《我在北海道教吹奏》 第1章 1.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接受吧 “老师,北原老师,醒醒.......” 叶顾感觉有人在轻推著他的肩膀,他侧过头想继续睡,但声音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在耳畔打著圈儿。 “老师!老师!大家都在等著您呢!” 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结果却发现熟悉的屏幕不见了,摆在一旁的雪之下雪乃手办不见了,就连只喝了一半的快乐水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亮的景色,空旷的教室,浅褐色的瓷砖地,墙角摆放著一个书架,上面挤满了页角泛黄的书本。 他的眼前摆放著一张已经斑驳的老旧书桌,上面雕画著不少学生的佳作。 “北原老师你终於醒了,这几天有这么累吗?”站在他身侧的一名穿著褐色西式制服的少女,脖颈围著一条黑白格子的围巾。 叶顾满脸惊愕地望著她。 肌肤白皙的少女有著澄澈且富知性的黑色眼眸,如同猫尾巴的乌黑长辫,从她纤细的肩膀披垂在腰间。 光从外表来说,她简直就是一个大正时期的堇少女。 但是,她说的北原......难道是我? 叶顾看向桌面上的纸,上面赫然写著—— “吹奏部函馆地区大会甄选名单(a编成暂定)”。 八十多人的名字哗啦啦地依次往下排,像十八世纪的排队枪毙一样,有不少人被黑笔在名字后面画上了x。 “北原老师?”身边的堇少女见他一副呆愣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吗?是哪儿有问题?” 叶顾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记忆宛若碎片般在脑海中重组起来。 这个人是三年级的由川樱子,是吹奏部的部长,在部內吹奏单簧管,是和自己来一起甄选部员的。 而自己,是札幌大学音乐教育专业的应届毕业生,北原白马。 毕业后他回到东京,本想在本地找个工作,可札幌大学在东京人眼中是二三流大学,找个与专业相匹配的工作没那么容易。 直到北海道函馆市神旭私高发来邀请,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后,北原白马选择从东京来到北海道,担任吹奏部的指导顾问老师。 凌乱的记忆很快为他將疑问一一解开,今天是决定部员们参加全道大会甄选名额的时日。 按照北海道全道大会的名额限制,a编成的吹奏部只能有五十五名部员参与,剩余的人只能去b编成。 a编成与b编成不同的是,虽然都有金、银、铜赏,但只有a编成才能进入全国大会。 吹奏部八十三人已经全部演奏完毕,最后是有四个人的双簧管甄选。 现在,要淘汰掉一个人。 他的手指揉捏著纸张,打工仔总是很容易接受打工的环境,哪怕附身了也不例外。 既然都来了,那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北原白马了。 “由川部长,你怎么看?”他问道。 “嗯......”由川樱子手抵著下巴,视线只落在两个名字上。 一人是同班同学神崎惠理,一人是一年级的新生雾岛真依,另外两个是二年级生,弹的还不错。 少女的视线不停地在两个名字间挪来挪去,喉咙深处发出“嗯~~”的声音,最后挎著细瘦的肩膀说: “嗯......雾岛学妹?” “选她?” “神崎同学的双簧管吹的最好.......当然我没有偏心的意思,只是单纯地从事实上来说,在这些人当中,雾岛学妹可能还需要多多努力。” 她语速很快,尽力地表达不是在护短。 北原白马將双手插入外套口袋里,缩了缩脖子,不让冷风漏进去。 虽说现在是五月初,但今天函馆市的气温只有十三度,哪怕到了七八月份,温度也只会在二十五度左右。 他下意识地窥探著身边的由川樱子,她还是穿著裙子,双腿唯一的覆裹物也仅是白色小腿袜,膝盖处红了一片。 而上半身则倒反天罡,包得像个褐色粽子一样。 动漫诚不骗我,可爱少女不会冻伤。 “就选神崎同学吧。” 北原白马伸出手握住黑笔转了转,接著迟疑了一会儿,决定给她们上点压力: “而且这是最后一年,希望你们努力些。” “嗯.......”她微微抿著嘴。 少女看上去心事重重,就当北原白马想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眼前突然蹦出了界面。 【系统启动,礼包放送,宿主全乐器精通lv20】 【等级为入门(1-10)、小成(11-15)、精通(16-20)、大成(21-25)、大师(26+),宿主全乐器等级,隨著整体部员的等级上升而上升】 【部员:由川樱子(部长、单簧管声部组长)】 【演奏乐器:单簧管lv8(入门)】 【成长:b-(s为顶尖)】 【抗压力:b(s为顶尖)】 【註:宿主每將部员的乐器等级提升一级,都可以获得相对应的金钱奖励】 【完成任务,即可获得奖励】 系统?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这成长的意思是不是和替身使者一样,隨著时间和经验积攒,会变得越来越强?升级也会变得容易? 不会有错。 他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这个部门里,有没有s级的部员。 然而由川樱子的呼吸却顿了半拍,北原白马一直望著她,让少女的面颊不禁微热了起来,就连被冻著的耳垂都成了血滴子。 就像日本暖流抵达了函馆湾,温热的风掠过春树的枝丫,穿过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侵入了她的心田。 北原白马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一直在透过系统屏幕盯著她,清秀的脸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抱歉,刚刚走神了,別介意。” “没、没事。” ——走神了?看我走神了? 由川樱子的心跳加速,虽然大家背地里对这个老师的评价是: “虽然感觉不到什么干劲和知识储备,但总体来说还不错”。 更何况,拋掉教学不谈,北原白马目前只有二十三岁,长相清秀,听说菸酒不沾,个人习惯还好,说话还很温柔,在女孩子圈里很受欢迎。 “其他部员呢?”北原白马的问话,把少女从碎碎念中拉回来。 “因为今天是周日,您早上也说甄选完后有事,所以我让他们演奏完可以先走,把结果发群里。”由川樱子说。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 有事.....?他有什么事来著...... 沉思了会儿,隨即眼睛睁大。 不对,自己下午四点半还要去相亲? 北原白马连忙抬起手腕上的手錶,布质表环上满是褶皱的沟壑。 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十五分了。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急忙起身说道,“由川,你帮我把结果发到群里去,我先走了。” 由川樱子见他慌慌张张,走上前一边收拾著桌子上的资料一边说: “好,您放心。” ———— 萨莉亚店內,窗边的座位很是敞亮,不靠窗的位置则洋溢著暖色调的灯光。 “你有房吗?” “目前在租房呢。” “车呢?” “我平时喜欢步行,因为能锻炼身体。” “好吧,那年收入多少呢?家里有几口人?有弟弟吗?” 打扮得枝招展的女子被问的满头大汗,终於忍不住打断他说: “奇怪,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北原白马正吃著黑松露虾仁饭,隨即抬起头来认真地望著她说: “你都三十三岁了,年幼的我了解一下不过分吧?” “年幼?你不也成年了?”女子很是生气地说。 “这和是否成年无关,我比你差十岁,你想想,你成年的时候我还在小学读书,你六年级的时候我连幼稚园都没上,怎么想都是你占便宜。” 女子听得满头大汗。 这个年轻人长的好看,在当地还有稳定的工作,年入虽然少了点,但看上去还老实。 主要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精力十足,一晚上好几次都不成问题。 整体上来看,是个不错的相亲对象。 为了家中还未断奶的两个孩子,自己拼了。 女子脱下红底高跟鞋,裹著黑色丝袜的脚趾缓缓攀上北原白马的小腿,对著他投去妖媚的目光: “没事呀,姐姐年长,有经验,能好好照顾你呢~~~” 结果北原白马直接把腿一挪,面不改色地说道: “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我连头婚都没整明白,二婚肯定应付不过来,有这时间不如去找年轻漂亮的,我和她清纯到底。” “......” “对了阿姨,你不吃这两颗樱桃吗?说实在的我很喜欢吃,能给我吗?” “吃吃吃,吃不死你!简直浪费老娘时间!” 女子气急败坏,穿上红底高跟鞋,饭一口不吃,气冲冲地离开了。 北原白马轻舒了一口气,在东京的老妈这是怎么回事,竟然给他相了一个带孩子的,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现成孙? 就在这时,他点的咖啡上来了。 一个穿著工作制服的少女走了过来,將盘子上的咖啡安稳地端在他跟前。 女孩有著一张清丽的小脸蛋,一袭柔顺的黑长髮,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部。 尺寸合身的工作制服在她身上却显得突兀,感觉像是借来的衣服。 工作服,完全不適合她。 “雾岛同学?” 他喊了一声,女生抬头。 “北原老师?” 雾岛真依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老师,但马上想到了甄选的事,轻颤嘴唇,像是感到丟脸似地低著头。 北原白马知道怎么回事,她肯定是看见了群里发的甄选名单,她被刷下来了。 她现在看见自己的態度,就像一名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在外面遇见了自己的老师一样尷尬。 不是像了,从身份来看完全就是。 少女的脸有些红,北原白马知道这並不是害羞,而是无比的羞耻。 【人物:雾岛真依】 【演奏乐器:双簧管lv4(入门)】 【成长:s】 【抗压力:c】 看著系统蹦出的信息,北原白马一愣。 真的有白金之星! 第2章 2.太好了,是应届生我们没救了 【部员成长任务:一周內,將雾岛真依的水平提升至lv8】 【奖励:三十万円】 “你在这里工作?”北原白马压下心中的喜悦,好奇地问。 雾岛真依露出了一个搪塞般的苦笑: “嗯,刚做没几天。” 她大方承认,是因为神旭私高並没有规定学生不准兼职。 “关於甄选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只要有进步,依旧有希望上a编成。” “嗯。” 雾岛真依的脸愈发红润,她真的尷尬地要死了,脚往后微微一挪,想找个藉口溜走。 “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你有很大的潜力,只是吹奏的技巧不对。” 北原白马怎么想放过这个s级別的成长人物,连忙开口说, “如果你有心变得优秀,明天下午五点半可以留下来,我来辅导你。” 他有些温和的口吻和话语中的內容,让雾岛真依很是惊讶。 吹奏部的训练到下午五点半就结束了,老师竟然想要她留下来? 难道这就是.......潜规则? 北原白马看出了她脸上的惊疑和掠过的恐惧,隨即笑著说道: “你別误会,今后不仅只有你一个人。” “.......额.......嗯。” 今后......不仅只有我会被潜规则? “你有我的联繫方式吗?”北原白马掏出了手机。 雾岛真依注意到他的手机右下角裂了一小块。 “没、没有。” “那加一个吧。” 雾岛真依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闭上嘴,稀里糊涂地和北原白马换了联繫方式。 “那我先去忙了,老师您慢用。” “嗯。” 北原白马將手机揣进兜里继续低头吃饭,对面阿姨留下来的饭他吃不完,选择打包带走,还能当个夜宵吃。 而雾岛真依像刻意避开这里似的,之后为他打包的,是另一个服务员。 他懂这份心情,真的是恨不得老师下一秒马上离开。 拎著打包袋走出店面,窗外的阳光迅速地笼罩上一片阴霾,北原白马抬起头,乌云正从南边的天上逐渐逼近。 ◇ 六亭甜品店內,四名少女坐在一起吃著甜品,制服上都標著“神旭高中”的校徽。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赫赫有名的五陵郭,从上俯视的一泓浅绿寒水宛若五角星般,映著沿岸植被。 它太美了,实在不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曾经是一座军事要塞。 “这个超好吃,你们全都给我吃!” 一个留著波波短髮的纤瘦少女兴奋地扑腾著双腿,薄薄的唇瓣上抹著奶油色,脸上洋溢著幸福的色彩。 “裕香,这草莓奶油糕又不是第一次吃了,真是什么都乱激动。”一个发色稍显茶色的长髮少女望著她笑。 “这种润喉滑顺的口感真的让人无法招架,晴鸟你快试试!” 磯源裕香插起一块小蛋糕,接著放进嘴里,像山羊一样发出哞哞的声音,裙下的双腿不停开合著,发出“pong~pong~”的声响。 “嘿嘿,每次来这里,总感觉自己变成了大家闺秀。”磯源裕香笑著说。 斋藤晴鸟噗嗤一笑,像电视剧里的大小姐一样,微微俯身,柔嫩的小嘴点缀成樱: “贵安~~” “贵安~~”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少女,却拿著手机在“把这个世界吹飞吧~!”的吹奏部群里,不停地用纤白的手指刷新著,似乎在等著什么通知。 “月夜,这个黑森林蛋糕再不吃就不好吃了喔。”磯源裕香用嘴巴咬著银叉,睁著水灵灵的大眼睛望著身边的黑长髮少女。 她长相清冷,细脖颈、深锁骨、胸部饱满、一路往下,是柔软的腰肢曲线,裙摆下的双腿修长。 少女有著模特般的身材,令不少人投来怀疑她可能是明星的视线。 “你想吃就吃掉——” 长瀨月夜的话说到一半,眉头立刻蹙起,马上挺直腰板,將手机往上抬高了几厘米低声道, “来了。” 磯源裕香挪了挪屁股,將头凑过去说: “什么来了?” “樱子她刚刚把甄选名单发出来了。” 斋藤晴鸟那黝黑的眼珠內有著屏幕的光亮,她很快就將名单看完,熄灭手机屏露出欣喜的笑容。 正当她抬起头准备和这两个相处了快六年的朋友庆贺时,却发现长瀨月夜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直勾勾地盯著手机屏幕。 有人摇动著五陵郭公园內的树,在酣眠中被惊起的雀鸟,融为天空的一粒斑点。 “月夜,你的名字在这里。” “我知道在哪里。”长瀨月夜没有一丝留念地將手机揣进裙子的口袋里。 斋藤晴鸟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问: “怎么了?心情不好?” “因为我?”磯源裕香看了眼已经被她吃一半的黑森林蛋糕。 “是.......但也不是。” 长瀨月夜像是在忍耐著什么似的,呼吸倏然急促起来,呼之欲出的胸部上下起伏著,清秀的耳边,髮丝都在激动地摇曳。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 磯源裕香一边说著,目光却望向了对坐左耳塞著一个蓝牙耳机的少女。 她一直在埋头吃甜品,但含的很小口,彷如害怕被甜品给咬伤,说是小心翼翼也不为过, 乌黑的刘海,因为肌肤白皙,让头髮、睫毛、瞳孔显得更加黑亮。 她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今天不说话的神崎惠理,还是可爱的像洋娃娃。 “哪有奇怪这回事?不如说这甄选太正常不过了?”斋藤晴鸟好奇地歪著头,她很少见到月夜露出一副焦躁的神情。 “我不是说甄选,是现在我们的情况,也太奇怪了吧?”长瀨月夜小巧的眉头耸动,光润的嘴唇撇向一边。 “不奇怪呀?这样很好——” 斋藤晴鸟的双臂撑在桌子上,双手捧著脸蛋笑著说, “大家都在,一起去旭川音乐节,再一起去函馆支部大会、全道大会。” 长瀨月夜小脸清冷地望著她,眉头微蹙,很不高兴地望著藤斋晴鸟说: “然后呢?继续去丟人?我已经受够了。” “丟人什么的.......没有这回事啦。” “还不丟人?我们这些人去了两次全道大会,还只能拿个铜赏,今年呢,继续去拿个铜赏?” 其他三人都被长瀨月夜说的话给嚇到僵住,她美艷绝伦,可一旦生气,瞬间能让人感受到她强大的压迫感。 斋藤晴鸟看见她的喉头在微微耸动,被乌云逐渐遮掩的阳光,正从她裙下柔嫩的大腿处一寸寸褪下。 “可我们每年都在进步呢,也没有退步过,函馆支部的比赛我们不是每年第一嘛。” “每年第一?” 长瀨月夜的脸上带著些许自嘲的笑容,以一种质问及掺杂著戏謔的口吻说, “你说的是在这个只能凑齐三个a编成学校的函馆支部?敌人只有两个,你说这句话难道不觉得羞耻?” “我不是这个意思。”斋藤晴鸟连忙想要解释,“只是我们没有退步不是吗?” “没有退步那就是进步,这种想法不是更噁心?”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就连一直在小口吃甜品的神崎惠理,也停止了桌下晃动的双腿。 磯源裕香顿时觉得不太对劲,她看出了此时的月夜就像一颗充满氢气的气球,只需要在其上溅落一滴橘子汁,她就会彻底爆发。 “.......先不討论这个吧?我们不是过的也挺开心嘛。”她很是小心地笑道。 “那是我装的,而且裕香你也是——” “誒?” “每次放学不是甜品店就是跳舞机,我只见过你在吹奏部里吹长號,其他时间都在做些什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能进甄选,也是那个北原老师的水平不到位。” “我.......”磯源裕香被说的瞳孔一缩,指甲不停地扣著手中的刀叉。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斋藤晴鸟的掌心开始渗出汗水,连忙说: “月夜,裕香其实也一直很努力的!而且这和北原老师有什么关係!这就是说明其他人比不上裕香!” “什么努力,去年也是一个拉后腿的。” 长瀨月夜的视线撇著一旁,微仰起脖颈,居高临下地俯视著磯源裕香说, “裕香你很会装呢,比赛完內疚三天,之后就当个没事人一样,真是狡猾。” “什么啊......月夜,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斋藤晴鸟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她完全想不到“很会装”这种词会从月夜的嘴里吐出来,和平日柔和的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晴鸟你也是,在成绩方面没什么心思,反而对討人欢喜的事倒很上心。”长瀨月夜毫不留情地说道。 “月夜你.......我们可是好几年的朋友啊!你现在说这种话,难道我们对你来说不珍贵吗!” “嘴上说著珍贵,实际上一点都不珍惜呢——”长瀨月夜浅吁了口气说,“就这样吧。” 月夜一语道破,斋藤晴鸟为之愕然,她舔舐著已然乾涸的嘴唇,询问的声线微微颤抖,语气听上去很是窝囊: “什么叫做......就这样?” 长瀨月夜看著被吃一半的黑森林蛋糕,她咽了口唾沫,接著挪开视线声调低沉: “我要退部,与其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不如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你们也趁早决断吧。” “你等等啊,我们今年好不容易来了个指导顾问,难道你不想著再冲一次?”斋藤晴鸟反驳道。 “指导顾问?”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长瀨月夜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嗤笑,歪著头说: “你说的是那个札幌大学毕业的应届大学生?他听曲看谱可能还没我来的多,之前问他问题十有八九不知道, 这哪儿是一个指导顾问?就是一个自以为读书很好,但进社会就是问什么都不懂的职场白痴,学校只是在应付我们而已。” 第3章 3.討欢心与成绩之间 “那个......抱歉,我也是札幌大学的。” 在月夜不停地宣泄不满时,一个路过的栗色短髮女性端著盘子,很是尷尬地小声说, “希望您能嘴下留情。” 没想到现场竟有札幌大学的人在,长瀨月夜的小脸突然一红,连忙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 她既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也不是粗鲁地弯腰上下点头的,而是形式固定的优美礼节。 这动作,让栗色波浪髮型的女性好奇地挑起眉头。 “对不起,我没有歧视札幌大学的意思,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不碍事不碍事,毕竟我们真的只是三流大学呢,被人埋汰也是正常,如果你现在说札幌大学很厉害,我才觉得是被侮辱了。”女子苦笑道。 “真的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嘴拙。” 长瀨月夜的手指不知所措地揉捏著裙摆,脸色通红。 “好啦,不过还是希望你们作为学生,能对自己的老师带点尊重哦。”她笑了笑,错过少女往前走去。 透过黑色的髮丝,隱约可见少女的耳垂通红,她轻咬了咬牙,拎起椅子上的书包便快步往外走去。 “告辞。” “月夜!” 斋藤晴鸟下意识地起身,本想上去追,可是却不知如果追到了该说什么话,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离开。 从始至终都不说话的神崎惠理垮著细瘦的肩膀起身,却被斋藤晴鸟双手握住手腕。 “惠理你要去哪儿?” “饱,该走了。” “惠理你呢?也要退部?”她的神情非常真挚。 神崎惠理微微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手捏著下巴,嘴里满溢出了傻乎乎的气息: “嗯.......都行,退部也行,不退部也行,但我退部就没事干了,想想还是不退部好了,保持这样就好。” 她和往日一样不爱说话,感情也很少会通过表情流露出来,总是一脸无谓的模样。 斋藤晴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我回家了。”垂头丧气的磯源裕香拎起书包,留著一桌没开动的甜品蛋糕。 “裕香,你別放在心上,月夜她只是气头上说的,明天一定能知道说错了话的。” “嗯,晴鸟你也早些回家吧。” 原本四人的聚会,只剩下了斋藤晴鸟一个人待著,她呆呆地望著桌面上还没开吃的三四盘甜品好久,愈发感觉可惜。 “打包带回去好了.......” ◇ “哈——!” 刚从萨莉亚店里走出来的北原白马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缩了缩脖子,將双手揣进兜里。 从乌云间隙中投下的阳光,从春风吹拂浓绿色枝叶形成的缝隙中洒落下来,在他的脸上撒满斑驳。 “北原——” 这时,一道声音落入他的耳中。 他转过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著白色质服的女子长的又高挑又漂亮,深褐色的眼睛像揉碎了的枫叶。 迎面小步走来的女性有著立体有型的五官,栗子色的波浪长发,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全都展现出成年女性的魅力。 “.......四宫?” “呀,还记得我,开心~~”她笑著竖起剪刀手。 四宫遥是他在大学时期的同学,因为是同一个专业,偶尔会聊天。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在函馆,而且还新做了髮型,比起大学时期,此时的她成熟且充满韵味。 “你怎么会在函馆?” 北原白马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阵暖意,他总算明白异地见到老乡究竟是何心情了。 “呀~~~来这里当然是迫不得已的啦。”她走到跟前,一股紫罗兰的香味朝著他扑面而来。 “埋汰我?” 四宫遥以闪闪发亮的眼睛仰望著他,还用一副大姐姐的口气安慰道: “才没有,光靠自己就能找个工作,而且还敢下定决心跑这么远,你已经很厉害啦。” 北原白马瞅了她一眼。 不会错的。 ——这女人一直在安慰我,喜欢我没跑了。 “实际情况呢?该不会也是在本州找不到工作,所以才来北海道的吧?” 一听他带著揶揄的话,四宫遥的嘴唇就像盛开的紫罗兰一样,绽放出小小的微笑: “还没那么惨,只是回来经营我爸爸的乐器店,毕竟转让的话挺可惜的。” 北原白马的心一沉。 还以为找到苦友了,没想到她竟然是回来继承家业....... 四宫遥那双浅带褐色的眼眸望著他,抬起手捋著鬢角的髮丝说: “我到现在都难以想像北原你竟然真的当了老师,別人可都说高中生是最难以管教的年龄,老头疼了。” 北原白马笑了笑,苦中作乐般地说道: “还行吧,而且吹奏部里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相处起来还挺舒服的。” 其实对他而言,国中的学生才是最难管教的。 “哦,怪不得。”四宫遥投来意味深长的视线,“我总算明白了,男人吶,不管多少岁都喜欢清纯jk~~~” “......” 看到北原白马有些不知作何反应,四宫遥露出了一个狡黠而又完美的笑容: “对了,北海道音乐大行进和旭川音乐节,你打算带著她们怎么过?” 北海道音乐大行进是歷史悠久的吹奏乐游行活动,六月初在旭川市举行,每年都会四千多名的参与者,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而旭川音乐节,是在行进大会后举办的音乐节,为期一周。 神旭私高每年都作为北海道吹奏联盟函馆支部的高中部第一,也得到了音乐大行的邀请,还是有偿邀请。 具体多少钱北原白马不清楚,但这些钱肯定都要给部门筹划用。 “音乐大行进就不去了,她们连坐著吹都吹不好,更別说还加上以同样的角度、时间、方向踏出步伐的动作。” “哎呀,北原你真是的!” 四宫遥抬起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手臂,故作抱怨地说道, “一点都不懂女孩子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 “行进位服很可爱啊!你想想,好看的裙子飘呀飘,下面还有少女露出的大腿和各种丝袜,不觉得很有感觉吗?” 嗯? 北原白马挑起眉头。 不是......你还別说,在心里那么一想,你还真別说,確实很有感觉。 “可是.......” 北原白马想將时间压在坐式吹奏上,爭取在六月初的音乐节前,將她们的等级提高最少五级。 在满足少女和提早做出成绩之间,四宫遥却直接给他下定主意: “哎呀!可爱就行了!女孩可是很感性的哦,只有开心了之后才会听你的话,学校不是有教过你点心理学吗?” 音乐教育里確实有教授心理学,但教的只是音乐对情绪的影响。 而这完全就是揣摩女孩子的心思吧? 你以为我要和她们谈恋爱呢? 【社团阶段任务:在北海道音乐大会中,获得最佳指挥、最佳创意、最佳改编、最佳乐器演奏奖的其中一个】 【奖励:五百万円,宿主全乐器大成】 第4章 4.怪世界的恶意大 新任务,还是社团阶段任务? 北原白马微微挑起眉头,奖励很丰厚,能顶他老实上好几个月的班…… “和你讲话呢。”四宫遥撇了撇嘴。 “那个,我才是教她们的老师吧......” “还老师,你知道我刚刚在六亭看见了什么吗?” “排队跳水的野人。” 四宫遥娇嗔地瞥了他一眼,却又没绷住笑出声: “我在那里碰见了你们学校的女生,说你资质不够,跟著你没有出路,还不如退部。” 听到这句话,北原白马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嗯?”他睁大了眼睛,“谁说的?” 这不是一件好事,言论极其容易传播,如果他做不出成绩,只会坐实这种说法。 到时候別说参加先踏过函馆地区大会了,五十五名部员的a编成都不知道能否保住。 曾经教授过他的大学老师说过,虽说人们都应该在理解和尊重的基础上构筑没有隔阂的人际关係,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正因为如此,这个世界上才会纷爭不断,难以理解的痛苦很容易转化为憎恶。 想到这里,北原白马心中的怒火还消散了些,觉得那个女孩说的也不无道理,与其相信他一个毕业生,不如去相信网上卖课的。 “我可不会告诉你,告密行为太过分了,而且那孩子看上去很有教养。”四宫遥说。 “你已经告诉我了吧。” 四宫遥的手捏著下巴,沉思了会儿说: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虽然我对她不喜欢也不討厌,但是总觉得很不爽,这样就够,具体特徵还是不说了。” “你还挺温柔的。”北原白马笑了笑。 四宫遥附和地笑著,低下头视线落在地上,宛如是在测量著两人的距离。 “你手上拿著是什么?” “从饭店里打包的饭,晚上热热就能吃。” “哦.......话说回来,如果你在学校里有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来问我。” 这时,函馆港响起长长的汽笛声,天上的乌云好似都要被震碎。 北原白马陷入沉默,四宫遥在大学期间不仅精通低音號,还对低音声部方面的乐器指导很有造诣。 “嗯,如果有不懂的,一定来问你。” 两人並肩往前走,迎面吹来的风带著饱含海潮的气息,她的髮丝隨风摇曳。 来到了一点都不繁忙的十字路口,汽车轮胎碾过柏油地面的声音格外平稳。 四宫遥主动伸出手指向左边,脸上的期待与不安在彼此纠缠著,粗鲁的风掠过,在两人之间纵情肆虐。 “我走这边,你呢?” 北原白马见状,默不作声地指向右边。 她稍微鬆开抿成一条线的薄唇,用指尖揉乱著自己的栗色发梢,笑著说: “这就是电视剧上经常说的有缘无分嘛,体会到了~~再见~~” “再见。” —— 北原白马在函馆租的房子是一户建,面积只有四十多平,一个月的租金要六万円。 他作为新入职的指导顾问老师,在私立校里一个月的工资目前只有二十万出头。 再加上周末去学校指导的话,会有一天两千円的补贴,以及各种路补,一个月也能有个二十五万円左右。 在函馆市租的房子並没有院子,大门距离柏油街道只有两米的距离,出门必须要小心。 北原白马踏上只有三层的阶梯,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门。 门外侧有一个红橘色的砖块砌成的小长方形,里面盛开著几簇小,黄白相间,温和纯净。 在玄关处换好鞋子,一楼只是简单用来吃饭的地方,二楼才是客厅和主臥。 他把打包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选定了热三分钟。 脱下外套还来不及休息,北原白马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挑选去旭川音乐会的自选曲。 吹奏部指导顾问在吹奏部內扮演著极为关键的角色,说是確立整个部门基调的领头羊也不为过。 因为指导者没有能力,导致吹奏乐一蹶不振的学校多的数不过来。 北原白马自然不想成为这一类人。 可是,真的要听四宫遥的意见,先让她们行进式玩个爽? 就在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有人打来了电话。 “四宫?有什么事?”北原白马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脸颊间,双手不停地敲击著键盘。 “话说你来函馆这些天,有去过函馆山吗?”四宫遥问道。 “还没,压根没时间。”北原白马的视线不停地在屏幕上扫动。 以部长由川樱子的等级来看,吹奏部的整体等级估计也不会太高,选个简单点的行进乐好了。 这个《sing,sing,sing》不错,是benny good man乐队的热曲,电影里《swing girls》也有这首曲目,说是经典也不为过。 “要不,我们现在去山上?这里的夜景是世界前三喔。” “现在?” “对呀,你没空吗?” 叮—— 微波炉发出的到点声格外清脆。 “有人来找你?”手机里传来四宫遥困惑的声音。 “不是,我热的菜到时间了。”北原白马打开微波炉,抽了两张纸隔热,把饭端在桌子上。 “那你怎么说?” “改天我找你。” 北原白马现在对登山其实没多大兴趣。 “行吧,你知道我住哪儿吗?” “不知道。” “那你还不问?” “很重要?” “.......我生气了哦?” 她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忸怩娇嗔,让北原白马突然觉得有股莫名的羞耻感。 “抱歉,你发给我吧。” “哎,有些男生真是的,嘴上说著好想谈恋爱,送上门了却什么都把握不住,还怪世界的恶意大.......” 北原白马的心思放在曲谱上,听著话筒里她充满著怨意的碎碎念问: “嗯?你说什么?” “.......我的地址发给你,洗澡去先掛了。” “哦。” 北原白马面无表情地掛断了电话,接著就以手捂面,他虽然心思在曲谱上,但四宫遥的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只是想在家里待著,又会有超漂亮的美少女上门,这个从小到大的梦想很过分吗? ——而现在不会错了,她完全就是想泡我!虽然不是美少女了,但仔细想想成女也不错!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四宫遥家里的条件挺好,而且她人也丰满漂亮,似乎也没交过男友,两人的性格也算知根知底....... 不对,自己怎么还真挑上了。 北原白马挠了挠头髮,他现在只想把时间在女孩子身上得到报酬,去住公寓高楼大平层,享受落地窗的大採光。 谈恋爱只会让他分神。 而目前让北原白马最顾虑的是,他担心吹奏部的部员们不服管教。 札幌大学、应届毕业的含金量,实在令人担心。 不过时间还早,全道大会的举办时间还有三个多月,还是和她们多多交流观察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北原白马三两口將剩饭吃完,將垃圾袋捆好放在玄关口,方便顺手扔掉。 上楼看会儿书,听一小时多的音乐鑑赏频道,再刷牙睡觉。 明天,是他真正上班的第一天。 第5章 5.不行,少女们太鬆弛了 手机设定的闹钟准时在六点整响起。 北原白马从被窝里伸出手把闹钟关掉,又看了一眼今早的气温。 显示的是十二度。 闔眼歇息了十多秒,北原白马像一个上紧发条的人偶起床,做的任何动作都没丝毫迟疑。 先在里面穿上一件白色条纹衬衫,再套上一件灰色马甲,再將掛在衣架上的及膝盖的卡其色风衣穿上,裤子一定是要加的长裤。 洗漱完下楼煎煮一份蛋卷,再配一杯牛奶,早餐简简单单。 手机外放的收音频道里传来好听的英文播报,光凭她甜美的声音,就足以让北原白马在心中幻想出她是一个有著雪白皮肤和娇丽脸蛋的女子。 吃完早餐,拎起手提包,走到玄关处穿鞋发现有一个垃圾袋,顺带一起拎著出门。 来到垃圾桶前,他刻意顿了一会儿,才把右手的垃圾袋扔进垃圾桶。 他曾经就有过因为双手拿东西,导致垃圾还在手里,另一个袋子被他扔进了垃圾袋。 今日出了太阳,划过地平线的云彩洁白如初,路上的少女制服裙摆,隨著双腿的动作就像呼吸一般“吧嗒吧嗒”地膨胀著。 搭乘上路面有轨电车,却发现没有能落座的地方,北原白马只能站著,隨著市电左右摇晃。 在五陵郭公园站前下车,再步行个十五分钟就能抵达神旭私高。 等抵达学校门口,时间是早上的七点出头,校內还是冷清清的,只有体育类的社团已经开始在操场上吆喝锻炼。 “北原老师,早上好~~” “嗯,早上好。” 从校门口去办公楼的路上,不时有胆大的女学生朝著他打招呼,北原白马一一回应。 虽说被部门里某个不知名的女生埋汰,但大多数女生对这个新来的吹奏部指导老师都很感兴趣。 毕竟长相出眾,待人温和,还懂音乐。 如果不是老师和学生之间有一层不可击破的隔阂墙,他的情书恐怕也不会少。 到了办公室,却发现空无一人。 神旭私高的早班会是在八点四十分开始,他七点就来学校已经是另类了。 把掛在墙壁上的“第一音乐室”钥匙取下,北原白马转身便朝著社团大楼走去。 经过架空走廊,北原白马很是无奈地嘆一口气。 安静......安静.......安静得像是在服丧。 他早来,是想看看社团里有多少勤於练习的部员,多多少少能给予他多少对於未来的信心。 可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个到的。 来到第一音乐室,因为是木地板教室,所以这里必须要脱鞋进入,大部分情况只是为了保证教室的整洁与卫生。 而现在,门口竟然一对饭盒都没有,让北原白马的心一沉。 掏出钥匙拉开门,摆满著的五十多张椅子就像函馆市布局一样,以讲台为点,呈扇形辐射开来。 墙壁上贴满了奖状,只不过都是一些说不上名號的音乐表演,以及本校的文化祭最佳奖状。 北原白马只认识一个,那便是“全道大会铜赏”,而且还是两张。 —— “全北海道的樱树,是不是都种在了五陵郭”? 这是雾岛真依每次经过五陵郭时,內心深处都会浮现出的疑问。 每年的春季,这里的樱仿佛要將整个视野都包裹起来,附近的人都会过来赏,就连雾岛真依也不例外。 鸟啼声、樱色、向阳处、树荫下的光影斑驳,都能在她的少女心的深处留下痕跡。 在公园內閒逛一会儿,便要去学校。 时间还早,能在音乐教室內多多练习一会儿。 雾岛真依像往常一样去往办公室,想去拿音乐教室的钥匙,却发现平日中乖乖掛著等她来拿的钥匙,竟然不见了。 有人比她更早?怎么可能? 她有些疑惑,但却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校舍的外墙,在湛蓝透亮的天空下闪耀著白光,经过架空走廊时,樱的瓣在空中翩翩起舞,她听见了悠扬婉转的琴声。 好美丽的演奏,这可能是她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钢琴声。 雾岛真依在架空走廊呆立许久,终於走向了社团大楼,往楼梯上走去。 她不清楚学校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弹的这么好听。 楼梯间被阳光照的暖洋洋的,就当她注意到琴音是从第一音乐室中传出来的时候,音乐戛然而止。 就像热闹非凡的大海,在顷刻间变得空无一物,毫无生机一般。 穿过背阳著的走廊,雾岛真依注意到第一音乐室门前,整齐地摆放著一双鞋。 是谁? 长瀨学姐? 除了她,应该没人能弹的这么好听的吧? 雾岛真依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轻轻拉开门,儘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黑色的三角钢琴和往日一般坐落在左手尽头,而演奏者正坐在捲起的白色窗帘旁。 哪怕是坐著的,依旧能看出他身形頎长,侧脸清秀。 等到起身时,雾岛真依终於看清了他的脸。 北、北原老师? “嗯?终於有人来了?” 北原白马的视野余光捕捉到打开一条缝隙的门,只见一个少女鬼鬼祟祟地从里头探来视线。 见被发现,雾岛真依就像一个被逮住的坏孩子般小脸一红,微微弯腰脱下鞋子,裹著白色短袜的双脚踏上木製地板。 “北原老师,您弹琴真好听。”雾岛真依有些忸怩地站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指头紧张地互相打架。 “谢谢——” 北原白马朝著她露出微笑, “大学的时候,专业要求必须掌握一门乐器,我学的是钢琴,好久没弹生疏了不少。” 雾岛真依眨了眨大眼睛,抬起手没有任何声音地拍了拍: “好厉害——” “话说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早到?其他人呢?早班会前都不练习的?”北原白马询问道。 “誒?我还以为老师您知道。” “.......” 她这句惊讶的话倒是没自觉,反而是把北原白马给说得脸红了。 因为,他就任指导顾问以来,也是掐著点来学校的。 像是看出了北原白马的尷尬,雾岛真依这才后知后觉,立马慌慌张张地说: “大家都是在午休和下午放学的时候会过来练习。” “行吧。” 这点练习时间肯定是不够的,不如说是太鬆弛了,一定要改。 不往死里练,就在练里死。 “对了,你有没有绝对音感?”北原白马看著眼前的少女问。 既然她的成长级別为s,那么这最基础的东西,应该是一定有的吧? 其实很多人对“绝对音感”有误解,以为是很稀有的存在,但这东西其实並不稀有,只是听起来觉得很厉害。 “绝对音感”甚至能通过早期的音乐培养训练出来,北原白马在札幌大学时,身边的很多同学都是训练出来的,没啥稀有的。 雾岛真依只感觉全身发热,她还是无法习惯和老师独处的情况。 “我......我不清楚。” “那试一试吧。” “啊?” 她愣了会儿。 直接测试? 第6章 6.已读,不回 北原白马重新坐回琴凳上,侧过头望著她微微一笑说: “我会相对音感和绝对音感上做出测试,直接来多和弦,再来绝对音感,中间会夹杂些杂乱的音调,到时候不要用相对音感的音程度数推断,能听懂?” 雾岛真依对北原白马的话咽了一口口水,確认的声线微微颤抖,重重地点点头。 “认真听,我会弹七个提升音两次,在第二次里,音符中的两个会有所不同。” “我......我明白了。” 雾岛真依用小舌头舔舐著下嘴唇,视线直勾勾地凝视著地板。 北原白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摁下了几个音符。 “我弹的是哪些?”他问。 “嗯......第一次是do、re、mi、so、si、re、me,第二次不同的音符是mi、si。” “嗯?”北原白马故作疑惑地皱起眉头,单手捏著下巴问道,“你確定?” 眼前的老师神情严肃,让雾岛真依还以为是说错了,难为情地低头望著自己交叉的双手,又小心翼翼地窥视著北原白马的脸。 那副表情......自己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应该......没错。”雾岛真依一边说一边观察著北原白马的表情。 “对自己要有点信心,但你说的这个,真是对的?” “对.......对的吧?” “吧?” “唔.......” 北原白马的步步紧逼把雾岛真依给整鬱闷了,她的喉咙深处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手指不知所措地搔著胸前的髮丝。 这也让北原白马知道,她不是一个很会贯彻自我的少女。 “是对的,多点自信。” 听到他的確认,雾岛真依如释重负地倾泻出了一口气,饱满的胸部微微起伏。 难道教师们都喜欢这么恶趣味的? “接下去仔细听。”北原白马挺直腰板, “好。” 北原白马的手指齐摁,五音和弦同时在音乐教室內弹跳,接著復於寂静。 如果是外人听见了,只能听到一道“咚~”的琴音,哪儿能听懂这是同时按五音的和弦。 就连雾岛真依的小脸也愈发凝重。 “我再弹一遍。”北原白马重新弹奏一次。 琴音再次响起,瞬间又归於平静。 雾岛真依微微蹙著眉头,开口说: “e,g?,c,d,g。” 听著她娓娓道来的回答,北原白马惊讶地张开嘴,五音和弦辨认的难度不小,大多数人只能等和弦分层,这样也只能听出个五分三。 要是真的能马上听出来,起码是专业级別的天赋。 这就是s级的含金量? 北原白马也没说是否正確,又弹了一组五音和弦。 “g,c,a?,b,e。”少女回答的比上次还快,甚至还没和弦分层结束就念了出来。 “很好。” 北原白马兴奋地不得了,系统给级果然没错!眼前的这个少女简直就是天才! “雾岛同学,你的双簧管练了多久?平时都在练习哪些曲目?是自学还是有请外教?” “咦?” 出乎意料的问话令雾岛真依忍不住惊呼出声,眼前的北原白马直勾勾地盯著她,那双黝黑的眼眸,还有清秀的脸庞,不知怎地让她一阵脸红心跳。 “我......我是今年寒假的时候练的,平日都在练费林的练习曲,都是自学的,毕竟请外教確实挺贵的。” 北原白马看著眼前的女孩双眸一阵发亮。 他的嗓音突然变得温和且低沉,双手插进卡其色风衣的口袋里,笑著说道: “雾岛同学,你愿意將余下的吹奏人生交给我吗?” “誒?” 对於雾岛真依来说,因顏值而在学校备受关注的北原白马,確实是不少女学生心中打破隔离层,展开曖昧关係的对象。 但这件事也只能想想,不管再怎么亲昵,也不可能演变成那种关係。 更、更別说什么人生交给他之类这种事,完全做不到。 北原白马注意到少女的小脸很是难堪且通红,意识到她可能误解了什么,隨即继续说道, “我会亲手將你送进全国大会的。” 不好意思,预製菜吃多了。 他其实很想將手放在雾岛真依的肩膀上以示鼓励,但碍於自己的身份,对学生做这种事太容易暴雷了。 雾岛真依狐疑地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她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为什么被他看中的只有自己一人? 其他的人呢?最厉害的长瀨学姐,他为什么不找呢? 昨天让自己在下午练习完留下,接下去呢?会不会让她跟著去他的家里练习? 一想到这里,雾岛真依就有些害怕,她感觉成为了一只逐渐被猎人引入陷阱的梅鹿。 “我......我思考一下。”她別开脸说道,不想被他看见脸上掠过的惊恐。 “行。”北原白马对她投以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还是不熟悉.......自己是不是太著急了?或许,过几天再说会比较好? 就在北原白马自省的时候,雾岛真依已经退到了门口,穿上白色室內鞋。 “你不练习吗?”他问道。 被喊住的雾岛真依浑身一颤,穿鞋的速度快了几分,语速像嘴里喊著一块闷热的章鱼烧。 “我、我想起来我好像有作业没做完,中午等大家来的时候一起练吧。” “好吧。” “好吧”二字,在北原白马的舌尖上滚动,沙沙的,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发。 他愈发感觉到,自己逐渐被雾岛真依当成了一个要逐步猥褻她的色情教师。 吹奏部內一下子归於寂静,北原白马透过玻璃看向窗外,校內的学生越来越多,时不时能听见金属棒球棍击中球的锐耳声。 哨声、激励声、奔跑声、犹如吹奏合唱交相和鸣。 他低下头看著掌心,长长的生命线与爱情线以不自然的形状叉开。 閒得慌,快到早班会的时候,恐怕也不会有部员过来了。 下楼去买一瓶热咖啡暖暖吧。 北原白马走下楼,路上偶尔路过几名女孩,她们一言一语,像猫一样伸出前爪拍打嬉闹,时不时还打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直到看见北原白马迎面走来,她们才紧绷著张脸,微微低下头加快步伐跑开。 来到一楼的自动贩卖机,发现有个少女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旁边开著一瓶热饮,正一直盯著手机屏幕,打字的速度飞快。 少女的发梢在侵入廊內的光线下宛如琥珀般透明,修长且充满肉感的大腿,在裙摆下大摇大摆地探出身来。 【部员:斋藤晴鸟(副部长、低音声部组长)】 【演奏乐器:上低音號lv11(小成)】 【成长:a-】 【抗压力:a】 北原白马没有出声,从钱包里取出几枚硬幣,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上一瓶咖啡热饮。 他转过身並没有叩开易拉罐,因为这个女孩似乎过於投入,导致从未发现他的存在,就连罐子掉落的声音都没放在心上。 眼睛偷偷一瞄,发现她发了一大串的信息,结果对面连一个字都没回。 给对方的备註似乎是—— “长瀨月夜” 第7章 7.你说我是「那个谁」 “哎。” 失落的斋藤晴鸟熄灭手机屏幕,却忽然发现屏幕中正巧浮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从唇瓣中流泻出的嘆息,顿时变成了惊嚇。 “啊!” 她下意识地將手机紧紧挨在胸前,侧过头看著已经开始喝起咖啡的北原白马。 “北、北原老师?” “早上好,斋藤同学。”北原白马单手插进风衣的兜里,往前走几步踏入阳光中,仰起头喝著咖啡。 斋藤晴鸟注视著他,在透明且醇蜜的阳光下,罐身上破碎开的光影宛如振翅的萤火虫,化为无数游离浮动的绚烂光点。 “老师您今天来的好早呢。”她说。 北原白马苦笑一声,太阳的光线不停地在他的指缝间徘徊。 “以后都会早些来的。” “哈,这样好呢,其实大家都很想和老师您多接触会儿,毕竟以前我们都没指导老师呢,当初听到您要来,我们可高兴了。” 她说的有些奇怪,北原白马又喝了一口稍苦的热咖啡,说: “我好像听到一些传闻,部里最近是有人要退部?” “啊......这个啊~~~” 斋藤晴鸟的视线往旁边一撇,廊檐延伸出的影子吞噬著她白皙修长的双腿,穿上乐福鞋的脚来回地轻轻碰撞著。 “確实是有这回事,但不碍事,这就是大家经常说的气话,过一天就能好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斋藤晴鸟抬起食指將脸颊的髮丝拢到秀气的耳后,露出甜美的笑容说,“因为,我和她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嘛。”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违和感极其强烈,於是北原白马开口询问道: “她名字叫什么?” “长瀨月夜,是个绝佳天才哦!钢琴、小號、低音提琴都很精通,家教也好。” 北源白马点点头,內心忍不住吐槽—— 这不就是你一直发信息,结果啥都不给你回的人吗!你们真的是十年的好友? “晴鸟,我上完厕所了。” 这时,一个身材较小的女孩走了过来,目测只有一米五三。 她的刘海整齐地拾掇在眉毛附近,腰肢纤细,胸部发育空间巨大,双眸像冬日的一汪冻泉。 【部员:神崎惠理】 【演奏乐器:双簧管lv12(小成)】 【成长:a】 【抗压力:c】 她走到跟前才注意到北原白马,隨即微微躬身说: “早上好,北原老师。” “神崎同学好。” 神崎惠理的双眸儘是平静的色彩,她如同一片静默不会掀起一丝波涛的死海,正朝著北原白马席捲而来。 “老师竟然记得我。” 北原白马不解地將头歪了个几度: “我当然会记得。” “上次你在教室里对著我说,“那个谁”。”她面无表情地提醒,活像是一个做工精巧的洋娃娃。 北原白马的眉头狠狠一跳。 这太过分了! 斋藤晴鸟轻轻攥了攥她的手臂说: “惠理酱,不能这样和老师说话喔。” “对不起,要回班级了。”她有些慵懒地扬起纤长的睫毛说。 “那,老师再见。” “再见。” 北原白马看著她们两人走远,隨后掏出手机,打开吹奏部的群组“把这个世界吹飞吧~~!”。 编辑信息,发送—— “今天午休时间,所有部员必须在一点前来第一音乐教室,特殊情况可提前说明,北原白马” 不一会儿,部长由川樱子和斋藤晴鸟率先发表情包以示確认。 北原白马点开群组成员,翻来翻去,还是没发现长瀨月夜这个学生。 ◇ 到了办公室,已经刷新了五六名老师。 一来就改卷的,浇盆栽的,整理ppt的,坐著啥也不干,只是来迴转著椅子的......... 北原白马拿著又买的一瓶咖啡刚落座,准备上网查其他学校的“行进奏”资料视频时,留著光头的渡口教导主任便挺著啤酒肚高举起手喊道: “北原,你过来一下。” 北原白马没有任何犹豫地走了过去,教导主任其实就相当於他们这些老师的领导,他自然不想怠慢。 “渡口主任,您喊我?” “確实是有些事想和你商討一下。” 渡口主任的手不停地抚摸著下巴,又摸著那光洁的头顶说, “就是你去买咖啡的时候,希望你也跟身边的同事说一说,问问他们喝不喝,毕竟你也刚来没多久。” ??? 不是吧? 这里也玩职场霸凌?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还想生气,可他马上感到一阵违和感。 因为渡口主任的口吻与其说是责问,不如说是一种委婉的请求,仿佛是真的在为自己著想。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他露出苦笑说。 今天他也是最早来的,那时候这里一个老师都没有,但这句话还是不说为好,毕竟人家才不在乎这些。 渡口主任很是憨厚地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说: “对了,你现在忙不忙?” ——怎么?要给我加工作? 北原白马不仅是这所学校的吹奏部顾问,同时还是三个班级的音乐老师。 但每个班级的音乐课一周只有一节,对於他来说还是很轻鬆的,吹奏部的指导顾问才占据了他最多的时间。 在大部分人眼中,音乐老师是整个学校里最閒的,这其实也不无道理,因为大部分人也不知道音乐老师在课外干嘛。 “渡口主任您有什么吩咐请说,我儘量安排出时间。” “也不是什么大事,楼下运来了几桶饮用水,如果你有空,可以和我一起搬一下,他们人工搬的话要交不少钱。” “好,您等我一会儿。” 北原白马在电脑前装模作样地敲打著键盘,又在桌面上傻乎乎地刷新了几下,马上关机。 “可以了。” “走吧,挺不好意思的,你刚来没多久就让你做这些活儿,別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渡口主任笑道。 “不碍事。” 这个人看上去还挺和气。 来到教学楼的后门,一辆银色麵包车停在门口,敞开著的后厢里放著十三桶饮用水。 “要送到校长室、副校长室、教务处,理事长室、董事会议室、教师办公室,以及各年段室........” 渡口主任还没说完,北原白马就拎起来一桶扛在肩膀上,一只手又拎著一桶往里走。 第8章 8.再冲一次吧! “呦,这年轻人,怪不得这钱不给我赚?”麵包车大叔倚著车身,吧嗒吧嗒地抽著烟,菸灰弹得很有节奏感。 “这种话別乱说。” 渡口主任瞪了他一眼,接著想逞强学北原白马直接提两桶,结果光提一桶浑身就酸得受不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英世,你就应该服老。”麵包车大叔笑著说。 “当然,我明年就要退休了都。” 渡口英士双手抱起一桶,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往里走去。 还没走几步,北原白马就出来了,连忙护上去。 “主任主任,我来就好。” “不不不,我来我来,你继续去扛车厢里的。” 北原白马没有强拿,而是听他的,继续去扛新的水桶。 学校没有电梯,领导们的办公室基本都在高层,平日里疏於锻链的北原白马,用了近二十分钟才全部搬完。 穿在最里的內衬早已浸了汗,他想脱下风衣却又害怕感冒,只好忍著。 来到后门,渡口英士和司机笑呵呵地聊著什么,看见北原白马过来了立即迎上来,提出手中的一瓶宝矿力。 “英士,我先走了,改天找我吃鸟烧。”司机喊道。 “好。”渡口英士挥了挥手,接著对北原白马竖起大拇指说,“年轻人体力真足,想当年我也能一次性提两桶。” 北原白马一边喘一边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乾涸的咽喉部立即被浸湿。 “咳咳咳——” “北原你是札幌大学的音乐教育毕业的?”渡口英士熟练地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撕开包装递出一根。 “谢谢主任,我一抽菸就过敏,咳咳——”北原白马一边捂嘴一边婉拒道,“是在札幌大学毕业的。” 渡口英士自己叼著烟,打火,看动作就是个老烟枪。 “这样........我和你说,当老师很辛苦的,平日里有什么压力一定要去释放,藏著掖著反而对自己不好。” 北原白马知道他现在是进入了“长者教诲”模式,这时候只要回“是是是”就行。 “是,心情不舒服的话身体也会变得糟糕,我会注意。” “还有,虽然以各种方面来说,我们神旭私高在全国排不上名號——” 渡口英士说“全国”时先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又重重地指了指地面说, “但在北海道,我们神旭高中一定能排进前三,你在这里把工作做好了,对你以后的职业生涯也有帮助。” “是,我会努力的。” “你人挺不错的,看上去也很务实,有什么不懂的儘管来问。” 渡口英士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夹著烟说, “也不要觉得害怕不敢说话,这里是北海道,没像东京那些地方来的紧凑吃人,大家和气隨意点,把工作做好就行。” 他说话的语气显得和蔼可亲,其中透露的真挚让北原白马都大感意外。 既然这样的话........ “渡口主任,下个月北海道在札幌举办的音乐大会就要开始了。” 北原白马想知道教导主任对这个活动的態度怎么样,如果能多要点活动资金自然是最好的。 毕竟吹奏部几十人的服装费用不是笔小钱,如果能帮部员们省下来,那今后他和部员们打交道也会舒服许多。 “哦——” 渡口英士微微扬起下巴,又咽了口口水说, “这我知道,不过我是外行人,这样吧,你和学生们沟通下,做个规划表格发给我。” “可以。” “呼——” 渡口英士把菸头扔在地上,接著用脚左右拧踩,又蹲下身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你先回去吧,一身烟味惹人嫌。” “没事,不会介意的。” 反正自己又不经常待办公室。 渡口英士笑的像个弥勒佛一样:“就是你们这些老师一直说不介意,搞得我都介意了。” “那我先上去了。” “好。” 北原白马刚回到办公室时,就发现有一个女孩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 少女穿著褐色制服外套,里面是一件米色针织衫,领口的蝴蝶结打理得工整,如夜色般的长髮很是柔亮。 【人物:长瀨月夜】 【演奏乐器:小號lv18(精通)】 【成长:s】 【抗压力:s】 北原白马的心中很是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部里竟然有级別达到18的部员,她如果再多个几级,自己都没教导的资格了。 而且这位叫长瀨月夜的女孩,竟然是双s? 原本以为雾岛真依在吹奏部里將来会是无人能敌,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厉害。 这人,到底是有多稀奇? “哦,长瀨同学,北原老师来了。”一名女老师见北原白马走进办公室,立马提醒道。 少女旋即转过身,她的眸色与黑髮一致,脸蛋至脖颈的曲线柔和分明,浑身散发著自信的气质。 得益於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少女裙下的双腿线条优美,水润匀称,看不见任何细小疤痕,简直堪称为艺术品的完美。 北原白马皱著眉头想,有这种美腿的少女,一定能抵达她心中的一切目的。 “北原老师,我是来退部的。” 长瀨月夜將手中的“退部申请”表,直接放在他的桌子上。 听到“退部”二字,北原白马才彻底反应过来,將这两天的讯息联合在一起。 眼前的这个女孩,恐怕就是四宫遥说的“不如退部”的少女,斋藤晴鸟发信息不回的少女也是她。 如果是普通人,北原白马就这么让她去了,天地万物皆有定数,改变不了什么。 但这个人.......不仅是双s,而且还长的这么漂亮....... 不行! 不管是为了吹奏部,还是为了自己的心情愉悦,都要爭取一下! “怎么了吗?最近是对哪儿有什么不满意?” 北原白马话刚说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这话说的,一半还不是因为他,把人家的信心浇湿了大半。 “高三年学业繁重,权衡再三选择退部,谢谢老师这几周的悉心栽培,” 长瀨月夜很是规矩地微微躬身,这极为涵养的姿態,引得办公室不少老师投来视线。 “这样啊.......你想念哪所大学呢?” ——该不会又是在某点里出现率最高的东京大学吧?不会吧? “东京大学。”长瀨月夜说。 ——ok,认输放行。 北原白马意识到札幌大学毕业的含金量真的给不了他多少说话的底气,唯一能撑起脸面的,只有在工作上得到受认可的成绩。 而他缺的就是这个,现在无论怎么说,都显得过於苍白。 就在北原白马只能先含痛把这个少女放出羊圈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月夜,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知何时出现的斋藤晴鸟快步走进办公室,裙摆被她柔嫩的双腿撞地前后翻飞,隱约勾勒出臀部与大腿的曼妙轮廓。 第9章 9.你在教我做事? “当然是退部,我昨天和你们说过了。” 斋藤晴鸟双眼柔和地眯起: “不行,我不同意。” “我退部关你什么事?” 长瀨月夜微微蹙起眉头,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临摹著她的轮廓,在挺翘的鼻樑下,樱色小嘴毫不留情地开口说, “你有什么资格来为我和北原老师做决定?” “不行就是不行。”斋藤晴鸟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脸色通红喘著粗气说,“月夜,再陪我们冲一次吧?好吗?” “放开我。” 长瀨月夜利落地甩开了她的手,动作可谓是帅气逼人。 她的语气直率地令人心惊,又同时隱含著不容过问的冷酷。 办公室被难以喘息的静默支配,甚至能听见掛钟上,秒针走动的声响。 傻站著的北原白马:“????” 准备去上课的老师:“????” 路过的学生,都一脸狐疑地看著办公室。 北原白马的嘴里含了一口唾沫,自己能吞吗? “万一我考不上心仪的大学,你要怎么对我负责?不,你负责的了吗?我的人生。” 近乎责问的冷漠,撕裂室內的空气。 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语太过现实,宛如一座大山压在斋藤晴鸟的身上,让她不禁恍然失措。 “可、可是,今年的大家一定都会非常努力的!所以我希望长瀨你......!” 长瀨月夜口吻清晰地说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进入社团的。” 斋藤晴鸟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微弯著腰,领口隱约可见曲线优美的锁骨,隔著布料也能看清她胸前的剧烈起伏。 “你要怎么做才能消气?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不能再相信我们一次?” 长瀨月夜看了她一眼,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你这么相信大家,那就和大家真的去贏一次不就好了?” “我.......我.......” 斋藤晴鸟一口气哽在喉咙,咬紧下唇仿佛在忍耐著什么,很少有人见她不知所措成这样。 忽然,一道很是浑厚粗重的声音在静謐的办公室內落下。 “你们两个,在办公室做些什么?” 走近的是在外头把烟味散尽的渡口英士,他皱著浓浓的眉头走过来,叉著粗腰肢对斋藤晴鸟两人说, “斋藤,长瀨,以为学习好在哪里都能闹?” 斋藤晴鸟轻咬著下唇,躬身致歉后,迈著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长瀨,你要退部是吧?” “是。” “北原,按照她的意愿允许。” “额,嗯好的。” 北原白马只好点头,拿出黑笔摘出笔帽,在“社团指导顾问”意见处写下自己的名字。 在退部原因上,她只写了—— “高三学业繁重” “长瀨同学,不想今年再拼一拼?”北原白马的心里还是有些捨不得,语气中儘是惋惜。 “不用。” “可是我有一直关注你,你很厉害。” 北原白马的这句话说完,並没有马上得到回覆,他扬起眉眼,发现少女的右手大拇指指甲,正重重地凹进食指肌肤上。 “我知道我很强,我比部里的谁都强,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接受不了。” 少女咬牙切齿的语气明摆著是在委屈,北原白马对此不敢多评判些什么,只能默默地將笔帽重新插进笔尖里。 “咔噠”声格外刺耳。 “抱歉,给各位老师添麻烦了。” 长瀨月夜以优雅的姿態抚平被斋藤晴鸟握出褶皱的臂袖,挺直背脊,將一缕髮丝拢到耳后,清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能看出情绪的表情。 ◇ “今天好像搞得人仰马翻呢!” “对啊,听说斋藤学姐都衝进办公室了。” “我一路过办公室,就看见斋藤学姐在拉长瀨学姐的手臂。” “啊,如果是身为朋友的斋藤学姐出马,长瀨学姐也不会退部吧。” 今日的午休是北原白马发的所有人到场的一场集会,第一音乐教室里早已人满为患。 因为不是按照练习的座位入座,各自熟悉一年生和二年生正一脸愜意地聊著天,交头接耳的八卦话题在八十多人的空间中形成了具有实体的噪音。 “长瀨学姐,好像没有来。”雾岛真依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白皙的双腿从裙子底下探出来。 以前每次集会,长瀨月夜都会早早地来坐在第一排,可现在却不见她的踪影。 “她已经永远退部了,不过也无所谓,我在“1st声部”上的处理,一定比她还好。”身边传来一道毫不在乎的声音。 雾岛真依往旁边一看,有个短髮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玩弄著发梢,薄薄的唇瓣间可见她洁白的牙齿。 她口中的“1st”是小號组的第一小號,担任主要声部,通常演奏的是曲旋律线或者高音部分。 之后还有与“1st”声部配合的“2st”,通常是演奏和声以及对位旋律。 某些复杂的曲目需要用到“3st”,以增加和声的丰富性。 而长瀨月夜在的时候,“1st”都是她演奏,不过在吹奏部里,各乐器部的“1st”通常都是由三年生担任。 雾岛真依自从入学以来就关注过这个短髮少女了,好像姓久野。 从她说话的方式和做事风格不难猜测,她是一个自负心极重的人,是自己至今为止不想扯上关係的人种。 为了掩饰不知如何回话,雾岛真依无可无不可地微微一笑。 “久远学妹,不要说这些谣言——” 忽然,一只纤白柔嫩的手搭在短髮少女的肩膀上,笑容可掬的斋藤晴鸟在其后侧微微躬身,垂落在胸口的鬆软长发拉成弧线。 “月夜同学永远是小號组的1st,她只是最近心情不好,过几天会再进部的,所以.......不要说永远不进这种谣言。” “哈?”短髮少女冷不防地侧过头,锐利的视线直勾勾地盯著斋藤晴鸟,“你在教我做事?” 雾岛真依被这句话嚇得情不自禁低下头。 然而斋藤晴鸟並未生气,仅是浮现出充满笑意的表情说: “不是哦,只是希望你能尊重下大家,也尊重下三年学姐,否则这样下去,你在学校里会没有朋友哦。” 短髮少女眉头一挑,本想壮势从椅子上站起身,结果还比斋藤晴鸟矮了那么半颗头,秀气的脸上掠过一丝后悔,但很快就被坚韧的倔强填满。 “我没有朋友?比起你这个察言观色,献媚,毫无顾忌地说出中伤话语,没有朋友的人实际是你才对。” 她的话语毫不留情地刺在斋藤晴鸟的脸蛋上,深入肌肤上的每一处毛孔。 见眼前的三年学姐的视线变得锐利,短髮少女的嘴角擒饰著戏謔的笑容,一只手搭在椅背上说: “哎,长瀨学姐就是因为像你这种人在部內大肆存在才会退部的,还有,我叫久野立华,不是久远。” 斋藤晴鸟握紧双手,蹙起眉头盯著她说: “你想吵架?” “誒,真好啊吵架,如果吵架就能让长瀨学姐回来,那就来吵好了咯~~” 从久野立华若无其事的態度层层包裹的语气里,隱约能听出些许的嘲弄,椅角在木製地板上摩擦的挪动声一直在作响。 斋藤晴鸟深沉的眼眸瞬间失去温度,长长的睫毛慢条斯理地上下眨动。 正当雾岛真依坐立不安,在內心鼓起勇气想说话当个和事佬的时候,一道寧静但充满气魄的声音,使得乱成一团的音乐教室瞬间归於平静。 “全部坐下。” 第10章 10.显眼包 只见一个穿著卡其色风衣的男子走进人头攒动的音乐教室,八十多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男子身形修长,五官端正,从窗外洒进来的透明阳光落在他的刘海上,连同清秀的脸,都染上了层淡淡的透明色。 他给人一种柔和的印象,第一眼便能明白他是喜好安静细腻的人,很对一些青春期少女的择偶標准。 即使盯著他的侧脸看上个一天,也丝毫不会觉得腻。 北原白马走到讲台上,看向挤得满满当当的教室,以及第一时间便重新坐回原位的斋藤晴鸟。 但他实际上看见的是占据了整个视野的部员信息,从最低级的d再到寥寥无几的s。 八十多名的部员资料全部冒出来导致他根本看不到具体,只能心念一动全部先刪掉,之后再慢慢看。 “由川部长,人都到了?”北原白马问。 由川樱子站起身,整齐的刘海像一刀切般拾掇在眉毛处,编织著的黑色髮辫很有辨识度, 她的目光不停地在扫著,似乎在心算著到场的人数。 “北原老师,应到八十二人,实到八十二人。” 北原白马的嘴角咧出一抹笑容,安心地放鬆身心说: “大家能这么积极,真是太好了。” “北原老师,长瀨学姐还没来。” 这时有人突兀地喊了一声,北原白马顺著声音来源处望去,这才发现是之前和斋藤晴鸟正面对波的少女。 她留著及肩的短髮,发梢有些內卷,身材纤细,胸部似初绽的蕾。 【人物:久野立华】 【演奏乐器:小號lv12(小成)】 【成长:d-s】 【抗压力:d-s】 两个d-s??? 北原白马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被这么多青春靚丽的女孩子们给晃了眼睛看错了。 再看,还是两个d-s。 系统?快出来解释一下? 【警告:该人物过於自负,若被人正面击败则会陷入长时间自我怀疑的低谷状態,在此阶段,任何练习经验都將几近为零,直到重振旗鼓】 北原白马理解了。 这个他懂,相当於被暴击后的雌小鬼唄! “久野学妹,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关心。” 斋藤晴鸟的嘴唇里吐出冷淡的声音,双眸內逐渐混入了一丝警示的神色,让一些以为她很是温柔的女孩子们都抖了三抖。 久野立华抬起纤白的手指玩弄著发梢,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 “啊拉,我只是在关心长瀨学姐,毕竟我们这个吹奏部离开了她,小號部可就运转不了了呀。” “嘁——” 斋藤晴鸟哪能听不出她在揶揄些什么,隨即阴沉地垂下脸,双手握拳咬著牙以不被旁人察觉的声音嘀咕道, “区区一个一年生.......” “久野学妹,一切都听北原老师的安排,你安静点,別打扰秩序。” 由川樱子很是不满地皱著眉头,但她身上的堇少女味太浓,完全散发不出任何威严。 久野立华极为娇嗔地说: “好~~~可爱的部长~~” 北原白马轻瞄了眼沉著脸的斋藤晴鸟和开始沾沾自喜,等待著他回话的久野立华,就意识到这个吹奏部內似乎不太和谐。 先按著这个雌小鬼想说的走好了,如果她能一直维持s状態,那自然是最好的。 前提是不触碰他的底线—— “將吹奏部的內部团结搞得一塌糊涂” “这里没有说离开了谁就运转不了了的说法。”北原白马说。 “啊抱歉~那我这张嘴可就是乱说了。”久野立华抬起手拍了拍嘴巴。 北原白马懒得关注她极为劣质的演技,开口说道: “今天浪费大家午休练习的时间来集会,是想说明几件事,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你们才是能否实现这个目標的关键。” 北原白马边说边走到黑板前,手指捏著白色粉笔,隨著不停地在黑板上写下“个性化发展”,细小的粉尘在他的视野中漂浮不定。 “重视学生个性化发展是我的教学方针,既然接下去是由我负责吹奏部,那我想让大家明白下我们的目標。” 他用粉笔將这几个字圈起来,咔噠一声粉笔却直接断了。 “抱歉。” 北原白马蹲下身捡起断开的粉笔,直接放在手心里,又字跡端正地写下了几个字—— “北海道高中吹奏联盟” “大家对北海道高中吹奏联盟的了解有多少?一共有几个支部?” 北原白马的话音刚落,久野立华便突然高高地举起纤细的手臂,把身边默不作声,只能乖乖听讲的雾岛真依嚇一跳。 “十一个!我们是函馆支部!” “对,十一个。”北原白马轻描淡写地说道,而后写上了“函馆支部大赛”,打了一个大大的√。 “整个函馆比赛支部能凑齐a编成,也就是五十五人吹奏组的高中学校只有三个,今年我们不出意外还是第一。” 不是他吹,因为整个函馆支部,能凑齐a满编的学校实在是太少,每年只有两三所,竞爭力简直低的可怜。 像神旭这样的学校都能拿第一,可见质量是有多令人著急。 说完,北原白马很是伤脑筋地抱著胳膊,手指不停拧动著粉笔, “歷年一直保持支部第一固然令人欣喜,但大家知道,我们在全道大会里取得的成绩是怎样的?” 话一说出口,整个教室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北原白马抬起左手捋了捋刘海,浅吁了口气。 学生的实力如何是一档子事,让老师最难以接受的是,手底下的学生没有应声的习惯,这才是最大的灾难。 如果得不到任何反馈,对於一名教师来说,这和陷入沼泽泥泞中没什么两样。 等死就是了。 台下一片寂静,对於一年生来说这和他们没多大关係。 这事应该由二、三年的学生来回答。 由川樱子的视线游移不定,她看向四周,部员们熟悉的脸庞和往日一样露出静默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对她来说,看不出喜怒哀乐的人才最为可怖,要么是心机深邃,要么是毫不在乎。 而这部內放眼望去,十有八九都是这样的表情。 “但大家都只是未成年,怎么可能心机深呢?”,这种想法始终烙印在由川樱子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由川樱子偷偷地窥视著台上的北原白马一眼,有些羞愧地从唇缝边吁出一口气。 为了不暴露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她只能也一同静默。 “没事的。” 这时,斋藤晴鸟温暖的手忽然抚上她的手腕,少女温和的笑容映入眼帘, “樱子你已经很努力了,大家都很感谢你。” “晴鸟.......”堇少女的双眸內,圆润地淌过一汪泉色。 斋藤晴鸟身上散发著的香甜气味,裙下隱约可见的白皙双腿,都让由川樱子的额头上忽地冒出热汗。 第11章 11.如果要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给 吹奏部里的男女比例为一比九,对部內的女孩子来说,她们憧憬爱慕的对象通常是女孩子。 由川樱子不知道她在部员的心中是如何的,但她明白,斋藤晴鸟和已经退部了的长瀨月夜,是部內女孩子最为爱慕的对象。 就连她自己,也无法抵御这宛如果实般的甜美诅咒。 当入学的第一天时,迷茫的她就注意到了斋藤晴鸟和长瀨月夜,她们两人是那么的清纯,美丽得让人无法直视。 特別是过於温柔的斋藤晴鸟,深褐色的杏眼,丰腴的双唇,还有那稍许自然卷的茶色秀髮,都无不让由川樱子沉迷。 她的心中一直记得当年的校园春日,鼻尖嗅著斋藤晴鸟身上宛如迷迭香的气味,飞翔的鸟与樱,混在枝叶隨风摇摆的婆娑声中。 “如果感到迷茫的话,不如就和我们一起进吹奏部吧”。 现在,如果晴鸟她说要这个部长,恐怕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交给她吧。 就在堇少女沉浸在过去,心中流淌著一股暖流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就像一根针扎进了她最为脆弱的地方,就连头皮都惊得发麻。 “全是铜赏哦——!” 一眾人惊得望去,身材娇小的久野立华,正像个淘气的孩子般,双手抬起做喇叭状放在嘴边。 北原白马的视线直率地落在她这个显眼包身上。 她没第一时间说出口,姑且是想看看这些前辈们低头“懺悔”的模样,內心暗爽了一番后才说出口。 一些高年级部员面面相窥,但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无奈地笑了出来。 北原白马简单地环视了下部员,如果只是笑,那根本就不是难事。 联动起“笑”表情的肌肉可真厉害,它既能表示莫不在乎、讥讽、羞意,还能表示极致的无奈。 北原白马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久野立华身上,只见她察觉到那道视线掺杂著不满,才露出了一个克制的微笑。 “由川部长,大家的目標是什么呢?”北原白马的视线挪开问道。 被突然问到的由川樱子抿开嘴唇,羞涩地搔著髮辫说: “我们今年的目標是,参、参加全道大会並获奖。” “这不就是衝著卫铜去的嘛~~” 久野立华左右摇晃著身体,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愧是学长学姐,这等强劲的上进心,真需要我们这些后来者学习。”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便有不少夹杂著阴沉、玩味、苦闷、羡慕的视线投去。 “久野。”北原白马目光一冷,竖起手指抵住嘴唇,示意她闭嘴。 就算她出校门直接失踪了,北原白马都不会感到奇怪。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 雾岛真依的手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因为靠得太近,就连她自己都开始连带著感到羞耻了。 这个人活跃到说是暴力也不为过了,暴力到就像一条巨大的鯨鱼,只是跃出海面再落下,就能让底下一大堆小鱼倾覆。 雾岛真依啐了口唾沫,她感觉自己就是那其中的小鱼。 “好了好了。” 北原白马拍了拍双手,故作无奈地歪著头,苦笑了一会儿说: “这也太伤脑筋了,本来就是从札幌大学毕业的,如果我再不做出点成绩,简直就要坐实札幌大学音乐教育专业的含金量了。” “噗——” 几名笑点低的女孩子直接笑出声,结果笑本身就会传染,几十个人都稀稀拉拉地笑了出来。 北原白马用粉笔头在讲台桌上打著转儿,笑著说: “我想了解大家真实的想法,而我的真实想法只有一个。” 话毕,他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几个字—— “全国大会”。 结果很快,音乐教室里就像逐渐升至沸腾点的油,学生间的窃窃私语声就像细小的油泡般浮现。 “老师,这个是不是太强求大家?” 斋藤晴鸟蹙著好看的眉头解释道, “这个跨度太大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而且大家平日学习也挺累的......” 见到晴鸟说话,由川樱子的话语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道: “对,以目前社团的能力来看,我们实在不应该考虑这个,” “我知道跨度很大,因为从“全道大会”再进入“全国大会”,高中a编成的名额只给两所学校。” 北原白马举起两根大拇指,在眾人的惊疑的目光中,又折下中指, “北海道最强的a编成吹奏学校是札幌的东海附高,他们连续多年获得全国金赏,除了正好碰到三出制度,基本都垄断北海道进入全国大赛的一个名额,实力强劲。” “那都这样了......不是难度更大?”斋藤晴鸟抿了抿唇。 她多少能明白这个毕业生想马上搞出成绩这回事,可不顾大家的情况就定下目標,说好听点是上进,觉得部员们很有潜力。 说难听点,就是不把大家放在眼里,彻底疯了。 “但这不还是有一个吗?”北原白马笑著弯了弯食指,“我的目標是,把这个名额给吃下来。” 总感觉这个手势有些陌生又熟悉,但他想不起来了。 斋藤晴鸟闻言,头微微歪了几度,露出为难的甜美笑容说: “北原老师,这样似乎有点为难人.......更何况长瀨同学不在.......” “確实,如果有长瀨在的话.......” “我举手赞成,不进全国大会玩吹奏,简直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就像是在和“领导们”唱反调一样,久野立华很配合地高举起手,搞得北原白马都开始喜欢上这个显眼包了。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些领导们都需要嘴替,因为真的很爽。 斋藤晴鸟的眼角一抽,褐色的制服裙摆被她抓出深深的褶皱。 “確实,以卫铜为目標实在太丟人了吧?” “我还以为函馆第一的吹奏部高中有多厉害......见识还不如我们一年来的好。” “现在退部还来得及吗?” 由川樱子连忙站了起来,对著开始嘲讽起来的一年级部员说: “不如我们来表决吧,目標是全国大会,还是在全道大会上拿奖。” “嗯.......也可以。” 北原白马点点头,毕竟表决是民主的体现,在集体中,少数服从多数是最为常见的解决方法。 青涩的他在內心中坚信,想提升自我的学生一定是占大多数的。 第12章 12.致敬传奇励志院校北宇治 由川樱子那张工整秀丽的侧脸转向北原白马,提高音量喊道: “决定以参加全道大会为目標的人请举手。” 话音刚落,副部长斋藤晴鸟就率先举起了手,紧接著的是由川樱子。 不一会儿,就有几十名学生陆续抬起手,光目测就已经超过了一半,成为了这里的多数派。 目前的场景让北原白马微微倾斜脖子,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满。 举手表决通常是从下而上的,即“下位”的人先举手表態,“上位”的人才能再举手发表意见,以免出现“看脸色行事”的情况。 虽说以“上下”来区別学生们显得过於难堪狭隘,但学校本就是一个社会层次的小圈子,在吹奏部內也不例外。 起码北原白马这次知道,斋藤晴鸟看上去是吹奏部最大的话事人,同时其他部员的主观能动性不是很高。 “那接下去,是以全国大会为目標的部员们请举手。”由川樱子说。 与之前举手不同的是,这次的学生举手都很迅速,没有丝毫看其他人脸色行事的迟疑。 北原白马的目光一一从这些部员的脸上扫过,举手的人大多数都是新入部的一年生,其中掺杂著零星可数的几名二年生。 三年生是一个都没有。 但是.......好像也並不是一个都没有。 北原白马的目光很快就被靠窗位置的少女吸引走视线,他见过,就是在自动贩卖机处遇到的三年生神崎惠理。 “惠理......?” 斋藤晴鸟很是惊讶地望向举起手的神崎惠理,她纤瘦的手从浅褐色的袖口笔直地指向天板,白皙的小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 “为什么?”她略微撇著唇瓣,目光诧异地望著神崎惠理问道。 神崎惠理缓缓地放下举起的手,面不改色地望著台上的北原白马,开闔著樱色的小嘴说: “我想......举起来会好一点。” “你说这种话我怎么能懂.......” “那么,按照少数服从多数,表决的结果是继续以参加全道大会並获奖为目標。” 由川樱子没有给她们继续聊天的时间,直接宣布投票的结果。 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显眼包久野立华不气不恼,也没出声嘲讽,只是饶有兴致地单手托腮静静看著。 北原白马还刻意空出了些时间让她说话哩,结果这显眼包一句话都不说。 “行吧,尊重多数人意愿,还有第二件事,就是北海道的音乐行进大会在下个月举行,大家对行进有没有兴趣?” “就和往年一样吧。”由川樱子说。 “往年都没有参加行进吧,大家难道都不想去?”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他的这番话带著强烈的反问意味,让不少部员的神態变得精彩起来,躁动不安。 “能吗?”前排有个扎著双马尾的女生,脸上露出欣喜的色彩,“真的能去行进?” “我们去年有说过想去,但是没有指导,而且定製服装好像也挺贵的,学校坏死了都不给资助。” “学校领导是这样的,学生只需要考虑成绩就好了,但他们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在部员们一阵充满欢乐与揶揄气氛中,北原白马提高音量说道: “只要大家愿意,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也会尽力和校方沟通,同时行奏曲和坐奏曲我都已经选好了。” “哪个?”由川樱子问。 在眾人好奇期待的目光下,北原白马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影印的乐谱。 “行奏是《sing、sing、sing!》” “是sing!” 一看到曲谱,不少女孩子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激动的神情,血一下子涌了上来,兴奋和害羞的热度衝到脸上,甚至忸怩地左右扭著身子。 sing这首曲目很出名的原因,是因为一所被称为“京橘魔”的京都府高校,因对该曲目出色的另类发挥,使其成为了独一档的存在。 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有很多少女是衝著sing去报名“京橘魔”。 但“京橘魔”的sing行进难度著实太大,与其说是太大,不如说是极具“个性”,导致很多学校吹奏部不怎么练习她们的舞步。 北原白马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部员去学那些高难度动作。 乖乖吹著走完全程,就是大胜利。 “我已经影印好了曲谱,大家对这首曲子有没有意见?”北原白马手拿著乐谱问道。 “都听老师的。” 台下的女孩子们头点得像小鸡啄蒜,只有可怜的几名男孩子无助地苦著脸。 北原白马神態轻鬆,没想到光是一首《sing、sing、sing》就足以让这些女孩子沸腾还变得乖巧,实在简单到超乎他的想像。 “这是行进曲,还有一首坐奏需要在音乐大会上演奏,《rydeen》,各位应该都有接触过这首曲子。” 这是由高桥幸宏作曲的曲子,被作为许多吹奏乐部的日常练习曲与表演曲目,凡是接触过吹奏乐部,这首名曲基本都听说过,说是吹奏乐的流行乐也不为过。 就连京都府传奇励志院校,北宇治高中吹奏部也改编並演奏这首曲子。 所幸神旭私高的吹奏部还没完蛋到这首都不认识,平日中也有经常练习,用来当演奏曲目並无太大压力。 “如果各位都没意见的话,两首曲子就这么定下了,下午放学后各声部回到自己的教室,我会一一过去隨情况更改曲谱。”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a4纸,在眾人的眼前粘贴在掛在墙壁处的展示栏里。 “老师?那是什么?”由川樱子好奇地问道。 “分为学习日与休息日的时间表。” 时间表? 由川樱子愣了一会儿,吹奏部现在是没有时间表这东西,曾经她並不是没有製作过,但大部分部员都没去遵守,完全是形同虚设,久而久之就撤下来了。 她站起身,好奇地望向纸上列印出的时间表。 学习日; 7:00——8:00个人晨练。 12:40——13:20基础练习、部內练习。 15.30——18:00曲目合奏练习、部门会议、总结。 休息日: 8:15——9:00个人练习 9:00——10:00基础练习 10:00——12:00部內练习 12:00——13:30午休 13:30——18:00曲目合奏练习、部门会议、总结。 “怎么说呢。” 斋藤晴鸟忽然在旁忍不住捂住嘴唇,露出温和的笑说, “有一种在小学的寒暑假时期,自己写一张时间规划表的可爱感呢。” 北原白马转过身,就看见一大堆学生正摆著一张“不是吧?你认真的?”的好笑脸。 他解释道: “这只是一个大概的时间表,我並不是要求你们严格按照上面来行动,我只是给你们些意见,比如说在什么时间点要做什么事,你们不必全部遵守,因为部內有八十多个人,我不可能每个人都监视得到,但下午是全声部的曲目吹奏,到时我一定会点名。” 没有回应,仅仅只是一个时间表,就把之前活跃的气氛给杀得荡然无存。 北原白马又拍起了双手说: “来来来,回復回復,我要回復。” 隔了一拍后,他的话才换来此起彼落,稀稀拉拉的迷糊回应声。 大概就像老师要求班级全体文章背诵,结果自己不会背而囫圇张口的模样: “额......啊.......嗯.......” 第13章 13.我会求著 “我希望让大家明白,我会尽全力让大家达成心中的目標,但我能做的也只有指导你们,如果你们无心努力,我做再多也没办法。” 现在的多数投票目標是全道大会获奖,但现在的投票是现在,並不能代表未来。 就像现在a编成的五十五名部员,等到全道大会那一天,根本不可能还是如今甄选的阵容。 就比如雾岛真依,经过他的一番调教,只要慢慢练上来,就一定能挤进去。 音乐教室里再次恢復沉寂,北原白马很是不满意地长嘆了口气,再次重重地拍著双手说: “为什么一直喜欢发呆呢?我需要回答,不管是正反馈还是负反馈都行,交流必不可少。” “大家,打起点劲。” 斋藤晴鸟也跟著拍了拍手,才终於换来了吹奏部整齐划一的“知道了”的回答。 北原白马感觉脑仁一阵阵疼,但自己目前不能著急,没有什么事情是能一蹴而就的。 除了中彩票。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他抬起手看向手錶,午休的时间即將结束。 “各声部下午放学后去往各自的练习教室,希望各位都在,如果有特殊情况记得向由川部长报告,解散。” ◇ 架空走廊处。 “吶,虽说北原老师长的帅,但也太任性了吧,我总算明白古话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什么意思了。” “换个思路想想其实也挺好的,能去玩行进,还不知道能穿什么样的制服,可不可爱,好期待~~” “但是我放学还有约呢~~” “要不就说身体不舒服吧?” “可行!”两名少女相视一笑。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斋藤学姐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那有什么办法,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比长瀨退出更让她痛心的了,她们的关係哪怕说是上床了我都信。” “这不能信哦。” 后方突然传来声音,將两个二年级的女生嚇得回头一看,就见斋藤晴鸟双手负在身后站著。 她的笑容像熟透的甜美无果,配著会烧痛舌头的浓烈美酒,含在嘴里是令人头晕目眩的美味。 “啊......斋、斋藤部长......” “有些事不要乱说哦。” 斋藤晴鸟特意叮嘱,脸上浮现出苦涩的微笑,看起来有些不胜其扰的模样, “好啦,午休快结束了,走吧。” “辛、辛苦了。” 两名女生紧张兮兮地低下头,逃跑似地离开了。 斋藤晴鸟的眼睛微微一眯,接著回过头,看向正垂低著头,从社团大楼处缓缓走来的少女。 阳光透过玻璃,让她的脸蛋在照耀下都闪耀著光亮。 “裕香,你今天又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还一直发呆?” 磯源裕香停下脚步,洒在瓷砖上的影子抖了一下,单手抱著扑簌簌发抖的手臂说: “我.....都是我的错,长瀨她真的退部了。” 她从声带里挤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好委屈。 斋藤晴鸟的呼吸慢了半拍,披在肩膀上的茶色长髮勾勒出一道平滑的弧线。 她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握住磯源裕香的手腕,语气中透露著不安: “裕香,你別这样......” 磯源裕香纤瘦的肩膀上下颤动,额头下意识地倚靠在斋藤晴鸟的肩膀上。 茶色髮丝与红扑扑的脸蛋形成美丽的对比,哽咽声从她的喉咙里析出: “所以我才.......不想去什么全国大会.......我没有那种能力的......和月夜在一起,只会显得我很没用。” 斋藤晴鸟迟疑了一会儿,双手忽然穿过磯源裕香的下腋,最终轻轻地抚摸著她骨感明显的后背。 “我已经给月夜发了好几条信息,但是她一直都是已读不回,对我好残酷......” “怎么能这样.......” 斋藤晴鸟以缓慢但確实的动作抚摸著她的背,像是怕她逃走一般,垂低著眼帘轻声说; “我和月夜是从幼稚园就认识的,时间过得真快吶,已经快十三年了,裕香你只有两年吧?” “.......嗯。” 磯源裕香的声音不由得颤抖,哪怕只有两年,但她也十分重视这份感情。 斋藤晴鸟的左手沿著少女的肩胛骨一路往下,右手沿著脊椎一根根往下摸索,双眸看向窗外被风摇动著的樱树。 “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好想和月夜在一起吹奏......她不在,我都感觉要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这是什么......”磯源裕香轻轻挪动著脸颊,耳边传来肌肤在少女制服上摩挲的声音。 斋藤晴鸟忽然双手握住磯源裕香的双臂,两人额头相抵,凝视著对方那近在咫尺的脸颊。 少女黑溜溜的大眼睛目光闪烁,在磯源裕香的眼中宛如夜晚的大海。 她开闔著樱色的嘴唇,说道: “如果裕香你不亲自去道歉,导致长瀨也不理我,那这一切,就都是裕香你的错。” 磯源裕香的呼吸倏然一停,她感觉有一双甜美毒药的手,在摇撼著她的心臟。 架空走廊开著一扇窗,涌进来的空气很新鲜,原本灼热的空气开始带著凉意。 一定是哪儿有错,晴鸟是个天使。 她的背上藏著透明的羽翼,藏著秘密,內心怀抱著与月。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如此轻柔、自由、美丽,用甜美清澈的声音呼唤她“裕香”,很自然地勾起她的手—— “不知道做什么的话,就让我们一起来吹奏吧” 她从小到大都在青森市以南的一所村子里读书,算上老师是一所只有五个人的学校。 通过努力自学,考进了在心目中觉得是个大城市的函馆。 为了来到这个大城市,她缠著家里人提前买了一条价值三万円的连衣裙,又买了一套大眾牌子的化妆品。 她不想让自己和函馆的女孩子比起来显得土气,可转念想想,这种想法本身就已经够土了。 开学式当天,这座私立高中就大得让她在学校里四处乱窜,急的都快哭了。 对磯源裕香来说,斋藤晴鸟的出现简直就像神跡。 “但裕香对我来说也是特別的——” 斋藤晴鸟以悦耳的声音轻轻说著,像小鸟一样歪著头,以祈求般的哀怜眼神凝视著她, “所以,让我们当一辈子的朋友,好吗?” 她的脸靠近得几乎都要吻到了,磯源裕香因此紧张得满头大汗,眼睛不知该朝哪里看才好。 “我一定会求著月夜回来的。”磯源裕香喘息著说道。 斋藤晴鸟带著哭呛音笑著说: “嗯。” 第14章 14.去外面摘一片叶子 下午放学,北原白马先来到了单簧管声部的练习教室外。 单簧管声部在吹奏部內算是个大声部,一共有十二个人,声部组长是吹奏部部长由川樱子。 部员们手里拿著的单簧管牌子,大多是山叶的入门级產品,是由学校出资购买的乐器。 哪怕是这样的入门產品,价格都来到了一把十万円左右。 北原白马站在走廊的窗外看了会儿,等级最高的是由川樱子的lv8,其他的人大多是5到6,还有两名一年生是lv1,看样子是一窍不通新入部的。 让他期待落空的是,一个s都没有,a也很稀奇,但並不是没有。 【人物:后藤优】 【演奏乐器;单簧管lv1】 【成长:a】 【抗压力:c】 —— 【人物:长泽美雅】 【演奏乐器;单簧管lv1】 【成长:a-】 【抗压力:a】 这两名lv1的成长性比部长由川樱子来的还要要高,有很大的培养空间。 见北原白马拿著乐谱走进教室,由川樱子率先站起来,其他部员也纷纷抬起头。 “北原老师——” “嗯。” 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他的身上,北原白马眉头紧锁,突然发觉到什么似地,柔和的眼眸在教室內左右环视。 “似乎还有两个人没到齐。”北原白马说。 怎么只有十个人? “啊......嗯,二年的水野香瀨和春海望没来,说是有些......精神不舒服导致了身体不舒服。” 说这句话的由川樱子自己都快绷不住了,很是尷尬。 “我记得这两人好像是a编成的部员吧?” “是。” “这样......”北原白马陷入沉思,然后驀地放鬆嘴角,细长的手指翻动著乐谱说,“大家不要勉强自己,觉得不舒服了一定要说。” 现在很多学生患有心病,而心病很少体现在外表上,非常容易看走眼。 近些年这种情况非常多,以至於“我看你就很精神,別想著偷懒快去上课!”这类话术,在教育界已经被列为了禁语,大部分老师都不愿意去赌这一种可能性。 北原白马自然是不想踩雷的。 更何况,如果她们是真的不想吹奏,他今后有的是时间,把这些部员从a编成调到b编成去。 “由川部长,麻烦你把这些分发下去,大家儘量先学第一节,我趁著这些时间先去看其他的声部,绕一圈回来就开始视唱练习,这应该不难吧?” 北原白马的话语中掺杂著些许挑衅,惹得一些部员有些怪异地撇著嘴巴。 由川樱子接过乐谱,上面是《rydeed》单簧管的旋律部分。 “我们是按照单旋律齐奏的演奏方式吗?” 单旋律,有分为单乐器的独奏,与多乐器的齐奏方式,是极为常见的演奏方式。 “嗯......”北原白马低吟了一会儿,隨后笑道,“等我把全部的声部都听上一遍再定,目前倾向单旋律齐奏。” 多旋律要求不同的乐器声部相互呼应、单独进行、相互交织,形成复杂的多声部音乐结构,要求演奏者有很高的技巧和音乐素养。 对於目前的神旭吹奏部,北原白马还没乐观到这种程度。 “这样。” 由川樱子点点头,觉得老师终於务实了一回。 “还有,麻烦你按照组內人员复印出来。” 北原白马又给了她一叠纸, “一年新生辛苦一点,有额外的入门练习。” 由川樱子拿起一看,竟然写著密密麻麻的基础练习,以及分组训练的做法,简直让人看得头晕。 光是想要全部吸收,就要费上好多时间。 “老师......这个......”由川樱子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大家的目標只是全道大会夺奖,但並不意味著在此之前能放鬆,我会尽最大力度去保障这个目標。” 北原白马將双手插进口袋,笑著说道, “你们已经不是幼稚园的孩子,这种程度的练习哪怕是国小生都能承受的住,更何况现在的大家。” 由川樱子鼓了鼓嘴,他这话说的,不就是如果不去做,她们就是连小孩子都不如吗? 她默不作声地將曲谱分发下去。 就当北原白马想去下一个组的时候,发现先前两名坐在一起的一年生只是手拿著曲谱,沉闷地望著已经开始拼装起单簧管的其他部员。 “后藤同学,长泽同学,怎么了?”北原白马上前问道。 两人都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没预想到他竟然知道她们两人的姓名,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 “没没没。”扎著双马尾的后藤优连忙害羞地摇头,“没什么事情......” 身材纤细高挑,编织著单马尾干练髮型的长泽美雅倒是蹙著眉头,很不服气地说: “什么没什么事情,北原老师,我们没有乐器要怎么练习?去外面摘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吹吗?” 北原白马挑了挑眉头,困惑地问道: “每年新生入部的前几天就应该要分配好乐器才是,为什么都五月份了都没分配好?” 吹奏乐器的成本昂贵,各个乐器之间的价格差距也很大。 光从入门上来讲,小號通常两三万円就能买下,但像大號、巴松管的入门都是衝著三四十万円去的。 为了更大效率地安排好学校的公家乐器,部內通常会结合剩余的公家乐器,来对新生进行乐器评测,並不是说新生想去哪一个部门就去哪一个部门的。 “这句话应该我们来问才是。”长泽美雅双手抱臂。 北原白马看向正在安装哨片的由川樱子,有些伤脑筋地问道: “由川部长,新生为什么没有乐器?” “这个.......” 由川樱子抬起手搔著脸颊说, “本来是不缺的,因为二年有两人原本说要退部,想著正好够用就没上报了,但突然又说不退了。” “是今天没来的那两个人?” “嗯。” “乐器呢?也带走了?” 似乎是听出来了北原白马语气中的不满,由川樱子支支吾吾地说: “是......” “乐器是你在管?” 他语气中有著不容分说的斥责,让由川樱子一下子红了脸,咬著下唇说: “是二年的寺岛拓哉。” 北原白马双手叉腰,她这部长当的是认真的? 虽说扎著髮辫的堇少女属性很棒,但这样下去哪里行? “现在的解决方法呢?” “......我和斋藤同学的资金申请报告书还没写好,之后还要给您签字,再交给学生会,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那我们先走了。”长泽美雅很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拉著后藤优就要走。 北原白马连忙说道: “你们两个,有声乐基础?” “有,音乐课我们都有认真上,乐理基础还是懂的。” 长泽美雅对眼前的这个毕业生顾问还是有好感的,虽说以全国大会为目標在这个社团里听上去挺傻的,但仔细想想,他还真有上进心。 第15章 15.因为老师看上去太可怜了 “好,你们有具体了解过单簧管?”北原白马问。 “部长有带我们稍微了解过,也好好吹过了。”长泽美雅的目光直率地落在他身上,说道,“我们进吹奏部又不是来闹著玩的。” “这样,你们与其直接上手接触单簧管,不如先用哨片练习来吹出音阶,可能会比用乐器先学会。”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看向周围的部员问道, “大家有没有多余的哨片?借一下。” “我有我有。” 由川樱子连忙说道,她始终没有將视线挪走,唯恐又出现让她脸红的事情。 堇少女很快就从泡哨片的盒子里取来了两枚预备哨片,还顺带把北原白马先前带来的新生练习表取过来,上面有写明哨片的选择与处理、口型运用以及吹哨练习。 后藤优微张开嘴唇贴住哨片,只见她苦著一张脸,发出“嗯、嗯”的低吟声。 她像憋了一股气,最后涨红著脸拿起哨片,满脸的“光用哨片真能吹出音节来?”的困惑表情。 见状,北原白马从自己的兜里取出哨片盒,捏住一枚哨片贴在嘴唇上。 “先练一个音阶,再试著改变音程。” 他先是吹出一个音阶,接著就吹出音程来。 由於吹的音过於明快,令在场的部员都相当惊讶。 她们还是第一次有人见光用哨片,就能將音阶吹的如此明朗,大多数人只能吹出“pu~~~”一般的鸭子声响。 “好厉害.......”后藤优像只金鱼般,微微翕动著嘴唇。 长泽美雅也含住哨片,但只能发出“pu~~”的一声,虽然有发出音阶,但和北原白马的音准还是差距太多。 声音太浑浊了,说是难听也不为过,他是怎么吹的呢? 北原白马见她们憋到脸红都没吹出来,隨即开口说: “教给你们个小方法,幻想前方不到一尺有根蜡烛,然后尽力地吹出一道细而长的气保证它將熄又不灭,久而久之你们就能形成大致的力道。” 长泽美雅看了眼手中的哨片,又看了一眼新生的练习表。 音节练习、节奏练习、气息控制练习,都赫然印於纸上。 奇怪了......这个应届老师好像真的很在乎我们? “你们先看著谱,等我绕一圈过来就开始。” “好。”部员们点头道。 北原白马走出视听教室,便来到了双簧管&大管声部。 这个声部的人数很少,只有五名。 大管一名,但双簧管竟然有四名,简直捅到窝了。 雾岛真依,和那个唯一支持自己的三年生,神崎惠理也在这个声部。 这里的质量比单簧管来得高,有雾岛真依一名s级,其他三名a级,最低的也是b级。 北原白马刚进去,就感觉到一阵低气压在疯狂地挤压著自己的胸腔,黏糊糊的沉默不停地在教室里堆砌著。 五个人都孤孤零零地坐著,不是在保养乐器就是在看手机,仿佛每个人的身上都包裹著一层与世隔绝的薄膜。 ——不是?你们在我没来之前是打架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北原白马说道。 五个人都投来视线,北原白马轮番看过面孔后,微微扬起嘴角。 “因为想了解下大家能吹出什么样的声音,所以就临时安排了这次声部会见,不会浪费大家很长时间。” “北原老师,是要视唱吗?”一名少女问道。 【人物:渡边滨】 【演奏乐器:大管lv15(小成)】 【成长:b】 【抗压力:a】 她是三年的渡边滨,同时也是这里的声部组长, 留著稍显褐色的波浪短髮,五官端正,身材算是最符合少女科学生长的正面例子,眼角细长,有种清冷的威严感。 “嗯,要。”北原白马点头,没想到她的大管只差一个等级就能有精通级。 “视唱,那是什么?”雾岛真依问道。 渡边滨在最左侧前,转过头看向坐在右侧后的雾岛真依。 “就是先听一段音程,再唱出来,最后再让乐器发出一样的声音。” 她的嗓音很是扎实圆润,冷静沉著,一听就知道是个唱歌好手。 雾岛真依伤脑筋地说道: “我唱歌不怎么厉害.......” “那你就卯足了劲唱吧。”渡边滨没有出口安慰。 因为人少,北原白马主动將乐谱一一分发下去。 和在单簧管声部不同,她们对於练习表並没有表达出任何意见,都是瞄了一眼就放在架子上。 当来到神崎惠理跟前的时候,她还在不停地含著哨片,从窗外射入的蜂蜜色阳光,躡手躡脚地从她的大腿处慢慢往下坠。 光芒將她白色短袜上的絮,照的一清二楚。 “神崎同学。” “.......” 神崎惠理抬起眉眼,不明就里地望著北原白马,双眸澄澈通透。 “下午举手表决的时候,你为什么想支持我?”北原白马的好奇心泛滥,情不自禁地问道。 她是三年生,而且看上去和斋藤晴鸟的关係很好,是厕所搭档。 神崎惠理的视线静静地落在桌面上的乐谱,纤白的手指轻柔抚摸著黑色双簧管那光滑的表面。管身反射著夕阳的光芒,天真地散发出闪亮亮的光。 她那轻柔摇曳的刘海遮挡住视线,以一种比还轻的声音说: “因为,老师在那个时候看上去太可怜了。” “.......没了?” “嗯。” 她的话直接把北原白马给整鬱闷了。 ——明明有机会可以得到我的好感,却选择放弃,呵,真是有趣的女人。 不一会儿,教室里忽然响起了大管那低沉而醇厚的声响,宛如是从黑色森林中传来的低语,带著一种大自然独有的磁性。 渡边滨的手指在键位上轻盈而准確地跳跃,只是简单的一小段音程,优美嘹亮的高音就残留在教室內縈绕不去。 “组长好厉害.......” 雾岛真依情不自禁地啐了口唾沫,忽然焦虑到坐立难安,指尖都缠绕著紧张感。 神崎惠理依旧面无表情,回过头看向手里的双簧管,几近透明的雪白肌肤,与窗外洒落进来的蜂蜜色光芒形成美丽的对比。 “你们先练,我等会儿会过来。”北原白马说道。 离开双簧管&大管声部,就来到了低音声部。 斋藤晴鸟的上低音號也在这里,除此之外还有大號、低音提琴,一共十二个人。 教室內很热闹,一堆女孩子聚集在一起聊天,只有墙角留著两个男孩子在低头玩手机。 “啊,老师您来啦。” 斋藤晴鸟以一种娇造忸怩的声线问好,她一出声,身边的女孩子们像围绕在神鸟旁的百灵鸟,也嘰嘰喳喳地问好个不停。 北原白马看向部员,直接询问道: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斋藤晴鸟充满歉意地垂下眉尾,手指揉捏著胸前的发梢说: “裕香她说今天有些事,不能来了。” “身体不舒服?” 她的目光微微闪烁,唇瓣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个我不知道呢。” 第16章 16.明明很清冷,但却很色 北原白马用手指拨开额前留长的刘海,將练习表递交给斋藤晴鸟说: “那大家先练习吧。” “等一下,北原老师——” 见他直接要出门,斋藤清鸟走上前,手指下意识地轻抚著裙摆,似乎前不久刚熨过,上面没有一丝褶皱。 “怎么了?” “如果我们真的去了北海道札幌,能不能带上月夜同学?” 北原白马迟疑了一会儿,对著斋藤晴鸟说道: “为什么?她都退部了。” 他的回应让斋藤晴鸟垂下眼帘,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但是......月夜她从没去过。” 北原白马侧著身看向她,插在衣兜里的手在不停地翻转著哨片盒。 “这是长瀨同学说的?” “.......不是,但是——” 北原白马抬起手,稍许带著歉意的语气说道: “那就等她说的时候再定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为別人做决定,不见得是件好事。” 说好听点是关照朋友,说难听点就是自作多情。 斋藤晴鸟望著北原白马的脸,他依旧保持著淡笑,可语气中却隱隱带刺,失去了平日中的柔和。 “斋藤你也多少留意一些,区区三年,一瞬间就能结束吧?” “.......” 北原白马的话就像粉笔重重地在黑板上摩擦,在她耳中留下尖锐刺耳的声响。 她无法回答北原白马的话,令人窒息的沉默支配了整个空间,就连其他部员都投来目光。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练习。” 北原白马说完,便离开了教室。 然而教室里还是充满著紧张的气氛,空气凝重地胃都要痛起来了。 斋藤晴鸟用力地咬紧下唇。 “吶,晴鸟,北原老师该不会是来真的吧?忙死了啊。” “他只是下指令而已,是不是真的有实力谁知道呢,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多了去了。” “谁知道呢,我看他就是想把我们弄得很烦,最后和领导说已经尽力了的那种人。” 几名女生拿著练习表走了过来,似乎是看出来了斋藤晴鸟的脸色难看,於是马上就对著北原白马的训练表吐槽。 “大家,不能这么说老师,去练习吧。” 斋藤晴鸟连眉头都不挑一下,径直走到座位上,从盒子里取出女生来说算重的银色上低音號,再把乐谱放在架子上。 ◇ “总感觉......北原老师是一个很帅气的人。” 在漱口台,后藤优正细心清洗著哨片,她多少明白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的唾液所沾染的不快,所以必须要清洗的乾净。 “小优,要不我们换个社团吧。”长泽美雅用手帕將哨片的水渍擦拭乾净。 “嗯?为什么?” “因为这个吹奏部很烂耶,开学典礼吹小號的长瀨学姐不也退部了吗。” 长泽美雅毫不留情地说,嘴角不屑地往下撇, “而且目標竟然是全道大会,北海道的学校本来就少,不以全国大会为目標真的很差劲。” “......”后藤优一想到这件事,整个人就忧鬱了起来。 她们两人对吹奏其实完全不了解,纯属是入学时看见了长瀨月夜的吹奏,才萌发了进部学习的方法。 结果长瀨退部,她们不仅没被小號组收编,还被分配到了单簧管声部。” “你看那些三年生,北原老师走了后,大部分都只顾著聊天,哪儿有些学习的样子。” “你们可以等到明年。”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后藤优和长泽美雅大吃一惊地往旁边看。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留著黑色长髮的少女走了过来,她微微俯身,半屈著膝盖,手拧开漱口的开关。 她张开樱色的小嘴,清澈的水流冲刷著口腔,液体沿著唇缝处遗漏出来,景色显得很是妖媚。 后藤优从没见过女生只是漱个口都如此色情,可她明明看上去很是清冷可爱。 “长瀨学姐?”美雅惊讶地说。 长瀨月夜拧紧水龙头,挺直腰身,从百褶裙隱匿的裙兜里取出淡蓝色的方形手帕,轻轻擦拭著嘴唇。 后藤优见她的视线捕捉著两人,顿时屏住了呼吸,被学校公认的美少女这么盯著,没忍住一阵头皮发麻。 “中午好,再见。” 长瀨月夜只是丟下这句话,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转身离开。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后藤优的漱口台还在一阵阵地流著水,而她的视线却始终落在少女裙摆下,双腿的缝隙中。 长泽美雅的手机忽然响起震动,她拿起一看,连忙拉起后藤优的手。 “不好!北原老师回来了!” 等到两人一路小跑回到声部室內,发现北原白马已经站在里面了,似乎在专门等著她们两人。 “就等你们了,委屈一下,吃点先旁听吧。” ? 长泽美雅看向讲台桌上,那里零零散散地放著几颗各种水果口味的硬。 “没想到老师还喜欢吃这个。” “一年的久野同学送给我的。”北原白马说。 他当时要离开小號组的时候,久野立华直接给了他一个装著水果的小礼袋。 本来是一直拒绝的,但热情难却,她竟然追著北原白马走了十多米,没办法只好收下。 长泽美雅拿了两颗西瓜味硬,便和后藤优在靠窗的位置上就坐。 北原白马將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连接上视听教室的播放器。 先是播放a?。 “由川部长,从你开始,大家一个个轮流发声。” “嗯。” 由川樱子咽了口唾沫,尽力发出了与音阶相同的声音。 紧接著,其他部员也相继发声。 “后藤,该你了。” “誒?我也要吗?” “不然呢?”北原白马困惑地歪著头说,“你难道不是我们组內的一员?” 他想调教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们受到孤立。 后藤优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抿了抿嘴说: “好、好的。” 不一会儿,后藤优和长泽美雅两人也唱出了音阶,果然是有认真上过音乐课的人,唱的比某些三年生都好。 “接下去用乐器吹出相同的音。”北原白马播放了个e?,“不用一个个来,太浪费时间了,齐奏。” 与之前相同,部员们这次用乐器吹奏出相同的音阶,降调声层层相叠,两侧掛在墙壁上的银色小音响在微微震动著。 “停。” 北原白马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冷著脸双手抱臂说: “请各位在意一点,由川部长你的音太高了,小森同学又太低了,还有千早同学,你拿著乐器根本就没吹出音,心里在想什么?觉得我会听不出来?坐在这里糊弄我?一个声部竟然连一个音阶都无法吹齐,就这样还想上台演奏?真是太丟脸了。” 被点名的学生,顿时羞耻地脸色一片晕红。 原本低音环绕的教室,顿时因北原白马的埋汰而变得鸦雀无声。 第17章 17.就是你了! 北原白马先关机,再拔掉连接著音响的线,直接闔上笔记本电脑放进手提电脑包里。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不.......不继续吗?”由川樱子的手指头紧紧摁压著管身,双眸內流露著些许尷尬。 后藤优看著北原白马的脸色沉闷,上半身凑近身边的长泽美雅,小心翼翼地说道: “北原老师好像生气了。” “这倒是,毕竟真的超怪的。” 长泽美雅自然听不出来谁的音高音低,但她却能听出来齐奏中的违和感,就像是小时候突然闻到家里有一阵恶臭味,但怎么找都不找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发现原来是不知何时洒落到暗处,开始发酵的牛奶。 北原白马微微地眯细了双眼,浅短地吸一口气毫不客气地说道: “太差劲了......” “音阶完全没对上,音程更是一塌糊涂,单簧管是吹奏部非常重要的主旋律声部,请给我认真练习,比別人费更多的时间去练习。” “你们完全不行,不齐心就根本不是声部,完全是在各吹各的,吹奏前有几个人是在认真调音的?” 教室里充满了异样的紧张感,台下的部员不敢抬头,只能和架子上的乐谱大眼瞪小眼。 “老师,你说这些话也太过分了吧?”一名三年女生很是不满。 由川樱子连忙侧过头,几乎是咬著牙沉重地说: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1???.???】 “素紺同学——!” 北原白马冷地投去视线,是一个成长b,抗压力b,单簧管lv4的平凡部员。 “结成素紺,最需要练习的人就是你,我甚至怀疑你吹奏前都没参与调音。” 直接点名道姓,让原本不满的结成素紺整个人的脸涨得通红。 她不敢反驳,因为她都在和部员们聊天,没有进行音程调整。 不对,这个人的耳朵到底是什么构造啊?这也能听出来? 北原白马拎起笔记本手提包,他尖锐的话语让眼前的这些女孩压根不敢说话。 “下午六点结束训练后,我会留在部內一段时间,如果有想继续练习的可以来找我,今天就这样,明天继续。” 他说完便走出了教室,过去了好几秒,教室內才零零星星地响起一些声音—— “这傢伙简直气死人了!区区一个应届毕业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大师!” “原来之前那么温柔都是装的,亏我一直觉得北原老师是个好人。” 由川樱子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还好北原老师没有突然折返。 “大家,这些话还是小声点比较好。”她提醒道。 结成素紺此时一点也不害怕地说道: “樱子,这明明就是事实啊,我们又不是衝著全国大会去的,差不多得了,瞧把他能的。” 由川樱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们需要高强度的练习吗?如果光光是以全道大会保铜的话,一定是不需要高强度练习的。 但北原老师有错吗?他只是尽了一名老师的职责而已。 由川樱子的手指轻轻摁压著音键,看著自己的脸在光滑的管身上扭曲,感觉好疲惫。 “由川部长。”这时,长泽美雅和后藤优径直走了过来。 “嗯?” “哨片,能先借我们一会儿吗?晚上我们就去买,明天还给你。” “啊......” 这句话不知为何,让由川樱子的心徒然一揪,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结成素紺等人,收拾好琴盒准备离开的声响。 这两名一年生,是想留下来找北原老师练习吧,真勤奋吶~~ “嗯,好的。”由川樱子笑著说道。 “谢谢。” 得到同意,长泽美雅拉著后藤优便走出了教室。 ◇ 和在单簧管声部不同,双簧管&大管声部的发挥,著实超乎了北原白马的意料。 果然是人越少越精,特別是渡边滨和神崎惠理,两人的吹奏虽有些小瑕疵,但全靠同学衬托,简直就是声部的门面。 两名二年生也吹的中规中矩,只有成长性是s的雾岛真依吹的不如人意,甚至是一塌糊涂。 持管姿势、呼吸技巧、音色掌控、视唱练习,不管哪一个环节她都出现问题,只要北原白马想,都能数落她好几分钟。 但雾岛真依的態度诚恳,最主要的是人家懂得羞耻,有想学习的心这就足够了,所以他也没去压力她。 北原白马轻轻地挥动指挥棒,部员们就能吹出同一个音,几乎可以听出没人跑调,声音毫无违和感地重叠在一起,唯独大管的声音分外挠人。 “好了。” 北原白马感到无比轻鬆地放下指挥棒,神崎惠理等人也停止吹奏乐器。 “雾岛同学,进步很快,我还以为要多吹几遍。” 被突然夸讚的雾岛真依脸一红,谦卑地说道: “不......和大家相比差的还很远。” “不用这样,你確实进步很快。”渡边滨以严肃的表情盯著雾岛真依的脸说,“三年生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谢谢渡边学姐。”雾岛真依连忙低头感谢。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看了她们一会儿,就將目光投向笔记画得密密麻麻的乐谱上。 “渡边同学。” “在。” “我仔细想了想,让大管来担任《rydeen》这首曲子的主旋律。” 这句话让渡边滨皱起眉头,她困扰地说道: “这首曲子的主旋律是萨克斯吧?” “嗯,但她们的技巧不是很足,如果让她们来吹主旋律,可能我们一周左右的时间都无法进行合奏,这太久了。” 並不是北原白马不想让萨克斯来吹奏主旋律,是萨克斯声部一共六个人,最高级別是三年的赤松纱菜,只有6级。 最关键的是,北原白马一踏进门去,全部是c的成长数值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脸上,简直令人头晕眼。 距离去北海道音乐大会只有三周时间,如果想取得个不错的亮相成绩来奠定信心,他目前只能先对曲子进行改编。 而且说不定能获得个最佳改编奖,系统任务直接完成。 更何况大管来当主旋律,也別有韵味。 见渡边滨陷入沉默,北原白马继续说道: “六月初就要正式上场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除了《rydeen》这首,还要將行进曲达到边走边演奏的水准......渡边同学,有信心吗?” 渡边滨好看的眉梢微微一挑,她隱约听出来北原在挑衅激她。 真是的,明明长著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有信心,老师你有信心吗?主旋律改编可是件麻烦事。”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只能頷首笑著说:“我尽力。” 第18章 18.买下极色大白菜 吹奏部內一共有九个声部,北原白马在下午各声部练习完,就已经是下午的五点二十分了。 原以为下午结束后,留下来的人只会是雾岛真依,没想到还有两个人。 一年的后藤优和长泽美雅,只不过她们没有乐器,只能先用哨片来练习。 北原白马看向窗外。 他从前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的就是黄昏,他爱这份將暮未暮的天,整个世界都会被夕阳染成一片蜂蜜色。 微风从敞开著的窗户吹进来,啪嗒啪嗒地翻动了他櫸木桌上堆的曲谱。 雾岛真依见状连忙起身,去將窗户拉上大半,只留出一小段的缝隙。 “pu——” 听见了后藤优发出的一阵鸭子声,北原白马那双带著点淡淡棕色的瞳孔直瞅著她。 “你们三个基础都不太行,先从基本功练起,主要是气息、音色、音准、节奏,正確的呼吸和腹部肌肉支撑,对管乐器的演奏至关重要。” 长泽美雅的哨片紧贴著唇瓣说:“北原老师,这哨片要吹到什么程度才能上手乐器?” “从低音到高音的长音、音阶以及滑音,等到这些得心应手了,再去吹乐器会事半功倍。”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哨片, “其实吹哨片很简单,就算是一个对乐理毫无经验的人,都能吹个八度来。” 不一会儿,他就吹出了一段段低音转高音的长音,让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好厉害——” 雾岛真依的身体不由得一震,她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单纯的觉得,部內有这么厉害的一个老师感到开心。 “雾岛,双簧管比其他乐器要难,它需要打开下巴使口气那个內形成共鸣腔。” “......共、共鸣腔?”雾岛真依懵懵懂懂地望著他。 “嗯.......就相当於你在嘴里含了一大口水的感觉。” 北原白马抬起手,做出气息的用力方向说, “气息不是直接进入哨片,而是沿著上方的软齶,再到鼻腔,甚至推到前额去。” 不止是雾岛真依听不太懂,就连另外两人也不是很懂。 “上嘴吹吧,慢慢摸索就懂了。”北原白马笑著说,“记得我的话,从c大调音阶开始。” 雾岛真依一脸难以理解地侧著头,將簧片安装进双簧管里,小小的樱唇含住。 她想自己吹出的音色,能与北原白马的学习范本相重叠,再不济,也能一点点缩小两者之间的差距。 可是北原老师光是吹哨片,就能演奏出温润饱满的音色。 雾岛真依的脑海中描绘著他吹给自己的音乐,慢慢地吹出长音,在意识到腹部的前提下吸气。 注意嘴型,像含了一大口的水一样,在脑海中打著中央c到高音c的拍子。 静謐的教室內,流畅地响起了双簧管的声音,圆润扎实的音色,让听者一度为之惊奇。 声音的粒子逐渐从教室內消散,气氛顿时浮躁起来,北原白马能感觉到雾岛真依屏住了呼吸。 【等级提升】 【人物:雾岛真依lv+1,目前lv5】 【获得部员提升奖励:四万円】 就连北原白马都没意料到,仅仅不到几十分钟,雾岛真依就掌握了口型练习,还吹得这么出色。 这就是s级部员的含金量?经验吸收的竟然这么快。 “北原老师.......我这是?”雾岛真依自己都愣住了。 北原白马静静地点头附和:“很棒,你的能量超乎你想像。” 得到肯定后,雾岛真依自己大概也激动了起来,一时半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微微张开一直没闭上。 “但是和声部內的其他人比起来还是有些不足,特別是神崎惠理。”北原白马很快就给了她一小盆的冷水。 雾岛真依对他的话点头如捣蒜,她听过神崎惠理的双簧管,不是她一朝一夕就能赶上的。 “那我接下去要怎么办?”她连忙问道,眼眸中隱射出急切。 北原白马知晓她很想进入a编成。 “还是先练习基础音阶,低音区、中音区、高音区都要练,我下午发的练习流程表你要带回去看。” “好的。” 接下去,北原白马又去了后藤优两人所在的教室指导,两人的基础比雾岛真依更差,哪怕到了六点半,都不能利用哨片吹出正確的音准。 a果然不能和s相比,这两人恐怕还需要练习一段时间。 —— 將社团钥匙掛在办公室里后,北原白马才离开了学校。 今天多亏了雾岛真依让他赚了一点小钱,所以今晚要给自己加餐。 他去了出租房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小盒的临期打折肥牛,还有一袋虾丸,再买一大瓶的麦茶。 准备去结帐时,发现摆在蔬菜架子上的大白菜非常之白的,看上去很色。 而且根部圆圆的,像背对著他撅起屁股,诱惑他购买的大色批。 不行,要买回去好好惩罚一下,把它扒光了,放在水里狠狠地焯。 心满意足地拎著购物袋走出超市,北原白马掏出手机,忽然想起了什么。 四宫遥的家就在附近,离这里就隔著一条街。 “如果你在学校里有遇到什么难题,可以来找我。” 她的话再一次浮现在北原白马的耳中,他確实遇到了些难题,那就是部內人太多。 还有三周时间就要去北海道参加音乐大会,而行进式演奏的指导还没落实,系统並不给他这方面的舞步知识。 更何况,他连训练部员都没多少时间,哪儿还能空出时间去教行进奏乐。 想到这里,北原白马看了看手中的购物袋,又折返回超市,多买了几盒肥牛和几瓶啤酒。 沿著笔直的街道往前走一段时间,便会看见一家乐器店。 规模不是很大,从外面看只有两层,二楼的落地窗里,向外展示著各种各样的乐器,灯光是冷咖啡色的。 北原白马来到双开式玻璃门前,门上的扶手处悬掛著小牌子,写著营业时间。 早上8.30——晚上8.30。 就当北原白马担心是否会打扰的时候,透过玻璃门,能看见四宫遥手里拿著一个记事本走过来开门。 “北原?你怎么待在门口不进来?” 四宫遥倏地凑近,北原白马忍不住垂下眼帘,她的身上有股好闻的气味,是学校里那些少女不曾拥有的味道。 北原白马苦笑了一声说: “没事没事,只是过来看看,你忙。” “哎——” 四宫遥很是鬱闷地嘆了口气,有些怨怨地瞪著他说, “你就是这样,大学这么多年才不会有女朋友的,懂吗?” 第19章 19.是妈妈的味道 “你不也没交男朋友吗。”北原白马回呛道。 四宫遥撇了撇嘴,转身往里走,低声嘟噥一句: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你是被人害的不能谈恋爱?既然这样你就打回去啊。”北原白马跟著她走进了乐器店。 “你要不要听听你嘴巴在说什么。” 四宫遥把记事本放进抽屉里,又走到门前,把扶手上悬掛著营业时间翻过来—— “歇业啦~~” 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在距离晚上8.30分还有一小时左右。 他心里一惊。 这女人,竟然为了他愿意浪费一小时的营业时间....... “现在还没下班吧?”北原白马问道。 “没事,反正已经两天没生意了。”四宫遥抬起手捋著刘海旁的一缕秀髮,“跟我走。” “去哪儿?” “你买这些东西过来,难道不是想和我一起吃饭的?” 北原白马听到这个一愣,然后连忙从袋子里掏出了食材说: “我记得你好像很爱吃牛肉,这些东西送给你。” “嘖——” “你咋舌了对吧?!” “我还没吃,你应该刚从学校那边回来吧?进来一起吃。”四宫遥对著他勾了勾手指,便往里头走去。 北原白马没有回答,他只是想来送礼的,甚至做好了如果她看不上,自己就买些好的化妆品再送给她。 但留下来一起吃饭,他著实是没敢去想。 四宫遥住在乐器店的三楼,是1lk的布局,客厅显得有点空。 一张桌子,没有沙发只有椅子,还有一个吃饭用的桌子,仅此而已。 问她的房间?现在的北原白马还真没敢进。 “好呀你,买了这么多盒松阪牛肉卷,了不少钱吧?”四宫遥像一只猫一样不停地翻动著购物袋。 北原白马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说道: “我们都是朋友,你爱吃嘛,就想著多买点。”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四宫遥一边笑一边骂他,“说吧,想本小姐帮你什么忙?” “那我就直说了,我的好姐姐——” 见对方直接打开话题,北原白马一点也不墨跡,双手摩挲著大腿说, “那个音乐大会的行进式演奏我们確定了要去,但部內的人数实在是太多,我一个人光是坐式的练习都有些忙不过来.......” “啊~~我明白了,你想让我给你打工!”四宫遥很是活泼地蹲在北原白马身边,笑著调侃道。 北原白马的视线只是轻轻晃过,就能看清她柔嫩白皙的脸蛋,距离自己在咫尺之间。 那双纤长的睫毛,隨著扎眼上下颤动著,樱色的唇,在冷白色灯光下闪烁著的湿润诱人光泽,都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看我的脸看入迷了?”四宫遥眨了眨眼。 “没有。” “哎呀,不要害羞,我本来就受男生欢迎。” 四宫遥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甜美的笑容说, “当然,我是不喜欢碰別人的,別人碰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但你的话我可以忍忍。” “.......赶紧把肥牛放进冰箱里吧。”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 ——不得了,这个女人是真的爱我。 可一会儿,他的心里又浮现出一个念头: 如果自己此时大胆点和她表白,她会不会接受?这样在北海道,每天下班后都有能在床上相互依偎的对象,一定会很幸福。 但这个想法,在北原白马的脑海中像海底涌起的泡沫,往上升腾了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留下一丝痕跡。 “別放冰箱了,就在这里吃吧,你留下来帮我。” “我也留下?” “不然呢?我让你上来做什么?” 说到一半,四宫遥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我懂了,你是想和我发生一点色色的事情吧?” “才没有。” “做人最好诚实点哦。” “.......” “啊哈哈,沉默了吧?”四宫遥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白皙的脸蛋却也涌现出一抹红晕。 “我没那个想法,因为你这么说,搞得我总是会无语的吧。”北原白马解释道。 他真没想和四宫遥在床上打架,他只是想来送点东西,然后回家的。 四宫遥抬起手抵住嘴笑了笑,说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过来帮我。” 北原白马跟著她走进了厨房,这里勉强能站下两个人。 他早就想把那个色色的大白菜焯一番水了。 “话说,你现在每天都在乐器店里吗?”北原白马一边给大白菜狠狠地脱衣服一边问。 四宫遥从冰箱里取出一块排骨,哐当一声放进盘子里。 “对啊,函馆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等等,中排?” “嗯?你不吃?” “不是,我买的肥牛你不喜欢吃吗?”他连忙问道。 “吃啊,都吃,只是这个是用来煲排骨汤的。” 四宫遥取出一根玉米,用菜刀切成一片一片的, “你爱吃玉米排骨汤吧?大学食堂里你都点这份汤,一例不够再点一例。” “.......” ——妈,这个人是真的想得到我! 看见北原白马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拘谨,四宫遥的嘴角微微扬起,玩味地瞅了他一眼。 “心动了?” “还行,只是你让想起我在东京的妈妈,突然的悲伤来袭。” “蠢货吗你。”四宫遥笑骂了一句。 ——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半了。 请求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般艰辛,四宫遥很是豪爽地答应了下来,不仅愿意教吹奏部的行进,还愿意指导低音声部的指导,让他不那么累。 “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北原白马一脸真挚地说。 “既然这样,那有谁能抵挡住这种诱惑呢?”四宫遥笑著说。 “到时候得奖了,我一定会分给你钱的。” “嗯。” 北原白马主动收拾起碗筷。 他现在可以累一点,但绝不能让遥宝受苦。 “啊~~时间好早呢。”四宫遥站在他身边看向厨房的窗外说,“才八点多呢。” 夜色从天而降,隨之坍塌的还有天上的星,在顷刻间淹没了函馆市。 “在函馆已经不算早,赶紧回去洗洗睡了。”北原白马说。 四宫遥很是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双手插进兜里,深吸了口气说: “不如我们去函馆山?” 北原白马一听便睁大了眼睛,满脸写著“你认真的?”。 “这里的夜景很漂亮呢!” “就算现在过去,也没缆车上山了吧?” “那就徒步咯。” “你知道徒步走上去要多久吗?一个多小时啊!” “那不是正好?” 四宫遥对著他嘻嘻一笑,便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第20章 20.我二十三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昏暗的街道亮起一盏盏路灯,整齐地排成两行。 北原白马这是第一次单独和四宫遥出游,两人虽然在大学是同专业,彼此之间认识,但並不是很熟悉,只有在课上会相互聊一下。 “你经常做这种事?”北原白马望著身边的女孩,街灯照射在她樱白色的手指上。 她有做美甲,是像蜜桃一样的顏色,就是不知含在嘴里,会不会和蜜桃一样甜。 “怎么可能,你看我像很爱锻链的人吗?”四宫遥泰然自若地往前走。 “我觉得你是个很爱看风景的人。” 北原白马的目光看向路过的公园,有人牵著狗在散步,走几步就停下来进行標记。 四宫遥侧著头望著他,不置可否地一笑道:“那你就当陪我一起旅行吧。” “但这旅行也太草率了吧.......” “你以为我不想展开漫无目的的旅行吗~~我还要生活呢。” “確实,我明天也要去上课。” 不知道该说是不幸还是幸运,函馆市电很快就开过来了,车头昏黄色的灯光,將四宫遥的髮丝照得层次分明。 两人坐在空荡荡的最后方,各自望著不同的方向,在沿著轨道线行驶的市电內不断地摇晃。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在十字街下了车,一阵裹挟著海潮的风袭来,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缩紧了风衣。 上了年纪的本地人喜欢叫“函馆山”为“臥牛山”,因为它的外观就像一头躺臥著的牛。 只不过现在儘是夜色,山上的灯也很少,北原白马只能看清黑色的轮廓,但怎么也联想不到牛。 山顶处,能隱隱约约看见有人在用手电筒照著光。 光是世界前三的夜景,就註定了不管几点,函馆山的夜晚都会有人在。 “缆车果然停运了呢。”在搭乘上车缆车的站点,四宫遥一脸惋惜地说。 “我来的时候好像就和你说过了吧?” “哎,大巴也停了,为什么下午八点就停了呀?” “人家也要休息的,要不我们也回去休息得了.......” “真没办法,我们只能走路了。” “你完全没听我说话?” 没理会愁眉苦脸的北原白马,四宫遥忽然抓著他的手腕,自然而然地往里走。 女孩的手心热热的,就像是白天被她藏起来的阳光,沿著肌肤浸透进他的身体里。 “我自己能走。”北原白马说。 “这不是怕你走丟了嘛。” “走丟的话我会自己回家。” 听到这句话,四宫遥不开心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开玩笑的,我平日里最喜欢做这些閒得慌的事情了,夜晚爬山最棒了。” “华夏有句古话,叫“寸金难买寸光阴”,你要好好珍惜才对。” 北原白马回以不置可否的一笑。 確实,你说得对,但学校领导只要七千左右的钱,就能买下他大半天的时间。 上函馆山的展望台有两条路,一条是供大巴行进的大马路,另一条是大多数人选择的登山道,上山时间更短。 登山道是一条曲折起伏的山路,光是走就挺吃力。 “好漂亮~~~”四宫遥忽然抬起头,一边喘著气一边说。 北原白马顺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昏黄色的街道下,是绽放著春天的夜樱,这一幕像极了旧电影的装帧。 他轻轻喘著气,下意识地將视线落在四宫遥的侧脸上,薄薄的皮肤下流淌著血色,下巴至脖颈的曲线很是优美。 “没现在的你漂亮。”他笑著说道。 四宫遥倏地从夜樱上移开视线,盯著北原白马笑著说: “在批评平常的我?” “绝对不是,是极致的讚美。” “你这么说我哪儿懂——”四宫遥低下头娇嗔地说,鞋跟处沾满了泥土,但表情却愉悦极了。 两人来到展望台,只要再沿著一小段楼梯上去,就能抵达山顶。 “累吗?”北原白马问。 “这什么笨话,肯定累啊。” 四宫遥单手叉著细腰,一只手抓住扶手满脸通红地说, “你以为我真爱锻链,总之休息一会儿吧,我真不行了。” “都到这里了,那我背你上去?”北原白马说。 四宫遥的嘴角露出一抹嗤笑:“少骗人了。” “真的,背你上去。”北原白马背对著她蹲下,双手往后靠,“反正你穿著的不是裙子,没必要担心走光吧。” 见他真的要背,四宫遥的脸颊红润发亮,就像一颗苹果因从充满营养而富有光泽。 虽说穿著的是裤子,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觉得有些........ 四宫遥啐了口唾沫,故作凛然地说道: “不准乱摸。” “如果有第三只手的话我肯定乱摸啊。” “变態吧你。”四宫遥笑了笑,恍若娇嫩的草在微风中颤动。 北原白马感觉身后有柔软的东西压了上来,四宫遥看上去瘦瘦的,没想到碰起来会这么软。 “重、重吗?”四宫遥的双手环在他的脖子处,害羞地问道。 “挺软的。” “才没问你这个嘞!”她的耳根通红,抬起手轻轻敲了敲北原白马的头。 不知为何,她只是轻轻一敲,就让北原白马的心像一颗蒲公英,凌乱四散开来。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女孩那双漂亮的眼睛像被人抚摸时的猫一般眯起眼,神態中既有迷人的可爱,又有舒適的安分。 四宫遥的鼻子轻轻一嗅,绷著脸笑著说:“你身上有汗臭耶。” “这个时间点,我早就洗好澡上床休息了。”北原白马说。 终於抵达展望台,背上的女孩却像夹著马一样,不停地夹紧双腿。 “快点放我下来!” “可你把我夹得这么紧.......” 北原白马无奈蹲下身,身后的女孩就像被弹了出去一样,直接小跑到展望台处,双手抓住扶手,眼眸中影射著光。 函馆市的夜景像坠落的星,仿佛翻腾的星云就在脚下。 居民屋、街灯、车灯、手电,任何光芒都铸造了函馆市独一无二的夜景,像极了一枚海风忘记扫走的枫叶。 北原白马还是第一次见函馆市的夜景。 哇,好漂亮。 拍一张照,然后死在我的手机相册里吧。 就在北原白马掏出手机的片刻,四宫遥忽然搂住了他的手臂,嚇得他整个人都惊住了。 “怎、怎么了?”他问。 “我好冷。” 伴隨著肢体接触传来的热度,令北原白马一时间有些醉醺醺的飘飘然,胸腔里的心臟,快速跳动起来。 ——北原白马!我好想恋爱啊! ——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她也一定在暗恋我!况且我都二十三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你能怪我见色起意吗! ——赶紧!我要解开我的风衣將她搂住! 內心深处突然响起一阵阵的吶喊,让北原白马的头都有些晕晕的。 第21章 21.我什么都会做的 像是在紧张,四宫遥不经意地用指尖拨开被汗水濡湿,贴在额头上的刘海。 山顶的风很冷,天在月光下也显得很高,周围生长著的野草酥嫩,空气中裹著海潮与新绿的气息。 手机热热的,活像个暖宝宝,北原白马在心中爭斗一番,直接脱下风衣给四宫遥披上。 未来这个词太重,他不敢光凭气氛就下决定。 “你不冷吗?”她问道。 她的眼神柔情似水,让北原白马的內心深处小鹿乱撞,心跳速度比平常快了一倍,热气全往脸上集中。 “没事,我经常锻链。” 他为了掩饰尷尬,下意识地將视线在周围环视了一圈,结果这么一看,还真发现了自己认识的人。 “长瀨同学?” “嗯?这里有你的学生?”四宫遥双手抓著他的卡其色风衣,视线沿著他的目光探去。 只见一个穿著绿色运动服的少女站在栏杆前,白天梳理整齐的黑髮都乱了,肩膀隨著气喘吁吁的呼吸上下抖动,足以证明她是徒步兼小跑上来的。 称体的运动长裤下,少女白色的短袜映入眼帘,袜子上有著一个淡蓝色的商標。 “嗯,我学校里的学生,原本是吹奏部的,但退出了。”北原白马说。 “啊——!”四宫遥抬起手捂住嘴,惊讶地说道,“是她啊。” 就在这时,长瀨月夜也发现了两人。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下意识地扭开视线想走开,但又觉得这种行为太过愚蠢,於是强逼著自己挺直身板走过去。 “北原老师,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长瀨月夜的音调不由自主地拔尖,为了掩饰自己內心的失措,她反覆眨著双眼。 “嗯,陪朋友来爬山。”北原白马说。 四宫遥笑著说道:“你好呀~~又见面了。” 长瀨月夜的目光落在这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身上,没想到竟然是在甜品店內遇到的人,顿时愣了一会儿。 她身上披著北原老师的风衣,看来两人的关係並不简单,十有八九在交往。 如果是这样的话....... 长瀨月夜的心中突然涌现起背地里说人坏话,结果被发现的罪恶感。 她连忙躬身,语气真挚地说道: “真的很抱歉,那天说了很冒犯的话。” “哎呀没事,北原他的胸襟就像猪苗代湖那么宽广,也像猪苗代湖的水一样乾净,不会在意这些的。” 被四宫遥来了个这么大的夸奖,北原白马抬起手搔著脸蛋说: “你这样说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四宫遥笑了笑,继续对著长瀨月夜说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爬山,有同伴吗?” “.......没,只是临时起意,就一个人来爬山了。” 长瀨月夜的嘴巴仿佛为了寻求氧气而微微开闔著,手指紧扣著袖口, “而且晚上的风景也挺好看的。” “確实,不像某些人,觉得晚上爬山是在浪费时间。”四宫遥若有若无地瞄了一眼身边的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当做没听见,开口说道:“长瀨,想回来吗?” “不想。”长瀨月夜毫不迟疑地回应道。 “可你在吹奏部里有不少朋友吧?” “那样的朋友总会有的,而且朋友也有分喜欢和不喜欢的。” “哦呀——”四宫遥惊讶地挑起眉头,低声对著北原白马说道,“这个女孩以后一定比我强。” 感觉得出来。 北原白马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双s的人物,不可能在短时间內归他所用了。 “那么,不打扰您们了,告辞。” 长瀨月夜说完便转身离开,她明明还没看几眼函馆的夜景。 “告辞,这是什么措辞?她家里到底有多钱?”四宫遥对少女充满礼仪气息的话感到惊愕。 “不清楚,我也刚来。”北原白马说。 虽说不能光凭一些小事就对她人进行归类,可很多事情都是以小见大的。 不管是言语措施还是乐器等级,都让北原白马察觉长瀨月夜是某家的千金小姐。 “再看一会儿,我们也下山吧。”他说。 “嗯。” —— 和四宫遥一起下山,两人再搭乘市电各自回家。 只感觉脚腕酸痛的北原白马沿著熟悉的街道往前走,已经能看见家门口的那个电线桿了。 “jk?这制服很漂亮呢,不知道裙子下面是不是也很漂亮?” 隨著一句很標准的流氓台词在夜晚中响起,他看见电线桿处有一名浑身酒气,身著西装的中年男人。 北原白马一愣,这傢伙该不会对著自己的出租屋发情吧? 他连忙走上前,却发现有一个穿著神旭高中制服的女孩,正体育坐在他家门口的矮阶梯上,面对骚扰却始终埋著头。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北原白马快步走上前,一把手握住酒气男的手臂,语气阴沉地说道。 似乎很害怕警察,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慌,但还是装腔作势地说道: “我只是路过!你能把我怎么样?” “赶紧滚!” 北原白马用力一甩,他整个身体就踉踉蹌蹌地往旁一晃,也没多惹事,马上一溜烟跑掉了。 坐在阶梯上抱著双腿的少女,终於仰起头来望著北原白马,因为体育坐的缘故,她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少女的容貌很是可爱,有一种未经人事的朦朧感,和那布料一样清纯白皙。 【人物:磯源裕香】 【演奏乐器:上低音號,lv8】 【成长性:d】 【抗压力:d】 什么啊,是磯源裕香啊,亏他还以为是送上门的北海道战神呢。 “磯源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北原白马连忙蹲下身询问,她的眼角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 “我......我......” 磯源裕香的目光有些茫然,指甲微微陷入柔软的肌肤,声带发出近似哀鸣的怪声,晶晶亮亮的感情从眼眶內滑落。 不是,別在街上哭啊,要是被路过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自己欺负季少女。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老师说。”北原白马快被嚇傻了。 磯源裕香直接跪在地上,指头紧紧捏著北原白马的裤子,从下而上地仰望著他说: “老师,求求你帮帮我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什么都会做的!” 第22章 22.拿出点决心吧 摸著黑,北原白马摁上了墙壁上的开关,顷刻间,冷白色的室內灯光照亮了屋子。 “屋子有点小,进来坐一会儿吧。”他侧过身,看向站在门口的磯源裕香说道。 “这样......方便吗?” 磯源裕香抽泣地绷紧神经,唯有眼神失措地飘来飘去。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你都哭上门来了,不请你进来坐会儿直接赶你走,不显得我无情? 虽说职业很敏感,但也是出於身为老师的职业道德,他无法放任这样的磯源裕香回去。 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他会后悔一辈子。 “没事的进来吧,外面很冷,手指都冻红了不是?”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磯源裕香下意识地蜷起手指,在玄关处脱下黑色乐福鞋整齐摆放好后,裹著黑色短筒袜的脚踏上木质地板。 “坐吧。” 北原白马指了指他平常坐著的单人沙发,又给她倒了一杯保温了一天的白开水。 “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北原白马问道。 他可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住在哪里,就连四宫遥也不知道他的地址。 磯源裕香咬紧下唇,黏糊糊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筑起一座透明的高墙,她安静地看著地板,仿佛在逃避著什么。 少女的手指用力地摁压著杯身,北原白马的视线透过杯子,能隱约看见在她在水中泛白的拇指螺纹。 不是吧?我被人开盒了? “算了这不重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北原白马问。 反正他没欠高利贷,也没什么仇人,被人知道住址不是一件很烦躁的事情。 “我......我去找月夜了。” “她对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问题,如果我能好好吹上低音號,如果我去年没有给大家拖后腿,月夜她就不会退部了,她没有错。” 磯源裕香从喉头里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无助,从她的齿缝间释放著一抹几不可闻、令人心焦的嘆息。 北原白马一阵无语,你和我说这些我哪儿懂。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你去找她,然后被她打了?”他问道。 “没有,月夜她很温柔。” “那么到底怎么回事?只因为她退部,导致你心里很难受?” 磯源裕香咬紧下唇,纤长的睫毛宛如蝴蝶振翅般上下颤动:“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不至於吧...... 北原白马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你来找我也没用,长瀨同学不可能因为我一句话就回来的。” “只要我上低音號吹的很好,月夜就能回来了,所以求求你,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越说越激动,又是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话语在地板和天板之间弹跳, “让我变成很厉害的人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北原白马又被她给嚇了一跳,自己也跟著跪在地上,无奈地说: “你別总是这样,赶紧起来,影响不好。” 啊,好想洗澡上床睡觉。 磯源裕香的脸埋进消瘦的掌心,颤抖的声线夹杂著几不可辨的哽咽:“我想变强,只要能让我变强,我什么都能去做。” “如果是吹奏,出於责任我也会好好教导你的。” 虽然这么说,但让北原白马为难的是,磯源裕香这个双d资质,实在是不好处理。 一样的练习,雾岛真依一天就能学习完毕,a级的后藤优可能要三天左右。 而成长性为d的人,恐怕要上一周的时间,甚至可能更长。 能否成长的关键性人物根本就不是他,而是磯源裕香她自己。 “如果我不变强,月夜不回来,我和晴鸟就完蛋了。” 牵扯到女孩关係的事情,北原白马也不了解,不晓得怎么安慰她只好说道: “没这回事。” 磯源裕香的手指紧紧地抓紧百褶裙的下摆,脸上的表情逐渐带了点急切的神色: “月夜是我和晴鸟之间的唯一桥樑,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一定会形同陌路的,今后我都不知道在学校里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 “这不还有大家吗?如果你不开心了也可以来找老师,学校也会帮你进行心理疏导的。”北原白马说话的声音显得温和。 磯源裕香的目光微微闪缩,她再次吸气,仰起头凝视著北原白马说: “老师你这么说,是不想帮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过......” 北原白马感觉空气有些低潮,他盯著少女红通通的脸颊说, “如果你真的想好好学,明天早上五点半带著乐器去音乐教室。” “五点半?” “太早?” 函馆市的五点半,天还没亮,不过北原白马自然是隨口一说的,毕竟他见过太多嘴上说说,却啥也不做的人了。 就算有做,也大多是三日功夫。 ——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决心吧。 “不.......不是,我都可以。”磯源裕香静静地別开视线,不禁觉得舌尖有些涩涩的。 “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老师,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回去。” “你要是路上再遇到些什么怪东西,我是会良心不安的。” 北原白马站起身,双腿一阵酥麻,对著少女伸出手说, “起来吧。” 磯源裕香毫不掩饰自己那变得红通通的脸颊,目不转睛地盯著眼前的北原白马。 “老师你不嫌弃我吗?”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嫌弃你。” 他笑了笑,爽快的回答让磯源裕香的心情逐渐转变,她回握住了北原白马的手。 这就是男人的手吗?好宽大......而且也很热...... 因为跪的太久,磯源裕香刚屈膝站起来便双腿一软,脸色掠过一丝惊慌。 在快要再次瘫下去的时候,北原白马的手已经环住了她的腰肢,嗅到到一股淡淡的奶香。 在触碰的瞬间—— “嚶——!” 北原白马被少女突然喊出的娇嗔声给嚇傻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的时光,等到出狱时,人间早已大变天。 磯源裕香惊慌失措地低著头,耳垂都能捏出血来: “对不起老师,我、我只是没被人这么搂过......” “小心一点。” 北原白马放开她的身体,手心上还残留著制服jk的柔软触感。 第23章 23.好,很有精神 等磯源裕香心情稍微平復了会儿,北原白马便出门送她回家。 对方提出想每天放学后都过来,但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 如果北原白马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又或者是其他关係的话倒还好,但他是一名富有涵养的教师,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会传出谣言的。”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 “说明一下不就好了,大家也没那么容易想到其他地方去吧。” 他开口说道: “很多人在制止谣言之前,就已经遍体鳞伤了,而且我回来估计都晚上七点多了,上进很酷,但对身体机能的修復也刻不容缓。” “这是什么意思?”磯源裕香好奇地问道。 “作息不好的话,连心情都会变得消极悲观起来的。”他解释道。 磯源裕香露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因此北原白马也就没再说话。 安静的街头,只剩下了风吹行道树的喧囂。 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一栋有著外置楼梯的公寓楼前,从墙体上来看有些年代感。 黄色的木兰,绽放在矮墙处的圃中。 “谢谢老师,我到了。” 磯源裕香眨巴著眼睛,凝望了他一会儿,隨后又將视线投向了这栋公寓楼,苦笑著说, “这里挺便宜的,不过距离市电车站很近,走一百多米就到了。” 她念叨著,又停顿下来,北原白马默默地等著她说下去。 “我当初刚来函馆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定下来,还是晴鸟她帮我找的这里,楼下的猫也很多,我很感谢她......” “她人真好,从面相也能看出来。”他隨口说道。 “她是天使。” “嗯。” 北原白马根本不想反驳,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磯源裕香深吸了一口气,直率地望著他说: “老师,我对朋友这么痴迷,你会不会觉得很噁心?” 北原白马认真地思考了一分钟左后,隨后说道: “不会。”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在北原白马心中,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触媒”,促成自己发生某些奇妙的“化学反应”,亦或是加快反应速度的“催化剂”。 “为什么老师你能做到这份上呢?” “做到这份上是指什么?” “因为老师你明明可以拿著死工资在这里混日子的,但你却想著要怎么上进。” 磯源裕香垂头丧气地说道, “大家其实都不怎么在乎能拿多少奖,只会觉得是老师太任性了。” “我就是要任性,没什么好笑的。” 北原白马当场给予了肯定,语气平静地说道, “因为现状並不是我想要的现状,你其实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就算会和长瀨同学起爭执,也做好了来找我的打算,朝著自己期望的那条道路前进,这样做完全没问题。” 本来闷闷不乐的磯源裕香,顿时一愣,显然是没料到北原白马会这么说。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脸上的表情,重新笑了起来,用理解一切的语气说道: “北原老师,总觉得你最近几天突然变得很有干劲呢。” 多么...... 温柔和蔼的一个人吶....... 北原白马只是笑了笑,和她挥挥手。 他的手指柔美而修长,奇怪,北原老师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男性,可在细小的地方却又无微不至。 那些让磯源裕香难以理解的东西,都在他的身上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和晴鸟一样的温柔。 她感觉有些窒息,怀疑自己迷恋上了別人,只好逃跑般地上了楼,乐福鞋將脚下生锈的铁架子踩踏地“噠噠”响。 ◇ 第二天早上六点,凌晨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 北原白马在市电上,打了一个哈欠。 昨晚他翻找出了去年神旭高中在全道大会上的演奏,指定曲目是水口透的《天马之梦》。 直接跳麻烦,他索性將全道大会上,二十六所学校的演奏全部听了一遍,还分析了他们的自选曲。 这对从来不將劳累积攒到第二天的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但他不感觉辛苦。 为了让女孩们日復一日的成长,他自己都要变得比前一天更加优秀,只有这样,才能自信地站在她们面前。 更何况,积攒经验与知识,本身就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神旭高中的吹奏问题很多,每个声部都有问题,特別是磯源裕香的上低音號,出现了好几次跑调抢音的情况。 北原白马其实有些无法理解,大家都很摆烂,为什么光最突出的她受到惩罚? “五陵郭公园站,五陵郭公园站——” 他深吸口气抖擞著精神,拎著手提包混在早班的人群中走出车站,往神旭高中走去。 函馆的雪在四月末就融化了,稀疏的叶子葱绿,一片一片宛如硕大的蝴蝶,经脉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通透。 来到学校,北原白马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热咖啡,本想直接去办公室,但又想起了渡口主任的话。 他坐在木椅上,一边看体育社团学生在操场上的吶喊,一边把热饮全部喝完。 到办公室,发现掛在墙壁上的社团钥匙不见了。 北原白马穿过校舍与社团大楼的架空走廊,来到第一音乐室。 门前整齐地摆放著两双黑色饭盒,他拉开门,发现雾岛真依和磯源裕香在里面,在练习气息吐纳。 北原白马开门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两名女生的注意,异口同声地说: “早上好,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点点头,將手提包放在讲台上,他侧过头才发现两人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 “遇到了什么困难?”他问。 “北原老师你今天看上去好像没什么精神?”雾岛真依说。 北原白马抬起手撩拨著刘海,无奈地说道: “昨晚看了去年全道大会的比赛视频,量还挺多的,不费点时间还真啃不下来。” 一听这句话,磯源裕香整个人的表情就变得沉闷不少,一句话都不敢说。 “磯源同学。” “在!” “嗯,今天看上去很有精神。”北原白马称讚般地笑了笑,“几点来的?” “五点半。” “好早,那时候还都没亮吧?”雾岛真依睁大了眼睛说,“能进学校吗?” 磯源裕香笑著说道:“出示学生证就能进了。” 【部员成长任务:一周內,將磯源裕香的水平提升至lv10】 【任务奖励:“聚经状態”(在聚经状態中,训练的一次相当於训练十次)。】 第24章 24.我从没觉得吹双簧管开心过 北原白马一看任务奖励,敢情这是能將练习时间浓缩的超能力吗? 惨,弱鸡到需要用超能力来救了。 在早班会之前,北原白马一直待在音乐教室內辅导两人,在此之前,都没有人过来。 “雾岛同学进步很大,磯源,还是要多练。” “谢谢老师——” 两人和北原白马道別后,就离开音乐教室,轻轻地拉上门。 来到乐器管理室,磯源裕香將上低音號放进乐器盒里,淡淡的镀金管身表面,倒映出她还残留著几分稚气的轮廓。 “磯源学姐练习上低音號多久了?” 雾岛真依凝视著上低音號,镀金部分早已掉得零碎,不过部內大部分的乐器差不多都是这样的,都抱著毕竟不是自己的就疏於保养。 像她这样,自己买乐器的学生还是少数。 磯源裕香一脸尷尬地侧著头,苦笑著说:“从入学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了。” “哦,两年多了。” 雾岛真依的目光在一瞬间闪过狐疑,因为她的上低音號並不出彩,和同年级的人相差过多。 磯源裕香知道她想说什么,却又碍於长者关係不敢说,只能羞涩地笑道: “我天赋不是很好,当初入部只是觉得朋友们都在这里,大家在一起很开心。” 就像当初文理分科一样,其实她是喜欢理科的,但斋藤晴鸟去了文科,所以她也去了文科。 “我天赋也不高,主要是北原老师教的好,很透彻。”雾岛真依谦虚地说。 然而磯源裕香却对她前句说法不表赞同: “你天赋肯定好,北原老师刚刚教导你的时间,比教导我多了去了。” 雾岛真依恍然发觉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逃避似地將双簧管放进乐器盒內。 “雾岛学妹会觉得吹奏部情况很糟糕吗?” “我?我不知道。” 一年生,不需要也轮不到关心这些吧。 磯源裕香拨弄了下乐器盒上的海绵宝宝掛饰,笑著说道: “今年一年生肉眼可见的强,特別是小號组的那个久野学妹,隱约有长瀨同学的影子。” 雾岛真依大感敬佩地点头,她曾经有听过久野立华的吹奏,每一粒音符都仿佛是被精心雕琢的宝石,在空气中闪耀著独特的光芒。 她简直太有活力了,说是大海里肆意游荡的鯨鱼也不为过,每次跃出水面,都能溅起一大波灿金金的海水。 “如果以技术来定,她肯定是小號的组长兼第一旋律的,不过这种事还是要三年生来。” 雾岛真依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 这是能和她说的吗?这个学姐为什么一点心眼都没有?明明也是三年生。 就在这时,乐器管理室又进来一个人。 是神崎惠理。 像是诧异两人会在一起,神崎惠理始终紧闭的嘴唇微微开闔,却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乐器柜前,取出自己的双簧管乐器盒。 “惠理你现在要练习?快早班会了。”磯源裕香提醒道。 神崎惠理迟钝地抬起眼帘,黝黑的瞳孔像是慵懒至极般,一动都不想动。 “保养。” “哦......那我先走啦。” “嗯。” 神崎惠理纤长白皙的手指极为灵敏,装卸双簧管的动作让雾岛真依看了的都忍不住称奇。 涂抹润滑油、键位保养、清洁键杆、检查螺丝....... 手法极尽温柔,宛如在对待一个新出生的婴孩般。 应该是她自己的,雾岛真依想。 “神崎学姐很喜欢吹双簧管吧?”她笑著问道。 结果神崎惠理擦拭管身的手忽然停止,窗外的阳光灿烂,渗进管理室的阳光爬上了她白皙的双腿。 棒球的吆喝声从操场上传来,唯独这里和世界隔著一层单薄的纱。 她低下头说: “我,从来没有觉得吹双簧管开心过。” 声音从神崎惠理喉咙的缝隙中漏出来,光的粒子逐渐爬上她的脸颊,在这片光影下,雾岛真依甚至能看见少女脸上的细微绒毛。 “誒?”雾岛真依惊愕地发出声响。 神崎惠理將保养好的双簧管放进琴盒里,双眼无力地望著她问: “我能走了吗?” “誒?” 雾岛真依啐了一口唾沫,她或许以为自己还要问些什么,於是不由自主地说, “请......请。” 神崎惠理像得到了“出厂许可证”的布偶,往管理室外走去。 —— 早上,北原白马都待在音乐教室里,开始改编创作大管为主旋律的乐谱。 对於他这个专业的人来说,改编乐谱不是难事,难的是在改编的同时,要考虑整个吹奏部的音域平衡。 工作量很大,今天赶出来是不太可能了。 “北原老师,您在忙吗?” 第一节课间,斋藤晴鸟就来到了活动教室。 从百褶裙下露出的纤细双腿,和白色室內鞋,看起来很是显眼。 “有什么事?”北原白马招呼她进来。 斋藤晴鸟脱下鞋子,踏上木製地板。 少女恰到好处的细腰,还有隨著步伐而轻轻摇摆的百褶裙,只是一小段路,就能让她走出天路一般的感觉。 “这是参与北海道音乐大会行进的名单,一共六十六个人。” 斋藤晴鸟递出了一份报表,上面写明了参与人员,以及统一服装的预估消费和新乐器补充。 服装分为批发购买、租赁两种,一套制服差不多在九千円。 六十六个人,快要六十万円了。 “放这里吧。” “您签完后,我还要上交给学生会。” “不用,我直接给教导主任。” “这样.......” 这时,北原白马忽然皱了皱眉头说: “这名单,神崎同学为什么不在?” “惠理她.......”斋藤晴鸟说道,“她不喜欢在街上一边吹一边走呢。” “行吧。” 反正他也不在乎行进,只要她坐式不缺席,什么都好说。 “那不打扰老师,我先走了。” “等一下。”北原白马故意用困惑的语气问道,“你知道昨天磯源同学发生什么事情了?” 斋藤晴鸟的手掩在小巧迷人的唇上,微微睁大双眸说: “怎么了?裕香怎么了?” 她表现出的惊讶极其自然,看不出是真是假。 “没,只是她今天很早就来练习了。”北原白马说。 斋藤晴鸟微微垂低眼帘,轻声说: “裕香她,真是个好孩子呢。” 第25章 25.忧虑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几分钟后,北原白马就出现在了办公室。 因为他身材笔挺,面容清秀,有不少女教师正以神魂顛倒的表情盯著他看。 但碍於渡口主任在,没有人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渡口主任。” 北原白马的视线,很快就捕捉到了一颗光滑的蛋。 “怎么了北原,有什么事?”渡口英士的桌子上摆著一个马克杯,里面是冲的咖啡。 “是吹奏部北海道音乐大会的事。”他一边说一边瞄著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的桌子,並没有咖啡。 渡口英士接过报表,细细地观摩著,过了一会儿说: “这制服租赁还便宜些,就租赁吧,如果部员自己想的话也可以自行购买,大巴、新乐器补充、还有住宿费,学校方面来出。” 北原白马还想让学校多付点,但转念一想自己確实不够格。 而且后面的费用才是大头,相比之下,制服的费还算少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就当北原白马点头同意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小舅!” 北原白马转过头,发现四宫遥正站在门口。 她上半身穿著白色织衫,下半身是黑色百褶裙,裙下包裹著双腿的黑丝裤袜,诱人的嘴唇上亮晶晶的,浑身散发著青春感。 反差感一下子就打在了北原白马的脸上,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他还真喜欢这种类型。 “誒!你怎么过来了?”渡口英士高兴得咧出笑容。 “这不是来见你嘛!” 四宫遥的脸上露出浅笑,忽然將目光落在了北原白马的身上,捂住嘴故作惊讶地说, “哇老舅,你学校里有这么好看的帅哥,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渡口英士笑著说: “你这么漂亮还没人追?” “没呢,一个追的都没有。”四宫遥漂亮的眸子移到眼眶左边,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北原白马。 “北原,这是我侄女,可以认识认识。”渡口英士说。 “呀,笨老舅,我当然认识他。” 四宫遥一边说一边挽住了北原白马的手臂,脸上展露出甜美的笑容说, “我和他是好几年的朋友了。” 办公室里的女教师们看见这一幕,顿时双眼无神,仿佛在今天,彻底失去了上班的动力。 四宫遥的侧脸看起来有些害羞,同时也看见北原白马吃惊的模样,而感到愉快。 北原白马就像一颗树动弹不得,他怀疑自己失去了和四宫遥表白交往的记忆。 渡口英士一愣,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讶还是欣喜: “哦,哦哦哦,这样啊,我一直觉得北原是个人才,还好说话,现在越看越顺眼!” “誒,夸你呢。”四宫遥用手肘轻轻撞著北原白马说,“给点反应,別光傻傻站著。” 北原白马一时心急,连忙开口说: “谢......谢谢小舅。” “你喊什么小舅呀!这是我小舅!” “对不起主任。” “噗——” 见北原白马那一副拘束的模样,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四宫遥没忍住娇笑起来。 可恶,生气了! “不开玩笑了,小舅,我来这里帮点忙。”四宫遥鬆开环著他的手臂说。 “这里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帮他的忙。”她指了指北原白马。 別看头禿,渡口英士也算是个情场的老油条了。 以他朋友的话来说,就是他的每一根头髮都化作了情丝送给了女性,所以才是禿头。 侄女对这个男生抱著什么齷齪想法,他自然是清楚的。 “可现在学校不缺人手,合同工也没有。”渡边英士为难地说。 “没事,他会给我报酬的。”四宫遥重新看向北原白马,微微歪著头笑著说,“对吧?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笑了笑: “是,会给报酬的。” 接下去,四宫遥和渡口英士聊了会儿家常,上课铃就响了。 “那我先上课去啦老舅。” 说完,四宫遥鬼使神差就要出门,北原白马一脸鬱闷地说道: “你都毕业了,上什么课呢?” “哦——”四宫遥倏然停住脚步,脸上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差点给忘记了,果然我的心还是少女心。” 想什么呢? “你还少女呀?再过一两年就二十五了,再过五年就三十了,备孕一下又要三十五了,你都不担心的?” 说的好。 北原白马在心中认可地点点头,可恍然之间发觉自己和四宫遥是同岁。 呜哇,忧虑感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不和你说话。”四宫遥不开心地瞪了渡口主任一眼,隨即对著北原白马说,“带我参观一下。” 两人结伴走出办公室,因为正巧是上课的时间,校舍內安静了不少。 “怎么来的这么早?”北原白马问。 “閒的没事干,就先过来看看。”四宫遥挑起眉毛说,“怎么?影响你在办公室谈恋爱了?” “我可没那个心思。”北原白马说。 四宫遥轻哼一声,浓密睫毛下的乌黑眼眸,捕捉著他的侧脸问: “我今天穿的怎么样?” “裙子配黑丝裤袜,看的人心痒痒。” “很有青春感吧?” “邪恶了不少。”北原白马笑道。 他的直白让四宫遥有些脸红心跳,神情中既有少女的青涩,又有成熟女性的嫵媚。 虽说有时候他会开这样的玩笑,但难免会有些在意...... 如果他真喜欢这样的话,那今后就偶尔穿穿看好了。 “啊,这里是女厕所。”他突然抬起手说。 “我看得见!” —— 两人来到社团大楼,唯独这里安静得不像话,连自己的呼吸都是噪音。 北原白马先带著她看了吹奏部的部员表。 “哇,你们这里的低音部人好多,竟然十二个。”四宫遥看著名单不由得感慨道,“任务繁重呀。” 北原白马点点头,低音部人这么多,恐怕十有八九是因为斋藤晴鸟在这里。 真是个魅魔啊....... “那,北原老师,来谈谈报酬吧。” 四宫遥坐在钢管椅子上,单手托腮笑著说, “我可是浪费了好多时间来帮你,总不能空手而归?” “得奖了给你分钱。” “没得奖也要给我报酬呀?就像工厂老板亏钱了,总不能不付员工的工资吧?” “你想一天多少钱,如果我能给得起的话一定给。” 如果四宫遥教好了,低音部的部员等级提高,那系统给的钱就能支付她教授的费用。 对於四宫遥的能力,北原白马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才不要钱。” 四宫遥的笑容在脸上绽放,那是不带一丝矫揉造作的微笑,甜蜜的弧度在唇角荡漾, “等你们在音乐大会的活动结束了,你就要陪我在札幌玩几天。” 第26章 26.一个人做这种事很累吧 北原白马虽然从没谈过恋爱,但他並不愚钝。 心里猜测,对方是真的很想钓自己,狡猾的女人。 不过如果真和四宫遥交往的话,其实也挺不错的,渡口主任是她的小舅,那么他在学校里也算有个依仗。 在北原白马陷入思考的时间,他经过一年段的走廊,视线朝里望去,洋溢著的青春正不断地从教室里焕发出来。 “倒是说话呀?不想?”四宫遥挤著眉眺过来。 “可以,但我不知道能陪你几天呢。”北原白马说。 四宫遥的嘴中吐出释然的声音: “我又不是那种一直缠著人玩的女孩,大家都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 隨著年龄的不断增长,生活就是一件会变得枯燥且充满乏味的事情。 大多数人都是一边看云捲云舒,一边思考往哪边走不会被雨淋湿,在心中祈祷著“不见风雨如何见彩虹”。 如何生存下去,才是成年人思考的主流。 两人终於来到吹奏部的音乐教室。 “好大的教室。”四宫遥说道。 “毕竟要容纳八十多人,训练的时候椅子都摆的很近,现在还好,夏天不知道该怎么度过。” 大家可千万別被某些桥段给骗了,那些说女孩子汗水味都是香的人,十有八九背地里是卖h的。 虽然確实有少女是香的,但也是极少数。 北原白马就没少被门前的鞋子给醺到过,因为人太多,导致他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一双罪足祸玉。 “那岂不是便宜你了。”四宫遥对著他投去玩味的笑容。 “確实,我夏天直接买个电饭煲在这里吃饭,当个真·米饭仙人。” 四宫遥立刻皱起眉头,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后,就坐在钢琴前。 十点的阳光落在她的耳鬢,栗色的头髮垂落在肩上,连著肌肤的细小绒毛微微反著光。 “北原老师,我现在要做什么呢?”她乖巧地坐在琴凳上。 被她喊老师,北原白马一时间有些不適应,他收回目光,瞅了眼墙壁上的钟表。 “我在改音乐大会的曲谱,想让大管当主旋律。” “什么曲谱?” “《rydeen》。” “那应该可以改,大管和萨克斯虽然一个是铜管一个是木管,但音域挺接近的,换双簧管来就不行了。” 北原白马掀起笔记本电脑时,四宫遥直接起身站在他身边,微微躬著身说道: “用电脑改吗?” 她衬衫的胸口敞了开来,黑蕾丝边的布料与雪白的隆起映入眼帘,发麻的感觉从下半身窜到背上,让北原白马连忙把头转开。 “嗯......有专门的软体,挺方便的,你拿张椅子过来坐吧。” 四宫遥点点头,托著一张钢管椅过来坐在北原白马身边,併拢著黑丝双腿说:“吹木管的有几人?” “一个。” “啊啦——”她很是惊讶地说道,“这么自信?” “嗯。” 北原白马知道她说的“这么自信”指的並不是他,而是渡边滨。 “我们先把原曲听一遍吧。”四宫遥自作主张地伸出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上移动。 “你和我一起改?” “不然呢?我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只会让你想入非非吧?” “是的。” “別一脸认真地说这种话,”认真起来的时候,四宫遥是一点玩笑都不给开。 她播放起了由winds score推出的这首吹奏乐版本,节奏感强而简单,却富有感染力,主旋律部分重复了许多遍,使得曲目更容易记忆。 时长在四分钟左右,很快就听完了。 “小號和萨克斯的音色尤为突出呢。”四宫遥托著下巴说道,“真是首硬朗的曲子。” “嗯,小號应该不成问题,重要的是怎么修改低音铜管的部分。”北原白马在屏幕上展开了原曲谱。 长瀨月夜已经退部,他想让一年的久野立华担任小號组的1st。 虽然还没和由川部长等人商量,但作为吹奏部的顾问老师,他完全有自作主张的权利。 “一个人改谱很累,我们两人一起吧。” 四宫遥一边说一边將上半身凑近,抹了淡妆的侧脸轻轻贴住了北原白马的肩头。 他的视野余光往旁看去,她似乎全然不在意,目光全聚集在电脑屏幕上。 北原白马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右臂突然变得很重。 ◇ “你看见了吗?和北原老师一起走著的那个女人。” “打扮的超漂亮的!两人什么关係?男女朋友?” 第二节课间,不少女同学就聚在一起八卦著北原白马身边的神秘女性。 如果是普通男教师她们倒还不会在意,但北原白马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帅,还教音乐这个极其文雅的科目,让不少女生在暗地里將他视作男神般的存在。 每听到周围一句句夹杂著猜疑的八卦,磯源裕香的脑內就会生出某种灼热的物质,让她的情绪开始飘飘然。 她从抽屉里取出昨晚买的菠萝包,拆开封口,一口咬下去补充分。 “裕香,你怎么了?我听北原老师说你昨天出了点事,可把我担心坏了。” 这时,有急促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磯源裕香抬起头和来人四目相交,只见斋藤晴鸟正站在她的课桌边,娇丽的小脸上儘是关切之色,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腰肢纤细,胸部饱满,就连裙摆覆盖著的臀部轮廓,都很是美丽。 “晴鸟.......”她咽下口中的菠萝包,能隱约看见脖颈在缓缓蠕动。 “你怎么了?昨天真的去找北原老师了?”斋藤晴鸟问道。 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磯源裕香的嘴里乾巴巴的,“是的”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忽然,她的头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不过看你没事就好,我都知道,你今天很早就来练习了是吧?很厉害哦。” 少女温柔的话语,让磯源裕香心中那条紧张的线终於断掉了,手指紧紧捏著菠萝包。 “晴鸟,月夜说她不可能回来了......让我別缠著她。” “不会的,我最了解月夜,只要你好好练习,她一定会回来的。” 斋藤晴鸟充斥著笑容的话语,撩拨著磯源裕香的耳膜, “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嘛。” 第27章 27.姐姐你真香 今天的午休,雾岛真依吃完饭来到音乐教室时,才发现已经来了大半学生。 但北原老师还没在教室里。 她来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像一只准备往身体里塞进的布偶一样,乖乖坐著。 雾岛真依下意识地望向第一排的神崎惠理,她裙下的膝头几乎要撞上跟前黑色的谱架,双簧管被她擦拭地亮晶晶的。 就算今年过去了,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吧,雾岛真依心里想道。 “你叫什么名字?” 有人在耳边出声,她往旁边一看,久野立华正对著她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薄薄的唇瓣可见洁白的牙齿。 “雾岛真依。” “那个年段第一嘛?我是久野立华,你喊我久野或者立华都可以,我没那么多讲究。” 雾岛真依点点头,座位真是奇妙啊,偏偏身边就是这个人。 “你好像话很少,为什么?对自己没信心吗?”久野立华的上半身前倾,单手托腮望著她说,“你长的这么好看,应该有很多人追吧?” “.......” 雾岛真依不知该怎么回答,归根结底,从懂事起她压根就不想去交际。 她其实並没有在交际这方面摔过跟头,只是看了很多书和电影,单纯地觉得交际麻烦的不得了。 “虽然清冷少女很有看点,但像我这样的元气女孩会更受欢迎,北原老师昨天还很开心地收了我的果吃。” 久野立华的嘴角擒饰著一抹高傲的笑,手指玩弄著肩上的髮丝说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我妈妈和我说,人的体內都有一部超强大的引擎,只要启动一次,就能以强劲的势头驱使著人前进,我运气好,早早就摁到了按钮。” 雾岛真依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她很不会应付像久野立华这样的人,太过自来熟了。 至於她口中说的那个引擎,雾岛真依是一点也没察觉到,那个按钮在她身上的哪里。 “呜哇,来了。”久野立华说道。 雾岛真依转头环顾,只看见由川樱子和斋藤晴鸟从门口进来。 但两人並未和其他人多说些什么话,而是直接坐回位置上。 雾岛真依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都安静一下,宣布几件事,不浪费大家太多去练习的时间。” 从门口传来的通透声响,打断了教室內的嘈杂。 北原白马出现在音乐教室,与往日的清爽不同,他的袖口上有著一滴污渍,像是吃午饭的时候沾到的。 哪怕很认真地清洗,依旧在洁白的衬衫上留下痕跡。 “北原老师好——”由川樱子带头问好,部员们也跟著復诵。 “大家好。”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示意都坐下, “今天有件事想和大家说,我觉得目前的训练期限紧张,按照学校要求,期中考的前一周需要暂停社团活动,吹奏部也不例外,所以我请了一名专业老师来帮忙低音声部和行进奏,来加快进度——”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门口, “四宫小姐,和大家打个招呼。” 他话音刚落下,部员们就齐刷刷地將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女性身上。 她身材高挑,裙下的黑丝双腿修长,正是和北原白马在学校里“闹緋闻”的那个人。 “大家好,呀,这里好多漂亮的女孩子,感觉我们交流起来会很轻鬆呢。” 四宫遥像对待幼稚园的孩子般,抬起双手挥挥舞著,迈著轻快的步伐来到北原白马身边。 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很像情侣,让一些对北原白马芳心暗许的女学生,双眸顿时散了光。 “请问四宫前辈和北原老师是什么关係?”久野立华突然笑著调侃道,“是情侣吗?” “誒?我和北原老师到底是什么关係呢?”四宫遥挑起左边的眉毛,恶作剧般地朝著北原白马一笑。 北原白马清了清喉咙,没理会她直接说: “大家,四宫小姐的实力我敢打包票,斋藤副部长。” “在。”斋藤晴鸟出声道。 “希望你们多多配合。” “应该的。” 斋藤晴鸟露出令人討喜的笑容,她的脸蛋总是予人温柔亲近的印象。 “啊啦,好可爱的女孩子,北原,你可千万別对她们出手哦!”四宫遥笑著说。 她的话仅限於玩笑,却让底下的部分女孩有些面红耳赤。 “算我求你,別在学生面前说这些毫无营养的话。”北原白马低声说。 四宫遥愉悦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玩笑话仅限於此,我会在音乐大会前教导你们,同时还有行进乐的指导,我这个人挺爱开玩笑的,但做事起来会很认真,学习上只喜欢斯巴达式教育,因为只有这样进步最快, 至於出勤方面,我工作日会来两次学校,双休日会来一整天,低音部的大家要做好隨时被我抽查的准备,毫无进步的人我会直接放弃。” 四宫遥一来就发出了警告,让部员们纷纷感觉这个人比北原白马来得更加严厉。 起码北原白马从未说过,毫无进步就直接放弃这句话。 “好了,现在各声部按照我昨天分发的练习表开始练习,各自移动吧,由川,斋藤,还有久野同学,你们三个留下来。” 不一会儿,教室里只剩下了五个人。 两个三年生站在一起,久野立华在心中掂量了一会儿,跳了跳,直接站立在四宫遥的身边。 “四宫姐姐,你身上好香,用的什么香水呀?” “香水?我没用香水呢。” “誒~~果然漂亮的人都自带体香。” “你这么说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斋藤晴鸟微微撇下八字眉,不满地瞪著久野立华说: “久野学妹,別太失礼。” “哦,学姐好可怕~~”久野立华趁势直接躲在四宫遥身后。 “让大家留下来,是想说提升各自的实力,是吹奏部刻不容缓的课题。” 北原白马直接插口说道, “我不允许任何的私人情感成为吹奏部前进的阻碍,请容我自作主张几件事,第一,我会按照音乐大会的表现,重新分配a编成名单。” “重新分配?”由川樱子犹如白玉的手指捏著裙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北原白马的语气凝重,有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有什么不好?我们学校的考试不也是每次都进行排名?我知道三年生的心里会不平衡,但我说了,作为顾问老师请允许我自作主张。” “嗯,我同意老师的安排。” 斋藤晴鸟点头,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形,参差不齐的刘海在脸颊上筛落阴影。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不清楚这个副部长心里在想什么。 算了,安稳点就好。 “第二件事,经过昨天的各声部初试,我想让久野同学担任小號组的1st。” 第28章 28.我晚点出去,是不想被联合双打 “誒?我来当第一小號?这样对学姐们来说是不是不太好?” 久野立华故作狼狈不已,视线四下游移,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空中舞动著。 “久野,不要作秀。”北原白马瞥了她一眼。 “嗷唔——”她单手捂住嘴,似笑非笑地说,“抱歉,我太兴奋了。” 由川樱子十分为难地望著北原白马说道: “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其实小號组很多人都在努力练习,就算没人赏识也一直在练习,比如二年的寺岛同学,小森同学也可以的,还有声部组长雨守同学,在这种情况下明明应该让她们当才是,您现在却选久野学妹,这对其他人来说岂不是太失礼了?” 还未等北原白马开口解释,久野立华就双手抱臂,脸上的表情逐渐带了点不满的神色: “吶部长,我也是吹奏部的部员,就因为我是一年的就要针对我?这是什么?部內没民主了?” 由川樱子似乎觉得被误解而满脸通红,连忙说: “久野学妹,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的小號吹的很好,但第一小號手应该交给更有经验的三年生才是。” “什么经验,你们这些三年生只是想死之前过一把受人瞩目的癮,部里最应该受到关注的小號手只能是我,站在最中心的人也只会是我。” 久野立华的口吻坚定而凝重,让由川樱子当场呆住: “竟然说死什么的.......你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呢?” “明明就是,总之我的时间可比你们这些人珍贵多了,更让人噁心的是,你们这些人让长瀨学姐吃了那么多苦,却一点自觉也没有。” 久野立华的话一针见血地刺穿了斋藤晴鸟的心臟,她的眉宇间挤出浅浅的皱纹,盯著自说自话的少女道: “久野,不要说些和话题无关的事情。” 或许是被斋藤晴鸟的表情给嚇了一下,久野立华顿时呆若木鸡,隨即浮现小恶魔的笑容,吊得老高的嘴角咧出一口雪白牙齿: “怎么?生气了?” 斋藤晴鸟的右眉一跳,深吸了口气,饱满的胸部微微起伏著,尽力以温和的语气说: “老师,让久野担任第一小號,我没有意见。” “誒~~明明之前还说別让我乱讲,现在怎么就让我当了?” “久野!” 北原白马的音调提高,他也感觉到这个小鬼头有些得寸进尺了,到此为止吧。 “哼——”久野立华双手抱臂,露骨地表现出嫌弃的表情。 北原白马直勾勾地凝视著小脸红润的久野立华身上,以宏亮的音量说: “我没在偏袒你,你的小號技术不错,但比起长瀨同学还是远远不及,你担任第一小號只是暂时的。” 面对北原白马的警告,久野立华只是撇了撇嘴。 “行了没事了,回去训练吧。”他说道。 “嗯。” 斋藤晴鸟和由川樱子先行离开了音乐教室,只剩下久野立华一个人还待在这里。 看了一齣戏的四宫遥抱住胳膊,望著身边的少女,她身材消瘦,但裙下双腿的线条很是细致。 “久野,怎么还不走?”北原白马问道。 他不是想和四宫遥单独相处,只是想儘快把改编的曲谱製作出来,然后马上投入合奏练习。 久野立华侧过身来,单手捂住嘴,齜牙咧嘴地笑著。 “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两位老师嘛?” “少油嘴滑舌,要么去练习要么去睡觉。”北原白马说。 “好啦好啦,再等几分钟。” “为什么?” “老师你想想,她们现在是火气最大的时候,我要是和她们一起出去,岂不是会被拉到女厕所里一顿揍嘛?我这身板,斋藤副部的两颗球压过来我就没了半条命,再加上由川部长的髮辫,就能將我剩下的半条命给抽走。” 她说的话让北原白马都没忍住笑了笑。 你原来也有这个觉悟? 让她在教室里待了几分钟后,久野立华才真的敢出门。 “平时和她们说话温和点,否则伤脑筋的人是你自己。”北原白马在她临走之前警告道。 “知道啦~~” 门被拉上。 “你这个学生感觉很会惹事。”四宫遥说道。 “別惹大事就行。” “可爱吗?” “这是什么赌上职业的送命题?” 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看著分散在五线谱上的小蝌蚪们,你拥我挤地在小节中塞满。 “她们口中的女孩是爬山遇见的那个女孩?” “嗯,是三年的一名吹小號的学生,天赋很高,说高三年学业繁重才退部的。 “学业繁重?该不会是被人排挤了吧?” 四宫遥推测道,不过她很快就自行推翻了这个想法, “应该不可能,她不像是一个会被人排挤的对象,更像是一个领军者。” “晚饭吃什么?” 他突然换了话题,其实是有搪塞的感觉,但四宫遥却觉得他有些可爱。 “现在才中午,你就考虑吃晚饭了?”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倒是不会提前考虑。” “鸟烧?” “行。” —— 转眼就到了下午放学,社团大楼的学生就像回游的鯡鱼般,一股脑地沿著架空大楼往里走。 北原白马一个人往下走,刚来到操场,就听到了四宫遥的声音。 “动作配合好!按五米走八步的动作来!” “现在没有扛乐器动作就变形,等拿了乐器要怎么办?” “上半身一直晃动是没办法吹好乐器的,下半身不管再怎么动都要控制好。” 吹奏部的部员在操场上练习著步伐,三个年级的人都穿著顏色不一的运动服,分別是绿、红、蓝。 在她们踢腿的时候,能听见运动服摩擦的声音,再结合一些体力差劲而脸色苍白的部员,让人感觉更像是將死的悲鸣。 北原白马一个人站在操场外围观摩著,对於她们来说,一边看別人动作一边注意自己的细节,是一件相当难的事。 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消耗下,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就会多了一份迟钝。 四宫遥自然不会看漏,虽然平日里温和,但训练起来一点顏面都不留,將这些女孩子骂了好几回。 “动作慢了!再来一次!你们平常吹乐器的手是怎么放的,现在就怎么放!” “是!” 北原白马將饮料一饮而尽,还好有四宫在,如果让他来教肯定没办法。 本想再多看一会儿,但都是穿著包裹严实的运动服,还真没什么看头。 等穿上裙子再认真看好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步伐训练只有半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全是训练《sing、sing、sing》。 还有五分钟左右,差不多了。 北原白马先行回到音乐教室,正要踏上通往社团大楼的楼梯时,有个人影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耳边传来学生们在放学后喧闹的笑声,以及室內鞋不停地在地板上摩擦的尖锐声响。 唯独她一个人站在“社团宣传栏”前,静静地望著里头五顏六色的社团介绍。 自刘海缝隙间筛落的阴影,在她眼角烙下忧鬱的痕跡。 “神崎同学?” 或许是听见了北原白马的呼唤,神崎惠理纤细的手臂颤抖了一下,缓缓扬起柔软的睫毛,面无表情地望向他。 她的眼神与漫开的夜色无异。 第29章 29.猪掉进白菜堆,乱啃都能啃几口 她双手交握在身前不说话,只是浅浅地张著薄薄的唇。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竟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悲伤,就像夏日將逝的落寞,冬日清晨的透明微光,黄昏时分遗落在公园沙堆里的单只小鞋。 “神崎同学?怎么了?”他回过神,走上去关切地询问道。 神崎惠理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她就像一只从大树上掉落的考拉,嘴里还啃食著桉树的叶子,只能隱约窥见她的脖子在轻微蠕动。 北原白马的目光看向社团宣传栏,里面全部是学生製作的社团图画,张贴得乱七八糟,没有规律。 正常的文学部、演剧部、剑道部、柔道部等等。 离谱的有sos团、邻人社、gj社、极东魔术昼寢结社之夏社、侍奉部,人类观察部,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你想去其他社团?”北原白马心中一惊。 作为双簧管的门面担当,这种事不要啊。 神崎惠理的脸上儘是一副突然间被流放到外太空般的表情,微微垂低著纤长的睫毛,以软懦的声线说: “我......在吹奏部內不会待的长久。” 她纤弱的声音,让北原白马下意识地躬身去听。 在他的心中,尖锐的、浑厚的、低沉的、柔和的声音,都拥有不同的形状。 而神崎惠理的声音,就像天上一颗微弱的星,等光与影的界限被抹去,水乳交融之时,她便不復存在。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还是在吹奏部待的不开心?”北原白马紧绷著张脸问。 儘管他只是问出了心中最为纯粹的疑问,可这个问题在神里惠理的心中貌似等同於“你对人生有什么看法?”这般,意味深长的疑问。 “没......”神崎惠理说。 “那是怎么回事?”北原白马有些无奈地挠了挠脸颊。 “没事.......” 您到底是想怎么样.......北原白马的脸部顿时露出扭曲的表情,无话可说了。 “训练快要开始了,能去吗?”他问道。 “嗯。”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两人一起往楼上走去,只不过她走在身后的步伐很慢,慢到北原白马认为她隨时会消失不见。 直到来到音乐教室,她才乖乖地坐在平日的位子上。 “北原老师。”长泽美雅和后藤优一看见他走进来,就起身问好。 北原白马笑著点点头: “练得怎么样?” 她们两人因为经验不足,无法参加行进奏和坐式奏乐,只能等到北海道音乐大会后,再对这两人的成长做打算。 因为暑假,会很长。 “还行,就是挺想马上吹乐器的。” “快了。” 北原白马忽然想到四宫遥的家里是开乐器店的,那学校的乐器採购是不是在她家里买的? “等会儿是要合奏练习吗?”长泽美雅问道。 “嗯。” “那我们帮你把这些桌子搬出去吧。” 音乐教室內虽然大,但想要容纳五十多人外加乐谱架,还是需要將空间利用到极致的,任何占位的桌子都要搬出去。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练,有空閒的男生在,我让他们来干。”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去到隔壁的练习教室,看见两名男生正窝在一起看手机。 “我去,这游戏啥时候发售啊?看上去这么厉害?” “今年八月二十號,他之前发售第一支视频的时候我就在追了!” “感觉会很火啊!话说回来他们光一个名著就能这么火,要是把三国做成卡牌游戏,火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 “你买了吗?” “还是太贵了,等发售了再看看。” 两人似乎在看什么游戏视频,北原白马直接上前打断说道: “松岗、天海、你们两人过来帮忙把音乐教室多余的桌子都搬到走廊,等会要进乐谱架。” 吹奏部內的男生实在稀有到可怜,一共八十多人的社团,男生只有七个。 五个在操场上面对四宫遥的指导,另外两个经常窝在这里玩手机。 北原白马不会对这两人提过高的要求,因为他们是b编成的小號和鼓手,成长等级都是在c+,二年生。 很多男生以为进入女生眾多的吹奏部里就会有桃运,就像猪掉进了白菜堆里,哪怕四处翻滚,乱啃都能啃上几口。 其实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眼前的两个人就是特例,一年级入部的时候雄志壮志,要在这里交个文艺女友展开青春恋情,结果却发现这里的女孩压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他们发现,部內的女生比起和男生交往,她们更愿意和女生贴贴。 到了第二年,想著反正也不会被女生看上,乾脆就直接摆烂。 这些都是部內男生和北原白马说的。 虽然他是一名老师,但毕竟刚毕业,浑身上下还未褪去学子气息,也不常绷著张脸,部內男生在空閒的时候,都愿意和北原白马聊天接触。 北原白马其实很想告诉他们,按照他的经验,少女们不是只想和同性贴贴,只是想贴贴的人不是你。 “北原老师,这些事就不能让女生去做吗?每次都让我们男生来。”松岗修之苦著张脸说。 这种话,北原白马曾经当学生的时候也有抱怨过,凡是遇到苦力,老师就指使男生去干。 现在他当了老师,却发现之所以喜欢指使男生,一是效率问题,二是因为男生之间好说话。 “给你们在女生面前展现男子力的机会,快去。” “我的男子力在一年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耗光了。”天海苍说道。 “赶紧,有时间请你们喝奶茶。” “早说嘛。” 两人笑著去音乐教室,结果一看见长泽美雅与后藤优搬同一张桌子时,立马挺起胸膛,伸展开双臂,一人一张桌子搬出去。 橘色的光线从四方形的窗户照射进来,神崎惠理的视线落在脚边,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拈起附著在袜子上的一粒激起的灰尘。 “要帮忙吗?”走廊上的长泽美雅问道。 松岗修之面不改色地將桌子抵著墙壁。 “不用,这些对我来说很轻。” “学妹,这点小事让我们来。”天海苍的语气故作深沉,喉咙里都能吐泡泡。 有女生在,这两人的工作效率翻倍,几乎都不需要让北原白马出手,室內的桌子就被搬空。 一旁的后藤优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不愧是男生......”,就让两人的脸连著脖颈都红得通透。 过了会儿,社团大楼下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操场上训练完的部员正一一上楼。 第30章 30.声部处刑 因为音乐教室內没有隔音设备,只能將布制窗帘全部拉上。 一瞬间,音乐教室的光亮消失大半,白到有些奇怪的灯光笼罩著室內。 a编成的部员都已经拿著乐器落座,对於b编成的部员,哪怕不会吹奏,北原白马也让她们在一旁听著积攒经验。 “准备好乐器,开始统一调音。”北原白马说。 接著,北原白马和上次各声部试音一样,要求她们纷纷发出同一声音。 “好,准备合奏。” 他笔挺地站在八十多號人跟前,高高举起指挥棒的同时,部员们一併举起乐器深吸口气。 “一、二、一二三四——” 指挥棒徒然落下,演奏《sing、sing、sing》的打击乐器最先描绘出节奏,由久野立华的第一小號立刻紧接著节奏,各种铜管乐器一併介入。 这首曲子欢快紧凑,是一首爵士风格的吹奏乐,雾岛真依哪怕不是a编成的部员,光听著都浑然忘我的在双簧管冰冷的活塞上虚空摁压著。 前几个小节演奏並没出现什么大问题,可是到中段,北原白马愈发察觉节奏不对劲。 音准不一、节奏混乱、技巧生疏、缺乏默契、声部平衡失调、风格把握不准、缺乏表现力。 凡是吹奏部在合奏时不能出现的问题,神旭高中吹奏部全部碰上了。 本该是优美欢快的乐谱,结果变成了参差不齐的折线。 不仅是北原白马一脸鬱闷,就连四宫遥都抿著嘴,高挑起好看的眉毛。 “停。” 他硬生生地將各乐器的演奏扯开,在空气中乱七八糟缠绕著的音符,就像泡沫般被刺破。 北原白马望著底下的部员,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带著尷尬的神色,特別是和台上的他对视时,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急忙低下视线。 “由川部长。” “在。” 在这种气氛下被点名的由川樱子浑身一颤,紧紧捏著单簧管的管身。 北原白马本想笑出来,但又觉得不太合適,索性冷著一张脸质问道: “你们之前是不是很少合奏,不对,你们一个月合奏几次?” “.......” 见由川樱子红著脸不敢说话,北原白马转而问道: “斋藤?” 斋藤晴鸟眨了眨灵动的眼睛,手指轻轻揉搓著胸前的髮丝,苦笑著说: “因为大家平时都挺忙的,所以合奏的次数都很少。” 她虽然没说明几次,但答案已经有了。 “如果大家觉得合奏是一种负担,那加入吹奏部的目的是什么?” 没人敢率先回答北原白马的问题,空气中瀰漫著一股黏糊糊的沉默,它附著在人的肌肤上,无论怎么抹都去不掉。 “雾岛同学,你进吹奏部是为了什么?” “誒?” 本在感慨气氛真糟糕的雾岛真依无辜躺枪,她怎么也没想到北原老师竟然会挑b编成的她回答问题, “我......我是因为学校必须要求进一个部的,正好家里有双簧管.......” “噗——”四宫遥在身边没忍住轻笑出声。 北原白马以夸张的大动作嘆了口气,早知道让久野立华来回答这个问题了,起码她会捧场。 这个雾岛真依也太真诚了。 然而教室里还是充满著紧张的气氛,北原白马拿著指挥棒轻轻敲著手心说: “我来告诉你们出了哪些问题,低音提琴偏低,打击节奏忽快忽慢,萨克斯手又按照自己的节奏来,长號颤音不稳定,铜管乐器的声音有时候又太大,把木管和弦乐器的细腻旋律全部盖过去,各声部都有或小或大的问题,层次感和丰富性一个都没有,到目前的合奏只有主旋律在调子上,你们真是烂透了,我都替你们和函馆支部感到丟脸。” 他毫不留情地责骂,把底下的学生们都赫然一惊,因责骂而脸色苍白的有,被激怒而红怒的也有。 只有一个人很开心—— “呀呼~~~” 《sing、sing、sing》的主旋律是小號,听到北原白马的表扬,久野立华高兴地竖起剪刀手,和周围的部员们显得格格不入。 “北原老师,请你为你的言辞道歉!”二年吹单簧管的水野香瀨蹙著眉头喊道,“我们都在很认真的练习!” 北原白马冷冷地注视著她,双手抱臂不以为然地说道: “水野,你已经连续两天缺席声部练习,还有和你同声部的春海同学,你以为我不知道?在这些人里,你是最没资格要求我道歉的。” “我、我只是临时有事!”水野香瀨的脸涨得通红。 北原白马眯起眼睛,以慢条斯理地动作,调整了下双腿交叉的站姿: “既然你事情那么多,我觉得你可以退部,又或者是去b编成,当然,我会和你的班主任说明情况。” “我.......” 水野香瀨本想为一些人出头的,结果却把自己给送进坑里去了。 社团指导顾问老师的权利很大,特別是体育社团的顾问老师,安排谁上场比赛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很多人高中三年,连一次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而吹奏部也算半个体育社团,只要实力相差不是很大,北原白马完全能安排人员调动,让她去b编成的理由可太多了。 水野香瀨下意识地望向斋藤晴鸟,眼神中夹杂著些许期颐,希望她能帮忙说点话。 然而斋藤晴鸟只是在细细观摩著上低音的號口,似乎对此表以默许。 “你还有什么意见?”北原白马说道。 “我.......” 水野香瀨的睫毛微微颤抖,微微隆起的胸部隨著呼吸而起伏著,最后红了眼眶,將单簧管放在一旁, “嚶——!” “水野学妹!” 少女在八十多人的目光下哭著跑出音乐教室,只有由川樱子出声,她急忙看向北原白马,却发现平日中温和的脸颊此时儘是冷意。 周围的学生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北原白马轻吁了口气,走到笔记本电脑面前,调整连接著音响的节拍器。 不一会儿,音响里就传出了“喀嚓喀嚓”的节奏声。 “如果你们真的想让我道歉,就做出点成绩吧。” 他冷不防地说道, “现在时间还很多,趁著大家都在,那就把每个声部都听一遍过去。” 每个声部都听一遍过去? 学生们这才明白,他这是要当眾处刑各声部。 第31章 31.你们隨意,我去鸟烧店 “单簧管声部先开始,注意节拍器,准备——” 由川樱子所在的单簧管声部举起乐器,不知为何,这次在全部部员面前的吹奏,比以往来得更加紧张。 明明在开学典礼上,被上千双眼睛盯著的时候都没紧张过...... 不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心中会涌现出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她不想被人觉得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一、二、三、四——” 单簧管的音色隨著节拍器的节奏吹响,第一轮还好,可马上就变得不整齐,仿佛每个部员的心中都有著自己的节拍器。 “好了,大家什么评价?”北原白马对著其余的部员们问道。 由川樱子沉默不语,那像黑猫尾巴一样,细细长长的三股辫,攀附在钢管椅的椅背上。 以前大家要烂一起烂,但今天这种单独被拎出来的烂,著实让人难受。 “我来说,都很差,部长也是。” 由川樱子:“——!” “是要继续下一个声部,还是让你们回去窝在小教室里分组练习?”北原白马说道。 充满著紧张感的黏腻空气,伴隨著北原白马带著揶揄意味的话语,紧紧地附著在部员们的耳朵里。 其他还没开始吹奏的声部部员,立刻露出坐立不安的表情,甚至隱隱约约能听到女孩子啜泣的声音。 “由川部长。” “在。” “现在快四点半了合奏到此为止,今天是周二,这周都不合奏,各声部自行练习,下周一在音乐教室合奏检验。” “嗯。” 北原白马见八十多號人动都不敢动,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僵硬微笑说: “如果大家的实力只有这样,那北海道的行进大会只能不去了,过去也是丟人,我无法和学校交代。” 像被格鲁的冰冻射线给冻住似的,还是没人应声。 北原白马拉开窗帘,发现夕阳在函馆湾上撒下一大片橘红。 “我还是那句话,基础练习很重要,毕竟我们吹奏部的人实在是太多,今年新入部的一年生就有三十多人。” 儘管他的语气並未掺杂著任何不满,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令人感到些许不舒服。 “今天就这样,我不会留下来。”北原白马將笔记本和乐谱放进包里,走出教室。 四宫遥像个局外人似的一句话不说,只是跟上他的步伐。 相比起直接往鸟烧店进发的大人,教室里的未成年们沉默了那么几秒。 但很快就有人站起来发表不满,以及跑出去找“嚶——”的春海望。 “不是吧,他怎么能这么拽啊!老师也不能这么说人吧!”吹长號的三年女生抱著身边已经哭起来的女同学。 大概是从没被老师如此对待过,她怀中的女孩眼眶含泪,还吸著鼻水。 “对啊!而且什么叫做今年一年生很多?这不就是说你们就算退部了也有人替吗!” “总有一天要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 各种抱怨声在人头攒动的音乐教室里响起,就像逐渐掀起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由川樱子本想阻止这种气氛蔓延开,但只感觉严重的头晕目眩,整副身躯仿佛都是由沉重的黏土製成。 即便想要发出声音,也不过是空气徒劳地穿过喉咙,手指是如同按键一般的冰冷。 身为部长,技巧被当眾展示並被责骂,让她的心一下子如落冰窟。 “大家,北原老师也是为我们好,我们不要这样——” 磯源裕香见这么多人对北原白马產生意见,心中忽然涌现出了急切的袒护感。 他明明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的老师。 “磯源你闭嘴,明明你弹的是最差的,低音部走调十有八九就是你带偏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啊?”一名上低音號成员不满地说道。 “我......” 磯源裕香紧张地咬紧下唇,在一丝疼痛过后,她能尝到铁锈的味道。 “大家都安静!抱怨一下就好了,如果大家真的想去札幌的话,现在就应该去练习。” 作为副部长的斋藤晴鸟站起身,拍拍双手,凛然的声音盖过了部员们的喧闹, 她的话一说出口,部员们就纷纷压低了声线,带上乐器和愤懣离开教室。 斋藤晴鸟走到磯源裕香身边,露出温和的笑容,抬起手指拨弄开她额前的刘海说: “没事的裕香,你下次改过来就是了。” “晴鸟,我不是故意的。”磯源裕香的双手握拳,紧紧地抵在双腿上。 看著两人的交互,由川樱子的心中忽然有了些违和感,就像咬到了一粒藏在蛤蜊肉里的沙子。 她收回目光,准备將乐器拆卸下来放回乐器盒时,却发现神崎惠理望著她看。 “惠理,怎么了?”由川樱子好奇地问道。 自己和神崎惠理的交往很少,不如说神崎惠理和任何人的交往都很少,平日里只看见她经常和长瀨月夜一起回家。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白皙清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樱子,髮辫。” 由川樱子微微侧过头,发现三股辫的髮丝夹在椅背的缝隙中,如果直接起身很容易被夹到。 她连忙整理好髮丝。 “谢谢。” “嗯。” 神崎惠理说完,拎起乐器盒就准备转身离开。 “惠理。”由川樱子下意识地喊住那身材纤细的少女。 神崎惠理停下脚步,她的白皙双腿从裙下肆无忌惮地露出来,从窗外投射进来的一抹斜阳透过雪白的肌肤,將她樱色的嘴唇裹上了一层蜜。 在少女好奇的眼神注视下,由川樱子的心忽然一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喊住。 “怎么了?” “你......和月夜的关係很好吗?” 这句话让由川樱子有些害臊地捋捋髮辫,髮丝在阳光下变成了咖啡色。 “.......”神崎惠理陷入沉思。 “你能不能让她回来呢?哪怕掛个名也好。” “不要。” 神崎惠理却突然回答得快速,甚至是理所当然,反而让由川樱子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你不也在这里吗?” 由川樱子尷尬地笑了,脸颊羞地发烫,心虚地说道, “明年才考试,等全道大会结束了再努力也不迟吧?” 神崎惠理的指甲轻轻地扣著琴盒的肩带,表情明显地抑鬱起来。 “那样月夜她......会坏掉的.......我也......” “由川,你在和惠理说什么?”这时,斋藤晴鸟走了过来,她似乎是观察到了惠理不自然的反应。 由川樱子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视线,模稜两可地笑著说: “没,只是觉得惠理怎么都一个人。” “没事的,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 斋藤晴鸟微微开闔著嘴,微微低垂著睫毛说, “不过惠理,你的性格也差不多该改一改了,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到头来受伤的人是你自己。” “我.......对不起。” 神崎惠理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琴盒上铝製的开关沐浴在夕阳下,微微反光。 第32章 32.穿黑丝裤袜的都是坏女人 海天在夕阳的照耀下,轮廓愈发清晰,余暉沉淀在海面上,宛若无数的碎金在闪烁。 走出校门,北原白马將手提包换了只手提。 身侧的四宫遥白皙的面庞和端正的五官在夕阳下熠熠生辉,顺著重力散落的髮丝落在肩上,神態寧静安详。 “你平常会这么凶?”四宫遥问道。 北原白马想了想,微微歪著头看向她说: “你有见过我这样?” “好像没有,你是乍一看很老实的人,相处久了就会觉得......確实是这样的。” “你这样说我反而高兴不起来。” 北原白马没忍住吐槽了一句,老实这个词隨著时代的发展,隱隱约约有了贬义的味道。 “该不会明天被踹了吧?”四宫遥突然说了句。 北原白马的心中一惊。 “......应该不至於。” 他现在在心中开始浮现出最坏的剧情走向—— 一大堆部员不服气,会喊著要联名到教导主任那边“弹劾”他,第二天上班,就被通知“结业”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这些人真的有羞耻心的话,她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更何况他在吹奏部,好歹也是有一两个人撑著的! 比如那个看自己可怜的神崎惠理,又或者总是和三年对著干的久野立华。 “被女孩子当成坏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喔。”四宫遥说。 “坏就坏唄,我是来上班的,你以为我和她们谈恋爱呢。” “誒~~” 四宫遥的心情非常愉悦,脸上露出嗤笑的表情说, “刚听到你在这里教书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说“吹奏成绩不重要,学生妹漂亮就行”,原来是真想做成绩呀?” 北原白马微微挑起眉头。 什么叫漂亮就行? 你以为我是本子世界里的男主,看见漂亮女孩就想著上垒的人吗! 低俗! 【等级提升】 【人物:雾岛真依】 【乐器:双簧管lv+1,目前lv6】 【获得部员提升奖励:五万円】 北原白马看著眼前突然蹦出来的信息,內心顿时五味杂陈。 什么叫做s级別的天才啊? 直接放养好吧。 他现在一边和女性朋友逛街吃饭,完全不用去考虑其他的事情,成长等级为s的少女都能给自己送钱。 唯一不好的就是,部內的s级太少了,只有雾岛真依和久野立华两个人,后者还是一个隨时可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如果能將长瀨月夜给喊回来怎么样? 他身为老师亲自上门,让长瀨月夜明白她对社团来说很重要,说不定人家被自己的真挚之心一感动,哭的梨带雨回来了呢? 成功的话,不仅还多了一个s级的少女,还可以让她分担部员练习的压力,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北原白马经过两边新旧交错的屋宅,一边想,一边走进一家鸟烧店。 是一家平价鸟烧店,店门前的聚集了三四只野猫,张大嘴打起了哈欠,哪怕有人经过,也格外悠閒自在。 两人在空间不大的店面落座,过了一会儿,肩上搭著白毛巾的店员走过来,上了他们点的鸟烧串。 “喝啤酒不?”北原白马问道。 四宫遥双手捧著脸蛋,唇畔勾勒出一抹淡笑:“暴露內心的真实想法了?” “啊?” “想灌醉我?然后顺势带我回家?”她架著修长的黑丝裤袜双腿,挑衅地说道,“现在才五点多呢,关於喝酒是不是太早了?” 北原白马礼貌地回答:“您想多了,我只是以为你会喝酒。” “喝是会喝,而且我只要一喝酒,脸就会很红喔。” “嗯?”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她那有著淡妆的精致脸蛋上,好奇地问道: “一杯也会红? “对啊,很红的那种。” “姐姐,薑啤哦?度数很低的那种,学生都能喝的。” “只要是酒都会红。” 四宫遥用筷子夹起一块虾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著,饶有深意地望著他说, “你,想看吗?” 北原白马迟疑了一会儿,不是,真的有人哪怕喝一点酒就会脸红的? “.......对身体会有影响吗?比如说其实是过敏什么的?喝了酒就要吃药的那种?” 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又或者是一个段位极高的人,在吊他这个小处男? 可是北原白马又是真的想看。 他是个特別爱观察的人,小学时期科学室的显微镜,他都能抱著看,高中在庭院里筑巢的蚂蚁,他都能买上一个麵包,蹲著看一整节体育课看运食 好学,天生的,没办法。 四宫遥的樱舌从唇畔伸出,舔舐著唇角的柠檬汁。 “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脸红,有次我喝了好几瓶都没事,点一瓶吧,给你看看。” “这样......不太好吧。”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下单。 四宫遥像是衝著孩童般笑了笑,蹺起了脚,黑色裙摆稍微往上掀,露出难以判断是大腿还是臀部的圆滑曲线。 “因为你看上去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北原白马的目光没忍住瞄了眼,丝袜的质感和隱约的肉色,衝击著他的视网膜。 “你別误会了,我只是在好奇人体竟然能这么奇妙。” 不一会儿,两罐薑啤就被送上来了。 “两罐呀?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哦。” “还有一罐是给我喝的。” 北原白马將两瓶薑啤的拉环拉开,浅白色的冰雾裊裊升起。 “北原,乾杯。” “乾杯。” 两人碰杯,只不过北原白马只是小抿了一口,就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四宫遥的脸上。 四宫遥举起手中的玻璃杯,小嘴含住杯沿,能清楚地看见冒著细泡的浊黄色液体在下降。 “呼——” 她放下杯子,大喘著气。 北原白马一看,明明才喝了三分之一,这杯子又不是动漫里的那种能將整个头塞进去的杯子。 “感觉怎么样?”他好奇地问。 四宫遥含了口空气,在嘴里酝酿了会儿说: “我感觉没什么区別,总之你看著我的脸就知道了。” “行。” 北原白马索性肉也不吃了,就死盯著她的脸,等待著顏色变化的那一刻。 四宫遥像是觉得很有趣,双手背平撑著下巴,上半身微微前倾,两人相互注视著。 “好像......没什么变化?”他困惑地说道。 “可能时间不够,你再看看?”四宫遥刻意地挑起唇角。 北原白马的手不停地揉搓著下巴,视线不停地在她娇丽的脸上舔舐著。 两人就像在玩游戏一样,饭也不吃,就盯著对方看。 店內母胎单身三十二年的店员,脸一下子垮了。 “田边,別看。”另一个店员连忙捂住他的眼睛。 “焯你的鸡肉去!” 北原白马的注意力全在四宫遥的小脸上,他有些疑惑。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红了,但红的不明显。 是喝的太少?还是...... 就当北原白马想说是不是喝少了的时候,却发现四宫遥支著脸颊,面露微笑,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动作,便流露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水润的瞳孔虏著室內暖色的光,樱红的脸蛋也光滑地令人难以置信。 栗色的髮丝明明没有拂过北原白马的肌肤,却让他感觉到心一阵发痒。 “我比你早观察到了哦?脸红。”她笑著问道,表情在不经意间掠过一丝紧张。 暖色的光芒充盈著狭窄的店面,两人在光亮中四目相接。 被闷在鼓里的北原白马,这才反应过来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戏耍了。 他像逃似地收回视线,拿起玻璃杯,侧著头將薑啤一饮而尽,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那发红的脸。 “啊拉,怎么回事?”四宫遥觉得很好笑地指著他的脸说,“你比我先红了?” 北原白马故作若无其事地別开脸。 “你竟然骗我。” “我可没骗你。” 四宫遥回答的很快,声音极尽娇媚,等到北原白马重新望向她的小脸时,那已是殷切般的樱红。 她裹在鞋里的脚跟不经意蜷缩,本想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口,结果因为害羞,娇嗔地像是在撒娇: “怎、怎么样?是不是红了?” “.......” 可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四宫遥说的是她一喝酒脸就会红,但並没有说是因为喝酒引起的脸红。 北原白马还真无法怪她! “你还真行......”他埋头吃肉。 “语气怎么这么窝囊呀。”四宫遥穿著矮跟鞋的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耍你一下就不开心了?” “没。” 听到他这句稍显委屈的话,四宫遥却“噗嗤”笑了出来。 一听她笑,北原白马的脸更红了。 又被戏耍了......按理来说他应该生气的。 但看在黑丝裤袜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四宫遥的手捂住嘴唇,杏仁般的眼眸笑得像个弯月: “抱歉抱歉,一想起你刚刚认真看我的模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北原白马的心被她撩拨地一阵一阵的,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这么会,是不是有很多经验。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会浮现出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 见他的脸忽然间绷地紧紧的,四宫遥脸上的笑容倏然收敛,抬起纤白如葱的食指。 “只有你哦。” “什么?” “只对你这样做哦。” 嗯,全被她看穿了。 “你別误会,我没想其他的事情。” “因为这样会让人很心动吧?像是用能拉近两人距离的小把戏,或是给某人看偷偷露出来的裤袜大腿,难得和某人吃饭,不用更心机一点吗?” “等等,別说了。” 她越说,越让北原白马感到无地自容。 四宫遥歪著头,露出淘气的笑容:“北原,你还挺可爱的嘛。” 北原白马浅吸口气,想一本正经地注视著四宫遥说“我不在乎这些”。 “噗嗤——” 结果还没开口说话,她就捂住小腹笑出声。 “你又笑!” “因为你紧绷著脸,好像在说“我完全不在意”,这样子实在很戳我笑点。” “.......四宫,你可能不太懂我,我是一个心灵纤细的人,能不能对我委婉一点?” 北原白马感觉到自己的尊严,正在被她的黑丝小脚无情践踏。 “好啦,我知道了。” 四宫遥嫵媚地嘆了口气, “不过我可提前和你说,我可没诱惑过任何人,你可別在心里把我幻想成一个坏女人。” 在你眼里,我竟然不是人? 北原白马重重地咬著嘴里的鸡肉,决定不再说话,她的一顰一笑都仿佛经过精心算计,自己绝对不能再踩坑了。 ◇ 结好帐单,两人从鸟烧店出来,时间將近六点,夕阳在山林上还残留著微薄的淡光。 北原白马穿上外套,深吸了口气说: “走了,来学校的话提前和我说。” 就当他转身回家的时候,四宫遥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外套衣角: “你这就走了?” 北原白马看了眼云霞。 “晚安?” “笨啊你——”四宫遥看见他这种调侃的反应,放鬆了全身气力笑著说,“来我家。” “还吃啊?我可吃不下去了。” “谁告诉你来我家就是吃饭的?今晚加个班,儘量把改编的乐谱做完。” 北原白马顿了下,接著又正经地说道: “这样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没事,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和你说过了,函馆很无聊的。”四宫遥毫无目的地踮了踮脚,裙摆隨著轻轻飘动。 “那行......” “也能让你看看我穿睡衣的魅力。” “你故意的?” 没有理会北原白马的调侃,四宫遥双手负在身后,眼眸里仿佛充满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魅力,凉爽的风吹过,她那头栗色的髮丝隨之摇曳。 “敢不敢来?”四宫遥將飘到脸上的髮丝拢到秀气的耳后,露出了娇甜的微笑。 ◇ 四宫家的乐器店,二楼,两人的外套脱在沙发上。 “你.......你这是不是太持久了?” “如果我就一下子功夫,你也会不满意吧?” “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被人发现声音,知道我们在做这种事?知道才好吧,把你这里的招牌打出去。” “不行了,我......我的腰好酸,嘴巴也酸酸的,要休息一下。” “是你邀请我过来的吧?我可是二十三岁的热血青年,光两个小时怎么能满足?” 想什么呢? 北原白马在隔音室里,疯狂改谱了两个多小时,坐在椅子上拿著木管的四宫遥红著脸,气喘吁吁。 第33章 33.今后我该多强都不敢想 在四宫家並没有展开特別香艷的事,两人光是改编乐谱,就累得不想干其他事。 不仅如此,几乎还要將更改了乐谱的乐器,全部上手吹一遍再录进电脑里,工作量不可谓不大。 “已经改的差不多了吧?” 换上橘色睡衣的四宫遥拿著两瓶麦茶走过来,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她的睡衣款式是外头很常见的实用类型,並没有里胡哨的情趣装扮,北原白马还白期待了下。 “嗯,再修改一点小瑕疵,再把各声部的乐谱列印出来就完成了,哦,谢谢。” 北原白马接过麦茶,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 甘甜的口感浸入口腔,能明显地感觉到水正沿著喉咙,一路往下淌进胃內。 “挺快的啊,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没见你赶谱这么快。”四宫遥说。 “上学是上学,打工是打工,而且前者是个人,后者牵扯到的人可多了去,那么自私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没事的,你就算没改好,大家也会觉得是理所当然,不会怪你的。”四宫遥的眉头微微一皱,费劲地拧开瓶盖。 北原白马苦笑道: “我都听不出来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嘲讽我了。” “当然是安慰咯。” 四宫遥俏皮地笑了笑,但对於她这个准时在十一点入睡的人来说,还是难掩脸上的疲惫。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 確实她说的没错,就算他没改好,部员们可能也觉得正常在情理之中,札幌大学和应届毕业生的高度就那样了。 相反,他如果能改编好了,才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真正的强者从不为任何失败找藉口,我北原白马要成为那些女孩子心中的神,我要让她们明白,我能带她们去除了我,没人能带她们去的地方。” 四宫遥手抚嘴角笑了下,翘起腿,脚趾没勾住拖鞋,直接掉了下来。 “中二。” “哪儿中二了,事实好吧,说不想被崇拜是假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每次一去到学校,就有女生枝乱颤地喊他的名字,男生也能和他成为哥们,这对老师来说简直是一种无上的喜悦。 “况且——” 北原白马瞄了一眼她带略著樱色的脚底,奇怪的是没有一丝茧的痕跡,真是漂亮, “我要给自己一个未来。” 四宫遥顿了一会儿,看向他的目光中掺杂著些许曖昧。 “有一点想解释清楚,你可不要误会了......” 她的脸蛋一红,略微湿润的眼眸停留在他因喝水而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那么,请让我帮忙。” 北原白马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正在帮我吗。” 这位向来以捉弄北原白马为乐的女生,不知为何看起来却有些紧张,左手大拇指不停扣弄著右手的指甲盖。 “好、好像是这样。” 她想说的是——“帮助你今后的人生”。 但习惯捉弄北原白马的她,在他心中恐怕已经留下了爱开玩笑的刻板印象,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认为是捉弄的戏码。 更何况,想要说出真话,需要莫大的勇气。 “突然说这种话,是不是觉得说这些话的我很酷?”北原白马问。 “想要別人认可你很酷这件事,本身就不酷了。”四宫遥笑著调侃道。 “嘖,果然高冷一点会更好。” 他望著电脑屏幕上的五线谱,露出一脸的傻笑。 四宫遥就坐在他身边,不知不觉间,上下眼皮就来了好几次的亲吻。 “有没有黑咖啡?有点困了。”北原白马突然问道。 “嗯......”她没忍住轻吟了一声,揉著眼皮说,“你要求好多哦。”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激情感早就过了。” 四宫遥起身,去厨房的柜檯里冲了两杯黑咖啡。 “你可以直接去睡的。”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接过马克杯。 “没事,如果你哪里有错了,我还可以帮你改。” “.......好吧。” 主要是没啥能帮的,也已经不需要她来吹了。 然而不一会儿,北原白马就感觉右肩头一重,侧目看去,四宫摇的一只手托著马克杯,头枕著他睡著了。 哎呦,这要是撒到隔音板上就不好了。 北原白马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把马克杯取来放在桌子上。 他又喝了一口黑咖啡,继续开始工作,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只有身边女孩轻缓的呼吸声。 半小时过去了,北原白马的黑咖啡已经喝完,遵守著不浪费的原则,他又把四宫遥的那一杯给喝了。 等到终於大功告成时,北原白马像是要把空气全部吸乾净般,將肺部充盈到极致。 “呼——!” 再长舒出。 早上五点多就起床,中午还没睡觉,现在又直接干到凌晨快三点....... 北原白马只感觉右肩一阵酸痛,他下意识地搂住四宫遥的肩膀,想把她抱回房间去。 然而从上而下的景致让他啐了一口唾沫。 她褪去了白天穿著的黑色蕾丝胸罩,只留下两团柔软的半浑圆,还有中间那一条堪称是深渊的黑线。 更何况,还有二十三岁成女的甘甜气息,正从中不停地燕发出来,衝击著他的全身。 一股燥热从下体涌现,让北原白马立刻醒了,血液彷如在非洲大草原上肆意奔腾。 这玩意可比黑咖啡带劲儿提神。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在,四宫也睡著了,房间还是隔音的,而且她貌似对自己也有意思....... 他啐了一口唾沫,右手上儘是四宫遥身体的肉感。 真男人,就是眼前有一次机会,那一定会好好把握。 ◇ “咻——,真是一场难得的试炼。” 北原白马將四宫遥抱回房间后,帮她盖上被子就马上退了出来,內心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豪感。 面对熟睡的青春女子都能保全男儿身,今后他的相亲对象远不及四宫,自己面对诱惑该有多强都不敢想。 提升人格的自豪感让他高兴了一会儿,接著就是一股疲惫感席捲而来。 不行,要马上回去补觉了,能睡几个小时就几个小时,总比不睡好。 北原白马將成果满满的笔记本塞进包里,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出去,又轻轻地把门带上。 咔噠—— 房间內。 四宫遥缓缓睁开眼睛,看著房门缝下的一条光亮忽然消失,隨即將脸埋进软和的被子里。 “笨蛋——” 第34章 34.比如是数学书那样的怪东西 “早安。” 雾岛真依將拖鞋的乐福鞋放进鞋柜里,一如往常地打招呼,却没有得到神崎惠理任何言语上的回应,只是点点头。 她就像一个被缝上了嘴巴的布偶,除了在肢体上做出些许表示外,极难看见她开口的模样。 现在是早上的六点半,雾岛真依不需要先去一趟办公室拿钥匙,就能直接去往社团大楼。 经过架空走廊,便能隱隱约约地听到上低音號的音色。 雾岛真依有听过副部长的上低音號,她吹出的音色像是裹著一层柔软的绒毛,细腻而富有质感。 而现在吹奏的上低音號,和斋藤晴鸟的比起来实在差距太多。 来到社团大楼,还需要往上走。 雾岛真依的前脚刚迈上楼梯间,就听到了一道柔和的声音。 “是雾岛学妹?” 抬起头,发现楼梯上站著一位身材饱满,双腿修长的少女正握住扶手,居高临下地望著她。 因视角的原因,雾岛真依能清晰地看见少女裙摆下双腿间的阴影,唯独看不见最为美丽之地。 “斋藤学姐。” 雾岛真依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见到斋藤晴鸟出现在这里。 “因为裕香这几天来得早,我就过来看看。”斋藤晴鸟一步步往下走,来到楼梯间。 “嗯,磯源学姐和我说不用去拿钥匙,她会早来。”雾岛真依佩服地说。 斋藤晴鸟露出討人喜欢的笑容: “真好呀,裕香能这么上进,我心里也好开心。” 雾岛真依眨了眨眼睛,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和眼前的这个副部长也不是很熟。 虽说大人们经常说“不熟多聊天就熟了”,但令雾岛真依感到奇怪的是,她根本不希望多多进行社交,家里的长辈还经常说她过於內向。 她想不通,这是专属於她自己的领地,是绝对不容她人染指之处,也是她的生命线,凭什么一定要外向呢?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她才能安稳地生活下去。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斋藤部长,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我的双簧管太差劲。”雾岛真依说。 “说的也是......练习最重要。” 斋藤晴鸟的手指捋玩著髮丝,嘴角掛著一抹淡笑, “话说你的目標,是超过各位前辈吗?” 一听到她口中所说的“各位前辈”,雾岛真依便感觉背脊上有一条电流窜过。 ——“我根本无心说超过谁,只要自己有那么一点进步,就已经很开心了,为什么凡事都要和別人比”。 雾岛真依明明这么想的,可喉咙里却吐不出来任何话。 在她如同傻瓜一般站立的时候,窗外传来了操场踢足球的闷声,还有田径队的吶喊声。 眼前的少女,依然面带甜蜜的微笑,撒进楼梯间的光亮都为她的髮丝染上铅灰色。 “她估计没这种打算,但我有这种打算。” 就在雾岛真依不知该如何回復的时候,久野立华走了过来,伸出手搂住雾岛真依的手臂说, “斋藤副部长,你不觉得吹奏部人才越多越好?” 雾岛真依愣了一会儿,虽不知这条大鯨鱼怎么出现在这里,但自己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与此同时,她的身后还跟著后藤优和长泽美雅,两人真是不管在哪儿都牵著手。 “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斋藤晴鸟一看见久野立华便眉头一挑,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大家要好好加油,可不要辜负了北原老师的一片苦心呢,我今早看见他脸色变得好差,原来是熬夜改谱了。” 久野立华毫不客气地说: “不用您说我也有这种打算,我会成为北原老师心中的第一。” “那我们也不能输给你了。” 斋藤晴鸟微微歪著头,露出惹人心颤的甜美微笑便对著长泽美雅说道, “下午你们两人的乐器就到了,记得去找寺岛学弟登记,他是打击部的。”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总觉得......斋藤前辈,是个很温柔的人。”后藤优望著她离开的背影低声说。 长泽美雅点点头: “嗯,那我也觉得。” “哈?” 久野立华摊开双手,摆出十分夸张的动作说, “我看你们两人是看电影和电视剧少了!” 长泽美雅蹙著八字眉,瞪著久野立华说: “你这什么意思?觉得优说错了?” “当然错了!” 久野立华挺起扁平的胸部,单手叉腰说, “她就是那种开头装得人畜无害,到最后发现原来是大魔头的那种怪东西。” 长泽美雅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现实又不是电影,而且你说这些,对斋藤前辈来说也太没礼貌。” “拜託,电影就是从现实取材的。” 久野立华的小手抚摸著下巴说, “比如......嗯......数学书!简直就是一个大魔头!” “你这太诡辩了。”长泽美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雾岛真依的视线落在久野立华身上,她从这个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愚蠢的纯真感,这是在斋藤部长上找不到的。 “雾岛同学......” 后藤优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后藤,后藤优,一年c班......” 就算眼前女孩的话很少,雾岛真依还是能听出她操著关西口音。 更让她感到诧异的是,这女孩明明话很少,却能主动开口说话,比起她真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嗯,你好。” “长泽美雅。”她身边的少女也道出姓名。 “......你好。” “我,久野立华。” “.......嗯。” 被迫地简单认识了下,四个人就前往了音乐教室。 当路过双簧管声部经常去的练习室时,雾岛真依发现一个人正趴在讲台上睡觉。 本来只是扫一眼就收回视线的,但那个人却让她有些惊讶。 “北原老师?”她停下脚步,望著陷入酣睡的北原白马。 久野立华率先一步踏入教室。 “哦,还真的。” 就当她想上前打招呼的时候,长泽美雅一只手抓住她的后领,胸前的布料,瞬间就將久野立华的胸部贴平。 隱隱只能看见一点点的轮廓。 “不要打扰老师。” “我只是想拍个照片而已嘛!” 久野立华掏出手机,一脸讥笑地说, “毕竟老师那么帅,我留几张照片也好出去炫耀。” 雾岛真依下意识地出口劝阻道: “现在这个时代,哪怕是一小段,都能被有心之人截取下来当做攻击人的资本,这种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第35章 35.擅自比较不可取 原以为早上喝了两瓶energy的神奇小饮料,能恢復社畜之力的北原白马,没想到来到学校半个小时,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没能像gg里的社畜一样,头上出现闪电图標变身能量超人,笑著迎接一整天的工作。 现在的gg真是太夸张了,想要保持精神,果然还是要保持最为优良的生活作息才是。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多了。 北原白马抬起头来,现在还是上课时间,社团大楼內几乎没听到任何声响。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树荫下的光影婆娑已然换了个角度,三色堇绽放在葱绿的繁草之间,樱色瓣静静地躺在翠绿色的水渠里。 “哎。”北原白马抬起手扶住额头。 他不知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他能好好地睡到自然醒,难过的是他能好好地睡到自然醒,但没有人来喊他。 两种背道而驰的情绪在他的心中反覆拉扯,就像喝了一口餿掉的橙子汁和浓汤。 可能昨天真的伤了部员们的心,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了?毕竟是一群心思细腻又单纯的女孩子。 北原白马一边想一边回到校舍的办公室,將昨晚熬夜改好的曲谱通过影印机列印出来。 “北原,过来一下。”渡口主任忽然喊。 “怎么了?渡口主任?”北原白马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那光滑的头皮上。 渡口主任抬起头来望著他说: “去札幌音乐大会的事,和领导们商量了下,吹奏部学生演出制服学校报销百分之六十,包两辆中型大巴,两天的住宿就和前几年一样,住在与学校合作的旅馆,发票你不用管,领导们会处理。” 北原白马还以为制服要学生自己买,没想到学校还给报销了一部分。 至於发票啥的他也懒得管,这是上面人的事情,出了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谢谢。” 渡口主任习惯性地摸了摸光溜溜的头皮说: “主要今年是最后一次,其实领导们对吹奏部逐渐散失信心,虽然在学校里是个大部,却一直没有成绩,与其继续投钱,不如给已经去了全国弓道选拔大会两次的弓道部。” “这样啊......” 绝对不是北原白马自嘲,神旭高中请一个札幌大学的应届毕业生来当吹奏部的指导顾问,就已经表明態度了。 “神旭高中是私立校,不是公立校,当然一切要以盈利和获取荣誉为主。”渡口主任说道。 北原白马微微行礼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们带到东京去。” “呀~!好帅!”办公室內,几名年纪轻轻的女教师投来仰慕的视线。 “喂,北原在和我的侄女交往,你们这些人少打他的想法,还有北原,你要专一,別以为有女的觉得你帅就开始飘了。” 说完这句话,办公室內鬨笑起来。 对於上了年纪的人来说,都觉得男女关係是一件很好取笑的事情,颇有北原家村口的情报部风范。 “渡口主任,我......” 北原白马本想开口解释和四宫遥之间没什么曖昧关係,同时他也是一本正经地说要去东京的,一点玩笑话都没有。 但此时解释,又害怕拂了光头主任的面子,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虽然有一点点是在为今后的“家人”关係作缓和,毕竟他不敢说將来不会和四宫遥交往,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川普都宣布二次参选米国总统了,谁敢说他当不上?说不定明年就上了呢? “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渡口英士笑著问道。 “啊?” “和小遥,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 这他该怎么说?发展到了和你侄女在家里待了一晚上的程度? 鬼敢在办公室说啊!还有女教师在,他还要在这里上班呢! “还行,她对我挺好的。”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模稜两可地说,“不过我也会適当地还回去。” “这样啊——”渡口英士一副“我完全懂”的表情。 “......没事的话我先去忙了。”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但北原白马只想赶紧离开。 “好。” ——~——~—— 午休时间隨著上午最后一节的铃声响起而开启,北原白马早早地在家政教室里煮好了饭菜吃完,才来到第一音乐教室。 多亏了早上有补几个小时的觉,他走在去社团大楼的廊道,感觉身体都轻快了很多。 来到教室,只有磯源裕香一个人在调整著號嘴,她端正地坐在钢管椅上,裙摆隱约勾勒出少女臀部的轮廓。 表面镀金的上低音號,和她小小的身材看上去很是不搭。 北原白马感慨她是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了,心里还在开心呢,结果点开她的技能一看—— 【演奏乐器:上低音號lv8】 怎么还是lv8? 不是妹妹,你每天那么早来学校,中午也在练习,下午放学也练到六点,怎么一级都不升的? 正当北原白马心想人家雾岛真依都连升两级了,她还隔这原地踏步的时候,突然想到: “面对天赋差异,个人的努力根本就无法与之匹敌,这件事本身就过於残酷了”。 北原白马在顷刻之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磯源裕香自知深知天赋不如人,她肯定在暗地中是失落的,可还是告诉自己要学下去,因此还待在这里。 人在哇哇坠地的时候,在很多方面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而他单方面地將两人进行对比,甚至在之前说让她提早来学校练习,只是一种轻视磯源裕香的表现而已。 想到这里,北原白马心中先前升起的鬱闷立刻烟消云散,羞愧涌上心头,开始反思自己。 这不是一名老师该有的想法,他的音乐教育专业真是白学一半了。 “北原老师——!”这时,磯源裕香注意到了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进来的北原白马。 他的脸上儘是一副沉思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口福井县特產的粘糕,含在嘴里怎么都下不了吐。 “您怎么了?”磯源裕香抱著上低音號,担忧地问道,“要喝水吗?” 北原白马摇摇头,脸上却涌现一抹羞愧感: “没事,练的怎么样了?” 磯源裕香淡淡棕色的瞳孔直视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气息什么的全按老师您说的改过来了,確实好吹了不少,但吹谱的时候,总感觉適应不过来。” “这样,你晚上带上乐器来我家,我亲自指导你。” “誒?” 第36章 36.成年的北原心思单纯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低下头抬起手揉乱自己的刘海,有些慌张地说: “这、这样没问题吗?” 明明上次她都跪下来求著,但是北原白马却始终没有答应,说是因为职业原因不允许,太危险了。 但现在,他却要求她晚上跟著回家。 难道......他突然改变想法?觉得被发现也没事了? 北原白马哪里了解少女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他的想法很单纯,那便是儘快將磯源裕香的能力提到十级,得到“聚经状態”这个能力。 练习十小时只相当於一小时,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部员来说,效率都是一个巨大的提升。 至於职业的问题,大不了等会儿去买一套监控安上就好,就算被人挑刺,他起码也有证据在,不用怕流言蜚语。 “没事,我回去的时候买个监控就好。” 磯源裕香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抱紧了上低音號,小脸一阵通红嚅囁地说: “还.......还要录下来?” “当然要录下来啊,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必要的时候还要给人看呢。”北原白马一脸凝重地说。 “对我来说?还、还要给人看?” “嗯。” 得到了他的承认,磯源裕香顿时感觉小腹內在颤抖。 她原本以为北原白马是一个和容貌相称的君子,没想到內心竟是如此......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老家母亲说的果然没错,大城市里的人很多都心机叵测,要好好照顾自己,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被吃掉。 磯源裕香用指腹摩挲著冰凉的管身,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斋藤晴鸟的身影。 只要是为了晴鸟,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哪怕和他回家,只要能將上低音號吹好,得到长瀨月夜的原谅回到从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我愿意。”磯源裕香咬著牙说。 “好,这几天也不合奏了,你就在声部教室里好好练习,我一直在这里,如果问斋藤部长后还是不懂,可以直接过来问我。” “嗯。” 磯源裕香揉搓著肌肤,因为些许手汗的缘故,她感觉肌肤的表面十分光滑。 “还在练习音阶?”北原白马看著她放在桌面上的节拍器说。 “嗯。” 磯源裕香那双包裹著白色短袜的脚一动,身体朝向北原白马的方向, “感觉差不多了,练了好久。” “嗯,吹上低音號很讲究耐力,你经常音调不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后续没气,你应该也察觉到了。” “那我该怎么办?”磯源裕香问。 北原白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回答: “说白了,就是你的肺活量不够,这只能多多运动,我帮不了你。” 磯源裕香略略点头,该怎么做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接下去,北原白马打开节拍器,让她接连吹了一段c大调音阶、g大调音阶、以及c大调琶音。 比起之前確实有所进步,但也只限於能好好吹的地步了,怪不得系统不给她判定为升级。 “比之前吹的好多了。”北原白马鼓励般地说道。 “嗯......” 磯源裕香说完便苦笑起来,她知道其实吹的挺一般的,但北原老师还是说比以前吹的好。 那她之前到底是有多差,这么一想,部內有人骂她也是理所应当。 “我发给你三首旋律的曲子,你有空就要练,乐谱网上都能找到。” 北原白马掏出手机,找到了磯源裕香的红苹果头像,点进去发了三首曲子。 《欢乐颂》、《小夜曲》,以及《胡桃夹子》,难度依次增高,適合新手吹奏。 磯源裕香看著上面的曲目,不由得深深嘆息。 她都已经高三了,竟然还在练习《欢乐颂》这样的曲子...... 但人如果不认清现实就是不行吶....... 想到这里,她又嘆了口气,呼出的气息比平常的练习还要疲劳好几倍。 北原白马接著走出音乐教室,去往各个声部,分发影印的曲谱。 虽说他之前给了个时间表,但他並不要求部员们按照上面的时间来行动,所以逛了一圈声部,发现並没有几个人。 北原白马安慰自己午休没事,毕竟大家还要小酣,来为下午的课程做好充足的准备。 来到单簧管声部,发现由川部长一个人待在教室里,手里持著黑色管身的单簧管,银色按键微微泛著光。 她似乎在想著什么,也不吹,只是怔怔地望著地板,唯一的动作就是將指尖探入有些移位的小腿黑袜里,轻轻地往上拉。 “由川部长。”北原白马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 由川樱子的目光立刻挪过去,但和北原白马四目相交的瞬间,她却有些胆怯地撇开视线。 北原白马没注意太多,直接走进去將改编的乐谱全部交给她: “这是改好的乐谱,你分发给各个声部组长,下周一合奏。” 由川樱子单手接过乐谱,当看见上面真的是《rydeen》的改编曲时,她惊愕地问道: “北原老师.......这、这全是你改的?” “和四宫老师一起改的。”北原白马说。 “啊——?”由川樱子那诧异的声音拉的极长。 才一天时间?怎么可能?改了主旋律,还改了这么多声部的曲谱? “毕竟时间太赶了。”北原白马无意识地捋著刘海,微微一笑。 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就令由川樱子有些脸红心跳,可一想到他昨天说的“部长也很差”,內心就很是沉闷。 与其说沉闷,更多的是懊恼,懊恼自己的没用。 “我会和大家说的,一定不能辜负老师的心血。”三股鞭少女紧抿著嘴,喉头燃起了一股灼烧般的热度。 “不过今天中午好像没多少人来呢。”北原白马苦笑道。 说不在意是假的,哪个老师会不在意学生的评价呢?还是和一群要日益相处的少女们。 教室內陷入了一阵沉默,之后少女说的话,宛如是从海底往上浮的一粒气泡。 “......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们太依赖月夜同学了——” 站在原地的由川樱子自言自语地呢喃,难为情地別开脸说, “因为她不在,大家都感到很不安,別说去全国大会了,我们连能不能在全道大会上拿奖都是个问题,感觉练习再多也没用处。” 听完她的话,北原白马忽然感觉到了豁然开朗,就像终於有一颗葱绿的苗头,撑出泥土的表面。 第37章 37.三年和一年,怎么差这么大? “前辈们走后,我知道部长的人选非大家更依赖的月夜同学不可,但晴鸟和月夜支持著我当部长,只要有她们两人的支持,我什么都能尝试著去做......” 这句话让由川樱子难为情地低下头,看著些许开裂的地板缝隙间,盈满了温和的阳光。 “但是啊......” 她说到这里,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声带闷闷地发出声音, “作为部长我什么都没能爭取到,月夜也好,还是为大家提供氛围也好,我甚至能察觉到惠理也有退部的想法, 为什么......我总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呢?如果我能做的好一点,可能一切都不一样......” 由川樱子的哭腔和悲伤貌似都是真切的,北原白马甚至能在其中感受到悔意。 他看著少女抬起手背擦拭著眼角,伤透脑筋地说道: “你才当了半年不到的部长吧,不要这么妄自菲薄,今后的事情还长著呢,证明自己就好了。” “可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一件都没处理好。”由川樱子沉闷地说道。 “........” ——受不了,给你台阶倒是下啊! 北原白马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撩拨,脸上透露出一股坚毅的神情: “由川部长,我们要为长瀨同学想想,吹奏部是个大部,不能把全部责任放在她或者你的身上,大家应该互相扶持才对,社团气氛方面,作为老师我有很大一部分问题,至於神崎同学,我们不要一厢情愿地认为她会离开,行吗?作为部长,打起点精神来。” “老师.......” 由川樱子慢慢抬起头来,眼眸红通通的,眼角周围留存著用力揉搓擦拭的痕跡,鼻尖都红得像草莓。 北原白马自然不敢说“请你们將目光全放在我身上,这才是进步的最快方法”,这也太招人误解了。 “长瀨同学是个很聪明的人,说不定只要你们在音乐大会上表现出色,她就有了回来的打算呢?你们就没想过这种情况?怎么凡事都往坏的想?” 或许是被北原白马的一席话点醒了,由川樱子纤白的喉咙动了动,绷得死紧的气氛终於放鬆下来。 “抱歉老师,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现在距离音乐大会不到三周,儘量別为演奏以外的事情烦心——” 北原白马说完又安慰了会儿,他是真的不好处理夹杂私情的事情,任何的悲伤与喜悦,都只能由她自己消化。 ◇ 书页的翻动声抄起几粒浅白色的橡皮碎屑,0.5mm的笔芯在纸面上留下工整清秀的笔跡。 胸前领带打理得整齐的神崎惠理站在桌边,看著正在专心致志写红习题的长瀨月夜。 午休时间,班上的人要么在睡觉,要么就窝在一起玩手机,时不时发出激动的呼喊声。 咔嚓一声,长瀨月夜的笔芯突然断了。 她伸出手指想捏起来,结果怎么都捏不中,还把光洁的纸面留下浅灰色的痕跡。 长瀨月夜好看的眉头蹙成八字眉,將手中的自动铅笔放下,看著身边站了两分钟的女孩说: “怎么了?” 神崎惠理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张口说: “.......一起去厕所。” 长瀨月夜小巧而精致的俏脸面向她说: “没看见我很忙吗?为什么不去找她。” “........”神崎惠理忽然陷入沉默。 “哎,真拿你没办法。” 长瀨月夜站起身,整理起裙摆,她的双腿线条优美,白色小腿袜没有一丝污垢。 两人一前一后走著,当来到中央的水池边的时候,才发现斋藤晴鸟正面向镜子站在那里,水龙头还哗哗地流著水。 看见两人走来时,她连忙转身上前,还能听见水流淌进管道的声响。 “月夜——”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抵在胸前, “太好了你过来了,不要生惠理的气,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斋藤晴鸟的目光一下子投向神崎惠理,两人的目光交匯的瞬间,惠理的手指紧捏著裙摆,目光撇向一直打开著的水龙头沉默不语。 “对不起,我思考了很久,是我们做的不对,想很认真地和你道歉。” 斋藤晴鸟的胸部微微伏起,满脸真挚地说道, “我们已经在努力了,裕香每天都在好好练习,自从你不在了后,我感觉心里真的好空虚,大家也很难受......说的也是,你这么好,我们还这样不思进取一定伤害到你了吧,你无法原谅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这个吹奏部,是你带著我们一起扩大的,所以——” “別总是一副为別人著想的模样了。” 长瀨月夜小脸清冷地说道, “我早就说过,今后吹奏部想怎么发展是你们的自由,请你们自便。” 斋藤晴鸟双手平抚在胸前,略显激动地说道: “但是,我们在吹奏部的两年多——” “还执著於过去,真不像话,你也差不多该认真思考下將来了吧。” “为什么......什么叫做思考將来呢?吹奏部的將来不就是將来吗?大家进吹奏部,就是想每天在一起,朝著......总之现在你却说退部,这太奇怪了吧?大家一起站上舞台演奏,这不是月夜你说的吗?” “舞台......” 长瀨月夜的眉眼一跳,脸色凛然地说, “那你和由川当初对我说的“永远留下第一小號的位置”给我算什么?我在你们心里根本就不重要吧,而且我离开了才开始努力,这算什么?过来嘲笑我?” “不是的!你误会了!那是北原老师他擅自——!” “別说了,我不会回去的,你也別把北原老师当挡箭牌。” 长瀨月夜的目光忽然冷冷地扫了一眼神崎惠理, “惠理,这是给你的警告,如果你今后带著这个目的来接近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 神崎惠理的身体抖了一下,从声带里挤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好委屈。 “別再找我了,我很忙。”长瀨月夜说完就转身要走。 “等一下——” 这句话突然让斋藤晴鸟的双腿动起来,藏不住內心的恐惧,伸手抓住长瀨月夜的手臂,不由分说的躬下身,吐出的言语儘是颤音, “不是这样的,如果月夜你不在的话,我——!” “放开我。”长瀨月夜轻轻地甩了甩手,却发现甩不开。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回来,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什么都能去做!”斋藤晴鸟扑簌簌发抖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长瀨月夜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握紧拳头,蹙著眉头说: “什么都愿意去做......不要在这里说什么漂亮话,如果我考不进东京,你能承担得起责任?” 斋藤晴鸟声嘶力竭地喘著气说: “可是我——!” 长瀨月夜手一抬,脸色平静而又冷淡地说道: “你这个人,心里永远都想著只有自己,我已经受够你了。” 斋藤晴鸟的瞳孔一缩,眼前那张凛然望著她的白皙脸庞,还有傲慢的纤细咽喉,都让她感到窒息。 黏腻烦人、毫无顾忌、卑鄙怯弱、飘著腐臭的气息,似乎正从自己的身体內漫开来。 长瀨月夜浅浅地吸一口气,径直往外走去,却正好碰到了一个看上去慌慌张张转身要离开的人。 “北、北原老师?” 这背影她不会认错。 北原白马只是来上一次厕所的,没想到还碰上了这样的一齣戏。 大脑在告诉他偷听十分可耻,可是双腿不听啊,非要人家全部说完才肯动,真是犯贱。 现在这情况,简直头疼。 “啊.......嗯,长瀨同学,我来上个厕所。” 北原白马苦笑道, “哎呀,教师的卫生间只有两个隔间都满了,而且连蹲式的都没有,我还挺喜欢蹲式的,听说学生这里有......” 长瀨月夜的脸上夹杂著不安和哀愁,在那之中並未潜藏著怒意。 她微微躬身后,连忙走过他的身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北原白马很是鬱闷地挠著头髮,里面的人也不见出来,他只好装作什么都不懂,走了进去。 一脸失神的斋藤晴鸟鸭子坐在瓷砖地板上,而一旁的神崎惠理,就像学校在洗手台採购的监视器一样,动也不动就是看著。 “斋藤,怎么回事?地上脏快点起来,惠理,过来帮忙扶下。”北原白马说。 神崎惠理这才动了起来,两人將斋藤晴鸟搀扶起来后,她就像一个没了脊椎的木偶,整个人半耷拉在墙壁上。 “怎么回事啊你们?水开著也不关,太浪费了!” 北原白马將不知谁打开的水龙头关上,虽然不是他的钱,但看见水没经过使用就白白流失进下水道,他很是心疼。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他当做什么也不清楚地询问道。 “没......” 斋藤晴鸟扶著墙,失魂落魄地走了,只留下神崎惠理和北原白马两人。 “午休快结束了,你也回去吧。”他对惠理说道。 “嗯。” 神崎惠理点点头,像个要隨时俯身的幽灵一样,漫不经心地跟著斋藤晴鸟走了。 北原白马看向瓷砖地面,那里甚至因为斋藤晴鸟的原因,留下了不易察觉的鲜嫩大腿轮廓。 ......怎么回事啊这些人,就不能该学习的好好学习,该吹奏的好好吹奏吗? 更奇怪的是,他长的帅,乐器还精通,待人温和谦卑,不管哪个方面都容易被jk少女钦慕。 怎么这些人就在窝里横?难不成都是女同? 胃疼。 ——求求了,与其让月夜同学承受少女之痛苦,不如让在下来承受!只要能为了吹奏部的健康发展,自己什么都能去做的! 下午放学后,吹奏部按照四宫遥的安排,要求练习最少半小时的步伐。 北原白马就留在社团大楼內,教导一些对乐器没什么了解的一年级新生。 后藤优和长泽美雅由於成长性是a与a-、和前期易升级的原因,只是单纯地掌握了气息运转,和对单簧管的简单了解以及基础音调后,单簧管等级都升到了lv3。 而给北原白马的报酬也是很少,从lv1到lv3,一个人仅仅给了他两万円。 不过好在一年级有很多都是lv1开始练习的,虽然成长性不一样,但前期就是好升级,就算成长性为d的部员,在此时也不会落下a部员太久。 “真依,你今天也要留下来?”刚在架子上安好乐谱的雾岛真依,被长泽美雅的问题问僵住。 “嗯,回去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留下来多练练。”她点点头。 长泽美雅双手拿著崭新的单簧管问道:“上次看见你在萨莉亚里,在那里打工?” “是我家开的,最近不怎么忙。”雾岛真依说。 恰好结束了舞步练习的久野立华一进来就听到了这件事,双眼发光地凑上前说: “誒?你家是开餐馆的吗?!” “嗯。”雾岛真依眉头一皱,她隱约闻到了防汗喷雾的味道。 “太好了!方便多了!”久野立华笑著说。 雾岛真依很能理解她在瞎激动些什么。 以为自己同学家里开店的,那么自己去就一定会有什么折扣,甚至能白吃白喝。 很抱歉,折扣的自然没有,毕竟是合伙生意。 “能给几张劵吗?真依酱~~~”久野立华像猫一样作著揖,“我是萨莉亚的忠实粉丝~~~” “这个我真没有。”雾岛真依说。 “说实话,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好了——”北原白马一张乐谱轻飘飘地落在久野立华头上,“你一个主旋律不去练习,在这里討折扣劵?” “哎呦您干嘛呀~~”久野立华造作揉捏地摸著头,娇嗔地说道,“如果我討到了,肯定少不了您的。” 一旁的后藤优眨巴著双眼,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我......我包里有其他店的折扣劵,久野你想要的话,可以给你几张。” 久野立华的小脸泛著欣喜,看向后藤优的的眼眸內散发著圆润的光泽,想直接上手抱住她: “哦!真的吗!爱死你啦~!优酱~~”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太自来熟了?” 长泽美雅直接卡在两人中间,似乎对久野立华的行为很抗拒。 “北原老师,要不要?”后藤优壮著胆子望向北原白马。 原本还在感慨为什么三年和一年的气氛差这么多的北原白马,心中顿时一暖。 他很想要,但人太多了,他不能明面上要。 “不用了,你们自己留著用吧。”他笑著说。 后藤优点点头,看向久野立华说:“总感觉,久野同学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与其说心情好,不如说是有期待感一直在让我的心情好。”久野立华双手竖起剪刀手,眉开眼笑地说。 长泽美雅蹙著眉头说:“期待?期待什么?” “当然是音乐大会啦” 久野立华背靠著桌子,双手撑著,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被臀部压著的裙子也不理会, “到时候会来很多学校和专业人士,在上千人的注视下,我久野立华大展身手的时候终於要到了!主旋律万眾瞩目!堂堂登场!” 后藤优似乎被她的情绪所带动,脸颊微红得说:“我、我都兴奋起来了,久野好厉害。” “嘘——” 久野立华抬起手指抵住嘴唇,对著她打出了个可爱的wink, “叫我立华,小甜心。” 第38章 38.我看你是不懂险恶哦 傍晚六点。 磯源裕香將上低音號放进山叶的硬塑盒子里,双手握住包裹著的扶手,站在门口等著北原白马。 窗外的夕阳和往日无异,裹著一层乳白与群青色,像极了甜品店里的奶色蛋糕,上面有被採擷的一粒粒橘子果肉。 话说回来,什么时候能大家再一起去呢? 一股沉闷的心情涌上心头,就在磯源裕香的眉眼展现忧愁的时候,北原白马走了出来,將音乐室的门上锁。 “这些天要辛苦下你了。”北原白马说道。 “.......嗯。”磯源裕香沉重地点点头,手指深深地刻进扶手的塑胶。 “不放进包里?直接拎的话会很累的。”他问道。 “包?” “你该不会带上低音號出去,都是拎著出去?”北原白马深感震惊。 磯源裕香的脸上缓缓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是吗?” “当然不是,最好自己买个合適的牛津布双肩號包,加的那种,比直接拎著山叶的原厂盒走轻鬆多了。” 101看书.com全手打无错站 磯源裕香愣了一会儿,其实她入部到现在,拎盒子的次数也很少,带著上低音號移动也仅限在校內。 至於参加比赛,学校会安排一辆专门运送乐器的车,到时候负责乐器管理的部员会搬运到赛场上。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拎著盒子出校门。 “给我吧,我帮你拿。”北原白马伸出手说。 “不用了,北原老师您也提著包呢,而且您说我要锻链。” “没事,別浪费时间,你帮我拿手提包。” 北原白马刻意这么说,惹得磯源裕香只能將盒子放下去,两人互换。 虽说帮女孩拎东西挺有绅士风度,但北原白马没想太多,只是不想磯源裕香把肱二头肌练出来。 肱二头肌对吹乐器倒是没什么影响,只是会影响他欣赏少女那富有纤细美感的身体。 仅此而已。 “那走吧。” “好。” 两人走出社团大楼,此时的神旭高中格外安静,就连运动社团的人都已经结束锻链,只剩下几名学生留在操场上捡球。 北原白马的一只手揣进兜里,北海道的风吸进他的肺腔,有一股淡淡的海潮味。 他不知为何感到惆悵,或许只是因为一天要告终了。 它没有话剧那般的开场,最终也没有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 只隨著某人的禁嘘,就迎来了夜幕。 “斋藤同学的家里很有钱吗?” 北原白马看著街头的电线槓,突然閒聊道, “我看她用的乐器是yep-642s,这把乐器六十万左右了吧?不是一般家庭能买得起的。” “好像是很有钱。”磯源裕香换了只手拎手提包。 少女始终走在他身后,保持著两个身位的距离。 “刚刚在学校忘记买了,喝水吗?”北原白马走到一个街边自动贩卖机前。 “嗯,谢谢老师。” 接著,他给磯源裕香买了一瓶柠檬茶,又给自己买了一瓶可乐。 “以防万一,再去买个蓝牙监控吧。”北原白马来到了一家商店前。 “......” 果然还是要来吗?拍摄这种事情...... 磯源裕香站在店门口,看著正在和店员商量著什么的北原白马。 “4k的有没有?越清晰越好。” “没有4k起码也要有2k的吧?这对我很重要。” “离这三公里?算了,高清也可以,智能字幕?不了,我不需要那东西。” “哦这个可以,视角跟隨不错,这样我在忙活的时候就不用一直动它了。” 她显得有些可怜的目光往旁边一扫,自顾自地走进一家开著的便利店。 行动有些僵硬的磯源裕香,在店员笑容满面的神情下,將一盒冈本0.001超薄轻轻地放在柜檯上。 “这个......” “一共收您1600円~~” 好贵! 在磯源裕香的印象中,这东西就是一层薄薄的纸而已,不可能贵到哪里去。 完全就是一顿黑椒猪排饭了啊! “现在六盒装有优惠哦,折合只要2500円~~~”女店员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学生制服,笑眯眯地说。 “不、不用了,谢谢。” 磯源裕香的小脸一红,付完帐马上跑了出去。 “欢迎下次光临~~”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北原白马在四处张望。 “嚇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被人拐了。”北原白马鬆了口气,“干嘛去了?” 磯源裕香连忙將盒子放进裙摆的兜里,抿了抿唇说: “我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本还在心中琢磨要说是什么东西,结果她却发现北原白马根本都没问。 两人在五陵郭市电上车,一路上都没过多的交涉,这个点路上也没遇见熟悉的人。 出站走了一段路,带著她吃了一顿热乎的蕎麦麵。 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北原白马还以为她知道了神旭洗手台战役这一事件。 来到出租房,磯源裕香在玄关处脱下鞋子,穿著白袜踩上地板,轻轻吸了口气。 男人的味道...... 毫不知情的北原白马脱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又把新买的监控安装好。 “如果没事的话那就开始吧,让你早点回家休息。” “北原老师......” “怎么了?” “求求你,弄的时候,能不能戴上这个?”磯源裕香坐在沙发上,怯弱地从裙兜里掏出一盒冈本001。 就在看见冈本的那一个瞬间,北原白马的眼睛都瞪大了,突然想起一句话—— “庄稼养育我,只是为了將来吃掉我”。 她如此费尽心机,原来是想上我? 这件事,他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年龄不重要,问题是职业太重要了,简直就是个大红线。 要是被別人知道了....... 失去工作,打入大牢,家人蒙羞,將来一片黑暗。 这身败名裂炮,他实在是打不起。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北原白马有些迷惑,就当他准备义正言辞地拒绝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北原白马看向低著头,不停紧捏著冈本的磯源裕香: “磯源同学,你该不会以为,我让你过来是想和你发生点什么?” “.......” 磯源裕香没说话,只是將双腿夹得更紧了。 “你误会了,我再说一遍,这监控只是以防万一被人找茬,你放心,我是老师,很正经的那种,说是练习就是练习。” 磯源裕香不由得抬起头,在冷白色的光线中,能看见她洁白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红晕。 “真、真的?” “真的,其实我只想——” 就在北原白马想继续解释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好意思,等一等,怎么了妈?” 话筒那头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前些天我给你的相亲,怎么样了?” “不是妈,过了这么多天,你怎么现在才来问我?” “最近忙,你爸昨天还得了流感要照顾呢。” 北原白马只好將上次相亲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离异?带两个娃?相亲网站上和我说女方成熟稳重,相片还很漂亮,性格拿得起放得下,对家人不拋弃不放弃,这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不是您给找的吗?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侧过头,发现磯源裕香正好奇地眨巴著眼睛,隨即鬱闷地说道, “老妈,別再给我相亲了,我才二十三,事业也刚起步,真的没心思谈。” “什么叫没心思谈?外婆和奶奶那边,和你同一辈的就你没结婚,没结婚就算了,起码也要有女朋友吧?你以为零零后还是小孩子呢?” “妈,先掛了,我肚子疼。” 北原白马直接掛断手机,对著磯源裕香说, “把上低音號取出来,开始练习,別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磯源裕香突然噗嗤笑了出来,跪坐在地板上,裙摆被夹在臀部与柔嫩的大腿之间。 “北原老师,你这种人还要相亲呀?” 她將山叶盒的金属卡扣一一打开,笑容中带著些许俏皮。 “什么叫我这种人。” “因为北原老师长的很帅,还懂音乐,怎么想都会有人追才是。” 磯源裕香抱起上低音號坐在沙发上,轻轻摇晃著双腿说, “我们大家都以为四宫老师是你女朋友。” “这句话別被她听见。” “会被打?” 北原白马苦笑了下,被打倒是不至於,十有八九会被四宫遥用来揶揄自己。 “好了,练习了,上低音號的音域比较低,所以它的音准控制比其他乐器困难——”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节拍器的软体。 之所以不用那种隨身带的,是因为那种节拍器很容易被上低音號的声音压过去。 磯源裕香的內心一阵轻鬆雀跃。 意识到北原老师还是她心目中,那温和且帅气的北原老师,体內的细胞都因兴奋而颤慄。 她来函馆,是多么幸运的决定啊,能遇见这样的老师。 “长音要给气,气息是要慢慢往上加的,要不然你吹来的音色会越来越扁平,音尾也会掉。” “这里要柔和一点,等会儿给你回放一次,吹的有些像长號。” “有渐强的长音、气息延伸的音阶、以及多用吐音来做耐久度练习——” 他的声音宛若富士山的冰雪融化,在大地与阳光的打磨下变得清澈而透亮。 “等等,你的手指是不是太用力了?” 北原白马教导了一会儿,发现磯源裕香的上半身总是动来动去,原来是活塞管总是斜著摁下去。 “啊......这个......” “你右手如果太使力,会让手指活动都受到影响。” 北原白马走到她的身侧,细心地解释道, “保持你的指端和活塞管垂直。” 当他凑近的瞬间,能听到他的呼吸在微微震颤,磯源裕香顿时慌慌张张地绷紧了身体,忸怩不安地咬了咬嘴唇。 “很好,保持手势,来连接练习吧。”北原白马挺直腰板,单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磯源裕香的脸颊如同樱桃一般鲜红,也许是因为太过羞耻,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泫然欲泣。 时钟內的指针在意兴阑珊地往前走,因为屋子矮,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光和一片漆黑的夜空。 唯独那能让內臟都为之震颤的上低音號,在房间里明亮地迴响著。 【等级提升】 【人物:磯源裕香lv+1,目前lv9】 【获得部员提升奖励:九万円】 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半,经歷了三个多小时的专门练习,磯源裕香总算是提升了一级。 当系统跳出等级提升的瞬间,北原白马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了难以言喻的自豪感,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逐渐意识到,比起成长性为s的雾岛真依,磯源裕香的成长,更让他在意和骄傲。 “今天的练习到此结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我还能再练习的!” 磯源裕香的小脸还是红通通的,北原老师每次都能说到点子上,简直让人受益匪浅。 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进步,很让人兴奋。 北原白马穿上外套,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我知道你很勤奋,但老师要睡觉喔,明天再来吧。” 磯源裕香这才反应过来,她这不是不给人休息嘛! 想到这里,她连忙將上低音號放进盒子里,將金属卡扣一一摁上。 当转身看向已经站在玄关处的北原白马,她的心里突然一揪。 ——他这么好,我能给他点什么呢? “北原老师——” “嗯?”北原白马转过头,看著站在身后的磯源裕香,她正忸怩地低著头。 “您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您。” “没事,比赛的时候好好吹就行,你的成长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报答。”北原白马笑著说。 因为还要靠你们赚钱呢。 磯源裕香愈发感觉到,这么无私的老师,她今后难以遇到了。 她犹豫再三,走到北原白马跟前,双手捧著冈本,来了个深鞠躬: “我无以为报,这盒就送给老师您了!” “.......” 原本还在笑著的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狠狠一跳。 哪儿有学生给老师送冈本的? 这正常吗? “不用,你留著——”差点把“用”字给说出来的北原白马连忙改口,“你留著给需要的人用吧。” “老师,这个其实挺贵的,我想著您將来肯定用得到。” 磯源裕香涨红著脸,义正言辞地说道, “毕竟老师您已经是大人了,留著以防万一也好。” ——......以防万一,我能和谁用?床单吗? 她鞠躬的角度都能看见裙摆遮住臀部的轮廓,意识到对方诚心满满,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將盒子接过,揣进口袋里。 “行吧,我给你钱。” “不用了,就当是给老师的培训费吧。”磯源裕香笑著说。 北原白马不知是哭还是笑。 ——乡下小妞,我看你是不懂乐理的私人培训费是有多险恶哦? 第39章 39.哈——?! 隔天,是个好天气。 天很蓝,像是被清水冲刷过的湛蓝,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下来,以至於树叶都嫩得闪闪发光。 昨天將磯源裕香送回家后,北原白马几乎是倒头就睡,还睡得很香。 来到学校,乾枯变色的樱瓣,在草地上堆满了薄薄的一层。 在北原白马的认知中,北国樱凋零的早,通常在四月底就全部枯死了。 操场上传来田径部的吆喝声,准备前往校舍的他注意到一个穿著蓝色运动服的少女,正气喘吁吁地小跑著。 是把头髮扎成马尾辫的磯源裕香,光线灵巧地穿过髮丝的缝隙,直射她纤白的脖颈。 真是个好孩子,孺子可教也。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朝著她行注目礼,她似乎没发现自己,只是强逼著身体往前跑。 来到办公室,他还没落座,就引来了一些女教师们的视线。 这也怪不了他,其他男教师要么已经上了年纪,要么平日中穿著皱到能盛水的衬衫。 就他一个人的穿著富有年轻气息,偶尔还会穿极衬修长身材的风衣,还有髮型。 完蛋了,音乐老师是个精致人的刻板印象,似乎是真的! 不过还好,北原白马在心中鬆了口气—— 毕竟还有穿著包臀裙,双腿裹著肉色丝袜的英语老师陪著,自己也不算孤单。 “北、北原老师?” 这时,由川樱子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探著小脑袋往里张望。 “由川部长?怎么了?是改的乐谱出问题?” “不是,不如说您改的很好。” 由川樱子走上前,以僵硬的动作用手指搓著裙摆, “只是......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想和您再商量商量。” 不管是今天的天气,还是一来就看见磯源裕香在努力,都让北原白马的心情优良。 商量嘛,什么都能商量。 “怎么了?”他笑著问。 由川樱子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说: “就是.......之前说的第一小號手的事,能不能在部內让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北原白马一怔,但还是装作轻鬆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上次我们几个人不是討论好了?久野同学的能力在上次的合奏中有目共睹,她完全能胜任,你是在担心什么?” “你是在担心什么”? 在这个瞬间,由川樱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罪恶感,开口说道: “三年的雨守同学其实和久野学妹差不多,经验也有,大家背地里对久野学妹也有些不服气......” “雨守同学?那个雨守栞?” 她同样是小號组的人,长瀨月夜退部后担任声部组长,成长性只有b-,也只有lv9,完全无法和久野立华相提並论。 北原白马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 ——好傢伙,你个堇少女特意过来逼宫是吧?想逼我换太子? 等等,不对。 他又反应过来,这件事恐怕不是由川她一个人能决定的,相反,她作为部长的话语权还不如另一个人。 “是斋藤同学让你过来和我提意见的?”北原白马直白地询问道。 如果久野立华一直担任第一小號,按照她的性格,若长瀨月夜真的回归,她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將1st让出来。 到时,爭斗不亚於火星撞地球,除非长瀨月夜甘心让步。 如果是其他三年生担任第一小號,让出1st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会有过多的麻烦。 还能美其名曰: “其实一直都在给你留著哦”。 北原白马微微皱著眉头。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些三年生,完完全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对他的决定不当一回事。 “这个.......不是的,是我自己......” “我知道了,我亲自选的第一小號让你们三年级不服气,想来一场小號battle?” 大概是因为紧张,由川樱子不停交缠著的双手,终於在指头上撕下一层皮。 她哪能听不出来“亲自”这个字的分量。 不回答就是默认,北原白马架著腿,双手抱臂往后仰。 “行,既然你们执意坚持,我会和教导主任说今天放学將礼堂当做训练场地,大家放学后就在那里集合。” 由川樱子蹙著柳眉,悄然点头。 望著她离开的背影,北原白马没忍住轻嗤了口气。 光靠部员们的投票选择,一年的久野立华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就连他也没有一票决定权。 果然不秀点肌肉,是震慑不到她们的吗? “吶,北原小弟。” 隔桌,一名四十多岁的单身女教师笑著说, “管一个八十多人的大部真是很累呢。” “嗯,还行,有时候確实挺麻烦的。”北原白马搪塞地笑著。 “没事的,如果有人不听话,你严厉一点就好,我都是这样过来的,就要让她们明白,自己比她们厉害才行!” “会的,抱歉,有事先走了。”北原白马抬手示意,离开办公室。 他来到一年段的走廊,到处都可以看到在閒聊著的学生,甚至有男生將上半身伸出窗外俯瞰。 来到一年a班,就看见久野立华被一堆女孩子簇拥在中间,嬉皮笑脸地聊著天。 “久野同学,出来一下。” 他只是一喊,班级里就突然传来了男生们此起彼伏的“哦~~~”声。 结果想看戏般地转头继续起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学校的音乐老师,顿时全部萎了下来。 只有女生们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看,谁都知道吹奏部的指导顾问,是一名大帅哥。 久野立华起初还以为终於来了甜甜的恋爱,结果发现是北原白马,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 “北原老师——!” 她像一只在草原上跳跃的兔子,小蹦几步来到他的跟前说, “怎么啦?找我有什么事?想我啦?” 北原白马语气轻鬆地说:“下午洗好两个小號的號嘴,给我一个用,你也做好准备。” “两个號嘴?” 久野立华的手捏著下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歪著头,故作可爱地嘟起嘴巴说, “和我用同一个號嘴,就不行吗?” “少来。” 北原白马很想一个手刀直接劈在她头上,但这行为看上去过於曖昧,他选择放弃。 不浪费时间,他直接说了三年生要求小號battle的事情。 果不其然,本是开开心心的久野立华,整个人被点炸了,就连头顶的髮丝都像碰了静电立了几根。 她张大著嘴巴,眼睛瞪大,手臂直直地往下垂,跨开白皙的双腿大喝一声: “哈——?!!!” 第40章 40.主角不是它 “我才不接受这种结果——!凭什么她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 久野立华当著学生们的面,对著北原白马生气地反驳。 教室內顿时掀起些许骚动,围观的同学都一脸茫然地投来视线。 虽然吹奏部在学校里是个大部,但得到的荣誉並不多,其中的琐事也不足以令人在意。 “久野,冷静点。”北原白马皱著眉头。 “是谁?又是那个斋藤吧?” 久野立华眼中闪烁著攻击性的光芒,毅然而然地迈开步伐, “不给她一拳,我就不姓久野!” 见她要衝上三年级,和斋藤晴鸟面对面对峙的態度,北原白马也顾不上什么师生肢体接触,连忙搀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不说她这身板能不能抵住斋藤的运球攻击,当眾骂街主角不是它会惊动渡口主任的行为也不可取。 “北原老师!这些人就是为非作歹!还说什么与眾不同的温柔气质!她就是油嘴滑舌而已!才不是什么好人!” 久野立华气的小脸通红,胸前繫著的丝巾隨著动作宛如蝴蝶飞舞著,如果不是北原白马拉著,裙下的那双脚能跑的飞快,一步跨三阶。 她的声音几乎响遍了整条走廊,因为音量实在是太大了,让一些学生目瞪口呆。 北原白马被越来越多的目光刺得生疼,他就怕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来。 “你听不听我的话?”他冷静地说道。 她深吸一口气,鼻翼都在扩张,就连单薄的胸部都显得圆润了不少。 “我当然听!” “那就乖乖坐著,我到时候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久野立华歇斯底里地跺著脚,看著她这幅有气不能发的模样,周围的同学交头接耳地面面相窥。 “她们太过分了!瞧不起我也就算了!这不也连带著瞧不起老师你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吗的,总有一天我要全部咬死——!” 她双手握拳,一边说一边齜牙咧嘴,这幅模样不知为何在北原白马心中显得有些搞笑。 “放心好了,只要你吹得好,我会让你继续第一。” 北原白马的手摁在她的肩膀上,安抚著她的情绪,过会儿啐了口唾沫,以老师那浑厚的声音让凑过来的人赶紧散了。 楼上,三年段走廊。 神崎惠理站在走廊敞开著的窗户前,她能听到楼下的喧囂。 同年段学生的窃窃私语縈绕在耳畔,她的手指扶在窗沿上,接下去什么都听不到了。 “惠理。” 就在她准备独自一个人去厕所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头看,只见拿著两瓶宝矿力的斋藤晴鸟正朝著她笑。 “这些天好忙,都忘记给你买水了。”她递出瓶子。 “谢谢......” 斋藤晴鸟扭开瓶盖,她能看见临近瓶口处的液体微微地摇晃,载著一轮太阳的光晕在漂浮著。 “惠理你,应该会站在我这边的吧?”她突然问道,像是在为上次举手的事情发问。 她的语气明显长满了刺,让神崎惠理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昨天的一幕始终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这样......真的好吗?”她小声地说。 斋藤晴鸟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了,可是马上又被她一贯的笑容覆盖过去。 她状甚愉悦地轻哼出声: “那算了,惠理你只要保持中立就可以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干。” “......” “反正对我来说,谁来当小號的第一旋律都无所谓,不管是谁,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斋藤晴鸟微微歪著头,手指不停揉搓胸前的髮丝,声音黏人般地说道: “只要最后站在台上的人是月夜就好,只是那个人太刺了。” 神崎惠理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斋藤晴鸟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那双眼眸仿佛是河床上被水流冲涮圆滑的美石。 她的视线强而有力,仅仅是两个照面,神崎惠理就退缩了。 “我不会放弃的。” 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我是不会一直放在心上的,月夜她就是一个爱考验別人的人,我明白她的。” 神崎惠理的视线瞥向一边,落在三年a的门牌上。 “去厕所吗?你只要出来,基本都是做这件事的吧?毕竟惠理你平时也没什么能做的。”斋藤晴鸟说。 “呃——” 神崎惠理的声带闷闷地发出声音,却说不出任何话,唯有指尖微颤著。 “去吗?”她又问了一遍。 “......去。” 斋藤晴鸟轻轻挑了眉,搀起了她的手臂。 ◇ 神旭高中的礼堂很大,能容纳全校两千多人就坐。 礼堂和操场之类的性质一样,除了特殊日子,都是社团的练习场地,需要进行各种调度,並不是说谁想用就能用的。 北原白马先是和渡口主任沟通,又和演绎部的指导老师沟通,才把礼堂舞台借下来一个小时。 舞台上的左侧放著一架三角钢琴,让北原白马惊讶的是,这架三角钢琴竟然是將近两千万円的斯坦威c227。 他还没从弹过这么贵的钢琴,音乐教室里的山叶平价钢琴在它面前,就像个单纯的幼稚园学生。 北原白马坐在琴凳上,颇为惋惜地抚摸著琴键,可惜今天的重头戏不是它。 ~~——~~——~~ 下午放学。 “你们难道不觉得很噁心吗?吹奏不比成绩,竟然是比谁更能收买人心?” “我、我会投你一票的!” “优酱你理解力也有些问题呢,我可不喜欢收买人心这东西,因为我是吹奏的天才,吹奏天才是不需要收买人心的。” “哈?你说这句话才有问题吧?说白了就是你口无遮拦才惹火上身!今后被踹出社团也是你活该。” “美雅,我们同样是一年的你就不能帮我说话?像我这样的人可是要上歷史书的!还是那种勇於反抗,那种开天闢地的伟人!能在钱幣上留下大头的那种!” “嘁。” “你“嘁”了吧?!” “好像.......有什么声音。” 前往礼堂的路上,后藤优看向礼堂,她听见了些什么。 “《月光三》。” 始终不说话的雾岛真依终於开口,她已经在心中猜到是谁了,这学校里,能將钢琴弹的这么好的,估计只有一人。 一路抱怨的久野立华顿了一会儿,隨后竖起食指说: “果是《月光三》!说什么来什么吧!我的专属bgm到了!我果然是天选之女!” “什么你的专属,只是恰好有人在弹钢琴吧。”长泽美雅没好气地说。 礼堂飘来的琴音节奏急促而强烈,急速上升的琶音儘是慷慨激昂的反抗气势。 从里头迸溅而出的琴声,宛如狂风骤雨。 第41章 41.完美的小號 琴音,更加快速、更加激烈。 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在黑白键间来回辗转、舞动,流利地左右滑走在整齐的键盘上。 每个音都不浑不浊,接连不断地闪耀,激昂的曲调不停地震撼著人的心灵。 就像圃中所有的,都在拼命地挺胸绽放,使心胸作痒一般的苦涩暗影,都隨著阳光的洒落而退居幕后。 一切的情感,尽在全休符来临的一瞬间,全部泯灭於无声,残响彷如只留存在礼堂內的角落。 收束在北原白马心臟的鼓动无法停止,他浅吁了口气,侧过头才发现,几十个人站在礼堂两侧的出入口,愣愣地望著台上的自己。 是下午放学,来到礼堂的吹奏部部员,还有一些循声而来的其他学生。 之所以没有出声,是因为北原白马的琴艺几乎超出了她们的想像。 恰到好处地划分开流畅的连音符號,鏗鏘顿挫的断奏,能称得上是变態性服从的脚踏板....... 不管是北原白马的哪一个技巧,都让她们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们只知道北原老师是一名札幌大学的毕业生,从未想过他的钢琴竟是如此精湛。 这让原本一些在心底里瞧不起他的部员,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北原老师......竟然这么厉害.......” 由川樱子难掩惊愕地看向台上,她下意识地瞅了眼身边的斋藤晴鸟,少女的小脸很是凝重。 “啪啪啪——” 空旷的礼堂內最先响起了久野立华的鼓掌声,接著,掌声像海潮一般,一阵阵涌了过来。 北原白马笑著起身,走到舞台正中央,摊开双手笑著说: “欢迎大家的到来,我是北原白马,吹奏部的指导顾问,请儘快入座,我们在这里只有一小时的时间。” 他的话说完,一群人就纷纷往前靠,按照自己对位置的喜好入座。 近百人零零散散地坐在前六排,一些人並不是吹奏部,被北原白马的琴声吸引过来的外部学生也不少。 “好了,请安静——” 北原白马拍了拍手,对著台下有些喧譁的眾人说道, “我很惊讶,我上次挑选的第一小號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所以今天尊重部內成员的意见,重新进行一次小號1st的甄选。” 场內对此並没有表达出任何惊讶的情绪,大家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回事。 唯独磯源裕香还很困惑,这些天的频繁练习,几乎让她和三年级的信息源分割开来了。 “当然,从时间层面上来说,我是支持小號的全体成员甄选的——” 北原白马的话一说完,小號组的成员纷纷举手表示不愿意参加甄选,她们知道这是谁的主场。 “那好,雨守栞和久野立华请上台。”他说道。 雨守栞是一个扎著马尾辫的少女,身材高挑,脸颊两侧有些许麻雀痘,五官清秀,大腿很是健康,能隱约看到肌肉锻链的曲线。 將近一米七的身高和身材几乎扁平的久野立华站在一起,就像她的妈妈一样。 北原白马走到久野立华跟前,张口说道: “號嘴有带吗?” “有。” 久野立华从裙兜里取出盒子,拿出了一个山叶的镀银號嘴。 雨守栞见状愣了一会儿,有些错愕地和北原白马对上视线时,后者笑著说道: “没事,借一个就够了。” 北原白马从久野立华的手中接过小號,他碰小號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却对小號吹奏的口型、呼吸技巧、吐音、指法与按键、以及音准的控制了如指掌。 而在触摸到小號的瞬间,无数的演奏经验,宛如海鱼入网一般涌入他的脑海。 “北原老师要做什么?”长泽美雅皱著眉头说。 雾岛真依手抵著下巴,眨了眨眼睛说:“看样子好像是要先演奏一次?” “北原老师他该不会连小號都会吹吧?” “不清楚.......”雾岛真依摇摇头,上次北原亲自和她说过,他的专业只要求掌握一门乐器。 北原白马走上前,目光扫过少女们的脸蛋说: “我会先行吹奏《sing》的小號部分,你们接下去將以我为標准,来对两人进行投票选择。” 他的话说完,台下就掀起了骚动,由川樱子微微睁大眼睛,连忙举起手说: “老师,这样会不会影响对两人的判断?” 北原白马自信满满,嘴角露出睥睨一切的笑容: “你们可能是误会了什么,甄选的目的,是选出最接近於完美的那个人,我会先吹个完美的小號,让你们有评判標准。” 眾人的脸上神色不一,他口中说的“完美標准”,看样子指的是他自己。 “好大的口气......”有人忍不住吐槽道。 神崎惠理孤零零地坐在第二排的角落,低声呢喃道: “完美的小號......” “北原老师,按您所说的做吧。”斋藤晴鸟的嘴角咧出一抹笑容说。 由川樱子的视线连忙落在她的脸蛋上,喉咙里发出一道呻吟。 斋藤晴鸟只是將手指抵在嘴唇上,以细微的声音笑著说: “北原老师在札幌大学的专业乐器是钢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乐器的经验,我都知道哦——” “晴鸟.......” 像是震惊她连老师的资料都能掌握,由川樱子的心顿时一惊。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们的老师,吹完还是要鼓掌呢。” 斋藤晴鸟仰起白皙乾净的脸,望著台上的北原白马露出甜美的笑容说, “要尊重老师才行。” 北原白马按好號嘴,试探地往吹嘴里吹入一口气,从嘴唇喷出的气流快速地通过铜管,发出了宛若轰鸣的声音。 “嘶——” 上次被北原白马骂出教室的水野香瀨直接咂舌,抬起双手捂住耳朵。 “什么声音啊?他到底会不会吹?” “爱装唄,估计就是学了一点就上来卖弄了,大人们都这样。” “嘘,等下还要拍手呢。” “他要是能吹,我就在他手下当一辈子的好士兵。” 听著周围越来越多的吐槽声,长泽美雅很不满地双手抱胸,盯著坐在前排的三年生说: “这些人实在太没礼貌了,说话这么大声,北原老师可是会听见的。” 就在她话说出口的瞬间,北原白马的號嘴调试终於完成了。 当第一个音符从號口发出的瞬间,所有人的脑门彷如受到汽锤一般的衝击。 高音直接振动著空气,穿透著台下部员们的耳膜,充满张力的音色不偏不倚地穿透著整个礼堂。 《sing》的小號难度很大,因为它包含著大量的十六分音符和切分音节奏,即兴部分只增不减,对於演奏者的技巧要求很高。 而在北原白马的吹奏中,小號的旋律宛如一条灵动的丝带,在空气翩翩起舞,每一份律动都撩拨著丝带上的絮。 声音的每一颗粒子都在发光,欢腾的音符密度陡然膨胀。 由川樱子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她能听到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在身边此起彼伏。 她连忙看向身边的斋藤晴鸟,少女的脸上儘是难以言表的错愕。 小號明亮透彻的声音在礼堂內迴荡著,激发出来的音符使得空气为之震动。 第42章 42.不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北原老师他......他摇起来了!” 在后面举著手机拍摄的非部员学生都惊呆了。 隨著律动感十足的小號旋律,北原白马举著乐器左右晃动著身体。 其他人不是轻抖著腿就是跟著摇头晃脑,爵士吹奏乐的最佳精髓,在此刻达成少女们的一致。 台上的久野立华像在跳米国总统標誌性舞蹈,双手不停地前后舞动著。 可让所有人都极为震惊的是,北原白马哪怕上半身在动,还是能吹出这种令人麻痹的音色。 由川樱子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鸡皮疙瘩竖起,她曾经也认为北原白马是一个“新入社会想装博学”的典型青年。 但没想到,他是真有本事。 太强了,每个音都缠绕著让人翩翩起舞的余韵。 休止符迸出,演奏结束,礼堂內依旧静的连少女们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没人敢动弹,也没人敢说话,似乎都在贪婪爭夺著空气中残留著的音律渣滓。 北原白马的嘴唇离开號嘴,礼堂內寂静得连衣服摩挲过肌肤的声音也听得见时,眾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结束了。 “怎么了?大家都很紧张吗?” 北原白马的双脚坚实地踩在地板上,炯炯有神的目光一一扫过少女们的脸颊。 明明吹的人是他,但每个人都燥红著脸。 “啪啪啪啪——老师好厉害!!!我的小號第二厉害!” 身侧突然又响起掌声,无论何时,久野立华永远是第一个出声的。 北原白马朝著她笑了笑,又继续说: “请大家记住我刚刚吹的小號,稍后台上的两位也会吹奏相同的节段,雨守同学,作为前辈你先来。” 突然被要求先吹奏,雨守栞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指著自己说: “我、我?” “不然呢?大家好像一直在说三年优先。” 北原白马那有什么特別意味的话,让台下的三年生脑子里掀起一阵波澜。 无法反驳,雨守栞只好强逼著自己站上前。 “这完全没办法,和完美的进行顺位比较,只会更加糟糕......” 由川樱子忧心忡忡地低声说,她看向斋藤晴鸟,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摆弄著头髮,髮丝缠上了洁白无暇的食指,从双眸射出的视线很是无力。 台上,北原白马將小號交给久野立华。 “麻烦了。”他说。 “啊,为什么號嘴上没有老师的津液。”久野立华的嘴巴往下撇,故作惋惜地抱怨。 “我是吹,又不是舔。”北原白马拿起手里的指挥棒,隔著她鼻子点了两下,就转身回头。 接著,指挥棒落下。 果不其然,雨守栞吹出的第一个音就高了。 对於吹铜管乐器最可怕的,莫过於首音跑调了。 越到高音,风险越大,开头就出差错,很难一鼓作气调整回来。 演奏的少女犯了大错,还是犯了练习中最初的大错,导致后面的音拍全部垮掉。 雨守栞能感觉到其他人鬱闷的视线,心臟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从號嘴里吹出的声音仿佛裹著一层薄膜,手指的触觉也不那么明確了。 头脑,一片空白。 这未免也太......雾岛真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北原老师未免也太残酷了。 休止符落下,雨守栞露出非常受伤的表情,红著脸直接站在一旁。 “久野同学,该你了,准备好了吗?” “ok。” 久野立华拿起小號,抬头挺胸,目光坚毅地直视前方。 隨著北原白马的指挥棒一动,她便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缓缓从號嘴里吐进。 她吹出的音色很美,每一粒音符都充满张力,大量的十六分音符完美对拍,每个音都有著令人浑身发烫的舒畅。 虽和北原白马的依旧无法计较,但每个人的心中早已有排名。 凡是听过的人,都会在脑海中很形象地浮现出了三个阶梯,左边高,中间低,右边居中。 【等级提升】 【人物:久野立华lv+1,目前lv13(小成)】 【获得部员提升奖励:二十六万円】 北原白马还在认真听著呢,结果系统就蹦出来了提醒。 临阵突破?! ——久野立华!你真令我欢喜! 演奏结束,北原白马对久野立华投去一抹讚许的眼神,她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脸都泛著潮红,喉咙深处痒痒的。 “好了,两位的演奏都已经结束了,接下去就是举手投票的环节,首先是久野立华。” 北原白马知道最关键的要来了,但今天他无论是於公於私,都必须把久野立华给保下来。 就在斋藤晴鸟准备起身说话的瞬间,北原白马抢先一步说: “那么,我先举手表决。”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台下的人几乎都震住了。 斋藤晴鸟的胸腔仿佛受到挤压,瞳孔一缩,屁股刚离坐,就又紧密地坐了下来。 “我同为吹奏部的一员,只算一票,大家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他的音量並不大,却含有著没得商量的强制力,台下根本没人敢对此提出异议。 北原白马的目光平静的像是深海,好半响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选择久野立华。” 至此,社团们才纷纷回过神,开始骚动起来。 北原白马上一次在举手投票社团目標时,就已经吃过亏了,他不可能在这里翻两次跟头, 和我玩上位者先投是吧? 不好意思,我也是上位,比你们还上的上位。 这下好了,展现过实力的北原白马直接明牌,表明久野立华是最为接近他的小號手。 如果谁反对选了雨守栞,则完全表明了拉帮结派的意图,是在反对实力,心有不轨。 毕竟有北原白马这个完美小號当模版,如果抄答案都能抄错,那明显就是故意。 要是选了雨守栞,今后出了礼堂在学校里遇见了北原老师,十有八九会被甩以脸色...... “就是你觉得我吹的差,选人的眼光也差的对吧?” “吗的,我冷眼瞪死你” 一想到后果,所有人的心里都冷不防得打了个冷战。 所以,现在形势格外明朗。 斋藤晴鸟的三年部,北原白马,不留遮挡的二选一。 如果想要维持这种曖昧不清的状態的话,部员们的答案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 “既然如此——” 北原白马看著台下齐刷刷举手的人,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宣布,久野立华全票当选第一小號。” 话说完的瞬间,雨守栞站在台上忽然哭了出来,豆大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学姐学姐你別哭,好好加油就是了呢。”来不及欣喜的久野立华连忙上前安慰道,“这种经歷以后只多不少,这么脆弱怎么能行呢?” 不对,她已经在欣喜了。 “呜哇——” 雨守栞哭的更大声了,不停擦拭著眼泪,引得不少三年女生走上来抱著安慰她。 北原白马望向坐在台下的由川樱子,毫不迟疑地掀动唇瓣: “由川部长,类似的事在音乐大会之前,应该都不会再发生了吧?” “呃......” 他的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严肃的態度让由川樱子的身体看上去比平常还缩小了一號, “嗯。” 不知为何,现在的北原白马在她的心目中,简直和大人物没什么两样。 “斋藤部长,还有什么意见?”北原白马说。 斋藤晴鸟抬起头,用手指撩拨著耳边的髮丝,嘴角强撑起一抹笑容,声音忸怩地说道: “怎么会,果然吹奏部还是要实力至上好呢。” 第43章 43.后果?不清楚,顶用就行 北原白马能感觉到吹奏部部员们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其中掺杂著对“老师”学术应有的敬畏感。 “大家各自回声部练习,儘快能吹到合奏的地步。” 他一说完,礼堂內就一阵骚动,部员们纷纷站起来朝著外头走去。 北原白马看向台上帷幕后的角落,先前被推上来当枪使的雨守栞,正坐在地板上抱著双腿哭。 这个人的抗压力只有c。 他对社团內的女孩子都抱有想法,当然是正经想法,积极向上的那种。 正直、上进、负责、积极。 只要还是吹奏部內的部员,他北原白马就肩负著疏导部员心理的责任。 原本还在安慰她的朋友们,一看见北原白马走过来,顿时都低下头,安慰的声音都弱了不少。 “雨守同学。” 站著说话颇有居高临下的姿態,北原白马还是选择蹲了下来。 但一蹲下来,就將少女裙底的白色蕾丝边安全裤看了个精光,看上去有些变態。 雨守栞的头埋在双膝中,不停啜泣著。 对於她来说,肯定得到了某些人的保证才上台的,结果不仅没当上,反而还是最惨的情况,一票都没。 她的抗压力很低,一不处理好,可能就要退部了。 “雨守同学,你只是在开头没有发挥好,但这並不代表你的水平不行——” 北原白马的话落入雨守栞的耳中,她微微抬起头,眼前的指导顾问露出担忧的神情。 他的言语和神態都是真切的,不知为何,在这个情意泛滥的年纪,雨守栞甚至能在其中感受到爱意。 “我今后会在意你的,不要放弃,好吗?”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莫名的温柔,脸部轮廓鲜明优雅,让深陷失败打击的少女心动不已。 心跳越来越高,身体內竟分泌出曖昧的黏液。 “.......老师,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大家都知道你更喜欢一年生。”她擦拭著泪水说。 北原白马愣了一下,隨后笑著说: “说什么傻话呢,你们这些爱凑热闹的人,我也喜欢。” 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平静的海洋练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生活造不出时代的伟人”。 嗯!很励志! 北原白马想把这句话做个红色横幅掛在吹奏部的门口,但仔细琢磨了下也太羞耻了,这件事还是搁浅吧。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得到了他像是“表白”一般的心意,雨守栞的脸愈发通红了,她心里清楚,她只是一个找事的人。 但是...... “真的......北原老师,您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谢了,如果被认为是个暴君还挺头疼的。” 北原白马极其认真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纤细的手臂说, “加油,我会一直注意你,你不比久野差。” ◇ 曾经音乐教育专业的教授和北原白马说过—— “別看教科书上面说的里胡哨的,其实只要老师长的好看,就能解决学生一半的心理问题”。 谁不希望哭的时候抬起头,发现安慰你“失望其实是一种成长”的那个人,是个俊男靚女呢。 ta在意我! 心情直接好一半! 北原白马不知道这样子下去会造成什么影响,但他知道非常有用,別人费尽口舌说的十句话都顶不住他的一句话。 他和前来交接礼堂场地使用权的演绎部部员聊了会儿天。 演绎部的部长是个戴著眼镜的少女,她观看了整场,痴地说想让他为演绎部的演出担任钢琴伴奏。 但事情很多,北原白马笑著婉拒了。 走出礼堂,看见久野立华正在室外的洗手台处,清洗著镀银號嘴。 清水不断地向下奔流,在银色的吹嘴上形成了一层透明薄膜,水渠內的积水偶尔反射著橘红色的阳光。 她用力拧紧水龙头,用手帕包起吹嘴擦拭著湿润的部分,直接把號嘴插回乐器。 那个號嘴到底是不是北原白马先前吹的,他就不知道了,毕竟大部分的號嘴都是镀银的。 “久野,过来一趟。”北原白马喊了她一声。 久野立华像小士兵一样,很快就小跑了过来,站立在他的跟前。 “有什么指示,北原老师?”她扑朔著大眼睛。 指示...... “自傲可以,但要注意和部员之间的关係,虽然经常说“我不信缺了谁,某某就不能运转”,但在目標明確的吹奏部,这句话很容易成真。” 还以为北原白马是来奖励她的久野立华,纤瘦的双肩顿时垮了下去: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除非挑衅到我了,还有老师,你这个人真的很坏誒,我吹的那么好你不表扬就算了,还先去安慰其他女人。” 她撅起嘴巴,不断地撇来意味深长的视线,似乎是在討要奖励。 “这是为了你自己该做的。”北原白马的语气十分明朗,“而且我对大家的態度都一样,练习去吧。” 他不希望被人觉得自己在刻意袒护谁,这对部內的和谐发展没什么好处。 “老师,我今天就不留下来练习啦——” 久野立华將小號夹在腋下,双手合十说道, “我妈妈给我煲了鸡汤,太晚回去,两条腿都会被我弟吃光的。” 北原白马都懒得去质疑真实性,直接点头答应。 他其实对久野立华还是很放心的,她强势的性格决定了她不可能会去偷懒,十有八九真的是回去吃鸡了。 回到社团大楼,北原白马像巡逻一样一一经过各声部。 和以往不同,今天留下来的人多了。 可现在他的身影只要一出现在教室门口,里面的部员就绷紧了身体,像服丧一样低著头。 因为害怕被指导,她们连音都不敢当面吹了。 人很奇怪,如果同伴比自己强一点点倒不会感到什么,但如果对方强的过分,反而会让自己开始畏手畏脚,害怕被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北原白马在每个声部都待了一些时间进行指导,下午六点才结束一天的练习。 他上了这些天的班,心里有一种奇妙感,那就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老师的崇高感。 电线桿上传来鸟的啼叫声,夕阳愈发黯淡,柏油路面积攒了一天的热量,也渐渐释放。 和昨天一样,磯源裕香正站在教室门口等著他,她今晚又要跟著回家练习。 北原白马和上次一样,和她交换了东西提。 “北原老师,你还会什么乐器?”走出校门口,磯源裕香突然问道。 “我什么都会。” “什么都会?”磯源裕香惊讶地望著他说,“怎么可能什么都会?你看上去这么年轻!” “真的,我不骗人。” “上低音號?” “会。” “长號?” “会。” “大提琴?” “会。” “单簧管和双簧管?” “会。” 磯源裕香將吹奏部內的所有乐器都说了一遍,回復她的永远都是“会”。 “我明白了,老师在拿我开玩笑。”她微微鼓起腮帮子。 “真的。” “我才不信呢。” “作为你们的指导顾问,我必须无所不能。” 北原白马抬起手捋著刘海的髮丝,目光坚毅地说, “我就是神。” 第44章 44.分裂的话不要讲 少女一边笑一边困扰地挠著头髮,他嘴上说著神,但她心里明白,世界上不可能有神。 “磯源同学,你今天原本是要投谁的?”北原白马主动问道。 “嗯......”磯源裕香下意识地別开视线,手指捏紧了提带说,“久野学妹吧,她比好多三年生都强多了。” “其实你心里想的是雨守吧?”北原白马没有拐弯抹角地说。 “呃。” 像是被说中了,磯源裕香毫无预兆地心臟一缩,右手无所归依地抓住裙子下摆。 “毕竟你和斋藤同学的关係那么好。”北原白马的余光观察著她的神態。 就算斋藤晴鸟没和她说,她的心里应该也知道该投谁,就像好友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读懂的默契。 少女没有说话,就像一条盛开著不知名野的僻静小路,显得静謐深沉。 “话说老师,您为什么把我拉进a编成呢,我明明吹的那么差。”磯源裕香索性没有回应,而是提出了藏在心中很久的疑问。 这让北原白马愣了一下。 那时候的甄选他不知道啊,醒来之前就圈的差不多了,只有双簧管&大管声部是他圈的。 其实不仅仅只有磯源裕香一个人,很多低等级的部员,都被他圈进了a编成。 北原白马曾经也不是没有考虑过重新甄选,但想到可能会引发部员的不满,只好作罢,等音乐大会过后再谈。 但在这里说真相恐怕也不被相信,哄骗下她得了。 “私心吧,我觉得你能在音乐大会之前吹好。”北原白马笑了笑。 磯源裕香顿时呆若木鸡,她突然觉得北原老师好恐怖,偶尔会分不清他说的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开玩笑。 ◇ 和磯源裕香的训练並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只不过昨晚的练习还不足以让她升级。 不知还要让她来几天,但北原白马还是要坚持下去。 隔天早上六点,他从五陵郭车站下车,公园內栽种著的樱树很多,盛开的模样像极了扬起的海。 他掏出手机,给自己和五陵郭公园来了一张自拍,发到了“欢天喜地家人群”里—— 北原白马:五陵郭的樱很漂亮,暑假有空带你们来北海道旅行。 没人回復,估计都在睡觉。 刚把手机揣进兜里,就来了回復的震动声,他掏出一看发现並不是群里的。 北原晴香(二妹):欧尼酱,你都上班了,能不能给我几千円的零钱? 北原白马:没钱,大部分交房租了。 他直接將手机揣进兜里,今后只要利用系统发展好了,钱根本不是问题。 其实他也想给家里打钱,尽点孝心,但刚起步就有一堆钱的话,不好解释钱的来源。 如果说的不明白,家里人还以为他白天是老师,晚上干著刀口上舔血的活儿。 来到神旭高中,北原白马直接往社团大楼的音乐教室走去。 当经过双簧管&大管声部的时候,他发现只有五人的声部,已经坐著三个人了。 渡边滨、神崎惠理,以及雾岛真依。 “老实说,我很討厌长瀨和斋藤。” 就当北原白马想离开的时候,渡边滨冷不防的一席话又让他停顿了下来。 “为什么?”雾岛真依大吃一惊地看著渡边滨。 “因为这两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该承担起的责任没有承担,把整个吹奏部当成她们的私人园。” 渡边滨看著曲架上北原白马专门为她更改的乐谱,面无表情地说道, “特別是斋藤,挑动社团內部对立,这样的人北原老师直接要求她退部好了,一个上低音號而已,我们怎么补都补得上。” 坐在角落的神崎惠理抬起头,一缕髮丝拂过她的脸颊,落在樱色的唇上。 她连拨开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静静地望著渡边滨形状姣好的侧脸。 雾岛真依不知怎么回事,她只是说了一句“昨天在礼堂的视频传的很广”,就引起了渡边滨的一阵埋汰。 “神崎也是,你与其在两人之间周旋,不如让斋藤也退掉算了,这样就能和月夜在一起了。”渡边滨的语气十分干练。 神崎惠理穿著洁白室內鞋的脚往后一缩,鞋底倚在钢管椅的横槓上,双肩自然地往下垂。 雾岛真依这才注意到,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方,繫著一个u型的白色髮夹,真是漂亮。 “今天,我的双簧管应该就能合奏了。”神崎惠理说了一句和话题不相关的事情。 “抱歉,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雾岛真依连忙带著歉意说道。 “你又不需要合奏,没什么好道歉的。”渡边滨直白地提醒。 雾岛真依愣了一会儿,她差点忘记了,自己不是a编成的,只是北原老师要求她练而已。 在吹奏部的九个声部中,只有双簧管&大管声部的质量最高。 因为两者本身相比起其他乐器,演奏难度高了很多,通常学校里有一个双簧管就不错了,神旭高中却拥有四个。 渡边滨的目光扫了神崎惠理一眼,冷静地说道: “神崎,你最近是不是在想著退部?我看见你经常在演绎部的门口。” 神崎惠理闪避著她的视线,裙下的双腿一动,鞋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类似悲鸣的噪音。 渡边滨像是在认真提出意见一般地说: “最近几天我察觉你的心思越来越不在吹奏部,反正这里有四个双簧管,雾岛的学习能力很快,应该能接替你的位置——” 这时,教室门突然被“喀啦”一声拉开,打断了她的话。 “大家都来得挺早。” 北原白马轻轻捏著喉咙走了进来,让教室內近乎凝固的气氛逐渐鬆动。 “渡边,改的曲谱有出现什么问题吗?”他走到渡边滨身边问道。 渡边滨那清冷感十足的眼眸扫过北原白马的脸,她情不自禁地挺直腰板。 “嗯,改的很好,只是不知道合奏会是怎样的情况,声音能不能压过铜管乐器。” “不会的,我和四宫老师都录音吹过了。” “都吹过了?”渡边滨像是没回过神来一样。 每个乐器?都吹过了?他还会其他的? 北原白马点点头,將手撑在她背后的钢管椅靠背上,开口轻声说: “临近札幌的音乐大会,以部內的氛围和团结为主,有什么事情都等结束了再私下谈论比较好。” 让社团分裂的话,不能说。 渡边滨的左眉眼一跳,如果是在之前她恐怕还会说几句,但她是实力至上的绝对遵循者,北原白马昨天的表现,足以令人心生敬畏。 “嗯。”渡边滨只好低吟一声。 北原白马自然是不想神崎惠理退部的,虽然她不爱说话,很少给予反馈,但a的成长性足以让他將这些视而不见。 第45章 45.閒暇的午休音 之后,剩下的两名二年生也到了,北原白马抱著试探的心思来了一场合奏。 他的手指抓住指挥棒,轻快地上下舞动,四支木管乐器內在教室內发出浑厚的迴响。 唯一没有参与合奏的雾岛真依,只是乖乖地坐在一旁。 狭小的空间內充满著木管华丽饱满的音色,在渡边滨的吹奏下,她的大管具有独特的魅力。 隨著全休符的落下,北原白马的嘴角微微绽放笑意,那予人柔和印象的眸子扫了几人一眼: “你们比我想像的还要强。” “不,是老师教的好。”渡边滨说道,唇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垂下的袖口划过大腿白嫩的肌肤。 北原白马刚想说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抱歉,接个电话。” 他走出教室,手机听筒里传来四宫遥的声音。 “怎么了?有什么事?” “没,只是说一声,今天有过去。” “要我去接你?” “接我?北原你有车吗?”能隱约听到她在笑。 北原白马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和走廊上主动向他打招呼的学生们点头示意: “.......目前还没有。” “那你怎么接我呀?” “带你坐市电就不行吗?” “那我还不如自己搭车去呢。”她笑了笑说,“话说回来,你怎么还会小號的?偷偷练的?” “你消息这么灵通。” “毕竟我也是吹奏部的指导老师了,肯定有些女孩子的联繫方式,朋友圈一看就知道了。” “女孩子的社交真可怕。” 北原白马看向窗外,无云的天空仿佛打翻了的蓝色顏料,迎面吹来的风带著湿润的空气。 “中午吃牛肉不?我带过去。” “一直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我挺喜欢你身子的。” 听著她带著戏謔的玩笑话,北原白马抱著胳膊说:“我这幅身体还是交给工作会更好。” “就是想交给那些女孩子对吧?” “被你发现了。” 北原白马忍不住笑了,抬起头却突然和刚从楼梯间走上来的一名少女对上了视线。 “先掛了,在走廊傻笑影响不好。” “嗯,拜拜。” 掛断电话,北原白马望著眼前留著三股鞭的少女说: “早上好,由川部长。” “老师早上好。”由川樱子好奇地问道,“刚刚那是双簧管和大管的合奏?” “嗯,她们的进度比我预想的快。”北原白马夸张地嘆了大口气,“如果其他声部也能这样,就顺利多了。” 由川樱子侧过头看向走廊,髮辫也跟著晃了晃,北原白马突然想起了某天刷过的短视频,真男人要拉起韁绳骑上马。 “今早来的部员比以前多。”她说道。 北原白马点点头,今天確实来得比以往的多。 不一会儿,又有几名三年女生走了上来,其中一人还是昨天的雨守栞。 她一看见北原白马就脸颊一红,但还是在他跟前立正说: “老师,我会努力的!” 北原白马有些惊愕,但还是努力撑起笑容说: “嗯,加油。” “所以......所以......” 近一米七的雨守栞比身边的由川部长高了不少,但姿態却儘是少女的忸怩, “请你一直注视著我,直到我成长为你心目中最好的小號!” 她说完,马上红著脸小跑走了,她的同伴都目瞪口呆地跟上。 “誒?” 由川樱子惊呆了,脸也红了起来。 她作为一名青春期的少女,自然明白少女的心思,来学校之前就猜到今天大家可能会比以往更勤奋。 但没想到,这么羞耻的话竟然还有人敢说。 北原白马看著少女隨著健康大腿翻飞的裙摆,心里只想著一个: 真可爱。 如果他不是一名老师,他说不定会拥有和少女恋爱的系统。 但很可惜,他偏偏是一名富有职业素养、深得道法精髓的正义老师。 北原白马见由川樱子的表情很是尷尬,只好开口说了声: “由川部长?” “啊?” “还有什么事?” “呃,啊.......没事,老师再见。” 由川樱子边回答,边在裙子上擦手,不知怎的,脸上集中了很多热气。 她红著脸,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 明明只是早上,但北原白马绕了一圈,发现a编成的组员差不多都来了,就连斋藤晴鸟也在低音声部练习著。 感觉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了? 虽然有些奇怪,但总算往好的方向发展。 临近中午,四宫遥拎著便当盒来到神旭高中,两人来到没人的家政教室吃饭。 土豆燉牛肉的味道很香,有蛤蜊的味增汤也不错。 “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经。”北原白马瞄了眼她的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是在街上都显得平平无奇的装扮。 不过即便如此,更能展现她前凸后翘的身材,苗条的颈部曲线很是迷人。 四宫遥抬起眉眼望著他,刻意换脚翘腿: “喜欢我不正经的样子?” “因为你上次穿得像个黑色酷炫魔法师,今天有点像rpg里刚出新手村的玩家。” “你可千万別和渡口主任说,脑子里只记得他侄女的黑丝裤袜。”四宫遥露出了淘气的笑容。 北原白马將口里的牛肉咽下肚子,极其认真地说: “我保证,我的脑子里记得不只是你的丝袜。” 四宫遥有些愉快地扬起嘴角: “是哦,你的身影也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次想在睡前入眠的时候,你就像一只不安分的野猫,在我房间里躥来躥去。” “这是什么话?想引诱我起码要在床上,这里可是神圣的学校。” “咦——!噁心!” 四宫遥像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手抱臂上下摩挲著。 “......真过分,明明是你先说的。”北原白马大嘆一口气。 “哈哈。”四宫遥换上了轻快的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啦,只是不能那样穿,按照你的说法,在学校里影响不好。” 影响不好....... 北原白马啐了口唾沫,不过想来也是,她穿得那么嫵媚漂亮,简直太杀人了。 “不过你放心——” 四宫遥一只手托著下巴,嫵媚地嘆了口气,牛仔裤將她臀部勾勒得愈发迷人。 “如果北原你想看,我可以回家穿给你看。” “得了吧。” 北原白马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会上当?拜託,一个坑他不可能栽两回! “真的。” 四宫遥的甜美嗓音稍微透露出诚实的语气, “一直逗你玩我也过意不去,毕竟会影响我的声誉嘛。” “......”北原白马微微眯起眼睛。 四宫遥眨了眨深邃的眼睛,两手手肘抵在桌面上,抹著淡妆的鹅蛋脸望著他说: “北原,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恶劣的坏女人?”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无辜,让北原白马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第46章 46.身为老师,怎能墮落吶~~ 他不想伤四宫遥的心,以至於在她的心里留下疙瘩,但是也不想说的太过正经,让她抓住把柄嘲笑。 哎,算了,笑就笑吧。 “......你、你知道黑色毁灭菇吗?”北原白马问。 四宫遥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黑色毁灭菇?那是什么?” 北原白马非常热情地和她科普著这个角色,这个毁灭菇习惯於理性分析,制定计划与计算,为人前卫...... “看上去不就是一个本子角色吗?”四宫遥突然说。 “不是本子!” 见他一副倔强的模样,四宫遥抿著嘴笑了出来,穿著运动鞋的脚上下晃著: “你看上去好认真,可是我的头髮是栗色的,就算给你看也要买个假髮才行。” ——也好可爱,他一定很想看。 北原白马喝了一大口味增汤,相当肯定地断言道: “我只是和你分享喜欢的东西,没什么其他的想法,我保证。” “不就是喜欢穿黑丝裤袜的角色吗,你喜欢的话,就送你几双我穿过的。” “咳咳——”他被说的呛住了,连忙侧身拍著胸部咳嗽。 “嘛,真邋遢。” 四宫遥的栗色髮丝隨著摇曳,她將飘到脸上的髮丝拢到秀气的耳后,露出魅惑力十足的微笑。 这时,头上传来了双簧管演奏的旋律,悠扬而通透的音色隱没在春日的空气里。 还有中庭,隱隱约约也传来小號的声音。 哪怕两者十分微细,北原白马还是能听得见。 哎,手下的部员马上吃完了饭在很认真地吹奏,自己竟然在这里和四宫谈这些有伤风俗的东西。 北原啊北原,你真墮落...... 一想到这里,北原白马就开始闷声乾饭。 “北原,你在这方面还蛮可爱的耶!”四宫遥笑得更开怀了。 北原白马决心先不理她。 吃完午饭,两人就分开了,四宫遥去低音声部指导,他刚到音乐教室就听到了钢琴声。 “怎么样!我的c加9和弦!”久野立华坐在琴凳上,得意洋洋地说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厉、厉害。”后藤优拍拍手,但没发出任何声音。 “什么厉害?这不就是最简单的那种吗?谁都会弹吧?”长泽美雅吐槽道。 久野立华不服气地说: “那!你再听听这个!” 她又弹了一组f大调和弦,趾高气昂地扬起眉头和挺起胸部说: “怎么样!” “厉、厉害!” “什么厉害?音乐课不都学过这些吗?话说,你不去练习在这里玩什么钢琴?” 久野立华百无聊赖地將身体舒展成完美钝角,举起双手说: “啊~~,声部教室里今天人都来了,吹出来的声音都巨吵,那完全就是噪音,我真的一点都不想 在那里练。” “那可以去楼顶,学校的庭院,没什么地方是不能练的。”北原白马走上前说。 后藤优&长泽美雅:“老师好。” 久野立华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摩挲著: “老师,什么时候能合奏?” 北原白马来到钢琴边,没看琴键,隨手弹了一组右手的c自然大调。 等琴音渐熄后,他说: “看周末的练习程度。” “大家现在都很认真。”后藤优一边说,一边把哨片含在嘴里。 长泽美雅附和地点点头: “毕竟北原老师昨天的衝击太强烈了,现在都感觉心在怦怦乱跳。” 如果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北原白马的实力有目共睹,隨著日益增多的练习,眾人只会渐渐明白他的高明之处。 “那个大魔头也来了,练得好认真。”久野立华说道。 “大魔头?谁?”北原白马还不知道她给谁起外號。 “斋藤晴鸟,看见她那张人妻寡妇脸就不爽。”久野立华双手抱臂,丝毫不掩饰地说道。 北原白马终於忍不住伸出手,按住她的头。 “说话注意点。” “呀~~老师的手,好大~!好热~!” 久野立华像一棵在海中飘荡的海草,左右摇摆著身体。 “喂!你说什么话!太不健康了!”长泽美雅瞪大了眼睛,一旁的后藤优都红透了脸。 然而久野立华压根给不了北原白马任何的言语衝击力,因为她没有和四宫遥一样,有著与魅惑言语相衬的身材。 所以每当她说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只会觉得好笑,就像一个雌小鬼用双手使劲挤著平原,还对著你讥笑著说—— “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接著,北原白马又开始调教起长泽美雅等人。 虽说在音乐大会前她们无法上场,但全道大会的a编,他希望这一手拉扯大的两人能上。 ◇ 下午放学,吹奏部借用了体育馆的篮球场地,练习舞步。 “不合格,不合格,不合格——!” “细节没有,腿伸不直看起来一点也没观赏力。” “不是不行,是你们不想做,因为你们一直都在做最简单的事,我承认你们长的都很漂亮,但如果和一堆高校在一起,你们不会觉得丟脸?” 四宫遥的言语丝毫不留情面,严格程度超乎想像,甚至原本定半小时的练习时间,直接拉长了一个小时。 这么一想,北原白马还温柔了许多,以至於女生们都开始怨声载道—— “怎么比北原老师还严格啊!” 嘴上在抱怨,但练习还要练,不为別的,为了能公费去札幌玩。 在四宫遥去上卫生间身影完全消失的瞬间,很多人都直接坐在了地上,掏出兜里的纸巾擦拭著汗水。 “大家辛苦了。” 北原白马拉著食堂职工用的小推车走了过来,上面堆著三箱饮料。 “给大家买了点饮料,想喝什么自己拿。” “北原老师——!” “救星!我正好渴著!” “我太爱你啦!北原老师!!” 经歷了四宫遥残酷训练的部员们,看见北原白马的目光像看见拯救於水火的神。 买几箱水了点钱,但对於部员给他的钱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老师,我帮你一起分吧。”斋藤晴鸟走了过来,她垂下眼睛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成熟。 “行。” 因为有些部员比较內向羞涩,不敢来拿水,北原白马和斋藤晴鸟只好一瓶一瓶地分发著水,確保每个人都有。 “给。” “谢谢你......” 落入北原白马耳中的话语突然有些违和,因为其他部员说的都是“谢谢北原老师!”。 他抬起头,发现是雨守栞双手握住宝特瓶,脸颊通红地望著他。 “呃,啊,没事,大家都有的。”北原白马不知所措地愣了一下。 应该......不会吧? 斋藤晴鸟忽然很是欣慰地说: “大家今天都好努力,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呢。” “今后要成为常態。”北原白马说道。 “说的也是,我们还有全道大会夺奖的目標呢。” “只要勤於练习,你们就一定能晋级到下一个阶段,不能总想著全道大会,你们其实能够展现出更强大的实力。” 斋藤晴鸟没有回答,只是微眯起眼睛喝著水,在那双迷人眼眸中,映照出开怀大笑的久野立华。 第47章 47.决定去留的合奏 时间一恍,来到了周六。 北原白马在周五的放学后,提出了周六的下午要合奏,每个人都必须来。 早上八点整,磯源裕香拉开分组练习室的门,发现低音部的成员都到齐了。 稀奇。 “裕香——” 有人喊她,磯源裕香投去视线,发现是斋藤晴鸟。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眼神?”斋藤晴鸟露出一抹淡笑说,“在合奏前练习一下吧,不能辜负北原老师这些天的心血。” 磯源裕香咽了口口水,以乖巧的表情点头。 她这几天下午放学都跟著北原老师回去,私人练习到晚上十一点多。 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吹到一半北原老师突然就兴奋了起来,停止练习拉著她去吃了顿夜宵。 虽说八点半后不吃东西已经养成习惯,但他好像很开心—— “磯源你很不容易,现在的你已经比五天前要强了。” 磯源裕香陷入沉思,在北原老师的教导下,比起曾经的自己,现在的自己真的有所改变吗? 不对,改变一定是有的,问题是改变了多少呢? 一想到马上就要声部合奏,要检验成果的她就紧张的不得了。 “按照惯例,先来进行调音。” 斋藤晴鸟打开练习室的电脑准备播放电子音,按照她的指示,十多人的低音声部需要发出同一个音阶,和电子音融合起来。 磯源裕香安好吹嘴,寂静忽然盈满在狭小的空间里,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头上。 北原老师给低音声部的曲谱並不复杂,但能明確地表达出美好的音色。 音响里,象徵著b?的电子音放出,磯源裕香含住吹嘴,高强度练习让曾经的不协调感已无处寻觅。 上低音號、大號、低音提琴的声音,水乳交融般地混合在一起,在练习教室內迴荡著。 直到,象徵著音程整齐的f音出现。 磯源裕香的唇离开吹嘴,她脸色通红地望著手里的镀金上低音號。 不仅是她,其他部员都欣喜地相互张望著,她们已经很久没吹出泛音了。 只有在吹奏的时候出现泛音,才能让吹出的音律具有和谐动人的效果,而这少不了各个乐器之间的互相倾听。 这就是“乐团”的美妙之处。 成了......终於成了..... 夹杂著兴奋的喃喃自语,磯源裕香紧绷的表情一口气绽放开来,在摁键上的手好热。 为了驱散皮肤忽然涌起的热量,她连忙抓住钢管椅的铁管,金属表面冷的令人咋舌。 磯源裕香第一次察觉到自己赶上同度齐奏了,她从未如此认真地意识到这一点! 而这一切,都仰仗了北原老师! “大家,好像都听得很清楚呢。”斋藤晴鸟放下举起的乐器笑著说。 “是!”磯源裕香等人精神抖擞地回应道。 让她们没想到的是,仅仅只是短时间的指导,北原白马就能让她们抓住吹出泛音的诀窍。 “下午一定要给北原老师点顏色瞧瞧!” “对嘛!其实这吹起来也不难!” 部员们的嘈杂细语断断续续地响起,毕竟北原白马的指导並不如他的脸那般温柔,被他连续指正出错误,抗压力低的女孩崩溃捂脸痛哭是常有的事。 磯源裕香通红著脸望向斋藤晴鸟,她裙子底下露出细细的双腿,大腿与小腿肚形成的曲线分外优美。 “感觉自己的吹奏怎么样?”斋藤晴鸟静静地对著她问。 “非常好!”少女兴奋地说道。 斋藤晴鸟的视线停在她的肩膀,温柔地夹著音调说: “这次你的责任重大呢,这么看来我就不用担心了。” 磯源裕香感觉肩头好痒,上低音號在她手中闪烁著不解世事的光芒。 她的喉咙咕嘟一声,手指搔著脸颊笑了: “嗯,一想到这次音乐大会对北原老师的初秀很重要,我就开始担心如果吹奏的时候失误了怎么办,他那么照顾我,如果没吹好我都没脸见他呢。” “.......”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斋藤晴鸟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瞬,沉默了几秒,然后那只宛若柔弱无骨的手,包住她的侧脸。 “裕香,比赛很重要,但这不是理由哦。” “誒?” 斋藤晴鸟的手指伸进她光艷照人的髮丝之间,像抚摸一只家猫般,温柔地说道: “展现你的实力,让月夜回来,才是我们比赛重要的理由。” 磯源裕香的心思宛如深夜的巴士,鸦雀无声。 直到这一刻,磯源裕香才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好好地展现实力,让长瀨月夜知道吹奏部进步了多少,让她能够回来。 她都开始迷茫起来,这些天苦练上低音號,到底是为了谁。 可眼前少女的脸庞彷如有著无尽的魅力,把北原白马的苦心陪伴杀得荡然无存,让磯源裕香又想起了初衷。 莫名的依赖感,隔著皮肤缓缓地传了过来,好温暖。 “嗯,我会全力以赴的。” “裕香,你真好。”斋藤晴鸟笑了笑。 ◇ 下午。 北原白马从办公室来到音乐教室的时候,去札幌音乐大会a编成的部员们,已经全部到齐了。 昨天磯源裕香终於达成了上低音號lv10,让他获得了“聚经状態”。 开心的不得了,请她吃了一顿夜宵,今后的训练时间都不会很赶了。 他拉开音乐教室门进来的那一刻,任何声音都淹没在少女的呼吸里,教室里充满著黏著皮肤的紧张感。 她们都没忘记,上一次合奏被北原白马埋汰成了什么样子,就连被骂出教室的水野香瀨都绷著神经。 北原白马健步走到讲台前,虽然脸上没有展露任何表情,但实际他比场上的任何一名部员都紧张。 今天的合奏,对於他来说很关键。 他为了涨部员们的经验,每天都早起晚归,时时刻刻在声部练习室转悠,回去还要私人教导,压根没有休閒娱乐的时间。 要求部员们自主练习,特別是基础练习,关於乐器的保养,他也讲解得寻幽入微。 北原白马翻开笔记本电脑,面无表情地连上音响。 实力展现了,也尽忠尽责了。 他都这样了,如果部员们还保持著刚来时的学习態度,他可能会对此心寒,不得不另找出路。 关於这个出路,那便是考虑离职,去其他的学校。 毕竟他都已经实二十三,虚二十四,晃二十五,毛二十六的人了,没车没房没存款,怎么可能没压力。 到时候带领新军进入全国大会,一定要让这些看走眼的神旭少女明白,失去了他北原白马,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不对......北原白马摇摇头,还没开始就幻想今后的復仇,也太轻视这些人了。 教室里的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了北原白马身上,他只是皱著眉头看手里的乐谱,接著舒展开眉头,以柔和的视线环视了一圈。 都来了,是个好消息。 “大家在心里感觉怎么样呢?练习的这些天。”北原白马以成熟的语气问。 由川樱子作为部长,率先表態说: “嗯!大家在来之前就已经各声部试音了,进步很多。” “真的?”北原白马刻意发出疑惑的声音。 “当然是真的!怎么可能有假!”上次被骂哭跑走的水野香瀨壮著胆子说道。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望著她笑:“是吗?” 明明还没开始,水野香瀨就委屈得像要哭出来一样,声调中夹杂著哭腔: “怎么可能开玩笑!我练了那么久都是因为谁!” 第48章 48.刀子嘴豆腐心 坐在右侧前排,拿著双簧管的神崎惠理回头张望,她一声不吭的侧脸宛如精巧的洋娃娃。 因为轮廓太过精美,反而没有半点人味。 “如果想让我道歉,就拿出点这些天练习的成绩吧,各位准备好,以防万一先检查音程。”北原白马说。 以防万一...... 这些字在部员们的耳中分外刺耳。 北原白马弹奏出了一个音,然后侧身对著她们挥舞起指挥棒,部员们纷纷举起乐器,摁压活塞。 耳边传来管弦乐器清澈明亮的响声,与第一次的合奏完全不同,这次几乎没有听出任何跑调。 仅仅只是一个音结束,北原白马就暂停了继续检查。 “行,我承认比我想像中的好。” 由川樱子看著他直接起身,在那一瞬间,她几乎能听到周围的部员在重重地喘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从未体验过的快感拂过脸颊。 那种內心难以形容的喜悦,就像复习了一晚上的书,隔天考试正好考中了。 “各位冷静一下,不要因为一时的进步就开始放鬆。” “你以为我们让你低头道歉的决心是假的?”不知是谁在底下偷偷嘮叨了一句。 由川樱子大脑一炸,连忙侧目望去,但也没找到“凶手”。 所幸北原白马丝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 “好宽广的心胸~~,北原老师love~~!”久野立华將小號放在大腿上,双手交握抵在脸侧笑著。 隔著她两个身位坐著的雨守栞眨了眨眼睛,看向北原白马的目光中,掺杂著些许异样的情感。 北原白马深吸口气,拿起桌面上的乐谱看了一眼,一脸凝重地说: “那接下来,就开始合奏《rydeen》吧。” 一听到终於来了合奏,部员们纷纷挺直腰板,原本倚在大腿上的乐器一併抬起。 “苍太。” 北原白马看向最后排的一名鼓手男生,他紧绷著脸点了下头。 “一、二、一二三四——” 隨著北原白马挥下指挥棒,吊鑔开始轻轻地发出节拍韵律,铜管与木管乐器加入阵容。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作为主旋律的大管迸发出浑厚的音色,顿时给予人高昂的初印象。 乐器发出的声响,一层一层地堆砌。 几乎所有人都紧盯著架子上的乐谱,认真地舞动著手指。 北原白马手中的指挥棒没有停住任何动作,虽然a编成的合奏有五十五人,但他的耳朵却能敏感地捕捉到任何脱轨的声音。 忽重忽轻的单簧管,长短笛的长音下垂,打击乐明显的节奏补救,长號音色明亮度不够...... 而且,不知为什么,小號和上低音號偶尔会对抗起来。 对於只辛苦了四五天的神旭吹奏部部员们来说,她们的问题依旧不少,北原白马的心中也冒出过暂停的念头。 但他马上又想让合奏继续下去,因为他发现,很多少女都在聚精会神地吹奏著,可见为了这次合奏是耗尽了多少气力。 从北原白马自己的方面来说,他是以高规格的演出標准来看待她们的,这对於她们来说確实过於严格了。 想让她们在短时间內达成自己心目中的吹奏乐团,恐怕只能在暑假期间实现。 现在,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起码脑海里不会冒出离职的想法。 当吹奏来到全休符,北原白马始终挥舞著的指挥棒,终於停下了动作。 好累...... 由川樱子气喘吁吁地放下单簧管,她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在轻微颤抖,嘴唇因大口呼吸而稍显乾涸。 她从未如此疲惫过。 可是......好像吹的很不错? 怀著这份激动的心情,她看向周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喘著气,好像爬了五层楼一样。 现在,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就像期待评审公布打分。 在北原白马看来,她们有著很多失误。 但作为身处在音符旋涡中心的演奏者,她们全然没有感觉任何细微的不对劲,真是不可思议。 “嗯......” 北原白马手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由川樱子都能感觉到气氛被他紧扯成了一条线,刚才的合奏就像是假的一样,音乐教室內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想要什么评价?”他用修长好看的手指摩挲著手背。 水野香瀨鼓起红通通的脸蛋,像是看穿了一切般骄傲地说: “肯定及格!如果没有及格你早就让我们暂停了!但是你让我们吹完了!” 这句话很快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纷纷对著北原白马投去得意的目光。 ——说实话又害怕消你们的斗志,说谎话又怕你们其中的一些人从此一蹶不振。 “没错,及格了。”北原白马坦诚地说道,“比上次合奏好很多,我確实不想打断。” “太好了,成功了!” “我就说嘛!一定行的!” 部员们开心地交头接耳,但北原白马很快就给她们泼了一盆冷水: “但也只是及格,你们的问题依旧有很多,目前只是一次合奏你们大部分人就大喘气,今后的练习日我会要求连续高强度合奏十次,你们到时候该怎么办?” 他挑衅般的目光环绕著教室,有的人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连续合奏十遍?这要吹多久?是人能吹的?吹完估计就累死了! “怎么?没信心了?但是对於今后,我有很强的信心。”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嘴角掛著一抹淡笑说, “我想让大家把在神旭高中吹奏部的时间交给我,对於我来说,钱不重要,奖项也不重要,这些都是前进路上的附赠品。” “我想让你们体会到完成无法完成之事,到底是什么滋味——” “以及,最终我会带领你们去见识,非我北原白马无法企及的地方。” 北原白马的话在所有部员的心胸中迴荡,那是清澈透亮的立志之声,仿佛在春季融化了的雪水,令人怀念般地在心中晕染开来。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神崎惠理都抬起了头,望向台上意气风发的北原白马。 “无法......企及的地方......” 这个地方,姑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国大会。 斋藤晴鸟眨了眨眼睛,注意到身边的磯源裕香都被他说的脸蛋通红,呼吸加速。 她的右手不停摩挲著左手拇指,心想北原白马可真有一套。 “好了,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北原白马拍了拍手笑著说, “去札幌音乐大会的制服已经到校了,大家最好儘快试穿,如果有什么尺寸问题记得和服装管理员登记,儘量在三天內解决完毕,同时制服的费用学校报销百分之六十,两天一夜的住宿费全免。” 他的话无疑又让部员们开始兴奋起来,全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彼此。 不少人开始觉得北原老师虽然严厉,但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前不久刚说如果合奏不行就不去音乐大会,结果一合奏完,就说演出的制服已经到学校了! 哼!太坏了! 第49章 49.我有个宝贝要给你看 神旭私高定製的吹奏舞台服饰,是贴合少女身材曲线的连衣裙,蓝白相间的顏色,让人忍不禁联想到天空。 裙子比学校制服还短,坐在椅子上时能恰好露出白嫩的大腿,再加上统一的白色小腿袜,给予人一种清纯少女的印象。 但因为是统一服饰,不允许部员私自进行剪裁。 在一年的女更衣室,有的女孩会细心地用美术刀剪开包装,有的女孩则施展蛮力,直接將包装袋扯破。 “怎么感觉......这里有点扁扁的?” 久野立华站在更衣室里,低下头用双手拍著胸部。 她能感觉到每次拍击,都有一大片的空气往腋下跑掉。 “那是你的胸部太小了,撑不起来,说实话,你是不是虚报围度了?” 长泽美雅的手里拿著制服,毫不留情地揭穿其中奥秘, “像优和雾岛同学的就刚好,完全能撑得起来。” 如此一语后,久野立华看向了在拉连衣裙拉链的雾岛真依两人,这连衣服很贴少女的身材。 饱满的胸部就像里面藏了圆润的木瓜,腰肢还纤细的不得了,裙子短得刚好看不到內裤,双腿白皙得像磨砂过的一样。 奇怪?哪儿来的少女偶像? “雾岛,你怎么看上去好色。”久野立华微眯著眼睛,颇有些不服气地说。 雾岛真依一愣,她的一只手臂托著胸部,一只手轻轻拽著裙摆,夹紧双腿红著脸说: “我也没办法,部长不允许私自改裙。” 然而她这种动作,在久野立华的眼中显得更色了。 其实不知是从哪儿开始流下来的规矩,行进乐团中的少女必须穿短裙,目的是为了儘可能地露出少女白嫩嫩的大腿,展露美好身材。 就像打网球的少女必须穿短裙一样,简直让人的注意力无法往网球上集中。 后藤优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大腿下侧的肌肤紧贴著皮革座椅。 “我也是第一次穿这么短的裙子......有种......怪怪的感觉。”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胸前的褶皱盈满了沟壑。 “拜託,裙子短才可爱!这种绝妙的长度简直吸引眼球!而且到时候都穿上安全裤了,被看到也不会怎么样。” “女生被看见裙底该害羞还是会害羞,和安全裤一点关係都没有。”长泽美雅双手抱臂说。 “不会啊,这有什么害羞的。” 久野立华像是证明一般,一边说一边双手撩起裙子,露出里面朴素至极的黑色安全裤, “看,一点也不害羞。” “誒——!” 后藤优连忙抬起手遮住脸,但在好奇心的指引下,还是没忍住叉开手指观看。 就连雾岛真依都被她的大胆都震惊,耳朵羞得通红。 “看吶看吶,安全裤而已,而且难看死了,怎么可能有人对这个感兴趣。”久野立华就保持著掀裙的姿態,十分不雅观。 长泽美雅的眉眼一挑,挑衅般地说: “你是不是傻,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女生,所以你才不会感到害臊,你当著男生的面掀一次看看?” “这有什么难的?我就选北原老师好了,其他男生感觉太便宜他们了。” 久野立华无语地耸了耸肩,认为她们就是想太多,將少女的矜持心看得太重, “掀就掀,如果我做了,你就请我喝一次奶茶。” “行啊,你敢掀我就敢请。”长泽美雅直接点头答应,“但如果你不敢,你就请我们三个喝。” “这、这样不太好吧?”后藤优涨红著脸说,“而且一杯和三杯......” “没事,我直接请她三杯。”长泽美雅说。 “有什么不好的,北原老师说不定还想看呢,但碍於身份不好意思说。”久野立华讥笑著说道,拉著长泽美雅往外走去。 雾岛真依总算明白,为什么久野立华的胸是空的,因为全被看不见的竹子给占了。 ◇ “今天举办方发给我出演顺序名单了,神旭私高排十六,在旭川高中后面一位。” 在走廊处,和前来指导的四宫遥聊天的北原白马如此说道。 “啊啦?竟然排在旭川后面?”四宫遥挑起眉头,露出玩味的笑容。 “嗯,说实在的,压力挺大。” 北原白马苦笑一声,手里的咖啡更苦了。 旭川高中是去年北海道的高中组代表,实力不凡,在全国大会上斩获金奖。 今年大部分人都认为,代表北海道参加全国大会的学校,估计就是旭川高中以及几乎是霸主地位的东海附高。 虽说札幌的音乐大会对参加全道、全国大会並没有实际性影响,但排在强者后出场,对士气而言无疑是场不小的打击,心理压力格外大。 看著他一副“boss堵新手村”的苦闷表情,四宫遥便忍不住笑了: “怎么?没信心啦?” “我个人倒是无所谓,怎么样都能挺起来,毕竟目標是全国大会,就担心学生们会受影响。” 北原白马晃了晃手里的咖啡,看著操场上在休息日也锻链的体育部社员说, “没事啦,你尽力了。”四宫遥露出曖昧的笑容,“更何况你应该把部內女生想的更坚强一点。” 这时,听到了室內鞋摩擦走廊的“喀嚓”声响。 “北原老师,啊,还有四宫老师——” 两人同时侧过头,发现久野立华和长泽美雅正走过来,一人穿著蓝白相间的吹奏制服,一人还是校服。 “哇,久野同学,你穿的好......漂亮!” 四宫遥笑容满面地望著眼前的少女,但总是会忍不住被垮塌的胸部吸引走视线。 这是什么风格? 面对性格相投的姐姐,久野立华开心地笑了,对著她说道: “四宫老师,我借一下北原老师,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嗯?向我借北原?”四宫遥好奇地竖起食指,抵住脸颊说,“是要做些什么事呢?” “就是只能私下做的事情啦!” “私下.......那確实很重要,你借走吧。” 北原白马呆愣地望著轻鬆答应的四宫遥。 ——餵?你不问问我意见?我是能隨时贩卖的牛马? “北原老师,麻烦你和我走一趟。”久野立华大胆地拉住北原白马的手臂,往楼梯间走去。 北原白马才不相信久野向他表白之类的,她平时虽然胆大,但也明白事理,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到了楼梯间,久野立华的表情很痛快。 “老师,我有个宝贝想给你看吶。” 一想到久野立华口中的宝贝是“黑色安全裤”,长泽美雅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第50章 50.荣幸的人是我才对 窗外的景物都笼罩上了一层朦朧的橘色,整座学校宛若浸泡在水罐头里。 北原白马想知道她会拿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还要跑到这里才能看?”他的双眸內儘是冷静的神色。 “呃......” 被他这么一问,久野立华的鼻翼都微微抽搐了下,白色的室內鞋里的指甲不停蜷缩著。 不对?好像有些问题? 久野立华在他跟前站定,原本轻鬆的语气在双手捏住前裙摆的时候,突然变得忸怩起来: “一个......看上去挺无聊......但是应该对您来说挺有意思的东西......” 长泽美雅像看戏一样,抱著双臂站在一旁。 “什么东西??不吃了,留著你们自己吃吧。”北原白马说。 “不是吃的,是.......是......” 久野立华罕见地红著脸蛋,给予人的印象和平时迥然不同,穿过她的髮丝,能窥见柔美的耳骨轮廓。 “我......就是我......要给你看.......” 北原白马皱著眉头问: “到底看什么?赶紧亮出来。” 大概是被催促而紧张的缘故,她的双颊染著淡淡的红晕,手指紧紧拽著裙摆,那动作想掀又不敢掀。 “唔——” 她的喉咙里发出猫一般的咕隆声,迟迟发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为何,旁边的长泽美雅得意地笑起来。 “长泽同学,到底怎么回事?”北原白马问道。 “就是她——” 长泽美雅的话还没说完,久野立华就快速扬起那张樱红的小巧脸蛋,双手捏著脸蛋往外扯,露出笑脸。 “想让北原老师看我的纯美笑容!谢谢观赏——!!” 她一说完,像逃跑似地拉著长泽美雅跑开了,只剩下北原白马一脸懵圈地站在原地。 ◇ “哈哈哈——” 在走廊小跑的长泽美雅,忍不住大笑出声。 久野立华一路小跑,抬起手拍了拍涨得通红的脸蛋,娇嗔地瞪一眼身边幸灾乐祸的少女。 她在准备掀裙子的时候,身体却在一阵阵发热,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血管里的血液像非洲草原上被追逐的羚羊群,肆意奔跑。 她现在终於多少明白,什么叫做“少女的羞耻心”。 让那个北原老师......看裙底什么的......哪怕是安全裤也做不到啊! 不说別的,这完全就是性骚扰了吧?! 当回到更衣室,发现后藤优和雾岛真依两人都已经换上了学校制服,並將吹奏乐制服整齐地放进袋子里。 “久野失败了,她要请我们喝奶茶。”长泽美雅直接宣布战果。 雾岛真依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原本以为久野立华是真敢这么做的。 “还真意外,久野同学给我感觉是无所不能的。” “所以说,不能客观看待自己的人没遇到挫折之前,都自我感觉良好。” 被夹在中间的久野立华將嘴唇捏著鸭子嘴,之后鬆开说道: “我很客观,所以发现我是一个集美貌与天赋於一身的美少女,作为美少女,总会有羞耻心的。” “对不起我被嚇到了,没听清你在说什么。”长泽美雅反呛道。 “我超可爱的,美的令人心颤。” 长泽美雅的脸颊皱得像喝了一大口的苦橘子汁,那表情被一向要强的久野立华看在眼里。 “我是实话实说!除了这里,我基本没什么缺陷。” 久野立华用手拍了拍胸部,小脸认真地说道, “胸部只是一坨烂肉,除了取悦男性外毫无用处,像我这么自强的女性从不取悦男性。” “是是是,你以后都单身算了。”长泽美雅隨意说道。 后藤优安慰道: “久野同学不要放弃,我听保健老师说,只要交了男朋友都有希望长大的。” “后藤,你这样我听了更难受耶......將自己胸部的成长交给另一个人揉捏什么的......” 看到久野立华吃瘪的样子,雾岛真依也没忍住笑了。 “哼,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改尺寸。” “我还以为你会硬著头皮穿下去。”长泽美雅笑道。 “我好歹明白什么是我的亮点。” “亮点?哪儿?別自恋了。” “才没有自恋,实话实说的好吧,我就不相信没了胸部,就没人发现我的美了。” 她有些趾高气昂地抱著衣服走了,留下的三人都笑了。 可能就是久野的这一点,让她在一年生中格外出名,大家也不討厌她。 雾岛真依把吹奏乐的制服放进书包里。 可能,自己也能接受她这一点。 ◇ 双休的练习时间,在下午的六点结束。 结束了今天的练习,四宫遥和北原白马一起走出校门。 “不带你的可爱学生回家了?”她问道。 “我都累了这么久了,总要有些私人时间吧。” 四宫遥挑起眉头,朝著他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怎么?专门把私人时间空出来陪我呀?” “说什么呢,只是顺路回家,再买点零食,看一部电影就美美地睡了,明天继续奋斗。”北原白马说。 四宫遥忽然就笑了出来,光泽如湖的眼中,透露出的感觉分外柔软。 她就喜欢他这种单纯又平凡的感觉。 “好像没看见你穿音乐大会的西装?是不合適?”她问道。 “我哪儿有西装,学校又不给我私人定製。”北原白马无所谓地笑了笑。 四宫遥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问: “那你家里呢?总会有一套吧?” “到时候直接穿个黑色的衬衫,配上黑色长裤,完美。”北原白马得意洋洋地说道。 四宫遥大嘆一口气,抬起手揉捏著太阳穴说: “你这也太隨便了吧?” “哪儿隨便了?全身黑不是很酷吗?” “嘖——” “你、你又咋舌!黑色哪儿惹你了!” 四宫遥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穿的这么隨便,懂吗?” “隨便?不隨便啊?” “不行,你要去买一套得体的西装才行,到时候上了台和大家格格不入的样子很扣分的!” “不用了,我没穿过也不怎么爱穿西装,而且我足够帅,完全没问题。” 听著他的自夸,四宫遥撇了撇嘴。 虽说北原白马长相清秀,身材頎长,但人靠衣装是公认的事实,能加分的地方为什么不再去加分? “我才不管你平常呢,反正正式场合要穿,等到你去了全道大会,甚至是全国大会,你该不会还是那么邋遢吧?” 四宫遥瞥了他一眼,抱著双臂不容置否地说道, “转移目的地,我们现在就去商场,我帮你一起挑。” “不用啦.......” “什么不用?你以为上台是过家家呢!如果没钱我就先帮你垫付。” 四宫遥那不容分说的语气,让北原白马也没了辩驳的想法,他今后確实也需要一件得体的西装。 “谢谢你。” 他的一只手插进兜里,余光窥见街道的缝隙中,有一道绿意在生长。 “没事,能做第一个帮你挑帅气西装的人,荣幸的人是我才对。” 四宫遥很是顽皮地笑了笑,薄薄的嘴唇稍许上翘,夕阳的光线为她的髮丝染上淡淡光晕。 她就像北原白马第一次触碰钢琴时,弹奏的第一组c和弦般唯美动人。 好可爱。 北原白马打从心底这么想。 第51章 51.最好的礼物 出校门的两人只走了不五分钟,就来到了丸井今井百货商城。 这家百货商城在当地很有名,商品种类丰富,品牌齐全,深受当地人喜爱,被称呼为“丸今先生”。 丸今先生,抱歉在你快闭店的时候来,北原白马心想。 他跟著轻车熟路的四宫遥进入商城,一至三层都是女装和化妆品,儘是衣服、饰品、袜子、內衣內裤。 这对北原白马来说简直是异空间,一秒也不想多待。 “这里好像没什么人。” 他的目光扫了眼身材婀娜的人形模特,上面穿著性感的黑色蕾丝。 “因为都快到七点了,这里关门很早的。”四宫遥说。 来到四楼的男装,四宫遥直奔目的地,是一家名叫“青山洋服”的店。 在门口,摆放著一张穿著西装的高挑男子照片,下面还用淡金色字体写著—— “西装销量世界第一” “您的每一次出现,都是焦点” “就这家吧,怎么了?”四宫遥对著在看gg牌的北原白马说。 北原白马一脸错愕地指著gg牌里的模特说: “你过来看,这些模特好像都长的不怎么帅?是为了衬托西装?是害怕喧宾夺主的gg手段?” 四宫遥立刻瞪过来,伸出手拉著他的手臂说: “赶紧,我们本来就来得晚,別给人家添麻烦。” 两人一进到店里,在前台穿著包臀长裙的店员立即笑著迎接,她的领口处打著一枚蝴蝶领带。 “您好,请问是来购买西装的吗?” “是。” “请问您需要定製?还是.......?” “不用定製了,买个合身的就可以。”北原白马张口说道。 他好歹知道定製西装的价格。 那女店员的视线越过四宫遥的肩头落在北原白马身上,她从未见过长相如此清秀俊朗的男士。 她的整张顿时就变得精彩生动起来,笑容满面地说: “请问您是打算在什么场合穿呢?休閒,还是正式?” “正式场合。” “那请您跟我来,我先为您度量。” 她拿出隨身的软尺,动作灵活地测量出了北原白马身材的各种围数。 “请您稍等。”女店员记下数据,转身去取合適的西装。 四宫遥坐在藤木椅子上,架著修长的双腿笑著说: “你测的时候,像一个农田里的稻草人一动也不动,脸也绷绷的。” “不瞒你说,我可是托尼老师最喜欢的顾客类型。”北原白马说。 托尼老师只要將推剪放到后脑勺,他就主动微微低头,落在耳边,他就侧头。 四宫遥望著他笑: “哇,你好乖哦。” “那是!” 假的,其实北原白马就是不喜欢有些托尼老师用手硬掰他的头,与其他来,不如自己动。 至於软尺量身体的时候为什么不动,纯粹是害怕动起来,会被女店员碰到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身体不受他控制,以五倍之力还击。 这时,女店员拿著几套西装过来,有深黑、浅灰、深蓝、酒红...... “我建议穿深色的西装,因为您男友身材很好,具有视野收缩的效果,非常相衬,同时是很经典的单排扣。” 四宫遥的俏脸不易察觉地一红,隨即起身伸出手触摸著面料说: “这些都是羊毛料?” “嗯,全部都是纯羊毛面料,如果您的肌肤对这些面料敏感,这里还有混纺比例高的面料可以试试——” “不用了,就用羊毛料,先试试这个修身的款式吧。” 四宫遥拿起黑色西装,隔空套在北原白马的身上打量著,嘴角浮现透明的笑容, “会穿西装?要不要我进去帮你穿?” 她是用情侣间打情骂俏的语气说出来的,但北原白马才不会忘记她如小恶魔般的真面目。 “我穿衣服姑且是会的。” 他拎著西装往更衣室里走去,女店员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直到他拉上门。 “小姐,您的男友真是太帅了,身材还好,穿西装一定很迷人。”女店员笑著说道。 四宫遥的俏脸上露出“我当然知道”的得意表情,双手抱臂笑著说: “等会儿你可別夸他,他一夸就嘚瑟。” “这种男生才好,像爱装酷的小少年一样,挺可爱的。” 女店员的视线落在更衣室的门上,那目光恨不得直接无视门,將里面的人看个精光。 “是从事音乐行业的吗?我见过很多从事音乐行业的,您男友的手简直比他们还漂亮。” 四宫遥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似乎不想和眼前的女人分享过多。 过了一会儿,北原白马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等身镜前的男子西装革履,清秀挺拔,镜子里的他面色凝重,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指整理著领口的蝴蝶结。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宛如是函馆市里最璀璨的星,光芒虽不耀眼,却深邃迷人。 四宫遥从没见过北原白马穿西装的样子,她其实已经提前在心里做过准备了,可没想到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难免惊讶,春心颤动。 她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现在还是处男的、未开恋的北原白马,简直就是上帝赐予她的礼物。 “哇哇哇——” 女店员一脸痴地走上前,双手一拍,將先前四宫遥说的话拋到九霄云外, “您真是我见过穿西装最好看的男生了,这黑色西装和您的气质真是太配,就像光影交错的精灵,有一种茶的清新,又有酒的醇厚。” 面对她不留余力的讚美,北原白马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那能打折吗?”他问道。 女店员本在欣赏“美色”的贪婪表情,顿时变得呆怔。 “誒?呃.......” “我有个好主意,你可以照我一张照片放在门口当gg,我不要什么报酬,直接给我打折就好。” “这.......哈哈.......呃......” “才不要。” 就在女店员满头大汗的时候,四宫遥矮走上前,黑色矮跟鞋在瓷砖上作响, “放在门口被那么多人看,看多了就会觉得你丑。” “怎么可能。”北原白马看著镜子里的自己解释道,“我都觉得帅,比那gg里的男模特帅多了。” 不是他自夸,当站在镜子前的那一刻,他浑身上下都洋溢著无可匹敌的自信。 就像迪奥在这一刻知晓了世界的秘密,果冻龙拥有了“战无不胜”的力量。 女店员也极为认可地点头,但打折这件事....... ——死心吧你,没得商量。 第52章 52.人妻寡妇型少女又有好点子? 四宫遥不知为何,走上前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抬起手为他整理好袖口和领口,再一一捋好肩膀、胸部、腰肢处的布料。 她仰著天鹅颈,白皙的肌肤让北原白马有种咬下一口,都是香甜的感觉。 “有折扣吗?”北原白马侧过头又问了一句。 四宫遥突然伸出手捏了捏他的侧腹:“你很像上了年纪的老母亲誒!” “折扣是有,不过下周末才有折扣活动,届时全场商品会打百分之五到十不等。”女店员笑著说。 “那我下周再过来买。”北原白马说完就要回更衣室。 “你站住,过来。” 四宫遥突然开口,那不容分说的语气让北原白马立刻停下了脚步,走了回去。 “怎么了?” “不要等下周,就现在。”四宫遥像是在赌气一样,使劲地盯著他看,“我有钱。” 北原白马很想说“那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但在店里说这些实在很不妙,有种闹脾气的感觉,所以他只是笑著说: “怎么啦?你难不成真送我一件呀?” “既然我陪著你来了,就不可能空手回去,除非你这次不买,是想著下次带其他女生过来买。” “我哪儿还有其他的女生......”北原白马苦笑道。 四宫遥没理会他,从精致的小提包里取出一张卡,递给女店员说: “刷卡。” ◇ 北原白马拎著刻有“青山洋服”的购物袋,走出商场。 “我把钱转给你。”他掏出手机说道。 “不要。”四宫遥直接一把手捏著他的机,樱红色的指甲映入眼帘,“说了这套衣服我送给你。” 北原白马皱著眉头说: “这怎么行,这西装两件套就要十万了,对我来说太贵重,而且你和我一样刚大学毕业,还是留著钱吧。” 四宫遥纤长的睫毛上下轻盈地搧动,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 “你关心我呀?” 风滑进广场的枫树枝叶间,撩拨著她的头髮,薰衣草的香甜气味轻柔地拂过北原白马的脸颊,令他有些脸红心跳。 不对劲,差点就失守了! “钱的事必须要上心,这东西既是毒品又是良药。”北原白马正经地说道,“我家亲戚曾经因为钱闹得不欢而散。” 四宫遥的右眼一眯,就连嘴角都跟著挑起来,那模样像是在打量著什么。 “你是不知道我家里多有钱噢?” “我又不在乎你家有没有钱,其实和我没半点关係......”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你只需要明白——” 四宫遥的双手拎著小提包,声音柔和地说, “我很在乎你穿的西装是不是我送的,这不是因为我人傻钱多,而是因为这是我想传达的轴心,虽然你称之为“无所谓”,但我称之为“必然”。” 她用不置可否的曖昧方式回应,直率的目光让北原白马整个人都原地愣了一下,心臟都在剧烈跳动。 他顿时有一种,关门的百货商场变得更加喧囂的错觉。 “好啦,就这样了,回家!洗澡睡觉!” 四宫遥说完转身踏出脚步,北原白马跟上,走向市电车站。 晚风习习,光是听著叶子隨风晃动的声响,就给人一种“今晚还真是凉爽”的感觉。 上了电车,时间缓缓流逝。 “怎么啦?都不说话?”她瞅来视线,用肩膀撞了撞北原白马,嘴角掛著一抹淡笑。 北原白马语气温和地说: “没,只是感觉欠了你什么。” 四宫遥笑著说: “像不像电视剧里的坏女人,用点心和现金引诱单纯处男让他上鉤?” “那你可用错方向了,我是一名刚正不阿,视金钱为粪土的平成男子。” “咦?不对,我有说那个人是你?” “难不成函馆市里除了我,还有其他的单纯处男?” “能在车厢里说出“处男”一词,你也是很棒。”四宫遥笑著说道。 “说自己是坏女人,你也是很棒。” “难道我不坏呀?” “你是个好女人。” “这句话听著一点也不开心耶。” 四宫遥抬起拳头,像猫一样可爱地锤了锤他的肩膀。 ◇ 又是新的周一,北原白马依然六点钟起床。 天气晴朗,仿佛有人用几朵湛蓝的小,在天空中煮沸出晴天的模样,他抬起手,指缝间都是蓝色的。 来到校门口,他就看见了斋藤晴鸟正站在学校门口,双手拎著书包,看上去格外乖巧。 对方似乎隔了很远就发现了北原白马,但又马上挪开视线,直到他走近了才打招呼。 “早上好,北原老师。”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她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说是忸怩也不为过。 “等人?”北原白马问道。 “嗯。”斋藤晴鸟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手指玩弄著胸前的髮丝说,“在等月夜。” 听到这个名字,北原白马的心中就泛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也来这么早?” “对,月夜很勤奋,哪怕不在吹奏部了,也会来得很早。” “哦......那我先进去了。” “等等,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穿著黑色乐福鞋的脚一转,面向著走过校门的北原白马说, “能让月夜一起去音乐大会吗?” 又来? 北原白马皱著眉头说: “先不说长瀨同学不是我们社团的,况且她本人也不会同意这件事,你真的有好好沟通过吗?” 斋藤晴鸟的薄唇勾勒出与往常无异的温柔笑容: “嗯,今天一定没问题的。” 一定没问题啊?哪儿来的自信?还是又有什么好点子? “我没什么意见,只不过去的费用要自掏。”北原白马说,“特別是住宿。” 且不说二、三年生,陌生的一年生肯定对长瀨月夜免费出游的行为感到不满,为了去音乐大会而努力的人,又不是她。 “没问题。”斋藤晴鸟笑著说。 就在北原白马刚想走的时候,又退了回来问道: “斋藤同学,你为什么对长瀨同学这么执著?” 斋藤晴鸟怔了一会儿,静静地垂下眼帘,双手束在身后,书包遮盖著嫩嫩的臀部。 “因为我和月夜是一辈子的命运共同体,怎么能我在舞台上她却不在呢?这不就是背叛吗?我做不到呢。”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背叛”这个词未免说的也太沉重了。 “祝你顺利。”他说完便要离开。 “啊,月夜——” 斋藤晴鸟突然喊出声,小跑著上去。 北原白马转过头,只见两个人正从街道的一侧走来,分明是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 第53章 53.还真给她成了 “抱歉,在这里等你,因为给你发了好多消息都没有回覆。” 此时校门口来往的学生並不多,斋藤晴鸟凝视著现身的人物,喉咙紧张地微微震动。 长瀨月夜双手提著包站在那里,她微微蹙起眉头,却发现斋藤晴鸟正真挚地看著自己,眼神里没有任何不安。 “又怎么了?”长瀨月夜语气平静地问,她站得直挺挺的,胸部和臀部的诱人轮廓分外明显。 斋藤晴鸟满脸慈爱地望著她,指腹揉搓著大拇指的指甲盖说: “其实......我想和月夜你一起去札幌的音乐大会。” “我不是说过了,和吹奏部有关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 长瀨月夜觉得烦躁般地开闔著眼帘,她那扎实圆润的嗓音,光听著就足以令人脸红心跳。 “不是,我没让你去上台什么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音乐大会。” 斋藤晴鸟露出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今年是最后一次去了,我想和你一起度过,吶,惠理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她说完便看向一旁的神崎惠理,那仿佛包著糯米纸的话,让惠理有些不知所措地低著头,盯著斋藤晴鸟的手指。 “我.......也想和月夜在一起。” 长瀨月夜盯著她的侧脸,从刘海筛落的阴影儘是忧鬱的痕跡。 斋藤晴鸟的心臟发出嘈杂的声音,她凝视著长瀨月夜清冷娇丽的脸蛋说: “吶,月夜,我不会要求你去做些什么,只是有你在,我和惠理在舞台上会安心一点,不討论其他的,就单单以朋友的形式来支持我们,好吗?” 她的视线在空中彷徨,双指互相摩挲著,紧张的似乎要在指甲表面刮出粉尘来。 长瀨月夜一时半刻无言以对,描绘出平滑曲线的喉咙上下蠕动著。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太好了!” 斋藤晴鸟欢呼的声音夹杂在吐出的气息里,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曲谱, “给你。” “第一小號谱?你什么意思?” 长瀨月夜一看见是《rydeen》的小號乐谱,还是第一小號,顿时蹙起眉头。 从前她吹过《rydeen》的小號曲谱,但还是第一次看见修改过后的小號乐谱,但小號修改的並不多,也没什么难度。 “我只是觉得月夜了解一点会比较好。” 斋藤晴鸟含羞带怯地笑著回答, “这是北原老师修改过的,我想让你知道,北原老师並不是一无是处哦,他不仅会弹钢琴,小號也很厉害,改谱又快又准確,真是个天才呢。” “唔——” 隨著斋藤晴鸟对北原的夸奖,长瀨月夜的脸色愈发红润,脑海中回想起当初甜品店內,她对北原白马的锐评。 “我.......觉得月夜收下会比较好。”神崎惠理低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 拒绝会显得瞧不起北原老师,接受又显得对吹奏部还是有曖昧。 在进退两难下,长瀨月夜还是將小號乐谱揣进了书包里。 她的动作很快,斋藤晴鸟觉得她迟疑又果断的表情好美,她永远都那么美。 “还有什么事?”长瀨月夜说道。 斋藤晴鸟的唇畔浮现温柔的笑容: “没事了。” 长瀨月夜驱步往里走去,经过校门口保安亭的时候,发现北原老师正坐在里面和保安聊著天。 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 两人很快就对上视线,他的温柔一笑,却让长瀨月夜的脸都红了,额头微微冒汗。 怎么回事?为什么北原老师在这里? 晴鸟將第一小號的曲谱交给自己,难不成是他的意思? 想让自己明白,他没有自己心中想的那么不堪? 如果方才没收下,和这位老师的关係,今后究竟会变得多么糟糕? 数不清的思绪,宛如淋浴室排水口处徘徊著的髮丝,让长瀨月夜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往校舍走去。 身后的神崎惠理,差点跟不上。 北原白马看著少女裙摆下白皙优美的双腿,腿窝也很迷人。 他一边想真漂亮,一边想著斋藤晴鸟竟然还真的做到了。 虽然听不见她们说的什么,但长瀨月夜將乐谱收进了包里,和斋藤晴鸟极其欢愉的表情来看,已经成功了。 “北原,我和你说啊,这里,还有那里,全部是我的。”今年已经四十五岁的明日见大叔,指著校门口的一排居民屋说。 北原白马对来体验生活的大叔实在没多少兴趣,他早想走了,只是大叔一直在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体验生活吗?因为人生了无生趣,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钱是身外之物了,体验生活才是人间乐趣。” 那是因为你已经把能体验的都体验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正確的说法是“钱是人间乐趣,体验生活才是身外之物”,北原白马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確实,等他老了也去应聘一个高中保安,每天在校门口看穿著制服短裙的女高中生,保持心態年轻。 “肚子痛,先走了。” 隨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北原白马先去办公室,確定桌子上没什么“退部表”之类的东西,才安心去第一音乐教室。 来到门口,就有两双白色的室內鞋在。 北原白马走进去,发现原来是后藤优和长泽美雅两个人。 “你们怎么不去声部练习教室?” 他的这句话並没有过多的意思,只是单纯地问为什么不去声部教室。 但长泽美雅似乎过度解读了,连忙解释道: “抱歉老师,因为练习教室里的前辈都在练习,我们害怕打扰就过来了,我们这就走。” “没,我没让你们离开。”北原白马说道,“就在这里吧,没什么影响。” “我们还是会一直走调,学姐们有时候瞥过来的视线太......太恐怖了......”后藤优双手握著单簧管说。 北原白马露出一抹苦笑,他多少理解“学姐们”的想法,特別是好不容易养起的音律被其他人的音律带跑,真的是一件很烦恼的事。 “正好我挺閒,既然你们在这里,那我来测你们。” 两个人的单簧管等级还只是lv3,想从b编成跳到a编成需要不少的努力。 特別是在部员们都开始努力的情况下,她们两人更需要投入时间。 恰好久野立华不在,这里会变得安静很多,他能静下心来指导。 第54章 54.学生才是我的財富 午休,春天的风捲起尖的暗香,阳光正透过窗沿,斜跃进北原白马的袖口。 第一音乐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午休铃响起后,他就能听到各种乐器的音色在互相撞击,被称为“噪音”也不为过的声音在练习教室內此起彼伏。 几分钟后,长泽美雅和后藤优就又来到了音乐教室,只不过手里不止拿著乐器,还拎著果茶。 “北原老师,这是你的。”长泽美雅走上前,將手里的果茶递给他。 北原白马有些惊讶地问道:“还有我的份?” “是全体部员都有。”后藤优坐在椅子上,乐器盒盘在双腿处,双手握著果茶。 “全体都有?”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不是太破费了?我来请吧,多少钱?” 神旭吹奏部有八十多人,而外头的奶茶价格愈发昂贵,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也能让自己多卖一些人情,挺好。 “不用,是斋藤部长请的。”长泽美雅说。 “斋藤?” “嗯。”后藤优乖乖地点了点头,“斋藤部长今天好像很开心,如果她每天都能这么开心,说不定每天都有果茶喝。” 长泽美雅架著双腿,裙摆的边沿在她白白嫩嫩的大腿处划下一道轮廓。 “她说大家要认真训练,不要辜负北原老师的心血,虽然有点奇怪,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北原白马將果茶放在桌子上,他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估计就是庆祝长瀨月夜能去音乐大会,心里一高兴就请客了。 不过他的想法也和长泽美雅一样,这对社团来说並无害处,不如说吃喝玩乐確实更容易聚集人心。 “那久野呢?” 就在北原白马好奇久野立华是否也有的时候,音乐教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哇,你们果然在这里!北原老师也在!正好——!” 有著纤细身材的久野立华拿著一杯果茶,快速地脱下鞋子,裹著白袜的小脚直接踏了进来。 “我告诉你们一件天大的事情!” 她喘著气来到三人跟前,伸出手指著果茶说, “你们绝对无法相信,斋藤那妇人竟然请我果茶喝!” “又不是只有你,大家都有。”长泽美雅的嘴含住吸管,北原白马能清晰地看见液体裹著细小的果肉,沿著吸管往上冲, 久野立华却皱著眉头说: “那是你们,斋藤那妇人一直想置我於死地,竟然送我果茶?这是禁止事项!一定有深意!”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 “你的意思是,斋藤同学有目的在你身上,不惜请全部部员喝果茶,也要对你做坏事?” “对!老师你一定是个天才!智商肯定有一百六!”久野立华兴奋地说。 “你觉得,单单你的果茶里有毒?”北原白马说。 “可能,十有八九。” 长泽美雅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莫名其妙,都说了有时候別太神经。”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没有呢?”久野立华说。 “给我喝一口唄。” “不行,我的果茶怎么能给你喝?” “你自己都觉得有问题,难不成还喝吗?” “......” 就在久野立华陷入沉默的时候,长泽美雅直接从她手里拿过果茶,用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 “啊!我的果茶!”久野立华的声带里发出不自然的“咕”一声。 长泽美雅说:“嗯,好喝,是我最喜欢的芒果。” “我,我也喜欢芒果。”后藤优说,“但我拿到的是葡萄。” “那我们一起喝。” 长泽美雅看向后藤的眼神变得柔和,將吸管递到她的嘴边,像看一个婴孩般温柔。 “这样好吗?” “不用跟我客气啦。” 吸管成了最大贏家,能同时触碰两位少女柔软的唇。 北原白马的眼角一挑,他不清楚女孩子之间怎么回事,但一根吸管你含一口我再含,张嘴的瞬间还能看见晶莹剔透的拉丝。 口中响起咬碎果肉的咔滋咔滋声。 不管怎么看都有点....... 色。 不对,这有感染的风险,大家可千万不要学!万一得了幽门螺旋桿菌可难受了!要吃很痛苦的四联的! 久野立华呆呆地站著不动。 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把斋藤晴鸟想成了一名无所不用其极的坏女人? 北原白马看见她的喉咙微微耸动,隨即把自己的果茶递给了久野立华。 “你喝这个吧,我还没动。” 久野立华的眼睛一亮,但还是忸忸怩怩地说道: “不、不行啦这种事情.......明明是给北原老师的,被別人知道了,会说北原老师您偏心,只疼爱我一个人。” “给我少来。” 北原白马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別搞,久野立华立刻展露笑顏: “谢谢北原老师~~~爱你~~~啾咪~~” “那、那老师,您喝我这一杯吧。”后藤优犹豫再三,將她喝了两口的葡萄果茶递出去。 “笨蛋优!你都喝过了,怎么能再给老师!”长泽美雅的脸一红,急忙阻拦道,“我出去买。” “別別,我不怎么爱喝果茶。”北原白马说。 长泽美雅看向正美滋滋喝著果茶的久野立华,歪著头问道: “你现在怎么就敢喝了?” “为什么不敢?这是北原老师请我的,又不是斋藤请我的。” “玩这一套是吧?” “誒嘿——”久野立华满脸羞涩地望著北原白马说,“北原老师,下次我请你喝。” 长泽美雅说:“你上次的债都还没清。” 久野立华只是一边喝一边傻笑,装糊涂是有一手的。 “北原老师,这次音乐大会你有信心不?”她又转向北原白马问。 他哭笑不得,这句话应该是他来问吹奏部的才是,这久野立华怎么还反客为主。 “一半一半,毕竟能去全国大会的强校也在,以目前的大家,想从中分一杯羹著实不容易。” 北原白马想好了,他怎么也要拿下最佳指挥、最佳改编的其中一个,这是对於指导顾问来说,最有认同感的奖项。 “希望到时候能公平点,不要因为我们学校没名气就打低分。”久野立华的手指捏著吸管,像玩似的一捏一放。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 “要对音乐做出公正的评价几乎不可能,很多时候都取决於评审委员的喜好,比如某些评审就爱木管,有些吹奏部就会刻意增加木管数,有些评审就爱小號,吹奏部並以此做出人员微调,这在比赛中极为常见。” 长泽美雅点点头说: “这就是“金赏主义”,对吧?” ““金赏主义”?什么意思?”后藤优问。 “就是吹奏部对待比赛的处事风格,分別是“金赏至上”主义和“实力至上”主义。” 北原白马很是耐心地讲解道, ““金赏至上”主要是满足比赛评审的偏好,是对於比赛结果的追求,所以经常会出现不符合“演奏风格”的实力部员无法上场,“实力至上”主义就简单多了,谁厉害谁就上。” 他又给了个经典例子,北宇治高校的某个顾问曾经没有让实力更强的选手上场,反而上了能满足比赛评委偏好的部员。 “那老师你呢?你是什么风格?”后藤优好奇地问道。 她的问话,顿时让其他两个少女都投来视线。 “我对比赛结果没兴趣,学生才是我最大的財富。” 北原白马浮现青筋的修长手指,捋过额前的刘海,脸上掛著一抹温柔的笑, “我追求的是成人之就的自豪感,比起金赏,你们的成长对於我来说更重要。” 第55章 55.今后能陪我一起去厕所吗?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他说的话全部都是真心话,学生真的是他的財富。 然而在这三位少女的耳中,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北原老师好帅!love——!”久野立华率先表达欢喜。 她的激昂叫声让长泽和后藤两人都羞红了脸,她们也不是没听过老师说出过类似“学生才是我关注的焦点”之类的话。 但奈何北原白马人长的清秀俊俏,在乐器方面很有造诣,性格还如此温柔,和大肚腩、地中海老师一对比,就很难不心动。 “不过全国大会的舞台对北原老师也很有意义!我要为老师创造价值!”久野立华小手握拳说。 北原白马没忍住笑了笑说: “谢谢,但你动不动就说为了老师,我反而会更伤脑筋。” “难不成老师您会心动吗?”久野立华轻鬆地摇晃著身体。 她的话不知为何颇有四宫遥的风格,让北原白马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喂,你这样很失礼。”长泽美雅说。 “哎呀,你等北原老师回话了再打断不行吗?” “啥?为什么我非要等不可?更何况你也看出来北原老师很困扰了吧?”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现在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作为第一小號不去练习在这里聊天?我和优要开始练单簧管了,没事赶紧离开,” “行行行,北原老师,我先走啦,有事叫我哦。” 怎么可能有事。 久野立华拿著果茶走出音乐教室,留下三个人。 北原白马想试一试“聚经状態”,午休只能练习个半小时,在“聚经状態”里,训练一次就相当於训练十次的量。 【启动“聚经状態”】 【已为您启动“聚经状態”,在此时间內,一次训练量相当於十次训练量的经验值】 【范围:神旭高中第一音乐教室】 【人物:北原白马、长泽美雅、后藤优】 【提示:只有全身心投入,“聚经状態”才能发挥效果,被外界打断將破除效果】 北原白马很快便理解了,像他学生时代写作业过於投入,结果被人一打断再继续写,反而没了那种思绪。 且不说从前,前些时段在四宫遥家就是这样,被她的身体一诱惑,曲谱都不知道改哪儿去了。 不过被打断就没了还挺苛刻的,看来要找个类似单独的房间之类来確保状况持续。 ——不然?把这两个青春少女带回家里?和磯源裕香一起私下调教?仔细想想四人还挺热闹,还能搓麻將。 不过这个想法,马上就被北原白马杀掉了。 上次磯源裕香来他家里的时候经常练到太晚,上低音號声音又响,家里还没隔音,惹得邻居敲门投诉。 再来一次,恐怕敲门的就不是好言相劝的邻居,而是会弹舌的警察了。 另一个方面是房子本来就小,四个人挤在一起,只要一个人蹲下来就能引发一场大误会。 看来今后要专门租一个房间了,四宫遥她家是开乐器店的,应该会有专门的隔音间。 北原白马捋起衬衫的袖子,长泽美雅和后藤优都拿著单簧管站了起来。 和她们的练习,还是以练习曲的细节为主要目的。 例如音程是否跑调、节奏是否一致,尽力修正她们每个不够完美的地方,逐渐將练习曲吹奏得完美无瑕。 单簧管的音色在音乐教室內响起,北原白马挑出一个又一个不完美的部分,加以改正。 其实来回也就上次他发的三首练习曲,但需要不厌其烦地练习,十次,上百次,直到滚瓜烂熟。 这次仅仅是吹奏了两轮,將近二十多分钟,系统蹦出了两人同时升级的界面。 【等级提升】 【人物:长泽美雅lv+1,目前lv4】 【人物:后藤优lv+1,目前lv4】 【获得部员提升奖励:六万円】 还来不及喜悦,让北原白马感到奇怪的是,只是吹了二十多分钟,她们就开始气喘吁吁。 “忍一下,因为时间有限,每次练习都要集中精神。”北原白马安慰道,“你们的进步非常明显。” 长泽美雅皱著眉头,抬起手揉捏著肩膀,满脸疲惫地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才站了二十多分钟而已,但感觉浑身好酸......嘴巴也是。” “我、我也有点感觉喘不过气了。” 后藤优的身体率先顶不住,直接坐在椅子上,那模样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骨。 北原白马起先还以为是她们的体力不行,但他发现自己的脚踝也很快就酸了。 他怀疑是“聚经状態”的问题,不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聚经状態”是让学习者获取以一得十的经验值,但是身体方面却要承受“十”的劳累后果。 也就是说,她们两人的身体,切切实实地经歷了二十轮的吹奏强度。 北原白马哪里敢再让她们继续下去,要是下午她们累的在课上睡著,他难逃其咎。 毕竟马上就是期中考试了。 “中午就先这样吧。”他忧心忡忡地观察著两人的表情,所幸只是稍显疲惫。 “那我们先走了,老师再见。” 两人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音乐教室。 北原白马颇为烦恼的挠著头髮,可能这能力只適合临时衝击,以及像磯源裕香那样拼命往上爬的人才能用。 看今后能否进化吧,最好能將身体疲惫的作用给去掉。 ◇ 在一场大脑的风暴旋涡后,对於用脑的学生们来说草莓牛奶是不可或缺的。 雾岛真依也是这样想的,她家里的冰箱里就有好多草莓牛奶,且不说用脑的时候喝,平常喝起来也別有韵味。 由於是午休时间,走廊上几乎没什么人。 她沿著楼梯往下走,来到自动贩卖机前,慢条斯理地摁下了草莓牛奶的摁键。 她记得北原老师总是喝咖啡,好像是这个三得利的无黑咖啡。 没啊...... 不行,而且据说很苦。 拿著草莓牛奶坐在木椅上,刚喝了一口,雾岛真依就发觉到有人在身边坐下。 她转过头,看见了那小巧的白色髮夹,少女的鬢角和耳朵都十分美丽,说是精心製作的人偶也不为过。 是神崎惠理,她的左手拿著三明治,右手拿著一盒草莓牛奶。 “神崎学姐。”雾岛真依主动开口,她其实不想说话,但此时不说话显得更没礼貌。 神崎惠理微侧螓首,黑色髮丝隨动作滑落在肩上。 她没说话,又像是在心中琢磨该说什么话。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筑造起了一层透明的高墙,神崎惠理忽然將手伸入裙兜里,拿出一颗牛奶。 “给你。” “呃,谢谢。”雾岛真依有些疑惑地接过了牛奶,这是市面上售卖的普通牛奶。 她想放进口袋里,但还是拆开含在嘴里。 硬硬的,她最不喜欢的类型。 其实牛奶她也不是很喜欢,因为变软会黏在牙齿上,好长一段时间只能让唾沫来溶解。 “雾岛你,是为了什么吹单簧管的?”神崎惠理看著她,疑惑地问道。 阳光从树枝与叶子的缝隙间洒落进来,这丝丝缕缕的光线落在少女白色的髮夹上过於刺眼,让雾岛真依忍不住眯起眼睛。 “......为了什么?”雾岛真依沉思了一会儿,逐渐溶解的牛奶在嘴里有些憨甜,“因为我吹单簧管的时候,很开心吧。” 神崎惠理的语气像风一样轻: “就这样?” “嗯,不如说除了开心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目才是。”雾岛真依说。 神崎惠理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著自己那显得樱色的膝盖,一缕髮丝拂过她的鼻头。 “怎么了?” “雾岛你今后能,陪我一起上厕所吗?” “.......誒?我?厕所?” 雾岛真依愣了会儿,她的视线紧紧攥著自己,美丽的黑色瞳孔仿佛浓缩了世上所有的幽暗。 第56章 56.音乐大会前,最后的閒暇音 这一周,由於有聚经状態的效果,除去午休时间,北原白马都在进行著高强度的练习。 每天下午放学的合奏练习,他都直接开启聚经状態。 由於双休日的社团活动因临近期中考试全部停止,所以周五是最后一次的合奏, “首席小號,这里是不是跑调了?” “上低音號人比较多,但吹出来的声音偶尔很杂,尽力再饱满一点,你们的人本来就多有六个,为什么吹出的力量比萨克斯还低?” “萨克斯的2st,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回事?有认真看我指挥?” 和上一次的合奏不同,眾人明显感觉到北原白马这次来得更为严苛,指示像雪一样飘落在每个人的肩头上。 可他说出的问题一针见血,这更让人无法质疑北原白马的专业性,也是因为这点,大家才开始对他言听计从。 但让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是,只是被北原老师说过一次,部员就能指正过来,合奏的音色更为美妙。 光一周的时间,五十五人的a编成,lv10以下一共四十一人隨著成长性的不同,都升了二至三级,其他人都升了一级,让北原白马瞬间收入两百多万。 特別是有著s成长性的久野立华,直接升了三级,现在来到了小號lv16,顺利步入了精通级別。 前不久他还觉得“不能让这些少女们太劳累”,现在看见她们等级往上跑,自己银行卡的余额越来越多,北原白马就改了个想法—— 身体劳累算什么,你们不仅得到了十倍经验,还让我得到了上百万的钱啊! 双贏! 但北原白马也不敢让她们真的往死里练,如果真的有人受不了,他还是会安排休息。 只要练过乐器的人都知道,如果一直维持著同样的姿势,时间一久身体的各个部位会痛的,甚至会影响第二天的练习。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將原本定於下午六点解散的时间,改成了下午五点,提早一个小时。 “老师,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大家好不容易开始认真练习。”已经將单簧管升到lv10的由川樱子问道。 她能明显地察觉到部员们的能力在往上爬,这能从大家志得意满的表情中看出来,就连她自己都对此感到高兴。 “大家想努力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不反对大家留下来,只是你们进步太快,反而需要空出时间来消化一下。” 北原白马双手握著指挥棒,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解释道, “你们现在的吸收能力就像乾燥的海绵,转眼间就能有显著的成长,更何况你们目前已经能撑起我改编的曲谱了,对付音乐大会已经足够。” 对於他的话,由川樱子不能理解地说: “但是,我们距离全道大会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突然您说早点解散,这......” 音乐教室里忽然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中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 回想起之前,儘管通过投票选择了目標是全道大会保奖,可由於北原白马的训练,让她们的能力在短时间內就获得了突破。 这么一想时间还长,衝击全道大会的金奖也不是问题。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扯起一抹微笑说: “我还是想知道大家的想法,你们现在的目標,还是打算在全道大会上保铜?” 没有人回应,不少人都你看我,我看你,都希望有人能率先做出表率。 斋藤晴鸟只是双手抱著银白色的上低音號,面对三年生投来的视线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像是在心中琢磨著些什么。 “如果心中还有困惑,那就在音乐大会上做出评判吧。” 北原白马见她们根本没有下定决心,於是开口继续说, “至於全道大会我就明说,你们的表现能力还不够,想拿到好名次就不可能只遵守曲谱演奏,那只是机器而已还不如去听cd,我希望你们在心中能有一个对乐谱的概念,需要对自己的技术有锦上添的能力,以及和各声部协力表现的决心,而这,对於现在的你们来说不需要考虑,因为你们的技术还不达標,懂我的意思吗?” 他的一席话,顿时让台下的人陷入尷尬的沉默,不少人甚至都没听懂,就连由川樱子都开始面红耳赤。 她的本意是想告诉北原白马—— “我们可以继续努力的,老师你不要心疼我们”。 在她的心中,確实是有一丝想让大家都得到北原白马鼓励的私心。 结果北原白马却毫不留情地告诉了她们另一个现实,这下不仅鼓励没得到,还被泼了一盆冷水。 真是愚蠢啊,由川。 “老师你有时候说话还真不可爱,大家只是想被你表扬一下而已。” 有个女生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却惹得台下的人都没忍住笑出来。 北原白马隱隱约约能听出来是久野立华捏著喉咙发出的声音,但也没戳破,坦然地说道: “大家,今天是最后一天的练习,下周学校不允许社团活动,到时候音乐教室和声部练习教室的门都会关上,各声部组长记得把钥匙记得交到办公室里去,大家专心应付期中考试。” “好!”所有人齐声回应。 “再次提醒,千万別来啊,要不然被渡口主任知道了,说不定以为是我要求的,我刚来可不想被骂。” 他的话让部员们哈哈地朗声大笑。 “老师!你下周要怎么过?”久野立华笑著问道。 “我?”北原白马沉思了一会儿说,“还没有打算,没课就休息。” “你是不是打算和四宫老师去约会?我们之前看见你们还去逛商场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隔壁小號组的声部组长雨守栞双目便失了神,手里的小號差点掉在地上,所幸被她身边的部员急忙拿住。 北原白马只好尬笑,没想到久野立华当著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 “我虽然是个大人但对衣服没有专研,四宫老师是来帮我的。” “那、那你和四宫老师以前在一个大学,就没交往过?”磯源裕香问道。 奇怪,一谈他的私生活,本来忧鬱的部员们就突然来了兴致,先前的劳累被一扫而空,双目炯炯有神。 “没,我和四宫在大学里虽然是同专业的,但很少聊天,她也有她自己的社交圈。” “老师!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有谈过恋爱吗?” “还行,情书倒是挺多的,但就是没谈。” “为什么不谈呀?是学校管的严吗?” “家里人不让我早恋,说会影响读书,让我毕业后再谈。” “哇!和我家里一样!真是的,现在不恋爱,以后难不成像北原老师这样单身?” “你说这句话我听著可不太高兴喔。” “哈哈哈。”音乐教室里瀰漫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不过我初中的时候还差点被人打过,就是因为长的太好看被校盯上,结果喜欢她的混混也盯上了我——” 北原白马半倚著讲台,露出一副“忆往昔”的姿態,顿时让爱听八卦的部员们来了精神。 第57章 57.终於不用带女孩子回家了 考试周开始的第一天,北原白马终於不用五点多起床,给自己放纵成了六点半。 没了吹奏部的指导工作,音乐课这周也全部改成了自习。 在玄关处穿上灰色运动鞋,一路小跑到五陵郭。 路上能看见穿著性感瑜伽裤的女性,拉著浑身洁白的泰迪犬在慢跑。 她拉著狗链跑上来,想留个联繫方式,但北原白马说他不喜欢泰迪。 也不是不喜欢泰迪,只是不喜欢活的。 五岭墩公园內阳光明媚,樱已然凋零,樱色逐渐被蔓延开的绿意所驱逐。 无法赏樱的北原白马,顿感“倏忽而生,从容而逝”。 樱只绚烂了剎那,却能让人铭记一生, 跑到半月堡,北原白马已经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从他白皙俊俏的脸颊上滚落。 他拧开手里的无乌龙茶,猛灌了一口。 如果再年轻个几岁,他一定会买碳酸饮料,这样运动完后吐出一口满是二氧化碳的气,別提多爽了。 但他已经二十三了,会觉得年少时觉得难喝的饮料愈发有味,就像充满韵味的少妇一样。 ——没错,说的就是你,东方树叶。 “妈妈,为什么这里樱树这么多啊?”一名小女孩扯著她母亲的衣袖说。 “因为好看呀。”她母亲说道。 “因为函馆的《每日新闻》为了纪念发行一万號,便在整个五陵郭內种植了数千颗“吉野樱”。”北原白马笑著回应道。 “大哥哥,你懂的好多。” “因为我是一名老师。” 母女两人看他的目光,更加敬佩了。 在女孩一声声“老师好,老师再见”中,北原白马又喝了一大口乌龙茶,满足地从草坪上坐起身。 回家洗了个澡,穿上一件黑白条纹polo衫,下半身一件白色的休閒裤,简简单单出门。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穿,很有一副昭和落魄仔穿越至令和的模样,然而北原白马这样穿,反而显得富有日系学院风。 目的地是四宫遥的乐器店,看看能不能在她这里租一间隔音房,顺利的话,今后就当成他私人教导的场地了。 走路来到乐器店,掛在门把手上写著“正在营业中,提供免费试奏与专业諮询”。 北原白马两手空空地推开门进去,发现前台一个人都没有,楼上偶尔传来钢琴的琴音。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他沿著楼梯往上走去,在键盘乐器区,发现四宫遥站在一架立式钢琴旁。 她穿著黑色上衣,下半身是牛仔长裤,正对著一名在弹奏的女孩讲解著什么,她的母亲在旁听得直点头。 北原白马不敢在这时候多打扰,折返到楼下帮她看著前台。 过了一会儿,四宫遥便带著两人下来了,她看见北原白马在前台似乎並不惊讶,只是笑著说道: “你不去学校跑我这里做什么?” “考试周,没我的事。” “请来这里结帐,我会儘快安排师傅上门组装。”四宫遥对顾客的语气又温和了不少。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是一台山叶ya121ex的入门款立式钢琴,打完折扣,售价在六十万円出头。 她很快就招待完了顾客,北原白马下意识地问道: “卖这样一台钢琴,你能得到多少利润?” 四宫遥揶揄地笑道:“怎么?看见卖一台这么多钱,想入伙呀?” “没,只是好奇,把乐器店开在函馆能运转下去吗?”北原白马问。 函馆可不是什么大城市。 “还行吧,这里的学校都只在我这里进货,没什么好愁的,大部分都是单位採购,个人比较少。” 四宫遥的手握著黑笔,在纸上写著什么, “不过像刚刚那个,纯利润差不多有十万円,毕竟店员就我一个。” 北原白马点点头,隨即问道:“你这里应该有隔音房吧?我想租一间。” “做什么?在外面不好意思,偏要带到我这里对吧?”四宫遥微微眯起眼睛。 “你这句话说的,好像我找小三进家门一样.......” “哈哈,逗你呢。”四宫遥坐在椅子上,架著双腿说,“有是有,但是可不便宜喔。” “没问题,多少钱?我要最大的一间。” 钱现在不是问题,他的存款有三百多万,租一间隔音间还是十分简单的。 四宫遥笑了笑,摊开手指说:“这个数一个月。” “五万?可以,签个合同吧要不?” “五十万。” “多少?” 这隔音房是用啥隔音材料的啊?就算是用隔音铝合金门窗也不可能这么贵。 见他一副遇见鬼了的表情,四宫遥没忍住发出爽朗的笑声,轻轻地拍打著他的背: “开玩笑的啦,怎么可能会要你五十万,你还是留著买车买房吧。” 她笑起来非常可爱,眼睛就像弯月,饱满的臥蚕也很迷人。 “你一脸正经的,我都快信了。”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吐了口气说,“总是这么耍我。” 四宫遥的手肘抵在桌面上,双手捧著脸颊笑著说道: “因为北原你懵圈的样子很可爱呀。” “.......” 可爱?这种莫名其妙的词汇怎么可能用来形容他?一听就是谎言! “哎呦,脸红啦?给我看看。” 她显得乐此不疲,北原白马连忙站起身说: “还是说正事,我真的需要在你这里租一间隔音房,用处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就是带一些部员来这里练习,因为我现在住的房子没隔音,一直被邻居投诉。” 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四宫遥也收敛起逗他的心思,手捏著下巴说: “按照函馆价,二十平米左右的隔音间,月租金就是五万円,能接受吗?” “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要钱。”北原白马说。 “如果我又不要钱,你心里会不安吧?” 四宫遥觉得好玩般地挑起嘴角, “我好歹懂得什么叫做循序渐进的。” 虽然说的有些奇怪,但北原白马的心里確实舒服不少,如果四宫遥再免费,他可能会选择去找其它的店。 接著,四宫遥带他看了下隔音间,二十平米的空间不大也不小,够用。 隔音门、窗、减震台、天减震器、隔音地毯、减震砖,甚至还有电源时序器,设备非常齐全。 完美符合北原白马心中对隔音间的幻想。 “这些钱都是你一个人付?”四宫遥好奇地问道。 “嗯。” “你多少也要向学生要一些,你一个月的薪资才多少。” “这不行,私下找学生拿钱补习什么的,要是被你舅知道了,不得杀了我。” 四宫遥有些无法理解,甚至觉得北原白马笨到了一种没她无法生活的地步。 怎么有人会想著自己付钱,无私去教学生的呢?这不是笨蛋吗? “哎。”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嘆什么气?”北原白马还开心著呢,终於不用在他的出租房里练习了。 “我嘆你笨呀,嘆什么气。”四宫遥摇摇头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富公子呢。” “一个月五万,我还是能承受的,况且这次音乐大会如果得奖了,是有钱拿的。” 四宫遥抿成一条线的唇畔微微上扬,露出调侃的笑容: “还没开始呢,就开始幻想奖已经是你的了?” “这种小事根本不足掛齿,是我的迟早是我的。”北原白马走到乐器店门口,笑著说,“走了,遥宝。” 四宫遥噗嗤一声笑出来,脸颊微微泛红:“谁是你遥宝。” “总之周六见。” “嗯。” 北原白马高兴地离开店面,而四宫遥趴在前台处,黑笔在白净的纸面上乱涂乱画著,心里想著他喊自己“遥宝”。 她的脸上儘是腻歪的甜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称呼而傻笑。 第58章 58.音乐大会!神旭来了! 周五下午,隨著期中考试的结束,社团活动的禁令终於解除。 “吶,涉及政治、经济、社会等多方面的重要改革,你们选的什么啊?” 在前往社团大楼的架空廊道上,久野立华还在缠著雾岛真依关於考试的答案。 只要和这个年段第一对答案,基本就能预估出自己的考试成绩,简直不要太方便。 “这题选明治维新。”雾岛真依说道。 “为什么是明治维新啊?” 听著她的困惑,一旁的长泽美雅挽著后藤优的手臂,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选明治维新还能选什么?这道选择题完全是送分题吧?” “誒?难道不是大化改新吗?”久野立华倒吸一口气,双手抱著头。 “你疯了?我们考的是近代史,大化改新是五世纪的事,超纲了好吧?”长泽美雅说。 后藤优像是给她致命一击般,开口说: “我记得题目里有写:“从封建社会转变为资本社会”,这么看来只有明治维新了。” “啊——!” 久野立华的手懊恼般地搔著头髮,在透入走廊玻璃的阳光下,能窥见几粒白色的发屑在飘舞。 雾岛真依好奇地问道: “这题如果没得分,你会不及格?” 神旭私高作为函馆市的升学式高中,对於科目不及格的学生,通常会安排补考。 而久野立华作为第一小號,如果学业不好,可能会影响今后的训练。 “没,就算这题扣分了,我估计还是b。”久野立华一边用手指捋著髮丝一边说。 长泽美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叫什么?” “哎呀,只是觉得可惜,特別是这种仔细想想就能得分的题,却失分了。” 四个人边走边说,终於来到了音乐教室,教室里已经坐满了考完试来合奏的学生。 这次不单单是《rydeen》,还有等会去操场上的行进乐合奏《sing、sing、sing》 北原白马拿著指挥棒站在台上,笑著说道: “考试结束,大家开始练习。” ◇ 北海道札幌音乐大会的早上五点钟,神旭高中吹奏部便在社团大楼前集中。 因为坐巴士去札幌需要近四个小时的时间,所以需要让部员早早地集合。 到了地方,光是换衣服、检查队形和乐器就能浪费很多时间,再晚一点可能会赶不上十点半开始的音乐大行进。 为了节约时间,各声部的乐器也在昨天练习完毕后,被部员们搬运上了卡车。 夜色像被灌进了一杯牛奶,晕出了些许白色,北原白马站在一辆淡蓝色大巴旁,高声呼喊道: “各声部组长对下组內人数,看下是否还有没到的!” “报告老师,都已经到了!”由川樱子举起手喊道。 “那赶紧上车。” 隨著北原白马的一声令下,部员们一一上了大巴。 因为对於座位並没有什么硬性规则,落座的时候,难免会引发一场宛如在宫廷深闺才会出现的尔虞我诈。 以为关係很好的朋友,竟然和別人坐在了一起。 最先落座的人最紧张,一个人孤单地看向窗外故作不在乎,却希望有人能坐在自己身边。 三人腻歪闺蜜组因为两人座,而不得不被拆散,另一个人笑著说“没事”坐在其他地方,心里却在想著—— “我是不是被她们孤立了”。 北原白马站在最前面像看了一场默剧,真是不得不承认,青春期的心思可真有趣。 久野立华走上大巴,笑著问道:“老师你坐哪儿呀?” “这里,最前排。” “那我坐你身边好啦。”久野立华立马附赠满脸的笑容。 她刚想坐下,肩膀就被一只手摁住,力道不轻不重。 “不行哦,这是我坐的。” 久野立华回过头,发现是四宫老师,顿时瞪大了眼睛: “四宫老师你怎么在啊?” 她今天穿的很漂亮,一身纯净的白色束腰连衣裙,脸上化著淡妆,像是去约会似的。 “我怎么不在?你以为你们的行进是谁教的?”四宫遥故作不满地皱著眉头说,“赶紧进去。” 久野立华苦著一张脸,灰溜溜地走了进去,和独自一人的雾岛真依对上了视线,欢喜地坐在她的身边。 “都繫上安全带,我知道今天来的很早,大家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北原白马说完便看向坐著的四宫遥说, “你不去那边,来这里做什么?” “呀,晴鸟很有大人的风范呢,我觉得交给她来完全没问题。”四宫遥笑著说。 “怎么能这样?必须要有个老师陪著,我过去。”北原白马说完就要下车。 “誒誒誒,和你开玩笑呢。”四宫遥拉住他的手腕说,“我舅也来了,在车上。” 北原白马眼角一挑,终於放下心坐在她身边。 后排,久野立华为了能坐舒服些,就用双手垫在屁股下面,但还是透过肉摸到了骨头,好像也不怎么舒服。 “说是休息一会儿,但感觉大巴的座椅真不能久坐。” 雾岛真依看著车窗外,社团大楼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內。 “真依,你家里人会来看你表演吗?”久野立华问道。 “没,餐厅这几天挺忙的。”雾岛真依的眼睛一酸,没忍住打了一个酣。 行进完回旅馆休息会儿吧,她只需要参加音乐大行进,演奏会是a编团的事。 “我老妈会过来看我!天哪~~我还是第一小號!” 久野立华开心地说道, “呀,一想到这里就激动的不得了,会不会有男生来向优秀的我表白呢?” “怎么可能,音乐大会上比你强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坐在前排的女生突然转过头,是长泽美雅。 “你怎么也在这里?”久野立华双手扶住她的椅背,半屈著腿。 “你没发现这里坐的差不多都是一年和二年生?部长她们都在另一辆车上。”长泽美雅说。 四宫遥从最前的过道走了过来,竖起食指抵在唇前: “嘘,大家安静点,有同学要休息。” 她的话顿时让长泽美雅回过头,久野立华也闭上了嘴,但爱动的少女还是看向四周。 车刚启动,大多数学生都处在一种激动的情绪,基本都在小声地聊天和玩手机。 只有北原白马像是睡了过去一样,微微歪著头,久久未动。 第59章 59.真·打女拳 刚上车半个小时的喧囂,立马就被大巴的引擎声给盖过了。 四个小时的车程,让不少部员们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难受。 然而当大巴沿著道央自动车道,抵达了札幌,所有人的神情又变得紧张起来,不少女生的脸白得像没晒过太阳一样。 此时的札幌市人山人海,街道上、广场上,都张贴著“北海道音乐大行进”的海报。 这次的音乐大行进结束后会紧跟著“札幌音乐周”,维持一周的时间,前来参演的人员就四千多人。 小到幼稚园,大到全国农民吹奏乐联盟,鱼龙混杂。 实力也不一样,弱到过家家,强到全国大会的级別。 “哇塞,街上好多人,而且好多穿一样制服的人!”久野立华双手摊开摁在冰凉的玻璃上。 “要、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游行?”后藤优怔怔地盯著窗外不断往后退的人流。 雾岛真依望向窗外,她也是第一次来北海道音乐大行进,据说参观的游客人数高达十五万人,全城都会沦陷在音乐的氛围里。 前排,北原白马看向等红绿灯都要等三轮的街道,感慨来的人可真多。 “紧张吗?”四宫遥对著他搭话。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一个小小的音乐大会都紧张。”北原白马双手抱臂,语气轻鬆地说。 “这样啊——”四宫遥觉得好笑般地说,“我看你脸绷这么严肃,还想著在紧张呢。” “我天生脸绷。”北原白马说。 大巴拐进了旭川公园的停车场,里面的车位全被大巴和各种车辆填满,车辆过道上到处都是观眾和演奏者。 车辆停好位置,北原白马示意部员下车。 他看向四周,已经有很多学校的吹奏部占据著浅绿色的草皮,在上面著手准备了,各种乐器声从四面八方压过来。 “大家先一起把乐器搬运下车,行进的部员跟著部长去更衣室换好服装,演奏会的a编成不需要换,穿神旭高中的制服上台就行,还有一点必须严格遵守,在札幌的期间,出门只能穿神旭高中的制服。” “为什么只能穿神旭制服?”有个女生举手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疑惑,但学校是这样安排的。” 北原白马简洁明了地回应后,拍了拍双手说, “好了快点,动起来动起来,卡车的位置还要空出来给下一个学校。” 他的话一说完,眾人就开始手脚利落地移动,由川樱子像是要盖过现场的乐器声般说: “大家先把打击乐搬下来,拿苏沙號的部员们辛苦一下;由於场地紧张,麻烦不参加行进,参加演奏会的部员先和北原老师占一块地皮提前准备,新来的部员要紧跟团队不要走丟,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群里发,我会马上回復——” 由川樱子参加过两次北海道音乐大会,將全体部员安排得井井有条,就连北原白马也在她的安排之中。 北原白马將占位的工作交给了四宫遥,自己必须先去主办方那里签到。 在公园里绕了几个圈,才来到公园搭建的一大片主办方临时搭起来的棚下,他找到了工作人员。 “请问报导单位是?”工作人员只是瞅了北原白马一眼,就將目光投向了电脑屏幕。 “北海道函馆市,神旭私高吹奏部。” “函馆......神旭......嗯?” 北原白马以为自己的口齿不清,於是又详细说了一遍: “编號第十六號,北海道吹奏联盟函馆支部神旭私高,” “啊,找到了,这个,不好意思哈。”工作人员用“毕竟不出名”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没事。”他笑了笑。 “哎呀,你直接说排在旭川高中后面不就行了,我一下子就知道了。” 第60章 60.保持最好状態上场 永隆桥通附近已经是人满为患。 北原白马和四宫遥就站在街道两侧的人群里,一眼望过去,街上的人多到看不清临街店铺的门。 “第93回,北海道音乐大行进,此次有81个团体,合计工作者与演奏者共有4080人协力这次大会召开,行进即將开始——” 女主持人恬静的声音通过大喇叭传出,不经意间和人们的喧囂声重叠在了一起。 “首先行进的是北海道警察乐队,警察乐队於昭和31年成立,旨在爭取农民朋友们对警察活动的理解与合作,今年已是第69个年头了——” 站在最前头的,是拿著绿底白字“北海道音乐大行进”旗子的当地男高中生,他们的表情显得很是拘谨。 排在前面几號的都是政府组织,比如警察乐队、陆上自卫队音乐队、消防音乐队等等。 “哎呀,你看那些拿著牌子的小学生,小小的一个好可爱。” 四宫遥自然而然地挽著他的手臂,指向队列里连校牌都拿著东倒西歪的孩子。 “嗯,可爱。” 北原白马的话刚说完,就发现了站在人群里,哪怕是穿著神旭制服依旧显得耀眼的长瀨月夜。 她原本披散著的黑长髮两边,编织起了公主结並系上髮带,像极了东京某位父亲被驱出家门的tgw千金小姐。 长瀨月夜没发现北原白马,只是端庄地站在原地,静静等待著神旭高中吹奏部出场。 “紧张不?”四宫遥突然问道。 “比起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吧。”北原白马的身体確实比平常僵硬,唯独手臂碰著的那一块是软软的。 虽然重点是下午的演奏会,但行进乐吹出的音色,也是考核部员练习质量的標准。 游行的队伍犹如一条平缓而频繁被刀抽断的河流,乐器此起彼伏的鲜明节奏宛如海浪一般,时而高涨,时而飘散。 “哦,来了。”四宫遥说道。 但来的並不是神旭高中,而是北原白马抢夺全国大会名额的劲敌,旭川高中。 “接下来是旭川高等学校吹奏乐部的各位,大家好,我们是去年全国大会银赏得主,此次我们演奏的曲目是《初春的尾声》,这是一首有著轻快节奏,能让大家享受的演奏——” 广播里,继续传来女主持朗诵各吹奏部开场的台词。 她们的制服是全白,显得很清爽,乐器发出的声音宛如连绵的春意,从北原白马的耳边掠过。 得过金赏的学校就是不一样,吹奏出的音色,都满溢著无与伦比的自信。 中低音从苏沙號中倾泻而出,长號紧跟著足以令人惊嘆的骤变调,再配合上小號的加持,曲调立马让人感受到春意的嚎叫。 “真厉害啊——”四宫遥都忍不住讚嘆。 北原白马抱著双臂点点头,旭川高中还不是专精行进乐的队伍,坐式更强。 “接下来是函馆市神旭私立高等中学的各位,大家好,我们是神旭私立高等中学吹奏部,此次吹奏的曲目是《sing、sing、sing》,希望大家喜欢。” 终於轮到了神旭高中,可与旭川高中不同的是,她们也得到群眾的欢呼。 只不过有些另类。 “我去,这个学校竟然有这么多美少女的吗!” “哇哇哇,好漂亮的衣服!!” “快看那个拿苏沙號的,是不是有点太漂亮了?” “举牌的人身材这么高挑啊?” 在一眾少女中,斋藤晴鸟拥有最傲人的身材,深闺少妇特有的嫵媚脸蛋,她盛装打扮的模样和其他女生的可爱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股从內而外散发出来的迷离感,让周围全部的少女都相形失色。 至於她们这次使用的苏沙號,是由玻璃纤维强化塑胶做的,和低音號比起来会更轻,是行进乐的不二之选。 但还是很重,有十公斤左右,对於女生来说依旧是个不小的负担。 这时,由川樱子举起仪仗,太鼓跟隨著尖锐的哨声敲响节奏,举起校牌的雨守栞迈开步伐。 奇数列的人等间距地拉开距离,忽然,自信满满的音色,从第一小號的喇叭迸发而出。 管弦木乐器都在同一时间发出声响,围绕著久野立华的小號发出音律。 音程稳定,每种乐器都能发出美妙的声音。 长瀨月夜呆怔地望著进步迅速的吹奏部,细致的睫毛上下颤动著,有什么难堪的欲望在她的眼眸中蠢动。 她在吹奏部的时候,部员们懒散自在,毫无成绩,甚至觉得无可厚非。 结果一退部,部员们各个开始上进,连比坐式成绩更差劲的行进乐,都能吹奏得让人眼前一亮。 长瀨月夜的右手攥著手臂,近乎是咬著牙说: “我......到底算什么......” “小华!小华——!”一位妇人一边高举著手机摄像一边笑著欢呼,“那个吹小號的是我女儿!我女儿!” 神旭高中很快就走完了这条街道,消失在前方的拐角。 “不错啊北原。”四宫遥望著他笑,“教的这么厉害呀。” “客气客气,你教的也很不错,走的像出殯队似的。” 面对她的讚美,北原白马的脑內生出了某些灼热的物质,让他的情绪开始飘飘然。 “你要继续留下来看吗?我要去准备演奏会了。”他问道。 四宫遥始终搂著他的手臂,颇有些曖昧地说道: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一起走吧。” ◇ 刚来到神旭高中的休息点,北原白马就能听到一阵阵欢呼声,温暖的掌声如雨点般落下。 “好厉害!我们好厉害!” “嘛~~都说了,我们神旭少女又漂亮又强!” “誒?我妈喊我?哪儿?” 雾岛真依轻喘著气,因为总是害怕裙底走光,她反而过於关注,结果差点紧张到抽筋。 不过总算是结束了,还是赶紧回旅馆把这身换下。 原本闹哄哄的部员们,一看见北原白马过来,就都闭上了嘴等著他说话。 “大家是想练习下午的合奏,还是休息一会儿,去看行进?”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能去看吗?!”水野香瀨惊喜地说道。 “当然可以,一小时救不了你们,也救不了我。” “好耶!” “但是!必须全部先回旅馆登记,下午一点要在旅馆前集合。” 接著,一行人乘坐大巴抵达了日式风格的旅馆,离演奏会的场地很近,走五分钟就能抵达 “又是这里,去年就是这里了。” “真是的,难道就不能住好点嘛,领导真小气。” “上次住的房间洒都是坏的,还要跑到其他人的房间去洗澡。” 面对不少部员对这老旧旅馆的吐槽,由川樱子在不停地极力安慰: “这次住宿的费用是学校承担的,大家不要有太多的牢骚话,想想如果我们付住宿费,想买的东西就要出预算了。”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满,但这么一想也是,省出来的钱能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亏。 北原白马住在楼梯的一个小隔间,三楼是女生,二楼是男生,说白了就是充当女生的安保。 四宫遥就和女生们住在一起。 大多数部员放好行李,就跟著朋友出门继续去看行进,只有斋藤晴鸟坐在旅馆园旁堆砌的瓷砖上,仿佛在沉思著什么。 那模样,像极了等待丈夫归来的娇嫩人妻。 去旅馆前台查看登记表的北原白马,在名单簿上確认部员人数,再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出门。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刚看见长瀨同学了,不去敘一下?” 她慢慢地抬起头,视线捕捉到北原白马,嗓音十分温柔: “下午就要演奏,我想著给大家买些润嗓子的茶水,外送估计一会就到了,必须要让大家保持完美状態上场才行,月夜的话......有惠理陪著呢。” 斋藤晴鸟的话宛如一粒苦药,层层衣包裹住她的真心话,北原白马迄今为止,也不知道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啊~在这里在这里!” 欢快的声音將北原白马的思绪拉回来,只见久野立华带著一名妇女走了过来, “北原老师,这是我妈,老妈,这是我们吹奏部的顾问老师!人长的帅,会的乐器也多!” “谢谢老师,我家孩子麻烦您照顾了。”久野母亲躬身道。 北原白马立刻拘谨起来,半躬著身说: “不不不,不麻烦,应该做的,久野天赋很高值得培养。” “啊......” 久野立华注意到了一旁的斋藤晴鸟,一瞬间投去淡漠的眼神。 “久野阿姨好,我是吹奏部的副部长,久野学妹天赋很高,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 斋藤晴鸟站起身,脸上挤出曖昧的笑容。 “哈哈,那是。”久野立华大笑著,“我也挺喜欢斋藤部长的。” 两人楚楚动人地相视而笑,仿佛看见了美好的友谊。 多么赏心悦目的光景,然而不知为何,其中却隱约浮现出令人心惊胆战的衝突感。 算了,只要能安稳落幕,再拿一个奖,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第61章 61.我们,一直在一起(改) 演奏会的时间临近,北原白马带著部员们在旅馆前,开始了最后一次的调音。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他换上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 西装並没有什么枝招展的其余装饰品,北原白马的髮型也未曾有变,但不知为何,浑身的气质顿时变得无比高雅。 时不时能听见部员少女传来的轻呼声,雨守栞的小腹在內颤,意乱情迷地盯著他看。 因为铜管乐器受温度影响较大,低温的话音程会偏低,温度高就偏高,虽然这些小细节很少学校会关注,但强者总是在意细节。 路过的人只是浅看了几眼,毕竟现在札幌市的街头最不缺就是吹奏乐团,哪儿都能看见吹奏部。 “好,停,保持最好的状態上场,给自己这几周的辛苦画上个逗號。” 北原白马又看向了一旁的由川樱子,笑著说, “部长,说些话吧。” “呃?我?呃......” 由川樱子的指尖在单簧管的摁键上游移,有些紧张地说道: “大家別紧张,总之!加油吧——!为了自己和北原老师!” “加油!” “大家加油啊!” 少女此起彼伏的加油声,令社员激动的表情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柔和。 北海道音乐大会,是北海道规模最大,最具传统的音乐盛事。 评审將会就整个音乐大会的质量,给予最佳团队、最佳乐器演奏、最佳改编,最佳创意、最佳指挥的奖项,每个单位不重复获得,每个最佳都有高达一百万円的金额奖励。 减去交税,到手也有八十万円左右的钱,对於社团將来的开销有不少帮助。 “大家,喝口茶润一下嗓子吧。” 这时,斋藤晴鸟点的茶外送在歷经晚点后,终於到了。 每个人都是一次性杯的大小,撕开杯口覆盖著一层薄膜,就能喝了。 北原白马也分到了一杯,喝了口发现十分甘爽,仿佛身在清冽的湖底,像喝汽水一样吸进周围的空气。 “这是什么?”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好像是玄米茶,我有喝过,味道和这个很像。”四宫遥抿了几口。 北原白马直接一饮而尽,带著部员们去往了购物广场前搭建的演奏会场地。 “那茶好难喝,还不如我家的龙角散,甜甜的,能润好久的嗓。”在车上,久野立华苦著一张脸吐槽道。 雾岛真依解释道:“润嗓的茶就没有甜的,以甘冽为主。” “不好喝,不如我的硬。”久野立华笑著从裙兜里取出一颗,“要不要?我的贴身哦?” “谢谢,更不想要了。” 在停车场下车,购物广场早已人头攒动,许多游客兴高采烈地在搭建好的舞台前拍照留念。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落地,周围的空气都充斥著刺痛皮肤的热度,穿著各色制服的学生抱著乐器,像迷路了一般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 脖子上掛著工作牌的人员也不少,好像什么都在手忙脚乱地进行著。 “哇!这里竟然能看到东京塔!”久野立华望著红色漆面的高塔大声惊呼。 “久野同学,东京塔在东京。”前来声援a编成的长泽美雅鬱闷地说,“我们这里是北海道。” 后藤优十分孩子气地问道:“那这就是札幌塔?” “是这样的,准確来说是札幌的电视塔,有147米高,晚上的灯光很好看,我们到时候来看看吧。” 面对后藤优,长泽美雅的语气就显得温柔许多,让一旁经常被冷声对待的久野立华,抱著双臂直呼噁心。 “啊,月夜,你来啦。” 一道意味十足的声音响起,斋藤晴鸟不顾对方的阻拦,直接拉著她来到了吹奏部內部。 “是月夜学姐!” “什么时候来的?都没看见!” “哇,这什么髮型,绑的好漂亮!能教教我吗?” 长瀨月夜的出现,顿时让二三年生热闹起来,像深谷里围绕著神鸟吟唱的百鸟群。 两块合约两平米的地砖上挤满了少女,空气中都瀰漫著甜腻的味道。 由川樱子迈步上前说: “月夜,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长瀨月夜伸直一双长腿,小脸清冷地说道: “我不会上场,只是过来赴约的。” “赴约?什么约?难道和谁在这里约会?”有人好奇地问道。 “是和我约会啦——” 斋藤晴鸟那带点浅棕色的髮丝,隨著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挤出的笑容足以让脑浆都融化掉, “月夜你有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大家又能一起......抱歉,你说你不会上场是吧,我不会强求你的,只是有你在,我们大家会安心不少。” 长瀨月夜的一只手环抱著手臂,清冽的目光扫了一圈周围的同学,和她相熟的学生脸上都洋溢著兴奋的色彩。 唯独磯源裕香一个人,抱著上低音號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 “长瀨学姐真的是一个大美人啊。”后藤优小声地嘀咕著。 久野立华不由自主地凝视著长瀨月夜的脸,虽然心中有些嫉妒,但美少女果然绑什么髮型都很好看。 不仅如此,胸部也充满著圆润感,腿又白又长,脸蛋还好看, 再低头看看自己,忍不住嘆息。 “行了,没时间给你们敘旧,大家快进去。” 北原白马残忍地打断女孩子之间的腻歪, “长瀨同学,一起进去吧。” 长瀨月夜微微躬身道: “谢谢老师。” 走进场地,能到处看见吹奏部学校,由川樱子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的蝴蝶结,吐出一大口气。 “怎么了?紧张?”斋藤晴鸟在她身边说道。 “有一点。”由川樱子点点头。 斋藤晴鸟露出迷人的微笑,粉红色的唇瓣微微扬起弧度: “有月夜在,一定没事的,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態来就好。” “我,月夜——” 斋藤晴鸟迟疑了会儿,光可鑑人的上低音號倒映出她娇美的脸,继续说道, “还有樱子,裕香,一定能一直在一起的。” “一直在一起.......”由川樱子的脸颊一红,心忽然开始加速跳动。 啪啪啪—— 北原白马的掌声让她的思绪一下回过头来。 “大家!我不会要求各位別在意成绩,比起別人的评价,我更希望你们能对得起这几周的艰苦练习,尤其是对一些三年生而言,今年是你们最后一次代表神旭高中参加音乐大会,別留遗憾,在舞台上给自己满意的答覆。” 他说了很长一段话,但或许是因为紧张,没有人回復,都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还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那上吧!让北海道!看看神旭高中的吹奏部!” “神旭!加油!” 第62章 62.成为,掌上明珠(改) “別太紧张哦,如果紧张的话就抱著我,虽然骨感,但很暖和的。” 雨守栞的耳边传来低喃,她驀地扬起头,定睛一看,才发现身边站著的人是久野立华。 这个人虽然是一年级,但小號技巧却极为出色,吹奏部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北原老师的“掌上明珠”。 ——我也想成为北原老师的掌上明珠...... “吹好你自己的吧。”雨守栞低声说道。 上次和这个女孩甄选时的画面,始终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成了她的心病。 久野立华的腿紧张到一边抖,一边故作不在意地笑著说: “哎呀,我可没把你当敌人,你对北原老师那么深情,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觉得我们能成很好的朋友。” 雨守栞的脸一红,瞪了她一眼说: “什么深情別胡说八道,还有,別来找我说话。” “我不找你说话找谁啊,其他一年生又没进a编成,其他的三年生各个都坏的流脓,还是你最可爱。” “......”雨守栞乾脆不再回復。 “不满你说,我妈来了,她可是比我还期待今天。” “......” “你长的太高了,我的风头会不会被你拉走啊?” “......” “啊,北原老师的西装太帅了。” “嗯。” “哈,这就回了,你还挺可爱的嘛。”久野立华讥笑地说道。 雨守栞的耳朵都红得像要滴血,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说: “你就这样吊儿郎当下去吧,总有一天,你的第一小號是我的。” “哎呀哎呀,好害怕,呜呜呜呜——” 久野立华的造作揉捏,顿时让雨守栞脸上的筋肉都在跳,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来熟的。 这时,布幕对面传来了观眾如雷贯耳的掌声,这意味著前一所学校弹奏完毕。 “接下来,由北海道函馆支部神旭私立高等中学的吹奏部带来的演奏,曲目是《rydeed》” 隨著司仪话音的落下,北原白马便带领著吹奏部部员们上台。 背下意识挺得笔直的久野立华连忙迈开步伐。 这是她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虽说平常习惯在別人面前嘻嘻哈哈,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反而嘻嘻不起来。 不止是她,其他的部员都紧绷著脸,就连斋藤晴鸟都紧紧抱著上低音號,裙下的双腿伸得笔直。 比赛是所有人共同完成一首曲子,自己犯错就会扯其他人的后腿,不是自己丟脸就完事了,谁都不希望成为吹奏完,被兴师问罪的角色。 每个人都按照练习时的排序,坐在自己的位子,將乐谱放在木架上。 六月初,札幌的空气显得凉爽,可舞台上还留存著上一所学校演奏的余韵。 北原白马穿著衬体西装低头行礼,观眾纷纷鼓掌示意,不少人还举起手机疯狂对著他拍照。 他转过身,看向將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的部员们,以唇语说道: “加油”。 磯源裕香深吸一口气,肺部隆起,目光直视著被她画出很多信息点的乐谱,五线谱像蝌蚪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游泳,其中的大部分笔记,都是北原老师为她写的。 北原老师这些天的私下教导,还有台下的长瀨月夜,还有坐在台上的斋藤晴鸟,都是她为之奋斗的理由。 台上,俊俏的北原白马缓缓抬起手臂,白色的指挥棒在空中勾勒出优美的线条,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地挥舞著。 神旭吹奏部部员们跟著他的动作,开始了演奏。 吊鑔开始轻轻地发出节拍,铜管乐器的號口在轻微震动,吐出从胸腔內发出的低音。 从大管中响起的低音,颤巍巍地震动著空气,单簧管声部如彩蝶般围绕著飞舞。 这时,第一小號的华丽音色从號口倾泻而出,与主旋律的大管水乳交融。 久野立华仿佛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融化了,这和在练习室中的合奏完全不同,特別在有观眾的情况下,这感觉...... 简直就像.......身处天国一样...... 此时此刻,每个部员听到的音乐都与观眾听到的完全不同,对於坐在小號旁边,拼命摁压活塞阀的斋藤晴鸟来说,她反而是將小號的音色听得一清二楚。 就算心中尚有不甘,却始终无法贬低久野立华的小號天赋。 曲子在马不停蹄地前进,木管成了曲谱的重头戏,隨著北原白马指挥棒的舞动,铜管乐器的喧囂逐渐沉淀下来。 大管、长笛、萨克斯、双簧管等木管乐器交织出激昂快活的旋律。 北原白马一边舞动,一边感慨神崎惠理在双簧管上的天赋,音色极为美妙。 她的双眸瞬也不瞬,在这样的舞台上,甚至能面无表情地演奏,真是个活人偶。 “对了,那个吹小號的人是谁?小小一个,竟然能吹的这么好!” “那个吹上低音號的美女是谁?好......好强的人妻感!” “好像是.......誒?好像不认识呢。” “哇,他们的指挥好帅啊!!!” 台下的閒言碎语还来不及窜入台上人的耳朵中,就被各种乐器吹出的音色击溃。 鼓手用力地敲击,节奏往上升,北原白马挥舞指挥棒的动作愈发剧烈,演奏要衝向最后的高潮。 所有人都在反覆的吹同一个小节,当大管乐音抵达极限的时候,北原白马的指挥戛然而止。 隔了几拍,台下的人確认结束,才用力地鼓起掌,欢声雷动到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北原白马如释重负地嘆出了一口气,以勉励的神情朝著部员们微笑,传达“很棒”的信息。 每个人的脸上都夹杂著欢喜,斋藤晴鸟抱著上低音號,微微喘著气望向台下的长瀨月夜。 她明明没有参与吹奏,却同样在娇喘微微,但往日清冷的小脸上充盈著期待,发现这一点的斋藤晴鸟,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 吹奏部的每个人,都沉浸在几乎使得脑浆融化的兴奋里。 这次,让她明白吹奏部变得有多厉害了吧?应该,能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斋藤清鸟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咽了口唾沫,把掌心渗出的一层汗水抹在裙摆上。 接著,在北原白马的指引下,全体部员起立,整齐划一地面向观眾鞠躬。 第63章 63.继续这样下去,没人会开心 “演奏好开心吶,你摸摸我的心臟,现在还在怦怦乱跳!” “我们该不会能得奖吧?” “怎么可能,我们比起强校来,还是差很多的!” “呼,呼,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们还要去全道!” 虽然有些部员开始飘飘然,但还是有保持理智的部员存在,她们现在的技术和正统强校比起来还是有明显差距。 “辛苦啦。”四宫遥说道,微微一笑。 “您也辛苦了。”北原白马说。 其他学校的学生从旁边经过时,一看见北原白马都会一步三回头,甚至有的女生都走不动道。 眾人走出会场,由川樱子抬起手挥舞著,高声招呼道: “大家先別乱走,在这里要拍照片留念!” 不止神旭高中在广场上拍摄留念,许多演奏完毕的学校部员都需要拍照,只不过是主办方的专业摄影师来拍的,届时会直接发到顾问的邮箱里。 “大家,先拍摄全社团的合照,再拍各声部哦。”头顶著农夫帽的男摄影师举著摄像机说。 由川樱子找了个位置,让身高比较矮的人踩在广场上的护栏上,双手扶住前面一个人的肩膀,最前面的人再蹲著。 这样能保证每个人都拍到。 “我要站在北原老师身边!” 久野立华连忙跑到北原白马旁,但两人的身高实在差的有点大,拍出来显得很不协调。 四宫遥像凌驾一样,伸出手摁住久野立华的头,笑著说: “等你长大了再说。” “四宫姐~~” “不行哦~~”四宫遥一边微笑,一边把她赶到后面去踩护栏。 斋藤晴鸟背著装上低音號的双肩包,像是迷路的孩童般四处张望著, 她看见神崎惠理正坐在护栏上,呆呆地望著天空,乌黑柔亮的黑色长髮,沿著她的腰部垂落。 裙子与白色小腿袜间,露出一截白皙又嫩滑的肌肤。 青绿嫩芽从细细的枝椏肆无忌惮地探出头来,路过的学生,对埋葬在草坪里的樱毫无兴趣。 “惠理,月夜人呢?”她走上前询问道,“合奏完后,我就没看见她了。” 神崎惠理坐得端正,双腿曲成完美的九十度。 “晴鸟,要喊她一起拍照?” “这个......”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斋藤晴鸟说著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揉捏著胸前的髮丝说, “虽然我很想,但对大家和月夜来说都是强人所难吧,毕竟她不是部员。” “那你找她做什么。”神崎惠理的髮丝,在阳光下变得隱约有些铅灰色。 “做什么......当然想知道她在哪儿,她是不是回去了,我还有些话想和她说。” 斋藤晴鸟迟疑了一会儿,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说, “如果月夜不想也可以,你帮我——” “不要,我不会再当传话筒了。” 神崎惠理低下头,轻轻摁压著左手的大拇指, “继续这样做没人会开心,我要是再说,什么事情都会被我搞砸的。” 她的反应,立刻令斋藤晴鸟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这样吶。” “晴鸟,惠理,快过来合照!”由川樱子对著两人喊道。 “好!”斋藤晴鸟回了一句,接著对神崎惠理说,“我们走吧,惠理。” 神崎惠理起身,跟著来到站好位的部员身边,她隔著队伍三米远的时候停下,视线在其中摸索了一会儿。 “神崎学姐?”雾岛真依顿感身边站了一位清新而神秘的少女。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而是端正优雅地目视著摄像机。 “合奏,开心吗?”雾岛真依轻声询问道。 “不开心。” 神崎惠理静静地低垂眉眼,她还是能听见依稀可闻的音乐,明明气氛很好,是因为自己太无情了吗? “我可能......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 合照完毕,眾人先搬运著乐器上卡车,然后北原白马又召集起部员,从始至终四宫遥都站在旁边,像极了贴心的贤內助。 “大家辛苦了,不管这次有没有得到奖项,我想你们心中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无论怎样,这就是我们这几周的练习成果,希望大家可以问心无愧地回到函馆,真的,大家很努力,谢谢大家。” 说完,北原白马对著她们躬身,每个人都对这句话有著不同的感慨。 由川樱子浅吸了口气,她作为部长是最能感受到社团变化的人。 如果没有北原老师,她们恐怕还是和从前一样。 “好了,距离结果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多去听听其他学校的演奏,想想差距在哪儿,公布结果的时候请在广场南门集合,听完结果不准逗留,马上离开会场回到旅馆,听清楚了?” “好!” “解散......誒誒!对了对了,校服不准换,同时少做有损校誉的事情!” “好!” 听完北原白马的指示,部员们像破裂气球中的水一样四散开来。 “北原老师,快和我击掌!”久野立华得意地走过来,举起摊开的手。 北原白马笑了笑,伸出手和她击掌。 “表现不错。” “耶~~” 他看向周围的人,只有雾岛真依,长泽美雅,后藤优还在。 “都击个掌吧。” 久野立华苦著脸说:“誒?我不是特例?” “我可从没说过给你特例。” 北原白马对著三人击掌,虽然她们没有参加演奏会,但行进也很努力。 “老师,还有。”久野立华忽然说道。 “嗯?” 他侧过头,发现久野立华推著一个身材和四宫遥一样高挑的少女走过来,她在一眾女生中显得鹤立鸡群。 “雨守同学,你的小號进步很大。”北原白马笑著举起手。 雨守栞的小脸涨的通红,忸怩地说:“还、还行,多谢北原老师。” “击个掌。” “嗯......” 然而她光应不举手,把举著手的北原白马搞得很是尷尬。 “人长的这么色情,胆子却这么小。”久野立华握住雨守栞的手臂,抬起。 “誒?” 她的手还没完全摊开,北原白马的手就合拢了上来,把她蜷缩著的四指含在手心里。 “你啊!”四宫遥突然用手肘捅了北原白马的侧腹,把他嚇得一激灵。 “干嘛?” 四宫遥那带著警告意味的视线射过来:“哪有你这么击掌的!这明明就是摸手!” “我......” 北原白马刚想辩解,却发现雨守栞的脸连著脖颈那块,红的像过敏一样。 好像確实不对劲。 第64章 64.全场消费,北原白马买单 下午五点。 北海道音乐演奏会公布结果,並不像全道大会那样,掛什么横幅来展示,而是选择最直接乾脆的司仪宣布。 本来就拥挤的广场上,穿著各式校服的学生越来越多,每个人的脸上充满著期待和紧张。 虽然比不上大赛事,但由於北海道的名门强校都来参演,导致不少学校在明爭暗斗,出了主力。 神旭吹奏部的部员,在四宫遥的带领下,占据了广场边的一个小地方,不少人还踩在坛旁的瓷砖上。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部长和副部长已经跟著北原老师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要是得奖了,我们能拿到钱吗?” “一个奖税后八十万,我们来了六十多人,一人平均下来才多少钱,还不如给社团將来集训用。” 四宫遥的视线始终落在舞台上,她希望北原白马能得奖,这里对他来说是第一个起点。 “台上这些穿著短裙的大妈是怎么回事?”久野立华望著台上,打扮的枝招展的女生说。 长泽美雅一个手刀劈在她的脑袋上: “什么大妈!人家是颁奖的!” 这时,司仪拿著名单,缓步走向麦克风。 “首先,颁发最佳乐器演奏奖,特邀单位:大阪音乐大学管弦乐团,双簧管,鎧冢霙。” 司仪的话音落下,只见一名身穿纯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上舞台。 她面容清丽,站姿笔挺,恭敬地从颁奖者的手中接下奖牌。 “这个人,一看就很强。” 长泽美雅皱著眉头说道, “还好已经上大学了,而且竟然是关西乐理最强的大阪音乐大学。” “哈哈哈,確实很强。” 和北原白马同为札幌大学出身的四宫遥,马上就揶揄了起来, “你们的老师还需要再努力。”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不不,我没其他意思。”长泽美雅连忙辩驳。 四宫遥笑著说:“我知道,继续看吧。” “我喜欢鎧冢霙的双簧管!所以!继续努力高飞吧——!” 这时,一道尖锐的少女呼喊声不知在台下的哪处响起,台上的女孩难为情地笑了笑,快步退至幕后。 “呜哇,哪儿来的追求者,真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久野立华咧了咧嘴。 没人回復她,这个话题直接被大家的沉默杀死了。 紧接著,陆续颁布了—— 最佳创意、最佳改编、最佳乐团行进,还有最佳开朗,最佳活泼,最佳欢呼等等一看就是给小朋友们的奖项。 “接下来,颁布最佳指挥奖,首先感谢带领各部前来北海道札幌演奏的顾问们,能来到今年的北海道音乐大会——” 隔著麦克风传来的声音,让四宫遥的心都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 久野立华鬱闷地说: “北原老师能得奖嘛......改编都没得......而且我看了一圈,指挥里有好多老头子!” “这没办法,改编的质量和吹奏部吹出的质量息息相关,没得奖你们有很大原因。”四宫遥毫不留情地说道。 “有好多老头子?又怎么了?”后藤优终於出声询问。 还不等久野立华回应,长泽美雅就迫不及待为她解惑说: “指挥经验当然和年龄掛鉤,如果有很多老人指挥,那一定都是有著丰富经验的指挥家。” “这样啊......” 在台下此起彼伏的叨叨嘘嘘中,司仪涂抹著樱色唇膏的唇凑近麦克风: “北海道吹奏乐联盟函馆支部,神旭私立高等中学吹奏部,北原白马先生!” 司仪的话一出,神旭高中吹奏部的地盘,就爆发出夹杂著嘆息的尖叫声,还混杂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北原老师!啊?啊!!啊?是我们的北原老师?” “哇哇哇!啊?啊??” “你说什么啦啊?说什么啊?啊?” “哎呀不知道啦!反正什么都可以!是北原老师!” 特別是北原白马出场的瞬间,其他学校的女学生,也爆发出尖叫声。 “好帅!好帅!” “超帅!为什么我们的顾问不是这么帅的帅哥啊!!!” 知道的是演奏会的颁奖,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儿的爱豆,跑来札幌开演唱会了。 当看见北原白马接过奖牌的一刻,四宫遥揪起来的心终於放了下去,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望向他的目光中儘是藏不住的曖昧。 北原白马站在台上,手中的奖牌显得有些不真实,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双手空空回去的准备了。 他对著观眾鞠躬,又对著神旭吹奏部挥手示意,行了一礼,走下舞台。 “接下去是最佳乐团大师奖——” 得,主办方好样的,哪儿都不得罪。 听到舞台上传来的离谱奖项,北原白马觉得好笑地耸了耸肩,怎么感觉手里握著的,越来越像山鸡奖了。 【任务完成:在北海道音乐大会中,获得最佳指挥、最佳创意、最佳改编、最佳乐器演奏奖的其中一个】 【奖励发放:五百万円,全乐器大成lv25】 “老师,恭喜您!”由川樱子和斋藤晴鸟迎上来。 “多亏了大家。”北原白马谦虚地说道。 斋藤晴鸟温和地笑著说: “这是北原老师您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而且能在这么多单位组织的手里得到指挥奖,是真的很了不起。” “只不过我们两人在这里算是白待了,一个奖都没拿。” 由川樱子羞涩地挠了挠脸颊说, “明明来之前大家都信心满满的,看来一切都是幻觉,不过还好老师有奖,这下我们都有继续往前走的信心了!” 北原白马笑著说: “我不介意大家把信心全寄托在我身上。” 由川樱子的视线落在他的脸颊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这样的人,真的会安心待在神旭高中教她们? 还是说,某一天会有更好的去处,然后离开她们? “怎么了?”北原白马注意到了她的视线。 “没。” 由川樱子的脸上缓缓绽放出笑容,淡淡地染上一层红晕, “只是觉得,北原老师您在神旭,真是太好了。” ◇ 隨后,颁奖典礼结束,现场又变成了音乐会,各种流行乐轮番上场。 北原白马又和部员们拍了一张合照,乘坐大巴回到旅馆。 路上的气氛非常活跃,大家有说有笑,久野立华拿著北原白马的奖牌四处炫耀交友,拍照声完全没有停过。 “老师!都得奖了,有没有什么活动?”久野立华在车內高声呼喊。 北原白马笑著问道:“你们想要有什么活动?” “卡拉ok!” “对!卡拉ok!我们六十多人,开四个大包间!” “嘖——”北原白马故作难堪地说,“这个.......带女学生晚上出去唱k,会被人说吧......” “哎呀老师~~老师老师~~~” 在久野立华的带动下,整辆车的大部分女生像打了可爱激素,都开始对著他撒起娇来。 就连先前一直想让他道歉的水野香瀨,都跟著扭起来,夹著嗓子。 “老师~~~北原老师~~~卡拉ok嘛~~~求求~~” “求求~~” 这诡异的像妖魔上身的场面,让车上不敢说话的几名男生都震惊了。 北原白马经不起这么折腾,只好笑著说道: “行行行,受不了你们,今晚的消费!北原白马我买单!” 他的这句话,顿时让车上原本鄙夷女生行为的男生们,也跟著开始喊: “北原老师板载——!” “北原老师板载——!” “北原老师板载——!” 第65章 65.我可没从等过谁 夜深,札幌市中央图书馆。 虽然札幌市现在笼罩在音乐周的热烈氛围下,但图书馆內的人却丝毫不减。 长瀨月夜拿出文具,专注地写起红习题,將鬢角处的髮丝拨弄至双耳后,突显出她那端正的脸庞。 积分、微积分、二次函数等等,已经解答多次的问题等待著她,什么现在都不能做,只能死心眼地这样踏踏实实写下去。 “我说,你不去吹奏部那边吗?” 像是要排除沉积在肺中鬱闷的感情一样,长瀨月夜深嘆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神崎惠理,目光不知不觉往下,落在桌面上她纤长的手指处。 沿著脸颊轮廓下垂的黑色长髮富有光泽,衬托出她的皮肤之白。 “真是个天生的上镜模特脸”。 在小时候初次见神崎惠理的时候,长瀨月夜总会这么想,她很漂亮,完全不像现实中存在著的人。 “待在这里,会安心一些。”神崎惠理说道。 长瀨月夜在一瞬间愣了会儿,隨即温柔地扬起嘴角说: “惠理,你也多少该去交些知心的朋友,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了。” 神崎惠理“嗯”地微微点头,仰起头,室內暖色的灯光勾勒出她的轮廓,毫无防备地照亮喉咙。 “晴鸟她心里是想找你合照的,但害怕大家会不开心。”她忽然说。 原本在笑著的长瀨月夜顿时收敛起表情,微蹙著眉头说: “你说这句话是来嘲讽我的?” “呃......” 神崎惠理的喉咙微微震动著,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 长瀨月夜停下了手中的解题,低声说道, “越想离得远,对方就越靠过来,看来有必要和她说清楚了。” 神崎惠理抬起头来望著她说: “月夜你.......你也不是跟来这里了吗?”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像是被戳中了软肋,长瀨月夜的喉咙像是表达意志般强烈震动著,“我这还不是没办法!呃.......” “嘘——!” 一名图书管理员推著运书车正好经过,让本在紧张著的长瀨月夜,顿时变得乖巧怯懦。 等到管理员走远,长瀨月夜翻开眼前的问题集,今天就先这样吧,就算在图书馆,也不见得能安心写下去。 她將笔盒一股脑地塞进提包里。 “她什么时候回来?”长瀨月夜问道。 “大家和北原老师出去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长瀨月夜拎起书包: “走吧。” ◇ 北原白马带著一大堆女孩从卡拉ok回来,已经是晚上近九点了,再晚可不行。 去了三分之一的人,今晚的消费一共了二十多万,来回的车费都是他来承包。 在旅馆前下车,久野立华拿著小零食走到四宫遥跟前,一边吃一边问: “四宫老师,北原老师以前在学校里是校草吗?” “校草?怎么可能。” 四宫遥望向走在前面低头看手机的北原白马, “上学的时候不注重打扮,成绩也一般,放在动漫里就是个容貌较好的路人a,没什么稀奇的。” 久野立华望著她那张侧脸,觉得四宫遥没有任何修剪痕跡的眉毛既整齐又漂亮: “可他唱歌好厉害!《影色舞》和《春日影》都唱的超棒!” “確实,我都看见门外有个戴著蓝色头髮的cos跑出去了。”长泽美雅说道。 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那是男生在搞怪,头上套著一个蓝色的塑胶袋!” 明明是在表扬北原白马,四宫遥的心中却突然升起一抹优越感,眼光不一般,隨即笑容满面地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还会什么。” 后藤优惊讶地说:“有这么厉害吗?” “蠢货,自己的老师,当然希望他越厉害越好!”久野立华撇了撇嘴。 北原白马站在旅馆前说:“行了,大家早点上去休息。” 久野立华等人进了旅馆,还剩下四宫遥待著。 “你也上去,还有学生没回来。” 四宫遥在一瞬间眯起眼睛,隨后嘴角上扬说:“今晚要不要来我房间?” “我们什么前戏都没有,突然就说这种话?”北原白马揶揄道。 “誒!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自己没把握哦。” 四宫遥双手背在身后,凑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吐著热潮的湿气打在他的脸颊, “我带了你喜欢的黑色毁灭菇来,想看?” “???” 北原白马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她原来还记得!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不是好色,也不是喜欢去女生的房间,他只是去体验何为黑色的艺术。 见北原白马一副上鉤,难以招架的小表情,四宫遥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我先上楼啦,可爱的指挥家。” 可恶!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一直用软的方法钓著他!总有一天,自己会以强硬姿態出击,將她狠狠制服! 北原白马就这样心怀著期待,在门口陆续等著学生们搭车出租回来。 不一会儿,他就看见了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走了过来。 “神崎,长瀨,你们怎么还在外面?”北原白马主动开口询问,她们两人可没跟著去玩。 长瀨月夜走到他的跟前,端庄地说道: “北原老师,您的指挥和改编的曲谱都很棒,恭喜您得奖。” “谢谢。”北原白马笑著说,“没能让吹奏部得奖,確实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您已经尽力了——” 长瀨月夜说道,用指尖在袖口上来回摩挲著, “吹奏部的大家其实是不怎么热心的,休息时间很多,认真的部员也少,能让这样的社团风气焕然一新,北原老师您功不可没。” 北原白马不是很喜欢这类对话,因为很麻烦,奉承话太多,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月夜!” 一道声音十分响亮地在月色下响起,三人纷纷朝著来源望去一看,是搭乘同一辆车的斋藤晴鸟、由川樱子、以及磯源裕香和渡边滨。 像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三年生熟人,长瀨月夜的手指紧紧揪著书包的肩带,紧绷著张脸。 斋藤晴鸟快步走上前,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 “月夜,演奏会,你感觉怎么样?既然你在这里,心里应该多少也有些回部的想法吧?正好北原老师也在......” ——“月夜你不也是,跟来这里了吗?” 脑海中浮现出惠理的话,像一根针插进了长瀨月夜的心,她纤白的喉咙耸动著说: “我这次来是和你说,约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不要再想著其他事。” 她话一说完,斋藤晴鸟就露出生硬的笑容说: “可、可是大家的演奏都很好,月夜你也该回来了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哦?” “我都——” “我可从没有在等著谁。”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渡边滨单手叉腰望著长瀨月夜说道, “整个社团里,也就只有斋藤、由川、磯源几个人在等著吧,还有斋藤,虽然你是副部长,但不要自作主张代表整个吹奏部。” 第66章 66.心里在期望些什么呢? 听到那直截了当的断言,斋藤晴鸟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但还是连忙补救道: “等一下,滨,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有能力的人越多,对吹奏部来说不是越好吗?” 风压吹动了少女的刘海,街道行驶的车前灯,一一照亮眾人的脸颊。 “隨便你怎么想,但我说的全部都是真心话。”渡边滨扫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说,“就这样,晚安。” 她点了一把火,便径直往旅馆里走去, 由川樱子主动开口说道: “月夜,你的头脑很好,四月的模擬考试排在在前三,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对啊,更何况现在不是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吗?” 斋藤晴鸟的喉咙震动著, “到时候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加油,不是更好?” 长瀨月夜的双腿站地笔直,开口说道: “你们这是在强求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我更愿意把时间放在更珍贵的事情上,为什么你们就不明白?” 由川樱子毫无意义地重复握拳再鬆开的动作,往前迈开一步说: “这个......有些不负责任吧?” “什么责任?”长瀨月夜撇来锐利的视线,让她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因为,因为是月夜把我们带到吹奏部的......” “所以就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吗?”她的声音很是凛然。 像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由川樱子只好闭上嘴,场面逐渐被沉默支配。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的,但你们对我评价太高了。” 长瀨月夜侧过身子,面向了北原白马说, “北原老师,很抱歉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明白这样对部內的氛围不太好,但是,我是真心想——” “没事,这完全都是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面对长瀨月夜那宛如是懺悔般的话,北原白马却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断了。 十字路口的绿灯亮起,对向来车迫不及待地加速前进,冷白色和暖色的车灯,纷纷晃过眾人的身躯。 他清秀的脸上儘是温和的笑容,对著长瀨月夜说: “起先我以为是双簧管或者大管担当退部了,这样对乐团来说还挺麻烦的,因为曲谱的选择会少很多, 但幸好是你,毕竟小號手有很多,一年的久野同学能力我有信心,三年的雨守同学也在努力,所以小號组就算少了长瀨同学,也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北原白马的一番话,简直让长瀨月夜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动,眼瞳猛的一缩,头仿佛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小型电子告示牌,散发出廉价的霓虹光芒,即使没多少人在注意,依旧在敬业地明明灭灭。 “所以,长瀨同学完全没有在意的必要,放心走你的路,好好学习。” 从北原白马口中娓娓道来的台词,轻盈得令她们难以置信, “斋藤,既然这是长瀨同学的意愿,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所以就算她退部,对於我和吹奏部来说,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明明是笑著,可却不仅让长瀨月夜愣住,就连斋藤晴鸟等人都嚇得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长瀨月夜顿时绷紧神经,眼神失措地飘来飘去,纤长的睫毛上下颤动。 ——我是笨蛋吗?在期待著北原老师能说些什么话? 自己期望能得到些什么回復呢?比如说“月夜你不在就是不行啊,回来吧”,这样的话吗? 不对,这么想的自己,完全就是笨蛋...... 明明是她已经选择退部,可现在,却像被拋弃了一样, “嗯......那就这样,再见。” 除了这么回应,咬紧牙关的长瀨月夜別无选择,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 斋藤晴鸟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状,愕然地瞪大双眼。 她转身离开,北原白马轮流看了看陷入静寂的少女们,以与平常无异的柔和音调说: “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去休息,明天午餐过后就回函馆。” 磯源裕香最先动起来,和北原白马说了“晚安”后,就走了进去。 紧接著是由川樱子三人。 刚走进旅馆,藤斋晴鸟就忍不住蹲下身,脸埋进消瘦的掌心,颤抖的声线夹杂著几不可辨的呜咽: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由川樱子的手指捏著裙摆,低眉敛眼地说: “北原老师没说错,他只是將事实给说了出来。” “我知道是这样......” 斋藤晴鸟说的断断续续的话,陆续衝击著由川樱子的耳膜, “要是一开始就不进吹奏部就好了,这么一来月夜就不会离开我,也不会因为关心大家的成绩而左右为难,结果现在得不到任何快乐,进吹奏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神崎惠理面无表情的盯著蹲在地上的斋藤晴鸟,几近透明的肌肤,终於染上淡淡朱红。 ◇ 等到全部部员回到旅馆,北原白马才回到楼梯间的小客房,准备拿上换洗的衣物去往澡堂。 方才在外面,他在少女们面前说的话,都是真心话。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吹奏部至上,私人感情不准成为绊脚石”,是吹奏部永远的运转规则。 比起一方挽回一方拒绝,不如他自己来说明吹奏部现在的情况。 不过现在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应付函馆地区大会。 等回去后,他需要对部內重新进行一次严格的甄选,再按照甄选结果,选出大赛上最適合部员们的自选曲。 之后,必须要保证全道大会夺金,还不能是废金才行,只有这样才能进入全国大会。 “任重而道远啊,北原。”北原白马轻声嘀咕道,拿起睡衣。 嘟—— 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四宫遥发来的消息。 四宫遥:“还在忙呢?” 北原白马:“去澡堂洗个澡” 四宫遥:“来我这里,我有独立浴室” 北原白马:“怎么可能啊?哪儿有男老师去女生房洗澡的道理?” 四宫遥:“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我单独开了一间房,快过来” 北原白马:“这样不太好,你舅不是也在,我还是洗完再过去” 四宫遥:“如果我说,五分钟內你不过来,我就把这身衣服脱了呢?” 什么东西? 就在北原白马疑惑的时候,只见她突然传来了一张私房照片。 四宫遥坐在桌子上,摄像头从上往下照, 她穿著黑色外套,搭配著白色高领毛衣,腰肢过於纤细,將那呼之欲出的饱满胸部,衬托得更加迷人。 下半身是黑色百褶小短裙,裙下探出的是包裹著黑丝裤袜的性感美腿,丝袜紧贴著肌肤的每一寸轮廓勾勒出优雅的曲线,表面泛著淡淡的光泽, 最令他感到血脉賁张的是,她裹著黑丝的小巧脚趾,轻轻勾著要掉不掉的黑色红底高跟鞋。 好......好有压迫感的毁灭菇! 不行,不能再被这样拿捏了! 必须要对四宫遥宣战! 向毁灭菇宣战! 北原白马啐了口唾沫,飞快地將照片进行著保存、刪除的操作。 “来了,但只是洗个澡,没什么其他意思”。 第67章 67.只是报復,真的只是报復(二合一) 北原白马拿著睡衣,也许是因为心態的原因,被学生们发现也可以说是去澡堂。 旅馆內的走廊有一阵淡淡的木香,伴隨著自动贩卖机製冷的声音,能偶尔听见一些房间內传来少女的嬉笑声,像是在玩枕头大战。 本该是去镇守女生宿舍纯洁度的他,现在竟然要以身犯法。 北原白马的心情很是激动,又很是害怕,有一种偷偷摸摸去人妻家偷晴的黄毛感。 这次函馆,渡口主任也跟著来了,要是被这个光头佬知道,他自己说不定都要被一顿教育。 可俗话说的好—— “人为財迷,亦为色死”。 虽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管他呢,反正他心里过得去就行。 他走过台阶,按照四宫遥留下的房间號,来到门前。 伸出手轻轻一拉,发现和式拉门是上锁著的。 掏出手机给四宫遥发去消息后,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仅仅是一个照面,北原白马就惊得说不出话了。 四宫遥戴上了黑长直的假髮,以及红色的美瞳。、 黑色百褶裙下的美腿,在黑色红底高跟的加持下愈发修长,將腿部的优美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外表看似清冷纯粹,宛如月光般皎洁,却隱隱有一股媚意入骨的感觉,让人看了直犯邪火。 北原白马的心臟在疯狂跳动,他的脑海中顿时充斥著与四宫的千般欢愉,万种交缠的刺激,以至於他怀疑自己病了。 见他一副惊呆的模样,四宫遥的嘴角带著淡淡的笑意,宛如夜色的眸子中闪过计划成功的狡黠。 “在心里想些什么呢——?” 她的素手伸出,轻轻拽住北原白马西装的领带,轻而易举地將他拉进房间里,锁上门。 北原白马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地伸出大拇指。 “牛逼,我要先洗澡去。” “憋什么笑呢?嘴角都歪了。”四宫遥露出恶作剧般的眼神望著他,“怎么样?好不好看?” 望著她饱满胸部与白色衣的紧紧贴合,北原白马的喉咙难以遏制地动了动,呼吸陡然急促。 这也太还原了...... 这还宣什么战啊,在內心苦心经营的防线,马上就被色慾衝破了。 不过像他这样的才子,沦陷於美色是正常的是吧?就像歷代的才子都会和美人有一段佳话。 北原白马不停地给自己找补。 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四宫遥的黑丝美腿妖媚地夹紧了一分,在纤细的腰肢下,是裙摆也挡不住的桃臀,足以窥见她的身材究竟有多丰满诱人。 各种弧线,都有著惊心动魄的美,以及无边的诱惑。 “心动了?”她笑道。 “我出了不少汗,还是先洗澡。”北原白马其实脸燥地不行,“先放开我,要不把你房间弄臭了。” 四宫遥却觉得好玩似地,抓著他领带的手一用力,俏丽与清秀的脸颊骤然靠近。 北原白马突然感觉胸膛一暖。 两人对视著,一个眼眸充满著戏謔玩弄,另一个,眼內的火苗像被点燃了般,越来越旺盛。 “北原老师~~” 感到著脸上不断涌来他的热气,四宫遥的唇瓣一扬,用忸忸怩怩的声音说, “恭喜你得奖。” “谢谢你,四宫同学,我想上个厕所......快憋不住了。”北原白马啐了口唾沫。 不管是隆起的臀部还是塌下的腰肢,都构成了她妙不可言的曲线,让人一眼就能失去理智。 北原白马,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在这样的诱惑下还不上手,真是个自製心强大的好男孩! 四宫遥微微眯起眼睛,小小的轻哼一声: “憋不住?是什么憋不住?该不会要去里面做一些,等会儿出来后无视我的小动作吧?” 被发现了! 不对!怎么能以这种眼光来看他!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穿上这样的衣服,北原老师,你就给我点表示嘛~~” 四宫遥边说边抬起裹著黑丝的右腿,紧紧贴著他的侧腹。 北原白马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她的美腿,顷刻间,丝袜的顺滑质感和肌肤的柔嫩,差点让他没抱住。 “別担心,如果没抱住,可以再抬起来给你试试......” 四宫遥鬆开抓著他领带的手,双手似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脸颊上分明已经有了几分红晕, “北原,其实我——” “四宫,你在吗?”门外,突然响起了渡口主任的声音。 这下子,满屋子的情慾都被他的声音给杀的片甲不留。 两人就一直保持著让北原白马抱著一条美腿的姿势,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小舅?” “你有见到北原?我刚刚去他房间看都没找到人。”渡口主任喊道。 四宫遥扭过头,以一种故作正经地声音喊道:“我也没看到呢,可能是出去夜跑了吧。” “夜跑?” “嗯,他总是喜欢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见她一副只能这样装正经,北原白马的心中突然涌现起了一丝作恶的心態。 欺负了他这么久,自己还一下手,应该也不过分吧? “对了,他这次得了指挥奖,得到的钱有没有说分给你一点?”渡口主任隔著一扇门说道。 四宫遥微微蹙了蹙眉头说: “这是他自己凭努力得的,为什么要......嗯——!” 她连忙抬起手捂住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捏著她侧腹的北原白马,低声呵斥道: “你疯了?!被发现就完了!” 然而北原白马却像个孩子似的,在旁笑嘻嘻地说: “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怎么了吗?”渡口主任说道。 四宫遥苦笑说: “没事,拇指不小心磕到桌角了,这里的家具布局还真差劲。” 她一边说,一边娇嗔地瞪了北原白马一眼。 “你小心点,我只是觉得你帮了他那么多,他就应该给你点东西,你別傻傻地一味付出,懂吗?”渡口主任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態说。 “知道了,知道了。”四宫遥回应道,恨不得他马上离开。 房间內,北原白马的视线往下一望,黑色百褶裙下的大腿和挺翘的臀部映入眼帘,从嘴里呼出的气息逐渐浑浊,大脑都在缺氧。 没错.......这是报復......完全是报復...... “好的,我会要点东西的,你也快点去休息吧,我要,呀——!” 怀中,四宫遥突然的娇声,让北原白马猛地清醒过来,连忙將手从裙底下收回来。 不行!太危险了! “怎么回事?”渡口主任连忙出口询问,“又撞了?” “对、对啊......不过没事的,你先走吧。”四宫遥的脸埋在北原白马的肩头,一脸的怀春之意。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 “嗯。” 门外逐渐没了动静,北原白马紧绷的身体终於放鬆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舒口气,脸颊就被四宫遥狠狠地捏住,往两边拉。 “你啊——!” 四宫遥的脸颊红红的,旖旎香艷,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还是背著亲人和他曖昧的快感导致的。 “疼疼疼——!”北原白马苦著一张脸说,“不敢了不敢了!” “你说,刚刚捏我哪儿?”四宫遥微微眯起眼睛,以一副质问的口吻说。 “呃......” 北原白马咽了口唾沫说,插科打諢地说, “忘、忘记了,啊,还是赶紧洗个澡吧,时间都不早了。” “嘖——” 四宫遥觉得好笑般地,用手指在他的胸膛前画著圈,艷红色的眼瞳很是魅惑, “別人都说提提裤子不认人,你倒好呀,裤子都没脱就不认了。” 被她这么一揶揄,北原白马的脸涨地通红。 一看见他这副害羞的模样,四宫遥的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明亮迷人的红色瞳孔望著他,一只手伸到他的背后,戏謔地说: “是不是......这里?” 四宫遥的话音一落,北原白马的右半边屁股就被她狠狠一捏。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一挑,耳边传来她喜悦的笑声。 “等等!我下手有这么重吗?”他揉著屁股说道。 四宫遥噗嗤娇笑: “你就是这么重的,捏的时候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男生吶~~果然只顾著自己爽。” 北原白马被她说的无地自容。 他有什么办法,实在是太诱惑了,简直是惹人犯罪!而且前面都还没抓呢! 四宫遥眨了眨眼,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对我今天有没有反应?身体和心,都动了吗?” “啊?”北原白马愣了会儿。 “快点啦,取得异性认同是很重要的事情!” “.......没有。” “撒谎~~” “那、那你还问!”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四宫遥活生生的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逼迫著他说出真心话。 没有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了,北原白马在心里让自己不要紧张,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有反应。” “哦~~北原老师,你这个变態~~” 四宫遥笑吟吟地望著他,紧接著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臂说, “好啦,今天应对北原白马的寸止挑战完美结束!!” “你——!” “我?” “哼!” “哼~!”她模仿了一下,笑著说,“你好可爱~~” 说什么都会被四宫遥揶揄,北原白马气急败坏地拿起榻榻米上的睡衣,打开门。 “誒誒,你去哪儿呢?不洗澡了?” “我就算去公共澡堂也不会在这里洗!” “是吗?亏我还买了搓澡的东西,你真不打算留下来吗?”四宫遥好奇地望著他,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极了无辜的兔子。 在一瞬间北原白马確实心动了一下,毕竟自己搓后背是一件不轻鬆的活儿。 可马上,他就回过神。 不行啊北原,你到底摔了多少次还不清楚?这就是她玩弄你的计谋! 帅哥生於天地间!岂能鬱郁久居坏女人裙下!我北原心智也未尝不坚! “北原不才,告辞!” 他说完,直接拉上了门。 看著北原白马离开,四宫遥甜美地笑了笑,锁上门,坐在镜子前准备卸妆。 但一坐下去,她就浑身开始不舒服。 “今天,是不是对他做得太过火了呢?”四宫遥一边思量,一边解开百褶裙。 需要赶紧洗个澡了。 ◇ 第二天,北原白马起了个大早,將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好后,才出门去往旅馆的餐厅。 在札幌音乐周期间,几乎拥有住宿性质的店面,都会被占满,甚至一些公园里,都有搭帐篷的人。 这里也不例外,仅仅是早上六点半,就有许多人在这里就餐,大多数都是学生模样。 “这里的人好多。” “我总算感觉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挑三拣四是我的错。” 身边传来声音,北原白马发现是久野立华、雾岛真依、还有长泽与后藤两人。 她们也发现了北原白马,连忙过来打招呼。 “北原老师,早上好!”久野立华说,脸上带著开心的笑容。 “嗯,你们起这么早?午饭后才回去哦?”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要起早!好不容易来一趟札幌,要多逛逛!” 雾岛真依有些鬱闷地说道:“我是习惯这个点起来的,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吃早饭。” “估计要等上一段时间,要不出去吃?”长泽美雅提议。 “这个是可以,但要去哪里?”后藤优好奇地问。 “呀,这不是有个大人嘛——”久野立华站在北原白马身边,双手像盛开的一样挥舞著。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 “要是被其他学生知道了,又会说我对你们偏心。” “哎呀没事啦。” 久野立华对著北原白马轻轻挠著猫拳说, “我们会aa的,不用老师付钱,而且就算老师偏心也没事,谁让她们没这个本事呢?” 说起来好像是这个道理,就连长泽美雅都忍不住点点头。 北原白马苦笑了下,说: “行,我带你们去朝市吃东西,但是不要到处去宣张。” 一行人马上出了旅馆,前往中央批发市场处的朝市,然而朝市的人更多,来来往往的人多到直线都难走。 比起作为全东瀛三大朝市之一函馆朝市,札幌朝市的海鲜品类也格外繁多,且价格实惠亲民,两者其实相差並不大。 最直观的体现,一只帝王蟹的价格,在这里还不到东京的一半。 第68章 68.看东京流看的 铺满蟹肉的海鲜丼,搭配上咲蟹味增汤,一份价格只需要两千円。 將毛蟹的外壳清洗乾净,往里面放进鮭鱼卵、海胆、蟹肉,一份三千円。 像脸一样大的魷鱼,用铲子摁压在铁板上烧烤,一份只需要一千四百八十円。 平日在城市里,只能吃猪排盖饭的价格,在这里却能將海鲜大快朵颐。 抱著少来就多吃的原则,北原白马点了一份蟹肉海鲜盖饭、大魷鱼、淋上迷之酱料的鰻鱼,以及一条几乎有久野立华手臂那么长的蟹腿。 他从未这么奢侈过,也不贵,点了这么多才近八千円。 落座时,北原白马却发现久野立华等人吃的很简洁,一个普通的蟹肉盖饭,一小碗味增汤。 “啊,果然还是大人好啊,我真想马上成为大人。”久野立华看著白的蟹肉说。 “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不多点?”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仅久野立华的表情都差点绷不住,就连雾岛真依的脸上也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老师,我们还是学生。” 长泽美雅浮现尷尬的笑容说, “说实在的,其实我一个月的零钱才八千円,如果想认真社交的话,需要规划才行。” 久野立华眨了眨眼睛,愁苦著脸说: “和我差不多,一个月的零钱少的可怜,为了省吃俭用,每天只能吃鸡蛋料理,没吃完的剩菜还要第二天继续吃,哎——” “你一个高中生在这哀喘什么呢?”长泽美雅吐槽道,“前不久才吃了烤肉的。” 久野立华微微眯著眼睛说: “美雅,你在这方面就不行了,如果不卖惨,北原老师怎么会请客?四宫老师说过,女人必须要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如果不绞尽脑汁,是没法实现自己的心愿的。” 一听她竟然把四宫遥给搬了出来,长泽美雅想反驳不是,不想反驳也不是,只是闷声吃饭。 北原白马咧了咧嘴,四宫在空閒的时候,到底都教了他学生什么驭人之术....... “我请你们吃,但还是那句话,別和其他学生说。”看著面前的三个人,他由衷地笑起来。 果然,人总是会不自觉对特殊的人进行偏爱,北原白马也逃不开这一点。 “你看,我只要略施小计,北原老师就请我们吃饭了。”久野立华嘚瑟地笑著,起身就去点餐。 “你们呢,不点吗?”北原白马望著坐在原位的三个人。 雾岛真依三人像黏在了座位上一样,动也不动, 他多少能明白,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久野立华这样自来熟的,她们和北原白马认识时间不长,况且还是老师与学生的身份。 “谢谢老师,早上吃不了太多。”雾岛真依轻咬了一口盖饭里的蟹腿。 长泽美雅与后藤优都是相同的理由,北原白马也不强求。 “不过话说回来,斋藤学姐很有钱呢,经常请部员们吃东西。”后藤优说。 “確实,不觉得她头髮打理得很有那种贵族气质嘛?”长泽美雅边说边看向雾岛真依。 这是要她来接话? “嗯......打理的很精致。”雾岛真依说道。 “不知道她的一个月零钱有多少。” “上次偶尔听说斋藤学姐说有很多,六万。” “六万?这么少?!”不一会儿,久野立华就回来了。 “你还真是不客气......” 长泽美雅望著她拿了一盘北洋红鮭,切成块的鱼肉新鲜地摆在碎冰上。 “北原老师请客嘛,我的身体太骨感老师看不上,今后只能用成绩来报答老师。” “这话不要说。”身为老师的北原白马有些汗流浹背。 久野立华嘻嘻地笑著: “不过斋藤那么有钱,一个月零钱怎么才六万?” “不然呢?”长泽美雅说。 她用揶揄的口吻说道: “像她这种有钱人家,难道不应该是隨身带一张卡,里面有上亿的余额,家里人还说“如果不够用再找我要”这种的嘛?” 北原白马笑了笑—— “你平日里到底看了多少东京流的轻小说?” “哈!老师你笑什么?”久野立华微微嘟起嘴。 “只是觉得你挺单纯的。”北原白马说。 “我又体会不到有钱人的生活,只能光靠想像嘛!” 久野立华夹起一块北洋鮭肉先递到北原白马的碗里,又自己夹一块放进嘴里, “嗯~~嗯嗯嗯!!嗯!” “想说话就咽下去再说。”长泽美雅说。 久野立华眼睛发光,不说话只是戳著北洋红鮭,示意她们快点吃。 后藤优先夹了一块,她的手指很长,是没有长肉刺的漂亮手指。 “嗯,好吃,美雅吃。” “那我也吃一口。” 久野立华將嘴里的肉咽了下去,有些纳闷地说道: “我早就想问了,你们两人到底什么关係?异父异母的姐妹?” “朋友。”长泽美雅说。 “朋友?你们两人乾脆结婚算了。”久野立华毫不避讳地说道,“整天黏在一起,就没见你们分开过。” 长泽美雅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说“和你没关係”。 “哎,我可要说一句,这里可是吹奏部哦?”久野立华摇摇头,摆出一副智者的模样。 “那又怎么样?”长泽美雅皱著眉头问。 “在吹奏部里,大家其实本质上都是竞爭对手!在试音选拔上就是大家互相亮剑的时候了,到时候可没什么朋友情谊可说。” “我和优会在一起的。”长泽美雅说。 “哦~~难说喔~~”久野立华耸了耸肩,结果却被她恶狠狠地瞪著。 北原白马苦笑了下,他完全能理解久野立华的话,试音选拔的时候因为名额有限,关係要好的朋友,一个人进一人没进的情况经常发生。 不过单簧管的名额比起其他声部向来就多,长泽美雅和后藤优不是没有机会。 但具体还是要看选曲,以此来编排各声部的人数。 “老师,这次的函馆地区大会还要重新选拔?”雾岛真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他。 北原白马点点头: “要,这次任务很繁重,具体需要在部內开一次全体会议和干部会议,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全国大会的四首课题曲在很早之前就公布了,然而神旭吹奏部的目標仅仅只是全道夺奖,这对北原白马来说完全不够。 其他强校早就確定好了课题曲和自由曲,神旭的起步已经晚了,不能再拖。 “不足为惧,我很强,我比任何人都强!” 久野立华十分自信地说,接著对北原白马竖起一个手指抵在鼻子前,献媚般地说, “所以老师,看我这么积极的份上,能再买一串魷鱼嘛?” “走吧,看上了什么就买,我请你。”北原白马起身说。 “我昨晚就很想试试旭川公园里的情侣对对唱了!老师~!” “久野,大脑和大肠虽然都有褶皱,但大脑还是不能帮大肠装东西的。” 第69章 69.现在的大人都玩这么大吗 午后,神旭高中吹奏部在旅馆的饭堂吃完饭,就准备乘上大巴返回学校。 渡口主任重点要求,不允许学生中途下车,哪怕路过了家门口也不行。 “北原老师,你好像没有留下来的想法。”在门口,四宫遥站在他的身边,盯著他左手拎著的笔记本提包。 她穿著青色的蓬鬆长裙,遮住修长匀称的双腿,由於穿著银白色的凉鞋,北原白马能清晰地看清她脚背上的细小青筋。 “.......比较忙,暑假一定陪你去玩。”北原白马记得,之前两人说过,要一起在札幌玩几天的。 “哎,其实我早想到会这样。” 四宫遥颇像一个深闺少妇,嫵媚地玩弄著胸前的髮丝说, “毕竟在你心里,漂亮的jk比我还重要,也是,我可是个只会引诱你的坏女人,哪里比得上清纯可爱的未成年。” “等等,我可没说过你是坏女人。” 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北原白马急忙反驳,他虽然心里想,但可从未说出口过。 还好没人听见。 “是喔——” 四宫遥撩拨著肩上的髮丝,像个丈夫出门工作,独留欲求不满的人妻说,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体贴人的女孩,课题曲还没选是吧?我知道你很忙。”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可马上他又觉得奇怪。 不对啊,他又不是四宫遥的男朋友? 等等,这样也不对啊,昨晚的那些事情,也不像是普通朋友之间会做的? 隨著思绪越往里探索,北原白马愈发感觉不对劲。 他似乎逐渐沉迷於这种构建的曖昧关係中,其根源就是以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关係来曖昧不清。 而四宫遥,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一想到这里,他就捏了捏手心。 就在北原白马陷入模糊的关係中时,由川樱子背著书包走了出来: “北原老师,大家都收拾好了!” “嗯,那走吧。” 北原白马刚说完,就看见斋藤晴鸟一脸沉闷地从旅馆门口走出去。 两人视线对上的一刻,她只是笑著点头,就坐进了大巴车。 从札幌回函馆的四个多小时內,北原白马一直在车上戴耳机听著全国大会的课题曲。 从函馆地区大会,再到全道大会,再到全国大会,课题曲是一样的。 相比起中学部以旋律优美、节奏清晰为主的课题曲,高中部的课题曲对於技术的要求更高,和声编排更加繁琐。 时间在北原白马的耳郭中流逝,黄昏裹著小调的喷烟,在函馆湾的那侧飘来。 北原白马不记得听了多少遍,双手在键盘上敲击著四首课题曲的特点、难点控制、细节处理、演奏建议、可能的声部人数编排等等。 直到他的视野余光窥见隔壁的部员已经隱约有起身的跡象,他环顾四周,发现了学校那瓣尽失的樱树。 合上笔记本,带上包率先下车,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 但碍於老师的身份,他不好意思直接屈身,只好吸进一大口气,將胸腔撑到最大再一口气呼出去。 舒服。 照例点名,北原白马才让所有人解散。 “我就先回家补觉了,这次能出去一趟还真挺开心的。” 四宫遥笑著说,她用手指梳理头髮时,隱隱传来淡淡的浆果般的香味。 北原白马还以为她又在揶揄自己不守信用,只好苦笑道: “其实也没做什么事。” 四宫遥的睫毛上下颤动,她將手上的一个购物袋递给了北原白马,发出像是小孩子一样的声音,鬆弛下来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 “我和你在一起,就已经很开心了。” 北原白马一怔,只觉得她的眼睛很是漂亮,仿佛能看见天边火烧云的翻卷奔涌, 就觉得,“更美好的未来”之类的囈语,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好啦,拜拜~~”她的笑容很纯粹,不像之前充满了恶魔般的揶揄和挑衅。 “拜拜。”北原白马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离开,不一会儿才低下头看向手里的袋子。 是一套衣服? 他翻了翻,白色绒衣,黑色小短裙,假髮,眼瞳盒,还有一条被穿过的黑丝裤袜。 完完全全就是昨晚她穿过的衣服。 给自己做什么?权当晚上消遣? 北原白马的手在丝袜上摩挲著,一些还没走的女部员正时不时地投来视线,好奇他在摸什么。 他故作冷静走出校园,在五陵郭站附近的蕎麦麵店吃了饭。 在此期间,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性对著他暗送秋波,其他学校的女高中生也频繁举起手机拍照。 北原白马的心中愈发感到不安,谁能想到,他拎的袋子里,是一些看了就会直呼“这正常吗”的东西。 要是被看见了,姑且还会问出一句“你是要回去自己穿吗”。 为了不被发现,北原白马吃完饭没有丝毫逗留,直接回到了出租房。 一进门,印刷纸和出租屋特有的气味就扑面而来,这小地方不仅贵,连通风都不顺畅。 晚霞在窗外震盪,北原白马打开窗户,风都一股脑得躥进来,又从敞开著的大门跑出去。 通五分钟的风,再关上门。 看著放在沙发上的袋子,北原白马沉思了会儿,隨即拍了拍双手。 “我懂了,她给我这个实际上只是想让我帮她洗乾净,而不是让我用,某一天一定会要回去。” 四宫啊,你这个坏女人,真是齷齪的手段都对著他使。 北原白马乐滋滋地把黑丝裤袜等全部从袋子里拿出来,正准备放进洗衣机里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黑丝裤袜上,有什么异与平常的东西。 不仅如此,裤袜里,还有一件......? 北原白马皱著眉头,將手伸进去,把里面的布料拉出来。 看著眼前的布料,他的大脑顿时宕机了。 “现在的大人都玩这么大吗?!”北原白马深受惊骇。 这女人太坏了!难道真以为他北原白马会迫不及待地用起来吗! 不会! 见她还在挑衅,北原白马气到不行,直接扔进洗衣机里,下意识地又把自己要换洗的衣服扔进去。 “哎——!” 他倒吸一口气,结果发现自己的正和她的贴贴。 北原白马对著“她”齜牙咧嘴地说道: “我手洗,行了吧?” 第70章 70.成长D的局限 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一。 柔和的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北原白马伸了个大懒腰,有一种肌肉顿时得到拉伸的舒畅感。 早餐简单,拿出从便利店里买的玉米粉,放进杯子里用开水冲化,就能得到了一杯简单的速成玉米汤。 北原白马看了眼用夹子掛起来的黑丝裤袜和蕾丝內,已经干了,但绒衣和小短裙摸上去还是有点湿。 母亲曾经教导他,衣服摸上去如果只是凉的,那么可能已经干了。 至於想知道它是湿还是干,最好的办法就是脸埋上去,因为脸部很敏感,马上就能察觉是湿是干。 但北原白马现在寧可让它继续晾,也不想把脸埋上去。 出门,搭乘上市电,在五陵郭站下,走一段路来到神旭高中。 结果站在校门口,北原白马就看见有一条白底黑字的竖幅,正批掛在社团大楼上,隨风摇摆著身姿—— “庆贺神旭高中吹奏部指导顾问北原白马,获得北海道音乐大会最佳指挥” 北原白马的头皮猛的一发麻,学校也没和他说要做这种竖幅下来啊。 回到办公室,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椅背像是差点无法承受住重量,发出“嘰嘎”的尖叫声。 还没来得及嘆出一口气,他的视线就被桌面上的一张纸吸引走视线。 因为见过,所以北原白马不得不重视。 竟然又是一张退部申请表,还是目前双簧管的门面担当神崎惠理。 北原白马拿起申请表,上面的退部理解写的比长瀨月夜还要简洁—— “想去尝试其他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不说清楚我怎么懂。”北原白马头疼似地挠著头髮。 至於她的退部,北原白马在心中已经预料过,当时在她们的练习教室里,渡边滨有说过神崎惠理没心练习,有退部想法。 只是没想到,神崎惠理惠会选择在音乐大会还算可以的落幕下退部。 【部员任务:帮助神崎惠理找寻“开心”的意义】 【奖励:一百万円、“聚经时间”负面效果清除】 “开心”的意义? 北原白马愣住了,他自己都不怎么开心呢,还去让人开心。 越想越头疼,他索性先將申请表放进抽屉里,有空单独和神崎惠理谈一谈。 他戴上耳机,继续在办公室继续听著全国大会四首课题曲,然而不一会儿,视线余光就瞥见渡口主任端著马克杯进来了。 “渡口主任。”北原白马主动摘下耳机。 “誒誒誒,你现在可是学校的红人。” 渡口主任手里的勺子把马克杯撞的“叮叮”响,走上前笑吟吟地说, “本来学校是对吹奏部没什么希望的,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直接拿奖了。” “我只是尽力而为。” “別谦虚,对了,现在的吹奏部能不能在全道大会拿金奖?”渡口主任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苦笑了下,没想到最飘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学校的领导层。 “现在来说,还不行,但我相信吹奏部的部员们有这个实力。” “那就好,如果能得金奖,哪怕是废金,对於学校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渡口主任伸出手拍著他的肩膀说, “北原,全靠你了,在教学上有什么困难儘管和我说,四宫她也请你多多照顾,她爸妈去环球旅行,她一个女孩子又要看店又要过来教导学生的,非常累。” 他的话中隱隱约约有试探的味道,让北原白马不得不放在心上。 “嗯,我会的。” “好,加油。” 渡口主任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教授,哪怕北原白马今年进入社会当了老师,和他共处一室还是有些怪怪的。 更別提,他还是四宫遥的小舅,一想到那天晚上在房间里那么对他的侄女,北原白马的心中就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渡口主任,我先去音乐教室了。” “嗯。” 北原白马带上笔记本,经过廊道来到音乐教室,门口摆放著两双室內鞋。 原本以为是雾岛真依几个人,可没想到竟然是由川樱子和磯源裕香。 原本以为两人是在练习,没想到竟然是在做习题册,灿金色的上低音號和黑色木管就放在一旁。 他太以为了。 “在这里做作业?”北原白马拉上门说道。 身材比起久野立华稍显圆润的由川樱子从椅子上站起身,黑色的三股鞭垂落到她纤细的腰间: “不是作业,是上周考试的一些题目。” “怎么不在班上做?”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来音乐教室做这些事有些奇怪,有一种在酒吧里认真写作业的既视感,很不让人直皱眉头。 磯源裕香的脸忽然有些燥红,揉捏著头髮上的髮丝说: “本来是在练习的......但是樱子说我好像要数学补考,然后就一下子没心情练习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在这里说的。”由川樱子说。 “啊不不不,我没怪你的意思。”磯源裕香连忙解释道,“不如说是我浪费了你练习的时间......” 北原白马將笔记本提包放在前台上,直白地问道: “磯源同学,你成绩很差吗?” “唔......”磯源裕香垂头丧气地说,“还行吧,自我感觉是一般的,不能说......差吧?” “要补考?” 他的言外之意好像在说“不差为什么要补考”? “呃.......” 在磯源裕香哑声的时候,由川樱子解释到她其实很努力,但不知为何成绩经常不理想。 北原白马多少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学习成绩在中游,平常很努力,做了很多习题册,可真的到了考场就经常会对题目露怯,灵光是一点没有,导致最终成绩不理想。 可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的学生向来会被人请教,同时也教授的很好,可困惑的是,她自己考试的时候却得不到高分。 很可悲,努力得不到好的回报。 不对,也可能是她的努力只能得到这些回报,不努力反而会更差。 怪不得系统只给磯源裕香判定d的成长性。 “回教室去写作业,別在这里,不然其他需要指导的学生进来,反而会觉得打扰到你们。”北原白马坐在钢管椅上,打开笔记本电脑。 “抱歉,我们马上走。” “等会,由川部长。” “嗯?” “通知,下午放学结束,再开一次全体会议,每个人都要来。” 第71章 71.欢迎来到神旭吹奏部 函馆市六月份的气温较为適宜。 下午放学,音乐教室的门口堆满了鞋子,桌子到了开会的时候,就需要搬到外头。 和之前喧囂的氛围不同,这次北原白马早早地在教室里等著,所以落座的部员说话也不敢太大声。 神崎惠理也到了,只不过像往常一样坐著一动不动,也没向北原白马说什么退部的话。 “北原老师,人数都到齐了。”由川樱子说道,长及腰间的细长髮辫很是显眼。 褐色的裙子底下露出雪白的双腿,由於白色短袜的鬆紧带子,她嫩感十足的小腿上留下凹陷的痕跡。 北原白马点点头,虽刚经歷了音乐大会,可现在却有一股奇妙的紧张感漂浮在音乐教室內。 几乎所有部员都知道今天开的会议是什么,和函馆支部大会、全道大会以及今后的目標有关。 ——“如果心中还有什么疑惑,那就在音乐大会上做出评判吧” 北原白马一一扫过部员们稍显稚嫩的脸蛋,温和地说道: “我们的北海道音乐大会已经结束,大家可能在心中已经对整体有了更深刻的印象,终於到了面向未来的时候。” 说完这句话,他轻吁了口气,手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弄, “先说我,函馆地区大会自不用多说,我相信神旭吹奏部的实力能够夺取全道大会的金赏,现在的我们,是为了站上最高舞台而努力,在全道乃至全国大会上夺得金赏,这是作为领队的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 可能是被北原白马的演说所感化,部员们的態度也愈发变得真切,每个人都悄悄得坐正了自己的身体。 空气中隱约有了些嘈杂的跡象,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用咳嗽来掩饰那份因激动,而惴惴不安的心。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这时,由川樱子高高地举起纤细的手臂。 “部长。”北原白马道。 由川樱子面对著部员们站起身,像是在对谁挑战一般,澄澈的漆黑眼睛里浮现出知性的光辉: “我知道大家的心里有压力,今年的吹奏部和以往不同,我们有北原老师在,当然,我不能强求大家去做心里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会儿,咬了咬唇肉,稍显得激动地继续说道, “可是吹奏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大家不齐心协力朝著一个方向努力的话!就会有一个人的付出会因为其他人而白费!如果再有这样类型的事情发生,对大家短短的高中生活来说未免太不值得了!我真的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身为部长的我会率先做出表率!以全国大会的金赏为目標前进!” 由川樱子说的话太多让脸部涨得通红,熟悉她的人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樱子......” 斋藤晴鸟十分惊愕,她从未想过由川樱子会率先表態。 比起掀起部內的气氛,她其实更適合做一些小规模的事情,像默默无声地去登记乐器保养卡之类的东西。 至於她口中所说的“一个人的付出会因为其他人而白费”、“类似的事情”,毫无疑问指的就是长瀨月夜退部这件事。 就连磯源裕香都听出来了,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沉闷。 由川樱子微微喘著气,身边的北原白马笑著对她说:“谢谢你,由川部长。” “不......”她的声音忽然变低了许多,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忧鬱,“我只是想尽到一些部长的职责。” “还要说些什么吗?”北原白马问。 “没了。” “斋藤部长。”北原白马望向了斋藤晴鸟,她还处在先前的话中没回过神。 “呃,在!” “你有什么话想和大家说吗?” “......” 斋藤晴鸟为难般地低垂著眼帘,但作为副部长还是不得不站起身说, “我赞同樱子的说法,希望大家也和我们一样,能让吹奏部朝著目標顺利地执行下去,北原老师,我说完了。” “嗯。”北原白马点点头说,“那么按照惯例,认为应该以夺取全国大会金为目標的部员请举手。” 在指导顾问、吹奏部干部都明確想法的情况下,全体部员都纷纷举起了手。 神崎惠理在此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刚递交了退部申请,现在不举手,反而会成焦点。 她的手局促不安地在胸前举起放下,心里不想扫大家的兴,也不想举手,两种背道而驰的想法在心中不断拉扯。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举手,这一切都被北原白马看在眼里。 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神旭吹奏部的目標一下子从全道大会保铜到全国大会金,怎么想都不现实。 但正是因为不现实,反而更坚定了北原白马前进的想法。 “既然大家的目標一致,那我作为顾问自然全力以赴,我宣布,从今天开始,將以全国大会金为目標。” 北原白马摊开双手说, “同学们,欢迎你们来到神旭吹奏部。” 教室里的一年生扎堆处响起了“啪啪啪”的掌声,不一会儿就传染似的,掌声震成一片。 【任务颁布:带领神旭吹奏部在北海道函馆地区大会上夺金,前往全道大会】 【任务奖励:一亿円,宿主全乐器lv30】 北原白马示意停止,现场又变得针落可闻,气氛突然变得像拉紧的布带。 “既然定下目標,就开始第二个议题,北海道音乐大会的a编成人员不继承,函馆地区大会的a编会重新试音选拔,在我和吹奏部干部们確定好了曲目后,会儘快挑出各声部其中的一个小节进行试音。” 没人说话,也没人提出反驳,其实大家都是十五六七岁的人了,如果真的以全国大会金为目標,自然要遵守实力至上,没人想在这里出丑闹巨婴的彆扭。 北原白马以轻缓的语气继续说: “没选进a编成的部员们也不要灰心,在函馆地区大会开始前如果快速成长了,也会临时顶替掉a编成中不努力的部员,同时b编成的部员虽然去不了全国,但也能参加全道大会。” “老师,我能提个问题吗?”一只白的手臂伸了起来,少女的语气显得十分温和。 北原白马望了过去,发现是雨守栞,单马尾的髮型看上去很是干练。 她明明身高很高,可是坐下来的高度和其他女生都差不多。 “雨守同学。” “该怎么样才能算是快速成长?” “很简单,由我来定论。” 北原白马的话不容置否。 自身实力的变化,要通过他的评价来反应。 这件事实,顿时让一些部员面露苦色,之前还有可能私底下呛几句,现在想呛都没资格呛。 台下的长泽美雅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她现在多少能理解久野立华说的—— “在吹奏部里,大家其实本质上都是竞爭对手,试音时没有情谊可说”。 她望向身边的后藤优,心中突然有些在意,如果真的出现了有你没我的状况该怎么办。 “老师,我还有个问题!”雨守栞说。 “说。” 雨守栞小脸凛然地说道: “如果自认为有了第一席位的实力呢?” “哇——?” 原本以为在火力圈外的久野立华一听,顿时恨得牙痒痒,握起小拳头说, “我拿她当朋友,她竟然想把我踹下去?” 第72章 72.明明说过会陪著我 下午的部內会议如北原白马所期望的那般结束,但为了决定课题曲和自由曲,还是需要开一次干部会议。 部长、副部长、九个声部的组长都被北原白马留下来。 他將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扬声器。 “让大家留下来,是討论选曲的事情,你们有提前了解过今年的课题曲吗?”北原白马站在黑板前说道。 “全听过。”小號声部的部长雨守栞说道,在得知了能隨时挑战第一席位,她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由川樱子对著她眨了眨眼睛,之后轻声说: “嗯,有听过一部分,但不是很了解。” 北原白马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四首曲目: “分別是《扬起勇气的旗帜》、《风闪耀之时》、《童话》、《开拓精神》这四首,每一首的时间都在三分多,先让大家听一下。” 他拍了拍手,细小的粉笔灰尘在漂到窗边,闪耀著宛如金沙的光。 不一会儿,扬声器里就陆续传出了声音。 等四首都听完了后,北原白马看向眼前的九名女生说: “怎么样,心里有什么想法?” 然而每个人都露出了很头疼的表情,拋去是否能听懂暂且不论,光是“选择”这件事就已经让部分人难受了。 斋藤晴鸟问道:“北原老师您觉得呢?” “我的心中其实也存在些许困难抉择,第一首是《扬起勇气的旗帜》,它是个很经典的2/2拍的进行曲,在我印象里是这些年第一次重返2/2拍的曲子,对演奏者的节奏感和整体度要求很高,第二首是《开拓精神》,这首曲对於技巧要求很高,独奏部分尤为关键,还有高难的跳跃音程,也很值得挑战——” 他说了一大堆,顿时让这些女孩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过想想也是,既然是全国大会的曲目,哪里有简单的。 “我觉得神旭吹奏部的最大优势就是双簧管和巴松管,或许选一首能让这两个木管乐器发挥实力的曲谱会好一点?” 斋藤晴鸟手捏著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当然我认为也需要照顾到自由曲的选择,可能要兼顾两者平衡再选出最適合我们的曲子。” 这时,打击乐声部组长祐天鱼麦举起手说: “不如选《扬起勇气的旗帜》怎么样?我感觉挺好听的,再以此来决定自由曲。” 她是高三年的女孩,成长b,打击乐lv11,拥有著大人般的身材,留著及肩的短髮,总是爱將校裙往上提,露出洁白的大腿。 长號声部组长,成长b-,长號lv14的赤松纱耶香皱著眉头说: “可问题是,这首中间还有一段短笛演奏主旋律,单簧管和萨克斯提供和声的协奏,我们的短笛不是很出色。” “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整个神旭吹奏部算能出色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啊,要你这么说吗?” 扎著双马尾的长笛&短笛声部组长,成长b,短笛lv13的铃木佳慧忍不住吐槽道, “再说了,现在不都什么都要练吗?难不成就以现在的能力上台?不可能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你也太对號入座了吧?短笛独奏的人还不知道是不是你。” “够了,少来这种话,吵死人了。” “我哪儿吵了?还不是你先开呛的。” “哈?你想吵架咯?” “嗯?谁怕你了?” 就在两人开始对峙的时候,由川樱子连忙阻拦道: “你们都冷静一下,我觉得选曲的事情还是交给北原老师来会更好点,这里恐怕只有北原老师能公正地看待每个声部了,不好意思老师,纱耶香和佳慧经常这么聊天,但关係还是很好的。” “才不会很好嘞!”赤松纱耶香双手抱臂瞪了对方一眼。 “哼,谁和你关係好!”铃木佳慧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 北原白马看著这两位少女你来我往的问候,面露温和的笑容,说实在的,气氛活跃起来的挺好,他不想介入。 由川樱子有些犯难,尷尬地笑著说: “你们两人啊......在老师面前安稳一点。” “这样挺好的,虽然有点吵,但总算大家能参与进来。”斋藤晴鸟歪著头笑道,“但如果光由北原老师来决定,就不会叫我们来了。”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关於自由曲,我选了三首,第一首是交响诗《阿尔卑斯》,第二首是《西班牙狂想曲》,以及《斐伊川的奇田稻姬之泪》,第一首是大规模编曲,对演奏难度很大,第二首是全国大会上的常见曲,第三首对於木管、铜管、打击乐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其中有包括短笛、萨克斯、单簧管的独奏,但我们的特色乐器足够多,能权衡一下。” 他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开口说: “一下子说太多你们可能消化不了,我会將今天说的曲目发给你们,最好在明天下午练习结束后告诉我答案。” 部內干部的会议隨著这句话解散,先前闹嘴的赤松纱耶香在门口刚穿好鞋,就拍了一下铃木佳慧圆圆的屁股: “屁股撅这么高!诱惑人来打是吧!” 她说完就连忙跑了。 “赤松!我必摘你胸罩给我姐姐的孩子当纸尿布!”铃木佳慧气急败坏地穿上鞋子,追了出去。 还在穿鞋的由川樱子见状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只好对著在收拾包的北原白马苦笑。 “由川部长,神崎同学有和你说过什么事?”北原白马走上前问道。 “嗯?”由川樱子的手指刚从鞋后跟里撩出来,“惠理?她怎么了?” 斋藤晴鸟也听到了,她抬起穿好鞋子的脚,轻轻用鞋尖点了点地面,站在两人身边。 “她早上给我递了退部申请,这件事你们两人不知道?”北原白马说。 “惠理要退部?”听到这个消息,由川樱子几乎是大惊失色,“可、可刚才投票,明明都已经举手了才是,怎么会......” “惠理她就是这样的人,自以为是,以为这样做了別人就会感谢她,真是狡猾。” 斋藤晴鸟咬著牙紧紧攥著裙摆,马上转身通过走廊,能听到她快步下楼的声音。 “晴鸟......”由川樱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这姿態,该不会去找神崎惠理来一场武斗吧? ◇ 神旭高中,学生停车棚下。 神崎惠理正手拿著一块菠萝包,蹲在地上用手指一块块撕下放在地上,看著蚂蚁合力往洞穴里搬过去。 “太大了,进不去......” 她刚想伸手將麵包再撕小点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乐福鞋踩在地面上的清脆声响,以及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退部?” 斋藤晴鸟微微眯著眼睛,眼神凌厉地说道, “明明之前和我说过,哪怕月夜不在了也会一直陪著我。” “......” 神崎惠理怔了一会儿,也没回头,只是继续看著蚂蚁在洞穴门口做著无用功。 第73章 73.想要的是什么 在染成橙黄色的天空下,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旋律,是既温柔又细致的双簧管音色。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月夜让你这么做的?”斋藤晴鸟望著她那张形状姣好的侧脸。 “不是的,不是月夜的意思。” 神崎惠理突然感觉像是脖子拧了一下,蹲著身体抬起头来望著她说, “是我自己这样做的......” 斋藤晴鸟俯视著她,从小两人因为长瀨月夜的关係,也顺带著好,所以三个人从小玩到大,小学、中学直到高中,都在一起读书。 然而现在长瀨月夜退部,神崎惠理也要退部,只留下她自己一个人,怎么想都好像是被排挤了。 两人份的影子,一长一短地映照在水泥路上。 “自己?那你之前和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嘲笑我?” 斋藤晴鸟不满的皱起眉头,她很少如此直接表现出这样的情绪, “惠理,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的性格挺差劲的,你心里想的事情,和实际做的事情哪些是能对上的?” 像是被她说的一针见血,神崎惠理闪避著她投来的视线,无所依偎似地,只好用指尖拈起附著在短袜上的灰尘。 “隨便你,只是到时候如果月夜回来了,我也不希望你直接跟著回来。” 斋藤晴鸟说的不容置疑,指甲陷进手臂上的皮肤引起一阵锥心的刺痛。 她自认为应该生气才对,可就算惠理向她道歉了,又有什么用呢? 真正的朋友虽然很少,但斋藤晴鸟明白,朋友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惠理,你总是优先於別人,不断地违背和自己的约定,你以为这样对大家都好,实际上你是在践踏我们的友情。” 神崎惠理低下头,看著將麵包块逐渐切割成碎屑的蚂蚁群,心臟扑通扑通地跳动,喉咙深处感觉痒痒的。 见她不再说话,斋藤晴鸟转身离开了停车棚。 来到校门口,沿著被夕阳照耀得有些刺眼的街道,一路往五陵郭车站撤走。 每当路过角度恰好的居民屋时,玻璃那近乎野蛮的反光都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这时只能低著头,看著长长的影子在脚下一路延伸。 搭上市电,抵达元町,映入眼帘的即是大量的西洋建筑和教堂,经过元町公园,夕阳的光线灵活地筛过枝叶的缝隙,直射斋藤晴鸟的肌肤。 来到一栋別墅前,车库里停著一辆奔驰大g和一辆小小的电助力自行车。 斋藤晴鸟掏出钥匙开门。 住在这里,能將整个函馆湾的景色尽收眼底,价格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一线房景,但近八千万円的价格也足以令人咂舌。 打开门,一只手扶著墙,一只手將鞋子脱下,双指一提,將乐福鞋合拢放进空荡荡的鞋柜里。 斋藤晴鸟来到冰箱前打开,大大的保鲜层,只放有一盒从便利店里买来的黑椒猪排饭,还有一颗苹果。 冷白色的光线照亮她的白皙美腿,拖鞋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將微波炉的加热时间设置为一分钟,斋藤晴鸟就像个在读取程序的机器一样,看著显示屏上的数字在倒数。 直到响起“叮”的一声,她才打开微波炉,套上硅胶手套取出加热的饭菜。 do—— 冰箱內机发出像是低音號般的声响,斋藤晴鸟夹著筷子,一口一口吃著米饭。 “唔.......呜呜——” 毫无预兆的,她圆滚滚的瞳孔內闪烁著晶莹的水光,修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嘴里的米饭咀嚼至粘稠都没咽下去。 好痛苦—— 真希望这股煎熬能儘快过去,真希望能儘快摆脱这个瞬间。 求求了,谁能来让我忘掉一切。 ◇ “啊!人饿肚子的时候吃饭真的好开心啊!”北原白马喝了一口味增汤,舒展地吁出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四宫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当然咯,做饭的人又不是你。” “我不是有帮你洗菜嘛,洗菜是第一道步骤,如果洗菜没洗好,煮的饭菜也不见得好。” “得了吧你。”四宫遥直接噗嗤笑出声来,“依你这么说,那为什么不说我买菜才是第一道步骤?” “有道理,其实种菜才是第一道步骤。”北原白马嬉皮笑脸地说道。 两人正在北原白马的家中吃饭。 “你这里装修还不错嘛。”四宫遥也是第一次进到北原白马在函馆的出租屋里。 北原白马看了眼四周说: “还行吧,毕竟是新建成没多久的民居又不是公寓房,挑挺久的。” “你想在函馆买房,还是打算回东京买?”四宫遥问。 “啊......你现在说这个搞得我压力好大。”北原白马故作心闷地揉著胸说。 “现实问题好吧,你可是要在函馆支教的,难道一辈子都在北海道?” “哎,不清楚,可能今后会回东京吧,没打算一直待在这里。” 他身负系统,今年如果得到了全国大会的金赏,作为指导顾问回到东京,有的是学校来请,完全不用担心没有工作。 不对,別说工作了,他到时候直接开个乐理辅助校得了,再慢慢开分校,毕竟乐理教育的钱懂的都懂。 “哦——”四宫遥深思般地点点头,咬下一口炸鱼块说,“我其实也不会一直待在函馆。” “对了,我想来想去,还是要给你点钱才行。” 北原白马端著碗,用筷子暴风吸入了一大堆米饭,口齿不清地说, “你帮我那么多,还特意过来煮饭,我怎么都要给你点。” 四宫遥一听,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裙底下黑丝透肉的双腿架起来,捧著脸蛋笑著说: “那你要给我多少钱呀?” “五十万円。”北原白马说。 “不要。” “那四十万。” “不要。” “三十万?” “不——要。” “二十万?” 在北原白马困惑的目光下,四宫遥笑著摇摇头。 “不是,你这样很吃亏的。”他鬱闷地说道。 四宫遥的小拇指撩起额前的刘海,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著他,脸颊稍显红晕地说: “其实,我比你想的还要贪心。” 北原白马啐了口唾沫。 “你也不能贪心啊,我全身上下也就一点钱。” 四宫遥撑在桌面上的手肘微微倾斜,眼神嫵媚地望著他,樱色迷人的嘴唇吐出清晰的话语: “北原,你难道真不明白,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第74章 74.败给美色 她的脸上支著惹人心颤的笑,只是一个小动作,便流露出无论多上相的美景都比不上的魅力。 北原白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是个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八十多號的jk陪著进到同一个房间里的大人了。 而且今天,能看出来她有明显的打理痕跡,脸上化著淡妆,还穿著性感的包臀裙,以及神一般的,隱约透著肉色的黑丝裤袜。 一看这架势,就是过来杀处男的。 四宫遥的心意很明显,她的捉弄不是没有理由。 但仔细想想,说是捉弄,其实很多时候北原白马一点都不吃亏,相反一直在吃四宫遥的豆腐。 此时,他有些后悔了,后悔没先把饭吃完再说这些话题,明明煮的这么好吃。 北原白马若无其事地又喝了一口味增汤说: “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 “你知道。” 四宫遥交替著柔美的双腿,包臀裙微微上撩,露出难以判断是大腿还是臀部的曲线。 北原白马轻吁出一口气,美味的食材只需要盐巴调味,就像她身上穿著透肉色的黑丝裤袜,仅仅这一件,就能突显出本人的性感与美丽。 他又抬起碗喝了口汤,可实际上只是不想被她发现自己那微微发红的脸颊。 “啊......呃.......” 北原白马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含糊其辞,他可能只是觉得保持单身很酷?又或许,很享受和四宫遥的这一份曖昧不清。 四宫遥的手捋过髮丝,栗色的中短髮如高级丝绸般摇曳,极具透明感的肌肤,不需要修图也光滑得令人难以置信。 她水润的眼瞳中,泛著波光粼粼,露出稍许羞涩的笑容说: “北原,我喜欢你哦,比起你给我钱,我更希望你能把你的未来交给我,我来给你钱。” “......?” 北原白马愣住了, 这是表白? 这完全就是包养吧? 瞧不起谁呢?你以为我靠这张北海道最帅的脸过活的?人家纯纯靠的是实力! 但她的语气显得十分真挚,北原白马甚至能从中感受到涌来的爱意,差一点就乖乖点头了,只好连忙用理性去压制心中的感性。 “可是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好像有点少,直接交往会不会太草率?” 他和四宫遥在函馆市重逢,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四宫遥轻轻地笑出来,像是在挑衅般地说道: “爱不是存在於时间序列的线性追问中,而是一场存在与生成的辩论,它並不是因果链上的前后环节,也並非独立存在的实体,而是两个相互渗透的意向性存在。” 北原白马被她一副大学里哲学教授的模样给说愣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曾经也参加过辩论比赛,这方面自然不能落於下风。 “亚里士多德论证过,高级的爱应该建立在共同生活和德性认知上,能消解罗曼蒂克迷雾中的认知偏差,唯有通过情景中的日益相处,才能验证爱情是否具备“日常性”,因此自然是存在於时间序列中,否则这和吃下布洛芬临时止痛有什么区別。” 四宫遥惊讶了一下,之后却乐呵呵地笑出了声。 她直接站起身来到北原白马身边,也不经过他的同意,浑圆的臀直接坐在他的双腿上,单手环过他的脖颈。 再一次近距离地感受著四宫遥柔软的身躯,北原白马脑海中的萨特“他人即地狱”、加里·贝克尔的“情感合资企业”等论证,都被挤过来的温润杀的一乾二净。 他好不容易占据上风的理性,不知道躲在哪个小角落面壁去了。 四宫遥像个凌驾的女王般,夹著修长的黑丝长腿,饶有意味地望著他说: “北原,你知道吗?爱在两人的交往中不断地重构自身,交往在爱中获得存在的意义,宛如赫拉克利特之河,看似河还是那条河,但每一次地触摸,都会是不同的体验。” 虽然北原白马不知道什么是赫拉克利特之河,但他確实体验到了...... “认输认输,你这样人身攻击,我哪儿能跟啊。”北原白马红著脸吐槽道。 “输给我又不丟脸。” 四宫遥的手指轻轻玩弄著他的头髮,轻轻上下踮著脚尖,丝袜里隱约可见她小巧玲瓏的脚指头。 北原白马忍不住说道:“你这样显得我很呆。” “我就喜欢你呆呆的样子。” 四宫遥微微低下头,在他的耳边吐出灼热的气息说, “还有你刚刚认真的样子,我都喜欢。” 北原白马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在这时,四宫遥的身体突然往后仰,嘴里发出“呀——!”的一声娇喝。 他连忙伸出手抱住四宫遥纤细温润的腰肢,刚想开口让她小心点,却发现她脸上掠过一抹“计划得逞”的讥笑。 “你......老是开这种玩笑。” “我是喜欢和你开这种玩笑,但是——” 四宫遥的脸颊微红,眼眸显得风情万种,双手捧著北原白马的脸蛋,语气真挚而多情, “我爱你这件事,不可能是玩笑。” 北原白马喉咙不由自主地上下耸动著,脸情不自禁地稍微凑近了一些。 他还是输了,输给了四宫遥的心机和那浑然天成的美色,输给了她的一言一行,和她营造出的甜蜜氛围。 在出租屋冷白色的廉价灯光中,满是欲望的眼睛仰视著她那张显得女王般的脸。 “你现在想做什么?”四宫遥的嘴角扬起戏謔的微笑。 她现在都想著捉弄他,可北原白马早就像一条上鉤的鱼,唯一的挣扎只是让语气显得不连贯。 “......我......我原本没打算这么做的。”北原白马搂住她的腰肢,尽力调整著紊乱的呼吸,“是你一直这么引诱我。” “嗯?我在引诱你?” 四宫遥听著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俏立的鼻尖逐渐和他的鼻尖靠近, “这句话听著不太高兴呢,再重新说一次,你想做什么?” “......”北原白马喘著粗气说,“我想和你接吻。” 这句话刚说出口,仿佛是四宫遥等不及了一般,直接低下头索取。 北原白马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抚上她的大腿,在黑丝裤袜的包裹下,大腿的肌肤显得软滑,很有弹性。 过了一会儿,应激的四宫遥突然重重咬了一口,惊得北原白马连忙分开。 回味时,口腔內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 “手不老实。”四宫遥的双手紧紧夹住他的脸,脸色潮红著埋怨道。 北原白马发觉,她好像很喜欢把他的脸挤在一起。 “抱歉——”他说的不清不楚。 四宫遥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说: “誒?你脸好红呀?为什么?” “......”北原白马愈发感觉羞耻,真是太该死了。” 四宫遥细心地將头髮捆绑起来,露出洁白无瑕的脖颈。 她刚准备行动,就仰起头看见北原白马那双充满著期待的目光,戏弄之心又起。 四宫遥站起来,食指抵住北原白马的下巴,声音嫵媚地说: “北原,说,现在我是你的谁?” 心跳不知快了多少拍的北原白马,感觉被她拿捏地死死的。 “.......女朋友。” 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四宫遥的脸上儘是幸福感。 她撩拨起脸颊的髮丝拢到秀气的耳朵后,这动作看得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现在的她,实在是太美了。 “既然答对了,就要给你奖励。” 四宫遥亲吻的动作显得笨拙,但这份笨拙,却让北原白马更加欢喜。 第75章 75.老毕登懂什么青春期烦恼? 隔天,北原白马比平常起的更晚。 不是因为昨晚太过激烈,相反,简单重复两次后,两人就没再多做其他的活儿,四宫遥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结果半夜又想起来四宫遥,顿时將北原白马熬得睡不著觉,甚至连扒曲谱这件事都很不顺心。 他一整晚,脑子里全在想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什么时候再结合。 直到后半夜,才猛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只会发情的猩猩。 洗了一把冷水脸,北原白马在镜子前发出大贤者的嘆息—— “哎,男人啊,你的心里住著一个隨时能取代自己的色孽”。 早上七点半,北原白马穿著乾净的衣服出门,这个时间点大多是去上学的学生,在市电上,很多女孩一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经过五陵郭公园抵达神旭高中时,已经近八点了。 北原白马直接去往音乐教室,在吹奏部的一整条走廊上,有不少学生拿著谱架到走廊上吹奏,各种乐器吹奏著各自的练习曲,在耳中形成说是噪音也不为过的音调。 “北原老师好。” “老师好。” 一路上,有不少部员对著他打招呼,还有一些其他社团的部员来找朋友玩,一看见他就激动地嗷嗷叫。 现在的北原白马,在神旭高中说是名人也不为过,对於他来说是好事,因为他的得奖,能轻而易举地反哺到吹奏部部员的身上。 生產力+1、科研点+1。 经过双簧管&大管声部的练习教室,他看见神崎惠理正坐在里面。 窗外的天色分外明亮,北原白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裙下的肌肤,一步步往上爬的阳光,躡手躡脚地抚上她的双腿。 他径直走了进去,才发现靠墙的一侧还坐著渡边滨,她正细心地为巴松管做著保养。 通条穿过管体的內部,吸尽其中因吹奏而產生的冷凝水,再接著用无绒布轻轻擦拭著管身和按键—— 她的动作很熟练,看著也很舒服。 就在渡边滨准备將键油滴在轴承处时,她发现了走进来的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你今天来的很晚。” 她的话中並无任何揶揄的意思,只是在简单明了地阐述一件事实。 “啊.......”北原白马露出一抹苦笑道,“今天確实有点事,来得晚了。” 渡边滨坐姿端正,併拢著双腿凛然地说道: “当神旭吹奏部的老师会很累,希望老师您平日能多多休息。” “谢谢。” “嗯,那告辞。”渡边滨说完,就將巴松管放进乐器盒里,扣上银色的卡扣提著离开了。 她好像很会看气氛,北原白马想到。 “神崎同学。”北原白马提起一张钢管椅,坐在她的跟前。 神崎惠理仿佛是在担忧著些什么,细致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著双簧管光滑的表面。 “你的退部申请我仔细看过了——” “我不退了。”神崎惠理开口说道。 嗯? 北原白马怔了一会儿,盯著她额前在微微摇曳著的刘海,昨天斋藤晴鸟那股气势一眼就是去找她的。 难不成,真的被她堵在墙角狠狠霸凌了? “你能和老师说,到底哪一种想法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神崎惠理顿时露出了一副有些微妙的神情,看起来是在愧疚。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如果做事仅仅是为了他人,那么只会令人窒息,如果仅仅是为了自己,这也会令人无法满足,两相均衡才能飞得更高。 神崎惠理忧鬱地低眉敛眼,就连纤弱的双肩都往下坠了坠: “都是我的想法,这样子对大家都好。” 北原白马静静嘆息,开口说道: “神崎同学,你在吹奏部是过的不开心吗?”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教室里充斥著异样的寂静,神崎惠理的手指十分紧绷,咽喉深处紧紧的。 沉默即是答案,北原白马刻意清了清喉咙说: “神崎,我认为你可以再多依赖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烦恼说出来。” 洗髮精香甜的气味轻柔地拂过北原白马的鼻尖,走廊上短笛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鸟大叫著飞了进来。 神崎惠理沉默不语,就像一名因为做错事,被老师教训的不敢抬起头来的学生。 一阵尷尬的沉默隨之降临,北原白马顿时感到些许羞耻,如果他不是一名“老师”,在这方面可能会更好相处。 因为“老师”是和年龄无关的成年人,只要是“老师”,都会被下意识地认为是个中年形象的人。 和“老师”聊这些,只会让学生觉得“我青春期的烦恼是你这个老毕登能懂的?”。 十分刻板,北原白马对此也无力改变。 “神崎同学,你真的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他继续说道。 北原白马的心中也不明白“这样”是怎么样,但含糊其辞的话,总能让对方的心中自行脑补出形状,无需他来明说。 “有所谓”。 这句话卡在喉咙深处,可是对於神崎惠理来说,她早已习惯將心中反射性翻涌而起的情绪给压下去。 她想说的话总是在心中翻腾,要是真的將一切都诉诸於口...... 如果这选择是错误的话,那么错的人也只会是自己,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神崎惠理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我永远都会是现在的这个模样吗?” 北原白马顿感无语,医生治疗病人都讲究著对症下药,可神崎惠理这个无口属性简直令人难以捉摸。 他还怎么话疗?直接给她扎针头算了。 现在別说完成任务,他自己都快被传染的不开心了。 他浅吁了口气说: “神崎同学,吹奏的好处就是,能將开心的,愤怒的,悲伤的,激动的全部投入其中,並从中得到情感上的共鸣,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沉迷其中的原因,如果无法用言语表达,就用乐器来向大家传达你的心情,如果你觉得我和你说这些有些唐突,那请接受我的道歉。” 换个说法,乐器是逃避现实情感的手段,特別是生活中过于敏感的人,会將情感寄托在一切能寄託的物品中,最方便的言语反而成了他不善表达的累赘。 神崎惠理抬起眉眼,直视著眼前的指导顾问几秒,就又低下了头微微张著嘴。 她不说话,仿佛只是为了呼吸,因为隱约能听到少女微弱的喘息。 第76章 76.大会曲目!確定!(求追读!) 和神崎惠理的聊天不能说毫无进展,只能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北原白马明明说了自己想说的东西,可她的无反馈让他全然不觉得畅快,反而会觉得自己是否太“大人”了。 “如果双簧管有什么疑惑地方,就来找我。”他只好先离开,让神崎惠理一个人静静。 神崎惠理看著他离开,如果以这样形式就能消灭心中不安的话,她想也是落得轻鬆。 但很多事情都是只能想像,付诸行动需要无限大的勇气。 北原白马来到音乐教室,由川樱子和斋藤晴鸟就在里面,她们將耳机插头插进3.5mm的耳机孔里,左右耳各带著一个白色耳机。 牵连著两人的耳机线上,打著一个小结。 “北原老师。”两人摘下耳机。 “打扰你们听歌不好意思。”北原白马走上前说。 “没事,我们是在听今年的课题曲还有自选曲。”由川樱子轻轻地微笑著,饱满的臥蚕很是可爱。 斋藤晴鸟的手指玩弄著胸前的一小撮髮丝说: “我其实还是更喜欢有故事性的曲子,因为追求技巧的曲子实在是太多了。” 北原白马很快就反应过来,笑著说: “斋藤同学是想选《斐伊川的奇田稻姬之泪》?” “嗯。”斋藤晴鸟点点头,看向身边的由川樱子说,“樱子和我的心意相通,选的也是这首曲子。” 由川樱子的眼眸在睫毛下散发出宛如宝石般的色彩,笑著说: “比起单纯的技巧曲子,我更想去描绘其中的故事。” 北原白马接著问道:“那课题曲呢?” “《扬起勇气的旗帜》。”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是啊,確实该扬起旗帜了,那劳烦两位和其他的声部组长再进行沟通,如果你们確定了,那我们就確定合奏这两首曲子,我会儘快做出声部编排。” “但我们还是希望北原老师您来做决定。” “对於我来说比起自己,我更希望由你们来吹奏你们选出的曲子。” 北原白马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 “你们才是吹奏部的主角,作为指导顾问,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著你们前进。” “北原老师......”由川樱子的脸一红,血液顿时全部往上半身冲。 她不止一次感慨有北原白马这样的老师在身边有多幸运,虽然他练习的时候很严肃,但在其他时候,完全就是一个温和的大哥哥。 “好了,快上课了。”北原白马提醒道。 “老师再见。” “斋藤。”北原白马说。 斋藤晴鸟停下脚步,转身的片刻,裙摆都隨著摇曳。 “嗯?”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帮忙把神崎同学留下来。” “不——” 斋藤晴鸟摇摇头,手指捏著耳边的髮丝,一路往下滑到胸前,一如既往地復现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 “我没跟她说话哦,之所以留下来,可能是因为北原老师的原因吧。” 她说完便离开教室,轻轻地拉上了门。 北原白马怎么可能会信这句话,如果是因为他留下来,刚才和她聊天就不会那么沉闷了。 虽然神崎惠理的事情有些棘手,但报酬也很高。 下午放学之前,他得到了由川樱子的回答,確定了演奏的曲目—— 课题曲:《扬起勇气的旗帜》。 自由曲:《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 因此,需要再进行一次部內的小会议。 “你可真聪明,年段第一的压力会不会很大?”在连接著校舍和社团大楼的廊道上,久野立华的嘴里含著硬,对著雾岛真依说。 “还行,没特別关注名次。” 久野立华早已习惯她这幅平静的態度,自顾自地说: “你知道吗?曲目好像已经定下来了。” “嗯,听渡边学姐说过。”雾岛真依说道。 “不过对我来说吹什么都一样,真正的强者吹什么都手到擒来。” 她一副已经过了试音选拔的姿態,让雾岛真依在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羡慕。 因为只有对自己足够自信的女孩,才能坦诚地说明事实,或许说,正是因为自己有实力,所以才不会觉得是大话。 就在雾岛真依如此想的时候,窥见窗外有一个人站在园艺部的圃里,提著一个淡绿色的小洒在浇。 “神崎学姐?” 久野立华突然將她喉咙深处的名字念了出来, “都要去开会了还在这里浇?而且那是园艺部的吧?而且我中午还看见她在餵蚂蚁,真奇怪,女生去餵蚂蚁?这正常吗?” 雾岛真依陷入沉默,想起当天神崎惠理对她说的—— “我可能......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自己的说法是“去找能让自己开心的事物”,所以她就去浇和餵蚂蚁了? 两人看了一会儿就来到了音乐教室,已经看到很多部员落座。 没一会儿,就看见神崎惠理走了进来,她的白色小腿袜有被水打湿的暗色痕跡,袜子的顶端有点脏兮兮的。 这时北原白马走进来,教室內的喧囂声立刻消失。 他拿著一叠厚厚的文件走到前台,环视著眾人说: “大家可能都或多或少的听到了,这次的课题曲和自由曲经过部员干部们的选择,已经定下了。” 他拿起白色的粉笔,在黑板上“咯吱咯吱”地写下两首曲目。 “我会尽力在明天公布各声部的编排,在此之后会进行一次试音选拔,希望大家到时候能做好准备,特別是木笛、单簧管、巴松管、上低音號、双簧管,还有,打击声部的同学在自选曲中要尝试“缔太鼓”和“附打”,劳烦——” “啊?我们在老师心中难道不是特別的吗?”吹小號的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不一会儿,教室里就响起了少女们的轻柔笑声,都想看台上的老师会是什么反应。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隨即自己都笑了: “抱歉,大家在我心中都是特別的,我的意思是,其中的某些乐器除了独奏以外,部分声部的竞爭会比较激烈。” 比如大声部单簧管里现在有十四个人,比起上次还多了两个新入部的。 按照通常的单簧管声部编排,为了保证中声部的音色厚度,需要分为三个声部,为八到九个人。 也就是意味著,有五个人无法进入a编成。 第77章 77.想让老师开心的人,不止你一个(求追读~~) 在告知了这次曲目的不易和提前让她们做好心理准备后,这场小会议就简单结束,各声部回到各自的练习教室里。 小號声部的七名部员陆续地回到教室,久野立华虽然是唯一的一年生小號,但其开朗有趣的性格,让她在二三年中很吃得开。 雨守栞坐在位置上,翻开练习曲《降e大调协奏曲》,这是北原白马亲自交给她的,还很贴心地在一些易错小节上標註。 虽然小號声部的大家都有这个《降e大调协奏曲》就是了,但练习的最多的,还是安东尼·普罗格的《三首练习曲》。 “不知道我们声部能编排进多少人。” “应该也有五六个吧。” “那久野学妹和雨守就已经占了两个了,呜呜,世道多艰啊~~~” “只要吉川学姐说爱我,我就把位置让给你啦。” “真的假的?那我爱你啊久野学妹。” “嘻嘻,骗你的,你的爱意我收到了,一定会好好带到全道大会的舞台上的。” “討厌——!” 望著和部员说说笑笑的久野立华,雨守栞慢条斯理地仰起脸说: “你们別聊天了,快点坐下练习。” 久野立华微微眯起眼睛,拿起小號坐在她身边说:“雨守学姐,我等著你的挑战哦。” 雨守栞浅吁一口气,侧过头很有气势地望著她,澄澈的眼眸宛如一汪潭水: “久野学妹,你的能力很高,我不会否认这一点,只要能进全国给你第一小號也没事,我会安稳地在第一声部內辅助你。” 久野立华原本是想调笑雨守栞一下的,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句话。 小號內通常有三个声部,即分別担任主旋律、和声、低音线条的一、二、三声部,以增强音乐的层次感和丰富性。 特殊情况下会有四个声部,不过神旭高中只有三个。 作为小號的第一首席,久野立华自然是在第一声部里。 而雨守栞虽然也在第一声部,但她只不过是支撑第一首席的音色厚度和音量,確保整体表现度,起到一个协同演奏的作用。 “呃......” 久野立华木訥地怔了一会儿,她以为又会来一场solo来决定首席位置。 可没想到,短短一天时间,雨守栞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竟改变了这个想法。 “这么大方了?”久野立华灵巧地歪著头,眼眸中是止不住的好奇。 “这次一定,要进全国。” 雨守栞的长睫毛上下眨动,葱白的手指轻轻地摁压著小號音键, “如果失败了,北原老师可能隨时会走。” 她的一番话顿时让原本气氛良好的小號声部陷入沉默,在她们心中,没有比北原白马更好的顾问了。 如果他真的走了,剩下的人又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以后。 光想想就觉得透不过气,不少女生都咬紧了嘴唇。 “但是如果你有一天作为第一首席失格,我一定会把你拉下去。” 雨守栞以严肃的目光盯著她,在鞋子里的脚指头却情不自禁地蜷缩, “就算到时候我达不到北原老师的期望,哪怕是去求长瀨同学回来,我也愿意去做,只要能让北原老师得金,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的一番话让久野立华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然后鼓起嘴,赌气似地举起小號。 淡淡的金色表面,倒映出她那还残留著几分稚气的轮廓。 “才不会被你拉下去,我也想让北原老师待在神旭,长瀨学姐还是安心去考她的东京大学就好。” ——蠢货,想让北原老师去全国的真心,不止是你有。 ◇ 下午五点,部员们陆续离开学校。 北原白马买了些三明治和能量饮料回到音乐教室,他完全能回家去做,但回家的诱惑太多,他不確定能应付。 不对,如果是四宫的话,一定会认认真真的帮忙才是,是自己狭隘了。 北原白马苦笑一声,和四宫遥发去了留在学校工作的信息后,就开始认真应付曲目。 他拿出下午复印的双曲谱,戴上耳机。 今晚要做的事情,一点也不比上次在四宫家改的谱少。 首先自己要先將两首乐谱了解透彻,再做出最合理的声部编排。 再用色谱標註出各声部动態责任区、同时还要考虑可能的空间化站位,以確保声场均衡。 他將这两首曲目听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笔记本电脑上点击暂停、播放。 时间在进度条中不断流逝,月色也渗进了教室地板上的吸音毯。 “就这样编排好了。” 北原白马疲倦地吁出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临近晚上十点半了。 隔著音乐教室的玻璃望出去,影影绰绰的云中有个浑圆的月亮,光明与轮廓都清新刻露。 这时,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一道手电筒的光亮直射进来。 “北原,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夜间巡逻的保安大叔问。 “抱歉,事情比较多。” “太晚不能再待了,收拾一下赶紧回家休息去吧。” “是,不好意思,专门让您过来跑一趟。” 北原白马只好收拾起电脑,关上音乐教室的灯。 在下楼的途中,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舞动著双手做指挥,每个声部的站位在他心中已然成型。 经过学校的庭院,在朦朧的月色下,每一朵都不知所踪。 北原白马加快脚步走出校门,市电运营到晚上十一点,现在估计还能赶上末班车。 风比白天来得大,也更为凉爽,因为工作而一直发热的头脑逐渐冷却了下来,还挺舒服。 在经过一条居民街的时候,正巧有一栋民屋的房门打开,光从里面漫出来到北原白马的双腿上。 他本不在意的,但视线只是轻轻地一扫,就情不自禁地停下了。 “谢谢老师您的悉心教导。” “不客气,您的女儿天赋很好,而且您的支持比我的教导更为关键。” 只见一个妇人和一个穿著神旭高中制服的少女在交谈著。 北原白马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个妇人是当初在四宫遥乐器店里买钢琴的,而那个少女,是长瀨月夜。 “上周的指导费已经转过去了。”妇人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现在不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不了不了,我就住在附近,贵安。” 长瀨月夜躬身致谢后,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就看见了站在街边的北原白马,顿时愣住了。 一阵风吹过,她的裙摆紧贴在大腿上,透过薄薄的布料可见少女下半身的身形曲线,三角地带的轮廓也知晓一二。 隨风摇曳的黑长髮,像染了夜色一般向北原白马袭来。 她的脸忽然燥红,躲闪著视线,最终决定当做没看见北原白马一样,双手抓著书包连忙往前走去。 北原白马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既然她想当做没看见,自己也不会强逼著她承认。 只是没想到,一名警察骑著自行车从马路对面过来了,停下车径直走向了长瀨月夜。 “那个,不好意思,你是哪所学校的学生?为什么这么晚了一个人还在外面?” 长瀨月夜受惊一般颤了颤肩膀,脸颊上燃烧著两团红霞,紧张得手指都仿佛要把书包的肩带给扣裂。 第78章 78.狠狠拿捏大小姐的把柄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学生。” 北原白马隨即上前来到长瀨月夜身边,嘴角微微绽放笑意, “因为是吹奏部的,最近有赛事,所以练习的比较晚。” 听著北原白马的解释,她不知为何在此时显得格外软弱,整个人的肩膀都缩起来,惴惴不安地低著头。 警察上下打量著北原白马,开口说道: “麻烦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件。” 北原白马从钱包里取出教师证明以及驾照,警察用手机拍摄下信息,然而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看上去太温和,身边的少女也很漂亮。 警察还是带著些许疑心说: “行,但现在很晚了,学生现在的练习强度有这么高吗?” “是的,我们是神旭高中吹奏部的,目前在为函馆地区吹奏大会进行衝刺训练。” 见对方一副“你十有八九想和这个漂亮女孩发生点什么”的表情,北原白马也只能苦笑。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將证件交给了北原白马说:“那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惹人怀疑。” 他说完便重新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等他走后,北原白马朝著长瀨月夜说道:“长瀨同学,你在教学?” 长瀨月夜稍微鬆开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一副不知该不该回答的模样,胸前打理整齐的领带隨著风轻柔晃动。 这时,市电从前方疾驰而去,温暖的光线从车身上排列得井然有序的矩形车窗內透出来。 北原白马有些疑惑,他听部员们说长瀨月夜家很有钱,怎么会沦落到去给人当家教的地步? 他微微蹙起眉头,该不会是这种情况—— “老爸你在家好好喝酒,女儿今天当客服又赚了五千円” 她平常白皙似雪的耳垂浮现出淡淡红晕,呼出的热气溶解在六月的黑夜中,一寸一寸地侵蚀著裸露在外的皮肤。 “我送你回去吧。”北原白马说。 “不.......我自己回去就好。” “如果又有警察拦下来怎么办。”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说。 更何况,最后一班市电已经离他远去了。 长瀨月夜漆黑的瞳孔有些迟疑地闪烁了一下,行礼如仪地抬起头说:“那劳烦北原老师您。” “不会。”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个自己送回家的女孩了。 函馆的夜显得寂静,能清晰地听到风掠过树梢发出的声响,少女的脸色比以往更加拘束,乌黑柔亮的长髮,浸湿在名为夜的水里。 “长瀨同学是在当钢琴指导?”北原白马问道。 “......是。” 像是知道无法隱瞒,长瀨月夜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用比平常还嘶哑一点的音调说, “如果行的话,请老师您別告诉任何人。” 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你朋友也不知道” 长瀨月夜扭过脸,沿著轮廓垂落的黑髮遮住她的表情,从髮丝间隙隱约可见的耳朵红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是要考东京大学吗?为什么有时间去担任钢琴指导?”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她为了考上东京大学还退部了,现在竟然跑去当什么钢琴指导。 长瀨月夜有些难过的姿態不知为何还挺好笑的,起码北原白马没见过她有过这幅模样。 “我能再问你几个问题吗?”他说道。 “嗯。” “你家里人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 “不知道,我一直和他们说在图书馆里读书,很晚才能回去。” 北原白马伤透脑筋地说道: “为什么?按理来说自己的想法应该告诉最为亲近的人,以此来得到鼓励吧?” 然而长瀨月夜却有些羞耻地低下头,平日里那个成熟稳重的她如今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实在有趣。 “北原老师,你会告诉我家人吗?” 她紧紧抱著手臂,露出仿佛在忍耐什么的表情,眉头深锁, 作为一名老师,北原白马自然会选择告诉她的家里人,可同样作为一名老师,他多少懂得如何尊重学生的意愿。 “如果我说会呢?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我的视角来看,你不仅没在好好念书,反而在外面当钢琴的指导老师,家长和老师都不会放心的。” 北原白马满脸平静地阐述著事实,此时他手中掌握著的,是唯一一根能和长瀨月夜联结起来的线。 如果能从长瀨月夜这边知晓些什么,可能神崎惠理的状况也会有所缓解,对他而言没有坏处。 “其实我......” 凉爽的风搅动了空气,抚上长瀨月夜的脸颊, “我根本没想考什么东京大学,我想去的学校是东京音乐大学学习器乐专业。” 北原白马顿时呆若木鸡,隨即忍不住苦笑。 在他耳中,这句话无异於—— “哈哈大家都好厉害啊,不像我,家里人要我去考东京大学(笑脸哭),但我的心里只想去东京音乐大学(捂脸笑),满足家里人的期望可真难啊(汗顏笑)” “那这件事,我觉得你是不是和你家里人聊一下比较好呢?” 长瀨月夜咬著牙说:“就是因为聊了没效果才会变成这样.......” 两人来到十字路口停下。 她家似乎在元町,不过有钱人的基本都住在这一带,望过去都是能看清函馆湾的独栋別墅。 “那这和你打工有什么关係?”北原白马看著在黑夜中有些刺眼的人行道红灯说。 长瀨月夜沉思了半响,深吸一口气,胸部高高地膨胀起来。 少女像是在表明严肃性,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凝视著北原白马,小脸清冷地说: “北原老师,您能向我保证,不和任何一个人说?” 北原白马点点头:“嗯,我保证。” “如果骗我,你就要喝一千吨键油。”长瀨月夜说。 为了表明態度,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身说: “我答应你,如果告诉別人,我就喝一千吨键油。” 长瀨月夜对著他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恰好绿灯亮起,两人沿著斑马线往前走。 对侧街道的车灯,照亮了她清丽又显得红润的脸蛋。 “我家里人想让我去考东京大学的经济学科,但我喜欢的是器乐专业,说的直白一点,他们希望我能继承家里的產业,不要去读什么器乐。” 听了她的话,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 怎么回事?为什么身边的女生不是在继承家业中,就在是继承家业的路上? “您之前说要和家里人商量这件事,正是因为要有和他们聊天的资本,我才一直在外面打工。”长瀨月夜继续说。 “资本?你想......” “嗯,我想去东京音乐大学,可是家里人一定会反对,所以我必须要自己攒够上学的钱,如果我一直活在家人的庇护下,我希望的事就不可能做到,所以必须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才行。” 说完,长瀨月夜露出一副筋疲力尽的表情,其中掺杂著些许轻鬆,像是终於能將这些话诉诸於口给另一个人倾听。 北原白马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长瀨月夜退部並不是因为和吹奏部不和,只是在为了將来做打算,不如说和家里人的抗爭,让她无心再顾忌吹奏部了。 部员不努力,指导顾问起点差劲,都只是她的藉口。 “北原老师,我当初真的没有歧视您的意思,如果伤到您了,请接受我的道歉。” 长瀨月夜说完便停下脚步,对著北原白马深深地鞠躬。 “没事没事,我不在意。” 北原白马连忙说, “而且你已经道歉很多次了,再不原谅你反而是我的问题。” “但是现在,我还有一个很困扰的难点。” “什么?”北原白马问道。 她重新挺直腰身,以指腹轻抚著书包肩带,在心中酝酿良久,才抬起稍显樱红的脸蛋说: “我知道这件事对北原老师您来说毫无意义,但您,將来能当我的担保人吗?” 【潜在部员任务:用金钱背负起长瀨月夜的人生】 【奖励:三亿円、“贤者模式自控”】 “???” 第79章 79.太幼稚了,大小姐 ——我?和她这样的一个富家女? ——小姐,你也不想偷偷攒钱去考东京音乐大学的秘密,被你家人知道吧?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地看著系统蹦出来的任务,虽然奖励很丰厚,但背负起她的人生是什么意思? 这个表达太过抽象了。 可以说是对长瀨月夜的生活负责,承担起对方在生活中的各种事务、困难和责任。 往深处说,甚至是提供情感和生理上的倚靠。 两人一起面对未来的生活,將彼此的命运彼此相连。 不是?这正常吗? 北原白马在潜意识中询问具体,系统很快就对此任务做出了详细解释—— 【帮助其考入符合她心中意愿的大学,並支持她直到经济独立】 那奖励呢?该不会要等到她经济独立了才发放吧? 【鑑於任务流程长,宿主可提前预支奖励,若无法完成,將额外回收50%的金钱】。 北原白马露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居民的庭院里,传来犬的阵阵吠叫。 “你知道东京音乐大学的学费要多少?”他说。 很现实的问题直接拋在长瀨月夜的脸上,她活到现在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钱而发愁。 长瀨月夜顿时伏下眼睛,紧张地撕下食指最外层的一小块皮。 他还是没回担保人这个问题,看来潜意识是拒绝了。 “两百多万。” “再加上其他的消费呢?你能预估有多少吗?光靠你现在的钢琴指导,在明年的一月份考试前你能得到多少?”北原白马问道。 “这个......”长瀨月夜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闭上嘴低下头。 “书本、住宿、生活费可不是小数目,而且东京音乐大学还要笔试和面试,演奏曲目和自选曲目,你现在又要赚钱又要准备这些,难道真的不会分心?” 他的话就像一层层看不见的气囊压在长瀨月夜微微起伏的胸前,让她差些喘不过气来,羞耻地低下了头。 少女的侧脸因为现实的无奈而扭曲了,她近乎是皱著张脸,压低声线说: “北原老师,我怎么这么渺小呢......” 她泛著焦躁的声音撑著风而来,北原白马能充分感受到缠绕在她身上的紧迫感。 手无寸铁地和家人进行谈判只会被打压,长瀨月夜为了有能力应对交涉破裂的情况,才会一直打工赚钱。 她已经做到了她能做到的一切了,但还是杯水车薪。 “长瀨同学,我觉得你朝著自己所期望的那条道路前进,这样做是没任何问题的。”他说道。 “嗯。”长瀨月夜调整著紊乱的呼吸,“但我可能真的做不到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下。”北原白马说。 “商量?” 她有些惊愕地抬起头,额头前的刘海纤细分明。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说: “如果你愿意,我会支付你考进大学的费用,同时在你经济独立之前,我会每个月给你生活费。” 他的话一说完,长瀨月夜就嚇得噤若寒蝉。 没错,是惊嚇,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 她已经不是幼稚园的孩子了,深知世上的一切皆有代价,如果北原老师这么做了,一定是想从她身上索取些什么。 还能索取什么呢?如果唯一对他有好处的,能让他爽的,可能就是....... 一想到这里,长瀨月夜纤长的睫毛上下震动,一只手拽紧了裙摆,另一只手揪住胸前的领带,摆出一副很惹人上火的姿態。 北原白马见长瀨这幅忸怩模样,自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被疯狂践踏的画面。 虽然她双腿修长,腰肢很细,胸部也恰到好处,看上去水水润润的,但他自认为还是个好人。 “这些钱不可能白送给你,当你经济独立后,必须每个月按份额还钱。” “还钱?” 长瀨月夜紧绷著的脸终於鬆弛了下来,透著粉红色的指甲,在柔软的手臂上留下弯月形的伤痕。 如果北原白马说不用还钱,她的心中反而更警惕。 “嗯,具体看情况,我相信你今后有还钱的能力,当然,全国大会结束后,我也会尽力去帮你备考。” 他迟疑了会儿,露出爽朗的笑容说, “如果大家能顺利进入全国大会的话。” 路灯的光勾勒出长瀨月夜圆润修长的大腿,漆黑如墨的裙摆影子,在少女光滑的肌肤上一寸寸扩大。 “北原老师......你是想让我回吹奏部继续吹小號?”长瀨月夜倒抽了一口凉气,指尖战战兢兢地抓住裙子下摆。 现在说起吹奏部,不就是想让自己回去吗? 不知为何,长瀨月夜现在多期望北原白马能说“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北原老师说的全是真的,她也愿意回到吹奏部里。 毕竟他的实力有目共睹,衝刺一下也不是没希望。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望向了少女的侧脸,很是冷静地说道: “你误会了。” “呃......?”她的呼吸骤停,瞳孔一缩。 “在札幌的那天晚上我並没有说谎,你的去留对吹奏部而言影响不大,哪怕是现在我也不会改变说法,你不用觉得这是我想把你哄回吹奏部的手段,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太幼稚了。” ......太幼稚了。 长瀨月夜承受不起似地苦著一张脸,从制服领口探出的喉头毫无防备地微微颤抖。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太可惜了,应该將时间放在更有用的地方才是。”北原白马继续说道。 別再说了......长瀨月夜想,再说的话,自己的心会“巴拉巴拉”地碎掉的。 见她很是沉闷地低著头,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长瀨同学,你真的有些瞧不起部內的学生?” 少女的眼神微微闪烁。 “我.......我並没有歧视吹奏部內的任何人,我的起点比大家更好,金钱会限制人的能力和发挥,但我无法接受过分的懒惰,可大家对我的家庭成见太大,下意识地会认为我高高在上,瞧不起其他人。” 北原白马不好评判,每个人的见解不同。 “对了,神崎同学想退部,你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惠理?” 长瀨月夜一脸惊讶地说道, “这个我不清楚,我和她虽然从小是朋友,但她是个很典型的利他主义者......”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 “如果这是她自己的想法,我希望老师您能签字。” “她又和我说留下来。” “这样......”长瀨月夜蹙著眉头。 走了一会儿,终於来到了一栋白色双层洋楼前,庭院的草修剪得整齐,车库里的黑色怪物趴著一动不动。 “谢谢北原老师,我到家了。”长瀨月夜端庄地对著他躬身。 “我先走了。”北原白马说道。 “北原老师。” “怎么了?” 长瀨月夜的双手紧握著,来回摁压揉捏著大拇指,微微红著脸说: “我能......偶尔去找你吗?没什么其他意思......因为......您的提议我还要再想一想。” 北原白马点了点头,笑著说: “当然可以。” 第80章 80.第二个上门的少女(二合一) 隔天,是个晴朗的天气。 北原白马来到神旭高中,少女们不以为意地露出年轻娇嫩的大腿,隔著制服都能一目了然的曲线,他都看了很多遍。 他很好奇,明明这种景象很常见,但还是会忍不住去看。 学校里,吹奏部的成员抱著乐器站在“私人领域”里,体育馆后的l形转角,自行车车棚、廊道等等,都传来了乐器吹奏的声响。 北原白马也是最近才知道,因为私人练习的空间有限,所以很多地方都是部员“圈”下来的私人练习区,谁在哪儿都一清二楚。 比如,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见神崎惠理待在圃前了,不是在练习双簧管就是在帮园艺部的部员照料草。 北原白马走上前,发现她黑色长髮在日光的照耀下,变成了铅灰色。 鞋底踢到小石头直接撞到了盆栽,撞击时发出“叩”的一声,在浅红色的表面留下一道剐蹭的痕跡。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神崎惠理都嚇了一跳,有些惊愕地张开嘴。 “抱歉,没看仔细。”北原白马带著歉意说道。 见来人是北原老师,神崎惠理的表情明显地舒缓下来,隨即站起了身,姿態很是约束。 北原白马发现盆栽里种植的是月季,已经盛开,能清晰地看见月季的瓣,小小的蕊深藏在其中。 “你种的?”他问道。 少女的身上,有一股蜜瓜般甜美的清香窜入鼻中。 神崎惠理摇摇头,看著深棕色的鞋子沐浴在阳光下,微微泛著光。 北原白马看著盆栽上湿润的泥土,沉默了一会儿拿起一旁的绿色小洒,做出要浇水的姿態。 “呃......对不起,不能再浇水了。”神崎惠理紧握著手腕道,“会难看的......” “这样——” 北原白马端起洒,浅浅地露出笑容说, “我原以为神崎同学心里想的和实际说的会完全相反,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严重。” “......”神崎惠理的小嘴像庙会上的金鱼般,进行著无意义的龕动。 “神崎,你是为了什么加入吹奏部的?”北原白马放下洒,掏出手机给盛开的月季拍几张照片。 老家的母亲应该会喜欢。 神崎惠理的双眸微微下垂,近乎是喃喃自语般地说:“因为长瀨喜欢......” “我想知道的是神崎惠理的想法。”北原白马说。 神崎惠理怔了一会儿,他的嗓音清澈透亮,让人下意识地竖耳倾听。 然而像是不知该如何北原白马的问题,她依旧选择缄默。 “不过这里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就是夏天的时候有点晒了。”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给母亲发去了照片,真是红红又粉粉吶。 神崎惠理看不出情绪的黑眼珠,眨也不眨地直盯著饱满盛放的月季。 “神崎同学,其实你的情商很高,观察能力也很强,只是组织语言能力上的欠缺以及氛围形式做出的决断上,常常会导致不好的后果。” 北原白马站起身来说道, “你的小自我和外部世界並不是紧张的敌对关係,也不是单向的,言语的交流需要规划,即双方有著相同的认识,话语才能彼此相通。” 可说完这些话,北原白马就恨不得扭扭自己的脸蛋,和小女孩说这些,她们真的能懂?一副上了年龄的措辞。 神崎惠理是一位以沉默包裹矛盾的人,她和周围女孩的关係交织著保护、利用与梳理,习惯寧肯保持沉默,也会被动接受安排。 对於一个被標籤化的人来说,最难的事情往往是找寻“自身的主体性”。 神崎惠理默不作声地沉吟半响,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保持这样......就好,对大家都好。” 一阵暖风吹过,数个盆栽里的草,伴隨著少女的裙摆在轻轻摇曳著。 “在说谎吧。”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其实很想和人交谈,但是却很不安,因为你害怕说话会被人討厌。” 神崎惠理的呼吸一顿,下意识用手指捏著裙边,昨晚刚熨过的制服,还没有一丝褶皱。 “这......这种事大家都会这么想,北原老师你也会的......” 从她用若无其事的態度层层包裹的语气中,隱约能听出些许的焦躁和自嘲。 “不会,我不担心会被人討厌。”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她娇丽的侧脸说, “神崎同学,你不可能达到每个人心中的“期待”,你也不必用沉默来抵达目的。” 北原白马知道,神崎惠理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长瀨月夜和吹奏部,又或者是斋藤晴鸟,这些都是徒增“期待”,对她而言全是负担。 神奇惠理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懂她的人,將她內心情绪能完美释放的人,表达情感的人。 於情於理,作为一名老师,北原白马义不容辞。 神崎惠理的双眸直视著盆栽中盛开的朵,她突然有些害怕起北原白马,他就像一个不会礼貌敲门的人,粗鲁地拉开了她的一道窗。 对於其他人,她也想说话,也想和別人认真谈论。 在甜品店长瀨月夜退部的时候想。 在表决吹奏部今年目標的时候想。 在被斋藤晴鸟单方面指责的时候想。 ——可事到如今......只要我一说话,一做动作就会把整个事件弄糟糕...... “神崎同学,我希望你能作为神崎惠理,而不是关係网络中的工具人。”北原白马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 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去主动触碰少女的肩膀,很纤弱,也很有骨感。 神崎惠理看著转身离开的北原白马,隨著这名老师的形象在心中愈发明朗,被他说到心中所想,让她的心情很是矛盾。 她眼中的神色並不像先前那般虚幻縹緲,而是几乎会把人吸进去似的,充满了深深的哀愁。 ◇ 话疗完的北原白马先回到办公室,將各声部的乐谱影印出来。 接著从架空廊道走进了社团大楼,光是在走廊路过,就能听到各种各样喧闹的討论声。 特別是吹奏部的那一层,不知是不是错觉,北原白马总感觉部外的学生多了很多。 “来了来了——” “是真人!” “好帅......” 不少漂亮的jk们一看到北原白马,就激动地投来视线,惹得不少想练习的部员都很纳闷。 “大家!现在吹奏部的练习教室不对外开放!如果有想入部的请过来找我!最重要的是请保持安静!” 黑色的三股鞭在走廊上来回跃动著,由川樱子也是第一次见吹奏部来了这么多人,想保持秩序还真是一件体力活儿。 “各位请安静,这里是吹奏部,为了部员著想禁止喧譁,同时现在不是招新时期!如果想入部我们会非常严格哦!” 斋藤晴鸟平日都是很温柔的样子,难得见到她拉开嗓子这么大声喊话。 北原白马走进第一音乐教室,这些事情交给她们来对付就足够了。 各声部的乐谱他昨晚已经整理完毕,接下去就是分发乐谱,和各个声部说明试音的节选段落。 早班会前的这段空余时间並不多,北原白马將乐谱放在第一音乐室里,让由川部长去拿一一分发下去。 第三节有音乐课,是教一年生学习乐器。 音乐教室里的乐器无法和吹奏部的相比,毕竟像个公交车一样,谁都能上。 特別是钢琴,每天都会被不懂音乐的学生一顿乱摁,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是学钢琴的天才。 不仅如此,音乐氛围也是极其糟糕。 把双簧管吹出鸭子叫,小號吹得像积攒了三天的屁,把大號当成了超级巨大的镜子来打扮...... 看著拉低音提琴的人疯狂来回摩擦,不知道的男生还不害臊地上前问北原白马一句—— “为什么他能在这里做不雅的动作”。 “因为演奏前要靠琴弓的摩擦热来將松脂溶解掉,不是做那种事。”作为老师,他还必须认真地回了。 今天的课程,是让学生各自选择一个乐器,下一节课来演奏,曲目都是学校的校歌。 碰巧是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所在的班级,她们两人一个拿了三角铁瞎敲,一个在老老实实地玩木琴。 雾岛真依的身材很好,总有人窃窃私语,说其是超级大美女。 打击乐的乐器在这里十分受欢迎,北原白马觉得这种隨便一敲就能出声的乐器,真的还挺方便。 “老师,这个好像比小號更简单,打击乐部的编排要不空出一些给其他声部吧?” 久野立华一手提著三角铁,不停地在北原白马身边“叮叮叮”。 她自己敲不觉得烦,听的人倒开始有些烦闷了。 手拿著琴棰的雾岛真依主动开口说: “没那么简单,它的音色很丰富,而且还要辐射的角度,实际上乐手听到的音色和观眾听到的差距很大。” 北原白马对著她竖起大拇指: “雾岛同学说的很对,三角铁太考验敲击角度和位置了,水平的话音色偏薄,垂直音色会显得浑浊。” “好吧......”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 “我只是听雨守同学说,北原老师您安排打击乐部的人数有八个人呢!他们整个声部也才十一个人,我们小號才能上六个。” pu—— 耳边又传来双簧管被践踏出鸭子叫的声音,北原白马当作没听见,解释道: “因为《斐伊川的奇田稻姬之泪》涉及了东瀛的传统乐器,还有马林巴、木琴、钟琴、定音鼓、大鼓、小鼓等等——” 叮—— 久野立华直接敲了敲三角铁,纳闷地说: “我不是嫉妒......我只是担心他们能进的人,是不是太多了,对竞爭的环境不好。” “久野同学,你害怕会出现不努力的情况?”雾岛真依问。 “肯定咯,设置分数线录取和排名录取是两码事。” “那只能靠自觉。” “行了,这些事等去了吹奏部再说,现在完成课题。”北原白马打断两人的对话。 ◇ 下午,由於得知学生考试结束后要举行三方会谈,所以並没有举行部內会议,挪到了明天。 今天的练习,也就自然搁浅了。 北原白马在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妇人走进办公室,渡口主任在旁边笑著和她聊天。 她穿著性感的白色包臀裙,脸上化著淡妆,编织著的头髮呈现波浪状,一看就是个富家夫人。 虽然目测近四十岁,但依旧韵味十足。 在她的身后,还跟著长瀨月夜。 两人长的很像,气质也颇为相似,母女站在一起很是养眼。 北原白马在心中一惊,怪不得长瀨月夜有这么漂亮的腿,原来是隨她的母亲。 “这次模擬考试,长瀨同学成绩排名第一,考入东京大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渡口主任將他自己的椅子拉出来。 那妇人隨即坐了上去,架著长腿笑著看向自己的女儿说: “不要骄傲,还是需要努力,给你爸妈爭口气。” “嗯。” 长瀨月夜不以为然地点点头,过会儿才发现在办公室里,正盯著她的北原白马。 她顿时伏下眼睛,这也让北原白马知道,她在为自己口中的谎言而感到羞愧。 可能他再待在这里,只会让长瀨月夜不舒服,索性直接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 这还是北原白马第一次这么早离开学校,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才是下午的三点四十分。 要不,去四宫遥的乐器店里触发下曖昧任务。 仔细想想,那天晚上虽然足以令人回味了,但他好像......还没捅破四宫遥最后的窗...... 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如果说不期待发生那种事,一定是假的。 自从体会了她的香甜和黏人般的缠绕,北原白马总是会时不时地想起来。 一阵凉风吹过,瞬间將北原白马脸上的热气吹散,他连忙深呼吸。 果然啊,人閒得没事的时候,脑子里儘是想一些积极向上的东西。 真是的!北原白马!你要有所追求啊!脑子里怎么能儘是这些齷齪东西! 自我批评的北原白马来到商场,买了五肉,大葱、大蒜、娃娃菜、明天见、鱼丸...... 想起四宫遥喜欢吃牛肉,他就將商场里最贵的几盘和牛给拿走了,让她吃个爽,势必要把她的嘴塞满满的,让她说不出诱惑之语! 最后买了一大瓶的麦茶,接完帐,拎著一大袋的东西准备回到出租房。 他左手拎笔记本提包,右手拎购物袋,发现在家门口前,站著一个穿著神旭高中制服的少女。 她双手拎著书包,低下头看著黑色的乐福鞋,裙下的双腿和云一样白皙,嫩的宛如能反光。 是长瀨月夜? 面对美少女上门的北原白马有些纳闷。 奇怪了,难道是个人都知道他住在哪儿?北海道还有隱私可言? 第81章 上架感言 大家好,这里是饺子。 说第一个重点,明天十二点上架。 能撑到第三轮,对饺子来说已经很好了,毕竟是第一本书,能撑到上架真好,同期有不少强力书。 路遇色情太 携子丧夫寂寞深 想吃大地瓜 好了,卖惨的话就不说话了,聊聊这本书的故事吧。 很简单,吹奏乐和恋爱,一点点扭。 特別是扭,各位目前应该看不太出来,而且隱约有掛羊头卖狗肉的嫌疑,认了。 其实大部分的篇章都是在北海道音乐大会结束后开始的,结果没想到,这个篇章写的太长,刚结束就要上架了,乐,和少女们的羈绊和扭也才刚刚开始。 重点: 在这里统一回復,只要上了角色卡女主的,全部都β←。 主要是职业太敏感,过於露骨的话第二天就整本书飞升了。 明天十二点会准时上架,至於更新多少不確定,但肯定四章打底,能更多少更多少,回报大家在免费期间的追读打赏和月票。 希望大家明天能给一个首订。 第82章 81.彼恩惠非此恩惠(求首订啦~~~) 第82章 81.彼恩惠非此恩惠(求首订啦~~~) 长瀨月夜注意到了走过来的北原白马,旋即侧过身面向著她,清丽的脸颊渐渐漾开了柔和光辉般的笑容。 “北原老师。”她微微躬身道。 “长瀨同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北原白马异地问道。 他的困扰被尽收眼底,长瀨月夜抬起手指授著髮丝说: “因为特殊原因,学校老师的地址我家里人都知道。” 北原白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著说: “等过新年的时候,音乐老师的我也会有礼物?” “不用等新年,孟兰盆节就会有。” 北原白马笑了笑,从兜里掏出钥匙:“行吧,別在外面待了,进来吧。” 隨著一道清脆的开锁声,门被打开。 就在他想让长瀨月夜直接踏进来的时候,突然想到四宫遥的白色绒衣,和黑色性感小短裙还在客厅里掛著。 “等下,给我十秒钟。”北原白马连忙往里走。 长瀨月夜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乖乖地佇在原地,嘴里在念著数。 “一、二、三. ” 在念数的时候,能听到里头踩地板时发出“砰碎砰”的急促声响长瀨月夜有些惊讶,她一直认为北原老师是个不慌不忙的男生。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北原白马说道。 “打扰了。” 长瀨月夜脱下乐福鞋,裹著白色短袜的脚踏上了木製地板。 北原白马有些好奇,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这种白色短袜,来他家里练习的磯源裕香也是穿的白色短袜。 “老师的住所原来是这样的。”她睁大了乌黑的眼睛,啪嘧啪嘧地眨著睫毛。 “很小?” “不不,和小没关係。”长瀨月夜露出微笑道,“只是在感慨,北原老师您一个人住卫生情况也是这么好。” 北原白马隨意地笑了笑:“你先坐一会儿,麦茶能喝吗?” “行。” 长瀨月夜坐在客厅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坐姿很是端正,背部挺直得像有一根无形的戒尺。 她现在的態度,和对待斋藤晴鸟等人的態度截然不同,北原白马想,可能是因为她现在有求於人,也可能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这样的。 长瀨月夜的双手交握地放在大腿上,目光一直盯著桌面上的蓝色小时钟,心中和秒针一样,默默地在读著数。 北原白马端著杯子递给她。 “谢谢北原老师。” “不客气。” 长瀨月夜先是小抿了一口,接著眼神坚定著望著自己的手,侧脸中没有透露一丝的动摇。 但是,北原白马因此看出了她在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北原老师,你现在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生活吗?”长瀨月夜突然问道。 “不是。”北原白马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怎么了呢?” “我实际上是想在东京工作的,可並没有合適的,否则我不可能来北海道。 “那为什么不继续坚持找下去呢?” 长瀨月夜的这句话,顿时让北原白马意识到她是一个不谱世事的少女。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北原白马喝了一口麦茶,语气坦然地说,“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妹妹,母亲是全职主妇,我父亲的薪资也不高。” ::::”长瀨月夜的视线落在杯子上,有些沉闷地说,“我现在,会不会太任性了呢?” “不是的。” 北原白马当场给予了否定,本在垂头丧气的长瀨月夜抬起头来。 “被赋予的“恩惠”,並不一定是你想要的“恩惠”,就像世界上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人,你的喜悦和痛苦仅仅是自己的,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去感受各自的痛苦和喜悦,完全没有必要去比较。” 他的一番话让长瀨月夜很是惊讶,那仿佛是一阵风,將饱载著困惑的摇曳烛火陡然熄灭。 她樱色的唇瓣微微扬起弧度,抬起手捂住脸笑著,笑起来时,眼睛下的臥蚕很是饱满。 北原白马不由得异,问道:“是哪儿好笑吗?” “嗯~~” 长瀨月夜用鼻音否认,摇了摇头说, “我只是觉得..:::.北原老师你真的很像一个老师,真好吶,恩惠並不一定就是我要的恩惠。” “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老师您没让我还款的话,我自然是不敢要的。”长瀨月夜正襟危坐, 凛然地说道。 北原白马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虽然不能光凭一件事就给人的人格盖棺定论,可是缺乏边界感往往是以小见大的,这种事,他自然是懂。 不要她还钱,不就是明摆著说“我心思不纯,想和你打架”。 长瀨月夜深吸了口气说: “我知道將这件事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很蠢,但目前我只能这么做了,北原老师,我希望您能帮我。” 不知为何,亲耳听到长瀨月夜说出这句话,再將当时没给斋藤晴鸟好脸色的她相结合起来,北原白马的心中竟然有些许满足感。 “行,你把卡號给我,我今天就把三百万打到你卡上,不足的我到时候再发。” “现在?” 长瀨月夜有些惊讶,且不说明年才考试,他现在就有这么多钱? “对,这样你会安心一些,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回去。” 北原白马的表情平静地说道, “这件事对於你和我来说,如果被外人知道了百害而无一利,谣言顿起的话,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长瀨月夜多少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如果我反悔,你可以隨时和我爆了,相反,我也能和你爆了”。 “明白了。” “神崎惠理也不行。”北原白马提醒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嗯。”长瀨月夜乖巧地点点头。 北原白马一口气將杯子里的麦茶喝光,从衣领里露出的喉咙咕咚咕咚地上下震动,下午近四点的光线照亮他那张清秀的侧脸。 长瀨月夜的目光直率地凝视著他,无意识地併拢著双腿。 她突然间想到,他不仅仅是老师,还是一个男生,一个刚大学毕业的男生, 年仅二十三岁,只是“老师”的滤镜太过强烈,將这些因素全盖了过去。 那岂不是说..:::.现在的她,正在和一个男生独处一室? 意识到这一点,长瀨月夜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为了掩饰狂乱的心跳,她情不自禁地四处摇头,装作看房內的装修,长而细的髮丝轻柔地拂过脸颊。 “要不留下一起吃饭吧?我买了食材。”北原白马站起身来,从商场买来的食材还没清洗。 长瀨月夜的大脑还没经过思考,就连忙起身伸出手说: “那我来帮您洗。” .?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有些呆愣地看著她提著购物袋,往旁边的小厨房走去。 少女往墙壁上看了一眼,熟练地拿下围裙繫上。 不是?大小姐? 这是最常见的客套话,你怎么能当真啊?难道不应该回答“不了,我还有事”才对吗! 第83章 82.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第83章 82.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北原白马挠了挠头,本想给四宫遥发消息让她来吃饭的。 结果这下好了,长瀨月夜有些蠢呆地留下来,总不能把她赶走,也不能和四宫遥说“我能带个女学生一起吃吗?” 一起吃就算了,哪儿还有带jk回家一起吃的。 以四宫遥的小机灵,肯定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他掏出手机,不得已给四宫遥发去了信息。 北原白马:“今天没空了,学生们拉著我去吃饭” 很快她就回復了。 四宫遥:“男生女生?” 北原白马:“我觉得只要是学生,你就应该放鬆警惕了才是』 四宫遥:“哦豁?” 北原白马:“嗯哼?” 四宫遥:“行吧,不要喝酒抽菸喔,接吻的时候,我不喜欢有这种味道] 北原白马:“嗯” 顺利结束。 北原白马往里头望去,发现长瀨月夜的黑长髮已经扎成了马尾,腰间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显得相当高雅。 尤其因为围裙的缘故,更清楚地突显出纤细的腰肢和臀部的曲线。 裙下的两条美腿,又长又直。 老实说,这幅模样很性感,也很可爱。 没想到啊.....一个大小姐,竟然在他家里的厨房里洗菜。 北原白马望著她的双腿沉默了一会儿,这不是他不想四宫遥来,是现在没办法。 他走上前,发现长瀨月夜正在清洗著金针菇。 哎。 怎么连袖子都不挽起来的,北原白马皱著眉头。 真是看的难受死了! “你坐著吧,我来煮就行。” 他强忍著心中的不快,眼睁睁地看著她的袖口上滴染了暗色的水渍。 “不用不用,这点事我还是能帮忙的。”长瀨月夜说道。 北原白马实在忍不了了,站在少女的身后,伸出手帮她捲起双手的袖子。 “你袖子都不挽起来一下子就会被水打湿了,家政课应该有教过这些。” 不对,且不说家政课,这完全就是常识吧? 被他直接了当地说明,同时感受著身后涌过来的热气,顿时让长瀨月夜感到羞涩和不安。 她甚至能听到他富有规律的呼吸声,伴隨著湿热的气息,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耳朵上。 “真的很抱歉,我很少做这些长瀨月夜的脸微微泛红,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北原白马的结实胸膛正挤在身后,让她情不自禁地缩起肩膀。 不知怎么,就连自己都觉得好害羞,怎么会这么热。 北原白马不经意伸长的手指,稍微碰到长瀨月夜的手,只感觉到嫩滑得令人咋舌。 “可以了。”北原白马看著她裸露出来的白皙小臂说,“洗完这些就交给我来吧。” “嗯。 因为买的东西並不多,洗菜的程序很快结束。 北原白马亲自下厨,因为厨房很小不能待两个人,所以长瀨月夜一直待在外面。 他端著一盘娃娃菜炒牛肉上来,又折返回去盛了两碗米饭,味增是放了碎葱的菠萝叶汤。 今天的饭菜,本来就挺简单的,不会因为她留下来,自己就又出门去买。 “你今天还要去当钢琴指导?” “嗯。” “辛苦了。” “不会。” : 第84章 83.无口少女会梦见双簧管吗? 第84章 83.无口少女会梦见双簧管吗? 经过架空廊道,北原白马一眼就看见神崎惠理刷新在圃前,只不过她的手里拿著不是洒,而是修剪草的小剪刀。 北原白马原本想到外面吹的,但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因为双簧管是木管乐器,对於温湿度的变化极为敏感,室外环境的不稳定性,可能会引发未管膨胀不均,產生裂纹。 特別是双簧管的上管,因为直接接触气流,是温度变化最剧烈,最容易开裂的区域。 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双簧管,还是稳一点在大楼里吹好了。 就在北原白马思考要去哪儿吹奏的时候,两个人突然走了进来。 修长的双腿在地板上步所叩出的音,些许露出白嫩大腿的制服短裙,即使隔著衣物也能看出来的饱满身材。 视线上移,是站在门口的斋藤晴鸟和渡边滨。 “北原老师?”她们都有些异地望著拿著双簧管的北原白马。 “斋藤,渡边,早上好,你们第一节会是音乐课?”北原白马好奇地问。 “不是。”斋藤晴鸟的目光从他手上的乐器挪开。 渡边滨垂散在前额的刘海下,是一双冷峻的眼睛,高冷的外表和斋藤的“人妻感”一词完全沾不上边。 “这间音乐教室是每个班级轮流打扫卫生,今天轮到我们班级,今天我和斋藤正好是值日生。” “这样。”北原白马点点头。 斋藤晴鸟双手交握在身后,漫步走上前,熟悉的褐色短裙在空中舞动,从窗外漏进来的阳光,映照出她的身形轮廓。 “北原老师还会双簧管?” “嗯,我什么乐器都会。”北原白马说道。 “啊~~” 斋藤晴鸟轻呻了一下,如果是从前她会当做不在意,可现在,她多多少少认为北原白马可能是真会一点,但不可能像他的小號和钢琴一样出色。 “是吗?北原老师还会双簧管,和神崎同学比起来怎么样?” “滨,你这问的真是直白啊......”斋藤晴鸟苦笑著说。 渡边滨则摆出一副“这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不清楚,可能吹一下才知道。”北原白马坐在椅子上,没有吹奏,只是轻轻地摁压著音键。 发音、调音、確认、深深吸气,再慢慢呼气,肩膀放轻鬆,明確手中乐器的重量。 北原白马微微吸气,手指摁下音键,气息缓缓地送入哨片。 双簧管澄澈的音色震动著空气,特有的细腻音色,穿透冰冷的水泥墙壁绵长的音色中感觉得到深邃的余响,温柔舒缓的乐器,將演奏者的实力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渡边滨和斋藤晴鸟聚精会神地听著,北原白马吹奏出的双簧管音色,宛如草原上的柔和夜风。 而这,是神崎惠理完全吹奏不出来的,两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走廊上已经闻声来了很多学生,在晴朗的早晨,双簧管的绝美音色淌进还没睡醒的脑袋,为一成不变的日常增添了一色绝妙的色彩。 “是吹奏部的神崎学姐?” “好像不是矣......我刚刚看见她还在圃那边裁剪。” “是北原老师!” “不妙,他真的超帅,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吹奏还未结束,一些学生就开始交头接耳地开始交谈。 斋藤晴鸟的视线看向门口挤头探脑的学生,发现了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凝视著北原白马,十根手指像在吹奏似地微微耸动著。 唯独那两汪宛如海底般深沉的眼眸,似乎掠过一抹亮光。 这样啊.... 斋藤晴鸟的目光落在北原身上,她多少能猜出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明明只是一个老师.::::.真的有必要做这些事情吗? 北原白马复杂的指法没有丝毫停顿,纤细而柔和的旋律,一下压倒了大楼的空气,几乎所有学生的意识,都被这股力量吸引过去。 那是除了美丽以外,无法形容的音色,在脑海中蒙绕著的乐声,勾起了人心中最大的快感。 双簧管的solo结束,音乐教室外骤然响起了掌声和少女的惊呼。 有些吹奏部的部员,都挺起胸膛,得意地向周围人说一“这是我们吹奏部的指导顾问!超厉害!” “很厉害,北原老师。” 渡边滨拍著手,满脸惊讶地说“没想到能將双簧管吹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是这首曲子,我曾经只是用巴松管试过,难度非常高。” “我也很久没吹过这个了,还以为会跑音。”北原白马笑了笑。 这是《利兹与青鸟》的第三乐章《爱的决断》,近些年来,全国大会上並没有学校吹奏这首曲子。 一是双簧管乐手本身的稀少,很多学校里甚至都没有一个双簧管。 二是本身的演奏难度极高,频繁出现的跳音和颤音,都需要精確的指法和气息配合。 “解癮了,打扰到你们打扫卫生了。”北原白马將双簧管重新拆卸下来,擦拭好管身再放进乐器盒里。 一出门,就受到了学校女生们的热烈欢迎,让他差点走不动道。 身为老师,北原白马从不会吝嗇自己的魅力,因为这能更好控制部员们的情绪,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有益的。 等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发现被吸引过来的神崎惠理已经消失了。 口下午放学,第一音乐教室里。 平日只搬运出了桌子,现在连椅子都被扎堆搬运到了外头的走廊上。 八十多號人,大多数都是年轻貌美、富有青春气息的少女。 白色短袜、过膝袜、黑色短袜、过膝袜、黑丝裤袜,透色的和不透色的,全部聚集在这里,活生生地像一场丝袜美腿大鑑赏。 这场面过於好看,甚至给北原白马產生一种哪怕不给他钱教学,只要给看腿就行的心態。 不对,要谈正事。 北原白马站在讲台上,黑板处写著课题曲和自由曲,旁边还写著今日的日期“六月五號” 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窗户边的神崎惠理,她的视线不知为何落在自己的嘴唇上。 两人视线交匯的瞬间,她就挪开了脸,但却不停地开闔著樱色小嘴。 “大家应该都已经从干部们手里拿到了今年的曲谱,课题曲选的是只有三分钟的《扬起勇气的旗帜》,自由曲虽然是单乐章但时间长达七分钟,为了让大家更好分辨,我將自由曲分成了三种。” 收回视线的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写下文字一“开端的神话意象、中途衝突段落的强化、尾声的情感升华”。 久野立华看了眼黑板上写的工整的字跡,再看著分发下来的曲谱。 她发现在第64-67小节的复合节奏段落,有小號的华彩独奏。 还是连续三连音的快速上行,一看就是模擬斐伊川水流的意象。 不仅如此,在结尾还有小號和双簧管的对话式独奏, “哇......这长音和颤音也太频繁了吧......”久野立华说这句话的时候, 总有一种嘲讽自己孤陋寡闻的感觉。 雨守的眼睛隨意扫了她一眼,但也没说话。 “大家,参赛的人员选拔会在金曜日下午放学进行,届时由我和四宫老师一起单个单个进行试听,请各位做好心理准备,独奏的名单,也会在同一天开始產生。” 北原白马用力地拍了拍手,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有一股紧张的压迫感在空气中蔓延。 第85章 84.想要老师的乐谱(求订阅了~~) 第85章 84.想要老师的乐谱(求订阅了~~) “不过我希望大家保持著一定的紧张感,虽然a编成的上限是五十五人,但如果我发现符合参赛標准的人数比预料中少的话,我也会减少出赛人数。” 简单点来说,北原白马不是以凑齐人为前提,而是以整体的质量为前提, 久野立华极其认可地点点头,同时仿佛为了掩饰与雨守的身高劣势,时不时地起脚尖。 “我的话说完了,由川部长,有什么话想说吗?”北原白马问道。 由川樱子点点头,双手拘在身前说道: “就像大家统一举手决定的一样,我们今年的目標是衝刺全国大会的金赏, 虽然大家一起参加选拔,但无论是否入选,又是否担任独奏,大家依旧是吹奏部的一员,b编成的部员也能参与到全道大会的比赛里,让我们齐心协力,共同加油,我的发言结束。” “是一一! 看著部员们整齐迅捷的回应,神崎惠理眨了眨眼,抬起右手抚摸著从左耳垂落下来的髮丝。 斋藤晴鸟的手捏著大拇指,小脸平静地望著由川樱子。 从前这些话,都是由她来说的。 明明由川樱子意识到身为部长的职责是一件好事,可为什么,心中却隱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呢。 就像用一根乾燥的牙刷轻柔地掠过肌肤,残留的那一份暖味而又惹人烦躁的感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原白马抬高音量说: “好了,从现在开始请大家各自进行分组练习,声部组长请对部员对乐谱进行详细说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一直在第一音乐教室,如果找不到那我就是在办公室,解散。” 以此为信號,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部员们纷纷带上自己的乐谱,马上就回到了分组练习教室里。 “佳慧,听到了吗?北原老师说如果不合格,寧可减少出场人数也不会凑数。” “干嘛专门指我?你说这句话是想吵架吗?” “没,只是觉得你们长短笛声部很危险吶,哎,还是课题曲的结尾独奏,该不会一个都选不上吧?” “拜託,我也没觉得你们长號声部比我们厉害。” “啊~~我懂,我懂。” “你又懂什么?” “反正我懂啦。” “你懂个屁啊你懂!” 赤松纱耶香和铃木佳慧还没出音乐教室,就开始“针锋相对”, “你们两人。”由川樱子实在没办法,夹杂著玩笑话说,“怎么又在这里组cp了。”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我和她是cp?”铃木佳慧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死对头还差不多!” “既然部长都认为是cp了,佳慧,要不要和我来一发?” 铃木佳慧惊愣地瞪大了眼睛,抱著双臂说:“什么来一发?” “想什么啊!当然是爱的抱抱。”赤松纱耶香笑著说。 “才不要和你抱嘞!”铃木佳慧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忙就回到了自己的练习教室。 斋藤晴鸟宛若慈母一般看著两人的互动,隨即目光放在还站在教室里的神崎惠理身上, 而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 “惠理,你不回练习教室?”斋藤晴鸟走过去,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神崎惠理微微扬起眉眼,又垂下视线轻启著嘴唇说: “现在走。” 她说完,转身朝著第一音乐教室外走去,將脚伸入表面有些泛黄的室內鞋。 “惠理。” 斋藤晴鸟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宛如自责般地说, “你会突然留下来,是因为我吗?” ,”神崎惠理的食指还勾在脚后跟里,沉默了片刻后说,“不是的, 我自己这么想的。” 斋藤晴鸟的嘴角带有一丝笑容,轻轻揉搓著显得有些螺旋状的髮丝说: “其实我还是很想听听惠理的想法“晴鸟你,已经没事了吗?”神崎惠理突然问道。 “矣?什么没事?” 神崎惠理疑惑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月夜的事情。” “这个啊..... 斋藤晴鸟的目光在毫无目的地四处游移著,能听到开著的窗外,树叶在哗啦作响, “现在我已经对这些不在意了呢。” “唔......”听到她说这句话,神崎惠理反而有些垂头丧气地垂下了肩膀。 像是在强调一般,斋藤晴鸟继续说道: “那些事就算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神崎惠理观察著她的表情,笑容和以往一样甜美,只是表情略显僵硬,特別是手將髮丝的动作,几乎是她情绪的衍射。 实际上还是不开心吧,神崎惠理想, 北原白马望著她们两个人离开,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待在音乐教室里。 不一会儿,就能听到单簧管、大號和上低音號等的器乐声。 周五就是试音选拔,虽然每个人说说笑笑的,可实际上都绷紧了神经。 现在除了声部指导外,北原白马只能先將私人指导放在一旁,否则可能会出现“偏心某某”的话来,认为最终选拔不公正。 人的嫉妒心,可没那么容易解决,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他在四宫遥那边租的隔音间,似乎租早了几天。 就在他打开电脑,准备视听北海道其他吹奏校的时候,神崎惠理竟然又折返了回来。 “神崎同学?”北原白马有些异地抬起头。 神崎惠理再次脱下鞋子,拉上身后的门走上前来,手指授著侧发,浅吸一口气又像差点喘不出来一样。 “我喜欢...... 她的“喜欢|本应令人心动,可並无任何感情。 “喜欢?”北原白马困惑地皱著眉头说,“什么喜欢?” 神崎惠理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恰时阳光变得浓稠,光线侵染著少女柔嫩的大腿。 “北原老师,喜欢双簧管吗?”她小声地问道,下顎到脖颈间的线条十分优美。 说这个啊......嚇他一跳。 “嗯?喜欢,非常喜欢。” 北原白马露出温和的微笑说, “不如说乐器我都很喜欢,但如果真要从中挑一个,我还是会选择双簧管, 它音色柔和而温暖,细腻又深沉。” 神崎惠理的双手交握在小腹前,轻声细语地说: “我,想要北原老师早上吹的乐谱。” 第86章 85.再不啾,就忍不住了(求订阅~~) 第86章 85.再不啾,就忍不住了(求订阅~~) 北原白马的身上其实並没有这首曲谱,全是靠脑海中的印象吹奏出来的, 但神崎惠理估计很少会提出请求,直接以这个方式回绝不太好,可能下一次她就不想说话了。 於是北原白马藉口在办公室要回去拿,实际上是在办公室里,快速复印出第三乐章《爱的决断》中的双簧管solo乐谱。 在这段时间內,他还抽空看了下长笛的solo乐谱。 等回到第一音乐教室的时候,发现神崎惠理还是乖乖地坐在钢管椅上,低著头,时不时地看著包裹在白袜里的脚指头。 一缩一放,一缩再一放。 玩游戏呢? “神崎同学,这个给你。”北原白马走上前递出曲谱。 神崎惠理双手接过,她能闻到复印纸特有的味道。 “这个,要练多久呢?”少女好奇地抬起眉眼,她不管是言语还是眼神皆讳莫如深。 “如果是你的话,估计很快吧。”北原白马笑著解释道,“这乐谱里有很多弱音和连音,也可以当个练习曲。” 神崎惠理以带著鼻音的声音,软糯地问道: “会和北原老师吹的一样?”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他现在双簧管的等级是25级。 经过这几周的练习,神崎惠理的进步也不错,但现在也仅仅是双簧管15级。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而越往上,经验越难升。 她想在短时间內达成北原白马的吹奏程度.:: 难说喔,同学。 “会一样的。”北原白马目光悠远地说道,“如果神崎同学觉得吹双簧管会开心的话,那一定会一样的。” 【等级提升】 【人物:雾岛真依,双簧管lv+1,目前lv12】 【获得部员提升奖励:九万】 忽然,眼前又蹦出了部员的等级提升,北原白马有些没想到,雾岛真依的等级竟然提升这么快。 当初在萨莉亚的店里时,她还是一名1v4的双簧管乐手。 仅仅一个月出头她就已经升了八级,超过了声部內其他的两名双簧管。 以这样下去,她恐怕会在暑假期间超过神崎惠理,到时候双簧管和小號的对话式独奏人选,可能没现在这么明朗。 因为在北原白马心中,现在的小號、双簧管独奏,一定是久野立华和神崎惠理。 神崎惠理看著乐谱一言不发,她早上听到北原白马的吹奏时,脑海中掠过的是小时候就读的樱小学。 那时的学校里到处都种植著吉野樱,仿佛要把整个学校都包裹起来,不少大人都专程过来赏。 在一片樱中,她听到了比樱还绚烂的小號声,顺著號声寻找踪跡,才发现演奏者是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孩。 -一“长瀨月夜,喊我月夜就好” 绚烂的樱也好,水渠的潺潺流水也好,函馆湾上的敛灩波光也好,都未曾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跡。 只有当年的小號,以及今天,那美丽动人的双簧管。 少女的眼眸,在长长的睫毛下散发著宝石般的光彩,北原白马很想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行了,没事就去练习吧。”北原白马说。 神崎惠理点点头,將乐谱抱在胸前,离开了第一音乐教室。 > 五点下班,很开心。 渡口主任没来找他谈话,很开心。 能搭乘上有座位的市电,很开心。 路上有漂亮的腿子看,很开心。 北原白马一直在想,他光一天就能开心这么多回了,甚至都快不认识“开心”这两个字了,然而神崎惠理却没开心。 “这任务也太难做了,她真的有心理疾病吗难道。”走在回家的路上,北原白马没忍住吐槽道。 “任务?哪个主人给你的任务?” 伴隨著的声音传来的,还有肩膀上被人突然一拍,北原白马惊得转过头,发现是四宫遥。 “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跟你一路了,结果还摆出一副“我在思考”的样子,都不忍心打断你。”四宫遥將头髮拢到耳后笑著说。 她下半身穿著紧身牛仔裤,上半身是白色长袖披一件黑色外套,是个很中性的打扮。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你出去玩了?” “没,想你了,就歇业出门来找你。” 四宫遥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臂,饱满的胸部紧紧贴著。 北原白马咽了口口水,心跳忽然加速。 ? 歇业来找?这么隨便? “昨晚吃的好吗?”四宫遥问道。 “还行,就是普通的猪排盖饭什么的,毕竟学生请客,不能让她们破费。”北原白马只感觉嘴唇好干。 四宫遥像一只猫一样,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臂: “你们的曲目定了?”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臂,发现布料上並没有留存什么护肤品的痕跡, 遥宝原来是天生丽质? “定了,《扬起勇气的旗帜》和《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他说。 “需要我帮忙?”四宫遥问道。 “可以吗?” 四宫遥发出愉悦的笑声说:“帮男朋友成就一番业绩,难道不是一件很激动的事情吗?” 北原白马的心顿时一颤,感觉身体內被她种植了几千簇的烟,就差失控地在体內轮番炸响。 他装模作样地挺直了腰板,紧绷著脸回到住所前,掏出钥匙,开门。 两人走进去,鞋子都还没脱门刚关上,四宫遥的双手突然裹挟著他的脸蛋, 起脚尖亲吻著。 她就像玫瑰树下的夜鶯,在他的腔內瞅瞅许久。 北原白马还没反应过来,可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搂住四宫遥的细腰,就像一个吹奏的乐手,踏著温莞的笛声前进,来一场对话式的独奏。 直到呼吸无法维继四宫遥才鬆开手,用樱红色的小舌头,舔走两人之间的透明色连结。 “差点呼吸不过来,你怎么回事?”北原白马喘著粗气说。 四宫遥的眼眸带著迷离的情意望向他说:“从今天早上一直想你到现在,一时间忍不住了,你该不会生气吧?” .....不会。”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了口唾沫,他怎么感觉四宫遥好像比他还上癮? “不过现在舒服了,做饭,等会儿再谈你口中的“任务”。” 四宫遥的脸颊羞红地笑了笑,脱下运动鞋,换上拖鞋往里走去。 第87章 86.对於她来说,谁都不重要 第87章 86.对於她来说,谁都不重要 “我们的北原老师好像在学校里很出名呢。”四宫遥熟练地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盘子。 北原白马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仰起头看著天板说: “说这句话是要闹哪儿样。 四宫遥將冰箱里的和牛拿出来退冰,系上围裙说: “早上还帅帅地吹了双簧管呢。” :.:.你又看见了,在学校里安插了眼线?你这坏女人。 “还行,吹的挺一般的。” “怎么不见你专门给我吹吹呢。”四宫遥带著些许挪偷的语气说。 “那是学校的乐器,又不是我的。”北原白马说。 “我家的乐器还不够你使?” “吹了你家的乐器,別人不想买了怎么办。” 四宫遥有些鬱闷地转过头看著他说:“那就给你用唄。” “对......对喔。” 虽然他现在已经给了长瀨月夜三百万门,但还是有点钱买乐器的。 “而且你租了隔音间也不来用,这可是记在企业收入里的哦,我不能给你开小灶。”四宫遥一边给蘑菇开刀一边说。 “这些钱倒是没什么事。”北原白马说道,低下头看向手心的纹路。 或许是察觉到他陷入沉思,四宫遥不著痕跡地走到他的沙发边,圆润的臀部坐在扶手上,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说: “怎么啦?闷闷不乐的,任务是怎么回事?” 北原白马侧自望去,丰满隆起的胸部映入眼帘,锁骨的曲线分外优美。 睫毛好长,嘴唇也好樱,看上去弹弹的。 他將学校里吹奏双簧管的女孩说不定有自闭症的情况说出来,但更具体情况的自然是藏在心里。 “吹双簧管的?神崎惠理?” “你知道?” “嗯,因为她看人的眼神很奇怪,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很开心。” 四宫遥的手指轻轻捏著他的耳垂说, “但我发现很多时候,她都是最早发现气氛变化和別人情绪转变的人。” “矣?你这么强吗?”北原白马异地说。 “你训话的时候,我能做的只能看大家的表情了,她的眼神会跟著主要人物去移动,看上去很好玩,像ai自动识別一样。” 四宫遥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 “像她这种过於感性的人,反而容易想的太多。” “那你觉得要怎么解决?” “嗯一一”四宫遥以温柔且稍显凝重的语气说,“这个真难办呢,想解决还是要找出源头才行。” 神崎惠理的源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不说了,先做饭吧。”北原白马起身,“剩下的我来做,你坐一会儿好了? 四宫遥也没反对,將身上的围巾脱下,给他穿上。 煮的都是一些家常菜,番茄浓汤和鯛鱼沙拉,以及番茄意面。 “青春就好啊,做过错的事情,说过错的话,可是,那又如何呢?怕出错就把自己杜绝世外,言语会伤人,但它是与身边构建起联繫的最好桥樑,我一直觉得比起毁灭它,带来更多的是新生哦。” 一句话从四宫遥的嘴里脱口而出,她热切的双眸逐渐混入一丝冷静的神色, 宛如美丽的夜色朝自己袭来。 北原白马作势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著。 “怎么了?”她托著腮好奇地问道。 “说的太好了,我要记起来,改天给部员们说说。” 四宫遥从唇瓣间露出一口白牙,愉快地勾起嘴角: “笨蛋吗你,我平时无意说的话你要是能记,我会更开心。” 北原白马笑了笑,埋头吃起番茄意面。 难道真的要让长瀨月夜回到吹奏部,才能让神崎惠理变得“开心”? 可是他並不是很希望长漱月夜回来其一,她哪怕现在回到社团也不见得还有立足之地,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长瀨月夜的存在对於社团没有好处,他一定会阻止。 其二,就算进了,吹奏部內可能会马上再次分裂成以她们三年生为代表,以及久野立华一年生为代表的两帮人。 北原白马从不反对“结党”,但他反对“营私”。 不过..::..他和长瀨月夜之间有了类似“包养”这类的关係,让她出面和神崎惠理话疗,应该也没什么难度。 就在北原白马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视野的余光中晃动著。 只见四宫遥架著双腿,足掌的上端並列著五个好看的小脚趾,白里透红,晶莹剔透,似五片淡樱色的瓣。 是......是明日方舟! “做、做什么啊?脚一晃一晃的。”北原白马说道。 四宫遥像玩一样,浮现现出玩味十足的笑容说: “和女朋友吃饭,心思飞到哪儿去了呢?” “你不喜欢善于思考的人?我觉得这种人富有魅力。”北原白马不服气地说道。 四宫遥的大眼晴笑成了漂亮的小月牙,翘起来的白嫩脚丫在他的视线中上下晃动著。 她那张嫵媚绝美的脸蛋,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眉梢眼角儘是调皮。 “我的脚好看还是你心里的思绪迷人?” “这两者完全不能比较吧,吃饭的时候你光著脚翘著,说实在的挺影响口感的。” 他说的是饭的口感。 为了应付她,北原白马的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在思考著地球之外是否还有外星人,卡兹现在飘到了哪儿,有没有被陨石给撞碎。 四宫遥往前靠,撩拨著脸颊的几缕髮丝,嫵媚地仰起头望著他。 “还不是因为你先不好好吃饭。” “认输认输,我认真吃。” “等会儿帮我按摩一下脚,好酸。” “你自己不是可以?” “这是一个男友该拒绝的?” 周四,六月的一个令人愉快的清晨,在去五陵郭站的市电上,远在东京的妹妹,又发来了信息。 北原晴香(二妹):欧尼酱,没有零钱了,求求~~给一点点啦,两千就好。 北原白马:好。 北原晴香(二妹):啾咪!爱你欧尼酱! 鑑於她现在才上国中,北原白马只给她发过去了两千內,不能太惯著。 他现在对於金钱的执念並不会很深,只要有吹奏部的部员们在,他的金钱就会源源不断。 或早或晚,北原白马就会对金钱没了欲望,对於他来说,让少女们登上全国大会的舞台,才是人生目的。 “北原老师?” 冷不防,甜美的嗓音自背后响起,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阻断了他看向窗外的视线,仿佛夜色般黑的单马尾掠过北原白马的眼睛。 少女的目光犀利地投射在他身上,裙下的双腿很修长,白色小腿袜上有还未撕下的蓝色商標。 “果然说的没错...::.北原老师一直都是坐这一趟市电。” 雨守的身体然紧绷起来,抬起手授著髮丝,这动作,简直浮现出少女最为清纯的一面。 果然? 北原白马有些疑惑,但还是笑著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 “只是好奇而已..::::”雨守红晕著脸说。 “什么?” 雨守的脸蛋浮现一抹樱红色,拘束地说道: “没事,小號的选拔我会努力,好好报答老师的教导。” 北原白马笑著说:“別谈什么报答,全靠雨守同学的努力。” “有的,是北原老师您给了我上进的动力,和有目標的喜悦......”少女单手握在胸前说,“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市电行驶在道路上,树木遮挡住阳光,唯有稀稀落落的几束微光,穿过树叶的空隙,在雨守的皮肤上筛落光影。 “矣?” 市电车厢里的人纷纷皱起眉头望过来,先前对著北原白马眉目传情的大妈, 目光一下子也变了。 如果不是北原白马急忙说“给了你全国大会的目標”,恐怕周围的群眾就要上前指著他进行教育了“你作为老师!怎么能这么自私!” “雨守,我想问你件事。”他说。 “北原老师您儘管问,我要是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出乎北原白马的意料,雨守好像很积极,眼晴一闪一闪的。 “当初和久野立华的小號甄选,是你不服提出来的?还是整个三年段不服?”他直白地问道。 雨守双眼微眯,看著窗外不停地往后掠过的行道树说: “是斋藤部长和我说的,说觉得我的小號吹的不比久野学妹差,她会和大家一起支持我当小號首席的。” “你同意了?” 在北原白马的询问下,雨守紧张的手心表面都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汗水,她直接擦拭在裙摆上。 “嗯,可能是当时的自尊心在作祟,我也不能马上接受让一名一年生担任首席,就答应了。” 雨守说完便吸了口气,唇瓣浮现苦涩的笑容, 北原白马本来想说“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社团的宗旨是力爭上游”,但感觉现在说这句话,好像並没有什么用处,说不定还会被雨守认为是在暗讽她。 虽话梗在喉头,但就作罢了。 “斋藤部长人真好,为你们著想。”他说道。 “不是的。” 雨守的语气格外坚定,目光往外望去,从白云的缝隙间,看见了炫目的蓝天, “斋藤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长瀨一个人,不管是我,还是磯源,还是由川部长,甚至是神崎,从一年级开始,都是她为了维持和长瀨的关係而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她说这句话时的態度十分自然,仿佛在说一件眾人皆知的事实。 北原白马有些愣住,不得已做出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第88章 87.要说出口 第88章 87.要说出口 “这似乎不太对劲?斋藤副部长平日里总是那么关照大家,我亲眼所见。” 北原白马说道。 雨守欲言又止,嘴唇轻轻动了动,眼皮缓缓垂下,她也在反思自己是否过於想当然。 “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因为斋藤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她希望我能成为小號首席,只是希望当长瀨回来时,我能主动让位。” 北原白马凝视著她那美丽的侧脸,无奈地轻声嘆息。 市电抵达五陵郭站,雨守似乎並不打算与北原白马同行,而是匆匆鞠躬告別,独自小跑离开,她的单马尾在背后活泼地摆动。 从背后看,雨守的身姿不逊於雾岛真依,与雾岛特有的柔软不同,她的线条就像紧绷的弓弦,充满弹性和张力。 北原白马走进神旭高中,发现园艺部的圃前有几个女孩正蹲著拍照,但其中並没有神崎惠理。 刚走几步,北原白马便听到了一阵双簧管柔和的音色,悠扬的旋律划过校舍外墙,融入六月的晨光中。 那是《利兹与青鸟》的第三乐章,这所学校里,恐怕只有拿了乐谱的神崎惠理在演奏。 “感觉,和昨天有些不同?” “不,我觉得没什么两样。” 儘管是同一首曲子,有的学生觉得吹得悦耳动听,但对音乐敏感的学生却能察觉到,今天的吹奏与昨天的双簧管截然不同。 北原白马抬起头,仰望著三楼的视听教室。 他走进校舍,踏上被阳光晒得温暖的楼梯,穿过明亮透彻的走廊,双簧管的声音越来越近。 北原白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明亮的光线从方形窗户洒入,坐在里面的人果然是神崎惠理。 她的面前摆著一张谱架,上面是昨天北原白马给她的曲谱少女从制服裙子下露出的双腿异常的白,併拢著双腿,修剪整齐的樱色指甲下,指腹轻轻地摁压著音键。 双簧管的solo结束,她的唇离开簧片。 “很厉害。” 突如其来的讚美声让神崎惠理侧过头,发现站在门口的北原白马正笑意盈然地望著她。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com】 “唔..... 神崎惠理低下头看著双簧管,从刘海筛落的阴影,在脸上烙下忧鬱的痕跡。 北原白马直接走进来说道: “但是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循规蹈矩地將音符吹出来,而且很多地方都处理的不好。” :”神崎惠理没有反驳,视线在空中仿徨,指尖描摩著管身。 北原白马的视野余光窥视著乐谱,上面的一些小节被她用不同色的水笔標识著重点。 他微微著眉头,好奇地问道: “神崎同学,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练习这个?” 神崎惠理的手指在黑髮上滑动,轻声细语的话总会让人的心臟漏跳一拍。 “嗯,喜欢..... 》 她的回答顿时让北原白马一时半刻无言以对,喜欢是好事,他並不反对。 只是明天就是周五了要进行试音选拔,她这样子岂不是一直不练习双簧管的独奏段落?难不成要拱手让给雾岛真依? “明天的试音节选,你吹过了吗?”北原白马选择直接问出来。 几缕黑髮黏在神崎惠理的脸颊上,她將双簧管平放在大腿上,低声说道: “双簧管,只要去两个就行,独奏,雾岛学妹已经很厉害了。” “所以你觉得自己安然无事了?”北原白马顿感有黏糊糊的墙堵在两人之间,“难道你討厌上台?” 神崎惠理安静的看著地上,仿佛在逃避著什么。 “不討厌..... ” “那为什么?” “唔...:: 她又恢復成往日的模样,低著头开始口不言。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开口说道: “神崎同学,我们都有做过错的事情,说过错的话,可是,那又如何呢?怕出错就把自己杜绝世外,言语会伤人,但它是与身边构建起联繫的最好桥樑,我一直觉得比起毁灭它,带来更多的是新生。” 遥宝的话,还真好使。 北原白马的声音鏗鏘有力地在地板和天板间来回弹跳,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慢慢得沉没在六月的空气里。 神崎惠理慢条斯理地抬起头来,她的髮丝格外纤细。 “我不討厌上台,我想和月夜一起..:::.:”她咬紧下唇,发自肺腑的声音低迷且暗哑,望向双簧管的眼皮微微颤抖, 北原白马一时无语,过了会儿才开口说道: “久野同学的小號很出色,你可以和她搭配著试一试。” “不行,月夜是特別的,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和其他人一起吹对话独奏这件事? 神崎惠理不假思索地,几乎是抱著双簧管紧贴著胸部,很是急迫地说道, “这样是对月夜的背叛,我说过会一辈子只为她吹双簧管的,如果我和別人一起吹,月夜她会很难过的......“ 她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仿佛是在对北原白马的请求,搞得他一时静默无语。 “抱歉北原老师,对朋友这么执著,我是不是很噁心。”神崎惠理近乎是缩著身体问道。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毫不迟疑地蹲下,直视著神崎惠理那张有些滋然欲泣的小脸蛋。 “神崎,你心里其实也在想著长瀨同学会回来?” 1 神崎惠理避开北原白马的视线,裙子底下露出的白嫩大腿,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灿金色的阳光,能看见腿上的细小绒毛。 她没回答,北原白马只好露出笑容说: “行,我不强求你,小號如果不行,那木笛呢?” “木笛?选的两首曲目里好像没有双簧管和木笛的。” “这个不就是吗?”北原白马指了指谱架上的曲谱说,“如果你很喜欢这首曲子,我可以陪你一起练。” 神崎惠理有些茫然地望著他,呆萌的脸蛋看上去还搞不太清楚状况。 北原老师,想和她一起? “这样...:..行吗?”神崎惠理像是承受不起似地问道。 “当然可以,我平日还挺閒的。” 北原白马斩钉截铁地回答, “就在早上的这个时间段吧,我看你平日也很早来。” 少女的目光微微闪烁,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逐渐浮现出血色,平日中一直往下塌的嘴角终於扬起了些许弧度,但也很不明显。 “谢谢你,北原老师。” “能和我合奏,我也感谢你。” 回到音乐教室,北原白马就看见磯源裕香一个人將头伸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表面镀金的上低音號被她安稳地放在钢管椅上。 她的白色短袜好像有点微微泛黄,果然女生穿白色袜子,优劣一下子就能被拉大。 “磯源同学?你这样子很危险,赶紧收回来。”北原白马出声道。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磯源裕香的头终於从窗外伸了回来,连忙躬身说道: “抱歉北原老师。” “在看什么呢?” “那个.......好像有人一直在吹双簧管。” 磯源裕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缩著肩膀,咬紧嘴唇说“我还以为是北原老师您,就想看看..... 果然,像磯源裕香这种天赋差的,就听不出来神崎惠理和他的双簧管差距在哪里。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神崎同学。” “惠理?”磯源裕香晶莹灿亮的双眸映照出他的脸庞,“不是北原老师?” “嗯,不是我。”北原白马再次確认。 唔磯源裕香的脸顿时一红,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我的耳朵很差劲,对不起..... 2 “別这样说,神崎同学本来就很厉害,很多人都听不出来。”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他的笑容很温柔和蔼,能让人心中淡漠的不安,一点一滴地消融。 磯源裕香的视线跟著北原白马转,又盯著谱架上已经画满了笔记的乐谱,轻轻吐出一口气。 要说出口,这次,一定要说出口. 然而大概是因为紧张,磯源裕香反覆地来回深呼吸,北原白马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磯源同学,怎么了吗?是有什么问题?空气太闷?” 磯源裕香绷紧了身体,裙下的双腿笔直,鼓起胸膛说: “北、北原老师,您、您是不想再教我吗?” 说出来了! 少女紧紧咬著下唇,拼命地保持脸部毫无表情。 “嗯?”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那天请我吃夜宵后,就再也没让我跟您回去练习了。” 磯源裕香一边说,脸上的表情愈发颓废,眉宇间挤出浅浅的皱纹,指甲陷入皮肤, 是我太笨了吗?还是我这样子缠著,会让您很为难.:::: 北原白马大吃一惊,他这些天確实没让磯源裕香来,但之后的几天她也没按照以往,拎著上低音號在门口等著他。 难不成,她以为那天晚上的夜宵,是他含蓄的拒绝“教你这样的乐理白痴简直是浪费时间,吃完这顿別再来找我了,散伙吧!” 可能说的太过了,但估计八九不离十。 “磯源同学,你想太多了。” 北原白马露出“怎么如此”的笑容“只要你一直是吹奏部的部员,作为指导顾问,我就会负责到底,不可能出现谁天赋高就在我的心中分量高,天赋低分量就低的说法。” 听了他的一番话,磯源裕香的心臟猛的一缩,喉咙深处痒痒的,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真的吗?老师不是在嫌弃我?” 可以看见少女的胸部,高高地膨胀起来。 “当然不是,只是最近比较忙,我也给忘记了。”北原白马的唇畔勾勒出一抹曲线,“我还是很欢迎你的。” “那、那我今晚还能找老师您吗!”磯源裕香的音调高了不少。 “这个估计不行。”他直接拒绝。 “为什么?”她好奇地歪著头。 “以防万一,等明天选拔结束再来。”北原白马说。 对於磯源裕香来说,能接受北原老师的私人教导就已经足够好了,她可不敢说什么“非今天不可!”这句话来。 第89章 88.北原老师被凶器捅了! 第89章 88.北原老师被凶器捅了! 下午放学,萨莉亚。 由於这里便宜又实惠,很多学生都会选择萨莉亚当做吃饭,和进行聚会的地方,很少有人將在这里相亲场所。 要么不重视,要么就是真没钱。 “嗯~~真好吃,真依,你家的麵条吃起来真好吃,一股麵条味!”久野立华用叉子將意面捲成一团,直接塞进嘴里。 长泽美雅有些纳闷地盯看她说: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麵条本来就应该要有麵条味吧?” “这就是美雅你不懂了,在这个调味料为王的时代,食材拥有本身的味道是一件多难得的事情!”久野立华嘟著嘴说。 后藤优点的也是意面,她好奇地看著盘子上的麵条说: “麵条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 “那你还说一股麵条味?”长泽美雅对久野立华的话起劲儿了。 “我只知道能吸溜”地下去,那一定是好面,说不上来那种味道,就像爱一样一—” 就在久野立华一脸严肃地解释的时候,一名长相和蔼的男子,又端上来了一盘牛排酱汁盖饭。 “谢谢叔叔~~!”久野立华双手合十。 “没事,都是真依的朋友,多过来坐坐,给你们打折。”雾岛父亲笑著说完,便连忙走开了。 雾岛真依双手捧著橘子汁,出於好意地提醒道: “立华,你能吃这么多吗?” “放心好了,我超爱吃牛排盖饭的,如果说让我在比赛上台前吃的最后一餐要吃什么,那一定是这个!” 后藤优看著起码是中等分量的盖饭,抿了一口水说: “立华好厉害,像这种分量的我一盘都吃不完,每次还要拜託美雅帮我吃一半。” 长泽美雅闻言,顿时有些红起脸蛋说: “优,你这句话好像说的我胃口很大一样。” “谈~~”久野立华对著她挤眉弄眼地笑道,“怪不得胸和屁股比优的大,原来营养都被你吃了。” 长泽美雅不甘示弱,直接瞪了回去说:“我觉得你是最没资格討论身材的人。” “唔一一! 像是遭受暴击,久野立华只能闷声乾饭,她也很討厌自己这种哪怕吃多了也不会胖的体质。 结果没持续儿秒,她就文开始说起话来“我发现我们吹奏部里很奇怪呢。” “有什么奇怪的?”长泽美雅托著腮问道。 “吹奏部明明有这么多女生,男生就那么几个,可竟然没有出现后宫王之类的情况,不觉得奇怪吗?” “哈?”长泽美雅像是嘲讽般地笑了声,“你那种不正经小说看多了吧? 我想这种情况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 久野立华对此並没有做出反驳,切下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认真咀嚼著: “整个吹奏部里的男生质量都不咋地,哎,亏我还以为高中能谈一场轰轰烈烈,你儂我儂的爱恋哩,而且我还是一个喜欢萨莉亚、哪怕送我一个百门店的东西也会开心的单纯女孩,简直不要太好养。” “是北原老师太耀眼了,所以其他男生看起来就没那么吸引人。” 雾岛真依从事实的角度出发,认为部內的男生不是很差,而是北原白马拉高了平均值。 后藤优的小手抵住下巴,眼晴微微往上看,脑海中浮现出北原白马的身影。 “嗯...:..北原老师长的好看,穿搭品味也好,乐器也会好多,说话也很温柔,我也很喜欢。” 长泽美雅惊地连忙將脸凑上前,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少女清秀可爱的脸相互之间贴的极近。 “优?他是我们的老师喔?喜、喜欢?你认真的吗?” “优说的是like,不是love吧。”久野立华终於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后藤优微微往后缩,望著长泽美雅的那双窘迫的眼睛说: “是like。” 呼长泽美雅拍了拍胸部,抬眼的片刻就看见了久野立华那张像吃了苦瓜一般, 难以言喻的表情, “干嘛?摆出这么一副噁心的表情。” “你干什么抢我台词。”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又像是在玩闹一样笑著说, “再说了,北原老师人气这么高,优就算被迷得神魂顛倒不也很正常。” 后藤优的小脸立马涨得通红: “神魂顛倒应该是不会的......而且他还是老师呢,我只是学生。” “那你可以不把北原老师当老师,把他当做一名北原前辈的话不就行了?”久野立华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在教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长泽美雅不满地瞪过来,甚至要抬起手刀, “你这是什么坏品德。”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久野立华故作惊慌地往后仰。 “一点也不好笑,教唆大家和北原老师谈情说爱什么的。” 长泽美雅严肃地警告道, “反正不要对优灌输这种思想,她才十五岁呢。” “好啦好啦,认输认输。”久野立华连忙调转话题说,“话说这次你们两个人能进a编吗?” “北原老师给单簧管的编排人数还挺多的,有八个人,声部里现在有十四个人,应该能进,因为另外两个一年生是新进的,一窍不通。” “哇,那竞爭也很大啊。”久野立华眨巴著眼睛,轻轻摇晃著桌子下的双腿说,“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很想和你们一起上台的。” 长泽美雅有些鬱闷,她什么都能反驳久野立华,唯独在吹奏上无法反驳她。 因为她真的是个天才,北原老师平日里好像也很喜欢她。 “没问题的。” 后藤优握起拳头抵在胸前,意志坚定地说道, “我和美雅已经不是刚入部时一窍不通的新手了,北原老师要求的练习表, 我们都照做了,选拔的试音也没什么问题。” “喔喔喔~~厉害~~!” 久野立华捧场一般地拍了拍手,又將目光投向了雾岛真依, “真依呢?觉得怎么样?双簧管只有两个名额吧?其中一个名额毫无疑问是神崎学姐拿了。” 雾岛真依的手指像摁压音键一般,轻轻地在杯子上打著独奏的旋律。 她並未去思考能不能进选拔,也从不觉得如果落选了,心情会变得很糟糕。 如果被北原老师选进了,那她就全力以赴,如果没被选进,那就祝福大家全力以赴,仅此而已。 “不清楚,儘自己所能吧。”雾岛真依平静地说。 “好像很少看见真依找北原老师请教呢。”后藤优好奇地问道,“真依你难道就没什么感到困惑的吗?” 雾岛真依微微吊起好看的眉梢,歪著头沉思了会儿说: “嗯,北原老师教过一次后,我感觉一个人就可以了,也没什么很困扰的地方...:.” 听完她说的话,长泽美雅的眼中滑出一丝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的情绪: “难道是天才?北原老师只要教过一次,你一遍就会了?” “天才应该算不上,只是觉得..::..没遇到什么难点,可能是我起步低,所以教的比较简单吧。” 雾岛真依的声音和平时听起来无异,若是外人会觉得是在凡尔赛。 但长泽三人和雾岛相处了几周,发现这个女孩说话就是这样的,估计她本人都不太懂“凡尔赛”发言。 “话说,函馆的夏日祭典快到了吧?” 久野立华又切下一块牛肉,在嘴里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吞下肚子。 “那还早,今年是在七月中旬,我们期末考结束后才开始。”雾岛真依说。 “只要不和暑假集训衝突,怎么都好。” 久野立华的双腿来回开闔著,姿势有些不雅,褐色的裙子不断地被双腿夹住、鬆开。 就在这时,早早地吃完饭的后藤优望向橱窗外,开口说道: “那个......是不是北原老师?” 她话一说完,身边的三位少女都下意识地投去视线。 只看见北原白马站在一台自动售卖机前,操作了几下拿出了一个咖啡罐。 他就站在街头,身上的衣服並不显得枝招展,可单手叩开咖啡罐仰起头喝著的模样,却像极了一个街拍的模特,俊秀挺拔。 不仅仅是她们四个人在看,店內靠窗的地方,很多女生都在和朋友说“窗外有美物!” “好帅,去要个联繫方式?” “好像是在等人耶” “北原老师喝的是什么饮料?” 久野立华趁著她们不注意,將嘴里实在嚼不下肚的牛肉给吐到了垃圾桶里, 故作无事地又看向窗外。 “好像是牛奶满满的浓厚混合咖啡?”后藤优说。 长泽美雅惊讶地说:“你这都看得到?” “有点像,因为学校里北原老师都在喝这个,应该不会错。” 不一会儿,四宫遥便出现在她们的眼中。 她打扮的很漂亮,上半身是织外套和白色內衫,配白色百褶裙,裙下是包裹著双腿的肉色丝袜。 由於穿的是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很有运动少女感, 接著,四宫遥极其自然地挽上了北原白马的手臂,立马让店內的女生哀豪一片。 两人像是要去逛街,逐渐消失在眾人的视野中。 “鸣鸣鸣,北原老师被凶器捅了。”久野立华哭丧著脸说。 第90章 89.函馆支部大会A编选拔! 第90章 89.函馆支部大会a编选拔! 周五下午,是神旭吹奏部的试音选拔函馆市的天气有些阴沉,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让乐谱上的字跡都显得黯淡不少。 今天的氛围有所不同,在临近选拔前,大多数部员都是圈著一块地独自练习。 哪怕知道有差距,但人的心中还是会不服输,凡是有独奏的乐器,不管是哪个年段的部员,都在练solo的段落。 因为,万一呢?万一选上了呢? 由川樱子公布的选拔顺序是金管、木管,最后才是打击乐,到了哪个声部她就会过来喊。 选拔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著,能听到长號、法国號、小號、萨克斯的音色在陆续奏响。 八十多人,只能进五十五,真是残酷吶, 雾岛真依坐在练习教室里看向窗外,嘴里含著簧片,上下摆动著。 映入眼帘的儘是灰色的云,想找一片白色的云,就像在大海中找一艘沉船了的白帆一样费劲。 她收回视线,看向了坐在靠墙处的神崎惠理。 少女的裙下是优美曲线的小腿肚,今天穿著的是黑色才刚及脚踝的短袜。 是换了一种口味吗?平日里都是白袜的。 不过她也对穿袜子没什么要求,房间抽屉里的袜子黑白两色都有,通常都是隨手拿的,对顏色还真没什么执念。 “紧张吗?” 这时,一直在身后的渡边滨拎著椅子过来,坐在她身边。 雾岛真依取下嘴里含著的簧片,凝视著眼前这个很少露笑的少女,轻声说道: “还行。” 渡边滨抱著大管,直率地说道: “你上次没进a编,但隨著时间的增加,我终於对某些事情有了实际性的感受。” “感受?” “就是看到有天赋的人追赶起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渡边滨眨了眨澄澈的眼睛,坦率地说道。 “可怕?我?还是学姐你?” 雾岛真依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她能闻到从少女头髮上传来的柠檬香气。 渡边滨的语调不知为何高了几分,直白地说道: “因为当你在追赶別人的时候,是意识不到被人追赶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最前头的人只需要闷头不断往前冲就可以了,虽然我和你不是同样的乐器,但我希望一些人能有危机意识。” 神崎惠理纤弱的身体忽然一愜,从裙兜里取出哨片盒,像是为了排解烦闷似的,直接含在嘴里。 然而这份举动,在渡边滨的眼中和自暴自弃没什么两样,只会让她觉得惠理比平时更加幼稚。 “我知道你刚入部的时候双簧管吹的有多糟糕,现在如果不出意外,你应该能进a编了。”渡边滨说道。 雾岛真依作为这个声部內唯一的一年生,她无法做到像久野立华那样,不拒绝任何讚美。 “不,和各位学姐比还差的远。” “哎呀没事,我们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一个吹双簧管的二年女生走了过来,她的面容看上去很可爱,像麻雀一样, 有著栗色的蓬鬆头髮。 “我和加美確实有在练,但如果真的比不上雾岛学妹,那就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经常和她一起来的另一个二年生大气地笑道,和她的双马尾一样活泼。 雾岛真依认识这两个人,一个是高桥加美,后面一个是江藤香奈。 只不过平日里,三个人很少出现交集,除了在声部练习时会一起合奏外,基本没聊天。 渡边滨伸出手拍了拍雾岛真依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很看好你,不要因为有什么年级上的压力,就给自己徒增负担。” “不会。” 她从不会有什么年级上的负担,如果高桥和江藤学姐和她说: “雾岛学妹,双簧管就两个名额,我希望你能將那一个名额让出来”。 虽然在外人听起来很无理取闹,但雾岛真依会答应。 並不是说在关照声部內的人际关係,只是她觉得比起上台,她更喜欢看到不断成长的自己,而这份感情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检验,进a编不是必要的。 “大家,要到你们了,到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口坐著等一会儿吧!”这时,部长由川樱子在练习教室的门口喊道。 她话音一落,神崎惠理就拿起双簧管站起来往外走去,不知为何,少女的鞋子摩擦著地板的声音异常明晰。 雾岛真依发现,她的皮肤和往日一样白,可更缺乏血色。 是天气的原因吗? “这次这么快?”渡边滨问道。 由川樱子笑著说: “嗯,大家效率都挺高的,等会儿进去的顺序是滨、惠理、高桥、江藤、最后是雾岛,现在低音声部还有低音提琴在选拔,但很快就结束了。” “你安排的还挺像回事的。”渡边滨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道,“这些天总算有些部长的样子了。” 由川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著三股鞭说: “你这样说,我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你知道我的,我这样说一定是在夸你。” 渡边滨很是帅气地笑了笑,將乐谱夹在腰间,离开了练习教室。 走出练习教室,走廊上有不少已经结束了选拔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紧张、兴奋、担忧的神色。 甚至有的部员,已经蹲在地上捂脸哭了。 “总感觉......北原老师在选拔的时候好严肃。” “对啊,一进去简直快把我的心臟给揪出来了。” “要是四宫老师在就好了,这样我会轻鬆一点,只有北原老师我真的好害怕2 “我......我竟然吹走调了,北原老师的脸色一下子就.... 从练习教室到第一音乐室的门口,仅仅二十多米的路程,各种閒聊的话落入耳中,让雾岛真依的心態有了些许变化。 有一种第一次去医院打针的感觉,年幼的她亲眼看见医师调配著药剂,然后拿起针语气凝重地对著她说 “裤子,脱掉”。 害怕。 第一音乐教室外摆放著几张钢管椅,大家都拿著乐器端坐著,静静地等待著由川部长的喊话。 “呼. 雾岛真依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口气,却发现坐在一旁的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看著地上的瓷砖。 她的表情,真是一点都不带变的。 几分钟后,拉低音提琴的部员走了出来,斋藤晴鸟也在里面,对著外头的人说道: “双簧管和大管声......哦,到了呀。” 渡边滨率先起身,拿起乐谱拉开音乐教室的门。 不一会儿,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大管音色,浑厚且韵味十足。 持续的並不久,毕竟吹奏的只是节选,几分钟过后,渡边滨就出来了。 “惠理,该你了。”斋藤晴鸟说。 神崎惠理点点头,走进了音乐教室。 双簧管的音色有贯穿人心的凛然感,吹奏出的每一个音都包含著温和的力量。 然而神崎惠理的双簧管仿佛少了一些什么,她的双簧管声音太过模板,少了自己的特点。 就在此时,从室內飘来的旋律,忽然混入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音符。 “啊?完蛋了!”高桥加美一脸惊地说。 “神崎学姐竟然跑调了?”江藤香奈也没想到。 渡边滨很是不满地咂舌: “喷一—” 双簧管的solo结束,神崎惠理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说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焦躁且愤怒的气氛从渡边滨的身上散发出来,她直接伸出手握住神崎惠理的胳膊,裙摆隨著大腿的动作而在摇摆著, “把这次的选拔当儿戏吗!” 她的不满,像釉面上细细的冰裂一样,在一瞬间浅淡地布满了全身。 “好疼.... 神崎惠理脸上的筋肉一抽,下意识地嘟出一声。 “学、学姐,先別吵啦~~~” 高桥加美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放在渡边滨的手臂上。 江藤香奈也在一旁软声劝阻道: “雅蟎蝶呦~~雅蝶呦~~” 她们都知道,虽然渡边滨平日里说话直白,但实际上都没动手,可见这次有多么生气。 “滨,目前还在考核,有什么事情等之后再说!” 出来喊人的斋藤晴鸟见状,立刻上前將她拉开, “你这样会把惠理拽疼的!” 渡边滨神色凝重地盯著神崎惠理,她单手捂住刚刚被死住的手臂,额头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蠢事!真心话也不和大家说!以为自己这样很酷吗!” 神崎惠理一言不发,手紧紧捏著校服的衣摆,將脸转向一侧。 “喊——” 渡边滨不屑地咂舌,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那副模样嚇得走廊上的部员纷纷让道。 “高桥,江藤,要到你们了。”斋藤晴鸟温柔地环抱著神崎惠理说,“別被影响到。” “好.... 接下去是高桥和江藤两人,虽然中途出现了一场不愉快的闹剧,但所幸两人並未出现和神崎惠理一样的失误。 “接下去,雾岛学妹,记得要报上自己的姓名,年段,还有吹奏的乐器。”斋藤晴鸟说道。 雾岛真依点点头,拉开了门。 就在她想关门的时候,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不好意思,我也要进去。” “抱歉。” “没事。” 第一音乐教室內的正中间,摆放著一张椅子和一把乐谱架,前面坐著北原白马。 而斋藤晴鸟就像门神一样,就倚靠著教室的门,等待著喊下一个人。 雾岛真依的目光落在北原白马的脸上,果然和外面的部员所说的一样,现在的北原老师,完全没有了往日中的温和形象。 他拿起乐谱时的凝重表情,光是看了就令人感到心跳加速,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並不是感到害羞,而是感到害怕。 害怕自己吹奏的时候,他的脸上会露出“怎会如此?”“竟然这么差?”的困惑表情。 还有,他刚才应该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了吧?可好像一点动作都没有..:.: “一年级,雾岛真依,双簧管。”她想起了斋藤晴鸟吩咐的话。 “请开始。”北原白马抬起头说。 “是。” 雾岛真依併拢著双腿,举起双簧管摆好姿势,吹奏出课题曲中的指定部分。 课题曲的双簧管不难,只要按照平日中练习的一样吹,完全没问题。 “接下来请吹奏自由曲和小號的soli部分。” 在一阵优美的旋律过后,北原白马的声音在音乐教室內迴荡,他的声音好像比平时来得更大。 雾岛真依的脚微微挪了挪位置,视线稍稍瞄了北原白马一眼,发现他的手指很是修长。 “有什么问题吗?”北原白马抬起眉眼问。 :::.没事。”她连忙收回视线。 说完,雾岛真依缓缓吐气,在心中告诫自己,要注意细节的处理。 长音要和颤音交替,降低音量至ppp,通过鼻腔共鸣控制住导入的气流,实现渐弱无声的收束。 悠扬通透、令人浑身麻痹的音色,在教室內迴荡著。 站在后面的斋藤晴鸟,都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走廊上静默无声。 “很棒的吹奏,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出色且冷静,希望你能在全道大会的舞台上好好表现。” 北原白马听完她的吹奏,很快就表达出了自己的看法。 斋藤晴鸟的目光落在雾岛真依身上,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听到北原老师这么直白地说明一一“你入选了”。 之前的部员都是“辛苦了”,並没有表示结果,这么一对比真是差距不小。 雾岛真依的心猛得一跳,紧绷著的小脸蛋终於鬆弛下来,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集中。 本应该是感觉无所谓的......可是现在这份激动的心情都是怎么回事... 好像被认可......也不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谢谢北原老师。 她起身低头鞠躬,离开了音乐教室。 来到外头,阴云沉沉,所有色彩都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淡薄的灰色,庭院的枝叶都绿的不清晰。 马上就要下雨了。 “真依,选拔怎么样?”久野立华双手拎著书包,看样子是要回家。 “北原老师说,让我在全道大会上努力。”雾岛真依说。 久野立华笑著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脸说: “哇,这不是进了嘛,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毕竟有和我一起soli过。” “立华呢?感觉怎么样?” “肯定进啊,a编没跑了。”久野立华自信满满地摆出吹奏小號的手势,“小號除了我,没人能配合神崎学姐的双簧管soli。” 她很自信,但好像还不知道神崎惠理走调的事。 第91章 90.你真的能承担起责任? 第91章 90.你真的能承担起责任? 隨著打击乐最后一人的选拔结束,北原白马坐在第一音乐教室里,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 八十多个人啊,两个多小时.. 不过累得值,这次的部员选拔整体质量比他想像中的要好,起码很少出现跑音的基础失误。 除了神崎惠理,不过北原白马完全不在意这些,她的实力一直在,之所以跑音纯粹是因为不想上台。 距离八月底的全道大会还早,完全有时间把她纠正过来。 至於临近函馆地区大会,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了。 “斋藤同学,辛苦了。”北原白马將名单收拾好,打算明天下午再公布a编成的名单。 斋藤晴鸟双手交握在身前,笑著说: “北原老师辛苦了才是,我只是干一些传话的杂活儿,一点也不累。” 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时间近乎下午五点半,北原白马看向了窗外说: “看来要下雨了,都早点回去吧。” 这时,由川樱子拉开了音乐教室的门,脱下鞋子走了进来。 “北原老师,惠理的选拔能不能往后拖一会儿?比如说让她明天再吹?”她笔挺地站在北原白马的跟前,绷著一张脸问。 北原白马並未展现出惊疑的情绪,而是双手抱臂说: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惠理的真实水平,我和她是一年级一同进吹奏部的,她的实力怎么样我们都一清二楚。” 由川樱子的小手紧揪著胸前的领幣,说完连忙將视线投向一旁的斋藤晴鸟, 期望她也能多说一句话。 后者只能挤出一抹乾笑道: “是,惠理的实力绝对不止如此,如果北原老师能给她一次机会当然是最好的: 北原白马不置可否地点头,平静地说道: “我承认神崎同学的双簧管实力,但是这次选拔並不是临时起意,其实在北海道音乐大会前我就透露过会再次进行选拔的想法,现在出现了失误怪不了任何人,换个思路,如果在大会上出现了失误,你认为评委会给你第二次吹奏的机会吗?我只按照这次部员的试音来进行选拔。” 音乐教室的灯光明晃晃地打在他面前的白色名单上,由川樱子的眉头微, 咬著下唇说: “可是这次的试音,如果公布名单的时候没有惠理在,对她的打击会是多大,整个吹奏部的大家都知道,惠理一定能进a编的。” 北原白马神色凝重,沉默许久嘆了口气说: “抱歉,我只按这次的试音標准来当成真实的演奏水平。” 他的话已落下,教室內顿时充满著张力,由川樱子用力握紧拳头,指甲陷入皮肤说道: “北原老师,我是吹奏部的部长,我个人认为应该对神崎惠理重新进行考核!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愿意来承担责任!” 一旁的斋藤晴鸟眉间微微打结,有些吃惊地望著她,竟然敢这么和北原老师叫板。 三股鞭少女说得一本正经,北原白马也不得不换上更加严肃的表情。 “抱歉,我不同意,虽然你是部长,但你无法承担责任。” 被直白地这么说,由川樱子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阵沉闷,几乎是咬著牙出声道“我可以承担的!” “如果这次给神崎同学开了先例,试音选拔这件事在部员们的心中不可能像之前那么重要,想著只要部长对老师有所保证,就能有第二次机会,既然有了第二次,那第三次呢?第四次呢? 到时候部员们会怎么想你,怎么想我?由川部长,作为整个吹奏部的表率, 我希望你能將选拔当一回事,这不是儿戏。” “唔一一!” 北原白马的话宛如一阵细针,扎入由川樱子內心最为柔软的地方,她脸色通红地低下头,眉宇间挤出褶皱明显的皱纹。 斋藤晴鸟走上前,一只手搭在由川樱子的肩膀上,温和地说: “听北原老师的吧,今后不是没有机会,全道大会还早呢。” 北原白马整理好文件放进包里,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和往日一样平稳: “由川部长,我很欣赏你为部员著想的勇气,但是在此之前,是否能对部员了解得更深入一点再做出行动呢?” “更深入?”由川樱子的双眸似乎笼上了一层水雾。 北原白马拉开音乐教室的门,穿上鞋子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还有一件事,比起关心神崎同学,她这种行为是不是对双簧管的其他部员不太尊重?因她而入选a编的部员心里会怎么想?大家的心里又会怎么看她?” 由川樱子愣了一会儿,脸上顿时露出微妙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在愧疚。 北原老师远比她更加善解人意、心思细腻,在和他的交流过程中,由川樱子总是能领悟到自己的不成熟。 “回家的路上小心,音乐教室的灯记得要关。”北原白马说完,拉上了门。 由川樱子整个人坐在地毯上,將脸埋进膝盖里,低声呢喃道: “和北原老师比起来,我怎么显得就这么笨呢。” 斋藤晴鸟站在原地,板著脸居高临下地望著由川樱子,像是不情愿一般地说道: “樱子一点都不笨,是北原老师太无情了,等到时候名单公布,大家都会为惠理打抱不平的。” “不是的一一” 由川樱子的额头死死地抵住膝盖,视线落在裙摆的褶皱上, “北原老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是我太一厢情愿了,如果我开了这个头,吹奏部今后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斋藤晴鸟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后颈上,她的心中不知为何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愈发感觉,吹奏部里的部员就像一颗颗被切断细线的气球,都在逐渐离她远去。 ? 刚从学校里出门,就下起了雨,还好只是一场小雨。 黯淡的天空沉甸甸的,压迫著整座城市,以等间距画著黄线的柏油路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潮湿。 北原白马提著透明色的雨伞在街上走著,无聊的时候,他会听落在伞面的雨声,来听到底是什么音调。 他竖起耳朵,一种奇妙的亢奋感涌上心头,就像有小小的少女穿著长筒鞋, 在他的伞面上跳舞。 抬起头一看,没有什么少女裙子,只有透过伞面压下来的灰色天空。 来到车站进入市电车厢,地板上儘是溅射开来的水渍。 身体隨著车摇晃,北原白马又想著这次的选拔。 神崎惠理这次的表现,绝对无法进入a编。 亏他之前还以为这女孩只是不想吹和小號的soli,结果没想到竟然连a编成都不想进。 “这难道就是少女的羈绊”? 北原白马的目光眺望著元町那一大排的独栋豪华別墅,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神崎惠理在全道大会前能鼓起勇气。 今天四宫遥没过来吃饭,北原白马的晚饭就比较简单,去超市买一份便当, 微波炉加热一下就能吃。 回到居住的出租屋前,发现一把伞放在他家的门口。 “什么东西?” 北原白马上前想拿起伞,却发现伞自己动了起来,嚇得他往后面退了几步, 差点摔下小台阶。 生、生美少女了! 穿著褐色百褶裙制服的少女站了起来,乌黑柔亮的黑长髮,伸得直挺挺的白皙双腿是阴天唯一的阳光。 长瀨月夜双手举起伞,面带些许笑容说: “北原老师好。” “长瀨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北原白马缓过一口气,发现她的脚边,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泡沫箱子。 长瀨月夜的手指轻轻转动著伞柄,微微扬起一抹淡笑说: “给您送一点东西。” 听到意料之外的话,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我的孟兰盆节在你们家已经提早到了?” “不是的.: 长瀨月夜抬起穿著乐福鞋的脚,用鞋尖轻轻碰了碰地面, “我想著家里的食材太多了,就想著应该要给北原老师您一点东西。” “食材?不用了,我家里的东西其实也挺.... 北原白马蹲下身,打开泡沫箱的盖子,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条彩虹龙虾。 它的大小,看上去和身边少女的上半身一样大! 拒绝的话语,不知怎么滴,咕嚕一声直接和唾沫一起吞下肚子了。 这要是拿去一虾两吃,简直不要太过癮吧?! “这里有卖彩虹龙虾吗?” 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他那天和久野立华等人,在札幌的朝市也没见过这玩意儿,儘是一大堆的螃蟹。 长相清丽可人的长瀨月夜笑了笑说: “確实没有,是从冲绳空运过来的。” 空运..::.这里是北海道,算上运费,这条彩虹龙虾的价格估计都要近八十万了吧? “这合適吗?你给我送这个?”北原白马说。 “没事,我和家里人说了是给老师当礼物的,我又没说谎,他们也愿意。” -不是大小姐,你这样显得我那三百方內非常呆。 北原白马站起身来苦笑道: “既然有这些东西,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拿去卖了呢?岂不是更方便?” “不要。” 长瀨月夜看著泡沫箱里的彩虹龙虾,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拒绝了, “如果按照老师你这说法,我不如直接和他们摊牌算了,否则到时候被嘲笑的人还是我自己。” 北原白马在提问之间就隱约有了这份预感,但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些许惊讶。 “你的悟性很高。”他笑了笑。 只是把喉咙里的|你不依旧是在用家庭的恩惠?”给藏在心里。 “哪儿会,和北原老师您相比,我真是差的太多了。” 长瀨月夜极其优雅地躬身道, “这个东西,请您一定要收下,这样我的心里会安心一点。” 北原白马的心里其实也不想拒绝,他现在大可以钱买下来,虽然长瀨月夜看上去不会答应就是了。 “如果我拒绝了,你会怎么样?” 长瀨月夜抿了抿樱色的唇说:“我一个人又要抱回去,很累的。” “行吧,那我收下了,但今后最好別过来给我送东西了。”北原白马说道。 “为什么?你是我的老师。”少女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雨水將她的黑色长筒袜打湿了一小片。 “你不都已经说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长瀨月夜的小脸骤然一红。 现在她的心中,並没有对北原老师產生那种男女情感,只是单纯觉得很感激他。 仅此而已。 但经他这么一提醒,两人確实存在著巨大的潜在危险性,还有可能被发现, 说北原白马收人礼物,从而遭到旁人的恶意揣测。 “对了,下午吹奏部的试音选拔,神崎同学没有进入a编成。”北原白马主动说道。 “嗯?怎么可能?” 长瀨月夜一愣,她怎么都无法想像,神崎惠理会无法进入a编。 “她说她不想上。”北原白马如实说道,“除了和你一起吹奏小號,她不想和任何人一起。” “那也不至於连a编都.......”长瀨月夜忧心地说道,“惠理怎么能这样.: ” 北原白马凝望著她那张娇丽的侧脸说: “长瀨同学觉得该怎么办?” 不期然飘进耳中的轻声细语,让她恍然回神地扬起脸,和他四目相对。 “怎么办......可是我又能帮到些什么呢?不管怎么想,我都已经没有理由回到吹奏部了,我之前还说了那些话,直接回去的话,我不就是一一!” 她越说语速越快,最后像是无法忍受一样,双手紧紧抓著伞的橡胶把手,躬身和北原白马告別后,就踏入雨幕之中。 北原白马目送著她走远,蹲下身將泡沫箱给搬起来。 对於他来说,长瀨月夜的回归可有可无,重要的依旧是吹奏部內的想法。 “哦,还真有点分量。” 这少女力气还挺大。 將奄奄一息的彩虹龙虾从泡沫箱里拎起来,事不宜迟,马上开刀。 一个人吃不完,他先將虾身和头部分离,彩虹龙虾的肉晶莹饱满,看上去就像荔枝肉一样。 锤子、刀、剪刀轮番上阵,將虾头给劈开、切碎,虾身的肉全部剔出来锁鲜,等四宫遥来的时候再一起吃。 至於切碎了的虾头,他掌来泡饭吃, 最终做出来的成果很好,味道很鲜美,只是吃起来,和北原白马平日里吃的龙虾泡饭没啥区別。 简单点来说,就是吃不到自己付出的金钱味道。 第92章 91.函馆支部A编!名单公布! 第92章 91.函馆支部a编!名单公布! 周六,一直都在下雨。 可神旭吹奏部的训练却並未停止,更別说,今天还是公布a编成人员名单的一天。 早上的九点,部员们就聚集在了第一音乐教室里,个位数的男生们则被“赶”到了墙角。 “好像有人脚臭,是不是鞋子进水了?” 久野立华小巧的鼻子不停地耸动著,但她的音调却很小声。 雾岛真依认为这就是她精明可爱的地方,虽然自大,但她从不在別人的身上取乐。 “你都感觉臭了还一个劲儿地闻,是不是想受虐?”长泽美雅很迷惑地说道“我只是在確认而已!”久野立华低下头,看著长泽美雅黑色的长筒袜说,“说,是不是你的?” “怎么可能?我今早刚换新的。” “不信,除非我闻闻。” 她作势就要蹲下来闻,激得长泽美雅直接锁她的脖颈: “都说了!我这里乾的很!” “啊啊啊啊~~~优酱~~美雅霸凌我!” 然而后藤优只是在旁苦笑,反正她现在是没有闻到什么脚臭味,不如说还有点香,因为她发现很多女生,都是早上洗了头髮才来的。 她也是,同时最喜欢用草木系的洗髮液。 “有点紧张,上次音乐大会没有参加选拔,这还是第一次。”后藤优的手捂住胸口,表情和平常完全不同。 长泽美雅鬆开了在腋下快要吐舌头的久野立华,开口说: “嗯,我和优一样,也很紧张。” “那时候北原老师让我吹自由曲的solo,真的快要嚇死了。” “矣?等等,北原老师当时有让你吹solo?”长泽美雅惊愣地问道。 后藤优眨了眨可爱的眼睛,点点头说:“有啊,单簧管的大家难道不都有吗?” 名....没有,我当时吹完指定的节选后,北原老师就没让我吹solo 了。”长泽美雅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嗯?”后藤优无法理解地歪著头。 两人之间在北原老师的心中亦有差距,意识到这件事实,长泽美雅不禁绷紧了脸。 死了,如果真的被久野立华曾经的话给说中,一人进了一人没进..... 如果是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长泽美雅的心被紧紧地起来,抿紧了唇,手也紧紧地著。 “没事的,如果没进a,我们就去b。” 看著她有些沉闷的侧脸,后藤优像是勤勉一般地说道, “北原老师说过,b编成也能上全道大会去比赛,而且好像也是他带的。” 久野立华在旁笑著揉著脖子说: “美雅,別皱起眉头,这样怪可怕的,还没公布呢你这就开始心理內耗了。” 就话来说这个平板女说的很对,所以长泽美雅只是轻轻地咬著唇: “抱歉,优。” 看来她无意识將自己的情绪给展露了出来,果然还是无法控制感情。 “谈?为什么都不向我道歉?”久野立华苦著脸说。 “进来了。” 雾岛真依的目光落在教室的门口,只看见北原白马走了进来,旁边跟著由川樱子和斋藤晴鸟。 “大家,请按照吹奏时的排位站好!”由川樱子拉开了嗓子提醒道,“不要大声喧譁哦!” 在她的指挥下,本来以年级为站位的八十多人左右行走,重新以声部为单位站起来。 斋藤晴鸟站在前面,对著已经站好位置的部员们说道: “接下去北原老师会公布a编成的名单,之后请a编成的部员们留下,b编成的部员去往第一视听教室,等待听从北原老师的指示一一” 部员们:“是!” 由川樱子接著斋藤的话继续说道: “天气预报显示这两天会有大雨,昼夜气温落差大,大家来回的路上一定要小心,注意保暖,我希望大家能够认真练习,但如果真的来回不方便就不要来学校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在学校里见到大家,因为好像雨確实不怎么大......” 听到她这句前后自相予盾的话,不少女生都笑出了声,在等待宣布结果的部员们,表情都稍微有些放鬆下来。 “我的话说完了,北原老师。” “辛苦了,由川部长,斋藤副部长。”“ 北原白马露出了往日一样温和爽朗的笑容,可是却让底下的少女们感到一阵心慌慌。 “辛苦大家在周六来到学校,今天的天气確实不好,我公布完名单再说一点话,大家就能回去了。” 他的这句话其实就是给她们休息,平復下选拔后的心情。 可是並没有人回答,几乎所有人都紧绷著一张脸。 只有神崎惠理低著头,时不时授著侧发,她像是整个人浸泡在了水里,北原白马收入她耳膜中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接下来我公布a编成的名单,没有喊到名字的人不用担心,b编成也是由我负责。” 北北原白马深吸了口气,笑著说: “给我的回答呢?” “是一一!” “a编共有五十五名,合格者五十五名,叫到名字的人,要响亮的回应我。” “是一一! “同时,这次的选拔结果是我经过一晚上的抉择选出来的,不接受任何异议,没有进a编的人不要气,身为吹奏部的部员,一次失败並不代表今后没有机会,懂吗?” 在开始之前,北原白马一直在给她们做心理辅导,然而他的话却让底下的少女们,心跳比刚才还要来得吵闹。 “有点像我小时候看综艺节目,到了关键时候突然蹦出来的gg。”久野立华忍不住低声吐槽道。 “噗——” “哈哈哈,確实有点像。” 她的一番话顿时让音乐教室內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但很快就消失了。 北原白马跟著笑了会儿,接著拍了拍手,口吻大方地继续说: “现在公布名单,首先是小號组。” 今年的小號声部一共有七个人,按照前些时间公布的声部编排,小號声部能进五个人,只有两个人会被刷掉。 “三年级,雨守,” “是!” 听到了雨守坚定的声音,久野立华不自觉地往身边看,发现她紧握著裙边的手在微微颤抖著。 “三年级,小松玉里。” “是!” “三年级,高桥流。” “是!” “二年级,小日葵纯夏。” “是......是!” “一年级,久野立华。” “是!” “小號声部,以上。” 仅仅只是小號组的a编成公布,就已经让教室內瀰漫出了异样的氛围, 有人得偿所愿,另外两个人被刷下名单,甚至已经捂住脸哭出了声,这让其他声部的人看得更加心乱如麻。 “接下去,低音声部,首先是上低音號。”北原白马继续宣布。 上低音號在声部编排中只占据两个人,大號也是只有两个人,大提琴一人。 可低音声部的人数足足有十二个人,能进去的只有五个人,被刷下去的人比一半还多,是竞爭最为激烈的声部。 “三年,斋藤晴鸟。” “是!” “三年,磯源裕香。” 原本以为没戏的磯源裕香愣在原地,听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脑中存在了好几天的“哪怕去了b编也要继续努力!”的安慰,实在难以抹去。 “儘快,回答呢?”北原白马加重了语气。 磯源裕香惊了一下,全身紧绷连忙喊道: ·...是!”“ “裕香,太大声了啦......:”在旁忍受不住这种音量的斋藤晴鸟,笑著捂住耳朵。 “抱、抱歉..::.:”磯源裕香的脸一红。 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守住名额了! 可马上,她就听到了周围的女生传来一阵哀哭,顷刻间,心中这份涌起的喜悦被哭泣声给压制下来。 “接下去是大號一一隨著北原白马公布完低音声部的名单,教室里时不时地传来动盪一般的声音,一直都能听见少女近乎是呻吟的,却完全没有言语的清晰轮廓。 “接下去,单簧管一—” “三年级,由川樱子。” “是!” “三年级一一隨著北原白马一个个念出名字,愈发紧张的长泽美雅,手指甲都快陷进了肉里。 她和別的部员相比少吹了solo,不就是意味著北原老师觉得她不够资格? 如果真的和a编失之交臂,自己在后藤优心中的印象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还会倚靠自己吗? “一年级,后藤优。” “是!” 后藤优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回復,可和其他人相比还是显得娇弱。 “一年级,长泽美雅。”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脸上掠过一抹欣喜的长泽美雅连忙出声回应。 “是!” 后藤优偷偷看了一眼长泽美雅,她那长长的睫毛颤抖著,手也在发抖,手背上留下了指甲的玄月痕跡。 公布名字的一瞬间,自己的心臟都跟著猛跳了一下。 “接下去,双簧管一一”北原白马的表情平淡,似乎完全不受下面部员的情绪影响。 “二年级,江藤香奈。” “是!” 听到自己名字的一瞬间,少女条件反射的衝口而出,深吸了一口大气。 名单还未公布完,本就泛起涟漪的音乐教室內,荡漾起了更大的波纹。 直接跳过三年念了二年生,也就是说,三年生的神崎惠理落选了。 可没有人说出来,也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神崎惠理本人神色依旧,目光紧紧地盯著地上的吸音地毯。 她自己都没反应,其他人又怎么支持呢? 由川樱子哀愁地低垂著眼帘,鼻子深处有一股肿胀感,明明落选的人不是她,可心中却有一阵阵的锥心刺痛。 北原白马刻意在此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 “一年级,雾岛真依。” “是!” 紧接著,北原白马將a编成五十五名部员全念完,念出来的人都是拥有实力的,没有人出声反对。 而最让人有所膈应的,是双簧管的神崎惠理,她的实力有目共睹,可在选拔上的跑音是都知道的。 教室里时不时传来谁的抽泣,大多数都是被后辈拿走名次的三年生。 而落选的一年生则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一副一一“没上就没上唄,我是一年生时间还长”的表情。 “以上是出场全道大会的人员名单,接下去公布solo名单。” 这次的课题曲、自由曲的so1o乐器挺多的,课题曲有短笛,自由曲有长笛、 单簧管、巴松管,以及小號和双簧管的soli。 “课题曲,短笛,铃木佳慧。 “是!” 木笛的声部组长铃木佳慧高兴得举起了手,马上就对著赤松纱耶香投去了挑畔的目光。 赤松纱耶香抬起手扒拉著脸蛋,笑著对她扮了一张鬼脸。 “以下是自由曲,长笛,平石芽衣子。” “是!” “单簧管,由川樱子。” “是!” “巴松管,渡边滨。” “是!” 每次念过一个名字,就能得到极为响亮的声音,担任独奏的部员,都是吹奏部內实力强劲的人,到处都是恭喜入选的声音。 “小號,久野立华。” “是!” 久野立华强有力的回应在教室內迴响著,她对於自己担任独奏这件事颇有自信,所以今天公布结果的时候,她並没有感到很触动。 “双簧管,雾岛真依。” “是。” 雾岛真依回应完,就能听到不知是谁发出的“?”、“不是江藤?”的惊愣声。 紧接著,困惑声此起彼伏,“双簧管到底怎么了?|的疑问,在人群中缓缓淌开。 深陷风波中心的雾岛真依,下意识地往侧边看去。 只见江藤香奈吐出小小的舌头,对著她竖起大拇指,还可爱地打了个wink。 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她是真心为雾岛真依能担任soli,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雾岛真依那张俏丽的小脸终於露出笑容,对著她点点头。 北原白马合上蓝色的文件夹,目光一一扫过部员们因激动而显得通红的脸颊,不少女孩眼晴都哭红肿了。 “函馆地区大会的人员安排以上,我想大家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有情绪,但我还是一句话,选拔只与实力掛鉤,和年级无关,在大会前,如果你们的技术能够超越其他部员,是绝对不可能出现无法入选的情况,同时b编成的部员也要继续练习课题曲和自由曲。” 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一些落选部员的面容逐渐舒缓。 並不是没有机会。 “今天大家的心情可能会被影响,我不强求各位留下来练习,但是下周一开始,必须要投入状態,朝著大会的金赏衝刺。” “是!” “北原老师,我能再说几句话吗?”由川樱子轻轻地举起手来。 北原白马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三股辫也灵敏地摇晃著,最终落在她浑圆的臀部上方。 她想说些什么呢?和没选进a编成的部员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斋藤晴鸟单手抱臂想著。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揣摩不到由川樱子的想法了。 由川樱子的眉端微微下垂,嘴唇轻启,体內的血液在肆意纵横,让她紧紧握住拳头。 “今天的选拔结果和音乐大会的不同,但我坚信这就是神旭吹奏部的最强阵容!距离大会的时间其实很窘迫!今年就让我们一起进全国!去看红色的幕布!” 部员们齐声回应: “是!” 由川樱子涨红著脸,鼓起胸部,小手握拳举起手说: “神、神旭高中吹奏部,f——f——fight!!!” 她突然的一声吶喊,让底下的部员们都愣住了,纷纷不知所措地跟著抬起手臂,齐声高呼: “噢、噢噢噢一一!!” 第93章 92.谁才是受害者 第93章 92.谁才是受害者 a编成的选拔告一段落。 北原白马告知她们周一再正式训练后,就直接离开了第一音乐教室,前往b编成的第一视听教室。 第一视听教室在楼下,空间自然无法和第一音乐教室相比,但b编成的人数只有三十多人,乐器来得更加简化。 要同时兼顾a、b两个编成,其实对於北原白马来说还是有著不小的压力。 因为b编成参与大会的曲目不可能和a编成一致,两者的声部编排完全不对等,註定了b编成吹奏不出a的效果。 b编成无需演奏课题,只需要演奏自由曲— 《东海岸风景画》。 大部分学校里,都有分指导a编成的主指导顾问,以及指导b编成的副指导顾问。 可神旭私立高中没想到今年的吹奏部会是这种一改往年的颓废情况,导致了北原白马只能一人干两份活儿。 但现在抱怨太多也没用,只能將a、b两个部门提携起来,除非四宫遥或者其他人能帮忙带b编,但这就是学校僱佣的事情了。 来到第一视听教室,映入北原白马眼帘的,大多都是一些成长数值为c、d一类的学生,以及纯进来享受吹奏乐趣的学生。 像磯源裕香这种闷著脸一股脑往前冲的女孩,最终成功进入a编成的事跡简直少的可怜。 勇气、自信、毅力,以及自我审视,缺一不可。 只不过,和整个b编成格格不入的,就是双簧管声部的两个人了。 神崎惠理是a级,另一个是b级的高桥加美。 没办法,双簧管的人本身就多,不可能全上a编。 “选拔已经结束了,现在好好想想接下去应该怎么做,是打算再次进入a编, 还是就打算留在b编。” 隨著北原白马的话音落下,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朝著他集中,不少人的脸色很是难堪。 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说好听点是b编成,难听点就是差生班。 室外的阴天显得有些灰暗,萤光灯照亮的视听教室异常明亮。 北原白马把窗户打开一个手掌的空间,让潮湿的空气从缝隙里钻进来,闻到了混杂著草与尘土的气味。 他对看下面的三十多人说道: “因为b编成的声部人员紧张的原因,你们只会比a编成的部员更累,而且对於其中一部分人来说,a编成的曲目你们也要练,辛苦你们。” 最难受的就是卡在a编成下限的部员。 她们有实力衝上去,但b编成的曲目也要兼顾,万一没衝上去,b编成的曲目还不会吹,那简直得不偿失。 北原白马简单地交待完曲目特点,就让b编成的部员可以各自回家了。 神崎惠理混在人群里,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开了。 “北原老师。”这时,高桥加美走了过来。 “怎么了?已经可以回去了。” “神崎学姐她,应该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吧?”高桥加美的双臂撑在讲台上说。 北原白马望著她说: “高桥同学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啊......这个一一高桥加美有些烦躁地挠著头髮,又鼓起一张嘴,看上去不太高兴地说, “她的实力不適合在这里,大家都知道神崎学姐只是状態不好,香奈回到b编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江藤香奈,是a编成的双簧管,同时也是她的朋友。 是在为朋友担心? “虽说能否进入a编全凭我的一句话。” 北原白马目不转睛地盯著她说道, “但如果神崎同学无法吹奏出我心中富有感情的双簧管,我就不可能让她上,因为a编的自选曲特別讲究感情上的丰富度,光靠技巧是行不通的。” 高桥加美修长的睫毛上下颤动,露出笑容说: “听北原老师这么说,我心里也就安心啦。” 北原白马不禁笑了下: “安心?” “当然咯,做错事的人是神崎学姐,香奈只是受害者。” 高桥加美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室內鞋的鞋尖有节奏地撞击著地面, “神崎学姐她自己心態不正需要时间调整,但香奈呢,她明明也很努力,结果却被大家认为是“短暂占据a编的双簧管”,这对她来说也太残酷了吧? 神崎学姐一句话也不说话,还在选拔上故意跑调,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要比就光明正大的比,结束后再说“北原老师,我不参加a编”不就行了吗?偏偏要用这种方法一—” 少女的情绪愈发激动,她忘记了北原白马的身份,一股脑地向他倾诉著对神崎惠理的不满,愤满之情愈发浓烈。 正如高桥加美所言,在走廊上,渡边滨可能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忍不住出手。 这让北原白马感到无奈,神崎惠理自认为她说的言语会引发问题,但实际上,她的行为造成了更大的困扰。 “呼——” 高桥加美紧绷的表情终於放鬆,她舒了一口气,“说出来感觉好多了。” “说出来就好,在心里只会让你难受。”北原白马微笑著回应。 “我也不怕別人知道,反正我已经在b编了,情况还能变得更糟吗?”高桥加美说完,自豪地仰起头。 “你能和我分享这些,我很高兴。”北原白马微笑著表示讚许。 “北原老师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一直向著她们呢。” 她口中的她们,估计就是久野立华、神崎惠理等有实力的人了。 “没那回事,你们在我心中的分量是一样的。” 高桥加美轻轻一笑,像一只温顺的野猫,脸颊微微泛红,隨后告別北原白马,离开了第一视听教室。 离开神旭高中,雨点啪啪地打在地上,宛如地面上绽放的朵。 北原白马聆听著无休止的雨声,回到了他的出租屋。 他並没有外出游玩,也没有去找四宫遥玩那些情侣间的小游戏。 对她而言,经营乐器店没有固定的休息日,营业与否完全取决於她自己的决定。 很不巧,她双休也要上班。 北原白马待在家里,將北海道吹奏部强校东海附高、旭川高中两所学校打磨仔细。 东海附高是北海道的“名门望校”,吹奏部的部员普遍接受过专业指导,成员的技术基础和乐理底蕴远超其他学校。 其指导顾问五十嵐早苗,从前年开始就在东海附高担任特別顾问,连续两年带领东海附高夺全国金。 旭川高中是当地的私立名校,但不是吹奏乐名校。 可去年在暑假期间更换了顾问,就立马夺下全道金,紧接著拿下全国大会银赏。 部內氛围据说一开始是吵了一阵子,之后稳定下来,是真的把人往死里练的那种。 他们的男顾问老师,甚至还用丧心病狂的打卡机用来考勤,被外界人称“打卡魔姬”。 隨著信息的深挖,北原白马愈发感到惊讶。 旭川私立高中的顾问老师大瀧近夫,曾经是神旭高中的指导顾问,在去年七月底的函馆支部大会上拿下名额后,就辞职了。 “这就是孽缘吗?” 北原白马忍不住喷嘴,不敢想像如果在全道大会上,由川樱子等人遇见了他,双方都会是什么表情。 竟然拋弃这么多可爱的美少女去別的学校!看我到时候不狠狠制裁你! 紧接著,他开始看起各校的曲目。 对手校的自由曲並不是什么重大机密,通常都是公开的。 这次的东海附高自由曲是《献给吹奏乐的协奏曲》,旭川高中的自由曲是拉威尔歌剧《小孩与魔法》中的选段。 他將这两首曲子都听了一遍,前者的节奏较慢,但对和声的要求很高,整体风格较为抒情。 后者的曲子风格多变,包含多个主题和旋律线,適合富有表现力的团队。 北原白马將这些曲子来回听了好几天,对於他来说,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不能不知道。 为了以防有黑马的出现,他不仅“听奸”了这两所学校,其他地区支部的入围学校,他都听了个遍。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优势在我! 毕竟北海道的吹奏乐强校就几个,不像关东和关西的竞爭压力那么大,各种神魔打架,打到宇宙边荒,星河破碎,大道都要被磨灭了。 想到这里,远在北海道的北原白马心情都平稳不少,把耳中的耳机拿下,刷牙睡觉。 > “早上好,今日是六月九日,月曜日六点整,那么各位请看现在的北海道天气呢一一” 北原白马一边在厨房里煎蛋,一边听著手机里传来的天气预报播放。 现在的节目组是真会揣摩人的心思,主持人都是打扮得很漂亮的女性,要么包臀裙,要么是能凸显身材轮廓的衣服。 每次北原白马点进去,还不用等她播报,就感觉今天的天气又大又白。 有时候光顾著看了,啥天气是一点儿没在意。 女主持甜美动人的嗓音,伴隨著轻笑落入耳中,北原白马看向窗外,经过两天的大雨,外面的风景显得饱满而滋润,绿意盎然。 “风摇碧浪层层,雨过绿云绕绕。”北原白马轻念了一句,把煎蛋放进盘子里。 他喜欢给煎蛋撒上酱油,虽然父亲是盐派,母亲是美乃滋派,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想是什么派就什么派。 吃完饭出门,六月的早晨,安謐的如同松酒般寂静,所有色彩都仿如融化在了水淋淋的嫩绿之中,耀眼而透明。 一路上,北原白马没看见有什么蝴蝶和飞虫,仿佛骸骨都隨著雨水沉寂在了泥土里。 来到神旭高中,和保安大叔进行著日常招呼后,走进校园。 今天的视线都是清透的,空气伴隨著凉爽平滑地进入胸膛,呼吸带著天空的余味。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进校舍时,余光发现了庭院的圃前,神崎惠理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 无口小姐?你又开始玩草草了? 神崎惠理低下头,有些沉闷地看著被雨水打碎至地上的月季瓣。 水洼里的光很潮湿,里面的瓣,如同蝴蝶的残翼。 “唔她双手捂住臀部,在蹲下的同时往后授,让双腿夹住裙子以防走光。 北原白马这才发现,她是在將地上一枚枚瓣拾捡起来。 “啊~~!惠理!!” 这时,一个戴著眼镜的女孩拎著书包连忙小跑了过来,见盆栽里的朵尽数被打碎,以质问的语气说, “你周五的时候怎么不把盆栽搬进去啊!这下全死了!” 神崎惠理的双手捧著瓣,微微垂低眉眼,言辞已经涌上喉咙,但还是没有从唇边漏出。 “我们养这些养好久了,这下全死光了。” 眼镜女蹲在地上,用极其尖酸的语气抱怨道, “惠理你真是的,也太大意了吧!你知道开要养多久吗?” “呢......我...... , 神崎惠理轻抿著唇,鼻尖能嗅到浸透著月季的香气。 “这下都死了,你说该怎么办?我怎么和园艺部的大家交代?”眼镜女站起身,很不满地瞪著她。 神崎惠理想紧握住手,却又害怕捏碎手心的瓣,无奈只能虚握著: “我赔大家.... 》 就在她要进行赔偿的时候,北原白马直接走了过来,开口询问道: “怎么回事?” 一看见来的人竟然是北原老师,那个眼镜女的呼吸就慢了一拍,抬起手又是授头髮又是打理领巾的。 “北原老师好,也没什么事啦。” 她的声音顿时变得起来,全然没有之前础逼人的模样。 神崎惠理扬起好看的眼睛,少女全身上下敏感的器官,都不由自主地涌向他, 北原白马看著地上的几个盆栽,前几天绽放的朵,都被这两天的大雨给打落了。 “你是园艺部的?”他问道。 “嗯嗯嗯!北原老师你认识我?”眼镜女很激动地问, “抱歉,不认识。”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 “我只是好奇,神崎同学是我吹奏部的部员,不是园艺部的,为什么要帮你们把盆栽搬进去?你们爱,为什么不自己亲手照顾呢?” 他的这一番话顿时把眼睛女说愣了,但她不甘心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北原老师,神崎之前就和我说过,想帮我照顾这些草的。” “是这样吗?神崎同学。”北原白马转向神崎惠理。 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温柔了不少,这让那个眼睛女的心里有些小嫉妒。 第94章 93.和我,一辈子?(4K+)求月票~~ 第94章 93.和我,一辈子?(4k+)求月票~~ 棕色的乐福鞋紧紧挨著地面,神崎惠理静静垂下眼,视线在空中仿徨,似乎在抉择是否说话。 “神崎同学,我支持你把事实说出来。” 能充分感受到她身上的紧张感,北原白马语气温和地说道, “你的观察能力很敏锐,前些天的选拔就应该深切体会到了,直白地说出来,可比自己默默做事来得更简单。” 听了他的话,神崎惠理的喉咙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她娇喘轻哼的次数,简直比说话的次数还要多。 “不是这样的...:..我在周四的时候就说过无法管理了,因为我要吹双簧管。” 她的眼眸闪烁了一阵,继续说道“可是,我对此也有责任......『 “不,你没有责任,毕竟事先已经告知了,这是她们园艺部的事情。” 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对面前的眼镜女说道“抱歉,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觉得你作为园艺部的一员,应该有责任在大雨之前进行確认,更別提神崎同学已经提前告知的情况下,我希望你看待一个问题前,先判断自己有没有对错。” 眼镜女撇著嘴闷声不说话,她早就將是非对错拋至脑后,只想著北原老师是在偏他吹奏部的部员,说再多也没用。 “神崎你就继续玩吹奏部吧,这些事情,不要你管了。”她闷闷不乐地双手抓住盆栽的两侧,提起就往社团大楼里走。 唔看著她远去的背影,神崎惠理不由得抬起头,仿佛感情再次被扼杀前发出的呻吟。 北原白马察觉到了她內心的纠结,她就是心里想的太多,別人都只想著如何撇清错误,她却总想著把一部分的错误往自己的身上揽,这样子心里会好受点。 “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思维不一致,完全聊不到一起。”北原白马说道。 身边的少女又发出一道呻吟般的轻哼,垂头丧气地耸下肩膀,把手里的瓣撒在圃里。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看著她髮丝间隱约可见的小巧耳朵,低声问道: “神崎同学,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愿意现在和我一起吹第三乐章的soli 吗?” > 走廊上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唯独音乐教室內节拍器的摆针,时不时地发出咔咔声。 北原白马拿著从音乐教室“借”来的长笛,坐在神崎惠理的对侧。 少女端坐在钢管椅上,一直盯著谱面,看上去和往常並无二样。 她深吸口气,吹响了双簧管。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温柔且细致的双簧管再次在校舍內奏响,比起前些天,她吹这首曲子的技巧来得更为熟练。 但还是没有任何感情。 北原白马窥视著神崎惠理的模样,隨后嘴抵在长笛上,奏响如同蝴蝶动翅膀向外瀰漫的音波。 木笛的美妙音色融入双簧管细致的声音下,如同过山车般起伏的八分音符密密麻麻,不停地在教室內弹跳著。 在听到长笛吹起的第一个音时,神崎惠理的意识本能得被吸引过去。 明明是双簧管为主导的乐章,却在他的未笛面前黯然失色,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让神崎惠理情不自禁地更加用心吹奏。 如果跟不上,曲子会完全崩溃,她不要这样。 手指不停地在舞动,直到休止符拉出长长的一音,才精疲力尽地放下手腕。 北原白马缓缓放下长笛,看到神崎惠理的额头上,有纤细的髮丝黏在那里, 她像是很累,娇喘微微,脸蛋泛红。 “吹的很好,不要忘记今天的感觉。”北原白马笑了笑,准备起身把木笛放回去,“明天我们继续。” 神崎惠理今天的吹奏,在速度和旋律上没有差错,只是太容易被他的木笛压下去了。 同时北原白马能发现,她的指法一直在追赶著自己,所以看上去才这么累。 她不想毁了这场soli。 “北原老师——” 神崎惠理的喉咙犹豫似的上下动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身前拿著木笛的他说“这样......真的行吗?” 北原白马一脸困惑地样子说: “不说清楚,我是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哦,这样是怎么样?行又是什么行?” 神崎惠理浅呼了口气,直射著她侧脸的阳光让皮肤一阵发烫,灼烧的感觉一点点地蔓延。 “北原老师......是为了配合我,才一直在放水。”神崎惠理鼓起勇气说。 “是。”北原白马大方承认。 “唔听到对方承认,神崎惠理心里不知为何反而有些失落,吐出的声音细若游丝, “北原老师为什么要管我?明明现在的吹奏部有我没我都一样..... 北原白马露出一抹淡笑,蹲在她的跟前,少女的膝盖有些樱粉。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那真是没出息。” “唔..... 她紧抿著嘴唇,由於本身就很可爱,忧鬱起来不知为何更可爱了,像布偶一样。 北原白马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 “你喜欢吹奏吗?” 被捏的俏丽脸蛋,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弹。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感受著左脸上轻微的肿胀感,沉默了会儿说: “和北原老师一起吹这首的话,就喜欢。” “那不就行了,像今天这样在早班会前吧,只要你还在吹奏部,我就会陪著你的。” 北原白马满脸笑意地起身,长舒出一口气继续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积极参加吹奏部的比赛,音乐虽然没有正確答案,但如果吹奏部的大家对答案理解不同,就无法吹奏好同一所曲子,哪怕在b编成也是一样的。” 少女迟疑了一会儿,小巧如樱的嘴巴不停开闔著。 “那么..: 神崎惠理的手指捏著双簧管的管身,抬起眉眼,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眸直视著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北原老师你,愿意和我吹一辈子的soli吗?』 少女水嫩的皮肤承载著窗外的阳光,让她的身体周围带上了白色的光晕。 “矣?”北原白马有些傻眼地望著她,“一辈子?” 神崎惠理的指腹重重地摁压著管身,满脸期望地说道: “不......行?” 一辈子也太沉重了吧......北原白马想到。 见他一副迷惑的表情,神崎惠理只好低著头说: “抱歉,这样子很过分吧......? 1 她这幅模样令人心痒痒,惹人怜惜,让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摇摇头说: “不会,如果你愿意,那就一辈子吧。” 等她毕业后应该就没事了吧,怎么可能吹一辈子的soli?美少女都喜欢玩这套? 瞧北原白马说的不容置疑,不安的情绪逐渐在神崎惠理的心底消融,不晓得为什么,胸口一阵悸动,赶紧低下头去,试图藏起嘴角不听使唤的笑意。 【任务完成:帮助神崎惠理找寻“开心”的意义】 【奖励发放:一百方內、“聚经时间”负面效果清除】 此时,眼前忽然蹦出来任务完成的提示, 她开心了?只是仅仅这一句话就开心了?自己还陪她吹了那么久? 不是,也太草率了吧?以至於北原白马怀疑是不是有诈。 “早班会应该快开始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北原白马说。 “嗯。”神崎惠理將双簧管一一拆卸,放进乐器盒里,小巧的手指滑过银色扣环。 喀嘧! 清脆的声响在教室里显得异常响亮,食指的指纹清晰地浮现在扣环的表面。 ? 午休,三年a班。 长瀨月夜將便当盒提上桌子,又拎出了一小瓶的绿茶,橡皮的细屑隨著窗外带著湿气的暖风,滚落到地板上。 就在她打算吃饭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门口,她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走了过来。 斋藤晴鸟快步走上前,纤长睫毛底下,犹如宝石般的双眸微微眯起。 “月夜,你听说了吗?” 长瀨月夜不动声色地警了她一眼,丰满隆起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映入眼帘。 她嗓音清冷地说: “听说什么?” 两个神旭高中有名的美少女站在一起,一人极具少女的青春感,一人又极具不符合年龄的妖媚感,真是无比吸晴。 不管是坐姿还是站姿,都活像是艺术品,满是金钱培养出来的味道。 斋藤晴鸟的视线在她娇丽的小脸上游移,微微眯著眼睛说: “惠理她,现在和北原老师走的很近哦?” 听到“北原老师|和这没头没尾的话,长瀨月夜的眉头就情不自禁地一皱, 瞪了一眼斋藤晴鸟说: “你想说些什么?” 她早上也听到了双簧管和木笛的合奏,很美。 “不觉得很奇怪吗?再这样下去,惠理的心中还会有你和我?” “有谁规定了惠理的心里,就一定要有我和你?” 长瀨月夜的话不容置否,让斋藤晴鸟突然闭上嘴,吸了口气,回忆起过去的浮光掠影,双手紧紧挨著桌面说: “月夜,你变得越来越过分了。” “我?过分?” 长瀨月夜警了她的侧脸,放下手里的筷子说, “你气势冲冲地过来和我说这件事,难道是想说我对惠理不闻不问吗?” “不是吗?” 斋藤晴鸟溜溜的双眸,宛如掀起滔天巨浪的海面, “从前我们三个人就说过要一起吹奏的,你之前擅自退出是什么意思?现在惠理也被你影响到了,她落到b编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长瀨月夜的呼吸修然急促,她连忙站起身,小腿將椅子撞地往后移动,椅腿摩擦著地板,发出“咯吱一一”的刺耳声。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强行把我一辈子困在你们的回忆里?你们自己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两人突然在教室里开始针锋相对起来,让班级上的一些人都惊得不敢乱动就连咀嚼嘴里的食物都变得小心翼翼。 斋藤晴鸟咬牙切齿,手指狠狠地捏住桌角的边缘,尽力压低著自己的声线说“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退部?” 长瀨月夜的胸部微微起伏著,別开脸说: “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我要学习,考入东京大学。” “说谎,为什么去年不开始,偏偏这个时候说这句话?理由也太不充分了。” “理由充不充分和你无关,这就是事实。” 长瀨月夜拿起桌面上的绿茶,想拧开喝一口,结果却发现自己的掌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无论如何都拧不开。 可恶. 她一生气,直接重重地放回去。 斋藤晴鸟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样,惠理是吹奏部內最好的双簧管,如果她都去b编成了,对社团不是个好消息,我希望你能出面和她谈一谈,我的话,她肯定又是什么话都不想说。” 长瀨月夜微微挑了挑眉头,终於发现了斋藤晴鸟心中的百转千折: “晴鸟你,其实是在嫉妒北原老师吧?” 像是说中了斋藤晴鸟的软肋,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胸腔也涨得鼓鼓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在心中腾涌而起。 长瀨月夜的目光看向窗外,绿色的枝叶在阳光下翠绿得晃眼。 “嫉妒他取代了你的位置,樱子也好,裕香也好,甚至是惠理也好,都已经慢慢不需要你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句话其实对斋藤晴鸟来说简直就是侮辱,终究没让长瀨月夜能说出口。 虽然关係大不如前,但她还是没有勇气去戳破这件事实。 “没事,你走吧,我要吃饭了。”长瀨月夜捂住裙子坐下,故作不在意地开始吃起饭来。 斋藤晴鸟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仿佛有种灼热的东西卡主了喉咙。 好热,好想逃离这里的空气。 她粗鲁地吁出一口气,快速转身离开,褐色的百褶裙隨著她的动作画了道漂亮的圆弧。 就在斋藤晴鸟快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她又突然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紧握著双手摺返回来。 长瀨月夜以为她又想来继续爭论,正面露不愉的时候,只见斋藤晴鸟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绿茶,用力一拧打开了,又將瓶身轻轻地放在桌面上,不溅出一滴液体。 “你不要小瞧了我为你们著想的心意。”斋藤晴鸟从声带中,挤出沙哑的嗓音。 赔长瀨月夜出乎意料的呆了一下,目视著斋藤晴鸟离开教室。 第95章 94.差距到底在哪里(4K) 第95章 94.差距到底在哪里(4k) 铃铃铃金属管风铃清脆的声响,不断地在社团大楼內响起,搬运乐器的两个男生面露苦涩。 这玩意儿只要碰到了,金属管就“铃铃铃”地响个不停。 起初听到了会觉得真悦耳,可一直叫,就显得令人烦躁了,恨不得直接用胶带直接捆起来。 这还是神旭吹奏部第一次在自由曲的演奏中需要用到风铃,虽然只是开幕需要,但学校还是很大气地购入了风铃。 “天海,你会玩风铃?”神旭吹奏部的乐器管理员寺岛拓哉问道。 “这有啥难的,就开幕的时候撞一下就好。” 入选a编的打击乐鼓手,天海苍小心翼翼地搬运著金属管说“如果不会,还有北原老师教我,怕啥啊,我天赋卓越,什么学不会。” “臥槽,你们快看!我买的奶茶竟然有像叉子一样的吸管!能一口气喝两杯!” 松岗修之手里拿著一个吸管,从楼下一步跨三个台阶跑了上来。 天海苍笑他一句: “没谈过恋爱是这样的,这他妈是情侣吸管,不是给你插两个奶茶杯的。” 松岗修之像拿电棍一样捅他: “搞得像你谈过一样。” “抱歉,我现在进了a编无心恋爱,这次绝不辜负北原老师的期望,重振神旭吹奏部荣光,我天海苍!义不容辞!” 铃铃铃手里的风铃又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不就是进a编了嘛,装啥呢你,而且我们神旭哪儿来的荣光啊?” “不管~反正我就是进了,为啥你没进呢?” “你也不看看我那小號声部,女生像打了鸡血一样,我哪儿跟得上。” 松岗修之无奈地说, “寺岛不是也没进。” 寺岛拓哉提了提鼻樑上的眼镜,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说: “我没进就对了,说明这次说不定真能全道夺金。” “確实。”天海苍点点头。 “乖乖,连合奏都没合过呢就开始开香檳了?去年的教训还没尝够是吧?”松岗修之像报復一样,把情侣吸管折来折去。 “去年啊.....”寺岛拓哉沉思了会儿。 去年他们的指导顾问,是一名叫大瀧近夫的中年人。 他的出身和现在的指导顾问北原白马不同,是东京艺术大学毕业的,同时有几年指导农民吹奏乐团的经验。 大瀧近夫的指导理念和北原白马也不相同,他並不严苛,练习时间也很轻鬆,只是一味地鼓励部员。 经常將“很棒”、“完美”、“出色”之类的讚美词汇掛在嘴上。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部员们都像融化在了甜腻的水里,好像觉得已经练得很厉害了。 1开开心心地吹奏,才是最重要的”,一度成为了吹奏部每个人心中的准则结果在暑假期间,指导顾问大瀧近夫突然离职,由川部长觉得大家拿个银应该没问题,直接上全道了。 结果得到铜赏,部內的气氛確实萎靡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就看开了,觉得铜赏也不错。 但没人直说全道大会的奖项其实只有金、银、铜奖。 也就是说,哪怕吹的一塌糊涂,还是会得到铜赏,不存在不得奖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吹奏部投票保铜的时候,一年生久野立华会出言嘲讽, 因为吹奏部的意思就是隨波逐流。 “说起来也是由川部长的错吧,当初太自以为是了。”松岗修之说,“当初上届部长把决定权都提前交给她们了。” 天海苍说: “何止,由川,还有长瀨,斋藤,还有上一届三年的吹奏部干部其实都有错。” “由川部长去年哪儿有说什么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斋藤和长瀨学姐管,上届三年都听她们的话。”寺岛拓哉说。 “算了,不过学姐们长的確实很漂亮,我就勉强原谅她们吧。”松岗修之摆出一副大气的姿態说。 “你个去年都没进a编的原谅个屁啊。” “你这是瞧不起b编的?我可告诉你,北原老师亲自和我们说b编的成员会比a 编更累!更累就说明练习的更多!练习的更多就说明变得更强!更强就说明你们这些a编有难了一一!” 三人一边说一边上楼,结果要拐进乐器管理室的时候,连忙闭上了嘴。 “你们几个人,刚刚在楼梯间乱说些什么?声音那么大。” 斋藤晴鸟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身边还站著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的由川樱子, 她的手里还捧著“乐器保养&出入登记表”。 “呢......”三人在楼梯间聊得起劲,可是一面对干部就什么话都不敢说。 斋藤晴鸟的眉宇挤成一团,语气没了以往的温柔: “寺岛,天海,你们两人去年也是a编的,如果当初有勇气就应该提出想法, 而不是在背后说人坏话。” “还有松岗学弟,你两年a编都没进,不要来评判樱子。” “呢。” 像是吃个红色的大暴击,松岗修之脸上的筋肉都在抽搐。 “向由川道歉。”斋藤晴鸟罕见地摆出一副凝重的神情。 三个人现在还抱著风铃,有些支支吾吾地互相窥视著。 见状,由川樱子的唇畔浮现苦涩的笑容,语气柔和地说道: “没事啦,心里有怨气这样才好呢,让我知道了其实大家不是那种隨波逐流的人,既然懂得去年的难过和不甘,今年大家会更加努力,我也会尽到部长的职责,请你们多多监督我,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们见谅。” 她的眼角微微下垂,露出甜美的微笑,不愧是堇少女,气质柔和,沉稳优雅。 天海苍三人都愣了一会儿,脸蛋情不自禁的一红,浮现出少年特有的。 吗的,这睡觉前难道不要扇自己几个巴掌?! “不行,要道歉!” 这时,斋藤晴鸟几乎是以强硬的態度,不容置否地吊起眉梢说, “必须要道歉!” 由川樱子挤出没什么力量感的笑容,连忙说道:“不要啦,我真的不在乎的。” “不行一一!” 斋藤晴鸟双手紧握,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对著他们说道, “必须道歉!” “呢: 天海苍三人没办法,只好躬身对著由川樱子道歉,手里拿著的风铃也像在道歉似的,发出“铃铃铃”的声响。 由川樱子却高兴不起来,大家都是一副微妙的表情,如果能在这个时候说一个笑话缓解下情绪就好了,可惜她並没有这个天赋。 “啊拉啊拉~~这是在做什么呢?” 一道活跃的声音传入耳中,紧隨而来的,是一个消瘦的身影抱著金色小號走了过来, “在隔壁小號的练习教室都听到了哦,斋藤部长在这里喊要道歉道歉的由川樱子下意识地侧目望去,走廊上其实有不少將谱架搬出来,独自练习的部员。 结果她们纷纷停止练习將目光投了过来,想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也只有久野立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年生,敢走过来问了。 “哇,竟然是风铃耶!”久野立华几乎是跳出去了两步,伸出手拨弄著金属管。 斋藤晴鸟紧绷著一张脸说:“久野学妹,这没有你的事。” “打扰到我练习了,还不是我的事?” 久野立华还在弯著细腰拨弄著风铃,直接反呛回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斋藤晴鸟索性不理她,直接对天海苍等人说: “你们把乐器搬进去,以后不要说这些话。” “是。”三人说完马上进了乐器室,又连忙小跑出去。 久野立华看著逃跑的三人,一只手抱著小號,另一只小手捂住嘴唇,眼中露出一抹戏謔的表情说: “呀,这就是部长风范。” “什么意思?”斋藤晴鸟瞪去视线。 “没什么~” 久野立华像猫一样,轻轻地跳到由川樱子的身后,鞋子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其实我入部的时候就想问了,由川部长,斋藤副部长是你的妈妈吗?” “矣?” 由川樱子感觉得到,自己的三股鞭正被久野立华玩弄著, “没有啦,怎么可能这样。” “那为什么你都说了不要他们道歉,斋藤副部长还这么自作主张地,简直就像妈妈一样......“ 久野立华一边说一边拎起其中的一个髮辫,眨了眨灵动的眼晴说, “哇,这三股鞭编的好厉害,是由川学姐自己编的?像猫尾巴一样。” 由川樱子苦笑道: “怎么可能,是我妈妈啦。” “斋藤学姐?” “都说了晴鸟不是我妈妈啦!” “哦,嚇死我了。”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朝著斋藤晴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还以为是妈妈呢。” 她的言外之意,由川和斋藤都知道 “你这个坏女人!偽善者!管的太多了!” 就在这时,小號声部的雨守在教室门口露出半边身体,对著久野立华喊道: “久野!快点过来合奏!” “yes~! sir—-! 久野立华在原地抱著小號立正敬礼,引得走廊上不少部员笑出声,顿时成为焦点。 她和两人告別后,又抱著小號跑进了练习教室。 “久野学妹,真是很有感染力呢。”由川樱子温和地笑道。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握在胸前,对著她轻声说道: “樱子,你会觉得我管的太多吗?” 由川樱子呆了一会儿,双手束在身后,对著她扬起微笑说: “我知道晴鸟是在为我著想,这样就够了。” 她並未对此做出准確的回答。 “我把今天的新进乐器登记一下,晴鸟你去练习吧,裕香应该还在等著你呢。”由川樱子说著,便一只脚迈进了乐器管理室。 “没有..... “嗯?”她好奇地转过头,看向脸色有些鬱闷的斋藤晴鸟。 “裕香她没在低音教室里。” 第一音乐教室。 “这里滑音的后半段要再快一点,音量再降低一点... 磯源裕香点头,重新调整好坐姿后想继续重新吹,可马上又被北原白马所打断, “磯源同学,为什么不去练习教室和斋藤部长一起?” 现在还不到合奏的阶段,目前是让部员个人练习、声部练习,等两天后再进行合奏。 期间北原白马能做的,就是各个声部指导过去。 “呢......”磯源裕香迟疑了会儿,顿时感觉脸部一阵僵硬,“因为我吹的不好,还不能合奏。” “就是因为吹的不好才更应该合奏,a编的上低音號就你们两人,在课题曲中负责旋律承接的部分,你们的配合至关重要。” 北原白马的眼睛一下锐利起来,磯源裕香的全身立刻紧绷,每次他认真,都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违抗的气场。 “抱歉,打扰到北原老师了。” “我不是怕打扰,你已经成长了不少,不要担心会拉人后腿。” 北原白马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下来, “磯源,你知道四宫老师的乐器店?” “四宫老师有乐器店?”磯源裕香困惑地歪著头,看上去有些可爱。 “我给你发个地址,晚上你可以到这里来,我会亲自教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北原白马说道,“但应该不会每天都教你。” “只要北原老师有教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不会强求老师把目光独独落在我身上的!” 磯源裕香看著手机屏幕上的地址,如获至宝地笑著说, “我身上的肉能卖多少钱,我自己是知道的。” “说什么蠢话呢,我可没想要你的肉。”北原白马笑了笑。 磯源裕香的脸一红,她一直觉得北原老师的笑容很好看,有一种明明是大人,但是却很单纯的模样。 总之,很吸引人。 “好了,去和斋藤同学一起练习吧。”北原白马挥了挥手,让她离开教室。 磯源裕香抱起上低音號,拉开音乐教室门的瞬间,正巧和一个站在门口的少女碰上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由於不怎么熟悉,都只是笑了笑。 音乐教室的门再次被拉上,北原白马刚想播放《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 就又被一道声音给拉了过去。 “北原老师,能和您聊聊吗?” 北原白马抬起头,发现是一个穿著黑色裤袜的少女,五官端正,倾向可爱的类型。 黑丝裤袜.... 不管不管,加分加分。 “怎么了?江藤同学。”他笑著问道。 “就是.... 江藤香奈的一只手轻轻捏著胸前的髮丝,北原白马发现吹奏部里的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个动作。 “啊,仔细想想也没事,打扰了。”她大呼一口气,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转身就要走。 北原白马出声问道: “你是担心双簧管的人员安排问题?” “唔被说中心声,江藤香奈裹在袜子里的脚趾蜷缩了一下,双手缩进位服的袖口,深吸了口气说: “我想问问在北原老师心里,我和神崎学姐的双簧管到底差多少?差在哪里?我能在这段时间赶上吗?如果差的不多,能让我一直在a编待下去吗?” 第96章 95.和老师在一起,很开心(4K) 第96章 95.和老师在一起,很开心(4k) 北原白马知道,江藤香奈此时的心理压力不弱於任何人,甚至可能是整个社团里压力最大的。 欣喜、庆幸、屈辱、罪恶感. 如果拋去其他因素,按照正常的实力来进行选拔,虽然她成长性是a,可目前仅仅只有lv11,是没有机会进入a编成的。 这等级在其他声部完全没问题,可这是在神旭內卷严重的双簧管。 让人感到鬱闷的是,吹奏部的选拔不是一个人的小庆幸,这份庆幸是会反应到接下去的合奏上,反应到整个吹奏部。 万一她吹的不好,难免会生出“就应该让神崎学姐来”这种令人浮想联翩的话来。 北原白马望著眼前的江藤香奈,她像是有些紧张,时不时地起脚尖,整个身体一上一下的。 “江藤同学你有信心吗?”他问道。 “我?”江藤香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我不清楚..:::.但如果是支撑起雾岛学妹的话,我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次的双簧管soii是由雾岛真依担任,江藤香奈只需要在其他时候撑起雾岛的音色层次就行。 北原白马十指交握,对著她面色严肃地说道: “抱歉,我无法给你准確的答覆。” “?”她似乎愣住了。 其实这些天的相处,她大致知道了北原老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温柔且明智,他十有八九会让自己安下心来练习,鼓励著她上全道。 见她的表情有些失落,紧闭的嘴唇像是害怕般的在颤抖,似乎在心中认为北原老师是在向看神崎惠理。 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江藤同学,我只是一名指导顾问,能做的只是带吹奏部去往更高的舞台, 以现在的凭心而论,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大於神崎同学的,但我不敢一直秉持著这种想法, 我还是一句话,考虑到吹奏部的整体我只会择优,如果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保证a编名额,很抱歉,我没有这个权利。” pa——! 江藤香奈双手大力地拍打自己的脸蛋,仿佛是要和刚才进来说这句话的自己说再见。 “对不起北原老师,我不是想让您保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也不是吃素的,打扰了。” 她对著北原白马深深地鞠躬,转身离开音乐教室。 拉好门,穿上鞋子,高桥加美就急不可耐地凑了上来。 “怎么样?北原老师怎么说?” “唔一一! 江藤香奈绷著一张脸,深吸一大口气,又將肺部內的空气吐出,双臂下垂整个人蜷缩著, “安心啦,嚇死我了,鸣鸣。” 高桥加美的脸上露出笑说: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北原老师人可好了,不会刻意向著神崎学姐的。” “嗯。”江藤香奈如释重负地说道,“还是一副治癒系的脸,又年轻又帅气的...... “和去年的顾问比起来好多了,对吧?”高桥加美对著她挤眉弄眼地笑。 “嗯。” “嗯个头!一下子就陷进去的蠢蛋!”高桥加美讥笑地说道,“真是泛滥的少女心吶。” 江藤香奈只感觉血液不停地往脸颊上集中,戳了戳她的侧腹,就笑著往双簧管练习声部里跑。 > “停,这里和下面的音对接不上,节奏要保持好,全部再来一次。” “小松同学,这次的小號第二音程只有你一个,吹出来的儘量再厚一点。” “第三音程,声音再大一点,太低了完全听不见,一点层次感都没有。” 小號声部內,直直向前的小號沐浴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 久野立华的黑髮在阳光的照射下带著些淡淡的茶色,她的第一音程吹得完全不费力气。 连续的三连音、半音阶快速上行、延音的半按按键,她都能纤细地完美掌握。 在声部的训练里,通常是几个小节不停地往復训练,不断反覆的节奏甚至会让人感觉无聊,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停。” 隨著北原白马的声音落下,小號声部的练习终於结束。 雨守半开的口短短地喘著气,那力道完全称不上是嘆息,更像是在操场上跑了几百米才有的反应。 作为第一声部里的成员,她想要支撑起小號首席久野立华,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毕竟在北原老师眼中,久野立华是神旭吹奏部的最强战力之一。 但给一年生做小號附和,心里难免有些不爽,可一想到北原老师在身边,不管怎么样她都接受了。 “很棒,久野同学照常发挥,雨守组长这段时间的进步非常大,大家都很出色。” 北原白马用食指翻了翻乐谱,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照到塑料膜上一阵发白到看不清谱子。 就在久野立华想笑著说一既然这样,有没有奖励”的时候,雨守突然出声说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北原老师辛苦了!” 久野立华惊得小脸都变了,无奈地嘆了口气吐槽道: “雨守前辈,这可是好不容易能从北原老师身上拿东西的机会,你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啊?” “因为北原老师也很辛苦!要教我们a编又要抽空去教b编的,怎么能拿东西!”雨守瞪了她一眼。 她裙下的小腿袜没有任何商標,纯白无暇,隱约可见下面包裹著的肌肤顏色。 “你不要不代表我不要呀,北原老师可比你想的要大气多了。” 久野立华的这句话有些像小三,对著正宫说道一“你老公的姿势,可比你想像的要会太多了”。 “比如一个拥抱。”她补充道。 1 听到这个,雨守的脸一红,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北原白马温柔地笑了笑,將乐谱夹在腋下说: “合奏辛苦了,明天我会给solo的部员进行一对一的指导,久野同学,做好准备。” “好~~” 久野立华笑著收回视线,却发现身边的雨守像著迷一样,目送著北原老师离开。 “请问雨守前辈想吹小號的soli吗?”她意味深长地笑著,嘴角的缝隙间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 雨守的视线转到久野身上,本是暖味十足的脸,立马就变得冷淡: “已经选拔过了,这是北原老师的决定,我不会再提出质疑。” “如果想吹我可以让给你呀,还能被北原老师一对一指导呢。”久野立华笑容满面地说道。 雨守微微起眉头,抱著小號说道:“你什么意思?取笑我?” “別生气別生气,我开玩笑的呢。” 久野立华的眼晴警了眼她的曲谱,像念稿子一样低声说, “这里吹出的音要很平稳,高音的时候也要尽力保持四拍以上的时间,记住北原老师的love,首席衝刺!” “唔一一!” 乐谱上的文字被久野立华直接说出口,让雨守的小脸涨得通红,直接一只手挡住乐谱,最后索性拿起谱架,坐在了墙边。 “鸣哇,还有顏文字,雨守前辈你还挺可爱的嘛。”久野立华一只手捂住嘴,眯著眼睛笑道。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每个部员乐谱上写的东西都是自己的重点!不是你应该偷窥的!” “噢噢一一”久野立华敬佩般地挺直腰板,张大了嘴说,“都是重点.. r 雨守的胸部起起伏伏的,知道说再多只会被她调笑,索性不再理会她。 身在打击乐部的北原白马压根不知道这些,他现在在狼狠地训练打击乐的部员。 既要打定音鼓,又要弄风铃和铜拨的天海苍,被北原白马操练的像条狗。 因为铜拨一个就两公斤,双手就四公斤,自由曲还要求他长时间的保持节奏,练一段下来手臂都酸得像打了麻药。 “呼,刚才敲的声音很好,一定要记住打击乐靠的不是蛮力,而是要留心发出相同的声音,记住每个位置的音调,再来一次。” “是。”部员们压根都没多少气力呼喊了。 打击乐声部用到的乐器最为繁琐马林巴、木琴、定音鼓、钟琴、大鼓、小鼓、吊、风铃、三角铁、缔太鼓、附打。 甚至还用到了场景道具: 鞭子。 这需要多人协作复杂节奏,导致了打击乐部的人数几乎和单簧管不相上下, 有八个人。 压根没受到这等“折磨|的声部组长祐天鱼麦拿著马林巴的琴槌,轻轻地敲著头说: “北原老师,好累啊!” 北原白马拿起桌面上的水瓶,拧开喝了一口,看著她头顶上出现的马林巴lv11升级至lv12。 “休息十分钟。”他继续说,“话说你们以前没经歷过这种?” 祐天鱼麦不停晃著裙下的双腿,说道: “没有,之前的顾问教我们的都是一些比较轻鬆的曲子,北原老师是例外。” “之前的顾问,说的是大瀧先生?” “北原老师你认识?”祐天鱼麦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我单方面的认识,他现在是旭川私高吹奏部的指导顾问,在北海道的吹奏圈子里挺有名气的。” “不过老师放心,我觉得你的教导要比他强多了,他整天就是说些甜言蜜语,把部里人给说的团团转的。” 祐天鱼麦拧开绿茶瓶,大灌了一口, “呀哈,这谁受得了啊!自己几斤几两肯定知道的嘛,这里又不是天才遍地跑的东京。” 她说完,拿起鼓槌敲了敲一旁天海苍的定音鼓,发出不大不小的dong声。 “睁大他的眼睛瞧瞧!这里是北海道!口咯雅鹿!” “你这么和他说了?”北原白马惊奇地问道。 “不敢,我胆子没久野学妹那么大,比较小。”她嘿嘿一笑。 “大瀧老师很没责任心。” 天海苍插了一嘴说, “他暑假期间离职把大家都拋下了,整个吹奏部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最终的全道大会成绩也不好。” “就算他在,我们也好不到哪儿里去。”祐天鱼麦一点也不害臊地说明事实。 打击乐部內没有人回答,但沉默就已经对这句话够暖味的了。 “如果在全道大会上见到了,都不知道要不要和他打招呼。”敲三角铁的女生苦笑著说。 “才不要打招呼哩,当初一声不地走了,还想我们正眼看?”祐天鱼麦不服气地说道。 “可毕竟是我们曾经的老师.... “那隨便你们了,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对这种人不冷眼相待,他反而会觉得你心里一直在惦记著他,觉得没他不行。” “唔......”那个女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北原白马拍了拍手说:“好了不谈这些了,再练个二十分钟我就去別的声部了。” “谈!还没休息十分钟呢!” “够了,看你们现在好像也不是很累。” “狡猾!北原老师第一次不守信用!” 祐天鱼麦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起了鼓槌,打击乐部再次准备就绪。 “吹奏部现在的练习,都是在下午五点结束吗?” 校舍的换鞋处,长瀨月夜打开柜子,取出里面的棕色乐福鞋,放在瓷砖地面时,鞋跟发出“咔噠”的声响。 “嗯。” 神崎惠理双手拎著书包,看著她弯下腰,將鞋子穿好。 长瀨月夜抬起脚往外走去,寂静的黄昏普照著函馆市,把地面上的每一个坎坷都映照得蜜红。 天空上的月亮,像一枚不易察觉的吻痕。 “你进b编了呢。”她径直往校门口走去,步伐比以往放慢了不少。 神崎惠理抬起眉眼,看著她如瀑般的黑长髮,凉爽的风把她的裙摆吹得轻柔飘舞,连包围在她身边的空气都令人感到祥和温柔。 就像重奶酪的起司蛋糕,浓厚的滋味在舌尖上扩散、融化,还飘出柠檬和洋酒的微微香气。 “嗯。”神崎惠理点点头。 “为什么?”长瀨月夜声音极为平淡,听不出喜怒。 “唔......”神崎惠理沉默了一会儿,终於开口说道,“因为月夜不在。” 她的话音刚落下,棕色的小皮鞋就停了下来,那双美丽纤细的长腿。总是让神崎惠理感到称奇。 “就单单是因为这个?” 长瀨月夜握紧了书包的肩带,转过身来面对著她说, “惠理,你认真和我说,你当初进吹奏部,是因为喜欢吹奏还是因为我?” 神崎惠理抠唆著指甲,视线警向一旁,迟疑了许久后才回应道: “月夜。” “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长瀨月夜皱著眉头说。 “因为月夜看上去很开心..: “那接下去你要怎么做?现在是b编,接下去就要退部了?难道和我一样.....唔!” 长瀨月夜像是闹彆扭一般地说道, “你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总是想著要照顾別人的想法!你现在要帮到吹奏部和北原老师啊!” 她话一说完就后悔了,这样不就是又给惠理增添自己的想法了吗? 然而神崎惠理瞬间撇开目光,脸颊稍稍有些发红,摇了摇头说: “会的,因为我和北原老师在一起,很开心..... 第97章 96.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第97章 96.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晕开的夕阳打在神崎惠理的白色髮夹上,从校舍延伸出来的阴影吞噬了她的影子。 看著说出这句话的惠理,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堵在胸口。 她不清楚是生气还是嫉妒,总之很难概括但长瀨月夜在隱隱约约之间,或多或少地理解了斋藤晴鸟的心情一一“偏爱和占有欲,总是在情感中共存”。 说到底,长瀨月夜自认为自己不是偶像般有著极致魅力的少女,有什么能力將神崎惠理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 一想到神崎惠理和北原白马共同吹奏的模样,长瀨月夜的心里就稍微有些寂寞。 但是她已经退出吹奏部了,也没资格再去抱怨些什么。 如果想自由一点,就应该要承受其带来的弊端。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被拋弃的人,反而是自己呢? 长瀨月夜的心臟一缩,仿佛被紧紧握住,为了排遣这份不安,她吐出了一大口气。 她望著眼前的少女,刘海整整齐齐地拾在眼睛上方,更加衬托出纤细的脖颈曲线。 倒不是说她偏玩伴,因为惠理从小就很可爱。 “真好呢,惠理能和北原老师的关係处这么好,他是个很好的老师。” 神崎惠理抬起手抚摸著侧发,安静得看著地上: “嗯,如果是北原老师在吹奏部,我也能安心待下去了。” “惠理是觉得,之前我在吹奏部让你一点安心感都没有?让你吹双簧管不开心全是我的错?” 长瀨月夜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语气,让两人都一下子呆住了,似乎都没想到会说出这种话。 在神崎惠理有些错愣的目光中,她的眼皮微微颤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衣裙的下摆被抓出盈满夕阳的褶皱。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长瀨月夜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想不到该说什么才好,只好低下头紧握著书包, “抱歉惠理,我先回去了。” 她像是逃跑似地离开了,只剩下神崎惠理一个人站在原地。 > 北原白马先回到了出租房,把锁鲜的龙虾肉取出来,再搭车来到了四宫遥的乐器店。 她的店面一如既往的冷清,不如说在这个小城市里,乐器店热闹才不正常。 “从哪儿买的龙虾肉?” 四宫遥见他来,就把“营业中”的牌子给翻转了过来,马上歇业。 “朝市买的,不过现在估计不能生吃了。”北原白马有些惋惜地说道。 他自然是不敢说“这是我的女学生送的”。 四宫遥接过透明锁鲜盒,里面的龙虾肉质晶莹剔透,而且从份量来看,还是一头大龙虾,三个人吃都绰绰有余。 “你这么有钱了?该不会把奖金全拿去买这个了吧?”四宫遥有些纳闷地望著他,似乎在告诫他要把钱在其他地方。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笑容,伸出手搂住她柔嫩圆润的身体,轻轻捏著说: “既然给遥宝,肯定要好的。” “哼,对我这么好?今晚是想吃別的吧?” 四宫遥的嘴角扬起一抹嫵媚的笑,直接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这龙虾要是好吃我就给你,不好吃......就以后再说。” “我以今年的全道大会金髮誓,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北原白马说道。 “真的?”四宫遥有些不相信地盯著他。 “真的,不信..... , 他的话还没说完,玻璃门就传来几道拍打的声音,两人一起回头看,发现是背著低音號的磯源裕香。 “不信你看,我是真没时间陪你。”北原白马苦笑道。 四宫遥微微嘟起了嘴,嘆了口气说:“真是服了,早知道当初就不把隔音间租给你了,真后悔。” 她一边说一边调整好表情,挤出笑容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磯源小妹,是来买乐器了吗?”四宫遥摆著开玩笑的脸说道。 磯源裕香其实对四宫遥並不是很了解,脑子里只记得她身材高挑又饱满,而且在训练行进和低音训练的时候,简直就是个女超人! 不少部员曾经就私下討论过她是否有什么资產,才培育出了一副“老板”的气质,没想到还真开了一家乐器店! “四宫老师好,我......我是来找北原老师的......他说在这里能教我..... ” 她起脚尖,视线想越过四宫遥的肩头往里探。 “在外面別叫我老师,四宫姐就行。” 四宫遥侧过身,单手抱臂托著两团浑圆说, “咯,你的北原老师在这里。” 磯源裕香往里望去,发现北原白马正笑著朝她挥手: “磯源同学,来这么早,我们饭都还没吃呢。” 他无心的一句话,顿时让磯源裕香的脸一红,意识到打扰了两个人的进餐时间。 “我...:..我半小时后再来!”她急忙躬身,却没注意身后装著上低音號的肩包,差点往前倾倒。 北原白马快步衝上前,直接帮她扶稳。 “小心一点。”他提醒道。 :::.唔。”磯源裕香脸一红,手指不停地授著落在脸颊上的髮丝。 “直接进来吧,半个小时......好像对北原老师来说有点太短了呢。” 四宫遥意味深长地挑起好看的眉梢,用手指捏了捏樱色的唇,戏謔地望向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一抽,立刻对著她投去“在学生面前別说这些话”的视线。 “北原老师,你吃饭这么慢吗。”年少无知,青春懵懂的磯源裕香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呢. “不是啦,是因为我吃的很久,他会陪著我一起。”四宫遥挪偷地笑道。 磯源裕香的双手將身后的肩包扶正,对著北原白马投去单纯的笑容说: “北原老师对谁都这么温柔,真好,我在家里吃饭只要吃饱了就走了,很少考虑陪人的。” “因为他走了我就吃不一— “磯源同学,一起留下来吃吧,有彩虹龙虾,三个人够吃。” 北原白马连忙打断四宫遥的“淫言秽语|,要是被磯源裕香突然一个激灵察觉到了,他在jk们心中的形象基本就毁掉了。 “彩虹龙虾?” 磯源裕香似乎也听过这个, “是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龙虾?我前几天刚看过视频,好大一头!” 她把双臂展开,以此来形容那龙虾到底有多大。 “嗯,我已经提前处理完了,煮一会儿就好。”北原白马说。 “这、这样好吗..... 0 磯源裕香有些呢起来,把“我超想吃的!”和“我能吃吗?”的情绪杂在脸上。 她从小就在青森市以南的小村子里读书,家里的经济情况中规中矩,没欠什么钱,但也过不上什么特別好的生活。 吃大龙虾这件事,都只能在视频网站上看人家式炫食,偶尔会幻想著如果是自己吃的话,一定要怎么吃怎么吃。 现在有机会能吃到,还是和很受女生们欢迎的北原老师一起,如果说不想那一定是假的。 “我都没吃过大龙虾,不过这样真的好吗?虽然我真的挺想吃的..::..但会不会太不客气了.... 磯源裕香说的话呢,见多世面的四宫遥哪儿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直接上前帮她把背上的號包给卸下来。 “四宫姐,埃矣矣一一” “没事啦,你给我一种邻家妹妹的感觉,我挺喜欢你的。” 四宫遥开玩笑一般,伸出手隔著裙子拍了拍她的屁股说, “去前台坐著,如果有人敲门就直接说歇店了。” “唔。” 磯源裕香涨红脸,乖乖地坐在前台,像吉祥物一样一动不动。 两人走到厨房,北原白马打开隱藏式的电磁炉,將处理好的龙虾放在盘子里,再放进蒸屉里。 四宫遥帮北原白马把围裙系好,又从身后直接环抱住他,娇丽的脸蛋贴著他的背说: “这女孩怎么来这么早..... 她的语气中颇有一丝埋怨,北原白马感受著身后的圆润,无可奈何地笑道: “平常都这样,说她是吹奏部里最努力的人也不为过了。” “那我们呢?”四宫遥罕见以撒娇的口吻说。 “现在真没空,你也见到了。” 四宫遥像是不认输一般,在他身前的手来回游走著,还时不时触碰到敏感的地方,试图激发出北原白马的欲望: “如果我说,我已经为你买套了呢。” “那也没办法,总不能忙里偷閒吧?” “也不是不行,小心一点。” 北原白马熟练地切起了蒜末,以最为平和的语气说: “不行,以后找时间吧,手赶紧拿开,打扰到我做饭了。” 如果是一般閒著没事,他可能会被挑拨到直接开始,但现在是做饭时间,別说她想调情了,这简直就是添乱。 没抓一把小米辣甩到四宫遥的脸上,已经是北原白马最大的仁慈了。 四宫遥没继续坚持,而是让他炒一份茄子炒蛋。 北原白马之后就没再去管她,在蒸龙虾的时间里,认真开始炒菜。 过了一段时间,蒸屉里丰满细腻的龙虾肉传来阵阵香气,洒在中间的虾黄气味愈发浓郁。 最后一道工序不能少,甚至说是灵魂也不为过一热油浇香。 听著龙虾肉上传来“滋滋滋”的声响,仿佛全身的感官都隨之炸裂开来,让北原白马顿感一阵满足。 二楼的小餐桌,磯源裕香和四宫遥在聊著什么,前者则有些拘束,后者像玩一样不停地笑著。 北原白马將彩虹龙虾端了上来,再陆续搬上其他小菜。 “磯源小妹能喝啤酒吗?”四宫遥问道。 “不行,我喝麦茶就好。” 磯源裕香的目光一直落在团状的龙虾肉上,这东西从外观上来看,好像和她吃的小龙虾都没啥区別?只是肉多了点? “吃吧,吃完就继续练习。”北原白马摆出一副老师的態度说。 然而他们两个人没动筷,磯源裕香也不敢动,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四宫遥拍了拍双手说:“我开动啦。” “我开动啦一—” 北原白马直接夹起一筷子虾肉送进嘴里,他在家里已经吃过了,所以並不会觉得有啥稀奇的。 磯源裕香並没有先夹一块龙虾肉,而是用筷子先夹茄子炒肉,伴著米饭一口一口吃著。 见识少会让人沉默,她虽然不如长瀨等人家境殷实,但並不代表毫无礼仪。 吃了几口,磯源裕香才將目光投至龙虾肉上,夹的时候感觉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有......有一种在夹金钱的感觉!太新鲜了! 磯源裕香小口吃著,爽滑柔嫩的虾肉,在裹著酸甜的酱汁,伴隨著的口腔內的每一次咀嚼,都给予她极大的满足感。 人生之吃彩虹龙虾成就,get! “好吃吗?” 她谨慎拘束的行为都被北原白马看在眼里,心里也对这个女孩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磯源裕香像小米捣蒜一样点著头: “嗯,谢谢北原老师和四宫姐,啊,我还想著会不会一辈子都吃不到这些东西了。” “一辈子......太重了,你才十七岁,有的是时间去实现梦想。”北原白马说道。 磯源裕香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说: “虽然在村里我的成绩名列前茅,但是出去了后才知道厉害的人遍地都是, 我只是其中的一粒小灰尘而已,將来工作去应聘的时候,人事可能都会像挥灰尘一样把我挥开了,嘛,不过真要吃大龙虾的话,肯定是要伤筋动骨的啦。” 四宫遥单手托腮望著她,好奇地问道: “磯源小妹的进路是什么呢?能和我们说说嘛?三年生的进路调查表应该都填了吧?” “嗯,都填了。” 磯源裕香抬起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蛋说“我应该是直接进入社会歷练吧,毕竟我的成绩中规中矩..::..不如去学点技术好赚钱。” “你难道没想过,在音乐的这条路上继续往前走?” 很不理解的四宫遥微微著眉头,以一副凝重的表情说道, “你现在这么努力,难道不是为了將来做打算?只是为了高中毕业去赚钱? 能做什么呢?” 四宫遥的一番话顿时让磯源裕香整个人都证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舌尖有些涩涩的。 对啊......如果她只是为了高中毕业直接进入社会,那么现在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等月夜回来? 不对,月夜那一晚已经明確不回来了,北原老师也对她说“没了你吹奏部一样能运转”这句十分残酷的话。 对啊..... 磯源裕香纤细的脖颈上下蠕动著,大脑的表层仿如涂上了一层薄薄的油漆, 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挤压著筷子。 她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第98章 97.训练,真是开心吶(4K)月票求求~ 第98章 97.训练,真是开心吶(4k)月票求求~ 將目光投向碗里白米饭的磯源裕香苦著一张脸,万分抱歉的模样,像是自己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高中结业、家庭不殷实,也没亲戚能扶持一把..: 今后还能做什么呢?估计出去只能先从服务业做起了吧,明天是否就要开始练习服务业的话术了呢? 而且现在没在用心读书,只想著把上低音號吹好,目標变得云里雾里,虽说和斋藤晴鸟一起在吹奏部也挺开心的,但之后的事情.... 她的目的就像大雨天月季被打落的瓣一样,沉入泥土后再也无处找寻了。 “如果在全道大会上没有夺金的话,我们三年生应该在九月份就从吹奏部退休了,到时候会再想想吧,可能会继续攻读普通大学。” 磯源裕香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尷尬,笑著补充了一句, “其实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想的很明白呢......呵呵..... “北原老师说你是部里最努力的学生,继续往音乐的道路上走会更好吧?比如像他一样,將来当个音乐指导什么的。”四宫遥不以为然地说道。 磯源裕香先是对北原白马投去感激的视线,又歪著头苦笑道: “北原老师只说我最努力,但没说我是进步最多的学生,也就是说別人没我努力,进步就比我大,我真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去走音乐这条路真的有用吗......” “啊啦,你这孩子看上去挺蠢萌的,但意外的敏锐。”四宫遥惊讶地张开嘴。 “你这说的什么话...: 北原白马笑了笑,抖抖筷子上的龙虾肉, “吃饭就別说这些了,影响食慾,死去的龙虾听到会哭的。” 四宫遥就是这样的人,严肃起来的时候全然照顾不到其他人的想法,玩起来的时候也不照顾他的想法,全给她两手操办了。 该说她是自私呢,还是全凭一时的兴致呢.... 不过她倒是认真地在为磯源裕香提出意见,虽然不转弯就是了。 晚饭吃完后,四宫遥便带著两人去往了练习用的隔音间。 自从北原白马將这里租赁了后,就一直是无人使用的状態,里面的环境很好,室內充盈著冷暖色的光,各种设备一应齐全。 磯源裕香抱著上低音號走进来,微微折射著灯光的金色管器,在她的怀中闪烁著光芒。 “哇......这就是隔音间吗?我还以为第一音乐教室就是了。” 她环顾著四周,最后將目光放在墙壁上的一个长方形镜子。 看著镜子中倒映的自己和北原老师,她忍不住抬起手,授授额前的刘海。 “第一音乐教室只是地上铺了吸音毯,效果很弱。”北原白马双手抱臂道。 “那,那要谢谢四宫姐。”磯源裕香作为其中的受益对象,连忙对著四宫遥躬身。 四宫遥站在门口笑著说:“別谢,是要交钱的。” “?多、多少?”磯源裕香了口唾沫,她现在的钱包里只带了一万出头的钱。 “当然不会你来付,因为你们的北原老师已经交过了。』 磯源裕香用嘴型“哇鸣”了下: “北原老师,有钱。” “一点也不有钱,好好练习吧。” 北原白马知道四宫遥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让磯源裕香知道待在这里的每一秒都不是白送的。 “是!”磯源小妹立正。 四宫遥握住门把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 “我不在这里,孤男寡女在小房间可別偷偷做出一些和吹奏无关的事情哦?” 这个提示的过於明显,磯源裕香再不懂就显得愚钝了,红著脸说道: “不、不会的啦!” “磯源小妹,我是在和你的北原老师说话哦。” “不会的。”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说。 “那么,加油。”四宫遥轻轻地关上了门。 磯源裕香坐在椅子上,抱著上低音號,有些紧张地併拢著双腿。 四宫姐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而让她紧张起来了,这种怪怪的情绪在北原老师家里的时候都没有。 和自己的老师做一些和吹奏无关的事情? 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啊。 “磯源同学?身体不舒服?” 北原白马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就让磯源裕香浑身一颤,手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没,很健康。” “那就好,检查下乐器状態,先来调音吧。”北原白马拿起桌面上的调音器,“和在我家里一样,记得要用第四键来帮助调整音准。” “是。” 活塞,准备完毕,调音管和號嘴,准备完毕,无漏气情况。 磯源裕香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肺部慢慢地膨胀起来。 再轻轻地送出体內的气息,吹了几次长音,提高上低音號的温度,伴隨著调音器播放的標准音a进行调音。 调音结束,磯源裕香呼了口气。 “很好。” 北原白马关掉调音器,只见他的嘴唇绽放出些许笑意,仅仅是瞄了一眼,磯源裕香的脸就红透了。 明明在北原老师家里都很正常,怎么一到这里就... 磯源裕香抿了抿唇,倒映在乐器上的表情看上去也太窝囊了。 这是什么?少女娇羞脸?我? “既然你来了这里,我也会尽我最大努力来教导你,先从课题曲开始,从头到尾练习个十次吧。” 北原白马翻动著乐谱,虽然注意到了磯源裕香红红的脸蛋,但还是没选择去戳破。 “......是!” 十次,对於其他部员们来说听到就头疼,可是对於已经被北原白马私下调教过好几天的磯源裕香来说,连奏十次就是家常便饭。 更別提这一次,北原白马把神崎惠理的任务做完,將“聚经时间”的负面效果给清除了。 连奏十次,对於磯源裕香来说,就是连奏一百次的经验值。 在北原白马的心中,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磯源裕香是要连升三级的。 上低音號的柔和浑厚的音色在房间內响起,颤巍巍地震动著空气。 磯源裕香的视线追逐著乐谱上的音符,手指拼命地摁压活塞阀,每一粒音符,都极富弹性地在房间里无限延伸。 “停一一” 还没吹上几个音程,北原白马就直接打断了,皱著眉头说道: “不行,这里的连奏虽然呼吸上来了,但是不稳导致音色断裂很难听,再来一遍。” “是!” 接下去,就是长达三个多小时的私人指导。 “停,这里怎么会拖拍呢?最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再来一遍。” “是!” “停,你標记这个小节的动態变化,是从p至f,上低音號起到很重要的和声支撑,你要时刻灵活调整吹奏力度。” “是... 7 “停,弱奏时要控制好气息的流速,弱並不是代表无力,再来一遍、” 北原白马將乐谱分为了若干个段落,逐段练习,重点攻克技术难点。 只有个人掌握熟练后,参与合奏练习时才能不拖其他人后腿。 一人说“停”,一人说“是”。 隨著时间的流逝,磯源裕香只感觉大脑都变得一片空白,吹奏的太多,反而想不出来任何东西,神经早已变得迟钝,吹奏全凭著肌肉记忆在吹。 无数次的重复,一点一滴地把质量给往上拉动,用无数次的反覆练习,克服吹不好的部分。 “停..... “是!”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北原白马的话还没说完,磯源裕香就连忙出声。 北原白马看著少女额头上被汗水濡湿的刘海,纤弱的肩膀隨著呼吸上下耸动著。 他柔和地笑道: “我的意思是,今天的练习结束了。” “矣?”磯源裕香愜了一会儿,抬起手腕上的表,发现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了。 北原白马合上了乐谱,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嘴。 私人教导磯源裕香三个多小时,北原白马妄想中的连跳三级没出现,很悲惨,只升了一级。 他起先以为技能没开,结果一看,技能的运转时间已经三个多小时了。 也就是说,磯源裕香是完完全全地吸收了几百次练习的经验,也才升了一级,目前的等级是lv11。 望著被他调教到气喘吁吁的磯源裕香,北原白马愈发感慨哎,不是说青春期的孩子是乾燥的海吗,能疯狂吸收的..... 成长d,果然多艰啊... 磯源裕香感觉喉咙分外乾燥,喝了一口宝矿力说: “北原老师,我还能继续。” “不用了,我送你回去,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北原白马將乐谱夹在腋下,做出了今天的总结说, “低音到高音的急速爬升已经掌握了,高音也很稳,从衝突段落到抒情段落的转换也不错,连奏和断奏的技巧也熟悉了个大概,总之一个晚上这样,你很不错了。” 磯源裕香沉默了会儿,把掌心的汗水抹在裙子上,站起身把谱架上的乐谱收拾起来。 得到北原老师的承认,心里一阵雀跃。 在圆形的坐垫椅上,皮革上隱约勾勒出她的两瓣浑圆,包在皮革中的像是对少女的香臀很贪婪,缓缓吃下,直至看不见丝毫轮廓。 “要记得和四宫小姐好好道个別。”北原白马发现她的手指在不受克制地颤抖。 “嗯,辛苦了,北原老师。”磯源裕香的体力几乎已经耗尽,说话都显得在呻吟。 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隔音间,北原白马反手关上灯和门,发现四宫遥一个人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架著长腿摆弄著手机。 “练习完了?” 她嫵媚十足地伸了个懒腰,凸显出丰满的胸部和细嫩的腰肢,把磯源裕香看得眼睛都睁大了。 “谢谢四宫姐,谢谢北原老师。”少女分別对著两人鞠了一躬。 “走吧,我送你回家。” 北原白马一说完,四宫遥就微微眯起了眼睛,投来的视线像极了寂寞深闺里的娇艷少妇。 “不早了,要是被警察询问到怪麻烦的。”他说道。 磯源裕香並没有让北原白马別送,和他一起回家,对於少女来说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如果他突然没送自己回家,反而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说不害怕是假的。 体会到了有人陪伴的安心感,就不想再次失去。 “行吧,路上小心点哦。”四宫遥说道。 “嗯,拜拜,四宫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四宫遥的乐器店。 六月份,夜晚的风很是凉爽,温柔地像是在亲吻人的肌肤。 周围一片寂静,唯独能听到凹型水渠內的水声。 “北原老师觉得这次的全道能夺金吗?”磯源裕香空著双手,一身轻鬆地望向主动背起低音號的北原白马。 “一定行。” 他一副很平静的表情,仿佛金赏已经放在了第一音乐教室的橱柜里头。 磯源裕香碘地笑了笑,之后低声问道: “如果没夺金呢?北原老师该怎么办?” “没想过。”北原白马说。 “那现在想一想呢?”她有些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沉思了一会儿,如果全道没有夺金,三年生会在九月份引退。 届时他无事可干,只有两个出路。 一:继续培养一年生和二年生,將目光投放在明年的全国大会。 二:直接走人回老家,有系统,他在东京肯定有所出路。 但北原白马是真不想回东京老家,在北海道没做出点成绩就灰头土脸地回去,他绝对心有不甘。 可能还是选择第一个方法,继续留在神旭高中,调教留下来的学生。 换个说法,没进全国的神旭高中,比进入全国大会的强校更有优势,因为它是第二波准备明年全国大会的学校.. 第一波是在支部大会落败的高中。 不行,这句话太自欺欺人了! “没夺金的话就继续练习,现在的一年生和二年生质量都还不错,如果还是没能夺金,那一定是我的问题。”北原白马说。 磯源裕香迟疑了会儿,纤白的喉咙耸动著: “去年我们的指导顾问也是这样说的,但暑假的时候离职去教其他学校了。” 嗯?大瀧先生,怎么又是你?无处不在是吧? 黑色小车沿著街道从对向行驶过来,冷白色的灯光照亮了少女有些抑鬱的脸颊。 “人各有志。”北原白马说道,“谁也不敢保证今天说的话,明天就会实施。” 唔. 磯源裕香的话在喉咙中酝酿了会儿,但想了想確实如此。 “不过你们放心,我不是大瀧先生,既然我们一起定下了去往全国大会的目標,我一定会带著你们一往无前。” 北原白马坚毅的声音让磯源裕香的心臟猛烈跳动,她偷警了北原一眼,只见他的背挺得笔直,直勾勾地凝视著前方。 她收回视线,双脚结结实实地踩在柏油路上,脸上掛著乐不可支的笑容。 就在磯源裕香陷入莫名的感动中时,一只手忽然搂住了她的肩膀,身体被这道力往里揽。 轮胎碾过地面碎石发出的声响传入磯源裕香的耳朵,一辆银色小卡没开车灯直接掠了过去。 “小心点,这小卡怎么也不开灯。” 北原白马將她楼到里面,鬆开手,让自己走外侧。 磯源裕香压根没听清楚他口中的抱怨,脸染上一层红晕,小巧的耳垂红得仿如要滴血。 除了父亲,她从没被其他异性这么搂过,嘴里发出不知所谓的话。 “咕咻咕咻——?” “什么?” “没磯源裕香的双手拘束地交握在身前,不知为何,北原老师站在身边,她总能感到一阵安心。 “便、便利店......”她红著脸,指向了街边的一家店面。 “你要买东西吗?”北原白马问。 “嗯,很快就好,北原老师要什么东西?”磯源裕香的手指疯狂地在打结。 “没什么想要的,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北原白马迟疑了会儿继续说道“別再给我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不会的: 磯源裕香顿时缩起了肩膀,知道北原老师说的是冈本0.01。 当初怎么会想著送这个啊!裕香你个笨蛋一一! 第99章 98.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4K) 第99章 98.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4k) 对於磯源裕香来说,她並没有特別想买的东西,只是觉得现在应该要去便利店里逛逛,缓解一下心情了。 一个人在便利店里反覆转悠著,前台店员的视线一直往她身上瞅,像盯贼似的。 最后,她买了三明治以及一袋全麦吐司, 走出便利店来到北原白马跟前,发现他正在抬起头看天空,星星一闪一闪地在笼罩著夜色的天空中眨眼睛。 她將手里提著的全麦吐司递了出去: “北原老师,这个给你吃,能当早餐,说是零蔗,零反式脂肪酸,超棒。 “吐司?” 北原白马的唇畔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见也不是什么贵东西,便將那袋吐司接过来, “谢谢你。” “没事。” 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磯源裕香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三明治的包装袋,一边走一边吃起来。 来到了少女居住的老公寓楼下,圃里的木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全部覆了土。 “再见,北原老师。”她拿著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说。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 “晚安,休息去吧。” “嗯。” 磯源裕香的乐福鞋踩在公寓墙体外的铁架子上,一上楼就看见隔壁的大胸姐姐打开门,对著她调笑。 “裕香,谈男朋友了?” “別乱说!那可是我老师!”磯源裕香的脚步停都没停下,红著脸跑到最里面的租房。 “哇呼,那不是更劲爆?!” 磯源裕香懒得再解释,直接掏出钥匙打开门,马上关上。 脱下鞋子,直接踩上去发出沉闷的一咚咚”声。 本应该马上脱下衣服去洗澡的,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来到窗边,静静地看著北原白马离开的背影。 直到他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磯源裕香才放下窗帘。 “不对.......我做什么呢这是?!”她蹲在地上,双手狠狠地一拍脸蛋,“他可是老师啊!老师啊!裕香!” “不过北原老师那么年轻,好像也差不了几岁.... “不对不对!这个想法是一点也不能有!禁止!” 磯源裕香连忙摇摇头,站起身打开空调,手指解开百褶裙的拉链,沿著肌肤往下窒滑落,露出橙黄色的小內。 “还是洗澡冷静一下吧.....裕香。” 现在,又有一个选择摆在北原白马的面前。 一,回到四宫遥的家里,和她展开调情,排解內心的蠢蠢欲动,会得到四宫遥的爱心值。 二,回到自己家,马上將今天的疲劳全部清除乾净,神清气爽地迎接明天, 会得到吉良吉影的称讚。 作为一个极其正常的人,北原白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 四宫遥也很大气,没有过多追究: “记得存著”。 不太懂她的意思,应该是说让他把奖金之类的东西存下来不要乱吧,仔细想想她作为女友还挺好的。 走回出租房,北原白马冲了个澡,上床和往常一样听了几首自由曲加深印象。 最近些天,手机总是传来轻微的震动声。 吹奏部的群组“把这个世界吹吧~!”,自从音乐大会结束后,就异常活跃。 久野立华: “求助,有没有人知道神旭高中的地盘划分是怎么样的?” 紧接著,她还附带著一个佛像的表情包。 高桥加美: “什么叫做地盘划分?能不能更具体一点?” 久野立华: “就是社团的地盘划分,我好不容易搬著谱架到社团大楼的屋顶,园艺部的人说这里是她们的,让我找其他的地方练习” 渡边滨: “学校並没有规定哪些地方是专属於哪个社团的,但屋顶通常是园艺部的部员在使用,大家都约定俗成不去那里” 久野立华: “凸(√)凸,过分!我最討厌约定俗成了!要找个时间把她们的给吃了!” 铃木佳慧: “说起来我当时在体育器械房的旁边练习,还被田径部的人给赶走了,確实很过分,明明没什么关係” 赤松纱耶香: “单纯是因为你吹的太难听了啦~!” 铃木佳慧: “谁刚刚发话了?怎么是空白的?” 由川樱子: “兔兔汗顏.jpg” 就在部长发出了一个表情包后,就没了消息,可过了一会儿,就是几乎覆盖半个屏幕的话。 由川樱子: 1虽然吹奏部不严格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待在自己的声部练习教室,但选择训练场所的时候,还是要儘量避免去往其他社团的活动区域,大家觉得无所谓,是因为我们没將其他社团的因素考虑进去,比如我们会影响到其他学生的课外授课之类的,总之要是影响到別人被告状了,声部训练教室的使用权都可能会被回收,请大家自觉遵守。” 大家像是都在读这句话似的,没有一个人回復。 北原白马的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敲打著字,最后发送。 北原白马: “是这样的,请各位严格按照由川部长的意思,社团大楼的教室使用权向来很紧张” 刚发出去没三秒,就有许多人回復。 雨守: “是!” 磯源裕香: “嗯!一定会的!” 久野立华: “北原老师也会玩群吗?” 长泽美雅: “北原老师才二十三岁好吧,你以为啊?” 神崎惠理: [. ] 江藤香奈: “北原老师晚上好” 高桥加美: “鼠笑容.jpg” 后藤优: “给你巧克力.jpg” 久野立华: “虽然我没见过北原白马,但我能感受到他目前在北海道的一所私立学校里担任吹奏部的顾问指导,是个长的帅气,性格温柔,对学生负责的好老师” 高桥加美: “好聪明,我猜你一定是神旭高中吹奏部的人吧?” 长泽美雅: “各位对不起,我家的宠物有点蠢” 久野立华: “捲舌头.jpg”。 由川樱子: “大和抚子笑.jpg” 北原白马看著屏幕上一一掠过的信息,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盈在他的心头。 北原白马: “晚安,各位”。 他发完直接熄屏,將手机放在枕边,关灯,睡觉。 与此同时,元町的独栋別墅里。 斋藤晴鸟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还穿著神旭私高的制服,裙子隨著与床单的摩擦而微微上撩,露出白里透红的大腿。 屋內唯一的光线,便是她手中握著的手机,右上角6%的红色电池栏很是显眼她茶水晶般的眼眸里映射出不停往上掠过的群员聊天,她洁白的手指落在屏幕上,可却打不出任何一个字。 “唔...... 不安逐渐蚕食著斋藤晴鸟的意识,熟悉的房间,气氛却沉重到令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將手机直接放在一旁,柔顺的髮丝沿著脸颊抵在嘴唇上,身体像婴孩般蜷缩著,露出大腿和臀部的圆润曲线。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吹奏部在北海道音乐大会已经吹的很棒了,长瀨月夜也能明显地感受到整个社团的进步。 不可否认北原白马在这其中的作用,但是.:::: 斋藤晴鸟感觉自己的喉头燃起一股灼烧般的热度,眼前忽然变得一片模糊, 为了压抑满溢的热度,她咬紧牙关。 如果那一晚,北原白马不说出那么残酷的话,长瀨月夜是一定能回来的。 因为在演奏会的舞台上,她眼中的嚮往確確实实地被自己捕捉到了,只需要临门一脚,大家一起挽留,她一定能回来的。 可北原白马不仅没有挽留,反而说出了“幸好退部的人是你”这种残忍的话来这下子依照长瀨月夜的性格,她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她的心里肯定也恨透了北原白马。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 斋藤晴鸟的侧脸紧紧贴著柔软的床单,眼睛不甘心地闪烁著。 “晴鸟你,其实是在嫉妒北原老师吧?” 长瀨月夜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让她情不自禁地咬紧了牙。 “月夜才是,你肯定也在嫉妒。”斋藤晴鸟像是在反驳一样低声喃喃,只不过没人能听见。 但一想到確实没人能听见,倒也能安心地哭出来了。 > 隔天,是个罕见的好天气,天空上连一朵白云都没有,太阳也恰到暖和。 神旭高中,校舍教学用音乐教室。 长笛的音色紧紧贴合著双簧管的旋律,优美的音色仿佛要延伸到天涯海角, 两人之间的配合让人完全感觉不到空隙。 长笛与双簧管的soii进入到最后一个小节,直到休止符的落下,教室里只剩下了百分之百的沉默。 隔了一拍,北原白马轻吁了口气,只见神崎惠理静静地扬起可爱的脸蛋,或许是因为激动,她的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北原白马能理解她的心情,这份由自己创造出的“完美”,是无与伦比的。 “演奏的很好,神崎同学。” 【等级提升】 【人物:神崎惠理】 【乐器:双簧管lv+1,目前lv16】 和神崎惠理合奏的时间並不多,她的悟性也很高,一下子就升级了。 “嗯。”她抬起手授著侧发,若有所思地看著手里的双簧管。 北原白马语气温和地问:“你是想吹其他的吗?” 然而神崎惠理却摇了摇头,白色髮夹在清一色的黑髮中很是显眼: “这个,还不是很精湛。” “对於学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北原白马说。 神崎惠理对这句话明显起了反应,双腿忽然紧紧併拢,轻声细语地说: “要......吹到配得上北原老师才行。” 听了她的话,北原白马难免苦笑。 他目前的全乐器等级是1v25,完全是近大师的级別,神崎惠理如果真的抱著这种想法来追赶的话,恐怕今年是没戏了。 等函馆地区大会一过,如果事事顺心,任务结束后他的等级能提升至30,神崎惠理想在最后的高中生涯中追赶恐怕是没机会了。 但北原白马自然不会傻到说真话,笑著说:“那我就等你了。” “嗯.......因为一辈子......”神崎惠理慢条斯理地將双簧管放在大腿上, “呢. 北原白马的喉咙里发出不知所谓的呻吟,好奇地问道, “神崎同学,你真打算和我吹一辈子的soli?” 神崎惠理的身体条然一,扬起好看的脸蛋直率地凝视著北原白马,抬起双手的食指,在胸前打了个叉: “说谎,不行,要说真心话,这是北原老师教我的。” 好、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这下把北原白马给说鬱闷了,他倒是没想到这迴旋鏢能刮在自己身上。 但她这幅模样很罕见,说是天下绝对无敌爆炸可爱也不为过了。 “行吧,明天继续。”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回到职工办公室的时候,神崎惠理忽然主动喊住了他。 “北原老师。” “怎么了?” 神崎惠理缓缓吐出一口气,从黑髮的缝隙可以看见形状姣好的耳朵。 “北原老师希望我去吹a编的soii吗?”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隨即低头笑了笑: “惠理,如果我说想的话,你肯定会去的吧?” “嗯。”神崎惠理的目光始终聚集在他的身上,“能帮,北原老师夺金。” 这个女孩人看上去这么可爱,口气还真是大啊。 “夺金”这个词还真隨隨便便就说出口了,自己看上去也不害。 不过他马上晃过神,她说的是“帮北原老师”,而不是“帮吹奏部”。 好像有些不对劲? 北原白马长吁了口气,对著她说道: “惠理,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要因为我希望就上,我希望你能拥有自己的想法,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神崎惠理以指腹轻抚著双簧管的表面,总觉得胸口闷闷地,几乎是以呻吟般的音调说: “唔.......我的想法......都已经说出来了,是因为我的能力还不够吗. , 宛如黑曜石般的双眸,映照出北原白马有些惊的模样。 “你想上a编?” 这对於北原白马来说,是一场极大的挑战。 想让无口少女在极富感情的故事性乐章中展现实力,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哪怕她技术再卓越,感情不到位依旧得不到高分,银赏確定。 同时,a编的江藤香奈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神崎惠理的双簧管造诣本身就比她高,压过她进入a编,只需要一场对弈的演奏罢了。 第100章 99.所以,维持现状?(4K) 第100章 99.所以,维持现状?(4k) 午休时间,吹奏部的各个声部练习教室,都在发出乐器的声响,铜、木、打击乐器的声音杂颗在一起。 每个声部都在练习著各自的段落,像极了幼稚园一堆新拿到玩具的孩子,吹起来没有任何协调性。 在第一音乐教室里, 双簧管和巴松管温润的旋律在练习教室內响起,吹奏出感情充沛的音色,交织出让人都情不自禁停下脚步的柔美旋律。 “如果已经是这种程度的话,我们合奏应该是没问题的。” 声部组长渡边滨凛然地说道,表面烤黑漆的巴松管不管怎么看都魅力十足。 江藤香奈对刚才的合奏也满意极了,自从曲谱分发下来的那一天起,她几乎每天都会练习。 能得到渡边滨的认同,手指微微颤抖的她,心里自然也安稳了不少。 “折返回来,继续以往的基础练习吧。”渡边滨继续云淡风轻地做出指示,“从《费林格中级练习曲》开始吧。” 这是一首注重节奏变化的练习曲,用以培养音乐表情和复杂节奏的稳定性。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对於吹奏部员来说,练习曲每天都要练习,仔细想想一天的时间有很多,但她们能做的只是將几首曲子来回练习,直到炉火纯青。 渡边滨下意识地摁住巴松管的银色按键,余光发现雾岛真依正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一阵悠扬的音色从窗外传入,熟悉的音律在教室內不停打著旋儿,清澈透明“是神崎学姐。”雾岛真依脱口而出,“真是美妙的旋律。” 整个神旭高中,除了北原老师,只有神崎惠理能吹奏出这样的乐曲。 渡边滨却皱了皱眉头,她能听出来,神崎惠理此时吹奏的是《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的节选段落。 不仅是她,就连江藤香奈都听出来了,顿时感到胸口一紧,舌头內侧涌起苦涩的情绪,眉毛心浮气躁地跳动。 突然觉得好想哭,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坏. 想不来就不来,想来又来..:::.把自己当傻子玩。 这种感觉好不舒服,就像逐渐融化的冰淇淋,黏在江藤香奈的脑子里。 “可以了,收回注意力。” 渡边滨注意到江藤香奈脸上掠过的鬱闷,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要因为外界因素而打扰到练习进度,这些事情交给北原老师来处理就行,我们能做的只是做好自己。” 声部教室內陷入一阵沉默,不一会儿,窗外又传来了自由曲中,双簧管与小號的soli片段。 雾岛真依眨了眨眼,这soli是她和久野立华一起吹的,神崎惠理现在突然开始练习,明晃晃地是衝著这个去的。 但即便如此,她的心里也没觉得有何不可,soli的人选可以是她,也可以不是她。 她下意识地望向了江藤香奈,如果说最危险的人是谁,那一定是这个少女。 这时,江藤香奈的目光突然抓住瞭望过来的雾岛真依,嚇得后者连忙躲闪开视线,即便想装作是“碰巧”,但神情上的变化是不会骗人的。 两人仅仅是一个视野交匯,就已经將心目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唔.: 江藤香奈有些懦懦地別过脸,纤长的睫毛上下轻盈动,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昨天才从北原老师那里得到了信心..:: 这种夹缝中求生存的感觉,如果行的话,真的是不想体验。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突然有些抱怨起来,抱怨试音模式的改变,抱怨北原老师提出的“a编並不安稳,隨时被替换|这种做法。 不对,江藤香奈併拢裹著黑丝裤袜的双腿想,这件事不能怪在北原老师身上,也怪不了任何人,本来就是能者优先。 渡边滨望著少女的脸蛋,她的身体仿佛比平常还要疲劳好几倍,於是挺直腰身朗声说道: “坦白的说,我无法和没有上进心的人一起演奏,同时我也並不觉得神崎同学適合自由曲,她的吹奏感情太弱了, 就算大家吹奏的是同一首曲子,使用同一种乐器,完成的曲风也截然不同, 这就是音乐有趣的地方,在权衡利弊之下,我认为北原老师会依旧选择你。” 雾岛真依微微睁大眼睛,想著不愧是声部组长,这种话能隨便说出口。 江藤香奈呼吸慢了半拍,无意识地抬起手轻抚著刘海,那副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尷尬起来了: “唔,我倒是没想这么多.: 渡边滨全然没有自知之明,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冽,像极了直言不讳的稚童: “是吗?我看你表情不太好,以为是担心神崎同学想进入a编,还想安慰下你来著。” 雾岛真依:“. 江藤香奈:“.. 9 “怎么了?” 渡边滨见两人都没说话,於是微微歪著头,那副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但如果能不说出来自然是最好的.......雾岛真依想到。 江藤香奈双眼盯著著渡边滨的脸,忽然就笑出了声: “我还以为渡边学姐一直是那种什么都不管,只顾著练习的人。”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因为其他事情很麻烦。” 渡边滨见她笑,脸上的神色显得更困惑了,对著雾岛问, “雾岛学妹,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我.....我没笑啊?” 雾岛真依糊里糊涂地说出这一句,又连忙解释道, “可能江藤学姐没想到渡边学姐您这么可爱吧。』 “可爱?我?” 像是听到了绝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词汇,渡边滨更加疑惑了。 “可爱,可爱!渡边学姐可爱!”江藤香奈像是转移注意力似的,笑容满面地调笑道。 渡边滨的嘴角一撇,直接出声说:“不要笑话前辈!” “唔一—”江藤香奈顿时安静下来。 同时,在低音教室內。 金管高亢的响声贯穿寂静,轰鸣的低音震动著教室內的空气。 “停一—”北原白马合拢手指。 “是!” 声部內的人对著呼喊的少女投去视线,几乎对这个词產生ptsd的磯源裕香立刻红了脸。 她饱含歉意地笑了笑,接著目不转睛地盯著乐谱,神色有些难堪。 不止是她一人,其他少女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就连斋藤晴鸟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这技巧对於大家来说,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北原白马的手轻轻摩著下巴,深思熟虑地望著眼前的几名少女。 上低音號、低音提琴、大號,总有五个人。 在自由曲的衝突段落,有一段铜管乐器集体fluttertongue的技法,也就是爆破音技巧,目的是为了增强张力。 想要提高整体的音量可不容易,因为每个人的肺活量不同,导致换气不在同一时间,很容易出现细微的不同。 这很容易影响整体的听感,想让声音提高的同时还能保持各声部之间的平稳,这对於吹奏团队来说难度极高。 毕竟评审就是抓细节的魔鬼,在函馆地区大会上可能会轻鬆一些,但在全道大会上,一丝一毫的失误都可能错失金赏,更別提去全国大会了。 “儘量要做到同步换气,这种感觉只能让你们自己来找。” 北原白马的目光投向了斋藤晴鸟说, “斋藤部长,这段落之后由你来带大家熟悉,现在继续练习。” 斋藤晴鸟始终抿看一张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在他的指示下,低音声部的部员翻开乐谱,耳中传来节拍器的声响。 “別总是看著指针吹,这样调音器就没有丝毫意义了,要靠自己的感觉来把握,努力不会骗人,但不用头脑的努力是浪费的。” “有时候不止要吹,还要用耳朵认真地去听,根音的基本功要练扎实,自己要先听出来是否协调,有没有违和的地方。” “音色、气氛、感情,认真去感受这一切,就会感受到乐谱的构成並不是没有道理,你看这里,在转调段落设计的是1/4音滑音,还有局部高音特意偏移出20 音分,目的是为了营造神秘感一一” 北原白马空閒的时候,都会在部员们的乐谱上指指点点,一些部员的耳垂都红润的不得了,一些部员被突然伸出的手嚇得抖起来了。 特別是一名留著深棕色披肩长发的少女,总会嚇到喊出一声“鸣哇”! 只有斋藤晴鸟像完全不在状態,面无表情地接受著北原白马的指导。 隨著午休的结束,低音號的声部练习也宣告结束。 “斋藤同学。” 北原白马喊住了抱著上低音號要离开的斋藤晴鸟。 “嗯?”斋藤晴鸟没有张开嘴唇,只是用喉咙发出声响。 “是关於神崎惠理的事情,我思来想去,这件事需要和吹奏部的干部们商量一下。” “惠理?”斋藤晴鸟有些惊讶地说道,“她怎么了吗?” 北原白马没有丝毫隱瞒地说道: “她想进a编,这件事很重要,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斋藤晴鸟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往下移动,烤金漆的上低音號表面,流露出少女显得暖昧的破碎感。 “为什么惠理想进a编呢?”她忽然问道,“明明之前吹成那样。” “我不知道。”北原白马只能这么回答,“这是她自己的想法,今天早上和我说的。” “这样... 斋藤晴鸟的纤白脖颈微微蠕动,裙下的双腿很是白皙柔嫩“那就按惠理和北原老师的想法来就好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呢?” 她的话语听上去隱隱约约带著刺,让北原白马无法理解,自己是哪儿让她不高兴了? 难道心里还在惦记音乐大会那天晚上的事情? “放学后喊上由川部长来一趟音乐教室,我们谈一谈。”北原白马也没和她多说话,直接以老师的口吻说。 斋藤晴鸟的指腹用力地摁住坚硬的管身,微卷的髮丝在视野边缘形成一道飞瀑。 “嗯。” ← 下午放学,社团的大楼的外墙被阳光染成了橙色。 第一音乐教室里,由川樱子和斋藤晴鸟已经在等著了。 不一会儿,北原白马拉开门,马上就能看见一双纤细的双腿踏了进去,在吸音上踩来踩去,和她性格一样活泼的短裙,隔著衣服也能看出来的扁平身材。 视线上移,是久野立华。 “北原老师,久野学妹。”由川樱子连忙问候。 “抱歉来晚了,最后一节是音乐课有些拖堂。”北原白马解释道。 久野立华摆出一副敲击的姿態,笑著说:“三角铁还挺难敲的,练了好久, 打击乐手真是了不起。” 斋藤晴鸟见她也来,顿时眉头一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嘴唇一动一动的,然后有礼有节地问道: “久野学妹是在这里落了什么东西?” “东西?这个到是没有。” 久野立华拂动的短髮散发出甜甜的幽香,挪输地笑道, “北原老师喊我一起过来的,要不然我哪儿有资格呀。” 北原白马解释道: “因为久野同学是和双簧管配合的小號so1i,我想该让她知道要和谁配合会更好,她的意见至关重要。” 久野立华把头髮的前段用手指绕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说: “哎,竟然是找出soli的另一半,雾岛同学和神崎前辈都很厉害,但很不巧,能得到我的少女只能有一个.....不好,感觉成为了吹奏部的中心。” :.:”斋藤晴鸟微微眯著眼睛,最终还是舒了口气笑著说,“那不如现在就把雾岛学妹和惠理喊过来,一起来吹一次吧?” 由川樱子拖著纤长的三股鞭连忙说道: “可是这样处理是不是不太好?就我们这些人来决定更换a编的双簧管什么的.::::.而且这件事应该要通知江藤学妹才是,如果惠理真的当上了双簧管的soli,雾岛学妹和江藤学妹两人肯定又要择优选一次......” 听了由川樱子的话,北原白马点点头说: “由川部长,能否说的再具体些?” 深究后,由川樱子的喉咙抽动了下,深思地把手抵在下巴上,为难地说: “其实这件事我也很困扰,虽然大家平时都很谦逊,但是作为吹奏者,还是双簧管这种乐器来说,自尊心可是根深蒂固的,这次的函馆地区大会也没什么难度,所以...... ? 久野立华將钢管椅搬到讲台旁,坐下双手托看腮望看她说: “所以,部长觉得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让神崎学姐等到全道大会的试音选拔?” 第101章 100.和你没有关係 第101章 100.和你没有关係 由川樱子沉闷地垂下眼帘。 深谋远虑与度量宽广之间的平衡,她自认为做的不好,可是这件事处理起来实在棘手。 她其实早早地就在心中思考过如何解决这件事,可几天过去了,想出的办法也只能是这个。 虽说北原老师说的能者优先確实不错,但是这次的情况不同以往。 惠理的表现反而看上去像在瞧不起其他部员一样,部內的成员已经开始为江藤香奈愤愤不平了。 由川樱子明白惠理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別人根本不会这么想。 斋藤晴鸟端庄地坐著,授著圆润胸前的髮丝说: “我觉得樱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惠理本身就有实力,如果不让她参加, 不就是在反驳北原老师的话吗?” “唔......”由川樱子隨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是这样没错... “不如就按平常顺序走,让a编成的部员一起听,让她们来决定谁是双簧管a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编的人选和soli人选。”斋藤晴鸟说。 “这样不行吧。” 久野立华轻轻摇晃著双腿,认真地说道, “每个人的音乐素养都不一样,可是每个人的投票权重都是一样的,这难道真的公平?” 斋藤晴鸟不满地瞪向久野立华,从喉咙吐出的音调明显增加: “既然这样的话,那乾脆就让北原老师一票选择好了,还需要我们a编来做什么?” 久野立华一点也不生气,直接抬起双手,无所谓地笑著说: “副部长说的有道理,直接让北原老师来选择好了,我是无条件相信北原老师的。” 三名少女同一时间都將目光投放在北原白马的身上,他眨了眨眼睛,半开的口短短吐气: “这次选择的自由曲是故事性曲目,要考虑的点比一般的要来得多,江藤同学的情感更加丰富,神崎同学的技术更加优秀,两人的音乐悟性其实很难分出个高低。” 在北原白马的心中,虽然神崎惠理可爱到爆炸,但是这两人的音乐成长性是一样的,都是a。 只是一个等级高,一个等级低而已,在相同的成长值下,同时江藤香奈表在昨天表达出了想留在a编的想法。 只要她愿意努力,北原白马完全能將江藤拉上来,同时在自由曲目上,她拥有著神崎惠理更出彩的情感表达。 所谓的情感表达其实很玄幻以北原白马自己的经验来看,是在完整无错的完成谱子的前提下,注重每个音的强弱变化、若有若无的吐音轻重、小节开头与结尾等等的细节来表现感情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情感,即是细节中的细节,没有技法的支撑是做不到的。 接著就是对曲子的理解,以及曲子的音乐风格了。 已经將自由曲练了很久的江藤香奈,绝对比今天刚开始认真练的神崎惠理做得好。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看两人的练习程度,神崎惠理在情感上的不稳定是北原白马最担心的点。 谁知道她哪一天会不会又开始emo了。 “既然很难做出抉择,那我就自作主张,一票决定了。” 北原白马说道, “由川部长,明天午休让她们三人到第一音乐室来,久野同学,你也要过来。” “好~~” “这么早吗?不用多等两天?”由川樱子下意识地说道,“惠理好像才刚开始练。” 久野立华大嘆口气,很是鬱闷地说道: “真是奇怪吶由川部长,你之前还说照顾江藤学姐,让神崎学姐等著全道大会的选拔,现在又说她练习的时候还不够,到底是想神崎学姐进还是不要进啊?” “唔,这个...... 由川樱子的整张脸都涨红了,有些顾忌地拉扯著裙子下摆。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按照计划,明天下午就要开始进行课题曲与自由曲的合奏了。” 北原白马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不会因谁更改计划,如果神崎同学届时还不行,那就等全道大会的试音选拔。” “那行吧,只能这样吧。”由川樱子说道。 不能称得上是会议的会议解散,斋藤晴鸟率先走出了第一音乐教室。 由川樱子和北原白马告別后,想跟上去,却被久野立华给喊住了。 “由川部长~~” “啊,久野学妹。”刚走出没几步的由川樱子只能停下脚步,往斋藤晴鸟走的方向悄悄地警去一眼。 久野立华抬起手捂住嘴笑了笑。“斋藤学姐和神崎学姐是你的朋友?” “嗯,我们高一就认识了。”由川樱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话说回来斋藤学姐人长的真漂亮,腰肢细细的,胸部也大,腿看上去也白嫩白嫩的。” 久野立华嬉皮笑脸地,像极了大叔“啊抱歉说这个~~,其实我一直以为由川部长和她们是一伙儿的。” “一伙儿的?”由川樱子好奇地歪著头。 “长瀨学姐、斋藤学姐、神崎学姐,这三个人,感觉每次社团出事都有她们的影子,太坏了。” 久野立华忍不住又是一声嘆息, “北原老师可真累呢,又要教我们吹奏又要和这些坏女人打架,哎。” “打架什么的不会啦,大家都很好的。” 由川樱子苦笑了下,她们三人之间確实比她认识的要早。 久野立华说: “由川部长觉得北原老师明天会选择谁?” “嗯......这个不知道呢,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啦。”由川樱子对著她挥了挥手,甩著三股鞭消失在走廊。 > 暖和的夕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从裙下探出的大腿能感受得到阳光的温暖, 连白色的小腿袜都暖呼呼的。 神崎惠理朝著窗外望去,蜜色的空气中仿佛漂浮著一层单薄的群青色。 “惠理。” 这时,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转头望去,是斋藤晴鸟,她投来的目光比上次相见时,来得更加尖锐。 神崎惠理放下手中的双簧管,一阵风从窗外吹进,將她谱架上的《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乐谱翻动了几页。 斋藤晴鸟走到她的跟前,裙摆隨著大腿的摆动而微微起伏,茶晶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居高临下地说道: “进a编是谁的想法?月夜的?你自己的?还是北原老师的?” 寧静但充满气魄的声音,使神崎惠理吸了口气,慢条斯理地抬起头,语气软懦地说道: “这些—·和晴鸟没有关係。” 第102章 101.我就只有你们两个朋友了(4K) 第102章 101.我就只有你们两个朋友了(4k) 斋藤晴鸟大吃一惊地看著她,她很少如此直接表现出情绪“真不老实,为什么这些事情不提早和我说?我和你也是朋友吧?还是惠理觉得我无法帮你?和我说再多也没用?” 神崎惠理闪避著她的视线,沉思了半响说: “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用不到晴鸟。” “你这是什么说法?听上去高高在上的?” 斋藤晴鸟的柳眉微,深吸了口气,本就饱满的胸部显得更加圆润,高高地膨胀起来, “我和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好友,北原老师才和你认识了几个月,结果现在心事也不和我说,为什么?” 她的视线直射著神崎惠理的肌肤,少女的喉咙感觉痒痒的,別过脸去眼帘微垂地说: “在心里,我和晴鸟,从来都不是朋友,只是因为月夜在。” 不期然飘进耳中的轻声细语仿佛深入骨髓,让斋藤晴鸟的脑浆都仿佛要融化了,隨时都要被体內的热浪吞噬。 斋藤晴鸟的脸颊忽得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和神崎惠理是因为长瀨月夜而结识不假,但从小到大的相处也是真的。 “想把我,留在吹奏部,只是想让月夜回来,我不是朋友。” 神崎惠理带著些许怯懦的语气,安静地看著地上,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都已经,不可能了..: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字一句慢慢地碎裂在地板上,窗外传来金属棒球击中的“眶当”清脆声响,紧隨而来的是男生们激烈的呼喊。 斋藤晴鸟明显被这句话给说的嚇到了,声带发出风过枯树般的怪声。 她的呼吸陡然急促,抓住神崎惠理的双肩,眼眸盯著对方珀色的眼睛看,急於辩解一般地说: “惠理,不是这样的,其实我真的很在乎你!只是月夜不在让我的心思很乱,你能理解我吗?你一定能理解我的!” 神崎惠理被触碰到的瞬间,身体也发起抖来,额头上的刘海隨之轻轻摇曳著斋藤晴鸟毫不迟疑地蹲下,双手放在神崎惠理的膝盖上,语气真挚地说: “我只有你和月夜这两个朋友了,我快要失去她了,如果我再失去你,我真的连一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了!吶,回到我身边吧,好吗?” 神崎惠理的嘴唇微微开闔著,但也没说出什么话,像是为了缓解心中的烦闷,她不停地摁压著双簧管的音键。 “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就代表你默认了。” 斋藤晴鸟吐著些许颤抖的声线站起身, “明天北原老师会在第一音乐教室里重新选拔双簧管,我会为你加油的,那不打扰你练习了,我想和你一起去比赛。”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剩下神崎惠理一个人心情复杂地待在教室里,五线谱里的音符就像蝌蚪一样,一上一下的。 斋藤晴鸟刚走出教室,就看见由川樱子一个人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细眉低垂,双目失神地望著脚上穿著的白色室內鞋。 “樱子......”斋藤晴鸟愣了一会儿,隨即脸上露出温柔的淡笑,“你来很久了吗?” “没,我刚来呢。” 由川樱子用力摇摇头,像是要否定掉自己心中的声音。 斋藤晴鸟的指腹捏著髮丝,轻轻地往下授: “已经没事了哦,我和惠理说过了,明天北原老师要她去第一音乐教室重新试音的事情。” “那就好。” 由川樱子的喉头微微震动,从走廊窗外泼洒进来的夕阳,勾勒出两人裙下圆润的大腿。 往下,一对白对一黑的小腿袜,在此时显得分外突兀。 “说起来,裕香这些天好像都没大家在一起...:.:”由川樱子双手覆在身后,手心正巧能捧著三股髮辫。 斋藤晴鸟的目光微微闪烁,然后慢慢鬆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 “可能最近练习的比较忙吧,毕竟在北原老师的手下,她还能进入a编,要好好保住位置呢。” “话说回来,晴鸟你知道裕香的进路表是怎么样的吗?”由川樱子突然问道。 “嗯?那个?” 斋藤晴鸟挪开视线,说话的语调既轻快又优美, “这种事我没去问啦,毕竟是她自己的未来。” 她的笑容顿时让由川樱子暂时忘记了呼吸,一想到她在教室里说的可能都是真的,不晓得为什么,胸口一阵悸动。 由川樱子的声音比起往日柔和,这次徒有焦躁不堪: “作为朋友,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应该要互相知晓的吗?” “没事啦一一” 斋藤晴鸟笑著伸出手,揽著由川樱子的手臂说, “裕香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没主动说那就是不想说,作为朋友不问才是最好的,而且她已经十七岁了,能自己做出决定。” 一“不是这样的”。 否认的话语,在由川樱子的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管有没有伴侣、朋友,人確实应该要自食其力,这既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不让別人来背负自己的软弱与人生。 可是,相互帮助和依赖完全是两码事!为什么这些事情晴鸟会不懂呢! 一想到这里,由川樱子的眉头就挤出了浅浅的皱纹,可始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 身体跟著市电以一定的频率振动,窗外的天色稍显群青,能通过淡弱的阳光,微微看到自己的脸颊。 车厢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掛著放学下班后的疲惫,在车厢內流动的安稳气息,就像三十九摄氏度的温水一样让人舒服。 北原白马的双腿上放著“catchcakes”芝士蛋糕,他买的是枫口味,入口即化且奶香浓郁。 不过保质期很短,只有六个小时,要马上带回去吃掉。 这是买来给四宫遥吃的,不管从两人的关係还是她多次帮忙来看,礼还是要送的。 毕竟钱租了隔音间,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今晚的jk女孩还是磯源裕香。 “不使劲练习就出不去的隔音室”? 拎著蛋糕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正常发挥,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打开门,就遇见了从楼上下来的四宫遥,她的手里拿著一个上低音號的號嘴包装盒。 因为店內有空调,她穿著长袖白衬衫,打著蝴蝶领带,黑色百褶裙,包裹著双腿的黑丝裤袜。 四宫遥的比例绝对美,苗条且不失骨感。 “专门为你穿的,怎么样?”她投来暖昧的视线。 北原白马竖起大拇指。 “关店。”四宫遥示意他將店牌翻转。 北原白马乖乖地照做,把蛋糕放在前台的瞬间,她就黏了过来,紧紧抱著他。 他把手搭在四宫遥的细腰上,目光下移,是几乎要爆出来的白色衬衫,一股热气直衝著北原白马的脑门。 温热的呼吸打在四宫遥的脖颈上,她的身体就会宛如痉挛般地微微颤抖。 就在四宫遥的脸上露出要吃肉的嫵媚笑容时,立马大嘆了一口气,推开了他,摆了摆手说: “今后去找个酒店吧。” “矣?”北原白马见她一副突然兴致缺缺的模样,有些困惑地皱著眉头。 四宫遥指了指门口,就往里走去,似乎觉得这套衣服不適合见人。 北原白马回头一看,发现是磯源裕香的双手抵在玻璃上,像是在窥视一样地贴著玻璃,一双眼睛布灵布灵地往里瞅。 而在她的身边,还站著一名提著蛋糕的少女。 一个人背著上低音號肩包,一个人提著双簧管的乐器盒,来这里的原因一目了然。 北原白马逼迫著自己平復了下心情,才打开门。 “磯源同学,江藤同学。” 北原白马其实还没告诉其他jk,自己在这里有一间一“不使劲练习就出不去的隔音间”。 毕竟是私人教导,他打算一个一个少女教导。 同时重点並不是拉s级別的学生,反而是拉a级以下的学生。 类似磯源裕香这种,成长低,在吹奏过程中很容易出错的女孩。 磯源裕香双手著黑色的肩带,一脸苦笑地说: “那个......北原老师,我其实是在这里和江藤学妹偶遇的......绝对不是我告诉她您在这里进行私人教导的!” 北原白马没忍住苦笑了下: “磯源同学,你这说法好像更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唔..::.:”磯源裕香红著脸,微微撇著嘴。 江藤香奈双手抱著乐器盒,黑色的乐福鞋踩上一层台阶,对著北原白马深深翰躬说: “是我缠著磯源学姐想知道老师住址的!这一切都和磯源学姐无关!北原老师!对不起!” “鸣哇.....·· , 磯源裕香的脸涨得更加通红了,连忙对著北原白马双手合十, “对不起!因为江藤学妹和当时的我一样,一时心软就.... 北原白马一脸云淡风轻地侧过身,唇瓣微微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曲线: “没事,在这里租隔音间就是用来教你们的,不用道歉,进来吧。” 磯源裕香连忙点头,灵活地背著黑色肩包进入乐器店,却发现江藤香奈还一个人站在门口,她的双手始终蜷在衣袖里。 “江藤学妹?” 江藤香奈如坐针毡地站在门口,手里拎著和北原白马买的一样的蛋糕,怎么看都是送礼的。 “北原老师,请您教我!” 少女鬆开了自己一直紧咬的嘴唇再次鞠躬,裙摆隨著惯性,轻轻地拍打著她白嫩的大腿后部。 “我知道这样子对她们两人不公平!但我真的想上场比赛!这种先去a编,再落到b编的感觉我不要!” 北原白马迟疑了一会儿,从她黑髮的缝隙中能看见她耳朵都红了。 但他很能理解江藤香奈的心情,这种即將被洪流衝下悬崖,好不容易抓住了最后稻草的感觉。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 北原白马双手插进兜里,语气平静地说道“不要给自己徒增心理负担和罪恶感,你和磯源同学一样,能找来是自己的努力,进来吧,今晚我教你。” “谢谢——!” 江藤香奈的语气激动不少,她在心中幻想过被北原白马拒绝的各个场景,唯独没想过会这么顺利。 像是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她连忙踏上乐器店前的三层台阶。 结果因为太过激动,她鞋子的前端卡在台阶突出的瓷砖下,整个人连带双手拿著的蛋糕和乐器盒往前摔。 “唔一一!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慌了,伸出手去扶往前倾倒的江藤香奈。 他的左手很顺利地换扶进少女的腋下,结果右手先是紧紧地挨过,在一阵温润后,才扶住她。 “疼!腰—一! , 由於摔了一跤,江藤香奈的上半身抵在北原白马的身上,下半身呈现出半跪的姿势,但所幸没和地面来了个场亲密的贴贴。 磯源裕香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目瞪口呆地感慨道: “江藤学妹!你的意志好强烈!乐器盒还有蛋糕竟然都没有摔!奇蹟!” 北原白马像抱猫一样,双手用力一提,把江藤香奈给拎起来立正,右手上还残留著肉肉的质感。 “呼...... 江藤香奈慢吞吞地站稳,裙下的两条小腿都在微微打颤“没......没事了...... 场她刚才都在惊慌要摔了,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哪儿还能去想被北原白马“挨肉”的事实。 少女的胸看上去不大,但不知为何就是软。 北原白马回握了下手,將门关上说: “没事就好。” 江藤香奈的语气闪烁著泪光,呻吟似地说: “如果东西掉了我只能以死谢罪了,走个台阶都能摔,我真是太不中用了, 真的对不起!” “这倒是不必,打扫一下就行了。”北原白马以开朗的语气安慰道,“这蛋糕是送给我的?” 江藤香奈微微红著脸说: “嗯,因为我不知道北原老师爱吃什么,就买了这个。” “你们带回去吧,我这里有。”北原白马说。 “那...... ..”江藤香奈从百褶裙的裙兜里掏出手机,舔了下嘴唇说,“那我给您转帐。” 不是?以为我嫌弃少? “我不要钱。” 北原白马解释了一番。 “真的免费?不是吧?” 难以置信的江藤香奈惊地瞪大了眼睛,望向身边的磯源裕香。 她连忙点头。 江藤香奈藏在衣袖里的手挨在嘴前,一大口热气透过布料传至手心。 “天哪,我国中时教导数学的私人教师,一小时都收我2300巴呢!”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 “我的指导会让你们进步,你们的成长也会反哺到我身上,所以在我心里, 我们两者是互利的关係。” “我们会反哺给北原老师?”江藤香奈困扰地歪著头,她从没听过这个说法老师没说“今后別对其他人说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反哺? “说起来可能比较难懂。” 北原白马帮磯源裕香卸下上低音號,笑著说, “简单一点,这和金钱无关,能看见你们成长,我很高兴就是了。” 江藤香奈舔著乾燥的嘴唇,简短地呼吸了下。 大家说的果然没错,北原老师不仅具有强烈的明星特质,而且给人的身份感,又像爸爸又像男友! 第103章 102.简直是,副部长失格(4K) 第103章 102.简直是,副部长失格(4k) 对於在隔音室內的练习,北原白马都是以每个小节在细节上的调整为主要目的。 例如音程是否跑掉、节奏跟隨,巨细无遗地修正每个不够完美的地方,逐渐提高演奏的完成度。 今晚的练习,主要是针对江藤香奈的双簧管演奏,在课题曲和自由曲目上的调整soli的部分应江藤香奈的要求,直接跳过,她本人对soli似乎也没什么想法『连续吹奏十次,辛苦了。” 等到北原白马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江藤香奈早已经被他操练得没了往日的轻鬆样,成串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虽然手上的双簧管不重,但是保持著相同的姿势將近一个小时,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显得格外酸痛。 而且还需要时不时调整屁股的位置,要不然是麻的。 同时要提著裙子偷偷地给下面通点风,否则会出汗黏黏的,更难受了,坐立难安。 既要在北原老师面前保持少女的清纯感,又要让自己舒服,简直比吹双簧管还要难。 磯源裕香一直在旁边听著,因为空间有限,同时北原白马分身乏术,只能先教江藤香奈一个人。 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从刚进入隔音室再到现在,江藤香奈的吹奏明显和之前有所不同。 北原老师將她的双簧管魅力又拉高了一个档次,能很清晰地听出双簧管中富有感情的音色。 “好厉害...... 自言自语的磯源裕香看向墙壁上的时钟,是晚上的十点整了,今天真是纯当听眾了。 她的目光看向北原白马,室內的光线柔和地照亮他的侧脸,男生可真是精力足,江藤学妹起码是坐著,他基本都是站著。 “磯源同学。”北原白马突然对著她说道,“你准备一下,我们开始。” “矣?”磯源裕香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热汗说,“北原老师,现在已经十点多了,还要继续吗?” 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说: “抱歉,让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三个多小时,成长性a的江藤香奈双簧管连升了两级,来到了1v13,成效还不错。 虽然和神崎惠理的lv16无法相比,但光就课题曲和自由曲上,熟练度肯定是比她高的。 “我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北原老师您这样太累了。”磯源裕香发自內心地为他感到心疼。 操练完了一个少女,竟然还想著要操练她,这体力可真是好。 江藤香奈直接从皮革座椅上起来,轻轻地拍著裙子想让它快点彭起来,不要紧紧贴著肉显得扁扁的,看上去不雅观。 “是我的错,一不注意就这么晚了。” 她將双簧管拆卸下来,用纸巾擦拭著管內因长时间吹奏而形成的冷凝水。 “没事,这说明你很投入,再说了我们没有在浪费时间。” 北原白马说道, “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老师,我和江藤学妹一起走就好,顺路的。”磯源裕香说。 “没问题吗?”北原白马看了江藤香奈一眼。 “嗯,没问题的,我和磯源学姐住的地方意外的近。” 因为室內比较闷,她的脸蛋和耳朵都看上去红红的,仿佛轻轻咬一口都能出血。 两人收拾好东西,北原白马送著她们出门,作为礼物送出去的蛋糕,也没被他收下。 离开乐器店,两个少女並肩走在柏油街道上,路上根本看不见什么人影,只有冷白色的路灯打在两人的头顶。 “好像...:..从没和磯源学姐一起回家过。”江藤香奈觉得她作为后辈,应该先开口说话。 “嗯,虽然是吹奏部的,但我和部里的人很少交流。” 磯源裕香低下头往前走,每踏出一步就能看见往前探的小腿,她从没觉得自已的腿有这么白。 看身边的少女,好像她的更白。 “江藤学妹,你大腿看上去好白,平日是有泡牛奶浴?” “我?” 江藤香奈同样低下头,用手摸了摸大腿说, “没有,只是晚上脚泡热水,因为不跑就很冷,至於白......啊!可能这路灯像菜市场里面商贩会用到的那种灯,就是光照上去让肉感觉很新鲜的样子!” 磯源裕香立刻明白她说的是生鲜灯,右手握拳,打在摊开的左手上: “哦!那东西我知道!真的看上去很新鲜!特別是猪脚,说是“美”也不为过!” “哈哈,磯源学姐好像说我们的腿是猪腿一样。” “没有啦,只是觉得你的腿比我的好看多了。”磯源裕香自嘲地微微一笑。 她也淡淡一笑,结果这一笑过后,两人就收敛起笑容,分別看向两侧不再说话。 本就不是很熟悉的人,在此时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 磯源裕香浅吸了一口气,抓紧了从背后延伸过来的肩带说: “江藤学妹感觉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她的话让江藤香奈沉默了会儿,接著以喃喃自语般的声音说,“不安。” “不安?” “我很不安。” 磯源裕香无法理解地望著她说: “今天吹的这么好,北原老师也说你的天赋並不比神崎同学差多少,怎么会不安呢?” “和神崎学姐的差距不是光靠一个晚上就能超越的,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江藤香奈静静地垂下眼皮。 在被北原白马调教的这段时间里,她確实感受到了进步,甚至產生能隨时取代雾岛真依,甚至是神崎惠理的想法。 但出门受凉风吹袭了会儿,她的理性就逐渐压过了从北原老师身上带来的感性。 “如果能开开心心地迎接明天就好了,但一想到这件事,我的心里就好害怕。”江藤香奈说道。 磯源裕香抿开了唇缝,热气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里: “你害怕明天北原老师会选择她们两个人? “嗯,我唯一的反抗就是不停地练习。” 江藤香奈將胸部膨胀到最大,嘆出一口气说, “如果是以前,我只害怕在吹奏时给大家拖后腿,可现在,我害怕在吹奏部直接走到终点。” “终点......”磯源裕香喃喃地说出这个词。 “嗯,北原老师来了后,目標定在了全国大会上,我怕今后没有我的名字。” 江藤香奈有些自嘲地笑道, “果然我就是一只没追赶压力就会慢吞吞的兔子,雾岛学妹在我眼中可能就是那只乌龟了。” 吹奏乐团的声部编制,能给两个到双簧管已经不错了,想再分出名额是基本不可能的事。 磯源裕香陷入沉默,寂静弥满在两人的周围,红绿灯在路口闪烁,无声地从红变绿。 > 第二天一大早,神旭高中,换鞋处。 “江藤,你的眼睛好红?!”高桥加美在鞋柜处指著她的眼睛说。 江藤香奈將乐福鞋放进鞋柜里,从里面取出室內鞋,“啪”地一声扔在地板上。 “我练了一整晚.......结果发现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我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她说话的声音都十分微弱,能让人感受到少女体內不断积赞著的疲劳。 “不是吧?你这么拼?” 高桥加美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 “你从前是个在考试前一天都不想复习的人吶!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北原老师吗!” 『蠢货!说什么呢,只是躺在床上越想越睡不著,索性就起来吹了。” “你邻居不上门打你?” “我肯定是跑到外面空旷的地方去吹的。” “那也很邪恶了啊!” 江藤香奈苦著脸,只好抬起头,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以虔诚的语气说: “对不起,如果有人被吵到的请原谅我。” “嘻嘻嘻,不原谅,除非你把这个交给我。” “什么东西?”江藤香奈一边说一边弯下腰穿鞋。 高桥加美像个大叔一样,邪气满满地讥笑著,趁她弯腰穿鞋的时候,直接下半身一挺: “欧拉!欧拉欧拉一一!別转头我是北原白马,说大不大!大不大!” “等一一!” 江藤香奈的脸一红,气急败坏地要去伸手打她。 “哈哈哈。”高桥加美直接一蹦跑开了,嬉皮笑脸地说,“我今天值日,先走啦!” “唔!” 江藤香奈气的想拿起书包砸她,但想想还是算了,反正现在也没学生在,平常她一直这么发癲。 “江藤学妹。” “呜哇——!” 她好不容易安下来的心,被这一道声音给嚇得叫出声来,就连困意满满的脸,都显得精气神干足。 转过头一看,发现是吹奏部的副部长斋藤晴鸟。 她和印象中的一样,有著模特般的身材,以及..:::.显得易碎感十足的少女脸蛋。 江藤香奈从始至终都很好奇,这到底是经歷了多少情感破碎,才能拥有的绝美脸蛋? “斋、斋藤学姐.....:”江藤香奈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在心里骂死了高桥加美。 斋藤晴鸟的食指抵住下巴,微眯著眼睛笑道: “你们两人关係真好,我也好羡慕有这样的朋友呢。” “不会啦,加美就是个未开智完全的类人猿,装的一副少女模样。” 江藤香奈先蹲下身,把室內鞋稳稳穿好。 还是被听见了!完蛋了!还拿北原老师开玩笑!要是斋藤学姐把这事告诉北原老师..::: 加美当斩!!! “听上去很可爱呢!”斋藤晴鸟笑著说。 “一点也不......”江藤香奈嘆了口气说,“斋藤学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些事想和你谈谈斋藤晴鸟的视线往下坠,落在少女樱色的膝盖上,指节突出的手指,在髮丝上反覆揉捏著: “江藤学妹......这次能先不去函馆地区大会吗?” 这句话让江藤香奈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为了表达不满,她紧紧拽著裙摆,一句话也没说。 斋藤晴鸟有些性呢地说道: “你想想,现在对三年生来说是最后一届了,明年你还有机会,而且惠理很想上台,只是她碍於情面不敢和你说.:::: 3 “这些,是神崎学姐的意思吗?”江藤香奈的嘴角不自然地扭曲,脸上的皮肤一阵发烫。 “不说是谁的意思,只是这样对惠理来说很不公平,因为她练课题曲和自由曲的时间没有你和雾岛学妹这么长。” 斋藤晴鸟沉默了一会儿,从百褶裙的裙兜里掏出一张卡说: “我不会让你白白放弃的,里面有很多钱,你用这些钱去请私人教师,再去报一些培训班,等到全道大会再来参加试音选拔,当然你了多少钱和用途我是不会过问的,哪怕全部转走也没有关係......这样.......行吗?” 江藤香奈看著她手指捏著的卡,吞了口气,扬起眉眼,发现斋藤晴鸟的脸上竟也掠过一丝满是歉意的表情。 “我觉得前辈们很过分。” 江藤香奈紧咬著牙,但语气还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声调, “把航脏、没出息、金钱、勾心斗角这些没必要的东西给带进社团里来,无论何种理由都不能成为藉口,北原老师很早就说过要练习,凭什么因为神崎学姐晚练习,结果就成了对她的不公平, 我不想输给神崎学姐,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身上留下“因为她放水我才能进a编”这个烙印,斋藤学姐,你不仅没能鼓励我,还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最后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直率地凝视著斋藤晴鸟说, “简直......简直是副部长失格。” “唔。” 斋藤晴鸟像是对这种行为很不熟练,显得不知所措,最终只能將卡放回兜里,左手以节奏性的规律摁压著右手大拇指说, “我只是在为你好,你不会贏的哦。” “这句话,我只要北原老师亲口和我说,谁来都没用。”江藤香奈口齿清晰地说。 “又是北原老师..::.:”斋藤晴鸟微微皱起眉头。 “呀,早上好晴鸟。” 这时,一些女生走进换鞋处,对著斋藤晴鸟打招呼。 斋藤晴鸟的脸上挤出招牌式的和煦笑容,对著她们挥手: “早上好~~” “今天还是这么漂亮呢,胸部是不是又大了一號?” “討厌啦,说这些话。” 从她喉咙中吐出来的声音都很柔软,轻盈,呢而不失高雅。 江藤香奈低声说了一句“学姐再见”,便朝著楼梯间走去。 今天,一定要贏! 第104章 103.双簧管,最后一次试音(4K) 第104章 103.双簧管,最后一次试音(4k) 神旭高中,社团大楼。 午休时分,能听到打击乐部的练习声,定音鼓的轰鸣、毫不停息的马林巴琴,相互撞击的铜拔,以及各种组合鼓。 个人练习的时候,说声音是乱七八糟的也不为过,总归就是难听。 由川樱子通过乐声嘈杂的走廊,长及细腰的辫子,澄澈又富有知性的黑色眼眸,她的气质放在大正时代都不显得突兀。 来到第一音乐教室门口,发现斋藤晴鸟和渡边滨两人就站在门口。 她们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只是一人看向窗外,一人倚靠著墙壁。 不知为何,由川樱子每次感觉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空气间就漂浮著一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抱歉,去办公室帮老师整理了下试卷。”由川樱子问道,“渡边同学,双簧管的部员都来了吗?” 渡边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抬起大拇指伸向了第一音乐教室说: “三个人都已经进去了,北原老师和久野学妹也在。” “哎,真是难以选择。” 由川樱子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事到如今,她也没能想出很好的办法。 她作为部长,同时也是一名吹奏者,公私之事极难调和,因为吹奏部是个大部,每个人的观点和价值观都不同。 唯一好的就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可能是唯一的好事。 “没事的,由川部长已经做的不错了,这些事情全交给北原老师处理就行。” 渡边滨双手抱臂,下意识地抬起右脚踩在墙壁上,结实右腿上的裙摆微微撩起,让人忍不住去看双腿间的阴影。 “渡边同学,儘量別踩在墙壁上,会留下印跡的。”斋藤晴鸟笑著提醒道。 “我自认为我的室內鞋还算乾净。”渡边滨一边说一边放下脚。 “都已经牵扯到鞋底了,那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干净的。”斋藤晴鸟依旧保持著温煦的笑。 这时,一道声音在嘈杂的打击乐声中传来: “挺多人在。” 三人投去视线,发现是雨守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拿著一盒草莓牛奶。 这饮品,在学校的自动贩卖机里几乎是霸主地位的存在。 “话说为什么还不开始?” 雨守含住吸管,乳白色的液体被吸进小嘴里,能看见少女的脖颈微微上下蠕动。 斋藤晴鸟扫了她一眼,手指情不自禁地互相扣起来: “可能北原老师在和她们聊些什么。” “雨守组长希望谁进?”渡边滨问道。 雨守抿开唇,吸管连著黏液带出一丝晶莹的丝线: “只要能帮北原老师夺金,谁进都可以。』 “如果只谈私人感情呢?”渡边滨问道雨守晶莹水润的眼睛望向第一音乐教室说: “已经都是私人感情了。” 就在渡边滨对这句话显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时候,斋藤晴鸟忽然说道: “说到底,我是怀疑北原老师的。” “怀疑什么?”雨守突然瞪去视线。 斋藤晴鸟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怀疑北原老师是否真的是以实力为基准选拔的,部內的人都知道,北原老师经常会私下教一些学生,而且他最近和惠理关係那么好,还一起吹和比赛曲目无关的曲子,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 被触及信仰的雨守吊起眉梢,很是不满地瞪著她说: “你以为北原老师是电视剧里,把手伸进女学生裙子里的坏蛋?不要把这些骯脏的想法灌注在他身上。” “別、別生气。” 由川樱子感觉好像突然转移到了不能谈论的话题上,连忙开口制止说, “雨守同学,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啦....: 斋藤晴鸟並没有生气,只是笑著说: “没到这种地步,只是我觉得今天北原老师会更偏心惠理,大家都知道吧, 他基本每天早上都和惠理在一起。” 这时,第一音乐教室里,终於传来了双簧管的声响,让四个人顿时扬起脸收回心神。 透过墙壁和门传来的双簧管声音,还是那么的美妙动听。 是北原白马指定双簧管在课题曲上的两个节选段落,以及自由曲的两个节选段落,和当初试音选拔时的一致,共有四处。 里面的三个人都分別將曲目吹奏完毕,可是外头待著的四个人,却压根听不出来有任何的区別。 “感觉......听不出来谁先谁后啊。” 由川樱子倒吸了一口气,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三个人的实力有这么接近? 渡边滨看向音乐教室门的眼神显得十分冷静,瞳孔像深深的夜色一样: “第一个是神崎,第二个是江藤,第三个是雾岛。” “你听得出来?”斋藤晴鸟好奇地问道。 “我可是声部组长,每天和她们一起练习,久而久之当然能听出来。”渡边滨理所当然地说。 第一音乐教室內。 北原白马翻动著自由曲的乐谱,目光落在双簧管和小號的soli段落上。 “久野同学。”他看向了站在一旁很久的久野立华,裙下的双腿细长。 她抱著表明烤金漆的小號走上前,微微弯曲著膝盖,笑著说道: “大家好,我是吹奏部的首席小號手,久野一一” “介绍就不必了,赶紧吧。”北原白马直接打断了她。 “哼,北原老师真是的..... 久野立华倔强地了嘴,来到她们身边站好歪著头问道“我要先和哪个美少女一起吹呢?” “江藤同学不必吹奏soli的部分,雾岛同学和神崎同学,你们两人和久野进行合奏。” 北原白马先看向神崎惠理,她端正地坐在钢管椅上,手指在音键上虚摁著, 仿佛是在熟悉soli的指法。 “神崎同学。”他出声道。 “唔。” 神崎惠理点点头,举起双簧管,樱色的唇抿住簧片。 与此同时,久野立华收敛起了平日的玩闹模样,將吹嘴抵在唇上,用舌头连奏出不间断的顺滑曲调。 神崎惠理的双簧管与她相交辉映,相互重叠。 长音、颤音在音乐教室內缠绵,化作人声哭泣的质感,彷如从天而降的甘霖,浸湿了大战后的土地。 收音,铜管与木管的音调不约而同地降至ppp,任何声响在此时都渐弱至无声“行。”北原白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雾岛同学,该你了。” “嗯。”雾岛真依点点头。 其实在刚才的自由曲和课题曲吹奏完毕后,北原白马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人选依旧是江藤香奈和雾岛真依,没什么好思考的。 训练上的不足导致神崎惠理在细节上的匱乏,如果是和之前的江藤香奈比较,她一定能拿下a编。 但可惜昨天晚上江藤香奈来找他,將细节方面的不足给弥补了,而神崎惠理还是一个人闷头练习。 今天过后,他不可能再给时间选拔了,因为函馆地区大会在七月底,现在快六月底了。 更別说七月上旬还有学生的定期测验、考试周等,这段时间一切的社团活动禁止,一禁就是连续一周。 同时,学生的定期测验成绩直接影响“內申点”,是申请大学推荐入学和公立大学的重要参考,北原白马不敢因吹奏部而怠慢她们的人生。 如果时间充裕倒还行,可是剩下的合奏时间都很紧,如果一直调整人员换来换去,反而会影响整体好不容易养成的协调度。 不一会儿,雾岛真依和久野立华的soii部分结束,北原白马合上了乐谱。 最紧张的人莫过於江藤香奈,说心里不害怕是假的。 她很害怕没被选中,想著出门的时候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北原白马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轻轻弹著乐谱,拿著双簧管的三名少女脸色各不相同。 江藤香奈用袖子擦了擦发热的脸,压迫胸口的高昂感让她忍不住窥视著身边的两个人。 雾岛学妹和以往一样,一副“没进也可以,进了也可以”的表情,刚才的吹奏中,也没有丝毫的放水。 神崎学姐比起上次认真了不少,能看见她的鬢角处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在紧张吗?和我一样? “老师別弹乐谱了,听得我都开始怕了。” 久野立华在旁吐槽,弯下腰將有些移位的黑色小腿袜往上拉。 北原白马一脸凝重地说道: “其实在我心里,你们三人都很有特色,课题曲和自由曲的掌握度,比其他声部的部员来的更高,选择起来还挺困难的,但没办法,还是要做出选择。”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让人变得更紧张了。 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a编人选,江藤香奈,雾岛真依,自由曲soli部分,雾岛真依,以上。” 他的语气还算温和,江藤香奈却猛然吸了一口气,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在胸腔內横衝直撞,像有一头不安分的刺蝟,扎得她瞳孔表面仿佛隨时都要滴出水来。 在镇压住眼角的温热和內心的欢喜过后,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神崎惠理。 少女的侧脸白皙无暇,双手紧捏著管身,像一个布偶一样,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 “这不是没变吗?”久野立华的声音打破绷得死紧的寂静。 “是这样的。” 北原白马再次確认道, “好了,这次函馆地区大会的人员就是这样,因为时间紧张,除了意外,人员不会再发生任何变动,可以了,各自回练习教室去吧。” 像是为了不倾向任何少女,他的言辞间没有歉意也没有祝贺,只是单单以指导者的角度发表一句话。 雾岛真依率先起身,对著北原白马鞠躬,江藤香奈连忙起身鞠躬,但没说任何话。 毕竟在这个时候说“谢谢北原老师|显得过於矫情。 神崎惠理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双手握著双簧管,微微低下头对著北原白马, 语气有些懊恼,仿佛是在懊恼自己的没用。 “北原老师,对不起。” 见她这幅模样,北原白马的內心也很是复杂: “神崎同学,你的起步比其他人早,好好利用这一点。” “那. 神崎惠理的声带发出闷闷的声音,澄澈的目光带著些许期盼望著他说, “北原老师还会陪我吗?” “嗯,我会陪你的。”北原白马不容置疑地说道。 “唔神崎惠理的唇瓣微微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拿著双簧管转过身,发现雾岛真依和江藤香奈两个人,在门口等著她。 三人只是视线交匯了片刻,就一起出了门。 第一音乐教室外,由川樱子等人一看见三人出来,就急忙迎了上去,就像询问医生產房里的情况究竟如何。 然而由川樱子还没开口,压抑了很久的江藤香奈,直接忍不住哭了出来,一只手捂住嘴,连忙往前小跑离开。 “怎、怎么回事......”看著她的裙摆在走廊翻飞,由川樱子异地询问道。 斋藤晴鸟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沉闷,感同身受般地说道: “应该是落选了吧,这种得到了再失去的感觉,是真的很不好受呢..::: 渡边滨的目光扫了一眼神崎惠理,直接省略过她对著雾岛真依说: “现在的人员安排是什么情况?” 雾岛真依眨了眨眼睛说:“北原老师说,没有变化。” 出乎意料的台词令由川樱子呆若木鸡,斋藤晴鸟也差不多,只是加了眉头紧,表示她对这个结果很不高兴。 “那她哭什么?”渡边滨歪著头问。 这时,久野立华拿著小號从音乐教室里走了出来: “当然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哭嘛,呀,这里好多吹奏部干部,雨守前辈也在。” 雨守微微皱著眉头说: “我来是害怕你又跑去其他声部玩,跟我走,继续练习。” “好啦好啦。” 久野立华走到她身边,意味深长地掏出了一把黑笔说, “雨守前辈,这个送给你。” “我有很多笔,你自己留著吧。” “哎,好吧,这是北原老师送给我的,说我今天辛苦了~~” 久野立华故作无奈地將笔放在制服的上衣兜里,像是在炫耀, “唔一听到是北原白马送的,雨守原本摸不在乎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直接著久野立华的手臂说, “回练习教室再说!” “还是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来送给我的呢。” “回教室!”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著,完全无法想像这两人曾经在舞台上进行过针锋相对的sol0。 第105章 104.比赛曲目,第一次的合奏(4K) 第105章 104.比赛曲目,第一次的合奏(4k) 由川樱子收回视线,一只手轻轻地抚上神崎惠理的后背说: “惠理,你有认真吹吗?” 神崎惠理没有丝毫犹豫地点著头:“大家,都很强,我没能达到北原老师心中的样子。” “你故意没吹好吧?”斋藤晴鸟的语气显得平静。 “没。” “那怎么可能没进?江藤学妹怎么可能超过你。” “唔.......我走了。”神崎惠理像是不愿意过多解释,授了授侧发,看向身边的雾岛真依说,“一起?” “矣?一起?”雾岛真依有些发呆。 神崎惠理的小拇指勾了勾她的手背说: “卫生间,走。” 看著两人一起走,斋藤晴鸟的喉咙抽动了下,单手抱臂还是没出口说话。 来到女卫生间,这里倒是没闻到什么氨气的味道,只是芳草剂的空气清新气味太重了,显得过於难闻。 “等我。”神崎惠理嘟囊了一句,走进了一个隔间。 但让雾岛真依感到奇怪的是,没听到衣物摩擦的声响,也没听到水声。 “平常可能是找不到人,可现在为什么不找斋藤学姐她们呢?大家都在,只找我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她终於將这些天藏在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其中没有批评,只是纯粹的疑惑隔间內,没有回应。 “神崎学姐?” “因为北原老师不能进女厕。”里面传来神崎惠理幽幽的声音,让雾岛真依有些鬱闷。 好像是答非所问,但这和北原老师有什么关係,难道神崎学姐其实想让北原老师陪著? 太不对劲了吧? “神崎学姐要考什么大学?三年生应该都填好进路表了吧?” 雾岛真依的视线落在隔间下的一条小缝,能隱约窥见映照在瓷砖上极不清晰的轮廓。 “东音大。”神崎惠理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 她好像並不是上厕所,因为雾岛真依连冲水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你没上吗?” ”神崎惠理走到镜子前,打开水龙头说,“没,一定要上。” “说大学?”雾岛真依很快反应了过来。 “嗯。”神崎惠理的双手被冰凉的水浸湿,近乎呻吟般地说,“雾岛,最好儘早考虑,你天赋很高。” “谢谢...... 小雾岛真依凝视著她宛如玉雕般的脸蛋,带著一抹淡笑说, “不过我家倒是无法支撑起去那种专业音乐学校的钱。” 她的双簧管是某个暴发户亲戚新年时送的,而且据说考这种学校不仅要笔试还要面试,很麻烦的。 “可以来找我,我有钱。”神崎惠理平静说出的话,著实让雾岛真依吃惊。 她在入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学校里有三个“大小姐”,长瀨月夜,斋藤晴鸟,还有神崎惠理。 可没想到竟然大气到这种程度,隨意地承担起別人上大学的费用。 那人生呢?也能隨便肩负吗? 在雾岛真依心中,这种人如果不是过於单纯,就是心里有坏点子,想索取些什么。 而神崎惠理不管怎么看,都不属於后者,因为她实在是太可爱了,有一种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坏了,她都不可能是坏人的既视感。 话说回来..... “神崎学姐。”雾岛真依那描绘出平滑曲线的喉咙,不知所措地微微震颤。 “嗯?” 少女並没有看向镜子中的她,而是直接侧过头,直率地望著她的眼睛。 “你现在吹双簧管,是因为开心吗?” 神崎惠理静静地垂下眼,看著清澈的水流在指缝间形成一道薄膜,睫毛如蝶翼般颤动: .....嗯,开心。” > 楼梯间。 唔一江藤香奈在一个女孩的怀里哭得梨带雨,黑丝裤袜包裹的大腿上,盈满了窗外洒进的阳光。 “你、你怎么不在门口等我?” “门口四个学姐在,我根本不敢过去啊。”高桥加美笑著说道,“那场面真的可怕!超可怕!” “鸣呜!!” “哭啥啊,不是留下来了吗?没出息。”高桥加美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发自內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江藤香奈擦拭著眼角的泪珠,抽泣著鼻子说: “多亏了北原老师,如果昨天晚上没有他,我肯定要去b编了。” “他蛋糕都没收?”高桥加美好奇地问道。 “嗯,没有收,钱也不收。” “?这么好吗......”高桥加美皱了皱眉头,恍然大悟般地说,“啊!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江藤香奈的双手又缩进了袖子里。 高桥加美的脸上露出恶作剧的笑,將嘴凑近她的耳朵说: “其实他是希望你能主动提出..:::..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o......,然后biubiubiu~~~” “啊啊啊——!” 江藤香奈的小脸被说的像夏季夕阳一样红,连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將裙摆往下拽: “北、北原老师才不会那样!” “开玩笑啦开玩笑啦~~!”高桥加美大声笑著说,“瞧把你嚇的,脑子里开始幻想了吧?” “怎么可能不会被嚇到啊!这、这些话太过分了!北原老师才不会这样!” “我什么不会这样?” 北原白马的声音落入两人的耳中。 本在笑话江藤香奈的高桥加美看见走下来的北原老师,连忙乖巧立正。 “......没事,北原老师中午好。” 高桥加美紧绷著张脸“我们只是在说北原老师不会偏心三年生,呵呵呵.:: 北原白马见江藤香奈的眼睛都哭肿了,心里不免一阵心疼,不如说看见自己的学生哭,他都有些心疼(仅限女生)。 “江藤同学,儘量在下午合奏前平復心情,別影响到发挥。” 江藤香奈的心臟突突跳著,她屏住呼吸凝视著北原白马的脸,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 真是奇怪,一谈到音乐什么的,北原老师的目光就会变得锐利,现在就显得很温柔,要是一直盯著,心都能化掉。 “嗯,我会努力的。”她幌地说道。 北原白马和煦地笑了笑,又对著高桥加美说: “高桥同学,我在a编成里教导的时间,可能需要麻烦你帮忙指挥一下b编, 里面有很多资质不够的学生。” “我可以吗?” 高桥加美指了指自己,不是她觉得累,只是觉得一个二年生指导b编的训练, 其他人可能会不爽。 “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请来找我。”北原白马说道。 在一大堆部员为c、d成长值的b编成里,高桥加美这个b等级的人,已经是很稀奇了。 “听,好吧。”高桥加美挠了挠脸颊。 “加油。” 嗯等到北原白马走后,高桥加美大嘆了口气: “在双簧管这么卷的地方,要怎么加油啊... “那你要不要换一个乐器?比如大號。” “得了吧,换乐器哪儿那么容易,而且一个木管一个铜管的。”高桥加美无奈地撇了撇嘴。 但如果真的不换乐器,她今年和明年,恐怕都別想上a编的双簧管编制了。 “改天再说吧。”她笑了笑。 下午放学,是神旭吹奏部的第一次比赛曲目的合奏。 在合奏之前,北原白马需要安排各声部的人员座位,座位安排对於演奏效果来说十分重要。 各声部首席、担任so1o等部员,这些人都需要调整位置以突出音色。 在编排座位的时候,需要时刻保持最基础的四点: 声部分组、音量平衡、指挥视线、声音传播。 离北原白马最近的是在他左手边的一个女孩,长笛&短笛声部组长,短笛铃木佳慧。 右手边是自由曲的长笛手,平石芽衣子。 第一排为木管组,分为两排,第一排为长、短笛组,第二排为单簧管、双簧管、巴松管。 中排为铜管组,面向北原白马的方向分別为: 左中为圆號、中央为小號与长號,中右为低音组。 后排则是打击乐组,侧边是竖琴和马林巴琴。 “呼......只是编排,就感觉和去年完全不一样。”磯源裕香的言辞间,隱约可听出她的激动。 坐在她身边的,是低音组的首席斋藤晴鸟,她抱著银色上低音號说: “裕香觉得哪儿不一样呢?” “就是整体的气氛不一样。” 磯源裕香的视线落在帮马林巴琴调整位置的北原白马身上,这东西听说可贵了, “有一种......很负责,很端正,然后大家都会一起走到最后的感觉。” 斋藤晴鸟的指腹重重地摁压著银色管身,笑了笑: “大家一起到最后,真好,这种说法。” “嗯!” 磯源裕香点点头,手指在伤痕累累的透明夹上滑动,翻过一页页的练习曲, 最后停在了《扬起勇气的旗帜》上。 在乐谱四周的空白上,她用不同的彩色笔写著各种激励的话,这些全被斋藤晴鸟看在眼里。 “雾岛学妹,多多指教。”江藤香奈露出碘的笑,粉红色的唇瓣间隱约可见一口白牙。 现在神崎惠理不在a编了,雾岛真依才是双簧管的首席。 “我要指教才是。”雾岛真依谦虚地微微低头。 江藤香奈看上去很高兴:“今天我用了最好的簧片呢,一定要好好吹!” “这样... , 簧片对双簧管来说至关重要,每个吹奏者手中基本都要常备几个簧片。 “能和现在的神旭吹奏部一起演奏,真是很期待。” 江藤香奈完全不在乎低年级担任首席,她似乎更高兴能留在a编。 “好了,现在顺眼多了,全都抬起视线,挺直腰身,举好乐器,確保每个人都能看见我的指挥!” 北原白马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底下的部员马上听从指示,挺直腰板投去视线。 “都能看见我的指挥吗?”他环视道。 “是!”部员们回应道。 “好,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合奏比赛的曲目。” 北原白马站在最前方微笑著说道, “各位,请对自己抱有信心,你们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部员,没有一丝一毫的偏,请拼劲全力让自己和乐器发挥魅力,让我刮目相看。” “是一一! (, 部员们高声回应,经过了选拔再获得了a编成的名额,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洋溢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认同感。 可是这份认同感,在不到三分钟的合奏后,就被北原白马杀得片甲不留,就骨灰渣渣都没有。 “停一—” 北原白马高举起右手,握拳中断指挥。 “单簧管,两次都是a3没对齐,前些天的声部练习我刻意强调了,结果还没改,作为支撑中音区的声部,这对於整个吹奏部来说都很痛苦,儘快调整。” “是!” “短笛,刚才的持续音绝对不能放鬆。” “是!” “小號第二个beltone的时候被其他乐器音盖过去了,第三声部儘量再大一些。” “是!” “圆號,我昨天教导的stoppedd.的菱形音符难道没標註吗?刚才一点闷音效果都没有。” “是!啊,不是.....!” 吹奏圆號的几名女生意识到说错话的瞬间改口,让教室內响起此起彼伏的低笑声。 北原白马拍了拍双手说: “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明明在声部內练习好好的,可一到大合奏就变得乱糟糟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每个声部队速度的细微感知会隨著合奏被放大, 但请不要因为想听清自己的音量就加大声音,这样会迫使其他声部跟隨提升,最终会导致集体失控,光听自己是没用的,呼吸节奏,声音的形式,周围的气氛,要牢记自己在乐团內担当的是什么角色一一” 他连续说了很多话,底下的学生都一脸凝重地听著,唯恐听落了哪些东西。 “继续练习,各声部要注重进曲子的小节。” “是!” 接著,又开始了合奏。 合奏练习並不流畅,特点就是时停时走,北原白马不断地抓取各声部在每个小节的细节,一点一滴地提升质量。 合奏练习结束时,已经过了五点半,窗外一片橙红色,按照以往,练习的时间是在五点整的。 但没有人敢说能不能解散,哪怕五点解散这个时间,也是北原白马提出来的。 “那么,今天的合奏就到这里结束。”北原白马宣布道。 由川樱子连忙挺直背脊起立,其余的部员也同时起身: “谢谢北原老师!” “先別谢。”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笑著说道, “我注意到你们有不少人看向窗外,可能是在乎练习时间,这方面我思考过,下午五点太早,今后並没有准確的解散时间,但绝对不会超过晚上八点。” 他的话让大家面面相窥,由川樱子下意识地皱眉,总有股马上有人要出来! 爭取自由”的既视感。 可让她惊讶的是,没有人提出“我要自由!”的声论,著实令她鬆了口气。 “时间很紧迫。” 北原白马拿出粉笔在黑板的右上角写下了数字28,觉得是应该给她们点压力“距离函馆地区大会只有28天,我希望有危机感的人不止有我一个。” “回答呢。” “是!”部员们像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回应。 “行,解散。” 隨著北原白马的指示,吹奏部结束了今天的练习,只不过她们从明天开始, 就能待在学校里看夜景了。 这时,北原白马的手机响了,他从兜里掏出来,发现是渡口主任打来的。 少见。 “渡口主任。”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收拾著谱架上的乐谱。 “北原,吹奏部的练习结束了吗?” 这时,由川樱子对著他鞠了一躬,示意离开,北原白马挥手示意。 “刚刚结束。” “来一趟我办公室。” “好,马上过去。” 掛断电话,磯源裕香就抿著嘴黏了上来:“北原老师,今晚.::: “抱歉,今晚可能有点事。”北原白马今天是一心推掉全部的教导了。 作为四宫遥的男友,他已经凉了她好几天了,今晚如果不滋润她一下,正处在渴望滋润年龄的她,怎么想都会生气。 “好吧......”磯源裕香只好转身离开。 连忙收拾好东西,经过校舍的廊道,来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见渡口主任坐在黑色单人沙发上,翘著二郎腿,指缝间夹著一根香菸。 “渡口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 “北原,有人举报你。”渡口主任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地盯著他直入主题。 “举报我?我做了什么?” 北原白马一脸憎,他道法这么好,怎么会有人来举报他? “你是不是和一个姓磯源的三年级少女,每天晚上待在一起?还让她去你的家里?过几个小时后你亲自送她回家?” 第106章 105.「经不起二度受到『背叛』」(4K) 第106章 105.“经不起二度受到『背叛』”(4k) “这件事是有人匿名发给我的,如果没有儘快处理,到时候不管是对学校还是对你都有很大的影响。” 渡口主任紧绷著脸,极其熟练地抖了抖菸灰说, “北原,这很关键,你不能对我有任何的隱瞒,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了,晚上磯源裕香在他家里待了一顿时间不假,送她回家也不假,但两人並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隔壁邻居被她吹的上低音號烦到,报过警也能作证。 同时,他家又不是酒店,能开著电视干那档子事,裕香也不可能一边吹上低音號一边做。 神人吗?那场景谁能想像? “我不知道是谁和您说的,但我和磯源同学並未作出格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家的监控隨时可以调查。” 他当初就是害怕有这一档子事出现,所以才去买了摄像头,没想到还真给用上了。 “嗯,有的话最好,你儘快交给我。”渡口主任说。 “要不要让磯源同学过来一起对话?她现在还在学校里。”北原白马问道。 然而渡口主任却瞅了他一眼,只是一瞬间的四目相对,就让北原白马反思到自己並没站在上帝视角想问题。 现在的情况,自然是要把两个人给分开单独谈话才是, 毕竟在外人的眼中,北原白马是强势者,磯源裕香是弱势者,两人如果待在一起,弱势方可能迫於压力,无法畅所欲言。 “那我现在吹奏部的指导怎么办?”北原白马皱了皱眉头说。 “北原,你现在要想的是自己,而不是吹奏部。” 渡口主任带著“过来人”的语气说, “像我们这样的帅哥,当老师是很容易被传出緋闻的,只要品行端正这件事自然会过去的,你的吹奏部指导就暂停一段时间,我会找人帮你顶。” 北原白马很不满意地抱著双臂,他想不到谁会做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处。 如果他还是学生,会很瀟洒地说一句“无聊”。 可现在不一样,他是一名老师,而且教的还是女学生最多的吹奏部,这很是致命。 “渡口主任,您要找谁帮忙顶?”北原白马问道。 渡口主任翘著二郎腿说:“不清楚,不行就再找个应届大学生临时顶一下吧。” ” -这位小舅,你以为外面的应届大学生质量都和我一样吗?捡到我你是捡到了宝,你以为外面全是宝? “总之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我是相信你的。”渡口主任说道,“小遥也说你晚上確实在教学生,她能作证让我放点心。” “一段时间是多久?”北原白马问。 “等通知。” “行。” “没什么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嗯。” 北原白马离开了教导主任室,从窗外往下望,发现磯源裕香正坐在校舍l型的凹口处,一个人留下来练习著。 金色的上低音號反射著夕阳的光线,天真地散发出闪亮亮的光芒。 她一丝不苟的笔跡在乐谱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但愿努力能有收穫,能换来好成绩。 北原白马先回到职工办公室,沉思了会儿,特意將桌面摆地乱乱的,乐谱和音乐书也不规整地四处摆放。 做完这些,他才拎著笔记本电脑走出校门。 坐在市电的车厢里,北原白马一直在想自己貌似没有和任何人结仇。 来到北海道后,只在出租房、学校、乐器店、商场这几个点来回跑。 虽然很纳闷,但只要磯源裕香做出解释,一切都能好起来的。 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发现她正端坐在前台刷著手机。 白色的潮流长袖塞在褐色的短裙里,因为腰肢纤细,她的胸部显得格外饱满圆润。 白皙清丽的小脸化了淡妆,嘴唇也异常水润光泽。 “今天应该不会有女学生跟来了吧?”四宫遥见他推门进来,单手托腮望著他笑。 “哎,麻烦死了。” 北原白马吐了口气,他可不认为四宫遥不知道这件事,渡口主任可是她的亲舅。 “怎么啦?北原老师~~”四宫遥看上去倒是很开心,也不主动说。 北原白马坐在一旁的高脚椅上,跨开双腿说: “我带磯源回家练习,结果不知道被谁举报了,现在你舅给我放了假。” “放假?”四宫遥的眼睛一亮,捧著脸蛋戏謔地笑道,“这样不是挺好的, 正好我想备孕。” 见北原白马一脸苦涩的表情,她隨即笑出了声: “开玩笑的呢,你最近没得罪人?” “我自认为没有。” 四宫遥挑了挑眉头,漫不经心地说: “说不定无意识地得罪了函馆的某些人,因为看见神旭来了一个看上去很厉害却名不见经传的指导老师,为了夺下函馆地区大会前往全道大会的唯一名额, 开始对你下手,说不定今晚就打算把你绑架走,沉进函馆湾里。” 听了她的一番话,北原白马的心里微慌“应该.......不至於吧?只是一个函馆地区的名额而已。” “不知道,为了安全著想一一” 四宫遥站起身,直接坐在他的双腿上,白嫩的藕臂搂著他的脖颈,额头抵著额头说, “今晚留下来,我照顾你的人身安全。” 北原白马的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两人含情脉脉地望著彼此。 哎,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夕阳早已溟灭在函馆湾下,夜色在这座小城市內不断蔓延。 房间內,女人的体香,和朵盛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四宫遥侧臥在北原白马的怀里,秀髮隨意地披落在枕头上,柔软的被褥包裹著她如玉的身体。 气氛无比舒服,儘是温存后的安寧,令人心情舒畅。 “好姐姐,满意不?”北原白马充满爱意地亲了一口四宫遥的额头。 两人都是初体验,但出乎意料的顺利,並没有出现搞笑的情况。 四宫遥的脸颊儘是酒红,这些天的压抑终於在今天彻底被激发。 耳朵听著他悠长的呼吸,感受著两人有些黏的肌肤温度,她的心中满是幸福。 “嗯一她的语调娇懒,用鼻音回应了一声,浑身上下洋溢著满足。 这种感觉就像泡三十八摄氏度的温水,让人不愿意起来,也不会被迷晕。 北原白马的左手授走她黏在脸上的头髮,那像极了用棕色铅笔画下的一痕。 “好姐姐,感觉你现在好魅。”他笑著说,忍不住又抱紧了她。 人的体温,真的很温暖。 四宫遥带著春色看了他一眼,也以相同的力道抱著他说道: “难道我平常就不魅?” “也很好。”北原白马笑了笑,目光投向了天板,大呼出一口热气,“哎四宫遥听著他吐出的声音,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还在想?” “不想不行啊,这事没这么简单。” 北原白马都想来一根事后烟了,可惜他不爱抽菸,身边的人也不喜欢他抽菸。 “你仔细想想,特別是要以小事放大的目光去看,到底和谁有过节。” 四宫遥的侧脸紧紧挨著他的胸膛,极其认真地给他提出意见, “一件在你眼里很小的事情,在別人的眼里可能就是另一回事,甚至会牵掛一辈子。” “小事.. ? 听到她的话,北原白马一边摸著一边回想。 从教学神旭吹奏部到现在,唯一的一件可能让人留下心疙瘩的事情,就是自已在札幌市的那个夜晚,对长瀨月夜说的那些话了。 但不可能是长瀨月夜举报的,他和这个少女的未来可以说是已经联结在了一起。 她前段时间还送了彩虹龙虾,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难道是斋藤晴鸟?她那一天就显得不太高兴,而且从始至终都不怎么愿意服从他的想法。 两人据说从小就是好友,之后长瀨月夜离开了吹奏部,斋藤晴鸟一直在为她回部而奔波。 可是就算北原白马离开了神旭吹奏部,对於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重新掌握吹奏部吗?如雨守所说,將吹奏部打造成她的私人后园? “可以继续?”她忽然问道。 ..继续。” 饿虎扑食。 北原白马时刻在警告自己,他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而不是色孽所下的魔咒温暖的室內,伴隨著欢愉的气息,有著令人著迷的魅力。 一直到午夜十二点,两人一起泡了个浴缸澡,水的温度很暖和,泡了很久都不想起身。 第二天,劳累了一整晚的北原白马睡到了中午十一点,他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 准確的说,他是被四宫遥吵醒的。 “哎,罪魁祸首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语气温柔地站在门口,手里拿著马克杯,早已经换上了平日的衣服。 北原白马望向四周的地板,丝袜,黑丝、白丝、肉丝都有,几乎是把各种丝袜都鑑赏了个遍。 说是一片狼藉也不为过。 “遥宝,你的丝袜有好多,一周七天你能穿不重样?”他惊讶地说道。 “谁先去我抽屉翻的。” 四宫遥笑吟吟地望著他说, “这里的东西全部都你来处理,必须要给我清理乾净,被子也要清理,记得要拿去晒!”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做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北原白马苦笑道。 四宫遥只是笑著不说话,但那份笑容中却蕴含著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行行行,反正现在我也没事做。” 什么神旭私高?什么吹奏部? 从今天起,他放假了! 北原白马在地上找著自己的衣服,还好没染上什么怪东西,能穿。 四宫遥的自光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移著,似乎在欣赏著自己终於得到的宝物,笑著说道: “味道不好闻,记得打开窗户通风。“ “好。” 北原白马快速穿好衣服,但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收拾,而是下意识地掏出衣服里的手机。 渡口主任从今天早上六点起,每二十分钟给他打一通电话,打了四通。 然而最多的还是磯源裕香,断断续续地打,看时间是利用下课的十分钟休息一直在打。 不仅这两人,由川樱子还发来了一条简讯: “北原老师,我听渡口主任说了,请您在东京放心,这些天我会照顾好吹奏部的”。 北原白马困惑地歪著头,渡口主任和她说了什么了?自己去东京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先发去消息。 北原白马:“劳烦由川部长”。 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应该没有回覆。 但很快,手机就传来了信息来铃声。 由川樱子:“请儘快回来,祝您相亲顺利,:)” ???又是相亲? 而且好古老的顏文字! 北原白马开始收拾起地上的丝袜,一条又一条,大部分都是中间被撕裂,还有一条是巴黎世家的。 看著眼前的做所作为,北原白马都忍不住咂舌,他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 这时,四宫遥又站在臥室的门口说: “我舅说让你把监控的储存卡给我,我给你送过去。” “谢谢。” “白马一—”四宫遥双手抱臂,交叉著修长的美腿,倚靠著门框说,“你很棒,我很满意哦。”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將丝袜全部整理在一起,再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通风。 又在臥室里捣鼓了一阵,他才离开了四宫家。 路上,他给磯源裕香打去了电话。 不一会儿就被接通,话筒的那段,传来了少女稍显焦急的声音。 磯源裕香说:“北原老师!您没事吧?!” 她的声音比以往来得更大,能明显地察觉到少女很紧张。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將话筒离远: “我没事,磯源同学,你不用太紧张,这事很快就能过去的,你就按照事实说就行。” “嚇死我了,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发生意外了。” “这不会,只是我这段时间无法去学校,你也別和其他部员透露太多。” “嗯那头的声音忽然变得忧愁起来,带著些许不安的语气说, “北原老师,您一定会回来的是吗?其实您今天不在,大家都有些变得.... 有些神经兮兮的....: 对於曾经被指导顾问“拋弃”的神旭吹奏部来说,如果再来一次,对於她们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第107章 106.上门道歉or退部(4K) 第107章 106.上门道歉or退部(4k) 回到出租房,北原白马將监控的储存卡取下,又折返了回去,將东西交给了四宫遥。 躲藏在水渠里的涓涓水声比过去时来得更大声,伴隨著从街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引擎,不停地震颤著北原白马的耳膜。 回家的路上,北原白马思考“等通知”的这段时间不能閒著,他要做一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去游泳、学习一门新语言、报名厨艺进修班之类的。 恰好天气会越来越热,游泳可能是个不错的想法。 就在北原白马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发现一个少女站在门前她的五官轮廓立体鲜明,裙下的双腿白皙修长,棕色的鞋子里裹著白色短袜,有著前凸后翘的身材。 虽饱满度不及斋藤晴鸟,但整个人散发著一股强大的圣女魅力。 “长瀨同学?”北原白马说道。 长瀨月夜转过身,那双明亮有神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北原老师,我听说了那件事,有些在意就过来找您,所幸您还在。” 现在是午休时间,她身上还穿著神旭高中的制服。 北原白马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没事的,你不必在意。” “不.: 一长瀨月夜纤细的手指停留在胸前的制服纽扣上,以锐利的眼神望著他说, “但是北原老师您,真的有对裕香做过一些奇怪的事情吗?” “嗯?”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你觉得我会做这些事?” 见他的眉宇紧皱,长瀨月夜的嘴微微一抿,端庄莞尔地笑出声来: “我只是和北原老师您开个玩笑,虽然接触的比较少,但我想您不应该是那种人。” jk妹,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喔。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掏出钥匙走到门前说: “你还是赶紧走吧。” “我觉得午休的时候,应该没有学生能看见。”长瀨月夜站在他身后说。 这副语气,好像是要跟著他一起进去,似乎有些话想继续说。 北原白马打开门,嘴角微微一扬,以意味深长的口吻说道: “如果你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的话,那就壮著胆子进来吧。” “我当然敢进来,毕竟我还欠您三百多万门,恐怕是最大的欠款人了吧,怎么想都对您没好处。” 怎么可能没好处?你太小看少女、jk、大小姐、美腿、白色短袜以及未成年的含金量了。 长瀨月夜跟著他走进去,脱掉乐福鞋,踩上地板转过身,將鞋子整齐地摆放好。 “你的家规很严吗?”北原白马见她这样忍不住问道, “没,不如说没有家规这东西。” 长瀨月夜弯下腰,双指捏住白袜子的前端,似乎觉得有些紧,於是轻轻往前一拉。 当她起身的时候,发现北原白马正目不转睛地盯著她,有些羞怯地说道: “抱,早上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跑了两百米,脚趾有些酸酸的...:..应该不臭吧?” “哦,没事,还挺香的。” 北原白马摸了摸鼻子,见她的脸突然一红,补充道, “我说的是你止汗喷雾的味道。” “唔..::.:”长瀨月夜缩了缩肩膀,来之前她確实有些害怕,才喷了些止汗喷雾。 “来找我想说些什么?”北原白马给她倒一杯麦茶水。 “谢谢。” 长瀨月夜一接过杯子,就扬起好看的脖颈,雪白得令人想一口咬住,吸吮著其中流淌著的鲜红色血液。 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北原白马甚至怀疑她进来只是想喝水的。 “呼。” 长瀨月夜终於呼了口气,樱色的嘴唇变得水润润的, “北原老师您放心,我会帮您解决这件事的。” “你帮我解决?”她的一句话顿时让北原白马陷入困惑。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表示她知道举报的人是谁,並且还有方法来解决掉这个人。 “嗯。” 长瀨月夜抬起手撩拨著髮丝,併拢著纤长双腿说道,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也知道她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她的语气很冷静,让北原白马不免有些好奇。 “谁?是斋藤同学?”他直白地说道。 “北原老师您知道?”长瀨月夜惊疑地眨了眨眼睛。 还真是? “我猜的。” 北原白马摇摇头,视线落在她已经喝完的杯子上, “我给你再倒一杯。” “谢谢。”长瀨月夜抿了抿唇。 拿起杯子回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家庭装的麦茶瓶。 北原白马只有想过被其他老师或者其他学校的竞爭对手举报,但还真没想过被自己的学生举报,甚至一度认为她们这么可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现在就觉得可笑,斋藤晴鸟是少女不假,但已经十七岁,早已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北原白马並不打算怪她,可能她只是单纯地在为磯源裕香担心,毕竟自己的朋友在一个男性家里待到很晚,是个人都会怀疑发生了些什么。 就在北原白马带著如藤蔓般蔓延开的碎碎念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长瀨月夜手抱著单膝,坐在椅子上,能隱约看见少女雪白的大腿,连著臀部的圆润曲线。 她脱掉弯曲的那只脚的袜子,露出白皙的脚踝和美丽的脚指头,指甲呈现出淡淡的樱红色泽。 北原白马其实没闻到什么味道,但却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呼吸。 不是他变態,他只是好奇这种脚丫会是什么味..::.不对,怎么能直接脱袜子? 长瀨月夜將脸抵在膝盖上,手伸入脚趾之间弄出了什么东西,她清丽的小脸蛋上,筋肉微微一抽。 正准备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她正巧看见了站在原地观摩著的北原白马,探索似的目光令她为之屏息。 “抱歉,袜子里好像有小碎石,我不记得有脱下袜子过.......”长瀨月夜连忙蜷缩起脚趾,將白袜子穿上。 少女很顺滑,一下子就进去了。 “没事,我也会经常遇到这情况。”北原白马说道。 你应该去卫生间的,可你却在这里脱,该不会只是想让我看你的玉吧? 长瀨月夜低下头微微燥红著脸,白色的袜子映入眼帘,上面绣著蓝色商標。 “为什么会是斋藤同学呢?”北原白马为了不让她过於关注这个,直接重返话题。 长瀨月夜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我並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一场预感,因为不管是樱子,裕香,樱子还是惠理,还是我,都因您有些变化,她应该会做些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很平缓,只不过说到“还是我”的时候,她的小脸有些泛红,就连音调都低了不少。 “她的目的是什么?赶走我?”北原白马问道。 “嗯,可能是这样。” 长瀨月夜以沉重的口吻下了结论, “因为北原老师您,已经夺走了她太多东西了。” “我?我能夺走她什么东西?” 北原白马还是有些纳闷,他一直在为吹奏部竭尽竭力,和斋藤晴鸟有什么利益衝撞点,难道她不希望吹奏部有个好结局? 长瀨月夜看出了他脸上的困惑,双手端庄地放在腿上,凛然地说道: “现在整个吹奏部都在以北原老师您为中心旋转,大家已经渐渐地不需要晴鸟了,她可能觉得,自身因为北原老师您而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的话一针见血,让北原白马一下子晃过神,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斋藤晴鸟的敌人。 “真的是这样?” 这也太小气了吧? “嗯。” 长瀨月夜撩著髮丝,能看见她几近透明的雪白肌肤,与落在地板上的灿金阳光形成美丽的对比, “我今天去找她,她却下意识地避开我,这让我更坚信了这个想法,她在害怕被我问话。” “做了却害怕?”北原白马无法理解。 “因为她胆子其实很小,从小做了坏事就只会躲起来,心里清楚会被我骂。 长瀨月夜发出来的声音很是无奈,从她的齿缝释放著一抹几不可闻,令人心焦的嘆息。 她似乎也在为斋藤晴鸟的这种做法感到不安,手指轻轻抓住手臂。 “我和晴鸟从小就认识,她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我主动问她要不要玩乐器, 之后她就一直跟著我了,我们从国中开始就一起进吹奏部,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 “可她和我始终不是同一种人,她太敏感了,除了一就是二,觉得离开了社团,我们马上就会变得形同陌路,对於社团里的大家也是,现在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北原老师您身上,她反而觉得没人需要她了一一听著长瀨月夜断断续续地娓娓道来,北原白马一时无语。 这怎么办?搞得一副斋藤晴鸟是有心理疾病一样,但不得不做出调整和辩驳的人反而是自己。 在北原白马的眼中,自己的情绪应该由自己来消化,不能隨意地发泄在其他人的身上。 就因为想被依赖和关注,就做出这种事情? 难道他走了,吹奏部的大家就会再次依赖她了? 这种想法,实在是天真到了让北原白马想笑的地步,但作为老师应该想的是如何解决,嘲笑她並不是正解。 这类少女的心看似坚强,实际敏感又脆弱,所以还是小心点才行。 即便如此,如果说北原白马的心中说是一点气都没有,肯定是假的: “比起这种莫名其妙想被依赖的心理,还不如去提升下自己的吹奏技术,给大家带个全道金赏回来,有了实力,自然有人来依赖。” “噗一一” 长瀨月夜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小手捂住嘴甜笑的模样很是可爱。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笑容都仿佛是大保底才能见到的光辉。 “好笑?”他问道。 “没,只是觉得这很像老师这个职业会说出来的话。”长瀨月夜的眼睛像弯月,眼下的臥蚕饱满。 “现在该怎么处理?你去和她说,还是我和她说?”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收敛起淡笑,吹弹可破的肌肤浮现出一抹淡红: “我想先和她谈谈,要求她上门和老师您道歉,如果她不愿意,我会逼迫她退部,不影响老师的指导。” 北原白马拧紧了眉头说:“这样好吗?太影响你们两人的关係了。” “没事的。” 长瀨月夜的指尖无所归依地抓住裙子的下摆,饱满的胸部微微起伏著, “毕竟打扰到老师了,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那就这样吧。” “如果晴鸟退部,会对部內有什么影响吗?”长瀨月夜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直率地望著她那双澄澈的眼眸,冷静地说道: “不会有任何影响。” 虽然她是低音首席,但他是指导顾问,有能力將其他的部员往上拉,顶替她的位置。 .又是不会有任何影响。”长瀨月夜有些自嘲地笑著,脸上儘是挫败感。 “怎么了?觉得我有时候说话太无情了?”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长瀨月夜不置可否地点头: “嗯,说不伤心是假的,作为吹奏者,每个人都希望被吹奏乐团需要。” 北原白马温和地扬起笑容:“你呢?希望我需要你吗?” “唔: 他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但语气过於温和显得十分暖味,让长瀨月夜情不自禁地挺直腰背。 裹在袜子里的脚趾紧张地蜷缩著,热气全部往脸上集中。 是试探吗?如果说是,他会让自己回去?他需要自己? 说不喜欢是小號也是假的,毕竟从小她就爱上了这个乐器,否则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去工作,考入心仪的大学继续深造,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回到吹奏部演奏。 “现在的吹奏部已经很棒了,久野学妹的小號我偶尔也能听到,很出色,我就算不在也行的。” 长瀨月夜闪避著北原白马的视线,带著一抹强撑的笑意说。 她脸上的表情证实了这是违心话,北原白马望著少女白嫩光滑的侧脸,心中突然想起了神崎惠理的身影: “长瀨同学,你会为了谁演奏吗?” “为了谁?” “比如朋友之类的。” “唔: 长瀨月夜沉吟了片刻,小手捏著下巴说, “我没想过这种事,我喜欢的是大家一起合奏时带来的感觉,就像整个人落在五线谱上,感受著各种音符的波动,有一种置身在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怡然自得的感觉一一” 她微微垂著眼帘,言语温和,双眸闪烁著怀旧的光芒。 见少女的这幅模样,北原白马的喉咙深处有些瘙痒,他理解这份心情。 如果长瀨月夜想回来,他当然是欢迎的,但前提是解决掉斋藤晴鸟这件事。 “抱歉,在这里待太久了。”长瀨月夜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一点了。 “行,我就不多送了。” “好。” 北原白马送她到门口,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有个少女站在太阳底下。 她像稻田里的稻草人一动不动地望著眼前的出租房,似乎在进行著信息確认。 可爱的脸蛋,纤细的腰肢,修长匀称的双腿,仅仅是站姿,就显露出她与长瀨月夜的相同性。 今天的太阳很大,少女却全神贯注地盯著门口,没有用手扇风和丝毫不耐烦一袭黑色长髮,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华丽,白色髮夹反射著淡淡的光。 “惠、惠理?”长瀨月夜惊地望著她。 神崎惠理的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看著从房子里出来的两人,喉咙里发出近乎呻吟的声响。 “唔: 第108章 107.哈基米如果成了棘背龙(4K) 第108章 107.哈基米如果成了棘背龙(4k) 少女褐色的百褶裙下露出细细的双腿,小腿肚的曲线很是优美。 神崎惠理出现在了她本不应该出现的地点,让长瀨月夜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很清楚,惠理是一位很拘束的、时刻都被条条框框束缚住的女孩子,能被她主动找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惠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好似为了掩饰尷尬,散落在长瀨月夜脚边的影子,死命地攀住她的身体。 神崎惠理的目光落在她和北原白马的身上,欲言又止地看著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然而北原白马只鬱闷一件事。 怎么谁都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他真的是一点隱私都没有了吗?隔三差五就有女生找上门。 “午休快结束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长瀨月夜迈开步伐,却发现神崎惠理並没有跟上来,她侧过身困惑地问道, “惠理?” “北原老师今天没在,我听裕香说,最近老师不能来。” 神崎惠理正真挚地看著北原白马,此刻的眼神里没有丝毫不安,与其说人是活著就能让她鬆一口气。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没事,主任看我最近比较累,放几天假期。” “说谎,不行。”神崎惠理见状却抬起双手,在嘴前画了个“x”,“老师你不可能会有假期的。” 北原白马: 听上去很痛苦,但他知道神崎惠理的意思是“临近函馆地区大会,北原老师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放假的”。 只是她说的话和心中的表达很难归类在一起,这正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一说话就把事情搞砸的源头。 “惠理,走了,不要打扰北原老师休息。” 见她露出这么可爱的模样,长瀨月夜的眼里滑出一丝情绪,伸出手握住神崎惠理的手腕说, “我们回学校。” 然而神崎惠理却罕见地微微使劲,不让自己的身体跟著她走,手腕抽出来抵在胸前说: “不要。” “惠理......”长瀨月夜整个人都住了,这是她印象中惠理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神崎惠理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露出透明的琥珀色,以气若游丝的音量说: “月夜,你有很多事情都不和我说。” 轻声细语的问话让长瀨月夜的心臟漏跳半拍,眼神里有一小簇的罪恶感,一脸苦涩地咬紧下唇,眉头打了个死结。 “我哪儿有什么事情瞒著你... 神崎惠理垂下睫毛,迟疑了会儿说: “那你为什么会和北原老师在一起?从他的房子里走出来。” “这个.....”长瀨月夜的喉咙不知所措地颤动,视线有些软懦地看向柏油路面。 北原白马主动开口解释道: “她来给我送礼,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送礼?”神崎惠理好奇地歪著头。 “虽然北原老师只是教授音乐,但也是神旭高中的老师。” 见他递来台阶,长瀨月夜刻意绷紧脸蛋,露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说“每个老师都要送礼。” 1 , 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她虽不太会讲话但並不愚钝,月夜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深闺小姐,根本不会考虑到这些事情。 但北原老师看上去不太愿意解释,她也没想著去追究。 “有什么事情吗?神崎同学?”北原白马从台阶上走下踏入阳光,宛如掉进了黄金般的洼。 神崎惠理扬起脸蛋,柔声说道: “来看老师。” “我有什么好看的?”北原白马觉得好笑般地说。 “看见了,会安心。”神崎惠理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 北原白马:“哌.... 从少女口中说出的话,让长漱月夜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这句话惠理也对著她说过“月夜在,会安心”。 北原白马望著她瓷器般光滑的可爱脸蛋说:“行吧,现在看见了没事,赶紧回去上课。” 神崎惠理乖巧地点点头,刚想转身就又折返回来说: “北原老师,会回来吗?” “会的。”北原白马说。 她的嘴唇扬起一抹弧度转身离开,长瀨月夜的表情不禁变得苦涩,手指轻绕著胸前髮丝的前端。 目送著两个美少女一前一后地离开,北原白马重新回到了出租房里。 事情其实比他想像的还要顺利,没想到只是送了长瀨月夜一份人情,不少麻烦事她就能帮自己解决。 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至於斋藤晴鸟的事情,北原白马陷入了沉思,可能自己也有点错。 错就错在他对这个女孩太过温柔了,如果当初在小號首席solo事件中,他能对斋藤晴鸟更强势一点,说不定就能让斋藤晴鸟服软。 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人总是在不停的后悔与辗转往復里前进的,北原白马已经吸取了教训。 今后他只会对听话的女孩温柔,除了斋藤晴鸟。 如果可爱的哈基喵变成了凶横的棘背龙,他要用不同的手法来对待。 摸是不会了,棘背龙,要打。 “那么,段落和小號相同的声部再来一次。” :是。” 第一音乐室內,台上的斋藤晴鸟以纤细的手指抓住指挥棒,轻快地上下挥舞然而台下的部员们心情都不怎么好,呼气的声音透过铜、木管发出鬱闷的声响。 和之前的合奏比起来不仅没进步,反而更加糟糕“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斋藤晴鸟停止了合奏,把指挥棒握在手心里说。 这时,在一阵沉默中,长泽美雅举起手说: “斋藤前辈,北原老师有通知过干部们,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的这一番话,顿时让其余的女孩子都屏息凝神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紧张兮兮的神情。 儘管很多部员在起初对北原白马抱有微词,但隨著相处的时间越多越多,大家都很相信他的能力,说是依赖也不为过。 虽然由川樱子起初说“北原老师是回东京相亲了”,但纸始终包不住火。 特別是磯源裕香被教导主任的约谈,几乎有思维能力的人,都將这件事和北原白马的“休息”联结在了一起。 在学校里,能被教导主任单独约谈的学生,基本都是犯了很大的错,凡是从里头出来的学生,没一会儿就会被同学们围住打听消息。 特別是磯源裕香从教导室里出来后就一直在哭,一下子就把全校的八卦桶给点燃了。 事情的发酵远超想像,吹奏部的大部分部员都不相信北原白马会对磯源裕香出手。 因为她的吹奏成绩是实打实地上升了,在学校里的状態也很好,不像是被猥褻的模样。 当然,学校里的一些混混男生会嘲笑一“说不定北原老师的活儿很好,让她很开心”。 然而北原百马的人气在学校里的女生群里超乎想像,敢於出头的女生会没好气地回去“你他妈看片看多了吧!” “这个......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北原老师,但不能將希望全放在他一个人身上,难道如果北原老师不回来,我们就一直这样有气无力下去吗?其实和之前一样吧?吶?” 斋藤晴鸟的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害怕是假的,向他人射出箭矢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但为了保护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能委屈北原老师了。 “那也不应该由你来指挥。” 久野立华很不满地抱著小號,声音明亮地说道, “上低音號就你和磯源前辈两个人,她现在状態不好,你还上去指挥,整个低音部的音色都变得乱糟糟的,你难道就没察觉到?” 她的说辞很理智,反而让人无法反驳,斋藤晴鸟静静地將指挥棒放在桌面上说: “久野学妹说的是,那樱子你来指挥吧。” “由川部长是首席,她上去指挥,第一声部要支撑谁的音色?顺递吗?” 久野立华越说,小脸的表情越是不满,右腿反覆地上下掂量著, “话说斋藤部长,你几斤几两啊就上去指挥,动作软绵绵的根本看不清晰, 依我看现在声部就应该要各自练习,等到北原老师回来的那天再合奏。” 她的言辞比以往更加激烈,可以说是一点尊重都没有,让斋藤晴鸟微眯著眼。 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少女那张带著些许倔强的小脸,看得出来,她今天非常不高兴。 如果有人能和她吵架,恐怕她还挺愿意的。 久野立华环顾著投来的视线,微微著眉头说: “干嘛,我实话实说,北原老师不在的话我们连细节都抓不住,现在合奏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完全浪费时间。” 这时,部员內忽然传来了少女的呻吟声,其中还有夹杂著硬咽哭泣的声音。 “哎,磯源前辈又哭了,这状態到底要怎么合奏。”久野立华轻轻咬著唇肉,单薄的胸內堵著一股气。 她不是因为无法合奏而生气,纯粹是对让社团变成这种气氛的“罪魁祸首” 而感到生气。 然而不知道是谁,这一股气反而愈发膨胀了,还没处可发。 斋藤晴鸟的目光落在磯源裕香的身上,她一手支撑著上低音號,一只手反覆地擦拭著眼泪,身后的女孩温柔地递出纸巾。 她的哭声,顿时让部內的气氛变得更加低迷,每个人都低著头,情绪低落。 斋藤晴鸟实在没想到,北原白马只是不在一天,吹奏部內的气氛就天差地別。 好像,她无论做出多坏的事,都无法回到从前了。 吹奏部內的精神支柱,在不经意间已经换了人。 “北原老师...:..会不会趁机不要我们了?”一个吹大號的女生忽然出声说道。 这句话一说胡出口,第一音乐教室內此起彼落地传来了女孩子们啜泣的声音,就连男生都闷闷不乐地低下头。 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更痛苦的了,特別是二三年生,在经歷了去年的事件后,显得更加不安。 “不要乱想一一!” 三年生的小號声部组长雨守站了起来,少女高挑的身躯在一眾坐著的学生堆里很是显眼,她的眼角还残留著用力揉搓的痕跡。 “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內努力练习!北原老师一定会回来的!不要把他和那个大瀧相提並论!他比大瀧那傢伙强多了! 久野立华就坐在她的身边,声音大到她都忍不住眯起眼睛捂住耳朵。 这句话让部员们难为情地別开脸,由川樱子看著脸色通红的雨守,胸腔內压抑著一团热火,握紧拳头站起身说: “大家,这次轮到我们支持北原老师了,自前我不確定北原老师是不是真想离开,仔细想想,北原老师在这里很辛苦,他明明能离开这里去更好的学校,但还是陪了我们这么久.... 总之为了能让北原老师隨时回来,大家都应该要保持最佳状態,可能最佳状態不可能办到,但也不能像今天这样,我作为部长一点都不可靠,但就算是这样,也请大家一起扶持著前进!相信北原老师!求求了!” 由川部长说完便低下头鞠躬恳求,语气十分真挚,部员们不知对此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都在面面相窥。 “由川部长既然这样,作为声部组长应该表態。” 渡边滨抱著巴松管站起身,面目严肃地对著由川樱子微微鞠躬。 见组长起身,吹奏双簧管的江藤香奈和雾岛真依,紧隨著她起身鞠躬。 不一会儿,声部组长们一一起身,逐渐演变成了全体起立。 低音部的人见周围的部员都起身了,也跟著起身。 斋藤晴鸟的细腰抵著讲台桌,单手抱臂望著部员们,米白色的窗帘和她的心一样,懦懦不安地迎风摇曳。 隨后,一股名为“后悔”的惊涛骇浪便朝著她汹涌地袭来。 卑劣的行为不仅一点用没有,反而还更加奠定了北原白马在吹奏部部员们心中的地位,依赖感愈发加深。 想到这里,斋藤晴鸟顿时凝固了,从头顶一直麻痹到了指尖。 她感受到了无奈,也对於自己卑劣地利用裕香这一点而不禁苦笑。 ? 吹奏部的合奏被临时搁置,回到了各声部练习的状態。 斋藤晴鸟回到低音部的练习教室,磯源裕香抽泣著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眼眶红红的。 其他部员围在她身边安慰,说一- “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都怪传谣言的那个人”。 “唔..::.:”见到她这幅模样,斋藤晴鸟的心情也变得愈发沉闷。 我一定很蠢吧,可是我真的好寂寞,我好想被人需要,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晴鸟。” 这时,一道倩丽的身影双手抱臂出现在练习教室的门口,那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吹奏部楼的人。 “月夜.....” 看著门口的少女,斋藤晴鸟的脸上掠过一抹惊慌。 第109章 108.不说清楚,谁都別想走(4K) 第109章 108.不说清楚,谁都別想走(4k) 练习教室里的人,都发现了长瀨月夜。 少女那张清丽得不可方物的脸颊,和匀称优美的长腿总能给予人极深的印象,单是站姿都活像是一副艺术作品。 磯源裕香在一瞬间止住了哭声,看著长瀨月夜走进练习教室。 斋藤晴鸟很快就露出温和的笑容,抱著上低音號起身说: “月夜,自从你退部后就没过来了,真是少见,我好开心。” “你开心的太早了。”长瀨月夜语气凛然地说道。 斋藤晴鸟脸上的笑容显得不太自然,微微歪著头说:“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长瀨月夜微微著眉头,余光扫了一眼其他的声部部员,语气隨即放缓了不少, “把东西收拾一下,现在和我走。” 斋藤晴鸟抱紧了怀中的银色上低音號,抿了抿唇说:“去哪儿?” “不要问,跟我就走行。”长瀨月夜的目光笔直地刺著她说。 斋藤晴鸟的脖颈不易察觉地蠕动著,她重新又坐了回去说, “现在在声部练习,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啊,我想起来了,五陵郭那边的甜品店又出新了,等等叫上惠理一起去吧,还有裕香也一起吧?吶?” 磯源裕香眨了好几下已经红肿的眼睛,现在北原老师能否回来都是未知数, 她哪儿还有心情去吃甜品。 虽然她和校方说明了並未和北原白马发生关係,同时没惊动警察是件好事, 但极为重视名誉的私立校还是在调查中。 “我就不去了......”磯源裕香的额头抵在铜管身上,从中映照出的脸色显得好糟糕。 “这样啊...:..那只能把惠理叫上了。”斋藤晴鸟说。 长瀨月夜深吸一口气,胸部稍稍膨胀起来,不满地说道: “你在这里自说自话些什么?我让你和我走没听见吗?为什么总是要让我把话说明白?” “因为我真的不太理解月夜的意思。” 斋藤晴鸟调整了一下低音號,就在这一瞬间,脖子上冷不防地掠过號口透心凉的触感。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长瀨月夜的目光修然变得锐利: “和北原老师有关係,现在懂了吗?” 斋藤晴鸟情不自禁地併拢著双腿,视线警向地板说,“抱歉,我不懂。” “晴鸟,是不是没人和你说过,你胆子很小?做错事的模样太好认了。”长瀨月夜眯著眼睛说。 :::.有什么事情我之后会找你的。”斋藤晴鸟对著低音部的部员们笑著说,“大家,准备一下来练习吧。” “不行,你现在就要跟我走。” 长瀨月夜纤长睫毛底下,有如宝石般的双眸眯起, “现在过去道歉还来得及。” “好久没有吹《欢乐颂》了,就这个吧?” 见她一副要逃避的模样,长瀨月夜直接伸出纤细的手指,抓住她的手腕说: “现在跟我走!” 斋藤晴鸟疼得眼角一抽,整个人被她从座位上拉起来,不得已抱著上低音號往前跟跪了两步,所幸站稳了。 “不要!月夜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想要挣脱开,可长瀨月夜的另一只手不容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这样处理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大家都变得乱糟糟的。” “放开我!” 斋藤晴鸟紧拧著眉头,一只脚往前伸,一只脚往后退,和地板形成了某种意义的三角形, “都说了不要这样了!我不要去!放手!” 长瀨月夜紧紧拉著她不放,语气愈发急促地说道: “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 周围的部员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惊呆了,由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说话,只是看著两个美少女互相僵持不下。 “放手!不要这样对我!” 斋藤晴鸟终於用尽全力挣脱开她的手,整个人往后晃了晃,怀里的镀银上低音號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唔一一!” 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在上低音號即將落地的瞬间,都在同一时间软懦地闭上眼睛,缩起肩膀,双手握拳抵在耳朵两侧。 眶一一当一一伴隨著管体共振发出的余音,眾人眼睁睁地看著铜管乐器与地面发生激烈的碰撞。 上低音號表面的烤漆都掉了好几块,在夕阳的光线下折射著光芒。 上低音號的哭声给这场闹剧画上了逗號,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睁开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地面银色的碎漆块。 身边充满著鸦雀无声的寂静,只有室外传来各声部毫无节奏可言的练习声, 这里仿佛和外头是两个世界。 “抱歉......晴鸟,我没想..... 长瀨月夜的手抓著胸前的领幣,额头渗出了汗水,脸上儘是愧疚之色。 斋藤晴鸟双手垂放在两侧,从额前自然垂下的刘海隱约遮盖著她的眼眸,有灼热的东西卡住了她的喉咙。 现场陷入粘稠的沉默,磯源裕香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但还是驱动著僵硬的身体去检查地上的上低音號,確定没事后才鬆了口气。 “晴鸟,还好活塞和管体没事,只是掉了一些烤漆,给你。” 斋藤晴鸟深吸了口气,饱满的胸部愈发圆润,从声带里挤出沙哑的嗓音: “这个,不需要了。” “矣?”磯源裕香杏眼圆睁地愣住。 “这上低音號送给裕香你了,对不起。” 斋藤晴鸟夹杂著气息的声音格外清晰,拿起一旁的书包没有一丝迟疑地往外走去。 见她这样,长瀨月夜反而没有了上前握住她手臂的勇气,和低音教室內的部员们微微鞠躬后,她就跟著斋藤晴鸟出去了。 磯源裕香抱著手里的银色上低音號,眼下的臥蚕微微跳动,铜管上缺少的银色烤漆处很是显眼, 送给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退部? ? 走出社团大楼,长瀨月夜跟在斋藤晴鸟的身后,六月充满暖意的风在两人之间流动著。 跟前的少女始终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还有愈走愈快的態势。 长时间的沉默令人难以忍受,长瀨月夜抓紧了书包肩带高声说道: “你还要做些什么?如果早些和我走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她的话一说完,斋藤晴鸟就停下了脚步,眼眸內波光荡漾,咬紧著唇说: “是我要问才是,月夜还要做些什么?” “什么意思?”长瀨月夜皱了皱眉头。 斋藤晴鸟转过身,右眼皮微微使劲,露出一副审视她的模样说: “我做的事情你偏偏什么都不在乎,你还要为北原老师做多少事?” 唔长瀨月夜见对方的蒙上一层阴影的表情,心里下意识地慌张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我没在为北原老师做事,我这是在为晴鸟你著想,如果你太在乎自己的感受去毁別人,那么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的,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把责任和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你想变得痛苦吗?” 一下子就被她说中痛点,斋藤晴鸟咬紧了唇肉,甚至能尝到铁锈的味道。 “那月夜你呢,你现在对我们这样,难道就没考虑会失去我们?你將来如果后悔的话,就不会痛苦吗?” 长瀨月夜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 “你这是什么话?” 斋藤晴鸟的语气里混入几不可闻的焦躁“你根本就没对大家说真心话,吹奏部只是你离开的藉口,你还有很多事情瞒著我不想说。 “什么真心话......我可没有隱瞒什么......”长瀨月夜抓紧了书包肩带。 “你敢说没有隱瞒我些什么!” 斋藤晴鸟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惹得一些路过的学生都將目光投了过来,其中不乏有些熟悉的人。 “你敢发誓说没有隱瞒我什么事吗!” 她的反应让长瀨月夜有些害怕,平常总是笑容待人的晴鸟居然会如此情绪化,实在非常稀奇。 “你根本不敢发誓。” 斋藤晴鸟从咬得死紧的牙关挤出声音, “你是厌倦了我,只是想离开我,觉得我们不值得让你说出真心话,一个北原老师就能让你说出真心话了?他才和你认识多久?” 听了她的话,一股火气陡然在长瀨月夜的心中升腾,黄昏的光晕在她的眸內绽放: “既然你心里有这么多怨气!当初你和我一起退部不就行吗!凭什么我退部就是想离开你!自己难道没什么想法吗!现在过来说这些是来指责我?!” “因为我喜欢上低音號!” 斋藤晴鸟的声音就像暖炉中暴起的一颗火星,洒满了学校的庭院,惊起了树枝上的雀鸟。 她的话无比清晰地落入耳中,让长瀨月夜倒抽一口气,想要逃脱似地脚往后面退了一步,手心不知不觉间渗出了薄汗。 要把她带去北原老师家里道歉,否则一旦闹大,晴鸟在学校里的名声就全毁了。 可现在又不想听她说这些,想马上离开。 两种背道而驰的情绪在心中反覆拉扯,长瀨月夜只好反覆地深呼吸著,权衡著利弊。 “你这些年过去了根本就不懂!大家一直陪著你,结果到最后你说一句一退部”就结束了!把我们当什么了!” 斋藤晴鸟百褶裙下的长腿微微叉开,用尽气力地呵斥道, “惠理她根本不喜欢双簧管,结果你还是让她吹!我喜欢上低音號这件事你到现在也不明白!最自私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对你都这么宽容了!为什么还对我这样!” “呢一一! 长瀨月夜怯懦地咽了口唾沫,终於忍受不住这种氛围转身就想走。 结果被点燃的斋藤晴鸟哪儿会这么容易让她离开,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拽住她的手臂: “你不要想走!在我心里的烦闷全部说出来之前!你都要在这里给我好好听著!” “放开我——!” 长瀨月夜著急地挣扎著,可斋藤晴鸟的体態比她丰满,身高也比她高,想爭夺开基本不可能。 “不是你想谈谈吗!我可是停下来认真和你谈!” 斋藤晴鸟的脸部都在使劲, “说我想逃,实际上想逃的人是你才对吧!” 长瀨月夜一边护著书包,一边提高嗓门的音量说:“我想和你谈的不是这件事!放开我!” “从小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开开心心地吹小號,我和惠理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我说了快放开我!”长瀨月夜的脸色涨得通红,大脑都被血液冲地喻喻作响。 斋藤晴鸟紧紧地拽著她的手臂和书包肩带,毅然决然地说道: “不会让你走!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来承担!北原老师那边哪怕是下跪我也会求他原谅!但我现在不可能让你毫髮无伤的离开!” 两个神旭高中的美少女虽然纠缠在一起,可在学生们的眼中,她们並不像是在打架而是在闹大小姐脾气。 因为作为女生,她们都没有抓对方的头髮,这在女性的打架中完全是不可能出现的。 “说!为什么退部!”斋藤晴鸟气喘吁吁地质问道。 长瀨月夜的挣扎变得愈发虚弱,虽然是吹小號的,但並不代表著双臂的肌肉发达。 “我都说没希望!要为未来著想了!”她微微半屈著双腿说,“快放开我! ” “你又没说真话!你不说出来,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在反抗中,她仿佛夜色般黑的长髮,不停地掠过斋藤晴鸟的眼前。 长瀨月夜逐渐没了气力,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斋藤晴鸟为了不让她逃跑,抱著她的上身也坐了下来。 白色短袜和黑色小腿袜上,都隱约有著些许灰尘。 “晴鸟快放开我,吸引了太多注意,对你和我没都没好处。”长漱月夜娇喘微微地说。 因为不停地深呼吸,导致她的嘴和喉咙一片乾涸。 周围,已经有不少学生停下了脚步看向两人,吹奏部的部员也在高楼打开窗户往下望。 斋藤晴鸟见她反抗变弱,束缚的力道也少了一些: “我已经不在乎了,如果月夜你真把我当朋友,就把退部的真相告诉我。” “告诉你又改变不了什么一一!”长瀨月夜想突然用力挣脱开,可斋藤晴鸟根本不给任何机会。 只要她用力,身边的少女也会加重束缚的力道。 “你疯了?想和我在这里耗著吗?”长瀨月夜有些傻眼地问道。 “只要你不说,我是不会放手的。” 此时的斋藤晴鸟,颇像在玩具店门口倒在地上撒泼,要求父母给她买玩具的稚嫩孩子。 第110章 109.北原白马就是一个披著羊皮的狼(4K) 第110章 109.北原白马就是一个披著羊皮的狼(4k) 函馆湾镶上橙红色的边,少女的脸上也带著配红。 两人都没想让步,长瀨月夜不愿意说出所谓的真相,斋藤晴鸟则摆出一副不说不让走的姿態。 “晴鸟!月夜!” 就在两人在反覆纠缠的时候,由川樱子摇曳著三股辫,发出咔噠咔噠的跑步声,连忙从社团大楼里跑出来, “你们两人在这里做些什么?打架?”她喘著粗气到两人的跟前。 斋藤晴鸟的手臂趁机从长瀨月夜的腋下穿过,手抵在她的肩膀上。 现在的情况,是她不鬆手,月夜就不可能逃开了。 “这是我和月夜的私事,和樱子你无关,”斋藤晴鸟涨红著脸说。 长瀨月夜咬著牙说: “放开我!你別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能不能成熟一点!” 由川樱子澄澈漆黑的双眸儘是惊,因为这两个人平日里光是一言一行都展现著礼仪教养,从未见过在大庭广眾之下做出这么过激的举动。 “你也没这个资格来说我!”斋藤晴鸟反驳道。 由川樱子伸出手想插手,想先將两人分开: “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谈,这样下去大家都在气头上,什么都解决不了。” 可怎么使劲,都是徒劳。 “我也想好好谈,是谁先动手的!”长瀨月夜的双手抓住胸前束缚著她的手臂。 斋藤晴鸟不甘示弱地说道: “强拉著我走的人明明先是你吧!” “月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川樱子直勾勾地望著她的脸问。 “唔长瀨月夜紧咬著牙,她並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多人知道,脑袋里仿佛有信號灯在一闪一灭,喉咙像被掐住,喘不过气来。 “事到如今,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斋藤晴鸟露出一副生气的表情说, “有勇气来找我,结果轮到自己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说到底,胆小的人其实是你吧?”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由川樱子嘧了口唾沫,她愈发感觉自己显得很多余。 见长瀨月夜始终保持沉默,斋藤晴鸟脸一横,她不知道风暴会扩大到什么地步,到底要破坏到什么程度,完全猜不出来。 但她还是深吸了口气,以豁出去的语气说: “你不说那我先说,樱子,其实北一—” “住口!” 长瀨月夜大声呵斥,让斋藤晴鸟即將说出口的话给卡在喉咙里。 像暴风一样驱使著她制止的衝动到底因何而来,她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只是觉得如果不制止,斋藤晴鸟可能就真的要完了,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 她不愿意见到那副场景。 “我说。” 长瀨月夜的喉咙中响起宛如风琴一般,清澈的声音,低垂著眉毛以悲伤的表情说, “我退部的原因並不是因为大家,只是单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我想尽力去改变现状,所以吹奏部的活动我无法再兼顾,当时在甜品店里说了那些话,真的对不起。” 斋藤晴鸟的眼中出现了“果然如此”的色彩,束缚著她身体的手臂鬆了力道: “什么原因?有什么原因是我不能帮忙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是晴鸟你能做到的。” 虽然斋藤家也很有钱,但晴鸟和她一样,每个月只能得到固定的五万內零钱,其中包括信息通讯充值、吃喝行等等。 由於两家是生意合作的关係,来往也亲近,导致对孩子的教育都差不多,一个月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並不是说家里人给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上千万隨便用的那种,用完就给补。 绝对不能超,超的额度,需要自己下个月的零钱来补,管得十分严格。 和两人不同,因为神崎惠理是过分的可爱,导致她家里的长辈也过分宠爱, 是真的给她好几张能自由支配的银行卡,是真正能实现消费自由的富家小姐。 只是也没见过她大肆消费就是了。 “这句话是瞧不起我吗?”斋藤晴鸟质问道。 “都说了不是你能做的,我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就不能给我点隱私?” 长瀨月夜侧过头望看她的脸说。 斋藤晴鸟沉默了一阵,终於彻底將手收了回来。 长瀨月夜见终於能自由行动,连忙起身,有些后怕地望向拍打著裙摆的黑腿袜少女说: “我已经说完了,你应该能做到吧?” “嗯,走吧,路上我会给你说清楚的。”斋藤晴鸟浑浊地喘气,拍了拍腿袜上的沾染的灰尘。 长瀨月夜看向四周,围观的学生並没有閒的留下来继续看,见她们分开后就各自走自己的路去了。 只有少数的吹奏部部员,还在社团大楼那边探出脑袋观望。 “樱子,对不起,其实我和大家在一起吹奏的时候很开心,今年的大会,会为你们加油的。” “这个......嗯。” 由川樱子细眉低垂,事到如今她还是什么都无法理解,下来本想“劝架”的她,什么都没办到。 不过也不是没收穫,起码她知道了长瀨月夜的离开,並不是因为吹奏部的问题。 可这並不代表著吹奏部本身没有问题,差劲是真的,月夜的说辞还是过於温柔了。 “走。” 长瀨月夜虚弱地扬起视线,望向斋藤晴鸟,她泛红的脸蛋和脖颈的白皙形成了鲜明对比。 “嗯。” 一旁,由川樱子简直就把目不转晴看著她们到最后一秒,仿如当成了自己的义务。 口在前往北原白马家的街道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著。 斋藤晴鸟的头髮是茶色的,在夕阳的照射下,髮丝显得有些透明。 长瀨月夜不敢和她並排走著,只在她身后隔著几米步,哪怕现在斋藤晴鸟直接撒腿就跑,她也没力气追上了。 “你知道这种事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即便如此,长瀨月夜还是想告知她这件事的严重性, “不管是裕香还是北原老师,都会因为你毫无证据的举报而遭到周围人的歧视,哪怕这件事调查出来不是真的,但在此之前,他们两人早就被谣言给重创的遍体鳞伤了。” 斋藤晴鸟低垂睫毛的疏影落在黑色的瞳孔中,居民区的道路上很是安静,也很温暖。 “既然北原老师敢做,他也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她的话顿时让长瀨月夜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急促地说道: “什么敢做?裕香都已经说过了和北原老师不是那种关係!” 斋藤晴鸟条然停下脚步,侧过头来望著身后的少女说: “那只是裕香为了保护北原白马所说的假话。” “假话?” 长瀨月夜看著晴鸟贴在额头上的刘海,低垂的眉毛,和破碎感十足的脸蛋, 顿时感到心跳加速。 街道的梧桐树枝叶,在暮色下像掺了金粉的薄纱,斜阳从西边居民屋矮墙斜切过来,將整颗树剖成明暗两半。 从枝缝间倾洒的斑驳碎光,在斋藤晴鸟的身上隨风流淌,少女的唇都仿佛被烘焙成了琥珀色的晶。 “你知道裕香跟北原白马回家的那天晚上,在便利店里买了什么东西吗?” 斋藤晴鸟皱著眉头说。 长瀨月夜困惑地说: “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知道,那周的便利店员工正巧是我的朋......认识的同学。” 斋藤晴鸟恢復成了往日的模样,温和地用手授著髮丝说, “她和我说,裕香在便利店里买了个东西,结果发现那天在她身边的男人就是北原白马。” “你不说清楚,光说买东西我怎么懂?”长瀨月夜那张清丽的脸蛋显得有些不满。 斋藤晴鸟深吸了口气,目光笔直地落在长瀨月夜的脸上,以豁出一切的表情说道: “她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盒保险套。” 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不可能听到的词汇,长瀨月夜白皙的脸颊一下子都红起来了,双眸猛地睁大。 “这......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捂住嘴,不知为何,胃部突然有一种反呕的感觉。 斋藤晴鸟紧绷著脸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裕香那一天和北原老师在一起,除了和他用,还能和谁用?” “怎么会,你的朋友一定是看错了。” 长瀨月夜的心里自然不愿意相信这些,因为和北原白马这些天的相处,她自认为北原老师是一个极其温柔,也懂得很多道理的大人。 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学生做出这种事..::. 如果是真的,那她岂不是掉进了北原白马的陷阱,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让她放鬆警惕? 斋藤晴鸟刀刃般闪亮的光芒,直射进长瀨月夜的心中: “我也怀疑过,所以我特意拜託她去看监控了,確定是裕香买的没错,在店门口和她会合的男人,也是北原白马。” 长瀨月夜感觉气氛很不对劲,掌心又开始渗出汗水。 不会吧.:: 她仿佛能听见自己愈发剧烈的心跳声,脑中甚至已经幻想到了北原百马利索地拉下她裙子的拉链,指腹滑过她的小腹。 “但是......裕香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差异。” 斋藤晴鸟单手抱臂,微微低垂著眼帘说,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逼迫的,但她的状態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了北原老师, 所以才对这些行为默不作声甚至充许,我也思考了很久,直到惠理好像也愈发沉迷,我就知道不能再想下去了。” 长瀨月夜表现出不敢置信的模样,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极深。 她怎么也不敢想像,曾经的朋友竟然和北原白马发生了关係,不仅没有发出呼救,还可能因此喜欢上了他.... 斋藤晴鸟见她一副“天快要塌”的表情,顿时皱起眉头说: “月夜,你和北原白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繫?” 长瀨月夜没想到被反覆鞭挞的人竟然是自己,平日中清冷的小脸蛋红润不已“没什么关係..... 如同为了照顾自己的自尊心,长瀨月夜並不选择將事情脱口而出。 斋藤晴鸟吊起眉梢,用力抓住肩带说: “我承认举报会给裕香带去痛苦,同时也带著我的私心,但北原白马让裕香去买那个,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事情变成这样,你难道能说都是我的错吗?” “我: 长瀨月夜的裙摆隨风翻起,膝盖往上一部分白的腿肉,暴露在空气中。 斋藤晴鸟用更加稳重的表情说道: “如果北原白马离开吹奏部,我確实会从中受益,但不这样继续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会落入北原白马的手里,到时候我再举报就晚了,现在吹奏部里有很多女孩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特別是雨守。” “怎么会这样......:”长瀨月夜整个人如同排水渠的凌乱髮丝,隨著水流来回徘徊。 斋藤晴鸟抿了抿乾涸的嘴唇说: “月夜,你现在还想要我去给北原白马道歉?” “可是......裕香她..... 看著长瀨月夜一副优柔寡断的模样,斋藤晴鸟的眉宇皱著一团说: “裕香她现在是鬼迷心窍,等过一段时间就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多愚蠢了, 我想迫於压力,北原白马如果有自知之明,是会自己离开的。” “可如果他们两人是真心的呢?你该怎么办?”长瀨月夜的声音显得有些迷茫,“这样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太过分了。” 斋藤晴鸟的喉咙动了动,低声说道: “如果是真心的话,事情过后我也会跪著求北原原谅,毕竟確实让他的人生发生了变动。” 淌著冷汗的长瀨月夜,望著表情认真的斋藤晴鸟说: “不行,还是要和北原老师当面对质,说到底,这都是晴鸟你的一番推测。” “裕香和他在一起买那东西了,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要是我將便利店的监控录像交给学校,北原白马哪里还能休假!早就被带走了!” 斋藤晴鸟一脸认真地回答, “裕香她是一个人住在函馆的,还能帮谁买?难道一定要拍到他们两人做的画面你才甘心?你为什么就一直这么单纯呢!” “唔一一” 她显得有些生气,让长瀨月夜的眉梢微颤,握紧了拳头掏出手机说, “还是要把裕香一起叫过来,这件事当事人必须要当场,把一切都搞清楚。” 斋藤晴鸟饱满的胸部微微起伏著,她以一副成熟稳重的態度说道: “既然你执意要这样,那我也没办法,別把大人想的太简单,北原白马可能就是一个披著羊皮的狼。” 第111章 110.只要能原谅,什么都愿意做?(4K) 第111章 110.只要能原谅,什么都愿意做?(4k) 北原白马刚想把冰箱里剩下的一些龙虾头拿去熬米汤,拿出来才发现有点串味了。 没办法,只能把这些玩意儿给扔掉, 今晚把超市里买的扇子骨煎一下,再煲点蛤汤凑合得了。 等到他吃完晚饭,正打算收拾碗筷的时候,门铃声响把他给吵了过来。 北原白马打开门,发现站著三个女生。 长瀨月夜,磯源裕香,以及斋藤晴鸟。 “这么多人?”北原白马难掩错地说道。 “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的目光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摸索著,像是在確认他没少什么零件,捂住嘴带著哭腔说, “对不起,发生了这些事情。” 北原白马最见不得乖巧的女孩哭了,连忙说道: “和磯源同学无关,长瀨同学,既然你带了斋藤过来,事情应该是有进展了?” 然而长瀨月夜却没了之前的鬆弛感,紧绷著脸说: “北原老师,我们有些事情要和你確认。” 北原白马察觉出了她微妙的表情变化,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斋藤晴鸟,她正单手抱臂,视线始终不肯直视他。 “当然行,进来说吧。” 他侧过身说, “抱歉,没想过会来这么多人,所以没有那么多拖鞋。” “没事。”长瀨月香说,在磯源裕香率先进去后,她才拉著斋藤晴鸟的手腕往里走。 客厅能坐的地方也不够,一个单人沙发,还有两个餐桌的小椅子。 正好能给她们三个人坐,但北原白马发现,斋藤晴鸟始终倚靠著墙壁,什么表示也没有。 “是想说些什么?”北原白马直白地询问道。 长瀨月夜2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说: “北原老师,你是不是和裕香发生关係了?” 北原白马都惊呆了,这么单刀直入吗? “我都说没有了,到底要和你们说几遍才懂?”磯源裕香马上反驳道。 “那你和北原老师当初在便利店里买的保险套是怎么回事?” 这时,斋藤晴鸟终於开口说话了。 她的语气十分严肃,带著开诚布公的味道。 磯源裕香愣了一会儿,眉头紧锁: “保险套......?我和北原老师买的?” 不一会儿,她就想起了第一次来北原白马家的那一天,她自以为要付出些代价,便擅自购买了这玩意儿。 北原白马那天的鬱闷表情现在还烙印在她的心里,最后也只是当做礼物收下了。 “监控都拍到了,你和北原老师在一起。” 斋藤晴鸟双手抱臂,语气平稳地说道“是他让你去买的吧?” “你嘴里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磯源裕香对於上低音號虽然领悟能力差,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瞪大眼睛说道, “晴鸟,是你举报了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浅吸了口气说: “是我。” “为什么啊!”磯源裕香对著她大声说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你承认和北原老师发生关係了?”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睛问。 磯源裕香的小脸满是通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集中,眼中闪烁著愤怒、苦恼、憎恶。 她大口喘著气,像是无法忍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巴掌毫无预兆地打在斋藤晴鸟的脸上。 啪一一! 清脆的声响在客厅內炸响,力道不轻,斋藤晴鸟的头都往旁边偏移,异常的紧张感统治著这个空间。 北原白马都被惊到了,在他印象里,磯源裕香就是个可爱的邻家小妹,是不会做出这等暴力的事情的。 但刻板印象还是打破了,人只要一被触及底线,什么都能做出来。 磯源裕香的嗓音微微颤抖,手心火辣辣的,但还是提高音量骂道: “不要污衊我和北原老师!不要自以为是的做这些事情!我也不需要你来守护!” 斋藤晴鸟被扇的眼前忽然一片白,左半边脸颊起先没有知觉。 可很快,火热的痛楚一阵阵刺激著神经,裕香看上去娇弱的手臂所挥出的力道,远超出她的预料。 “好......好疼..... 斋藤晴鸟抬起手捂住脸,她从未被人这么打过,眼眶忽然泛起了热度。 害怕暴力的长瀨月夜被嚇得都不敢动弹,见此情景,北原白马连忙上前制止说: “先別打架,你们都等我一会儿。” 他快速上楼,从抽屉里找出了磯源裕香曾经送给他的冈本保险套。 还好没和四宫遥用掉这个。 快步下楼直接放在桌面上,望著斋藤晴鸟被打的滋然欲泣的表情说: “斋藤,这是当初裕香送给我的保险套,虽然学生送老师这个有些奇怪,但你只需要明白,我和裕香並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关係,你的想像力太暴走了。” 长瀨月夜凑上前,她还是如此认真地观察这么一个东西,还是0.01的。 “斋藤,裕香当初买的是这个吗?”她问道。 斋藤晴鸟愣了一会儿,对於映入眼前的事物感到惊讶,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北原白马再次开口了。 “我的家里有监控录像,已经交给渡口主任了,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 “对......对的!” 磯源裕香这才想起来,当初北原白马买了摄像,她当初还以为是要全过程记录,还做好了心理准备。 长瀨月夜连忙说道:“有室內监控?” “嗯,不管对来我这里的学生也好,还是我自己,都是一份保障。”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能保证一直在视野里吗?” “你看我的出租房就这么小,除了卫生间,也没什么死角。”北原白马笑著说。 “那......那是晴鸟多想了?”她的目光落在有些发懵的斋藤晴鸟身上。 她自以为裕香和北原白马发生了关係,自以为裕香沉迷这份感觉,自以为惠理也会落入他的暖昧陷阱。 同时为了私慾,纯靠著自己的剧情补充进行了举报。 现在被证实,一切都是误会。 长瀨月夜没忍住倒吸一口气,晴鸟的这种行为,不管是谁都无法原谅。 如果神旭高中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她可能无法在这里读书了。 斋藤晴鸟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呼吸修然变得急促,喉咙中带著些细微的呻吟。 “斋藤,你的想像力太暴走了。”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 长瀨月夜沉默不语,认同他的说法。 斋藤晴鸟的眼睛就像被针钉住一样,嘴唇颤抖著说: “那......那接下去该怎么办......?” 北原白马整个人都纳闷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结果到头来发现是天大的误会,现在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不简单?祈求他和裕香两个当事人的原谅唄! 北原白马的心里自然是生气的,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惩罚斋藤晴鸟。 他都还没发泄呢,不可能让她直接转学一走了之。 长瀨月夜走到斋藤晴鸟的身边,用手指拽了拽她的衣角低声说: “快给北原老师和裕香道歉。” 斋藤晴鸟纤白的手指颤动不已,呼吸紊乱,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容易破碎掉的娇媚少女。 “裕香......我...... “不接受。” 磯源裕香紧紧抱著书包,走到玄关处穿好鞋子低声说, “我鄙视你,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了。” “不......不要一一!” 斋藤晴鸟猛然抬起已然有了泪痕的脸颊,裹著腿袜的脚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快步走到磯源裕香双手握住她的小腿说, “我今后不会再乱说话了,裕香,求求你了原谅我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求你原谅我一一!』 磯源裕香咬紧了牙,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既弱小又悲催,充满了苦恼,和印象中的斋藤晴鸟完全不一样。 “北原老师不原谅你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她用力动了动脚甩开斋藤晴鸟,打开门直接走出去,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长瀨月夜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好,只感觉脑袋和耳朵越来越热。 看著跪在地板上陷入哭泣的斋藤晴鸟,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她的心里忽然一阵心疼。 北原白马浅嘆了口气说: “长瀨同学,你先带斋藤同学回家吧,这件事明天估计就能解决了。” “北原老师,您能原谅我吗?”斋藤晴鸟抬起脸,痛苦得都快要扭曲了。 破碎感十足的富家小姐,你觉得可能吗? 这要是被爆出来简直就是社会性死亡,他今后想教书都不可以了,你一句道就结束了?北原白马想。 “先回家。”北原白马没理会她,直接对著长瀨月夜说,“要我帮你们打车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打扰北原老师您了。” 长瀨月夜细眉低垂,將坐在地板上的斋藤晴鸟换扶起来, “晴鸟,先回去。” 咬紧牙关忍耐著的斋藤晴鸟,一直在低声呻吟,茶晶色的眼睛悲伤地溢满泪水。 送她们两人离开,北原白马关上了门,地板上有著几颗晶莹剔透的泪渍。 然而北原白马丝毫不觉得斋藤可怜,因为磯源裕香也没少哭过。 谁流的泪更珍贵,他还是懂的。 回到厨房,继续把剩下的碗筷清洗乾净,接下去只需要等待明天渡口主任的召唤,他就能回校了。 打开水龙头的一瞬间,系统突然蹦出来了弹框。 【部员惩戒任务一:以武力制服斋藤晴鸟】 【任务奖励:一百万门、少女的屈服(由於过深的悔意,她不敢反抗於你)】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抽。 等等......这个系统是怎么回事? 其他部员的任务要么是提升技能,要么是让她们开心,基本都是积极向上的,充满教育意义! 唯独斋藤晴鸟的任务是这离谱玩意,还生怕他不懂,特意標记出来“惩戒任务”? 可能......离谱的棘背龙需要离谱的任务来驯服? 北原白马这么想,貌似一切都能说通了,现在斋藤晴鸟几乎膨胀的悔意,恐怕真的是他说什么都愿意去做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自己生气是真的,但这样处理反而显得过於离谱,身为教师,这样的行为完全不正常。 “喷啊!” 这时,洗勺子的水流直接衝击到他的衣服上,让他的心情很不高兴。 哎,先不想了,认真洗碗吧。 隔天是个好天气,北原白马起来时,还没收到渡口主任发来的消息。 閒来无事,他喝了一口冰麦茶再换上运动服出门跑操。 对於吹奏者兼指导顾问来说,肺活量是刚需,甚至要做到和运动类社团相媲美,最好要抵达5l以上。 他本想跑附近的公园的,结果跑著跑著,跑到了四宫遥的乐器店。 店里没有客人,两人忙里偷閒地运动了一下,还说了些悄悄话。 “这么说,你是被冤枉了?” “嗯,她的想像力很丰富,还是好紧.: “唔那你该怎么办?让她公开道歉吗?” “我自然是想要把影响降到最低的,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恐怕会拿我取笑,虽然不怕,但会烦闷。” “再深点.......那你的意思是放过她了?” “不可能放过,自然是要让她付出点代价,比如退部什么的,来了..... 嗯一在乐器店里和四宫遥玩完射击游戏,北原白马又一路小跑了回去,换好了衣服,又回到了乐器店。 中午,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北原白马收到了渡口主任的信息。 上面写著一一“还好有监控比想像中调查的快,给你处理好了,明天回来教课”。 安稳度过,北原白马心情自然是大好的,和四宫遥报告后,两人聊著聊天就又去弹。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了,今天真的是北原白马一生中,最为所欲为的一天。 回来后压根没閒著,需要准备好明天的课程和继续听比赛的曲目,以抓取细节。 就在他打开笔记本准备开工的时候,门铃响了。 原本以为会是磯源裕香,再不是就是神崎惠理,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斋藤晴鸟。 少女身材饱满,腰肢纤细,包裹著黑色小腿袜的双腿修长。 然而北原白马投去的视线,没有欣赏,没有爱慕,没有饥渴,反而带著些幽闷的气息。 “抱歉?我现在很忙。”北原白马说完就要关上门。 “等—下——“” 斋藤晴鸟急忙伸出双手卡在门缝间,嚇得北原白马连忙收力,差点米塔名场面復刻了。 “你这样很危险的!”北原白马没好气地说道。 斋藤晴鸟轻轻咬紧了唇,微微躬著身说: “北原老师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希望再起爭执了,求你了原谅我吧!只要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北原白马压了压嘴角,隔著门缝微微燮著眉头说: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第112章 111.「普通」与「理所当然」(4K) 第112章 111.“普通”与“理所当然”(4k) 屋外的阳光依旧炙热,从窗外撒入的光,將大片地板照耀的一片金芒。 北原白马看著斋藤晴鸟在玄关处脱下乐福鞋,自己则坐在单人沙发上说: “我都说了很生气,你还真敢进来?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斋藤晴鸟对此没有回应,只是踏上地板,阳光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她的身体她將挎在肩膀上的书包取下放在一旁,二话不说对著北原白马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土下座,长发几乎覆盖了她的后背: “北原老师,请您原谅我。”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这么跪,北原白马自然是会去扶她起来的,但斋藤晴鸟確实需要给她点顏色。 继续跪著吧。 “吹奏部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笔记本电脑上,映入眼帘的是吹奏部的低音组名单。 每个人的成长资质和等级都被他一一记录起来,就像公司的业绩表格一样来显示数据。 至於吹奏部內的情况他肯定是明白的,毕竟有久野立华这个孩子。 他一问,这乖孩子什么都说了。 斋藤晴鸟见他问了其他的事,也不敢抬起头,额头抵住地板说: “现在没有进行合奏,只是在进行个人练习和声部练习。” “你目前作为声部组长没留下来练习?磯源她们呢?”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將视线落在了名叫“黑泽麻贵”的一年生身上,成长b, 目前上低音號等级lv9。 印象有点深刻,听说是个二次元。 斋藤晴鸟整个人蜷成一团,双眼紧闭,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苍白透明,从制服的领口中,还能看见突出的锁骨。 “裕香她今天没来.. ”” 北原白马臀了她一眼,少女就像断了腿一样的傀儡跪臥不动。 “你先起来吧。”他嘆了口气说,“认真地和你聊些事情。” 斋藤晴鸟颤颤巍巍地起身,双手交握在身前,站直了身体低著头面向北原白马。 “错哪儿了?”北原白马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问。 ::.没確认情况就进行举报,对裕香和北原老师造成困扰,是我的心胸太狭隘了,把北原老师想成了那种人。” 斋藤晴鸟瑟缩著肢体,小声小说的模样,看起来就像草食性的小动物一样柔弱。 北原白马十指交叉,语气平静地说道: “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的私心又是什么?” 斋藤晴鸟听了似乎为之一震,嘴唇颤抖,却一直没有开口回答。 “斋藤同学,你既然选择了上门来找我,就应该做过心理准备才是。” 北原白马横眉竖目地说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离开吹奏部队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是我教的不好?” 他的话,顿时让少女感觉室温在瞬间降低到了冰点。 她能说些什么?因为北原白马的出现,摧毁了她心中美丽生活的沙盘模型? “想.......想被需要... “什么?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北原白马的背部往后靠,架著双腿,这幅姿態仿佛在告知她一不说清楚就赶紧滚吧”。 斋藤晴鸟的脑袋昏沉沉的,梗塞的声音从喉咙里漏出,胃疼得好像绞起来: “我想被大家需要,不管是樱子,裕香,惠理,还是月夜,甚至是吹奏部里的同学,我都想被她们需要..... 》 看著她那张滋然欲泣的脸颊,北原白马忍住了上前用捏碎番茄的力道,揉捏她的脸蛋。 “就因为这个?无聊。”北原白马的目光阴沉地瞪了她一眼,提高音调说,“站直了。” “唔. 斋藤晴鸟浑身一哆嗦,站得更加笔挺了。 北原白马沉思了一会儿,如果他不是一名老师,可能会尽最大力度来报復斋藤晴鸟。 但很不巧,他偏偏就是一名老师。 从职业的角度出发,育人是第一,授予学问是第二。 大学专业的职业教育让他意识到,如果出现了问题不仅要保护自己,同时还要正確地引导学生,以免发生更严重的心理创伤。 斋藤晴鸟还是未成年,心智和动机都过於不成熟,他身为教师需要避免事態扩大。 即:不將这件事进入制度流程,尽力將这件事对两人的影响降到最低。 至於系统颁布的调教任务,北原白马自然是不敢去做的,这也和自己的职业不相符。 他是育人,又不是训兽,打学生確实起效最快,但对於老师这职业来说,就是大失败。 北原白马脸上的表情逐渐鬆弛,以平和的语气说道: “斋藤同学,如果人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强制改变了他人的人生,那这就是一种暴力,以后你成长了回想起这件事一定是后悔的,在北原老师我的心目中,人最强烈的感情通常都是负面的,即憎恨与后悔,这和爱情与友情不同,憎恨和后悔是会隨著时间越滚越大一一” 斋藤晴鸟一听到“人最强烈的感情是憎恨”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我现在就已经很后悔了......真的很对不起。” 现在的她一想到裕香,心臟就会痛的揪起来,痛苦地几乎无法喘息。 “你从始至终做的这些事,就是因为想被她们憎恨,自己再陷入后悔中?”北原白马问道。 “我......”斋藤晴鸟握紧了麻痹的指头,极力忍耐著不哭出来。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说: “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嫉妒和嚮往別人,这种情绪是正常的,但伤害別人触底底线,想再挽回就难了。” 正因为在失去之后极难挽回,友情、爱情、梦想、亲情之类的东西,才会显得愈发光彩夺目。 几秒钟的空白过后,一种大海退潮般的无力感朝著斋藤晴鸟汹涌地袭来。 “我现在该怎么办..:::.都听您的安排。”她很是惭愧地低头说道。 北原白马往前探了探身子,中指在笔记本电脑上的触摸板上滑动著: “我不会將这件事进入制度流程,但对你的惩罚自然是少不了。” 斋藤晴鸟的胸口仿佛积了泥水一样滯塞,和北原老师的心胸相比,她显得愈发狭隘。 “你有认真在听?”北原白马问。 “嗯“头抬起来。” 在北原白马的指示下,斋藤晴鸟犹犹豫豫地抬起了头,平日中那张柔和感十足的脸蛋显得沉闷不已。 “我有三个要求。” “第一,吹奏部你不能再待了,虽然大家不知道是你做的,只会把这件事当成是学校里隨处可见的谣言,但你的存在会影响到磯源同学的发挥,这件事我不允许发生。” “第二,你目前作为吹奏部的副部长,需要和部员们做出一个合理的退部解释,这个解释你怎么编造都好,可以是对吹奏乐没有兴趣,又或者是和长瀨同学一样学业繁忙,但都必须是能让部员们安心练习的理由。” “第三,唔......作为老师,我希望你能给自己时间好好反省,该弥补的自已去弥补,特別是裕香。” 斋藤晴鸟的呼吸都漏了半拍,没想到他並未深究,小手揪著胸前的领巾很是焦急地说: “那北原老师您呢?我不需要为您做些什么吗?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了眉头,嘴角露出一抹自己都感到鬱闷的笑: “说实在的我仔细想了想,你给不了我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我看你真的因此改过了吧。” 钱? 他不需要,毕竟他的目標从来不是什么银行卡余额有好多零,学生获得成长才是他的目標。 肉体? 他也不需要,他有四宫遥这个身材爆表的女友了,两人的相型非常好,完全不会腻。 普通点就行,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必须致人於死地的恶魔。 斋藤晴鸟纤细的手指在裙子上交握,起眉头,微微仰起头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又低下头去紧咬著下唇。 “我.......我真的.....“” 像是因为羞耻,她的小脸涨的通红,意志消沉地蹲下身体,抱著膝盖哭了起来。 隔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立华,ciallo——!!!“ “麻贵,ciallo——!!!” 在神旭高中的校门口,久野立华和一个扎著黄色髮结的女孩打招呼。 她的身材和久野立华差不多,只是胸部大了一点点,像个小馒头一样,一只手能完美罩住。 同时也是吹奏部里b编成的上低音號,和久野立华一样为一年级还是同班,叫黑泽麻贵。 久野立华和她击了个掌: “呵,来这么早是想和我来场浪漫的偶遇吗?” “胡说,是你想和吾履行“值日”这项充满爱意的特殊任务,哼哼。”黑泽麻贵得意地说。 “是是是,充满爱意啦,不过麻贵,昨天的数学课堂小测你今天要补测吧? ”她问道。 黑泽麻贵微微皱起眉头说: “亚空间网道里的异端在昨天侵蚀了我的大脑,所以才会导致不及格。” 久野立华暖味地嬉笑著说: “你其实就是不会吧?” 黑泽麻贵顿时垂下了眉头,大嘆了口气说: “哎,我都搞不清楚移动谜之p点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作用。 久野立华的食指抵住下巴笑著说: “可能会对你的考试成绩有作用。” “为什么立华你小號吹的好,学习也不错呢?” “不错?”久野立华不满地抬起手去摸她从衣领中露出的脖颈,“我已经算很优秀了!和小號一样优秀!” “鸣啊一一!你手指好冷!”她连忙缩起脖子。 久野立华笑著摆出了抓nai的手势说:“可能像我这样的纯真少女,阴气都比较重。” “异端!” “一直搞不懂,你口中的异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 “不懂是怎么样?” 两人在换鞋处穿好鞋子,一起走上楼梯间。 在经过职工办公室的时候,久野立华突然停下了脚步,小脸露出欣喜的神色“北~~原~~老~~师~~!” 突然一声造作呢的声音,让北原白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转过头一看,发现是久野立华走了进来。 “久野同学。”北原白马笑了笑。 “北原老师!没想到你又变帅了!” 久野立华的双手交握在身后,娇嗔地说道“大家都很想你哦~!今天看见你过来一定都开心死了!” 如果她有尾巴,一定能看见摇地欢快,屁股扭起来,惹得裙子都晃来晃去的因她的出现,北原白马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才几天时间,哪儿那么容易发生变化。” “真的,你在我心中比任何男生都帅!就像我昨天在浴室里的小黄鸭一样! 我喜欢到都抱著洗澡!” “少来。” 北原白马没忍住笑出了声,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了三枚百问硬幣说: “拿著,好久没请你喝饮料了。” 哪怕只有小小的三枚硬市,久野立华都很开心地伸出双手: “爱你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刻意提醒道: “不要和其他学生说。” 喷,情绪价值这东西啊,真的还挺有意思的。 “保证完成任务!” 久野立华朝著他敬了个礼,毫不客气地將硬幣直接放进了百褶裙的隱匿兜里。 北原白马笑了笑,余光正好看见门口还站著一个女孩,有些胆怯地往里头望“是黑泽同学?” 像是没想到身在b编成还会被认识,黑泽麻贵一激动,突然在门口立正,包裹著过膝黑丝的双腿紧紧併拢,大声喊道: “到、到!” “进来吧,正好有些事情想和你谈。”北原白马朝著她挥了挥手。 黑泽麻贵2了口唾沫,一脸紧张地往里走去。 她还从未如此近距离地和北原老师接触过,平日围在他身边的基本都是吹奏部干部们。 脸好清秀,睫毛好长,五官好好看,手指也好修长,特別是从眼中投出的视线,极为温柔。 “黑泽同学,其实有...... “到!” 她突然又喊了一声,把北原白马给整不会了。 久野立华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能听到百褶裙打在臀肉上发出的“砰”地一声: “別紧张,北原老师又不会吃了你。” “没紧张!我哪儿有紧张!” 黑泽麻贵嘴上这么说,但小脸和身体紧绷的模样,一看就是紧张到应激了。 北原白马直接说道: “黑泽同学,因为斋藤部长想要退部,目前a编成的上低音號出现了空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愿意进入a编吗?” 亲耳听到这件事,黑泽麻贵整个人都惊了。 她今年才开始学上低音號,虽说也想上台参加比赛,可是上低音號a编的名额紧张,基本都是三年生掌了去。 现在有这个机会,她怎么能不想。 “行、行吗?我行吗?”黑泽麻贵抬起双手,食指一直在打著圈儿。 久野立华突然伸出一只手,粗暴地揉搓著黑泽麻贵的头髮说: “北原老师都这么说了肯定是行啊!你这问的什么问题!难道要北原老师否定他自己吗!笨蛋!” 第113章 112.神崎惠理的礼物(4K) 第113章 112.神崎惠理的礼物(4k) “黑泽同学,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如果你没有实力我是不会找你的。” 看著她有些不自信的模样,北原白马的脸上泛出一抹笑,不假思索地说道, “怎么样?有来a编的想法吗?我觉得可以挑战一下自己。” 黑泽麻贵不想放弃这次机会,连忙点头说: “我愿意,很愿意!” “这样就好,谢谢你。” 北原白马又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枚百硬幣递给久野立华, “算上黑泽同学的份儿。” 见他取钱出来,黑泽麻贵一脸懵圈地问: “还有我的什么份儿?” 然而久野立华却恋屈著脸说道: “北原老师,那你应该再给我三枚硬幣才对呀,现在才四百呢..... 北原白马往后一靠,椅背支撑起他的上半身: “你们买草莓牛奶就行,学校里才一百八十一盒,两个人三百六十巴,还能剩下呢。” 久野立华皱起鼻子,嘟著嘴说: “不要喝草莓牛奶,我们要喝碳酸!我们是碳酸党!” “立华,我不爱喝碳酸的。”黑泽麻贵在旁解释道。 对於她来说,老师能私下请她们喝水就已经是件不敢想的事情了,更別提指定饮品,她可没久野立华这么大胆。 北原白马直接转看椅子面向乐谱: “没得商量,草莓牛奶对你来说营养更高。” “我懂了,北原老师的意思是如果我有真依那么大,你就会让我喝碳酸饮料了。” 久野立华闷闷不乐地挺起单薄的胸部说, “赤裸裸的歧视,明明是老师,偏偏让我想起一辈子中最伤心的事情。” “那你目前为止的人生还挺愉快的不是?”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这已经足够伤心了!”久野立华撒娇般地扭了扭身体,“北原老师!求求了!我想喝碳酸!” 北原白马哭笑不得,又给了两枚百硬幣: “行行行,这种话术下次不准再说,总是给你占便宜。” 黑泽麻贵终於反应过来久野立华口中的“大”指的是胸,下意识地低下头, 发现她有些许起伏。 虽然和雾岛真依的比起来太小,但和立华比起来就显得大了。 久野立华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笑脸,拿起硬市就对著黑泽麻贵炫耀: “有喝的喔~~” “谢谢北原老师。”黑泽麻贵双手放在身前,对著北原白马躬身。 “谢谢就不用了,用爱来还就行。”久野立华笑著说。 北原白马投去略微带著警告的视线: “久野同学。” “开玩笑啦,用成绩来还就行。”见朋友被逗得满脸通红,久野立华一脸得意地说。 两人和北原百马告別后,走出了职工办公室。 “斋藤学姐竟然要退部了..::.:”黑泽麻贵难掩惊讶地说。 “关心她做什么,你还是多想想到时候该怎么面对北原老师的怒火吧!” 久野立华装出一副凶恶的表情说, “你是不知道他在合奏指正的时候有多严肃!特別是你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骂就会哭的类型可要小心点,他可从不嘴软。” “没那么严重吧......:”黑泽麻贵突然间有些害怕了。 久野立华试探性地问道: “我问你,你有来过第一音乐教室看a编的合奏吗?” “没有过。”黑泽麻贵单纯地摇摇头。 “那就是这么严重!非常严重!” 久野立华严肃的目光,直接射穿黑泽麻贵的自我屏障。 此时她连嘆不妙,是不是答应得太早了? 这时,一个有著模特身材的少女从两人的身边路过。 黑泽麻贵下意识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及腰的黑长髮和美到难以形容的长腿。 “长瀨学姐好美。”她脱口而出。 久野立华也转过头,她对此无法反驳,这个少女明明看上去很端庄,可是动作却有种说不清的色艷。 她觉得,全是身材惹得祸。 “不好!还没扫地!被地藏抓到了又要被骂!” 久野立华忽然想起了什么,抓著黑泽麻贵的手臂就往班级跑。 地藏是她们给班主任起的外號,因为脸圆圆的很像地藏,脾气很差。 两个女孩刚跑没几步,就遇见了迎面过来的渡口主任,急忙剎车漫步走起来,直到经过他,才再次跑开。 在职工办公室里,长瀨月夜主动来找北原白马。 “谢谢您,北原老师。”少女对著他微微鞠躬, 北原白马知道她说的是处理斋藤晴鸟的事情,把玩著手里的蓝牙耳机说: “既然斋藤同学有认错的態度,我也不会追究到底。” 长瀨月夜把落在脸颊的髮丝拢到耳后,小小地呼了口气说: “北原老师,为什么您要这么做呢?我不管怎么想,都认为您应该要上报才是,再不济也要让斋藤家里人来道歉,这是基本要做的......“ 她的语气中掺杂著深深的困惑,认为北原白马的惩罚仅仅是让她退部,是不是对他自己不太公平。 “起先是应该要这样做的。” 北原白马点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但我思考了很久,觉得这样並不是最好的办法。” .不是最好的办法?” 长瀨月夜困惑地微微歪著头,柔顺的髮丝滑过她的肩膀。 能隱约听到从社团大楼传来的上低音號声,北原白马的呼吸也为之一顿: “如果上报了,斋藤同学每当想起这件事一定会更加后悔,这份后悔又会变成新的累赘压在肩上使她陷入痛苦,对於她今后的人生全然没有积极效益, 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她將来长大了,见识更多了,回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不是痛苦,而是感激有一个叫北原白马的人给过她机会,教会她成长的道理同时我作为老师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儘量减少这件事对她带来的人生阻力,说希望她过得痛不欲生一定是假的,毕竟我和她的相处时间也不会多久了, 人生还是要安稳地走下去。” 北原白马那斩钉截铁的口吻和过往並无区別,即便被人戳著脊梁骨也好,他也不会捨弃身为老师的自己。 他的温柔、坚强,以及无私都使得长瀨月夜无比憧憬,可现在她却学不到一星半点。 长瀨月夜望著北原白马那张清秀的脸颊,从嘴里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不已不知为何,现在一看见他的脸,心臟跳的很快。 为了压住心中这股蠢蠢欲动的感情,她大大地吸进一口气,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 “北原老师,你是付出型人格?” “嗯?” 北原白马好奇地挑起眉头,不由得露出苦笑,小小地摇头说, “应该不是,我有时候还挺自私的,只是你们察觉不到。” “我们察觉不到,不就是代表不会对我们吝嗇吗?”长瀨月夜举一反三地说道。 她比自己想的可能还要机灵不少,北原白马別有意味地笑著说: “谁知道呢,世界无比广阔,身处的环境和思考问题的方式,肯定会隨之发生令人目不暇接的变化。” 长瀨月夜微微燥红了脸,几乎是以確定的口吻说: “如果您始终是老师的话,一定会是这样的。” 不太懂她怎么会如此断言,就连北原白马都没有这样的信心。 “行吧,如果你能这么想,那作为老师应该感到高兴。”北原白马说道。 长瀨月夜的脸愈发红润,抬起手不停地撩拨著刘海和耳鬢的髮丝,看上去还不想走。 “长瀨同学,还有什么事?” “没事......贵安。” 她抿了抿唇,再次躬身转身离开。 北原白马目送著少女离开,白皙大腿的前后摆动,让裙摆都在微微晃动著。 收回视线,他再次戴上耳机,播放起比赛曲目。 “北原。”渡口主任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任。” 他不得已,只好再次暂停播放键,摘下耳机。 “不要被影响到了,学校很看好你的,我也是。” 渡口主任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光头说, “我和你一样经常遭受这样的谣言,但习惯了就好,我们这类人拥有出眾的容貌,就要承受起被人低毁的后果,心理承受能力要比一般人来得强。” “呢.....好的,谢谢主任。” 他年轻时,一定也很好看,北原白马想。 “没事,加油。”渡口主任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接著,每当北原白马走出职工办公室去方便文或者是买水,就经常能看到学生主动他问好。 不是吹奏部的学生都没很大反应,只是会惊讶一句— “北原老师来了!”。 仅此而已了。 和他们相比,吹奏部的部员就像是过年了一样,几乎是奔走相告了。 “重大喜讯!北原老师回来了!”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亲眼看见了!和以前一样!” “呜鸣,嚇死我了,我还真不回来了。” “说真的,北原老师如果不在的话还真没有安全感。” 吹奏部的少女们都因北原白马的回归而欢喜雀跃,唯独待在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的斋藤晴鸟,像睡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明白的老师知道北原白马下楼是去买咖啡喝,不明白的老师还以为北原白马趁著这段时间成明星了,一堆女孩拥著他送进职工办公室。 惹得这些老师是满脸羡慕,对於他们来说,被学生簇拥简直是天大的殊荣, 这可比被领导表扬开心多了。 北原白马刚回到职工办公室,就看见神崎惠理乖乖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目光落在他的笔记本屏幕上。 “神崎同学?”他走上前。 神崎惠理见他过来,露出一阵放心的表情,嘴唇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说: “太好了呢。” “啊,嗯。”北原白马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最近有在好好练习吗?” 神崎惠理直勾勾地凝望著他,轻轻点著头。 现在是下课时间,职工办公室里的老师太多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不能表现得和神崎惠理过於亲昵。 神崎惠理將手伸进裙兜里,从里面取出一个褐色的簧片木盒。 “这个,送给北原老师。” 看著她递出来的东西,北原白马有些错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有簧片。” 神崎惠理的大拇指微微摩著木盒的表面,轻声细语地说: “因为北原老师说会回来,遵守承诺,很开心,想送给你。” “呢.. 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闷闷的,唯独表情很是认真。 由於少女过分可爱,惹得北原白马身边的一名年上女教师嫉妒地握紧拳头,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北原!收下!给我收下!” 好像不收,就会马上被年上阿姨给打一拳。 北原白马只好接过装著簧片的木盒说: “那你还有其他簧片吗?” 见他收下,神崎惠理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眨了眨眼睛抬起一只手摊开说: “还有五支,送给北原老师五支。” 也就是说,她原本有十支簧片。 “谢谢。”北原白马叩开木盒的倒扣,里面整齐地摆放著五支簧片。 对於吹奏双簧管的人来说,每支簧片音色、音准、阻力大小等特点都不一样,在不同的场合都需要不同的簧片。 不过北原白马现在还没有双簧管,倒也不著急使用。 见他看得出神,神崎惠理微微抿起嘴唇。 “拜拜。” “嗯,再见。” 神崎惠理一走,身边的年上女教师就蹬了下脚,椅子直接滑了过来。 “北原,送的什么东西啊?” “吹双簧管用的簧片。” “贵不贵啊?” “要看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买的可能要贵一些。”北原白马说。 “哎,我教了惠理三年的书,別说礼物了,她都不愿意和我说话。” 年上女教师很是鬱闷地说道, “你只教了她几个月,就给你送礼物了,还不是主科., “呵呵呵. “不不,我没嘲笑你不是主科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厉害。” 年上女教师连忙笑著辩解道, “果然长的帅有优势。” “应该不是吧,如果光是这样,神崎同学也和渡口主任聊天了。” “嗯?” 本在看早报的渡口主任一听,立即挑起眉头说, “耶,北原说的很对。” “哈哈哈——” 职工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教育工作者们的尬笑,北原白马將簧片盒放进抽屉里。 第114章 113.她不在的合奏,还算顺利?(4K) 第114章 113.她不在的合奏,还算顺利?(4k) 隨著北原白马的到来,由川樱子通知吹奏部的比赛曲目合奏,今天得以再次开始。 有的部员已经等不及,放学后立马来到了第一音乐教室,发现迫不及待的人不只是她一个人。 几乎整个吹奏部的人都到了。看样子是打算先举行一次全体的部內会议。 “安静。” 由川樱子拍了下手掌后,喧囂的教室才逐渐安静下来,眾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隨著这一两个月意识到身为部长的责任,现在的她已经不会感到不习惯了。 “等会儿大家不要说些和吹奏部无关的事情让北原老师为难,我知道大家心里可能有很多八卦想问,但请压抑住这份心情。” “好!”部员们回应道不一会儿,北原白马拉开音乐教室的门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著斋藤晴鸟。 她看上去和往常无异,有部员和她打招呼,她也能笑著回应。 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跟隨著北原白马。 “这次让由川部长集合大家过来,確实是有些话想说,由川部长事先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北原白马站在钢琴旁,將讲台位让了出来,目光看向了斋藤晴鸟, “斋藤同学,这些话还是让你自己来说比较好。” 他的话音刚落下,部员们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是什么事?” “不太清楚。” 唯独磯源裕香单手抱臂,樱红色的指甲深深地著袖口,悲哀地低著头。 斋藤晴鸟走上前浅吸了口气,有意识地挺起了胸部,微微露出笑容说: “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是函馆地区大会了,事出突然很是抱歉,我斋藤晴鸟从今天开始会退出吹奏部,关於副部长和低音声部组长,以及a编上低音號的人选,將由北原老师和吹奏部干部们决定。” 她的话一说完,教室內就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错声,很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不舍和困惑的表情。 “斋藤学姐..... “不是吧..... 3 “副部长退部了?为什么?” “长瀨学姐叫她一起退部的?” “確实,之前还看见斋藤部长和她在下面打起来了。” 由川樱子也是第一次听到斋藤晴鸟说退部,连忙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突然退部了?为什么事先不和我说?” 意识到气氛越来越往部员们脑中构建的故事去想,斋藤晴鸟很快出声解释道: “不是大家心里想的那样,心里不要惊讶事情没有那么繁琐,很简单,只是家里人要求考东京大学,压力真的很大,思考了一晚还是要按照家人的想法来。” “又来了,东京大学,三年青春少女的大敌!连续折损我吹奏部两员大將!”有人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在她们这些大小姐的脑子里,全国是不是只有这一所大学?”久野立华微微撇了下嘴。 长泽美雅说道:“听说有钱人的教育会更严格,可能目光会更往上吧。” “那真依今后也要考东京大学了?”后藤优眺去视线,望著身边脸蛋俏丽的少女说。 “嗯?”雾岛真依愣了一会儿,歪著头说,“我不是大小姐。” “你家里有餐饮的產业吧?路过你家店的时候,每次饭点都有很多人,肯定有很多钱了。”久野立华说。 “可是实际赚的並不多,我家也很普通的。”雾岛真依真诚地说道。 但其他三人明显不信,从每次在她家的店里吃饭,能免费获得一盘炸饺就能证明。 太有实力啦! 斋藤晴鸟的指尖绕著髮丝,眼角微微下垂说: “我对大家和北原老师已经有了信心,就算退部了,大家如果有什么烦恼也可以来找我谈心, 不管是演奏还是练习,能帮忙的我会尽力去帮,恋爱恐怕不行,因为我没谈过。” “斋藤前辈一一”一些自认为和她关係很好的女部员们,甚至开始喘著粗气。 “大家不必想太多,继续努力练习,其实现在这样我反倒是鬆了口气。”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北原白马坐在琴凳上看部员们的反应,不少人都露出不舍的表情。 毕竟在她们眼里,斋藤晴鸟是个会照顾部员的副部长,性格也很好,虽然是大小姐但从不摆架子。 这时,他看见磯源裕香低著头,像是在抽泣一般痛苦地紊乱喘息。 斋藤晴鸟也发现了她的反应,隨即投去充满愧疚的视线说: “裕香,低音声部全靠你了,加油。” 磯源裕香抬起手臂擦拭著眼珠,但没人知晓其中的缘由,只认为这是两人关係太好导致的。 斋藤晴鸟深吸了口气,环视了一眼吹奏部的部员,內心突然涌现出一股抽离般的痛。 “北原老师,我的话说完了。”她说道。 北原白马点点头,看向了由川樱子说:“由川部长,有什么话想说?” 由川樱子的呼吸越来越滯塞,摇了摇头说: “没有。” “行。” 北原白马走上前,以洪亮的声音说道, “现在a编成的上低音號欠缺一名,人选我通过上一次的试音选拔擅自决定了,一年生,黑泽麻贵。” 他的视线锐利地落在站在角落的黑泽麻贵,黄色的髮结很是显眼。 “到!” 她紧绷著脸喊道,被整个吹奏部的人盯著,心里紧张得像在走钢丝。 “你从今天开始进入a编的上低音號编排,a编的人员练习我会更加严格,请做好心理准备。” “是!”黑泽麻贵咽了口唾沫北原白马拍了拍手,清脆的声音在教室內迴响著: “好了,现在a编成的人留下,至於b编成的人可以先进行个人练习,高桥同学,麻烦了。” 被他临时委託“照顾”b编的高桥加美点点头。 不一会儿,就有一大波人往教室外走去, 斋藤晴鸟依依不捨地环顾著四周,重重地咬了下唇肉,对著北原白马和由川樱子说: “那我也走了,就不打扰大家了。” “晴鸟......”由川樱子的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斋藤晴鸟茶晶色的眼睛凝视著她,不露齿地笑著说: “又不是不见面了,还是朋友哦。” 由川樱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她始终记得那天斋藤晴鸟和神崎惠理说的话一“我只有你们两个朋友了”。 显而易见,她不在內。 可现在说这些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斋藤晴鸟慢条斯理地往门口走去,在经过磯源裕香身边时,两人谁也没说话。 这种互相假装没注意到的气氛,宛如在凹凸不平的表面上铺著一层薄薄的膜,只需要轻轻一掀,突兀的地方便暴露无遗。 “北原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由川樱子连忙转过头问道。 北原白马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 “我也私下劝斋藤同学很久,但这毕竟是她和她家人的想法,我作为老师只能同意。” “怎么这样.... , 由川樱子现在还有些无法接受。 外头走廊不断传来部员们从声部教室內搬运谱架的声音,乐器管理室的门口也挤满了人。 “吹奏部的副部长任命我无法插手,这件事要由你们內部来定。”北原白马提醒道。 作为指导顾问老师,他並没有权利对各声部组长和吹奏部部长进行任命,这些都是由吹奏部內部自己来定的。 如果光靠实力来定的话,比如小號声部,北原白马就会让久野立华担任组长,而不是雨守。 “突然说这些,我哪儿能马上想到人啊.....:”由川樱子很是为难地说,表情有些暗淡,脸上还有孤独的色彩。 通常部长和副部长都是由三年生来担任,不是说歧视一二年生,只是三年生在两年的耳熟目染之下,处理杂事的经验会更多,也更得心应手。 不一会儿,渡边滨就提著谱架进来了,还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被由川樱子的视线给紧紧住。 “做什么?”她微微著眉头。 “滨,现在副部长还缺..... “不做,我说话太过直白,也不会安慰別人,说话不懂得拐弯,你还是选择机灵一些的人比较好。” 由川樱子的话还没说完,渡边滨直接拒绝了,她还敢把自己的缺点给说出口,確实挺直白的。 “这样啊......”由川樱子苦笑了下。 渡边滨抱著巴松管落座,抬起眉眼说道: “纱耶香或许可以,她人很活泼,情商也挺足的,也没什么污点。” 她说的是赤松纱耶香,长號的声部组长,经常和木笛的声部组长铃木佳慧在走廊上玩闹。 由川樱子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嘆了口气说“算了,我私下找三年生谈一谈吧,不行就全社团推举好了。” “樱子。”渡边滨直率地望著她, “嗯?”堇少女马上挺直了身。 “作为部长你要坚强,不要因为外界因素影响到了情绪,以前我不看好你,现在我很看好你。 唔: 由川樱子一时间不知道她的话到底是鼓励还是在责骂,但不管怎么说,应该都是好的吧, 不一会儿,a编成的部员就按照几天前的位置编排坐好。 唯一和平时不同的,就是上低音號了。 磯源裕香往中央坐了一个位置,原本的位置被黑泽麻贵坐了,第一次进a编,让她显得有些不安地抱著上低音號。 北原白马和往常一样,进行著调音,才开始练习两首曲目的合奏。 对於其他人来说,今天看北原白马行云流水的指挥是一种享受,时而高高扬起,时而迅速挥下,哪怕被暂停指正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唯独第一次参加a编合奏的黑泽麻贵来说,1v9的上低音號,在这里的表现堪称是灾难级別的。 “黑泽同学,这里的三连音吹的不对,你没感觉到自己和磯源同学的不同?你的第二音是被堵住了的,正常吹出来的是嗒嗒嗒一一,你是的嗒一一嗒,中间的音听不真切。” “黑泽同学,你单独和单簧管声部来一遍,从三十九小节开始的副旋律,这里上低音號太重要了,出一点错都不行,很容易吃银的。” “黑泽同学,高音都没到中音的气息就开始颤抖了,注意一点,儘量再平稳些。” “黑泽同学,很抱歉,你先停止吹奏认真听,磯源同学,你继续。” 黑泽麻贵作为a编唯一的iv9,被临时任命上来的,北原白马深知这一点,所以想著是要宽容一点。 可是等到合奏的时候,为了展现曲目最完美的状態,他就是忍不住去指正,要求她做得更好。 由於能力和等级抵达15的斋藤晴鸟相差太大,导致a编因她一个人卡在几个小节,不得已只能先把她晾在一旁。 久野立华拿著小號,看向低著头闷闷不乐,忧鬱得像快哭出来的黑泽麻贵,这和之前她听到能进a编时的愉悦相差太大。 她曾经只是想嚇一下,只是没想到北原老师直接让她先暂停了。 在不需要小號吹奏段落的时候,久野立华轻声细语地说道: “北原老师有时候可真不温柔。” “这才是北原老师。”身边的雨守很快就出声反驳道,“温柔的时候温柔,严肃的时候就要严肃。” 久野立华瞅了她一眼,低声吐槽道:“我才是北原老师的第一迷妹吧?” “我才不要当迷妹。” 雨守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指挥的北原白马身上,语气中充满著决心和意志,举起小號说, “要来了。” 久野立华也举起小號,跟隨著北原白马的指挥,吹出了华彩音。 吹奏部的合奏一直持续到傍晚的七点二十分,每个人的嘴唇都开始隱隱作痛。 但好处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演奏在逐渐成熟,北原白马的视角是最为直观的,小成及以下的人都升了一级,给予了他三百多万用的奖励。 唯一不好的是,黑泽麻贵由於被中途暂停一级都没升,也留下来听到了七点多。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淡。 部员们从椅子上起来,都情不自禁地像猫一样舒展著身体,少女们嫵媚的呻吟声在教室內响起,听上去颇为色艷。 黑泽麻贵抱著上低音號,混著人群走出了音乐教室。 一看见门口久野立华的“一年帮”,就忍不住用哭腔音说: “鸣鸣鸣,立华和大家~~~“ “別哭別哭啦。”久野立华抱住怀中委屈的少女说。 长泽美雅的手里提著乐器盒说:“上低音號本来就你们两个人,北原老师严厉一点也正常。” “我的悲伤那么大...:.:”黑泽麻贵的声线带著一丝低沉和伤感。 “这个,给你。”后藤优掏出一颗牛奶说。 黑泽麻贵委屈地说:“是硬还是软?” 后藤优的眼睛闪闪发亮地说: “刚放进去是硬,咀嚼一会儿就能变软了。” 黑泽麻贵从她的手心里取过牛奶说:“谢谢你,优酱~~” “嗯,加油。”后藤优露出笑容。 第115章 114.以为他没实力吗?(4K) 第115章 114.以为他没实力吗?(4k) 在她们几个人聊天的时候,北原白马走了出来, 穿著jk制服的少女们聚在一起,腿袜的顏色和长短各不相同,空气中都洋溢著清纯甜美的气息。 他走上前直白地说道: “正好你们几个人都在,和你们说下,我在四宫老师的乐器店里有租下一间练习室,如果想来的话可以过来,我通常会在那里待到十点左右,但如果人太多我可能兼顾不过来。” “是北原老师开的私垫?”长泽美雅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说: “可以说是私垫性质,但不会收你们钱,同时会更详细地进行指导。” “北原老师你很閒吗?”久野立华在旁笑著,怀里还抱著黑泽麻贵。 “可能吧,毕竟函馆的娱乐设施场所比我想像中的少。” 北原白马的目光投向了不敢看他的黑泽麻贵说, “黑泽同学,如果今天有空的话可以过来,我会教你。” “唔》 黑泽麻贵看上去像是被他给整的没自信了,也不敢直接答应。 她的抗压力只有c,看样子不敢一个人和他在练习室里相处,这种感觉恐怕和蒸桑拿没什么区別,热到全身都软趴趴的。 黑泽麻贵的侧脸贴著久野立华平坦的胸部说: “这个......不如先让久野过去吧?而且北原老师您和她的关係好像还挺不错的。” “麻贵,看不出来你人这么小,还真敢说出这句话呢。”久野立华说道。 北原白马看著有些慌乱的黑泽麻贵说: “不是的,个人的实力突出只能锦上添,而评委大部分只看团队下限来定成绩,极少看上限,哪怕久野同学的小號吹得再完美也没用,吹奏比赛中没有优势有多少这种说法,只看劣势有多少。” 久野立华直白地说道: “北原老师害怕你到时候会拖后腿,才会想让你去的。” 她的话一说出口,黑泽麻贵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 “你拐点弯说嘛!討厌!” “哎,北原老师,要不我陪著麻贵一起去吧。”久野立华说。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 “可以,加我联繫方式,之后如果晚上有来的话,需要当天就要说。” 后藤优好奇地歪著头问: “为什么?” “因为我说了不能兼顾每个人,如果谁先说的话,我当天会选择先培养她。” “那午夜十二点过后马上给你发,不就相当於占了个位置吗?”长泽美雅说道。 “当然也不会这样,我会在心中分出个权重,就比如现在的磯源同学,她两首比赛曲目上的细节我已经全部指导,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去吸收,再过来已经没有意义。” 雾岛真依说:“所以这是黑泽同学会显得更重要的意思?” 这几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的,气氛显得很恬静安稳,和那些三年生带给北原白马的感觉完全不同。 “是这样的。”他点了点头。 “那这样不得不去了,北原老师的“不调教到哭就出不去的小屋”一一好疼!!” 久野立华的话刚落下,头就被长泽美雅来了个凶狠的手刀: “这种蠢话別乱说。” “我和大家开个玩笑嘛。”久野立华屈地捂住头说道,“美雅是亚马逊平原上的暴力標枪狩猎女。” 长泽美雅微微著眉头,瞪著她说: “哈?你再说一遍,说的什么?” “南美洲的亚马逊平原,应该说的是美雅你是部落里的女孩子。”后藤优天真地回应道。 长泽美雅鼓起的气顿时消了,鬱闷地抬起头揉著太阳穴说: “我知道是这个意思.. 1 “像这样,噢噢噢噢噢噢一一”久野立华笑著抬起手,一边叫一边拍打著嘴唇。 “那是猩猩吧!”长泽美雅直接一个锁喉“啊啊啊~哈哈哈,北原老师救我!” “谁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北原百马笑了笑,不介入她们的“爭端”。 > 当三人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发现已经关门了,四宫遥说去女闺蜜家玩。 然而当北原白马掏出钥匙的时候,久野立华的眼晴都瞪大了: “北原老师你竟然有钥匙?” “嗯。” “你们真的是男女朋友?”久野立华想起来当初看见他们两人在街上手挽手。 “对,进来吧。” 他打开乐器店的门,带著两个人走上楼梯,经过一片金灿灿的铜管乐器区后,来到一个隔音间。 “你们先坐一会儿。”北原白马把笔记本放下,先出门给她们买水。 四宫的店里就有,他能隨便拿。 北原白马从柜子里取出一罐咖啡,关上的瞬间,身侧就出现了久野立华。 “北原老师已经住在这里了?”她好奇地问道。 “没,还在老地方。” “老地方?怎么这个词听上去怪怪的。”久野立华笑著说。 北原白马这才想起来,他家的地址只有那几个富家千金知道,自己也从未告诉过其他人。 “你想喝点什么?” “老师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久野立华微微屈著一条腿,双手摆出猫爪的姿势,轻轻地“刮”著北原白马的手臂说, “其实有时候看见北原老师喝咖啡,总是会想著那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喔,请让我尝尝北原老师的口味吧。”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 “你平时喜欢喝咖啡吗?” “我自认为如果北原老师喜欢,我应该也能喜欢。” 久野立华停下了猫拳,左脚一跳凑近了他,目光盯著他手里的咖啡饮品。 北原白马条件反射般地说: “这是什么话?” 久野立华的视线紧紧追隨著罐身上的文字,撩了撩头髮露出小巧的耳朵说: “不清楚,可能就是大人们常说的“爱屋及乌”,喔,牛奶满满的浓厚混合咖啡,感觉牛奶满满这几个字很让人安心。” “那你试试吧,黑泽呢?”北原白马拿出了一罐递给她。 久野立华接过罐子,意味深长地笑著说:“我还以为北原老师喜欢喝那种黑咖啡,成熟的男生都喝这个。” “那个如果喝了,晚上可能会真睡不著觉。”北原白马说道,“现在喝这个就好。”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瓶nfc芒果饮料。 久野立华那双硕大的眼珠子转了转,双手摸著冰凉的罐身说: “北原老师,斋藤副部长到底是因为什么离部的呢?” “她不是说了吗,想考东京大学。” 久野立华的十根手指灵活地在罐体上敲击著,疑惑地问道: “可是奇怪的是,她偏偏要在这个时间段说要考东京大学,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她口中所说的这个时间段,很明显指的是北原白马和磯源裕香被传谣言的时间段。 如果行的话,北原百马倒是不希望久野立华將她的这份机灵放在这件事上。 “有钱人的想法我们是揣摩不到的,而且我看过斋藤同学的成绩单,在年段里算不错,可目前还考不进东大。” “唔......好像也是。 久野立华的指甲扣著倒扣,结果没即起来,直接“啪”的一声落下, “鸣,北原老师快帮我打开,我感觉指甲都要裂开了。” 北原白马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快速地即开。 “哦呀,强大。” 久野立华笑了笑,结果刚喝了一口,脸上的笑容就变成了苦笑, “一点都不甜,不是说了牛奶满满吗!” “已经很甜了。” “不喝了,给老师喝。”久野立华说。 北原白马鬱闷地说:“我怎么能喝你喝过的?” 久野立华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说:“为什么不行,我又没病,北原老师你歧视我?” “和歧视无关,不卫生。” “那我给您找个杯子。” “也不行。” 北原白马寧可她直接倒掉,也不要自己喝。 “唔~~”久野立华撒娇一般地说,“倒掉好可惜的。” “我事先和你说过的,別撒娇,没用。”北原白马直截了当地说。 久野立华:“哼,那我自己喝。” 看著她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北原白马纳闷地想到这不是能喝? 回到练习室,发现黑泽麻贵已经將乐谱放在了谱架上,抱著上低音號等他过来了。 “麻贵,北原老师请你喝的。”久野立华將芒果汁递给她。 “谢谢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关上门说:“没事,调整一下就开始吧。” 黑泽麻贵一见门都关上了,连水都不敢喝了,紧紧抱著上低音號。 確认乐器状况,再进行调音。 在白晃晃的灯光下,黑泽麻贵的低音號流溢著淡金色的光芒。 接下去,她又要面对北原白马和下午如出一辙的话术。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这个音准不对,那个尾音又拉的太长。 隔几个小节就要暂停来处理问题,久野立华则在旁一边玩手机一边看,脱下鞋子趴在沙发上, 不停扑棱著双腿。 黑泽麻贵被说的脸都红了,但还是听从北原白马的指导一一改正。 但她的上低音號成长值是b,在经歷了三个多小时且触发了“聚经时间”的指导后,已经连升了两级,来到了lv11。 只和磯源裕香相差一级了,北原白马再个两三天的时间,帮她把比赛曲目的细节全部抓稳, 估计就能上lv14。 隨著休止符的结束,北原白马扬起的手握拳。 “停一—” 久野立华轻轻晃著双腿,鼓掌说道: “进步很快啊,才几个小时就能纠正这么多问题。” 黑泽麻贵起先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自己都懵懵地说: “我,我好像变强了?” 北原白马挽起袖子说: “是不是变强了等会儿我会发给你今晚的吹奏录音就知道了,自己有空的时候对著谱多听,察觉哪儿还需要改,注意哪些点。” 他的话刚说完,练习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是四宫遥。 她穿著连衣黑裙,原本就纤细的腰肢因为束腰而紧紧的,像一朵嫵媚的黑玫瑰。 四宫遥的视线瞬间捕捉到了三人,径直走了进来,也不和北原白马先说话,直接来到久野立华身前。 “立华小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了手。 “遥姐!”久野立华笑著抬起手,两人的手掌互拍。 把一旁的北原白马看得愣愣的,这两人的关係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四宫她在学校里没教几天吧c “有新少女。”四宫遥直率地说道,“又是上低音號。” 黑泽麻贵微微睁大了眼晴,她说的“新少女”难道指的是自己? 不过上低音號確实是她。 “好玩吗?”北原白马问道。 “没什么好玩的,就是在朋友家里聊天,大部分都是聊以前的琐事。” 四宫遥自然地楼住他的手臂,但又马上收了回来,故作单纯地说, “在你学生面前做这些事情好像不太好,抱歉,差点忍不住了。” 北原白马说不上来是尷尬,还是害羞地捏了捏鼻子。 久野立华扭头看向了黑泽麻贵说:“我们先回去吧。” “嗯。”她点点头。 两个少女很自觉地拿上东西离开,店里又只剩下了四宫遥和北原白马两个人。 四宫遥把柔嫩的小手送进他的掌心里,隨后嫵媚十足地笑著说: “北原老师,今天有没有想我这个坏学生?” “你也知道你是坏啊。” 北原白马的手往下一捏,浑圆的触感在手心蔓延开来, “在我学生面前说这些。” 四宫遥紧紧贴著他,微微眯著眼睛,浅笑著说道: “北原老师真是个好人,你都能放过另一个坏学生,不知道能不能放过我呢?” “当然可以,我今天挺累的。”北原白马说道。 四宫遥吊起眉梢,抓住他要收回去的手说: “不准。” 北原白马知道今天又逃不掉了,不过算了,他还年轻,能造得开。 “用完了吧?”他问道。 “回来的时候买了。” 蓄谋已久。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抱著她去室內的时候,四宫遥却带著他回到了刚才指导她们的隔音室里。 “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北原白马愣住了,“而且这里也没床。” “那你敢不敢来?比如.....火车~~便当” 四宫遥挑逗地拋了个飞吻,刻意用手指撩拨著裙摆,以缓慢的速度往上撩,露出修长白皙的美腿。 岂有此理!竟敢挑畔他! 以为他没实力吗! 第116章 115.吹奏部新职位任免(4K) 第116章 115.吹奏部新职位任免(4k) 隔天清晨,斋藤晴鸟的身影並没有出现在低音声部的练习教室內。 平时她所坐的椅子像是理所应当般地消失了,磯源裕香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四处张望,有一种教室突然被校方扩建了的感觉。 窗外传来了双簧管和长笛的双重奏,北原老师今天又和神崎惠理在一起了。 经过走廊的学生嘰嘰喳喳地说著各种毫无意义的事,磯源裕香抱著怀里的上低音號,本想认真练习的,可不知为何却陷入了违和的沉默。 一一晴鸟原来是这样的女生吗? 她认真吹奏的模样,茶色髮丝的香味,全都无比鲜明地印刻在了心里,可是唯独这几天的她, 无法和那段时间的晴鸟重叠起来。 可能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和斋藤晴鸟说话了,也不会再一起去甜品店里吃最新上架的蛋糕了。 为了逃避这份心情,磯源裕香將嘴凑近上低音號的號嘴,她驱动著那焦躁的音符,用悦耳的音色去填满心中的空缺。 过了一会儿,黑泽麻贵就从外头走了进来,磯源裕香见状停住了吹奏。 在低音声部內,她除了斋藤晴鸟外就没有亲近的人了,和其他人也不是很熟悉。 “那个.....”黑泽麻贵见声音突然停了,顿时绷紧了身体。 “嗯? 为“磯源前辈每天都来这么早吗?”她紧张兮兮地坐在一旁。 “嗯,北原老师说我最好每天能早点来练习,所以我六点到学校,跑步半个小时,再上来练习。”磯源裕香说。, “这样不是很累?” 黑泽麻贵很异地望著她,因为北原老师从未和自己说过要这么做。 磯源裕香手指往下探,拉了拉总是会下滑的白色短袜说: “一开始是很累,但这几周慢慢习惯了。” “磯源前辈真厉害,我应该没这样的耐心。”黑泽麻贵说。 磯源裕香眨了眨眼睛笑著说: “因为北原老师和我说过,无论部內有多少有实力的人存在,也无法弥补没达到標准水平的人所带来的负面因素,所以只能拼了。” 黑泽麻贵深感认同地苦笑道:“北原老师有时候说话真是不留情面吶.... “但这样很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磯源裕香笑了笑,翻动著谱架上的乐谱说, “现在能来合奏吗?我听北原老师说了,昨天晚上在教导你。” 黑泽麻贵不会拒绝前辈的请求,连忙点头: “可以可以。” 她快速摆好乐谱,手中的乐器虽然是学校的,但也因为勤快的保养,而像新的一样耀眼。 两人调好音,金色的粗管上低音號吹奏了起来。 从號口中滑出圆润的中低音,光是淡出难得音阶就富有美態。 磯源裕香带著她吹奏了一首基础练习的曲子,带起乐器的温度后,才开始合奏。 拜了北原老师昨天的衝刺练习所赐,今天的合奏比起昨天的配合还要充实,犯错少了,演奏的音色也充满朝气。 直到休止符结束,黑泽麻贵才悄悄地吐出一口气,藉此安抚紧张的心情。 磯源裕香的脸上先是掠过一抹难过,可还是很快就真挚地说道: “嗯,比昨天好很多了。” 她的这句话让黑泽麻贵激动地笑了,成长的事实让现在的她高兴的不得了。 磯源裕香唻了口唾沫,右手摩著裙摆: “但不能疏忽大意,骄傲会让人技术退步,吹奏部的竞爭很大,绝不要以为自己很厉害,台下要当一个鸡蛋里挑骨头的练习者,台上要做一个自信满满一往无前的演奏者。” “嗯!” 黑泽麻贵眉开眼笑地说, “以前总觉得磯源前辈只顾著练习很少说话,看来我还是了解的太少,不愧是三年前辈。” “唔.::: 3 磯源裕香的眸內滑过一抹幽暗的色彩,有些没什么精神地摇著头说道, “其实我懂的比大家要少的多,就连这些话都是晴鸟和我说的。” “斋藤前辈?”黑泽麻贵望著她稍显婴儿肥的脸蛋说,“话说斋藤前辈突然退部真的有些难以適应呢。” “虽然相处的时间比较少,但来到教室的时候总感觉,啊,平日里那个长相很柔美的大姐姐真的不在了,我倒也不是和斋藤前辈关係很好,只是觉得.......嗯......感慨事物变化的太快了。” 黑泽麻贵说的话显得乱七八糟的,但她想表达的,磯源裕香也能从中察觉到。 就是不適应。 “磯源前辈,话说斋藤前辈的上低音號呢?她不是送给你了,为什么不吹?” 黑泽麻贵满脸困惑地问道。 斋藤晴鸟的上低音號很昂贵,虽然前几天摔过一次,但只是掉了烤漆,管体什么的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磯源裕香微微眯起眼睛说: “我放在乐器管理室了。” “矣,那不吹岂不是浪费了?” “我用这个就好。” “我们这五把都比不上她那一把吧?” “不清楚,我没去查过多少钱。” 黑泽麻贵见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落寞,轻声地问道: “磯源前辈......是捨不得斋藤前辈离开吗?” 磯源裕香一时无言。 现在的斋藤晴鸟不再是她记忆中的味道,记忆的价值因人而异,倘若斋藤晴鸟一直保持著从前那般温柔,也许她能老实地回答“是”。 可是两人之间的天平,早已在不经意间倾斜了。 可能在斋藤晴鸟眼里,她一定是无所谓的存在,只是这样而已,所以才什么都不告诉她。 这不是胡思乱想,因为这对磯源裕香所言,是最接近事实的行为,而正面事实向来是痛苦的。 黑泽麻贵见她的神情愈发复杂,心一慌说道: “磯源前辈,能不能不要走,如果你走了,上低音號该怎么办..::..?” 对於这句话,磯源裕香歪过头,只是露出有些暖味的微笑说: “我可没有说要退部呢。” 虽然斋藤晴鸟不在了,但是北原老师在她身上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她也要为了回报这份心血而努力走下去,直到终点。 黑泽麻贵大鬆了口气,她感觉自己在玩一场看不见敌人的世界大战,领导层存活率少的可怜, 马上就要轮到自己顶上去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要啊,她只想当一名默默无闻的士兵,当然如果能像阿甘一样,偶尔会有辉煌片段也不是不行... 在她陷入幻想的时候,北原白马已经从教室门口进来了。 “看来你们两人已经合奏过了,抱歉来晚了。” 北原白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他经常忍不住和神崎惠理多待一段时间。 並不是说他好色喜欢k,只是单纯的因为惠理过於可爱,每个人都喜欢和可爱的女生多待一会儿,保持心情愉悦。 “不愧是北原老师,黑泽学妹进步很多。”磯源裕香一看见北原白马就露出笑脸说,“今天的合奏一定没问题的。” 黑泽麻贵连忙回一句“您辛苦了”。 北原白马笑著说:“別忘了补充水分。” “是!” 说完这句话,北原白马就离开了低音声部的练习教室,前往其他的声部练习教室指导。 在中午午休的时候,由川樱子举行了一次简单的部內会议。 黑板上,她用白色粉笔写下了“副部长、乐团首席、低音声部组长、乐谱管理员”四个职务名称。 就连北原白马都有些惊讶,光斋藤晴鸟一个人的身上就集了四个职务。 特別是乐团首席,通常的吹奏部首席是由单簧管首席来担任,是负责演奏前调音的基准音的人,在北原白马不在的时候,需要上台承担起训练吹奏部的责任。 不过也並不是必须要单簧管,就比如某个学校,就启用了首席小號来担任乐团首席。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实力必须出眾才能担任乐团首席。 “这次的会议由我来主持,主要是因为斋藤同学离开后,这四个职位出现了空缺。” 由川樱子站在讲台上,北原白马则站在一旁默默听著,部內的职位任免他没有权利,只能旁听。 双手交握在身前,堇少女浅吸了一口气说: “这些职位都需要儘快填补,作为部长,我想先进行指名。” 她说完停顿了会儿环顾著四周,並没有部员提出反对的想法,毕竟这本身就是部长的权利。 “首先是副部长,赤松纱耶香,请赞成的人举手。” 隨著话音落下,部员们都陆续举起了手,果然最合適的人还是要赤松纱耶香,她性格活泼,相信能处理好部內的人际关係。 赤松纱耶香连忙走上前,转过身对著部员们低头行礼: “大家好,我是被指名担任副部长的赤松纱耶香,是吹长號的。” “哎,樱子是认真的吗?让这样的一个人担任副部长?吹奏部会完蛋的!”铃木佳慧大叫著。 赤松沙耶香双手抱臂,以一副居高临下的严厉口吻说道: “从今天开始,铃木佳慧不再担任长短笛的声部组长,同时踢出a编排!课题曲的独奏由其他人来担任!” “凭什么啊!刚上就要来暴政!” 两人又开始斗嘴,其他部员发出了稀稀落落的笑声。 由川樱子的脸色一变,急忙上前解释道: “等..:..等等纱耶香,副部长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而且北原老师也在这里,这种事不是隨便说说的。”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而且你看北原老师也在笑。”赤松沙耶香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转过头,发现北原白马的脸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这种玩笑话真是很嚇人的!” “嘛,反正我是这样的性格,作为副部长,我会好好辅佐大家的!请多关照!”赤松纱耶香深深地鞠躬。 由川樱子拍了拍胸部,先不管赤松纱耶香和铃木佳慧互相瞪眼,放弃似地握起粉笔,在“低音声部组长”下划了一条横线: “现在是低音声部的组长任免,裕香,你们声部有什么想法吗?” 磯源裕香沉默了一会儿,声部组长通常都由进入a编的三年生担任,现在低音声部內唯一有资格担任声部组长的人,恐怕只有她了。 “如果低音声部的大家没什么想法,那就由裕香来担任低音声部的组长。” 由於是顺理成章的事,並没有反对的声音,但是面对“乐团首席”的职务,互相商谈的部员们发出的嘈杂声愈演愈烈。 由川樱子轻轻拍了拍手说: “现在是乐团首席的任免,最好是选出具有一定实力和负责的人来担任,有没有人愿意自荐的呢?” 没人举手和说话,甚至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了北原白马,认为这个职位恐怕要由他来决定是最好的。 然而北原白马只是倚靠著已经贴上了吸音的墙壁,笑著不说话。 他心中的乐团首席,是吹奏巴松管的渡边滨。 不过这职位还是交给她们自己来定好了,对於他来说,首席只要有一些指挥才能就行。 “没人自荐的话,那就按推荐制度咯?大家心里有什么合適的人选吗?”由川樱子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 “天海苍!他早就想当了!”松岗修之突然举起手臂喊道。 天海苍被惊地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连忙喊道: “放屁!我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 由川樱子无奈地笑著说: “那支持天海同学担任首席的人请举手。” 她的温柔,反而让天海苍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举手的只有几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其余部员的脸上都露出了“部长是认真?”的好笑表情。 “天海同学,很抱歉,没几个人举手。”由川樱子安慰道。 “別抱歉啊!我都说了我根本没想当!”天海苍纳闷地双手抱头。 这时,久野立华举起纤细的手臂说: “我推荐雨守前辈!” 雨守始终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著眉头小脸有些燥红地说: “我可没有这种想法。” “我记得乐团首席可以和部长以及副部长一起,就部內的一些事情和北原老师单独谈话吧?如果雨守前辈想进步的话,这种机会还是要牢牢抓住才对。” 久野立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顿时让原本反对的高挑少女,陷入了暖昧的沉默。 见雨守突然不说话,由川樱子直接说道: “那同意雨守同学担任吹奏部乐团首席的人请举手。” 意识到三年级中合適的人选其实也不多,部员们纷纷地举起了手。 “那决定了,雨守同学今后担任神旭吹奏部的乐团首席,北原老师,您有什么意见吗?” 由川樱子说完就將目光落在了北原白马身上。 “我没意见,雨守同学的能力很突出。” 一听到北原白马的称讚,雨守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感觉心臟的跳动声,比教室里响起的鼓掌声都要大。 第117章 116.少女寂寞和可能的新乐器 第117章 116.少女寂寞和可能的新乐器 神旭图书室。 作为私立校,神旭图书室的环境很好,摆放著单人以及多人使用的桌椅,还有专门阅读的椅子,规划出各种用处的空间。 只不过现在距离定期测验还有一段时间,图书室內的学生並不多,在里面读书的学生,都刻意散开来学习。 长瀨月夜在解红习题的时候,一个身材迷人的少女在她的对面坐下,將书包放在桌面上。 她抬起头,发现是斋藤晴鸟, “什么事?”一和她对上视线,长瀨月夜就微微眯起眼睛。 斋藤晴鸟不復往日的笑容,脸色平静地盯著她说: “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完。” 又来了..... 桌底下,长瀨月夜的腿窝原本是放鬆成钝角,这时双腿往后一缩: “你真是够了,一直追究这些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斋藤晴鸟的双手捂住盖住臀部的裙摆,极其端庄地落座,接著从书包里取出了和长瀨月夜一样的习题本: “你和北原老师之间,一定是有著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斋藤晴鸟掏出了一把黑色自动铅笔,面无表情地翻开习题本说, “月夜你不用著急反驳,我和你相处这么久,知道你不是一个因为某个人帅就愿意帮忙的人, 你也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长漱月夜的眉头一簇,轻声说道: “北原老师没有將你的这件事走程序,你不仅不感激,反而在这里猜测我和北原老师的关係, 难道是想重蹈覆辙?” 斋藤晴鸟抬起眉眼,就连视线看上去都在微微使劲,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我清楚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虽说我很感激北原老师,但这也不是你给我扣帽子的理由。” 这时,斋藤晴鸟的手机里传来震动,她拿起来一看,紧绷的脸条然鬆弛了不少。 “赤松纱耶香是副部长,裕香担任低音声部组长,雨守是乐团首席一一看著她那张带著淡淡笑容的脸蛋,长瀨月夜好奇地问道: “你还没退吹奏部的群?” 她的问话显得理所当然,就像一个离开工作单位的人,自然要退出所有和单位相关的群组。 斋藤晴鸟忧愁地低垂著眉眼,她也不是没想过退部,可是一打开群组,就感觉自己好像还是吹奏部內的一员。 屏幕外的现实和自我幻想揉搓在一起,胸闷易碎的感觉总是如海潮般涌来,又难过又难说。 斋藤晴鸟熄灭屏幕,转移注意力般的说道: “我可没像月夜你这么无情,觉得离开了就已经什么都捨弃掉。” 她的这句话有些挪输的意思,长瀨月夜语气清冷地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你也已经不在吹奏部,放眼未来吧。” “唔.: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如果做的,能和说的一样轻鬆就好了。 这时,斋藤晴鸟的目光落在她书包处,在拉链的开口处,能隱约看见几本书。 好像看见一本《西洋音乐史》和《concone50首练习曲》。 因为斋藤晴鸟的入学进路是东京音乐大学,所以这两本书早早地有接触过, 一本是笔试时可能会涉及到的知识书,例如巴洛克至现代音乐的发展脉络。 而另一本是声乐专业面试时可能会用到的练习曲目,不仅是东音大会考,基本全部的音乐学校都会考,属於万金油的一本书。 “你在看音乐书?你不是说要考东京大学?” 斋藤晴鸟对此很是不能理解,右眼微微使劲,看上去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长瀨月夜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她放在桌面上的书包,是面向著这边开著的。 她故作不在乎地將书包从桌子上拿下,放在木製地板上。 “惠理不是要考音乐大学?我来这里帮她借几本。” 长瀨月夜说完,就將注意力全放在习题本上。 她平时將头髮拢成单耳的髮型,现在被撩成了双耳后,突显出少女愈发清丽端正的脸庞。 还有一些微微的婴儿肥,如果摸上去肯定是嫩嫩的。 “你认真的吗?”斋藤晴鸟语气低沉地说。 长瀨月夜在题目下先写下了一个解,但就再也没下过笔,彷如陷入了沉思: “当然是真的。” “那你给我看看。” 一听她这个莫名的要求,长瀨月夜很不能理解地抬头问:“为什么?” 斋藤晴鸟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你一直都喜欢在自己的书本上写下名字,如果是给惠理的,上面应该不会有你的名字吧?” .:..无聊,这种行为我在国中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长瀨月夜有些烦躁地撩拨著长发。 “既然你这么肯定,为什么不交出来给我看?” “为什么我偏偏要交给你看?”长瀨月夜针锋相对地挑去视线。 斋藤晴鸟那茶晶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唇畔微张: “月夜,你实际上是想去音乐大学?” “你就瞎猜吧,告辞。”长瀨月夜丟下这句话,有些急不可耐地將红习题本合上,再放进包里见她要走,这让斋藤晴鸟在心中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你又想逃避吗?” 长瀨月夜停下脚步,少女从格子百褶裙下延伸出的双腿白润如玉,从窗外洒落的夕阳,在双腿中间留下了一抹阴影。 她侧过头说: “晴鸟,你別以为你已经成长了不少,你还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有时候我特別羡慕你这种人, 没经歷过別人亲身正在经歷的事情就开始妄加指责,认为自己能做得完美。” 仿佛是被她的气魄给压制住了,斋藤晴鸟闷声不说话。 “测验加油吧。”长瀨月夜说道。 望著她离开图书室,斋藤晴鸟突然又显得很寂寞,连题目都不想解,一直用0..5mm笔芯在乾净的草稿纸上来回涂鸦著。 最终,纸面上只留下了方方正正的正方形,里面被铅灰所填满。 “唔—” 斋藤晴鸟趴在桌面上,小腿呈外八型,拿出手机看向屏幕,滑过群组里一个个群员的头像。 “北原老师...... 7 不知为何,他的稻穗头像忽然变得鲜明起来。 “嗯.......要体会音的形象,北原老师给各个声部的练习曲都很关键,仔细练习就能发现其中的奥妙了。” “是!” 在视听教室內,高桥加美由於受北原白马的嘱附,开始指导b编成里一些初学者。 这些人大部分是新入部的,有的人连音符这个概念都没搞清楚。 北原白马在a编的十五分钟休息时间里,抽空来到了视听教室。 当发现他出现在教室门口,这些新生立刻端正坐姿,似乎都很高兴。 “大家辛苦了。” 北原白马走了进去说, “b编成的人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不用和a编的人一样练习的太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北原白马总不能分裂成两个人。 为了照顾两个编,他只能在双休日的时候,早上让a编进行个人练习和声部练习,b编为合奏练习,下午a编合奏,b编进行个人和声部练习。 简单来说,ab两个编制的练习顺序是不同的。 b编的部员也没感到很难过,压力毕竟都在a编那。 和北原白马告別后,她们就拿著乐器离开了视听教室。 “北原老师,我有些话想听听您的意见。”这时高桥加美走了过来,马尾一颤一颤的。 “什么事?” 少女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互相鉤锁著: “就是......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如果不去吹双簧管,在吹奏部內还能吹什么乐器呢?” 她的这番话顿时让北原白马来了兴致,认真地询问道: “自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吹奏双簧管了?” “因为部內双簧管太多了,我这样根本去不了a编。”高桥加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著脸颊说。 这样..::: 她想上a编,但如果继续吹双簧管的话,且不说江藤香奈,光是神崎惠理和雾岛真依就把两个名额给压死了。 “所以......我最近在想现在高二了,换乐器的话来不来得及,香奈说我可以去试试单簧管......” 高桥加美有些紧张地询问,她自己也认为时间上可能很紧迫。 北原白马沉思了会儿说道: “嗯......单簧管的话,它的哨片间隙宽,气息更容易控制,但难点是,它和非移调乐器双簧管不同是属於移调乐器,可能会影响你转学的难度,音色和音域相差有点大。 “那该怎么办?” “你吹奏双簧管的明显优势是气息控制,这一点我觉得还是用上,我推荐两个,第一长笛,第二萨克斯管,你在口型控制和呼吸技巧上的经验应该能很快驾驭这两种乐器——” “唔3 虽然北原白马理性地给高桥加美分析了一阵,可少女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我们的萨克斯声部虽然有九个人,但其实挺薄弱的。”北原白马苦笑了一下。 当初北海道音乐大会的曲子,他就是因为萨克斯过於“脆弱”,特意將曲谱改成了由巴松管主导。 “萨克斯啊......感觉跨度一下子有些大..... 高桥加美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脸颊上跳动著,纳闷地说道“双簧管吹起来很优雅,但是萨克斯就有一种.......嗯......像在义大利街头飞了叶子摇头晃脑的感觉,我自认为我长的漂亮,是个美少女来著......” 她的比喻还挺形象的,毕竟萨克斯在乐团中更倾向於流行和爵士乐。 “我只是给个意见,具体怎么想还是要看高桥同学。” “行吧。”高桥加美点点头,之后扬起俏丽的脸蛋问道,“北原老师,香奈她在a编吹的好不好?” 北原白马点著头说:“嗯,去地区大会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样呀,真好。” 高桥加美露出欣慰的笑容, “都要努力了呀!” 第118章 117.少女们的比赛制服(4K) 第118章 117.少女们的比赛制服(4k) 时间转眼又来到周五,为了迎接日益接近的函馆地区大会,要重新测量部员们的三围来制定大赛制服。 单簧管的练习教室成了女生们的测量室,但也只有这一间,导致了很多女生在走廊上等著。 北原白马从职工教室过来,发现男生由於人少已经全部测量完了,聚成一个团队坐在走廊上, 像某个间谍组织一样,看著来来往往的女子组合。 “大家记得要在量尺寸的时候要报上自己的姓名、年段、还有声部哦!记住!不要往里面塞什么东西影响判断!特別是铃木佳慧同学!不要给大家添麻烦!” 这时,副部长赤松纱耶香站在教室门口举起双手,对散乱的学生以大嗓门的音量喊道, “谁会往里面塞东西啊!”铃木佳慧跨开双腿,在走廊上回呛道。 赤松纱耶香吐了吐樱红色的小舌头: “矣嘿。” “谁和你误嘿!” 当她在气头上的时候,才发现出现在走廊上的北原白马,顿时缩起肩膀哑了声。 “北原老师。” 身材显得纤瘦的久野立华从一个女生团体中抽离出来,凑过来疑惑地询问道, “为什么还要测量啊?上次音乐大会的数据难道不能用吗?” 她一过来,那个女生团队也跟著过来,恰恰是长泽美雅几个一年生,她们始终匯合在一起。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我也有询问过由川部长,但她说上次有很多人报的和实际拿到衣服尺寸的不一致,要退改的制服非常多,所以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乾脆当场测量了,” “喔,就是很多人虚报吧?”长泽美雅双手抱臂,杏眼饶有深意地瞅了眼久野立华。 久野立华气定神閒地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说: “你什么眼神?我只是恰好减肥了,上次报的可是我国中时的数据,现在高中不適用了,总之美雅你还年轻,不懂时间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长泽美雅又气又好笑地说: “你以为那两坨玩意单纯是肥肉呢,想减就减?找藉口也不找个正常点的理由。” 久野立华的眼角一挑,不服气地走到北原白马身后瞪了她一眼。 “北原老师,我上次的进行制服还能穿,应该不用再买了吧?”后藤优问道。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这次是正式比赛的制服,北海道音乐大会的制服是行进乐服装,两者是不一样的,不过你放心,这次的制服费用和上次一样,学校出大部分。” 后藤优眨了眨眼睛问:“有什么不一样?” 北原白马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就以女生为例子,行进乐的服装通常很青春靚丽,都是短裙,还会佩戴帽子,但是比赛制服会显得更庄重严肃一点,裙子的长度恰好能將膝盖掩过去,只露出小腿,而且整体的色泽会偏严肃。” “呼,那就好.....· 雾岛真依在旁轻吁了口气,她实在是不想穿那么短的裙子了,哪怕按照久野立华所说的穿上黑色安全裤,走起路来还是会不放心。 “胸围75,腰围64,臀围81,哇,腰围超60了,你这不是水桶吗?胸部倒是勉勉强强能看。”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跟我差不了多少。” “奇怪了,我去年量的时候腰围才58的,今年怎么上60了。” “要不,重新量一次试试看?我总觉得由川部长的软尺有点松。” “认可!一定是我的校服太粗了!” 因为吹奏部里的部员基本都是女生,导致已经测量完的女生有些口无遮拦,肆意地和朋友们爆料自己的三围。 哪怕北原白马在她们也敢这么说,对於他来说能被少女们信任是件好事,但他还是希望能多少防范一点。 当他告別久野立华等人,走上前经过测量用教室回到第一音乐教室,发现有个女生直挺挺地站在教室门口。 长发扎成一束马尾的少女有著颇为强势的五官,视线锁定著门口,似乎在预防有什么异性进来。 雨守一看见北原白马经过,和他四目相交的瞬间,严肃的小脸顿时变得柔和: “北原老师。” “嗯。”北原白马的眼珠子还是下意识地往里面望了一眼。 由川樱子正拿著红色皮尺,在帮神崎惠理测量著胸围。 她以bp为测点,用软尺水平测量少女胸部最为丰满的一周,手法显得十分生疏,北原白马能看见惠理的肉隔著制服,被勒得稍稍往里陷。 “樱子,有点紧.......”神崎惠理懦声说。 “啊,对不起!”由川樱子连忙放鬆软尺,带著歉意小声说道,“胸围是76......没错吧?” 透过少女的黑色髮丝,能窥见神崎惠理的耳垂在微微泛红: “唔......我太小?” “不会啦,別想太多,很漂亮哦。” 由川樱子说的支支吾吾,其实她也不怎么大,但听说交了男朋友就会变大,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时,北原白马才注意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在里面望著她们两人笑,隨即收回视线轻声说道: “斋藤同学也在?” 雨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坐在椅子上,记录女生身材数据的人是斋藤晴鸟,点头说道: “嗯,由川叫过来的,以前的测量流程都是斋藤来的....:..我不太懂,但不影响就行。” “这样。”北原白马点点头。 这时,里面的斋藤晴鸟也发现了站在门口观望的北原白马,脸上的笑容条然收敛。 她的视线飘忽不定,像是害怕会被赶走,扫了一眼他后就专註记录少女的身材数据,在纸面上写下了神崎惠理的数据— “b76,w50,h83”。 如果斋藤晴鸟是由川樱子喊来帮忙的,北原白马也不能说什么,只要她不干蠢事和影响別人, 都隨她去了。 回到第一音乐教室,北原白马刚掏出笔记本电脑,门就被拉开了。 原本在记录的斋藤晴鸟脱掉室內鞋走了进来,黑色的长袜所包裹著的腿肚子,显露出了平滑的弧线。 她凝视著北原白马说: “北原老师,我出现在这里会让你不开心吗?” 少女轻盈而直率的话语,让北原白马在一瞬间著实惊讶了一下。 空气突然有些凝滯。 “没,只要不影响其他部员就行。”北原白马说道。 斋藤晴鸟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其他部员”指的是谁,那就是磯源裕香。 “唔......我前不久才说退部,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北原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很噁心?” 她貌似更进了一步,想去探测北原白马內心最为真实的想法。 沉默过后,北原白马下定决心开口说: “比起直接断了联繫,让你去隱瞒和驯服自己心中的那一直无处宣泄,逐渐膨胀的不安,反而会更累吧。” 如果说她捨得吹奏部,那么一定是假的,起因就是因为她对吹奏部的占有欲,否则也不会传出那些谣言。 被说中內心所想,斋藤晴鸟习惯性地抒著胸前的髮丝,有些敬佩地感嘆道: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惠理她们总想和北原老师您待在一起了。” “为什么?” 北原白马望著她,可能是脑海中存在方才惠理的测量,导致他下意识地將两者进行了比较。 只是目测就出了结果,斋藤晴鸟的胸围可能有86,腰围51,臀围85,是很典型的模特身材。 少女想了想,最终摇著头说: “这个我说不清楚呢,但是內心总会告诉自己,这份心情和感觉是对的,在別人身上找不到。 她说的有些云里雾里的。 “像你和长瀨同学一样?”北原白马反问道。 斋藤晴鸟停顿了会儿,茶晶色的眼眸落向左侧的窗户,轻声说: “嗯,那是一种在別人身上找不到的感觉,当然也不是说其他人不好,但是怎么说......对拯救了自己的人有点固执是人之天性吧?” “长瀨同学拯救了你?”北原白马挑起了眉头问。 “嗯。” 斋藤晴鸟点点头,没有丝毫隱瞒地说“我小时候家里很普通,只是跟著长瀨家才慢慢做起来的...:..这么说来,我第一次转入私立小学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家政课上我说衣服不能经常洗,要不然衣领会起皱的,其他人就说“因为你穿的是很差的衣服”, 我伤心了很久,我知道我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因为她们的布料优良,摸上去都很舒服,不存在洗久了会皱的情况,只是因为这件事我就被冷落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月夜主动来找我的,我也从中接触到了音乐,我父亲也因此结识了她的父亲一一在门外少女们的欢声笑语中,斋藤晴鸟满脸怀旧地说著往事,她对长瀨月夜痴迷的原因也是从小时候开始的。 这么说来,长瀨月夜不仅仅是拯救了她,还间接地改变了她们一家的生活。 斋藤晴鸟茶色的长髮反射著阳光,看起来如同在烘焙中的栗子。 少女顿时伏下了眼睛,颤动的烟波中漫溢的是不加掩饰的庆幸: ....所以,小时候我能遇到月夜,现在能遇到北原老师您,真是太好了。” 在她眼中,这两个都是改变了她前半生的人。 长瀨月夜自不必说,北原老师不仅接纳了她那不堪的过去,还原意和她交谈。 北原白马不由得有些惊讶她的自省,毕竟在她这个年龄,愿意承认错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因家庭暴富而趾高气昂,我觉得这是斋藤你不可多得的优点了。” 斋藤晴鸟眨巴著眼睛,凝望著他一会儿,还是没有勇气將內心的话给说出口,只能將视线投向了墙角的三角钢琴说: “北原老师,函馆地区大会加油。” 北原白马点点头,自送著她离开。 过了一段时间,吹奏部部员的身体测量全部结束,a编成的部员又聚集在了第一音乐教室开始练习。 北原白马再次开始了a编的指导, 他起先最担心的声部是低音声部,不过现在已经不成大问题了。 磯源裕香的手指灵活地在乐器活塞按键上跳动,哪怕是快节奏的乐句,她的每个音都能处理地很好。 同声部的黑泽麻贵在经过了北原白马的调教后,也能將细节处理的很好。 只是她的高音还是提不上去,经常和磯源裕香的换气不在同一个时间点,这还是肺活量不足的原因。 北原白马警了谱面一眼说: “自由曲,从单簧管的独奏开始,再来一遍。” “好!” 部员们精力十足地回应。 今天是专攻自由曲中还不完美的部分加以修正,同几个小节的合奏练习向来枯燥无聊,不过现在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都已经逐渐习惯了。 在北原白马斯巴达式的练习下,下午的合奏在七点十分结束了。 少女们在门口换好鞋子,陆续前往乐器管理室,鞋底与地面的敲击发出了“踏踏”的声响。 “磯源前辈,对不起文拖后腿了!” 在乐器管理室內,黑泽麻贵很標准地四十五度躬身致歉,上气不接下气地用手腕去擦冒出薄汗的额头。 磯源裕香饰以长睫毛的双眸中,掠过一丝惊,这种话从来都是她对別人说的。 “不用在意啦,谁都是从不会过来的。”她莞尔一笑,薄薄的嘴唇像朵一样绽开笑顏。 黑泽麻贵挺直腰身说:“我会儘快赶上去的。” “好呀。” 磯源裕香用清洁棒清理著管內的冷凝水,处理好后再把上低音號装进收纳的箱子里, “北原老师的指导怎么样?” “呢.......是个狠角色?”黑泽麻贵不知道用词对不对。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磯源裕香差点被口水呛住: “咳咳——,狠角色?” “因为进步神速!这只有狠角色才能做得到!”黑泽麻贵说,“进步很开心,但想到还要接受指导就觉得头好痛~“ “这样啊.... 磯源裕香也点头表示同意,北原老师的合格標准十分严格,內心如果没什么东西驱动的话,会显得很难熬。 “黑泽学妹,你是因为什么吹上低音號的?” “原因?” 黑泽麻贵愣了一会儿,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说, “好世吧,感觉吹上低音號很酷,不是有个很火的动漫吗,叫《吹响吧!上低音號》。” “就这样?”磯源裕香显得困惑。 黑泽麻贵微微睁大眼睛:“..::..不然呢?磯源前辈难道还为了其他的?” 磯源裕香沉默了一会儿,在架子上有一个黑色的上低音號收纳盒,里面存放著斋藤个鸟的上低音號。 她哪儿敢说当初是为了欠鸟,丛在是为了助北原老师夺三才吹上低音號这件事。 一一真是......一迟主见都没有呢裕香,怪不得大瀧老师会冷眼看你。 第119章 118.日程表,你来啦 第119章 118.日程表,你来啦 “磯源组长,我们先走啦!” 这时,低音声部的其他部员主动走过来向磯源裕香道別。 “呢,嗯,拜拜。” 夜色吞噬了室內的光线,她愣一会儿才回答,还是不习惯声部组长这个职位。 按照吹奏部內不成文的规矩,一年级的部员,在练习结束离开时必须和声部组长打个招呼。 部內很多规矩有上下级关係的影子,但这些规矩是长久以来就有的,就像四十五度的鞠躬,是埋在每个人心里的。 就算有人觉得“其实也没必要吧?”,可是这种风气却逼得其他部员也不得不这么做。 磯源裕香以前就读的村子里没这么多规矩,来到这里也是不得已地学会了这些,鞠躬也已经很熟练了。 和黑泽麻贵告別后,她背著书包离开乐器管理室。 在楼梯间望著结伴回家的部员们,磯源裕香轻轻咬了咬唇,耳边传来同学们在练习结束后喧闹的笑声。 夜色不停地席捲著学校的庭院,唯独自己这里安静得不像话,就连呼吸都是噪音。 之前还有斋藤晴鸟愿意陪著她回家,可现在,她连能同路回家的人都找不到了。 一想到这里,磯源裕香就忍不住抱著膝盖坐在楼梯上,喉咙深处涌现一股灼热,过去的记忆流入意识里。 怎么会突然变得又孤单又寂寞了呢。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磯源同学。” 就在磯源裕香陷入一阵揪心的沉默中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声音。 少女细瘦的手臂颤抖了下,缓缓扬起柔软的睫毛,侧过头望去,只见北原白马站在身后。 “北原老师..... 73 “怎么了?在这里坐著?身体不舒服?”北原白马见她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整张脸都是忧鬱的痕跡。 “没。”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欲盖弥彰地说道, “练习太久,感觉有些贫血。” 北原白马的眸內浮现出少女滋然欲泣的脸庞,从隨身带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宝特瓶。 里面晃动著绿色的液体,是一瓶绿茶。 “你进步很大,这是给你的慰问品,儘量不要告诉其他人。”他笑著说道。 磯源裕香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绿茶,纤白的手指在塑料胶膜上四处摁压著。 她不是个蠢蛋,知道北原老师是把他要喝的给自己了。 “一起回去吧,正好有些顺路。” 他的话如暖风流淌进磯源裕香的心里,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说: “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北原白马温柔地笑著说,“我一个人回去路上也挺无聊的。” “可是,会打扰您休息.... “只是利用空閒的时间陪你回去而已,不用想太多。” 望著眼前那张清秀且温和的脸庞,磯源裕香忽然咬住了牙齿,內心深处涌现出了想上前紧紧抱住他,深深吸一口气以求安心的想法。 但还是压下去了。 “晚饭吃了吗?”北原白马往楼下走。 “嗯,在学校的食堂吃的。”磯源裕香等他超过自己了,再驱动起细瘦的双腿跟著。 北原白马笑著说: “学校的食堂其实不怎么好吃。” “可是便宜呀,老师的饭菜和我们学生的不一样吧?听说很好吃。” “一样的,没什么区別,对了,这些话別和其他老师说是我说的。” 他竖起一根拇指抵在唇前,这种动作如果其他人来做会显得装模作样,可唯独他却极其自然, 愈发轻鬆的磯源裕香露齿而笑: “嗯!” 脚步声迴荡在社团大楼內,由於两人迈出的长度不同,北原白马刻意放缓了脚步,这让磯源裕香在心中儘是暖意。 在这样的夜晚,她十分感谢自己並非孤身一人。 > 时间一转眼又来到了六月末,因为要开集体会议,所以部员们再次聚集到了第一音乐教室。 由川樱子將已经九十多人的吹奏部按照声部来站位,並且一一分发刚从北原白马手里拿到的复印日程表。 “大家注意!手里还没有日程表的部员们请举手!”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看著,应该不至於出现没有拿到的,他是按人头来复印的暑假日程表。 由川樱子环视一圈,確定所有人都有了,於是继续高声说道: “行,因为我们的计划有挺多的,考虑到函馆地区大会、三年生的模擬考以及志愿学校参观之类的,所以就提前和北原老师制定了这次的日程表。” 三股辫少女拿起日程表,以儘量不破音的高音调继续说: “请每个人都要按照自己的实际情况安排训练时间,特別是合宿期间不要有其他的安排,关於全道大会的a编成试音选拔,也是在合宿期间决定!” 一听到要在合宿期间举行“全道大会”的试音选拔,大部分部员都开始憋著一股气。 但仔细想想,现在连函馆地区大会都还没过呢, 由川樱子的目光投向了北原白马,他点点头走上前说: “辛苦了,正式比赛的日期大家可能已经知道,函馆地区大会的管乐赛分两天举行,a编是七月二十八日,b编为二十九日,神旭私高在二十八號的早上十点左右,同时函馆地区大会能晋级到全道大会的a编学校只能有一所,b编也是一样。” 这一瞬间,部员们儿乎都屏息凝神,这是他们第一次以一不是儿戏”的態度上台,是让社会来检验成果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不过各位请不要担心,函馆地区大会里的其他a编,甚至其他部门都没有选择和我们一样自由曲,如果光从新鲜度上来看的话,评审是会对我们青睞的, 同时课题曲的重复程度也很低,更何况,你们在我心里已经不是开学时那段时间吵著要我道歉的小白们了,相信自己,我认为你们一定能打进全国大会。” 他是一点都不带怕的,函馆地区大会只是个小经验包而已,等著他带著吹奏部去吃掉就是了。 北原白马的话让底下的一些女孩子都红了脸,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脸上洋溢著光亮的色彩。 特別是当初著要他道歉的水野香瀨,现在是一声都不了。 她甚至恨不得找饺子借一个时空机器,穿越回去把当初懵懂无知的自己给打一巴掌。 北原白马望向身边的由川樱子说: “部长,加紧时间吧。” 由川樱子点点头,高声喊道: “现在a编成的部员留下继续合奏练习,b编成的部员进行个人和声部练习!记住,不要在走廊上跑!不要影响其他社团的学生!” “是!” 隨著七月十六日期末考试的逼近,社团內的气氛也变得充满著紧张感。 由於过几天就要社团活动禁止,北原白马的训练时间比以往更长了,经常会练习到晚上八点。 他偶尔会被渡口主任叫去单独谈话,认为他將社团的学生逼的太紧了,能不能放缓一下。 然而北原白马都是嘴上说“可以”、“知道了”,但实际上根本鸟都不鸟他一下,依旧是带著少女们训练到晚上八点。 起先经常暂停一段继续一段的比赛曲目,回过神来也已经能完整地吹完了,完成度相比起从前,简直有著巨大的跨越。 北原白马的指导,也逐渐从每个小节的音程、节奏等基础內容,转变成了如一铜管组集体弹舌奏法、木管组同步小舌颤音,以及打击乐组合的交叉节奏这种高难度的表现手法技巧。 为了不辜负自身和北原老师,所有的部员都拼命地练习,爭取在考试周社团大楼关闭之前学会。 “刚才的小节,打击乐和铜管乐再来一次,这里今天必须要给我练到会为止。” “是!” 今天是考试周前的最后一次合奏。 目前已经进行到了第十八次合奏,在很多人的耳朵中,每次的合奏都是一样的,可唯独北原白马能听出来其中细微的差异。 哪怕一大堆乐器共同吹奏,他都能敏锐地抓住其中的“害群之马”,並加以指导,被抓到的人只能战战兢兢地接受。 “可以了,小號组,一个个轮流吹第六十八小节,从雨守同学开始。” “是。” 被抓了出来,小號组的成员按照北原白马的要求,开始吹奏有著半音阶快速上行的小节。 “雨守同学,能不能再来一次,第一个f音就有点高,后面的音太容易崩了。” 北原白马的话让雨守的喉咙微微耸动,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吹了相同的段落。 “现在可以了,保持住这种音色,” 雨守娇喘微微地放下小號,张开了樱色的唇,久野立华发现她的手指都紧张得在颤抖。 但脸上却洋溢著被认可的笑容,凝眸深处,仿佛有漫天的星子在飞舞。 这一看就不是喜欢,而是赤裸裸的爱了。 久野立华望著她那张怀春的脸发愣了,虽然经常看见大家说“真爱无敌”,但毕竟北原白马是老师,总觉得怪怪的。 和往常一样训练到八点,第一学期神旭吹奏部的合奏,已经落下帷幕。 “呼. 3 雨守只感觉身体发烫,自从当上了吹奏部的乐团首席后,不知是她多想还是什么,总感觉北原老师越来越关注她了,两人的视线也经常交错。 这么一想,当这个乐团首席也是当对了。 “雨守前辈,方便吗?问你一件事。”在回到练习教室时,久野立华走了过来。 “怎么了?”雨守抬起眼帘警了她一眼。 久野立华有一瞬间做沉思状抱著乐器盒,然后不假思索地说道: “就是...:..你现在的状態好像有点不对劲噢?” 她掛在乐器盒上的猫咪钥匙圈,在隨著轻轻摇晃。 雨守对此投去不理解的视线: “什么不对劲?” “就是......你最近的眼神太直白了。” 久野立华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知道喜欢有魅力的男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那可就一一” “我就是喜欢北原老师。” 雨守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在微微泛红。 “矣?” 久野立华都愣住了,说就算了,还说的这么引以为傲的? “我知道啦,所以劝你平时注意一点,忘记了上次磯源学姐那回事吗?” 唔: ” 雨守的喉咙呻吟了下,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就算被人知道了,我也不会改变这心意的。” 少女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让久野立华整个人都被震住了,竟然说的这么篤定。 然而很快,雨守就眯细了眼眸,以甜如蜜的朦朧声线附和道: “我自认为我长的应该是漂亮的类型,而且我明年就不是他的学生了.....: “啊......这个啊......”久野立华挤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她好像还不知道北原老师和四宫姐交往的事吧? 要说吗?应该要说吧? “还有什么事?”雨守拿起乐器盒说道。 “呢,没事了。” “久野,我想我应该也喜欢你的。” 久野立华像猫一样被惊到了,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挠著髮丝说: “这个就......我取向还是正常的。” “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多亏了有你,我才能和北原老师距离这么近,你虽然有些小心机,但意外的心善。” 雨守的薄唇露出一抹淡笑,裙下的双腿笼罩在光影下显得愈发修长白皙。 被突然表扬的久野立华挺起了胸,娇嗔地轻哼了一声。 “哼——,你知道就好。” 第120章 119.黄金巨蟒与不请自来之人(4K) 第120章 119.黄金巨蟒与不请自来之人(4k) 期末考试如期结束,之后紧接著就是双方会谈,即学生和老师的会谈,家长可以不用来。 对於作为音乐老师和吹奏部指导顾问的北原白马来说,他这段时间倒是空閒得很。 只不过,今天需要去开个班级会议。 原本按照规定,只需要学科主任去就行了,但一些老教师不是要去接孩子,就是约了医生看病,根本空不出时间。 於是,这种差事就落在了北原白马的身上,在他们这些教师眼里,他应该会有更多的空閒时间。 就连渡口主任都这么说“吃亏的时候就要吃亏,当个代表,毕竟大家都是同事,说不定哪天就要互相帮忙了呢。” 北原白马还是有些纳闷,工作很閒不意味著生活很閒,目前的工作悠閒也不应该成为白白增加工作负担的理由。 其实有很多新老师都对此颇有怨言,但碍於资歷不够也只能虚心接受。 今天要给一年a班开级会,聊的都是暑假期间的注意事项、学习计划、安排大扫除之类的。 北原白马拿著“班级会议”册,来到高一年a班。 原本还是喧闹的班级,隨著他的到来,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变得更喧闹了。 “是北原老师!” “这是吹奏部的那个北原老师?” “矣?老师你走错班级了吧?这里是地藏的地盘。” 地藏是她们给班主任起的外號,其实人家姓中田,是有著二十多年教龄的老教师。 北原白马走上讲台,环视著三十多人的班级,按照习惯轻拍了拍手说: “请先安静,中田老师有些事,这次的班级会议由我召开,请问班长是谁?” “在!” 一个坐在最前排,带著黑框眼镜的少女以洪亮的声音回应,唯恐北原白马注意不到她。 “这些是学校印发的“暑假安全指南”。” 北原白马的手轻轻拍著桌面上的一小叠册子,笑著说, “之后记得分发下去,如果有缺失的可以去办公室拿。” “好......好..... 男那黑框眼镜妹原本知性的眼眸,顿时被他的笑容所俘虏,显得有些痴呆。 “羡慕吧,这是我们吹奏部的指导顾问,你们要拿手机偷拍我就不需要,我基本每天都能见到。” 久野立华在下面得意洋洋地和前后桌吹嘘,听得那些女生是又嫉妒又羡慕,甚至想加入吹奏部的心都有了。 但一想到现在吹奏部的练习要等天黑了才能结束,这份想入部的激动也荡然无存。 北原白马没有理会,继续开始讲解中田主任给她们制定的学习计划。 和隔壁某国比较,自然是轻鬆了许多,大体主要是分为五个部分。 自由研究、学科复习、社团活动报告、社会体验与旅行报告、兴趣发展与阅读类计划。 相比起大量的书面练习,神旭私立高中更重视学生通过实践,来培养思维和能力。 接著,北原白马就安排学生们进行了大扫除,並不是只有一间,每个班级都会承包社团大楼的几间活动教室。 “这......这抹布都裂成这样了.... 负责清洗教室桌椅的久野立华用双指拎起一块破布,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正常吗?” “挺正常的,按理来说都好不到哪里去。” 雾岛真依不拘小节地拿起一块破抹布,放进水里清洗,动作很是嫻熟。 “呢..::..好脏,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黑点。”久野立华抗拒般地苦著脸。 一转头,发现北原白马正在走廊上玩手机,马上心里就“不平衡”了,上前说道: “北原老师,为什么你不要工作?” 北原白马一脸异地望著她说:“我正在工作呢,照看你们。” “这完全算不上是工作!”久野立华人小鬼大地上前说道,“正常来说应该和我们一起做卫生吧?” 北原白马笑出了声说: “作为老师,和你们一起做卫生才不正常吧?” 他只需要四处閒逛,看见哪里是脏的,就指挥学生过来擦拭乾净,狠狠地体验一波指使学生的快感。 好不容易当上老师了,他就不能享受享受这份权利吗? “这句话听上去火会更大耶。”久野立华的一只手腕抵在腰间,微微起眉头说。 北原白马重新將目光聚集在手机上,他在玩音乐游戏: “努力把这份火气转化为动力吧,你小號吹那么好,家政方面一定也很出色。” 就在久野立华想撒娇让北原白马陪著她一起打扫卫生的时候,几名男生突然发癲了一样,拽著拖把在走廊上奔走相告— “哈哈哈!卫生间里出现了一条黄金巨蟒!巨特码无敌长!完好度堪称百分之百!” “黄金巨蟒?” 雾岛真依听到动静从教室里走出来,纯净地问道, “我们北海道会有这种蛇?” 久野立华却没这么单纯,她的眉头一挑说: “这些男生说的应该不是蛇..: ” 卫生间里出现了一条“黄金巨蟒”,几乎让所有男生趋之若鶩,知晓真相的女生们,则满脸嫌弃地望著涌向卫生间的男生。 “那是什么?”雾岛真依好奇地问道。 “......shit。”久野立华鬱闷地说,“搞不懂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男生的脑迴路到底怎么想的?” 北原白马將手机放进兜里,脸色凝重地说: “你们继续打扫,我去看看。” “北原老师?”久野立华震惊地看向毅然决然走向人群的北原白马。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独属於男生的恶趣味啊!连北原老师这种男性都控制不住! 在北原老师心目中,她竟然比不上一条“黄金巨”! 来到卫生间的北原白马一一挤开已经哄然大笑的男生堆们,来到蹲式隔间,发现瓷砖上安详地躺著一条“黄金巨蟒”。 见到这幅场景,北原白马都没忍住笑了。 不仅形状很完美,而且还完美地避开了坑,怪不得清洗卫生间的男生们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崩溃。 见老师都笑了,身边围著的男生们笑的更欢了,询问他有没有见过这玩意儿。 北原白暖味笑著说各种种类的都见过,但这么完美的確实是头一回见。 他话一说完,卫生间里都是欢愉的气息。 一堆手机摄像头,对著黄金巨拍照,纷纷转发。 在这些男生眼里,美少女常有,黄金巨蟒不常有。 有的男生一看就开始反呕,缓了过来就又继续看,继续反呕,反覆来回,纯纯的抖m病。 “去借个铲子推下去,总之该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处理。” 北原白马事不关己地笑著说“把这里恢復成原状就行,记得这里多撒点柠檬水。” 在男生们一阵“啊~!”的喊叫和反呕声中,北原白马走出了卫生间,后知后觉地才开始倒呕起来。 “搞不懂啊.......本立华真的搞不懂啊. 久野立华掏出手机,她现在的朋友圈,几乎十有八九都在討论“黄金巨蟒”的。 黄金巨蟒的形態优美,不像谷粥、草莓塔、黑曼巴、南瓜粥这样噁心,简直是神跡! 如果说世界末日了,上帝如果要我找一个副本拉才能活命,我肯定选择有黄金巨蟒的副本想起来上次我擦屁股,没注意一拳打飞了草莓塔。 一一分享一张我拍的超级无敌巨无霸汉堡包。 “恶一一” 久野立华被噁心得翻了个白眼,她感觉自己的手机都变脏了, “噁心噁心噁心!男生怎么都这么抽象!” 雾岛真依的心智丝毫不受影响,努力勤奋地擦拭著桌椅。 “立华,真依!” 这时,隔壁般的长瀨美雅走了过来说“等会儿一起去五岭墩的甜品店吃新品草莓塔吗?我和优有券,第二杯半价。” 一听这句话,久野立华的眉梢狠狠地一吊,在她的眼前没忍住大呕,看架势胃酸都要涌出来: “呕一—!” “干嘛了?”长瀨美夜满脸惊愣地问道。 雾岛真依不染一丝污移地说: “不清楚。” > 过了几天,七月十六日,神旭私高的暑假正式开始。 由於北海道纬度较高,函馆七月份的气候格外温和,通常都是在二十五度左右,气温適宜。 沸腾的夏蝉,在北海道是体会不到的。 暑假期间,吹奏部的练习时间是从早上的九点,到晚上的七点。 按照神旭高中的规定,作为指导顾问老师,只要指导的社团在假日內有活动,指导顾问就没有假期,必须每天抵达学校。 至於放假的补贴,一天四千。 北原白马来到出租房外,透迤的薄云紧贴著湛蓝的天穹,柏油路面和隨处可见的绿叶上,都沾染著湿润的水珠。 目光所及,处处新鲜。 呼进肺部里的空气,都仿佛有著一层薄薄的雾气。 街上的人变多了,函馆市只要一到假期人就会变多,但大部分都是外地旅客。 市电车厢是拥挤的,但能闻到很多不同的防汗喷雾的味道。 来到神旭高中,操场和社团大楼內依旧有不少学生,此时的练习教室內,已经有部员自觉地开始进行练习。 早上b编合奏,下午a编合奏。 对於b编,北原白马不强求他们学习吐出表现手法的技巧,只要能將音程、节奏、气息等基础学好就足够了。 只是a编,一如既往地严格,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失误。 临近函馆地区大会,现在神旭吹奏部的演奏程度愈发完美,哪怕现在不用看乐谱,也能將可提取和自由曲的旋律烙印在心底。 “好,休息十五分钟。” 下午,北原白马环视著已经气喘吁吁的部员们说。 “大家。”由川樱子握著单簧管站起身来说,“斋藤同学给买了果茶喝,已经按照人数放在各声部的练习教室里了,记得去拿哦。” “啊,太好了!” “斋藤前辈对我们可真好,可要好好努力了呢!” “不要抢我的葡萄!” 望著陆续走出音乐教室的部员,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 这些天几乎都是这样,斋藤晴鸟不出现在吹奏部,但是请喝水这件事倒是一天都没落下。 有一种在告诉部员.......哪怕她不在了也不要忘记她的感觉.... 难听点,就是在秀存在感。 但北原白马很快开始反省自己,不能以狭隘的目光看待斋藤晴鸟,这份偏见还是儘早捨弃的好,可能她只是单纯地想付出。 “啊!感觉热得要死啦!” 坐在钢管椅上的江藤香奈不停地翻动著制服衣领的前摆,似乎想从中扇风出来。 从她的领口,能隱约看到內衣的肩带,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 “有这么热吗?”由川樱子笑著说道,“我感觉今天很舒服。” “体质不一样吧。” 江藤香奈不停地撩起裙摆,想往里面扇风,但注意到北原白马还在这里,就停止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北原老师,为什么这里不装空调呢?”江藤香奈说道。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说:“可能是因为函馆的夏天不怎么热吧。” 少女,这是学校领导层的事,你永远不知道学校把钱在了哪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话说,不觉得斋藤前辈最近变了吗?”江藤香奈往脸上扇风说。 “谈?”由川樱子愣了一会儿。 江藤香奈歪著头说: “你不觉得,最近她变了吗?北原老师应该也有发觉吧?” 北原白马坐在原位並没有说话,一旁由川樱子把袖口的褶皱抒平,语气就连她自己都显得不太自信: “也没感觉出什么太大的不同..... “嗯......既然由川部长都这么说了,那大概是我搞错了吧。” 在江藤香奈眼中,由川和斋藤是一对十分要好的朋友,如果她这么说那自然没什么问题。 唔由川樱子微微垂下眼角,她的眉梢隨著表情而动,如同反应著她的心声一样。 鬱闷,无知,还有一点难过。 在晴鸟眼中,自己真的是她的朋友吗?当初她口中所说的只有两个朋友,应该是真的吧., 她的哀戚都被北原白马看在眼里,可能这个女孩一点都不希望斋藤离开社团。 忽然,第一音乐教室的门被慢慢拉开了。 赤松纱耶香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显得纠结,失去了往日的开朗: “北原老师......由川部长......有人想观摩吹奏部的练习.... ? 北原白马眉头一挑,作为指导顾问老师,如果有人想提前观摩的话,自然是要来联繫他的。 怎么能突然说要来观摩呢?学校难道不走程序的? “谁?”由川樱子困惑地问道。 她也不知道有谁能来观摩一个三流学校的吹奏部,说是浪费时间也不为过。 赤松沙耶香眉头紧锁,小脸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是、是大瀧老师.::: 》 第121章 120.孤独的上低音號(4K) 第121章 120.孤独的上低音號(4k) 大瀧近夫,是去年神旭私高吹奏部的指导顾问,只不过已经是札幌市旭川高中吹奏部的顾问了一听到这个名字,由川樱子的脸上就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一口气硬在喉咙。 “这个......”她知道自己无法做主,只好將目光投向了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站起身,走到门口对著赤松纱耶香说: “大瀧先生人在哪里?” “就在楼下门口。”赤松沙耶香侧过身。 北原白马对大瀧近夫的了解也仅限於网络,从未听部员们提起过。 这个人有好几年教授吹奏乐的经验,是有真材实料的指导顾问,否则也不可能带领旭川私高进入全国大会。 刚来到走廊上,从楼梯间就上来了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 他又高又瘦,有著明亮的黑髮色,穿著t恤衬衫,面目严肃。 走廊上休息的二三年部员,一看见他皆悚然一惊,原本喧囂的走廊顿时变得安静不少。 在一眾青春靚丽的少女暖昧小世界里,这个人的出现显得过於突兀。 “这个大叔是谁?”久野立华透过窗户看向走过去的男子说。 雨守只是瞄了一眼,脸上也在一瞬间露出了惊的表情: “大瀧老师?” “谁?” “我们之前的指导顾问,据说现在他在札幌那边当顾问,去年还进全国夺银了。” 雨守握紧了手中的宝特瓶,吊起好看的眉梢说“现在临近函馆地区大会,他过来是几个意思?” 久野立华走到门前,將头往外探: “啊,北原老师也在。” “唔一一!”雨守立刻就从椅子上起来,和久野立华保持著相同的姿势往外看。 由於身高不同,久野立华的头在下,她的在上。 ....雨守前辈,有点重矣。”久野立华只感觉头顶一阵软。 “別说话!” 雨守的注意力全落在碰面的两个人身上。 不仅仅是她,几乎整个吹奏部的部员,都將目光落在了前任指导顾问和现任指导顾问的身上。 对门是双簧管&;巴松管,渡边滨也探出身子,只有雾岛真依和神崎惠理坐在原位纹丝不动北原白马见大瀧近夫走到跟前,脸上隨即露出笑容说: “大瀧先生,您如果有来的话可以提前说一下,这样我还能去校门口接您。” 不管是出於职业还是年龄,北原白马认为应该以礼貌示人。 大瀧近夫褐色的眼眸显得些许浑浊,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北原白马,脸上的肌肉稍稍放鬆了下: “没想到神旭请来的指导顾问会这么年轻,上次有看过北海道音乐大会的录像,还以为是假的。” 北原白马付之一笑,余光注意到很多部员的注意力都投了过来,於是继续说道: “如果有什么事请跟我来,站在这里聊天不太好。” “不用了,我只是想来听听神旭吹奏部现在练习成什么样子了。” 大瀧近天单手插兜,语气沉稳地说道“你只是一个札幌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吧?刚出来就要教社团大部確实会比较困难,我特意过来免费指导一下。” 嗯?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 一— 一这大叔在这里自说自话些什么呢?我的女孩们还需要你来教? 大瀧近夫忽然抬起手拍了拍北原白马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这些人的资质我比你懂,特別是一二......她们现在是二三年了,总之我尽力让她们去全道,毕竟我去年也是在这里教书的。” “不愧是前辈,心胸果然开阔。”北原白马冷声笑著问道,“但您是怎么进来的?” “我和明日见的关係很好,总之快点吧,我挺赶时间的。” 大瀧近夫说完就要往第一音乐教室走。 那个保安大叔!什么人都往里面放!以为这里是什么场所呢! 周围的部员都不敢说话,感觉大瀧近夫完全没將北原白马放在眼里。 但仔细想想也確实,人家只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將一所学校带入全国大会,还夺了银赏。 面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应届毕业生,自然会带点指导顾问的傲气在身上。 然而北原白马却根本不在意这些,这大叔以为这里是旭川私高呢?也不睁大眼晴看看,这里是神旭! 他直接转过身,一把手摁住大瀧近夫的肩膀说: “很抱歉大瀧先生,现在临近函馆地区大会,吹奏部不对外演奏练习成果,如果您想听,可以关注学校的社团官网,届时会公布对外演奏会信息的。” 大瀧近夫皱了皱眉头,和北原白马的目光相互交接,心中觉得这个应届毕业生有些不知好列, 他好心过来免费指导,一点尊重前辈的態度都没有。 紧接著是几秒钟的沉默,由川樱子最先打破僵局,双手交握在身前,有些难堪地说道: “大瀧老师,其实现在北原老师教的..: “由川部长一一” 北原白马將视线投向三股辫少女,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 “现在的吹奏部,我才是你们唯一的指导老师。” 北原白马的话语中透露著毫不遮掩的占有欲,让其他部员们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红了脸颊。 在这些少女们的心目中,北原白马简直是在变相地对她们说“少女,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就连由川樱子都在反覆眨眼,完全没想到北原白马会说这种话,稍红著脸蛋说: “大,大瀧先生,其实现在神旭吹奏部在北原老师的指导下进步很大,您不用担心。” 大瀧近夫一脸严肃地注视著由川樱子,像哄小孩一样地说道: “由川,你现在已经三年了,难道不懂得面子根本不重要吗?而且作为大人,竟然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他认为北原白马和由川樱子是在逞强,觉得被外校的他指导是一件很丟脸的事情。 “这个..” 由川樱子的手指不停揉捏著裙摆,她求助般地看著北原白马。 哪怕现在大瀧近夫已经不是神旭吹奏部的老师,但她作为学生,还是不敢顶嘴。 北原百马深吸了口气,尽力地挤出笑容说: “大瀧先生,我认可你的指导能力,也很感激你愿意过来指导,但真的很抱歉,神旭吹奏部现在是我指导,如果你冒然参与指导,会导致教授给学生的观念產生衝突,作为吹奏部的指导顾问, 我和你应该都明白这个道理。” 北原白马晓之以理,大瀧近夫自然不能再胡搅蛮缠,只好皱著眉头双手抱臂问: “你们今年自由曲选的是《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编排是怎么编排的?有用到哪儿些技巧力?哪个版本的?” “抱歉,这不能说,等到函馆地区大会的那一天,您可以过来听。” 和他始终保持著一副“我是业绩前辈”的高傲感不同,北原白马的语气还算温和。 如果不是因为部员太多了,他早就让这个人滚蛋了。 但绝对不能给部员们输出负面情绪,这会影响合奏时的心情。 似乎是注意到了北原白马根本不理会他的事实,年轻人总是拉不下面子。 大瀧近夫又將问题拋给了一旁的由川樱子: “由川,现在大家的情况怎么样了?能进全道吗?我听说隔壁的大谷高中今年进步很大,你们要有危机意识。” 或许是养成了老师一问必答的习惯,由川樱子直接开口说道: “进全道应该是没问题。” “嗯..... 与大瀧近夫沉吟了会儿说, “確实,有斋藤和长瀨两个人在,进全道確实不是问题。” 他说完便转过头,很是困惑地继续问道: “我好像没看见斋藤和长瀨两个人?她们不在吗?” 由川樱子露出非常受伤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忧鬱的神色: “她们两人已经退部了... , 大瀧近夫惊讶得目瞪口呆,眉头立马皱得更紧了: “北原老师,现在低音声部和小號声部的首席是谁?” “抱歉,无可奉告。” 北原白马不想再和他在这里说话,对著已经凑过来的部员们喊道“休息时间到了,a编成部员先进音乐教室,由川部长,你也进去。” 这堇少女要是再不进去,以她面对长辈有问必答的个性,估计什么都能说出口了。 部员们纷纷拿起乐器往第一音乐教室里走。 就在北原白马想亲自送大瀧近夫离开的时候,刚走出练习教室的磯源裕香像住了一样,抱著上低音號停下了脚步。 在她身后低头跟著的黑泽麻贵的脚步没停住,怀中的上低音號直接轻轻碰了上去。 “磯源学姐,怎么不走了?”黑泽麻贵摸著额头说道,磕到了號嘴是真的痛。 磯源裕香有些胆怯地靠在墙壁的一侧,大瀧近夫投来的视线强而有力,让她退缩了。 冷不防,一道话落入了她的耳中。 “就两个.....没想到神旭的低音號首席竟然是你啊......磯源...... 大瀧近夫以一副复杂的神色看著她,脸上的表情微妙, “祝你好运,不要再犯去年一样的错误了。” 听到这句话,磯源裕香猛地睁大了眼睛,露出心灵受到创伤的表情,抿紧双唇,上低音號在怀中闪烁著光芒。 “磯源同学。”北原白马慢条斯理地喊著她的名字。 “有。” 少女反射性地应声,但表情依旧绷的死紧。 “別在这里待著,进去。” 只见磯源裕香的喉咙微微蠕动,低著头往音乐教室里走去。 黑泽麻贵最后一个进,乖乖地把门拉上。 “大瀧先生,走吧,我送你离开。”北原白马说道, 大瀧近夫浅吁了口气,跟著他往楼梯间走。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的阶梯,他像是在训斥一个后辈般说: “北原老师,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a编的人员安排?像磯源同学这样的人能当首席吗?她有这个能力吗?去年是因为有斋藤和长瀨两个人在才能进全道,你以为函馆地区这么简单?” 北原白马立刻停下了脚步,心中的火焰早已吐著炽热的火舌。 他抬起手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弄,轻吁了一口气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说: “大瀧先生,你是一名更资深的指导老师,怎么能用去年看待学生的眼光来看待今年的她们? 她们和吹奏部的未来在我的肩膀上担著,平时我自己都捨不得给她们上压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討论我的学生?” 没意料到北原白马会说出这种话,大瀧近夫被呛的哑然,但又紧绷著脸说: “她的天赋很差,斋藤一天就能学会的內容,她需要三天,甚至一周,你把她担任低音首席, 是不是对其他部员不负责任?” 北原白马微微眯著眼晴,不容置否地说: “吹奏部的人员安排,由我来决定,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儿戏!” 大瀧近夫像是被气到了,脸都有些红温,露出极其讽刺的表情, “等她在台上失误,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我看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人员编排!你以为吹奏部是闹著玩的吗!” 北原白马不停地压制住內心的怒火,有些东西在心中激烈地翻涌,握紧拳头说: “磯源同学究竟是只配待在圃里的野,还是一颗被践踏过后依旧挺立的杂草,我没资格下定论,大瀧先生你更没资格,请赶紧离开,我和吹奏部现在都很忙。” 大瀧近夫深吸了口气,语气平缓了不少! “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但事实没想像中的那么美好,有时候直面现实选择最好的方案才是负责。” “所以你离开了神旭?这是负责?”北原白马冷冷地警去视线。 然而大瀧近夫却对此不感到害臊,阐明事实地说: “因为我一来到神旭,就知道她们这些人只能止步全道,与其给她们留下严厉的负面印象,不如让她们开心一点,这就是最好的负责。” 北原白马的嘴角一挑,挪输地冷笑道: “把放弃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大瀧先生可真厉害。 “我看你不是也已经放弃了?磯源都能上首席。”大瀧近夫投来了一种“我们半斤八两”的视线。 好像在他的心目中,只要上了磯源裕香,神旭吹奏部就已经是死路一条,认命了。 “比起关心这些,大瀧先生还是想著该怎么保住今年去往全国的名额吧。” 北原白马落下这么一句话,便往楼下走去, 大瀧近夫轻哼一声,跟著他走出校门口, 见他搭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小车,北原白马有些烦躁地来到保安亭说: “明日见大爷,他都没有神旭的教师证你把他放进来干嘛啊,他已经是和神旭无关的社会人土了!” 明日见大爷还在看“月曜”呢,只是隨口说一句: “抱歉,忘记啦,只是看他眼熟就让进了。” 山....行,大爷您閒著吧。” 北原白马鬱闷地回到吹奏部,一拉开门,发现大家都动弹不得,不少部员的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她们並非是害怕北原白马,而是害怕大瀧近夫和他讲了之前她们是有多么没用。 往事可能被北原白马知晓的事实,让大家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不祥的预感吞食鯨吞地侵蚀著眾人的意识。 北原白马走上讲台,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般地拍了拍双手说: “准备!开始合奏!” 第122章 121.函馆地区大会!神旭来了!(4K) 第122章 121.函馆地区大会!神旭来了!(4k) 音乐教室內此起彼伏地响起乐器的音色, 今天的练习,北原白马能察觉到二三年生比往常还要拼命,犯错量少了,演奏的音色也愈发饱满了。 每个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升级,吹奏部a编的平均等级,已经来到了lv15。 “嗯,大家保持今天的这种状態,距离正式比赛没多少时间了,一鼓作气往前冲吧。” “是!” 北原白马温和的话让她们眉开眼笑地看向彼此,意识到可能是杞人忧天了。 唯独磯源裕香一个人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北原白马不断地窥探著她的反应。 她始终一脸凝重地低著头,动也不动,好像心事重重。 假期的练习在七点就结束了。 北原白马关掉第一音乐教室的灯,来到低音声部,只见磯源裕香一脸苦恼地坐在钢管椅上,连上低音號都没放进乐器盒里。 “磯源同学,今天晚上可以一起回去吗?”北原白马站在门口说道。 磯源裕香抬起脸,室內冷白色的灯光在她的刘海下筛落阴影。 “嗯,我去乐器室收拾一下。 “那就好,我在楼下等你。” 北原白马来到楼下的自动贩卖机前,本来想买草莓牛奶的,但发现过於人气导致售罄了,只好买乌龙茶。 不一会儿,磯源裕香就从楼梯间下来了,乾净的白色室內鞋踩著阶梯往下走。 “给你。” “谢谢北原老师。” 可能是由於渐渐习惯了,磯源裕香面对北原白马给予的东西,都能安心接受。 陪著她去换了棕色鞋子,两人走出校园。 “今天的状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吗?”北原白马问道。 轻声细语的问话让磯源裕香的心臟漏跳了一拍,有些错愣地凝视著他的侧脸,他真是太敏锐了少女欲言又止地努了努嘴巴,眼皮微微下垂,细致的手指紧紧抓住手臂说: “北原老师......要不要换一个上低音號?” “为什么?” 北原白马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无异,但隱含著怪罪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 两人在只能容下一车宽的街道上行走著,隨著每一次的行走,少女雪白的大腿裸露在昏黄的路灯下。 “因为..::..北原老师您应该知道了吧?”磯源裕香悄然说道,视线在地面彷徨。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他拥有系统,能很直白地看见磯源裕香现在的状態。 【抗压力:d】 【目前高压情况:畏惧上台,信心不足】 “知道什么?知道你在台上会出现严重的失误?知道因为你的失误让吹奏部去年得了个铜赏?” 北原白马直白的回应顿时让磯源裕香无言以对,喉咙不知所措地微微颤抖。 “所、所以.. “对了,现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函馆山?” 北原白马的突然提议,让磯源裕香忽然愣住了,但还是点头答应。 两人搭乘市电来到十字街站,再走一段路来到了函馆山的脚下。 山体显得淒黯,除瞭望不尽的黑影和穿不破的寂静之外,看似一无所有。 沿著小道一路往山顶上走,路边的石缝中长出了碎金似的黄,树叶被微风吹得啪嗒作响。 两人相对无言地往前走,终於抵达了展望台,函馆的夜景宛如枫叶一般迷人。 在假期的时候,函馆的山顶永远不会有人独自寂寞,很有旅客都在拍照。 北原白马看了眼身边的磯源裕香,她依旧无精打采。 “磯源同学,坚持了这么久,要放弃吗?”他的手握住栏杆,夜景美不胜收。 被风吹来的话让磯源裕香的心臟漏跳一拍,手指紧紧抓住袖口说: “我会失误的......到时候大家都会怪我..... 一北原白马轻轻摇著头说: “让你上场是我的选择,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要怪人只能是我,和磯源同学无关。” “怎么会!” 磯源裕香的手指隔著衣服陷入皮肤,低下头忍不住嘆息道, “只是......我很怕......很怕.......而且快要比赛了才开始害怕,我这样子.... 在她的心里很是纠结,临近比赛才向北原老师提出换人,简直是把他的努力没放在眼里,可心病並没这么容易跨越。 想帮北原白马的心情,和自己內心的惊惧在互相拉扯,让磯源裕香愈发感到呼吸困难。 因为她被自己的软弱给嚇到了。 要是上台失误了呢?她就更辜负了这份信任。 她已经辜负好几次信任了。 “我觉得低音声部里的其他部员也很好,如果是北原老师的话一定可以的.... 北原白马望了她一眼,少女的几缕黑髮黏在脸颊上。 “真要放弃?”他问。 “因为我不希望北原老师受到毁。” 磯源裕香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豆大的眼泪条然从眼眶中滑落,她不停地抬起袖子擦拭著眼泪说, “我不希望外面的人说北原老师是一个没有眼光的人......你明明对我们这么好..... 北原白马的双手插进兜里,磯源的压力太大,已经自认为上台必然会失误了,这份诡异的肯定烙印在她的心底。 “既然这样!就应该上台给那些人证明北原老师並没有看错!”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只见一个穿著绿色运动服的少女气喘吁吁地走上前, 额前的刘海因汗水而黏在上面。 “月夜.....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逃跑似地躲开她投来的视线, 山顶的风很大,穿著学校制服的她有些冷,唯独从唇中吐出的气息还带有一丝热度。 “北原老师。”长瀨月夜对著北原白马问好,“抱歉,换衣服过来所以有些晚了。” 磯源裕香有些愣神,她这句话的意思,岂不是北原老师喊她来的。 “裕香,都已经到这里了,你想放弃吗?”长瀨月夜一边喘著气一边走上前,她的小脸看上去红通通的。 “唔... 磯源裕香不知所措地说道“反正月夜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否则也不会退部了吧.. 街道上移动的车灯不断地明明灭灭,山脚下是宛如繁星点点的金色灯火,是有点像烤著金漆乐器的顏色。 长瀨月夜轻咬住下唇,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说: “裕香你真是个小蠢猪啊!蠢猪蠢猪!” 磯源裕香嚇得眼睛一眯,制服被她抓出褶皱。 “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懂得吃甜品的小蠢猪了。” 长瀨月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的努力我都有看见,作为朋友,我不喜欢看到你意志消沉的样子,至少我不希望你付出了努力还在后怕,所以,勇敢上吧。” 这句话仿佛是对磯源裕香的请求,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咬死紧的齿缝间露出细细的抽泣声: “月夜觉得......我现在这样,有资格和你同台了吗?” 长瀨月夜的目光剧烈晃动,內心忽然升起难以言喻的愧疚感,承受不起似地苦著一张脸。 去年大赛失误的人不只有裕香,只是她最明显而已,吹奏部里的每个人其实都有错。 “对不起,裕香。” 长瀨月夜的手环抱著她纤弱的身体,安慰般地说道, “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你现在能变得这么强,我很对不起你,当初和你说了那些话务磯源裕香的脸埋进长瀨月夜的肩窝,开始豪陶大哭,四月开时就压抑的情绪,终於一口气爆发出来。 “我......我其实很想和大家再一次站在演奏台上!所以才这么拼命努力!可、可是现在......大家已经分崩离析了,我......我一个人好寂寞!” 磯源裕香在山顶上肆意大哭,引起不少上山观看风景的人投来视线。 长瀨月夜饱满的臥蚕都有些红肿,手臂被她求助似地紧紧抓住。 “你说什么呢?就算我们不在吹奏部,我们之间也是朋友。” 少女以温和的语气承诺道, “別担心,我会陪著你,比赛的那天我会去给你加油的,行啦,这里这么多人,哭起来不好看听完她的话,磯源裕香才克制住不停溢出的泪水。 “月夜,你会回来吗?” “唔......这个我还没想好,之后看情况吧。” 长瀨月夜很是困扰地垂下眉尾,眼神微微闪烁,模稜两可地说道, “但这和裕香无关,別放在心上,不要认为我是在排挤你,我一点也不討厌你。” 磯源裕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 “比赛那天,晴鸟也会来吗?” “晴鸟?” 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望著少女那张百转千折的脸蛋,不禁感觉舌尖有些苦涩, 明明做了那样的事情,裕香还想著她能到场......到底是愚蠢还是单纯呢? “你希望她来吗?”长瀨月夜忍不住询问道。 磯源裕香抬起手揉著眼睛,皮肤都被揉肿了,风在她在的耳郭中打著圈儿: “不知道,可是......我总感觉没她少了什么,心里一直很难受。” 长瀨月夜垂下眼帘,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半响才说道: “我会去问问的,但你现在坚持了这么久不要轻易退出,要不然这对努力练习的你和陪伴著你的北原老师来说,岂不是太失礼了?” “北原老师”几个字落入耳中,磯源裕香的呼吸差点上不来,她连忙看向身边的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 “你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这样我就安心了。”北原白马温柔地笑道。 展望台的灯光犹如坠落至身边的星辰,落在他染上夜色的凝眸深处,耀眼夺目。 ? 三人一起从函馆山下来,由於长瀨月夜就住在这一片的独栋豪宅,到个分叉路就分道扬了。 北原白马和以往一样,送磯源裕香回家。 当来到她所居住的公寓时,少女用手指梳理著髮丝,脸色愈发红润: “北原老师,我想拿下全道金奖。” “嗯,那你就先以全道金奖为目標吧。”北原白马的唇畔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我要给北原老师的履歷添金。”磯源裕香轻咬著唇肉,这句话听上去太自大了。 “哈哈,加油,上去吧,早点休息。” 就在北原白马转身要走的时候,磯源裕香突然喊住了他: “北原老师!” “嗯?” 磯源裕香握紧手,轻吁了口气。 少女慢慢地往走前出一步,再以小跑的姿態来到他跟前,直接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身体,娇丽的脸蛋埋在他的胸前,羞涩地低声说: “我喜欢北原老师.... + 北原白马惊地连忙抬起双手,任由怀中的少女將他抱紧。 “我喜欢北原老师,超喜欢。”她越说脸色越发红润,“为什么会这样呢,这种心情..::: 北原白马原本被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逐渐放缓了下来,听到她的告白,不由得露出笑容说: “作为老师,我也喜欢磯源同学。” “唔.: 2 磯源裕香沉默了一会儿,但没说什么,只是贪婪地抱了十多秒,才依依不捨地鬆开。 “我不会放弃的!”少女涨红著脸说。 “我支持你。” “北原老师也不要放弃!” “谢谢,虽然我还没想著要放弃什么。” 磯源裕香抿起了唇,娇羞地往后小跑,棕色的乐福鞋,將生锈的铁架子都踩出了春意萌动的声响。 见她上了楼,北原白马才转身离开。 刚才那一下子简直把他给嚇死了,还有他反应快举手投降,否则被人抓到可真的完蛋了。 但北原白马没想著要去怪磯源裕香,想要压住內心蠢蠢欲动的情绪本身就是一件难事,她今晚也宣泄了这么多,什么感情都被她拉出来了。 之后,北原白马怀揣著少女残留的温度,回到了家。 > 时间来到了七月二十八日,是北海道函馆地区吹奏乐大会的第一天。 比赛场地,就在函馆市的市民会馆內举行, 即便如此也不能偷懒,所有人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集合,从头到尾再將比赛曲目练习了好几遍。 之后,再把乐器管理室里的乐器全部搬运上卡车。 “搬运马林巴琴的同学们一定要小心!这东西可贵哦!” 赤松纱耶香抬起手,当做喇叭提醒道, “当然我也不是说其他乐器就可以隨便搬,总之要小心!” 她穿著深褐色的制服,裙子的长度能遮住膝盖,只露出小腿,上半身是同色的制服,纽扣是金色的。 不同年级的领巾也是不同,一年是蓝,二年是绿,三年是红。 搬运大乐器的都是吹奏部少有的几名男生,为了在异性面前展现魅力,搬运几十公斤的木琴时,脸都涨红了。 “要帮忙吗?天海君?” 鼓手少年不说话,只是默默摇头。 为了节约时间,北原白马先把今天要穿的西装先放在大巴上,也上手搬运,等到全搬上卡车后,安排全体部员上巴土。 不仅是a编,今天b编哪怕没有比赛也要跟著去,不仅能帮忙运乐器,还能增加一点比赛经验。 和搬运乐器时的吵闹不同,一大早就赶来学校练习的部员们都在补觉,虽然比赛场地就在函馆,但今天的司机貌似是个新手。 时不时踩剎车,起步又很猛,总会让人感觉胃里的东西要飞出来,简直是在狼狼惩罚在车內玩手机的部员。 北原白马坐在前面闭目养神,耳中縈绕著的,是神旭吹奏部演奏的比赛曲目。 第123章 122.神旭的延长音(4K) 第123章 122.神旭的延长音(4k) “哎,我妈妈没抢到这次演奏会的门票,好可惜。”大巴上,久野立华鬱闷地说道。 坐在她隔道的后藤优好奇地问道: “只是函馆的地区比赛,门票有这么难抢吗?” “肯定难抢啊。” 久野立华不停地抬起手指,抒著额头前的刘海说, “不如说吹奏会的门票都很难抢,今天光从参加队伍就有三十多支,这些人的亲朋好友自然会买票来支持,更別提还有黄牛和技术抢票这种噁心的东西了,到时候全道大会的门票就更难抢了!” 后藤优点头,嘀喃自语道:“全道大会...... “紧张吗?优。”坐在她身边的长泽美雅问道。 “有一点。”后藤优点点头,“但是前辈们好像都有很自信。” “没事,我们毕竟是第一次上台,保持平常心就好了。”长泽美雅安慰道。 久野立华探出身子笑著说: “放心啦,儘快吹就是了,北原老师和我说过这个级別的吹奏会,台下的听眾其实大部分都听不太懂。” 坐在她身边的雾岛真依主动开口说道: “我觉得不要想万一失误了会怎么样,只要在心里想著保持往日的训练成果就行了。” 久野立华竖起剪刀手,小声说道: “哼哼,今天我穿的是新买的內衣裤哦。” “恶,你说这些干嘛?”长泽美雅投去鄙夷的视线。 “你想呀,今天我们要是顺利进入了全道,那下次全道比赛的时候我继续穿这一套,把好运传递下去!” 久野立华显得很开心,深棕色的裙子下露出的小腿,不停地左右摇晃著。 “这是什么离谱的说法?”长泽美雅的眉头一抽。 “这叫討个吉利。” “我只听说过御守討吉利!內衣裤的幸运传承是什么鬼啊!” “拜託,所谓的吉利都是为了討个意象,什么都行的好吧。” “你哪怕赛前喝一碗牛肉麵,都比內衣裤传承好吧!” “美雅你小声点一一!” 两人又开始在车內谈论著蠢话。 雾岛真依看向窗外,还没开二十分钟,就已经临近会场了。 停车场內停满了大巴和货车,有不少穿著相同制服的学生,抱著乐器跑来跑去,还有社会性质的吹奏团。 大巴停稳,部员们从卡车上將乐器卸下来,在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的指挥下进行著正式上场的准备。 雾岛真依打开隨身携带的乐器盒,將管身一一拼接起来,再用布將双簧管擦拭得乾净。 “雾岛学妹,一起调音咯?” 江藤香奈走了过来,一只手里还拿著调音器,双簧管的金色按键在阳光下闪耀著夺目的光芒, 虽然比不上其他铜管乐器更闪耀就是了。 “嗯。” 两人一起调音。 过了会儿,一个头上戴著白色髮夹的恬静少女径直走了过来,她並没有穿比赛制服,而是神旭高中的jk制服。 江藤香奈一看见她,就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 “神崎学姐。” 神崎惠理好看的睫毛眨了眨,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身前不停地交错著。 ..比赛要加油,要不然什么未来都没有了。” 她的话让江藤香奈瞪圆了双眼,內心恨不得將这个可爱的学姐抱入怀中。 “嗯!一定!” 神崎惠理的唇角微微一扬,轻声细语地说道: “全道,也要认真加油,不然会上不去的。” 少女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今天她作为b编的人员是帮忙做一些琐事,只不过没人愿意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出力,只能呆呆地在旁边看著她们忙。 “是、是警告吗?”江藤香奈的额头嚇出了一些冷汗。 雾岛真依见状摇了摇头说: “应该不是,神崎学姐的意思是,全道大会的选拔名额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得到吧。” “这样......看来大家都不能放鬆大意呢。”江藤香奈不知怎么有些害怕,嘴角浮现出自嘲的笑容。 卸完乐器的卡车被工作人员催著离开,由川樱子观望著四周,却始终没有看见长瀨和斋藤的影子。 到底来不来呢? 这时,某处突然传来一阵少女枝乱颤的娇声,北原白马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形分外优美。 当他朝著神旭吹奏部走来的时候,都会引起其他学校学生的一片惊呼,各个脸颊红润。 “好帅!这么年轻就是指挥了?” “我知道他,是神旭高中的指挥!好像叫北原白马,之前音乐大会得奖的那个!” “神旭?不就在我们隔壁?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啊!” “好帅!好帅好帅!” 他所过之处,儘是一片开,惹得不少其他学校的指挥顾问都十分羡慕。 “肤浅——!” 雨守手拿著小號,很是鄙视地看向那些始终將目光投向北原白马的外校少女, “光看顏值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看品德!” 刚调好音的久野立华站在她身边,有些纳闷地说道: “你不是也一直在盯著看吗......眼睛里都冒爱心了。” 雨守像应激了一样,脸颊一片红: “我和她们又不一样!光是长的好看就直接贴上去,抱著这种想法的人简直是小孩子。” 久野立华保持著笑脸不说话。 北原白马走过来,视线粗略地扫了部员们一眼说: “大家,正式比赛时裙子的標准长度是盖住膝盖,擅自把裙子往上提的请马上更改,你们本来就很漂亮了。” 他话一说完,少女们纷纷低头去看裙子的长度,一些投机取巧的女生们,只好將提到腰间的裙子往下放一点。 不一会儿,吹奏部便往试音的小厅內移动,正会场现在已经开始了比赛。 北原白马高声说道: “各位,音都调好了吗?” “好了!” “和往常一样,检查开始的地方。” 以前总觉得练习的时间太长,可今天却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赛前的最后练习一下子就结束了。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嗯...:..很不错,我很高兴今天每个人都能抵达现场,不必紧张好好享受比赛,由川部长。” “是!” 由川樱子连忙走上前,了口睡沫说“自从北原老师加入后,大家进步了很多,都变得很不简单,去年函馆地区大会的时候我没这么紧张过,可能是觉得今年是最有希望的一年,然后就显得很紧张了..... 有“確实能看出来。” 赤松纱耶香在旁边笑著,一下子其他学生也寇地笑了起来。 “总之,把这次的大会当做我们新的起点吧。” 由川樱子深吸了口气,抬起手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內,散发出知性迷人的光辉, “那么,请隨我一起高呼......呢.... 她看向了身边的赤松纱耶香,投去视线仿佛在询问“真的要喊吗”? 赤松纱耶香竖起了大拇指。 由川樱子抬起的手臂显得怯懦,提高了音调却显得支支吾吾: “唔......对吹奏乐的爱......!“ “呢.....呢.....爱、爱到骨子里.. 就连回应的部员说出的话,都显得破碎不堪,有的人尷尬到直接不开口了。 赤松纱耶香见状,直接接过了由川樱子的话,大声说道: “我们不是原地等待的女孩!” 受到鼓舞,一些女孩子们跟著喊道: “集美貌、智慧、勇敢於一身!任何难度吹奏乐都儘快来吧!” “weare“ ——! 1 “fighting girls!“ “鼓掌——!” 啪啪啪啪啪— 试音小厅內,发出了一阵阵鼓掌声。 由川樱子涨红著脸,连忙上前说道: “我觉得这个新口號还是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啊?” “因、因为这个吹奏部里还有几名男生啊!而且北原老师也是男生!他也是我们吹奏部的一员!” “呢,好像对哦。”赤松沙耶香手抵著下巴说。 天海苍和几名男生忍不住吐槽道:“现在才后知后觉吗!” 由川樱子深吸了口气,胸部隔著深棕色的制服微微隆起: “现在先不要这些了!神旭高中!fight一一!!” 部长的奇妙英文发音说出口,部员们就像回到了快乐老家,高声齐呼道: “喔喔喔一一!” 北原白马压根不知道她们更改了台词,他的“加油”混杂在一片“喔喔喔”的乱叫中。 “啊,这太普通了啦!”赤松纱耶香苦著脸说。 “是你太里胡哨了.... “这样才能让人印象深刻!” “之后再议吧,实在太羞耻了。”由川樱子无奈地扶著额头说。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推开门说道: “神旭私立高中的参赛同学们,时间快要到了,请做好准备。” 北原白马率先走到门口,竖起食指说道: “等会儿出去禁止发出声音。” 还没有出去,她们就不说话了,一个劲儿地点头。 五十多號人就跟著他,去往能抵达舞台的走道。 “如果突然想笑呢?”久野立华看了眼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雨守说。 雨守浅吁了口气,低声细语地说: “那你就在心里想一点悲伤的事情。” “一想到悲伤的事,结果想哭了怎么办。” 雨守一脸鬱闷地瞪去视线,让她不要讲话, “那你可以再想一些开心的事情。”长泽美雅从她的身边经过,压低声线说。 后藤优露出了笑容说:“是闭环。” “嘘一—”由川樱子提醒。 走道上安静得只能听到少女的裙子摩擦双腿的声音,工作人员推开门扉,顿时,其他高中的演奏声顿时涌过来。 还没仔细听,就结束了,从幕布的那侧,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接下去的演奏者,是编號第十七號,北海道函馆神旭私立高等学校。” 广播中的声音落入耳中,北原白马引领著吹奏部上台,每个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指定曲是第一首曲目,自由曲是由樽屋雅德作曲的《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指挥为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对著观眾席低头致意,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姿势优雅地站上指挥台,头顶上,是亮如白昼的灯光。 可是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函馆的舞台,还是太小。 掌声逐渐消失,眾人的视线全部匯聚在舞台之上,四周充满了寂静,一切杂音全部消失。 磯源裕香不停地深呼吸,灼热的紧张感仿佛要刺穿她的喉咙,接下去的十二分钟,是检验她这几个月努力的成果。 能行吗? 磯源裕香的视线根本不敢去看台下到底坐著什么人,她的眼中,只有站在指挥台上的北原白马以及谱架上的乐谱。 这里要吸气!一定要给我稳住! 定要去全道夺金! 一这个要注意其他声部!不要盖过了!你不是主角!!! 哪怕现在不需要看谱曲,她都能吹出来了,这些全归功於日復一日的练习。 一定要吹得好! 磯源裕香的脑海中只有这个想法。 一一別发呆了!快看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看著曲谱上写的笔记,大脑一热,连忙抬起头。 这时,北原白马手中的指挥棒挥舞了下来。 鏘一一! 对擦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铜管与木管乐器的旋律互相交叠,在会馆內响起了2/2拍行进乐极富旋律的音色。 铜管的声音逐渐消退,木管乐器的旋律成了主角,残留著萨克斯与小號为底色的共鸣。 被隱藏起来的铜乐宛如轻的细语,在木管乐器中闪烁著光亮。 寧静再次被铜管乐的激昂所取代,打击乐敲击出轻快的旋律,接著是铜管乐器的集体爆破音。 几乎所有部员都目视著北原白马的指挥,隨著他的急速掠下,寂静再次到来, 铃木佳慧的短笛如同从山谷中跃出的百灵鸟,伴隨著指挥棒在空中灵活地悦动著。 空灵通透,颤舌的表现手法,无不让在坐的人感到惊嘆。 隨著北原白马的右手抬高,课题曲的休止符落下。 由於自由曲用到的打击乐比较繁琐,所以能看见打击乐的部员在后面急忙变换位置,唯恐浪费时间。 这时,摄像头正好拍到北原白马的侧脸,他额头上的汗珠,在舞檯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呼了口气,但比起之前,心里不知怎的平稳了许多。 隨著风铃的声音响起,神旭高中吹奏部的部员,都绷紧了神经。 把全部,献给自由曲的八分钟! 第124章 123.全道大会函馆地区代表!(5K) 第124章 123.全道大会函馆地区代表!(5k) 黑色的扬声器在微微震动,铜管乐器被摄像机从上而下地拍摄进去。 接著,镜头缓缓地往北原白马的身后移动,將整个神旭吹奏部纳入镜头中,每个人的身形都看得一清二楚。 摄像机镜头不止一处,屏幕上的画面再次转换为正在吹奏小號华彩片段的久野立华。 她抬起的脸蛋俏丽而凛然,小號在灯光下闪烁著耀眼的光。 “原来我吹小號的时候这么可爱的吗?我自己都小小的心动了一下。” 久野立华倚靠著墙壁,一脸惊讶地说道长泽美雅笑著吐槽道: “不如说你这么认真还真有点违和感满满,一点没有你性格的样子。” 就在这时,镜头再次转移,来到了单簧管声部。 从由川樱子处一一往左边拉,每个少女都紧绷著脸,瞳孔时不时盯著乐谱和指挥台上的北原白马。 见自己入了屏幕,长泽美雅和后藤优都有些难为情地抿了嘴,儘是少女的。 进电视了,岂不是说明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这种想法不止她们有,凡是上了镜头特写的女生,都激动的不得了。 吹奏完毕的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此时正位於市民会馆外的走廊通道。 按照比赛规定,在其他学校进行演奏时,禁止出入会场。 所以,她们只能被工作人员安排在这里,等待隔壁的函馆市立大谷高中吹奏完毕。 不过也不閒,起码走廊上还有刚才的吹奏回放。 “这不是把我青春痘全都拍进去了!” “没有青春痘还是青春期少女吗?” “嘻,还好我早上来的时候特意遮瑕了。” “竟然用这些歪门邪道!纯天然才是最棒的!” “哈哈,鱼麦,你们打击部的人真的笑死了,手忙脚乱的。” “没办法啊,北原老师把自由曲的打击乐部分安排的很赶。”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部员们目不转睛地盯著屏幕上的回放,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著激动,同时压抑著想马上听到结果的心情。 “樱子不错嘛,这单簧管的独奏,一级!”赤松纱耶香走上前拍了拍由川樱子的肩膀说。 由川樱子谦虚地说道: “一级什么的......还没这么厉害啦,而且大家这次都很厉害,我觉得一定能进全道。” 赤松纱耶香深吸了口气,將胸部膨胀到最大,最后长吁出去: “嗯!君所见略同!” 由川樱子笑了笑,看向了体育坐在地上的磯源裕香,她正扬起脸蛋出神地望著屏幕,正好是北原白马的指挥片段。 “裕香,我们大家都很厉害哦。”由川樱子来到她身边蹲下,温和地问道。 磯源裕香侧目望了过去,她那张柔和的脸庞映入眼帘: “总感觉......有点不真实,我竟然一点失误都没有。” “没失误还不开心?” “我也不清楚,我都感觉是在做梦,好魔幻。” “磯源前辈,这个梦做的太好了啦!” 黑泽麻贵来到她身边坐下,为了不让长裙出现褶皱,她刻意捂住裙子再坐下, “如果真的是梦那就不要醒来,一直等到结果发布吧!” “贪心一点,如果真的是梦,一定要做到全国大会夺金的时候再醒来。”由川樱子笑著说道。 “不愧是部长,这种想法好!”黑泽麻贵甜甜地笑道。 这时渡边滨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望著坐在地上的几名少女说: “几个笨蛋,触摸真实的奖盃难道不比梦境中好吗?” 她庄严肃穆的话让由川樱子等人回过神“確实呢。” 由川樱子把滑下的白色长袜用手指勾起来,再一只手撑住地面站起身, “滨说的对,抵达真实总比虚偽的梦境好。” “不过大谷高中的吹奏比去年也强了不少,他们的指导顾问確实有实力。”渡边滨说道。 函馆支部,只能有一所a编高中前往全道大会,名额十分紧张。 北原白马就站在一旁看著她们,相比於少女们不同神色的表情,他显得一脸平淡。 对於他来说,结局早已註定,名额非他莫属。 厚重的门扉外,大谷高中的演奏声已经停止,北原白马按照惯例拍了拍手示意她们看过来: “大家,大谷高中的演奏已经结束了,带好自己的乐器准备离开,结果会在场外公布。” 听了他的话,五十多號人都利索地站好身准备离开“由川部长,为什么结果是在广场上公布?我看动漫里都是在舞台上面。”黑泽麻贵好奇地问道。 由川樱子转过头笑著说道: “因为这个会馆的场地比较小,容纳不下来全体参赛者,而且据说今年的市民会馆要维修,是最后一次使用了,明年转移到更大的函馆艺术中心。” “哎..:..我还想体验一下舞台公布时的感觉呢。”黑泽麻贵惋惜地嘆了口气。 “全道大会是舞台公布,把这份心情留著吧。” 一行人离开来到会馆的场地外,在由川部长的安排下按列站好。 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穿著比赛制服的外校学生,她们都在等待著工作人员將横幅拿出来。 七月底的函馆並不炎热,哪怕制服是长袖,也不会感到不舒服, 可因为紧张出的汗水,比天气原因来得更加严峻,而长裙会贴在少女们出汗的大腿上,显得很不舒服。 所以经常能看见女孩子们不停地抓住裙子摇晃著,这不是在装清纯感,只是因为很难受。 “北原老师,请问您紧张吗?” 这时,久野立华来到被女孩子们的视线快扎成刺蝟的北原白马跟前,小手握拳,当做有麦克风一样抬起来。 北原白马笑了笑,配合著她的“麦克风”微微低下头说: “本来是不紧张的,但是看见大家紧张,我也有一点点。” “您觉得这次神旭高中能希望进全道吗?” “我就是衝著全国大会去的,如果全道都没希望,我北原白马引咎辞职。” 久野立华嚇得连忙收起“话筒”,吊起好看的眉梢,嘟起嘴说: “误误误!!不要不要!干嘛呢突然说这话!” 其他少女们听到这句话都容失色,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纷纷投来害怕的视线。 特別是雨守,像听见了什么恐怖的消息一般,小脸都白了。 就连北原白马都没想到,他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就让她们这么应激。 “我开玩笑的。”他连忙解释。 “一点都不好笑!”久野立华不满地皱著脸,说出了她们的心声。 “不好笑!” “对!一点都不好笑!” “笑话等级为零!差评!” 被部员们回呛,北原白马只好认怂笑著说:“抱歉抱歉,以后不说这种笑话,一定改。” “来了来了!” 吵闹宛如石惊湖,波纹从一处蔓延开来,將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只见抱著横幅的工作人员,出现在会馆的二楼,手里怀抱著捲起来的横幅。 “要来了......”由川樱子嘧了口唾沫“嘛,部长只是函馆比赛就已经紧张成这样了,之后去全道还要怎么办?” “你不也是吗?紧张得全身一直打哆嗦。”铃木佳慧在旁挪输道。 “只是今天比较冷而已!” 赤松纱耶香嘴上这么说,但浑身早因为紧张而变得滚烫,人到极致紧张的时候真会忍不住颤抖工作人员二话不说,將怀中的“榜单”拋洒出去。 白色的榜单隨著下落卷开,沐浴在阳光下的纸面上,写著参赛学校的名字。 上百张稚嫩的脸蛋全部凝望著同一个方向,不少人已经摆出了“少女祈祷”的姿势,每个人的脸蛋都红通通的。 磯源裕香的目光落在纸面上,心臟都仿佛收束了跳动,手紧紧地握住胸前的领巾。 每个学校或社会组织的旁边有写著金、银、铜的文字,而代表函馆支部参加全道大会的学校, 会在后面画上一个“○”。 而高中部门a编的一○”,只能有一个。 “全......全道!”这时,一向保持冷静的渡边滨出声喊道。 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都將视线在一行字上扫过“十七號,北海道函馆神旭私立高等中学,金奖,” “圈......圈了..... 其看到这个的一瞬间,磯源裕香的脑袋顿时昏昏沉沉的,抬起手扶住额头时,才发现已经满是汗水了。 “全道!我们去全道了!” “成功了!成功了!晋级了晋级了!” 整个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都兴奋起来,有的互相拥抱,有的人蹲下身挥舞著双手,有的人直接忍不住哭起来。 而其他落选的学校学生都已经哭了出来,哽咽声不绝於耳,和神旭吹奏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b编成的部员上前欢呼,高桥加美和江藤香奈高兴地拥抱在一起。 “进了进了!”江藤香奈开心的双脚都在蹦跳。 “是是是,”高桥加美故作嘆息地说道,“哎,快乐是a编的。” “笨蛋说什么呢!明天的b编一定也行的!”江藤香奈打了打她的肩膀说。 “嘻嘻,也对。” 在一旁,久野立华半屈著膝盖,对著北原白马露出无敌可爱的笑容: “晋级了呢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望著她那双漆黑的眼眸,笑著说道: “嗯,恭喜大家。” “我早知道能去全道,毕竟有我这个小天才在!”久野立华骄傲地將手放在胸前。 “哇,没见过有你这样厚脸皮的。”长泽美雅上前说道。 “什么厚脸皮,这叫魅力与实力共存好不好,这样的女孩子最帅了。” “嗯!帅!”后藤优在旁乖乖点头。 北原白马看向四周,发现神崎惠理一个人站在一旁,望著在欢呼的部员们。 她抬起手捂住嘴巴,澄澈的眼球表面宛如笼罩著一层水晶般的薄膜。 这时,一个穿著连衣格子长裙的少女快步从人群中走出来,对著还有些朦朧的磯源裕香说道: “裕香,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吹奏部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投去视线, “月夜...:.:”磯源裕香的喉头好热,想开口说什么话,却只能吐出静静的嘆息。 由川樱子走了上来,激动地说道:“月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你们演奏的时候我就在里面听了,实在太棒了。” 长瀨月夜的脸蛋染得通红,明明不是她在舞台上吹奏,可內心还是涌现出一股急切的心情。 特別是宣布结果的时候,让她的內心变得十分狂乱。 由川樱子看了眼她身边,下意识地询问道:“晴鸟没来吗? 广.唔。 长瀨月夜脸上的沉闷一闪而逝,但意识到不能打扰部员们的心情,又扬起笑容说, “她有来听,但刚才有事只能先走了,让我来给你们道喜。” “这样......”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由川樱子的心臟仿佛被狠狠地碾过。 长瀨月夜又望向了磯源裕香,纤细的手臂缠绕在她的脖子上,轻声说: “晴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她说裕香你已经与眾不同了,如果愿意的话,带上她的上低音號继续朝著全道前进吧。” “唔......”磯源裕香的双眼泛红,紧紧抱住了她。 “长瀨学姐!” “月夜前辈!你来啦!” 不时,有很多部员都上前打招呼,每个人都洋溢著兴奋的笑容。 北原白马环视著这些部员,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 他有一种......自己培养了很久的女孩子们,终於有了第一次果实收穫的成就感。 “北原先生。”忽然,一道低沉的声线在他的耳边响起。 北原白马侧过头一看,发现是大瀧近夫。 他的脸上全然没了上次来学校时的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些许警戒和担忧。 “大瀧先生。”北原白马收敛起了表情。 “你的指导很厉害,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內將她们练习到这种程度。” 大瀧近夫双手抱臂,深深地吸了口气说, “特別是磯源同学,她的吹奏能力著实超乎了我对她的印象,可能我的眼光还不够明朗。” 北原白马听完这句话,隨即正面朝向他,语气平缓地说道: “明天就是札幌地区的比赛,我希望您能进全道。” 闻言,大瀧近夫嘴角顿时扬起一抹戏謔的笑: “为对手献上祝福,你可真有意思。” 北原白马摇摇头,语气温和而平静: “毕竟在全道上带著神旭吹奏部击败你,会让我更有成就感。” 他愣了一下,但也不生气,只是笑出了声: “哈哈,行,全道大会见,我是不会把名额让给你的。” 说完大瀧近夫就道別离开,在走之前,他刻意望了一眼神旭高中吹奏部,脸上露出了微妙的复杂表情。 北原白马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怀疑是否真看走了眼,还是北原这个人有独特的指导见解。 但这些说再多也没用,直视未来才是唯一能做的。 吹奏部的部员们始终安逸不下来,一直在七嘴八舌地谈论著,就连由川樱子也沉浸在这份喜悦中不愿意离开。 北原白马等了几秒,终於拍了拍手大声说道: “能得到唯一的名额固然能让感到高兴,但不好意思要打扰下大家,今天过后就要迎接全道大会的练习,这里只是起点,终点是全国大会,请各位继续努力!” “是!” 紧接著,就是拿证书和奖盃,眾人移步到会场入口,等待著上个学校的吹奏部拍完照再上前合影。 “裕香,这个奖盃你来拿著。”由川樱子將在阳光下显得金灿灿的奖盃递出去。 磯源裕香愣了一下,连忙拒绝道: “不不不,我不用啦。” “哎呀,说给你就给你!否则下次的全道奖盃你可就拿不到了哦?”赤松纱耶香嬉皮笑脸地说道。 “裕香,拿著吧。” 由川樱子的眼角微微下垂,温柔地笑著说道, “吹奏部第一个勤奋起来的人就是你,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 》 “哎呀快点啦!后面还有学校等著拍照呢!”赤松纱耶香说道。 然而下一个学校的女部长笑著说道: “我们不著急哦!可以慢慢来!毕竟一年就一次机会嘛!” 磯源裕香的小脸一红,只好接过了奖盃,这分量比她想像中的还要重,但拿著真的很开心。 “什么感觉?”由川樱子抬起手,抚摸著少女脸颊的髮丝。 磯源裕香的心一暖,脸上浮现出脑的笑容说: “感觉..::..被认可了,我虽然是灰尘,但也能当最耀眼的灰尘了。” “笨孩子,可没人说你是灰尘。”由川樱子笑了笑。 “好啦!合照咯!”赤松纱耶香喊道接著,磯源裕香被安排站在正中间,身边是拿著证书的由川樱子。 铃木佳慧站在赤松纱耶香后面,摆出恶作剧她头髮的动作。 久野立华的“一年组合”,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抬起手对著镜头伸出了食指。 “你们的食指是什么意思?” “一直都是第一的意思!” 北原白马就站在右侧,身边是不知何时已经贴过来的雨守,她轻轻地抬起右手,对著镜头打了个剪刀。 “神旭高中吹奏部一一!” “耶一一!” 第125章 124.母女两人之间的秘密(4K) 第125章 124.母女两人之间的秘密(4k) 函馆市民会馆外。 从头顶洒落的阳光,和带著茶色的斋藤晴鸟的头髮相互融合在了一起。 她上半身是淡蓝色露臂衫,下半身是映有灰色碎的长裙,深褐色的束腰带紧紧繫著纤细的腰肢,显得胸部愈发圆润饱满。 “你要留下来继续听其他的吗?”斋藤晴鸟见长瀨月夜出来,隨即询问道。 长瀨月夜轻喘著气平復著心情: “不用了,我有点激动,也没那种安稳的心情待下去了。” “唔一—”斋藤晴鸟的眉梢一沉,握紧了单肩包说,“激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激动。” 听著她的解释,斋藤晴鸟若有所思地表情眺望著会馆说: “这激动,会让月夜你生出重新入部的想法吗?” 长瀨月夜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轻声说道: “看见大家那么努力,我心里也好高兴,確实很想和大家一起重新站在舞台上,但应该是不可能的。” “呵斋藤晴鸟开闔著眼睛,不以为然地说道,“月夜你这藕断丝连的模样,可不会受人欢迎。” 长瀨月夜的眉梢微微一: “唯独不想被你这样说,明明一起过来了,结果连去祝贺都不敢。” 斋藤晴鸟拽紧了肩带,指甲在其上落下弯月般的痕跡: “去喝点东西吧,你请客。” “为什么?” “这些天一直请吹奏部的人喝水,我省下来的钱都快要光了。” “自己又要做这些事。”长瀨月夜望著她的背影有些无语地说道。 两人来到以往经常来的甜品店,找了个橱窗位置落座。 “伯爵红茶。” “锡兰红茶。” 窗外,能看见不少学校所租赁的大巴,以及比赛完在街道上玩闹的制服少女。 斋藤晴鸟坐在背向和煦阳光的位置,北海道的太阳一点都不烈,还很温暖。 “你打算和裕香怎么办?” 长瀨月夜的手指勾进茶杯优雅地端起来闻了闻,抿了一小口,眼睛一亮,喃喃说了句“好喝”。 斋藤晴鸟的目光和她相对,沉默了会儿说道: “我想和她重归於好。” “可能吗?你这样对她。”长瀨月夜轻嘆一口气。 斋藤晴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喝著红茶。 “道新火大会,你要和我一起吗?”她突然问道。 长瀨月夜了会儿,道新火大会在八月二號就开始了,是函馆港祭的一部分。 届时的最佳观景点是在函馆山顶,城市夜景与火交相辉映,形成光与海的唯美场面。 港祭,是函馆夏季最热闹的几天。 “你表里不一,满口谎言,肚子里都是坏心眼,还会觉得我愿意和你一起出去?” 长瀨月夜轻抿了一口红茶,小脸清冷。 斋藤晴鸟的左半边眉头一拧,低声说: “嘲笑我?” “听说你的朋友只有我和惠理。” “什么?” “我听惠理这么说的,你和她说真正的朋友只有我和她。” 斋藤晴鸟的呼吸条然加快,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看向小巧精致的茶杯。 长瀨月夜將双手放在大腿上,语气平和地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了,我和惠理也不会在心中將你的地位提高,是你自己作茧自缚。” “唔一一斋藤晴鸟微微低下眼帘,像是为了缓解心中的苦涩,她拿起红茶直接一口气喝光。 “你这样能喝出些什么?”长瀨月夜微微皱眉问道。 “我和月夜你们两人不同,我可不是从小就有钱的,喝红茶这件事也是依照你们的。” 斋藤晴鸟站起身,將身后的椅子往前推了推。 “走了?”长瀨月夜说。 “不然呢?” 长瀨月夜的唇边露出一抹淡笑: “真著急,我还没答应你去不去道新火大会。” 斋藤晴鸟的手紧紧抓著椅背,低声刚想说“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时候,长瀨月夜的手机响了。 “嗯......在函馆,还没,和晴鸟在一起,唔,之前的地方,嗯,好一一” 她將手机放进包里,无奈地嘆了口气说: “我母亲要过来了,你还是坐下来比较好。” 斋藤晴鸟呆了一会儿,只好坐下,如果她没说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可能就直接走了。 但都说了,还直接走就显得不尊重。 “被家人一直盯著,你还是小孩子吗?” 斋藤晴鸟纳闷地坐下去,拿起杯子想喝,却发现刚才直接被她一口气喝完了。 “再来一杯吧。”长瀨月夜说。 “不要,喝不下去了,” 斋藤晴鸟直接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翻找著能在道新火大会里陪著她的人。 有很多学妹和同学,但感觉和她们在一起会很累。 思量再三也没合適的人选,只好將手机放进兜里。 两人在店內待了起码半个小时,一辆黑色豪华轿车才终於出现在店门口,从轮轂上来看就知道这辆车价格不菲。 一位身材丰满,面容端正的美艷少妇走进店內,观望了会儿才发现了长瀨月夜两人。 她一落座就將小提包放在双腿上,提包顏色与纤细又修长的手指相映成趣,整体富有纯净的魅力。 “长瀨姐,今天好漂亮。”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长瀨母亲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浅桃色的指甲上富有健康的色泽,柔软的手指头似乎在弹奏钢琴般悦动著。 她將纤细娜的手指轻柔地拢起,微微地歪著脑袋笑著问道: “晴鸟,你们两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只是休息一会儿,之后再去晴鸟家学习。”长瀨月夜直接开口回答道。 这时,服务员过来,长瀨母亲点了一杯伯爵红茶。 “是吗?我以为你们是来结伴看吹奏乐比赛的。” 让人觉得扎心且温柔的笑容传来,斋藤晴鸟的头部几乎一动不动,侧眼看向了长瀨月夜。 她只是低头望著杯中几乎要见底的红茶水,脸上不给看出任何怀疑的表情。 “嗯,出来休息一下,等会儿就去我家。”斋藤晴鸟扬起以往的温柔笑脸,声音都显得格外慨呢。 “是吗?” 长瀨母亲將温和的笑容转向长瀨月夜,如对待极其易碎的物品般抚摸上去, “定期测验成绩考的不错,妈妈很高兴。” “嗯...: 77 长瀨月夜在双腿上的手指相互交缠,泛著樱色且玲瓏小巧的指甲修剪得整齐。 “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长瀨母亲的语气从容不迫,投去困惑的目光说, “你的卡里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了三百多万巴?谁给你的?我问过你爷奶了,都没说给过。 “唔一—!” 母亲的话宛如惊动蜂巢,让长瀨月夜的双眸猛地睁大,几乎是下意识地扬起脸蛋说, “你怎么能偷看我的钱?!” “我是为你好,你和我解释一下,这笔钱是怎么来的?月夜,妈妈很担心你。” 窗外的阳光逐渐爬上长瀨月夜的小腿,她的呼吸变得紊乱。 北原白马给长瀨月夜走的不是银行转帐,是通过其他平台进行转帐,长瀨月夜再从余额中提取到银行卡里的。 “三百多万巴,对一个女子高中生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五月份看你的银行卡余额才七十多万门,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长瀨母亲满脸忧愁地询问。 长瀨月夜的手指紧紧拽著裙摆,眉头紧锁,一句话也没有说。 “晴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长瀨母亲的目光落在对坐女孩的身上。 斋藤晴鸟浑身一愜,她事先也不知道这一回事,但突然之间又想通了。 长瀨月夜明明已经退部了,可是却和北原白马也牵扯上了联繫,怎么想也觉得奇怪。 再结合上次在图书馆窥探见的音乐书本,还有这次的百万匯款.... 一种想法豁然在斋藤晴鸟的心中浮现,那就是长瀨月夜心里想考音乐专业的学校,但是校费和生活费她如果不找家人肯定是承担不起。 而北原白马因为某种契机了解到这一事实,选择出手帮助匯款。 但由於出错过,她不能这样隨便地直接下定论。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长瀨月夜肯定是不希望这件事被她母亲发现的。 如果借著这次机会,將月夜的一切都拨弄清楚的话..... 可是......还是不行。 “其实这些钱是我给月夜的。”斋藤晴鸟冷静地说道。 长瀨月夜用力地咬住嘴唇,余光瞄了她一眼。 “你给的?” 长瀨母亲微微皱著眉头,几乎是下意识地窥探著女儿的反应,隨即拿起服务员端上的红茶喝了一口说, “行,给了三百多万门?用途是什么?” “这个.... ? 斋藤晴鸟能感觉到气氛愈发低压,抬起手揉搓著胸前的茶色髮丝说, “我不清楚,月夜想要我就给她了。” 她將球提给了长瀨月夜,少女的身体明显地了会儿,有些怯懦地说道: “呢嗯.....是我找晴鸟要的,买化妆品用,您应该知道那些东西很贵。” “化妆品家里还缺什么?平时也没见你多会用,现在怎么突然就想买化妆品了?”长瀨母亲直接反问道。 斋藤晴鸟见月夜的表情愈发慌乱,心里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 她看上前充满气势,实际上胆子真是比谁都小,什么都瞒不住。 见女儿迟迟不肯回答,长瀨母亲的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张口说道: “月夜,你还是想念音乐大学?” 长瀨月夜胆怯地没有说话。 然而她的行为和表现,在长瀨母亲的眼中显得十分幼稚,露出冰一般的笑容说: “你前一阵子给人当钢琴私教我也知道,心里想著什么?自己赚够了钱就能去自己喜欢的学校?哪怕家里人不给钱也能过下去?” 被直接说中了想法,长瀨月夜像是不愿意面对一般,將头扭向一侧,让长发遮掩住自己的脸颊。 “听上去很自强,可实际上还是大小姐想法,因为你觉得晴鸟给你的钱就算还不上,將来也可以找家人拿,慢慢地还。” 长瀨母亲说得高高在上,语气中满是绝对的自信,宛如在嘲笑女儿的信念是有多幼稚。 “別说了...... “你今天是去看神旭吹奏部的演奏会了吧?心里其实还是想去舞台的?” “月夜,回答我。”长瀨母亲的手抚摸上她的大腿,语气柔和地说道,“妈妈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长瀨月夜像是感到羞愧一般地垂下头,隱瞒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会被发现。 “我不想去东京大学......”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想继续吹小號......这件事难道真的就不行吗?” “行哦。” “为什么不......呢?” 长瀨月夜使劲压抑著眼角的热意,结果却听到了一句令她意想不到的话。 “行哦,让你继续吹小號,这次的定期测验成绩,学校和我说考东京大学一点问题都没有。”长瀨母亲说道。 “真.....真的?让我继续吹?” 长瀨月夜突然间变得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愣然。 因为她谈过好几次,都被父母否决了。 “你妈说的话可能有假吗?” 长瀨母亲笑著说道, “我去听了今天的吹奏会,那个叫北原白马的老师確实有点厉害。” “可是上次你们和我说不要参加社团活动,认真学习来著...: “那时都是你爸爸在,今天就只有我和你。” 长瀨母亲语气柔和地说道, “但让你重新参加社团活动,我有两个条件。” 长瀨月夜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脸,迫不及待地说道。 “是什么?” “第一,如果没得到全道金,你就必须放弃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备考东京大学,如果是废金,你也必须放弃。” “第二,这是我和你的小秘密,不准告诉爸爸哦,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他会服软的。” 母亲的轻柔声线拂过长瀨月夜的脸颊,令她有些脸红心跳。 一想到能重新站在舞台不,失而復得的兴奋感让少女浑身都逐渐燥热起来,修长的睫毛都振奋地不下动。 望著脸不逐渐充盈著笑容的长瀨月夜,斋藤晴鸟的瞳孔猛地一缩,表已逐渐扭曲。 “不要!” 长瀨母亲嚇了一下,著眉头问: “晴鸟,怎么了?” “对、对不起,失礼了!” 斋藤晴鸟咬紧了牙,拎起提包快步跑出了店面。 第126章 125.腐烂的果实和盛开的梅花(4K) 第126章 125.腐烂的果实和盛开的梅(4k) 海与天在函馆湾之间缠绵,海面上是波光粼粼的金色碎屑,函馆山在天空的蓝色底片中,浮现出两道算不上柔和的斜线。 一脸忧鬱的斋藤晴鸟,回到在元町所居住的独栋別墅,车库里停著一辆豪华轿车。 她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心中懊悔在当时下意识地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微微嘆了口气,慢吞吞地从包里掏出钥匙,插入锁孔內。 打开门,发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著一双黑色皮鞋和棕色乐福鞋,像死绝的动物一样乱甩在地上。 斋藤晴鸟站在原地不动。 房间里,隱隱约约传来的古怪声响愈发清晰分明,在她的耳郭內縈绕著的,是混杂著女人的喘息声和男人的咬牙声。 斋藤晴鸟的睫毛微微一颤,蹲下身將两双鞋子摆放整齐,在一阵阵男欢女爱的声音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现在时值中午,可房间里的人丝毫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女子的叫声愈发尖锐。 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斋藤晴鸟自然明百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事情,但也没发出声音,只是像雕塑般地坐著。 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父亲和母亲离婚后,他的私生活就不怎么好,將枝招展的女人带回家缠绵也是常態。 过了一会儿,能听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还有女孩的欢笑声。 紧接著,听见了楼梯间传来了下楼的声音,一个身材娜多姿的女性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不过让斋藤晴鸟感觉惊讶的是,这次父亲找的人竟然是援j少女,身上的制服是市內偏差值极差的高中。 而那个少女显得经常做这个活儿,看见斋藤晴鸟也不慌张,只是笑了笑,对著她弹了弹手里的一大叠万用钞票。 一看到那少女的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斋藤晴鸟的耳朵就微微泛红,强忍住羞耻低下头。 援j少女离开,过了没几分钟,一个打理得乾净整洁的西装男子走了下来,这模样,完全想不到他和刚才的那个女孩经歷了什么。 “晴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並不是惊讶女儿在家,口中的腔调更像是“我出门了”、“路上平安”之类的日常词。 斋藤父亲轻车熟路的来到开放式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斋藤晴鸟握紧了手,瞪著他说道: “她才几岁?你不感到羞耻吗?” “放心,已经成年了。” 斋藤父亲掏出手机,面色平静地说道, “只是平时喜欢穿少女的制服而已,现在很多女人都这样,觉得穿制服会得到很多特权,实际上確实如此。” “唔。”斋藤晴鸟摁压著手指说,“你回来做什么?” 斋藤父亲露出一副平淡的表情说: “如果我一直沉迷於工作的话,我就不会回来见你了,毕竟函馆挺无聊的。” 听了他的话,斋藤晴鸟简直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意思是说— “虽然我工作很忙,但为了见你一面我还是腾出时间回来了,正是因为我在乎你才这样做的” “住的地方太无趣了,所以找其他女人这件事,你就不要追究了”。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父亲如同威胁一般的话语,让斋藤晴鸟心中有些东西突然沸腾了起来。 她记得小时候去医院,如果吃的药物太苦的话,母亲会帮她將苦药碾碎,在外面撒上一层, 这样就容易入口。 而將父亲这层衣剥离之后,斋藤晴鸟便能知晓其中的本质一“你要是想继续在这里生活就给我忍著,不然我们就和你母亲一样玩完了”。 被他当成一个软乎乎的笨蛋,让斋藤晴鸟心中的羞耻开始不断地膨胀。 可与此同时,一种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羞耻感再次向她袭来,脚下的阵地也在不断地缩减。 “最近和长瀨还有神崎相处的好吗? 一斋藤父亲端著咖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仿佛是一种要求下属匯报工作的口吻。 .”斋藤晴鸟別过脸,微微垂低眼帘说,“还行。” 斋藤父亲瞄了她一眼,架著双腿严肃地说: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和她们打好关係,如果吵架了就主动给我去道歉,谁错谁对根本不重要, 別太感性,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斋藤晴鸟紧紧著裙子,长长的头髮披落下来,遮挡住了她的表情。 “好久没听你吹那个很吵很难听的东西了。”斋藤父亲嗅了嗅咖啡说,“叫什么来著?” “圆號。” “哦,是,是圆號,为什么不吹了?买的时候那么贵。” 斋藤晴鸟沉默了会儿,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不想吹了。” “也行,我听长瀨父亲说她在备考东京大学,你也努努力和她考同一所,不要浪费时间。” 斋藤父亲將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几张万门钞, “这个月的零钱多给你加两万,一共八万和长瀨一样,她家里人也给她加了,至於生活费直接打在之前的卡上。” 斋藤晴鸟看著桌面上的一叠万元钞,忽然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女孩,炫耀似地对著她弹钞票时的模样。 自己本质上和她好像没有区別? 在实行单独监护权制度的国度,父母会彻底分成两半的印象非常强烈。 而被父亲监护后,母亲基本就属於彻底断联了。 在父母离婚后,斋藤晴鸟逐渐意识到,所谓“家庭”的这个容器其实並不牢固。 一点小事就能让它產生裂痕,就算再怎么小心呵护,也难免会在不经意间扭曲了形態。 而在这期间,她的心也隨著“家庭”这个容器发生了变化。 自己想和长瀨一直待在一起,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待她的感情不再是单纯的友情, 而是混杂上了其他东西。 在父亲耳濡目染的影响下,她想要让斋藤家变得更加“充实”,所以將月夜和神崎看成了能让她的生活变得更美好的护照。 和她们交朋友的愿望,本就不再单纯。 另一个自己却经常在耳边说— “现实就是这样子的,將小算盘全部收起来,心里认为是最好的朋友就行了”。 无法在如今的自己身上找到任何的价值,只能把不满都藏在心里,利用她人抵达目的。 自认为吹奏部是自己的禁,以至於毒害了自己和身边的人, 更为讽刺的是,教会她这个道理的,居然是眼前的这个父亲。 一“我能继续吹小號了!” 长瀨月夜的笑容和激动的话语忽然浮现在脑海中,让斋藤晴鸟哀伤地垂下了眼帘。 一想到今后那枯燥乾涸而又漫长的时间无人陪伴,她就更害怕了。 > “啾抱歉,我这么可爱~” “抱歉,我诞生在了这个世界~” “啾~抱歉,我还有点小心机,很在意吧?抱歉啦。” 在返回学校的大巴上,赤松纱耶香在车上欢快地唱著歌,不少女生也跟著附和。 北原白马坐在前排,听著后面的女生传来的歌声,不停传来可爱的“啾啾啾”。 在过道对侧的,是拿著证书不停观摩著的由川樱子。 上面的字其实並不多,但她似乎一点都不厌烦地看了一路,也没听见她唱歌。 “由川部长,还在觉得不可思议?”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由川樱子恍过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说: “也不是不可思议,只是觉得今年有点不一样,有一种靠我们也能行的感觉..... 去年的神旭吹奏部是有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在,可今年这两个人都不在,她们也依旧进了全道大会。 北原白马的十指交叉笑著说: “別小瞧自己了。” “特別是裕香,这么短的时间內进步真是太大了。”由川樱子说道。 这时,坐在北原白马后面的铃木佳慧半屈著膝盖站起来,双手扶住前面的椅背说: “不是有一首诗,叫“梅香自苦寒来”?” “笨蛋,是“终得寒梅扑鼻香”!在我面前装文化人?”带著部员们唱完歌的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反正大家能理解这个意思不就行了!”铃木佳慧皱著眉头反呛道,“唱你的歌去!” 斜对坐的磯源裕香探出身子听见她们的打趣,笑著说: “其实我上台的时候紧张的不得了,要是能像雨守同学和渡边同学一样淡定就好了。” 赤松纱耶香的双臂撑椅背上: “感觉她们两个人就是那种不会紧张的类型,特別是雨守,经过选拔的人抗压力就是强。” “这句话听著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铃木佳慧吐槽道。 “我只是说她们两个有点特別,不觉得吗?” “毕竟是实力至上吧。” 铃木佳慧忽然陷入了沉默,如果说渡边滨遵循实力至上的话还可以理解,但雨守的实力中规中矩。 “我是对北原老师感到自信,所以我也能自信!” 这时,坐在后面的雨守像是听见了什么,直接站起身来,身体隨著大巴在轻轻摇晃。 她深褐色的眼晴很漂亮,透露著一股坚毅的气质。 北原白马笑著转过头说: “谢谢你,雨守同学。” ..没事。”她有些害羞,马上又坐了下去。 赤松纱耶香就像个上了好几圈发条的人偶,哪怕车再晃也能走来走去。 “这合照真漂亮。” 她坐在了由川樱子的身边,臀部挤了过去。 一旁戴著降噪耳机睡觉的渡边滨被挤醒了,但她只是瞅了瞅,就又双手抱臂闔眼去睡了。 电子版的照片已经在群里发送,是神旭吹奏部全体在会馆前拍摄的照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灿烂的笑容。 北原白马看著手机屏幕,也忍不住为她们昂首挺胸的模样而感到自豪。 大巴回到神旭高中,第一件事就是將乐器从货车上搬运下来。 但北原白马之后没有给她们放假,而是继续回到了社团大楼练习。 只不过由於明天就是b编成的比赛,所以他一直在指导b编成的自由曲《东海岸风情》。 “低音部有些乱,慢慢来,不要抢拍。” “长號音调太高了,別把双簧管的音色盖过去。” “仔细听其他声部的声音,及时调整自己的,每个乐器的音必须均一。” “没问题,保持这样,再来一次。” 隨著时间的流逝,夕阳温和的光將校舍的墙壁笼罩成橘红色,铜管乐器发出的光也显得不再明亮。 a编.....不对,现在已经没有a编了,在之后的夏季合宿中,才能选出a编的人选。 函馆地区大会的a编,直接被北原白马允许五点提前走了,毕竟她们该庆祝还是要去庆祝的, 不缺这么一点时间。 唯独b编的人被他留了下来,不过也不晚,六点半。 “行,解散。” b编的人心心念念的台词,终於从北原白马的口中说了出来。 每个人看上去都火急火燎的,只有神崎惠理不缓不慢地坐在原位,將吹奏了好一会儿的双簧管保养好。 这时,高桥加美走了过来说道: “北原老师,我想好了,要吹萨克斯。” 神崎惠理和北原白马几乎同一时间扬起了脸,他的脸上挤出一抹淡笑说: “行,我支持你。只不过全道大会的比赛时间在八月底,合宿时间是在中旬,你没多少时间, 要做好心理准备。” 高桥加美像是觉得不好意思般地晃了晃头: “拼一把,我想进a编上台。” “行,你去和由川部长她们沟通一下。” “好。” 高桥加美轻吁了口气,走到第一音乐教室门口,和等了很久的江藤香奈说著悄悄话离开了。 神崎惠理收回了视线,从脸颊垂下的黑色髮丝,从她的手指缝隙里漏了出来。 “神崎同学,我先回去了,明天加油。”北原白马收拾起乐谱放进文件夹里。 少女轻轻地咬住薄薄的嘴唇,左右手各一个双簧管管体,轻声说道: “唔......北原老师。” “怎么了?”北原白马像对待一件易碎品般,语气儘可能的温柔。 神崎惠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月夜,想回来,这件事行吗?”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很是困惑地问道:“长瀨同学想回吹奏部?” “嗯,她和我说的。” “她让你来问我?” 神崎惠理轻轻地摇头:“我主动的。” “这样..... ? 北原白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长瀨月夜突然就想回来了。 但唯一能知道的是,她可能已经和家里人达成了某些和解。 不对.......那他的钱呢? 虽然完成了系统任务的他现在有一亿用的存款,可並不代表著这些钱就送给长瀨月夜了。 “让她明天来找我。” 第127章 126.新部员(4K) 第127章 126.新部员(4k) 第二天的早上同一时间,北原白马又带著b编成的部员来到了会馆。 不出任何意外,哪怕b编的整体实力比不上a编,但经过了他的指导,也就得到了前往全道大会的b编名额。 这次的神旭吹奏部,完成了目標。 【任务颁布:带领神旭吹奏部进入全道大会,並获得北海道代表名额】 【奖励:十亿巴、全乐器lv35(无人之境)】 在会馆前再次进行了合影,只不过今天比昨天的人少,但每个人的笑容都十分真挚。 长瀨月夜和昨天一样也来了,只不过身边少了斋藤晴鸟。 她长的很漂亮,束腰连衣裙也很显眼,北原白马一下子就发现了在广场上的她。 “长瀨同学,我昨天已经听神崎同学说过了,你想回来?”北原白马来到她跟前询问。 望著眼前身材颁长的俊俏男子,长瀨月夜不知怎的,每次看到他,总会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少女强作冷静,假装没发现逐渐往脸上集中的热气: “嗯,我母亲答应了,但说如果得不到全道金赏,哪怕是废金,也要让我认真去考东京大学。” 北原白马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说: “这么说来,好像一半的压力都在我身上了。” 无论是谁都想一路过关斩將,问题是极少有人能够实现目標。 来自北海道十一个地区的二十一所学校中,只有两所学校能通过全道大会,成为北海道代表进入全国大会。 长瀨月夜的瞳孔轻轻颤动,捕捉著他的身影,脸颊勾勒出柔和的曲线,有些激动地染上了红晕: “北原老师,您的意思是,我能回去吗?” 北原白马困惑地皱著眉头,唇瓣微微绽出笑意: “我有什么资格不让你回来呢?” 长瀨月夜的回归併不会让吹奏部的气氛產生不好的变化,不如说她的加入只会让吹奏部如虎添翼。 “我等会儿就將钱转还给您。”她微微躬身。 北原白马好奇地询问道: “如果真没有得到全道金前往全国,你就听你家人的认真备考东京大学了?” “嗯。”长瀨月夜点了点头,手指授著鬢角的髮丝。 “不自己再努力一下?” “我觉得已经可以了,现在的神旭吹奏部特別是有您在,我觉得一定可以,输了那只能证明我不行。” 长瀨月夜不甚在意地撩起自己的刘海,手里握著一把光艷照人的黑髮, “您是个很优秀的指导者,只了四个月的时间就將慵懒的吹奏部改头换面,哪怕我这段时间没在吹奏部,也能感受到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顾问的影响力,基本就是吹奏部的一切。 听到这句话,北原白马模稜两可地微笑说: “可实际上我当了指导顾问后,吹奏部的同学们几乎失去了假日。” 双休要来学校练习,这次的暑假,只有孟兰盆会他打算给部员们放三天的假期,其余的时间都要练习。 “都已经打算去全国了,如果不撞的头破血流可不行。”长瀨月夜轻声笑著。 这时神崎惠理走了过来,温和地垂低眼帘慢条斯理地说道: “真好呢,月夜。” “嗯,能和大家重新在一起,真的很高兴。” 长瀨月夜不假思索地回答,或许是因为激动到出汗,几缕髮丝黏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圆润的胸部隨著呼吸上下震盪,就连藏在袜子里的脚趾,都在微微蜷动著。 “至於社团里的部员,需要长瀨同学你自己去解释。”北原白马提醒道一想到这里,长瀨月夜都感觉自己的心臟充满了不安的悸动。 ← 时间来到了函馆祭火大会的前一天,目前没有假日的吹奏部,再次开了一次全体会议。 由川樱子越来越有部长的风范: “接下去是很重要的事情!全道大会在八月底开始,也就说距离下次比赛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按照吹奏部的安排,全道大会的a编人员会重新甄选,请各位做好准备!” 函馆地区大会优胜带来的激动,被“甄选”一词彻底熄灭,每个人都紧绷著一张脸。 这意味著部內又要展开一场爭斗。 由川樱子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因为马上就是函馆港祭道新火大会了,所以北原老师说这几天的练习只要到下午四点!” 她的通知一说出口,第一音乐教室內就爆发出激动的少女尖叫声。 “耶一一! “太好了!早下班哩!能去穿和服!” “北原老师还是很感性的嘛!” 北原白马抱著双臂站在一边,將少女们投来的感激目光全部收入囊中。 其实他本著一点私心也想去看,虽然在北海道的大学读书,可是从没在函馆这座城市看过火大会。 “大家安静一下——! 由川樱子拍了拍双手,自己的脸上却依旧难掩激动的表情, “接下去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吹奏部今天,又来了一名新部员!” “矣——?” 部员们感到很困惑,新部员又不是没有过,只是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当著大家的面介绍吗? 突然听到了响声。 眾人往身后望去,只见第一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了。 修长的双腿,白色短袜,露出大腿的百褶裙,即便隔著衣物也能看出少女的圆润身材。 视线上移,是紧张到眉头紧的长瀨月夜,但她依旧有礼有节地走上前,对著眾人鞠躬: “大家好,我是长瀨月夜,三年生,吹奏的乐器是小號,將来和大家共事,请多多指教。” 她的自我介绍无疑是一颗小炸弹,让底下的部员们纷纷议论起来。 “长......长瀨学姐?怎么是她?!” “她四月份的时候退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听说她要考东京大学吧?这是不考了吗?” 啪啪啪一一一道鼓掌声突兀地从下面传来,磯源裕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嘴唇一动一动的,但也没说话,光顾著鼓掌。 受到她的影响,教室里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掌声。 久野立华也跟著拍起了掌,这让一旁站著的长泽美雅惊讶地询问道: “你一点都不害怕?” 然而少女疑惑地歪著脑袋,拂动的齐肩短髮散发出甜甜的幽香: “害怕什么?” “长瀨学姐是吹小號的,你觉得你的首席能保住?” “为什么保不住?我可不觉得我比她差。”久野立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说。” “我来教你,真正的高手从不会惧怕竞爭者,不如说有竞爭我才能成长,害怕是弱者才会想的事。” 久野立华露出了无可指摘的灿烂微笑,这是极尽展现少女自身可爱的笑容。 长泽美雅的脸上掠过一丝错,好像是这样一回事,这孩子身材小小的,但没想到还挺懂事的“北原老师,请多多关照。”长瀨月夜对著北原白马深深鞠了一躬,还是很標准的三十度。 “我才是,今后多多关照。”北原白马笑道。 【新部员纳入:长瀨月夜】 【吹奏乐器:小號,lv20】 【成长性:s】 【抗压力:s】 眼前忽然蹦出了长瀨月夜的部员资料。 让北原白马惊讶的是,这几个月长瀨月夜不在吹奏部里,竟然光靠自己就升了两级。 而且就差临门一脚抵达lv21,来到大成的阶级。 现在的久野立华,小號的吹奏也才lv18,两人之间还是有些许差距。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看向久野立华,这女孩倒一点也察觉不到危机,脸蛋上依旧写著“我最强”。 说不担心是假的。 他始终记得久野立华的资质,是两个d-s。 如果她被人正面击败,会陷入长时间的自我怀疑的低谷,这段时间的全部练习经验都几近为零。 只不过北原白马还无法理解正面击败是什么意思。 甄选试音?还是像上次和雨守一样的对局? “长瀨同学,这是比赛的曲谱。”由川樱子的手中拿著乐谱递出去。 “谢谢你,樱子。” 由川樱子摇了摇头,紧咬住下唇说: “没关係,你回来了就好。” “真是的,函馆比赛完了才回来。”赤松纱耶香上前调笑道。 长瀨月夜说道:“很抱歉。” “月夜,欢迎回来。”磯源裕香满脸苦涩地咬紧下唇,眉头打了个死结,好像马上又要哭出来了。 “嗯,我回来了。” 北原白马打断她们的团聚,朗声说道: “各位,从今天开始长瀨同学会参加我们吹奏部的活动,请各位相互扶持。” “是!” 部员们大声回应,长瀨月夜的脸颊一阵通红,或许拜北原白马所赐,她马上就能感受到吹奏部的不同。 今天的练习在下午四点结束,空中的太阳还悬掛在很高的位置,操场上足球部的部员们和其他学校的在踢练习赛。 双脚在走廊上步发出了阵阵音,少女的百褶裙前后摇摆著。 “惠理,我感觉现在好轻鬆。”长瀨月夜心情愉悦地说道。 神崎惠理跟著她身后走著说:“那太好了。” 长漱月夜有些喜不自禁地说道: “北原老师的指挥真是太棒了,你看见他的手有多灵活吗?舞动起来真的好漂亮,他弹钢琴一定也很好听!” 听著她在讚美北原白马,神崎惠理的唇也露出一抹微笑: “嗯,漂亮。” 两人走到盥水台,发现有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正拿著小號吹奏。 她白皙的手拧开水龙头,澄澈的水便流了出来。 “雨守同学。”长瀨月夜走上前。 雨守只是瞅了她一眼,就继续清洗著號嘴,接著用淡蓝色的手帕將小號吹奏包裹起来,她的手法宛如是收纳珠宝一般温和。 淡蓝色的手帕因为吸水,而微微变得暗色。 见她没具体回话,长瀨月夜站在一旁,掏出了自己的號嘴清洗著。 “长瀨同学过来是想说,把乐团的首席交出来给你吗?”雨守突然问道。 长瀨月夜不自觉地停下了清洗的动作,一意识到事情的微妙就立刻说: “没,我没这个意思,雨守同学的乐团首席做的很好。” “没事,只要对吹奏部和北原老师好,我都能做。” 雨守不停地用手帕擦拭著號嘴,哪怕已经干了还是不停地揉搓著,似乎想藉此瀨消磨內心焦躁不安的情绪。 “什么叫对北原老师好?” 还未等长瀨月夜说话,身边的神崎惠理却主动开口了。 混杂著体育部员吶喊的嘈杂声,不断钻进雨守的耳朵里,少女从容地说道: “只要能帮到北原老师,声部组长和乐团首席我都能让出来。” “不用,我觉得保持现状就已经很不错了。” 长瀨月夜笑著说道,风从窗外吹进,她的褐色短裙在空中舞动, “首席什么的,我是不在意的。” “真的?”雨守锐利的视线射了过来,仿佛在审视著她的內心。 长瀨月夜顿时被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像觅食的鲤鱼般无意义地翁动。 “当然是真的。”她良久才回復道。 雨守將號嘴包起来放进裙兜里,若无其事地说道: “因为你一直盯著北原老师,我还以为你想表现的好一点被他表扬。” 轻声细语的问话让长瀨月夜的瞳孔缩成了香仁形,富有光泽的嘴唇吐出了混杂著热湿的话: “唔......我倒是没有这么想,毕竟吹奏的时候看指导老师是很正常的事情。” 神崎惠理看向有些慌了神的长瀨月夜,她的耳垂都显得红通通的。 雨守的视线在她愈发通红的脸上游移著,开口说: “如果你想要首席,就直接过来和我说。”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 长漱月夜拧紧了水龙头,轻喘著气说: “难以置信,她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对北原老师好的事情她都会做?” 神崎惠理警开视线,看著清水不停地流淌进圆形排水口处。 “算了,惠理,明天的火大会我们一起去吧?”长瀨月夜將號嘴放进兜里。 “不要。”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说道。 长瀨月夜的脸上掠过一抹惊: “嗯?为什么?” 神崎惠理沉默了会儿,抬起手抒著侧发,微收下巴说: “我想要和北原老师一起。”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长瀨月夜都有些懵了: “你不和我还有晴鸟一起?” 神崎惠理的眼神十分平静,可爱的脸蛋看上去毫无城府。 “我不要。” 第128章 127.港祭,每个人心有所属(4K) 第128章 127.港祭,每个人心有所属(4k) 第二天,依旧是要闷头练习的一天,社团大楼的墙体上已经掛起了两面横幅“庆贺吹奏部函馆地区大会优胜”、“祝吹奏部全道大会再进一步”。 只不过现在是暑假,除了社团活动的人能看见这些以外,倒是没其他什么人了。 北原白马在今天早上得到了官方的演奏录音,一刻也没耽搁,直接在第一音乐教室內播放起了录音。 每个人都专心致志地聆听著音响里发出的合奏。 北原白马的一只手停在“暂停”键的上空,听出了问题后再摁下,进行著讲解。 “这里配合的不好,铜管和木管的声音比重是一比一,我知道你们可能是担心声音太大压过去,但太畏手畏脚了,不要这样。” “虽然节奏非常重要,但一味地蒙头吹只会適得其反,铜管和单簧管之间的衔接要自然。” “这里,久野同学的小號还是要注意一下,你能听出来吗?这个渐强的后半音节,音量大点没关係,但是你的高音色又出老毛病,不乾净,有些不漂亮。” 暂停、开始、讲解,如此往復。 北原白马还刻意挑出了两首比赛曲目的独奏片段,几乎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只是在函馆地区大会这个小舞台上显得微不足道。 全靠同行衬托,真不是假话。 但是全道大会就不一样了,能代表北海道出席全国的学校只能是强校,评审不会放过任何瑕疵对於部员们来说,如果要让她们自己来评判当时吹的怎么样,那只能是“棒!”。 可现在被北原白马一一挑出来讲解,確实能听出来很多缺点,每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就连一向自信的久野立华,都被说的缩了缩肩膀。 “休息十五分钟,之后继续,还有,记得补充水分。” “是!” 隨著北原白马的话音落下,教室內的部员都鬆弛著一张脸,不少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因为除去还在理解乐理知识的一些新部员外,八十多人全部挤在第一音乐教室进行“復盘”。 本来a编的五十多號人就已经挺拥挤的了,八十多人更是像下饺子一样。 对於雨守来说,这简直就是灾难级別的环境。 因为她的腿很长,导致膝盖经常会碰到前面的谱架,只能併拢侧著腿放, 但这样吹小號时的姿势就不对了。 “可以把谱架往我这边放一点,没事的。”长瀨月夜温柔地说。 雨守沉默了会儿,目光落在她怀中灿金色的小號。 长瀨月夜的细声细语,如同循循善诱的老师: “要是因为坐姿不端正,导致无法发挥出本身的实力,对你和北原老师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吧?共被说中了心坎。 雨守坐难受一点没有什么事,但如果吹奏的时候影响到了北原老师,她確实无法接受。 “谢谢。” “没事。”长瀨月夜將她自己的谱架弄成斜面,確保不影响隔壁,再將雨守的谱架挪过来。 雨守问道:“这样你没事吗?” “我视力很好的。”长瀨月夜抬起手指了指眼睛。 “长瀨学姐出乎意料的好?”一旁,久野立华將鬢角的髮丝拢到耳后说。 长瀨月夜不由得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 “没,只是觉得前辈很会关照人,退部前也是这样吗?”久野立华笑著问道。 唔长瀨月夜的目光迅速地在这个学妹身上摸索著,黑色的短髮,可爱的脸蛋,百褶裙下的大腿, 纤细的小腿,黑色小腿袜.....· 她有些泛樱色的膝盖,距离身前的谱架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但总感觉说话怪怪的。 “我感觉我是没什么变化。”长瀨月夜说“和斋藤学姐是一个属性?” 久野立华欲盖弥彰地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只是听说长瀨学姐和斋藤学姐的关係很好,说真的我有些嚇一跳。” 少女的脸蛋倒映在长瀨月夜盈满漆黑的眼眸,她知道斋藤晴鸟和久野立华在部內有些不对头, 可能是害怕她替人出头吧。 “我没想什么其他事情,只想著进全国。”长瀨月夜儘可能地表达出善意。 久野立华愣了会儿,只得点头表示同意:“伟大。” “你们三个,怎么还留在这里?不去休息?” 扬起脸,发现是北原白马正坐在三角钢琴的琴凳上望著她们。 “抱歉,我这就走。”雨守还以为打扰到他休息了,连忙站起身。 北原白马没想到雨守会这么应激,连忙抬手说: “没事的,想留就留下来吧。” 这句话让她又安心下来,坐回原位。 “北原老师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吗?”久野立华说。 北原白马沉思了会儿,今天是港祭,不出意外的话他是和四宫遥一起出去玩的,都已经约好了。 “去港祭看看。”他说道。 “要不一起去吧?人多热闹呢!” 久野立华的大胆邀请,让身边的两个前辈都瞪大了眼睛。 北原白马其实也愿意,只是不知道遥宝她愿不愿意。 见他陷入了一阵思索,久野立华像一个诱导人进入灰色地带的小恶魔: “有很多穿著漂亮和服的美少女哦,北原老师你真不打算来?” “我对这些其实不怎么感兴趣。”北原白马直白地摇摇头。 假的,不管他长的多大,都对美少女感兴趣,这是男生最持之以恆的目標了。 但问题是,作为有女友的人,他確实不怎么敢。 “我,美雅,优,还有真依都会去,没有男生在身边,我们这些美少女真的很不放心。”久野立华故作哀愁地嘆了口气。 雨守吊起眉梢瞪著她: “你这句话..:...把北原老师当成什么了,你们的保鏢吗?” 久野立华昂首挺胸地说道: “我觉得被未成年美少女簇拥在中间的北原老师,才是占了大便宜,这简直就是奖励!” 不是,只有一小部分的特殊人群会觉得这是奖励。 北原白马瞄了一眼她哪怕挺了相当於没挺的胸,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可不是一个人哦。” “没事啦,我和四宫姐关係很好,她不会说什么的。” 久野立华双手合十,语气真挚地说, “求求啦,我们都很感激北原老师,看你平时一个人那么累,想著邀请你一起出去玩。” 北原白马的心中一暖,久野有时候没大没小的,但她起码是真心待人。 “行吧。” “耶——!去报告消息!” 得到允诺,久野立华高兴地起身走出音乐教室。 而雨守不知为何也连忙跟了出去,教室內只剩下长瀨月夜和北原白马两个人。 “感觉怎么样?”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微微侧首,柔顺的黑髮沿著肩膀滑落,美丽的黑色瞳孔仿佛浓缩了世界上所有的幽暗: “您是指气氛还是什么?” “也可以这么说吧。” “挺好的..... 4 长瀨月夜避开他的视线,呢呢地开始玩起自己的手指, “但可能融入还需要一段时间。” “北原老师!” 又一道慷慨激昂的声音在教室內炸响,只见赤松纱耶香拉著由川樱子走了进来。 由川樱子一直想往外面退,嘴上还不停地说著“想了想还是算了”、“不去了不去了”之类的退缩话。 在她们两人身后,还跟著磯源裕香、铃木佳慧。 “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该不会......又来吧? “由川部长说要请北原老师一起参加港祭!”赤松纱耶香兴奋地举起手说。 “呢......不是啦,这个......”由川樱子太过紧张,嘴巴像只金鱼似地张开又闭上, 要是被北原老师直接拒绝那可如何是好..... 磯源裕香涨红著脸,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最终蹦出一句: “北原老师,一起来吧,我们想和您一起过港祭。” “哦!大胆!”赤松纱耶香“哈哈”地抚掌大笑。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难以抉择是一回事,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可惜没办法,他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人被劈,就会死。 “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去,但是我已经和久野同学她们约定好了。”北原白马饱含歉意地说道。 “喊,可恶的一年帮吗!” 赤松纱耶香抒起袖子,露出白的手臂“樱子,北原老师,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儿?”由川樱子抓住她的手臂问, 赤松沙耶香正经地说道: “我这就去把那些一年生全杀了,这样北原老师就能跟我们去了。” “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一起去地方可能就是警局。”北原白马笑著说。 “说啥呢!”由川樱子又气又好笑地说,“那没办法了,既然北原老师已经有约,那只能下次了。” “我们可没有下次。” 铃木佳慧从身后环抱住由川樱子,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说, “我们已经高三了哦,除非你想留级。” 由川樱子这才回过神,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最后一年了。 磯源裕香將目光落在长瀨月夜的身上,露出笑容说: “月夜,一起吧。” 长瀨月夜的脸色微微红润,“可以”这个词刚要冒出喉咙,却突然卡住了。 一“火大会,你要和我一起吗?” 斋藤晴鸟的话浮现上她的脑海,如果自己跟著去了,斋藤恐怕只有一个人过了。 一想到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在港祭上孤零零的,她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抱歉,我已经有约了。”长瀨月夜回以微笑。 “是和男朋友?”赤松沙耶香好奇地问道。 “没有... “真的?” 见她的眼晴一大一小地瞪过来,长瀨月夜只好继续点头说: “当然是真的。” “你对著函馆市电发誓?如果说谎了就全线大脱轨。”赤松纱耶香说。 长瀨月夜自然不会说这么幼稚的誓言: “是和斋藤同学。 “这样啊,那把斋藤一起喊过来不就行了?” 赤松纱耶香自认为很聪明的一句话,让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不了,是类似两家人的聚会。”长瀨月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 “哇,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家庭聚会!” “呵呵......抱歉。” “没事啦。” 由川樱子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落,对於她来说,最后一年的港祭大家並没有在一起,想想就觉得难过。 北原白马在旁看著,这时余光发现教室拉门的透明方窗上,有一张小脸在往里头窥探。 他走了出去,发现是神崎惠理站在门口,她的手里还拿著双簧管,从髮丝间隙看到的耳朵白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北原白马反手拉上了门,声音都情不自禁地变温柔了起来。 神崎惠理端庄地站立著,扬起好看的脸蛋说: “港祭,我想和北原老师一起。” 北原白马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吹奏部里的人都找他过? “你不和长瀨同学她们一起?” 神崎惠理挪开视线,以近乎喘息的语气说: “和她们在一起,很室息。” 她的话听上去没有半点虚假,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说: “很抱歉神崎同学,我和其他人已经有约了。” “这意思是,不能理我?” 几不可闻的轻声低喃,让北原白马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后者微微歪头,窗外洒落的阳光照亮她的侧脸。 只是一个哀伤的小表情,就让他的心里升起了“北原白马你真特码不是人啊!”的愧疚感。 “是和久野学妹?”神崎惠理问道。 北原白马只好点点头。 “那我去找她让我一起去,这样可以吗?”神崎惠理眨著浓密纤长的睫毛问。 ...应该可以。”北原白马点点头。 不过真的行吗?以她说话的交际能力。 神崎惠理直勾勾地凝视北原白马,薄薄的樱唇文风不动。 “还有什么事?” “没,站在北原老师身边,很安心。” 少女犹如白玉的手指撩了撩髮丝,柔和地抿起嘴角说, “想一辈子在一起。” 北原白马微微撇下八字眉,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是否太偏祖吹奏部內的少女了。 不管是磯源裕香还是神崎惠理,他自认为只是尽到老师的义务,无法放任著不管,並没有幻想和她们发生过什么。 好吧承认,虽然有过和美少女之间有一捏捏的幻想,但职业操养一下子就让他回过神了。 可事情好像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当初为了让神崎惠理儘快开心起来,他什么都依著她,甚至说出了“一辈子”这句话。 然而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她似乎真的將“一辈子”牢牢记著。 第129章 128.港祭,少女的服饰(4K) 第129章 128.港祭,少女的服饰(4k) 因为今天就是港祭,北原白马也放女孩子们早早回去了。 不然她们的心肯定已经不在这里,练习再多也没用,说不定还要被嚼舌根“港祭也让我们练习,北原老师是mvp” 他自己也要回去准备和四宫遥一起出门。 走出校门搭乘上市电,发现车厢里全是满的,不少游客的脖颈上都围著一个摄像机。 这时候別说和平常一样找位置坐下呻吟出一天的劳累,现在连抓住吊环的机会都不给,就互相肘击吧。 可恶的外地人!竟然来我们函馆压榨生存空间来了! 好吧,其实他也是外地人。 在车厢內,早已贴满了关於港祭“函馆的夏季物语”gg。 就连屏幕上,都无不例外转播著当地的祭典现状。 八月份的函馆日落时间在七点左右,今年约有三千多发烟会盛放,覆盖高空与水上烟等形式,光放的时间就能长达一个小时半。 镜头转到绿之岛公园,能看见下午四点就已经人山人海了,各种摊位已经摆了出来,五顏六色的地毯铺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 一下电车,他就看见街道上掛满了火大会的横幅,就连商场都摆满了有关於这次港祭火大会的伴手礼。 北原白马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上了竖条纹的衬衫和黑色长裤,犹豫了一会儿,又在外面披上了白色的防晒衣。 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发现她已经在等著了。 穿著白衬衫紧身牛仔裤的四宫遥利索地锁上店门,她提著一个好看的袋子,里面放著毛毯之类的东西。 “你今天不穿和服吗?” “你想看我穿?”四宫遥笑著说。 “我倒是不否认。”北原白马回以笑容。 四宫遥挽著他的手臂说: “立华小妹说要去找店租和服穿,我想了想还是和她们一起租比较好。” “有区別?” “当然有区別,大家都是女孩子,这样我和她们相处会更方便。” 北原白马笑道:“你这是把她们当后辈还是当姐妹?” “后辈和姐妹有什么区別呢?对我来说关係不重要,能相处的安稳才重要。”四宫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態。 “学到了。” 打开地图导航,函馆大大小小的街道不是红色就是黄色,交通过於拥挤,唯一的办法就是搭乘市电抵达函馆站前。 又挤了一路后终於抵达函馆站。 久野立华她们已经到了,还有长泽美雅、后藤优、雾岛真依。以及唯一的一名三年生神崎惠理。 她们也没穿和服,但看上去已经先洗了个澡,换上了平日的便服。 特別是神崎惠理,穿著一身白色的束腰连衣裙,脖颈上还圈著一个与衣裙互相搭配的黑白围颈带,繆丝凉鞋的金属部分,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她看上去很是可爱,宛如工艺品的脸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北原老师!四宫姐!”久野立华起脚尖挥舞著手臂。 “哇,少女穿便服真是漂亮。”四宫遥走上前笑著说道,“特別是神崎同学,长的好像娃娃。 “嗯?你知道她?”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四宫遥语气轻鬆地说: “大部分女性都会潜移默化地去关注高质量女性,並从中做出比较,我当然不会放过神崎同学不是,拿自己和学生作比较什么的..:: “那结果呢?”久野立华问道。 “神崎太可爱了,我发现我压根不是这种类型的。”四宫遥的双手抵在脸侧。 神崎惠理並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北原白马低声说: “北原老师,移动。” “嗯?什么?”北原白马一下子没听清,周围太吵了。 雾岛真依在一旁解释道:“说要走了,我们还要去和服店里试穿。” “快点快点,我等不及了。”久野立华直接抱住四宫遥的手臂,拉著她往租赁和服的店面走。 长泽美雅在旁抱怨道: “久野!不要对著四宫老师这样撒娇!很失礼!” “哎呀这有什么,四宫姐都不在意。” “对对对,我根本不在意,只是你胸部磕的我手臂好痛。” “鸣哇!不愧是成年女性!一出口就是暴击!” “哈哈哈。” 后藤优眨了眨眼睛,拿起白色的摄像机,默不作声地开始拍照。 北原白马在后面跟著,神崎惠理也不和久野她们打成一团,就像皎洁的月球一样,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出来玩和大家沟通才会开心吧?” 北原白马都有些绷不住了,因为他能察觉到四宫遥时不时地转过头,將目光投在神崎惠理的身上。 四宫遥很精明,她肯定能察觉到一些什么,只是並没有说出口。 毫不知情的神崎惠理摇摇头,抒著侧发说: “这样就够了。” 一少女,你是够了,我怎么解释啊? “试音选拔,我会进a编的。”神崎惠理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 “嗯,加油。”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將雾岛真依纳入了话题“雾岛同学也要努力,这次和久野的soli並不是很理想。” 雾岛真依愣了一会儿,隨即语气平静地说: “嗯,可能交给神崎学姐才是最好的,而且今年的双簧管只能进两个人,我之后还有很多机会,” 她似乎误解了什么,以为他心中想將soli的人选交给神崎惠理,並將另一个名额交给江藤香奈。 又是这样的话,不知为什么北原白马一听到这种就有些来气。 温柔是一回事,但他总觉得这样是不行的,如果对方有良知的话,这种行为只会徒增心理负担。 因为哪天因为“让步”而和金赏失之交臂,被吹奏部怪罪的只会是“让步”的那个人。 “我希望大家能全力以赴,从老师的层面来看,我不希望有这种让步的情况发生。” 北原白马故意將语气变得严肃,希望能让雾岛真依明白他的心意。 见他这幅模样,雾岛真依下意识地授著髮丝好奇地问: “哪怕大家爭的头破血流?” “头破血流应该不至於。”北原白马说。 谈话间,一行人终於来到了和服租赁商店,这里的租赁价格挺便宜的, 店內有出租价格便宜的出行和服,再往上就是大正罗曼风、访问衣振袖。 店员会直接给顾客一个平板,里面有很多模特的服装写真,直接让顾客在上面挑选。 “哇,这个小振袖看上去顏色也好漂亮,真的超好看!要不我们都穿这个?” 在店內,久野立华盯著屏幕上的“小振袖”,激动地眼睛都瞪大了。 “嗯,你穿这个二尺袖挺好的,会比较可爱一点。”四宫遥在旁说道。 “那就这个吧!价格是..... 11 久野立华兴高采烈地点进去,结果一看到价格整张脸顿时拉长了。 这个鬼脸般的画面,直接被后藤优拍了进去。 “怎么了?多少?”长泽美雅问道。 久野立华用口型说了句:“一万”。 “这么贵?” 长泽美雅已经挑好了自己选的“大正罗曼风”和服, “我选的这个才五千巴。” 北原白马閒著无聊,也在旁边拿著一个小平板在那里看,店內的其他女性顾客时不时地瞅著他。 相貌清秀,身材顾长,哪怕他坐在满是女性的店內,都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变態。 屏幕上的和服价格说是五千巴,可实际上还有另算妆造费、头髮,这两个固定三千巴。 同时租赁的时间是不能超过晚上十一点,超时还有一小时一千开的附加费。 北原白马觉得还是男生的便宜,出行和服就很划算了,还不用妆造什么的,真省钱。 “算了,我还是和你们选一样的吧。”久野立华嘆了口气。 “不用。” 神崎惠理走上前,从隨身带的小提包里取出五张万巴钞票,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全付了。” 久野立华望著钞票惊了一会儿,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玩真的。 昨天直接来找她说— “一起出去,我来付钱”。 过於直白,让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些问题。 但对於神崎惠理也没什么负面印象,索性就一起了。 “不不不,不能这样,赶紧收起来,看著怪刺眼的。” 缠著北原老师请喝饮料是小事,因为是小钱她心里过得去,能隨时还。 但“万巴”,对於她这个没有经济能力的女生来说是大钱,目前是还不起的。 神崎惠理乾巴巴地拿著一叠钞票站在原地,北原白马看不过去了,直接上前说: “神崎同学,钱收起来,我来付就行。” 对於现在有上亿存款的北原白马来说,这点钱还是隨便付的。 “不行,北原老师也不准。” 久野立华很是纳闷地说道, “要不然被吹奏部的其他学生知道了,还以为我拉你来是想要一个提款机呢,不行,绝对不行。” 於是,场面变成了两个人乾巴巴拿著钱站著,也被后藤优拍进去了。 久野立华对这件事十分在意,甚至到了疯狂摇头拒绝的地步。 最后她们还是自己付了钱,只不过没有租价格上万的振袖,而是选择了价格居中的大正浪漫。 “神崎同学,你不去穿?”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神崎惠理轻轻摇了摇头,少女额前的刘海没有结成束,丝丝柔顺分明,在肌肤上筛落阴影。 “不爱穿。” “这样...... ? “北原老师呢?” “我就这样挺好,舒服,没什么约束。”北原白马说。 神崎惠理沉默一阵,轻声细语地问道: “北原老师想我穿吗?” 北原白马了会儿,怎么又突然问他想不想了? “现在就挺好的。”他插科打浑地说道。 “唔.....:”神崎惠理像是有些失望,眼角微微下垂。 等了將近半个多小时,她们五个人才出来。 像是提前约定好的一样,五个人都没有撞色的,每个人都化著精致的妆容和髮饰。 他敬佩每一个穿木履的女性,这玩意简直是反人类,需要小碎步稍稍蹭著地面走,上台阶之类也麻烦的要死。 不过包裹著她们小脚的白色足袋... 好看! 还不等北原白马发表感言,结果长泽美雅一看见久野立华就开始哈哈大笑。 但是因为束腰带的原因,她无法利索地蹲下身,只好屈著腿笑,和服將少女的臀部勾勒出圆滑的曲线。 “喂,你什么意思?”见她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穿著橘底和服的久野立华立马绷著张脸。 长泽美雅一边笑一边弓起身: “哈哈哈,笑死我了,立华你这个,哈哈哈,连束腰都救不回来的胸部。” 一— 久野立华低下头一看,真是一望无际的平,直接將完整的束腰带览入眼中。 再反观雾岛真依和四宫遥,她们两人的身材无疑最前凸后翘,配上了束腰带后,胸部更加吸晴。 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涌上久野立华的耳梢,她鼓著脸气急败坏地抗议道: “会长大的!而且你也不大!” “也比你的大。” “好了別闹了,把你们的北原老师等的不耐烦了。”四宫遥说道。 北原白马倒是不在意这些,这时后藤优將摄像机双手递出去。 “北原老师,帮忙拍下照。” “嗯。” 他接过摄像机,是索尼的zv-1,是很平民的一款摄影机。 五个穿著和服的女子站在一起,神崎惠理原本一直在北原白马身边,但又被久野立华给拉了过去。 没有穿和服的她,就和四宫遥一起站在中间。 拍好照,一行人前往绿之岛公园。 只不过她们穿的是木履,导致北原白马的行走速度也不得不减缓,比平时还短的步幅,格外让人不舒服。 街道上已经聚集著大量的人流,道路在六点已经开始实行了交通管制,拿著扩音器的警察在路中指挥者交通。 隨处可见穿著浴衣出行的男男女女,港祭的伴手礼哪儿都有。 “哇,丰川码头这里都挤满了人,我之前超喜欢在这里散步的。”久野立华说。 长泽美雅好奇地问:“叫什么码头?” “丰川码头,你不知道?就是tgw~~futo一一!听说是长瀨前辈家里的水產企业。” 因为穿著木履,久野立华走的很是小心。 “什么东西....... “神崎学姐应该知道。” 然而神崎惠理直接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直白让久野立华大感困惑,难道情报是假的?她和长瀨等人並不是好朋友? 来到绿之岛公园,有鳞次櫛比的摊贩,树上还悬掛著明黄色的灯笼,上面的薄纸有用黑笔写著“港祭道新烟火大会”。 “不是吧,才五点多呢..:..:”久野立华看著压根没地方落座的公园说。 为了占个好位置,每个人都很拼命。 “已经算晚了。”四宫遥环顾著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好位置。 “那里,好像是长瀨学姐。”这时,后藤优忽然说了一句。 眾人顺著她的视线望去,只看见长瀨月夜占了一个正面著烟火大会的好位置。 在她的身边,还坐著一个面容娇丽的少女,但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明朗,都冷著一张脸。 “斋藤学姐?” 第130章 129.港祭,舍既成之本,逐未来之业(6K) 第130章 129.港祭,舍既成之本,逐未来之业(6k)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长泽美雅说道, 久野立华迟疑了一会儿,没什么兴趣地说:“我自认为和她们两人不是很熟。” “你不是很自来熟?” “就是因为大体了解过,所以知道无法自来熟,大部分情况下看一个人的气质和神態就能知道她是否能当朋友,但很可惜,这两个人貌似不在我的“朋友”范围之內。” 四宫遥的唇边露出一抹淡笑道:“你脑袋瓜里知道的还挺多。” “那当然。”久野立华夸耀似般地挺起让人拍手称快的扁平胸部。 “那我去。”四宫遥说。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几乎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说: “去做什么?” “怎么?你在担心?” 四宫遥的反问让他一下子没晃过神。 她知道自己和斋藤晴鸟的矛盾,北原白马担心她为自己强出头,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再重提没有意义。 “放心好了,只是认识认识。 四宫遥樱红色的唇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那清澈明朗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北原白马她不会说谎。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北原白马只好放开手,跟著她一起过去。 “我们呢,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找个位置。” “神崎前辈,你不过去打招呼吗?”雾岛真依望著身边的神崎惠理道。 “不去。”少女说的十分平静。 久野立华有些困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是朋友?” 神崎惠理抬起那张白皙而又俏丽的脸蛋,低声说: “我和月夜是朋友,可是和晴鸟並不是真正的朋友,现在...:..和她在一起很难受。” 少女特有的率直和死心眼,让久野立华都感到好可爱。 可是在另一方面,心头飘荡著一股微妙而难以言喻的感觉。 在一旁,宽阔而又整洁的蓝色垫毯仿佛牢狱一般,圈禁著两个美少女,她们都冷著一张脸动也不动。 “为什么要来找我,不和她们出去?”斋藤晴鸟坐在最左侧说道。 “这个问题不是回答了很多次?” 长瀨月夜望著人头赞动的绿之岛公园说“因为我也没什么人能陪。” 斋藤晴鸟警去视线,清澈的瞳孔,柔软的嘴唇,她的一切都会让人目眩不已,仿佛世界都沉浸在柔雅的香中。 水平线被夕阳染成了橙色,天空在安稳的大海中若隱若现,那是一副如梦如幻般美丽的景色。 她坐在少女的身边,重新思考了两人的关係。 从很久开始,就註定无法平等对话了,可是让斋藤晴鸟感到真正痛苦的,还是自已那遭到轻视和侮辱的现实。 “啊~真是舒服的光景,说起来樱子她们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打招呼?” “樱子?” “嗯,还有裕香她们。”长瀨月夜看著手机说。 斋藤晴鸟神游物外地想像著和磯源裕香的碰面,那应该不会快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 “我利用裕香做坏事,就算见面她也不会高兴的。” 长瀨月夜垂下眼帘说: “我希望你能和裕香和好,我想她的心里肯定也很难过,被人利用这件事..... “那月夜你呢?”斋藤晴鸟歪过头说。 “我?” 望著少女那张有些困惑的脸,斋藤晴鸟抬起手玩弄著髮丝,视线撇向自己的脚: “其实,我也利用了你和惠理。” 这句话她一直想说,可是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如今终於得到了宣泄,短短的几个字听起来轻盈得让斋藤晴鸟自己都觉得惊讶。 长瀨月夜了一下,她很是困惑地问道: “什么叫做利用了我和惠理?” 就在两个美少女互相凝望陷入默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真巧,能在这里遇见你们。” 长瀨月夜一见到北原白马两人连忙站了起来,裙子下的双腿修长且白皙,包裹白袜的小脚在蓝色垫毯上很是显眼。 而斋藤晴鸟的表情则显得很复杂。 她轻咬了下唇,无法找到出口的焦躁感在身体里蠢蠢欲动,最终像是决定面对什么似得起身。 “北原老师,四宫老师。”长瀨月夜对著两人端庄地鞠躬。 四宫遥望著少女那张恬静的脸颊说: “你认识我呀?” 长瀨月夜望向穿著一身黑色浴衣的女子。 她的浴衣上面绣著与蝶,纤细的腰肢上是一条胭脂色的系带,將胸部衬托得丰盈饱满。 “嗯,您曾经指导过吹奏部的行进,我有幸见过到。” 四宫遥淡淡地笑了笑,目標很明確,视线直接落在斋藤晴鸟的身上。 “这就是斋藤小姐?” 晴朗的声音窜入斋藤晴鸟的耳朵里,让她的心臟几乎停滯了跳动: “很抱歉。” “这话什么意思?代表你不是?”四宫遥意味深长地笑著。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她这个时候装傻只会让斋藤晴鸟羞愧到无话可说。 显然后者的表情愈发难堪,別开脸忧鬱的没有回答。 “看来你们两人抢了个好位置。”北原白马主动说道。 “嗯,这里挺好的,但观赏地点最好的是函馆山,只不过大家都知道那里最好,中午开始就被占光了。” 北原白马不免苦笑道: “这是在说我下午放的不够早吗?” “没有,烟火在哪里都能看。” 长瀨月夜摇了摇头说, “之前都在上面看,这次在下面看体验可能会不一样。” “斋藤同学呢?喜欢看烟火吗?”四宫遥问道。 斋藤晴鸟的脸愈发,她能从对方的语气中感受到一种兴师问罪的情感,但自己对此无可奈何,纯属自作自受。 “嗯,还行。”她说。 四宫遥扬起脖颈,微微眯著眼晴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就好,这么年轻还是要多看看漂亮的烟火,要不然今后就没年轻时的心態了。” “唔: 斋藤晴鸟的表情立刻变得黯淡下来,如同蜂蜜一般甘香甜美的光芒撒在她的头顶。 “抱歉,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她像是逃似地起身,穿好鞋子离开。 “晴鸟一一” 长瀨月夜也穿好鞋子,对著两人深鞠躬就要追上, “抱歉,这里麻烦北原老师帮忙照看了,如果没回来也不用担心,毯子您直接带走就可以。” 望著两个少女离开的身影,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说: “总感觉你是特意用愧疚赶走她们一样。” “我可不是老师,对她已经很宽容了。” 四宫遥抱著双臂说, “试问,哪个女友能这么和平地与另一个欺负过自己男友的女生说话?” 说的很现实,北原白马只好点头承认,没当面打起架,都算四宫遥守序善良。 不一会儿,四宫遥就招呼女孩子们过来。 “四宫姐,你这是把她们霸凌走了吗?”久野立华直接侧身坐了下去。 “我觉得我一直在笑著。”四宫遥全然没有这种自觉。 长泽美雅提议道:“距离烟火大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要不我们逛一逛吧?” 后藤优只点头,摆出一副要拍照的姿势。 “我就不去了,正好要留一个人看位置。”雾岛真依说。 “可是这样会显得很怪吧?只留你一个人。”久野立华微微著眉头。 雾岛真依露齿一笑,伸出手抚摸著足袋包裹的指缝说: “主要是这木履我穿著很难受,已经很痛了,实在不能再多走。” “那確实没办法。”长泽美雅说。 “神崎学姐呢?要一起去吗?”久野立华问道, 神崎惠理的目光在雾岛真依和北原白马的身上来回游移著,由於视线的含义过於明显,其他人都读的一清二楚。 “我留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坐在雾岛真依的身边,不想让少女过於孤单。 於是,北原白马和四个女孩一起去逛,她们的木履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噠咔噠的脆响。 摊位覆盖了整个绿之岛的石板路,每一个摊位上都悬掛著港祭的灯笼。 来往的衣著绽放著艷丽的色彩,苹果与游荡在水中的金鱼相互辉映,头戴各式面具的大人们在拍照留恋。 北原白马看著戴著面具,挥舞著玩具剑的孩子们四处乱跑,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温和的情绪。 如果他再年轻个几岁,可能会马上买一个面具开始玩,然后大喊一声— “老子堂堂登场”。 哎,这就是“欲买桂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的感受吗。 买了鲜红色的苹果,吃了蓝色夏威夷刨冰、烤玉米、抽运签. 北原白马成了標准的餐余处理器,四宫遥吃剩下的烤玉米他吃,苹果也吃,吃了两口说可能会胖,就又给了他吃。 吃吃吃,都能吃。 “这里的价格好便宜。” 长泽美雅的左手拿著苹果说, “我们熊本那边的祭典卖的东西都很贵,通常都会翻两倍。” “你们是熊本来的?怎么来这么远?”四宫遥惊讶地问道。 后藤优双手拿著摄像机点头说:“嗯,父母工作的原因。” “你们两个都是?”她问。 长泽美雅撩了下垂到耳边的髮丝说: “我和优是重组家庭。” “唔......其实我们的关係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重组。”后藤优笑著说道。 “什么意思?”久野立华吃了口刚出炉的章鱼丸子,结果被烫到不停地“嘶嘶嘶一一”。 长泽美雅沉思了一会儿说: “类似互助会的一种?” 久野立华往嘴里扇风:“还是听不懂。” “是那种让彼此之间都有所欠缺的人,一起抱团取暖的那种互助会?”北原白马说道。 “啊,对,就是这个。”长泽美雅连忙点头,“还是北原老师会!” 北原白马忍不住多多端详著长泽美雅和后藤优两人。 这种情况很稀奇,以互助会为主的重组家庭,父母之间並无爱情,甚至连暖昧上床都可能不会发生,只是互相扶持对方的人生。 难道这种互助精神,也潜移默化地转移到了她们两个人身上? “误,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久野立华难以置信地说,“那你和优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长泽美雅看著不远处的捞金鱼摊位说: “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如果真以出生日期来定的话,优是我的姐姐。” “只是我看上去不適合当姐姐。”后藤优望著手里的摄像机说道。 久野立华说:“行了不说这些,去玩捞金鱼吧。” “如果捞到的话你会养?” “嗯,但是能不能活就全看它的福分了。” 起码在祭典上捞的金鱼不知为什么寿命都很短,带回去没几天就翻肚子了。 来到捞金鱼的摊位。 “一把捞网两百巴!” “给。” 一个个交钱麻烦,北原白马直接交付了两千巴,拿了十把捞网。 这些小钱可以互相请,但是“大额”的就需要aa了。 长泽美雅將浴衣的袖子高高捲起,锁定了一头看上去活跃的金鱼,小心翼翼地將网子放进水里。 结果金鱼被惊动,闷头把薄纸给撞破逃跑了。 “逊吶。”久野立华笑道。 “你来啊,没捞就是开始嘲讽人了。” “捞就捞,看好了,纸黏上去的这一面是表面,用这面不容易破,然后左手拿碗等著,捞网斜放进水里,捞的时候要用到网子的外框,只让金鱼的头到网子上,然后再.......一鼓作气捞起来!” 她的理论很扎实,但金鱼依旧衝破了网,在水中畅游。 “哈哈哈,你不也一样。”长泽美雅笑著说, 久野立华举起网,瞪大了眼睛,又瞄了眼在吆喝的店主低声吐槽道: “绝对是网的问题,奸商不得好死。” “啊......上来了。”这时后藤优突然说道,拿起摄像机拍照。 两个女孩侧目一看,发现北原白马的碗里已经有了一条红色琉金,立马露出惊讶的表情。 “北原老师,你很会吗!” “好强,一个网就中了,和某个光有理论的人完全不一样。” 北原白马把手里剩下的一个网交给了久野立华: “不怎么会,也是按照久野同学教的才捞上来的。” 久野立华一听,骄傲地对长泽美雅警去视线说: “看,我现在也是北原老师的老师了。” 长泽美雅纳闷地说道:“你这便宜也要占?” 她的话音刚落,四宫遥也捞上了一条黑龙晴金鱼。 久野立华举起手里破坏的渔网说:“这就是夫唱妇隨吗.... 但她很快就收起颓废的心思,开始一股脑地闷声捞金鱼。 “给它们取什么名字?”四宫遥问道。 北原白马看了两个人碗里的金鱼,笑著说:“小红和小黑。” 四宫遥直接笑出声来: “太直接了吧?” “因为我知道养不活,它们会死的很快。” 北原白马望著在水里游动的金鱼说, “如果取的名字太有意义,难过的人反而是自己。” 本来哀伤的气氛已经烘托上头了,结果四宫遥直接一手捏了捏他的脸: “蠢蛋,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和女生聊天最重要的是感性!” “我已经很感性了... “不行,重新来,这两条金鱼要取什么名字?” “北原白马和四宫遥。” 四宫遥露出一副微妙的暖昧表情,十分温柔地说: “哎,可你刚刚才说不能取的太有意义,难过的人会是自己,现在这个也太有意义了,我反而开始难过了。” 北原白马:“ 一一请教一下,女孩子真的都这样吗? 四宫遥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笑出了声: “行啦,听你的,就小红和小黑吧。” “到头来不还是甲方案吗!” “来回抉择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顽皮地笑了笑。 两个人的互动让身边的三个少女都看得有些羡慕,特別是久野立华,如果说她不想恋爱,那一定是假的。 可惜身材过於贫瘠,到底有谁能拋弃腐朽的肉体,从灵魂深处知晓她的可爱呢。 “哎一一”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嘆口气。 刚想和身边的两个女孩聊天,却发现她们贴在一起看摄像机里拍摄的照片,女孩子的肉体隔著浴衣贴贴,景色格外吸晴。 自己身边有情侣就算了,怎么还有“少女贴贴”啊。 1 “你心里的想法不说出来我怎么能懂?还有刚才说利用我是怎么回事?” “已经和月夜无关了,你从前说过的吧?哪怕没了谁都要往前看,现在自己又在做著什么?” “可是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长瀨月夜快步走上前,一把手握住斋藤晴鸟的手腕,从她嘴唇流露出的话语,夹杂著细微的喘息在耳朵深处响起, “晴鸟小时候不是和我说过吗,要当一辈子的朋友!” 斋藤晴鸟单手紧拽住单肩包。 如果是从前,每次一和月夜在一起,她心中空虚的部分都会得到填补。 那时候的她觉得,和这样的人当朋友,是一件多么甜蜜的事情。 可现在,这份空虚却因为长瀨月夜而不断扩散开来,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气力,全部被抽乾了,完全脱力。 “我不要了......”斋藤晴鸟深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长瀨月夜的喉咙感觉到阵阵寒意: “什么意思?” 斋藤晴鸟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语气凛然地说道: “我不想和月夜当一辈子朋友了。” 朦朧少女的眼中,流露出吃惊的眼神: “晴鸟......?” 在她错愣的时候,港祭的第一枚烟,终於升上了夜空。 隨著一阵巨响,漆黑的天空中,盛放著一朵巨大的金菊。 紧接著,朵朵壮丽的烟火绽放在夜空之中,释放出梦幻而又短暂的火光。 长瀨月夜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下,仿佛在寻找当时以倔强的气力,请求她別离开的斋藤晴鸟。 “刚刚天上的烟火是水母吗?” “我怎么感觉像鱼啊?”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得很清楚呢!” 喧囂的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然而全部被长瀨月夜自动屏蔽,目光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身前的少女。 “为什么说这种话?就因为我没注意到你喜欢上低音號的想法?” “唔一一!” 斋藤晴鸟的眉头紧紧一皱,心中感觉无比刺痛,咬著牙深深地垂下头,目光剧烈晃动,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到现在的,除了吹奏部和上低音號,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长瀨月夜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无所有”这个词太过沉重,她实在不愿意去深想。 “晴鸟...:..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清楚,行吗?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这句话仿佛是对斋藤晴鸟的请求,让她一时静默无语,唯有天空中盛放的火,时不时照亮了她的脸颊。 “只有月夜你的前路畅通无阻,,有体谅你的母亲,还有给予你关照的北原..... 斋藤晴鸟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直接用力收回手说, “我回去了,今后不要再联繫我了,贵安。” 不知为何,她口中的“贵安”在长瀨月夜的耳中分外刺眼。 望著逐渐离开的斋藤晴鸟,长瀨月夜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躁动,她现在多少能明白当初晴鸟的感受。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阻止对方逐渐变成一个陌生的,无法触及的人。 但是和斋藤晴鸟不同,她没有勇气去说“愿意去做任何事”。 > 烟火始终在函馆湾上盛放,在灿烂的夜空下,斋藤晴鸟独自一个人走回了家。 彩色的光亮时不时映照著独栋別墅,站在门前,她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焦躁。 所以......为什么月夜真的一句话挽留的话都没说呢? 可自己为什么又希望月夜能再追上来说些什么呢? 难道也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只要能当朋友,我什么事情都能做”这句话? 斋藤晴鸟浅吸了口气,掏出钥匙。 打开门,发现他还没走,在客厅內看著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面似乎是什么报表,看的不太懂。 “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斋藤父亲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和月夜吵架了。”她坐在玄关上,准备脱下鞋子。 斋藤父亲皱著眉头,挺直了腰身说:“去给我道歉。 “我是你女儿还是她是你女儿?” 斋藤晴鸟的血顿时衝到脑子里去,稍稍咬著牙说, “我不可能去。” “不要这么小孩子气。” 斋藤父亲站起身,以严肃的表情说道“你以为现在过的这么好是全凭著谁?现在这个社会,你觉得机会是每次都有吗?” 斋藤晴鸟瞪圆了眼睛,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仿佛有刀子在皮肤上割咬著。 “既然这样,你乾脆去外面找个孤儿当孩子不就行了?反正目的只有一个。” “都已经十七岁了不要任性,你什么都不要担心过好现在的生活就行了,我等会儿带你去道歉,我都说了长瀨家对我们很重要。” 斋藤父亲重新坐了下来,继续看起了笔记本电脑说, “等你三分钟,收拾一下就走。” 斋藤晴鸟涨红著脸,直接穿好鞋子踏上地板,往二楼走去。 没几分钟,就看见她背著书包和一个银色行李箱下来。 由於行李箱太重拖不动,能听见箱子的后半重重地砸在阶梯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做什么?离家出走吗?” 斋藤父亲並未阻拦,而是坐在沙发上说, “你以为这样很有个性?你会什么?在外面谁会收留你?赶紧给我放回去!” 斋藤晴鸟闷著一张脸不说话,气喘吁吁地提著行李箱来到玄关。 “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会浪费一大把时间去找你。”斋藤父亲终於起身走过来, 但还是没出手阻拦。 斋藤晴鸟的眼角一阵泛热,在心中暗骂父亲一点都不理解她的心情。 可如今终於得到了宣泄的出口,拎著行李箱离开別墅的时候,內心感觉无比轻鬆,身体轻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天空中再次响起了炸裂的声音,她抬起头,无数朵金灿灿的映入眼帘。 那沉重得能让內臟都为之震颤的烟火声,在她的耳郭內迴响著。 现在,又能去哪里呢? 第131章 130.港祭,对各自的想法(4K) 第131章 130.港祭,对各自的想法(4k) “ .好漂亮。” 久野立华凝望著在深蓝色夜空中炸裂的硕大烟火,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北原白马留起四宫遥吃剩的刨冰,上面的浆透明得看不真切,冰粒在温和的空气中一点一点地消融。 但还是又冰又甜。 “真是太厉害了,烟竟然能弄出各种各样形状和顏色来,明明只是火药。” 將头髮挽成糰子状的长泽美雅抬起头,浅绿色的烟火光芒照亮了她的脸颊。 公园內的每个人都齐刷刷地仰望著夜空,隨著烟燃放著的声音发出阵阵欢呼。 函馆湾中,成百上千的烟火宛如坠入了大海,隨著波浪缓缓摇曳。 就当北原白马刚想说“化学很奇妙吧?”的时候,坐在身边的四宫遥忽然和他交握著手。 她雪白的肌肤沐浴著光亮,带了点淡淡红晕,颇有些纯情少女的姿態。 “真美吶一—”她低声说道。 北原白马的心头涌上一股热烈的情绪: “没有你漂亮。” “你的学生还在旁边哦?”四宫遥的嘴角带上淡淡的笑意。 北原白马只好笑了下,却发现坐在身边的神崎惠理却似乎並不热衷於烟,像是有些焦虑似地,不停地用手指拨弄著裙摆。 “许愿许愿!” 久野立华做出少女祈祷状“期望今年能顺利得到吹奏大会全国金赏,身高长到一米六五,再长的可爱一点,家人身体健康,如果能有一笔天降之財那就更好了!” “噗一—” 她的愿望繁多,让雾岛真依在一旁没忍住笑出来,就连后藤优都忍俊不禁。 “蠢货,许愿哪里有说出来的?而且你这也太贪婪了吧?”长泽美雅说。 “矣?”久野立华颇为异地询问道,“难道你们许愿真的只许一个?” “肯定只有一个啊。”长泽美雅说完就双手交握许愿。 北原白马不是很理解,好像只要看见漂亮的、壮观的东西女孩子们就会许愿,比如说流星之类的。 有“天空”类型的元素,就更受欢迎了。 至於是否將愿望说出口,只要不是太私人的都能说,仿佛真的只是走一个形式。 “优你许的什么愿?”长泽美雅望向她的眼眸闪闪发亮。 “全国夺金。” “和我一样!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久野立华在旁忍不住吐槽道: “我也许了这个愿望吧. 只有北原白马和四宫遥没有许愿,他看向神崎惠理问: “神崎同学,你呢?” 神崎惠理这时才转头看向他,眼眸中映照著天空中朵的顏色,少女的连衣裙就像水母一样, 在蓝色的垫毯上张开。 “没有,不管许什么愿望,都不会实现。” 她的一番话,顿时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神崎惠理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为难地垂下眼帘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北原白马知道她说的意思是“不管我许什么愿望,都不会实现”。 可在外人听来,就是说一一“不管你们许了什么愿望,都不会实现”。 颇有种唱反调的姿態。 所以说啊,主谓宾一定要想清楚再说话,惹出了误会,在其他人的心中就是难以消除的疙瘩。 沉默了一会儿,长泽美雅主动说道: “没事的学姐,我们只是隨便许个愿望当个念想,优小时候还许愿过和老家唐人街的两尊石狮子结婚呢。” “有这回事吗?”雾岛真依好奇地问道。 后藤优天真地点了点头说: “嗯,很帅,我小时候就想著长大了和它们结婚,这样它们就能把嘴里的球送给我了。” 四宫遥一听这么单纯的理由,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是女孩子能想出来的愿望?你好可爱。” “等等,难道就我一个人把许愿当真的来许?”久野立华眼睛睁圆。 “那我只能许愿你的贪婪不会实现了。”长泽美雅说。 “反制!许愿你的反许愿不会实现!” “我许愿反制你的反制一一! > 烟火大会虽然办到晚上九点半,但一行人並没有留到最后。 且不说要將租赁来的浴衣退掉,而且今晚的人流量空前的大,想坐市电回家都可能来不及,必须要提早。 长瀨月夜的蓝色垫毯就被她们直接收了起来,放进了四宫遥带著的袋子里,然后交给北原白马去学校再还给她。 游客从身边穿行而过,少女的髮丝在清风中飞舞,笑声於海风中飘散,港祭的氛围一如既往的好。 回去的路上,还遇见了由川樱子一行三年生。 她们都穿著顏色不一的浴衣,在摊位间逛的很愉快,手臂上还掛著港祭的伴手礼。 磯源裕香也在其中,头的一侧放著白色狐狸面具,笑的很开心。 一看见北原白马,就纷纷上前来问好。 只不过她们一看见神崎惠理也在他身边跟著,顿时有些感到惊。 “惠理?你没和月夜她们一起吗?”由川樱子穿著堇白色底的浴衣,但髮型没有进行妆造,依旧是三股辫。 神崎惠理摇了摇头,咬得死紧的唇畔吐出细如蚊的声音: “没有。” 由川樱子挤出笑容的表情至此终於唐突地充满了苦涩,眉头紧紧打了个死结: “那今天是只有她们两个人吗.:::: “不知道。”神崎惠理说道。 像是察觉到气氛有些怪,赤松纱耶香故作凶狠地双眼微瞅: “久野学妹,下次北原老师可不会轻易让给你!” “噢噢,现在就已经对我发出挑战了吗?来吧!我等著你!”久野立华不甘示弱地说道。 这时,磯源裕香的视线羡慕地扫过四宫遥和北原白马交握著的手,有些燥红著脸说道: “北原老师,祝你玩的开心。”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 “嗯,你也是。” 可能隨著年龄的增大,他觉得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看烟火和买些小吃而已,没什么特別。 磯源裕香恋恋不捨地望著北原白马离开的背影,赤松纱耶香在旁好奇地问: “裕香,你看什么呢?” “啊......嗯,没事。” 磯源裕香连忙回收视线,下意识地抒著额前的刘海说“话说北原老师和四宫老师交往多久了? “嗯...:..不清楚,但四宫老师身材那么好,人也漂亮,听说还是开乐器店的,和北原老师也挺搭配的,应该挺久的吧。” “唔..... 》 “问这个做什么?啊!难、道、你一一!”赤松纱耶香瞪大了眼睛,故作惊愣。 “没有!”磯源裕香通红著脸连忙反驳道,“只是好奇而已!我还是挺喜欢打听八卦的。” 赤松纱耶香挑起眉头,像在寻乐一样说:“啊?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北原老师?” “我当然喜欢北原老师!”磯源裕香下意识地反驳道。 “啊?你竟然喜欢北原老师?!” 看著她惊讶的表情,磯源裕香被说著急了,脸颊连著脖颈那一块都儘是红,只好找藉口说: “我对北原老师是like!不是四宫老师那样的love!” “有区別?”赤松纱耶香问。 “我可以对樱子也是like!这更趋向於是朋友之间喜欢的意思!” 其实对於磯源裕香来说,她也不清楚对北原老师究竟是like还是love,这两者之间的界限过於模糊了。 但她明白,如果没有北原老师,她可能会一辈子作茧自缚,一辈子瞧不起自己。 他真的是一个好老师。 赤松纱耶香手抵著下巴,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直接抬起了身边铃木佳慧的双手,含情脉脉地说道: “我like你,佳慧。” “鸣哇一一!好油腻!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铃木佳慧像应激了一样连忙抽出手,双手抱臂不停地来回抚摸著。 见她这幅模样,其他人都笑了出来。 “但为什么惠理也跟著北原老师?我还以为她会和月夜在一起。”赤松纱耶香说道。 由川樱子浅吸了口气,能闻到浓郁的烧章鱼丸子的气息。 她今晚巡视了很久,都没发现斋藤晴鸟和长瀨月夜的身影。 是今晚不来了吗? > 將租赁的浴衣退还,即便她们都退了,还是能看见来租赁浴衣的人。 北原百马和四宫遥坐上了回家的市电。 车厢內瀰漫著一股股香水的气味,导致空气十分糟糕,惹得北原白马感觉鼻腔很难受。 等到下了市电,他才敢大口深呼吸。 “哎,还是安静一点好,人多的地方空气品质太糟糕了。”北原白马说道。 “不是你要和她们一起去的吗?”四宫遥笑著说,“身边这么多可爱的女生,作为男生你难道不高兴?” 北原白马说:“我能回答高兴吗?” “应该不行,我其实內心挺好胜的,更別说她们和我比起来更嫩,心里自然会有点不舒服。”四宫遥抬起手撩拨著髮丝说。 “遥宝其实更嫩。” 毕竟他是真的有体验过,至於其他学生,他是想都不敢想。 避开人流,绕远送四宫遥回家“没想到现在还这么多人。”北原白马看著路上的人来人往说。 四宫遥忽然伸出手挽著他的手臂,露出笑容说: “今晚,要在我家过夜吗?” 北原白马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回到四宫遥的乐器店,两人並没有展开情侣行为,她穿著木履走了很久的路,说不酸痛是不可能的。 冲了个澡,在床上帮四宫遥按摩著双腿和脚趾后,就换上睡衣上床睡觉了,没做什么其余的动作。 “明天早上要记得叫醒我。”北原白马说道,躺在床上的一刻,立马长舒了口气。 好舒服啊~~ “为什么要我来叫你?你自己起不来?”四宫遥侧著身子,顺著淡淡的月光端详著他的脸。 北原白马闔眼笑著说: “你家的床太软和了,害怕睡过头。” “闹钟呢?” “比起被冰冷的闹钟声惊醒,我希望被女友的甜美叫声喊醒。” “没想到你还挺会说话。”她笑著说道耳边传来四宫遥的髮丝,摩擦枕头髮出的声响。 “你现在会不会很累?” “今天就很累。” “我的意思是,吹奏部现在就你一个指导顾问,连副指导顾问都没有,会不会很累?” 北原白马睁开了眼晴,夜色逐渐盈满他的视野,隱约能看见天板正中心的方形灯罩。 “確实挺累的。” 吹奏部现在的人数,算上新入部的有九十多人,之后还要分成a、b两个编,他都要箩。 这个讲假,他已经做好每天都进行充实训练的打算了。 四宫遥环伸出手,环抱过他的身体,个是在渴求温暖一般地说: “我想去帮你。” “帮我?” “嗯,我帮你指导b编,这样你就能轻鬆一点,要不然真的太累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著真挚和浓浓的爱意,让北原白马的心中一暖,觉得有她当女朋友真是太好了且不说全道价会,今年吹奏部对於文化祭的节目安排是由b编成的部员们来承担。 毕竟b编在全道价会过后,就没有其他比赛活动了,a编的部员需要全力备战全国价会,没有时间来为文化祭做练习。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全道大会中得到名额, “可是你的乐器店总不能没人吧。”北原白马说。 “我之后可以请一名懂得乐理知识的店员,也不贵,就算有问题,我也能马上从学校赶回来。” 四宫遥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但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虽然话说起来有些不负责任,但他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想法,不想让四宫遥吃亏。 她一直在为自己付出,却没有得到他任何有教於物质上的回报, “如果这样的话,我送你一件东西吧。”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將她抱紧,髮丝搔的他脖颈都有些痒。 “什么?” “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北原白马想送给四宫遥一辆车。 当然不是两个轮子的女士电动自行车,而是真正的通勤小车。 他现在有上亿月的存款,全款买一辆小车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市场上主流的bba车型也能隨便买。 北原白马想著是时候改善一下两人的生活了,比如换个房子住。 可是函馆並没有什么高端的高乐公寓,价部分都是奢华的独栋別墅,想买下来还是需要不少钱的。 算了,还是先待在那个小出租房一会儿吧。 “哼,和我玩卖教子是吧?”四宫遥娇嗔地说道,“肯定是化妆品和衣服,你这个笨脑子也只会想到这些了。” “不是,是蹈实用的东西。”北原白马笑著说。 四宫遥挪撤地笑著说:“实用的东西?该不会是保险套吧?” ..怎么想到这个东西去了。” 可是不可否认,它確实挺实用的... 北原白马苦笑一声,吻了下她的额头搂著细腰说, “不说了,睡觉吧。” 第132章 131.萨克斯与第三双簧管 第132章 131.萨克斯与第三双簧管 第二天一大早,北原白马在四宫遥“充满爱意”的服侍行动中甦醒了过来, 早餐吃的是牛奶配煎蛋,三两下解决掉后,北原白马就和四宫遥吻別,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出租房。 带上办公用的笔记本电脑,前往学校。 路上很安静,昨晚的喧囂仿佛都是假的,唯独车厢內的港祭gg还在,让北原白马知道这原来不是梦境。 来到神旭高中,没走几步,从校舍出传来了双簧管悠扬通透的音色。 並不是以往《青鸟与利兹》的第三乐章,而是《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中的双簧管soli。 自从函馆地区大会结束后,北原白马就没有和神崎惠理再合奏过了。 其实如果她来找自己,请求他来担任小號的soli一起练习,恐怕自己也不会拒绝。 因为自已和她许诺过“一辈子”,他个人认为这个“一辈子”,指的是吹奏。 但神崎惠理却並没有这么做,而是一个人待著吹奏,可能是觉得如果真这么做了,对於其他吹奏双簧管的人来说並不公平。 当然,这些全是北原白马想的。 来到社团大楼。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现在是七点半,距离早上九点的练习时间还早,但各个声部的练习教室內,都隱约传来了乐器声响。 北原白马经过走廊,发现萨克斯声部的练习教室里,偶尔传来“嘟嘟嘟一一”的刺耳声响。 “太难吹了吧。” 扎著单马尾的高桥加美抱著中音萨克斯號,像是放弃似地大嘆了口气说, “哎,算了,反正这一天的时间也不可能练会,玩会儿手机吧。” 江藤香奈的小嘴了起来,眉间皱出了一点皱纹: “怎么行!马上就是夏季合宿了!北原老师说过了,试音选拔也在那几天决定,哪儿还有时间让你玩!” 高桥加美裙下的双腿微微岔开说,从窗外撒入的阳光落在她的大腿上,让双腿的缝隙间朦上了一层阴影。 “哎呦,別给我上压力了。” “你又不是男生,干嘛岔著腿。” 江藤香奈的双手握住她的膝盖,一用力直接將她的双腿合拢,发出一声贴肉的声响, “闭上!” 高桥加美觉得她是在杞人忧天,笑著说道: “又没男生在,那些男生懒得要死,九点的练习,他们都不会这么早来。” “在哦。”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练习教室內响起,她们两人侧过头一看,发现是北原白马从走廊外走了进来“北、北原老师!疼一一! 高桥加美连忙抱著萨克斯起身,结果膝盖直接撞上了铁製的谱架。 江藤香奈没有说话,只是紧闭著嘴。 “萨克斯还没习惯吗?”北原白马走上前问道,“感觉这乐器怎么样?” “呀,感觉有点难,想发出想要的声音有点困难。”高桥加美一边揉著膝盖一边说。 北原白马和煦一笑,刚想说话,眼前突然又蹦出了系统的信息。 【部员:高桥加美】 【乐器更换:双簧管→中音萨克斯】 【成长值:b→a+】 【抗压力:a】 看著眼前的一幕,北原白马著实愣住了。 每个人吹奏不同的乐器,除了抗压性不变外,成长性竟然也不一样。 可能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废材这一说法,只是她们的个別天赋受到环境极大的限制,无法得到发挥,从而泯然一生。 高桥加美只是换了萨克斯,成长性就抵达了a+,和s级只差一点点。 北原白马將內心的感慨压下: “起初確实有点困难,但认真学的话,通常两天的时间就能吹的很流利了。” 那是老师您吧.. 男高桥加美实在没忍住吐槽,这句话在她的耳中和凡尔赛没啥区別。 江藤香奈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覆盖著裙摆的屁股,示意她说话尊重一点: “北原老师,您能帮她一下吗?哪怕一点点时间也好。” 北原白马望著眼前的两个少女说: “作为指导老师进来当然是要帮忙的,要不然我存在的意义都没有了。” 受过他私人指导的江藤香奈激动地直点头,对著高桥加美说: “要好好听!北原老师教的非常非常好!进学的速度像坐火箭一样,“咻咻咻~”地往上飞!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起脚尖,示意进步神速。 北原白马拉来钢管椅坐在她们对面,江藤说的其实也没什么错,有“聚经时间”的效果,经验就是像乘坐火箭一样往上飞。 高桥加美只是在旁附和地笑著,她觉得北原老师指导確实不错,但是说像坐火箭一样,那就太夸张了。 “不管什么乐器,都要从最基础的开始。” 北原白马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进入了教学状態, “掌握基本的口型和发音非常重要。” 突然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氛有些不一样,高桥加美的脸也紧绷起来,抱著萨克斯號。 “下唇轻轻地包住下牙,上面的牙齿轻轻抵住笛头,嘴唇再收紧,像字母0一样。” 高桥加美按照北原白马的指示,从头开始操练起口型。 “接著用气息推动哨片,记住,千万不能用嘴巴咬和太用力。” “轻轻地吹个音。”北原白马说。 高桥加美缓缓地吹了一口气,哨片在细小地震动著,低音通过管子从喇叭中呼出。 “很好,然后延长八拍,並转移下一个声音,让音调逐渐变高。” 铜管乐器和木管不同,前者的活塞不可能区別所有的音阶,所以必须要用手指、嘴唇的形状、 呼吸方式来发出不同的音调。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作为初学者的高桥加美却经常吹跑,好几次连高音都吹不上去。 “高音每次还是差一点。”江藤香奈像是自己在吹一样,小脸的表情很是担忧。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 “腹肌支撑不足,平时多锻炼就好,最方便的就是仰臥起坐。” “女孩子要有腹肌?” “吹奏部就是半个体育社团,我不要求你结个六块,起码要支撑得住吹出高音。” “呼一高桥加美著实嚇了一跳,她可是甜甜的美少女啊,怎么可以能有腹肌! 將来要是特殊情况,对方看了估计都没心情,直接开始问“你怎么锻炼的?教教我,求你了”。 接著,根据北原白马的指示,高桥加美从萨克斯中吹出的声音逐渐变得稳定,沉重的音色让教室內的桌子都仿佛在颤抖。 “先来个简单的曲谱吧,《小星星》应该会吧?”北原白马问。 这可是最基础的练习曲,因为难度相当低,基本每个新手吹奏的第一首就是这个。 “会。” 高桥加美之前是吹双簧管的,对於这首歌的旋律自然是记在了心里。 第一次用萨克斯吹奏曲谱,哪怕是《小星星》,高桥加美也吹奏的格外认真。 吹奏完毕,高桥加美终於鬆了口气,没被北原老师喊暂停,就说明已经很不错了。 “行吗?”她眨了眨眼睛。 “嗯,但你必须还要多练习,试音选拔不会等你。”北原白马给她適当上了点压力。 高桥加美的嘴唇扭成弧形:“我会努力去的!” “嗯。” 北原白马站起身,看见江藤香奈像小动物一样,圆圆的眼晴朝他身上看来, “江藤同学,我也希望能在a编见到你。” 这一瞬间,江藤香奈屏住了呼吸,大概他是理解了自己的心情吧,才说的这句话。 她本想清楚地编织著语言,但最后只是重重地点头。 看著北原白马的离开,高桥加美忍不住感慨道: “北原老师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神仙,我一下子就学会了。” 她话音刚落,江藤香奈就起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不陪我了?” “去拿双簧管。” 江藤香奈转过头,修长的睫毛缠绕著夜色的眼睛,光滑的白皮肤,樱色的小嘴,哪儿都洋溢著美少女的气息, “我也想要努力。” 第133章 132.烦恼的固定音型(4K) 第133章 132.烦恼的固定音型(4k) 北原白马来到第一音乐教室的时候,发现由川樱子和其他的吹奏部干部,以及各个声部的组长都在里面。 她们似乎並不是来说少女们的“茶话”,因为黑板上写著十一所北海道高中的校名,都是从地区大会中优胜出的学校。 由川部长正有模有样地用指挥棒敲击著黑板。 “嗯?瞒著我偷偷开会?”北原白马走上前说道。 由川樱子站在讲台上,一看见他过来就將指挥棒放下。 “北原老师...... 与“不用,你继续,我听著。” 北原白马挥了挥手,他本来想找个时间自己来讲的,没想到由川主动解释了。 这时,磯源裕香和雨守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北原老师,您坐我这里...: 3 两个少女都错愣地相互窥视著,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一抹尷尬,和潜藏著的羞意。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 “不用,我自己拿张椅子。” 他不喜欢这种好像被伺候的感觉,更別提直接坐女孩子留有温热的椅子,更让他难以接受了。 由川樱子只是想和部员们“探討敌情”的,结果北原白马的到来让她顿时绷紧了脸。 “北海道的老牌霸主,是东海附高,得过很多次全国金赏,另一个是新晋强校旭川高中,不过北海道名寄地区大会前不久也结束了,衝出来的高中是明成附高。” “明成附高根本就不强吧?去年的全道和我们一样只拿了铜。” 赤松纱耶香將手臂撑在讲台上,托著腮说道“依我看完全不用担心。” 由川樱子微微著眉头说: “不能小瞧,据说人家今年实行的是“军队式”般的管理,很严格,完全就是黑马姿態。” “黑马黑马,怕什么啊,我们神旭才是北海道最大的黑马!” 由川樱子见状只能笑了笑,她也有在外面听到有人说今年的神旭是黑马。 “话说东海附高真的不得了,每年都很稳,他们的生源这么厉害吗?”赤松沙耶香很是纳闷地授著头髮。 渡边滨正襟危坐地说道: “最重要的人是指导顾问,他们的顾问五十嵐早苗毫无疑问是一个厉害的顾问,他在东京教私立校也得过金赏。” “不过今年我们有北原老师,按理来说应该也是北海道的强校了。”雨守像是不服气般地说。 北原白马主动开口说道: “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年就一次机会,需要时刻提醒自己。” “其实对我来说,能打败旭川高中就是成功!”赤松纱耶香说道。 铃木佳慧吐槽道:“你这么记仇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大瀧老师在那里当指导顾问,我就恨不得把他们踩在脚底下。” “我明白,就像电视剧上被甩掉的女友,想好好给前男友脸色瞧。” “你这个比喻让我身心不適!我从小就是北原老师的女兵!忠诚一一!” 北原白马:“:: 渡边滨双手抱臂,语气清冷地说道: “旭川高中不重要,我们只需要吹奏好自己的就行了,比起整天想著让对手犯错,不如让自己提升成绩。” 磯源裕香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黑板上的十二所学校名字,忽然感觉肩膀很重: “只能有两所.... 》 “我等会儿做一个大表格出来贴在墙上,时刻提醒大家。” 由川樱子双手撑在讲台上说, “有北原老师在,今年是我们最有希望的一年,必须要给部员们点压力了。” 没人反对,由川樱子看向北原白马,他点了点头。 挺好的,建议在黑板上面写上一“全道大会倒计时:天”。 刚觉得氛围愈发不错的北原白马,很快就被赤松纱耶香的一个问题给问懵了: “北原老师,我们今年合宿去哪儿玩呀?” “不是玩..... 》 北原白马苦笑了一声, “就是单纯的练习,能让你们自由活动的时间非常少,一般都要练习到晚上十点才能休息。” 还不等赤松纱耶香露出苦脸,由川樱子就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佳慧,这次的部费是不是还没退给晴鸟?” 铃木佳慧不仅是声部组长,而且还是吹奏部的会计。 吹奏部要缴纳的费用远超出其他社团,用於谱曲购买、乐器维护、比赛报名费、比赛服装等等。 神旭吹奏部以往的每个部员,每个月都需要缴纳三千巴的部费。 只不过由於北原白马来了后,学校开始逐渐对吹奏部重视起来,提供资金支持和额外的资助。 此次的费用,往年是每个部员都要缴纳三万的部费,只不过今年只需要缴纳一万巴。 铃木佳慧的双手抓住椅子的两侧,连忙说道: “確实还没有还,差不多有十万了。” 从窗户射进来朝日的阳光,让由川樱子的眼中渗入了光辉: “要找个时间还回去才行..:: 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她交这么多钱做什么?你们不是按月缴费的?” 这个.: 由川樱子耸拉著眼袋,睫毛上下啪地一动,回答的声音像是生病了一样, “因为吹奏部的部费確实有点高,特別是合宿的时候,一些同学会感到经济压力,所以晴鸟就会帮她们付部费。” :.我就是晴鸟一直给付的。” 磯源裕香的指腹抚摸著裙摆,触摸著布料的手如火烧般发热,露出有话难说的表情, “特別是合宿实在太贵了,我家人还不让我去,是晴鸟当初帮我付的。” 赤松纱耶香怀念般地嘆了口气说: “哎,晴鸟不在还真有点不习惯,我好喜欢把脸埋在她的怀里蹭胸,喊她妈妈。” “餵。”铃木佳慧鬱闷地眯著眼睛说,“少在北原老师面前耍流氓。” “哪里是耍流氓,我只是觉得晴鸟她很像妈妈嘛,蹭胸是孩子的天性,佳慧你总是往坏处想。” “我唯独不想被纱耶香这么说。” “你就认了吧。” “不认!绝对不认!” 虽然这两个人经常在吵嘴,但从对话上来看关係还是很好的。 磯源裕香有些羡慕地看著两人,全部北原白马看在眼里。 人和人的关係真是不可思议,既有从至亲到渐行渐远,也有从形同陌路到开心扉。 由川樱子透著光泽的黑色瞳孔紧盯著铃木佳慧说: “佳慧,你找个时间把晴鸟剩下的钱退还回去,其他部员们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 “嗯。” “不用担心,我会和学校方面沟通资金的事,你们將心思全放在练习上就好了。”北原白马说沟通肯定是没戏的,让领导们提供言语上的支持可以,但提供资金就是虎口夺食。 到头来,北原白马只能自己付。 山::那行吧。”由川樱子点点头, 时间不知不觉临近九点,吹奏部的其他部员们,也已经在各声部陆续吹响乐器。 今天的练习,又在北原白马严苛的指导下,以及拥挤不堪的第一音乐教室开始了。 “因为人很多,这里的木管连符號也非常多,我听起来声音很杂乱,处理的有些隨便,这样, 单簧管就著低音声部,还有打击乐再来一次。” “是!” 北原白马靠著他那双敏感的耳朵听出缺点,曾经是b编的部员,也逐渐体会到了a编承受的压力,让人神经紧绷。 去除了部分乐器,能更好地將滥等充数的人给揪出来,北原白马毫不留情地念出名字,一一指出。 但没有人哭也没人羞红著脸,都在仔细听从著要指正的地方。 因为都是家常便饭了,每个人无一例外地都会被点名,强如长瀨月夜也不例外。 “长瀨同学,你今天的音色有些奇怪?有在用心吹吗?” 被北原白马专门喊出名字的少女,有些意志消沉地低著头,往日那张清冷艷丽的小脸,显得心事重重。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在合奏前调整好自己的心態,如果有不舒服最好提前和吹奏部干部请假。” 北原白马压低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投去目光。 久野立华侧过头凝视著长瀨月夜,视线像是中了魔咒般,还是忍不住先掠过她那双白皙的美腿,再落在她的脸上。 就今天这种状態,还想和自己同台竞技拿独奏? “抱歉。”长瀨月夜只是一味地道歉,端正好拿小號的姿態。 “继续。” “是!” 由於港祭还在持续著,练习在下午四点结束。 “今天简直想死了。” “好惨啊你,被专门喊名字说一顿,明天要是不改过来又要被拎出来说。” “哎,北原老师明明是帅哥,可是被他喊名字时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毕竟是老师嘛。” 解散后的部员们一边说著悄悄话一边离开,窗外的校舍建筑,静静地佇立在灿金色的阳光下。 北原白马要回职工工作室,去登记吹奏部部员的夏季合宿名单。 去合宿的老师只有他一个,他不仅要照顾九十多名部员的吃喝住行,还要安排部员们的练习, 简直是当爹又当妈。 只不过届时四宫遥作为低音声部指导也会来,会让他轻鬆一些。 “北原老师。” 后藤优和长泽美雅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走了过来,將一叠照片放在桌子上。 北原白马定晴一看,发现是昨天港祭时拍摄的照片。 拿著钱乾巴巴站著的神崎惠理和北原白马,吃章鱼烧烫嘴的久野立华,被风吹到额头上的长泽美雅,以及握著手显得格外亲密的北原和四宫。 拍的十多张照片都很有意思,没有一张是废的。 唯独有一张神崎惠理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盯著北原和四宫的牵手显得有些违和。 “后藤同学很会拍照。” “我很喜欢將美的东西拍下来,也有收集漂亮的习惯。” 后藤优兴奋地说,拿起一张照片说, “这个烟火很漂亮,圆圆的,还是蓝蓝的,还有很多漂亮的照片,北原老师如果要的话我全送给你。” “全部就不用了,拿几张就好。”北原白马拿起几张有意思的,“这次合宿也麻烦你了,后藤摄影师。” “摄影师倒是还差的很远....:.:”后藤优笑著说道,“那,那不打扰老师了。” “老师再见。” “嗯。” 两人仿佛真的只是来送相片的。 北原白马將相片放进包里,通过架空走廊回到职工办公室时,却在门口发现了长瀨月夜。 她端正地站在门口,修长的美腿曲线很是柔美,盯著鞋尖在思考著什么,樱唇紧闭。 “长瀨同学?” 北原白马走上前,能闻到少女身上那独特的芳香,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他说完直接走进办公室坐下,长瀨月夜的手紧紧拽住裙子,也乖乖地跟了进去。 “怎么了?” 北原白马坐在人工椅上,面朝著办公桌问, “而且今天你的吹奏表现有点差。” 长瀨月夜怯弱地抬起头,透明的瞳孔直直地凝视著他的侧脸: “抱歉......北原老师,我有一件事情想和您商量。” 一听这句话,北原白马的眉头一皱,將身体转向她,双手抱臂问道: “商量?你是想和我个人进行商量,还是想和作为吹奏部指导顾问的我商量?” 他只是想提醒对方,两种身份带来的思维处理方式不一样,她需要慎重选择。 长瀨月夜的长睫毛下,半掩著一双清澈的碧眼,眼中满含著惶惑无解: “应该是两者都有.... 1 折中的方法。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 “行,你说吧,我会两者都考虑的。” 长瀨月夜的纤白喉咙微微耸动,咬了咬牙齿说: “我、我想让晴鸟重回社团..... 多她的话音刚落下,就让北原白马露出了不太满意的表情。 “你说什么?” 北原白马的话语显得过於冰冷,长瀨月夜从未感受过他这么冷漠,让她一下子变得害怕起来。 透心凉的触感掠过皮肤,甚至连头都不管抬,唯恐看见他投来的责备视线。 “你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和我商量这件事?”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將身体朝向了办工作。 他的语气十分冷静,只是轻描淡写地看著屏幕上各个部员的信息。 仿佛是被北原白马的冷漠气势给压下去,长瀨月夜好看的眉宇打了个死结,灿金色的阳光紧抓住桌面上的黑色自动铅笔不放。 “晴鸟真的很喜欢上低音號,也很喜欢吹奏部,我知道她有错,我愿意和她一起向您和裕香..” “不可能。” 北原白马面无表情地放话,修长的手指不停敲击著键盘,直接打断了长瀨月夜的请求, “在她带来的负面影响没有完全消除之前,我不会答应你这件事,当然,也能等全国大会结束后,到时候她想回来就回来,我不会有任何阻拦。” “可是她都已经高三了,等到全国大会结束了又有什么用呢?” 长瀨月夜的小手拽住胸前的领巾,娇丽的小脸露出一抹哀伤说, “这是她的最后一年了,我......我不想这样..... “时间不是藉口。” 北原白马冷静地说道, “长瀨同学,我不知道昨天你和斋藤同学经歷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改变了想法,可你要明白,如果什么都不说出口,你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 第134章 133.我想把人生,全部交给你(4K) 第134章 133.我想把人生,全部交给你(4k) 有一瞬间不自然的沉默,长瀨月夜的眼睛如风吹过的湖面摇摆不定,眉头深锁了好一会儿,终於慢条斯理地开口说: “难道让她连像b编部员一样参加社团活动都不行吗......?” “不可能。” 北原白马笔直地望进她的眼眸,更加直白地说道, “作为吹奏部的指导顾问,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回来支撑低音声部,但不希望斋藤晴鸟回来是我的私心。” “可是,如果没有得到北原老师您的第一肯定的话.... 长瀨月夜微微垂下眼帘,以软糯的声线再次重复说, “因为北原老师您对我们来说是特別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 从少女喉咙深处挤出的话,仿佛充满真实的热切,北原白马对於她们两人来说是特別的,她再三强调。 北原白马不太懂“对於她们来说是特別”究竟是何意义,他也不愿意深究,只能开口说: “斋藤同学和你不同,你並未对吹奏部的某些人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我同意让你回来,但她不同,她回来对现在的吹奏部没有好处。” 长瀨月的手心变得温温的,其实来之前她就做好了会被拒绝的打算。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想来试试说好听点是在帮斋藤晴鸟爭取回部的契机,说难听点,是在安慰自己那愈发空洞的心。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北原白马隨即换上了柔和的表情,给予了最为露骨的警示, “久野和雾岛两个人的天赋很高追的很紧,时间有限,如果你想和神崎同学一起soli的话,不加把劲可能没有机会。” “是。” 长漱月夜回答,脸色有些不好看。 见她的姿態宛如是娇袭一身之病的深闺小姐,仿佛马上就要晕倒,北原白马忍不住轻声嘆息: “虽然我不想过於牵扯你们女孩子的事情,但你有和斋藤同学沟通过吗?我觉得她是不可能说想回来的。”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如果斋藤晴鸟有一点点的羞耻心,也不可能在一两个月的时间內,就让人托话说想回来。 与此同时,她们两人给北原白马带来很奇怪的感觉, 上一次是斋藤晴鸟和他说希望让长瀨进部,这次是长瀨过来和他说希望斋藤进部。 玩什么呢这是?闹呢? 长瀨月夜无意义地呻吟了会儿,知晓无法改变,对著北原白马鞠躬: “抱歉,打扰老师了,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北原白马和她告別,就独自一个人开始著手准备合宿的各种事宜。 住宿的地点,是在距离函馆市需要开两个多小时的惠山道立自然公园附近,租的是类似於度假村一样的地方。 有一个大的音乐厅和两个侧厅,住宿是木屋风格,但人实在是太多,只能让女孩们六至八个人睡一间房。 再去网上“借鑑”一篇《合宿安全事项》,对其中加以“润色”,列印成一个个小册子。 处理好“吹奏部夏季合宿”的工作表格,发给渡口主任时完成工作时,外头的天空出现了璀璨的烟。 北原白马伸了个懒腰。 下班下班。 走出校门,天空被烟火照的很明亮。 今天函馆市的人流量丝毫不减,坐市电的空气依旧浑浊,北原白马经常和穿著浴衣的女性来了个紧身贴贴。 本以为回到家能好好地休息一下,结果让北原白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家门口又生美少女了。 门前的路灯照亮了她娜多姿的身形,少女的束腰连衣裙,將胸部烘托地愈发圆润饱满。 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银色的行李箱。 “斋藤同学?”一看见她,北原白马冷不防地感受到肌肤掠过异样的触感。 斋藤晴鸟反射性地抬起头,当发现他终於回来的时候,从裙下探出的双腿像是在隱藏什么似的交叉著。 北原白马径直走过去,少女像是后怕似地別开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充满热气的夏夜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时不时在空中绽放的烟火,撩拨著斋藤晴鸟隱隱不安的心: “北原老师......我......我想请您帮个忙。” 北原白马薇薇皱著眉头,难不成是入部这件事?她真是这么想的? “什么?” 但她还没准確的说出口,自己就不能隨意揣测。 斋藤晴鸟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缓解焦躁似地,不停用手授著胸前的髮丝: “您能,当我担保人吗?” “什么?” 莫名其妙的话让北原白马不自觉反问,少女授髮丝的动作变成了揉捏,唯恐被拒绝的心情从体內燕发出来。 “我觉得如果是北原老师的话,应该是不会嘲笑我的.. 斋藤晴鸟那茶晶色的眼眸如烟波微微颤动,目光落在他手提著的笔记本提包上, “其实我因为一些事情和家里人闹不愉快了。” “嗯?” 所以呢?关我什么事? “我昨天晚上在网吧里过夜的。” 斋藤晴鸟单手抱臂,托起高耸著的胸部说, “但还是有点害怕,虽然是包间,但门前很多人走来走去,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多和家人沟通一下吧。” 北原白马走上阶梯,若无其事地掏出钥匙说, “毕竟是家人,你离家出走他们会担心的。” 斋藤晴鸟见他似乎没有想帮忙的打算,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但碍於自己伤害过他,希望他能帮忙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才不会担心.....”斋藤晴鸟喃喃道,“我对他来说还不如月夜。” 北原白马走了进去,手握在门把上困惑地问道: “你过的这么好,难道觉得父母是在虐待你?” 唔.:::: 1 这句话让斋藤晴鸟一时无从辩解,目光有些期望地瞄了北原白马一眼。 那极具脆弱感的脸蛋和眼神和往日的温和不同,仿佛都在告诉北原白马她已经无路可走。 “你现在可能在气头上,可以先去其他同学的家中暂住,等这股怒气消散了就没事了。”北原白马说完就要关上门。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找谁,所以来找您。” “可以找由川部长她们。” 她没有回答,只是仰起头看著天空中绽放的烟火,阴暗的水渠內,微微反射著天空的光。 “就这样吧,早点去休息。”北原白马直接关上了门。 咔噠一隨著门锁声响的落下,斋藤晴鸟的心中漫上了异样的感觉,街灯散发出暖色系的灯光,可怎么看都觉得冷。 “对不起...... 斋藤晴鸟哀愁地垂下眼帘,伸出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后轮在阶梯上砸了两下。 咔噠一现在又能去哪里呢?租房如果没有担保人的话根本没戏,去网吧住又很害怕,私生活方面无法兼顾。 难道真的要去找由川她们吗. .. 可是.......那天她应该听见了吧,自己和惠理说的那些话.... 至於回去,她寧可死,也一辈子都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就在斋藤晴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门打开的声音。 咔噠一“斋藤同学,进来说话。”北原白马打开了门,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个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番五次地挑战著自己的道德下线。 斋藤晴鸟浑身证住,绷紧了肩膀,眼睛深处不安地摇晃著: “这个.... “你都过来了,现在的犹豫显得太多余。”北原白马走上前来到她的跟前说,“你说担保人是怎么一回事?” 风吹草东,斋藤晴鸟把落到眼前的髮丝撩拨到一旁,內心深处涌现出一股灼热的情绪: “我去外面租房,但是房东说必须要有担保人才能出租。” 这个啊..... 北原白马想起来,上次是长瀨月夜希望他来当担保人,结果她没用到,斋藤晴鸟反而要用到了。 “这个可以找担保公司。” 斋藤晴鸟为难地说道: “他们收费太高了.... “你会没钱?” “嗯.......除去三金,我只能交一个月的房租了,实在没钱给担保公司。” 她说的三金是礼金、敷金、保证金。 北原白马觉得礼金是最离谱的,是感谢房东將房子租给自己,而且礼金通常都是一个月房租的价格。 但是大小姐,您在和我开玩笑吧? 他今天才听到了斋藤晴鸟帮吹奏部的其他部员出部费,现在又听到了她本人说没钱。 谁能告诉他,哪个是真的? 北原白马窥视著少女,她双手下垂交握在身前,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行吧,我当你的担保人,现在能联繫到房东吗?”他问道。 斋藤晴鸟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樱色的唇畔露出欣喜的表情,马上掏出手机说: “我现在就联繫。” 她快速拨打起房东的电话,在等待对方接的这段时间,北原白马就站在她的身边一动也不动, 閒著无聊,看天空中升起的烟火。 斋藤晴鸟连打了几通,都没有回覆。 “应该在外面玩吧,毕竟现在是港祭。”北原白马抬起手抓了把额前的刘海,嘆了口气说,“要不你改天再来吧。” “唔. 办斋藤晴鸟沉闷地將手机贴在胸前,左手紧紧抓著行李箱拉杆。 她就像一条破了缝的被,从中露出名为“不安”的絮。 北原白马见她没有要走的跡象,顿时人都傻了。 一大小姐,你该不会真想进来吧?真以为我人这么好? “我给你点旅馆吧,你先住著,钱不用担心,你之后再慢慢还我。” 北原白马掏出手机,庆幸自己是一个成年人。 但不庆幸的是,这几天適逢港祭,可恶的外地人,竟然把本地旅馆的房全部定空了!民宿也不放过! 见北原白马脸上的表情有些鬱闷,斋藤晴鸟以为是在对她不满,於是忧愁地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抱歉打扰北原老师了. 看著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北原白马真想直接回家,毕竟眼不见为净。 但他身为老师,看见这一幕真的是无法忍受。 “斋藤同学,跟我走吧。”北原白马快步上前摁住她的行李箱说。 斋藤晴鸟的心猛然一愜,看著眼前这张清秀的脸,带给她的感觉,像是饭里的砂砾和骨鱼种未净的刺。 自己给他的,是否也是这种感觉呢? “行李箱给我吧,我听你一直磕著都心疼。” 北原白马心疼的是行李箱,这对於它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斋藤晴鸟的心像是屋檐上悬掛著的风铃,叮铃叮铃地响著,仿佛在敲即著某个人的名字。 她鬆开了手,北原白马直接將手握在行李箱的拉杆处,那里传来一股明確的热感。 “走吧。” 北原白马拎著行李箱进了房子。 斋藤晴鸟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秒,才踏了进去,在玄关处脱掉鞋子。 走进房子,关上门,被建筑物笼罩的安心感,宛如涨潮了般,一股脑地朝著她身上涌来。 “和家人出了什么矛盾?” 北原白马把鞋柜里的拖鞋取出来,四宫遥的拖鞋他没打算给,给的是自己的,四十五码。 她穿上去显得小小的,但也只能將就, “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 斋藤晴鸟的视线,像是黏住了一般,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她实在无法想像,自己没在父母和长瀨等人的身上得到充实的安心感,反而在一个吹奏部指导顾问老师的身上,明確感受到了。 “如果是难言之隱就不用说了,我没有地方给你睡,只能让你打地铺,能接受吗?”北原白马问道。 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床给她睡,能让她在这里过夜已经是自己心善了。 “谢谢你,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凝视著他俊秀的脸颊,那双眼眸宛如美丽撩人的萤火虫,飞舞在向晚的波浪之间。 “要喝什么吗? 北原白马走到小冰箱前,里面还有超市里买的家庭装麦茶。 开两天了,正好斋藤晴鸟在,喝了也不浪费。 然而没有回应,身边充斥著冰箱压缩机传来的声响,还有她不合时宜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地迴荡在客厅里。 “谢谢你,谢谢你接受了我,我......我真的好开心。” 斋藤晴鸟的声音极其娇软,就像一丝微风,让人无法察觉。 “我是神旭高中的老师,你也是我的学生,照顾是应该的。” 北原白马看了眼没开封的麦茶,又看了眼开了两天的家庭装麦茶。 要是她喝了家庭装拉肚子了怎么办? 算了,直接倒了吧,喝出毛病来还要算他的医疗费。 “嗯,能遇到北原老师您,我真的好开心,您对我这种罪人宽容了这么多,还为我做了这些., ” “我想把...: 斋藤晴鸟的双手交握在胸前,眼眸中烟波微颤,目光真挚地凝视著北原白马的侧身说, “人生全部交给你。” 第135章 134.为什么不来欺负我(4K) 第135章 134.为什么不来欺负我(4k) 斋藤晴鸟的话语宛如裹著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入北原白马的耳中。 他拿著麦茶的手了一下,之后莫不在意地取出了杯子,指腹摁住凹凸不平的锯齿状表面。 她现在是未成年,少女的身心发育並未完全成熟,这一刻她口中的“人生” 只是青春期的激情。 就像吊桥效应一样,她在处於无助或者绝境的情况下遇见了自己,会错以为遇到了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滋生出了“一辈子”的情。 她的周围无不在透露著“不安全”的信號,以至於不安全到了只要他施捨一点点“圣人”的气息,斋藤晴鸟就会感到心动不已。 她可以不懂这个,但北原白马作为一名老师,不能不懂。 而斋藤晴鸟的仅仅一句话,就能让他从中知晓这个女孩看上去极富成女感但自身的想法却十分幼稚。 同时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和家里人的矛盾绝不是长瀨月夜那般容易解决的。 北原白马拿著杯子走到她的跟前,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仅仅只是帮个忙,对我来说举手之劳,你承接著这份善意好好过下去就行。” 开什么玩笑,人生是那么容易就能託付的东西吗? 他不是蠢蛋,斋藤晴鸟表达的只是一颗想要感激的心。 斋藤晴鸟接过杯子,眼晴中带著一抹淡淡的光亮,宛如一副拥有透明感的美丽绘画。 “抱歉,我说话做事总是这样任性.... 少女不安地望著北原白马,眼神空虚呆滯,低垂睫毛的疏影落在茶色的瞳孔中。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只是径直上了楼,打开柜子將自己备用的被褥取了出来地方很小,只能让斋藤晴鸟睡在客厅。 至於让少女睡自己的床,他想都没想过。 两人一起铺好床,北原白马看了眼四周,没什么需要藏匿起来的珍贵东西, 见不得人的东西家里自然是没有的。 “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喊我。”他说道。 斋藤晴鸟的腰背挺得笔直,脱下的白袜子就叠放在桌子上,白皙小巧的脚趾不安地前后蜷缩著。 当她发现北原白马要將灯给关掉的时候,她忽然出声说: “能不能不要关灯?” “行。” 北原白马说完就上了楼,躺在床上时,一想到楼下有个少女在待著,他就翻来覆去地睡不著。 不是说因为“燥热”那方面的原因,只是过於多了一个人,突兀得让他无法安然入睡。 楼下的光线还能漏上来一点,更让他这个“有一点灯光就难以入睡”的人难受了。 闔上眼。 忽然听见了推开门的声音,之后,又传来了马桶冲水的声音,以及抽纸的穿声。 不知过了多久,电磁炉被打开了,能听见油在锅上弹跳的刺耳声响。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 他惊愣地抬起手腕一看,已经是早上的六点整了。 “什么时候睡著的..::: 北原白马揉了揉太阳穴,不禁感慨人真是奇妙,本来翻来覆去睡不著,结果下一秒就入睡了。 楼下时不时地传来锅碗瓢盆被翻动的声音,还飘来了一阵淡淡的食物香气。 北原白马穿好鞋子楼下,发现斋藤晴鸟在厨房里煮著什么。 她腰间繫著的围裙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衬托出少女的臀部曲线。 “你起的真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北原白马说道。 现在是暑假,她没有社团活动。 斋藤晴鸟侧过身子,从袖口中露出的手臂白皙而纤细,嘴角掛著复杂的情绪“北原老师每天都很早去学校,如果我再比你晚起,就显得很不礼貌。” “这样。” 北原白马倒是不在意,转身走进了洗漱间。 小台子上有她的牙刷和杯子,就连垃圾桶里都有少女用过的湿巾。 打理完毕,发现客厅的小桌子上摆著荷包蛋和培根,不仅如此,还有他的便当盒。 “你太客气了,没必要做的。”北原白马打开便当盒,里面还有章鱼肉丸和炸鱼块,是很標准的午餐。 “应该的。” 斋藤晴鸟以温柔的眼神注视著桌面上的餐食,细致的手指轻轻授著波浪状的髮丝说, “我想了很久,可是感觉北原老师什么都不缺,也只能帮您做这些。” 北原白马坐在椅子上,却发现她一动也不动,有一副成了他女僕的既视感。 “你不吃早饭?” “我吃过了。” “唔...:..你现在能联繫到房东吗?”北原白马用叉子深入荷包蛋的中心, 蛋黄从中悄悄地探出头头来。 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木製地板上一条条的黑线中,她知道北原老师和她相处时心中是不好受的,而这种事实確实给予了她稍大的打击。 “现在还早,我害怕打扰房东休息。” “那你等我回来吧,和对方约定好时间,爭取今天就让你入住。 北原白马咬了一口荷包蛋,发现她煮的是真不错,味道刚好。 听著他略显轻快的口吻,斋藤晴鸟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一轻一重地摁压著拇指说: “北原老师,你一直在討厌我吗?』 北原白马有些错地扬起脸,斋藤晴鸟说完这句话就赶紧撇开了脸,热气全往脸上集中。 从窗外落进的阳光,逐渐攀爬上少女白皙且充满肉感的双腿,北原白马以与平常无异的柔和音调说: “討厌。”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欺负我呢,就是因为你是老师吗?就不对我做出惩罚?”斋藤晴鸟像是无法忍受了一般,带著哭腔说道。 “你已经退部了不是?” “那只是作为老师的您吧,如果您不是老师呢,就不能对我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吗?” 斋藤晴鸟几近苦恼地垂下头,眼眸上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色薄膜,紧握著双手说, “我当初明明是要结束掉你和吹奏部之间的任何联繫,可是......为什么......你还对我这么好,我都快搞不懂了。『 北原白马轻轻地嚼动著嘴里的食物,她似乎很想自己对她做出一些更严格的事情,以此来消磨內心中那份懦懦不安的罪恶感。 然而他的包容,却让斋藤晴鸟心中这份愧疚无处宣泄。 “昨天,长瀨来找我谈话了。”北原白马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斋藤晴鸟的喉咙內发出一阵呻吟。 “她求我让你回来,说你很喜欢上低音號和吹奏部。” ·.月夜。” “我拒绝她了。” 北原白马的口吻並未有任何波动,只有少女听到后,长长的睫毛在眼眶里出起伏不定的波光。 “唔......確实要这样。”斋藤晴鸟不由自主地点头应允,“北原老师您並没做错。” 她的认同声落入耳中,北原白马能感受到缠绕在少女身上的窘迫感。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回社团吗?拋去我的因素。”北原白马提醒道。 阳光侵蚀著少女白嫩的大腿,甚至能看清上面的青色血管。 “嗯,因为裕香。” 北原白马之所以不让斋藤晴鸟回到社团,就是担心裕香的表现因此受挫,特別是两个人都在同一个声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二选一,我会选择裕香。” 他不带情感的声音在客厅內响起“她和我说过,她起初是因为你才开始努力练习的,和我並无关係。” 斋藤晴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惶惶不安的感觉窜过背脊。 “吃完了,你可以在这里待著,我出门了。” 北原白马收拾好东西,带上办公笔记本出了门。 “祝您一路平安。”斋藤晴鸟在身后鞠躬道。 这场景有些奇怪,但北原白马也没多去在意。 搭乘市电在五陵郭下车,走一小段路来到学校,前往职工办公室。 渡口主任也早早地刷新在了办公室,一看见他进来就探討起了这次吹奏部的住宿活动。 “那边的住宿客房有几间在装修,可能要苦一下学生们。” “怎么个苦法?” “让她们十二个人睡一间房,我们就租其中的八间,不过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是喜欢聊天,人多点也热闹。” “行,没问题。”北原白马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算什么,他曾经还二十六个人睡一间房过。 “对了,小遥说让学校聘请她来当吹奏部的副指导顾问,你知道这件事?” 渡口主任不停地抬起手摸著光滑的头。 “嗯,她有和我说过,吹奏部现在就我一个指导顾问,a、b两编我目前確实忙不过来。” 光头,你曾经还和我说过找个大学生,结果人都没见到,学校连伶资也不给我涨。 渡口主任整个人的身体往后仰,人伶椅发出苦不堪言的哀豪声。 “如果她来担副指导顾问,伶资可能不会太高,我觉得让她认真经营乐器店才是最好的。” “嗯,行,全听渡口主任的安排。”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四宫遥也不是非来不可,只是自己会累一点。 可能在渡口主任眼里,不希望自己的侄女为一个男生付出太多。 渡口主任忽然问道: “北原,有想过和灯遥结婚吗?” “啊?” 结婚? “你们都二十三了,也有稳定的伶作,如果有打算结婚就更好了。” 渡口主任看了眼四世,確定没有元么人在才开口说道, “我明年就退休了,在这个学校里也有一灯股份,亏取让你在神旭往上走一走,多负责些东西,赚一钱。” 他的本意是好的,但北原白马只能搪塞道: “谢谢主任,但是我现在只想著让吹奏部进全国大会,抽不出来心思想其他的。” 渡口主任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坐地说道: “行吧,既然你这么想,並没什么事了,去忙吧。” “好。” 北原白马疑回了位子上,开始整理起九月开学的音乐课课程。 他订不討厌渡口主任,只是在担心自己的侄女被人耍流氓了而已,不如说还挺负责的。 等临近八半,他才离开办公室。 来到社团大楼,发现每个声部练习教室没有一个人,唯独第一音乐教室內偶尔传来各种乐器的和声。 北原白马走上前,通过拉门上的玻璃窗窥探。 雨守作为乐团首席,疑在琴凳上对於吹奏部部员发出指示。 少女修长的手指摁住琴键,不带丝毫感情的琴音在教室內迴响,阳光在墙壁上映照出光斑。 a、f、c、g.......逐渐校准每一个音,每个声部都要轮流利任乐器,齐声发出钢琴所发出的音阶,订以此反覆调节。 这种调音方法是北原白马教给雨守的,现在部员们的实力早已提升了一截,调音的任务短时间內就能搞定。 调好音,北原白马才拉开门走进教室。 “大家的练习时间比伍定的提早了不少。”他走上前笑著说道。 马上就是夏季合宿了,部员们都会提前半个灯时贺达学校,积极性都提高了不少。 雨守一看见北原白马过来,特別是看见他有些乱糟糟的头髮,一种新奇的体验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北原老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指导!” 少女毫不掩饰的痴情被部员们看在眼里,但对於她们来说,这份痴情应该仅限於对北原老师的人格魅力痴情。 “辛苦了,雨守同学。”北原白马望著她淡淡一笑,“首席,有在好好做呢。” 被表扬的雨守灯脸一红,心都快要飞出胸口了,连忙躬身说: “这是应该为北原老师做的!” 她说完就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应该说是为吹奏部做的吧..:::::”久野立华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雨守像是喘息似的,目光全匯聚在台上的北原白马身上,喃喃说: “我就是为北原老师做的。” 这句坚定的话让身边的长瀨月夜也瞅去视线,雨守的表情就像砂点心一样甜美,被表扬后就有些飘飘然。 北原白马拍了拍手说: “並么既然调音结束了,各位调整一下,正式开始练习。” “好!” 部员们的士气十分高昂,回答比以往带了更多的热情。 “一、二、一二三四。” 三著北原白马的指挥棒落下,铜木管乐器伴三著打击乐发出旋律,音乐顿时给予人华丽非凡的印象。 长瀨月夜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乐谱和北原白马的身上,心思早已不知飞去哪个领域,晴鸟的上低音號始终縈绕在她的耳边。 因为我喜欢上低音號! “弱,太弱了,根本就听不真切,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北原白马的声音在教室內迴响,矛头直指长瀨月夜。 少女的耳垂有些通红,沉闷地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对不起... , “长瀨同学,你这刷天根本没有集中注意力,你还想不想参加试音了?” 长瀨月夜紧紧订拢著双腿,银色的號嘴上有著朦朧的水气。 “我想。” “並就给我调整回来,你的情绪会影响到其他部员,如果继续保持这种状態,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休息刷天。” 他选下狠话,脸上还掛著爽朗到不像话的表情,如果光从外表上来看,每个女孩都觉得她们的指导顾问是个温柔且师气的男生。 但只有经歷过他的调教,才懂得这个人究竟是有多严肃。 第136章 135.心臟告诉她,今后不只是吹奏与上低音號(4K) 第136章 135.心臟告诉她,今后不只是吹奏与上低音號(4k) 下午四点,练习结束。 有人选择回家,而有人选择继续留在学校,毕竟港祭虽然持续四五天,但新鲜感在前两天就差不多消失了。 磯源裕香將上低音號收进乐器盒里,轻轻地抚摸著盒子表面。 这个陪伴了她两年多的漆黑乐器盒已经很老旧了,表面都有长短不一的划痕一念及此,她的视线忍不住窥向了其中一个乐器架。 那里孤零零地摆放著一个黑色乐器盒,只不过里面躺著的,是一把银色的上低音號。 磯源裕香的心臟扑通扑通地跳的飞快,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涌现出斋藤晴鸟吹奏上低音號时的姿態。 美丽,温柔,而文师气。 走廊上,时不时地传来室內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以及部员们对港祭交通的牢骚声。 回过神,她將自己的乐器盒推进架子里,走出乐器管理室,耳边听见了小號亮的音色。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长瀨学姐好像也不怎么强,被北原老师说了那么多次。” “確实,我感觉她还没久野吹的好,不清楚那些学姐们怎么想的。” “小声点,其实部內现在还有长瀨学姐的簇拥。” 路过的一年生也听到了传来的小號声,聊天的声音落入磯源裕香的耳中。 她握紧拳头,循著声音寻找,结果在社团大楼的天台找到了吹小號的少女, 谱架上摆放著自由曲的曲谱。 园艺部的盆栽整齐地摆放在天台的一侧,绿色的枝叶隨著风前摇后晃,不知名的朵盛开在其中。 金色的小號沐浴在阳光下,散发著璀璨生辉的光芒。 “月夜.. , 磯源裕香站在门口,望著浑身散发著恬静气息的黑长髮少女。 长瀨月夜侧过头,手指轻抚著金色小號表面,有些低沉地看向角落里的一株冒出绿苗的野草。 “对不起,裕香。” “在道什么歉呢?我们上次在函馆山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磯源裕香的心一,她知道长瀨月夜是在帮另一个人道歉,可是她却没有勇气確认,只好装傻。 长瀨月夜的喉咙微微耸动,看向了曲谱说: “这几天回部,不仅没有给大家做好榜样,还时不时地给北原老师和吹奏部拖后腿。” “不是月夜的错,我相信你能调整回来的,樱子也很担心你现在的情况。”磯源裕香说道。 长瀨月夜轻声细语地说: “要是影响到了大家,我反而更伤脑筋。” 磯源裕香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主动来找长瀨月夜是想理解对方的心情,可现在月夜就在跟前,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在长瀨月夜见面就道歉时,磯源裕香就意识到她究竟是为什么而烦恼了。 而就是这份清晰,让她进退两难。 一阵风吹来,被谱架压得紧实的曲谱起不了任何的波澜,只让她们两人的髮丝在空中轻盈地舞动。 “裕香。”长瀨月夜的视线在空中左右游移后,才望向她的脸。 “嗯?” “你能让晴鸟回来吗?” 她的话被风送入耳中。 少女的声音很好听,应该要多听一点,可这种话不想多听,因为不敢做出选择。 背道而驰的两种情绪在磯源裕香的心中拔河,为了摆脱两股截然相反的情绪,她想要吐出肺部內所剩无几的潮湿空气。 她抬起手抵在胸前,仿佛感受到了当日晴鸟脸颊的那份疼痛感: “她对北原老师做了那种事情..· , 磯源裕香的话说到一半,被长瀨月夜出口硬生生打断: “我想知道裕香你自己的想法,你希望她能回来吗?” “我... 磯源裕香的手指紧紧捏著胸前隨风翻飞的领市,眼前小號反射著的阳光过於刺眼,让她不忍直视。 她的心中到底是在顾虑著什么呢? 增恶会隨著时间的增加而愈发浓烈,而磯源裕香却无法从斋藤晴鸟的身上感受到这份憎恶。 不仅如此,这两个月她反而快遗忘了晴鸟做过的事,记忆中有关於她唯美的一面反而更加突出。 晴鸟带初来乍到的她逛了好几家公寓才租下了房,让她知道五陵郭的甜品有多好吃,上低音號的音色有多美丽,夏季合宿的星空有多壮观。 她对於斋藤晴鸟的心情並不是憎恶,而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悲痛,以及1竟然做出这种蠢事”的无力感。 而这份悲痛和无力会隨著时间持续累积,最终压垮了自己。 “我不知道..... , 磯源裕香2了口睡沫,大脑內像捲起了风暴,思绪宛如一艘被风暴摧毁了的船,只剩下残缺的零件在海面上漂浮。 长瀨月夜紧紧捏住小號的管身,少女柔软的轮廓笼罩在光线烘托出来的阴影中。 “既然如此,你直接去告诉晴鸟“你如果在吹奏部里,会让我无法忍受”, 你能去说出这样的话吗?” “我:: , 磯源裕香紧紧咬著下唇,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这句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长瀨月夜的身影,比起从前来得更加凛然坚定。 “裕香,我不想让大家再后悔了。” 磯源裕香抬起头,她能看见一艘船体通白的客轮,正从函馆湾起航,天空中划过一条白色的飞机线。 跟前,少女或许是因为激动,胸部隔著单薄的制服隨著呼吸一下子鼓起,一下子消气,令人心疼怜爱的表情让磯源裕香有些无法招架。 “大家都有明確的判断標准,但我希望能和裕香,晴鸟,惠理一起站在舞台上,少了谁我都无法释怀。” 双臂和双腿暴露在夏季的室外,磯源裕香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肺部像是灌铅般沉重,心烦意乱的情感占据了她的思绪。 “真是很奇妙吧,我们这些人都不能犯错,一旦犯错就会影响所有人的命运,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你们了。” 长瀨月夜的嘴角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磯源裕香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忘记她的笑容和说出的话了。 > “就在这里吗?” 北原白马望著眼前的一栋老公寓,只有两层楼高,外墙是刚刷过浅蓝色油漆,在天空下显得异常明亮。 斋藤晴鸟点点头,丝绸般的茶色髮丝顺著她的动作倾泻而下,从连衣裙袖口中露出的肩膀分外光滑。 “好像和磯源同学只隔了一条街。”北原白马望著一个方向说。 斋藤晴鸟没有回应。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楼下走了下来,经过一番確认后,她才带领著两人前往要居住的房间。 是个十五平的小公寓。 入门是狭窄的玄关,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旁边就是厨房。 厨房和主臥有用玻璃推拉门隔开,能放下一张单人沙发,书桌和一张一米五宽的床。 唯一的採光,就是臥室的一面窗户,如果想通风的话需要將大门打开。 女房东在这段时间不停地偷窥著北原白马,就差把他身上的衣服直接给拔下来了。 北原白马还挺满意这里的,但他满意没用,毕竟住的人不是他。 “嗯,就这里吧。”斋藤晴鸟和他的眼光一样, “那签合同吧。” 当女房东见北原白马竟然是当地的老师时,一股反差感涌上心头,立刻投去暖昧的目光说: “哇,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当了老师?还在神旭?” “嗯。” “真好啊,我女儿今年国三了,明年就打算考神旭。” 北原白马保持著和煦的笑容说道: “多多加油,神旭的教学资源和市立的比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女房东心情愉悦地笑著说道: “呀,老师您是教什么的呀?” “音乐。” “哦,音乐啊。” 不知为什么,北原白马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的热情有所衰减,可能不是主科目,都不是很受家长们的重视。 作为斋藤晴鸟的担保人签好合同后,女房东就將钥匙交给了她。 “不打扰两人了,祝您居住愉快。” 她还以为两人是来同居的。 斋藤晴鸟的耳朵有些通红,但並未作出解释,只是一味地对著她深鞠躬: “劳烦您了。” 门被关上,斋藤晴鸟才鬆了一大口气: “谢谢老师,终於能租房了。” 北原白马拉开唯一的一张窗户说:“现在交了租金后,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斋藤晴鸟沉默了一会儿,嘆了口气说: “我现在倒是不怕被北原老师您嘲笑了,还有五万多....: “你真没打算和家里人沟通一下?”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没打算。” “经济来源呢?” “现在是暑假,去打工赚钱。” “想好做什么了?” “唔...:.:”斋藤晴鸟不知所措地单手抱臂。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如果她想到有这一天,会一直请吹奏部的部员们喝水还有承包部费吗? 他掏出钱包,直接拿出了一叠万內钞票放在桌子上。 “北、北原老师!”斋藤晴鸟的小脸上掠过一抹惊,“我不能收这些!太多了!” 桌面上是二十三张万內钞票,几乎是北原白马钱包里的全部万钞。 北原白马直接抬起手示意道: “这些钱你可用可不用,我不会逼你用。” 他的一番话让斋藤晴鸟不明就里地皱著眉头,轻柔摇曳的刘海斜在额头的两侧。 面对少女不解的面容,北原白马继续解释道: “这些钱可以当做你的保障,我不希望某一天,你因为无钱可用而选择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1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会儿,嘴角贴著莫测高深的笑容继续说道: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是那种人,但我还是不希望那份万一出现在你身上,毕竟你真的很漂亮。” 斋藤晴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每次和北原白马的相处,都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恶劣,见识短浅。 他的话听起来很舒服,斋藤晴鸟很难想像,在几个月前明明自己嫉妒他嫉妒得睡不著觉,可现在,自己又因为他而激动地难以言喻。 这个人的身上,到底拥有著多奇妙的炼金术呢? “对了,这东西在男生的眼中可以叫后备隱藏能源吧。”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我......我...... 斋藤晴鸟为了掩饰难为情,不停地拨弄著刘海和胸前的髮丝,从喉咙挤出的声音,比平常窝囊好几倍。 “北原老师,能留下来吃饭吗?我出去给您买菜。” 她只想用行动来感激,说完就要出门,却被北原白马直接拦住了。 “不用,我有些事现在就走。” 他还要坐三小时动车去札幌的奔驰4s店看车呢,和销售约好了,到那里都晚上七点多,哪儿还有空陪她吃晚饭。 “对了,你一个人住门锁最好要换一个。”他提醒道, “嗯斋藤晴鸟懦地点头,她单手抱臂,白皙的手指先进皮肤里留下弯月的痕跡。 看著他就要踏出玄关,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可是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上个租客剩下的小物件就摆在角落,对於积在上头的灰尘,流逝的时间,斋藤晴鸟也不知要说什么好。 但是...... “北原老师!” 身后突然传来少女的一声喊叫。 紧接著,响起啪嗒、啪嗒的匆忙脚步声,每迈出一小步,斋藤晴鸟的裙子就隨之翻飞。 北原白马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软软的身体给撞了一下,但能明显地感受到她收力了。 “求你了,不要討厌我..: 斋藤晴鸟的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清丽通红的侧脸贴著背,语气显得分外软懦。 呢北原百马呆愣地举起双手以示无辜,身后的少女像寻求依偎般將他抱得死紧,扑打在他背后的呼吸愈发紊乱。 “北原老师,求求你,不要討厌我.... 她发出的声音十分无助,樱色的唇內儘是几不可闻,令人心焦的嘆息,一字一句慢慢沉默在灼热的空气里。 北原白马的內心嚇得要死,前不久是磯源裕香在前面,现在又是斋藤晴鸟在后面,他简直动都不敢动。 我是布偶,我是布偶,我是只会举手的布偶。 少女將脸埋在他宽厚的背上,茶色的长髮遮挡住了她的表情,像是因为贪婪而在重重地呼吸著。 “斋藤同学?”北原白马2了口唾沫说,“你冷静点,我不討厌你。” 除了这么说,现在的情况別无它法。 白色的外套被她抓住深深的褶皱,斋藤晴鸟缓缓地鬆开手,或许是因为不好意思而脸颊通红。 “抱歉......我这样太嚇人了。” 是有点。 北原白马露出一抹苦笑说: “没事,我先走了,有什么困难联繫我。”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想要保住这份工作般,连忙离开了。 斋藤晴鸟抬起手捂住胸口,里面的心臟跳动比平时激烈了好几倍。 心臟告诉她,今后喜欢的,不仅仅只有吹奏部和上低音號了。 第137章 136.抱歉,这里不让合奏(4K) 第137章 136.抱歉,这里不让合奏(4k) 隔天早上六点半,时间似乎过得比以往都慢得多,每隔十五分钟一班的市电车厢內都挤满了人。 刚上车的斋藤晴鸟一边注意不被人潮挤到握不住吊环的地方,一边需要注意著何时抵达五陵郭车站。 还有两站就要抵达,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向车门的方向慢慢挪动。 还没站稳,就看见了高举著手臂握住吊环的磯源裕香,斋藤晴鸟的视线透过她抬起的袖口处,能窥见少女格外光滑的下腋。 斋藤晴鸟下意识地想出声打招呼,可最终只摆出了问好的嘴型,再有想法也只是空转。 这时,车长告知站名的广播声响起,市电停在了下一个站点。 停车时磯源裕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穿著乐福鞋的脚急忙往前一踩,能听到鞋子在车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斋藤晴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磯源裕香惊嚇地以为遇见了痴汉,连忙转过头。 两人的四目相交,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不自在。 她望著裕香的黑髮塑造出的脸部轮廓,水嫩的肌肤,薄薄的嘴唇,还有那时不时掠过光亮的眼睛。 一种指腹滑过皮肤的暖味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车厢內很安静,唯有市电运行的声音,两人就像不愿意打破这份寂静,站在一起什么话都没说。 抵达五陵郭车站,人群鱼贯而出,磯源裕香抓紧书包走出车厢。 一棵大木兰树佇立在街道旁,浓密的枝叶宛如一座高耸的宝塔,点缀著乳白色的朵。 磯源裕香踏入了黄金般的水洼,灿金色的光芒筛著她的睫毛,在眼眸中闪烁著微弱的光辉。 “裕香。” 身后传来斋藤晴鸟的声音,她本想不加以理会直接走的,但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做什么。”她捏著肩带说。 “地区大会你的吹奏,我听了,很厉害。”斋藤晴鸟单手抱臂说。 唔磯源裕香低下头,目光落在少女连衣裙下露出的纤细小腿。心臟在加速跳动。 “北原老师,很温柔是吧。”斋藤晴鸟的视线往旁边撇去,语气温和平静。 磯源裕香没经过头脑思考就將话脱口而出: “你现在才知道这些。” 斋藤晴鸟连衣裙上的装饰性圆形纽扣,折射著太阳的光线: “他总是这样,会说出一些我想不到的话和做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情,要是没有他的话,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磯源裕香沉默了会儿,张口说道: “不管是吹奏部还是我们,北原老师都没有放弃过......所以,我不能放弃上低音號,要好好回报他才行。” 斋藤晴鸟知晓她口中所说的“我们”,也包括她。 耳边传来风吹枝叶窒窒的摩擦声,磯源裕香抬起头凝视著斋藤晴鸟的脸,那是悲伤的顏色,是非常不师气的顏色。 “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你们了。” 她文何尝不是这样呢。 磯源裕香握紧自己的裙子,看著斋藤晴鸟说: “我希望晴鸟你能好好地报答北原老师,只要是对北原老师好的,怎么样我都能接受,你从前帮了我那么多,但今后我也不会记在心里,我说完了。” 她说完就连忙小跑走开,只剩下斋藤晴鸟一个人待在满地斑驳的树荫下,望著少女翻飞的裙摆。 这句话的本意是一笔勾销,她不会再记得自己的好,但也会忘记自己的坏。 在短时间內理解了这一点,斋藤晴鸟的心鼓得快要炸开,单手揉搓著髮丝, 低眉思考著什么。 “裕香...... 3 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招牌客服的电话,她接通电话慌慌张张的往车站走去, “抱歉,出了一点事,真的很抱歉!” q “长瀨同学,你真的有在认真吹吗?这里的音又高了。” 个人练习时间,一股奇妙的紧张感漂浮在小號练习教室內,打破这个氛围的是久野立华。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她的状態都很不好。 久野立华无奈地嘆了一大口气,取下银色的號嘴,用手帕擦拭著表面凝结的水珠: “再这样下去,今天的合奏也要被北原老师说喔,到时候大家会以为我霸凌你,让你吹的烂呢。” 长瀨月夜以优雅的动作低下了头,她还真没想到会被一个一年生给教训。 不过久野立华这个学妹,她也多少听说过,脾气就是这样,撒娇的时候就撒娇,硬气起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眼中全然没有年级的尊卑关係。 “我注意一点。”长瀨月夜说。 久野立华的眼晴呈现出弧形: “你这样下去,可拿不到soli,像你这么优秀的女生,应该和我一样都喜欢最好吧?” soli是solo的复数形式,是指两种及以上的旋律被独立吹奏的状態,自由曲中就是有小號和双簧管的soli。 长瀨月夜望著她那张宛如小恶魔般泛著微笑的脸颊,內心的情绪有些复杂。 对於吹奏者来说,没有人不喜欢独奏,因为每个吹奏者的心中都是高傲的。 因社团活动而天天碰面的部员们,会朝朝暮暮地听著对方的吹奏,每个人的实力都会毫不留情地放在一起进行比较, 谁吹的好,谁吹的差,不管是否出於恶意还是公正,都会在心中做出评判。 每个吹奏者都想成为最好,而独奏是证明的最好方式。 长瀨月夜几乎每年都是吹奏部的独奏,而今年就算有久野立华在,她也不会感到多担心。 今年的独奏依旧会是她的,哪怕现在的心態因为晴鸟有所影响,但结果不会有所改变。 这就是十年经验所带来的自信。 “嗯,到时候我都听北原老师的安排。” 长瀨月夜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乐谱往右翻动,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照到防污塑料膜上,一阵发白地看不清谱。 特別是今年的双簧管和小號soli,她確信今年是自己和神崎惠理来。 久野立华的嘴巴微微一撇,好奇地问道: “话说回来,是北原老师找长瀨前辈回来的,还是长瀨前辈自己想回来的?” “有什么区別?” 长瀨月夜垂落在胸前的黑髮,在小號的映照下像浸开的黑夜。 久野立华直白地说道: “当然有区別,如果是北原老师找的,那就是说我还不够强,如果是长瀨前辈自己想回来的,那就没什么大事了。” “那就没什么大事了”。 她的这句话分外轻鬆,让长瀨月夜愈发感觉到自己那逐渐被轻视的事实。 “我要是认真起来,你真的连soii都保不住。”长瀨月夜微微起眉头说。 如果是其他人说1我要是认真起来..::::”这种格式的话,都会被人嘲笑说装逼。 但唯独长瀨月夜说这句话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没有人敢嘲笑她。 哪怕目前不在状態,但未退部前的实力有目共睹,再加上是三年生,没有一个人笑出声。 久野立华见状愣一下。 不是因为被嚇到,而是长瀨月夜的这张脸过於清丽动人,但哈气起来不仅没有一点威镊力,反而还有些美丽的黏人。 “喊......”久野立华有些羡慕又嫉妒地哼了一声。 別人以为她是被长瀨月夜给嚇到了,但殊不知是她意识到了同为异性的悲剧这时,她余光发现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拿著双簧管静静地站在门口,双眸精美得像工艺品,皮肤宛如瓷器般白皙。 是神崎惠理,她是吹奏部內最可爱的女孩子,几乎透支了北海道全体少女五十年的可爱。 “神崎前辈?什么时候来的?” 久野立华问道,她的语气情不自禁地温和了下来,总感觉自己只要一大声, 这个前辈就会像冰晶一样碎裂开来。 “惠理,怎么了?” 长瀨月夜站起身,在她柔嫩的大腿下侧,隱约有百褶裙留下的淡红色印记。 神崎惠理走上前,看不出神態的脸蛋与往常无异: “月夜,能一起吹奏soii的片段吗?” 突然被邀请,让长瀨月夜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在她的印象中,神崎惠理应该去找北原白马才是,因为之前这两个人就经常在合奏了。 “嗯。”但不愿意拒绝,长瀨月夜点点头,跟著神崎惠理离开了教室。 久野立华鬱闷地望著离开的两个人,像是不服输地拿起谱架,前往了双簧管的练习教室。 谁还没可爱的伴儿了! “真依~!”她故作呢的声音传入了雾岛真依的耳中。 “怎么了?” 久野立华的小手捏住下巴,樱红色的指甲闪烁著暖味的光芒,故作可爱地眨著眼睛: “真依,能一起吹自由曲soli的片段吗?”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雾岛真依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我刚刚那一下子像神崎前辈吗?” “完全.....不像...... 且不说人家是由內而外自然散发出的可爱气质,装模作样的久野立华完全无法和她比擬。 但这句话雾岛真依是不会说出来的,如果是长泽美雅估计就说了。 “矣,奇怪?我也很可爱啊,我和她的身材也差不多。” “惠理的身材还是可以的。” “鸣哇!” 久野立华被突然传入耳中的声音嚇了一跳,这才发现渡边滨坐在靠墙的一侧,在门口的她完全没注意到, “渡边学姐这么喜欢靠著墙练习吗?” 因为雾岛真依在双簧管&巴松管声部,所以久野立华也经常过来,一来二去也和渡边滨熟悉了,语气越来越隨便,完全没有对前辈该有的顾虑。 “久野学妹,我看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 “小號的独奏,长瀨同学很强,不管去哪一所学校都是第一战力。” “可爱的后辈就这么不值得前辈们信赖?” 面对態度高高在上的久野立华,渡边滨表示理解,她知道自信的人从不会给自己过重的心理负担。 “只是提醒你一下。” 久野立华微微嘟起嘴,心想著把这次全道大会的独奏名额拿下来给你看。 “谢谢提醒,真依走吧,老地方。” 每个吹奏部部员都有一个“老地方”,久野立华口中的老地方是五楼的露天架空走廊,是充满阳光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地拿著乐器和谱架来到露天的架空走廊,天空宛如港祭上的夏威夷刨冰,蓝白相间。 “真依觉得神崎前辈吹奏的怎么样?”久野立华將谱架组装放好,再哗啦啦地翻动著谱曲到soli的片段。 雾岛真依陷入沉思,掛在谱架上的钥匙圈,闪闪发亮的金色正一脸无邪地望著自己。 “很强,但江藤学姐可能进不去全道了。”她坦诚地陈述感想,没有一点心机。 “真的假的?”久野立华有些惊讶,“那独奏呢?” 雾岛真依摆出了吹奏的姿態,指腹轻轻地摁在音键上,语气平静地说: “我能贏。” “鸣哇,区区一年生,竟然这么囂张。”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雾岛真依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唯独不想被立华说囂张。” 两人相视一笑,不一会儿,开始了合奏。 《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的双簧管与小號soii,是以优雅抒情与高度技巧构成,两者的交替独奏,强调出坚韧与牺牲、毁灭与復甦。 令人心醉神迷的悠扬木管与气贯丹田的小號低音,两者相辅相成,编织成动听的旋律。 每个音符都很清晰,而且水乳交融,圆润的旋律静静地阳光中流淌。 等到soli的休止符落下,久野立华的小嘴离开了樱色的唇。 她刚想和雾岛真依说“nicegiri”!的时候,却发现北原白马和由川樱子就站在一旁。 “北原老师。”两人纷纷转过身子。 “吹的不错。”北原白马笑了笑。 虽然依旧有些瑕疵。 “吹的不错是不错,但现在这里已经不能再吹了哦。”由川樱子不好意思地笑著说。 她的黑髮编织成三股扎在一遍,齐眉的刘海掛在前额处,怎么看都给人一种朴素的感觉。 “谈?为什么?我一直都在这里啊!”久野立华惊地说道。 由川樱子的双手上拿著一叠小册子,似乎是夏季住宿的注意指南。 “如果是大家练习结束后离开还可以,但这个时间点在这里吹的话,反响很大哦?久野学妹难道没发现没人和你抢这里吗?” 久野立华环顾四周,很是沉闷地说: “我以为她们是不敢和我抢。” “没这回事..... ? 由川樱子笑著嘆了口气说, “现在是暑假,很多教室都空著,你可以去看看,最好確认下不会撞。” 雾岛真依对著她深鞠躬说: “抱歉。” “对了,北原老师,刚才我们的soli吹的怎么样?”久野立华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还是有瑕疵,你们可以去听听长瀨同学和神崎同学的soli,他们在细节方面处理得更好。” 第138章 137.多希望她只是病了(4K) 第138章 137.多希望她只是病了(4k) 木管的声音很大,但却不失高雅,彼此之间仿佛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身体会隨看呼吸的节奏自然而然地动起来。 神崎惠理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双簧管的银色按键就像月光沐浴在海面上一样,一闪一闪的银色和她很相衬。 她的手指灵活地飞舞著,两人就像是网球拉力赛一样,投过去一段乐句,对方就会打回来一段乐句。 长瀨月夜没见过惠理这么尽力地去吹奏,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演奏完毕,神崎惠理把嘴鬆开,像是喘息般深深地吐了一口气,soli的片段让她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 长瀨月夜看著她通红的脸,不禁问道: “惠理感觉怎么样?” 她问的云里雾里的,神崎惠理望著她眨了眨眼睛,开口说道: “很好的曲子,有一种很好的东西经过毁灭了后,在慢慢復甦长大的感觉, 喜欢。” 少女回答的是对於这首曲子的印象,长瀨月夜点点头说: “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开头和现在的soli。” 神崎惠理望著她洁白的侧脸说: “萨克斯和木管乐器的那些段落?” “嗯,感觉很暖和,像春天一样静謐,却隱约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想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长瀨月夜抱著闪闪发光的乐器坐直,从脚尖一直连著大腿併拢。 :::.月夜想让晴鸟回来吗?”神崎惠理直白地询问道。 “呢一一像是没想到会说得这么直白,这让长瀨月夜察觉到,惠理已经被改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 “惠理你怎么想呢?” 神崎惠理沉默了一阵,像是要解闷似的,取出裙兜里的手帕擦拭著双簧管的管身: “我从没想过晴鸟是否能回来,吹好自己的双簧管就行了。” 长瀨月夜出乎意料的呆了一下,惠理不停擦拭著已经很乾净的管身,复述著相同的话。 “呼,终於找到你们了,赶紧啦,开会了哦?”赤松纱耶香气喘吁吁地將手扒在门框处。 长瀨月夜看了眼时间,午休已经过去了。 “抱歉,惠理,走。” 回到第一音乐教室,九十多名部员已经落座了。 北原白马见她们两个人进来入座,於是对著由川樱子静静地点了点头。 由川樱子拍手示意安静,大声说道: “大家,过几天就是合宿了,现在开始分发住宿指南,里面有提醒哪些东西必带,哪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带的,至於房间是按年级分的,不允许私自找人搭档!” 赤松纱耶香將北原白马做的小册子一一分发下去。 由川樱子继续说道: “因为我们部员太多了有九十多人,所以这次的试音选拔维持两天,第一天是铜管乐器,第二天是木管乐器和打击乐,和上次函馆地区大会的一样,课题曲和自由曲要进行试音的有两处,然后北原老师会临时从两首曲子中挑选一处,请大家做好准备。” 她的话让部员们都紧张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这种临时抽一个节选来测验的压力简直大到离谱。 北原白马出声说道: “只是觉得有必要和你们说明一下,因为每个部员都有自己难以攻克的难点,我不希望你们一些人为了应付就光吹面试段落,这样对吹奏没有好处。” 他不说还好,一说让她们更加紧张了,脸色微微发白。 北原老师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每个人,哪首曲子,哪个节选吹的不好我已经记在心底,等到试音选拔的那一天,我肯定拎出来听,谁也逃不掉”。 正因为如此,才更令人胆战心惊。 由川樱子大声说道: “干部们和北原老师对这个商討过了,都一致认为绝不能专攻著面试的四处节选,如果临时挑选出的节选无法被北原老师认可,也是不能进入a编的,所以绝不要认为只要吹奏四处节选就能稳进了。” “是!”部员们正色回应道。 二年生的松岗修之苦著脸低声抱怨道: “这竟然被看穿了吗。” 函馆大会结束后,他个人练习时只吹面试的四个节选。 “没事,就当夏季旅行了。”一旁的寺岛拓哉毫不在意地说,“我也感觉我不可能进。” “那就好,好哥们要进一起进,要留一起留。” 松岗修之伸出手握住了寺岛拓哉的大腿, “哇兄弟,你的大腿感觉好有力道啊?怎么硬硬的?” “滚,摸哪儿呢!” 雨守很不满地瞪去锐利的视线: “你们两个,安静!” 两人马上闭上了嘴。 “哇,终於可以不用穿学校制服了!”铃木佳慧看著住宿指南上的规定,高兴地发出惊呼声。 这对男生们来说,穿不穿学校制服倒是无所谓,但对於少女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 “真的!真的可以不用穿了!” “终於改了,前两年出去必须要穿制服,三天都没换衣服。” “虽说我们的制服挺好看的,但总是会审美疲劳的吧,” jk的话,是不会的哦,北原白马心想他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腻了。 就在这时,几名男生从走廊里搬进来了六个保温箱,让原本沉浸在合宿准备穿什么衣服去的少女们,纷纷转移走注意力。 由川樱子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以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说: “北原老师给大家买了雪糕和冰淇淋,现在休息十五分钟,之后要进行十次的课题和自选曲练习!请大家做好准备哦!” 由川部长的话让她们下意识地只听进前半句,后半句压根没注意听。 每个女孩都高兴地走上前,在保温箱里,装的是各种各样的雪糕和冰棍。 什么类型和口味的都有,水果味的冰棍、表面裹巧克力的,还有三色雪糕。 “天哪一一!” “谢谢北原老师!” “斋藤二號!” 一听到有冰淇淋吃,每个人都变得十分开朗积极,空气中充盈著轻鬆的气氛。 搬运保温箱的天海苍累的像条狗在旁边大喘气,一看见松岗修之也上前拿冰棍吃,立马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道: “赤松部长说了男生都下楼去搬东西,你人跑哪儿去了?” 松岗修之拿著一根巧克力棒说: “我不知道啊,没人和我说要搬东西。” “我累的要死要活的,你在这里和这么多女生待著!” “不是?你真以为我想触发情侣支线啊?我都二年了,能触发早触发了。” 松岗修之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巧克力在嘴里碎裂。 这时寺岛拓哉舔著蓝色的冰棍走了过来,他的舌头都变得蓝蓝的: “不过你们两人不觉得很奇怪吗?按照比例,我们男生应该一个人对应著八九个女孩成为后宫之王,可实际上我们连一个女孩都无法拥有。” 天海苍的眼角一挑,这是什么?色素大王? 松岗修之把外面裹著的一圈巧克力全部吃完,只剩下裸露著的冰淇淋: “我怀疑吹奏部里的女孩子都是百合,不然为什么看上的概率这么小了。” “说这些话最好到只有男生们的地方说会好一点,否则被女生听到了,可能会一辈子遭到鄙视了吧。” 一道幽幽的声音陡然在三人的身后响起,转过头发现是赤松沙耶香拿著几个冰淇淋在身后站著。 “嚇我一跳,赤松部长啊。” 松岗修之懈了口气,对於他来说,赤松沙耶香可比斋藤晴鸟和蔼多了,起码不会逼著他们给人道歉。 “哎,你们这些男生要是有北原老师的一星半点儿,都不会这么不受欢迎, 有实力自然有人会围著你。” 赤松纱耶香吐槽了一句,就拿著冰淇淋走了。 三个男生很鬱闷,他们怎么能和北原老师比,这个应届毕业生在他们眼里和开掛没什么区別。 长的帅就算了,还温柔体贴,乐器还会那么多,全身上下能比的恐怕只有年龄了。 但年龄这玩意,有些女生还更喜欢年上的。 一想到这里,他们就更惆悵了。 “北原老师,樱子。”赤松纱耶香將取来的冰淇淋递给两人。 “谢谢。” 包装不停地冒出冷气,手心能瞬间感受到一阵冰寒。 由川樱子刚想撕开,就看向一旁坐著的雨守说: “雨守同学,你不吃吗?” 雨守摇了摇头说:“不用,在减肥。』 “减肥?你很瘦了,还有减肥的必要吗?”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作为吹奏部的指导顾问,部內所有女孩子的三围和体重他都知道。 不是他去偷看,而是由川樱子在上次统计了数据后,需要將表交给他,由他上交。 他是光明正大的看,是有纠察义务的去看。 雨守的身高一米七,体重只有九十六斤,同时身材也不错,前凸后翘的, 再减反而不美了,说不定还把好的地方给减了。 “你身材已经很好了,该吃就吃,你瞧久野学妹,很认真地在舔冰棍。”赤松沙耶香说。 几个人望去视线,发现久野立华正和长泽美雅等人在一起,手里掌看一个冰棍,时不时地伸出小舌头去舔敌著。 注意到北原白马等人望来视线,她的小脸一红,眯起双眼直接咬了一口,结果冰得她的大脑一阵抽痛,直接吐在手心上。 “鸣哇,好噁心!”长泽美雅说。 久野立华紧绷著张脸,脑袋探出窗外,注意下面没有人,直接將吐的冰棍扔下去。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后藤优说道。 然而久野立华对此不以为意地说道: “冰棍而已,马上就化了。”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北原白马,发现他早就將视线移开了,而雨守的手里不止何时多了一根雪糕。 “北原老师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雨守鼓起勇气问道。 北原白马嘴角含笑地望著她说: “我的口味不挑,普通的冰棍就已经很好了,虽说没什么营养,只是光甜。” “其、其实我也喜欢冰棍!”雨守燥红著脸,像是效忠一般地说道。 赤松沙耶香嘴叼著木勺子,抬起双臂大大地打了个“x”: “那种一点也不好吃!北原老师你要多多体验一下冰淇淋的美妙,明天我请你吃!特別是那种水果冰淇淋苏打!超好吃!” “谢谢。” 见北原白马竟然接受了,雨守附著在喉咙里那黏糊糊的甜味,让她有些上头: “那、那后天我请您。” ...谢谢。” 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待在一旁,望著被女孩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北原白马。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见北原老师那么受欢迎,她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闷起来,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北原老师在吹奏部很受欢迎呢。”长瀨月夜说。 神崎惠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直到融化了的冰淇淋流淌到她的指缝,才反应过来。 长瀨月夜见状,掏出自己的手帕帮她擦拭乾净。 “要赶紧吃掉哦,融化了的不好吃。” “嗯。” 十五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吹奏部的练习再次展开。 练习十次的吹奏练习,加上曲目中间两分钟的休息时间,差不多要近三个小时才能结束。 时间若白驹过隙,太阳涂抹在海面上宛如冲刷开来的葡萄酒,整个世界一片红,分外妖嬈。 练习结束,北原白马在一道道少女们的告別声中,收拾好东西离开神旭高中。 搭乘市电后再走一小段路,回到出租房。 在家门前的阶梯上,坐著一名留有茶色长髮的少女。 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部,从连衣裙下探出的白皙小腿,以及那一张感到莫名哀伤的脸,总是让路过的人忍不住窥探。 北原白马现在都有些怕斋藤晴鸟,他多希望这个女孩只是病了,而不是真的对他產生了某些莫名的情。 一看见他回来,斋藤晴鸟就站了起来,本是淡漠的脸上挤出笑容热切地凝视著他,手里还拎著从超市里买来的蔬菜一根大葱突元地从购物袋中探出头来,让她增添了一丝人妻感。 北原白马:“ 他现在回四宫的乐器店,还来得及吗? 第139章 138.我之前说的话並不是假话(4K) 第139章 138.我之前说的话並不是假话(4k) 斋藤晴鸟绑在手腕上的发圈用小嘴衔住,抬起双手灵巧地將头髮束成马尾。 她又从包里取出摺叠得整齐的围裙穿在身上,样是点缀著黄色小的围裙,下摆就像她的连衣裙一样轻飘飘的。 北原白马在客厅望著在厨房捣鼓著少女,心想最终还是让她进来了。 “怎、怎么样?”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揉搓著侧脸的髮丝问道。 北原白马就像一个刚进入幼儿园的孩子,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她究竟问的是什么。 “我对自己的身材和品位还算有自信。”斋藤晴鸟垂著已经红到耳朵的脸蛋说,“但在男生面前这种打扮,我还没习惯。” 但从少女的姿態来看,她似乎问的是穿的围裙款式和她是否相衬,以及单马尾是否合適。 如果光从面容和身材来判断,斋藤晴鸟穿小黄围裙和扎单马尾的模样,既有成女的性感韵味,又有少女的青春感。 北原白马本想道出这般真心的感想,但急忙將这些话吞下去。 这是能对自己的学生说出的话吗?又该以什么身份才能做出回答呢? “斋藤同学,出租的房子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 北原白马儘可能地塘塞开她拋来的话题,而且可以让她感到安心的话语。 斋藤晴鸟一听顿时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她希望北原能表现出开心一点的態度,希望能看见他因自己羞涩可爱的一面,再表现出难为情的模样。 这样,就能让她確认两人之间的关係有了变化,並且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些想法接二连三地从脑海中冒了出来,斋藤晴鸟像是难堪般地別过脸,將购物袋里买的蔬菜拿出来清洗。 斋藤晴鸟自觉丟脸,咬紧了唇,她应该知道的,北原老师没有理由来称讚她这种鬱闷的情感不是对北原白马的话感到难过,而是对於自作多情的自己感到失望。 毕竟,自顾自地想要和他扯上关係的人,不正是她自己吗? 他想必是理解到了自己的处境有多么难堪,所以才接受了她的到来,儘可能地表现得和平常一样。 原来他真的是一个很复杂又温柔的人啊,斋藤晴鸟一边切著大蒜一边想。 见她没有回覆,北原白马也不强追,只是静静地在客厅看著她在厨房忙活。 不是他不去帮,而是自己的厨房实在太小,只能容纳一个人,转头就撞上这句话可不含有一丝夸张的成分。 蒜头与洋葱切末,甜辣再切成合適的宽度,菜刀一丝不苟地敲著砧板。 一旁的平底锅在加热,冒出白烟后,斋藤晴鸟倒入橄欖油,轻轻地晃动让油均匀地分布在锅里。 这时將鱼片和虾放进锅內,马上就能闻到海鲜独属的香味。 北原白马在她的身后看得不真切,不过从她的动作来看厨艺显得很嫻熟。 偶尔能够窥见的那张侧脸,就像在吹奏上低音號时那般认真。 不一会儿,热气四溢,散发出刺激食慾的香气。 北原白马的心中充满著不安与期待,每次吃別人煮的饭菜时,都会有种奇妙的兴奋感。 对方煮的会好吃吗?如果难吃的话,自己又该说些什么话呢? 然而將菜摆盘准备上桌的斋藤晴鸟来说,她的心中也拥有著对等的兴奋与期待。 一他会觉得自己煮的好吃吗?如果难吃的话,自己又该说些什么话呢? 斋藤晴鸟终於鬆了口气,將菜端了过来。 令北原白马感到异的是,她的围裙上没有一点污垢,如果不是一直待在这里,他都怀疑斋藤直接用外卖加热了。 “抱歉,我不了解北原老师的口味,只能先参照自己平日里的煮了。” 或许是因为在厨房待的有些久,斋藤晴鸟的脸蛋有些红润。 北原白马装开玩笑似地说道: “嗯,其实我挺在乎別人的口味,试一试也可以,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嘰”地一声,斋藤晴鸟拉出椅子,坐在北原白马的对面但始终没有动筷, 只是静静地望著他。 北原白马被她的视线盯的受不了,吃了一口煎鱼块,如同排解这份尷尬说: “可以,不咸,刚刚好,你的厨艺很好。” 斋藤晴鸟悬在空中的心逐渐放了下来,脸上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说: “北原老师能喜欢就好。” “应聘顺利吗?”他问道。 “嗯,是客服,人事和我说一些话就让我通过了,明天就能上班了。” 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 “因为你声音好听吧,这对客服来说很关键。” 斋藤晴鸟授了授侧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 “没有.....没那么好听...... 看著对座少女有些燥红的脸蛋,北原白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別红啊,我隨口一说的。 “其实我早上碰到裕香了。” 斋藤晴鸟用筷子粘起了一团米饭放进嘴里,柔嫩触感的唇畔上下掀动著。 北原白马抬起眉眼,从她的瞳仁里窥见了些许悲伤: “然后呢?” “她和我说,我们两人一笔勾销了。” 斋藤晴鸟將筷子含在嘴里,像是愣神了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咬著, “应该是......不能是朋友了,从陌生人开始吧。” 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直到將嘴里的鱼块咀嚼到糜烂才吞下肚。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多少人,能將有交织过的人当成陌生人的? “这句话是允许你回来了?”他问道。 斋藤晴鸟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安,嘴巴如同金鱼般不停地翁动著。 原本还在熊熊燃烧的太阳,如今已隱没在红的云层里,一只鸟在窗的框架中划过一道黑线。 “北原老师......你觉得呢?我能回来吗?”她鼓起勇气问道。 沉重的气氛几乎都要把肺部给戳穿一个洞,就连呼吸一下都觉得辛苦万分。 北原白马深呼了一口气,抽出桌面上的纸幣擦拭著嘴唇: “只要你回来对吹奏部来说是正面提升,我就不会反对你。” 冷静的声音以及端正的容貌,都让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柔和的气息,但唯独斋藤晴鸟明白,他这种模样简直就是欺诈。 斋藤晴鸟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紧咬著下唇说: “真的吗?我想听北原白马的意见。”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眼前少女的表情很是坚毅,仿佛在告知她现在所说的都不是玩笑。 “我更希望你喊我北原老师。”他说道。 斋藤晴鸟的脸颊像是喝酒了般微微泛红,筷子在她的手中变成了大大的剪刀模样。 “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就能心满意足,只要能继续维持我理想中的,符合你需求的自己..... 连衣裙的裙摆被她的左手抓住深深的褶皱,工整秀丽的脸凝视著北原白马, 略略掀起唇畔说, “我冷静下来了,我之前说的话並不是玩笑话,我想把人生全部交给你, 我.::::.想为了你吹上低音號,去全国夺金。” 这句话一说完,斋藤晴鸟就一口气涨红了脸,自己倒还惊慌失措地起身去往了卫生间。 只留下愣然瞪著双眼的北原白马,说是脸色发白也不为过了。 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是否有些太偏吹奏部的女孩子们,更何况她们处在青春期,是很容易爱慕异性的年纪。 可是北原白马作为老师,也无法放著她们不管。 “这都什么事啊.... : 又是一辈子又是人生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斋藤晴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只不过比起刚进去的脸色通红, 现在显得正常多了。 北原白马故作失忆般地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斋藤晴鸟纤细的手指在身后互相勾著,低眉敛眼地说道,“现在不行,我要赚点钱。” 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好吗? “试音选拔在夏季合宿的时候展开,你可能没机会了。”北原白马提醒道。 斋藤晴鸟单手抱臂,丰满隆起的胸部映入眼帘: “我可以等全国大会的试音选拔。” “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全国。”北原白马笑了笑。 然而斋藤晴鸟却涌现出了极大的自信,投来的温柔视线中掺杂著难以动摇的信任: “如果是北原老师您带的话,一定可以的。” ..谢你吉言。” 北原白马笑了笑,她一下子反差太大,让自己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 “对了,今后不用过来煮饭了,我自己来就行。”他说道。 斋藤晴鸟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夹杂著些许焦躁: “我下午四点就能下班,你练习要等很晚,我想为你多下厨几次,毕竟......是你给了我一席之地,我想多做点事情。” 北原白马见状只好嘆了口气说: “不用了,我这些天都不会回来住,住我朋友家。” 斋藤晴鸟微微著眉头说:“朋友?哪个朋友?” -不是,你问做什么? “我女朋友。”北原白马回答道。 “北原老师有女朋友?”斋藤晴鸟的眉头得更深了。 “嗯,已经交往几个月了。”北原白马提醒道,“所以你可以不用过来的我这些天都会住在她那里。” 斋藤晴鸟蜷缩了下脚趾,像是不甘心一般地说道: “是四宫老师?” “赶紧吃完休息吧。” 北原白马温和的语气中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斋藤晴鸟也不敢继续追问。 吃完饭,洗完餐具后,斋藤晴鸟就离开了出租房回去了。 北原白马不知今后会怎么样,但如果磯源裕香觉得可以的话,那他也能安心指导了。 1 时间来到和夏季合宿的这一天,神旭吹奏部要迎来四天三夜的合宿集训。 集合时间是在早上七点整,北原白马將行李塞进行李箱后走出房,除了带必要的换洗衣物,还带了许多奢侈了一把,乘坐计程车来到神旭高中。 一公里六百七十起跳,到目的地共费五千门。 来到学校门口,两辆大巴和一台货车正停在社团大楼的门口,不少部员们已经来了开始搬运乐器。 北原白马来到其中一辆大巴前,招呼著司机打开后备箱时,发现了一个女生正坐在前排望著他笑。 “遥?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惊地望著穿著露肩墨绿色连衣裙的四宫遥前不久渡口主任还说让她继续在乐器店里待著,结果今天就过来了? 四宫遥从车上走下来,抬起手捏了捏他挺拔的鼻尖说: “我最喜欢看见你惊讶的表情了,超级可爱。” 北原白马握住她白皙的手腕说:“所以怎么回事?” “不都说了吗,来帮你指导低音声部和b编,否则你一个人很累吧?”身材娜多姿的美女面露微笑。 “渡口主任答应了?” “不答应也要答应,要是把你累趴了怎么办?” 四宫遥微微起脚尖,涂抹著润唇膏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说, “我还想明年怀孕呢。” :”北原白马苦笑了一声,“你坐著,我去帮她们。” “嗯。” 北原白马走下大巴车,来到装运乐器的货车前,由川樱子正在指挥著天海苍和松岗修之搬运著马林巴琴。 虽说合宿允许学生们穿私服,但目前在这里她们还是要穿神旭高中的制服, 当然到了目的地就能彻底释放穿衣自由了。 “北原老师,今年人真的超级多!”赤松沙耶香走上前说道。 北原白马点点头: “九十多人確实很多,住宿方面大家可能要迁就一下。” “之前我们学校只有a编的人去夏季合宿,b编的人没有去,今年大家都能去了,太好了!” 赤松沙耶香一脸兴奋地说道, “要不然总觉得怪怪的,a编的人去了,b编的人又没去,好像有种分配不均的感觉。” “拜託,我们是去练习又不是去玩的。”铃木佳慧站在一旁说道。 “前两年说是合宿,可实际上就是在玩。” 赤松纱耶香耸了耸肩膀说, “晚上还有放烟火和篝火之类的,哪所学校像我们这么悠閒。” “你们想玩?”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矣?能玩吗?”赤松沙耶香激动地眼晴都在发亮。 北原白马说: “看情况,如果你们表现的好,选拔结束后我会安排。” “北原老师!你简直就是神!” 赤松纱耶香高兴地跑进社团大楼,和每个学生分享著这个好消息。 第140章 139.合宿:大巴閒话 第140章 139.合宿:大巴閒话 乐器统一被安排上了货车,吹奏部九十六人全部到齐,在由川樱子的指示下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並没有按照规定说谁必须坐在哪儿,都是谁先坐就是谁的。 但是对吹奏部的女孩子们来说,最好的位置不是靠窗,也不是远离轮胎的位置。 而是最靠近北原白马的位置。 所以能看见,一些女孩子就是死活不往后面靠,偏偏要在北原白马的座位旁边爭个你死我活。 “矣?你怎么坐这里呀?坐后面多好!” “还行吧,我挺喜欢坐前面的,还能看见前车窗的风景。” “你不和我坐了吗?” “都坐下去了,好累不想起来。” “你完全就是想坐在这里吧!你这个心机女!” 特別是和北原白马坐在一起的位置,简直就是个热门景点。 “都別吵了,让由川部长坐!不容反驳!”赤松纱耶香说道。 这下没人提出反对,如果说谁有资格坐在北原老师身边的,肯定只有吹奏部部长了。 哪怕由川樱子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除了她坐,其他人都有些意见。 “干部们坐前面!副部长的我坐北原老师的后一位!”赤松沙耶香继续说道。 “你就是为自己著想吧!”不少女生提出抗议。 “对啊!凭什么干部就能坐前面!” “什么嘛!这就是吹奏部干部的特权!如果你们想的话也要努力当上干部呀!” “可恶,早知道当初选职务就举手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 这场少女们心有所想的闹剧在北原白马上车的一瞬间结束,每个人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北原白马看了眼前排,坐在自己身边的是由川樱子,过道的双座是雨守,以及闭目养神的渡边滨,后面是赤松纱耶香和铃木佳慧。 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则是坐在后排,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人过於漂亮,北原白马一时间还发现不了。 继斋藤晴鸟后的三年帮2.0。 “人都到齐了吗?”北原白马坐在位置上问。 “嗯,都到了。” 由川樱子顿时能感觉一道温热扑面而来,穿著乐福鞋的脚尖轻轻地撞了一下,旁边是北原白马灰色的运动鞋。 他的脚很大,比自己的脚都大一圈。 大巴缓缓启动,北原白马看著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色,不断地从眼前掠过。 车內不断从后方传来部员们说话的声音,北原白马看了一眼身边的由川樱子,她正低头看著夏季合宿规定。 “字这么小,在车上看不会头晕吗?”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由川樱子挺直腰身,拢紧了双腿说: “唔,还行,我是不会晕车的那种类型。” “真好啊,不像佳慧,她只要在车上看书就会晕,是个弱鸡。”赤松沙耶香在身后发出声音。 北原白马转过头一看,发现她的双臂正撑在自己的椅背上,和他对视时露出调皮的笑容。 “什么弱鸡?在车上看书,感觉字都在纸上跑来跑去的,不晕才是厉害。” “北原老师呢?会晕车吗?” 由川樱子急切地询问,就像一个费尽心思,终於找到合適话题开口的单纯少女。 北原白马的口吻听起来柔和:“有时候会,但还是要看司机的技术。” “我有带晕车药。” 过道对座的雨守从百褶裙的裙兜里,掏出一盒晕车药来, “北原老师请吃。” ....谢谢,现在倒是不晕。” “晕车药就是在晕之前吃的。” 雨守笔直地凝视著北原白马的脸,心臟跳的飞快,转身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瓶水说, “这瓶水没开过。” 少女好像很希望北原白马把她的药吃下去,但他实在是不想吃。 “谢谢,我现在的状態挺好的。” “雨守同学,给我吃吧。”铃木佳慧笑眯眯地说道,“我来之前忘记吃了,现在吃应该来得及,还没上高速。” 雨守沉默了一会儿,再次问道:“北原老师您真不吃吗?” 不是,这个好东西?心意领了,但这个我真不吃啊! “谢谢,给铃木同学吧。”他说道。 雨守只好將药和水递给铃木佳慧。 “北原老师,你说晚上给我们安排什么活动?” 赤松沙耶香的性格和久野立华相似,一旦和人熟络起来,动作就显得大胆。 雨守看著她用手指轻轻拨弄著北原白马头上翘起来的头髮,顿时羡慕又嫉妒地涨红了脸: “赤松部长,不要这样对北原老师!很不礼貌!” 赤松沙耶香嬉皮笑脸地说道“抱歉抱歉,因为北原老师年龄不大,我心里一直把他当一个好哥哥看,北原老师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没事。”北原白马笑了笑,和学生打好关係並没有坏处,“晚上你们想玩什么?” 雨守的喉咙微微耸动,双手十分压抑地在裙子上来回摩著,她也想去摸北原老师翘起来的头髮...... “搭篝火?玩烟?露天烧烤?”吃下晕车药的铃木佳慧说。 由川樱子侧过头说道: “这个不行哦,都是和火有关的,合宿安全手册上面都说了不准携带明火,太危险了,玩可以,但不能给北原老师添麻烦。” “唔.......那还能玩什么呢?”铃木佳慧连裙子都没捂,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北原白马索性和她们说了实话: “没事,想玩篝火和烟的话也可以,控制在一个区域內就行,我没有那么严。”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她们都惊了一下,毕竟学校里的老师整天把“规章制度”掛在嘴上,听都要听腻了。 由川樱子压下內心激动的心情,望著身边的北原白马说: “那钱怎么办?部费够吗?” “不用担心,我来出。”他说道。 铃木佳慧双手捂住嘴,双眼闪闪发光: ““我来出”,这就是经济独立的人才能拥有的气魄吗...:. “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將心思全放在试音选拔上。”北原白马提醒道。 “一定!” 车后排,神崎惠理时不时地仰起白皙的脖颈,想去观望和身边女孩子聊的火热的北原白马。 然而距离太远,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见,让她有些难过的娇声呻吟。 长瀨月夜炯炯有神的眼神扫过她的急躁,水嫩的肌肤上承载著窗外撒入的阳光,让她的身体带上了一白色光晕。 清丽少女的手轻轻抚上神崎惠理的手臂,唇畔微张,將困扰她许久的问题拋出口: “惠理,你现在是为了谁待在吹奏部的呢?还是因为我吗?” 神崎惠理了一会儿,黑曜石般的双眸直盯著她,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樱色的小嘴开闔著: “北原老师,我要为他夺全国金。” 第141章 140.合宿:亮起锋芒的小號(4K) 第141章 140.合宿:亮起锋芒的小號(4k) 大巴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终於来到了归属於函馆市最右侧的惠山山脚。 一路上过来,基本都是沿海公路, 左侧山脉的稜线映入眾人的眼帘,高耸苍鬱的森林几乎让每个人都感到惊奇,树和树之间的空隙很小,光线极难透过茂盛的树叶落在地面。 这里虽然距离函馆市中心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但也是属於函馆市管辖,为惠山町,三面皆被大海围绕。 一年生是第一次来惠山町住宿,不少人像一辈子没看过大森林似的,贴在车窗上面,说著“好原始!”“好厉害!”“真进山沟沟了!”的各种感嘆。 开著冷气的大巴行驶进了一个类似度假村一样的地方,在画有黄线的停车处停好车。 北原白马等大车停好,站起身还没说话,由川樱子就帮他开口了: “各位已经到了!走的时候记得整理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大巴不会一直停留在这里的!” 她清澈明朗的呼声顿时让车內“乱”作一团,一堆人对著座椅左看右看,大多数人都是在找蓝牙耳机的充电仓是否遗漏。 “滨,到了哦?”由川樱子轻轻晃著睡了一路的渡边滨。 渡边滨有些迷离地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打了个哈欠。 “有口水哦?”赤松沙耶香指著她的唇边笑著说“嗯?”渡边滨一下子就激灵了起来,抬起手指碰了碰唇边,什么潮湿的触感都没有。 赤松纱耶香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笑著说:“骗你噠。” 渡边滨警了她一眼: “无趣。” 北原白马先下了车,两辆运学生的大巴已经到了,唯独装载乐器的货车速度会慢一点,还在路上。 久野立华等一些一年生从另一个大巴上下来,先是环顾著四周的景色,又径直走了过来。 “北原老师,这种地方真的是我们能来玩的?”久野立华激动地说道。 “不是已经到了吗?”北原白马说道,“而且是来集训的,不是来玩的。” 他到底要提醒这些女孩子多少遍。 后滕优背看黑色行李包,一边说一边深呼吸: “感觉这里的氧气很丰富,好像肺部都被薄荷塞满了。” 长泽美雅也背著相同的行李包,感受著迎面吹来的凉风,情不自禁地舒展著纤细的腰肢,和在函馆市內不同,这股风的確舒服。 “立华!你行李不要了吗!” 雾岛真依在大巴的后备箱那里站著,像是担心她们听不见,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比以往来得大。 久野立华见状,和北原白马道別后连忙小跑了过去。 “由川部长,谁跟著运乐器的货车?”北原白马问道。 由川樱子说道:“是乐器管理寺岛同学。” “问下大概还有多久到。”北原白马说。 由川樱子的行动力很高,话一说完就打电话去问。 “差不多十分钟。” 北原白马点点头,將点名册交给她说: “等都到了就进行点名,我先进去看住宿情况。” “好。”她乖巧地点点头。 说实在的,有由川樱子这么称职的部长在还挺安逸的,北原白马能省下不少事。 刚走没几步,他的手心就溜进来了柔软的触感,转头一看,发现是四宫遥。 “是不是忘了我?”她的雪白肩膀无比吸晴,脸上也能明显地察觉到化了淡妆。 北原白马拉著她的手说:“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四宫遥的嘴角洋溢著一抹温和的笑容:“我和你在一起不就是在休息?” “对了,晚上住宿可能要辛苦你一下子,不仅要和她们一起睡,还要帮忙照顾她们。”北原白马说道。 四宫遥握紧了他显得宽大的手说: “矣?你晚上不想和我一起睡?” “想。”北原白马笑著说道,“但学生太多了,影响不好。” 四宫遥忍不住警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是害怕影响不好,还是害怕那些女孩子们吃醋?” “矣误误误矣一一!”北原白马惊地直接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可是正经教师!” 见他这么应激,四宫遥直接笑出了声: “噗一一,我和你开玩笑呢,我知道北原老师您最理性啦。” 一点都不好笑,这种玩笑简直把他嚇得连心臟都快跳出来了,只要他是一名老师,就不可能和部员们发生关係。 这是原则性问题。 因为整个度假村都是木质建筑,一些混凝土的痕跡都找不到,所以经常能闻到木头混著香草特有的味道。 和管理员说明来意和表明身份后,北原白马得到了学生房间的钥匙。 “一间房住十二个人?” 四宫遥看著眼前的房间,大约有五十平,榻榻米地板,看上去乾净整洁的被褥,两面窗户,插座很少,只有三个。 北原白马看著眼前较为“简洁”的房间说: “本来是六个人,但今年其他房间在装修,就不对外租赁了。” 他拿起空调的遥控器,静音,能用,出冷风的效率也高。 “哎,那我还是和久野她们一起睡好了。”四宫遥单手托腮说。 北原白马搂住她露出的香肩,触感很润很滑:“怎么?不喜欢三年生?” 四宫遥抬起手指轻轻捏著樱色的嘴唇说: “和更年轻的人在一起,能感觉自己也变年轻了。” 北原白马在她的美肩上亲吻著:“姐姐,你本来就很年轻。” “怎么?现在就想要了?”四宫遥抬起手捂住他的额头,仿佛在说“你没发烧吧?”。 “我是那种人吗?这不是在安慰你嘛。” “喊~~” 她暖昧地娇嗔了一声,双手楼住他的脖颈诱惑般地说, “现在你的学生不在,亲一口?要不然可能没机会了哦?” 北原白马望著她晶莹剔透的小嘴,没有说话直接低下头衔住。 亲吻过后,两人才回到停车的地方,这时运送乐器的货车也抵达了。 “十二个人一间!代表来北原老师这里拿钥匙!大家先把行李放进房间里,再出来搬运乐器! 不要乱跑!” 由川樱子点好名后,就开始做出指示。 这次一共八间房,北原白马將钥匙一一分发下去。 一些有来这里集训过的女生,会很机灵的小跑,抢在前面把行李放进房间。 她们抢夺的不是好床位,也不是远离灯开关的地方,而是为数不多的电源插座。 因为,她们已经一辈子都离不开电了。 “怎么感觉她们比我们还激动。”没体会过抢电源插座的久野立华不屑地说道。 北原白马將钥匙递给她,笑著说:“这些都是前辈们的经验,你今年过后就会懂的。” “北原老师你住在哪里?”长泽美雅询问道。 “我和男生们一起。”他说。 久野立华笑著说道:“嘻嘻,可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你一定要说一段愚蠢的话,让我们鄙视你才甘心是吧?”长泽美雅微微眯著眼睛说。 “北原老师不行,但我可以和你们一起住。”四宫遥笑著说。 久野立华故作失望地嘆了口气说:“哎,遥姐就遥姐吧。” “你个小女孩!”四宫遥的手指像拎猫一样拎著她的后脖颈。 “错了错了错了啦!” 久野立华拖著行李箱,逃似地小跑进大厅。 来到206房,榻榻米令人怀念的气味扑鼻而来,是个很大的,很標准的和室。 “哇~~~” 久野立华一打开门,身后的几名少女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有人直接將行李包扔在一旁,光著脚来到窗户前。 如尺般的水平线將景色切割成两半,巨大而肥肿的积雨云漂浮在空中,鼻尖儘是大海温热的气息。 另一扇窗户是面对著惠山的森林,仿佛在原始森林的金黄色萧瑟中,有一个永世长存的巨大怪物在酣眠。 “听说这里还有温泉和泳池!练习结束后不是可以去玩!” “真的是天国!我真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 “这惠山真的好高,我们抽空去山顶看看吧?” “立华!你快过来看!这里超美的!” 久野立华不缓不慢地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裹著白色袜子的小脚在榻榻米上踩踏著。 “哎,受不了,小孩子就是这样,看见一些好看的东西就呜哇鸣哇地叫个不停,回家多看看地理频道啦!” 久野立华一边说一边来到窗前,眼前的景色铺天盖地涌入她的眼帘。 “呜哇呜哇呜哇一一!”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女生们都笑著吐槽道。 四宫遥选了个能方便控制灯源开关的床位,说道:“大家都快点放好,下楼去搬运乐器。” “好!” > 在搬运乐器的时候,北原白马感到很纳闷, 只有几名少女比较保守又或者是懒得换,身上依旧穿著神旭高中的制服。 其他的女孩子们都换上了自己的便服,五顏六色,枝招展,各种露胳膊露白腿,让北原白马的眼睛观摩了个爽。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学校规定外出都必须穿制服了,就像带一群只会“”的可爱羊群们外出觅食,一身白自然会好认的多。 总结就是:善於管理。 將货车上的乐器搬运进音乐厅,二、三年生有来过所以很快就抵达了。 唯独初来乍到的一年生,像无头苍蝇一样,抱著乐器在四处乱逛。 “是这里吧?” “好像不是?没看见她们人?” “可是这上面明明写著音乐厅?” “那这个上面写的大会场是什么意思?” 由川樱子和赤松纱野香简直忙得团团转,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人的路上。 完成所有合奏的准备时,已经是早上的十点半了。 音乐厅很大,和学校的第一音乐教室相比,起码不会出现膝盖磕到谱架的尷尬情况。 北原白马踩上木製的台阶,握著指挥棒望著台下的九十六名吹奏部部员说: “在开始之前,我想说一些话,我们將在这里展开四天三夜的集训,这的景色很漂亮,但都是我们用金钱支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我希望大家能在这里得到收穫,心中所有自觉。” “是!” “好,在这里由我北原白马和四宫老师进行指导,明天就是试音选拔,每个人请拿出最好的状態。” 北原白马的神態冷峻,语气中透露著一种凝重的气氛,让底下的部员不敢有丝毫怠慢。 “是!” 身材高挑嫵媚的四宫遥站在他的身边,笑著说道: “好久不见大家,今后由我四宫遥来担任低音声部的指导,届时没通过a编选拔的b编部员,也將由我来带领,虽然比不上北原老师,但我也会竭尽所能。” “客气了,四宫老师的指导能力我很相信。”北原白马笑了笑。 “哎呀,这是在给我增加压力吗?”她单手捂住嘴优雅地回应道。 “没有,只是单纯地相信你。” 看著两个人在台上客客气气地说话,久野立华没忍住低声吐槽道: “两人明明都在交往了,还说的这么客气...: ,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往旁边一瞅,发现雨守的双眸早已散失了色彩,手里拿著的小號都快要拿不稳了。 “行了,现在开始练习。”北原白马授起衬衫的袖子,手肘直接露了出来。 “是!” 四宫遥坐在琴凳上,纤白的手指摁下了一个长音。 每个声部的部员挺直腰身,跟著她进行调音。 接著,隨著风铃声响起,吹奏部合奏起了自由曲《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铜、木管和打击乐的音色在来迴响彻著。 “停,小號,长瀨同学和久野同学要好好互相听声音,怎么都在一点点往上拉音?”北原白马说道。 久野立华只要一吹起小號,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浑身散发著无与伦比的自信: “是长瀨学姐逼得太紧了,我只能往上拉。” 长瀨月夜微微著眉头,但语气依旧平和: “是久野学妹吹的音有些高了,我只能往上撑你,否则高弱的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我怎么可能吹错?北原老师就是这么教我的。”久野立华的眼晴眯成弧形,语气中充满著绝对的信心。 唔: 长瀨月夜先是沉默,又目光投向台上的北原白马,希望他能说明一下。 细微的不同能影响整体的听感,这几个月以来,隨著北原白马对每个细节的抓取,每个人的谱子上早已写满备註。 北原白马將指挥棒握在手心: “长瀨同学没有说错,久野同学刚才確实高了一点,虽然很难听出来,但没事,改正一下就好。” 听到北原老师也认可长瀨月夜的话,久野立华俏丽的脸蛋有些不知所措,把嘴抿起。 她谁都能反驳,但唯独不想反驳北原白马。 第142章 141.合宿:小號声部都快被搞惨了(4K) 第142章 141.合宿:小號声部都快被搞惨了(4k) 北原白马的一番话,顿时让不少人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小小的波纹在室內逐渐蔓延开, 因为合奏时禁止聊天,所以大家只能以眼神进行交流, 但没有人眼神中透露著“不满”,以及认为北原老师开始对长瀨月夜產生了“偏爱”。 毕竟“规则”从一开始就清楚了,一切都以北原白马的判定为准,不容反驳,不容置疑。 她们和北原白马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是个只要一到合奏就会很严肃的人,谁犯了错误都会被无情地当眾说出来。 这样的他,不存在偏爱於谁, 可让人感到吃惊的,久野立华是一个颇有实力的小號手,可长瀨月夜却能察觉到她所察觉不到的细节。 久野立华一言不发,只是抬起手授了授额前的刘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不知何时,她自己就陷入了一种“北原老师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理所当然之中。 “不要分心,继续练习。”北原白马以明亮的声音说道。 “是!” 长瀨月夜窥视著久野立华的脸,她就像满不在乎一般举起了小號,目光紧紧地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 但她能明白,这个女孩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逞强,因为动作太过僵硬了,一点都不自然。 作为前辈,等会儿训练结束了应该说一些话给她打气才是...: 不过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长瀨月夜扼杀了。 她想了想,久野立华不会因此而感到高兴,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在炫耀北原老师的认可。 还是算了吧。 训练继续进行,只不过由於住宿期间有严格的用餐时间,所以中午十二点就结束了。 “椅子和谱曲可以不用搬走就放在这里,下午一点半继续练习。” “是!” 部员们纷纷起身准备离开,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起身要离开的久野立华身上,门口还有长泽美雅等人在等著。 “久野同学。” 久野立华抬起眉眼,也没有笑只是挑起好看的眉头走过来说: “怎么了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阵,语气柔和地说道: “在我心里你和长瀨同学都是吹奏部的第一梯队,你们两人都很强,我希望你们能在竞爭中互补,如果想让好的合奏在一眾强校中脱颖而出,不停地寻找细节点是很关键的.....: 2 ”9 听著他几乎是打预防针般的话,久野立华很快就露出笑容说: “哎呀北原老师,你把我当什么了,只要能提升能力我都能接受,刚才长瀨学姐就提的很好, 之后的合奏確实更稳了,嗯......我挺喜欢她的。” 她的笑容看上去和往常无异,充满著稚嫩的可爱和无邪,也让北原白马的心稍微放下去了点。 “乖,我很看好你。”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髮。 她吹小號时总是会装成目中无人,可实际上內心却很小孩子气。 久野立华像一只被主人挠著毛髮的猫,露出舒適的表情: “但是,我的独奏和第一小號是不会让出去的。”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道: “伸出手来。” “嗯?” 久野立华伸出小手,发现他递过来的,是一个绿色包装的薄荷硬。 “我平常喝咖啡喝厌了,就会选择吃薄荷来保持清醒,给你一颗。”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明明还没含在嘴里,就感受到了薄荷的味道,久野立华的心中感到莫名的悸动,露齿一笑道: “北原老师,我们小號声部的女生都快被你搞惨了啦。” “应该不至於吧...:..我对大家的训练压力都是一样的。”北原白马苦笑了下,“好了,去吃饭吧,本来就小了。” “嗯。” 她看上去开心了不少,也知道北原白马口中说的小是她人小,而不是胸小。 望著跟长泽美雅等人离开的久野立华,一旁的四宫遥说道: “那个叫长瀨的少女真厉害啊,吹的不比久野小妹来的差。” “嗯。”北原白马点点头说,“长瀨同学从小就练习小號,天赋也很高。” 久野立华和长瀨月夜都是s级的小號天赋,谁强谁弱,只能看练习的时间和个人性格了。 “而且感觉很多声部的火药味很浓,上次来的时候都没这么直观。”四宫遥抬起手,指腹摁在她自己挺翘的鼻樑上。 “因为快要试音选拔了。”他大嘆了口气。“哎,雨守同学今天也吹的怪怪的.... 四宫遥盯著他那张略显疲惫的侧脸说: “雨守?那个高高的,扎马尾吹小號的?” “嗯,她吹出来的音色和平常不太一样,很粗糙。”北原白马揉了揉太阳穴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习惯这种陌生的环境。” 四宫遥双手抱臂,被浅蓝色布料包裹著的饱满胸部愈发显眼: “说起来她好像一直在偷看我。” “真的假的?错觉吧?” “怎么会,我的第六感很灵的,就像你一直盯著我的腿和胸一样。”四宫遥露出玩弄般的戏謔眼神。 那確实灵。 “那孩子该不会.... “吃饭去吧,过点就没了。”北原白马不让她话语中的猜测说完,就拉著她的手往食堂走去。 来到食堂,两侧是巨大的落地窗,在餐厅的桌子上,一盘又一盘的餐点陈列在上面。 每个人可以选择三荤一素,再加上一碗味增汤,想多点的话要额外付费。 北原白马选了黑椒猪排盖饭、鸡蛋卷和蔬菜沙拉,四宫遥为了照顾身材,选择了热量不高还容易吃饱的菜品。 靠窗能看清风景的好位置,基本都被学生们给占领了,北原白马隨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两人还没开始吃,就有几个女生端著盘子走了过来。 “请问能坐在这里吗?” 抬起头一看,发现是赤松沙耶香和由川樱子,还有铃木佳慧三个人。 四宫遥最先做出了回答:“当然可以。” 三人落座,坐在北原白马身边的由川樱子拘谨地笑著说: “还是第一次和北原老师一起吃饭,北原老师之前总是自已买食材,然后在家政教室里做菜想碰都碰不上。” “黑椒猪排盖饭!我和北原老师的口味一样!真是三生有幸!”赤松沙耶香用夸张的措辞,换来了北原白马有些难堪的笑容。 “北原老师你別介意,她一直把这种概率性事件说成三生有幸。”铃木佳慧在一旁无情地拆穿。 “我是真的很爱猪排饭!” “你太囉嗦了。”“” “囉嗦的人是你吧?还有,你是瞧不起猪排饭吗?如果没有猪猪,你的胸和屁股能长这么大?” “关猪猪什么事?还有,我的胸和屁股是从小到大的饮食和基因决定的!” 两个女孩又开始斗嘴,四宫遥看得直乐。 由川樱子忽然问道: “北原老师是怎么看小號的独奏呢?” 北原白马喝了一口味增汤,沉思了一会儿说: “其实不管是久野还是长瀨,我都很看好她们。” 两个都s级的,飞龙骑脸怎么输啊? 四宫遥单手托腮,嘴角露出戏謔的笑容: “这句话有点渣,就好像说“这两个女孩都是我的翅膀,谁上都可以”一样。” 五..不是这个意思。” 北原白马面露平静的笑容说, “她们两人都很强,现在的神旭吹奏部最强的声部不是双簧管和巴松管,而是小號,强到这两人谁上都能让吹奏部锦上添。” 由川樱子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她没想到北原老师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可既然要在全国大会夺金,而且还是独奏,肯定是要优中选优。”赤松纱野香说道, 这句话说的没问题,但如果凭心而论,想选出来並没有这么简单。 这次自由曲中,虽然有小號的华彩solo,但是也有小號和双簧管的soli。 北原白马在学校里,有听过久野和雾岛,以及长瀨和神崎的soli,这两组都练的有些时日了。 虽然还有一组是雨守以及江藤香奈的,但质量上远远比不上这两组。 可能最好的人选,就是长瀨以及雾岛真依两个人。 但这只是北原白马自己心中的揣测,具体情况还是要看接下去的试音选拔。 “我还是希望长瀨同学能担任独奏。” 由川樱子抬起手指捏了捏睫毛,有些难堪地说道“作为部长,这种想法本来不应该说的,但月夜现在是三年生,是最后一年了.....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玩弄著她垂到腰肢的髮辫说: “樱子,都已经是部长了还说这种话,难不成要像前两年一样,低年级要给高年级让路吗?” :...抱歉,只是心情有些怪怪的。”由川樱子苦笑了下。 北原白马又喝了一口味增,他知道由川樱子的心中在担忧著什么。 全国大会哪儿那么好进,北海道上百所学校只能爭夺两个名额,全道大会还都是强校。 虽然大家的嘴上都说著要进全国,可哪怕这次止步全道大会都不会觉得意外。 “就算长瀨同学没上,部长和她说明年继续加油不就好了。”赤松纱耶香说。 铃木佳慧挤眉弄眼地瞪过去:“你这是想让她留级是吗?” “挺好的,能和北原老师多待一年。”赤松纱耶香说。 “不会哦,北原老师只会教你们一年。” 四宫遥的回答顿时让她们三人住了,虽然她们明年不在神旭高中了,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感到惊。 “没这回事。” 望著三个几乎僵住了的少女,北原白马连忙解释道“今年的事情都没结束,哪儿有心去关心明年的。” 四宫遥眨了眨眼睛说:“开个玩笑。” “嚇死。”赤松纱耶香咬了一大口黑椒猪排。 “好了,吃饭吧,吃完早点去休息。”北原白马说道。 吃完饭,休息的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下午的练习时间。 同样的乐谱不知翻过多少次,乐谱本就稀少的空白地方,又被填满了文字。 虽然音乐厅內开著空调,但九十多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密度高了还是很热。 少女的內衣会因为汗水而紧紧贴在出汗的部位,难以忍受的磯源裕香看了眼小节的黑色记號。 这里是不用上低音號吹奏的段落,她连忙將手伸入后背,拉了拉胸罩后扣式的带子,接著还轻轻撩拨著裙子往里面扇风。 虽说这种行为有些不雅观,但部员的目光全聚集在北原老师身上,能看见她这种行为的只有北原了。 但即便被他发现了,磯源裕香也不会觉得过分。 不如说,她还有些希望能被他看见自己如此娇羞的一面。 “老师,刚才木管组的铺垫和音能再来一次吗?”由川樱子举手说道。 “行。” 隨著时间的推移,一些部员也会提出些重新吹奏的需求。 合奏是一个枯燥的过程,哪怕有休息时间,每个人都早已疲惫不堪。 但为了能够顺利进入a编前往全道大会,大家都硬著头皮练下去,同声部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早上刚来时说的“要去玩枕头大战”、“缠著北原老师带著去爬山”、“玩老鹰捉小鸡”的女生们,顿时没了一丁点玩闹的想法。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十点,吹奏部的部员们累了一整天,像行户走肉一样地回到住所。 “月夜,一起去洗澡吧?”由川樱子用手帕擦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因为热,而且还很闷,长瀨月夜的脸上也显得油光满面,现在去洗一个澡,肯定很舒服。 “行,惠理,一起去吗?”她看向了坐在前面的少女。 神崎惠理站起身点点头,哪怕是她也忍受不了有些黏腻的皮肤。 回到房间拿上自己带来的洗浴用品,三人前往了浴室。 这里的浴室是隔开的,但每个隔间並不像卫生间的门一样,而是一块小板子,关上去后只能遮挡住重要部位,脚丫和胸部以上都能看得清楚。 不少女生在练习结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来洗个澡,正好碰到了磯源裕香,四个人就连排洗。 “呼......真是舒服...... 一身轻的由川樱子坐在凳子上,头顶不断倾洒著温热的水,仿佛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毛孔都得到了释放。 长瀨月夜仰起头,水流从她的脖颈处一路往下流淌,勾勒出少女嫵媚的身形轮廓。 “北原老师还真是倔强呢。” 她摁下开关,头顶本在喷洒的水流戛然而止,唯有一滴一滴的水,坠落在少女滑嫩的肌肤上。 “倔强是什么意思?” 由川樱子也在同一时间关闭了洒,挤出薰衣草味的沐浴露,在手心反覆揉搓著。 长瀨月夜將搓出泡沫的沐浴露裹在身上,双手清洗著身上的每一个地带。 航脏的,多油的,任何地方,全部都仔细清洗著。 “感觉他铁了心要让我们进全国。” 第143章 142.合宿:少女夜话(4K) 第143章 142.合宿:少女夜话(4k) 由川樱子的目光往左边望去,隔著白色的板,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长瀨月夜娜多姿的身姿甚至能幻想出她雪白的肌肤上,带了点淡淡红晕。 “这样不好吗?”她问道。 长瀨月夜的手心滑过修长匀称的双腿,所过之处都在冒著乳白色的泡沫: “当然好,吹奏部因北原老师改变了不少,如果不进全国大会,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由川樱子轻柔地微笑著,手指在耳郭內转了一圈,侧过头看著水流匯入圆形的排水口,上面漂浮著她的几根黑色毛髮。 “像今天这样,大家聚在一起洗澡,很怀念吶。” 她的话一说出口,其余的三个女孩子都没有说话,水流化作透明的瀑布,沉溺於无声与静止之间。 “我感觉......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由川樱子沿著身体轮廓伸展的头髮吸收了水分,紧贴在她的皮肤上, “大家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到底是因为我不够资格还是什么的呢... “没有这回事。” 长瀨月夜的语气显得平静,水滴在她的脸上拉出好几条水痕, “在吹奏部內,大家还是很依赖樱子的,你是个很称职的部长。” 磯源裕香取下橘黄色的毛巾,將身体包裹起来,但却没有先走出隔间: “我也喜欢樱子。” “喜欢什么的...:.:”由川樱子的嘴角泛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说。 忽然,听见了隔壁隔间打开门的声音,长瀨月夜的身上裹著一条白色毛巾,仿佛夜色般黑的长髮掠过由川樱子的眼前。 少女那张纯美到不可方物的脸颊出现,目光温和且犀利地落在她身上。 哪怕只能看到由川樱子裸露的双肩,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抱住了胸部,还交叉夹紧了双腿,不想被长瀨月夜看见任何隱私。 “怎么了?瞧你嚇成这样。”长瀨月夜愉快地勾起嘴角。 由川樱子脸羞得通红,月夜隆起的胸部隔著毛市映入眼帘: “出来也不打下招呼..... ” 长瀨月夜笑了笑,看了一眼身侧说道:“惠理都早早出来了,我还算晚的。” “嗯?” 由川樱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小脑袋往外探,发现神崎惠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惠理洗这么快?”她出声问道。 神崎惠理转过头,可爱的脸蛋经过沐浴变得更加水润,露出的肌肤都透露著些许樱红色,让由川樱子不得不感慨她的可爱真是无与伦比。 “嗯,我不爱一直衝澡,太久对身体不好。”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湿润的侧发,说完便离开了浴室。 由川樱子的脸上露出慈母的笑容说:“惠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呢。” 长瀨月夜並不是觉得惠理不爱说话,她或许是因为觉得和她们在一起,並没什么兴趣。 如果陪伴她的人是北原老师,她肯定会尽力去说话吧。 一想到自己在神崎惠理的心中地位在不知不觉的降低,长瀨月夜就感到一阵苦闷。 但一想到取代自己的人是北原老师,而不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坏蛋,她的心中倒也安稳了不少。 北原老师是她见过最好的老师,不管是自己,惠理,还是晴鸟,都因为他或多或少的改变了。 由川樱子忽然开口大声问道: “裕香?你洗完了吗?” “呢......嗯,刚洗完!” 磯源裕香说完走出隔间,白皙的脚小心翼翼地在湿润的瓷砖地面上走著,水珠顺著她的脚腕滑落,锁骨的曲线分外优美。 四个人所用的沐浴露都不一样,在空气中混成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由川樱子裹著围巾出来,她的身材较为贫瘠,胸部只有一些起伏,但更凸显了腰肢的纤细,臀部的挺翘。 “晴鸟不在,晚上都不知道玩些什么了。”她笑著说。 长漱月夜微微垂低眼帘,嘴角挤出一抹淡笑: “不过光练习就已经很累,晚上可能一碰到床就想睡,晴鸟过来的话应该也是想直接休息了。” “也是吶。” 由川樱子咧嘴笑了起来,三人换好衣服走出浴室。 一阵凉爽的风迎面吹来,白天看得清晰的惠山,此时已经被黑夜彻底笼罩。 “明天就是试音选拔了呢。” 由川樱子望著身边的少女,她身上穿著是白色肩带的连衣睡裙,穿在她身上很是性感,胸前的那条线也很明显。 比起他,自己穿著横条纹的连帽外套,看上去倒是朴素了许多。 长瀨月夜点点头说: “从没有这么紧张过。” “月夜你也会紧张吗?”磯源裕香好奇地问道,她穿的是背心短裤一体成型的连身衣。 长瀨月夜笑著说道:“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今年的小號声部质量很高。” “確实呢,有久野学妹在。” 由川樱子作为部长,给予了公正的评价, “她的实力很强,上次的北海道音乐大会她的小號太出色了,北原老师喜欢她也情有可原。” 或许是因为由川樱子没说明白,磯源裕香直接开口说道: “北原老师不会因为喜欢谁就让谁上的,他不是这样的人,要全凭实力。” 由川樱子证了一会儿,笑著说是她没考虑清楚。 一一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裕香就能自己说出“全凭实力”这句话了。 “作为吹奏部的部长,我肯定希望谁厉害谁就上,挑选出神旭最强的a编,但作为三年生和你们的......朋友,我希望月夜能打倒久野学妹,去担任独奏。” 由川樱子说这句话时的“朋友”咬的很紧,甚至自己都显得对此没有信心,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 长瀨月夜看著身边的少女,她的三股辫已经解开变成披散著的长髮,有种很奇特的新意。 “嗯,一定。” 如果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吹奏者,就必须要爭取独奏。 “樱子和裕香也要加油。” “我和裕香这里的声部竞爭倒是很小。”由川樱子的脸上泛著微笑。 回到三年生的住宿房间,电源插座都被霸占了,洗完澡后的电风吹很受欢迎,基本都是在排队使用。 “为什么你们不带电源排插?” “那东西是禁止的,你真的一点都不看合宿小册子啊?” “樱子,你终於回来了,有带身体乳吗?我忘记带啦!” 穿著宽鬆t恤的赤松纱野香像人身狮面相一样,趴在铺好的床上双手合十说, “我带了两个洗面奶!看错了!” 由川樱子有些呆呆地搔著脸颊说:“我都不用身体乳这个东西呢.. 她唯一有用到的护肤品,只有洗面奶了。 “我有,我可以给你。”长瀨月夜跪坐在榻榻米上,翻找著自己的行李箱说,“只是不知道你用不用的习惯。” 赤松纱耶香对著长瀨月夜继续做著“叩拜”:“多谢长瀨小姐!” “纱耶香,你这姿势,半个球都露出来了.....:”铃木佳慧一脚踩在她圆润的屁股上说。 “都是女生怕什么。”赤松纱耶香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脸一红,用手捂住袖口。 长瀨月夜將身体乳递给她。 “哇,keilance?不愧是有钱人家,身体乳都擦的这么好!” 赤松沙耶香看著眼前的一小瓶身体乳液,羡慕又困惑地说道, “月夜,你这个好像都没用啊?” 长瀨月夜笑著说道:“其实我不是很会用化妆品,用的次数很少。” “真的假的?你皮肤这么好,没用化妆品?” 铃木佳慧不信邪一般地凑上前,用手摸著她裸露的手臂和脸蛋说, “这么水嫩,而且还很紧致,真的没用?” “难道月夜你是属於临阵磨枪的那一种类型?”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渡边滨问道。 其实很多人都不是保养,而是临阵磨枪,特点是买了一大堆化妆品,结果只是在要出门的时候会抹,妄想著涂抹一下就能焕然一新。 但对於长瀨月夜这种纯天然的美少女来说,护肤品用到的次数很少,可能让身体肌肤保持光亮润滑的唯一技巧,就是保持良好的生物钟以及营养摄入了。 “应该是吧......”长瀨月夜有些难为情,她害怕这句话会被人认为是在凡尔赛。 “哇,好香。”赤松纱耶香打开了盖子,让鼻子凑上去闻,“淡淡的,还不呛鼻,金钱的味道1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房间內的女生就围了上去闻。 “真的耶。” “我用的是吉尔斯图斯,它那个便宜,但味道更浓烈。” “吉尔斯图斯也很贵了吧?女高中生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当然要追究极致性价比,我用的都是资生堂的身体乳。” “不是,那你的皮肤要是吃了那个,岂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听到它惨叫“要吃好饭饭!吃好饭饭!””。 “神经啦你!” “极致性价比肯定是seabreeze啦!” “我也在用这个!超好用!” 女生们因如何选择性价比护肤品而聊得兴起,由川樱子受到感染,也选择了听取一些建议,想著要保养下身体了。 长瀨月夜端庄地跪坐在被褥上,窗外是一片美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夜空。 她想起了斋藤晴鸟,现在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呢?在做什么呢?还是说,她正在和新的朋友玩闹呢? “月夜,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 磯源裕香的手滑过柔软的被褥,雪白的床单被她挤出褶皱,轻声细语地说道, “我和你一样,可能一辈子也忘不掉你们了。” 长瀨月夜扬起好看的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能闻到身体乳在少女肌肤上被涂抹开的香味: “裕香...... “我和晴鸟说了两不相欠了,她如果想回来,我不会拒绝。” 磯源裕香微微垂落,视线落在长瀨月夜的大腿之间,那里盈满了阴影,诉说著少女不可触碰的魅力。 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交握的小手静止不动,內心混杂著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只是伸出双手,轻轻地环抱住磯源裕香的身体,语气中混入几不可闻的焦躁: 裕香,谢谢你..:: , 磯源裕香摇了摇头,將脸埋在她的肩窝上,嗅著少女的体香说: “我也想和大家一起站在舞台上,哪怕我们都已经不復以往的,但我还是......还是...... 长瀨月夜理解这份堵在心中的感受,摸著她的后背说: “一起去吧。” “嗯。” 神崎惠理躺在被褥里,侧著身子一言不发地看著她们。 “我们也一起去行吗?”赤松纱耶香蹲在两人的身上笑眯眯的。 长瀨月夜的小脸一红,鬆开了怀中的少女说:“抱歉..... “不不,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身体乳都要见底了......”赤松纱耶香满脸歉意地说道,“都怪佳慧挤太多了。” “什么?我是摁了几下吧!这也能推到我身上?六个人分一小瓶好吧?”铃木佳慧大声反驳道。。 “你可是摁到底的那一种!” “大家都是摁到底的!” “月夜抱歉哈,回去后还你一瓶。”赤松纱耶香选择先不跟她拌嘴。 长瀨月夜的心中並不会因为身体乳被用完就感到生气,相反,她会觉得很开心。 她认为大家本质上,都是很温柔的女孩子。 “没事没事,其实我基本不用这个。” 赤松沙耶香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说: “月夜你人真好,人长的漂亮,身材又好,小號吹的又出色,胸型和腿型也好看,屁股又挺翘,发质又好,脚趾也好可爱,小嘴看上去滑滑的,真是个神旭高中第一美少女啊!估计袜子都是香的!” “等......等等......”长瀨月夜都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小脸一阵泛红。 铃木佳慧没忍住吐槽道: “你这奉承的也太明显吧......而且听上去很大叔耶... “唔唔,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月夜这么可爱呢,贴贴,还香喷喷的,你是从里面生出来的吗?”赤松纱耶香像猫一样,用自己的脸去反覆蹭她。 看著长瀨月夜被她“爱抚”地很是为难,磯源裕香都捂住小腹笑了出来。 天哪,实在太开心了,这就是和女孩子一起住宿的感觉。 她由衷喜欢这种再普通不过的青春。 “好啦,关灯咯!” 过了一顿时间后,由川樱子说完就熄灭了灯,黑暗顿时笼罩著室內。 长瀨月夜平躺著侧耳倾听,却听不见大家的鼻息声,只能听到楼下男生寢室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大笑一一“白金之星!流星刺指!戳爆你的眼睛!” “等等!这个设定已经被荒木老贼刪掉了!你不能用!” “在你说话的这段时间你的眼睛已经被我捅瞎了,不仅没惨叫,还一本正经地向我科普吗......哈基修之,你这傢伙......” “这些男生精力是有多旺盛?而且说的话怎么都蠢蠢的?”听著下面不知所云的台词,有个女生没忍住说道。 “北原老师也和那些男生睡在一起,不要这样说。” 回答的女孩子声音凛然,一听就是雨守。 “北原老师一定不在,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吵。”那个女生改口了。 雨守没有说话,而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话说,你们不觉得男生的精神年龄像停留在小学时期?一点增长都没有吗?”铃木佳慧说道。 冷气好像有点强,由川樱子情不自禁地裹紧了被褥: “应该没有吧?我觉得大家都挺正常的。” “他们上次去看卫生间的屎都能写一章,虽然本来就知道他们蠢,但没想到能蠢成这样。” 第144章 143.合宿:全道大会A编选拔,你好 第144章 143.合宿:全道大会a编选拔,你好 “真是的,明天要向北原老师好好抱怨一下,这里隔音又不像音乐厅那么好,他们说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等等!你说话归说话!手突然伸到我被子里做什么!” “我是没抱东西就睡不著的类型啦.....:”赤松纱耶香笑嘻嘻地说。 “不会给你抱的,太恶了。”铃木佳慧厌恶地拍著她的手。 赤松纱耶香收回了手说: “话说回来,你们有交过男朋友吗?” “没有,没遇到过能突然心动的男生。” “我也是,函馆的超级美少年难道都离开北海道了吗?还是都转生到东京了?” “这个倒是没有,因为我太普通了,身边的女孩子都比我漂亮。” “部长你这句话也太唱衰了吧..:. 赤松纱耶香直接坐了起来,忿忿不平地说道: “我们在场的可都是温柔的美少女,可是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不觉得太惨了吗!” 铃木佳慧在旁笑了起来,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双眼,轻易地辨识出她的脸庞: “除了你之外,確实都是温柔的美少女。” “那有什么办法,吹奏部的女生更容易被拥有实力的前辈所吸引,异性在这里占不到半点好处。”渡边滨忽然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说道。 好看在吹奏部没有用,必须还要將乐器吹的好才行,顏值实力两不缺。 赤松沙耶香露出沉思的表情说: “那吹奏部现在最厉害的女生和男生是谁?” “女生应该是长瀨同学,男生.......唔......太惨了,真是一个都没有呢。“ “我倒是不觉得我最厉害.....:”长瀨月夜本想当一个听眾,没想到自己还被牵扯进去了。 这时,雨守的双手抓住被褥,十根手指热得仿佛要烧起来: ......北原老师。” 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这个太赖皮了啦,他可是老师哦,不能算在內的。” 雨守用力夹紧双腿,夹杂著气息的声音说著模稜两可的话: “在我心里,最厉害的永远只有北原老师一个人。” 少女的话在被夜色染成一片漆黑的世界,听起来格外清晰。 神崎惠理睁开朦朧的睡眼,她抓住被子,拉升到能盖住脖子的高度。 磯源裕香不自觉地脸红心跳,她心中明白为何会这样,只能难以启齿地將脸埋进被子里。 三年级的女孩子们都已经十六七岁了,多少能明白雨守说这句话的含义,在心中惊一阵后,没人敢接著话题继续聊。 “听,那个......我觉得天海学弟还不错。”有个女生说道。 “別,这个人太会偷懒了,而且看上去眼晴不太老实,第一印象挺差的。” “那松岗学弟?” “嗯..::..他看上去有点像电视剧里的棒球小子。” “唔,这个听上去还不错矣,有点滤镜了。” “但却是那个一直在捡球,求著教练让他上场的替补,结果三年下来光端茶送水,什么比赛都没上。” “有这么惨吗..... “不过看上去挺老实的。” “这个时代的“老实”听上去不像是正能量矣。” “不过我还是只喜欢有才的帅哥吧。” 北不知不觉,话音就戛然而止,从各个角落都传来了酣眠的鼻息声。 在恍惚之中,长瀨月夜睁开眼晴,与黑夜相同顏色的长髮,在洁白的枕头上披散开来。 她重新闔上眼睛希望能入睡,但单薄的眼皮不似先前那般沉重。 侧过身子,磯源裕香恬静的睡脸映入眼帘,隱约能察觉到少女呼吸的频率。 长瀨月夜从枕头下取出手机,静悄悄地钻出被褥,想喝一口水再上个卫生间,然后再回来睡觉手蹋脚地拉上门,来到昏暗的走廊上,她才刚亮起手机屏幕。 时间是凌晨两点,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静默,窗外的景色笼罩在银色的光华下,森林烘出了浓厚的黑影。 长瀨月夜来过这里两次了,对自动贩卖机和卫生间等场所都轻车熟路。 来到楼下,白天练习的音乐厅佇立在眼前,她来到自动贩卖机前,从机器里散射出来的光线格外刺眼。 这里的饮料比外面的都要贵个一百门,学校里最火爆的商品草莓牛奶,在这里也要两百八十用。 “长瀨同学?” 这时,身后冷不防地传来一道声响。 “婴一—!” 长瀨月夜嚇得浑身紧绷,胆子小的几乎都快撞上自动贩卖机了。 见她反应这么大,北原白马见状连忙说道: “没事吧?” 长瀨月夜定晴一看,才发现是北原白马。 他穿的衣服比平时简单多了,一件宽鬆的白色t恤和一件短裤,脚上还穿著拖鞋。 懒散的模样和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呼......”长瀨月夜轻轻拍了拍胸,感觉双腿就像融化了的玻璃一样软软的。 北原白马望著她那张被嚇到苍白的脸: “我有这么嚇人吗?” 不得不说,好看的女孩子穿什么衣服都美,丝绸般的黑髮在背部倾泻而下,裸露的四肢纤细白暂。 而且长瀨月夜看上去没有穿罩,很软,刚才被嚇到蹦的一下都在跳。 “没,是我总是一惊一乍的。”长瀨月夜极力保持著冷静说。 “喝水吗?我请你。” 北原白马站在她身边说, “草莓牛奶可以吗?我看大家好像都喜欢喝这个。” “嗯。” 不一会儿,自动贩卖机就掉出了一盒草莓牛奶。 “北原老师您不喝吗?”长瀨月夜接过来说。 “我只是出来透气的。” “透气?” “有些男生的打声太大了,我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睡不著就出来透透风。”北原白马说道。 “啊.....这样。” 长瀨月夜拆下吸管,对准插入, “说起来我们准备睡觉的时候,下面的男生还很吵呢。” 北原白马愜了一下,说道:“抱歉,是我没管好。” “没事的,北原老师当时应该不在。”长瀨月夜对著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其实我是一直在的......”北原白马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 他也才刚大学毕业,男高中生其实是处於最会“发癲”的年龄,他也一下子被引进去玩了。 长瀨月夜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回想起楼下男生们说的奇怪台词,一想到北原老师可能也在说这些,忽然就捂住嘴笑出了声: “噗一—” “怎么了?” 长瀨月夜纤长睫毛下的臥蚕,笑起来很是饱满: “没,只是觉得北原老师也是个男生。” ...这意思是我长的不像个男生吗?” “不,我没这个意思。” 长瀨月夜不由自主地又笑出声,每次和北原白马相处的时候,她的心情都会轻鬆很多,內心升腾起清朗而真挚的感情。 “裕香今天和我说过了,她和晴鸟之间一笔勾销。” 这句话能当著北原白马的面轻盈地说出口,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北原白马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还是斋藤晴鸟亲自来和他说的。 而让他感到说异的是,这件事长瀨月夜竟然是等到裕香来告诉她的。 “不管怎么样都要往前看,毕竟不美好的往事会限制人的能力与发挥,时间没多久了。” 长瀨月夜的小脸一红,每次在他面前,自己的心就像没了瓣的朵,赤裸裸地露出蕊被他凝视著: “您都看出来了.... “我一直在关注你,如果无法察觉出来反而是我的失责。”北原白马说。 长瀨月夜的心有些乱糟糟的,有些不好意思去凝视他的脸,只好含住习惯喝了一口。 草莓牛奶的味道很甜,咽下去后,味蕾会留下淡淡余韵,非常舒服。 “北原老师,晴鸟最近有去找你?”她问到。 何止是有,简直相当於查勤了都。 但北原白马没选择如实说出口,而是隨意塘塞道:“偶尔会上门道。” “唔..:..:”长瀨月夜吞了口睡液,口动的比思绪更快,“如果晴鸟回来,北原老师您会孤立她?” 北原白马望著她笑: “在我理想的吹奏部里,我不希望部员们会出现这种不必要的顾虑。” 长瀨月夜喜欢这种用言语窥探对方真心的做法,这是和对方取得共鸣最简约的方式。 那份温柔仿佛都要陷进长瀨月夜的心里,这个瞬间,一股不知是恐怖还是快感的感觉,过她的后背。 脑中此时响起了不知何时听到过的警笛声,如同平交道上,列车即將经过时的刺耳警报。 “我先走了,北原老师您早点休息。”长瀨月夜说。 “嗯,晚安。” “晚安。” 北原白马望著连衣睡裙的少女扭身离开,他也买了一瓶纯净水,咕嚕咕嚕地喝著,回到了男生宿舍。 天海苍的呼嚕已经停止了,他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下。 第二天的早上五点,北原白马就自然醒了。 本想把设定在七点的小闹钟关掉,但想了想这些男生可能会懒床,索性就放著。 室內的冷气很足,八个男生都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严严实实的。 按理来说二十五摄氏度就已经很舒服了,但男生们都很喜欢將空调温度降到二十一摄氏度左右,然后包得紧紧的睡觉。 北原白马轻声走出房间,洗漱完毕来到外头。 森林的清晨空气清新,他深吸一口气,肺部瞬间鼓起,每一颗肺泡仿佛都在因吸入乾净的空气而感到雀跃。 本来这次暑假是要回东京去玩妹妹的,可惜还有吹奏部这一档子事。 决定了,今年得个全国大会的金赏,然后直接辞职休息,到时候再回来看看神旭高中还要不要他。 不要也行,以他的指挥能力,全国各地都会有学校抢著要。 作为管理老师,和学生最大的不同就是,在这里做什么事情都没人管,是能无视合宿手册的存在。 禁止外出,对他无效。 四宫遥已经换上了运动服,头顶戴了个鸭舌帽和他匯合。 现在时间还早,完全能爬一次惠山再下来,毕竟这山不会很高。 “真好,和男朋友出去看风景,还要等到他的女孩子们睡觉的时候。”四宫遥挪输道。 .”北原白马面露难色,“那我也没办法,晚上出去也太危险了吧,这里可不是函馆山,晚上是没灯的。” 四宫遥楼住他的胳膊说: “逗你玩呢,赶紧走吧。” 时不我待,两人带上一瓶水朝著惠山森林走去。 耳边,传来鸟儿的扑腾声与流过碎石的宗宗水声,有什么生物从草丛中飞快地蹄出来,又入了另一片丰茂的树林中。 在一片开阔的河滩地,两人稍作休整,拍照留念。 北原白马喝了一口这里的溪水,没书本上说的那么甜,没有味道,但確实很甘凉。 再往上走,来到了半山腰的海峡展望台,太阳在海边吐出灿烂的朝霞,海面上的波光宛如数以亿计的鱼鳞。 “早上好一一!”北原白马大声呼喊。 因为太过宽阔,听不见任何回音。 休息一会儿又往上走一小段路就能抵达惠山展望台,这里看得更清楚,清晨的阳光扑打在脸上很舒服。 拍了些照片,和四宫遥来个象徵意义的山顶之吻,两人就结伴下山。 回到集训处,已经是七点出头了,北原白马洗完澡回到餐厅吃饭,里面已经坐满了吹奏部的部员,都在紧张地吃著饭。 但是她们一看见北原白马进来吃饭,就知道不用著急了。 “北原老师你起的真晚啊。”久野立华端著早饭坐在他的身边,盘子里放的事培根、煎蛋、香肠。 雾岛真依也坐了过来,盘子里面有一颗小番茄: “北原老师今天是去爬山了?”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对,想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就早起爬山了。” “唔,北原老师为什么不喊我啊?”久野立华鬱闷地说道,“我也想去爬山。” “想爬山的话,我们明天早上就一起去唄。”长泽美雅和后藤优也坐了下来。 只是两分钟,北原白马的身边就又坐满了少女。 “这个估计不行。”北原白马直接拒绝。 “为什么?” “规定是这样的,你们外出的话,我无法保障你们的安全。” “那北原老师可以带我们一起去。” ..看过一次的风景,倒是没多大兴趣了。” “这种人生態度可不行啊北原老师。” 久野立华挺起“引以为傲”的胸部说“每一件事都需要去慢慢体会的,光一次是感受不到其中美好的,很多东西需要多次品味才能领悟其中真諦!感受万物的奥秘!” “这就是你睡觉时一直钻真依被窝的理由?”长泽美雅吐槽。 雾岛真依苦笑了下,昨晚的睡眠质量確实有些差,但还好做过心理准备,也不是太糟。 “总之不准出去爬山。” 不管久野立华怎么撒娇,都无法通融。 北原白马吃完饭走向音乐厅,准备开始吹奏部的练习。 早上的训练是依旧是全声部合奏练习,下午他允许学生们自由安排时间,是个人练习还是声部练习,让她们自己决定。 大部分人都选择自由练习而不是声部练习,每个人都寻找著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开始吹奏练习。 本来有的部员都打算去休息了,结果发现同声部的人还在练习,硬是不敢去休息。 夜幕逐渐降临,晚饭的气氛不比清晨,显得愈发紧绷,仿佛有一根隨时会崩断的弦。 特別是铜管乐器的部员,因为人数多近百人,所以今天北原百马只会先决出铜管乐器的a编对她们的逗些人来说,战爭开始了。 第145章 144.合宿:无法独奏是浪费生命(4K) 第145章 144.合宿:无法独奏是浪费生命(4k) 试音的场所是在小音乐厅里,里面除了摆放著受选者的谱架的和椅子,还有北原白马和四宫遥的桌椅外,没什么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有一种在招聘的感觉。” 四宫遥坐在他的身边,望著他不停地翻动著桌面上的列印纸。 北原白马笑了笑,指腹在纸角上来回摩著: “其实和招聘確实没什么区別,都是为了选出最好最適合的人选。” 四宫遥穿著牛仔短裤,架著白皙的双腿望著他笑: “如果一些熟悉的女孩子落选了,你会心痛吗?” 北原白马不动声色地说: “吹奏部里的女孩子我都挺熟悉的,你问的是哪个?” “哪个不重要,我更想知道你会不会偏心。”四宫遥说。 “人总是会偏心自己熟悉的对象,我也不例外,但作为老师,这种情绪不应该表达出来。” 北原白马望向手上拿著的铜管组名单,直白地说道, “毕竟这些女孩子看上去都很谦虚,但自尊心可是根深蒂固的。” 这时,音乐厅的门被打开了,只见由川樱子和赤松沙耶香走了进来。 “北原老师,铜管组的部员都已经准备好了。” 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半了。 四十多人的铜管组,每个人从进来到出去四分钟左右,都要用上近三个小时。 “嗯,按照之前说的,先从低音声部开始。” “嗯!” 两个干部,由川樱子会提前十分钟去找其他铜管声部,而赤松沙耶香就留在这里喊门口下一个要进来试音的人。 赤松纱野香关上音乐厅的门,低音声部的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视线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现在开始全道大会的试音,低音声部的人先进,在试音过程中禁止喧譁!” “是!” “裕香。”赤松纱野香望著站得笔直的磯源裕香说,“你是第一个哦。” 磯源裕香用力点头,绑好的头髮也甩了好大一下。 “磯源学姐加油啊!” 黑泽麻贵小小声地对她竖起大拇指,然而她自己的身体却紧绷得鬆弛不下来。 “嗯。” 磯源裕香大吸一口气,待肩膀起伏了两次后,才拉开了门。 不管来几次试音,都会感到紧张,就像体育的五十米测试一样,唯恐害怕出现意外。 磯源裕香走进音乐厅,哪怕是小的音乐厅但空间还是很大。 北原白马和四宫遥就像审判官一样,坐在她的对面。 “打扰了......”磯源裕香一边说一边关上身后的门。 “请坐。”北原白马看了一眼手上的铜管名单,找到了磯源裕香一栏。 “失礼了。” 因为有些紧张,磯源裕香都怀疑自己的声音有些走调。 “几年级?叫什么名字呢?乐器呢?” 四宫遥手握著铅笔,静静地翻著乐谱,纸张在翻动时,发出乾燥的摩擦声。 磯源裕香抿了抿嘴,现在的四宫老师和昨天看见的不同,比平常来得更要可怕一些。 少女紧张地併拢著双腿说: “三年生,磯源裕香,上低音號。” “嗯,准备一下,从指定的f开始。”四宫遥说, “好。” 磯源裕香又深吸了几口气,將乐谱按在谱架上,用手指翻动著乐谱时,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北原白马。 没问题的,在北原老师面前,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只要按照平时那样来的就行了。 四宫遥忽然开口说道: “磯源同学,北原老师的脸上可没有乐谱哦?” “抱......抱歉......”磯源裕香的脸一红,凉鞋內的脚趾紧紧蜷缩。 北原白马抬眉望了她一眼说:“磯源同学,不要紧张,有过经验了不是吗?” “呢,是..... ,” 四宫遥把笔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说:“准备吧。” “是。” 磯源裕香挺直背,挺起胸,作出最放鬆的吹奏乐器的姿態,然后一边保持著这种姿势,一边有意识地深呼吸。 接著,往吹嘴里送进一口气。 从號嘴中吹出的音符滑过乐谱的表面,上低音號的音色像是铃声在空气中震动一样,被纤细的美所点缀著。 北原老师给上低音號的试音节选是高难度的连续高音,以及需要依赖腹式呼吸来规划换气点的强力度段落。 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对於低音声部来说是很关键的节选。 北原白马直直地凝视著磯源裕香,她放在活塞上的手指灵活地飞舞著,吹出来的声音柔软、轻盈。 不知不觉间,她的上低音號已经lv17,不再是当初的那个lv8,哭著求他调教的小嘍囉了。 磯源裕香的唇离开了吹嘴,她的视线落在眼前的北原白马脸上,他正以不易察觉的微小动作点著头。 接下来,是北原老师自己临时挑选的段落了吧。 “这里就行了,谢谢。” 然而出乎磯源裕香意料的是,北原白马並没有临时加餐,而是让她结束试音。 “那、那个临时节选呢?”磯源裕香壮著胆子问道,热汗从额头微微渗出,“不是说了要吹当场指定的吗?” “我想对於裕香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北原白马朝著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说。 不重要是什么意思... 磯源裕香一边这么想著的时候,赤松纱耶香在旁边轻声说道: “裕香,要出去了哦?你想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允许的。” “呢,抱歉。” 磯源裕香发出一阵怪叫,慌慌张张地抱著乐谱和上低音號推开门出去。 来到走廊上,另一个吹上低音號的三年级女生,跟著赤松沙耶香走了进去。 “磯源学姐,北原老师给你当场指定了哪个节选?”黑泽麻贵急忙询问。 不少低音声部的部员也竖起耳朵,不管是不是吹一样的段落,但心中能有底自然是最好的。 “北原老师......没让我吹他临时选的。” “啊?”黑泽麻贵证了一会儿,之后抱著上低音號微微倾身体笑著说,“这么看来是稳了,恭喜磯源前辈。” 磯源裕香苦笑了下:“还没公布呢,我是觉得半场开香檳不太好。” “哎,加油啊我!” 黑泽麻贵抬起双手拍著脸,但由於里面在试音她不敢用力,只能听到小小的巴掌声。 试音选拔在有条不素的进行著,赤松纱野香安慰著一名神色有些难过的女生出来,对著黑泽麻贵说: “黑泽学妹,该你了。” “是!” “嘘。” “......是。“ 黑泽麻贵转头警了警磯源裕香的身影,两人都举起了握拳的小手,然后就毅然踏进了音乐厅。 目送后辈进入试音场地的磯源裕香,正好看见了由川樱子带著小號声部的人来了。 小號声部和之前一样,在a编內的编排人数为五人。 但大多数吹奏小號的都心高气傲,对於她们的某些人来说,进a编是必须的,最重要的是担任独奏。 不仅如此,除了神崎惠理没来,双簧管声部的人都到了。 “裕香,感觉怎么样?” 穿著束腰连衣裙,留著柔顺黑髮的长瀨月夜走上前来,轻声细语地询问。 一股好闻的少女芳香扑面而来,每次和她近距离接触,磯源裕香都会在心中感慨,月夜真的是好美。 “我觉得应该还行,但北原老师没让我吹临时加的。” “那肯定是行了。” 长瀨月夜笑了起来,从唇缝间隱约可见她雪白的牙齿,更让她多了几分青春的少女感。 磯源裕香望著她澄澈清亮的眼眸说: “月夜也加油。” 这时,久野立华抱著灿金色的小號,呢呢地摇晃著身体,裙子隨著她的动作左右摇摆著: “误~磯源前辈不为我加油吗?” 磯源裕香愜了一会儿,她和久野之间虽然没说话,但对这个后辈印象非常深刻: “嗯,久野学妹也加油。” 听著她真挚的语气,久野立华的眉头一挑,微微地放鬆了嘴角,对长瀨月夜说道: “长瀨前辈,我是不会放弃第一小號和独奏的,所以也请你使出全力。” 长瀨月夜侧过头,语气平和地说道: “我回来就是为了和大家站在同一个舞台上,自然是会使出全力。” 周围的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这两人是吹奏部的最强,恐怕北原老师想挑选的话都是一件难事。 “我吹小號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得到第一。” 久野立华一只手抱著小號,一只手撩拨著头髮说: “对於吹奏者来说,再也没有比无法独奏更浪费生命的了。” 她小小的身体內竟然说出这么令人惊骇的话,让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由川樱子苦笑著说道: 『没这么严重啦..... “我明白这种感觉,久野学妹,我们可能是同一类人。” 长瀨月夜小脸凝重地面向著久野立华,两人的身体被照进走廊的阳光所笼罩,身形轮廓一览无余。 久野立华微微撇著嘴,歪著头低声嘀咕道: “我和你才不是同一类人。” 不一会儿,黑泽麻贵出来了,她一看见门口这么多人,连忙惊呼道: “怎么前辈们都来接我......?” 身后的赤松纱耶香笑著摸了摸她的头说:“笨蛋,是到小號声部了。” “噢噢噢噢。”反应过来的黑泽麻贵抱著上低音號,乖乖地撤到一边。 “雨守同学,到你了。” “嗯。” 雨守抱著表面镀金层些许脱落的小號进入了音乐厅,其余的人在外面静静等待著。 走廊的窗户全是开著的,风吹进来的时候,能闻到木头特有的味道。 与上低音號的音色明显不同,小號极具压倒性的张力从音乐厅內传来,优美亮的高音在心中反覆縈绕著。 “没想到雨守同学也已经吹的这么好了。”由川樱子露出欣慰的笑容说。 渡边滨双手抱臂站在一旁说:“嗯,果然还是要靠顾问影响才行。” 没人说话,但大家都明白,她们都或多或少地被北原白马给影响了,不管是乐器的造诣,还是看待事物的方式。 “北原老师临时选的节选,是十六分音符连奏的那一段。” 久野立华背靠著墙壁,抬起头来细细聆听著。 “雨守前辈確实在这里经常出问题。” 由川樱子好奇地问道:“久野学妹,这一段小號很难吗?” “嗯,自由曲小號的难点也是在这里,需要用到双吐和三吐的技巧,如果舌位不当就让音色听上去很模糊,节奏不对......“ 这时,音乐厅內隱约传来一丝违和的音符。 久野立华像是意料之中地眨了眨眼,把髮丝的前端用手指绕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继续说: “就像雨守前辈这样,如果是其他顾问可能就让过了,可惜谁让我们的指导顾问是北原老师呢?”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是“北原老师太鸡蛋里挑骨头了”,但唯独久野立华说这句话不会让人產生这种想法。 她恐怕还希望北原白马变本加厉。 “我倒是没听出来有什么奇怪的...:.:”黑泽麻贵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我觉得雨守学姐非常棒!” 不仅是她没听出来,在场的少女们只有久野立华和长瀨月夜听出来了。 当雨守结束试音出来的时候,原本白暂凛然的脸蛋,出来时早已变得红通通的,像是一朵被挑逗得枝乱颤的嫩。 知道的是在选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见男友了。 “怎么回事?被骂了?”渡边滨皱著眉头说。 雨守摇了摇头,浑身上下哪儿还有待人高冷的模样,羞红著脸说: “北原老师说我吹的很棒,我要更加努力了。” 她说完就直接拿著小號离开了,一副“决不能辜负北原白马这句话”的姿態, “雨守她...... 赤松纱耶香的脸上露出很复杂的表情,但被由川樱子的眼神示意了下,说起了下一个人, “那接下去是月夜,加油。” “嗯。”长瀨月夜点了点头,好看的睫毛上下啪地颤动。 回来后的第一次试音,要给北原白马留下一个好印象,她心里想。 走进音乐厅,发现北原白马正端坐在椅子上,不知为何一看见他,心就激动得跳个不停。 “年级,姓名,乐器。” 哪怕是四宫遥,也没忍住多看眼前的这位美少女几眼。 实在是太美,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都美的不可方物。 “三年生,长瀨月夜,吹奏的乐器是小號!” “请坐。” “是!” 长瀨月夜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將谱曲放好,身体在不断地发热,全身都仿佛变得沉重起来。 北原白马抬起头,笑著说道: “长瀨同学,准备好了吗?” “是!” 长瀨月夜裙下白皙修长的双腿,紧紧併拢。 想让他看看,自己吹奏小號的魅力,不比久野差。 第146章 145.合宿:少女们心有所想(4K) 第146章 145.合宿:少女们心有所想(4k) “话说这次全道大会的小號独奏会是谁啊。” “那肯定是长瀨前辈了,毫无疑问的好吧。” “可是久野同学也很强啊,北原老师也说她吹的非常好。” “確实,不过如果久野同学被北原老师选中了,吹奏部的干部们会不会生气啊?毕竟长瀨前辈陪了她们两年多。” “不清楚,但我知道北原老师不是一个看人情的老师。” “我倒是觉得让长瀨学姐担任独奏好一些,因为她长的很漂亮,上台的时候评委说不定会加分。” “那我还说久野长的可爱呢!可爱才是最大的正义!” “胸小小的也很可爱喔。” “拜託!这是吹奏大会!又不是选美大会!关身材什么事!” 选拔的时间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长,来到了晚上九点半,铜管乐器的试音选拔才结束,很多人都开始討论独奏的人选。 久野立华將小號放进黑色的乐器盒里,她舔了下乾燥的嘴唇,简短地呼吸了下。 “北原老师不是一个看人情的老师”。 这句话不停地在少女的脑海中翻腾著气泡,她自认为和北原老师相处的不错。 “立华,去泡温泉吗?”长泽美雅站在存放乐器的门口。 “来了~~” 將银白色的倒扣扣上,每次听到这清脆的一道声响,久野立华就清晰地感觉到一“今天的小號结束了”。 住宿的旁边就是温泉,有男池、女池、还有混池,中间有很高的木柵隔离开。 对於她们这些少女来说,不明白混池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难道光是为了让妈妈带孩子而存在的吗? 来到温泉,才发现男生们一脸严肃地集体走进了混池。 然而並没有女生会那么大胆前往混池,他们包场了,在里面哀豪著。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久野立华等人光著身子在岸上用清水淋浴了一阵,才裹著毛市走进温泉池水里。 后藤优先用脚尖试探著水温,確认適合后才下水。 蒸腾的水汽扑打在每个女孩子的肌肤上,显得愈发晶莹剔透,就像在炉子里饱尝滋润的薄皮饺子。 “啊......不愧是温泉,真的好舒服...... 长泽美雅坐在温泉水里,伸长双腿,抬起头欣赏著夜空,仿佛自己都在星海中遨游。 雾岛真依扫了一圈,发现女池有很多人在泡著聊天,每个人都扎起了头髮。 甚至还能看见由川樱子一些三年生围在一起,说著说著赤松纱耶香就开始动手动脚, 想把身边女孩子们身上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结果不仅没拉掉別人的,还被铃木佳慧带著部员们反制。 赤松沙耶香的浴巾被脱下甩得远远的,只好將全身浸泡在水里,只冒出鼻子以上的部分吐著泡泡,看上去格外滑稽。 雾岛真依窥视了一眼身边的久野立华,她选拔过后就一直保持著一副严肃脸,和以往的模样相差太多。 但这样也好,她可不希望来一场互脱浴幣比大小的游戏。 “优你在做什么..... ” 长泽美雅看著將全身浸泡在温泉水里的后藤优,不断地有气泡从下面浮上来后破裂。 她的头髮也没绑起来,黑的头髮漂浮在水面上,像极了飘荡著的海草。 少女冒出头来,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曲线优美的锁骨內盛满了一勺温泉水,拿起泉水上漂浮著的木盆里的毛巾擦拭著脸颊说: “我、我从没泡过温泉,一直很想这么做了,很舒服。” “头髮都湿湿的啦.::: ? 长泽美雅望著后藤优身上单薄的浴幣紧贴著她的胸部,唻了口唾沫红著脸说道, “我帮你把头髮先捆起来。” 雾岛真依见久野立华还是仰著头看天空,抓住浴幣站起身坐在她身边说: “立华你怎么了?” 久野立华瞅了她一眼,將身体往下探,直到雪白的双肩被温水淹没: “北原老师给我和长瀨前辈的临时选段是一模一样的。” 她说这句话时,身边少女因躯体行动而荡漾起来的温泉水,溅入了她的嘴唇內。 嗯?为什么还有点甜? “不是吹的很好吗?”雾岛真依说道。 “问题是长瀨前辈也吹得很好。”久野立华抬起手揉捏著有些湿噠噠的刘海。 雾岛真依还是第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这种紧张的气氛,恐怕她自己也在担心会失去独奏。 “在我心中,立华的小號是吹的最好的。”她说道。 久野立华挑起眉头,嘴角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说: “有真依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雾岛真依直率地凝视著身边的少女,能模糊地看见她淹没在水下的身形轮廓。 “因为我无法想像不吹小號独奏的立华。” 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就像一条肆无忌惮的鯨鱼,有著与招摇相匹敌的实力。 如果她成了一条跟隨鱼群的小鱼,雾岛真依无法想像那样的立华。 久野立华的小脸罕见的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想拍她一把,结果在一片水雾中没看仔细,直接拍在了她的胸口。 “呢......我..... ” 久野立华尷尬地別过脸,像是缓解尷尬般竖起大拇指说, “真依你真的很有料...: 4 雾岛真依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撩拨著贴著脸颊的髮丝,拢到秀气的耳后,小脸有些樱红: “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没办法的事.... 久野立华苦笑了几声,这时长泽美雅突然发难,用手泼来温泉水打在她的身上。 “我说你做什么?!”久野立华皱起眉头,故作生气地说道。 长泽美雅露出从容的微笑说:“当然是想让你尝尝我们的温泉水!” “谁会想喝你们泡过的温泉水啊!”久野立华不甘示弱,双手捧起水泼过去。 两个女孩就这样你来我往,欢愉的笑声充盈著香气四溢的女池。 ? 北原白马在试音结束后,本想和四宫遥一起去男女混池温泉放鬆放鬆的。 但想了想,要是被学生们看见了影响不好,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住宿的场所附近没有任何店面,晚上饿肚子的话只能吃自动贩卖机里的小零食,还有自带的零食。 北原白马想直接吃男生们带的零食,却发现他们压根就没带零食,游戏王卡牌、swit ch、將棋倒是都带了。 本想著就这么熬回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机里忽然传来了消息。 北原白马打开一看,发现是神崎惠理髮来的。 虽然两人有留下联繫方式,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给自己发来消息。 “我在卫生间等你。” ??? 北原白马望了一眼在玩《怪物猎人:崛起》的男生们,翻了个身面向他们。 “有什么事情?已经很晚了” 刚发过去没几秒,神崎惠理就回信息了。 “不能来吗?” 看著她简短的几个字,北原白马的心就有些痒痒的,脑海中甚至脑补出了她说这句话时的可爱神態。 “行吧,等我”。 北原白马支起身体,天海苍一看见他起来就说道: “北原老师你去哪儿?” “出去透下气,你们不要玩太晚。” 松岗修之瞅来视线说:“老师,能帮我买一瓶可乐吗?” “行。” “呢,算了吧,好像也不渴。”他又说道。 不一会儿,几名男生纷纷报上他们要的饮品。 拉上门来到走廊的一瞬间,手机又传来了消息,只不过是吹奏部里的群组。 松岗修之: “北原老师,我想了想还是要买一瓶可乐。” 这傢伙没有他的联繫方式,只好在群组里和他聊天。 北原白马不知道神崎惠理口中的卫生间在哪儿,但他选择去了附近最近的一个地点。 要是被四宫遥知道了,他和一名女学生夜间在卫生间碰面,有没有干坏事另说,难免会被怀疑一番。 室外安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木枝叶,还有自动贩卖机若有若无的製冷声,以及男生宿舍能传过来的大声叫喊。 找到了最近的卫生间,北原白马环顾了一阵,发现神崎惠理正站在外头的木质走廊上,一动不动地望著他。 她穿著淡绿色的连衣裙,风微微扬起了她遮盖住膝盖的裙摆。 如果有光的话,神崎惠理一定是非常可爱的。 但现在没有光,她的轮廓看上去反而像某些阴森骇人的森林传说了。 北原白马鬆了口气走上前,少女那张洁白可爱的稚嫩脸庞映入眼帘: “神崎同学,怎么了?合宿的同学太吵睡不著?” 神崎惠理摇了摇头,抬起手轻轻授著胸前的髮丝,轻声细语地说: “想见北原老师。” 充满热气的夏夜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北原白马能闻到少女身上淡淡的草木系香味。 “这几天不是一直在见面吗?”北原白马有些纳闷,但还是面带笑容。 神崎惠理双手交握在身前,可爱的脸颊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以近乎是呻吟的语气说“可是......你这两天都没和我说话,练习的时候也不来找我。” 北原白马望著眼前像是在抱怨般的少女,忍不住说道, “因为你现在的双簧管吹的很好。” 神崎惠理眨了眨纤长的睫毛,黑的眼眸仿佛浓缩了所有的黑暗: “那如果我吹的不好,是不是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她的这番话著实给北原白马给干坠机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如果太差的话,自己肯定会和惠理私下谈谈的。 但总不能想和他在一起就故意吹差吧? 好听点是想和他待在一起,难听点,是霸占了真正需要他教导的部员时间,对吹奏部而言不是好事。 毕竟北原白马的付出,是能反应到吹奏部的整体实力上的。 “你现在需要思考的是明天的木管试音选拔,我一直会在吹奏部,不用担心我会无视你,而且只有你表现出最好的实力,我才不会感到难过。” 听著北原白马温和的劝导,神崎惠理的眼帘微微下垂,不知在心中酝酿著什么。 北原白马这才发现,她竟然是光著脚丫出来的,樱白色的指甲修剪得格外整齐,小小的很可爱。 “为什么不穿鞋子?”他问道。 神崎惠理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怕被其他女孩看见,要是被逼问,我会不敢说话。” ....果然是偷偷跑出来的。 “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北原白马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说。 感受著他那只宽厚的手,神崎惠理的唇边扬起一抹弧度,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抱住北原白马的腰肢。 等等......又来? 北原白马连忙抬起双手,这动作他都不知道做过几回了。 ::不要不理我,我只有你了。” 神崎惠理看上去身娇体弱,可拥抱的力道却丝毫不弱。 北原白马有些头疼地扶著额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晓得为什么,竟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但他明白,只要稍稍放鬆警惕,自己和这些女孩子就会在顷刻间,被旋涡中心的正与负吞噬。 “听老师的话,回去好好睡一觉。”北原白马刻意用稍许凝重的口吻。 神崎惠理的鼻尖蹭了蹭,才鬆开了他,挥了挥手说: “晚安。” “晚安。” 看著白裙少女的离开,北原白马彻底鬆了口气, 收拾好心情前往自动贩卖机,路上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忘记问惠理了,她为什么要定在卫生间碰面?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了什么对话声。 “这里的草莓牛奶还真是贵呢。” “呢...:..嗯,確实,贵了一百巴,不过这个牌子比学校里的要好。” “雨守同学?你想喝什么?” “我不用了,就是出来呼吸下空气,宿舍里的味道太香了。” “月夜,雨守同学,你们两人.:::..都是因为渴了才出来喝水的吗?” 有人提出了问题,沉默了一阵,一个少女才凛然开口说道: “嗯,今天晚上的味增汤太咸了,半夜被渴醒了。” “我也是,裕香你呢?” 我也是,那个味增汤真的很咸呢。” 少女们一阵阵的对话声中,北原白马探出头,发现是长瀨月夜、雨守、还有磯源裕香三个人。 她们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手里拿著各不相同的饮料,只有雨守的手里空无一物。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都没直视对方的脸,而是毫无目的地四处游戈著。 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结伴出来的,少女们之间散发著一种偷偷出来,结果被对方发现的怪异气氛。 北原白马这才想起了松岗修之在吹奏部群组里发的消息。 这种情况他不知该怎么处理,要是出去了他自己也要跟著遭殃,只好转身回到了宿舍在男生们没得到饮料滋润的“鬼哭狼豪”中,北原白马毫不留情地行驶了权能: “关灯”。 第147章 146.合宿:最后一晚的试音选拔(4K) 第147章 146.合宿:最后一晚的试音选拔(4k) 合宿的第三天,长瀨月夜起了个大早。 从空调房里出来,森林凉爽的风就紧贴著她的皮肤,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双簧管的音色。 走出房间,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光线灵巧地穿过枝叶的缝隙,直射一名少女的肌肤。 她坐在树荫下木製的长凳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从浅褐色的百褶裙下,可以窥见纤细柔润的大腿。 “裕香?”长瀨月夜走了过去。 磯源裕香的双手撑在椅面上,悠悠地看著她长长的黑髮从肩上流淌: “早上好,月夜。” “今天起的很早呢。” 长瀨月夜坐在她身边,不知为何今天的视野很清晰,仿佛能看清草叶的脉络。 层层叠叠的白云,在空中漂浮著。 磯源裕香大大的眼晴直视看她,笑看说道: “嗯,自然醒了,怎么躺也睡不著。” “我也是,有时候设闹钟都会比闹钟早起半小时多。” 这时,她们看见北原白马从宿舍的楼上走下来,他穿著白色的衬衫,衣服上没有一丝污垢,清秀的脸颊轮廓看上去很是柔和。 北原白马似乎没发现她们两个人,而是径直走向了食堂。 磯源裕香的脸蛋不知为什么突然变热了,为了遮掩逐渐发热的脸蛋,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晃动著双腿。 长瀨月夜的睫毛轻柔地颤动著,纤白的手指轻轻地揉搓著裙摆。 两个人故作莫不在意,其实心里处处在意。 斑驳的光落在两位少女的脸上,给发顶镶上一层金色的边,垂落至脸颊的髮丝都变得透明。 长瀨月夜轻轻咬了咬下唇,然后像决定了一样地问道: “裕香.......是有喜欢了的人吧?” 这句出乎意料的话,將磯源裕香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穿著凉鞋的脚无意识地挪动著, 夹紧了双腿“” “没啦......我可是一辈子都没谈过恋爱,怎么可能会突然在高三年的时候就喜欢上谁了呢?” 磯源裕香说话的声调有些高,小脸如晕开的红酒般配红。 长瀨月夜抬起手授著髮丝,轻声说: “可..::..裕香你变了,变得开始在意穿搭和刘海了,护肤品也开始用了。” 合宿的她,最能直白的感受到这一点。 磯源裕香从前就是一个普通少女,自己也有去过她家里看过,没有一个化妆品,护肤的也仅限於洗面奶。 一“我觉得买这些东西的钱,可以买一些吃的东西和换取回家的路费”。 可这次合宿,她带了很多护肤品,洁面、爽肤、防晒、精华露等,包里总能听到小瓶子撞击而发出的|叮叮噹噹”声响。 长瀨月夜虽然也没谈过恋爱,但是她明白一句话— “女为悦己者容”。 “不、不是这样的。”磯源裕香的眼眸颤动著,斑驳的光影將她的脚趾甲照得明亮。 “就连润唇膏都开始涂了。”长瀨月夜说道。 .只是住的旁边有百门店,正好觉得嘴唇有些干就买了。” 长瀨月夜瞄了她一眼,少女的面颊緋红,犹豫再三,才开口说: “昨天晚上也出来了。” 这是一句连她自己都难以解释的问题,磯源裕香不是蠢蛋,涨红著脸望了过来。 “月夜你不也出来了?” :.唔。” 长瀨月夜轻轻摇动了下脚,从对方那灿烂夺目的双眸內,感受到了强烈的责问心。 她只是想和北原白马多说一些话,因为她发现只有和他在一起,自己才能畅所欲言, 心情舒畅。 这份想和他见面的心情,绝对和裕香不一样,长瀨月香这么想。 “我只是想喝水。”长瀨月夜故作凛然地说道。 “我也是。” 磯源裕香的喉咙上下耸动著,像是无法忍受一般地嘟起嘴说, “月夜你別再揣测我了,你想太多了啦。” 被如此天真无邪地告知,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一抹挪输的淡笑: “让我猜猜,是天海学弟?” “怎么可能啊!” “那就是加桥。” “这个人是谁啊?” “你不知道?三年负责乐器美化的部员。” “完全不认识!而且这职务完全没听过!是干嘛的?” “给一些掉烤漆的乐器美化的职务..::..难道是寺岛?” “都说了没有啦!能不能別乱猜!” 磯源裕香伸出双手抱住长瀨月夜的肩膀,笑著说道, “受不了了,其实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啦!” 长瀨月夜握住从她的肩膀上垂下的手,回以温和的笑容说: “我也喜欢裕香。” “那我们乾脆今天就开始交往吧!” “认真的吗?” “认真的!” 长瀨月夜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但还是紧握住少女的那只手: “我想了想还是当好朋友吧。』 “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月夜也不喜欢和我这个乡下人交往吧。” “哈哈,说什么呢。” 两个少女相视一笑,起先那股猜疑的情绪不知都到哪里去了,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討论。 双簧管悠扬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就像一根看不见的银白色细线,缠绕著她们的心臟。 “吹的真好,是谁呢?”磯源裕香问道。 “惠理。” 长瀨月夜篤定地回答,她和神崎惠理so1i过了好几次,能马上听出来惠理的双簧管究竟如何。 这时,北原白马从食堂里走了出来,手里拿著一片夹著蓝莓酱的三明治。 两个美少女的目光,就像有引力一样,情不自禁地挪在他身上。 他在想什么呢?即使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脸,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在这时,北原白马才將视线转向这里,注意到了两个坐在木椅上的少女。 总觉得怪怪的,自从下楼后就好像有人在盯著他,这种感觉像被色孽视奸了一样。 不过还好不是邪神,而是两个美少女。 “磯源同学,长瀨同学,早上好。” 北原白马这么说著,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两个人的心臟扑通一声猛烈地跳起来。 是盯著他看的事情暴露了吗?磯源裕香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脸因为羞涩而燥热。 “早上好,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显得游刃有余多了,她起身以形態固定的优美礼节行礼。 少女这富有涵养的模样,让磯源裕香的耳朵一下子更通红了,也跟著站起来,本想跟著学行礼,却发现学的一点都不像。 顿时有些后悔,丟大脸了,简直羞愧得想逃,但又捨不得离开,这种心情真是不可思议。 北原白马却压根不在意这些,笑著说道: “你们两个人早饭都吃过了?” 磯源裕香:“还没。” 长瀨月夜:“是有什么事?” “我给大家买了些烟,已经快到了,如果你们两个人方便的话,可以帮我一起搬, 男生们还在睡觉,放心不重的。”北原白马的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 “烟?能行吗在这里?” 长瀨月夜看了一眼四周,都是葱绿的森林,要是起火可不得了。 她脸上的担忧,都被北原白马看在眼里。 “放心,只是仙女棒和一些小烟火,控制好区域再备好灭火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晚上木管和打击乐的试音选拔结束后,大家可以去玩一玩。” 北原白马一口將剩下的夹心三明治吃掉,看了眼周围说, “在这里除了空气和景色好一点外,確实没什么可以玩的了。” “仙女棒!我最喜欢玩仙女棒了!”磯源裕香兴奋地说道。 “行吧,如果北原老师这么说的话。”长瀨月夜说道。 两人先去了食堂吃完早饭,过了一会儿运输烟火的小麵包车就开了进来。 如北原白马所说的一样,並没有买什么像魔法咒术一样能飞出去的烟,只有仙女棒,以及在地上规规矩矩溅射的小礼。 玫红与金黄交错的太阳升起,集训地点隨著部员们的醒来而变得热闹。 在搬运到一半后,赤松沙耶香等人也过来了,一看见是烟,开心的像个幼稚园的孩子,看一起搬。 “纱耶香,你看我的大拇指会一直不受控制地抽动!”铃木佳慧给她展示左手大拇指往里一弯,就开始剧烈抽搐。 赤松纱耶香露出一副哀痛的表情,伸出手握住她的大拇指说: “完了佳慧,这是帕金森,如果不早点治疗,就连上卫生间都无法自理!会乱溅的!” “没那么恐怖啦,只是肌肤过度使用和神经压迫导致的,过一段就好了。”由川樱子抬起手,擦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说。 铃木佳慧微微眯著眼睛,抽出大拇指说: “你总是这样小题大做.... 3 “什么小题大做,这真是帕金森!你快死了!北原老师,我要带佳慧下山!”赤松纱耶香望著在和司机对货的北原白马说。 “你才快死了!” 北原白马在收货单上籤下名字,对著她说道:“下山可以,但等明天吧。 “也行吧,明天就明天。”赤松纱耶香点点头。 :::.明天下午就回家了吧。”铃木佳慧在旁乾瞪眼。 礼的搬运结束,早上八点吹奏部的训练不进行合奏,是各声部练习,北原白马一个个逛过去。 虽然低音声部有四宫遥在指导,但这不意味著他將低音声部全权放给了四宫。 毕竟两人的造诣不一样,学生们从中得到经验也不一样。 对於低音声部的部员来说,肯定是更希望由北原白马来亲自教的,特別是磯源裕香, 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著他能过来。 但可惜,北原白马將低音声部放在了最后一个,教导的时间比其他声部来得更少,甚至连三分之一的时间都不到。 下午是木管和打击乐的私人练习,哪怕名单还未公布,经过试音选拔的铜管乐器成员,都被北原白马全部集中在音乐厅练习合奏。 高强度的练习,让每个人的吹奏都与北原白马想让她们发出的音色逐渐重合。 这次a编成的整体质量比上一次来得更加强,目前有四五个lv20以上达到一大成”, 其余的大部分都能在lv15“精通”以上。 晚饭结束,时间终於来到了木管与打击乐的选拔时间。 选拔声部顺序为: 单簧管声部、双簧管&;巴松管声部、长笛&;短笛声部、萨克斯声部、打击乐声部。 每个人都很紧张,江藤香奈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双簧管,从口中不停地倾吐出气息。 这次双簧管的a编依旧只有两名,她明白,雾岛真依和神崎惠惠理这次试音都是来真的,不可能会出现上次的情况了。 “香奈,不要害怕哦。”高桥加美抱著萨克斯號走了过来。 萨克斯虽然音管是铜製的,看上前也像铜管乐器,但实际上是用簧片吹奏的,为木管乐器,很多人都会搞混。 江藤香奈见她站在自己的身边,情不自禁地呼了一口气说: “萨克斯声部在我们后面吧?你来这么早做什么?” “当然是来帮你加油呀。”高桥加美笑著,双马尾隨之轻轻摇曳。 江藤香奈耸了耸双肩: “哎呦,关心你自己啦。” 高桥加美却看的很开,笑看说道: “我这次试音肯定没戏啊,刚练没多久怎么可能就能进a编,北原老师也说过了,让我全力准备全国大会的试音选拔。” “噗一一”江藤香奈没忍住笑出声,“北原老师真的是很有信心呢,让你准备全国大会的试音。” “单簧管声部的试音选拔结束了,双簧管和巴松管的部员到了吗?”赤松纱耶香从音乐厅里走出来。 原本倚靠著墙面的渡边滨立马站直,抱著巴松管回应道: “都已经到了。” “老样子,声部组长先上。” “嗯。” 渡边滨自信满满地走进了音乐厅,江藤香奈望著她凛然的步伐还是很羡慕的,因为吹奏部內只有她一把巴松管。 过了一段时间,传来了一阵巴松管扎实的音色。 然而让江藤香奈没想到的是,只有一把的巴松管,也被要求吹奏临时节选。 是从低音到高音的急速爬升,北原老师果然还是注重气息。 渡边滨出来后,下一名就是神崎惠理。 她面不改色地拿起双簧管和曲谱走进音乐厅,侧脸精致的无比可爱。 江藤香奈的目光直直地望著门扉。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然有些期望惠理出现吹奏意外。 这是因为自己很坏吗? 忽然,双簧管圆润饱满的音色撕裂了寂静的空间,耳边只剩下了神崎惠理的独奏。 江藤香奈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哪怕自己也是吹的是双簧管,可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感觉脑浆都要融化。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临时节选,神崎惠理就出来了,给人一种唐突告一段落的违和感。 “香奈学妹,该你了。”赤松纱耶香说道。 江藤香奈了口唾沫,感觉空气中充满了刺痛肌肤的张力。 “是!” 她咽了一口口水,把掌心渗出的薄薄汗水,擦拭在裙摆上。 第148章 147.合宿:全道大会A编公布(4K) 第148章 147.合宿:全道大会a编公布(4k) 晚上九点,木管和打击乐的选拔全部结束了。 前一天结束选拔的铜管乐器部员在他们试音的时候,就已经將北原白马买的烟取出来了。 今夜的天气很好,也没什么大风。 “仙女棒一人五根,燃放完毕后要放进水桶里不要乱扔,否则打扫起来很麻烦的,不要给北原老师添乱。” 雨守一边分发烟火一边提醒, “为什么没有打上天的那一种?” “確实,有打上天的才好看。” “打上天的那种北原老师说太危险了,不能让我们玩。” “不过也有那种放在地上溅射的那种烟,总比没有的玩好呀。” 不少女孩子原本都有些可惜,但还是自说自话地安慰回来了。 毕竟这活动是北原老师出款的,吹奏部都没出钱。 北原白马和四宫遥走出音乐厅,已经选出a编人选的名单被他夹在腋下。 回到宿舍的路上,有不少部员都紧张兮兮地望著他,特別是曾经函馆地区大会的a编部员,都想守住自己的名额。 给抽屉上好锁走下宿舍,和四宫遥碰面后,两人前往了放烟的地点。 九十多人聚集在场地上,男生们確认著防火设备能用,女生们的手里则拿著分配到的仙女棒。 已经有女生点燃了仙女棒,空间中飘荡著咻咻咻~的火药燃起声,还有燃烧过后的味道。 “四宫小姐玩不玩仙女棒?我去给你拿几根。”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看著少女们蹲在一起,望著红绿蓝变化著的火焰,嘴里不停说著“好漂亮~”。 虽然他觉得是挺一般的,但四宫遥说过,和女孩子的沟通需要感性而不是理性。 “这么少女的东西我好像不適合吧?”四宫遥说道。 北原白马双手插在兜里,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有什么不合適的,在我眼里你依旧是可爱的少女。” “矣~~?” 四宫遥意味深长地警去视线,柔嫩光洁的手臂贴上他的身体说, “北原老师,那我嫩还是你的学生们嫩?” 北原白马倒吸一口凉气,將手从口袋里掏出来,隨口塘塞道: ..松岗这几个男生怎么连灭火器都不知道怎么开,要教育一下。” 他连忙走向在捣鼓著灭火器的松岗修之和天海苍两人。 “奇怪?怎么摁不下去?” “你蠢吧?让我来!” “你不也不行吗?喂,你该不会要来大力出奇蹟吧?搞坏了你来赔啊!我可没钱!” 北原白马走上前说道: “你们两个,那个银色的保险环都没拔掉在这里摁什么呢?给我。” 他从天海苍的手里接过灭火器,一手拔掉保险环,“提拔握压”的口诀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乾粉灭火器马上就喷射出白色的粉末,引得松岗修之和天海苍髮出一阵阵激动的怪叫。 四宫遥走了过来,虽然风不大,但还是有些粉末扬了起来。 北原白马教他们使用灭火器后,这两人男生就拎起红罐四处巡逻去了。 “今天好像没有女孩子来找你玩?”四宫遥双臂抱胸,环顾著四周。 久野立华和一年生围成一个圈放著烟,三年生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燃放,但没有人过来喊北原白马一起放。 北原白马倒不会觉得奇怪,现在的试音选拔结束了,每个部员对他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心理上的压力。 就连久野立华都没上前来找他了,而是乖乖地蹲在地上看仙女棒,一句话都不说,可见压力是有多大。 四宫遥抬起手指捏了捏下巴,对著北原白马使了个眼色: “那现在是不是我们的时间了?” .还要照看她们呢。” “我看吹奏部的干部能帮你照顾得好好的。” 四宫遥不容分说地牵起北原白马的手,离开院子,將他往宿舍楼里拉去。 她直接拉著北原白马进到了女卫生间,並进入了其中一个隔间。 味道不难闻,还有种淡淡的水果清香。 “等等......这里不是我能进..... 北原白马惊慌的话还没说完,四宫遥的双手就楼住他的脖颈,嘴唇凑上来。 他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內,北原白马只能听到通风机运转的声音,还有两人婉转的粘稠声直到呼吸难以维继,才分开了唇。 北原白马坐在马桶盖上,抬起头望著满脸通红,呼出灼热气息的四宫遥。 “做什么呢......在这里也太过分了..... “都怪你偏要我和那些女生住在一起,晚上想都不行,你要补偿我。”四宫遥跨坐在他的双腿上。 北原白马唻了一口唾沫说:“但在这里很不方便啊.::::: “她们都在玩烟,而且有人进来能听到开门的声音。” 四宫遥樱色的唇凑近他的耳边,用嫵媚十足的声音说, “快点,就在这里。” 北原白马一时也没忍住,直接抱住她,亲吻著她雪白纤细的脖颈,在饱满丰的身体上画满了桃。 平日中在学生面前温柔而又端庄的美人,就这样被他肆意躁著。 中途,开门的声音响起了,紧隨而来的还有少女们的对话。 “我是相信北原老师的,无论他做出了什么决定我都会遵从安排,北原老师是拼了命的教导我们,如果真的选择了久野,我也不会要求进行部员投票。” “確实,如果想要成功,光照顾人的感情是没用的。” 从少女的音调来听,是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 “现在想起来,其实上一次晴鸟提出要部员投票的时候,我就应该要阻止了,可能从北原老师的角度来看,我们当时对他太蔑视了。” “但他也没生气呀,还是让大家投票了。” “哈哈,不过想起来当初他突然吹了小號,然后又自己率先投票,可把我们给嚇惨了。” “对对对!真的嚇死人了,我当时还在想“啊?这个人不是应届毕业生吗?为什么钢琴会,小號也会”?!结果发现是各个乐器都精通,太离谱了。” 接著,听见了马桶冲水和少女提裙的声音。 “这次如果月夜和久野的独奏出来了,要提前和大家说不能再起什么爭端了,一切都听北原老师的安排。” “放心,我想晴鸟走了后,也没有人会提出再来一次的想法了吧。” “也是呢。” 听著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的对话,在忙著的北原白马忽然有些怀念。 久野和雨守的小號比拼,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当时他还是一个不被吹奏部部员看在眼里的应届毕业生。 而现在,已经成为了吹奏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北原白马的內心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唯独四宫遥有些不高兴,像是惩罚般地坐下来: “唔一—!” .什么声音?” “没听见啊?什么声音?” “唔..::..可能听错了吧,快快快,佳慧说快要放旋转烟火了!” 两个少女连忙走了出去,卫生间內只剩下北原白马和四宫遥。 “你要我身败名裂吗......”北原白马大鬆了口气。 四宫遥低下头,鼻息滚烫: “我养你。” 集训地里,少女们的烟宛如旺盛的情意,火药在仙女棒上里啪啦地轮番炸响。 > 选拔的结果,早上八点在音乐厅內公布。 九十多名吹奏部部员们齐聚一堂,今天的天气很热,立式空调的温度被调整到了二十二摄氏度。 可即便如此,音乐厅內的温度仿佛都没降下来。 北原白马站在台上,视线环顾著底下的部员,手里拿著的白色名单,是这次全道大会的a编人选,以及独奏人选。 每个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身上,跳动的心臟比跑五十米还要来得吵闹。 “接下去公布选拔结果,其实大家都已经进步的非常多,即便是我选择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但作为指导顾问,就需要为吹奏部负责选出最强的阵容。” 如果是平常,可能久野立华会站出来吐槽说“是不是在叠甲”之类的。 但这次她也满脸凝重地望著前方,等待著名单公布,安静了不少。 北原白马举起手中的名单,这个动作让不少人都屏住了呼吸。 “a编成五十五人,合格者五十五人,按照试音声部的选拔顺序,念到名字的部员记得回应,先从低音声部发表,首先是上低音號。” “上低音號,三年级,磯源裕香。” “是!” “上低音號,一年级,黑泽麻贵。” “是!” 磯源裕香鬆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能进,但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前还是有些不安。 她望向身边的黑泽麻贵,后辈紧紧握著拳头,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 上低音號的结果和函馆比赛时的没什么差別,黑泽麻贵当时是顶替退部的斋藤晴鸟, 这次也如愿正式进入了a编。 这对於曾经是a编的人来说无疑开了个好头,这种不出意料的舒適感,顿时席捲了音乐厅內灼热的空气。 接著,就连大號、低音提琴也是和函馆地区大会一样的人选,听到自己名字的人,都安心地长吁一口气。 “低音声部以上,接下去是小號一一” 北原白马格外从容的声音,让久野立华等人挺直了腰身“三年级,雨守。” “是!” “三年级,长瀨月夜。” “是!” “三年级,高桥流。” “是!” “二年级,小日葵纯夏。” “是!” “一年级,久野立华。” “是!” 忽然,小號声部內传来了一道少女的硬咽声,上次入选a编的小松玉里,因为长瀨月夜的回归而落选了。 听著身边少女更接近於呻吟般的哭泣,长瀨月夜微微垂下眉眼,脸上並未展露出很喜悦的神情。 “小號声部以上,接下去是长號声部一” 长號、圆號声部也有部分人员进行了更换,但是两个声部的人员配额却没有任何变化。 隨著铜管乐器的a编人选公布完毕,音乐厅內已经浮现出了不少模糊的声音。 有落选的女孩匐下身子哭泣,有的女孩像是没晃过神来一样呆呆地坐著。 不过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庆祝,在这里说庆贺话,对落选的部员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北原白马先没理会下面已经开始动盪起来的波纹,而是继续说道: “接下去是单簧管的出赛名单。” “三年级,由川樱子。 “是!” “三年级,芦田七海。” “是!” “三年级一单簧管的a编配额人数很多,念了几个三年生和二年生的名字后,北原白马才念到了一年生的名字。 “一年级,后藤优。” “是!” “一年级,长泽美雅。” “是!” 听到自己名字的一剎那,长泽美雅的身躯马上挺了起来,后藤优笑著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放在最后一个名额,真的很让人害怕。 “单簧管以上,接下去是双簧管&巴松管。” “三年级,巴松管,渡边滨。” “是!” “三年级,双簧管,神崎惠理。” “是。” “一年级,双簧管,雾岛真依。” “是。” “以上为双簧管和巴松管,接下去是萨克斯声部一一北原白马那无比自然的话语,让江藤香奈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她只感觉脑袋喻喻的,握著双簧管的手都显得无比冰冷。 a编落选了......落选了.... 难以言喻的心情在胸口凝结成一块巨大的石头,江藤香奈的指甲死死地抵住管身,甚至泛了白色。 雾岛真依望了她一眼,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她的落选,从大家的反应上来看似乎都不是很吃惊..... 只有高桥加美望过来的表情有些沉闷,心中也在为好友的落选而感到难过。 不过没几秒过去,她的萨克斯也不出意料的落选了。 虽然心里有做过这个心理准备,但还是奢望著能进a编,现在想来真是离谱的幻想。 隨后,木管、打击乐声部的名额全部念诵完毕,每个人都是凭藉著真材实料进入a编的,没人提出任何异议。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地望著底下眾生相的部员们说: “以上是全道大会的a编成名单,接下去公布课题曲和自由曲的独奏名单一” 第149章 148.合宿:不存在丝毫的偏心(4K) 第149章 148.合宿:不存在丝毫的偏心(4k) 课题曲和自由曲的独奏有短笛、长笛、单簧管、巴松管、小號以及双簧管的soli。 而上一次参加函馆地区大会的独奏人员,也不出意外的进入了全道a编。 音乐厅再次安静下来,几乎要刺痛耳膜的寂静,沉甸甸地落在有望担任独奏的部员们身上,每个人都盯著北原白马的嘴唇。 “课题曲,短笛,铃木佳慧。” “是!” 第一个被念到的就是声部组长铃木佳慧,少女大声回应,可还是紧张得咽了口唾沫身边的一名短笛少女懊悔似的低下头。 “接下去是自由曲,长笛,三年级,平石芽衣子。” “是!” “单簧管,三年级,由川樱子。” “是!” “巴松管,三年级,渡边滨。” “是!” “小號,三年级,长瀨月夜。” 台下突然传来了比先前更加激盪的討论声响,北原白马的目光从名单上抬起,望向处於风波中心的小號声部。 久野立华的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位子上,仿佛还没反应过来。 长瀨月夜脸上浮现出迟疑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在眼眶內动著起伏不定的波光,她想照顾久野立华情绪的心情一览无遗。 见状,北原白马再次重复道: “长瀨同学,你没听错,给我回答。” 长瀨月夜捏了捏手中的小號,开口说: “是!” “果然是长瀨前辈。” ..太可惜了,我觉得久野吹的也很好。”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要从两个人之间选一个,北原老师肯定也很为难啊。” “啊?不就是独奏吗?都进a编了有这么重要?” 此起彼落的窃窃私语,全都指向了小號的独奏人选。 久野立华看著自己的脸颊倒映在小號金色的表面上,那副模样究竟是怎样的呢?幼稚?不甘?还是愤怒? 从脚底往上蔓延的热气,紧紧地住了她胸中在不停跳跃著的器官。 面对长瀨月夜,久野立华自认为是有吹奏上的压力,但她从未想过会输。 即便现在,她的耳膜深处还残留著北原老师说名字时的余韵。 她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无法像雾岛真依那样,心无城府地说觉得双簧管谁担任独奏都无所谓。 久野立华的全身散发著刺的氛围,沉默降落在小號声部。 她不服的態度,碍於北原老师的决定就算没有说出来,也在音乐厅內瀰漫开了。 雨守侧自望了久野立华一眼,曾经把她从上面拉下来的少女,如今也受到了这份心情的摧残。 但她却丝毫不感到高兴,反而涌上了感同身受的难过。 北原白马浅短地吁一口气,继续说道: “双簧管,三年级,神崎惠理。” “是。” 神崎惠理纤弱的声音在右手侧响起,大家或多或少的有些吃惊,毕竟雾岛真依的实力经过大赛的检验,有目共睹。 久野立华浑身一证,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双簧管声部,雾岛真依挺直腰身坐在原位,脸上並未露出任何难过的神情,仿佛早就知晓了这一结果。 看看她这幅模样,久野立华的胃隱隱作痛。 雾岛真依曾经和她说过的|我会贏”这句话,现在听起来实在討厌。 “以上就是全道大会的独奏人选,名额和上次函馆地区大会有些不同,我知道有人心有不甘,但好好调整,以后不是没机会,被选上的部员不要留下遗憾,认真去做吧。” “是。” 北原白马拍了拍手,语气平和地说道: “a编成的部员们留下来,b编成的部员们会由四宫老师带领,她是个很好的老师大家要珍惜机会,同时下午四点结束练习收拾东西回家,请大家坚持到最后。” “是。” “还有,从现在开始a编成的部员和b编成需要分开练习,大家可以看前段时间我分发下去的时间练习表,如果没有刻意表明“全体”,这意味著需要分开来行动。” “是。” “好,行动起来。” 落选的部员全部起立,很是落寞地带著椅子和谱架,离开了音乐厅。 四宫遥忍不住窥探了一眼北原白马,他的脸上全然没有因谁落选而展露失落的神色。 就连她自己都被少女们在被念到名字时,一瞬间流露出的真情实感所打动到。 为入选的女孩感到高兴,为落选的部员感到伤心。 本来九十多人存在的音乐厅,现在只留下五十五人。 快一半的人从这里无情的消失了,留下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三年生,独奏的人选也全部是三年生,二年生显得有些难堪。 而一年生的人数,就更是稀奇了。 由川樱子把单簧管放在双腿上,看向突然空旷起来的音乐厅,顿时感觉已经坐惯的椅子有一种格外陌生的感觉。 但这全部是北原老师的决定,她已经和干部们说好了,不会对他的决定起任何质疑, 全部接受。 北原白马站在指挥台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音乐厅笼罩在了寂静之中。 对这种仿佛完全静止的空气,由川樱子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害怕。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见久野立华一点表示都没有,无可奈何地说道: “小號声部,按照选拔的名单调换位置。” 久野立华听到这句话后,可以看到从衣领处露出来的喉咙小小地抽动了下,小脸上掠过一抹不甘心的神色。 按照先前的编排要求,独奏人员需要靠中接近指挥者,以保证最完美的音色表现。 而双簧管那里,神崎惠理已经和雾岛真依更换完了位置。 现在双簧管距离北原白马最近的,就是担任独奏的神崎惠理了,她好像很喜欢这个位置。 长瀨月夜不知该说什么,眉端垂下,只好抬起手说: “北原老师,现在这样其实也可以的..::: 7 然而这句话听上去是在为人著想,可实际上却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在讽刺同情,毕竟编排是早早就决定了的。 “不行。”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直白地说道“需要赶紧更换,不要浪费时间。” 见他態度如此坚决,更让留下来的人坚信所谓的对久野立华的“偏爱”,在他的心中完全不存在。 久野立华深吸了口气,抱著小號站了起来,黑色运动裤在膝盖的位置褶皱的厉害。 “长瀨学姐,还是赶紧更换吧,要是浪费了大家本就不多的练习时间,我可真成了罪人啦。” 虽然久野立华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这么说的,不过长瀨月夜还是捕捉到了从她唇缝处遗漏出的不甘心。 两人在部员们的目光下调换了位置,久野立华从未坐过这里,一时间感觉脸一阵发热,涌起来的感情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焦躁。 “行,准备一下,开始合奏。” “是!” 新a编的练习直接从双曲目合奏开始,这里的每个人乐器演奏等级都是同声部最高的一批,练习进度比九十多號人在一起快多了。 “单簧管,高音的颤舌再富有张力一点,否则和铜管的强音对比有些违和,这里的对抗是一比一的。” “马林巴,你的这几个小节很关键,自己要有节奏感,呼吸调整好,不要抢拍,你单独来一次滚奏。” “小號的第一声部...:..我本来不应该太过苛刻的,但这里速度快了一点,第二、三声部的和声跟不上,音色听著有些糙。” 部员们对於北原白马的挑刺早就习惯了,没什么能说的,更改过来就行了。 “继续听口號,第三部分开始,一、二、一二三四一—” 跟著北原白马的指挥棒,长笛的声音率先在音乐厅內冒出头来,紧接著是单簧管等木管乐器,纤细而又绵柔的旋律相互堆积。 小號令人麻痹的音色与其相互缠绕,其余铜管乐器编织著两者的和声,配合得无与伦比。 打击乐在这里的份额就悠閒的多了,她们这个声部,说难听点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直到午休时间,练习才结束。 隨著北原白马宣布著解散,眾人才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每个人离开之前,都会行注自礼一般將目光投向小號声部。 长瀨月夜先走上前找神崎惠理,和她一起离开了音乐厅。 “下午见。”神崎惠理对著北原白马轻轻挥了挥手。 “嗯,下午见。” 北原白马说完便看向嘴巴如同缝上了的久野立华,他没有丝毫的偏心,长瀨月夜在华彩上的处理確实比她强。 现在如果给她一颗薄荷,恐怕也不会高兴吧。 至於雾岛真依的落选,他认为是这个女孩是重演了神崎惠理的角色。 但她更精明,放走的细节很少,除了他,外面的人很难听出来,仿佛是专门给他听的一样。 “立华,你没事吧...:.:”后藤优一脸担忧地走上前询问道。 长泽美雅也没和往日一样开她玩笑,而是轻轻拍著她的背说: “下次加油吧,还有机会呢,我们才一年级。” 久野立华深吸了一口气,故意挤出笑容说: “没事,哪儿有什么事,不过还真的求你们別说这个了,越说其实心里越难受的。” 她哪怕是笑著,可是却显得很僵硬。 “吃饭吧。” “不了,不太想吃,去睡个午觉可能更好。” 久野立华的身上散发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的气氛,她抬起头看向了北原白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离开音乐厅,在部员们都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久野立华一个人回到了宿舍,像是报復性一般打开了空调,温度设定在十九度。 再不缩进被子里,感觉就要撑不住了。 公布结果的时候,同情的目光不停地落在久野立华的身上,而在平常,她根本不会收穫这样的目光。 脱掉鞋子想钻进被褥里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立华,虽然下午只练习两个小时,我觉得还是要去吃饭会好一些。” 听到身后的声音,久野立华连忙回头。 站在门口的是雾岛真依,她身上穿著的是学校的运动服,裤子两侧的白色线条很是显眼。 在一大堆枝招展的少女服装秀中,雾岛真依是其中的另类,將她那副前凸后翘的身材隱藏在庸俗的运动服下。 “我都说过不吃了。”久野立华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直接钻进了被褥里。 雾岛真依蹲身脱下鞋子,穿著白色短袜的脚踏上榻榻米,跪坐在久野立华的床边说: “真的.......独奏很可惜呢。” “啊...:..求求你了真依,別再说了。”久野立华闷闷的声音在被子里传来,“长瀨前辈確实很强,”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躺在了她的身边说: “我们两人下次一起努力吧,如果没进全国大会,还有明年,后年。” 被褥里没有回音,她侧过头,轻轻拈起被子的一角,还没借著光线看清里面少女的容顏时,她就开口说话了。 “真依你对独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雾岛真依了一会儿,张口说:“我有在努力了,但是惠理学姐比我更强。”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难过,是根本就不在乎吧,上次和我说过“我会贏”,结果双簧管的独奏也没能拿下来。” 》 这句话雾岛真依確实说过,她迅速警开目光,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就在这时,久野立华突然掀起了被子,像怪兽张口一样把躺在一旁的雾岛真依给吞了进去。 两人藏在同一张被褥里,离的很近,能感受到对方扑打在脸颊上的灼热呼吸。 藉由头顶上溜进来的微弱光线,雾岛真依才隱约窥视著她的脸颊轮廓。 小巧可爱,却又透露著与这份可爱不符的顽强意志,但稍微皱起来的眉宇,仿佛在进行著最后的挣扎。 “真依,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觉得我比不过长瀨前辈?说无法想像不吹小號独奏的我,也只是在安慰我?” 久野立华压低的声线带了点压迫感,夺走了雾岛真依反驳的余地,只能与她四目相交。 空调的冷气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为了寻求温暖,久野立华的脸滑向雾岛真依的胸部“可是你这样..:::.真的不会感到不甘心吗?” 久野立华吸入一大口气本想调整情绪,却忍不住哭了出来,埋在她的胸口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不甘心死了,不甘心死了......!” 宛如从肺腑里挤压出来的声音,深深地烙印在雾岛真依的脑海里。 她对结果並不在意,因为自己根本不在乎是否担任独奏,作为吹奏者特有的“独奏自尊心”,她也没有深刻体会过。 意识到到无法拥有和她相同的心情,雾岛真依不知该如何回应。 第150章 149.合宿再见(4K) 第150章 149.合宿再见(4k) 集训地,食堂。 “话说回来,月夜和惠理现在究竟是什么关係?” “什么什么关係?” “就是她们两人只会在合奏的时候在一起,很少见黏在一起,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奇怪吗?” “当然奇怪,雨守和江藤合奏的时候会经常在一起討论,久野和雾岛也会这样,唯独她们就不会这样。” “可能是在冷战吧。” “冷战?” “嗯,就是看上去不像是在吵架,但就是在冷战,而合奏就是类似国际舞台的领导人会一样。” “这比喻莫名其妙的耶.::: “总之可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各种各样是哪儿几样?” “就是各种各样。” “这样啊。” “嗯,就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 “你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由川樱子端著盘子坐了过来,赤松纱耶香和铃木佳慧的对话总是这样怪怪的。 今天中午的饭看上去很丰盛,可能是最后一餐的原因,还有鲜嫩饱满的蟹肉饭。 本想控制饮食的由川樱子,实在没忍住点了。 “在谈这次小號和双簧管的so1i呢。” 赤松纱耶香一边说一边夹起了由川樱子碗里的一些蟹肉,作为回礼,她將自己盘子里的牛肉扇子骨夹出去。 “不用啦,我不太爱吃扇子骨。”由川樱子笑著说道。 “那给你炸鱼块吧。”赤松纱耶香夹了金黄酥脆的鱼块。 铃木佳慧看著从自己的碗里被夹走的食物,瞪大了眼睛说: “你夹我的做什么?!” “佳慧的就是我的。” “才不是你的!总之你欠我一块!记得要还!” “好啦好啦。” 由川樱子看著两人,有些呆头呆脑地笑了: “这次的小號和双簧管人选大家都能接受,应该不会有人提出异议的。” 她看向四周,终於发现了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两人。 和赤松纱耶香先前所说,这两个人並没有坐在一起,不过身边並不缺人,到处都是和她们道喜成功当上独奏的成员。 这两人一个是吹奏部內的超级美少女,另一个是拥有绝对可爱容貌的少女,私底下有不少的女孩簇拥。 毕竟这里是吹奏部,后辈对有实力的同性前辈抱有期颐的幻想,是很正常的。 举目望去皆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和神崎惠理道喜的人里面有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 可惜的是她们两人这次全是b编织的成员。 由川樱子抬起手授了授腰肢处的三股辫,真心希望江藤香奈能再进入一次a编。 但她文不希望有人因此离开a编。 为什么双簧管就不能多一个名额呢?她一直在心里这么念叨著。 “神崎学姐,恭喜您!”江藤香奈站在神崎惠理的身侧,温和的脸蛋上露出笑容。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眨了眨眼睛说: “对不起。” “別別別,才不会有什么对不起呢,这都是神崎学姐自己努力的成果啦,我一直觉得神崎学姐是最强的双簧管!” 江藤香奈挤出不自然的笑容,手指紧紧著裙摆,一点点涌上来的热量蚕食著身体, 动摇的感情塞住了器官。 哪怕在来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但被她这么一说,心情又变得难过起来。 神崎惠理无意识地开闔著嘴唇,像是想说些什么,但那副表情看上去是在犹豫。 高桥加美紧绷的表情一口气绽放开来,笑著说道: “神崎学姐不用担心她会一不振,这个女孩的內心其实是超级抖m,最喜欢这种被人鞭挞的感觉了,越鞭挞只会使她越强!” 江藤香奈本是愈发沉闷的心突然间骚动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这句话过於羞耻,连忙解释道: “我才不是什么抖m!” 高桥加美对看她挤眉弄眼地笑看说: “矣一一?可是我觉得你很有抖m的潜质矣,屁股这么挺最適合拍了。” “闭嘴啊你!” “啊哈哈,被说中恼羞成怒啦。” 望著在身边打闹著的两人,神崎惠理的眼角微微下垂,虽然不太懂抖m是什么意思, 但香奈看上去好像很开心。 少女的唇边扬起一抹弧度,很是温柔地说道: “那就太好了。” “哈哈哈哈。”听著神崎惠理的认可,高桥加美忍不住蹲下身,捂住小腹大声笑著。 江藤香奈的小脸泛著红潮,著急地握紧双拳说: “根本不会好啊!唔!神崎学姐也是!別跟著加美一起来开我玩笑啦!” 神崎惠理笑了笑,从气氛上来看,这两个人的关係非常好。 她下意识地想抬起头去寻找北原白马的身影,可是却没有发现他在,是忙到没有来吃午饭吗? ? 下午,两辆大巴按照约定时间抵达了集训地。 北原白马站在宿舍楼下,看著女孩子们一个个拎著行李从楼上走下来。 按照要求,她们都已经换上了神旭高中的制服,各种袜子套弄著少女们纤细的双腿。 “303谁的內裤掛在阳台没拿走啊!关键词!黑色!蕾丝!透气!摸上去很滑!很新!不要太可惜了!” “重复一次!303——!” 负责查房的赤松纱耶香站在楼上往下喊,谁都知道她这么说是故意的。 男孩子们则像返璞归真了一样,像狒狒一样在旁边“噢噢噢噢”地乱叫,惹得一些女孩子纷纷投去鄙夷的目光。 “香奈,是不是你的?” “我才没穿过那种的!” “对,我可以作证,她是纯白主义。” “不需要你来作这种奇怪的证明!” “好像是智子的吧?上次看见她有从行李箱里掏出来过。” “別乱造谣!我从来不会穿那种款式的!而且我掏出来的是黑色t恤!” “鸣哇......穿这种简直不知廉耻啊..... 结果已经下楼的女孩子们一个去认领的都没有,不如说根本不可能去认领了。 於是,那一条黑色蕾丝成了无人认领的失物。 “302谁的一瓶洗面奶还没拿走?还有放在桌子上的一盒隱形眼镜!” “啊!我的我的!” 这东西还是有女孩子敢於出面认领的。 这时,神崎惠理漫步走过来,大腿的摆动让裙子都在轻微晃动。 她来到北原白马的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衬衫袖口。 “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她的白色小腿袜上有圆形的蓝色商標。 神崎惠理的视线往旁边一挪,又静静地聚集在他的身上说: “你中午没吃饭,心情是不好吗?” 北原白马著实愣了下,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 他中午都是和四宫遥待在一起的,两人找了个地方吃饭。 当然没干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討论了一下关於四宫遥今后在学校的安排。 她的乐器店还没有找到能看店的店员,这次来集训也是自费来的,和学校还没签订劳务合同。 但来照顾b编为北原白马减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渡口主任答应了,回去后就能签。 “没,只是和四宫老师谈一些事情。”北原白马说。 “唔...... 神崎惠理的手握住单肩包的肩带,思索片刻后拉开拉链,小手错过淡蓝色的便当盒, 在旁边拿出一根土力架, “这个,给北原老师吃。” “哦......哦......谢谢。“” 北原白马异地接过土力架,不太理解她为什么给自己这个。 神崎惠理摇了摇头,扬起白皙无暇的小脸蛋说: “我以为你没吃饭,不想你饿肚子。” ::.谢谢,我吃过了。”北原白马以轻快的口吻回应道。 神崎惠理別过脸,授著耳边的髮丝说: “那就好。” 这时,赤松纱耶香背著行李包从楼上快步跑了下来,对著北原白马喊道: “报告北原老师!搜查完毕!一条內裤没人认领!我先收起来了!” 她是一点儿也没把北原白马当外人。 “辛苦了,走吧。” 来到外头,九十多名部员点好名,依序上了大巴车。 北原白马看向了久野立华,她在同一时间也望向了自己,两人视线交匯的瞬间,她的脸上挤出了一抹调皮的淡笑。 好像..:::.独奏的落选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这样也好,北原白马不希望久野立华只是因为一次独奏落选就一不振,这种想法也確实太蔑视她了。 乐器全部整理好搬运上货车,学生们也上了大巴。 和来的时候不同,一些落选a编的部员,有些不好意思上北原白马在的那辆大巴,转身去了四宫遥的大巴。 而北原白马的身边座位,和来时也没有区別,依旧是吹奏部干部的天下。 “唔..::.感觉这次试音选拔差点燃烧殆尽了。” “还有全道大会,请你不要燃烧殆尽。” “还有全国大会的试音选拔以及全国大会,请你不要燃烧殆尽。” “哈哈哈一几乎全是a编部员的大巴上,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欢乐的笑声。 北原白马坐在位子上,观看著旭川高中吹奏乐部的官网。 上面有上传该校这几年来的比赛cd以及dvd,但全部是收费的。 一场比赛cd就需要一千巴,dvd的就更贵了,普通版需要六千巴,蓝光版的需要九千门。 吹奏部贩卖吹奏会音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就连神旭高中吹奏部也在贩卖音像,只不过价格相比其他强校会更便宜。 这次函馆地区大会的演奏会cd,一张售卖六百门,现在已经售出了二十六张。 dvd的普通版只有五张,蓝光版一个都没有。 这些通常都是外校的指导顾问老师买的,毕竟作为老师,也要了解其他学校的吹奏能力。 北原白马也买了其他地区大会优胜的学校演奏音像,这次的孟兰盆会假期,他打算就窝在家里,將这些学校的音像全部听过去。 “北原老师是在买音像吗?”由川樱子坐在身边问道。 “嗯,旭川高中的。” 北原白马点了点头说, “还挺受欢迎的,光cd就已经卖出去一百多份了。” “毕竟是去过全国大会还拿下银赏的强校吶。”赤松纱耶香在身后说道。 铃木佳慧挑起精致的眉毛说: “只是地区大会的cd就一百多份啊?那岂不是十万多了?” “对啊,那边的部员简直爽死了,部费都可以少出很多。” 赤松纱耶香的下巴抵在北原白马的椅背上说: “话说我们cd现在卖了多少?” “二十六份。” “好惨!” 由川樱子抬起手把她的头“推”下去: “你这样太危险了,要是来个急剎车怎么办?好好坐著,繫上安全带。” 赤松纱耶香听她的话乖乖坐下去,却突然坐到了一个“疙瘩”,嚇得她连忙起身。 低下头一看,发现是铃木佳慧恶作剧把她的拳头放在下面,臀骨都有些疼。 “嘿嘿嘿。”铃木佳慧在一旁嬉皮笑脸的。 “好呀你~~~!” 两人又开始互捏起来,只不过这次赤松纱耶香扭的更重了。 北原白马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次如果得到了去全国大会的名额,卖出五百份的cd都不会是问题,价格也能升高一点,dvd也会有收入。” 由川樱子的脸上露出很是尷尬的笑容,她觉得北原老师有点太自信了。 不过她內心还是很憧憬的,如果真的得到了去全国大会的名额,神旭吹奏部的对外活动只会增不会减。 不管是对部员们的训练,还是部內资金来说,都是个巨大的好处。 “五百份......如果按照一千来卖,就是五十多万..... 至於dvd,由川樱子是想都不敢想。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购入旭川高中dvd的时候,一条信息突然从上方绷了出来是久野立华给他发来的消息, 北原白马一愣,手指点了进去。 久野立华: “北原老师,我思考了很久,我很喜欢你,对你的实力一直很憧憬” 久野立华: “同时对於你选人的安排也很..::..: 久野立华: “好啦~!其实我很在意!我不服气!我想明天再来一次甄选!我心里很难过,你都不过来安慰我,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安慰!” 久野立华: “我只想让你重新再听一次,我绝对不比长瀨弱”。 久野立华: “猫咪打拳.jpg” 第151章 150.想离近的心情,更胜一筹(4K) 第151章 150.想离近的心情,更胜一筹(4k) 北原白马看著屏幕上的信息,手指隔空悬停著, 阳光中携著微微暖意,海风中带著丝丝清凉,令人感觉大巴永远可以在海岸线上一往无前。 北原白马並不太討厌久野立华这样的做法,虽然他之前说过,对於他的人员安排不准提出任何异议,但他绝不会蔑视久野立华请求pk一次的做法。 他更害怕的是像雾岛真依这样的女孩子,她在吹奏部內没有目標,对於a编的独奏保持著可上可不上的態度。 不生气,不耐烦,也不会不满,也不会不甘心。 大巴沿著被阳光照耀的有些刺眼的海岸线一路开,海面近乎野蛮般的反光,都让北原白马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低下头,简约地发送了一个字: “好”。 没有得到久野立华的回应,这时候不知道她的心情是如何的。 到傍晚六点多,承载著学生们的大巴抵达了神旭高中,四天三夜的合宿宣告结束。 在乐器搬运完毕后已经是七点多了,因为晚饭也没吃,北原白马没有留她们下来继续练习,而是直接放走了。 北原白马带著四宫遥来到教导主任办公室,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渡口主任警来的视线很怪,但还是带著四宫遥去人事部了。 不是?你以为是我逼著你侄女来办事的?是你侄女一直缠著我好不。 在她办人事表的功夫,北原白马回到了职工办公室,先处理好这几天的报销费用后, 在楼下等著四宫遥出来。 轻轻的笑声从近处传来,是一些安顿好乐器,刚从社团大楼里小跑出来的部员。 “后天的孟兰盆节放几天假?” “北原老师说给我们放三天!” “天哪!在五十多天的暑假里!我们竟然有可支配的三天假期了!” “哈哈哈!” 五六个少女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女孩连忙绷紧了脸,拍打著另一个调笑的少女肩膀, 她刚说“干嘛啦”,就发现了站在楼下的北原白马。 她们立马老老实实地挺直腰身走路,对著北原白马小声问好, 北原白马点头回应,目送著慌忙低笑逃跑的少女们。 吹奏部的部员確实很累,但为了比赛不付出是得不到回报的。 “哎,临时聘请的副指导顾问给的工资真的好少,这真的是私立学校该给的吗?”身后传来四宫遥夹杂著抱怨的声音。 北原白马转过头,真是很少见她一脸忧愁的模样,果然能打败大美女的除了兄弟以外,只有现实了。 “开了多少?”他问道。 四宫遥站在他身边,抬起纤白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说: “一天八千,还没有路补。” :...”北原白马很是鬱闷地说道,“你这一个月的工薪不是和我差不多嘛.....” 四宫遥异地眨了眨眼睛问:“嗯?你现在多少?” “我一个月才二十五万左右,你算三十一天下来也有近二十五万。”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说。 一不是,神旭的领导们,请问一下这正常吗? 函馆地区大会优胜没给他涨薪资,一个副指导顾问就和他薪资差不多了。 四宫遥抬起手捂住嘴,眼晴笑得宛如弯月: “啊啦,这就是吹奏部指导顾问老师的薪资实力吗? 北原白马咬牙切齿,但转念一想四宫遥在神旭高中的特殊关係,也只能感慨人情社会了。 “我私下再给你点钱吧。”他对著四宫遥说。 四宫遥则是大为傻眼地望著说出这句话的北原白马,抬起手紧贴著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动作太为古老,北原白马一下子就知道她是在说自己的话有问题。 “我认真的。” 北原白马开口解释道, “你过来全是因为帮我,我哪怕给你分一半的薪资也愿意。” 望著眼前清秀的面容,四宫遥感到十分意外,目光闪烁莞尔一笑,摸著他的侧脸说: “你怎么就不知道,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对我更有愧疚感呢,想著这个女孩子必须要赶紧娶了。”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你难道真是个坏女人?” “谁知道呢?”四宫遥含羞带怯地笑眯了双眼,“不过你真的很在乎她们呢?” “她们是谁?” “吹奏部的女孩子们。” 北原白马露出自嘲的苦笑,视线抚过社团大楼的侧墙,架空走廊也同样映入他的眼帘: “起先我觉得她们只是一些混日子的女孩子,但慢慢的我发现她们並不普通,作为指导顾问,我还是很希望能带她们进全国大会的。” 不知怎的,涌上心头的感情,强烈地撼动著北原白马的胸口。 四宫遥抬起手撩拨著额前的刘海,她哪怕和这些女孩子相处的时间少,也能明显地察觉出异样。 她是女孩子,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孩子,很会注意到细节的女孩子。 到底是她们支撑著北原白马全国夺金的梦想,还是北原白马支撑她们全国夺金的梦想,两者还说不清楚呢。 “如果,如果我说有一天我让你不准再当指导顾问,和我一起去东京开乐器店,你会愿意吗?”四宫遥的柔和声线在北原白马的身边迴荡著。 他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说:“为什么不让? 1 “是假如,比如说我在东京开的乐器店有更高的收益,比你这个高几十倍,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四宫遥直视看他的眼眸问。 “嗯......”北原白马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说,“起码也要等这一届结束了再做决定。” 北原白马对此还是很有希望的,没得奖才会是意料之外。 四宫遥搂住他的手臂说: “如果没去全国大会,你直接辞职,我们两人去东京吧,我家人准备在那里开一家乐器店,我们一起干。” , 她的一番话著实把北原白马给说愣了,但很快他就正经地说道: “如果没有进全国大会,我更要留下来。” 四宫遥起眉头问:“为什么?” 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静静地垂下眼帘说: “因为我就是学这个的,作为吹奏部的指导顾问,如果不能取得最高荣誉,我又该去哪儿寻找自己的意义呢?” 他说话的十分平静,反而紧紧揪住了四宫遥的心臟。 自己的意义.... “等等..:::你该不会真打算让我回东京吧?”北原白马问道四宫遥笑一声,不容置否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已经开始规划了,难道白马你只想和我上床,不想和我结婚?” 这句话听得有些令人感到害臊,北原白马静静地躲开她警来的挪输视线说: “但也不能让我放弃这里吧...: “没这回事,逗你玩呢。” 四宫遥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说, “能让你寻找到意义,就是我的意义。” 她听上去“天真无邪”的声音迴荡在北原白马的耳畔,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学校,他可能已经抱看她开始动手动脚了。 “姐姐,你现在怎么这么好看?” “今后还有更好看的呢。” 四宫遥轻哼了一声, “如果你半路不见了,我也会帮你把这些女孩子给照顾好的。” “这种“如果”还是不要说了,怪嚇人的。” 北原白马总觉得她说这句话怪怪的,又补充上了一句, “我平常照顾的是吹奏部,不是照顾女孩子。” “是是是。” “晚上吃什么?去你家还是我家?” “来我家吧,冰箱里还有肥牛没吃完。” “好。” ? 隔天,早上十一点,神旭高中社团大楼第一音乐教室。 隨著北原白马的指挥棒,柔和的旋律不断地流出来。 自由曲的第三部分开头主要以木管为中心,除了负责低音的金管乐器外,很多人都显得没事干。 “停。” 北原白马把手一横,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擦拭著额头上的汗水。 已经是夏天了,虽然是在北海道但人一多还是会热,第一音乐教室內的空调还坏掉了,明天才有师傅来修。 “呼......终於结束了..... “好热啊,没想到会这么热,全球真的是在变暖!” “鸣鸣鸣,新能源计划刻不容缓.....· - 一些男孩子脸上充满了对於“全球变暖”的担忧,颇有一种小时候得知了“太阳只剩下五十亿年寿命”时,捂胸痛苦的模样。 “接下去是部內会议,有一件事想和大家说明。” 北原白马拍了下掌,吵闹一下子安静下来,部员们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在他身上。 由川樱子有些错地望著他,作为吹奏部的部长,她可从没听北原老师说过今天有什么部內会议。 不止是她,就连赤松纱耶香等一些干部,都没听说过要开部內会议。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小號声部,久野立华的鼻头微微染上红色,目光坚毅地望过来。 她的脸部肌肉紧绷,从裙子下露出的脚穿著米色短袜,其中的脚趾微微蜷缩抓著隔音垫。 长瀨月夜察觉到了两人交匯著的视线,像是从中理解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小號。 就当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久野立华突然举起了纤白的手臂,夏季制服的袖口,还不到手臂的一半。 她用比以往更加宏亮的声音说: “北原老师!我请求小號的独奏重新甄选!”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身边的长瀨月夜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態,微微地垂下眼帘。 雨守侧过头望著她,眼眸中掠过些许错,之后又露出了一抹宽慰般的淡淡笑意。 这才是那个当初敢和她对呛的后辈。 由川樱子著实吃了一惊,她看向北原老师的脸,却发现他並未露出很惊讶的表情,看来早就知道了。 她连忙站起身来,对著久野立华说道: “久野学妹,我们之前开部內会议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北原老师的a编人选不允许提出任何质疑,如果每个人都要求再来一次,试音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由川樱子的內心很难过,她不希望这些话当著全体部员的面说出来,因为她很喜欢久野立华这个后辈。 她私下要求各声部组长和下面的部员说,不要对选拔结果提出异议,就是害怕出现这种需要她站出来,和对方针锋相对的情况。 见由川樱子的脸色有些为难,赤松沙耶香也站了起来,和她处在同一条“战线”上, 语气显得十分委婉: “北原老师从不会偏心任何一个人,是不会看错的,现在距离全道大会连半个月都不到,大家应该各司其职,做好北原老师安排给我们的事情,全力备战。” 久野立华抱著小號站起身,小巧玲瓏的身材,和赤松纱耶香相比显得过於渺小。 少女小小的头看向这边,齐眉的刘海掛在光洁的额前: “那赤松学姐能说出我和长瀨学姐到底差在哪里吗? 1 唔: 赤松纱耶香直接被问住了,她可没有北原老师那么变態的听感,能听出两个实力几乎接近的人谁强谁弱。 无法回应,只能尷尬地待在原地。 “由川部长,你能说出我和长瀨学姐到底差在哪里吗?”久野立华又继续逼问道。 注意到久野立华投来的锐利视线,扎著三股辫的少女闷闷地低下头,张口搪塞说: “可是这样对大家来说不公平.. + 既然你可以要求重来一次,那大家也可能要求重来一次吧?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又变成了无视北原老师的决定? 长泽美雅等一些一年生都有些紧张地望向久野立华,她的小脸比起平时来得更加凝重。 这个女孩,是来真的。 久野立华垂下一只手,捻著位於膝盖以上的裙摆。 她哪怕表面在强装镇定,可脖颈却一直在蠕动著。 “因为只有我会这样做,她们没办法用“我和对方不相上下”这句话当外壳来包装自己,出於嫉妒才会觉得我这样做是不公平,是在挑北原老师,当然,我也不希望自己表现的太过丟人一一” 久野立华了一口唾沫,深呼了口气,望向了台上的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说, “但是比起丟人,想在全道大会上,在北原老师身边吹独奏的心情更胜一筹,所以我也没办法。” 她最后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道歉, 望著少女有些樱红色的脸蛋,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气,怀著一种感同身受的情绪点了点头。 第152章 151.这份心情,今后可能不会再有了 第152章 151.这份心情,今后可能不会再有了 她的一番话顿时在音乐教室內炸响像是说中了每个人的心坎,她们中的一些人脸上露出私心被戳破的为难表情。 现在的神旭吹奏部,已经不是从前的神旭吹奏部了。 留下来的部员都想著往上爬,爬到能担任独奏的位置上,距离北原老师最近的座位上由川樱子被久野立华的气势所压倒,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就连平日中大大咧咧的赤松纱耶香,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从北原老师决定以实力来选出a编及独奏人选后,社团內的气氛就变得愈发紧张了。 正因为目標確定了,所以每个人都会被这种奇妙的气旋卷进去,朝著最深处前进。 北原白马环顾著室內的部员一圈,方才的喧囂早已经烟消云散,自己必须要开口说话了。 “我曾经说过,只要觉得自己有往上走的实力就能提出来,毕竟吹奏大会是一个用来展示自己成果的舞台,我不会加以劝阻。” 由川樱子2了口唾沫,北原老师的话其实说明白了,他赞同久野立华的想法。 同时表明这並不是偏心,而是他很早之前就提出过的想法,只是第一个实施的人是久野立华而已。 她看向始终端坐著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长瀨月夜。 少女的眼晴就像月光洒在黑夜上一样闪耀,唯有放在音键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著。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了长瀨月夜那张温婉可人的脸蛋上,又看了一眼久野立华: “长瀨同学,久野同学,由於明天就是孟兰盆会的三天假期,所以时间很紧,如果没有意见下午就在礼堂开始甄选。” 北原白马没有询问长瀨月夜答不答应,因为这件事她非答应不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久野立华深吸了一口气,胸部微微挺起,眼中洋溢著坚韧的目光: “是!” 长瀨月夜直视著前方,终於说出了第一个字: “是。” 由川樱子轻轻咬了咬唇,神旭吹奏部的大家不会討厌努力的孩子,她也不会討厌任何人。 既然北原老师都已经决定了,那她现在只担心一点。 “北原老师,那结果该怎么来决定呢?”由川樱子有些犯难地问道。 一旁坐看的雨守却直接开口说道: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是否更换全部由北原老师一个人来决定,老师的判断是不可能错的,这次小號不仅有独奏,还有和双簧管的soli,都已经上全道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她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將选择权全部交给北原白马才是最保险的方式,每个部员的心中都认为是这样的。 对她们来说,用全体投票来选择部员归属的的问题,已经跟著斋藤晴鸟一去不復返了北原白马说道: “那就这样吧,如果没什么其他的问题就解散吧,下午一点半在礼堂集合。” 部员们纷纷起立。 教室內闷热的环境她们是一点也不想待,一直坐著,贴身的布料都开始紧贴著皮肤, 让人很难受。 “雾岛同学留一下。” 就在其他人都鬆了口气的时候,雾岛真依却突然被他专门点名喊了下来。 .是。” 久野立华看了她一眼,但也没询问北原白马究竟是什么事。 部员们纷纷离开第一音乐教室,只剩下了北原白马和雾岛真依两个人。 少女双手交握在身前,髮鬢旁的耳朵很是小巧清秀: “北原老师,是有什么事?” “雾岛同学,你是不喜欢吹独奏?”北原白马的双手拿著乐谱,一脸凝重地望著她。 雾岛真依的唇瓣微张,视线瞄向了他手中的乐谱,是双簧管和小號的soii片段。 “还行吧。” 北原白马的舌头扫了扫上顎,轻嘆了口气说: “神崎同学现在不在这里,我也能和你说实话,你在试音的时候故意放走了细节,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久野同学上不了独奏,所以才让出来的?” 雾岛真依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確实在试音过程中,放走了平日中绝不会出现失误的细节,也想到过北原老师会发现这一点。 但她万万没想到,北原老师竟然敏锐到连她的动机都说出口了。 如果久野立华没上小號的独奏,反而她上了双簧管的独奏,她和久野之间的关係,又会变得如何呢。 雾岛真依不想为了一个自己不在乎的独奏,去让这份友情之间萌生出一粒难以割除的疙瘩。 “没有,我没这么想,只是神崎学姐比我更强,希望下次能多多努力。” 但即便被说中了,雾岛真依也没打算就这样承认,但又不想拂了北原老师的面子。 北原白马细细窥探著少女的表情,她和神崎惠理不同,虽然话都挺少的但可比惠理精明多了。 “你觉得久野比长瀨强吗?” “咦?” 雾岛真依被这么理所当然的一问,一下子答不上来。 她的內心早就有了答案,可是又不觉得有必要告诉北原老师,所以只是皱眉表达“不清楚”。 微妙的沉默顿时横亘在两人之间,北原白马忽地问道: “雾岛同学,你的进路选择好了?” 雾岛真依有些困惑,不太理解为什么他又要询问这个。 高一年,学校就会分发进路调查表了。 但大部分一年生都没填而已,毕竟刚进高中,哪儿能明白该去哪里,老师也不会催。 “不清楚。”雾岛真依眨了眨好看的眼睛说。 “那你又是因为什么吹双簧管的呢?” 1. 因为我亲戚给我送了双簧管,妈妈说如果不吹放在那边就太浪费了。” 好隨便的理由..... 北原白马挤出不自在的笑容,半放弃地歪著头。 这个女孩也太“纯”了吧,就像白开水一样纯,用肉眼看不见任何的杂质。 他忽地抬起手,搭在雾岛真依的肩膀上安慰般地说道: “雾岛同学,如果我说你今后能成为一名双簧管大师,你会努力展现自己吗?” 隔著单薄的制服,雾岛真依感受著肩膀上传来的温度,微微著眉头说: “抱歉北原老师,我觉得应该不会成为大师。” “你连|如果”也不想去想吗..:: 》 望著眼前的老师一脸鬱闷,雾岛真依只感觉奇怪,为什么他要苦口婆心地和自己说这些呢? 少女细细思索了一番,总算是得出了答案。 因为北原白马是一名吹奏部老师,將部员们的实力发挥出来是他应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看最高殿堂|全国大会金”前进。 但很可惜,她对吹奏部完全不在乎,对全国金也没期盼。 除了那一条,能將小鱼群全部倾覆的鯨鱼。 “下午的双簧管吹奏,需要用到我吗?”雾岛真依问道。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不了,就交给神崎同学来吧。” “那您还有事吗?”少女问道。 ....没事了。” 北原白马寻思著,就算他问了,雾岛真依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態度。 少女对著他七十度鞠躬后,在门口穿上鞋子离开了。 北原白马望著少女裙摆下的大腿抿了抿嘴,白里透红,看著十分净丽,像剥去外皮的洋葱一样,鲜美细嫩。 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当然可惜的不是摸不到雾岛真依的大腿,而是因为她的双簧管成长性是s,可她却並没有那份和久野立华一样的“野心”。 北原白马自喻为一名照料圃的园丁,自然是希望圃中的每一朵都能盛开的无比娇艷。 可其中的一朵却说“这谁爱开谁开,我不想开”。 普通品种的就算了,这叫尊重个意愿,可唯独它是极其稀有的种,盛放之日必然惊艷四座。 是个园丁,也感到著急惋惜。 ?> 洗手台。 长瀨月夜正拿著號嘴,清洗著每个角落。 每当水流淌过號嘴光滑的表面时,总会形成一道薄膜。 要把手放低一点,否则会溅到衣服,这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得出的经验。 “月夜。” 身边传来声音,她侧目一看发现是由川樱子,少女的三股辫总是让她有一股温和委婉的气质。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上台和人甄选独奏呢。”长瀨月夜收回视线说。 由川樱子抿了抿嘴,走上前说:“你也会紧张吗?” “说是紧张,其实我可能是在害怕吧。” 长瀨月夜拧紧了水龙头,將银色的號嘴放在手帕里一阵揉搓,擦拭著有水渍的地方。 “害怕?”由川樱子异地歪著头,她从没听过月夜说出这个词。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 长瀨月夜的目光落在表面有些划痕的號嘴上,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说“我既紧张,又激动,又害怕..:::.毕竟往后还有没有这样激动人心的事情,谁都不敢打包票。” 望著她恬静柔弱的侧脸,由川樱子这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那就是吹奏部可能今年止步全道大会,她作为三年生,已经不会再有机会了。 她在享受在吹奏部所带来的一切,甚至久野立华挑战所带来的情绪,也是她的享受之由川樱子温柔地伏下眼帘说: “不愧是月夜,是我多想了。” “你以为我会怪你没阻拦久野学妹?”长瀨月夜惊讶地说道。 “因为我害怕这种事情在公开场合说,会伤了大家的面子。” “怎么会,独奏可不是小事。” “是我没考虑周到。” 长瀨月夜笑了笑,双手礼仪端庄地放在裙子前: “对了樱子,下一届部长你决定好交给谁了吗?” “矣?现在就要决定了吗?”由川樱子瞪大了眼睛。 “当然,过几天就全道了,万一没进全国,我们三年生开学就集体退部了,难不成还待在这里?” 听了她的话,由川樱子有些难以扶择地授著髮辫,支支吾吾地说: “二年生的话......其实出眾的人好像没那么多.... 长瀨月夜的抬起小手抵住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 “江藤同学和高桥同学?” “矣?可以吗?”由川樱子说。 “我只是给个意见,我觉得高桥同学的性格应该能当副部长,江藤同学当部长,她的双簧管虽然没进a编,但明年和雾岛同学一定是主力了。” “唔..:..我今后找个时间私下和她们谈谈。” 第153章 152.小號,做不到和双簧管一样(4K) 第153章 152.小號,做不到和双簧管一样(4k) 暑假的礼堂没什么社团在用,北原白马只是和渡口主任通知了一声,就轻鬆拿到了使用权。 他將两侧的电动红色幕布拉开,才发现神崎惠理已经坐在下面等著,手里拿著双簧管,嘴里含住簧片。 “来这么早?”北原白马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望著她。 神崎惠理取下嘴里的簧片仰起头,舞台上的光线瞬间照亮了她精致的脸: “这个,是我喜欢的簧片。” 她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手中的簧片,北原白马笑了笑说: “下午辛苦你了。” 神崎惠理的视线若有所思地飘来飘去,以气若游丝的音量说: “北原老师想要谁上soli?” 距离有些远,她的声音又实在太小,北原白马没办法只好下台,和她隔开一个位置坐著。 可神崎惠理见状却轻轻呻吟,小脸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站起身坐在两人中间空著的位子上。 少女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蒙绕著北原白马的鼻尖,他如果再起身离远点,惠理可能又会跟上来。 “北原老师想要谁上soli?” 神崎惠理侧过头望著他,裙子微微掀起,没有任何瑕疵的雪白大腿裸露在空气中。 “看表现。”北原白马看著空空如也的舞台说道。 “我和雾岛学妹,北原老师希望谁上soli?” 轻声细语的问话,让北原白马的心臟漏跳一拍,惠理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但隱含著揭露的意味。 本以为她询问的是长瀨月夜和久野立华,没想到询问的是她自己和雾岛真依的双簧管。 她难道知道了? 北原白马故作不清楚,微微皱著眉头问道: “你不是已经被我选中了吗?” “唔神崎惠理细致的手指紧紧抓住双簧管,欲言又止地努了努嘴巴,眼皮慢慢地垂下,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希望北原老师能对我说真心话。” 少女的回答让北原白马一时半刻无言以对,能清晰地看见她描绘出平滑曲线的脖颈微微震颤。 “你怎么知道的?”见躲不掉,北原白马只能问道。 神崎惠理直率地望著他说: “我,很笨?” .没。”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隨口搪塞道“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目標,雾岛同学她对於独奏可能有一些一—”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神崎惠理出口打断了: “我不在乎,只是,你会瞧不起我吗?会像月夜一样拋弃我吗?” 少女的睫毛如蝴翼般翁动,她的手指忽然触碰著北原白马的手臂,让他打了个冷颤。 北原白马感觉手臂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惠理樱色的樱色小嘴,在自己的眼中也愈发迷人。 神崎惠理害怕自己去找雾岛真依的双簧管,反手就將她甩掉。 “不会瞧不起你,神崎同学对老师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但你对吹奏部来说,並不是独一无二的。 神崎惠理能明显地听出北原白马这句话的深意,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她对吹奏部根本不在乎。 少女逐渐安心下来的甜美脸蛋,滑嫩白皙的肌肤上染著淡淡朱红。 北原白马將口中的“大家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句话,隨著唾液一起咽下了肚子。 “北原老师!” 这时身后传来声响,是由川樱子和其他的吹奏部部员过来了。 距离下午的一点半还有半个多小时,这些人都来的很早。 北原白马起身,望著从入口处一一往前走著的部员们说: “长瀨同学和久野同学到了吗?” “在这里。”混在少女堆里面的长瀨月夜抬起手说道。 她的手里提著黑色的乐器盒,藉由舞台上的灯光,眼眸在长睫毛下散发著波光粼粼的色彩。 北原白马点了点头问: “久野同学呢?” “在这里!”在入口处,又传来了一阵声响。 只见久野立华被一些一年生簇拥著走了进来,那模样仿佛是来登基的。 这次的独奏全部被三年生占据,同时a编的人数一年生也少的可怜,对於她们来说, 勇於抗爭的久野立华就是一年生的门面。 不一会儿,部员们零零散散地坐在了前六排的位置上。 北原白马对著要举行甄选的两人说道: “双簧管的独奏是由神崎同学担任,久野同学,有意见吗?” 久野立华的指甲紧紧扣著乐器提手的皮革,凝重地说道: “没有。” “那你们两人去为甄选做下准备吧。”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长瀨月夜率先转身,拎著乐器盒往礼堂的后台走去。 久野立华先走到神崎惠理的跟前,对著她微微鞠躬说: “神崎前辈,请多多关照。” 神崎惠理的目光捕捉到她因为鞠躬,而从耳边垂落下来的髮丝,同样微微鞠躬说: “请多多关照。” 久野立华深吸一口气,又走到北原白马的跟前说: “多多关照,北原老师。” 她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让北原白马反而有些不习惯,脸上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 “今天来的人是久野立音吗?” “久野立音?那是谁?”久野立华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双胞胎姐妹。” 久野立华笑著说道:“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我倒是还有两个妹妹。” “嘻嘻嘻,不是很想了解老师的家庭情况呢。”久野立华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 北原白马控制住了想摸她头的动作,笑道: “加油,不管结果如何,久野同学,你对於每个人来说都是特別的,不必恐惧自己的位置会被谁给抢走,也没有谁抢走了谁的归宿这一说法。” 久野立华稍稍了脚尖,落下的片刻,裙子都隨著颤动。 “我知道,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北原老师能做出最公正的结果。” “不是经常有一句话嘛.... + 她抬起手指玩弄著髮丝,嘴角泛著一抹淡笑说, “不要因为我长的可爱就怜惜我。” “你还真说你自己可爱啊。” “不是嘛?” 久野立华像是不服气一般地嘟起嘴,娇嗔地哼了一声说, “哼,我自认为我超级可爱。”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是,今天我认同。” 久野立华却忽然了一下,轻轻咬了咬下唇说: “我先去准备了。” “嗯。” 久野立华走出去没多久,由川樱子就上前拦住了她,开口说道: “久野学妹,能说几句话吗?” “既然是部长,想推辞的话也是不行了。” “哈哈. 由川樱子的脸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双手在身前来回揉捏著, “其实对於公私这种事情,我现在还不懂如何去成熟地进行调和,因为每个人对待这件事的观点不同,到底是朋友之间的关係重要,还是大会金奖重要,其实我自己都想不清楚了......” 久野立华歪了歪头,笑著说:“由川部长是想说什么?我有些没听懂。” 唔: 由川樱子抬起手抓著制服胸前的领幣,好似想把沉重也给抓出身体, “不管结果如何,我想让你明白,吹奏部的部员不会因为结果就瞧不起谁。” “部长说这种话,就好像我已经又输了一样。” 久野立华昂首挺胸地说道“安慰还是留给长瀨学姐吧,我打赌你根本就没对她说过这句话。” 由川樱子沉默了一会儿,她確实没有对长瀨月夜说这句话,因为从私人的感情上,她从不认为长瀨月夜会输。 久野立华用余光窥探了她一眼,道个別后就往礼堂的后台走去。 “立华。” 在后台门口,长泽美雅、后藤优,还有雾岛真依三人在这里等著。 “怎么了?安慰的话今天已经收的够多了喔。”久野立华嘆了口气。 长泽美雅张开双手说:“过来。” “啊?” “爱的抱抱。” “哈?” 久野立华张大了嘴,一脸呆呆的模样。 长泽美雅始终保持著拥抱的姿势说: “本来只能和优这样的,但我想了想,给立华也不是不可以。” “噗一一”久野立华哼笑出声,“把百合打到我头上了?” “快点,手都举酸了。” “知道了知道了,麻烦的女人。” 久野立华走上前,和长泽美雅抱在一起,她有些羡慕对方挤压在自己胸前的两团肉。 长泽美雅说道: “我认为在吹奏部內,掺杂了实力之外的东西去判断事物的人是很笨的,可事实上, 我一直希望soli的人选能是你,不管是实力上的,还是感情上的,我都希望是你。” 在耳边拂过的絮言,让久野立华的睫毛微微颤抖: “表白?” “我只是喜欢立华努力坚强的样子,还有经常坏心眼傻傻的样子” “光说优点就行了。” “我觉得都是优点。” 长泽美雅的手伸进久野立华的髮丝,少女痒痒般地呢起身体, “但是,我觉得北原老师不是神,他也会做一些不让人喜欢的事情。” 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竟然敢说这句话,美雅真是大胆。” “因为只执著於实力是他的自私。” 长泽美雅露出一抹挪输的笑容说“你和他关係应该是社团里处的最好的了,我希望他能偏心选择你,將这份自私扩展到你身上。” 这不就是私人想法了嘛..:::.久野立华苦笑。 不过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北原老师,因为他让人人公平有机会,一年生和三年生,都有著相同的机会。 后藤优在旁说道:“立华,加油。” “嗯。”久野立华点点头,对著雾岛真依说,“等我拿下独奏,就去你的店里吃大餐雾岛真依柔和地望著她,胸前轻盈的头髮微微摇晃。 “好。” 走进礼堂的后台,长瀨月夜已经准备好了小號。 “久野学妹。”她主动开口。 久野立华点了点头,坐在她的身边扣开乐器盒,陪伴她数年的小號映入眼帘: “今天没看见四宫老师呢。” 她隨便找了个话题,长瀨月夜也毫不犹豫地接上了: “北原老师说她孟兰盆节后才能来。” 久野立华取出小號,指腹上传来铜管冰凉的触感: “这样。” “久野学妹,很抱歉。” 长瀨月夜轻轻摁压著小號的音键,对著久野立华微微侧身鞠躬。 “什么?”久野立华皱著眉头。 “之前你因为晴鸟,需要站出来重新甄选的事情,她对你的心情视而不见了。” 长瀨月夜低下头,看向穿著乐福鞋的脚紧紧併拢,大腿的间隙中盛满了一条阴影的线久野立华却摇了摇头,一脸打心底的觉得无所谓: “这没什么,当时我一点都不怕,不如说我会更担心雨守学姐的心理状况,还好她现在很努力,要不然我自己也会感到生气和不高兴。” 长瀨月夜忽地陷入沉默,在视野的余光中,少女的黑色小腿袜与白皙的肌肤形成美丽的对比。 她的喉咙自顾自地吞咽著唾液,用手捆住胸前的长髮,再鬆开: “晴鸟可能接下来会回到社团,我希望久野学妹能不计前嫌,只要你可以,这次的独奏我也能让一然而久野立华却咬紧了牙,直接开口打断说: “长瀨学姐想说把这次独奏让给我?这种话你真的能说出口吗?作为在某些层面上和我很像的一类人?” 少女直率地投来责问的目光,让长瀨月夜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她这下子无法反驳,低头看著脚边的黑色乐器盒,再看看手中的小號。 从小就练习乐器的人,心中都会有一股演奏者的傲气,她和久野立华是一样的,从小就养成的。 “我根本就不在乎斋藤学姐,她怎么样和我没关係,所以长瀨学姐认真吹就好了。” 久野立华將脚摆成內八字,张开口说道, “更何况你如果真的抱有这种想法,早就在试音当天就会降低水平,还要等到现在? 你心里根本就不想放弃。” 长瀨月夜別过脸抱紧了小號,宛如是防止內心的想法,像被抽絮一般不停地抽出。 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做不到双簧管声部那样,能在演奏上作假的。” 久野立华仰起头看著天板,將双腿伸得笔直。 “因为我们,都很在乎。” 第154章 153.小號独奏,落定(4K) 第154章 153.小號独奏,落定(4k) 下午一点半,吹奏部的部员们陆续来到了礼堂, 九十多人已经落座完毕,为了得到最完美的视听效果,前四排空出来了,部员们都坐在后面。 这次全道大会的小號独奏,將由北原白马一票决出。 台上,已经站著神崎惠理、长瀨月夜,以及久野立华三位少女了,两只小號都散发著耀眼夺目的光芒。 第二次站在礼堂的甄选舞台上,带给久野立华的心態却截然不同。 上一次,还不用登上舞台吹奏,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而这一次情况却截然不同,她深刻明白,自己才是挑战者。 久野立华望向了北原白马,他熨烫笔直的白衬衫因为拍手而挤出褶皱,相较於以往的温和神情,他的表情此时看上去有些忧鬱。 难道即便是他,心里也会难以抉择吗? 北原白马站在台下拉高嗓门说道: “时间很紧,那么接下来我简单说明一下,这次是挑选小號的独奏人选,和小號配合的双簧管部分將由神崎同学担任。” 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台上的神崎惠理,继续说道: “神崎同学,没有钢琴也没有节拍器,吹奏的时机由你自己来决定,小號手也是,进入的时机自己注意。”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家,虽说名额选拔是由我一票决定,但我还是希望你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评判標准,毕竟音乐这东西的主观性很强,所以才会经常出现创作和改编乐谱的优秀作家。” 北原白马看向台下坐看的部员们说道, “特別是a编成的部员,请仔细倾听,到底哪一个人的小號才是你喜欢的小號,能代表神旭高中在舞台上吹响独奏。” 被他这么一说,台下的部员们各个脸色凝重,由川樱子紧张地將髮辫捧在手心里来回摩。 “长瀨同学,久野同学,准备好了吗?谁先开始?”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 “嗯,神崎同学,劳烦了。” 神崎惠理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中的双簧管,含住簧片。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木管特有的柔和、稚嫩的悠扬之声,寓意著生命的焕发。 礼堂內洋溢著夏日的空气,木管的低音永远是那么清澈透明。 小號抓住了时机,用顺滑的低音与双簧管融为一体,闪亮的音符穿过从上洒落的光线,向前方的观眾席撒去。 两种乐器,宛如流水不断灌耳而来,小號宛如稀世珍品,喇叭处的反光,就像蠢蠢欲动的火焰。 隨著休止符,神崎惠理与长瀨月夜的soli落下惟幕。 台下的部员们面面相窥,细碎的交头接耳声不断响起。 “长瀨前辈的小號还是这么强..:: ” “真的太好听了,如果是我的小號,肯定不能衔接的这么好。” “现场听就是不一样啊。” 北原白马站在磯源裕香的座位后,双手撑住她的椅背大声喊道: “久野同学,请做好准备。”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侧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又看向台上的久野立华。 “是。” 久野立华深吸口气举起小號,重重地摁压著活塞, 从活塞的触感中能感知到被保养的很好,一定没有问题的,再怎么说,也是吹了六七年的小號。 神崎惠理看了她一眼,又直视前方,再次吹响了不知吹了多少遍,练习了多少遍的曲子。 圆润的双簧管音色再次流淌出来,接著是蕴含力度的小號滑入,两者再次重叠在了一起。 这里的小號独奏没有任何的加速、席捲,仿佛丧失了作为小號该有的气势。 但正是这样的小號,却也能委婉且温柔地与双簧管相互缠绵,舌尖连奏出不间断的顺滑曲调。 第二支小號的演奏,也落下了惟幕,承载全部的感情了无声。 久野立华双手下垂,她从未觉得这么费劲过,过於紧张,导致手臂的肌肉都很紧绷, 酸痛感很快传来。 台下的人都有些呆了,在她们听来,这两人的实力差距並不大,如果蒙上眼晴听的话,肯定觉得是同一个人吹的。 “太扯了吧....:..完全听不出来谁厉害。”赤松纱耶香难以置信地扶著额头说。 铃木佳慧微微起嘴,下巴紧得像一颗核桃: “不过还好不是我们这些吹奏部干部做决定,倒也不会被部员骂,北原老师可要辛苦一下。” 由川樱子一听,下意识地將视线往后看,发现北原白马正一脸严肃地望著台上的两个少女。 他到底会选择谁呢? 有些部员看著台上,有些部员就一直盯著北原白马,想从他的脸上寻找些蛛丝马跡。 北原白马挺直了腰身,双手抱臂说: “辛苦三位,这次都吹奏的非常好,瑕疵也很难找出来,但是,只能选择一个人来担任小號的独奏。” 长瀨月夜和久野立华都目视前方,在没得到结果之前,她们两人似乎都不愿意开口说话。 “神崎同学,作为其中的吹奏者,你觉得到底哪一个小號是最符合你的?”北原白马开口问道。 明明问的人是神崎惠理,可是久野立华却情不自禁地捏紧了管身,目光瞬也不瞬地直视著北原白马。 长瀨月夜的额头,也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神崎惠理轮流注视著长瀨与久野的脸,又正色对著北原白马说: “都很强,我都可以,我吹的可以吗?” 结果她这句话反而让人更紧张了,赤松纱耶香没忍住低声吐槽道: “神崎这和没说有区別吗?而且现在的重点不是她吧?” 由川樱子在旁苦笑。 北原白马只好咧嘴笑了笑:“吹的很好。” “唔: 得到认可,神崎惠理樱色的唇畔扬起一抹弧度,让台下的一些女生简直都快颅內高潮了。 她们很少见到神崎惠理笑,结果没想到笑起来竟然这么可爱。 天海苍、松岗修之等一些男生,则更离谱了,为了掩饰,嘴里不停地说著“好像有点厉害”。 “由川部长,你有什么看法?”北原白马突然问道。 由川樱子愣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还要询问她的意见,紧张地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说: “呢......唔......这个......我觉得都很好......唔,我这么说行吗......是不是不太好?还是必须要选一个?” “樱子,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赤松纱耶香坐在她身边提醒道。 “听,啊!”耳边忽然传来部员们闷声乐的笑声,由川樱子的脸一红鞠躬道,“对不起!”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问道:“赤松副部长,你的想法呢?” “两人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但我还是会选择月夜。”赤松纱耶香却並不显得优柔寡断,直接表明人选。 听了她这么说,久野立华的睫毛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好像独奏的位置离她更远了。 可很快,赤松纱耶香看向了台上,又继续说道: “我选择月夜並不是因为她比久野强,只是因为她是最后一年,出於同年段的私情, 我想让她上小號的独奏。” 她是明晃晃地表示对三年生偏心,但在一堆优柔寡断的人之间,她的“偏心”却显得格外珍贵。 或许是注意到了不少人的窃窃私语,铃木佳慧鬱闷地说道: “你真是大胆啊,这句话都敢说出口。” 赤松纱耶香却不以为然地说道: “北原老师来问我,作为学生就应该要把心中的答案交出来吧?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北原白马又对著小號声部的组长雨守问道: “雨守同学,作为声部组长,心里有什么想法?” 雨守站起身,少女一米七的身高显得很是高挑,双腿的长度比身边坐著的少女都要高。 “长瀨同学和久野学妹两个人都比我强,但如果北原老师您真让我从中选出一个,我会选择久野学妹。” 光用鼻子已经无法呼吸,久野立华微微开闔著嘴唇。 手好热,为了驱散皮肤的灼热,握著小號的手稍稍移位,小號管体传导至皮肤的冰冷很舒服。 “理由呢?”北原白马继续问道。 雨守望向了台上的两人说: “因为久野学妹在我眼中,比长瀨同学更加稳定。” 稳定。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雨守的这个词用的很是敏锐。 长瀨月夜也能察觉到其中的违和感,但不打算对此做出反驳,因为她曾经做出了隨意退部的选择。 谁也不敢保证,她不会来第二次。 就当其他吹奏部干部以为北原白马要一个个问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直接停住了。 看来问的人只是她们三人。 “我知道了。” 北原白马的视线扫过两人的脸颊,朗声开口说道“那么,接下来我宣布吹奏部全道大会的小號独奏人选一一” 久野立华和长瀨月夜都下意识地抱紧了小號,仿佛拥抱的不是小號,而是心中那份不愿输给对方的倔强。 每个人都揪起了心臟,对於由川樱子来说,不管北原老师选择了谁,她恐怕都无法高兴起来。 “长瀨月夜。” 隨著北原白马的选择落下,礼堂內再次变得鸦雀无声。 长瀨月夜故作冷静地望向前方,然而视线却不知落在谁的身上,紧握小號的手由於太过使力而在颤抖。 “是!” 少女凛然的应答声,迴响在礼堂內。 “立华...:::”后藤优的眼角有些泛热,没忍住扑在长泽美雅的胸前。 雾岛真依口不言,寂静盈满在礼堂宽大的空间里。 一“不甘心,我不甘心死了,不甘心死了..::..!” 在集训的宿舍里,久野立华带著哭腔的声音,再一次涌现在雾岛真依的脑海中。 结果她的再次努力,还是没有得到心中所想的结果。 雾岛真依那双黑的眼眸中,映射著台上看上去小巧玲瓏的少女,她的心中到底在想著什么呢? 久野立华的喉咙来回颤动,可咽不下任何一口气,北原老师的选择不亚於一次巨大的衝击,让她全身麻痹。 热情正逐渐消退,不安在心中扩散,头顶上天板的木纹,越看越像椭圆了。 在此之前,还保持著和她相同温度的小號,与之前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別物。 冰冷,沉重。 丧失了与小號的一体感。 本该牢牢的小號,好像忽然融化了,从指间的缝隙任性地逃走了一半。 台下的部员们在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似乎都在等待著她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应该要做出什么情绪?悲伤?还是愤怒?还是故作无奈地说“没事,下次努力” ? 又或者是,继续说“我不服”? 久野立华逐一回想起自己体验过的感情,將其与现在的场景所重合。 悲伤,是北原老师没选择自己。 愤怒,是没能让北原老师选择自己。 她深吸了一大口气,想要一个不漏地捕获礼堂內的残响,然后紧楼不放,与声音一同渗透进墙壁里。 北原白马知道等会儿免不了对久野立华一阵“话疗”,像当初对待雨守一样。 更重要的是,需要看看她的情况,是否变成了双d。 他抬起手说: “行了,独奏人选就这样结束,a编的部员赶紧到第一音乐教室集合,b编的部员按照练习表上的规划进行声部练习。” 他的指示下达后,部员们就要起身离开。 台上的长瀨月夜余光看见久野立华要下台,本想上前说些什么,可脑子里却想不出要和她说的话。 由川樱子小跑著上台,立刻站在久野立华的跟前说: “久野学妹,辛苦了一” 然而久野立华並没有说话,而是抱著小號去往了礼堂的后台,她的黑髮隨著舞台的光线而变得铅灰色。 “还是让她自己冷静一点比较好。”长瀨月夜来到她身边说道。 由川樱子看看她,有一瞬间不自然的沉默: “辛苦了。” “不会,我喜欢小號。”长瀨月夜摇了摇头说。 久野立华来到礼堂的后台,跪在木製地板上將小號放进乐器盒里。 这时,一滴水滴到管身上。 一开始她以为是泪水,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汗水沿著脸颊流淌到下巴滴落。 不知为什么,这次竟然哭不出来了,只是喉咙干痛,心空空的,头脑一片发白。 赫然摆在面前的现实,几乎剥夺了她思考的能力。 请假 请假 请一天假,这些天每天近8k,需要好好考虑,接下去如何在不触及红线的情况写了(和我同期的几本书已经进去了),毕竟说过要β←的,至於几个,还是要看后面的成绩了。 感谢订阅著的书友。 第155章 154.希望能给予少女偏爱(4K) 第155章 154.希望能给予少女偏爱(4k) 北原白马先回到了礼堂的播音室。 在接音台处,长瀨月夜和久野立华的独奏声源已经全被收录了进去神旭高中的礼堂有专门收取声部的点话筒,以及收取了整个礼堂空间的房间话筒。 神旭礼堂的话筒其实有很多,如果想要录製到她们两人管乐最丰富的声音,起码要用到近十支话筒。 在两人的甄选开始前,北原白马就在正前方放置了一对schopesmk2s,a/b制式来拾取乐器的直达声。 两侧又放了一对铝带n8拾取房间音,后方又有akgc414话筒来拾取管乐的纵深感。 北原白马深知,他作为指导顾问,必须要以专业的手法来判断长瀨与久野究竟敦强敦弱。 这次结果,他不仅仅要给吹奏部一个交代,还要给久野立华一个交代。 等到走出播音室,发现久野立华一个人还待在后台, 她的眼眸如风过湖面般摇摆不定,像孩子一般蜷缩起身体,部长由川樱子就站在她的身边,陷入了默。 【人物:久野立华】 【演奏乐器:小號lv21】 【成长值:sd】 【抗压力:d】 此时,久野立华的成长值不停地在sd之间来回跳跃著,非常不稳定,仿佛下一秒就会定格在了d。 而抗压力已经明晃晃地落成了d,看来和长瀨月夜的选拔结果,让她一下子如落冰窟,常年以来的自信被活生生地击溃了。 北原白马走到她们跟前,语气平静地说: “久野同学,已经结束了,能继续去音乐教室准备练习吗?” 久野立华弯著脊樑,抱著双腿发出无声的硬咽说: “北原老师,我有些不舒服,能先回家休息?” 看见她这幅模样,一旁的由川樱子神情看上去很是心疼,小手反覆抓著胸前的领巾。 北原白马见她这幅模样恐怕也不会安心吹奏,甚至会影响到音乐教室的气氛。 “行,你先回去吧。” 久野立华轻轻咬住下唇,有些不敢看北原白马的脸,转身就要走。 “久野学妹...:: ” 由川樱子连忙拿起地上的黑色乐器盒,小跑上前说, “你的小號,忘记拿了。” 和由川樱子对上视线,久野立华想让嘴唇露出笑容的形状,却因为过於紧张而变得苦涩,颤动的心跳声在鼓膜上不停地迴响。 在深不见底的內心,是装作视而不见的危机感, 担心失去容身之地的惊惧,逐渐蒙蔽了久野立华的双眼,只得焦躁地转身离开。 望著久野立华离开,由川樱子的喉咙也忍不住干痛了起来: “北原老师,到底谁担任soli,才能对社团更好呢?” 她渴望从北原老师的口中得到答案,然而身边的男子还是不说话,这让由川樱子的心情有些沉闷。 其实对於部员们来说,支持长瀨同学不代表不欣赏久野同学。 支持她去独奏,並不代表不期待久野同学受到瞩目。 同时,支持久野同学,也不代表是反对北原老师的选拔结果。 看法不同,不代表一定就是针锋相对, 毕竟她们了,在大赛前就定下了规矩一“一切以北原老师的判断为准”。 > “这就叫做“唯北原主义方针”。”在回第一音乐教室的路上,铃木佳慧这么说道。 赤松纱耶香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说: “你这么一说,现在的吹奏部还真很有独裁的感觉矣?” 渡边滨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过这也正常,现在吹奏部的大家,对北原老师的忠诚度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说什么,恐怕都没有人会提出异议。” “这样也好,吹奏部的人太多了,最害怕的是出现了以拥护某人而出现的集体意志。”作为乐团首席的雨守说道。 赤松纱耶香和铃木佳慧都深感认同地点了点头。 部员们如果萌生了集体意志,索要北原白马让步,哪怕这个意志再不正確,它也只能是对的。 雨守小脸凝重地望向赤松纱耶香,以近乎警示的口吻说: “如果真的有了这种情况,那就代表著大家放弃了今年的成绩,我不希望看到这样, 赤松你作为副部长,应该要好好注意一下。” 赤松纱耶香尷尬地笑了笑: “你这是把我看成斋藤同学了吗.... 雨守扎起来的马尾在轻轻地晃动著,目不斜视地望著前方的第一音乐教室: “我们必须要坚定不移地以北原老师为中心。” “虽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感觉雨守同学你这样有点像入邪了......”铃木佳慧笑吟吟地说道。 “难道你认为这里有人能碰瓷北原老师这样专业人士的判断?”单马尾少女起眉头,一脸的护主样。 “这个倒是没有....” 对於她们来说,北原白马的指导,就像是施展在神旭吹奏部身上的魔法。 雨守收回锐利的视线,从唇缝中漏出来的声音却鏗鏘有力: “总之大家可以有各自欣赏的对象,但结果既然决定了,就要继续走下去。” 赤松沙耶香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笑看说道: “雨守你是不是变了?” “哪儿有?”雨守困惑地皱起眉头说。 “你要是从前就是这样,我想部长或者副部长的人选就是你了。” 雨守了一会儿,却別过了有些红润的脸,低声喃喃道: “我可没有心思去在乎其他人。” “突然变了性格..:::.难道我们社团的模特少女恋爱了?”赤松纱耶香笑著挪输道。 雨守本是凛然的脸蛋变得愈发通红,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无趣。” “开玩笑嘛,再说了恋爱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可是都高三了,总不能都將三年的人生献给吹奏吧。” 雨守忽地停下了脚步,穿著洁白室內鞋的脚朝向了赤松沙耶香,以凝重的表情望著她们说: “正是因为有吹奏,我才遇见了能奉献的人。』 她说完就径直走进了音乐教室,留下赤松沙耶香和铃木佳慧面面相窥。 “说什么呢..::::”铃木佳慧有些纳闷地歪著头。 赤松沙耶香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抬起手笑著摸了一把她的屁股说: “別想了,进去吧。” “突然摸我屁股做什么!” “这不是在安慰你嘛。” “我有什么需要你安慰的!” 两人小打小闹地回到音乐教室。 教室內的气氛显得有一些凝重,但大多数都是一些和久野立华关係很好的一年生散发出来的。 长瀨月夜坐在小號的独奏位上,视线瞬也不瞬地盯著谱架的乐谱。 赤松沙耶香见北原老师和由川樱子还没过来,於是直接走上前笑著说: “大家不要窃窃私语,今天是孟兰盆节前的最后一天练习了,好好展现出最好的吹奏水平来,否则北原老师觉得水平不够,就会將假期给砍成两天了,这不是嚇嘘你们的,是北原老师亲口和我说的。”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音乐教室內有些沉重的气氛,顿时被激起来。 放假三天和放假两天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好不容易得到的假期,怎么可能让它轻轻鬆鬆地跑走。 “別!加上坐船和坐火车,我来回都要一个白天!如果是放两天假我还能做啥啊?” “是砍明天还是砍大后天?我大后天要去漫展呢,衣服都买好了。” “那我就和北原老师商量一下砍大后天好了。” “不要啊!” 赤松纱耶香完全不提选拔的事情,光说假日就能让教室內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不一会儿,音乐教室的门再次被拉开,进来的人是北原白马和由川樱子。 雾岛真依抬起视线,却没有发现久野立华的身影。 突然感觉到,心中的那一头鯨鱼好像已经沉溺了。 不仅是她,其他人也发现了平日里嘰嘰喳喳的女孩子消失不见了,虽然平时偶尔觉得她很吵,但突然没了,总觉得有些失落和难以適应。 北原白马走上前拿起指挥棒,赤松沙耶香连忙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就是全道大会,时间很紧迫,现在开始练习。” 他只字不提久野立华的事情,让长泽美雅有些不太高兴地举起手说: “北原老师,请问立华为什么没来?” 长瀨月夜的目光落在身侧空荡荡的椅子上,有些落寞地垂下眼角。 击败久野立华,並没有让她產生无与伦比的自豪感,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苦闷。 但她也不想放手。 “长泽学妹,久野学妹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先回去了。”由川樱子直接做出了回答。 三股辫少女也知道这个理由太过於牵强,但总不能说“久野同学因为甄选的事情心智遭受挫败,来练习只会影响大家和她自己”。 长泽美雅轻咬著下唇,放下了举起的手。 夕阳的光线笼罩著少女的大腿,能看清肌肤內蔓延著的青色血管。 北原白马深吸了口气,做出解释道: “个人的精神状態和音乐是紧密相连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焦虑,但要记得及时调整自己的焦虑,影响部內气氛的事情,我和部长都会予以重视。” 他说的很明白,久野立华现在的焦虑心很重,会影响合奏练习。 然而长泽美雅还是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身边的后藤优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行了,准备好,开始练习。” 北原白马收回视线,抬起了指挥棒。 直到晚上七点,练习结束。 有部员壮著胆子询问,是否会缩减假期来练习。 北原白马可不记得他有说过这种话,不过这也不重要。 虽然孟兰盆节不是法定假日,但已经潜移默化成了全国性的节假日。 北原白马还没那个胆子,冒著被学生到处吐槽的风险,去和全世界为敌。 得到北原白马“还是三天”的確认后,她们连忙鬆了口气,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北原白马一个人留在职工办公室,哪怕夜已经深了,但他还是要去一趟礼堂的播音室,將今天的录音素材给存进电脑里。 “北原老师。” 刚准备起身,门口就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是长泽美雅和后藤优两个人。 这对“姐妹”还是第一次来办公室找他。 “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两人的裙摆长度都差不多在膝盖以上,露出了一大半的白嫩大腿,就连穿著的白色短袜的商標都一样。 后藤优有些怯弱地站在长泽美雅身后,“妹妹”率先开口了: “我有疑问,对於北原老师你来说,究竟是实力至上还是年级至上。” 望著少女严肃的面容,北原白马转过了身,仰起头说道: “究竟是什么让长泽同学產生了这种想法呢?这次一年生进a编的比例,我想应该是这几年最多的,近百分之二十。” 长泽美雅紧紧揪住裙摆,毫不吝嗇地將肺部內的空气吐出: “可是这次的独奏全部是三年生,连一个一年生都没有,地区大会上的小號和双簧管独奏是立华和真依,可是这次全道大会,北原老师你將名额都给三年生了。” 她的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一偏爱”,就像她偏爱后藤优一样,不愿意去看待更深层次的东西,只是一味的偏爱身边的人。 北原白马根本不看急,缓缓地说道: “很简单的道理,神崎同学和长瀨同学更强。” 长泽美雅握紧了手说: “可是大家都觉得两者差不多,而且立华她从音乐大会到地区大会都是第一小號,今年如果没有她,两次大会说不定没这么顺利, 而长瀨学姐自顾自退部,现在回来就马上夺走了她的位置,这也太过分了!” 少女充满著稍许气愤的话,清晰地落入北原白马的耳中。 这句话说的也太错误了。 首先,小號声部確实是久野立华支撑起来的,但就算没有她,以北原白马的能力也能培养起其他的小號手,比如雨守。 其次,第一小號手的选择,没有先来后到这种说法,任何位置都没有。 但长泽美雅现在对自己人过於偏心,北原白马知道说什么都会被她转化为藉口。 后藤优有些怯弱地低声说道: “北原老师,美雅只是想帮立华要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看著面前的两人,北原白马侧过身子,看向了桌面上的乐谱说: “吹奏部是一个大部,竞爭很大,实现自己的理想是很难的,部员们將选择权交给了我,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幸福且幸运的老师,我能报答的就是对大家平等,这就是我的解释。” 长泽美雅抿了抿乾涸的唇,她知道北原老师向来很公平,自已这样是在给北原老师上压力。 但她的心中,还是希望北原老师能为忠心於他的女孩子,自私一点,偏心一点。 更何况这次的差別还不大,就算他选择了久野立华,也没人会提出异议。 望著少女脸上复杂的表情,北原白马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明天你们有空吗?孟兰盆节要回熊本?” 长泽美雅无法將情绪平稳下来,裙子都被她得出了深浅不一的褶皱。 见她没说话,后藤优在旁连忙开口说: “倒是没什么事情,熊本县离这里太远了,可能要等长假才能回去。” 北原白马点点头: “这样吧,明天我们一起去找久野,到时候你们就都能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选择了,可能......那就是你们想要的合理解释。” 第156章 155.对於少女来说,最好的诱饵(4K) 第156章 155.对於少女来说,最好的诱饵(4k) 在得到了北原白马“会给你们理想的解释”后,两人离开了职工办公室。 “美雅,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后藤优有些忧虑地问道, “不应该这样和北原老师讲话的..:: 长泽美雅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寂寥忽然爬上了她的脸颊,室內鞋在走廊上发出清脆的音。 她不是希望北原老师任人唯亲,只是希望他能给予久野立华一些“照顾”。 而不是在两者差距不大的情况下,不去关注久野立华之前的贡献,將独奏的名额交给了另一个人。 “只是......这事对立华打击这么大,北原老师今天还摆出一副先放下的模样,让我有些难受。” 长泽美雅轻轻咬著牙说, “上次雨守前辈输掉甄选的时候,北原老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慰她,可现在久野落选了,北原老师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让她回去休息.:::: 两人走下楼梯。 后藤优露出温煦乖巧的模样,开口说道: “北原老师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不觉得他不喜欢立华。” 如果不喜欢久野立华的话,就不会经常请她们喝水,而且还带她们出去吃饭,面对撒娇也是笑著接受。 长泽美雅抬起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夹著手臂的肉: “我还是希望北原老师能说明白......立华明明那么喜欢他..... “唔:: 正当后藤优不知如何说话时,发现雾岛真依在换鞋处等著。 她的黑色长髮和外头的夜晚一样,黑得深邃且迷人,与洁白的肌肤交相辉映。 “你们去找北原老师了?”雾岛真依问道“嗯。” 长泽美雅从鞋柜里取出棕色乐福鞋,又將室內鞋放进去。 “说了什么?” “他说明天一起去久野家,但他不知道在哪里,希望我们能带路...::.真依一起去吗?” “唔:: 雾岛真依的睫毛微微颤抖,额前的刘海在眼眸中落满阴影,像是搪塞一般地说道“我就不去了,孟兰盆节家里的事情比较多。” “行吧。”长泽美雅將脚穿进乐福鞋里,合上鞋柜说,“真依你不会感到不甘心吗? 北那直率的目光直直地刺入雾岛真依的胸膛,全身仿佛都颤动起来。 “不会,从实力上而言,我確实比不上神崎学姐。” 她和久野立华完全是不相同的心態,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长泽美雅能意识到真依完全不在乎选拔。 这究竟能说是豁达还是无上进心呢?就连她自己都捉摸不透。 ?? 职工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明日见大叔拿著手电筒站在门口,发现学校里的音乐老师还待在办公室。 別人都说主课老师最忙,可在他这几个月的巡逻中来看,这个音乐老师是最忙的,每天都是早到晚归。 明日见大叔走到他身后,发现笔记本上面是他看不懂的像是频率一样的东西。 “北原—” 他的手拍了拍北原白马的肩膀。 “唔一— 北原白马嚇了一跳,连忙把戴在耳中的耳机取下来。 一看见是明日见大叔,脸上慢慢恢復了往日的神情。 “抱歉,有些被嚇到。” “赶紧回去,都已经十一点了。” 明日见大叔像是安慰一般,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 “这些东西是什么?做这么久?” “学生们吹奏的音频。” 北原白马背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儘是积攒著的疲劳, “虽然只有几段,但一个个拎出来讲解还是需要点时间。” “做完了?”明日见大叔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深感不易。 北原白马点点头:“嗯,刚好结束。” “收拾一下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好意思,又让您专门跑一趟。” “年轻人工作都不容易,加油。”明日见大叔说著走出了办公室。 北原白马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大叔如此面善。 为了不给对方添麻烦,连忙收拾起笔记本电脑,关上职工办公室的灯。 走出校园,在便利店买了个打折便当,乘坐计程车回到了住所。 將便当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几分钟,再一边听今天的音源,一边吃起饭。 他今天之所以没有去选择安慰久野立华,是因为她不是那种嘴上说说,就能心安的少女。 油嘴滑舌的温情对雨守或许来说有作用,但对久野立华来说毫无作用。 必须要用更加专业的说法来安慰她,並且能以此当作她吸取经验,往上攀升的跳板才行。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女孩。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她,那么一定是能让她更加自信的东西。 所以他才大费周章地对今天两人的试音甄选进行了拾音,又耗费数个小时留在学校里听取音频,將任何的不同都细致入微地点出。 只为了让久野立华明白,她究竟是因为什么输的,又该如何改过。 至於长泽美雅的质疑,北原白马其实內心也是不好明说- “其实我已经对久野立华偏心了,但她没有抓住机会”。 而这句话也不能说出口,是否能禪悟就全看她们的小脑瓜了。 想到这里,北原白马的便当里只留下了一个怎么咀嚼都嚼不烂的牛肉。 再看了下职工邮箱,没有什么指示。 只有一场九月中旬的线下教师培训,在札幌市召开。 北原白马不知道他作为音乐老师是不是要去,但那已经是全道大会后的事情了,之后再说。 收拾好便当,洗了把脸,上床不看任何短视频,直接把灯熄灭睡觉。 > 第二天,是孟兰盆会假日的第一天, 早上六点自然醒,北原白马半眯著眼晴起身,刷完牙洗完脸。 和长泽美雅两人约定好的时间是早上十点,还早。 上次在港祭上带回来的小黑小红已经翻肚皮了,在意料之中,北原白马没有丝毫怜惜地將金鱼扔进了垃圾桶。 就在他打算出门晨跑的时候,手机里忽然传来了消息。 取出手机一看,是斋藤晴鸟发来的。 斋藤晴鸟: “北原老师,孟兰盆节您有离开函馆吗?” 北原白马: “没有,还待在这里。” 她好像正揣著手机盯著,很快就又发来了消息: “我在网上找了一个和乐器有关的工作,因为对这方面没经验,就在您家附近,能陪我一起去吗?” 上次的客服工作不是你自己找的? 而且这才几天就换工作了? 想了想,北原白马继续敲打著屏幕说: “几点?我今天有其他的安排”。 斋藤晴鸟: “下午五点”。 北原白马: “行,如果有空余时间就提前和你说”。 斋藤晴鸟: “谢谢”。 北原白马刚想把手机揣进兜里,又取出了手机问道: “家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这次等了一段时间都没有回覆,直到北原白马穿好鞋子,走出门跑了一段路后才得到了消息: “抱歉,打扰到您了吗?” 北原白马轻轻喘著气: “没] 没了后续。 担心欲望又占据了上风,所以这次北原白马没有去四宫遥那里,而是沿著附近的公园跑了一圈后,回到了出租房。 听了会儿其他学校的cd,时间就来到了九点多,將笔记本带上出门。 因为久野立华的家在函馆市热带植物园附近,所以和长泽美雅等人约好了在那里会合。 公交车在植物园的入口处不远处停下,当北原白马下车走过去的时候,发现长泽美雅和后藤优已经在等著了。 长泽美雅穿著衬托挺翘臀部的牛仔短裤,上半身是朴素的白色t恤,后藤优穿著蓝白横向条纹的t恤,外面披著一件立领外套。 两个少女的顏值端正可爱,特別是长泽美雅热裤下裸露的长腿,更加吸引著路人的视线。 北原白马径直走过去: “早上好,长泽同学,后藤同学。” 两人朝看北原白马微微鞠躬行礼。 “早上好,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望著长泽美雅手臂上提著的购物袋,她们早上应该去商场里买了些衣服。 “现在直接去久野家里吗?”长泽美雅问道。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我不是很著急。” “没,只是担心北原老师您有什么要事。” 一些男生原本还羡慕身边有漂亮女孩子的北原白马,但一听到这两个女孩子称呼他为“老师”,就一点也不羡慕了。 长的帅又怎么样?作为老师,难不成还能把她们吃了不成? “没有,那走吧。”北原白马说道。 三人背对植物园走著,这里是一栋栋隨处可见的混凝土独栋房子。 走了没几分钟,就来到了一家外墙涂著蓝白漆的房子前,在铁质的门牌上,清晰地印刻著“久野”两个字。 “由川部长?” 后藤优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近处的一个少女身上,三股辫的髮型很是显眼。 少女像是不停地確认著什么,来回看著手机和周围的房子。 由川樱子穿著朴素的纯白t恤和长裤,一看见三人先是面露惊,便立刻走了上来。 “北原老师,长泽学妹,后藤学妹,太好了,正巧遇见你们。” 她的脸上带著些许欣喜,像是迷路的梅鹿终於找到了队伍。 “由川部长住在附近?”长泽美雅问道。 “不是。” 由川樱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我只是来找久野学妹,既然你们和北原老师在这里,说明也是来找她的吧?” 北原白马点了点头说:“嗯,我想著需要和久野同学说明情况。” “这样. 由川樱子浅吸一口气,单薄的胸部微微隆起,有些困惑地问, “那为什么您昨天不和久野说明白呢?” “因为我觉得对於久野同学来说,如果没有更专业的说法摆在她面前,別说我了,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北原白马望著眼前的三个少女,低声说道“同时我担心她在心中会找个藉口,时间久了,会把自己给骗了,所以我只能等到专业的结果出来了,马上过来找她。” 听了他的话,由川樱子才恍然大悟。 “不过作为部长,你能这么关心部员真是太好了。”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的脸一红,有些娇弱地低看头说: “我只会用嘴巴安慰而已,除了这个什么都做不到,和北原老师您相比还是差太远了, “我摁门铃了?”长泽美雅突然说道。 “嗯。”北原白马点点头说,“由川部长一起吧。” ...好。” 长泽美雅摁下了电铃,不一会儿,就有异的声音从圆形的话筒里传来。 “请问是哪位?” 长泽美雅望了一眼北原白马,觉得这里应该由他来说话。 “您好,我是神旭高中的音乐老师,也是吹奏部的指导顾问,名叫北原白马,昨天的试音结果可能不太让久野同学满意,不知道她现在如何,我有些担心一—” 北原白马的態度十分谦恭,表现出顾虑与沉著的一面。 “老师吗?请稍等!” 门后很快传来了拖鞋踩踏地板的声音,接著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妇人出现在门口,她的头髮看上去有些毛躁,目光在北原白马的身上摸索著: “抱歉让您久等了,北原老师您好,我是久野母亲,上次我们在札幌见过。” “您好,很抱歉突然到贵府叨嶗,有打扰到您吗?”北原白马微微鞠躬问道。 “完全没有!不如说您能来真的太好了!” 久野母亲忧心快地说道, “立华昨天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的,连饭都没吃多少,我真的很担心,不过好在她有你们这些朋友在。” 她说著便望向了长泽美雅三人。 “请问能进去和她谈一谈吗?”北原白马问道。 “当然可以!” 久野母亲像看待了救星一般说, “这个孩子一直都嘰嘰喳喳的,现在话这么少,作为母亲真的很担心。” “作为老师,我会尽力和她谈谈的。” “辛苦你们了。” 走上二楼的楼梯,来到了久野立华的门前。 上面掛著一个心形的牌子,上面写著“久野立华”的名字,还有各种各样的顏文字。 北原白马抬起手,轻轻地扣了扣门,直白地说: “久野同学,是我,北原白马。” 很快,听到了里面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咔噠”声,紧接著就是一阵光脚才会有的跑动声。 动静这么大,好像精气神还不错?北原白马心想。 “北原老师?” 久野立华像是一时间搞不懂怎么回事,从她的嗓音中能听出无所適从。 “还有我。” “还有我。” “久野同学,能让我们进来谈一谈吗?” “你们三个......?” 房间里传来久野立华愈发低迷的声音, “能不能给我些时间单独待一会儿?” 长泽美雅抬起手撑住门说: “你单独待的时间也够长了吧?该不会因为北原老师来了,在里面收拾乱丟的衣服吧?” “美雅闭嘴,我都说了让我单独待一会儿了。” 长泽美雅微微皱著眉头,如果是平常,这种话她早就反呛回来了。 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久野同学,你想知道和长瀨同学的选拔为什么输吗?我可以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 对於久野立华这种实力至上的人,这句话简直就是最好的诱饵。 她恨不得每天都在往上爬,恨不得將自己的缺点全部杀乾净。 果不其然,里头突然没了声音。 就在由川樱子面露难色,以为今天没戏的时候,久野立华的声音离近了,就在门后: “我只要北原老师一个人进来。” 第157章 156.不易察觉的偏爱(4K) 第157章 156.不易察觉的偏爱(4k) “久野学妹的自尊心还是很重。” “她一直都是这样吧,讚美她可以,但一说哪儿哪儿差劲,如果拿不出正確的说法她可是会炸毛的。” 因为久野立华只要求北原白马一个人进去,三人只能先回到楼下。 这时,久野母亲端著托盘和她们碰著了,托盘上面是四人份的茶水和糕点。 “北原老师呢?”她询问道。 “在立华的房间里。”长泽美雅说。 久野母亲先招待看她们入座。 后藤优望著玻璃制的茶壶里,有几朵盛开著的红色与白色的朵。 “好漂亮.... , “工艺茶,用茶叶包著朵做的,倒进热水后会慢慢地散开,就会绽放出来。” 久野母亲双手交握在大腿上,笑著说, “立华在学校里面拜託你们照顾了,有时候她太倔,话又太多,是我没管教好。” 由川樱子连忙开口说道: “不不不,久野学妹非常好,从某种程度上,一开始的吹奏部很需要她这样勇於出头的人。” “我也很喜欢她。”长泽美雅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后藤优呆呆地望著在茶水中盛开著的儿,一旁的糕点上,洒著晶莹剔透的白色衣“菊?”她喃喃地问道。 “是茉莉。” 久野母亲笑著说,隨即又嘆了一口气说“我本以为立华这孩子吹小號已经很厉害了,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被夸过来的,没想到学校里竟然有人比她还厉害。” “有句话正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在能做的,只是將心態端正,好好面对全道大会。”由川樱子喝了一口茶。 普洱茶甘甜,清爽,还能品尝出茉莉的香味, “还好当初没去东京,听说那边遍地是天才。” 久野母亲有些庆幸般地说道, “立华这孩子去了估计都受不了。” 后藤优默默地將蛋糕配著茶水咽下去,双手合十说: “好吃,谢谢款待。” 久野母亲又帮她倒了一杯。 长泽美雅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望向身边的由川樱子,她面前的茶水和甜点是一点都没用。 “部长不吃?” “唔... 由川樱子的手指伸入茶杯把手,抬起头,望向久野立华房间的方向说, “希望一切顺利。” 久野立华的房间看上去很“乱”,但並不是东西乱放的那一种乱,而是乱中有序的乱。 小玩偶和各种精巧的小物件多的令人髮指,床上的一大半都是布偶,地上还放著一个和北原白马差不多大的褐色布偶熊。 北原白马望向直接坐在布偶熊身上的久野立华,她身上还穿著单薄的淡绿色睡衣,裤脚將脚踝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你看上去没有那么糟糕,我也安心了不少。” 北原白马对著她笑了笑,鼻尖縈绕著少女闺房特有的清香。 久野立华將布偶熊的“手臂”揣在怀里,小脸理在它的肩头说: “北原老师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你面前豪陶大哭我目前还做不到。” 即便心情受挫,但她依旧有自己的底线。 她不知道北原白马算不算“朋友”,但她心里下意识的不想在他面前大哭。 少女微微蜷缩著身体,睡衣的衣摆隨著动作往上撩,北原白马能看见她裸露出的纤细腰肢。 他看向了书桌,索性直接坐在久野立华的身边说: “久野,你心里觉得我有在偏谁?你也希望我能给你一个解释吗?” 久野立华的侧脸磨蹭著布偶熊,它的“毛髮”不停地在肌肤上蠕动,颇有一阵阵搔痒感。 “没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我自己提出要重新甄选的,比不上长瀨前辈,北原老师把我给毙了很合理。” 北原白马的视野余光警了她一眼,明明一副“我很不甘心”的表情。 他將笔记本放在双腿上,开口说道: “长泽同学说立华帮吹奏部在大会上取得了好成绩,作为老师,不应该如此偏一个重新入部的女孩子,应该对立华多多关照才是。” 而耳边拂过的絮语,让久野立华紧紧咬住了下唇。 突然觉得好委屈,相处的这几个月,北原老师应该更喜欢自己才对,可最终选择的却是另一个女孩子。 她听不出来和长瀨月夜究竟有何差距,自从选拔结束后,总会在脑海中胡思乱想一北原老师难道是因为她长的漂亮?家里有钱才选择了她?觉得大赛评审会更喜欢长瀨月夜这种女孩子? 又或者因为长瀨月夜是最后一年,这次的独奏全部是三年生独揽,难道是不想让三年生留下遗憾? 越来越多的“藉口”充盈著脑海,让久野立华的心情愈发低沉。 她希望这些都是假的,但又想不到反驳的藉口,所以才显得特別无力。 北原白马见她没说话,將昨天劳累了数个小时的成果亮了出来。 “久野,看过来。”他轻声说道。 久野立华只能听到笔记本电脑在运转著的声音,嘴里吃了一根髮丝: “不要......就这样说就好了。” 北原白马望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说: “老师很在乎你,所以想认真和你解释,如果你的心中有了答案,那老师现在就可以走。” “唔:: 久野立华的胸口痒痒的,小手用力捏紧布偶熊的手臂,能从指腹间感受到其中的絮格外顺滑。 她转过身,看见笔记本屏幕里是频谱一样的东西,右侧是soii的乐谱。 北原白马的指腹在触摸板上挪动著,语气平静地说: “吹奏部的大家音乐素养有差异,所以从听觉上听不太懂,我觉得从视觉上去鑑別两者的区別,对你来说会更加直观,对每个节选有精確的定位。” 久野立华愣了一下,屏幕上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无比惊奇,情不自禁地鸭子坐起身子,双手撑住地板。 见她果然来了兴趣,北原白马开始解释道: “这是两个频谱的分析图,先从图形波纹上分析,上面的是长瀨同学的,下面是你的。” 久野立华情不自禁地將脑袋往前伸,上半身压低的同时,宽鬆的睡衣微微往下拉伸。 在脖颈之下,少女留出了大片的空白。 她现在看上去不是搓衣板,能注意到隱隱约约隆起的白皙胸部,还有淡薄的樱。 “有什么区別呢?”久野立华压根没注意到走光,注意力全放在屏幕上。 北原白马的目光收回全落在屏幕上,开口说道: “从整体上来看,长瀨同学的频谱数量多且顏色鲜艷,这表明她的音色比你的更亮, 泛音更强一” 久野立华微微起眉头,挺直了腰板,將春光收入囊中,像是不服气地说: “说不定是录音设备的原因。” 见她一副为自己找补的模样,北原白马笑了笑说: “作为指导顾问,我会將优缺点全部和你说清楚。” 久野立华望著他那张清秀的脸颊,她还从未在自己的房间如此观察这个人。 今天专门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 真是越想越奇怪,北原老师之前有这么好看吗?身上的味道为什么也这么好闻? “我会认真听的。”她的脸突然煮红了,手往后伸抓住了脚丫的大脚趾。 北原白马认真地说道: “首先看乐谱,soii旋律的主导是双簧管,主次层次需要非常明確,以双簧管a大调平静地开始,最后以g大调引出其他的管铜乐器,接下去把乐句分成小段,你要认真听。” 他说完便摁下了播放键。 起先是神崎惠理的双簧管引入,她的颤音优雅且收敛,渐强表达明確。 先是播放长瀨月夜的,再播放久野立华的。 北原白马摁下了暂停键,对著身边的少女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 久野立华了一口唾沫,有些犹豫似地说:“.....很好。”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了笑: “自信一点,你们三人的vib和nonbiv都处理的非常好,这一段完美到找不出区別。” 久野立华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气,双手摊到最大,和地板紧密相贴。 他这么说,就是意味著下面几段,她会出现大问题。 北原白马再次摁下播放键。 “这一段两者处理的都很好,气息动態过度衔接的非常平稳,下一节。” 当来到他所分的第三小段的时候,北原白马忽然浅吸了一口气说: “这里的区別,有听出来吗?” 3 被北原白马这么理所当然的一问,久野立华一下子却答不上来,微妙的沉默顿时横亘在两人之间。 “这里注意听,长瀨吹的很柔和,还记得我最先说过的吗?一定要讲究层次分明,小號的作用是衬托木管。” 北原白马语气平和,没有一丝不耐烦地讲解道, “长瀨她一直是垫在双簧管的下面,即使相同句式,双簧管音弱的时候也没来到台前” 北原白马说完,像是验证一般地摁下了播放键, 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的合奏再次响起,小號的音色如北原白马所说,始终在衬托著木管。 “而这里同样的地方,你的音量会大一些,这里的渐强处理起伏也很大,但双簧管一减弱,能明显地察觉到小號的声音来到了前面,音量动態比长瀨来得更大。” 久野立华的心臟扑通地剧烈跳动了起来,不知道浑身为什么突然变热了。 耳中传来了她吹奏时的音频,北原老师说的地方都是对的,无法反驳。 在台上作为吹奏者没有感受出来,只能在音频上细细感受,才能发觉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而北原白马竟然在现场光凭耳朵就能听出来,让久野立华作为一名吹奏者深感惊恐而作为他的部员,又感到万分庆幸。 “所以这两者听起来,长瀨同学会更忠於乐谱,而你的音乐似乎流露出了一种想和木管平起平坐的感觉, 这不符合第三部分的soli主旨,大赛上是一定会扣分的。”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大口气,双手抱臂以犀利的点评说, “你的小號与双簧管的力度没有平衡到位,基本功很好,但不擅长与木管进行力度协调,长瀨同学就做的非常不错。” 久野立华鬱闷地低下了头,披散在脸颊两侧的黑髮遮住了她的表情。 心中的藉口隨著北原白马的讲解而不攻自破,从实力层面来看,长瀨月夜比她做的更好,更出色。 北原老师选择她,把自己给毙了也是情有可原。 “还没有完。” 北原白马继续说道, “久野,你还记得吗?神崎同学这里抢拍了。” 久野立华抬起头,这件事作为吹奏者,她肯定记得。 北原白马將时间往回拉,重新播放了神崎惠理的双簧管。 在分出的第四个小段里,双簧管提前抢了一拍, “我记得这里,这个段落她在和长瀨学姐吹的时候也抢拍了。” 久野立华的身体凑近,丝毫没注意到手臂已经贴上了北原白马的身体,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和我吹的时候,她竟然也抢拍了。” “是我临时要求她这么做的。” 面对突然承认这个抢拍是故意的北原白马,久野立华露出有些吃惊的表情。 为什么要做这种奇怪的事情?这个想法忽然在她的脑海中冒出。 北原白马没有具体明说是为什么,而是隨口塘塞道: “对於吹奏者来说,临时对失误的处理也非常关键,我保证没有和你们两人提前说过,神崎同学也不会。” 接著,他又继续播放起了两个人对於神崎惠理抢拍的处理情况。 “这里长瀨同学意识到对方抢拍,但马上就控制住了,在没有破坏乐句的情况下,颤音和渐强表达的非常明確。” “接下去你的处理也不错,可惜结尾还是没处理好,十六分音符还是有点脱拍了。” 听著北原白马徐徐道来的讲解,久野立华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嘴唇微微颤抖,面露红潮。 那不是比不上长瀨月夜的羞耻,而是一股从內心深处涌现的喜悦,一种豁然开朗的喜悦。 是哪怕失败了,也能得到他甜美蛋糕来补偿的喜悦。 久野立华的小手握不住北原白马的手臂,面露笑容说: “北原老师,你其实是暗中在对我偏爱,对吗?” 第158章 157.这次的小號都是贏家,也是输家(4K) 第158章 157.这次的小號都是贏家,也是输家(4k) 北原白马故作不懂地望著她,脸上露出平常柔和的笑容: “作为指导顾问,我不会偏爱部员里的任何人。” 久野立华却完全不相信他的这句话。 如果北原老师真的公平,会让神崎学姐在同一个地方抢拍吗? 如果她是指导顾问,一定会让神崎惠理在不同的地方抢拍,来看两人不同的处理情况,这才叫公平。 在同一个地方进行抢拍,只会让后吹奏的久野立华在相同的地方提高警惕,並在心里做出一“如果是自己,这里该如何处理”的方案。 她的心里忽然明白了一点,北原老师不是一个贯彻到底的圣人,他也会有自私的时候。 选择长瀨,其实和他自身的想法相背,但以吹奏部的角度来看,他选择长瀨是必然的结果。 但碍於身份,他不能做出过於明显的偏爱,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的私心。 但久野立华並没有抓住这次机会,哪怕提前预防了,可相同地方的处理,还是没有长瀨月夜好。 一想到这里,久野立华惋惜一般地,突然抬起手来回抓著头髮,嘴里不停念著: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北原白马知道她从中理解了,自己不需要过多解释什么。 “我打心底希望久野你能振作起来,將来比你强的人从不是只有长瀨月夜一个人。” 久野立华微微嘟起嘴,皮肤热得好像有火在烧,红著脸说: “那是因为北原老师你昨天一句话都不说,比完了也不过来安慰我,怎么不让我多想,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很难过。” 积赞在胸口的焦虑得到释放,取而代之的是更柔软、更温暖、更纯净的东西。 北原白马见她一副宛如深闺少女抱怨的模样,和往日中相差太大,忍不住笑著说: “抱歉,我觉得当时让你自己待一会儿会更好。” 久野立华带著些许哭腔,像是撒娇一般地说: “一点都不好,快哭出来了,我当时想著你一定会来安慰我的,我真的一直在等你呢“现在就没必要哭了吧?” 北原白马可不想她现在哭出来。 毕竟这里是她家,要是真哭了,她妈妈还以为自己对她做些什么事情。 久野立华起嘴,用布偶熊没有手指的手,去拍打北原白马的手臂: “坏老师!坏!” , 之前还说会永远当他最忠实的兵来著,现在就说他是坏老师了。 “你要记住,这些事情都是你的猜测,我什么都没偏,不要和任何人说。” 北原白马一把抓住布偶熊的“手”,又抬起手指捏住久野立华富有弹性的小嘴,嘴角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这是北原白马和你的小秘密,能做到不说吗?” 久野立华的心在剧烈跳动著,望向他的眼眸中颤动著烟波,娇弱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在颤抖。 嘴唇被他捏住显得热热的,好像流出了最为滚烫的血液。 “嗯。” 她的喉咙里发出声响,红著脸点点头。 长瀨学姐知道抢拍这件事吗? 她一定是知道的。 只是久野立华反应的太慢,被一时的落选,蒙蔽了北原老师偏爱自己的双眼。 在这件事中,难过的人不应该是她,而是没被选中的长瀨月夜。 因为久野立华现在知道了,北原白马的心中其实更偏心自己。 而对於长瀨月夜来说,是吹奏部选择了她,而不是北原白马选择了她。 怪不得长瀨月夜结束后明明得到了独奏,可看上去却不太高兴,一点笑容都没有。 这次的两支小號,都是贏家,也都是输家。 北原白马哪儿知道这个女孩心中,早已掀起了一阵重新笼络思绪的风暴,鬆开了手说: “那能答应我,今后好好练习? 广久野立华的脖颈都被染红,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看北原白马的脸: “应该可以..... 声音软弱无比,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丟脸。 北原白马听著她宛如游丝一般的声音,提高了音量说: “今天说话怎么小声?平日和学姐们对抗的气势去哪儿了?” “北原老师你又不是那些没事找事的学姐..::::”久野立华的双手夹在双腿中间,辩解般地说。 看著少女这幅的模样,北原白马沉稳地说道: “你一定要可以,因为我和大家都很喜欢你,喜欢你努力坚强的样子,喜欢你朝著自已的前方努力行走的样子,喜欢你敢以下克上的样子,正因为你有这么多优点,心里才会觉得不甘心吧?从入学到现在,你一直都在努力一—” 北原白马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然而在久野立华的耳中,她的大脑会自己筛选拼接, 只听到了一“我很喜欢你”。 胸口痒痒的,突然很想哭。 久野立华望著眼前的北原白马,父母说过作为女孩子,要和异性有清晰的隔阁。 內心在激烈的交战,但是双手背叛了心,不由自主地伸出抱住了他的腰肢。 “北原老师,你人真好..... 久野立华把脸埋在他的右肩上,像猫一样蹭著说“遇见你真好,就算这次的独奏不是我,我也要和大家一起送给你金奖。” 北原白马起先被惊到了,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与磯源裕香和斋藤晴鸟的上前拥抱不同,她们的丰满会让他心跳加速,所以会僵硬到不敢做任何动作,唯恐乱了分寸。 而久野立华就完全不同。 因为她实在是太小了,身体过於贫瘠。 面对抱上来的久野立华,北原白马像哄妹妹一样哄著她说: “马上就是全道大会了,哪怕不是独奏,但我也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因为神旭高中的未来几年,久野你一定是领军人物。” 久野立华贪婪地吸一口气,虽然性格外向,但她从不和异性亲近。 但身边的这个异性过於迷人,让她忍不住想接近。 她仰起通红的小脸,目光闪亮而又坚毅地说道: “我的小號要成为......北原白马和北原老师心中的第一,在此之前,我久野立华是不会放弃的。” 北原白马欣慰似地,又摸了摸她的头髮。 【部员:久野立华】 【演奏乐器:小號lv21】 【成长值:s】 【抗压力:s】 【注释:由於该级別角色相关事件极其特性,激活s级特有“奋起直追”技能】 【奋起直追:在同环境內前方有更强者时,会激发获得小號经验*2,在前方无更强者时,该效果消失】 眼前突然蹦出来久野立华的信息,和上次不同,这次算是重回双s等级了。 更让北原白马没想到的是,久野立华竟然还自激活了一个技能? “前方的更强者”,对於久野立华来说应该就是长瀨月夜了。 现在的吹奏部內,独一档的强只有长瀨月夜一个人。 北原白马是在看眼前的系统提示,可是在久野立华的视角看来,北原白马是看她看入迷了。 她鬆开环抱著他的双手,面红耳赤地低著头,下意识地授著髮丝。 “对了,这些频谱你要留著吗?”北原白马收回视线问道。 久野立华微微起嘴说:“当然要,必须要一个个改过来!” “那我之后发你邮箱里。” 北原白马放鬆似地长吁一口气,从地上坐起身说“別忘了下面还有她们在等你,把自己收拾一下,和她们说些话吧。” 久野立华愣住了,这才想起来楼下还有长泽美雅等人,就连部长也来了。 光顾著和北原白马在一起,竟然把她们三个人给忘得乾乾净净了! “真是的,这些人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久野立华连忙从布偶熊上起身,慌慌张张地打开衣柜。 “现在想著好好穿衣服了?”北原白马问道。 “当然了,虽然没打算出门,但既然来了人,肯定要穿的好一点,穿睡衣出去也太失礼了。” 久野立华抬起的手已经解开了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但注意到北原白马还没出去,继续解扣子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虽然身材很贫瘠,没什么好看的,但还是有些害羞。 北原白马的手握住门把手。 他寻思著这少女和自己见面倒是穿著睡衣,还穿的这么宽鬆。 以至於让他窥探见了春天时,枝头上盛开的樱。 但还是一点性趣都没有,果然起伏的地势颇为关键。 走出久野立华的房间,反手关上门。 “北原老师,怎么样了?”由川樱子一看见他下楼,有些紧张兮兮地询问道。 “情况挺正常的,等会儿就能下来见你们了。” 久野母亲抬起双手捂住嘴巴:“谢天谢地!北原老师您真是个好老师!” “没事,这是作为老师应该做的。” 如果不是她提醒,北原白马都快觉得自己是妇產科医生了, “我先走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完了,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 “坐一会儿吧老师,有茶水和糕点。” 后藤优点了点头说:“糕点,好吃。” 北原白马见状,直接拿起了一块咬了口,一股香甜而不黏腻的香味在嘴里縈绕著。 他吃糕点不像后藤优用樱桃小口慢慢吃,张开嘴,两口就解决掉了。 “很好吃,多谢款待,我就告辞了。” 见北原白马执意要走,久野母亲也没有多加阻拦,一路送著他到了门前的路口。 等了走了不到几分钟,久野立华就从楼上下来了。 她上半身穿著白色坎肩,披著淡绿色外套,下半身是和外套顏色相符的百褶裙。 少女包裹在单薄布料下的胸部,非常未来可期。 她的打扮浑身上下散发著清纯的少女感,不见丝毫的阴霾。 由川樱子高兴又惊讶地走上前说:“久野学妹,没事吧?” “打扮的这么好看,亏我们以为你在上面哭。”长泽美雅笑著说道。 久野立华的视线却在客厅內来回搜寻著,甚至连卫生间也不放过,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是、是我!” 在卫生间里的后藤优见突然闯进来的久野立华,著急地拉起褪下的裤子,羞红著脸说, “快关上!!” 久野立华直接关上了门说: “呢,抱歉,我还以为是北原老师。” “是北原老师那就更不能开了吧!”长泽美雅的眉宇拧成紧紧一团。 “你们在家里上卫生间都不上锁的?”久野立华一边说一边找著。 “在家里倒是没有经歷过不敲门就进来的人。” 长泽美雅望著她来回走动的身影说, “你在找什么?” 久野立华站在沙发后面,困惑地询问道: “北原老师呢?” “北原老师早就走了。”由川樱子笑著说道。 “不是吧,你们怎么不喊他留下来吃饭啊!” 久野立华很纳闷地將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在了沙发上。 因为坎肩的缘故,能看见少女裸露出的白皙后背。 长泽美雅很是鬱闷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这是你家,又不是我们家,能隨便喊人留下来吃饭吗?” “哎,最起码也要和北原老师一起出去吃一顿吧?”久野立华不太高兴地说。 “你现在还想著蹭北原老师饭吃,看来你的心情也好的差不多了。”长泽美雅笑了笑。 由川樱子深感认同地点著头,2了口唾沫说: “久野学妹,其实很多人都是在练习练习练习练习,却还是没能得到结果,这种事情很多人都能遇到,愿望甚至无法实现,但我相信只要努力就肯定会有收穫—” “由川部长打住!” 久野立华连忙抬起手摆出暂停, “都快要吃午饭了,我实在喝不下这种鸡汤了。” 由川樱子有些尷尬,亏她在来之前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激励台词”,就想著对久野立华一阵言语输出。 结果刚说没几句,就被久野她给残忍pass了。 长泽美雅意味深长地笑著说: “看来北原老师在上面,已经把你餵得饱饱的。” “说起这个。”久野立华对著她起眉头,“美雅你是不是和北原老师说了什么话?” “唔......北原老师果然向你告状了啊.....:”长泽美雅抬起手扶住额头。 久野立华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除了给北原老师带去困扰外什么益处都没有,他本来就已经很累了,我们不能给他添麻烦。” “久野学妹.: 看见昨天消沉的部员今天又变得元气满满,由川樱子便感动得说不上来话。 北原老师的身上究竟是有什么魔力,能把社团里的女孩子们都安排的这么好。 长泽美雅挠了挠头髮说: “知道了,假日后我去给北原老师道。” 由川樱子温柔的眼神看向两人,虽然她今天来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所幸能见证事情按好的方向发展了。 第159章 158.垃圾食品也很好吃(4K) 第159章 158.垃圾食品也很好吃(4k) 从久野立华那边回到出租房,北原白马本想著今天可能有学生来找他私下辅导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吹奏部的女孩子们都没来找他,就连磯源裕香都没有发来消息, 请求他进行私人教导。 就好像是她们私底下商量好了一样。 不过也是,这些都是北原白马他的一厢情愿,她们作为学生还是要有自己的休息时间,毕竟这是来之不易的假期。 平时在学校里被操劳的那么累,確实要好好休息。 北原白马將笔记本放了回去,走路去四宫遥的家里蹭饭吃。 夏季的银杏树格外翠绿,高大粗壮地佇立在道路的两侧。 枝繁叶茂,只有破碎般的光斑落在地面上。 路上隨手摘下野草的根茎,顏色过於鲜艷,刺鼻的草香扑面而来,有一种get到夏天印跡的错觉。 由於是孟兰盆节,他经常能看见街边的居民房的院子里,有人在虔诚地焚烧迎魂火和送魂火。 远在东京的父母估计也在做这样的事情,北原白马从前根本就不重视这种风俗,脑子里只觉得只要能放假,就是好风俗。 北原白马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不远处的居民房里有燃起魂火的烟雾,如一缕缕繚绕而上的青丝。 今天她也在营业,但一如往常的没有客人。 唯独前台的购物单一直在“刷新”,採购单位都是公司和学校。 刚走进去,就看见了四宫遥那张有些不耐烦的小脸蛋。 “怎么现在才来?”她说道。 “早上去了一趟久野家,当老师还真麻烦,要照顾学生的音乐素养不说,就连身心健康都要照顾。” “身心健康?” “指健康的身体状况与愉悦的心理状態。” 四宫遥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嘴角微微一扬说: “吹奏部里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连久野小妹都不放过啊你?” “没有的事,我拒绝无实据的污衊!” 北原白马抬起手发誓道, “我和吹奏部的女孩子们关係纯良,绝没有对她们做出超越师生范畴的事。” 当然,如果是她们主动给他看的,就像久野立华给他看樱一样北原白马確实防不住,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还是烂在肚子和眼晴里会更好一点。 四宫遥纤细白皙的右手手指在前台的玻璃桌上敲了敲:“今天没有学生过来?” “没有,应该被她们孤立了。”北原白马故作难过地说道。 四宫遥看了他一眼,挪榆地笑著说:“那姐姐来安慰你。” “姐姐你真好。”北原白马走上前搂住她的细腰。 她今天穿著否色的无袖衬衫,淡蓝色的及膝裙,看起来很青春阳光。 “对了,全道大会的礼服挑好了吗?”四宫遥的手摸著他的头髮说。 “上次的西装还能穿。 四宫遥却皱了皱眉头说: “那个不行,音乐大会和函馆大会上你都已经穿过了,要买一套更好的,等会儿燕尾服我们去买一套。” “没事,那套西装已经很好看了,燕尾服会贵一点吧,还是省点钱。” 他能闻到从四宫遥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香味,十分清新。 省点钱是一回事,主要是北原白马对这种穿衣不是很在乎,对他来说,之前买的那套西装足以让他穿一辈子了。 毕竟他一辈子能去的正式场合,恐怕都不会有几个。 四宫遥用视线颳了他一眼,不容置否地说道: “这种事你乖乖听我的,不要像上次一样和我扯半天。” 见她一副必须要换的模样,北原白马只能答应“......行吧。” “好了,去做饭去吧。”四宫遥笑著摸了摸他的脸颊。 “啊?”北原白马了一会儿说,“我、我来吃饭的怎么还让我做啊?” “白马你不喜欢做饭给我吃?还是不乐意?” “也不是.......行吧,我来做。” “逗你玩的,已经煮好了。”四宫遥见他一副无奈的模样,噗地笑出声,“你那么累,我还真捨不得让你煮。” 她的脸蛋宛如一朵盛开的海棠,北原白马一个没忍住將她楼紧,在她的嘴唇上索吻著。 “吃什么?”他问道。 四宫遥舔去了唇边的银线,笑著说: “杯麵。” “我知道你又在逗我玩了,姐姐你真坏,有什么好吃的赶紧亮出来吧,弟弟好饿。” “真的,我早上去外面採购了刚回来不久,没时间煮饭只能吃杯麵了。” 北原白马被她玩惯了当然不相信,然而去到里面的时候,发现餐桌上真的只有两个盖上了盖子的泡麵。 但他的眼神中没有透露出一丝的动摇,先去到了厨房,发现没有烹飪的痕跡让他终於有些绷不住了。 “姐姐,你真只给我吃泡麵啊?”北原白马难为情地说。 四宫遥坐在椅子上,將盖子拿下说:“我也很忙呢,赶紧坐下来吃吧。” 北原白马有些不知作何反应,只能老实地吃起了泡麵。 “嗯?还挺好吃的?”他眼晴一亮,又喝了一口汤。 “你是很久没吃了吧?”四宫遥直勾勾地望著他说道。 北原白马|吸溜”了一阵说: “上学的时候倒是一直吃,但是工作后基本没吃这些垃圾食品了,现在还挺怀念的。” 他从前很喜欢在大半夜吃泡麵,炸鸡便当以及各种甜食。 只不过长大了后,这行为反而慢慢消失不见了,父母口中的“垃圾食品”也逐渐得到他的认同。 四宫遥笑了笑说:“等会儿可以给你吃海鲜。” “?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是你女朋友嘛。”四宫遥架著双腿,露出圆润的大腿曲线。 “可下午不是还要去买衣服吗.......万一像之前一样没有时间概念怎么办?要不还是算了吧?等晚上?不对?那个东西好像没了,我要不要去一趟药局?” 北原白马自顾自地將內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可是一看到四宫遥那副戏謔般的笑脸, 他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不对,不是他被耍的,而是他自己一和四宫遥在一起,满脑子就全是下流想法。 全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错。 “不用,来得及。”四宫遥单手托腮望著他笑。 “等等......你说的这个海鲜,应该没有其他的意思吧?”北原白马感觉自己和她说话,有些过於隨意了。 他明明不是这种思想的人,可隨著和她的交往愈发离谱了。 四宫遥的手指轻轻敲打著嫵媚的脸蛋说:“就是海鲜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 “就是..:....出產自海里的,可食用的动植物原料?”北原白马问道。 “当然了。”四宫遥意味深长地望著他说,“难不成你还想吃什么海鲜?” “既然有海鲜你不早说!” 不知是遗憾还是鬆了口气,北原白马直接站起身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果然躺著一袋九节虾。 果然是海鲜! 但他吃泡麵都快要吃饱了。 “要不要给你吃?”四宫遥走了进来,手忽然伸入北原白马裤子的口袋里。 北原白马感受著身体后方压上来的柔软说: “不用了,已经饱的差不多了,晚上吧。” 四宫遥起脚尖,嘴唇凑近他的耳边说: “我说的是其他海鲜。” “你还买了其他海鲜?”北原白马侧过头惊地说道。 四宫遥红著脸不说话,只是微微抿起嘴角,韵味全藏在她看上去软软的小嘴上。 ..不了,而且这样子,好像我是衝著你身体才交往的一样,我更喜欢的是你由內而外散发的魅力。”北原白马紧绷著张脸说。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四宫遥笑一声: “能让你沉迷我的身体,难道不也是一种魅力?所以..::..你儘管释放就是,我心里很开心。” :.啊?”北原白马愣住了。 “怎么?玩腻了?” 怎么会玩腻,如果光从肉体上来看,四宫遥不管是哪里,都能让他玩一辈子。 “先吃饭吧,然后去午睡,我有点累。”北原白马2了口唾沫说。 四宫遥没拒绝,两人又回到餐桌上,吃完饭收拾了下,就躺到床上去了。 两人並没有进行情侣行为,北原白马搂住四宫遥躺了一会儿,刚准备闔眼睡觉,她忽然开口了: “我请了一个店员,下午过来应聘。” “嗯,挺好的。”北原白马將鼻子凑近她的头髮上,有很香的味道。 四宫遥说:“你猜猜时薪多少钱?” “980?”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將手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怎么可能,这个职位有门框的,没点乐理知识和对乐器结构的构造不能做。” 四宫遥拍了拍他的手说, “说好的只睡觉呢?” .男生喜欢这个,很安心。”北原白马只感觉眼皮子很沉,“那多少钱?” “1200。” “唔,挺好。” 这个在东京只能算最低时薪,不过在北海道算不错的。 见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四宫遥不再说话,也没把他的手拿开,只是闭上了眼睛。 > 午睡结束,下午两人就去了上次的商场。 在四宫遥的一阵精挑细选和女销售员各种的讚美话术下,北原白马买了一件衬体的黑色燕尾服。 还是四宫遥付的款。 不经意间抬起头,云朵轻掛在配红色的天空,垂披著暖和的夕阳。 刚走出商场,北原白马的手机就来了一条信息。 斋藤晴鸟: “北原老师,我在你家门口,但你好像不在家?” 北原白马了一会儿,说好了有时间就给她发消息,结果和四宫遥忙活了一下午,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北原白马刚想给她发消息,但是机灵的小脑瓜马上就转了过来。 斋藤晴鸟说找了一个乐器店的工作,四宫遥说找了个有乐理素养的店员。 两人还同样在下午面试。 函馆市很小,这已经不是巧合了,怎么看都知道,四宫遥请的店员就是斋藤晴鸟。 而毫无疑问,四宫遥肯定是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斋藤晴鸟的,否则连面试都不可能给, 直接把斋藤刷掉了。 北原白马: “不好意思,临时有些事,” “怎么了?”四宫遥握著他的手轻轻使劲儿。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皱著眉头问道:“你知道来你店面应聘的店员是谁吗?” “只有基础的资料,学校在读生,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四宫遥说。 “可能是斋藤晴鸟。”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 与其等到时候来个她蒙头一击,不如现在直接说出来探访四宫的態度。 .....她?”” 一朵奇怪的阴云忽然掠过四宫遥的脸,就像窗外弹射而出的飞鸟,一闪即逝。 “嗯...:..是那个留著中分髮型的美少女呢。” 四宫遥的手捏住下巴,用审视的目光望著他说“你怎么知道是她?你和这个女孩子私下有联繫?” “呢,也不算是联繫。”北原白马有些尷尬地搔著脸颊说,“只是她现在有些小困难,只能来找我了。” “矣~~~我们的北原老师可真体贴呢。” 四宫遥的话语间掺杂看些许戏謔, “这个小困难是什么困难?她家人难道无法帮她解决?” “不清楚,但確实是家庭方面的问题。” 北原白马认真地解释道, “学校里的学生都说她是富家小姐,给吹奏部的部员们请客和付部费都是家常便饭但这次她似乎和家里人闹了,不得已出来工作。” 四宫遥微微起眉头,又看向了北原白马的侧脸,轻嘆一口气说: “你是希望我把她收留进来工作?” “不用,平时怎么来就怎么来,正常流程还是要走的。” 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给予建议, “如果她真的有这个能力试试也可以,毕竟乐器店找合適的员工是一件麻烦事,但如果你心里觉得不舒服,那就没办法了。” “你已经不在意了?”四宫遥问道。 北原白马伏下眼帘,说完全不在意自然是假的,但人总是要往前看,斋藤晴鸟也並非会一路愚蠢下去。 她这些天也確实反省过头,说出了一些让他手足无措的话。 这个中分美少女,似乎正在把看不见的藤蔓伸到他的身上,將两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就像已经被一分割”的长瀨月夜一样,自己在斋藤晴鸟的心中,正在慢慢取代她的位置。 第160章 159.少女的笑容,令飞蛾扑火(4K) 第160章 159.少女的笑容,令飞蛾扑火(4k) “抱歉,临时有些事”。 斋藤晴鸟站在门前,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北原白马传来的消息。 “唔...:..”她將屏幕熄灭,放进隨身带的小提包里。 一阵微风撩拨起她的茶色长髮,遮掩住膝盖的裙摆轻轻摇曳著。 “不想见我......? 斋藤晴鸟咬了咬下唇,这种说法理所当然,不如说她没有资格请求北原白马为她多做些什么。 但她想不到该寻找谁了,如果说有人能让她依赖,那这个人一定是北原白马。 只有他能容纳自己的一切,並从中指正她的过错。 似乎对他抱有奇怪的感情,起先斋藤晴鸟羞耻得想要找个洞钻进去,可她意识到,她已经窘迫到连能真心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了。 再去找长瀨月夜?和她说“我们和好吧”? 不行,如果真变成这样,那就是她输了,硬著头皮离开家这件事,也输的彻底。 借面试来让北原白马陪著去是假的,她只是想见他,想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显得不再孤独而已。 果然比起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北原老师应该更喜欢磯源这样的乖女孩..:: 斋藤晴鸟忧鬱地垂低眼帘,现在待在这里也没用,需要赶紧去面试了。 鞋子踩在烘焙了一整天的柏油路面上,感觉脚底都是暖暖的。 应聘的乐器店离北原白马家不是很远,这也是斋藤晴鸟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 就算走过去也不用十五分钟,路上还能买一些菜。 沿著笔直的街道往前走,看见了地址上的乐器店。 规模不大,透过玻璃能窥见里面冷咖啡色的灯光,二楼的落地窗视野开阔,不少的乐器整齐地排列著。 斋藤晴鸟对於自己的乐理知识和铜管乐器构造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她从小就喜欢上低音號,其余的铜管乐器也有接触, 来到双开的玻璃门前,稍稍往里观望,抬起手打开一条缝隙,室內凉爽的空气迎面袭来。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斋藤晴鸟走了进去,双手拽住单肩包的肩带,端庄地站在原地环顾。 “请问,有人吗?”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有。” 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斋藤晴鸟的视线中,看见她的一瞬间,想逃跑的心思都有了。 四宫遥满脸笑意地走上前,望著忽然有些拘谨不安的少女说: “哦呀,这不是斋藤同学嘛?怎么来我这里呀?” 斋藤晴鸟低垂著的睫毛微微颤抖,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 四宫老师和北原老师的关係看上去不一般,她下意识地对眼前的漂亮女性,產生了排斥心理。 更何况,她不想在认识自己的人店里工作。 “我..:::.我在网上找了一份管理乐器店的工作,只是没想到是四宫老师您的,很抱歉,我这就走。” 见少女说完就要离开,四宫遥直接喊住了她说: “矣,我又没不让你留下来工作,为什么著急走?” 斋藤晴鸟停下脚步,不是因为四宫遥的这句话,而是从外面走进来的,是北原白马。 他一进来,就和斋藤晴鸟对上了视线。 他和以往一样,有著柔和清秀的脸颊,浅褐色的眼眸就像打磨过的宝珠深邃迷人。 斋藤晴鸟一下子就走不动道了,和想待在北原白马身边的心情,甚至压过了想离开这里的心情。 “看来时间刚好,我想来想去,你可能要来应聘的乐器店只有这里了。” 北原白马对看要离开的斋藤晴鸟说, “怎么了?已经面试结束了?” 斋藤晴鸟的心猛然一跳,他是专门因为自己过来的?明明说过临时有事了..: 还未等她回答,四宫遥直接开口解释道: “刚刚来呢,我想带她面试,结果这女孩说声抱歉就想走了。” 听著事实被她一五一十道来,斋藤晴鸟的指甲在肩带上留下弯月的痕跡。 “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北原白马疑惑地问。 他和四宫遥是情侣的事情姑且只有一年生知晓,斋藤晴鸟恐怕並不知情。 她想离开的原因,估计是因为四宫遥认识她。 斋藤晴鸟的视线撇向一旁,轻声说道: “我想了想,可能客服的工作会更適合我。” “当客服只会积攒精神压力哦?我大学兼职的时候做过这工作,真是每天都很烦躁。” 四宫遥笑著走上前,像调戏一般地用手指授过她胸前的髮丝, “你长的这么成熟又可爱,不好好利用一下也太可惜了。” 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晴,咬重了音调,脸上透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坚毅: “谢谢,不需要了,我会找其他的工作。” “北原老师,你的学生好像对我这里不是很喜欢?”四宫遥走到北原白马的身边笑著说。 北原白马慢条斯理地开口: “斋藤同学,能聊一聊吗?” 斋藤晴鸟都不知道他要聊些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嗯。” “北原老师,要我单独给你准备一个隔音小房间吗?”四宫遥的语气別有深意。 北原白马给她甩去|学生面前別闹”的眼神,开口说: “不用,就在这里.... 斋藤晴鸟却仰起头,脸上露出一副不容置否的表情说: “不管是什么事,我只愿意和北原老师单独说。” 四宫遥看向她的目光中渗进一丝阴冷,真是把想独处的心情说的明明白白。 北原白马注意到四宫遥的神情不太好看,连忙抬起手示意“不必在乎”。 因为在他眼中,他和斋藤晴鸟只是师生关係,根本不会衍生出其他的情感来,哪怕独处也是在谈论正事。 “行吧,你跟我来,不远处就是一家咖啡厅。”北原白马说道。 “嗯。” 斋藤晴鸟看都不看四宫遥一眼,就跟著他走了门。 两人来到咖啡厅。 说是“厅”,实际上是个空间很小的咖啡店。 从座位上来看,店內能容纳的客人只有十二位,地上铺著胭脂色的毛绒地毯,桌椅都是黑檀木。 “坐吧。”北原白马最先坐下。 然而让他感到有些鬱闷的是,斋藤晴鸟不坐对面,反而坐在他的身边。 从窗外流淌进的夕阳落在她的侧脸上,北原白马甚至能看清少女脸上的细小绒毛。 北原白马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这是谈事的態度?侧著身体聊可是很累的! 少女胸前的茶色波浪捲髮,和裸露在夏季空气中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且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早上在久野臥室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起这首诗。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谈论大不大的问题。 “你要坐这里?”北原白马问道。 斋藤晴鸟的薄唇勾勒出和以往无异的笑容,指腹捏著髮丝轻声说: “不行?” “那你起来,我坐对面,要不然怪怪的。” “唔: , 见北原白马突然站了起来,斋藤晴鸟很是沉闷地抬起头望著他,又很伤心地主动起身,坐在了对面。 见她乖乖坐好了,北原白马点了一杯咖啡后,直接进入主题: “你家里的情况要怎么解决?难道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斋藤晴鸟露出一副“果真问这个”的表情,夹著声线呢地说道: “这个倒没事啦,反正明年我就成年了,家属担保人什么的..::..已经不需要了。” “我担心的是你说想再加入社团,如果你又要工作又要练习,两者必然要取捨。” 北原白马十指交叉,抵住下巴说道“我不知道你退部之后有没有注意吹奏部的情况,我现在能给予部员们的空閒时间非常少,晚上的练习都要到九点,你这种情况最好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这时,一位大妈服务员端著一杯红茶和一杯手冲咖啡过来。 斋藤晴鸟举起手中的茶杯,红茶水面上的轻微波纹,让她的脸颊看上去有些虚幻。 北原老师说的都是很现实的话,她其实很早之前就考虑过了。 思来想去,能解决的唯一方案,只有一个。 如果是对別人,她一辈子都不愿意这么说,但如果是北原白马的话,內心甚至还有些期望。 斋藤晴鸟抬起眉眼,看他静静地喝看咖啡。 夕阳在桌子上打著光,她很喜欢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感觉。 就像心中的悲凉感与夏蝉激烈的鸣响在一起,渐渐渗透进了她的內心深处。 斋藤晴鸟的神情修然变得柔和,露出一副温婉且惹人怜爱的模样说: “北原老师,您能养我吗?”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词汇,北原白马放下手中的马克杯,呆证地望著眼前的少女。 这咖啡有点苦,阿姨的手冲咖啡没上次好喝了。 “什么?”北原白马故作没听清楚,笑著歪了歪头。 斋藤晴鸟挺直了腰身,温儒尔雅地抿了一口红茶说: “我希望北原老师能支撑我,今后由我支撑你,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她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北原白马脸上的表情从未如此复杂过。 不是小姐,怎么来了个两级翻转了? 系统原本说是要他支撑长瀨月夜,结果到头来竟然是支撑斋藤晴鸟,这也太离谱了。 正常吗? 望著有些被嚇到的北原白马,斋藤晴鸟极力地镇压住胸腔內的懦喘不安,故作正经地说道: “首先我的学习方面位列学校前三,能考入全国隨意一所大学,前途广阔, 其次,我的家政能力也很强,洗衣做饭都能做再次,我的消费吃喝住行是大头,护肤品和化妆品基本很少用,也不用昂贵的名牌, 有合理规划资金的习惯, 然后,我没有一个异性朋友,只会以北原老师您为中心, 最后.....我应该长的很漂亮。” 她在说“我应该长的很漂亮”这句话时,像是有些害羞,微微別开了脸。 斋藤晴鸟的一套说辞下来,直接把北原白马给说憎圈了。 她好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推销员,拼尽全力地来告诉他,投资她是永远不会亏本的。 “北原老师,现在要不要考虑一下,將金钱投注在我身上?” 为了掩饰不断从脸颊集中的热气,斋藤晴鸟拿起茶杯低下头,想要遮住红润的脸。 但从髮丝间露出来的耳朵,却通红的不得了。 曾经的她,想的是绝对不能再用北原白马的一分钱,绝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但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 她想用掉,想让他在自己的身上倾注更多。 只有將他留下来的钱用掉,她之后才能和北原白马有联结。 斋藤晴鸟知道吹奏部里的一些女孩子,比如磯源裕香,甚至是长瀨月夜,都对北原白马抱有异样的情。 可这份情会在高中毕业后,隨著两人不再来往而逐渐消失,各自迈入新的生活。 但只要她牢牢抓住,哪怕高中毕业了,也能和北原白马之间產生一条永不会断裂的丝线。 到时候,留在他身边的少女,只有她一人了。 更何况,与其让那个把站街女往家里带的父亲支撑她,她更希望能让北原白马来支撑,今后再慢慢还款。 北原白马只感觉一阵口乾舌燥,露出为难的笑容说: “这行为是不是不太好?我是老师,你是学生。” 听了他的话,斋藤晴鸟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错地抵在下巴处,小巧可爱的小拇指,隨著眼角微微自然下垂。 少女对著北原白马露出甜美的微笑,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微张: “所以,把这当成我和你的秘密。” 她的笑容仿佛有一种能让飞蛾扑火的纯粹魅力,让北原白马一时间都差点没晃过神来没想到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女,就能拥有如此魅惑人心的笑容,怪不得当初磯源裕香被她迷的死去活来。 还好他意志坚定。 北原白马不停地在脑海中整理著言辞,本该一口喝掉的咖啡,硬生生被他喝了五六口斋藤晴鸟却似乎很享受他这份不知所措的模样,就差將“好可爱”说了出来。 “其实我的父亲是一个很粗暴的人,自从和母亲离婚后,他经常带和我同龄的女孩子回家过夜。” 少女的左手食指在右手手背上来回摩著,轻声细语地说道“虽然是父亲,但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北原老师您口中说的打好关係,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了。” “还有这种事?”北原白马皱起眉头。 这他妈是父亲啊? 当著女儿的面,去搞另一个和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 这是人? 第161章 160.修改暱称与水魔法(4K) 第161章 160.修改暱称与水魔法(4k) ..但仔细想想,我確实没有资格让北原老师您来支撑我。” 就在北原白马在心里对她的父亲极尽鄙夷的时候,斋藤晴鸟有些自嘲地笑了, “但是如果让我回去和他和好的话,我想我一辈子都做不到了。” 她的语气如同连自己都觉得无可奈何,北原白马犹豫著该如何回应。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內,斋藤晴鸟垂著头,喃喃说道: “抱歉,我知道这会给北原老师增添心理负担,还有未来的一些事...::.我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当我没说那些话吧。” 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女孩说这句话完全是故意的,是为了激起他的道德心。 可不得不说,確实很难顶, “没有必要,作为父亲没能做好榜样,这不是你的错,你还是高三,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上。” 斋藤晴鸟瞬间语塞,目光看上去格外哀伤地望著他面前的马克杯。 望著眼前这个浑身散发著迷离气质的少女,北原白马的掌心开始冒汗。 以他现在的存款,想要支撑起一个少女的生活,自然是很简单的。 但如果別人知道了,就没这么简单了。 特別是四宫遥,她要是知道了自己私底下在支撑一个美少女,十有八九会把自己给“杀”了。 可只要两人守口如瓶,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北原白马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这么想。 “你的意思是,让我负责你高三年的生活日常开销?”北原白马直白地问道。 斋藤晴鸟的下巴微微抿起,她似乎也没习惯这种说法,但还是点著头说: “嗯,不仅如此,我还希望您能付我今后上大学的学费。”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说:“斋藤同学,这估计不是一笔小钱。” 斋藤晴鸟有些尷尬地扭动著躯体,似乎在做些微弱的抵抗,看他是否內心在动摇: “我不想强求北原老师答应,但是我讲这些话,对於女孩子来说真的很难为情” 她一边说一边窥探著北原白马的神色,他只是皱著眉头,並未看出任何的不屑和麻烦为此,斋藤晴鸟感到安心不少。 北原白马点点头,她简直都快把她说成了一件理財產品,但可惜的是,空口白话没有任何价值。 但他还是无法坐视不管,她现在的社会经验基本为零,是很容易因金钱而而走险的年纪。 “行吧,我答应你。”北原白马说。 “真的?” 斋藤晴鸟换上瞪视般的眼神紧盯著他,用欣喜到颤抖的声音问道。 北原白马正襟危坐地说道: “我会支撑你接下去的生活费用和大学入学费,同时我会每一单都记起来,將来你需要一一归还给我。” 斋藤晴鸟露出稍显落寞的笑容,抬起手握在饱满的酥胸前: “我现在几乎没有任何財產,但我愿意將现在、將来、感情,还有人生,全部献给你: , 北原白马扬起一边的嘴角,儘可能地露出温和且成熟的表情: “不用做到这样的地步,你今后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如果斋藤的存在对裕香没影响,那对低音声部来说是件好事。 因为低音声部能支起来的人,实在太少了。 “我明白做这件事需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斋藤晴鸟微红著脸,反覆授著胸前的髮丝说, “我真的愿意给您献上一切,哪怕是作为少女来说..:::.最珍贵的东西也可以。” 少女茶晶色的眼眸微微闪烁,宛如映照著夕阳光芒的大海。 北原白马真不懂什么叫做“最珍贵的东西”,还是对於少女来说,他是真的不懂。 但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深究,继续说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社团?” 斋藤晴鸟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眉头有些困扰地撇成八字眉: “如果大家真的能成功进入全国大会,那我应该会在全道大会结束后再进,否则现在思考的太多,到时候可能只会沦为空壳。” 北原白马点点头,她有这个担心並不是没道理,“黑马”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过,他肯定是有自信进入全国大会的。 而全国大会是在十月中旬召开,留著部员们训练的时间还很长,她加入后也能很快地和吹奏部进行磨合。 可九月份还有文化祭和体育祭要举行,貌似也不能说很长。 “那就这样吧。”北原白马站起身,拿走了桌上的帐单说,“全道大会后再见。” 斋藤晴鸟的目光跟隨著他移动,微微拧著好看的眉头,抬起的手本想去握他的手臂, 但还是停在了半空: “难道在全道大会前,我不能和你见面了吗? 1 北原白马停下脚步,帐单的背面摸上去很顺滑: “嗯?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才是。” 看著他露出的笑容,斋藤晴鸟的耳朵泛起红潮,连忙问道: “我做饭不好吃吗?” “好吃是好吃。”北原白马说道,“但我习惯自己煮,你不用一直来的。” “我能帮你煮,刚才不是说过了?我家政很好的,能帮你做很多事情。” “我可不是僱佣你来当保姆的。” 北原白马有些鬱闷,这女孩怎么老想著往他家里跑。 你是没家吗? 不对,她好像是真没家了,只是有住的地方。 虽说美少女秀色可餐,但吃饭的时候真的会尬得很啊。 见她不甘心又要开口说话,北原白马率先一步说: “就这样,我之后会把钱打给你,吹奏部的两首比赛曲目你应该都还在吧?” “唔......是,都还在。” 斋藤晴鸟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呻吟片刻后说道, “我的上低音號已经送人了,可能需要用学校的上低音號。” “不用担心,你的上低音號还放在乐器管理室里,被磯源同学保养的很好。”北原白马说道。 斋藤晴鸟愜了会儿,內心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指甲不停地在手背上留下印痕她上次说过將上低音號送给磯源裕香,但裕香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还经常帮她保养。 “裕香:: 在斋藤晴鸟陷入和磯源裕香的回忆时,回过神发现北原白马早已经结帐离开了。 她匆匆拿起一旁的单肩包起身,想著能不能和他一起回家,出门却发现不见人影。 八月的黄昏,太阳迟迟不肯下山。 斋藤晴鸟的肺部吸入温热的空气,映照著夕阳的海面出现在了视野的尽头,薄暮时间很是安稳,基本上也听不到海浪声。 成功的和北原白马搭上了线,从今往后,他始终会在自己的生活中, 虽然有些卑劣,毫无自尊心,但这个方案无疑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 和其他女生相比,自己虽然起步没有贏,但未来可期,留在他身边的少女只有她一人斋藤晴鸟呼出一口气,体內充满著对於美好未来的兴奋感。 被他承诺支撑带来的安全感,给予她前所未有的满足,在柏油路上走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下一瞬就会飞起来。 怀著好心情在超市里买了些食材,今天的大白菜卖相真的很好看,她准备买一颗回去这时,手机来了信息,北原白马的转帐到了。 虽然只有一百万,但足够斋藤晴鸟的生活。 很快,北原白马就发来了消息: “收到了吗?” 斋藤晴鸟將购物车放在一旁,双手捧著手机打著字: “嗯收到了,谢谢” 北原白马: “够?” 斋藤晴鸟: “够” 她待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上看,发现之前给他的备註是“吹奏部指导顾问北原” 曾经觉得很合適,觉得没有比这更合適的了。 可现在不知为什么,斋藤晴鸟越看越觉得刺眼,心头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气。 她纤白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挪动、敲击,不一会儿,备註就被改成了一“白马”。 这下子看的顺眼多了。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心满意足地將手机放回小提包里,继续推著购物车慢悠悠地走著。 平常斋藤晴鸟会很有目的性地买些东西,可这次却在超市里漫无目的地閒逛了许久, 买的东西也很多,很杂。 当然全是必要的日常用品,可能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都不用买了。 看著屏幕上不停跳跃著的金额,斋藤晴鸟的心里流淌出一股奇特的暖流,特別是一想到这些钱是北原白马的,就更温暖了。 有种只要她一直,就能和他產生更多联结的感觉。 等到走出超市的时候,天空染上夜色,街灯流泻出的光线,照亮了稍显暗沉的柏油路面。 大姨大妈都坐在休息用的长椅上閒话家常,斋藤晴鸟感觉自已和对方,宛如是生態不同的鱼般擦肩而过。 “斋藤小妹,今天买这么多东西?”大妈笑著问。 “嗯。”斋藤晴鸟微微一笑,有些费力地提看东西上楼了。 望看少女提看购物袋上楼,大妈小声说道: “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还突然买了这么多东西,十有八九是被人包了。” “哎,现在的女孩子不像我们当初那么保守,乱的很,我和你说啊,田中的女儿在东京大久保那里被抓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她上个月刚回来哩~!” “听说还查出了梅毒。” “那是什么病?” “不清楚,听说会长很多一粒一粒的怪东西!” 斋藤晴鸟隱隱约约能听到这些碎嘴皮子大妈的谈论声,但也不想和她们爭辩。 掏出钥匙打开门,將从超市买来的物品一一整理完后,將连衣裙的拉链往下拉。 隨著布料摩擦过肌肤的声响落下,少女娜多姿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她望著镜子前的自己,又低下头用双手垫了垫。 很有分量,形状也很好,吹奏部的女孩子里,恐怕没人能超过她了。 如果现在给他发去一张照片,会发生什么事情? 哪怕和他说“这张照片能当做你將来威胁我的手段”,也不是不可以吧? “想什么呢我.... 斋藤晴鸟觉得好笑般地將手指勾进臀部的布料,往下拉再抬起脚脱掉。 打开洒的开关,等了一会儿,才將身体彻底沐浴在温热的水流下。 心情逐渐因为水流的声响而逐渐平静。 仔细想想,她远没有裕香单纯,没有惠理那样的可爱,也没月夜那样的天赋,身高也比不过雨守...: 和吹奏部的这些女孩子们相比,她各个领域单独拎出来,也没有什么特別亮眼的地方。 就算他收到了自己的照片,恐怕也不会感到开心吧,刪掉倒是有可能。 “唔.: 斋藤晴鸟仰起头,任由晶莹剔透的水滴沿著脖颈一路往下,淌过陡峭的坡,越过三角地带,再沿著小腿骨流淌到瓷砖上。 在浴室清洗完一天的劳累,穿好睡衣,用吹风机吹了好几分钟的头髮后,才躺在了床上。 隨著侧身,身上的睡衣被掀起了几分,露出少女光滑白皙的小肚子。 斋藤晴鸟先是登录了神旭高中吹奏部的官网,上面赫然写著: “神旭高中吹奏部!全道大会倒计时六天!金赏衝刺!” 点开社团简介的页面,背景就是在第一音乐教室里,北原白马站在台上,指挥著a编部员的场景。 “嗯~~~” 少女情不自禁地发出有些嫵媚的鼻音。 或许是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薰衣草的香味縈绕在鼻尖,让斋藤晴鸟的身体温度上升了少许,脸颊连看脖颈都有些薰红。 望著在台上指挥著的北原白马,斋藤晴鸟忍不住躬起身体,轻轻咬著下唇,空閒著的一只小手则是紧了。 她的小脸忽然紧绷,呼吸都停了几秒,隨后又逐渐归於平静,长长地吁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好愚蠢..... 斋藤晴鸟將手机放在一旁,无力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用床头的纸巾擦拭著手指。 茶色的长髮宛如蔓延的根须,在她身后扩散开来。 实际上,刚开始的幻想都很正常,但很快场景就开始变得迷惑起来。 因为她很清楚,现在的他不可能这么积极地做这种事。 不管是自己,还是吹奏部的大家,他都不可能去做。 想到这里,斋藤晴鸟就想著时间能过的快一点。 希望睁开眼全道大会就结束了,全国大会结束了,毕业典礼来了。 她不再是神旭私高的学生了。 第162章 161.完全不在频道的两人(4K) 第162章 161.完全不在频道的两人(4k) 盂兰盆节的三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北原白马度过了担任吹奏部的指导顾问以来,最为悠閒的三天。 即便如此,还是坚持早睡早起,还抽空去了一趟函馆市的市民游泳池。 人非常少,不像在东京的公共泳池一样乱糟糟的,小城市果然有小城市的好处,能一股脑地衝出好长一段距离不撞到人。 这些天的天气很好,隨著夏季的深入,公园里偶尔能看见穿瑜伽裤跑步的女性。 北原白马向来敬佩这些秀下半身曲线的女性,心情也好了不少。 除了小腿被一只泰迪猥褻了之外,完全是美好的假期。 假期后的第一天,北原白马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第一音乐教室。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总会有女生比他早到。 此时在音乐教室內,是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两个干部。 “北原老师,早上好。”赤松沙耶香笑著问道。 “早上好,由川部长,赤松副部长。”北原白马说道,“你们来的这么早?” 由川樱子点点头,三股辫自然垂落在纤细的腰肢上: “嗯,卫生做一下,再把多余的乐器保养一下,再聊一会儿天,就差不多开始练习了。” “北原老师,你假期过的愉快吗?”赤松沙耶香问道。 北原白马將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望著她们两人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娱乐,平时也不太出门。” “我知道,宅男!”赤松纱野香的一只手握成拳,打在另一只摊开的手上。 由川樱子被她这句话给说鬱闷了: “纱耶香~!” 虽然她知道北原老师不会在乎,但不管怎么样,作为学生还是要有点学生的样子。 北原白马满不在乎地笑著说: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应该是这个类型的,以前在东京的时候没感觉,自从在函馆待久了后,发现自己的社交確实很少。” “没办法呀,我们函馆就是这样的,除了夜景和朝市,还有像我们这样的美少女外, 已经没有能吸引外地人来的因素了。” 赤松纱耶香说到“美少女”一词,伸出手摁住了由川樱子的肩膀。 由川樱子的脸一红,可能是因为周围漂亮女孩子太多,导致她认为自己不是很漂亮“起码有麦当劳。”北原白马笑著说。 “確实!” 赤松纱耶香笑著抬起手腕的表看了下时间,现在才七点多,距离练习还有一个多小时, “北原老师,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想来我们这里当老师?” “因为其他学校不要我。” 由川樱子见北原白马毫不犹豫的回答有点吃惊,可让她奇怪的是,他短短的这句话竟还有些自豪? ..::.这样啊。”赤松纱耶香仔细品味似地嘀咕道,“没有成绩的话,应届毕业生找工作真是难。” 北原白马却不以为然地笑著说: “不过这样也很好,能遇见你们,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庆幸,因为吹奏部內的学生,没有一个是极难管教的。 最恶劣的就是斋藤晴鸟了,但她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后,还是按北原白马想像中的方向顺利发展了。 要是出现了什么极道大小姐、抽菸仙人、滥交小妹、地雷妹之类的,他是真的应付不过来。 还干啥啊,直接跑路得了。 赤松沙耶香的神情一下子就精彩了起来: “这句话北原老师如果能在全道大会之前说,可能效果会更好!” “嗯。” 由川樱子也点著头认可,她自己都被北原白马这句无心话,给说的小鹿乱撞。 她没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正不正常,不过据她所知,部內的大部分女生都没谈过恋爱。 更別说有北原白马这样的男生,对她们说“遇见你是我的福气”这句话了。 对於吹奏部的纯情少女们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爱心小锤,敲击著她们的小脑瓜。 北原白马好奇地打量看这两个吹奏部干部。 “话说你们两个人的进路是怎么选的呢?” 一提到这个话题,由川樱子的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就连赤松纱耶香都忍不住垮著一张脸,兴致全无。 “上普通的大学吧,今后挺想成为一名护士。”由川樱子不好意思地授著额前的刘海说。 赤松沙耶香的双臂撑在讲台上,抬起脚尖轻轻撞著铺设隔音的地毯: “我今后打算去服装设计的专业学校。” “矣?服装设计?”由川樱子瞪大了眼睛说,“怎么是服装设计?” “因为喜欢服装设计咯,这有什么意外的。”赤松纱野香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由川樱子说:“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吹长號去音乐大学的。” “吹奏是高中的生活,既然长大了就应该要著眼未来嘛。” “唔:: “赤松同学说的没错,確实要著眼未来。”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说, “希望將来能看见你设计的衣服,如果可以的话,將来一定要为神旭高中定製制服。” “谢谢北原老师~!”赤松纱耶香眉开眼笑地说道。 “提前祝由川部长的护士之旅顺利。” “谢谢!”由川樱子连忙深深鞠躬。 虽然他想说“希望有朝一日能被您扎针”,但听上去好像有点怪癖,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时,第一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了。 三人同一时间投去目光,发现是神崎惠理和长瀨月夜两个人。 她们两人虽然穿著一样的神旭制服,但由川樱子认为,这两个女孩的魅力只能用“清水出芙蓉”来修饰。 “哦,你们两个人也来这么早。”赤松沙耶香最先打起招呼。 长瀨月夜在门口脱下鞋子,裹著白色短袜的脚踏了上来。 神崎惠理跟著脱下鞋子。 但和长瀨月夜的半弯腰脱鞋不同,她直接蹲下来脱掉鞋子。 刚想站起来时,发现北原白马的运动鞋没摆正,於是伸出手仔细地整理好。 看著被自己列整好的运动鞋,神崎惠理那张樱色的唇瓣露出了淡淡笑意,之后才起身走进音乐教室。 长瀨月夜发现了,但並没有说什么,走上前以標准的礼仪翰躬道: “北原老师,樱子,纱耶香,早安。” 神崎惠理的目光像钉死了一样,始终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掀动著薄唇说“早安。” 北原白马点点头以示回应。 “现在才七点半出头哦?”由川樱子问道。 “嗯。” 长瀨月夜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北原白马的脸颊,微微歪著头露出甜美的笑容说, “因为假期过的太悠閒了,所以想著要提前来学校。” 由川樱子深深点头赞同说: “我懂这个心情,假期的时候没事干,想著赶紧上学,第二天都会起的很早过来。” “完全不懂!” 赤松纱耶香大为惊骇地说, “作为学生,应该想的是每天都能放假吧!谁喜欢早起来上学啊!” 长瀨月夜的站姿笔直,裙下的双腿曲线极为优美: “我觉得上学很有趣哦,能学到很多东西,感觉身体都会变得充实。” “优等生都是这样想的吗......?” 赤松纱耶香的视线落在了神崎惠理可爱的脸蛋上说, “惠理呢?也是来学习的?” 神崎惠理轻轻摇著头,额前的刘海隨之摇晃著: “来聊天。” “聊天?” 不仅赤松纱耶香懵了,就连由川樱子都懵了。 因为她们怎么也想不到,神崎惠理会和“聊天”这个词扯上关係。 毕竟这个女孩是神旭高中出了名的“无口”,除了老师提问外,基本不会说任何话。 想窥视她的牙齿都是一件难事,更別提和她说话了。 唯独长瀨月夜对此心知肚明,她澄澈的眼眸中,映照出神崎惠理白里透红的脸庞。 小嘴闭拢时润泽有光,显得依依可人。 今天也不是一起来的,而是在校门口遇见的。 来这么早.:: 原来目的,和她是一样的吗..:: “嗯,聊天。”神崎惠理並未纤细说明,只是再重复了一遍。 赤松纱耶香望著她细巧挺直的鼻子,耳边仿佛都能听见少女的悄声娇喘。 太可爱了!可爱死了! 铃木佳慧她敢上手乱摸,但面对神崎惠理她却不敢,因为害怕自己的手玷污了少女的纯净感。 :..惠理要进什么大学呢?”赤松沙耶香的语气温柔了不少。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皮肤底下是水蜜桃般的顏色: “不知道。” 长瀨月夜惊讶地开口询问: “之前进路老师说你是要报考东京音乐大学的,现在怎么不知道了?” 唔. 神崎惠理宛若呻吟一般呼吸著,视线忽然扫了北原白马一眼。 本来一直在看“美少女的清晨”频道的北原白马,顿时被她这道视线给深深刺到了。 和他有关係? 为什么? 他又没做什么事? “我要..:::.再思考一段时间。”神崎惠理低著头说道。 长瀨月夜的手指揪著裙摆,高一的时候惠理就和自己说过,要一起去报考音乐大学。 可现在已经高三了,却突然说要再思考一段时间。 由川樱子以为神崎惠理实在为將来的出路为难,安慰般地说道: “惠理的家境很好,我觉得不要太为难自己,思考下自己究竟喜欢什么,確定后再坚定下去就好了。” “喜欢什么.....” 神崎惠理的脸色逐渐晕红,视线瞬也不瞬地盯著由川樱子。 由川樱子举起了拳头,给她加油打气说: “对,然后坚持下去!我相信惠理一定能做到的!” “坚持下去.... 神崎惠理抬起手,握住胸前的制服领巾,轻声细语地说, “就能行?” 由川樱子感受著她投射过来的目光,心仿佛都要融化了,连忙点头说: “一定能行!” “嗯,能行... 听著神崎惠理的回话,一旁的北原白马抬起手,面色平静地轻捏著太阳穴。 部长!你们两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吧!话的本意是好的!但用错地方了! 长瀨月夜轻轻抿著下唇,不知为何,內心深处仿佛有蚂蚁行军般的瘙痒。 她的握住左手腕的右手微微使劲儿,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地说道: “北原老师,距离早上的练习还有一段时间,能麻烦您教我一会儿吗?我其实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懂。”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说: “行。” 他刚想起身和去拿小號的长瀨月夜出去,就被由川樱子拦住了。 “不用走,第一音乐教室本来就是北原老师私人教导的空间,这里的卫生也已经收拾好了。” 北原白马说:“辛苦了。” “不会。” “那我们先出去了。” “嗯。” 神崎惠理望了他一眼,乖乖跟著由川樱子离开了教室。 没过一会儿,长瀨月夜就带著散发金灿光芒的小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著一个谱架。 “真是稀奇,其实你的小號处理已经非常不错了,还有哪些是不懂的?”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將谱架放好,坐在椅子上安好谱曲说: “一些独奏方面的事情,有些不太理解。” 北原白马手里拿著黑笔走上前,看著她的谱曲。 长瀨月夜的曲谱上全是清一色的技巧,一点鼓励性质的话都没有。 他见过最极端的部员,是用粉色记號笔,在乐谱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全道加油!”四个大字。 “哪里不懂呢?”北原白马问道。 他的身体逐渐靠的很近,长瀨月夜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扑来的热量。 少女忽然拢紧了白里透红的细嫩大腿,紧张,不甘这些无形的情感,从咬紧的牙缝中泻出: “我的小號,北原老师喜欢吗?” “当然喜欢,你的音色很漂亮。” 北原白马困惑地皱了皱眉头,又逐渐舒展开来说: “不用將心情放在其他地方,既然回到吹奏部就需要全神贯注,得金赏,去全国大会,是你想要的吧?” 像是要压下她內心的顾虑,北原白马摘下笔帽,蹲下身,在她的乐谱空白的地方写上了几个字一“目標全国金,加油”。 , 长瀨月夜眼睁睁地看著他写下这句鼓励的话,然而心里,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第163章 162.已经隱约有了部长的模样(4K) 第163章 162.已经隱约有了部长的模样(4k) 北原白马不假思索的回答,长瀨月夜只能安静地看著乐谱,纤长的睫毛上下震动,仿佛在逃避著什么。 他的这句话再一次强调了自己归部的目的,让她无法再加以追问。 小號的谱曲隨著这些时日的高强度练习,早已熟练於心,哪怕不用看都能吹的完美。 但长瀨月夜只能刻意將几处地方吹的缺点满满,来装饰小號需要多加练习的谎言。 隨著临近九点,a编成的部员拿著乐器和谱架,逐渐来到了第一音乐教室。 本是宽阔的教室,立刻就被穿著制服的少女们坐满。 在身后的喧囂中,长瀨月夜隱约可以听见久野立华往日中的开朗笑声。 “总是像这样说:“大家注意,听我说几句话”、“虽然......但”....: “你是在模仿谁啊?” “可爱的由川部长。” “一点都不像,起码你要把头髮留长,然后再编一个三股辫。” “那只是形像神不像,模仿讲究的是內在。” 久野立华和长泽美雅几乎是惯例的对话,吸引了教室里不少部员的视线。 前者在小號甄选后,下午没来参加练习,不少人认为这个女孩已经被长瀨月夜打到道心破碎了。 没想到孟兰盆节过完,久野立华还是和以往一样元气,丝毫不见任何颓废感。 久野立华坐在长瀨月夜身边,像个恭敬的后辈般微微侧头说: “早上好,长瀨学姐,孟兰盆节过的开心吗?” 长瀨月夜望著她的短髮沿著肩膀滑落,回以淡笑说: “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但也没什么值得难过的事。” 久野立华摆出一副事不关已的笑容说: “好中庸的回答,嘛不过这是照例和前辈问好啦,就算你不回也没什么事的。” 少女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指尖拈起附著在袜子上的灰尘,嘴里还嘀咕著— “......奇怪了,什么时候沾上的......” 她的態度转变的太大,完完全全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长瀨月夜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坐在单簧管首席位置上的由川樱子站起身,拍了拍手喊道: “大家注意!看向我这里!虽然孟兰盆节的假期很好,但现在请將心情放在练习上!” “樱子假期去玩什么了?” “我倒是没有玩什么......只是待在家里看手机。” “你这么宅是交不到男朋友了。” ....唔,我觉得现在开始当个现充也不可能交到真心的男朋友的。” “不如就在吹奏部里挑吧,佳慧怎么样?很水润哦。”赤松纱耶香不怀好意地笑著。 “別搞得好像我们交往过一样!”铃木佳慧非常有气势地瞪著她。 就在由川樱子鬱闷怎么会突然谈到这个的时候,北原白马拉开音乐教室的门走了进来。 “起立!”她几乎下意识地喊道。 顿时,a编成的部员们纷纷起立,对著北原白马行注目礼。 北原白马笑了笑,摊开双手说: “大家早上好,孟兰盆节已经结束,距离全道大会只有三天,请务必全身心投入到练习中。” 他的声音温和且清朗,却让每个人都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神旭私高吹奏部年年在全道大会上折戟,对於二三年生来说,又是一年全道,今年是她们距离金奖最近的一次。 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北原白马的脸一一扫过少女们稚嫩清丽的脸蛋,笑著说道: “紧张吗?” 紧张带来的亢奋感,让有个女孩用像过山车一样颤抖的声线说: “紧张的..... 》 少女的颤音让不少人低声笑了起来。 北原白马记得她,二年吹奏单簧管的水野香瀨,虽然她是第一个站出来呛自己的,但之后却很乖得拼进了a编。 “但我会无条件相信经过试音选拔的大家,每个人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那么开始练习合奏,请多指教。” 吹奏部员齐声喊道:“请多指教一一!” 北原白马转过身,掌起乐谱,嘴里喃喃道: “自选谱曲...:::.自选曲谱...::.在这,现在开始《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我会先播放出bb,各位请边听边对乐器进行调音。” “是!” 第一音乐教室內,响起了铜木管乐器发出的b音。 接著,在北原白马的指挥下,她们又將曲目从头到尾练习了好几次。 不少人的乐谱因为一直在翻动,导致边角有些破破烂烂的,不得已裹上了一层薄膜来进行保护。 远在视听教室的b编成,也在四宫遥的指挥下,开始了《东海岸风情》的自由曲目合奏。 全道大会对於b编成的部员们来说,已经抵达了终点。 但其中的一大部分人,却不甘心止步於全道,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个人,几乎是最拼的。 结束合奏,江藤香奈喊道: “起立!” 椅子因腿部的站直而稍稍后退,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谢谢四宫老师的指导!” 三分钟后。 “鸣哇......学姐你们听我说啊,四宫老师虽然人长的漂亮,但没想到练起来一点也不比北原老师温柔。” 在午休时,江藤和高桥趁著休息的时间,对著由川樱子等人“大吐苦水”。 “和北原老师不同,四宫老师一练起来就会把“难听”、“再吹成这样就暂停”、 “你单独吹一下”掛在嘴上,压力真的很大。” 江藤香奈抬起手,抓了一把光艷照人的髮丝说: “唔......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能感觉到四宫老师还是很强的。” 她不敢多说什么,在她心中四宫老师的指导能力肯定是比不上北原老师的,两个人甚至是断层式的差距。 但对於b编成的部员们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毕竟a编成才是吹奏部的主力。 由川樱子只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目光落在江藤香奈的身上说: “香奈学妹,带b编成这些天有遇到什么难题?三年生有给你出什么难题吗?” 就上次长瀨月夜提醒的“需要提前確定下年部长人选”,由川樱子找到了江藤香奈, 经过了一番耳鬢廝磨的劝导后,让她先去领导b编成熟悉熟悉。 赤松纱野香也在一旁笑著说道: “有谁给你惹麻烦就说,我去教训她们。” 江藤香奈连忙解释道: “不会不会!b编成的大家都很好,毕竟就压力上来说没a编的前辈们来的大,都很平和。” “部长放心,香奈这么可爱,应该没人想欺负她。”高桥加美笑著说。 赤松沙耶香笑著搂住高桥加美的腰肢,意味深长地说: “我倒是看你整天都在欺负她,b编的人就你最滑头了。” 高桥加美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裙摆隨著大腿的动作晃动著,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只是在重现赤松部长对铃木学姐做的事情,这怎么能叫欺负呢?” “难道和我一样是出於对美少女的爱惜?” “是爱惜!” 两人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航脏的协议。 江藤香奈有些浑身痒痒,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情不自禁地抱著手臂,之后对著由川樱子说道: “部长,全道大会加油,我会更加努力地练习双簧管,到时候的后勤也会好好做的。” 由川樱子温柔地笑著说:“嗯。” “带我们去全国大会吧,其实我想和学姐们一起在台上演奏一次,虽然双簧管的竞爭很大..” 江藤香奈漫步走到窗前,仰望著寧静的天空。 裹挟著夏季气息的南风,吹拂著她的鬢髮,空中充满了鸟雀呢喃的繁音。 “但我很想去看看全国大会到底有多厉害,不管是对a编的人来说,还是b编的人来说,只要a编的大家能进入全国大会,吹奏部內一定会是另一番斗志。” 她真挚的话仿佛刺穿了由川樱子的心臟。 作为吹奏部员,谁不想去看看全国大会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更別说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了,她想去看看的心情,绝不比任何人小。 两人份的影子筛落在走廊上,由川樱子看著她稍显红润的脸颊说: “江藤学妹...:..你好像已经有了一点部长的模样。” “部长的模样?”江藤香奈困惑地歪著头,“那是什么模样?” 由川樱子被问懵了,有些羞涩地搔著脸颊说: “我其实也不知道...:..可能是一种感觉吧。 , “多管閒事?”赤松纱耶香说。 “才不是!”由川樱子罕见地瞪了她一眼。 “说起来,久野学妹已经没事了吗?”江藤香奈询问道。 由川樱子点点头: “嗯,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北原老师亲自上门和她聊了会儿,今天的练习状態非常的好。” “亲自上门?” 江藤香奈有些惊讶地捂住了嘴,究竟该说北原老师是閒呢,还是对学生无微不至的关心呢? “总感觉北原老师把我这个部长的活儿干了快一半。”由川樱子不禁莞尔一笑。 赤松纱耶香说道: “可能对北原老师来说,吹奏部的大家都是他的业绩吧,更何况久野学妹还是其中的依者。” “业绩什么的..::: “嗯,应该说是互相成就的关係吧。” 赤松纱耶香似乎也觉得说的不太好,改口说道, “毕竟我们是他教的第一届,对他来说非常关键。” 江藤香奈满脸笑意地说:“不过能圆满收场就好。』 “北原老师和久野说了什么?让她一下子像吃了回血药丸一样?”高桥加美问道。 “这个不清楚,久野学妹也没具体说。”由川樱子说。 “矣!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赤松纱耶香双眼一亮,八卦之心疯狂泛滥“单独在一个少女的闺房里,俊秀的男人让一个忧鬱的妙龄少女变得充满活力. 赤松的话简直意有所指,高桥加美试图藏起嘴角不听使唤的笑意,江藤香奈一脸定异地望著她。 “就像本子的剧情一样。” “美少女所见略同!”赤松纱耶香对高桥投去讚许的视线。 “不会啦.::: “我也觉得..... 由川樱子和江藤香奈只能在旁乾笑,作为“本土人”,自然不可避免的知道本子是什么。 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个少女从乐器管理室走了出来。 是磯源裕香。 对於这个少女,吹奏部里有不少女生把她当做“逆流而上”的榜样。 是贯彻“既然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天赋不够,时间来凑”的头號人物。 毕竟磯源裕香是被人抱怨了两年的吊车尾,再到被北原老师青睞,仅用四个月时间, 最终担任上低音號首席、低音號组长,在部內简直就是个超人。 “裕香,最近你的上低音號保养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由川樱子最先发现了异常,担忧地说道, “把上低音號餵太饱可不是件好事,不仅镀层会因为清洁剂產生磨损,而且过度拆卸活塞和调音管可能会影响灵活性哦?” 磯源裕香的双手束在身后,像是在找藉口似的说: “嗯,下次注意。” “你是在给斋藤同学的上低音號做保养?”赤松纱耶香问道。 高桥加美困惑地说: “斋藤学姐不是退部了吗?为什么上低音號还放在这里?” “不清楚,上次排查的时候看见的,不过也没事,毕竟位置多,也不像打击乐那样占空间。” “矣...:..我还以为斋藤学姐已经把上低音號带走了。” “可能捐了吧,毕竟她家里那么有钱。” 听著两人的猜疑,由川樱子下意识地凝视著磯源裕香的脸,她看上去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一味地捏著裙摆。 看来上次在集训浴房里说的没错,如果顺利进入了全国大会,斋藤晴鸟可能要回部了。 她不知现在对斋藤晴鸟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但她能清晰的明白,自己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依赖她了。 隨著吹奏部气氛的变化,由川樱子感觉她已经逐渐和部员们凝结在了一起,挥舞著相同的旗帜,拥有相同的目標。 不像从前那般,都是各自为战的小团体。 “全国啊....”由川樱子喃喃自语,毫不自知已將心中的话说出了口。 这是和斋藤晴鸟在一起时,完全不会想到的词汇。 磯源裕香扬起眉毛,凝视著她那张嚮往的小脸,轻点著头说: “樱子,这次一起进全国吧。” 赤松纱野香走上前,左右手各搭著一个少女的肩膀,笑著说: “进全国!” 第164章 163.迫近的全道大会(4K) 第164章 163.迫近的全道大会(4k) 时间,终於来到了全道大会的前一天下午。 连绵细雨轻柔地拍打在音乐教室的窗户上,半透明的薄雾笼罩著渺无人跡的操场。 与外面显得幽暗的景色不同,教室內由於萤光灯的照耀而显得异常明亮。 立式空调自从被修好了后,就和吹奏部部员一样,不停地在吹著气。 今天因为下雨,倒是能休息一天。 “好,停。” 隨著北原白马抬起的手握紧,第一音乐教室內的乐器声夏然而止。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北原白马並没有对某些声部,某些人做出修正。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是下午的三点整,抬起头深吸了口气笑著说: “大家合奏的完成度已经非常高了,今天的合奏练习就到这里,各位可以选择回家也可以留下来进行自主练习。” 和以往几乎是“逼”著学生往死里练不同,今天的北原白马显得很是轻鬆,但不少人感到有些错。 更何况平常的练习结束,都是要等到天黑。 由川樱子率先举起手说道: “北原老师,我们不累可以继续!” 音乐教室內的气氛顿时沸腾起来,明天就是全道大会,对於她们来说,是成名战,也是洗涮过去耻辱的比赛。 “可以继续!” “突然这么早放我们走,感觉很怪...: 》 “临近比赛日,按理来说应该加把劲练习才是。” “北原老师!我们可以继续合奏!不要怜惜我们!” 吹奏部的其他干部纷纷附和,除了有人吐槽那个“不要怜惜”听上去怪怪的以外,都在祈求北原白马能多教授一会儿。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宽慰的笑容,双手合拢说道: “其实这些天大家的质量都很平稳,我倒不是为大家感到劳累而心有愧疚,如果各位没达到我的標准,肯定是不会让你们放鬆的。” 由川樱子愣了一会儿:“这句话的意思是..:::.? “对,已经没问题了。” 北原白马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希望今天早放大家能好好休息,当然睡一个到早上八点的懒觉也可以,因为我们是第十一號,下午的比赛。” 从他的口中听到“没问题了”,给予了少女们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每个人都深吸了口气,罕见地看到少女的胸部同时涨了起来。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北原老师,睡到早上八点根本就不是懒觉哦!”久野立华抬起右手,故作顽皮地调笑道。 长瀨月夜侧目窥视了她一眼,她笑的很开心。 “抱歉,对我来说八点已经是懒觉了。” 北原白马笑著回应道, “好了,不要有多余的顾虑,你们或许自身並不强,但在我的指导下,会比每个人想像的都要强。” 听到这句话,坐在最前排的短笛手铃木佳慧,忍不住垮著一张脸说: “北原老师这句话说的.... ? “完全无法反驳..::::”身边的另一个短笛少女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 確实,如果没有北原白马,她们不可能有这样的蜕变。 “行了,解散。”北原白马说道。 隨著他话音的落下,並没有部员率先站起来,直到看见北原白马整理起桌面上的曲谱后,才动了起来。 他今天是真早放!不是在说玩笑话! 和少女臀部亲密接触了数个小时的椅子终於移动,和谱架在搬运时偶尔会撞在一起, 製造出各种声响。 “北原老师,这样好吗?直接结束练习...:.:”由川樱子拿著单簧管走上前问。 北原白马不以为意地说:“由川部长觉得不行?” “也不是不行.... , 由川樱子垂下眼帘,拍打著玻璃窗的雨水,好像小时候在公园里,听到的玻璃弹珠碰撞时的声音, “只是......希望能持续得久一点。” 北原白马的指腹沿著乐谱的边沿来回摩著,语气平静地说: “由川部长,你在说什么呢?这是全道大会,不是全国大会。” “唔由川樱子漫不经心地听著雨声,舌头內侧涌起苦涩的情绪,一种奇妙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但她明白这究竟是何心情。 她害怕就这样在刚起步的吹奏部里落下帷幕,害怕和熟悉的环境分离,害怕九月份就召开的退部仪式。 恐怕不止是她,任何三年生的心中,都有著这个想法。 北原白马的视线落在少女极具辨识度的三股辫上,知晓她心中的担忧。 刚才提出继续练习的人,大多数都是三年生,她们都不捨得现在的吹奏部。 仿佛在小学苦了五年,六年级的时候卫生间和教室突然进行了大翻新,结果自己马上就要毕业了。 潮湿的空气从窗户开著的一条小缝中钻进来,北原白马面露爽朗的笑容说: “由川部长,我只喜欢做有意义的事,作为老师,我会续你们的梦。” 他的声音落入耳中,让由川樱子的心条然一跳。 一“续梦”。 这简直是她今年听过最厉害的词了。 “北原老师,部长又在给您添麻烦了吗?”赤松沙耶香走上前笑著说。 由川樱子的小脸一凛,竟也不知如何反驳才好,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添麻烦。 “没有,就是聊一些小事。”北原白马说道。 “樱子真是的,都已经放了,难不成还把大家给拉回来?”赤松纱耶香说。 “这肯定是没办法的..... 由川樱子嘆了口气说, “还是赶紧去整备下乐器吧,总比早上慌慌张张来的好。” “一起一起!佳慧一起!” “哈?为什么?” “因为喜欢和你在一起呀。” “鸣哇,好恶。” “哈哈,神旭高中fight~~!” “喔喔喔~~~话说,现在念台词是不是早了点?” 三人和北原白马告別后,结伴离开了音乐教室。 还未等北原白马下楼去看b编的情况,久野立华就和长泽美雅走了进来。 “北原老师,你知道我和美雅过来找你是因为什么嘛?” 她的小脚灵活地在隔音上跳动著,裙摆和她的头髮一样轻轻晃动。 看著少女来到跟前打了个wink,北原白马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钱包: “只有两个人吗?雾岛同学和后藤呢?不喝?” “哎呀,干嘛我一来,就觉得是想你请喝饮料。” 久野立华的双手负在身后,娇嗔地嘟起下唇, “如果真想你来请,我肯定自己一个人过来。” “那想问什么?”北原白马收起了钱包说。 久野立华用手肘轻轻撞了下长泽美雅说: “美雅,要说什么?” 长泽美雅的站姿显得很不自然,不知肌肉紧绷了多久,最终像是放弃了般,双手压住身前的裙子,动作利索地对著北原白马深深躬身说: “对不起北原老师,上次在办公室和你说了那些话。” 北原白马了会儿,这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假期前,来办公室质问自己的那件事。 说实在的,他早就没放在心上了,同时也並不是觉得长泽美雅这行为很坏,偏祖好友並不是件稀奇事。 “久野同学硬拉你过来的?”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 久野立华故作娇弱地著身体,单手抱臂说“我这么小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拉得动这头牛。” “哈?我?牛?”长泽美雅挺直腰身,以一副“你没事吧?”的目光盯著她。 久野立华见状嘆了口气,抬起食指戳了戳长泽美雅的脸蛋说: “不是吗?就像一头放进角斗场里面的牛,对著北原老师横衝直撞的。” 长泽美雅脸部的肉被她的食指往里挤压,她也抬起手戳著久野立华的脸说: “要说牛恐怕你最適合吧,一股脑的往前撞,把角给磕到了,哭的要人来安慰。” “我才没有哭婴。”久野立华不服气,戳她脸颊的手指更用力了。 “明明就是,还要北原老师亲自去你家。”长泽美雅不甘示弱,予以回击。 她们就这样当著北原白马的面互戳,哪怕脸都被戳歪了,目光都死死盯著对方。 “我是不在意这些的。”北原白马张口说道,“而且吹奏部的事情还挺多的。” 两人在同一时间鬆了手。 久野立华像个企鹅一样伸开双臂,对著北原白马微微鞠躬说: “我这么可爱真是抱歉!我这么让你惦记真是抱歉!” 长泽美雅忍不住瞅眼吐槽道: “北原老师说的“吹奏部的事情”又不是单指你一个。” “北原老师別理她。” “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北原老师別理她。” “哈?” “北原老师別理她。” 长泽美雅深吸口气,再次对著北原白马鞠躬:“北原老师,我先走了。” “嗯。” 她直接转身离开,在门口穿好鞋子,又对著里面喊道: “立华,你的鞋子我拿走了,自己去小號声部教室拿。” “餵一一!”久野立华本想待在这里一会儿的,不得已只好追出去,“很脏的!” “你不是有穿袜子吗?” “我说的就是袜底会脏脏的!白色的很难洗!” 少女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北原白马的耳中,他侧过看向靠墙的橱柜。 比起他刚来的时候,里面只多摆了函馆地区大会的奖章和奖盃。 至於为什么不把当初音乐大会的最佳指挥放进去,是因为北原白马觉得,这並不是吹奏部的荣誉,他不想將自己的名字,单独放在大家的橱柜里。 今年,他一定要往里面塞进去属於她们的,属於吹奏部的荣誉。 北原白马收回视线,收拾好东西离开第一音乐教室,走廊上有不少部员在聊看天。 路过的部员们纷纷和他问好,北原白马一一回应。 经过双簧管&大管声部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渡边滨和雾岛真依不在,江藤香奈在b编接受指导,现在教室內只剩下神崎惠理一个人。 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在讲台桌上,赫然放著一双小腿白袜。 神崎惠理光著脚丫踩在地板上,全神贯注地看著曲谱。 她的脚趾小巧可爱,指甲盖都泛著微薄的樱色泽,侧面看不出任何的薄茧。 “因为今天下雨,走过来的路上袜子难免会被水溅到,大家经常会脱下来放著晾乾。” 身边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北原白马转过头,发现是长瀨月夜。 小巧凛然的脸蛋,澄澈的眼眸中仿佛寄宿著寧然的泉水,不泛波澜。 她出现的那一刻,北原白马都能闻到淡淡的香气,不知是惠理的袜子,还是她身上的气味。 但他还是在心中倾向后者,因为真没闻女生袜子的怪癖。 “这样,我都没注意过。”北原白马说。 走廊的冷白色灯光落在她的长髮上,连同清丽的脸以及纤细的手脚,都染上了层淡淡晕色。 “当然,我想北原老师您也不会去在意这些,因为这里男生比较少,大家就挺隨意的。”长瀨月夜笑道。 那是能把光都融化的笑容,这种笑容浮现在她软软的嘴角处,看上去很是缠人。 北原白马报以微笑,看向隔壁的小號练习声部,讲台上果然摆著几双脱下来的袜子。 这天气真能晾乾?他持怀疑的態度,可能除了给人闻味儿以外,没什么大作用。 “你也会这样?”北原白马下意识地问道。 但很快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是老师能问的? 长瀨月夜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您在姑且是不会的..... 》 什么叫我有在? “对了,北原老师这是要回去?”她忽然问道。 北原白马摇摇头,目光扫过她裙下,那双薄冰般晶莹剔透的双腿: “没,要去一趟办公室,提前写一下学校安排的全道大会活动报告。” 长瀨月夜困惑地眨著眼睛:“提前写?” “嗯,就像寒暑假作业一样,我会在还没放假的时候就写完。”北原白马笑著说。 “写的是夺金报告?”长瀨月夜的唇边露出丝丝笑意,饱满的臥蚕很漂亮。 “如果写“明年再来”,也太败士气了。” 长瀨月夜抬起手捂住嘴笑出了声,又无意识地授著耳边的秀髮,展示著少女唯美的一面。 “那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不用,这些我自己就能处理。” “这样.... , 长瀨月夜的心情,如同视野末端,窗外树叶一般摇摆不定, “其实......我想问问北原老师一件事。” “什么?” 少女的视线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白皙的喉咙上下蠕动: “最近......晴鸟在哪里呢?您知道吗?最近不见她回家,而且放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说没看见她坐经常坐的市电。”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了少女的惊呼声,两个女孩打开了窗户,风夹杂著雨直接將她们的制服打上了数以百计的雨点。 制服的布料因雨水溅湿,呈现出稍许的暗灰色,可惜根本看不见里面。 风轻轻吹动了长瀨月夜的刘海,她不为所动,仿佛在等待北原白马给个回答。 看来斋藤晴鸟还是没將离家出走的事情告诉她,这两个人的关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初为了她跪下,现在自身难保,却不肯向长瀨月夜透露一丝一毫。 “我不太清楚,你有亲自去问过她吗?”北原白马说。 “嗯,但她好像不愿意和我说什么..::..我有些担心,她最近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长瀨月夜轻抿著唇说, “也是,北原老师您应该也不知道,是我自以为是了。” 放心吧,斋藤晴鸟已经做了很奇怪的事情了。 而且他知道的很。 第165章 164.全道大会:神旭来啦~!(4K) 第165章 164.全道大会:神旭来啦~!(4k) 全道大会的当天早上六点半,北原白马就和四宫遥一同来到了神旭私高, 天气不復昨日的阴沉,菊悄然睡在翠叶之间,淡香的呼吸宛如流萤的金翅。 深藏在叶蔓中的金银藤盛开的茂盛,在一旁,涂抹著蓝色装漆的两辆大巴已经在候著了。 让北原白马感到惊讶的是,部员们比以往都来得更早,全然没有说什么“睡懒觉”的情况。 虽然演奏的时间被安排到了下午,可函馆去札幌还是需要交通时间的,所以安排了早上八点集合。 还没进入社团大楼,就能听到各种乐器响彻在耳边,不少部员都守著一亩三分地开始个人练习。 “感觉都很积极啊。” 四宫遥听著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的乐器声笑著说, “我还以为大部分人都在睡懒觉。” 北原白马望著停在学校里的两辆大巴说:“对於她们来说,全道大会才是真正的重新开始吧。” “你会紧张吗?”四宫遥问道。 “有一点了。”北原白马回以笑容。 “真稀奇,我以为你还会说目標是全国金。” “紧张是紧张,但我並不觉得目標会因此有任何的改变。” 北原白马拎著装有燕尾服的袋子,和四宫遥一同往社团大楼走去。 今天吹奏部的部员们穿著两种不同的制服,一种就是神旭私高的制服,一种就是专为正式比赛而穿的制服。 比起学校制服,比赛制服是长袖,裙子的长度也很长,而且少女们都统一穿白色小腿袜。 一路上,北原白马都能听到很多女孩子对比赛制服的抱怨声,说什么天气本来就热, 还要遮的这么严严实实的。 “等会儿搬运乐器的时候,一定不要乱放,我们要放在有“h”方形区域的地方,否则到时候人太多,说是谁的都理不太清,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会比较好。” 走上楼梯,就能听见由川樱子在乐器管理室门口,和乐器管理员寺岛拓哉提醒著什么。 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也在,b编的部员和之前的一样,需要担任后勤的工作。 “早上好,北原老师,四宫老师。”由川樱子见两人过来,连忙鞠躬问好。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乐器都没问题了吗?” 寺岛拓哉的左手大拇指一直在颤抖说:“嗯!都好好整理过了!” “那开始搬运,去札幌还要一段时间,和上次一样,让大家在车上补觉。” “是!” 望著北原白马和四宫遥去往第一音乐室的背影,江藤香奈深吸了口气说: “终於要全道了.......虽然不是a编的部员,但昨天还是紧张到睡不著觉。” “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 由川樱子在群里发了“搬运乐器”的消息,笑著说道, “虽然北原老师昨天给大家时间缓解了,可实际上还是会紧张到胸口闷闷的,半夜的时候,心都跳的很快。” 吹奏乐大会一年就一次,没有重新来的机会,也不像试音选拔那样,哪怕结束了依旧可以向北原老师提出爭强上位。 这几个月每日每夜的练习,都只是为了能在台上吹奏出那十二分钟。 “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球这里都是血丝。” 高桥加美抬起双手,將眼皮拉扯到最大,能清晰地看清眼白和瞳孔的比例, “看见了吗?” “看见了啦.....:”江藤香奈笑道。 不一会儿,就有很多部员来到了乐器室,开始搬运起来。 “由川部长,吹奏部的文化祭准备要做些什么呢?” 久野立华抱著黑色的乐器盒站在她身边问,往日裸露著的纤细手臂,被褐色的长袖遮掩起来。 “文化祭啊.. 由川樱子微微一笑,眉头却尷尬地往下撇, “现在只想著先把全道大会给吹好呢,久野学妹不紧张?” “紧张,但想了想实力应该够用,就没这么紧张了。” 久野立华说的自信满满,受到这个女孩的影响,就连由川樱子都觉得这次大赛胜券在握,原本隱匿在心底的不安,在一点一滴的消融。 “我一直觉得我们今年一定能进全国。” 久野立华望著来来回回的部员们,语气忽然变得低沉,但却充满著力量, “因为有北原老师在,还有...:..这次的小號独奏不是我。” 由川樱子了会儿,不晓得为什么,胸口一阵悸动。 止立华。” 久野立华挑起眉头,嘴角露出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哦呀?我可没同意由川部长直接喊我立华。” 由川樱子笑了笑说: “你也可以喊我樱子学姐。” “大胆~不去干活在这里示爱?”还没等久野立华回话,赤松纱耶香就出现在两人身后说。 久野立华往侧边一站,嘟起下唇,抬起手对著脸颊扇风说: “赤松部长的身上也太热了,请別这样靠近我。” “抱歉,脂肪多就是这样的,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赤松纱耶香的目光落在她宛若平原的胸部上,挤眉弄眼地说道: “哦,这身比赛制服很合身嘛,久野学妹。” 久野立华脸上的筋肉一跳,下意识地挺起胸部,故作不在乎地说: “无聊,话说回来函馆大会时,赤松部长的长號吹的不是很好,希望这次能多多努力“哈哈,樱子,我被吹小號的后辈训了。” 赤松纱耶香却大声笑著,但她心知肚明,其实久野立华的天赋比她来的高,乐理储备也比她高。 这句话並不是假的。 “如果这次没能让你满意~~” 赤松纱耶香的唇凑近久野立华的耳边,近乎是喘息般地说, “学姐我~就~交~给~你~处~置~~~ “谁会想处置你..: 》 久野立华浑身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说完就转身去找雾岛真依她们了。 “看来这孩子没我想的那么死脑筋。” “死脑筋?”由川樱子有些困惑地望著说出这句话的赤松纱耶香。 “就是一种非我不可的感觉。”她笑道。 “唔由川樱子曾经也有这样的顾虑,在她的认知中,天赋卓越的人是不甘於落后的,然后可能会对其他人抱有满满的敌意。 但所幸久野立华並不是这种人。 “啊!说了好几次搬马林巴的时候小心一点!函馆大会的时候就提醒过好几次了!” 身后突然传来磕碰声以及女孩子的尖叫,嚇得由川樱子连忙转过头。 所幸只是碰了下琴脚,没有什么大碍。 乐器一一被搬运上了卡车,每个人的乐器盒上都有著专属记號。 北原白马穿著一件白內衬,由於天气热的原因,將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健硕的手臂。 在上大巴前,九十多名吹奏部的部员们围成一个圈,由川樱子被部员们围在中间,深吸了一口气大喊: “神旭高中fight~~!” “喔喔喔一一!”部员们振臂高呼。 “副部长,上次不是说过了要换一个新的助威台词吗!” “大家想了想还是简洁一点的会更好!” “完全就是懒吧!” “我觉得这样一喔喔喔”地喊下去,倒是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感觉。” “我们好像亚马逊森林里,抓著藤蔓到处乱飞的猩猩?確实够一往无前的。” “哈哈一” “好啦,上车了!” 隨著由川樱子的高呼,本在开怀大笑的部员们一一开始上车。 大巴上的冷气很足,穿著长袖的参赛部员们感觉很舒適。 长瀨月夜望向窗外,车辆还没启动。 透过玻璃,她能看见另一辆大巴上部员们面色不一的神情。 有双手握拳抵住额头的,还有眼眸失神的,以及不停说话来转移注意力的。 不止是那辆车,这边也是一样。 自从上车了后,说话的声音虽然没有停过,但都很小声。 “今年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还是別说这种丧气话啦......北原老师昨天不是说了,我们的完成度很高。” “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直面心魔的感觉” vn~, 身后传来三年生的谈话,长瀨月夜的目光落在身边的神崎惠理身上。 她正目不转晴地盯著大巴的前车轮,似乎在注意什么时候开始启动。 “惠理,紧张吗?” 神崎惠理的目光微微闪烁,纯真的眼神令人心痒痒。 “紧张。” 车窗外的光线,灵巧地穿过少女修长的睫毛,在褐色的眼眸內筛著光影。 长瀨月夜的乐福鞋在车板上摩擦,发出类似悲鸣的噪音。 之前神崎惠理参加比赛的时候,全然不会感到紧张,就像是去参加一次普通的练习会一样。 因为在她的心里,可能比赛並不重要。 唯独这一次,少女的脸上出现了和其他人相同的担忧。 “我也很紧张。” 长瀨月夜低下头看著摊开的双手,上面的三条线长短不一, “但我很期待这次的比赛。” 神崎惠理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被光线照射的小嘴唇看上去温润如樱: “真想......一辈子都在比赛..... ” 少女轻声细语的话落入长瀨月夜的耳中,她甚是好奇地问道: “惠理难道很喜欢比赛?” 神崎惠理的嘴巴微微开闔,却並没有说话,只是在喉咙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一道光忽然晃过长瀨月夜的眼睛,旁边的大巴已经启动了,前车镜正巧反射著夺目的阳光。 不自然的沉默,沉甸甸地充斥在两人之间,长瀨月夜下意识地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 惠理不可能喜欢比赛。 她之所以说希望能一辈子都在比赛,是希望一辈子都能体验比赛之前的时光。 而这时光,必须是由某人细心装帧过,才会变得耀眼夺目。 “是因为北原老师吗?” 这句话在长瀨月夜的內心深处灼烧,冒著蒸腾的黑烟,难以言喻的情绪快把身体给得焦黑。 大巴在道路上行驶著,车內的声音逐渐被汽车的引擎声盖过。 坐了三个多小时,终於抵达了札幌市。 大巴先停在了一处停车场,北原白马安排了部员们进食午餐后,再次上车前往国际交流会馆中心。 抵达目的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北原白马走下车,阳光裹挟著热浪扑面而来,到处都是穿著长袖制服的学生。 早上的演奏已经结束。 “人真多呢。”四宫遥说道。 “北海道支部还算是少的。” 北原白马回头一看,发现神旭高中的部员们,像是闯入了异地的外乡人般,突然一个个畏畏缩缩的,下了车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特別是一年生等人,像是在自我防卫一样,都已经抱成一团。 “那......那是东海附高吧?” “还真的,他们是早上的號,应该已经吹完了。” 神旭高中吹奏部的部员纷纷投去视线,只见东海大学附属札幌高校的学生围在一起, 脸上儘是喜悦的笑容。 他们穿著红色外套,白色內衬打底的制服,裤子都是黑色长裤。 一丝不苟的模样,散发著与眾不同的压迫感。 一想到要和这些强校吹奏部同台抢夺名额,吹奏部部员们的呼吸就开始打颤。 “不愧是强校,就连制服都有一种精英的感觉......”长泽美雅忍不住嘆息道。 后藤优认可地点著头。 久野立华却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说: “什么精英,明明都是一群十五六七的孩子,反正我觉得我们神旭私高的制服最漂亮,她们能像我这样挥裙子吗? 她一边说,一边扬了扬裙摆,但可惜裙子太长,少女舞起来並不是很好看, 然而雾岛真依却有些羡慕东海附高的制服,比起裙子,她更喜欢长袖长裤的制服类型。 长泽美雅有些纳闷地说道: “话说回来东海附高明明一直夺金,怎么还能参加比赛?制度不压一下它?” ““三出制度”早就在13年的时候被废止了,强校可以不受束缚一直参加比赛。” 久野立华的目光,落在志气昂扬的东海附属学生的身上, “所以我们才一直说东海附属霸占了北海道去往全国大会的一个名额,其余的学校只能抢剩下的一个。” 这时,由川樱子抬起手作喇叭状大声喊道: “这里人很多大家不要乱走!跟著四宫老师前往演练室!” 她的声音很大,让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看过来,吹奏部的部员们各个都绷紧了脸,像是在抱怨- — “部长为什么要这么大声说话啦!”。 “这身制服..:..是神旭私高?” “神旭私高?那是什么?” “函馆支部选拔过来的那一支。” “对,听说今年来了一个很强的指导顾问,目標是进全国。” “真的假的,新的玩笑话?怎么可能有人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把一个吊车尾的吹奏部带进全国的?” 来自北海道各支部选拔出来的吹奏部学生,毫无顾忌地议论著。 第166章 165.全道大会:给你敲丧钟(4K) 第166章 165.全道大会:给你敲丧钟(4k) 隨著周围议论声越来越明显,让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恨不得马上进到演练室里, “北原老师被围住了!” 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让吹奏部的不少人投去视线。 少女们定晴一看,发现自家的指导顾问北原白马,不知何时已经被其他学校的女生围起来。 “您是神旭高中的指挥吗?我上次在函馆看你指挥,超喜欢的!” “我在音乐大会的时候就注意到您了,能给我签个名?” “好帅......您真的和她们说的一样,什么乐器都会?” “你好年轻,真的和官网上面说的一样,是二十三岁的应届毕业生吗?” 北原白马被围在中间,让在场的其他学校男生顿感鬱闷,果然女生能有多主动,是他们无法想像的。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些忙,请大家关注下午神旭吹奏部的演奏。” 他面带和煦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优雅从容。 然而北原白马小心翼翼地挤过少女的群堆,爭取第一流量的电视台就像看见了一块香喷喷的肉,立马拉看摄影机围拢过去。 “你们好,我是htb北海道电视台,能请问下您是哪所学校的吗?” 面对镜头,北原白马只好停下脚步,对著伸来的话筒说道: “我们是来自函馆市的神旭高等私立中学。” “这里是nbn,名古屋,请问作为指导顾问,今年神旭私高的愿景是什么呢?” “全国大会夺金。” 北原白马的话一说出口,不仅名古屋特派记者都满脸苦笑,就连先前围著他鶯歌燕舞的少女们,都面面相窥地笑出声。 毕竟全国夺金,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今年外界一致,认为今年的北海道代表会是东海附高和旭川高中,您怎么看这件事?” 北原白马微微低下头,凑近话筒,语气极尽高傲: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东海附高和旭川高中应该感到庆幸北海道代表名额有两个,否则去都不能去。” 和他的自信满满不同,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热气“好大的口气!” “哦呦,这年轻人,还真敢说。” 不是他们乱鄙视这个从函馆来的指导顾问,事实摆在眼前,东海附高是连夺全国金的强校,旭川高中实力和去年相比只高不低,这次也是衝著全国金去的。 再反观你一个小小的神旭私高,这几个月难道都没有练习,光顾著带部员们做梦去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等夺金后再来採访。” “呢......行。” 记者们都有些鬱闷了,从没见过这么自傲的人,东海附高的指导顾问都没这么说话的。 北原白马刚走出没几步,就又被东海附属高中的一些女生们围住。 她们压根不在乎神旭私高的实力如何,只知道这个顾问简直帅的令人小腹发颤。 “抱歉!我们的指导顾问很忙!请不要做出浪费时间的事情来!北原老师,走吧。” 这时,一个扎著单马尾的高挑女生直接插了进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模特般的身高和周围大部分都是一米五几的女生比起来,简直是降维打击。 其他女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们离开。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淡笑说: “谢了,这么多镜头盯著,哪怕想露出不耐烦的情绪都不行。” 雨守低著头,本是凝重的脸修然变得红润: “没,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北原白马的后背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衝击,紧接著是令人遐想的柔软传来。 雨守看的眼睛都瞪大了。 只见一个穿著条纹背心,搭配露肩薄针织衫,下半身穿著牛仔短裤的少女,结结实实地將北原白马抱住。 北原白马也嚇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抬起双手。 “你做什么!” 雨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对她的指导顾问楼搂抱抱的! 她都没抱过! “呜呜呜,北原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即使是住在南极的企鹅,听到少女如此造作的话,八成也会感冒。 “放、放开!” 雨守紧绷著脸伸出手,想將这个树懒一样的少女扒开。 太魔证了吧!怎么能隨便上手抱! 北原白马却一愣,放下手转过头说: “小爱?” “啊,被发现了。”被他叫做“小爱”的女孩子嬉皮笑脸地鬆开了手。 雨守黑的眼眸望著两人,异地问: “北原老师,你们认识?”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伸出手像擼猫一样擼著小爱的短髮: “这是我妹妹,北原爱。” 突然袭击他的女孩,是远在东京读书的大妹,北原爱,今年十五岁,刚上高一。 当然他还有个二妹,叫北原晴香,才十二岁,刚上国一。 “呢......妹妹?” 雨守唻了口唾沫,连忙对著她深鞠躬: “很抱歉,事先並不知道北原老师还有妹妹。” 北原爱往后退了一步,对著她九十度鞠躬说: “不会!是我自作主张,心中难掩恋兄之情抱上来,请您多多见谅。” 短髮將她有些婴儿肥的脸蛋衬托得极其可爱,外表看上去很像《青猪》里面的学妹。 北原白马伸出手捏著她的脸说: “什么恋兄之情,你怎么在这里?” “鸣哇哇一” 北原爱任由他捏肉,微微眯著眼睛说, “这不是北海道的全道大会嘛,现在还是暑假,想著和朋友一起过来玩玩,也能帮你加油。” 北原白马的心一暖,鬆开了手说: “爸妈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少女了,他不希望自家妹妹也出走了。 “我说要保密,给你来个大惊喜!”她笑著竖起剪刀手。 惊嚇和惊喜確实都给到了。 “你有大会的门票?” “没有,这东西太难抢了。” “那你过来做什么?又不能进去。” “如果不能进去支持哥哥,那只能出去玩了。” 你根本就是想来北海道玩吧! 北原白马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和谁一起来的?来了几天?” “朋友,来三天了。” “朋友?男的女的?” “放心啦,都是温柔体贴的男生。”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皱: “什么?” “开玩笑,都是女的,在那里。” 北原爱指向了一处地方,只见三个和她同龄的女孩子正望向这里。 当和北原白马视线交匯的时候,都枝乱颤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著身体。 北原爱笑著说: “几个少女在怀春,哥哥不要在意。” “你在北海道玩几天?” 他想等全道大会结束了,带她在这里玩一会儿。 “下午看完结果就回家,夏天的北海道很没意思呢,完全就是乡下。” 老妹,这种话小声点说,这里本地人太多了。 “姐姐,我的哥哥学歷不高,希望你和前辈们能多多担待,平日里如果做了蠢事请多多见谅。” 北原爱对著一旁站著不说话的雨守说。 “不会不会,北原老师是非常好的老师,能力非常优秀,他能不生我们气已经很好了。”雨守急忙辩解。 “喷喷,真的假的...... 北原白马哭笑不得地说:“你咂舌了吧?” 真是奇怪,无论自己长的多好看,有多优秀,在妹妹面前都只会招来嫌弃。 “好啦,欧尼酱加油~~”北原爱握起拳头,用可爱的语气说道,“小爱永远支持你哦~ “別在我的学生面前丟人了。” “过分!哼!討厌死你了!没得奖我就去和爸妈告你的状,说你欺负我!” 北原爱用傲娇的口吻骂了句,说完就朝著朋友们走去。 “北原老师,您的妹妹真可爱。”雨守说。 “有时候挺烦人的,走吧。” “嗯。” 来到入口处,留下来等雨守的赤松沙耶香,对著她竖起大拇指: “雨守同学!乾的漂亮!” 北原白马问道: “赤松部长,部员们都已经进去了吗?” “嗯,四宫老师带进去了。” 赤松纱耶香站得笔直,对著他敬礼说, “我奉由川部长的命令,在这里等被女生求爱的北原老师!还有前去支援的雨守大统领!” 雨守不太高兴地撇了撇嘴: “大统领什么的.... , 听上去不像是个好词汇。 “那你们进去吧,我要去换下衣服。”北原白马提了提手中的袋子。 雨守注意到他提的袋子和上次貌似不太一样,小脸红红地问道: “衣服和上次不一样吗?”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穿的习惯,毕竟这套衣服太正式了。”北原白马笑著说。 雨守还以为他是在不好意思,於是连忙说: “我觉得北原老师不管穿什么,都是非常好看的!” “谢谢你,雨守同学。” 就在雨守的小心臟怦怦乱跳的时候,赤松纱耶香直接挽住她的手臂,意味深长地说: “好啦该走了,到时候北原老师会给我们看个够的!” “等、等等..::..赤松部长,別这样拉我。” 望著两个离开的少女离开,北原白马也径直往更衣室里走去。 走到半路,像是命运中的牵引,一个中年男子穿著黑色燕尾服,在拐角处出现在他的跟前。 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 “大瀧先生。” “北原君。” 大瀧近夫看样子是刚换上的衣服,旭川高中也是下午的场。 “看来我们两所学校的序號很接近。” 大瀧近夫的脸上全然没有之前的从容,仿佛不愿意让北原白马看清他內心的想法般,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北原白马点点头:“嗯,很近,可能也是某种缘分。” 这次的出演序號,神旭私高是第十一,而旭川高中则是第十,下午的第一场就是旭川。 大瀧近夫抬起手將平衣袖的褶皱,轻声说: “和自己曾经卸任的高中爭夺北海道代表名额,这件事怎么想都没有真实感。” 北原白马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从不认为我的眼光差劲。” 大瀧近夫的眉间微微打结,从喉咙中挤出的声调显得低沉且富有磁性, “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中,大部分人的资质都很弱,想要去往全国大会,至少需要经过三年的改革。” 三年的改革,也就是一年生到三年生全部大换血。 “但实际上她们几个月就有这个实力了。”北原白马说。 “所以我觉得很没有真实感。” 大瀧近夫显得浑浊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同时我並不觉得我有错,拋弃能让她们明白,盲目地快乐下去是没用的,否则今后拋弃她们的指导老师不止我一个。” 北原白马抬起手授著额前的刘海,微微一笑: “您说这句话还挺自豪的?” “自豪算不上,只是给她们敲个警钟。”大瀧近夫毫不留情地说道,“毕竟她们太懒散了,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北原白马的心里有些不爽。 既然作为吹奏部的指导顾问,除了自己,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对她们指手画脚。 “既然这样,我会带她们给你的旭川敲个丧钟,趁早准备明年的课题曲和自由曲。” 听了他的话,大瀧近夫的表情看上去像是缩水了般,但还是咧嘴笑了: “如果神旭高中真进全国了,我就买你们五百份全道大会的音频。” 北原白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的曲线: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c 演练室。 “演练室的门现在还没关上!大家切记不要试音!先关注乐器的状况!距离我们上场还有很长的时间——!” 由川樱子拉扯著嗓子大声喊道。 黑泽麻贵抱著上低音號,抬起头望著灯光四溢的天板说: “呼...:..感觉和函馆地区大会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磯源裕香一边打开乐器盒一边问,金色烤漆的上低音號,正安详地躺在其中。 “你看吶,这个演练室这么大!我围著跑三圈估计都累的够呛!” 同时,她还举起了手指著天板说“按照“灯泡越多越正规”定律,这里非常庄重!函馆的市民会馆就没这么多灯泡!” “原来正规程度和灯泡数量有关呀。”磯源裕香没忍住笑出声。 这时,高桥加美快步从外面小跑进来,像个报信儿的使者一样: “来消息了!早上的东海附高,还有遗爱女高和稚內市立都得到了金奖!” 她的这个消息,无疑给予了部员们极大的心理压力。 “不是吧?已经有三个金奖了?”有女生急忙再次询问。 “不是,东京附属日胆商业高中也是金赏,一共四所。”高桥加美说。 “可怕.....东海附高可怕...... 2 “遗爱女高去年是银吧,果然变强的人不止是我们一所学校..:: “北原老师呢?还没到过来吗?” 有女生已经忍不住了,迫切地想看见北原白马的身影。 对於她们来说,虽然四宫老师在这里照顾著她们,但北原白马所带来的安全感,绝不是她能给的。 第167章 166.全道大会:让北海道,大吃一惊吧(4K) 第167章 166.全道大会:让北海道,大吃一惊吧(4k) “怎么了?大家的表情看上去都很不安?还没开始就已经害怕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部员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著门口投去视线。 只见北原白马穿著一身衬体的黑色燕尾服走了进来,往日中一直穿著的运动鞋,也换上了錚亮的黑皮鞋。 但即便如此,他的站姿依旧隨意,一言一行都自信满满,给人一种看透了结局的超然感。 吹奏部的部员们其实每天都能见到他,可现在少女们却都变得鼓譟起来,双眼闪闪发亮,兴奋不已。 “好帅.....:”雨守脸颊红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长瀨月夜握紧了手里的小调音器,虽然第一眼让她的小心臟有些波动,但无法像雨守这样直接说出口。 “不妙,佳慧快揍我一拳!”赤松纱耶香捂住鼻子,摆出一副要血的夸张动作。 然而铃木佳慧都看愣了,压根没理会她。 望著北原白马侧脸的四宫遥,露出满意的笑容,精神上充盈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您终於来了!” “很帅哦!这个礼服!” 自从北原白马出现的瞬间,少女们的声音宛如出谷的百灵鸟一样,嘰嘰喳喳地在他的耳边縈绕著。 原本有些胆怯的气氛,隨著他的到来,仿佛给全体部员来了一剂强力定心针。 他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 “现在我將门给关上,之后大家就可以进行试音了哦,谢谢合作。” “谢谢。” “不客气。” 演练室的门被工作人员关上,北原白马站姿挺拔地走上前,拍了拍双手,环顾著部员们说: “再过一段时间,大家就要正式上台了,在这里,我很感激大家能坚持下来走到今天,比起春天时,大家的意志来的更坚定,更努力,我对你们刮目相看。” 北原白马的话让全部员都深吸了口气,原本因容貌而变得轻鬆的气氛,在雾那间又变得充满张力。 “对於神旭私高来说,虽然每年都能进全道大会,但次次都是铜赏,可实际上不管吹的有多不好,依旧能获得最低標准的铜赏,我想各位应该能明白这一点....., 但我希望大家不要背负著过大的心理压力,不要关注於评委打分多少,也不要在乎其他学校的成绩如何,对於你们来说实际上是全新的开始,是第一次的全道大会, 请以“演奏者”的心情来迎接,唯一的敌人,只有从前的自己,所以请自豪起来,我们是神旭高中吹奏部。” 他的声音清亮而富有温度,让部员们的眼眸中闪动著光亮,脸上洋溢著激动的笑容, 全都精神抖擞地说道: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是!” 对於部员们来说,北原白马这次的话语不比上次函馆大会,强调一定会贏, 可能是因为支部大会与全道大会的强度落差,神旭高中如果想在比赛中得到通往全国的名额,就只能突破自我。 北原白马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对於他来说,內心还是有些紧张。 因为上台吹奏的人毕竟不是他,哪怕教授了她们数个月,也难免担心她们在台上出问题。 但作为指导顾问,他不能將紧张的心情表现出来。 “好了,现在开始调音,首席。” 北原白马在人群中,视线找寻到了首席雨守的身影, 虽然现在的第一小號是长瀨月夜,但帮助吹奏部进行调音和指挥这种事,依旧是乐团首席来担任。 雨守举起小號,含住號嘴,吹出了bb。 紧接著,铜管木乐器吹出与她相同的音调,泛音从中孕育而出,放在地上的矿泉水, 都產生了一阵阵波纹。 足以震颤人心的低音,在演练室內在天板与地毯上来回弹跳。 保持这种状態几秒后,北原白马抬起手,做了个收音的手势。 铜未管乐器发出的声音,逐渐在室內消散。 “距离上场还有段时间,现在开始著重练习开头的段落。” “是!” 再次翻动著不知翻了多少遍的乐谱,以往练到想哭的曲子,现在却希望能够一直练下去,希望全道大赛成为不会抵达的终点。 但练习的时间,出乎意料的快, 结束后,所有部员都有些呆愣地望著北原白马,似乎是在等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果然还是很紧张吗?” 望著那一张张紧绷著的小脸,北原白马没忍住笑了下,开口继续说道, “其实我紧张的时候,都会用478呼吸法来调整自己的状態,可能对大家不是很受用,但如果行的话,可以跟著我学。” 很多人都没听过478呼吸法,但只要是北原白马说的话,她们基本都无条件相信。 “先吸气四秒钟一” 北原白马的手心向上慢慢抬。 部员们跟隨著他的指示,肺部逐渐膨胀,包裹在制服下大小不一的胸部,也逐渐挺起来。 “再气七秒钟一—”北原白马的手握成拳。 气七秒对於吹奏部的部员们来说是小事,她们的肺活量其实並不比体育社团的人差多少。 特別是上低音號这种,磯源裕香的气时间都能近一分半。 “再慢慢地呼气八秒钟一一”北原白马的手心向下,慢慢下放。 紧接著,少女们的胸部像缩水了一样,到处都是柔弱的喘息声。 “哇,有用!” “確实有点,本来紧张的腿抖,现在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再来几次!” 这时,久野立华举起手臂高声喊道: “北原老师!请问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北原白马笑著解释道: “当人体的呼气时间超过吸气时间的时候,体內的一个副交感神经会被激活,它的作用是让我们浑身放鬆。” “我懂了!只要我一直478,我就能一直不紧张!”有个女生灵光一闪。 “倒是没有这种说法......实际上我一点也没感觉这办法有很大的用处。” 北原白马苦笑著说道, “大脑告诉你该紧张的时候,还是要乖乖紧张。” 部员们:“哈哈哈一” 北原白马对著大家回以笑容,现在的时间就是等待著上场了。 “北原老师,我能说一些话吗?”由川樱子举起手说道。 “请。” “谢谢。” 由川樱子双手握住单簧管站起身,来回侧身对著部员们说道: “经过了近半年的练习,终於要登台了,自去年夏天我成为部长之后,经歷了许多事情,我亲眼目睹了吹奏部从始至终的变化一—” 赤松沙耶香笑著说道:“吹奏部还没有到终点哦?” 不少人低声笑了起来。 “呢......抱歉。” 由川樱子有些尷尬地歪了歪头,又一脸凝重地说道, “其实今年升入三年的时候,我对吹奏部没什么特別的愿景,觉得大家维持现状就好,即便北原老师刚来的那一个月,我也是抱著相同的想法.... 因为当时对吹奏部来说,月夜同学的退部让大家心神不寧,我甚至认为函馆地区大会优胜都是妄想,更別提进入全道大会了..... 突然被提到的长瀨月夜身体一证,轻轻地咬住唇肉。 由川樱子仰起头,双眸倒映著演练室的灯光,一点也不晃眼。 “不过,这一切都让北原老师给纠正过来了,我们能走到今天,都是北原老师牺牲自己的作息,日夜以继陪伴我们练习的功劳。” 她的目光投向北原白马,就连其他部员都纷纷投去视线,每个人的小脸上露出认可的表情。 由川樱子大大地吸进一口气,隔著制服,可以看见她的胸部高高地膨胀起来。 三股辫少女对著北原白马深深鞠躬道: “北原老师!谢谢您!” 很快,神崎惠理、磯源裕香、雨守、久野立华、长瀨月夜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对著他深深鞠躬。 受到鼓舞,全体部员都一一站起身,朝著北原白马的方向鞠躬行礼。 看著眼前的情景,北原白马无言地屏住了呼吸,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心底涌上来,最终卡在他的喉咙处,引起一阵生痛和滚烫。 他故作无奈地抬起手,捏住挺翘的鼻樑,又往上摁压著眼角说: “这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 赤松纱耶香就站在第一排,最先观察到了北原白马脸上的变化,像是起鬨一般笑著说道: “北原老师脸红害羞了。” 她的这番话顿时让全体部员都看了过去,她们可从未见过北原白马脸红的样子。 可现在,少女们著实能看见这个平日中温煦的老师,抬起手想挡住脸的碘模样。 耳朵都有些红了。 “害羞了!北原老师害羞了!” “鸭噠~~~!” “不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反差感!超可爱!” 像是做到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部员们有一股如浴春风的感觉,脸上儘是欣喜,甚至都忘记了等会儿的全道大会。 神崎惠理一脸柔情地望著他,低声说了一句“好可爱”,就把簧片含在嘴里。 望著眼前的男生,长瀨月夜的心臟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不知为何自己的脸都热的受不了。 不仅仅是她。 小號声部的现组长,以及上任第一小號,都和她如出一辙的脸红。 被少女们“攻击”的北原白马,对这件事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只能默默地进行著478 呼吸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由川樱子的心情很是激动,她从未见过从前的吹奏部,如今日般人心合一。 “大家,北原老师说的没错,神旭吹奏部已经重新开始了,我现在感到很兴奋,很开心,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高兴!所以,我想和大家一起拿下金赏,就像黑泽学妹说的一样,请让我们一起去灯泡最多!最亮的地方!” 部员们:“是!” 站在后排的黑泽麻贵小脸一红,抱著上低音號害羞地低下头喃喃: “唔......怎么会被部长听到了.... “被听到了。”一旁的磯源裕香笑著说。 由川樱子的面色潮红,目光投向赤松纱耶香说: “副部长也来说几句吧?” “呢,好吧。” 铃木佳慧吐槽道:“什么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开玩笑开玩笑,我还是很开心的。” 赤松沙耶香现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说, “作为中途选上来的副部长,我的个人能力、金钱、容貌都无法和斋藤同学相比,本以为副部长是一件苦差事,可实际上我除了玩就是玩,现在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真是多亏了大家的包容。” “你也知道你平日很欠打啊?”铃木佳慧挤出一抹淡笑。 “哈哈哈一” 部员们都笑出了声,社团里的女孩子,还真没少被赤松沙耶香挪输过。 “总之,让我们演奏出最动听,最最最厉害的音乐!让那些大赛评委刮目相看!脚踏东海附高,拳打旭川高中,前往全国大会吧!” “是!!!” “真不错呢,神旭高中!”久野立华把小號放在大腿上,摆出打拳的动作来,“脚踏东海附高,拳打旭川,咻咻咻一一!” 长瀨月夜看著身边活跃起来的学妹,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淡笑。 她很喜欢现在吹奏部的气氛,一股浸泡在温泉水中的舒適。 真想......一辈子都躺在这种环境中。 “副部长赤松纱耶香!报告完毕一一! “啪啪啪啪一一!”眾人鼓起掌。 赤松纱耶香伸出食指,直接对准了由川樱子,大声喊道: “樱子一一! “来了!” 由川樱子深吸一口气,小手握拳, “大家!一起来吧!” 部员们见状,相视一笑,纷纷握住了拳头。 “北原老师!四宫老师!请您们一起!”赤松沙耶香笑著说道。 四宫遥很开心地握住拳头: “好!” 北原白马笑了笑,以同样的姿势握住拳头。 卫由川樱子的上半身微微下倾, “神旭.......fight “喔喔喔喔部员们一一举起了拳头一阵乱喊,北原白马也跟著举起,不过只抬到了胸前,紧紧握住。 “加油.....:”他低声道。 身边的四宫遥倒是喊的很大声,好像很喜欢这种氛围。 这时,工作人员打开了门,正巧碰到了鼓劲儿的场面,受到气氛的感染,脸上也露出笑容说: “神旭私高的各位,前一號旭川高中已经准备开始吹奏,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现在乐器禁止发音,谢谢配合哦。” 北原白马对著她点了点头,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说道: “大家,准备好让北海道的听眾们大吃一惊了吗?” 因为刚刚得到工作人员的警示,她们不敢大声说话,都是以不同的力道点著头。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 穿著燕尾礼服的他,此刻看上去帅的不像话,侧过身伸出手说: “神旭吹奏部的各位跟我走吧,一起,进军全国。” 第168章 167.全道大会:神旭的夏天,即將结束(4K) 第168章 167.全道大会:神旭的夏天,即將结束(4k) 以暗红色布幕隔开的后台,狭窄又阴暗,隱约有白光从前台沿著缝隙渗进来。 现在正在台上吹奏的学校是札幌的名校旭川高中,他们的指导顾问大瀧近夫,曾经是神旭高中的指导顾问。 《小孩与魔法》,是旭川高中的自由曲目。 轻快且欢乐的旋律在音乐厅內迴响,充满童话般的音符在肉眼可见的地方闪烁著。 铜木管的音色,在幻想的世界中水乳交融,轻快的曲调隨著高潮而加速。 ....旭川这完成度简直太离谱了吧。” 有人碎碎念,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不愧是强校。 ...大瀧老师还是和去年一样,喜欢这些轻快的曲子。”赤松沙耶香低声嘟囊道。 由川樱子点了点头,去年在神旭高中的时候,碍於部员们普遍低落的音乐素质,他无法指挥出这么美妙动听的曲子。 “可能大瀧老师的离开是正確的。”她说。 “离开了也好,否则北原老师就是其他学校的了。” 不期然飘进耳中的轻声细语,令由川樱子恍然回神扬起脸蛋,定晴一看,是长瀨月夜朝她走了过来。 “如果北原老师教授北海道的其他学校,就算大瀧先生在,我们也不可能抵达这里, 他们两人完全不是同一个阶次的人。” 长瀨月夜说的话十分鲜明,由川樱子的脸上露出一抹认可的笑。 这就是因祸得福吗..:: “樱子,如果行的话,能帮我把马尾扎起来吗?” 长瀨月夜伸出手,手心里是一个黑色弹力发圈。 “啊.......嗯。” 大赛的时候,很多留著长发的女生都会將头髮扎成马尾。 虽然赛制上没有明確这么规定,但不知从哪年流传下来的习惯,女生都会绑头髮,这样会显得正式点。 而且其他学校都是这样,算是没有写在规则上的规则, “谢谢。” 长瀨月夜背对著由川樱子,一只手捆起身后披散著的长髮,露出白皙无暇的脖颈。 她的皮肤看上去很滑嫩,由川樱子了口唾沫,不知道咬上一口会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 “没.......没。”由川樱子急忙上手帮她扎马尾。 长瀨月夜的视线落在地板上,掀动著桃红色的唇瓣说: “对不起,樱子。” “这是什么?”由川樱子忍不住笑了,“不是和裕香说这话,就是和我说这话的,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长瀨月夜证了会儿,她扎马尾的手法很温柔,让人不禁为之屏息。 “好啦。” 由川樱子的手从发圈处握住马尾,一路往下授,直到发梢从手心溜走,留下一阵瘙痒。 少女髮丝的顺滑程度,超乎她的想像。 长瀨月夜转过身,伸出手授著她脸颊的髮丝说: “对我而言,是你们让我再次鼓起了勇气加入吹奏部,哪怕这次可能是最后一场比赛,但我想和你们一起全力以赴。” 由川樱子凝视著她黑的眼眸,浅吸了一口气说: “还不是最后,我们一定要去全国,一年的时候大家不是已经这么说过了?现在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我不希望留下遗憾。” 长瀨月夜的睫毛微微颤动著,嘴角泛起一抹淡笑说: “嗯,大家一起。” 对於她来说,能吹小號是一件幸事。 能在演奏台上吹响小號,更是一件幸事。 而能和身边的朋友一起,更是无与伦比的幸事。 长瀨月夜看著手里的小號,心臟缓缓地跳动著。 一侧,北原白马全神贯注地听著前台旭川高中的合奏。 哪怕位於后台,依旧能听出来旭川的吹奏十分完美,这意味著神旭得到北海道代表的机会也越小。 这时,有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摆,北原白马侧过头一看,发现是神崎惠理, “怎么了?”北原白马轻声问道。 神崎惠理伸出手,以细蚊般的声音说:“帮我绑马尾。” 3 北原白马看著她手心的褶皱发箍,耳边《小孩与魔法》的曲目也逐渐接近尾声。 他没办法,不浪费时间只好拿起发箍。 神崎惠理乖巧地转过身,也不先把头髮抓起来,仿佛要他来动手。 北原白马先將发箍放在手里,右手摸上她的耳骨,一路往后,將长发全部捆在手心里。 就在他要绑的时候,少女忽然说话了。 “不熟练呢.....· “抱歉。”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说道,“好了。” 神崎惠理轻轻地晃了晃马尾,对著北原白马说: “好看?” “嗯。” 神崎惠理纤细的脖颈中流露出娇弱的呻吟,小嘴微微一扬,转身回到了队伍中。 磯源裕香有些羡慕地望著扎好单马尾的神崎惠理,抬起手授了授及肩的短髮。 她也想北原白马帮忙扎马尾,但奈何长度不充许。 这时,旭川高中的演奏结束,观眾席上传来了清脆的掌声。 由川樱子急忙举起手,用尖锐的音调,压低音量喊道: “大家!准备上台了!”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男司仪清晰明朗的广播音: “以上是编號第十,札幌支部代表,札幌市立旭川高中吹奏部带来的吹奏。” 每个部员,都面色严肃地等待著前方幕布拉开。 “接下来,由编號第十一號,函馆支部代表,函馆神旭私立高中吹奏部带来的吹奏。” 隨著广播音落入耳中,跟前的幕布被拉开。 並没有耀眼的光,不如说是一片寂静,和先前音乐与掌声响彻云霄的音乐厅,仿佛是两个世界。 北原白马走在最前面,天板上只亮著一小盏灯,能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他站在指挥台旁,看著部员们按照以往的坐序入席。 有的部员甚至紧张坐错了位置,还好被人提醒,赶紧更换了回去。 北原白马看向座无虚席的台下,耳边传来了不真切的窃窃私语声,就像是从大海深处传来的空灵声。 部员们一一入座,久野立华透过淡薄的光线,目视著前方交头接耳的观眾席,低声说“独奏一定要加油。” 少女微弱的声音被长瀨月夜灵敏地捕捉到,她侧过头,先是有些惊讶,又释然般地说: “一定。” 久野立华抬起头,看著只亮著一盏灯的天板说: “我一定要去全国,然后再来一次试音选拔,拿下你的位置。” 长瀨月夜不禁莞尔:“不会输给你的。” 久野立华刚想回呛她,突然,天板上的灯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亮起,直到將台上眾人的身体轮廓照的明亮。 铜管乐器在灯光下散发著刺眼夺目的光,每个人都停止了说悄悄话,面无表情地直视著前方。 “第四组,神旭私立高等中学吹奏部,演奏指定曲目1號,以及自由曲,樽屋雅德作曲《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指挥,北原白马。” 隨著司仪介绍,北原白马双手交握在身前,对著观眾席鞠躬,隨后站上了指挥台, 台下响起了一阵掌声,但不到五秒就彻底消失,將音乐厅交付给台上的吹奏部, 北原白马面向吹奏部的部员,视线环顾过她们的脸颊,脸上掛著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抬起双手的瞬间,铜管、木管都不约而同地举起。 北原白马先將指挥棒高高抬起,再快速落下的瞬间,全体铜、木管乐器的音色破空而起,与马林巴琴发出相同的旋律。 所有人都同一时间,从號口吹出整齐划一的音符。 紧接著长、短笛与双簧管、巴松管立刻退出主舞台,留下单簧管与萨克斯声部滑入铜管乐器的底层进行色,喧宾而不夺主。 渐渐地,音色渐次增强,加快节奏,铜管伴隨著主题“扬起旗帜”的主旋律,与木管细致的副旋律来回缠绵。 在铜管的一阵高调颤音后,铜木管身份交换,铜管退居幕后,只剩下上低音声部、长號声部滑入由木管声部掌控的主场。 木管乐器甜美而扣人心弦的音色,响彻著整座音乐厅。 前排的几个评审,很是惊讶地看著台上的神旭吹奏部,赛前各个学校的实力,没有人比他们更懂。 北原白马的目光,望向了左侧离自己最近的短笛铃木佳慧身上,摆出手势示意即將进拍独奏。 不一会儿,短笛悦耳的音色在台上响起,颤音与连音的技巧处理地十分完美,马不停蹄地处理著过渡性音节。 北原白马忽然大幅度地摆动著手臂,与此同时,庞大的音符阵容倾巢而出,音量猝不及防的瞬间进行爆破。 最终,他高高举起右手,在乐器的高音下抵达了休止符。 慢慢的,场內再次归於寂静,光是三分钟出头的课题曲,就让她们有些大汗淋漓了。 打击乐部的部员,不敢怠慢连忙改变位置。 观眾席的听眾都没有晃过神来,其他学校也不是没有吹1號课题曲,但从没有像神旭高中这样,处理的完美无瑕。 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气,给了几秒她们喘气的时间。 接著,举起手臂,指挥棒缓缓下落。 自由曲,《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 风铃,伴隨著长笛清澈透明的独奏舒缓地响起,接著其余的木管吹奏出惆悵迷离,没有一丝杂质的主旋律。 空气中,仿佛带了些甜美的滋味。 直到铜管乐器的大肆加入,音符与音符之间相互重叠、衝撞,產生了熄火慢燉般的宏伟质量。 北原白马快速挥舞著手中的指挥棒,木管乐器的节拍也隨之加快。 少女们的手指,在活塞上飞快地来回摁压著。 在快节奏的曲子上,想要追上乐谱是一件难事。 即便如此,因为经过了大量的练习,每个音符都经过了北原白马上百遍的处理,她们能完美地吹奏出节拍上的音符。 起始抓的很稳,连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在这么快节奏下的木管多声部合奏,简直就是奇蹟,就连评委都忍不住惊地大吸一口气。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比赛曲目上,听过有学校吹《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了。 这首曲子的难度太大,最近一次倚靠这首曲目得全国金的学校,名叫清良女子高中。 她们是全国t0级別的强校,哪怕当时夺金了,可也有评委觉得处理的不好,给打了个b。 赛后的採访,因为这个b,有不少人都哭了。 而现在,神旭吹奏部的处理简直完美,如果能这么一直持续下去的话...: 就在评委碎碎念的时候,曲目来到了第二部分。 伴隨著竖琴音做底色,由川樱子的单簧管吹响了。 轻轻的絮语,宛如星辰般闪闪发亮,在眾人意犹未尽的时候,单簧管的音色已经开始进行了渐消..:. 在声音即將泯灭的片刻,铜管与打击乐器彻底接管舞台,突鸣声仿佛要化作利剑,戳穿人的肌肤,刺进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臟。 打定军鼓的天海苍,全神贯注地敲击著鼓,视线不停地在鼓面和北原白马的身上游移著。 紧接著,祐天鱼麦的马林巴琴从中跳出,在一个小节中罕见的以打击乐掌控主旋律, 其余乐器为声音增添层次。 突然,各种乐器一股脑地进溅开来,璀璨生辉的铜管乐器发出巨大的音量,木管与其交织,形成了激烈的对抗, 北原白马的手臂快速挥舞,他能感受到所有人都在专注,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演奏。 怪不得音乐令人如此沉迷。 音乐一点一滴地提高热度,突然之间,归於寂静,只留下圆號低音声部在逐渐將余韵往下拉伸、沉淀。 来到了第三部分,木管再次重复著单调的主旋律,长瀨月夜只感觉眼前明晃晃的,仿佛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在散发著迷人的光彩。 对上了,和北原老师对上视线了。 要到了. 好快,十二分钟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长瀨月夜將吹嘴抵在唇上,与此同时,即將和她来一场soii的神崎惠理也含住了簧片。 吹奏部的所有人都放鬆了下来,目光匯聚在两人的身上。 隨著北原白马指挥棒的落下,双簧管的声音如同遗留在北海道的春风,淌过了所有人的耳膜。 直透心房的音色,无不让人感到惊嘆。 不久,小號的音色滑入了春风之下,与其深深歌唱。 神崎惠理的舌头连奏出不间断的顺滑曲调,长瀨月夜以温和动人的吹奏回应。 温婉动人的音色,让斐伊川的世界看到了希望,草都有了顏色。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这一瞬间,北原白马手中的指挥棒条然往上,演奏来到了最后的高潮。 乐器再次倾巢而出,加速!席捲!渐强音仿佛要將一切事物吞没! 汗水从北原白马的额头飞舞而出,在空中折射著从上而下撒落的光线。 隨著指挥棒的突然停止,这一瞬间,所有人都静止不动,音乐厅內,只剩下百分之百的沉默。 这时,大汗淋漓的吹奏部部员们,都明白了一件事一夏天,马上要结束了。 第169章 168.全道大会:吹奏完的少女(4K) 第169章 168.全道大会:吹奏完的少女(4k) 北原白马的动作停止,吹奏部部员们的肩膀上下大幅起伏,宛如金鱼般开闔的嘴不断地吸气呼气。 舞台上充满耀眼的强光,与台下显得漆黑的观眾席互为对照。 北原白马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对著娇喘微微的部员们微笑,將右手往上抬。 得到指示,全体部员赶紧站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地面朝观眾席。 掌声宛若潮水般朝著眾人席捲而来,由川樱子的指尖都在颤抖,她能察觉到这次的掌声与往年的应付不同。 那是被神旭吹奏部的实力所折服的掌声,没有一丝一毫的搪塞。 北原白马转身与部员们一同鞠躬,如此一来掌声愈发热烈,所有部员都觉得,这恍然是一场隨时会被惊醒的梦。 “以上是函馆支部代表,神旭私立高中吹奏部带来的演奏。” 唯独男司仪的话一如往常的沉著冷静,在北原白马的示意下,部员们收拾好东西,开始一一下台。 “由川部长?”这时,身边吹单簧管的长泽美雅连忙小声提醒。 由川樱子这才晃过神,连忙將乐谱取下,握著单簧管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因为接下去还有编號十二的学校进行演奏,所以一路上部员们都压抑著激动的心情, 不敢大声宣泄。 走向出口,外面的阳光不比舞台的光线来得刺眼,但却更温暖人心。 广场上,已经有很多手臂上围著红色绸缎的学生,那是参赛者的標识,没有这个是进不去后台的。 所以四宫遥和b编成的部员们,以及没有门票的人,只能在广场上看大屏幕来观察里面的情况。 b编成的部员们马上就围了上来,少女们互相安慰般地拥抱在一起,有些人还蹦蹦跳跳的。 “结束了!终於结束了!” “应该很好吧!应该吹的很好吧!我听掌声那么大!应该很好吧!” “超级棒的啊!不管是谁的独奏都超级厉害!神崎学姐和长瀨学姐的soii简直太神了!” “啊~时间过的好快啊,我感觉咻~的一下,十二分钟就过去了。” 对於神旭吹奏部全体来说,什么都没有记住,只记得听眾喝彩的声音留在鼓膜上。 特別是三年生,感触最为鲜明。 “你还在紧张?” 久野立华看向雾岛真依,或许是因为热气,她的小脸泛著淡淡红晕。 雾岛真依摇了摇头,从裙兜里掏出浅绿色的手帕擦拭著额头的汗珠: “不知道,可一下子感觉没有实感,为什么十二分钟好像只过去了三分钟不到。” 久野立华深深认同地说道:“因为享受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是这样?”雾岛真依不太理解地皱著眉头。 “你不觉得享受比赛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久野立华问道。 注意到她投来的异视线,雾岛真依低下头看向手中握著的双簧管,指尖依旧温热。 “还好。” 她没有什么很深的想法,只想著赶紧公布结果,然后直接回家休息。 这种想法难道是颓废吗?还是因为太软弱? 雾岛真依就连自己也不明白。 但她从小就能明白的是,付出一切后,可能什么都不会剩下的真理。 “什么还好...:.:”久野立华很不能理解地大嘆一口气。 这时,广场舞又传来了一阵阵尖叫声。 “那是不是北原老师?” “果然是北海道大帅哥!这礼服也太衬他了吧!” “怪不得我妈嘴里说的指挥都是他!” “听说人家是东京人,从大城市来的!” 其他学校的学生从北原白马身边经过时,视线像是被黏住了一样落在他身上。 但神旭吹奏部的少女们吸取了教训,早就把她们的指导顾问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他学校的女生想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暴力。 北原白马环顾著四周,没发现妹妹的身影,又跑哪儿玩去了。 他鬆弛著脸上的表情,对著部员们说: “大家,今天的比赛非常完美,每个人都发挥出了练习已久的实力,有些人觉得今天的吹奏十分完美,有些人认为还能再进步, 但不管怎么样,这次的吹奏是我们春夏两个季度的成果,等下不管得到了什么评价, 是否能进全国大会,我都希望大家都可以自信满满地回家, 同时,这也是我第一次站上这么高的舞台,如果没有大家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感慨的表情,语气平和地说道, “大家真的非常努力,能和你们遇见,是我来北海道最幸福的事。” 每个人都对他的话有著不同的感悟,温柔地注视著他。 不少女生想起了春天的事,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抬起袖子擦拭著眼泪,这构图简直不可思议。 磯源裕香很想上前拥抱,但却没那个胆量,只能找了个替代品,紧紧地把上低音號抱在怀里。 “好了,大家先把乐器收拾好,距离结果发布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內不要乱跑, 听清楚了吗?”由川樱子控制不住,一边抽泣一边喊道。 “身为部长,当眾哭起来还是不太好哦?” 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声线,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有白色的手帕递了过来。 “抱漱.....· 由川樱子接过手帕,抬起头时,映入眼帘的人竟然是斋藤晴鸟。 她穿著橘色的连衣长裙,浅蓝的束腰紧紧贴著纤细的腰肢,面容如记忆中的一样,充满看令人看迷的破碎感。 饱满的酥胸,无不让人感到嫉羡。 “斋藤前辈!” “晴鸟学姐!”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的吹奏你有看见吗!” 斋藤晴鸟哪怕离开吹奏部了,但部员们对她还是抱有很深的依恋感。 “大家都很厉害哦!我觉得这次一定能进全国大会!” 斋藤晴鸟微眯眼睛笑著,饱满的臥蚕让她更添可爱,没有任何修剪痕跡的眉毛,整齐又漂亮。 由川樱子手里拿著她递来的手帕,心中有很多事情想问,但又不知该从哪儿开口。 不止是她,就连长瀨月夜也是一样,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她与吹奏部的其他人进行互动。 其他学校路过的男生,都有些羡慕地看向这里。 “这个学校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好看?” “各种类型的都有......!『 “早知道就去这一所了!我高低也是个后宫王!” 少年们的妄想北原白马全然不在意,望向了身边的四宫遥问道: “明天的b编就拜託四宫老师了。” 四宫遥回以暖昧的微笑说:“我觉得这些女孩子会更喜欢你来带。” “行吧。” “开玩笑的,我来做就好了,你好好休息,毕竟都已经是副顾问的了,不做点事还真有些对不起这个职位。” 北原白马笑了笑,抬起手授著她的髮丝说:“辛苦你了。” “哦呀,我好像一下子就成视线中心了。” 他一个简简单单的授发动作,就让不少女孩子投来颇为羡慕、嫉妒的视线。 就连和部员们敘旧的斋藤晴鸟,都时不时地窥视来隱晦的目光。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侧过头,凡是和他有过些许纠葛的少女,都不约而同地別开脸。 唯独神崎惠理,像是不懂为什么要避开,直接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缠绵。 “啊!这么近距离的被拍进去了!” 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传来,只见一些女孩子正看著电视上,正在播放著先前吹奏的dvd 画面。 此时,正是神旭吹奏部的画面, 四宫遥拍了拍北原白马的肩膀说: “我先带b编去组织后勤了,你小心一点。” “我有什么值得小心的.......”他鬱闷地说道。 “因为这里的女孩很多,而且你是这里最年轻的指挥。”四宫遥意味深长地说道。 北原白马笑著说: “我的部员们就是我的卫兵。” 四宫遥的眉头一挑,但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叫上了江藤香奈,开始组织起b编的乐器搬运。 接下去还有其他学校的吹奏,但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似乎对听其他学校的吹奏不感兴趣。 她们不是乖乖地在电视机前看“美少女特写”,就是成群结伴地去逛“比赛会场限量商品贩售”,以及结成“厕所外交”。 不过让她们缓解情绪也好,毕竟听其他学校的吹奏反而更紧张。 北原白马一个人进入了音乐厅,因为观眾席早已经被站满。 但不碍事,他作为参赛校指挥,能直接上二楼观看。 但找的位置也很差,靠著边边。 “接下来,由编號第十三號,北见支部代表,至野高等学校吹奏部带来的吹奏。” “演奏指定曲目1號,以及自由曲石津谷治法作曲的《三角帽子》,指挥..:::: 是和神旭高中一样的课题曲,自由曲是一首富有民族风情的吹奏乐,是吹奏大会上的常客。 但常客就意味著要求更高,因为评审听的实在是太多,很容易与强校吹奏出的印象进行比较。 “高一年的时候,吹奏部就是选择的这首自由曲,得了铜赏。” 冷不防,一道娇弱的声音在在北原白马的身后响起,他转过头,发现是不知何时出现的神崎惠理。 北原白马了下,惊地说道, “神崎同学,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望著他,说:“我和你一起进来的。” “啊?”北原白马不太理解。 神崎惠理的小脸显得有些哀伤,轻轻抿了抿嘴说: “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没发现我吗?” 她这句话著实把北原白马说懵了。 一直跟著? 北原白马难以置信地说:“为什么不说话呢? “唔..:::.我以为你知道我在你后面。”神崎惠理走上前,坐在他的身边。 真是太恐怖了,他从外面一直来到音乐厅的二楼,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竟然还跟著一个少女! 这时,舞台上传来了吹奏铜木管的声音,演奏开始了,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声。 至野高中三分钟的课题曲准备得很完善,铜管的音色层层交叠,但並没有什么特別突出的点。 三分钟的课题曲结束,马上来到了自由曲。 “课题曲吹的不错。”北原白马下意识地说。 神崎惠理看著他的侧脸,又低下头看著自己的棕色乐福鞋说: “我们更好。” 北原白马笑著说:“嗯,你们更好。” 神崎惠理樱色的嘴唇微微开闔,纤细的喉咙耸动著: “今天......我的双簧管是不是吹最好的?” “比赛还没完呢。”北原白马以公正的口吻说道。 没一下子得到他的安慰,神崎惠理的个里有些失落,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那就不是最好了. 3 北原白马愣了下,微微俯身途著她笑道: “神崎同学的双簧管在我个中肯定是最好的。” “唔:: 神崎惠理的眼角下垂,比赛制服长长的裙摆,遮掩住了少女的双腿,只露出小腿的白“真的?” “当然是真的。”北原白马强调道,“你的双簧管是我目前听到吹奏效果最好的。” 神崎惠理仰起俏丽可爱的小脸: “那......奖励?” “奖励?” 北原白马困惑地歪著头,他不记得有和神崎惠理做过任何有关“奖励”的约定。 “嗯。” 神崎惠理的小脸微微一红, “我看吹奏部的大工,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会说“爱的抱抱”,我问赤松部长,她说是互相鼓励的意思.:::: ”” 3 北原白马的眼角一挑。 “爱的抱抱”从本意上出发是挺好的,但他怎么能做啊? 神崎惠理见他满脸忧鬱,可爱地歪著头,两侧的小耳朵看上去很精致。 “不......行?” 因为太过可爱,导致不知该如何拒绝。 北原白马找藉口一般说: “神崎同学,如果只抱了你一丈,世他学生也会要求一起抱的,你想想九十多人,老师哪里抱的过来。” “我不和世他人说。” 神崎惠理站起身,乖乖地豆出双手,等著他来抱,那张精致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期盼。 北原白马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忙豆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坐下来。 “老师给你世他的奖励,你想要什么,老师都给你。” ““爱的抱抱”。” ..除了这丈。” 神崎惠理颇为困扰地著眉头: “可是我有钱,想要的都能买到。” 第170章 169.全道大会:再见,守铜神旭(4K) 第170章 169.全道大会:再见,守铜神旭(4k) “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比如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想去又不敢去的地方?” 北原白马问道。 神崎惠理的双眼直盯著他的脸,水润的瞳孔表面仿佛隨时都要滴出水来。 “卡拉0k。”她说道。 “卡拉0k?” 就这个? 神崎惠理点点头,目光看向台上在吹奏著的学校。 北原白马没想到会这么简单,b编有四宫遥带去比赛,正巧明天也没什么事。 不知不觉间,十二分钟的演奏接近尾声,指挥的手臂动作夏然而止,掌声再次在耳边迴响。 > 下午学校演奏全部结束,音乐厅的大门在同一时间打开。 意犹未尽的听眾们一一退场,而在外面等待著的各校学生,则再次进入了音乐厅。 为了知道比赛的结果,所有的参赛者会全部聚集在场內,每个学校都自发地圈了一块地,等待著结果公布。 同时b编的部员们了,依旧无法进入大厅,江藤香奈等人只能在广场上等看横幅公布。 北原白马和神崎惠理与神旭高中的集团会和,从上往下看,由於制服顏色的不同,空间都被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色块, 人非常多,想找个好位置坐基本不可能,就连过道都坐满了学生。 因为晋级全国的名单只会在下午公布,所以上午比赛完的学校也要留下来。 北原白马站在她们的身后,少女们的单马尾依旧没有放下,大片大片的白皙脖颈映入他的眼帘。 台上,已经摆著一整排金色的奖盃,装饰著红白荣誉绸缎的奖盃,被聚光灯烘托得宛如神跡。 全道大会的结果公布,比起支部大会来得更加庄重,有专业的司仪进行唱名。 “好紧张...... ” 黑泽麻贵双手捧著脸颊说, “无论做了多少次478呼吸法都没有用了。” 在她身边的久野立华和长泽美雅等一些一年生,都没回话,不少人都紧紧地闭上眼晴,只让听觉占据一切。 “开始了!”有人紧张地说道。 台下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台上。 只见各校代表按照出场顺序上台,先站在舞台正中央靠后阶梯式的台阶上,等待著司仪唱名。 当神旭的部员们,看见由川樱子与赤松纱耶香上台的时候,每个人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两人並肩走上台阶,原地站定。 “第三次了呢......”由川樱子小声喃喃。 赤松纱耶香昂首挺胸地目视前方,注意到了神旭吹奏部的部员。 “原来站在这上面是这种感觉。” 她前两年都是待在下面,这次作为神旭代表,还是第一次站上来。 一个穿著西装,自称是北海道吹奏乐联盟的地中海男子在台上致辞,但是压根没有社员去听,全部在等待著结果公布。 他讲了半天,才將手中的名单交付给司仪。 司仪缓步走上前,音乐厅內鸦雀无声,久野立华的手与雾岛真依紧紧交握,心跳在剧烈地跳动著,隔膜仿佛都要被轰开。 她握手的力度太大,让雾岛的表情有些难受,但並未说出口。 “接下来是结果发表。” 司仪的话音一落下,全场变得寂静无声,只能听见男司仪在麦克风中的呼吸声,以及对摺名单打开的声音。 “编號八,日胆支部代表,室兰高等学校吹奏乐部,银奖。” 台下的某处忽然传来一阵嘆息,已经能隱约听见女孩子的啜泣声。 但这里没有人会投去同情,大家都付出了努力,都在期盼著得到回报,已经空不出心情去关注別人了。 司仪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依旧平缓地说道: “编號九,带广支部代表,带广市立岩苍高等学校吹奏乐部,goid金奖。” 在最前排传来几名男生们的欢呼声,穿著纯白色制服的少女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磯源裕香对看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眼神,然后收回自光,继续看看台上。 “编號十,札幌支部代表,札幌市立旭川高等学校吹奏乐部,gold金奖。” 又是一阵欢呼声,朝远处看去,旭川的学生正在相拥庆贺,让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心情愈发复杂了。 神旭吹奏部与这个学校的指导顾问有不少渊源, 要是没得到金奖,不说给自家的北原白马丟脸了,她们自己也会觉得自己没救,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北原白马自然没学生那么多的担忧,他投去视线,发现大瀧近夫却表现的不是很开心,双手抱臂凝重地望著司仪。 对於他来说,金奖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夺下北海道代表名额。 长瀨月夜紧紧抱看双腿,整个人蜷缩在座位上,用力地闭上眼晴,额头抵在膝盖上。 紧张到心臟在发痛,血液在身体的血管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蹦。 一定要金,一定要金,一定要金! 她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上前,平日不正经的少女在反覆地深呼吸。 三股辫少女的手紧紧拽著裙摆,双腿早已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司仪的目光扫过下一號,平淡的表情与台下形成了鲜明对比: “编號十一,函馆支部代表,神旭私立高等学校吹奏乐部,goid金奖。” 没有爆发庆贺,也没有大声哭泣,仿佛一切都陷入了万物的默之中。 直到部员们看见由川樱子和赤松沙耶香走上前,一人接过奖状,一人接过奖盃的时候,才开始热烈欢呼起来。 “金奖!我们是金奖!” 天海苍用前所未有的声音喊道,不枉费他被北原老师逼著敲定军鼓,累的差点成狗。 一年生和二年生最为激动,久野立华抓住黑泽麻贵的肩膀,高兴地用力摇晃著,又是楼又是抱的。 黑泽麻贵整个人的脑浆都快要摇匀了唯独三年生呈现两极分化,激动的就像天海苍一样大喊,欢天喜地的声浪狠狠撞击著所有人的耳膜,以至於其他学校的人都有些面色铁青。 而另一批,则显得愈发沉默。 “月夜. 磯源裕香伸出手抚上长瀨月夜的肩膀,发现她的娇躯在微微颤抖著。 “月夜?” 长瀨月夜的脸始终理在膝盖里,压下涌到喉咙口的灼热: “还没有结束......求你了裕香,先別和我说话。” “唔:: 磯源裕香了会儿,知道长瀨月夜的目標远不及如此。 北原白马也如释重负地吁一口气,现场公布的气氛果然不一样,这种千钧一髮的感觉让他都为之著迷。 司仪全然不会被台下的氛围所影响,又接连念了两所高中名单。 “编號十二.: “编號十三. 一银一铜,台下又响起了稀稀落落的哭声,得到铜奖的学校,比得到银奖的学校其实更看得开。 司仪继续念看手中的名单,缓缓抬起眼说: “接下来,將开始公布两所將在10月份代表北海道,参加全国大会的学校。” 这才是真正的重点,北海道的学校少,前往全国大会的名额也少,只有两所。 现在有六所学校得到了金奖,其中包括常胜將军“东海附高”。 按照出场顺序,东海附高、遗爱女高、稚內高中、岩苍高中、旭川高中、神旭高中。 司仪会按照出场顺序来决定代表。 “现在宣布第一所代表校,三號,东海大学附属札幌高等学校。” 完全是意料之中,强校果然有强校的风范,一点也不激动,甚至觉得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先前得到银、铜奖的学校都鼓掌为他们庆贺,唯独接下去得金的学校没动作,都承受著巨大的重压。 久野立华舔敌著乾涸的嘴唇,小声说道: “只有最后一所了.. 》 身边的长泽美雅等人点点头,她们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北原白马的表情,恐怕他的心里压力比她们还要大。 长瀨月夜用尽气力抱紧身体,全身在一阵阵地发热,什么都不想思考,心臟都快跳累了。 北原白马交握在身前的手,也在暗自使力。 台上的司仪继续说道: “现在宣布第二所代表校,十一號,神旭私立高等中学。” 待北原白马反应过来,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就以令人感到耳膜震颤的高音响彻了整座音乐厅。 部员们纷纷发出欣喜的叫声,男生们的呼喊近乎是咆哮,司仪还在台上说著一些话, 导致台下的人压根听不太清。 “月夜!”磯源裕香大声地囊囊看。 长瀨月夜在同一时间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环抱住了她的身体,紧张还未完全消去, 两人互相紧贴的身体都在颤抖著。 “去全国了,去全国了..::::”长瀨月夜用哭腔说道,尽力压低著声音。 磯源裕香的眼眶也渗出了泪水,视线隨之变得模糊。 “嗯......去全国了。” 长瀨月夜抬起头望著她,少女圆溜溜的瞳孔闪烁著晶莹的水光,修长的睫毛宛如沾水的蝶翼般颤动: “太棒了......能和你们一起全国,太棒了... 她的声音好不容易挤了出来,雪白通透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晕。 一年生都没有哭,三年生哪怕平日冷淡如雨守和渡边滨,都忍不住潜然泪下。 久野立华直接站了起来,激动地在原地快速小踏步: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一“你这也太搞笑了吧?”长泽美雅笑著说道, “北海道代表!”银铃般的声音在久野立华的喉咙滚动,“我们才一年级!就能去全国大会了!” 她说完又连忙蹲了下来,抱住雾岛真依的身体。 “真依!全国大会!” 雾岛真依的视线笔直地望著她,平常紧抿著的唇静静地绽放笑意: “嗯,全国大会。” 台上,由川樱子和赤松沙耶香笼罩在灯光的照耀下,伴著怀中金灿灿的奖盃,甚至让人產生了一种“这个梦境真长”的感觉。 由川樱子望著欢呼的神旭部员们,紧紧咬著牙,忍住涌上来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如果在台上哭,会显得太不像话了哦?”赤松纱耶香对著她笑著说。 “我当然知道。” 由川樱子的唇瓣却滚出硬咽的声音,但还是连忙忍住了。 实现了,在最后一年,实现了高一年的约定, 那个只会拿铜的神旭吹奏部,再见了。 口隨著北海道吹奏乐联盟代表进行完了致辞,音乐厅內的学生们有序的退去。 在走向厅外的路上,北原白马能看见蹲在角落哭脸的学生,也有哪怕没有得到代表名额,却达成了金奖目標的学生在庆贺。 但落入耳中的,更多的是“不甘心”。 北原白马没有和吹奏部的部员们一起走,而是先去了评审会。 每场比赛结束后,评审会都会交给吹奏部顾问一张表,上面会写每个评审对於该校的得分统计。 这次全道大会的评审团一共有七个人,评分標准有a、b、c。 如果有四个人打出了a的评分,那么就是金赏,但如果有一个打了c,不管有多少a 那一定是铜赏。 同时並不是说都能打a或者b,比如这次有十三个团体,那么每个评审a的打分次数有五次,b五次,c三次。 北原白马来到评委室,出示顾问证件后往里走,发现其余学校的指导顾问,都在这里取“成绩单”。 刚走没几步,就迎面和大瀧近夫遇见了。 他望著眼前的年轻人停顿了半响,像是看开了一般,脸上露出释怀的苦笑: “恭喜你和神旭吹奏部,是我看走眼了。” 大瀧近夫的话听上去很沙哑,有著砂砾般的违和感,以及一抹悽愴的味道。 与他不同,北原白马的脸上是放肆的笑意: “大瀧先生,记得你的约定,这次神旭吹奏部全道大会的比赛音频,请多多支持。” “嗯。”大瀧近夫倒也看得开,深嘆了口气说“我承认你的能力比我强,但不要居功自傲,明年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北原白马只是笑了笑,让他说大话。 至於明年,他还不確定会不会待在北海道。 “旭川是什么样的成绩?”北原白马望著他手里的表格单说。 “四个a,三个b,比去年少了一个a。”大瀧近夫说。 “你们这是摸著线拿金啊。” “对,回去要好好反省一下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三个b可不是小事。” 大瀧近夫望看表格上明晃晃的三个b说“东海附高是六个a,一个b。』 “这么强?”北原白马有些惊讶。 不愧是北海道霸主级別的学校,顾问是一回事,学生又是一回事。 果然只要吹奏强校的名头打出去了,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天才新生加入,东海附高依旧能稳重北海道第一的宝座。 大瀧近夫將表格纸放进口袋里: “毕竟是那个东海附高,行了,我先走了,全国大会加油吧,我很看好你。” 他直接离开,已经贏了的北原白马,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人也不是很让他討厌了。 接著,和评委会报上了证件,他也得到了神旭高中的打分情况。 “五a两个b啊.:::: ”发 第171章 170.全道大会:神旭,Fight~~(4K) 第171章 170.全道大会:神旭,fight~~(4k) 等到北原白马来到广场上的时候,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因为等他,连合影都没照, 由川樱子哭的稀里哗啦,部员们都纷纷围著金色奖盃观摩著,对於她们来说,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真是一辈子,都难以触摸了。 “大家..:::.北原老师到了,快来合影。”由川樱子一边哭一边喊。 少女的这幅模样,让一群正走向巴士离开的学生和老师,兴味盎然地望过来。 部员们马上就聚集了过来,在合影站架旁等待著。 赤松纱耶香柔弱无骨的手包住了三股辫少女的脸颊: “部长?还哭呢?” “因、因为得了金奖,还......还拿到了北海道代表,我......唔~~“ 由川樱子抬起手捂住眼睛,又用手背擦拭著眼珠说, “吹奏部里经常发生些不好处理的事,很多让人不安的事,让大家担惊受怕.....但一想到今天能和大家一起演奏一起得奖,我真的很开心.... 她的后半句被泪水打湿,而听得不太清晰,赤松沙耶香安慰一般地拍著她的后背。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鼓掌。 不一会儿,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纷纷鼓掌,由川樱子一边哭,一边跟著鼓起掌: “谢谢大家~~~” “別哭了!快来再喊一句!!”铃木佳慧笑著举起手。 由川樱子抿了抿小嘴,抬起双手用力地打了下自己的脸蛋,深吸口气举起手说: “神旭.......fight~~~!”“ 她的“神旭”本来说的格外正经,结果“fight”却又哭了,让部员们哑然失笑。 “喔喔喔一一!” 少女们不约而同地举起小拳头。 数十套浅褐色的制服裙下露出细细的小腿,北原白马警了少女们优美的曲线一眼,轻声喊道: “现在全道大会已经完美落幕,和我们当初在春天定下的目標一样,成功进入了全国大会,我也得到了这次评审的打分与点评,稍后a编乘坐同一台大巴,我会在上面和各位讲解。” 部员们听了他的话,各自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甚至有的部员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都得了金,还进入了全国大会,那么点评一定都是讚美之词! 北原白马见少女们的脸色各个流光溢彩,停顿了会儿,双眼轮流扫过每一张部员的脸说: “从现在起,神旭高中不再是北海道的吊车尾,而是身北海道吹奏乐的强校行列, 但相对的,今后的训练会更加辛苦,比起以往,我会对大家提出更高的要求,可能会发现比之前更痛苦的事情,努力的人也可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收穫,所以请各位做好准备,听见了吗?” “是!” 部员们的回应声很是洪亮,让拿著摄影机的师傅都嚇了一跳。 紧接著,她们一一站上合影台继续拍照留念。 本来想和上次一样,按部就班的拍照留影,然而这时久野立华却突然举起了手臂说: “不觉得这个合影站位太老套了吗! 摄影师放下摄影机:“哈?” “哦!和我想的一样!”赤松纱耶香转过头,对著她竖起大拇指。 “什么一样?” “要自然点!这样才能和其他学校与眾不同!” 久野立华一边说,一边到了北原白马的身边,直接挽住他的手臂,对著摄像头打著wink, “像这样,可爱一点!隨意一点!” 她故作镇定地望著前方展露笑容。 望著身边挨上来的少女,北原白马了一会儿,但还是笑了出来: “这也是种选择。” 对於立华,四宫遥倒是完全不在意,只是在旁笑著。 雨守却气的涨红了脸,但碍於北原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话。 久野立华的隨意大大激发了部员们的想像力,哪儿都是少女的左拥右抱,各种奇奇怪怪的手势在空中舞动著。 位於第一排的少女们索性蹲坐在地上,裹著白袜的小腿来回横跨著,赤松沙耶香直接抱住由川樱子的小腿放在身上。 长瀨月夜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抬起右手摆出剪刀手,面带微笑望著前方。 男生们站在最上方,玩起了“鲁路修驾临”。 长泽美雅与后藤优,对著镜头摆了个爱心的手势。 “要拍咯!”摄影师喊道,“竖中指的那个给我放下来!” “这是我的食指!”天海苍喊道。 “三、二、 “喔一—!” > “好重!” “是大號!” “这个也好重!” “管风琴別磕著咯!” 乐器上了卡车,先行一步离开了札幌。 因为小號的乐器盒不会很大,所以长瀨月夜习惯自己隨身带。 她往旁边投去视线,注意到斋藤晴鸟还在和其他部员聊著天,茶色的长髮迎风摇曳。 还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事情.... 想到这里,长瀨月夜握紧了乐器盒的提手,快步走上前。 “嗯,正在考虑回去呢,届时能拿下全国金更好了呢。” 斋藤晴鸟的夹起来的嗓音显得揉捏造作,但长瀨月夜明白,这是她与“外人”之间才有的声调。 围在她身边的是二年的水野香瀨和春海望,两人一看见长瀨月夜过来,就马上和斋藤告別离开。 长瀨月夜对著两人笑了笑,又收敛起了笑意,小脸清冷地说道: “晴鸟,你最近根本就不在家里,到底在哪里?” 斋藤晴鸟不感兴趣地授著髮丝,瞳孔在长睫毛下慢条斯理地晃动著: “这与你无关。” 长瀨月夜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你难道在离家出走吗?一个人在外面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平常面对別人总是柔和的斋藤晴鸟,眼神里却藏著凶恶的光芒,让长瀨月夜惊了一下。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她一脸不服气地反唇相讥。 长瀨月夜的指甲,在盒子握手的皮革上留下弯月的痕跡: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作为相处了数年的朋友,她对斋藤晴鸟的情况可谓是一了如指掌”,特別是金钱的开销,几乎是透明的。 她可不认为这个女孩有单独生活的资本。 斋藤晴鸟垮下肩膀,单手抱臂说: “自私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非要说这种话?体验好差。” “唔一” 长瀨月夜的眉头一簇,凝视著她脖颈上掛著的五角星掛坠,从少女的茶色长髮中,能隱约窥见她藏起来的耳朵轮廓, “晴鸟,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成年?想自己一个人生活的话是有多难?” “我知道,我比你知道。” 斋藤晴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的淡笑,眼角微微下垂显得分外迷人, “我的人生,已经交给另一个正確的人处理了。” 把“人生”和“处理”一词联合起来,让长瀨月夜忍不住泛了个冷颤。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完全听不懂!” 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长瀨月夜的声音显得愈发低沉, “什么叫做人生交给另一个人处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斋藤晴鸟的目光忽然警向一个地方,那儿有个人,已经脱下了黑色的燕尾服放在手臂上,露出了白色的內衬。 他的五官秀美极了,路过的女生只要看一会儿,小脸就会像蒸桑拿般红起来。 长瀨月夜不知道她在看谁,因为广场上的人又多又杂。 但很快,她的目光也捕捉到了北原白马,挺拔俊秀的模样,让她的思绪都慢了一拍。 再望向斋藤晴鸟,在她勾勒出一抹笑意的茶晶色凝眸深处,闪烁著少女最为纯真的爱意。 长瀨月夜的心猛的一跳: “你去找北原老师帮你了?” 出乎意料的是,斋藤晴鸟似乎並不想对月夜进行隱瞒,抬起手捂住饱满的胸部说: “我和北原老师,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今后就算你们和他毫无关係,我也能和他在一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心情突然从心底涌起,长瀨月夜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能擅自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 斋藤晴鸟不以为然地看著她,面无表情地说“就允许你和北原老师有关係,就不允许我和他有关係?” “我......我..... , 她的一番话,顿时让长瀨月夜有些不知所措,小手紧紧地握在胸前。 曾经为了反抗家里人,她和北原白马达成了协议,那时她还不愿意多想,只认为两人是一种借贷的秘密关係。 可是在斋藤晴鸟这里,竟然变成了“命运共同体”的关係..:. 怎么办......想离开......想离开这里..... 斋藤晴鸟用修长的手指撩拨著刘海,嘴角渗著一股挪的笑: “別这样了,月夜你其实是在嫉妒我吧? 这句话似曾相识,让长瀨月夜的瞳孔猛然一缩,呼吸也夏然而止,在乐福鞋上反射著的阳光十分晃眼。 不是的,她对北原白马绝对不是那种想法。 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心情会很舒服,从交流中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绝对和斋藤她们不一样。 长瀨月夜裸露在制服外的喉咙,在上下蠕动著,呼出的气息也逐渐变得滚烫。 斋藤晴鸟突然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少女姣好的五官一下子近在眼前,让长瀨月夜害怕地缩起肩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我们两人都差不多,只不过比起自私,你装的更深。” 长瀨月夜的脚往后退了一步,咬看牙说道: “你疯了.... 1 “我没疯,我只是在抓住我人生中最正確的稻草而已。” 斋藤晴鸟抬起手,轻轻摸著她黑色的长髮,慢条斯理地说道, “月夜你永远不会懂我心里是什么感受的。” 长瀨月夜被她压制住已经完全僵在原地了,这么说来,她本身就不擅长应对有些强势的女生。 “月夜!月夜!” 这时,由川樱子的呼喊声传来,只见她一边喊一边小跑过来, “已经......要走了哦?”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这里有一股令人窘迫的氛围。 “嗯。” 长瀨月夜紧绷著一张脸,二话不说就朝著大巴的方向走去。 “晴鸟,b编的大巴还有空位,要不一起回去?”由川樱子笑著说。 斋藤晴鸟的脸上挤出和煦的笑容说: “不用啦,我现在还不是吹奏部的部员,还是搭动车回去好点。” 由川樱子觉得这没什么,而且搭动车的费用也贵, “我想大家是不会介意的,不如说都会很开心。” 斋藤晴鸟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是坐a编的车还好,因为有北原白马在她会选择上,但是b编的话是四宫遥在,她肯定不想上。 “唔..:..那行吧,路上注意安全。”由川樱子对著她挥了挥手。 回到大巴车上,依旧是吵闹不堪。 “总感觉拍的太少了!应该多拍几张的!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来!” “不能说这么没气势的话!应该说明年会更强!这种想法才是正確的!” “啊......好饿,等会儿回去吃烤肉庆祝一下吧?” “不愧是你!” 由川樱子站在过道处,对著喧囂的部员们喊道: “各位安静!现在北原老师会告诉大家今后吹奏部的安排!还有这次比赛评委的打分情况!” 北原白马站起身,大巴车在街道上缓缓行驶著,为了以防万一,他的双手各扶住左右两侧的座位,笑著说道: “不拐弯抹角,这次全道大会的打分情况是五a二b,大家觉得这个分数怎么样?” 对於这次的评分,a编成的部员隨著年级,也出现了两极分化。 一年生觉得分数打的太低,起码要七个a,打b的评审都是不懂吹奏乐的白痴。 而三年生都面露喜色,因为她们前两年別说一次比赛五个a了,两年一次a都没见过。 二年生的反应都有,一边骂评委音乐素养差,一边讚美评委识货。 北原白马抬起了一只手示意安静,决定在这里还是要严肃点: “五个a完全不够,全国近两千所学校,只有三十所能登上全国大会的演奏台,而神旭吹奏部已经是其中之一了,如果光以这种成绩去全国,我能断言,今年的结果只能是铜赏。” “挺好的,我听说关西强校北宇治十多年重回全国大会后,也是铜赏。”有女生本著开玩笑的想法说。 北原白马投去锐利的视线,顿时让那女生嚇得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明確的说,拿到了两个b就是说明你们吹的还不够好,评审的评判很公正,如果你们觉得程度足够的话,那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北原白马的话在车厢內迴响著,每个部员都默不作声,全神贯注地听著。 “有一种得奖了,还要被北原老师骂到狗血淋头的感觉。”长泽美雅將身体藏在前排的椅背后说道。 后藤优也跟著藏了起来,低声说道: “可能是不想让大家太放鬆吧。” “唔。” 长泽美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握住了她的手说“优,要一起去全国。” “嗯,一起。” “神旭......fight—“ 不知为何,由川樱子又开始喊了,藏在椅背后的两人连忙举起手。 “喔喔喔一一!” 第172章 171.吹奏部的文化祭安排 第172章 171.吹奏部的文化祭安排 全道大会的第二天。 b编成的部员们,在四宫遥的领导下再次前往札幌,其余的部员並没有放假,依旧在进行著练习。 练习结束后,第一音乐教室里,部员们都聚集在一起。 “这次的文化祭,我们吹奏部到底要做些什么活动才好呢?”由川樱子站在讲台上说道。 “要不拍北原老师的性感写真吧,我们一张售卖两百门,全套售卖三千巴,和北原老师进行四六分成,老师六我们四,怎么样?” “那种东西哪里能拍到?” “我觉得只要我们大家一起撒娇,北原老师是肯定抵挡不住的。” “异想天开!怎么能让北原老师去做那种事情!其他社团的人会怎么想我们吹奏部! 不好好用乐器,想著让老师来卖姿色?” “对,更何况这次文化祭应该全权交给b编的部员来做,北原老师哪儿有空。” “可问题是,全国大会的a编要重新进行选拔吧?樱子,北原老师有和你说过什么时候试音吗?” 眾人看向讲台上的由川樱子,她摇了摇头说: “北原老师还没和我说明时间,可能是想等今天b编的各位结束后再定吧。” 文化祭是在九月中旬,全国大会是在十月下旬,现在临近开学,从时间上来说也不是很紧张。 毕竟两首曲目,十二分钟,从四月份开始练习连续吹了五个多月,完成度已经非常高了。 “要不就和往年一样吹比赛曲目吧,然后再吹校歌,差不多得了。”铃木佳慧提议道。 由川樱子手抵住下巴,她其实想在最后一年吹些好的..:, 不过也没办法了。 这时,赤松沙耶香竖起了一根食指说: “矣!现在和往年不同,我们有北原老师在啊!” “你又要在北原老师身上打什么主意?”雨守皱起眉头。 “哎呀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吹热门的歌曲啊,別忘了改谱对北原老师来说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赤松纱耶香抬起双手,做出摁压音键的姿势说, “这样我们就能吹奏当红歌曲,在台上的反响肯定很大,文化祭巨头轻音部也只能俯首称臣。” 由川樱子眼晴都亮了起来,拍了拍双手说: “哦!有道理。” 在她们心目中,北原白马已经和“神”没什么区別了,將当红歌曲改编成吹奏乐版本,肯定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那么现在当红歌曲是什么呢?又或者很火的歌手和乐队?” “avemujica!”久野立华说。 “那是什么?” “现在最火的一个少女乐队,刚组建没多久就去了武道馆,中途解散,但前不久又重建了,总之你们上网看看就知道了!” 说的不太清楚,果然最好的方式还是拜託网际网路。 “这哪儿像乐队啊?”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穿插短剧?是乐队还是演艺社?这面罩是怎么回事?” “鸣哇,吊带袜,紧身裤,透明蕾丝、看上去好涩..:.. 比起东京少女,北海道少女们会显得更保守一点,她们是没有勇气穿成那样子上台的。 “这个乐队里oblivionis长的好像月夜?也是美少女啊,还是个大小姐!一模一样!” “矣?还真的!髮型也一样!” 眾人纷纷將目光投向小號声部,那里正端坐著一位美少女,嫻静而清纯。 今天本来就没什么心情练习的长瀨月夜,一下子就成了眾人的焦点。 “没啦,只是碰巧有点像。”长瀨月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就定下了,吹奏部在文化祭上的活动是吹奏avemujica的曲子,吹奏乐版本等会儿我去和北原老师谈谈。” “要不也像这个乐队一样,大家来一场假面舞会的吹奏乐怎么样?” ...欢迎来到avemujica北海道版~~假面舞会~ “这个有点难吧..:::.因为如果真这样了,服装还要统一来做呢。” 由川樱子有些尷尬,因为这种舞台的衣服很精致,和比赛制服比起来肯定会更贵。 这次虽然顺利全道夺金,但是学校会给予吹奏部多少奖金还是未知数。 就在这时,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了。 北原白马走了进来,看著热热闹闹的部员们笑著说: “在决定文化祭的活动?” 他作为吹奏部顾问,是无法决定吹奏部活动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她们提出来,然后自已帮助並实行。 毕竟社团的存在,就是为了激发学生的自主活动和兴趣培养,可不是老师的私人舞团。 “嗯!北原老师,我们打算吹几首当红的曲子,只是您可能会累一点。”赤松沙耶香笑著说道。 北原白马走上前,还没到讲台,由川樱子就很老实地退了下来。 “还能更累吗?”他笑著挪。 由川樱子在一旁著身体说: “就是......现在曲子选好了,可还没有吹奏乐版本的..... 北原白马一下子就晃过了神,笑看说道: “行,没问题,你们把想要演奏的歌曲交给我,我儘快给你们编排出来。” 眾人激动地深吸了口气,目瞪口呆地望著北原白马。 他没有討价还价,也没有要求她们將心思全放在比赛上。 甚至没让她们吹奏那些老掉牙,能討取光头领导欢心的曲目,直接答应了。 “几首歌的改编对於北原老师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对!轻而易举!” “北原老师!爱死你了!” “老子也爱死你了!” ::.男生们是不是太得意了?” 少女们的欢声笑语掠过北原白马的耳际,青春的面容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瞳孔上。 他觉得该玩的时候还是要玩。 成果不会因为两天的时间而大跌,也不会因为两天的时间突飞猛进,这是需要日积月累的。 毕竟文化祭也是一年一次,仔细想想,高中的文化祭一辈子也就三次,错过了就没了当然,年年留级的人不用感伤,年年都有文化祭。 “北原老师,那么下次的全国试音是在什么时候?” 这时,由川樱子问了一个全体都在意的问题,所有人都紧张地闭上了嘴。 全国试音,最后一次的试音。 和是否曾经在函馆地区、全道大会出演无关,一切都是重新再来。 哪怕今天在b编的人,也能通过试音进入a编前往全国。 北原白马抱著双臂,一只手抵住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 “我的预想是在文化祭后两三天,差不多是九月十六號那样。” 他选定试音日期並没有什么依据,只是想在文化祭后再试音,让新a编合奏练习一个月直上全国,仅此而已。 他的这句话让不少人鬆了口气,对於她们来说,最怕的就是在文化祭之前进行试音。 北原白马轻拍了下双手说: “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b编的全道大会今天也结束了,顺利得到了金赏,目前正在返程的途中,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到学校。” 他的一番话再次让部员们激动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笑容。 这次a、b两编都成功在全道上夺金,平稳落地,放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 北原白马的唇畔勾起微笑的弧度,大方地说道: “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大家辛苦了这么久,我包下了卡拉0k,吃喝我来付,下午尽情去玩吧。” 今天的好消息接二连三,让吹奏部的女孩子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怎么了?不喜欢去玩?那不去的部员去和由川部长登记一下,折两千当个人的部费。”北原白马说道。 因为上次音乐大会时他也有请客,所以大部分人都不认为这是假的,有些女孩激动的像安了玩具般,浑身颤抖。 北原白马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坐在位置上的神崎惠理,她低著头,雪白的肌肤透著点红晕,神情看上去有些难过。 想和他单独去的心思,写在了脸上。 请 请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最近雷火剑的新番总是在封面玩黑丝裤袜欺诈!简直气死了! 建议这种欺诈行为直接入刑!雷火剑简直是反社会人格!对得起苦等了一个多月的黑丝裤袜党吗! 哦对了,说正事。 请假。 “饺子”。 第173章 172.北原白马爭夺权(4K) 第173章 172.北原白马爭夺权(4k) 下午三点多,b编的部员就回到了神旭高中。 b编也有相同的奖盃和奖章,部员们想看看和a编的到底有什么不同,发现除了上面刻的字以外,完全没差別。 “感觉也就那样啊... “刚夺奖就飘了,还就那样~~~” “鸣哇!力道轻一点!这表彰状的边角都被你折了!金赏的表彰状啊!” 由川樱子掏出第一音乐室里橱柜的钥匙,在眾人的目光下把奖盃和表彰状放了进去。 “两个全道大会的奖盃!” 赤松纱耶香双手交握,兴奋地说道“啊~~多美的光景!” 由川樱子的手指捏住橱柜玻璃上的把手,也情不自禁地多观摩了一会儿。 在比赛中,只有夺金才能有奖盃,其余的情况下,赛事主办方只会给参赛学校一张孤零零的表彰状。 现在的橱柜里,有好几张“铜赏”的表彰状了。 最多能追溯到十年前的铜赏,不过表彰状因为躺在橱柜里,还用相框包起来,哪怕过了几年都保存的相当好,上面的黑色字跡清晰可见。 让人不由感慨“神旭这些年真是出乎意料的稳定”。 “把这些表彰状拿下去怎么样?太占位置了,而且也很难看。”铃木佳慧凑上前来说。 “確实......要是有人来参观的话,不太好看。”赤松沙耶香手抵著下巴说。 由川樱子笑著摇了摇头说: “还是不用了,如果拿下来的话,总感觉过去经歷的那些比赛都被抹杀了一样,铜赏也是神旭的事实, 今后我们毕业了,学弟学妹们看见这些,就会觉得“啊!原来学姐们这一届这么厉害!”这样。” “嗯,有道理!”赤松沙耶香笑著说。 “可是......一看见这么多铜表彰,我就......我就... 由川樱子纤弱的身体又开始颤起来,说话的语调带著些哭腔。 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赤松沙耶香直接双手捏住她的脸往外拉。 “唔—~你做什么啊~~” “你的含水量真是比男生的还要多啊?” “对不起~~” 赤松纱耶香鬆开手,望向江藤香奈说, “明年,也要拿金奖哦!击碎部长的虚荣心!” 江藤香奈微微张开嘴,重重地点头说: “是!” “这里的回答就別这么庄重......:”铃木佳慧吐槽道。 “我倒是不觉得是虚荣啦.....”由川樱子小小声地笑著。 江藤香奈的小脸一红,连忙解释道: “只是,学姐问话,应该是要这么回答的. 3 “江藤学妹是乖乖女耶。” “是乖乖女。” “不要这样说我啊!” 由川樱子拉上了橱柜玻璃,对著聚集在音乐教室的部员们喊道: “今天下午的练习暂停,北原老师给大家包了卡拉0k玩,路费也报销,但记得留存消费根据,不想去玩的请来找我,折换成部费!” 北原老师要请客的消息,早就通过群组发送了,每个人都知道。 所以由川樱子一说完,部员们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音乐教室,这种吃喝出行免费的机会可不多有。 不一会儿,第一音乐教室只剩下了不愿意去玩的部员。 由川樱子从裙子里掏出手机,环视著留下来的人。 不喜欢去的部员出乎意料的多,光目测就有三十多人了,都是女孩子,男生一个都没有。 她不喜欢去询问为什么不去的原因,有人不喜欢喧囂的环境,有的人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社交,尊重意愿就行了。 等到將这三十多人登记完毕后,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往年必定不去的人员名单里,没有神崎惠理和长瀨月夜。 “嗯?” 由川樱子起眉头,音乐教室里哪儿有这两个人的身影。 从前社团活动出去玩,神崎惠理是绝对不出去的,而长瀨月夜也经常陪著她不出去。 “忘记了?” 由川樱子打开通讯录,给神崎惠理拨打去了电话。 在一阵铃声过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放下手机一看,上面的通话时间已经在缓缓流动了。 “惠理?” “嗯。”隱约听到了神崎惠理近乎呻吟般的回应。 接了倒是说话啊.... 由川樱子將手机夹在脖颈间,歪著头整理著桌面上的乐谱说: “你有去玩吗?如果没去的话,我这里给你折换成部费了哦?” “我要去。” “啊?” “在车上了,.......月夜说她也在。” 由川樱子还有些发懵,但很快就“嗯嗯啊啊”得点头,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 掛断手机,她难以置信地將乐谱来回整理著,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习惯安静的惠理会选择去。 可能是因为,全道夺金了,心里也很开心?想和大家庆祝? 不一会儿,手机又传来了铃声。 她一接起来,就听到了赤松纱耶香的喊声: “做完了吗?” “嗯,好了,收拾一下东西。” “哎呀之后再收拾啦,网约车快要到了,三分钟內没下来的话,罚你当饮料服务员!” “饮料服务员”,因为卡拉ok里的饮料都要自己盛,经常要在包厢和外头走来走去, 杯子还很小,几口就喝完了,总之是件非常累的苦差事。 “我才不要当那个!” ← 在卡拉0k店面的门口,聚集著二三十人的队伍。 如果是衣著不一的倒是不吸引眼球,但少女们穿著同样的jk制服,站在一起就显得青春气息十足。 而被围起来的是一名穿著白衬衫的男生,看的周围的路人是一脸错,知道的是老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后宫王。 “其他的人呢?怎么还没来?”北原白马问道。 “她们说北原老师你是呆子,这种事情就应该要提早说,她们现在临时补妆去了要晚点来。” “又没有男生在,补什么妆?” “可能是想来一场艷遇吧,哈哈哈一一几个女生捂住嘴笑著。 “这句话就算北原老师不生气,我们几个也是要生气的!”几个男生闷闷不乐地吐槽道。 虽然这里都是女生,在外人看来他们处在非常美妙的幸福空间里,可实际上,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松岗修之竖起一根指头,灵光一闪提议道: “对了,我们这些男生刚好能分配,每个人去一个包间吧,当“饮料服务员”。” 久野立华双手拍了拍,又伸出双手竖起小拇指,露出可爱的笑容说: “哈?松岗学长在说什么呢?真下头,请別过来占位置。” 松岗修之像是心臟作痛般地捂住胸口: .....我只是想给大家效力。” 然而他的话却不被少女们所接受,反而被蔑视的眼光看待。 与之相反的是- “北原老师这次就和我们一间吧?” 久野立华步来到北原白马的身边,小脸挤出一抹淡笑,语气平缓地说, “四宫姐和我说,要好好监视北原老师,不让你抽菸喝酒,作为四宫姐最好的朋友, 我肯定要做到。” 四宫遥早起带著b编去札幌,中午也没休息,將部员们带回校就直接回家休息了,將“照顾”北原的重任交给了久野立华。 然而很快就有反抗者出来,身材高挑的雨守双手抱臂,冷声说道: “这种事大家都能监督,不需要你来,我也能做到。”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提议道: “雨守前辈乾脆就和我们一间吧?” “唔.. ” 像是在意料之外的邀请,让雨守原本清冷高傲的气势给浇灭,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独有的呢,心跳逐渐加速。 “这个.......呢.......行、行吗?” 北原白马注意到她突然投来的羞涩视线,有些纳闷地耸肩,摊了摊双手。 不是,怎么问他行不行?这又不是他决定的。 “不要!北原老师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和我们一间!” “对啊!上次的港祭北原老师就让给你们一年了,这次怎么说也要给我们三年!” “更何况比赛都是三年生的占比大!所以我们的贡献大!北原老师就应该陪著我们! ” 面对三年师姐们的据理力爭,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嘆了口气说: “学姐们的心胸怎么就这么小呢,和可爱的年下学妹抢一个老师不觉得羞耻吗?大不了让北原老师在我们这里待一段时间,再去你们那里不也行?” 我是公牛吗?北原白马想。 “等.....等等......我们二年生也是人哦....... ? 一些二年生也想要,当奈何二年生还没有像一年生久野立华这样的领军人物。 和北原白马最亲近的就是江藤香奈,但她根本无法与一、三年抗衡,只能干笑吃, 在心中默默安慰等著明年。 松岗修之一些男生像被孤立了一样,站在一旁看著被少女们爭来爭去的北原白马。 由川樱子见爭论愈演愈烈,感受到路人和店员投来的错视线,额头都渗出了热汗: “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让北原老师自己一个人决定会好点哦..:: 1 “那就让北原老师自己说!” “说就说!” 被少女淡淡奶香包围著的北原白马只能干笑,这些女孩子,终於意识到他是一个会自主思考的人类了吗...... “这次我先跟三年生一起,但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喊我。”他说道。 不为別的,只是因为神崎惠理而已。 三年生像打贏了一场圣战般欢声雷动,震得人的耳膜都要破了。 久野立华有些闷闷不乐地抿著嘴,直到长泽美雅拉住她的手腕往里走,被店內的霓虹灯光照耀的时候,心情才好了点。 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在前台,给部员们办理包厢。 用学生证来办理有打折优惠,半小时才三百巴,虽然北原白马不在乎这些小钱,但他並不蠢。 今天唯一的作用,就是为少女们的消费付款。 “这里有很多饮料呢。”长瀨月夜微微躬身,对著一台饮料机说道。 宛若春藕洁白的双腿从少女的裙摆下探出,腿窝连著小腿肚的优美曲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神崎惠理就站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摁了下“橙汁”的按键。 在机器的运转声中,清水和橙色浆呈两条线流淌了下来,落进下方的水盒里,响起了悦耳的声响。 “两种水。”神崎惠理微微睁大了眼睛。 “真的!两种水!” 长瀨月夜也跟著抬起手,摁下了旁边一草莓”的按键,却什么水都没有流出来。 “不出了?” 她的这个动作很蠢,蠢到把北原白马看的心痒痒。 你也是东京那几个不懂得用饮料机的大小姐? 不仅是他,就连其他部员都一脸复杂地望著两人。 早听说过长瀨和神崎是大小姐,可没想到这种饮料机都没碰过,平日里到底喝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摁的是商標,下面的才是触控萤幕。”北原白马走上前,轻轻一摁,饮料就流了出来。 长瀨月夜的小手抵在胸前,惊讶地说道: “好厉害!这种能流多久呢?” “这种事不要去试,虽然是免费的,但不太礼貌。”北原白马提醒道。 “嗯,不过真好啊,免费的饮料,看来这家卡拉0k的营业额很好呢。”长瀨月夜的站姿端庄,笑著环视四周。 暖色的灯光,黑白格的地板,墙壁和前台则是木製的,空调的冷气轻抚著肌肤。 是个不错的店面。 北原白马望著她说道: “这里的饮料都是免费,想喝什么可以自己来盛。” “免费?”神崎惠理歪著头。 这时,磯源裕香壮著胆子走上来解释道: “嗯,实际上也不能说是免费,大部分都是会放在包厢费里的。” 一个空閒著的店员笑著说: “和包厢费无关,就是免费的哦。” “不不,怎么想都不是免费吧?”磯源裕香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既然上面標註了免费,那就是免费的哦。” “唔.......说是免费,可实际上钱是有包含在包厢费里的吧?就像自助餐一样,饮料也包含在自助费里的。 2 “不好意思,就是免费哦。” ..::.对不起!”磯源裕香对著那店员深深鞠躬,她后悔辩论这个。 之后,由川樱子將房卡一一分给领头的部员,恰好十间包厢。 卡拉0k並没有店员引领,给了门牌號后,就需要自己去看门上的包厢號找。 从这时开始,神崎惠理就基本一黏”在北原白马身边了。 长瀨月夜也跟著,只不过在眾人眼中,她是在跟惠理而不是跟北原白马。 “长瀨同学和神崎同学以前难道没来过卡拉0k?”北原白马问道。 “家里有唱歌的东西。”神崎惠理很快答覆。 长瀨月夜的唇边始终保持著一抹充满礼貌的淡笑: “以前有听大家说过,但並没有去尝试,今天確实是第一次来。” 对於她们来说,並不是一定要去尝试,而是家里有更好的,就没必要来这里了。 “这样..:::..其实挺便宜的,半小时才三百门,有空可以和朋友来试试。”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106......我就在这里。”由川樱子打开了门。 而后,赤松沙耶香、铃木佳慧先行进去。 在来的路上,部员们差不多就提前找好了搭子。 北原白马侧目一看,身边站著雨守、神崎惠理,还有显得有些拘谨的长瀨月夜。 以及在近处面对其他女生邀请,不定的、总是偷瞄来视线的磯源裕香。 她们似乎都在等著他的下一步行动,再以此来做出动作。 第174章 173.女孩太多,北原白马需要时刻小心 第174章 173.女孩太多,北原白马需要时刻小心 “由川部长,我和你们一起吧。”北原白马说。 “嗯!” 由川樱子倒没特別激动,她甚至觉得北原老师一定会跟著,並不是说单独喜欢她之类的,只是因为她们是吹奏部的干部。 在三股辫少女的眼中,作为老师,和干部在一间房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北原白马走进包厢的片刻,身后跟著的三位少女也跟著进来了。 “这次吹奏部的独奏差不多都在这里了。”赤松沙耶香见状,则是意味深长地笑著。 长瀨月夜规矩地站在一旁,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她这模样,与卡拉0k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没事,赶紧坐下吧。” 由川樱子想把门关上的片刻,两只手就抵住了门。 只见磯源裕香满脸通红地说道:“抱歉樱子,还能再进一个吗?” “呢“进来啦,正好八个人,我最喜欢偶数了!” 赤松纱耶香直接走上前,伸出手將磯源裕香拉了进来,关上门。 磯源裕香跟跪了几步,所幸马上就站好,乖乖地双手交握在身前,调整著紊乱的呼吸,对著北原白马笑了笑: “打扰了,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笑著说: “在这里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把我当朋友就行,现在当老师有些距离感。” 此时,挨著他坐的神崎惠理心领神会,橘色的光线掠过她的小脸: “北原。” 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让北原白马顿时绷紧神经。 “有点怪,抱歉,果然还是继续叫老师吧。” 北原白马本想著不让她们太过紧张,现在想想还是带上“老师”两个字更好听,否则紧张的人是他自己。 “我也觉得喊北原老师会更好一点。”磯源裕香笑著坐在了沙发的边角处。 坐在神崎惠理身边的长瀨月夜像是转移注意力般,將目光放在桌面上的机器上: “这里有很多平板呢,是功能不一样吗?” 铃木佳慧点点头,拿起其中的一个平板说: “嗯,我手中的这个是点歌的,那个买东西吃的,那个是调音用的。” 她说完,包厢內的灯光忽然变得暗沉下来,仿佛浸润在淡淡的芬达水里。 赤松纱耶香握著麦克风,说出了c大调自然音阶: “do~re~mi~fa~sol~la~si~do~喻~~ok,没问题,你们谁想先唱歌?” 磯源裕香的双手拿著砂槌,像气氛组一样晃来晃去的。 北原白马很少来卡拉k,但既然陪著来的,自然是要融入进去的,也拿起了发著光的拍手器。 “鸣哇,怎么全是avemujika的,到底有多火啊......”铃木佳慧一边说,一边往下翻。 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一首歌,是星野源的《恋》。 “这把冲90分!” 铃木佳慧故意將点歌的平板放在北原白马的双腿上,站在屏幕前握住麦克风说, “我练了好久了!今天必须冲第一!” 东瀛卡拉0k的打分系统里胡哨的,最后的评分系统会从:音准、节奏、声音颤度、 持久、稳定,这五个方面来打分。 不一会儿,包厢里就传来了《恋》的前奏。 因为起先都挺安静,而声音突然增大让耳朵不太適应,北原白马身边的女孩子都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惊到赤松纱耶香连忙將声音调低。 “天色渐暗,平常的街道开始活跃起来~” “晚风推动著,密集的乌鸦和纷扰的人群e 铃木佳慧双手捧著麦克风开始唱起来,她的嗓音和唱功很不错,是在卡拉0k里会被视为中心的存在。 北原白马右手轻轻晃著手里的拍手器,另一只手將点歌平板递给了神崎惠理。 “想唱什么?” 因为歌声,神崎惠理根本听不见,她將脑袋凑了过去,长发轻轻摩著他的手臂。 惠理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腻。 她像是用喘息的语气,轻声细语地在北原白马的耳边说: “什么?” 一股热气盈满了北原白马的耳郭,让他的身体有些发麻,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想重复,可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和神崎惠理保持著额头贴额头的亲昵姿势。 磯源裕香连欢呼的情绪都消减了大半,但还是拼尽全力地给铃木佳慧喝彩,但心思早就不在这里。唯独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举著萤光棒,开心地上下舞动著,包厢內的气氛全因她们变得欢快。 就在雨守想起身的时候,长瀨月夜直接拿过了北原白马递出的平板,提高了音量说“惠理你想点什么歌?我帮你点吧?” 赔神崎惠理微微侧头,面无表情地看著她,显得有些不高兴, “我自己来。” 她取过平板,在上面划了划。 在《恋》即將结束的时候,赤松纱耶香蹦了过来,蹲下身说道: “选好了吗?” “北原老师还没选。”神崎惠理把平板抱的很紧。 “我就不唱了。” “这怎么行!” 赤松沙耶香笑著说道, “大家爭著北原老师在同一间,就是想听你的嗓音是不是和吹奏一样好听。” “那可能会让你们失望。”北原白马说。 他自认为自己唱功平凡,远不及吹奏乐器那般得心应手。 “失望了最好呀,这样我们就不会觉得北原老师你是神了。” 赤松纱耶香的这句话顿时让北原白马哑然失笑,这些女孩私下到底是怎么想他的。 “行吧,唱一首。” 他只是点头答应,身边的女孩子就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就连长瀨月夜的脸上都露出期盼的神色,有一种能感受他更多的激动心情,不断地在內心深处涌现。 “《爱能做到的还有什么》。” 赤松纱耶香看著他加入歌单的曲子说, “这是什么?没听过。” “电影天气之子的歌曲。”北原白马颇有些怀念地笑著说,“那时候我还在上高中, 很喜欢这首歌。” “哦!这我就懂了!”她笑了笑,“我小学的时候也爱看这部电影。” 不一会儿,铃木佳慧的演唱结束了。 “不是吧.:::.还是89?”她看著屏幕上的评分,愁眉苦脸地垂下双肩。 “在我心里已经是100分了,a1在这方面完全输给了人类!”赤松沙耶香授著她的髮丝笑道。 “不行!要再来!”铃木佳慧不甘心。 这时,隨著两道擦片声,神崎惠理点的歌前奏出来了。 出乎北原白马意料的是,本以为她会唱很温和的歌曲,没想到光前奏就这么富有节拍感。 屏幕上是几个美少女偶像开始跳舞,然而在北原白马的眼中,这些爱抖露都长的差不多,唯一分辨她们的方法是看衣服的顏色。 小粉、小黄、小绿、小紫之类的,如果撞色了,就看腿上裹著的袜子,一认一个准。 但让眾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是,屏幕上的美少女已经开始唱了,但神崎惠理却只是握住麦克风,目不转睛地盯著。 直到屏幕上的台词走向和节奏来到了高潮,她才开始唱了起来“虽然现在尚且微弱,但光芒已经在彼方点亮wxn “响彻远方的灼热思念,宛若与你紧密相连振翅飞翔~~ “再次闪耀~~~” 她的歌声在包厢內迴荡著,也学著屏幕上的爱抖露一样,做著可爱的姿体动作,势必追求一致。 但和铃木佳慧的不同,神崎惠理的音准比较有“特色”,经常会来一次莫名其妙的走调。 但美少女只要考虑可爱就行了。 由川樱子三年多了还是第一次见惠理唱歌,激动地坐在沙发上扭著身体欢呼。 “惠理..... t 长瀨月夜很是惊讶地望著她,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惠理爱唱这歌。 “paste|*palettes。”北原白马突然对著她说道,“你也喜欢听她们的歌?” 因为神崎惠理上去唱歌了,中间空了出来,所以两人现在离的最近。 长瀨月夜的脸下意识红了,如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闪耀著红光,齿缝中释放著一股几不可闻的慌张: “没......我倒是没听惠理说过。” 可她很快见到了北原白马的脸上掠过了一抹惊讶,似乎在好奇作为好友,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你不点歌吗?”他问道。 “我不怎么爱唱歌,只是来陪惠理的。”长瀨月夜隨口搪塞。 惠理並没有要她跟来,只是她自己想这么做,否则会不安心。 “好吧,她们两个还没点,先给她们。”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拿放在少女白大腿上的平板。 结果动作太快,手指摸到少女柔嫩大腿的片刻,长瀨月夜裙子底下的双腿就连忙併拢,漆黑的影子从三角地带与膝盖之间连成一条线。 北原白马嚇了一跳,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取了过来,轻声说: “抱歉。” 下意识的拢腿让长瀨月夜的脸涨得通红,微微低下头,目光剧烈地晃动,声音都变得柔懦了不少: “嗯,没事.... 在吹奏部的少女中,长瀨月夜本身就是出眾的漂亮,让北原白马一时间差点没晃过神,手指还残留著她美腿的滑嫩感。 过於滑嫩,反而有些不太真实, 为了排解这种“爱美之心”的怪异情绪,他借送平板的名义坐远了一点,来到雨守和磯源裕香两个人身边。 当然也不是说她们两人长的就不好看,只是雨守和磯源光从容貌上的诱惑力,並没有长瀨月夜来的那么大。 第175章 174.北原白马依旧处在危机中央(4K) 第175章 174.北原白马依旧处在危机中央(4k) 不一会儿,神崎惠理的演唱就结束了。 屏幕上显示的分数是68分,刚过及格线。 霓虹灯光照亮著神崎惠理娇丽的脸蛋,她难过地垂下双肩,將麦克风放在架子上。 “惠理,其实唱的很好听喔!”长瀨月夜对著她微微一笑。 由川樱子也在旁附和道: “嗯!这些机子其实根本不懂什么是好听,只会按照上下浮动的线来判断。” “没错,分数並不能代表一切!就像北原老师说的一样,每个人对於音乐的美都各自的见解!”赤松纱耶香说。 周围的人都在进行著安慰,唯独铃木佳慧苦笑不说话。 因为她是真的很在乎分数。 神崎惠理本想坐回原位,结果发现北原白马不知为何与长瀨月夜离的过远。 像是不想当眾给他添麻烦,少女犹豫再三后,选择坐在了长瀨月夜的身边。 “惠理,真的很好听,改天来我家一起吧?”长瀨月夜在安慰她一般说。 “不去。” 神崎惠理晶莹灿亮的眼眸,映照出北原白马的身影。 1 窥视著她表情的长瀨月夜,心头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脑海中又紧接著想起了斋藤晴鸟和她说的那句话“我和北原老师已经是命运共同体了”。 难道惠理也.:: “惠理. 注意到她的轻声呼唤,神崎惠理一脸云淡风轻地望过来。 长瀨月夜的喉咙微微蠕动著,想小声询问“你是不是喜欢北原”的这句话,可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微妙的沉默顿时横亘在两人之间,为了排解心中那份诡怪的心情,长瀨月夜抬起纤细纤长的指尖,梳理著额前的刘海。 “为什么不喜欢来我家了呢?”她的唇畔微微勾勒出一抹微笑的曲线,换了个话题。 神崎惠理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桌面上的一杯橙汁喝了口: “不想去。” 她没多做其他多余的解释,只是表明了不愿意去。 长瀨月夜认真地烦恼起来,好看的眉宇间挤出了浅浅的皱纹: “是因为我之前擅自离开社团,让你生气了? 1 “没生气。” 神崎惠理拿起了沙发上的一个发著绿光的拍手器,手臂像生锈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有手腕在前后晃动看,轻声细语地说, “月夜哪怕不需要我也没事,因为我已经有了需要的人,他也需要我。” “什么?” “来了。” 神崎惠理轻声说完,长瀨月夜抬头看去,已经轮到了北原白马来到了屏幕前。 “北原老师加油!”赤松纱耶香將麦克风递给他。 北原白马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麦克风,富有磁性的声音通过音响在包厢內迴荡著: “如果唱的不好听,请多多包容。” “我们一定会以最公正的说辞来批评北原老师的!”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能“批评”北原白马的机会,吹奏部的干部们自然不会放过。 雨守拿出手机准备录像,她没有经过同意,但身体早已先行一步。 当和录像中的北原白马目光对视的时候,他並未阻拦,只是一笑。 只是简单的笑,就让雨守的脑海中就自行脑补出了高中时期,还是少年的北原白马。 他的味道,像极蘸了白的麵包。 “好看..... ? 忽然,耳边传来了磯源裕香的声音。 雨守侧过头和她对视,像是心领神会一般,两人的脸不约而同地红润起来。 对磯源裕香来说,她很清楚雨守在心中对北原老师抱著何种感情,恐怕社团內不少人都察觉到了这一点。 但碍於身份和可能造成的影响,大家都不敢明说,只能默默地藏在心底。 要唱的歌前半段基本都只有钢琴伴奏,北原白马的声音,与琴音一同进出来: “两手空空降生於世的我。” “在永恆的缝隙里苦苦挣扎。” “我在唯有不抱希望的人,与足够智慧的人才是胜者的时代里苟延残喘著一一” 他的开嗓,让包厢里的女孩子们都愣住了。 北原白马唱歌时的嗓音与平时说话时的不同,显得低沉且富有少年感,却隱约带著成年人特有的成熟韵味。 而他在大学专修的是音乐教育,因此对音调、节拍、颤音等等极为敏感。 最重要的是,这歌相当於是清唱。 而清唱对於在卡拉0k唱歌的人来说,是相当於“禁域”一样的东西,谁唱谁丟脸。 “无论统治者还是神,都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其实他们心中应该很明白。” “所谓命运,就是般子所显示的数字一一这首只有两分半的时长,与她们唱的快节奏“可爱”形不同,整篇歌曲都很舒缓,给予人一种与眾不同的体验。 神崎惠理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带著些许吃惊且欢愉的目光望著北原白马。 “好厉害。”长瀨月夜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握在身前说,“北原老师唱的真好听。” “鸣哇,98?” 赤松沙耶香看著屏幕上打分系统的分数,难以置信地说道, “唱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有人唱了98!” “不是吧...:..亏我还以为能在这方面和北原老师好好battle一下。” 见北原白马唱这么好,最难过的人是愁眉苦脸的铃木佳慧, “北原老师,音乐教育里也有教唱功吗.... “这个倒是没有。”北原白马將麦克风递给她,“主要是学习基础心理学和乐理知识“就算北原老师不去当吹奏部的指导,也能去当歌手。” 由川樱子轻轻拍著双手,十分羡慕地说道“这就是有乐理和嗓音天赋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很吃香吗,哎,要是我也有这样的天赋就好了。” 对於她们这些三年生而言,马上就要选择大学了,其中的专业也要认真思考。 虽然说不上是一辈子的事情,但由川樱子能肯定的是,选专业一定是半辈子的事情。 而像长瀨这些有天赋的人来说,专业从出生,又或者接触到乐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定好了。 “在这里玩说什么话呢?扫兴!罚你唱一首!”赤松纱耶香双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拉起来。 “鸣哇~~!” 由川樱子被硬生生地拽上前,手里又被塞进了一个麦克风。 “就唱《糰子大家族》吧!”赤松纱耶香飞快地点歌。 “矣?为什么我就要唱这样的歌?”由川樱子涨红著脸说道,“这个是小孩子唱的吧!” “前奏来了哦?” 赤松沙耶香的话刚说完,伴奏和声的“糰子、糰子”就已经在音响中跃了出来。 “矣!!!” 由川樱子双手握住麦克风,慌慌张张地望著屏幕的歌词。 三股鞭少女跟著节奏,像个上台进行文艺匯演的幼稚园孩童般,跟著节奏左右晃头。 “糰子,糰子,糰子,糰子,糰子,糰子大家族~, “糰子,糰子,糰子,糰子,糰子,糰子大家族~~” 由川樱子的音色显得十分透亮,咬字清晰。 长瀨月夜坐在下面跟著左右手打著节拍,像极了哄小孩的幼稚园老师。 “顽皮捣蛋的烧烤糰子,温柔的豆沙糰子~~” “有些喜欢做梦的,赏月糰子,一本正经的芝麻糰子,四喜糰子,” “大家大家聚在一起,组成了百人大家族,糰子宝宝,每天都生活在幸福中。” 赤松沙耶香的笑声通过麦克风,不停地在包厢內肆意传播: “樱子,你不是唱的很好听吗!” “唔~~!不要取笑我啦!” “吹奏部还有三个人就是一百人的大家族了,爭取一下吧。” “现在吹奏部的部员已经够多了!” 《糰子大家族》因为歌词简单,且《clannad》这部作品家喻户晓,每个人都会唱。 赤松沙耶香拿著话筒,势必要让在这个包厢里的全部人都唱一句。 当轮到长瀨月夜的时候,少女显得有些慌张,连忙摆手说: “赤松同学,我就不用啦.....: “北原老师也唱了喔?”赤松纱耶香的嘴角露出纯真的笑容。 这种话术通常会被人所厌恶,即“大家都做了,就你没做不觉得不合气氛嘛?”,就是妥妥的气氛绑架。 但好处是,非常有用。 长瀨月夜没办法,她不是一个爱破坏气氛的女孩子,当下浅吸了一口气,脸颊染上枫叶的朱红色: “糰子们是好朋友,手牵著手围成大圆圈,糰子们建起了小镇,糰子星上大家乐呵呵与浑身散发著清纯气质不同,少女刻意迎合唱歌的声线带著一丝嫵媚,就连雨守听了也觉得心头一震。 磯源裕香目瞪口呆地凝视著眼前的美少女,过了好一会儿才终於回过神来。 长瀨月夜一边唱一边抬起眉眼望著赤松纱耶香,似乎在问“还要继续唱吗?” 直到唱到“把开心的事,悲伤的事,全部揉成一团吧”,赤松才將麦克风拿开,一起和由川樱子继续唱“糰子、糰子”去了。 长瀨月夜鬆了一口气,內心像是想第一时间得到反馈般,视线下意识地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 他的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从唇缝隱约可见雪白的牙齿,哪怕在这个充满著社交气息的包厢里,也让他多了几分清爽的感觉。 难道是唱的太难听了......? 长瀨月夜低下头,眨也不眨地直盯著自己的棕色乐福鞋瞧。 早知道就坚持不唱了.... “好听。”神崎惠理忽然说道, 长瀨月夜有些意外,抬起头来望著她:“真的?” “嗯,比我好。” 神崎惠理的语气没带任何感情,像是在阐明一件|c比b”大的事实。 “北原老师,这个吃吗?” 这时,雨守的双指捏起一片西瓜,借著餵食的机会直接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 北原白马抬起手想接过来: “谢谢。” 雨守的手却往后一缩,不让他拿到。 少女纤细的喉咙不知所措地微微震颤,脸蛋染上一层红晕: “不、不客气,但您直接把嘴巴张开,我餵吧?” 北原白马故作没听懂,笑著说道: “没事我自己能吃,否则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在奴役你们,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一” 雨守大声打断北原白马的话,快速摇著头,单马尾的发尾隨著动作不停地甩在磯源裕香的脸上: “才没有那回事!北原老师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人!我、我很高兴能为你做这些!” 她的这句话,顿时让其余少女都住了。 赤松纱耶香和由川樱子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赤松笑著说道: “呀,唱歌先暂停一会儿吧,大家都很尊敬北原老师,既然这样,每个人都来为北原老师投餵一次以表感谢怎么样?” 由川樱子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心想著“我和你刚刚视线交匯出的结果竟然是这个吗! ”。 北原白马一时惊讶地张大双眼,然后笑著说: “这个就不用了......雨守同学,我自己来。” 雨守却始终涨红著脸,臀部往北原白马的方向挪动,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空著的一只手紧紧拽住裙摆,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我真的很想餵老师!因为我喜欢北原老师!所以才想在这里待著!也是因为北原老师,我才能在吹奏部一直待下去!所以,我很喜欢北原老师!” 她的一番激动的“告白”,让在场的其余少女们都露出了神色不一的表情。 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以及铃木佳慧感到十分震惊,其他的女孩子,甚至是长瀨月夜的脸上,都露出了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 但论紧张,没人比得过此时的北原白马。 1 这很恐怖啊女孩!不要用你的一己私慾,来骗走我呕心沥血才得到的岗位啊! 但这种情绪不能表现在脸上,北原白马只能静静地微笑: “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作为老师我真的很开心,有一种这几个月我並不是光顾著成绩,也有和你们好好相处的喜悦。” 赤松纱耶香从始至终都是个明白人,她的眉头微微挑起,觉得北原老师是个很会说话的大人,故作听不懂。 “唔:: 长瀨月夜的意识差点飘远了,直到看见神崎惠理的双手紧紧拽著裙摆,单薄的胸部隨著呼吸而在起伏。 见状,她也抬起手抵在胸前,在不知不觉中,呼吸竟然也在加速。 是因为什么呢......和惠理是一样的心情吗..... 她不理解。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北原老师!”雨守依旧滔滔不绝地说。 “我也真的真的很喜欢大家,能在任教的第一年就认识你们,真的很谢谢你们。”北原白马依旧带看爽朗的微笑。 “那、那这个.:: 雨守哪怕只是得到了道谢的回应,依旧小脸通红,將西瓜抵住他的嘴唇说, “能吃吗?” “这个我还是自己来..: 北原白马笑著从她的手中接过西瓜,两人的手指交碰的时候,他的指温传来,让雨守的小腹內顿时颤动不已。 咬进嘴里的西瓜是凉的,但包厢內的空气却愈发热烈了。 第176章 175.神崎惠理想抱抱(4K) 第176章 175.神崎惠理想抱抱(4k) 像是为了消磨掉“告白”的气氛,赤松沙耶香主动拿起了哈密瓜,像陪酒小姐一样坐在北原白马身边,笑著说道: “北原先生,我的小瓜瓜也请你吃一口~~~“ 铃木佳慧被她故作呢的声线给惊地浑身发颤,双手摩著裸露的手臂说: “喂!你说这种话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吧!” “又没什么~,我和北原先生也才差六岁而已啦。” 赤松沙耶香嬉皮笑脸地说,还挑唆起由川樱子, “樱子,快过来给北原先生道谢。” “矣?我?”由川樱子一脸呆愣地指著自己。 “当然啊!你可是吹奏部部长,怎么能不做一点表示?” “表示..:::.?”由川樱子不知所措地搔著脸颊。 北原白马婉拒了赤松纱耶香递来哈密瓜,笑著说: “可以了,別逗由川部长了,我自己能吃东西。” “对、对嘛!北原老师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回报他的最好方式就是爭取一个好成绩! 本想行动的由川樱子马上就借坡下驴,刚才为难的表情飞到了云霄云外。 一听两人的对话,一旁默默拿著西瓜的磯源裕香,只能打消心中的想法,自己低头吃掉。 还好不需要一餵食”,长瀨月夜只感觉手心好热,为了披散这股莫名其妙的燥热,她连忙抓住沙发的一角,皮革的表面凉得令人咋舌。 “大家继续唱吧,我出去透点气。”北原白马微笑著站起身。 与此同时,神崎惠理也在同一时间站起了身,长瀨月夜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拉上了她的袖口: “惠理?去哪儿?” “卫生间。”神崎惠理望著北原白马离开包厢。 长瀨月夜见状就要站起身:“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要。”神崎惠理说完径直往外走去。 磯源裕香连忙站起来,对著被撇下的长瀨月夜笑著说: “月夜,我陪你一起去吧。” 长瀨月夜默不作声地沉吟半响,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呢,嗯好。” > 从卡拉0k的包厢里走出来,北原白马径直朝著卫生间走去,一路上都是部员们难听的歌唱声。 特別是路过男生包厢的时候,说是鬼哭狼豪也不为过。 “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明明店里有冷气,可是北原白马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热汗。 这些女孩子能不能尊重他的职业,他是一名规规矩矩的指导顾问老师,而不是对少女特攻的人形春药。 其实一点尿意都没有,北原白马来到洗手台前,將水龙头拧开。 结果这水流的出口竟然只有一小条缝,流速快得令人髮指,锋利得打在手上生疼,就连衣摆都沾染上了水渍。 , 就在北原白马纳闷今天运势不怎么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长瀨月夜的声音。 “北原老师,这个小心点会好点。” 他转过头,发现是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走了过来。 “如果能提前知道的话,能小心我自然是想小心的。”北原白马苦笑道。 长瀨月夜的睫毛柔和地颤动著,从裙兜里取出了手帕说: “抱歉,是我没仔细想,这个给北原老师。” 身边,轻轻咬著下唇的磯源裕香有些不甘心,藏在裙兜里的手紧紧著手帕。 本想给的,但却晚了一步。 “不用不用,拍下就好。” 长瀨月夜的俏脸露出温柔的笑,期待般地望著他说: “接受学生的帮助,我想对北原老师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是这样没错,但是.... “而且裕香在这里,没人会说閒话。”长瀨月夜像是打消他的顾虑般说。 磯源裕香的心突然一证,连忙笑著说: “嗯,对,没人会说閒话。” 她嘴上这么说,却希望能將自己的手帕交给北原白马。 哪怕被人说閒话,磯源裕香也希望那个人是她。 北原白马看著湿噠噠的衣摆,只好將长瀨月夜的手帕拿过来,低下头擦拭著。 布料的质感很滑,但吸水的效果丝毫不弱。 长瀨月夜看著他用自己的手帕擦拭著,內心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笑著问道: “惠理不在这里?” “神崎同学?没看见。”北原白马说。 长瀨月夜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明明说过是去卫生间的,怎么人又不见了? 毕竟惠理是跟在北原白马后面的,以两人的步伐来看,惠理怎么都追不上他的。 除非她真的很急。 “这个,我去烘乾再交给你吧。” 北原白马看了眼手中湿了大半的手帕,觉得直接这么交给她怪不好意思的。 长瀨月夜摇了摇头,浅笑看说: “没事,交给我来做就行。” “那行。” 北原白马將手帕对摺,这个动作让其他男生来做会显得很奇怪,但在这两个少女眼中,他做这个动作却显得极其自然。 “给你。” 他折的方方正正的手帕没有一丝褶皱。 “嗯。” 这里的女孩子隨身都会携带一个手帕,它们可以用来当做头幣、脖幣,甚至还可以用来扎辫子、包便当,更有甚者会直接通过摺叠来变成包包。 但北原白马好奇的是,万一是手帕湿的话,她们还会放回兜里? 果不其然,长瀨月夜直接將摺叠好的手帕,放进了裙兜里,这让他大为惊讶。 见北原白马看长瀨月夜一直到目不转睛的地步,磯源裕香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 “北原老师,是不够?” 如果不够的话,她还有。 “啊不,只是我好奇直接放进兜里没问题?”北原白马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失礼。 “这个?” 长瀨月夜掏出才放进裙兜里的手帕,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我这个手帕吸水性挺好的,而且也不是很湿没什么大问题,同时裙子的这个兜材质也挺通...:..唔,总之北原老师知道没问题就行了,当然太湿了肯定是不能放进去的。” “抱歉,问了有些愚蠢的问题。” 长瀨月夜静静微笑,抬起手指撩拨著髮丝,下意识地在他面前展现少女的娇媚清纯: “没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您都可以问我。” “唔一—”一旁的磯源裕香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她没办法说“我也可以”,在她心中,长瀨月夜的见识本来就比她广。 虽然说这些手帕的知识,她也是多多少少懂的..:: 这时,北原白马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他拿起一看,发现是神崎惠理髮来的消息一“二楼的安全疏散通道,消防栓] 怎么这个女孩总是喜欢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先回去了。”北原白马说道。 “嗯。” 两个少女望著他离开,之后进入了女卫生间。 磯源裕香进入了其中一个隔间,拉下了裙摆的拉链,双手的大拇指勾入布料,接著顺滑地往下拉,直褪到膝盖处。 “月夜,你很在意吗?” “在意什么?”旁边传来了她澄澈的声音。 “惠理的事情。” 长瀨月夜闻言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是不知所措地盯著瓷砖之间的缝隙。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惠理其实是个很倔的孩子..::..嘛,我觉得她能有自己的想法最好了,比以前好。” 总比以前一味地附和她,从不说出內心真实的想法会来的更好。 磯源裕香擦拭著,穿上裙子沉默了一会儿,犹豫再三才开口说:“惠理和北原老师......” “裕香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长瀨月夜给打断了, “冒出这种想法,我觉得这样子对北原老师很失礼。” 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台词,磯源裕香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她突然很害怕,害怕这种情感会演变成长瀨月夜口中的“失礼”。 “行了吗?” “呢,好了。” 走出隔间,两人在镜子面前清洗著双手。 磯源裕香低下头,看著清澈的水流將水打湿,手指的虎口处对冰凉的感知最为强烈。 “月夜有喜欢的人吗?”她突然问到。 长瀨月夜愣了一下,睫毛在轻柔地波动著,闪过瞬间的迟疑后笑著说: “我想我应该是没有喜欢的人......你呢?” 少女很自然地说出了“你呢?”。 磯源裕香仔细地清洗著手指,像是为了消磨內心的感情,她用了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液,白色的泡沫近乎要將双手掩盖。 “我觉得我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这不是很好吗?” 长瀨月夜和往常一样,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都已经高三了,有喜欢的人才正常呀!是谁?能和我说说吗?” “唔...” 磯源裕香清洗双手的动作愈发用力,她內心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自己的这一番话术,不就是要长漱月夜主动来询问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在意... 磯源裕香的这句话,让长瀨月夜也愣住了,因为她也无法分清“喜欢”和“在意”, 到底存在著何种差別。 “那就是,有在意的人?” “应该是。”磯源裕香地说道,“你能保证,不和其他人说?” 长瀨月夜眨了眨圆润的眼睛,点著头说: “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 磯源裕香没有將视线转向她,而是低下头,用气力勉强压住了跳动的愈发剧烈的心臟。 她抬起手,在玻璃上写下了他的名字,裹著小气泡的水流,从他的笔画末端往下跑。 长瀨月夜看著她写出来的字,突然手心感到一阵灼热。 “这个......是真的?” 磯源裕香的脸一阵通红,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少女的怀春淡笑,仿佛陷入了过往的回忆说: “是,但我想月夜你应该不会懂,只有和他接触后,才能知道他的魅力所在。” 长瀨月夜微微垂下眼帘,一副如坐针毡的表情,脑海中却编织出了难以启齿的话“我和他之间,更加不为人知” 但这只是和他之间约定的小秘密,长瀨月夜不能和任何人说,哪怕这个秘密已经无效了。 “这个......你会和其他人说吗?”磯源裕香目视著前方的镜子,和那黑长髮少女的视线对上。 长瀨月夜故作镇定地从裙兜里取出手帕,以此来擦拭手。 她又说了这句话,简直是在说“一定要告诉其他知情的人”一样..., 这时,碎碎念的长瀨月夜突然想起来,手帕已经被玻璃上的那个人弄湿了。 “一起用吧。” 磯源裕香忽然掏出了自己的手帕,上面还缝著一段字“不管是眼泪还是汗水,我照单全收哦!”。 “谢谢。” “月夜呢?有在意的人吗?” 长瀨月夜这次回答的很快,脸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这个倒是没有呢,我只想著全国夺金。” > 二楼的疏散安全通道。 窗外的阳光像笔直地用尺子画过一样,影子与夕阳的界限清晰可见。 北原白马很纳闷,他怀疑这个地方,纯属是被神崎惠理用来提供“问罪”的空间。 因为人烟罕至,她还很精明地躲进了监控的死角。 “神崎同学.......有什么事?” 和可爱的女孩相处一件喜事,但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带来的负面buff可能有一点点的严重,还是小心为好。 “北原老师..:::.大骗子。”少女抬起头来望著他,轻声细语地抱怨。 北原白马的嘴角一咧: “老师哪儿骗你了?” “唔.......”神崎惠理垂著眼帘,嘟道,“心。” “这怎么说......?” 神崎惠理的喉咙中倾吐出藏了一整天的鬱闷,软软地说: “要的是只带我一个人来玩,你带了这么多人.:::: 北原白马从衬衫里露出来的喉结,咕嘟咕嘟地上下震动,苦笑著说道: “神崎同学,你不觉得人多更热闹嘛?这次全道大会大家都很努力,总不能只带你一个人,这样其他人会不高兴的。” 然而神崎惠理的双手垂握在身前,对此完全不在乎,低声说: “可是我这样,是开心不起来的。” 北原白马只感觉头皮发麻,塘塞般地笑著说:“那老师给你单开一个包厢怎么样?” “不要,那个已经不需要了。”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望著他。 “那你想要什么?” 神崎惠理摊开纤细的双臂,乖乖在原地站好,对著北原白马说道: “抱我。” “啊?” “抱我,我之后会更加努力吹双簧管,会开心。” 第177章 176.我比谁都在乎你(4K) 第177章 176.我比谁都在乎你(4k) 北原白马像被少女的目光束缚一样站在原地,视线飘忽不定地在空中仿徨著。 虽然神崎惠理挑的地方很好,没有什么监控,而且附近没什么人,是个做坏事的好地方。 但北原白马的心中深知一点,那就是自己主动拥抱她,和她主动拥抱自己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但他也不可能明自张胆地说“我不能抱你,你过来抱我吧”。 这样也太怪了吧。 “又不行?” 神崎惠理像是举累了,双臂微微下放,有点难过的样子垂著眉头。 安全通道的走廊有点冷,凉凉的空气抚摸著北原白马的脖子。 就在他打算说“要不握个手吧”的时候,神崎惠理穿著乐福鞋的脚往前一迈,双手穿过他的两边侧腹,从正面轻轻抱住他。 和磯源裕香和斋藤晴鸟的用力抱不同,惠理的拥抱显得温柔不少,只保持著最低限度的贴贴。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只是一味地凝视著神崎惠理的头顶,能隱约看见髮丝中一条极为纤细的发缝。 神崎惠理的脸全部埋进他的胸膛,灼热的气息覆盖著腹部: “真好闻。” 从少女口中吐出的声音非常平静,她贪婪的呼吸声,在人跡罕至的走廊里缓缓落下。 北原白马微微突出的喉咙,因吞咽唾沫而上下跳动,惠理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奶香。 “神崎同学,行了吗?”和少女不同,他的声音显得非常迫切。 “其实我知道... 1 “知道什么?”北原白马问道。 虽然抱的时间只有几秒,但神崎惠理的表情还是显得很满足,她在一片安心中,无意识地放鬆了嘴角: “我知道北原老师心里在顾虑著什么,所以这种事,我来主动就好。” 北原白马了片刻,神崎惠理看上去不爱说话,可实际上她比谁都理解一切。 她也並不会因为自己不主动拥抱而感到生气,只是单纯地表达难过,却又做出了不让他为难的选项。 静謐的气息在周围飘荡,偶尔能听见里面包厢传来难听的高音声。 北原白马的眼角变得柔和,一时没忍住,宽慰地抬起手抚摸著她的长髮说: “谢谢你神崎同学,你能这么体谅老师,我真的很高兴。” 神崎惠理感受著头顶上的大手,面露愉悦的笑容说: “全国试音的时候,也能偏我的双簧管吗?” “矣?”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被她这么一说,北原白马停下了擼一毛”的动作。 他知道神崎惠理说的是上次他偏久野立华的这件事,她肯定知道,只是不愿意多说话,全然按照他的想法来。 而这次,是明自张胆地向他要偏爱。 北原白马一时间陷入了不知如何回答的境地,他的內心自觉是这样的“对於部员之间的偏爱,我肯定是有一点的,但这偏爱只能我主动给,你不能要求我给”。 感觉到头上的动作停止,神崎惠理主动离开了他的怀抱,小脸有些红润地会心一笑: “不会这样的,我比谁都在乎你,不让你为难。” , 就在这时,安全通道的防火门隨著“咯吱”一声响被打开,北原白马下意识地以为是学生,结果进来的只是一个工作人员。 神崎惠理的表情在一秒內就来了个大变样,先前充满柔情的淡笑,转眼之间就恢復成了往日的人偶表情,看不出一点情感。 工作人员並没有过多注意两人,毕竟对於在娱乐场所的打工人来说,经常能看见情侣躲在小角落搞动作。 已经见怪不怪了,没能原地干起来算这对情侣克制。 北原白马的表情做不到和惠理一样隨时切换,比平时来得更加僵硬。 “神崎同学,先回去吧。”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等会儿回到了包厢,就算她们不会,心里肯定也会有所猜疑。 “嗯,我先回去。”神崎惠理点点头,迈开脚步往外走。 北原白马一个人待在原地,隨著感觉有些奇怪,脸部也有些燥热。 不对啊?这一前一后地回去,和偷情有什么区別? 不是偷情,不是偷情,和神崎惠理之间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北原白马不停地给自己催眠。 不对,根本不是催眠,这根本就是事实。 一想到事实就是这样,北原白马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胸腔內闷著的一口气隨著深呼吸吁出。 过了几分钟,来到包厢的门口能听到少女动听的歌唱声。 北原白马一打开门,原本在认真唱歌的磯源裕香在一瞬间跑调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调整回来,跟著音律继续唱起来。 此时的磯源裕香,有一种单独工作的时候毫无差错,结果领导来视察时,就失误不断的窘迫感。 北原白马却毫不在意,直接坐在了沙发的边角。 他有些抗拒坐在中间了,不是害怕,是艷遇太多了有些不自在。 而神崎惠理则是双手捧著橙子汁,目不转睛地盯著有些紧张的磯源裕香唱歌。 直到下午的五点半,卡拉0k的旅程才结束。 其他包厢的部员起初还没玩够,但被由川樱子行使|部长之权能”,被迫中止了。 北原白马来到前台结帐,在这里玩了近三个多小时。 其实唱歌的钱一点都不贵,光算包厢的钱也才近两万,实际上贵的是她们点的各种食物,全部加起来也有六万多了。 “北原老师!下次我们请你!”天海苍和几个男生走过来,和他仿佛是哥们似的勾肩搭背。 北原白马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鼻子一嗅,皱著眉头说: “你们几个,喝酒了?” 松岗修之露出憨厚的笑容说: “是菠萝啤啦。” “那在我眼中也是啤酒,下次如果是部內组织,都不许喝这种。” 北原白马皱了皱眉头,大意了,光顾著和女孩子们玩,这些男孩子自己倒是一次都没去注意过。 “矣”不要嘛~!北原老师~~!” 几个男孩子扭扭妮妮地拽著北原白马的胳膊,那场面看得前台都一脸噁心。 “別学那些女孩子撒娇,对我没用。” 北原白马不给任何迴转的余地说“如果你们这些男生是和我单独出去倒是可以喝,整个社团肯定是不行的。” “北原老师和我们男生出去玩的概率,比抽卡爆金的概率还低!”天海苍的脸显得有点红。 “我觉得应该是高很多的。” 北原白马笑了笑,收好前台递来的零钱,转身走出店面, “好了,都走吧,路上小心。” “老师再见!” 把男生们“赶走”后,北原白马也准备回出租屋了,少女们和他道別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傍晚远处,暮紫色的天空,在氮盒著的大海上显得尤为好看,白色的鸥在空中跃。 “落霞与孤鷺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北原白马忍不住感慨道。 搭乘市电回家的路上,由川l樱子就把avemujika的三首曲子《killkiss》、 《cruycifix》,以及《imprisonedxll》三首歌曲发了过来。 北原白马的眉头狠狠一跳。 三首...:..这些女孩子到底把他想的有多神啊?改编三首吹奏乐曲? 但既然答应了,就要心甘情愿地继续把牛马做下去,北原白马戴上蓝牙耳机,將这三首歌全部听过去。 主唱三角初华拥有著很有辨识性的音色,確实很符合这个少女乐队。 但是这首《imprisonedxll》怎么听著怪怪的?字里行间都透著满满的、无处宣泄的性慾。 不过北原白马转念一想,欧美的歌也差不多都是这个调调,还更露骨。 也对,毕竟只是歌嘛,怎么可能有人会把內心的想法写出来。 每次快回家的时候,北原白马都会担心门前又生成了一个等待他回家的美少女,所幸今天並没有。 因为快要开学了,文化祭也在中旬,今晚要赶下班,爭取今晚先將一首歌的吹奏乐编排做出来。 出租屋的收音环境不好,北原白马洗了个澡后,带上笔记本电脑去往了四宫遥的乐器店。 路上,草坪中盛开著不知名的,有匍匐的野猫,正全神贯注地盯著地上的破鞋带, 健步衝上前咬在嘴里,不停地用后腿端。 北原白马来到乐器店,发现店面是关著的,推了推发现门上了锁。 给四宫遥打去电话,她似乎还在睡觉,但还是下楼给他开了门。 “我之前给你的钥匙呢?”穿著睡衣的四宫遥头髮显得有些散乱,眼神迷离,显得很睏乏。 北原白马走进去,將门关上说:“忘带了。” “下次再做吧,我今天好累。”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因为身边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可碍於身份无法下手,回来后只好对著女友发泄慾望的变態。” “现在都能开玩笑,看来你已经醒了。”北原白马笑著说道,“今天有这么累?” 四宫遥浑身瘫软地扑在他的怀里,轻呼著气说道: “第一次带她们去参加比赛,昨天紧张到一晚没睡。” “你也会紧张啊?”北原白马惊讶地说道。 “当然会紧张,如果我没带好,她们说不定会说四宫老师和北原老师差的远了,如果他来带一定不是这种结果。” “好像確实差的挺远。” 北原白马得意满满地说完,肩头就被四宫遥给咬了一口。 “嘶一一! 咬他做什么,又没说错,从教授乐理的方面来说,自己本身就比四宫遥来的强。 “又来我这里办公?”四宫遥看著他手上拎著的笔记本电脑说。 “嗯,学生说给她们改编三首流行曲。” “真是不懂得怜惜自己的老师啊。” “其实作为老师,被需要其实还挺开心的。” 四宫遥离开了他的怀抱,用意味深长的视线,盯著打量她胸部和腰肢的北原白马: “你这样对那些女孩,小心有一天把她们给栽了。” 北原白马哑然失笑: “我怎么会栽在这些女孩子的手上?我可是成年人呢!” 四宫遥只是歪著头笑了笑,她说是那些女孩子栽了,可不是他栽了。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听清。 :.笑什么?”北原白马总感觉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要我陪你吗?”四宫遥问道。 北原白马摇摇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你继续去睡吧,我自己来就行。” “好。” 四宫遥刚走出没几步,就又折返回来,伸出手握住北原白马的手腕,在她的胸口留下印跡。 ....做什么?不都说了不做?”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了口唾沫,这柔软的触感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我看你一直盯著,想著心里是不是很想摸。” 四宫遥露出一抹魅魔般的笑容, “但今天是很困,不会和你做的,所以你就这样凑合一下。” “说了我不会做的.... “开玩笑~,有需要用到什么乐器就自己去拿,不用和我客气。” 四宫遥挑逗了下他的下巴,转身往楼上走去。 北原白马用478呼吸法调整情绪,稳定下来后,来到了隔音室。 將流行乐改编成吹奏乐,需要先提取其中的核心元素,即旋律、和声、节奏三大项。 之后再进行结构拆分,列出主歌、副歌、预副歌、桥段等等。 先是《imprisonedxll》这首曲子,北原白马將三核心观摩了数遍,最终得出了以木管组合形成的复杂和声担任主旋律一木笛、双簧管、单簧管、萨克斯, 而通常人声的旋律需要移植到高音乐器,比如木笛和小號。 毫无疑问,这两个乐器来担任主旋律和声是极棒的。 但这首歌的音域有些高,北原白马將原曲e调整为c调, 再进行重构和声,不同声部分层演奏和弦。 高音层由木笛、小號演奏根音或三音,中音层用单簧管、萨克斯来填充声部,低音层用大號、低音號、低音木管来负责根音。 打击乐也要出现编排替换,原曲的鼓点用定音鼓和小军鼓模仿,电子钢琴转化为木管的快速吐音,比如木管的十六分音符。 北原白马抬起记號笔,笔帽抵住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选择合適的小节备註换气逗號处理好各个声部的工作,创作乐谱的艰难工作才刚刚开始。 动態对比、音色搭配、过度设计,每个小节都要想,每个声部都要考虑。 因为这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木管五重奏、铜管多重奏之类的,而是九个声部,其中的乐器多到令人髮指。 北原白马的大脑就是一所音乐厅,在其中奏响著乐谱。 他在隔音室里不停地刪刪改改,来来回回地用著乐器录音, 堆放在房间里的乐器越来越多,屏幕上的进度条,不时地走走停停,反覆往前拉。 然而对於北原白马来说,他丝毫不感觉到累,反而乐在其中。 每次听到试奏后的小节在耳中完美呈现,他就感觉,自己天生就是为了创作而生的。 吹奏部的少女们,觉得他是神明,也不是没道理。 第178章 177.对部员来说,是与眾不同的一天(4K) 第178章 177.对部员来说,是与眾不同的一天(4k) “白马......?白马?快起来,已经下午了。” 北原白马隱约听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半俯著身子的四宫遥,从肩膀滑落的髮丝轻轻摇动看。 “唔..:::.感觉有点冷。”北原白马从沙发上支起身体。 四宫遥走到墙壁前,將房间的空调关闭。 “能在这里睡这么久?” 北原白马的瞳孔全然没有聚焦,而是呆呆地望著天板说: “一直想著再做一会儿.......再做一会儿,结果做完了都已经早上四点多了,又想著眯一会儿,结果..:::..等等?你说现在几点?” “已经是下午了。”四宫遥伸出手拨弄著他翘起来的头髮。 北原白马才不会相信这种说辞,如果是下午的话,四宫遥早上肯定就发现他了。 这个女人这么爱他,一定捨不得他就在这里睡觉,再不济也会拿被子过来的。 “这不是才九点嘛..:.: 北原白马轻舒了口气,望著四宫遥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也起的这么晚?” 如果按照昨天,四宫遥下午六点左右就去睡觉了,现在是九点,那岂不是连睡了十五个小时。 树懒吗! 精神饱满的四宫遥坐在他身边,夹著双腿说道: “偶尔会睡这么长时间,人很神奇吧?有时候睡三四个小时就够了,可有时候却能睡十多个小时。” 北原白马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他终於感觉到不对劲了,浑身一颤,大脑像被薄荷水冲了一样瞬间清醒。 “九点了!”北原白马慌慌张张地收拾著桌面上列印出来的曲谱。 膨胀的兴奋,像被针头一下子扎了进去,泄了气。 四宫遥看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问道: “全道大会都已经结束了,还有两天开学,难道你不趁机休息几天?” “虽然已经结束了,但实在没有空休息。” 北原白马將昨晚赶出来的曲谱放进包里,提起笔记本电脑连忙说道, “好姐姐,大的乐器我昨晚已经搬出去了,这些小號什么的辛苦你了!” 四宫遥还是第一次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单手托著腮说道: “不用这么著急吧?” “九点吹奏部的练习就已经开始了!我作为老师怎么能迟到!” 这对北原白马来说简直无法原谅,他从小到大就没迟到过,当了指导顾问后,每天都是早早地到学校。 今天的迟到,足够让他记一辈子! “有牙膏牙刷吗?先赶紧借我用用。” “借还是算了。”四宫遥摆了摆手,故作嫌弃地说道,“我卫生间的柜子里有新的, 你自己去拿。” “好!” 北原白马路上都是用小跑的,他从未感觉时间如此紧迫过,以至於心中不停地在进行十秒倒计时。 来到四宫遥的卫生间,打开橱柜,在一大堆护肤品里找到了牙刷。 虽然著急,但刷牙的步骤无法节省,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刷一遍,否则和她们聊天,对方都可能说“北原老师,您是不是得胃溃疡了”。 “早饭呢?”四宫遥倚靠在门口问道。 “不吃了,我去学校买牛奶喝。” 北原白马漱口完,快步往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想起包没拿,就又折返回来,顺路亲了四宫遥一口。 “回来。”四宫遥的语气中夹杂著笑意。 “没时间亲热了。”北原白马焦急地说道。 四宫遥嘆了口气,抬起手说:“手机没拿。” 北原白马愣了一下,面带笑容地走过来接过手机说:“爱你。” “我要洗澡了,一起吗?”四宫遥笑著说。 “下次一定。” 北原白马打了个响指后,赶紧溜走。 > 神旭高中,第一音乐教室。 九十多名部员在教室內列队而坐,白皙的腿从裙子底下探出来,各色的袜子包裹著年轻娇嫩的肌肤。 “北原老师怎么还没来呢.::::::? “是不是临时有事?” “可是临时有事,也会和干部们说的吧?” 对於她们来说,今天的第一件怪事,就是北原白马的“消失”。 按照以往,他肯定早早地到了音乐教室,对早到的女孩子展开调教。 可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他人都不在神旭高中。 而“他拋弃了神旭吹奏部”的这个想法,在全道大会夺金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部员们心中,她们已经是北海道的吹奏强校,北原老师好不容易把她们从末尾拉到前列,没理由拋弃她们。 “该不会......来的路上..... 有个部员说这句话时,语气都在颤抖,顿时在教室內引起了不小的情感波动。 “不想著好好练习,在底下说些什么呢!” 站在台上进行指挥工作的雨守,將手中的指挥棒指了过去,冷冷瞪了一眼那个二年女生,嚇得她急忙低下头闭上嘴巴。 长瀨月夜也感到十分好奇,在她的印象中,北原白马绝不是会迟到的人。 “立华,北原老师为什么还没来?”她望向了身边的久野立华问道。 久野立华一证,双手握住小號,歪著头嘴角露出一抹椰输的笑容说: “长瀨前辈,你觉得是我撒娇让北原老师晚来的嘛?” “矣,不是......” 长瀨月夜的脸上挤出一抹淡笑,望著她的髮丝隨著动作从肩膀落下,根根分明, “我以为北原老师会和你说呢,因为你和他关係很好。” 听了这句话,久野立华併拢著纤细的双腿,情不自禁地挺起胸部说: “关係自然是好的,但我也不知道北原老师为什么还没来。” 长瀨月夜黑曜石般的双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內心隱约泛著一丝不安。 这次的全国试音大会,北原老师还会偏祖久野立华吗?如果真的偏祖了,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主动和北原老师表明她不喜欢这样,还是就这样过去? 久野立华却被她的视线,给整的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还有事?”久野立华也直率地盯著她。 这么一看,这个女孩子长的確实很漂亮,小巧的鼻子,樱色的嘴唇,脸颊拥有著令人难以置信的乾净。 “没,只是觉得久野学妹的小號很有天赋。” 长瀨月夜为了掩饰慌张,无可无不可地微微一笑, “而且刘海很漂亮哦。” 1 久野立华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授了授额前的刘海。 这个富家女的观察力这么敏锐吗!竟然发现了她的刘海稍稍剪短了一毫米?! 作为小號的敌人,果然一直在视奸她!可怕的女人! 这时,由川樱子走上讲台,提高了音量势要压过交头接耳的部员们说: “大家先別说话了,我刚刚收到了北原老师的消息,他临时有些事,不过已经在路上了,先按照首席的指挥来进行合奏!” “是!” “雨守同学,辛苦了。” “不会。” 雨守的手紧紧握住指挥棒。 她最喜欢在台上指挥了,不是为別的,只是一想到北原白马也用这个指挥棒,她的內心深处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 就好像,自己正在和他握手一样。 哪怕將这棒子磨碎,再加点以做点缀,她都愿意吃下肚。 “雨守同学?”由川樱子坐在第一排,有些困惑地望著她。 赤松纱耶香也笑著说:“真是罕见的发呆呢。” “抱歉。” 雨守的脸一红,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提高音量说, “现在开始课题曲的吹奏!自认为无法跟上的部员请先好好听著!” 她一说完,就带领著吹奏部开始了吹奏部练习。 过了近乎十三分钟,又一轮结束后,正巧听到了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一“嘶!!” 眾人纷纷转过头看去,发现北原白马正站在门口,之所以发出声音,是因为右脚的小脚趾撞到了门框上。 “怎么了?” “好像是脚趾撞到门上了。” “这个我懂!超级痛的!” “怎么会......把它拆了吧?” “虽说吹奏部是遵循“北原主义”,但你这样就显得有些狂热了: 北原白马注意到九十多號人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从未感觉到她们的视线如此贪婪这下丟脸丟大了。 他故作镇定地將身后的门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说: “抱歉,临时有些事让大家久等,看来都已经开始合奏练习了..... 这时,有部员面带著笑容说道: “因为已经九点四十多分了,调音早就结束了,合奏也已经过两轮了~~~”“ 北原白马不好意思地搔著头髮,这时部员们才发现他的髮型比起以往来得更乱,颇有一种新鲜感。 社团內,和他多多少少有些接触的少女们眼晴都看直了,想要將他这幅“过”的模样映在脑海中。 “感觉今天的北原老师,髮型有点怪怪的?” “確实,之前的髮型就是乱中有序的感觉,这个简直就是乱了......你看那么多的呆毛。” “睡懒觉了?” “怎么都像是睡懒觉了。” “他也会睡懒觉呀。” 部员们交头接耳地嬉笑起来,没想到平日一丝不苟且温和的北原白马,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北原白马完全能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去压住头上翘起来的头髮, 结果一压下去又会弹起来。 算了,就这样吧。 见他的这幅无奈的模样,吹奏部少女们在心中暗自惊呼: “可爱一一!” 北原白马走上前,对著已经目瞪口呆的雨守笑著说道: “辛苦了,雨守同学。” “不、不辛苦..:..:”雨守的小脸早已变得红通通的,喘著热气望著他看。 北原白马问道:“练到哪里了?” “呢,刚好一轮完,我就先下去了。” 雨守连忙走下去,可落座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紧张到连指挥棒都拿下来了。 但对於北原白马来说,指挥棒可有可无,两只手就能胜任指挥的工作。 “北原老师?请问为什么今天会选择睡懒觉?” 赤松纱耶香举起手,一本正经地提问, “是觉得全道大会落幕了,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吗?” 由川樱子绷紧了脸,她知道这问题不该问,但奈何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一向准时的北原白马唯独今天会睡懒觉。 不仅是她,全体部员都想知道这件事。 1 果然临时有事这种藉口还是太薄弱了。” 北原白马双手交握在身前,苦笑著说道, “昨天晚上在作谱,兴致上来了就没注意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想著眯一会儿,但再次睁开眼晴就九点了,真是闹钟都叫不醒,今天迟到了真是失职,很抱歉,下次爭取不出现今天的情况。” 说完,他对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作谱?”由川樱子惊讶地说道,“北原老师,难道是我昨天发的那几首歌?” 北原白马挺直腰身,清了清喉咙说: “对,可是做了那么久,也才做好一首曲子的吹奏乐版本,剩下两首的还没开始做。 他说完,就从包里取出了一叠曲谱交给由川樱子。 “这个......全声部的曲谱......一个晚上做完了?一个人?” 由川樱子难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曲谱,作的看上去有模有样。 可是她並不想北原老师这么赶,毕竟只是文化祭,比起全国大会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按照她的设想,哪怕北原白马在文化祭前三天发稿子都来得及。 “对,我一个人,全声部的曲谱。”北原白马说。 寧静但充满气魄的声音,使得先前还在感慨“北原老师也是会偷懒”的部员们,瞬间归於寂静。 这哪儿是偷懒啊!她们的北原老师简直就是超人! 一个晚上!一个人!简直就是奇蹟!这究竟是什么离谱的乐理天赋?!一个人的脑袋里就能开吹奏会吗! “好厉害..: ” 长瀨月夜都忍不住出声惊嘆,將一首流行乐改编成一首吹奏乐並不是一件难事。 一个晚上一个人就將九个声部的曲谱做了出来,这才是难事。 春天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个男生很强,但没想到能强成这样..:: 一旁,久野立华也在內心感慨她的太阳很耀眼,但总是被长瀨月夜吸引走注意力。 这个美腿少女,都喜欢在话的尾句加上“跌丝袜”。 这个大小姐,连惊讶都礼貌到令她有些不適。 也不是说討厌,只是无法理解有钱人的说辞。 第179章 178.少女也要有危机意识!(4KJ) 第179章 178.少女也要有危机意识!(4kj) “由川部长,等会儿麻烦你去將这些列印出来,给有意愿参加文化祭的部员们一一分发下去。”北原白马说道。 “北原老师?这样会不会对您来说太赶了?距离文化祭还有一段时间。” 由川樱子抬起头问道,能看见他肌肉紧致、线条优美的修长手臂。 北原白马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其他人是不是这样想的他不知道,至少他是属於这种类型。 “不用担心,接下去我会在不影响作息的情况下,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唔. 由川樱子露出十分纠结的表情望著他的脸,她主要是害怕吹奏部把北原白马给榨乾了。 作为过来人的她很明白,一个吹奏部有一个天才顾问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要是他的身体搞垮了,对神旭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灾难。 普通的她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有才能的人並不代表著要做更多的事情,相反,有才能的人只要费少量时间, 做完相同的事情,多余的时间是拿来休息的。 “行了,別將注意力放在我的头髮和作息上。” 北原白马用骨感的手,抓了一把翘起来的头髮,语气清朗地说道“你们的当务之急是,有意愿参加文化祭表演的部员儘快熟练曲目,与此同时还要保持好课题曲和自由曲的熟练度,同时练习时间表不会因为文化祭的逼近有任何改变,请大家自觉。” 部员们:“是!” “继续练习。” 接下去,北原白马再次將双曲合奏练习了几遍。 由於a、b两编都在全道夺得了金赏,这意味著她们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只会在技巧方面出现细微差错。 “停,萨克斯,是谁呢?” 萨克斯声部直接被北原白马点名,以往他能准確地说出其中一个人的失误,但唯独现在的萨克斯不行。 因为这个声部已经发展到了十六个人,光是中音萨克斯就有九个人。 哪怕强如北原白马,也无法一下子就在近百號人的吹奏乐团中,准確地找到是谁失误。 “第四十七小节,中音萨克斯麻烦再吹奏一次。”北原白马微微著眉头。 他又恢復成了以往训练时的“无情”魔,让少女们都忍不住担惊受怕起来。 吹奏中音萨克斯的部员们,目光紧紧盯著曲谱,想著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再一次的吹奏,结果刚起来一“停。” 北原白马抬起的手握紧,目光落在了一个扎著双马尾的少女身上,语气平静地说道, “高桥同学,你能注意到自己的连音经常在断吗?这是练习时长的问题。” 部员们的目光一一投了过去。 由於双簧管竞爭激烈,高桥加美为了能上全国大会,选择了换一种乐器吹奏。 最优的选择就是萨克斯了,虽然人多,但整体的质量是吹奏部最差,北原老师甚至也说过“萨克斯声部质量堪忧”。 高桥加美挺直腰身,脸上没有一丝的难堪,声音亮地回应道: “抱歉!” 北原白马注意到她此时的萨克斯等级为lv9,但她的成长值为s,接下去还有近一个月多的时间,冲一下也不是没希望。 “不如你先暂停听一下吧,注意身边的萨克斯是如何处理小节的,对你来说效果更好, 北原白马直接下达了让她坐著別吹的指令,这让坐在前排的江藤香奈的脸色有些忧鬱,下意识地转过头。 对於吹奏部员来说,这种方式和上课去罚站没什么区別,只是北原老师的说话方式更温柔了点。 高桥加美的脸上没有任何难堪,將萨克斯放在双腿上,依旧用鏗鏘有力的声音说: “是!” 北原白马朝著她笑了笑,又继续指挥了起来: “从铜管切入的位置重新开始。” “是。” 早上的练习时间过得很快,结束后,部员们就陆续起身离开,谱架依旧放在第一音乐教室。 江藤香奈快速地曲谱取下,拿起双簧管往外走去。 高桥加美正好在门口穿著鞋子,从裙下露出的双腿异常的白,膝盖有著淡淡的樱色泽。 “加美,你没事吧?”江藤香奈忧心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 高桥加美抬起眉眼望著她,嘴角露出挪输的笑容说,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觉丟脸?” “唔.... 江藤香奈蹲下身,脚伸入洁白的室內鞋,修长的睫毛在眼眸內呈现忧鬱的阴影, “我总感觉这样怪怪的。” 高桥加美站起身,抬起小腿,用鞋尖轻轻撞击著地面: “这有什么怪的,下一次大赛就是全国大会了,如果真要把我这种部员的错误一一纠正回来,需要在合奏中浪费大量的时间,而且就算北原老师能原谅,我自己心里也难受。” 她说的没错,如果是在四五月份那还可以接受, 但快九月了,高桥加美还是新练萨克斯不久,虽然有双簧管的经验在前,但毕竟还是新乐器,上手还是有些难度。 “哎呀,没什么啦。” 高桥加美伸出手捏了一把江藤香奈的侧腹嫩肉, “这里是吹奏部,一个劲儿地只扑在音乐上而不顾其他人的感受,说到底只是单纯的任性,我可不想变成那种人。” 江藤香奈被她捏的侧腹一使劲儿,连忙往身边退,本想生气,却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不如你晚上去找北原老师吧?” ...抱歉,香奈。” 高桥加美一脸鬱闷地望著她,微微眯著眼晴说“要以我鲜嫩多汁的肉体取得北原老师开心这种事,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蠢啦你!” 江藤香奈直接给她的额头来了个弹指,能很清晰的听见打在她脑门上的“叩”声。 “鸣哇!很痛耶!”高桥加美捂住额头。 “我的意思是去找北原老师,他会教你的。” 江藤香奈取出手机,笑著说道“可方便了,只要早点和他说想学习,他就会发来地址让我们过去,一个晚上能学习很多!” 高桥加美的脸上露出宛如大叔的表情,笑眯眯地说: “听上去像援交......好色。” “才、才不是援交!” 江藤香奈將手机贴在胸口,红著脸说道, “这是正经的!北原老师上次就是这样教我的!只是一个晚上学的可快了!” “行啦行啦,这件事你说好几遍了。”高桥加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她好像是在说一“只要给北原老师调教一个晚上,一定能得到大会名额”。 哪儿有这种厉害事,虽然大家平常都会吹北原老师是神,但也只是夸张化。 “要吗?我和北原老师说一下。”江藤香奈说道,“努力才能有收穫,能得到好成绩“別別別,之后再说吧。” “如果再不说,北原老师的小房间肯定会被人抢先的!” “抢先就抢先嘛..... “发送!” “呢?” 高桥加美宛若惊弓之鸟抢过她的手机,果不其然发现了江藤香奈发出去的信息。 一“高桥加美想让北原老师教一教,请问最近有时间吗?” 已读了! 高桥加美紧张兮兮地想打“是开玩笑的”,可很快,北原白马就发来了消息。 一“没问题,下午的练习结束后来找我”。 接著,就像江藤香奈说的一样,北原白马发来了一个地址,看样子是一个乐器店。 “香奈!” 江藤香奈对著她笑,竖起一根大拇指说: “放心,能进步了。” 高桥加美挠搔著头髮,她並不是不想进步,只是有些不適应和北原白马在一起。 在她心里,北原白马已经是“碰到就会得情病”的男生,部內的女孩子,特別是三年生的前辈,她观察的最为仔细。 美少女的第六感告诉她,北原白马这个人只能在群体中接触,绝对不能私下交往,否则一定会出现意外。 因为群体的接触就应该效果惊人,要是私下的话,一定会完蛋。 而现在最好的朋友,岂不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哎一” 高桥加美嘆了口气,覆在单薄制服下的胸部微微起伏“香奈,我看你是傻傻的什么都不懂啊.. , “懂什么?”江藤香奈眨巴著眼晴,不一会儿反应了过来,“我才不傻!” 高桥加美的视线落向脚边,自己的黑色长筒袜映入眼帘: “要去也可以,你要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自作主张这么说的吧?”高桥加美轻拍了她的背后,摊开的掌心隔看衣服,对江藤香奈的身体造成衝击。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啊~来了,这种近乎像冷暴力一样的话。” “什么冷暴力啊......”江藤香奈苦笑道。 高桥加美看了她一眼,探索式的眼神令少女为之屏息。 “怎么了?” “香奈,你..::..今天是不是穿后扣式的?我刚刚摸到了。” 1 “我提出反对!” 赤松沙耶香的音调不由自主地拔尖,高高地举起手,甚至还觉得不够高,直接站起来。 第一音乐教室內,吹奏部的干部们在开小会,北原白马就坐在一旁听著。 “这还能反对什么?”由川樱子一脸意外地歪著脖子。 “肯定啊,去年我们文化祭定的票价是两百门,那是因为当时我们是废物,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是北海道的吹奏强校,两百已经配不上我们的吹奏了。” “废物倒是说不上,只不过现在的实力经过北原老师的教导后,两百问的吹奏门票確实很少。”雨守说。 北原白马在一旁低头玩看手机,心里想看一“当时的你们在天才眼中,確实和废物没啥区別”。 以往的演奏都是在礼堂內展开,是按照门票一张两百巴来算的,通常一整个文化祭下来,吹奏部能得到四方多內的收入。 “唔,可是我觉得比起挣钱,让神旭的大家感受到吹奏部与眾不同的吹奏才最重要。 由川樱子老老实实地將双臂放在桌面上,来回揉捏著手指说, “而且文化祭是娱乐性质,並不是以赚钱为主.:::: “一口价!一千!” 赤松纱耶香摊开手,气势十足地说, “十二分钟的课题与自由曲,还有近十分钟的流行乐曲,怎么想都是他们赚!” 由川樱子的眼晴都瞪大了,小嘴一抿,声线绷的死紧: “太贵了,绝对不行,最高只能三百巴,这是我的底线。” 赤松沙耶香野皱著眉头,最终大嘆了一口气说: “两百太少了,夺金部员不会答应的,嗯.......八百!” 確实也要为部员们著想. . 由川樱子紧紧握著拳头,慢慢地站起身来,目光坚毅地望著她说: “不行,只能最高四百巴,作为部长,我绝对不会再让步了。” 你们在做什么?菜市场砍价吗?北原白马在內心忍不住吐槽。 还有部长,你的底线简直太容易被突破了!在菜市场简直就是商贩的福利顾客! 果然,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好吧,那就按樱子你说的四百內这么定了。” 见她答应的这么快,由川樱子这才反应过来被戏耍了,小脸涨得通红。 她有些可怜地看向了北原白马,希望他能说一点儿话。 別看我,我在菜市场也是被砍的那个人。 “就四百巴吧,大家的努力值得这门票价格,更何况也不贵,太便宜又或者免费,一些人反而会觉得没变化。”北原白马说道。 其实哪怕定价两千巴,肯定也有人来买,毕竟人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 雨守不由自主地点头应允。 由川樱子的耳朵很热,总感觉这样对不起神旭的同学们,抬起双手揉了揉说: “行吧,既然北原老师也这样说了。” “对了,那这次的指挥......?”赤松纱耶香好奇地望过来。 由川樱子捧看脸蛋说: “北原老师不能参加,这次是吹奏部的事情,这次的指挥要由首席或者我们两个人来工如果真让北原老师参加了,以他在学校少女中碾压般的人气,门票肯定会席捲一空。 “当听眾也不错,可能会有不同的体验。”北原白马笑道。 第180章 179.奖金两百万,开不开心?(4K) 第180章 179.奖金两百万,开不开心?(4k) “那这次的文化祭出演人员该怎么定?是以自愿原则还是我们来挑?”赤松沙耶香继续问道。 由川樱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我个人认为最好让一二年生来出演,三年生毕竟体验过两次了,毕竟是用来享受的,不是一定要做的出色,而且从备赛的角度上来看,三年生是全国大赛的主力,能空出更多的时间来练习。” “可这是在试音之前哦?对一二年生来说不公平吧? 1 赤松纱耶香直接提出异议, “虽然你说的挺有道理,可实际上她们只会认为我们是在偏祖三年生,让这些人有更多的时间来应付试音。” 她一边说一边將目光看向了北原白马,似乎在询问“要不要將试音日期提前”?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倚靠著讲台直白地说道: “有我在,偏的情况就不可能发生,至於关心全国大会试音的问题..:::.其实我判断与其让你们一直紧绷著弦,不如让大家能好好享受下这次的文化祭,但如果你们真的感觉为难,我倒是可以提前试音。” 由川樱子从他的言辞间,隱约可以听出他的苦恼。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因为全国大会在十月末,他觉得应该给这几个月精神紧绷,进步很大的部员们玩耍空间,而非开始对学生有所懈怠。 赤松沙耶香继续率先表態: “我个人认为是需要提前试音的,早点试完会更安心,否则文化祭上,都想著结束后要开始试音这回事,根本没心思玩。” 由川樱子不说话,只是光顾著点头。 “雨守同学的意见呢?”北原白马问道。 雨守下意识紧绷著身体说:“我全听北原老师的安排。” “其实吹奏部內的安排,都应该由你们这些干部来决定。” 北原白马的双手在空中无意义地拉著风琴, “你们如果想提早,那我就提早,想晚一点那就晚一点。” “那提早吧?比如文化祭的前一周,然后没进a编的部员去准备文化祭的曲谱,a编就继续全国大会的练习。”赤松纱耶香说。 “嗯,我没意见。”由川樱子的双腿在轻晃动著,能隱约察觉到小腿肚的肉也跟著颤动。 “那我也没意见。”雨守说, 北原白马说:“那就这么定了,在......九月七號进行全国大会的试音。” 他话一说完,由川樱子就直接起身,拿起桌上的一个粉色记號笔来到掛在墙壁的日历前,在丨七號”这一天画了一个圈。 定晴一看,她写上了“全国试音!!!”几个大字。 “是绝对不会在神旭日历本上出现的几个字。”赤松纱耶香单手托著腮,有些感慨地说。 “嗯。” 由川樱子望著画上圈的日历表,她曾经以为一辈子都写不了这个了。 “神旭高中fight~~~”“ 赤松沙耶香突然喊了一句,由川樱子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举起手喊道: “喔喔喔! “哈哈哈,很上道嘛!” > 在第一音乐室旁听完由川樱子几人的定价后,北原白马一路沿著架空走廊,准备回到职工办公室。 翠绿镶满了樺树的枝头,夏日的尾奏,在枝叶的缝隙洒落。 北海道的秋天,会比南方来得更早。 临近开学,学校里已经有了不少老师的踪影,起码职工办公室里,不再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神旭高中全道夺冠並进入全国大会这件事,在当天就传遍了职工群。 一夜之间,北原白马就从“小白脸”,成了神旭高中的实力派明星教师。 “北原君,厉害啊,竟然能把学校的吹奏部给带进全国!” “我在这里教了十年的书,那个吹奏部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了。” “今后北原小弟飞黄腾达了,进入全国大会的指导顾问,哪怕在东京都很抢手啊!” 办公室里,几名老师嬉皮笑脸地开始谈论起吹奏部来,对於他们来说,吹奏部能有成绩自然是好事。 对於私立校来说,最喜欢的就是出名了,对於在这里工作的老师也是,学生越多越好。 北原白马一脸谦虚地说道: “主要是这几届的学生资源很好,我的作用其实很小。” “別谦虚,年轻人自傲一点好。”一名有著二十多年教龄的中田老师说。 他是久野立华的班主任,她们都喊他的外號:“地藏”。 “对了,这次的“学科教学优化”什么时候去?”北原白马转移话题说。 学科教学优化会议,其实就是討论当下政策发展、学生发展,以及教师之间的经验沟通、实践研究等等,提供一个资深教师交流的平台。 主旨是提升教育水平,推动教育创新。 “九月下旬吧。” “说起那个会议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做了这么多年老师,都有自己的一套教学体系了,每次去都感觉是浪费时间。” “我想估计都没人愿意认真听,只有那些刚当上老师不久的人才会觉得有意思。” “北原老师,你也要去吗?” “嗯,渡口主任给我发邮件了。” 北原白马没去过交流会,但他多少明白开会的感受,確实很无聊。 “我们这次是去北海道,如果不出意外,学校这次应该打算让你去东京交流了。”中田老师说。 “东京?”北原白马疑惑地望著他说,“为什么要去东京?” “你不是从东京来的吗?肯定知道那边的师资比起北海道高了一个档次。” 中田老师一只手拿看保温杯说道, “这次你带学校打进全国大会,英士他一定会让你去东京交流,学校每年都会让优秀的教师去学习几天。” 北原白马惊了一会儿,这事儿他完全没听渡口主任说过。 不对,那这个意思是..:::.他能公费回家和父母敘旧,和妹妹玩耍了? 虽然说自己不缺那么点钱,但一想到能公家的羊毛是真爽。 这时,渡口英士从外头走了进来,用他的嗓门喊道: “北原!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北原白马望著他那张笑到发颤的脸,脸上的筋肉微微一挑:“想听好消息吧。” “因为你让吹奏部打进了全国大会,学校这次奖励你两百万!” 渡口主任走上前拍打著他的肩膀,十分欣赏地说“北原,自从你进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很好看你!我和小遥果然没看走眼!” 他笑的很开心,但是北原白马却笑不出来。 不是?才给两百万巴?打发叫子呢? 他把神旭高中的名號给打进全国,敢问一下,这个gg在只有两个名额的北海道,已经算是顶流了吧? 更別说吹奏部不是路边一部,別人都说“体育系的扛把子是棒球,文化系的扛把子是吹奏乐”。 同时神旭高中是一所私立校,肯定要以社团活动来吸引学生,今后的吹奏部就是神旭的牌面担当。 结果就给两百万啊? “开不开心?我没和小遥说,记得要和她报喜。”渡口主任却显得很高兴。 北原白马的嘴角一咧,笑著说:“呵呵,高兴高兴,对了,另一件事呢?” “另外一件好事是,学校准备让你去东京品川参加教研会,当然吃喝住行学校方面来承担,你放心好了。” 望著渡口主任溢於言表的喜悦,北原白马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存款太多,导致他心里对职位已经没了当初到处找工作的渴望。 “老舅,学校难道没打算给我涨工资吗?”北原白马的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听到他喊“老舅”,渡口主任证了一下,不过心里很开心。 谁不喜欢这样有能力的后辈,四宫遥和他结婚,渡口还会担心是自己的侄女配不上他。 “北原,这么多奖金还不够?”渡口主任摆出一副“你要慢慢来,不要著急”的表情。 北原白马只是觉得有些不爽,但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是没有加是吧?” “这个目前还没有。” ” 北原白马感觉胸口一紧,舌头內侧涌现苦涩的情绪。 这就是打工人的宿命吗!如果不是为了吹奏部里可爱的少女们!他早就..::.! “谢谢渡口主任。” > 一天的练习结束,窗外的天空染上夜色,室外灯倾泻著的光线,照亮了柏油路面。 四宫遥的乐器店內。 “真是,每天都会有可爱的女孩子过来呢。”四宫遥笑容满面地望著店內的少女们。 “都是部员,你见过的。”北原白马解释道。 “四宫老师好。”高桥加美与江藤香奈不约而同地鞠躬。 四宫遥和她们挥手示意,故作无奈地笑看: “北原老师总是带新的女孩子过来,如果不是因为房间里有摄像头,我都有点害怕了。” “这种害怕请不要出现。” 北原白马为了不浪费时间,直接將两人带入了隔音室。 “今天是高桥同学练习是吧?” “呢,对。” 高桥加美一进来就环顾著这个小房间,不禁好奇她是第几个进来的, “北原老师,像我这样来这里的女生.......很多吗?” 江藤香奈有些傻眼地说道:“这种话有什么问的必要. ,. ” “没有很多。”北原白马拧开了乌龙茶的瓶口,笑著说道,“来过这里的部员,还不到吹奏部的十分之一。” “也是呢...:.:”高桥加美说完就將萨克斯管从乐器盒里取出来。 谁有那个胆子,和北原白马单独待在一个房间呢?光是一想到这个就嚇死和愉悦升天了。 江藤香奈坐在沙发上,望著他的喉结滚动,也情不自禁地发出吞咽声。 “好了,准备开始了。”北原白马將节拍器放在桌子上,“先调好音。” 高桥加美连忙挺直腰身,她知道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多漂亮的女孩子都会被他训。 就连长瀨月夜都不例外,更別说她了。 调好音,秉原白马並没有著急让高桥加美先吹曲,而是从基础阶段的练习开始。 从长音、音阶、吐音三个丞面来纠正高桥加美的萨克斯。 高桥加美起初是没抱太大的希望的,可仅仅过了半个毫时,她就感辜到了不同。 她一人练习一天的成果,还不如乘原白马指导半个毫时来的大。 往常死活吹不下去的技巧,经过他的调教后,马上就能上嘴吹出来。 —“简直像是被施了魔元一样” 这是她在部內经常听到的话,现在看来確实如此,凡是被秉原白马调教过的学生,都获得了极大的进条。 等到她回过神,已经和江藤香奈站在了乐器店的门口。 不是被淡了出来,而是今晚的私人练习结束了,夜色在头顶显得无比沉重。 “时间过的好快...:.:”高桥加美背著乐器盒说,“不是,秉原老师也太离谱了吧?” “我都说了,只要被秉原老师教,进条会非常快!咻咻咻地往上飞~~!”江藤香奈兴奋地抬起手,做出一层层往上飞跃的手敲。 高桥加美总感辜有些不自然,她好像吃了只有动漫里才会出现的经验麵包,一下悼就领悟了吹奏萨克斯的技巧。 “感辜怎么样?”江藤香奈问道。 “肚悼饿了。”高桥加美摸了摸肚悼。 “吃吉野?” “牛!炭!” 两人一拍即合,刚走出没几条,迎面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 起先没在意,可是乍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响起后,两人不约而同地乞下了脚条。 “呀,高桥学妹,江藤学妹,太好啦,能在这里遇见你们。” 在冷白色的街灯下,一个穿著橘黄色束腰连衣裙的少女漫条从了过来,风吹过时,隱约露出一抹雪白的大腿,给人无限遐想。 她的胸部丰盈饱满,嘴角间掛著一丝亍亍的笑意,显出独属於美妇人才有的嫵媚妖嬈。 可这两个女孩悼明白,她现在才十七岁。 “斋藤学姐?”江藤香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嗯.......”斋藤晴鸟的双手交握在裙前,笑著说道,“来探爭呢。” 高桥加美也且住了:“探爭?现在?” 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 “嗯,因为是重要的人,所人想见一见。” 斋藤晴鸟轻轻摩著胸前的髮丝,嫵媚的脸蛋露出可人的笑容, “你们在这里..::..是在被秉原老师指导?” “嗯,练了四个毫时左右。” 高桥加美並不打算隱瞒,毕竟秉原老师会私下指导这件事,社团的人都知道。 斋藤晴鸟却对此显得毫不关糟,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秉原老师呢?还在乐器店里?” 江藤香奈不太理解她怎么要问这个,但碍於后辈的身份还是秀答: “没,刚刚结束后就直接回去了,对了斋藤前辈,我们打算去吉野家吃饭,一起来吗?” “这样......刚刚秀去啊..... 11 斋藤晴鸟纤白的手指玩弄著发梢,眼睛微微一眯说, “谢谢邀请,但现在还有些事情,等下次我请你们吧,再见,路上毫糟哦。” 第181章 180.你甚至不愿意喊我老师(4K) 第181章 180.你甚至不愿意喊我老师(4k) 北原白马回到了出租房,一关上门就累得扑倒在床上。 高桥加美的成长性强,一个晚上就抵达了lv13,算是抵达了全道大会时b编的平均等级。 不过全国大会的a编按照北原白马的想法,平均等级势必要在二十级左右,才能与全国的强校来一场比试。 可能还是需要点时间。 北原白马躺在床上望著天板,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有些单调,每天朝七晚十。 虽然对於工作內容他並没有什么不满,但是一想到今后的人生还要继续重复这样的工作,他突然间就烦躁得无比復加。 好像和从前读书的情况一样?这种想法不应该冒出来。 就在北原白马觉得自己的心態还不够努力的时候,门铃就响起来了。 “谁啊这么晚了还来,不让人休息了!”北原白马揉了揉刘海抱怨了一句,穿上鞋子走下楼。 如果是一些传销又或者是nhk上门,他直接给一个肘击!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並不是什么推销人员,而是一个穿著连衣裙的少女。 “晚上好。”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北原白马半开著门,微微皱著眉头问道,“斋藤同学,你来这里做什么?” 斋藤晴鸟端庄地站在原地,抬起手授著髮丝说: “正好路过这里,想著过来看看你。”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他不觉得一名少女会在深夜时分造访独居的青年男教师。 “是不是太晚了?”他问道。 斋藤晴鸟愣了一下,隨后困惑地说:“你的家里有人?” 北原白马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样子是想进来, “我能进去吗?”少女歪著头主动说道。 直接赶走也不太好,让她坐个几分钟应付一下就好。 “打扰了。” 斋藤晴鸟走进狭窄的出租房,对於她来说,这里是第二个让她安心的家。 眼神下意识地盯著她曼妙的躯体看了两秒,北原白马走进厨房,按照惯例打开冰箱取出|对客神器”一麦茶。 “最近在做什么?还能路过这里?”北原白马问道。 “和从前一样当客服,只不过换办公地点了。” 斋藤晴鸟坐在单人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望著厨房,她在感到安心的同时,从话语间隱隱约约听出了几分寂寞的味道。 自然是不可能路过的,只是太久没见,下班后回家苦思冥想,实在按捺不住所以过来了。 北原白马没打算和她藏著掖著,开口询问道: “全国大会的试音会在文化祭之前举行,你已经和由川樱子討论过回部的事情了?” “嗯,说过了。”斋藤晴鸟伸出手接过他递来的麦茶,笑著说,“谢谢。” 北原白马坐在椅子上说: “退部以后,还有吹上低音號吗?” 不对,他这问的什么问题,自己有系统,现在斋藤晴鸟的上低音號等级是十九,和当初退部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样子是没碰了。 斋藤晴鸟的双手捧著一次性杯子,纤长的睫毛轻盈动: “我的上低音號已经送给裕香了。” “你之前去过吹奏部,应该知道她从没用过,也有在好好保养。”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要回来。” “我觉得裕香並没有想接受的意思。” 北原白马口吻清晰且平静地说, “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重新去四宫老师的店里买一把上低音號。” 可是北原白马认为人总是对旧物有感情的,除非它是破旧到不能再用了,那实在没办法只能更换。 但是斋藤晴鸟的上低音號一直被保养的很好,北原白马也有在乐器管理室里见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表面的烤漆掉了几块,但管身依旧完好,不影响使用。 “我再想想..::: 》 斋藤晴鸟的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双手抱著略显丰硕的大腿,沉思般地把下巴往膝盖上一搁。 沿著裙摆的轮廓往下探,能看见纯白色的布料紧贴著沟壑,显出满满的肉感。 北原白马瞅了一眼就挪开视线。 看一眼是出於对男性的尊重,挪开视线是对职业的尊重。 对於斋藤晴鸟而言,她的脸在北原老师面前已经丟光了,哪怕那里被看光也没什么事“上低音號挺贵的,能用就接著用吧。”北原白马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 斋藤晴鸟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题: “我听说同学说,你今天早上迟到了?” 3 ::..传的这么快啊。”北原白马苦笑了一番,只好点头说,“做了点事情,確实迟到了。” 斋藤晴鸟望著他温柔地笑著:“那我每天早上来喊你好不好?” “嗯?”北原白马一头雾水地说道,“这就不必了,况且你住的地方离我这里也挺远的。” “走路二十多分钟就能到了。” 斋藤晴鸟的指尖探进脚踝的白袜里,因为鬆紧带的缘故,她的皮肤上残留著凹凸不平的痕跡。 她的提议真的让北原白马有些害怕,哪儿有学生早上来喊老师去上班的? “我平时的生活作息都很正常,昨天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北原白马提醒道。 见他的语气坚定,斋藤晴鸟的双眼直盯著北原白马的脸颊,瞳孔的表面仿佛隨时都要滴出感情来。 “你会一直留在北海道吗?” 北原白马慢条斯理地开口说“我不清楚,目前的想法是將神旭吹奏部全国夺金,之后的事情之后再想..:::.你问这个做什么?” 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他的大腿上,眼帘微微下垂说: “你如果留在北海道,我就在北海道的大学读书,如果你回东京,我就考东京大学, 你在哪个县,我就考去哪个县。” 北原白马一脸难以置信地看著她,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这傢伙是认真的吗?这句话听上去简直细思极恐,深意就是要缠著他一辈子。 “等、等等,斋藤同学,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奇怪吗?” 北原白马试著改正她的想法, “没人能束缚住你今后想去哪所大学的自由,我也不例外,我给你钱不是代表你要永远在我的视线內,你也说过这是一种投资,我们两人之间並无过深的关係。” 斋藤晴鸟的脸上浮现出不安,捏著小腿部的手指十分用力。 她踩在沙发上的后脚跟往下放,穿上拖鞋径直走到北原白马的跟前,缓缓地双膝跪地,像给他戴戒指般,捏著他拇指的前端。 少女仰起头,柔软的小嘴吐出轻柔的话语: “可是我当时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想把一生都交给你。” 这一套动作下来可把北原白马看愣了,如果她的手里有戒指,自己肯定已经被她套上了。 北原白马怀疑斋藤晴鸟的思想可能因为家庭缘故,出现了极大的问题,而自己作为她的救命稻草,被她视作唯一了。 一定是该死的吊桥效应惹的祸。 而且你甚至已经不愿意喊我一声“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以缓慢但確实的动作,拨开她的手,薄唇勾勒出与往常无异的笑容,这是温柔的拒绝。 “斋藤同学,我期待你回到吹奏部內的表现。” 他完全不理会斋藤晴鸟的话,顾左右而言其他。 北原白马总是掛著一如往常的笑容,避开问题的核心,这点让斋藤晴鸟十分伤心。 “抱歉,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会认真参加社团活动的。”她的额头抵在北原白马的膝盖处。 差不多能走了吧?北原白马在心中吶喊。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斋藤晴鸟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小提包说: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呢,嗯,晚安。” 北原白马將斋藤晴鸟送出门后,愈发感觉不对劲,现在吹奏部的人际关係怎么怪怪的? 好像没有刚教时的那么复杂,可好像比那时更复杂了? 洗漱一番上了床,侧著身子拿起手机,发现吹奏部群组里信息都是99+。 没什么重大的通知,部员们都把群组当成了一个聊天的平台,各种琐事都在聊。 北原白马快速往上翻阅,女生们討论的是文化祭上,每个班级需要举办哪些活动。 深夜里,手机屏幕的光有些刺眼,北原白马直接將手机放在一旁,闔眼睡觉。 数十个呼吸过后,就进入了梦乡。 > 隔天,是暑假的最后一天,但吹奏部的练习依旧在进行著。 “请再从这里的f开始,与萨克斯声部相同小节的部员们一起吹奏,嗯......小號、 上低音、长號的部员们,辛苦一下。” 北原白马望著教室內,因谱架和椅子的原因,而挤得密密麻麻的部员们说道。 “是!” 木管在这个片段不需要出力,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下。 由川樱子回过头来,看著前一天还在被北原老师喊旁听的高桥加美,没想到这么快已经能够加入合奏了。 不一会儿,她就和江藤香奈对上了视线,少女用嘴型说“昨天晚上找北原老师了”。 由川樱子这才反应过来,將嘴巴挤成小小的圆形点头, 怪不得.... “合奏结束,之后各个声部单独练习,有什么疑问的先询问声部组长,如果声部组长也存有困惑,请过来找我。” “是!” 部员们应答声落下的瞬间,由川樱子就深吸口气站了起来,白嫩的大腿將身后的椅子弹开: “好了,大家看向我这边!在进行单独练习前,要说一件算是重要的事情!” 在她喊话的时候,北原白马默契地走下指挥台,双手交握背靠著吸音墙壁。 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事情重要就是重要,不重要就是不重要,哪里有什么算是重要的事情这种说法。” “唔::: 由川樱子的脸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因为这对吹奏部来说应该是好事,毕竟牵扯到实力的问题,作为部长我当然喜欢吹奏部的实力越强越好。” “怎么回事?还有新人?” “难不成也来个天降转校生吧?这种事不要啊...::..我已经患有ptsd了。” “我觉得现在也没什么大短板了吧..:::.只有萨克斯声部还需要提一点。” 萨克斯声部的部员们很纳闷,没想到又被抽出来鞭挞,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她们又不像磯源裕香那样拼命地往死里练。 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已经想到是什么了,脸上都掛著不知如何应付的表情。 对於她们来说,並不是抗拒斋藤晴鸟的归部,比起不再相见,如何去將碎裂的关係重新拼凑黏合起来,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这时,音乐教室的拉门被打开了,一名穿著神旭制服的茶色长髮少女,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 “斋、斋藤前辈!” “晴鸟?” “斋藤前辈是回部了吗?” “奇怪......家里有钱的人是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吗... 磯源裕香睁大眼睛,无声地凝视著出现在眼前的少女,喉咙紧张地微微震动。 一旁的黑泽麻贵大脑一嗡,倒抽了一口气,心情复杂地看著斋藤晴鸟。 和斋藤晴鸟相识的人中,只有神崎惠理默不作声地看著地上铺著的隔音地毯。 “樱子,我回来了。”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的唇瓣勾勒出上扬的曲线说:“回来了就好,那..:::.接下去你自己来说?” “嗯。” 斋藤晴鸟点了点头,目光暖昧地扫了一眼北原白马后,才注视著台下的部员们说: “事出突然实在很抱歉,我斋藤晴鸟,从今天开始再次加入社团,也会参加全国大会的试音选拔,希望这次能和大家一同夺金。” 她说话的声调和部员们印象中的一样,充满著温柔与香,仿佛能驱赶走一切阴霾。 不少部员都由衷地感到高兴,不管是出於平日对斋藤晴鸟的印象,还是她本身的实力,都有著极大的好感。 她的回归,无疑让吹奏部如虎添翼。 “a编的体验券还是结束啦。” 就在磯源裕香和眾人的视线集中在斋藤晴鸟身上的时候,黑泽麻贵用稍许自嘲的声音笑著。 “ .”磯源裕香侧过头,望著面露苦笑的学妹说,“不要说这种话,试音还没开始呢。” 黑泽麻贵的喉咙咕嚕一声,眼眸里滑出一丝忧鬱的情绪: “这就是吹奏部,能者先上,真是.....残酷.... 第182章 181.我最喜欢诚实的学姐了 第182章 181.我最喜欢诚实的学姐了 这句话让磯源裕香狼狐得目光闪烁,吹奏部的竞爭力度是神旭社团中最大的,没有之一。 a编成中的低音號手按照北原老师的编排只有两位,哪怕斋藤晴鸟入部,事到如今也不可能临时增加一位了。 否则就意味著,需要从其他声部削减一位,这肯定不现实。 可能,这就是北原老师在全道大会结束后说的“之后会有很多事情都无法如愿”。 “晴鸟同学,欢迎回来!” 赤松纱耶香对著她笑道,举起手敬礼说“那这么看来我的副部长职责也完成了,那接下来这个职位就一” “別这样。” 斋藤晴鸟直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声音充满著令人无法言述的慈爱, “自从去年担任副部长以来,我一直都不太了解该做些什么,但现在想来,纱耶香你其实比我更適合担任副部长。” 由川樱子也在旁说道: “纱耶香,副部长今后依旧由你来担任,这种事不要再討论了。” “唔,行吧。” 赤松纱耶香本就不是呢的人,也不喜欢“三辞三让”这种做法, “可是晴鸟,我可是会以副部长的要求来指示你哦?你可要做好准备。” “借著副部长的名义去骚扰女孩子嘛?”在下面深受其害的铃木佳慧吐槽道。 赤松纱耶香嬉皮笑脸地说道“才没有这回事,我可是最正经的吹奏部副部长!对北原老师绝对忠诚!” “得了吧!今天上楼梯的时候还拍我屁股了!” “对!昨天还捏我的腰!纱耶香就是个色魔!” “建议北原老师將她处刑!” 一些女部员都开始“控诉”赤松纱耶香的罪行,只不过这些人和赤松的关係非常好, 纯属是开玩笑。 “等等等等一一赤松纱耶香抬起双手以压“眾怒”,尷尬地笑著说, “北原老师还在这里,麻烦大家给我点隱私,我其实也是女孩子,在异性中的形象还是要保持住的~~~” 部员们纷纷笑了起来,北原白马的嘴角也浮现微笑。 只要不摸他的就行。 “由川部长,应该还有些事情要说吧?”他提醒道。 由川樱子的小脸掠过一丝错,之后才想起来了更重要的事情,连忙说道: “大家安静!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部员们马上就停止了喧囂,將视线投在她的身上。 由川樱子的神情凝重地说道: “这次的全国试音,经过吹奏部干部和北原老师的开会討论,决定將时间定在九月七號!请大家做好准备!” 她这句话,顿时让原本欢愉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也就是说......今天距离全国大会的试音,还不到十天了?” “又要开始试音了.: ,1 由川樱子感受著手上单簧管的分量,语气平稳地说道: “这次试音是我们今年的最后一次试音了,是代表著今年神旭高中吹奏部的最高水准,同时前两次的试音或多或少的有些意外,但我希望最后一次的试音大家能认真应对, 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全国大会就在十月,这对她们中的一些人来说,这是此生仅有的一次机会。 对於其他一二年生来说,也要思考下今后是否还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部员们都正襟危坐地望著由川樱子,她的严肃表情还没持续几秒,赤松纱耶香就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还有文化祭的事情。” “呢,啊,对、对!大家注意!还有文化祭的事情!” 由川樱子好不容易保持的庄严表情顿时垮了下来,抬起双手难为情地笑著说, “这次试音完毕后,文化祭的歌曲演奏將交给其余的部员,a编的部员需要全心练习比赛曲目,当然文化祭的那几天是不会强逼著大家练习的,这点北原老师能保证。” 北原白马在旁点了点头,他知道由川等人之所以想把试音提前,是不想让他就文化祭曲目的改编太忙。 “那事情就是这样!现在各声部开始回到各自的练习教室!” “是!” 重聚告一段落,北原白马率先离开音乐教室后,斋藤晴鸟很快就被要离开的部员们围了起来。 “斋藤前辈,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今后还能有饮料喝吗?” “唔,这个可能现在没有了呢。” “斋藤前辈,之后你想考什么大学?在吹奏部会不会影响学习?” “这个......要不要说呢~~,嗯......保密哦~~” “太好了,这次你回来全国大会的成绩一定会更好的。” “没有啦,只要有北原老师在,成绩都不会差的。” 长瀨月夜坐在原位上,指腹轻轻搓著指甲,目视著在和部员谈笑的斋藤晴鸟。 “长瀨前辈,你还不走?”久野立华將曲谱夹在腋下问道。 “啊,嗯。”长瀨月夜反应过来,將谱架上的曲谱摘下。 “斋藤前辈真是和之前一样受欢迎。” 久野立华微微眯起眼晴,她对斋藤並没有多少好感,光之前的小號选拔这件事,就足以令她在梦中咬她百十回了。 “嗯。”长瀨月夜的嘴巴没有张开,只是用喉咙发音。 久野立华愜了一会儿,像是幸灾乐祸地一般半俯著身子,及肩的头髮与胸前的领幣往下坠。 “长瀨前辈,难道说你和斋藤前辈吵架了?” “矣?没,没有。”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內心不知为何有些开心,在长瀨月夜的耳边轻声说道: “真的?其实......我一直觉得长瀨前辈比斋藤前辈更好,因为不管开不开心,难不难过,害不害怕,你真是什么情绪都简简单单地掛在脸上。” 长瀨月夜有些惊地侧目看去,少女胸前蓝色的领幣掠过她的眼帘,还有那张宛若小恶魔般的樱色小嘴。 “可是斋藤前辈和你不一样。” 久野立华的脸上浮现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脸上笑眯眯的,让人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管和谁聊天都是这样,真是..::: 噁心呢。” 长瀨月夜的眼睛直直地注视著久野立华,手抓紧裙子的边缘。 立华说的对,晴鸟从不告诉別人她內心的真实想法,惠理虽然也是这样,但绝不是像她一样,给人种透不过气来的感受。 “要不,我乾脆来当长瀨前辈的知心话筒吧.. 久野立华充满著蛊惑的话语在长瀨月夜的耳边响起,让她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 望著这个美腿少女脸上的错,久野立华又坐了下来,身体前倾歪头笑著说: “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你想怎么回答?” 长瀨月夜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中的小號,鼓起勇气问道: “久野学妹,你不討厌我?” “为什么?长瀨前辈又没对我做什么坏事,如果因独奏输掉这件事就討厌你的话,那我该討厌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哦。” 久野立华的这句话气势很足,理由也很充分,让长瀨月夜的心中涌起一抹难言的情绪。 怪不得北原老师更喜欢她。 “久野学妹,好久不见。”这时,斋藤晴鸟走了过来,浑身散发著诱人的善意。 一些还没离开的部员都投来视线,所有人都知道倔强的久野立华和斋藤晴鸟之间不对付。 久野立华站起身,视线却在长瀨与斋藤的脸上来回挪动著: “好久不见斋藤前辈,你的上低音號在乐器管理室可是很寂寞,哦呀,不过放心,磯源前辈一直在保养。” 斋藤晴鸟的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久野立华身上,用极其纤细的夹音笑著说: “我听说了哦,全道大会试音的事情,很有你的风范哦。” “人总是要往上衝刺嘛,对吧长瀨前辈?” 被突然问到的长瀨月夜,抬起头来说道: “嗯,但其实我和久野同学没差多少。” “说的好,我果然还是喜欢诚实的学姐。”久野立华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我也觉得我是很坦率的学姐哦。” 斋藤晴鸟露出满脸的笑容,一只手握住手腕, “你今后可以叫我晴鸟前辈,我也喊你立华吧?” 久野立华的眉眼一挑,指头重重地摁压著手中的小號说: “我觉得斋藤前辈这个称呼就已经很好听了,这样会显得更尊重前辈一些。” 周围的一些部员都愣住了,从没想过会从久野立华的嘴里听到“尊重前辈”这个词。 这个一年少女向来是“尊重实力”,前辈在她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这时,雨守站在音乐教室的门口喊道: “长瀨,久野,你们两人怎么还不过来?开始声部练习了!” “好!”两个人一起回应道。 “那我先走了,长瀨学姐要和斋藤前辈敘敘旧吗?”久野立华故作乖乖牌地问道。 斋藤晴鸟主动说道:“还是不打扰你们练习,我也要去低音声部了。” 她说完就离开了音乐教室。 “你们是吵架还是打架了?”久野立华確定了自己內心的判断。 长瀨月夜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抓紧小號说: “还是赶紧回声部教室吧,其他人都在等著。” “是~~~” > 低音声部练习教室。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黑泽麻贵用嘴巴唱出了上低音號的音符,因为斋藤晴鸟还没过来,声部练习无法开始。 所谓的无法开始並不是真的无法开始,只是低音声部的大家还是会选择一起练习,否则缺了个人就开始,总觉得是在搞孤立一样。 有时候还会被质问:“声部练习为什么不通知我”? 总之都是很久之前就传下来的共识,对於她们来说,遵守就是了。 “磯源前辈,斋藤前辈还不过来吗?” “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要不我们先开始吧?” 其他声部都已经开始练习,各种铜木管的乐器声传来,让低音声部的一些部员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磯源裕香的身体有些燥热,她並没有和斋藤晴鸟说要赶紧来练习,在她的心里,希望由斋藤晴鸟能主动过来说加入练习。 这样她就能给斋藤一个台阶,让两人的关係逐渐缓和。 可现在斋藤还没过来,难道是想让自己过去找她? 就在磯源裕香在个人感情与声部组织左右为难的事情,一道银色的光晃过她的视野末端。 “抱歉,在乐器室里找了很久的乐器,结果发现被换位置了。” 抬起头,发现斋藤晴鸟正抱著银色的上低音號站在门口,在那银色的烤漆海洋中,有几块暗沉的黑色块。 请 请 今日听闻《社团学姐》快要完结了,坐在电脑前每当想起这事便痛苦万分,无法码字所以请一天假(一个月只会请两次,请各位放心)。 饺子。 第183章 182.朋友,说的当然是假的(4K) 第183章 182.朋友,说的当然是假的(4k) 自从斋藤晴鸟来到低音声部的瞬间,一股奇妙的紧张感就漂浮在教室內。 打破这个氛围的是黑泽麻贵这样的后辈,在外人的角度来看,黑泽麻贵的上低音號是斋藤晴鸟的下位替代。 现在斋藤回来了,她自然需要让步。 “斋藤前辈,欢迎回来。” 黑泽麻贵站起来,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內心的想法与言语无法对应。 斋藤晴鸟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脸上掠过一丝难掩的罪恶感: “黑泽学妹,我....: “低音声部的大家都在等著你回来。” 黑泽麻贵笑著打断她的话,小脸裹挟著尷尬地笑容说“没事啦,我现在的技术其实在a编还是有些勉强,北原老师选择我也是无奈之举, 斋藤前辈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倒是可以不用承受太大的压力。” “黑泽学妹,你这种说法好像没把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哦?”一些二三年吹奏上低音號的部员们笑著调侃。 眼见黑泽麻贵的表情有些狼狐,磯源裕香主动开口祖护道: “实力和年级无关,黑泽学妹说的是事实,现在的低音號確实参差不齐。” “开玩笑的,我们已经不介意这些了。” “对对对,裕香你太神经了啦!” 即便那些二三年的部员满脸笑意,但磯源裕香还是绷著一张脸说: “这种会让人多想的话,我觉得还是少说一点会比较好..:: 斋藤晴鸟注视著她,总觉得现在的磯源裕香和之前的印象不太一样。 她更敢说话了。 是担任了声部组长之后发生的变化? “裕香,我能坐这里吗?”斋藤晴鸟来到她的身边,声音充满著浓浓的雌性力。 磯源裕香仰起头来望著她,隨著再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少女的模样在她的心中再次变得鲜明起来。 1 .嗯。 “谢谢。” 斋藤晴鸟拉来一个钢管椅,坐在磯源裕香身边。 练习教室外,高音、低音、各式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相互交缠,融化在暑假的尾音里。 “抱歉,让你久等了。”斋藤晴鸟说道。 磯源裕香的视野余光察觉到银色上低音號,稍微鬆开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说: “没关係,並没有很久。” “那开始练习吧。” “嗯。” 磯源裕香端好上低音號,迟疑了几秒后才恍然想起,她已经是低音声部的组长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心头,真是奇妙的光景,有斋藤晴鸟在的低音声部,自己竟然会是组长。 她一边感慨一边启动桌子上的节拍器喀喀、喀嘧、喀嘧、喀嘧..... 指针在她的视线中左右摇摆,耳边响起了规律的声音。 “一、二、三、四—” 隨著磯源裕香的指令发出,低音声部的乐器发出低沉的声音,黑泽麻贵放在椅子上的矿泉水微微震动。 “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隨著小节的推进,斋藤晴鸟主动指出了一个问题所在,其余部员很是习惯地停止演奏,纷纷將目光投向她。 “就是这个滑音后的十六分音符,总觉得有点.....嗯.......该怎么说呢?是不是有点碎?听起来还带著前面的音符就直接开始十六分了?” 黑泽麻贵点点头说: “嗯,北原老师也说过这是低音声部的难段之一,因为几乎没有地方能给我们换气, 而且换气时间很难统一,所以我们商量好了一口气吹下去。” 斋藤晴鸟摘下谱架上的曲谱,手指抵住一个休止符,对著组员们展示道: “我觉得大家还是在第二个小节这里偷偷换气会好一点,否则一口气吹完整段,对大家来说太勉强了。” “要不换在第三小节吧?在滑音之前?” “这个不行太冒险了,低音作为像骨架一样的支撑声部,如果忽然在这里换气,其他声部的音准可能会散。” 部员们纷纷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磯源裕香愜了一会儿,从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顺著斋藤晴鸟的腿,勾勒出细致白嫩的线条。 她望著少女裙子底下大腿之间的空隙,有些失神地听著她们的討论。 就算她现在担任了低音声部的组长,可是在指导方面,根本无法与其他的声部组长相提並论。 她只会自己一股脑地练习,练习,再练习,当部员来询问自己“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吹的时候”,她甚至会说不上话来。 “裕香觉得呢?”斋藤晴鸟忽然笑著问道。 磯源裕香眨了眨眼睛,点著头说:“嗯,我觉得可以。” 她並不觉得斋藤晴鸟的提议是在抢她声部组长的风头,对於她来说,只要对社团,对北原老师有益的,她都能接受。 “那大家就来试试在第二个小节这里偷换气。”斋藤晴鸟说道。 继续来一次合奏,和之前的相比並没有明显的进步,但相比一口气吹下去会显得轻鬆不少。 声部练习结束,中午是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 “裕香要去哪儿?”斋藤晴鸟问道。 磯源裕香的双手绕在吹管上,捧起上低音號:“回班级。” “学习?” “嗯,上学期的期末考成绩退步了。” “这样...::..”斋藤晴鸟有些心虚地笑著说道,“能问一下,裕香你的志愿进路是填的什么呢?” 磯源裕香抿了下嘴唇,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笑说: “我还没想好,我想不到今后能学什么专业,又要去做什么工作..::::: 斋藤晴鸟的指腹轻轻抚摸著烤漆的裂口,低声笑著说: “进札幌大学对你来说应该挺轻鬆的,也能报音乐教育专业,这样北原老师就是你的学长了。” 突然冒出北原老师,让磯源裕香一时答不上来, 以她的成绩进札幌大学应该没问题,而且仔细想想,能当北原老师的学妹,也是挺开心的一件事。 说不定之后毕业了,还能来神旭担任副指导顾问,给北原老师打下手呢?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北原老师依旧在神旭高中任职。 磯源裕香的声带发出不自然的“咕”声,咽喉上下震动,眉头深锁地说: “晴鸟你呢?” 似乎没想到她还会喊自己的名字,斋藤晴鸟瞬间露出仿佛在忍耐什么的表情。 沉默让时间浓缩成数倍,为了掩饰不知所措的反应,少女张开的双手又握紧。 “我也没想好。” “东京大学呢?” “是不是去东京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和大家说想考东京大学这件事,根本不重要了。”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授著茶色的髮丝,脸上带著一抹浅浅的笑容说, “已经和我无关了,现在的全国夺金才最重要。” 磯源裕香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 “我听说了,你现在不回家的事情,难道...:..和这个有关係吗?” “哦......月夜和你说了啊。” 斋藤晴鸟虽然假装看著乐谱,但明显是在转移走自己的注意力,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裕香你也不用担心。” 捕捉到她泛著微笑的脸,磯源裕香轻咬嘴唇,忍不住询问道: “真的没事吗?可为什么你要和月夜吵起来呢?” 虽然看她的脸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如果像剥开布偶的一层皮的话,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了吧。 “我可没有和她吵起来。” 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睛说, “只是我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么多年和她的相处让我很累了。” 她的嗓音充满著事实確定般的压力,让磯源裕香不知从何开口,沉默片刻后才说道: “可你不是说过,和月夜还有惠理,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吗... ? 至於为何没有提到自己,是因为她没有勇气把自己的名字也说出口。 “朋友?” 斋藤晴鸟的视线撇向木质地板的缝隙,来回授著髮丝,唇边扬起一抹弧度说, “那当然是谎言,是我想和月夜还有惠理当朋友而撒的谎。” “谎......谎言?” 磯源裕香的呼吸慢了半拍,因为斋藤的语气十分冷静,没有一丝多余情绪,只是淡入风清地陈述著某种事实。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伤脑筋的苦笑: “我对月夜温柔和顺从,是因为可以利用她,可对我个人来说,她和惠理並不是很重要。” “你..:::.你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磯源裕香的双澄澈的瞳孔里倒映出掛著淡笑的晴鸟,难以置信地说道, “之前你那么痛苦,那么苦恼.......还和我说了那些话..... , 斋藤晴鸟的坦诚並未让她感到舒畅,在掌心扩散开来的热度,比天气还要炽热。 “难道之前,你为了让月夜回部那么努力.......那些......全部是骗人的?” 斋藤晴鸟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脸: “是。” “怎么会: “但裕香你,我已经不想再骗了,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不相信,我就是这样的磯源裕香无意识地深深吐出一口气,感觉肺部里儘是些不愉快的的鬱闷空气。 “可是月夜和惠理她们..:: 从窗外吹来温热的风搅动了空气,抚上斋藤晴鸟那张迷人的脸颊: “月夜她只要有全国金就够了吧?惠理她...:.只要有北原老师在就够了吧?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样的。” 磯源裕香的脑浆发出空转的声音,她无意识地抚摸著自己的侧脸,掌心感受的温度让她嚇了一跳。 另一只手贴上低音號的管身,瞬间有股透心凉的触感掠过,可马上又变得热乎乎的。 惠理只要有北原老师在就够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喀啦”一声,传来了大腿推动椅子的声音,是斋藤晴鸟站起来了。 “对了,我帮你补习吧,正好我中午也没事。” 她笑著说,那份纯情的模样,仿佛之前的对话都全然是磯源裕香幻想出来的。 与斋藤晴鸟的双眸对上眼,磯源裕香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好。” “还是数学考的不尽人意吗?” “嗯。” 如果想要回到从前,两人就势必要將过去的不愉快,心照不宣地埋藏在心底, 一句话都不提,一句话都不说,任由它在时间的河床下溃烂发腐。 至少,要在北原老师任职的期间,保持毫无衝突的模样。 为他夺金。 ? “那你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直接让掉了?” 室內鞋因为惯性,与地板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声响,今天的天气有些潮,就连楼梯的木质扶手都有些湿湿的。 “哎,这有什么让不让的,如果我真的有你这么强,我肯定也不想让啊。”黑泽麻贵嘆了口气。 吹奏部们的一年生往楼梯上走,裙子隨著大腿的摆动而轻轻晃动著。 如果是上学时期的上楼梯,肯定要注意一下后面,防止走光。 但现在依旧是放假日,都是女孩子,压根没什么男生在,所以她们也不是很在意。 “確实,你和斋藤学姐的差距,不像立华和长瀨前辈那么小,能勉强比一比。”长泽美雅说。 黑泽麻贵听完这句话,直接哭丧看脸说: “美雅...:..让人伤心的话还是少点说啦~~!” “有没有可能在十天內,就超过斋藤学姐呢?”后藤优好奇地问道。 雾岛真依缓缓扬起柔软的睫毛,单薄的制服下包裹著形状优美的胸部,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黑泽同学是去找北原老师训练的话,我想应该有点机会。” 但这说法很快就被久野立华给pass了,她微微撇著嘴,有些不高兴地说: “可北原老师不可能是某一个人的,我听说磯源前辈现在一周,也只好意思晚上找北原老师一次。” 而且就连她亲自去找!北原老师也不通融!还义正言辞地说什么一“久野同学你在课题曲与自由曲的进步很大了,完全能自主消化,应该把时间交给其他更需要的部员”。 真是的!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些什么!不明白自己是想和他单独待著吗! 从一方面来说,是让其他部员们也接受北原老师的调教,另一个方面来说,是希望北原老师能多休息一段时间。 “算了,我还是等明年吧。”黑泽麻贵看清了现实。 久野立华歪著头问道: “等明年?你不会不甘心?” 少女们的脚步声迴荡在狭窄的楼梯间,百褶裙隨著丰硕大腿的动作,挤出些许的褶皱“虽然心里是有些不甘心,但是——” 黑泽麻贵抬起手,搔了搔可爱的脸蛋说, “我觉得比起自己,就应该由斋藤前辈出赛,北原老师也说过最好採取对社团有利的行动,毕竟大家是一个整体,目標是全国金。” 后藤优的眼眸內闪烁著光芒: “麻贵大义凛然。” “额呵呵......我是这样的啦..... 因为没办法,所以只能大义凛然。 第184章 183.吹奏部:我被夺舍了?(4K) 第184章 183.吹奏部:我被夺舍了?(4k) “真依呢?”后藤优问道。 被突然问到的雾岛真依惊疑地回答: “怎么了?” “双簧管的独奏,这次感觉能上?” 藉由阳光,从脚底延伸出来的阴影,紧紧地跟在少女们的身后。 过了好一会儿,雾岛真依从领口间露出的喉咙才轻微震动了一下,说: “不清楚,吸取上次说大话的教训,我觉得还是要看接下去的发挥。” 说大话的教训.... 久野立华知道雾岛真依指的是,当初她和自己说的“我能贏”这句话。 结果还是输给了神崎惠理, 有怀疑过雾岛真依是故意输的,因为她本身对这种竞爭没多大的意愿,之所以那么说,全然是照顾自己的感受。 来到了一年a班,几个人將桌子拼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餐桌。 不一会儿,各色便当就出现在桌面上。 其余人的摆盘都是方方正正的,只有久野立华的便当显得极具可爱风,就连饭糰都是捏成猫咪头的款式。 “立华的便当是可爱主义?” “我习惯把这个叫“母爱便当”。” “能吃一个?” “可以,但要拿你便当里的食材来换。” 五个人开始互换便当里的食材。 在她们的这个年龄,最痛苦难握的莫过於吃自家的饭,似乎別人家的永远是最好吃的。 “话说起来,我一直看见神崎前辈在吹双簧管,明明之前还经常摆弄草草,像鬼一样在各种社团参观。”黑泽麻贵说。 长泽美雅的眉头一挑,喝了一口味增说: “你这是什么比喻..: , “我觉得神崎学姐非常可爱,应该是像娃娃一样。”后藤优说道。 “总之她现在给人一种,要开始认真了的感觉。” “都已经去全国大会了,不认真才不正常吧。” 久野立华尝试著將青椒放进嘴里咀嚼,可没一会儿就受不了,皱著小脸说“呜哇一—,美雅快张嘴,有好东西吃。” “神经啊你,吃不了非要吃。”长泽美雅摆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连忙抽出几张纸递给她。 久野立华將咀嚼了几口的青椒,连著银白色的透明丝线吐在纸巾上。 “对不起真依,可这食材是真的很难吃!” “是吗.... 77 雾岛真依低头看了眼便当盒里的青椒,像是想证明它很好吃,直接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你是好吃的。 “麻贵,你吃这么多小心变胖,饭糰已经吃了四个了吧?”长泽美雅说道。 黑泽麻贵的睫毛在颤动,好像吃东西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没关係,我是很难胖的体型,不管怎么吃都吃不胖。” “误!和我一样!”久野立华惊讶地说道, 长瀨美雅看著两人的身材,麻贵比立华大一点,但也不是很大。 怪不得说是同类人,吃什么都长不胖了。 “我......我也一样。”后藤优抬起手说道。 “才没有。” 长泽美雅直接反驳,抬起手捏著她的手臂说“这几天晚上都在吃夜宵,你没发觉胳膊都变得肉乎乎的吗?” 久野立华拿起筷子指著她说: “你对优也太严厉了吧,这胳膊明明很纤细。” 长泽美雅却始终皱著眉头,又捏了捏后藤优手臂上的肉说: “总之摸起来没之前那么纤细了,虽然很嫩,但是我的手快圈不下了。” “那就是你的手变小了。” 久野立华笑著伸出手,一把握住后藤优的手臂下摆说, “哇,好嫩,好多脂肪.. ” 黑泽麻贵似乎想起什么,竖起一根手指头笑著说: “有一种说法是,手臂的肉感是胸部的肉感,同时脂肪比例也是一样的,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优的胸部应该是在变大!”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后藤优的脸得一下就红了,像喝了好几口草莓牛奶,白里透红的。 久野立华微微睁大了眼睛,收回手抵在嘴前,眼晴一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对不起,优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唔“別乱说,一点科学凭证都没有,对吧真依?”长泽美雅望向了一年生的年段第一。 在她们看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直接问这个一年美少女就可以了。 雾岛真依勾起嘴角,汤汁濡湿她樱色的嘴唇,闪烁著蛊惑的光泽: “两者並没有绝对的直接关係,但我听说手臂的脂肪確实可以用来填充胸部达到快速丰胸的效果,不过最好还是別去做,毕竟是抽脂。” “立华,你要好好地把真依的劝导记在脑海里。” “我觉得美雅你要好好思考下將来是否要去泰国。”久野立华嬉皮笑脸地说道。 结果她的话一说完,长泽美雅的手指就伸了过来,重重地抵在她的脸蛋上。 久野立华也不甘示弱,直接抬起手指戳她的脸。 “你们两个人在干嘛呢..::::”黑泽麻贵觉得有点搞笑。 长泽美雅的食指在久野立华的脸上来迴旋转著: “一说到胸部,这个女生的攻击力就大到令人厌恶。” “一说到性別,美雅的物理攻击力就膨胀了不少。” 黑泽麻贵有些纳闷,但马上就紧绷著张脸,挺直腰身说: “啊!北原老师!” 她话一说完,久野立华和长泽美雅两人就连忙收回了手,回头一看,教室门口哪儿有什么北原老师。 黑泽麻贵的脸庞浮现出天真烂漫的笑容: “我觉得吃饭还是以和为贵来的一— “我戳一一!”久野立华一个指头戳进她的侧脸, “痛一一! 黑泽麻贵的眼晴一眯,却连忙喊道, “北原老师来了!北原老师真来了!立华!!立华!!!『 久野立华起先还不相信,但注意到雾岛真依的视线都在往后瞅,就知道这次是来真人了。 “在吃饭呢?” 果不其然,身后响起北原白马的声音。 她连忙收回手,小脸连带著耳垂都红成一块。 转过头发现北原白马正站在教室门口,手中还抱著两卷白底的像是横幅一样的东西。 “北原老师好。”教室里的学生一一打招呼。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了笑,对著久野立华说: “久野同学,好好吃饭。” “噗一—”身边的长泽美雅直接笑出了声。 :...是。”久野立华了嘴。 真是奇怪..:::.如果是之前,这点小动作她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北原老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后藤优询问道。 “这个?” 北原老师低下头一看,这是他从渡口主任那边拿到的横幅, “庆祝吹奏部进入全国大会的横幅,等会要掛在社团大楼上。” “要帮忙吗?” “不用你们吃,这些事情交给男生们去做就可以了,现在他们估计在打游戏。”北原白马说道。 男生们的午饭和女生比起来简单多了,几个麵包和一瓶草莓牛奶就草草解决。 原来是有几个男生中午会带便当来,可很快就被同化,也跟著啃起了麵包。 “你们吃,我先走了。” 北原白马和她们告別后,就往社团大楼走去。 男生们就聚集在一个小教室里玩游戏,校规允许学生带手机,但不允许学生带像swit ch这样的掌机。 但现在还没开学,北原白马也不是一个对校规很遵守的老师,就让他们带著玩了。 和松岗修之他们一起將横幅掛好后,男生们並没有马上回到教室打游戏,而是先跑下去,来到外面看横幅。 “庆贺神旭吹奏部,全道大会金赏优胜一—” “庆贺神旭吹奏部,北海道代表,全国大会一一“你的手机像素好,用你的拍,记得发群里。”松岗修之对著天海苍说道, “放心,我的iphone15pro绝对能拍的一级美,赌上我神旭第一摄影师的名號!” 天海苍举起手机,咔擦咔擦地拍了几张。 “先传给北原老师看。” 確定没有拍糊后,一行人又上了楼打游戏。 北原白马正坐在第一音乐教室,手机就收到了天海苍传来的横幅照片。 没有任何的修图痕跡。 不得不说,心里还是有点小自豪的,当下就给家人群发去了这张图片。 很快,閒赋在家的全职妇人,母亲就回话了。 北原母亲: “白马,你学校的吹奏部这么厉害啊?能进全国?你吹的是什么乐器?” 北原白马: “妈,我是老师,不吹乐器的” 北原爱: “哥哥是吹奏部的指导顾问,教她们吹乐器的” 北原母亲: “哦呦,儿子这么厉害” 北原白马: “这次学校给的奖金有两百万” 北原母亲: “辛苦了,多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在北海道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妈妈爱你” 很快,另一个弹窗就崩了出来,是北原爱的私聊窗口。 北原爱: “两!百!万!奖金竟然有两百万!?” 北原白马: “从长远来看算少的” 北原爱: “欧尼酱,能不能给妹妹一点点的钱钱呀?妹妹爱你,啾啾~~” 北原白马: “要多少?” 北原爱: “不多,十万,兔子笑容.jpg。” 北原白马: “之后再说,主任在喊我,哥哥也爱你”。 他直接熄灭屏幕, 不是不想给,是妹妹现在还小,十万巴的零钱她把控不住,很容易越越多。 更何况青春期是塑造人生观与价值观的重要时期,北原白马不想给她一种“钱很容易得到”的错觉。 ? 九月一日,暑假结束。 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 每次开学,就必须要来一次礼堂进行开学典礼。 说是典礼,实际上就是校长说一些话,然后再合唱一首校歌就结束了。 大批学生聚集在礼堂內,少女们略短的百褶裙下,露出粗细不一、肤色不同的双腿男生们则是清一色的黑色长裤。 在和主任对稿的校长还没上台。 刚度过长假的学生们压根安静不下来,热切地和朋友们打招呼,一片闹哄哄的,以“暑假对你的思念全部倾吐出来”的气势聊著天。 北原白马刚走进礼堂,就吸引了学生们的注意力,话题一下子就转了过来。 “是北原老师一” “不妙!感觉一个暑假过去,他变得更帅了!” “神旭吹奏部的指导顾问也太强了,竟然能带她们去全国大会。” “现在要签名应该来得及吧?万一全国真夺金了,岂不是能卖很多钱?” 在她们眼里,北原白马儼然成为了一个大明星。 一听到其他学生说羡慕,这让吹奏部的部员也骄傲起来。 北原白马早就习惯了被这些青春感满满的少女们注视,面不改色地沿著过道往下走, 来到前排教师的座位坐下。 他脸色凝重地望著前方。 不是?刚刚路上是谁偷偷摸我的屁股? “北原老师,真是很受欢迎啊。” 一些老师脸上掛著微笑,可內心却羡慕嫉妒到了极点。 作为老师,谁不喜欢入门的一瞬间,就得到学生们的热烈欢呼。 “没有没有,只是运气好而已。”北原白马谦虚地说道。 结果他屁股刚落座,一个扎著双马尾的女孩子,就被一堆嘰嘰喳喳的女生们推著过来。 她来到北原白马的跟前,交握在裙子前的双手来回揉捏著,红著脸说道: “北、北原老师...... ” 北原白马面露笑容,抬起头来望著她说: “怎么了?” 结果这个女孩的呼吸骤然一停,耳朵红得像红的酒,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那个......就是......呢.... “哎呀部长!” 站在她身后的另一个长发女孩受不了了,直接开口说“我们是合唱部的,想请北原老师上台帮我们弹钢琴,我们的指导老师在鹿儿岛赶不回来。” 然而还没等北原白马回话,身后就有一名吹奏部的部员站起来,对著她们喊道: “喂!你们合唱部一共四十多个人,难道就没有会弹钢琴的?还要来找我们吹奏部的老师?其他学生不知道的,还以为北原老师还教你们合唱部呢!” 结果她这一呛,让合唱部的女生们不高兴了,带头的长髮少女率先扬起脸说道: “会弹钢琴的人在声部內都是很重要的位置!而且什么叫做吹奏部的老师!北原老师也是神旭的老师!教我们是理所应当!” “果然邪恶的心机出来了!” “你谁啊?哪个年级的?”合唱部的长髮少女皱著眉头说道。 北原白马连忙站起身,转过头一看发现是水野香瀨在挑刺,但也没说她的名字。 “行了,都是一所学校的社团,没必要这么对拼,坐下。” 水野香瀨一脸不服气地坐下,当然这不服气是对著合唱部。 “对不起,北原老师,我不是故意的。”长发少女躬身道歉。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没事,等会儿我上台帮你们弹。” 见他答应了,她连忙说道: “弘音!赶紧!” “啊,嗯嗯嗯!” 先前害羞得不敢说话的少女,连忙將怀中抱著曲谱递出去。 北原白马摆了摆手说: “不了,神旭校歌的曲谱,作为音乐老师应该都记得。” “那辛苦您了。” “不客气。” 合唱部少女们见目的达到,纷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那个长发少女像是炫耀一般,小手握拳抵在胸口说: “神旭合唱部~~~~fight~~~“ “喔喔喔——!” 这场景,看得坐在下面的吹奏部部员们一脸懵,有种被狠狠夺舍的错觉,就连由川樱子都无语到笑出声。 第185章 184.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4K) 第185章 184.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4k) “这口號是我们的吧?” “不对,按道理来说,我们其实也是抄袭北宇治的。” “不管!” “可现在吹奏部是神旭最强的文化社团,按理来说校歌应该由我们来,而不是让合唱部的人来吧?” “毕竟校歌是用嘴巴唱出来的,又不是依靠乐器吹出来的,还是要考量全体学生。” “不过合唱部这是什么意思?明目张胆地抢指导老师吗?” “確实..:::.不知道的学生还以为北原老师也有教合唱部呢。” “我明白了,这是合唱部的传销阴谋,因为她们人太少,想利用北原老师的名气骗学生加入。” 吹奏部的部员们交头接耳,不一会儿就给合唱部定下了“传销组织”的名头。 北原白马坐在前排,在他眼里倒是没部员们想的那么深,只是给帮个忙而已。 合唱与吹奏听上去很接近,可实际上是两回事。 不一会儿,地中海校长將稿纸对摺,放进上衣的兜里,走到话筒前说: “那么接下去我讲几句话,呢,夏去秋来,我们即將迎来第二学期,在这里,我非常高兴,非常高兴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学生们: “ 校长沉默了一会儿,將稿纸从上衣的兜里取下,摊开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非常高兴的是,开学的第一天,各位老师,各位学生能平安无恙地回到神旭私立高中,那么在高兴之后,我想对各位表达感谢,感谢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感谢大家能在假期中积极遵守神旭校规和国家律法,在这个假期中,我们收到的学生校外举报为零一” 北原白马还在听著呢,身边高教龄的老师就已经开始主动鼓掌了。 他一看,也连忙举起手鼓著掌,不一会儿,礼堂內就震耳欲聋的掌声填满。 校长又取下稿纸看一眼,索性也不放回去了: “还有一件事让我更高兴,这次神旭的社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在本校老师北原白马的指导下,吹奏部在全道大会中夺金,並以北海道代表的身份进入全国大会,在此, 我代表校领导们,对北原老师,以及吹奏部的部员们致以热烈的问候和祝福—” 啪啪啪一礼堂內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吹奏部的部员们各个乐开了,格外使劲儿。 在准备上台表演校歌的合唱部部员们,就有些心情复杂。 曾经她们是和吹奏部是平起平坐的存在,可现在吹奏部直上云霄,登顶神旭第一社团了,她们还在原地踏步。 校长看看稿纸继续说道: “同时,为了鼓励神旭社团的积极发展,经过校委会与董事会討论,將给予吹奏部三百万的部门补贴。” 结果校长这句话一说出口,让还没有经济独立的高中生们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惊讶声一片连著一片。 就连吹奏部的部员们都愣住了,被校方突如其来的“补贴”给嚇得说不出来话。 “多、多少?!” “是三百万还是三十万?啊?” “三百万!是三百万!” “听说现在吹奏部快一百人,如果拿去平分的话,一个人都能拿三万左右!” 就连由川樱子都被校方的大气,给惊到张大了嘴巴。 平时学校並不会给社团稳定的补贴,都需要她们整理社团需要后上报才行,而是否通过,还要看学校方面的安排。 三百万,对於她和整个吹奏部来说,简直就是天降巨资。 和沉浸在“致富”心情下的吹奏部部员不同,其他社团的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们脸上洋溢的笑容。 甚至一些学生,已经生出了倒戈进吹奏部的想法。 “安静一” 校长拍了拍麦克风,音响里顿时传来刺耳的声响, 不一会儿,合唱部的部员们走上台,紧接著北原白马也跟了上去,坐在角落的三角钢琴上。 当他坐在琴凳上调试的片刻,宛若菜市场般的礼堂,顿时安静下来。 “北原老师站在上面,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了赤松纱耶香的双臂撑在由川樱子的椅背上,嗅了嗅她的发香笑著说, “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欢ntr题材,我也不喜欢呢。” “我觉得这和ntr没什么太大关係..... , 由川樱子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北原老师不可能只是她们吹奏部的。 结果松岗修之和一些吹奏部男生们,一看见北原白马给合唱部弹琴,倒是愁苦著脸地说: “有、有牛啊!我们的北原老师.......北原老师.....:.!” “这些男生在那边瞎激动什么......”一些女生鄙夷地朝那些男生投去视线。 “全体肃立,唱校歌。”渡口主任大喊出声。 原本坐看的学生,齐刷刷地站起身。 琴音响起的瞬间,合唱部的声音仿佛掀起了函馆湾的海水,毫不留情地朝台下滚滚而去。 每个人都沉浸在了北原白马的琴声之中,美丽、清澈、醇厚的琴音,像是落在玉盘上的珍珠,咕嚕作响。 “啊啊啊~雪白的翅膀接近了,是从函馆湾上空掠来的春鸥!” “金色枫叶~~~雕刻著我们的母校神旭高中” ~n~ 台下的学生们只是对著嘴型,因为只要认真唱,对於他们来说就是输了。 而且没人注意台上合唱部的歌唱,所有人都注意著台上在钢琴弹奏的北原白马。 一个接一个地弹出完整有序的琴音,似乎摇动在河滩草叶的秋风间,在闪耀纯白光辉的捲积云中,也传来了琴声。 原本稍显死板的旋律,在他的手下却能进发出截然不同的感觉。 澄清剔透的钢琴声在长瀨月夜的身体內响彻,她听得越多,越能察觉到这个人拥有著极高的才华。 和他相比,自己显得是无比的渺小。 长达两分半的校歌演唱结束,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到部员的身边,要做鞠躬状。 见他上前,台下的学生们都鼓起了掌,而合唱部的部员们则显得有些拘谨。 平日的开学仪式,她们唱完就直接下台了,哪里有什么匠人精神。 “合唱部没有这种谢礼的习惯?”北原白马对著部长问。 部长弘音害羞地说道: “呢......这个......目前还没有,但是从今天开始可以有.....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目光一一掠过部员们的脸蛋,语气温和地说: “作为表演者,需要为自己的歌唱和听眾们负责,不如试著从今天开始养成这个习惯怎么样?我想对大家来说没有坏处, 而且..::..如果大家直接下台,好像是没有为表演画上句號一样。” 合唱部的部员们面面相窥,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些许激动的神色,心中对吹奏部又美慕了几分。 和北原老师站在一起,心中的自信就宛如充气的气球一般膨胀。 “嗯!可以!” “部长?” 弘音抓看裙摆的手微微使劲,红看脸说道: “那么......一、二、三。” 在她的指示下,北原白马与合唱部的部员们一同鞠躬。 台下的渡口主任和校长看的简直眼红,他们甚至恨不得把北原白马给拆成两半,让他来全权指导和声乐有关的社团。 在礼堂的开学仪式终於结束。 北原白马一走出礼堂,就被各个年段的女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哪怕强如吹奏部少女卫兵,也无法抵御分毫。 还是渡口主任一声怒喝,才將北原白马从少女堆中解救出来。 “习惯就好,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直被围著。” “哦...: 2 北原白马模稜两可地打哈哈,眼前枫树的叶尖儿,已经隱约现出了一点的红。 等再过一个月,枫叶会合成青素,叶绿素会逐渐消失,届时这里和五陵郭会是一片耀眼夺目的枫红。 和渡口主任一路打哈哈来到职工办公室,一坐在椅子上,发现桌子上的教科书饱满了不少。 一翻开,发现书中夹杂偷藏起来的情书,还不止一本教科书有,几乎每本都有。 “喷..::::”北原白马头疼般地扶著额头。 这些女孩子想用简简单单的情书来换取他的师资,简直堪称人性的罪恶, 將十多封情书全部放进包里,等离开学校了再扔掉,否则直接扔在垃圾桶里会被一些眼尖的同事们发现。 提起笔记本电脑去往第一音乐教室,他要爭取在试音会前,將吹奏部其余的文化祭曲子给编排出来。晚上再去四宫遥的店里进行试奏。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能看见有很多学生在走廊上搬运著新书。 北原白马不禁感到怀念,每次他拿到新书,都会待在原位,將国语和歷史看一遍。 经过架空走廊,能看见社团活动版上,已经张贴了各种社团在文化祭上的活动。 占用礼堂的社团只有演艺部、吹奏部、大部分都是一堆取著奇怪队名的少女乐队。 来到第一音乐教室,里面並没有一个人,就连各声部的练习教室內都没有人。 因为明天就是开学考试,所以北原白马安排了今天不用练习。 “在编曲?”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把北原白马嚇一跳。 他转向声音的来处一看,只见磯源裕香一个人正蹲在多媒体桌下,脸有些红,从下而上地望著他。 今天的顏色不一样,是橘色的,而且留给北原白马的视野面积非常大。 疑问,为什么少女不爱穿安全裤? 两人的姿势现在很是不雅,特別是她的蹲姿,给人一种马上开始暖昧的错觉。 “你在这里做什么?”北原白马目瞪口呆地俯视著她, 磯源裕香像螃蟹一样出来,站直了身,用手授著百褶裙红著脸说: “充.....充电。” “充电?” 有你这么充的吗?躲起来像想要吃我一口一样! “嗯,早上起来发现手机没充电,想著这里能充。”磯源裕香像是在缓解尷尬一样, 用手轻轻拍打著裙子。 北原白马低头一看,果然发现她的手机连著数据线在充电。 “你一直在这里充?” “不是,我从没在学校里充电,这是三年来的第一次。” 磯源裕香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她的心里其实並不慌张,因为她十分清楚北原老师和其他老师不同,肯定不会责骂她的。 在她心里,这个人已经不归在“老师”的界限里了。 “你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的很嚇人。”北原白马深嘆著气说。 “抱歉,我还以为是樱子。” “她不让部员在这里充电?” 磯源裕香的瞳孔轻轻上下移动,仿佛在打量著北原白马的衣著和脸庞: “也不是......只是她说过最好別在这里充电,因为这里的摄像头拍不到多媒体位置,要是丟了很难找到,怪麻烦的。” 北原白马认可地点了点头,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裙摆上,仿佛透过布料能再次窥见少女美妙的橘色三角。 磯源裕香察觉到他的视线,低下头看著已经皱巴巴的百褶裙,忍不住嘆了一口气。 糟糕......忘记熨了......他一定觉得我是邀退的女孩子..... “还要充多久?”他突然问道。 “呢......我刚插进去充电多没久......但北原老师如果想拔出来的话那也行.....:”磯源裕香微微嘟起嘴说。 “没,我不是让你拿走,我可以帮你照看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他今天会一直待在这里上班。 磯源裕香的脸上挤出一抹笑: “谢谢北原老师!其实我也想在其他地方充电的,但都满了。” “没事。”北原白马打开笔记本,在等启动的片刻问道,“斋藤她在低音声部內的情况怎么样?你和她能相处好吗?” 一听到他的嘴里开始谈论到別的女孩子,磯源裕香感觉胃那一带好像被谁紧紧捏住了为什么感觉喉咙有些酸酸的,像......抿了一小口的醋。 “还行,晴鸟她的上低音號实力比我强很多,而且从组长的角度来看,指导方面也比我强.::: ” 还未经过大脑思考,话语就已经从磯源裕香的嘴里说出来了。 “磯源同学,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爱捧別人呢。”北原白马笑著说。 “唔.......”磯源裕香的喉咙发出呻吟声。 所以呢,你会来安慰我吗? 抱著这个想法,磯源裕香紧张地用手指拽紧了裙子。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双手敲击著键盘输入开机密码: “上次请你吃了龙虾,当时你还没想好进路,现在呢?秋天到了,心里有什么新想法?” 磯源裕香的心中有些失落,他並没有说些安慰的话。 “我还不清楚,想再看看接下去的模擬考试成绩。” “其实我在办公室里听其他老师说,还有很多学生都秋天了还没决定好,我觉得磯源同学可以先思考下,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磯源裕香又是想都没想,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则嚇到了: “我想成为北原老师这样的人。” “嗯?”北原白马侧过头,有些惊讶地望著她, 其实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磯源裕香涨红著脸,粉白的指甲像是要把裙子给切碎般使劲: “我......我想成为一个能改变周围环境的人,能改变另一个人处境的人。” 北原白马木訥了一会儿,之后唇瓣微微绽放出一抹笑意: “老师?警察?议员?企业家?” 磯源裕香唻了口唾沫,羞涩地著身子说: “那个......从警察之后的那几个好像对我来说有些难.....· “嗯.......老师吗?” “嗯,老师吧?我行吗?”磯源裕香有些担忧地抬起眉眼,窥视著他的表情。 北原白马抬起手抵住下巴沉思了会儿,接著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说“行啊,我觉得如果是磯源同学的话,只要用心,不管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就像上低音號一样。” 做什么都会成功? 怎么可能做什么都会成功。 磯源裕香明明知道这是他安慰自己的话,可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 “如果北原老师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肯定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已经从嘴里说出来了。 第186章 185.想绕一圈,跟你回家(4K) 第186章 185.想绕一圈,跟你回家(4k) 北原白马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就像一个冻僵的人,蹲在啪作响的火堆边,过一段时间才慢慢缓过神来。 他的指腹抵在按键j处,上面突出的一小横,轮廓在心中被无限放大。 自己用了笔记本电脑这么久,好像从未观察过,原来j上有一个小横。 沉默了片刻,北原白马对著她露齿一笑: “嗯,如果我还待在神旭教书的话,欢迎你可以隨时来找我,到了那时候,我已经也算是个有经验的老师了。” 磯源裕香眼眸內的光轮微微一颤,不经意地盯著两人的脚,差异歷歷在目。 他好大。 她愈发感觉,自己就是北原白马手腕上的那一支不停运转的怀表,这个人对於她已然紧绷的发条全然没有知觉。 北原白马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故作担心地询问道: “磯源同学,应该快要上课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磯源裕香露齿一笑,抬起手授著髮丝说,“那我先走了,北原老师再见。” “嗯,再见。” 看著少女离开的背影,直到门被拉上,北原白马才敢深呼吸。 他感觉自己不是来教吹奏部的,而是不小心拍了一把“桃扇”,吹出来的风拂过他,开了满身的桃。 不过事已至此,还是要先继续教下去,等到全国大会之后再思考下,是继续留下来教学,还是离职回东京。 ? 今天的学校並没有什么课程。 分完书,在班主任的指示下做卫生后,下午两点就直接放学了。 对於吹奏部的部员们来说,能提早放学回家固然令人高兴,可今天不能进行社团活动却很糟糕。 少女们心中各有所想,糟糕的可以是不能碰乐器,又或者是无法和那个人见面。 “哇,原来下午两点放学是这种景象..:: 黑泽麻贵在鞋柜处穿好鞋子,看著鱼贯而出的神旭学生们感慨。 上次早放学,还是上学期的考试周,不过距离现在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久野立华蹲下身,穿好黑色的乐福鞋后,將鞋柜关上,上面写著的一久野立华”字体很是端正。 “地藏真是个坏老头,偏偏让我我拖地,手都起泡了。”她低声抱怨道。 “那是你拖地的姿势不对。” 长泽美雅的肩膀背著书包走了过来,身边还跟著后藤优,这两个人真是无时不刻都在一起, “等会儿要去哪儿?真依的店里复习?” “我都行。”久野立华说道,“你们班级的文化祭做什么活动?” 长泽美雅说:“就是普通的咖啡厅。” 虽然她们是吹奏部的部员,在排班允许的情况下,班级的活动还是要积极参与的。 “!我们也是咖啡厅!”黑泽麻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主题呢?该不会也撞了吧?” “女僕咖啡厅。” “哈哈哈一—”一旁的久野立华忍不住大笑出声,“都什么时代了,还玩女僕咖啡厅这一套。” 长泽美雅用视线颳了她一眼: “你们呢?什么主题?” “莉可丽丝、芙莉莲、辉夜大小姐,啊,对了,立华是扮演芙莉莲。”黑泽麻贵笑著说。 后藤优惊讶地说:“cosplay?” “嗯!” 长泽美雅著实愜了会儿,目光赤裸裸地注视著久野立华贫瘠的胸部,嘴角露出一抹挪输的笑容: “乍一看,你们选的人物確实挺般配的。” 久野立华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胸小,好看的眉眼一挑,故作冷静地说道: “我只要能学会可以独自过活的能力,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不见得一定要以身材来决定今后的人生。” “谁是勇者?”后藤优询问道,她似乎对这些很了解。 “没有勇者。”黑泽麻贵开心地说,“因为勇者已经死啦!” 雾岛真依笑著说道:“立华说如果真要她来扮芙莉莲的前提是,没有勇者。” “也是,我想没有哪个男孩子敢来扮演勇者。” 长泽美雅意味深长地笑著说, “因为久野立华的眼界太高,没有人会去触霉头。” 久野立华倒是不否认她眼界高,嘴角一扬说: “我觉得还是让辛美尔活在我心里会好一点。” “排班呢?你们什么时候?” “第一天的早上。” “我们也是第一天的早上!” “那这下在文化祭上是竞爭对手了。” “排班能不能避开一下?对我们两个班级都好。”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种事应该让班级文化祭委员去沟通,不是我们要去管的。” 一行人走出校门,来到五陵郭车站。 就在这时,一辆往反方向行驶的市电驶入。 久野立华下意识地往旁边涌入车厢的人流望去,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按照队伍顺序上了车厢。 是北原白马。 她小小的心头一热,拽紧了肩膀上的书包系带,对著长泽美雅等人说道: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你们先去吧,我等会儿就赶过去。” “矣!你去哪儿啊?” 然而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呼喊,久野立华就像著了魔般地走进了车厢。 车厢內的游客很多,连落脚都很难找,耳边能听到衣物发出了一片片的声,宛如不肯停歇的低声呼喊。 没看到北原白马的身影,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久野立华的脸上,像是打了她一个耳光,在抱怨她过於痴情,上错与归途相反的车。 久野立华一边低声道歉一边往里挤,终於看见了一个拎著笔记本提包的男子。 他穿著浅白色的外套,仿佛一个鬼影,投在附近深黑色的“树荫”之中。 看见北原白马的瞬间,她的心头像是被人偷偷咬了一下,之后便是一阵奇怪的瘙痒。 “北原老师!”久野立华和平日一样,抬起手轻拍了下他肩膀。 北原白马转过头,有些惊讶地望著她: “久野同学?” 久野立华单手揪著书包的系带,举起手臂握住拉环,结果碰到水泡,让她疼得倒吸口气。 “怎么了?”北原白马关心地问道。 “没......手掌起水泡了。 “打扫卫生弄的?” “嗯,地藏,他很坏。” “今天怎么坐这趟市电?你不是反方向?”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久野立华换了一只手握吊环,笑看说道: “是相反的市电,但只是看见北原老师的背影,就想绕一圈跟你一起回家。” 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说这句话,北原白马可能会有些害怕,但久野立华就不一样了。 他笑了笑: “所以你才刻意赶上来了啊。” “嗯!主要是想看看北原老师住的地方怎么样,一直挺好奇的。”久野立华说。 她大概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脸颊泛著淡淡的红晕。 “小地方,能有什么好看的。” “那就更要看了。” 北原白马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目视著车窗外,行道树不停地后方掠过。 久野立华侧过头,本想询问他文化祭有什么安排时,却意外发现了他的身边,还站著另一个少女。 “啊......神崎前辈也在这里啊?” 少女纤细的肩膀上落著富有光泽的黑髮,百褶裙下探出的是白皙小腿,白色髮夹格外引人注目。 神崎惠理光润的桃色嘴唇微微张开,但最终没说什么话,只是点了个头以示回应。 “正巧遇见了。”北原白马说道。 “喔: 神崎惠理几乎是贴在北原白马的手臂上,头顶上的吊环都很明显地歪了过来。 这个画面让久野立华心里好不舒服,就像逐渐融化的冰淇淋一般,黏在她的脑子里。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鬆开手中的吊环,不动声色地卡进北原白马与神崎惠理之间,简直就像是守门员一样,死守看这个位置。 久野立华悄悄窥探著身边神崎惠理的脸庞,少女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能感觉到她的呼吸,突然之间显得有些粗重。 神崎惠理柔美的脸颊曲线上,有些染开了红晕,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北原老师文化祭打算做些什么?”久野立华说道。 “不清楚,到时候再看一看。” “要不文化祭你来我班级帮忙吧?我觉得北原老师玩cosplay一定很帅!”久野立华笑呵呵地说。 北原白马对cos倒是没有什么兴趣,开口说: “我其实希望你们能分出点时间,来关心一下之后的全国试音。” “真噠?我如果真的拿了小號的独奏,北原老师就答应我来cos?” 北原白马困扰地歪著头,他似乎没这么说过。 “说到全国试音.... ” 久野立华的目光落在神崎惠理的身上,兴味盎然地说道, “神崎前辈有信心继续拿soli嘛?” 神崎惠理静静地垂下视线,以看不出內心想法的表情说道: “可以拿,也可以不拿,只要能夺金就可以,我听北原老师的安排。” 她的脸上掛著“这是小事,不足掛齿”的表情,好像只要北原老师一声令下,她就能按照他的想法来实施一样。 少女甜甜的香气,掠过久野立华的鼻尖。 她並不討厌这个三年学姐,因为她话很少,话少就意味著极少捲入衝突,而且人也长的很可爱,女孩子都喜欢可爱的事物。 “我还是希望你们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北原白马有些不寒而慄,少女长长的黑髮在他的视野中形成一道飞瀑。 他希望惠理有自己的想法,但如果她的想法是贯彻他的想法,那真的是很恐怖了。 久野立华感到好奇,募地扬起脸望著神崎惠理说: “神崎前辈觉得我和长瀨前辈哪个更强?” “月夜。” 神崎惠理不假思索地回答,肯定的词汇冷淡得令人心惊,让久野立华无言以对。 北原白马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惠理虽然话少,但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甚至清楚他更在乎的人是久野立华,而不是长瀨月夜。 “但我和雾岛同学,她更强。”神崎惠理静静地垂下双眼,表情难得如此专注。 久野立华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一脸错,视线一度在她可爱的脸蛋上飘来飘去,然后慢慢降落在她樱色且充满弹性的嘴唇上。 “为什么?”久野立华问。 北原白马不动声色地撇去视线,部內每个人的实力情况他都了解。 “没,就是比我强。” 神崎惠理诚实地敘述,可是又夹杂著少许令人室息的情绪, “如果她不想担任独奏让给我,我也会上的,因为北原老师喜欢的双簧管,只有我了。” 蓝色天空,隔著四角星的车窗从左向右流逝,车身一摇晃,垂掛在头顶上的吊环就不安地晃来晃去。 久野立华听到这里沉默了,如果神崎惠理说的没错,那么真依当初在集训时说的话就是在骗她。 她果真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才没有担任上独奏。 因为对她来说,独奏根本不重要。 市电抵达北原白马要下的车站,两个女孩子也跟著他下了车,从脚下延伸出的影子, 温柔地勾勒出少女的身形轮廓。 黏腻的汗水一下子贴上了久野立华的额头,她走在后面,视线范围內,只有神崎惠理从百褶裙下露出包裹白袜的脚踝。 她为什么也在这里下?难道也跟北原老师回家? 十字路口的指示灯里,红色小人亮了起来。 “又接受不了了?”北原白马主动开口问道。 久野立华浅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笑著说: “没,说老实话,我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高兴有真依这样的朋友,难过的是真依放弃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 对於她来说,吹奏者只有登上舞台的中心,才不算辜负生命。 如果让她来选,肯定不会因为真依的落选,而选择放弃独奏的机会。 久野立华嘆了口气说: “真依她还是需要好好的敲打一下,她太没有目的性了,像云一样飘来飘去的。” “有区別?”神崎惠理忽然问道。 久野立华挑起眉头,看著一辆辆从眼前疾驰而过的汽车说: “当然有区別,正是因为会踏上人生中一个接一个的台阶,完成每个台阶对应的目標,生活才会充满向上的激情!” 一年学妹的话,像一阵噪的风,縈绕在她的耳中。 神崎惠理端庄地在原地立定,双手拎著包,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似的,望著地面的人行道。 第187章 186.为什么对她这么好?(4K) 第187章 186.为什么对她这么好?(4k) 指示灯上面的绿色小人动起来了,久野立华也跟著北原白马驱动起脚步。 “老实说,就算再优秀也好,我也不喜欢那种在生活中没有投入灵魂和热血的人。” 少女的声音听上去是娇滴滴的,可是说出的话却过於成熟,与年龄完全不符。 神崎惠理的声音像是从海底涌现的一颗泡泡,在她的心中炸开: “你对自己很骄傲?” 她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北原白马下意识地警向久野立华,去窥探她的反应。 按照往常,这句话通常都会带著些许椰输的意思,很容易引起一阵难以癒合的低气压但北原白马明白惠理的本意並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在询问久野立华,她是否会为目前为止的自己感到骄傲。 北原白马已经在心中谨慎地遣词造句,如果久野立华因此暴起的话,必须要为她说明惠理的真意。 久野立华也確实傻了一会儿,但她仔细想想,神崎前辈的话非常少,又是个不爱起衝突的人,可能言语的表达和她所想的有些差异。 她虽然不想被前辈利用年级来压迫,但她並不是傻瓜,认为高年级的人都是坏蛋。 “很骄傲,我家人也为我感到骄傲,如果我今年得到了全国大会的金赏,会更加骄傲。” 久野立华发出愉悦的笑声,影子筛落在暗色的柏油路上,似乎她能携带著这股气势一往无前。 神崎惠理晶莹灿亮的双眸映照出她的脸庞,纯真的眼神令人心痒痒。 “北原老师,还要走多久?脚都快要走酸了。”久野立华问道。 “我请你们去玩。” “玩?” “嗯。” “我想看看北原老师的家。”比起在外面玩,久野立华更希望能在他家里玩。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我住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地方小不说,空气的流通性也差。” 他最近也在思考要不要去换一个住所,但仔细想想搬家怪累人的,先將就將就,等全国大会后再定。 今天中午本来就是要带神崎惠理出去玩的,之前卡拉0k的事情让他心有愧疚,想单独补她一份。 只是没想到久野立华也跟来了,算是意料之外。 “下次吧,我家里现在还挺乱的,不太適合给你们看。” 北原白马委婉地拒绝了久野立华的提议,但她似乎因此显得不太高兴,张口问道: “神崎前辈为什么不和长瀨前辈她们在一起?” 神崎惠理只是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愿意对此多加解释,一句话都没有说。 碰了闭门羹的久野立华却不依不饶,来到神崎惠理的身侧,望著她小巧而精致的耳朵说: “吵架?还是闹矛盾了?还是在互相冷暴力?话说你的学业不满吗?高三年马上又要模擬考试了吧?找北原老师做什么呢?教乐理?难道前辈的志愿也是声乐专业的大学?”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然而神崎惠理的目光看向前方瞬也不瞬,主动將久野立华的嶗叨给屏蔽了。 眼见久野立华又在穷追猛打,目的很明显,是在质问她为什么有时间出现在北原老师的身边。 “好了,到了。” 北原白马倒是率先忍不住了,抬起双手捧住久野立华的头,轻轻地往旁边一转,让她的视线对准一家游戏中心。 三人走进游戏中心,北原白马换了三千的游戏幣。 “我来过这里,娃娃机的夹头软的像我妈妈煮的麵条,最好別玩。”久野立华说道。 北原白马对看身边的无口少女问道: “神崎同学,想玩什么?” 神崎惠理双手拎著书包,好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场所,目光来迴环视著: “不知道。” “我陪你转一转,如果有什么想玩的可以试试。” “北原老师,我想去勾娃娃机。” 久野立华的手轻轻拉著北原白马的袖口说, “能不能陪我玩一玩?” 神崎惠理见状,微微起了眉头,伸出手直接握住他的手腕说: “那个......我能试试。” 顺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类似打地鼠的机器。 “行。”北原白马取出一千游戏幣,递给久野立华说,“久野同学,你先去夹一会儿。” “唔... 久野立华感受著手心沉甸甸的游戏幣,看向结伴走到“地鼠机”前的两人,眼睛微微一眯。 “你要哪个气锤?”北原白马问道。 神崎惠理的嘴角浮现一抹弧度,纤长的指尖温柔地梳开额前的刘海: “都可以。” 北原白马將手感好的那个锤子递给她,两人正打算开锤呢,久野立华就站在一旁,双手缚在身后故作性呢造作地说: “矣~~北原老师,我也好想玩这个哦~~能给我玩玩嘛?” 北原白马了一会儿,还是將气锤递给了她,起身让开位置。 “唔... 神崎惠理见“对手”变了,小脸显得有些黯然神伤,但还是目光坚毅地盯著视线中的十多个小洞。 这就是一个竞技內的游戏,比谁在三十秒內打的地鼠多就获胜。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看久野立华仗著她反应力快、前所未有的好胜心,將神崎惠理打败了一轮又一轮,丝毫情面都不留。 再次將神崎惠理打出了一个大大的“lose”后,久野立华得意洋洋地对著她说: “神崎前辈,我让你先打五秒吧。” 一直失败的神崎惠理表现的並不生气,理都没理会她,只是將气锤放回原位,拉住北原白马的手腕说: “去玩別的。” “玩什么?” “抓娃娃。” 久野立华出於好心,连忙说道: “这里的娃娃很难夹的,和给店家送钱没什么区別,我当初了一千什么都没夹到。” 神崎惠理的乐福鞋踩踏在瓷砖上,忽然侧过身,主动对著叨不休的久野立华慢条斯理地说: “我有钱。” “啊?” “我有钱,很多钱。” 久野立华懵了,倔强如她,对这句话都不知该如何反驳。 神崎惠理的意思好像在说,就算是骗人的也没事,我身上有足够的钱给他骗,我也愿意被骗。 总而言之,她透露出来的就是一句话一一“你管不著”。 北原白马的左手插进头髮里,轻轻授著说: “但还是要节制,如果没有合適的方法,和送钱没区別。” “嗯。”神崎惠理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抓娃娃机前,跟在后面的久野立华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为什么神崎前辈和北原老师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乖,到底用了手段能和北原老师这么亲密? 就凭她的双簧管? “我的小號也不差啊. 然而有些嫉妒的久野立华却全然不知,在外人眼中,她的地位在北原白马的心中也是非常靠前。 > 抓娃娃有三大定律。 一、爪子永远朝天车的方向提起。 二、爪子闭合点越小,所需的抓力就越小。 三、一切解释权,皆由机器决定。 “北原老师想要什么?”神崎惠理望著机器里摆放整齐的娃娃们,忽然问道。 北原白马著实愣了一下,奇怪,这种话不应该他来说? 而且他想要什么.......?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还是一名老师,除了一些搔首弄姿的手办以外,已经全然没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了。 北原白马看向机器里摆放的布偶,竟然全部是avemujika的毛绒玩偶。 最重要的事,似乎一个都没被抓走,整齐得令人感到心痛。 “难道神崎同学很强?” “应该能买下来。”她语气平静地说。 那还要来抓娃娃做什么! “哇,全部是avemujika的玩偶!”久野立华似乎很喜欢这些东西,双手紧紧地贴在玻璃上。 “北原老师想要什么?”神崎惠理再一次重复道。 66 我没什么想要的。”北原白马笑著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抓,买就不用了。” “也能帮我抓吗!” 久野立华一点也不见外,激动地用手指著“丰川祥子”的布偶说, “我超喜欢这个的!北原老师求求啦~~~” 北原白马往硬幣口里投幣,机器的灯光瞬间亮起: “惠理呢?想要什么?”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了授侧发,抬起纤白的手,指著其中一个布偶说: “这个。” 久野立华笑容满面地说: “若叶睦啊,感觉和神崎前辈很搭配,都很可爱。”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將脸颊的髮丝拢到耳后,静静地看著北原白马的操作。 两个女孩子还没反应过来,爪子就在视野中不停地晃动,接著找准时机往下抓,轻而易举地把“若叶睦”布偶抓起来,回甩进礼品口。 “这个机器比东京的还好抓。” 北原白马蹲下身,把布偶取出来递给神崎惠理说, “给你。” “唔...:...”神崎惠理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和布偶琥珀色的眼晴对视著。 先前在这里尝试数遍的人望了过来,嘴里很是纳闷地囊著“该不会是垫的吧?” “一次就成?我可是抓了十次都没拿到!” “那个人.......还是神旭的北原白马?”。 一些其他学校的学生纷纷投来视线,已经將最近大热的北原白马给认出来了。 “他身边的人是谁?女朋友?” “这两个从制服上看是他的学生吧?” “把两个学生当成了女朋友?这是不是不太好?” “真好啊,我早就听说神旭的北原老师会请学生出去玩,没想到竟然是真的3 北原白马早就做好了被认出来的心理准备,其中的一些毫无凭据的谣言,他当做没听见。 然而从不在意別人的神崎惠理,此时的小脸却显得通红。 很明显,被认为是他女友的这件事,对於她来说是极大的情绪衝击。 “北原老师!我也想要嘛!!” 久野立华发动了技能“撒娇”,缠著北原白马也给她抓一个。 北原白马继续往里投幣,没一会儿,“丰川祥子”就掉出来了。 “厉害!北原老师你简直就是抓娃娃的天才!” 久野立华激动地著脚,伸出双手握住布偶。 和神崎惠理的视若珍宝不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大叔一样,掀起布偶的裙子,还皱著眉头说: “就这样啊.:::: 布偶还想要怎么样..::::.想要精致建议看手办,有的甚至能脱。 在游戏厅玩耍了一阵后,临近了吃晚饭的时间。 天边一片茜色,函馆湾的海面也染上了黄昏色彩。 北原白马拎著“avemujika”全体,以及两个女孩子去一家名为“begirama”的店吃汤咖喱饭。 这里的鸡肉汤咖喱是北原白马的最爱,同时也是这家店的人气款。 神崎惠理主动坐在他的身边,看得久野立华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吃什么?”北原白马翻著菜单说,“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点。” 神崎惠理的双手平摊在大腿上,目光柔情地望著他侧脸说: “我和你一样。” “那两份鸡肉汤咖喱,两份炒饭,久野同学呢?”他递出菜单。 久野立华连菜单都没看,直接说道: “和北原老师一样。” “那三份一样的,嗯.......”北原白马沉思了一会儿,有些担心她们会吃不饱,“再点一份卷寿司、鱼翅、猪平烧、醃茄子、炙烤多线鱼一—” 点好饭菜,过了一会儿就上了,每盘的分量看上去都很少,但是桌子却被摆满了。 “北原老师,太多了吧?!”久野立华掏出手机,准备拍照给母亲看。 “吃的开心就好,我很喜欢在这里吃饭。”北原白马说。 “好大的鸡腿.:: 久野立华夹起有她半张脸大的鸡腿,又好奇地看著碗里说, “胡萝卜、地瓜、山药、南瓜、这个什么?鸡蛋?” 北原白马望著身边的神崎惠理问道: “能吃惯吗?” “嗯......”神崎惠理的一只手抚上北原白马的大腿,轻声细语地说,“我会努力变成和你一样的口味。” 北原白马的浑身一愜,大腿上不断地传来少女手心的热度。 这行为正常吗? 久野立华的那张稍显稚嫩的脸蛋,朝著两人望来吗,语气隱约比平时多了一丝猜疑: “北原老师,你和神崎前辈很久之前就认识?” “没,吹奏部的大家,我都是在入职的时候才认识的。”北原白马实诚地回答。 久野立华用纸巾包住鸡腿的尾骨,咬了一口,毫不避讳地质问道: “那为什么你对神崎前辈这么好?” ? 第188章 187.要考虑,因为是一辈子的事情(4K) 第188章 187.要考虑,因为是一辈子的事情(4k) 虽说是在店內,可是却还是有些热,北原白马微微突出的喉结,咕嚕咕嚕地跳动著。 “久野同学,我自认为我对吹奏部的大家都很好,神崎同学也是吹奏部內的一员。” “可是你和神崎前辈单独出来,难道不觉得很奇怪?” 从久野立华口中吐出的声音非常迫切。 温热的空气抚摸著北原白马的脖子,他表情明朗,欲盖弥彰地笑著说: “我也愿意和久野同学单独出来,你会觉得这是奇怪的事情吗?” “唔:: 》 久野立华一副动摇的样子,澄亮的眼晴摇摆著,声音在有些喧闹的餐厅內缓缓落下, :: 我知道了。” 北原白马的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说“久野同学,如果我真的变奇怪了,那你应该把我装进加农炮里,以极快的速度射向月球,不能有任何藉口。” “我倒是捨不得把北原老师射向月球。”久野立华露齿一笑。 她该相信北原老师的这句话到何种程度呢。 就算北原老师对神崎前辈没有任何想法,可神崎前辈呢,她的心里真的就没有任何想法吗? 久野立华移开视线,只是注视著碗里的汤汁表面,上面漂浮著的一圈又一圈番茄色浮油。 不对. 她明白,北原老师是大人,而隱藏真心是大人的拿手好戏。 他一定知道部內一些女孩子对他怀有深沉的爱意,可却经常用与平常无异的台词,轻描淡写地一一带过。 久野立华企图开口揭穿这个大人“虚偽”的话术,可终究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 如果说了,一定会让北原老师难堪,这不是她想要的。 找不到出口的情绪在內心的深处不停地泛起涟漪,久野立华愈发感到焦躁,只能捧起饮料大口大口地喝著。 “喝慢点,如果光喝饮料就饱了,点这么多会显得我很蠢。”北原白马笑著说。 久野立华的手指梳理著刘海说: “没事,如果北原老师和神崎前辈不要的话,我能打包带回家吃。” 北原白马看了她一眼,浮现青筋的修长手指握著玻璃杯说: “久野同学。” “嗯?” “试音加油。” 久野立华见状,同样握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碰: “神崎前辈?你加油嘛?” 少女的笑容倒映在神崎惠理盈满暖色光的眼眸,她迟疑了会儿,同样握起杯子。 “乾杯~~!” “乾杯。” ? 晚饭吃完后,北原白马在前台结帐。 “北原老师,今天带学生来吃饭呀?”前台的女服务员笑著说。 因为经常来这里吃饭,这里的店员都和北原白马有些熟悉。 “嗯,路上正巧遇到了。” “真可爱呀,那个长头髮的。” “我的学生都很可爱。” “哈哈,你真得瑟。” 北原白马笑了笑,在等著结零钱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心被什么摸了一下。 他侧过头,发现神崎惠理正站在他的身边,微微抿了下嘴说: “能送我回家吗?” 刚刚的触感,好像是她的小拇指。 “找您三百一十门。” “谢谢。”北原白马接过零钱收进钱包里,环顾著四周说,“没问题,久野同学呢。” 神崎惠理从喉咙至鼻间內闷出微弱的呻吟,眼角下垂说: “不要管她了,钱已经付了,我们不能直接走吗?” 在她的眼中,久野立华的出现似乎不是时候,甚至有些麻烦。 “没事,我去过她家,市电应该能顺路。” 北原白马还无法做到把久野立华拋在这里,然后送惠理回家。 “只是看见北原老师的背影,就想绕一圈跟你一起回家”。 光凭著久野立华的这一句话,北原白马就不可能做出拋下她的行为,否则简直就是人渣。 “唔: 神崎惠理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娇弱的肩膀失落地往下垂。 不一会儿,久野立华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北原老师,这里离你家到底近不近呀?” 看著她高高兴兴,以为还能去他家里的模样,北原白马的嘴角一咧。 还想著去我家呢?刚才都在討论把你丟下来了! “別再想著去我家了,我送你们回去。” “矣!不要不要~我要去北原老师家!” “都已经七点多了,你再撒娇也没用,我不会答应的。”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的目光又投向一旁闷闷不乐的神崎惠理说: “神崎前辈,你也很想一起去看看北原老师的家吧?” 神崎惠理看著忽然凑近的少女,脚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北原白马直接上大手去擼久野立华的头: “少在这里蛊惑人,今天让你白吃白喝白玩还不够?” “我觉得让两个美少女陪著北原老师玩,是北原老师您赚了才是。”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下次就不带你了。” “送误矣!我开玩笑的啦!” 看著两人有些亲近的互动,神崎惠理的樱色小嘴在无意识翁动著,可没说出任何话来三人搭乘上了市电。 七点后的市电车厢显得空旷不少,都有位置落座, 北原白马理所当然地被夹在了两个女孩中间,她们身上散发的味道像是爭宠一般,在他的鼻尖反覆縈绕著。 最终什么味道都没记住。 市电进站,久野立华站了起来说:“我到了,北原老师,神崎前辈,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嗯!” 不一会儿,市电再次启程。 神崎惠理轻轻挪动著臀部,大腿外侧紧紧贴住北原白马。 她的大腿温度,透过百褶裙的布料切实地传达了过来,北原白马侧目望去,发现她在低头看看今天夹到的毛绒布偶。 按理来说应该不动声色地將腿併拢,可男生併拢双腿总觉得怪怪的。 “今天怎么样?” 北原白马由著她这么去了,同时在心中告诉自己,车厢內的肢体接触是常事。 神崎惠理的大拇指在布偶上微微使劲,布偶的肚子就陷了进去: “还行。” 她嘴上说还行,但是语气中全然没有开心的意思。 北原白马也没办法了,久野立华的出现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时,神崎惠理如同不经人事的小孩,如同小鸟一样轻轻侧头,抵在北原白马的肩头。 然而还没安心几秒,北原白马就往旁边挪了挪,温和地笑著说: “很困吗?” 神崎惠理黑色的瞳孔盯著他瞧,直率地投来赤裸裸的困惑。 “再撑一下吧。”北原白马说。 少女的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如同遇到解不开的问题,白里透红的脸上,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不理解为什么他能摸久野的头,可是自己却不能倚著他。 市电抵达了元町,两人结伴走出了车站。 走了没几分钟,神崎惠理忽然停下脚步。 吹来的风有些大,將少女的百褶裙紧紧贴著臀部和大腿,她下半身美丽的轮廓线条一览无余。 “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神崎惠理抿了抿嘴,仰起头来望著说: “摸我。” “啊?” 北原白马著实愣了,怎么每次神崎惠理都会说出一些让他始料不及的话来。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对著他轻声细语地说: “像摸久野一样摸我,不行吗?” 你直接说摸你的头不就行了吗! 北原白马在心中舒了一大口的气,神崎惠理光说“摸我”,是个人都会怕,毕竟她身上值得摸的地方可多了去。 可师资不充许他摸的地方,也多了去。 北原白马哭笑不得地说:“为什么?你喜欢有人摸你的头吗?” 神崎惠理轻轻摇著头,声音细若游丝: “我喜欢被你摸头,感觉会很开心。” 这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北原白马还是走上前,抬起手抚上了她的头。 惠理的髮丝很柔顺,能感受到手心传来的阵阵暖意。 比起抚摸久野立华时的稍显粗鲁,抚摸神崎惠理的时候,他的动作极为温和。 舒爽的缝吹拂过脸颊,摇拽著她的髮丝,少女薄薄的嘴唇绘出新月的弧线。 “可以了?”北原白马说。 “再来一次。” 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只能继续摸。 他看向四周,这里都是富贵人家住的独栋別墅,长瀨月夜似乎也是住在这一片。 “我想和你在一起。”被抚摸著的少女低声喃喃道。 .嗯?” 北原白马的手僵硬住了,望著身前的神崎惠理。 神崎惠理白皙的脖颈蠕动著,双手握住北原白马的手腕说: “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我想去考有你在身边的大学。” 月光像流水一样,静静地泻在北原白马的肩头,四周的寂静,像轻盈的亚麻披肩,散落在骇人的夜色下。 北原白马的心臟在剧烈跳动著。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真想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 虽说当初为了稳住她,確实答应了“要吹一辈子的soii”,但北原白马却没想过她这么较真。 “人生那么长,你说不定能碰到更好的老师,遇见更好的人,现在说一辈子... 北“嘘—』 神崎惠理起脚尖,食指抵住北原白马的嘴巴,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1 3 “慢慢考虑就好了。” 她朝著北原白马打一个前所未见的可爱wink, “毕竟是一辈子的事。” 神崎惠理说完就將手收了回来,少女的表情管理令人骇然,原本还是微笑暖昧的小脸,顿时变得面无表情,甚至表现的有些满不在乎。 “呢..... 北原白马的呼吸都慢了半拍,他感觉自己正在为之前说过的话买单。 一路无言地走了三分钟后,来到了神崎惠理的家。 一栋別墅很是气派地佇立在眼前,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近乎占据了一整个墙面,外面栽种著繁盛的草。 车库里停著一辆漆黑的豪华轿车。 “到了。”神崎惠理转过身。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观摩了下,挥了挥手说:“早点休息吧,明天就开学考试了。” “嗯,晚安。” “晚安。” 北原白马转身离开,走了近乎五十多米出去,转过头,却发现神崎惠理还站在原地看著他。 少女背对著月光,只能依稀看清她侧脸的轮廓,长发隨风轻轻摇曳著。 这种目送並没有让北原白马的心中感到一丝暖意,反而还有些小害怕。 他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直到拐进了一个丁字路口。 走了一会儿,北原白马看见了一个穿著运动服,正在气喘吁吁地跑上坡的少女。 她扎著高高的单马尾,哪怕穿著运动裤,也能衬出少女的双腿修长。 是长瀨月夜,为了吹好小號,她是真的很会去运动。 但北原白马並没有选择打招呼,长瀨月夜似乎也没发现是他,低著头看路,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抵达车站,他坐在长椅上,仰著头思考著人生。 不是,怎么他的这个吹奏部指导老师就这么难当? 还有,特別是那些三年生,磯源裕香,斋藤晴鸟,还有这个神崎惠理,到底能不能好好选择將来的大学?別把他给扯进去啊! 虽然这些三年生少女都很漂亮,各有各的突出点..... 但他只想好好教吹奏部,然后夺金镀身,荣归东京。 而和教过的学生来一辈子这种事情,他是真的想都不敢去想。 北原白马拿出手机,点开line,发现在吹奏部的群组里,部员们早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他不停地往上滑,发现一爭吵”的原因,是大家开始对学校的三百万开补贴要如何使用,產生了分歧。 以由川樱子为首的人,提议將这三百万巴存在社团帐户里,当做今后社团的活动费用而以赤松纱耶香为首的人,提议將这三百万巴按照人头分配,也就是说每个人能得到近三万左右的金钱。 一二年生支持由川樱子的主张,三年生大部分支持赤松纱耶香的主张。 因为如果按照由川樱子的说法,等到全国大会结束后,三年生引退,这些钱就全用来造福后辈了。 北原白马熄灭屏幕,他决定不参与这种事情的爭论,全权交给部员们来决定。 一道橙黄色的灯光从轨道的一侧刺了过来,北原白马站起身,走进只有两三个人的车厢。 第189章 188.不是只有你(4K) 第189章 188.不是只有你(4k) 开学第一周的周五。 开学考试最后一门科目结束后,每个班级都开始进行班会时间,討论的大致內容都是和文化祭相关的事情。 北原白马虽然是新编教师,但因为是音乐老师,所以就不需要担任班主任,和其他老师比起来还是很閒的。 不一会儿,渡口主任从门口走进来,直接来到他的办公桌旁说道: “北原老师,因为文化祭的问题,最近学校的闭校时间会取消,但还是要让吹奏部的部员们注意休息,不要太晚回家,否则出了问题学校还是要担责。” 这话说的,难道在老师们的眼中,吹奏部能有如今的这么成绩,是因为他强逼著部员们累死累活地训练吗...... 不过自从他担任顾问以来,吹奏部的部员確实会更累,但北原白马自认为没有很过分“好。”他点头回答,“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先去音乐教室了。” “嗯。” 和渡口主任分別后,北原白马起身前往了社团大楼。 因为和三年段处在同一个楼层,他才刚走出没几步,就遇见了从教室里出来的长瀨月夜。 她和昨晚一样並未注意到北原白马,很有目的性的往架空走廊走去。 北原白马默不作声地跟在少女的后面。 铅粉般黑亮的长髮,纤细的腰肢,隨著裙摆的每一次晃动,隱约可见浑圆的臀部轮廓,以及那双让人感到惊嘆的白皙长腿。 “真好看”,北原白马在心中忍不住讚嘆。 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从大脑信息的认知惯性来看,他只是遵守人类对於“吃”的本能欲望,如鸡腿、羊腿、各种动物的腿,並不是变態。 怪不得有人经常將美腿、玉足標记为“食品级”。 北原白马出神地望著长瀨月夜百褶裙两条大腿之间的空隙,心不在焉地想著。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长瀨月夜修然停下了脚步,往后一看,发现是下意识左顾右盼的北原白马。 她倒不会觉得北原白马在偷窥她的那些部位,只会认为他是在想一些教学上的事,所以表情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北原老师。”少女併拢双腿,站在原地等著他,规规矩矩地行礼。 “嗯。”北原白马朝她点点头。 走到长瀨月夜身边的时候,她並肩和自己一併往前走,以至於北原白马怀疑她是否知道了自己在看她,所以才做出这种保护性的行动。 完蛋,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难不成已经毁掉了,她肯定认为自己是个爱看女生腿的变態。 “考试顺利吗?”北原白马强装镇定地说道。 “嗯,这些天有在好好复习,並没有什么难点。” 长瀨月夜的脸上挤出笑容,望著他的侧脸说, (请记住.com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您是要去第一音乐教室?” 北原白马说道:“嗯,吹奏部文化祭要吹的谱,其实还有最后一首没编排好。” “北原老师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勤奋。”长瀨月夜悦耳的声音传来,“对了,母亲还说让我替她向您问好。” 原本还挺担心她与家人的博弈的,但是今天看见她的精神这么好,北原白马也稍微安心了一些。 “看来你和家里人的商量是有进展了?” “嗯,但如果没能去全国大会的话,我想无论说什么都毫无用处。” 长瀨月夜低垂著睫毛,左手轻轻掐著裙摆说道, “如果没有北原老师您,我恐怕真的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她的话夹杂著些许无奈与庆幸,让北原白马轻笑著说道: “现在距离你实现梦想还早。” “嗯。” 两人一同走进了架空走廊,今天的风很小,所以窗户都是开著的。 庭院內的枝叶,在九月初依旧繁茂,两个穿著弓道服的少女在树荫下坐著聊天。 “北原老师..... 》 “嗯?怎么了?” 她只是喊了他一下,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隱一般不再说话,让北原白马感到有些疑惑长瀨月夜抬起手授著耳边的秀髮,將精致白皙的耳朵与侧脸,全部亮给北原白马看。 紧张、期望这些无形的情感,从少女咬紧的牙缝中泻出: “您当初和我说的事........悠您还记得吗?” 少女那充满著“提了裤子不认事?”的话语,让北原白马在心中暗道不妙,他难不成又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昨天是神崎惠理,他倒是认了,因为自己確实有说过。 可他不记得有和长瀨月夜说过“一辈子”的这种事,莫须有的事情他怎么说也不能承认。 “什么事?”北原白马谨慎地问道。 长瀨月夜不停地授看刘海和髮丝说: “您当初和我说过,全国大会结束后,愿意帮我就升学进行乐理方面的指导..:..: 北北原白马愣了一下,他还真说过这句话! 只不过当初长瀨月夜是瞒著家里人和他“约定”的,可现在她和家里已经没那么大的隔窗了,完全能找其他的老师指导。 还要找他啊? 长瀨月夜的视线偷偷窥视著他的表情,清丽的脸蛋上隱约渗出些许红润: “当然会给您指导费的。” “不了,学校不允许私下收费。”北原白马在心中嘆了一口气,“行,我答应你,但只能在学校帮你。” 长瀨月夜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了眼晴说: “真的?” 对於她来说,自然能找到有成绩的声乐老师来指导,但如果行的话,她更愿意找北原老师。 “嗯。”北原白马笑著点点头。 虽说在考虑全国大会结束后离职,但为了有始有终,必须要在一整个学期结束后才能离职,也就是说明年春天。 到那时候,三年生该考的都考了,一年生也即將升入二年,他的事情就全部做完了。 两人一同来到了吹奏部的地盘,社团大楼的第五层。 长瀨月夜先去到乐器管理室,取出了装有小號的黑色乐器盒,一尘不染的盒身保养的很周到,与周围学校提供的盒身明显不同、 拉链上,繫著一个“橘子”的装饰品。 拎起乐器盒的提手,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斋藤晴鸟正站在门口,微眯著眼晴盯住她。 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停住了步伐,又鼓起勇气走上前,语气清冷地说道: “斋藤同学,你应该明白,故意挡路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你刚刚在和北原老师说些什么?” 斋藤晴鸟的眉头拧成八字,声音全然没有往日的温煦“不要像以前一样,擅自给他说自己的困难,又擅自逼迫他约下一些莫名其妙的秘密。” 长瀨月夜微微眉,直接瞄著斋藤晴鸟身侧的空隙说, “这与斋藤同学没关係。” 斋藤晴鸟伸出手拽住长瀨月夜的手腕,神色凝重地说:“月夜,你刚才和北原老师说了什么?” “放开我,你又要打算做些什么?你伤害的大家还不够吗?” 长瀨月夜甩开了她的手,不甘示弱地说, “我和北原老师之间做了什么约定,和你又有什么关係?你在吹奏部里只是一个罪人,北原老师没对你做出一生的惩罚,对你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想要插手些什么?” 斋藤晴鸟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总觉得不太痛快,室內鞋的鞋尖有浅暗色的灰尘。 少女丰满的酥软胸部,隨著呼吸而上下震盪。 “正因为如此,我能为北原老师献出一切。” 呢 长瀨月夜的呼吸慢了半拍,她的声音很坚决,在地板上鏗鏘有力地弹跳著。 “谁都能亲近北原老师,但是你,我绝对不允许。”斋藤晴鸟说道。 唔! 长瀨月夜一听,脸色条然变得严肃,瞪著眼前的茶色少女说, “凭什么?我和北原老师如何亲近都和你没关係!” “你这个人只会衝著自己的目標走,和北原老师接近也只是在利用他达成你的目標。 斋藤晴鸟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视线落在她的那双在颤动著的眼眸上,强而有力地断言道, “我和惠理就被你利用了这么多年,现在你又开始利用起北原老师去达成目標,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长瀨月夜静静地扬起脸,低垂的瞳孔轻轻晃动,语气再次缓和: “我不想和你说话,北原老师在我心中的地位並不比你低,让开,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 “你们两个,在这里堵什么门呢?”这时,一道困惑的声音传来。 两人纷纷转头一看,发现是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两个干部走了过来。 “晴鸟,月夜,怎么了吗?刚刚听你们说北原老师什么的.... 9 既然话语中牵扯到了北原老师,作为部长的由川樱子则有些担心,害怕是他的哪些规定,让她们两人不满意了。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温柔甜美的成熟笑容,夹著少女音调说: “没有哦,只是觉得北原老师最近很累,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呢,嗯。” 长瀨月夜一时有些不適应她的这幅面孔,但还是附和道, “不要担心,我们对北原老师没什么意见。” “这样...... 由川樱子鬆了口气,笑著说道, “正好你们在,来谈一谈学校的补贴费该如何使用吧?” 斋藤晴鸟莞尔一笑:“我和月夜已经不是干部,这种事还是需要你们和北原老师商討下会更好哦。” “不过作为部员,我个人是认为需要將这笔钱当做今后的社团活动费。”长瀨月夜说道。 “嗯!我也觉得!” 由川樱子重重地点著头说, “纱耶香的想法太自私了,怎么能把这笔钱给直接分掉呢?我们需要为今后神旭吹奏部的大家著想,否则我们不就是古代那些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帝王了?” 赤松纱耶香搭著由川樱子的肩膀说: “作为副部长,我肯定是希望將这笔钱留给社团啦。” “那你一直和我唱反调!”三股辫少女不满地嘟起嘴。 “哎呦,是因为我总要把部內一些人的想法给提出来吧,否则其他部员可能会说“都不问问我的意见”之类的。” 赤松纱耶香摆出一副政治家的姿態说, “我把自私的想法给说出来,樱子你再以“大义”来辩驳我,这样大家就都能接受, 也不会心存不满了。” 由川樱子目瞪口呆地说道:“完全没必要吧! 1, “看来你没有当政治家的潜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是很重要的。”赤松沙耶香挺起了饱满的胸部说。 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赤松同学今后要去考公?” 赤松沙耶香收回脸上的笑意,正经地说道: “不是,我是服装设计,这年头谁还考公啊,和找死没区別。” “我听说现在考公人数越来越少了,三个人抢一个岗位,而且一天都要上十二个小时的班,每个月加班超八十小时!”由川樱子说。 长瀨月夜拎著乐器盒解释道: “其实考公也分好的差的,大体就是服务型与管理型的区別一—” “停停停,怎么又突然聊到这个方面去了,这里是吹奏部,不是考公听证会!” 赤松纱耶香大嘆了一口气,双手推著由川樱子的背说, “好了,去找北原老师聊天啦~!” “我自己会走!” “樱子,你是不是要长翅膀了?我怎么摸到了翅膀的骨骼?” “我要是长出了翅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纱耶香扔进函馆湾!” “我挺会做可乐鸡翅的一—” “真是抱歉,我一点都不爱吃。” 望著两个干部走进第一音乐教室,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想当初由川樱子可没有一点部长模样。 不一会儿她就收敛起笑容,毕竟斋藤晴鸟还在身边。 似乎注意到长瀨月夜投来视线,斋藤晴鸟的指腹来回揉捏著胸前的髮丝,只是望了她一眼,就回到了低音声部的练习教室。 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吁了一口气,回到了小號的练习教室。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雨守都不在。 將谱架展开,夹好曲谱,黑色的乐器盒,正无精打采地躺在长瀨月夜的脚边。 一“你只是在利用北原老师”。 脑海中又浮现出斋藤晴鸟说的话。 真的吗?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长瀨月夜露出复杂的表情,静静地把调音器放在桌子上。 自己希望能得到全国吹奏大会的金奖,这也是北原老师的目標,可为什么,会被晴鸟认为自己是在利用他呢。 至於希望他能在大会后继续指导自己这件事..::::.也不是他和自己约定好的吗...... 长瀨月夜垂下眼,摁住音键的指头,使劲地压到最低。 对於北原白马。 “我明明也..... 第190章 189.少女谦让的前提 第190章 189.少女谦让的前提 第一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 北原白马抬起头,发现是由川和赤松两人走了进来,白色短袜与黑色小腿袜包裹著少女的腿脚,显得很是青春无敌。 “都说了,没问题的,没必要这么担心,樱子你是养了九只小鸡的奶奶吗?” “什、什么?什么九只小鸡?是最近有特殊含义的讽刺吗?” “不是,是我老家的奶奶,总喜欢养鸡,一养就是九只!都养的特別好!” “这又是什么.:::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来到了北原白马的跟前。 “三年生比我想像的都要来的早。”北原白马笑著说。 一年生路上倒是一个都没见到,估计都还在班上为首次参加的文化祭做准备。 不过今天是考试周,本来就没有要求练习。 赤松纱耶香很有气势地握紧拳头,眉开眼笑地说道: “那当然!毕竟是最后一年了,应该要不留遗憾地度过有北原老师在的每一天!” 北原白马的脸上堆出友善的微笑,赤松说这些话,他倒是不会感到难堪。 “社团活动確实重要,但你们的功课现在没问题吧?之后还有模擬考。”北原白马问道。 赤松沙耶香顿时苦著一张脸说: “討厌啦北原老师,別提醒我们还有模擬考这种事。” 由川樱子灵巧地抬起头,双眸中影射著北原白马的身影: “这次来找北原老师是要说一件正事想说。” “社团的补贴费用,我觉得还是让你们自己来安排会更好一点。”北原白马主动说道....不是说这个。”由川樱子笑了笑说,“这次文化祭,有没有可能全员上台呢?” “全员上台?”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有些惊讶地挑起眉头说, “现在的吹奏部有九十八个人,礼堂的舞台自然是有空间容纳下来,可全员上台对於要指挥的同学来说是一件难事。” 由川樱子说: “我的意思是,毕竟是娱乐性质的演奏,大家要是能一起参与就更好了,只是害怕北原老师您这里的工作量会不会更繁重?”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不会,对我来说再来一百个人都一样。” “哦呀,厉害~~”赤松纱耶香眨了眨眼。 “主要是声部就那么多,只要声部平衡不被打乱都可以上,还有指挥的同学可能要累一点。”北原白马说。 “那就好,一天到晚练那两首曲子,说真的练久了是真的有些反胃。”赤松纱耶香说。 由川樱子忍不住嘆气,想让她少说这些话: “说这句话可是会传染的哦?” 赤松纱耶香却不解地歪著脖子说: “事实嘛,这都快半年了肯定是想吹其他的曲子,北原老师肯定也会厌吧?”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脖子说: “確实会有一点,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其他学校早就在去年课题曲公布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了,我们这才半年时间。” “啊,说起来,四宫老师呢?最近一段时间都没看见她。”赤松纱耶香说。 北原白马说: “她的乐器店最近挺忙的,而且和学校签的临时合同只在全道大会之后。” “北原老师和四宫老师在交往?”赤松纱耶香一点也不见外,开门见山地询问。 “嗯。” 这件事对於北原白马来说没什么好隱瞒的,部內的一些部员可能早就知道了。 “真羡慕啊....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他笑了笑。 “四宫老师身材那么好,北原老师又这么有才能,简直是绝配吶,不像我,找了个渣男。” 由川樱子惊地望著她,瞪大眼晴说: “纱耶香你有男朋友了吗?!” “有啊。” 赤松纱耶香仿佛在说一件已成“事实”的事实,手肘撑住讲台说道, “不仅如此,我的初吻也送给他了。” “矣!!” 由川樱子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从未见过赤松的男友,也从没听过这件事, “什么时候交往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而且你整天都在吹奏部,也没见过有男生来找你啊?” 难不成是..... 那种只敢在网络上確认关係,结果到了现实生活中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视奸对方的那种类型?! “什么叫做没有男生来找我,真失礼。” 赤松纱耶香骄傲地仰起了头说, “在十八岁那年,我和他度过了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他的家人却给了我三千万巴, 要求我离开他。” “这是什么离谱的......听,等等..... 由川樱子微微眯起眼晴,很是纳闷地望著赤松纱耶香说, “你现在几岁?” 赤松沙耶香故作地睁大眼晴,抿起下唇说:“十七岁,是北海道正宗美少女。” “你这不是还没到十八岁吗.. “我只是对明年充满信心!” 由川樱子鬱闷地抓住她的手腕说: “不打扰北原老师了,走。” “北原老师再见~~!” “由川部长。”北原白马想起了什么,將包里的一叠曲谱递给了她说,“这是文化祭第二首的声部编排,找个时间分发下去。” 由川樱子接过曲谱,嘴巴反射性地蠕动。 儘管思绪已经不晓得飘到哪儿去了,身体依旧在遵循平常的习惯,对著北原白马弯腰鞠躬。 两人离开后,坐在音乐教室里的北原白马,依稀能听见小號、双簧管、上低音號乐器所发出的声响。 其中夹杂著棒球社的吆喝声,自窗外洒落的阳光过分柔和,不含一丝一毫的热度。 不知又过了多久,能听到小號与双簧管的soli。 即便是他,也要静下来一些时间来听到底是谁。 久野与雾岛两个人。 > 架空走廊处。 双簧管纤细地导入部分,再慢慢从弱p开始往上提,小號在合適的时间在木管旁縈绕著。 含著吹奏,久野立华的视线余光注意著雾岛真依, 她的睫毛上下啪地颤动,双簧管的音色就像风铃在空中震动一般,有著纤细的美。 这种美,肯定比得上神崎惠理,北原老师绝对懂得这音色的深度。 “噗一” soli的部分演奏完毕,久野立华单薄的身体內发出小孩子一般的吐息声,长气的脸蛋浮现出淡淡红晕。 “考完试吹乐谱,真是太舒服了。”久野立华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天真无邪,风將她的短裙吹得左右摇曳。 雾岛真依点了点头,银白色的音键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著一闪一闪的银光。 “其实在这里吹奏的话,十有八九会被其他社团的人说。”久野立华笑著说道,“但今天社团活动禁止,应该没什么大事。” 雾岛真依放鬆嘴角,语气温和地说: “感觉立华你进步了很多。” 久野立华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指腹滑过小號有些冰凉的表面,不假思索地说道: “肯定啊,北原老师特地上门给我指出不好的地方,要是一点进步都没有,真不知道怎么和他交代,这次我可是要抢soii位的。” “这次你一定行。” 身高比她高一截的雾岛真依,视线落在她的及肩短髮上,能隱约窥见她藏在髮丝中的小巧耳朵。 “真依你真的这么想吗?” 久野立华反詰的语气异常平常,架空走廊上没有半个人影,从墙壁延伸出来的影子吞噬了一切。 雾岛真依柔嫩而修长的双腿上,有著一层淡淡的配红色夕阳,少女白色的长筒袜与走廊上的影子相映成趣。 “我这次是这么想的。”她以指腹按压著音键看了久野一眼, 久野立华深吸了口气,压低的声线带了点压迫感: “真依,像我们这种人,练习、成长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就拿磯源前辈和我们比,她肯定私底下是非常羡慕我们这类人的,哪怕每天都在练习,可始终比不上我们。” 这是事实,无法反驳。 雾岛真依抬起手,將黏在嘴唇上的一缕髮丝拈开: “我不觉得我和立华是一类人,而且和大家比起来,我一一“你难道觉得你不强?你觉得北原老师和我会看走眼?” 久野立华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將北原老师搬出来,夺走少女反驳的余地。 “而且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少女忽然显得有些激动起来,让雾岛真依下意识惊到耸肩,睁大眼睛。 “上次集训时的独奏,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故意输给神崎前辈吧?” 久野立华转过身,怀里的小號所折射出的光芒,晃了晃雾岛真依的眼, “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和神崎前辈两个人,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竞技精神吗?” 雾岛真依修长的手指抓住双簧管,白皙的脖颈蠕动著: “我比起神崎学姐本来就一一” “我很头疼。” 久野立华的视线警向廊道外,园艺部的部员在將盆栽里的土倒出来翻晒。 “有什么好头疼的?” “这次的全国大会试音也是要进行选拔,不出意外,明年、后年,都会將北原老师的选拔模式贯彻下去,对吧?” “嗯。”雾岛真依点了点头。 她不否认北原老师的地位,如果全国大会真夺金了,这种模式估计会一直保持下去。 “明年我们是二年生,后年就是三年生,难道那时真依你还会让给別人?连续让个三年?” ..”雾岛真依垂下眼帘,目光闪烁。 久野立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著她那张既清丽,又显得无欲无求的脸蛋说: “我不想和真依变成那些三年生一样关係紧张,你应该注意到长瀨前辈她们了,我不想和你发展到那种地步。” 雾岛真依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她自然有观察到那些三年生的关係似乎出了问题。 但这並不在她的关心范畴內。 “这个..:::.对立华来说很重要?”雾岛真依困惑地歪著头问道。 “很重要,这对於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 久野立华说的十分平静,其中夹杂著些许愧疚,紧紧揪住了少女的心臟, “我真是够傻的,当初一直让你加油,结果到最后没得到独奏的人是自己,反而还拖累了你。” 雾岛真依像是不知该说什么话,只是抬起手捏了捏睫毛。 久野立华没想拐弯抹角,直白地说道: “真依,谦让的行为在其他社团或许有用,但在吹奏部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反而会让整个社团分崩离析,连人际关係都做不好,社团又该怎么取得成绩。” 她的语气太过正经,和往日中的印象相差甚远。 雾岛真依垂下手中握著的双簧管,从脚尖一直到大腿根部,將下半身併拢: “可是现在的吹奏部,已经进入了全国大会。” 久野立华早就料到她会说这种话,目不转晴地盯著少女娇丽的脸蛋说: “那是因为有北原老师在,如果今年不是北原老师参与指导,吹奏部肯定进不去全国,到时候神崎前辈和江藤前辈两个人都要被大家在背地里抱怨一整年。” 她的意思是,正因为有北原老师的存在,为大家创造了“夺金”的前提,才能容许互相谦让的人不受部员责备。 因为有了成果,大家就不会有所怨言。 因为有了成果,大家也只能表示赞同。 这就是北原白马为她们带来的前提。 久野立华的声音在雾岛真依的耳畔迴荡,不多时,她忽然伸来了一只手,握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 指甲温柔地陷入了雾岛真依的肌肤,这个瞬间,奇异的感觉蹄过了她的后背。 “真依,我想和你当一辈子的朋友,所以这次全力以赴,行吗?” 第191章 190.时间被约满了(4K) 第191章 190.时间被约满了(4k) 久野立华探索似的眼神,令雾岛真依为之屏息,她低下头,自己的黑色筒袜映入眼帘“我这样做,会让立华你感到不安吗?”她问道。 “当然会不安,不如说简直怕死了。” 久野立华精力十足的眼晴发出灼灼光辉, “像是江藤前辈,她一直在努力练习双簧管,想著能再进入a编,难不成你又打算让出去吗?那江藤前辈岂不是太可怜了,要是出了问题,大家又该骂谁?” 雾岛真依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自己倒映在她小號上面的模样有些难堪。 “但立华你也说过了,北原老师给了我们这个大前提,而且我自认为进a编也並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那你当初在集训的时候,就不要和我说一一定能进”这句话,让我一直记在心里, 是想让我觉得我亏欠了你什么吗?” 久野立华不甚在意地撩起自己额前的刘海,嘆了一大口气,手里握著一把光艷照人的黑髮: “如果真依你真想成为我內心咖锁的话,那你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听到这句话,雾岛真依无言以对,视线一度在空中飘来飘去,或许是內心有些波动, 几缕黑髮黏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真依的嘴唇紧闭,一脸不释然的模样,让久野立华不禁心生厌恶。 “如果实力差距不明显,我这样做更有助於部內团结。”她忽然说道。 “明明是你自己根本不在乎,却在这里找藉口说什么部內团结,真依你真的在乎团结吗?恐怕整个吹奏部你都不在乎吧?我不明白,都已经站在大赛舞台两次了,你怎么还能当做无所谓呢?” 久野立华的性格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直白,雾岛真依打从內心是真喜欢她的这种坚定, 甚至一度为之著迷。 但如果这份坚定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的心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无法呼吸。 “如果真依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想法,那你就不配当一名吹奏者。” 久野立华双手抱著小號,端正著身姿面朝著雾岛真依,美丽的杏瞳映出夕阳的光辉, “我祝福你今后在神旭吹奏部一直留在b编,哪怕进了a编也得不到独奏位,永远也爬不上来。” 短髮少女宛如刀刃一般的话深深扎进雾岛真依的肺部,差点让她无法呼吸,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 久野立华见她的小脸在一剎那掠过一抹哀痛,可却没有打算將话收回,只是了一口唾沫说: “试音加油,我想和你在最后一起吹多重独奏。” 她说完就带著小號往大楼里走去。 “加油.:::::”雾岛真依低声喃喃。 “试著像立华那样投入,甚至不甘心到哭吧。 “唔一一!”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嚇了一跳,雾岛真依的肩膀都颤了一下。 转过头,发现是站在廊道处的北原白马,每次在外面看见他,都能看见他的手里拎著一台笔记本电脑提包。 “北原老师..... 雾岛真依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他能说这句话,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和立华的对话,他全部听见了。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说: “真让人难受,久野同学说是祝福,可这句话听上去更像是诅咒。” 诅咒雾岛真依无心回应这句话,因为立华的话已经將她的內心给打的千疮百孔了。 北原白马看出了她脸上的忧鬱,隨即笑著说道: “说起来,之前你还是我第一个亲口说出愿意辅导的对象,可没想到我们私下教导的天数用手指都数的过来。” 当初在她家店里的时候,北原白马就提出要私下教导雾岛真依,可她却根本没来找他。 之后才恍然发觉,这个少女,根本不在乎这些,自己也就將注意力放在其他女孩子身上了。 雾岛真依的视线落在他授起袖口的结实手臂上,开口问道: “北原老师也希望我去吹独奏吗?” 北原白马的目光扫过她的黑色长筒袜,这句话隱约之间有些熟悉,只不过和长瀨月夜的“北原老师也希望我回部吗?”,有根本上的不同。 一个人的內心是期望著他能说一回来吧”,而另一个人的內心,却只是单纯的疑问。 他眉头微微一挑笑看说: “这句话其实很难回答,但听到你能主动问出问题,我还是感到挺惊讶的。” “所以呢?” “作为指导顾问,我和其他学校的顾问比起来可能更现实一点,让吹奏部取得好成绩是唯一指標,当然,我有能力让实力薄弱的部员朝上层靠近,吹奏部的大家也有能力赶上我的要求,所以才能进入全国大会。” 北原白马的话说的十分委婉,其中充满著他从担任指导顾问起,就特有的高傲。 “我希望大家能在我的指导下越变越好,取得成果的同时也在高兴,雾岛同学也是, 你可能对a编和独奏不感兴趣,但我不想逼迫你去做不符合心中预期的事情, 如果你认为现在的自己更好,那就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吧,毕竟改变一个人思想什么的,我自认为我是做不到的,嘛,不如说你能坚持初心,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夸奖,但在內心细细琢磨之后又感觉不像是在夸奖,甚至能听出几分挪输的味道。 雾岛真依不想说什么“我会贯彻我的人生”这种话,太抬举自己了,自己不是富贵大小姐,只是个普通的高一女生。 她只是,不想拥有什么特別明確的目標而已,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我知道了。”雾岛真依对著北原白马深深鞠躬,道別后离开了廊道。 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但也已经说明了答案一“作为指导顾问我希望你能上,但你不上也可以,我能拉其他的学生”。 北原白马本想给她说一句“加油”,但又忍住没说。 ? “昨天渡口主任巡逻,发现吹奏部的一间练习教室的门没上锁,我早上去看了是萨克斯声部的,临近试音日期,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轻心。” “是!” 隔天早上,第一音乐教室。 北原老师在职工办公室还没过来,现在是乐团首席雨守,在台上担任指挥位。 “神崎同学。” 雨守严格按照北原白马的合奏基础,先由双簧管来进行调音。 神崎惠理轻轻地含住簧片,吹出保持一定高度的长音。 接著,各个部门一一併入,在教室內响起能达成绝妙平衡的泛音。 雨守翻开合奏基础练习用谱,上面有北原白马精挑细选出来的音阶节选,比如渐强、弹舌、和音、唇连等等。 这是在合奏前必须进行的细节练习,正是因为有这一套成规模的练习,神旭吹奏部才能进入全国大会。 久野立华含住小號的號嘴,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坐在前排的雾岛真依身上。 今早两人在鞋柜处遇见了,但也没有打招呼。 自己昨天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呢?或许该更温柔一点? 不过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在这里自我抱怨也没用,久野立华自嘲。 “好像已经差不多了?那就开始自由曲的练习吧。” 听到了北原白马的声音,部员们立马抬起头来,看著他从门口走上台。 雨守这次倒是没忘记將指挥棒交给他,连忙坐回位子上。 北原白马站在台上,一边翻著乐谱,一边用指挥棒轻轻敲打著乐谱架。 “最近这几天,总能看见斋藤同学往职工办公室里跑,这是为什么?”坐在身边的雨守突然说话了。 她目视著前方,並未有明显的对话人,惹得左右两侧的两名小號手都侧过了头。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以若有所思的样子歪著头,把手贴在脸旁,邪魅一笑: “你进去听不就好了?” 雨守的目光始终落在北原白马的脸上,语气平静地说: “我又没什么事情能谈,怎么能进去?” “对女孩子来说,找藉口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久野立华撒娇一般地往雨守的身上凑去, “作为首席,能找到的藉口不是一大堆?比如说因为一直在热心指导著新手,个人在某些段落上还有些不懂..:... 雨守终於斜视了她一眼: “这怎么可能说得出口,都已经快全国大会了,再不懂就是对北原老师的失礼。』 久野立华本想笑著说“不主动点是不行的”,但想了想,为別的女孩子出谋划策什么的,还真是蠢到不行。 “难道她是为了见到北原老师才一直跑办公室的..:: “噗一” 久野立华忍不住捂住嘴笑著, “斋藤前辈又不是雨守前辈,心里总是想这些东西。” 雨守的眉头一簇,裹著白色小腿袜的右脚,直接抬起要去撞久野立华的脚踝。 结果因为空间太小,脚丫的小拇指碰到了谱架,从她睁大的眼睛和泛起红潮的双颊中,可以看出她真的是很疼。 “喀——!” 谱架的角发出声响,北原白马朝著小號声部投去视线,发现久野立华正捂住嘴笑著, 雨守的上半身微微蜷缩。 “怎么了?肚子疼?”他问道。 “没......没事......”雨守的手轻轻揉搓著脚拇指,痛苦地说道,“脚趾撞到谱架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不少女孩子的脸上就露出了与其相似的痛疼感,藏在袜子里的脚趾感同身受般地蜷缩看。 “各位小心一点,九十八个人非常拥挤了。”北原白马提醒道。 虽然第一音乐教室比起其他教室要大很多,但也已经是超负荷,为了节省空间,连钢琴都被搬到外面的第一视听教室去了。 不过这种情况在全国大会后肯定会有所缓解,毕竟部內占大头的三年生引退,能空出一大堆的空间来。 早上的合奏练习结束后,北原白马回到了职工办公室。 门口忽然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看著曲谱应了声“进来”。 “打扰了。”走进来的是斋藤晴鸟。 职工办公室內还有其他的教师,斋藤晴鸟如往常一般和路过的老师笑著打招呼,来到了北原白马的身边。 “回去再谈。” 她还没开口说话,嘴巴就被北原白马的话给塞住。 他从长瀨月夜的口中知晓,斋藤晴鸟有说过之前想报考的学校是东京音乐大学。 而东京音乐大学的出愿报名就在最近,而第一次的选拔是在十一月,时间还是很紧的北原白马不想因他一个人还不知是否留在神旭的未来,就让斋藤晴鸟这个妙龄少女跟著他,连考哪所大学都犹犹豫豫的不去报名。 斋藤晴鸟端庄地站在办公室里,说话显得很小心翼翼,唯恐被其他老师给听见: “那今天晚上,你能来我家谈?” 少女充满期待般地望著他,扑面而来的迷离气质让北原白马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转著笔。 “行,我之后给你发消息。”北原白马点点头。 “嗯,那我先走了。”斋藤晴鸟笑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搞不懂,她到底图的是什么? 钱?这东西她只要回去认个怂,估计什么都会有了吧? 在北原白马心猿意马的时间,自动铅笔落在曲谱上的黑色点点就越来越多。 “北原老师。” 门口又传来一道声音,其他神旭老师真是很纳闷,怎么每天都会漂亮的女学生来找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抬起头,发现是长瀨月夜。 “怎么了?” 长瀨月夜在他跟前站定,百褶裙下的白皙双腿匀称而修长,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说: “我报名了。” “嗯?” 北原白马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东京音乐大学的出愿报名, “恭喜你。” 业长瀨月夜从百褶裙里掏出手帕,不好意思地擦拭著手心的香汗,热气全往脸上集中。 北原白马见她说完后就动也不动,小声地询问道: “长瀨同学,还有什么事?” 长瀨月夜以很微小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瞄了眼附近的老师,轻声细语地说: “您今天结束后,有时间吗?” “应该是没有的。” “我想和您单独在外面谈一些事.::: ??他刚才说的是没有时间吧? 第192章 191.她们三人,永远不会雨过天晴了(4K) 第192章 191.她们三人,永远不会雨过天晴了(4k) 北原白马將手深入头髮,撑著头委婉地说道: “长瀨同学,今天我和由川部长並没有商量早放学,所以练习是会持续到下午六点哦?” “我知道。” 长瀨月夜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扣弄著修剪得整齐又漂亮的樱白色指甲, “所以这样会...:..打扰到您吗?我想有些事想.... “长瀨同学如果能觉得我一些事情做的不错,那真是太好了。” 北原白马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长瀨月夜的邀请,后者似乎因为被打断而显得沉闷,不安地望著他的脸。 “可是晚上我有些事,如果你不是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能改天聊聊吗?” “唔... 1 长瀨月夜的视线一度落在他的嘴唇上,然后浅吸进一口气, “行,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听渡口主任说他之后要去东京参加教师研討会,而长瀨月夜也想趁著那段时间去东京音乐大学参观。 如果路上能有他结伴的话,她的心里会安心不少。 之所以这么早提出来,是害怕过一段时间他主动和社团的人说这件事,肯定有人提出一起去的。 毕竟想考东京的人,又不只是她一个人。 “还有其他的事?”北原白马看著在碎碎念的少女问。 “没了,打扰您了,谢谢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寂蓼,就这么走出教室。 隔著浅褐色的制服,也能看见少女纤细的身体线条,隨著裙摆的每一次晃动,都能看见白里透红的大腿。 不能看太久,否则会被其他老师怀疑自己是个爱盯著少女双腿的变態。 > 下午的太阳很大,运动类型的社团在烈日下努力著,各种意义不明的吆喝声在操场上响起。 吹奏部的三百万补贴传奇,对於神旭社团来说,简直是打了一针一家庭装”的肾上腺激素。 每个社团都幻想著这三百万只要努力了,他们也能得。 下午的合奏休息时间,部员们將挤得要死的谱架和椅子一一搬出音乐教室,顿时变得空旷不少。 现在的教室內,部员们都是凌散地站著,少女们百褶裙下的双腿又白又直。 “好啦!大家现在看过来~!” 由川樱子站在指挥台上,举起双手挥了挥说, “全国大会的试音在下周六开始,但还有文化祭的事情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部长!请问学校补贴的这件事该怎么说!”这时,一个女孩子举起手说道。 由川樱子双手交握在身后,裙下的双腿也隨之交叉,面色严肃地说: “我已经发在群里啦,请认真看,反正不会分,需要为吹奏部今后著想,这件事也是经过北原老师同意的。” 在旁听著的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隨即笑著说道: “嗯,我是赞同的。” 他也赞同將补贴分给部员们,总之还要將决定权交给干部们,不过由川樱子想拿他砸钉子,也不是不可以。 一些以为能分成的部员们,脸上纷纷露出“那肯定没戏了”的表情。 在她们眼中,吹奏部表面上是干部们主导,可实际上干部们也遵循著北原白马的意见吹奏部是北原白马的一言堂,这可不是隨口说说的。 “这次文化祭是打算全员上台,但是如果有人不想上台也是可以的。”由川樱子看了眼赤松纱耶香。 “呦~无情的计票美少女上台!有谁在文化祭的时候不想上台的吗?” 赤松纱耶香的嘴角一扬,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说“如果不想上台,我会告诉你们班上的执行委员,让你们在文化祭上多添一点活儿。” 单手叉腰的铃木佳慧忍不住吐槽道: “我就是这次文化祭的执行委员,估计也不能再多了。” “除你之外。”赤松纱耶香眨了眨眼,“想一起上台表演的同学们请举手,给你们十秒的时间考虑~~~” “立华,一起上吗?”长泽美雅问道。 久野立华直接用行动回答,举起了手说: “不能放弃任何能展现自己小號魅力的机会,这些经验都是我成长的阶梯。” “怎么感觉你最近说的话,都有一种小大人的模样。” 长泽美雅挪了一下,见身边的后藤优举起手,隨即也抬起了手。 “谁知道呢.:::: 久野立华轻快地回应,目光落在站在后藤优身边的雾岛真依身上,眼皮一跳说, “真依,不去吗?” 雾岛真依对著她微微一笑,垂在两侧的双手始终没有举起的跡象,以与平常无异的柔和音调说: “不去了。” 久野立华挪开视线,胸口传来阵阵骚动,心情怎么样都无法平静,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哦,不去的人还挺多的?二十六个人, 赤松纱耶香用手指对著没举手的部员开始“指指点点”,这种行为在別人看来很没礼貌,但这个人是赤松纱耶香,大家对她的冒失也逐渐习惯了。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发现神崎、斋藤、长瀨三名少女都没上。 就连由川樱子也发现了这一点,於是开口询问道: “晴鸟,月夜,今年不上吗?” 之所以不询问神崎惠理,是因为她往年都没上,所以觉得情有可原,不会觉得奇怪。 长瀨月夜小巧而充满弹性的唇,如般绽放: “我可能没多少时间去练习文化祭的曲子,抱歉。” “那..:::.晴鸟?”由川樱子的视线又落在另一个茶发少女的身上。 斋藤晴鸟的眼睛眯成弧形: “这个..:..不怎么感兴趣呢。” “呢像是从没听过她这么推辞,让由川樱子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啦,现在的吹奏部,哪怕隨便选,都能应付神旭的那些学生,他们懂什么吹奏乐呀。”赤松纱耶香把由川樱子当成小孩子般安慰。 “唔:: 由川樱子的睫毛微微颤抖,心里一阵难过,她只是想在最后一年,和她们在台上多吹奏几回。 毕竟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赤松沙耶香拍了拍手说: “那指挥就让雨守同学.. “文化祭的表演,能不能让北原老师来指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雨守给打断,少女用有些锐利的眼角坚定地注视著惊讶的北原白马。 但很快,雨守脸部紧绷的肌肉就像溶解一样,羞涩地鬆弛下来: “明年我就......三年生就不在神旭了,对於我们来说是最后一年的文化祭,我想..:::.我认为三年生是想和北原老师一起度过文化祭的!” 雨守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激动,以至於说的话漏洞百出, 不少部员们忍不住面面相窥,甚至有的都笑出声来。 乐团首席喜欢指导顾问这件事,在神旭吹奏部內根本就不是秘密,她们认为唯一不知道的人,可能就是北原老师了。 “噢一一!好建议!”赤松纱耶香嬉皮笑脸地望著北原白马说,“北原老师,这次就让你来指挥吧!” 北原白马离开倚靠著的墙面,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 “按理来说,文化祭的表演应该是由学生来指挥的,老师的话...:: 说实在的,对於其他社团来说,他如果上台指挥就太影响平衡了。 “我觉得没问题的!我会去和委员会交涉的!” 由川樱子紧紧握住了拳头,她也对这个提议百分百赞成, “大家都想和北原老师多待一会儿,我希望在文化祭的舞台上,北原老师能和我们在一起.....北原老师不想吗?” 她的这句话说出的瞬间,全体部员都將目光投在了北原白马的身上,少女们的视线难掩期盼,他都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北原白马谦虚似地抬起手摸著鼻樑:“行吧,我个人是不反对的。” 站著的少女们一听,都露出激动的神色,青春焕发的模样让人有些飘飘然。 长瀨月夜的手心內忽然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紧张不停地在指缝间縈绕著,心中升腾出也想上台表演的情绪。 可刚刚才说过不去,现在又说去,岂不是被人暗中笑话? 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太明显了,北原老师不上你就不上,他上了你就上,是不是喜欢他? 长瀨月夜清丽的脸蛋渗出淡淡红晕,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感到难堪。 “那我也上台好了。” 和长瀨月夜的优柔寡断不同,先前怀著拒绝上台的斋藤晴鸟直接开口。 “噢?北原老师不在你就不上,一在就上场?”果不其然,赤松纱耶香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然而斋藤晴鸟却丝毫不慌张,而是继续保持著笑容说: “因为转念一想如果有北原老师在的话,会更有意思的,不是吗?” 斋藤晴鸟的眼角微微下垂,眸中没有一丝和她对话时的锐利,而是无尽的温柔。 现在的她,在外人看来真的是一名善良、可爱、美丽,同时又很脆弱的少女。 她本身就是这样子的,根本不会有人生出一丝一毫的怀疑。 这个瞬间,一股不知是恐惧,还是担忧的感觉窜过长瀨月夜的脊椎,一路深入脑髓。 长瀨月夜意识到了一点。 她无法像斋藤晴鸟一样,用“有意思”的外壳將自己完全包裹起来,也不希望自己在大家面前,表现的太丟人。 对待北原白马的方式,自己无法做到如斋藤那般隨意遮掩。 “哈哈,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斋藤晴鸟笑了笑,只是抬起手授著胸前的髮丝: “我也想在最后一年里,多多被北原老师指挥呢。” 又来了......长瀨月夜想。 她能明目张胆地这么说,那是因为大家都不会起怀疑。 怎么办......怎么办..... 长瀨月夜有些惆悵地双眼微眯,视线落在一旁的神崎惠理身上。 黑髮间扎著白色髮夹的少女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乖乖地站在一旁观摩著。 由川樱子开心地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按照人头数复印曲谱发给大家,文化祭的指挥就让北原老师来担任!” 北原白马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竖起一根手指说: “但不能因此懈怠了试音。” 因为北原白马的加入,部员们的士气十分高昂,回答比平常带了更多的热情: “是!” > 晚上六点,合奏练习结束。 部员们各怀心事地行动著,有人直接回家,有人留在学校里继续练习。 长瀨月夜將小號收进乐器盒里,又想起下午文化祭的安排,忍不住轻声嘆息。 起身准备离开学校,来到鞋柜处穿好鞋子,右肩背著书包,左手拎著乐器盒走出校舍呆站在校门口的神崎惠理映入她的眼帘,几乎与少女双腿差不多高的芦苇,在五陵郭岸边看似很舒服的迎风摇曳。 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些许困惑,惠理是在等她?明明之前都不再和她一起回家了。 “月夜。”神崎惠理见她漫步走过来,隨即朝著她。 “惠理,怎么了?”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长瀨月夜下意识地用乐器盒捂住隨风翻飞的百褶裙。 柔顺的髮丝在神崎惠理的脸颊上漂浮著,她的音调和平常无异: “晴鸟,最近和北原老师走的很近,为什么?” “为什么?”长瀨月夜仰起脸,白皙的脖颈耸动著,“我怎么可能知道是为什么?” 从神崎惠理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地沉没在凉爽的空气里,耳边传来自行车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月夜和晴鸟不是朋友?” 长瀨月夜证了一下,汗水从额头顺著轮廓滑落。 “难道惠理就不是?” 少女望向她的眼皮微微颤抖,黏糊糊的沉默仿佛侵蚀著两人的感官。 神崎惠理如深夜般漆黑的双眸不带有一丝感情,过了几秒开口说: “不是,晴鸟没把我当朋友过。” “才没有这回事。” 长瀨月夜下意识抓紧了乐器盒的提手说, “我们就是朋友,惠理你不要胡思乱想,而且我也一直对你— “晴鸟在利用我和你。”神崎惠理的双眸內,看不出任何实质的感情,“不能让她再利用北原老师了。” “唔一一! 长瀨月夜猛地倒吸一口气,眼晴睁大,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这句话斋藤晴鸟对她这么说过,可现在,惠理又对自己说这句话....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两人都对北原老师.. “月夜你不知道?”神崎惠理的喉头微微震动, 长瀨月夜避开她的视线,咬得死紧的齿缝发出细细的呻吟,觉得简直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神崎惠理文风不动地盯著眼前的少女,然后慢慢地鬆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 “今天一起回去吗?” :.:.为什么?”长瀨月夜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地望著她,目光微微闪烁。 “顺路。” 在这一刻,长瀨月夜恍然发觉,她们三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雨过天晴了。 第193章 192.搪塞无用,一定要说明白?(4K) 第193章 192.搪塞无用,一定要说明白?(4k) 北原白马从学校里出来后,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四宫遥的乐器店。 已经闭店了,但他有钥匙。 沿著楼梯来到二层,来到了四宫遥平日的居所处,在显得並不大的客厅內,四宫遥正在沙发上睡觉。 一双美丽的腿从黑色短裙中探出来,胸前的衬衫如饱满的果实般鼓涨,特別是沟壑处,因为睡姿而產生了些许褶皱。 四宫遥的双腿夹著一个橙色的方形抱枕,怀里又楼著一个圆形的抱枕,精致的脸蛋压在上面。 北原白马走上前,带著一丝玩弄的意思,捏住她樱色的嘴唇。 “嗯..::::”四宫遥呻吟了一会儿,伏下了脸。 北原白马將提包放在桌子上,坐在沙发上將她的双脚放在大腿上,像挠痒痒一样挠著她光滑细嫩的脚板儿。 “別闹。”四宫遥懒洋洋地睁开眼晴,抬起手授走黏在唇间的髮丝说,“今天捨得过来找我了?” 北原白马的手轻轻揉捏看她的小腿肚说: “我最近不是经常过来嘛。” “然后整天在调音室里面过夜?” 四宫遥的脚趾撩起他衣服的下摆,报復般地在他的肚皮上搔弄著, “我的床不好睡?” 北原白马的手抓住她的脚,身体缓缓下压,右手沿著她的脚踝一路往上,深入黑色短裙。 “好姐姐,你什么时候能变得超有钱,然后养我一辈子。” 四宫遥往沙发里面蹭了蹭,挤出空间让他能够躺下来,手搂著他的腰说: “好弟弟,你心中的有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能买任何能买到的东西。” “政商通吃我还是做不到的。”四宫遥懒洋洋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任凭他的手在裙內探索,“但能保你生活不愁。” 北原白马作势就要起身:“姐姐你钱太少,我要去找別的女孩子了。” 四宫遥直接用修长的双腿夹住他,雪白的脚指头可爱地上下翘动著: “我想吃煎鮭鱼和韭菜炒肉沫。” “嗯,”北原白马应了一声。 来到厨房,轻车熟路地打开橱柜找到各种调味酱。 现在他有了很多钱,还有漂亮的女朋友,但现在忙的都回不了家,难得的空閒,也没什么朋友能一起出去玩,周围的同事还有同龄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来女友这里吃一顿饭,聊会儿天,就又要走了。 这就是选择在异地工作的老师吗... 了点时间吃饭,又和四宫遥窝在房间里一起玩《双人成行》。 打到了工具箱小boss的时候,两人在狭窄的木板上一阵乱跑,结果铲子砸下来全中。 “我们被一个铲子一拍两散了。”北原白马说。 “你没事老是往我这里跑做什么?” “位置就这么小,我不往你那里跑我就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拉著我一起死咯?” “遥宝,你从前不是这么强词夺理的。”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让我死。” ? 在四宫遥家玩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再一起身已经是晚上近十点了。 “我走了。” “今晚不留下来?” “不了,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北原白马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离开乐器店,北原白马掏出手机,斋藤晴鸟隔十多分钟就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全是询问他什么时候能过来。 但就是没有打电话。 她住的地方是北原白马回家的路上。 来到斋藤晴鸟居住的双层公寓楼,北原白马將她的房號牢记於心,沿著楼梯往上走, 来到房门前,摁下了门铃。 不一会儿,就能听到里面传来脚踏地板的沉闷声响。 隨著冰冷的“喀”声,门锁被转动,眼前的房门对著北原白马敞开。 一股幽幽的薰衣草沐浴露香味,在他的鼻腔縈绕,眼前的斋藤晴鸟,穿著透明系带白色睡裙。 裸露的双肩美润如玉,双腿上没有一丝叮咬的痕跡,透过质感极好的布料,能隱约窥见少女挺翘酥胸上面的一点梅。 那双澄澈的乌黑眼睛与北原白马的目光交匯时,瞬间透出了柔和的光辉,嘴唇也像朵绽放一样笑开。 “你回来了。” 北原白马仍旧站在门外,微微皱了皱眉头,什么叫做“你回来了”? 而且里面也不穿,是想对自己做些什么? “进来。” 斋藤晴鸟伸出双手挽住他的手臂,將他从外面拉了进来,反手就关上了门。 北原白马站在玄关处,和上次陪她来和房东签约时不同,这个房间被她打理的乾净整齐。 地板铺了一层带海绵的复合地毯,桌椅和床都是新添置,就连墙面都贴上了有著绿色碎叶的装饰用壁纸。 “北原老师,脚抬起来,我帮你脱鞋。” 斋藤晴鸟跪在玄关处,已经將符合他脚码的拖鞋放在一旁。 北原白马居高临下地望著她。 视线下坠,性感吊带睡裙內,浑圆和枝头的果实一览无遗,和久野立华起来,简直是过於令人眼繚乱。 “我自己来。” 北原白马再傻也知道斋藤晴鸟是故意的,如果这个时候落了她的暖昧圈套,自己可就玩完了。 斋藤晴鸟没有阻拦,笑看说道: “北原老师您先坐,想喝些什么?” “没,这么晚了就不喝了。” 这里就一张看上去是写作业时用的椅子,北原白马索性就跪坐在地毯上。 “別这样。” 斋藤晴鸟连忙拿起床上的枕头,递给他说, “把这个垫在腿下面会好一点。” 北原白马愣了一下,寻思著应该不会是她睡觉时用的枕头吧。 但还是压在了腿下,这样跪坐会舒服一点。 “这里装饰的不错,感觉变了个样子。”他隨口说道。 “嗯,毕竟要经常住,让自己感到舒服还是很重要的。”斋藤晴鸟说。 “这些了多少钱?” “四十多万吧.......多亏了有北原老师的钱。” “没事,不够再说。” “北原老师好像来的有些晚?”斋藤晴鸟在玄关处捣鼓著些什么。 “有些事情。” 窗沿上掛著她的贴身衣物,少女贴身的美好,让人目不暇接。 原来斋藤晴鸟也是会穿黑色蕾丝的. 1. 北原白马挪开视线,想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结果她的房间就像陶醉於浓烈的香, 甚至会让人感到脚步不稳,头晕目眩。 又宛如百蜜交融在舌尖上,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口饮尽。 “什么事呢?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呢?我等了好久。” 她带著些许深闺少妇抱怨的话飘进耳中,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瞅去视线,直白地说道: “我在我女朋友家。” 斋藤晴鸟脸上的笑容显然收敛,端著盘子走了过来,上面是精致的水果蛋糕, “如果今晚你不过来,留到明天味道就变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谈一些你报考大学的事情。”北原白马像是对部员说话一样,放慢语速。 不过斋藤晴鸟也確实是他的部员。 “如果北原老师想继续在神旭教学,那我就考札幌大学。” 斋藤晴鸟抬起手授著髮丝,笑著说道, “坐火车来回也快,和你见面也快。” “別考虑我,考虑你自己。”北原白马拿起了一块蛋糕。 没穿的凸起太让人在意了,只好吃蛋糕来转移注意力。 见他真的有在吃,斋藤晴鸟的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捧著人妻感满满的嫵媚脸蛋说: “我想和北原老师在一起。” “你说过我差不多是在投资你是吧?”北原白马忽然说道。 斋藤晴鸟眨了眨眼睛,臀部下的脚趾情不自禁地蜷缩,平日藏在袜子里的指甲修剪的整齐漂亮: “嗯,是这样没错。” “札幌大学毕业的就业前景太小了,你怎么说也要给我考到东京去才行。” 北原白马再咬了一口蛋糕,还挺好吃。 斋藤晴鸟双眸中的浓浓情意,就像他咬烂的草莓肉块,汁液浸润了嘴唇: “可北原老师您也是札幌大学毕业的。” “我对於札幌大学来说就是例外,是倖存者偏差,你不能觉得你就是下一个我,更多情况下,你只会是下一个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 北原白马將一块蛋糕吃完,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斋藤晴鸟就主动递过来了另一块。 :..谢谢。”他顿了顿。 “不用。”少女笑道。 北原白马的手拿著蛋糕,但是却突然不想吃了: “东京音乐大学这个月不是要出愿报名了?你之前不是想要报考这所大学?” 斋藤晴鸟有些疑惑地望著他,樱色的小嘴微微开闔著:“北原老师你知道这件事?” “没,长瀨同学和我说过的。”北原白马说。 从他的耳中听到了旧友的名字,斋藤晴鸟的心情变得很是复杂。 经歷了这么多,她和长瀨都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关係了,对方可能也在討厌著自己。 “斋藤同学,我不是你的一切,你也不用真的將一生都交给我。” 北原白马將一口没吃的蛋糕放了回去说,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走就好,你有你自己的未来。” 斋藤晴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直率地凝视著他的脸说: “我的未来就是北原老师,我喜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一一! m 与忽然有些激动的少女不同,北原白马的神色平静,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说: “斋藤同学,谢谢你的喜欢,作为老师听到这句话还是很开心的。” 斋藤晴鸟的手捂在酥软的胸口,以呻吟似的口吻说: “我是喜欢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 北原白马想亏对待其他女孩子的说辞来推脱,按照以往,她们都会理解並让自己矇混过去。 可斋藤晴鸟不一样,一副逼著他认清现实的模样。 “斋藤同学,我先前已经件你说过了,我经有女朋友了。” 北原白马脱口而出的台词泛著浓浓的焦躁,想让她明白,这个话题自己根本不想谈, 也没勇气清去谈。 “我不在乎,只要能件北原老师您在一起,什么角色我都愿意做,我会躲的很巧妙。” 少女的话语更像是在低声恳求,在如此统的距离內,北原白马可以清楚看见她眼中还潜藏著请求以外的情绪。 她的眼神充满著不安。 这是什么情况?什么叫做什么角色都愿意做?什么叫做会躲的很巧妙? 一堆问號在北原白马的脑袋里跑来跑去,但斋藤晴鸟的话不管怎么都指著一个地方一“情人”。 北原白马一时无语,可必须要说点什么才行。 “你是抱著多少艺心说这句话的?你不过是个普通同学,值得让我赌上后半生吗?什么角色都愿意做,像这种把人生都压上去的话不要隨便开口。” “但是.......我真的.... 斋藤晴鸟激动地支起身体,像是要喘息拂在他的脸颊般凑统。 北原白马不给她碰的机会,直接起身,居高临下地望著她有些惊慌的脸蛋说: “去考东京音乐大学,没考上之前什么都不要件我谈,也別再来件我谈论这些话题, 我很忙,没时间再陪你进行心理疏导了。” 如果再谈下去,需要进行疏导的人就是他北原白马了。 斋藤晴鸟立刻站起身,胸前的悦动很是显眼。 少女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腕,贴看手臂说: “不能留下来,多多陪我一会儿吗?我一个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北原白马平復著內心的情绪,小心翼翼地甩开了她的手说, “你可以多件由川部长她们沟通,赤松副部长人也很好,如果她们能过来陪你,一定会很热闹。” “可是我想和你一” 北原白马语气平件地说,理智把邪火杀的片甲不留: “斋藤同学,你的焦虑有道理,我已认,但这份焦虑我无法帮你消化,如果你想要进行乐理方面的提九我会隨时奉陪,但肯定不能在这里。” 学校、乐器店都行,唯独不能在这里。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斋藤晴鸟轻抿著樱色小嘴。 很为难好吧? 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说: “行了,你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晚安。” “嗯。” 等到北原白马离开了房间后,斋藤晴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是第一次穿这么不知廉耻的睡裙,也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不知廉耻地没收起衣物。 可不仅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还可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有坏心思的女孩。 “好像確实是这样。” 斋藤晴鸟的嘴角渗著一抹自嘲的笑,弯下腰抱起被他跪坐的枕头,將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望向床面的眼皮微微颤抖,纤长的睫毛动情般地上下颤动。 “这周,最后一次。” 第194章 193.少女只为他而活(4K) 第194章 193.少女只为他而活(4k) 第二天,阳光正好,只是拂过脸颊的风,隱约有了秋天的气息。 北原白马穿上外套,和以往相同的时间搭乘上了市电。 有个穿著西装的中年男子,每天都会和他不约而同地站在同一个站台。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两人对视的瞬间,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北原白马也回以点头示意。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与陌生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问候了,有种奇妙的感觉, 走进车厢,北原白马找了个空位坐下。 他挺喜欢坐著,猜测进入车厢的人会选择坐在哪个地方,要是能猜对,总感觉自己的第六感简直强到爆炸。 不一会儿,市电抵达下一站,只见一个拎著大乐器盒的苗条少女走了进来,因为用力,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上低音號乐器盒鼓起来的那一块,总是碰到车厢內的人。 少女嘴上的“对不起!”是一秒钟都没停过。 北原白马连忙上前帮她扶稳。 “太感谢了,非常感谢。” 少女只顾著低头致谢,完全没看清帮忙扶的人,是自家的指导顾问。 北原白马见自己原本坐的位置被人给占据了,索性直接坐在她的身边说: “黑泽同学,今天这么早就去学校?” “嗯?” 黑泽麻贵异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坐在身边的人竟是北原白马,连忙挺直了上半身, 涨红著脸说, “北原老师!早上好!” 她的声音很大,但吹奏部內的部员回应声都比较大,车厢內的人下意识地投来视线。 先前和北原白马视线交匯问候的中年男子,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似乎在好奇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名老师。 就连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对北原白马投去了认可和欣慰的目光。 “太过激了。”北原白马忍不住笑著说,“在外面不用和在部內一样大声。” “抱歉。” 黑泽麻贵红著脸,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一年生,何德何能啊,竟然能和北原老师坐在一起! 要是被雨守首席和部內的其他女孩子知道了,肯定会被杀掉的! “最近在吹奏上有什么困难的点吗?”北原白马语气温柔地问道。 “唔......还行,没什么特別难以理解的。” 两首曲子,都吹了近乎半年,如果再说“我其实这个不懂”,简直是在打北原老师的脸。 “也是,现在练习的重点,其实就是保证大家的熟练度。”北原白马说道。 黑泽麻贵併拢看双腿,不停地將裙子將平。 能和北原老师这么近距离相处,要是说给久野立华听,她们肯定不相信。 “不过这次a编可能是进不去啦,不好意思啊北原老师....:.:”黑泽麻贵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道。 北原白马转头看了她一眼,笑著说:“为什么对我不好意思的?” “因为是北原老师让我不通过试音选拔就加入a编的,结果这次还真进不去了。” 黑泽麻贵尷尬地搔看脸颊说“我比不上磯源学姐,斋藤学姐更比不过了。” 北原白马不予否认,低下头看著交错的十指说: “黑泽同学你实际上有潜力,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明年有机会担任吹奏部的低音主力。” 她现在的上低音號等级为15,同年的久野立华已经小號lv23了。 这个等级在全道大会上还能勉强带一带,可是都已经临近全国大会了,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技巧性方面的处理,完全无法和其他人相比。 剑指明年吧,成长b,还是一年生,大有可为的。 黑泽麻贵脸上的筋肉一抽,苦笑著接受了他的安慰,他都这么说了,那看来这次全国大会是一点上的希望都没有。 “哎,北原老师,你说为什么呢?明明是一样的段子,感觉练的时间都差不多,但吹出来的感觉却不一样。” 北原白马还是很喜欢学生提出疑惑的: “比如?” 黑泽麻贵抬起小手抵住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说: “比如斋藤学姐的上低音號吹起来就很轻快又明朗,音量明明很大,但却感觉....: 嗯..:...很上品?哎,不愧是从小和长瀨学姐一起练习吹奏乐的有钱人家。” 北原白马笑了笑说: “只能说斋藤同学是把上低音號的音质给吹了出来,含蓄且富有深度,在保持音质柔和的情况下也能发出足够的音量,但想要吹出来並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因为它的亮度和清晰度不及小號,力度和强度又不及长號,但它的音色清纯柔和,斋藤同学对这方面的掌握非常好,至於你说的为什么和她比起来会相差很多,这只能靠日积月累的训练来解释了..:::.不过你不要担心,上低音號吹奏者在这个世界上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其实一点也不比双簧管多,大家都很平庸。”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黑泽麻贵都快要听的脑短路了,结果只听进去“你不要担心,大家都很平庸”。 北原老师人真好。 黑泽麻贵的视线落在棕色的乐福鞋上,来回轻轻碰撞著鞋子內侧。 一旁的北原老师好像总喜欢穿运动鞋,皮鞋除了在上台表演的时候会穿,其余的时间都没穿过,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穿运动鞋会更舒服一点,而且皮鞋感觉太正式了,有种大人的感觉。”“误?” 黑泽麻贵连忙双手捂住嘴,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將心中的困惑说出口了。 不过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大人的感觉?北原老师您不就是大人?”黑泽麻贵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著脸颊说。 “说是大人,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只是一名结束了童年和青春期的孩子。” 一种难以言喻的新鲜感从內心深处涌起,她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说: ....孩子?” “其实我现在也才二十三岁,前不久还在学校里上课..::.哦,抱歉,前不久也已经是八个月前了。”北原白马做禁言状。 黑泽麻贵这方面就领悟的非常快: “是时间过的太快?感觉自己还是个上学的孩子?”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有时候做的事情还挺幼稚的。”北原白马笑著说。 幼稚的事情....... 2 黑泽麻贵抬起头,看著顶上隨著车厢行进而摇摇晃晃的吊环。 她怎么都想不出来,那个在指挥台上埋汰人不眨眼的北原老师,会做出什么幼稚的事情。 市电保持著匀速在路上行驶著,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了,黑泽麻贵的喉咙里下意识地哼唱出了上低音號的旋律。 “音长了一点。”北原白马忽然说道。 “呢......啊,抱。”黑泽麻贵下意识地將背离开椅靠,挺得直直的。 “又低了一点,而且气息很怪,通常是这样的。”北原白马亲自给她吟唱了一会儿。 “你的听上去有些一股一股的,像..:: 他似乎想找一个很恰当的比喻,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出了声, “没事,气息稳一点就好,再来一次听听。” “呢.......好... 1 一点也不好!去学校的车厢里遇见北原老师这档事!谁爱来谁来吧! ? 社团大楼的布告栏上,近乎饱和的吹奏部,已经不再招新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仔细听声音,第四个音需要吹的低沉一些,再把第五个音往上,吹得激昂一些,就能变成清澈的和声,记住这一点。” “是!谢谢雨守前辈!” “別谢我,谢北原老师。” 那些基础很弱的学生都愣住了,面面相窥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对著远方的职工办公室深深鞠躬: “谢、谢谢北原老师.: 雨守对她们的行为表示认可,之后转身离开了教室准备回去,发现门口正站著由川樱子。 “做什么啊这些一年生..:: 在门外的由川樱子看见这副模样,忍不住抬起手拍著额头, “唔.......雨守同学也是,干嘛老是这样啦..... 虽说以北原老师为中心是挺好的,但这个首席也太过分贯彻了。 “作为首席,帮新生练习不是很正常的事?”雨守不以为然地说道。 作为乐团首席,她不仅要应付即將到来的全国试音,还要兼顾好新生的训练。 虽然比平时来得更累,但只要一想到付出就能帮助他,心情也跟著舒畅起来了。 “我说的是別老把“北原老师”掛在嘴边这回事..:: 由川樱子垂头丧气地说道,她这幅模样,在本就身材高挑的雨守面前,显得更矮更瘦弱。 “樱子如果想说的话,我也没意见的。” “我根本就不是嫉妒..::..”由川樱子知道她可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雨守困惑地歪了下头,正经地问道:“樱子来找我有什么事?” “啊.......对了。” 由川樱子抬起手授著三股辫说, “山根老师来找我,说你的进路还没填,让我来问问能不能抓紧想一想.....之类的。” 她很不喜欢说“进路调查”之类的话,就像初中时的留言册,有一种马上就要分別的惆悵感。 但没办法,既然是老师的要求,自己也只能照做“根本顾不上那个。” “我觉得还要是空出时间来顾一顾的..: 雨守沉默了一会儿,原本白皙的脸蛋微微一红,开口询问说: “樱子你觉得我上札幌大学怎么样?” 、 ....你这完全就是想上北原老师的大学吧。”由川樱子温柔地说教道,“还是好好决定一下会更好哦?” “嗯,决定了,我就选札幌大学的音乐教育专业吧。” 由川樱子有些怀疑她是因爱入魔了,尷尬地交叉著双腿说: “真的?就这么决定了?” “嗯,我也想和北原老师一样,今后从事指导方面的工作。” 雨守侧过头望著里头在看乐谱的新部员们说“樱子觉得我的指导可以吗?” 我?”由川樱子犹豫了一会儿,隨即笑著说,“我觉得你指导的非常好。” 雨守的脸上展露欢喜的表情,抬起手轻拍著她的肩膀说: “那就这样定了,今后说不定我就是神旭吹奏部的副顾问了,和北原老师还能是同事那是极少在她脸上看见的纯真笑容,由川樱子有些愣神地看著她离开的背影,高挑的马尾充满活力地蹦跳著。 “同事...... 小“哦呀——!” “呀!” 在由川樱子发愣的间隙,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喊声,嚇得她一激灵浑身抖了抖。 转过身,发现是赤松纱耶香和斋藤晴鸟两个人。 “干嘛啊,你们两人嚇到我了!”由川樱子可爱地抱怨著。 “就是要嚇到你。”赤松纱耶香乐呵呵地笑著说,“我最喜欢看你“呀~!”的样子了。” 斋藤晴鸟走上前,面露纯美的笑容说: “和首席说些什么呢?她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进路的问题..:.:.:”由川樱子一边说忽然想起了什么,“晴鸟你呢?要考什么大学?东京大学?” 斋藤晴鸟这次没想著隱瞒,夹著少女音快速开口: “东京音乐大学。” “哇,果然和月夜是同一所学校!” 赤松纱耶香哀戚地抱住由川樱子,带著些许哭腔说, “樱子,我们两人只能上普普通通的专业大学了.......还有你好香。” “別这样啦..:..:”由川樱子將手撑到最大,盖住她的脸说,“东京音乐大学已经开始报名了吧?” 斋藤晴鸟笑著说:“嗯,这次报名后,十一月份就要去参加第一次面试了,一月份还有实技考试。” “那也是在全国大会之后呢。”由川樱子鬆了口气,这样对於她们来说压力可能不会太大。 “说起来惠理呢?她有没有说去哪一所学校?” 两人都將目光投向斋藤晴鸟,然而她只是抿著嘴笑道: “我不知道哦,她没和我说过这些事情。” 自从回部之后,神崎惠理就没和她说过什么话,不过对於斋藤晴鸟也是一样,说不说话已经不重要了。 赤松纱耶香推测道: “应该也是报考音乐专业的大学吧,她的双簧管这么强,不好好深造一下太可惜了。” “估计不是大阪就是东京了。”由川樱子说。 斋藤晴鸟始终面带著微笑不说话,然而在她心里,却明白神崎惠理並不是一个极其有主见的孩子。 她不可能为自己而活。 她肯定会跟著一个人,像跟著长瀨月夜一样,一直到关係破裂。 第195章 194.是他,不是她(4K) 第195章 194.是他,不是她(4k) 明明今天来得比平时更早,时间才六点半。 可是当雾岛真依走进练习教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 隨著高桥加美放弃吹奏双簧管,投了萨克斯声部之后,现在的双簧管&巴松管声部只有四个人了。 虽然之前吹奏部一直在招新,但並没有人选择加入这个声部,且不说乐器昂贵,上手困难也是一回事。 沉默横亘在三人之间,隨著窗户的开,能感受到清晨的空气凉颶颶的,肺部的每一颗肺泡都因清新而在欢呼。 “雾岛学妹,早上好。” 江藤香奈的声音透彻闪亮,坐在后排窗边的少女,阳光手脚地探进了她的裙子里雾岛真依的视线能看见她放在谱架上的绿色文件夹,上面刻有“神旭高中吹奏部”几个字样,还有五线谱与小蝌蚪般的音符。 “早上好,江藤学姐,渡边学姐,神崎学姐。” 雾岛真依对著坐在不同角落的三个学姐鞠躬,如果她们在同一个地方,就只需要鞠一次了。 渡边滨仰起头,语气淡漠地对看她说道: “雾岛学妹,你最近好像没有和久野同学继续练习多重独奏了,为什么?是因为完全掌握了?” 雾岛真依拎著乐器盒坐在了椅子上,叩开银色倒扣,隨著清脆的声音落下,保养得完好如初的双簧管映入眼帘。 “我们觉得其他的面试节选段落也挺重要的,想著先放一放。” 这句话其实没有任何根据,但一丝苦楚却又偶尔涌上心头,那是对未来和立华关係逐渐模糊的不安。 “这样。” 渡边滨並没有再提出质疑,而是主动站起身,拎起钢管椅往中间靠, “你们三个都过来吧,我们声部练习一会儿。” 她的话音一落下,江藤香奈就连忙起身,先把椅子挪过去,又接著去搬运谱架。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但也遵守了渡边滨的指示。 四个少女排排坐,趁著在渡边滨捣鼓著节拍器的功夫,江藤香奈的好奇心衝上喉头, 小声地问道: “神崎学姐,请问你大学是报考哪所?” 神崎惠理侧著头望著她,指腹无意识地摁下活塞阀,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 “矣?还不知道?” 神崎惠理的视线静静地落在手背上,手指轻柔地抚摸著管身的表面说: “嗯,选的过程不太顺利,抱歉,我不想说这个。” “没事啦,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江藤香奈尷尬地搔著脸颊,她是碰什么雷区吗? 渡边滨將调好的节拍器放在桌子上说: “先是《c大调双簧管协奏曲》,之后再吹《浪漫曲》,准备好。” 少女们纷纷调整好坐姿,准备开始练习。 这些是北原白马给他们的日常练习曲目,因为这个声部的质量高,所以直接练习高技巧性与音乐表现力的练习曲。 因为声部的人少,所以想偷偷摸摸和水泥都不行,哪怕有一点点的错误,在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江藤香奈对此的感触最深,双簧管就三把,每次的练习,都能感受到和身边两个人在硬实力上的不同。 她自认为已经非常努力了,但还是无可奈何,只好冷静地接受自己还不够强的现实, 一股脑儿伴隨看另外两把双簧管理头前进。 高桥加美放弃双簧管离开这里是对的,否则她接下去在神旭吹奏部內,根本不可能进入a编。 近乎半个小时后,两轮练习就结束了。 江藤香奈的手指在写得密密麻麻的乐谱上游移,上面都是被北原老师和部內练习时渡边滨训话的內容。 北原老师的指导最多,很多记號是在春去夏来的时候留下来,现在已经有所褪色了。 她下意识地去看身边雾岛真依的乐谱,发现上面也有记號,但和她相比起来,真是简洁到不能再简洁了。 “雾岛学妹的天赋真好...:...感觉我一辈子也比不上了。”江藤香奈情不自禁地苦笑道。 她没有久野学妹那样的觉悟,毕竟觉悟是建立在自身实力上的,没有实力那不叫觉悟,叫自我幻想,叫死不认输。 雾岛真依不明就里地侧著头,双眸澄净通透,语气平静地说: “不会的,我没想一辈子吹双簧管。” 完全没意料到她会说这句话,江藤香奈只能证地盯著轻柔摇曳的刘海,遮住少女的视线。 “谁敢说一辈子?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在全国大会上取得好成绩。”渡边滨用通条布穿过巴松管的管身,去除掉內部的水分。 她人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对待乐器的手法却极尽温柔。 “不过雾岛学妹真聪明啊,一年的学年第一,空閒的时候还要练习双簧管。”江藤香奈嘆了口气,像是在说“真羡慕天才”。 “没有,我只是平常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才能有时间。”雾岛真依一脸平静地说。 真依,不喜欢吹奏吗?”神崎惠理忽然问道。 其余的人晃过神,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特別是渡边滨,脸上都掠过了一抹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主动说话了.... 雾岛真依望著眼前髮丝间有著白色髮夹的可爱少女,眨了眨眼睛说: “还行。” “还行?” 江藤香奈对於她的话显得有些错,之后又激动地说, “我超喜欢比赛,让成百上千的人欣赏自己的演奏,可能一辈子都没这么几次机会了!” 一辈子,就这几次机会了... 雾岛真依无意识地將活塞阀摁到最底,她好像成了眾矢之的。 她的这种想法在吹奏部內,简直会被视作异端。 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手里握著散发著黑色光泽的双簧管,她吸了口气,以呻吟般的音量喃喃说道: “我觉得全国大会的话,大家全力以赴会好一点。” , 在雾岛真依的耳中听来,她的深意简直是在说“全道大会隨便你怎么闹,但全国大会你还是给我使出真实力来”。 渡边滨点了点头说: “我也有同感,全国大会的学校都很强,怎么说也要上神旭的最强阵容..:::.因为大家是一个整体。” 整体...... 雾岛真依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久野立华那天在架空廊道上和她说的话,宛如申诉“我祝福你今后在神旭吹奏部一直留在b编,哪怕进了a编也得不到独奏位,永远也爬不上来”。 这句话无疑是她的真言。 雾岛真依的心情本来挺复杂的,可现在想想,立华在当时还能祝福自己进入a编,真是挺可爱的。 “神崎学姐喜欢吹多重独奏吗?”她问道。 神崎惠理沉默了会儿,授著侧发摇了摇头轻声说: “不喜欢。” “学姐你也太直白了吧.......”江藤香奈苦笑道,“虽然我早知道是这样。” “但是神崎惠理低下头,摸著光滑的管体,小巧柔软的唇微微抿笑, “让他开心,我就喜欢。” 这下不仅江藤香奈呆了,就连“冰山”渡边滨都呆了。 因为神崎惠理口中所说的,不是“kanojo”的她,而是“kare”的他。 江藤香奈震惊地吸了口气,哪怕她从没有和异性交往过,也知道这是恋爱了! 但这件事发生在神崎学姐的身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涌上心头。 那个超级可爱的无口少女!竟然恋爱了!说出去恐怕整个神旭高中都要震一震! “真好啊...::..有能为之奋斗的人。”江藤香奈使劲儿地压下內心的惊骇,问道,“是、是谁呢?哪个年段的帅哥呢?” “真稀奇,我可不觉得神旭高中的男生质量配得上神崎同学。”渡边滨只是惊讶了一瞬,又恢復了往日的理智。 神崎惠理收敛起小脸的笑,没有回答,只是对著雾岛真依说: “真依,一起上卫生间吗?” “嗯。” 雾岛真依没有一丝迟疑,两人几乎在上卫生间这件事不会有任何推脱,也是这几个月养成的习惯。 结伴走出练习教室,两人並排走著。 “別让我了。”神崎惠理从领口中探出的喉头动了动,语气平静地说,“否则他不会开心的。” “唔...... 雾岛真依一时静默无语,这点小技巧不可能瞒得过她, 可惠理口中的他,究竟是谁呢? > 早上,声部练习结束后。 第一音乐教室门口旁的洗手台,透明色的清水不断向下奔流,在银色的吹嘴上形成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磯源裕香先拧紧水龙头,再用手帕包起吹嘴,保证不沾留一滴水渍。 “再过几天就要试音了呢。” 身后传来一道比任何乐器声都要优美的声音,如同穿过婆姿的树叶仰望正午的阳光。 磯源裕香假装没听见,只是又拧开水龙头,將擦乾净的吹嘴放进去冲洗。 “裕香你进步的真快,是经常找北原老师来指导吗?”斋藤晴鸟站在她的身边,打开了水龙头。 在她的手中,同样是一个银色吹嘴。 “没,现在一周差不多就一次了。”磯源裕香的食指不停地堵住、再鬆开吹嘴的口子。 斋藤晴鸟沉默了一会儿,將水龙头关闭。 在这一瞬间,磯源裕香也关上了水龙头。 “对了,裕香想要考什么大学?”斋藤晴鸟的轻笑声,乘著水流涌入出水口的声音而来。 磯源裕香用力地握住了手帕,说道: “札幌。” “矣?札幌大学?北原老师的那一所大学?” 斋藤晴鸟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接著笑道, “裕香难道也想考音乐教育专业?” 磯源裕香愣了一会儿,仰起头望著她,少女扑面而来的成熟气息,让她一时间差点缓不过气。 “也?” “嗯,我听樱子说,雨守同学也想去报考札幌大学,想著是不是也是要去音乐教育专业之类的. ,, 磯源裕香一时无语,耳朵很热,是因为將来的神旭副顾问,只能有一位吗? 不对..:::.现在就开始思考四五年后可能有的雌竞,也太愚蠢了。 斋藤晴鸟先是用浅绿色的手帕擦拭好號嘴,又將双手擦拭乾净,嘴角一抿道: “裕香.......喜欢北原老师?” “唔—” 磯源裕香的脸骤然一红,为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她反覆眨著双眼,手中的银色吹嘴被她来回折磨著, “没有,没有这回事,我很......敬佩北原老师,但说不上是喜欢......只是觉得他很好,而且能当学妹的话..:::: ” 少女越想掩饰,越说的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斋藤晴鸟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当他的学妹,可比当他的学生方便,不是吗? 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了一一阵阵尊敬的呼喊。 两个少女见北原白马从走廊的一侧走了过来,都情不自禁地撩拨著额前与鬢角的髮丝。 北原白马径直走了过来,斋藤晴鸟率先一步鞠躬说道: “北原老师,早上好。” 磯源裕香的脸微微一红,紧跟著说:“北原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斋藤同学,磯源同学,低音声部的练习已经结束了?” 按照平常,都是由声部组长来回应的。 “嗯,结束了一轮。” 身材娇美的斋藤晴鸟挺起酥软的胸部,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温柔笑著说, “文化祭的曲谱我们已经看了,真的是非常好,很期待能和您一起上台。” “嗯,我也很期待。”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视线直接落在磯源裕香的身上, “你在低音声部的最后一次试音,我也很期待。” 唔磯源裕香的脸变得愈发红润,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他的话给溶解了。 自己是他第一个私下教授的学生,也是他费了极大心力去教授的学生,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学生(自认为)。 不管怎么说,北原老师在其他女孩子身上倾尽的心血,都不可能有她的多和浓(自以为)。 北原白马说道: “不过比较遗憾的是,今年选的曲目里面並没有上低音號的独奏,算是非常可惜了。” 很多强校的自由曲目里都会有低音號的独奏,但神旭吹奏部的木管更强更出色,大部分独奏都是由木管来担任,铜管只有小號。 “没什么遗憾的,黑泽同学的上低音號也很好,明年北原老师就能弥补了。”磯源裕香像是安慰一般地说道。 明年啊.....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对此当面回復,只是淡淡一笑。 他不想將是否留职这件事说出来,最起码也要等到全国大会结束后。 三年生的高中吹奏结束就结束了,但一二年生恐怕会因为他明年的去留而军心不稳。 “我先进去了,有什么疑问再来问我。”北原白马拉开第一音乐教室的门扶手。 两个少女纷纷点头,斋藤晴鸟的双眸充满情意,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我觉得......能努力下去真是太好了,能走到现在真是太好了,从某个方面来说, 我要感谢晴鸟你。” 磯源裕香的目光也始终跟著他,以至於身边少女的纯情模样一点也没发现。 她的坦率让斋藤晴鸟一时若寒蝉。 如果当初自己没让她去找北原老师的话,磯源裕香可能和当初没什么两样吧,和北原老师估计也没什么交情。 斋藤晴鸟纤白的喉咙微微颤抖,手指授著髮丝,眯著眼睛意在言外地说: “嗯,我很后悔.:::::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后悔磯源裕香和北原白马扯上关係,以至於让她多顾虑了一个人。 “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后悔的。”然而磯源裕香却没注意到她的深意,褐色的裙摆被抓住褶皱。 斋藤晴鸟慢慢鬆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 “裕香,我们两人还能是朋友吗?” 从她的舌尖上骨碌碌滚落的词汇,让磯源裕香觉得,这用来形容和她之间的关係显得太过微妙。 “不知道......但是..... 磯源裕香的目光微微闪烁,一缕缕嘆息从唇畔轻泻, “我希望大家毕业后,都能过得好好的。” 第196章 195.陪你回东京的人,能只有我一个?(內心想)(4K) 第196章 195.陪你回东京的人,能只有我一个?(內心想)(4k) “卟卟卟~~~~~~~” 下午休息时分的练习教室內,时不时地传来小號特有的清晰声响。 久野立华的小嘴鬆开號嘴,目光撇向了身边的少女,带了点卷度的黑髮,勾勒出柔美的曲线。 小號声部內最勤奋的人就是她们两个了,雨守在休息的时候跑去教新生。 其他小號手不是在外面玩,就是在卫生间玩补妆小游戏。 “长瀨学姐,能说些话?” “嗯?我?”长瀨月夜垂下了手中的小號,对她毫无预兆的谈话感到好奇。 “关於这次全国大会试音选拔的事。” 久野立华將小腿往前伸,脚踝处的骨节分明,宛如用温柔的笔触勾勒而成, 长瀨月夜裙下的双腿先收拢,之后再缓缓鬆开,嘴角露出一抹笑说: “所以,怎么了吗?” 久野立华的臀部往后挪动了几厘米,钢管椅传来了“嘎吱”的惨叫声。 她望著长瀨月夜娇丽的脸说: “北原老师绝对不可能再一次在试音上偏祖我了,如果试音的那一天输了,我也不会再提出比试的请求了。” 长瀨月夜又下意识地拢紧了双腿,细嫩的腿肉贴合在一起,阴影在其中形成了一条黑色的线,膝盖圆润而光滑。 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这些.... 是在炫耀吗? “抱歉,我不太懂。”不晓得为什么,长瀨月夜感觉胸口一阵悸动。 “你是懂的。” 久野立华留意到她表情的变化,嘴角渗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微微伏下身子说, “长瀨学姐当时应该比我还难过吧?北原老师当时选择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温和的阳光灵巧地穿过她髮丝的间隙,在少女的裙摆上过筛著斑驳光影。 长瀨月夜咬紧唇瓣,之后露出乾笑,转移开话题说: “久野学妹是想谈些什么呢?” “別误会我的意思。” 久野立华挺直了腰身,抬起裹著室內鞋的脚,用前脚掌轻轻踩著地面说。 “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以及给长瀨学姐扎一个像定心剂那样的东西。” 长瀨月夜不解地侧著头,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这张脸长的也过分漂亮了,就连身材都前凸后翘的,北原老师的意志可真是坚定。 久野立华望著她的脸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像是不服输一般地轻哼一声说: “我只是在说,这次北原老师不会再做出上次那样的举动了,我会以第一次的结果定输贏。” 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唇畔微微勾勒出一抹微笑的曲线: “嗯,无论如何,这最后一次的独奏,我是不会让的,” 其实长瀨月夜不担心重来一次,因为结果並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所担心的是,再一次没被北原白马选中,这种难以言喻的心理创伤,哪怕得了独奏位也无法填补。 “彼此彼此。” 久野立华的小樱唇一弯,脸上浮现出脾一切的笑容, “长瀨学姐应该感到庆幸,我比你小了两岁,否则你要忍受我三年。” “不会哦。” 长瀨月夜抬起手伸入长发中,一路往下,柔顺到直至发梢, “如果久野你能和我同年的话,我想我三年的吹奏部生活,都会过的很开心的。” 久野立华的秀眉一挑,举一反三,调侃般地笑著说: “哦?那就是说,你和斋藤学姐以及神崎学姐在一起的吹奏部生活,实际上过的並不开心?” “都很开心。” 怀中的小號,映出长瀨月夜透露著眷恋的脸蛋, “和斋藤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更有一种创造美好回忆的..::. 然而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长瀨月夜就忧鬱地垂下眼帘。 结果到头来,她们三人不仅美好的回忆没有创下,反而还分崩离析了,说不定高中毕业后,就不会再来任何来往了。 发热的脖颈接触到从窗外吹进来的冷空气,一刺一刺的。 久野立华眨了眨眼晴,將双腿伸得笔直,鞋子一下一下地来回撞击著: “真稀奇,我当初刚进社团的时候,斋藤学姐还整天说要你回来什么的,说我的小號首席只是暂时的,哎,物是人非吶。” 她一边说一边窥探看长瀨月夜的脸色。 少女长长的睫毛跳动了下,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处,而且和久野立华说这些感觉挺奇怪的。 “不好意思,我先出去透透气。” “噢。” 离开练习教室,长瀨月夜立刻通过架空走廊,来到校舍处的职工办公室。 但距离门口还有几米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捂住胸口,配酿了一会儿后才鼓起勇气走上前。 来到办公室门口,端庄地立定,刚想敲门才发现他並不在里面。 “长瀨同学?有什么事吗?”渡口主任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她。 面对教导主任异的表情,长瀨月夜也抿住嘴角,指甲在手背上留下弯月的痕跡。 :..唔,那个,抱歉,北原老师呢?” “哦,你找北原老师啊,他..... “在这里,怎么了?” 渡口主任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他清澈透亮的声音,长瀨月夜几乎是浑身一颤,心跳加速,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狂奔。 她侧过身,发现北原白马的手中拿著一个马克杯,一股股白色的雾气正在其中升腾著。 他去泡咖啡了啊..... “进来聊吧。”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去。 “好。” 长瀨月夜跟在他的身后。 北原白马一只手拉过人工椅,坐下的瞬间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抬起头望著她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长瀨月夜將脸颊的髮丝拢至耳后,北原白马觉得很奇怪,她怎么总是爱做出这种动作。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能看见她小巧精致的耳朵,就连其中的轮廓都看的一清二楚。 “就是....:..我听说您之后要去一趟东京参加研討会。” “哦这个啊。”北原白马笑著说,“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其他学生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没和別人说。” 他没有在挪输,只是在说明事实。 而长瀨月夜却难免在心中多想,认为他觉得自已是在“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是,因为我家人在神旭高中是董事,所以偶尔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些事的.... 》 北原白马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紧张的,条地露出一抹浅笑说: “关於这件事有什么问题?需要让你来找我?” 长瀨月夜咬紧下唇,红晕爬上她艷丽的脸颊,右手紧紧捏著左手的大拇指: “那段时间正巧是学校的参观日,但是东京又太远,我想著如果北原老师您正好要去的话,那我...... 、” “你是想和我一起回东京?可以啊。” “唔..:::.?”长瀨月夜微微睁大了眼晴。 北原白马连忙改口: “抱,习惯了,因为我老家是在东京,说去东京可能会好一点。” 说“回”的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是长瀨月夜根本不关心是一回”还是“去”,她惊讶的是北原白马没有一丝迟疑就答应下来了。 毕竟路上要带一个女学生,需要考虑的点实在太多了,没人会想让事情变得麻烦。 “您真的能和我一起去吗?”长瀨月夜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同时变得纤细不少。 “当然可以,之前我说过了会帮你,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北原白马笑著说。 少女闻言,白皙细嫩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对著他深深鞠躬说: “谢谢您,北原老师,我先告辞了,贵安。” “嗯。” 然而长瀨月夜没走出几步,忽然又折返了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北原老师,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 “应该是只有你一个人,其他学生还没和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过。” 长瀨月夜的喉咙蠕动著,从开闔著的小嘴间,能隱约看清她洁白的牙齿: “那如果她们提了呢,您会答应吗?” 北原白马皱了皱眉头,好奇地问: “是不能答应吗?” .....没,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长瀨月夜的脸蛋一红,像是害怕被他看清心中所想一般,担忧地转身,连忙走了。 望著少女离开的背影,隨著百褶裙的每一次晃动,下面探出白里透红的修长美腿,都让人过分在意。 骨节分明,匀称而紧致,柔美地散发著清纯的活力,小腿肚微微隆起却不显得粗壮。 再往上,大腿的线条逐渐丰盈,圆润光滑,仿佛能透过光线,看清肌肤表面的淡淡粉晕。 真是双堪称艺术品的美腿,简直...: 不是? 北原白马抬起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脸,哪有这样的,只有长瀨月夜离开的时候盯著她的腿不放,真是下贱。 俊秀的脸:你清高,为什么不打眼晴来打我? “北原老师,和学生说的话最好不要后悔,这不是教师该有的行为。”渡口主任还以为北原白马开始后悔了,才扇巴掌的。 “没,只是有点困,醒一下精神。”北原白马说道。 “我给你咖啡好不好喝?” “这才刚泡呢。” 北原白马举起马克杯,轻轻抿了一口。 苦,难喝。 但易醒。 第197章 196.北原白马再也不敢瞧不起无口(4K) 第197章 196.北原白马再也不敢瞧不起无口(4k)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试音选拔的前一天。 北原白马从五陵郭车站走出来,围绕著陵堡的河流绿的有些发暗,却又极为安稳。 已经九月份了,但炙热的阳光依旧没有消退,不过伴隨著海潮香味,一同吹拂而来的海风带走了温度,令人心旷神怡。 走进校门,学生都会主动和他打招呼,校內向来绷著一张脸的风纪委员,看见他都会笑著打招呼。 神旭的教师们没有和学生们一样,有室內鞋这这种说法,只有室內拖鞋,都是教师们自备的。 “早上好,北原老师。” 他走进校舍,看向主动和他搭话的少女:“早上好,由川部长,赤松部长。” “我是副部长哦。” 赤松纱耶香笑了笑,將棕色乐福鞋给倒过来,里面的小碎石因重力掉了下去, “真是了一路。” 由川樱子的目光落在北原白马的拖鞋上,有些激动地开口说: “北原老师,你最近有看吹奏部的官网吗?” “嗯?怎么了?” 北原白马压根没看过,因为网站是给不了解吹奏部的人看的,没人比他更了解神旭吹奏部。 赤松纱耶香抢过由川樱子要说出口的话: “这次神旭全道大会的音频总共卖出去了一千两百多份!一份一千六百巴,都快要两百万门了!” 北原白马回过神,不以为然地说道: “正常,等到我们全国大会夺金了,卖出一万份都是有可能的。” 其实还算是少了,其中有大瀧近夫的五百份,剩下的也就堪堪一千出头。 果然北海道的名气还是不够啊....:..连全道大会这个重要的比赛都只卖了这么点, 更何况神旭吹奏部还是北海道代表。 如果在关西关东,还是代表区域的名校,估摸都能上三千。 但是由川樱子不懂,她觉得她们的吹奏能卖出一千两百份,已经是很嚇人的战绩了。 可北原老师看上去並不是很高兴,是他的眼界太高了,还是她们的眼界太低了? 赤松纱耶香无意识地嗅了噢乐福鞋,又当做没事一样放进了鞋柜里,穿上室內鞋说: “以前我们都是撑死了卖几十份,这下一千多份真的会嚇死人。” 向来大大咧咧的副部长都这样说了,那一定真的嚇人。 “对了北原老师,我们全国大会的演奏顺序出来了吗?”由川樱子换上室內鞋问道。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还没,通常只会提前一个月通知,到时候我会和大家说的。” “这样.::: 因为三年级与职工办公室在同一楼层,所以北原白马跟著她们一起走上去。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选择走在前面,由川樱子她们也很配合地和他隔著一个阶梯走著。 “北原老师,这次的试音选拔,会出现什么变动吗?”由川樱子仰起头望著他的侧脸问。 “什么叫做会出现什么变动?”北原白马有些不理解。 由川樱子迟疑了一会儿,有些紧张地说: “就是......把上低音號的人选多出一个,其他声部的人选再少一个,比如萨克斯声部......这样的?” 北原白马更加无法理解: “为什么?” 他左思右想,也找不到该这么做的动机。 更何况萨克斯声部本来就是最弱势的声音,部员平均等级只在17,如果再减去一个人,音色会降低一级反而会崩的更快,和找死没区別。 “樱子以为晴鸟回来了,北原老师你会让一个位置出来。”赤松纱耶香直白地说。 “纱耶香!”由川樱子的脸一红。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不会的,上低音號的编排只会有两名。” 部內的那些少女们到底有几斤几两,他怎么会不知道,今年的上低音號只能是磯源和斋藤了。 奇怪的是,由川樱子怎么会这么认为?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呢?”北原白马问。 “没,没有......只是无聊时候的猜测,有点蠢,北原老师您別在意。”由川樱子尷尬地一笑。 斋藤晴鸟总是会时不时找北原老师,她下意识地觉得,晴鸟是在向他请求上低音號的名额增添,不让黑泽麻贵离开。 因为在由川樱子的印象中,斋藤晴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奇怪..:::..那她时不时地找北原老师说话,是因为些什么呢? “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呢,好好,北原老师再见。” 和两个干部告別后,北原白马径直走进了职工办公室。 一个人都没有,依然是第一位抵达办公场所的老师。 一落座,发现桌面上有一张“请帖”一样的东西,有一股淡淡的芳香。 打开一看,是一张合唱部在文化祭时的演唱门票,上面还有一行端正的小字” 一“希望北原老师届时能来礼堂观看!合唱部全员的心意奉上!” 原来是合唱部的那些女孩子啊.:: 北原白马淡淡一笑,將门票放进抽屉里,不过这些学生动作可真快,吹奏部的门票好像都还没做出来。 “她们平日是很閒吗...:.:”他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 kokoko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北原白马转过头,发现是神崎惠理站在门口。 她的肩膀单薄,脖颈如天鹅般曲线柔美,透出一种让人心碎的脆弱与纯净。 神崎惠理的手里拎著一个小袋子,从上面的英文来看,是个奢侈化妆品的牌子。 “神崎同学,怎么了?”北原白马异地问道。 她该不会给自己送化妆品吧? 神崎惠理慢条斯理地走上前,她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带著一种近乎“机器”的顿挫感。 少女的手伸入袋子里,只见一个小黑盒被她掏出来,放在北原白马的办公桌上。 北原白马定晴一看,发现盒子里,整整齐齐地躺著十六颗顏色鲜艷的小番茄,绿色的番茄叶与通红的果体交辉相映。 “这个,给你吃。”神崎惠理双手握在身前,樱桃小嘴抿出一抹笑。 因为这里是学校,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端起盒子说: “不不不,这还是神崎同学你自己吃,老师想吃的话,会自己去买的。” 还好不是什么奢侈品。 “唔.... ” 神崎惠理的眼角微微下垂,喉咙中透出一丝难过的呻吟, “是我自己种的。” “呢.......你自己种的?” 北原白马惊讶地望著手里的盒子,怪不得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原厂地也没有,农民的名字也没有。 在函馆的农民联盟市场里,这些蔬菜果肉什么的,种植人都会写上自己的名字的。 神崎惠理的手授著侧发,目光落在被她精心摆得整齐的小番茄上: “嗯,不要?” 北原白马抬起头望著她那张过分可爱的脸,少女眉端垂下,嘴唇微动,那无言的“难过”,飘过空气传导了他的心里。 他的脑袋中似一阵阵大浪不断袭来,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在骂他“你要是拒绝了,可真不是个人!”。 “这你自己种的,对我来说太珍贵了。”北原白马的心中在纠结。 神崎惠理却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说道: “不珍贵,我还在种,只要一直种,多了就不珍贵了。” 好......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不对不对,北原白马有种过一些小东西,知道发芽结果需要费不少心力照顾的,十株八死可不是开玩笑的。 既然是神崎惠理用心养出来的,那么不管什么都是珍贵的,这和產量无关。 北原白马浅吸了口气讚嘆道: “真厉害,没想到你还会种这些东西。” “嗯。” 神崎惠理的声音轻轻柔柔,宛如是娇喘微微的呢喃: “育苗一个月要移栽,地栽还要一周,三周开,可还是死了好几串....:..就活了这些... 北原白马一愜,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的彆扭感。 “就活了这些,你全送我了?”他难掩惊地问道。 神崎惠理白皙的手指捏紧了袋子口,忧鬱地垂著眉头,刘海一时將少女的双眼遮住: “不要?” “这个...... 北原白马的大脑一热,她这幅惹人怜爱的模样自己也挡不住,直接將盒子放在桌面上, “行吧,谢谢你。” 见他收下,神崎惠理的整张脸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唇瓣勾勒出恬静的弧线: “我的黄瓜也快要成熟了。” 还、还有?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苦笑道“神崎同学,你还是留著自己吃会好一些。” 否则拿的越多,他就越怕,今后的日子有他受的。 “为什么?”神崎惠理的话中,都带著一种令人心疼的柔弱。 ....老师不爱吃黄瓜。” 北原白马其实是爱吃黄瓜的,此时只能回答不爱吃,否则他今后真的会收穫少女养的黄瓜。 他无法残酷到和这么可爱的少女说 — “这个,不需要了”。 “那你爱吃什么?”神崎惠理微微歪著头,从少女肩头滑落的髮丝一缕缕的,根根分明。 一定要问吗? 难道他说爱吃什么,就一定要去种? 不行,该拿出点教师的威严了,不能屈服在少女的可爱之下! “话说回来神崎同学,你的大学进路是什么?”北原白马端正了坐姿,表情凝重地问道。 这个话题够严肃吧? 神崎惠理眨著圆溜溜的大眼睛,脸上泛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 “不知道?” 不是,怎么你们这些三年生,一问一个不知道?一点都没有毕业生的样子。 北原白马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神崎同学,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一些音乐专业的院校已经开始出愿了,你还能再等?” 神崎惠理的手指愈发用力,袋子口被她抓住一大块的褶皱。 少女缩起娇弱的小小肩膀,一脸失落地说: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北原白马心中“教师信仰”的光辉在闪耀著光芒,可马上被她的这句话给杀的片申不留。 类似的话已经不知道听过几回了,他在心中哀嘆。 他不觉得神崎惠理还像以前一样,不会表达出自己的內心想法,把自己的真心话压在心底。 可最让北原白马感到压力山大的是,她现在说出的话,就是內心的真实想法。 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长瀨和斋藤同学的报考院校是东京音乐大学,你双簧管吹的不错,我推荐你可以去考取和音乐相关的专业大学,比如东京艺术大学,桐朋学员、国立音大,东邦音大,你这几天最好思考一下,作为老师,我尽力帮你。” 神崎惠理的嘴唇微微颤抖,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少女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无尽的委屈堵在喉头,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嘆息: “唔:: ” 这个语气词是什么意思....... 北原白马的指头伸入头髮里,有些无奈地搔著头皮。 神崎惠理的语气中带著一丝恳求,又带著试探与期待,低垂的眼睫如蝶翼般颤动: “都是东京的..::::.你会陪我去吗?” 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有著一种朦朧的淒离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抱紧她的细腰,告诉她: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北原白马的心中都產生紧紧楼住她,然后摸她脸蛋和授她头髮的想法,但索性都压下去了。 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说:『其实我全国大会后可能就辞职了?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可要是因为他,神崎惠理真的去考什么札幌大学留在这里,他作为老师会內疚一辈子..:::.(不是说母校不好,只是確实配不上她哈,配他刚好)。 长瀨月夜有她自己的主见,斋藤晴鸟虽然难缠,但也答应他考东京了。 而让北原白马万万没想到的是,话最少的神崎惠理,反而是他最难处理的少女, “哦,北原老师,今天还是一如既往来的比我早。” 在北原白马在心中陷入天人交战的时候,渡口主任出现在了门口,將逐渐有些暖味的空气搅拌浑浊了不少。 先放一放吧.......脑子要炸了。 北原白马在心中鬆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將她送的水果放进抽屉里,对著他说: “早上好,渡口主任,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 “呢?事情?能有什么事情给你做的?” 渡口主任先是证了一会儿,苦笑著说, “你已经够忙的了。” 现在神旭高中人气最高的老师就是北原这小子,高层还经常和他开玩笑说,没想到屎里淘金这句话是真的。 神旭的名气能打多远现在全看他,渡口英士根本不想给予北原白马太大的工作负担杂事都交给其他老师去办了。 “我帮您泡一杯咖啡吧?” “这个行。” 北原白马连忙起身,看了一眼神崎惠理,她的睫毛在眼眸中投下淡淡的阴影,掩不住万底的落寞。 “神崎同学,回去再好好想想,对了,明天的试音加油。” 第198章 197.唯独这一盒(4K) 第198章 197.唯独这一盒(4k) 北原白马拿著渡口主任的马克杯,去往了教师的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实际上只是有一台咖啡机和饮水机,以及两张沙发罢了,更多时候这里都是老师在私下教导学生的场所。 泡了一杯咖啡,按照渡口主任的习惯不放,走出休息室,路过了一个三年班级。 距离早班会还有很长的时间,教室里只有几名女孩围著一个少女聊著天。 北原白马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看见坐在位置上,周围一片鶯歌燕舞的少女是斋藤晴鸟。 斋藤晴鸟一看见他路过,脸上就泛起微笑,明亮的眼睛弯成月牙。 在她身边的女孩子们下意识地投来视线,发现是吹奏部的指导顾问,顿时八卦心大起“晴鸟,真羡慕你们的吹奏部顾问是个大帅哥!还那么有才!” “你说这种话,是不是喜欢他呀?” “喜欢帅哥本来就挺正常的嘛~毕竟我是多情的美少女~!” 听著“朋友们”的调笑,斋藤晴鸟单手握了一把茶色长髮,露出白皙的耳廓与脖颈, 肤色上流淌著温暖而自然的光泽: “还是不要说这些话来的好,只会给北原老师添麻烦。” 她的声音温柔而不失灵动,让人不禁想要靠近, “怕什么,明年我们就毕业了,而且晴鸟你长的这么漂亮,什么男生得不到?” 斋藤晴鸟的手指玩弄著微微捲曲的发梢,笑著说: “我没想追北原老师啦... 你最好是。 北原白马没留下来听,端著主任的马克杯回到了办公室。 一想到三年生少女们,他就情不自禁地嘆一口气。 “哎》 “怎么了?突然唉声嘆气的?” 渡口主任的银色小勺子,来来回回地撞击著马克杯的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北原白马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著天板,发现角落有几道暗黄色的污渍。 “渡口主任,吹奏部的气氛压得我有些苍老了。” 渡口主任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襟危坐地说道: “怎么了?是吹奏部的活动让你太累了?” 北原白马双手交握在脖颈后,嘆息看说: “也不能说是活动吧...:..就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我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渡口主任隨即站起身,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像当初和他一起搬水桶一样劝告道: “北原老师,如果现在的气氛不好,我们就要尽力地去改变这个气氛,要让学生安心,也要让自己安心。” 北原白马瞅了他一眼,故作沉闷地说道: “渡口主任这下怎么办,快全国大会了,我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糕了.::: 渡口英士抿著厚厚的嘴唇,宽大的手摁在椅子扶手上说: “要不我和学校商量一下,等全国大会结束了给你放个带薪长假,你看行不行?” “全国大会之前啊......”北原白马嘆了口气。 渡口主任皱著眉头,他从没见过这个年轻人喉声嘆气的模样,难不成..::..又要跑路了? 进入职场这么多年,身边年轻同事的“岗位寿命”都不会太长,特別是有点家境的, 嫌这嫌那的,说不干就不干了。 而以北原白马的能力,这小子哪怕回了东京老家,也有大把的学校求著他去教。 不过他將来都是自己侄女的人了,也没必要和他藏著掖著。 “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全国大会快到了,学校领导很关注这件事,总不能给你请个长假吧,这样大家心里都没底,北原,你坚持一会儿,咬咬牙努努力。” “也不是没有办法。”北原白马说。 渡口主任好奇地问道: “什么办法?” “加薪资。” 一谈到钱,渡口主任的脸上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毕竟神旭高中又不是独资,他只有一点点的股份在。 他本就宽厚的胸部鼓起来,咬了咬牙说: “行,我和学校谈一谈,爭取给你提个百分之二十。” “真的?”北原白马惊讶瞪大眼睛。 他只是隨口一说闹著玩的,毕竟加的那点钱对他来说还真不够看。 从少女们身上拿到的钱,和比赛得到的系统奖金,就足以让他一辈子生活无忧了。 渡口主任拍著他的肩膀说: “但你要和我保证,全国大会要尽力,不说大话拿金吧,银也不说,起码也要给我们神旭拿个铜。” “大会最少的就是铜赏了。” 北原白马坐正了和他解释道“它的规定是这样的,只要有一个不及格,那不管多少个a都只能是一一然而渡口主任直接挥了挥手说: “这个我不清楚,只要有奖就行,能办到吗?” “能. 北原白马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不管怎么样,好像忽然就能加工资了? 渡口主任没多说话,直接出门了,看来是真的要帮他去谈。 好舅舅。 他在心中暗夸了一口,又拉开抽屉,將神崎惠理送的小番茄拿出来。 小小的,红红的,很可爱。 將透明盖子打开,將小番茄上面的萼取下扔进垃圾桶,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在口中轻轻一压,薄薄的果肉表皮,如同夏日的露珠般破裂。 一抹细腻的酸意撒在味蕾上,过了几秒是一丝丝带著自然的甘甜。 “嗯~?”北原白马有些惊讶地咀嚼著果肉。 惠理养的还挺好吃的? 北原白马將盖子放上去,放进抽屉里。 打开笔记本电脑,不一会儿,一则新闻gg跳了出来“关西大赛,京都府宇治市北宇治高校进军全国大会,指导顾问瀧昇,副顾问黄前久美子,第二课题曲,自由曲目为《雨夜之月》一一”。 什么二流顾问和强校,不在意。 北原白马关掉页面,打开了神旭高中的官方网站,全道大会的售卖音频点进去,会跳转到北海道吹奏乐联盟的官网。 能看见神旭吹奏部的自由曲cd,已经售卖了一千多份,dvd售卖了七百多份。 和神旭吹奏部官网售卖的不同,这些属於大赛分成类,七成是学校的,三成是吹奏乐联盟的。 而这七成学校会全部收下,属於商业盈利的一种,不会交给神旭吹奏部。 “真过分啊,资本。”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又把神崎惠理的小番茄拿出来。 看下其他地区强校的自由曲,也登录关西、关东吹奏乐联盟官网查看其他学校的售卖情况。 先前那个蹦出来的“北宇治高校”,自由曲售卖出了两千七百份。 “买一份听听。” 北原白马的左手一抓,却发现抓了个空,转头一看,惠理的小番茄已经全部被他吃完了。 他的手指微微弓起,在盒子里盛满了沉默的海洋。 先前说不要,现在神崎惠理浪费两个月时间种的小番茄,几分钟就被他吃光了。 :.唔。 “我怎么能这样呢?”北原白马皱著眉头反思。 他反思的並不是吃的太快,而是反思自己一开始在惠理面前表现出抗拒的神情。 少女了心思种的番茄,还精心摆好放进盒子里,他道谢收下来就行了,竟然还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现在倒还一口气吃光了,真不是个人。 北原白马在心中反省,同时买下了北宇治的自由曲cd。 填入收件邮箱,不一会儿收到了北宇治第二课题曲与自由曲音频。 开启!听奸! ?+ 午休,校园沉浸在寧静而慵懒的氛围中,阳光透过庭院高大的枫树,撒下斑驳的光影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落在桌椅上,书本与文具静静地摆放著。 “美雅,你不觉得你的饭菜很奇怪吗?”久野立华实在忍不住了,用筷子指著长泽美雅的便当盒。 长泽美雅不以为然地说: “有什么奇怪的?” 久野立华的双唇紧紧抿起,脸上是一副“我在认真思考,但找不到答案”困苦表情: “你都已经有蛋炒西红柿了,旁边为什么还放著几颗小番茄?” “哦,我这才发现!”黑泽麻贵下意识站起来,难以置信地说,“优酱也是!” 长泽美雅的眉头微微起: “这有什么奇怪的?西红柿是拌饭的蔬菜,小番茄能当饭后的水果。” 西红柿不就是番茄?”久野立华惊地望著她。 “不清楚,我把大的当蔬菜,小的当水果,总之这很重要吗?吃你的饭。”长泽美雅说。 久野立华只感觉头皮发麻,对著一旁默默吃饭的雾岛真依说: “真依!你快给她科普点常识!” 雾岛真依撩起鬢角的髮丝,她的目光落在久野立华的侧脸上。 之前说的话,好像都是一场不愿意提及的梦,两人的关係和以往没什么区別、 合奏的次数在那天之后少了很多,但隨著试音日期的接近,久野立华又主动提出来一起合奏。 她不再提,自己也不再说。 隨著时日的增加,她能感受到久野立华在soii上与长瀨学姐不相上下,上次全道试音犯的错,都已经被处理的十分完美了。 但让人难以抉择的是,长瀨学姐的小號,从始至终都十分完美,找不到任何的缺点。 两个十分完美的音色碰撞在一起,到时候北原老师又该如何选择呢? 是继续选择偏祖久野立华,还是选择只有最后一次上场机会的长瀨月夜呢? “真依?你该不会不懂吧? 1 久野立华歪著头,短髮轻盈地从肩膀滑落,勾勒出少女脸颊的柔美轮廓。 雾岛真依回过神,抬起手抵住下巴。 从国家的农业產品范围注释来看,番茄属於茄果类蔬菜。 不过,这並不重要。 雾岛真依的嘴角一抿,笑著说: “其实不用关心是熟菜还是水果,自己想炒著吃那就是蔬菜,生吃那就是水果,按自己的习惯来就好。” “中肯。”黑泽麻贵竖起大拇指。 长泽美雅挺起饱满的胸部,对著短髮少女挪偷道: “真依说的话多好,不像你,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上胡搅蛮缠。” “哼,我只是追求真实。”久野立华娇嗔了一声,“就像这个世界必须建立在真实之上。” 雾岛真依稍许疑惑地皱著眉,少女有些无法理解,立华的心中为什么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呢? 好像在她的生活中,全然没有妥协两字。 全国试音也是,觉得自己要么全力以赴,要么就一辈子窝在低层上不来。 还是我..:::.不理解她呢?正如她不理解我一样。 “真依?” 久野立华的手抚摸上她的背部,手心能透过单薄的制服摸到少女的胸罩背带。 “怎么了?那个来了?” 因为都是女孩子,明白那个东西来的时候有多难受,久野立华也不想拿这个开玩笑。 “明天就试音了啊?”黑泽麻贵担心地说。 “没,我没有来生理期,只是在思考觉得番茄的种类,我可能更倾向於蔬菜。” 雾岛真依的小脸有些红,虽然都是朋友,但直接说出口还是会感到害羞。 能隱约听到久野立华如释重负的呼声,她站起身將便当盒收拾好: “嚇我一跳,我去把便当盒洗一下,真依,吃完老地方见。” .. ..嗯。”雾岛真依点点头。 久野立华带著便当盒走出教室,准备前往家政教室清洗便当盒,因为只有那里有洗洁精。 真依明天是否会全力以赴,她的心里也没什么底。 但想和朋友一起在全国大会的演奏台上soli,是除了和北原老师在一起之外,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难道,我不是真依的好朋友?” 这种想法忽然从久野立华的心中冒出来,如果自己在她心中是好朋友,那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吧? 上次是因为觉得自己比不过长瀨学姐,真依才放水的。 但这次如果她还放水,就说明上次是她不想上进的藉口。 来到一楼,往右拐,眼前突然一黑,额头直接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唔一一!”久野立华死死抓住手里的便当盒。 “抱歉,没事吧?”北原白马连忙抬起手,捂住她光滑的额头轻轻揉著。 久野立华刚想开骂“別擅自碰我!”,可定晴一看发现撞到的人是北原白马,心中嘆了一口气。 还好没撞到其他男生。 “没,只是便当盒要是开盖,收拾起来就麻烦了。”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没事就好。”北原白马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头说,“走路小心点,不要分神北“嗯。” 北原白马笑了笑,往楼上走去。 luck。 本在碎碎念,有些乐的久野立华走没几步,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自动贩卖机前,神崎惠理的双手正握著一盒草莓牛奶,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著一丝天真与痴迷。 从澄澈眼眸中散发出来的视线,像是在观摩一件稀世珍品般,呼吸也变得轻柔,整个人沉浸在无声的喜悦中。 “一盒草莓牛奶有什么好看的.. 1 久野立华在心中嘀咕了一阵,隨即走上前打招呼“神崎学姐。” 神崎惠理回过神,像藏宝一般將草莓牛奶藏在身后,脸上的笑容条然消失。 我又不会抢.......久野立华挑了挑眉。 “来买水吗?” 神崎惠理的小脸宛如冬日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双眼映不出任何情感的影子: “嗯。” “喔喔一” 难不成最后一盒被她正好拿到了?暗自窃喜? 久野立华下意识地望向自动贩卖机,视线透过玻璃,发现里面的草莓牛奶多到数不清,而且还是同一个牌子的。 为什么.::::.唯独那一盒这么珍惜呢? 第199章 198.倔强的双簧管(4K) 第199章 198.倔强的双簧管(4k)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单薄的云层,给予万物一袭柔和的金色。 时间,来到了全国大会试音的当天。 早上九点,吹奏部的部员们集合在第一音乐教室內。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空气中瀰漫著一种令人室息的,仿佛能压碎每一根神经的紧张感。 北原白马从职工办公室进来的时候,才发现部员们已经都到了。 按照以往,会有人主动和他招呼。 但碍於今天是选拔日,空气中的静默如同一滩死水,看似波澜不惊,却暗藏汹涌,自已不小心都会落选,真是一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北原白马走到由川樱子身边,轻声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嗯,一共九十八个人,都到齐了。”由川樱子点了点头。 她不是很喜欢试音选拔,因为这样代表著有部员会落选,从而让关係產生些许隔阁。 但作为部长,她又明白这是必须的,只有优中选优,才能抵达春天时定下的最终目標。 北原白马唇角露笑,面向少女们一张张紧绷的脸,就连平日中嬉皮笑脸的男生们都格外严肃。 “这次是我们吹奏部今年的最后一次试音,大家的心里压力可能会非常大,但已经到这里了,我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 “是!” “无论如何,请务必全神贯注地进行试音,给吹奏部,给朋友,给我,展现完美的自己。” “是!” 由於是最后一次,部员们的士气变得十分高昂,由川樱子握紧了拳头,心臟仿佛也要挣脱胸腔的束缚,狂跳不止。 最后一次了啊...... 这时,赤松沙耶香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著竖起大拇指说:“该安排了。” 由川樱子抬起头,发现北原白马也在朝著她笑。 “嗯。” 她轻吁一口气,拍了拍双手说, “好了!这次的试音和上次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十点开始!试音声部顺序和上次一样!先从木管声部开始,再到铜管声部,现在大家可以开始个人练习,也可以声部练习了!” 就在部员们准备离开第一音乐教室的时候,北原白马开口说: “部长,能让我说一些话吗?” “当然可以。” 北原白马的目光扫了一眼双簧管和小號声部的少女们,沉默了一会儿说: “这次的自由曲有小號和双簧管声部的soli,我打算让参与soii的部员一起合奏试音“北原老师,一起合奏试音......是什么意思?” 北原白马摊开双手,做出无意义的手势道: “可能会比较难以理解,就是我会让参与soli的部员,反覆两两搭配进行试音,从中挑出最好的部员来,毕竟这是个对话式的soli,我想听的更多,了解的更多。” 不只是由川樱子愣了一下,就连部员们都愣住了,特別是打算参与soii位夺取的少女们。 从北原老师的话中她们都能明白一点,那就是现在爭夺soli位的女孩子,实力真的已经不相上下了。 否则为什么在函馆大会的时候不这样?全道大会的时候不这样? 因为北原白马不能再像当初那样,让她们一个一个吹过去就能察觉到敦强敦弱。 吹奏乐不是单单一个人就能支撑的,骨架、血肉、皮囊,缺一不可,唯有聚合在一起,才能形成奇妙的生命体。 “现在的小號和双簧管,请问有谁想参与soli?能举手给我看看?” 北原白马合拢了双手,表情看似平和,却从那双澄澈的眼眸中看出了满满的期待。 在一些不了解他的部员们眼中,他简直是在明知故问。 但只有从春天就跟著他的部员们知道,他希望能有更多的部员能挑战自己,勇於爭夺soli的位置。 很快,久野立华的手臂笔直地举起,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淡淡的弧线,眼眸中映衬出少女的坚定与执著。 在她的身边,长瀨月夜的手掌宛如蝶翼般展开,缓缓举起到最高,手指与温和的光影相触。 小號声部除了她们,已经没有人举手了。 北原白马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雨守的身上,但她在全道大会时就已知晓soli位无望,面对他投来的视线,只能轻咬住唇,愧疚般地垂下眼帘。 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北原白马心想。 与小號声部不同,这次的三把双簧管,都慢慢地举起了手。 先是江藤香奈,再是神崎惠理,最后是雾岛真依。 和其他部员惊讶於江藤香奈的举手不同,高桥加美露出了“我就知道”的愉悦表情。 北原白马望著脸色紧绷的江藤香奈,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 “行,我知道了,小號与双簧管请留到最后试音,剩下的声部试音顺序不会改变,大家,开始准备吧。” 紧接著,教室和走廊就响起了“啪噠”、“啪噠”的匆忙脚步声,少女的裙摆眼繚乱地摇曳著。 室內鞋,在地面不断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每个声部都进行了声部调音后,就开始各怀心事的个人练习。 不一会儿,走廊、楼梯间、操场、教室內,都有部员们练习的影子。 同声部的人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在某个地方狭路相逢。 平日玩少女的肉体暖味贴贴,可现在光是眼神对视都不敢,唯恐从对方的视线中看出“我要置你於死地”的惊悚感,更別说留在同一个房间里了。 “江藤学妹,你不去练习?” 在双簧管&;巴松管声部內,渡边滨朝著独自一人的江藤香奈投去狐疑的视线。 久野和雾岛是搭子,长瀨和神崎是搭子,她们两组都已经去练习了,唯独江藤香奈还是一个人待在练习教室里。 江藤香奈的脸上一阵发烫,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能干笑两声,试图掩饰內心的慌乱。 “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练习..::: 真是超级羡慕巴松管,从人数和实力上来说,渡边组长几乎保送a编独奏位。 “是因为雨守同学这次没参加soii吗?你们两人之前经常在一起练习吧?”渡边滨直白地说道。 虽然知道渡边组长没恶意,但她直接说出来,江藤香奈的心里还是感到有些难过。 全道大会后,雨守学姐就像看开了一样放弃练习soli,將时间放在了试音节选段落和培养新部员上。 只有江藤香奈一个人吹双簧管的soii段落,在学校里也不怎么敢吹,有些害怕被人说閒话,所以只能回家吹。 “按照北原老师的说法,我也会和神崎学姐和雾岛学妹合奏的,应该没问题。” “但配合度肯定比不上她们吧?”渡边滨的语气平稳,带著不容置疑的真实感。 確实,她们四个人是一直在练习soli,在配合度上怎么可能贏得了她们。 江藤香奈握紧手中的双簧管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笑容的表面仿佛有化不开的苦涩: “但.......总是想试试呢。” 渡边滨证了一会儿,隨后咧嘴一笑。 江藤香奈的耳朵一红说: “渡边前辈,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我只是觉得—— 渡边滨將怀中的巴松管端正,带著些许嘲意说, “我们的吹奏部有三个吹双簧管的,结果你反而是最想上进的。” “唔.... 江藤香奈明白,渡边学姐的“嘲意”並不是指向她,而是神崎学姐和雾岛学妹。 不愿站在台前的人,却有著眾人嫉羡的天赋,愿意站在台前的人,却只能仰起头看著。 这对於吹奏者来说,简直是世界最大的不公了。 渡边滨的手指翻动著曲谱,目不斜视地望著五线谱说: “樱子说你明年就是部长了,加油吧。” “还没啦.... 江藤香奈尷尬地笑著,將来要当神旭吹奏部部长这件事,对於她来说心里压力还挺大的。 真有些羡慕神旭之前的几任部长了,能带著吹奏部无忧无虑地玩下去,將赛事什么的,奖盃什么全部拋之脑后。 “江藤学妹?” 这时,雨守怀抱著小號站在门口,高挑的模特身材总是惹人视线。 “雨守学姐?” “抱歉,和一些新部员沟通事情耽搁了。” 雨守走上前,单马尾隨著她的步伐在微微跳动著,语气平缓地说, “走吧。” “谈?”江藤香奈愣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困惑,“走?去哪儿?” “你不是要去选拔soii吗?我陪你练一会儿。”雨守说。 江藤香奈猛地睁大了双眼,仿佛一瞬间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住了呼吸,內心深处涌起一股暖意: “可是这不会麻烦您吗?” “有什么麻烦的,我进a编肯定是没什么问题。”雨守直视著她,眼神毫无躲闪。 “唔——! 江藤香奈慌慌张张地起身,实在没想到雨守会浪费时间来陪她练习, “太谢谢雨守学姐了!其实我连能不能进a编都难说呢.. 3 “没什么好谢的。” 雨守轻轻摇头, “你进不进a编和这件无关,只要你想参与soli,我就会陪你练习。” “雨守,你平日看上去那么严肃,实际上心还挺软的。”渡边滨在旁说道。 江藤香奈连忙点头。 平日的雨守前辈声音沉稳,却带著一种无形的威严,可是温柔起来真的很迷人! “我不觉得渡边你能这么说我。” 雨守的唇角微抿,语气中仿佛在透露“你不也是一样”, “说明白了,大家都是女孩子,互相照顾一下也没什么,更別说江藤学妹之后是吹奏部的部长,技术太弱了肯定不行。” “谢谢学姐!”江藤香奈对著她深深鞠躬。 “来吧,虽然小號和双簧管是在下午,但也没多少时间。” “嗯!” > 在校舍楼后的l形拐角,两个少女正好在墙壁的阴影下合奏练习。 双簧管的音色宛如林间微风,轻轻地拂过小號的每一粒音符。 在细雨绵绵的旋律中,散发著淡淡的温柔与伤感,两者交织在一起,令人流连沉醉。 长瀨月夜的嘴唇离开號嘴。 树荫下,斑驳的光影如同跳动的音符,校园各处都能传来乐器的吹奏声,与各种鸟鸣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神旭高中都在欢唱。 长瀨月夜望著身边的少女,她既不显露笑意,也不流露哀愁,仿佛一切的情感都被她轻轻地掩埋在心底。 “惠理比全道的时候还厉害了呢。”长瀨月夜的唇边抿出笑意。 神崎惠理低下视线,银白色的音键透著一股冷冽的光泽,仿佛月光静謐而深邃。 “可是贏不了的。”她绽开柔软而饱满的小嘴。 长瀨月夜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错,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怎么会?” 神崎惠理的目光落在草坪上的枯叶上,唇线红润清晰: “我贏不了雾岛。” “惠理在我心中是最强的,这次只要我们正常发挥,一定能一起吹独奏的!相信我, 好吗?” 长瀨月夜的眼眸中闪烁著焦急的光芒,似乎在担心惠理的心態在试音的时候出现问题。 微风拂过,神崎惠理的髮丝轻轻摇曳,视线被额前的刘海分割成数块: “我没想和月夜一起独奏,只要能帮他夺金就行。” 从她口中说的话是如此清晰而沉稳,没有一丝犹豫。 长瀨月夜仿佛连呼吸都停滯了,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有话语在心头盘旋,却始终无法找到出口。 一“你为了北原老师,到底愿意付出多少?就连和我的独奏,都是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 和她不同,长瀨月夜也希望能夺得全国大会的金赏,但目的並不是为了北原老师,而是为了自己。 自己想得到全国金,给从小就练习小號的自己,给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她认为久野立华和自己是一样的,为了个自己一个交代,所以才对独奏这么拼命。 可是这样,难道就代表看我不在乎他吗? 长瀨月夜的指腹用力到发白,她起先还思考了一阵,是否要將和北原老师一起去东京这件事告诉惠理。 可是惠理她似乎,真的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同时现在从女孩子的角度上思考,她也不想和惠理分享这件事。 至於是出於什么目標,或许因为过於羞耻,长瀨月夜不想去深究。 可能如斋藤晴鸟所说,一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句话並没有错。 “要,继续?”神崎惠理用手指拈走沾在唇上的髮丝。 长瀨月夜胸前轻盈的长髮微微摇曳,笑著说: “嗯,” 她现在才彻底感受到,惠理愿意费时间来陪自己练习,根本不是为了她。 如水中髮丝交缠般的感情跑在理性前面太多,哪怕含住了號嘴,小號也一时间发不出声音。 第200章 199.吶喊小號与哭泣萨克斯 第200章 199.吶喊小號与哭泣萨克斯 在第一音乐教室门口,全国大会的试音已经开始, “下一个,轮到长泽学妹了。”由川樱子从隱约教室里出来,警了警站在窗边的少女。 本来在和后藤优互相鼓劲的长泽美雅深吸一口气,腋下架著乐谱走了进去。 “来了。” 由川樱子朝她笑了笑,单簧管声部里其实有不少一年生,但能进入a编的,只有她和后藤两个人。 音乐教室的门被拉上,由川樱子正打算去长笛&短笛声部,让她们做好准备时,窗户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呼喊声— “我要上啦一—!” 音调太高,无法和记忆中的任何少女对应。 她下意识地走到窗边,上半身探出去,却始终没有找到大声喊叫的罪魁祸首,只能在心中期盼这个人不要再大喊了。 与此同时,在社团大楼后方的停车棚內。 雾岛真依目瞪口呆地望著身边,突然大喊的短髮少女。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变得稀薄而珍贵,急促的喘息声在忽然降临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立华.......”雾岛真依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久野立华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泛起淡淡红晕,大脑的氧气,连带著徘徊於心的杂乱心情,好像都被喊出去了。 “呼” 少女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雾岛真依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与不安, “从没这么激动的喊过,心情一下子安稳了不少。” “会感到安稳吗?”雾岛真依问道。 “嗯。” 久野立华將黑色调音器放进口袋里,又拉了拉制服的衣领,让凉爽的空气跑进去降温, “越练习反而越紧张,真是受够了。” 雾岛真依的唇闭成一条线,刘海也偏向了一边露出了她的前额: “那休息一会儿吧。” 久野立华的视线落在她从领口露出的纤白脖颈上,没忍住伸出手摸了一把。 “唔?做什么?”雾岛真依的身体抖了一下。 “真依你都不出汗的?” ·.今天挺清爽的。” “你看看我,这里都出汗了。”久野立华说著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脖颈上摸然而雾岛真依却无心去感受,直接將手缩了回来说:“不用了。” “真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久野立华忽然问道。 “突然间说什么呢?” “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朋友,都会觉得有时候我有时候太较真了。” 久野立华看了眼四周,没什么能坐的地方,直接坐在了进入社团大楼的大理石阶梯上。 雾岛真依的话语在喉间凝固,迟疑了会儿说道: “不会感到麻烦。” 久野立华纤细的手指轻轻缠绕著一缕髮丝,嘴角带著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的?我擅自对你说了那些话,觉得你就应该要按照我心中的想法来,换种说法, 不就显得我很过分?” 雾岛真依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不顾她的想法,自作主张地要求她全力以赴。 “没这回事,我很喜欢和立华待在一起。” 雾岛真依的肩膀放鬆下来,任由风將裙摆拂向一侧,露出白暂柔软的大腿。 “喔?真的?” 久野立华小巧的耳尖悄然泛红,语气自然,却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澜。 雾岛真依走上前,捂住裙子坐在她的身边,大理石瓷砖的冰冷,透过百褶裙的布料从下方传来, “嗯,是真的,我知道立华你是在为我好。” 仿佛被人碰到了敏感的地方,为了忍耐这种瘙痒,久野立华轻轻咬著下唇。 她握紧了手中的小號,想通过自己的力道,把心意传达过去: “我想和真依当一辈子的朋友,你吹双簧管的样子一点也不比神崎学姐差,在台上吹独奏的样子,一定很美。” 雾岛真依的手指不自觉地绞著裙子,藏在鞋子里的脚趾微微蜷缩,往日平静清冷的小脸上,染著一层淡淡的红晕。 久野立华將小號放在双腿上,手握住鞋后跟,脚往上抬,露出裹著黑色小腿袜的脚。 能清晰地看见她在舒缓著脚拇指,肤色在黑色布料下时不时地展露出来, “我只是不想真依你隨波逐流了,命运可是一台巨大的纺车,倘若不小心编错了,那么视野会在迷茫中摇摆,让人迷失人生的道路, 就算刚开始觉得自己走在正確的路上,可到头来依旧是原地踏步,最后被踢出命运的舞台,无论如何,我都觉得应该由自己去掌控纺车,沉下心来,点时间去编织自己的命运。” 听著她一口气说完的“人生哲理”,雾岛真依笑著说: “这些话不像是立华你说的。” 久野立架的脚后跟贴著瓷砖,对著她露出尷尬的笑容说: “被发现了嘛...::..是北原老师当初和我这么说的,他安慰人可真是挺有一套的, 我很喜欢。” 雾岛真依笑了笑。授看髮丝说“我也喜欢立华。” “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久野立华知道她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开玩笑。 “我喜欢的是你不断成长,不断超越自己的样子。”雾岛真依把腿直直地伸了出去, 少女的膝盖透著淡淡的粉红。 久野立华很少有机会看见平时的她会做出这样漏洞百出的动作,不过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纠结礼节还挺奇怪的。 她和真依,又不是三年那几个大小姐。 “立华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过了半年,直到全国大会的试音,雾岛真依才主动说出这句话。 久野立华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最终还是说道: “因为吹的越多就越开心,能做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而且大家还能表扬我,一来二去就停不下来了。” “伴隨著竞爭?” “不如说,正是因为有竞爭所以才会开心,胜选了会开心,落选了会痛苦,但又哭著爬起来继续练.....:.直到胜选,然后就能开心了。” 说著说著,就连久野立华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穿上鞋子说, “真依你可能是喜欢在自己的世界里玩,觉得自己进步就很开心,但吹奏本身就是竞技,不拿出点热血来是不会有好成绩的。” 雾岛真依觉得肺部像被塞住一般,手心渗出了汗,湿湿的触感有些噁心。 久野立华想站起来,视线瞄了她一眼,就下意识地抬起手凑过来: “领巾鬆了。” 她的手解开雾岛真依胸前的领巾,又细心地扎成蝴蝶状。 “你知道我心里觉得你是什么?” “什么?”雾岛真依问。 “无机质的、空荡荡的、中立的、精明的。” 久野立华的手指拉了拉她的领巾, “好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继续练习吧,我刚刚好像听到单簧管的声音了。 北雾岛真依点点头,她多少明白久野立华的意思,宛如个体的一虚无”。 等到她回过神时,立华的节拍器又响起了。 > “全道大会试音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个八分音符你总是太快,萨克斯声部的编排人数有五个人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当初被我选上全道a编也是没办法的事,能把偶然变成必然才是硬实力, 而且这不是全道试音而是全国试音,你要做的是將努力变为成果,不能结果的努力毫无意义。” “是......抱歉。” 北原白马望著已经开始泪眼汪汪的少女,抬起手揉了揉眼角,连忙平復好自己的情绪。 一旁的赤松纱耶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十六个人的萨克斯声部质量本身就不高,积极性也比不上其他声部,北原老师基本都处在一种放养的状態。 知道萨克斯声部差劲?为什么不补? 她们的悟性不行,记性不行,耐性也不好,也不主动让他指导,系统的经验都救不了。 北原白马真的是无可奈何,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也有些感慨,这才是大多数人。 有这时间,不如先將其他八个声部拉上来,事实证明,这八个声部確实都拉上来了, 完全不让他费心。 “抱歉,我的话可能有些过激,赤松部长,下一位吧。” 北原白马想著接下去的一段时间,要把萨克斯的少女们给狠狠逼一下了。 他今年不逼,明年如果真走了,谁有那个能力来逼她们? 赤松纱耶香走上前,轻声安慰著那个闷声哭泣的萨克斯少女,帮她收拾好谱曲带出去。 不一会儿,另一个少女抱著萨克斯走了进来,端坐在椅子上。 “二年生,高桥加美,萨克斯声部,负责吹奏中音萨克斯。” 平日和赤松纱耶香一个属性的高桥加美,自然是目睹了刚刚哭著出去的部员,神情也变得分外凝重。 北原白马的笔在纸上记录著,下意识地写了双簧管,又划掉,嘴里喃喃著“中音...: .”。 他抬起头,脸上尽力露出一抹笑容说: “那么,先从课题曲开始吧。” 高桥加美按照他的指示,开始吹奏曲目。 中音萨克斯圆润且饱满的音色,在第一音乐教室內响起,有著铜管的力度,又有木管的柔和,在两者之间找到了完美的平衡。 “吹的不错。” 北原白马的心情好了一点,一旁的赤松纱耶香像是在缓解气氛一样,对著高桥加美连忙点头。 只有lv13吗.... 虽然等级比不上其他的萨克斯,但从悟性、记忆力、耐性上来看,高桥加美值得自己投入。 “继续吹自由曲的节选吧。” “是。” 第201章 200.全国试音,北原老师的话有点多(4K) 第201章 200.全国试音,北原老师的话有点多(4k) 玻璃窗反射著午后的阳光,树叶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少女打开操场旁的水龙头,凉凉的水流在手上很舒服。 把嘴张开再闭上,深呼吸。 低音需要慢慢地呼气,高音又需要急促地吐气,通过这样的方法,可以让吹嘴发出声音的变化。 “在练习呢?” 身后传来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斋藤晴鸟的嘴离开號嘴回头一看,发现是由川樱子。 “嗯,现在大家的试音,上低音號声音又挺大的,只能用吹嘴代替。” 由川樱子点点头,她一直都是这样在乎別人啊。 “快到上低音號的试音了,一直找不到你,想著你以前在吹奏部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洗》 斋藤晴鸟露齿一笑,將號嘴包在手帕里: “试音怎么样?应该没有什么意外吧?” 由川樱子难为情地笑了笑,三股髮辫在阳光下显露出浅灰色的光泽: “萨克斯声部的表现不太好,听纱耶香说,北原老师显得有些生气。” 斋藤晴鸟的身材曲线如流水般自然,风吹过时,百褶裙紧紧贴著她的臀部与双腿,勾勒出少女特有的柔和线条。 “嗯..:::.那也是很不容易呢。”她笑了笑,能清晰地听见鞋底砂砾的声音,“走吧。” 由川樱子认可地点点头,在心底为萨克斯声部的人感到同情。 但斋藤晴鸟实际上说的是北原白马不容易,因为这样子他肯定会费大量时间去提升萨克斯声部,休息的时间只会更少。 和他见面的机会也少很多,至於萨克斯声部的人,她压根没在同情。 两人走进校舍,阳光被隔绝在身后,室內的空气变得愈发凉爽。 木管声部的,除了双簧管这把乐器以外,已经全部试音完毕了,现在是铜管乐器。 能看见不少选拔完的部员,在廊道和外面走动,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仿佛三年青春在此刻定格。 “选拔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话说回来,这次北原老师在试音的时候问了我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 “说什么我在神旭吹奏部开不开心什么的。” “矣!我也被问了,还问什么我练习了多久?明年一定可以当主力什么的。” “哈哈,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a编没戏了嘛!” “不过感觉他更像在閒谈耶。” “我也有这种感觉,为什么啊?因为最后一次试音了?” 耳边不断地传来部员们的討论声,似乎北原老师在选拔中问了很多以往不曾问过的问题。 总结就是:北原老师的閒话变多了。 由川樱子下意识地瞄了眼身边的少女,她的身形轻盈而又饱满,带著少女特有的温婉。 “我只有你们两个朋友了”。 她的脑海中再一次想起那个红色夕阳肆虐的傍晚,斋藤晴鸟说出的这句话。 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些年,自己还没有作为她朋友的资格? 而且为什么最近和裕香也保持看距离感? 心中的疑问就像一团溢开的迷雾,渐渐遮蔽了由川樱子的所有思绪。 很想开口询问,但她明白已经没关係了,追根揭底只会让所有人感到为难,她不喜欢这样。 “晴鸟是要吹上声部还是下声部?”由川樱子浅吸了口气,排解著心中的碎碎念。 上低音號与其他声部不同,不会有第一、第二、第三,甚至第四声部的情况,只有分为上、下两个声部。 上声部是担任低音声部的主旋律和高音和声,下声部是负责低音和声与低音旋律。 但很多人也会说上低音號的第一、第二音程,领会到要表达的意思就行了。 斋藤晴鸟的手指揉捏著髮丝,眼眸中仿佛蒙著一层淡淡的薄雾,唇角微微上扬,笑意若有若无: “可能还是想著吹上声部吧。” “哦..::::”由川樱子点点头,这样的话磯源裕香就是下声部了。 对於磯源裕香,哪怕曾经伤害过她,斋藤晴鸟也不想在这里做出让步。 都已经是全国大会了,绝对不能在试音这一块放水,否则伤害到的人只会是北原白马。 回到低音声部的练习教室,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看来都已经在第一音乐教室门口等著了。 斋藤晴鸟抱起放在椅子上的银色上低音號,转过身,发现由川樱子还站在门口望著她“不会跑哦。”她夹著声音,露出最好的笑容。 由川樱子的嘴愉快地上扬,抓了下身后的三股辫,感慨般地说: “大家都能参加最后的全国大会,真是太幸运了。” 1 斋藤晴鸟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仔细想想她们这些三年生能一起进入全国大会,確实很不容易。 当初月夜退部,惠理无心吹奏,裕香处在谷底,樱子作为部长自责不已,而自己,差点陷入了万劫不復的境地。 全都依仗了那个人。 一想到他,全身的每个部位都好像在颤慄。 斋藤晴鸟深深吸了口气,本就酥软饱满的胸部更加挺翘,笑著说: “嗯,我也是,感到很幸运。” 由川樱子抿了抿樱色的唇,拽著裙摆,2了口唾沫: “晴鸟,全国大会后,你们能和好吗?” 斋藤晴鸟环抱著低音號和乐谱,故作困惑地歪著头说: “和好?谁?” 她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由川樱子甚至怀疑是自己弄错了。 即便如此,三股辫少女还是硬著头皮说道: “月夜她们,我觉得你们最近好像闹了些矛盾,这样真的好吗?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她的语气中夹杂著难堪与期盼,难堪是担心自己不够格,期盼是斋藤晴鸟能正面回应,让自己不用太过迷惑。 斋藤晴鸟微微侧著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这个..:...樱子你还是不要担心,我和月夜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而且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 “可是.... 3 “不是说好了低音声部快要开始了嘛?走吧。”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的肩膀微微下垂,眸中闪过一丝无力感。 来到第一音乐教室门口,低音声部的人已经在外面候著了。 门外摆著的七八把钢管椅都坐满了人,大家都端正地坐著,静静地等轮到自己。 每个人的表情,比以往多了几分僵硬, 没有见到磯源裕香的身影,里面还传来了上低音號的音色,看来作为声部组长的她率先进去,已经开始在试音了。 黑泽麻贵抱著上低音號,为了压住自己猛跳的心臟,面向窗外不停地进行478呼吸法。 斋藤晴鸟和部员们笑著打招呼,婉拒了其他部员的让座后,就静静等待著。 不一会儿,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就拉开了,磯源裕香抱著上低音號走出来。 “久等了,轮到... ” 她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斋藤晴鸟的身上, “晴鸟,该你了。” “嗯,辛苦了。”斋藤晴鸟走上前,笑著说,“吹的很好呢。” 磯源裕香的眼帘微微下垂,怀中的一切都被她抱紧。 金色烤漆的乐器表面,映照出她稍显婴儿肥的稚嫩脸庞: “嗯,你也加油。” 斋藤晴鸟点点头,拉开教室的门。 走进第一音乐教室,中间空出了一大块地方,只摆著乐谱架、椅子,以及一张桌子。 喜欢的人,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北原白马低头看著桌面上的名单,用黑色铅笔写著什么,纸在翻动的时候,总会发出乾燥的摩擦声。 他抬起头,发现走进来的人是斋藤晴鸟,脸上在一瞬间掠过不自然的表情。 是害羞吗?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斋藤晴鸟想。 北原白马看了眼手中的纸,扫了一眼“斋藤晴鸟”的名字,伸出手示意她坐下: “请坐。” “失礼了。” 斋藤晴鸟的臀部只坐了椅子的一小部分,再把乐谱放上乐谱架“三年生,斋藤晴鸟,低音声部,上低音號。” “斋藤同学应该是上部的吧?”北原白马抬起头望著她。 “嗯。”斋藤晴鸟以温和的目光回望著。 北原白马又低下头,粗略扫了一眼上低音號的试音节选,开口说: “那准备一下,从指定的e开始吧。” “是。” 斋藤晴鸟大大吸一口气,含住號嘴震动嘴唇,从上低音號中传来的响亮音色,在一瞬间充满了教室。 上低音號的试音节选只有六个小节,但却让她紧张到神经紧绷。 阳光从窗户的空隙中流淌了进来,时间的流速也变得好慢,五线谱上的音符都好像在跳动。 “这里就行了。” 小节还没吹完,北原白马的笔就在“斋藤晴鸟”的名字后,画上了一个小圈。 斋藤晴鸟微微低头说: “谢谢。” “比起你离开社团的那一天好了不少。”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看来你这些天確实有在好好练习。 斋藤晴鸟的唇角一抿,併拢著白皙柔嫩的双腿,眼眸中是拦也拦不住的柔情: “嗯,因为心里想著北一—” “这次裕香的压力应该不会像全道大会那么大了,你们两人在全国大会上需要好好扶持....... 北原白马直接打断她的话,说到一半便面露尷尬的笑容, “抱歉,话有些说早了,明明还有其他的上低音號部员还没试音。” 门外的黑泽麻贵:“这呼吸法感觉没啥用啊!” 斋藤晴鸟微微一笑。 “可以了,赤松部长,麻烦叫下一个人进来。”北原白马说道。 斋藤晴鸟一,这才將视线挪向一旁坐著的赤松纱耶香,一边起身一边轻声说: “抱歉,才看见纱耶香你。” 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拍著她的背,笑著说: “没事啦,裕香刚才也没看见我,挺正常的,只是不能偷懒了。” “唔.:: 》 斋藤晴鸟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眼北原白马,怪不得刚才他打断了自己的话,今后真的需要小心一点才行。 目送著斋藤这个中分茶色刘海少女离开,北原白马在心中终於舒口气。 这个女孩子真是一点也不会观察四周,说话没分寸,有赤松在旁边,和她多聊只会死的更快。 不一会儿,低音声部的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一直轮到一年生黑泽麻贵。 “一年生,黑泽麻贵,上低音號,下部。” “嗯,听著节拍找准时机。”北原白马稍稍抬起视线,抬起手准备摁下节拍器。 “是。” 黑泽麻贵为了不让紧张的嘴唇绷的太紧,动了动嘴唇。 听著节拍器的节奏,从低音b开始,慢慢地提高旋律。 低音下部並没有很难吹的旋律,但有一段细细地吹出长音的部分,气息不好的人,在这里基本就宣告结束了。 “这里就行了。”北原白马说道。 现在他都不需要完全地听完部员们的吹奏,就知晓她们几斤几两了,这就是和她们日益相处的从容。 对於黑泽麻贵,他的心中还是那句话,未来可期,明年就是神旭吹奏部的低音主力。 “黑泽同学也是今年刚开始吹的上低音號吧?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在“黑泽麻贵”后的一个空白栏上,画上了一个笑脸。 其实没选中的部员,都可以不用画东西的,“x”也不需要,只是北原白马閒著无聊乱画。 “嗯,今年刚开始。” 黑泽麻贵瞪大了眼晴,表情很是惊讶,因为她看见北原老师在上面画东西了! 难..:::.难道是圈?! 自己进a编了?! “在神旭吹奏部吹上低音號开心吗?”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不知为什么,最后一次的试音,他很喜欢和试音的部员们谈论一些和吹奏技巧无关的事情。 反应过来,才发觉这是私心,想和她们多聊一会儿天。 黑泽麻贵了一会儿,室內鞋轻轻地紧贴在一起,唯恐答错了什么: “我感觉是挺开心的,前辈们很好,和我同年的女孩子们也很温柔..:::..啊,当然北原老师也非常好!” 北原白马见她一副“差点忘记说最重要的”惊慌表情,面露笑容说: “当初在全道大会的演奏台上吹奏,感觉很有意思吧?” 听了他的话,黑泽麻贵的唇角无意识地抿起,想起全道大会耀眼的灯光笼罩在自己的身上,怀念般地说: “是,真想再站上去一次。” 她的笑容不是斋藤晴鸟那般刻意雕琢的优雅,而是自然而然的流露。 北原白马又用铅笔画了一个笑脸说: “我想黑泽同学既然有这份心的话,是一定能站上去的,我期待著。” 黑泽麻贵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身,忽然有一种“哪怕这次真没进a编,也不会不高兴”的感觉。 “唔一一!”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喉咙发出声响。 第202章 201.怀抱小號的少女们(4K) 第202章 201.怀抱小號的少女们(4k) 时间在自然的规律中悄然流逝,仿佛一切都在不同的乐器声中更叠。 飞机云横跨天际,学校草坪上的落叶,肉眼可见的多了。 隨著打击乐部的最后一名部员试音完毕,现在只剩下小號声部与双簧管了。 不过在挑选soii人员之前,必须要先决定出a编成的人选,每个人都需要將课题曲与自由曲的节选吹奏一遍。 小號声部有九个人,a编排人数为六个人,双簧管有三人,编排两人。 第一音乐教室前,聚集了不少部员。 由川樱子抬起双手喊道: “不要都挤在门口!试音结果明天发表!试音的时候,小號声部和双簧管的请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一一!” “我是圆號的,可以说话吗?” “圆號都已经试音完了赶紧回去啦!” “哈哈一—!” 长泽美雅望著久野立华,她的目光游离不定,时而警向別处,时而快速掠过眼前的人。 挺直的背脊,仿佛在告诉自己“试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立华。”长泽美雅的手轻轻拍著她消瘦的背,“试音加油。” 久野立华从袖口中伸出的纤细手腕上,留著指甲用力摁压时的红色印记。 “——好可怕。”她低声喃喃道。 长泽美雅惊讶地望著她,嘴角露出一抹笑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久野立华的目光扫过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长瀨月夜,和站在窗边不知看什么的神崎惠理。 “从前的选拔没有这么觉得,可一想到是今年的最后一次,就觉得可怕起来了。” “北原老师,现在给人的感觉有些像医生。”后藤优小声说道。 久野立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抬起手捂住嘴说“北原老师才不会用针扎你的屁股呢。” “优说的是感觉!”长泽美雅忍不住吐槽道,“就像患者在外面,等著医生叫號的感觉!” 有的病人不清楚得了什么病,有的早已知晓自身病状,有的身体健硕却希望医生给开个证明,好回家“疗伤”。 久野立华轻吁一口气,小声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不出意外的话我要在这里待三年,能让我紧张就说明大家都进步了。” “真不像你。”长泽美雅眼角一挑,模仿著她的口气说,““我始终是第一,我一直是第一”~~,这样才是。” 久野立华抬起手拍看她的肩膀说: “我才没这么傻!再说了,如果不像,就说明我的形状已经被人改变了。” “在这么多学姐面前开黄腔,又有点像你。” “反正我声音很小,大家都没听见。” 这时,赤松纱耶香从第一音乐教室里走了出来,她的目光落在雨守的身上说: “北原老师说,先让小號声部的人进行试音,之后是双簧管,然后有意参加soii的部员请留下来,雨守同学,你先?” “好。”雨守点点头,跟隨著赤松纱耶香走进了音乐教室。 门关上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分外刺耳,长瀨月夜的呼吸都变得浅而急促,掌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第一音乐教室內。 北原白马顿感走进来的少女高了不少,看都不用看,一定是有著模特身材的雨守。 抬起头,和单马尾少女对视,她的裙腰收束的恰到好处。 “请坐。” 雨守的小脸一红,紧张得连回应都没有就直接坐下来。 这让一旁的赤松纱耶香露出无奈的笑。 这个首席在部员们面前总是表现的格外冷峻,可一到北原老师面前,一个对视就能被打回娇滴滴的少女原形。 “雨守同学现在还是第一声部的对吧?” 北原白马其实知道,只是单纯地想让气氛缓和一些,聊一聊让她不紧张。 雨守端坐在椅子上,百褶裙遮不过膝盖,露出大腿的一片雪白,语气变得不少“嗯。” “当首席指挥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 “是吧,谁在台下做什么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嗯,感觉很明朗。” 北原白马对著她微微一笑,手放在节拍器上“让你当首席果然没错,那么我们开始吧。” 然而雨守的注意力,却全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手背的青筋在她眼中显得格外美丽。 “雨守同学?” 北原白马见她发愣,出口提醒, “有什么问题?还是说需要缓一下?” 雨守一紧张,大腿併拢紧,小腿夹成了外八字,红著脸连忙说: “没、没事,我能吹。”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翻著乐谱,又举起小號。 “那开始了。” 北原白马说完直接摁下了节拍器。 与其他乐器的声音有著明显不同,小號的声音具有压倒性的张力,有著优美亮的高音。 光听著就是一种享受,以至於等到他晃过神,本来少的试音节选,已经吹完了。 “嗯,吹的很好。”他欣慰地点点头。 雨守的小嘴离开號嘴,由於节选的颤音过多,感觉体內的氧气一下子少了大半。 罩子裹住的柔软胸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著。 “说起来,雨守同学为什么不想试试这次的小號独奏呢?”北原白马转了转笔,微微放鬆嘴角。 雨守的目光直视著他,在她白皙的皮肤下,隱约可见淡青色的静脉血管。 “我还比不上长瀨同学和久野学妹。”她如实回答。 “其实这个想法,小號声部的其他人应该都会有,但我还是希望你今后能多多参与这些事,结果並非是唯一的价值。” 北原白马端正了坐姿,双臂撑在桌面上: “我觉得过程中的成长与收穫同样重要,这是提升自我的机会,而非单纯的输贏,每一次尝试都是奠定基础。” 雨守眨看眼睛,修长的睫毛上下动看。 果然和她们说的一样,北原白马这次会说一些从前都不会说过的话。 “抱歉,说的这些话是不是觉得有些太老师了?我以前当学生的时候,总觉得说的很嶗叨,也不愿意多听。” 北原白马见她微微眉的模样,下意识地搔了搔脸颊。 然而雨守却摇著头,单马尾隨著动作在晃动著: “没,不如说我最喜欢北原老师您这样了。” “这样啊,那就好,我还以为说这些话会被討厌。” 望著他脸上溢出的笑容,雨守感觉小腹一热,喉咙发紧,壮著胆子说: “不管怎样,我、我都很喜欢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的嘴角轻扬,语气中透露著令人感到无比的舒適与安心: “我也很喜欢雨守同学,你是我职教以来,是第一批让我印象最深的女生。” “不是的!我说的喜欢是一一!” “雨守同学!” 不同於北原白马的笑容以对,赤松纱耶香见状连忙起身,双手摁住她的双肩说“试音结束啦,有什么话今后再说吧,外面还有很多部员在等著,来,和北原老师道个谢。” 雨守只好起身,將想说的话咽下去,对著北原白马鞠躬致谢后,离开了第一音乐室。 北原白马很纳闷。 他只是想和部员们好好得谈一谈人生,谈一谈吹奏,这些女孩子怎么老是往儿女情长的方向走? 他还想说一“我理解你觉得上独奏很难,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我觉得你的尝试並不会让你失去什么,更何况我现在还待在吹奏部,能陪你一起面对並改进”。 让他好好展现一下年轻老师的人格魅力,会怎么样嘛! 不过他也不会强求雨守参加独奏选拔, 就像他尊重雾岛真依的选择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与选择,强求可能適得其反。 这时,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又拉开了,赤松纱耶香又带著长瀨月夜走了进来。 “北原老师。”长瀨月夜一进来,就对著他行了个標准的鞠躬礼仪。 赤松纱耶香看了她一眼,有样学样也对他嬉皮笑脸地行礼。 北原白马笑了笑,示意她坐下。 长瀨月夜一只手捂住裙子,沿著臀部的轮廓往下贴著坐下,再细心地將乐谱放在谱架上。 少女的袜口轻轻贴合著肌肤,白色短袜衬托出双脚的细腻与柔美,若隱若现的肉色, 光是看著都让令人心情舒畅。 “三年生,长瀨月夜,小號,第一音程。” 长瀨月夜的声音轻盈纯净,与斋藤晴鸟故作呢不同,有著不经意的少女甜。、 裙子的褶皱,在她的坐姿下形成了数道柔和的摺痕,在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少女双腿间的阴影。 但也只能是阴影了,再实体根本看不见。 北原白马没有多说其他话,手放在节拍器上: “准备。” 少女举起小號,柔软的小樱唇含住了號嘴。 高音振动著空气,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充满张力的音色,以绝美的音频,不偏不倚地穿透著第一音乐教室。 一旁的赤松纱耶香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吹奏出的旋律太过平滑,甚至让人感受不到音符的转换。 她的脑海中只能做出如此形容“专门为大赛而生的吹奏者”。 “谢谢你。” 北原白马的话,让长瀨月夜放下了乐器,好半响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 “长瀨同学,和上次一样,吹的非常完美。” “唔..::::”长瀨月夜的嘴角轻轻抿起,努力压制著情绪说,“谢谢您的夸奖。” 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呢?听部员们说,他都会和试音的部员聊一会儿天的。 一想到这里,长瀨月夜的唇线紧抿,为了极力维持表情的平静,呼吸刻意地放缓。 即便如此,胸部仍然有些起伏。 北原白马在她的名字后画上了一个圈,像是隨口一般地说: “希望今后能看见你与世界出名的指挥家合作,虽然教你的时间是三年生中最少的, 但也算是给我的人生履歷贴金了。” “不会,您太谦虚了,能被您教是我的幸运。”长瀨月夜的音调舒缓。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道: “辛苦了,下一位。” 长瀨月夜一证。 没了?想和她说的话,就只是这个? “哦对了。”身后的北原白马突然喊话。 长瀨月夜的心陡然一秋,假装没发现往脸上聚集著的热气。 结果一“你等会儿有参加独奏,不要直接走了。” 4 ......好。”” 草草结束。 哪怕走出了第一音乐节教室,长瀨月夜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像和其他女孩子相比, 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么快就出来了?”就连在门口等著的部员,都有些惊讶。 “月夜吹的这么好,肯定一下子就能出来。”由川樱子说。 在由川部长心里,在里面待的越久,反而是因为吹的不好,被北原老师训的。 长瀨月夜的一只手抱著小號,一只手不安地揪著裙摆。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没什么好聊的吗... 由川樱子见她的耳根有些红,眼帘忧鬱,於是上前询问: “怎么了?吹的不如意?” “没,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长瀨月夜仰起头,看著窗外抿嘴一笑, “如果北原老师能提前两年来就好了, “很抱歉长瀨学姐,这个愿望可千万不能实现。” 久野立华走上前来,嘴角带著一丝俏皮的狡, “否则我那时候才上国二,等到了高一,北原老师都已经教了两年多了。” “这有什么问题呢?”由川樱子问道。 久野立华的手指拨弄著发梢,理所当然地说: “当然有问题,现在我们就是北原老师教的第一届部员,我会是北原老师三年元老级部员,地位肯定不一样。” 由川樱子忍不住笑道:“呵呵呵..:::.久野学妹想的还挺多的呢。” 这时,音乐教室里又响起了小號声,由川樱子这才惊觉失职,连忙捂住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隨著时间流逝,小號声部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进去,一直轮到了久野立华。 往日觉得拥挤的第一音乐教室,在此刻显得无比宽。 “一年,久野立华,小號,第一音程。” “请坐。” “为什么北原老师就能穿拖鞋进来呢?”久野立华问了一个和吹奏无关的话题,“我们就要脱掉室內鞋进来。”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隨即笑道:“应该是老师的特权吧?而且这就是室內拖鞋。” “我也可以穿室內拖鞋?” “最好不要这样。” 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无法鑑赏少女们裹著袜子的脚,轻盈地在隔音上踏动了。 不对,才不是这样! 正经的来说,其他学生也会效仿穿拖鞋的行为,吹奏部一共九十八名部员,哪儿有空间给塞这么多双拖鞋。 这才是正解! “好吧。” 久野立华將乐谱摆好,故作不在乎地说, “如果这次我没被选上独奏,哭著求北原老师说再来一次呢?” 北原白马瞅了立华一眼,她的身体纤细得像未成熟的鹿,骨骼纤细,肌肤紧致,带著一种青涩而脆弱的少女美。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答应你。” “嘛,北原老师你真是一点主见都没有呢。”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主见? 北原白马对待吹奏部,最不缺的就是主见,否则也不可能抵达全国大会。 他明白,久野立华所说的主见是他和女孩子们的对话,总是以她们的话语来当实行標准。 “毕竟你说要哭著求我。”北原白马意味深长地笑道。 久野立华愜了会儿,小小的脸蛋一红,举起小號娇嗔地嘀咕一句: “坏老师.... ”” 第203章 202.全国大会试音,结束(4K) 第203章 202.全国大会试音,结束(4k) 小號声部的选拔结束了,接下去只剩下双簧管的三名部员。 神崎惠理最先进入了第一音乐教室,少女撩拨著髮丝,露出小巧的耳朵,从制服裙子下露出的腿异常的白, “三年,神崎惠理,双簧管。” 少女透明的瞳孔直直地望著北原白马,从嘴唇中吐出的声音带著些许朦朧感。 可能是因为和惠理在私底下说的话比其他部员要来得多,北原白马没有任何閒话,让她坐下直接进入了试音状態。 神崎惠理坐在椅子上,一缕风吹了进来,她胸前的领巾宛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一、二、三、四一双簧管的音色在空中缓缓流淌,宛如露珠滑过翠绿的叶片,细腻而纯净。 赤松纱耶香坐在一旁静静地听著,少女的手指灵巧地在音键上摁压著。 双簧管的独奏有些难,但她却能完美演绎。 等到节选段落吹完,神崎惠理垂下双簧管,把散在脸颊的黑髮授到耳后,视线从曲谱上移开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 那不缓不慢又不失少女柔情的举止,极具深闺小姐的姿態。 “嗯,很好,” 北原白马最放心的就是长瀨的小號与神崎的双簧管了,光是听都是一种享受, “可以了,下一位。” 神崎惠理却忽然轻声问道: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少女硬咽般的回应中带著些许失落,赤松纱耶香有些好奇,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北原白马迟疑了一会儿,面露笑容说: “没有,神崎同学已经表现的非常好了。能见你在双簧管上投入这么多的时间,我很开心。” 从神崎惠理的瞳仁內,透出了不同寻常的愉悦,那起来似乎十分开心的神情,总让北原白马联想到被摸肚皮的猫。 “嗯”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察觉到她心情的明显不同。 神崎惠理站起身,带著乐谱和双簧管走了出去。 赤松纱耶香也跟了出去,又带著另一个少女进来了。 “江藤同学。”还不等她说话,北原白马就主动开口。 “呢,嗯。” 江藤香奈有些紧张地站在椅子旁,在白色短袜上,小腿肚的平滑弧线映入眼帘。 直到他喊坐下,才开始准备。 隨著节拍器的响起,江藤香奈开始了她的双簧管吹奏。 北原白马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选拔名单,任由她的音色宛如溪水潺潺,滑入自己的耳朵。 她的成长非常多,但成长的人並不是只有江藤一人。 勇於挑战独奏的心,著实让北原白马在心中给她加分,但从吹奏的角度上来看,和神崎惠理比起来还是些许不足。 “行,辛苦了。” 隨著北原白马话音的落下,江藤香奈的嘴鬆开簧片,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 是开热气了吗?抚在大腿皮肤上的空气总感觉有些热,她想到。 “真让我意外,这次小號和双簧管参与独奏的人,竟然只有你一个。” 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说道,但能明显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些许失望。 江藤香奈绷紧了脸说: “是,总想著怎么样,也要试试才行,否则改天想起来,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听了她的话,北原白马嘴角微微一抿,低下头,目光在九十多个名字上来回扫视著: “可能我更喜欢江藤同学这样的性格,由川部长並没有看错,你还挺適合当部长的。” 完全没意料到北原老师会说出这种话,江藤香奈的小脸瞬间露出惊讶的神色。 可能是他的语气过於温和,竟然不会觉得紧张了,连呼吸都能变得轻缓。 少女的双眸內,有颤动的烟波,以鼻音重重回应: “嗯!” 北原白马朝著她温柔地笑了笑:“辛苦了。” 江藤香奈站起身,对著他深深鞠躬,走出了第一音乐教室。 可接著,赤松沙耶香在门口喊了几声,就折返了回来说: “北原老师,她们说雾岛学妹在上卫生间,由川在等著。” 北原白马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就是以前班主任经常说的一“临近上课屎尿多”吗..... 还是因为,紧张? 赤松纱耶香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过坐姿很奇怪,哪怕穿著裙子,也面对著椅背跨开双腿坐下。 虽然百褶裙往下垂能挡住少女的三角地带,但这种姿势总让北原白马想到“骑马”这个词。 “神崎同学的双簧管吹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在两人空閒的时候,赤松纱耶香很快就找了个话题。 北原白马望著赤松,她的双腿和神崎等人的不同,有一种很明显的健身感,特別是大腿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 “你能听出来厉害在哪里?”北原白马问道。 赤松纱耶香颇有些尷尬地搔著脸颊,说:“我只能说是感觉。” “什么感觉?” “总感觉...::..神崎同学吹的双簧管,有点黏黏的?湿噠噠的?” “黏黏的?湿噠噠的?”北原白马惊讶於她的比喻,听上去有些污秽是怎么回事。 赤松纱耶香自己都陷入难以证明的境地,鬱闷地歪著头说: “嗯,换一种说法?可能更像情歌一样?感情比起之前多很多,让人听的心情很舒服卫“情歌?” 北原白马了一会儿,不禁在心中感慨,果然音乐在不同人的耳中,有不同的形態。 “对,现在总觉得神崎同学吹出来的感情非常多。” 赤松纱耶香点了点头,抬起手指头在空中无意义地绕著圈, “就像某些富有哲学的电影一样........还有那种“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羈绊啊!!”之类的,就突然变得很强的感觉。” “什么东西.......”北原白马觉得好笑般地翘起了嘴角。 这时,第一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了,雾岛真依走了进来。 “抱歉。” 她一进来就对著北原白马鞠躬道歉,又对著赤松沙耶香鞠躬。 “不会。”北原白马不想谈少女去卫生间的话题,“坐下吧。” 雾岛真依坐在椅子上,以节拍器为信號,双簧管澄澈的音色震动著温热的空气。 吹出的每一个音,都包含著迷人的凛然感,但声音如同模板音源,少了自己的特色。 北原白马毫无表情地盯著她,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敲击著桌面。 “好,停。” 雾岛真依將双簧管垂下,视线落在地上毛茸茸的隔音地毯。 “心里还是不想上吗?”北原白马的声音低沉而舒缓,让人不禁放慢呼吸。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抿著嘴开口说,“我觉得.......我这样已经很好了。” 她的眼神游离,始终找不到一个正確的落脚点,此时的她,好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进退两难。 北原白马见少女的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弱气,低声说: “久野同学这些天应该有和你说过些什么吧?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能和我说吗?” 雾岛真依的手指將双簧管的音键摁压到底,整个身体都透出一种纠结的情绪。 少女的双腿併拢的很紧,仿佛无论什么东西探进去都会被夹断。 她沉默了一阵,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 “我还是......不想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我自己,我也从不会瞧不起我自己。” “这样.. 北原白马的眼帘微微下垂,心情稍许失落。 可没办法的事情就是没办法,强迫更正她心中的想法,与自己以一辅助为主”的教育方式背道而驰。 哪怕她的双簧管更强,成长性质来到s,也只能选择放弃按照她的想法来。 在作为指导顾问的北原白马心中,排序是部员的个人意愿、团队需求、能力与潜力。 雾岛真依藏在袜子里的脚趾在蜷缩著,她嘧了口唾沫说: “我觉得这样就很不错了,並没什么很想要的。” 北原白马望著她,少女的目光如水,仿佛吹奏部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心中毫无波澜,不执著於任何,只剩下內心的一片澄澈。 “行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北原白马浅短地吁出一口气,对著在旁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聊什么的赤松纱耶香说, “赤松部长,让参与小號与双簧管soli的部员全部进来。” “好。” 赤松纱耶香连忙起身,拉开门呼喊。 不一会儿,先前试音的四名少女一一走进来,在音乐教室里站著。 雾岛真依从椅子上起身和她们一起站著,虽说无欲无求,但她多少明白坐著是多傲慢的一件事。 不过她可能也从未明白,自己的无欲无求,在其他人的眼中更是一件傲慢的事,比久野立华还要傲慢。 北原白马站起身,手中拿著自由曲小號与双簧管的soli乐谱。 “按照我的预想,每个人都需要搭配吹一遍,就比如久野同学,你需要和三名双簧管都吹一次,双簧管也是,需要和两把小號各吹一次,各位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少女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久野立华握著小號的手微微颤抖,仿佛春风中的嫩枝,难以自持。 “行。” 北原白马点点头,双手抱臂,目光看向了长瀨月夜与神崎惠理“那么,开始吧。 ? 夕阳的余暉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校舍的墙壁上,镀上了一层红的光晕。 试音结束后,北原白马並没有要求少女们留下来继续练习,而是直接放她们走了。 这些人的心情估计全落在明天要发布的“试音名单”上了,压根无法安心练习,不如放走休息。 久野立华一行人抵达了五陵郭车站,望著人来人往的车站,能明显地察觉到拥挤。 “整个函馆的旅客,都在五陵郭待著了嘛..::.:”她把烦人的头髮別到耳后。 “还有朝市和函馆山。”长泽美雅说。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哎,我从小在函馆长大,也没见过这里有什么好玩的,风景其实也挺一般的,就是普通的海边城市。” 这时,有旅客在旁边操著纯正的关西话说: “真不知道函馆究竟有什么好玩的,这秋天的烂怂五陵郭真难看,夜景也挺一般的, 全靠网红吹。” .:”久野立华狼狠颳了那几个大人一眼。 虽然嘴上一直说著“函馆多无聊”,但一听到外地人批判自己的家乡,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 “这次的独奏,北原老师有说些什么吗?”长泽美雅问道。 恰时一辆市电开了进来,久野立华一边走进去一边找位置,结果並没有空位,只好在一旁站著: “没,他的嘴巴在没发表之前可严实著呢。” 后藤优站在了她的身边,好奇地问道: “那这次你们两个人能当上独奏?” 久野立华的视线瞄了眼雾岛真依,伸出手轻轻拽了拽她的百褶裙,笑著说: “真依,你能当上独奏?” :.:”雾岛真依沉默了会儿说,“不清楚,我没多少信心,別拉了。” “这句话说的比上次严谨多了。 久野立华的右手提著乐器盒,左手握住吊环说“不过长瀨学姐和神崎学姐这次吹的太好了,真的很难应付。” “也没那么好吧,我们在外面都听不出来是谁吹的。”长泽美雅说道。 “毕竟你们不在现场,体会不到细节。” 久野立华望著窗外,行道树以一定的规律往右边退去,她的眼眸內浮光掠影, “我本以为和神崎学姐合奏的次数少,soii起来会有些困难,可没想到她的临场能力强的过分。” “唔?”长泽美雅困惑地看著雾岛真依说,“那长瀨学姐呢?该不会也是“强的过分”?” 雾岛真依的目光落在车厢內的gg上,函馆朝市的帝王蟹肉晶莹剔透。 “很强。” “呼,还好我们上低音號没有独奏。”黑泽麻贵像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样,大大地鬆了口气。 久野立华挑起眉头,意味深长地笑看说: “这次麻贵你能进a编嘛?” 黑泽麻贵得意地挺起了比立华大一圈的胸部,骄傲地嘟起嘴说: “有可能,这不是我隨口一说,因为我在里面的时候亲眼看见了北原老师在选拔名单上画看东西,十有八九是在给我画卷!” 但她的只比平板大一圈,也不是很大。 “真的假的?”长泽美雅是一点儿都不相信。 斋藤学姐和磯源学姐,肯定是牢牢抓住了上低音號的两个名额,她怎么也想不到北原老师会放弃其中一个,去选择黑泽麻贵。 “真的!我保证真!” 黑泽麻贵的声音略微提高,语速加快,仿佛急於將脑海中的想法倾泻出来, “而且北原老师在试音结束后,还特意和我说过了,我一定能够再站上大会舞台的! 然而久野立华却噗笑了出来,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北原老师也没和你说具体的时间,可能明年,也可能是后年。” 听了她的话,黑泽麻贵的眼神中带著一丝委屈,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在为自己辩解的同时,也在努力控制著情绪: “才、才不会哩。” “没事没事,落选怕什么?我请你去吃可丽饼。”长泽美雅像是在安慰她一般,摸著她的头髮说。 “真假?” “但是你要跟著我和优的口味,吃芝士夹生菜的可丽饼,其他的我不给你买。” 后藤优的眼睛一闪,竖起大拇指说: “芝士夹生菜,好吃,可以试试。” “其实我更喜欢提拉米苏巧克力的那种......:”黑泽麻贵屈著脸。 久野立华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的侧腹,笑著说: “那个对於女孩子来说热量会爆炸的,小心今年刚做的比赛制服,过几天就穿不下了,提出重修肯定会被笑话的。 “不会的,我可是每天都在运动。” “吹奏.......算是运动?”后藤优问道。 “北原老师说,吹奏时腹部要用力,而且我们经常保持著同一个姿势吹奏,怎么想也是在运动吧。” “磯源前辈那才叫运动,每天早上在操场上跑圈。”长泽美雅说。 黑泽麻贵大大地嘆出一口气: “那个运动对於美少女来说真顶不住啊.. “不过真离谱,我前些天还看见她跑了整整三圈,我们的一圈可是四百米。” “狠人!”久野立华敬佩地说。 “如果立华都说她是狠人,那一定是狠人了。” 听著她们的谈笑,雾岛真依的身体隨著车厢轻轻摇晃,仿佛与铁轨的每一次震动,都与身体產生了微妙的共鸣。 她现在只想知道,北原老师在她身上,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如果被选上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没被选上,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第204章 203.事已至此,先多多指教吧 第204章 203.事已至此,先多多指教吧 试音结束后,长瀨月夜並没有回家。 作为三年生的她,不仅要面对全国大会,还要面对东京音乐大会的两次面试。 比起大会的两首曲子,她还要练习入学的演奏曲目。 最重要的是,他也还没走。 夕阳的余暉映照在一扇扇玻璃上,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深红与橙黄,像火焰般燃烧。 像往常一样,在距离职工办公室十多米的地方停下脚步,舒缓身心,脸上尝试著挤出甜美的笑容。 重复完这些后,长瀨月夜提著装有小號的乐器盒,来到了办公室。 刚准备敲门,却发现里面有个少女正坐在他的身边,两人靠的很近,似乎在討论著什么。 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如同一杯正甜憨的酒,既有少女的清新,又有人妻的醇厚。 北原白马的视线余光察觉到门口有人,抬起头,发现是显得有些错的长瀨月夜。 光线恰好透过她的黑色长髮,被分成细碎的光点,不停地跃动著。 “长瀨同学,还没回家?”他问道。 他身边的少女仰起头,那茶色的中分刘海下,是一张眉间既有少女的灵动,又有人妻温婉感的脸蛋。 “嗯,还没。”长瀨月夜的目光从斋藤晴鸟的身上挪开,樱红色的指甲,在提手上重重用力。 斋藤晴鸟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沉闷,像是故意的一般,她將椅子凑得更近了。 那浑圆而饱满的胸部,只要再近一点,就碰到他露出的结实手臂。 “有什么事?”北原白马问道。 她的双腿曲线过於美丽,反而拉长了身材比例。 长瀨月夜的胸口微微起伏,轻声说道: “我想和您討论一下小號的选曲问题,但想著今天刚试音,您会不会比较忙呢?” “喔,这样,试音没事,a编和独奏的人,我差不多都已经筛出来了。”北原白马说。 长瀨月夜的小嘴微微开闔著,惊讶地说: “这么快..: “嗯。” 北原白马看了下四周,將空著的椅子挪了过来“我正好也在和斋藤同学討论选曲,不介意的话就坐下来一起谈吧。” “唔: 长瀨月夜犹豫了一会儿,但又不想直接走掉,只能点点头。 (请记住.com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斋藤晴鸟除了一开始就没正眼看她,视线一直放在笔记本屏幕上。 两个美少女,一左一右地坐在北原白马身边,一人上半身嫵媚饱满,一人下半身白皙修长,各有各的魅力所在。 但北原白马却对她们身体完全不感兴趣,现在主要做的是帮她们选曲和完善乐理知识,以此来应付大学的面试, 只不过,縈绕著他鼻间的味道更香了,两侧都能感受到少女的热气传来。 如果其他老师和学生看见,简直都会羡慕死,平常围一个都不可能,现在北原白马一围就是两个富家少女。 然而北原白马却“毫不知足”,以教师的口吻对著长瀨月夜说: “既然都已经在谈这些了,你把神崎同学也一样喊过来吧,如果她还在学校的话。” 他可以叫,惠理也肯定愿意过来,但是最好不要自己去叫,还是交给她们来的好。 听他这么一说,斋藤晴鸟的小脸更沉闷了,但也无法反驳些什么。 和她不同,长瀨月夜却一点也不会感到不开心,不如说有北原老师帮忙,对惠理来说是好事。 “嗯,她应该还在学校,我从社团大楼过来的时候还看见她在保养双簧管。” 长瀨月夜掏出手机,本是打算发简讯的,但想了想还是打去了电话。 过了几秒,那头就接起来了。 “惠理?能来一趟办公室吗?嗯,有些事情,不来?不是我叫的,是北原老师: ”” 本被拒绝,但一提起“北原老师”,那头的少女几乎没什么迟疑,马上答应了。 直到掛断的时候,长瀨月夜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个名字,到底被施展了什么魔法? “惠理也报考的是音乐大学?”斋藤晴鸟的语气冷淡,完全没有往日中的柔和声线。 长瀨月夜以为她是在和北原白马讲话,但她的视线却有些阴沉地警了过来。 “,嗯,可能吧,她没有和我准確说过。” 斋藤晴鸟抬起右手,轻轻捏著左手的食指说: “你也不去问问她,嘴上说的那么珍惜,结果就这样和她当朋友的?” “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晴鸟你和惠理不也是朋友?”长瀨月夜不甘示弱地说道。 斋藤晴鸟的视线锐利如刀,仿佛要將她所有的虚偽与掩饰剖开: “朋友?惠理可从没把我当过朋友,我和她的关係只是因为你而连带出来的產物,一点维护的必要都没有,反而是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得珍惜。” “我::: 长瀨月夜穿著室內鞋的脚陡然往后一踏,因为紧张的缘故,光洁的额前渗出汗水,黏了几根髮丝。 被两个美少女夹在中间的北原白马故意咳了咳,示意停止。 斋藤晴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力与怯懦。 长瀨月夜轻咬著唇边的肉,她现在有什么办法?惠理的心里早已没了她,恐怕只剩下北原老师一个人。 对於那个对自己说“我没想和月夜一起独奏,只要能帮他夺金就行』的少女,她又能说些什么? 而在这时,长瀨月夜恍然发觉了一件足以令她感到惊的事实对於这个夺走了她好友的男人,自己竟然对他无法释怀,甚至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如果说世界上有魔法,那北原白马所施展的魔法,一定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了。 “长瀨同学报考的学校是东京音乐大学,斋藤同学报考的也是东京音乐大学。” 北原白马丝毫不知少女心事,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著,屏幕上跃出大学的官网。 他的上半身往后靠,儘量將左右两个美少女尽揽眼中,抬起手说: “专业考试的曲目通常会涵盖古典、浪漫和现代作品,通常情况下,需要保证你们通熟两首,当然,两首是最低標准,我建议你们熟练三首,一首协奏或奏鸣,一首练习曲, 一首自选曲一” “之后还有视奏和视唱,乐理与听力测试、还有面试时的专业知识问答,第一次面试在十一月......” 北原白马起先没想到会很麻烦,可自己说著说著,压力还真上来了。 三个女孩子,当然目前是三个,因为嘴嗨的原因他必须负起责任来,確保她们进入东京音乐大学。 “北原老师觉得我应该选哪些曲子呢?”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她从冰冷再到柔情的態度变化,让长瀨月夜顿感不適。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沉思了会儿说: “德维安的《上低音號奏鸣曲》、练习曲就选博尔多尼的《24首旋律练习曲》,自选可以选韦伯的《concertinoforeuphonium》,当然,现在三善晃和武满彻大师的低音號曲也是可以尝试。” 斋藤晴鸟的目光轻柔地落在他的侧脸上,眼中闪烁著少女特有的温柔与眷恋: “那我就练这几首好了。” “晴鸟你等等 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出声,臀下椅子的轮滑隨之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需要一首一首听过去再做决定吗?选择最合適的才是最好的,你这样太盲目了。” 斋藤晴鸟的眉梢微微挑起,眼神中透著一丝不耐烦: “和你有什么关係?我自己会吹好的。” “唔.....:”长瀨月夜的手指紧紧拽著裙摆。 她觉得晴鸟太相信北原老师了,甚至到了一种迷信的地步,这可是考试要考的,怎么能没听过就下决定? 这时,神崎惠理直接走了进来,她的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平静而深邃。 当看见被两个旧友挤在中间的北原白马,她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眼帘和眉毛都微微下垂,声音轻柔又细腻: “太多了..... 北原白马知道她说的是身边的人太多了,左右各一个,她根本凑不进来。 比起身边的两个女孩,他在心底其实更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 “我们去视听教室吧,正好那里有设备。” > 视听教室。 北原白马刚落座,斋藤和长瀨还在拉开视听教室的窗帘呢,神崎惠理就自己搬来一张钢管椅,来到他身边坐下。 “要......单独讲。” 她像是深闺小姐,娇弱地轻声细语道, “这种,单独讲,看不见,我不会吃醋。” 北原白马错地侧过头望著她,少女的刘海整齐地垂在眉间,像一道柔软的帘幕,隱约透出那双清澈的眼睛。 不是?把他当什么了? “只是这样会方便一些。” 作为老师,能把学生聚在一起讲自然是要最好的,单独分开讲挺浪费时间的。 还没等神崎惠理说话,斋藤与长瀨两人就奏过来了。 她宛若人偶般的脸蛋掠过闷闷不乐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会举起两只小手,一边著脚一边说一“就要单独讲!就要单独讲!”来撒娇。 “惠理,快下来,不要坐在北原老师身边,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长瀨月夜坐在最前排,吊起眉梢说。 然而神崎惠理压根没理会,身体朝著北原白马的一方倾去,双眸紧紧盯著屏幕。 不仅如此,斋藤晴鸟也提著椅子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仿佛她的话对於两人来说,是可以自动屏蔽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了她一个好学生在下面坐著,两个旧日好友,以极近的距离陪在他的身边。 仿佛这个视听教室,只有她是外来者。 顿时,长瀨月夜的眼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嫉妒与后悔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心头。 但是常年的教养与自信,不容许她做出和她们两人一样的举动,必须稳下来。 即便想,也绝对不能做。 “你们两人也下去听吧,不要在上面坐著。”他刻意用老师的严肃口吻说。 见他都发话了,长瀨月夜在心中鬆了口气。 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北原白马只是觉得这样怪怪的,要是有老师来了,看见这一副景象还以为他在享受呢。 能隱约听见神崎惠理的喉间呻吟一阵,可还是站起身走了下去。 三个女孩子,就像鼎立了一样,在第一排分开好远坐著。 北原白马在心中告诉自己没事的,她们都是很乖巧的学生,一心求学,绝不可能有任何的歪心思。 事已至此,先和她们“多多指教吧”。 第205章 204.比起老板,更喜欢当老师?(4K) 第205章 204.比起老板,更喜欢当老师?(4k) 等帮她们三人大体確定了面试要吹奏的曲子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远处函馆山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隱若现,北原白马回收视线,街道上的两个人影被街灯拉长。 神崎与长瀨住在元町,斋藤晴鸟刻意住在北原白马家附近,所以两人就一同坐市电回去。 晚上的市电车厢很空旷,北原白马找了个位置坐下,斋藤晴鸟很自然地坐在他的身边“不好意思,拖的这么晚,你好不容易今天能休息。”斋藤晴鸟直勾勾地凝视著他的侧脸。 北原白马往身边的少女警了一眼,语气平静地说: “没关係,帮本校学生提供指导,也在我的工作范围內。” 斋藤晴鸟的双腿轻轻併拢,裙摆下的双腿在灯光的笼罩下,透著一丝淡淡的光泽。 “要不要来我家?” 北原白马右眼上的筋肉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只有几名看上去很劳累的人,正坐著闔眼歇息。 “我去你家做什么?” 斋藤晴鸟的指腹捏著髮丝,笑著说: “帮你按摩,如果累了可以直接睡觉,我换了个新空调,静音的。” “不了,我回去睡就行。” 搞得像他没住的地方一样,而且他有女友,就算按摩,也要让四宫遥来帮他按。 而且她最近好像真的没在工作,起他的钱来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你今天对长瀨同学態度好像不太好,你们难得重新聚在一起,不如好好思考一下重归於好?”北原白马忽然问。 “嗯,我会好好想想的。” 斋藤晴鸟闭成一条直线的唇,明显的是口不对心。 北原白马仰起头,十字路口的红色警示灯在视野中一晃而过: “你们两人报的是同一所大学,刚去东京的时候多少能互相照顾。” 1 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他的运动鞋上,双腿情不自禁地往右边一倾斜,柔嫩的大腿结实地与他相贴, “把我和惠理骗去东京,结果你打算不来了?” “听——? 北原白马有些错,她大腿上的热量不断地传来。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你们不是为我读书的,是为了你们自己读书的”。 “斋藤同学,你的想法可能还有些幼稚。”北原白马用澄澈开朗的口吻说。 斋藤晴鸟吞咽喉咙发出的声音,仿佛是感情被扼杀发出的呻吟: “我不幼稚了。” “你是在为將来一个人待著伤脑筋?” 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樱粉色的指甲盖上,理性之下的声音和平常的没什么两样, “我是在为你如果不在我身边伤脑筋。” 北原白马的眉又跳了下,险恶的气氛让他不禁屏息。 哈一一他故作不耐烦地大呼一口气。 “你好像有些太高估自己了,一定觉得我今后会陪著你?別忘了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你身上还欠著我很多东西。” 北原白马的话语动摇著斋藤晴鸟的心,紧贴著他的腿下意识收了回来,眼帘微垂,轻声细语地说: .....抱歉。” 少女眼中薄薄的水膜,在车厢的光线下一闪一闪。 北原白马警了她一眼,她的脸上是一片的苦涩,眼睛中的光在摇晃著。 他忽然觉得自己突然旧事重提,是一件很没度量的事,斋藤晴鸟也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女了。 但既然说出口了,也无法收回。 北原白马的胸腔微微鼓起,像是排解內心烦闷般,吁出一口气: “今天你的上低音號吹的很好,我喜欢那声音。” 他口中没什么感情的“喜欢”两字,却让斋藤晴鸟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有些惊惑地望著他。 北原白马若无其事地闔眼歇息,和周围的乘客看上去並无二致。 不知为何,眼角忽然有些酸苦,斋藤晴鸟抿了抿嘴角,睫毛轻轻颤动,宛如风中挣扎的蝴蝶。 “嗯,我也喜欢。” 北原白马下了市电,一边朝四宫遥的乐器店走,一边给她打电话。 “我下市电了。” “嗯。” “今晚去你那里睡。” “饭吃了?” “嗯,在学校点的外送。” 在学校吃的饭是长瀨月夜点的,是北原白马没吃过的精致小寿司。 “赶紧过来了,想你了。” 北原白马看著屏幕上蹦出来的词微微一笑,本想马上去乐器店的,但想了想,还是买一些礼物回去。 函馆现在对於北原白马来说,已经不算很陌生了,他经常陪四宫遥逛街,该去哪儿买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 女友並不是特別有钱,家庭只能算是小资,北原白马为她秘密买的车还要再过几周才能提。 其实给女友送礼物,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北原白马左思右想也不知道买什么,只能转入了一家店,买了一捧粉玫瑰。 女店员用柔雾纸帮他包装好,在包装的同时,嘴也完全不閒著。 “这么晚了来买玫瑰?如果你再晚十分钟呀,我都关店了。” “嗯,下班的时间有些晚。”北原白马有些庆幸地说。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女店员的声音软软的,嗲嗲的,让他的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 “教师。” 一听他是教师,女店员的双眼立马射出了嚮往的光,涨红了脸说: “真好啊,是教物理的吧?感觉你看上去好理性。” “呢,不是,教音乐的。” 你都包好了,倒是把给我啊!北原白马想道。 女店员眼中的光芒更亮了,递出说:“哇,音乐.......怪不得你这么感性。” 和上了年龄的人不同,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一听到他是教授音乐的,顿时觉得北原白马好高大上。 全然没考虑这个职业的就业情况极其糟糕。 北原白马笑了笑,捧著离开了。 “这真香。”他喃喃道。 在去往四宫遥住所的路上,都是玫瑰的香。 路上的行人时不时地回头看他,两个在楼下聊天的老人,目光紧紧跟隨著捧著的北原白马,互相嶗嗑道: “呦,这小伙真浪漫。” “什么浪漫,简直是浪费,有什么好的,又不吃又不能用的,我老头要是买这个我可要骂骂他。” 北原白马没有理会,步来到乐器店,从包里取出钥匙。 打开乐器店灯光的一剎那,各种乐器映入眼帘,他的耳中自然而然地响起了对应的音色。 四宫遥正坐在沙发上,看到他捧著进来,嘴角泛起了少女般的笑容。 “哇,你还会买呀?送给谁的?” “这里除了你还能是谁?”北原白马说。 四宫遥笑起来,接过说:“买这个也太浪费了,不能吃不能用的。” “你不是说过,和女生之间的沟通要更感性一点....:..”北原白马瞅著正在闻香的四宫遥。 “开玩笑的,我很喜欢。” 四宫遥走到前台,將瓶里的百合拿出来,又把北原白马买的插进去, “今天吹奏部的试音结束了?” “嗯,结束了。”北原白马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真是不容易。”四宫遥挽住他的手臂说,“那等全国大会后,你应该有很多时间来陪我吧?” “全国大会是一回事,学校的音乐老师也有工作。” “那也会少很多吧?” “不清楚,对了,之后我要回一趟东京去参加研討会。” “去几天?”四宫遥问道。 “周五那天没课,还有双休,正好三天。” “路上小心。” 北原白马有些惊讶地说:“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为什么要一起回去?”四宫遥回以相同的困惑。 北原白马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他只是自以为四宫会和她一起去东京。 “我老家又不是东京,而且说实在的,让我现在见你家人,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四宫遥的脸倚著他的胸膛说, “因为那样必须和你家人住在一起,感觉很不舒服,还不如在这里待著。” 北原白马的大脑转的飞快,没过一会儿就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害怕见爸妈?”他觉得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小腹。 四宫遥的脸一红,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说:“那你害不害怕见我爸妈?” “我肯定不会啊,我这么优秀。” “哼,洗澡了。”四宫遥推开他,往楼上走去。 北原白马將一楼的灯关掉,跟看上楼。 四宫的住所里有他的睡衣,在她的衣柜里找了找,看了不少的裹胸款式后,终於找到了自己的衣物。 北原白马平躺在大床上走神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不断地在耳內炸响。 “白马。” “一起洗?” “浴巾没拿,帮我递。” 北原白马从床上起来,拿起她的白色浴巾,自顾自地摁下门把手,走进雾气瀰漫的浴室。 在浴缸內,將头髮扎起来的四宫遥抬起头望著他,线条优美的锁骨上,盈满了水。 “我可没让你进来。” “你也没锁门。”北原白马將浴幣放在柜子里,接著褪下衣物,简单地冲了冲。 进入浴缸,水就溢了出来。 四宫遥调整著姿势,让他在身后抱著自己。 “你看,水球。”北原白马像是在玩一样,轻轻掂著。 四宫遥任凭他闹,全身放鬆地靠著他的胸膛,在水里的手抓住浴缸中的握把: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我家人打算在东京开个乐器店。” “嗯,有听过。”北原白马把嘴唇贴在她白皙樱嫩的后脖颈上,再轻吻著香肩。 四宫遥顺势微微首,顺从地哺吟了声: “你要不要投一点钱?我和他们说了,让你当老板。” “这是什么融资手段?” “把你捆在我身边的手段。” “我对当老板没兴趣,老板你来当就行。” “你还是喜欢当你的老师?” “现在是这样。”北原白马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呵呵。” 四宫遥抿嘴一笑转过身,拍了拍他的手臂说, “站起来。” 两人在浴室了点时间后,回到了臥室。 四宫遥趴在床上,手里正拿著今天吹奏部的全国大会a编名单在看,上面各种熟悉的名字掠过她的眼帘。 北原白马坐在床边,看著手中的冈本与杜蕾斯,心里想著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別。 “这个...:..双簧管你这么选?”四宫遥有些惊讶地看著上面的名单。 “不行?”他今晚选了杜蕾斯,毕竟以前都是用冈本。 四宫遥穿著黑色蕾丝睡裙,从裙下露出的白皙长腿线条优美,但北原白马却不合时宜的,在心中想起了长瀨月夜的双腿。 这正常吗?和女友准备打架的时候,心里竟然在想学生的腿? “没,我的实力没你强,既然你这么选,那一定有你的道理。”四宫遥翻了一页。 北原白马伸出手,从脚踝处开始往上“按摩”: “虽然是实力至上,但总不能违背个人意愿。” 四宫遥將名单扔在一旁,呼之欲出的饱满隨著呼吸上下震盪,嘴角擒拾著一抹妖媚的笑: “意愿...:...?如果我说今晚不想呢?” “那我只能违背你的意愿了。” 北原白马拉住被子,往上一拉,像是一朵柔软的云,將两人掩盖。 ?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柔和地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空气中暖昧的味道久久不散,床头的小闹钟,指针静静地指向六点整。 北原白马在镜子前穿好衣服,细心地系好衬衫的纽扣。 “今天起的这么早?” 四宫遥在床上支起上半身,被子滑落,半夜刚换的睡衣儘是揉捏过的褶皱。 “上一次在部员们面前迟到已经丟大脸了,我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他昨晚克制了不少,强逼著自己不能太过纵慾,点到为止,必须要休息。 这个点,指的是时间。 今后决不能在乱糟糟地出现在部员们的面前,毁了她们心中自己的模样。 其实北原白马不知道的是,吹奏部的部员们十分想看他重现那天的迟到,对於她们来说,严肃温和的他不稀奇,遥的他才最稀奇。 “东西都收拾好了?”四宫遥看著乾净整洁的地板说。 “嗯,在洗衣机里,等会儿你起来晾一下。” “走了?”四宫遥看著他离开的背影。 北原白马折返回来,对著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耸了耸鼻子说: “爱你,好姐姐。” 四宫遥满足般地笑道: “过来,垃圾袋扔一下,味道太大了。” “哦哦,抱歉。” 北原白马连忙走过来,拎起“味道四溢|的垃圾袋,系了个死结不让味道溢出去。 结果四宫遥忽然拉住他的手腕,仰起白皙的脖颈,从他居高临下的角度,能看见一大片的白。 两人再次亲密地吻在一起。 起身后,北原白马將被子帮她盖上。 “你该不会告我违背意愿吧?” “说什么,白痴。” 他笑了笑,拎著垃圾袋,离开了乐器店。 第206章 205.全国大会名单,公布!(5K) 第206章 205.全国大会名单,公布!(5k) 汽车轮胎碾过路边的声音格外清晰,街道两旁的树叶,隨风轻轻摇曳著。 北原白马搭上市电,上班族们神色专注地看著窗外,学生们掏出手机和同伴们克制著嬉笑。 下一站,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女走了进来。 当她看见北原白马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又故作没看见,伸出手拉住吊环。 北原白马凝视著黑泽麻贵的侧脸,她的骨架小巧,肩线柔和,和久野立华差不多。 “早上好,黑泽同学。” 还是被发现了!黑泽麻贵在心中大喊,为什么总是在车厢里遇见北原老师! 这种机会留给雨守学姐吧,只要是老师,她是一辈子都不想碰见啊! 黑泽麻贵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 “北原老师,你也在这里啊,抱歉,没有巡视车厢的习惯。” 你早就看见了吧? 但北原白马没想看揭穿她,笑看说: “昨天没有带上低音號回去练习吗?” 黑泽麻贵的脸上挤出尷尬的表情: “没有......昨天放学后一直在外面玩。” “这样。”北原白马点点头,就將视线看向窗外。 他的这句话其实和寒暄没什么区別。 黑泽麻贵鬆了一口气,只要他不说话,自己全身的肌肉都能鬆弛不少。 但突然感觉..:::.作为学生,一言不发好像不太尊重? 找个话题? 黑泽麻贵在心中暗自加了把劲儿,鼓起单薄的胸部,笑著说道: “北原老师.... “嗯?怎么了?” 北原白马抬起头望著她,由於她握著吊环,透过制服的短袖袖口,能很清楚地看见她光润的腋下。 “没,总感觉北原老师您今天身上的味道,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有种更香的感觉。”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仅北原白马都愣到无话可说,就连其他的乘客都惊到了,投来一副“大开眼界”的目光。 黑泽麻贵眨了眨眼,北原老师那张错的表情映入眼帘,这时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呢,不是,我只是觉得北原老师您平常身上的味道都挺淡的.......听,不是,我没有平日都在偷偷闻......只是偶尔路过的时候会闻到......呢?” 她越说越乱,以至於小脸都红润了不少,周围的乘客都投来“这个jk是个恋味癖少女”的视线。 “可能是朋友家的香水味吧。” 北原白马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周围的每一道目光,都让他如坐针毡。 “噢噢噢。” 黑泽麻贵连忙点头,心里想著一“该死的市电给我开快点啊!明天我一定要晚起!” 时间和市电在少女的期颐中往前跑,终於抵达了五陵郭车站。 黑泽麻贵快速道別,伴隨看人群跑了出去。 北原白马不紧不慢跟在身后,走了一段上坡路,再往右拐,就抵达了神旭高中。 体育社团的人在操场上计时跑步,特別是田径部的女部员们,都穿著露出健硕大腿的黑色短裤,上半身是一件单薄的运动服。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行注目礼,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穿著蓝色运动服的少女,极其显眼地低头跑著。 从蓝色运动服上来看是一名三年生,等少女快跑到跟前的时候,北原白马才发现是磯源裕香。 她轻盈地慢跑著,短髮的髮丝在风中飞扬,胸部的线条在运动服下若隱若现,每一次跳动,在光影中都显得格外柔和。 那天送她回家时,被动碰到过,真的很软。 磯源裕香的注意力全在跑道上,压根没注意到他。 北原白马感慨於她的努力,转身离开,先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宝矿力水特,准备请她喝水。 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又跑了一圈,只不过比起之前,速度放缓了很多。 田径部的女部员们,都坐在旁边看著她跑。 有眼尖的女生,已经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早上好!” 和白皙的吹奏部少女不同,肌肤晒成健康麦色的田径少女们,开朗地和他打招呼。 北原白马朝她们笑了笑,她们身上满溢著的青春气息,让他看著都感到舒服。 因为经常在室外活动,她们的声音嗓门比吹奏部少女大了不少,在闷头跑步的磯源裕香终於发现了他。 他好像在看我? 意识到这一点,磯源裕香也没打算继续跑,直接穿过中间的足球草坪,气喘吁吁地来到北原白马的跟前。 但两人之间,还隔著近乎两米的距离。 北原白马主动凑上前,想要把手中的宝矿力水特递出去。 结果磯源裕香却有些抗拒地往后退了三步,额头上渗出的晶莹汗水顺著脸颊滑落,滴在颈间,在阳光下闪烁著微光。 北原白马愜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拒绝。 但磯源裕香连忙解释,少女的喘息声与风声交织在一起: “我、我刚跑完步,身上出了很多汗.......不是很好闻,等我洗完澡再离近点, 她的模样看上去有些难堪和害羞,担心身上难闻的汗水味,被北原白马嫌弃。 “没事的,我不在意。”他笑著走上前递出水。 据说少女的脚汗都能是香的,凭什么运动时流的汗就不能是香的? 北原白马绝不会歧视任何汗腺,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 由於刚运动完,磯源裕香的呼吸急促而有力,额前的刘海因汗水黏成了好几束。 “谢、谢谢。” 她红著脸接过水,刚从自动贩卖机里取出来的,还有些凉。 “北原老师,我们有没有水呀?” 这时,双腿肌肉线条优美的运动社团少女们围了过来,嬉皮笑脸地想让北原白马请她们喝点水。 和其他老师不同,对於北原老师,神旭的少女们一点也不会感到见外。 平常被“娇柔少女们”围惯了,被“运动少女们”围起来的北原白马显得有些狼狈。 因为一运动少女们”似乎没有肢体和害羞这个概念,两只手臂都被抱住,甚至手都被拉了。 而之所以做出这些动作,她们的诉求只有一个一“请喝水!请喝水!” 有的女孩大大咧咧地把胸贴上来,软的北原白马直接嚇到投降: “好好好,都请都请。” “耶一—! 望著在欢呼的少女们,磯源裕香在一旁很是苦闷地笑著。 她抬起手背擦拭去脸颊的汗珠,明明好不容易能和他聊会儿天了.... 可北原老师在学生的群体里实在太受欢迎,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社团大楼,第一音乐教室。 “哇,北原老师也太受欢迎了吧..:: 赤松纱耶香的双臂交叠在窗台上,望著操场上发生的一切感慨道。 雨守坐在一旁,目不转晴地看文化祭的谱曲说: “那当然,毕竟是北原老师,不受欢迎才奇怪。” 他就连编的曲谱都这么好,真想听听合奏时会有多好听。 在收拾“吹奏部荣耀橱柜”的由川樱子,见她又露出了一副痴迷脸,只好挤出无可奈何的笑。 单相思可是一件累事,更別说还是那个人., “不过好像被体育社团的那些女生拉来拉去的?为什么啊?”在进行实况转播的赤松纱耶香说。 pong 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只见雨守火急火燎地站起来,小脚趾又撞到了谱架。 来不及喊疼,她就快步走到窗边,看见北原白马被七八名女生簇拥著。 有的少女还不知羞耻地贴著他的手臂,甚至胸也靠了上去。 “这些女生!一天到晚跑步身上臭烘烘的一—!磯源同学这不是在吗!拦一下啊!” 听到了不妙的词,由川樱子一惊,害怕两个社团起衝突,连忙劝阻道: “矣矣!雨守同学,这些话不要说!” 雨守气的火冒三丈,蹲下身揉了揉小脚趾,就快步到门前穿好鞋。 “你去哪儿啊?”由川和赤松不约而同地问道。 “当然是去警告那些女生!作为女孩子,一点矜持都没有!”扎著单马尾的少女说。 “有什么好警告的..::..她们又不会吃了北原老师。”赤松纱耶香觉得她太小题大做了。 由川樱组抬起手扶著额头,害怕真的起衝突,只好说道: “哎......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在门口穿好鞋子,雨守沿著楼梯往下跑,由川樱子在后面喊她不要跑,但为了追上去自己也在跑。 当来到社团大楼的时候,正好和北原白马碰了个正著。 “怎么了?冲的这么急?在楼下就听到跑下来的声音。”北原白马皱著眉头说。 自从当了老师,他还真不太喜欢学生在走廊和楼梯间跑来跑去。 “不、不是。”雨守涨红了脸,“北原老师您没事吧?” 北原白马更加迷惑了: “我有什么事?” “我们在音乐教室看见你被很多人给围起来了。” 由川樱子也涨红了脸,但不是因为和北原碰面害羞,而是因为被他看见了自己作为部长,不遵守校规的一幕。 “哦....:..那个啊。”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笑著说,“我没什么大事,上去吧,九点公布名单。』 雨守梨:“嗯。” 由川樱子:“?” 两个少女一个突然乖巧,一个满脸苦涩,跟著他的身后,往楼上走去。 “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我觉得应该和全道大会时的没什么区別,因为在全道试音的时候,名额和函馆大会也没什么大区別。” “希望这样啊..::: , 早上九点整,第一音乐教室內已经站满了部员。 各种议论声在少女的嘴里吐出,开朗的男生们像是看开了一样,躲在角落里推揉著互相打闹。 喀啦..... 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部员们纷纷闭上了嘴转过头。 北原白马有些异地说: “这门好像有些问题?” “嗯,昨天就这样了。”由川樱子说道。 “算了,先將就著吧。” 喀啦..: 北原白马走进去,又將门关上,穿著拖鞋的脚漫步往前走,视线扫过一张张脸颊。 “由川部长,大家都在齐了?” “参加试音的九十八名部员都已经到了。”由川樱子回答道。 北原白马站在指挥台上,部员们的目光都落在他手中的浅绿色文件夹里,那里,有这次全国大会选拔的结果。 “各位,早上好。” 北原白马露出了平时爽朗的笑容,而部员们的回应,则比平时来得更加紧张。 “早上好。” 久野立华的心臟咚咚直跳,她不知晓北原老师会做出何种选择,但她明白,这次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往向身边的长瀨月夜,少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低垂著的无名指在微微颤抖著。 北原白马翻开文件夹,开口说: “这次今年的最后一次部內试音,所以就不吊著大家的胃口了,但我还是想说明一点,我不接受大家对结果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我在决定成员的时候,並不会偏祖任何人,念到名字的,和没念到名字,都应该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明白吗?” 谁都知道,北原老师是在给大家打一针强心剂。 “是!” 部员们齐刷刷的回应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绷紧神经。 “很好,那现在开始公布a编名单,a编五十五人,合格者五十五人,首先从小號声部开始。”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名单上,大方儼然地说道, “三年级,雨守。” “是!” “三年级,长瀨月夜。” “是!” “三年级,小松玉里。” .是、是!” “二年级,小日葵纯夏。” “是!” “一年级,久野立华。” “是!” 在这一瞬间,小號声部徒然传来抽嘻的哭泣声。 一个少女像是支撑不住,整个人的骨头都仿佛软了下来,瘫在地上捂住脸痛哭。 是在全道大会上场的高桥流,她连续进了函馆地区大会与全道大会,可最终没有去往全国大会。 长瀨月夜蹲下身抱住她安慰著,任凭胸前的领巾被泪水打湿。 上次小號声部的小松玉里,因为没被选进全道大会就哭过,只不过这次却被选进了。 吹小號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想上台的。 松岗修之重重握住拳头,打了一下墙壁,发出一道沉闷的喻声,低声喃喃道: “岂可修一—! 天海苍一脸纳闷地看著他,这些天一直在玩游戏,在这內疚个什么劲儿呢? 小小的波纹在音乐教室內蔓延开来,北原白马的表情如旧,任由落选的少女痛哭,语气凝重地继续说道: “小號声部以上,接下去是低音號一一” “三年生,磯源裕香。” “是!” “三年生,斋藤晴鸟。” “是!” “以上两名,接下去是大號一— 北原白马过於自然的语气,让黑泽麻贵一时间愣地站在原地,原来这些天都是她的妄想。 在自己名字上画圈什么的,仔细想想也不可能。 紧紧接著裙摆的手指,倒也放鬆了不少。 隨著北原白马不停地念出铜管声部的名单,教室內时不时地响起动摇的声音。 少女们的喉咙像是被人捏住,发出的吐息都不太清晰,有的女孩,已经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捂住脸大哭起来。 对於她们有的人来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没了那就没了。 然而北原白马始终不为所动,甚至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继续念到: “接下去念木管组的名单一— 单簧管声部和全道大会一模一样,由川樱子、长泽美雅、后藤优都不出意外地被选进了a编。 因为对同声部部员的实力很了解,所以这个结果,她们並不是很触动。 北原白马的眼晴终於离开了文件,往双簧管声部这边看了过来。 “接下去念双簧管和大管声部的名单,三年生,巴松管,渡边滨。” “是!” “三年生,神崎惠理。” “是。” “二年生,江藤香奈。” 北原白马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不少学生都“哇!”地瞪大了眼睛,接著,教室內突然变得死寂。 大家错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朝江藤香奈集中,她似乎很是震惊,甚至以为听错了, 背部忽然上一股恶寒。 神崎惠理的眼帘微微下垂,摸了摸手腕。 一旁的雾岛真依面无表情地望著前方,仿佛一尊失去了任何感官的唯美雕像。 “江藤同学,给我回答。”北原白马严肃地说道。 “..:..是、是!”她的回应仿佛蒙上一层水膜,听上去有些破音。 这个选拔结果,不管是由川樱子还是长瀨月夜,都没有想到。 特別是久野立华,整个人都惊住了,体內仿佛有一团肆意纵横的寒气,在反覆衝击著她的心臟。 如果是其他的老师,她早已经出口反驳加质疑了。 但这个不行,唯独北原老师,她无法质疑。 “接下去,萨克斯声部,三年生,赤松纱菜。” “是!” “三年生,松本樱。” “是!” “三年生,瀧野真白。” “是!” “三年生,远藤町子。” “是!” “二年生,高桥加美。” “是!” 每个人都回应的非常快,高桥加美深深吸了口气,她转过头想分享喜悦,却发现江藤香奈还处在失神的状態。 这时,北原白马没有一丝迟疑地继续说: “以上的五十五名部员將出场全国大会,接下去公布独奏人员的名单- 请 请 比起请假,我更喜欢码字。 但是请假。 第207章 206.名单公布,少女们各有所思(4K) 第207章 206.名单公布,少女们各有所思(4k) 第一音乐教室內,空气中瀰漫著一种过於压抑的悲伤, 少女们的哭泣声渐渐变得沙哑,从心底深处撕扯出来的鸣咽,带著无法言说的痛楚。 有些人是连续在函馆地区大会和全道大会中入选,可在最终的全国大会上反而无法入选、 由川樱子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裙子前,作为部长绝对不能偏祖任何人,作为部长,应该要维护北原白马的决定。 虽然每个人的努力都不应该被无视,被白费,但现实就是这样,不可能完全如意。 北原白马面无表情地开口,公布比赛曲目的独奏名单: “课题曲,短笛,三年级,铃木佳慧。” “是!” “自由曲,长笛,三年级,平石芽衣子。” “是。” “自由曲,单簧管,三年级,由川樱子。” “是!” “自由曲,巴松管,三年级,渡边滨。” “是!” 从函馆大会一直到全国大会,其余的独奏位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就连吹奏部的部员们都知道,最为摇摆不定的独奏,就是自由曲的小號与双簧管soli,竞爭的几个人不可谓不强。 可现在,双簧管在独奏上最为强力的竞爭者雾岛真依,这次竟然连a编都没进,著实令人感到震惊。 “双簧管,神崎惠理。” “到。” 神崎惠理的声音起伏並不大,空中压抑著的气氛,隨时隨地都会將她的轻柔压在隔音地毯上。 江藤香奈对著她投去祝福的目光,对於自己来说不奢求能爭夺soii位,就像北原老师在试音当天说的一样,尝试更加重要。 就当小號声部的还没反应过来,北原白马就將小號的独奏名单宣读出来了一“小號,长瀨月夜。” 他的语调平稳,低沉而浑厚,像是在提醒一般,言语之中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待在音乐教室里的每一秒,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长瀨月夜猛地睁大了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是!”少女的声音凛然又轻盈。 久野立华的瞳孔微缩,红润的脸颊瞬间褪去了血色,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啊......”。 雨守和长瀨月夜都下意识地望去视线,发现她的目光闪烁不定,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实。 一层淡淡的薄膜笼罩在久野立华的眼眸处,单薄的胸口微微起伏,仿佛这样就能稳住自己摇摆不定的情绪。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各种人都看著她,涌来的感情各种各样,搅拌在一起的感觉直直地压在久野立华的肩膀上。 这是和全道大会如出一辙的结果,她又落选了。 他还是选择了长瀨月夜。 用唇与喉咙说不出任何话语,久野立华只感觉鼻子深处有一股肿胀感,但还是忍著情绪,直视著那个差点连续让她哭两次的男人。 独奏,一年生再次全军覆没。 忽然,只听到“啪拍一一!”的一声,北原白马合上了文件夹,放在一旁拍了拍双手说: “以上就是全国大会的选拔名单,各位心里或许有部分安排有些疑问,但我希望大家能相信我的选择,既然大家决定將选择权从投票制转移到我身上,那我一定会对此负起责任。” 由川樱子在一片少女的哭泣声中,连忙站了起来说: “没,我们没有否定北原老师的意思,我认为这確实是神旭吹奏部的最优选择!” 赤松纱耶香在一旁笑著附和道: “確实,这次神旭都已经打进全国大会,如果再挑刺就显得幼稚了,我相信北原老师您的乐理涵养。” 部长与副部长主动轮流发话,为的就是稳住吹奏部內隱约有些紧绷的气氛。 特別是曾经为神旭吹了两次大赛,结果最后一次大赛无法入选的人,心中泛起的波浪无异於大海啸一一“我连续吹了两次,结果最后一颗最饱满,最诱人,最有含金量的果实,你不给我吃是什么?” 这不能说是心里不平衡了,颇有一种用了就端开的既视感。 哪怕平日里很喜欢北原白马的一些部员,面对此时此刻,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北原白马的十指交错著,他能感受到久野立华笔直投来的视线: “我知道想必有人心怀不甘,不过这是我精心选出来的,当下对於神旭吹奏部来说的最优组合,但如果,如果真的有人对这次的选拔结果不予赞同,可以举手表达意见。” 与其將矛盾留到结束后再爆发,不行现在就直接处理完,省的再浪费时间。 由川樱子担忧地望著面面相窥的部员们,指导顾问与吹奏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磨合,甚至都磨合到了全国大会,她是打心底相信北原老师的判断。 她希望吹奏部的大家,也能相信北原老师的判断並实施。 由川樱子的目光落在了久野立华的身上,不仅是她一个人,其他部员都怀著各不相同的情绪看著她,似乎都在等待著她的反馈。 在大家眼中,久野立华是一个超强的“刺头”,是绝不会认输的“刺头”。 就算大家都相信北原老师的判断,將这份哀痛咽下去,这个女孩子也会临死之前拼一把,像当初全道大会一样。 久野立华轻轻咬了咬下唇,嘴角努力扬起一抹难为情的笑意,用轻快的语调说道: “大家为什么都看著我呢?我是绝对相信北原老师判断的啦,重新选拔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出现。” 她一边说一边摆了摆胸前的手。 久野立华的话让不少人的心中鬆了一口气。 长瀨月夜凝视著她的侧脸,眼晴微微弯起,眼底闪烁著淡淡的光芒。 “只是希望长漱学姐不要瞧不起我就是了,毕竟选拔之前说了那么多狠话。”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挑,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怎么会..::.:”长瀨月夜笑著说,“而且在我心中,你说的那些话也不是狠话。” 虽然久野立华比她小了两岁,但心中却对这个吹小號的少女无比尊敬。 北原白马不易察觉地深吸一口气,心中对久野立华难以遏制地升起了怜悯心,但作为吹奏部的指导顾问,他不能再偏了。 指尖好滚烫,相互触碰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血脉在有规律的搏动。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意兴阑珊往前走的秒针说: “好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先休息十分钟,九点半开始合奏,a编的部员在第一音乐教室集合,其他的部员,可以先行练习文化祭的曲谱。” “是!” 望著台下有的女孩子哭了脸也在回应,她们感情的流露让北原白马的心一软,从始至终都严肃凝重的脸,终於变得柔和下来: “谢谢大家坚持到最后,作为指导顾问,我一定肩负起这次全国大会选拔名单的责任,如果因我的选择出了任何意外,我会尽全力弥补大家的损失。” 不可能完全弥补,所以只能尽全力弥补。 “北原老师別这样说!” 由川樱子急急忙忙地往前走了两步,就连三股辫都晃起来反驳, “如果全国大会没有得金,那一定是我们的责任,如果没有您,我们连全国都进不去。” 雨守的脸颊微微泛红,那不是害羞,而是激动: “对,不要说什么弥补之类的话,大家就是相信北原老师才会全力以赴到现在的!如果没有得奖,应该是我们弥补您的时间才对!” “我相信北原老师。” “嗯,我也是。” “北原老师你这句话反而更见外了!我们才不是那种会怪顾问的学生!” 不少部员们都口无遮拦地发表著意见,可以看到北原白马抬起手摸著后脖颈,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 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们早就知道北原老师的心一直都是软的。所谓的强硬,也只是教师这种职业带来的效果。 “谢谢大家,那么解散吧,平復一下,然后开始合奏。” 北原白马从指挥台下来,没有丝毫迟疑就离开了音乐教室。 “久野学妹。”白皙的手轻轻抚上了少女娇弱的肩膀,长瀨月夜正凝视著她的脸。 想说什么?难不成又是“对不起”之类的话? 可是她明明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理由,久野立华深知这一点。 “说了没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私下找北原老师再要求比一场的。” 久野立华一边说,一边將视线投向了雾岛真依,她也在这个瞬间与自己的视线交匯了。 只是一剎那,雾岛真依的视线就悄悄地移向一旁,握住手腕的手轻轻摸了摸,动作细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却暴露她內心的忧鬱。 长瀨月夜也望了过去,在昨天的试音中,雾岛真依吹奏的双簧管,无疑是能和惠理並驾齐驱的存在。 不管是技巧音符的处理,还是临场配合,都很完美。 可这样的人,却被北原白马踢出了a编,让一个从硬实力上不及她的江藤香奈进入a 编。 她能明显得感受到,这次的氛围比起前两次来的更重,特別是双簧管声部的编排,让很多人的心中的疑惑再次放大在北原老师的心中,这次全国选拔,真的是实力至上吗? 其他的人员调动,她们可能因为细小差异听不出来,但雾岛真依与江藤香奈差距的有些大,实力强的部员確实能听出来差別。 但对北原老师过深的信任,让她们只敢在心中质疑,同时自己在內心生出自解的话术“北原老师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对吹奏部来说一定是有益行为”。 “江藤香奈的身上,一定有她们无法察觉,且只有北原老师才能发现的优点”。 “我先去上卫生间,憋了很久呢。” 久野立华对著长瀨月夜轻轻点头行礼,垂下的刘海一时將她的双眼遮住, 长瀨月夜本想和她一起去的,但身为女孩子,她很快明白这只是立华的藉口。 “嗯,我等你。” “不过今后的一段时间,希望长瀨学姐能多和我说说话。” “好。” 久野立华淡淡一笑,起身离开了第一音乐教室。 门口等著的长瀨美雅和后藤优本想跟著一起去的,但还是被她婉拒了。 部员们开始逐渐离开音乐教室,对於落选的三年生来说,追求比赛的社团生活,已经在这一天彻底结束了。 走廊上,祝福声和安慰声此起彼伏,不少女孩子拥抱在一起。 “香奈!恭喜啊!进全国大会的a编了!”高桥加美在走廊上大喊,把江藤香奈都给喊害羞了。 “小声点!!”江藤香奈连忙拉住她的手臂。 “进a编了难道不应该开心吗?”高桥加美却显得很高兴,这次她託了声部质量不高的福,也顺利进入a编了。 江藤香奈重重握住了她的手臂说: “总之小声点!” 走廊上有很多落选的部员,她心里因为进入a编感到高兴,可是一看见將近一半的人愁眉苦脸,她就有些难过。 高兴是一回事,可是看见別人难过而难过,又是另外一回事。 “今晚好好庆祝一番。”高桥加美也降低了声音说。 然而江藤香奈却抿紧了嘴说:“不行,老牛拉破车,骄兵必败!不能鬆懈要好好练习!” “这是什么没听过的歇后语?” “忘记了,总之人会在不知不觉间落后的,我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江藤香奈十分清醒,哪怕进了a编,北原老师如果想要换掉懒散的部员,也是一句话的事,谁也无法反驳。 高桥加美说:“那这次我们都进a编了,去自动贩卖机庆祝一下吧。” “这个可以。”江藤香奈点点头。 渡边滨正巧从练习教室里搬出谱架,就看见了两人快步往楼下走去。 她径直又回到了音乐教室,按照以往的声部位置编排將位置放好。 “樱子,可以占用一点时间吗?”她將目光停留在和赤松纱耶香、斋藤晴鸟说话的樱子身上。 “怎么了?”由川樱子问。 渡边滨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想问你些关於双簧管的事情,可以?” “是不能当面说的事情?”赤松纱耶香问。 “不会,只是希望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渡边滨瞄了一眼身边的斋藤晴鸟。 “怎么了?难道在渡边同学心里,我是一个大嘴巴的女人?”她夹著声音笑道,还用手摆出了“大鸭子”的手势,看上去很可爱。 ..算了。” “等等一” 由川樱子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说“如果心里有什么对吹奏部的疑问,还是大家一起说出来解决才好,晴鸟她也会帮忙的。” 渡边滨的嘴角一抿,嘆了口气说:“...:..行吧。” “那雨守同学可能没戏知道了。”赤松纱耶香笑著说。 渡边滨点点头,和她们一起站在墙角处,轻声细语地说道: “你们能理解这次双簧管的结果吗?作为和她们相处了很久的声部组长我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北原老师在a编上会选择江藤而不是雾岛,神旭吹奏部不是以实力至上吗?拋开未来成长的可能性,现在谁吹的好就上a编制,这是从春天就开始定下的系统,而且是北原老师主动定下的,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解。” 第208章 207.高超演奏者,不在考虑范围(4K) 第208章 207.高超演奏者,不在考虑范围(4k) 斋藤晴鸟不由分说地接过她的话,只是说话的语气相比之前,少了一丝少女的呢: “既然这是北原老师的决定,那就代表著有他自己的想法,大家都相信他的判断都是有利於吹奏部的。” 渡边滨双手抱臂,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可以把你的这句话理解为,在正常情况下,斋藤同学也认为雾岛学妹才是进入a 编的人吧?” 然而斋藤晴鸟却完全不上套,而是捏看髮丝,歪看头露齿一笑: “我不太理解你这句话呢,因为在正常情况下,北原老师的决定才是正常情况。” 由川樱子见渡边滨的眉头一皱,就知道她有些不太高兴。 其实在北原老师没来吹奏部之前,渡边就不怎么愿意和晴鸟沟通。 “渡边同学,你的诉求是什么呢?”她为了以防起衝突,开口询问。 渡边滨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理智如她,知道公开质疑北原老师,对於吹奏部的团结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破坏事件。 他早就成为了神旭吹奏部的定海神针,谁又有这个勇气和胆量去顛覆? 所以她才会选择私下和正副部长谈论。 “我只是有些无法理解,你们作为干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渡边滨的小手抵住下巴,神情凝重地说道“既然选拔的结果与吹奏实力无关,那可能是牵扯到了个人原因,所以北原老师才不得不做出妥协,雾岛同学是出了什么事情?” “个人原因?” 赤松纱耶香双手抱在脑后,和同样惊讶的由川樱子对视著说, “这个我们还真没想过.: ” 就在此时,斋藤晴鸟的眼睛一眯,脸上掛著温柔的笑容说: “这怎么能说是和吹奏实力无关呢?北原老师对於吹奏方面的剖析和我们並不是一个档次的,难不成你认为自己能和北原老师的理解相匹配?” 由川樱子在心中一惊,什么时候斋藤晴鸟也这么拥护北原老师了.:::. 她明明是在笑著,但在渡边滨听来,这句话就是在堂而皇之地攻击自己。 渡边滨著眉头,冷静且理智地说道: “斋藤同学,我觉得你需要保持中立,这些年来,你在吹奏部里看待一件事的角度总是在左右偏移,全都没有站在中立的位置上考虑。” 斋藤晴鸟微眯著眼睛,茶晶色的瞳孔深邃又迷人: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哦。” “樱子,作为部长,你个人是怎么觉得?”渡边滨不再和斋藤晴鸟对话,反而是扭头看向了由川樱子。 “那个..:: 由川樱子像是被两股无形的力量挤在中间,连说的话都有些沉甸甸的, “我觉得这个疑问很难解释,在北原老师选择江藤学妹的问题上,我並不会感到为难,因为江藤学妹本身就是个很勤奋的人,至於答案..:::.可能还是要等到全国大会之后,才能出结果。” 她並没有明说,但渡边滨等人都知道,由川樱子是在內心支持北原老师的决定。 毕竟是北原老师將她们从弱小到一无所知,带到了能进全国大会的地步,成就她们的人是他。 “我个人还是更倾向於个人原因。” 渡边滨站得笔挺,指腹不断揉捏著光嫩的下巴说, “我敬佩北原老师,他是一名很有才华的顾问,但我和大家的想法不同,他在我心中並不是神。” 她这句话的含义过於明显,那就是大家太把北原老师当成神明了,要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待,一个精明,但偶尔会冒出错误想法的人来看待。 由川樱子为了掩饰紧张在尷尬地笑著,手指拉了拉和其他女孩子比起来,显得稍长的裙子。 赤松纱耶香沉默了会儿,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说: “哎呀没事,是错是对,大家等著全国大会看结果不就行了吗?北原老师说过,他会为这次的选拔名单负责的。” 斋藤晴鸟的视线在由川樱子的小腿上,裙子在她膝盖处不稳定地摇晃著: “最好別说让北原老师负责,给他增添压力不是学生应该做的。” “对对对,总之一切看结果!”赤松纱耶香笑著说。 由川樱子深吸了口气,迈开步伐说: “我先去拿谱架。” 离开第一音乐教室,走廊上很吵,一直能听到部员提著铁质谱架,眶噹噹地碰著门栏。 由川樱子並没有直接进入单簧管的练习教室,而是前往了双簧管的练习教室。 里面只有神崎惠理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进行著合奏前的乐器保养,雾岛真依不知道去哪儿了。 渡边滨说的没错,可能是因为个人原因。 只有这样才能说通一切。 作为部长,还是要去了解其中的原因,再结合北原老师做出最好的选择。 不过让由川樱子在心中嘆息的是,部员们都会绕过她这个部长,主动和北原老师展开话题。 到头来就是,身为部长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而北原老师什么都知道。 这正常吗...... “惠理。”由川樱子站在门口喊道。 室內的少女转过头,一双清澈的眼眸凝视著她。 每次和神崎惠理对视,由川樱子的心里总会咯瞪一下,她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少女易碎感』。 又可爱又漂亮,真是个活生生的人偶。 她没有说话,但是投来的视线好像表达了困惑? “那个,有看见雾岛学妹吗?”由川樱子反应过来问道。 神崎惠理握著拆卸下来的管身迟疑了会儿说: “卫生间,可能。” “哦,谢谢。”由川樱子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对她笑著说,“惠理,恭喜担任全国soli。” 神崎惠理了会儿,白净的小脸露出一抹柔美的笑: “谢谢。” 由川樱子挥了挥手,继续往卫生间走去。 神崎惠理低下头摸著双簧管,嘴角抿起一抹弧度: “全国大会能帮忙,真是太好了。” 1 来到洗手台,就看见了雾岛真依正在低头洗著手,能听见水流匯入水口的咕咚咕咚声。 “雾岛同学?”她轻轻喊了一声,並没有回应, 由川樱子走上前,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说: “雾岛同学?” “嗯?” 雾岛真依惊了一下,连忙抬起头,水流就像一条晶莹的丝带,轻柔地在她的手心滑落著。 由川樱子深吸口气,和这个学妹碰面的那一刻起,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你没事吧?” “没事。” 雾岛真依摇摇头,透明的水流在她的手背与虎口间豌,形成一道道微小的溪流。 “你,为什么不想参加全国大会呢?”由川樱子祈求自己发出的声音十分温柔。 然而雾岛真依却有些异地望著她,以至於她都怀疑这並不是“个人原因”。 “不是吗?”由川樱子的手指绞著裙摆。 雾岛真依没有回应,只是一直在洗著手,从指尖滴落的水滴,在水面上溅起一圈微小的涟漪。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从她个人的想法上来看,她是能进a编的,但確实是可有可无,北原老师选不选她根本不重要。 但她內心以为,北原老师会將她放进a编,但不上独奏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全国大会,北原老师直接拒绝掉她了,连a编都不给进。 雾岛真依担心的是和久野立华的关係,会隨著自己没进入a编而越来越差,担心会被她认为“自己又没有付诸全力”。 “这次我是认真吹了。” 雾岛真依摁下水龙头,从裙兜里掏出一张浅白色的手帕,轻声细语地说道“只是北原老师並没有选择我。” 由川樱子浅吸了一口气,鼻间蒙绕著是淡淡柠檬味的气息: “你想进a编吗?” , 雾岛真依来回擦拭著双手,神情显得侷促而纠结。 然而这份纠结,在由川樱子的眼中却被认为是“想进入a编”。 “这次的全国大会a编估计不会再改了,但你等著我,我问一下北原老师你在试音上到底差在哪里。” 由川樱子的语气分外温柔,伸出手摸上她的背部安慰,隔著单薄的制服能摸到她的胸罩背带, “这样我们就能对错误的地方不断改进,其实作为部长,我一直很看好你,不要放弃,也不要因为社团內可能出现的谣言,而对北原老师的选拔方式產生动摇。” 雾岛真依摇了摇头,语气中夹杂著几分歉意与无奈,像是害怕伤害到谁,却又无法迴避眼前的困境: “谢谢由川部长,但我没质疑过北原老师。” “那就好。”由川樱子抿了抿嘴,“那......我先走了?” “嗯。” 由川樱子紧绷著脸离开,她很少这么开导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天赋如此强的人。 自己说的话,在她面前会不会显得太幼稚了呢? 但不管怎么样,让部员们的心中没有疙瘩,把大家全部团结起来,是部长应该做的事情! 加油啊樱子! 在心中暗自打气,由川樱子经过架空廊道前往职工办公室,在路上经过升学相谈室, 上面张贴看上次模擬考试的成绩表。 我现在的社团活动是吹奏,可今后要去当护士了啊..:: 由川樱子一边感慨一边来到职工办公室,站在门口就看见了在喝咖啡的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一” “哦,由川部长。” 北原白马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轻轻往外移动著人工椅,端正地望著她笑, “刚才在音乐教室里,真是谢谢你出言支持。” 由川樱子感慨於他的礼貌,双手交握在身前,急忙摇头说: “不会不会,这是部长应该做的,而且说的是事实。” 浓郁的咖啡气味刺激著她的鼻子,这咖啡到底是有多香呢?不过听说越香反而越苦。 北原白马低下头,两只大拇指以一定的规律来回轻碰著: “来找我,是因为大会名单的问题?” 由川樱子就像一株刚移植的苗,还未適应新的土壤,每一句话都带著小心翼翼的试探: “就是这次在双簧管的人员选择上.......有些部员感到不可思议.... 北原白马早就知道她会来问这个问题,由川樱子这个部长当的还行。 “所以,你是想知道,雾岛同学比起江藤同学到底差在哪里?” “这个..:::.能讲的吗?”由川樱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为什么,一说到这个全身就很热,制服都黏到背上了,真想將手伸进衣服里,把罩子给掏出来放鬆放鬆。 北原白马不予隱藏地说道: “其实光以单把乐器完成度上来看,雾岛同学和神崎同学是处在同一水平线的,江藤同学確实会弱一些。” 听到这句话,由川樱子更加疑惑不解了: “那为什么.::: “但超高技术的演奏者,並不是我考虑全部的对象。” 北原白马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一会儿,隨即开口说, “不过对於身为演奏者的你们来说,让雾岛同学落选,確实是一个在心中很难接受的决定。” “超高技术的演奏者.......不是考虑全部的对象?” 由川樱子喃喃地重复著这句话,但又觉得困惑,皱著眉头说, “可试音选拔,不就是要选出超高技术的演奏者吗?而雾岛同学更符合才是?” 北原白马点点头,直白地说道“你是部长,也没必要和你隱瞒情况,雾岛同学其实对於a编並不关心。” “不关心?” “嗯,她对是否上台比赛毫不关心,我也挺异的,部內竟然有这样一名有著极佳的天赋,却对此充耳不闻的人。” 北原白马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无奈“雾岛同学的个人意志很坚定,函馆大会,甚至全道大会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意,真希望这份意志能放在其他地方,现在的她,感觉像没有灵魂一样” 部內的除了一些天赋差,进来感受青春生活的部员外,其他的都是心无旁,挤破了头要进a编的。 只要有希望的独奏更要爭了。 从试音名单公布中就能看出,竞爭是极其激烈的。 由川樱子有些然,她有在书中见过一些在某些领域有极高天赋,却对这个领域中的自身发展毫不在乎的人。 但在现实中,她是真没遇见过还真是个人原因..... “但是..::.您说超高技术的演奏者,不是考虑全部的对象是什么意思?”由川樱子低声询问。 黏糊糊的沉默附著在她的肌肤上,能听到北原老师忽然粗重的呼吸声: “其实作为老师,我更希望吹奏部的大家能去感受音乐,喜欢音乐,享受音乐,全国金赏只是我们感受这三点的目標,但並不是终点, 超高技术的演奏者哪里都有,我欣赏,但我不嚮往,我更嚮往的是能和心怀梦想的大家,一起登上全国大会的吹奏舞台,这是我担任指导顾问的初心,不管大家有多弱,我都一定要拉上来。” 毫无破绽,由川樱子口不言。 北原老师的判断是极其合理的,因此对他说出的话完全没有意义。 难听点,就是雾岛真依有实力,可是在北原老师的心中,她根本不配上神旭吹奏部的a编制。 多么残酷的事实,由川樱子忍不住心想,这难道是北原白马身为老师的偏心? 可奇怪的是,由川樱子一点也不感到难过,甚至在內心带著一丝不可置信与欣喜。 这样的人,是神旭吹奏部的指导顾问。 第209章 208.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撒娇(4K) 第209章 208.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撒娇(4k) 北原白马薄薄的眼脸微微一弯,温和地笑著说“其实在昨天的试音上,雾岛同学也亲口告诉了我这一点,她看上去压力很大,也影响到了实力发挥,在和小號的吹奏过程中,出彩程度並不会碾过神崎同学与江藤同学一头,从个人意愿和状態上来看,或许让她退居幕后才是正確的选择。” “这样......那確实没办法。” 由川樱子说话总是微微停顿,似乎在权衡每个字词的轻重: “我明白了......我相信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的心中,一定有他担任指导顾问以来,自己所描绘的音乐。 而之所以陪伴在部员们的身边,是因为大家长久以来的努力,和他心目中的音乐互相重叠了起来。 雾岛学妹的实力是非常出眾的,换做其他老师来,可能连夜就对她召开私人心理辅导了。 可是北原老师却没有犹豫地选择江藤学妹,从这点来看,他真的是十分自信,觉得换人也能拿下全国大会金。 面对这种事实,由川樱子只能在心中为雾岛感到惋惜,也在为江藤感到庆幸。 北原白马把身子靠在椅子上,静静地嘆了口气说: “有时候还需要为音乐之外的事情而劳神紧张,还挺可惜的。” “矣?”由川樱子不太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北原白马低下眉,语气中含著些许歉意说: “抱歉,只是看见由川部长你这样,就忽然冒出这种感觉来,挺不容易的。” “不会,这是部长的职责。”由川樱子有些慌张地笑著说。 是觉得她管的事太多了吗..... 不对,北原老师不是阴阳怪气的人。 “职责.. , 北原白马笑了笑,抬起手摸著头髮说, “有时候因为我做的决定,让你时间去了解也有些不好意思,之后如果发生了相同的事情,我会酌情提前和你说。” 听了他的话,由川樱子感觉脚底一热,裹住脚踝的白色短袜上,印著浅蓝色的商標。 相同的事情......之后.... 她都三年了,还已经到全国大会了,还能有之后吗? “嗯。” 即便如此,她还是重重地点著头,和北原白马行礼后,离开了职工办公室。 北原白马的手指轻轻敲打著桌面,由川樱子会为了雾岛真依的事情来找自己谈论,然而却没有为落选的久野立华来找个说法。 看来在她们心中,上次久野立华的两次落选已经说明了事实,哪怕这次再输给长瀨月夜,她们也一点不会见怪,只会在心中感到惋惜。 北原白马轻嘆口气,每次吹奏部的试音结束,都有暗流搅动著看似平稳的气氛表面。 其他教师养的几盆绿植,在阳光下慵懒地舒展著枝叶,光线透过窗户落在桌面的透明杯子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他抬起手腕看下时间,给予她们调整感情的时间快到了,需要马上准备新a编的合奏练习。 起身,將总谱给带上。 步来到架空廊道,再进入社团大楼。 凉意悄然包裹著全身,每一块瓷砖似乎都在散发著微微的冷气,吸入肺部的空气凉爽无比。 北原白马走进楼梯间准备去往第一音乐教室,忽然发现安全通道的门是半掩著的,偶尔能听见鞋底摩擦水泥地面的声响。 本来是不需要关心的,但今天是双休日,除了吹奏部外,没什么学生会在这个时候来社团大楼。 北原白马推开半掩著的门,往里瞅了一眼,发现是久野立华一个人抱著双腿坐在阶梯上。 安全通道的楼梯间是没有任何瓷砖铺设的,就是纯水泥,满是灰尘的空气撩拨著北原白马的鼻尖。 橘色的光线从长方形的窗户內照射进来,他看向地上,儘是久野立华的鞋印。 “训练时间快开始了。” 听到背后的声音,久野立华赶紧回头,发现过来的人是北原白马,又扭头回去。 “休息,这里更凉快。” “这里很脏,想休息也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休息。”北原白马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 “下次不会了。”久野立华说。 北原白马在她身边蹲下来,从黑色的短髮缝隙间,可以看见她几近通红的小脸蛋。 “又哭了?”他问道。 久野立华的喉咙微微蠕动著,从声带里挤出声音说: ...没有。” 北原白马的视线落在她已经脏了的洁白室內鞋上,开口说: “討厌老师我了?” 久野立华摇摇头,抓住手臂的手一用力,能清晰地看见她的樱粉色指甲深入肉里,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跡: “是我自己还不够好,练了这么......久.......还不能让你满意。” 她的后半句逐渐带著些湿气,慢慢地沉没在儘是尘埃的地面上,汗水从少女的髮鬢处沿著脸颊滑落。 北原白马抬起手,帮她將髮丝拢到耳后,又轻轻捏了捏她小小的柔嫩耳垂说: “需要重比一次?” “不要,说了不会的,这样太丟人了。”久野立华咬紧下唇,望向地面的眼皮微微颤动,“我不想和北原老师做对呛的事。” 北原白马知道她口中的对呛是什么,因为自己在教室里说过了,选拔结果不容质疑。 “你一直躲在这里?”他问道。 久野立华像是闹彆扭一样,起小嘴提高了音量说: “都说了是休息。” 行吧行吧,休息就休息。 北原白马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走吧,该去练习了。” “我还期待著北原老师一看见我就安慰来著,结果是来喊我去练习的?”久野立华抬起头望著她,少女饱满的臥蚕都有些红肿。 “你想要怎么样的安慰?奶茶?” 久野立华低下头,將穿著室內鞋的脚摆成內八字,低声说道: “我想找个人抱一抱。” “我把长泽同学她们喊过来。”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用指尖拨开被汗水濡湿,紧贴在额头上的刘海,大吸了口气说: “不要,我不想被她们看见我这种消极的样子。” “在我面前就可以了?”北原白马说。 :.嗯,在北原老师面前就可以。 久野立华的脸腮染上淡淡朱红,以细如蚊的音量说, “只有在你身边,我难过的时候才可以撒娇一下。”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当初在她家里的时候,也只要求自己进入她的房间。 完了,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她樱色的小梅。 从清晰的记忆中回过神,北原白马嘆息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 久野立华还以为他不愿意,重咬著唇肉,为自己笑著辩解道: “算了,我开玩笑的。” 然而北原白马已经將文件夹放在阶梯上,直接坐了下来说: “给你十秒的时间。” “唔久野立华情不自禁地望著他的脸,从领口中伸出的喉头像是惊般地微微颤抖。 人“等等!” 听到他突然开始报数,久野立华嚇得扑在他的怀里,脸埋进他的肩窝,本是激动的声音,又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我还没开始呢..: 久野立华的脸蹭著他的肩膀,双手环抱住他的身体。 北原白马的手不知道该放哪,起先他下意识地想搂住久野立华的腰,但想了想不能这样。 摸头也不行,虽然平常有摸,但现在去摸头感觉也怪怪的。 他思来想去,索性就撑在地板上,脏就脏吧,洗个手就好。 久野立华纤细的喉咙深处,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北原老师......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不会。”北原白马放鬆了唇瓣,“你能这么在意这件事,对我来说值得欣慰才对。” 这时,久野立华的手忽然握住了北原白马的手臂,从手心传来的热量让他下意识地说道: “十秒过去了,收拾一下吧。” 久野立华看著起身的北原白马,脸上挤出和往常无异的开朗笑容: “北原老师,难道对你来说,我身上没有一点美少女的魅力?” “抱歉,老师不太懂什么叫美少女的魅力。” 北原白马故作古板,望著她的裙子说, “你瞧,这都是灰尘啊,你挑什么地方不好挑这里?” 卫生间的隔间不好吗?乾净又卫生。 久野立华撑著身体起身,先拍了拍双手,再不停地拍打著沾染著灰尘的百褶裙: “北原老师,我这里拍乾净了?帮我看看。” 她指著屁股的地方,北原白马见上面还有灰尘,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去拍打的手: “还有。” “唔......”久野立华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下完蛋了,脏死了!” 你现在后悔也没用,北原白马心想。 “北原老师快帮我拍拍啊!” “我来?” “我看不清楚啊!手拍下去有时候经常拍不到位。”久野立华纳闷的说道。 就像舌头知道牙齿间的肉丝卡在哪里,但是手却不知道, 见北原白马还一脸鬱闷地站在原地,久野立华主动凑过去,双手抓住楼梯扶手,背身说道: “快点啦!否则白白的,要是被美雅看见了,一定会说我是白狒狒的!” 白狒狒是什么品种?屁股白白的狒狒吗? 北原白马將文件夹放在一旁,一只手摊开,对著她裙子上的灰尘拍去。 不敢太用力,只敢用手在裙子上轻轻拍打,动作温柔而细致。 “北原老师你是没吃饭吗?”久野立华说道。 北原白马的眼角一抽,手掌重重拍下,附著在百褶裙上的灰尘四散飞扬,在阳光下闪烁著细碎的光芒。 每一次的拍打,都能感觉到裙子里的在弹跳。 “好了,差不多了。”北原白马说道。 对他来说是一件挺尷尬的事情,但是对久野立华来说,似乎是一件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情。 “嗯,挺好的。” 久野立华扭过头將裙子往上提查看情况,结果提的太上了,能看见白色的安全裤边边“北原老师,你的力气比我妈还小,她拍的时候都很重的。” .”北原白马无话可说。 所以我终究不能成为你妈。 “走了。” “对了北原老师。”久野立华拉住他的衣袖。 “没拍乾净?” “不是久野立华的肩膀隨著呼吸而上下抖动,少女裙子底下露出的柔嫩大腿上,隱约有挠过的痕跡, “那个..:::.真依她,为什么不能进a编呢?” 又是相同的话题。 北原白马轻声嘆息,久野立华是知道雾岛的情况,她的意思是独奏可以不选她,可为什么a编都不让她进。 他再一次重复了与由川樱子的对话。 久野立华的目光微微闪烁,如释重负的嘆息从唇畔倾泻,鬆开抓住他袖口的手: “所以..::..北原老师你的意思是,如果她始终保持这种状態,今后的大赛都不会让她上场?” 北原白马迟疑了一阵,点头说: “对,除非她自愿,否则我更愿意將资源倾注在其他学生身上。” 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带了点急切的神色: “可这样子真依她会以为自己被排挤的!今后退出吹奏部也是有可能的!” “我觉得她不会这样想的,还是不要把她想的过於脆弱了。” 北原白马解释的声音分外冷静, “而且你的这种想法,是建立她已经对a编名额在乎的情况下,她如果真如你所说, 那么我是无论如何都会选择留住她的。” 他的话娓娓道来,久野立华的嘴巴微微开闔著,舌尖儘是苦涩: “是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对不起。” “能从你嘴里听到对不起,还真是稀奇。”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我是不是,把她逼的太紧了?” 久野立华想起自己这些天对雾岛真依说的那些话,表面上看是希望她能上进,在乎a 编,在乎吹奏,可实际上只是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强加给她,徒增她心理负担。 这难道是朋友之间该做的吗.......? “其实,逼紧点也挺好。”北原白马安慰道,“有个疗法叫衝击疗法,结果好就好。” “不对,我这样確实太任性了!” 久野立华抬起双手,用手腕轻轻锤著脑门说, “唔~,还是要找个时间好好道歉才行,要是我们的友谊像那些三年学姐那样,那可就完蛋了。” “三年学姐?”北原白马有些错地盯著她。 “对。” 久野立华自嘲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能把友情处理的这么糟糕,但还真是警告了我要小心一点。 ? 北原白马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拿起文件夹说“已经迟到三分钟了,a编一共五十五个人,你迟到三分钟就是浪费了大家一百六十二分钟。” “北原老师好俗一一!”久野立华吐槽道。 走出安全通道,她一边授裙子和整理衣物的模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两人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怪事。 “北原老师,你说,她们该不会是因为抢男人才分裂的吧? 0 久野立华的眼晴一亮,突然举做出小学生举手状,摆出一副“凶手就是他!”的表情“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感情能瞬杀姐妹情谊!我上国中的时候就认识一对姐妹因为喜欢某个爱豆而大打出手!” 北原白马目瞪口呆地嘆了口气,劝告道: “在事情没確认之前,这种话不要和別人说,要是传开了你脱不掉干係。” “知道啦,我只是猜猜嘛~~”久野立华笑著说。 “为什么要大打出手?” “什么?” “你国中时的同学。” “哦这个啊,因为她们都说那个爱豆是她们的老公,但是就法律而言,只能有一个老婆,所以就打起来了。” 第210章 209.悲剧萨克斯与黄毛合唱部(4K) 第210章 209.悲剧萨克斯与黄毛合唱部(4k) “那么下一个小节,第十八小节,开始。” 北原白马一拉开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就能听到雨守发出来的低沉而冷静的声音,翻动总谱纸张的声音,也在哗啦啦地响看。 映入眼帘的,是从春天就贯彻下来的合奏座位顺序,部员们都坐著钢管椅,在膝盖的前方放著谱架。 空气中混合著止汗剂酸甜的香味,这些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北原白马已经闻腻了。 只有五十多人的第一音乐教室,看上去真是空旷了不少。 北原白马穿上拖鞋走了进去,身后的久野立华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抱著小號,在眾人的视线中故作平静地坐回了原位。 一落座,久野立华就对著身边的长瀨月夜说: “谢谢帮我搬谱架。” “你怎么知道是我搬的?”长瀨月夜的脸上有些异。 “因为我觉得只有长瀨学姐挺爱做多余的事情。”久野立华挺起了胸膛,將乐谱在谱架上放好。 长瀨月夜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清新而恬淡的笑容。 她不会感到生气,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已经知道这个学妹的性格是怎么样的了。 虽然说话有时候会阴阳怪气,但本质上绝不会差。 雨守一看见北原白马走上来,就將白色的指挥棒放在指挥台上,对著他行礼鞠躬后,转身下台。 现在的吹奏部能动性比以往更强,不会因为北原白马的迟到而放缓训练时长,这也是首席在指导顾问不在时,该肩负的职责。 “抱歉,迟到了几分钟。” 北原白马並没有拿起指挥棒,他更喜欢用双手来进行指挥起先部员们对他的这个做法总是在私下发牢骚,说他打的拍子看的不清楚。 可隨著相处的时间增多,倒也慢慢適应了下来。 “调音都完成了吗?” 北原白马一边问,一边將指挥台上的总谱摘下,將自己的总谱换上。 总谱上记录著九个声部全部乐器的音符,看上去真是密密麻麻,不懂的人一看就头晕“完成了!”雨守高声回答。 北原白马望著台下的全国大会a编成员,脸上挤出一抹淡笑: “这就是全国大会的a编了,大家能一路走到这里很不容易,煽情的话先不说了,那先来看看课题曲的完成度吧,雨守同学,能麻烦上来看准时间摁下秒表吗?” 他话一说完,就听到了谱曲哗啦啦翻页的声音,听从指示架起乐器。 其实对於她们来说,完全能不看曲谱吹奏,但没人想在他的面前装高手。 雨守还没坐热椅子,就又被喊了上去,连忙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秒表。 课题曲与自由曲不同,课题曲讲究的是完成度,无法像自由曲一样隨著指挥而自行改变。 而检验完成度的其中一个办法,就是检查吹奏完成的时间。 比如这次神旭吹奏部的课题曲《扬起勇气的旗帜》吹奏时间为三分十五秒,要是比平常快了几秒,又或者慢了几秒,那么一定就是出现了抢拍、漏拍等情况。 隨著打击乐与铜管的开场,课题曲练习开始了。 第一遍练习先完整地吹奏下去,每个人,都注意著自己的音能细心地,美丽得吹奏出来。 当北原白马挥下指挥棒的一瞬间,各乐器收音,雨守也在同一时间摁下了秒表。 “是不是快了?”北原白马转过头望看她。 雨守一点也不惊讶他知道,点点头说: “接近三分十四秒,按正常来说快了一秒左右,是有哪些地方抢拍了。” 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气,直白地说道: “萨克斯的g部分,也就是快节奏的部分没有配合好。” 坐在第二排的,和单簧管邻座著的萨克斯声部一听被北原老师指出来了,每个人都紧绷著一张脸,羞愧地涨红了脸。 现在的神旭吹奏部早已不是允许高容错的社团了,在这里的压力一点也不比年年夺金的东海附高来的小。 虽然没去过东海附高,但她们认为是这样的。 这时雨守皱著眉头,直接瞪著坐在里侧的一名少女说: “赤松同学,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在课题曲上还能出现抢拍的错误?” 部內有两名姓赤松的,一名是赤松纱耶香,另一个就是萨克斯声部的部长纱菜,是一名留著及肩短髮的女生。 她和久野立华留著相同的髮型,但髮型並不是赐予她力量,赤松纱菜是极其典型的內向少女,被人说只会低头不说话。 “没、没事啦,只有一秒左右可以马上改过来的。”由川樱子出来解围,笑著说道, 雨守低沉而冷静地说道: “一秒也很关键,说不定將来就会因为这一秒和金奖失之交臂,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雨守同学,没事了,你入座吧。”北原白马出口说道。 雨守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位置上。 久野立华的目光始终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却轻声细语地对她说道: “雨守前辈也这么在意金赏呀? “我都说了,我在意的不是金赏,我在意的是北原老师要拿下金赏。” 久野立华微微一笑,就连长瀨月夜都挤出一抹难为情的笑容。 雨守对指导顾问有那个意思,吹奏部的全体部员都知道。 “这都是小事,其实现在如果还出现问题,作为老师也要反省。” 北原白马的双手撑在指挥台上, “不要紧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和以往一样练习就行,好了,开始自由曲c 吹奏练习在不断进行,马林巴的振动在空气中清晰可闻,音符在耳边流转,仿佛只过了一瞬。 可晃过神,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停一一隨著北原白马的手握紧,第一音乐教室內的乐器声夏然而止,每个人都在微微喘著气他抬起手腕看著表,显示的是下午的四点二十五分。 “那么今天的合奏练习到此为止,在文化祭之前,练习时间都会在下午四点半左右结束,剩下的时间大家可以练习文化祭需要练习的曲子。” 部员们:“是!” 北原白马双手交握在身前,对著萨克斯声部说“从今往后萨克斯声部都需要延长一个小时的练习时间,我会专门留下来陪你们。” 这句话一说出口,萨克斯声部的部员都倒吸了一口气,高桥加美也一下子没绷住了。 以往都练习到天黑了,双休日的练习甚至到晚上九点,这再拖一个小时,岂不是要练习到十点? 其他声部的人都没说话,就连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也没开口,毕竟这是北原白马提出来的。 “赤松同学。”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低著头,默不作声的赤松纱菜身上。 “是!” 结果回应的人,是赤松纱耶香。 “抱歉,是.......”北原白马尷尬地笑著,“这称呼还真是挺麻烦的.. “唔,那北原老师今后喊我纱耶香吧。” 铃木佳慧笑著骂她:“喂!你怎么连北原老师的便宜都要占!” “那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喊纱菜吗?” “直接让北原老师喊你赤松部长啊!” “哦,有道理!” “你就是在装傻吧?!” “安静啦,在这里吵这个..:::.”由川樱子拍了拍坐在第一排铃木佳慧的肩膀。 北原白马提高了音量说: “总之,a编的萨克斯声部需要勤加练习,练习时长增加,直到我认为可以达到全国金的標准。” “北原老师一一!”由川樱子举起了手。 “怎么了?” “那这次的文化祭排练,萨克斯声部的话..:: 北原白马微微垂低眼帘,脸上掛著一抹温和的笑容: “a编萨克斯声部的水平还没达到关心这种事的程度,就交给b部门的萨克斯吧,若是在文化祭前还没达到足够的標准,那我也觉得萨克斯声部的文化祭也可以不必参加了,当然,我也会陪著她们。” 他的一番话,让台下的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语气和温柔的神態,简直和春天的他没区別。 这还是长瀨月夜第一次亲眼看见北原白马说这些温柔的狠话,有些奇妙,又有些开心,甚至脸都有些腮红。 这份开心的心情,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有。 萨克斯声部的人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各个都低著头,只有高桥加美一脸苦笑地对江藤香奈说— “寄啦!” 北原白马將指挥台的总谱摘下,抬起头望著下面老老实实坐著的部员们,露出温柔的笑容说: “怎么了?为什么还在这里坐著?” 赤松纱耶香说:“北原老师,您还没说解散。” “哦哦哦,抱歉,解散。” 他话一说完,第一音乐教室內就变得闹哄哄的,又交织成了一片混乱的交响乐。 她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吹奏文化祭上的曲子了。 北原白马拿起总谱,对著依旧坐著不动的萨克斯声部成员说: “休息十五分钟,之后在视听教室集合,由川部长,第一音乐教室让给你们练习,在曲谱上如果有什么疑问直接来找我。” 由川樱子站直了身体:“是。” 直到北原白马走出第一音乐教室,萨克斯声部的人才大口嘆著气,但没有人抱怨,只是在嘆息。 由川樱子双手合十,对著她们鞠躬说:“真的很抱歉!” 对於她来说,只能服从北原老师的安排。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啦,如果真的不能参加文化祭,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高桥加美说道。 这时,磯源裕香走了过来安慰道: “北原老师的特训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家一定要多多努力啊!” “出现了,虽然成长性是d,但是持续力確实惊人s+的努力狂魔学姐!!”赤松纱耶香举起双手笑著说。 一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字词,磯源裕香的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你们私底下都这么喊我吗...:..而且这种等级制度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啊?” “替身使者!”赤松纱耶香拉住胸前的制服,轻轻地往旁边一拉。 “听不懂...... 3 “我知道哦,荒木飞吕彦的作品对吧?”传来一阵嗲的声音,她们不用看都知道是斋藤晴鸟。 “晴鸟你也爱看?” “嗯..::..比起爱看,应该是比较知名吧,不得不知道的地步。”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萨克斯声部的部员却不敢多留,直接带上谱架,往楼下的视听教室赶去。 由川樱子对著身边的铃木佳慧说: “佳慧,文化祭的门票做好了吗?” “还没。” “啊?上周不是和你说过要赶紧做吗?”赤松纱耶香出声道。 “拜託,我的心思全放在试音上了,哪儿有心情去搞门票啊?” “呵,那你就是企画活动失格,你瞧瞧隔壁,合唱部的门票都已经搞好了。” “她们和我们哪儿能比?”铃木佳慧看样子是打从心底瞧不起合唱部。 “对了,她们的门票多少钱?”由川樱子问道。 赤松纱耶香做出了个|六”的手势: “六百门。” “六百门?!”由川樱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们经过了一阵內部杀价格以后也才四百! 想想看,四百內就能体验到数把乐器的交响魅力,结果合唱团只需要靠一张喉咙,就卖出去了六百。 “卖了多少票?”由川樱子担心地问道“不清楚,听说还卖光了,我早上也托朋友买了一票。”赤松纱耶香边说边从裙兜里掏出一张票。 “吹奏部的干部还去买合唱部一— 由川樱子还没来得及吐槽,看著门票上面的信息,瞪大了眼晴说: “等等....:..这个?上台嘉宾有北原老师是什么意思?” “矣?在哪儿?” “这里,最下排不是有一行小字?特邀嘉宾北原老师,这个学校里难道还有其他的北原老师?” “啊?怎么回事?” “也没听北原老师说过这件事啊. 其实吹奏部和合唱部的活动並不是在同一天,只是她们没想到北原老师会跑去其他声部支持。 也不是不行,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在她们心中,北原老师始终是吹奏部的,其他社团不应该占有他,一半也不行。 斋藤晴鸟的眼睛一眯,指腹捏住脸颊的髮丝,一路往下授至形状圆润的胸前,语气不善地说: “合唱部的女孩子应该是自作主张的吧?真是过分.... 第211章 210.从关西传来的「爱的抱抱」(4K) 第211章 210.从关西传来的“爱的抱抱”(4k) 对於合唱部不知是自作主张还是经过同意“特邀”,吹奏部的女孩子们都感到纳闷。 但没有人去询问,毕竟萨克斯声部刚触霉头,敢去询问的人,在练习结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久野立华练习一结束,就离开第一音乐教室前去寻找雾岛真依的身影。 b部门的部员早在全道大会结束后就没有什么活动了,唯一能排上日程的也只有文化祭,可谓是放鬆了不少。 每个声部的练习教室內,传来的不再是两首比赛曲目,而是由北原老师改编的吹奏乐曲。 因为饱受比赛曲目的枯朽摧残,新曲目就显得很新奇,所以每个人都在勤奋练习。 来到双簧管&;大管的声部教室,没看见雾岛真依,其他的几名学姐都在练新谱。 “久野同学,找什么呢?”渡边滨眼神锐利地观察到了在教室门口探脑袋的少女。 “那个,请问真依是走了?”久野立华双手缚在身后问道。 “不清楚,下午练习结束就没看见她。”渡边滨一边说一边將目光挪到神崎惠理的身上,“惠理,你有见过?”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打扰了。”久野立华对著两位三年学姐微微鞠躬行礼,转身朝外走去。 手机里的消息也没回,这女孩到底在想些什么? 往楼下走去,能看见萨克斯声部的人一一进入了视听教室,在里面她们需要额外接受北原白马的指导。 然而久野立华一点看戏的心情都没有,经过架空廊道准备去一年a班的教室,却发现窗外的操场阶梯上,坐著一个女孩子。 离太阳下山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天色依旧明亮, 知晓了位置,久野立华便快步往楼下走去,鞋跟与阶梯发出一咚咚”的声响。 心跳隨著楼梯的每一级台阶在加速,手紧紧搭著楼梯扶手,裙子隨著动作翻飞著。 来到操场,看见雾岛真依的身影,她稍稍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確认了什么后,步伐变得更加轻快。 她像是夏天中遗留的一阵清风,带著青春的活力与无拘无束的自由。 “我找你很久了。”久野立华站在她身边说。 雾岛真依坐在阶梯上,裙下的双腿紧紧併拢,目光望向社团大楼,能时不时地听见乐器奏响的声音。 “抱歉,不仅没被北原老师选上独奏,就连a编都没被选上。”她的声音纤细,每一个音节都是轻柔溢出的。 久野立华將单薄的胸部鼓到最大,故作开朗地笑著说: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这份抱歉,是你独独给我的答覆吗?” 她的话意味深长,让雾岛真依不知该作何回答。 久野立华往下走了一个台阶,坐在她身边说: “我已经听北原老师解释过了,你在试音的那天和他说了自己的选择。” , 见雾岛真依垂下修长的睫毛,阳光为她的身体轮廓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久野立华伸直了双腿说: “我还记得刚进吹奏部的那一段时间,北原老师在合奏的时候问你,进吹奏部是为了什么,然后你就回答,是因为家里正好有双簧管,学校也要求学生必须加入社团。” 雾岛真依的双手搭在樱红色的膝盖上,她记得这件事。 当时北原老师刚担任指导顾问没多久,而自己的这个回答,被他以夸张的嘆气回应。 可能在那一天起,自己的性格已经在北原老师心中定了形状,而自己在试音的回答, 在他心中截然被判了无法比赛的死刑。 “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在装无欲无求,结果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这样。”久野立华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雾岛真依的指甲在膝盖上画著痕,呼吸轻缓而均匀: “抱歉。” “不会,你其实一直说的是实话,只是我自己將它渲染成了更美好的话。” 久野立华仰起头,隱约能看见掛在天空中的月亮。 “真依你就继续贯彻你自己就好了,就算不想上场比赛也没关係的,只要有我和北原老师在,没人会说你不思进取。” 她这句话给予了雾岛真依极大的反差感,在试音前几天她还选下狠话,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温婉,和平日中倔强模样大相逕庭。 面对久野立华的这幅模样,雾岛真依的脚后跟撞了下台阶,述说著她的焦躁: “这是北原老师的想法,还是立华你的想法?” 久野立华呆了会儿才说: “当然是我的想法,和北原老师有什么关係?” 雾岛真依撩拨看拢到耳后,直白地说道: “因为和平时的你差太多,和你聊a编、大赛之类的话总会感到气氛很压抑,可你现在却和我说不必在乎。” 见她挑出刺,久野立华哑然地看著她,证地说道: “气氛很压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现在这么难受,问题出在我身上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立华你明明嘴上一直说著想和我当一辈子的朋友,可为什么就不能多多在乎我的想法?而是要我一直在左右为难。” 久野立华的小手紧紧握成拳,美丽的杏瞳深处压抑著难以宣泄的情感: “真依你明白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既然觉得难受为什么不说出口呢?一定要让我去揣摩你的心思吗?吹奏部的竞爭本来就已经很激烈了,我的小號拼了那么久还是比不过长瀨学姐连续落选,根本没多余的心情多想,为什么你希望我能多多照顾你的想法呢?倒是给我说出来啊!” 她的尾句能听出来在微微颤抖,雾岛真依的双手抓住膝盖,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抿成一条线的唇开闔著: “你说的句话是对的,小號的竞爭很激烈,可是双簧管的竞爭也激烈,你不也是一直在逼著我一定要选上独奏吗?还觉得我一定可以,为什么要把你认为的理所当然强加在我身上呢?每个人的条件都不同,我不像你这么上进,难道有错吗?” 久野立华的喉咙因紧张在上下蠕动著,她第一次听到雾岛真依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在单薄的制服下,少女的呼吸都变得轻浅而急促,胸部在不停起伏看。 久野立华深吸口气,抬起手抓住额前的一把刘海,几根黑髮从指缝中落下。 “如果真的说谁错,那我们两个人都有错。”她轻声说道。 雾岛真依闭上嘴,別过脸將下巴抵在膝盖上,视线一直盯看空旷的操场上看。 这时,身侧突然来了一个少女肘击,她往旁边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久野立华的邪魅一笑: “怎么了?生气了?” “囉嗦。”雾岛真依不甘示弱,也还了一个肘击回去。 “打是亲骂是爱,没有矛盾才奇怪。” 久野立华愉悦地摇晃著双脚,囂张的睫毛有力地上下来回, “真依你生气的样子,其实一点也不比那些三年学姐差,超可爱。” “我没在生气。”雾岛真依咬著下唇,百褶裙薄薄的下摆,隨著风在摇曳著。 久野立华的嘴凑近她的耳朵,气息和呢喃一同拂过耳边: “不管是怎么样的真依,我都喜欢。” , 雾岛真依轻轻地推开立华,心里却在笑她怎么老是这样,要吵架就好好吵。 久野立华望著她有些通红的侧脸,其中到底蕴含著怎么样的情绪呢。 “真依,来一个。” 雾岛真依侧过头,发现她正在摊开双臂,做出拥抱状, “这是什么?” 久野立华的瞳孔看上去亮晶晶的,笑著说:“从关西地区传过来的“爱的抱抱”。” 雾岛真依的呼吸微微一滯,耳根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关西离我们的北海道也太远了。” “只要有网络,地球一家亲。” 久野立华的嘴角微微上扬说, “我想和真依互相理解,一想到今天终於能听到你说真心话,真的很开心。” 雾岛真依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嘴唇颤抖,面露红潮,伸出双手抱住了久野立华的身体。 少女的两团柔软触感衝击著久野立华的全身。 “真依,你胸真的好大,分一半给我吧。” 在耳边拂过的絮语,让雾岛真依呻吟般地骂道: “笨蛋。” 胸口都痒痒的,又很想哭。 两人同时鬆开手,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北原老师说你没进a编的时候,心里会难过吗?”久野立华问道。 雾岛真依的脸上掠过一抹动摇,垂著眼帘说道:“难过应该是没有,只是有些意料之外。” 久野立华挤出一抹无奈的乾笑: “北原老师和我说,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想法,今后都不会让你上场比赛了。” 见雾岛真依沉默著不说话,久野立华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指腹都隨著使力而陷入她柔嫩的臂肉里: “虽然我知道你应该不会有这个想法,但不要记恨北原老师,也不要觉得他不公正。” 她这宛如预防针一样的话,让雾岛真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我不会记恨北原老师的,如果他让我进了a编,可能情况不会有任何改变。” “认真的?”久野立华用异常冷静的声音问。 “认真的,我一直在尊敬著北原老师。” 看到雾岛真依点头,久野立华才鬆了口气。 下意识地看向四周,確保周围没有人,她又凑了上前,小声地说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別人。” “什么?” 久野立华的嘴唇微微上翘,带著一丝俏皮与羞涩的甜意: “我喜欢北原老师。” 雾岛真依睁大了眼晴看著她,像是確认一般地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久野立华不停地抬起手授著髮丝,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你不要和其他人说,这个秘密我只和你说。” 雾岛真依难以置信地开闔著嘴巴,她痒痒似地扭起身体来: “这个.......可以吗?” “不清楚,但是我和你说了,那你就是不可以。”久野立华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雾岛真依立刻反应过来了,立华是在告诉她,不要和她爱上同一个人,否则作为朋友,她会很难做。 “我不会的。”她微笑著说。 她和北原老师之间没什么太多的联繫,除了指导方面,这几个月私下说的话都不过超过十句。 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扯上暖味的关係,更別说將来会让立华难做。 当然,如果有一些微小的契机,確实也有可能在转瞬之间发展成恋情,但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因为在她心里,知心的朋友比起困难重重的恋情来得更加珍贵。 久野立华伸出手摸了一把雾岛真依的白大腿,太嫩滑了反而捏不住: “现在的三年生质量太高了,搞得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真难得,立华会说没有信心。” “信心是建立在强大实力之上的。”久野立华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说,“可惜我这种实力真的不够看。” 她说完就站起身,低下头看去,视线就像二战的德意志在法国的领土上一往无前,鞋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相比起她,三年生的身材各有各的好。 恶魔斋藤虽然不怎么喜欢,但她的胸酥软饱满,长瀨前辈的美腿匀称修长,神崎前辈又过分可爱,雨守前辈还是个模特身材。 雾岛真依也下意识地低头,在更衣室换比赛制服的时候,立华她们一直说自己的胸型很美,但她並不觉得美。 “不过没事,我现在才高一,有的是时间和她们耗!” 久野立华马上重整旗鼓,她和那些三年生的唯一优势是,自己是一年生,能和北原老师相处整整三年。 这些多少三年生,在辗转反侧的夜晚难以入睡的事实! 听她一番话后,雾岛真依投去温和的笑容。 三年后,大家也要分开了吗。 无意浮现出来的想像,让她在心中一阵难过。 两人在操场的阶梯上又坐了一会儿,直到看见黑泽麻贵在一个敞开著的窗户大喊“立华!真依!排练文化祭的曲目啦!” 声音在校园內迴荡,惊飞了枝头的鸟儿。 “走了。”久野立华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两人一起回到社团大楼,刚走上楼梯间,就听到了萨克斯声部传来的声音。 “为什么她们还在练习比赛曲目?”雾岛真依异地问道。 久野立华將下午合奏的情况告诉了她。 “真严格....: 7 “我想被北原老师私下教都不行呢!她们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是是是。” “等等.......真依你为什么也学美雅说“是是是”了?” “怎么了?” “很敷衍!没有女孩会喜欢这种话!” 第212章 211.就凭这样的你 第212章 211.就凭这样的你 “是第二音程,第二音程合不上。” “从c这一段开始吧,一个一个来。” “奇怪了呢,音乐大会之前我就说过了,能吹出的音和能用上的音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吹的有多大声,要是有损音色本身一切都得不偿失。” 北原白马只要进入指导状態,就一如既往的严厉,在视听教室接受指导的a编萨克斯部员,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们这些人中除了高桥加美外,基本没有给予北原白马任何有关意见的反馈,都是需要靠他来一节一节地修改。 这些萨克斯太典型了,一问一个不声。 一直到晚上七点,社团大楼內只有零星几盏灯还亮著。 第一音乐教室的练习也早早结束了。 “休息十五分钟,之后继续,记得补充分和水分。” 北原白马望著底下气喘吁吁的萨克斯部员说, “不要觉得我在针对你们,既然被我留下来,就是说明你们的技术不到位,如果心里有什么抱怨的话,可以和朋友们倾诉,但我希望你们能坚持下来,解散。” 因为还要回来指导,北原白马什么东西都没拿就往外走去,正巧碰见了在门口等著的江藤香奈。 映入眼帘的是少女露出肉色大腿的短裙,隔著衣物也能看出来的纤瘦身形。 “北原老师好。”她提著黑色的乐器盒行礼道。 “嗯,在等高桥同学?” “对,我们平常都一起回家的。”江藤香奈笑著说,被睫毛盖著的眼瞳,有著黑曜石般的光泽。 北原白马朝视听教室里望了一眼,这些特训的部员们累得在座位上喘著气,连走路都不想走。 “今天可能会到九点多。”他提醒道。 江藤香奈不以为然地说:“没事的,再晚的练习也有经歷过。” “辛苦了。”北原白马朝著她微微一笑,借道离开。 他没打算往楼上走看多少人留下来,毕竟都说过了下午四点多结束合奏练习,剩下的时间就是她们的文化祭,哪怕提前走了也没什么事。 经过架空廊道,路过三年段的时候,圆润而温暖的双簧管音色流淌在空气中,带著一种纯净而透明的美感。 欣德米特的双簧管奏鸣曲,北原白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神崎惠理。 来到三年c班,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室內光温柔地勾勒出少女的轮廓,白皙的皮肤显得格外细腻。 她就像清晨的露珠,静静地存在,却让人无法忽视。 然而还没吹完,神崎惠理注意到了外面的北原白马,唇主动鬆开了簧片,灯光在她的小嘴上晕染出一抹淡淡的粉。 “不用在意的,我只是路过马上就走。” 北原白马有些后悔待在外面看她,说白了简直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进来,有些不懂。” 神崎惠理的睫毛在光影下颤动,投来的视线充满著少女特有的柔软。 如果是一般的话,北原白马可能搪塞一下就走了,但既然是学术上的问题,那实在没办法。 整个教室都沉浸在一种静謐的氛围中,只有墙壁上的时钟在不发出声音地走动著。 “哪里?”北原白马站在她身边。 然而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看了下周围,將一张钢管椅挪了过来,和她的位置靠的很近。 “坐。” ....谢谢。” 北原白马坐了下去,神崎惠理重新入座,感受著身边传来的热量,抿成一条线的嘴微微上扬。 “哪里不会?”他问道。 神崎惠理摇摇头,伸出手翻动著乐谱说:“不知道,你觉得呢?” 北原白马纳闷地望著她: “刚刚听的那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嗯。”她点了点头。 不是?你也知道啊?那喊我坐下来做什么? 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惠理身上的味道很香,有股淡淡的奶香,裙下的双腿也很纤细。 “对了,我文化祭之后会去几天东京。”他说道。 神崎惠理垂下手中的双簧管,抬起手授著侧发说: “做什么?” “学校方面安排的教师研討会,也就是开一天的会,但正巧是双休,我来回一天从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就去三天。” 其实研討会对於北原白马来说是压根不在乎的,他只是趁著这个机会回家探亲,放鬆放鬆。 “唔。”神崎惠理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呻吟。 北原白马的手指轻轻点看大腿说道: “正巧你们报考的音乐大学也在开放日,想趁著这个时间去看一看吗?” 神崎惠理仰起俏丽的小脸蛋,顺滑如丝的长髮披散在肩头: “和你一起回东京?” 北原白马点点头: “教师研討会只开一天,有空余的时间就没问题,开放日的时间是早上的十点到下午的四点,” 神崎惠理却忽然抬起手捂住嘴,像是在欣慰地笑,眼角一弯,轻声细语地说: “一起回东京..... 电“不想?” “想。”她点著头。 “那就这样吧,加油练习。” 北原白马站起身,他回来是来冲咖啡过去的,不能全陪著惠理, “对了,长瀨同学也会一起来,你们两人到时候沟通沟通。” 听了他的话,神崎惠理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又有些失落地耸下肩膀: 唔望著北原白马离开教室的背影,神崎惠理的视线看向窗外,映入眼帘的是校舍角落的图书室灯光。 挪回视线到曲谱上,却全然没了继续练习的心思。 將双簧管收拾好放进乐器盒里,就往外走去。 “惠理,还没回去?” “神崎同学,双簧管吹的很好听哦!” 往图书室走的路上,总有没离开的同学对著神崎惠理打招呼。 对於她们来说,神崎惠理虽然不爱说话,但由於过分可爱,没人不想和她亲近。 可神崎惠理却只是微微点头回应,像是一只上了发条的人偶,迈著极为匀速的步伐, 朝著目的地行进。 图书室的灯光显得昏黄,像是被过滤了一层薄纱,柔和地铺在每一排的书架上。 现在还留在这里的都是备考的三年生,神旭作为当地的升学高校,质量其实並不差。 谁进来谁出去,沉迷学习的她们完全感受不到。 耳边时不时传来翻页的哗啦啦声响,神崎惠理站在原地环顾著四周,终於找到了靠窗处埋头解题的长瀨月夜。 她漫步走上前,然而沉迷解题的长瀨月夜,却始终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直到神崎惠理的身影挡住了光线,长瀨月夜的目光,才从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符上抬起来。 “惠理?” “月夜。” 神崎惠理的樱色小嘴像金鱼翁动般开闔著,慢条斯理地说道, “为什么....又要这么自私?” 长瀨月夜的眼眸睁大,不太理解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真的莫名其妙吗?” 神崎惠理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课本上,语气平缓地说, “月夜不管身边人的幸福,紧紧抓著北原老师不放,又是因为什么? , 长瀨月夜的右手紧紧握住自动铅笔,眼前的景象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仿佛有什么未知的恐怖正悄然逼近。 顿了几秒,她才恍然大悟,呼吸骤然一停,桌子底下的双腿夹得紧紧的。 但长瀨月夜还是皱起眉头,严肃地冷声反驳道“紧紧抓著北原老师不放?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她的反驳声引起了周围同学的注意。 神崎惠理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望著她说: “研討会,东京,东京音乐大学开放日。” 一连串从她口中蹦出来的词汇,毫不留情地甩在长瀨月夜清丽的小脸上。 仿如羞事被提及的惊悚感,顿时上了她的后背。 长瀨月夜鬆开手中的自动铅笔,手像是逃一般地收回来藏在桌子底下,宛如排解幽闷般,不停互相勾结著。 神崎惠理的双手缚在身后,俯下身子凝视著低下头不停在摩指甲盖,眼神飘忽的长瀨月夜说: “如果你真的不自私,那为什么不和我说?想自己一个人去吗?” “唔..... 长瀨月夜的手指不自觉地紧,额头上渗出一层单薄的冷汗,视线警向別处,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想起身就走,但惠理的视线却让她像灌铅了般沉重,动弹不得。 神崎惠理拉开对坐的椅子,有礼有节地坐下来: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顺从著你,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去做,尽力地想让你开心, 然而,总是满脑子只想著自己的月夜,从不会在乎我的感受..... 女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鼓点敲打著长瀨月夜的耳膜,惊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这时,听到了管理员在推书车的声音,伴隨而来的,是神崎惠理毫无感情的宣判: “所以,我討厌你。” 长瀨月夜的瞳孔修然一缩,眼前的少女显得陌生又可怖,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 “但是你放心。” 神崎惠理授著脸颊的一缕髮丝,眼角微微下垂, “比起你,我更討厌斋藤。”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纤细又白皙的小腿撞到身后的椅子,能清晰地听见椅脚摩擦著地板,而发出的悲鸣声。 长瀨月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始终低著头,视野余光看见神崎惠理慢慢走到身边,双手捂住裙子蹲下身,歪头盯看她。 “唔一一!” 长瀨月夜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右边侧,娇弱的肩膀微微颤抖著,她抬起左手挡住脸,似乎想遮惠理的视线。 神崎惠理纤细的喉咙中,倾吐出令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的话: “就凭这样自私的你,北原老师是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的。” 第213章 212.错的人,根本就不是我(4K) 第213章 212.错的人,根本就不是我(4k) 一直到晚上十点特训练习才结束,北原白马让萨克斯声部的部员离开。 江藤香奈真的在隔壁教室里等到了现在,出门看见她和高桥加美聊天的时候,可把他给惊了一下。 “留到这么晚真的好累啊~~~” “等到这么晚真的好累啊~~~“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在同一时间,高桥加美连忙摆出手枪手势大喊: “happy ice cream——! 一旁只说出了“happy”的江藤香奈,急的踩了脚,裙子隨著动作轻轻摇曳著。 “啊!可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耶~你要请冰淇淋。”高桥加美举起剪刀手高兴地说道。 北原白马將曲谱夹在腋下,路过她们问道: “这是什么?happyicecream?” 高桥加美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好像贏下了这场冰淇淋比赛,让她身上积攒的疲劳全部解散了: “是一个双方只要无意识地说出差不多的话,先反应过来喊出快乐冰淇淋的人,就能贏得冰淇淋的游戏。” 江藤香奈的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授著头髮笑著说: “但是这对北原老师您来说,可能太幼稚了..:: 北原白马了下,隨即脸上挤出温和的笑容: 101看书1?1???.???全手打无错站 “原来是这样,因为平日里都没听大家说过,一时间有些好奇。” “因为这种概率其实挺小的,所以很有意思。”高桥加美笑著说。 “確实。”北原白马朝著两人笑了笑,心想又添了一个吹奏部少女间的冷知识,“回家的路上小心,不要在外面逗留了。” “嗯,北原老师再见。” “嗯,北原老师再见。” 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道,江藤香奈著急忙慌地吸了一口气,涨红著脸大喊道: “happyice craeam 1 结果她的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高桥加美捏了捏手臂上的嫩肉,毫不留情地埋汰道: “蠢啦你,这种像什么“老师再见”、“起立”、“是”之类的话不能当对决启动的条件,否则一天下来要请多少冰淇淋啊!” “唔...:...”江藤香奈憋屈著一张脸,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北原白马朝著她们挥挥手:“如果哪天想吃冰淇淋的话就和我说吧,大家都请。” “呢,好!” 走到楼下,漆黑的夜幕上,星星宛若隨手洒落的银粉,忽明忽暗地闪烁著。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了会儿,抬起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 她们关心的根本就不是能不能吃冰淇淋,对於她们来说,朋友之间的互动更为重要, 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可能这时,高桥加美正在和江藤香奈互相吐槽 “北原老师好装啊”。 “还需学习少女心思啊,北原白马。”他嘆了口气。 刚走出社团大楼,就看见了拎著书包的长瀨月夜刚从校舍出来,校园的灯光从她头顶撒下,將少女的影子拉的很长。 “长瀨同学?这么晚还没回去?”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出声询问。 长瀨月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异地抬起头。 “北原老师.... 3 “在图书馆自习?”他走上前问。 望著愈发靠近的北原白马,长瀨月夜的手指紧紧拽著书包肩带说: “嗯,虽说考的是音乐专业的学校,但文化分也不能落下。”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不仅要吹小號,还要保持年段第一,对你来说真不容易。” “唔.... 分她的脸上始终蒙著一层淡薄的阴影,北原白马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也並未追问: “你家人有来接你?” “没有。”长瀨月夜摇摇头,“我都是自己坐市电回家的。”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那一起走到车站吧,虽然市电是相反的方向,但这个时间有人陪著走可能会安心点长瀨月夜原本毫无神采的脸色,顿时红润了起来,但碍於夜色看的不太清晰。 两人结伴走出校门,柏油路上时不时行驶过几辆小车,光芒如流水般洒在她的身上, 將少女的身影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光晕。 “小號的考试曲目有什么难点吗?”北原老师轻鬆地问道。 长瀨月夜摇摇头,从肩头滑过的光筛过她夜色般的长髮: “目前没有,都在我的掌控之內。” “那我就安心了。” 北原白马认为在吹奏方面,如果真的要挑出一个人作代表,那这个人只会是长瀨月夜。 她是一个为了考入心仪大学而私下打工的大小姐,对小號的喜爱,没有其他少女的弯弯绕绕。 更不会动不动就和他说“一辈子”这种话,將自己喜欢的吹奏捆绑在他的身上。 在这帮“难得可贵”的三年生中,长瀨月夜在北原白马的心中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北原老师。”这时,长瀨月夜忽然开口说话。 她的声音,在车轮碾过柏油路面碎石的环境下,显得无比清澈。 “怎么了?”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夜晚的空气似乎和白天截然不同。 长瀨月夜微微隆起的胸前,打理整洁的制服领幣宛如蝴蝶欲飞: “北原老师.......觉得我这样是在利用你吗?” “这样是什么意思?”北原白马很是错地盯著她的侧脸。 长瀨月夜的眼眸中盛满了忧虑与期待,空著的左手紧紧地绞著百褶裙的裙摆: “就是..::::.利用你来达成我的目標,我这样子是不是真的很坏?” 逐渐靠近五陵郭车站,人越来越多了,街道旁的水渠阴森森的,潺援水声静静地融入眾生喧譁的寂静里。 北原白马的表情微微一僵,他不觉得自己思绪很快,但也绝对算不上迟钝。 肯定有人和长瀨月夜说了些什么,导致她开始胡思乱想了。 “能说的清楚些?具体是什么目標呢?”北原白马抬起手,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弄。 长瀨月夜忍不住垂下眼帘,本该诉诸於口的,但脑海却在谨慎地挑选著词汇,最终拼接成一句连她都不相信的话: “挤压了你给其他人辅导的时间,希望你能多將时间放在我身上,让我考进大学。” “就这?”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他是觉得这事太小才笑的,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说实话才笑的? 长瀨月夜不敢出口確认,否则心中的害怕、犹豫、卑怯、甚至是算计..:::..这些东西都被扫出来了。 难道真如惠理所说的一样,自己是在自私? “你並没有做什么坏事,不用感到愧疚。” 北原白马坐在车站的木製长椅上,语气轻鬆地笑道, “如果“利用”我就能让大家去往希望的大学,达成心中所期望的目標,我真的很希望大家都来“利用”我,不如说作为老师,心里最希望被学生“利用”了吧。” 长瀨月夜低垂著睫毛,她本应该为这句话感到高兴的。 但一想到自己说的並不是真话,而是毫无廉耻地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受害者粉饰,顿时感觉对他很亏欠。 真话应该是这样的“我为了想和你单独在一起,没去和惠理说我们要一起去东京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长瀨月夜轻嘆出一口热气,侧目准备坐下的时候,却发现北原白马的视线似乎在看她的双腿。 她愣了一下,但又转念一想到,北原老师应该在看轨道的另一侧何时进市电,怎么可能会盯著自己的腿。 他可不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北原白马的神情凝重,视线笔直地盯著一侧冰冷的市电轨道。 看美腿差点被她发现了!还好他平常在少女们的面前装.......不对,表现的很君子1 长瀨月夜端正地坐在他的右手侧,背脊挺直,车站內的灯光洒在裙下探出的双腿上, 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既然北原老师您这么说,那我就安心多了。”为了回应他的话,长瀨月夜表现的很是柔和。 少女抬起手,不撩拨著右耳髮丝,偏偏撩左发,让小巧而精致的耳朵全部展露给北原白马看,耳廓都看的一清二楚。 “放心吧,任由其他人去说,老师会陪在你身边支持你的。”北原白马澄澈的漆黑眼晴里,浮现出知性的光辉。 车站的灯光盛著一种温暖的波涛,向著长瀨月夜缓缓袭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在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升腾看。 在这样繁星闪烁的夜晚,她十分感谢自己並非孤身一人。 儘管在市电来之前,和北原老师之间並没有聊什么太过令人兴奋的话题,可閒聊的时间还是那么充裕而幸福。 他就像小时候出现的小號一般,吹出的音符拍打在她柔嫩而甜美的身体上,让自己的灵魂能自由地在那温柔且不定的音符中遨游。 不一会儿,去往元町的市电进站了,不能留下来,因为这是最后一趟市电了。 有些捨不得地起身告別,北原老师很温柔地说路上小心。 止嗯嗯。” 一不留神就发出了有些幼稚的声音,长瀨月夜害羞得只能迅速地逃进了市电车厢內。 落座后,长瀨月夜仰起头,隨著车厢在左右摇晃的吊环映入她的眼帘。 难道,她真的如神崎惠理所说,是在紧紧抓著北原老师不放吗? 长瀨月夜的目光透过车窗,霓虹灯光不停地在眼前掠过。 市电与轨道摩擦形成一种单调而令人安心的背景音,少女的呼吸与这节奏逐渐同步, 轻柔而平稳。 不对,紧紧抓著北原老师不放的人不是她,应该是晴鸟和惠理才对。 “错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 昨晚被黑暗完全吞没的世界,如今闪耀著丝丝光芒。 还没有完全升起的太阳將水平线给染成了橘子色,对岸本州岛的青森市在大海彼端若隱若现,那是一副如梦如幻的美丽景色。 又是新的周一,和以往不同,这周从周三开始,会举办持续三天的文化祭。 北原白马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神旭高中,刚来到职工办公室,就遇到了经常穿著绿色运动服走来走去的体育老师,黑崎悠一。 “北原君!”三十岁出头的黑崎悠一嗓门很大,他看上去像高中生一样稚嫩,还戴著一副眼镜。 但北原白马知道,他运动服下的肌肉很大,北原白马觉得这种肉如果拿去煮,一定会很柴很难吃。 “怎么了?黑崎前辈。” “你今天早上忙不忙?”黑崎悠一笑呵呵地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目光早將他桌子上的排班表看的清清楚楚。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看了眼桌子上的排班表,想著今后要藏起来。 “今天早上是没有音乐课。” “帮我个忙吧,我老婆这几天估计就要顺產了..::..” 北原白马不好意思地搔著脸颊说: “黑崎前辈,我是学音乐教育的,不是学医的..: “我的意思是帮我教几节体育课,我要去医院照顾下,体育课不忙的。” 黑崎悠一双手合十说, “这几天的工资我全部转给你,其他老师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下次你如果有什么忙我一定帮!” 一衝著我年轻是吧?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无奈的笑,不过这都是小事。 “行吧。” 黑崎悠一不轻不重地拍打著他的肩膀,就差没抱上去:“课程计划在我抽屉里。” “就不能帮我拿过来吗?”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哦对对对!我这就给你。”黑崎悠一连忙小跑回工位上,打开抽屉將课程计划递给北原白马。 神旭高中的体育课程,通常一周会有三节课。 而高三年隨著学业压力的增加,被削减到了每周两节。 “那一切都靠你了。”黑泽悠一將兜里的一包七星烟放在他的桌子上,“不够再找我。” 北原白马其实是不抽菸的,但还没来得及还,他就离开了职工办公室。 黑崎前脚刚走,渡口主任就进来了,径直来到北原白马的跟前说: “呦~,还抽菸了?什么时候学的?” “没,黑崎老师让我送给主任的。”北原白马將七星烟递出去。 “那小子还会给我这个?” 渡口主任的眉头一挑,笑著將烟收下说, “对了,之前和你说涨薪的事情,和他们討论了下,將你的工资涨百分之二十五。” “谢谢主任。” 渡口主任看了眼四周,小声说道:“怎么了?反应这么平淡?还是觉得太少?” “不会,挺好的。” 北原白马其实已经不在乎工资有多少,吹奏部的女孩子们才是他真正的金主老板。 今后如果真的想赚大钱,他自然不会继续待在神旭高中,而是要离开这里找一些吹奏垫底的高中,把等级低的学生往上拉才行。 最好是回东京老家,这样不仅探亲方便,薪资方面也会更上一层楼。 哪怕要开店,也绝不可能在这个小地方开。 四宫遥的乐器店就是个教训,如果不是因为有公家订单,估计早就倒闭了。 但这些都是以赚大钱为目的的想法,现在的北原白马已经对吹奏部的少女们產生师生感情,如果真选择要离开的话,还真挺捨不得她们的。 而且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开口。 不对........现在思考这些还太早了,徒增心理负担,一切都应该在大会结束后再定论。 “嚇我,其实已经很高了,毕竟你刚进来教学没多久。”渡口主任在心中鬆了口气。 北原白马很想说“我教半年就顶得上其他人十年,难道这不是涨大薪的理由?”。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第214章 213.木管在跑道上的哀鸣(4K) 第214章 213.木管在跑道上的哀鸣(4k) 神旭高中的操场,在同级別的高中里算大的,因为是私立校的原因,各种设施都很新就连草坪都是一半真草一半人造纤维的交织草,还撒上了细碎橡胶,据说这个草坪的销就比全校老师的工资来得多。 北原白马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这是他大学时期穿的,穿的也很衬身,可见过去和现在的体型相差无几。 微凉的空气中,夹杂著泥土与青草的清香,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清脆悦耳。 站在操场上,要上体育课的学生都很自觉地穿好运动服,在操场上聚在一起,喧囂声欢快而充满生机。 这次是三年a、c班齐上,接近七十个人,在吹奏部將近百人面前还真不够看的。 他简单的扫了一眼,比较“难缠”的三年少女们,几乎都在这两个班。 北原白马拿著名单册往前走,还没到跟前,就被她们给认出来纷纷打招呼。 然而打看打看,发现他站定在眾人跟前,以清朗的语气开口说: “黑崎老师有些事,今天的体育课由我北原白马来上。” 这句话一说出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对於她们来说,不管北原白马教她们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和这样的一位明星老师相处,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体育委员呢?” 北原白马笔挺地站在原地观望著,很快就发现了由川樱子、长瀨月夜、斋藤晴鸟、神崎惠理、雨守、还有磯源裕香这些面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吹奏部集体上体育课了。 “有——!” “有! 一男一女分別举起手高喊,让北原白马没想到的是,雨守竟然也是其中的一名体委。 真是神旭人才都聚在吹奏部了。 “上来。”北原白马招呼了声。 两人连忙小跑上前。 “人都到齐了?” 雨守最先发声说:“嗯,都到了。” “应该都到了。”那个留著平头的男生挠著后脑勺说。 “应该这个词不能出现。”雨守瞪了过去。 她的这番话,这让那个男生在內心大骂她是舔狗。 黑崎老师在的时候都没逼著他点名,北原老师来了就要他点名,拿他当爱情的投名状。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两人还不同班呢!凭什么管他? 內心不舒服,但还是要点名。 “一共三十四人!都到齐了!” 北原白马点点头,將名单夹在腋下,双手拍了拍说: “各位先热身一下,围著操场跑个八百米吧。” 其实北原白马压根不懂体育课该做些什么,黑崎老师的课程安排上也只写了“让她们跑个八百米吧”、“这节自由活动也可以”。 体测在前几周就测完了,名单册子上有每个学生的千米跑等各项成绩。 那就跑个八百米草草结束吧。 八百米对於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毕竟没有时间上的安排,通常都是跑完直接自由活动。 黑崎老师也从不揪没跑完的学生,跑到一半就不跑的人一抓一大把, 目光再一次环顾,北原白马见熟悉的人实在是太多,心里冒出的想法逐渐忍不住了。 必须马上实施! “吹奏部的部员,限时四分钟跑完八百米,超过时限加跑一圈。” “谈一一!!!!!”操场上传来一些少女的惊呼声。 原本还羡慕吹奏部有这样一名帅气老师的学生们,顿时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由川樱子的双腿肌肉在微微颤抖,赶忙说道: “请等一下北原老师,四分钟跑完实在太赶了,而且你看裕香早上六点多就在这里跑,怎么能让她四分钟內跑完八百呢?” 她看上去有一半是在为磯源裕香著想,而另一半完全是为了她自己。 因为吹木管的她和吹铜管的部员相比,对於肺活量要求並不是很高,在四分钟內根本跑不到八百米,最少也要四分二十秒。 北原白马的手抵住下巴说: “抱歉,我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磯源裕香抬起双手到胸前,不停挥舞著说: “没事没事!我可以跑的!” “这样吧,磯源同学除外不用加跑,其他吹奏部的部员们好好加油。”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矣一—!” 和其他少女的哀豪不同,磯源裕香的脸连著脖颈涨得通红,被北原老师专门“宠爱” 的感觉很不一般,心臟在怦怦直跳。 “好了好了,预备一” “等等.......”少女们看样子还没准备好。 “跑。” 隨著北原白马话音的落下,七十多人开始沿著操场跑道跑起来。 磯源裕香轻盈地奔跑著,步伐稳健而富有节奏。 “北原老师,呼.......呼.......很在乎你呢。”这时,耳边传来少女娇媚的喘息声。 她的目光往侧边一看,发现是斋藤晴鸟赶了上来,她的身体柔韧而充满活力,手臂隨著步伐自然摆动著。 磯源裕香看著一步步踏出的运动鞋,也没回她的这句话。 这份喜欢他的感情过於私密,她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更別说是斋藤晴鸟。 为了坚定內心的这种想法,磯源裕香也不顾会影响呼吸的后果,跑步的速度往上抬了一点,將斋藤晴鸟甩在身后。 斋藤晴鸟本想追的,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两人的体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最终还是放弃,按照自己的呼吸步伐来跑。 不一会儿,又一道凛然的身影从身边跑了过去。 她抬起头发现是长瀨月夜,原本的黑长髮被少女编成单马尾在脑后跳跃著,髮丝隨风飘扬。 “为、为什么都这么厉害啊..:::..”身边又响起一道由川樱子近乎哀鸣的声响。 斋藤晴鸟感觉每一步都与心跳在共鸣,喘著气说“月夜她,呼...::..晚上经常去夜跑呢。” 才过了三百米,由川樱子跑的就像一个丧尸,三股辫都晃得很吃力: “北原老师这不是欺负木管人吗......哪儿跟吹铜管的比啊.... 斋藤晴鸟的大脑一嗡,这才想起来,木管人中还有一个比由川樱子体力还差劲的少女她微微侧头,发现神崎惠理一个人在队伍的最后方,从涨得通红的小脸上来看,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体力不足瘫痪倒地。 “唔..:::::”斋藤晴鸟的眸中闪过一丝忧鬱,步伐却情不自禁地放缓。 由川樱子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咬咬牙往前冲,如果再跑一圈,她这个消瘦身体真的会散。 樱子!这不是拋弃!在终点给她们加油吧! 七十多名学生在两百米后就已经散开了,北原白马站在遮阳棚下,一边喝水一边看著辛苦的学生们,简直不要太愜意。 磯源裕香和长瀨月夜最先从他的面前跑过,两人的髮丝飞扬,隱藏在运动服下的胸部,隨著动作而在上下摆动。 像是在暗自较劲一样,长瀨月夜一直跟著磯源裕香,两人黏的很紧。 “加油加油~~” 北原白马一边鼓劲,一边將视线瞅向神崎惠理。 这个双簧管少女的体力是真的差,磯源她们都已经第二圈了,她才到三百米的位置。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斋藤晴鸟竟然在她身边陪跑,真是稀奇。 明明之前和他说过,她和惠理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 两人慢慢跑来到跟前的时候,斋藤晴鸟还有心情瞄他一眼。 而神崎惠理的双唇紧抿,整个人都被抽走了气力,仿佛在用全部的意志与疲惫抗爭, 眼神因体力消耗而显得有些涣散。 见她这幅模样,北原白马的心忽然一软,真想出口让惠理別跑了。 “神崎同学!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跑了!” 但北原白马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开小灶,希望她能接下自己递出的阶梯。 “惠理,北原老师说你可以去休息。” 迎著风声听到他传来的话,斋藤晴鸟说完便咽下了一口唾沫,喉咙乾涸地像七月饱受太阳蒸晒的土地,液体滑落的时候,颳得生疼。 然而神崎惠理却没有理会,依旧闷声往前跑。 斋藤晴鸟樱色的嘴唇微微抿起,知道惠理在逞强,不希望在他面前,和其他女孩子比起来落后太多。 可实际上,已经是无法改变的落后了。 她抬起头,发现磯源裕香是最先跑完的女生,接下去是长瀨月夜。 在跑最后一百米的时候,能听到由川樱子在终点大声喊加油。 然而神崎惠理是一点速度都提不上去,反而是越来越慢,额角上儘是细密的汗珠。 等到两人跑到北原白马跟前的时候,已经超过了预定时间的四分钟,来到了四分二十七秒。 “很棒了惠理!” 由川樱子连忙上前扶住半躬著身体,大口喘息的神崎惠理她的双唇微微开闔,试图汲取更多的氧气,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光听到这个色气十足的呼吸,就足以令人脸红心跳。 北原白马看的一阵心疼,因为剧烈运动,少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脸颊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一我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让她跑这么累呢? 这时,雨手站出来说道,毫无人情地贯彻著北原白马的规则: “超过四分钟了,按照北原老师说的要再跑一圈,还有樱子,你超了两秒,也要跑一圈。” “矣?!两秒?!”由川樱子瞪大了眼晴,之后抿起下唇,哀求般地看向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哪儿敢让惠理再跑,就怕她直接倒在跑道上,刻意用老师的口吻说: “可以了,过度跑步会增加身体负担,而且会影响內分泌紊乱,甚至会影响新陈代谢,而且你们脸色看上去不好,雨守同学,就这样吧。” “好。”雨守点头。 由川樱子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胸部。 神崎惠理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躯说:“我可以继续.. , “不可以。” 北原白马直接出口反驳,她穿著运动裤的双腿在很明显地抖动著, “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对啊,足够了,木管的肺活量不会要求很高啦。” 由川樱子从口袋里取出纸巾,擦拭著惠理脸上的汗水,又拿起遮阳棚桌子的水说, “惠理,喝点水。” 然而磯源裕香却直接上手拦住她说:“不行吧,我记得刚跑完不能喝水的。” “是不能大口喝水,小口少量可以。” 斋藤晴鸟笑著说道,她因为热,已经解开了运动服的拉链,露出里面白色的內衬,被裹住的饱满胸部异常显眼。 不少女生聚在神崎惠理的周围,唯独长瀨月夜没有上前,只敢待在旁边静静看著。 她知道,大家都在心疼惠理,就连北原老师也不例外。 “辛苦了,现在开始自由活动!”北原白马对著学生们喊道。 很快,学生就四散开来,有的人选择在操场上待著,有的人直接回到教室里,继续开始繁忙的高三学业。 “托惠理的福,今天算是渡劫了。”由川樱子大声嘆息著,双臂极其疲惫地下垂。 磯源裕香直接坐在草坪上,將双腿伸得笔直,看向在和田径部少女们聊天的北原白马。 “话说回来,北原老师的体育到底好不好?”由川樱子好奇地问道。 “不清楚呢,可能要等体育祭的时候才能知道。” “我觉得应该不好。” “为什么?” “因为他看上去就是体育不好的类型呀。” 由川樱子的目光落在北原白马那张温和的脸颊上,脑海中儘是舞台上他穿燕尾服指挥的模样, “我觉得......北原老师就是那种倾向音乐涵养的优雅人士,完全想不到他能和什么体育扯上关係。” 磯源裕香点了点头,觉得这样的北原老师简直帅的过分。 就在这时,田径部的少女们又开始对北原白马动手动脚,明目张胆地楼住他的手臂。 这一幕不仅由川樱子看待了,就连磯源裕香都感到有些窝火。 然而还不等她们有什么行动,雨守就跑了过去,將和北原白马亲密接触的少女们拉开。 不仅如此,斋藤、长瀨,以及脸色有些苍白的神崎惠理都上前了。 北原白马像无辜的兔子,被田径少女与吹奏少女围在中间,脸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等等,这场景该不会要打架吧?”由川樱子嚇得站起来。 磯源裕香也连忙跟了上去。 “请注意自己的身份,北原老师不是学生,请你们以学生的態度来进行交流!”雨守脸色凝重地说道。 斋藤晴鸟也在旁笑著说道: “这里是学校,作为学生还是注意点和老师之间的接触比较好哦?” 然而田径部少女觉得吹奏部的女孩子太大惊小怪,只是搂个手臂表达下对老师的亲近,根本不算什么。 但隨著操场上吹奏部的女孩子一一聚了过来,十多名少女对五六个田径少女,形成了人数上的绝对优势。 一直给北原白马肉体福利的田径少女们也不敢多说什么,珊珊离开了。 此情此景,北原白马不知是感到幸福还是悲哀。 幸福的是,被吹奏部少女们给罩了。 悲哀的是,感受不到田径部少女们的罩了。 第215章 214. 你猜猜,好姐妹谁没受到邀请?(4K) 第215章 214. 你猜猜,好姐妹谁没受到邀请?(4k) 体育老师是真挺閒的,这是北原白马上了一节体育没几分钟,就总结下来的经验, 虽然不能回到职工办公室,但他还能待在遮掩棚下面玩手机,只需要时不时注意操场上有什么情况。 在高大铁丝网围住的网球场上,时不时传来富有节奏、宛如击鼓一般的声响。 阳光从铁丝网与树荫的缝隙间洒落进来,儘管被切割成丝缕,温和的光线依旧追逐著少女们繁忙的身影。 是雨守和磯源裕香两个人,她们穿著盖住柔嫩大腿的白色网球裙,隨著动作上下起伏,能看见被风抚起,露出浑圆的臀部。 但短裙里面是安全裤,还不是那种薄薄能勾勒出轮廓的安全裤,更像是牛仔短裤。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网球短裙难道都是自备安全裤的?为什么和他在电影上看的完全不一样? 陷入沉思的他,背靠钢管椅望著打球的短裙少女,微风徐徐,草尖隨之轻颤,空气中瀰漫看一份不经意的愜意。 雨守同学真不愧是模特身材,穿白色网球裙真好看,美腿的比例都能和长瀨月夜比了。 磯源裕香经常跑步练习,双腿的线条流畅而紧致,不显得粗壮却充满弹性,简直是美丽与坚韧完美结合。 再看一眼操场上穿著短裤的男生们,真是一堆茂盛的腿毛。 看累了,稍作休息,闔上眼皮隱约能窥见阳光的粒子,真想一辈子都沉浸在这寧静之中。 “北原老师.......北原老师?”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响,北原白马睁开眼睛,=发现是由川樱子,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由川樱子用手背挑起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说: “有件事我们很早就想问了,但不知道能不能问。” 北原白马有些异地望著她,隨即咧嘴一笑: “你都已经这么说了,如果我回答最好別问,好像也不太礼貌。” “唔.......”由川樱子抿紧了嘴,最后放鬆道,“你在文化祭的那天,会和合唱部的部员们一起上台表演?” “合唱部?”北原白马挺直了身,困惑地说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和合唱部的同学们上台?” 他是吹奏部的指导顾问,又不是合唱部的指导顾问。 “因为她们在门票上面写了特邀嘉宾是您。”由川樱子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北原老师对於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北原白马著实又证住了,闷声疑惑道:“应该不会吧?她们没和我谈论过这些事情。” “有的!” 由川樱子忽然拉开了运动服上衣的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衬,把北原白马嚇了一跳。 她將手伸了进去,从匿兜里取出一张门票说: “你看这个,上面有写特邀嘉宾是您。”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北原白马接过票一看,发现还真的,上面有他的名字。 “太过分了,如果没经过您的同意就这样做,对您和整个吹奏部来说简直太蔑视了。”由川樱子说道。 见她一副“她们怎么能这样做呢?”的鬱闷表情,北原白马只能在心中苦笑。 他想去和哪个社团接触,吹奏部其实是没有过问权利的,毕竟只是担任指导顾问,没什么更深的羈绊。 其实说的难听点,就是吹奏部的女孩子们管太多了,把北原白马当吹奏部的禁了。 就像今天的田径部少女们一样,是一点都不让碰。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吸口气说“啊.......这个啊... ? 听到北原老师的语气突然沉思,由川樱子微微睁大了眼睛说: “您答应过?” “可能是我不经意的一句话,让她们觉得我会上场吧,不过这都是小事,你们不用放在心上,专心文化祭的表演和接下去的全国大会就行。” 北原白马將合唱部的票递给她,温和地笑著,言语间不停地对这个三股辫少女旁敲侧击, “毕竟我也是神旭高中的老师,能给同学们提升点声乐经验也是好事。” “嗯...:::.行吧,那今天是继续全国大会的练习,还是文化祭的呢?” “按照时间表上的来进行,下午四点后你们就自行文化祭的曲子,指挥的话..::: 北原白马的目光看向了在打网球的雨守,不停跃动的白色短裙太过惹眼, “辛苦一下雨守同学,她的指挥我是相信的。” “好,那打扰了。” “没事。” 转身离开的由川樱子起初並未察觉到什么,直到脚下的鞋带开了,蹲下身系的时候, 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北原老师其实是在说一1我是神旭同学们共同的老师,並不是吹奏部的独属,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处理,你们不要太过分,全心思管好接下去的比赛”。 可能自我解读有些严厉粗俗,不像是他会表达的话,但由川樱子认为八九不离十了。 北原老师觉得她们管太多,需要关心的点错了。 由川樱子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繫著鞋带的手指都热起来。 樱子!你这样不就和雨守同学一样了吗! “唔一一!” 由川樱子抬起双手捂住脸,试图掩饰慌乱,但耳根的红润却出卖了內心的羞涩。 “樱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身前,拿著宝矿力的斋藤晴鸟走了过来。 “没事。”由川樱子站起身,手一直揉搓著耳朵,“有虫子飞了进去。” 斋藤晴鸟的眼眸睁大,担忧地说道: “那可不得了,快要去医务室。” “没事没事,它自己又跑出来了。”由川樱子笑著摆摆手,耳朵红的像正值摘季的草莓。 “嚇我。”斋藤晴鸟轻舒了口气,目光落在坐著的北原白马说,“北原老师在忙吗?” “啊....:..应该没有在忙。”由川樱子说。 “这样。” “你要去找他?” “不行?合唱部的事情你不是知道?” 斋藤晴鸟的脸上挤出温柔的笑容,夹著少女音说道, “这样下去,那些女孩子好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为北原老师在开学典礼上和她们说几句话,就是她们的老师了。” “不是由川樱子觉得晴鸟的话说的有些过激了,手不停掂量著身后的三股辫说, “我觉得北原老师应该不会介意的,这种事还是別和他说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吧,文化祭的曲目练习和比赛曲才重要。” 然而斋藤晴鸟却不以为然,嘴角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樱子你难道希望看到北原老师將时间在其他社团的身上?” “唔...:::.:”由川樱子望著她那张恬淡的笑容,內心十分纠结。 北原老师可是和她暗示过的不要管。 “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了,北原老师会更喜欢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样他才会开心。”由川樱子说。 “那是你们哦,不是我。”斋藤晴鸟笑了笑,径直朝著北原白马走去。 由川樱子为难地捏了捏樱色的下唇,她感觉晴鸟最近变得有些奇怪。 “裕香和雨守同学打网球真厉害呢。” 在北原白马全神贯注看少女打球的时候,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 侧目一看,斋藤晴鸟將一瓶水放在桌子上,望著他笑, “辛苦了,给您喝。” 北原白马朝著她点点头。 辛苦?他一点都不辛苦。 带薪坐著,吹著微风,看著少女裙摆飘飘,简直不要太爽。 斋藤晴鸟像女僕一样站在北原白马的身边,看著將目光投向其他地方的北原白马,笑著说: “北原老师喜欢看裙子?” “嗯?”北原白马一脸惊地回头望她。 她怎么知道的?自己曾经玩绝地求生还充钱买小钥匙,就是为了想要小裙子。 结果没抽到小裙子,钱没了,人还搞抑鬱了。 “如果您想看的话,我可以穿给您看。” 斋藤晴鸟的指腹捏著髮丝往下授,眼帘微微下垂,嘴角露出笑容, “但在学校里有些不太方便,要不今晚您来我家?” 北原白马难得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转移话题道, “家?你和家里人关係搞好了?” .:”斋藤晴鸟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不少,低声说,“没有,他没有和我联繫,我还是住在出租屋里。” 北原白马取过桌子上的宝矿力,轻轻一拧说: “原来还有这样的家人。”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已经不能算是家人了。 “不过已经没事了。”斋藤晴鸟的手摁在开著的內衬胸前,轻声说道,“只要有北原老师您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咳咳一一”北原白马被水呛住了,忍不住打著咳嗽, “嘛,真不小心。”斋藤晴鸟走上前微微俯下身子,小手轻轻拍著他的背,“喝水还是小口小口喝比较好。” 北原白马感觉肺部都在轰鸣,说的倒好听,他被呛到都是因为谁。 这可是学校,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他还能活吗? 少女自然垂落的茶色髮丝落在北原白马的手臂上,他微微缩回了手说: “找我有什么事?” “刚才樱子和您说些什么话呢?斋藤晴鸟没有回答,而是自己提出问题。 与和由川樱子的对话不同,北原白马和斋藤晴鸟之间的对话,显得很直白: “就是合唱部的一些小事,你不要管了,专心其他事情就好。” 见他这种態度,斋藤晴鸟的喉咙中忍不住发出一阵呻吟,像个深闺少妇般抱怨道: “我明明都这么示好了.. 2 北原白马沉默不语,仰起脖颈,將唇凑近瓶口,喉结隨著吞咽的动作而在上下滚动, 一滴水珠都没从唇边露出来。 他没理由不喝,因为这买水的钱十有八九也是他给的。 “呼......”他抿了抿嘴说,“身上的钱还够吗?” “嗯,够。”斋藤晴鸟的右手轻轻捏著左手食指说,“还有一件事我先问问您六“说吧。” “你之后,是要去东京参加教师研討会吗?” “对。”北原白马点头承认斋藤晴鸟2了口唾沫,双脚轻盈地併拢,双手指尖微微相触,像是怕惊扰周围的空气,轻声细语地说道: “东京音乐大学的开放日,也在那几天,对吧?” “你想让我带你去?”北原白马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的心思。 “不.......行?”” 北原白马挑了挑眉,她这幅模样,不像是知道长瀨月夜与神崎惠理也要去的样子。 “你来晚了。”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体育课的时间快要结束。 “为什么?” 斋藤晴鸟先是一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晴微微一眯,显得不太高兴, “月夜来找您了?” “嗯。”北原白马语气淡然地说道,“我也邀请了神崎同学,这对她来说是不错的成长机会。” 你猜猜“三姐妹”,唯独谁没受到邀请? 斋藤晴鸟的右手紧紧捂住手腕,心中仿佛点燃了一团暗火,炽热而压抑,烧得她胸口发闷。 “为什么不来叫我呢?不是您想让我考东京的吗?”她咬紧下唇问道。 北原白马如实和她说: “因为你们三个人的关係並不是很好,一起去的话,可能不会有太好的反应。”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进她的心臟,思绪如同被狂风捲起的落叶,杂乱无章地翻飞。 因为她们两人先来了,所以不想带她去。 斋藤晴鸟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在手腕的肌肤上留下弯月的痕跡: “如果说,我想去呢?” 北原白马回头望她,少女的双肩自然下垂,流露出一股不经意的从容。 真是和当初在吹奏部里一样,身上散发著莫名其妙的自信。 “作为老师我是没什么意见,你去问问她们两个人吧。” 北原白马站起身,將宝矿力握在手心里,语气平淡地说道, “如果她们不愿意,我还是觉得你可以和朋友结伴一起去体验一下,毕竟北海道去东京挺远的,开放日也不是每周都有。” 听了他的话,斋藤晴鸟的声音如同寒冰下涌动的熔岩,隨时可能衝破表面的平静: “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我只有北原老师你,只想和你一起去。” 北原白马將视线投向网球场,雨守她们已经离开了。 “还有三分钟就下课了,回去准备下一节吧。” 第216章 215.既然如此,我会亲手结束它(4K) 第216章 215.既然如此,我会亲手结束它(4k)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高二年的音乐课。 一下课,北原白马就將乐器收拾了起来,教学用的音乐教室里的乐器质量都不好,需要保养后才能锁进柜子里。 这周就是文化祭,社团大楼內总是洋溢著一种独特的活力与热情,甚至能闻到新鲜油漆与美食香气混杂在一起。 北原白马走进社团大楼,社团展示栏上贴满了海报,甚至不够放,连墙壁上都张贴了不少。 往上走,来到五楼的吹奏部,走廊和楼下显得乾净整洁,在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口,整齐地摆放著白净的室內鞋。 唯一有区別的是,每个年段的室內鞋后跟处,会一条顏色横,和运动服是一个道理, 用来区別年级的。 拉开第一音乐教室的门,由川樱子的清澈声音便淌进耳中: “经过文化祭执行委员会的审核,我们吹奏部將在周四上午的十点到十点半在礼堂开始表演,我们会给大家分发一张內部免.::::: , 她的话还没说完,全体部员的目光就往后探。 打击乐的部员们因为没有椅子,就站在门的两侧,看著门被卡到一半就无法再推开的北原白马。 “抱歉,我来的是不是太早了?”他索性左臂撑在门框上,做出一副隨时离开的动作。 这个门必须给他换咯! 由川樱子双手交握在身前,摇摇头说: “不会,部內会议也开的差不多了。”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走上前,少女们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匯聚在他身上,直到来到指挥台。 “北原老师,这是吹奏部的门票!”坐在最前排的赤松纱耶香將一张门票递了出去。 “原来我也是要门票的啊.......”北原白马笑著说。 “不是,这是我们內部的免费票。”由川樱子连忙解释道,“相当於“员工通道”这种类型?” 门票看来是找外面的商店定製的,图片是全道大会时,在场馆前的合照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望向了橱窗內,用相框裱起来的全道合照,下面用毛笔写著几个信息: 全道大会、出场校名,以及演奏曲目和指挥顾问。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显得格外亲切: “这次文化祭的出场人数非常多,因为进了全国大会,校外前来观摩的听眾可能会比意料之中来的多,但我相信大家能让演奏变得更有內涵。” 这时,台下忽然响起了一道小小的挪输调笑声: “他以前刚教我们说的是,空有人数却没有成果的无能之眾。” 然而这句话並不会让气氛变得压抑,部员们都开始稀稀落落地笑起来。 这可是真的,如果是在之前,北原白马才不会说“我相信大家的演奏能更有內涵”。 因为斩断了懦弱的过去,所以能拿出来开玩笑。 看著女孩子们捂嘴笑了起来,北原白马若有其事地说道: “如果你们一直让我保持像久野同学口中说的这样,我其实也是遭不住的。” “也就是说,北原老师你其实想一直宠我们咯?”赤松纱耶香对著他眨了眨wink,一点也不害臊地问道。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吹奏部的少女们都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口气,一脸期盼地望著他那张俊秀的脸颊。 北原白马双手撑在指挥台上,笑看说道: “至於我是不是如赤松部长这么想的,就需要交给各位自行判断。” 虽然没有明確地得到他的回答,但每个少女们的心中似乎都有了自己的答案,脸颊兴奋地微微泛红。 “那么.: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继续合奏练习的时候,由川樱子举起了手说: “北原老师,能麻烦听我们吹一轮文化祭合奏的曲目吗?十五分钟就好,如果有什么大问题,我们希望现在就马上改正。” 其他没进a编的部员都绷紧了脸,如果北原白马拒绝的话,她们现在就要退出去了。 主要是北原老师现在將空閒的时间全交给萨克斯声部,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次进行文化祭的合奏,都是私下声部练习。 他看上去十分自信,可是对於部员们来说,临近文化祭了一次合奏都没有简直可怕。 “当然可以。” 北原白马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从指挥台上退下来,十指交叉道“雨守同学,劳烦了。” “是!” 雨守笔直地站起身,將小號放在椅子。 少女的速度之快,让身边的久野立华都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香风拂过髮丝。 雨守稳步走上前,裙摆的系带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线,站在指挥台,裹著黑色小腿袜的双腿笔直而匀称。 当她抬起手时,马上就有部员在底下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不是吧..... ” “怎么回事啊?明明前些天还一直在用指挥棒的。” “根本看不清啊..... 3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雨守现在开始了无棒指挥。 她之前是用指挥棒的,但突然就改了,部员对此心知肚明,这个高挑的少女是在追隨著北原老师的习惯。 “神崎同学,bb。”雨守轻声说。 神崎惠理举起手中的双簧管,含住簧片,吹出了长长的bb。 不一会儿,各种乐器跟上调音,不协调的感觉逐渐消失,直到听见了f的泛音。 “好,停,现在开始合奏第一首,一、二、一二三四 隨著她挥舞著手腕,清澈透亮的单簧管吹出独奏,由川樱子视线时不时地在曲谱和雨守的指挥上来回巡视著。 avemujika的《imprisonedxll》这首曲子,在北原白马的心中,没有比单簧管独奏更適合做开场的了。 在经过几个小节后,其余木管的主旋律加入阵容,唯有一吹奏骨架”低音声部在下方撑著,使木管特有的音色给人温柔非凡的印象。 特別是双簧管的音色,颇给人一种湿噠噠的模样,这是神崎惠理从前不曾有过的音色。 副歌高潮,鼓开始敲打出节拍,铜管主旋律加入,吹奏乐又给人一种华丽非凡的印象。 这首曲子他也没想到临场听出来的效果会这么好,但比在电脑里听到的模擬场景更加舒服。 看著改编的吹奏乐很成功。 雨守在上面指挥地有模有样的,第一首曲子很快就结束了。 北原白马的眼眸在音乐教室里扫了一圈,放眼望去儘是鬆了口气的表情,不一会儿, 少女们的视线就全落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给大赛评委听的话,我觉得大家吹的应该是及格了。” 他这挑一般的话语,让全体部员都忍不住笑出声。 北原白马合拢著双手笑道: “其实了解过我的部员都知道,比起技巧性,我更喜欢故事性的曲子,我希望大家时刻感受这一切,然后將其转化到音乐之中。” 部员们:“是!” “这首歌太工口了,到底是哪个天才能转化啊..::::”铃木佳慧忍不住吐槽道。 由川樱子很是直白,没有一点心机地说道: “我觉得惠理吹的就很好,只能说双簧管不愧是双簧管,感情方面的曲子天生就有优势。” 神崎惠理抿了抿唇,喉咙中流淌出不易察觉的呻吟,视线忽然瞄了一眼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下意识当做没注意,继续说道: “但请大家放心,应付文化祭的话,大家目前的水平肯定已经是足够的。” “我还是希望水平能更好......”吹单簧管的水野香瀨说道。 北原白马的脸上虽然在笑,但是言语间夹杂著令人感到室息的重压: “如果更好的话,我会以比赛的眼光来对待文化祭的曲目,你们確定能承受得住吗?” “听..::::”水野香瀨立马耸起双肩认怂,“当我没说,北原老师您继续。”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墙壁上张贴的纸面,上面巨细靡遗地写著基础练习方法与声部练习方法: “但不是说就放纵了,我还是会指导文化祭的曲目完成度,毕竟过於糟糕的演奏,我是无法接受的, 请哪怕不是a编的各位,也认真面对这次的文化祭,对於你们来说是难得的演出经验+ “因为北原老师已经和我们深深绑定在一起了。” 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北原白马並没有对此做出反驳。 她说的没错,外校的人进来,不就是想听听神旭吹奏部到底有什么资格进全国,她们的指导顾问究竟有多厉害? 如果吹的不好,无异於给她们的指导顾问脸上扔泥土。 北原白马拿起桌面上的曲谱,手肘稍稍从衬衫之下露出来,摸著下巴说道: “刚才的高潮小节有些乱,圆號的声音没有合在一起,长號滑音后半段要再快,大號声音又太大了,因为人数无法减少,你们最好沟通下小声一点一” 他很快就对第一首曲子进行点评和提出意见,熟悉的部员已经觉得这是他的日常操作了,记忆力和听力超乎常人。 “好了,剩下的两首继续吧。”北原白马说道。 剩下的两首曲子稳步进步,北原白马和之前一样,在吹奏完毕后再给予指导意见。 一轮结束,b部门退出第一音乐教室,a编的又开始枯燥的比赛曲目练习。 口下午的合奏练习很快结束,北原白马又带著萨克斯声部,去楼下的视听教室特训。 在声部练习了一个小时后,长瀨月夜就起身要离开。 “长瀨学姐,这就不练了吗?”久野立华仰起头望著她, “嗯,今天的习题还没做完。” 久野立华的眉毛轻轻挑起,带著一丝得意与俏皮:“矣三年生可真累,我倒是没什么事。” 长瀨月夜朝著她露出恬静的笑容说: “久野学妹一年就有这么强的能力,等到了三年,压力和我比起来只会更小。” :.:”久野立华证了会儿,意识到她在示好,微微嘟起嘴说,“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那告辞了。” 长瀨月夜拎著乐器盒走出声部练习教室。 经过架空廊道,绚丽的橙红色铺满天际,云朵被映照地如同燃烧的火焰,无数碎金在庭院的树荫下跳跃。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她想著自从上次的龙虾后,就没给北原老师送礼了,改天再送点东西会好一点。 光送钱肯定是不行的,贵重物品也不行,他肯定不会接受的。 可能要像上次一样送食物会更好,能一起吃那也不错..::: 想到这里,长瀨月夜的脸上就露出柔和的笑容,从窗外透进的光,给少女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月夜。”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化作一片深邃,朝著她席捲而来。 长瀨月夜在教室门口停下脚步,发现自己的位子已经被人给坐了,对方正投来审视般的目光。 是斋藤晴鸟,她的长髮与落在地板上的夕阳宛如一色。 长瀨月夜情不自禁握紧了乐器盒的提手,但依旧故作冷静地走上前说道: “这方式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这套桌椅,我送给你就是。” 斋藤晴鸟抬起头,神情凝重地说道: “我听北原老师说了,你们三个人要一起去东京这件事。” 长瀨月夜的呼吸慢了一拍,但很快调整过来,清丽冷淡的小脸不泛一丝波澜, “那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係?” 斋藤晴鸟的眉头紧紧一皱,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是来找茬的吗?” “要找茬的人是你吧?这里是我的位置。” 长瀨月夜面不改色地盯著眼前嫵媚而清秀的少女说, “真亏你还会主动过来找我说话,你应该全听北原老师说了吧,我和惠理会陪他一起去东京这件事。” 斋藤晴鸟轻轻咬住下唇: “他今天和我说了,我很生气。” 然而长瀨月夜却嘴角一挑,撩拨著肩膀的长髮,以挑的语气说道: “这怎么能怪北原老师?毕竟你表里不一,还谎话连篇,而且心眼挺坏的,不是吗?” 生气的对象是你。 斋藤晴鸟的手握得更紧,目光往底下一警。 夕阳的光线落在月夜的双腿上,隱约可见肌肤下淡淡的血管纹路,近乎是咬著牙说: “明明是为了接近北原老师才瞒著我的。” “对啊..:::.我是为了想接近北原老师才瞒著你的,但那又怎样?” 长瀨月夜那张清丽的小脸始终如一,平静地说道“我们的友情变成现在这样,不正是因为北原老师?如果你想让我们回到过去的话, 就对我们诚实点。” 哎哎哎一斋藤晴鸟忽然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大腿上笼罩著与髮丝相同的光泽,白嫩的小腿肚將椅子往后移,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的眼晴微微一眯,双手握拳,秀丽的脸蛋露出坚毅的神色: “既然如此....:..我会亲手结束它。” 第217章 216.因为晴鸟,看上去很可怜(4K) 第217章 216.因为晴鸟,看上去很可怜(4k) 长瀨月夜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腹因用力而泛白, 虽然两人之间的关係並不如从前那般明朗,但也从未开口明说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和我绝交?”她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忽然,斋藤晴鸟的目光掠过长瀨月夜的肩头,穿透了空间的缝隙,注意到了外头的少女。 教室窗外的神崎惠理如同一尊静止的雕像,静静地凝视著光影交错的教室內。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髮丝,却未能扰动她平静而深邃的神情一丝一毫,在她的世界中, 只剩下一片静謐的凝视。 她既像不谱世事的孩童,又像看透一切的旁观者,冷漠与可爱在她身上奇妙地交织, 令人难以挪开视线。 长瀨月夜也注意到斋藤晴鸟的视线,扭头看去,眼眸微微睁大,柔软的唇开闔著: “惠理:: “现在,晴鸟要怎么办?”神崎惠理微微抿起的双唇透出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斋藤晴鸟的右手抚上左手的手臂,燮著好看的眉头说: “能不能进来说话?” 神崎惠理摇了摇头,髮丝隨著动作轻轻晃动,瞳孔在光线下泛著淡淡的琥珀色,既不聚焦也不躲闪: “北原老师,怎么说?” 斋藤晴鸟像是不愿意承认,紧紧捏了一把手肘的肉,低下视线无可奈何地说道: “他让我来问你们两个人的意见。” 长瀨月夜的小嘴始终抿成一条线,摆出一副大小姐的高冷架势道: “你还真是固执,真觉得我会答应?如果我拒绝了,你打算怎么办?” 手肘肉部的神经很少,斋藤晴鸟却也抓出了痛感,她的目光直接扫向了窗外的神崎惠理,语气却没带有一丝恳求: “惠理怎么想?” “答应。” 和长瀨月夜的挪偷不同,神崎惠理却答应的非常快,快到令人怀疑她早就考虑过了这种情况。 这不仅让斋藤晴鸟异,更让月夜感到错。 在图书馆里,神崎惠理还对她说了那些话,可是现在却直接答应,难不成都是假的? 就在教室里的两个少女內心惊的时候,神崎惠理薄而柔软的嘴唇张开: “因为晴鸟你,看上去很可怜。” 少女冷漠的话语中潜藏著细腻的温柔,却让斋藤晴鸟的神色不太好看,睫毛下垂时, 眼脸中有一片淡淡的阴影: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长瀨月夜也不太懂惠理的意思,明明之前和她说过“比起你,我更討厌晴鸟”这句话。 神崎惠理的神情宛若冰湖,表面平静无波,但散来的寒温却格外刺痛: “因为晴鸟你除了北原老师,已经一无所有了,很可怜。” “唔一一! 斋藤晴鸟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慌乱,那句话像一根尖锐的刺,不断地在心头扎下,每一次迴响爱那个,都让她感到一阵室息。 “惠理..::::”长瀨月夜的脸颊微微泛红,额角渗出一丝细密的汗珠。 神崎惠理说完,站在窗外看了几秒,就继续驱动著身体往外走去,直到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教室里又剩下她们两个人,但长瀨月夜很明显地感受到,晴鸟因为惠理的这句话而大受打击。 长瀨月夜见晴鸟一副咬紧牙关的无力模样,强逼著自己镇定下来,开口说道: “好好接受惠理的好意吧,我也不会阻拦你的,对於我来说多你一个也没什么区別。” “好意?那副表情,那副说话的態度,不就是对流浪汉一样的怜悯?” 斋藤晴鸟的嘴唇颤动著,眉头微微內,挤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太过分了,惠理太过分了.:.: 7 她说完就拎起书包,朝著教室外小跑离开,裙摆隨著大腿的动作在前后翻飞著。 两人离开了后,教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长瀨月夜自己的呼吸声,她的目光落在斋藤晴鸟刚刚坐的椅子上,指尖无所归依地抓住裙子的下摆。 她们三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 夜晚,萨克斯声部指导完成的北原白马,坐在五陵郭站台的椅子上。 对向的市电入站时悠哉地从眼前经过,掀不起一丁点儿带有寒意的风。 天气比起八月份,已经降温了不少,但站台上总是有穿著短裙,光著腿的女孩子。 北原白马突然想起来一些学校的性癖校规,比如不允许少女穿裤袜,只能光腿,真是天怒人怨。 神旭高中就显得精明多了,除了校服是强制的以外,允许少女们进行下半身的丝袜自由。 一想到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看见少女们的裤袜秀,北原白马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在北海道进行教师工作,真是性事呀。 这时,回家的市电进站,北原白马收回目光,坐进车厢內。 “明天去哪里呢?” “去逛一下函馆塔吧?过几天再来这边的神旭私高看文化祭。” “去高中的文化祭做什么?回忆逝去的青春?” “不,这所学校进全国吹奏乐大会了,而且据说她们的指导顾问帅的离谱。” “真的?” “网上有比赛视频,给你看看。” 座位上有几名二十多岁的女生在肆无忌惮地聊天,北原白马看了一眼,两个人都穿著毛茸茸的竖条裤袜。 他在內心希望这种裤袜,吹奏部的少女们千万不要穿,一点美感都没有。 在车站下车,北原白马走进一家烘焙店,等了二十多分钟,买了一盒新出炉的小蛋糕。 和四宫的话,两个人足够吃。 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掏出钥匙开门。 往楼上走,发现四宫遥正坐在沙发上,她似乎才出浴不久,穿著淡白色宽鬆蕾丝肩带睡衣的她,脸颊与肩膀上都带著一抹樱色,濡湿的髮丝在灯光下闪著水色。 “好姐姐,给你买蛋糕吃了。”北原白马走过去,將蛋糕放在桌子上。 四宫遥从沙发上坐起来,架起雪白修长的美腿,仰视著他说: “蛋糕?在你眼里我这么容易满足?” “今天上班很累的,好姐姐你饶过我吧。”北原白马扫了她一眼白的大腿肉说。 “干嘛呀,我又没说要上床。” 四宫遥笑了一下,伸直了白嫩的长腿,用脚趾戳了戳他的大腿说, “听说涨工资了?” “不愧是你亲舅,真是什么都和你说。” 北原百马坐下来,將她的玉足揣在怀里说“加了百分之二十五,现在一个月不加补贴的话,是二十五万。 1 四宫遥俏丽嫵媚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还这么少呀?” 北原白马仰起头看著天板,手不停地揉捏著她细腻十足的小腿肚嫩肉: “这不是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刚起步都这样,人生嘛,总不会一帆风顺的, 塞涅卡说过:“生活如同一本书,愚者草草翻过,智者细细品读,每一次挫折都是书中一页,不可或缺”。” “哦?当上老师还突然成哲学家了?”四宫遥美丽动人的眸子凝视著他。 “不过我更喜欢庄子的一句话:“人生如梦,顺逆皆是幻象,唯有超越得失,方能逍遥自在”。” “哇,白马弟弟可真厉害,竟然连这些都懂。”四宫遥的语气很是呢,笑著说道,“我冰箱里有葡萄汁,拿过来我和蛋糕一起吃。” 北原白马无奈地吐槽道:“你的这句话好像没有任何联繫。” “我想吃东西了。” 从冰箱里取出一瓶葡萄汁,是复合型的果汁。 “最好还是买百分百鲜榨的。”北原白马一边倒一边说,“这种复合型果汁上面虽然写著百分百,可实际上並不是百分之百。” “如果有的话我早买了,就是没有才买的。” 从烘焙店买来的蛋糕很好吃,绵密的奶油与鬆软的蛋糕层在舌尖交融,口感丰富不腻下次继续去那一家店买好了,店家的八岁女儿也很可爱。 给四宫遥买的蛋糕,可她为了保持身材只吃一块就不吃了,剩下的全部由北原白马来解决。 吃完最后一口,在收拾包装盒的时候,北原白马突然想起了什么,拉开提包的拉链, 从里面取出一张门票。 “这个,给你。” “给我的分手费?”四宫遥笑一声,接过了门票。 “抱歉让你失望了,只是文化祭吹奏部的门票。” 北原白马將包装盒装进垃圾袋,再紧紧系好,放在门口准备隔天下去扔掉。 四宫遥正反观摩著吹奏部的门票,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说: “这些孩子做的还不错嘛。” “上面光写著“全国吹奏乐大会北海道代表”就已经足够嚇人了。” 北原白马觉得由川樱子她们还挺会利用这些头的。 “希望我去玩吗?” 四宫遥的手指拈著门票,轻轻地晃动著,能听见门票“啪啦啪啦”的清脆声响。 “都可以呀,看你时间,但我可能招待不了你,毕竟我是音乐老师,十有八九要去巡逻当后勤。” 不仅是他,黑崎老师如果回来了估计也要和他一起巡逻,这就是“冷门科老师”的待遇。 “这样啊.... 四宫遥並没有强迫让北原白马陪著他,他也从不会觉得四宫遥是那种女人, “那我找我朋友一起去玩好了。” “朋友?你在函馆还有朋友?” “有啊,我从小到大都是在函馆读的,高中在神旭读。” “矣?真的假的?”北原白马错地望著她。 四宫遥笑著说道: “骗你做什么?要不然你以为我舅为什么是神旭的股东,我家里人为什么在这里开乐器店?” 北原白马顿感意外地说道:“那你岂不是也要喊我一声老师?” “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喊你老师?”四宫遥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那、那不一样!” 一个是情趣,一个是真老师,哪儿能比? 四宫遥对著他招了招手,北原白马顺从地坐在她身边,不一会儿她就打开手机相册。 映入眼帘的,是她小学至高中模样的照片。 小学是短髮,国中到高中是长发,大学又剪成了及肩短髮。 妖媚诱人的身材,从国二开始才初现端倪,之前一直都是一副清纯可人的少女形象。 “哇,你连这么古老的照片都有?”北原白马的都已经找不到了,最多只是毕业照。 而毕业照的含金量懂得都懂。 四宫遥警了他一眼,觉得他关注的点错了:“我这些日常照什么肯定会留著。” “这是国二?” “嗯。” “完全不像你啊?” “不好看?” “好看,只是气质有点不一样,该怎么说呢.......”北原白马手抵著下巴沉思了会儿,“嗯,太清纯了!” 四宫遥用手肘轻轻捅著他的侧翻,嘴角扬起一抹挪输的笑容说: “喜欢这样的我?” “不敢喜欢。” 出於职业的道德,这个问题北原白马基本是生成主动防御了。 “我说气质!” 四宫遥用手捏著他的脸蛋,但压根没在用力,和摸没区別。 “別说气质了,这个年龄我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喜欢啊。”北原白马连忙摇头说道。 四宫遥被他气笑了,伸出修长的手臂,懒洋洋得靠在北原白马的怀里说: “但是..:::.你已经把这样清纯的女孩子给上过了,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这一刻,时间和空气都仿佛凝结了,四宫遥的话震得北原白马的脑海一片空白,久久无法回神。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手机屏幕上,那个笑容甜美的少女。 他和这个穿著水手制服的清纯女孩子已经.... 一股难以言喻的背德感在心底涌现,北原白马被她这句话挑逗得浑身燥热。 他伸出手搂住四宫遥纤细绵柔的腰肢,害怕得將脸埋到她无比宽广的胸怀里。 可恶,今天本来不想来的! 可玩不过她,是真的玩不过她, “你要做什么?”四宫遥面色红润,双眸充满水汽,浑身上下散发著雌性诱惑的魅力。 “都是你害的。” “我可没有摸你哪些地方,是你自己胡思乱想。”四宫遥笑了一下,挑起北原白马的下巴。 北原白马的手顺著修长的腿部曲线,往上探去,突然开口说: “嘴张开。” 四宫遥的眸中光波颤动,顺从地张开嘴。 北原白马的鼻息愈发火热沉重,四宫遥的身体比起上学时,愈发娇美,他脑海中会自行脑补著照片中,她上学时的模样。 令人爱不释手。 第218章 217.三年生,没一个省心(4K) 第218章 217.三年生,没一个省心(4k) 等到北原白马再睁开眼晴的时候,九月的天还没大亮,只有渐渐的鱼肚白。 他从床边走下来,衣服刚穿到一半,身后就传来四宫遥娇软的呻吟声: “嗯......几点了?” “五点五十。” 四宫遥懒洋洋得翻了个身,雪白的手臂楼著被褥说: “那你小声一点.......我还要多睡一会儿。” “去朝市吃早饭吗?”他坐在安然呼吸的四宫遥身边问道。 “不吃,我想睡觉,你自己去。” “行吧。” 北原白马无奈地点点头,你都不去了那我去吃还有啥意思。 环顾著四周,却没发现昨晚脱掉的裤子。 他在房间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才想起来好像是在客厅的时候脱掉的。 返回客厅,果然发现了孤零零地在沙发上躺著的它。 確保身上没沾染什么东西,北原白马才出门將垃圾袋给扔掉。 在路上找了家五点就开业的咖啡厅,喝了杯难喝到咂舌的美式咖啡,上了市电。 今天没有在车厢上遇见黑泽麻贵,可能是因为选拔结束后落选到b部门,压力小了不少,平常也能睡个懒觉。 北原白马表示理解,其实不止是黑泽麻贵一个人,b部门的人现在都比较隨意。 他也不要求b部门一起努力,她们的任务就是夺全道金,今年已经很满足了。 身体隨著市电摇摇晃晃,偶尔会陷入列车脱轨的幻想,所幸安稳抵达了五陵郭车站。 来到神旭高中的社团大楼,一轻快的旋律流淌进北原白马的耳朵,琴音在走廊上迴荡著。 琴声是从第一音乐教室里传来的,自从a编確定之后,合奏练习的人数锐减,钢琴就又搬进去了。 拉开第一音乐教室的门,透过撑开的琴盖与钢琴的缝隙,能看见雾岛真依的脸。 “北原老师,早上好。” 雾岛真依一看见他进来,很有礼貌地起身低头打招呼。 “早上好。”北原白马轻抬起手笑著说,“这首《致爱丽丝》弹的不错。” 这首曲目旋律简单而舒缓,所以过於大眾,很多学校的音乐老师都会教这首曲子。 北原白马学会的第一首钢琴曲是《小星星》,第二首就是《致爱丽丝》。 “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教过这个。”雾岛真依的双手交握在身前,再一次鞠躬道,“谢谢北原老师。” “谢我?” 北原白马异了一会儿,在心中想到她估计在说试音选拔的事, “雾岛同学,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落选a编,还会感谢我的女孩。” 雾岛真依的嘴角一抿,扬起的弧度丝毫不明显: “如果我真的进a编,和立华说真心话的时间,可能还要往后推迟了。” 听到她这句如释重负的话,北原白马察觉到她们两人之间,可能进行了什么释怀的对话。 从结果上来看还是好的。 “这样. 为北原白马没打算追问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这也不是他该问的, “那今后在吹奏部內打算怎么办?” 雾岛真依侧过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硕大的积雨云漂浮著。 “立华和我说过,人的內部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引擎,只要启动一次,就能以强劲的势头驱使著人前进....:..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 北原白马有些异,久野立华这个女孩还挺会说正经话。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明白了。” 如果还在神旭的话,今后的大赛不会再让她出场。 不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了少女的惊呼声。 “在楼下就听到钢琴声了,原来是北原老师在偷偷调教真依!” 久野立华和长泽美雅,以及后藤优脱下鞋子走了进来,不一会儿还能看见从后面跑过来的黑泽麻贵。 还不等北原白马开口说话,雾岛真依像是不想引发误会一样,立即解释道: “不是的,北原老师也才刚刚进来,没什么教不教的。” 立华喜欢北原老师的这个秘密,她始终记在心底。 长泽美雅警了眼久野立华说“不管有没有教,立华你也不要用这些话调戏真依和北原老师。” 听到美雅的批评,久野立华不满地嘟起嘴: “我也是看人才这么说的好不好。” 北原白马的目光率先落在黑泽麻贵的身上,笑著说道: “黑泽同学,今天真不巧,在市电上没遇见你。” 黑泽麻贵一听这句话,脚趾一缩,抬起手尷尬地搔著脸颊说道: “啊.......这个,確实,可能我今天来的比较早。” 她並没有早来或晚到,依旧和北原老师搭上了同一班市电。 但经常在车厢和北原老师碰面的黑泽麻贵留了个心眼,今后只坐三节车厢的最后一节,为的就是避免和北原老师遇见。 三分之一的概率!以她玩抽卡游戏的幸运程度,不可能抽中北原老师这个ssr限定角色! “北原老师文化祭有什么安排?”久野立华问道。 “目前还没有,可能今天渡口主任就会安排我明天做点杂活了。”北原白马笑著说。 久野立华伸出手握住北原白马的手腕,撒娇般地摇晃著说: “抽空来我班级玩嘛,吶,来嘛来嘛~~y “鸣哇一一,真噁心。”长泽美雅忍不住了,浑身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北原白马感受著她刻意的,自己都有些难以忍受: “有时间,有时间一定去看。” 久野立华开心地歪了歪头,每一根髮丝都像精心打磨过的丝绸,在明亮的教室內泛看淡淡的铅灰色光泽,就连一一笑也精心计算。 她转过头对著长泽美雅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说“学著吧你”。 “久野同学的大学有考虑好了吗?”北原白马突然问道。 “矣.......?”久野立华了一会儿,这个问题有些超乎她的意料,下意识地开口说,“大学倒是没考虑好,但是专业有考虑好。” 黑泽麻贵裙子下的双腿交叉著:“立华是去音乐专业?” “对。” 后藤优终於开口说话:“这么早做决定?” “优呢?將来要学什么专业?”长泽美雅有些激动地问道,似乎是铁了心要跟她一起。 “我不知道......:”后藤优倍感忧虑。 “其实才高一年,除了一些录比高的学校是没有必要去著急的。” 北原白马平静地说道, “可音乐专业的培养周期很长,所以我建议,如果你们以前没接触音乐,但又想去报考音乐专业的,现在就应该努力去拼。” 他的这句话让这些一年生面面相窥,长泽美雅的嘴角露出苦笑道: “北原老师,我觉得那些三年学姐和我们是例外。” “嗯,我们都挺..... 黑泽麻贵抬起手授著刘海,话说到一半,喉咙中发出|听听听”的怪异声响, “怎么说呢,普通的?” 確实,北原白马在心中也忍不住吐槽,这些一年生和那些令人头疼的三年少女们比起来,简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不过今后可能会有很多人去报考札幌大学吧。”长泽美雅说道。 北原白马一愜,难以置信地说:“大家成绩原来都这么差吗?” “不是啦.... + 久野立华的臀部抵住一张桌子,双手撑在上面,一用力直接坐上去, “因为北原老师你是从札幌大学毕业的,大家可能对这所大学也有点感情在。” “感情?”他更异了。 后藤优的小手捏住下巴: “爱屋及乌的意思?” “差不多,雨守学姐就是要报考札幌大学的。” 久野立华的嘴角扬起戏謔的弧度,裹著黑色小腿袜的双腿轻轻前后摇晃著, “哎呀,虽然年龄比我大,但是思想方面还是不太成熟呢。” 长泽美雅上下打量她一眼,嘴角扬起不屑的弧度: “也不见你的思想有多成熟。” 她的那副神情,就好像是在说一一“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身材比不过,开始比莫须有的思想了”。 “原来如此,美雅你体会不到我思想高深,是因为你的思想处在一种平均的水平。” “哈?” “不不不,你別误会,我可没低毁你的意思,平均已经是讚美了,你想想,思想的人多了去,比如那些整天看我们裙子和腿的男生,表面装的一副正人君子,內心总想著把手伸女孩子的裙底,还整天沉迷在胸、嘴、丝袜、付费电影这些事情,就连写小说都会画一大段字词来描写。” 北原白马:“.. 不承认。 “说的什么鬼话?”长泽美雅著眉头。 “总之我的意思是,提升自己才是对嚮往的人做出的最好交代。” 久野立华的手指摊开抵在胸口,语气温和而自然地说道, “一味地跟隨著其他人的步伐,反而会失去自己的模样。” 这时,黑泽麻贵在旁点头说: “確实,如果我喜欢一个人,肯定不会选择考他的大学,而是考上在自己能力中最顶级的大学。” “等......等等一一!”长泽美雅嚇得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裙子。 黑泽麻贵嚇了一跳,还以为她要脱自己裙子,连忙拉住说: “做、做、做....:..做什么啊!北原老师还在这里!这些事去卫生间再玩啊!” “就是因为北原老师在这里,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长泽美雅近乎是咬著牙,低声抱怨道。 黑泽麻贵刚想说“我说点励志的话又怎么了”,又恍然发觉,自己刚刚说的话中,有这么一句话一“如果我喜欢一个人,肯定不会选择他的大学”。 简直是明牌说,雨守因为喜欢北原老师,所以才去考札幌大学的。 黑泽麻贵深吸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下大祸,小心翼翼地对著北原白马投去目光“久野同学,怎么不继续说了?” 然而他的脸上始终掛著温和的笑容,这让一年生们都觉得,大人真不愧是大人,哪怕知道了也能面不改色。 久野立华的小脸上试图勾勒出一个笑容,但却未曾真正抵达眼底: “其实总结就是,在自己的领域不断深造,在时限內完成可实现的最佳目標,从而提升自我的竞爭力。” 也就是,增加雌竞力! 她这句话说完迟顿了会儿,又继续说道: “雨守学姐的成绩考札幌大学確实挺可惜的,北海道大学还差不多。” “確、確实。”黑泽麻贵挽顏笑道。 “看来久野同学懂的挺多。” 北原白马的笑容却不带任何娇饰,合拢著双手说, “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办公室。” “北原老师再见。” 等到北原白马走后,长泽美雅联合久野立华,开始对黑泽麻贵一顿炮轰。 “你这样会给北原老师多大的心理压力啊!” “我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喵一—!” 黑泽麻贵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以哭腔说道: “呜呜呜~~~错了错了~~!” 经过架空走廊,来到职工办公室。 “森本老师,现在有空吗?” 北原白马很快找到了三年c班的班主任是森本咏美,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很喜欢带金框眼镜。 “北原君,怎么了?”森本咏美问道。 “就是想了解一下雨守同学这次的模擬考试成绩,您看方便吗?”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森本咏美对此很是异,心想著“这个音乐老师怎么想了解她班学生的考试成绩”。 “怎么了?她最近有问题?”作为班主任,森本咏美出於关怀问道。 “没,只是担心比赛会不会影响到她考札幌大学的成绩?”北原白马露齿而笑。 “哦哦,这个啊。” 森本咏美在心中立刻对这个年轻老师產生了好感,从抽屉里取出模擬考试的名单, “应该没什么大事,她的成绩考北海道大学倒是可以拼一拼,札幌大学应该是没任何问题,这个,十八號。” 北原白马接过名单,视线很快落在了学號十八上。 雨守的偏差值达到了69,北海道地区模擬考排名372名。 “这次北海道共同模擬考试一共一万三千人。” 森本咏美很是认真地解释道“雨守同学这成绩算很好,65-70偏差值的比例只占了百分之二,大部分都处在40到60之间。” 北原白马点点头,心里有些不是很高兴。 因为他考的札幌大学音乐专业的偏差值只在45以上,不仅如此,很多学部的偏差值高求都不会很高。 三年少女,没一个人能让他真正省心的。 “为什么不让她拼一下北海道大学呢?”北原白马问道。 “我沟通好几次了,她就是想念札幌大学,哎一一森本咏美无可奈何地扶著额头说, “我们也只能遵循学生的意愿了。” 北原白马轻吁口气,將成绩单递了出去:“抱歉打扰您了。” “不会,你能这么关心部员的学习情况,还挺令我惊讶的。”森本咏美笑著说。 北原白马朝著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职工办公室,朝著三年c班走去。 第219章 218.马尾少女会不圆滑(4K) 第219章 218.马尾少女会不圆滑(4k) 三年走廊,同学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欢快的洪流,仿佛文化祭已经提前到了。 在喧囂的背景中,雨守依旧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目光专注地落在眼前的红习题上, 偶尔微微眉思考难题。 神旭高中作为函馆市的升学式高中,学生质量並不会太差,有不少人会选择在课余时间多做题。 “雨守同学,有帅哥找你哦,说你有没有空想聊一聊~~~ 这时,几个女孩子嬉皮笑脸地对著在写红习题的雨守喊道,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雨守闻言抬起头,眉头微微燮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不管是谁让他滚,我没空。” 那几名女孩子忽然相视一笑,雨守因为有著绝美的模特身材,在学校里很受异性欢迎。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是北原老师哦?” 原本在心想什么帅哥都烦,可那个名字传入耳中后,雨守静丽的面容在瞬间被惊所笼罩。 不仅如此,同班的斋藤晴鸟与神崎惠理,都在同一时间扬起头,可是却没在门口看见北原白马的身影。 雨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起身小跑到她们跟前抱怨道: “干嘛要这么弯弯绕绕的!早点和我说啊!” 少女们相视一笑,带著些许调皮与纯真说:“我们只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什么反应!” 雨守小脸通红,著急地了脚往外走去,百褶裙隨著步伐轻轻摇曳。 望著少女快步离开的身影,那些女孩子笑的更欢了。 斋藤晴鸟坐在位子上,右手轻轻揉捏看手指关节,看向惠理时,发现她已经在低头写作业了。 走廊上,雨守刚离开教室没几步,就看见站在一旁等待著的北原白马。 只是在原地待了一会儿,身边就有许多女孩子围看他聊天。 他笑起来时,眼晴微微弯起,像是月牙般柔和,整个人都散发著清爽而自然的气息, 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北原老师,很抱歉没马上出来,她们说话没说清楚。” 雨守整个人显得紧张又无措,双手在背后不自觉地绞在一起,那抹红晕和慌乱的神情,与少女平日的冷峻模样形成可爱的反差。 北原白马困惑地歪著头,没说清楚?自己就和她们说“如果雨守同学有空的话,麻烦叫她来走廊找我”这句话。 还能说的有多不清楚? 算了,不重要。 “没事。”北原白马朝著她微微一笑道,“现在距离早班会应该还有些时间,有空的话,能和我聊一聊吗?” “当然可以。” 北原白马和其他少女们告別,带著雨守来到了教室休息室。 “坐吧。”他招呼道。 “谢谢。” 雨守点点头,除了被森本主任喊来进行升学面谈之外,她基本没来过这里。 北原白马坐在她的对面,十指交错地望著她,嘴唇抿起一丝不能说是笑容的弧度: “我听森本主任说了,雨守同学的升学志愿,是想去报考札幌大学?” 雨守的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地望著他说: “对,我想考那里。” “哦哦.... 一北原白马开闔著嘴,故作困惑地说, “但是我好奇的是,森本主任说你的成绩上北海道大学已经没问题,为什么想要去札幌大学呢?按理来说应该要选择力所能及的顶尖学校才是。” 雨守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忽然开始游离不定,裙下露出的长腿紧紧併拢著。 见她陷入沉默,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这两所学校都在札幌,应该不存在什么就近就读的想法吧?” 雨守的胸部微微起伏,从柔润的小嘴中吐出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我想成为北原老师您这样的人。” 她说的话过于坚定,就连北原白马都惊到了。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对著她露出柔和的笑容: “雨守同学是想和我一样,当一名老师?” “不是。” 雨守的目光直视著北原白马,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和动摇, “我想成为北原老师这样,能改变別人人生的吹奏部指导顾问。” 当这句话传入耳中的一瞬,北原白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雨守的眼中,他只是改变了吹奏部的成绩,难道这就改变了別人的人生? 不过每个人都看待事物都有其独特的稜镜,从而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与光芒,並从中找寻到属於自己的意义。 北原白马无法理解也是正常,他的標准並非绝对,正是因为这样,这个世界才是美妙绝伦的万华镜。 “这样啊......我懂了。” 北原白马露齿而笑, “但是从音乐老师的角度出发,札幌大学的音乐教育肯定是比不上北海道大学,如果希望將来从事音乐专业的行业,我推荐是北海道大学。” 雨守眨了眨灵动的双眼,坦然地望著他说: “我想成为在札幌大学就读音乐专业,然后来神旭高中担任吹奏部的副顾问。” 因为这件事他早早就做过心里准备,所以心里並不会太错,只是表面还是要做出惊讶的神色: “很抱歉我想问下,可能有些自恋,但这是雨守同学报考札幌大学的唯一標准,还是有其他的东西来衡量?” 如果有其他的东西,那北原白马还是会遵循学生意愿,就此作罢。 雨守深吸了口气,正经地说: “没,我只是想成为您的学妹,如果能和您当同一所大学毕业,我感到很荣幸。” 北原白马在心中喊道:“求求你了!按照自己的成绩来选学校啊!” 不行了,不能再摆温柔脸色了。 “雨守同学,还记得当时在试音选拔的时候,我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北原白马收敛起笑容,神情凝重地望著她。 雨守的身体猛地一僵,半年左右的相处,她早已知晓北原老师这幅模样就是动真格了。 “嗯,都记得。” 可能与他有关的一切,她都不会忘记了。 当时在第一音乐教室里,他对自己没有参加小號soii而露出苦笑,询问缘由后,脸上掠过一抹失望的情绪。 “雨守同学,你作为吹奏部的首席,我一直希望你能了解我真正所想。” 北原白马的语气轻缓,却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希望大家能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去爭取力所能及的一切,可能这是我不切实际的希望,但我一直在朝看这方向努力。” 雨守的理解能力並不低,她知晓北原老师这次来找自己的缘由。 她的手指紧紧著双腿上的裙边,仿佛在压抑著內心泛起的波澜,声音虽然轻微,却清晰明朗: “北原老师觉得我应该去考北海道大学?” 还用问吗?北原白马內心想。 “对,因为我不想你们在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尽到全力,为什么不去拼一把,人总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要把现实的大棒给挥下来, “而且你怎么能確定,到时候我会选择一个札幌大学毕业的人来当我的副顾问呢?届时神旭吹奏部说不定会变成京都橘一样的名校,应聘的老师只会更多,按照常理,札幌大学还不够资格。” 唔面对极为现实的问题,雨守陷入了难堪的境地,眼神中荡漾出了一丝犹豫。 北原白马轻吁一口气,挤出笑容说: “雨守同学,抬起头来。” 雨守乖乖地抬起头,眼前指导顾问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 “作为老师,我喜欢敢於往上拼绽放光彩的少女,而不是追隨我步伐的少女,你要变得不普通,我才能看见你。” 他的语调平和,带著一丝不经意的温暖,仿佛能抚平所有的焦躁不安。 雨守的体內涌起一股暖流,感性跑在理性前面太多,他在自己心中的模样,愈发完美化。 她轻轻垂下眼帘,隨后点了点头,动作轻柔而顺从,像是风吹拂下的,带著几分羞涩与乖巧。 “那你现在要考哪所大学?”北原白马为了以防万一问。 “北海道大学。”她的语气中透著一抹认真。 “这就对了。” 北原白马在內心鬆了一大口气,笑著说道“如果离开神旭后你还愿意喊我一声老师,我就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 雨守的心跳悄然加快,他的言语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牵动著她敏感的神经。 和当初小號竞选失败后,前来安慰的他重合了起来,那时他也说了类似的话“我今后会在意你的,不要放弃,好吗?” “嗯!”雨守的眼眸春波荡漾,望著他的视线中,儘是难以掩饰的深情。 北原白马感受著那甜得能把他溺死的目光,深吸口气合拢双手说: “那就这样吧,好好加油。”他站起身准备带她离开。 “北原老师..:: ” 雨守忽然紧绷著张脸,抬起头望著他,眼眸的表面似乎蒙上一层薄薄的泉水。 “怎么了?” 雨守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能把您的笔送给我吗?” “笔?” 北原白马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她说的是什么笔。 將手伸入外套內侧的匿兜里,里面有一把0.5mm的三菱牌黑色自动铅笔。 作为教师,还是一名吹奏部指导顾问,身上都必备一把自动铅笔,需要时不时地在部员的曲谱上面进行难点標记等等。 就算有时候借给其他老师,北原白马也会將笔帽留下。 “你想要这个?这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外面的店铺都有卖。” 北原白马將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笔拿出来,自己都在来回巡视著它有什么不同。 雨守红著脸,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自动铅笔上,裹著黑色小腿袜的柔嫩双腿,因为紧张而夹成了外八字: “如果用这个,我应该会......更有动力。” “这样?” 北原白马微微挑起眉头,不以为然地將这把从春季就陪在他身边的自动铅笔送出去, “那给你了,祝你每一场考试都能加油。” 雨守如得神物一般,双手接过自动铅笔。 见她捧著笔一脸惊喜而激动的模样,北原白马都没忍住想说“这其实除了能写字之外,没什么其他作用”。 “北原老师..... “嗯?” 北原白马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能看见在领巾的下方,身材的起伏轮廓分外清晰。 虽然挺有料,但还是比不过斋藤晴鸟,她是外面的制服布料一点褶皱都没有,优美端庄。 “您能..... 雨守的胸腔內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緋红的脸蛋毫不遮掩, “摸摸我的头吗?” “???”” 不仅是北原白马愣了,就连雨守都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耳根连著脖颈都红成一大片。 她逃似地站起身,对著北原白马深深鞠躬道: “抱歉!说了一些让您为难的事情!” 北原白马然地站在原地,因为雨守扎著单马尾,所以他能看见少女的发线。 就在雨守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头顶上已经传来了一道温热的触感。 他的手很大很暖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触从头皮一路往下流淌,让雨守的身体顿时被一股暖流包裹。 虽然持续的时间还不到三秒,但足以令她情难自禁。 “好了,快到早班会时间了,如果森本主任看见你还没回来,早上好不容易在她心中提升的印象,说不定又会降低了。” 北原白马夹杂著些许挪输的话落入她的耳朵里。 雨守挺直身子,望著他想说些什么,但因为害羞而迟疑,矛盾的情绪,在少女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 “北原老师,你有看过《与爱丽丝》吗?”她最终开口说话。 “抱歉,还没有,今晚就去看。”北原白马有些尷尬,学生知道,他反而还不知道。 “那北原老师.......您还是別看了.. , 雨守的嘴角一抿,深吸了一口气,注意四周没什么人在,通红著脸,犹豫再三著说, “算了没什么!您还是自己有空去看会比较好!” 少女似乎无法承受这话语所带来的情绪,著笔猛地转身逃跑了。 她的脚步急促像是一只受惊的鹿,伴隨著裙摆翩,带去一股淡淡的香风,消失在北原白马的视野中。 , 北原白马重新坐了下来,掏出手机隨便找了个关键词一查,其中苍並优扮演的爱丽丝,从她父亲的口中知晓了异国词语的含义。 但现在,也要装作看不懂。 之所以是中文,是因为她所期望自己能表达出来,而对方也听不懂,这样最好,达到內心的舒畅。 有种在愚人节,去和心上人说真心话的模样。 第220章 219.他不在,无异於少女真空(4K) 第220章 219.他不在,无异於少女真空(4k) 回到职工办公室,就遇见了坐在位子上的渡口主任打招呼让他过来, 等到了跟前,他的身体紧贴著椅背说道: “文化祭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除了吹奏部以外,確实没什么大事。”北原白马说道。 每个社团的顾问老师,需要观察本社团的活动过程,记录亮点与不足,给予学生反馈以及指出修正空间。 最烦的,就是最后还要向学校递交一份活动总结报告。 “那辛苦你一下,在文化祭的时候要多走动走动。” 渡口主任抬起手做出绕圈的手势,笑著说道, “苦差事我交给那些体育老师去做了,你就督促下学生,不要在文化祭期间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因为如果有意外,我想学生们可能会更听你的。” 在渡口主任的眼中,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更喜欢和北原白马这种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聊,也容易听进去话。 吹奏部的那些女孩子,三天两头就往办公室跑,可见北原白马在她们心中的形象有多好。 这种行为就非常好,和学生就是应该要打好关係。 “行。” 北原白马点点头,这次文化祭给他安排的活儿,差不多就是场控的类型了。 挺不错的,总比要干体力活好。 这时,早班会的铃声响起,教室里一些资歷少的教师就先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北原白马和一些资质较深的教师。 岛国新上任的老师通常都会被安排当班主任,甚至会出现一个人教全部科目的情况。 不过高中还好一些,只要教自己的专业科目就行。 可当班主任还是很累的,毕竟家长只要有一丁点儿的事情,就会直接打电话。 各种大事小事杂在一起,简直会要人的命。 北原白马这个学期的时候事情少了很多,除了教学准备之外,还没有收到校方安排的校外实践活动。 平日在办公室里,就是听各种强校的吹奏曲目,充实自己的音乐涵养。 等到早班会结束后,森本咏美就很是异地抱著书本走了进来,来到北原白马身边问道: “北原君,你真厉害啊?” “嗯?” “雨守同学,刚刚和我说要去考北海道大学了。” “是之前说要考札幌大学的?”一个中年女老师凑过来问道。 “对啊。” 森本咏美点点头,一脸笑吟吟地朝著北原白马笑道, “真厉害啊,我开导她了好久效果都没有,你去说一下就好了。” 北原白马谦虚地说道: “不不不,其实雨守同学和我说,自从你和她聊过后就一直在犹豫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今天正好看开了,所以才这么顺利。” “噢噢——” 森本咏美的嘴巴缩成一个圆,若有所思地摩著下巴,脸上浮现出理所当然的笑容, “对嘛,我心里就觉得的.......怎么我自己的学生,聊了那么久,结果你几句话, 矣~搞定了?” “我用处很小的,几乎没有。”北原白马笑道, 森本咏美回到座位上舒了口气,雨守这样的学生能进北海道大学,对於神旭这种升学数据为主的高中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上午教完一节音乐课后,北原白马待在教室休息室里,看了很久自购的清良女高bd。 直到来到午休时间,他才准备起身前往社团大楼。 经过架空廊道,再往上走一楼,走廊上到处都是架著谱架,开始练习文化祭曲目的部员。 一些关係很要好的女孩子没注意到他上来了,还在玩掀裙子的游戏,当著北原白马的面前露出安全裤。 直到他从身边走过的时候,掀裙子少女的脸拉的老长,缩起肩膀,满脸写著“不是吧?!”。 来到第一音乐教室,拉动门的那一刻,北原白马这才想起来这门又忘记上报了。 第一音乐教室里,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在聊著天。 赤松纱耶香微微俯下身,像是要放鬆似的,手指捏住白袜的前端往前一拉,回弹的瞬间,能看见几粒灰尘在灿金色的阳光中闪耀著。 当看见北原白马进来,两人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 “由川樱子,通知一下,今天就练习文化祭的曲子。” 北原白马索性將拉门岔开著, “我看到大家都在练习文化祭的曲子,那今天先不练比赛曲了,你们有什么意见?” 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没有。” “好,那让大家准备一下。” 由川樱子点点头,刚走没几步,又连忙转过头,正巧碰到北原白马也转过头。 “对了一” “啊,对了一—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会儿,北原白马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开口说道: “happy ice cream?” 这句话突然让空气瞬间凝固,三个人的表情都僵在脸上,仿佛时间都停滯了一般。 由川樱子:“矣?” 赤松纱耶香:“啊?” 两人像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一般,像庙会的金鱼无意识地翁动著嘴。 北原白马顿感尷尬。 不对?自己怎么能在学生面前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哦、哦哦哦一一!”赤松纱耶香率先反应过来,对著由川樱子使眼色笑道,“樱子,记得给北原老师买冰淇淋吃。” 由川樱子的小脸先是掠过一丝错,又像是懊悔一般地双手夹住脸颊,捧读般地说: “啊~慢了一步,本来是北原老师请冰淇淋的。” 喂,部长你的演技太差,別说了! 北原白马后悔的不得了,脸上露出一抹塘塞的笑容: “没事我开玩笑的,只是见平常大家都有在说这些,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由川樱子並不是觉得北原老师说这话很傻很幼稚,刚刚的错並不是在贬低他,而是在惊讶他竟然也懂这个。 心里有一种....:..自己和姐妹们在玩的东西,家里的长辈突然说一句“我也在玩这个!”。 “噢噢,后天就文化祭了,a编的萨克斯声部可以加入了吗?”由川樱子担忧地问道。 因为之前说过,如果没达到他心中的標准,a编萨克斯这次的文化祭没必要参加。 北原白马了一会儿,见他脸上露出“不好!”的模样,赤松纱耶香见状忍不住吐槽道: “鸣哇,北原老师.......您该不会......特训她们到忘记了这件事吧?” 面对她的直言不讳,北原白马抬起手授著额前的刘海,面露苦笑道: “好像是这样的..... 由川樱子的双手交握在胸前,连忙询问道:“那您这句话的意思是.......允许她们参加吗?” “不如说,我从一开始就是允许她们参加的,只是希望给她们点压力,才那样说的。”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温和的淡笑说, “吹奏乐比赛三年,文化祭也是三年,其中的喜悦都是独属於自己的,这份感情不会因为两者的关注度和他人的比较而被分出个高下,大家都有权利去感受自己心中的喜悦。” 他的话让两人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瞬间定格在原地, 由川樱子的眼眸中闪烁著难以置信的光芒,她早就深知,和北原老师在一起总能体会到自己的不成熟之处。 想说点什么,却又被他带来的惊讶封住了言语,只好深深鞠躬离开音乐教室。 “走的真快。” 北原白马自己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只好对看留下来的赤松纱耶香说“这个教室的门要记得上报,换不了新的也要先修好。” “,好好好。” 赤松纱耶香还未从他的话中回过神,过了一会儿,才將目光挪到已经开始翻看文化祭总谱的北原白马身上, “感觉..:...北原老师您这个老师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太年轻了?还是对大家太傲慢了?” 赤松纱耶香摇摇头,她从领口露出来的脖颈肌肤,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莹润光泽: “只是和你在一起,有一种呼吸都在长见识的感觉。” “其他老师没有让你们呼吸长见识?” “都有,只是他们更多的是一种学识上的,但是和北原老师在一起,总有一种精神和学识都很饱满的感觉。” 这还是北原白马第一次听到学生这么评价自己,笑著说: “你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指导顾问。” 赤松纱耶香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著双腮望著他说: “能说出“文化祭”和“吹奏大赛”没有高下之分,对音乐老师来说已经很恐怖了! 按照常理,每个老师都希望他教的科目和社团有好成绩。” 北原白马的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將总谱翻到文化祭曲目的第一页。 其实萨克斯声部也有很大的原因,她们个人的进步也挺快的。 过了一段时间,部员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第一音乐教室,去掉一些没打算上台表演的学生,一共有七十二个人。 a编的萨克斯成员起先还在练习教室里狂练比赛曲,由川樱子就跑过来喊她们去参加文化祭合奏。 本以为这个三股辫部长来逗她们玩,各个都半信半疑的。 可一来到音乐教室,发现北原老师看见她们没说什么话时,才意识到真的能来参加文化祭表演。 “各声部,按照你们自己文化祭定的音程编排位坐好。”北原白马说道。 在开始合奏练习前,底下是一片乱鬨鬨的,空气中倒是增添了些少女们腿袜的香气。 “雨守前辈,你这个自动铅笔和北原老师的好像是同一个款式?” 久野立华往旁边一看,发现在对曲谱进行標记“这个要仔细听低音!”的雨守,手中的自动铅笔和他是一样的。 雨守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中的自动铅笔,语气中掺杂著些许柔和: “嗯。” 久野立华却对此不以为然,身体微微前倾,视线越过雨守身体,对著坐在第一小號位的长瀨月夜挪输地说: “长瀨学姐怎么看?雨守学姐连自动铅笔都买和北原老师一个款式的。” 长瀨月夜抬起手掂看一缕黑髮,笑看说: “看来我和雨守同学是相同的眼光,这自动铅笔我之前也有用过,非常好用。” 雨守朝著示好的长瀨月夜看一眼,轻轻地点头。 久野立华浅吸了口气,无聊地挺直了腰背说: “长瀨学姐真是个好人呢。” “准备好了吗?”这时,台上的北原白马见全体部员落座,开口问道。 眾部员:“是!” 吹奏部的调音,还是由神崎惠理的双簧管来完成。 少女垂落的刘海轻柔摇晃,就像溪边的芦苇,和双簧管的音色一样,自然而清爽。 文化祭的曲目难度比起比赛曲要来的低,同时北原白马的宽容度也高了很多。 午休快结束之前,文化祭曲目的训练短暂结束, “因为文化祭逼近,和部长商量了下,今天就一直练习文化祭曲目。” 北原白马將总谱合上,淡蓝色文件夹的表面是临募有“神旭高中吹奏部”的音符文字, “还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说明一下,我这周五和双休日去东京不在函馆,希望我不在的时候,大家能多按照乐团首席的安排来进行训练。”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少女们顿时互相传递著不安的眼神,內心潜藏著的不安,让北原白马感觉很纳闷。 “北原老师,去东京做什么呢?是去休假还是探亲?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久野立华双手握住小號,声音澄澈。 其他的少女们朝著久野立华投去感激的目光,隨即又马上注视著北原白马。 曾经部內就有过很火热的一种猜疑,就是“北原老师这么强,为什么待在神旭?”。 再结合这次去东京,在不少部员心目中,已经萌生出了答案找下家。 北原白马知道这些少女们的心中在担忧什么,直白地说道: “不要担心,我只是去东京参加教师研討会,不要传出来北原白马要跳槽到东京高校的离谱谣言。” 亲耳听到他解释,少女们的心情才舒缓了下来。 但是对於她们来说,一想到北原老师之后会不在三天,总感觉吹奏部会少了些很重要的东西。 “就像大家出门没穿內裤。”高桥加美拍了下前面江藤香奈的肩膀,低声笑道。 “谁在乱说话?” 第221章 220.不好意思,我是麻瓜製造(4K) 第221章 220.不好意思,我是麻瓜製造(4k) 文化祭的当天,北原白马比平时来得更早。 虽然渡口主任只和他说了“多逛逛以防万一”,但人总是要有主见,要有自己的想法。 维持学校秩序的老师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其他的副科老师也有担任。 要负责的东西可多了一场地管理、秩序维护、应急处理、沟通协作、最后才是享受活动。 神旭学生只需要考虑在文化祭上大玩特玩就行了,而他们作为老师,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北原白马作为新人,被分配到的位置,是学生最多的班级校舍,也是文化祭各班的主办点。 合唱部的活动是在下午,北原白马將“神旭场控”的『身份牌』掛在脖颈上,心想著还是要抽空去的。 早上七点多,学生就早早到了。 原本场景简单而乾净的神旭高中,在文化祭时的装扮异常鲜艷,楼道与教室里都装点著別出心裁的装饰。 社团大楼也早已经被各种横幅铺盖,五顏六色的,就像电线槓上的开锁上门、马桶疏通gg一样多。 和其他社团相比起来,吹奏部的“庆贺进全国”的简易横幅还没有取下,因为这已经是神旭最佳的宣传了。 北原白马走出职工办公室,率先去了校舍的几间家政教室。 学校明確规定,如果班级做的是餐饮,绝对不能在班级里做食品,都必须在家政教室里完成,再由学生送过去。 一来到家政教室的走廊,就能看见来来往往的学生拎著食材走来走去。 为了区分,每一个食材包装上都会有班级的记號,北原白马注意到一年a班的咖啡包装摆了满满一桌,看来对自己的班级活动很有信心“北原老师!” 在北原白马检查电路排插的时候,一道亢奋的声音传入耳中。 转过头,发现是磯源裕香和铃木佳慧两个人,不过和其他学生不同,她们的手臂上都围看一圈|文化祭执行委员会”的红標。 “有什么事?”北原白马望著两个人问道。 “没,只是看见你,就想出声打一下招呼。”铃木佳慧笑著说道,磯源裕香也在旁用力点头。 北原白马笑著说:“你们两人也辛苦了。” “不会辛苦,其实这个没什么用。” 磯源裕香用手捏了捏手臂上的臂章说“只是会长要求必带的,我们也只是在玩。” “哦......这样。” “北原老师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吗?”磯源裕香连忙开口询问,像是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 北原白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 “不清楚,但是还是要先把工作做好才能去享受活动。” 铃木佳慧困惑地问道:“北原老师难道没有排班吗?” “目前还没有,只有下午有些空。” 学生因为人多,在连续三年的文化祭上可以进行排班,但老师除了指导的社团活动要参与外,都要关注校內情况。 “啊..:..:”磯源裕香的小脸露出失落的表情。 “但应该能路过去看看,你们班级是做什么的?”北原白马的嘴角微微上扬。 “茶会。” “茶会?” “对,就是品茶的一种。” 这时,铃木佳慧抬手捂住嘴笑著说:“感觉不会卖很多钱。” “確实呢... 3 磯源裕香对此也没什么很大的信心,苦笑著说“但我们考虑了下,全校只有我们在弄茶了,和其他班级撞活动总觉得不舒服。” “独一无二確实会好点。” 北原白马笑了笑,视野余光注意到了一名男生抓了一把麵粉,恶作剧地往另一名男生的脸上拍去,最终留下两个白白的掌印。 “哈哈哈一一!” 始作俑者还在大笑,就被北原白马一只大手摁住手臂,用力转过来。 “松岗同学?” “呢.......北原老师?” 这时,天海苍微微眯著眼晴,大声骂道:“松岗!是我平常对你太温柔了吗!” 他说完就抓起一把麵粉,对著正在夸张摆手的松岗修之扬了过去。 “別別別!北原老师在这一一!” 气头上的天海苍完全没听进去,从手中甩出的麵粉,如同细雪在空中瀰漫,视线充盈著柔和的白色。 很快,松岗修之的脸部,和北原白马的上衣披上了一层朦朧的白沙。 家政教室內的学生都惊住了,磯源裕香双手捂住嘴,遮掩住错的神情。 天海苍用袖口擦拭著脸上的麵粉,刚准备出声嘲笑,终於发现了站在一旁,脸色不悲不喜的北原白马。 “呢.......北原老师?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松岗!干嘛这样!” 松岗修之夸张地摊开双臂吐槽道: “关我什么事啊!这不是你撒的吗!都说了北原老师在这里了!” “你们这些男生啊!” 磯源裕香晃过神,不知是怀著高兴还是难过心情,用裙兜里的手帕不停地擦拭著北原白马衣服上的麵粉。 “不用了磯源同学,我等会儿换一件。” 北原白马摆了摆手,对著白头白脸的松岗和天海两人说道, “不要用麵粉甩別人,且不说这是你们班级的食材,落进眼睛里很有可能会刮伤角膜导致视线模糊,都这么大了要有最基本的常识,朋友间可以嬉笑打闹,但不能伤害对方的身体,知道了吗?” 松岗修之和天海苍两人的睫毛都在颤抖,每次一颤,都能看见麵粉抖下来,北原白马都想笑了。 两人支支吾吾地回应道: “知、知道了。” 北原白马低下头看了眼白了大半的衣服,轻嘆了一口气说: “如果麵粉进到眼睛了,就赶紧去保健室用生理盐水冲,下次別这么玩。”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家政教室,不一会儿,几名女生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走了上去。 有些眼熟,好像是吹奏部的少女。 “完了,被雨守巡逻队给逮住了!”铃木佳慧罕见地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磯源裕香困惑地问道:“雨守巡逻队?那是什么?” “就是铃木佳慧稍许戒恐地瞄了一眼北原白马,手指搔著脸颊说, “部內一些拥护北原老师的人以雨守同学为首,四处抓对老师出言不逊和行为不端的人。” 就连北原白马还是第一次听说“雨守巡逻队”,顿时觉得自己怎么成了血腥的独裁者? “怎么听上去..::..就像新选组一样?”磯源裕香想起了歷史课本上的一个组织。 (新选组:是幕府时期的治安组织,负责维护秩序並镇压反幕府势力,確保对幕府忠诚,与大明锦衣卫职能相似) “虽然没体验过幕府时期的生活,但感觉这东西怪可怕的啊。”铃木佳慧低声笑道。 她的言语中透露著“老师您快管管雨守她们呀?!”。 对此,北原白马的心思全放在要赶紧换衣服上,和她们两人草草告別后,就连忙走去职工办公室。 路上,因为过於独特,被学生们行注自礼。 和以往投来的爱慕视线不同,这次学生们的视线中,掺杂著些许错。 在印象中,北原老师是一丝不苟的,平日的穿搭也极为简洁清朗。 斋藤晴鸟见他这幅和往常比起来“狼狐”的模样,穿著有褶边的天蓝色斜条纹围裙, 连忙从班级里走了出来。 “北原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小意外。”北原白马的步伐没有丝毫停留, “这个,手帕要不要?”她从百褶裙的兜里取出与围裙一色的手帕。 “不了,我去换一件衣服。” 斋藤晴鸟跟隨著他的步伐,一路往前走,纤细腰肢上的蝴蝶结隨著步伐不停悦动著: “那您把这件衣服交给我,我洗完再交给您。” 你在学校里说些什么话呢? “不用了,我自己带回去。”北原白马直接婉拒。 “北原老师!” 这时,一个女生蹦了出来,她手中拿著一根黑色魔法棒,身上穿著深黑色的魔法长袍,袖口和下摆绣著细密的银色纹。 胸前別著格兰芬多的院徽,金红色的狮子图案,在长袍上格外醒目。 “oculusreparo!(恢復如初!)” 被拦住的北原白马和斋藤晴鸟看著她的表演。 “没反应?果然还是要更准確一点才行..::: 赤松纱耶香沉思了一会儿,像突然袭击一般继续伸出魔法棒喊道, “tergeo!(吸尘咒!)” 没反应。 “scourgify!(清理咒!)” 她连续施展了几个麻瓜看不见的魔法,但似乎都没什么作用。 斋藤晴鸟微微眯著眼睛,但脸上很快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夹著音调说: “这样是不会有用的啦,魔法什么的根本不存在,还是要赶紧去洗才行。” “赤松同学,你说的这些魔法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北原白马神情严肃地和面前的魔法少女解释道, “因为麻瓜製造无法用魔法修復或变形,这是最基础的常识。” 少女愣了一下,確实没想到北原老师会陪著她一起当傻逼。 “哼,我就觉得。” 赤松纱耶香的手抵住下巴,恍然大悟地说道“以我三年级长的造诣,怎么会连一件衣服都无法清理?” 北原白马正色说道: “可是你这个三年级长,却忘记了和麻瓜透露魔法是一件非常严重的违法违纪行为, 根据《国际保密法》,你可能会被处以开除学籍或者其他严厉处罚。” “唔一!” 赤松纱耶香著实没想到还有这一遭,但一狠心说, “既然如此,我就去学习黑魔法!当女版伏地魔!” 斋藤晴鸟站在一旁,完全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穿著兔子玩偶的人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怀中抱著展示三年c班的活动看板一一“魔法世界等你来战!是神旭学生!就来体验魔法生活!” “谁在兔子里面?”斋藤晴鸟困惑地问道。 赤松纱耶香解释道: “末不是兔子,末是一只蟾蜍。” 斋藤晴鸟却微微感著眉头,歪著头苦笑道:“可是...:..末怎么延都像是一只兔子吧?” “就是蟾,只是延上去像兔子。”赤松纱耶香很认真地解释。 “为......什么?”斋藤晴鸟感到很迷惑。 赤松纱耶香举起手中的魔法棒,在空中描绘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声音极为深邃: “因为,末是魔法的世界~~~~,她,就是一只蟾蜍。” “不是蟾蜍也不是兔子一—! 像是有些著急,人偶里传爸一声闷闷的辩解声。 只见兔子人偶將延板放在地上,举起手將自己的脑袋给摘下来抱在怀里,从里面探爸来的,是极为熟悉的脸。 由川樱子在大口地呼著新鲜空气,因为在里面很热,刘海因汗水而粘在了额头上。 “是我,由川樱子。” “不是,樱子已经变成了蜍。”赤松纱耶香说。 “哎... 见她一副“你就是蟾”的认真模样,由川樱子绵可奈何地嘆了口气说“隨便你了,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北原白马觉得她们班级做的魔法主题还挺有意思的,真想去延延惠理有没有穿魔法长袍,应该会非常可爱。 “北原老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请小心点,文化祭人多么很杂。”由川樱子提醒道。 神旭高中的不同学年会安排在不同的楼层,但在文化祭,末种“阶层森严”的制度会被临时打π。 一些不敢进三年地盘的低年级学生,都会很积极地亏进去。 亏梅上,三色横条的室內鞋聚集在一起的人海,算是极为少见的光景。 “嗯,会注意。” “樱子,你怎么穿末个呢?”斋藤晴鸟问道。 “不懂魔法,只能安排来当宣传人偶了。” 由川樱子笑著说道, “在里面还挺温暖的,唯一不好的点就是末个质量有点差,经常掉毛,而且身上痒痒的。” “没事,中午我会用末根魔法棒陪你一起洗澡。”赤松纱耶香说著令人浮想联翩的话由川樱子的脸一红,重新將头摘上三,捡起地上的延板以闷到不行的声音说: “不需要,北原老师,有空可以过来玩一玩。” “嗯,好。”北原白马点点头。 “那我先亏了。” 由川樱子用附著肉球的手朝著他挥挥手,转身朝著楼梯间万去。 赤松纱耶香见状也跟上,么半路对著北原白马说: “北原老师,不行的话就去找久野学妹吧,她今天是芙莉莲,好像会末种魔法。” 末时,亏梅上有一名学生说: “还不如去找是肥伦,她会神话时代的传说级魔法:“將衣服上的污渍去除得乾乾净净的魔法”。 “二年还有伊蕾娜,为什么不找她?” “我觉得论强还是芙莉莲更强吧?” “可是芙莉莲的胸太小了,没意思啊。” “伊蕾娜也小的过分啊?瞧不起谁呢?” 亏梅上的男生们突然开始进行胸部比又,北原白马却压根顶不住了。 和斋藤告別后,连忙亏进职工办公室,打开个人柜子拿出一件乾净的衣物。 第222章 221.泡茶之道,就在其中(4K) 第222章 221.泡茶之道,就在其中(4k) 將被麵粉玷污的衣服摺叠好,放进柜子里,裤子就不用换了,拍一拍就消得差不多, 还能穿。 清晨的校园被柔和的阳光笼罩,金灿的太阳悬掛在函馆山的上空,穿透著五岭墩外围的枫叶。 九点半神旭文化祭就开校了,届时外面的人也能进来。 北原白马在休息室里换好衣服,来到装饰得五顏六色的走廊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补妆?马上就到开校时间了!” “道具组呢?音响好像坏了?” “宣传海报呢?昨天我放在柜子里的?怎么不见了?” “不是?我才放在这里的人头呢?” 渡口主任说这个太逼真,不让上,我也觉得这样不好。” “???你特码回头看看!我们是鬼屋!!” 一些班级搞的是鬼屋题材,和其他班级的人相比简直忙成一团。 北原白马瞄了一眼她们掛在外面的鬼屋价格,是用富士急鬼屋为图片的宣传图,一个人八百问,情侣半价。 喂喂喂,都已经是营业性质了,用这个底图真的不会被告吗? 很快,又看见了一只大耳朵米老鼠在走廊上和一名男生玩闹,北原白马深深地为神旭高中將来被起诉而感到忧虑。 北原白马在校舍来回逛了一圈,不一会儿校门就开了,已经有零星的大人们走了进来。 他站在走廊上往下望,不禁感慨这些前来捧场的人,又是谁的母亲,谁的父亲,谁的哥哥,谁的姐姐,谁的孩..... 等等。 他掏出手机,给四宫遥发出了消息。 北原白马: “今天没有过来吗?” 四宫遥: “吹奏部的活动提前了?” 北原白马: “没,还是在明天” 四宫遥: “那不去了,明天去吧” 北原白马: “好” 他不会感到失望什么的,毕竟四宫遥也有她自己的工作。 隨著大人们走进神旭高中,校舍就变得更加闹哄哄的。 北原白马刚走没几步,就有几名二十多岁的女性眼晴发光,像非洲草原上发现猎物的母狮子围上来。 “是北原白马?真是北原白马!” “我是您的粉丝!我在札幌音乐大会的时候就看过您了!能帮我签个名吗!” “太幸运了,没想到第一天就能遇见!” “全国大会一定要加油啊!” 因为平日经常被少女围住,北原白马很少被成熟女性如此对待,脸上先是掠过一丝错愣,又挤出温和的笑容。 不是,你们究竟是来玩文化祭的还是来玩我的? “不好意思,我的名字不金贵,而且也没有签名的习惯。”北原白马婉拒道。 他知道如果签了,这些天在学校里会有源源不断的女性来找他。 而且不是他吹,將来全国大会夺金了,他的名气说不定会和月永源一郎先生差不多响亮,留下的签名用处可多了。 “矣~~签一个嘛~~”这些二十五岁左右的女性开始发出嗲的撒娇声。 可是北原白马认为她们的夹子音还要练,去和斋藤晴鸟多多学习。 更何况他每天都在未成年少女之中来去自如,还要经歷四宫遥的肉体考验。 凭这些庸俗女性的撒娇,根本掀不起他內心一点波澜。 “抱歉真的不行,我欢迎你们来神旭文化祭游玩,但如果对秩序產生影响,可能这里无法对你们开放。” 北原白马温柔地说出“最后通”,那些女性只能作罢,低声说道: “好吧,其实我也没觉得你有多厉害多帅,我的偶像是北宇治吹奏部的瀧昇老师。” 北原白马不予理会,只是余光撇见雨守站在教室门口。 少女投来锐利的视线,好像下一瞬间就会衝上来给她们一人一巴掌。 但索性她们被拒绝后就离开了,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北原白马主动走到三年a班前。 她们班是茶水类型,雨守穿著茶道和服,手中捧著一个盘子,上面有小小的茶杯。 和服上的顏色是嫩绿、浅蓝、米白的清良色调,纤细的腰肢繫著一个小巧灵动的蝴蝶结。 她身姿高挑,双腿笔直如竹,在走廊的“看板娘”中属於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不过在楼梯间揽客的由川牌一蟾”,也挺吸引人的就是了。 “北原老师,如果有什么麻烦请您和我说,打扰秩序的人不应该放进学校里。” 北原白马还没开口说话,雨守就主动开口了,语气中儘是对那几个女性的不满。 “没事。”因为从没亲眼见过,所以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审视著雨守的茶道和服。 嗯......这和服不显胸,腿也不显,差评,不如神旭制服。 或许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雨守的脸像初绽的桃,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手指不自觉地抓著白色衣襟。 “这个.......会很丑吗?” “丑?” 北原白马不理解她怎么会这么认为,隨即笑著说, “怎么会呢,雨守同学穿这茶道和服真的很漂亮,说是让我大开眼界也不为过。” 雨守微微一愣,肤色如同淡雅的胭脂,带著少女特有的羞涩与纯净。 她轻咬住下唇,试图平復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要..:::.进来喝一杯吗?茶叶是长瀨同学从家里带过来的好茶叶。” “这个就在北原白马打算以“要多多巡逻”而拒绝的时候,松岗修之和天海苍两人从走廊的一侧快步走了过来。 两人二话不说,对著北原白马就是一个同步鞠躬: “北原老师!对不起!” 雨守眼中的温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投向两人的视线宛如刺骨的冷风。 作为“巡逻队”的头儿,她早就知道家政教室內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心上人受了什么“伤”。 “对了,你们的眼晴没事吧?”北原白马毫不在意地问道,“有好好衝过了?” “没事没事。” 松岗修之再次鞠躬,又对著雨守鞠躬说, “雨守学姐!对不起!” “別叫我学姐,要叫前辈,虽然在同一个社团,但我们的关係没那么好。”雨守冷冷地说道。 “雨守前辈,对不起!” 天海苍適应的很快,拉著松岗修之九十度鞠躬说, “原谅我们一一!” “北原老师这么温柔善良,肯定会原谅你们。” 雨守的语调平稳而冷漠,没有一丝起伏,却让人感到无形的压迫感。 少女端著盘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居高临下地瞪著他们继续说: “但除了北原老师以外的人,肯定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唔一北原白马不知道这两个人遭受了何等折磨,但出於“关心”,他还是开口说道: “都是一些小事,吸取教训就好了,人都是不断改错的。” 松岗修之和天海苍立马朝著他投去感激的目光,雨守微微著眉头说: “你们两个人,去帮北原老师看一会儿文化祭的场子。” “啊?” 这下不仅他们两个人愣住了,就连北原白马也困惑不已。 雨守的脸肉眼可见的又红了,让人惊嘆她体內的血液究竟有多忙: “因为北原老师要休息,你们两个人,难道不想要北原老师休息?” “想想想!做梦都在想!”松岗修之点头,马上表忠诚。 天海苍觉得他一点男生气概都没有,忍不住吐槽道:“做梦就没必要了吧.... 结果这句话一说出口,马上又被雨守瞪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北原老师太累了,苏霍姆林斯基说过,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为了报答您日日夜夜敲打我的灵魂,为您分忧是我们这些学生应该做的一—” 松岗修之瞪大眼睛盯著他,一脸“你小子竟然和我玩高雅的”? 雨守狠狠颳了眼两人,又恢復一脸柔情说: “北原老师,让他们两人帮您看看,您进来休息一会儿,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的。” “可是这样“没事的,把这个场控牌给我们就好,有什么问题我打电话。”松岗修之说道。 北原白马犹豫再三,將脖子上掛著的牌子交给了松岗修之。 “有什么问题,马上给我打电话,不要私自处理。” “好!” 松岗修之和天海苍突然在走廊上立正,大声喊道“忠诚——!” 北原白马的眉眼一挑。 不是..::::.你们搞什么啊? 许多学生闻声都投来视线,不知道的还以为北韩打进来了,神旭高中出了通敌的內奸。 松岗修之一拿过牌子就套了上去,起先觉得没什么,但越看,越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power。 他用手轻轻拍打著“场控身份牌”,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在镇守战利品仓库的土兵。 “同志,你哪个单位的?” “我们是文化祭执行委员会的。” “嗯,好好好,我是场控的。” “別说了!快给我带带!” “不要!” “快给我!” 望著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北原白马都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干好这个事。 “北原老师,要不要进来?” 这时,雨守的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口,始终端著的盘子也已经放在了门口的桌面上。 北原白马点点头,跟看她走进了三年a班。 没有和其他班级一样大喊“欢迎光临!”,三年a班的气氛显得很平静,只能听到茶壶中水汽升腾的轻微响动。 仿佛这里和走廊是不同的世界,空气中都铺著一层薄薄的隔音膜,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顾客,也只有一些家长在。 但这种气氛,隨著北原白马的到来逐渐出现了些许变化。 “北、北原老师!” “还真的!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平时怎么来就怎么来啊!你快上!” “什么?我刚上第一天班就给我这种程度的顾客吗?” “放心好了,我平时见北原老师都在喝咖啡,茶他应该不会懂太多。” 和平时一拥而上,恨不得把北原白马撕成碎片的日常不同,这次少女们却没人敢上前招待。 因为这是要亲自泡茶,是有风险的,就像旁边的一桌一“喷,你这茶叶放的很隨意,和水的配比也像隨自己的心情变幻一样,不管多便宜的茶叶在你手中都变得更加可怜,你能不能別用泡方便麵的手法来泡茶?” 唔一“什么是茶艺?注量、速度缺一不可,要让茶叶像心怒放般美妙地蓬勃而起,像在水中起舞一般美丽动人,而你的手法过於庸俗,总的来说,还不够资格,可能办茶会对你们来说还是勉强。” 一名穿著西装的中年男子,一边品茶,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其中的缺点。 招待他的学生则是一脸尷尬,转过头就忍不住吐槽一“怎么有人会专门进神旭喝百茶来装逼啊”。 穿著与雨守同款茶道和服的长瀨月夜,却完全不在乎这些,她的目光全匯聚在北原白马的身上。 要主动开口吗?可是主动开口,会不会被其他人认为自己是对他有什么想法? 可能..::..让她们来让自己出手会更好一点吧?正常来说,应该要派出实力最强的女生来为他泡茶才是..::: “北原老师,请坐这里吧。”这时,一道听不出感情的声音传入耳朵。 矣? 在长瀨月夜稍显错的目光中,渡边滨主动招待起了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点点头,坐在了窗边的位置,这里能看见操场上搭建的大场地,上面在玩“套中什么就带走什么”的游戏。 “请问要喝些什么茶呢?” 渡边滨递出了笔记本,上面铅灰色的字跡端正,写著茶类与价格,全部都是一杯一百用。 下面还有可爱的笑脸標註: “同一撮茶叶~~!能免费续水喝到没味道哦~~!”。 “红茶吧。” 如她们所说,北原白马对於茶並没有多少研究,偶尔会喝的还是麦茶饮料,如果这也能算是茶的话。 “好。” 渡边滨的动作很迅速,用镊子夹起罐装中的红茶叶放进茶杯里,再將已经烧开的热水倒进去。 手法很粗俗,一点茶礼都没有,用那个西装男的话就是“泡方便麵手法”。 “北原老师,请喝,免费续杯。” 极其“务实”的渡边滨將茶水端上来,满满一杯,好像害怕北原白马喝不饱似的。 :.谢谢。” 对茶艺没有任何研究的他,都明白茶倒满满一杯不是个好兆头。 刚喝了一口,可能这茶叶本身就不错,虽然有些苦,但挺回甘的,能喝。 但如果北原白马再年轻个十岁,可能会直接“tui”了。 “喔喔一一!这红茶汤色如琥珀!晶莹透亮!回甘悠长,这是.......这是.......这是恋爱的味道!” 先前挑刺的西装男生突然惊呼出声,举起手中的茶杯,双眼放光说, “这是恋爱的味道!因为看见了喜欢的人才会在茶叶中注入满满的情意!甚至想让我这么大喊出来让那个人来品尝您泡的美味茶叶!这是何等令人感到羡慕嫉妒的情意啊!” 为他泡红茶的长瀨月夜,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嚇退到一旁,那双澄澈清亮的双眸中充满著少女的惊慌。 “那个..::..您在说什么呢?只是一杯红茶而已。”长瀨月夜连忙开口,捏住盘子的指腹用力到发白。 “虽然只是一杯红茶!但这是因为有心上人在场,才想著...:..咳咳一” 西装男捏著喉咙,故作少女发出尖锐的声音说““一定要给这个人好好瞧瞧我的泡茶技术有多好,让大家要求我给他泡茶,哼~!”这样的!是拐弯抹角的情意表现!这是多么含蓄的心情啊~~!” “鸣哇.......好噁心.... “不收他钱了,赶紧让他走吧,这样下去没人敢进来了。” “喷喷喷.......所以说大叔啊... 其他的茶道少女,见他这幅呢的模样,脸上纷纷露出极为嫌弃的表情。 长瀨月夜的脸颊修然染上了一层緋红,视线在不停地游戈,却在一瞬间和北原白马对上视线。 她的眼神慌忙躲闪,不希望被他看见自己通红的脸,连忙举起手中的圆形托盘遮住。 然而这种娇羞的行为又太明显,惊得长瀨月夜又放下托盘侧过头,任由他望著自己那红润不已的窘態。 “长瀨小姐,我忠心希望您的情意能够表达完全,我多年的品茶之道绝对不会有错, 除此之外,希望您能代我向令尊问好,这个十万以表活动支持。” 西装男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十张万门钞放在桌面上,步伐坚毅地离开教室。 见他说了这句话,还掏出万元钞,其他人突然就释然了。 一怪不得啊,给长瀨大小姐的家人献媚来的。 第223章 222.占卜之道,就在其中(4K) 第223章 222.占卜之道,就在其中(4k) “但是......是不是已经达到计划中的营业额了?”这时,有个茶道少女后知后觉她们定下的小目標是在三天內完成两万巴的营业额,这下十万巴直接到手。 “那岂不是可以直接闭店出去玩了?” “蠢货!难道你们真的只是想玩吗?主要体验的是开店的乐趣才对吧?” 北原白马坐在椅子上,目光从小脸通红的长瀨月夜身上收回。 真的有人觉得开店上班很有乐趣嘛.......不对,开店本身就很有乐趣。可能和上班牵扯到一起就没有乐趣了。 渡边滨却直接走上前,將十万门收了起来,声音虽轻却字字有力,充满理性: “不要想太多,我们是学生,要赚力所能及的钱,这十万中我们只能抽出一百门, 剩下的钱全部交给长瀨同学。” 在几名茶道少女的一片哀声中,渡边滨將十万巴递给站在原地的长瀨月夜说, “长瀨同学,我们班费找不出这么多钱,你有一百巴吗?” “唔,有,但是我钱包在制服里。”长瀨月夜说道,“之后再给你吧。” “行。” 渡边滨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她宛若霞光映照下的脸蛋,直白地问道, “长瀨同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被刚才那个人的话说中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因为过於直白,长瀨月夜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而紊乱,抬起小手紧紧贴住侧脸,带著几分羞耻与无措说: “没.......只是对那个人说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长瀨月夜一边说一边用视线偷瞄坐在位置上喝茶的北原白马,因为有些烫,他只是小口小口抿著。 自己的这副模样,总感觉好像在傻等著他来喊我一样.... “如果他真说的有那么好,那长瀨同学你就来帮北原老师泡茶吧,我的茶艺可能会让北原老师觉得一百巴不值得。” 渡边滨的语气乾脆利落,全然没有挪输的味道,只是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不会,一百也不怎么贵,全当体验了。”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渡边滨摇摇头,伸出手轻轻推著长瀨月夜纤柔的后背,清香淡雅的袖服隨著动作微微摇曳著。 总觉得有些羞耻,被班级同学注视著的长瀨月夜为了看上去没有异样,先对北原白马充满礼节地鞠躬。 “北原老师,见笑了。” “辛苦。” 长瀨月夜一开始泡茶,先前的羞涩少女感骤然转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为清冷凝重的神色。 要让北原老师知道我有多厉害才行.......晴鸟做不到,惠理也不做到,只有我能做到。 如果泡的好喝了,今后他说不定也会来找自己泡茶。 她转身走到墙角的柜檯,在用白布裹著的桌面上,有一个精確至克的小电子秤。 用小茶匙取出茶叶,直到电子秤上显示2.5克的重量,再注入近九十度左右的水。 如同斋藤晴鸟在外人面前的和善是骗人的一样,无论是谁都能感受到,传承了数百年不断的东西,在长瀨月夜的体內切实地呼吸著。 温杯、投茶、注水、醒茶、滤茶等步骤,长瀨月夜都处理的极为优雅完美,和周围“泡方便麵”手法完全不一样。 “月夜这手法太厉害了吧......我都是用手指捏一把直接扔进壶里泡的。” “嘘嘘嘘一—別在这里说出口,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 很多人都被长瀨月夜的泡茶手法给吸引走视线,主要是她长的太漂亮,这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不一会儿,枫白色的茶杯上,茶香升起。 “北原老师,请用。” 长瀨月夜將茶杯轻轻地放至桌面上,但依旧能听见杯底发出的细微磕碰声,茶麵微微荡漾。 北原白马浑身倒是有些不自然了,坐立不安,她这么有礼有节,搞得自己就像乡下人一样。 不对..... 他才是从东京来的吧? 意识到这一点,想著不能丟了份儿,北原白马抬起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小巧精美的茶具,让泡出来的红茶变得愈发好喝,虽然依旧苦涩,但清新治癒感却能浸入到身体的深处。 “好喝。” 北原白马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说道, “长瀨同学的茶艺真是无与伦比,可能之后会尝试著多喝一点茶。” 对於茶艺有著极高自信的长瀨月夜丝毫不意外,她的嘴角一抿,露出恬静的淡笑说: “您过奖了。” “北原老师,这喝起来真的和那个大叔说的那样吗?” 一个头上扎著红色头幣的少女凑过来问道“那种,想让喜欢的人喝到的那种感觉?什么满满的情意的那种感觉?” “唔...:..:”长瀨月夜的脸骤然一红,抓住茶壶的手差点没拿稳。 北原白马微微皱著眉头,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味后,面露苦笑解释道: “很抱歉,没能品尝出这种味道,其实刚才那位先生说的是主观想法,品尝茶味和音乐一样,每个人都会从中感受到些许不同,人和其他动物的差別就是拥有感性,可能他曾经喝过如此好喝的茶水,在这样的情境下,会激发他记忆中的片段。” “喔......我懂了,就像膝跳反射这种类型的?” 北原白马笑著说: “物件是感情的载体,声音、味道都可以,就像听到神社撞铃就能想到过年祈愿,闻到火药味就能想到烟火大会。” 听著他孜孜不倦地对身边的同学解释,长瀨月夜在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气。 但与此同时,她却又有些失落,这究竟是什么情绪呢?自己是想让他尝出来,还是不要尝出来呢? 两种背道而驰的想法不停地在心中拉扯,直到渡边滨拍了下她的肩膀说: “长瀨月夜,北原老师的茶杯空了。” 长瀨月夜这才收回心神,脸上泛著樱色腮红。 刚想倒茶,北原白马就站起来,从钱包里掏出一枚百硬幣说: “谢谢不用了,其实已经偷懒很长时间,再这样坐下去,其他老师会心里不平衡的。 凭什么你就能接受少女们的端茶送水,我们几个老师就要在外面干苦力活,啊? 回答我! “可是您这还没喝完.... 长瀨月夜心里有些后悔,如果不发愣给他续上的话,肯定还能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 北原白马充满歉意地说道: “留给大家喝吧,尝尝你的手艺。” 当他要走的时候,渡边滨却直接喊住了他:“北原老师,能麻烦您一件事吗?” 北原白马转过头,发现她的手里正拿著手机。 “怎么了?” “能和大家合一张照片?就一张。” 北原白马困惑地歪著头,看了眼周围只有七八名茶道少女,笑著说道: “行吧。” 得到確认的瞬间,外头的雨守连看板娘的工作都不干了,直接走了进来。 茶道少女放下手中还在乾的活儿,放下顾客,和北原白马在讲台前拍照留念,身后的黑板上写著大大的“茶道少女屋”。 长瀨月夜並不是一个会主动的人,其他茶道少女都在排了,她还站在一旁看著。 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內心是有多纠结。 直接站他的身边,意味太明显,站角落,又心有不甘。 和她的优柔寡断不同,雨守和渡边滨直接站在了北原白马的身体两侧,其他人没什么意见,毕竟她们是吹奏部的。 “长瀨同学,你泡茶有功,北原老师的右边就给你了。”渡边滨说道。 ·..矣?” 在长瀨月夜惊的时候,渡边滨直接拉著她站在北原白马的身边,自己倒是站在了角落。 少女站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微微侧过头,髮丝轻拂过脸颊,耳根早已红透。 “看镜头!”一个穿著制服的女孩子在前面喊道。 长瀨月夜不得已抬起头,虽然直视著镜头,可视野余光总是会被身边的北原白马所吸引引。 “长瀨同学,眼睛在飘哦?” “唔...:...抱歉,茶粉有些难受。”长瀨月夜揉了揉眼晴。 不一会儿,照片拍摄完毕。 北原白马和她们告別后,前脚刚踏出教室门,后面就传来茶道少女们急迫的催促声: “赶紧去摄影部,要求她们给我马上洗出来!”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茶道少女背负著任务,火急火燎地跑去社团大楼。 掏出手机,给松岗修之发去消息: “你们人在哪里?” 松岗修之: “在一个,静謐而又幽暗的地方” 什么玩意? 北原白马: “说人话,我出来了,从三年段往楼下走。” 松岗修之: “不好意思老师,人太多了,我作为场控很忙,有事之后再聊” 啊? 北原白马微微皱眉,从楼梯间往下面走,路上看见由川樱子穿著兔子布偶,被几名幼稚园孩子围著的场面。 “你好你好呀,姐姐我是兔子噢~~” “可那个魔法姐姐说你是蟾蜍。” “纱耶香——! 来到二年段,只是从远处看就能注意到一个教室盛况空前,入口处排著长长的队伍, 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一个男生都没有。 人总是会想著凑热..:::..不对,这人太多了,北原白马作为场控老师,怎么都要维持好现场秩序。 走上前,发现是二年a班的门口,发现一个穿著灰色斗篷的少女正举著一个牌子,上面是星空底片,写著“占卜之屋”。 占下,在文化祭也是常见的类型。 “北原老师!”在门口举牌子的少女注意到了他,连忙摘下兜帽喊出声。 北原白马一看,才发现身披斗篷的少女是江藤香奈,似乎是想映衬占卜属性,她的左腮画看一滴眼泪,右腮画看月亮。 “江藤同学,你们这里人太多了,要注意一下秩序,保持队伍整齐,不要影响走廊通行。”北原白马温和地问道。 江藤香奈连忙点点头: “好!一定注意!” 北原白马说完就要离开,可马上,一个披著兜帽的人头从紧闭的门口幕帘中探出来, 以低沉的口吻说道: “水晶球的星辰在颤抖,我感受到了命运之人的到来。” “矣?”江藤香奈都愣住了。 “是他,星辰使者,快拦住他。” “星辰使者?”江藤香奈惊地抬起手指著自己说,“我、我吗?” “哎呀!快点啦!要不北原老师就跑了!”她不耐烦地说道。 江藤香奈这次反应过来,连忙小跑上前:“北原老师!您现在有空吗?” “嗯?怎么了?” 北原白马立刻转身回答,可很快,他就看见了从教室门口探出的“兜帽头”,在朝著他挥手。 “就是这样的...:..:”江藤香奈知道他注意到了。 “可是你们人太多了。” “没事的,北原老师如果想来的话,第一的位置永远留给你。”江藤香奈笑著说道。 北原白马被她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嘴角掛起一抹笑意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来到门口,北原白马因为“特权”,率先走了进去。 教室被黑布分成了数快区域,窗户也被遮挡的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丁点的光。 “欢迎来到占卜之屋,北原先生。” “高桥同学?” “唔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少女的惊,但很快说道, “我不认识什么高桥,我是有著窥探人生轨跡的女巫。” “好吧,但是高桥同学,需要的时间多不多?我可能不会待太久。” 高桥加美带著他走进了一个隔间,坐在用黑色布盖著的钢管椅上说: “不会啦,只是隨便说几句话就结束了,这钱简直不要太好挣,请坐。”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放著水晶球的桌面上,唯一的光源就是这颗在泛著微弱光芒的水晶球。 “北原先生,让你进来,不是我们的安排。”高桥加美故弄玄虚地低声说道。 “不是你们的安排?”北原白马吃惊地说道。 “对。”高桥加美眯起眼睛,用有些奇怪的音调说道,“这一切...:..都是命运星辰的安排。” ::.玩代入是吧? “一次一千五呀?”他注意到桌角標记的价格,不禁感慨道,“这么贵?” “不贵,窥视水晶星辰的人生轨跡,占卜师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一千五已经是我爭取的最低额度了。” 高桥加美戴上一顶很宽的女巫帽,从袖口中伸出来的手腕很是纤细, “请將手放在水晶球上,我將窥视你的命运。” ....左手右手?” “平日里使用最多的那一只手。” 北原白马隨她们玩,直接將右手放了上去。 在放上去的一瞬间,水晶球就开始一闪一闪的,不明白现代工业的人,还以为真显灵了。 高桥加美的双手握住水晶球的两侧,闔上眼晴说: “嗯......嗯.......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嗯.......真厉害” 北原白马被她这幅自言自语的模样给看愜了, 不是?他还没说要测什么呢?怎么就一副已经洞察了的模样? 高桥加美微微俯下身子,再次睁开眼晴,直视发光著的水晶球说: “接下去,我会为您解答,您接下去的人生轨跡。” “小心点,你这样对眼睛很伤的。” 1 高桥加美的脸腮一红,轻轻咳嗽了下,恢復成忽悠人的模样: “星海说,这並非背叛,而是探索命运的多重可能..:.. “星海轨跡从不单一,灿烂多变,每一段轨跡都是命运的馈赠,而你,只是它的接受者,而我与一眾渺小星辰,只是你的见证者...... “星海出现了形状,是光芒万丈的皇帝正位,但围绕著你的星辰出现太多的逆位,这会引发星辰之间的嫉妒与不安.....” 高桥加美严肃地挺直身体,双手离开水晶球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没、没事,这只是窥探星海所付出的代价。” 高桥加美的手捂住胸口,像是无法呼吸一般大喘气, “星海之主觉得我说了太多,给予了我一分钟內呼吸困难的惩罚. 她在装模作样这件事上真的很坚持,北原白马认为,將来的吹奏部副部长非她莫属。 北原白马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两千內放在桌子上: “辛苦了,为我做了这么多。” “不辛苦,星海显示你的未来过於繁华多彩,身边的星辰耀眼夺目,让你难以取捨, 图像是极大的皇帝正位。” 高桥加美一边说一边將钱收了起来, “希望我的痛苦,能助您避开霉运。” 北北原白马掀开帘子,嘆了口气走出来, 学生的吆喝声、杂乱的脚步声、不耐烦的排队声,在此时都显得十分刺耳。 他是一点都不相信占下什么的,但既然她们想玩,作为老师还是陪她们好好玩。 “北原老师,怎么样?”江藤香奈满脸期待地望著他。 注意到排队的人都投来视线,北原白马的眼角一抽,为了不让她们的揽钱大计受挫, 竖起大拇指说: “讲的非常很好,困惑我心中很久的难题也得到了女巫的回答,算是出乎我的意料, 一切都豁然明朗。” 得到如此正向的回答,江藤香奈激动地涨红了脸说: “那、那欢迎北原老师下次再来!” “嗯,好的,有空就来。”北原白马笑道。 不来了不来了。 第224章 223.角色扮演之道,就在其中(4K) 第224章 223.角色扮演之道,就在其中(4k) 在二楼没找到松岗修之的身影,他往楼下找去, 楼梯间也是人头攒动,人群就像潮水般不停上下起伏,脚步声与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周围的人经常偷瞄著北原白马,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如果不是因为人太多,经常会被推著走,恐怕又变成追星现场。 不管是对谁,下至幼稚园小女孩,上至半百老母亲,北原白马都会露出温和的笑容。 一直保持著同一种笑容,北原白马突然意识到,渡口主任和同事们为什么把他安排在人最多的校舍了。 为校舍內开店的班级吸引点客流。 当然,这一切都是北原白马的猜测。 他也怀疑过这种想法过於自恋,但时不时涌上来说“我来神旭就是为了看您!”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坚定这个想法。 同时所有利用文化祭赚钱的团体,都必须上缴百分之三十的利益给学校,为学校打进全国大会的吹奏部也不例外。 来到一楼,和上面两个年段不同,走廊上出现很多打扮奇特的人,用学生们口中所说的就是“cos”。 北原白马想起久野立华在文化祭当天会扮演芙莉莲,那是一个有著银长发双马尾、蓝色双眼的精灵族贫瘠老女人。 经过一年a班的时候,他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有很多熟悉的人物立板,穿著cos服的学生们来来往往。 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芙莉莲银色双马尾,蓝色眼眸,精灵尖耳以及白皙的皮肤,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利用合照来赚钱的coser。 这就是她们班级的文化祭內容,出演动漫角色和游客合照赚钱。 在芙莉莲的身边,站著一名有著紫色长髮,穿著白色连衣裙,外面披著黑色披风的少女。 少女身前的木製魔法棒比她还要高。 “那个立华.......不喊一下拍照吗?再这样下去,芙莉莲组別说赚钱了,租赁衣服的钱还要倒贴,要不我们喊一下吧?” 菲伦那带著些许担忧的声音,传入了芙莉莲的耳中。 她的小脸依旧淡然,平静地说道: “我就不了,在这里悠哉看风景也不错,而且我是芙莉莲,不是立华,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菲伦。” 黑泽麻贵握住魔法棒忍不住吐槽道: “我父母倒是健在.......总之要是亏钱了,那都是芙莉莲大人的错。” 久野立华並没有说话,只是將目光不停地来回巡视,小腿轻轻晃动著。 “顺便问一下,芙莉莲大人一直说等辛美尔大人,可现在人都没见到,难道打算就这样下去?”黑泽麻贵问道。 久野立华抬起头望著满脸鬱闷的黑泽麻贵,轻声说道: “费伦你还不够有耐心呢。” “怎么能有耐心啊!一点收入都没有啊!”黑泽麻贵的眼角一挑,余光发现了回来的雾岛真依。 她扮演的是一名叫“拉比涅”的少女,银色长髮,穿著哥特萝莉装,从外貌来看是个典型的大小姐。 “拉比涅,你赚了多少钱?”黑泽麻贵问道。 雾岛真依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角色,於是掏出了一小包极有动漫特色的钱袋说: “估计有六千多了,真是嚇我一跳,没想到只是穿上这衣服,就能一下子赚这么多的钱。” “六千多!” 黑泽麻贵忍不住了,伸出手摁住久野立华的肩膀说, “芙莉莲大人!再不赶紧开张,我们一上午就是白干了!” “所谓的男人,看见像我这样无欲无求的清冷少女,他们就会越渴望得到,越会开高价来合照。” 芙莉莲的眼晴微微一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我师父这么说过。” “这里哪里有师父啊!” 黑泽麻贵深吸了口气,胸部微微鼓起,一脸嫌弃地说道, “我不想理芙莉莲大人了,拉比涅,我们去赚钱吧。” 雾岛真依的目光扫了一下久野立华,其实她多少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之前立华就有和他说过,北原老师答应她在文化祭这一天会来看的。 可早上都快过去了,北原老师的人影都没见到。 然而,北原白马並不是不来,而是刚来,就被一年a班的班长拉进了一个“不好好穿cos服,就不能出来“的房间。 其实就是用杂物间,临时改成的一年段化妆室。 “北原老师,您可来了!我们整个班级可就等著您!” 她拉著北原白马坐在一个钢管椅上,不一会儿就有几名女生围了上来,如临大敌般地说: “什么角色?” “辛美尔。”班长回答。 动作非常快,服饰、假髮、假瞳以及各种化妆品都摆了上来。 “那个..::..我不是来cos的。”北原白马终於能插话解释。 班长用中指扶起鼻樑上不断滑落的眼镜说: “北原老师不是来cos的还能是干什么的?立华都说您今天过来是帮忙演辛美尔,而且衣服就是按照您的尺寸定的” , 不是?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少女们一脸疑惑地看著他,北原白马坐在位子上沉默了会儿,嘆了口气说“行吧,赶紧。” 她们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马上开始著装打扮,其中一个少女,趁著这个机会,害羞地帮北原白马整理著额前的刘海。 “北原老师的皮肤这么好,感觉都不需要遮瑕了.......”帮忙化妆的女孩子忍不住感慨道。 另一个取来假瞳的少女好奇地问道: “北原老师平日是有在用护肤品吗?” “没,只是保持健康的作息。”北原白马说。 “哦哦哦,控制—下眼睛,把假瞳戴一下~~“ 穿衣不需要耗费多长时间,cos浪费的时间主要是在化妆上,而北原白马长的清秀师气,没必要再涂抹一些遮瑕品。 “大功告成!” “不妙!这个辛美尔超帅!先天辛美尔圣体!” “北原老师,好好享受文化祭吧!” 北原白马用手拉了拉身后的披风,望著腰间的塑料剑不由得露出苦笑,寻思著这句话应该是作为老师的他来说的吧? 刚走出化妆间,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浅蓝色的勇者服搭配上米色披风,衬得他的身姿英俊挺拔。 面容精致,眉宇间透露著自信从容,每当他露出笑容时,都情不自禁地让人心生亲近“唔:: 没有人说话,都只是在喉咙中发出一支吾的声响,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因为他实在是太好看了,以至於一些不停在这里挑刺的“资深人士”都哑口无言。 但只有北原白马知道,在数不胜数的目光下,这个勇者裤子有点勒裤襠。 一些人想拦住他合影,但马上就被一年a班的班长拦住: “如果想合影!请先到一年a班找芙莉莲组,付完款后可以排队合影!” 这个班长是懂得怎么赚钱的。 在一堆人的簇拥下抵达了一年a班,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久野立华看起来有些无聊,用手指卷著银白色的发梢玩。 映入眼帘的,是富有光泽的假髮顺滑鬆开的模样。 不一会儿,她就注意到了教室门口一阵拥挤,抬起头,只见辛美尔出现在眼前。 他的身材顾长,衣著並非华丽夺目,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气质,显得挺拔而匀称,仿佛全身上下都是为他量身定製。 即便是最为挑剔的目光,也不得不为之驻足,就连心中不停暗自比较的coser,都放下了手中的商业行为。 “辛、辛美尔?”黑泽麻贵的脸倚靠著魔法棒惊愣地说道,“他不是早死了吗?为什么在这里?” 雾岛真依觉得她有些入戏,提醒道:“那是北原老师。” 久野立华的双眸微微睁大,只是证地望著前方愈发走近的北原白马,仿佛周围的喧器都与她无关,世界只剩下一瞬间的震撼与无措。 北原白马在他跟前站好,微风拂过,她的银白色髮丝微微飘动,却未能唤起她的神思。 “握住我的手,芙莉莲。”他的声音,如春风过境,泛起一汪清澈的水。 久野立华望著他伸过来的手,指节修长,手心的纹路是如此清晰。 像有电流在驱动,她放在双腿上的手握住北原白马的手,站了起来。 他回握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用力,也不显得疏离,久野立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微微发烫。 “难道就我们两个人吗?”北原白马望著还在发愣的久野立华说,同时將手鬆开。 他的手鬆开时,久野立华的心中儘是不舍,仿佛那份温暖带走她体內的一部分,留下难以言语的帐然与蜜色。 “在那里。”久野立华指了指一旁的黑泽和雾岛。 北原白马招呼她们过来,心想著赶紧结束去找松岗修之。 黑泽麻贵人都傻了,没想到能和北原老师一起玩cos,站过去的时候,视线一直往他的身上瞄。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久野立华用比她高一个头的魔法棒,轻碰北原白马的手臂。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她,笑道: “难道我不来,你就一直干坐在这里?” 久野立华不知是为了符合人设,还是在掩饰內心的娇羞,故作平静地说道: “既然打扮成这样,就要做相符合的事情。” “其实我一来就看见你了,这个角色真的很適合你。”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久野立华的腮帮忽然一红,低声说: “一时间不知道你在骂我还是夸我。” “芙莉莲组合照,一张五百!最多五张两千巴!提供后期修图!” a班班长开始,不一会儿,走廊上就开始排起了长队。 北原白马害怕越来越多,和她们说只能拍十组。 “有关辛美尔的合照限定十组!” “为什么才十组?他又要死了吗?”有人不满地说道, “抱歉抱歉,毕竟是外援,不能多待。”班长笑著解释。 隨著北原白马的到来,芙莉莲组这才开始正式营业。 和內向的人合照挺方便的,可一旦遇到外向点的,要求摆的姿势多到离谱。 但碍於北原白马是老师,並没有人敢提出身体接触这种太过分的要求。 就连十组过后,班长也不敢要求他再来一份。 北原白马授了授额前的刘海,只是这么一个清爽的动作,就吸引了一大片的手机快照。 “那我就先走了。”他说道。 “我和你一起过去。”久野立华说道,“时间也差不多,该脱妆了。” 北原白马瞅了她的脸一眼,是有一层淡妆。 两人结伴来到化妆室的门口,就在这时,她尖耳朵下的一枚红色耳坠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久野立华全然没有发觉。 北原白马蹲下身捡起来,触感是很劣质的塑料材质。 他望著手中的耳坠,光线在表面反射出一层略显生硬的光泽,並不璀璨,却有著朴实的美。 “芙莉莲一” “嗯?叫我?” 久野立华困惑地侧过头,很快就注意到他手中的红色耳坠, “谢谢,这假耳朵的质量还挺差的,这个耳坠一直会掉。” 北原白马的嘴唇微微一抿,快步走到她的跟前,这时,身后的披风都在猎猎作响。 久野立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勇者已经单膝下跪,一只手捏住她柔嫩的手,將红色耳坠放在手心里。 可认真看却发现他並没有单膝下跪,只是保持著膝盖微微弯曲的动作。 “唔::: 久野立华的小脸骤然一红,目光从手心的红色耳坠转移到他的脸颊上,左眼下的一小颗泪痣都显得极尽温柔。 “这个好像是剧里的片段之一,想著好不容易穿一次,重现一下才不会留下遗憾。”北原白马站起身,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之所以不继续弯膝,是因为这动作太难长时间维持。 久野立华的手指回拢,將吊坠紧紧握在手心里,抿著嘴说道: “辛美尔给芙莉莲的可是戒指,当时还有钟声和夕阳,还有bgm。” 而且人家,还是单膝下跪的。 你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做呢? “这个条件对我们来说太苛刻了。” 北原白马抬起手,授了授她两侧的银色长髮说, “你这个质感不错,比我的头髮好。” 久野立华的红霞逐渐晕开,心跳愈发吵闹,直接抬起手摸他的浅蓝色假髮,嘀咕道: “摸起来有点乾涩..: “这假髮质量確实不好。”北原白马笑了笑。 这时,负责化妆的几名女生放下手中的活儿,终於发现了在互摸的两人。 第225章 224.暗度陈仓之道,就在......等等,危机解除了(4K) 第225章 224.暗度陈仓之道,就在......等等,危机解除了(4k) 北原白马並没有化妆,脱下cos服以及假瞳、假髮等等,就结束了。 相反久野立华,他衣服都换好了,还坐在那边穿著芙莉莲的衣服卸妆。 “久野同学,我先走了。”北原白马说道。 “好。”她那双被睫毛包围的眼瞳,在梳妆镜前泛出不可思议的顏色。 北原白马走出化妆室,来到一楼,就看见了脖子上掛著他牌子的松岗修之,还有在吃草莓可丽饼的天海苍。 一楼露天都是各班级搬出来的试吃小摊位,各种各样的食品都有。 松岗修之用手掂量著脖子上的牌子,对著一年的学妹挑眉笑道: “学妹,你这个草莓可丽饼做的挺好,我等会儿让北原老师过来尝一尝,看到这个牌子了吗?我和他关係很好的。” “这、这样嘛?那先谢谢学长了!”扎著樱桃髮夹的娇小少女激动地说道。 “那留个联繫方式吧。”松岗修之说完就要掏出手机。 北原白马走上前,一把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很是不满意地说道: “给消息也不回,今后如果有事,我哪里敢交给你们两个人?” 不如麻烦吹奏部的少女们,她们看上去应该比男生还靠谱。 松岗修之露出尷尬的表情,將脖子上的吊牌递还给他说: “我和天海这不是来试试食品安全问题嘛.::: 天海苍將可丽饼一口塞下,连忙点头说: “对。”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反而是摆摊的几名一年少女激动的不得了,望著他的眼眸闪闪发光: “学长好厉害!真把北原老师喊来了!” 天海苍&松岗修之:“.... “北原老师,我们是一年b班的,做的是可丽饼,您要不要尝一尝?” “谢谢,你们有这份心意我很开心了。” 因为察觉到了太多摊位投来了蠢蠢欲动的视线,北原白马只好委婉拒绝。 女孩子的表情显得很失落,他不忍心继续看,在心中道歉后选择转身离开。 在庭院圃的过道处,有一个小摊位,桌面上似乎摆放著各种乐谱与实体cd。 而透过人群的间隙,北原白马能看见神崎惠理就静静地坐在遮阳棚下,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幽兰。 进行售卖的人是斋藤晴鸟,她在和顾客讲解著什么,笑容温暖而耀眼。 风吹拂著少女的茶色长髮,每一缕髮丝都闪烁著细腻的光辉。 排的队伍还挺长的,让北原白马陷入了“什么时候音乐这么受欢迎”的迷惑中。 但他是老师,不需要排队。 “在这里卖些什么呢?你们不是做魔法屋的?”北原白马走上前,站在神崎惠理的背后询问。 神崎惠理侧过身子,她的皮肤细腻如瓷,光滑得都能映出光的轨跡: “卖吹奏部的专辑。”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专辑递给他。 排队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他们一直以为这个纯洁典雅的少女是个哑巴,没想到竟然会说话。 斋藤晴鸟很想去看他,但要来买的人实在是太多,她根本无法分心: “对哦,是吹奏部的专辑售卖,因为大家都有事,我和惠理也不懂什么魔法,就来这里帮忙卖一下。” “这样..::::”北原白马细细端详著这个神旭吹奏部专辑,也就一个巴掌大。 封面並不是神旭高中校图,而是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左侧有一片留白,写著“北海道函馆支部,神旭私立高中吹奏部”。 背面是临摹有“神旭吹奏部”的文件夹图片,右侧有一片留白,写著今年音乐大会到全国大会时的演奏曲目。 打开专辑,映入眼帘的是曲谱与cd光碟。 隨著角度的变化,它的表面会泛起彩虹般的光晕,时而化作一汪蕴著光芒的银泉。 北原白马快速翻阅了一遍,主要写的是吹奏部信息,演奏曲目、曲谱、配图、比赛a、b编名单等等。 自然,也在其中发现了他的名字。 “真是惊讶,我都不知道你们有做这些东西。”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是纱耶香她们提议做的呢,成品效果很好。” 斋藤晴鸟的手指宛如跃的飞燕,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指著桌角的金额说道, “欢迎光临,哦?这个?一共六千巴......谢谢您的购买。” 与反满的斋藤晴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直坐在椅子上当人偶的神崎惠理。 如果北原白马没来,她恐怕会保持静默的状態直到结束。 “看来大家都在文化祭下了很多功夫。”北原白马张望著四周,忍不住讚嘆道。 购买专辑的人走的差不多,斋藤晴鸟侧过头笑著,为她的侧顏增添了一抹温婉的成熟韵味: “因为吹奏部之前从没想过专辑,但今年不一样了,想著说不定能大卖之类的。” 北原白马点点头,却注意到神崎惠理一直在盯著自己,隨即蹲下身笑著说: “神崎同学觉得怎么样?累不累” 斋藤晴鸟的眼睛下意识地警了过去,语气轻缓不少,但依旧带著笑意: “惠理只需要像吉祥物一样坐在这里就可以了。” 神崎惠理的手指拈著大腿上的裙边,她的嘴唇带著一抹自然的粉嫩: “不会累。” 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晴,右手握住左手关节,视线警向一边宛如深闺少妇般幽怨低喃“明明是我一直在做事...: 北原白马有听到斋藤低语的呢喃,但並未作出反应,站起身將手中的专辑递出去说: “好好享受文化祭吧。” “嗯。” 神崎惠理伸出手,接过专辑的瞬间,少女温热的指腹滑过他的手指。 少女很隱秘的小动作並未被其他人发觉,北原白马故作意外,和两人告別。 在校舍绕了几圈,就到了中午。 中午依旧是文化祭的高峰期,特別是饮食,家政教室里负责料理的学生早已乱成一锅粥。 在学校允许的前提下,北原白马以前都会自己在家政教室里面煮饭吃,但现在都被占用了,午饭吃麵包解决。 下午有合唱部的表演,北原白马和其他老师交接好,就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来到礼堂的门口,有合唱部的少女在检票。 “北原老师!”见他过来,检票的少女激动的不得了。 北原白马朝著她微微点头,將门票递了出去。 她笑著说道: “给北原老师留著当纪念吧!” “哦.......行。” 北原白马嘴上这么说,可说不定路上就会情不自禁地將它揉成一团,扔在哪个幽暗的小角落。 走进礼堂,现在还是合唱部的使用时间,接下去会有一大堆少女乐队上场表演,到时候兔子和裙子蹦蹦跳跳的,那才是重头戏。 好看,爱看。 合唱部的部员们在台上进行著最后的音部修正,部长早代弘音一看见台下的部员在,就知道她们合唱部心心念念的北原老师来了。 北原白马一来到前排,台上合唱部少女们就走了下来。 合唱少女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清脆悦耳,宛如鶯歌燕语迴荡在空气中。 “北原老师~~” “您真来啦!!” “太好了,我们都等您很久了。” 不知为什么,北原白马突然觉得合唱部的这些女孩子好温柔,身上的味道也好香,喊他名字的声音都酥软的不得了。 好......好嫩好香的野们!多么天真无邪的笑容啊!多么明亮的眼晴啊! 部长早代弘音通红著脸说: “北原老师,您来这里的话..::::.吹奏部的同学们,应该不会生气吧?” “怕什么啊,来都来了,我们合唱部的女生也不见得比吹奏部的弱。”一名合唱部女孩说道。 她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合唱部少女们的共鸣。 对於她们来说,心里是不希望北原老师不要一直將目光放在吹奏部上的,也要多多看看她们合唱部。 (虽然你是吹奏部的指导顾问,但也是我们的老师)。 在美少女这一点上,她们不认为比吹奏部的那些少女差,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有能和吹奏部少女一决上下的。 一个將校裙提成超短裙的短髮少女,笑眯眯地对身边的伙伴说: “北原老师为她们做了那么多,也不好好回报一下~~~如果在我们合唱部,未来一定会更好~~” “我觉得北原老师会更喜欢纯洁的少女,而不是你这种的。”她的伙伴吐槽道。 那个超短裙少女的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以我多年的观察,外表礼貌认真的男生,內心思想乱的很,谁知道他呢?哎呀,信我啦。” 北原白马的人格,遭受无妄之灾。 似乎听见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北原白马的脸上依旧保持著微笑,感受著合唱部少女们带来的欢愉气息: “你们好好准备去吧,不用太在意我。” 这时,早代弘音深吸了口气,双手交握在胸前,抿紧涂了唇膏的樱色嘴唇,像是鼓劲儿一般大声喊道: “北原老师!您明年能来指教合唱部吗!大家一定乖乖听您的话!” “嗯?” 北原白马被这个毫无根据的要求给问错了,但还是连忙回復道“抱歉,这个真的有些困难,因为我教授的是乐器方面,而不是与合唱有关的声乐。” “没事的!我们可以互相学习!” .可是作为老师还需要和大家一起学习的话,我可能做不到。”北原白马说道。 你们这是想让我教声乐的態度?这不明摆著想把我骗进去,然后用青春靚丽的邪恶身体干废我? “啊.......”合唱部少女们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等等,早代同学!虽然我不想与合唱部的起爭端,但你们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眾人回头一看,发现一个穿著兔子布偶的人站在入口处,胸前抱著它的头大喊。 在由川樱子的身边,还站著赤松纱耶香、雨守、长瀨月夜、磯源裕香,以及几名神色严峻的吹奏部部员。 “虽然平时给大家的压迫感很足,但这次雨守巡逻队立大功。” 赤松纱耶香轻拍了拍雨守的肩膀,对著那几名“巡逻队”少女说道, “成功避免了北原老师在吹奏部少女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合唱部女孩子暗度陈仓的悲惨事实。” “你这是说什么呢.... 由川樱子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势,被她这句话说的一下子泄掉。 “喊,来的这么早!” 早代弘音展示给北原白马看的少女娇羞表情,在这瞬间垮塌,砸巴著嘴说, “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傢伙!” 由川樱子將手中的“头”交给赤松纱耶香,走上前小脸凝重地说道: “北原老师是我们吹奏部的,如果你们真的希望让他来教你们的话,那就加入吹奏部,我们会以公平公正的態度来竞爭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傻眼了。 竞爭?你们竞爭什么?倒是好好给我读书搞社团啊! “不行,我才不允许她们这些人加入吹奏部。”雨守摇著头,利落地甩著单马尾, 摆出“首席”该有的气势。 磯源裕香在旁提醒道: “樱子,现在吹奏部的人数已经很多了,合唱部的人要是再过来,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乐器和空间练习。” ..:.啊,对,总之就是要公平才行,你们这样太坏了。”由川樱子说。 早代弘音双手抱臂,挑畔般地仰起头说: “樱子,我们都是三年生,今年北原老师教你们一年进全国大会已经很圆满了,明年教合唱部一年难道不行?我们都应该为后辈做打算,实现社团共同发展。” 然而还不等由川樱子回答,雨守的眉头紧,大声喊道: “北原老师一辈子都只会是我们吹奏部的!” 北原白马:“.. 早代弘音像是知道雨守喜欢他喜欢到入迷,於是当著她的面,搂住北原白马的手臂说, “北原老师,您的部员好凶哦eey 见此情景,雨守的圆润胸部剧烈起伏著,紧握双拳,脸色冷下来: “放开他——!” “矣,不放不放~~~” 礼堂內,已经有了前来观看合唱的人,只不过他们一进来,就看见神旭的声乐、器乐两大社团在|互喷”。 扯了半天,他们才明白,原来这些女孩子是在抢一名指导顾问。 离谱,怎么还有人会投来“真是羡慕啊”的眼神?光看,还又不能上手上嘴上兄弟, 羡慕有什么用? 最终还是北原白马抬起手,制止了两方的爭论。 “別在这里吵。” 他显得也被气到了,面向两方的语气比以往多了些严厉, “我想教哪个社团就教哪个社团,但现在的全部精力都会放在吹奏部上,从今往后, 不要在我的耳边爭论这些,懂吗?” 第226章 225.猫耳惠理,出击!(4K) 第226章 225.猫耳惠理,出击!(4k) 北原白马一发话,两方少女都口不言。 她们虽然会爭吵,但都有一个绝对的前提,那就是以北原白马为中心爭夺,如果让他不开心了,那一切都得不偿失。 没人再说一句话真是太好了,北原白马真的不想摆出一副“我很不耐烦”的样子。 明明是来当老师的,可为什么总是陷入被少女们爭来夺去的路上? “既然没意见,那想留下来的就安安静静地听,不要打扰任何人,认真听从.... 北原白马迟疑了一会儿,但目前这里只有自己是老师,只能继续说, “我的安排。” 这时,台上一名胸前束著长发的成熟女性轻轻拍了拍手说: “合唱部的大家~上台准备啦0 听到突如其来插入的声音,不仅是由川樱子等人愣住了,就连北原白马都呆了。 好傢伙,指导顾问就在身边,还光明正大地去抢其他社团的指导顾问,简直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北原白马还以为她们的指导顾问待在鹿儿岛不回来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太不尊重老师了。”由川樱子不是很开心地低声埋怨“確实.......”长瀨月夜说出来到礼堂的第一句话。 “赶紧找位置坐吧。”赤松纱耶香抱著“头”环顾著四周。 雨守的眉头一皱,双手抱臂不满地说道:“都这样了,还留下来听她们唱歌?” “不然呢?来都来了。”赤松纱耶香倒是看的很开,笑著说,“而且钱也了,北原老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少女们齐刷刷地看向北原白马,发现他已经坐在了第一排,架著双腿看著台上开始排位的合唱部少女。 雨守还没反应过来,北原白马的右边空位就被磯源裕香给坐了。 这下不得不去。 结果这个想法刚实施,左边的空位就被由川樱子给坐下。 无可奈何,只能隔开一个位置坐。 北原白马看著由川樱子套著兔子布偶坐在位子上,太过奇怪的光景让他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 “由川部长,你来的路上是很著急吗?” “呢坐在他身边的由川樱子脸一红,语气中带著无奈与苦涩, “因为雨守同学走的太快,我害怕出现问题就连忙赶过来了。” 雨守一听,两侧的腮帮连带著红,紧紧握住座椅的扶手说: “谁知道这些女生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不用担心,我是神旭的教师,会注意到自己的安全。”北原白马说道。 雨守不再说话,只是將双手夹在白的双腿之间,大腿上微微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看少女心事。 北原白马左右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长瀨月夜的身影,下意识地出口说道: “长瀨同学呢?走了?” “北原老师,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从左耳侧听到了一道宛如山涧清泉般,轻柔而纯净的少女音。 北原白马侧过头一看,长瀨月夜那张美得令人室息的娇丽脸蛋近在只尺,长发如丝绸般从肩膀垂落。 她虽然在后排,但只要微微俯身往前,北原白马就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那张樱色而柔软的小嘴,连唇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雨守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懊悔的光芒,比起在同一排,明明后一排的位置靠得他更近。 月夜比她聪明多了。 近距离看美少女的脸差点让北原白马失神,长瀨月夜的五官实在太过完美。 她的睫毛很长,不过,肯定还有很多不靠近就无法发现的事情吧。 “其他人我可能是想到了,但没想到你也会跟著过来。”他晃过神说道。 长瀨月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我只是担心如果发生意外,说不定能在力所能及之內帮上忙。” “你和磯源同学还挺冷静的,不过做事稳重点总是好的。” 听了他这句话,被表扬的少女脸上儘是纯真与甜美的笑,只有雨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与担忧。 “不行哦北原老师—” 赤松纱耶香嬉皮笑脸地说道“稳重是没错,但因为大家是喜欢你爱护你才这么衝动的,你怎么能只表扬她们两个人呢?这只会让其他出头的女孩子觉得被冷落了,要是今后又出现这种情况,又有谁敢出来亮剑呢?” 她这句话说出口,都能明白是在为谁说话。 雨守从双腿中抽出双手,又把手压在柔软的大腿下,微低下头等著北原白马发话。 北原白马顿了一会儿,眉头轻轻感起赤松纱耶香说的是没错..... 但是,这种亮剑所带来的情绪也太奇怪了.::: 北原白马並不是蠢蛋,雨守对他抱有何种心思一清二楚。 有女生愿意站出来为他对抗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但出於教师...:...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私心,他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陷入可能会损伤自身的斗爭中。 该出口安慰吗?北原白马的手指相抵,能明显地察觉到指腹的脉搏在跳动。 不行,不能出口安慰,就算今后又出现了这种情况,哪怕没人亮剑他也接受。 “一切都要注意安全。” 北原白马的呼吸变得沉重,语气也隨之变的凝重, “人际关係很重要,迫不得已,不要让自己陷入潜在的危险。” 或许是注意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氛与以往不同,就连赤松纱耶香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雨守虽然心里没得到他的安慰而失落,但她並不会后悔,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会选择从校舍衝到礼堂。 “大家好,接下去是合唱部的演唱时间。”先前和雨守对喷的早代弘音,拿著麦克风高声说道。 礼堂內响起了微弱的掌声,北原白马转过头一看,目测只有一百多人,还都是零零散散地坐著的。 也没办法,合唱部本来就不是很有吸引力的社团,全国合唱大会也没进,能来听算是朋友和家长之间给面子。 一道悦耳的钢琴声响起,熟悉的前奏落入北原白马的耳中。 先是校歌合唱,接著才是合唱部自选的曲目。 可能是有雨守等人在身边,合唱部的人也不敢再让北原白马上台,票面上的“特邀嘉宾”只能作罢。 唱的还可以,但北原白马毕竟不是教导歌唱这方面的顾问,也挑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唯一能挑出出来的毛病,就是钢琴弹的不是很好。 还有,合唱部女孩子的裙子长短不一,一点演出效果都没有。 比如吹奏部的女孩,演出时必须要求裙子长度一致,连穿的袜子都要求顏色相同、长短相同,还会自主绑起单马尾。 这边建议全体合唱部的少女,將裙子上拉到露出大腿十五厘米,统一黑丝裤袜,贫瘠的再加上臀垫,这样腰肢更细,裙子撑起来更好看。 以上,是北原白马在心中给合唱部的建色性提议, “都唱的很不错,其实声乐与器乐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最主要的还是各音部都能够清晰、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合唱部可能更关注表情、肢体语言、声音变化来增强音乐的感染力,像呼吸控制、音准、音色这些基本功还是要勤加练习一一” 以上,是北原白马用嘴巴给合唱部的建设性提议。 > 离开礼堂,和由川樱子等人顺路回到三年段后,北原白马第一时间回到了职工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里是全校最让他安心的地方,平日中看到有些厌烦的中年同事们,在此时都显得异常可爱亲近。 “北原老师,下午不用和学生们打成一团吗?”森本老师正在浇窗户边的多肉,笑著问道。 被照顾得很好,每一片叶子都圆润可爱,像被精心雕琢过的翡翠,在阳光下闪耀著淡淡的光泽。 北原白马深吁了口气,將双手抚在脑后说: “您別说,我都不敢出门了。” “受学生们欢迎难道还不好吗?”她放下手中的小洒。 这已经超过受欢迎的范畴了。 “吹奏部的演奏是在明天吗?”久野班的班主任,中田老师躺在椅子上问道。 “对,明天下午。” “那我也要去听听了。” 中田老师的师资二十多年,在神旭高中待了近十年,吹奏部如今的发展他也算是个见证人。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乐器声。 “看来这些孩子的积极性越来越高了。”森本老师站在窗前感慨道。 文化祭期间的社团活动暂停,本质上就是用来放鬆的,没人会去责怪。 北原白马侧耳倾听,是双簧管的音色,而且从目前吹的段落上来確认,並不是文化祭与比赛曲目的音乐。 是《利兹与青鸟》的第三乐章神崎惠理的可爱容顏,再次浮现在北原白马的脑海中。 內心深处忽然涌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大古感应到了金字塔中的光芒与呼唤, 他也隱约感受到了神崎惠理的呼唤。 这不是忽然升起的,更类似於ptsd。 那段时间经常与神崎惠理吹这首曲子,起先是让她给自己吹,再提出其中的不足点, 修正过后两人再一起合奏。 以至於只要神崎惠理一吹这曲子,他就会去音乐教室陪她一起合奏。 不行,不能过去。 北原白马打开笔记本电脑,和上次的全道大会一样,提前写一份文化祭吹奏部活动报告书。 在写著的同时,耳边的双簧管始终没有消失,第三乐章的合奏段落,她一个人用双簧管吹了一首又一首。 北原白马的嘴里自动哼出长笛的旋律,与悠然飘来的双簧管旋律契合著。 过了一会儿,双簧管的旋律段了。 就在北原白马以为惠理累了的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来信铃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神崎惠理髮来的。 “不明显?” 短短的三个字,没有任何的解释。 北原白马的指腹抵在屏幕上,不知道该打出些什么字。 不对啊?我是老师,而老师,永远是占据主动的。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北原白马的心情就摆正了,发出消息一“怎么了吗?是吹奏部的售卖出了些问题?” 过了几秒钟,没有回应, 北原白马又盯著屏幕十多秒,结果还是没有回覆。 结果他刚把手机放下,就传来了一条信息一“音乐大学的面试曲,有瓶颈” ....不是吧。 北原白马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突然察觉到,惠理好像抓到了他身为指导顾问无法拒绝的软肋。 没办法。 见北原白马刚坐下休息没一会儿又要走,森本老师下意识地出口问道: “怎么了?又有学生找你?” “嗯,考音乐大学的那几个。”因为不是什么值得隱瞒的事情,北原白马如实说出口。 “哦...:..:”森本老师的下巴仰起,“这次她们三个人都是报考东京音乐大学吧? 中田主任抬起手挠著头皮说: “好像听渡口主任说是这样的。” 北原白马在心里有些纳闷,连办公室的老师潜意识地知道“她们三个人”指代的是谁了。 这三个人的关係,之前究竟是好到什么程度? 离开职工办公室,前往教学用的音乐教室,这是之前每天早上和神崎惠理共同合奏的场所。 庭院中人声鼎沸,礼堂里传来沉闷的电子低音声,唯独这个走廊成为了另一个隔开的世界。 来到音乐教室,推开门,发现神崎惠理的双簧管已经收起来了,她坐在讲台边,一只手臂倚在上面。 柔和的光洒在她的脸颊上,每一缕髮丝都闪烁著细碎的光芒,白色的室內鞋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暖黄。 看见北原白马进来的瞬间,她就抬起右手,开闔著嘴做出一副“我等你等到都困了” 的表情。 “神崎同学,双簧管和曲谱呢?”北原白马错地望著四周。 神崎惠理双手托著下巴,光影在她的眼眸中跳跃,轻声细语地说: “收起来了。” “那我怎么指导你?”北原白马问道。 神崎惠理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將桌子上的一个黑色手提箱打开,北原白马能看见上面写著“魔术之屋”。 少女从里面取出一个与发色相配的毛茸茸猫儿戴上。 她抬起双手,十指內蜷做出猫爪状。 但那张精致而可爱的脸像一张空白的面具,毫无元气少女的活泼感。 “喵一” 6 .?” 第227章 226.三人的感情破碎,但重塑的却是我与他(4K) 第227章 226.三人的感情破碎,但重塑的却是我与他(4k) 猫耳柔软的轮廓,与她霜雪般淡漠的气质形成微妙的反差。 神崎惠理的脸上既不含笑,也不说话,唯独那只猫儿泄露出一丝隱藏的温柔,带著一种近乎完美的精致感。 北原白马愜在原地,她的每一寸动作,就连从喉咙中吐出的猫叫,都仿佛是经过机械程序的精心设计。 很可爱,想上前搂住她一阵乱摸,用手不停抚摸著她的小腹,如果能把脸埋进去狂吸那就更好了。 不是北原白马变態,这只是他向来擼猫的手段,但很可惜,神崎惠理哪怕戴了猫耳也不可能变成猫。 更別说亲吻她的小腹了。 “很可爱,哪儿来的道具?”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神崎惠理垂下“舞爪”的双手交叠在露出的白皙大腿上,小巧而红润的唇轻轻抿著: “班级里的,想著你应该会喜欢。” “这样....:.:”北原白马露出一抹苦笑,比起喜欢,带给他更多的是意外,“面试的几首曲子呢?不练了吗?” “不练了。” 神崎惠理的目光落在箱子里,伸出白皙的手取出一个魔杖的包装盒,取出魔杖来回观摩了一番,用手指捏了捏棒尖。 北原白马不理解她的意思,但还是保持著温和的態度说: “魔杖的核心是赋予其魔力的关键部分,通常取自魔法生物的身体和核心材料,这个魔杖是什么呢?你知道吗?” 他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开始观察起魔杖的包装盒。 是一把独角兽毛髮为核心的魔杖,同时採用了柳木当做魔杖木材,长度在二十五厘米以上是“魔杖工艺材料”。 在產地处,標记madeinchina,义乌產。 “挺好的.... “imperiuscurse(夺魂咒)。” 就在北原白马自言自语的时候,神崎惠理突然举起魔杖,对著他轻声细语地施展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 , 北原白马拿著包装盒不知该作何反应,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 真的要陪她玩这种幼稚的控制把戏? 少女,你已经高三,今年十七岁了。 而且这个不可饶恕咒是黑魔法的极端邪恶,怎么能隨便施展!北原白马在心中吶喊道“唔.....:”神崎惠理有些失望地双手握住魔杖,低垂著眼帘说,“为什么.... 不配合我呢?” 北原白马的手心传来木製盒子的些许冰凉感,想著文化祭就让她们玩个爽好了: “神崎小姐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神崎惠理原本哀愁的面容在一瞬间被打破,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仿佛想要说什么,却又被惊讶堵在了喉咙。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爱抚地握住棒子,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坐这里。” 北原白马如惠理所说,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顿时传来了她温热的余温。 见他真的乖乖照做,神崎惠理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娇意的呻吟。 她一只手握住魔杖,一只手捂住裙子,透著一丝不经意的柔美,轻盈地坐在北原白马的大腿上。 北原白马的呼吸骤然一停。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少女的双腿併拢,头部微微侧倾抵在他的胸口上,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儿找到了最舒適的棲息地。 神崎惠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在渴求著少女的这份恬静,北原白马的呼吸都无意识地加快,如同想把这香气存储在肺泡里。 一缕缕侧发轻轻地滑过神崎惠理的脸颊,她没有说话,只是平日那张宛如人偶的脸腮,像是被晚霞轻轻染过的一样。 北原白马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因为惠理直接坐在大腿上,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让他的身体难以忍受。 线条流畅的肩颈,迷人的香味,裙下看上去柔软嫩滑的大腿,还有她那不易察觉的浅薄呼吸..... 他是一名极其健康的男性,被压严严实实的,只要一想,完全就不受他的控制,被她发现是迟早的事。 北原白马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他不想破坏惠理身上的这份纯净与单纯,也不想破坏掉自己在她心目中塑造出来的形象。 “北原老师,文化祭开心吗?”神崎惠理忽然问道。 北原白马的双手始终没有环抱住她的身体,而是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態垂在两侧: “开心。” 第一天的文化祭体验,总体来说还不错,並没有发生很扫兴的事情,合唱部的他也完全不在意。 神崎惠理將魔杖平放在裙子上,低声喃喃道: “那么,我也开心。” 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他意识到惠理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改变,她还是那个只会情感压抑,附庸他人的少女。 而现在,自己成为了她附庸的对象,和她以往的交流中来看,她是想一直跟著自己。 將来又该怎么办呢? 不过神崎惠理很可爱,家境又好,又听话,身材也还可以,能被这样的一个美少女缠著...... 而且她在外人面前,永远贯彻人偶形態,是公认的人偶少女。 而自己,能私下窥探见她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作为一个正常男性,北原白马承认自己动摇了,金屋藏娇的病態让他一时间感到兴奋。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在一瞬间晃过,他现在是一名教师,同时已经有了女友,不管心里再怎么想,也只能想想,不可能去实践。 纯净的思想风暴,让下腹的邪气也消散不少。 “神崎同学?” “惠理。” 神崎惠理的头蹭了蹭他的胸膛,姿態既放鬆又矜持,仿佛在享受这一刻寧静与自在, “私下能叫我惠理。” “惠理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轻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大腿说, “起来吧,老师其实是忙中抽空来找你的,如果没事的话就要先走了。” 神崎惠理从他的胸膛离开,极为机械性地侧过头望著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十多厘米,连炙热的鼻息都能感受的到。 “唔,抱歉。” “不会不会。”她突然道歉,让北原白马一时间没接住,“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现在不能多时间陪你。” 像是想把这张脸裱在眸底,神崎惠理那双澄澈的眼眸始终望著他清秀的脸。 过了几秒,才主动从他的大腿上坐起身,覆盖著少女臀部的裙摆上,有著淡淡的褶皱。 神崎惠理握著手中的魔杖,回头望著他,嘴角一抿: “为什么你能摆脱魔法控制呢?赤松说这个魔法很难摆脱的。”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因为意志特別强大的人,可以通过集中精神来抵抗甚至摆脱夺魂咒的控制。” 神崎惠理清澈的双瞳里,绽放出温暖的色彩,把魔杖捧在胸前,露出淡淡的笑容说: “我想,一辈子中你的夺魂咒。 目送揉著眉心的北原白马离开后,神崎惠理將魔杖放进木盒里,目光落在一旁的乐器盒上。 要好好吹,然后考进他希望自己考进的大学,只有这样,才能一辈子在一起。 “真是嚇了我一跳,没想到北原老师会在这里陪你玩这么幼稚的事情,是惠理让他来的吗?” 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一道呢的娇声。 神崎惠理的指腹抵在乐器盒的卡扣上,转过头一看,发现是在把玩著胸前髮丝的斋藤晴鸟。 学校里很少有女孩子留中分髮型,但唯独在她身上显得极为美丽。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偷看了多久。 ..和晴鸟没关係。”神崎惠理的目光收回来,指腹轻轻抚摸著光滑的卡扣表面。 斋藤晴鸟起好看的眉梢,单手托臂,食指抵在柔嫩的下巴上,本是柔和的声音顿时显得低沉不少: “惠理你,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呢..::..这次也是,上次也是,你总是做我不想你掺和进来的事,总是做一些多余的事..:::.你明明知道我对北原老师的想法吧? 咔噠— 隨著清脆的一道声响,卡扣被打开,分成几截的双簧管摆放在神崎惠理的眼前。 “做不到.:: ” 她近乎呻吟的词句,不清晰地落入斋藤晴鸟的耳中。 “什么?” “晴鸟,你为什么一直讲这种討厌的话...:..?” “唔一—”斋藤晴鸟的眉头拧成八字。 神崎惠理的手轻轻地抚摸过管身,轻声细语地说道: “这样实在太过分了,和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没办法感到开心,只有和北原老师在一起,我才能知道这种被在乎的感觉.::::: 斋藤晴鸟紧了小手,仿佛在努力压制著內心的不满,眼中闪烁一丝不悦的情绪说道: “你以为我之前和你们两人在一起,就真的很开心吗?” “那晴鸟为什么还来和我说这句话。” 与斋藤晴鸟呼之欲出的不满情绪相反,神崎惠理的语气显得十分淡漠,似乎在念诵写在信件上的段落, “晴鸟希望我能心有愧疚,然后把北原老师让给你?毁掉我们感情的人,是你和月夜,你们做的每件事都不是我所期望的,不需要的人,做错事的人,是你和月夜。” 她的双腿併拢,被制服包裹著的少女,身姿宛如一道倩丽的风景,视线不曾看向门口的斋藤晴鸟。 “代价只是我们三个人感情破裂,可重新塑造的却是我和北原老师的羈绊,他和你们不同,一定会让我一辈子开心下去, “所以,別把我对你的同情当成以前的让步了。” 斋藤晴鸟的脸上掠过惊恐的神色,右脚下意识地往后一踏,她从未从惠理的口中听到这些宛如诅咒的话。 此时喧囂的文化祭,不管是学生的吆喝声,还是操场上广播传来的电流声,听起来都特別刺耳。 “惠理......你.......你..... 斋藤晴鸟情不自禁地碎了口唾沫,在她的印象中,惠理一直是那个不吵不闹,不爭不抢,任劳任怨的可爱少女。 但今天,却有些顛覆了近十年来她带给自己的印象。 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將双簧管重新拼接好。 斋藤晴鸟的手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不知该说些什么,小手紧紧地住胸前的领巾,转身快步离开。 因为有些害怕,走廊的轮廓与来往的人形都变得扭曲而飘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失去了真实感,只剩下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对於斋藤晴鸟来说,她並不害怕长瀨月夜,那只是一个外硬內软的少女。 她所害怕的人是神崎惠理。 惠理看上去可爱温婉,不善说话,但只要依附上了心中的那个人,如果不出现意外就不会放弃。 就像她小时候一直跟著长瀨月夜一样,一直跟到高三,即长瀨月夜原本在她心中的位置,被北原老师占据。 脑海中不断闪现著最坏的场景,神崎惠理的黏人程度绝不是斋藤晴鸟她自己能比的。 也就是代表,別说今年的高三年毕业了,哪怕毕业之后,神崎惠理也会一直出现在北原老师的身边,以她完全不知道的方式, 斋藤晴鸟低看头,双手握在胸前,不停地在心中思量看今后该如何是好。 “呀一” “唔一” 在经过楼梯间口的时候,正巧和一名女生迎面碰上,所幸两人的速度都很慢,贴了一下,徒增惊嚇外並无损伤。 斋藤晴鸟抬起头,发现长瀨月夜的手里正提著一个袋子,隱约能看见是她穿了近乎一天的茶道和服。 长瀨月夜刚想出声道歉,却发现对面的少女是斋藤晴鸟,顿时就將“不好意思,是我没认真看路”给咽下肚子。 她绝不可能在这个人面前软弱了。 “斋藤同学,请您好好看路。”长瀨月夜撩拨著肩上的黑长髮,语气高冷地说道。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责任都在她,让斋藤晴鸟的眉头一挑,但已经懒得关注这些,指甲在手臂上留下月牙的痕跡: “月夜,你现在已经和惠理完全断了联繫?” 她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长瀨月夜的脸上掠过一丝专属於惠理的愧疚,以及眸底.......对她的些许惊惧。 “我和惠理之间和你有什么关係?” 斋藤晴鸟轻轻咬著嘴肉,本想说“惠理她早就不在乎你,只在乎北原老师”这句话, 但想了想还是碎在喉咙里。 “没事,你走路今后也小心点。” 她说完扭身就走,留下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的长瀨月夜。 第228章 227.比起吹奏,最喜欢的人是北原老师~~!(4K)) 第228章 227.比起吹奏,最喜欢的人是北原老师~~!(4k)) 文化祭的第二天。 渡口主任並没有给北原白马安排任务,唯一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让吹奏部將演奏搞好。 对於神旭高中来说,能拿得出手的对外社团,只有最爭气的吹奏部了。 “江藤同学,中间的节拍落了。” “抱歉。” “没事,但提醒一下,这一段场上只有你和神崎同学在吹,得好好注意。” “嗯!” 早上的第一音乐教室內,文化祭依旧在热闹进行著。 但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口,整整齐齐地摆满了数十双鞋子。 北原白马正带领著吹奏部部员,进行著演奏之前的合奏练习。 这让她们的压力一下子又大了起来。 不是因为快要演奏了,而是他起先说过不会以比赛標准来对待,可现在的练习,完全就是以比赛的標准来看的。 简单来说,就是突然上强度,让眾人无法適应。 “仔细听周围的声音,从第一个音开始就要好好注意,留意音与音之间的平滑过渡。” “是!”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北原白马为文化祭而作的编曲,考虑到一些想参加文化祭演奏的“弱小”部员,他並没有在段落中安排需要高超指法的技巧。 就算有,也只是在独奏、合奏的片段。 但其中有很多温柔且寂静的段落,要求各部分必须联结完美,否则曲子对情爱特有的扭曲感难以呈现。 “这几首曲子並没有要求你们有特別复杂的指法,大家如果想要一起上台吹不拖累的话,这几首曲子是恰到好处的,可是它要求我们对音色纤细的部分有著极高的把控,但还是那句你们可能听腻了的话,注意发声,聆听与自己处於同一节拍的乐器。” “是!” “那再来一次刚才的地方,还有,萨克斯慢了,节奏要保持住,幕间的爵士即兴是你们来吹吧?到时候没有指挥没有和声,请保持危机感。” “对不起。”高桥加美等一些吹萨克斯的都绷紧了脸。 “中途声音拉了一拍,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气跟不上,简直要人的命。” 北原白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b部门的部员,双手撑在指挥台上,语气凝重地说道, “这个段落我简洁到了极致,就是简单的节拍短音,高低音交替,没了,这部分真的很难吗?” b部门的成员很难受,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尷尬的表情。 真是信了北原老师的嘴,本是来体验文化祭的青春生活,现在还没体验到,反而体验到了a编的练习生活。 “回答我,这几段真的很难吗?”北原白马的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面,但是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稳。 “不、不会......”那些部员有些怯弱地说道。 北原白马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请加油。” “好.... 由川樱子转过头,看著那几名被北原老师说的头都不敢抬的部员。 她一点也不会怪北原老师对b部门的成员突然严厉,可能对於有著极高乐理涵养的他来说,这只是下意识的指正。 就像喝白的米粥时,发现几粒砂砾在其中遨游,实在忍不住挑出来, 一直到中午,隨著午休铃的响起,练习才宣告结束。 “练习到此为止,下午在礼堂的演奏会请大家做好准备。” “北原老师,你今天太紧张了啦。”久野立华出声说道。 北原白马迟疑了会儿,注意到她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之后抿嘴一笑道: “抱歉,可能大家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明明之前说过不会以大赛的標准来进行指导的, 可我经歷了昨天,发现来神旭高中的大人很多都是同学们的家长,所以我想著是不是要给出一点交代才行,可能我的觉悟来的太晚,让大家有些为难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教室里突然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部员们面面相窥,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 大家互相交换著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分享著同一个秘密。 “总之很抱歉,那么之后大家听从由川部长的安排。” “好啦,看过来~~~”“ 在北原白马话音落下的片刻,由川樱子喘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双手说, “休息十分钟,之后大家搬运乐器在礼堂的后台集合!记住一件事!其他社团还在表演,不要做出任何影响其他社团的事情来~~!” “是~~~” 因为练习了很久,部员们的回应声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什么回应,活著像死了的一样。” 赤松纱耶香站起身笑著说道, “拜託,今天可是文化祭!给亲朋好友上台表演的一天!再来一次!” “是!”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听著她们被迫发出的喊声露出苦笑,收拾好总谱,离开第一音乐教室。 他一走,第一音乐教室里就传出牢骚声。 “啊~累死了!”高桥加美仰起头,刘海的几根髮丝在眼前晃荡。 坐在她前面的江藤香奈小脚连带著腿一动,侧过身体说: “累就说明你在努力练习了,是一件好事!” “哎,我感觉努力到內裤里面都是汗。”高桥加美用手指捏住裙摆,以极小的幅度提起落下,让空气往里面灌。 “呵呵呵...... , 江藤香奈一点都不想接她这个话题,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三年学姐们的议论声“好不容易来一次文化祭,总觉得不多点曲目太单调了吧? “如果加曲目的话,幕间也要加啊,总不能傻傻地让台下的人看著我们跑来跑去吧?” “那可以加上比如木管五重奏、小號三重奏之类的?用北原老师给的练习曲就可以!” “对了,也可以加一点吹奏部的前世今生!以旁白的方式念诵出来!” “人家是来听演奏会的,才不是来听我们讲故事的。” “我觉得小孩子是会喜欢听我们讲故事的.:::: 、 “还是老老实实就按之前定下的曲目吹吧,现在谈论这些太晚了。”由川樱子坐在椅子上说道。 作为部长她很是纳闷,之前问的时候,大家都说听从干部们的安排,结果快要开始了,就突然说 “我觉得应该要这么做”、“这样会不会更好?”、“只是觉得不这样做会很可惜” 之类的话。 与满脸忧鬱的由川樱子相比,赤松纱耶香倒是挺轻鬆的: “其实我一直觉得制服要换成比赛制服那样的才好,比如我们全体都穿兔子人偶,这样应该会吸引眼球。” 她裙下露出的小腿被黑袜包裹住,腿肚到脚踝的曲线相比起之前,来的更加紧致。 “且不说比赛制服怎么和兔子人偶扯上关係,就人偶服又重又闷的,平日我们吹十三分钟都累,哪里能吹的了半个多小时。” 由川樱子下意识地反驳,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说, “那是蟾蜍,不是兔子!” 然而赤松纱耶香却一脸困惑地望看她说: “说什么呢?那就是兔子,樱子你已经累到连兔子和都分不清了?” “昨天你和我说是的!说是魔法变的!”由川樱子激动地说道。 赤松纱耶香的手指轻轻抬起,像是魔法棒一样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那是身为魔法师的我,现在的我只是一名吹长號的麻瓜。” “唔...! 由川樱子的嘴唇微微嘟起,原本挺直的肩头,和三股辫一样微微查拉下来。 “好啦好啦,不管是蟾蜍还是兔子,樱子穿上去都很可爱。” 两只手搭在她纤柔的肩膀上,光听声音,由川樱子就知道是斋藤晴鸟。 可是侧过头的一瞬间,看到她极近距离的端正脸蛋,由川樱子一瞬间呼吸差点停住了晴鸟的肌肤上,有股甘甜的香气。 “谢谢.......”不知说什么,只能从嘴里蹦出这一句话。 斋藤晴鸟眨了眨与发色相同的茶色眼眸,脸上露出人妻感满满的笑容: “致辞,有写吗?” “致辞?”由川樱子有些困惑地歪著头,“什么致辞?” 之前两年的文化祭,吹奏部都没有写致辞这个东西,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陌生了。 “当然是感谢北原老师的致辞。” 斋藤晴鸟的小手捏住耳际的髮丝,一路往下授到发梢,笑著说, “我们能成长固然是一件好事,但付出最多的人还是北原老师,作为部长还是要主动说一些话比较好,让家长和学校知道,北原老师是多负责的一名老师。” “矣?”由川樱子瞪大了眼晴,抬起手指著自己说,“让我在台上感谢北原老师?” “不然呢?樱子你可是部长。”赤松纱耶香也说道。 由川樱子的脸一红,让她在吹奏部部员的面前鼓舞一下士气倒还行,可如果要让她在亲朋好友面前说的话..... “要、要不这件事让给雨守同学来吧?”她的脸上挤出怯弱且害羞的笑容。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雨守的身影,不仅没看见她,小號声部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斋藤晴鸟摇了摇头,伸出手抚摸著她的三股髮辫说: “不行哦,这件事还是要让樱子你来。” “唔: ” 由川樱子的脸颊修然染上一层红晕,裹在白色短袜里的脚趾尷尬地来回蜷缩著, “可是这样也.......也太煽情了吧?到时候人会很多,我.......我..... “不会啦,我觉得北原老师也会很高兴的,这样就值得哦。”斋藤晴鸟说道。 只要能让北原老师高兴,就值得? 由川樱子2了一口唾沫,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赤松纱耶香见她一副少女怀羞的模样,笑著拍她的后背说: “好啦放心了,就以平常的口吻说就行,每次大赛前,你不是都能说出让人激动的话吗?” “那时我什么都没准备,心里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口了啊....:..”由川樱子抬起双手捂住脸。 每次大赛前,她只是觉得作为部长,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行。 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说:“这次就想说什么说什么唄。” “可是一” “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这时,渡边滨站在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口说道“你们这些干部要赶紧跟著,要不然大家乱起来了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休息时间这么快过去了?”由川樱子掏出手机,发现距离练习结束才过去了六分钟。 渡边滨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向窗外说: “是还有几分钟,但很多部员已经开始搬运了。” 由川樱子走到窗边一看,部员们在拎著大小乐器盒往礼堂走,就连马林巴琴也已经上路了。 这些傢伙,明明嘴上说著“累的要死”.: 不知为何,难以言喻的激动心情在心底涌现,由川樱子浅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说: “上吧!” 下午太阳高照,万里无云,仿佛一块硕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头顶。 乐器搬运的很顺利,整个的准备过程一丝不苟地进行著。 前台,神旭高中的少女乐队在一边跳舞一边唱歌,五彩斑斕的灯光,透过幕布的缝隙落在后台。 “露比酱~~!” “是~~!” “你喜欢什么?” “比起薄荷巧克力!我更喜欢你~~!” “步美酱~~!” “是~~!” “你喜欢什么?” “比起草莓味的东西,我更喜欢你~~!” 歌声传到后台,引得不少部员们也跟著哼出了声。 “立华酱~~!” “是~~!” “你喜欢什么?” “比起自信张扬小號君,我更喜~欢~你~~!” 久野立华和赤松纱耶香的小声对唱,把不少女生给逗笑了。 由川樱子见状,头上冒出了一个金色的灯泡,竖起一根手指头说: “对啊,要不结束后我问大家“最喜欢什么呢?”,然后你们就回答“比起吹奏,当然最喜欢的是北原老师~~!”这样!” 樱子!你真是一个就地取材的绝顶天才! “鸣哇.......好噁心.... “樱子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部长.... “我是真的喊不了。” 但是这个提议,马上就受到了赤松纱耶香和一眾少女们的抱臂作呕。 由川樱子放弃了,还是靠脑子自由发挥吧。 磯源裕香在侧面能看清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少女们,就连礼堂座位的一角都坐满了人。 “人真多.......”她感慨道。 “很多都是男生吧?这些是来看女孩子们跳舞的,肯定多。” 由川樱子苦笑著说道, “等会儿吹奏可能不会有这么多人听。” “这样..::::”磯源裕香转过头,目光环顾著四周。 倚靠墙壁等待上场的神崎惠理、与部员聊天的斋藤晴鸟、还在看谱的雨守、聚在一起笑得开心的一年生...... 长瀨月夜不在是正常的,她当时说她不想上场, “北原老师呢?”磯源裕香困惑地询问道。 由川樱子解释道: “北原老师不和我们一起,他从前台上来。” “为什么?” “嗯.......可能是招待家长们吧,毕竞他是老师。” 第229章 228.神旭吹奏部文化祭(4.....骗你噠,才3.5啦) 第229章 228.神旭吹奏部文化祭(4.....骗你噠,才3.5啦) 神旭高中的校门口。 北原白马一从音乐教室里出来,就一直在这里等著四宫遥了。 她和一名女性撑著太阳伞出现在他的眼前。 四宫遥的上半身是简约的白色衬衫,下半身是一席黑色百褶裙。 黑丝裤袜映著肉色的质感在行走间若隱若现,每一步都散发著未成年少女不曾有的极致魅惑力。 只有北原白马知道,她这衣服下的身体有多软多香,那张嫵媚的小脸,在纠缠的时候会有怎样的表...... 扯远了。 两人走到跟前,四宫遥很自觉地站在北原白马的身边,轻轻搂住他的手臂说: “白马,这是我朋友芦田圣子,圣子,这是我男友北原白马,现在是神旭高中的一名音乐老师。” “我很早听说过了北原白马的鼎鼎大名了,真是幸会幸会 芦田圣子的长相比较普通,只是个子挺高,穿著打扮也很像杂誌上的,所以看上去也很吸睛。 作为和四宫遥从幼稚园就开始的友情,她自然希望能替好姐妹把一下关。 网上也有不少北原白马的图片,但她认为网络上的照片基本全是精修图,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可如今亲眼见到了,清秀的脸蛋,温和的笑容,还有顾长的身材,让她嫉妒的有些想骂人。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也有男友,虽然没北原白马好看,没他有才华,但一定比音乐老师有钱。 突然不是很嫉妒了,音乐值几个钱。 “客气了,其实作为指导顾问,我还有很多需要进步的空间。” 北原白马谦虚地笑著,侧过头望著四宫遥涂抹著淡妆的侧脸说, “而且是遥一直陪伴著我,我才有信心坚持下去。” 芦田圣子捂嘴一笑: “现在就开始用你们的情爱攻击我了吗~我可事先说明,什么话都对我无效。” “少来。” 四宫遥瞪了北原白马一眼,脸上却露出浅浅的微笑说, “你別看他这个人平日里这么有礼貌,私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比如情到深处,不管她如何抓著被单哀求,北原白马还是不会放过她,简直坏的要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不出来呢。” 芦田圣子细细端详著北原白马的脸,这幅人畜无害的面孔之下,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什么坏事。 “距离开场还有段时间,我先带你们入座吧。”北原白马笑著说。 三人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入口处,有吹奏部的学生在检票,北原白马的目光只是轻轻扫了一下她们的腿,就知道其中有一双美腿的主人是长瀨月夜。 视线上抬,越过被圆润胸部顶起的制服,看见了长瀨月夜那张散发著清纯魅力的脸颊他笔直走了过去。 作为北原老师的“士兵”,看见他身边有两个高挑的成熟女性,脸上涌现的八卦之情明显招架不住。 但很快,她们就认出了那名穿著黑色百褶裙与裤袜的女性,是她们曾经的低音指导顾问,四宫老师。 “北原老师,四宫老师。”长瀨月夜说这句话时,身姿很標准地进行著微微朝向。 北原白马望著入口处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和学生们的家长,下意识地感概道: “人真多啊... ” “嗯,比前两年来的多。” 让长瀨月夜感受最深刻的就是,今年的文化祭,光站在入口这里收票就已经非常忙了。 四宫遥递出北原白马给的门票,笑看说道: “长瀨同学,我已经不是你们的老师了,喊我四宫姐就行。” “大家都被您指导过,怎么敢收您的门票呢?” 长瀨月夜惊讶四宫遥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双手一抬,唇边露出一抹淡笑道, “如果不介意的话,您可以留著当这次文化祭的纪念。” 四宫遥也不推辞,开朗地挥了挥在空中舞动著的门票说: “那我就收下了。” “那我还是要付。”芦田圣子像是为难般地嘆了口气,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千元钞说,“有情分可真好啊.:::: 长瀨月夜把视线转向她,双手交握在小腹前,端庄地说道: “您的购票,將会是神旭吹奏部今后发展的动力之一,我们的演奏不会让您失望。” “喔呀一一”芦田圣子很是异地瞪大了眼晴,“我还以为你会说,既然是一起的, 那就免了吧。” 听了她的话,长瀨月夜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这次定价是全体部员决定的,而且已经给予了大家內部票, 更何况今天我没有上台演奏,实在没有资格对免票做出决定。” 长瀨月夜说的很有道理,就连北原白马都情不自禁地在心中给她竖起大拇指。 “哎呀我开玩笑的。” 芦田圣子在心中惊讶她的认真,笑著说道“不用找零了,剩下的全当对你们这些可爱女孩子的支持。” “如果您想支持神旭吹奏部的话,可以登录我们的官方网站,上面有爱心捐款,哪怕是一百也可以进行捐赠。” 长瀨月夜很快找零,双手捧著六百內的散钱。 她这句话让芦田圣子人都傻了,但还是接过散钱,心里觉得这个女孩也太认真了。 “北原老师,请先进去吧,后面还有人。”长瀨月夜提醒道。 三人走进礼堂。 长瀨月夜回头望了一眼北原白马和四宫遥结伴走的背影,水润的樱唇微微抿紧,眸底有著一丝难以掩饰的,连她都无法准確说出口的违和情绪。 礼堂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家长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论著自家孩子所吹奏的乐器。 台上还没开始演奏,空荡荡的,但台下已经来了一场没有指挥的交响乐。 “哇,门口的漂亮女孩看上去很有教养啊,声音好听,而且皮肤保养的非常好,难道是神旭的校?”芦田圣子一边走一边说道。 北原白马主动解释道: “神旭高中没有校这种说法。” 起码他在这里教学的时候,都没有听到学生们谈论谁是神旭校。 但也確实很难,每个女孩子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如果光以五官脸颊来定的话,在北原白马心中,长瀨月夜无疑是第一。 她各个方面都很出彩,但在这齣彩之上,还有少女比她更出彩,比如惠理更可爱,斋藤晴鸟的人妻感是绝顶的。 还是要看自己的系统。 芦由圣子感慨般地说道: “那个女孩感觉肉眼可见的强啊..::::.四宫,有你强吗?” “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乐理啊。” 四宫遥嘴角一扬,手指玩弄著微卷的发梢说: “那个女孩是吹奏部里吹小號最强的,全道和全国的独奏都是她来吹。” “这么强?”芦田圣子就算不明白乐器,也明白大会独奏的含金量,“北原,那为什么不让她上台表演?” “不是我不让,是她不想,对了直接坐前面吧,我已经安排学生预留了位置。” 在礼堂里,与之前观看少女乐团跳舞的大批男生不同,此时女性数量占据著压倒性的优势。 这时一名长相清秀,比当红偶像还要帅气的男生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校外的少女们顿时骚动起来。 “他好像瞄了我一眼?怎、怎么办?我的刘海有没有乱?” “不会,我呢?我的假睫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什么?你的睫毛竟然假的?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突然这么好看!” 比起开始不停打扮自己的外校女生,神旭高中的学生则显得自然多,主动打招呼的浪潮一阵接著一阵。 “北原老师好!” “北原老师辛苦了!” “北原老师板载——!” 知道的他是吹奏部的指导顾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神旭高中的军阀。 这么一喊,本在互相嶗嗑的家长们也投来目光。 只不过看向北原白马的视线中,多了许多审视和打量,口中喃喃道“哦~原来是他啊”。 只有一些美少妇,对著北原白马投来红杏出墙的目光,心里想著该怎么把他狠狠拿下,安慰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警告,东瀛的人妻出轨率高达百分之二十,近百分之三十的人妻曾对伴侣不忠,这个比例大到嚇人。 北原白马安顿好两人坐在前排,就主动起身先去往了后台,看看少女们的准备情况。 “会场灯光都打理好了?” “嗯,全部都准备好了。” 他一上台,就看见有的女孩都站累了,索性直接体育坐在木製地板上。 直到看见北原老师过来,才急忙用手捂住早被他看光的小內。 “由川部长。”北原白马轻喊道。 他这一喊话,由川樱子就小步跑了过来,鞋子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响。 七十多名要上场的部员们,都主动围了过来,青春的气息,让北原白马感觉到空气变得温热了不少。 “会场灯光都准备好了?北原白马问道。 “准备好了!” “行。” 北原白马抬起双手,重重地拍了拍,確认每个人都能听到, “拉上幕布之后,大家將椅子和谱架慢慢搬上去,记住不要拥挤,按照你们训练时的座位来坐!” 部员们:“是!” “等一下部长,再来喊一次“神旭fight~~”吧!”高桥加美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的脸上露出惊的表情:“?在这样也喊?” “神旭fight~~!!!” 赤松纱耶香举起手臂快步走了过来,一只手摁住由川樱子的肩膀,像转陀螺一样转动著她的身体, “好了,帮你说完了。” “误矣这明明是我的台词.:: 由川樱子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有些委屈,但很快就站定,小手握拳,脑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话语, “虽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演奏..:...不,不对,对大家来说,每次的上台演奏都很重要!之前我们的对外演奏全是比赛,这导致了大家身边的人完全不知道我们相比起春天时,到底进步了多少,这次的文化祭是难得的机会,请將自己的实力发挥出来!让身边的朋友和家人刮目相看吧!收穫那些在背后一直支持著我们,爱护著我们的人所发出的掌声一! 7 “是!” 部员们中气十足地回应著由川樱子加油打气的话,后台充满了热烈的气氛。 “那么大家..:::::”由川樱子涨红了脸,將握成拳头的手抵在胸前, 同一时间,大家都握起了小拳头。 “神旭~~~~fight “喔喔喔喔一—!!” 少女们的小拳头高高举起,北原白马在旁边看著她们笑。 第230章 229.自家人远比外人热情(这次当然是4K啦) 第230章 229.自家人远比外人热情(这次当然是4k啦) 暗红色的幕布逐渐拉上,直到將看台观眾们的视线全部遮掩,部员们才开始收拾起东西。 一些部员因为要在熟悉的人面前吹奏,比起在大会舞台上显得更加紧张,连搬运椅子都在磕磕碰碰的。 “別太著急了,慢点来。” 听到长泽美雅的话,后藤优了口唾沫,无言地点了点头,从髮夹跑出来的髮丝在显眼地晃动著。 “立华的家人有来吗?” 长泽美雅的目光看向了在將谱架折开的久野立华,她的乐谱上包裹著透明的薄膜反射著日光灯,好似一层白色纱布盖在了五线谱上。 久野立华理所当然地说道:“自己的女儿上台表演肯定需要来捧场的。” “我记得上次的札幌音乐大会,立华的妈妈就特意来过吧? 黑泽麻贵的右手抓看钢管椅,左手提看谱架经过, “是个很漂亮的姐姐!” “我妈妈又不在这里,你再怎么奉承她也听不见的。”久野立华的嘴角扬起椰输的笑。 黑泽麻贵露齿一笑,环顾著四周说道:“不过这个舞台真的好大!” “確实,我之前都没觉得礼堂的舞台有这么大......”就连久野立华都是一副“大意”了的表情。 长泽美雅说:“那是因为都在下面,没机会上来,谁知道有这么大。” 七十多名部员,再加上椅子、谱架,还能隔开很多的空间,这是第一音乐教室完全不能比的。 一旁,北原白马指示著男生们將可摺叠的带轮指挥台搬上去。 这玩意儿看上去不大,就是几块黑色铁皮拼接的,但价格却达到了惊人的十万门。 “呼.......呼.......这东西是真的很重啊!” 松岗修之抬起手捂住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行了,北原老师,我如果今天没喝碳酸饮料实在缓不过来了。” 天海苍的一只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刚想说“我也不行了,这搬东西太累了”,结果几名一年学妹就在一旁说道“哇......学长们都好有力气噢。” “虚狗,这点算什么,我昨天在健身房里硬拉了两倍体重,今天感觉还能再加个十公斤,就这个指挥台,我拎著跟玩似的。” “矣你一一”松岗修之脸部拧地举起手指。 天海苍的手提了提不存在的立领说“北原老师,等会儿演奏结束了,我一个人就能帮你搬下去。” 这时,雨守径直走了过来,她的身上散发著一种无形的疏离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少女双手抱臂,目光掠过两人的脸说: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com】 “这是你们应该做的,不要付出了点东西满脑子都只想著要回报,北原老师为你们做的努力,也不见你们有所回报,特別是你松岗,三次大赛a编都没进,还想向北原老师要饮料喝?” 明明她都还没要。 她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字字刺入两人的心臟,每一句话都带著冰冷的嘲讽。 特別是松岗修之,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痛楚。 1 进a编,你以为我不想吗?也不看看小號声部里都是些什么女变態?那是我能比的? 但是这句话也只敢在心里说。 “雨守同学,如果收拾好了就落座。”北原白马提醒道。 其实作为男生,请客喝水是正常的,他也不会吝嗇,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把气氛搞得凝重。 雨守的目光挪到他的身上,轻轻頜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看似厚重的暗红色幕布后,吹奏部上台表演的部员们已经摆好入座。 北原白马背对著观眾席,除非他回头,否则不可能观察得到观眾们的表情。 他的右手握住手腕,柔和的眼眸在每个人的脸上掠过,含笑说道: “这次文化祭,对於大家来说是和身边的人夸耀成长的舞台,对老师我来说,是向同学们的家长匯报成绩的舞台,其实想和大家说心里话,比起函馆与全道大会,文化祭的表演其实更让我紧张。” “我也是......:”有女生带著颤音说道。 “但是紧张归紧张,我自认虽然没在宠你们,但也没放弃你们,也顺利进入了全国大会,应该不会受到家长们的指责。” 可能因为这句话是在自夸,所以北原白马的脸上含著些许的,让部员们的表情变得柔和,心里痒痒的。 不少女孩子都在拼命忍住不笑出声,耳边依旧能听到幕布外的喧囂声。 这时,由川樱子双手握著单簧管,抬起澄澈的目光说: “顾问能和学生们一起站在舞台上的,也只有我们吹奏部了。” 这句话如同从海底浮现的泡泡,让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 他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有何种魅力,但內心,却忽然无法平静下来。 北原白马低头轻轻一笑,站在指挥台以稳重的口吻说道: “那么大家都准备好了?” 与之前一直回应的“是!”不同,这次部员们都紧绷著脸,挺起胸膛端正姿势。 得到了她们的肢体回答,北原白马的目光投向舞台角落里,负责幕布的学生。 “那么北原白马抬起两只凑在一起的手指,像筷子分离一般往两侧散, “开幕吧一” 幕布在缓缓拉开,几乎所有的少女都握住了手中的乐器,眼神专注而坚定。 同一时间,舞台上充满著耀眼的强光,与两侧的漆黑后台形成鲜明的对照。 看台的座椅早已被占满,连走廊和过道都站满了人,整个礼堂座无虚席,气氛热烈而紧张。 很多人其实不懂吹奏乐,只是听说本地出了一所能进全国大会的强校,就想来看看到底有多强。 在大赛时,吹奏部的部员们不知道坐在台下的人是谁,所以目光不会有所迁移,只会落在北原老师的身上,全心全意地看指挥来吹奏。 但这次的台下,坐著她们日常相处的人,幕布拉开的瞬间,视线就像是有引力一般, 一下子就能抓到她们。 北原白马背对著看台,只能说这里和大赛舞台的环境,完全不能相比。 家长们都挺热情,一看见了自家孩子,就开始大声呼喊,唯独害怕台上的“心肝”没注意到。 台上的女生们倒还好,为数不多的男生们紧紧抿住嘴唇,不想和台下的朋友对视,眼晴眯成一条缝,仿佛在极力压制住即將爆发出来的笑声一“当你的兄弟上台演讲时..jpg” 但吹奏部在台上绝对不能笑,否则看上去太违和了,部里的“新选组”在演奏结束后,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一直安静不下来,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太阳穴,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他还是太高估了大家。 由川樱子有些紧张,她的目光从看台上收回落在舞台角落的立式麦克风处。 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下站起身,像將单簧管放在椅子上,快步走到麦克风前。 因为没主动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她的手指不自觉地住百褶裙的裙边,深吸了口气说: “大家好,我们是神旭吹奏部,今天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台下就响起了一阵轰鸣的掌声。 北原白马侧过身,看著不停拍手的观眾,不禁想自家人还真是给面子。 “那、那个....:..大家先安静。”因为鼓掌时间实在是太长,由川樱子只好打断他们。 等到会场终於安静下来,在一阵宛如电视闭路的沙沙杂音中,由川樱子继续说道: “先演奏的曲目是比赛的两首曲子《扬起勇气的旗帜》,以及《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指挥是我们的北原老师,因为时间很紧迫,希望大家能保持安静。” 她那没有丝毫顿挫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清晰地落在眾人的耳郭里。 “是她们的部长?好可爱。” “还留著三股辫,大正时期的少女?” “感觉好文学的样子矣。” 能隱约听到台下前排的议论声,由川樱子的脸忽然红润了起来,喉咙微微蠕动著说: “请大家十秒內安静下来,任何一点声响都会影响部员与指挥的判断!总之谢谢大家的配合!” 她说完就回到了座位上,一旁吹短笛的铃木佳慧对著她竖起大拇指。 台下,没参加演奏的吹奏部部员也在维持著秩序,到处可见挥手示意安静的部员。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年的雾岛真依和三年的长瀨月夜,这两个人长相標致,眉清目秀,是一等一的美少女。 比起台上的少女群,能近距离观看的美少女肯定更加吸晴。 终於,会场在渐渐地消声,直到只发出一点琐碎的声音。 北原白马朝著由川樱子露出欣慰的笑容,这种事其实应该让他来做的。 本想再等一会儿,等这份琐碎也过去,可貌似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 行吧,强者不抱怨环境。 他轻轻地抬起手臂。 经过被北原白马数月的调教,台上的少女们已经知道这是即將开始演奏的前兆,深吸了一口气。 能隱约听见气息吸入肺部的纤细声音,她们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北原白马的手上,正迫不及待地等著他的指示。 下一剎那,北原白马的手在空中勾勒出优雅的线条,手指宛如施展魔法的魔杖,在行云流水地舞动著。 先演奏的曲目,是比赛的两首曲子《扬起勇气的旗帜》,以及《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 配合著北原白马的指挥,整齐而透亮的铜管乐穿透了沉寂的礼堂。 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时而轻快,时而婉转,仿佛在描绘一副绘声绘色的音乐画卷。 “遥,虽然我看的不是很懂,但你男友好像很厉害...:..”台下的芦田圣子望著北原白马的背影说。 她以前在北海道读书,凡是玩社团的,不管玩哪个社团,肯定都知道吹奏部与棒球部的强校有哪些。 而那段时间,压根没听说过神旭高中这所学校。 四宫遥的俏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架著黑丝双腿说: “那当然,以他的实力不管去哪所高中,都能带队进全国。” “嘖,太恐怖了.... ” 芦田圣子上下打量著北原白马, “我听说这个吹奏部都快一百个人了,他能一个人管这么多啊?” 四宫遥纤白的手指,宛如敲击琴键般点著脸颊: “我倒是希望他能多多来管我。” 停顿了几秒钟,芦田圣子凑近了她笑著说:“怎么啦?“b←”生活没给足?” :没有。”四宫遥警了她一眼。 不是没给足,他有时候能折腾一个晚上,每次都能弄红。 “那你这什么意思呀?”芦田圣子笑著打趣道,“难不成你吃那些吹奏部女孩子的醋?” 四宫遥脸上的筋肉一挑,不以为然地说道: “想太多。” 两人说话间,台上的演奏开始了《斐伊川的奇稻田姬之泪》。 因为长瀨月夜没上台,所以小號的独奏由久野立华担任,双簧管则继续由神崎惠理担任。 风铃的碰撞,让音符如同跳跃的精灵,在一阵柔美中,传来了长笛清澈透亮的音色。 木管宛如开春的蝶,在空中翩起舞,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迷人的诗意。 好景不长,突如其来的是小號高亢的警示,提醒著蝶,暴风雨要来了。 木管在空中鸣叫,铜器全体所发出的音符,就像硕大的雨滴,將蝶翼打落折损。 音符在五线谱上廝杀殆尽,长笛再一次响起,像是黎明时分的第一缕阳光。 温和纯净的双簧管是暴雨中倖存的蝶,小號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音符中带鼓舞著蝴蝶再次振翅,飞向未来。 在两人的合奏中,眾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就算不了解这首曲目的故事,也能明白其中蕴含著的感情。 “惠理和久野学妹配合的真好...:.:”长瀨月夜称讚不已地说道。 虽然和惠理的关係不如从前,但她由衷地希望惠理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吹奏出惊艷世人的双簧管。 雾岛真依眨了眨眼睛,望著台上认真吹奏的久野立华,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她们两人自认为这合奏已经十分完美了。 虽然都没说出口,但她们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北原老师曾经和她们说过的话吹奏部,绝对不会因谁的离开而失败。 难受啊,请 难受啊,请 早知道不请假了,出门一趟还撞车了(*。 还有,请假一天,老样子一个月只会请两天。 第231章 230.可能,和他的一切都只是想想了(5K) 第231章 230.可能,和他的一切都只是想想了(5k) 隨著比赛曲目的演奏完毕,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余韵依旧在耳畔縈绕,渐渐融入无边的寂静中。 不一会儿,热烈的掌声从看台处,宛如海浪般压过来。 与大赛时的掌声不同,这次的掌声不知为何让人觉得颇为温暖,部员们看见熟悉的人为自己鼓掌的场面,都会觉得很感动。 “吹的是真不错,去年来听的时候乱糟糟的,感觉是小兵打架一样,一点都不想听。 ,” “这个指导顾问真的强,一下子就把实力垫底的学校给拉的这么高。” “台上那个吹小號的是我女儿!” 吹奏部显而易见的变化,让会场再次变得喧囂起来,落入部员们耳中的儘是讚美之词少女们面面相窥,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成长的喜悦,没人在这里虚度光阴。 只有一些冷静的部员会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熟悉的人总会进行偏爱,这份鼓励与讚美都可以是假的。 由川樱子的手指下意识地摁压活塞到底,指腹传来的触感让她觉得全国大会的夺金依旧任重而道远。 她再次站起身,走到麦克风前,赞动的人群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 与之前不同,这次会场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都在等待著这个三股辫少女的说辞。 由川樱子的小脸闪烁著无法掩饰的兴奋,握住麦克风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心跳如疾驰的马蹄,急促而有力: “以上是我们今年的两首比赛曲目,在全道大会上,我们得到了评审们的五a评价, 又一次刷新了最佳成绩,並顺利得到了北海道通往全国大会的代表名额。” 其实很多人不懂得评审五a是什么概念,但她们也不需要懂,只明白全道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恭喜恭喜!” “加油啊!这次一定要加油啊!” “一定拿给金回来!” 场內响起此起彼伏的加油声。 有人用力拍打著手掌,有人扯著嗓子高喊,沙哑却充满激情,有人舞动著双臂,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传递给吹奏部。 这不是简单的呼喊,而是集体的力量,一种共同的情感对於胜利的渴望与追求。 在这片人海中,每个人都成为了彼此的一部分,共同编织出了一张无形的网络,托起那些追逐全国金赏之梦的人。 礼堂內的吹奏部部员,都涨红了脸,每一句吶喊都像是一股暖流,直直地注入部员们的心底。 台上,泪点低的三年级部员仰起头,湿润的东西在眼底打转,但却努力地睁大眼睛, 不让那抹情绪满溢出来。 由川樱子咽下一大口热气,再度开口说: “我们之所以能坚持並抵达这一步,十分感谢在背后支持著我们的家长和朋友,以及学校安排出的练习教室,当然,最感谢的还是我们的指导顾问,北原老师。” 她说完的一瞬间,台上就忽然响起几道清脆的掌声。 眾人望过去,发现吹奏部里实力强劲的少女们都主动开始鼓掌,每个都长的非常漂亮不一会儿,少女们的行动又引来一阵阵掌声。 受宠若惊的北原白马连忙从指挥台上走下,对著部员与台下的观眾鞠躬,脸上露出温和的淡笑。 由川樱子双手捧著麦克风说道: “北原老师在今年春天加入了我们,却给数年不见起色的吹奏部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开始我们大家都觉得他人明明长的那么温柔,还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们还以为他是来共沉沦的, 结果却发现他的指导方式实在太严厉了,完全是来做正事的,每天放学,大家的牢骚话是真的一点都不带停,吃饭的时候都在说他是个坏蛋。” 她这句话刚说完,台下就轰然大笑,一些少女部员像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站在台上的北原白马其实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但自己的脸上还是下意识地露出笑容。 由川樱子的目光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脚底板忽然涌现一股灼热的温度: “我们早上七点就要开始晨练,中午就给我们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下午放学又要练习到晚上六点,函馆大会后都要留到晚上九点左右,整个暑假只有孟兰盆节的三天假期.......” 她就像念罪状一样,北原白马站在一旁都有些尷尬了。 他能听到台下家长们不停在说“这么累啊”、“今年確实都很晚回家”、“心疼”。 心里说不慌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少女们的家长。 “但是,虽然吹奏部的训练在北原老师的安排下很辛苦,但我认为都是现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由川樱子的目光扫过台下的部员,又將视线挪向身侧在喘著气的部员们,她们都不约而同地点头认同, “北原老师一直在为吹奏部付出,他的存在是我们不停前进的动力,北原老师,真的很感谢你!” 这时,赤松纱耶香含笑从身后站了起来,对著身边的部员们摆了个右手上抬的手势。 部员们心领神会,在同一时间抱著乐器,对著北原白马鞠躬道: “北原老师!谢谢您的教导!” “北原老师!谢谢你~!” “北原老师!您辛苦了!” “北原老师!真的非常感谢您! 台上女孩子们从嘴中蹦出来的话完全没有统一,全是在各说各的,惹得不少人都被逗笑了。 就连由川樱子都很是尷尬地乾笑著。 “你怎么说这个啊?” “难道不应该说这个吗?” “正常来说直接说您辛苦了就行吧?” “这个太单调了吧?” “话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提前安排好,怎么突然台上来这一出,七十多人是有什么心灵感应频道吗?为什么不拉我进组?搞霸凌吗?” 部员们一边笑一边开始挪输身边的人默契不足。 北原白马双手交握在身前,平常在大赛舞台上都没这么紧张,没想到在神旭的礼堂上却紧张到不適应。 这时,由川樱子摘下麦克风,拉著线走了过来说: “北原老师,要不要说点话?” 北原白马接过麦克风,上面还残留著由川樱子的余温。 情不自禁地浅呼一口气,音响中就传来了刺耳的电流声,搞得不少人都缩起肩膀捂住耳朵。 “抱歉抱歉。”北原白马连忙挪开麦克风汕笑道,“对这个没什么经验。” “看出来了..:::.:”身后有少女在低声吐槽。 北原白马单手握住麦克风,对著台下密密麻麻的观眾开口说道: “大家好,我是北原白马,很荣幸能担任神旭吹奏部的指导顾问。” 看台一片喧譁,她们都觉得这个人说话太谦虚了,应该是神旭高中为他感到荣幸才对台下,四宫遥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浓浓的爱意与自豪。 北原白马没有丝毫顿挫的柔和声音,透过空气直直地朝眾人掠来: “今天是吹奏部改变以来的第一届文化祭,虽然经歷到现在有过不少抉择,但能迎来这一天,作为指导顾问,我真心为部员们和自己感到高兴, 大家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不需要我的指示也能自发完成分內的练习,大家真的很辛苦,也很感激各位家长能放心地將掌上明珠交付给我指导。”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松岗修之转过头,忍不住小声说道: “掌上明珠......北原老师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吹奏部还有个位数的男生存在.. ?” 在身后打鼓的天海苍抬起手捏住眼角,每次一看到大家吐露心扉的场面,泪点低的他都会很感动: “难道松岗你不是你家的掌上明珠吗?” ·我觉得我是。” “今年我的目標只有一个,那就是带领吹奏部拿下全国金奖,让大家在秋天给自己一个完美的交代,由川部长一” 一旁,北原白马实在想不出任何话了,於是將麦克风递出去。 由川樱子连忙接过麦克风,深吸一口气,右手握起拳头,慢慢高举: “那么大家,请和我一起喊,神旭~~~~~fight~~~~ 台上台下的部员们没想到还要喊,但也不抗拒,脸上纷纷挤出青春盎然的笑容,举起右手。 其他不理解的观眾见都握拳了,也跟著握拳,就连家长们也不例外。 部员们: “喔——!!!” 观眾: “喔—!!!!!!” 由川樱子大口喘著气,內心的亢奋如潮水般涌来,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近乎疯狂的激动中。 想马上碰乐器,想马上来一场合奏,想马上听到各种乐器的声音。 “接下去继续为各位进行演奏,首先是当下流行乐队avemujica的曲子,都是由北原老师改编的吹奏乐版本。” “第一首是《imprisonerxll》,如果懂得的大家可以跟著合奏一起唱出来!文化祭一定要开心啊!” 由川樱子在一阵掌声中重新坐回了原位,將乐谱翻到对应的一页。 部员们全都抬起头凝视著北原白马,传达了一已经准备”好的信息。 “我描绘著扭曲的天空暗自思] “愿身无羽翼的你能坠落至我身边] “我已经感触到神圣之物的存在] “愿你今晚,能成为我的神话” 与比赛的两首曲目不同,合奏的流行曲受眾很广,可能因为过於黏稠,来到礼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不得已要限流。 而在台下安排秩序的部员们,则是有的忙了,不是在疏导人群,就是在调节因一个座位而开始爭锋的大人们。 忙里偷閒的长瀨月夜来到出口处,呼吸著室外的新鲜空气。 被白袜包裹的脚踝在无声地发出抗议,酸痛感如潮水般涌来。 明明平时跑步都不是很累的,但唯独做这些事,就酸到不行...., 难道,还是疏於锻炼了? 就在长瀨月夜有些困扰的时候,一个人撑著把太阳伞出现在她的面前。 抬起头,她的脸上掠过一抹惊的神情。 “母亲?您怎么来了?” 长瀨母亲的身材比起女儿更加饱满,包臀裙下的美腿与她不分伯仲。 “我本以为你会上台表演的,就想著来看看,但好像有些可惜。”长瀨母亲故作悲伤地说。 “唔.... 3 长瀨月夜的嘴唇抿紧低下头,母亲的双腿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辉光, “北原老师的能力真的很强,奇怪,像他这样的人留在函馆实在太可惜了。” 长瀨母亲困惑地皱著眉头, “將乐曲改编成吹奏乐,可是一件需要全乐器统筹的麻烦事。”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挪输,反而称讚不已。 长瀨月夜深深明白,母亲觉得北原老师的实力放在这里神旭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滥用了。 “其实我有个想法,一笔可观的钱让他当你的个人辅导老师,等到全国大会一过, 让他全心全意地辅导你升学,你觉得怎么样?” 长瀨母亲似乎对自己的这个提议感到很开心,淑女十足地抬起手捂住笑吟吟的嘴角。 长瀨月夜了一会儿,母亲的话,让她心中的私慾如野草般地生长,那和北原白马近在尺的日常相处,仿佛触手可及。 可是这样的话.......惠理她不就......而且晴鸟她现在也只剩下北原老师了.... 自己,真的还能如此自私吗? 心中的渴望与理智在无声地撕扯,希望与北原老师单独相处的浪潮格外汹涌,可却又被现实的礁石一次次击退。 “怎么?你是觉得北原老师的资歷还不够?” 长瀨母亲的嘴角扯出一道残酷的弧度,还未等女儿回应,她就自答说, “也是,找一名大师可能会更放心一点。” “唔: 一迟疑就又错过了这次机会,长瀨月夜的心情起先有些失落,但她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北原老师不可能会单单因为钱就来单独辅导自己,他不是这样的人。 比起单独注重一名学生,他肯定是希望能拉几名学生就拉几名。 这也是他与其他老师的不同之处,钱对於他来说不构成任何吸引力,否则他早就来討好自己了。 “对了,你明天要去东京对吧?”长瀨母亲说。 “嗯,假已经请好了。” “哦.......”长瀨母亲的目光扫了一眼礼堂,从耳畔吹来的风抚起她鬢角的一缕髮丝,“是和北原老师一起去?” 她的自光,直直盯著自己的女儿。 长瀨月夜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百褶裙,樱色的柔软嘴唇动了动,转而问道: “是不行吗?我觉得北原老师不是一名坏老师,而且惠理和晴鸟也跟著去,不单单是我一个人。” “我可没说他坏。” 长瀨母亲笑著解释道, “因为月夜你很漂亮,作为母亲肯定是会担心的。” “北原老师不是那些思想齦的人。”长瀨月夜直白地护道。 长瀨母亲观察著女儿的神態与肢体动作,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说: “我相信你,对了,晴鸟她最近好像一直没回家,我发现是和家人发生了点矛盾,你好好对待她,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就算谈不上朋友,你对她也要有看待女僕的情谊在十这句话让长瀨月夜差点喘不过气,脑海中浮现过斋藤晴鸟的脸颊,心被狠狠了一下。 “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长瀨母亲从身上的小提包里取出一把钥匙锁,语气温柔地说道, “钥匙给你,在东京就住这一套房吧,地址发你手机上,我和你爸也很久没去东京住了,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发消息。” 长瀨月夜接过钥匙,点了点头。 “东京的消费会比这里贵一点,如果没钱了也要记得和母亲说。” 长瀨母亲摸了摸女儿的髮丝说, “別硬吃苦,知道吗?” 长瀨月夜知道母亲在说之前自己打工准备赚学费的事情,唇角露出一抹淡笑说: “嗯,知道了。” “乖。” 长瀨母亲笑著转身离开。 长瀨月夜浅短地吸一口气,望著手心中的钥匙锁。 从小到大,她也只去过一次东京,在小学的三年级暑假,那次去过就不想再去了。 东京的房子又高又挤,空气还没北海道清新,人又非常多,走起路来都绷著一张脸。 购物?奢侈品?社交网?大城市的便捷服务? 她都不需要,小小的函馆,足以满足她的生活,也能找寻到其中的幸福感。 但她不会认为居住在东京的人很蠢,因为她拥有殷实的家庭,不用面对因钱而引发的现实问题。 可这次说又要去东京住大平层的房子..:....空荡荡的,还一个人。 想想就有些不习惯..:: 但是......如果住在北原老师的家里呢? 这个想法忽然从长瀨月夜的脑海中冒出来,迅速落地生根,蔓延成了一片无法控制的森林,枝繁叶茂,仿佛在一瞬间就遮蔽了所有清醒的判断。 不一会儿,她就摇了摇头。 就算她想和北原老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惠理和晴鸟也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更何况她们两人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像自己在这里独自意淫一样..::::.心里在想著这些东西.... 长瀨月夜的心就像被风吹乱的湖水,涟漪不断,无可奈何的情绪不停地在胸腔里翻腾。 “可能,和他的一切都只能想想了.:::: . 第232章 231.母亲!您不知道孩儿对她们有多好!(4K) 第232章 231.母亲!您不知道孩儿对她们有多好!(4k) 吹奏部今年在文化祭上的演奏,终於结束了。 会场內响起温暖的掌声,两侧的暗红色幕布往中间靠拢,逐渐將台上的吹奏部部员掩盖。 “时间过的好快,感觉一下子就结束了!” “明年的文化祭赶紧来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嘻嘻嘻,我也等不及和你一起演奏了。” “等到明年估计就有很多校外演出,绝对不会比今年来得轻鬆。” 部员们一边收拾椅子和谱架,一边討论著这次文化祭与明年吹奏部的安排。 离场都一丝不乱地进行看。 指挥台被天海苍和松岗修之搬了下去,起先天海苍想一个人搬,但表情代偿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死在台上了一样,嚇得松岗修之连忙上手一起搬。 由川樱子还站在舞台上,视线望著前方,似乎能透过已经合拢上的幕布,看清在依序离开的听眾。 “部长,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北原白马见她一动不动,目光也跟著投向幕布。 很乾净,而且看上去很厚,没什么问题。 由川樱子的眼皮轻轻跳了一下,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脸上露出一抹乾笑道: “没,只是觉得好快,三年生在吹奏部最后一年的文化祭结束了。” 北原白马这才明白她是在惋惜这个时刻。 对於那些美好的日子,就像清晨的露珠,短暂而璀璨。 她们这些三年生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已悄然消逝。 “这次的文化祭完美落幕了。”北原白马说道。 “嗯。”由川樱子轻轻地点著头,凝视著幕布,想静静等待著情绪的浪头消退。 “感觉很青春。” 北原老师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由川樱子的脸一红,连忙说道: “请您別这样取笑我啦。” 北原白马没有回答,像是享受著她的反应一般,脸上露出“一肚子坏水”般的笑容。 那是由川樱子不曾见过的坏笑。 总感觉,对北原老师认识的还不够深刻。 “真不想全国大会那么快到来啊..::::”三股辫少女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从嘴边漏出的话是她的真心。 北原白马的目光掠过开开心心下台的一、二年级,她们全然没有由川樱子这样的担忧和感伤。 该怎么安慰呢? 不对,他无法安慰,因为话语显得过於苍白,只有行动才最为深刻。 至於行动.:::::他没有回到过去的能力。 北原白马只能转移走话题“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如果没有你,可能演奏会没这么快结束。” 单单结合之前说的“过的真快”,这句话颇有种“都怪你这么认真才这么快结束”的感觉。 但从他充满谢意和谦虚的话中,由川樱子知道北原老师表达的並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是这种阴阳怪气的人。 由川樱子的手指滑过头髮,露出她小巧白皙的耳朵: “没事,这是作为部长应该做的。” “樱子!还在这里和北原老师偷偷聊天!” 赤松纱耶香早已经將东西搬下台,快步走过来,百褶裙隨著柔嫩大腿的摆动,令人遐想地摇曳著。 “什么叫偷偷聊天啊...:...”由川樱子嘆了口气,“请不要用这些令人误会的话。” 赤松纱耶香单手叉腰,笑著说道: “就是要引人误会才有意思啦!” “意义不明...:...”由川樱子眯著眼晴警了她一眼,继续对著北原白马问道,“对了北原老师,您是明天离开吗?” “对,明天早上的新干线。” “喔喔喔,那祝您一路顺风。”由川樱子笑著说。 这时,鞋跟踩踏地板的清脆声响传来,与少女们的室內鞋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人往声音来源一看,发现四宫遥和芦田圣子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进来了?”北原白马惊讶地问道。 “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就想著进来找你。” 身材凹凸有致的四宫遥撩拨著栗色的髮丝,光一个小动作,就足以將这些清纯的少女们统统秒杀。 由川樱子双手捂住有些通红的脸,內心想著“好色的身体!”,嘴上说著: “四宫老师,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胸部,这腰肢,这臀部,还有这黑丝美腿.... 要是她有其中一个,別说高中三年了,国中都有男孩子来求著她交往了。 赤松纱耶香深吸了一大口气,半蹲下身,摊开双臂说: “天哪......四宫老师您这黑丝美腿!!!北原老师也太幸福了吧!” “纱耶香!” 由川樱子实在忍不住了,伸出手將她的身体强制扶正, “別对四宫老师这样!还有北原老师,抱歉。” 然而北原白马早已经习惯赤松纱耶香的行为。 她经常在社团吹奏部走廊和部员玩掀裙子游戏,自己也看过她的黑色蕾丝边安全裤, 算是代偿吧。 “矣~~我这不是羡慕嘛.......”赤松纱耶香说。 四宫遥涂抹著樱色唇膏的嘴微微一抿,笑著说道: “由川部长,你好像比之前来得更主动了点?” “矣?会吗?”由川樱子惊讶地说道。 “嗯,之前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好像不是很够。”四宫遥的手指在空中无意识地舞动著。 “唔......:”这一点,由川樱子倒是不会反驳。 “不过现在看来,北原老师改变了你们吹奏部不少人。”四宫遥朝著北原白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等,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和这个三股辫少女之间有什么关係吧? 不可能的,怀疑其他三年生都不可能怀疑她。 “这点我能认同..... 號由川樱子毫无城府地乖乖点头,她数不清楚部內有多少女孩子因为他被改变了,但肯定是有的。 而且最明显的就是近乎痴迷的雨守,但当著四宫老师的面,绝对不能说出口。 “好了,赶紧下台吧,后面还有漫才部要上台。”北原白马说道。 漫才,即是相声,单人是叫落语,两人搭档即叫漫才。 两个干部並肩离开舞台,北原白马也带著四宫遥两人离开礼堂。 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斑驳地落在水泥地面上,宛如一张光影交错的网。 “北原老师,你真的太厉害了,之前都没听过你这號人!”芦田圣子双手交握,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嚮往。 “客气了。”北原白马笑道。 心里寻思著她们喊老师正常,你喊老师是想做什么?也来当他的学生? 这时,四宫遥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掌心,隨后紧紧握住说: “为什么今天上台不穿燕尾服?” “这又不是什么比赛,就没必要穿那一件衣服了。”北原白马晒笑道。 在比赛穿是因为太正式,没办法,在这里穿,十有八九会被人认为是在装逼。 北原白马也不是那种很想表现自我魅力的人,当然,截止目前他確实有过表现魅力的情况,但全部是被动的,这一点希望大家能够明白。 “现在还有空?”四宫遥问道。 “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日料店,经常爆满,现在我们去说不定可以先占一个位子!”芦田圣子笑著说道。 太好了,能免费吃一顿高级日料! “肯定不能离开的,上班呢。”北原白马为难地说道。 四宫遥微微著眉头说:“现在文化祭,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目前是没什么事,可就是不能离开。” 北原白马的右手摸看后脖颈说“而且明天就要走了,想留下来多和吹奏部的部员待一会儿,多教一会儿。” 四宫遥迟疑了会儿,点了点头说:“也对,那我和圣子先走了。” “嗯。” 將两人送出了校门口,北原白马朝著社团大楼的方向走去。 操场上也搭建了一个露天展台,正好有很多女学生穿著五顏六色的偶像服在跳舞。 本来都跳的很大方,蹦蹦跳跳,转圈露出运动裤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但北原白马一路过,台上的那些女孩子就变得害羞起来,肢体动作都变得十分不自然,排练的结果被杀的荡然无存。 前排的男生见女生突然害羞,还以为是之前的视线对视让她们变成这样的,顿时喊得更带劲儿了。 “我就知道她喜欢我。”一名在挥舞著应援棒的男生对著身边的哥儿说道。 北原白马路过展台,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拿起一看,发现是远在东京的老妈打过来的。 北原白马: “怎么了老妈?” 北原老妈: “白马,明天几点的新干线啊?几点能到家?” 北原白马的目光望向从身边跑过去的二年少女,百褶裙不停地摇摆,柔美大腿的肌肉线条,让他挪不开视线。 而且刚刚跑过去的那一下,溢过来的香味真的很棒。 他继续说道: “早上九点多吧,差不多下午两点左右能到东京,到家估计四点左右,只会晚到不会早到。” 但是到归到东京,回府中市的家,电车还要坐一段,走路也要走一段,麻烦的要死。 能隱约听见那边在拍打被褥的声响,北原白马不用想都知道母亲是在拍打他的床单。 他仿佛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樟脑丸味,那是从木柜中释放出来的记忆,带著一种无法言说的怀旧与温暖。 北原老妈: “噢噢噢,这次有没有人陪你一起回来啊?” 北原白马: “有,同校的三名女学生,她们也正好去东京去参观大学的开放日,我陪她们顺路回去。” 北原老妈迟疑了一会儿,又继续询问道: “是你教的学生?” 北原白马: “对,我在学校里教吹奏部,她们三个人是里面的学生,也算是我教的。” 北原老妈: “那这样,你让她们一起过来吃饭,我正好杀了一只稻田鸭煲汤喝,很补的。”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簇,走进了社团大楼。 凉爽的空气在四周流动,但学生们开办社团活动的声音,却越大越大了,一时间有些听不清楚母亲的声音。 “这样不太好吧?”他的语气有些鬱闷。 就一只稻田鸭,父母、两个妹妹、再加上他差不多了。 如果再来三个女学生,这鸭子的肉该怎么分啊! 且不说他为难,稻由鸭也感觉很为难。 北原老妈: “哎!这有什么不好的?她们三个人是东京本地人吗?在东京有什么亲戚?” 北原白马往楼梯上走,视线下意识地往上看,正巧看见了女生的百褶裙底。 没安全裤,湛蓝色的天空很饱满,春光无限。 ...不是本地人,至於有没有亲戚我不知道。” 他连忙收回视线,故作没看见。 这种事他经歷多了,以前见过看似清冷的黑长髮,实际是穿蕾丝的,表面看上去是地雷妹,实际上是蓝白碗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 以至於每天上楼梯,都让他有一种“猜猜我是谁”的新奇体验。 北原老妈以一种教诲的口吻说道: “你是老师,对学生要好一点!我们要尽地主之谊,你老家在这里,怎么能不好好关照一下她们?再说了,吃个饭,又不会让你少一块肉。” 但是稻田鸭会少好几块肉..:: 北原白马的神情顿时变得鬱闷,他咬了咬牙“母亲!你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就是对她们这些女孩子太好了!] 但总不能將这句话说出口,因为母亲不能为你分忧,她只会操心,以至於晚上睡不著。 大楼里太吵,北原白马站在楼梯间不动了,看向窗外说: “妈,可是稻田鸭就一只,她们三个人胃口很大的,你儿子哪里能吃进什么东西啊? ”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手机那头母亲的笑声: “笨蛋呀你,你妈还能让你饿著了?放心,你一定是饱著的。” 北原白马都忍不住笑出声,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说: “行吧,但如果她们不想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啊,到时候別说我故意不让人家来的。” “行,明天上车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爱你老妈。” 手机掛断,北原白马抬起手揉了揉脸。 他想都不用想,除了长瀨月夜可能会出於礼貌婉拒之外,斋藤晴鸟和神崎惠理肯定一口答应。 好了,这下两条腿和两个翅膀都没他的份儿了。 第233章 232.少女,电池,美腿,健康计划,送礼(4K) 第233章 232.少女,电池,美腿,健康计划,送礼(4k) 北原白马往楼上走,路过各个声部的练习教室, 基本没人,不过都在他的意料之內,毕竟现在还是文化祭。 当经过萨克斯声部的时候,发现a编的萨克斯部员都留在教室里练习,吹的是《kiose 萨克斯练习曲》。 不过还有一个局外人,那就是吹双簧管的江藤香奈也在这里,看上去是来陪高桥加美的。 当他站在门口的时候,高桥加美等人就发现了他。 北原白马站在门口没有踏进去,觉得要给她们点上压力,语气平静地说: “不要在意我,下周一我回来的时候,你们每个人我都要抽查一遍,不要放鬆警惕, 表现不好的部员,我会考虑从b编更换,知道吗?” 声部组长赤松纱菜一直没有说话,一直低著头,额前的刘海都快盖住眼睛了。 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胆子小。 “是!” 高桥加美倒是率先回应,不一会儿,其他萨克斯部员也跟著回应。 “文化祭可以出去玩,还有,我就在第一音乐教室,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北原白马说完,转身朝著第一音乐室走去。 不过走到半路,突然觉得这句话可能只会给她们心理压力,起不到放鬆的效果。 好像是在警告说“我人就在第一音乐教室,等我巡逻的时候看到谁不在,我就记她一辈子!” 刚一拉开音乐教室的门,就看见了一个少女从多媒体的桌子下钻了出来。 但北原白马已经有了经验,见怪不怪了。 “手机又没电了?” 磯源裕香一听北原老师有些椰输的口吻,少女娇嫩的身体站的笔直,顿时有些红脸说: “嗯,下次还是不买苹果手机了,我只是一年,电池就掉到八十五了..:.. 北原白马走上前,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无意识地翻动著瀏览器,遥远的战爭,持续了好几年还没落幕。 哎,人类又开始了不知休期的战爭,翻看著新闻中的人民惨状,北原白马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失去的东西再也无法挽回,如同烧成灰的绵羊布偶不可能死而復生一样。 “北原老师明天就回家?”磯源裕香突然问道。 他抬起头,原来她还没走。 “嗯,明天早上的新干线。” “喔喔喔.......”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磯源裕香搬来一张钢管椅,坐在他的身边说,“您看什么呢?” “新闻。” 磯源裕香侧过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少女的髮丝抚上他的手臂: “哇,北原老师还会看时政新闻呀?” “可能过了看娱乐新闻的年龄。” 不过北原白马从前也不怎么爱看娱乐新闻,现在的当红明星他是完全不认识,有一种与一个大群体脱鉤的感觉。 “喔喔喔— 磯源裕香其实也不知道和北原老师聊什么话题,但她明白,自从低音號技术突飞猛进之后,能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简直少的可怜。 “对了,磯源同学的偏差值是多少?” “呢..: ” 他突然问学习上的事,顿时让磯源裕香有些羞涩,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授著百褶裙说, “差不多在.......不到60.... 3 北原白马熄灭手机屏幕,侧身望著她,好奇地问道: “不能说明的更准確一点?” “唔... 磯源裕香的手指不安地绞著裙边,仿佛成绩单上的数字是她无法说出口的沉重秘密, “53... 79 但如果是北原老师的话,別说一个偏差值了,哪怕是更私密更珍贵的东西,自己都愿意给。 “啊..:::.这样,好像是札幌大学?”北原白马微微开闔著嘴。 那没事了,挺符合的,裕香还挺乖的,不用让他再来一次雨守的事件。 还有,既然是53,请你说是50出头。 磯源裕香的目光游离,偏差值过低让她感到无比尷尬,懦声说道: “嗯。” 北原白马的视线情不自禁地望向她裙下露出的双腿,因为早上有在晨跑的缘故,大腿上的肌肉线条很是健康。 这种运动的少女腿,摸上去质感一定非常好,就像远坂凛的腿一样,充满著力量与柔美的结合。 但让北原白马感到可惜的是,磯源裕香根本不爱穿长筒袜,整天都是短袜。 “加油吧,学习是一件辛苦事。”北原白马收回视线,重新玩起手机。 磯源裕香抿了抿嘴,眼神总是忍不住停留在他身上,她明白这种心意会让北原老师为难,可总是拦不住。 而且之前就说过“喜欢”了,但北原老师总是以“作为老师,我也很喜欢”来推脱。 他真是坏死了。 “北原老师之后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家做客,比如新年那段时间什么的。”她忽然说道。 “嗯?” 磯源裕香的耳朵尖都红透了,仿佛被他多看一眼都会无地自容: “呢,就是......我家在青森市附近的一个小村里,你坐新干线的话应该是可以路过的,那里风景很好的,还靠海,就是人有点少,但还是希望你能来看看。”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心里寻思著没事去你家做什么?给你干农活吗? “行,如果將来有空的话。”他笑看塘塞道。 这个將来肯定是没空。 磯源裕香下面的双脚交叉著,就坐在一旁,看著北原白马玩弄手机。 但她明白一直盯著不礼貌,於是目光索性一直盯著他看。 北原白马感觉自己一直被少女视奸,实在受不了,甚至都不好意思看钢龙的攻略视频,乾笑著问道: “磯源同学,下午的文化祭你没什么事了?” “嗯,没什么事情。” 磯源裕香的双手往下探,像是有些紧张,反覆捏住大腿下方的嫩肉说, “在这里等手机充好电。” .....手机充好电? 等这个苹果机充好电? 北原白马笑了笑,戴上一边的蓝牙耳机直接点开游戏的攻略视频看。 “这是什么?”磯源裕香的身体再次凑近,脸蛋倚在他的手臂上,传递著她的热量。 “怪物猎人世界。” “好玩吗?” “褒贬不一。” “你喜欢?” “嗯。” “那应该就是好游戏。” 磯源裕香不懂男孩子喜欢玩的游戏,但北原老师觉得好玩,那它一定是好游戏。 “这游戏是什么类型的?手机能玩吗?” “手机不行。” “我能和你一起玩?” 北原白马立即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说: “可以啊,但是首先你要有一台ps或者pc,这样才能玩,如果配pc的话,配置还要达標,要不然玩起来很卡。” “喔.... 3 磯源裕香的双手撑在椅子上,控制著身体往旁边倾斜,想尽办法地用胸部去占北原白马的便宜, “那如果配pc的话,一共要多少钱呢?” “我之前配的电脑是二十万巴的。” 北原白马的心全放在配置上了,少女软不软,他都完全不在乎。 “这么贵啊...::.:”磯源裕香红著脸,下巴抵在他的手臂上,鼻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当初在公寓楼前拥抱他的时候,身体也会有这一股幸福的反应..:: “不过如果你真想玩,我可以给你送配一台,也不贵。” 北原白马压根不知道她的体內有何状况,很大方地说道, “今后你上大学了,有空我们可以一起玩。” “矣?不要不要。” 磯源裕香挺直了身体,连忙摆手说“我自己之后去配,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您,现在还是考大学为主。” 什么叫也不贵啊?她早听说音乐老师的工薪很少了。 北原白马並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希望有个能陪他一起玩游戏的人。 “確实,还是要以大学为主。”他笑了笑,转过头继续看手机。 磯源裕香併拢紧了双腿,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总是克制不住內心的小情绪。 她弯下腰,拿出手机一看。 优化电池充电,一直保持在百分之八十,一点进度都没有。 > 九月十三號,凌晨。 北原白马並没有带上行李箱,只是背了个包,里面放了几件夏季衣物。 毕竟不是去旅游的,他还要去参加教师研討会,至於她们要不要他陪著去大学参观, 还是需要她们主动来提。 將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確定没有什么安全隱患之后,他才离开了出租房。 现在还是早上七点,和那三个少女约定的时间还早,他起身先去了一趟四宫遥的乐器店。 相比起东京,秋天先行在函馆落脚,行道树的叶子逐渐变色,街道上的部分行人,也已经换上了长袖衬衫。 早上七点,气温隨著太阳探出而逐渐爬升,从夜间的十四度来到了二十度。 北原白马的薄外套被风吹得衣角翻飞,隨著气流的节奏舞动,如他在舞台的指挥般, 优雅而隨意。 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发现已经开门了。 “今天怎么开店这么早?”北原白马惊讶地看著坐在前台看《蜡笔小新》当消遣的四宫遥。 他之前早上锻炼跑过这里的时候,门一直都是关著的。 “想著你走之前会过来看我。”四宫遥仔细地笑著说。 “什么都瞒不过你。” 北原白马坐在她的身边,发现她穿著露腿的包臀牛仔裤,將臀部的曲线衬托地无比优美。 “几点的新干线?”四宫遥问道。 “九点,时间还早。” 北原白马陪著她一起看《蜡笔小新》,只不过右手很忙,不停地按摩她的下半身。 在他摸到双腿之间的时候,四宫遥直接夹紧了双腿,望著他说: “有人陪你一起去?” 北原白马的右手被夹紧紧的,他和四宫遥同床那么久,自然是明白她的腰、臀、腿功夫,经常夹的他欲仙欲死。 “有,学校的三名学生。”北原白马如实坦白,“这周东京音乐大学正好有开放日, 她们是去参观的。” 四宫遥的视线掠过他清秀的脸蛋,笑眯眯地说: “是不是斋藤,长瀨,神崎这三个女孩子?” “哇,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天才!”北原白马很是惊讶。 四宫遥却不生气,目光看向了在商场里脱裤子的小新,屏幕上全部是他的屁股: “想想就知道,神旭高中能上东京音乐大学的,可能就那三个女孩子了。” “其实渡边滨同学也是很有希望的。” 北原白马本著公平公正的態度说道, “她的巴松管確实很厉害,但她似乎没打算考音乐专业的大学。” 四宫遥瞅了他一眼,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对部內的女孩子了解这么多呀?连大学考哪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作为老师,这是必须的。”北原白马自信满满地挺起胸膛说道,“可能没有比我还负责的指导顾问了。” 四宫遥对此没有回答,但眉头却微微一簇,像是惩罚一样,双腿反而夹的更紧了, 北原白马也捨不得將手抽出来,因为又温又软,接下去的几天都不能和遥宝亲近了, 这个机会他不想错过。 对他来说,根本不是惩罚。 “我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四宫遥的一只手摁住他的手腕,也不希望他抽出来,架起双腿继续夹, “对了,这次给妹妹带回去点礼物。” “什么礼物?”北原白马的手指轻轻扣著她的牛仔裤。 “你看一下吧。” 四宫遥环顾著这家乐器店说“妹妹们喜欢什么乐器,你就给她们带回去,单簧管和萨克斯的库存比较多。” “如果我说她们喜欢钢琴呢?”北原白马笑道。 四宫遥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 “那直接在东京买一台吧,北海道寄回去运费可不少,我这里调琴师也不可能下去东京。” “开玩笑的,我家除了我有音乐细胞之外,都是乐盲。”北原白马说。 “笨蛋,別乱扣了。” 四宫遥受不了,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站起身说, “但也要送一点东西给你家里人。” 北原白马望著她思索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的,他们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心意还是要有的。” 四宫遥的小手抵住下巴,做出沉思状说“对了,我朋友在东京有开一家私立医院,我安排一下,给爸妈来一套全面体检怎么样?费用我这里来。” “哇,姐姐你的人脉这么广?” 而且怎么现在就喊爸妈了。 四宫遥双臂撑著桌面,望著他笑: “就这样吧,安排个全面体检,然后再送一些保健品。” “遥宝,你真好。” 北原白马的心中泛起一阵暖流,如果不是因为等会儿就要和她们三人碰面,可能早就忍不住了。 “妹妹的话:::: ..就送一些护肤品吧?女生都喜欢这些,我这里就有没用过的,你等我一下。” 四宫遥並没有跟著他一起回去,可不止为何送礼物的时候却显得很开心。 她快速上楼,北原白马当然不会傻傻地在下面待著,也跟著上了楼。 不一会儿,她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双手捧著两箱精致的护肤品礼盒,有sk的英文。 北原白马不懂她们这些女孩子的护肤品。 “別给她们用这么好的,路边的隨便买一点就行了,將就將就,她们一点都不可爱的“少来,是我送,又不是你送。”四宫遥很不客气地说,“如果太差了,被看贬的人是我。” 北原白马的眼角一抽,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第234章 233.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已建裙) 第234章 233.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已建裙) 八点整,新函馆北斗站。 长瀨月夜穿著一件杏色娃娃领衬衫,下半身是高腰半身裙,只露出膝盖以下白皙的小腿。 但小皮鞋和木耳边小白袜,无不体现少女的青春靚丽感。 和北原老师的约定是在早上的八点五十分,但长瀨月夜並不是恰好抵达的习惯。 她寧可在目的地早等別人一小时,也不愿意比別人晚到一分钟。 更別说是和北原老师了,怎么样也不想让他多等一秒。 但还有一件更让她感到为难的事情,那就是抵达东京之后,又该如何与北原老师相处直接回东京的住所?还是机会难得,去北原老师的家里看一看? 但是后者的触发条件太苛刻了,自己不能提出来,需要北原老师主动说才行。 而且就算他主动说了,也不能光看手去吧? 又应该给他家人带的礼品呢?听说他还有妹妹,这个要处理好关係才行..:: 这些问题长瀨月夜想了一整个晚上,以至於都没睡好觉,可让她鬱闷的是,想这些只能徒增心累,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 函馆的特產. 只有海鲜了吧,坐数个小时的新干线带到东京去吃也太不现实。 甜品礼盒?不过这东西东京应该很多才是.... “我可能还是不成熟....:..”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嘆了口气,右手握住银色行李箱的把手。 在这时,一个穿著灰色束腰格子裙的少女,踏入了黄金般的洼。 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少女的头顶,將她乌黑的髮丝染上了温暖的光晕,髮丝之间有著细碎的金色光芒。 她的表情凝固,像一尊精致的人偶,毫无生气,双唇紧闭得没有一丝弧度。 来来往往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投去视线,有个幼稚的小孩低声开口说: “妈妈妈妈~~,你看吶,这个姐姐走路好像机器人,表情也是。” “嘘一一!”被母亲一把被拽了回来。 长瀨月夜也注意到了神崎惠理,她的皮肤在阳光下虏著一层透明的光,面容宛如静止的画。 她也来的好早..... 神崎惠理站在原地观望了会儿,这才发现了长瀨月夜,没有一丝迟疑直接走了过来。 “早上好,惠理。” 长瀨月夜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至少她不希望被北原老师看出来,她们之间关係出现了隔阁。 甚至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而出现了隔阁。 “嗯。”这乾涩的声音,像是神崎惠理从喉咙深处不得已挤出来的。 两个美少女站在一起,很快就成为了车站前的风景线。 长瀨月夜的目光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黑色行李箱,好心提醒道说: “东京可是比这里还热的哦?这几天一直在三十度,你夏天的衣服有带吗?我有带几条裙子,可以一起穿。” 神崎惠理的呼吸微弱而机械,从她口中吐出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风: “有带。” 她好像不是很愿意说话,长瀨月夜也能察觉到这份尷尬,微笑著点了点头,同样没有多言。 与惠理之前的感情,长瀨月夜不知该从何开始弥补,可一想到数年的朋友从身边离开,她还是有些难过。 “月夜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人的约定都会提前这么久。”神崎惠理忽然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几乎被周围的喧囂淹没,但长瀨月夜还是捕捉到了: “嗯,其实在家里待著也没什么事,不如提前在这里等。” 神崎惠理侧过头,那双看不清感情的眸子,直直地凝视著她: “无聊到需要提前一个小时?” “唔.....”长瀨月夜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被异物堵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柔顺的髮丝从她的指缝间滑落: “想被北原老师表扬?” 长瀨月夜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行李箱的把手,回应著她直率的目光,语气清冷地说: “我根本没这种想法,惠理,我和你们不一样。” 微风轻轻拂过,惠理的裙角时而扬起,时而落下,灿金色的阳光覆盖著她裹著白袜的脚踝,清新而动人。 她的目光就像审视一般,让长瀨月夜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紧张与不安。 不是的,自己根本不是想早来,和北原老师单独相处,甚至希望被他笑著表扬的..:,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长瀨月夜不停地在心中这么解释。 “你们两个,来的真是早。” 就在这时,斋藤晴鸟的声音落入两人的耳中。 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的束腰连衣裙,胸前打著整齐的黑色蝴蝶结,棕色小皮鞋,白色短袜。 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从长瀨月夜的唇边泻出。 关係破裂后,她第一次这么希望晴鸟出现在身边,和惠理的相处,实在让她无法呼吸咕嚕咕嚕~~^ 行李箱的滚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低沉的声响,带著一种规律的节奏,来到两人的跟前。 三位昔日的好友面面相窥,脸上挤不出一丝的笑容,哪怕是路过的人,都能察觉到三人有些水火不容的气氛。 可如今让她们重新能聚在一起的人,竟然是一名男生。 “你们两个,车票定的是什么?”斋藤晴鸟站在离她们两米远的地方问,语调平稳, 没有往日的少女腔。 长瀨月夜目视前方,不急不缓地说: “不好意思,你离得太远我们根本听不清。” 斋藤晴鸟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拉著行李箱走到两人的身边重复道, “你们两个,车票定的是什么?” “不是说好了同一趟列车?”长瀨月夜说。 斋藤晴鸟的指腹授著髮丝,神情冷淡地说道: “我只是担心你们买错了票,到时候北原老师还要为你们做一些麻烦事。” “放心好了,我们三个人论麻烦事,斋藤同学你给北原老师添的麻烦是最多的。”长瀨月夜的嘴角渗出一抹挪输的笑意。 斋藤晴鸟眼下饱满的臥蚕微微一跳,深深吁了口气,调整好情绪说: “赶紧对一次,要是现在出错了还能马上去改。” 虽然三人的关係不如从前,但不给北原老师添麻烦是她们的共识,所以检查车票这件事並没有得到任何反对。 “矣,granclass啊......”斋藤晴鸟忽然说道。 长瀨月夜的眉头一皱,听出来了她口中满满的调笑意味: “那又怎么了?” “没,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和惠理都是普车厢。”斋藤晴鸟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在说“你还嫩著”。 长瀨月夜定晴一看,发现晴鸟与惠理都是普车厢,只有她一个人选了granclass(特权)车厢。 座位更宽,更舒適,车厢人数更少,服务更好,当然价格也比她们的车厢贵两倍。 “什么意思?这又有什么关係?”长瀨月夜不满地说道。 斋藤晴鸟没理她,只是站在一旁,等待著北原白马的出现。 就在这时,长瀨月夜又意识到了什么。 晴鸟与惠理的座位,是对坐的。 等等.......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对坐?难不成事先沟通过了? 长瀨月夜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著两人的座號,又很快联想到了北原老师,一个答案如同海底涌上来的泡泡。 他们三人,是坐在一起的。 意识到这一点,长瀨月夜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躁,疏离感愈发强烈。 这两个人,肯定是去找北原老师说要坐在一起了! 但自己没去找,北原老师也就没有来找自己的理由。 又......又错过了..... 三人一直等,一直到了八点三十五分,终於看见他出现“早上好,北原老师。”长瀨月夜笑著打招呼。 路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被美少女围住的他身上,眼中夹杂著复杂的情绪,空气中瀰漫看一种微妙的酸涩感。 北原白马从容自若,仿佛周围投来的繁杂目光都与他无关,露出清爽的笑容说: “早上好,应该没让你们等太久吧?” 斋藤晴鸟双手交握在身前,白皙的双臂与浑圆的饱满,形成了如同倒三角的艷丽姿势: “没哦,其实我们也刚到,对了下车票您就来了。” 她的声音又娇又呢。 这时,神崎惠理忽然开口说: “二十三分钟,我等了你二十三分钟。” 斋藤晴鸟与长瀨月夜都下意识地投去目光,前者不太满意她的说辞,后者惊讶於她的直白。 北原白马也愣了一下,他有想过这三人会提前来等,但没想到会提前这么久。 “抱歉,路上有些事耽误了。”他抬起手摸著脖颈说道。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北原白马取出手机,发现是母亲打来的。 “餵妈,嗯,我在车站,正准备进去,还没还没,等会儿再和她们说,哎,来得及来得及,放心好了,嗯,会注意安全,拜拜。” 北原白马说完收起手机,对著三名少女说道, “我们先进去吧,新干线应该会坐吧?” 不是他故意椰输,而是很多大小姐都不会出行,万一出现上次去ktv,长瀨月夜围著一台饮料机惊呼的场景就麻烦了。 “这个倒是会坐.......”长瀨月夜苦笑道。 “惠......神崎同学?” 不妙,差点直接把名给说出口了。 “会。” “斋藤同学应该也会吧?” “嗯~~!” “那就走吧。” 北原白马本想帮神崎惠理拉行李箱的,但想了想不太好,索性让她们自己管自己了。 车站內,人流如织,喧囂不断,广播声夹杂著列车的轰鸣,此起彼伏。 “票確认过都没问题了吧?”北原白马对著斋藤晴鸟问道。 “嗯!都確认过啦。”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站在一旁的长瀨月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检票是北原老师的要求。 然而更让她感到懊悔与不堪的是,北原老师坐的车厢也是普通车厢。 四个人,只有她一个人去坐特权车厢,不管怎么想,都有一种被刻意拋弃了的感觉.. 但长瀨月夜明白,北原老师不是那种会孤立学生的人。 在这动心思的方面,斋藤晴鸟与神崎惠理比她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新干线一隼號”进站,北原白马与两人进同一节车厢,只有长瀨月夜一个人往特权车厢走去。 坐在宽的座位上,长瀨月夜的双手捂住因难过而泛红的脸,焦躁的心情像一根紧绷的弦,隨时可能断裂。 自己这样子..:::.无论做什么,都会和他错过的吧... 普通车厢內,两位美少女靠著窗,北原白马坐在神崎惠理的身边。 车还没发,不知要等多久。 “北原老师,你开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斋藤晴鸟问道。 北原白马如实回答说:“早上八点的会,说是要开两个小时。” “那应该来得及。” 斋藤晴鸟的目光落在神崎惠理的身上,她戴著耳机,低头看著一本叫《流浪之月》的书。 惠理她,怎么也找北原老师说要坐在一起.:::: 这时,北原白马说起了有关自己与稻田鸭的正事: “对了,我母亲说让你们今天晚上到我家吃饭,你们看看方不方便,距离自己住的地方近不近,太远就不要去了。” “矣?吃饭嘛~~”斋藤晴鸟的双手交握在胸前,笑著说道,“既然是母亲安排的,那我一定要去。”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母亲。 对於斋藤晴鸟,北原白马是一点疑惑都没有。 他侧目看向身边的神崎惠理说: “神崎同学,有听见吗?” 神崎惠理摘下耳机,抬眼看了北原白马一眼,嘴角一抿说: “我愿意。” 就没有更好的回答方式吗虽然也是回答,但总感觉怪怪的。 北原白马点点头,掏出手机说: “那行,我和家里说一下,煮你们的饭。” 接下去,是给长漱月夜发消息。 不过她可能不会去,毕竟这个少女是那么的有礼貌,不会让他和稻田鸭为难的。 北原白马: “长瀨同学,我母亲说想让你们来我家吃一次饭,你看是否方便,如果居住地远就不要来了,早点休息的好” 不一会儿,他又附上自己家的地址。 北原白马: “你看看离你住的地方有多远” 没有回答。 奇怪了。 十分钟过去,列车启动了。 还是没有回答。 第235章 234.三女一男,还有东京好热啊(4K) 第235章 234.三女一男,还有东京好热啊(4k) 由於没有得到长瀨月夜的回覆,北原白马也当做不在意。 她用的是苹果手机,没信號正常。 而且他没有在车厢里打电话的习惯,更何况不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完全能等到下车再和她沟通。 从新函馆北斗站抵达东京,需要四个小时的车程。 为了排解这四个小时带来的烦闷,北原白马下载了不少吹奏乐视频和游戏视频看。 虽说主要线路早已全信號覆盖,但一来到隧道和偏远地区信號就会减弱,还不如先行下载好, 卡顿总是容易令人烦躁。 刚点开软体,手机屏幕上就蹦出来了几道消息。 起先还以为是长瀨月夜回话了,结果是吹奏部的群组消息。 由川川樱子: “北原老师上车了嘛?” 北原白马: “刚刚上” 雨守栞: “一路小心,佛祖保佑.jpg” 中川婴子“门票卖出去了768张,一共收入307200円,上交学校61440円,扣去门票製作费用和礼堂场地租赁费,盈余的全部填入部费,用作新购乐器和保养,您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赚的还挺多,算是超乎他的意料。 北原白马: “没问题,这些钱你们自己做打算,不用特意来请示我” 由川樱子: “好” 凡是和钱扯上关係的都很恐怖,北原白马是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去。 不过明年神旭高中的部费使用情况只会多不会少,如果今年顺利拿下全国金,明年肯定会有外外定期演奏会,甚至会有与东海附高的合同演奏会。 到时候的出行又是一笔钱。 车厢里有很多情侣,他们盖著一条大毯子相互依偎著,脸都贴的很近,窸窸窣窣地聊著在北海道玩耍的悄悄话。 甚至一些大胆的情侣,已经开始偷偷摸摸地在毛毯下玩小游戏。 这时,神崎惠理的手抚上了他的手臂,轻声细语地说道: “毯子。” 斋藤晴鸟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北原白马站起身,和工作人员拿了一条毯子。 神崎惠理接过毯子,铺在了她和北原白马的身上。 “不用了。”他想拒绝。 可是神崎惠理却当做没听见,直接铺在了两人的身上,看得斋藤晴鸟的眼角直跳。 接下去,神崎惠理也没头倚著北原白马,只是自己歪著头打起了盹儿。 北原白马和惠理盖著同一张毯子,起先觉得没必要,后来他觉得这玩意儿还真暖和。 盖对了。 不一会儿,列车来到了世界上最长的海底隧道,青函隧道。 列车快速行驶进隧道,车窗外骤然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仿佛被厚重的幕布瞬间遮被。 北原白马能感受到耳郭被一层无形的压力包裹,这压迫感並不强烈,却能让人意识到自己正在某个怪兽的体內横衝直撞。 列车在黑暗中坚定地向前推进,这时,神崎惠理的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少女的髮丝隨著呼吸声滑过他的锁骨。 很痒。 虽然外面是暗的,但车厢里是有著暖色光笼罩。 北原白马往身边看去,惠理纤细的身形身体裹在橘黄色的毛毯下,髮丝微微凌乱却带著自然的柔美。 她的呼吸平稳而轻柔,难以想像,平日中的无口少女会露出如此毫无防备又天真的可爱睡顏。 坐在对面的斋藤晴鸟却显得不太高兴,但还是挤出笑容,小声地说: “北原老师,我和您换个位置吧?您也好好休息。” 然而空间中瀰漫著一种安详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在此刻放慢了脚步,只有列车的节奏在黑暗中坚定地往前推进。 北原白马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轻声说道: “没事,就这样吧。” 在他看来这都是小事,借个肩膀给她睡觉而已,又不是摸上摸下的。 斋藤晴鸟的脸上掠过一丝沉闷的表情,觉得北原老师对惠理太好,蹙著眉头说: “这样你会很累的,让我来吧。” 然而北原白马还是摇摇头,示意这些不算什么。 “晤.. 斋藤晴鸟的喉咙里吐出略显烦闷的声音,看向神崎惠理的那张娇丽小脸上涌现著浓浓的嫉妒。 就在这时,北原白马放在毛毯里的右手,宛如有一片轻盈的羽毛,悄然滑入掌心。 惠理的指尖有些凉,柔软而细腻,带著一种纯净的脆弱感。 北原白马先是嚇了一跳,但碍於斋藤晴鸟在对面,因为与惠理有关,他不想做出任何让她怀疑的神情来。 4 甲间志忠生的於百土他的於十议成切切,家正土门发沐的术。 那一瞬间,涌入北原白马鼻腔內的空气,都变得温柔暖味起来。 北原白马故作不在意地侧过头,神崎惠理依旧保持著酣睡的姿態,唯独那修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著。 就连那轻柔的呼吸,都隱约泛著情动。 不一会儿,她的五指极具目的性地滑入他的指缝,交叉,掌心紧紧贴合,就像两块匹配的拼图一般,轻轻收拢,包裹。 北原白马很想抽出手,这些东西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不对的,可惠理这份靦腆而纯净的温柔,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拒绝。 神崎惠理轻轻拉过他的大手,放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不行,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北原白马心想。 等到他决定抽出来的时候,列车衝出了青函海底隧道。 黑暗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剎那间,刺眼夺目的光线如潮水般涌入车窗,整个世界在眼前重新铺展开来。 窗外,蔚蓝天空与连绵的山脉映入眼帘,列车在此时变得更加轻盈,但很快就又进了断断续续的隧道群。 北原白马的手,想小心翼翼地从惠理的手中滑出,动作轻缓。 但能感觉到她的手微微使力,少女仿佛在透过相挨著的手告诉他,自己还不想和你分开。 两人在手琰下石相“你来我往”了一阵。晶终神愤惠理像是不再纸坑终干將手鬆地下来斋藤晴鸟不是笨蛋,毛毯时不时耸动的微小变化,出卖了两人在毛毯下的小游戏。 她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神崎惠理去找北原老师的麻烦。 因为北原老师当时面对没穿罩子的她都不想上,更別说身材贫瘠的惠理了,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 北原白马將手从毛毯里伸了出来,右手温热,还残留著惠理的温度。 斋藤晴鸟的脸上闪过一丝瞭然的笑意,轻声说道: “惠理,是还没睡著吗?我知道哦,睫毛一直在动,我这里有降噪耳机,可以给你戴。” 她的一番话,让北原白马知道两人的小动作被发现。 神崎惠理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神平静如水,无辜地仿佛让人怀疑她早已沉睡许久,方才的一切都是北原白马的幻想。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拉了拉从肩膀上滑落的毛毯,又若无其事地闔眼酣睡。 只有微微泛红的脸腮,悄悄泄露了少女的小秘密。 斋藤晴鸟的右手一轻一重地摁压著左手大拇指,嫉妒如同藤蔓勒住了她的思绪。 毛毯下,北原老师到底和她做了些什么.... 他们两人的关係,又到了哪一种地步?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些噯味且不堪的画面,那是她一直希望北原老师为她做的事情,在夜深人静时,肆意放纵的画面。 幻想让斋藤晴鸟的呼吸倏然急促,脸色微微泛红,双腿紧紧併拢。 “抱歉,我去下卫生间。”她的脸上带著一抹淡笑,故作平静地站起身。 “嗯,知道在哪里?”北原白马出於好心问道。 “我知道。”斋藤晴鸟急急忙忙地离开。 这时,身边的神崎惠理忽然开口说:“后悔了。” “睡吧,到的时候我叫你。”因为这实在是过於羞耻,北原白马不想深究她在后悔什么, “不应该让晴鸟来的。” 神崎惠理裹紧了毯子,头调整到舒適的位置,闭著眼睛说道, “她很多余。” .”北原白马看向窗外,脸上露出晒笑。 这不是你和长瀨同学答应的? 特权包厢。 长瀨月夜翻看著一本书籍《浴缸生活》用来打发时间,可看了几页,就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起先想借上卫生间的藉口去看他,之后发现根本不经过他的包厢。 专门去看? 一想到这里,长瀨月夜的脸就情不自禁地红起来,不行,她还是做不到这一点。 “哎..我这是怎么了呢..?” 她將书本合拢,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 北原老师....现在和她们在做些什么呢? 他会不会偶尔想起要来看我? ◇ 车上的午饭是和牛便当,搭配玉子烧和青菜。 不好吃,不如吉野家。 斋藤晴鸟不挑食,能將饭盒吃的乾乾净净。 神崎惠理將玉子烧和青菜吃了,但是剩下很多和牛肉。 不吃浪费,北原白马吃光了。 收拾的时候,他的目光快速地掠过晴鸟的饱满胸部和惠理稍显贫瘠的胸部,顿时感觉肉还是要多吃。 但惠理的胸最可爱了,他最喜欢这种盈盈一握,恰好不会溢出的感觉了。 当然,一切都只是目测,就算惠理愿意,他也不敢盈盈一握。 4 玩义空过包j二夕小口的,丰与1门艾社j六方有p? 窗外,密集的高楼如巨人般耸立,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烁著夺目的光芒,列车在钢筋水泥的丛林前穿梭著。 “东京..”斋藤晴鸟的目光望向窗外,远处的东京塔与晴空塔巍然屹立。 北原白马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像一个小女孩,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你没来过东京?”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来。” 斋藤晴鸟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有些小心谨慎, “我从小就生活在函馆,东京的景色也只是在网络上看见。” “哦. 完全不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因为月夜不想来东京。”这时,神崎惠理突然开口,语调带著一丝不经意的隨意。 斋藤晴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淡,像是星光被薄雾遮蔽,原本见新城市的明亮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她这幅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关切,就连北原白马一时间都忍不住想安慰。 “不过东京也没什么好的,服务方便了点,对我来说適合工作,但不適合生活。”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但人生的工作只占了一部分时间,其余的时间还是要用来生活。” 斋藤晴鸟回望著他询问道:“所以北原老师才想著去北海道工作?” 不是,只是我单纯在这里找不到工作,毕竟某个熊本少女说过,东京遍地都是天才。 “嗯,可能我从小就对北海道有好印象。”北原白马笑著挽尊。 不过对於现在的北原白马来说,他才是真正的天才,光一把乐器练成大师就足以让人倾尽一生了,他还是全乐器大师。 窗外,隼號继续往东京的心臟衝击,像是要与城市的脉搏完美契合般,列车的速度减缓了不少纵横交错的高架桥、川川流不息的车队、熙熙攘攘的人群..·· “真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斋藤晴鸟吃惊这里的密度,最让她惊讶的是,她能从透过一栋公寓楼的窗户,看见另一栋公寓楼。 在乘坐了四个多小时后,终於在下午的一点半抵达了东京站。 但是抵达了东京,回到府中市的家还要一段时间。 需要乘坐r中央线快速列车到小金井,再换乘jr南武线到府中本町站。 这又要近乎一个小时,还要走一段路。 北原白马確认好东西都带了,就领著晴鸟和惠理下了车。 当踏上站台的那一刻,脚步声、广播声、列车轰鸣声一股脑地涌入他们的耳朵里。 而且,东京比函馆热了好几个度。 不一会儿,就在人群中与孤零零的长瀨月夜匯合了,她很美,在冷漠的东京站台,总有人回头看她。 “对了,我发给你的消息有看见吗?”北原白马询问道。 如果她不去,那四人直接分別。 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的表情,掏出手机说: “消息?什么消息?” 不一会儿,她就看见了“共进晚饭”的消息。 “如果远的话就不用了。”北原白马提醒道。 “这个啊...”长瀨月夜的指腹紧紧摁住屏幕,目光扫了一眼晴鸟与惠理。 她们两人...到底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应该是答应了吧? 她纤白的脖颈微微耸动,望著神崎惠理说: “惠理,你呢?” 神崎惠理的视线直率地望著她,轻声说:“去。” “那我也去吧,我和惠理住的是同一栋,吃完能一起回来。” 长瀨月夜故作镇定地捋著耳边的髮丝,露出小巧的耳朵说, “打扰北原老师了。” ....不会。”北原白马笑著抿嘴。 吃不到鸭腿了!鸭翅也没了!可恶啊! 不对,鸭爪也不错,看看她们到时候吃不吃。 “那就都跟著我,不要走丟。”他提醒道。 从新干线中涌出的大量人潮实在令人心惊,哪怕神崎惠理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恐戒的神情, 紧紧跟著北原白马的身后。 从转乘的检票口走出,月台上出现了令人窒息的人潮。 空气愈发稀薄,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东京的震撼与磅礴,如巨浪般將她们淹没。 “人很多,別离开我。”北原白马说。 他在北海道时就做过心理准备了,但奈何她们三人都太漂亮,要是弄丟了一个,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所以我从前都不是很想来东京..·.”长瀨月夜乖乖地站在他的身边说。 比起她有些怯弱的模样,斋藤晴鸟倒是瞥了她一眼,轻声说道: “但是我们將来要读的大学就在这里,適应是提早的事。” 这时,电车进站了。 “走吧,离我近一点,挨著我。”北原白马见这幅架势,看来车厢內少不了肘击大赛。 更重要的是,他担心有痴汉。 所以,他寧可自己来当这个痴汉,也不愿意她们三人被痴汉盯上。 第236章 235.我也经常著急喊別人哥呢(4K) 第236章 235.我也经常著急喊別人哥呢(4k) 车上的座位都坐满了人,或者说连车厢的座位是长什么样子的,她们都不知道。 儘管车上有很多人,但还是有人不断地往后面推挤。 北原白马为了以防万一,將她们三个少女围在车厢的角落,外围再用行李箱摆好。 些身穿西装的男性,抓住扶手,对著北原白马投来无比敬佩的视线。 別人在车厢上对一个女孩子下手就已经很难了,这个人倒好,一下就是把三个美少女堵在车厢角落进行猥褻。 难得一见的业內前辈,那三位少女被制服地一句话都不说。 可当他们发现这三个女生都有些腮红的时候,才明白这位前辈的玩法太吃建模了。 长瀨月夜的目光望著车厢內,在公共场所內,乘客和不是男女朋友的陌生人前胸贴后背,这在函馆简直难以想像。 哪怕节假日,函馆市电也不会这么拥挤。 而且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和汗渍的味道。 十方0 土白一六为尖二h7土口十7 倾斜。 长瀨月夜站著的身体一晃,失去平衡。 北原白马的左手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肢,用力地把她扶正,指腹捏进少女衣料下的肌肤。 那一瞬间,掌心传来了她柔软的触感,仿佛触碰到的是细腻的丝绸,温热而轻盈。 长瀨月夜的发梢轻轻地扫过北原白马的手臂,让他手指不自觉地收拢了些, 少女的柔软似乎完全融入了掌心。 “抱歉,我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北原白马低声说道。 “没事.·.”长瀨月夜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很高兴您能扶住我。” 斋藤晴鸟背靠著车厢角,注意到月夜本是白皙的耳尖早已泛红。 她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几句简短的对话就没了后续,车厢里人很多,但是除了衣物的摩挲声和几道咳嗽外,再无任何人造音。 加十多分动的饰乖木险始又时不能筲?的全立取织早在上差很多时候,抵达了下一站,车厢下了很多人,但还没来得及坐,就被其他人给占了。 坐下来的人也不说话,马上掏出手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等四个人抵达了府中本町站,已经是下午的快三点了。 走出车站,还要走十五分钟左右抵达北原的家。 明明没有走什么路,全部都在站车,但光站著就已经很累了。 神崎惠理的双腿酸软无力,脚底像是踩在针尖上,每一步都传来隱隱的刺痛。 “怎么还没到?” “从车站走十五分钟就到了。”北原白马两只手各托著行李箱,其中一个是惠理的。 神崎惠理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绵软的沙地上,每抬起一次都显得异常艰难。 终於,她的脚步停了下来,膝盖一软,整个人缓缓蹲下来,髮丝贴在冒著薄汗的额头上。 “口经钮过 五分钟了。 北原白马停下脚步,回头望著蹲在地上的神崎惠理说: “抱歉,不行的话你们三人就坐车吧。” 他以前一个人走只需要费十五分钟,但如果带著她们三个人,就要迎合她们的步伐,时间自然是要更多的。 之所以不坐车,是因为北原白马觉得这段路也不长,不到一公里,没必要坐车。 可能对於她们这些大小姐来说就不一样了。 斋藤晴鸟侧过身,以母亲训斥孩子般的口吻说道: “惠理,再加油走一段路,平日你的锻炼本来就很少吧?” 神崎惠理蹲在地上,视线落在北原白马的脸上,微微喘著气说: “背我,或者抱我。” “惠理一! 还不等北原白马回话,长瀨月夜就皱著眉头掏出手机说道, “不要向北原老师提出这种没大没小的要求,我现在打车让你过去。” 斋藤晴鸟却挑起眉梢,单手抓住手肘说: “打车?现在距离北原老师家也就四百米了吧?” 距离他的老家应该是不到四百米的,北原白马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他不怪惠理,因为真的站了快一个小时,他不能以自己的標准来说惠理娇生惯养。 以北原白马对惠理的了解,她肯定是疼到不能再走了,才会这么做的。 他记得很清楚,上次的体育课,神崎惠理跑八百米跑的都快要升天,但也坚持下来了。 至於说让他背和抱...多少掺和著点个人感情。 神崎惠理的手轻轻揉捏著脚踝,似乎想缓解一阵阵酸痛。 “討厌... 她轻声细语地埋汰了一句,就直接站起身,继续往前走,略短的裙摆隨著轻飘。 见惠理又要继续走,北原白马也不再多说话,继续带领著三个女孩往家里走这里沿街的房子大多都是独栋的,也没什么高楼大厦,感觉空气都变清新了不少。 “感觉好像回到了函馆。..”长瀨月夜说。 如果远方没有那些挥之不去的高楼,难以想像这里是在东京。 “毕竟不是中心,这里很多都是民居独栋,就在前面了,那白漆的房子。” 北原白马指著一栋房子说道。 邻居家墙壁的爬山虎,不再是盛夏的浓绿,叶片逐渐转为浅黄色,一只橘猫和黑猫躺在圃里睡觉。 “不要去摸那一只橘猫,脾气很大。”北原白马提醒道。 “可是我看它很胖..”在长瀨月夜的印象里,越胖的猫脾气越小。 “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斋藤晴鸟在一旁捂住笑道:“北原老师经常逗它?” “无聊的时候会逗一下。” 北原白马往身后一看,惠理在后面慢悠悠地走著,说不心疼是假的,他也有想珍惜可爱之人的心。 晚上用钱驱使妹妹,帮她揉一揉脚好了。 “到了,就在这里。” 眼前,是一栋地下一层,地上三层的独栋屋子,外墙壁在年初的时候才进行了白漆粉刷。 房前有一小块的私人区域,停放著一辆女士电动自行车,还有主人栽种的韭菜。 “北原老师的...家..”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怎么?害怕?”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他多少理解,去老师家里感到无比拘束的事实。 长瀨月夜深深地吸一口气,抓紧了手中的行李箱把手说: “我、我第一次去男孩子的家里。” “..哦,没事,適应一下就好。” 北原白马的心中有些鬱闷,这个女孩子都不喊他一声老师。 斋藤晴鸟的目光不停地巡视著这栋房子,说不定到了明年,她就会时不时地来到这里,和父母妹妹们打好关係。 “惠理,到了,辛苦你。”北原白马扭头望著她。 神崎惠理走上前,来到他身边柔声说道: “行李箱,我自己来。” “..行。”北原白马將行李箱还给她。 斋藤晴鸟与长瀨月夜都知晓她之所以这样,是不想被他的家人觉得她是个坏女孩。 “走吧。” 北原白马说著走上前,掏出钥匙伸入锁洞。 房门时隔半年,终於等到了它小主人的宠幸,隨著钥匙的转动,发出欣喜的叫声。 一打开门,熟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每一次的呼吸,都让体內的细胞感受到重逢的雀跃。 “妈!我回来了一!”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道妇女的声音: “有没有带钥匙啊!” “我门都已经打开了!” 扎著束髮的北原铃走了出来,当看见站在儿子身后的三位女孩子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她早就知道儿子要带三个女孩回来,这也是她要求的。 但没想到,这三个女孩子,竟然都长的这么漂亮,一下子让她的眼晴反应不过来该看谁。 北原白马连忙侧过身,对著母亲做介绍说: “老妈,这三个人是我在学校里教的学生,这位是长瀨月夜。” 长瀨月夜规规矩矩地朝著北原母亲行礼: “贵安北原阿姨,我是北原老师的学生长瀨月夜,有幸受教於令郎门下,感谢您今日的邀请,倍感荣幸,愿您安康顺遂。” 北原母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说辞她只在平日看的电视剧里见过: “啊?..呃.嗯,安康顺遂,长瀨小姐。” “这位是斋藤晴鸟。” 北原白马丝毫不意外长瀨月夜的礼仪,继续说道, “也是我的学生,上低音號吹的不错。” “您好,阿姨,今后请多多指教~”斋藤晴鸟的脸上洋溢著前所未有的笑容。 北原母亲被她的声音夹的心都快融化了,笑著说道: “上低音號呀!我儿子以前最爱看动画片了,叫什么上低音號。” 斋藤晴鸟露出恬静的笑容说: “嗯!我也喜欢什么上低音號!” “妈,那是动漫,不是动画片。”北原白马吐槽道,“算了,妈,这是神崎惠理。” “你好,阿姨。”神崎惠理的招呼就显得正常多了。 北原母亲早就发现了这个女孩子了,长得文文静静的,像人偶一样真可爱。 “来吧快进来。”她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了几双拖鞋。 北原白马一看就知道,给她们三个人的拖鞋是妹妹们的,但令人诧异的是, 她们的脚码竟然都差不多,能穿。 “晴香和小爱呢?”北原白马问道。 北原母亲笑起来说: “你以为她们和你一样啊,今天周五还在上学呢。” “噢噢噢。”北原白马点点头。 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晚一定要狠狠地把玩两个妹妹! 北原白马踏上了地板,发现她们三个人还有些拘谨地站在玄关处。 “进来进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不要感到不好意思。” 北原母亲笑呵呵地说道, “白马,你好好招待她们,我去做饭,对了,不要觉得自己是老师就让学生帮你做事。” “我没有让她们帮我做事啊。”北原白马將她们的行李箱先搬到玄关的一角。 这时,斋藤晴鸟主动走上前说: “阿姨,我来帮您。” “不用不用,来者是客你们好好休息,东京很热,没有北海道来的舒服。” 北原母亲笑著说。 “没事我不累,我帮您洗点菜。” 然而北原母亲始终不愿意让斋藤晴鸟进厨房,两人来来回回说了好几句。 直到“妈,您就让我进去吧!” 斋藤晴鸟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不仅把北原母亲说怔了,就连其他三个人惊呆了。 空气中,瀰漫著令人室息的尷尬。 最先反应过来的北原白马连忙说道: “斋藤同学,坐下来休息,今天你已经够累了。” “晤. 斋藤晴鸟意识到一著急说错了话,只好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下。 神崎惠理抬起一只右脚踩在沙发上,用手不停揉捏著酸胀的脚踝,看都不看她一眼。 一旁,长瀨月夜端庄地將双手放在大腿上,轻声嗤笑道: “斋藤同学,你这行为只会让北原阿姨感到討厌,你自认为很礼貌,可实际上非常失礼。” “那又怎样?”斋藤晴鸟的眼睛微微一眯说,“这是在北原老师的家里,你难道光坐著,什么事情都一” 这时,北原白马在客厅翻箱倒柜喊道: “妈,空调遥控器呢?” 他这一喊,两个少女就不说话了。 “不就和以前一样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北原白马巡视著桌面说,“哪儿有啊?” “如果我说有呢?你怎么办?”北原母亲在厨房一边洗菜一边说。 “不可能,根本就没有,你想一想放在哪里了?” 在北原白马的据理力爭下,北原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目光一扫,直接拿起桌面上套著塑料薄膜的空调遥控器说: “眼晴长出来干嘛的?你去找了没有?每次找东西都不仔细找。” “. 不是? 苍天作证,这遥控器绝对是自己刷新出来的!(自认为)。 北原白马有些鬱闷地接过遥控器,滴的一声打开立式空调。 “你们坐一会儿,我给你们切点水果。”他走进厨房,发现有一盆切好的稻田鸭。 这鸭腿太美了,可惜他应该吃不到。 “门拉上。”北原母亲忽然说道。 北原白马拉上厨房的门说:“不要炒太多菜了,她们几个人的胃口都不大。 “那个叫斋藤的女孩子看上去很乖喔~人又好看。” 北原母亲笑著说道, “抢著要帮我洗菜,她现在几岁了?看上去好像和你差不多。” 北原白马从冰箱里取出一颗梨和哈密瓜说: “妈,都说了她是我的学生,你想什么呢?” “哎,你为什么不能再晚生个几年呢,这三个女孩子妈妈都好喜欢。”北原母亲惋惜地说道。 ...不是,这你应该怪老爸吧?这是我想冒头就冒头的吗? 北原白马拿出水果刀。 “什么喜欢不喜欢,你都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那个女孩喊我妈。” 妈,人家就是突然心一著急说的,您別自作多情了,我在外面也经常著急喊別人哥呢。” 第237章 236.摸过袜子的手不要给橘子(4K) 第237章 236.摸过袜子的手不要给橘子(4k) 北原母亲將生薑切片,葱切段,红枣和枸杞也洗的乾净。 “因为你这么大了,妈妈很担心,也该去谈一谈了。” “...妈,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北原白马將切好的水果摆好盘。 “什么?”北原母亲愣住了。 北原白马拿起一块哈密瓜吃了一口,甜美的汁水瞬间在舌尖绽放,每一丝纤维都浸润著蜜意: “我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北原母亲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儿,目光惊愕地盯著他说: “什么时候的事?” “唔.....几个月前吧。”北原白马说道。 北原母亲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为什么不和我说? “平日很忙啊,忘记了。”北原白马搪塞道。 “哎呦!干嘛不带她回来?” “人家也有事情要忙,她在函馆开了一家乐器店。” “还是开店的啊?家里难道很有钱?有没有照片?”北原母亲连忙说道。 北原白马將瓜皮扔进垃圾桶,取出手机,挑了一张很正经的居家合照说: “这个。” 北原母亲直接拿过手机,脸上忍不住笑起来: “你这孩子!找的女朋友这么漂亮都不和家里人说一声!”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总觉得四宫遥这么漂亮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友,顿时觉得沾了点光,心里有些小得意。 “別小瞧你儿子啊,我一年就带队进全国大会了,还这么年轻,全国有哪些人能和我比的?而且是她追了我很久,我勉为其难答应的。” “得了吧,还她追你。” 北原母亲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她不懂什么全国大会,只知道女儿和丈夫都在说很厉害。 但至於他说是这个女孩子主动追的,她还是觉得儿子是在开玩笑。 垃羊王华注士力玛旦长米的正区? 直到,出现了一张北原白马在床上酣睡,四宫遥依偎在他怀中,用他的手机拍照的相片。 两人只露出双臂和肩膀,头髮凌乱,脸色潮红,怎么看都是激战过后的图片。 停顿三秒。 “有好好做安全措施吗?”北原母亲皱著眉头询问道,“还是说你们打算这一两年就要?” “..这我们自己会注意。” 北原白马直接拿过手机说, “鸭子赶紧放进去吧,我把这些水果拿出去给她们吃。” “你这孩子!” 北原白马走出厨房,客厅內明明有三个人,可什么谈话的声音都没有。 电视机也没打开,不过自从智慧型手机普及后,这东西在家中客厅全然是个摆设了。 重理坐在外发上汤机理浅灰色的裙子底下騶约可可风殿邹至大恨的弧形论廓。 长瀨在四处走动,细细打量著客厅,斋藤则是一旁看手机。 一看见他走过来,三人不约而同地都將视线匯聚到他的身上。 “吃点水果吧,我家里没有泡茶的习惯,给你们倒些麦茶。” 苹果、橘子、哈密瓜、葡萄,都是一些居家常见的普通水果。 “没事,是我们临时打扰了。”长瀨月夜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用牙籤签起了一块哈密瓜。 北原白马的视线扫了一眼她从裙子底下露出的双腿,她的腿不管看多少遍都不会腻。 “神崎同学。”他坐在神崎惠理的身边,取起一个蜜柑说,“吃吗?” 神崎惠理点了下头。 北原白马剥著果皮,露出里面紺色的果肉: “这个是温州蜜柑,我母亲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皮薄汁水多,而且很甜, 现在是成熟期,味道是最棒的,神崎同学,给。” 神崎惠理接衬他剥的密柑微微低头。 目光专注。指尖在密甜寻找著最合活的位置。 隨后,双手稍稍用力,蜜柑被掰成了两半。 透过单薄的果膜,能看见晶莹剔透的果肉,仿佛盛满了阳光的温柔。 “你的。”神崎惠理將一半蜜柑递了出去。 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两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伸出的半边蜜柑上, “吃不完吗?”北原白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接过蜜柑。 “想和你一人一半。” 神崎惠理轻轻摇头,嘴角抿出一抹笑意,抬起手中的蜜柑说, “这样,我就是你的另一半橘子。” 斋藤晴鸟的眉头一簇,喉咙中发出一阵呻吟声,直接起身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 客厅里的立式空调在不停地吹著冷气,但她坐下的一瞬间,北原白马还是能感受到少女身上的热量。 “惠理,刚才你揉脚踝和袜子还没洗手吧?” 斋藤晴鸟的声音平淡而疏离,每一个字都带著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蜜柑,不能给北原老师吃了。” 说完,她就接过北原白马手中的一半蜜柑,对著神崎惠理继续说道: “不管做什么,都要先去洗手,懂吗?” 神崎惠理的双手放在大腿上,手心是另一半的蜜柑,轻声细语地说道: “晴鸟,你为什么一直讲这种让我討厌的话。” “什么?我哪里有说错,作为女孩子,卫生情况本来就应该要做好不是吗? ”斋藤晴鸟的眉头拧成八字说道。 “唔. 这句话从旁观者来看確实无懈可击,神崎惠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起身去往卫生间。 “北原老师,这个你別吃了,我去洗一下。”斋藤晴鸟同时起身。 北原白马倒是不会感到很不卫生,毕竟惠理的手本来就很乾净,袜子也很乾净吃一下,对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负担,他对自身的免疫系统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指的是吃水果,不是吃惠理裹著白袜的脚。 “这个,很好吃。” 这时,长瀨月夜吃了一口蜜柑,精致的小脸露出幸福的表情说, “甜的刚刚好,令堂的口味真的很棒!”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看长瀨月夜简直不要太舒服,这三个姐妹中只有她看上去最好懂了。 “是吧,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母亲的口味很好。”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 长瀨月夜笑著拢紧了双腿,一条浅淡的阴影直通少女的裙底: “这次本来是想送点礼物的,可我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好,真的很抱歉。” 北原白马客气地摆了摆手说: “没事,就算你送了,我母亲也不会收。” 长瀨月夜露出恬静的淡笑,以北原母亲刚才死活不让斋藤进厨房的態度中能知晓,这句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感觉这里没有北原老师您生活的气息。”她环顾著四周说。 “气息?”北原白马怔了会儿,笑著说,“以前我住的是日式木房,这现代房是前几年新建的。” 日式木房很容易留下居住人的痕跡,但现代房就很难了。 “喔长瀨月夜的小嘴拢成圆形,在窗户边,放著一个盆栽,里面栽种著不知名的植物。 怎么回事...突然又紧张起来了....该和他聊些什么? 长瀨月夜抽出桌面上的一张纸巾,在手中反覆著揉搓著,目光上台,他正在看手机,似乎在和谁聊著天。 麦茶棕色液体的表面静静地掀起涟漪,她觉得,自己倒映在上头的德性有些没出息。 之前还在希望能和他单独来东京,可现在竟然觉得还好有她们两人一起陪著来东京。 自己这是怎么了呢?心里到底是希望什么呢? “我妹妹快回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北原白马忽然问道。 “呃.. 长瀨月夜的腰肢下意识挺直,妹妹,对,他说过他有两个妹妹, “我没什么想要的,谢谢。” “行。”北原白马继续埋头打字。 长瀨月夜浅吸一口气,胸部隨著少女的呼吸上下震盪,鼓起勇气,尝试著和他聊一会儿天: “北原老师的家里有钢琴吗?” 但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这问的什么话?要是没有呢?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没有,我家没有隔音房,別说钢琴了,铜管乐器我都不会拿到家里来练。”北原白马笑著说。 “晤.” 长瀨月夜诚实地点头如捣蒜,拖鞋里的脚趾前端尷尬地微微颤动。 “啊,对了。” 北原白马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走进厨房,过了会儿又出来上楼,能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接著,长瀨月夜就看见他拎著一个黑胡桃木色的立式小钢琴下了楼。 和一张小椅子差不多大。 “这个..?” “是我以前买的小钢琴,虽然只有三十七键,但很多曲谱都能弹。”北原白马无比怀念地將小钢琴放在地上。 长瀨月夜的眉毛轻轻上扬,眉宇间透出一丝疑惑与好奇,从沙发上起身,再用双手將裙摆贴合著臀部蹲下,以防走光。 北原白马直接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因为母亲用布盖住了,所以上面並没有什么灰尘。 长瀨月夜的小手在虚抬著,她见过太多奢华的钢琴了,唯独没接触过这种钢琴。 应该是...·儿童益智的玩具吧? 不过,他以前的钢琴好可爱,小小的。 “我能摸一下?”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 长瀨月夜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琴键,却发现没有发出声音,而且琴键的质感很差。 “唔..没有声音出来?”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坏了? “这里要打开才有声音,毕竟是电子琴。”北原白马的手叩开黑色○的开关,“现在你再摁一下。” 长瀨月夜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白琴键上,一摁,do的琴音迴荡在空气中。 “出...出来了。”少女惊讶地说道。 电子琴的音色与传统钢琴有较大差异,但对於她来说,这个钢琴这么小还能弹出声音,已经很厉害了。 北原白马笑了笑,以前他觉得音色很好听,但现在觉得这电子琴音就像是被生硬地拉扯出来一样,带著一丝刺耳的杂音。 “音色还是不太好。” 他弹了一组c和弦,如果让磯源裕香来听,她可能听不出来,但对於他和长瀨月夜来说,简直是有金属片在耳边摩擦。 不过这丿意当初是三千円买的,这个价钱已经挺值的了。 “北原老师以前一直都在弹这个?” 长瀨月夜抬起头来望著北原白马,能清晰地看见他温润的眼眸中,倒映著钢琴的剪影,嘴角擒拾著一抹浅笑。 他长亻清秀,身上散发著让人忍不住亲昵靠近的氛围。 明明没有和他对视,却让长瀨月夜的目光有些闪躲,脸颊泛著一层丛丛红晕,体內瀰漫著一种微妙的悸动。 “嗯,毕竟这东西很方便,虽然它没之后接触的钢琴好,但它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他的声音清澈柔和,直直地落乲长瀨月夜的心底,激起一片涟漪。 就在这时,一串音符如泉水般流淌而出,北原白马的手腕在小钢琴上轻钉起伏,指尖在琴键上跳跃,编织著一连串的音符。 长瀨月夜坐在他身边停,是久石让大师创作的钢琴曲《永远同在》。 琴声温暖而坚定,高音明亮,音符如波浪般层层推进,带著无乢言诉的感动。 小小的钢琴,在北原白马的手中竟然能弹奏出不亚於百万钢琴的音色,这让长瀨月夜再一次感嘆他的琴艺有多么高超。 她伴隨著琴音,轻轻哼著歌,每当这时,她总能感觉灵魂与北原老师结合在了一起,心情感到无比愉悦。 琴声逐渐归於平静,宛如余暉洒满大地,音符在轻声告別。 长瀨月夜抬起小手,轻轻拍著说:“北原老师好厉害..”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晒笑说: “这个db和eb的音有点杂了,而且自然c、g高了一点,弹起来没那么顺手。” 长赖月夜的姿势从蹲著,变成端庄地跪坐。 可瓷砖地跪的她好痛,不得已重新又蹲了起来: “嗯,確实是有一点,可能要买个新的。” “不用买新的,有空我让妹妹去欠一下。” 如果直接扔掉,北原白马肯定是捨不得的,毕竟陪伴了他那么久,也算的上是他的“糟糠之妻”了。 长瀨月夜撩拨著耳边的髮丝,对著他露出精致而小巧的耳朵说: “可以让我弹一曲吗?” 北原白马从地上撑起身体说:“当然可以。” “谢谢。”长瀨月夜站起身,蹲的时间久了,感觉双腿一阵酥麻。 “用这个吧。”北原白马从沙发上取来一抱枕说,“蹲著不好弹。” —当然,如果你坐著我也没意见。 长瀨月夜双手接过抱枕说:“这方便吗?” “没事,我妹妹的,隨便坐。”北原白马看诗了卫生间的方诗,“你可以把这钢琴放在桌子上,这琴不重的。” 她们两个人怎么还没出来?洗个手洗这么长时间? 与北原白马不同,长瀨月夜吊已经將她的两个姐妹拋在脑后了。 不可能直接將抱枕放在臀部下面,否则太不好意思了。 她只是用膝盖抵住,来缓解不適感。 长瀨月夜望著眼前的胡桃木色的钢琴,在木板上的边角有一些用铅笔遇出来的音符,不知道在这里待几年了。 她能想像出小时候的北原白马,乖巧地坐在这个廉价的钢琴前,努力申习弹奏的模样。 他没有很出色的音乐环境,却有著令她嫉羡的乐器涵养。 那是仰望星空的敬畏,又像是追逐阳光的渴望,长瀨月夜希望成恨他这样的人,却又忍不住低下头,掩饰心中的那惧小小崇拜与羞怯。 不知恨何,这个廉价的小钢琴,在她的眼中变得愈发可爱起来。 第238章 237.那就叫你......小爱同学?(4K) 第238章 237.那就叫你......小爱同学?(4k) 北原白马走到楼梯下方的卫生间,没在外面发现斋藤晴鸟的身影。 这两个人,该不会一起上厕所吧? 问题是,卫生间里的坐式只有一个啊?而且这两人的关係什么时候恢復得这么好了? 但两人在里面好像也没发出什么怪怪的声音,北原白马不打算出声喊她们。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了《梦中的婚礼》钢琴曲。 北原白马本以为长瀨月夜会在自己的面前炫技,没想到弹的是这么简单的曲子。 弹到一半,卫生间的门开了,神崎惠理先走出来,斋藤晴鸟在身后跟著。 这么快,看来两人没有在里面脱裙子玩游戏。 “白马,去门口拿一些韭菜。” 这时,北原母亲拉开了厨房门,对著北原白马喊,又对著三名女孩子说, “不好意思哈,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你们可以上去白马的房间玩电脑,他房间里面东西很多。” “妈,那是我的房间。”北原白马有些纳闷地吐槽道,“又不是待客房。” “当初了二三十万买的,现在你又不用,留著不是浪费?快去拿韭菜。”北原母亲交代了他一声。 虽然北原母亲这么说了,但她们三人都没有上楼的打算。 北原白马走出房子,院子里有几个泡沫箱,里面栽种著韭菜和葱,这两个长的非常像。 韭菜叶子是实心,葱是中空的... 小时候每次出门拿菜都是在这样默念,弯下腰准备拧下韭菜的身体时,身后传来神崎惠理的声音: “不用刀吗?” 他回头一看,发现神崎惠理的双手举著小刀站在身后,在她手中的刀如同新奇的玩具,刀身反射出微微的银光。 有一种,既纯真,又带著一丝神秘的危险气息。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隨即伸出手说:“麻烦你还出来。” “不会。”神崎惠理的指腹捏住刀身,將把手朝向他。 北原白马用刀收割著韭菜,语气平静地说:“斋藤同学和你说了些什么?” 好吧,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两个美少女在卫生间里干了些什么,他这该死的八卦欲望。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神崎惠理的裙子隨著风的节奏起伏,紧贴她的双腿,映衬出少女圆润臀部与纤细的双腿。 “我办不到.::: “什么?”北原白马转过头,左手捏著一把葱绿的韭菜,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紧皱著眉头,下唇一抿说: “所以说..::.有她们在身边的时候,我没办法感到开心..:: 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割下的韭菜散发著一种独特而浓郁的味道,那是带著一丝清新的辛辣。 “这不是你们自己决定的吗?要一起来。”他说道。 神崎惠理的手住遮掩看大腿的裙摆说: “嗯,没有下次了,如果是北原老师的话,一定会选择我的。” “因为命运与共体,就是这样吧?你选我,我选你。” 神崎惠理精致娇小的脸蛋上,露出少女怀春般的恬静笑容, “不容任何人越,今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互相支撑,月夜和晴鸟根本不需要,我要, 守住。” 北原白马2了一口唾沫,惠理的刘海隨风轻轻摇曳,像是缕缕丝线在额前舞动。 阳光透过髮丝的间隙洒下,勾勒出细腻的光影”北原白马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转过头仔细地割著韭菜, 此时,他愈发明白自己可能终有一日会坠入深渊,可是在摔得粉身碎骨之前,他始终觉得这份不安会隨著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已经抓了一大把的韭菜,甚至还有葱。 泡沫箱里种的韭菜和葱,都被割得一乾二净。 完啦!! 北原白马的鼻腔充斥著刺鼻的味道,带著一大把回到厨房。 “你怎么割了这么多?”北原母亲惊地瞪大眼睛。 “手、手感上来了. “你在学校里当老师难道也这样?做事这么不认真?”北原母亲训斥道。 ? ......我能吃韭菜,如果太多的话就拿去炸吧。”北原白马满脸无奈地说,左手的味道太重,哪怕用洗洁精洗了还有一点残留。 北原母亲瞪了他一眼,连忙招呼了出去。 在他准备坐在长瀨月夜身边,继续玩他的小钢琴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一道声响。 是就读高一年的妹妹,北原爱回来了。 她留著及肩的短髮,穿著黑色的西式制服,格子百褶裙,黑色小腿袜,身材比较贫瘠, “好多鞋子!” 北原爱一进门就拉开了嗓子喊道,好像是因为热,自顾自地脱掉小腿袜,连拖鞋也不穿光著脚踩了上来。 玄关处的木质地板上,遗留著少女三十六码的脚型。 “哇,姐姐们都好漂亮..:: , 北原爱的目光环视著客厅的三名少女,抬起手捂住嘴说, “我本以为上次在札幌看见的那个女生已经足够漂亮,没想到还有?” 北原白马知道她说的人是雨守。 当时如果没有解释是自己的妹妹,雨守都要和她“据理力爭”了。 “这是我妹北原爱,高一年,有时候比较神经,不要介意。”北原白马介绍道。 斋藤晴鸟站起身,声音软糯得像,带著一丝黏腻的夹音: “可爱~~!你好,我是斋藤晴鸟,喊我晴鸟就好哦a√, 接著,北原白马把神崎惠理和长瀨月夜都介绍了一遍。 但是北原爱不知道为什么,只和斋藤晴鸟聊的很好,两个女孩子一直在发出“谈矣~~~~”的怪声音。 “晴香人呢?为什么还不回家?”北原白马对小爱问道。 “晴鸟姐你听我说啊,那个老师的槽点太多了,和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喷口水n~! ” 但是北原爱却一直沉浸在和斋藤晴鸟的对话中,他忍不住又出口提高音量询问: “小爱,晴香呢?为什么还不回来?” 北原爱转过头望著他说: “她去朋友家玩了,今晚可能不回来。” 其他女孩子可能会觉得哥哥很帅,很有魅力,但是对她来说,北原白马就是哥哥,根本起不了骨科的念头。 唯一的坏处就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自己看待周围男生的眼光也高了很多,所以从没谈过恋爱。 北原白马皱起眉头说: “男的女的?” “哎呀你担心什么,这有什么关係啊,她才十二岁呢,身边的同学能懂什么?”北原爱不以为然地说道。 “北原小姐,现在十二岁的孩子心理方面会更加成熟,你哥哥的担心並不是没道理。”长瀨月夜语气凝重地说道。 、 :::.长瀨姐,你还是喊我小爱吧。”北原爱露出尷尬的笑容。 长瀨月夜其实也因为称呼而犹豫了很久,她不像惠理那样可以一直坐著不说话不沟通,也不像晴鸟那样过於亲近。 在心中思量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以一小姐”来称呼。 长瀨月夜轻轻捏著手指,慢条斯理地开口说: “那......小爱同学?” 您还是喊我学妹吧。” “赶紧回答我,是男的女的?” 然而北原白马才不关心什么小爱同学,他只关心妹妹是不是在异性家里过夜。 斋藤晴鸟能明显地察觉到他满溢出来的焦躁,掩嘴笑著说: “北原老师,如果是在男生家呢?” “肯定是马上出门把她带回来,她才十二岁。”北原白马连忙说道。 “放心好了,是女的。”北原爱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哥哥你这个极端妹控~~~” 北原白马鬆了一口气说:“放心,我就算控也只控晴香,不会控你的。” “谈!过分!真的很过分!!!”北原爱气到抱紧枕头,像是要把它给勒死一样。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一句话都不说的神崎惠理的身上,笑著问道: “神崎姐,你好可爱哦,平常有用什么护肤品吗?” 神崎惠理轻轻眨眼,却带著一种空洞感,像玻璃弹珠般清澈而无波: “洗面奶。” 北原爱睏惑地歪著头问:“没了?” “没了。” “竟然是纯天然!”她猛吸一大口气,“哥!我也要去北海道!我要转学!” “少来。”北原白马抬起手,抓住她的头摇了摇,“学习那么差,要求还那么多。” 而且人家纯天然,不是北海道的功劳。 “鸣鸣~~你不也是只进了札幌大学嘛~~我说不定还能比你高呢!”北原爱故作哀戚地哭泣呻吟。 斋藤晴鸟的手指不停授著胸前的髮丝,笑著说道: “爱酱,我可以帮你复习哦。” 这时,长瀨月夜的眸內忽然闪起一道光,像是不愿放弃这次机会说: “比起让晴鸟来,不如让我来帮小爱你辅导吧?我在学校里的成绩是全年段第一,晴鸟一直在我之后。” “我和你也差不了多少分。”斋藤晴鸟笑著说,话中蕴藏著一丝不满。 “哪怕只有一分也很关键。” 长瀨月夜不甘示弱地说道, “在严谨的计算与衡量中,每一分都是不可忽视的价值,你没有这样的觉悟,只能一辈子待在我之后。” “既然如此,你不也是和我念同一所高中,考同一所大学? 斋藤晴鸟双手交握在胸前,笑吟吟地说, “除了能夸大你自己之外,好像没什么用处呢。” 神崎惠理的脸微微一转,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著,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精確。 她一直在默默观察著这几个人。 这时,北原爱抬起双手夹住脸“天哪,你们都是些什么怪兽,人长的这么漂亮,学习还这么好?我哥哥能驾驭得了你们吗?” 北原白马的语气加重: “小爱!” “我说的驾驭是作为老师方面的学识,又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北原爱低声抱怨一声,文挤出笑容说“晚上再说吧,现在不想谈成绩~~” 因为有了北原爱的加入,客厅的气氛变得活跃不少,斋藤晴鸟和她说了很多关於吹奏部的故事,以及比赛的视频。 客厅里的电视机,终於有了用武之地。 北原白马还是第一次在大屏幕上看自己的指挥,镜头一一捕捉著吹奏部少女们的脸。 每一帧,每一粒音符都在讲述著属於她们的故事,让人不禁想多看几眼。 “老哥,你燕尾服穿的还挺帅的嘛~~~”“ 北原爱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那是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窘態。 “囉嗦。” “晴鸟姐,为什么全道大会没有你呢?”北原爱突然问道。 这是一段被时间尘封,却隱隱作痛的过去,每一道疤痕都深刻在斋藤晴鸟的心中。 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为什么。但她的表现一如既往地优秀,用学习当藉口,搪塞著北原爱的疑惑。 晚饭快做好时,北原白马的父亲回来了。 那是一个自尊心极强,夏天爱穿条横短袖,冬天爱穿大衣的装修派男人,脸部的轮廓有些像北原白马。 “老爸。”北原白马挥了挥手,“走工地吗?” “嗯。”北原政宗脱下皮鞋。 “这些是我的学生。” “嗯,不要客气,缺什么就说。” 北原父亲的话很少,只有在工地和业主討论装修的时候话才变得很多。 母亲说他虽然话少,可是老实又温柔,是个很好的人。 只不过这是那个年代的美德,这个年代的“老实”与“温柔”多少被污染了。 “小爱!白马!过来端菜!”北原母亲拉开厨房的门喊道,香气隨著声音飘了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应了声。 稻田鸭摆在菜餚的正中间,汤色金黄透亮,表面浮著薄薄的油,闪烁著诱人的光泽。 北原父亲坐在上首,北原白马想了想决定坐在他的对面。 一侧,是斋藤晴鸟和北原爱,另一侧则是母亲和另外两个少女。 “哎呀,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北原母亲笑著说道,“吃吧吃吧,尝尝阿姨的手艺怎么样。” 在一我开动了”的感谢之后,眾人开始享用起晚餐。 北原白马先夹了一块芝士蟹排,稻田鸭的双腿没人去夹,翅膀也没人要。 妹妹也很乖巧懂事,打算让出来给三位姐姐。 就连活了四十七年的父母,也没有做出什么表示。 看来对他们来说,三个女孩子,只有两个鸭腿真的很不好分,明晃晃地在搞霸凌。 这时,北原母亲隱晦的眼神看了过来,好像再说一“你不表示一下”? 北原白马当做没看见,继续吃著碗里的芝士蟹排。 要不给月夜和惠理吧,这两个人挺乖的,虽然惠理现在的情况有些压抑,但没问题。 晴鸟的话.... 已经......无所谓了.......吧?她知道为什么得不到鸭腿。 至於妹妹,管她的,反正一直在家也能吃到。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对稻由鸭动手的时候,北原爱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谈!你们吃完了就在这里过夜吧,正好行李箱都在这里,我有一个超级好玩的大富翁,现在我们人多正好能玩!” 她这一句话,顿时迎来了母亲的认可: “对对对,晴香也没回来住,二楼正好有空房,我等会儿去收拾一下,位置很够。” 就在北原白马觉得这个提议很无趣,很不现实,马上会被婉拒的时候,他发现这三个人都不说话。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极有礼仪涵养的长瀨月夜身上, 但她像是在忙著一样,反覆抿著鸭汤,空不出嘴。 月夜桑? 先別喝鸭汤了,先说点话啊月夜桑? 第239章 238.染上,一样的味道吧(4K) 第239章 238.染上,一样的味道吧(4k) 空气仿佛被抽空,只剩下令人室息的沉默,只有勺子撞击碗的声音,在催促著她们做出决定。 北原白马自然是不介意她们留下来过夜的,这样对明天的集合来说,反而会更轻鬆一点。 长瀨月夜小口小口啜饮著鸭汤,浓郁的香味不停地在舌尖蔓延开来,但她的心智全然不在这里。 手指不自觉地摩著碗的边缘,眼神时不时地撇向一旁的北原白马。 手心微微出汗,她绝对不能先说出口,已经错过了很多,如果这次再礼貌下去但少女的表情显得生涩不熟练,显而易见地在表达“我听见了,但我不想先说”的情绪。 斋藤晴鸟手夹著筷子,小嘴一抿,故作呢地说道: “矣~怎么办呢~感觉住在这里会打扰到你们,月夜?你说呢?” 长瀨月夜好看的眉头轻轻一挑,脸上掠过一丝不满和不易察觉的警惕。 她放下手中的碗,碍於北原父母和妹妹在,少女並未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对北原母亲笑著说: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在这里吃饭又住在这里,实在很不好意思。” “没事,这有什么呀,我最喜欢人多热闹了。”北原母亲说。 “房间够,不用担心。”北原父亲像是为了打消她们的顾虑补充道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目光看向在默不作声吃饭的惠理,只能听见她轻吹鸭汤的声音。 -不行,自己不能像晴鸟这样,把矛盾转移到惠理身上。 “我记得月夜你家在东京有很多房子吧?”斋藤晴鸟的脸上儘是笑意,“毕竟是大小姐。” 长瀨月夜皱眉:“. “矣?大小姐?”北原爱瞪大了眼睛说,“是那种电视上的大小姐吗?” 她就早感觉不对劲了,每次这个美腿姐姐总喜欢加语气词一跌丝袜”,对於她这种平民来说,听著实在彆扭。 还是斋藤姐好。 “对哦,月夜家在我们当地差不多就是首富的类型,家很大!” 斋藤晴鸟笑容满面地和北原家里人介绍长瀨, “月夜,有多少平呢?六百?还是七百?” 长瀨月夜的脸色一沉,隱约出现了一抹隱隱的色,眼神中带著质问,仿佛在说一“你现在说这些想要做什么?” “喔..::::”北原母亲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北原白马知道母亲的心里在想什么,因为知晓了长瀨月夜的家境,她开始有些担心这女孩住在这里会嫌弃。 毕竟自己的家也就一百平出头,而且各种设备相当平民。 “晴鸟,那是我父母的房子,你可以说我的生活条件好,但不能说我养尊处优,只要能住人,我都能接受。” 长瀨月夜的语气中,充满了“你要来我陪你来”的压迫感。 斋藤晴鸟歪头笑道: “可是月夜你不管什么都想要最好的,我担心在这里你会不会睡得著觉.... “因为我自身所拥有的实力,允许我去得到最好的,你刻意歪解扭曲不觉得很过分吗?”长瀨月夜反驳道。 她有些生气,眉头紧锁,单薄布料下的胸部都在微微起伏。 北原白马不禁感慨,她真的很容易被激。 用勺子仿佛搅拌著鸭汤,观察著父母的表情。 难以形容。 斋藤晴鸟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但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那么,月夜你是打算留下来过夜吗?” “唔+ 长瀨月夜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嘴唇微张,手指无意识地握紧,站起身对著北原父母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却不失端庄, “非常感谢您的慷慨款待,能在贵府留宿,实在是我的荣幸。” “呢......好好好,荣幸,荣幸。”北原母亲乾笑道。 北原父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点头吃饭。 “那我也留下来吧,明天就不用再集合了。”斋藤晴鸟笑著说。 北原爱说:“神崎姐呢?” 神崎惠理像一只小仓鼠一样,专注地咀嚼著食物,点头喃喃说: “留下。” 这时,北原白马终於起身,调转话题说道: “老爸,工作辛苦了,鸭腿给你。” “老妈,当主妇也很辛苦,鸭腿给你。” 很好,鸭腿就这样吧,再不吃稻田鸭都哭了。 “我和你爸都不爱吃腿,留给你们吃。” 北原母亲夹起鸭腿,却发现不知道该给谁,只能愣愣地悬停在她的碗里。 “別,上次我带她们去札幌吃了饭,她们一个鸭腿都吃不完太浪费了。” 北原白马劝阻道“下次吧,下次记得把鸭腿切块,这样吃起来会方便一些。” 其实北原白马最不喜欢腿拿去切块,因为一整条才最有食慾,只有这样,你才知道吃的是腿。 就像美少女的腿一样,摸一整条感觉很棒,但能摸两条就更好了。 北原母亲为了掩饰尷尬,脸上露出乾笑道: “本来是想留给你们吃的,没想到是我们这两个老头吃了。” 斋藤晴鸟笑著说: “不会,阿姨和叔叔都很年轻哦,而且北原老师在北海道一直有请吃饭,我们的胃口確实不大。” “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夹,不要客气。”北原白马说。 “好吃。”神崎惠理满足地说道。 北原母亲很高兴,对著她说道:“惠理酱,你这么瘦要多吃一点,圆一点好看。” “谢谢,但是,吃不下了。”神崎惠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多谢款待。” 她的每一句都带著温软的气息,轻的像是从心底溢出的呢喃,让北原母亲都忍不住想摸她的脸。 吃完饭,斋藤和长瀨都想帮忙洗碗,但被父母和妹妹拒绝了。 “抱歉了,我家里只有一个浴室,你们先洗吧。” 当然,如果你们想要三个人一起洗也可以,虽然浴缸小,但挤一挤也能进,全由你们自己决定,北原白马想。 以前浴室里的浴缸水,都是重复利用的。 通常都是母亲和妹妹泡完,最后是北原白马去泡,才將水冲走。 母亲说过不用担心卫生问题,“精华”都在冲澡的时候衝掉了,泡澡没有太多“精华”残留。 只不过长大后北原白马就难以接受,让她们最好改掉这个习惯。 过了会儿,楼上的北原母亲就走下来了。 “抱歉啊,晴香那孩子把她的房门给锁上了,能麻烦你们三个人住在同一间房吗?” 北原白马吐槽道:“上锁?她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三个人一间?”长瀨月夜愣住了。 让她和晴鸟以及惠理住在一起? 然而她的些许害怕,被北原母亲认为是对住所的不满意,连忙笑著说: “那月夜小妹你住白马的房间吧,他房间打理都挺好的。” “矣?” 长瀨月夜的小脸一红,她竟然下意识地认为是和北原老师一起睡,带著淡淡的羞怯说, “没事没事,三个人能睡同一间房,我们小时候经常睡在一起。” “嗯!话说距离我们上一次一起睡是什么时候了呢......?”斋藤晴鸟摆出一副沉思状。 神崎惠理主动说道: “国中的毕业旅行,猪苗代湖的那几天。” 长瀨月夜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天镜湖,回到那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三人躲在白色被褥里的欢声笑语。 “那么谁先洗澡呢?”斋藤晴鸟的手抚摸过柔嫩的手臂,“来的路上出了不少汗,感觉有些黏黏的。” 长瀨月夜的眼帘微微下垂,她们三人曾经连洗澡都在一起。 她记得很清楚,晴鸟的右胸上有一颗小黑痣,惠理的身体就像白玉一样,没有任何瑕疵。 “我。”神崎惠理开口说道。 “那行。”斋藤晴鸟点点头,“那月夜第二个,我最后一个,可以吧?” 长瀨月夜的思绪从记忆中回过神,心臟中充满著惋惜的悸动: “嗯,行。” 北原白马將她们的行李搬上二楼,房间是一张木床,地上有母亲从柜子里拿来的新被褥,应该是要铺床。 至於谁要睡在床上,就让她们三个人自己决定好了。 北原母亲留下来收拾房屋,神崎惠理蹲在一旁拉开行李箱,带上换洗的衣物和浴巾, 以及保持她可爱纯天然的洗面奶、沐浴露。 白色的吊带睡裙,和白色小內裤,前端有黑色的小蝴蝶,不过她带的浴巾倒是橘色的“浴室,在哪里?” 神崎惠理来到在检查空调能否运转的北原白马身边说。 东京不比北海道,晚上如果不开空调,隔天起来全身都有些腻腻的,十分难受, 滴~ 北原白马都喜欢將空调设置在二十五摄氏度,但女孩子可能会更高一点,设定在二十六摄氏度。 “在一楼。” 神崎惠理的手轻轻揪住他的衣角说:“不懂。” .”北原白马將空调遥控器放在桌子上,“走吧,我带你下去。” 来到一楼,身后少女的脚步很轻。 “换洗的衣服就放在门口的竹篮子里,里面空间还挺大的,然后这里是乾湿分离的区域一” 就在北原白马给自家的浴室做著“自我介绍”的时候,神崎惠理的双手握住她的小瓶沐浴露,举在嘴前,眨巴著否仁般的眼晴说: “这个。给你用。” 北原白马稍稍证了一会儿,连忙拿起了一瓶妮维雅的沐浴露说: “不用了,我自己有,还是男士的” 神崎惠理的脚步往前一踏,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呢喃,眼瞳如同春日中湖面荡漾的影子,波光粼粼,闪烁著少女的柔情: “让我们的身上,有一样的味道吧。” , 北原白马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眼前的少女太可爱了,甚至让他忍不住想上手染指占有。 不对不对,惠理是一只兔子,想摸可爱兔子的心思是真正常的。 白马,好好调整一下。 “不用了,我的体质对薰衣草过敏。”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此乃谎言,四宫遥的家里用的就是薰衣草的沐浴露。 神崎惠理脸上的柔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失望,仿佛能听见少女的期待被击碎的声音。 “唔....:..”她的目光落在北原白马的沐浴露上。 “好了,赶紧洗吧,我走了,记住澡不要泡太久。” 说完,北原白马关上浴室的门。 来到厨房,父亲和北原爱正在一起洗碗。 “老爸,你听我说,这三个姐姐都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北原父亲问道。 “她们对哥哥一点都没有对老师的样子。” “什么叫做对待老师的样子?” “你们不是说要留她们过夜吗,正常来说学生不会留在老师家里的,还是个男老师。” “她们又不是本地人。” “那她们很有钱,外面住酒店难道不舒服?” 北原父亲洗碗的手一顿,又继续说道:“在老师家里过夜会更安全。” 北原爱咂了下舌,挤了挤洗洁精说: “喷,我觉得她们对我哥有意思,不过惠理姐应该没想法,纯属因为朋友住下才留的,那个叫月夜的姐姐,一看见老哥就脸红,一定喜欢老哥一一!” “我喜欢你啊,小爱同学。” 北原白马伸出手握住北原爱的头,来了一招灵魂吸取, “別总是在这里猜来猜去。” 北原爱的身体一颤,手中的盘子都差点滑出去了:“干嘛啊你!” “不要乱猜,而且你这个洗洁精放太多了。”北原白马说道。 “那你来洗。” “滚一边去。” “切~~” 妹妹娇嗔地离开工位,北原白马接上。 “白马,我听你妈说已经有女朋友了?”北原父亲问道。 “嗯,开乐器店的,很优秀很漂亮。” “好,改天带她回来看看。” 能隱约听见父亲鬆了一口气, “之后没什么假期,估计要等到新年才行。”北原白马说道。 “那三个女孩子都是你教的?” “吹奏部里的,都是很优秀的孩子。” 北原父亲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沉地说道:“她们的关係好像不是很好?” 父亲的话很少,但他却能敏锐地观察到別人说话的神態,来猜测对方的心中情绪。 这一点和惠理很像。 “你可不要学甲斐吉人。” “才不会。” 由於涉及隱私和其他问题,报导中不会详细披露涉事教师的姓名。 但这个甲斐吉人,是父亲的从国中开始认识的朋友。 他当时刚毕业没多久,就去了福並县的一所高中,担任一名国语教师。 二十三岁,在东京有女友,也很漂亮,两人交往了三年。 后来一名高二女生盯上了他,发起情爱攻势,起先他不屑一顾,认真教导,认为师生要有明確的界限,经常和父亲表示对方这样做,他很困扰。 可最终,他的心理防线还是被少女的身体攻破,两人一下子就搞在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那个女学生,他利用职务来篡改学生的成绩、帮她拿奖学金以及学分等谋取便利。 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被他的女朋友发现,直接进去了。 “我文不是他。”北原白马鬱闷地说道。 看了那么多福利都不动手,他自认为已经非常坚定了。 “只是让你小心点。” 北原父亲的眉头紧皱成一团,他是真心在为自己的儿子感到担忧“因为都太漂亮了。” 二十三岁、应届毕业生、有女友、新编教师、漂亮女学生.:::: 与儿子在很多方面都重复了。 第240章 239.鑑赏美腿终有报(求月票~~) 第240章 239.鑑赏美腿终有报(求月票~~) 將碗筷收拾好,父亲上楼休息,北原白马走到阳台看起了手机。 住宅街很安静,仿佛白天的喧囂都是一场城市的谎言,建筑中有不少老旧的民宅和公寓。 教师研討会在明治大学和泉校区附近,明天的八点半开始,从这里过去搭电车也要半个多小时。 以防万一,还是七点起来好了。 “呼.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夜晚的东京之风,回到沙发上坐下,仰起头看著天板。 明明回到家了,可为什么觉得好无聊呢.:::: 上班的时候希望休息,可现在好不容易休息了,却又希望能马上去上班,让自己动起来。 难不成,他还真的有“工匠精神”的金色词条? 不一会儿,长瀨月夜就从楼上下来了。 少女的身上还穿著连衣裙,只不过她把袜子脱了,脚趾如贝壳般圆润,和她的膝盖一样,微微泛著粉红色。 “铺好了?”北原白马问道。 “嗯,真是不好意思,劳烦叔叔阿姨了。” 长瀨月夜站著思索了一会儿,选择坐在他的身边,只不过空出了一个身位的距离。 少女的双腿修长而匀称,带著一种自然优雅的美感。 “没事,明天音乐大学的开放日是早上九点,你们三个人有沟通好吗?”北原白马询问道。 不知为何,和长瀨月夜的聊天,他总是很轻鬆的。 可能因为这个少女太过礼貌,让北原白马从她身上得到了一名教师应有的尊重。 长瀨月夜的双手將大腿上的裙摆往前一拉,遮掩住膝盖说: “还没有,今晚可能会和她们两个人谈谈。” 因为是在自己家,北原白马的坐姿就显得很隨意,翘看二郎腿说: “我那边的开会据说都要两个小时,十点多应该能赶过去,这段时间你们最好能互相帮助一下。”特別是惠理,她看上去太好欺负了。 长瀨月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在心底和她们两人有隔阁,但在陌生的地方,她还是希望能互相照顾一下。 “还有一—” 北原白马放下了腿,坐直说道, “不管斋藤说了什么,生气可以,但你儘量不要著急,刚刚你在餐桌上是不是著急了?” 长瀨月夜的指尖轻轻拨弄著裙边,深吸了口气,像是抱怨一般地说: “我並没有瞧不起北原老师家的意思,她就是希望我不要留下来,让叔叔阿姨对我有不好的想法。” “我知道。” 北原白马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而你也知道这一点,那就不要著急,我父母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长瀨同学, 你其实是我遇见过最单纯的女孩子。” 长瀨月夜远比惠理要容易掌控,远没有斋藤和惠理复杂。 她表面上会做出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样,可只要说几句话,就能让她的心境產生波动。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他的这句话其实褒贬各半。 但是在长瀨月夜的耳中,北原白马的这句话就是纯纯的夸奖,说自己是他见过最可爱,最真诚善良的女孩子。 “唔......不......那、那个,我还差的远。”她双手握住膝盖,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脸。 已经不远了.......北原白马心想。 “有和家里人说吗?”北原白马问道。 “说什么?” “在我家里住的事情。” 长瀨月夜的脸一红:“这要说吗?”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好意思和家里人说住在北原老师的家里。 “斋藤同学不是说过你家在东京有房?”北原白马问道。 “房子是有,可是一直都没人住。” 长瀨月夜的双手合十,伸入白皙嫩滑的大腿之间夹住说, “如果让我一个人住那里的话,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哦......”北原白马点点头。 “所以...... 长瀨月夜的眉头起,心臟忽然跳的好快,呼吸变得浅促,樱色的嘴角抿起说, “今天晚上能和北原老师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感到很有安全感。”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连长瀨月夜自己都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这句话,竟出於自己之口。 再反观眼前的北原老师,他好像对这句话並没有感到太惊讶,反而像是得到学生的认可般,一脸开心。 “谢谢。”北原白马欣慰地笑著说。 3 长瀨月夜的心中泛起一阵波澜,这句话足以令她晚上睡不著了,再羞耻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对於北原老师,这句话並没有任何深意。 和她比起来,惠理和晴鸟在私底下,又会和北原老师说些什么话呢? 北原老师到底是喜欢和自己聊天,还是喜欢和她们两个聊天呢? 自己给他的观感,是不是最好的呢? 无数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彼此交织碰撞,每一个比较都像一颗石子,投入她本就泛著涟漪的湖面。 可很快,长瀨月夜就抬起手揉著眉间。 为什么她希望在北原老师心中,比那两个人要好呢? 不应该有这想法的..... 这时,传来了一丝乏倦的声音。 “月夜,洗澡。” 转过头,发现神崎惠理穿著一件白色吊带睡裙站在那里,水珠沿著她的肌肤悄然滑下,在灯光下映看微光。 惠理並不像斋藤晴鸟一样身材饱满圆润,所以穿吊带睡裙没有太强烈的衝击感。 “嗯。”长瀨月夜连忙起身,去收拾换洗的衣物。 神崎惠理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是视线目送著长瀨月夜上了楼。 之后,她迈著轻盈的步伐来到北原白马的跟前,喃喃说道: “说了,什么?” 水珠顺著她的小腿滑落,在脚背上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跡。 而且这么近距离才发现,他发现在惠理的胸部裹在格外顺滑的布料下,有微妙的隆起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和斋藤晴鸟那一晚的相比,好像確实小了一点。 北原白马突然意识到,女孩子洗完澡是不会穿的。 “什么什么?” 他故作没发现,皱了皱眉头说“你的头髮很湿,赶紧去吹乾,要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神崎惠理抿了抿下唇,双颊因热气而泛著淡淡的红晕: “月夜,在和你说什么?” “说你们明天去音乐大学的事情,我让你们互相照顾一下,估计要十点多才能去找你们。” 北原白马如实说道,眼睛却时不时瞄著她的两个点。 他也没说谎,当时说的確实是这样。 “唔...:.:”神崎惠理像是有些难过一样,眼帘微微下垂说,“我,不好看?” “啊?”北原白马又被她愜愣了,笑著说,“神崎同..... “惠理。”她说道。 正..惠理你很可爱,非常好看。” 神崎惠理的肌肤在水汽的滋养下,显得格外莹润,小嘴看上去软软的: “那为什么不爱看我?月夜,很好看?” 北原白马的心咯瞪一下,难不成他一直偷.......不对,鑑赏长瀨月夜美腿的事情, 被惠理发现了? “惠理,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老师不是你心想的那种人。” 不管怎么样,先死不承认好了,艺术方面的鑑赏不是谁都能懂的。 神崎惠理的纤白脖颈中渗出一声令人心酥的呻吟,眼角往下一弯说: “相信你。” 北原白马愈发感觉不对劲,他和惠理之间也没发生什么確定关係的事,怎么觉得她现在的语气怪怪的? 不行,他平日太宠惠理了,必须要拿出点老师的架势来。 “神崎同学,我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男性,更是一名教师,你是我的学生。” 神崎惠理的小嘴微微开闔著,但並没有说话。 她的观察能力超乎常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北原白马此时在提架势,也就乖乖地依了他。 “嗯,明白。” 神崎惠理点点头说,转过身就要离开。 可没走几步,她就回过头,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说: “北原老师的沐浴露,很香。” 北原白马:“ ” 算了算了,沐浴露而已,被自己的学生用一次又不会怎么样,大气点。 过了一段时间,听到了北原爱在楼上大声喊: “惠理姐你这身睡衣好可爱啊!!!!能抱一下吗!!!” 北原白马也上了楼,路过她们的房间发现床铺已经打好了,木床上坐著惠理,北原爱在帮她吹头髮。 看来今晚是她睡在床上。 “老哥,等下来玩桌游啊。”北原爱喊道。 “不玩,你们玩就行,我明天还要早起。” 北原爱嘟起嘴巴说:“假正经!明明以前特別喜欢和我还有晴香玩桌游!” “因为以前逗你们很有趣。”北原白马倚靠著门笑著说,“现在你们长大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萝莉控!”北原爱吐槽道。 “北原老师,等会儿陪我们玩几把吧。” 斋藤晴鸟鸭子坐在铺好的床上说, “今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你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学会爭取吗?” “我说的爭取是学业和提升自我的机会。”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说,“行吧,等我澡洗完就玩几把。” 北原爱笑呵呵地说道:“还要是晴鸟姐!” “没有啦..... 1 “我自己来。” 这时,神崎惠理忽然取过了北原爱手中的吹风机,自己吹起来。 “呢,喔喔..: ? 北原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姐姐突然有些不开心了。 第241章 240.恭喜月夜成为爱人,不对,是地下情人(4K) 第241章 240.恭喜月夜成为爱人,不对,是地下情人(4k) 北原白马洗完澡,换上睡衣来到少女们过夜的房间。 这个房间在北原家其实就是客房,通常一整年都不会有人来住。 只不过隨著三个女孩子洗完澡,空气中也沾染了些少女常用的柔顺剂的淡雅香气,混著少女睡裙质的温暖,给人舒適寧静的感觉。 “这是我们桌游部最近出品的桌游《人生大冒险》!了一整个学期才做好的!”北原爱將键盘大小的盒子放在床铺上。 北原白马说道:“你学习这么差,原来平日都將注意力放在玩这个了是吗?” “既然都玩游戏了,就別说这种扫人兴致的话~~!”北原爱用脚拇指碰了下他的膝盖。 斋藤晴鸟双手捂住睡裙跪坐下来,她的胸十分饱满圆润,很挺,导致胸前的布料被撑起来,两个点很突出。 “没事啦,现在小爱才高一年,完全能赶得上。”她笑著说道。 “你听听!我才高一年,前途无量。”北原爱说。 “行了行了,赶紧吧。” 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不容置否地说道“就玩到九点。” 然而北原爱似乎对她们的桌游很有信心,嘟起嘴说: “九点就九点~~~惠理姐,一起吗?” 神崎惠理坐在床上沉思了会儿,目光扫过几个人的脸,点了点头。 她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 这样他的左边是惠理,右边是斋藤晴鸟。 长瀨月夜就跪坐在他的对面,修长的美腿在冷白色的灯光下泛著细腻的光泽,带著淡淡的樱红,透出几分娇嫩与纯净。 膝盖到脚踝的线条优雅流畅,足弓微微隆起,脚趾圆润似珍,每一个拇指都透著自然而娇俏的美。 不过顺带一提,她虽然也穿著吊带睡裙,但北原白马不管怎么鑑赏都没有发现凸起。 他在心中思索再三,寻思著长瀨月夜应该是上了胸贴,否则不可能那么平滑,没有一丝痕跡。 “有点紧张,我其实不太会玩桌游...::.:”长瀨月夜的双手交叠在膝前,目光却时不时警向眼前的北原老师。 他好像在看我?还是我的错觉?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北原爱笑著说道:“没事啦,规则很好懂的,玩著玩著就会了。” 接著,她开始介绍起这个桌游的一些规则。 简而言之就是每个玩家有力、智、敏三个基础属性,十五点由玩家自由分配。 接著投性格骰子,性格决定人设,再投骰子进事件,类似於跑团,北原爱是游戏主持人。 “哦..::.我差不多懂了。”斋藤晴鸟对著北原爱笑著说,“那这个游戏的终极目標是什么呢?” “什么?”北原爱愣住了。 斋藤晴鸟解释道:“终极目標,很多桌游都会有一个终极目標吧?这个桌游的目標是什么呢?” ::::”北原爱原本灿烂的笑容在瞬间僵住。 北原白马吐槽道:“你们该不会只设计了游戏玩法?” “谁、谁说的!” 北原爱挺起了单薄的胸部,牙咧嘴地竖起一根食指说, “这个桌游的终极目標,是將.......呢.......是將个人资產达到一个亿!” 怎么看都像是隨口编出来的, 眼见哥哥与“姐姐们”认可了这个目標,北原爱趁著他们自定义属性的时候,左手掏出手机,躲在长瀨月夜的身后,快速码字一“这个桌游的终极目標是什么?” “小爱,我能將属性全加在力气上吗?”斋藤晴鸟忽然问道。 北原爱故作淑女地右手抚脸,娇嗔地说:“当然可以呀~~” 转过头一看,屏幕里已经蹦出了信息一“游戏的终极目標不是老死吗?然后看存了多少钱] “一圈一年,那要走多少圈才能死啊!” “可以了,玩的越久越好。” “完全不行!” “我们不是有意外事故?半掛车突击判定” “这个半掛车为什么还不改?!” “为什么要改?我觉得挺好的” “死心吧!赶紧改!” “不成!我最喜欢半掛车了!我爸爸就是开半掛的!” “听人话干人事啊混蛋!!!” “小爱,赶紧。”北原白马说道。 “嗯,好~~” 北原爱收起手机,发现老哥和惠理姐將点数五五分配,晴鸟姐全点力量,月夜姐全点智力。 “亚马逊草原的顶级女皇!”北原爱竖起大拇指说。 长瀨月夜的眼角弯成月牙形,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没想到晴鸟你还挺极端的。” “你不也一样。”斋藤晴鸟的眼睛微微一眯。 “力量再强,也不过是蛮力的延伸,而智力才是掌控一切的根本,在这个社会里,力量毫无用处。” 长瀨月夜端庄地將双手放在白的大腿上,嘴角露出一抹挪输的笑容。 斋藤晴鸟脸上的筋肉一挑,娇嗔地笑道: “等月夜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还能挣脱,那我才是真的输了呢。” 长瀨月夜的双腿拢紧,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对她这句话故作不以为然,看向对面的男生。 “北原老师和惠理的好简单?” 她怎么想都知道,惠理的点数安排是跟著北原老师的,这个女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嗯,其实我不是一个很会选择的人,平均分配对我来说会更方便一些,也不用想太多。”北原白马抬起手搔著脸颊说。 长瀨月夜的小脸儘是笑意: “感觉很有北原老师的风格。” “是说我自主思考能力不足吗?”北原白马知道她没这个意思,但还是出口自嘲。 长瀨月夜摇了摇头,抬起手授著还有些许湿润的髮丝说: “没,我的意思是您在学校里,对大家也是这样平均分配的感觉。” “比起平均分配,应该是更公平的感觉吧?”斋藤晴鸟笑著纠正道。 北原白马没有对此做出解释“好了!那就开始了!”北原爱掏出多面骰子,宣布游戏进行。 她们桌游部製造的游戏,是用卡片代替了格子,用方形顏色块来代表玩家。 属性卡、意外事件卡、纯良事件卡等等,铺开的卡片格子,把她们要睡的床都占满了“那么先让老哥来投骰子。”北原爱说。 北原白马先投,转出了个六。 “不愧是北原老师,连投骰子都这么厉害!”斋藤晴鸟双手合十抵在脸侧笑道。 不是.:::::只是运气好而已。 “纯良事件卡?” 北原白马拿起格子卡片,翻过来將上面写的字念出来说, “二十三岁的你进入了南芸高中职教,在校门口,你遇见了一只......山羊?” 这谁写的字,好丑。 “为什么会遇见山羊?”长漱月夜问道。 “我看看~~” 北原爱拿起一张事件手册说“哦,找到了,老哥你可以选择骑上它去上班,也可以无视掉他。” 北原白马鬱闷地说道: “谁会骑一头山羊去上班啊..: “可是骑山羊並不会违反南芸高中的校规,哎,老哥你就是太老实。” “这和老实压根没一点关係吧。”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说,“行,我骑山羊去上班。” 北原爱点点头,神情正经地说道:“好的,现在老哥的力量减一。” 不仅北原白马愣了,其他三个少女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为什么骑上山羊,北原老师的力量还会减少呢?这两者有什么关係?”长瀨月夜好奇地问道。 北原爱如同在说著世间真理“因为老哥今后都是骑山羊上班,所以疏於锻炼,腿部肌肉萎缩,力量也跟著减少。 斋藤晴鸟像是护一般地出口询问道: :.可这和纯良事件卡有什么关係?纯良难道不应该是好的方向吗?” 北原爱再次耐心地解释道: “没错,因为老哥的原因,骑山羊被国家纳入了交通法规,今后大家都可以骑山羊上学了,是面对全国的大纯良事件。” “我理解了,大家小心点,这是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桌游,玩到八点半就结束吧。”北原白马说道。 北原爱红著一张脸,激动地说道: “为什么啊!明明很好玩!后面还有非常更好玩的!” “我建议你把最好玩的部分放在前面来。” “老哥你这就不懂了,这就像吃便当一样,最好的东西要留在最后吃,总之你们不会后悔的,继续吧!”北原爱说。 怀著不是很期待的心情继续往下玩。 “啊,意外牌,不妙。”斋藤晴鸟有些担忧地捏住下巴,“我会怎么样?” “让我看看......一辆载著两捆钢卷的半掛货车朝著晴鸟姐疾驰而来,但是晴鸟姐有十五点的力量值,而且有冷酷的性格,决定不退让,现在开始投骰子做出判定!” ::.这种情况下还有做判定的余地吗! 而且冷酷是能和半掛车叫板的性格吗! 斋藤晴鸟怀著志芯的心情,投出了十七。 接著,北原爱宣布了一件让在场的人都无比惊的事实: “晴鸟姐投掷十七!加上其本身的十五点力量一共三十二,目標dc为三十,判定成功!晴鸟姐一拳打飞了衝过来的半掛货车!” :...我,我这么强啊。”斋藤晴鸟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错。 北原爱说道:“但是需要赔偿半掛司机一百万的车辆维修费。” 躲过一劫的斋藤晴鸟更加迷惑了: “矣?为什么?” “因为菜酱说她父亲开半掛车很辛苦,所以就这样定了。” ” 斋藤晴鸟没办法,只能交出用黑色铅笔写著的“一百万”,余额“十六万门”。 轮到长瀨月夜投般子。 “幸运格子?” “哦!这个!”北原爱双手交握,激动地说道,“这是能改变你一生的幸运格子!” “一生......?” “对!一生!你在上学的过程中成为了老哥的爱人!在高中的这段期间,凡是学习他职教的科目都是满分!別问!问就是爱的力量!” 爱人?! 长瀨月夜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浓烈的红晕,低头垂眸,手指绞紧,唇瓣轻咬,肩颈微缩,手心冒汗。 她极不擅长隱瞒情绪,少女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都在表达羞涩。 神崎惠理同一时间抬起头,並未说话。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但还是笑著说: “月夜,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哦,不要想太多。” “唔..:...抱歉,北原老师。”长瀨月夜整个人显得格外拘谨,望著他的眼中满是害羞和躲闪。 不是.....你倒是別道. 2 北原白马都很想把这个妹妹给端飞,不满地说道: “你们这是什么桌游?乱七八糟的?” “等等等等!看错了!”北原爱连忙解释。 这才对嘛,赶紧改。 北原爱露出尷尬的笑容说: “老哥你是有女朋友的,如果这样的话,月夜姐不能当你的爱人,只能当你的.............地下情人。“ 她这句话再一次让在场的人遭受重击。 长瀨月夜脸上的红润骤然消失,抬起手指著自己说:“我是......北原老师的地下情人?” “哈哈哈,月夜,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斋藤晴鸟幸灾乐祸地说道, “要是被你家里人知道了,会发生些什么呢?” 长瀨月夜的手指紧紧著睡裙的裙摆,不行,她要冷静点,这並不是什么现实。 “无趣,晴鸟你太认真了,这只是一场游戏。” 她故作冷静地微微眉,但揪著裙摆的手却透露出了少女內心的焦躁。 罪魁祸首北原爱,依旧沉迷在她的游戏主持人的身份里: “月夜姐放心,因为你的智力高达十五点,这件事被你隱藏的非常好,所以你高中三年都过的十分安稳,每轮得到的金钱加百分之三十!同时月夜姐的智力很高,可以威胁老哥得到他一半的財產!” 这句话一说出口,让斋藤晴鸟笑得直接捂住肚子,丰满的胸部隨著身体的动作,嫵媚地波动著。 “月夜,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智力是掌控一切的根本嘛~!” 北原白马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到北原爱的身后,伸出手捏著她的脸蛋说: “这桌游太差了,你们留著自己玩吧。” “鸣鸣鸣北原爱的嘴被往两边拉,口中吐著模糊不清的话说, “惠理姐还没中好事件牌呢!” 北原白马哪里还敢让神崎惠理去投什么骰子:“游戏结束了,给我回房间休息!” “矣!现在才八点十分!” 第242章 241.北海道少女不畏恐惧(4K) 第242章 241.北海道少女不畏恐惧(4k) 北原爱的桌游,因为事件过於离谱,被北原白马给强制结束了。 隨著北原兄妹的离开,原本热闹的空气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片寂静,唯独空调外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室內,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二十六摄氏度的空调温度,让空气保持著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不让人闷热难耐,也不会因为过冷而让人瑟缩。 长瀨月夜望著坐在木床上在保养双簧管的神崎惠理。 她这次也把小號带来了,但由於住在北原老师家,她不可能拿出来练习。 斋藤晴鸟跪坐在木製地板上,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眼罩,表面有星星的装饰。 她把眼罩拿在手里,犹豫再三后询问道: “你们两个,大概会在几点睡觉?”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我还是在十点半。”长瀨月夜说道。 “惠理呢?” 神崎惠理將保养好的双簧管放进乐器盒里:“十点半。” “这样。”斋藤晴鸟的態度十分自然,“我也是。” 是在隨我的习惯吗? 长瀨月夜警了她们的侧脸一眼,终究没能说出口,她实在没有勇气去和她们当面验证这些。 她的手缓缓滑过被褥的褶皱,指腹与柔软的织物相触,仿佛在无声地抚慰著每一寸的纹理。 虽然三人之间的关係不如从前,但相处的习惯却无法及时更正, 在这一瞬间,长瀨月夜的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一股衝动。 她想找回曾经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朋友,回到那个曾经一起笑闹,分享秘密的温暖时光。 其实这个念头总会无来由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可终究只是想想。 长瀨月夜微微垂低著眼帘,曾经许下一同站上吹奏乐舞台的梦想,就要在北原老师带领之下实现了,可三人却不復以往。 斋藤晴鸟掀开被子坐了进去,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北原老师的家可真好呢,有疼爱的父母,还有可爱的妹妹,在东京还有一户建。” 確实比起普通人,北原老师的家庭情况真算不错的。 长瀨月夜望著她瓷器般光滑的肌肤,轻声询问道: “晴鸟你现在,难道还住在外面?” “比起问这个,惠理你早上起来的时候不要踩到我。”斋藤晴鸟的眼帘下坠,像是在警示一样说道。 长瀨月夜的脸上下意识地挤出笑容:“不会的,惠理她很细心的。” 斋藤晴鸟转过头,表情纳闷,语气低沉地说道: “我记在猪苗代修学旅行的时候,就是你起床踩的我。” 当时睡的是日式榻榻米,八个女孩子一间房,翻个身就是少女们的拥抱和贴贴。 “当时都已经道歉了..::::”长瀨月夜见她旧事重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斋藤晴鸟警了她一眼,將胸前的茶色长髮撩拨到脖颈后,喃喃自语道: “如果什么事情光道歉就能解决,一切都方便多了。” , 长瀨月夜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抬起头发现惠理正在居高临下地望著她们两个人。 “晴鸟,有和裕香道歉?”她突然问道。 斋藤晴鸟的眉头一皱,畏光一般地眯著眼,脸颊微微发烫,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吹奏部群组的日常聊天。 “惠理你也知道?月夜和你说的?还是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的右手抓了一把被褥,不知来由的焦躁涌上来: “我和谁都没说。” “我自己看出来的。”神崎惠理的语调平缓得几乎听不出情绪。 斋藤晴鸟浅吸了一口气,在吹奏部的群组里发出一“嗯,今天和月夜还有惠理住在北原老师家!” 再发送一个笑容表情包。 每次一想到裕香,那没有倒刺的柔软柵栏就將她的意识囚禁其中。 无视那不明晰的室息感,斋藤晴鸟直接躺进了被子里,只是翻了个身头髮就乱了: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一起去音乐大学,这样北原老师会安心点。” 没有经过商討,她直接认定三人要一起走。 长瀨月夜也跟著躺了进去,双臂覆在被褥上,天板的灯在灯罩的影响下並不刺眼。 右边有很明显的空档,那是斋藤晴鸟刻意在两人之间留出来的位置。 这时,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著空间,长瀨月夜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適应著,渐渐的, 周围的轮廓在黑暗中缓缓浮现。 窗外,是黑压压的一片,一点星光都看不见。 她侧过头,发现斋藤晴鸟还在拿著手机,只不过屏幕的光亮被她调整的很低。 冰冷的萤光照亮了她的脸庞,那光亮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长瀨月夜刚想收回视线,却发现神崎惠理正侧臥在床上,小脸清冷,睁开眼睛盯著她们看。 “唔一—”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明显被嚇了一跳。 忽然,冷色的萤光消失了,斋藤晴鸟將手机隔著被褥放在胸前,喃喃自语道: “你们会感到不安吗?” 寂静盈满在並不大的房间里,见没有人回应,斋藤晴鸟也不再说话,呼吸声平稳而轻缓。 “大学的面试?”长漱月夜说道。 “这么长时间不回答,是在嘲笑我吗?”斋藤晴鸟再次睁开眼晴,目光在天板上游移,却只能看见一片浓稠的黑暗。 长瀨月夜的唇畔浮现温柔的一抹淡笑: “因为不安的事情有很多,我不知道晴鸟具体指的是哪一个。” “全都有。” 斋藤晴鸟的中分刘海,有些散乱地搭散在眉间, “全国大会,毕业季,大学面试,还有未来一” 听了她的话,长瀨月夜握紧了手腕。 以前从未思考过这么多的事情,可现在已经是高三年毕业季了,一想到即將面临一辈子的事情,突然觉得好害怕。 长瀨月夜无意识地將身体侧向斋藤晴鸟,像婴孩般缩起双腿说。 “我也是,不安。” 斋藤晴鸟並没有侧臥,只是转过头望著她,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淡淡的温热,隨著呼吸的起伏传来。 “但我的不安,和月夜你的一定不一样。” “不一样?”侧臥的姿势,让长瀨月夜的气息更加贴近。 “你是为了要適应新的环境而感到不安,但我不是这样,我的不安是一切的结束。” 斋藤晴鸟眨了眨眼睛,眸中仿佛盈满了世间的所有幽暗, “考进大学后,我怕和大家断了联繫,我害怕,就这样和北原老师走到终点。” “唔: ” 又从斋藤晴鸟的口中听到了北原老师,这让长瀨月夜的舌尖在嘴里打转,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我可能是吹奏部里,最不希望全国大会到来的部员了。” 斋藤晴鸟的嘴角擒饰著一抹自嘲的淡笑,抬起手將刘海往额前的两侧授开, “为什么之前,我们就没有好好体验过这种感觉呢?” “这种感觉”.... 她又说的云里雾里,但却让长瀨月夜的眼神闪烁,嘴唇不停开闔著,只能听见口中的粘液不断融合、拉丝的声音。 “我也是。”床上的神崎惠理轻声出口说,“我也不想全国大会来。” 斋藤晴鸟感觉手好热,为了驱散这股灼热,她將手挪了个位置,被褥的表面凉爽的令人咋舌。 “惠理喜欢北原老师吧?”她说道。 “喜欢。” 面对斋藤晴鸟的问话,床上的少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或许对於她来说,和两个曾经的挚友说这句话,其实是相当有必要的。 “我也是。” 斋藤晴鸟的话就像再再升起的白烟,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刺鼻性气味。 神崎惠理的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著斋藤晴鸟的脸说: 第243章 242.你们距离全国金,还是有差距(4K) 第243章 242.你们距离全国金,还是有差距(4k) 清晨六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房间,空气中混合著一种淡淡的木质家具的气息。 在北海道,北原白马晚上是不用开空调的,但在东京是不得不开。 他打了个哈准备起身,却感觉被窝有些拥挤,动了动手,摸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北原白马木訥地看向一旁,北原爱躺在床上安详地睡熟,长长的睫毛隨著呼吸而在轻轻颤动。 嚇他一跳,幸好是妹妹。 “你起来了......?”北原爱似乎有些半梦半醒。 北原白马挪了挪身子坐在床沿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昨天晚上。”北原爱睁著一只眼晴说,“害怕房间里还有蟑螂,在老哥身边会安全一点。” “你应该下楼去找老妈。”北原白马嘆了口气站起身。 虽然他的两个妹妹长的也不错,但就是提不起性趣。 北原白马洗漱完走下楼,母亲已经煮好了早餐。 牛奶,涂抹了蓝莓酱的烤吐司,撒酱油的煎蛋,还有一块鱼肉。 “拌饭吃吗?”北原母亲打开蒸饭锅,一旁还有家常菜“纳豆”。 父母很喜欢吃这个纳豆,好像老一辈的都特別喜欢吃这种黏黏糊糊的拌饭, 但对於北原白马来说放进去简直是在吃胶水,一直不明白到底有啥好吃的。 “不吃。” “白马,她们三个人早上都爱吃什么呢?”北原母亲问道。 “反正不会是纳豆。” 北原母亲像是有些不满地警了他一眼说:“她们早上应该都是喝牛奶什么的吧?” “我怎么会知道。”北原白马坐在座位上,他也没问过。 “昨天就应该去问的。” “没事,她们不会挑的。” 在他心中,这三个女孩子並不会太娇生惯养,而且最基本的礼貌都是懂的。 快速吃完,將餐盘放进水池,回房间拿包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从楼下走下来的长瀨月夜。 她还穿著昨晚的吊带睡裙,从下而上看,少女的双腿在台阶上显得修长而优雅,空气中都充盈著不亚於热牛奶的奶香。 不过比起平常,她的头髮显得有些凌乱。 “北原老师,您这就要走了吗?”长瀨月夜直接站在楼梯上问道。 少女裸露出的肩膀並不宽厚,带著恰到好处的圆润。 这一刻,她的酥胸、双腿、香肩,都成了少女最为动人的部分,时不时吸引著北原白马的目光。 “嗯,以防万一还是提前到比较好。” 北原白马往上走,来到她身边隨口寒暄道“晚上有睡好吗?” 长瀨月夜点点头,在质感柔滑的布料下,隆起的柔软胸部分外迷人, “那个我想问一下,您是明天回去吗?” “对。”北原白马知道她想问什么,笑著说道,“不介意的话,你们今晚就继续住在这里吧,我们一起回去。” “好。”事到如今,长瀨月夜也没有再推脱的想法。 北原白马回到房间,带上公文包下楼。 在玄关穿好鞋,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热浪迎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无形的蒸笼中。 远处的高楼大厦在热浪中微微扭曲,北原白马觉得他就是一串会懂得自主翻面的肉串不妙..:::九月份了还这么热,想回北海道了. 北原家,长瀨月夜上完卫生间,又回到房间里。 窗外传来鸟鸣,现在才六点出头,惠里和晴鸟还在酣睡,动作必须要小声一点。 脱下吊带裙,抬起手想摘去胸前的贴,却想起来昨晚睡觉前就已经脱掉了。 换好衣服,下了楼。 “月夜小姐。”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北原母亲转过头笑道,“是不是白马那孩子走楼梯的动作太大,吵醒你了?” “不会不会,我平常都这么早起。” 长瀨月夜连忙解释道,小脸露出为难的笑容说“阿姨......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喊我月夜就行了。” 后面如果加个“小姐”的称呼,她实在是无法適应。 “哦哦哦一—”北原母亲点点头,有些担忧地询问道,“怎么样?在这里睡得还习惯?” “嗯,一下子就入睡了。”长瀨月夜笑著说道。 假的,昨晚斋藤晴鸟和神崎惠理的对话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心跳的很快,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勉强入睡。 “那就好,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去睡白马的那屋,他那个床还挺大的。”北原母亲笑道。 “没关係没关係。” 就算她想,晴鸟与惠理也绝不可能答应。 她走过去,望著晶莹剔透的米饭,以及一旁的纳豆、煎鱼、海苔、味增汤说: “叔叔阿姨早上也喜欢吃拌饭吗?” “月夜你也喜欢吃?”北原母亲的脸上显露出高兴的表情。 “没......我是不喜欢。” 长瀨月夜虽然很想在长辈前保持礼仪,但在这一点上实在无法附和,因为她是一点都吃不下, “不过我父亲早上都必须吃拌饭,我起初很想尝试,但我的胃口还是不太適应。” “喔,这样.......”北原母亲点点头,继续处理著料理。 长瀨月夜很自然地走过去,先用水冲洗著手,再帮忙清洗早上新买的蔬菜。 本以为会被阻拦,结果北原母亲忽然开口问道: “月夜,白马他在学校里风气怎么样?” “风气?” “就是风评怎么样,说真的,我一直觉得现在的高中生是最难管教的,他真能管的来?” 长瀨月夜笑了笑说: “北原老师在神旭高中的风评很好,而且我们吹奏部基本都是女孩子,没人会想著和北原老师唱反调。” “那就好。”北原母亲笑道,“女孩子好呀,好管教。” “虽然我听说北原老师刚来的时候,吹奏部里確实有些人不太欢迎他。” 说到这句话时,长瀨月夜的语气中有著些许懊悔与自责,手指在水中灵活地翻动著每一片菜叶子。 水珠溅起,映出点点晶莹的光。 “矣?没事吗?” “现在肯定是没事了,都已经进全国大会,谁还敢说北原老师什么呢?” “你和我讲讲怎么回事。”不知为何,北原母亲似乎很爱听这些过去的八卦。 长瀨月夜点点头。 “这要从四月份的试音说起. > 行人匆匆走过,当北原白马来到明治大学和泉校区的时候,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乾燥的气息,让他有唯一的慰藉是,东京的女孩子比起北海道要开放不少,到处都是裙子和丝袜秀。 甚至半球秀也有。 开会地点在校区內的会议室里,从校区正门进去,正对著是第一校舍,而要参加的会议地点是左手边的媒体大楼。 因为有通行证,北原白马足以在这里畅通无阻。 刚准备走进楼梯大楼的时候,只见一个將栗色头髮扎著单马尾的女性站在中央广场上,对著手机拍摄著一明治大学和泉校区”的標牌。 她的身高一米六出头,在这里算高挑的了,琥珀瞳显得很有感染力。 看上去和北原白马年龄差不多的女性,正双手捧著手机,给挚友发去消息一“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就是不知道要开多久的会,站在这里才明白何谓高校” 不一会儿,就得到了回覆: “刚下飞机,我在附近找个咖啡厅等你” “好,你把地址发给我,还有很奇怪,有个男生一直在盯著我看” “什么?打他一拳,不行就报警” “他看上去有点帅,而且看上去有些眼熟” “也是,二十四岁的久美子现在都还没有结婚” “不要提醒我这件事啦!” “就算帅,也不可能比得上瀧老师” “是是是” 黄前久美子的消息刚发出去,一直站在原地视奸她的男生就径直走了过来。 “您好,是黄前小姐吗?”他的声音很好听。 久美子愣了一下,连忙將手机贴在胸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就姓“黄前”: “呢,是我,您是?”她正经地打量著眼前的男生。 身材颁长,面容清秀,浑身散发著平易近人的温和气息,一看就是个绝世大好人。 “抱歉,应该是要先自我介绍的。” 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说“我是北海道函馆市神旭私立高中的吹奏部指导顾问,北原白马,这次是来参加研討会的。” “吹奏部指导顾问?” 久美子捕捉到了一个敏感词汇,忍不住瞪大了眼晴说, “您也是吹奏部的指导顾问?” “嗯,因为刚当上指导顾问不久,您可能还不认识。” 他的脸上露出足以令未婚女性脸红心跳的笑容, “但我会尽力让您记住我。” h 不行啊久美子!想想秀一!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把目光移开,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嚇得发出一声不自然的怪叫: “鸣哇—!』 面对她这意料之外的反应,北原白马也被嚇到了,连忙问道: “您怎么了?” “抱、抱歉。” 久美子情不自禁地了口睡沫,手心愈发滚烫,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许惊与激动, “北海道的神旭高中?您就是那个北原白马?” 她这语气似乎是认识自己,这让北原白马有些惊讶: “能被您认识真是荣幸。” “不不不不,是我的荣幸,是我的荣幸!”久美子紧张兮兮地连忙对著他鞠躬。 在她们指导顾问的圈子里,北海道的神旭高中简直就是奇蹟,在平日里,学生也经常和她討论著这个指导顾问。 从未有过光辉的战绩,却在今年过关斩將,一举拿下北海道通往全国大会的名额。 在她们的印象中,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內,带领铜奖校达成全国金这一成就的,只有月永先生。 而现在,神旭高中的指导顾问北原白马正在衝击著这唯一的可能。 北原白马不知道外界把他传成什么样的人,也不想表现的太过高傲,对著她微微鞠躬说: “黄前小姐也是来参加研討会的?” “呢...:..对的没错。”久美子挺直腰板尷尬地笑道。 学校安排每年必须来一个人,否则会被记缺席,会扣分。 但做过老师的都知道,这些研討会和罚坐没什么区別,在下面玩手机都没什么大事。 於是,北宇治就安排了她来,因为作为副顾问,事情確实很少。 但这个人怎么会来呢?明明是强校的指导顾问..:: 这么閒? “你一个人来吗?”北原白马问道。 久美子咽了一口口水,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就说道: “对,一个人来。” “正好我也一个人,要不一起吧,有个伴挺好的。”北原白马笑道。 “喔,谈?呢,好。” 两人走进媒体大楼,空调的凉意如一条无形的河流在缓缓流淌。 楼內,已经有不少老师在敘旧了。 “啊.......有空调真舒服。”久美子的脸上露出愜意的表情。 两人一起走上自动扶梯,往二楼走去。 “我记得黄前小姐以前是吹上低音號的?“ “嗯,吹了有些年。” “我有买过你高三年的全国大会cd,soli吹的很棒,我很喜欢。” 3 他的话让久美子的记忆回到了那个时候,开心的时光似水流年,短暂且一去不復返了。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看她,微微一笑道: “对了,我本以为这次能遇见瀧先生。” “唔,因为还有一个月就全国大会了,瀧老师说没空过来..:. 话刚说一半,显得悠閒的久美子就连忙摆手说, “啊当然我不是说您很閒的意思!” 对於她来说,身边的北原白马是和瀧昇老师一样恐怖的存在,他们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都好像!而且看上去都那么温柔。 不对,他说不定比瀧昇老师更恐怖,暗地里有著自己的残酷手腕,否则不可能在北海道中力脱颖而出。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没事,我之前买了你们北宇治关西大赛的cd,自由曲《雨夜之月》的演奏效果非常好。” 右手边是巨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玻璃,在久美子的皮肤上筛落光影。 “嗯,我也觉得。”她的唇角一抿。 作为老师,她不想否定这个。 “但距离全国金,可能还有一些差距。”北原白马忽然无所畏惧地说道。 .呢?” 久美子的脸上虽然还掛著笑容,但是嘴角已经在抽搐了, “为什么?” 你最好给我说出来,否则.......否则.......否则我就和丽奈抱怨! 北原白马的手撑在扶手上,带著一丝坏笑说: “我虽然现在和你聊的还不错,但在台上我们两校是敌人,黄前小姐你觉得我会轻易地说出来吗?” 正::::呵呵呵。”久美子陪看他露出苦笑。 装腔作势.:::: “但黄前小姐很可爱,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和你提一嘴,愿不愿意听是你们的事。” 北原白马的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舞动著,神情平静地说道, “你们的铜管乐確实不错,可是打击乐在乐曲的中段不够密集,你们自己挑选的曲目,应该注意到中段的场景是什么?” 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自己,久美子意识到他把自己当学生了,要求回答: “呢......雨势的加强?” “还有月光的柔美,风雨的动態,但是你们的定音鼓和以及三角铁,却没能很好地承担起雨水滴落地面的密集任务,导致张力不足,动態感不够,这是个非常复杂的场景, 层次比神旭的自由曲还要杂一—” 第244章 243.沉寂已久的系统,任务是....挖人!(4K) 第244章 243.沉寂已久的系统,任务是....挖人!(4k) 紧接著,北原白马又说出了自认为能改进的地方。 比如增添雷声板来模仿雷声以增添音乐张力,要求打击乐部利用滚奏的形式来模仿雷雨声的持续轰鸣。 “不过这些都是我主观想法,同为指导顾问,我们之间对待同一首乐谱的看法可能不一样。”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久美子一开始是有一点点生气的,毕竟大家坚持了那么久打进了全国大会,结果这个人直接说“你们距离金还是有差距”。 可现在隨著他意见的指出,久美子也不得不以俯瞰的视角,来重新审视一遍现在的北宇治吹奏是否能夺全国金。 因为他说的话真的全是要害,就连她听了都感觉醍醐灌顶。 这个人,是真的很有一手。 “好,我记住了。”久美子点点头。 正如吹奏者是高傲的一样,其实指导顾问也是高傲的,说的难听点他就是在指指点点,久美子能心平气和地听取意见已经很不错了。 来到会议室,灯光柔和,座椅整齐排列,从各地来的老师都零零散散地坐著,十分安静。 “今年的主题到底是什么呢......”久美子坐在椅子上,將包里的笔记本和自动铅笔取了出来。 笔记本上夹著一个小巧的向日葵髮饰, 北原白马坐在她身边说: “你还有这习惯?” “嗯,如果忘记的话可就糟糕了。”久美子看著他將包放在一旁,就掏出手机开始刷短视频。 好鬆弛......! “北原老师,你不记录的吗?”她忍不住问道。 北原白马愣了一下,隨即望著她笑道:“不好意思黄前老师,我没有这习惯。” “?” 他极为轻鬆的反应,让久美子愣住了,原本以为他这样的高手都是很严肃的,没想到比瀧昇老师还隨意。 “神旭高中的吹奏部难道都是天才?”久美子忍不住出口询问。 “是有几个天才。”北原白马承认道。 “哦....... 》 怪不得这么愜意.. 在等待的期间,不停地有老师入场,有很多都是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甚至还有穿著超短裙的女孩子。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这时,北原白马的眼前蹦出了一条信息,以至於他都证了一会儿。 竟然是沉寂已久的系统! 【部门纳新任务:让黄前久美子担任神旭吹奏部副顾问】 【任务奖励一—】 【开心扉:该角色行动能力突出,部员凝聚力为ma,使部內人际关係始终为正向发展】 【始祖的遗產:若宿主离开神旭吹奏部,久美子获得“遗產”,在职教期间指导能力增加,宿主依旧能获得部员升级奖励】 北原白马望著蹦出来的系统词条,这个敞开心扉好像很有用? 要是让这个久美子去和长瀨她们三个人沟通,那岂不是可以让三个女孩子的关係重归於好? 这个挺不错的。 接下去是一始祖的遗產”,虽然不太懂这个始祖是谁,但北原白马觉得应该不是他自己吧? 这个就是哪怕自己离职了,只要久美子在神旭吹奏部当顾问,部员的等级有提升他都能得到钱。 简直不要太好用,相当於久美子给他打工了! 这个北原白马简直太想要,有一种躺著就能收房租的快感。 “黄前老师,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商量。”北原白马儘可能地露出温柔的笑容。 久美子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中,好像多了一丝......占有? 北原白马抬起手抓了一把额前的刘海说: “虽然有些唐突,但你愿意成为我的副顾问吗?” “你的副顾问?”久美子突然傻住了,唇畔浮现苦涩的笑容说,“这个..::..確实有些唐突...... ” 北原白马目光扫过她的胸,久美子挺好的,但真的不大。 “瀧昇先生在北宇治高中估计还要教很多年吧?如果你来神旭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担任主顾问了。” 化.”久美子的脸上一直掛著勉强的笑容。 “我今年很有信心让神旭吹奏部夺金,现在你加入的话我要求会放很低,但夺金后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矣?” 久美子的身体情不自禁地缩起了双肩。 他认真的? 北原白马的双手交握放在大腿上,笑著说: “怎么样?我不强逼著你,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云里雾里的回覆,在全国大会后,我愿意为你在神旭留一个位置。” 久美子被他的这句话给说到目瞪口呆。 她抬起手抓住扎成单马尾的头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个......北原老师您是看上了我哪一点呢?还是说,您是我父母的什么亲戚?” 北原白马像是把心中酝酿已久的答应给说出来: “因为黄前老师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你的性格,和你在一起共事会更让人轻鬆。” 竟然是因为这个啊!!! 想被他说一其实我看中了你的指导能力”的久美子,难免失望。 不过她刚职教没几年,就被其他顾问看上这种事,怎么想也不太现实吧.::: 她原本紧绷的身体,不知不觉中放鬆下来。 “抱歉,谢谢您的好意,可我现在只想. “我可以私下给黄前小姐五百万的定金。” “鸣哇一—!” 久美子刚放鬆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怪叫引得不少老师转过头看著她她连忙捂住嘴,看向了身边的北原白马,有些生气地说: “逗我玩很好笑吗?” “我没在开玩笑,如果你不相信,今天我就能转给你。”北原白马说道。 毕竟现在的五百万,对於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只要能拥有久美子,哪怕五千万他都能想一想。 久美子担忧地看向北原白马,但看到的,却是一张十分严肃正经的清秀脸颊。 他来真的? 不对不对,就算来真的也不可能啊! 这时,一个穿著休閒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前排的老师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身。 一番介绍,说是文部科学省的什么什么官员,在一阵鼓掌声后,演示文稿就亮了起来哪怕北原白马很想敲打一下久美子,但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看向旁边,她已经拿著笔开始记录了。 ? “教育的未来在於创新,创新的核心在於教师,教育不仅仅是传授知识,更是培育学生的思维能力、合作精神、创新意识一—” 很多老师抬起头,眼中闪烁著思考的光芒,久美子却一点都搞不懂需要思考的点在哪里。 看向身边,这个北原白马还在玩手机,是一点都没记。 接著,前排的老师们分享教学经验,特殊案例,处理方法等等,就像一个故事匯一样。 久美子觉得研討会也不是一无是处。 两个小时的研討会终於过去,时间已经来到十点半了。 回过神来,笔记本上已经写了满满一页,久美子的嘴角一咧,她都不知道记了些什么: 指腹捏了捏向日葵髮夹,身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考虑好了吗?要不要来神旭吹奏部职教?” “北原老师,能问您一个问题吗?”久美子又握住铅笔,摆出一副记录的模样。 “请说。” “如果一名学生不积极参加社团,你会怎么做呢?” “是我吹奏部的学生吗?” “是。” “成绩如何?在部內吹奏的是什么乐器?” “吹的很好,在部內吹奏的是小號。” “尊重学生意愿。”北原白马脱口而出。 “啊?”听到他的回答,久美子露出不解的神情。 北原白马一只手撑住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作为老师,最重要的不就是尊重学生意愿?”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久美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北原白马的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说: “主要是我吹奏部里的小號选手都太强了,缺一个其实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的。” 因为不管缺了谁,他都能把下位者拉到上位者的位置,对吹奏部的影响並不大。 但这句话却让久美子皱紧了眉头,她很不喜欢这个人说的“缺一个无所谓”这句话。 “十分抱歉,我感觉自己和贵校的指导理念不相符。”久美子起身说道。 “你不满吗?”北原白马仰起头望著她说。 “嗯,很不满,作为老师,怎么能说出缺一个都无所谓这句话呢?吹奏部是一个大家庭,每个学生都应该体验到吹奏的乐趣。” “可是你说的,这个学生不积极参加。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说缺一个无所谓这句话。” 她好像很认真,北原白马只好表达歉意说: “抱歉是我话拙,只不过和黄前小姐相比,我可能对自己会更很有信心一点。” 久美子轻咬了下唇,这个人长的这么帅,还这么有才华,怎么能说出这么令人心寒的话呢? “腿。”她说。 北原白马將腿往旁边一侧留出空间: “真的不考虑一下来我神旭?” 我去了岂不是天天和你吵架了。 “等神旭高中真的夺金了,我再考虑考虑。”即便如此,久美子还是很有礼貌地开口。 北原白马说:“行,等夺金了我再去找你。” “这个人看上去和瀧老师一样温柔,可是说的话真是比瀧老师残酷一百倍。” “真的假的?” “丽奈你是没听见他说多残酷的话。” “等等你放了多少了?这美式不要加太多。” “可是很苦啊。” 咖啡厅里,不靠窗的座位上洋溢著暖色调的灯光,地板上铺垫著胭脂色的毛绒地毯。 久美子往咖啡里又放了两块方,头侧躺在桌面上,用小勺子轻轻搅拌著说: “哎,但是他真的很厉害,能说出自由曲里很多能改进的点,连瀧老师都没说。” “每个人对音乐本身的主观性不一样,我倒觉得他是在对瀧老师的曲谱找茬。” “嘿嘿嘿.:::: 九久美子的喉咙中露出满满的挪偷笑, “丽奈明明都没听过,就说他在找茬,真护~~” 对坐是一名穿著黑裙的少女,纤细的肩膀和腰肢,白净如玉的小脸蛋,胸部很大。 “囉嗦!” 桌下,久美子的脚被端了。 “今年,能得金赏吗?”高坂丽奈问道。 久美子望著丽奈,她轻轻地端起白痴咖啡杯,动作优雅从容,就连抿杯沿的动作都专注而寧静。 丽奈越来越美了。 “应该行。” “有瀧老师在肯定行。” “你还真是一直相信瀧老师啊。”久美子笑著说道。 丽奈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碟子接触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也相信久美子。”她的目光清冷,但久美子却能在她黑曜石般的眸底感受到些许炙热。 她挺直了身体,轻吁了口气笑道: “那个北原白马,说想让我去神旭高中当副顾问呢,还说私下给我五百万当定金。” “什么?”丽奈的左边眼角一挑,身体微微前倾,指腹重重摁住桌面,“他真这么说了?你怎么回答?” 久美子被嚇得身子往后一仰,晒笑道: “我肯定是拒绝了,且不说北海道离家太远,而且这种五百万定金,怎么听都像是诈骗的。” 丽奈鬆了口气,嘴角露出恬静的笑容说: “也是,久美子不是个傻瓜。』 “不过听到五百万的时候,確实在一瞬间心动了,那可是五百万矣!” 她当副顾问,一个月也不会超过三十万! “確实很多。”高坂丽奈点点头。 “不过不说其他的,丽奈你也不希望我离开北宇治吧?”久美子喝了一口咖啡。 不行,还是好苦。 丽奈看著她又放了一颗,轻声细语地说道: “因为我无法想像久美子不在北宇治职教的模样。” “总感觉这句话好熟悉..::: .”久美子总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丽奈不予置否地笑了笑。 “不过......如果我背叛了北宇治,你可以杀了我。”久美子突然说道。 丽奈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著,澄澈的眸中映出她显得不再稚嫩的脸颊,语气清冷地说: “我真的会杀了你哦?” “丽奈的確说到做到,我知道这点才这么说,因为这是 久美子停顿了一会儿,接著,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道: “爱的告白。” “爱的告白。” “哈哈,你还记得啊!”久美子笑的前仰后合。 高坂丽奈的嘴角抿起一抹弧度,桌下的修长双腿愉快地交叉著: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喜悦就像阳光一样洒满了久美子的身体,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仿佛有欢快的旋律在心底轻轻迴荡。 “哪怕神旭夺金了,我还是喜欢留在北宇治。” 两人对视一眼。 “下次还是不要点美式。” “我看出来你喝不了。” “看看,这是第八颗。” “我觉得你可能要放第九颗。” 久美子喝一口。 “现在,第九颗。” 第245章 244.与少女的秘密,也不復存在(4K) 第245章 244.与少女的秘密,也不復存在(4k) 结束了教研会的北原白马,下一站就是要搭乘电车到中目黑站,再走一段路到东京音乐大学。 在路上,他看见了一个穿著格子裙的,看上去只有国中生大小的女孩子,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弹吉他。 “am和弦........f......g.....鸣哇,真亏大家都能玩得懂...... 像是练了很久但毫无长进,导致自信心受挫,她开始站起来乱弹乱唱, “自由~自由~~从今天起我就是自由的明天也是后天也是~可以尽情做喜欢的事,鏘鏘~~!” 弹的很差劲,和弦没一个是对的。 对音乐极为敏感的北原白马实在听不下去,走上前指导了几下。 在少女有些木訥的目光中,还真给弹会了最基础的和弦。 “真学会了!难道这就是......东京天才!” “没有,我这点程度在东京不算什么。” 北原白马想摸摸她的头以作鼓励,但却被她连忙躲开了, “小朋友,这个吉他要多练,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 小孩姐深吸了一口气,又放弃似地垂下了双肩说:“是,谢谢叔叔。” 临走的时候,她朝著北原白马抬起两只双手,堂而皇之地竖起中指,歪著头笑道: “非常感谢您的指导一一!” 1 为什么对他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教的还不够好吗? 隨著电车摇晃,在一片困惑之中,北原白马搭乘电车抵达了中目黑站。 如果说谈到“疾病多元化”,那一定是新宿区的大久保,北原白马去过,街上全部是经济交流活动,甚至有些医院会大胆地標识出“壳春禁止!” 但谈到音乐与文艺气氛,那一定是中目黑。 来到东京音乐大学的代官山校区,標誌性主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柔和的光线。 和招待人员说明预约和姓名,得到了参观牌以及当日的参观活动流程,以及名家讲座的位置。 在一楼处,碰见了已经在等著他的长瀨月夜三人,她们的脖颈上都悬掛著一张黄色的参观牌。 “抱歉,来晚了。”北原白马走上前,“你们有参观些什么吗?” “嗯!因为想等著北原老师一起来,所以现在只看了教室。”长瀨月夜笑著说道。 她似乎很满意这里的环境,空气中瀰漫著一种专注而热情的氛围,特別是这里的教室都配备了高质量的乐器与隔音设施。 北原白马看了下手中拿著的时间表说道:“现在这个时间点,要不先去吃饭吧?” 三人没有提出异议。 来到食堂,需要购买五百的共通餐食卷,这个卷只能用一天,当天作废。 北原白马买了芝士鸡腿再加沙拉,还有一碗味增惠理一如既往地没有主见,跟著他吃一样的餐食,长瀨与斋藤都按照自己的喜好吃。 进餐的时候,总有人朝著她们四个人投来目光, 因为实在都太好看了,各自都散发著独特的魅力,令人目不暇接。 本想在心里吐槽坐在她们身边的男生,可却发现他俊美清秀,一举一动都充满著迷人的魅力。 光从顏值上来看,在食堂就餐的学生和参观者简直输的一败涂地。 “下午你们三个有没有自己的规划?”北原白马问道。 因为有很多不同的老师会开名师课堂,而这就需要自主取捨了,总不能期望著教授专门为你放缓计划。 长瀨月夜的小舌头抿了抿樱色的唇说: “北原老师觉得我们应该先怎么做?” “因为是器乐类艺考,还是先去一趟三楼看看。” 北原白马的目光一一扫过她们三人的脸颊,又低眉望著碗中晶莹剔透的米饭说, “你们是管打乐器的专攻学部,应该在同一个教室,我就不跟著去了。” 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 北原白马有些尷尬地搔著脸颊说: “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里,其实我也有点私心,想去听听作曲与音乐理论专攻的教师讲座。”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不能陪三个女孩子一起去听,因为他也要进步。 三人都忽然默不作声。 “行吧..... 业这其实很正常,每个人都有求知心。 但对长瀨月夜来说,北原老师已经无所不能了,他还需要进步些什么呢? 午餐草草吃完,来到二楼,全部都是声乐类的专业介绍。 三姐妹一起去往了器乐类专攻教室,北原白马准备往楼上走,去听其他的教师讲座。 “和田崇先生...:.:”北原白马透过玻璃看向教室,投影仪影射在幕布上的是某个曲谱的节选段落。 仔细看,是叫《二泉映月》。 “要听,这个吗?”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著实让北原白马愣了一下,他侧过头,发现神崎惠理不知何时站在身边。 她的站姿如同一台精密的机械,每一个角度都仿佛经过精確的计算与调整,带著一种僵硬的完美。 “要听,这个吗?”少女仰起头望著他,再次重复。 “惠理?你怎么在这里?她们两个人呢?”北原白马很不理解地问道。 神崎惠理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滑入他的掌心,指尖微微弯曲,轻轻握住, “她们在听,但我不想听。” 北原白马能感受到少女的手很柔软,同时没有在刻意地用力,仿佛这个动作早在她的心中演练了千遍。 3 不想听,那来东京的目的是什么? 北原白马望著惠理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这女孩.:::: “如果怕跟丟的话,你就抓我的袖子吧。”他小心且僵硬地將手抽出来。 神崎惠理抿了抿唇,也没说话。跟著他走。 “不去这间吗?” “音乐科教育法的科目我是没想再听的。”北原白马说道。 这时,有一个面目和善的教授,拿著两个巧克力从一间教室里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人,要不要听一听作曲专业,马上就要开始了,来吧,进来听一听,对你们是有好处的。” 他很是热情,北原白马不好拒绝,在这里还是需要保持谦逊。 “情侣是吧?多给你们一个哈。”这个名为藤原丰的教授笑呵呵地又给了一个巧克力。 :.::.不是不是,我是她老师,陪著她过来参观的。”北原白马连忙解释道。 “哦哦,抱歉看走眼了。” 他显得很自然,一点也不尷尬,看来这种事经常发生。 接过藤原丰教授送的巧克力,北原白马和神崎惠理进入了作曲系的讲座教室。 出乎意料的是,人真的挺多的,一点都没必要去门口发巧克力揽客。 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巧克力没有打算拆开吃。 “晴鸟和我说了。”神崎惠理併拢著双腿,授著侧发凝视著他说,“北原老师在外面给她做担保人。” 北原白马的目光全落在桌面上的纸张上,上面写著很多关於和声、对位法、曲式分析的理论。 还没开始,那个教授依旧在门口拉人送巧克力。 “嗯,因为她需要租房。”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说道。 神崎惠理的喉咙里无意识地呻吟著,抬起手抚上北原白马的大腿说: “这样不对,她肯定会再一次伤害你的,北原老师,一起放弃她吧,这样才能让我们更幸福,所以说只要有我就一” “好了各位,很感谢大家能来听作曲系的专攻,虽然很多人都是被我的巧克力骗进来的,这次不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用一个小时细讲专业,以及研究计划书的思路一—” 这时,藤源丰教授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北原白马也不例外。 “抱惠理,如果心里有什么疑惑今后再说。” “唔: 神崎惠理的手从他的大腿上挪开,眼帘微垂,带著一丝无法掩饰的情感,从唇边轻轻吐出道, “你是只属於我的东西...... 她声音如同微风过境,轻的足以消散在空中,却依然被北原白马捕捉到了细微的颤动。 藤源丰教授在讲台上讲解著何谓作曲专业,其中涵盖著的音乐理论又有哪些。 北原白马却因为惠理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 虽说他当老师的那一天起,就希望能和学生们打成一团,但他心中的打成一团,並不是现在的打成一团。 惠理可能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 听了快一个小时,教授的讲座终於结束,和上午的教师研討会一样,北原白马感觉没听进去任何东西。 当然,上午他是懒得去听,下午则是被惠理的话说到没心思去听。 鞠躬离开教室后,往楼下走去。 长瀨和斋藤的专攻学部还在讲课,两个人已经完全进入了状况,都听得很认真。 北原白马有些烦恼地揉著眉心,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神崎惠理。 这该如何是好啊...: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的讲座就结束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教室,径直地朝北原白马走来。 长瀨月夜的眼眸中闪烁著好奇与喜悦,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说: “北原老师,这里真的太棒了,我很期待能在这里读书!” 和长瀨月夜对新知识新环境的欢愉不同,斋藤晴鸟却微微燮著眉头,瞪著神崎惠理说道: “惠理,为什么又去找北原老师?来这里不听课是为了什么?” 神崎惠理的小手一握,能听见手心里巧克力的包装在喀嘧作响: “这些,不重要。” 听了她的这句话,斋藤晴鸟的右眼一跳: “真是大言不惭,北原老师带你过来不就是想让你体验的?而你在做些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幸福?” 长瀨月夜的脸色一变,吊起眉梢说“晴鸟,不要说这些。”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抱住手臂,隨后別过脸去,她的侧脸在光线中显得分外嫵媚动人。 “北原老师,音乐厅有学生的演奏,我们一起去听吧?”长瀨月夜纤细的手指,优雅地將髮丝拢到耳后。 “嗯。” 北原白马终於明白,神崎惠理与斋藤晴鸟之间可能发生了祖露的对话。 独属於他与少女之间的秘密,已经不復存在。 但长瀨月夜呢?她是否知晓什么? 可她的礼貌就像精心雕琢的瓷器,在自己面前,言语总是轻柔得体。 正因如此,更让北原白马无法捉摸她心底的真正情绪,这个礼貌反而成了少女在他面前装饰的手段。 > 音乐厅內,舞台上方有钢琴与巨大的管风琴静静地佇立,仿佛在等著怀中的音符被唤醒。 “是那个人吧?” “应该没错,我记得很清楚电视上出现的那个!最帅指挥顾问!” “也太离谱了吧,现实中看见反而会更帅?” 虽然是在大学的音乐厅,但来听的人很多都是想考取东音大的高三年学生,而她们中的大多都是吹奏部、合唱部等声乐社团的部员。 北原白马有些没想到,明明吹奏部还没有全国夺冠,但在这里还是会被人给认出来。 “听说他是札幌大学的音乐教育毕业的,还是一名应届生。”有个女生继续向她的朋友解释。 “札幌大学的音乐教育?” “对啊,和东音大、大阪音相差的有点多..::.:”她很惋惜地嘆了口气。 “真的假的?一个札幌大学毕业的学生,能带吹奏部进全国?” “別说你不信,我也不相信。”那个女生悄悄小声道,“我倒觉得是她们这一届的生源很好,所以才能这么厉害。” 她们越说越大声,跟隨著北原白马落座的三名少女面露不愉,但她们並没有雨守的风格,並未出口强势辩解。 在女生们的一阵交头接耳中,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北原先生的指导能力在我认识的人之中当属一流,作为一名音乐学者,你们需要保持著一颗敬仰的心,猜疑和妒忌並不能使人进步。” “唔一—”那些女生连忙闭嘴不说话。 北原白马望著走过来的男子,脸上浮现出惊喜的表情: “大瀧先生!” 迎面走过来的是大瀧近夫,自从全道大会结束后,北原白马就没再见过他了。 明明和他不是老乡,却为什么比见到老乡还激动呢? “北原老师,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大瀧近夫笑著说道。 “对,陪几名学生来参观一下。”北原白马说。 “喔一” 大瀧近夫的目光落在她们三人身上,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惊讶, “我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难度的,欢迎你们。” “大瀧老师也是东音大毕业的?” “对,今天正巧是参观日,约定好了过来担任下指挥。” 大瀧近夫的脸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不如说自从全道大会败给神旭吹奏部后,我的事情就少了很多,有时间能过来。” 北原白马对此也不好说些什么,转移话题道: “对了,很感谢您为神旭吹奏部购买的cd。” “说过的事情自然是要做的,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听见神旭吹奏部的演奏。” 大瀧近夫摆了摆手,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开始上台准备演奏的学生们笑道, “要不趁著这个机会,北原老师来帮忙指挥?” 第246章 245.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的差不多了 第246章 245.这辈子的伤心事,都想的差不多了 面对大瀧近夫的邀请,北原白马多少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人愿意把这里的舞台让出来,给那些在背地里对著他指手画脚的人些许顏色。 就像当初大瀧近夫瞧不起他一样,希望这些人也能够擦亮眼睛,知晓这个人並不是依靠学生才走进全国的。 北原白马对著他道谢说: “谢谢您大瀧先生,但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和当时在神旭吹奏部里的小號、钢琴等演出不同,他非常乐意展示自己的魅力。 因为今后的一段时间,他需要和吹奏部少女们携手共进,给予她们前进信心以及肃立自身威望,成了北原白马当时的头等大事。 但这里不一样,他不需要和那些质疑他的女孩子携手同进,也不需要得到她们的认同。 在这里,他唯一需要珍惜的,是身边的三位吹奏部少女。 而她们三人,早已经知道北原白马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了,指挥对於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大瀧近夫的脸上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让人有些难以猜测,是他想看还是为北原白马著想。 “行吧,等会儿是要回去吗?有空一起吃个晚饭?”大瀧近夫问道。 他的態度真的转变了很多,北原白马谦卑地说道: “谢谢邀请,但我们可能没什么空。” “这样啊......”大瀧近夫轻嘆了口气,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加油。” “嗯。” “长瀨同学,斋藤同学,神崎同学,加油。” “谢谢大瀧老师。”两个少女鞠躬道谢。 唯独神崎惠理没有说话,不过大瀧近夫在神旭执教期间,就已经知道这少女不爱说话今天她能来大学的开放日,已经是超乎了他的想像。 “感觉大瀧老师..::..变了很多。”望著大瀧近夫的背影,长瀨月夜小声说道。 北原白马虽然和她隔著一个座位的距离,但依旧听得很清楚。 “他变得谦虚很多。”斋藤晴鸟將大腿上的裙摆往下拉,但始终盖不住樱色的膝盖。 长瀨月夜的小脸露出一抹淡笑说: “晴鸟今天的话这么少,以前明明能和他说很多话。” 斋藤晴鸟的眼眸中掠过慌乱,紧紧握住手腕,看向身边的北原白马连忙解释道: “没有的,我没有和大瀧老师说什么话,因为当时我是副部长,各声部的沟通都是我来传达的,全是部內工作。” 这有什么好急的...:..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 斋藤晴鸟只是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志芯不安,只是因为太过在意他的看法。 见北原老师没有回话,长瀨月夜继续说道: “北原老师为什么不想上台呢?” “没必要。”北原白马不想和长瀨深究其中缘故。 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用手掂起一侧的髮丝,露出恬静的笑容说: “確实很有北原老师您的风格呢。” “是在说我不懂得变通吗?” 长瀨月夜摇了摇头,一边说一边捏著手指说: “我觉得北原老师好像从不会动摇,也不会犹豫。”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露出乾笑,他並不认为自己像她口中说的那般不会犹豫。 不如说,正是因为產生了动摇和犹豫,他和吹奏部少女们的关係,才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地步。 一边执教吹奏部的同时,和这些少女们处理关係,比北原白马想像中的要难得多。 就连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也显得力不从心了,而这份力不从心在她们暗中,反而会演变成对她的温柔。 在此之前,北原白马通过“不放弃任何一个女孩子”来支撑著自己的职教生涯,可现在,这反而变成束缚住自己情感的暖味伽锁。 事到如今,他还能將这种关係定型为“正常的师生”吗? 见北原老师只是笑笑没回復,长瀨月夜还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 这时,单簧管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音乐厅內的演奏会开始了。 > 在演奏会结束后,四人结伴去了各种教室参观, 北原白马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名校与杂牌校的不同,教学资源、学生素质、校园氛围都十分卓越,哪怕隨手抓一个路过学生,都是某某大赛的优胜者。 强如从小就开始练习小號的长瀨月夜,在这里也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身上没有丝毫奖项加持。 她並不是得不到奖,而是北海道没有专门给小號的比赛。 离开东京音乐大学后,长瀨月夜在路上对今天的参观进行復盘,少女的认真与专注, 让北原白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还挺喜欢长瀨月夜这种地方的,只有和这个少女在一起,他才能体会到何为“教师”。 在站台,电车终於进站。 人一如既往地多,而且还是下班高峰期,北原白马是被推著进去的。 目光所及,正好有一个位置,北原白马眼疾手快,为了不让神崎惠理再受脚踝酸楚之苦,自己先抢著坐下去。 抬起头,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两个人已经长了记性,站在车厢的角落。 两个美少女被几个大妈推挤在一起,宛如两朵含苞待放的樱色蕾,在晨露中轻轻触碰,柔软的曲线在彼此的呼吸声中融为一体。 长瀨月夜想挣脱开,却发现四周早已没有落脚的位置,全被狠毒的大妈们给占了。 斋藤晴鸟和长瀨月夜的身材差不多,两人的脸凑的很近,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片暖昧的氮盒。 正当北原白马准备给神崎惠理让座的时候,她直接背对著自己,双手捂住裙子坐了下来。 一整排,只有她坐在人的腿上, 隔壁座的人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心里却对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坐在腿上,嫉妒的不得了。 但只有北原白马知道,惠理坐的不单单是腿。 少女的体温,像一股暖流透过薄薄的裙子布料传递过来,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他的肌肤这时,胸口和其他地方,隨著心跳在微微起伏,带给北苑白马一阵微妙的颤慄感。 这东西,不是你命令说“给我停下!”,它就能停下的。 是只要一想到有少女挨著,还是可爱的香臀,它马上就会有反应。 总而言之,这不是单单北原白马光凭意志就能控制的了。 它只会遵守生物的本能,一往无前。 北原白马的手掌不自觉地摊开放在座位上,想利用冰凉的触感,来消磨涌上来的热气这时,神崎惠理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对这些完全不懂的她,似乎也没想到这种情况。 但即便如此,她却没有挪开,反而鼓起勇气更贴近了几分。 少女併拢紧双腿,小手揪住胸前的领幣。 平日她不带任何神情的小脸儘是红晕,唇瓣微微开启喘著热气,仿佛在无声地进行邀请。 北原白马在这段时间內,把这辈子遇到过悲惨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 小时候乡下老家陪了他一年的小黄,在冬天的时候,奶奶说贪玩跑出去被货车碾死了昨天家里出现了一只大蟑螂,那么就说明家里有很多蟑螂,北原家完蛋了。 北海道的冬天非常冷,且不说冬天一点都不想起床,门口的铲雪工作也很麻烦。 以前买的蜂蜜芥末味薯条是真的很难吃,到底是哪些人喜欢吃这些? 经过一阵心猿意马后,北原白马能感受到已经克制了不少。 不过和少女的贴贴真的好舒服,而且惠理的身上很香。 她昨天明明用的是自己的沐浴露,而且是味道不明显的那种,为什么身上还会这么香这时,神崎惠理转过头,嘴角抿出一抹笑容说: “我,会了解你更多。” 少女满含秋波的眼中带著一丝羞涩与期待,北原白马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惠理。 她的呼吸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编织出暖昧的网將他缠绕。 北原白马没有回应,默默等待看电车抵达。 在这近乎半个小时的路程中,两人一直保持著这个姿势。 其实习惯了就没什么,毕竟没带什么刺激。 但对北原白马来说,最难受的是神崎惠理会偶尔调整坐姿。 她並不是为了让身后的人舒服才调整的,只是坐在腿上很难受,而挪动能让她感到放鬆,目的非常单纯。 但少女的前移后动,对於北原白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特別是后动,两人之间,只隔著四层薄薄的布料。 完了,这辈子伤心的事情,都快要想完了。 这种情况,一直到身边空出了位置。 神崎惠理压根没和他进行任何商量,主动从他身上起开,將褶皱繁多的百褶裙授好, 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 她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身体微微发热,有一股暖味的暖流在体內激盪。 虽然惠理突然离开,但北原白马的熄火速度很快,並没有被任何人看出异常。 他鬆了口气,看向近处的长瀨月夜两人,她们已经坐在了座位上看手机,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抵达府中本町站, 隨著脚步踏上坚实的站台,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將久违的自由和清新,尽数吸入肺腑。 惠理又恢復了往日中的人偶模样,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丝破绽。 第247章 246.我想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4K) 第247章 246.我想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4k) 带著三个美少女回到了家,母亲在邻居家嶗嗑,父亲上班还没回家,家里只有两个妹妹待著。 “晴香回来了?”北原白马看见沙发上坐著一个黑长髮的少女。 北原晴香是他的二妹,目前在上国中,留著黑长髮,身材高挑。 但不知是不是北原家的诅咒,两个妹妹一点都不大,除了可爱一无是处。 北原白马一直认为他的小晴香,將来有成为绝世美人的嫌疑。 面对带著三个少女回家的哥哥,北原晴香稍稍斟酌用词,站起身说道: “你们好,我是北原家的二妹晴香。” 她的声音清冽如泉,语调平稳,不带半分情绪起伏,如同置身雪原,清冷而孤傲。 北原白马的眉角一挑,多年的相处,他早就知道晴香是在她们面前装清冷, 摆出一副深沉且富有少女魅力的模样。 不仅是他纳闷,就连一旁的北原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长瀨三人再次介绍了一遍自己,北原晴香点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北原白马的手机就传来了她的消息。 “快上来一下!” 莫名其妙。 “你们坐一会儿。”北原白马说道,他很相信北原爱的招待能力。 安顿好三人,走上楼来到北原晴香的房间。 “你为什么把房间给锁了,昨天还想让她们睡你的床。”北原白马说道。 晴香的房间很简洁,没什么里胡哨的东西,可能早已习惯,他也没闻到什么少女闺香。 “老哥!这三个姐姐都好漂亮!” 北原晴香连忙把房门关上,激动地说道“几岁了?有男朋友吗?將来还会过来玩吗?左边的姐姐胸好大!中间的姐姐腿好漂亮!右边的姐姐无敌可爱啊!!!” 和在客人面前的清冷模样不同,她只会在家人面前展露本色,是黑髮版小埋她在你们面前原来是这么的温柔清冷,可单独和我待著的时候,完全是不同的模样哦? “对了老哥,你和她们..... “是我的学生。” “我还没说呢。” “不管结果如何,也只能进展到朋友。” 面对確定一个原则的哥哥,北原晴香撇了撇嘴,搂住他的手臂说: “哥哥哥哥~这次回来有没有给我买什么伴手礼呀?” 撒娇没用,这种手段北海道少女们经常使用,他已经免疫了。 “没有,我又不是去旅行的,哪儿有什么伴手礼。” “过分!” 北原白马双手夹住她的脸颊,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想你也多少该理解一下远在外地工作的哥哥有多累,而不是缠著他买什么礼物。” 小妹还愿意让他这个哥哥亲脸,大妹因为已经长大不愿意了,悲。 北原晴香的小手握拳,轻轻地砸在他的肚子上说: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这么早啊?不能多留下来几天?” “快要比赛了。”北原白马说道。 “行吧。” 在东京上学的北原晴香,知道全国吹奏大会的含金量,能进入大会的学校和指挥顾问都是一流的。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哥哥竟然能在一年时间內进全国。 “我和朋友说这件事,她们都在说我吹牛。”北原晴香吐槽道。 “网上有很多新闻可以验证。” 北原白马自身是不喜欢炫耀的,但如果家人拿去炫耀觉得脸上有面儿的话, 他倒是觉得挺乐呵的。 因为身为他的家人,別人也顺带著对她们刮目相看了,对於北原白马来说是能感到骄傲的。 “大会那天我可以请假去看吗?” “不行。” “喊~~~” 北原白马和妹妹在房间里敘了会儿日,她似乎很好奇长瀨三人的实力如何。 讲解一番,她认定这三个人是天才。 打开门,北原白马就看见长瀨月夜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手机屏幕,每一次触碰都带著一丝犹豫。 她如同在心底反覆推敲著某个巨鼎,却文迟迟不肯按下发送键。 “怎么了?长瀨同学?”北原白马询问道。 见他从妹妹的房间里出来,长瀨月夜將手机放进百褶裙的匿兜里,未决的情绪如涟漪般在她焦色的眸底荡漾。 “唔......就是明天回去的事情。” 长瀨月夜捏著手指的大拇指,关节隨之扭动著, “能和您谈谈吗?” 北原晴香的小脸平静,一句话都没说就往楼下走。 楼下时不时传来北原爱和斋藤晴鸟极有辨识度的笑声,长瀨月夜的脚拇指轻轻蜷缩著。 她不想再坐什么特权厢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和北原老师坐在一起。 一个人,近乎四个小时的车程实在是太难熬,如果有他在身边的话,哪怕是十个小时,她都能挺过去。 “应该还有票才是?”北原白马困惑地望著她,新干线去往北海道车票都很空。 “不是...... 长瀨月夜那带著淡淡樱色的柔软小嘴开闔著,能感受到少女溢出的甜蜜芬芳, “就是,你们的车票都已经买好了?” “你是在东京还有些什么事要留几天?” 北原白马认为她只有这个想法,为难地说道, “这个需要和你的班主任请假,我可能帮不到你。” 长瀨月夜的双脚不自觉併拢,指尖微微內扣,裙边在她的手中反覆揉捏著。 “我想问的是,你们三人的票,还是一起的吗?” 北原白马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当然在一起。” 眼前的美腿少女又一句话不说,她的呼吸微微发颤。 想要说的话在心中翻腾,可要是真的將其诉诸於口.:: 如果北原老师真的答应了,晴鸟和惠理又会如何看待她呢? 难道说,我太寂寞了,想和北原老师在一起?还是和她们说,我们是朋友,就应该在一起? 但是一想到又要经歷北原老师不在的车厢,她便忧虑得无以復加。 因为这种孤单一人的情况,只需要自己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他肯定会答应的。 不如说作为老师,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长瀨月夜微微垂低眼帘,从前她明明是忍耐得住,並不是现在这样的....: 少女的刘海像一层薄纱帘垂落在额前,在若隱若现的眉宇间,透著一丝淡淡的忧愁与柔美。 北原白马尝试著开口询问: “你是想和我们一起?” “唔.......”长瀨月夜的俏脸一红。 每当被北原老师看透心中所想的时候,她总会感到耳朵羞耻得发烫,但相对的,是难以言喻的舒畅。 不需要自己说出口,就能传达心中所想。 “行吗?”长瀨月夜深知她是在明知故问。 不出所料,北原老师的脸上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皱著眉头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很快,长瀨月夜就和她们在同一节车厢了。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间,长瀨月夜都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她有一种错觉,自己在北原老师的面前是一具没有任何衣物包裹的肉体,心中的任何想法都被他所揣摩。 同时,她很羡慕昨天晚上,惠理与晴鸟之间的针锋相对。 少女们像是夸耀一般,说出与北原老师之间的秘密。 长瀨月夜很羡慕她们的“浪费”,因为她觉得和北原老师之间的默契无比珍贵,任何一点都不想隨意透露。 如果我也有一个和你的秘密......长瀨月夜的目光扫了一眼吃饭的北原白马这是可能的吗? 晚饭的时间结束,北原爱吵吵著说要继续玩桌游,但没得到北原白马的允许,逼著她这个学渣去做数学题。 因为有长瀨月夜这个全校第一的存在,北原白马不需要亲自教。 神崎惠理洗完澡就像静默了一样,戴著耳机躺在床上听双簧管曲目。 今晚的一切都显得寧静,北原白马在父母的房间,听了一大堆母亲对邻居和亲戚的吐槽。 什么种的植物太高了影响採光,送的红烧肉太难吃还要笑呵呵地收下,炫耀她丈夫又拿了什么项目来装逼,在东京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 他並未劝母亲冷静,而是陪著她一起吐槽,直到她没话可说,才离开房间准备去洗澡。 拿著睡衣往楼下走去,发现浴室的门还是锁著的。 他看了一眼门前的竹篮,里面有一条橘黄色的小內。 这是晴香的小內,他不会记错。 “晴香,洗完记得把你的內裤分开洗,要么就自己在浴室里手洗。” 北原白马小声提醒道, “还有,家里来了客人,你不要把这些放在外面。” 对於妹妹,他倒是没有什么忌讳。 “北原老师?”里面传来了斋藤晴鸟的声音。 ...斋藤同学?”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是你在洗?” 斋藤晴鸟的声音带著一丝不经意的香甜,能隱约听见酮体出浴的细微声响: “嗯,我快好了。” “没事,你慢慢洗。”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晴香这孩子,每次把这东西放外面就算了,还都要让他们来处理。 刚准备伸手去拿小內,就听到了一声“咔噠”的轻响。 门缝逐渐扩大,浴室內的光线柔和地洒向外间,与外面的空气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片朦朧的光影。 温暖的雾气逐渐拂过北原白马的脸颊,他收回伸向妹妹小內的手。 北原白马与站在浴室蓝色防滑垫上的斋藤晴鸟对视著。 她身上只裹著一条浴巾,紧紧勾勒少女纤细的腰肢。 长发湿润,肌肤上掛著数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光线下泛著莹润的色泽。 浴巾的边缘微微下滑,露出她光滑的肩膀和紧致的锁骨。 “北原老师,要不进来,我来帮你擦背吧?”斋藤晴鸟的声音如同一缕青烟,带看慵懒而迷人的韵味。 北原白马作势就要走,斋藤晴鸟的右脚一跨,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喘息著说: “我都听惠理说了,你们两人说要一辈子这种事。” 北原白马感受著手臂上传来的热度,侧过头望著她充满诱惑的脸蛋,语气平淡地说: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当时和你说过的话?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斋藤晴鸟吐出的每个音节,都像是被蜜浸泡过: “抱歉,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惠理她摆出一副“你一辈子都会是她的”模样..::: 3 浴室里传出来的味道十分好闻,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说: “这不是你应该想的。” 斋藤晴鸟的睫毛微微颤动,浴室的镜子上,蒙著一层薄薄的雾气,隱约照出她的轮廓。 “可是我想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 就在北原白马不知她在说什么的时候,斋藤晴鸟的手指轻轻搭在浴巾的边缘,指尖微微收力。 洁白的布料便顺著她的身体滑落,像一片轻柔的云悄然落地, 酥软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小巧的肚脐,线条柔美的双腿,全部一五一十地全部展现在北原白马的跟前。 斋藤晴鸟的酮体饱满而多媚,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著淡樱的色泽。 在她酥软的胸上,还有一小颗黑痣, “我.......漂亮吗?” 斋藤晴鸟本想用手臂遮挡,但还是咬咬牙用手臂撑住,將一切美好全部展现给他。 北原白马二话不说,连忙將浴室的门给关上。 但是她的一切,都已经无比鲜明地留在了自己的记忆里。 北原白马的呼吸情不自禁地加快,斋藤晴鸟美妙的一切,都已烙印在脑海中,无比清晰。 难道她说的一辈子记住她,就是指这种事? 他没有做丝毫停留,一股脑往楼上走,来到北原爱的房间。 长瀨月夜正在回来指导两个妹妹,她一只手托著垂下的髮丝,孜孜不倦地对北原爱这个学渣进行著二次函数的解答。 “晴香,老妈都说了多少次,换洗的要自己去处理,如果洗衣机在用,就自已在浴室手洗。” 北原白马的语气显得有些低沉。 清冷了几个小时的北原晴香脸一红,这才想起来小內没拿走,连忙出门。 “长瀨同学,辛苦了。”北原白马说道。 长瀨月夜笑著说道:“好,其实做题也挺有意思的。” “一点意思都没有.......”北原爱吐槽道。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说: “你不要抱怨,如果你这学期的成绩没达到我心中所想,你就跟著我去学器乐,培养音乐才能。” “误~~可是我对音乐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每个乐器都试一遍,难道你打算高中毕业就上班?” “唔......不想。” “那就这样,总之跟著我,我保证你进东音大。” 北原爱证了一会儿,竖起大拇指说: “老哥牛逼(中文)!” 长瀨月夜疑惑地望著她说: “这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我班上的外国留学生告诉我的,差不多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在他们那边很流行。”北原爱说道。 “这、这样.......”长瀨月夜的小手抵住下巴,“为什么听上去感觉很粗鲁“別学她,都在乱学,再教一会儿就休息去吧。” 北原白马提醒完就出了房间,迎面遇见了穿好睡裙走上来的斋藤晴鸟。 她现在知道害羞了,和北原白马对视的瞬间拢紧了双腿,逃一般地挪开视线,慌慌张张地回到房间。 北原白马,选择一切都没发生。 但他感到些许生气的是,斋藤晴鸟的目的,確实达到了。 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第248章 247.不能趁现在唱后庭花 第248章 247.不能趁现在唱后庭 隔天早上,是重返北海道的日子。 七点整,北原白马收拾好东西,周六两个妹妹还在酣睡,但门都没有关。 顺利进入少女闺房。 他先来到北原爱的房间,將五张方內钞票夹在小爱的数学练习册里,再压扁,確保从外面看不会发现任何的异物痕跡。 能不能发现这一笔零钱,就全靠她自不自觉做数学作业了。 如果找不到,那只能说该。 晴香的学习很好,北原白马觉得如果她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將来靠文化分进早稻田估计没问题。 最重要的是,晴香是愿意让他亲脸蛋的好妹妹。 五万巴直接放在她的枕头旁。 但不能偏爱,否则將来妹妹爭宠就不好了。 “嗯~~”” 像是听到了什么声响,她裹著被子娇嗔地呻吟了声,女孩子起伏荡漾的嗓音確实好听。 忍住了亲她一口的衝动,北原白马轻轻地关上门,和在一楼吃完早饭的少女们会合。 “老爸还没去上班?” 他发现平时很早去装修工地的父亲,在沙发上刷著时政新闻。 “来得及。”北原父亲说。 北原母亲拎著几个袋子说: “白马,你把这些牛奶和蛋糕带上,路上饿了可以吃。” “不用了,列车上有东西吃的,而且这些东西函馆也有卖。” “那你冬天的衣服呢?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有的。” 每次离开家,心情总是复杂难言,几个行李箱静静地佇立在门口,仿佛在催促著什么。 “行了行了,要走了。”北原白马说道。 长瀨月夜三人对著北原父母告別,跟著他走出北原家。 北原父亲没说什么,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望著他。 搭上网约车,来到人来人往的车站,几人验票进了隼號的普通车厢。 出乎长瀨月夜意料的是,自己的出现並未引起晴鸟的挪。 她坐在过道的另一侧,似乎看上去有更加沉重的心事,与出现在普通车厢內的自己相比,显得一点都不重要。 一路上四个人都很安静,当隼號抵达八户市的时候,北原白马的手机內传来了晴香的消息一一“爱你哥哥!” 北原白马笑著打去字: “省著点,別和小爱说这笔钱,我只给了你一个人” [ok~~~] 当经过青森市的时候,能看见临海的大块农田,田野沿著海岸线延伸,海面被阳光染成灿金色。 农田、蓝天、海洋,以及在他眼中呈波浪状的黑色电线,和谐地融在一起。 “磯源同学的老家应该是在这一块吧?”北原白马忽然开口问道。 坐在对面的长瀨月夜反应的很快,点点头说: “应该是,她说老家叫蓬田村,有很多的临海稻田,每年的收穫季都要忙好几天。” 长瀨月夜看向窗外,整齐划一的稻田,在此刻显得分外美丽。 “这样,真漂亮。”北原白马说。 话题又突然中止,几人又恢復静默。 隼號进入海底隧道,窗外的景色被黑暗杀的一乾二净。 等到再次恢復光亮时,北原白马就知道,他已经又回到了北海道。 > 新函馆北斗站。 北原白马先在车厢里给父母报平安,再踏上站台。 空气骤然变得清澈而凉爽,瞬间洗去了从东京带来的沉闷与燥热。 是北海道的味道,咸湿的海洋气味与草木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远远不是东京那混杂著汽车尾气和喧囂的空气能比的。 虽然不想埋汰老家,但事实就是如此, 北原白马和她们三人告別后就回到了出租屋,將东西放下后,就又买了动车票前往了札幌。 几个月前买的一辆车,现在已经可以提了。 是一辆平標的奔驰c,他完全能买更贵的,但如果再贵的话,四宫遥可能就不会接受了。 而且函馆的街道都挺窄的,买宽车是一点都不方便,这种小车挺有优势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懂得车,网红说给女友买车最好买这种奔驰c。 交了三万多內的代理手续,之后还需要四宫遥去盖个章。 很久没开车,北原白马起初觉得手感会生疏,但这玩意只要一上路,丧失的手感就慢慢回来了。 又是开了三个多小时,下午六点多回到了函馆。 道路有点窄,而且居民屋都靠的很近,开车需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万一来个铁头小孩,他真是会毁了半辈子。 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直接强硬地將她门前的两个停车位给霸道横跨。 果不其然,四宫遥一脸凝重地推门走出来,对著这辆白车刚想质问,就发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北原白马。 “你?”四宫遥双手抱臂望著他,“这是什么意思?”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我给你买了一辆车。” 北和想像中的她会衝上来亲吻自己不同,四宫遥的小脸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这是什么玩笑吗?” 男友的薪资有多少,她自然是清楚的。 这个傢伙,该不会把奖金全部用来给她买车了吧?真是蠢到极致。 北原白马將车钥匙拎起来晃了晃说: “真的,没开玩笑,你改天找个时间去盖个章。” 意识到他是真给自己买了一辆车,四宫遥错地走上前,手指拂过车前盖说“白马你.......赚大钱了?” “还行,家里赚了点小钱。” 北原白马隨口搪塞,直接搂住她的腰肢说, “除非你觉得今后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你可以不收下。” 四宫遥微微眯著眼睛,伸出手捏了下他的侧腹说: “我们就待在函馆,这也太浪费了,而且这些钱都够我进多少乐器了?”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从神態中,北原白马能察觉到她在高兴。 四宫遥知道,北原白马是在爱他,物质方面房子可能还买不起,只能先用车来许下对她的承诺。 “我开车不是很好,今后你来,以后有空我们可以出去自驾游。”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自驾游什么的,等你全国大会以后再说吧。” 四宫遥的脸上终於露出欢愉的笑容,但很快就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正当北原白马以为她要开出去溜一圈的时候,却发现她只是將车停好。 起先还担心她不怎么会开,但没想到她转方向盘的动作很嫻熟,特別是倒车的那几个神態,都太接近老司机了。 “占我店的两个车位,你可真能。”她下车抱怨道。 “这不是想被老板娘您注意嘛...: “原来你也这么有心机呀?” 四宫遥的嘴角一扬,意味深长地说“和那些女孩子在一起,好的不学,坏的全学了。” “谈矣矣,我的学生可都好著呢。”北原白马下意识地为她们做辩护。 他的学生可不只是那三个三年生。 四宫遥那双好看的眼睛颳了他一眼,就回到了店里。 “不去试车?” “我母亲就是这辆,没什么好试的。” 北原白马有些忍不住了,坐在她身边,手几乎是无意识地摸著她白的腿说: “你家里到底多有钱啊?让我有个底。” “这有什么关係?白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四宫遥说道。 北原白马的手像泥鰍一样,往四宫遥架著的双腿中间钻。 他知道遥宝並不是高傲,她只是不希望他想太多,將注意力放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今天不去学校了?”四宫遥问道。 “回来我就去提车,现在也没必要去了。” 四宫遥微微侧过头,悄然警向北原白马,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开心了?觉得你了一大笔钱买一辆车,可是却没得到我的情绪返还? 感觉心里很委屈?” “没有,只是今天有些累。”他说道。 四宫遥的嘴角一挑,单手托腮,勾著矮跟鞋的脚上下掂著,满脸笑意地望著他: “好啦小白马,希望我给你什么奖励?开发新姿势?还是开发新地方?” 北原白马的耳根一红,条然停住了呼吸说: ..你这搞什么,我送你礼物不是为了这些的!” 这是他的关爱与呵护,许下的承诺与未来,不是单单希望能玩新东西! 而且隔江犹唱后庭什么的,他也不是很想体验。 “不是吗?” 四宫遥的指腹轻轻授过他的手臂,像牙刷毛一样滑过去, “我其实挺开心的,如果你现在提出来,我可以答应。” 北原白马连忙將被她夹住的手抽出来,其实斋藤晴鸟和神崎惠理这两个女孩子,这两天给他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 一个是隔著布料进行肉体上的触碰,一个是给予了他全部的肉眼福利。 作为一名健康的男子,哪怕头顶上有教师这个头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確实会幻想一些火热的场景。 那是拋弃了全部的道德认知,肆意陷入肉慾狂欢的幻想。 如果当时的电车里,只有他和神崎惠理两个人... 如果当时的北原家,只有他和斋藤晴鸟两个人.::: 一想到这样,他就会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著。 望著眼前笑意含魅的四宫遥,北原白马2了一口唾沫。 明明还没有开始,他就担心和四宫遥的暖味过程中,心中那个邪恶的北原白马,会把遥宝幻想成那两个人。 电车上相贴的暖昧,浴室少女的香艷,始终在北原白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行,他怎么能这样呢? 强烈的道德感让北原白马的性趣全无,如果怀著这份心情与四宫遥展开缠绵,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起码,要让这份燥热隨著时间消散了才行。 “这几天真挺累的,和你待一会儿就回去休息。” 四宫遥能明显察觉到,他被自己挑逗起满满的性致,在经过几个来回的思想斗爭中消散了。 为什么呢? 北原白马的手不再摸四宫遥的大腿,腰也不楼了,只是用手触摸著她的手和长发,像是在感触著她的温度与味道一般。 四宫遥知道他是一个看上去极为正经单纯的男孩子,可是內心的想法,比他那人畜无害的表面看上去要“有趣”的多。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把被挑逗起来的暖味压下去呢? 四宫遥没打算问,因为北原白马没打算说,她也不是一个爱追根究底的女孩子。 “今晚要吃什么?我来煮。”她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可乐鸡翅!还有芝士蟹肉海苔!这两个一定要有!” 第249章 248.吹奏部,你们的王回来了(4K) 第249章 248.吹奏部,你们的王回来了(4k) 清晨五点半,北原白马迷糊地睁开眼睛,挠著头髮坐起来。 本来说好了要回家休息的,可还是被四宫遥诱惑了。 当然,不是那个方面的事,两人一个晚上將之前还没玩完的《双人成行》通关了,又去玩了几把《胡闹厨房》。 北原白马看过去,四宫遥裹著被褥,只把头露出外面,稍显凌乱的髮丝披散在她的侧脸与枕头上。 果然还是北海道舒服,在这里过夜不用开空调,隔天起来身体不会黏黏的, 空气也不乾燥。 北原白马拿起手机看有没有遗漏的消息,结果只有川普要再次当选的时政新闻。 “嗯~~~起太早了。”四宫遥不知何时醒了,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肢说,“再睡一个小时。” 柔软的触感隔著单薄的睡衣,温热地传递到北原白马的身上。 “笔记本什么的都在出租房里,还要回去拿。”北原白马的手摸了摸她的香肩说,“来回的时间差不多了。” “唔一一”四宫遥还没完全醒,用娇糯的声音回应了一句,並未反对。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小脸嫵媚的她,又埋进被子里,在她胸口含著。 “这就是来回的时间差不多?” 四宫遥的脸上带著笑意,双臂却抱住他的头,任由他的舌头打著圈儿。 过了几分钟,她直接推开在含著的北原白马说: “好了,你该走了。” 虽然很舒服,但她在五点多的时候还是希望去睡觉,而不是去做这种事情。 “也对。” 北原白马依依不捨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换好衣服走到窗边,打开。 气温適中,从肌肤感官来看应该是二十度,他深吸了口气。 又要上班了。 > 五陵郭公园內的树叶逐渐染上了深褐,草地上儘是坠落的叶子。 秋天的函馆没什么好看的,来往的旅客也少了许多,对一直需要市电来通勤的北原白马来说是一件好事。 因为季节的原因,神旭高中的制服也穿成了长袖,唯独裙子不变,依旧是北原白马的老朋友。 “你这是什么裤袜?”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开始玩绝对领域这一套了?” “不是,这个超级好看,显腿瘦还很美!” 几名女学生在对另一名女生的裤袜指指点点,那是双色的裤袜,大腿的部分是肉色的,下面是黑色的。 看上去像绝对领域,但北原白马不是很喜欢,大腿勒肉的痕跡都没有,没精骨髓。 裤袜界的耻辱。 经过操场,田径少女们依旧利用自身发热,只穿著运动短裤,裹胸运动背心两件套,露出肌肉线条优美的双腿。 北原白马在思考她们冬天的时候该怎么办,难道还穿成这样跑? 在观望的时候,被田径少女们发现了,一般情况下会被当成下头男,但对於北原老师,她们不会萌生这个想法。 有了上次和吹奏部少女们的摩擦,她们这次安分了很多,没有抱著他要求请喝水,反而请北原白马喝她们自己带来的水。 盛情难却,田径少女的水,很甜。 回到办公室,依旧只有他一个人教师在,北原白马坐在桌位上,双手交握地愣神了几秒,才开始今天的工作安排。 就一节一年生的音乐课,好閒! > “怎么大家这种天气都来的这么早?” “因为我们低音声部的乐器不方便拿回去练习矣,早来不是挺正常的?” “说真的好羡慕其他的乐器,都能隨身带回家去练。” 比起其他声部,在低音声部的练习教室內,部员们都已经早早地到齐了。 虽然a编只有两名上低音號参加比赛,但是还有大號、低音提琴两把乐器在, 一共有七名部员。 “今天起来的时候被子越来越软,麻贵我已经想不到冬天的时候该怎么办黑泽麻贵的手缩进袖口里,小脸露出一副困苦的表情。 磯源裕香抱著上低音號,在心里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冬天的函馆很冷,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莫大的煎熬,而且按这几个月的练习来看,来学校的时候天可能都还没亮。 “不过麻贵学妹你应该不用这么早来吧?”磯源裕香说道。 她本意上並没有什么挪输的意思,只是很单纯地在阐述一件事实,来自乡下人的淳朴。 因为黑泽麻贵吹奏的是上低音號,但她这次落选a编,同时b编已经没有任何活动了,她完全可以在家里睡懒觉。 黑泽麻贵却挺直了脊樑,脸颊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粉色说: “北原老师在试音的时候说明年我一定是低音號的吹奏主力,怎么能因此而懈怠!” “噗一—”这时,一名吹大號的女生笑著说,“北原老师和我们很多部员都这样说。” 黑泽麻贵的耳根微微发热。 “北原老师说的並没有错。” 这时,斋藤晴鸟出声笑著说道, “你们到时候是他亲自教了將近一年的部员,质量十有八九会比新生来的好,说你们全部是將来的主力也很正常。” 黑泽麻贵一听这句话,再次挺起单薄的胸部,信誓旦旦地说: “对、对嘛!只是半年时间就成长这么多,到了明年我多强简直都不敢想! +” “斋藤前辈,北原老师也应该回来了吧?”另一个身材矮小,但很可爱的女孩子开口询问。 她站在比自己还高的低音提琴旁,麻贵的话题马上就被杀掉, 黑泽麻贵裹著白色小腿袜的脚一动,能清晰的听见鞋跟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嗯,我们昨天下午一两点那样就回来了。”斋藤晴鸟笑著说。 “谈?昨天下午那么早回来,为什么北原老师会不过来?” 对於她们来说,北原老师是一个会抓紧时间,不放弃任何机会狂练她们的人磯源裕香的指腹摁住管身,灿金色的表面映照出她稍显稚嫩的脸蛋: “可能有些事吧,毕竟北原老师的生活中又不是只有我们。” 这句话顿时让部员们愣了会儿,隨著相处时间的增多,她们自己都觉得北原老师的生活中只有她们。 可明明这是一件没有理由支撑的事情。 “啊,大家都来这么早。”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少女们的耳中,抬头望去,练习教室的门口站著一名穿著深灰色针织衫的清秀男生。 “唔一一” 磯源裕香吸了一口短气,真是奇怪,只是三天没看见北原老师,总感觉他变得更好看了。 帅到.......不行..... “我本以为天气越来越冷,大家会比平常来得更晚一点。” 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走进练习教室,笑著说道, “低音声部的练习时间可能比起其他声部会少一点,所以需要辛苦你们自己来弥补这方面的差距。” “没事的啦,现在的天气还不会太冷一一”斋藤晴鸟夹著甜美的声音,望著部员们说道,“而且大家都会自觉来练习的。” 北原白马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最终落在磯源裕香的身上,温和地笑著说: “磯源组长,发声练习开始了吗?还是说我已经错过了?” 磯源裕香的反应有些大,双脚紧紧地挨在一起,不输于田径少女的健康大腿,在內侧暗自使劲: “唔,没,我们大家才刚到没多久。” 北原白马环视著低音声部的部员,发现了一旁的黑泽麻贵。 不知为何,看见抱著上低音號的她,身为指导顾问的心情,就变得愈发开朗了起来。 “那大家就一起来发声练习吧,然后再来一次练习合奏。” “北原老师您要留下来听?”磯源裕香紧张兮兮地问道。 “不行吗?” “不,不是不行..... 因为北原老师很久没陪著她们做这些基础练习了,在全道大会之后就已经让全体声部自主练习。 一直练习到神旭高中变得愈发喧囂,其他声部的人也陆续抵达,专属於低音声部的练习才宣告结束。 “北原老师!您回来啦!” “北原老师好!” “北原老师,你去东京是不是整容了?感觉越来越帅了!” “北原老师,有给我们带什么伴手礼嘛~n~ “北原老师,是东京待著舒服还是函馆舒服?” 少女们一口一个“北原老师”地围著喊,对於北原白马来说简直是不亚於肉体上的舒服。 有一种远征的王,回到了后宫院的既视感。 而对於吹奏部部员们来说,她们这三天没有北原老师陪著,平日的吹奏练习中都感觉少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领军人物的离开,让少女们的身体和意志都空荡荡的。 只不过今天北原百马的出现,算是把她们填得饱满,又恢復了平日中的精气神。 “北原老师,欢迎您回来!” 身材高挑的雨守,视线流连在他清秀温和的脸颊上, “这些天各声部都按照您指定的时间表来执行,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以一副秘书的口吻,向北原白马报告著这三天內吹奏部一切安稳。 北原白马的视线落在她制服上的口袋,一根黑色的自动铅笔冒出了头。 “你还带著呀?”他笑著问道。 雨守低下头,將口袋里他送的笔拿出来,红著脸说: “这个,我一直在用。” 这时,一个留著短髮的少女走了过来,双手交握在身后,语气中带著困惑说: “这把笔很便宜的,外面的百店应该都有卖才是,为什么雨守前辈这么珍惜呢?还带在身上?” 北原白马侧过头,发现是久野立华站在自己的身边,额前的刘海细软而顺滑。 而且她穿著长袖制服,让她的身体显得更加小巧了,胸前的布料依旧撑不起来一点。 面对她的询问,雨守没有回应,只是瞪了她一眼。 久野立华已经隱约猜到了什么,但並未戳破,而是对著北原白马露出乖巧的甜笑说: “欢迎回家,北原老师。” “久野同学,东京才是我的家。”北原白马说。 “我一直觉得神旭吹奏部才是老师的家。” 久野立华歪著头,露出甜美的笑容, “不过我还真有些担心,北原老师过去东京之后就不回来了。” 她嘴上这么说,但是从那张充满著恶作剧的表情上来看,完全是在开玩笑话。 “oi“ x “哪可能有这种事嘛。” 恰时,赤松纱耶香和由川樱子从走廊的一侧过来,三股辫少女抬起手来回摆动著,对久野立华的话进行反驳。 “开玩笑开玩笑~~” 久野立华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摁在北原白马的肩膀上说, “如果这次的全国大会没有夺金,北原老师一定会一辈子留在这里的吧?直到夺金。” “你个小妹妹,不利於伟大志向的话不要说!今年必得!” 赤松纱耶香说完准备上手去擒拿她,实际上她內心里想抓这个囂张的一年生很久了。 久野立华笑著往后蹦了一下躲开,裙摆和短髮隨著她的动作在轻轻摇曳著, 乖巧地鞠躬道: “不过我会努力的,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她说完就转头进了练习教室,只不过进的是双簧管练习教室。 由川樱子的双腮泛著樱粉色,欣慰般地笑著说: “感觉久野学妹越来越和善了,果然是个好孩子呢。” “嘛嘛”“”赤松纱耶香抬起一只手,骄傲般地说,“毕竟现在的吹奏部,已经没有被她继续嘲讽的资格了。” “但我还是更喜欢她以前有话直说的模样。”雨守双手抱臂道。 “后年神旭吹奏部的歷史,一定会选择久野学妹的。”现任部长由川樱子忍不住感慨。 赤松纱耶香把玩著她的三股辫说: “明年的江藤时代都还没开始,你这个由川皇帝就开始想久野时代的事情?” “我肯定是希望吹奏部越来越好啊,唔......別玩我髮辫了。” 由川樱子不是很喜欢別人玩她的髮辫,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皇帝。” 北原白马看向从双簧管教室里,拉著雾岛真依出门的久野立华。 她说的没错,如果全国大会无法夺金,他肯定会选择留在神旭继续执教,直到吹奏部得到全国金的那一天。 但这个可能性很小,今年的全国金,他势在必得。 第250章 249.全国大会,神旭一號出演! 第250章 249.全国大会,神旭一號出演! 下午放学,第一音乐教室。 依旧是不停地將两首曲目来回练习,不停地將曲目完整度往上抬。 “行,休息十五分钟一一站在指挥位的北原白马翻动著总谱说“有一件事我刻意提醒一下,曲谱中的独奏部分就当做私底下的课题攻克, 我在合奏时提出意见后,就不会再继续衝击独奏段落,直接跳进下一个小节,请各位有所自觉。” “是!”负责独奏的部员们应声回应。 “还有一件事一—” 北原白马又继续开口,把一些香臀已经离开椅子的少女,又给喊了回来。 本想趁著十五分钟赶紧去解手的部员,脸上都露出鬱闷的表情。 休息时间本来就少,还要来“拖堂”。 就算你是北原老师,但只要占了她们的休息时间,也免不了被少女们私底下一阵埋汰。 好感度-1。 “抱歉,但我想这件事,你们应该有兴趣知道。”北原白马的目光从满是休止符的总谱上挪开。 一听这句话,下面的少女都纷纷投来异的视线,不少人都坐直了身体。 对於能让她们集体感兴趣的消息,可能就是全国大会了。 而现在唯一的消息,就是出演顺序。 “我得到了消息,全国大会的出演顺序已经出来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北原白马的双手撑在指挥台上,原本温和的脸变得凝重不少, “其实我起先得到这个结果也挺惊讶的,但仔细想了想,可能这对神旭吹奏部来说,也是一种选择。” 这句话一说出口,音乐教室里就瀰漫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浮躁气氛,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几分。 以他的口吻来看....:..岂不是说这次的签运很糟糕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似乎无法驱散室內的紧张情绪,有人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但眼神中却难掩志芯。 北原白马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说: “神旭高中,將在全国大会高等学校组中,第一位出场。” 话音刚落,音乐教室里瞬间如点燃了一颗无声的炮竹,轰然炸开。 紧绷的气氛被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沸腾的喧囂。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在消化著这意料之外的消息。 就连平日中低眉敛眼的神崎惠理,听到这个消息,也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真的吗?” “我、我没听错吧?第一位出场?我们?” “这什么运气啊?” “我们?一號?一共三十所学校!我们竟然排第一?!” 其实不仅她们没想到,就连北原白马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在全国大会中的出演顺序为一,无疑给了少女们极大的心理压力,就连部长由川樱子都在不停地深呼吸。 她们没有任何经验,第一次打进全国大会,就要首位出场。 “这个结果,还真是没想到呢。”斋藤晴鸟轻轻搓著手指,低声喃喃道。 坐在身边的磯源裕香早已失了神,明明只是一个出场顺序,就让她產生了无比的焦虑。 唯独实力强劲的小號声部少女们,脸上显露更多的是激动。 特別是久野立华,兴奋的都抖起了双腿,包裹著黑色腿袜的小腿肚,隨著动作轻轻晃动著。 北原白马的双手撑在指挥台上,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对此也感到出乎意料,但这对於神旭吹奏部来说,能在全国大会第一个出场,可能也是一种选择。” “一点都不好啊.......一號啊!太恐怖了啊!” “我一直觉得靠前和靠后都很难,居中的顺序才是最好的..:.: “感觉已经完了呢...... 》 一些没信心的部员,光是知道了出场顺序就开始唱衰,紧张感宛如藤蔓,不停地缠绕著每一个人。 由川樱子站起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三股辫少女的紧张: “大家,我们今年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保持心態专注,不必纠结出场顺序,也不必因此而焦虑,评审不会因为我们第一位出场就给高要求,也不会因为最后一位出场的就放低要求,每个学校都是一样的。” 可即便她都这么说了,教室里的气氛还是有些紧张。 但北原白马能感受到,这气氛並不是害怕,而是她们在单纯地觉得|这沟槽的签运怎么就中了呢?”。 他抬起手合拢了双手,发出清澈的拍手声。 一瞬间,嘰嘰喳喳的部员们朝著他投去视线。 “然后大家如果有关注的话应该也知道了,今年举行全国大会的会场不再是名古屋,是宇都宫。” 这件事並不是新闻,很多人早就知道了,所以並没有太激动。 “啊!宇都宫?!我还想趁著这个机会去看看甲子园呢!哎!” “甲子园在西宫市你个假粉丝!” 唯独一些男生们不知道。 北原白马笑了笑,语气温和地激励道: “加油大家,全国大会经歷了这么多年,场地也在今年改变了,换个思路想,我们神旭是第一支在宇都宫吹响的吹奏部,可能说起来有些奇妙,但这,说不定就是神旭的命运。” 命运. ? 简单的词汇,却在这一刻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个部员的心里。 春天的新顾问、杀穿北海道拿下名额、全国大会场地更改、一號出场..:: 种种奇妙的现实联繫一起,哪怕平时再不相信命运安排的人,此时都不得不相信,神旭吹奏部已经被命运女神给眷顾了。 今年必得金。 部员们原本的志芯不安,隨著北原白马的一句话逐渐演变成了激动,心跳如鼓点般急促。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有人没忍住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赤松纱耶香扭过身,摆出可爱的wink脸说, “因为我们炽热的青春,比命运还要耀眼!” “你这是什么像运动產品一样的gg词啦!”铃木佳慧吐槽道。 部员们顿时笑成一团。 “命运.....”长瀨月夜凝望去的视线无比直率,“现在的一切,难道都是命运吗...: ” 那她目前所经歷的一切,难道也是命运? “但是命运並非预先註定,而是个人的选择塑造,因为人是自己选择的总和北原白马突然有些担心她们中的一些人中邪了,又继续以老师的口吻补充道, “命运会眷顾勇敢者並投下机遇,总之.......个人奋斗至关重要。” 编不下去了,让她们自行理解吧,解散。 “话说三十所学校,能有几个金啊?” “全国和全道大会的评分差不多,依旧是abc三个阶段,只不过评审会更多, 达到了九名。” “那这样拿c的概率岂不是增加了?” “是这样的,但每年得金的队伍都差不多有七八个呢,去年还有九个,甚至还有十个的。” “唔.......那得奖率不是挺高的。” “毕竟能进全国大会的学校就没有差的嘛。” 隨著北原白马离开教室,少女们又开始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甚至有的人激动到卫生间都忘记上了。 但总有人会记得。 “长瀨学姐,要一起上卫生间嘛?”久野立华侧目望著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少女。 长瀨月夜了会儿,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行卫生间外交。 在女生群体里能一起上卫生间的,关係都算不错的。 “好。”长瀨月夜没有迟疑,將小號放在椅子上。 两人在音乐教室门口穿好鞋子。 “是因为雾岛学妹没有来吗?”长瀨月夜小声询问道。 “她在教室里写作业呢。”久野立华语气轻鬆,这让她大为不解“你们晚上练习结束了,还会一起回去?” “嗯。”久野立华点点头,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我和真依倒是不会出现友情破裂的情况啦。” 长瀨月夜的眼帘一垂,看来整个吹奏部的人都知道,她们三人的关係不如以往了。 “对了,其实我有件事想问问长瀨学姐。” “什么事?” “你们三个人,是不是都喜欢北原老师啊?” 第251章 250.神旭吹奏部,有胆你就来(4K) 第251章 250.神旭吹奏部,有胆你就来(4k) 少女们室內鞋的脚步声,在狭长的走廊迴荡,窗外是一片盘然的学校庭院有几个女孩坐在木椅上脚趾。 长瀨月夜此时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心和表情在她面前產生了动摇,那么堆积在心中的那名为不安的粉尘,便会漫天飞舞。 “我想在吹奏部里,没有任何人不喜欢北原老师。”长瀨月夜微微侧头露出微笑。 久野立华的眼睛眯成弧形,眉毛微微挑起,眼中闪烁著狡的光芒: “原来长瀨学姐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这份喜欢是雨守学姐的那种喜欢。” 长瀨月夜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现在询问这个,对於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呢?还是说她只是单纯地想理解一切? “作为学生,我很尊敬北原老师,晴鸟和惠理也接受了北原老师很多帮助, 应该和我的心情一样,都认为北原老师是可遇不可求的好老师,喜欢,也许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少女的话语如涓涓细流,流畅而自然,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语气中带著不经意的篤定。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见她没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倾斜,久野立华的眼晴弯成月牙,笑意从眼底溢出: “抱歉抱歉,我只是觉得你们三位前辈有些太用力了。” “用力?”长瀨月夜困惑地望著她,一起拐进了卫生间,“我是觉得我们並没有什么变化。” “是吗?我就没这种感觉。” 久野立华进了一个隔间,能听见少女解开百褶裙的声音, “神崎学姐现在对双簧管太拼命了,斋藤前辈乖了不少,长瀨学姐..... 嘛,其实学姐您本身就一直很拼命,这点我是知道的。” “是吗?我就没这种感觉。” 她的意思,三个人的变化全是因为北原老师吗? 长瀨月夜坐在马桶上,她其实一点都不想上卫生间,但面对同声部少女的邀请,她也不好拒绝。 不一会儿,就能听到冲水的声音。 “东京音乐大学的参观感觉怎么样?会好吗?” 久野立华从隔间里走了出来,长瀨月夜觉得她的裙子比来的时候提的更低了。 其他女孩子都喜欢把裙子提地高高的,但唯独久野立华会將裙子提的低一些。 “嗯,久野学妹也想报考这里?”长瀨月夜说道。 “我自然也是想报考音乐专业的大学,今后需要靠专业演奏者这个身份吃饭。” 久野立华拧开水龙头洗著手, “但至於是哪所学校,我心里还没盘算清楚,不过到时候问北原老师就清楚了。” “喔一一” 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呻吟出声,让她感觉奇怪的是,自己没有说出“希望你能来音大继续当我的学妹这句话”。 为什么呢......?自己是在討厌她吗?可久野学妹明明没做过什么恶意针对她的坏事情。 “对不起呢,耽误您休息时间。”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长瀨月夜深感她的语气变得礼貌正经了许多,摇摇头说: “完全没事,其实一直坐著还挺难受的,能走几步更好。” 回到第一音乐教室,久野立华就来到长泽美雅和后藤优的身边,嬉皮笑脸地聊著天。 长瀨月夜坐回位子上,谱曲中的音符像是蚪般在五线谱上游泳。 她无意识地深深吐出一口气,感觉和久野立华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肺部內儘是些鬱闷难握的空气。 教室內的部员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討论著一號出演的事情。 同时,赤松纱耶香乐此不疲地给部员们普及宇都宫文化会馆的知识。 “还有!森高千里曾经就在那里开过演唱会!” “森高千里是谁?”由川樱子异地问道。 “森高千里你不知道?平成时期的偶像派和实力派歌手!我现在还会唱她的歌!” 赤松纱耶香激动地拉开嗓门,开始唱道, “在渡良桥上看到的夕阳,你非常喜欢的~~~,你说我在这么美丽的地方长大,也说希望在这里居住~~” “停停停一一!” ktv打分王铃木佳慧直接给做了个暂停手势说, “你唱歌难听死了,而且我们是令和少女,不知道平成的也很正常吧?』 “哎,这就是时代的眼泪吗?” 赤松纱耶香双手叉腰嘆了口气说“不过换个说法你们应该能理解的更多,森高千里不仅长的美,而且还有非常好看的美腿,被称为美腿小姐。” “美腿小姐?” 围著赤松纱耶香的部员们都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原位的长瀨月夜。 少女裙子下露出的双腿修长而匀称,白皙细腻,从脚踝到膝盖再到大腿,不显得纤细也不显得臃肿,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难道还有比她更美的腿? 在吹奏部里,女孩子首先是在明面上比较吹奏能力,暗地里则是比较身材。 谁的屁股更翘,谁的胸更大,谁的腿更美,谁的脸最好看,谁的手指最修长.....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肉体上的一部分,这些女孩子都能给你比较出个第一来。 吹奏部,神旭高中最大的雌竞舞台,有胆你就来。 见她们突然从会馆聊到了这个,长瀨月夜呆证一会儿,下意识地併拢著双腿,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笑容说: “我母亲很喜欢听森田小姐的歌,不管是哪些方面,我和她比还差的远。” “如果你还差的远,那我们可真是一点少女的模样都没有了。”赤松纱耶香忍不住说道。 铃木佳慧竖起大拇指笑道: “长瀨同学是我们吹奏部的腿部门组长。” “这是什么组长..:.:.:”由川樱子忍不住吐槽道,“月夜又不像你们这样不正经。” “樱子是我们的头髮部门组长,毕竟三股辫已经很稀缺了!”赤松纱耶香说。 由川樱子早知道她们不正经,可每次说的话都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一旁,磯源裕香的目光从长瀨月夜的双腿上收回,又將大腿上的上低音號举起来,低下头看自己的双腿。 肌肤下的血管若隱若现,像是被轻轻勾勒出的淡青色线条。 她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指尖微微用力,能感受到肌肤下的紧致与柔韧。 这是她这几个月晨跑的结果,和其他女孩子相比,少了些柔软。 北原老师,会喜欢她的腿吗..:: 还是会更喜欢,像月夜那样的腿...: “裕香已经很漂亮了。”这时,坐在身边的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磯源裕香侧过头,重新將上低音號放在大腿上,眼眸中映照著斋藤晴鸟那张充满著迷离感的脸蛋。 “谢谢。”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匯,曾经的亲密与现在的疏离,在这一刻交织成复杂的感情。 斋藤晴鸟开闔著樱色的唇说: “你是要考札幌大学吗?” 磯源裕香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手中的上低音號。 她似乎能察觉到,晴鸟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中,寻找著重新连接到她这座小岛上的桥樑。 “嗯,我的成绩去札幌大学是最好的选择。” 斋藤晴鸟授著胸前的茶色髮丝说:“专业选的也是音乐教育?” 磯源裕香深吸了口气,圆润的胸部微微鼓胀起来: “嗯,我今后也想从事音乐教育方面的工作。” “音乐教育啊.. 》 斋藤晴鸟的目光看向靠墙的橱窗,里面的奖状和奖盃安稳地在里面躺著, “加油呢,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好了。” 一瞬间喉咙发哑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磯源裕香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动摇的表情。 斋藤晴鸟看到她的表情后,沉下眉头,像丝绸一样的头髮,从她的肩膀上滑下来: “不行.......吗?”” “没,可以。”磯源裕香的睫毛上下一动。 其实磯源裕香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犹豫,对于晴鸟的话,她內心是有隔闔的。 但隨著时间的流逝,自己也想著两人的关係重新修復,当她主动来找自己说话的时候,也由衷地感到惊讶。 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照在了两人金色与银色的乐器上。 斋藤晴鸟放在活塞上的手指无意义地摁压著,在管身的表面,有当初摔在地上磕碰掉漆的痕跡。 对於她来说,心中对裕香怀抱的歉意一点都不比北原老师低。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今后无条件地支持她,帮助她。 哪怕与裕香在床上一起共享北原白马,斋藤晴鸟在心中也是愿意的。 > 下午a编练习在六点结束,但萨克斯声部並未结束。 对於其他声部来说能放学回家休息,但对萨克斯少女们来说,今天是上交作业的时候。 北原白马穿著拖鞋来到萨克斯练习教室,发现她们已经在等著了。 声部教室里,还传来一首律动十足的音乐,是高桥加美的萨克斯。 她练习的曲子是巴西名曲《ticoticonofuba》,这首曲子有繁多的版本, 但一成不变的是它有著许多重复的音符,有很浓郁的桑巴风格。 只不过北原白马一进来,她就鬆开了號嘴。 系统一开,等级最高的是声部组长赤松纱菜,目前等级是18级,与磯源裕香平级。 接著就是有著萨克斯s成长性的高桥加美,等级为16,剩下的四名都在15,与黑泽麻贵一个等级。 “希望各位在这三天能有所长进。”北原白马说道。 其实他这句话说的连自已都忍不住想笑,没有他在的三天,吹奏部里的部员,是一个人,一个等级都没升。 缺了他,神旭吹奏部完全就废了。 萨克斯少女们纷纷挺直腰背,深吸一口气。 北原白马走上前,发现江藤香奈像寄养在萨克斯声部教室的孩子一样,乖乖地坐在一旁。 和他对视的瞬间,江腾香奈连忙站起身不停地点头,好像再说—一“是的,我还在这里等加美”。 北原白马其实也不在乎这些,但还是要回以笑容。 “其实每天晚上都把你们留的太晚,我经常会被校长助理教训。”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说。 就当萨克斯少女们以为北原老师会说在心疼她们的时候,他却开口说道: “不过我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好了,声部组长先来。” 不一会儿,赤松纱菜就开始吹奏,与选拔试音不同,北原白马要求她们將曲谱中萨克斯的段落全部吹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教学楼的窗户透出零星的灯光,漆黑的操场上空无一人,校园小径被路灯照亮,树影婆娑。 “好。” 隨著最后一个人作业提交,北原白马合上了萨克斯曲谱说, “经过这一周的补充练习,大家的水平確实变得更好了,奈良同学的吹奏也变得稳定起来,不要忘记这份感觉。” 被他喊到名字的少女脸上掠过一丝惊,之后嘴角抿起笑意,但又很快紧绷著一张脸。 “是!” “但即便如此,今晚我还是不想放大家离开。” 北原白马掏出手机说, “作为补偿,大家想要吃什么直接和我说,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內满足大家的要求。” 这算是劳累中的补偿,很快她们就开始议论起来。 “麦当劳?” “肯德基!” “要不吃寿司吧?” “今天的黄金脆皮鸡有折扣!不吃后悔一辈子! 1 “后悔一周我倒是会相信.... 在少女们的一番抉择中,北原白马还是给她们买了肯德基吃。 “江藤同学,你想吃什么?”他望著坐在一旁玩了许久手机的江藤香奈问。 “误?我也有吗?” 她本来是架著双腿的,但北原白马一问话,她就乖乖地放了下来併拢著。 “总不能让你看著大家吃吧?”北原白马笑著说道,“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唔......谢谢,我和加美一样。” “你们两个人关係这么好,看来大家都不用担心明年的吹奏部了。”北原白马笑道。 高桥加美直接坐在桌子上,前后摇晃著双腿说: “说起来这次的引退仪式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呢。” 引退仪式,是每年给三年生举办的仪式,去年的引退仪式在全道大会后就办了。 “这个.......要不去网上抄一点吧?”江藤香奈作为由川樱子指定的继任部长,对此显得很是头疼。 “去年你们是怎么办的?”北原白马问。 高桥加美继续晃著双腿,在北原白马的角度,能依稀看见大腿与裙摆之间的那一抹魅色的阴影: “我们在第一音乐教室里摆了很长的桌子,然后让当时的三年前辈坐著,我们给她们上菜,然后一起诵经。” “诵经?” 江藤香奈苦笑道:“没有啦,只是说一些感谢的话。” 北原白马附和地笑了笑,他倒是不在意这些。 忽然,前一秒还在笑的江藤香奈,此时硬咽地哭出来。 “不是吧?干嘛现在就哭啊?”高桥加美笑看著弯腰揉眼睛的好友,“还在北原老师面前,太丟人了。” 江藤香奈抿紧了嘴唇,带著哭腔说道: “抱歉,一想到前辈们真的要离开,我就感觉.......感觉......婴一一“北原老师见笑了。”高桥加美伸出手摸著她的背部。 “没事。” 北原白马摆了摆手,像是受到江藤香奈的感染,教室里的其他女生都有些沉芯,仿佛內心深处出现了巨大的空虚感, 这时,北原白马忍不住想到一“如果退的人是我,大家到时候又会怎么样呢?” 第252章 251.父母知道我这样,一定气死(4K) 第252章 251.父母知道我这样,一定气死(4k) 一直练习到深夜九点,北原白马才放萨克斯少女们回家。 自从入秋之后,晚上的函馆温度只有十三度,过几天只会更低。 北原白马从前上学的时候不会更关注气温变化,就连什么时候该换衣服都是看周围的人,又或者是父母提醒才换的。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对气温就变得更敏感,尽力地將身体温度控制在舒適的区间內。 从学校回到出租房,已经是九点半了。 北原白马洗完澡出来,手机上有了一条十分钟前的消息,是磯源裕香发来的消息,真是稀奇。 “北原老师,您从学校回来了吗?” 自从磯源裕香担任声部组长以来,他私下教导她的次数已经非常少了。 不管如何,他的心里还是对这个女孩有著莫大的好感,她是自己第一个教授的女孩子,还很乖,有著少女的朴实感。 “嗯,刚回来,怎么了?” 刚把这个信息发出去,想起身去倒一杯麦茶喝的时候,右侧就显示消息已读。 不一会儿,磯源裕香的一串文字发了过来“现在有空吗?我家里人给我寄了些东西,特意让我要交给您,我现在给您送过去” 北原白马连忙將倒水的想法放下,在屏幕上快速码字。 一“客气了,不用礼物我真的不能收” “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就是我们那边的一些农產品,我一个人也用不完” 像是不想给北原白马任何反驳的机会,磯源裕香直接又发来“我已经出门了”。 “哎.......”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眉心,起身打开窗户,再打开房门通风。 他自认为是没什么味道的,但不管如何,还是不希望被自己的学生觉得有味道。 过了一段时间,门铃响了。 北原白马来到玄关处打开门,只见磯源裕香上半身穿著褐色的针织衫,下半身却穿著一条白色的百褶裙,露出健康十足的双腿。 她的手中提著两个红色塑胶袋,看样子还真是农產品。 “晚上好,北原老师。”磯源裕香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眼神清澈明亮。 但是她的內心,却紧张到不行。 穿睡衣的北原老师.......好新奇......而且他好像洗完澡没多久,脸颊愈发清秀了。 北原白马侧过身说道:“辛苦了磯源同学,让你这么晚过来。” “没事没事,是我自愿的。” 磯源裕香深吸一口气,双肩一提说“这些是我父母挑的东西,这个是我们青森那边很特別的苹果酒超级好喝, 然后这个是我们的青森蒜,然后这个是黑蒜,这个是牛蒡可以用来熬汤燉菜,这个是山葵,可以碾渣之后搭配寿司,哦,还有这几个小南瓜,做派特別好吃!” 看著少女在跟前介绍著她家乡的特產,北原白马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温和的表情,笑著说: “进来说吧。” “唔——” 磯源裕香的脸一红,唻了口唾沫,但还是点头说,“打扰了。” 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会,其他人可能会觉得打扰,如果是磯源同学的话,我可能已经习惯了47 9 这句话对於北原老师可能是无心的,但是却让磯源裕香的心跳加速,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提著红色塑胶袋的手指地更紧了。 “给我吧。”北原白马伸出两只手要接过她的袋子。 但交接的时候,手指的触摸必不可少。 磯源裕香的手比北原白马想的还要烫,看来是白担心她受冷了。 “真挺重的。” 北原白马感受著其中一个袋子沉甸甸的重量,全是因为里面的小南瓜。 磯源裕香的双手交握在身后,看著他翻动著袋子里的农產品,有些忧虑地说: “这些东西,行吗?” “嗯?” 北原白马有些错地望著她,隨即笑道, “当然可以,替我感谢你的父母,下次回家如果有空的时候,一定登门拜访磯源裕香的脸瞬间红了,抬起手捏著耳垂说: “没事,北原老师喜欢就好,是我们要感谢您才是。” 见礼物送到了,北原白马不好意思直接让她走: “坐吧,我给你倒一点水。” 磯源裕香迟疑了一会儿,按理来说,东西送到了应该马上就要走的。 现在,也已经十点出头了。 但是在来之前,她光是穿衣服都思考了很久,实在是不想就这么离开。 本来想著今晚会比较冷,穿一条牛仔裤出门就好了。 但不知为何,一想到既然要去北原老师的家里,怎么样也要穿裙子会好看一点。 前不久买的一条白色百褶裙正好能派上用场,可贵了。 磯源裕香坐在沙发上,低头一看,才发现白的大腿露了很多,好像都快要到大腿根了。 虽然里面有穿,但感觉还是有点羞耻。 北原老师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么穿很土? “我记得学校月底就是体育祭了吧?”他端来水杯说。 磯源裕香连忙点头:“对,月底是体育祭。” “磯源同学应该有报名吧?以你的能力。”北原白马提著一张塑料椅坐在她对侧。 眼前的这个少女,是能和田径部手腕的存在。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拢紧了双腿,像是两片柔嫩的荷叶紧密贴合在一起,那抹淡淡的暗色,仿佛在诉说著不可观测的秘密。 “嗯,报了借物赛跑。” 自己穿这条裙子,是希望给他看呢?还是不希望给他看呢? 意识到这一点,磯源裕香就又鬆弛开来,就像春日里初绽的瓣,轻柔而自然地张开。 开的幅度並不大,保持著少女最基本的矜持。 一一完了,父母要是知道我在做这种事,一定气死了。 北原白马自然察觉到了磯源裕香双腿的一些小动作,那细微的开闔刻意带著一丝不经意的慵懒。 她表现的真是过於单纯,却能在无形之中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张力。 出於本能和位置因素,北原白马確实偷瞄了几眼。 是和白色百褶裙,一样的顏色。 我在不看女孩子裙底的挑战中,得到了两秒的好成绩。 “当天记得要注意保暖和防风防寒,这种换季时分很容易感冒。”北原白马提醒道。 “嗯。”磯源裕香点点头。 不行,北原老师一点都不带看的,他说不定在心里觉得我竟然是这么变態的女孩子。 为了及时止损,磯源裕香將裙下的双腿合上了,中间悄然形成了一道纤细的阴影,往裙底延伸形成了一道隱秘的分界线。 北原白马的目光重新放在她带来的农產品上,笑著说道: “我坐新干线回来的时候,应该有路过你的家乡,是不是叫蓬田村?” 一听到老家的名字,磯源裕香整张脸都变得明亮起来,激动地说: “对!那就是我老家!北原老师您见过了?” “嗯,很多整齐的农田,而且临海很漂亮,挺合適出片的。” “对吧对吧!不过好看是好看,每年收穫季的时候可麻烦了,我一个暑假都要给家里人帮忙,想玩都没地方去玩,而且都晒的非常黑~~!” 她嘴上是在抱怨,但是那张樱红色的小脸蛋却显得十分开心, “可是你现在很白。”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哪怕穿白色的百褶裙,也不会显得突兀。 “矣嘿嘿,其实她们都说我皮肤的恢復效果很好,一两周就能白回来了。” 磯源裕香的双手抵在大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肩膀,上半身微微前后晃动著, “这算是我在老家,唯一能让她们羡慕的了。” 北原白马起先觉得裕香过来是一件麻烦事,不过可能是他多想了,能和这样的一个女孩聊天,也是一种选择。 接著,他又和磯源裕香请教了这些农產品该怎么用好吃。 少女说的头头是道的,比如青森黑蒜竟然是甜的,让北原白马知晓了很多不曾知道的东西。 一直到无话可说,磯源裕香才主动提出回家。 “我送你吧?” 北原白马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说道。 “不用”这两个字即將脱口而出的瞬间,就被磯源裕香给咽下去了。 她今天能靠著农產品的关係和北原老师单独待著,今后可能就没这么好的机会。 “北原老师不换裤子?”磯源裕香困惑地歪著头。 北原白马身上还穿著睡服,上面虽然披著外套,但是裤子还是睡裤。 “不用了,我们都离得挺近的,不需搭车。” “哦.......”磯源裕香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北原白马看著她那透著一丝天真的笑容,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北原老师其实也会很隨意,有点出乎意料。” “我在学校和外面可能会不一样。”北原白马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笑道“这种事希望磯源同学替我保密。” 磯源裕香的眼眸微微闪动,眼波流转间,一抹喜悦悄然溢出: “嗯!” “谢谢。” “这个谢谢我收下了。” 北原白马有些惊讶地望著她,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张带著欢愉的脸。 夜晚的函馆道理很寂静,只有偶尔微风拂过,带起几片落叶在路面上轻轻翻滚。 磯源裕香的百褶裙褶皱,从腰间流畅地延伸至大腿,每当风动,她都会下意识地捂住裙子。 “到了。” 来到她居住的公寓楼前。 “谢谢您,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站在原地望著他,內心不停溢出的情绪,在告诉她不想走。 “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的手忽然揪住了他的外套袖口,像是给自己鼓劲一般深吸一口气, 仰起头来望著他说, “我高中毕业后,还能和你再见吗?” 公寓楼下的一个自动贩卖机,正发出廉价的灯光,说话的空隙,公寓楼的一盏灯又熄灭了。 “当然可以,哪怕你大学毕业后也可以。”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磯源裕香眼帘垂低,细致的手指將他的袖口拽出褶皱来: “我不想和北原老师你分开,为什么时间会过得这么快呢?” 北原白马似乎很伤脑筋地大大嘆息,接著仿佛为了整理两人的情绪,一鼓作气地说道, “又不是今后见不到面了,现在才九月份,怎么就开始思考毕业后的事情了呢?” “可明明是北原老师您一直要让我们思考今后....: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的本意可不希望你们思考这些。” 磯源裕香收回了手,抿住嘴角,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说:“抱歉。” “没事,今后的一切都要好好加油。” 北原白马想去摸她的头以作安慰,可一想到裕香曾经在这里吐露真心过,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磯源裕香点点头,转身朝著公寓楼走去。 见她上了楼,北原白马也回家了。 把桌子上的农產品放进冰箱的保鲜层,上楼关灯准备睡觉。 忽然,躺在床上的他想到了什么,拉开床边的抽屉,里面还有一个磯源裕香送的冈本盒。 改天找个时间,和四宫遥一起用掉吧。 > 九月十七日。 北原白马穿上衣服,锁好门,去神旭高中上班。 早班市电始终是那几个人,大家都养成了同一个时间上同一列市电的默契。 来到神旭高中,操场上比以往多了很多学生在练习,只不过和运动社团相比,这些学生更多的是进行趣味体育。 比如两人三足,麻袋赛跑,定点踢球等等。 体育祭是一个和吹奏部无关的活动,北原白马倒是能落得轻鬆。 有的女学生已经围上了围巾,不知道是觉得这样可爱,还是真的畏寒。 中庭的银杏树愈发成熟了,石子铺成的小径上,有著形態完美的杏叶。 “北原老师!” 这时,操场上传来了男生们的吆喝声。 北原白马转过头一看,是松岗修之他们,沿著跑道在玩两人三足。 他挥手示意,马上就得到了男生们的集体呼喊。 “、二、一、二、三~~~四——!” “北原老师板载一一!” “忠诚——!” 看得出来一点默契都没有,连口號都无法统一。 不知是谁先没控制好步速,直接摔在跑道上,后面的没剎住,直接撞上去也全部摔倒。 但没人抱怨,都在大笑。 第253章 252.神旭新吹奏部成立!(6K) 第253章 252.神旭新吹奏部成立!(6k) 北原白马来到职工办公室,出乎他意料的是,渡口主任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了“北原老师,你来了。” 渡口主任一看见他就露出笑容, “最近换季天会越来越冷,小心点不要感冒。” 不知为何,说起来噁心,但北原白马总感觉渡口主任的笑比起以往来得有些黏人,可能是知道了自己送四宫遥车的事情。 “好的。”北原白马坐在工位上,刚打开电脑,渡口主任的一只手就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说不嚇一跳是不可能的,明明之前还坐在椅子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次的全国大会不要心慌,没拿到好名次大家也不会怪你的。”渡口主任说道。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他,露出一抹淡笑说: “嗯,谢谢主任。” “私下喊我渡口就行。”渡口主任笑著说道。 北原白马愈发感觉奇怪,这糟老头子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我先回音乐教室了。”北原白马还是选择先溜。 带上笔记本电脑,经过廊道来到社团大楼,走廊上能听到不同乐器的音色在穿梭来去。 乐曲奏出的旋律此起彼伏地相互交融,无数的声音粒子,在外人的耳中只能算是杂音。 但北原白马从旋律听出来,她们是在练习体育祭上耳熟能详的《桂冠在你身上闪耀》。 “你今天还光著腿难道不冷吗?裤袜不穿?” “不会,我倒是觉得你太怕冷了。” “这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嘛。” “不是风度,我只是觉得光著腿会更可爱一点。” “只是想被北原老师看见吧?心机女+2 “你才是!” “你才是!” 练习教室里,偶尔会传来少女们对天气变冷是否要穿裤袜的辩论, 来到第一音乐教室,拉开门发现不再卡顿了,看来已经修理过。 教室里空荡荡的,一个学生都没有在。 北原白马忽然觉得部员们的主观能动性越来越强了,现在比起春夏两季会变得格外轻鬆。 站在橱柜前看著大会时的几张合照,虽然都是大赛时的合照都是站在角落, 但她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很开心。 再来一张全国大会的合照,使命就能完成了。 这时,教室的门再次被拉开。 “北原老师在这里的话麻烦请早点说,我还去办公室找你了。” 进来的人是久野立华,她蹲下身將室內鞋脱下,褐色的裙子底下,是包裹著黑色小腿袜的双腿,隨著步伐迈入地板上黄金般的洼里。 “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久野立华走到他身边说: “没事没事,我想著北原老师身边如果没有我的话会很寂寞的。” 北原白马作势就从兜里掏出钱包来: “这次又要请几个人喝水?” 久野立华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站在他身边看向橱柜里的吹奏部合照: “虽然我最喜欢大气的北原老师,但我还是希望您不要总是以为我来找您就是拿钱请喝水。” “那有什么事?別告诉我你对比赛曲还是有些不太懂。”北原白马说道。 这个藉口其他部员能提出来,但是久野立华绝对不能提,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提。 久野立华的手指在身后来回勾著,笑著说: “只是最近和北原老师您相处的时间变少了,想著您会不会忘记我。” “说什么呢?”北原白马嘆了口气,坐回了位置上说,“只要你每天都有来合奏,我就不会忘记你。” 久野立华的目光从照片落在他的身上,小步走过去,双臂撑在桌面上说: “北原老师,你全国大会后是不是就能变轻鬆了?” “嗯。”北原白马点头。 “坦率地说,我觉得现在神旭的吹奏很强,比过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 久野立华双手捧著脸颊说道, “全国金,势在必得。” 北原白马一听,饶有兴致地望著她那张小巧的脸蛋: “你说的这个吹奏部,指的是现在你没有担任第一小號的吹奏部? “北原老师坏心眼..::: 久野立华微微眯起眼睛,纤白的手指像弹钢琴般在白嫩的脸颊上弹跳, “长瀨学姐確实比我强,这么久了我自然能看出来,不过我和她相比的优势就是,我更年轻,更稚嫩。”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她说的没错,如果在年龄相同的情况下进行比较,长漱月夜根本无法和久野立华进行相比。 她高一年就有如此实力,到时候进入了高三年说是实力制霸吹奏部也不为过。 这时,久野立华挺直了身子,右腿的膝盖轻轻捧著桌边,笑著说道: “到时候请北原老师一定要好好调教我哦 北原白马能察觉得出来,她已经极尽所能地想展现少女的魅惑一面,但身体方面完全不给任何机会,所以看上去有些好笑。 见他没什么反应,久野立华的右手做出枪状,抵在下巴处沉思道: “唔......难道赤松学姐说错了,女生重要的並不是反差吗..... “什么?” “,没事。”久野立华的脸腮一红。 这时,教室的门又拉开了。 是长泽美雅和后藤优两人,这对姐妹今天穿著相同的白色腿袜,臀形和腿型一模一样,光看下半身分辨不出谁是谁。 在她们身后,还跟著雾岛真依。 “北原老师好。” 长泽美雅先是问好,又对著久野立华说, “你在这里的话麻烦请早点说,我还去教室里找你了。” “是你自己又没给我发消息问。”久野立华吐槽道, 后藤优和雾岛真依两人走到北原白马跟前鞠躬,前者一直像母鸡身后的小鸡跟著长泽美雅。 如果说吹奏部里真“无口少女”是谁,神崎惠理都可能要让一让,將这个称號交给后藤优。 只不过这都是北原白马自己的想法,就像惠理只在他面前展现另一面一样, 后藤优可能也只在特殊的人面前展示另一面。 “美雅,你的袜子是不是很久没洗了?”久野立华直言不讳地望著长泽美雅的白袜子,在包裹著脚趾的一端有明显的污渍。 长泽美雅却不以为然,像是看开了一般说: “我都有好好洗过,但质白袜子是这样的,很难完全洗乾净。” “为什么不换黑色的?像我这样就看不出来了。”久野立华像是炫耀一样, 藏在袜子里的脚趾微微耸动著。 少女们的玉足,明目张胆地在北原白马面前展示著姿態,不知是和他关係太好了,还是无视掉他。 “我从小养的习惯,还是更喜欢白色,也不想改过来。”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望著久野立华说道, “再说了,你以为全部人都会像你一样盯著脚看?太噁心了吧,保证不感染就好了。” 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这时,后藤优从裙兜里掏出一颗牛轧说,“给您吃。”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虽然觉得早上就吃怪怪的,但还是接了过来。 表面还有少女隱约的体温。 “谢谢。”北原白马直接把揣进了兜里问,“话说你们三人的进路是什么呢?” 通常在高一年,学校就会要求学生提交前路调查表了。 虽然有些早,但对於学校和学生来说,提前规划总是好的,以此来安排今后的分班。 “我和优还不確定。”长泽美雅说道,“我们才高一年,实在想不到將来能做什么。” 雾岛真依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想去早稻田。” 她的回答並不出乎北原白马的意料,以她在吹奏部的表现来看,顶尖音乐专业的大学,雾岛真依肯定是不会去了。 只是觉得很惋惜,她在双簧管方面的天赋比惠理来得强,如果一直往这条路走下去,將来一定是位双簧管大师。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长泽两人身上说: “对成为职业乐手有兴趣吗?你们两个都有潜质。” 她们两个人的天赋也很高,只了半年时间就从零赶上来了,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总感觉北原老师像推销的一样,看见个人都说去当职业。”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比较成熟的意见。”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说, “並不是代表你们一定要做这些,决定权始终在你们身上。” 雾岛真依算是对这句话深有体会的,虽然北原老师经常对著她旁敲侧击,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想法。 “美雅去哪里我去哪里。”后藤优忽然说道。 “唔.......”长泽美雅的脸忽然一红,小脸紧绷地说道,“那、那我也是。” 久野立华鬱闷地说道: “你们两个人,关係是不是有点过分亲密。” “啊,你们正好都在。”门口又传来声响,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走了进来。 袜子是一黑一白,一长一短,很配。 不对。 北原白马抬起手摁著太阳穴,怎么她们每次进来,自己首先都会看她们双腿和袜子。 “很好!既然一年生的领头人都在,那么现在开始“新吹奏部”会谈!!!!” 高桥加美举起手,宣告著一个奇特的组织成立, “北原老师来担任特殊顾问!” “等等,什么叫做新吹奏部?”长泽美雅问道。 高桥加美嬉皮笑脸地说道:“就是没有三年生参加的会议。” “终於承受不住三年生的威压要起义了?只不过学姐的觉悟有些晚。”久野立华振振有词地说道。 江藤香奈摆了摆手说: “不是啦,是这次的三年生引退仪式,想著无论如何都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长泽美雅一愜:“引退仪式..::: “全国大会回来后就要举行了,三年生要为考大学做准备,整个吹奏部只会剩下我们一二年生。” 江藤香奈解释道“我昨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今年的全国大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给各位前辈留下一个难忘的引退仪式。”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挑: “那江藤学姐可以自己决定,现在部內都知道你是下一届部长了,一手遮天“不不不——”江藤香奈急忙辩解道,“我是没想著一手遮天什么,大家的想法集合在一起才是最棒的!” 长泽美雅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要找我们?” “因为一年生最具威望的人就是久野学妹了,我想著如果不出意外,下下届部长就是她。” “请不要说这种话,一年后的事情我可没那个勇气去想。” 久野立华委婉地说道, “虽然我认为確实是这样的。” “你这什么话...... , 长泽美雅用眼神颳了她一眼,但內心却觉得江藤学姐说的话都是正確的,一年生中唯有她实力最高,最受大家认可。 “所以大家来考虑一下该怎么做,才会让三年生记忆深刻。” 高桥加美来到久野立华的身边,手臂搭著她的肩膀说, “久野学妹你很机灵,多多提点意见。” “光论机灵,我自然是比不上赤松学姐和高桥学姐。”如刀在脖,久野立华说话的语气客气了不少。 江藤香奈端庄地站在原地,目光望著北原白马说: “北原老师对此有什么经验?” “嗯: 北原白马皱著眉头沉思了会儿,露出尷尬的表情说, “抱歉,我曾经不是吹奏部的成员,大学也没有参加什么管弦乐团,所以对此並不了解。” 然而这句话,却让“新吹奏部”的这几名少女惊住了。 没有任何参加吹奏部、管弦乐团的经验..:: 但是他却能职教一整个吹奏部,这也太离谱了。 久野立华在心里已经把北原老师当成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了,但没想到他竟然都没参加过吹奏活动。 能隱约听到少女们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江藤香奈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2 了口睡沫说: “那.......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不如在大赛后给学姐们一个惊喜吧?”长泽美雅掏出手机说,“我前些天有刷到一些学校的招生视频。” 久野立华好奇地走到她身边,看向手机屏幕说:“招生视频和这个有什么关係?” “不觉得很青春吗?跳舞什么的。”长泽美雅说道。 未来的部长与副部长也凑上前,看见视频里是一些制服少女,配合著音乐在跳舞,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青春洋溢的笑容。 “矣一一”久野立华的眉头一挑,“跳舞这件事我做不来...: “真稀奇,还有久野学妹做不来的事情?”高桥加美说。 “就算高桥学姐现在玩激將法也没用,我的手脚太笨了。” 江藤香奈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记得神崎学姐倒是会跳芭蕾舞。” “但她是三年生吧。” “也是.... , “如果要做这个的话,我们还是要有一个起头的才行呢..:::.最好是有很大號召力,能让大家都积极参与的人:::: , “怎么办呢?这个起头的人只能是谁呢?” 几个少女本来在看视频,可却在同一时间抬起头望向北原白马,眼中闪烁著期待的光芒,眸底还有兴奋。 北原白马隱隱觉得不妙,嘴角露出为难的笑容说: “怎、怎么了?” 你们......该不会想让我这个音乐老师带你们跳青春之舞吧? “北原老师,一起跳一支舞吧!” 江藤香奈涨红著脸,双手揪住胸前制服的领幣激动地说, “如果有北原老师在的话,大家做什么会全力以赴的!” 久野立华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溢出调皮的光芒: “这点我倒是不会否认。” 她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 “我不会跳舞。”北原白马说道。 【社团任务颁布:在三年生引退仪式中,与学生共舞】 【奖励:一千万门,三年生退役礼包】 这是什么啊.... “没事的,虽然比不上神崎学姐,但我有基础!” 高桥加美高高地举起手说, “而且我们就跳一段舞,难度儘量不高,让能参加的人都能好好跳!” 北原白马有些无奈,可嘴角却不禁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柔和,这些女孩子也不给他跳,还反过来要求他来跳。 “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 北原白马的话音刚落,江藤香奈就小手重重握拳,激动地说: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选曲。” “但是一一”北原白马刻意提醒道,“吹奏的练习不能落下。” 就在这时,教室的门被另一个二年女生给拉开了,匆匆说道: “大家!由川部长她们要到了!我看见她们进大楼了!” 江藤香奈慌慌张张地说道:“嘘,大家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一旦参加的人多了,想保密都难吧?”久野立华说道。 高桥加美眨了眨眼睛笑道: “只要以北原老师退出相威胁,我想大家都有点自觉的。” “鸣哇,没想到学姐们也会孕育出这么恶毒的计划!”久野立华忍不住缩起肩膀。 高桥加美得意地说道:“我觉得这是別出心裁的计划。” 久野立华脸上的筋肉一挑,目光又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雾岛真依说, “真依呢?一起吗?没事的,就算不喜欢来也是可以的。” 雾岛真依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说: “一起吧,我也很喜欢三年的前辈们。 久野立华显然惊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北原老师的加入,还是她说的的確是真话。 过了一会儿,由川樱子就一个人走了进来。 少女的三股辫垂落在肩头,编织得整齐而精致,每一股都紧密地交织在一起“大家都来的这么早啊。”她一进门,就忍不住挑起了眉头,觉得这场景很罕见。 高桥加美抬起手敬礼说:“早上好,部长大人。” “唔,说什么部长大人呢..:::::”由川樱子很是尷尬地笑著,又对北原白马点头行礼,“早上好,北原老师。” “嗯。”北原白马点头示意。 由川樱子走上前说: “这次体育祭我们吹奏部不需要演奏新的曲目,直接吹奏以往的《桂冠在你身上闪耀》就行了,北原老师您有没有什么想法?”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部內的这些事情都听你们的,我没有意见。” “江藤学妹,你呢?”由川樱子再次询问起她的意见。 “我没意见。”江藤香奈笑著摇摇头。 在体育祭上,吹奏部一点都不忙。 最忙的就是神旭高中的啦啦队社团,她们届时会承担起操场啦啦队的责任。 北原白马曾经有在体育馆里见过她们的排练,那些女孩子可谓是美的同时, 技巧性又高。 水蓝色的啦啦队制服,那齐刷刷的健康大腿,自信地穿著黑色安全裤踢腿, 尽显少女曼妙的身姿与技艺。 在如今美顏遍地跑的信息科技时代里,她们的存在显得尤为奢侈。 可惜的是,神旭吹奏部的运动社团没有一个特別能打的。 最强的就是田径部,四年前有跑进过全国陆上竞技选手权大会,但也没取得好成绩。 之后田径部成绩一落千丈,沦落成了只要看见他,就会把柔软胸部贴上来的田径少女。 只不过神旭啦啦队经常会被一外借”,去给其他学校的运动社团加油,这让北原白马打心底难受。 颇有一种一一“凭什么我家的漂亮女孩子,要给其他家的孩子加油”的既视感。 “北原老师,这次全国大会,要怎么去宇治宫呢?”由川樱子开始提起正事北海道离宇治都很远,而且还要把乐器给带过去,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久野立华问道: “这次全国大会,我们九十多个人都要去宇治宫吗?太远了吧,而且调度起来很麻烦。” “当然要去,不管比赛是小是大,大家都要在一起才行,到时候大家都听从小组组长安排。” 由川樱子掛著笑容解释道, “而且这次全国大会幸好是在宇都宫,如果在名古屋那可真的太远了。” 北原白马认可她的观点,就算一些部员无法进入a编,也必须要跟著去。 深入感受吹奏乐带来的气氛,对於她们来说从来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能更大程度激发她们的向上心。 “学校方面是和我说租两辆大巴,一辆运转乐器的货车,然后我们提前两天启程去宇都宫。”北原白马说道。 “不是?还坐大巴?”长泽美雅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就连一旁的久野立华,都下意识地捂住了被裙子覆盖著的臀部。 她深深记得,上次去札幌市参加全道大会,那大巴的座椅简直难坐,已经快把她的屁股坐到没知觉了。 虽然宇都宫比名古屋来得近,但这也只是相对。 从函馆到那边,依旧有七百多公里。 如果坐大巴,也就是说中途还要在函馆坐渡轮,抵达自的地的这些时间加上去,都要十个多小时。 北原白马能从中听出来少女们深深的忧虑: “嗯,所以学校说这次给我们安排好一点的豪华大巴坐。” “那不也是大巴吗.......”长泽美雅吐槽道。 “嘛嘛,毕竟我们是在北海道,交通肯定没有其他地方那么便利..:.: 由川樱子安慰道, “而且九州那边的学校过去还要一千多公里,哪怕坐新干线也很难受。” 这时,江藤香奈想到了另一个北海道“盟友”: “东海附高呢?她们坐什么交通工具去?” 由川樱子抬起手,用手搔著脸颊说: “听说是新干线,然后大型乐器交给运输公司转运。” 这就是强校待遇. “我们不是也有吹奏部存款吗?还有学校给的三百万部门津贴。” “从函馆到新青森,再到宇都宫,一个人的座位就要两万五,九十多个人都这样的话,我们就没钱了.::: 望著各个脸色纳闷的少女,北原白马笑著说: “所以这次学校让我们提前两天走,第一天到那边估计就晚上了,住宿让大家恢復一下,第二天继续练习,第三天我们直接上比赛。” “该怎么说呢...:.:”久野立华歪著头笑道,“学校领导意外地通人性?” 看来这次,少女们要经歷一场臀部斗爭了。 第254章 253.最先来的人,明明是自己(4K) 第254章 253.最先来的人,明明是自己(4k) “看来这次对屁股来说是难得的挑战!” 门口突然响起了赤松纱耶香的声音,在她身后还跟著铃木佳慧和雨守。 三人对著北原白马行礼问好。 “豪华大巴,听说是牛皮的。”铃木佳慧说道。 “不管是什么皮,坐的时间久了该塌还是要塌。”久野立华的话语间透露著抗拒,她本来前面就塌了,后面要是再塌可真的完蛋了。 赤松纱耶香的目光落在由川樱子的身上说: “樱子,最近有很多学生询问我,吹奏部什么时候开始再纳新。” “最近想去报名小號声部和单簧管声部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也一直在被问。”雨守那对黏腻的视线终於从北原白马身上挪开。 江藤香奈问道:“可问题是,现在社团不是已经暂停招新了?” “那也只是之前。” 赤松纱耶香的手腕倚著细腰,做出解释道, “再过一段时间肯定就要招新,到时候三年一走,就少了快五分之二的人, 明年的学生质量还不確定,嘛,总之吹奏部人多总是好的,我是不反对竞爭的》 “以我们今年的成绩来看,明年的新生只会多不会少吧?”江藤香奈说道。 高桥加美插口说道: “其实社团太火也不是件好事,知道太强反而会退却了,会觉得给社团拖后腿,但实际上这些人的天赋一点也不比其他人来得低。” 雨守双手抱臂,语气清冷地说道: “这样不是挺好的?让那些有自信的人进来,没自信的人留在吹奏部也没什么用处。” 她这句话顿时让一向开朗的高桥加美不敢反驳。 先不说雨守是前辈,同时她也是乐团的首席,明面上是离北原老师最近的人。 还是不要惹的好,社团里的神秘组织已经很恐怖了。 久野立华的视线无意识地掠过雾岛真依的脸,她的表情並未流露出些许歉意,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有些难受。 “可这么说的话,起初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没自信的,雨守学姐敢说一直有自信吗?”久野立华忽然开口说道。 面对她的问话,雨守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微微著眉头。 事情確实如此,在北原白马没来之前她也没多少自信。 但实际上无论谁进都可以,只要有北原老师在,神旭高中吹奏部就能永远保持吹奏强校的地位,说不定能和东海附属一样,成为连续四年全国金的制霸级高校。 由川樱子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以过来人的经验说: “这些问题就要留给今后的部长们了,社团气氛是个很关键的大问题,至於纳新,等到全国大会后再纳新吧。”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次去宇都宫是全体部员一起去,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如果此时再开启社团纳新,肯定有学生怀著“去宇都宫旅游”的心思去玩, 结束后再退部。 而且现在距离全国大会也就一个月,不差这么点时间。 接下去,三个年段的少女又开始討论起体育祭的事情,北原白马和雾岛真依全程没有参与感。 只不过两人的性质不同,他是老师,目前没有得到要参赛的信息,而雾岛真依是什么都不报,一如既往地无欲无求。 她们就在第一音乐教室里閒聊著,北原白马也没要求她们回到练习教室里去练习,毕竟都是很乖的女孩子,该练习的时候从不会放鬆。 一直到早班会时间,她们才回到教学楼, 北原白马就一直在待在音乐教室,没有音乐课程的周二很是轻鬆,桌子底下也没出现青森市的乡下少女。 今天时间表上的安排並没有合奏,是个人与声部的自主练习。 神崎惠理也没给他私下发消息,斋藤晴鸟也没来第一音乐教室,也没看见长瀨月夜那双足以让他精神焕发的美腿。 窗外的白云迤,镶嵌在碧蓝色的天穹之上,数道黑色的影子从空中敏捷地划过,消失在佇立的校舍后。 “这才是我想要的安稳执教生活吧。”北原白马忍不住晞嘘道。 耳机里传出单簧管的音色,一首名叫《献给吹奏乐的一年之诗》的吹奏乐, 是北宇治当年在全国大会的cd,很好听。 对於指导顾问来说,多听其他学校的曲目,有助於增长见识,同时能学到很多不同的东西。 来到了《秋,宿命之时》,耳鬢廝磨的上低音號与小號在他的耳中焕发著色彩。 > 下午的社团活动,因为没有合奏並没有待多久。 长瀨月夜选择继续埋在图书馆里,虽然是去考东音大,但文化方面还是不能丟,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內,力所能及地去爭取能爭取到的一切。 收拾好书本,提著书包离开,现在是闭馆的八点。 周围的天色已经完全黯沉下来,寂静包围著没什么人的校园,只有校门口偶尔传来货车行驶而过的喧闹声。 还有几名骑著怪异摩托的少年,她一直不懂为什么要开那种车。 长瀨月夜抬起头朝著校舍的一处望去,佇立在月光下的建筑里,只有职工办公室里还亮著灯。 她握紧了手中的书包,直觉告诉她,北原老师还未离开。 他在做什么呢? 一个想法如同海底冒出来的气泡在脑海中浮现,长瀨月夜往校舍里走去。 冷白色的灯光洒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透过窗户能窥见被黑暗侵蚀著的教室。 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来到职工办公室,站在门口发现果然是北原白马。 他戴著耳机,正双手交握,聚精会神地盯著电脑屏幕。 因为只要他侧自就能看见门口,所以长瀨月夜並没有站很久。 但换来的却是对自己的惊嚇。 北原白马的肩膀大大地跳了一下,睁大眼睛望著她,接著肉眼可见地鬆了口气。 不是他胆子小,是门口突然站著一个黑长髮少女一动不动,周围还只有自己一个人,是个人都会嚇一跳。 “长瀨同学?你怎么还没回去?”北原白马摘下耳机问道。 长瀨月夜隱约能听见自己喉咙里的“咕嚕”声,走上前说: “北原老师呢?这个点了为什么还没走?” 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苦笑著说道: “啊,都这个时间了。” 他一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让长瀨月夜不禁觉得有些奇妙。 “现在走了?”她笑著问道。 “嗯,要不然又要麻烦明日香大叔了。”北原白马说道,“三番五次地让他来提醒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长瀨月夜的樱色小嘴微微张圆,目光落在他灰色的针织衫,以及长裤和灰色袜子上。 北原老师比春天的时候,更像一名老师了。 “我刚刚在图书室里,想走的时候看见这里还亮著灯,觉得一定是北原老师您在。” “啊哈....抱歉。”“ “不不不,我没挪偷您的意思。”长瀨月夜笑著解释道,“只是觉得北原老师您很努力。” “可能是对这些有兴趣吧,没兴趣的事情我也不会很上心。”北原白马操作著电脑要关机。 长瀨月夜走上前,裙摆隨著柔嫩的大腿在微微摇曳著:“在听演奏吗?” “嗯,听其他老师们的演奏能学到很多不同的东西,今天抽空和大瀧先生以及其他学校的指导顾问討论了下关於高中吹奏的音乐形式。” 北原白马將滑鼠移到关机上,不一会儿屏幕就暗了下来。 借著室內的灯光,屏幕上露出的是他的脸与长瀨月夜的下半身和纤细腰肢。 “高中吹奏的音乐形式?”长瀨月夜好奇地问道。 “老师究竟是要以提升学生的实力为主,还是让学生享受音乐的形式为主.......只不过这些东西討论起来都太魔幻了,没有一个基本的调子。” 北原白马將电脑放进提包里说“如果不提升学生的实力,又怎么能让学生去享受音乐呢?嘛,还是不说了,这个话题让大家在聊天室里的氛围不太好,有些老师都吵起来了。” “唔: 长瀨月夜的指甲扣入书包的系带,眼神里流露著直率的光芒, “我一直相信北原老师,我觉得北原老师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你就是我心中理想的那个老师,至少我认为有你在,我就是幸福的学生。” 说出口的瞬间少女的脸就红了,这些都是心中所想,可是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却让她感到害臊。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就自己动了: “谢谢,能听你这么说我感到很开心,走吧。” 长瀨月夜点了点头,撩拨著耳鬢的髮丝。 两人走出校门口,能听见街道水渠传来的细微声响,把枫树照亮的街灯有些偏橙色。 “长瀨同学很自主呢。”北原白马忽然说道。 “不,不会。”不知道他说什么,但多年的礼仪告诉她无论面对什么称讚都应该保持谦虚。 “我之前在东京上高中的时候,有钱人的家里都是接送车的。” 北原白马开玩笑地说道, “你是我见过最不像大小姐的大小姐。” 长瀨月夜抿了抿嘴说:“我父母说最好不要让自己太离群。” 街道上,两人份的影子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主要是这么晚了,你这个点独自一人回去很危险的。”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拽紧了肩带,胸口微微起伏,耳根也悄然发热。 他这句话,是在说会送自己回家吗? “主要是可以坐市电,走一段路也不会很远。”她说道。 “是吗......”虽然少女的腿很美很长,但北原白马还是要刻意配合她的步伐,“我看你一个人回家,都觉得很担心。” 本来是一件足以令她感到脸红心跳的话,可心中却涌起了一份忧鬱的心情。 “我之前...:..都不是一个人回家的。”长瀨月夜的眼帘微垂道。 北原白马侧自望了她一眼,知道她在说从前都有晴鸟与惠理陪著回家。 “你们三人,今后不能和好了吗?”他问道。 长瀨月夜轻轻咬著下唇,从喉咙中吐出的呻吟微不可闻。 在北原家里寄宿之前,她都怀抱著今后的某一天,三人一定能重归於好的想法。 如果有北原老师你在的话,我们三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和好了。 但这句话,自己又怎么能当著他的面说出口。 因为我也不想北原老师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我也想尽力和好。” 夜风拂过长瀨月夜的髮丝,碎发贴在她的脸上,裙摆偶尔滑过她的大腿,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北原白马看著她说: “神崎同学的性格有些『倔强”,斋藤同学现在的家境情况还未得到改善, 將来升入大学后,你们三人最好能互相照应一下,长瀨同学,其实你们三人之中,我认为最有主见的人就是你。” 长瀨月夜迈进了五陵郭站台,裙子时而贴合著她的身形,时而隨风舒展,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肢与双腿。 “北原老师希望我能主动和她们和好?”长瀨月夜隱隱约约,能察觉出一个事实。 那就是北原老师与那两人之间的约定,可能並不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那么稳固一想到这里,长瀨月夜的呼吸就变得轻缓起来,她竟然觉得有些高兴。 “毕竟你们三人將来会在同一所大学,彼此之间有个照应。”北原白马说。 长瀨月夜裹在乐福鞋里的脚趾微微使力,终於开口询问道: “北原老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长瀨月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望向他: “这次全国大会之后,你会选择留在神旭高中,还是离开神旭高中?” 她的目光清澈而直接,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装,直抵人心。 少女继续说道: “我不为任何人,我是为了我自己才考东京音大的,但我深知惠理和晴鸟不可能和我一样,她们肯定有自己的目的,而她们之所以考东音大..:.: ” 长瀨月夜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扫过空气,却能在北原白马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是因为她们已经,缠上你了。” 她的眼神中没有躲闪,只是一种纯粹的注视,北原白马无法移开视线。 果不其然,长瀨月夜是最了解她们两个人的人,关注到这一点是迟早的事情。 北原白马避重就轻地说道: “如果全国大会没有夺金,我会一直留在神旭高中,这是我从执教开始就定下的目標,不会有任何改变。” 长瀨月夜的樱唇开闔,像是舒坦了般呼出一口热气。 她担心的並不是晴鸟与惠理纠缠著北原老师,她担心的是北原老师会因她们两人的纠缠而被迫改变想法。 恰时,市电进站了,只不过去往的是长瀨月夜回家的方向。 起先她以为北原老师因为这个敏感的话题,不想送自己回家了,可他还是跟了进来。 两人並肩坐在一起,车厢內很安静,算上他们只有七名乘客。 长瀨月夜的手指拈著裙边,大腿既有青春的紧致感,也有一种肉感的丰盈。 在市电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但总感觉已经说了很多话。 长瀨月夜低下头,用手指反覆揉搓著裙边。 为什么呢?明明她与北原老师是最早接触的,可最终惠理与晴鸟却和他有了联结.:::: 是因为自己太有礼貌了吗?让他觉得自己太有隔感了? 可对待老师,就是应该要富有礼貌的.., 身体隨著市电在轻轻摇晃,但两人的肩膀从不会碰在一起。 长瀨月夜小心翼翼地侧目看了他一眼,发现和自己还隔著一个座位的距离。 这种距离感.......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当时在东京的电车上,他都默许惠理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贴的那么近. 而自己,却连並肩的资格都没有。 不一会儿,两人就下了市电,走了一段路来到她家的別墅前。 长瀨月夜將书包拎在身前,脸上露出一抹犹豫不决的表情,深吸一口气,面对著他说道: “谢谢你送我回家。” 果然,话说出口的瞬间,就能看见他的脸上掠过一抹错,像是有些措手不及。 没有用往日中的称呼,没有师生关係,也没有过於礼貌,少女只是在阐述著“我很感谢你|这一句简单的话。 “没事,毕竟都这么晚了,如果碰巧的话我都会送的。”北原白马笑著说, 全当做她可能忘记喊自己“老师”。 长瀨月夜抬起右手,反覆授著刘海说: “那我先进去了。” “嗯,再见。”北原白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长瀨月夜回到房子里,並未马上离开,而是有些心慌地站在窗户前望著他离开的背影。 这样子做,会不会被他认为自己很没礼貌呢.......? 第255章 254.少女的真心(4K) 第255章 254.少女的真心(4k) 隔天,依旧是个好天气,只不过气温和昨天一样,体感上没有任何变化。 北原白马一如既往地来到学校,往楼上走,经过一年段时,两个早来打扫卫生的女生在走廊聊天。 “吶吶,二年级的松岗前辈啊...... “怎么了?你喜欢松岗前辈?” “也不是喜欢,就是有点在意,如果不是北原老师突然出现的话,我可能就和他在一起了,不觉得他有时候很傻吗?” “鸣哇,竟然敢把北原老师给拉扯进来,胆子不小喔。” 一年段,在走廊上倚靠著窗户的两个少女发出挪输的笑声,从头顶上洒落的阳光,將她们的髮丝染成了铅灰色,熠熠生辉。 北原白马继续往上走,经过二年段的走廊,像是复製的一样,又有一对少女在扫地。 只不过和一年相比,她们的室內鞋和胸前领幣的顏色,在告知著她们是二年生。 “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北原老师很变態吗?” “什么意思?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才二十三岁就已经进全国大会了,而且人又长的帅,性格又那么好。” “无聊,我还以为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意思!” “就算北原老师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虚心接受的啦aa “神经呀你!” “哈哈,不过我真想问问像北原老师这么正经的人,一周有弄几次。” “太邪恶了,这要是被雨守前辈听到了会被灭口的。” 听著她们两个女生的对话,让北原白马想到了《甘城光辉游乐园》里的提拉米和马卡龙。 “你们两个,注意这里是学校。”北原白马出声提醒道。 那两个少女嚇得转过身,颤慄地併拢双腿站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在背地里口嗨老师被发现,简直是一场大灾难。 北原白马没想多责备她们,提醒了下就往楼上走去。 来到三楼,经过a班的教室,能清晰地看见长瀨月夜坐在位置上做习题,她很少会在早上去往社团。 整个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但身形总是凛然自在。 北原白马直接经过,回到职工办公室坐了没一会儿,门口就又站了一个女孩子,她的脸蛋如牛奶一般白皙。 “神崎同学?” 神崎惠理没有回话,只是站在门口环顾著办公室,確定没有老师在,她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很快,就闻到了她身上不知是洗髮水还是沐浴露的淡淡香气。 北原白马困惑地望著她: “怎么了?有事?” 神崎惠理先是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目光如秋日湖水般清澈,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柔情: “写作业的时候突然好想你,过来看看。” 一来到他的身边,流动的安静气息就像温水一样让人感到舒服。 1 ”北原白马抬起手授进头髮里,撑著头说道,“大家每天都能见面,不用想太多。” 神崎惠理轻声细语地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她转身离开,步伐如机械般刻板而规律,室內鞋抬起,落下,节奏恆定,像是被程序操控,缺乏了生命应有的灵动与温度。 但唯独北原白马深刻体会过,惠理的身体是有多软多温热,绝不是看上去的这般“僵硬”。 过了一会儿,她就拎著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外包装的商標是马达加斯加巧克力。 “上次的小番茄,好吃吗?” 神崎惠理並没有递出,而是询问上次的评价,袋子在她的手中微微皱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他该说其实送到的半个小时內就吃光了吗? 如果这么说的话,惠理可能今后又要给他栽种送礼。 “是很好吃,但我最近胃酸比较严重,可能吃不了。”北原白马塘塞道。 “没事,没有番茄了。” 神崎惠理將手里的袋子递出去说, “这个,给你。” 北原白马接过袋子,发现並不是巧克力,而是九颗翠绿如玉的小黄瓜,身躯修长匀称,表面覆盖著一层细密的绒毛。 从卖相来看让人十分有胃口,就像栽种它的主人一样,吃进去恐怕儘是清凉和甘甜。 “这些全部给我?”北原白马抬起头望著她。 惠理一如既往地可爱,比家里的两个妹妹都要可爱,能忍住不楼著亲是他北原白马意志力强悍。 “嗯,种的全部给你。”神崎惠理点点头。 “这个太多了.......”北原白马为难地说道。 神崎惠理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指尖微微向內蜷缩,俯视著他说: “可以给晴香和小爱。” 北原白马的眼角忍不住一挑,这里是北海道,难不成他专门寄几个小黄瓜给两个妹妹? 且不说他自己觉得离谱,妹妹如果收到了可能都觉得这个哥哥脑迴路有问题,有这心思不如直接寄钱让她们自己去买。 “行吧,我收下了。” 神崎惠理还没来得及高兴,北原白马又连忙说道, “今后不要再给我送什么果瓜蔬菜了,培养好的就自己摘了吃。” “唔.......”少女的眼帘微微下垂,沉默了会儿说,“我种的,是不是都不好吃?” 北原白马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很好吃的,特別是上次的小番茄,我真的很喜欢。” 神崎惠理的双手交握在胸前,看上去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小嘴开闔著: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我只想,给你我喜欢的东西,然后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是不是很过分?” ..不会。” 北原白马无奈地嘆了口气,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椅子,直接站起推了过来, “惠理,你坐一会儿,我和你聊一点事。” “嗯。”神崎惠理悄然嘆息,坐下的时候,目光像开了跟踪一样跟著他走。 “是关於长瀨同学的一一然而北原白马的话还没说完,就罕见地被神崎惠理给打断拒绝了。 “我不要。”她轻轻摇了摇头,髮丝如柳枝般轻柔晃动。 动作並不激烈,却透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北原白马晒笑道。 “我和月夜之间並没有繁琐的事,所以知道北原老师要说什么。”神崎惠理的双腿併拢在一起,眸底只有他的存在。 北原白马的十指交握,脸上尽力挤出笑容说: “你们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她一直没能照顾你的想法?” “我和月夜之间已经毁了,她既没有反省也没有任何改变。” 神崎惠理的小脸一如往常的平静,语速平稳,不带任何的情感波动, “再和她在一起只会让我受伤,我不要这样。” ? 北原白马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件事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作为当事人的惠理既然觉得无法复合,那他无论说什么都无效。 可能唯一的极端办法,就是利用自己的关係,逼著她和月夜复合。 但北原白马知道,如果这么做了,只会让自己与惠理在旋涡中越陷越深,得不偿失。 “上周,晴鸟和我说了。”神崎惠理喃喃开口说,“北原老师在给她当担保人,这个,真的吗?” 北原白马虽然在心里对斋藤晴鸟的泄密感到生气,但知道已经无法隱瞒。 “对,她和家人闹了些矛盾,我给她做担保在外面租房。” 神崎惠理的唇边泄了一口气,能明显地察觉到少女双肩因为难过在下垂: “和我,做了一样的约定吗?” 她的神情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失望与难过,就连呼吸都变得浅弱,颇有些呻吟的意味。 北原白马用力吸气,像是要让肺部的每一个肺泡都膨胀起来,最后长呼出去: “惠理,你要关心的並不是这个,要关心的是全国大会,之后考进大学应该要做些什么,今后的目標是什么,毕竟后面这些都是一辈子的事。”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將视线挪在他放在桌面上的包装袋上: “我会想想的。” “乖,回去吧。”北原白马说道。 神崎惠理点点头,转身离开。 刚走出办公室,迎面正好走来了一个身材饱满的少女,她垂落在胸前的茶色长髮,在蓝色的领幣旁格外显眼。 与神崎惠理不同,斋藤晴鸟的步伐迟疑了下。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她转过头看著步伐平稳的神崎惠理,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来到办公室,发现北原白马在看著一个袋子,从表情上来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东西,是惠理送的吗?”斋藤晴鸟主动走上前。 北原白马抬起头,发现是斋藤晴鸟,鼓起来的酥胸將制服的中间,撑出了暖昧的褶皱。 不看见她倒是没事,一看见她,当初在浴室里的景象就又浮现了出来。 哪怕斋藤晴鸟现在穿著长袖制服,下半身有裙子遮掩住,但北原白马的大脑却早已经像剥笋一样,將少女的衣服脱得乾乾净净,一点布料都不曾残留。 现在的他,面对斋藤晴鸟也不想生气了,不如说生气一点用都没有,她与惠理之间因为他,已经產生了明面上的雌竞关係。 “有什么事?” 北原白马本想將袋子放进抽屉里,可是小黄瓜又太多放不进去,索性直接先放在地上,不让它看著显眼。 斋藤晴鸟的目光落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看来他们两人刚刚聊了有一会儿。 是在聊些什么呢? “我父亲昨晚来联繫我了。”斋藤晴鸟出声说道。 听她这么说,北原白马一下子来了精神,侧过身望著她: “你现在是打算回去了?” 斋藤晴鸟抬起手授著胸前的髮丝,低声说道:“我想来问问北原老师您的意见。” 北原白马並未深思太多:“如果这次回去,对你之前的处境有所改善吗?” “嗯,他说今后不会再回来了,那栋房子就转给我一个人,也给了我一笔钱。” 斋藤晴鸟的脸上挤出一抹迷离感十足的淡笑,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应该也算是改善了吧。” 毕竟是她的家事,北原白马其实没资格问的太细,谨小慎微地问道: “能否详细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今后不再回来了?” 斋藤晴鸟的视线悄然偏移,落在了办公室某个虚无的点上: “他今后定居在大阪了。” 北原白马哑口无言,只能干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你將来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斋藤晴鸟已经被拋弃了,但索性她的父亲给留了套价格不菲的房子。 少女轻轻揉捏著小拇指的指关节,睫毛微微颤动,眸內闪过一抹犹豫: “我们两人之间定下的约定,难道已经不作数了吗?” 窗外,无云的天空仿佛是打翻了的蓝色顏料。 从窗外吹进来的风,饱含著清凉的空气,有著朵纹样的窗帘,都在懦懦不安地迎风摇曳。 北原白马的右手捏住桌面上的自动铅笔,两人当时確实有过约定。 但在当时,她说这是一种投资。 可现在她有了钱,两人真的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 “你觉得还有必要吗?”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询问道。 斋藤晴鸟的手往上抬,揪住胸前的领幣,抿著嘴说: “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全部是真心话,你既然能和惠理定下一辈子的约定,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考虑我呢?我对你也一一” 她的话还没说完,北原白马的手指就敲击著桌面。 紧接著就不停摁著自动铅笔,发出咔噠、咔噠的声音,在安静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每摁一次,笔芯便微微探出头来,却又迅速缩回,只剩下这无意识的动作在延续。 她明明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继续吃他的用他的,直到大学毕业。 可能真如斋藤晴鸟所说,她现在只想对他说出真心话。 北原白马浅短地吸一口气,望著眼前体態丰满,神貌迷离的少女说: “这样吧,你回去后先把这几个月的消费全部计算出来,如果你觉得有能力偿还可以给,如果没有能力偿还,可以之后再还我。” 斋藤晴鸟白皙的喉咙上下耸动著,搓著指甲盖,声音显得有些纤细脆弱: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 + 她都在浴室做出那种事,就连女孩子上下最重要的部分,都给他展示了。 “不关这个事,只是单单现在你有能力了,我们就不用继续保持这种关係。” 北原白马一阵头疼,倚靠在椅背上说“你能来和我说这件事,其实我是挺高兴的,最怕的是你瞒著我继续这样下去,所以.....我想我没在討厌你。” 斋藤晴鸟迟疑了会儿,双手交握道: “真的吗?您真没在討厌我?” “真的。” 北原白马只感觉在学校里谈论这个不太好,隨口塘塞道, “可以了,有什么事私下再谈。” 斋藤晴鸟的脸红通通的,朝著他露出笑容,行礼离开。 第256章 255.我会,为你做到(4K) 第256章 255.我会,为你做到(4k) 练习教室的空气中,带著有机溶剂的味道, “这个,用bb將声音拉长,再根据要吹的音阶以八拍为节段延长,相反,可以用bb往高音跑,这样就能保证自己吹出最高音和最低音有质量。” 虽说跟著北原老师练习了很久,但每天的基础练习都是必要的。 “以北原老师的话来说就是,运舌不能隨便乱运,唇连音要像吹树叶片一样顺滑,长音也要变得高雅。” 磯源裕香作为低音声部的组长,在声部教室里练习时,需要负责低音声部十一人的练习。 哪怕是上一任组长斋藤晴鸟,现在也要乖乖听她的话。 起初磯源裕香有些不习惯,是否能担任组长一职,总是让她有些不自信。 但隨看时间的积累,发现基础练习並不是一件难事。 跟著摆在桌上的节拍器,磯源裕香一边喊著口號,一边安排组员同时吹响乐器。 低音声部不愧是吹奏乐的骨架,给予人一种无比浑厚的气势。 “麻贵学妹,你的弱音好像有一点怪,但高音都吹的很好。”斋藤晴鸟说道。 坐在一旁的黑泽麻贵则是搔著脸颊说:“是有一点,总感觉怎么样都把握不到火候。” 磯源裕香將黑色节拍器收起来,笑著说道: “等明年北原老师选好一首低音高曲,你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真的吗?各位前辈请趁著现在就和北原老师说这件事!”黑泽麻贵开心地晃动著身体,谁不希望直接来个內定名额。 部內唯一弦乐器,拉低音提琴的一年少女名叫月谷穗,她举起手才比身边的提琴来得高: “那前辈们,这是不是代表我也可以內定了?” “部內就你一个低音提琴,怎么想都会上你吧?”黑泽麻贵很是纳闷地说道。 她认为部內的低音提琴和巴松管实在是太爽了,社团唯一,毫无竞爭力,是北原老师在各大试音比赛中內定的部员。 “哎,小穗我都不知道明年会不会有低音提琴来,一个人拉提琴好寂寞。”月谷穗垂头丧气地说道。 斋藤晴鸟笑著说道:“一个人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 月谷穗挺起腰板,话语中带著一丝天真,声音清脆悦耳, “一个人拉低音提琴一点意思都没有!低音提琴越多越好!站在台上非常帅气!別人不敢小瞧我们!” “喔,这、这样啊。” 斋藤晴鸟对她並不是很熟悉,但还是被这个一年生的单纯气势给压制住了, “但是人越多试音就越难,低音提琴最多也只能上两个。” “两个也够了!”月谷穗先是露齿而笑,接著又鬱闷地说道,“不过我们低音声部太弱了,没人想加入我们。” “我们才不弱!”黑泽麻贵义愤填膺地说道,“最弱的声部是萨克斯!这是北原老师亲口承认的!” 然而这种话她只敢在各自的声部说,倒是没有勇气当著萨克斯部员的面说。 二年那个吹萨克斯的高桥前辈,十有八九是下一届的副部长。 俗话说的好,三年狮一走,二年猴就要称大王,而且这个高桥前辈颇有赤松前辈的影子,还是少惹为妙。 磯源裕香露出淡笑说: “与其说是弱,不如说我们是不起眼吧,同学们都喜欢去其他铜管声部。” 今年的低音声部招新,也就只有三个一年生,但所幸质量都还不错,也是顺利进入全国,没拖吹奏部的后腿。 “我一直想问了,为什么磯源学姐想要吹上低音呢?”月谷穗好奇地问道。 冷不防,一股近似焦躁的情绪涌上磯源裕香的心头。 她当初之所以吹上低音號,是希望能与斋藤晴鸟她们,一起站在演奏台上吹奏,应该是开开心心的才是。 可现在,她和晴鸟的关係不如从前,晴鸟与月夜她们好像也已经分崩离析了。 每个人的初心,恐怕都已经碎得无法復原了。 视线不能转过去,她在心中告诫自己,如果过去看晴鸟,就是自己输了。 是个很幼稚的想法,但磯源裕香的自光还是瞬也不瞬,仿佛是为了整理自己的情绪,一鼓作气地挺直背: “我感觉上低音號很帅气。” 听到她这么说,斋藤晴鸟也抿著嘴角,大腿从椅子上弹开,大脑告诉她,那是站起来的声音。 其他人斋藤晴鸟突然站起来,纷纷投去视线,就连磯源裕香也下意识地挪过去,视线笔直地望著她。 斋藤晴鸟也没想过会这样,这完全是身体无意识做出的举动,就好像单独与北原老师在一起时,身体內会流出蜜一样, “裕香,体育祭要和我一起来两人三足吗?” 她的突然邀请让磯源裕香困惑得眉头都要皱在一起了。 第一时间,脑子里冒出的不是该如何拒绝晴鸟的请求,而是想著要以何种言辞来接受。 可能自己,早就已经不恨她了。 ..嗯。”磯源裕香说著说著,视线飘开了。 斋藤晴鸟其实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可听到她接受,还是证了一下子。 “真的?” “嗯。”磯源裕香点点头,脸上挤出一抹笑说,“不过和我在一起,可能得不到什么好名次就是了。” “才不会呢。” 斋藤晴鸟开心地走上前,伸出手握住她白嫩的手说, “只要能和裕香在一起,体育祭玩什么都可以。 少女的眉毛弯如新月,唇色如樱般粉嫩,笑容温柔亲切,能让人在瞬间感受到她传来的善意。 “晴鸟.......”一种熟悉的感觉逐渐涌上磯源裕香的心头。 曾经的她,也是这样的美。 其他部员倒是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以为只是单纯的邀请。 “磯源学姐的体育这么好,一定能得到好名次的。”黑泽麻贵说道。 月谷穗点头如捣蒜: “我每天都能看见磯源学姐在操场上跑步!而且就算这里,来这里吹奏的时候身体还好香!” 磯源裕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著脸颊说: “因为每次跑完,都要借田径部的浴室洗一次澡才行。” “怪不得!真的超级香!”月谷穗竖起大拇指。 “磯源学姐报了哪些比赛?”黑泽麻贵问道。 “借物赛跑,一百米,还有现在的这个两人三足。” “借物赛跑是四百米吧?” “嗯。” 这时,一道不属於低音声部的少女,不知何时站在了黑泽麻贵的身后说: “这样......原来磯源前辈报的借物赛跑。” 她们才发现原来是久野立华,这个一年老大將右手抵在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报这个比赛的学生都各有心思,哼哼,看来磯源学姐的动机很蹊蹺啊。” “呢......蹊蹺?我?”磯源裕香有些困惑地歪著头指向自己。 斋藤晴鸟的眼睛微微一眯,摇了摇头说: “久野学妹一一” 然而久野立华却不以为然,伸出手摸进了黑泽麻贵的脖颈里。 “好冷!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一一! 1 黑泽麻贵突然缩起肩膀大叫起来,比她上低音號吹出的声音还要大。 “借物赛跑都是很心机的人才会去报名的,她们会买通体育执行委员会,给自己的纸条上写一些能达到目的的东西。” 磯源裕香的眉头微微一簇,很不了解地重复道:“能达到目的.......的东西?” “比如买通她们,让她们给自己的盒子里放“和某个指定名字的人一起跑完全程”,又或者“让指定名字的人背著跑完全程”之类的~~“ 久野立华刚洗完冷水的手不顾黑泽麻贵的反抗,来回贴著她温热的脖颈说“这种手段我国中都见得多了~~” “立华在国中的时候就是体育执行委员会的吧..::::”月谷穗忍不住说道。 久野立华惊讶地望著她,手指把麻贵的內衣带子当弹弓,往后面拉: “啊.......小穗你原来在啊。“ 两人曾经在同一所国中上学。 啪一一! 久野立华將手掏出来,能清晰地听见內衣弹在黑泽麻贵身上的声音。 “一一!”黑泽麻贵满脸通红地捂住胸口,用双手去捏久野立华的腰肢。 “我早就在了!” 月谷穗望向被麻贵追得四处乱跑的久野立华,嘟著嘴说, “我可是部內唯一的低音提琴哦!难道不应该受到你们的重视吗?” 隔著深褐色的制服,也能看见久野立华纤细的身体线条,隨著追逐战,裙子的每一次摆动都能看清她的大腿。 她围著几张桌子溜著黑泽麻贵,笑著说道: “我只喜欢看有竞爭的那些人,这样会有意思一点,小穗你太平稳了,北原老师也说你很稳。” “唔...::..所以小穗我喜欢低音提琴人越多越好。”月谷穗哀怨地说道。 练习教室因为久野立华的闯入而变得热闹起来,二三年生曾经对这个一年学妹感官不是很好,但之后觉得这个女孩也挺可爱的。 这时,斋藤晴鸟侧目望向身边的磯源裕香,轻轻地用小拇指勾著她的手心。 磯源裕香被她的这个小动作,给吸引来了视线。 斋藤晴鸟的嘴角一抿,语气温柔地说: “交给我吧。” “唔——” 磯源裕香的睫毛情不自禁地颤抖。 什么叫做交给你?你又要去做些什么? 可好像是心中早对此有了答案,又或者是..:::.自己希望她能去做。 为什么呢?难道我也是一个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吗..... 还是说,我內心希望能发生这些事情呢? 而且是自己隱藏的不够深吗,以至于晴鸟都知道我喜欢著他。 > 两人份的影子筛落在走廊上,窗外阳光灿烂,空气中有著淡淡清洁剂的味道。 定点踢球的沉闷声响从操场上传来,明明球就在球门口不到十米的距离,踢的力道却十分用力。 “真是辛苦你了,特意过来帮我。” “没事,我最近也挺悠閒的。”北原白马提著一个急救箱,和保健室的东浦老师並肩走著。 她看上去很年轻,但也有三十岁出头了,已结婚,五官端庄。 其他学校的保健老师很喜欢穿一个白大褂,但她不喜欢,只爱穿宽鬆的连衣裙,说因为胸太大,穿白大褂会让一些男生產生妄想。 作为老师,她的人气在神旭高中是排第二的。 至於第一,想都不用想,只能是北原白马。 这次体育祭北原白马被渡口主任安排去给东浦老师打下手,因为体育祭不比文化祭安全,摔倒磕碰是常事。 甚至听东浦老师说,去年还有一个学生跳高失误,直接掉在操场的草地上, 小腿骨都折了。 来到保健室,这还是北原白马第一次来学校的保健室,毕竟平日他都挺健康的。 床上,已经躺著一个在玩手机的女学生了,好像在刷视频,时不时地笑著。 北原白马不认识,也不是吹奏部的, “她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东浦老师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北原白马还以为这个女孩是得了什么让她同情的症状。 “她说身体不舒服,要来躺一躺。”她小声地做出解释。 北原白马也小声地问道:“没了?” “没了。”东浦老师蹲在一个药柜前,確认著急求药品。 “这样没事吗?躺在这里玩手机?”北原白马有些不理解,“她好像没什么问题?” 东瀑老师嘆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 “现在很多学生看上去没什么不舒服的模样,但很多学生都患有心病,这些是不会体现在外表上的,所以作为保健老师,不能光以学生的外表状况来判断她是否没问题。”“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脸颊有些发红。 他並不是因为东浦老师近在眼前的天雷而感到害羞,而是感觉自己作为老师,和其他同事相比可能还不太成熟。 人,果然要一直学习。 东浦老师一边笑一边將抗组胺药放进急救箱里: “所以,如果北原老师你以后遇到了这种情况,最好別说“我看你很有精神,赶紧给我去上课”这句话,对方可能是在说谎,但对於老师而言,绝对不能去赌关於学生身体的谎言。” 北原白马点点头,忍不住为她肃然起敬了。 就连那两颗大雷,在他心中都显得十分优雅,一点都不淫靡。 “体育祭就要辛苦你了,虽然有遮阳棚,但毕竟要在外面站一整天。”东浦老师笑著说道。 “没事,能体验一下也很不错。” 东浦老师露出甜美的笑容,双手合十侧在脸庞,像在对一个幼稚园的孩子般鼓励道: “接下去我来教北原老师一些基础的急救手法,希望你的急救能力,能和你的乐理能力一样突出哦?” 北原白马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东浦老师在学校里,是仅次於他的人气老师了。 换成他,也希望马上受伤进来,被三十岁少妇这么哄。 第257章 256.吹奏部少女觉得同校女生太俗 第257章 256.吹奏部少女觉得同校女生太俗 九月二十五日,周三,体育祭的第一天。 时间,向十月二十號举行的全国大会,愈发逼近了。 函馆的清晨,舒凉的风裹挟著海水的咸涩扑面而来,函馆山上轻笼著的薄雾,仿佛冬日早到的霜。 北原白马的一只手伸入外套的口袋里,已是月末,气温比起中旬又低了近五摄氏度。 五陵郭的银杏树,隨风飘落至宛如雪的护河上,宛如一片片璀璨的金箔。 路上看见了从车相里走出来的黑泽麻贵, 她的脖颈上围著黑白色的格子围巾,一直紧绷著张脸,甚至將“看不见我,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心思给写在脸上。 经常遇见她这样,好像挺害怕和老师碰面的,北原白马经常遇见,也没主动和她打招呼。 来到神旭高中,操场上已经插了一些隨风飘扬的各色锦旗。 只不过今天不能看见田径少女们那极具健康美感的双腿了,北原白马能理解,毕竟要体育祭保持体力。 今天校舍的热闹程度与文化祭相同,北原白马一踏进去就能听到楼上学生们的嬉笑打闹声。 几名男孩子在楼梯间你追我赶的,一看见他上楼,前面在跑的男孩子立马停了下来,后面追赶的男孩子直接一个大跳压在他身上。 “北原老师好!” 虽然他们贪玩,但是还挺有礼貌。 楼道和走廊,穿著运动服和制服的学生交错在一起北原白马来到三楼看见了斋藤晴鸟在走廊和同学们聊天,她穿著蓝色运动服,上衣的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简洁的白色t恤。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佐仓綾音,真是惊人乳量。 路过斋藤晴鸟身边的时候,她主动开口问好,身边的少女们也跟著问好。 北原白马朝著她们笑著点头,转身进了职工办公室。 平日里很严谨的中田老师,头顶上罕见地戴了一顶鸭舌帽,其他老师也穿著各色的防晒服。 唯独渡口主任一成不变,穿著红白条纹的衬衫。 “北原君,今天来的这么晚啊!” 三年的森本班主任笑著打招呼,自从让雨守改志愿之后,她就经常主动找北原白马谈话。 “会吗......”北原白马笑了笑,抬起手腕看眼时间,“是比平时晚了一点。” 但也只是几分钟,他一直都是这个点左右来的,是这些人来的比平时早。 “今天要和校长和渡口主任他们赛跑,记住千万不要爭风头。” 森本主任凑上来,瞄了一眼在看时政新闻的渡口主任说, “去年体育祭,小日向老师就因为得了第一,三个月后就被辞了。” 北原白马微微睁大眼晴:“真的假的?” 田中老师的脚一蹬,人工椅的轮子发出“咯咯”的声响,带著他挪了过来: “別听森本老师乱说,是因为小日向老师怀孕了,索性直接辞职当全职主妇了。” 森本老师抬起手捂住嘴: “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怎么可能因为没让校长他们拿第一就被辞了。”田中老师说道。 “可是她走的时候,也没看见她肚子变很大啊。” “谁知道呢,现在很多人觉得怀孕了就应该养尊处优地躺著。” 田中老师深嘆了口气说, “想当初我媳妇怀孕的时候还整天上班呢,一直快到临產期才开始请產假, 生完过几天又去上班了。” “现在的孩子太娇贵了,小日向老师看上去就是娇滴滴的女孩子。” “確实,不过她的生物教的確实不错一一不一会儿,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又开始谈论起旧同事的杂事来。 北原白马无法参与,因为他来的时候,小日向老师已经辞职了。 这时,渡口主任將手机放进兜里,站起身说: “可以了,大家都去体育室集合,看好自己班级的学生,准备好了就开广播集合。” > 大批学生聚集在体育馆里,与礼堂的舒適不同,这里的学生都只能坐著。 所以站在前排的北原白马一眼望去,儘是少女们在体育坐,抱住双腿捂住裙子的青春模样。 只是红、绿、蓝三色的运动服,扎堆在其中有些显眼。 时不时有学生抬起手和北原白马打招呼,每当这时,他只好笑容以对。 “他真的好帅.. 37 “嗯,帅,而且好有气质。” 感受著身边同学愈发溢出的羡意,穿著运动服的雨守眉毛都在跳。 “全部给我安静!谁再大声说话等会儿就上台唱校歌!”体育老师黑崎悠一大声呵斥道。 一时间体育馆静悄悄的,因为没人想上台唱歌,除了合唱部。 这时,地中海校长走上了台,黑崎悠一用力鼓掌,不一会儿,体育馆內就响起了刺耳的掌声。 “各位尊敬的老师、同学们,大家好,我们將在今天迎来第三十六届神旭体育祭,在晴空下,在有五陵郭的秋天,彩旗迎风飘扬 地中海校长说了很多,作为老师的北原白马不能像学生一样坐下,只能站在一旁听他说完,而且脸上还不能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北原老师~你不觉得校长说话很慢吗?每句话都要迟钝很长时间再说下一句。” 耳边传来细弱的少女声响,北原白马低头一看,发现是体育坐在地上的久野立华。 她身后是雾岛真依,两人都保持著同一种抱腿姿势,从下而上地仰视著他。 北原白马內心是想点头的,但还是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前,示意她保持安静结果这个小动作,马上就被一大堆视奸他的少女们给发现,顿时激起了一层少女怀春的浪,將台上又臭又长的致辞给淹没。 北原白马在演奏台上指挥的帅气姿態,以及现在手指抵唇的模样,对於她们现在这种处在少女怀春的年龄,无疑是绝杀。 离他比较近的一些学生,都恨不得台上的校长就这么一直讲下去,这样她们就能反覆欣赏北原老师的清秀容貌。 北原白马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抬起手,示意她们要安静。 结果他这举动,在一些过于敏感的女孩子眼中是在打招呼,顿时又变成了追星现场。 给予学生温柔印象的他,根本压不住一大堆青春期少女,如海潮打过来的雌性气味都能把他淹没,骨头都会被浸泡酥软。 最终,还要是光著臂的黑崎悠一怒目圆睁,马上就把那些激动起来的少女们给瞪了回去。 少女们抱怨黑崎老师不懂风情,而吹奏部的女生吐槽这些少女们是庸脂俗粉。 等了很长时间,校长的致辞终於来到了尾声。 “接下来是校歌合唱,全体起立。” 因为体育馆场地限制的缘故,吹奏部无法上a编,同时还要给合唱部腾出空间来。 所以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决定a编不上台,只让b部门的部员上场吹奏。 只不过指挥手依旧是乐团首席雨守,一如既往地学习著北原白马的习惯, 不用指挥棒。 等两个社团部员上了台,担任吹奏指挥的雨守,与担任合唱指挥的早代弘音两人因为一个男人的旧恨,互相狠狠颳了一眼。 演奏校歌时,乐器的交织在北原白马听来颇有死板的味道,但校歌本就是要简洁。 “啊啊啊~~雪白的翅膀接近了,是从函馆湾上空掠来的春鸥!” “金色枫叶~~~雕刻著我们的母校神旭高中~~~』 “美丽的五陵郭oa 唱完校歌,体育祭才真正开始。 真·请假 真·请假 今天是真请假。 要全国大会了,说实在的,有些担心。 今天去吃肯德基了,竟然排了一百多个人,很难过(* 饺子。 第258章 257.吹奏部体育方面的第一个金(5K) 第258章 257.吹奏部体育方面的第一个金(5k) 在体育馆的校歌结束后,神旭高中的体育祭正式开始, 在铺设草坪的足球场上,穿著水蓝色制服的啦啦队成员已经准备就绪,裙子非常短,短到只要一点点的微风,就能看见她们裙底的布料。 不愧是函馆最强啦啦队,就连安全裤都规定全体一致黑色。 北原白马坐在“保健部门”的遮阳棚下欣赏著,虽然她们的腿型比不过吹奏部的少女们,但集合在一起,却能实现大於吹奏部少女的效果。 毕竟吹奏部的女孩子可不会排队给他看光腿。 少女们的双腿笔直有力,肌肉线条流畅,纤细的腰肢隨著音乐的节奏灵活扭动,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著青春的律动与激情。 几名技巧优越的女孩子,被部员们举起来高抬腿,展示超乎常人的柔韧性。 彩!北原白马在內心喊道。 “好强.......”平日里一向大大咧咧的赤松纱耶香,都忍不住为她们惊嘆。 她的双腿上是一个塑胶袋,里面全部是零食。 由川樱子端坐在她的身边,小脸却显得很是尷尬: “很、很强是很强,但是.......总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就连青森少女磯源裕香,也对此感到害羞。 在成百上千人面前穿这么短的裙子,而且还高抬腿,將下面的安全裤展露的一览无遗.: 特別是身边的男生,他们欢呼声格外激烈,甚至还有人在大喊“再来一个!”。 知道的是在体育祭表演,不知道的还以为掉进了某个桃色俱乐部。 磯源裕香那天晚上,在北原白马的家里给他一个人看裙底就已经很害羞了, 实在无法想像如果在草坪上表演的人如果是她.:::: “北原老师看的很入迷啊。”赤松纱耶香忽然说道。 由川樱子等人投去视线,发现坐在遮阳棚下的北原老师,正目不转晴地盯著草坪上的啦啦队少女。 这时,在她身后的另一名穿著运动服的女生忽然开口说: “才不是很入迷,和那些男生不一样,我觉得像北原老师这样才好,怀著欣赏的態度去看,而不是在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转过头,是雨守,她今天穿著运动服,和她的单马尾一样显得精气神很足由川樱子笑著点点头,在心中表示认可: “雨守同学,班级五十米跑的荣耀就交给你了,我会为你加油的。” “嗯,我尽力。” 因为等到啦啦队表演完,第一个项目就是五十米,所以她说完就去场上开始做准备。 “真羡慕雨守同学,这么高,腿还长,跑起来又快。”由川樱子羡慕地嘆了一口气, 每年的体育祭她都要为自己的体育素质感伤一下,什么项目都报不了,就连趣味体育都没信心上。 “你难道只羡慕雨守同学吗?裕香麻烦也羡慕一下,她的肺活量简直离谱。”赤松纱耶香提醒道。 磯源裕香一愜,委婉地笑著说:“没啦,我还挺普通的。” “五千五叫普通?”由川樱子举起双手投降,“算了,我还是一起羡慕吧.., 不一会儿,啦啦队的表演结束了。 “大家好!我们是神旭高中啦啦队!十月將在札幌巨蛋进行中场表演!希望大家能来捧场!” 一个领队手持著彩球,脸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左右看了看同伴们说, “一起喊出我们的口號一一!” “团结一心!加油!加油!加油!” 在观看她们喊口號的长泽美雅忍不住吐槽道:“这么看来我们吹奏部的口號也不是很差劲啊。” “其实我不太懂把口號搞得里胡哨的缘由,简单一点就好。”久野立华一边吃橘子一边说。 其实对於大多数学生来说,体育祭就是一场大型的户外进食节目,学校並没有阻拦这一行为,但明確规定不能吃瓜子。 像是在进行確认一样,一旁乖乖坐著的后藤优小手握拳,轻声细语地说道。 “神旭~~fight t~~~, 久野立华將橘子分成四份,近乎平均地交给了长泽、后藤、以及雾岛真依。 雾岛真依接过橘子瓣,四个人太少,一口闷。 很酸,让她一向清丽的脸蛋下意识地微微皱起来。 “呜哇!好酸!”长泽美雅倒是不会忍耐,口中溅射开的橘子汁,酸到她都想吐出来。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笑著说:“谢谢就不用了,用爱来还就行。” “你看我表情,是想谢谢你吗?” “真小气吶美雅,说谢谢又不会让你少块肉。” “下次给你吃我们熊本的柠檬。” “別吃,很酸。”后藤优提醒道。 “哦豁?我可不知道酸是什么感觉。”久野立华说。 “总之很劲。”长泽美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恶作剧的表情,“像真依这么喜欢吃苦瓜的人应该也吃得惯。” 雾岛真依点了点头,不予否认,她还喜欢那种苦后回甘、酸中带甜的口感。 阳光洒满天空,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將神旭染上一层温暖的光辉。 在跑道的一侧,移动的宽大电子屏上,出现了比赛项自以及运动员信息。 北原白马悠閒地坐在遮阳棚下,只有体育委员会干部和老师有这样的权利其他的学生都在在太阳下待著。 不过已经是秋天,晒太阳也挺暖和的。 身后的三年男生们,聚在一起討论著刚才的啦啦队,甚至有的人都用手机大拍特拍,將啦啦队的某个地方放大看。 “喔~~~~!” 北原白马掏出手机,还挺羡慕身后的男生们,如果他再年轻个几岁可能会拍,但现在没有那个勇气。 “北原老师,我aed忘记拿了,麻烦你在这里看一下。”身边持有两颗圣物的东浦老师双手合十说。 北原白马点点头:“没事。” 起先他以为会非常忙,可实际上每个班级都会成立应急组,而且每个学生都会基础的急救知识,需要他上场的机会很少。 “体育祭举行的一个项目是五十米跑!率先开始的一年段,我们邀请了黑崎老师担任今年体育祭的评委nn~ “黑崎老师您好,觉得今年的一年生有希望夺得全校第一嘛?” “並非没有希望,今年我们转入了一名体育特长生,名叫不破圣衣子,她的9.2公里配速即將达到300,今年的全国高校驛传我们有望前三。” “不破圣衣子?好囂张的名字........不过似乎没听过这个学妹?” “是的,她一直在外校接受训练,我们学校的能力还不够培养。” 一些学生忍不住低声嘲笑,黑崎老师说的委婉,实际上是他的能力培养不出来这样的学生。 “噢噢噢~~!好像很厉害!现在运动员已经到位了,?好像没有看见不破学妹?” “部长,这是五十米跑,不破学妹报名的是五公里。” “那岂不是还没介绍运动员?”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广播里传来议论的声响,可现实没给她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枪声击响, 八名学生沿著跑道,五十米很快就结束了。 北原白马望向大屏幕,第一名是姓中世的男同学,皮肤很黑,衝过终点线后就像夸耀一样伸展著手臂。 “再来啊!再来啊!再来啊!拿捏一一!!!” 看台的一年c班,响起阵阵欢呼声。 不一会儿,二、三年的学生就比完了,每个年段出两个人,参加最后的全校决赛。 接下去是五十米男决赛,可没有一个是吹奏部的人。 先前那个大声夸耀的中世同学,在二、三年的大能碾压下只得到了第三名, 第一是沉淀最久的三年田径部男生。 北原白马经常能在操场上看见那个田径部男生,每次田径部女孩子黏著自己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分外嫉妒。 有一种“不管我跑的多快,心爱的女孩只在乎音乐男孩”的无力感。 接下去又是女子五十米,北原白马发现了雨守的身影。 高挑的模特身材,在身边大多只有一米五五左右的女孩子中格外突出。 不管是哪个班级的,只要是吹奏部的部员都在为她加油。 隨著枪响,她跑起来了,北原白马目不转晴地盯著她,直到第二个衝线,晋级了。 可最终在全校女子五十米决赛的时候,只得到了第四名。 前三名都是神旭田径队的女孩,北原白马都认识,因为这三个田径少女都用酥胸贴过他,很热情,很奔放。 而雨守也很认识,当初在体育课上,她曾与她们三人就与北原白马的肢体距离,而据理力爭过。 不一会儿就是一百米跑了,北原白马打算认真看。 因为磯源裕香有报名,雨守落败,这个青森少女被全体吹奏部寄予了厚望“真是有活力啊。” 这时,一只细嫩的手臂缠绕上北原白马的脖颈,两个浑圆抵在他的后背上。 这么大还这么软,北原白马第一印象是胸前一颗黑痣的斋藤晴鸟,嚇得连忙转过头,却发现是四宫遥。 而斋藤晴鸟,正坐在看台上朝著这里投来视线,小脸上的表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也看见了惠理,她一动不动,和往日一样,精致的如同洋娃娃。 “嚇我一跳。”北原白马很快挤出笑容,他能注意到不少女学生都投来视线像是为了应景,四宫遥並没有穿著十分诱人,浑身穿著黑色的运动服,饱满的酥胸也遮掩在布料之下。 “体育祭还是想回来看看。”四宫遥的动机很清晰明了,嘴角一弯说,“但可能有一部分是在想你。” “咦~~~~!!!” 还未等北原白马做出回答,离得比较近的女孩子就双手交握在胸前,像吃了好几片柠檬一样叫出声。 北原白马站起身笑著说: “坐吧。” “这里不是有椅子。” “那是东浦老师的,虽然她现在人不在,但被看见的话,她说不定自己又去搬一张椅子了。”北原白马笑道。 “北原老师!这里有一张空椅子!”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松岗修之,提著一个钢管椅跑了过来,身后还跟著在骂骂咧咧的天海苍。 只不过当他看见哥们抢椅子是给北原白马坐的时候,整个张脸就“幸福”起来了。 北原白马连忙道谢,松岗修之摆著手说: “哎呀,谢什么,大家和北原老师都是哥们儿,对吧天海。” “对对对,大家都哥们儿。”天海苍的一只手臂搭在松岗修之的肩膀上。 北原白马坐了下来,目送著这两个人互相捅对方侧腹离开的背影。 “挺好的呀,北原老师,在神旭还培养出了亲卫?”四宫遥调笑著说。 一些离得两人比较近的吹奏部部员,忍不住低声吐槽道:“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北原亲卫”。 “厉害吧,其他老师想有这个特权都没有。”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瞧把你骄傲的。” 四宫遥娇嗔地警了他一眼,看向桌面上的几个急救箱说, “你怎么当起保健老师了?”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从面前跑过去衝线的一年生,神色平静地说: “因为音乐不能救神旭人。” 四宫遥的大腿轻轻撞了他一下: “是閒的没事干,被我舅喊过来了?” “不愧是遥宝,什么都能猜中。”北原白马晒笑道。 四宫遥拿出手机,点开照相,搂过北原白马的手臂,將手机居高,看样子是在合照。 屏幕里也出现了不少学生,她们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参与性比较强的都会摆出各种奇形怪状的表情。 因为两人是在三年生前面,所以斋藤晴鸟与神崎惠理也入屏幕了,但两人都没看向镜头,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跑道。 “裕香!” “冲啊裕香!!” “磯源同学!给我们吹奏部带一个金牌回来!” 吹奏部的“触鬚”基本每个班级都有,这就出现了看台到处都是欢呼磯源裕香的声音。 磯源裕香站在二號跑道上,本来好不容易调整好心绪,结果耳边又突然响起热烈的欢呼声,让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 而新闻部的女摄影员抓住了看点,终於將摄像机从北原白马的身上挪开,移到磯源裕香身上。 平常没觉得她可爱的学生,突然觉得她好可爱,好单纯。 “这次有机会啊!那些田径部的女生都去参加五十米了!”由川樱子发现电子屏幕上的名字没有一个田径部的,激动地站起身。 铃木佳慧的下巴抵在赤松纱耶香的肩膀上,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她们都去五十米了?分项目跑不是最好?” 一直端坐著的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应该是去围堵雨守同学了,她之前和田径部的女生有些矛盾。” 铃木佳慧倒吸一口冷气1好恐怖的少女心思,我就算不能得到金牌,也不充许你得到前三的奖牌”。 恰好,落败归来的雨守洗完脸回来了,赤松纱耶香的右手握拳,轻轻地搭在左手掌心上说道: “真不愧是雨守同学!竟然能想出这样的计谋!” “我的..::..计谋?”雨守微微著眉头,不了解她在说什么。 “裕香这次说不定能夺一百米..::.开始了一一”由川樱子的话说到一半,枪声就响了。 跑步是一种技艺,会跑的人跑起来很轻盈,不会跑的人跑起来显得十分笨重磯源裕香由於整天和田径部少女们在一起跑,性格也好,不遭她们討厌,所以也学会了很多跑步技巧。 “pong——!” 枪声一响,磯源裕香就一马当先跑了出去。 其他的女孩子还在用左右摆手的少女跑姿,和她相比完全不够看。 一百米的距离几个眨眼就到了,磯源裕香直接拿下了三年第一。 “第一!我们是冠军一一!!!” “冷静!冷静!现场只是三年,等下还有全校!” “神旭~~~fight~~!” “喔喔喔!” 本来是三年a班来说这些话的才是,可是吹奏部的热情都快喧宾夺主了。 很快,又开始了全校女子百米赛跑。 枪声一声,六个女孩就同一时间跑了出去,质量肉眼可见的接近。 磯源裕香和一名二年女生,在北原白马的视角中,近乎是叠著衝线的。 但很可惜,那个二年女生没有胸,裕香则稍胜一筹,率先过线,拿下了全校女子百米第一。 “啊啊啊!吹奏部出了个百米第一!纱耶香!晴鸟!看见了吗!”由川樱子笑的很开心,好像是她自己夺金了一样。 斋藤晴鸟笑著点头,赤松纱耶香则在一旁说: “可惜了,早知道我也上了。” “就凭你的这种跑姿?”铃木佳慧娇嗔造作地摆出少女跑姿的模样。 “我就是下一个佐藤早也伽!” “吹~~” 一年区“哈哈,真是好笑,屋敷学姐竟然因为没胸输掉了。” 久野立华忽然大笑起来,结果笑到嘴里的橘子更酸了,连忙抬起手捂住侧脸说, “哎呦,好酸.....“ “搞不懂你有什么好笑人家的..::::”长泽美雅望著她的平胸吐槽道。 “那这么说,真依的起步优势岂不是比我们还要大?”久野立华笑眯眯地说道。 雾岛真依的脸一红,下意识地將饱满的胸口埋进膝盖处,抱住双腿喃喃道: “我的体育能力很差的,不管给我多少优势都贏不了。” 场上,磯源裕香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不一会儿眼前就递来了一条湿毛巾。 “很厉害哦,裕香。” 抬起头,发现是戴著鸭舌帽的长瀨月夜,她在体育祭上的职位是器材调度。 “谢谢。”磯源裕香接过湿毛巾,目光情不自禁地瞄到北原白马的身上。 只见他笑著举起手,竖起大拇指。 磯源裕香的双眸闪过光彩,她连忙用毛巾覆盖住愈发滚烫的脸蛋。 只要能被他认可,不管多累都好值得。 第259章 258.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话.......(4K) 第259章 258.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话.......(4k) 两个短跑的项目结束,接著就是四百米,冠军不出意料是田径部的。 最后是五公里的极致耐力挑战赛。 和黑崎悠一老师说的一致,那个姓不破的少女和她的名字一样囂张,像天降一样把神旭少女们杀的破甲不留。 五公里,这个不破圣衣子只了十八分钟出头就结束了,她都已经在终点休息喘气了,大部分学生都只跑了近四公里出头。 甚至有的学生,已经出现了丧户跑的情况。 五公里跑是很挑战人体极限的运动,不容得北原白马老老实实地坐在位子上。 在起跑的时候,他就跟著东浦老师带著急救箱,在操场上预备意外情况了。 “你这心率183了还敢继续跑!” 不破圣衣子臂带上的心率显示,嚇得在监测她生命体徵的东浦老师容失色, “这就是青春无敌吗.. 她是一个看上去不像是体育生的体育生,皮肤也不会很黑,乍一看就是个普通学生。 不破圣衣子不在意地抬起头,用宝矿力不停地喝著水,但北原白马能发现她只是在漱口,水全被舌头授出来了。 “不破同学,你一直都是保持这种状况运动的?”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站在她身边都能感受到很明显的热气。 保持180以上的心率继续跑步还挺危险的。 不破圣衣子多看了他几眼,点点头说: “嗯,我习惯这样了,您是哪位老师?” “我是这里的音乐老师。”北原白马笑道。 “北原老师?”不破圣衣子惊讶地说道,连忙正襟挺直腰板。 “嗯。” “喔喔!!” 她的眼中闪过光亮,一边喘息一边笑著说, “您比电视上来得要帅,我在东海附高练习,那边好多学生是您的粉丝。” “谢谢。” “北原老师真是哪里都有追隨者。”东浦老师一边注意著跑道上的情况一边说。 “您客气了。” 田径部就算夺得了全国驛传大会的冠军,他们的教练名气在学生们之中也不会显得出彩。 但吹奏部就不一样了,因为吹奏部是唯一一个,指导顾问能一起上台比赛的社团,只要夺下好名次,指导顾问的名气就会跟著膨胀。 跑道上,只有零星的几名学生在小跑著,一直到了三十分出头才全部跑完。 这时广播部传来亢奋激昂的声音: “不破圣衣子与第二名有著断崖式的十分钟领先!不愧是长跑的王!等等.......不破同学好像在和明星老师北原白马聊著什么!” “难道是想邀请不破圣衣子加入吹奏部,用她谜一般的呼吸律动来为他吹~~~ ~奏吗!” “麻烦不要在这里恶意断词部长!” “千藤同学。”广播里传来了不知哪个老师的声音。 “抱歉,唔,继续体育祭,接下去是趣味体育,两百米的两人三足,还是以班级的名义进行!但是在此之前!吹奏部接著奏乐!啦啦队接著舞!” 又到了中场表演的时间,只不过这次吹奏部的b部门也上场,演奏的是《桂冠在你身上闪耀》。 一旁,准备开始两人三足运动的斋藤晴鸟,手中拿著蓝色系带来到磯源裕香的身边。 “没问题吗?”斋藤晴鸟语气轻柔地问道。 “嗯,没事,休息好了。”磯源裕香点点头,目光从吹奏低音號的黑泽麻贵身上收回。 斋藤晴鸟来到她身边,左脚和她的右脚紧贴,蹲下身开始捆起系带。 “晴鸟.......”身边传来磯源裕香的声音。 “怎么了?” 磯源裕香的目光闪烁,轻咬著嘴里的壁肉,她怎么有勇气去问一“你真的去帮我做了吗?” “没,我担心我们的配合不够好。” “这有什么。” 斋藤晴鸟站起身,伸出小拇指轻轻摸了摸她的手背说, “去年我们不也是一起?我想..:::.没人比我们更有默契。” 默契磯源裕香的睫毛微颤,伸出手搭上她的肩膀说:“趁著这个机会,走一走吧?” “嗯。” 吹奏部和啦啦队依旧在配合著,场外已经有了不少学生进行两人三足的预备以顏色系带来区分年段,每个年段没有上限,有报名就上,所以看上去起码有五十多组人。 两人起先的动作很彆扭,经常差点绊倒。 但很快,斋藤与磯源两人的身体就逐渐適应了过来,能很顺畅地走一小段路吹奏部的部员虽然很少上体育活动,但这种趣味活动倒是不会落下,放眼过去,有很多人是吹奏部的。 “看见久野学妹和雾岛学妹了。”磯源裕香喃喃道。 斋藤晴鸟投去视线,发现这两个人的配合简直差到离谱,根本走不了十步。 “北原老师这次全国大会后,可能就不会继续留在神旭了。”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磯源裕香整个人都证住了,在往前走的斋藤晴鸟一个没留神,连带著她摔倒在草坪上。 磯源裕香没有站起来,双手紧紧贴著草坪,抓了一把橡胶碎屑。 斋藤晴鸟侧过头望著她,额前的刘海过筛著头顶的阳光,斑驳的光影在眼前晃动。 “这是......什么意思?” 磯源裕香的眼神有些茫然,思绪像是被卡在了某个瞬间, “北原老师亲口说的吗?” 斋藤晴鸟挪开视线,却看见了久野立华正指著摔倒著的她笑。 是嘲笑还是单纯的笑,她无心去追究。 铜管乐器的演奏声,以及看台上喧囂的人声不停地落入耳中,就连空气都在这喧闹中微微颤动。 “我自己猜测的。”斋藤晴鸟说。 这句话顿时让磯源裕香安心不少,虽然明年就不在神旭高中了,但她希望北原老师能一直待在这里。 等到她毕业,能来担任副顾问的那一天。 斋藤晴鸟抿了抿嘴,继续说道: “裕香,你觉得北原老师最喜欢我们之中的谁?” 这个问题再次把磯源裕香问呆了,她褐色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荡漾,眨眼太过动人。 “北原老师喜欢我们大家,没有谁排第一这种说法。”磯源裕香的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 斋藤晴鸟的眼眸如同汪泉,深邃而温柔: “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是裕香的这种喜欢。” “唔一一” 磯源裕香的指尖微微发颤,她自认为对北原老师的感情隱藏的还算不错了, 没有雨守同学那么张扬,可还是被发现。 “你是想说,这个第一是你自己吗?”磯源裕香深吸一口气,她能闻到晴鸟身上那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然而斋藤晴鸟却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 “我可能.......在他心里是排在最后一个的吧。” 笑声、议论声、加油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来,磯源裕香能感受到,阳光下的尘土都在隨著这份嘈杂的节奏跳跃。 “但是裕香你不一样,你一定是可以的。” 斋藤晴鸟的指腹捏著髮丝往下授说, “我能感觉到,北原老师很看重你。” 磯源裕香屏住了呼吸,北原老师很看重她吗.......?真是如此吗? 应该不是的,北原老师只是希望她能更加进步,所以才会將那么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他就是这样一个无私的人。 不重要的,这些,完全不重要的。 第一什么的.......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你说北原老师会离开神旭?”磯源裕香微微起眉头。 斋藤晴鸟的指甲捏住一小块的橡胶碎屑,轻声说道: “因为惠理要去东音大。”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裕香应该知道吧,惠理和北原老师的关係。”斋藤晴鸟说道。 “有...:..什么关係?”磯源裕香情不自禁地嘧了口唾沫。 像是对她毫无保留,斋藤晴鸟开闔著柔软的小嘴,轻声细语地说: “惠理,她可能一辈子都会跟著北原老师了,既然她选择去东音大,就代表著北原老师有可能明年离职。” 磯源裕香眼眸內的烟波一阵颤动,小脸想露出笑容,却显得格外僵硬: “才、才不会呢,北原老师和惠理一辈子什么的.... 》 斋藤晴鸟深吸一口气,像是为了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语气平缓地说: “这是惠理亲口和我说的。” “唔......”磯源裕香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道不像样的呻吟。 少女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班级的看台,神崎惠理正坐在那里。 她的脸半掩在同学撑伞的阴影之下,柔和的光线从侧面洒落,挺翘的鼻樑, 在光影交界处投下细微的阴影。 一缕髮丝垂落在她的脸颊旁,隨著微风轻轻晃动,阴影覆在她的眸子上掩去些许光彩,却让那双眼显得更加深邃。 她的神情,神秘又温柔。 磯源裕香不知为何,嚇得收回视线。 惠理在她的印象中一向沉默不语,是个绝对的娃娃少女。 可此时,竟让她有些害怕,仿佛神崎惠理能听见这里的对话一样。 如果晴鸟说的是真的,这样的女孩,竟然能和北原老师说出“一辈子”这种话...... “不会的.......“ ”回过神来,磯源裕香的嘴里已经吐出了这句话,不知是在为谁做著解释。 这时,吹奏部与啦啦队的表演结束,广播响起了就绪的声音。 斋藤晴鸟伸出手扶她起来,嘴角渗出一抹淡笑说: “裕香,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放心吧,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53 面对晴鸟的示好,磯源裕香早已不知所措。 她愈发感觉这三年的相处真是白处了,不管是晴鸟、月夜,还是惠理,她一个都不了解。 来到操场的跑道上,看见北原老师正站在一旁,两人对视的瞬间,他露出冬日里一缕阳光似的笑容。 磯源裕香的心跳加快,回以笑容。 结束后自己去问他吗?还是不该问呢?他希望自己来问这些吗?自己如果真问了,他会不开心吗? 在思考的瞬间,枪声突然响了,磯源裕香连忙回过神,与斋藤晴鸟一起往前跑。 一路上有许多人被同伴绊倒,接著又继续起来跑,甚至还有大力腿拖著同伴往前跑的。 看台上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拍腿爆笑。 磯源裕香的心绪早已经被搅拌地乱七八糟,下一秒就没保持好节奏,和斋藤晴鸟两人双双绊倒。 “呀——! “婴一! 北原急救车堂堂出动,但也没冒然进入赛场,而是站在跑道旁的水渠盖上。 “没事吧?”他问道。 “没事。” 磯源裕香和斋藤晴鸟两人的脸都不约而同地一红,低下头重新站起来,不愿意看他。 在她们心中,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摔倒,是一件很羞耻很鬱闷的事情。 是在晚上入眠前,都会怀疑自己摔倒的画面会在他心里无限回放的丟脸大事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在一开始的速度还比较慢,但中途就逐渐適应,速度稳步提升,甚至超过了斋藤两人。 “学姐先走一步咯~~~”久野立华笑呵呵的,完全不懂她们两人为什么这么慢。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心,两道身影就了出来。 “学妹先走一步咯~~~” 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个人,她们捆著绿色的细带,速度很快,紧接著就是长泽与后藤两人。 久野立华不服气,想加快速度往前追,可身边的雾岛真依却並不会不服气。 “真依,我要加速了!不要让她们小瞧我们的羈绊!” “矣?” 结果她刚加速跑没几步,雾岛真依的节奏就跟不上了,两人直接绊倒在地。 北原急救车再次出动,只不过换了个水渠盖站著,蹲下身好奇地问道: “有事吗?” “没事,能继续跑。”久野立华扶著雾岛真依起来,继续往前跑。 两人原本光润透亮的的手背上,有表皮擦破的痕跡,看得北原白马是一阵心疼。 真不知道裤子里的腿有没有受伤,希望没事。 他看向在场上调度体育器材的长瀨月夜,庆幸她没参加这个,要是把这双美腿给摔瑕疵了,简直就是全人类的悲剧。 两人三足结束,第一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组合,斋藤与久野两个组合,分別是第七和第八。 北原白马和东浦老师倒是开始忙活起来了,一些学生摔出了血,但都不严重,只需要消毒在止血贴上创可贴就行了。 一些只擦破皮的女生,偏要让北原白马给她们贴创可贴。 无论他怎么说这是浪费资源,少女们就是不管,直接开始扭著身体和屁股撒娇,有的已经开始蹦了起来。 不知何时起,女孩子只要撒娇,北原老师就无法抵抗的谣言,已经在神旭传开来了。 最终还是四宫遥笑吟吟地走上来,成为了他的替身使者。 第260章 259.在他心中,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4K) 第260章 259.在他心中,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4k) 上午,又进行了“垫网球”、“投壶”、“定点投移动篮”、“遮眼袋鼠跳”等娱乐赛。 在正赛上,吹奏部除了磯源裕香的一枚金牌外毫无进帐,任何的趣味娱乐赛是没有金牌的。 而她们却对这些趣味娱乐赛的兴致很高,每个娱乐赛都有吹奏部的爪牙存在,甚至经常有拿第一和第二的。 特別是赤松纱耶香和高桥加美两个副部长,基本每个娱乐赛事都参加,还都得到了不错的名次。 当了一个上午保健老师的北原白马,只庆幸没有学生在这段时间发生意外。 迎来了中午的休息时间,北原白马和四宫遥被广播部拉去播音室,说是只聊个几分钟,也就答应了。 “同学们大家好!在午休时间,我发动在神旭的人脉,邀请到了北原老师和四宫老师,打个招呼吧。” “同学们好,很荣幸能得到广播部的邀请。”北原白马那澄澈如山泉水般的嗓音,在麦克风中也丝毫不逊色。 “大家好~~”四宫遥的声音也很清丽,“我已经不是老师了,喊我学姐就行,我也是神旭毕业的。” “行,其实四宫学姐来的时候大家就很好奇了,两人是在交往吗?” “是。” 北原白马承认的话语刚落,学校的各处都能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少女们的恋爱心。 “是谁先追的谁呢!”广播部的女部长激动地说道,女生总喜欢在这些事情上起心思。 北原白马装作不懂不说话,侧头看向在笑的四宫遥,她凑近麦克风说: “是我先对他下手的。” “矣!是怎样追到的呢!两人交往多久了?” “这个具体就不方便透露,不过当时他挺乐在其中的就是了。”四宫遥带著玩味的声音传来。 “能让北原老师乐在其中的事情........”女部长浅吸了一口气,对著麦克风大声喊道,“我很好奇!” “叮!] 炸麦了,声音很刺耳,全校人的耳膜仿佛都要被刺破了。 “这个不方便透露。”收音下来,四宫遥解释道。 “行吧。”女部长很难过,但很快又提起了兴致说,“四宫学姐知道北原老师在学校里的人气有多恐怖吗?” “这个我多少是知道的,但这也只能说明他魅力太大了,作为女朋友,应该为他感到开心才是。” “四宫学姐好宽大的胸怀!请问北原老师在美女如云的吹奏部里,真的能一直保持教师心態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想部內漂亮的女孩子越多越好的。” “四宫小姐的话全是一己之见,不代表本人意愿。” “对了,这里还有同学们希望提出的问题,就是“我的妹妹现在国三了,很喜欢北原老师所以明年想考神旭,请问吹奏部的入部標准是什么呢?”” “其实吹奏部的入部標准並没有很明確的范畴,起先我们需要明白社团在心中的定义是什么,是逃避现实的地方还是创造回忆的地方,怀著不同的心態参加社团活动,会得到截然不同的成果,现在的吹奏部在由川部长的领导下,大家虽然心思不一,但大体目標是一致的,全国大会夺金。” “也就是说,只要怀著全国金的心態就可以了?”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毕竟吹奏部的人数已经非常膨胀,滥等充数的人加入对吹奏部来说是负提升,她们会滥用社团乐器资源,这会导致其他没乐器的学生无法练习,周而復始下,部门成绩下跌,正好趁看在广播室里,我想把这话和希望加入吹奏部的人说清楚。” 一谈到吹奏部,全校都能感受到北原老师的语气变得凝重不少,虽然温和不减,但能让人感受到字词中深深的压迫感。 四宫遥就喜欢他这一点,在床上有多变態就有多变態,做正事有多正经就能有多正经。 “北原老师还是那个北原老师啊. 社团大楼,在单簧管练习教室里吃午饭的由川樱子忍不住感慨道。 教室里,还坐著赤松纱耶香和铃木佳慧两人,自从纱耶香担任副部长以来, 她就经常和这两人在一起了。 早上三人都参加了蒙眼袋鼠跳,上下的布料紧贴在肌肤上,从肌肤感知总觉得黏腻沉重。 特別是胸罩的那一块,仿佛被一层湿热的薄雾笼罩,每动一下都感到不適。 赤松纱耶香想直接把胸罩掏出来,嚇得由川樱子直接制止了。 “不过这种话还是要让北原老师来说会好一点。” 赤松纱耶香退而求其次,將运动服脱下来系在腰肢上,露出里面白色的內衬, “樱子你敢说吗?” “我.......”由川樱子的筷子插入一块青椒里,“应该是不敢的。” 滥等充数、滥用,她作为学生和部长,可能一辈子都不敢和同学们说这些词。 “话说回来北原老师有女朋友啊,还是那个四宫老师。”铃木佳慧说。 “你才知道?”由川樱子问。 “对啊,我今天才知道。”铃木佳慧轻轻摇晃著双腿,脸色顿时一亮,“那雨守同学岂不是.:::: 由川樱子连忙抬起手指抵住唇前:“嘘一一!小心被人听见!”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吧。”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吃了一口鱼块说,“其实不止雨守同学,部內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北原老师。” “误?真的假的?!”作为部长的由川樱子,对此感到大震惊。 “当然是真的,平日里的一言一行都能看出来。”赤松纱耶香抬举筷子在空中无意义地挥动著,“这是作为吹奏部干部该有的洞察能力。” “有、有哪些人?”由川樱子感到心惊胆战,她既想知道,又觉得知道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赤松纱耶香仰起头看向天板,喉咙里发出“咕嚕嚕”的声音: “不清楚,估计有一半吧?” “一半?!”由川樱子倒吸一口气,“那可是四十多人啊!” “挺正常的,去掉男生也差不多了。” “四十多人喜欢北原老师,这正常吗?” “有什么不正常的,北原老师这么年轻,又帅,性格又好,涵养还这么高, 不喜欢才不正常吧。” 赤松纱耶香的嘴里含著筷子,大大方方地承认道, “其实我也挺喜欢北原老师的,只不过某一天在睡觉的时候觉得应该没戏, 所以放弃了。” “矣?!” “我也是,只不过在上卫生间的时候觉悟的。” “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你上卫生间的事?” “矣?!” 面对赤松纱耶香和铃木佳慧的坦白,由川樱子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樱子呢?难道就一点点想法都没有?” “我?”由川樱子的脸一红,手指揪住运动裤。 “哎呦,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大家都是怀春少女,遮遮掩掩做什么呢?” 由川樱子嘴唇颤抖,面露红潮。 她曾经確实有对北原老师產生过莫名的感动,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对他更多的是嚮往。 嚮往他的领导力,愿意一辈子跟在他身后的领导力。 “你说的一半人里,有我认识的人?”由川樱子塘塞地问道。 “唔.......小號声部,基本全没了吧?” “我觉得低音声音也差不多。” “那双簧管呢?” “不清楚矣,双簧管的女生除去江藤学妹都太冷了,一点都不看出来。” “总之三年生倒是多到离谱。” “松岗学弟好像也很喜欢北原老师。” “我开始怀疑你们是在乱说了.:: ? 下午,体育祭继续进行。 为了將体育祭的气氛烘托地更热闹一点,安排的第一场比赛,就是教师们的百米赛跑。 年过六十的校长也在其中,以及渡口主任, “北原老师你竟然也在啊!”在跑道上做著舒展运动的黑崎悠一惊讶地问道。 对於这个音乐老师,他是抱著好感的。 “嗯,渡口主任要我上来的。” 因为北原白马是神旭高中人气最高的老师,他一上场,就吸引了不少学生的视线。 “你女友呢?” “回去了。” “这么快啊?” “她还有事。” “听说是开乐器店的?很赚钱吧? “还行。” 北原白马不是很喜欢和同事聊女友的事情,所以说的都很隨意。 黑崎悠一察觉到了这一点,当著他的面拍了拍健硕的大腿: “放心吧,我会让你贏的,还你上次替我代课的情分。”“如果这样就能还的话,早知道就不替黑崎老师代课了。”北原白马笑道。 跑个步就还我代课的情分,忽悠谁呢? 黑崎悠一当然只是在开玩笑:“放心,今后有空请你吃饭。” 这种句式,看来今后他永远都没有时间了。 渡口主任挺著啤酒肚走了过来,左右舒展身体的姿態有模有样的: “白马,好好表现!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跑!不要看我和校长的脸色!” “嗯,好。” 在电子屏幕上,每个赛道都標註著教师名字,让北原白马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大头照。 不过即便是大头照,他的面容依旧清秀。 不一会儿,摄影部的学生就將摄像头著他的脸拍,他笑著挥手示意,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电子大屏幕。 扛著摄影机的学生,把他全身上下都拍了个遍,就连衣服和鞋子的商標都拍的清清楚楚。 对於吹奏部的部员来说,北原老师给她们的感觉就是无所不能,总是在创造一些打破她们认知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他的体育如何。 “一、二、三一—!” “中田老师~~~加油~~~!!” 看台忽然响起一片学生的吶喊声,虽然平日她们私底下对老师微词颇多,但在赛场上,还是希望自班老师能有好成绩。 赛道上平日被称为“地藏”的中田老师,此时也罕见地露出的表情,举手对著一年a班的学生示意。 “一、二、三一—! “阿水老师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加油加油加油—一!!” 看台上又响起学生们的吶喊声,第二跑道的一名男老师笑得都快抽筋了。 这些老师都是班主任,像黑崎悠一和北原白马这种没有指导班级的老师而言,想让学生集体给加油,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看来我们几个是没有口號了。”黑崎悠一的一只手搭在北原白马的肩膀上安慰道。 “没事。”北原白马笑著说,他不介意这个。 可能。 “怎、怎么办!忘记北原老师不是班主任了!” “这下完了!部长呢?部长在哪里?!赶紧想个办法啊! “部长和副部长一起去洗澡了!” “现在竟然一起去洗澡?!可恶!今后要给她取个外號“洗澡樱”和“洗澡香”!” 分散开来的吹奏部员,不停地在沟通著什么,但由於缺少了干部,没人能拿定主意。 合唱部的早间弘音见大势已至,吹奏部的女生不疼爱老师,就由她们合唱少女来疼。 她连忙从看台走下去,高举双手不停拍著说: “合唱部的大家集体看向我!现在是我们表现的时候了!” “呦—一! 1 见合唱部在部长的引领下马上集合起来,吹奏部的女孩子都慌了,有一种老公即將被小三抢走的危机感。 “怎么办啊!” “不是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啊. “你说啦!” “呢?说什么?” “怎么样都好!” “可干部不在,就算你这么说耳边传来部员犹豫不定的声音,斋藤晴鸟皱著眉头,直接起身,一把手握住磯源裕香的手臂说: “裕香,我们走。” 磯源裕香现在很慌:“去、去哪儿?” “让北原老师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快点。” 斋藤晴鸟的语气显得很急切,磯源裕香没敢多问,直接跟著她来到看台下。 “不应该叫下大家吗?”磯源裕香紧张地问道,她能感受到手腕被晴鸟握紧紧的。 斋藤晴鸟侧过头望著她,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 “如果叫大家的话,北原老师就只记得大家了,你是希望北原老师能更记住大家,还是自己?” “唔一一” 她的一番话如一根细针,扎入了磯源裕香体內最为柔软的地方。 想被北原老师记住,不想成为他眼中的大家。 磯源裕香转过头,看台上,零零散散的吹奏部部员还没整合起来,干部不在,她们都手忙脚乱的。 哪怕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有心整合,但身为二年却有心无力。 目光落在惠理的身上,她的视线从未游戈半分,始终落在两人的身上,似乎洞察了两人之后要做出何种举动。 惊得磯源裕香连忙收回视线,眼眸內的波光微微颤动。 “晴鸟,也喜欢北原老师吗......:”她的右手揪住运动裤,捏出了数道褶皱晴鸟指腹的脉动,在她的手腕格外明显,像心跳一样,好热。 “喜欢。”身边的少女没有一丝迟疑地说,“与此同时,我也喜欢裕香你。” “唔不一会儿,就已经轮到了黑崎老师並没有学生整齐划一的呼喊,只有几名体育好的男生,在扯破了嗓子喊,他挥手示意。 而到了北原白马的时候,斋藤晴鸟像是在提醒一般,手一用力,磯源裕香能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 要叫了,否则,今后就是吹奏部的大家统一喊了。 意识到这一点,磯源裕香深吸了一口气,两人的胸部在同一时间微微鼓涨。 在合唱部的少女们还没来得及统一夺舍之前一- “北原老师!我喜欢你!加油!” 斋藤晴鸟和磯源裕香两人重叠的声音其实並不响亮,但从樱色小嘴里吐出的言辞,却足以令人错。 原本冷不防站起身,准备独自一人大声呼唤的雨守,也被这两个抢占先机的人给震住了。 远离喧囂中心的长瀨月夜,正在草坪上和同学们下午的跨栏调度,將视线转了过去,但只能隱约听到些什么,並不真切。 怎么回事? 赛道上的北原白马貌似也被她们两人嚇了一跳,但很快,他就又恢復了平日的“教师脸”,朝著两人挥手示意。 第261章 260.资本,你贏了 第261章 260.资本,你贏了 然而很快,吹奏部的其他人就反应了过来,没有任何统一的口號“北原老师加油!” “加油!” “冲冲冲!” 合唱部的人反应过来想喊,就直接另一队给截胡了。 “一、二、三~~! “北原老师,加油~~加油~~加油——!” 穿著水蓝色短裙,统一穿著黑色安全裤的啦啦队员们,主动用娇柔可爱的声音给北原白马喊加油,手中的彩球在阳光下闪著耀眼夺目的光。 她们的声音洪亮而充满激情,不愧是近乎专业的。 比起让合唱部为北原老师加油,不如让啦啦队来欢呼,这几乎成了吹奏部部员们的共识。 由川樱子这才姍姍来迟,连头髮都来不及吹乾,三股辫都还没绑,是罕见的长髮模样。 “现在还来得及吗!”她一看见手机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来了。 “已经结束了,还好有斋藤同学和磯源同学。”渡边滨说道,“虽然有些奇怪,但从结果来看挺好的。” “奇怪?” 由川樱子的自光望向了两人,晴鸟不知在和裕香说什么话,两人的小脸都有些红。 “说了什么?”她的手授进湿润的长髮里。 “北原老师,我喜欢你,加油。” “渡边同学?” “不是我,是她们两个。” 这时,委员会的一名监督老师一只手举起发令枪,一只手捂住朝著枪的耳朵。 “peng 一! 枪声响起,北原白马近乎下意识地全力冲了出去,其他老师的速度和他这个年轻人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虽然当了老师,同时系统也没给任何体育方面的技能,但北原白马每天坚持早起晨跑锻炼,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 一些上了年龄的、常年坐在办公座上的老师跑步姿势都变形,一点运动感都没有。 “北原老师好快!谁说音乐帅哥的肌肉是萎缩的!给我站出来!” 四百米的距离,一晃眼就已经跑了两百米。 北原白马过了弯道一看,发现渡口主任在校长后一个身位慢慢跑著,黑崎老师则在他们前干多米跑著。 他顿感不合群。 死腿!跑这么快做什么! 北原白马主动放慢了步伐。 这就是成年人的勾心斗角吗,真羡慕天真烂漫的学生。 “矣!北原老师突然减慢了速度!是冲的太累了吗!”广播室里的女部长发出惊疑声。 “確实,四百米可是非常累的,比一千米来的还要累。” 看台上的女生,都因为他的速度放缓而紧张的不得了,就害怕会被后面的黑崎老师给超过去。 但隨著他的步伐越来越慢,她们就明白其中的道理。 真·资本你贏了。 最终,校长在一眾老师们的“贴身跟隨”下衝线了。 “恭喜佐藤校长连续十届在教师体育祭中斩获头名!鼓掌一一!”渡口主任用力拍手。 看台的观眾,广播室里的人全部发出嘆气声。 责怪资本的大手,在神旭布局这么久,终於让北原老师不出名一次了。 “没事!北原老师已经贏前半程了,这场比赛贏一半!”广播室里的女部长祖护道。 她的话引来学生们的认同,在她们心里,北原老师就是贏了,全怪这该死的资本。 北原白马倒是不在乎贏不贏,只要开心就行了。 回到东浦老师待著的遮阳棚下,她笑著竖起大拇指说: “没想到北原老师的体育方面也这么好呀?” “嗯,好在年轻。”北原白马谦虚地说道。 东浦老师架起双腿,富有少妇感的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他不曾见过的笑: “真好,如果你能够再坚挺一会儿就好了,听四宫小妹说你明明很坚挺的~~3 “不会不会. 四宫遥和她说了些什么!东浦老师明明是很好的人妻! 接下去是一百米跨栏的项目。 男生的跨栏很有意思,基本都在狂冲,摔倒了又马上爬起来继续跨,现场的气氛非常火热精彩。 而到女生上场的时候,跨栏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怪了。 这些女孩子没一个会正经跨栏姿势的,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我很不情愿” 的样子。 有的借力衝刺想跳过去,可到了栏前又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扶住栏,腿一抬跨过去。 有的直接將栏给推倒,嬉皮笑脸地往终点走。 只有一名一年级的单纯少女,对著一个个栏阻力跑跨过去,虽然姿势不合格不美观,但確实是跨过去了。 对於这样的女孩子,北原白马是打心底喜欢,在她经过面前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给鼓掌喊加油。 最终,八个人报名的女子跨栏,只有她一个人达成了有效成绩,喜获金牌。 “下面是趣味赛!全年段的借物赛跑!” “这个最好玩了,总能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往跑道上带,而且这次的障碍区的最后boss是小高台!讲究两人协作!” “比赛规则没有变化,各个参赛选手在各自的箱子里拿出纸条,然后找到上面的人或者物品,通过障碍区並最终抵达终点。” 北原白马看向起点,有一堆人站在那里,同时有不少吹奏部的部员,有男有女。 pong——! 隨著一声枪响,乌决决的运动员就从起点开始跑起来,在一百米处,开始了她们的第一个“盲盒”。 冲在最前面的是松岗修之,他把手伸进桌子上的一个箱子里,取出纸条的瞬间,脸上掠过一丝挣狞的面孔。 但来不及多加思考,他就將目光投向看台,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直接在人群中拉住那个人的手臂。 “快点啦!”他好像有些害羞。 “喔一一!!!!”一些男生还没看清他的拉谁,就开始起鬨。 当他们看见松岗修之拉的人竟然是天海苍的时候,像返祖一样叫的更欢了。 “可是松岗..::..我喜欢香香的女孩子。”天海苍还没反应过来,他无法接受好友性取向改变的事实。 松岗修之打开纸条上的內容,恨不得拍在每个起鬨的男生脸上。 纸条上写的是:“最好的朋友”。 男生们:“切~~~” 紧接著,其他参赛选手都开始拿纸条。 在他们这个年龄,只要是异性接触,就会让周围的人行使“喔”的权能。 顿时,“喔”的起鬨声不绝於耳,不少参赛队员都红了脸。 磯源裕香因为是三年生,排在人群的最后才到前头。 像是碰巧一般,一个体育委员会的工作人员,突然走上前,將磯源裕香要抽的盒子给拿过来。 “这个箱子应该没了。”她故作平静地將手伸进去,掏出一张说,“哦,还有最后一张,这个给你。” 她说完就带著箱子退下去了。 磯源裕香不理解,但打开纸条一看上面的內容,却愜在原地。 一“我会帮你的”。 斋藤晴鸟的话忽然浮现在脑海中,她和体育委员会的人,已经打过招呼了? “呼.......磯源前辈在这里做什么呢?”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侧目一看,发现是久野立华。 “嗯?一年生不是排在我前面吗?” 鞋带掉了。” 久野立华的小手伸进箱子里,取出纸条一看, “水,欢愉,声音.......啊?!这谁写的!” 她的小脸从一开始的惊疑立刻转为通红。 她困惑地皱著眉头,磯源裕香脑筋一转,笑著说: “铜乐器吧?” “铜乐器?”久野立华回过神,好奇地歪著头问,“这和水有什么关係?” “因为上低音號的內部需要清洗,通常情况下我们都会和它一起泡澡,低音部的大家都是这样的,应该和水是有关係的吧?” “这样!”久野立华连忙去借b编部员的乐器。 黑泽麻贵想给她,但上低音號太重,她还是选择了最爱的小號。 “磯源同学怎么还待在原地呢?” “怎么回事?纸条是空白的吗?” 在眾人的困惑中,摄像头凑了上前,大屏幕上赫然出现纸条上的字一“最喜欢的老师”。 “最喜欢的老师!这还要说吗!身为吹奏部的部员,难道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这个也太爽了,概念神游戏,北原老师无法拒绝。” 看台上传来羡慕嫉妒的声音,尷尬的磯源裕香意识到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 连忙小跑到北原白马的面前。 起鬨的声音小了很多,但很多男生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喔~~!”地乱叫。 磯源裕香將纸条抬到胸前展开,原本平整的纸张,如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摺痕,能看出少女內心的犹豫与欢喜。 “北原老师.......”她红著脸。 北原白马还没说话,身边的东浦老师却著急的不得了: “赶紧啊北原老师!再慢话就跟不上了!” 就连周围的学生都开始起鬨,北原白马只好起身,和磯源裕香一同朝著场上跑去。 “抱歉啊,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磯源裕香说。 “没事,我也挺想玩的。”北原白马轻声笑道。 听到他这么说,磯源裕香心中的罪恶感稍许减少了一点。 走单槓、匍匐前进、计时跳绳都很顺利,最终来到了最后的小高台。 一个人上不去,只能两个人协力一起上,先上的人可以从上面放下来一个气垫椅。 北原百马看向四周,发现其他学生都是让同伴坐在肩膀上,然后让她爬上去。 “来吧。”北原白马没有丝毫犹豫地蹲下身。 他的这个举动,不仅让磯源裕香心跳加速,就连看台都爆发了一阵惊呼。 “不、不好吧......”磯源裕香的小脸红润,坐北原老师肩膀什么的,她想都不敢想。 “要不然我们都要停在这里了,別犹豫。”北原白马提醒道。 磯源裕香轻咬下唇。 “那我来了。” 少女有些侷促地跨开双腿,坐在北原白马的肩膀上,再將自己的身体重心缓缓下坠。 能感受到他坚实的支撑,希望自己不会太重。 “起了!”北原白马的双手抱住她的小腿,提醒道,“扶稳!” 他起身的瞬间,磯源裕香的身体微微前倾,嚇得双手直接夹住北原白马的两边耳朵。 “抱、抱歉!”她稳好重心,因这亲密的举动而心跳加速。 “没事,能够到吧?”北原白马说。 磯源裕香的呼吸变得急促,看著小高台说:“可以,我爬上去的时候,麻烦推我一下。” “行。” 她很快就开始行动,当感受到少女的美臀离开自己的肩膀上时,北原白马的双手下意识地要去扶住她,以防她摔倒。 磯源裕香的上半身趴在小高台上,一只腿先迈了上去。 这时,北原白马抬起的手一抬,再对著她的屁股,用力往前一摁。 他的本意是想將裕香推进去的。 但能明显感觉到手的中指,隔著布料,在中间陷了进去。 北原白马和磯源裕香两人的表情本来在吃力,可在这一刻,都出现了些许异常。 少女的一条腿很快做出了反应,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潮红。 作为过来人,北原白马很清楚。 指头,被她吃了一口。 第262章 261.这种事,不需要你来(4K) 第262章 261.这种事,不需要你来(4k) 北原白马连忙收回手,故作没事地双手叉腰,望著已经爬到平台上的磯源裕香。 她的身体如被电击般瞬间绷紧趴在平台上,下面在一瞬间传来的异样让她耳根发烫,就连呼吸都变得轻浅而急促。 磯源裕香知道他是不小心的,可奈何心就像羽毛轻轻扫过,痒痒的。 她能將目光投向別处,假装若无其事,把平台上的小气垫扔了下去。 “北原老师,小心点爬。”磯源裕香的睫毛与语气一致,带著微微的颤动。 “嗯。”北原白马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她的脸。 如果现在出口询问“刚才没事吧?”,恐怕只会让她感到羞耻。 於是,两人都默不作声地选择將这份接触烂在肚子里。 所幸借物赛跑的人有很多,大屏幕也没一直抓北原白马的镜头,这是只有北原白马和磯源裕香私下知道的秘密。 利用气垫增加高度,北原白马一下子就爬上了高台。 像是还卡在里面一样,磯源裕香显得有些不舒服,手时不时地將运动裤往外面拉。 这动作北原白马嘧了一口唾沫,该不会......那里的布料被他捅进去了吧? 应该不会吧? 而且说起来,总是占裕香这个青涩少女的便宜,他的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下高台还需要跑一段路,因为先前磯源裕香邀请浪费了很多时间,已经陆续有人衝线了,前十都不可能。 久野立华和她的金闪闪小號君,已经在终点接受同学们的庆贺,似乎是第六“我不会生气的。” 磯源裕香红著脸,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喘著气说, “北原老师能陪著我玩这种游戏,我很开心。”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她,少女脸颊的髮丝隨著运动而在摇曳著。 她这意思是.......哪怕被捅到了,她也很开心? 假的吧。 两人的动作相比起其他参赛的同学都来的很慢,看上去一点都不急迫。 抵达终点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名开外了。 “抱歉啊北原老师,我跑太慢了。”磯源裕香带著歉意鞠躬道。 北原白马摇摇头:“没事,开心就好。” 但是,真的能开心吗.......他是开心不起来。 裕香是个好女孩,不会对他的进去而让他进去,换作其他少女,可能就已经进去了。 磯源裕香抬起头手,授走因汗水而贴在额头上的髮丝,鼓起勇气2了一口唾沫说: “北原老师在全国大会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隨即笑著说, “今年还有很多时间,我儘量安排吹奏部的成员去参加活动,比如店面周年庆、车站演奏会之类的。” 磯源裕香清澈的眸子里,隱约带著些许不安:“我说的是北原老师自己的打算,能和我说说吗?” “我自己?” 北原白马愜一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怎么了嘛?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没经过確认的谣言?” 他的笑容与往常无异,反而令磯源裕香有些不知所措,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留下弯月的痕跡: “没,我只是想知道北原老师之后会做些什么。” 微妙的沉默顿时横在两人之间,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其实我还没想好今后的事情,一切都等全国大会之后再思考。” 被这么一回答,磯源裕香一下子也说不出来话,说实在的,她也没什么资格去追问,说不定他还觉得自己管的太多。 北原白马想转身回到东浦老师的身边,却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到了,整个人往前倾去。 双手本能地往下撑,手掌重重地擦过地面,蚁爬的疼痛瞬间传来,低头一看,掌口已被磨破渗出鲜血。 摄影部的学生没发现,还在扛著有线摄像在对著障碍区攻克高台的学生拍摄。 “北原老师!” 只是一个摔跤,就有很多人围了上来,那个扛摄像机的学生才知道绊到了人。 “没事吧!北原老师!”那个男生怀著歉意说道。 “没事。”北原白马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有挽袖子的习惯,他的手臂也有些擦伤。 “哎呦!我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早早就说过了!扛著这种有线的毕竟要小心点!” “摄影部的人总是这样!一个人扛著东西走来走去的!难道摄影部就一个人了?” “差劲!” 不一会儿,那名男生就受到了口诛笔伐。 “要、要去医院吗?”磯源裕香连忙问道。 这点出血量去医院?是瞧不起我身体內可爱的血小板? 北原白马摆了摆手,示意都是小事情,自己走去洗手台先用清水冲伤口。 “很疼?” 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他转过头,发现是一整天都处於静默状態的神崎惠理。 和其他学生不同,她依旧穿著神旭高中的制服,白色短袜上有些许尘土的痕跡。 “没事。”北原白马刚拧开水龙头,受伤的一只手就被神崎惠理给双手轻轻握住。 神崎惠理的眼角微微一垂,脸上显露出难过的神情: “你流血了.: 3 “这点血一会儿就止住了。” 神崎惠理轻轻地对著伤口吹了几口气,让北原白马感觉痒痒的: “不痛不痛——” 还未等北原白马做出反应,她就低下头,张开柔软的樱色小嘴,一口吻住了他渗血的部位。 湿热的舌尖缓缓舔过伤口,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还伴隨著令人眉角一挑的疼痛。 惠理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在细细品味著他的每一寸肌肤。 “惠理......”北原白马能肉眼看见,她白皙的喉咙在微微蠕动著。 她一开始是在舔著,可后面,完全是在吸他的血。 “咸,还有,像雨后的铁楼梯。”神崎惠理抬起头,像是在回味一样。 北原白马连忙將手伸入水龙头下,清澈的水流冲刷著手掌的伤口,露出微微泛白的皮肉。 “虽然人的口水中有抗菌成分,但同时也有其他的细菌,舔伤口可能会导致感染。”北原白马科普道。 神崎惠理望著他的侧脸,不说话,只是从裙兜里掏出一枚创可贴。 是外界很常见的医用创可贴。 “还没消毒。”北原白马说。 “之后可以用这个。”神崎惠理的双手捏住创可贴,一脸乖巧地望著他。 :::.行。”北原白马取过创可贴放进口袋里,“体育祭没什么想参加的?” “没有。” 神崎惠理的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嘴唇抿成一条线,看上去有些不太痛快。 “晴鸟,在做什么?” “什么?” 神崎惠理的视线落在他灰色的运动鞋上,轻声细语地说道: “晴鸟,为什么要带著裕香当著那么多人的面说那句话,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北原白马的视线瞄了她一眼,隨即拧紧水龙头低声说道: “惠理,谢谢你的创可贴,回去继续看比赛吧,” “北原老师!” 一道声音传来,两人同一时间望去,发现是穿著蓝色运动服的长瀨月夜,正往这里快步走过来。 少女的脸上儘是担忧,一只手握在胸前对著北原白马说道: “您没事吧?需要我为您消毒吗?” 还未等北原白马说话,神崎惠理就主动走上前,伸出手臂將他拦在身后说: “月夜回去,这种事不需要你。” 长瀨月夜却起眉头,小脸清冷地说: “惠理,你真的会清理伤口?从小到大,你哪一次伤口不是我帮你清理的? 你知道步骤是什么吗?” 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慢慢沉没在凉爽的空气里,不远处传来广播部的吶喊声,是创造了新的扔標枪枪园记录。 见神崎惠理不说话,长瀨月夜就想上前去看北原白马的伤口。 “北原老师,请您..... ” “不可以!”届时,神崎惠理突然对著她呵斥出声,小手握拳,“我不都说了不行了吗!” 她的这个举动让北原白马和长瀨月夜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与往日的人偶少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惠......惠理..... 面对忽然有些生气的惠理,长瀨月夜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恐,脚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神崎惠理的右手握住胸口,原本如湖水般波澜不惊的小脸,早已掀起令人惊惧的表情: “为什么月夜你总是无视我的想法?开口闭口就是北原老师北原老师的!这样的月夜我最討厌了!难道你都忘记曾经对北原老师说过哪些话了?!” 长瀨月夜的目光恍愧地落在北原白马的脸上,又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怒目瞪著神崎惠理说: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惠理你现在討论这些又有什么用处!” 神崎惠理往前踏出一步,双手握拳垂放在身体两侧,生气的模样非常明显: “我当时不是和你说过了!就凭这样自私的你北原老师是不会喜欢的!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黏上来!” “唔一一! 长瀨月夜猛地倒吸一口气,带著丝丝不安望向北原白马,像是在解释一般地说道, “不是的......我....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却只能在嘴里支支吾吾的,惠理强大的压迫感使她退后了几步,最终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见长瀨月夜离开的背影,神崎惠理不停地在大喘息,甚至能听见她单薄的身体,因呼吸而发出的纤弱呻吟声。 “神崎同学,你......怎么了?” 北原白马还是第一次见惠理表现出这种模样,完全顛覆了他对这个女孩子的认知。 神崎惠理的双手抱住手臂,睫毛微颤,又恢復了往日的脆弱模样: “晴鸟也好,月夜也好,这两个人都忘记了把北原老师伤的有多深,我不允许她们两人再靠近了。” 北原白马轻轻一握手心,触摸到的不知是冒出的汗水还是还未蒸发的水渍, 结果倒是忘记了伤口,触碰的瞬间引起一阵疼痛。 “嘶一一! “唔......没事?”神崎惠理轻声说道。 “没事,你赶紧回去吧。”北原白马將手张开。 神崎惠理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朝著学生看台走去。 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橙红色,气温比起中午来得更低了,北原白马忍不住嘆了一口气。 难道在神崎惠理的心中,只能有一个人?对她而言,其他人都不重要? “我会后悔吗?”將口袋里的创可贴取出来,他低声喃喃道。 他会后悔那一天和惠理的接触吗?会后悔当初和惠理做出的那些承诺吗? 北原白马没事找事,用手指轻轻碰著伤口,一阵阵痛感袭来。 可能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他就是有些后悔了。 但后悔没用。 “这也是当老师的一部分体验吗。”北原白马安慰自己。 回到遮阳棚下,用双氧水和生理盐水冲洗了几遍,再贴上惠理送的创可贴。 下午,第一天的体育祭结束了。 巡视了一圈,发现吹奏部的部员都没有人留下来,大家都或多或少地有参加体育项目。 特別是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风,光坐著都累了。 北原白马没选择留下来,走出职工办公室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久野立华一伙儿一年生,正在换鞋处穿鞋子。 她们在学校里穿运动服,离开之前又换上了制服。 少女,裙子,腿袜,这些果然和乐福鞋很配,发明这一套的人真是天才。 “这就回去了?”一看见她们这些一年生,北原白马就挺开心的。 久野立华望著他拎的提包,故作可爱地说:“北原老师不也是要回家?真是罕见。” “事情少了是这样的。”北原白马笑著说。 雾岛真依双手拎著书包问道:“北原老师,您的手没事?” “没大事,只是用笔的时候会比较痛。”北原白马抬起手说。 “这个伤口確实要注意!”黑泽麻贵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说,“我小时候手臂受伤了,但是没注意,过了几天却发现它发烂了!” 长泽美雅却皱著眉头表示质疑:“发烂了?怎么可能的?通常过几天都结了。” “因为我那几天都保持著这种姿势。”黑泽麻贵做出了一种捂住手臂伤口的姿势,“然后就发现肉烂掉了,还很臭。” 北原白马不理解地问道: “请问为什么要捂住?” “因为我是女孩子呀,手臂有伤的话难看死了。”黑泽麻贵笑著说,“不过后面还是涂药结了~~~” “等等吃什么?”久野立华突然转了个话题。 黑泽麻贵接的很快:“不清楚,要不吉野?” “那不去吉野了。” “为什么啊!” “因为上次刚去过啊。” 久野立华的小手捏住下巴,目光看向北原白马笑著说, “要不北原老师去哪吃我们就吃什么吧。” 北原白马抬起手擼了一把她的头髮说:“你乾脆说想让我请你们吃饭不就行了?” “北原老师求求你了,请我们吃饭吧。” 这些女孩子中,只有久野立华敢说这句话。 “行吧,请你们吃海鲜。”北原白马答应的很快,“我把四宫老师也喊上,” 然而对於久野立华来说,这只是个玩笑话,实在没预想会成功。 当下,她们推掉了其他聚餐,和北原白马以及四宫遥在海鲜市场里吃饭。 七个人了八万多门,能接受。 对於这几名一年女生来说,这次的八万实在是太多,她们想力所能及的a一点,却被北原白马拒绝了。 之后打车送她们回家,自己则和四宫遥一起回到了乐器店。 上床,休息。 第263章 262.狭路相逢,勇者胜(4K) 第263章 262.狭路相逢,勇者胜(4k) 接下去两天的体育祭,都没什么大事。 1骑马大战”是最后的趣味体育,全年级参与的比赛,在一整个足球场上抢头巾,谁抢得多谁就贏。 这也是东浦老师最担心的一个项目。 毕竟学生要是一个重心不稳摔下来,摔的位置好倒没事,要是摔的不好,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北原白马曾经当学生的时候,觉得老师对安全小题大做了。 可现在他当了老师,也情不自禁地担心起来。 三年的班级比赛时,最突出的是雨守,她的动作很敏捷,膀下的坐骑“赤松马”也很灵活,由川樱子和铃木佳慧在后面保持稳定性。 四人接连夺下敌人的头幣,最终其他班级决定组成联盟,对其进行绞杀。 事实证明,一个人如果没有压倒性的实力,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太张扬。 雨守不仅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头幣,夺来的都被抢回去了。 “雨守將军!你看看你都保护了些什么啊!”担任她跨下爱马的赤松纱耶香,坐在地上哀豪道。 电子屏幕上儘是赤松纱耶香的吶喊,特別是下方还会自动生成字幕,全体师生看见这一幕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另一边,久野立华骑著黑泽麻贵、雾岛真依、长泽美雅,与骑著三名女生的斋藤晴鸟对上了。 斋藤晴鸟起先没想去抢久野立华的头巾,但却被她拦住了。 “斋藤前辈,你想去哪儿?” “久野学妹,我们都是吹奏部的,还是不要抢好哦?” “抱歉,斋藤前辈!”膀下的黑泽麻贵却想直接跑掉,她本意是不想抢声部前辈的头巾。 久野立华的双腿却用力夹紧了她的身体,像拉韁绳一样捏住她的耳朵。 “疼疼疼一一!!!” “回来!” “久野学妹,不要这样欺负同学。”斋藤晴鸟著眉头说。 黑泽麻贵可怜巴巴地望著她:“斋藤学姐~~~,您真好!”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我们才是一伙儿的!”久野立华微微俯下身子说,“抢到了请你吃两天的雾岛煎饺。” 黑泽麻贵收敛起哭诉脸,面色严峻地说道: “斋藤学姐对不起了!” “我们不请吗?”长泽美雅问。 “都扶稳我。”久野立华对身后的雾岛真依说,“我和斋藤前辈的恩怨,要在这里了结。” 雾岛真依点点头。 “久野学妹,我比你大两个年级,要是抢了你的,我反而会被其他人说。”斋藤晴鸟开始动之以理。 然而久野立华却完全不听: “哦呀?难道斋藤前辈觉得会被我这个短胳膊抢到?” 斋藤晴鸟的眼睛微微一眯,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说: “既然你这么说,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別怪我没提醒你。” 两队人马开始对峙,久野立华最先出击,斋藤晴鸟不停防守。 北原白马也发现了这两队人。 诸君,这里並不会出现观赏性很足的武林斗爭,两人说白了就是没学过夺取技巧的女孩子。 基本的情况就是久野立华抓一下,没抓到,斋藤晴鸟去反抓一下,也没抓到,不停往復。 懂了,这是回合制的游戏。 “呼.......看来我小瞧斋藤前辈了.......”久野立华喘著气,抬起手擦拭去额上的汗水。 “久野学妹也不多让。” 斋藤晴鸟同样在微微喘息著,然而与立华比起来更美的景色是,她的两团浑圆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十分美妙。 但唯独久野立华感到一阵眉跳。 “可惜要结束了!” 斋藤晴鸟还没反应过来,为她当马的女生见状连忙主动移位了。 然而久野立华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把斋藤晴鸟的左胸,隔著运动服握住。 顿时,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久野立华只感觉掌心又软又硬,这个尺寸,是她绝对无法穿上的。 “立、立华.......”身下的黑泽麻贵三人都傻眼了,没想到会变成这幅模样。 北原白马也观察到了,久野立华对这一团的震惊,他十分了解。 虽然没有上手感受,但他曾有亲眼见过,哪怕是他自己,一只手也根本握不住斋藤晴鸟的酥胸。 斋藤晴鸟的脸一红,风將她的中分发誓吹得些许凌乱。 但她还是没忘记目標,在久野立华发愜的时候,一把夺下了她的头巾。 “拿到了!” 她像是宣告胜利一样,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高高举起久野立华的头巾。 久野立华颤抖地收回双手,她从未感受过如此丰盈的东西。 那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东西。 从小到大,哪怕是和长瀨月夜的小號比拼,她都没感觉输的这么彻底。 斋藤晴鸟没有丟下什么胜利者宣言,直接朝著其他同学进发了。 “立华,坚强起来啊,今年输了还有明年,明年输了还有后年呢。” 黑泽麻贵將她放了下来安慰道, “但是我的雾岛饺子不要忘记了。” 洞察一切的长泽美雅说:“我觉得她倒不是为了头巾被抢而难过,而是因为其他的。” 久野立华来回握著右手,目光落在了雾岛真依的身上,抿了抿嘴说: “真依,我今后在这方面可能没希望,全靠你了。” 雾岛真依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抬起手,將已经拉到顶的拉链再往上提。 “比赛结束!抢的头巾最多的是三年段!最佳猎手是斋藤同学!” 斋藤晴鸟利用往日的“人情”以及自身魅力,“抢下”了六枚班级头市。 但北原白马知道,和她对阵的人多少得过恩惠,都不好意思抢她的,特別是遇到吹奏部的部员时,基本都倒戈了。 最后是颁奖典礼,吹奏部只有磯源裕香一名成员上台领奖,不过大家都很开心,因为合唱部一个人都没有。 东浦老师说这是今年同学们安全意识最强的一年了,起码没有骨折之类的事情发生。 伴隨著校长的致辞,迎来了体育祭的尾声,夕阳的余暉洒满操场,喧囂逐渐褪去。 广播里,时不时地传来女部长略带疲惫却依旧充满热情的声音。 北原白马收拾起保健药品,看见长瀨月夜正在场上和其他同学整理著器材, 一切都井然有序。 她心中希望能和惠理以及晴鸟重归於好的愿望,真的能实现吗..:.: 將急救箱等物品放回保健室,东浦老师笑著说: “辛苦了,北原老师。” “您也辛苦了。” 在保健室的床上,还躺著一名在睡觉的女孩子,只不过並不是上次的那个女孩。 可能这个是真不舒服。 离开保健室,北原白马先去了职工办公室,收拾一会儿准备去吹奏部。 在第一音乐教室,磯源裕香被很多部员给围起来,主要是因为她有一枚金牌。 “这真的是金吗!” 赤松纱耶香拿著沉甸甸的金牌来回翻看著,还学电视上的运动员,用牙齿去咬。 磯源裕香笑著说: “假的,这是铁,只是表面像铜管乐器那样烤漆了,如果保管不好的话,过一年就会褪色生锈。” “鸣哇,好小气,一点金都不给!”赤松纱耶香说道。 由川樱子笑著说:“如果真给金的话,体育祭报名的人肯定很多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在奖牌上面弄三克,哪怕是一克金也好!” “你是不知道现在金价有多贵喔,还弄一克金..... 铃木佳慧拿过她手中的金牌,又马上跑到教室门口,装作一副颁奖者的姿態来到赤松纱耶香的面前。 赤松纱耶香心领神会,弯腰鞠躬,戴上奖牌。 “不错不错,赤松同学在这次体育祭的演马比赛中获得第一,希望下次能精益求精,成为更好的马。” “谢谢铃木教练,我会尽力成为天下第一曼波的。” “敬礼!” “敬礼!” “说什么呢你们两个.......”由川樱子在旁笑出声。 不一会儿,部员们都开始集合了。 北原白马一进门,她们就开始对北原白马的手嘘寒问暖。 一旁坐著的神崎惠理就盯著看,但就是不说话。 少女发现他贴的创可贴是她送的那一支,顿时心安了不少。 “没事。” 北原白马站在指挥台上,因为右手受伤撑著会痛,所以就摆出塔尖手势说道, “大家在体育祭上都很累,今天就不留大家训练了回去好好休息,接下去的话还是备战全国大会,我们还要提前两天去往宇都宫,我希望b编的大家也要跟著去,去观摩全国大会的机会非常少,有心的同学不要放弃这次机会。” 体育祭的余韵,隨著北原白马的几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面对全国大会,每个部员都提起了精神。 “是!” “行,但我还是一句话,不逼你们去,但希望你们去,由川部长,登记一下,明天发给我。” “好。”由川樱子说。 北原白马点点头,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放曲谱的架子说: “明天开始训练,解散。” 全体部员在同一时间站起来,对著北原白马鞠躬说: “您辛苦了!” 离开第一音乐教室,北原白马收拾好东西,没有一丝一毫地停留,直接往楼下走去。 四宫遥开著那辆白色奔驰车,已经在校门口等著他了。 “干嘛停在这里,影响多不好。”北原白马嘴上这么说著,但还是坐进了车。 能在车內,看见一些学生露出惊讶的表情,和身边的朋友说著些什么。 “又不是很贵的车。”四宫遥笑著说道。 “她们在这个年龄哪懂得型號,只知道这是奔驰,说不定明天就会传出北原老师坐上了一个女生的奔驰车,肯定被包养的小道消息。” “好啦好啦,下次注意,北原老师~~”四宫遥故作娇嗔地说道。 北原白马指著一个路口说: “对对对,就这里,如果以后有来接就停在这个路口,我走过来就行。” 四宫遥转著方向盘,车辆右转:“行,都听你的。” 北原白马看著她涂抹著淡妆的脸蛋,笑著说: “姐姐你今天感觉好乖啊。” “因为我听神旭的女孩子说,只要撒娇的话,北原老师不管什么都能接受的“才没有这回事,这完全就是神旭学生对我的誹谤。”北原白马辩驳道。 那也要看是谁撒娇,用什么部位撒娇。 四宫遥的视线一直盯著街道说:“打开这里,有送给你的东西。” 北原白马打开扶手箱。 “护身符?” “嗯,在汤仓神社里求的,说是能“心想事成”。” “姐姐有心了。” 北原白马將它放在手心上,是用锦锻製成的,表面绣有复杂的纹样,祥云、 莲、玉石,边缘有细密的流苏。 “不过据说有效范围只在函馆。”四宫遥嘴角一挑,恰时到了红灯。 “这也太脆弱了吧!”北原白马乾笑著说,“那希望神旭吹奏部在全国夺金,能算吗?” 四宫遥望著他笑:“这牵扯到宇都宫了,当然不算。” “唔.......那我想不出来了。”北原白马的手搔著头髮说。 “不会吧?你难道没想过自己吗?” “我在函馆已经很好了。” 北原白马低下头看著护身符说, “学校吧.......中规中矩,挺好的,学生也尊敬我,还有一个身材又好,愿意和我玩各种游戏的女友。” 他忍不住开始沉思起来,是因为自己太容易满足了吗? 绿灯亮起,车辆往前走。 “白马你是付出型人格呢。”四宫遥的唇角一抿。 北原白马抬起头望著她,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长瀨月夜的身影。 她曾经也这么说过自己。 “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我曾经的一名学生也这么说过我。” “那看来我和她都挺了解你的。” 四宫遥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在笑,北原白马都不知道她是否在椰输。 “要不,今晚你再演一次?” “什么?” “就是.....:”北原白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交往之前,你扮演的那个角色。” “哦哦,那个啊。”四宫遥抿嘴一笑,“看来你真的很喜欢。” “是姐姐你的cos太接近本体了!” 车辆先停在了北原白马的家,他快速进门,过了两分钟就又下来了。 “瞧瞧我带了什么?”北原白马嬉皮笑脸地说道。 四宫遥的手指轻轻点著脸颊说:“大钻戒?” 她的猜测无不道理,毕竟北原白马连车都送了,一颗钻戒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 “鏘鏘~~~~! 1 北原白马將身后藏著的东西,给亮了出来。 映入四宫遥眼帘的,是一盒未开封的冈本。 “你啊!”四宫遥又气又好笑地用手指戳了戳他,“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变態!” 北原白马也忍不住笑了: “不是,这是我学生送的,快半年了,想著还是赶紧用掉。” “五年的保质期要过去了?” “没,只是觉得如果等到套子过期的时候再用,会显得我很没用。” 第264章 263.北原老师只剩下恶魔了(4K) 第264章 263.北原老师只剩下恶魔了(4k) 一整晚,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地缩短,感受著彼此的体温。 布料与肌肤摩擦的声音在静謐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诉说著无法言表的情愫。 结束后,或许还残留著疲劳,北原白马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疲惫的感觉渗入四肢百骸。 让女友cos自己喜欢的角色,確实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要关灯睡觉了。”四宫遥很累地缩进被褥里。 “晚安。”北原白马亲了她的额头一口。 两人每次做完之后,都会抱在一起一段时间,但隨著时间增长,这样会抱出闷汗,最终还是会分开。 喵~喵~~喵安静下来,能听见房外传来猫叫声,北原白马在很小的时候不知道是猫的声音,缩进被褥里还挺怕的。 :..奇怪,我有点睡不著。”四宫遥的手滑过他的小腹,搂住他说。 北原白马开玩笑般地说:“没满足?” “我想了很久,要不你和我回东京,我家在东京开的乐器店明年也开了。” 四宫遥把脸压在他的胸口上,忽然说一件极其现实的事, “这次的全国大会不管有没有夺金,你在东京也一定很抢手的,薪资也肯定比在神旭高中来得高。” 突然被她再次这么说,北原白马一句话都没说,他能感受到自己胸下的心臟,在承受著四宫遥的压力。 四宫遥说的没错,不管出於什么方面,回东京执教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能进全国大会的指导顾问,无疑是私立校的爭取对象。 但神旭是他教的第一所学校,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吹奏部的女孩子,虽然一个个都或多或少地让他头疼,但她们的心实际上並不坏。 这个时间回想吹奏部的美少女们简直是自寻死路,不行不行,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试图把她们赶出脑海。 闭上双眼,黑夜的粒子漂浮在薄薄的眼皮底下。 “在函馆的乐器店呢?该怎么办?”他问道。 “只能闭店了,毕竟这里的收益真的很少。” 四宫遥边抱怨边抱紧了他, “如果想要好好包养你,肯定要往赚大钱的方向看。” “乐器店设在东京的哪里?” “中目黑。” ..哦,挺好的。”北原白马用不成调的声音应了一句。 四宫遥见他没有准確地做出回答,也没逼著,被褥里的腿一抬压在他的双腿上,仿佛这个姿势会更舒服些: “你是捨不得学生,还是捨不得北海道?” 北原白马看了她一眼,像是转移注意力般,伸出手揉著她的饱满,从指缝都溢了出去: “如果我说都捨不得,你会生气吗?” 四宫遥舒服地仰起脖颈,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声音嫵媚地说: “不会,如果你说捨得,我反而会觉得你很陌生,不过现在不著急,你可以再想想。” 她的手往下伸,光润的美腿先张开,用手引导著,再紧紧地夹住。 “继续?” 这时,房外又响起了猫叫,只不过来得更加淒烈,听上去是在打架。 北原白马將手恋恋不捨地从她的身上收回: “不了,休息吧。” 四宫遥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美腿的挑逗,侧躺著说道: “吹奏部的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白马你吧?” “听上去很恐怖。”北原白马闔眼笑道,语气似乎毫不在意。 “我也是大人,那些小屁孩我一看就知道了。” “和姐姐比起来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 “比如有谁?” “乐团的首席,还有上次来我们这里吃龙虾的那个女孩,还有胸部和我差不多的那个女孩。” 她说的是雨守和磯源裕香,以及斋藤晴鸟。 北原白马打了一个哈,以隨时会沉睡的迷糊声音说: “都是好孩子。” ? “今天上午铜管、木管、打击乐分开来练习,下午再合奏,不要以为现在已经吹的很好了,在我眼中大家的技术依旧有进步的空间,想要夺金,就必须细致地处理好每一个音符。” “是!” 第一音乐教室內,部员们遵循著北原白马的指示,开始进行乐器分组练习。 打击乐因为乐器搬运麻烦的缘故,就留在了第一音乐教室,木管在单簧管声部练习教室,铜管在低音练习教室。 “北原老师,吹奏部一共九十六人,其中有八名部员因为私事无法去往宇都宫。”由川樱子走上前报告道。 北原白马起先是不想询问的,但沉默了会儿还是小声问道: “是哪八个人?” 由川樱子掏出手机递出去:“这个。” 北原白马接过来,发现这八个人都是在全道大会那段时间加入的新部员。 虽然都在b编,但乐理知识很少,一些人连乐器都碰不明白。 他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雾岛真依的名字,所幸她有去宇都宫。 一块天然美玉就在眼前,说他没有染指雕刻的心情是不可能的。 北原白马的內心还是希望雾岛真依能提起一些对吹奏的乐趣,借著这次全国大会的气氛,希望能激发她心中的引擎。 哪怕今后他不在了,不敢说全国大会,但神旭起码倚靠著她和久野立华,能连续两年得到全道大会的废金。 “独奏的人压力肯定很大吧.::: “我觉得只要去全国大会,不管是不是独奏压力都很大。” “哎,真是累死了,真希望后天就是全国大会。” 吹奏部的部员趁著落座准备的时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隨著全国大会的逼近,她们的休息时间越来越少。 特別是北原老师,训人的话越来越多了。 “都別说话!安静!”雨守站起身喊道,在剎那间,低音练习教室就安静下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北原白马就踏进了练习教室,其他部员都惊嘆雨守首席的感知能力。 “接下来先铜管合奏一次看看。” 一点寒暄都没有,北原白马將节拍器放在桌子上,刻画出缓慢的节拍。 他的一声令下,铜管部员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纷纷举起乐器了一口唾沫。 经常被他鞭挞的少女们知道,他很喜欢让音符以慢动作的方式拉长,因为拉的越长,越能揪出在曲谱中靠气势矇混过关的人。 “斋藤和磯源同学,声音再大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发出四人份的力量。” “雨守同学,跑调了,首席不要出现这种状况。 “呀,雨守前辈,首席可不能出现这种失误哦。” 久野立华本想开玩笑地挪一下,可马上就被北原白马不太满意地瞪了她一眼,双手紧紧交叉在胸前,语气凝重地说: “久野同学,今后在我指出缺点的时候不要说话,想说话可以先举手。” “唔久野立华了一下,她还从没被北原老师这么说过,平常都是笑著让她不要说话的。 当下只能低头默不作声。 不少人都能感受到,北原老师的指导比之前来得更加严厉,但大家都没多想,只是认为隨著全国大会的紧接,北原老师也变得紧张了。 眾人也极力配合著北原白马,不停消化著他几乎是砸在脸上的指示。 一些部员都累到指法跟得上节奏,可是嘴巴却跟不上了,北原老师却没让她们休息,一直练,就是要一直练。 等铜管声部专项练习结束后,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精疲力尽。 直到北原白马离开低音练习声部,前往单簧管声部时,她们才敢开口说话, 有的女生慌慌张张地將乐器放在椅子上,往卫生间跑去。 “啊,我的嘴,好像失去知觉了,手指也好怪。” “怎么感觉今天北原老师这么严厉啊..: ? “对,平常都是一小时休息十分钟的,现在都快一小时半了~~~!” 她们就算內急也不敢说,只能恋著。 “立华都被骂了。” 久野立华的耳朵很灵,有些不服气地转过头,倔强地说: “我才没有被北原老师骂。” 她们只是笑笑不说话。 但谁都知道,北原老师刚刚在练习的时候確实是呛了她,真是少见。 磯源裕香眨了眨眼,神情复杂地望著北原白马离开的教室门口。 “看来北原老师是真的很想夺金。” 一旁的斋藤晴鸟看著她谱架上的乐谱,樱红色的唇瓣吐出伴著潮热的话, “突然觉得,吹上低音號没之前那么开心了呢。” 磯源裕香的心口突然像被无形的手住,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酸楚笼罩。 晴鸟难道说的都是真的,北原老师是真想在这次大会让神旭夺金然后安心离开,所以现在才这么拼命地训练。 “唔.... 磯源裕香的喉咙里发出呻吟,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现在吹奏部里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可能”。 她环顾四周观察著部员的表情,从气氛上来看,大家都不知道北原老师可能会离开,所以现在还能笑著调侃非常累。 不行,这种事不能让部员们在全国大会之前知道,否则以这种心態上场,说不定就要和全国金失之交臂了。 可如果真的失之交臂,对於一、二年生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对於她来说,又到底是什么呢? 磯源裕香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將目光看向了因为被训斥,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久野立华。 她的鬢角,都已经冒出了一层热汗。 如果是像久野学妹这种追求成绩的人,她在知道这种“北原老师夺金就离职的可能”下,到底又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这时,斋藤晴鸟的手抚上磯源裕香裸露在外的大腿上,纤长的睫毛上下掀动“全国金对北原老师很重要,我们已经不是一二年生了,而且......如果北原老师还在这里,相处起来会很麻烦。” 磯源裕香明白,晴鸟是在提醒她,应该一心一意地为北原老师吹奏,为他拿下全国金。 而且如果让他离开神旭,心想的一切都可能变为现实。 少女陷入沉思,斋藤晴鸟也口不言,无话可说,寂静盈满在又开始嬉笑起来的练习教室里。 “久野学妹,没事吧?”长瀨月夜见平日的刺头学妹一句话都不说,顿时有些担心。 久野立华深吸一口气,摇摇头,髮丝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很少被北原老师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时间,1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在北原老师这里就是特殊的?”这句话涌在长瀨月夜的喉咙深处,但她很快就咽了下去。 不对.......久野学妹这么想也有源头,毕竟当初的小號选拔,北原老师选择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同时在长瀨月夜的眼中,久野立华正为她的“吊儿郎当”自责,她应该要安慰,而不是说挑刺的话。 “可能临近全国大会,北原老师最近比较累,而且我们也私下反省一下。” 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 “明年你就是二年生,神旭的目標是星辰大海,北原老师还需要你的能力。” 久野立华的双手握住小號,她感到心情烦闷的原因不是北原老师呛她,而是北原老师不是笑著呛她。 神態和之前截然不同,好像对待她,就像对待一名普通的部员一样。 因为,她自认为在北原老师的心中与眾不同,应该得到他严中带笑的劝阻。 “只是没想到北原老师也会感到紧张。” 久野立华像是调整心情般深吸一口气,將裙下的双腿伸地笔直,笑著说, “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临危不乱的人,哪怕是全国大会也会保持冷静。” 长瀨月夜眨了眨澄澈的眸子,她也很少见到北原老师这么严肃的模样。 部员们经常说他是“笑容恶魔”,可今天都没笑,纯剩下“恶魔”了。 不一会儿,听到了单簧管练习教室里传来的木管合奏声。 与铜管声部的一样,吹奏断断续续的,似乎得到了一样的待遇,铜管部员都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 “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 北原白马一声令下,在第一音乐教室內的眾人都放下手中的乐器。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二十分,创造神旭最晚练习的记录,一些人完全是靠意志力死命撑住不停往下掉的眼皮。 由川樱子率先起立,部员们腰酸背痛地站起身,鞠躬致谢。 收拾好东西,北原白马跟著乌决决的少女们,一起走出社团大楼。 部员们都有些惊奇,因为北原老师和她们一起离开的情况,简直少的可怜。 来到楼外,因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到处都是她们“啊~~!”的舒缓声。 忽然,一阵晚风从大沼湖的方向吹来,少女的裙边和北原白马的衣角被风轻轻拨动。 他看向在成群结队往校门口走的部员,几缕碎发在她们的额前飘动。 有女孩低声分享著趣事,偶尔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有女孩则低头往前走,有的女孩已经开始玩起了腿拍屁股游戏。 风从他的耳边掠过,带来远处树叶沙沙的声响,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温柔。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一证,望著不停在吐槽很累的她们,顿时灵光乍现。 空气中瀰漫著青春的气息,像是刚修剪过的青草香,又像是朵的淡淡芬芳,整个黑夜都仿佛在为她们的青春让路。 如海底气泡一般涌上来的,是为她们编曲的想法。 他好像最先听到了双簧管的声音。 第265章 264.江藤香奈表示赞同 第265章 264.江藤香奈表示赞同 在社团大楼的楼道。 “快点快点!” 晃动著的黑色双马尾,裙下是裹著白色小腿袜的修长美腿,高桥加美转过头看向江藤香奈说, “你这肚子拉的真不是时候!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做准备!学姐们都到了!” 现在是十月十二號,距离全国大会的比赛时间仅剩八天,提前去往宇都宫还有六天。 而她们,需要在此之前练好在三年生的引退仪式上,表演的舞蹈《青与夏》。 不仅如此,不管最后的大赛结果如何,都需要为北原老师准备一份特別的感恩礼物。 这件事出於惊喜的目的,並没有和北原老师说,最先是由川樱子提出来的。 但问题是,大家並没有决定要做什么好。 因为从前的吹奏部,压根没有发生过要给某个老师什么感恩礼物的情况,北原白马是她们第一个想要报答的老师。 江藤香奈气喘吁吁地在台阶上停下脚步,紧绷的双腿摆成了外八字,屈著樱色的膝盖说: “唔...:..北原老师一直没来找我们练舞,明明之前和我们答应过的,今天好不容易能练习,呼......慢点。” 今天北原老师似乎有些事,下午四点半就练习结束了,他也没有留下来直接走了。 高桥加美站在楼梯间,一只手扶著扶手说: “我刚刚看见他离开学校了,感觉是去四宫老师的店里,看样子是忘记了说要陪我们练舞这一档子事。” 主要是隨著全国大会的逼近,她们也不敢找北原老师说要准备引退仪式什么的,害怕被他说“不务正业”。 “也是呢.... 2 江藤香奈嘆了一口气,她还想看北原老师跳舞来著。 高桥加美往上走了一个台阶,发梢隨著动作轻轻晃动著,嬉皮笑脸地说道: “毕竟北原老师那么年轻,整天和香奈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待在一起,肯定会忍受不住的啦,发泄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江藤香奈红著脸瞪了她一眼。 高桥加美的脸上露出一副没有顾虑的笑容: “上次在你家过夜的时候,你还在梦里喊北原老师的名字,要是雨守学姐知道的话怎么样呢?” “唔?!不要乱说!我根本就没有!” 江藤香奈的脸一下子就绷直了,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往上跑,想去打她。 高桥加美在社团大楼里大笑著,两人你追我赶地往第一音乐教室跑。 来到教室,少女拉开门的一瞬间,肩膀就被赶上来的江藤香奈给抓住了。 “抓、抓到你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com】 少女殷红的脸蛋上有著不容置疑的骄傲,两人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追赶的性质。 高桥加美笑著说:“无效!我在安全区!” “哪里有安全区这个说法!” 江藤香奈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可实际上心里压根没想到要如何制裁。 这时,坐在第一音乐教室里的由川樱子,脸上露出乾笑: “江藤学妹,高桥学妹,作为今后的神旭吹奏部长和副部长在走廊乱跑,这......合適吗?” 江藤香奈的脸又红了,而高桥加美却一直在笑。 “怎么了?把小香奈给激成这样。”赤松纱耶香的食指里套著一把钥匙串不停地甩著。 “哦,就是上次我和她睡觉的时候一—” “加美!” 江藤香奈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连忙对著教室里的几名干部笑著说, “没事,我们还是討论正事吧,抱歉让各位学姐久等了。” 教室里的声部组长、吹奏干部都在,她可不希望这件事被全部门的人知道。 更何况有没有这种事她都不知道!也没记得北原老师出现在她的梦里过! 如果真的有做这种梦,她肯定会记得一清二楚。 赤松纱耶香將钥匙放进裙兜里,震惊地捂住嘴说:“你、你们两人都已经瞒著我睡过了吗! 八“纱耶香一” 由川樱子的眼晴微微一眯,发出一声宛如牛叫的鼻音, “唔...:...这里的睡觉和你想的根本不是同一种意思,而且也没必要瞒著你睡。” “知道啦知道啦,开个玩笑。”赤松纱耶香摆著双手。 雨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大腿处说:“你们两人先进来坐吧,趁著这个时间赶紧討论一下。” 两名二年生脱掉鞋子走进来。 在一眾三年生中只有她们两个二年生,哪怕是高桥加美都有些拘束起来。 由川樱子黑的眼珠子来迴转著,不停地在她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北原老师今年帮了我们很多忙,这次召集大家来,是討论大会结束后该如何报答北原老师,各位有什么意见?” 赤松纱耶香举起手,义正言辞地说: “脱衣舞!” 这个提议,给乡村少女磯源裕香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矣?!” :.::”由川樱子抬起手拍下额头,发出响亮的声响,“抱歉,当初让纱耶香当上副部长是我的错。” “不怪你部长,其实当时我也举手了。”短笛&长笛声部组长铃木佳慧说道。 “我也是。”渡边滨说。 “男生都喜欢脱衣舞吧,北原老师还是一名健全男性,我就不相信他能顶得住我们这些季少女!”赤松纱耶香咧嘴笑著。 “驳回!”由川樱子说。 “那兔女郎!” 渡边滨面不改色地望著她说: “赤松同学,难道我们就没有不以肉身取悦北原老师的方案吗?否则实施起来我会很为难,毕竟我並没有出彩的点。” “噗l 铃木佳慧突然笑出声,又把渡边滨的视线给吸引了过去,她连忙捂住嘴说道, “抱歉,我只是觉得渡边同学这么一脸正经的吐槽很好笑。” “是吗?”渡边滨眨了眨眼睛,语气干练平稳地说,“你开心就好。” “呢..::.:”铃木佳慧连忙撇了撇嘴,不太明白这个巴松管少女有没有在生气。 由川樱子大嘆了一口气说: “肯定不能用这些兔女郎什么的来取悦北原老师,我想北原老师也不会感到开心的。” “难说。” “纱耶香!啊!气死我了!你干嘛啦!” “抱歉抱歉~~”“ 赤松纱耶香见由川樱子气到脚,连忙笑著抬手说, “我有个想法,以一种青春短片的形式送给北原老师,够独一无二吧?” “短片?”原本在脚发泄不满的由川樱子停了下来,“怎么弄?” “放心吧!我已经將宝矿力的校园gg全部给看了好几遍!可以直接搬过来用!” “直接搬?这不是抄袭吗?” “这只是名叫抄袭的致敬。” 赤松纱耶香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给她们播放校园gg。 少年少女在学校里一边唱歌一边快走,周围一片喧囂,还伴隨著跳舞。 青春倒是感受了,但不太明白这和水gg有什么关係。 看了几分钟后,不仅由川樱子面露难色,就连雨守的表情都不是很认可,总之没有一个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怎么?不行吗?”赤松纱耶香说。 “我觉得很棒!”高桥加美竖起大拇指。 “加美爱你。” 赤松纱耶香刻意压低的声线带著一丝嫵媚,就连磯源裕香听了都心头一震。 雨守双手抱臂,虽然她也是坐著,但上半身一点也不见得比其他女孩子来得高: “我觉得这应该办不到。” “为什么?”赤松纱耶香困惑地皱著眉头,“给雨守同学当女主角也不是不行呀。” “这和是不是女主角无关。” 雨守的唇边泄出一口湿气说“我们北海道的女孩子大部分比较內向,很难表演出这样的效果,光是想像就难以接受了。” 她说的没错,神旭吹奏部里的北海道少女,其实大部分的性格都很內敛,不像东京之类的地方经常表现得活蹦乱跳的。 江藤香奈连连点头,对此十分认可。 “那还能怎么办?”赤松纱耶香垂下双肩说,“难不成做一个像记录片一样的视频? 光用嘴巴述事的那种?” 由川樱子证了一会儿,激动地將双手摁住她的肩膀说: 这个完全可以! “啊?” “我们可以弄一个吹奏部部员对北原老师印象的纪录片,让大家畅所欲言,从一开始春天到现在的想法给说出来!一定很感人!” 江藤香奈连连点头,对此十分认可。 “好、好文艺啊....:.:”磯源裕香双手交握在胸前说,“好想试试!” 赤松沙耶香已经能想像出,吹奏部学生背对著摄像头,镜头聚焦於绿色的盆栽,学生背影虚化,声音再进行特殊处理的场景了。 確实很文艺。 渡边滨的手抵住下巴,沉思了会儿说: “就大家的性格习惯来看,可能这种怀旧沉稳的纪录片会更適合我们,我赞同。” “这个方案我没意见。”雨守说道。 不一会儿,这个方案就直接敲板定下来了。 “那最为关键的摄影设备呢?各位有什么头绪?”由川樱子看上去很开心,觉得大家能听她的意见。 铃木佳慧的双手轻轻拍看桌面说: “当初在惠山夏季集训的时候,我看见一年的后藤学妹有带摄像机来,看上去很高端的样子,听说她挺爱拍照摄影的,问问看能不能赞助一下。” 由川樱子继续问道: “行,那视频剪辑什么的呢?有谁能胜任?” “我不会这个。” “我也是。” “我也不会。” “不是吧佳慧?你一直高度美顏p图,却不会视频剪辑?” “我不觉得这两者能混为一谈啊!而且我那是浅修!” “不如交给摄影部的吧,她们的剪辑技术好像还不错,体育祭的视频就剪的很好看。 ” 江藤香奈点点头,对此十分认可。 可是渡边滨的这个想法,马上就遭到了雨守的反驳: “这怎么行,北原老师都没看,怎么能先给外人看。” 她口中的这个外人,指的是非吹奏部的部员。 江藤香奈愜了一会儿,之后点点头,对此十分认可。 “那在吹奏部里,还有谁能来做?” 由川樱子一脸为难地搔著脸颊,难道吹奏部的大家只懂得吹奏了吗? “月夜。”磯源裕香推荐道,“据我了解,她的视频剪辑技术还可以。” 赤松纱耶香惊讶地说:“美腿组长还会这个?” “那麻烦裕香和月夜说一声,提前让她知道一下。”由川樱子说道。 “嗯。”磯源裕香点点头。 “行!那最后一点是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关键的!” 由川樱子说的舌头都要打结了,双手在胸前一拍说, “一定要瞒著北原老师才行!每个参与其中的学生都不能多嘴!要是被北原老师提前知道,这就不是惊喜了!” 铃木佳慧的屁股激动地在椅子上扭著: “一定要给北原老师一个顏色瞧瞧!” “我觉得他会哭出来。”赤松纱耶香笑道。 “哭出来才对嘛!他长的这么好看,哭起来一定也很好看!” 第266章 265.神旭全国大会出发!宇都宫!(4K) 第266章 265.神旭全国大会出发!宇都宫!(4k) 十月十六日,周三。 北原白马起床拉开窗帘,天气在他的窗框里交替变化,函馆下了一场小雨。 拿起手机一看,气温更低了,降至十度以下。 换上往日的运动服,一出门就感受到刺骨的寒温,北原白马逼著自己赶紧跑起来。 沿街公园的枫树叶,在一个晚上铺成了斑斕的地毯,每一片叶子都承载著雨水的重量,空气中儘是淡淡的泥土与草木的清新。 跑累了,喘著粗气买一瓶宝矿力本想找个地方坐,却发现木椅什么的,全部都湿了。 雨水浸湿了椅面,木质纹理在湿润中显得更加深邃,与枫叶的组合宛如一副静物画。 直接回家。 今天比平时穿的要厚一点,北原白马比起风度,还是会更喜欢温度。 搭上市电,遇见了脖颈上套著围巾的黑泽麻贵,只不过她和往常一样,紧绷著脸看向窗外,一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模样。 抵达五陵郭车站,黑泽麻贵走出车厢的时候,冷风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她还是一激灵往前小跑。 身边时不时地传来有人吸鼻涕的声音,北原白马庆幸自己身体健康。 换好拖鞋,来到社团大楼。 与以往不同,他在走廊上就能听见第一音乐教室里传来少女们如百灵鸟嘰嘰喳喳的叫声。 门口,摆放著数十双室內鞋。 可能有人觉得这么多鞋子不闻一口很可惜,但对北原白马而言,下雨天对少女的鞋子是个debuff,味道不重就不错了。 拉开第一音乐教室门的时候,声音夏然而止,里面的部员同一时间闭上了嘴,转过头来望著他。 雨丝如细密的银线,沿著屋檐轻轻坠落。 只见北原老师穿著一件卡其色风衣走了进来,下半身是一件格纹长裤,秋季的装扮看上去很是好看。 “怎么了?突然变的这么安静?”北原白马走上前笑著说道,將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放在桌子上。 教室內不仅有a编的成员,b编的大部分人都在。 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没,只是被北原老师帅了一下!” “对~!绝世帅哥!”高桥加美说。 北原白马笑了笑,双手交握在身前说: “部长,今天大家怎么都来的这么早?是有安排什么活动?” 由川樱子连忙摇头,她看上去不是一个隱藏事情的高手,手指轻轻住裙边说: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没,只是大家觉得快要比赛了,早点来合奏会好一点。” “喔, 北原白马点点头,开始怀疑部员们是不是瞒著他,又创建了一个没有他存在的群组。 不过也是,这些天对她们实在太严格了。 “可就算你们这么说今天也不会早放的,既然早来那就赶紧练习,b编的部员抱歉了,这里人太多无法让你们一起留下来。” 和是否能夺取全国金无关,北原白马只是希望能在最后这段时间,將她们的能力儘可能地往上拉。 他的话音刚落下,b编的成员没有任何意见,火速离开第一音乐教室。 就连前脚刚踏进地板的黑泽麻贵,也被人群一溜烟地带出去了。 “由川部长。” “......是!” 由川樱子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只不过和这几天不同,北原老师来的目光很是温和, 像从前一样。 “虽然我不反对你们进行別的活动,但我不希望你们为了演奏之外的事情费心。”他一边翻动著总谱一边说。 :”由川樱子默默点头。 这次提早让部员们抵达学校,是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来拍摄纪录片的。 但北原老师总是会提早来学校,逼得她们又不得不提早来,雨守五点半就已经在学校里等著了。 同时为了不被发现,她们就一组去吹奏练习,一组去拍摄纪录片,这样子就不会被其他老师觉得,她们一大早来就在玩了。 结束早上只有一个多小时的练习,北原白马就回到了职工办公室。 一见他进来,中由老师就皱看眉头问道: “北原老师,吹奏部的学生这些天是不是都太累?已经有学生在课堂上睡觉了。” “抱歉,因为快要全国大会了,最近的练习时间確实非常紧。”北原白马苦笑道。 中田老师双手抱臂,身体倚靠著椅背说: “我只是看那些孩子比以往来的都早,有的人天都没亮,就在门口喊明日香大叔开门了。” “这样..:..:”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说,“那我也能放心了。” 比起让吹奏部多一份“安逸”,他更愿意让部员们多一份“紧张”。 中田老师忽地嘆了一口气: “加油吧。” “谢谢中田老师。” “马上就要去全国大会了!”黑泽麻贵裙子下裹著肉丝裤袜的双腿,在激动地来回晃动著。 久野立华一边喝著神旭高中的人气饮料一草莓牛奶”,一边椰输地说: “真好呢,a编的人还没有激动,你这个没上a编的人倒是开始激动了。” “正是因为不是a编的人我才敢激动啊!否则更多的就是紧张了!” “好快::: 后藤优的一只手取出一个小日记本,上面的十月二十號被画了一个小红圈“就在这个周末... 为长泽美雅点点头:“確实好快,感觉心还留在函馆地区大会的样子。” “越来越期待这次和明年了!”黑泽麻贵笑著说。 “好女孩,已经开始期待明年了嘛。” 久野立华手抵住下巴,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这么凯低音组长的位置?真大胆。 然而黑泽麻贵困惑地问道: “组长的位置只能由高年级的人担任,这和技术无关吧,立华明年也不见得就是小號声部的组长。” 这和比赛统一编织单马尾、穿白色小腿袜一样,是吹奏部不知何时传下来的。 不管低年级的技术有多好,担任声部组长的人必然是高年级,这一点似乎连北原老师都在遵守。 长泽美雅的指腹反覆捏著白色吸管说: “第一,关键的是参加比赛的a编,谁担任声部组长其实无关紧要,第二,起眼是起眼,领导是领导,这是两码事。” “认同。” 黑泽麻贵举起手说, “比如部內经常在说立华升上三年会是部长,但我觉得她只是很起眼,並不適合当部长,美雅就適合当部长。” “这个高位我是受不起。”长泽美雅说。 久野立华喝完了草莓牛奶,盒子在她的手中微微变形,空荡荡的轻响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还真有勇气当著我的面说这句话。”她故作凶狠地说。 “这次大会结束后,三年学姐就要引退了。”雾岛真依忽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五个人都静默下来,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学姐们的脸颊。 久野立华吸了一大口的草莓牛奶,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人是斋藤晴鸟,这並不是说明自己喜欢她,但也没之前那么討厌了。 只是这个大胸学姐,给她的印象是最深的。 “由川部长是个好人。”后藤优难过地抿著下唇,“她不在了,今后要怎么办” “这是什么意思?” 久野立华傻眼地嘆了一口气说, “北原老师不是说过,社团不会因为谁的离开就无法运转。” “优又不是说社团不能运转,只是说由川学姐不在了会很难过而已。”长泽美雅警了她一眼。 黑泽麻贵好奇地问道:“立华难道就没有捨不得的学姐?” “我?” 久野立华证了一会儿,但很快就露出一抹淡笑说“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捨不得的学姐啦,如果真要说的话,可能长瀨学姐算一个。” “立华原来是抖m。”长泽美雅忍不住笑出声来,“竟然捨不得一个把你摁在地上反覆摩擦的学姐。” “才不是一一!”久野立华脸红一惊,连忙反驳道,“我只是觉得有长瀨学姐在,我会变得更强而已!” 雾岛真依侧过头望看她,轻声细语地说: “鞭策的作用?” “要是你们能和真依一样理解力强就好了。”久野立华的声带闷闷地发出声音。 “不过感觉如果三年学姐走了,二年好像就没什么特別强的学姐了。”黑泽麻贵说。 长泽美雅摇了摇头说: “並不是,主要是因为今年的三年学姐在北原老师的调教下都变得很强,铜木管都很出色,所以对比之下二年学姐就显得不强。” “哦哦哦一—”黑泽麻贵咂舌道,“其实比起这个,我更关心的是目前的二年学姐好像没什么特別好相处的。” “江藤和高桥学姐?” “只有这两个了吧?” “水野学姐?” “啊?你说那个当初要让北原老师给大家道歉的那个学姐?” “对,我感觉她还不错。”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当下届三年的顶樑柱,但是听说下届的“新选组”组长是她。” ““新选组”组长是什么声部?” “你竟然不知道这个,这个秘密组织的头儿现在是雨守前辈,说起来真是太恐怖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十月十八號。 神旭校园內,零星的水洼映照著灰濛濛的天空,湿润的泥土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几天的深夜一直下雨,但天亮后就停了。 这天,是神旭吹奏部启程前往宇都宫的日子,因为路程近乎十个小时,所以必须要早起。 早上六点半,吹奏部的全体就开始搬运起了乐器。 “小心点搬运!不然后天的比赛可就完了,特別是打击乐器,这类不能及时填补的乐器一定要万分注意!” 由川樱子不停地来回指挥著工作,已经到最后一步了,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失误。 起初她们想好只搬运a编的乐器,b编的部员不需要搬运乐器。 但北原老师却说大巴的空间够建议自带,这两天最好也要练习,於是b编的部员也开始带上了他们的乐器。 “我.......我真的服了!” 黑泽麻贵把乐器放进盒子里,刚洗好的吹嘴直接揣进裙兜,这样閒著无聊的时候能拿出来吹一吹。 “怎么了?”磯源裕香双手拎起黑色的乐器盒,她已经习惯了这沉甸甸的手感。 黑泽麻贵哭丧著脸说:“磯源前辈,我们的乐器盒什么时候也能长腿啊!” “这个啊.:::::”磯源裕香尷尬地笑了笑。 “这个可能要去定製呢,弄的像大號的乐器盒一样。”斋藤晴鸟走过来蹲下身,细腻的裙摆在膝间自然垂落,勾勒出柔和的弧线。 她將银色上低音號放进乐盒。 像大號这样的乐器是能超过十公斤的,不过大有大的好处,比如装的乐器盒有轮子, 不必像上低音號那样提著走。 每次看见大號选手像拖行李箱一样拖著大號乐器盒,真是羡慕的要死。 “鸣呜鸣...... 黑泽麻贵以哭腔抱怨道, “这低音號不大不小的,不能像大號那样上卡车,也不能像小號那样单手提著走,这样下去我都要长肌肉了。” “唔一一!” 斋藤晴鸟站起身,下唇一用力,双手就將乐器盒提了起来,覆盖住娇美臀部的裙摆隨著动作微微摇曳著, “其实这种程度还好,不会很重,你將来还要习惯两年多呢。” “斋藤学姐不要注重这件事啦!!!”黑泽麻贵垂下双手,一咬牙將乐器盒提起来。 三人一起走出乐器室。 走廊上乱鬨鬨的,特別是重达五十多公斤的马林巴,这个又贵又重的大傢伙在走廊上横行霸道,就连由川樱子都化身成指挥员在前方开路。 赤松纱耶香装成一乐器交通警察”的模样,在楼梯间做著连正经交警来了,都看不太懂的交通手势。 北原白马倒是比较悠閒,在楼下和货车司机聊著天。 对方的言语中儘是感慨之词,有一种自家闺女要远嫁的感觉。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几年神旭吹奏部的外出货车司机都是他,一直在北海道开终於要去本州岛了,算是神旭吹奏部的见证者。 “这天气真是离谱,总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下雨,然后早上起来冷的要死。” “这样睡觉才舒服啊!总比在我醒的时候下雨好!” “感觉我才进部没多久,一转眼就要和大家去全国大会了,时间过得好快。” “很快我们也要毕业了。” “总感觉,被什么人偷走了时间一样。” “后天的这个时间,我们就已经在文化会馆了吧..:: “这次竟然是一號啊!” 不一会儿,部员们一边聊天一边从社团大楼里走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两辆大巴已经停在校园內了,说是豪华大巴但从外表上来看,和以往乘坐的没啥区別 第267章 266.他可气死这如狼似虎的年龄了 第267章 266.他可气死这如狼似虎的年龄了 部员们將打击乐器小心翼翼地堆上卡车,低音声部的低音提琴和大號可以上,唯独上低音號上不了,只能放在大巴里。 由川樱子抬起双手,同时著脚说: “大家看过来!” 一瞬间,全体部员就围了过来,因为还不是比赛的那一天,所以穿著是神旭校服。 “因为路程很远,在大巴上需要待很久,等会儿还要坐近两个小时的渡轮,晴鸟这里有带晕车晕船的药物!有需要的人现在可以过来拿!” 不一会儿,斋藤晴鸟就被一堆女孩子给簇拥了起来。 “斋藤同学!” “斋藤学姐!你永远是吹奏部的妈妈!” “能多给一颗吗?我感觉两颗有些不够用。” 北原白马的目光看向了身材娜多姿的斋藤晴鸟,忍不住感慨她在部员们面前的人设打造,始终保持著一位无私奉献的好母亲模样。 “美雅,帮我拿一个。”久野立华抓了一下长泽美雅的袖口。 “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长泽美雅故作困惑地问道。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说:“因为我和斋藤学姐说话会显得很彆扭。” “我帮你拿。” 雾岛真依说完就朝著斋藤晴鸟走去,两人並没有进行太多的沟通,很快就得到了药。 “还是真依在意我。”久野立华笑著接过药,拧开水瓶,直接送服下肚。 “送服这么快?”长泽美雅的嘴角一挑,“你就不担心这是斋藤学姐专门给你的泻药?”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如果真泄了,我就说这是斋藤学姐乾的。” “话说能不能別討论这么噁心的话题。”黑泽麻贵吐槽道。 一旁,由川樱子又开始喊话,將有些混乱的部员们集合起来, “神旭~~~~fight” aaox “喔喔喔一—!!! ? 大巴缓缓驶出校园,熟悉的轮廓在视线中渐行渐远。 有的部员们坐在车內不停交谈著,有的默默望向窗外,有的在闔眼酣眠。 北原白马和以往一样,坐在三年生的车厢里,二年生则被拆散开来与一、三年的大巴混坐。 “gogogo~~!出发咯!!” “喔喔......这就是豪华大巴!”赤松纱耶香用手摸著座椅,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说,“摸上去的质感確实不一样。” “听说是牛皮革呢。” 由川樱子的手摸了摸双腿间的座位皮革, “而且好像更软了一点,坐起来更舒服。” 但感觉豪华大巴能吹嘘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听说晚上有氛围灯,不过她们晚上不可能傻傻地待在大巴里看灯。 这次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坐在一起,按理来说部长应该和北原老师坐在一起的。 结果上车的时候,发现斋藤晴鸟已经坐在北原老师的身边了。 不过座位哪里都能坐,而且和北原老师坐在一起,其实压力还挺大的。 “对了,座位底下可以充电。” 坐在过道一侧的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有手机玩,十个小时的路程应该也不算特別无聊。” “还真的!”赤松沙耶香一弯腰,手往下探,一下子就摸到了充电接口。 “北原老师,我们第一个上台的,是不是就代表看不到开幕式了啊?”坐在后面一排的铃木佳慧问道。 “应该看不见,因为时间很赶,主持人介绍完评委老师后,我们就要在后台准备差不多要表演了。”北原白马说。 “不过说回来,其他的二十九所学校真的有点恐怖。” 由川樱子浅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抹苦笑说“清良女子,玉名女子,春日部共荣,出云,北宇治,龙圣,还有一堆的东海附高. 这些吹奏强校是她们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没想到马上就要同台较量了。 顺带一提,东海附高是东海大学附属高中,通常在北海道的大家说“东海附高”,专门指的是东海附属札幌高等中学。 而在全国大会里,经常会出现三四所东海附属高中,有来自东京的,也有来自大阪的,是全国大会里的常见大学附属。 赤松纱耶香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身体说: “这算什么!我神旭也不差!” “还是纱耶香的心理素质强。” 坐在北原白马身边的斋藤晴鸟因为坐在內侧,只能微微前倾笑著,声音甜美而温柔“不过都已经到全国大会了,就没有废金这种说法,我认为这次的比赛没有竞爭对手,唯一的敌人只有自己。” 就连北原白马也很赞同这种说法,其实全国大会的竞爭程度一点也比不上全道大会, 全国大会其实就是年度自检。 “北原老师,这次大会结束后有没有活动?”铃木佳慧笑著说。 北原白马脸上带笑:“大会都没结束就想著玩了?” 以往的比赛结束后,他都会请吹奏部的学生出去玩,这次的全国大会可能也会贯彻这一想法。 “我只是想让大家轻鬆一点。”铃木佳慧笑嘻嘻地说。 “之后再说吧。” 北原白马倚靠著椅背,双手摆成塔状,他其实现在一点玩的心思都没有。 见他似乎没什么兴趣,铃木佳慧只能汕汕地笑著。 “北原老师..... 3 斋藤晴鸟樱色的嘴唇开闔著,语气变得温柔不少,靠近他的左手小拇指,在隔空上下拨动著, “要吃药吗?” 这句话听上去有些奇怪,很容易让人误解,不过北原白马知道她是在说“晕海寧”之类的药物。 “不用,我不会晕。”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她。 神旭少女的制服都是一样的,但唯独斋藤晴鸟的领巾很特別。 其他少女们的领巾是紧紧贴著前面的,最多只会浮起来一点,但斋藤晴鸟的领幣下半部分会悬在半空。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每次和斋藤晴鸟近距离待著,脑子里总是想起那天浴室的场景。 不管是那两团饱满,还是让人看了都呼吸急促的两瓣丘,都让他心中邪恶的部分! 流连忘返”。 他可气死自己这如狠似虎的年龄了。 “你和长瀨同学以及惠...:...神崎同学的面试准备的怎么样了?”北原白马强逼著自己缓过神。 糟糕,差点直接把“惠理”给说出口。 斋藤晴鸟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浅薄的光,授著胸前的髮丝说: “嗯,我个人应该是没问题了,至於她们两个..:::..都没有和我说呢。” “那考试的时候,你们不一起去?”北原白马继续问道。 “唔..... 斋藤晴鸟裙下白的双腿併拢,有著柔美曲线的小腿呈外八字,穿著乐福鞋的玉足,又形成內八字, “我应该是一个人去...... “这样。” 意料之中,北原白马並没有感到多惊讶。 “如果我邀请你,你会愿意陪我去吗?”斋藤晴鸟的左手小拇指,轻轻摸上了他的右腿外侧。 隔著裤子单薄的布料,能感受到瘙痒感。 不太理解和想去理解她在大巴里说的这些话,北原白马选择无视。 斋藤晴鸟见他默不作声,充满成女韵味的脸蛋上浮现出难过的表情,左手收了回来放在大腿上,轻轻地搓看指甲盖。 大巴在函馆市內行驶著,开近乎十五分钟,就抵达了函馆渡轮码头。 因为不能坐在大巴车上进船,所以只能先下车,大巴和运送乐器的货车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一一开进船舱。 学生检票入船。 第268章 267.结果错的人,全部都是我(4K) 第268章 267.结果错的人,全部都是我(4k) 一群穿著神旭制服的学生出现在函馆码头,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毕竟现在还是周五。 “现在才十月份吧?这么早就开始修学旅行?” “貌似不像?好像是去参加比赛的。” “看制服好像是神旭高中的学生,唔?那个人好像是北原老师?” “你认识?” “我不认识,但我女儿经常给我看这个人的照片,说今后想去神旭读书参加吹奏部。 “怪不得,是个帅哥。” 路人们投来好奇与羡慕的目光,有的低声议论,有的拿出手机拍照,其中一些人是学生的家长,似乎是专门过来送別的。 海风轻轻拂过,太阳从云层中探头,光辉如金色的丝绸铺洒在少女们的脸上。 由川樱子高声呼喊,皮肤在光芒的抚摸下,显得细腻而透亮: “虽然提醒过很多次了,但还是要多嘴一下,在外面穿著校服就代表著学校,不要做出任何有失风评的事情。” “是!” “好大的渡轮......:”磯源裕香抬起头看著漂浮在海面上的渡轮,忍不住感嘆道,“能坐多少人啊.... “磯源同学来北海道不是坐渡轮?我记得你老家应该就在青森附近?” 她侧目望去,发现是北原白马站在身边,他的髮丝在阳光中泛著微微的光泽,深邃的眼眸中透看坚毅与温柔並存的魅力。 “嗯,但我都是坐新干线,因为附近就有一个大平站点。”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了脚,抬起手似乎在丈量眼前的渡轮究竟有多高,心情愉悦地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坐渡轮,开心。” 不仅仅是她,其实吹奏部的很多部员都没坐过渡轮,出北海道都是第一次。 “但能和北原老师一起坐,我更开心。”磯源裕香忽然红著脸说道。 她的话不期然飘入耳中,像是在揉捏北原白马心中最为柔软的部分。 “我也是,能和大家一起。”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部都要被咸味填满。 磯源裕香抿了抿嘴,把手交叉放在背后,乐福鞋上反射著阳光,有些晃眼。 看向四周,这些女孩子是一点都不著急,已经开始和大渡轮留影合照了。 北原白马是一点都不著急,但由川樱子却觉得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一声催促將部员们招呼上船。 渡轮里基本都是大人,一群散发著青春活力的少女在这里显得尤为显眼,而处在少女中心的北原白马,则更加显眼了。 “集合地点在c客舱,大家可以去甲板上玩,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由川樱子喊道, 望著开开心心去甲板的少女们,北原白马起先打算一直待在客舱里的,但想了想今后可能没机会了,於是也跟著上甲板。 海风轻抚,带著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甲板上涂抹著绿色的油漆,到处都是神旭制服的身影。 “呀!好大的风!” 一阵顽皮的海风袭来,挑拨著少女们的制服裙子,轻盈的布料在风中然起舞。 她们一边大笑喊著“不妙不妙!”一边捂住翻飞的裙子,清脆如银铃的笑声与海风的噪声交织在一起。 接著渡轮启动的时候,她们又在激动地直跳脚,喊著“动了动了!”。 北原白马也忍不住抿嘴一笑,掏出手机留念,他是甲板上最敢堂而皇之拍这群少女们的男性。 即便被发现了,也只会被她们笑著说“北原老师在拍照!淑女一点!”。 “北原老师一— 一道清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侧过头一看,发现是从客舱里上来的长瀨月夜。 她踏上楼梯步伐轻盈而优雅,来到身边时,美腿的肌肤在光线下显得细腻光滑,每次和她待在一起,总能感概她的精致。 “在拍照?”长瀨月夜笑著问道。 北原白马点点头,可能是因为老师的缘故,他並不觉得拍自己的女学生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嗯,觉得大家挺有意思的。” 长瀨月夜的目光看向站在栏杆旁的同学们,她们似乎站在海天相交的地方,天空的蔚蓝与大海的湛蓝相接。 少女抬起手授著被海风撩拨的髮丝,恬静地笑著说: “真好,大家能这么其乐融融地一起去比赛。” 长瀨月夜心目中最美满最和谐的乐园,就是现在吹奏部的模样。 大家朝著同一个目標稳步前进,虽然吹奏部的竞爭很激烈,但留给大家更多的却是真挚的友情,在將来的某一天想起吹奏部,一定是笑著的。 应该是这样的才是。 然而当初自己做不到,甚至已经腐烂掉的事,却被北原老师做到了。 他近乎溺爱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决断,不知不觉间早已把大家的心“侵蚀”的千疮百孔。 “大家能一起去全国大会,真的非常努力。”北原白马的唇勾勒出比往常更加温柔的笑容。 长瀨月夜的双手交握在身前,姿態笔挺而优美: “大概是心想著北原老师的份一起努力。” 北原白马低下头看著手机,给家人们发去了信息一“今天带学生们去宇都宫了,去参加后天的全国大会。” 微风悄然撩动著长瀨月夜的裙摆,她伸出手捏住飞扬的裙角,眼眸中闪烁著明亮的光。 她深吸一口气,胸部微微起伏“北原老师,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谈一谈。” “什么事?”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同时在想这孩子为什么不再用敬词问候自己。 为什么呢,难道是一直偷瞄她双腿的事情被发觉了? 长瀨月夜的脸上浮现出不安,纤细的手抓住裙子的下摆,像是有愧般地窥视著四周。 是害怕被某些人发现吗? “这次全国大会结束后,你能当我一个人的家教吗?” 北原白马惊讶地重复道:“当你的家教?” 像是在调整心情和在他面前展现少女美一样,长瀨月夜不停地撩拨著髮丝,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 “嗯,我觉得北原老师的能力很优秀,我家人也觉得可以,所以我想问问你答不答应..... 多全国大会结束后,她就能安心备考了,这是一件好事。 可另一方面,退部就意味著与北原白马之间的联繫就断了,她没有惠理的“一辈子”,也没有晴鸟的一担保人”。 起先母亲有和她沟通过这件事,但並未被迟疑不断的她给把握住,从指缝之间溜走了。 只要让北原老师当私人家教就好了,这样就算退部了也依旧有联繫,就能告別这种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思春生活了。 长瀨月夜在心里描绘著这明亮的未来,才勉勉强强地维繫住了因落后两人,而不断沉沦的心。 “但不会太占用你的时间,比如说我们一周见一次面,差不多一个小时那样就可以。” 她以一副极为正经的表情,说出了一句让北原白马觉得是在和她偷欢的话。 而长瀨月夜似乎並未发觉这一点,真是单纯的出奇。 “不行。” 还未等他出声,就有人替他说话了。 神崎惠理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她静静地佇立在北原白马身后,宛如一尊精致的人偶,细腻得不如尘埃。 她的出现总是出乎意料,北原白马甚至怀疑她会虚化,最终附身在自己的身上。 长瀨月夜的神情在这一刻掠过一丝惊慌,如同一个被戳穿做坏事的小女孩。 但她很快就紧绷著小脸獴紧了手,异常冷静地说: “惠理,你只是一名学生,有什么资格来为北原老师做决定?” 神崎惠理的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发梢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丝毫不乱,眼眸澄澈深邃,却空洞得像是没有焦点: “月夜,为什么你要一直说这种自私的话,当你一个人的家教。” “自私......?我......?”” 长瀨月夜的双手握拳,眉头一簇,一股压抑了许久的幽怨在心底累积,即將到达临界点。 “你和晴鸟打算抱怨我多久?”她咬了咬牙。 神崎惠理:“. 3” “说到底还不是一直在记恨我?” 像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一点,长瀨月夜迈开了双腿,语气带著些许焦躁说, “错的人根本就不全归於我,既然当初觉得和我在一起口不由衷不开心,你和晴鸟直接离开就是了,现在我们变成了这样,你们两人却一直在说我!” 能在字里行间中,听出少女不断积赞著的烦闷与委屈。 长瀨月夜的牙齿重重咬著唇肉,甚至能尝出锈铁的滋味。 而且自私的人明明是你们,和北原老师私下定一辈子不是我,私下定下担保人也不是我...... “唔...... 神崎惠理的眼帘微微一垂,视线落在早已掉漆的渡轮甲板上,似乎在照顾她的情绪, 少女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如果当初我说不喜欢,月夜你会不开心,而且只要我一说话,我们之间就.....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长瀨月夜却情绪激动地低下头娇声呵斥道: “不要自以为是了!现在是和我说这种话的时候吗!你以为你现在这样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很让人舒服吗?以前的你什么话都不爱说,什么都要我来说!结果你们却都把错推在我的身上!既然觉得我这样做是错的!为什么当初就不愿意和我说实话!除了你和晴鸟, 我明明就没什么一—!” 似乎是反应过来了,长瀨月夜的呼吸骤然一猝,额前自然垂落的刘海,在少女的眼眸中洒落阴影。 她连忙抬起头望向眼前的神崎惠理,只见惠理空洞的眼神中,逐渐浮现出一丝微弱的情感光彩, 担忧而脆弱。 “唔......!” 长瀨月夜像是在懊悔说出这些过激的话,手指蜷缩想要抓住什么。 她咬紧下唇似乎想辩解,结果却什么都没说话,直接逃进了船舱里,能听见铁质的防滑楼梯被她踩出刺耳的声响。 甲板上有许多的神旭吹奏部部员,她们都或多或少地听到了一些话,但海风过於噪,並不是很清晰。 但她们能很明显地感受到,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这两人,吵架了。 “发、发生了什么....... 长瀨学姐和神崎学姐竟然....:..吵架了?” “啊?不是吧?这两个人会吵架?气质看上去完全和吵架搭不上边吧?明明都那么温柔。” “真吵架了,你看神崎同学的脸色,好像是被训了.... “好可爱,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现在关注的不是可爱吧?” 部员们的注意力一股脑地从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收回,不少部员想上前安慰,但面对这个精致人偶,大部分部员都退却了。 不是不敢,而是觉得神崎惠理和她们之间,有一种微妙的疏离感。 这个女孩子更像一台精妙的机械,需要专业的人来进行维修。 最终还是在甲板上玩闹的赤松纱耶香过来安慰,她想问出些由头,可神情低落的神崎惠理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到底怎么了.... 与碎碎念的磯源裕香在甲板上拍照的斋藤晴鸟,目光游离在长瀨月夜方才站立的地方,眼神迷离。 因为人太多,北原白马无法出手安慰惠理,只能让赤松她们来处理。 两人走进客舱。 “北原老师,你刚刚站在她们身边,到底是在吵什么?” 不一会儿,久野立华像个一年混子头目一样,把北原白马给围住。 他摇摇头搪塞说: “我也不太懂,大家也儘量少去询问,否则只会让她们压力增大,我不希望全国大会的soli出问题。” 最重要的是,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还是担任自由曲的对话式soli。 虽说两人不至於在比赛时吵起来,但北原白马担心的是她们两人的心態,会最终影响soli的品质。 全国大会上,只要有一点的失误,就会与金赏擦肩而过,评审就是这样严格。 更別说soli这么重要的部分。 黑泽麻贵难以置信地说道: “没想到神崎学姐这种人也会和人发生爭吵. , 在她的心中,神崎学姐是一名只要靠可爱,就能化解世界一切仇恨的学姐。 “不对吧,刚刚看上去好像单单是长瀨学姐在说话,神崎学姐只是在听著,更像是在被训话。”长泽美雅说道。 1 ..唔。” 后藤优的手轻轻揣著牛轧,不知道这两个学姐喜不喜欢吃。 久野立华看热闹不嫌事大,单手托臂,手抵住下巴说: “哼哼,真可疑呢,难道是因为男人?” 她的话刚说完,就被长泽美雅敲了个手刀: “少在这里乱猜。” “因为我想不出来能让这两个人吵架的原因了。”久野立华捂住头说,“如果我今后和真依吵架,十有八九也只会因为男人。” 一旁的雾岛真依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一定不会吵架的。” 北原白马摸了摸手臂,肌肤上儘是海风裹来的湿黏,这感觉很难受,这甲板他已经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空气太黏,你们在甲板要注意安全,儘量在客舱里面待著。” “是~~~!” 返回到空间很大的c客舱。 光线透过方形的舷窗洒进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木质香,还混合看海风的咸湿味道。 北原白马环顾四周,並没有发现长瀨月夜的身影,只能看见坐在一旁的神崎惠理。 她的两侧坐著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两人很称职地在进行著安慰,就算他想去说话也没空间。 “北原老师.... 这时,刚落坐的北原白马身后传来声音。 转过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隔著制服高高隆起的酥胸,再往上,是那张迷离而魅人的脸。 “你都看见了?”北原白马轻声问道。 “嗯。”斋藤晴鸟的手揉捏著大拇指,语气平静地说,“但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她们到底在討论什么.:::.: 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她过来姑且是来询问的,自己也並没有理由隱瞒这件事。 她们三人之间,说不定有缓和的余地。 第269章 268.已经开始后悔了 第269章 268.已经开始后悔了 北原白马和斋藤晴鸟说明缘由,只不过並未將长瀨月夜请求他当私人家教这一回事给说出口。 斋藤晴鸟並不愚钝,她深知惠理不可能徒然无故与长瀨月夜说“自私”之类的话。 肯定是先前月夜有和北原老师说些什么,结果惠理对此不开心了。 但既然他没想说出口,斋藤晴鸟也没准备追根揭底,她已经不想再被他討厌了。 “这样......月夜是这样说的..... 》 斋藤晴鸟坐在他的身边,目光低垂凝视著棕色乐福鞋,眼神中交织著复杂的情感。 北原白马好奇地打量著她的侧脸,出声询问道: “你好像对她说这句话並不生气?” 》 斋藤晴鸟吞了口气,嘴唇紧闭,她忧鬱柔美的神情,与她的这张脸形成绝妙的搭配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大呼有一种丧气的美。 “我和惠理也有错吗......”少女低声喃喃道。 北原白马的十指交错,轻声说道: “长瀨同学虽然没有和我明確说过,但她不是一个很容易隱藏內心想法的女孩子。” 斋藤晴鸟望著他清秀的脸说: “和这有什么关係呢?” 沉默就像一层摸不透的薄纱笼罩著两人,指腹传来的细微心跳脉动,让北原白马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每当她和我討论起你们两个人的时候,更多的是懊悔,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直觉,我认为她还是很想珍惜你们的感情。” 不想说的太过绝对,否则这番话就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因为北原白马认为,他只能读懂长瀨月夜的三分心情,痛苦与喜悦仅仅是属於个人的他有权利去感受,但並没有权利以自己的感觉为她发声,为她表达心意。 斋藤晴鸟的手指缠绕著裙边,眉头微,似乎在心底与自身进行著无声的较量。 说到底,自己是真的討厌月夜吗? 从生活质量上来说,正因为有长瀨月夜这一层关係,她家才能一步腾飞。 而在当初,她还稚嫩,明明能与长瀨月夜说出“哪些喜欢,哪些不喜欢”的自我主见。 可在为了“高质量生活”和“高质量友情”之间,她却选择了前者,一直在长瀨月夜身边“兢兢业业”地扮演著好友,直到今天的自己。 可能从长瀨月夜的角度来看,她並不是自私,她只是接受了自己与惠理因她而培养出的性格,並未做出任何自私的事情。 意识到这一点,斋藤晴鸟哀皱著脸,乐福鞋的鞋底无意义地在地面上摩擦。 其实,是不是还有很多能够去做的事情呢? 在担忧生活状况的时候,如果能对月夜再硬气一点提出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就有截然不同的相处办法呢? 月夜也可能会更喜欢这样的自己。 如果能努力地去阐述心中的想法,是不是就能当一辈子的好姐妹了呢? 可是,在这些“如果”的循环往復之后,最后抵达在斋藤晴鸟心中的,都是那句无法再收回的话“我会亲手结束它”。 斋藤晴鸟有些后悔。 最后她其实有机会说“让我们公平竞爭”,可当时自己的心早已破碎不堪,身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北原老师。 自己实在不希望他被月夜和惠理抢走。 北原白马看向舷窗外,除了天空深邃的蔚蓝与流动的白云之外,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不同的人有著各自不同的痛苦、悲伤、幸福,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小小世界,每个人都想要细心守护。 可问题是,人总是难以理解。 正因为如此,寂寞、衝突总是不断加深,总是羡慕別人,总是渴求別人、总是苛求別人,这是永恆持续的循环往復。 北原白马的双手指腹不停地来回点著,自顾自地轻声说道: “人果然是矛盾的集合体..::: 斋藤晴鸟异地望著他,少女投来的困惑目光,让北原白马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著脸颊因为他不太喜欢摆出一副老师说教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渴求在不断的日常中缩短彼此的距离,可是却又因为相互交匯而受伤、疲惫,可让人羡慕的是,即便如此,大家还是一对对想要维繫住关係的伙伴, 我觉得这是一个奇蹟。” “奇蹟......”斋藤晴鸟的双眸顿时明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 那这样的话,她们三人所能承受的烦闷与痛苦都是理所当然的,也许有朝一日,她们三人又能恢復往日的关係。 不知何时起,斋藤晴鸟早已对北原白马的话语深信不疑,每次与他交流的同时,都能感受到身体內有股难以遏制的暖流。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上的认同感。 她抬起双手捧在胸前,胸部下面的心臟在激动地跳个不停。 第270章 269.你在我眼中很可爱(4K) 第270章 269.你在我眼中很可爱(4k) 长瀨月夜抬起头,穿著卡其色外套的北原老师正笑意盈然地望著她。 “惠理..:::.她没事吧?”她低声问道。 北原白马看向了缓缓开过来的大巴,慢条斯理地说道: “长瀨同学,我觉得你可能更需要关注一下自己,我並不觉得你心底的积怨会比其他人来的少。” “唔......”长瀨月夜的睫毛微微一颤。 他外表乾净整洁的同时,人也非常理性和温柔,最重要的是,他能够理解自己。 再加上又是全国大会又是大学备考,她实在不想继续在友情上投入太多精力了。 但北原老师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令人感到依赖的温柔,与背后迴避麻烦的合理性是相连的。 如果他不是老师,可能两人之间会说更多的话,发生更多的事情。 “我......很心焦气躁。” 不知为何,长瀨月夜很愿意与北原老师露心扉。 希望与他的关係如同被小偷大肆搜刮后,抽屉和窗户全部开著的房间,和他在一起,心情永远是这么愉悦。 “嗯。”北原白马的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认可。 “我也很不解,在艰难的时候相互支撑难道不是朋友之间应该要做的吗?晴鸟和惠理对於我的感情,真的能算得上朋友吗?” 长瀨月夜喜欢小號和吹奏部,它和自己的才能以及价值深深联结在一起,她坚信小號会占据她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 可在热爱小號和吹奏部的过程中,竟然也会伴隨著罪恶感,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为什么唯独自己要对自己热爱小號和吹奏部,而对她们两人感到抱歉呢? “其实说不定,斋藤同学和神崎同学也做不到。”北原白马忽然说道。 “做不到?” “长瀨同学,你在我眼中是个很公正的人,我对你不仅仅有著身为老师的认可,也有身为一个人的尊敬,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你並非自私的人一—” 这时,两辆豪华大巴停在部员们的跟前,北原白马往后退了几步,让她们先上。 长瀨月夜稳稳跟隨著他的步伐,也往后退了几步。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了混在人群中上车的惠理和晴鸟身上,语气平静地说: “如果斋藤同学和神崎同学面对的是和你同样的境地,她们说不定也会感到困惑,也不见得会处理得完美,因为自己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却要求同伴去费尽心思地理解,这本身就是一种暴力。” 长瀨月夜的樱唇微微一动,北原老师的话温和却有力,如春日溪流在她的心中缓缓流淌著。 “北原老师....: 少女的眼眸闪烁著晶莹的光泽,盪起一圈圈难以言喻的情。 “抱歉,我不懂得如何安慰女孩子。”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道“但长瀨同学在我心里並不自私,你认真的时候很可爱。” “......唔。” 这句话对他来说可能只是单纯的安慰,可是却让长瀨月夜的心中满是欢喜。 在感到高兴的同时,长瀨月夜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太喜欢和他在一起,顿时感到一阵羞耻。 与自己年龄相符的少女羞涩,应该在阳光的照耀下毫不留情地显露了出来。 那是连不管如何拨弄长发,都无法遮羞的脸。 不一会儿,两人上了车,北原白马坐在前排,身边依旧坐著斋藤晴鸟。 长瀨月夜稳步朝著后排坐去,大家的位置和在函馆时的一样,並没有任何变化。 “长瀨同学,没事?”坐在身边的雨守好心问道。 “嗯,没事。”她摇了摇头。 长瀨月夜暗自舒了口气,儘管她知道与晴鸟和惠理之间总要给出个明確答案,但至少现在,北原老师是理解她的,这就足够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一阵安心与解脱。 “雨守同学.:: ” “怎么?”雨守看向窗外,映入眼帘的是碧蓝之海。 长瀨月夜低下头,手指相互摩看: “男人口中的可爱,是什么呢?” 雨守侧过头望著她,探索似的眼神令长瀨月夜为之屏息,这才想起来雨守是北原老师的明牌追求者。 不好.....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些许惊慌,长瀨月夜的视线落在过道的对边。 那里坐著磯源裕香,她的白色短袜映入眼帘,布料贴著肌肤勾勒出脚踝的形状。 雨守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继续看向窗外,以轻快的口吻下了结论: “如果不是喜欢的话,就是在说你笨。” “矣?笨?” “嗯。”雨守的手指將裙摆往下拉了拉,“是谁和你这么说的?北原老师?” “唔.......不是,北原老师怎么可能会和我说这个。”长瀨月夜意识到还是不要继续和她聊这个话题比较好。 能明显感受到雨守的神情在鬆弛,轻声细语地说: “那应该就是喜欢你了。” “喜欢我?” “嗯,因为长瀨同学本身就很聪明,人也长的漂亮,和笨扯不上任何关係。”雨守以极为公正的態度说。 雨守的话让长瀨月夜的少女心遭受了不小的衝击,一种炙热的感情不停地在心中翻腾。 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前排。 北原白马的手机发来了一条信息,是妹妹北原爱发来的“老哥!你什么时候在我的数学练习本里放钱了!啊啊啊!我好爱你啊!!!” 他的眉头一挑,这钱估计在里面都快躺了一个月了。 这傢伙竟然现在才翻?到底有多討厌数学? “小爱酱?”斋藤晴鸟忽然出声,之后脸上又露出歉意的表情说,“抱歉,视线一瞄就看见了。” 北原白马熄灭手机屏幕,无可奈何地说: “这孩子就是不喜欢数学,虽说现在才高一,但作为哥哥还是有些担心。” 不对,自己和斋藤晴鸟说这些干什么呢?可能自己只是想找个人吐槽下妹妹? 斋藤晴鸟以与平常无异的温柔音调说: “我和小爱的关係还算挺好的,等明年入学后,我有空就过去帮她复习,” 北原白马不太想和她討论这个话题,隨口塘塞道: “这个等明年再说吧。” “北原老师!” 这时,过道旁的赤松纱耶香开口问道, “我们刚刚在找北宇治的比赛视频,可为什么没找到她们在京都府大会的?” 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突然开始看北宇治的?” 赤松纱耶香的轻笑声撑著大巴的引擎声而来: “要坐这么长时间的车,肯定要时间来消遣一下才行,每个对手的实力也想多少了解一下。” “你们是在吹奏联盟的官网看的?”北原白马问道。 “对,但是没找到,去年的北宇治比赛视频倒是找到了。”由川樱子说。 “你们仔细去看,今年的北宇治虽然进入了全国大会,但她们並没有参加京都府大会听到北原白马这么说,赤松纱耶香又开始细细翻看起名单。 “矣?还真的?为什么?” 她们能在京都府大会的名单上看见龙圣、立华高校,反而没看见北宇治,但关西大会的三大强校代表就有它的存在。 “矣?我看见立华了。” “看清楚,这是京都府的立华高校,吹行进乐的恐怖boss。” “怪不得立华这么强,原来是一所学校。” “好冷。” 赤松纱耶香就像调戏由川樱子一样,一脸愉悦。 “北宇治之所以没有参加京都府大会,是因为她们去年夺金了。”北原白马笑著解释道。 “这夺金和京都府大会有什么关係?”由川樱子好奇地问道。 “很多地区都有种子赛制,前一年全国金赏受选校可以直通关西大会,不用参加更低级別的预选赛,在成绩单里,举办方会专门给她们標记为“种子代表”。” 由川樱子惊讶地捂住嘴,难掩震惊地说道: “不用参加比赛,直、直接晋级关西大会?” 北原白马点点头,架著双腿十指交错继续说: “其实各个地区晋级到全国大会的高中,一直都是那几所,就像甲子园里的棒球,每年基本都是那几所学校,变化基本不大,而种子制度能確保强校因为偶然因素淘汰,確保竞技水平。” “这么好?” 由川樱子激动地说道, “那如果我们今年夺金了,是不是就意味著明年大家就能直通全道大会了?” “对,如果你们有去关注,就能发现东海附高今年並没有参加札幌地区的比赛,而是直通全道大会,因为她们去年是全国金。” “那我们明年直通全道了,那函馆地区岂不是不用比赛了?毕竟名额就一个。”赤松纱耶香问道。 “对...:..对喔。”由川樱子也反应了过来。 这时,斋藤晴鸟微微前倾身体,笑著说道: “比赛肯定是要继续比的,只不过如果我们真拿了全国金,那明年函馆地区的名额会加一,其实每个地区的名额都是在动態调整的,函馆地区加一,其他地区就要减一。” 赤松纱耶香的一只手捏住由川樱子白嫩嫩的大腿,激动地喊道: “樱子听到了吗!只要能夺金,我们就能振兴函馆了!” “我觉得不行,还有把手拿开啦!” 由川樱子怀疑她这么激动只是想摸自己的腿,直接抬起她的手说, “整个函馆地区的吹奏水平依旧很差,就算多了一个名额也没用。” 说的是事实,就算神旭夺金了也与函馆地区无关,这个地区的整体水平依旧差劲。 大巴沿著公路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低沉的喻鸣声,近处的田野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在青森市下车,这里和函馆差不多,都没有什么高楼建筑。 北原白马给她们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之后要马上集合继续上路。 她们就像是来旅游的一样,很快就在街道上消失不见了。 部內的人都知道磯源裕香是从青森市来的,基本都会上前去问一嘴“这里哪家店会好吃?”。 结果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以至於很多人怀疑她是否在这里生活过。 “我的户籍是在青森没错,可是我上学一直在老家那边,除了买一些日常用品之外根本没进来。”磯源裕香很是鬱闷地说道。 这里离她老家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但也没空回去了。 铃木佳慧不经意地望著四周: “可是吃总是要了解一点吧?我就知道我们函馆有哪些好吃的店。” “我家里人说吃饭要在家里吃。” “好严!” 在她们不停討论的时候,一个少女站在了北原白马的身边。 他侧头一看,发现是惠理。 这个女孩没有说出任何话,但北原白马已经知晓了她的意图。 希望能一起吃饭。 说起来,今天还没有和惠理说过任何话,在渡轮上,就连安慰都没有安慰她一句。 一旁的斋藤晴鸟见此並未说任何话,她环顾四周,发现长瀨月夜正站在一旁观摩著。 两人视线交匯的瞬间,长瀨月夜的身体一愜,警开视线独自朝著街边的一家寿司店走去。 这时,磯源裕香原本失落的脸忽然明亮了起来,笑著说道: “不过我知道一家拉麵店!大家可以去试一试!北原老师也一起吧!” “我都可以。” 在北原白马心中,北海道的札幌拉麵最好吃,汤底是猪骨、鸡骨和蔬菜熬的,配料也很丰富,麵条用的是中粗卷面,口感能说得上爽。 特別是冬天喝上一口,身体都很暖和。 北原白马和吹奏部的干部们,跟著磯源裕香去了她口中所说的一家拉麵店。 结果是一家很窄的店面,里面只能坐六个人,而且墙壁都有些黑了,有一种“你吃了必拉”的既视感。 现在的拉麵基本都是在店家机器上下单,可这家还是“吆喝至上”。 “欢迎光临和歌拉麵一一!” 听著店家的吆喝,铃木佳慧小声吐槽道: “唔......裕香的眼光是真的好。” 由川樱子用手拉了拉她的手,示意不要说这些话, “就是这里!” 磯源裕香没听到她们的嘀咕,像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一样,挺起了胸部说“这里也做函馆拉麵,我最喜欢鸡骨和鱼乾的汤底!超级好吃!” 就在一行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北原白马最先走进了店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见他进去,其他女孩子不进也要进了。 在选择拉麵的时候,北原白马笑著说: “我相信磯源同学的口味。” 磯源裕香的脸一红,她起先最关心北原老师是否会喜欢。 但转念一想,他肯定不会否认自己的喜好。 “那我也选这个。” “我也是。” “你们吃拉麵要有主见啊,每个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 赤松纱耶香见她们都跟著北原老师的口味点,顿时摆出一副拉麵大师的模样说, “师傅,既然你这家店叫和歌,那就来一份和歌山拉麵,多放点葱,我会好好品味一下你的酱油骨汤底,这才是精髓。” 在忙碌的师傅哪怕只隔著两米,依旧在大声叫喊: “抱歉啊小姑娘,我叫和歌,不太懂什么和歌山拉麵,要不你换一个!” “那算了吧,我和她们一样。” 不一会儿,拉面上桌了,但因为没座位,北原白马索性就站著吃。 惠理选的和他一样的口味,这让他想起惠理曾经对他说的一句话“我会努力变成和你一样的口味”。 她好像真的一直在这么做。 第271章 270.青森再见(4K) 第271章 270.青森再见(4k) “好油的汤底,感觉像舔鯨鱼的背部油脂一样。” “你吃过鯨鱼的油脂?” “没有,但我经常看动物视频,总感觉油脂应该就像这样的。” “你看的到底是哪门子的动物视频......我倒是觉得这汤很浓郁,果然店不可貌相啊赤松纱耶香等人都在吃著拉麵,眾人都出奇的一致,没有去打扰北原老师和神崎惠理。 在她们眼中,北原老师正趁机和惠理就渡轮上发生的事情进行討论。 由川樱子並不想插口其中。 作为部长,她明白北原老师嘴上说著“一切都由你们自己决定”,但实际上如果出了问题,他还是会选择插手。 这也是为什么吹奏部能走到现在的原因。 虽然说起来很杀士气,但由川樱子觉得,她这个部长的气氛调节能力,远没有北原老师来的好,大家也更愿意和他聊天。 有一种,不管她怎么和当事人聊天,事情的结果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结果只会徒增她与她们之间的心累。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说不定,她们都希望自己別来管这件事。 在心中大方地承认这一点,由川樱子像是看开般舒了口气。 “吃得完吗?”北原白马凝视著惠理的侧脸,她的脸庞如初雪般洁白无瑕。 少女的拉麵分量,和他是一样的。 神崎惠理不停地用勺子撇去汤麵上的浮油,低声说: “不行。” 北原白马取来小盘子,打算把她之后吃剩的面给挑出来。 “是不开心吗?还是无法理解?” 他的筷子挑起面,能感受到垂掛在木筷上的沉重感,嗦一口,面很劲道, 神崎惠理先把长发拨到耳垂后,这个动作少女们在吃麵的时候都会做,让北原白马体验到了別样的风味。 可她明明都做出这个动作了,手中的筷子却依旧没有挑面,而是垂下双肩,声线微微颤抖,语气听上去很是窝囊: “月夜很难过,我...... 如北原白马所知的惠理一样,她虽然话少,却能从简短的言语中窥探出对方的心思。 长瀨月夜在甲板歇斯底里的话,让神崎惠理感受到了她在难过著,甚至在记恨著。 “惠理一” 北原白马的语气低沉而舒缓,每一个字眼都仿佛是被精心雕琢的,带著一种细腻的关怀与体贴, “无论我们怪罪於谁,都无法完全说服自己,也都无法拯救自己,因为没人会对你的人生负责,我也不行。” 这番话笔直地贯穿了她的心。 他说的较为含蓄,但神崎惠理却能完全理解,她对长瀨月夜的“怪罪”其实一点都不坚定,甚至无法说服自己。 与此同时,尚未八面玲瓏的长瀨月夜,完全没有能力和义务去揣摩她的感受,她们两人之间並无准確的受害者与加害者。 北原白马喝了一口浓汤,出於责任感去插手少女之间难以处理的事情会令人头疼,他只能对这些少女以平稳地听之任之的应对方法。 神崎惠理看样子是一点吃麵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反覆抿著勺子上的麵汤。 在甲板上,向长瀨月夜袭来的后悔,也以完全相同的分量袭击了她。 “月夜的难过,有一半是自己的责任”。 如果当时能像现在这样敢说话,告诉她自己不喜欢双簧管,不喜欢吹奏部的话,那么也许一切都截然不同了。 北原白马见她没说话,不仅没有感到焦躁,反而冷静地继续吃拉麵。 他一直吃,由川樱子等人时不时警来目光,似乎在好奇到了哪种地步。 將面吃完,汤还剩下一些,北原白马用纸巾擦拭著嘴唇,轻描淡写地开口说: “惠理,你们互相感到生气是一件好事,这代表你们心里都在乎对方。” 他的这番话让神崎惠理垂下肩膀,此刻映照在少女眼眸中的究竟是何种情感,北原白马无法得知。 “还能吃吗?”北原白马看著她碗里看似没变化的拉麵说。 他多少明白,人在心情鬱闷的时候有多不想进食,再好吃的东西都味如嚼。 神崎惠理的喉咙里吐露出些许呻吟,最终摇了摇头。 北原白马不墨跡,將惠理的面和汤倒进几个小盘子里: “磯源同学,这里还有,你们吃吗?” 这个操作可把由川樱子几个人给看呆了,连忙说“不用不用”。 只有磯源裕香还要,看来她真很喜欢吃这家店。 .北原老师还真是不客气啊。”铃木佳慧咧著嘴说。 由川樱子小声地为北原老师开脱道: “总比留著好吧,而且打包带走也不好吃了,等下去买点东西,惠理车上一定会饿的。” 北原白马快速吃完,结好帐。 真便宜,这里八个人才四千八百,料多味足。 “由川部长,在群里麻烦通知一下大家,准备要走了。 “好!” “我已经结完帐了,吃完可以直接走。” “嗯。” 北原白马先走出店面,神崎惠理也乖乖地跟在身后。 “买蛋糕怎么样?饿的话可以在车上吃,我想大家应该会理解的。” “嗯。” 她並没有拒绝,北原白马喜欢惠理的这份不墨跡。 走进蛋糕店,买了点蛋挞和草莓蛋糕,味道大的比如榴槤蛋糕自然是不能买的。 “你要答应吗?”在过斑马线的时候,神崎惠理小声询问,她的瞳孔显得极为黑亮。 “我没有答应长瀨同学的动机。”北原白马知道惠理在问私人家教的事情。 神崎惠理的指腹摩著裙边,声音越来越微弱: “两个不一样,我不希望你去。” 北原白马目不转睛地盯著对面的红灯,惠理其实在说一“我对月夜的难过,与你是否去当月夜的家教是两回事”。 来到大巴前,已经有学生在陆续上车了,磯源裕香的手中拿著名册,似乎被由川安排了点名的工作。 “草莓奶油糕啊.. 3 磯源裕香一看见北原白马手中提著的蛋糕,脸上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怀旧的笑容, “我们之前有一起在五陵郭旁边的六亭吃过呢。” 神崎惠理的长睫毛在眼中投下淡淡的阴影,目光似乎透过草莓奶油糕,落在那遥远而模糊的记忆里。 那时裕香的上低音號还很差,月夜在甜品店內提出要退部,晴鸟在为大家能一起去北海道音乐大会而高兴。 时间,仿佛在神崎惠理清丽的脸上静止。 磯源裕香的双手垂在身后,手中的绿色文件夹遮掩住了少女的臀部: “时间过真快吶.: “六亭的好吃吗?”北原白马隨口一问。 “嗯,还行,只不过当时没吃完怪可惜的。”磯源裕香尷尬地笑著。 很快,由川樱子等人也回来了。 她们手上还拎著几个袋子,一看发现全部是麵包和零食,唯恐没吃什么东西的惠理饿著。 “北原老师还买了小蛋糕,我想惠理是吃不完的。” “没事,大家可以分著吃!” “確实!分著吃!” “对了裕香,还差谁?”由川樱子问道。 磯源裕香看了一眼名册说:“就差久野学妹她们了,我给她们发过消息,说马上回来了。” 言出法隨,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看见久野立华一行人小跑著过来了。 她的手上,还拿著一个缩水版的乐器。 “立华!真依!美雅!优!还有麻贵报到!”久野立华气喘吁吁地报名,手指授去额前因汗水黏著的髮丝。 “久野学妹,你这是什么?不学小號了?”赤松纱耶香惊讶地问道。 久野立华却笑著望向磯源裕香: “裕香学姐,说到青森你会想到什么?” “唔.......苹果酒?” 北原白马点点头:“是很好喝。” 上次留给他深刻印象的磯源裕香半夜送来的土特產確实不错,特別是苹果酒,四宫遥很喜欢。 裕香那天穿的白色短裙,他也很喜欢,但很可惜,不是送给他的土特產。 “错!是木田林松荣的津轻三味线演奏!鏘鏘?!” 久野立华弹了弹手中的津轻三味线,但看上去是给小孩子玩的,调音很不准。 “好了好了,赶紧上车。”北原白马催促道。 “这个乐器北原老师总不会弹吧?” “我会,而且弹的不会比木田先生差。” “真的假的!” 她们一点也不认为北原白马是在装,他给大家带来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不可不相信。 “弹一首!”久野立华有些激动。 北原白马却直接拒绝“没空,赶紧给我上车,这里离宇都宫还要很久。” “弹—个嘛~~!弹一个嘛~~!” “撒娇没用,长泽同学,你们都上去。”北原白马一点也不惯著立华。 见大家都上了车,撒娇无效的久野立华也只能上去。 大巴再次启程,远离了青森市。 磯源裕香一直望著老家的方向,直到山峦遮掩住了视线才回神。 大巴上一开始很吵闹,一些人在吐槽一“刚刚那个店真是巨难吃!但还是要硬著头皮吃] “哈哈,那个服务员看你的脸色超搞笑的!” “我妈让我给她买青森和牛,我哪儿有时间去买] “黑蒜,好吃!” 但开了二十多分钟后,车厢內就变得一片寂静。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却无人欣赏,只有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们的身上。 少女们在座位上沉沉睡去,头轻轻地歪向一侧,呼吸均匀而轻柔。 北原白马在这片氛围中,也忍不住双手抱臂醋睡起来。 坐在內侧的斋藤晴鸟本来昏昏欲睡,可忽然发现身边的北原白马先睡了过去,不知为何,突然就不困了。 “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小声地呼喊著他的名字,然而回应的,只有他浅薄的呼吸声。 他安静地酣眠著,眉宇间透著一丝平和,嘴唇微微张开,刘海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前, 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好可爱...:..斋藤晴鸟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她看向过道对面,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两人互倚著睡去,她的心中,也萌生了这个想法。 斋藤晴鸟的头微微倾斜,假装自然地靠在北原白马的肩膀上,呼吸刻意放得很轻,唯恐惊扰了他。 少女的脸颊泛著一丝淡淡的红晕,双手安静地交叠在大腿上,让自己的身体逐渐放鬆。 儘管努力装作熟睡的样子,但不断加速的心跳和红的脸颊,却让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还不够.......还不够..... 斋藤晴鸟通红著脸,不知从哪儿来的胆子,她的手轻轻抚摸上北原白马的手。 触摸的瞬间,一股难以遏制的情动在体內流淌著。 她抿著下唇,像是热气上脑一般,轻轻地將北原白马的手挪了过来,放在她温润藕白的大腿上。 这样真的好吗..:::.在他睡觉的事情做这种事情..:: 斋藤晴鸟不停地在脑海中提醒著自己,可心中的情慾如敞开的山谷般,里面涌出的风不停地席捲著身体。 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那是只有著温暖体感与骨感的手,柔情的波涛向著她缓缓袭来。 北原白马的出现,填补了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填满的空白。 和月夜和惠理不同,她有她自己的方式。 用暖味构筑而起的城堡同样也是城堡,是专属於她的领地,虽然和她们比起来不光彩,但足以安慰心灵。 不过现在思考这些也无用,正面碰撞只会让人受伤,所以还是任由往事过去会更加轻鬆。 斋藤晴鸟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每天晚上独自一人的愉悦,是让她最快拋弃掉痛苦现实的手段。 月夜,裕香,惠理...... 对不起,如果是你们的话,多少是能理解我的。 ? 下午临近四点,北原白马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晴。 伸了个懒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精气神確实好了不少。 他看向四周,有的少女依旧在睡觉,有的少女戴著耳机看视频。 身边的斋藤晴鸟还在睡觉。 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有这么累吗。 北原白马打了个哈,双手合十抵在下巴,准备思考下剩下的两个小时要怎么打发时间可忽然一嗯?什么味道? 第272章 271.被拒绝,代表魅惑点数不够?(4K) 第272章 271.被拒绝,代表魅惑点数不够?(4k) 抵达宇都宫,秋日的阳光已经完全消散了。 在那几乎完全沉没进暮色的群青之中,大巴的车前灯在视线中尤为晃眼, 校方並没有安排吹奏部住昂贵的旅馆,北原白马为了兼顾练习,和渡口主任一起商量,租赁了一家有著音乐厅的廉价宾馆。 自从去年公布了將全国大会场地安排至宇都宫后,宇都宫室的宾馆为了赚钱招待参赛校的钱,基本都开始加设装修音乐厅。 大巴在停车场內即將停稳,但已经有不少部员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终於到了.... 开“这个宾馆真的会有音乐厅?” “我的屁股都快没知觉了。” “真的吗?让我捏捏。” “报告北原老师,这里有一个变態~~~ 由於长时间的乘坐,不少人调笑的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的,如同被海浪折损的风帆, 再也无法远航。 北原白马感到很奇怪,明明是坐车,为什么身体会觉得疲惫呢? 虽然自己也觉得很疲劳就是了。 “大家收拾好东西下车!带上行李等著!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点名!不要乱跑!”由川樱子在车厢內喊道。 她的脸颊在光线的映照下泛著一层淡淡的油光,额角和鼻翼处微亮。 但少女的油光並不显得腻,反而有一种透著未经雕琢的纯净与生动。 “北原老师..... ..”这时,身边传来斋藤晴鸟的声音。 她的声音比起往常来的更加柔美,其中甚至能感受到她做了坏事的羞耻感,小脸红润如血。 “抱歉。”北原白马让开了位置让她先下车。 斋藤晴鸟眼眸內的光晕在微微闪烁,手指授著茶色的中分刘海,红著脸低声说道: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不太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但北原白马也没想仔细深究。 少女们不停地与他擦肩而过,不一样的体香掠过北原白马的鼻尖。 確定车上没人后,北原白马走下大巴。 带著凉意的风悄然流淌在静謐的夜色下,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草木香气,天空中看不见一颗星星。 “嗯~~~” 耳边偶尔传来少女伸懒腰的呻吟声,她们起脚尖,舒展双臂,甚至能看见她们纤细的白皙腰肢,以及藏在布料下的小肚脐。 这些少女们是一点都不把他当外人。 这时,由川樱子抬起双手开口喊道: “运送乐器的货车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大家先趁著这个时间把行李收拾好,等货车到的时候我会在群里通知!” “北原老师,今晚还要继续练习吗?”赤松纱耶香问了一个大家都很在乎的问题。 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已经临近晚上八点了,等货车来搬运乐器,调整编排完估计都要九点多了,就算练习也吹不了多久。 “不用,大家把乐器整理一下就好,明天早上八点开始练习。” 一听到他说这句话,不少人都鬆了口气。 她们不是偷懒,只是觉得本来就身心疲惫,就算练习也无法练习个两轮,不如趁著这个机会好好休息。 在赤松纱耶香的带领下,部员们將行李搬进了房间。 和上次夏季集训时的安排一样,女孩子们睡的都是十人一间的通铺。 但实际互相沟通的话,她们想睡多少人都是可以的。 松岗修之背著一个书包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北原老师,今晚我们一起睡觉吗?” “你这话说的很莫名其妙误!”跟在他身边的天海苍吐槽道。 不像女生都会带一个行李箱,男生们出来只带了一个书包。 有的男生甚至只提著一个袋子,里面是换洗的衣物。 “这里的房间够,我一个人住。”北原白马说。 他的编曲还没完成,还是要抓紧。 “啊...::..!”松岗修之露出一副极为低落的神情说,“我还想和北原老师一起彻夜长谈。” “你能和北原老师长谈些什么?”天海苍问道。 “討论扑克牌的技巧。” “不就是想找个牌友嘛。” “好了,赶紧进去。”北原白马催促道。 ? 赤松纱耶香的前脚刚踏进室內,就將肩上的包给甩到一旁,裹著黑色小腿袜的脚踩上榻榻米。 “你在进行生物標记吗。” 由川樱子一边吐槽,一边故作莫不在意地来到插座边,赶紧把快要关机的手机充上电看见电池亮起绿色的瞬间,她的心中终於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了大家!我手机要是没电的话,公事就不能处理了!你们一定能理解我的! “生物標记?那是什么意思?”磯源裕香好奇地问道。 长瀨月夜將银色的行李箱放在墙角,蹲下身,大腿与小腿的嫩肉挤压在一起,肌肤在光线下泛著柔和的光泽。 “就是自然界中的生物用气味来標记领地的行为。”她笑著说。 铃木佳慧也脱掉鞋子,用穿著白袜子的脚去踩赤松纱耶香的屁股: “十个人的通铺,你再这么標记我们只能睡走廊了!” “你可以睡我身上呀。” “好噁心~~~” 在两人相互埋汰的功夫,一个人拖著行李箱来到了门口,笑著说道: “太好了大家都在这里,请问还有空位吗?” 房间里的少女们纷纷回过头,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斋藤晴鸟。 “还有,现在我们才... 由川樱子说到一半,用手指清点著人头数说, “我,纱耶香,佳慧,,裕香,月夜,唔!现在一共六个人,完全够!” “那么我打扰了。” 然而回应她的人並不是斋藤晴鸟,而是拖著行李箱突然走进来的渡边滨,她是一点都不客气。 黑色短袜,在吹奏部少女们中算是很稀奇的品种。 “那现在七个人了.......”由川樱子说。 斋藤晴鸟笑著说道:“那加上我一个应该没意见吧? d 赤松纱耶香躺在榻榻米上翘著二郎腿,裙子往下褪,裙下的纯白小內一览无遗: “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可爱的女生儘管来吧!” 在全是女生的房间里,她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內裤內裤!全部露出来了!”由川樱子的脸一红急忙提醒,饱满都看的很清楚。 “怕什么?大家都是女孩子,怎么?难道你们就没有穿內裤吗?” 由川樱子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 “哪里是这个道理...... 斋藤晴鸟的视线望向一旁默不作声,装作在整理行李箱的长瀨月夜,嘴角渗出一抹恬静的笑容说: “月夜介意我留在这里吗?” 长瀨月夜的身体徒然一证,呼吸都慢了半拍。 房间里的其他少女並不是只会嘻嘻哈哈的笨蛋,她们早就知晓晴鸟、月夜、惠理三人的关係不如以往。 一向不正经的赤松纱耶香,脸上也露出沉稳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望著她。 室內的暖色灯光,落在长瀨月夜染上夜色的凝眸深处: “我没意见。” 她说的舒缓平稳,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斋藤晴鸟的唇瓣浮现出温柔的微笑,手指授著髮丝说: “太好了,如果行的话,我去叫一下惠理也在这里住吧,空间正好够。” “唔: 听到她要去喊惠理,长瀨月夜澄亮的目光被某种无形的忧虑笼罩。 斋藤晴鸟並未直接转身,她留在原地窥探著长瀨月夜的神情,见她不说话才准备转身离开。 但在此之前,她笑著走到赤松沙耶香的身前,跪在榻榻米上,帮她把裙子捂好: “我觉得女孩子保持矜持会更好一点哦。” 由川樱子站在原地,正巧和裙子刚被晴鸟挽上去,又因架著腿而褪下来,露出圆滑臀部和小內的赤松纱耶香对上视线。 能从她的视线中,解读出“感觉这样也挺好|的信息。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这样子架腿,就当做给你们的福利吧。”赤松纱耶香望著她的眼睛说。 “真的不是很想看。”由川樱子乾笑道。 赤松纱耶香的纤指抵住下唇,一脸困惑地说: “哎,可为什么男生们就很想看这个呢,真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魔力在。” “因为很魅惑吧?”铃木佳慧终於在一个床头柜上找到了个插头。 ·.魅、魅惑?” 磯源裕香了一口唾沫,上次给北原老师看的时候,他好像都不怎么爱看,是真的会魅惑吗? “对,说实在的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没有男生能拒绝女生的裙底。”赤松纱耶香嬉皮笑脸地说。 磯源裕香的小脸一红,双手不停扣著裙边说: “那、那如果有男生拒绝了呢?说明什么?是女孩子没魅力吗?”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房间里的少女们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她,特別是由川樱子和长瀨月夜两人,脸上的惊超乎以往。 这句话和|我有一个朋友”究竟有何差別。 渡边倚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件白色睡衣,面无表情地说道: “磯源同学,你主动给男生看裙底反而被拒绝了?唔,那確实很悲惨。” 红晕从磯源裕香的肌肤深处偷出来,她经验不足,掩藏不住那几分甜蜜少女心的慌乱,又急急忙忙地开口辩解: “没有!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啊!” “哈哈,为什么渡边同学总能这么一脸正经地说出这种话,笑死我了!”赤松纱耶香捂住小腹大笑,直接在榻榻米上打滚。 铃木佳慧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摁在她的肩膀上以作安慰: “裕香,其实我觉得你很適合纯白蝴蝶结的款式,可以再去试试。” “都说了不是啦!”磯源裕香脸红看急。 更何况当初穿的就是这种款式了! 由川樱子的脸也忍不住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没想到裕香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樱磯源裕香本想让由川樱子来说说她们,结果看见部长都这幅表情,更加手足无措了。 “都说了没有了!哼,不理你们了!”磯源裕香气的准备去洗澡。 “开玩笑开玩笑,裕香別生气啦。” 赤松纱耶香连忙解释,从榻榻米上蹦起来,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掏出一瓶乳液说, “这个给你用,当做赔礼。” “这个?” 磯源裕香望著她手中的乳液,是上次夏季合宿时,长瀨月夜给大家用的“keilance” 乳液。 “嗯,上次用月夜的,这次我就大出血一次,给大家用用。” “其实我也有带的。”长瀨月夜见状,也从手里拿出了一瓶。 “那一起用,好东西不嫌多!” 赤松纱耶香说完便证了一会儿,头上冒出一个金色灯泡, “对了!我们今后没多少机会了,要不今晚一起洗澡?互相搓背?” “想摸我们的身体就直说。” “拜託,能不能不要以这么狭隘的眼光看我啊?我搓背技术一流,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搓出一颗球来?” “我才没那么脏!” 铃木佳慧和赤松纱耶香一如既往地进行没营养的斗嘴抬槓,长瀨月夜的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门口。 不知道惠理什么时候会过来。 “这次我不当灯泡管理员,谁爱当谁当。” “糟糕,我的护肤品忘记带了!你们谁快借借我!” “还行吧,你这个还好,瞧瞧我忘掉了什么?袜子,这意味著这白袜子我要穿三天。” “如果有点脑子的话,我建议你现在立刻马上出门去买。” 一年女生通铺內很是热闹,对於她们来说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参加比赛,可比夏季合宿来得有意思多了。 “立华的內衣好可爱!” “那是因为我本身就很可爱,內衣只是衬托我的。” “我这个內衣是参加了音乐大会,函馆大会,全道大会的內衣!” “那岂不是全胜內衣?!” “对!全国必胜!” “你们在瞎扯些什么.. 长泽美雅望著久野立华和同学们一边换衣服,一边聊著毫无营养的蠢话。 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门口站著一个人。 不仅仅是她,房间內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就连久野立华都闭上了嘴。 神崎惠理站在门口,她褐色的裙摆下露出细细的双脚,双腿之间形成的空隙很是诱人。 虽然她的话很少,但终究是三年生,威压总能將这些一年生压的说不出话来。 “神崎学姐?怎么了?”久野立华以好奇的神情询问。 神崎惠理的视线在房间內搜寻著,最终落在了雾岛真依的身上,刚想出声询问,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抱歉,打扰学妹们休息了。” 斋藤晴鸟以揉捏的声线笑著和她们打招呼,接著对有些困惑的神崎惠理轻声说, “惠理,走吧。” 一年生都有些懵,望著这两个三年学姐离开。 “找你的?”久野立华望向雾岛真依说。 然而雾岛真依却摇了摇头:“神崎学姐没有和我说过什么。” “奇怪..... “我们这几天一起住,你这样做是在给她们添麻烦。”斋藤晴鸟一边拉著惠理的手腕一边说。 神崎惠理的步伐被动加快,微微著眉头说: “为什么要这样... ,” 斋藤晴鸟停下脚步,回过身望著她,柔弱无骨的手包住神崎惠理的双颊: “惠理,我想了很多,从始至终我们三人都有错,现在的情况不是单独一个人就能造成的,你明明是一个很聪慧的孩子,难道不能理解吗?” “唔..::.:”神崎惠理的喉咙中倾吐出不像话的呻吟,视线飘忽说,“可是我...... 3 斋藤晴鸟鬆开双手,浅吸一口气,语气真挚而凛然: “我知道我们三个都喜欢同一个人,但我觉得我们的友情在此之前一定没问题,哪怕他没有出现这也是事实,只是我们都不愿意说出口,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话令神崎惠理募地扬起脸,或许是心情激动到出汗,几缕黑髮黏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我们其实都在乎著对方,只是大家都被更表面的情绪笼罩住双眼,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斋藤晴鸟说著中气不足的话,或许是回想起过去的种种,面露苦笑。 更为讽刺的是,教会她这件事的人,居然是被她伤过的北原老师。 第273章 272.明明只是几句话的事情(4K) 第273章 272.明明只是几句话的事情(4k) 神崎惠理无言以对,思绪的碎片东一块西一块地飘落在脑海,可如果真的想將其拼接起来,著实需要不小的勇气。 “其实能和你们遇见,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斋藤晴鸟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背。 手心隔著衣服,传来的温度像一股暖流,缓缓渗入肌肤,驱散了秋天的微凉。 神崎惠理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静静地垂下眼,指头心浮气躁地上下耸动。 一“你们什么错都怪在我身上”。 每次回忆起长瀨月夜这句苦不堪言的话,神崎惠理都感觉自己的心臟充满了不安的悸动。 很少见到这样的月夜,令她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道背著包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跟前,他正准备往楼梯间上走。 两个少女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显露出暖昧依赖的情绪。 神崎惠理樱色的小嘴微微开闔著,若有所思地嘆息,却並没有出口喊他的名字。 北原白马也注意到了两人,起先有些惊讶她们会待在一起,但从两人的神情来看,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需要他了吧。 朝著两人笑著轻点头,北原白马並未多做停留,直接往楼上走去。 哪怕並没有说任何话,但仅仅是一个眼神的接触,就能让神崎惠理倍感安心,这是其他人无法给予的。 “走。” 神崎惠理握住了行李箱说,她看上去是在虚握著,但只有她本人知道握的有多紧。 “我帮你提。” “嗯。” 两人一同前往由川樱子等人的房间。 “是谁和我带一模一样的电动牙刷?偷偷暗恋我是不是!” “哇,糟透了,竟然和你用一样的牙刷!我回去后要赶紧换一个!” “这里的气温比函馆还要高个十度呢,明天还要穿今天的衣服?” “我觉得穿夏天的制服貌似也可以啊。” 来到门口的时候,赤松纱耶香等人在七嘴八舌地说话,不仅仅是她们一个房间吵,其他房间也很吵。 特別是楼上的男生,近乎是在尖叫“我又歪啦!” 当两人一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吵闹声夏然而止,由川樱子等人很快迎了上来。 “惠理!真好了..... 她的小手握在胸前的领巾前,满脸担忧地望著眼前的人偶少女说, “大家终於又能在一起了。” 神崎惠理的眼角修然变得温和,唇角一抿说: “嗯,晚上好,樱子。” 由川樱子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双手捂住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磯源裕香等人也上前打招呼,惠理就像夜晚准时播报的新闻主持人一样,说著“晚上好”。 望著少女们在一阵寒暄,斋藤晴鸟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果然大家能像从前一样聚在一起,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 斋藤晴鸟看向一旁的长瀨月夜,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摁压著拇指,清丽的小脸上儘是隱藏不住的忧愁。 看来两人的出现,让她感到很是为难。 这时,由川樱子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 她连忙接起来,不停地点头后掛断,急忙说道: “货车到了,要去搬一下乐器。” “行,我们直接搬到音乐厅去吧?”赤松纱耶香二话不说穿上鞋子。 铃木佳慧笑著挥挥说:“你们加油~~我先去洗澡。” “想的真美,你也要去。”赤松纱耶香说道。 “为什么啊,男生们不是都在嘛。” “我在的话你也要在,快点啦。”赤松纱耶香拉著她就往外走。 “为什么你在我就要在啊!” “因为我爱你。” “恶——!” 磯源裕香的小手紧,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確实比不上她们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係。 “我也去。” 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了心知肚明的三人。 房间里,三人一言不发,空气中瀰漫著一种默契的安寧,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放缓了脚步。 斋藤晴鸟单手抱臂,视线如同揣摩般落在她们两人的身上,轻吸了口气主动开口,打破绷得死紧的寂静: “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长瀨月夜轻咬著牙,低下头看著榻榻米上的方形纹路,微微著眉头: “事到如今..:.....我还能和你们说些什么。” 神崎惠理的目光直直地凝视著她,声带闷闷地发出声音: “月夜,在討厌?” “唔” 长瀨月夜並没有回话,但少女指头的动作却愈发频繁,甚至能看见大拇指的侧皮被她撕下一小块。 吸进夜晚带著热度的空气,神崎惠理看了眼身边的斋藤晴鸟,低声说道: “我都知道,晴鸟你从前一直在利用月夜,但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的语气十分真诚,听得出来说的是真心话,斋藤晴鸟的心被狠狠揪了下,却並未否认: “是,以前都是假的,顺从月夜这个大小姐並非我的本意。” 长瀨月夜一听,大大吸进一口气,裹著白袜子的脚趾用力蜷缩著: “如果知道你当初是怀著这种心情接近我的,我肯定不会和你们当朋友了。” “你可能把什么前后顺序搞混了。” 斋藤晴鸟纤长的睫毛上下翁动,手指不停玩弄著胸前的发梢, “我当初就是想和你当朋友,所以才想著接近你,而不是希望改变生活而接近你。” 她说完自己想说的话,表情很痛快。 长瀨月夜终於抬起头望著两人,在那浓缩了夜色的凝眸中,有一抹室內灯的光亮。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因为和你在一起,我父亲能藉此得到很多项目上的资源,小时候我去你家玩的时候,他也经常过来和你父亲聊天吧?” 或许是斋藤晴鸟的敞开心扉,长瀨月夜的语气也变得没那么僵硬: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这样坚持下去?难道就因为北原老师?” “我是喜欢他,但与这件事无关。” 又牵扯进了他,让斋藤晴鸟的眉头一挑, “我只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高三的我即將成年,我需要为了我自己而活,我不想再顺从任何人了。” 神崎惠理在旁轻声说道:“但是你去找北原老师了。” 一定要把他扯进来吗?斋藤晴鸟心想。 “是,我是去找他了,確实有自私的心理存在,因为我觉得只有北原老师不会放弃我,就像当初他放过了我一样,所以我和他起了一个交易,我愿意將我今后的人生奉献给他,他在我身上投的钱是一种投资。” 被斋藤晴鸟的一句话给拨醒了,长瀨月夜急忙站起身来说: “你这和卖身有什么区別?万一出了意外该怎么办?” “当然有区別。” 斋藤晴鸟的指腹揉捏著髮丝说, “北原老师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就算出了意外,我也能接受,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应得的?” “差不多是天遣。” “只不过很可惜,不管我怎么做,他都是不愿意碰我。”斋藤晴鸟的话中颇有些少妇幽怨的意思。 她说的无所谓,但反应过来的长瀨月夜却面红耳赤。 这句话的意思,岂不是说斋藤晴鸟有诱惑过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的手指紧紧拽著大腿处的裙摆:“你都这样了,我在你眼里真的这么不想接触吗?” “我唯独不想在你们面前再失去尊严了。” 斋藤晴鸟轻吁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已经在北原老师的面前失去过一次尊严,再失去一次也没关係。” “什么叫没关係!” 长瀨月夜激动地走上前,曾经的好友说出“再失去一次也没关係”,给了她无比沉重的打击, “你说的这些都是抽象无形的尊严!你知道不知道我有担心你?你真觉得我把你当成下人一样看待吗!能不能不要这么小瞧我!” 少女的嗓音比以往来得要大,斋藤晴鸟下意识地起了眉头。 在她的心中,北原老师代表著一宽恕”与“赦免”,而自己也终被他所拯救。 “我只是更喜欢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將视线警向一边,手臂托著那一对制服下呼之欲出的酥胸,不容置疑地说, “和惠理一样,现在比起倚靠你,我更希望能去依靠他。” 长瀨月夜顿时哑口无言,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神崎惠理,她只是点点头。 “但,这是两回事。”神崎惠理的双手交握在身前说,“月夜,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你自私。” “唔~~” 长瀨月夜的喉咙出发出一道不像话的娇吟,抿著嘴说道“惠理没有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我没能好好照顾你的想法,要道歉的人应该是我。” 神崎惠理轻轻遥著头,髮丝隨之摇曳著: “是我毁了大家,如果我当初能全部说出口,事情都不会发展成这样了,我真的很抱兼。” 斋藤晴鸟的眼角愈发柔和,如释重负的嘆息从唇瓣轻泄: “我也是。” 长瀨月夜感觉喉头燃气了一股灼烧般的热度,为了压抑住满溢的情绪,她使劲地咬紧牙关: “我也是,我其实很希望能和你们在一起,不管將来做什么有趣的事,都希望能在一起...... 分少女发自肺部的声音低沉暗哑三人轻柔得对视著,不一会儿就如同是掉在热水里的方一般,绷不住笑了。 压抑著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毫不费力地融化。 “我们大家,都很奇怪呢。” 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明明就是几句话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要拖到现在才说出口呢?” 神崎惠理也抿嘴露笑。 完美的人只存在与幻想之中,比起成为別人创造出的不明所以的人,还是只能活成自己的模样。 但即便如此,三人又极为默契地不再谈论起他, 因为她们知道,只是这个,可能永远无法和好了。 第274章 273.少女们都变得圆滑(4K) 第274章 273.少女们都变得圆滑(4k) 搬运乐器的工作告一段落,除了马林巴琴差点磕碰的惊险事故外,一切都很顺利。 “都这么久了,应该结束了吧?” 赤松纱耶香站在她身边,用手扇风说, “还有啊..::..这里可真闷,虽然挺凉的,但是一点风都没有,运动起来就显得身体很热。” 由川樱子望著她淡淡一笑,从裙兜里掏出湿巾说:“这个给你。” “为什么樱子不喜欢用手帕。”赤松纱耶香接过湿巾。 “我可不觉得手帕是用来擦汗的。”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帮祐天渔麦一起搬完马林巴的铃木佳慧走了过来,脸上很快露出释然的表情, “哦~~我懂了,你们是在等我,爱你们~~~” “才不是。”赤松纱耶香將湿巾对叠,擦拭著脖颈上的香汗说,“我们在等房间里的几个人聊完。” “房间里的?晴鸟她们?为什么?” “佳慧,你平日的注意力只放在唱歌和p图上了吗?”赤松纱耶香吐槽道。 “干嘛又突然骂我?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矣!” 哪怕知道她们两人是在玩,但由川樱子还是摆了摆手说道: “停住停住,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结束了。” “哦...:..说起来你们两个没发觉她们三个人的关係好像没以前那么好吗?把她们留在一个房间,该不会打起来吧?” “都已经要全国大会了,你是真的一点都没在关注哦?” 不一会儿,雨守等人也过来了。 “樱子,能上去?”她望著由川樱子问道。 “应该........可以了吧。”时至今日,这个三股辫少女也没有勇气去询问。 “都过去这么久,她们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很累,不想再让出休息时间。”渡边滨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见状,数人也跟著上楼。 由川樱子的心情很是志芯,如果看见了她们在房间里默不作声,三足鼎立的情况,她又该怎么办呢? 来到房间,拉开门却发现气氛一片寂静,她们三人都没说话,在整理著自己的衣物。 但与往日的紧绷不同,空气中瀰漫著寧静与安详。 由川樱子的目光最先投向了斋藤晴鸟,在她充满著担忧的视线下,晴鸟抿嘴而笑。 她的笑容,让三股辫少女的脸颊终於鬆弛了下来,悄悄垂下眼帘。 她们一定雨过天晴了。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这时,赤松纱耶香突然出声。 渡边滨皱看眉头说:“奇怪?什么奇怪?” “我们还没有吃饭!吃饭!这个补充人体机能的重要活动怎么能忘记!” “听说宇都宫的饺子很好吃。” “不要吃饺子啦,拉麵才是王道!宇都宫的拉麵是清淡的酱油汤底!一点都不会稠, 但吃上去简直超爽!” “中午都吃拉麵了,怎么又吃啊. “宇都宫的牛肉不错,可以去吃烤肉。” 一伙儿又开始討论要吃什么饭,但不管她们討论的有多秒,最终被由川樱子以“禁止离开宾馆去吃特色美食为由”统统拒绝了。 “听我说,宾馆的饭菜就足够了。”她终於能摆出大姐姐的姿態。 眾人没办法,只能下楼去吃。 由川樱子的视线一瞄,发现她们三人並未走在一起,也没聊什么话。 又有些不放心,她主动来到斋藤晴鸟的身上,开口询问道: “晴鸟,你们.......没事吧?” 斋藤晴鸟眨了眨茶晶色的眼眸,笑著说道:“算是没事了。” “真的?” “嗯,起码是把心里想说的给说出来了。” 斋藤晴鸟的手挽住她的手臂说, “但是.......突然一下子想要变得亲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由川樱子理解地点了点头,可能对於她们来说,哪怕和好了,也无法在一天之內恢復往日的情谊。 只要不伤及友情就好。 这家宾馆的餐厅大到嚇人,有一种能招待神旭高中全体学生的既视感。 只不过现在没有什么人,毕竟已经和晚饭的时间错开了。 托盘上装满丰盛的饭菜,虽然都是现炒而是保温的,但香气依旧浓郁。 “竟然有可乐鸡翅!这是一家好宾馆!” “纱耶香真是一天到晚都精神满满的。” 以往吃饭的时候都是分部门来做,但现在不需要拘谨这些了。 “樱子,你看我一” 铃木佳慧夹起一颗豌豆含在嘴里,接著又嘟起嘴,在由川樱子困惑的视线中进行喷射。 “我是一株需要一百阳光的豌豆射手。” 豌豆落在由川樱子的盘子上,她嫌弃地用筷子拨弄开,大嘆了口气。 她今天已经累到不想进行吐槽。 见部长没回应,铃木佳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埋头吃饭。 长瀨月夜面露微笑,她还挺喜欢大家聚在一起的氛围的。 看向两侧,晴鸟与惠理也待在这里,哪怕没有说话,可也能感到十分安心。 盘子里的炸猪排很好吃,搭配上捲心菜丝和味增酱,显得更加酥嫩多汁。 吃完饭,离开餐厅,大家一起去浴室里洗澡,互相涂抹护肤品。 光著身体的雨守,那双白腿显得更长了,惠理不管哪个部位都是最可爱的,晴鸟似乎比去年来得更加美润。 铃木佳慧和赤松纱耶香光著身子在澡堂里玩“勘测纬度”的游戏,直到狠狠摔了一跤两人就老实了。 由川樱子和磯源裕香两人在互相擦背,手法温柔细腻,但时不时会蹦出一真是意外, 你的......好美”这句话。 比如由川樱子看起来偏瘦的一个人,完全察觉不到前面居然这么挺。 少女们洗完澡,换上睡衣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今天很开心!发生了很多好事!为了庆祝我们来玩游戏!”赤松纱耶香说。 “你是一点都不累啊...:..:”由川樱子忍不住说道,“大家还要休息呢,月夜和惠理我记得以前都挺早睡的吧?” 长瀨月夜却抿嘴一笑,跪坐在床铺上说:“偶尔晚睡倒是没什么大事,惠理呢?” 她说完,便看向了已经盖上被子,准备躺板板的神崎惠理。 想钻进被窝里省电的神崎惠理迟疑了会儿,又坐了起来说: “可以。” 斋藤晴鸟坐在由川樱子的身边,双手轻轻一拍,面露温和的笑容说: “毕竟今后可能没什么机会了,大家就来好好玩一玩吧,吶,樱子?” 由川樱子浑身一证,轻轻抚摸著被子,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和大家聚在一起了。 过了后天,大家会分道扬,各自走不同的道路。 “行吧,但真的不能玩太晚!” “渡边同学,雨守同学,一起?” “嗯,我没意见。”渡边滨也坐了过来。 雨守倒是在脑海中自我爭斗了会儿,最终也凑进来。 赤松纱耶香总觉得不过癮,於是从榻榻米上爬起来,连忙穿上拖鞋“不行,我要去找一个人。” 由川樱子异地问道:“你要找谁?” “当然北原老师!” 一提到这个名字,少女们的脸上都涌上了些许的情感变化,紧张、羞涩、担忧在一瞬间闪过。 “这、这怎么行?他肯定很忙的!” 由川樱子急忙劝阻道,但心中却又希望他能来玩一次, “而且......哪里有这么好请..... “放心吧,洗完澡的少女最sey~~~了。”赤松纱耶香摆出一副“纱耶香鲜榨”的模特姿势。 “有种三十一年的模特之美!”铃木佳慧捧场道。 斋藤晴鸟的眉头一挑,夹著音调说: “纱耶香,不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哦?用身体去诱惑什么的。” “放心啦,我超强。” 赤松纱耶香说完,就往外走去,能听见她的拖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踏踏”声响。 斋藤晴鸟坐立不安,起身说: “我和她一起去。” 长瀨月夜望著她们两人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起身来到行李箱边,不停地在翻找看某个小物件。 “月夜?你怎么了?”磯源裕香问道。 长瀨月夜的脸有些燥红,轻咬著下唇说: “那个......我觉得大家的胸贴最好要贴一下。” 其他人倒是愣了一下,纷纷低下头。 在少女们单薄的睡衣布料之下,洋溢著挺翘的绝美,宛如春季枝头,绚烂迷人的樱身材不是很饱满的由川樱子原本还不知道月夜在说什么,抬起头一看才知道。 她们真是,过於明显,就连惠理都.... “那个,大家都戴一下。” 由川樱子的心情很是复杂,脸上挤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说, “我买的睡衣都是大一號的,没什么事..::: 可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就是在开脱吗? 索性她们都没对此提出异议,都去戴胸贴了。 不一会儿,赤松纱耶香和斋藤晴鸟就回来了。 本以为没邀请到北原老师,可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眾人的眼前。 北原白马起先是没打算来的,但赤松纱耶香一直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实在让他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一股淡雅的香气迎面而来,室內暖色的灯光洒在榻榻米上,映出细密的光影。 少女们围著圈跪坐著,纷纷仰起头来望著他。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忽然想到了曾经玩的游戏《零:濡鸦之巫女》。 “还能玩游戏,看来你们一点都不累。” 北原白马光著脚踏进去的瞬间,身后的纸拉门就被斋藤晴鸟关上了。 “唔..::::.会不会很占用北原老师的时间?”由川樱子为难地说道。 北原白马並没有否认,而是笑著说道:“占用我的时间肯定是有的,但我想应该是值得的。” 说完,他的目光便迅速地瞄过这些少女。 可恶!竟然都戴了!外面看上去这么圆滑!亏他来之前还狠狠的期待了一下! 为什么都学的这么圆滑了!到底是谁教的!无法原谅! 这时,磯源裕香的臀部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位置,红著脸轻拍著身边。 “北原老师,要不要坐这里?” “好。” 北原白马没有过多纠结,直接盘坐在磯源裕香的身边。 他的左手边是裕香,右手边是惠理。 一坐下,北原白马就仿佛置身与盛开的樱园,縈绕著鼻尖的香气中,有著她们身上的体香。 由於少女们都是跪坐著的,柔软的睡裤贴合著香臀的曲线,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揉捏一番。 左手揉裕香,右手捏惠理,不敢想像会有多舒服。 但对於北原白马来说也只是想想,无论脑海在进行著多犯罪的行为,他的道德依旧在坚守底线。 斋藤晴鸟见他坐在裕香身边,对此只能干瞪眼,这本来就是谁先喊谁有利的行动。 她不是不满意裕香的行动,而是不满意他的身边没自己的位置。 “那要玩什么?你们有带什么桌游过来?”渡边滨问道。 “没有,但我有自创的一个游戏,名叫“臥底大猜”!” 赤松纱耶香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却怎么翻也没翻到笔,只好求助道“雨守同学,你能把你一直带的那只笔借我吗?写一些字。” “笔?” 雨守的俏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抗拒的神色,目光情不自禁地扫了一眼北原白马。 他送的笔,自己每时每刻都带在身边。 她连自己都捨不得用,更別说给別人了。 长瀨月夜注意到了她有些不愿意,於是起身从包里取出了一把黑色自动笔,递给赤松纱耶香说: “用我的吧。” 雨守对看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赤松纱耶香飞快地在纸张上写下了几个词,再把它们揉成一团,在手中展开说: “这里一共有十张纸,其中有三张是一样的,另外七张是一样的,规则很简单,拿到相同牌的玩家需要一起找出另外两人,游戏分为白天与黑夜进行,百天每个人发言並进行投票淘汰一名玩家,晚上两名不同牌的玩家可以再淘汰一名玩家。” “简化版的狼人杀?”铃木佳慧越听越感到熟悉。 赤松纱耶香一脸正经地说:“不是,这是臥底大猜。” “完全就是狼人杀的游戏模式吧!你这不是妥妥的抄袭吗!” “哎呀不重要啦!开心就好!” 第275章 274.和少女们不可言传的小游戏 第275章 274.和少女们不可言传的小游戏 北原白马拿起被揉成一团的纸条,打开一看一“洗澡”。 不难说,挺简单的。 在右下角,有一个黑色的圆心。 “我来当主持,现在大家都拿到了手中的纸条,所有描述都必须要围绕纸条里的词。” 赤松纱耶香盘腿坐在由川樱子身边说, “就先从樱子开始。” “不是,这个字条!你完全是故意的!”由川樱子的脸色通红,將手中的纸条捏在手心里。 “嘘嘘~~~”赤松纱耶香连忙说道,“你的表情这么激进,很容易被人猜到的!这样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 由川樱子闭上了嘴,从她的齿缝中释放著少女几不可闻的羞涩嘆息。 不仅是她,就连雨守等人的表情都有些许变化。 “那个.......北原老师在这里,要不要换一个?”斋藤晴鸟轻声说道。 赤松纱耶香摆了摆手说:“我觉得就是因为北原老师在这里,玩这种才好玩。” “没事,我都能玩。”北原白马笑著说。 “唔......:”斋藤晴鸟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看著手中的纸条低声喃喃道,“就算你这么说... ” “好了!从樱子开始!现在开始描述!”赤松纱耶香的手轻拍著由川樱子的后背,让她变得愈发著急起来。 “这、这个......唔.......就是..... 由川樱子说的支支吾吾的,手指不停揉捏著髮丝说, “这种通常情况下,是要一个人待著..: 1 北原白马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洗澡確实要单独一个人待著,有些情况下是需要人一起来帮忙洗的。 “下一个,斋藤同学。” “十分钟。”她的右手抵在脸侧,不知是在害羞还是调笑。 “下一个!雨守同学!”赤松纱耶香说。 雨守的情况也没比由川樱子好多少,她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偷窥著北原白马,最终只蹦出来一个词说: “黑夜。” “下一个,渡边同学!” 渡边滨始终保持著临危不乱的姿態,面无表情地阐述著说: “这种情况並没有特別规定,感到难受的时候就可以。” 北原白马继续点头,看来这些女孩子和他是一伙儿的。 “下一个!佳慧!” “唔.......”铃木佳慧的手抵住下巴,沉思了会儿说,“和季节有关,热就多,冷就少。” “下一个!惠理!”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將手中的纸条揉捏成卷,她似乎找不到形容词,所以迟疑了很久。 “舒服。”她轻声细语地说。 “虽然有点少,但也行,下一个~~北原老师~~” 当轮到北原白马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些女孩子纷纷投来了窥探般的视线。 “差不多一天会有一次。” “唔一一! 说完的瞬间,不少女孩子都红了脸,特別是由川樱子,整张脸直接埋在了赤松纱耶香的肩膀上。 雨守震惊到手指头都在颤抖,很是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著榻榻米。 看见磯源裕香都惊地挺直了腰板,北原白马一时无语,困扰地歪著头说: “磯源同学应该也是吧?” 她每天都在学校里跑步,跑完还会借用田径部的洗浴间洗澡,说不定比他还要多。 “矣?唔?额.......我吗?” 磯源裕香的脸颊儘是緋色,脖颈都被羞涩侵染,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是......是这样的吗.......?应该不是吧..... 少“停!现在裕香开始形容!” 磯源裕香逐渐平復心情,强迫著自己像渡边滨一样面无表情地来形容: “滑。” “好,最低词汇,通过!下一个月夜!” 长瀨月夜不理解她们为什么会对北原老师的描述反应这么大,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和北原老师是一伙儿的。 但她们是什么呢? “有时候会迷恋那种感觉。” 她说完就下意识地望向了北原白马,从他投来的视线中能得到认可。 看来没错了,自己和北原老师的词条是|洗澡”。 其他人都对长瀨月夜这个描绘表示赞同,赤松纱耶香开口说道: “现在开始投票!得票数最多的那个人直接被淘汰!” 由川樱子抬起手指说:“我投佳慧。” 铃木佳慧瞪大了眼睛说: “为什么啊!” 北原白马竖起一根手指抵在离唇数公分的距离,低声警告道:“铃木同学,不要这么大声。” 铃木佳慧闷闷不乐地撇著嘴,咬著牙说:“我描述的多好”。 接著,眾人又开始一一投票。 北原白马其实已经隱约察觉到他是三分之一了。 为了自保,他跟著多数票走也投了铃木佳慧。 最终铃木佳慧八票出局,渡边滨投的是惠理,理由是“舒服”一词范围太大,有刻意附和的意思。 “现在进行第二轮,纸条右下角有黑色圆形可以再淘汰一个人,剩下的人不能睁开眼晴。”赤松纱耶香说。 少女们隨著口令闭上眼晴,北原白马环顾四周,发现只有长瀨月夜和他对上了眼。 不对,还有一个人呢? 侧目望去,发现铃木佳慧双手抱臂地撇著嘴,显得很鬱闷。 长瀨月夜捂嘴一笑,北原白马朝看她点头。 “现在再淘汰一人。” 说要淘汰,可是真要从中选一个踢出去著实让两人感到为难。 最终,两人用手势进行交流,制定了以顺时针进行淘汰的做法。 “好!全体睁眼!”赤松纱耶香公布了结果说,“樱子被杀了!” 这下轮到由川樱子瞪大眼晴惊呼:“为什么啊!” “哈哈哈一—”铃木佳慧在一旁大笑。 北原白马本想再次让她们安静的,但很快听见了楼上男生和楼下少女的嬉笑声。 “总之第一轮臥底被淘汰一个,同时臥底组成功杀掉了樱子,现在进行第二轮。” 被淘汰的由川樱子和铃木佳慧两个人互看纸条。 铃木佳慧看著上面写的歪七扭八的字体,眼晴嚇得都要掉出来了,对著赤松纱耶香投去“你玩这个?”的目光。 场上,斋藤晴鸟率先说: “需要小心翼翼一点,不能让人发现。” 雨守: “和心情有关。” 渡边滨: “一周会有两到三次。” 神崎惠理不知该说什么,忽地將目光投在了北原白马的身上,轻声细语地说: “北原老师。” 室內死一般的寂静,但没人说任何话,似乎都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惊骇里。 “怎么了?”北原白马问,还以为惠理在喊他。 神崎惠理却摇摇头,抿著一抹笑说: “我说,我的词汇就是你。” “???”” 不懂。 北原白马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只能继续含糊回答: “能让自己心情舒畅。” 磯源裕香: “第一次总感觉很新奇......这是能说的吗?” 抬起头,发现赤松纱耶香竖起大拇指。 长瀨月夜也不懂,一时无语,但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行,顺著裕香就好了: “我第一次琢磨了很久。” 又是一轮投票,雨守被投出,夜晚杀人,按照顺时针斋藤晴鸟被杀了。 “臥底没出,平民死两个。” “你刚刚说了“平民”两个字对吧?!”铃木佳慧逼问道。 赤松沙耶香急忙说:“现在开始第二轮!” 隨著词汇的越来越清晰,长瀨月夜的暴露程度也越来越高,第三轮以“体育祭后很多人都在弄这个”被淘汰。 最终只剩下了渡边滨、神崎惠理、北原白马和磯源裕香。 第四轮,渡边滨被投了出去,同时渡边滨投的人也是北原白马,觉得他说的“有时需要人协助厂完全离题。 但即便如此,剩下的三个少女也没想投北原白马,游戏的性质已经出现了变化。 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了北原白马和神崎惠理两人,按照规则,他已经获胜了。 可等到游戏结束,北原白马也不知道她们手中的词条是什么。 本想出口询问,可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却死活不想让他知道,就连磯源裕香也觉得“北原老师还是不要太关注这个的好.......” 在少女们的房间里玩到十一点,北原白马才出门回到房间。 刚一进门,就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斋藤晴鸟发来的。 一张照片,是纸条。 上面写著一行字“自我慰藉”。 北原白马的眼角一抽,他有想过她们的可能会很抽象,没想到会这么抽象。 这个赤松纱耶香.... 怪不得当他说“差不多每天一次”时,她们的表情都显得很害羞。 不知道要给斋藤晴鸟发什么,结果她景发来了一句话“我和北原老师一样,但是我会想著你,如果你也能想我,我会很高兴” 北原白马的喉头微微震动。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斋藤晴鸟前凸后翘的轮廓,还有裙子底誉的柔嫩大腿,以及少女美不可言的樱丘。 气息里夹杂的习度令他脸红心跳,不妙,竟然因为屏幕刀的一句话就感到浑身燥习。 北原白马强行让自己熄1,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网络刀有那么多人喜欢聊那种玩意儿了。 这该死的想像甩。 当坐在床上的时候,北原白马忽然想起了什么。 惠理在游戏的时候说过,她的词汇就是自己.::: 肺部明明塞满著清新的空气,却时不时地掠过一股刺刺的,类似挑逗的感觉。 第276章 275.全国大会!最后的练习!(6K) 第276章 275.全国大会!最后的练习!(6k) 渐渐地,天空出现鱼白,宇都宫开始甦醒。 北原白马不会像学生一样拘束于禁止外出,藉此机会,他能在早上六点就出现在街角的咖啡馆。 美式咖啡很苦,第一次喝的时候不是很爱喝,但比他想像的要提神。 似乎在迎合全国大会,店內总是播放著吹奏乐,但不管多好听,咖啡总是苦的。 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发现一个穿著浅色上衣,下半身牛仔长裤的女子坐在橱窗喝著咖啡。 她好像很不喜欢点的咖啡,总是在反覆加,但还是逼著自己喝下去。 北原白马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笑看问道: “好巧,黄前小姐。” 话说出口的瞬间,能明显察觉到她嚇了一跳,连忙侧过头,发现是当初在东京研討会时遇见的俊秀男生。 “误?你?额..:::.:”黄前久美子的一只手捂住嘴,“北原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明天就全国大会了。” “这、这样。” 她只是在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咖啡馆里,脑中一下子就冒出了他又是来挖墙脚的想法。 “这么看来,北宇治的大家昨天也到了?” 他的语气极为真挚,逼得黄前久美子不得不正视他的温和,透过橱窗玻璃晕开的朝阳,清晰地映照出他侧脸的细小绒毛。 好看。 “嗯。” 黄前久美子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她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態度面对这个人。 上次,他光凭听比赛的cd。就把北宇治吹奏部在吹奏时的缺点以及不足给说了一番。 黄前久美子当时听了醍醐灌顶,將他所说的一切都带了回去,一五一十地和瀧老师说了。 以她对瀧老师的印象,他並不是一个会排斥其他顾问想法的人。 相反,他始终告诫著自己,虚心听从其他顾问的意见,能学到许多不同的东西,从中意识到自己的不成熟。 果不其然,经过北原白马细微的调整,整个北宇治吹奏部的演奏更充实饱满,瀧老师都盛讚— “北原顾问是一名对乐器极有敏锐洞察性的老师”。 “说起来上次 “说起来上次. 1 两人异口同声地张口,黄前久美子还没反应过来,北原白马突然急忙开口说道: “happyicecream !』 “矣.......?”黄前久美子了下,很是错愣地歪头望著他。 为什么北宇治的小游戏会被他给学到了?而且自己竟然还输了! 北原白马开朗地笑著说: “我贏了,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我是一点都不想喝冰淇淋,等大会结束后,请我喝一杯咖啡吧。” “噗—” 听了他的话,黄前久美子忽然绷不住笑了出来,又急匆匆地说道“抱歉,我没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看上去这么正经,也会玩这种女孩子玩的小游戏。” 北原白马说道:“说到底还是老师这个职业带来的刻板印象。” 对此,黄前久美子深感认同。 可能老师在东京之类的地方会比较开明,但在其他地方,大部分人都觉得老师是严肃的,平日中嘻嘻哈哈就是对职业的不认真。 可明明嘻嘻哈哈不应该和认真程度扯上关係才是,这就和“不买这个就是不爱国”一样抽象。 “你刚才要说什么?”北原白马望著她说道。 “哦!对!” 黄前久美子对著他微微鞠躬说, “非常谢谢你对北宇治吹奏部提出的意见,经过瀧老师的实践,確实变得比以前更好了。 “你们还真听我的?”北原白马大感意外地说道。 感受看唇齿间的苦味,黄前久美子继续说: “只要能进步,听取意见是必须要做的,而且瀧老师说很期待和你见面。” “我也是。” 假的,北原白马並不是很期待,一切隨缘。 “你呢?想说什么?该不会又是让我去神旭执教吧?” “你身上能让我奢求的,估计也只有这个了。”北原白马笑著说。 “好失礼的话.: 黄前久美子长吁了口气,义正言辞地说“很抱歉,我真的没有这个想法,我想一辈子都在北宇治职教吹奏,这是我的宿命, 和我朋友的约定。” “好重...... 北原白马几乎对这些词都快產生ptsd了,这又是一辈子,又是宿命,又是约定什么的“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黄前久美子说。 “行吧,我也不想强求你,只是你错过了一场滔天富贵。”北原白马说道。 “还错过滔天富贵...:::.北海道的顾问也没有多少钱吧。”黄前久美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虽然平日里北原白马经常会自嘲职业薪资,但现在颇有些不服气地说: “我带神旭进全道,光奖金就两百万。” “两百万的奖金?!”黄前久美子眼睛都瞪大了,听到这个数值简直被迷晕了。 这就是私立校吗! “要不要过来?” 他挑了挑眉,一脸的诱惑状。 但黄前久美子很快清醒了过来: “得了吧,第一次会这么多,接下去进全道变成习惯就什么都不会给了,我虽然职教没几年,但也不是笨蛋。” “黄前小姐好聪明。”北原白马轻轻鼓掌。 这个男生,是把自己当小孩子耍吗? “话说你为什么要离职啊?按照你的说法,待在神旭可以赚很多钱,今年如果夺金了继续指导下去难道不好吗?”她困惑地问道。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后悔没点咖啡来缓解迟疑的情绪。 “我要备孕。”他回答道。 “啊?” “我要让我的女友怀孕,没时间去指导。”北原白马的双手摆成塔状,一脸凝重地抵著鼻子说。 黄前久美子大为震惊,就这?是他要离职的理由? 说出去谁信啊! “矣~ 黄前久美子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肩膀在朝著另一侧倾斜,尷尬地说道, “这个应该和职教没关係吧?” 虽然没结婚,也没体验过,但她也是不可避免地有看过一点艺术作品的。 人类又不是袋鼬,做起来就十多个小时..: “当然有关係,我的女友那方面需求很旺盛经常黏著我,但我为了照顾全国大会很少和她接触,这次她逼著我说大会后,她必须要怀上。” “那也用不著太长时间吧?” 黄前久美子说完又后悔了,她这是在和他扯些什么呢? 但是他的神情又是那么认真,让人怀疑他说的都是实话。 “顺便也想回东京陪陪家里人,给自己放个假。”北原白马说。 “那你直接和我说这个不就行了吗.:::: 黄前久美子实在忍不住吐槽,怀疑这个人完全是在逗她玩。 明明和瀧老师一样看上去那么正经,可为什么说起话来总是这样莫名其妙,难道他和学生说话也这样? “我还以为你是被很多女学生缠上了,实在受不了才离职的。”黄前久美子说。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侧自望著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为什么?不如说我为什么不要往这方面想?” 黄前久美子反问道, “你这么年轻,长的这么帅,指导能力还这么强,学校的女学生都处在关注异性的青春期,喜欢上你应该也很正常吧:::: ” 她说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渗出一抹淡笑,改口道: “应该不是喜欢,是爱你才对。” 桌面上,光影与木材纹路交错,北原白马记得来的时候,阳光並不处在这个位置。 “黄前小姐也被部里的男生喜欢?”他问道。 “才没有!”她回应的很快。 “这样。” “希望你能对此反驳一下...::..”见他一下子就认同了,由於事关魅力,黄前久美子忍不住喃喃抱怨。 北原白马扬起一抹淡笑,从椅子上起身说:“你们全国大会是在前场十二吧?” “嗯,也是早上。” 黄前久美子点点头,这才想起来他们神旭吹奏部是在前场第一,感慨般地说, “真不容易啊,第一次进全国大会就是前场第一,压力肯定很大吧?” “第几位出场其实对我来说都一样,只不过对我的学生来说,压力是不可避免的。” 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上意兴阑珊往前行走的秒针说, “不说了,我在这里偷懒很久了,明天大会再见。” “嗯。”黄前久美子朝著他挥挥手,“祝神旭夺金。” “北宇治也能夺金,毕竟我教了一部分。”北原白马点点头,余光得意地看向她。 “好自大.....但是谢谢。” 他轻轻一笑,离开咖啡馆。 坐在原位,黄前久美子的视线透过橱窗,看著他在十字路口等著红绿灯。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收穫不少女性的目光,路上不停回头的女高中生比比皆是,嘴里似乎还在不停地说著 “是他吧?” “好像是他!” “真人比照片更帅!” 以上为脑补。 “帅哥啊.......”黄前久美子凝视著他那清秀俊美的侧脸喃喃自语。 她逐渐懂得北宇治吹奏部的女孩子粉他的心情了,恐怕神旭吹奏部的女孩子会粉的更严重吧,甚至比瀧老师还严重。 回到宾馆。 北原白马在食堂看见了少女们还在吃早饭。 b编的部员倒是不需要起这么早,对於这些人来说差不多就是来度假的,体验一下比赛氛围。 他也没打算进去和她们嶗嗑,直接去往了音乐厅。 昨晚搬运乐器时,由川樱子就安排部员將打击乐全部搬了进来,甚至连椅子都已经摆成了合奏时的模样。 等会儿她们一来,只需要安一下曲谱,就能开始练习了。 音乐厅內,墙壁镶嵌著深色的木製护板,表面雕琢著细腻的纹,与柔软的吸音织物毯相得益彰。 装修的有模有样。 音乐厅內已经坐著一个少女。 经过和吹奏少女们的日益相处,北原白马已经学会了不需要看脸,只需要看身体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他的眼睛,就是少女量身体的软尺。 散发著纯净而迷人魅力的双腿细腻白皙,从大腿到小腿的线条流畅优美,嫩如春藕。 美腿其实常有,但像长瀨月夜这种看不见任何瑕疵的美腿,是下至北原白马上班的动力之一,上至北海道的宝。 宇都宫的天气比起函馆来得热,长瀨月夜穿著质感看上去很柔滑的格子裙。 裹住脚踝的白袜子也与平时不同,是有著像洛丽塔一般的边白袜。 这袜子配小皮鞋一定很好看,因为他记得惠理也穿过这样的边白袜,真的很小巧可爱。 在北原白马碎碎念的时候,长瀨月夜终於发现了他,起身鞠躬道: “早上好,北原老师。” “起这么早?”北原白马朝著她笑道,走到台前。 长瀨月夜授著耳鬢的髮丝,她的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粉晕: “昨晚的睡眠质量並不是很好。” “是发生了什么事?”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的心微微颤动,她太喜欢北原老师能读懂她情绪的感觉了。 仿佛两人的心,早已通过某种无形的纽带,紧紧相连在一起,她只需要轻轻拨弄,北原老师就能收到她的讯息。 既然是这样,和他说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昨天,我和晴鸟还有惠理和好了。”长瀨月夜站在原地,充满魅力的双腿挺得笔直。 北原白马的嘴唇微微开闔著,之后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是吗?那就好,真是不容易。” 长瀨月夜的一只手握住手腕,露出柔和的神情说: “嗯,其实想来解决矛盾很简单,只是行动需要莫大的勇气。” 北原白马点了点头: “今后在东音大,你们三人还是要多多关照一下。” “嗯。”长瀨月夜点头,就算他没这么说,自己也打算这么做。 北原白马坐在椅子上,望看她说道: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长瀨月夜问。 “你们国中毕业之后,明明可以结伴去吹奏部更好的学校,比如东海附高,为什么会选择在神旭?”北原白马说道。 “唔.......可能当时我们.......不对,应该是我比较想当然吧。 长瀨月夜双眼微眯,回忆起过去的浮光掠影,灵巧纤细的手指来回交错著, “我认为北原老师您应该是能明白的这种感觉,觉得只要能和自己的伙伴们在一起, 不管去吹奏部多么差劲的学校,只要大家的力量聚合在一起,就能一往无前。” 北原白马的眉头微微挑起,认同般地点头。 这时一“不过......我觉得这並不是件坏事,如果我真的去了东海附高,我可能就遇不见你了。” 长瀨月夜对她自己的音调之温柔感到惊讶,而眼前的北原老师貌似也同样惊讶。 可是她既没有办法打圆场,也没有办法把说出的话给收回来,只能垂下眼角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少女的睫毛如蝶翼颤动,害羞得坐在位子上,指腹不停摁压著小號的音键。 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又感到难堪。 可她没办法消解心中的这份矛盾,慕恋北原老师这件事,让她怀疑起了迄今为止积赞的所有品行。 长瀨月夜小心翼翼地抬起目光,却发现他的目光在对上的一瞬间飘走了。 他竟然也在害羞吗? 这么想的长瀨月夜多少有些自恋羞耻,但她的確对此感到心情舒畅。 和晴鸟以及惠理比起来,她並不差。 “我也很高兴能在神旭吹奏部遇见你和大家,每个人对我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 北原白马终於开口说话了,用著与以往无异的搪塞。 长瀨月夜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可晃过神才发现,时间,仅仅过去了五秒。 而在这五秒內,她的脑海就掀起了一阵与他暖昧不清的纠葛。 真是太羞耻了。 还有...... “你之前明明说过吹奏部缺了谁都无所谓的。”长瀨月夜捕捉到他话中的漏洞,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抱怨。 因为她曾经就被这么说过,在心中“记恨”了很久。 北原白马的脸上终於露出碘的笑容: “那是我站在指导顾问的角度以整个吹奏部的实力来判断的,而我个人和你们相处了这么久,说能隨意將你们捨弃的话,那一定是假的。” 长瀨月夜轻轻鼓起了嘴,不知为何想对著他撒娇,但理性在一瞬间涌上来,制止了她这个幼稚的举动。 “北原老师还真是一名好老师呢。”她看上去柔软且富有弹性的樱唇抿笑。 这时,门外传来了很多学生的声音1 “香奈快点!” 最先衝进来的人是二年的高桥加美,她平时扎的是马尾,只不过今天放了下来。 跟著她进来的,是嘴里还在吃东西的江藤香奈,穿的衣服很是隨便,胸口是很大的阿迪达斯商標。 高桥加美一看见音乐厅里有其他人,顿时嘆了一口气说: “原来我不是第一啊。” 江藤香奈將嘴里的咀嚼了好久的可乐饼咽下去: “第一不重要吧。” “据说第一个来的人会被北原老师表扬。” 高桥加美笑著走上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说, “长瀨学姐有被北原老师表扬吗?” “表扬?”长瀨月夜愜了一会儿,隨后恬静地笑道,“好像並没有。” 北原白马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传出来的谣言。 “我觉得北原老师说第一个来练习的人会受到表扬,这样大家的积极性会变得更高! ”高桥加美提议道。 可是性质就变了,北原白马想。 “都已经到全国大会了,完全没必要吧?”江藤香奈说道。 “这是今年的全国大会,还有明年的,学妹们还有后年。” “好、好像是这样.. 》 “北原老师?怎么说?” “还是將心思放在练习上吧。” 北原白马隨手翻开总谱,坐在位子上的长瀨月夜窥视著他的神情,心中隱约升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不一会儿,部员们陆续带著乐器进入了音乐厅。 与昨天的制服少女不同,她们今天都穿著日常服,五顏六色的,看上去很隨性。 久野立华坐在位子上,將曲谱放上谱架,视线往底下一瞄,好奇地挑起眉头: “长瀨学姐,你换新袜子了?” “嗯?”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脚,望著那带有边的白袜,“对,是不好看吗?” 久野立华摆了摆手,笑著说: “怎么会,我只是好奇长瀨学姐从前一直都是穿普通的白袜子,今天竟然会穿这种的。” 耳边拂过的絮语,让长瀨月夜低下头,眸中映照出来的,是白袜勾勒出纤细的脚踝和微微拱起的脚背。 “我只是觉得这样,会不会更好看一点..:...久野学妹觉得呢?” “哦.......这样.... 久野立华愜了一会儿,少女的话语中隱隱约约有著几分別样的味道“我觉得长瀨学姐的腿和脚都很漂亮,穿什么袜子都非常好看。” 长瀨月夜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谢谢。” 久野立华收回视线,开始翻起谱架上的曲谱,一直来到《扬起勇气的旗帜》一页。 她意识到,长瀨学姐或许是恋爱了。 这时,北原白马的一席话,將她们的心思全部收回来: “各位,今天早上我准备先指导细节部分,下午再进行合奏练习,有什么意见现在请立刻提出来。” 没有人说话,她们早已习惯按照北原老师的安排走。 “行,那就这样定了。” 北原白马轻轻拍看双手说, “由於我们是一號出场时间紧迫,所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练习了,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希望各位能得到应有的收穫。” “是!”部员们精神抖擞的回应道, 每个人都紧绷著一张脸,她们的心中都十分清楚,大家即將抵达今年的终点了。 上午的练习一如既往地紧迫,只不过都已经临近全国大会,每个细节早就被北原白马抓得死死的,最强a编完全没有人出错。 得益於此,细节的指导部分比北原白马想像中结束的要快,原本定於下午的合奏练习直接提到了上午。 以往害怕到不行的连续十次合奏练习,对於现在的神旭吹奏部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虽然中间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可习惯是一回事,身体无可奈何地感到疲惫又是另外一回事。 转眼间,时间就抵达了正午十二点。 每个部员的体力都不胜负荷,少女们娇喘微微,就连北原白马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可即便如此依旧在往死里练习。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夺金。 非常有效果,但就是累人。 “停一一!”北原白马指挥的手一合拢,音乐厅內的乐器声夏然而止。 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乐器,站在后排的打击乐和低音提琴累到站不稳,趁著北原老师说话的机会,索性直接坐下来休息。 “我已经和宾馆的工作人员交流过了,接下去大家有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中午再休息一个小时,一点半继续开始,请各位做好准备。” 第277章 276.全国大会!少女的巡游!(8K) 第277章 276.全国大会!少女的巡游!(8k) 时间,被乐器声偷走了,直到练习结束,一切已然滑入夜深。 隨著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消散,窗外的天空从淡蓝渐变成深邃的墨色,乐谱上的音符,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没白天那般清晰。 所有人都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指,心中不知是感到充实,还是意犹未尽。 但不管如何,今天的练习,已经落下帷幕了。 部员们静静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手中的乐器还残留著些许温度,不约而同地望著台上的北原老师。 从前练习到厌烦的两首曲子,现如今却觉得练习的还不够,还想继续练下去。 但时间不允许。 “今天就到这里,好好休息,明天早上需要趁早起来。” 北原白马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合拢了双手说, “我期待你们明天的表现。” “是!” 部员们纷纷起身,坐在前排的由川樱子侧过头,视线望著一个个离开的部员,无意识地吁了口气。 她在神旭吹奏部的三年练习,彻底结束了啊.:: “怎么还在这里坐著?內裤都要黏在屁股上了。”赤松纱耶香走过来,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笑著说。 由川樱子却丝毫没有和她开玩笑的心情,满脸都是不舍与眷恋。 “我定了寿司外送,今晚吃个爽吧~!”铃木佳慧竖起大拇指笑著说。 由川樱子的胸口痒痒的,温温的,这样的机会肯定再无法体验。 硬咽的声音,从三股辫少女的喉咙泄出。 赤松纱耶香看的是一脸鬱闷,苦笑道: “你这哭的也太早了吧......佳慧,架著她走。” “呦—!” “我自己可以啦!” 隨著部员们一一离开,北原白马继续待在音乐厅內。 面前的总谱普通人只要看一眼就会头疼,他倒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突然说明天之后就不要看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应过来。 就在北原白马感慨的时候,肩膀上被人轻轻点了一下。 他嚇了一跳,连忙侧过头,发现是神崎惠理站在身边,她的蝴蝶结胸针非常好看,灰色腰带祥將少女的腰肢系得恰到好处。 连衣长裙遮掩了双腿的线条,只露出纤细的脚踝骨,白色短袜与长瀨月夜今天穿的一致,有看波浪般的边。 不管何时,神崎惠理的身体都能给北原白马一种过於柔弱的美感。 “怎么了?趁早去休息会比较好。”他恢復平常的柔和笑容。 神崎惠理的眼眸流转,望著密密麻麻的总谱,抿了抿唇说: “紧张吗?” “唔?” 北原白马异地会儿,隨即合上总谱,双手撑著指挥台说, “可能是最后一场比赛了,我心里是有一些紧张,但是这种事惠理不要和其他人说, 要保密。” 神崎惠理点了点头,她的动作僵硬而刻板,笔直地站在原地忽然开口唱道: “准备好全新的旅程~~~” “虽然现在尚且微弱,但光芒已经在彼方点亮~~” “响彻远方的灼热思念,宛若和你紧密相连振翅飞翔,再次闪耀 ”北原白马不理解,只是一味地皱眉笑。 神崎惠理白皙的脸颊微微泛著樱粉色,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轻轻著衣裙说: “好听吗?” 北原白马深吸了口气,惠理的歌唱技巧异常生硬,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机械感。 但她又过来给他唱歌,还长的这么可爱,他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说“其实惠理你唱歌並不是很好听”。 :...好听。”北原白马笑著说。 听到他的话,神崎惠理的脸上流露出恬静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说道: “不要紧张,有我在。” 北原白马愣了一会儿,望著眼前的人偶少女,眉宇间露出怜爱的神態说: “谢谢你,惠理。” 神崎惠理轻轻摇头,从喉咙中吐出来的气息宛如娇喘: “我昨天晚上,去你的楼层了。” “啊?”北原白马一时间没理解她的意思。 “十二点多,你房间的灯还亮著,为什么?”神崎惠理说道。 “我房间的灯还亮著?”北原白马自己都懵了。 他昨晚从三年少女的房间回来后,就又开始去编曲,一直到午夜十二点出头。 “有人在你房间?还是什么?”神崎惠理娇弱地问,嘴唇都往下塌,看上去很委屈。 北原白马忍不住苦笑道: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我只是在做事,结果忘记了时间,而且你那个时间来找我做什么?” ....唔。” 神崎惠理似乎没想回答这个问题,眼角微微下垂,接著抬起双手的食指交叉,望著他说, “这样有害健康,要好好睡觉,事情做太多的话,就会疏忽自己的情况,各方面都会出问题的。” 少女柔声的话让北原白马有些触动,心中甚至涌出了想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疼爱的想法。 “谢谢你,下次不会了。”北原白马欣慰地笑道。 神崎惠理见他这么听话,修然抿嘴一笑说: “我会让你夺金的。” “嗯,我也会让你们夺金的。” 听著他的话,神崎惠理有些茫然地望著他的脸,接著微微俯下身子。 北原白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甚至以为她要来亲自己,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往旁边侧。 “我离不开你了。” 她的气息平稳却带著湿热,让北原白马的心带著微微的颤抖与不安。 等他回过神,惠理已经转身离开了音乐厅。 北原白马的呼吸修然急促,她的声音与平日不同,带著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这份诱惑与斋藤晴鸟的诱惑不同,来得更加深邃,疯狂激发著北原白马对她的保护欲不行啊白马,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北原白马在心中不停地劝告著自己,將总谱收拾好,关上了音乐厅的灯。 走廊冷白色的灯光,从天板撒下,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凉意。 夹杂著木製地板散发的陈旧气息,他听见了在夜色之下,隱约传来明亮通透的乐器声。 “小號.....?””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长瀨月夜,可顺著声音摸去,却发现在木椅上吹奏小號的人是久野立华。 少女的身影在室外灯光下显得单薄,气息时而轻柔时而激昂。 “现在还是练习独奏的时候吗?”等小號声停止的时候,北原白马上前询问道。 久野立华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小號,一看见是北原老师,裙下裹著黑色小腿袜的双腿就伸地笔直。 她就像一只看见主人就开始翻身的猫。 “因为如果在音乐厅里吹独奏,一些学姐应该会生气吧?”久野立华笑了起来,眼睛微微一眯。 北原白马笑著走上前说:“我觉得应该不会。” 久野立华挪了挪臀,给他空出座位来。 他其实没想坐的,只是来寒暄一下就离开,但既然她都这样了,自己乾脆就坐一会儿。 久野立华將小號放在大腿上,往前倾著身子,及肩髮丝隨著动作滑落,散在她的脸颊两侧: “虽然独奏连续两次没被北原老师选中,但你明年还是需要我的,怎么想也要好好努力才行。” 北原白马望著她的小脸说: “我可没听说过哪所强校会连续吹两首一样的自由曲。” “真是的北原老师你倒是好好安慰一下我,这样明年我才会拼命地为了你吹小號。” 久野立华的一只腿屈直,另一只腿呈九十度,裙摆在两者之间形成了一道起伏的褶皱,阴影悄然藏匿在其中。 “我还是希望你吹小號是为了自己。”北原白马笑道。 “哼~~真是可疑” 0 久野立华的手抵在下巴处,上半身微微凑近他说, “吹奏部里可是有很多学姐为了北原老师在吹,为什么光光我就要为了自己呢?” 北原白马直接伸出手戳她的鼻樑:“这种话不准在外面给我乱说。” “唔!”久野立华的鼻子都快被他戳成猪鼻,“开玩笑开玩笑~~~” “不是很喜欢这玩笑。” “错了啦。” 久野立华笑著坐了回去,嘴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 “不过我才一年,今后北原老师需要我的地方可多了去,我不相信每年都有长瀨学姐这样的人物在。” 听了她的话,北原白马並没有多解释,站起身说道: “那今后神旭吹奏部就多靠你了,乐团首席久野同学。” 望著他离开的背影,久野立华的脸上始终含笑,低下头看著双腿上的小號,指腹滑过光滑的乐器表面。 请问问:三年学姐会被北原老师戳鼻樑吗?我立华贏太多了。 “立华,外送到了。”穿著拖鞋的长泽美雅走了过来,手里还提著一袋饮料。 “哦,来了。” “那是北原老师?” “嗯。” “我说你啊.......”长瀨美雅满脸复杂地望著她说道,“该不会真对北原老师有意思吧?” “唔~!”久野立华的双肩一耸,小脸通红地说,“说什么蠢话呢你!我又不像雨守同学那样丧失理智!” “可疑喔....· “今晚吃什么?” “精美寿司,斋藤学姐给大家买的。” “听上去很恐怖矣。” “话说如果你明年再输的话就太可怜了。” “这是安慰朋友该有的態度吗?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少女心。” “我觉得我比你更有少女心多了。” > 夜晚,由川樱子等人的寢舍。 由於明天要早起准备,所以今天比以往都要来的早关灯。 但关灯是关灯,能不能睡著又是另外一回事,不一会儿室內就开始传来了细微的討论声。 “会不会有评审看我们不顺眼,然后给我们打了低分呢?” “怎么会。” “怎么不会?说到底最终的结果只是那几名评审的主观评价,而评审是人,作为人就会有喜好,不可能说绝对公平。” “不过技术方面的评分应该很容易吧,我们自由曲用的技术面已经很多了。” “我觉得能当上全国大会的评审已经是人中龙凤,毕竟北原老师说过,每个人的乐理涵养都不一样,拿去公开投票的话肯定会搞得乌烟瘴气的。” “没想到现在都敢置疑全国大会的评审了,真厉害啊我们。 , 话题夏然而止,空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宾馆外有人在囊的声音,但很快就消寂无声。 由川樱子睁开眼晴望著天板,侧耳倾听地眾人微弱的鼻息声: “当初北原老师说要举行试音的时候,我还很害怕。” “为什么害怕?”睡在身边的长瀨月夜忽然问道。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美腿组长並没有睡著。 “月夜还没睡,吵到你了?”赤松纱耶香问道。 “有一部分,但大部分是紧张到睡不著。” 由川樱子侧过身子,习惯黑暗的眼睛借著朦朧的月色,能轻易地识別出长瀨月夜的侧脸: “我害怕的是部员,你们都记得小松玉里和高桥流吗?” “当然知道,是我们小號组的。”长瀨月夜的手臂滑过被褥,舒凉的感觉沿著肌肤传来。 由川樱子回忆起当初全国大会名额公布的场景,为了不吵渡边滨等人,声音压的很低“高桥同学之前进了函馆地区和全道大会,但是最终却没有进全国,这是我最害怕看见的现象。” “嗯。” 长瀨月夜静静地附和,当时高桥同学因为这个结果,在音乐教室里哭到瘫倒在地。 这种前几次大赛都有自己的身影,结果最后一次无法上场的心情,对谁都是巨大的打击。 所幸她早就调整过来了。 “不过我最害怕的是函馆地区的选拔会。”由川樱子深深地嘆了口气,雪白的被褥隨之挤出褶皱。 长瀨月夜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 一直在旁听的斋藤晴鸟忽然开口,她茶色的长髮披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是因为我?” 由川樱子沉默了会儿,不禁脸红心跳: “是有一点。” “樱子说的“有一点”,那就是很多的意思了。”赤松纱耶香小声说道。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对等式.:: 3 由川樱子低声吐槽, “主要是当时大家都习惯了轻鬆,一、二年生可能没什么意见,三年生忍耐了两年多,好不容易能出头了,突然之间变成了实力至上主义,我当时就觉得大家可能会集体反抗北原老师。” “確实,樱子的担心並不是没道理。” 斋藤晴鸟的语气颇有些自虐, “可能对北原老师而言,当时的大家其实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刺头吧,我也是,雨守同学?已经睡了吗?” 她轻声询问,黑暗中传来了雨守的声音: “还没。” “抱歉,当初和你说了那些话。” “都过去了,而且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变得更糟,一事无成。”睡在最靠墙一侧的雨守琴说。 斋藤晴鸟口不言,她知道雨守话中的深意。 “雨守同学,你是真的很喜欢北原老师啊。”赤松纱耶香笑著说。 雨守从被褥里抬起手,对著天板摊开五指说: “不是like,是love,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要回神旭来当副指导顾问。” 这时,渡边滨突然开口说: “你大学毕业还要等好几年,那时候北原老师估计都不在神旭了。” “矣?渡边同学还没睡?”由川樱子十分惊讶地说。 渡边滨语气平静地说道:“长瀨同学一小部分是因为你们,而我全是因为你们。』 “对、对不起...:: “没事,偶尔聊聊天也不错。” “北海道除了东海附高,也没什么能吸引北原老师去的学校了吧?” 斋藤晴鸟深吸了口气,酥胸上的被褥微微挺起“谁说北原老师一定要在北海道的,东京强校多的是,更別说大阪府了。” 这句话顿时让她们哑口无言,在一阵沉默之后,雨手直接坐了起来,拂去落在肩上的黑髮。 “你干嘛?”赤松纱耶香的一只手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臂。 雨守闹彆扭一样地甩开他的手,落幕突然爬上了她的脸庞: “我要去问问北原老师会不会走,能不能等我。” “这个时间?北原老师估计都睡著了,你捨得打扰他?” 赤松纱耶香动之以理, “就算你想问也要等到全国大会结束了后再问,这件事小到你自己,大到关乎整个神旭吹奏部,你能承担得起责任吗?” 由川樱子也坐了起来,急忙劝阻道“对啊,而且北原老师他那么喜欢我们神旭,说“將来不在神旭”只是我们的猜测, 怎么能当真呢?” 雨守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她们所说的一切都是“如果”,並不是现实。 意识到这一点,她鬆了口气,又钻进了被窝里。 斋藤晴鸟没有说话,看向睡在身边的磯源裕香,她也没睡著,眼睛一眨一眨的,里面盛满了月光。 她的手伸入被褥里,探索般地握住了少女的手,像是在无声地传递著某种默契与安心。 磯源裕香被嚇了一下,但很快就注意到是身边斋藤晴鸟的手。 她侧过头並没有说话,两位少女的呼吸声轻轻交织在一起。 不一会儿,斋藤晴鸟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现在要一起去找北原老师吗?” 磯源裕香被她的提议惊到了,咽了一口香液说:“为什么?” “你不想他吗?”斋藤晴鸟以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唔。”磯源裕香夹紧了双腿。 “昨天晚上惠理偷偷出去了,你觉得她会去哪儿?”斋藤晴鸟小声说。 磯源裕香异地眨了眨眼,她昨晚睡的太深沉,完全没意识到惠理半夜有出门过。 “一起走吧?” 斋藤晴鸟的嘴唇近乎要亲上她的耳朵,轻声说道“现在才十点半,虽然今后有毕业旅行,但我们都不知道北原老师会不会来。”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刻意提醒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让磯源裕香的身体愈发感到燥热。 晴鸟是认真的吗?这种事也要拉著她一起.......? 心烦意乱的情感占据了磯源裕香的思绪,耳根都红了,最终开口说道: “算了,还是让北原老师好好休息,晴鸟你也別去的好。” 想和北原老师相处的私心固然多,但磯源裕香不希望在这个时间段去打扰他。 但她的语气中混入了几不可闻的焦躁,斋藤晴鸟知道裕香在压抑著心中萌动的春心, 甚至还说了“你也別去的好”。 斋藤晴鸟凝视著她的侧脸,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说: “裕香你真是个好女孩,我要是也能和你一样单纯就好了。” 她如同娇喘的声音落入耳朵,让磯源裕香下意识地警开视线: “因为很多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就像北原老师如果真的要离开神旭高中,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斋藤晴鸟收回了交握的手,覆在左胸上,用力深呼吸,让乾净的空气盈满肺部: “全国大会结束后,我的上低音號希望裕香能收下。” 她的这句话让室內的少女几乎都听到了,但她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磯源裕想囊那间静默不语,从被褥里露出来的手臂十分纤细。 “可我的上低音號是学校的。” “我没想让裕香买什么东西送给我。”丝绸般的髮丝从斋藤晴鸟的脸侧滑过,她嘴唇上都黏著几缕。 晴鸟的脸实在过於迷人,磯源裕香咽下一口唾沫,感觉脸都要热地喷出火来。 “晴鸟的那把上低音號,是很棒的上低音號。”长瀨月夜忽然开口说道,“裕香一定能驾驭的了。” 磯源裕香的嘴角掛著复杂的表情,她知道月夜在极力撮合著两人的关係,希望晴鸟能给予她一定的补偿。 “嗯。”她以鼻音回应道。 “那就好。”斋藤晴鸟笑了笑。 不一会儿,房间被一片静謐隆重啊,少女们的睡顏安静而恬淡。 等到长瀨月夜醒过来的时候,窗外还是暗著的,各个角落都有少女的鼻息。 侧过头,由川樱子的睡脸映入眼帘,她平日中的三股辫已披散开来。 长瀨月夜想闔眼继续睡去,可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 心想著要赶紧睡著,可越想越发觉自己是醒著的,是有意识的,更无法入睡。 她浅吸口香气,小心翼翼地钻出被褥,再带上湿巾,准备去上卫生间。 咚、咚、咚一哪怕想克制走路发出的声响,可是拖鞋踩在木製楼梯上总是会发出不像话的噪音。 经过楼梯间,还能听见男生们的房间传来声音。 来到楼下,准备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发现在自动贩卖机前,站著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北原老师。 他穿著单薄的白色短袖和灰色短裤,难得这么休閒,自动贩卖机廉价的灯光將他清秀的脸照亮。 长瀨月夜的喉咙中无意识地“唔”一声。 直到北原白马手里拿著一罐草莓牛奶转身要走的时候,才发现了她。 “长瀨同学?你怎么还没睡?” 话说完,目光就捕捉到了她手里拿著的一小包湿幣。 长瀨月夜的心跳忽然加速,每次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身体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反应。 “半夜醒过来了。”她如实回答,“北原老师呢?和我一样?” “啊......这个.....”北原白马晒笑道,“差不多吧。” 假的,他一直在编曲,虽然惠理才和她说了不要熬夜,但那种编曲的兴奋劲很难压制下来。 “唔::: 长瀨月夜单手抱臂,白暂的脸微微一红,当著他的面走了过去,伸出手摊开说, “如果方便的话,能借我四百巴吗?”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从兜里掏出硬幣看向自动贩卖机说: “想喝什么?” 他这意思是要请客,长瀨月夜也不推脱,收回手笑著说:“我还以为北原老师是在掏钱包。” “如果將来有男生和你说口袋里藏有一头鹿,那他可能说的是实话。”北原白马笑道。 长瀨月夜抿嘴一笑,目光投向了与他相同的草莓牛奶。 这个不是学校的牌子,但贵一百多。 “和神旭的比哪个好呢?” “神旭的。”北原白马直接回答,“你也喜欢喝这个?” 长瀨月夜撩拨著面向他的耳鬢髮丝,抿嘴笑道:“只是见北原老师喝,就有点兴趣。” 不一会儿,草莓牛奶就掉进了出货口,北原白马蹲下身。 “这个自动贩卖机设置的很奇怪,要把出货口放这么低。” “真的......”长瀨月夜也跟著蹲下来。 然而北原白马並不知道她也蹲著。 手摸到了一个牛奶盒子,取出来的瞬间递给她的时候“唔!” 北原白马大感不妙,为什么偏偏让他遇上了这茬子事。 长瀨月夜的身体猛地一僵,脸颊瞬染上浓烈的红晕,像是晚霞瞬间烧透了天空,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但少女並未表现出特別抗拒的神情,只是接过草莓牛奶盒站起身,软糯地说: “谢谢你...... 寧完了,她都不愿意喊自己一声老师从喉咙里吐出的声音过於娇气,让她都觉得好害羞。 “没事。” 很是尷尬的北原白马吸吮著白色吸管,浓郁的奶香在口腔中缓缓蔓延,带著一丝清新的草莓果香。 长瀨月夜那份自然而然的羞耻,仿佛將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了红晕之中,看的北原白马都心动不已。 不过心动归心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人很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一直到盒里的草莓牛奶快喝完了,北原白马才敢看她一眼。 长瀨月夜並没有直接开始喝,而是目光呆滯地望著手中的草莓牛奶盒,一直站在身边想著什么。 就在北原白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少女的笑声。 “噗—” 长瀨月夜笑出了声,虽然少女的脸红丝毫不减,但脸上的笑容却带著一种纯净而真挚的情感。 北原白马困惑地望著她说: “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我。”长瀨月夜低下头笑道,“真是觉得好奇妙。”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听不懂什么意思啊? “能说的再明白一点?”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双手捧著草莓牛奶,望著他的脸,俏丽的神態中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少女美: “就是上次夏季集训的时候— 然而话说一半她就闭上了嘴,似乎觉得这不应该说出口,连忙补充道一没什么”。 北原白马也不愚钝,他很快就想起了上次夏季集训时,他出来买水,结果在自动贩卖机遇见了几名少女“聊天”的场景。 当时他没有选择出面买水,而是离开了。 “你说这个啊.....:”北原白马释然地说。 长瀨月夜瞪大了眼晴:“矣?北原老师知道这个?” “上次我准备去买水,但你们都在自动贩卖机那边,我就没打算过去。”北原白马如实开口道。 “为什么?”长瀨月夜问道。 北原白马笑著说:“因为我当时並没带那么多钱,现在的口袋里也只剩下两百巴了。” 一听这句话,长瀨月夜就笑出了声。 “行了,我先上去了。”北原白马將喝完的牛奶盒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长瀨月夜一直捧著没开封的草莓牛奶,望著他笑: “晚安。” “你也是,晚安。” “嗯。” 望著他准备离开的背影,长瀨月夜忽然问道:“北原老师,你会留下来吗?” “嗯?”北原白马转过身,那副疑惑的表情落入她的眼中。 “你会一直待在神旭执教吗?”她继续补充道。 北原白马直视著她,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就让长瀨月夜的心中得到了答案。 “我不敢说一直,也没这个勇气说一直,但我会尽我所能,在神旭的执教期间將一切都做到极致。” :...这、这样。”长瀨月夜说。 “还要说晚安吗?” “唔?”她惊愣地抬起眉眼,下意识地说,“晚安。” “晚安。” 他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长瀨月夜轻轻咬著下唇,她不需要在意什么,也不用思考太多。 这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她已经高三年了。 不如说,北原老师不再是她的老师,才是一件好事。 第278章 277.全国大会!神旭进场!(6.8K) 第278章 277.全国大会!神旭进场!(6.8k) 十月二十日,全国大会。 早上六点半,神旭吹奏部的部员就已经起来了,作为大会第一支出场的队伍,留给她们的准备时间並不充裕。 宾馆內,一大早就热闹非凡。 “起床!所有人都给我起床!” 赤松纱耶香那气势惊人的声音,让久野立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晴。 等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发现这位副部长已经离开这里,去喊其他的部员了。 “唔.... 久野立华像埃及的人身狮面像一样跪在床上,头抵在枕头处,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宛若呻吟。 “赶紧起来啊,还在懒!今天全国大会了!”长泽美雅直接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 久野立华无精打采地望著四周已经起床的一年生们,她们正在商量著谁先去洗脸台, 甚至都开始石头剪刀布了。 毕竟都已经到全国大会了,今天是要上很多电视台的屏幕,女孩子们说不想好好打理是假的,肯定要以最好的青春状態上场。 “我昨晚兴奋到一两点才睡..::::”久野立华呼了口气。 “印子——” 雾岛真依的手指轻轻抚摸立华的手臂,在少女光滑的肌肤上,清晰地留下被褥的痕跡。 “不管了..... 9” 久野立华直接搂住她的身体,將脸埋进雾岛真依柔软的胸里,像婴孩般吃语道, “唔,真依好温暖..... “还要不要去比赛了?”长泽美雅说道。 “当然要啊,问题是现在的洗脸台也轮不到我。”久野立华说道。 女孩子的打理不像男生,可是需要费很长时间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少女通常会比男生起的早,男生如果髮型不乱,直接洗完脸就走了。 “立华,加油。” 雾岛真依轻轻摸著久野立华的背,能隱约摸到少女背部的內衣扣。 久野立华原本还半睁半闭的双眸顿时睁得明亮,恢復了精神,嘴角微微一扬说: “嗯,拿个金回来。” 她站起身,窗外的天边微微泛白,掛在枝头的叶子已然橙黄。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哪怕没有开窗户,也能感受到所谓的秋高气爽。 一定会有个好结局。 > 宾馆的餐厅內,北原白马端著味增汤、鮭鱼片、水煮蛋落座。 这里的早餐白饭是主流,不过加上热气腾腾的味增拌饭之后也挺好吃的,最主要的是顶饱。 吹奏部的部员们已经在餐厅集合吃饭了,她们中的大部分身上还穿著昨晚的睡衣,只有少数人已经换上了比赛制服。 “各位,在此之前我和大家说几件重要的事情!” 由川樱子站起身,同时还不停地挥舞著双手让部员们注意到她。 餐厅里还有其他客人,也被她的这举动吸引走目光。 “吃完早饭后,还没换好比赛制服的部员要赶紧更换!还有一—” 由川樱子的右手点著左手臂上的红色系带说, “参与比赛的部员记得一定要绑这个,还有,长头髮必须绑成马尾,单马尾双马尾都可以,像我这样的髮辫也可以!確保整洁!没有橡皮筋的人可以来找斋藤同学借,还有, 袜子也要统一白色小腿袜,还有,不允许擅自修改裙子长度,这个非常关键!非常关键! 非常关键!还有,身穿比赛制服在外就要注重言行举止,还有,b编的部员在外面不要乱跑,这件事麻烦下高桥同学了一— “怎么一直还有还有还有,樱子你神经太大条了啦。”铃木佳慧吐槽道。 部员们瞬间开始笑起来,由川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著脸坐下来。 她承认有些紧张了,主要是害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没提醒,而让部员出了么蛾子。 北原白马也露出笑容,把味增拌饭扒进嘴里。 好吃。 今早的进食速度比以往的要快,甚至有不少人连饭都没有吃完,就开始回到房间更换制服。 “说真的,这样的天气穿比赛制服才是最好的,夏天穿简直闷死人了!上次全道大会的时候,热到內裤里面都出汗了。” “之前我们又没有机会在秋天穿这种制服,那时的学姐们自己提出要定长袖制服的。 ” “当时有幻想总是好的,不过这制服终於来到正確的季节了。” “哇,佳慧你的北半球好白好美!我能摸一摸吗?”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了混球! 房间里少女的谈话声时不时落入耳中,长瀨月夜从包里掏出摺叠整齐的比赛制服。 水手服,浅褐色,长裙,胸前的蝴蝶领幣隨著年级的不同而不同,裙边有一圈黯铜色的装饰条横。 和其他学校比起来確实简朴了许多,但说不喜欢一定是假的。 长瀨月夜直接脱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身体和修长的双腿,娇躯上只剩下纯白內裤和有著边的白色內衣。 这场景,让本在讲著垃圾话的赤松纱耶香等人都惊住了,纷纷望著长瀨月夜在穿长裙的模样。 “唔.......?怎么了?”长瀨月夜见到她们都在望著自己,小脸下意识地一红。 只有女孩子的房间並没有害羞的概念,她也不例外,毕竟女孩子们连洗澡都能一起洗。 “好美!真的好美!”只穿著淡蓝色內衣的赤松纱耶香惊呼道,“就像白玉雕琢的一样!又像纯牛奶做的!” “实在很抱歉月夜,副部长偶尔会发疯,我深感抱歉。”铃木佳慧有模有样地鞠躬道歉。 长瀨月夜笑了笑,不介意地摇摇头,继续开始穿起制服。 “啊!惠理的身体也好美!天哪!”赤松纱耶香又开始惊叫,“像雪一样白!肌肤白里透红!哇“好羡慕!” 长瀨月夜望去视线,发现上半身穿著与她相同內衣顏色的惠理,面对纱耶香的讚美不以为意,不紧不慢地穿看制服。 她浅褐色裙子底下露出细细的双脚,小腿肚的曲线很是优美。 无论赤松纱耶香如何一发疯”,神起惠理依旧不闻不语,专心穿著制服。 提裙,拉上拉链,系好纽扣,打好胸前的领幣。 “晴、晴鸟一—!” 赤松纱耶香望著那呼之欲出的两团美球倒吸了口气,再低下头看自己的球,逊色不少, “好大.: 斋藤晴鸟不以为意地笑著,將裙子往上拉,遮掩住粉色小內: “对纱耶香来说,我就没什么形容词呢。” “我觉得大这个字对女生来说已经是讚美了!而且还有一颗小黑痣!喷鼻血一!”赤松纱耶香捂住鼻子,摆出一副做作的喷血状。 磯源裕香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斋藤晴鸟的酥胸上,与其他女孩子比起来,晴鸟显得更加圆润饱满。 好浓的女人味,说不羡慕是假的,甚至希望自己能变成这样。 他会喜欢这种吗......应该是喜欢的吧..... 她无意识地嘆了口气,虽然自己的並不是很小,但如果揉起来的话,他应该会更喜欢晴鸟这种。 就算是美腿也比不上月夜,论可爱程度也比不上惠理。 自己还有哪些地方......会比她们好上一点? 一想到这里,磯源裕香就抬起手轻轻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臀部,弹性十足。 “好了好了,別在这里发癲,赶紧做正事!” 铃木佳慧突然说的一句话,让磯源裕香嚇了一跳,以为自己心中的想法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可抬起头却发现她捏了一把赤松纱耶香腰间的嫩肉,递出手说: “快帮我系一下。” 她的手中拿著一个黑色橡皮筋,按照要求,长发都必须扎马尾。 磯源裕香鬆了口气,面色潮红地继续开始穿制服。 赤松纱耶香一点也不见外,就这么只穿著內衣內裤,站在原地帮她开始系。 这时,已经换好比赛制服,在专心繫著胸前领巾的长瀨月夜肩膀被人轻轻点了下。 她转过头,发现是神崎惠理。 “月夜,帮我系。”她的声音很是温和。 望著惠理掌心的黑色橡皮筋,长瀨月夜迟疑了会儿,心中升起疑问,但还是转过身取来橡皮筋。 跟前的人偶少女很自觉地背对看她。 长瀨月夜伸出手授著惠理的髮丝,触感柔软而顺滑。 “惠理..:::.不去找北原老师吗?”她最终还是轻声问道。 上一次,惠理的马尾就是找北原老师帮忙扎的。 长瀨月夜將她的长髮拢起,手指在少女的发间穿梭,慢慢地梳理、扎紧。 “可能没机会了。”神崎惠理望著榻榻米的纹路喃喃道。 长瀨月夜的手指在发梢停留了片刻,知道惠理说的是“我们之间今后可能没机会扎马尾了”,而不是和北原老师。 “好了,惠理的单马尾很漂亮。” “谢谢。” 神崎惠理抬起手摸了摸捆起来的长髮,转过身来望著她: “月夜,要吗?” 长瀨月夜没想到惠理会这么说,目瞪口呆地吸了口气,最终点点头。 然而还没开始绑,斋藤晴鸟就忽然来到了两人身边,愉悦地笑著说: “惠理帮我绑,我来帮月夜绑不就好了?” 面对她的提议,两人並未提出异议,不一会儿就出现了惠理站在晴鸟身后,晴鸟站在月夜身后扎马尾的景象。 “这是什么?开单马尾火车?”赤松纱耶香困惑地歪著头,笑嘻嘻地走上前说,“我也来!” 她一说完就来到长瀨月夜的跟前。 铃木佳慧跟上,由川樱子本来觉得太幼稚了不想这样,但奈何她们都这样,只好跟著一起上。 等到平日里就是单马尾的雨守从洗脸台回来时,发现房间里的伙伴们已经围成了一辆少女马尾火车。 “要不,小腿袜也帮忙互相穿一下吧?体现我们深刻的友情。” “我觉得袜子还是要自己穿比较好..: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每次比赛都是统一穿白色小腿袜?” “你不是都说了,为了统一。” “那为什么不穿黑色小腿袜?这袜子我倒是有很多,白色袜子太容易脏了,一不注意前面就有点黄黄的。” “可能白色会显得更青春一点吧,再说了,藏在鞋子里也没人看见。” “今后总要给男朋友做的吧?” “纱耶香你在说什么鬼话?” 1 早上临近七点二十分,大巴停在宾馆的门口,神旭吹奏部参加比赛的学生都换上了制服。 周围有不少人停下脚步观摩著,感受著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清一色的白色小腿袜与少女的长裙相互辉映。 “北原老师呢?怎么还不来?这个点了。” “九点才开始,从这里到宇都宫市文化会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肯定来得及。” “我每次都感觉这幅身体一到重要关头就会拉肚子..::::.上次体育祭的时候我就拉过了。” “呸呸呸,闭嘴闭嘴闭嘴。” 就在少女们互相嶗嗑的时候,周围瞬间传来了阵阵其他少女的惊呼声。 只见北原白马穿著剪裁得体的燕尾服从宾馆里走了出来,如夜色般深邃的布料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胸前別著一枚精致的银色胸针。 肩线流畅,腰身收紧,每一寸都彰显著优雅。 只不过更让人惊呼的,却是他俊秀的容貌。 鼻樑下的薄唇微抿,唇角一直带著迷离的笑意,每一步都带著自信与从容。 “这个人是谁啊?这么帅?” “还是个指挥?竟然这么年轻?太离谱了吧?”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 驻足之人的惊呼声瞬间响起,像是湖面涟般在人群中扩散。 然而北原白马经歷过三次比赛的惊呼,对此早已习惯,径直来到部员们的跟前。 他的存在,顿时让神旭吹奏部的档次都提升了不少。 “北原老师好帅!超级帅!”赤松纱耶香立即开始了吹捧,引来了部员们的声援。 “北原老师是最帅的帅哥!把我们的少女心都揉捏的死死的!” “哈哈哈,说的什么鬼话!” “真的!我真的超级喜欢北原老师好吧?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就要接受制裁!” “投降投降!我喜欢!我当然喜欢!我的脑和我的心!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说著我喜欢北原老师~~~!” “神经,该来一辆速度一百二十码的车了!” 喜欢他的少女都在惊呼,惹得周围的人都笑出了声。 然而內心真正爱他的少女们,却一言不发,春心荡漾地凝视著他,將心中的那一份小暖昧藏在心底,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 “行了,都安静下来。” 北原白马抬起双手,本在嘰嘰喳喳的部员们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嘴。 他的目光温和而有力,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 “大家,终於到这一天了,安慰的话可能已经听够了,全力以赴吧。” 前一秒还在开玩笑的部员们,下一秒就变得格外正经,齐声喊道: “是!” 由川樱子高声喊道: “现在开始按秩序上车!每个人都要带好自己的东西!不要半路又折返回来浪费时间!” 部员们一一上车,北原白马也上去了。 只不过这次是由川樱子坐在他身边,斋藤晴鸟虽然很想和他坐在一起,但她明白现在是全国大会,部长在老师身边会更好一点。 “北原老师,这衣服真的很好看。” 由川樱子的语气比起以往来得更加拘束,双腿端庄地併拢,仿佛北原白马换了一件衣服,就是换了个人格。 “是吗?” 这是四宫遥买的,以她的方式来说就是礼服只能穿一次。 “对,很符合北原老师的气质!”由川樱子说。 北原白马低下头看著这身燕尾服说: “特意为了全国大会去买的,如果在音乐厅里穿这个倒不会觉得难受,可刚才却觉得穿著浑身不舒服。” “哦哦一一”由川樱子笑著点头,目光看向前方。 北原老师还是她所熟悉的北原老师,一点都不古板。 和上车前的热闹气氛不同,现在三年大巴上出奇的安静,每个人的脸上都掛著心事。 一些部员看著窗外脸色发白,嘴里在反覆嘟囊著什么,仔细听才知道是乐章。 对於她们这些三年生来说,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赛了,一想到这里心情就变得苦涩。 如果没有北原老师在的话,她们在全道大会就已经结束了。 这次,不仅仅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还要给北原老师一个交代。 > 宇都宫市文化会馆。 听眾已经陆续进场,有不少的工作人员在现场指挥著秩序。 即便神旭吹奏部是第一支出场队伍,可停车场依旧很难找到空位,兜了一圈才停稳。 部员们一一下车,周围的空气裹挟著秋季的凉爽,不少人都深吁了口气。 其他学校穿著制服的学生,围著各自的顾问聚在一起,时不时地传来整齐划一的激励呼喊声。 神旭吹奏部的部员,光从气势上就能感受到这里与全道大会的不同。 “全部是强校.... 学就连由川樱子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有一种光凭肉眼,就能看出来这些学校的师生质量高到离谱。 “那好像是清良女子?那个是春日部共荣..:::.全是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强校......” 不仅仅是由川樱子,大部分部员一下车就有些萎缩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北海道代表的事实。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掌声合拢炸响,眾人抬去视线,发现是北原白马。 他的脸上掛著温柔的淡笑,目光扫过每一个部员的脸颊说: “大家经歷了这么长时间的练习,付出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现在终於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同时我作为初出茅庐的指导顾问,很荣幸和大家结伴走到这里。”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聚精会神地站在原地听著他说话。 北原白马的胸口微微起伏,轻声说道: “虽说神旭不堪的过去无法改变,但也能通过辉煌的未来將其覆盖,这就是我在神旭奋斗下去的最大理由,现在我们是北海道挑选出的代表,所以请挺起胸膛,在我眼里你们並不比任何一个学校差。” 全体部员都涨红著脸,原先低人一等的消极感烟消云散,中气十足地大声喊道: “是!” 北原老师说的对,她们现在不只是单单代表函馆,更是代表北海道,与东海附属是一样的档次。 部员热烈的气氛顿时引来不少人的关注,其他学校的学生也下意识地投来目光。 “那是北海道的神旭高中?” “还真的是神旭高中!那个人就是北原老师?” “好厉害...::..职教一年就进全国了,没有几个老师有这样的实力吧?” “不妙,她们这些女生质量都好高!” “確实,她们的小號和双簧管非常强。” “我说的是她们的顏值啊!简直比女明星还要好看!你看那个人,胸好大!而且神態好诱人!” “三股辫?真是少见的髮型” 听著外校学生对本校的议论,由川樱子忍不住捂住正在乱跳的心臟。 她实在没想到有一天,神旭吹奏部在其他全国强校眼中会是一名大黑马,同样被她们评头论足,这放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 来到宇都宫市文化会馆的入场口前,有许多听眾和学生在留影拍照。 只不过与名古屋的纯白巨大骑马像相比,宇都宫市文化会馆就显得平凡了许多。 但也比全道大会的札幌会馆来的大, “好、好大的场馆..... 2 “名古屋的场馆比这个还要大!” “这样?哎,真可惜啊,怎么突然转到这个会馆来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像我们这种第一支在这里吹响的队伍,肯定会被载入宇都宫史册的!” 部员们都忍不住大声欢呼,她们想现在就开始合照留念,但很快就被由川樱子给喊了过去,说不要乱走。 因为她们是第一支吹奏部,需要在开幕之前就把打击乐器搬上台,介绍完评审后就要马上开始吹奏。 “啊~~好期待好期待” onn 黑泽麻贵一脸兴奋,哪怕她並不是a编成员,但站在场外就已经激动到不行了,对著一年生说, “我和真依会在外面为大家加油的!” 穿著学校制服的雾岛真依抿嘴一笑:“加油。” 这时,后藤优从裙兜里掏出了几枚髮夹,红白两色的。 “给大家。” 久野立华接过红色的小髮夹,將刘海別到耳后笑著说: “幸运点数加三。” “嗯?找到神旭了。 听到了一阵极为熟悉的声音,眾人望过去发现是穿著束腰黑裙的四宫遥。 她身边还站著一名女生,上次文化祭的时候有看见过。 “四宫老师!”久野立华开心地挥手喊道。 但也只有她敢这么打招呼了,其他一年生始终忘不掉,当初四宫遥教授她们行进乐的痛苦折磨。 四宫遥面带笑容地走上前。 “四宫姐好漂亮!” 久野立华嘴上这么说,可却觉得喉咙一干。 不知何时起,她面对四宫老师的心情,不如从前那般纯净了,而是掺杂了更加复杂的感情。 “大家穿比赛制服的模样也很漂亮”“”四宫遥边说边露出微笑,抬起纤白的手说,“ 神旭fighjt wxn, 一年生还是第一次见她说出这句话,顿时都笑了出来。 “四宫老师是去找北原老师的?”长泽美雅问道。 “嗯?”四宫遥將目光投向了她,笑著说,“虽然很想找,但我觉得现在他很忙还是算了。” 这时,由川樱子在入口处大喊一“神旭吹奏部的集合!入场了!还有打击乐器的路线和我们不一样!记得跟著纱耶香走!” 听到部长的呼喊声,一年生慌慌张张地往那边跑,四宫遥挥著手说: “大家加油哦!一定要拿金奖!” “四宫老师的身材真好,立华你应该多多请教一下。”长泽美雅听著她传来的声音说。 久野立华没有回答,只是警了她一眼,心情並不是很舒服。 这种喜欢上了自己的前辈爱人这种事.... 算了,还是先应付今天的比赛吧。 ? 走进会馆,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彩排用的演练室。 一名女工作人员很是痴迷地望著北原白马说: “等会儿我关上门就可以调音了哦?但是时间不会很长,在开幕介绍的时候就要去后台等著了,等我消息。” “谢谢。” “不客气,打扰了~~~” 门关上的瞬间,部员们就开始自发地忙活起来。 拼接乐器的、挑选簧片的、赛前保养的,甚至还有心大的,开始重新整容起仪表。 不一会儿,宽的演练室里,各种乐器的试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无序的声浪。 长笛清脆悠扬,单、双簧管柔和深沉,小號明亮有力,低音宛若雷鸣,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厚重的底色。 第279章 278.全国大会!神旭最后的fight(5K) 第279章 278.全国大会!神旭最后的fight(5k) 北原白马站在指挥台上,燕尾服细腻的面料,在光线下泛著微光。 吹奏部部员的每张脸,都在他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所有人的悲伤、寂寞、消极、不安他都见识过,努力、上进、团结、激昂他也见证过作为一名指导顾问,他的期待即將在今天实现, 已经是最后一步了,可他的心情却如同无法驾驭的大海,它从未保持过平稳,可表面上却看不到一丝波澜。 北原白马想了很多东西,或者说想了太多东西,以至於让他在指挥台上无法动弹。 这时,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视线末端闪耀,是灯光落在铜管乐器闪耀出来的光芒。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没有乘上与少女们抵达终点的列车,还是说乘上了和神旭少女们断绝关係的列车。 连这种事情都找不到答案的北原白马,在此刻实在是愚蠢到了极点。 “北原老师!可以进行调音了!” 这时,演练室內的乐器声逐渐消散下来,坐在他右侧的由川樱子正色喊道。 北原白马回过神,点点头,面朝著神崎惠理。 少女早已与他融为一体,心领神会。 调音与以往一样,双簧管先行吹出bb,其他乐器紧隨,唱出能让人心神荡漾的泛音。 “好!” 北原白马的手重重拍了两下,乐器声便立即消散,青春稚嫩的脸纷纷望著他。 他浅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环视著每张部员的脸,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早上的八点三十三分,还有大约二十七分钟我们就要上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全国大会,作为指导顾问我很高兴,我希望我有资格说,这几个月来我並没有放弃任何一名部员,最终將大家都相安无事地带到了这里,但结果需要你们来决定, 春天与夏天种下的果,秋天就应该要收穫了,希望大家能无怨无悔,特別是三年生,我可以肯定,比起在夏天就发霉腐烂的果实,秋天的一定更加美味。” 北原老师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三年生各个小脸紧绷,目光中透露著前所未有的坚定,异口同声地喊道: “是!” 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欣慰地笑著说: “今天是这一年最后一场正式比赛,我祝福大家能在宇都宫的演奏台上,为评审和全国而来的听眾献上完美无瑕的吹奏。” 全体部员:“是!” “部长。”北原白马看了一眼由川樱子。 由川樱子大口喘息著,双手握著单簧管站起身,银色的按键在灯光下泛著耀眼夺目的光。 当她想要说话的时候,北原白马退下指挥台柔声开口说: “上来吧,让大家都能看见你。” 由川樱子连连点头,走上指挥台。 站在这里的视线格外清晰,每个部员的一举一动都能纳入眼底,由川樱子能很明显的感知到,大家都在注意著她。 “我喜欢神旭,喜欢你们所有人,喜欢北原老师,从今年北原老师加入之后,我就幻想著能与大家一起拿下金奖,我害怕过,害怕如果我们又倒在全道大会了该怎么办,但我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今天,吹奏部能来宇都宫並不是单单一个人的努力,无论缺少了我们之中的谁都无法做到,这也是为什么我喜欢吹奏部的原因,虽然担任部长以来经歷了很多事情,但能看见大家到最后都能站在这里,我真的很兴奋!我们不是五十五人,而是九十六个人,所以到了最后,带著没能站上舞台部员们的心意,一起拿下这个金奖吧! 一些泪点低的少女已经忍不住眼眶泛红,但还是强逼著不哭出来,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男生都死死咬著唇肉。 由川樱子的小手握拳,忽然台下的部员里突然举起了一只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助威。 “部长,北原老师,我能说几句话吗?”举起手的人是斋藤晴鸟。 “当然可以。”由川樱子没有丝毫犹豫,但说完还是看了眼身边的北原白马。 他有什么理由能拒绝呢? 见北原老师点头,斋藤晴鸟抱起怀中的银色上低音號站了起来,丰满的胸部隨著呼吸起伏著: “自从加入吹奏部以来,我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现在的我能站在这里也都是多亏了大家,谢谢。” 她这句话说完就看向右侧的小號编排位,对著其中的一个少女说: “还有,久野学妹。” 久野立华的小脸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嘴唇微微开闔著。 “谢谢你对我不计前嫌。” “啥?” 身为三年生的斋藤晴鸟对著一年生久野立华鞠躬,让她的小脸忽然涨得通红。 久野立华的指腹下意识地重压著音键,注意到全体部员投来的视线,脸上的筋肉都羞涩的在颤抖,最终低声吐槽道: “干、干嘛现在说这些啊.: 部內的人基本都知道斋藤晴鸟与久野立华两人不对头,但现在看见这个刺头学妹竟然害羞起来,顿时都笑出了声。 斋藤晴鸟的脸上浮现一抹淡笑,挺直身体看向四周说: “当初我担任副部长时,並没有將吹奏部聚合在一起,因为一己之私让大家零零散散的,这是我的失职,很抱歉。” 她说完就对著部员们鞠躬致歉。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斋藤学姐对我们也非常好,夏天的果茶很好喝!” “说起来当初还是斋藤学姐帮我交的部费,所以我一点也不討厌你。” “从前的吹奏部不是光光一个人的错。” 部员们的议论声四溢而起,坐在身边的磯源裕香嘴角抿笑,仰起头来望著斋藤晴鸟说: “我想,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赤松纱耶香笑吟吟地站起身,对看她说道: “其实担任副部长以来,我也才知道想要將大家聚合在一起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所幸有北原老师在,我和部长才能这么轻鬆,所以晴鸟不必过於自责。” 斋藤晴鸟眼帘一垂,脸上充盈著幸福的滋味。 长瀨月夜见她这幅模样,內心深处情不自禁地流淌出了一股暖流,晴鸟她喜欢上低音號,最终也和大家站在了这里。 这时,赤松纱耶香的目光“”地看向指挥台上的由川樱子,伸出食指说: “樱子一—!” “好!” 由川樱子提起一股气,小手握拳抵在胸口,但又伸出了一根食指来,笑著大喊道, “那么大家一起来吧!和我喊出来!北原老师也是!” 部员们纷纷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目光交匯著,眼中闪烁著共同的目標与期待。 由川樱子的手臂往上抬,那一根食指如同亮起来的旗帜: “神旭~~~~fight” an~ 全体部员: “喔喔喔一—!” 仿佛被点燃了一般,部员们不约而同地举起手,纤细的手臂高高扬起,在空中的指头摆出“1”的手势。 豪壮的声音在演练室內迴荡著。 空间中洋溢著团结与勇气的气氛,让举起手的北原白马不禁为之动容,仿佛一切紧张与不安,都会隨著她们的气势消散。 这时,演练室的门被打开了,先前带领著大家来的工作人员出声说道: “大家,上半场的开幕即將开始,请各位到后台进行等待,等到司仪进行播报注意事项时就要上场。” 穿著燕尾服的北原白马微微点点头,视线一侧,合拢著双手说: “各位,准备好让宇都宫留下神旭吹奏部,留下你们十二分钟的记忆了吗?” 大家都急不可耐地吸进一口气: “是!” 高声呼喊,让所有人都感到血液沸腾,头晕脑胀。 “那,上吧。” 口走出演练室,中间是一个比较空旷的场地。 那些提前入场会馆,却没有演练室的学校会在这里等待著,直到上一所学校离开演练室才会进去。 北原白马带领著神旭吹奏部往前台走去,一从演练室里出来,就吸引了周围学校的注意力。 特別是制服少女,目光瞬也不瞬。 “那不是北原老师吗?” “不妙......真的好帅。” “怪不得神旭一下子就飞到全国大会了,如果让这样的帅哥教我,我也愿意进步。” 但由於是在场內,而且大部分的强校少女都是参加过全国大会的人,发出的声音都很细微。 发情,却不影响秩序,是上品。 “北原老师的魅力真是太过头了。” 久野立华的视线穿过前方部员的肢体缝隙,窥探见走在最前方的北原白马。 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性。 “如果没有魅力的话,还怎么统领一个近百人的吹奏部?”雨守面无表情地说道。 “矣?” 久野立华异了下,意味深长地侧目望著她, “当初雨守前辈为了北原老师甚至不惜和合唱部和田径部的前辈们起衝突,现在却说这种话?” 雨守的嘴角扬起一抹无可匹敌的笑容: “那是因为我看开了,北原老师能受到这样的待遇,就证明我的眼光並不差,大家都是女孩子,爱上他这样的人情有可原。” “哦~~” 久野立华收回视线,看向另一侧的长瀨月夜。 她的视线並没有像其他少女一样,恨不得黏在北原老师身上,而是时不时地望过去, 想要隱藏少女心中的那一份情动。 这个学姐果然是恋爱了。 久野立华在心中嘆了一口气,难啊立华,难啊。 走进点著些许灯光的通道,再往前走,来到吹奏台的背后。 所有人好不容易平復下来的情绪,都隨著前台渗过来的暖色灯光而紧张起来。 还没开始吹奏,身体內的脉搏就已经奏出旋律。 “还要多久.. ” 磯源裕香站在靠木墙的一侧嘀咕著,她低下头,发现裙下的双腿忍不住地在颤抖,不管想怎么控制都在颤。 斋藤晴鸟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笑著说道: “大家都在呢,冷静,冷静。” 磯源裕香感受著肌肤上传来的热量,即便晴鸟这么说,可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指尖在微颤。 眼前的这个温柔少女,也在紧张。 磯源裕香望向四周,几乎所有部员都没有了在演练室內的从容,甚至有的已经蹲在地上做出保佑状了。 她们距离舞台,只有一墙之隔。 真到最后了.... “好幸运,大家能带著我这种没出息的人站在这里。”磯源裕香紧紧抱住怀里的上低音號,眸底儘是欣慰。 这时,她的头被人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发现是赤松纱耶香和由川樱子。 由川樱子抿嘴一笑说: “裕香,调整好心態哦?” 赤松纱耶香单手叉腰,嘴角露出挪输的笑容说: “我和樱子四处逛逛,以防出现有些部员临时透不过气来,没想到第一个抓住的就是裕香。” “唔.......”磯源裕香的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臀部: “低音组长就要有低音组长的样子!虽说裕香在谦虚,但现在说这些话可不好!这个拍屁屁就当惩罚!” “抱漱...... “好了。”由川樱子笑容满面地说,“现在的大家在我眼里是最强的,加油~” “嗯,加油~~”磯源裕香点点头。 望著她们两人离开,斋藤晴鸟轻声说道: “要不要找北原老师借点东西?比如说..::..鼓励什么的?” “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抬起头,发现北原老师正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待著,站姿挺拔,脸色严峻,视线一直盯著从前台渗过来的光亮。 单纯了许久的她,终於明白了北原老师也是会感到紧张的,但他却从来不和大家说。 他到底藏了多少心事呢? 好想了解他更多。 就当磯源裕香准备点头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边,已经走过去了一名少女。 是长瀨月夜,她不知在和北原老师討论著什么,但脸上洋溢著的恬静笑容,足以让每个异性为之倾倒。 “你知道吗?月夜想要北原老师当她的私人家教这种事。”斋藤晴鸟忽然开口说。 磯源裕香一,还没晃过神,从前台渗过来的光更亮了。 场內,终於传来了司仪咬词细腻且端正的声音。 “现在宣布,第七十二届全东瀛吹奏乐大赛,高校组上半场开幕。” 后台的神旭吹奏部部员,都情不自禁地抬起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声。 原本在和长瀨月夜閒聊著的北原白马,也对著大家做出禁声的手势。 “首先,由全东瀛吹奏乐联盟副理事长,福上田熏介绍评审员。” 坐在听眾席上的四宫遥和芦田圣子,望著走上台的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 然而音乐厅內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为什么大家都不鼓掌?这么安静?”芦田圣子小声询问道,“是不喜欢这个男人嘛?” 四宫遥本想说“人家还没鞠躬呢”,但想了想,还是笑著小声说道: “还是圣子你聪明,明白大家不喜欢他。” 这时,台上的福上田熏站在话筒前,对著听眾席鞠躬,这才引来了一阵阵掌声。 “敢情是这样.....:” 第一次来看全国大会的芦田圣子鬱闷地说道,“你也不和我说清楚。” “到场的各位,以及正在观看直播的各位,大家早上好。” 福上田熏的右手持著颂稿,对著麦克风说道, “首先,我对今天出场的代表团体的各位,表示热烈的祝贺,我相信大家在这一年克服了许多困难才抵达这里,今天请充分发挥练习成果,尽情享受演奏,让今天的回忆成为青春的一页,被大家牢牢铭记——” “话好多.......”芦田圣子小声吐槽道,“这和你们学校的那个校长好像没差別啊,除了那一身西装。” 四宫遥用手捏了捏她裸露的大腿说: “闭嘴,別说话。” “那么,我来为大家介绍今日的评审老师,可以看见二楼的评委老师们已经落座了一他抬起手,不一会儿,nhk的镜头就转移到了二楼上,將每个评审的身影纳入。 福上田熏继续念诵道: “小號演奏家,来自名古屋音乐大学的上田陈老师。” “古巴演奏家,来自大班艺术大学的西田葛下老师。” “长號演奏者,来自nhk交响乐团的行田三夫先生。” “单簧管演奏家,来自广岛交响乐团的品川秀夫先生。” “打击乐器演奏家,来自东京都交响乐团的久一忠之先生。” “小號演奏家,来自东京爱乐交响乐团的古田俊博先生。” “圆號演奏家,来自群马交响乐团的滨地宗先生。” “长笛演奏家,来自武藏野音乐大学的宫下英士老师。” “萨克斯管演奏家,来自昭和音乐大学的大森义基老师。” “以上,是本次大会担任评审的九位老师,请多多关照。” 隨看每一次的介绍,评审就起身四处鞠躬。 前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后台神旭吹奏部部员们的脸色都白了, 紧张的不得了。 “全......全都是高校和知名乐团的老师!”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这正常吗这正常吗这正常吗.... 全道大会的评审老师並没有这么多,而且名头上也没有这些评审听上去这么嚇人。 哪怕强如长瀨月夜,也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最后,我为提供宇都宫市文化会馆的各位,大会的主管吹奏乐联盟的各位,表达衷心的感谢!” 隨著一阵热烈的掌声,福上田熏转身走进侧幕里,台上只剩下了指挥台、座椅、谱架、打击乐器的存在。 灯光,逐渐黯淡。 最后,只能隱约看见台上物件的些许轮廓。 在后台处,工作人员立即提醒道,但声音依旧很小: “一编號,神旭高中的各位已经可以开始上台了。” 场內如死水般寂静,部员们从地板上拿起乐器,跟隨著北原白马,默不作声地往舞台的方向踏步前行。 第280章 279.全国大会!神旭演奏落幕!(5.4K) 第280章 279.全国大会!神旭演奏落幕!(5.4k) “向各位到场的来宾告知,请务必关闭手机等通信设备的电源以及时钟的闹钟一—” “请注意,静音模式的来电铃声也会妨碍演奏,重复一遍,通信设备、闹钟一一“请务必关机,静音模式的来电铃声会妨碍演奏,请大家注意,恳请各位予以配合透过场內广播传来的,是女司仪发音標准,字正腔圆的话语。 她反反覆覆提及的注意事项,让走到指挥台旁的北原白马都会背诵了。 演奏台上几乎没有什么光亮,但这次部员们都没有发生当初坐错位置的情况,每个人都准確无误地落座。 隨看女司仪不再说话,场內一片寂静无声。 按照吹奏部编排,小號的位置是在台阶上。 多亏於此,比其他部员高一阶的长瀨月夜能目睹眼前的看台,还有以北原老师为中心,辐射开来的吹奏部部员们。 和上次的全道大会不同,这次没有部员说著悄悄话,只有部员们行动的声音,乐谱上原本的空白处,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有的部员已经熟练到不需要看乐谱了,甚至已经在上面画了“全国金赏!”四个大字。 每个人都在细心准备著,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等到头顶上的灯光亮起的那一刻。 忽然,耳边响起了宛若清泉滴水的“叮咚”声,让一些部员嚇得拢紧双腿。 这是告知全体,准备时间只剩十秒的倒计时。 等到这轻灵空洞的声音消散在音乐厅中,音乐厅原本昏暗的空间,逐渐被一层柔和的光晕所笼罩。 头顶上的灯光,亮了。 暖黄的光线如薄纱般抚过部员们的脸庞,映出她们分外专注的神情,铜管乐器的漆面,闪耀著迷人的光泽。 在台下的时候她们紧张得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可是真正上台比赛的那一刻,却又不紧张了。 每个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和往常一样,吹好这十二分钟!” 与此同时,女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让各位稍等了,接下来將进入高中上半的演奏环节一一“一编號,北海道代表,函馆地区支部,函馆市神旭私立高等学校吹奏乐部一—” “指定课题曲为第一首曲目,自由曲为樽屋雅德作曲的《斐伊川的稻田姬之泪》,指挥北原白马一—” 隨著介绍完毕,北原白马转过身,对著听眾席鞠躬,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健步走上铺设著红底的指挥台。 音乐厅內的光线將他照耀地异常清秀,全体部员都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瞬也不瞬。 北原白马朝著眾人微微一笑,忽地抬起握著指挥棒的右臂。 同一时间,部员们齐刷刷地端正起手中的乐器,哪怕还没轮到他,打定音鼓的天海苍都將手中的鼓槌握的死紧。 指挥棒往下挥舞的一剎那,北原白马的左手摆出开般的手势。 全体铜木乐器的音色伴隨著打击乐器、马林巴的清脆声响破空而起,一路直奔向听眾席。 由川樱子引领的单簧管声部担任课题曲的主旋律,铜管乐器从起先的高音降调予以润色,拔和定音鼓在恰好的时机切入。 第二段重复旋律,以乐器萨克斯为主的木管乐器併入主旋律,与音色鲜明的单簧管共同交织。 继续进行重复旋律,北原白马的身体下意识地侧向了长、短笛声部。 两种木管乐器加入,让主旋律变得更加灵动清晰,短笛音色如同新春的雏鸟。 从木管中传出来的音色分外明亮畅快,两者如旗帜般在空中飘荡飞舞。 忽然,小號激昂的三连拍从后方窜出,打击乐在瞬间跟上节奏。 与此同时,圆號、低音號、长號的部员往吹嘴里送气,怀中的乐器立即给予她们回应曲目看似隨著铜木管乐器的集体高音颤舌而变得激烈,气氛逐渐变得富有张力的那一刻,铜乐器又陡然消散。 低音的休止符来临,磯源裕香和斋藤晴鸟都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拿好放倒的上低音號。 铃木佳慧轻快如燕啼的短笛声响起,细致的手指在管身上行云流水地滑动,短笛独奏有太多的高技巧颤音,万一犯错马上就会穿帮。 索性並没有出错,单簧管与萨克斯滑入其底色,这几段小节足以令人舒服到脑浆都要融化。 铜管部员继续往吹嘴里送气,与长短笛继续完成这一段重新主题旋律。 在重复旋律的伊始,又是一段小號的高音拍子,全体乐器共同焕声,重复主旋律。 从舞台上奔腾流出的乐器粒子,在北原白马的指挥下整个成了扎实明亮的音色,打击乐伴隨著节拍点著拍子。 北原白马空著的手来回打著拍子,条然往上一抬,课题曲以激昂的高音猝不及防地画下完美的休止符。 演奏台上依旧残留著课题曲的余韵,坐在二楼的评审露出较为认可的神情,但並未过於好奇,毕竟他们都是吹奏领域中的依者。 神旭吹奏部只有將《斐伊川的稻田姬之泪》吹的如课题曲一样完美,才能让他们感到意外和讚嘆。 因为这首曲子的难度实在太高,强如清良女子都无法完美驾驭,从他们手中得到全a 的评分。 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热气,对著面前的吹奏部部员来了个换座位的手势。 因为课题曲与自由曲的侧重点不同,部员座位的编排自然也是不同,比如小號需要前移,长號需要后移。 不一会儿,部员们就开始起身来回调换著位置。 每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更换位置,有的部员落座后,把掌心的汗水直接擦拭在裙子上,死死地盯著北原白马。 没有给她们一点休息的时间,直接进入自由曲。 北原白马的摊开双臂,身体侧向风铃和长笛,肢体动作並不如上一首来得快速激烈。 指挥棒晃动的片刻,风铃清脆的音色如天籟之音,在空气中飘荡,带来了一丝寧静与清凉, 悠扬的长笛唤醒了沉睡的大地,长音、连音的音符如丝般细腻,拂过心弦,旋律的线条细腻动人。 马林巴琴轻轻敲打著,仿佛窥见了斐伊川轻柔而静謐的流水。 音乐內厅,自然而然地展现出寧静而神秘的氛围。 单簧管等木管乐器演奏起低音部分,竖琴的拨弦声,如同水面上泛起著的涟漪。 整个吹奏乐,如同一副绘声绘色的画,在此时缓缓展开,形成静謐的开端。 引子结束,长笛缓缓地吹奏出主旋律,优美而哀伤,伴隨著小军鼓稍显急促的响声, 隱约能听见手铃的声响。 低音提琴的颤音如同斐伊川风中摇曳的稻穗,与木管乐器共同歌唱。 又是一阵风铃声,上低音號伴隨著吹响低沉的连音,圆號、小號等铜管气势磅礴地加入,拔、马林巴在奋力敲响著。 一个小高潮后,铜乐器只剩下低音號润色,木管吹奏出愈发缓急的颤音,紧接著是短笛的连音。 风铃再次响起,重复此小节的最后一段长笛旋律1 忽然,全场乐器静默,只响起了清脆到能直击心灵的手铃声,在耳中縈绕不绝, 伴隨著手铃声,单簧管的一小节主旋律独奏吹响,音色温暖。 木管声消寂,只剩下圆號声部的集体演奏,那柔和且富有感染力的浑厚长音,在手铃声中逐渐收音。 长笛继续吹奏主旋律,就在一片相安静好的时候,铜管乐器突然高音加入。 快速的音阶跑动和跳跃令人措手不及,稻田姬的痛苦与挣扎在此时显得淋漓尽致。 节奏越来越快,北原白马指挥的动作也愈发强烈。 天海苍紧绷看脸,以极快的挥舞看定音鼓。 身边的与手铃不停地发出令人心颤的声响,铜管乐器不停地加快著节奏,一切都在往著高潮逼近。 每把乐器中展现的各种技巧都的完美无暇,过渡性音阶快得连在台下听的人都不禁为之咂舌。 马林巴在快速击打著,发出轻快迅疾的声响,有打击乐部员在用木块不停地节奏性敲击著板子,以作情景乐器。 演奏维持著热度,冲向高潮,全体部员都吹奏著相同的反覆音,一阶更比一阶音高。 儘管体力已经逼近极限,可最终还是要配合著北原白马的指挥,死死撑到他的指挥棒停止的瞬间。 仅仅是两秒的沉寂,马林巴与手铃再次响起。 但这份舒缓的场景无法持续,定音鼓再次以浑厚颤人的声音击响,比低音提琴还矮的少女在快速拉弦。 自由曲,终於抵达了真正的高潮部分,铜管乐器的演奏几乎抵达少女这个年龄的极限。 圆號、小號、长號、萨克斯、单簧管. :: 主旋律几经易手,令人目不暇接,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丝让人感到厌烦的杂质音色存在乐符在此时明亮且充满质感,长號的滑音如稻田姬的泪水,低音声部的音色低沉而富有力量,整个吹奏乐达到了最顶峰的高潮。 忽然,场內再次寂静下来,只剩下圆號声部留在场上,逐渐將这份激昂的余韵往下拉伸、沉淀,最终泯为虚无。 木管再次焕发,吹奏著细腻的主旋律,铜管乐器的演奏变得柔和,音色减弱,仿佛感情得到了释放。 北原白马的目光,扫过神崎惠理与长瀨月夜两人的脸。 长瀨月夜小心翼翼地从嘴里吐出湿热的气息,再吸了一口气,含住號嘴,等待著惠理的发音。 隨著北原白马指挥棒的落下,双簧管的音色如清晨的第一缕光,轻轻地拂过新田,为音乐厅带来寧静与慰藉。 惠理的演奏一如既往地无可挑剔,除了惊艷之外毫无形容词。 小號滑入其中,两人的乐器在音乐厅內互相交织缠绵,彷如孕育出新的生命。 坐在二楼的评审们一脸的享受,手指情不自禁地跟著乐器进行著指挥。 神旭吹奏部的情感层次、宏大气氛、高超技巧,音乐形式,都足以让他们深陷其中, 难以忘怀。 隨著双簧管的数次连音,將声音拉长到极限,神崎惠理因为供气不足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拼命地保持气息平稳,挤出肺部內的空气。 所幸长瀨月夜在一瞬间便接过对唱的主旋律,曲调温婉,如同在与她的爱人告別。 两人的对唱找不出任何破绽。 这一瞬间,北原白马的一只空手如烟火般摊开绽放,握著指挥棒的手近乎抢了个半圆。 全体乐器在同一时间进发出声响,不停地加速,加速,提高音量, 渐渐的,以最强音突破天际。 北原白马的动作停止,吹奏部的部员们也鬆开了號嘴,娇弱的肩膀不停地在起伏著, 肺部在渴求著新鲜空气。 音乐厅內,最后一个音符也消散了。 每个人的脑中都一片空白,头顶上撒落下来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北原白马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很乾,唾液下去的时候竟有些刺痛。 他还来不及擦拭额角渗出来的汗水,便对著全体部员摊开双臂,手心向上抬。 同一时间,部员们纷纷起立。 场內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如雷鸣般密集而富有力量。 北原白马望著部员们的脸蛋,她们各个虽然都是大汗淋漓,却都是一副无比满足的表情,如同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他走下指挥台,面对著不停在鼓掌的听眾们鞠躬行礼。 部员们虽然心里感到兴奋,可都不敢四处乱瞄,都挺直了腰身面向看台。 这时,女司仪的声音响起。 “以上,是一编號,北海道代表,函馆地区支部,函馆市神旭私立高等学校吹奏乐部带来的演奏。” 台上的部员还没看清听眾和评审们的脸,头顶上的灯光就又黯淡了下来,甚至连北原老师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一些安全感比较弱的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边下去。 其实北原白马也不知道,他第一次上全国大会的舞台,宇都宫也是第一次来。 这时,几名工作人员走了上来,带著他们引领下演奏台。 “好强......真的好强......感觉她们比上次文化祭的表演还要厉害......”看台上的芦田圣子目瞪口呆地说道。 “上次我们在文化祭上看见的並不是神旭的全主力阵容。”四宫遥的脸上裹著无懈可击的笑容,看来她是打心底感到高兴。 至於是为谁感到高兴,却无法捉摸个清楚。 “喷一一” 芦田圣子忍不住了口唾沫,这北原白马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这么恐怖, “应该能夺金吧?” “从现场反应上来看,夺个金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也听不出来有什么毛病。” ? 一直来到点著灯的通道,这里充斥著肃穆的安静。 女司仪正在播报二编號的学校,是来自福岛的磐城高中,课题曲与神旭一致,只不过吹奏的自由曲是《阿尔卑斯山交响曲》。 这首是典型的技巧型吹奏乐,非常有难度。 果然来到这里的强校,选的自由曲没有一首是简单的。 金奖有限,但来参加全国大会的学校都是地区依者,都是每个地区的真金,都对金赏势在必得。 来到后方的场地,有几所学校在等著进入练习室,她们和神旭吹奏部之前来的一样, 表情难掩紧张。 她们都隱约听见了一编號的神旭吹奏,完美无瑕,让人找不出任何缺点。 就在北原白马鲜明地感受到,现在的神旭吹奏部带给她们的压迫力有多大的时候,有个一年生部员忽然开口说: “我们......已经结束了?” 五十五名部员都站在原地缓不过神,但很快就激动地互相拥抱起来,甚至能看见八个女孩子围著抱。 “別以我为中心啦!”赤松纱耶香吐槽道“以前你那么喜欢吃我们的豆腐,现在给你爽还不开心。” “哈哈~~~” 少女们的对话,顿时让紧绷的气氛终於放鬆了不少。 北原白马望著她们微微一笑。 对於他手底下的这些部员们来说,心里压力无疑是比他还巨大的。 如果在今天的演奏上出错,就会酿成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悲剧,最终伴隨一生。 “能金吗?这次真的能金吗?” “一定可以啊,最后的双簧管和小號soli简直太神了!” “何止!我觉得自由曲都超级好!” “我感觉已经燃尽了..: “到底什么时候颁奖啊!我好激动!” “现在才九点十八分,上午可是有十五所学校的,大概要吹到下午一点出头,等到颁奖估计就是一点半了。” 部员们终於恢復了往日的活跃,开始嘰嘰喳喳起来,和周围紧张兮兮的学校形成鲜明对比。 这时,脸色通红的由川樱子强忍著內心的悸动,对著部员们说道: “现在大家依序退出会馆和外面的其他部员集合,乐器可以直接搬运上货车了,距离最后的奖项公布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可以趁著这些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是!” 部员们下意识地呼喊,嚇得由川樱子急忙竖起食指,咧嘴道: “嘘——!嘘嘘嘘——!!!!!” 少女们露齿一笑,也跟著竖起食指: “哦哦.......嘘嘘嘘....: 由川樱子的鼻头一酸,她望向周围其他学校的学生,无不例外地投来了忌惮的目光, 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通过肌肤和骨头传遍全身。 心,都开始发麻。 如果神旭今年无法夺金,她恐怕永远无法忘怀这一天。 大家在这场比赛上都已经拼劲全力了,应该要得到最终的美好结果。 铃木佳慧故作悲惨地抬起右手,给她们展示还在颤抖的中指,哀声说北原老师给她们木笛安排的颤音多到过分。 这时,久野立华直接揣著小號走到北原白马的身边,一只手摆出猫拳的姿態,轻轻地刮著北原白马的肩膀说: “北原老师,这次神旭表现的怎么样?能不能被你接受?” 北原白马侧过头,一只手握住久野立华纤细的手腕,脸上露出欣慰而清朗的笑容说: 当然,在我眼里,神旭不会输给任何人。 部员们一听到他的话,脸上都洋溢著亢奋的神色,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与此同时,她们终於意识到一神旭的最后一场吹奏,落下帷幕了。 第281章 280.全国大会!演奏后的少女(5K) 第281章 280.全国大会!演奏后的少女(5k) 神旭吹奏部的全体部员走出宇都宫市文化会馆, 站在外面的一瞬间,每一丝氧气都在洗涤著眾人的肺腑,带来秋天无尽的清爽与活力。 b部门的人直接迎接了上来,和相熟的人拥抱,哪怕还没开始公布得奖,有的女生就已经开始哭了。 外面有nhk大屏的现况直播,她们都能看见a编的演奏情况,无疑令人感到振奋。 “啊,这个屏幕怎么拍的比全道大会的还清楚啊!这、这还是我吗!” “哈哈,感觉你都快喘不上气了,眼晴瞪这么大。” “难道你们不应该注意我吹出的音色吗?” “这双簧管和小號的soli太好听了,我明年也想独奏呢..... nhk大屏在回放著之前的吹奏特写,每次在屏幕上看见熟悉的人,少女们就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 长瀨月夜双手拿著小號走出来,望著在场上欢呼雀跃的部员们,脑海中演奏的余韵却始终没有削弱。 她不敢相信,自己为之奋斗,却又中途无奈放弃的站上全国大会舞台的目標,在今天已经达成了。 一注意到这点,少女的身体就有些酥软,好想就这样沉沉睡去,然后一睁眼就回到北原老师来的那一天。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自己没有往前看的勇气吗? 长瀨月夜轻轻咬看下唇,应该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不希望这个瞬间离自己而去,北原老师离她而去。 现在的自己,如今也能充分体会到,总是对以往恋恋不捨的那种人的心情了。 这时,北原白马跟著走出来,看见她一个人笔直地站在原地。 “长瀨同学?” 他的声音让长瀨月夜回过神。 “北原老师。” “怎么了?” 长瀨月夜愁眉深锁,轻声嘆息说:“没,只是心臟到现在还在乱跳。” “扑通乱跳才是好事。”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少女迟疑了会儿,对著他露出温柔的笑容说: “谢谢你,北原老师,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是今天的单马尾成了少女隱藏爱意的元凶,將她以往藏在长发下的耳朵露了出来。 红的晶莹剔透。 因长瀨月夜的一句话,北原白马的心中涌出莫名的感情。 他浅吸一口气,目光一转,看见了抱在一起的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 两人的学校制服和比赛制服看上去尤为显眼。 不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但北原白马心中希望雾岛真依能上台演奏的心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穿燕尾服很可爱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侧过发现是四宫遥走了过来。 北原白马笑著说:“我不觉得这礼服能和可爱扯上关係。” “北原君!你简直就是个天才!”芦田圣子在旁惊呼道,“我一个不懂吹奏乐的人听了都觉得好强!” “不会,这场演奏中我起的作用很少,主要还是靠部员。” 芦田圣子单手抵住下巴说:“我觉得北原君高傲一点会更有魅力!” “这样的他就很好了。”四宫遥直接摆了摆手,帮他端正好衣领处的蝴蝶结说,“今天你们就要回去?” 北原白马点点头: “上半场中午就会颁奖,不过如果她们想听其他学校的演奏,可以留下来。” 毕竟她们远在北海道,能听一堆强校的演奏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对了,表现的怎么样?”他继续问道。 “完美,十分完美。”四宫遥说。 北原白马望著她的脸蛋,伸出手授著她额前的刘海轻声笑道: “有没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到,能留一下吗?” 四宫遥用“想得美”的神情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说道: “行,满足你。” “可恶!早知道我也带男友过来了!”芦田圣子握紧了拳头。 三个成年人在聊著天,吹奏部的少女们时不时地投去目光,心里涌出莫名难握的感情。 “女朋友...:..”等到磯源裕香回过神来的时候,口中已经喃喃地说出了这个词。 身边的斋藤晴鸟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话语,眼帘微微一垂,在她的身边低声说道: “当做不存在就好了。” “唔—” 磯源裕香的喉咙里浮现少女不像样的鸣咽,她有些错地侧过头,望著有著绝美迷离感的晴鸟侧脸。 斋藤晴鸟抱著银色上低音號,管身將她的脸映照得有些扭曲: “思考太多反而让人难受,我们没有选择权,四宫老师也没有选择权。” 磯源裕香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她大抵明白晴鸟的意思一“我们继续喜欢就好,不要考虑其他因素,决定权只在他的手上”。 她该说,晴鸟的想法是一往无前吗?还是过於自私呢?竟然把四宫老师当做不存在? 磯源裕香还不是很理解。 “等把乐器安顿好后,去附近逛一逛吧,说不定能买一些感兴趣的cd。”斋藤晴鸟说。 磯源裕香点点头,没忍住心中的感情,又望了一眼在和两个女人聊天的北原老师。 真想知道他私底下更閒暇的模样... 甚至想体验四营老师被他爱抚的感觉.: 我是不是一个只会幻想的少女呢? 念及於此,磯源裕香长长地嘆了口气,跟著斋藤晴鸟往货车的方向走去。 “好像比名古屋要来的小!” “是这样的,我还是更喜欢那个白色骑马像。” 北宇治的大巴抵达宇都宫市文化会馆。 自从黄前久美子担任北宇治副顾问,为瀧昇老师缓解压力的同时,北宇治已经是连续三年闯入全国大会了。 下了大巴,部长在维持著秩序,她们作为第十二號出场,已经临近上半场的演奏尾声了,参赛学生在广场上兴奋地交流。 黄前久美子看向四周,只能看见神旭吹奏部的大巴和穿著比赛制服的少女们走来走去。 一个人宛若人偶般精致的少女,在和一个长相恬静的美少女坐在人工草坪上,但奇怪的是都没有说话。 这两个少女都过於漂亮,让黄前久美子不由得看得愣神。 很快,就又有一个大胸少女来找她们,那脸看上去分外迷人,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有熟女的嫵媚感。 三个神旭吹奏部的绝美少女同框,让黄前久美子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这北原白马在学校里吃的也太好了吧.:::: 而且那个女孩真的好大.... “黄前老师,怎么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连忙挺直腰板,映入眼帘的是本校顾问,穿著燕尾服的瀧昇老师。 “唔,没,只是觉得面对新场馆有些担心。”黄前久美子有些尷尬地搔著脸颊。 哪怕现在她也是一名老师,但面对瀧昇还是会有点小拘谨。 瀧昇望向了雕刻有“宇都宫市文化会馆”的石碑,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说: “我想大家是一定没有问题的。” “嗯。”黄前久美子深吸了口气,点点头。 “走吧,我想北原先生已经在里面继续听其他学校的吹奏了一一瀧昇忽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轻声委婉笑道, “这次的北宇治,也需要给他交一份作业。” 北原白马为北宇治的吹奏提出了修改意见,瀧昇將其全部吸纳,让自由曲的吹奏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好转。 不一会儿,北宇治的部员集合完毕,眾人在瀧昇的领导下进入音乐厅。 黄前久美子作为副顾问无法进入,但能上二楼的听眾台。 现在还是准备阶段,音乐厅內一片昏暗,只能看见准备演奏的学生在一一入座。 当黄前久美子坐下的时候,身边传来一道慢条斯理的问候声: “我们两人之间,说不定有命运的引|线在连接。” “嗯?” 这奇奇怪怪的台词,让黄前久美子侧过头,发现是穿著燕尾服的北原白马。 以前看他穿便服,就觉得这个人是极品帅哥,现在看他穿燕尾服,反而觉得有点斯文败类的模样。 可惜少了眼镜。 喔:: , 见她有些发愣,北原白马笑著说:“十二號的北宇治应该快要入场了。” 黄前久美子呆呆地点了下头,看向前台。 “神旭的吹奏怎么样?”北原白马的身体往她那边倾斜,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 “我还没听呢,才来不久。” 她也以微弱的声音回復,耳根却情不自禁地红起来。 “等全国大会二十三號的cd出来了,我可以免费送你一张神旭的cd。”北原白马说。 黄前久美子也有自己的自豪,赔笑道: “我也送你北宇治的。” “那就这么定了。” 不一会儿,女司仪的播报声响起“十一编號,西关东代表,琦玉县,春日部共荣高等学校吹奏乐部。” 北原白马目视著前台,场上的灯光亮起,隨著指挥的鞠躬,他也跟著鼓掌。 原来当时的自己和大家在台上是这样的.::: “你能听得懂吗?”北原白马借著掌声,以开玩笑的口吻询问道。 黄前久美子的嘴角渗出一抹乾笑,玩起指尖宇宙说:“当然是比不上大名鼎鼎的北原老师,我和您还是差了点。” “如果想成长的话,不如来当我的助手?” “还来?” “因为黄前小姐很漂亮。” 这个北原白马真是“谎话连篇”,漂亮这个属性在神旭一点都不稀有。 “神旭吹奏部里有那么多漂亮女孩子,还缺我一个?” 黄前久美子始终忘不掉坐在草坪上的三个美少女,无论哪一个少女放在她们北宇治, 都是会被评为“女神”的存在。 “如果我说喜欢同龄的女孩子,你愿意相信我?”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掌声就停止了,这个话题被迫中止。 春日部共荣选择的是第三课题曲,演奏的自由曲是全国大会常客,《西班牙狂想曲》。 但很不幸,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首《西班牙狂想曲》,非常容易被评审拿来进行比较。 虽然每个人都在说一专注於自己的演奏就行了”,可是撞曲其实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评审只想挑出最好。 十二分钟隨著铜管乐器的惊吼中消逝,场內响起热烈的掌声。 “不行,今年春日部共荣只能铜赏。” 身边传来他十分篤定的话语,让黄前久美子的乐理细胞都整的没自信了。 她觉得春日部共荣吹的还可以,铜也太说不过去,最少是个银。 “哪里有人一边鼓掌一边说不行啊.::::: “我鼓掌是庆贺她们能站上这个舞台,並不是说我喜欢她们的吹奏。” “哈哈哈......北原老师真厉害。” “不信?等著颁奖看吧。” 真的有这么篤定吗..... 她疑惑地望看身边北原白马的侧脸, 这个人的自信、骄傲、和对吹奏的无可挑剔,都让她感到望尘莫及。 为什么他要让自己去北海道执教呢? 难不成北海道没什么像样的副顾问了?还是说..::..他真的喜欢自己? 不对不对,应该不会的,他应该是在打哈哈,纯属开玩笑的。 那自己也没必要当真,否则就是小丑了。 在一片静默声中,北宇治上台了。 “接下来,十二编號,关西代表,京都府,京都府立北宇治高中吹奏乐部。” 黄前久美子无意识地瞅了一眼身边,正在细心观摩著的北原白马。 见他一副严肃的表情,心中也忍不住骄傲起来。 怎么样,我北宇治吹奏部的姿態也非常不错吧! “可惜了,瀧昇老师没我长的好看。” , 北宇治的演奏经过了北原白马的建议,自由曲变得生动不少,收穫了热烈的掌声。 “安心吧,肯定金了。” 他只是给黄前久美子丟下这么一句安慰的话,就起身告別来到场外,带领著神旭吹奏部a编来到场內。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上半场的颁奖仪式了。 早上演奏完毕的学校都聚集在场地內,一群穿著各式制服的学生聚在一起。 虽然人数眾多,但每个人都十分的有秩序,任何尖锐的喧囂声都没有,只能轻微的谈话声。 “不妙,我的心跳的好快..::.:”江藤香奈的手捂住胸口,不停地在进行著“478” 呼吸法。 赤松纱耶香搭著她的肩膀,对著她眨了个wink笑道: “是吗?让我揉一揉就能安定下来了哦?” “学姐別再拿我开玩笑了。”江藤香奈露出的苦笑,她已经对这种话语逐渐免疫了。 赤松纱耶香愁苦地抚看俏丽的脸蛋说: “因为江藤学妹是下一届部长,等到今天回去我和樱子差不多就退休,利用职位来压榨你们的机会完全没有了。” 高桥加美樱红色的唇瓣间隱约露出一口白牙: “像纱耶香学姐这样,能堂堂正正地把性骚扰说出来也很厉害啊。” 赤松纱耶香轻轻拍手,双手指著她说: “好好学习哦,高桥学妹。” “一定学习到纱耶香学姐的精髓!”高桥加美挺起胸膛,对著她行了个標准的敬礼。 “难道今后的神旭副部长,都会隨身携带一个性骚扰的词条嘛..:: 由川樱子见状忍不住吐槽,但从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显得格外轻鬆,神清气爽, “江藤学妹,和其他学妹们准备的应该没问题了吧?” 江藤香奈回过神,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在和北宇治顾问聊天的北原白马: “嗯!没问题!” “这次绝对不能再出错了,我们的声音一定要响亮。”由川樱子握紧了拳头。 上次的体育祭她们就经歷了一场懊悔的教训,这次的颁奖大会,她们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由川樱子缓缓开口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北原老师和我说等会儿颁奖结束后,需要安排二到四个人去参加採访,我想就我们四个人一起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们四个人?难道另外两个人不应该是长瀨学姐和斋藤学姐?”高桥加美困惑地说道。 由川樱子摇了摇头说: “我和纱耶香是今年的正副干部,而你和江藤学妹是明年的正副干部,这样安排可能是最好的。” 江藤香奈忧心地说:“可、可是我的嘴很笨..::: 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轻拍著她的后背说: “这有什么?就是因为笨所以才要多多练习,樱子去年担任部长的时候也很笨,全是晴鸟一个人在说。” “虽然听上去很难过,但实际上確实是这样的。”由川樱子苦笑道。 “行.....行吧。”江藤香奈在口中咽下一口气。 她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实,那便是三年学姐们即將离开,吹奏部的担子会落在她的身上。 不逼著自己往前跑是绝对不行的,而且今后有北原老师在,新的大家一定能跑的更远。 和瀧昇聊完天之后,在一眾北宇治少女们犯痴的视线中,北原白马走向自己精心培养的吹奏部。 他看了下四周,绷紧脸上的肌肉说: “各位都认真听指示,第一,等会儿的一楼观眾席不要去,我和其他的学校代表沟通了下,我们神旭就待在二楼观眾席的西口处的位置,第二,听完结果不要马上离开,还有全国大会的参赛队伍合照,听清楚了吗?” “是!” 第282章 281.全国大会!颁奖典礼! 第282章 281.全国大会!颁奖典礼! 北原白马再次来到通往前台的走道只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他的身边,只跟著由川樱子与赤松纱耶香两人,剩下的都是其他学校的人。 都是各校的指挥,以及吹奏部干部。 所有人都是沉默前进,身边的少女已经气若游丝,仿佛会隨著音符一同流逝。 “北原老师。” 身后响起了由川樱子娇弱的声音。 他回过头,发现这个三股辫少女正紧紧抓著有著白边的袖口,深呼一口气,目光真挚地望著他说: “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们。” 她身边的赤松纱耶香一听,脸上露出与以往相差甚远的淡笑。 1 , 北原白马的嘴唇无意识地开闔著,並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对著她回以笑容。 由川樱子第二次觉得,北原老师呆的像个木头,第一次是他迟到吹奏部练习的那一天。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上半十五所学校的指挥与吹奏部干部,走上黯淡的舞台。 现场已经没有留下任何一名听眾,全部是十五所学校的a、b编成员,以及相关成员。 不同制服的顏色各占据著区位,制服各具特色,却能在这片空间中共存,抬眼望去, 儘是青春的多样与活力。 北原白马站在第一台阶上,由川樱子与赤松纱耶香站在身后,其余的强校人员也一一站立。 这时,沉寂的场內响起了女司仪的声音: “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开始第七十二届全东瀛吹奏乐大会,高校组的上半场颁奖典礼。” 如潮水般涌来的掌声在音乐厅內迴荡,密集而富有力道。 神旭吹奏部的部员都目不转睛地盯著前台,將目光落在北原白马与他身后的两名少女身上。 哪怕一向大大咧咧的赤松纱耶香,在此时也紧绷看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仅仅是她,台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女司仪继续说道: “在最开始,需要为今天在全国大会中的各位指挥家颁发指挥者奖。” 话音落下的片刻,神旭吹奏部的部员各个如临大敌,双手紧紧住长裙的布料。 台上,北原白马站在工作人员的身边,隨著他恭敬地伸出手示意上前时,女司仪咬字端正地念出了他的名字一“北原白马。” 几乎在同一时间,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集体站起身,扯开了嗓门大声娇喝道: “北原老师~!我们喜欢你——! 2 在台上一只手托著奖盃底座的北原白马,有些错地望向二楼的神旭吹奏部,之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著看台深深鞠躬。 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不一会儿女司仪就开始播报起下一名指挥家的名字。 “预备~~!上中野老师!谢谢你!” 看台又响起类似的感谢语,这让原本害羞到不行的北海道少女们顿感舒心,似乎也没那么羞涩了。 喝彩的声音还停留在耳膜深处,长瀨月夜坐在椅子上红脸深深喘著气。 樱子和纱耶香真是的,怎么会提议说这个.... 不过多亏了有这个呼喊,她才敢大声说出来。 长瀨月夜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神崎惠理,她刚才也喊的大声。 但由於惠理就在身边,长瀨月夜能听见她说是“我喜欢你”,而不是“我们喜欢你”。 其实她隱约能听见不止惠理这么喊,至於还有谁,她自己都脸红到不想去深究。 十五名指挥者奖很快颁发完毕。 “接下去,由大会委员长安藤英明公布今日成绩,並同时进行表彰,各团体將受到经过全东瀛吹奏乐联盟、朝日新闻社、评审表决的奖盃一一” “表彰人员为,全东瀛吹奏乐联盟副理事长,福上田熏,朝日新闻董事,铃木义先生。” 隨著女司仪的念诵,一名男子站在了左侧麦克风前,望著手中的结果。 音乐厅內鸦雀无声,笼罩著神旭吹奏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瀰漫在每一寸角落。 长裙被手指揉皱,不少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在微微发白。 女孩子们互相交握著手,后排男生虽然表面故作镇定,但交错的十指却在暗自使劲。 所有人,都期待地望著委员长接下来的公布。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雨守学姐说一辈子喜欢北原老师?” “矣?我还以为是磯源前辈喊的?” “別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了!第一个说的就是我们啊!!!” “哦!!!” 角落的一年生时不时传来焦急的声响,长瀨月夜双手交握在胸前,忽然,惠理的手抚上了她的大腿。 长瀨月夜慌张的脆弱小脸映在她的眸底,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交握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惠理的手指很冰凉, 雾岛真依的怀中缩著久野立华娇小的上半身,她从未见过立华这么害怕的模样。 平日总是在说“我很自信”、“我很强”,可为什么到了颁奖的时候,却害怕到缩进她的怀里呢? 雾岛真依纤长的睫毛微微震颤,下意识地看向神旭吹奏部的部员,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紧张,仿佛与这里的世界融为一体。 唯独她,好像格格不入。 “要来了.....:”久野立华低声喃喃道。 忽地,握住手心的手指在悄然使力,雾岛真依的心臟猛地一跳。 她似乎能从中,多多少少地感受到何为鍥而不捨的目標,好像只差一步,就能启动心中的发动机了。 台上,头髮泛白的委员会主任看了眼结果,对著麦克风缓声说道: “一编號,北海道代表,函馆地区支部,函馆市神旭私立高等学校,goid,金奖。” 播报的一瞬间,二楼看台的神旭吹奏部,爆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身穿两种不同制服的部员们你推我挤地抱在一起。 “金奖!我们是金奖!!” “太好了!” “呜呜呜,学姐!前辈——!” “终於......终於得奖了......! 部员们喜极而泣,一年女生开心激动地握著朋友的手,二、三年女生很多都抱著抱著就大哭起来。 男生们激动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开始打拳,像宣告领地的动物般在大声怒吼。 金奖所带来的尖叫声,仿佛只有在梦里才能肆意的呼喊。 这一刻,所有的辛勤与汗水,终於在青春的时候化作了无上的荣耀, 其他学校的学生,都满脸羡慕地望著神旭高中,但很快就回过神继续看著台上。 听到结果的瞬间,长瀨月夜一个激灵,和神崎惠理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手心贴上她的后背,紧咬著牙,在惠理的耳边硬咽说: “惠理.......金奖,金奖......太好了,太好了.. 神崎惠理的脸上露出恬静的笑容,轻轻抚摸著她的背部: “太好了。” “月夜!惠理!” 斋藤晴鸟直接顺著过道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抱住两人,带著哭腔说道, “目標达到了,达到了,我们、我们在一起夺金了。” 台上,由川樱子的小脸起先绷的很紧,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直接当著摄影机和眾人的面哭了出来,不停抽泣著。 但她也不敢抬起手臂去擦拭眼泪,从始至终保持著双臂下垂的姿势,任由泪水流淌过脸颊。 一旁的赤松纱耶香,很是无奈又溺爱地望著她笑。 颁奖的副理事长拿著奖状,看著上面用黑笔写的字,对著麦克风说道: “神旭私立高等中学,你们作为当地支部参加了第七十二届全东瀛吹奏乐大会,並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在这里对这份勤勉进行表彰,令和六年十月二十日。” 副理事长话说完的片刻,由川樱子哭著伸出双手接过奖状,赤松纱耶香捧过沉甸甸的金奖奖盃,两人低头翰躬。 一编號开门红,直接拿下了金赏,这意味著评审的a少了,金奖的名额少了一座。 与神旭高中的庆贺不同,其他强校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第283章 282.全国大会!合照留影!(4K) 第283章 282.全国大会!合照留影!(4k) 神旭高中在欢呼庆贺,並没有对委员长的公布造成任何影响。 黄前久美子注视著相拥而哭的神旭学生,白皙的喉头上下震盪著,她发自心底祝福著努力夺金的学校。 但与此同时,嫉妒和羡慕一起在心中膨胀。 “二编號,东北代表,福岛县,福岛县立磐城高等中学,银奖。” 坐在会场二楼左手边的,穿著黑色制服的磐城高中吹奏部的学生一片死寂,隱约能听见女孩子强忍著抽泣的声音。 台上的两名磐城代表,紧绷著身体走上前接过奖状和奖盃,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三编號,西关东,琦玉县,琦玉县立伊奈学园综合高等学校,铜奖。” 坐在一楼前方观眾席的伊奈学生並未展露特別难过的神色,仿佛早已提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委员长一直在念诵看获奖结果,现在已经是第七所学校了,可到自前为止,金奖只有神旭私立一所。 以至於在等待结果的社员们脸色愈发铁青,不少北宇治的学生已经忍不住浑身发抖, 不敢看台上一眼。 “九编號,九州代表,福冈县,清良女子高等学校,goid,金奖。” 隔了八所学校,清良女子学生的欢呼声在场內响起,身穿没有一丝污渍的白色西式外套,灰色格子裙的制服少女激动地抱在一起。 其他学校的代表予以掌声,台上的两名清良代表,在一瞬间展露安心的笑顏。 “十编號,关西代表,大阪府,大阪桐荫高等学校,goid,金奖。” 连续两金,获奖的学校在吶喊庆贺,但几个角落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黄前久美子紧紧地握住双手,身边的北宇治吹奏部学生祈祷般地望著委员长。 “十一编號,西关东代表,琦玉县,春日部共荣高等学校,铜奖。” 隔壁的学生传来了失望的嘆息声,黄前久美子惊地望著他们。 竟然真的被北原白马说对了,这所学校还真的是铜奖。 在全国大会上,金奖和银奖之间可能只是细节上的差距,而铜奖就不一样了,评审们会觉得他们出现了无法容忍的错误,甚至可能是自由曲的选择出现了差错。 简而言之,铜奖不是一两个细节更正后,就能夺金的。 黄前久美子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他到底有多强,这个铜奖自已都没听出来有什么细节上的错误。 这个人竟然和评审一个级別? 不对..:..:.如果这样说的话,他临走时说的那句“北宇治会夺金的”,岂不是, .. “十二编號,关西代表,京都府,京都府立北宇治高等中学,gold,金奖。” 待回过神来,委员长的话已经脱口而出,距离自己最近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音乐厅,部员们纷纷发出欢喜的叫声。 “久美子前辈!” 几名女生大声叫,直接將久美子扑在怀里。 黄前久美子抱住身边的几名学生,心中还是感觉不可思议,他竟然能全部说对。 司仪沉稳的声音,再次隔著麦克风传出: “十三编號,北陆代表,富山县,富山县立富山商业高等学校,银奖。” 上半场的颁奖典礼已经结束,神旭b编的学生离开会馆,a编的学生需要留下来进行参赛队伍的合照。 “总感觉不过癮啊!好想眼晴一闭~~矣!再一睁就又回到颁奖开始的时候。” “知道结果的人就是囂张啊,我可不想在一天內体验两次了,心臟会坏掉。” “矣?佳慧你哭的眼妆都了,原来眼点这么低啊?” “总比偷偷躲起来抹泪水的人好吧!” “我可没有偷偷躲起来抹泪水,我只是被你的蠢样给笑哭了。” 赤松纱耶香和铃木佳慧又开始了毫无营养的斗嘴,望著这两人唇枪舌剑的身影,部员们都笑了起来。 北原白马站在过道的红地毯上,望著她们笑。 和这些女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自已的存在逐渐变得稀薄起来,仿佛与那逐渐显现的美丽之物融为一体。 “神旭高中的同学们!准备进去合照了哦!”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由川樱子主动高声喊道:“大家按照秩序走,不要拥挤!身上还穿著比赛制服注意形象!” 北原白马跟在她们身后,惠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身边,在一眾学生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面前,她的小拇指偷偷地摩著他的手心。 “和长瀨同学的soli,吹的很好。”北原白马故作没发现,“进去吧。” “嗯。”她乖乖点头。 合照是在一个房间內进行著,因为是下午,窗帘拉开,室內很是通透明亮。 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嘻嘻哈哈地进去,结果抬眼一看,是数不胜数的镜头和各报社的记者,黑色器械像极了会吃人的怪物。 这架势,可把这些单纯的北海道少女们嚇个不轻,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见她们进门后突然拘谨,记者和工作人员都绷不住笑出声。 “矣?我们的乐器怎么在这里?” 磯源裕香躲在斋藤晴鸟的身后瞪大了眼睛,看著本应该搬上货车的吹奏部乐器,此时竟然出现在了房间里。 不仅仅是她的,参赛部员的乐器都在这里。 “还真的!我可是亲手把它送上去的!” “这不是我的长號吗!” “啊?为什么你们都有完全体,我的定音鼓只有鼓槌啊?我的定音鼓呢?” “那个玩意儿太大了,放进来会很占空间。” 斋藤晴鸟蹲下身,扣开银色的卡扣,躺在乐器盒里的,是表面掉了些烤漆的银色上低音號。 “抱歉,因为经验欠缺......不知道要带著乐器留念.......”由川樱子在旁尷尬地搔著脸颊,“就是辛苦了b编的同学们,又要来回搬。” “其实我也有错。”北原白马轻声笑道。 这时,工作人员出声喊道: “好啦,神旭高中的大家,请拿好乐器上合影台进行合照,请注意安全。” 话是这么说,可是少女们在镜头面前却显得格外拘谨,小声討论著一“要不......你站前面吧?” “你比我高肯定要站在前面啊。” “那要怎么站啊.......我不懂啊..... 3 “什么怎么站,上次全道大会怎么站就怎么站...:..! 少女们各种推辞,唯恐在镜头前失了少女的矜持感。 赤松纱耶香直接抬起双手喊道: “北原老师站中间,像低音號、低音提琴这种大乐器部员站在前面,小型乐器站在后面,总之赶紧,后面还有很多学校在等!” 她一发话,部员们很快开始在合影架上来回调整。 北原白马站在“第七十二届全东瀛吹奏乐大会”的牌子后面,左手站著上低音號,低音提琴,右手是巴松管、大號。 第二排是单、双簧管、小號、 第三排是长號、短笛、长笛。 第四排是萨克斯、圆號、打击乐器。 一切都站位就绪,有个工作人员推著一个行走摄像机,从远至近说道: “大家都对著镜头打招呼!” 北海道少女们抿著嘴笑,抬起手轻轻挥舞著,像极了幼稚园的孩子。 “那个..::::.神旭高中是我们见过最碘的一所学校了。”那个工作人员笑著吐槽道。 室內顿时响起了欢乐的笑声,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忍不住捂嘴而笑。 北原白马清爽地笑著,这些女孩子如果没有这么多镜头在的话,可能一点都不。 工作人员继续说道: “你们是第一所在宇都宫的全国大会进行吹奏表演的学校,同时也是第一所在这里得到金奖的学校,每个人都对著镜头笑著摆出“一”的手势,每个人都要笑著哦!” “是!” “奇怪,回答倒是这么大声。” “哈哈哈” “北原先生请右手举指挥棒,左手举一的手势,拜託了!” 北原白马点点头。 一二、三一! 隨著工作人员的喊声,全体部员笑著伸出手指,北原白马感受著身边少女们的娇呼声,伸出了双手。 瞬间,镜头如同密集的雨点不停地闪烁著,咔、咔的快门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另一场吹奏乐。 神旭吹奏部的每一瞬,都被无数张照片定格。 从未被如此聚焦的神旭吹奏部,脸上都充盈著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好!”工作人员继续拍了拍手说,“现在端好自己的乐器,摆出很冷酷的姿势,行吗?” “冷酷是什么意思?高高在上吗?”有部员已经熟悉了氛围,开始主动回话。 工作人员回答道: “差不多吧?我觉得你们既然夺了金奖,確实应该高高在上。” “会不会给我们上什么“神旭的绝凶虎~”这种话?” “搞中二是有一套的。” 不一会儿,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就应著要求,面目凝重地端著乐器,因为不知要看哪个镜头,只能面向前方。 乍一看,神旭吹奏部確实有了强校风范。 房间內又响起了快门声,闪烁的光芒时不时给铜管乐器上了一层白光。 “辛苦啦~~!” 全体参赛部员合照结束,接下去又是声部的合照。 因为记者和镜头很多,神旭吹奏部的声部基本没一个是閒著的,各声部拍完一组,就又要拍下一组。 打击乐部的部员因为大物件无法进入,拿著三角铁这些小乐器玩起跳跃离地合照,木管乐器用管身玩起了“咖喱棒”、“刀剑大师”。 一些铜管乐器因为重且害怕出现闪失,只能老老实实地面对镜头笑著合照。 握著单簧管的由川樱子拍著拍著又忍不住哭了,其他部员上前安慰,结果不仅没安慰好,反而把自己也惹哭了。 结果合照,演变成了安慰少女游戏。 这些场景让镜头趋之若鷺,快门声比以往来得更疾迅。 一旁,记者们將北原白马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很可惜,作为“老大”的nhk有独家专访权,马上將其独占下来。 “北原老师,据说这是您第一次执教带领学校闯入全国大会,並一举夺得金奖,在全国能做到这种成绩的指挥非常稀有,心里有什么想说的吗?” 北原白马思考了一会儿,张口说: “我在春天的时候加入了神旭吹奏部,当时压力挺大的,因为我与我的学生年龄相近,同时我並没有作为领导者的经验,起初我很担心是否能向她们正確传达我內心想法,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她们有著与我相同的目標,我觉得只要有这份心,就一定能夺下金奖,我的存在只是推波助澜。” 当然,这些全部是北原白马面对镜头的客套话,他不希望將吹奏乐的残酷现实,摆给全国嚮往吹奏乐的学生们看。 这些东西,还是需要让她们去亲身体会感受,再做出自己最终的选择。 记者继续询问道: “您怎么对这次本校的全国大会演奏打个评分?” “自己给自己的学生们打分吗?”北原白马重复道。 “对。” “唔北原白马的视线望向了在摆出开手势的小號少女们,又看向镜头说, “事实上,这两首乐谱我们已经练习了半年多,得益於宇都宫场馆的缘故,我认为今天大家的表演比以往来得更加精致出色。” “在最后,有什么想对全国的吹奏学生说的话吗?”记者问道。 听著耳边时不时传来少女的抽泣声,北原白马的心底涌上莫名的情绪,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希望所有在经歷著吹奏乐的同学们,能够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时间,因为很多人身处其中,並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么宝贵,但我希望大家能够珍惜,比如去尝试一个soli, 掌握一种你在春夏时从未尝试的演奏技巧,最重要的,是重新考虑那些只有你才能產生的声音、技巧和感情,以上。” “辛苦北原老师啦~~~” “不会。” 全国大会参赛部员的合照留影结束,工作人员將摄影机推到门口。 起初规规矩矩的神旭部员,经过一段时间的合照留影已经开朗许多,离开时都主动对著摄影机的镜头挥手打招呼。 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带著下一届干部留下来接受採访。 北原白马让斋藤晴鸟带著a编部员先行走到会场外面,他需要去拿评审的打分和评语。 来到场外,又是一副眾生相。 夺金的学校在欢呼庆祝,高唱校歌,在宇都宫折戟的学校默声安慰,蹲下身拥抱哭泣而其中最精神紧绷的,就是下半场的学校了。 “上半场四个学校得到金奖了!分別是神旭,清良,桐荫,还有北宇治,春日共荣这次是铜。” “磐城呢?她们竟然不是金?” “是银。” “不是吧?神旭竟然夺金了?” 一听到神旭夺金了,同样来自北海道的东海附高吹奏部下意识缓了口气,有一种“我小弟都夺金了,那我势在必得”的强校气势。 第284章 283.全国大会!部员採访(纯採访,可不订) 第284章 283.全国大会!部员採访(纯採访,可不订) 北原白马准备前往评审室拿报告的时候,正巧看见由川樱子四个人,站在洁白的墙壁前接受看採访。 採访人员是一名中年女性,她温和地笑著问道: “请问今天的演奏结束后,心里有什么感受吗?”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视线统一落在了由川樱子身上。 她抿了抿嘴,张口说道: “我们这次选的是很有挑战的自由曲,起初北原老师,也就是我们的指导顾问选择这首曲子的时候,我们一度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以我们当时的实力完全匹配不了这样的曲目,但所幸经过北原老师的指导,我们一直坚持到了极限,在今天把最后的情感全部抒发出来..::: 我感觉很好,大家都能挺下来,我真觉得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由川樱子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点头,而且说话並不连贯,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很激动,当时在后台准备的时候很紧张,但一踏上舞台的瞬间, 紧张感好像就释放了,一心想著把乐曲吹好,不要给大家和北原老师丟脸, 在这种极限压力下发挥出了最大实力,虽然感觉如释重负,可之后又有一种“啊?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的寂寞感,而且自从离开了北海道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寧,比赛还没开始我就有些想哭,不过还好在演奏时没有丟脸,就是......这样......”” 由川樱子说完就在嘴里含住了一口气,微微瞪大眼晴,像是在表达“我说完了”。 “颁奖的时候就丟过脸了。”赤松纱耶香小声说道。 由川樱子一听,立马想起了自己在颁奖的时候哭起来,顿时碘地抬起手捂住嘴。 “在这十二分钟內,有没有对自已这三年来的吹奏生活有所感悟呢?”採访人员又继续询问道。 赤松纱耶香握著长號,左右扭了扭身体,思考了会儿说: “今年的神旭吹奏部经歷了一场又一场艰难的抉择,但仔细想想大家还是齐心协力地挺过来了,太厉害了,要是突然问我感悟了什么,我还一下子答不上来..:.. 但是,时光转瞬即逝,这次比赛后,我们三年生就彻底引退了,这三年是我十七年中,感觉最为短暂的三年,特別是今年这一年,比以往的两年都更加充实,富有意义。” 採访人员笑著说道: “因为很美好?” 赤松纱耶香抿了抿嘴,面对镜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说: “嗯,美好的时间总感觉过的很快,但要是去了其他高中,可能我就无法体验到这种感受了,很开心,能在神旭吹奏部。” “作为第一次闯入全国大会並获得金奖的学校,能听见各声部都处理的非常好,那么平日部內有遇到什么选拔上的困难吗?具体的解决方法是什么呢?” 对方话音落下的片刻,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都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江藤香奈。 江藤香奈双手握著双簧管,小脸挤出一抹为难的笑,似乎在说“真的要我来说?”。 但她很快就收敛起来,嘴里嘟囊道: “唔.......唔..... ” 沉默了三秒后,她开口继续说道: “平日和前辈们在交谈中进行著练习,我感到很开心,难题的话..:....今年神旭吹奏部的內部竞爭压力很大,以至於我一直心神不寧,经过北原老师的指导后,身边部员的强度高到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很弱, a编人员在重要的比赛中总是会出现人员变化,但出现落选的情况是因为自身实力存在不足的地方......虽然过程很艰难,一些部员没能如愿进入大会a编,但大家还是以站上全国大会舞台的目標努力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可能就是北原老师说的一样拼命练习,把自己发挥到极致,就是这样......“ “站在现在的角度回顾从前的部门,是否有不一样的心路歷程呢?”採访人员继续问道。 接过话题的高桥加美很快开口说: “起初大家都觉得夺金遥遥无期,觉得不顾一切地抱著要在全国大会立足的想法,真的是一边忍受著痛苦,一边也会在一瞬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努力的场景,会怀疑这样下去是否在浪费时间呢?但即便如此还是走到了现在,能和团队的伙伴一起努力,成果在今天呈现出来了,真的是......” 高桥加美也没什么经验,说著说著就词穷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完全不是白费力气,应该是这样说,同样的事情如果再发生,应该就不会產生类似的自我困惑了,不过,毕竟我们有过失败的经歷,所以我觉得这次的金奖对神旭意义非凡,总之要积极向前才行。” “最后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谢天谢地,最终採访到了她们事先预料到的话,四人齐声说道: “感谢全体部员,感谢一直指导著我们的北原老师,以及为我们加油助威的同学们。” “感谢接受採访四位少女都不约而同地鬆了口气,共同鞠躬说: “辛苦了~~~”“ 北原白马走过去,对著她们笑著说:“大家说的话都挺客套的。” “不是客套,是真心话!”赤松纱耶香轻抚著刘海笑道。 江藤香奈说:“我总感觉我们说话有些怪怪的,有种前言不对后语的感觉..: “谁让她问的都是我们没想到的,脑子里蹦出什么词直接甩出来再说。”高桥加美说。 由川樱子开口问道: “北原老师,现在是要做什么呢?” “我去拿评审的评分评语,你们可以先去外面和其他部员集合。” “今天在宇都宫过夜吗?” “宾馆我们只定了三天两晚。”北原白马说。 “唔...:...也就是说,今天就要回去?!”高桥加美抬起双手夹住江藤香奈的脸颊。 江藤香奈用力放下她的手:“夹我干嘛!” “毕竟明天周一,要上课的。”由川樱子解释道。 “回去十多个小时,都要凌晨了吧?” 赤松纱耶香吐槽道, “像我们这种夺金的,学校就应该给我们放三天假!” 高桥加美笑著说:“最终幻想!” “我帮你们请示一下明早回去。”北原白马说。 “可、可以吗?”由川樱子自然也不想这么赶回去,大家都太累了。 “嗯,这次得了金奖,我想渡口主任会马上同意的。” 神旭高中的那些领导早就收到他的夺金消息,估计此时已经乐翻天了,在赶製“吹奏乐强校”的標籤来吸引新生。 “鸭噠~~!”高桥加美和赤松纱耶香的喉咙里发出娇滴滴的喊声。 北原白马的手无意识地放在由川樱子的肩膀上,如同勉励般的拍了拍: “行了,你们先走吧,部长,我不在的时候稳好大家的秩序。” 由川樱子的脸一红,连忙点头。 请假一天~~ 请假一天~~ 今天翻了翻这几年的里番,发现里番界药丸,就连预告片都做的惨不忍睹,今后可能要看al了,对此深感不安desi~~ 所以请一天假。 饺子 第285章 284.久违的心,重新跳动(4K) 第285章 284.久违的心,重新跳动(4k) 宇都宫市会馆的广场上,神旭吹奏部的全体部员已经站好了,中间特意留出了一个空位置。 “这个表彰状好像很容易坏掉矣!” “所以要小心一点。” “神旭私立高中吹奏乐部,为北海道支部代表..:: 趁著北原老师不在的时候,由川樱子等人就开始安排起了最后的全部员留影。 “樱子,四宫老师也在。” 在部员们开开心心地站在留影架上交头接耳的时候,赤松纱耶香忽然对由川樱子说道“应该也要喊她过来一起吧?” 由川樱子顺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四宫遥和她的朋友站在一旁,正在笑著谈论著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虽然四宫老师留给大家的印象非常严肃,但不管怎么样,也是有教过她们一段时间的。 “裕香,表彰状拿一下。” 由川樱子將手中的表彰状递给身后的磯源裕香,便径直往四宫遥的方向小跑过去。 当她气喘吁吁地来到跟前的时候,四宫遥也发现了她。 “恭喜你,由川部长。”四宫遥笑著说道。 “四宫老师,一起来合影吧。” “我?”四宫遥迟疑了会儿,隨即嘴角一弯说,“我就不用了,我自认为不在你们的记忆里。” 由川樱子不理她的这句话,急忙说道: “不能这么说!四宫老师也给我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四宫遥双手抱臂笑道:“是严厉方面的印象?” “唔.......这个... 》 由川樱子一时间答不上来,因为確实是这样的,比起北原老师的温和,四宫老师在执教的时候从未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但我还是觉得大家要在一起。” 由川樱子沉吟了半响才继续说道, “就算严厉,但四宫老师也是我们记忆中的一部分,所以请一起来吧!” 这时,芦田圣子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四宫遥的肩膀说: “学生这么热情,你就別扫人兴致。” “我自认为这是矜持。”四宫遥警了她一眼,又对著由川樱子笑著说,“那行吧,既然部长亲自过来邀请我了。” 由川樱子露齿一笑,和四宫遥一起去往神旭吹奏部的合影地。 往日的行进乐、低音声部执教老师一出现,吹奏部的部员都朝著她打招呼,哪怕从前被骂哭的女孩子,此时也会主动挥手。 唯独三年的一些少女面色复杂。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四宫老师在呢,这样对大家比较好。”斋藤晴鸟低声说道。 手持看表彰状的磯源裕香內心一惊: “才没有这回事。” “怎么会没有这回事?” 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少女额前的刘海,让斋藤晴鸟忍不住眯起眼睛“只是大家都没有说,表现的心安理得而已。” 磯源裕香的指腹摁住质感光滑的表彰状,纤细的喉咙微微颤动著,四宫老师延伸的影子,柔美地勾勒出她的轮廓。 谁是大家? 斋藤晴鸟有著柔软弹性的唇开闔著,不以为然地看著四宫遥说: “就像我们这些女孩子,本来都分崩离析了,结果因为北原老师重新聚在一起,可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阻碍,到底该说是可怜还是考验呢?” , 磯源裕香的心跳愈来愈快,但还是低声开口,说的话就连她自已都有些不相信, “我不清楚我是不是因为北原老师,但晴鸟你们一定可以隨著时间重归於好的。” “我比裕香更了解她们,如果没有北原老师,我们一辈子都无法和好。” 斋藤晴鸟不容置疑地打断了磯源裕香的话,语气中充满著对身边少女了解的自信。 磯源裕香有些害怕被晴鸟的话语说服,只能闭上嘴一言不发。 “北原老师..:::.其实也是个坏人。” 斋藤晴鸟的手指玩弄著胸前的单马尾发梢,继续说道“月夜也是,惠理也是,雨守同学也好,就连裕香也好,还有社团很多女孩子,他一直在为了维繫社团成员的感情在努力, 他本人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你觉得大家会一厢情愿地以为北原老师对自已没有任何私心吗?难道一切都是教师的自的出发? 说到底,谁能甘心呢?北原老师陪著裕香经歷了这么多,你能甘心?” 磯源裕香停止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她无意识地呼出一口气,黏腻的汗水从额头冒出来。 晴鸟那过於锋利的大道理,有时会让人觉得过於严苛,甚至会伤害人的感情。 “你明白吗?”斋藤晴鸟慢条斯理地问道。 磯源裕香轻咬著下唇。 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自己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和北原老师在一起”这句话? 可晴鸟说的本来就没错,是自己羞耻,不愿说出这句话。 同时不愿意踏入危险的领域,摆出一副与其他少女拉出明確界限的模样。 在思绪还是一盘散沙的时候,北原白马从会馆內走了出来。 他依旧身穿笔挺的燕尾服,吸引了广场上不少学生的注意力。 特別是手中拿著的指挥者奖,更让人心生嚮往。 一看见他,磯源裕香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北原老师!您站中间!”赤松纱耶香举起和上半身一样高的金奖奖盃喊道。 北原白马点点头,很快就发现了站在左侧角落的四宫遥,挑起了眉头笑道: “四宫老师也在?” 有学生当,他自然要正经一点。 “北原老师不欢迎的话,我隨时可以走。”四宫遥玩味地说。 “不敢不敢,我关乎行进乐的知识是一点都不懂,全仰仗了您。” 北原白马顿感心安,如果四宫非要和他站在中间的话,总感觉这次的合影会变了味道毕竟主角並不是他们两人。 “北原老师,这次得分是多少点?”由川樱子问道。 全国大会是以a、b、c来定奖项,最终给予学校吹奏部的评分,则採用更直观的百分制。 九位评审会从音准、节奏、音色、技巧、表现力、整体效果、指挥表现、乐团配合, 一共八个方面进行综合打分。 最终取平均分为该校总分。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九十八点。” “九十八点一—!” 他的声音並不大,很多部员都没听见评审打了多少分,但赤松纱耶香的惊呼却让全体部员都听到了。 “多少?!” “九十八点?真的假的?我哪一门都考不到这么高的分数!” “啊啊啊~~雪白的翅膀接近了,是从函馆湾上空掠来的春鸥!” 有的学生,已经开始在广场上唱起了神旭校歌, 这次的全部合影,並不像全道大会那样各种放飞自我的合照,而是规规矩矩的立身合照。 纱耶香手中的奖盃熠熠生辉,如同镀上了一层流动的光辉,耀眼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铃木佳慧调试好倒计时,马上跑回来,对著镜头面露笑顏。 没有听见咔嘧的声响,但大家都明白,已经结束了。 由川樱子深吸一大口气,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面对著全体社员说: “大家!其实该说的话,我在大会比赛之前已经全部说完了,现在的神旭已经是吹奏乐强校,三年生即將退休,接下去的一二年请不要放鬆警惕,明年会有更多仰慕神旭吹奏的学生加入.... 型“是仰慕北原老师吧。” “哈哈——!” 部员们又开始大笑,北原白马的唇边也扬起一抹淡笑。 由川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著脸颊,她们说的確实没错,吸引吹奏学生的重要原因就是学校的指导顾问。 “总之,明年的竞爭一定会比今年更加激烈,或许会发生比今年还要痛苦好几倍的事情,也可能得不到收穫,可是一一” 由川樱子像是给自己鼓劲一样,单手握拳在胸口,视线扫过每一张部员的脸, “这是我作为部长的最后一次命令,那就是大家要团结一致,勇敢向前,明年依旧要拿下金奖!能做到吗!” “能!”部员们齐声回应道。 由川樱子心满意足地咧嘴一笑,可很快喉咙有著砂砾般的触感,还有股淒凉的味道。 在她即將哭出来的瞬间,赤松纱耶香走上前楼住由川樱子,高声喊道: “大家上大巴!” 回宾馆的大巴上,全体部员似乎在会馆內消磨完了全部的热情,气氛变得静悄悄的, 只能听见大巴的引擎声。 四宫遥和芦田圣子並没有留下来继续听下半场,而是开始在宇都宫四处逛街。 但北原白马不能陪著她们,因为他还有一大堆少女要管。 “好累.......今天。” “嗯,真的好累.... “好累好累.. “搬乐器好累...:..来之前搬一次,进去搬一次,结束搬一次,结果还要搬进去一次“回去还要搬一次。” “鸣哇—” 除了累,什么都不剩下了。 “北原老师,话说扣的那两点是哪个方面出现了问题?”情绪缓和下来的由川樱子问道。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由川樱子,轻声说: “其实大家的吹奏都很完美,如果真要我说到底是哪儿扣了两点,我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何。” 一听他的话,铃木佳慧直接从后排的椅子站起来,忿忿不平地说: “既然北原老师都找不出来缺点,那些评审为什么不能打满分?这也太过分了吧!对我们搞歧视吗!” 在她们心中,北原白马比这些评审来的还要权威,不可能存在他听不出来问题的曲子。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其实不会出现满分的情况,满分代表完美,但艺术领域几乎不存在绝对完美,保留提升空间,能激励大家不断进步。” 雨守冷静地抵住下巴说道: “可能是主观上的差异,评分受评审个人偏好和经验影响,不同评审对“完美”的理解存在差距,因此满分很是罕见,而且如果给了满分,可能会限制其他风格的认可和发挥。” “雨守同学说的很好,看来你对这方面了解很多。” 北原白马侧出半边身子,对著一脸凛然的雨守笑道“像我从前一直说的,音乐本身就带有主观性,我们能做的只有继续追求更高水准, 避免自满。” 雨守本是正经的小脸顿时一红,无意识地拢紧双腿,猛地摇头说:: “不不,是您教会了我!我还有很多不曾理解的!” 她的单马尾隨著动作不停地甩来甩去,发梢差点把身边渡边滨的脸给颳了。 少女看上去好开心。 “好一个秒变乖乖牌......:”不知是谁忽然在车內突然说了这句话,让雨守的脸更红了。 由川樱子问道:“那我们这次得分应该是最高的吧?”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了。” 赤松纱耶香掏出手机说, “下半场的强校有东海附高、出云,玉名......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特別厉害的。” 来之前她们都觉得这些参加全国大会的学校厉害到不行,可这次夺金之后连心態都產生了变化。 是件好事。 北原白马笑了笑,知道她们是想从评审那边找到正向评价,毕竟那些人都是领域的依者。 他抬起手,往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纸,纸张折的方方正正的,没有一丝褶皱。 “不过我这里有评审们给大家打的级別评分,还有一些评语,大家可以看一看。” 北原白马將纸张折开,映入眼帘的是每个评审的名字,以及给打的评分。 他將纸张递给由川樱子。 “九、九个a?”她一辈子都没想过,会看见评审都打a的景象。 由川樱子的声音太过惊讶,以至於连声音都分叉了,其他学生都纷纷半屈起身体,想看看这九个a。 “我们是上半第一。”北原白马莞尔一笑,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让她们震惊的事实。 由川樱子连忙回过神,坐在椅子上看著评语,喃喃道: “这.......这也太多了吧.. 》 密密麻麻的,本以为评审的话就一两句结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可以念给大家听。”北原白马说。 > 另一辆大巴,人数比较少的一年生与二年生混坐。 “由川部长在群里公布这次评审的分数了,我们是九a!上半场第一!” 一名二年生大声呼喊,原本懒惰的气氛顿时又被炒热。 坐在位置上的久野立华激动到不停著脚,双手握拳上下挥舞著,裙摆隨著她的动作宛若海浪,上下浮动。 “呦西呦西呦西呦西呦西呦西呦西一一!!!!” 雾岛真依很少见过她如此激动,是太过高兴了吗? 久野立华的脸上儘是笑意,侧过头望著雾岛真依,突然缩短两者之间的距离。 少女姣好的五官近在眼前,褐色的眸子比水晶还漂亮。 雾岛真依的睫毛下意识地颤动著,立华的气息撩拨著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有些痒,又有些湿热。 久野立华的唇角扬起开朗的笑,犹如年幼的女孩子,完全没有平日的恶作剧模样。 “真依,这次的全国大会,喜欢上吹奏了吗?” 一如既往的问题,她从春天就一直在问了。 雾岛真依的心跳忽然如鼓点般急促,脑海中又浮现出神旭吹奏部的演奏,青春动人的旋律隨著铜、木管的光泽流淌。 夺金的那一刻,部员们的泣不成声,都对她向来“无求无欲”的心灵,產生了巨大的衝击。 “喜欢。” 或许是没意料到雾岛真依会亲口说出这句话,久野立华明显地迟疑了一下,接著小拳头打在她的肩膀上,激动地抱住她的身体,摸著她的黑长髮说: “我也是!太好了!我今晚就和北原老师说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明年我们两个一定要一起在全国大会上唱soli!” 雾岛真依感受著好友传递过来的热量,內心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笑著说: “嗯,一起上soli。” 284.幕间:评审评语 284.幕间:评审评语 由川樱子揉了揉嗓子说: “现在开始宣读大会评审们给神旭的评价.......唔.......可能有些长,大家先不要吵。” “在高中组,我对神旭高中在上半场以极高水平开始的演奏,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起初我很担心她们驾驭不了这样的自由曲,但现在想来完全没有必要,我认为以第一名的成绩获得金奖是令人信服的表现,特別是我认为自由曲的选择產生了很大影响,每种乐器的主旋律过度都十分有条理,音乐也经过了精心创作,这是一首非常困难的曲子,需要个人技巧和力度的改变,但在北原先生的指挥下,整个吹奏都显得很有尊严,每把乐器都给予了我深刻的印象,以至於我一心认为这是一枚金奖,即便到现在,我依旧觉得神旭自由曲是压倒性的吹奏,同时今年我们评审的评分標准因为场地变化而出现改革,我认为神旭吹奏部创造出了最適合宇都宫音乐厅大小的声音,因为各位老师们曾经在宇都宫文化会馆听过,这是一个非常讲究共鸣的大厅,这对吹奏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即便人数少,也能受到大厅声音的帮助,但与此同时也是一个难点,人数如果过多,很容易听出声音是否有在融合,音调如果不能很好的进行匹配,铜管乐器和木管乐器很有可能压过打击乐器,但神旭吹奏部很精心控制了这座大厅,它不会太响,也不会太小,声音恰到好处,在舞台的空间感和大小声音上產生了美妙的共鸣,嗯,也讲一讲课题曲的选择,我觉得很奇妙,我感觉这首曲子越努力,听起来就更有味道,上半场一共有四所学校选择了这首,清良女高也是这首,但在我眼中,神旭的课题曲无疑更加正统,可能...::.这是只有在北海道才能找到的声音。” “只有在北海道!” “只有北海道!” “北海道!” “说什么呢你们?” “说什么呢!” “嗯?” “哈哈哈 第286章 285.分手不就行了?(4K) 第286章 285.分手不就行了?(4k) 回到宾馆,一些参加比赛的部员就迫不及待地將身上的制服脱下来,换上了日常服饰“这次北原老师没有请客矣。” “可能是在外地,觉得这里不熟悉吧,没事,我们自己出去玩!” “能自由活动吗?会不会被北原老师和部长教训?” “没说就是默许!” 宾馆房间內的脚步声杂乱起来,有的在討论去哪里玩,毕竟能来宇都宫的机会一年可能就这一次了。 有的还留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北原白马找了宾馆的负责人续租了一晚,回到房间里准备先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天海苍和松岗修之两个人。 天海苍显得有些,而松岗修之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在他们两人的跟前,站著一脸困惑的赤松纱耶香。 “所以?还有什么问题?”赤松纱耶香抬起手腕的皮革制表看了眼时间,明晃晃地告诉他们“我时间很著急”。 天海苍吞了口唾沫,红著脸鞠躬说: “赤松学姐,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他仿佛是给自己打气,说话的声音有点大。 出於八卦的心理,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著这个二年学弟对这个副部长展开的攻势。 赤松纱耶香明显惊了一下,隨即单手叉腰笑著说:“天海学弟,你应该知道一件事吧?” “什么?”天海苍抬起头。 赤松纱耶香嘆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说: “我其实喜欢富有魅力的女孩子,对男生没什么兴趣,加油吧,你能找到喜欢你的女孩子的。” 她很是大度地摆摆手,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就看见了站在原地观摩著的北原白马。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赤松纱耶香的嘴巴抿成一条线,加快了步伐走过来,抬起手尷尬地撩著发梢说“抱歉啊北原老师。”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呢?”北原白马温和地笑道,正准备往楼上走去,“敢说出真心话的同学,我都很敬佩。” “长瀨学姐!请和我交往!” 耳边又传来一道声音,两人情不自禁地投去视线,发现天海苍又在对著刚走上来的一名少女鞠躬。 北原白马望著这一幕,不知为何內心深处忽然浮现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感情。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心中却儘是安稳,以及对同性的无情戏謔。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吸一口气,他不应该冒出这种情绪的。 可能他在內心深处觉得这些女孩子的心从始至终都是他的,所以才会无意识地觉得天海等人的告白儘是徒然,甚至会在內心肆意嘲笑。 这种不可思议的黏性暖味,让北原白马在心中不禁感到后怕。 长瀨月夜望著突然表白的学弟,没有一丝犹豫地说道: “抱歉,天海学弟的定音鼓敲的很好,今后一定能找到喜欢它的人。”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遇到了北原白马两个人。 “北原老师,赤松同学。” 赤松纱耶香若有所思地抵著下巴说:“怪不得啊,广铺网啊,真恶劣。” “广铺网?什么?” “没事。” 赤松纱耶香笑著耸耸肩,她一点也不意外长瀨月夜被人表白,在学校里几乎每周都会有男孩子来找她。 拒绝表白可能对她来说,如同喝水一样简单。 “北原老师。”长瀨月夜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地揪著裙摆说,“抱歉,让你看见这个。” “没事,我倒是不在意。” 没经过思考,话就已经从北原白马的嘴里冒出来了,后悔如仙人掌的刺,在喉咙中来回碾扎著。 真的有必要说“我不在意”这句话吗?直接说“没事”,不就行了? 这种展示自我欲望的行为,让北原白马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长瀨月夜那修长的睫毛微微下垂,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少女一言不发。 赤松纱耶香眨了眨机灵的眼睛,北原老师之前对她的回答是“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指的对象是她。 而面对长瀨月夜的话,他的回答却是“我不在意”,指的对象却是自己,仿佛是在强调一件事。 作为吹奏部的副部长,赤松纱耶香自觉对人际关係还算通透。 不过..::::.这真的假的? 仅仅三秒的时间內,赤松纱耶香就笑著问道:“长瀨同学,今晚出去玩吗?” “嗯?”长瀨月夜抬起眼,又想到了什么说,“抱歉,我还有点事。” “哦.......”赤松纱耶香只好点点头,忽然直接跨台阶往上跑去,“我先走了!樱子她们在等我!” 赤松纱耶香跑上楼的动静很大,甚至能在走廊听见她在大喊一“美女们我来啦立~!” 长瀨月夜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生怕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一丝不耐烦与误解。 “你生气了?” 北原白马吸取过教训,隨即眉头微微皱起,温和地笑著说: “为什么我会生气呢?” 长瀨月夜的心跳得更快,脸颊愈发滚烫,几乎是呻吟般地说道: “我不会答应任何人的......你能......相信我吗? 北原白马愣了一下,视野余光透过窗户,能看见逐渐坠入黄昏的天空。 她的话颇有一种“我永远是你的,请不要怀疑我”的暖昧,这让北原白马多少感到有些羞耻。 但与此同时,內心竟有一种舒畅感。 本以为这种感情不会在心中翻腾而起,可让他惊讶的是,这些自私、好色、占有欲的感情,依旧留存在心中。 北原白马並没有將过多的感情表现在脸上,望著眼前少女的清丽脸蛋笑著说: “长瀨同学的魅力很足,你不需要为自己的魅力道歉。” 长瀨月夜隱约能察觉到他在搪塞,眼帘一垂,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说: “我是有一点担心,既然你这么说.......我对此感到很羞愧,抱歉。” “没事。”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长瀨月夜开口说道:“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些事情,能方便考虑一下?” “私人家教?” “嗯,不会占用您太长时间。” 她一直在说这件事,北原白马也希望发挥自己的作用,让她们能顺利考上东音大。 “私人家教可能做不到,因为考音乐大学的还有神崎同学和斋藤同学两人,我不能將空閒时间全部投入到..... , 长瀨月夜的喉咙蠕动看,咬看牙说: “我可以让她们一起来我家,每个人分配一点时间,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唔她说的无懈可击,让北原白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北原老师不要担心。” 长瀨月夜的视线直率地凝视著他,脸上不带一丝羞怯, “我们三人,会当做以往什么都没发生,维持平常的关係,这个方法是我们最擅长的。” “这样.....:”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带著確信,点点头说,“行吧,具体的时间你到时候和我沟通一下。” 见他答应,长瀨月夜的脸上是止不住的欣喜,双手束在身前笑著说: “好!” 她想快步上楼,结果只踏了三个台阶就又走了下来,到北原白马的跟前,抬起双手帮他整理著燕尾服上的蝴蝶结。 “好像有些歪了。”长瀨月夜红著脸。 “没事,我等会儿就换掉。” “唔。” 长瀨月夜的呼吸一顿,微微呼吸,调整好情绪,手上的动作重新轻柔起来。 “我觉得北原老师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好看才行,好了。” “谢谢。” “嗯。”长瀨月夜往后退了一步,思索了一会儿问,“北原老师,这次夺金后,你真的要离开神旭了?” “听谁说的?”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他可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赛后就离开这件事。 而且前几天,她就这么问过自己,可这次问的更加明显。 “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长瀨月夜的视线望向一旁的木製地板缝隙说, “惠理要去东京读书,如果你不在东京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去的。” .原来你们是这么反推的。” 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 “平日不用想太多,你们要做的就是一直往前看。” 他不愿意说,甚至没有反驳,让长瀨月夜心中的答案愈发鲜明。 少女深吸一口气,直视著他的眼眸说: “我支持你。” 品嗯?” “我支持你,不管你是否离开,我都支持你。” 这句话说出口的片刻,长瀨月夜感到自己心中有些东西沸腾了起来。 为了让苦涩的药物入口,人们常常会用衣將其包裹。 而將她话语中的那层薄薄的衣剥下之后,便能看见她这句话的本质“其实我的內心,希望你离开”。 北原白马故作没发现,长瀨月夜过於有教养,无法像惠理和晴鸟说的一样露骨大胆, 以至於她说的话都需要细细揣摩。 “谢谢,有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既然如此,他也没打算脱下长瀨月夜的衣裳,去舔吸吮她的內心。 和长瀨月夜离开后,北原白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结果一拉开拉门,就发现自己铺在榻榻米的床铺上,鼓起了一块。 “不是去和芦田逛街了吗?回来这么快?” 北原白马反手关上拉门,將指挥者奖放在桌面上,开始收拾起东西,以防明早走的时候遗漏了。 被褥里没有回应。 “遥宝?” 没有回应。 北原白马愈发感觉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跪下身体,拉开被褥的一角。 映入眼帘的,是神崎惠理那张可爱却毫无生气的脸蛋。 “惠理?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北原白马不敢太大声说话。 神崎惠理撩起了被褥,留出空间说:“有事,进来。” 北原白马:“ , “快点。”她小声催促道。 北原白马只好钻进去,一瞬间,惠理就將被褥盖过两人的头顶。 呼吸交织,混著淡淡的体温,温热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流动。 忽然,一小簇灯光亮起,照亮了两人近在尺的脸。 惠理的脸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我,很开心。”神崎惠理小声开口说,“能帮你夺金奖。” 北原白马了一会儿,吸了一口少女的体香说: “谢谢你,惠理。” 不一会儿,空气中就瀰漫著淡淡的湿气,北原白马怀疑两人在循环著对方呼出的气息“我,还不懂很多事情。” 神崎惠理的声音变得极为娇懦,唾液在她嘴里黏合的声音分外清晰。 柔和的嗓音在北原白马的耳郭中打著圈儿,她继续开口说: “有,奖励?” 手机屏幕的微弱光芒映在神崎惠理的脸上,少女瞳孔中倒映著跳动的光影。 “奖励?”北原白马吞了口唾沫,额头热到出汗,伴隨著轻微的室息感。 神崎惠理的手主动握住他的手,放在她覆盖著裙摆的香臀上,喉咙中透著呻吟说: “你能,一步步教我吗?我想了解你更多,像当初,在电车上一样。” 手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北原白马的大脑顿时岩机。 眼前的少女太过可爱,微弱萤光形成的少女朦朧感,让他的理性一时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身体对手失去了控制,不知觉地轻轻捏起来,惠理的娇声清晰地落入耳中。 神崎惠理转过身,像是復刻电车上的那一幕,用香臀紧紧贴上来的瞬间,难以言表的舒畅感袭来。 但很快,北原白马猛地清醒过来。 不行,现在不能这么做! 北原白马主动离开少女的两瓣儿,钻出被褥,想站起身但奈何身体情况不允许,只好跪著艰难地说道: “惠理,你想要什么其他的奖励我都给你,但唯独这个不行。” “为什么?” 神崎惠理同样支起上半身,她的皮肤红润细腻,也是动了情。 一看见他的变化,惠理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那单纯的模样,让北原白马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因为不行。”北原白马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惠理,我已经有女友了。”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有些困惑地歪著头,仿佛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分手不就行了?” 第287章 286.小心,隔墙有耳(4K) 第287章 286.小心,隔墙有耳(4k) 短短的几个字,在神崎惠理的口中轻盈到不可思议。 少女的体香縈绕著他的鼻尖,先前顶著她的美臀撩拨起的雄性情意,在一瞬间消散。 要赶紧否定才行,要赶紧。 可是就当北原白马有些心焦气躁地想说“我並不想这样”的时候,神崎惠理已然站起了身。 她取下扎著马尾的发束,柔顺的髮丝在空气中划过弧线,隨即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不会的,別害怕。” 神崎惠理似乎看出了他即將要说什么,於是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说, “奖励的话,每天都请和我多说些话吧,也请教我,更多大人的喜悦。” 》 惠理说完,穿著白色小腿袜的脚就踏了出去。 她还挺机灵,先是在门口探出头,確定没有人才出走去。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承认自己想和惠理肉身接触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丟人。 可是瞒著四宫遥,和身边的很多女孩子有不清不白的暖味关係也同样痛苦。 为了不胡思乱想,他只好让自己忙碌起来。 这些天的编曲进展非常好,北原白马给自己下了一个目標,那便是让自己的编曲成为登得上全国大会的自由曲。 既然是抱著准备上全国大会,那么难度自然也会很高。 北原白马打开笔记本电脑,爭取在冬天来临之前,把曲子编出来。 > “下半一共五个金,不愧是东海附高啊,今年还是夺金了。” “等等,出云竟然是铜奖?” “听说换顾问了,果然顾问这个位置很影响部员发挥啊。” “玉名女子也是金奖。” “话说京都府真够菜的呢,今年只有北宇治一所学校。” “这不很正常吗?关西的大阪府吹奏才是最强的,北宇治能杀进来已经很不错了。” “可明明是在京都,我们自由曲的樽屋雅德先生也是京都出身。” “我不觉得这和吹奏有啥关联。” 在一间和牛料理店里,由川樱子等一些三年生聚在一起吃饭,愜意地討论著下半学校的成绩。 “下午也没有和我们一样是九a的?”铃木佳慧把一块滴了柠檬汁的牛肉放进嘴里。 由川樱子的喉咙里发出沉吟声,说:“这个还不清楚..::::.好像各校都挺隱私的。” 其实对她来说,其他学校被评审打了几个a完全不重要,正如北原老师曾经和她说过的,每个人的喜悦都是自己的,不会隨著別人的改变而发生改变。 当然,也有些人很喜欢將自己的喜悦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来进行对比,但在和北原老师的相处中,由川樱子意识到了这两者本不该產生任何关联。 “话说北原老师为什么不喊过来?”赤松纱耶香说。 “我喊了,可是北原老师说没空,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赤松纱耶香笑著用剪刀剪去牛肉说: “我觉得只要撒娇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北原老师无论如何都会答应的,只能说樱子你还太嫩。” 66 我肯定是做不来。”由川樱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撒娇会是何种模样,“我又不是一年生了。” 铃木佳慧看向了一旁的斋藤晴鸟,理所当然地询问道: “晴鸟,为什么长瀨同学和神崎同学也没来?” “这个啊...:.:”斋藤晴鸟的脸上挤出一抹淡笑,“我不太清楚呢,可能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吧。” “你们还没和好?”铃木佳慧很是困惑地问道。 斋藤晴鸟抿嘴一笑:“当然和好了。” “那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她直率地提出內心的疑问。 “和好了也不代表著一定要在一起。” “好了好了。”赤松纱耶香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直接抵住铃木佳慧的嘴唇说,“给我张开,吃下去。” “全是油啊!”铃木佳慧牙咧嘴地说道。 由川樱子望著眾人嫣然一笑,仰起头看著没有经过任何装修,还是毛坏的天板说: “过几天就要引退了啊.... “能在最后一年功成身退,开心才是哦。”斋藤晴鸟笑著说。 由川樱子挤出一抹乾笑,她从前还真没想过“功成身退”会用在自己的身上,这种体验真是奇妙。 “干部的人选已经决定好了?”磯源裕香问道。 “对,部长是我选择的江藤学妹,副部长是纱耶香指定的高桥学妹。” “其他的声部组长呢?还有年段代表呢?” “这需要她们到时候自己去选择,我们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权力应该交给她们。” 由川樱子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牛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油脂在肉片间跳跃,空气中瀰漫著浓郁的肉香,肉质的纹理,在热力的作用下愈发明朗清晰。 “不过北原老师是神旭吹奏部的基本盘,我想不管她们怎么折腾,结果都会是好的。”赤松纱耶香说道。 “嗯。” 由川樱子点了点头,只要一想到北原老师还在神旭吹奏部,就感到一阵安心。 “我们已经是北原老师的形状了啦?!”赤松纱耶香呢地说道。 “突然发什么疯啊!”铃木佳慧大骂道。 斋藤晴鸟和磯源裕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吃著牛肉。 “话说回来,北原老师的性格其实也挺狡猾的。”赤松纱耶香以一副挪输的口吻说道。 “性格狡猾?什么意思?”由川樱子不解地侧著头。 赤松沙耶香看向了另一桌,那里坐著雨守宫和她的一些“少女士兵”,笑眯了眼低声说: “北原老师对吹奏部里的女孩子都很照顾,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自己的魅力,可却用这份魅力將大家绑在一起,对北原老师而言,没有什么能比“喜欢他”更容易聚拢人心的了。” 这番话让由川樱子嚇得大为傻眼,虽然亲眼见证过雨守的一些部员的激进。並不是无稽之谈,但她依旧无法完全认同纱耶香的说法。 ....我不觉得北原老师是这种人。” “真的不是吗?” 赤松纱耶香单手托著腮,用筷子夹起一片牛肉,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说, “我觉得北原老师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他经常会说一些连我都深感惊讶的话,这说明他其实是一个很理性的人,而这样一个理性的人,难道不清楚该如何聚拢青春期的少女吗?” “哦......!我懂了!”铃木佳慧深吸一口气,挺直上半身。 由川樱子论异地歪著头:“你懂了?” “对!”铃木佳慧用纸幣擦拭著嘴边的油渍说,“北原老师在利用他的色相和性格去完成目標!” “你们,把不相干的事情拉在一起解释,不觉得太愚蠢了吗?” 斋藤晴鸟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说“北原老师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全是大家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 赤松纱耶香却忽然大笑了起来,嘴上不停地在说“开玩笑开玩笑”,这让斋藤晴鸟有些鬱闷。 她猜不透这个女孩子说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她又到底了解些什么? 光是意识到这一点,斋藤晴鸟就不是很愿意与纱耶香多聊天。 “要是北原老师不在神旭吹奏部了呢?学弟学妹们该怎么办?”磯源裕香突然说道。 然而这句话刚说出口的瞬间,就遭到了铃木佳慧的反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久野学妹在啊。” 铃木佳慧投去一副看穿未来的锐利视线,笑著说道, “北原老师一直很看好她,肯定会好好培养她的。” 斋藤晴鸟毫不留情地说道: “久野学妹的小號在北海道算是显眼,但佳慧也是上过全国大会的人了,你觉得那些学校有哪个小號不厉害?” 她的言外之意是,天赋卓越的人不会只存在於北海道,北原老师也不会因为一个人就停下脚步。 被这个大胸少女一说,铃木佳慧抿了嘴,有些不服气地说: “北原老师喜欢久野学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他不是喜欢,是欣赏哦。”斋藤晴鸟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虽然少女脸上含笑,话语温柔,但在座的人都隱隱约约听出了其中的不满。 “嘴巴张开!给我含下去!”赤松纱耶香再夹起一块肉抵在铃木佳慧的嘴前。 “还是生的!混蛋!呸呸胚~~!” “牛肉生的可以吃啦。” “这差不多才五分熟!我可是全熟党!” 话题在一瞬间又转移走了,由川樱子喝了一口麦茶,对著坐在身边的磯源裕香小声问道: “裕香,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呢?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大概是因为紧张,磯源裕香反覆深呼吸,最终摇了摇头说: “没,我只是假如。” “这样... 3 由川樱子的睫毛上下颤动说“如果北原老师是因为我们做的不好而走,那我们全体都有责任,必须在此之前挽回他才行。” 自省的说辞果然很有樱子的风格,磯源裕香不禁莞尔一笑。 “所以应该没事吧?”由川樱子担忧地问道,哪怕她明年就不在了,可现在还是在担心。 磯源裕香不清楚,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是笑著说: “都是我瞎猜的。” 1. “这里用木管乐器的快速音阶和跳音引入怎么样?旋律听上去会更轻盈流畅一点。” “嗯,我也觉得可以。” “我想再加一点竖琴和钢片琴作点缀。” “钢片琴?我店里好像没有这个乐器,回去再进,而且这主旋律是哪些乐器?” “第一乐章的主旋律,我是想单、双簧管和长笛交替演奏的,我太喜欢这几个木管的音色了,第二乐章以铜管乐器强力和声和打击乐开场,小號和长號担任主旋律,第三乐章我打算让萨克斯和低音提琴来,低音號和大號作为背景,在和声上我想营造得更加丰富些一水北原白马望著电脑屏幕,双手摆成塔状,十分正经地说著编曲的感想。 坐在她身边的四宫遥手托腮望著他的侧脸,忍不住笑道: “你认真的好可爱,喜欢。” “嗯?”北原白马了一会儿,侧过头望著她的脸,“发什么神经。” 四宫遥直接笑了出来,伸出手捏著他的脸蛋说: “夸你呢!” 北原白马也忍不住笑了: “聊正经事呢,以前觉得编曲没什么,但一想到旋律安排就真的脑袋痛。” 主题、风格、曲式、乐章安排、主、副旋律、技巧安排、和声、对位、乐器分配、音色搭配、节奏变化、动態表达、过渡与连接..: 想要编造一首好的,经过吹奏乐联盟与领域专家的认可,並登上全国大会的自由曲, 简直是一件难事。 四宫遥双手托著下巴,手指轻轻点著脸说: “你在神旭高中过的这么开心?” “应该说是记忆深刻吧。”北原白马意味深长地望著她,“就像第一次的时候,姐姐给我的体验总是印象深刻。” 作为成年人的四宫遥心领神会,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学校谈离职的事情?”四宫遥问道。 北原白马沉默此会儿,伸出手搂过她的细腰说: “如果我在別的地方找不到工作,姐姐你真的会养我?” “会。”四宫遥差色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说,“但你需要每天把我都灌满。” 北原白马倒吸一口气:“姐姐你好色.:::: 但是每天,身体是真的撑不住。 四宫遥抿嘴一笑,望著电脑屏幕上的乐谱说:“四月份的时候,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带队进全国。” “四月份的时候,我也没想到姐姐你竟然这么色。” 还在椰输的北原白马腰间被她狠狠捏此一下,四宫遥瞪他一眼说: “你在你学生面前,说话也会这么大胆吗?” “抱歉抱歉。”北原白马连忙致歉。 四宫遥用贴嘰上去,她也喜欢他这种认怂的模样: “这次夺金此,你在全国的吹奏乐高校里名声大噪,去此东京只会更抢手。” “就刚刚的两个小时,我就已经收到此五所东京高中的邀请此。”北原白马苦笑道。 “这么快?” “嗯,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邮箱地址,真是奇怪。” “薪资多|?” “都是私立高中,说如果我去的话,都是年薪六百万巴左右,还有其他的一些补贴, 具体要面谈,其中新宿的一所私高给我一千万巴,但前提是必须把她们带进“东关东” 地区大会。” “这么高啊?”四宫遥都忍不住感到惊讶。 北原白马点点头,神旭给他的二十多万月薪和这些比起来,简直是一点诱惑力都没有,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此,北原白马拿起一看,发现是由川差子打来的电话。 刚接起来,那头就传来了嘈杂的话语,像是在菜市场里一样。 “由川部长?” “北原老师!您终樱接此!大家和东海附高的人吵起来此!” “东海附高?你们怎么会和东海附高的人在一起?” “这、这是碰巧遇到此,总亚这怎么办啊~~!” “地址快发给我。”北原白马连忙起身,將外套穿上说,“出此点事,我出去一趟。” 四宫遥也能听见,立即起身和他一起出七。 两人拉开儿的瞬间,北原白马的视野余光很清楚地窥见有比赛制仞的裙摆,像逃一般的,匆匆忙忙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288章 287.允许少女脑海中共享(K) 第288章 287.允许少女脑海中共享(k) 由川樱子等人的聚餐地点,距离宾馆並不远,走路五分钟就能抵达当北原白马走进居酒屋的时候,没有听见任何女孩子喧囂的声音,只有下了班的男性在喝看酒吃看烧烤。 “我甚至怀疑她们是想让你过来才找的藉口。”四宫遥隨口说道。 “其他人可能会这样,但我觉得由川部长並不是这样的人。”北原白马拉著她的手往里走,来到了由川樱子等人的包厢。 “总而言之都是你的错吧?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没想到她们的自尊心那么小啊。” “没在你脸上打一拳都算她们脾气好了,幸好只是吵架。” 包厢內传来少女们议论的声音,一眼望去全部是三年生,看来是私下朋友之间的聚会。 “北原老师!”她们一看见北原白马,就主动起身打招呼。 由川樱子急急忙忙地走上前,像是犯错的孩子般,低著头说道:“抱歉,我没能处理好.: “发生什么事了?”北原白马面色凝重地说道。 赤松纱耶香举起手说: “我们在这里正巧遇见了东海附高的学生,一开始大家都挺客气的,毕竟都是从北海道来的,其实我感觉还挺亲切的,也顺便询问了下她们拿了多少的评审评分。” “当时的气氛来说都很和气,但铃木同学突然说了一句“东海附高怎么才7a2b啊,我们都9a了”。” 渡边滨语气平静地说道, “然后东海附高的人可能觉得这句话是在挑畔,於是不高兴了,她们之中有个人上头说了一句“如果没有北原老师在,你们神旭其实什么都算不上”,然后大家就吵起来了。” “我..::::.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是东海附高的女孩子太小心眼了!” 铃木佳慧其实也知道自己理亏,通红著脸勉强辩解。 北原白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就吵起来,心里反而舒了口气。 “抱歉,北原老师,我也没能处理好现场。”斋藤晴鸟为难地说道。 北原白马摇摇头,从事实角度上来看,其实东海附高的学生说的並没错,没有他,神旭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没事,东海附高的人呢?”北原白马问道。 “好像在隔壁几间......:”由川樱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確定,“但我不知道她们走了没有。” 北原白马开始“点兵”说:“由川和赤松部长,还有铃木同学跟我走。” “我也去。”雨守连忙说道。 “不用了,剩下的人继续在这里待著,四宫小姐,麻烦帮我照看一下。”北原白马对著身边的四宫遥说道。 “是~北原老师,我帮您照看女孩子是最有一套的了。”四宫遥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挪输。 “辛苦了。” 然而铃木佳慧却不想走,她觉得是东海附高的人太敏感了,北原老师这次带她过去, 肯定是去道歉的。 北原白马见她动也不动,於是对赤松纱耶香使了个眼色,这个副部心领神会,直接上前双手抱住铃木佳慧的腰肢: “走了!不会让你丟脸的。” “我不是很想去啊!” “由不得你啦!” 赤松纱耶香“强硬”地拉著她走,来到东海附高的包厢前,就听到了一声少女的“气死我了!”。 看来也在復盘。 门是开的,当穿著西式比赛制服的东海学生,一看见由川樱著等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由川部长,还有什么事?” 一个留著黑长髮的少女站起身,她语气冷静,看来是东海附高吹奏部的部长。 从气势上来看,身形娇弱的由川樱子被她压了好几个档次,整个人都显得畏畏缩缩的就在她们还以为神旭的这些人是想再找茬的时候,北原白马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一瞬间,东海附高的学生脸色就变得精彩起来,就连那个绷著脸的部长,都微微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个人,在全国大会之前,就已经在北海道扬名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原本坐著的东海附高学生就一同站了起来,浑身紧绷地望著眼前面容清秀的北原白马,目光瞬也不瞬。 北原白马被她们这种架势给惊到了,心想真不愧是有底蕴的强校,不管是哪所学校, 尊敬顾问的想法都是刻在脑子里的。 神旭高中的学生还要学习。 东海附高的学生都倒吸了一口气,她们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这个神旭顾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个人都紧抿著嘴。 北原白马轻声开口,打破绷得死寂的寂静: “我听由川部长说大家之间出了些矛盾,於是赶过来看看,嗯..:::.请问谁是部长呢?” “我!” 黑长髮少女很快反应过来,虽然眼前的这个顾问很帅很有才华,但她作为部长,就应该要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如果这个人非要偏他的学生,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北原白马望著她笑,手握著手腕,字斟句酌地说: “关於爭吵的前因后果我也都了解过,我判断这是两者在沟通上出现了问题,导致我们无法理解对方话语中的真实想法,我不会追究你们激动时说错的话,也希望你们能不予追究。” 他的言辞间並没有因谁的失言而生气,也没有因学生琐事特意赶过来的不耐烦。 那名黑长髮部长抿了抿嘴,开口说道: “我们这次是只得到七个a和两个b,没有贵校来的多,但这也是全国大会的金奖,难道这就应该被瞧不起吗?” 部长的一番话,让东海附高的学生们顿时又来了气,如果不是北原白马在这里,恐怕早开骂了。 “我想我的学生並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想法,铃木同学的意思是,东海附高的实力在她心里不仅仅於此,並没有嘲讽你们的意思,神旭吹奏部是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而她们这些三年生对这份经歷感触最深,我认为大家都是好女孩。” 北原白马的说辞很理智,反而令人无法反驳,因此没有人说得出话来。 “铃木同学,对吧?” “唔......”铃木佳慧有些害怕地站出来,诚惶诚恐地点点头。 黑长髮部长深深吸进一口气,声带闷闷地发出声音,最终开口说: “那就这样吧,北原老师,恭喜您和神旭吹奏部夺金。” “谢谢,麻烦您代我向五十嵐顾问祝好,带来不便真是很不好意思。” “嗯。” “你们还没和我们道歉吧?”铃木佳慧开口说道。 “道歉?为什么?” 站在黑长髮部长身后的一名波浪卷少女说道, “我们说的又没错,神旭高中如果没有北原老师,神旭的吹奏部就完了,这是公认的事实,指导顾问是吹奏部的核心,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们还不懂?” “那以你们的意思,如果五十嵐顾问走了,你们东海附高也会完蛋?” “不会,我们东海附高是强校,放在橱柜里的好几个金奖就是动力,今后的学生会衝著底蕴高的学校去,而不是衝著你们曇一现的神旭。” “虽然不想吵架,但这句话有些自大吧.::::: “这是经验,我当初选择学校也是这样的。” 北原白马理解这个东海学生的意思。 只夺得一年的金奖並不能代表什么,只有连续夺金取得好成绩,好的生源连绵不断这样才能算的上是底蕴强校。 如果他离开了,对於吹奏乐学生来说,在北海道选择底蕴更强的东海附高才是最佳选择。 “好了,今晚大家的费用我来出,其余的事情不要想,既然夺了金奖,开心就好。”北原白马的唇边扬起一抹淡笑。 “矣?真的?!” “您请客吗!” 和神旭吹奏部这么一对呛,开心是假的。 但听到有人请客,能不开心也是假的。 对於东海附高的学生来说,能一次羊毛简直不要太爽。 北原白马带著她们三人离开东海附高的包厢,出门没走几步,她们的部长就小跑了出来。 “还有什么事?”他问道。 黑长髮少女和在包厢里的態度截然不同,难为情地扭著身体,从背后取出黑色的乐器盒。 北原白马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个部长是吹小號的。 “能....:..能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名吗?”她的手里拿著一把黑笔,希望北原白马在她的乐器盒上签名。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隨即笑著接过黑笔说: “签在哪个地方?” “都可以!”她激动地说道。 北原白马的笔刚要落下,她就继续说道:“能麻烦您写大一点吗?” “哦,可以。” 洋洋洒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东海附高吹奏部的部长,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 “谢谢北原老师!”她对著北原白马连鞠三次,开开心心地转身走了。 由川樱子有些说异地望看这一幕。 为什么神旭的大家就不会要求北原老师在自己的乐器盒上签名呢?甚至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是因为距离他太近吗?没考虑到这一点? 如果將来距离远的话,会不会后悔没有要他一个签名呢? “北原老师,之后也能帮我们全体部员签个名吗?”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可以,有时间的话。”北原白马从不吝嗇。 “好!那回去后就著手安排乐器盒签名活动!” “不行啊!好多乐器盒都是学校的!毕业后又不能带走!就不能签其他的?”铃木佳慧说。 “北原老师,我们穿的裙子和袜子可以签吗?” .穿在身上的不行。” “没想到竟然要脱下来?!” “北原老师的意思是拿一件没穿在身上的裙子和袜子!而不是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 “听不懂呢.. “总之正经就是了!” “四宫老师执教的时候一直板著一张脸,很恐怖,我更喜欢现在的四宫老师,非常好看。” 渡边滨一脸正经地发表著感想。 “谢谢你,渡边同学。”四宫遥面带微笑,夹著修长的双腿坐在吹奏部部员之间。 她的嫵媚与成熟不是这些未成年少女能比的,但少女们也有她们的骄傲。 更稚嫩,更单纯。 还有制服、乐福鞋、彰显青春气息的小白袜,以及都保留著第一次。 磯源裕香的视线时不时地窥视著四宫遥的身材,肤白貌美,前凸后翘,对於她这个青森少女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 这时,有只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抓住她衣裙的下摆,侧目一看,发现是斋藤晴鸟的手。 那张能与四宫老师相比较的脸上,挤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斋藤晴鸟抬起手,以缓慢但確实的动作拨开少女额前的刘海。 “別担心,裕香有裕香的美。” 她的话,让磯源裕香的胸部微微鼓起。 美吗.: 当青森少女准备再次观摩的时候,发现四宫遥已经將视线投过来了。 下一刻,这个人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身上有著很清淡的香气。 不知为何,磯源裕香甚至能在她的身上,闻到些许北原老师的味道。 “裕香小妹,上低音號吹的很好听。”她笑著说道。 “谢谢四宫姐。” “有好好考虑过嘛?上次我和白马提议的事情?” 磯源裕香的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点头说: “嗯,我报考札幌大学的音乐教育。” “那今后就是北原老师的学妹了,有空可以常联繫,不懂的可以问问他。”四宫遥笑容可地说道。 “唔.......嗯。”磯源裕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干点头。 四宫遥的视线一转,落在了留著中分髮型的少女身上,这个女孩子拥有著与她不相上下的美胸,身材十分出眾: “斋藤同学?最近怎么样?” 她的语气比起面对磯源裕香时,明显收敛了许多。 斋藤晴鸟的脸上很快挤出笑容,指腹捏著髮丝说: “嗯!一切都很顺利!” “音乐大学的报考也请加油。” “嗯,谢谢四宫老师。” “不客气。” 四宫遥將耳鬢的髮丝拢到耳后,嘴角忽然一扬,低声询问道, “请问这里一个叫雨守的小妹妹,是不是喜欢白马呢?” 磯源裕香无意识地挺直了身体,为难地乾笑道: “这个.......不太清楚呢.... “四宫老师生气了?”斋藤晴鸟出声询问。 “不,不会。” 四宫遥交替看双腿,单手托看下腮笑道, “大家喜欢他很正常,对此我早就做过心里准备了,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接受?接受什么?”斋藤晴鸟问。 四宫遥的眼角一弯: “大家都是青春期少女,嚮往优秀的异性是很正常的,心里对他的意淫我完全能接受。” “唔一一”磯源裕香的脸却不打自招地红润起来。 斋藤晴鸟却显得自然多了,手指玩弄著发梢说: “矣,四宫老师的心胸真是宽广呢。” 这时,北原白马一行人终於回来了。 “走吧。”他掌起椅子上的外套披上。 由川樱子好奇地问道:“北原老师不留下来?”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指编曲。 “抱歉,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四宫遥也起身,对著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说道。 这下子“有事要做”的味道就变了,不少三年女生有些脸红。 “由川部长,通知一下九点之前必须回去,我会点名。”北原白马懒得解释。 “好。” 第289章 288.金奖,最討厌了(4K) 第289章 288.金奖,最討厌了(4k) 街道两旁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地面上, 宇都宫塔在夜色中佇立著,塔顶的灯光如同夜空中的明星。 “你有偏谁吗?”四宫遥搂著北原白马的手臂问道。 北原白马摇摇头,目光掠过街上不停在调笑的学生们,在全国大会期间,他可是好好饱尝了少女们的青春滋味。 “没有,我觉得大家本质上其实都是温柔的女孩子,只是说话过於单纯,容易被人误解。” “矣~~”四宫遥用有些戏謔的口吻说,“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老师味。” “我?都是老师味?” 北原白马了好一段时间才跟上她的脑迴路,笑著说“毕竟都当这么久老师了,也该有一点。” 恰时,两人路过一家水果店,四宫遥简单地瞅了一眼,惊讶地说: “这里竟然有卖菠萝?” 北原白马微微感著眉头说:“这个季节的菠萝完全不好吃吧..::.: ” “买几个吧,你这几天也少吃点肉。”四宫遥说道。 姐姐你这意图是不是也太明显了?” “因为放在嘴里的味道真的很腥。” 她买了两斤菠萝,纯调味用。 走了一段路,回到宾馆,能隱约听到双簧管传来的音色。 “全国大会都结束了,这个神崎小妹还在练习呢?” 四宫遥的目光望向声音来源处,但被宾馆的建筑物挡住了,应该是在后园里。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说:“应该不是神崎同学的,更像是一年的雾岛同学。” “一年的?哦.......那个女孩。” 四宫遥很快就记起了这个女孩子,她的双簧管天赋很好,但似乎对吹奏乐不感兴趣。 “真奇怪。”她嘀咕道。 “我也感到奇怪,但能主动吹奏是一件好事。”北原白马隨口说道,可能全国大会让雾岛真依改变了想法。 当两人准备走进宾馆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啊!” 回头望去,发现是久野立华,她的身形纤细,制服长裙的布料柔软地勾勒出她贫瘠而匀称的轮廓,白色小腿袜上的膝盖,有一点被蚊虫叮咬的痕跡。 与往日的开朗不同,她的神情明显有些僵硬。 久野立华一边说一边走上去,在两人的跟前站定。 北原白马困惑地望看她,解释道: “我刚刚出门处理些事情,怎么了?一年生也有些事情?” 久野立华抬起手授著额前的刘海,浅吸一口气,视线望向站在他身边的四宫遥说: “四宫老师,我有些事情要和北原老师谈,能麻烦您迴避一下吗?” 从未听过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四宫遥著实惊讶了一下,但看见她的指尖颤抖得厉害並未过多深究,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说: “不要吵架哦?” “不会。” 四宫遥转身先行走进宾馆,最后只剩下北原白马和久野立华两个人。 “久野同学?”北原白马还不清楚她要谈些什么。 少女的白皙喉咙微微耸动,透过黑色短髮的缝隙间,可以看见她几近透明的雪白肌肤。 “为什么?你都在干些什么啊?” 久野立华走上前,忽然激动起来双手握拳,轻轻来回击打著北原白马的胸膛说,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一个人自作主张地去做事?难道你对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你不会难过吗?” 她的双手紧紧住北原白马的衣领,从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都慢慢沉没在有些阴凉的空气里。 宾馆里传来其他学生的开怀大笑,汗水却从额头顺著久野立华的脸颊轮廓滑落。 北原白马吁出一口气,脑海中立刻回想起走廊翻飞的裙摆,以温和的口吻说道: “久野同学,你怎么能在老师的房间前偷听? “我没有偷听!” 久野立华的指头死死地揪住他的领口,平日那张顽皮满满的脸滋然欲泣“我只是想和你说,真依她愿意好好吹双簧管了,我希望你能开心一下,但是..: .但是一” 但是不仅没能传达出这份喜悦,反而得到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北原白马的嘴唇不停开闔著,他能感受到久野立华的呼吸很是急促,看得出来她真的激动坏了。 “雾岛同学的能力很不错,我相信她会成为比江藤同学还厉害的双簧管。” 不如说,她已经是了。 “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久野立华的脚步往前一靠,一口气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用力咬紧下唇,试图將那股涌上心头的酸涩压回去,可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泛红。 少女指节因为揪著他的衣领用力而发白,仿佛这样就能锁住那些难以维继的情感。 “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为什么.::: 久野立华发自肺部的声音低沉暗哑,望向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上下震动, “为什么........我多希望能和你一起...... 她的睫毛上沾著细小的泪珠,隨著每一次的哽咽,娇弱的身体都在轻颤抖动。 北原白马一时无言,安静地看著地上,过了会儿才咧嘴笑道: “久野同学不是最喜欢全国金奖了吗?这也是你加入吹奏部的缘由,经歷这么多终於得奖了,应该高兴才是。”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可久野立华却倔强地不肯抬手去擦,像是要將心中的委屈全都释放出来。 “夺金的心情这和现在的心情是两回事,我一直想... 少女的小拳头轻轻落在北原白马的胸膛上,哭著说, “能在你当指挥顾问的时候..::::.吹小號的独奏啊!” 久野立华仰起头来望著他,眼眸被泪水浸染,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跡。 她的哭泣並没有歇斯底里,像是肺部的空气不足,吐出的话只是微微颤抖,宛如风中摇曳的烛火。 北原白马愜在原地,立华哭泣的颤音比他听过的任何一把乐器发出的还要美。 “可最终我还是没能实现,明年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你却说你要走了,就算得了金奖,我........我....... 久野立华像是一头小兽,喉咙中发出细微的哀鸣,低下头咬著牙哭道, “如果知道夺金了你就要走,金奖什么的.......最討厌了..... p 口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水分,舌头沉重地贴在口腔底部,北原白马的呼吸也变得沉重。 想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站在吹奏乐的舞台上,想留下高中三年的青春回忆,想在比赛中留下好成绩,想夺下金奖...... 在北原白马的认知中,久野立华加入吹奏部的目的不像其他少女那般复杂,是最为单纯的,没有任何包袱。 从始至终,她所希望的一切都只是夺金,甚至不惜与三年生对拼。 可现在她竟然说出“金奖最討厌了”的这句话,著实给北原白马带来了极大的衝击, 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晶晶亮亮的感情从久野立华的眼眶顺著脸腮滑落,抽泣著说: “但是如果这真的是你自己要做出的选择,我......我又怎么能...... 她像是不愿意说出最后那几个字,死死地咬紧樱色的下唇,痛苦地缩起肩膀。 北原白马抬起手抚摸著她的头,以安慰般的温柔语气说: “立华是个好孩子,当初刚职教的时候,多亏你一直站在我这一边才能安心不少,別哭了,你坚强的时候会更可爱。” “这个时候怎么可爱的起来啊。” 久野立华感受著头顶上传来的热量,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身体,手指战战兢兢地抓住他衣服的下摆,灰色的布料被抓住褶皱“不甘心......我、我不甘心死了.......为什么不能再把小號吹的更好呢?为什么我会这么弱呢?我好想能在全国大会上为北原老师吹独奏..::... 1 北原白马面露欣慰的笑容,手来回抚摸著她的头,轻声细语地说: “谢谢你立华。” 由於是在宾馆前,北原白马不敢和安慰久野立华太长时间,很快就推开了她说: “全国大会刚夺金,大家都很开心,这件事不要和其他部员们说,之后我会找个时间宣布的。” 久野立华终於抬起袖口擦拭著眼珠,颤音完全没有平日的模样, “难道我们就没机会了吗?难道神旭吹奏部没有给你半点快乐的回忆吗?大家终於相信有努力就会有收穫,这也是北原老师你希望看到的吧?你真的一点不舍都没有吗?” 少女的质问让北原白马若寒蝉,沉默良久后说: “我待在神旭吹奏部的时间很高兴,但上次和你说过了吧?我不希望看见你意志消沉的样子。” 这句话仿佛是在提醒久野立华,让她一时静默无语,终於放鬆了唇瓣,咬的死紧的齿缝间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我知道了。” 久野立华的目光又开始剧烈晃动,但说完便转身往宾馆里小跑进去。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抬起头往上一看,只见几个人挤在只开了一小条缝隙的窗户內,探头探脑的像极了蚯蚓。 看来这个地方还是不够私密,太张扬了。 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走进宾馆,发现四宫遥提著装有菠萝的袋子站在一旁, 从表情上来看不是很高兴。 “没摸其他地方。”他下意识地解释道。 然而四宫遥却警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关心的又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北原白马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四宫遥忽地垂下眉尾,嘆息从唇瓣轻泄: “我只是在想,我让你离开对大家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没什么好残忍的。”北原白马笑著说道,“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和你无关。” “你这句话听上去,不知为什么我有点生气?”四宫遥微微眯起眼睛。 “女人心真难懂耶。” “这些菠萝,惩罚你今晚全部吃光。” “舌尖会涩涩的啊。” “谁的舌尖会好受一样?” > 粉红色的纸条,被空调出风口的风吹动,轻飘飘地摇晃。 几颗星星散步在透明的秋季夜空中,这里的光污染不会很足,看星星海挺有意思的。 “立华,吃吗?” 刚把木瓜切块的长泽美雅走了过来,她刚洗完澡,头髮还没干,却直接披散在肩膀上。 脖子上的白毛巾,不停地吸吮著髮丝的水渍。 “谢谢。” “不客气。”长泽美雅的语气变得很是温和,“我听说了,没事,还年轻,今后有的是机会。” “什么东西.......”久野立华一边吃著木瓜一边嘀咕。 她吞咽喉咙发出的声音,宛如感情被扼杀时发出的呻吟。 长泽美雅用开朗的口吻说:“我一直觉得立华你很有能力,长的也很可爱。” “优酱,发生什么事了?”久野立华索性转过头,对著闷声吃瓜的后藤优问道。 后藤优迟疑了会儿,开口说:“大家说你和北原老师告白,被拒绝了。” 久野立华一听別过脸去,从领口处露出的皮肤很是白皙,轻声细语地说道: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 啪~~ 突然,久野立华的大腿被一个人拍了一下,能感受到肉都在震颤,不一会儿就出现了红色的巴掌印。 “有蚊子哦~~” 久野立华刚想发作,却发现是穿著睡衣来到一年“集中营”的赤松纱耶香。 “如果没有蚊子的话,副部长该怎么补偿我?” 久野立华微微眯起眼睛,不自然僵住的脸部肌肉,是她假笑失败的证据。 “不妙,刚才被我吃下去了。”赤松纱耶香抬起空空如也的巴掌说。 “学姐,建议別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长泽美雅提醒道。 “好啦好啦,久野学妹还在为感情而伤脑筋吗?一年生我可是最喜欢立华你哦。”赤松纱耶香对著她打了个wink。 “呵呵7 久野立华拿著吃了一口的木瓜,既然答应了北原老师不说出口,她就不可能说任何事。 “不过久野学妹的脾气还真厉害,这也敢上啊,雨守同学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那是因为我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被拒绝接受现实,但还有百分之十的机会能成功期待幻想。” “期待幻想指的是共赴巫山吗?”赤松纱耶香笑著问。 “如果这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我早就去试了。”久野立华强作镇定,以挪输的口吻说道,“学姐是特意来安慰我的?” “安慰算不上,只是大家嘴上都在说是表白,但毕竟都是猜测。” 赤松纱耶香抱住自己的大腿,背部的曲线看上去圆圆的, “作为副部长,还是要整明白为什么一个指导顾问会把可爱的小號少女弄哭这件事, 樱子也很担心呢。” “明明都已经不是副部长了。” “只要还没有办引退仪式,我依旧是副部长哦0~ 第290章 289.撞破(4K) 第290章 289.撞破(4k) 赤松纱耶香闭上一只眼晴,做出“你拿我没什么办法”的表情。 “就是和大家猜的一样,和北原老师告白被拒绝了。”久野立华看著手中的木瓜发出感嘆的声音。 木瓜这玩意儿吃了好几年,可贫瘠的胸部一点都不长,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赤松纱耶香禁语,她並不觉得这件事是告白这么简单。 久野学妹才高一,光从魅力上而论,三年生有不少比她出色的美少女。 她是一个很精明的学妹,不可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告白,和自杀没区別。 按照赤松纱耶香的想法,久野立华最完美的时机,是高三那年担任吹奏部的小號独奏,而不是现在。 赤松纱耶香的视线看了一眼身边的长泽美雅几人,长泽美雅心领神会: “优,一起泡个澡吧,帮我搓背。” “喔。” “拉上真依一起。” 姐妹两人起身,转身去找在外面练习双簧管的雾岛真依。 赤松沙耶香不自觉地嘆了口气,把木瓜皮放在盘子上,微微侧头用沉著的语气说: “北原老师在久野学妹的心中是特別的吗?” 久野立华不明白这个副部长的意图,只好吃木瓜来为自己爭取思考的时间。 “吹奏部有谁敢说北原老师不是特別的?”她反问道。 “我可不觉北原老师一定就是特別的。” 赤松纱耶香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我觉得在吹奏部內的任何人都是特別的,对我来说佳慧和樱子是特別的,对长瀨同学来说晴鸟和惠理是特別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想到毕业后就要和她们分开,我就有些小难过呢。” 她盘著双腿坐在榻榻米上,所幸穿的是裤子,能让少女展露这么大气的坐姿。 “和这有什么关係?” “我的意思是,对你而言是特別的北原老师,是做了什么让你感到比无法担任小號独奏还要难受的事情吗?” “哦......我懂了。”久野立华的笑了起来,眼晴微微一弯说,“揭伤疤是赤松前辈的惯用手段。” “所言极是。” 赤松纱耶香一脸得意地哼哼几声, “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当初在学校落选忍著不哭的小立华,在宾馆门口哭的一塌糊涂呢?真难猜呢~~” 甜蜜的汁水流淌过久野立华的指缝,沿著手臂的纹路豌而下,她低头看著手臂上的水痕,不以为意地用手抹去。 “赤松部长在侮辱我吗?” “过分了啊,听的我好苦恼。” 赤松纱耶香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不曾削减“但真是让人好奇,一向自尊心强烈的小立华会在大庭广眾之下哭,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呢?明明对你来说和北原老师私下聊这些就是了,被拒了也不会去人,被接受了心怒放独享北原老师,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地下情,还是说在宾馆门口聊那些,只是出於你想被部员们看见而已,希望大家都能掺和进来而已。” 赤松纱耶香的一针见血让久野立华的喉咙都抽动了一下,这种摁在身体上的紧迫感让她有些难握。 真的如她所说的一样,自己希望全体部员都能趁早知道这件事吗?然后大家一起来挽留北原老师。 嘴上答应北原老师会保密,可自己的內心竟然是这么想的? 这让久野立华意识到,她並没有十分纯粹地支持著北原老师的决定,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自己难道真的不明白? 无法对赤松纱耶香的话做出解答,既然无法回应,那就沉默好了,摆出一副一无聊小事”的脸,但喉咙却在发热颤抖。 赤松纱耶香开玩笑地说道: “小立华的力量无法撼动,北原老师也没有改变的意愿,所以小立华是不是就想做点什么?” “赤松前辈说的有模有样的,连我自己都要被骗了。” 久野立华的喉咙里发出娇吟声,站起身说, “只是个表白的小事而已,赤松前辈的小剧场想的太多了。” “对哦一” 赤松纱耶香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语气低缓地说道, “如果单单是因为部员表白被拒这种无聊的小事,我可能一辈子也不想去在意吧。” 久野立华褐色的眼眸闪了一下,不希望在赤松的眸底窥探见自己懦弱的样子: “手臂黏黏的,还是去洗个手比较好哦,毕竟赤松学姐总喜欢摸女孩子。” 两人走出房间,来到洗手台。 “我喜欢神旭的吹奏乐。” 清凉的水流冲刷著久野立华的手指,將黏腻的痕跡一一带走,以难得的温柔口吻说, “要是能一直这么持续下去就好了。” 赤松纱耶香快速地冲洗著手,之后直接將湿润的手用睡衣擦拭乾净,粗乱搓著久野立华的头髮笑著说: “没问题啦,我一直很相信你们这些可爱后辈哦~~” 在前辈温柔的注目下,久野立华的头髮任由她戏弄著。 耳边不断地传来部员们的欢笑声,明明周围这么喧囂,可这种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寂寞究竟是怎么回事。 > 赤松纱耶香回到三年的房间,一进门,看见雨守等人在做红习题,完全没有一、二年那般吵闹。 全国大会结束后,就应该全身心投入学习之中了。 “纱耶香,没事吧?”由川樱子穿著白色睡裙走了上来,布料上有碎片的纹样。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搂抱住由川樱子的身体说: “樱子的身体软软的,香香的,脖子这么白,咬一口冒出来的血一定很好喝。” “说什么话呢...:.:”由川樱子无奈地推开她说,“怎么回事?有什么能做到的?” 赤松纱耶香只是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笑著说: “没什么事啦,就是普通的告白被拒绝,大家都太担心了,我相信久野学妹一定会从这份感情中走出来的,我和她聊天的时候状態都非常好。” 由川樱子一听,如释重负地鬆了口气,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胸部说: “还好......嚇我一跳。” “你以为北原老师真答应了?”赤松纱耶香笑眯眯地说。 “怎么会.......”由川樱子没好气地警了她一眼。 她只是害怕久野立华又会像上次独奏落选一样,心神不振。 这时,在做题的渡边滨突然直白地说道: “雨守同学呢?不去表白吗?” “唔......:”雨守原本沉思的脸顿时一红,並未多说些什么。 她们这些三年生都清楚的很,现在去做这些事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別,最好的办法是在毕业典礼结束后。 就连单纯的磯源裕香都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最佳选择,久野学妹的行为太著急了。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做题啊?现在才十月份!距离考试还有好几个月!” 赤松纱耶香大嘆息。 还没有人回话,斋藤晴鸟就轻声说道:“明天要早起,大家还是早点睡吧。” 很快,房间內的灯光就熄灭了。 “已经不早了,像长瀨同学她们十一月就要开始第一面试了。” “这么早?” “艺考是挺早的,文化分也要及格。” “好难,话说樱子是要当护士?” “可爱的白衣天使?!” “可我听说这职业很累的啊!工作时间长而且不规律,强度还大,心理压力还大。”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能帮上大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纱耶香是要去服装设计?” “对,我觉得能让別人穿上自己设计的衣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认同感。” “请儘快出名,把神旭高中的制服换成像东京那样的全西式制服。” “像东海附高那样的?” “哇!说起这个,我当初就应该说“得了九a就有囂张的实力,你们就羡慕去吧”。 ” “你是嫌场面还不够乱吗......? “总之,说话不能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大家明年就要成年了,还是成熟点比较好。” “部长不亏是部长。” 忽然,房间內没有人再说话了,就在长瀨月夜觉得很快就能安睡的时候,隱隱约约听到赤松纱耶香说了一句一“四宫老师今晚是和北原老师一起睡?”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窜上心头,困意被瞬间击散,內心深处不知为何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 “管的太多了吧。”铃木佳慧吐槽道赤松纱耶香忽地坐直了身子,很是高兴地说:“我记得北原老师的房间就在我们头顶上吧?” “好像是这样的..:::..”由川樱子的目光摸著黑望向天板。 “唔一—!那岂不是说!” “说什么?” “北原老师如果想那个的话,不是要克制住声音不被我们听见?!” 赤松纱耶香摆出一副痴女的模样,双手交握在胸前说“哇!这种感觉好奇妙!北原老师为了不让我们听见,於是一直压住声音~~~!” “怎么办大家,这里有个色女.......”铃木佳慧吐槽道。 由川樱子的耳朵一红,用被褥盖住下半脸说:“不要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睡觉!” “你们说如果我现在跑去门口偷偷听,会不会有什么惊喜?” “赤松同学,我觉得你可以去睡觉了。”雨守呼吸沉重地说道。 赤松纱耶香又躺了回去,看得出来她说一偷听”只是一场玩笑: “嘛,真无趣,我只是想和你们多聊一会儿天。 “那也不至於要聊这个。”由川樱子说。 长瀨月夜深深吸进一口气,眼皮內侧漂浮著像子了般漂浮不定,她整个人埋进被褥里,想要努力睡著。 不知过了多久,眾人的鼾声迴荡在通铺的房间內,就连最为吵闹的赤松纱耶香也逐渐入睡。 长瀨月夜再次睁开眼晴,她很后悔没带家里的枕头来,每次都会睡一两个小时就自然醒。 “好烦人.. 她低声埋怨,小腹內有了些许积赞,她手脚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谁是特別..... 突然传来了一道人声,把长瀨月夜嚇得浑身僵硬。 望向声音来源,只见赤松纱耶香正蠕动著嘴巴,梦地翻了个身,將大腿压在由川樱子的双腿上。 看样子,刚才只是她的梦话。 长瀨月夜鬆了口气,她最担心自己坏了別人的睡意。 等等...... 少女皱了皱眉头重新投去视线,发现原本睡在磯源裕香身边的斋藤晴鸟却不见了,只能看见被褥上的褶皱。 她人呢? 长瀨月夜小心翼翼地走出通铺房,才敢看时间。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出头,自己才睡了一个小时。 她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本以为会遇见斋藤晴鸟,还在心里揣摩著等会儿要说些什么。 可哪怕解决完了,都没看见斋藤晴鸟的身影。 虽然斋藤晴鸟这么晚去哪里与她无关,但好奇心总是驱使著长瀨月夜前进。 想继续练习上低音號? 音乐厅,没发现。 肚子饿了? 自热餐厅,没发现。 知道的地方都没有斋藤晴鸟的身影,长瀨月夜很是困惑,当往楼上走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 赤松纱耶香之前说的话。 应该不会吧.:::::.晴鸟她,不会是这样的. 长瀨月夜的樱色嘴唇微微开闔著,在楼梯间往上望,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北原白马的楼层走去,儘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即將抵达三楼,走廊上没有任何的光亮,木製宾馆连走廊摄像头都没有,一片漆黑。 长瀨月夜有些害怕,当她准备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少女沉重的呻吟声。 她浑身一愜,手心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胆战心惊地用手扶住墙壁,头往走廊上望去。 在深邃的黑暗中,一个穿著睡裙的少女如瘫在地板上,双肩微颤著,身上的睡衣隨著动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时,一脸错的长瀨月夜听见了些什么。 少女心神一惊,顿时屏住呼吸收回视线,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惧与多年来塑造起来的温和形象,在这瞬间顷刻崩塌。 长瀨月夜的小脸通红,她绝对不会看错,坐在北原白马门口的人就是斋藤晴鸟, 为什么.......她在做什么... 长瀨月夜不敢去深想,她从未见过这种景象,害怕地想赶紧离开,想把这些当做心底的秘密。 可是心绪慌张,夜色又黑,她一个没注意,下一个台阶脚直接踩空,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身体撞在地板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长瀨月夜的手掌擦过地板,膝盖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她顾不上这些,强烈的慌张让她只想赶紧起身逃走。 她紧咬下唇,呼吸变得急促,勉强撑起身体准备往下走的时候一“月夜,你在这里做什么?” 耳边传来斋藤晴鸟那带著些许阴冷的声音,与先前形成了鲜明对比。 长瀨月夜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意识到不妙,有些胆寒地抬起头望向站在楼梯上的斋藤晴鸟。 她的长髮隨意地披散在肩头,小脸有些樱红,但表情在此时却显得异常清冷,目光格外锐利。 覆著少女娇躯的睡裙是淡淡的浅白色,为斋藤晴鸟增添了几分柔美的气息。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香甜的黏腻气息,长瀨月夜战战兢兢地靠著墙壁,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无法將这样的斋藤晴鸟,与刚才坐在地上的少女模样结合在一起。 第291章 290.你也不过如此(4K) 第291章 290.你也不过如此(4k)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將楼梯间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片段,也映照出斋藤晴鸟柔和的脸部轮廓。 长瀨月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墙角,一只手紧紧抱著手臂,为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她反覆眨著双眼: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在北原老师的门前做什么?” 斋藤晴鸟一脸迷离地望著她,步伐不紧不慢地凑近她,看上去柔软的樱唇开闔著: “月夜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长瀨月夜盯著眼前的晴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惶惶不安的感觉窜过背脊。 但愿是自己刚才看错了,她明明是那么温柔,那么和蔼的女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半夜起来没发现你。” “那为什么会来找北原老师?”斋藤晴鸟微微眯著眼晴问道。 长瀨月夜长吁出一口气,故作严厉地瞪著她说: “谁说上来就是找北原老师的?” 斋藤晴鸟巡视著少女藏在睡裙下的柔嫩身体,轻声说: “除了北原老师,那你还能找谁?” “我: 长瀨月夜被呛的差点反应不过来,但很快就眉头紧拧,挺直腰肢,双手握拳像是在为自己打气说道, “我是来找你的,因为其他地方根本没找到你,可为什么你在北原老师的门口?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斋藤晴鸟一口气缩短彼此的距离,伸出手握住长瀨月夜的手臂,白皙的手指陷入少女的皮肤。 她似乎不想让自己走掉,力气之大让长漱月夜脸上的筋肉一抽。 “月夜,你知道吗?” 斋藤晴鸟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长瀨月夜的细腰,以呻吟似的口吻说, “我的感情一直被北原老师压著,那我应该宣泄到什么地方呢?我找不到答案,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呢?我想了想,发现只有这一件事了。” 长瀨月夜的脸颊一红,隱约能想到晴鸟表达的意思,只是惊地望著她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的心里很难受,所以” “唔一一! 面对斋藤晴鸟堂而皇之说出的话,长瀨月夜顿时羞红了脸,这是无比私密的事情,可晴鸟当著她的面说出了口。 长瀨月夜的睫毛轻微颤动著,脸色通红地低喃道: “你这样太、太过分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难道抓著我现在去道歉?和他说我在做这种事?” “我......我..... 学长瀨月夜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晴鸟说的没错,她无法和北原老师告知这件事,她连在心中想都无比害羞,又怎么敢对著他说出口呢? 感受著晴鸟的手从腰肢上传来的热度,长瀨月夜的心跳愈发急促,声音故作平静: “但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 “月夜难道就不会吗?” 斋藤晴鸟忽然打断她的话,两张美艷的脸靠得极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长瀨月夜的呼吸慢了半拍,脸色一变瞪著她说: “什么?我怎么可能像你一样做出这种事!” 斋藤晴鸟的嘴角一弯,语气中带著挪输的態度: “比起去隱瞒和驯服自己心中那一直逐渐膨胀的欲望,你难道就一直藏在心底?你真的有这么纯洁吗?意志力就如此强大?” 斋藤晴鸟暖味而诱惑力十足的口吻,就像早已消失的夏日空气,压在了长瀨月夜的身体上。 少女清丽的脸蛋上在一瞬间闪过的迟疑,被斋藤晴鸟敏锐地捕捉到。 她的手往下伸,触碰到了睡裙下的布料。 “你知道吗?我的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北原老师正在和四宫做些什么?” 她的话轻柔似风,仿佛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渴望的魔力,悄无声息地侵蚀著听者的理智。 长瀨月夜柔软晶莹的嘴唇紧抿,她能察觉到晴鸟的指腹,在临摹著布料的痕跡,痒痒的。 斋藤晴鸟的唇凑近少女的耳际,娇媚地轻声说: “你知道吗?他会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说她是好姐姐一— 少女说完的瞬间,指腹便轻轻地拧了拧她腰间的嫩肉,疼得她一下子就恢復了理智。 然而长瀨月夜却不敢喊出声,唯恐被人发现。 “而且..::..吹奏部里那么多仰慕他的学生,只有我知道他会这么可爱,还有撒娇, 而且,还这么温柔,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斋藤晴鸟一边说,手指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拂过长瀨月夜她那光滑优美的侧腹表面, 挠痒痒般地说道。 一阵阵瘙痒从侧腹传来,长瀨月夜咬牙忍著,满脸通红地沉声说道: “你要做什么!” 斋藤晴鸟凑近她的脸,嘴角一扬,轻声细语地说道: “我只是在好奇,月夜你会不会动情,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个会寂寞,会宣泄,会感到不安的女孩子。” 从她的话中,能隱约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你也不过如此,只是隱藏得更深] “谁会和你一样!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做这种事!” 长瀨月夜不停地在维护著自己的自尊,额头早已布满冷汗。 “是吗?”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指抵住长瀨月夜的下巴,像是玩弄般的轻轻挑起说, “月夜你一直都是这样嘴硬呢,如果有一天在渴求你,你难道会拒绝?” 长瀨月夜的喉咙微微耸动,她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气氛,使出气力推开斋藤晴鸟的身体她望著被推开的少女,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长瀨月夜率先警开视线,紧了手往楼下小跑。 结果刚下楼梯就紧张地又摔一跤,她也没喊没哭,而是咬紧下唇,继续爬起来往房间走去。 斋藤晴鸟站在原地,目光望向北原白马的房间。 月夜的突然出现著实把她嚇了个不轻,但也还好只是月夜。 虽然很可惜,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 长瀨月夜气喘吁吁地回到通铺房,在门口调整了下呼吸频率,目光看向走廊一侧,发现斋藤晴鸟並没有跟来。 难道又回去了? 她轻轻咬著牙,可即便如此也不敢上去阻止了。 拉开门,儘是一片安稳的酣眠景象,长瀨月夜手脚地回到自己的铺位上。 “月夜。”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语。 往侧边一看,发现神崎惠理正侧臥著,睁开眼晴望著她看。 “嗯,上了个卫生间。”她低声说道。 长瀨月夜说完就后悔了,她后悔的並不是这句话说出了问题,而是没有將这句话变成事实。 身体很不爭气地因为斋藤晴鸟的行为和话语给出了反应,滑腻感让她感觉浑身难受。 后悔,確实应该上个卫生间的..... 耳边,神崎惠理传来的声音微弱而细腻: “月夜,晴鸟不见了。” “嗯。”长瀨月夜同样保持著侧臥的姿势,望著惠理那张可爱的脸蛋说,“她也在卫生间呢。” 神崎惠理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去找北原老师了?” 她並没有说谁去找北原老师,这让长瀨月夜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也不敢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没有,都这么晚了。” “她去很久了,比你还早。”神崎惠理说道,“可是比你还晚回来。” “唔...... 长瀨月夜证住了,惠理怎么知道?难道她完全没睡著? 惠理的视线停在长瀨月夜的脸上,她许久未曾感受到这种压迫感,让她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 “月夜,发生了什么?”神崎惠理轻声询问道,“又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没有。” 长瀨月夜从声带里挤出声音,微微垂下眼帘。 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和单纯的惠理说出口。 这时,拉门被轻轻打开了,长瀨月夜像是逃避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就闭上了眼晴, 唯独神崎惠理还睁著。 只见斋藤晴鸟走了进来,直接钻进了自己的铺位,盖上被子。 神崎惠理在黑夜中眨了眨眼睛,她能察觉到长瀨月夜的睫毛颤抖得厉害,两人肯定发生了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们三人,真的和好了吗? 口四宫遥美妙的声音,只有缠绵的时候才能听见,那是北原白马自认为最愉悦颤美的旋律。 当然,他自认为自己的指挥棒也不错,能让娇媚的满足地盛开。 清早的宇都宫,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北原白马在六点就起了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朝著充满爱意的屋子里偷瞄。 “一起回去吗?” 他穿好卡其色的外套,还是日常服舒服,昨天的燕尾服走起路来很难受,他明明不是那么正经的人。 在床上累到起不来的四宫遥迷糊地说道: “有芦田她的位置?” “这个应该没有。” “那我和她一起回去。” “我竟然比不上你的一个朋友?把我当什么了?”北原白马故作生气地质问道,“难道这就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吗?我看清你了!” 四宫遥浑身酸痛,懒得和他计较: “笨蛋,我穿的是裙子,而且是我拉她来宇都宫的,今晚在这里过夜,其实已经很冷落她了。” 北原白马只能笑了笑,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 “能起来吗?” “你觉得呢?谁昨晚那么用力?”四宫遥带著抱怨的语气说道。 “那我给你续一天。” 北原白马打开门,走廊上传来了木製的清新香味。 这里的隔音很不好,昨晚做的时候两人都挺小心翼翼的,毕竟暖昧的声音对两人来说都很珍贵,不希望被任何人听见。 北原白马感到精神愉悦,感觉自己又积赞了这方面的经验! 声挑战!get! 和工作人员续了一天的房,北原白马前往食堂准备进食。 和学生们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出发,时间还早,食堂內没有什么学生在,位置很空早上吃的是宇都宫饺子,个子挺小的,但皮薄馅多,配的蘸酱有酱油、醋、辣油,北原白马还是更喜欢配醋。 吃著吃著,他閒著无聊,咬一半去看里面的馅儿。 是猪肉、捲心菜、韭菜。 二十饺子还剩下最后一颗就被北原白马吃光,每次看见能將饭菜吃完,心里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时,他的视野余光看见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两人走了进来。 她们身上穿著的是神旭高中的运动服,看来这两人是早起晨跑去了。 北原白马將最后一颗饺子蘸了醋,仔细想想这两个人都喜欢跑步锻炼,双腿的紧致程度绝非一般。 特別是长瀨月夜的双腿,摸上去的质感一定很好。 因为她看上去没有磯源裕香那么紧致,大腿有明显的线条,也不会过於软嫩,绝对是罕见的极品美腿。 不过这饺子真好吃啊。 “北原老师?” 在北原白马碎碎念的同时,两个人很快就发现了他,不过是磯源裕香主动打的招呼。 她们也吃宇都宫特色饺,磯源裕香吃十二个,配的辣油,长瀨月夜吃十个,配的醋。 “这饺子很好吃,建议多点一些。”北原白马望著她们笑,对饺子给予很高的评价。 磯源裕香坐在他的对面笑看说: “我们昨天就吃过了,確实很好吃,可惜带不回去,冰冻的话味道就变了!” 长瀨月夜始终一句话都没说,有些拘谨地端著盘子坐在她的身边。 北原白马的视线隱晦地扫了她一眼。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刚才偷窥她的视线被抓住了? 不应该啊。 他的视线可是在神旭磨炼了好几个月,现在只要想起哪个少女的哪个部位,脑海中就能自然而然地生成渲染,这几个月都不曾出现意外,隱蔽性极强。 不行,要试她一手。 “长瀨同学?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北原白马担忧地询问道。 长瀨月夜明显浑身一证,併拢紧双腿。 他的语气极为真挚,逼得她不得不正视对方涌来的温和,晕开的夕阳为少女的侧脸染上几抹红晕。 “嗯,今天跑的有些难受。” 磯源裕香一脸意外地说道:“抱歉,是不是我的配速不太適合月夜?” 不长瀨月夜本想下意识否认,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说, “应该是吧,毕竟裕香的运动能力比我强不少。” “啊...::..那,那我们下次就按你的配速来吧?”磯源裕香有些为难地乾笑道。 “嗯。”长瀨月夜点点头。 北原白马喝了一口蟹汤,刚才说话的时候,长瀨月夜压根不敢看他,甚至一看就脸红,怎么想都是意识到了什么。 不妙,好像真被发现了自己窥探她的事实。 他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温和憨厚的老师人设,难道就在今天..::: 矣?不对? 北原白马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都要走了,眼晴也爽了这么久,完全回本了好吧! 第292章 291.明明能够成为秘密(4K) 第292章 291.明明能够成为秘密(4k) “接下去北原老师还会待在吹奏部里做什么呢?”磯源裕香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的手抵住下巴,视线下意识地瞄了眼长瀨月夜。 饺子很小一个,但她的小嘴还是只咬下一半,露出里面的馅肉。 “大家累了这么久,我並没有打算再进行什么活动,但是今后的事情也说不准,一切要以学校的安排为主。” 这次全国夺金,神旭吹奏部外出演奏表演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 “唔》 磯源裕香有气无力地垂下肩膀,与月夜不同,她吃饺子一口一个。 北原白马还是挺喜欢她这种吃法的,看的很舒心,不彆扭。 而且她那透露著坚强意志的眼睛,真的很可爱。 “不开心吗?”长瀨月夜终於晃过神询问道。 磯源裕香咀嚼了会儿,將饺子咽下肚说:“如果只是单纯的不开心,一切都简单多了。” “怎么了?”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呼. 磯源裕香自嘲地微微一笑,似乎觉得吹奏的结局近乎完美,再下去也没必要, “我以前很担心会在比赛的时候犯错,但现在却怕的是比赛结束的现实,我有一种..::::.心里有一股气,但不知道往哪里使的感觉了。” 北原白马点点头。 这很正常,在完成一个目標后,人会在欢喜之后陷入空虚。 磯源裕香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吹奏上,那些一下子变得空虚起来的部分,需要用其他闪耀的东西去將其填补。 长瀨月夜眨了眨眼睛,露出恬静的笑容说: “现在考大学才是关键呢,裕香也想成为北原老师这样的音乐教育者吧?” 磯源裕香的脸一红,但也没想否认,轻轻地点头嘀咕道“我是很喜欢。” 北原白马望著她,露出清朗的笑容说: “很多事情就是因为喜欢才能做的更好,我相信磯源同学也能因为喜欢,能成为不弱於我的顾问。” “这个姑且做不到啦1.. 磯源裕香的小脸儘是苦笑,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了解的。 今后能跟在北原老师身后当个隨他使唤的小妹就已经很高兴了,可不敢奢望能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上。 长瀨月夜知道北原老师是在拋弃现实去鼓励裕香,毕竟放眼全国,能在他这年龄做到这种成绩的,只有他一人。 “你们先吃。” 因为已经吃完了饭,在这里待著总觉得怪怪的,北原白马选择先离开。 两个少女点头,望看他离开的背影。 “香。” 磯源裕香不经意脱口而出的话,让长瀨月夜有些错地望著她。 她连忙一口吃下饺子,支支吾吾地说:“北原老师的身上,有一种香味。” 裕香说的应该是,北原老师的身上,有四宫老师缠绵的香味。 长瀨月夜的脸颊不知不觉染上红晕,不知怎么,就连自己都觉得好害羞。 再结合晴鸟昨晚和她说的那些话,无论如何都无法和刚才那个温柔和蔼的北原老师结合在一起。 可能,这是只有极致暖昧的人,才能窥见的一幕。 一想到这里,运动鞋里裹著白色短袜的脚底,都在冒出热汗。 磯源裕香这才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有点像女变態,著急忙慌地开口辩解说: “呢,我的意思是说........呢.... “呀呼~~~你们两个人怎么起这么早啊!”第三人的声音传来,盖过了磯源裕香的辩解。 两个少女各有心思,被这个人的突然出现嚇了一大跳。 望向声音来源,只见赤松纱耶香和由川樱子两人端著盘子走了过来,只不过不是饺子,而是白米饭、味增汤、烤鮭鱼。 樱子的碗里还有富含蛋白质的纳豆,只不过纳豆在女生群体里並不受欢迎,因为发酵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我都看见了哦,你们偷偷早起和北原老师碰面,真是大胆呢~~”赤松纱耶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不不不不,我和月夜只是早起去晨跑了!”磯源裕香整天都在辩解。 由川樱子用筷子夹了些纳豆放在白米饭上搅拌,满脸无奈地说道: “正確的说法就是不去理纱耶香。” 磯源裕香的鼻翼微微耸动,微微著眉头说:“这个...:..有点臭?” “发酵的纳豆是这样的。” 由川樱子笑著和朋友推荐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过挺好吃的,你们吃吗?尝一尝吧?” 三个少女没有人愿意吃这个,让部长很伤心。 “话说都没看见四宫老师,该不会还躺在床上吧?”赤松纱耶香的脸上挤出惹人心燥的笑容。 “这又不是我们要关心的!” 由川樱子警了纱耶香一眼,继续对著长瀨月夜问道, “月夜,剪辑的事情需要帮忙吗?” 引退仪式上,她们准备给北原老师一个以纪录片形式呈现的惊喜,但没人会剪辑,只好让长瀨月夜来。 “还有一些没做完,但应该能在引退前做好。” “引退仪式是什么时候?”磯源裕香问道。 “这周五放学。”由川樱子说完便长吁了口气,苦笑著说道,“想著肩上的担子终於能放下来了,可竟然有些捨不得。” 赤松纱耶香笑著说: “没想到樱子竟然是抖m体质,喜欢~~~” “我个人认为这和抖m没关係。”由川樱子微微眯起眼睛。 磯源裕香盘子里的饺子已经吃完了,但还是坐在位子上聊天: “等到我们这些三年生一走,江藤学妹她们能不能压住那些一年生呢?” 赤松纱耶香的嘴角一挑,不以为然地说道: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去年二年的我们也不知道今年的一年生会这么强,明年的一年生可能会比久野学妹她们更厉害。” 是这么一个道理,磯源裕香只能干点头。 “不过有北原老师在,不管多刺头的学生都能被他教导的很好吧。” 由川樱子开朗地笑道,北原老师的手段她深有体会,没有一个女孩子受得了。 赤松纱耶香的眉头一挑,竖起大拇指说: “確实。” 这时,由川樱子困惑地歪看头说道: “月夜?你脸色挺难看的?” 长瀨月夜回过神,抬起手抚摸看侧脸说: “嗯?没有,我觉得还可以。” “那是你自己没有感觉。”赤松纱耶香说道。 磯源裕香忧心地说道:“怎么了?早上北原老师还说你脸色不对劲。” “是来了?”赤松纱耶香抬起筷子,在空中上下掂量著,“还是心事太重?” “注意身体。”由川樱子在旁边劝道。 长瀨月夜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点头接受。 > 早上八点,吹奏部部员上了大巴车准备回到北海道,又开始了长达十多个小时的路程。 有些部员吸收了长途教训,在宇都宫买了放在屁股下面的坐垫,还有护脖颈的形枕。 北原白马坐上车,与来时的一样,所有人的位置基本不变,坐在他身边的人依旧是斋藤晴鸟。 她身上穿著的是神旭制服,裙子比起比赛制服来得更短,白色小腿袜往上看,儘是白的大腿。 “北原老师,四宫老师呢?”她捂住裙子坐了下来,脸上充盈著笑容。 “没和我们一起回去。”北原白马隨口塘塞道她身上的味道很清香,还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制服下的胸部轮廓很是圆润。 像四宫一样,都会溢出去。 斋藤晴鸟授著侧发,视线望向了身边的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两人,她们正看著手机,不知道在聊著什么。 她併拢著裙下双腿,身体微微侧向北原白马轻声说: “北原老师,您昨晚在做些什么呢?” ?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皱,但还是故作冷静地侧目望著她。 这个角度,能將她精致的锁骨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在睡觉。” 斋藤晴鸟只是望著他笑,但茶色的髮丝间隱约可见的耳朵,却异样的红。 “怎么了?”北原白马感觉有些不对劲。 昨天晚上他和四宫遥两人非常克制,除了躯体相撞的轻微声响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声音。 除非有人过於变態,直接將耳朵贴在门上听那还是有可能。 斋藤晴鸟的眸里含笑,在他的耳边慢条斯理地说: “昨天晚上,我看见月夜在你的房门前,好像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柔软的呼吸如羽毛扫过北原白马的皮肤,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什么意思?自己昨晚在和四宫遥缠绵的时候,长瀨月夜在门口偷听?还在..:...水魔法? “这种事不要乱说。” 北原白马极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可一想到平日极有涵养的长瀨月夜,会在他的房门前,一边偷听一边做这种事..... 这反差感,让他血管內的血液如同非洲大草原上的猎豹,在飞快地奔腾。 脑海中的另一个北原白马在轻声诱惑道一“想看,很想看”。 斋藤晴鸟的小拇指轻轻摩著他大腿外侧,从樱唇里吐出的气息带著淡淡的清香,縈绕在他的鼻尖: “你不敢相信?可是我昨天晚上亲眼看见了。” 北原白马顿时不知该做何反应,以至於大腿传来的阵阵瘙痒都没去理会。 他在和女友缠绵的时候,那个平日在自己面前端庄礼仪的函馆千金小姐,竟然会在门口做这种事? 然而很快,没由头的理智突然冒了上来,將內心的淫邪熄灭。 不对,他寧可相信斋藤晴鸟在他门口做这种事,也不相信长瀨月夜在他门口做这种事见北原白马突然冷静下来,斋藤晴鸟那不停骚扰他的小拇指见好就收,双手放在大腿上说: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她被我发现的时候很害怕,怕到下楼梯都摔了,你可以去看看她的膝盖上是不是有伤。”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还是凭藉自己的意志力压制住了心中的邪火。 “你呢?你去做什么?” 他稍显冷淡的目光落在斋藤晴鸟的身上,让她一下子死死拢紧了双腿,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侵入。 斋藤晴鸟的喉咙微微耸动: “我当时看见月夜不在,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她,最终想到她可能是去找你了。” “就这样?”北原白马一时间还有些不相信斋藤晴鸟,她的动机会这么单纯? “嗯,我当时看见她那样,心里真的很害怕。” 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北原白马只好收回视线。 他很想去看看长瀨月夜的双腿有没有伤,但现在去看简直和色狼没什么区別。 可脑海里总是少女美丽修长的双腿,让北原白马感觉有些羞耻。 “北原老师一” 身边的斋藤晴鸟又说话了,只不过说的更小声,来得更加小心翼翼。 北原白马用眼神颳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大腿之间形成的空隙里。 阴影处被光线温柔地遮蔽,形成一片深邃而静謐的暗色区域,直达少女的裙底。 “其实,月夜也很喜欢你,她昨天晚上是真的忍不住,你別生她的气。”斋藤晴鸟以呢喃般地声线说。 北原白马面不改色地看著手机,上面的时政新闻他是一点都没看进去。 他並不愚顿,哪些少女对他有想法都一清二楚,但清楚是一回事,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北原白马轻吁了一口气,无意识地窥视著斋藤晴鸟的侧脸,挺翘的鼻樑下,是看上去很柔软的小嘴唇。 轻咬一口,都仿佛会溢出蜜汁。 她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明明能把这件事埋在心底的,为什么要告诉他? “话说回来,你和四宫老师在里面做些什么呢?” 斋藤晴鸟的指腹捏著髮丝往下授,声音轻柔地说道, “是在..:::.做那些事情吗?嗯”应该是,要不然月夜也不会那样子做。” 北原白马已经极力压住自己的声音了,毕竟是在大巴上,不过还好刚启程没多久,车厢內还是有些闹哄哄的。 “你想说什么?”他问道。 斋藤晴鸟抿了抿唇,摩著樱红色的指甲盖说: “我和四宫差在哪里?我和她身体差不多,她能做的,我也能做,她不能做的,我也能做,就算做不到,我也能去学习。” 这句话简直把北原白马给搞懵了,这句话的意思差不多在说一“不管是什么,她都能玩,四宫不答应你的,我能答应你”。 北原白马顿时变得口乾舌燥,斋藤与四宫两人的身材相差无几,但在年龄带来的优势上,肯定前者更占优。 不对?他在想些什么呢? 四宫不答应的,他只要软磨硬泡也能答应了,怎么能幻想著和斋藤晴鸟做那些事情? 这和一心只想爱的动物有什么区別?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我什么都不想你去做,我只希望你能先考上东音大。” 第293章 292.比起少女的端庄,更重要的是.....(5K) 第293章 292.比起少女的端庄,更重要的是.....(5k) 大巴沿著东北线自动车道上疾驰著, 经过近七个小时的路程,下午两点多,一行人又来到了青森市吃饭。 北原白马心神不定,一从大巴车上走下来就去看长瀨月夜的双腿,观察是否和斋藤晴鸟说的一样有伤痕。 黑色乐福鞋中的玉足,穿著带有边的白色小短袜,在那双美腿上,右腿膝盖处贴著一个医用创可贴,看上去尤为显眼。 难道斋藤晴鸟说的都是真的?长瀨月夜竟然在他门口做那种事?被发现了害怕到摔跤? 但是这么白皙的美腿,竟然出现了瑕疵!简直不可接受! 北原白马在心中忍不住感到惋惜,如果想要恢復的话需要一段时间,看来平日里只能將少女腿上的创可贴当做一种情趣了。 “唔” 长瀨月夜一下车,就有些拘谨, 她总感觉北原老师一直在看她的腿,而且自己能从对方投来的视线中,察觉出他心疼的情绪。 他在关心自己? 想隱晦地与北原白马对上视线,以求在他眸底感受可能是怜爱之类的感情时,却发现他在此时挪开了视线,和神崎惠理在聊著天。 惠理好像很开心,唇上抿著一抹淡笑。 “北原老师,很喜欢月夜的腿呢,一下车就在看著。”耳边忽然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长瀨月夜一惊,转过头发现斋藤晴鸟站在自己的身边。 不管如何,视线总是会落在她圆润的胸部上,制服领巾的下部分甚至是悬空的。 少女的胸间因紧绷而出现的布料褶皱,就连长瀨月夜都感觉些许羡慕。 ::.没有这回事,你不要乱讲。”她呼出一口热气说。 “你也能感受到吧?他下车后就一直在盯著。” 斋藤晴鸟授著额前的刘海说“因为在整个吹奏部里,月夜的腿是最美的,从本质上看北原老师是个男生,不喜欢才是一件怪事吧?” 听到她这句话,长瀨月夜的脸情不自禁地一红,双腿无意识地併拢,显得挺拔修长。 “晴鸟,你怎么能变成这样..::..”长瀨月夜的手揪著裙边,晴鸟最近说的话,都让她难以接受。 “可能因为我有了喜欢的人,而且月夜对我来说也是亲近的人。” 斋藤晴鸟的眼帘一垂,睫毛颤动著说, “对了,我已经和北原老师说过了,昨晚的事情。” 长瀨月夜彻底僵硬住了,仿佛所有的言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惊,冻结在了喉咙深处。 她怎么敢的? 明明在他的房门前做了那么污秽不堪的事情,竟然还敢和他说出口? “很惊讶?” 斋藤晴鸟的手揉捏著胸前的发梢说, “还有你更惊讶的,我是说出来了,但是,我说谎了。” “说谎?”长瀨月夜的眼睛眨了又眨,不知道晴鸟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斋藤晴鸟轻吁了口气,张口说道: “我和北原老师说,是月夜你在他的门口做那种事,结果被我看见了。” 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抽离,只剩下无尽的惊与茫然。 可紧接著,心跳骤然加快,每一次的跳动都让她的身体愈发燥热,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你.......你..... 羞耻感让她都不知该说什么话,皮肤像被夏日晒过一样,手心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长瀨月夜从小到大都在接受著父母教授的礼仪涵养,唯恐在外人面前失了分寸。 可现在,竟被她在北原老师的面前说了这种话。 少女的耳根红到几乎透明,连带著脖颈都泛著一层淡淡的樱色,整个人仿佛被热气蒸腾。 比起生气,衝击她心灵更多的,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失去自尊。 “你知道吗?我这么和北原老师说了之后,他很惊讶。”斋藤晴鸟说。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长瀨月夜感到又气又羞,“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可是一” 斋藤晴鸟的唇轻轻凑近少女的耳边,声音细若蚊吟: “他在一瞬间看上去很嚮往,北原老师他......也很在意月夜你呢。” “唔一一!” 原本衝上心头的羞怒隨著这句话,不知为何演变成了一种燥热感,让长瀨月夜一时间哑口无言。 斋藤晴鸟轻声细语地说道: “月夜,惠理她和北原老师有些约定,我的身上,也或多或少有北原老师的投资存在,但月夜你呢?你有什么?” 她的声音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沙哑,如同一缕缕幽香,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听者的心间,撩拨心弦。 长瀨月夜咽了口香液,她平日中最为烦恼的,就是没有与北原老师联结下任何联繫。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这是在帮我?” 长瀨月夜的垂在身体两侧的小手握拳,鼻樑微微耸起,抱怨地斜视瞪著她说, “你让我这样,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说话?” “如果他不关注月夜,那连说话的意义都没有了。” 斋藤晴鸟的双手不停授著茶色的髮丝,视线落在停车场地面上的裂缝处“要先在他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管是精神上的也好,肉体上的也好,都是一种印象,正是因为这样,他今天才会一直注意你吧?” “唔:: ? 斋藤晴鸟的话顿时让长瀨月夜咬紧了牙,低下头呻吟般地说, “他会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的..: , “就是因为月夜这么端庄,才会变成这样的。” 斋藤晴鸟挺起圆润的胸部,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要是有我和惠理一半的主动,可能都轮不到我了。” “但那也是我....... 然而长瀨月夜的话还没说完,斋藤晴鸟就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前凸后翘的身体一下子凑近,声音微微提高说: “月夜不想和北原老师在一起吗?我们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再过四个月就要毕业了, 北原老师十有八九要离开,你想就这么和他断了联繫吗?” “呢一一! 长瀨月夜的眼眸骤然颤动,如风拂过的湖面波光粼粼,眼底深处闪烁著难以抑制的抗拒与激动。 不想,她怎么可能会想。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斋藤晴鸟握著她的手臂,声音如蜜枣般地说道, “我和北原老师说了,月夜你是太喜欢他所以才这样做,以他的个性,是不会让你难堪的。” 长瀨月夜只感到一阵口乾舌燥,燥红著脸,只能低著头干喘气。 “而且.......北原老师对月夜你......有些反应。” 斋藤晴鸟在她的耳边又喃喃道, “当时我和他讲了这个后,他翘二郎腿了。” ? 长瀨月夜单纯不已,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皱著眉头望著她。 斋藤晴鸟再次奏近她的耳际,为她解释为什么北原老师要翘二郎腿。 得到结果,让长瀨月夜的脸前所未有的羞红,甚至蹲下身,抬起双手捂住脸。 一想到他因为幻想著自己而起了反应,一种不知是成就感,还是自豪感带著羞耻涌上心头。 “月夜,没事的.... 斋藤晴鸟捂住裙子,布料紧贴著臀部蹲下身说, “不要忘了还有四宫老师在,如果不付出点什么,我们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长瀨月夜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姐妹在这里傻傻的“雌竞”,却忘记了上面还有一个与他经常在深夜中缠绵的人。 好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到如今,长瀨月夜也无心再去计较晴鸟的谎言。 斋藤晴鸟的裙子勾勒出臀部柔和的圆润弧线,白皙的大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因为..:::.我可能没戏了嘛。”她笑著说。 “什么?”长瀨月夜起眉头。 “比起月夜和惠理,我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有希望。” 斋藤晴鸟的胸部挤压著大腿,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显得无比低迷, “但是,我希望你和惠理能够好好的,这样我也能开心了。” , 长瀨月夜望著她,少女裙摆的垂落与臀部弧线的柔和分外迷人,不管是气质还是饱满的身体,都超出同龄人一大截。 北原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吗? 还是说,之前的事情让他耿耿於怀?让晴鸟一点信心都没有? “好啦,就这样吧。”斋藤晴鸟站起身笑著说,“在我眼里,月夜和惠理,比四宫更美。” 她说完就朝著由川樱子等人走去,留下长瀨月夜一个人蹲在地上陷入碎碎念。 另一边,因为上次磯源裕香的拉麵推荐並没有得到全体的一致好评,所以这次她们准备去吃点不一样的。 “这次要在青森吃什么?” “问裕香吧?” “不要啦,上次吃的拉麵,我已经不想再吃了~ “烤肉?” “烤肉可以!” “为什么出门的第一选择总是烤肉啊?明明在函馆也能吃,这时候就应该吃地区特產!裕香!说几个!” “唔.......苹果、扇贝、烤米棒、醃菜、金枪鱼、黑蒜,啊,还有拉麵。” “还是去吃烤肉吧!” 望著热热闹闹的三年生,长泽美雅看向了蹲在地上的久野立华说: “我们吃什么?” 后藤优的视线,有些呆呆地在久野立华和长瀨月夜身上来回巡视著。 这两个小號手,都在蹲著呢。 久野立华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隨即站起身,喉咙里吐出不像话的呻吟: “吃什么都可以。” “怎么感觉你的状態不在线?” 长泽美雅微微著眉头,一脸严肃地注视著雾岛真依说, “真依?你们又吵架了?” 雾岛真依眨了眨眼晴,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我和立华处的很好。”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困惑地询问道: “那立华又怎么了?按理来说拿了全国金,真依现在也愿意认真吹双簧管了,应该开心的直踩脚吧?” “没睡好?”后藤优轻声问道。 “该不会还在想那件事吧.......?”长泽美雅无可奈何地扶著额头。 在她眼中表白这种事,被拒绝了很正常,更別说对象还是被很多三年学姐盯上的那个人。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本来想笑的,可挤出的笑容却显得尤为僵硬: “我只是有些捨不得三年学姐,毕竟都相处这么久了。” 长泽美雅大嘆一口气,口吻清晰平静地说: “我还以为怎么了,完全不像你。” 久野立华的双手束在身后,覆盖著臀部的裙摆微微摇曳著: “虽然和学姐们偶尔会冒出矛盾,但分离的时候我还是会难过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打是亲骂是爱吧?” 一点也感受不到你对学姐们的爱就是了。”长泽美雅说道。 就在她这么说的时候,原本和三年生聊著天的北原白马,在学姐们失望的眼神中,径直走了过来。 久野立华直勾勾地凝视著他的脸,像是在压制著內心的情感,小脸紧绷著。 “你们要去吃什么?我请客。”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长泽美雅惊讶地挑起眉头:“埃?行吗?” “当然可以,一直都陪著三年生確实不太好。” 北原白马抬起手,有些尷尬地搔著脸颊说“当然如果你们觉得和老师一起吃饭感到太拘束的话,我不强求。” “明明知道我们喜欢和你一起吃饭,还说出这种虚偽的话。”久野立华忽然咬著下唇,像是在抱怨。 “立华!” 长泽美雅瞪了她一眼,作为入学以来的朋友,她早就知道这个少女开玩笑的语气是什么模样。 可这句话,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姿態,简直是在对著北原老师开枪。 立华这个孩子一直很敬佩北原老师,可今天却说这句话,著实让长泽美雅感到惊讶。 雾岛真依的视线,在一脸苦笑的北原白马和满脸难过的久野立华脸上游移著,抬起手掌示意说: “北原老师,能去鱼菜中心吗?” 那里是吃海鲜丼和刺身的地方,和函馆的海鲜朝市差不多,食材都是当地市场,讲究的就是新鲜,物美价廉。 “当然可以。”北原白马的语气还算温和,表示他並没有因为久野立华的话而感到生气。 “能请吃帝王蟹吗!”黑泽麻贵高高地举起手臂说北原白马望著她笑道:“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很早就想吃彩虹龙虾了!”黑泽麻贵兴奋地说,“立华!我们来比赛谁吃得多!” 久野立华的嘴角扯出一抹乾笑:“青森应该没有彩虹龙虾,那玩意儿在冲绳。” “长泽同学,叫下其他的一年生吧。”北原白马说道。 “嗯。”长泽美雅掏出手机。 虽然久野立华的实力更强,但他自认为再过两年,吹奏部部长一职非长泽美雅莫属, 立华只能担任乐团首席。 至於副部长....:..北原白马的视线看向了能白海鲜,开心得摇头晃脑的黑泽麻贵还不清楚。 一年生的人数比起三年生来的更少,有三十人出头,其中a编部员不到十人。 和三年生带给他的肉慾感不同,这些都是看上去很稚嫩的元气少女。 前往鱼菜中心的路上,久野立华一直在雾岛真依的身边走著,一句话都没和北原白马说。 北原白马也没去在意,可能立华需要时间来消磨昨天发生的事情。 视线开始从上而下的揣摩起一年少女们。 当然不是看女孩们的身体,而是看吹奏情况。 一年生中除了久野与雾岛之外,並没有格外出彩的学生,a编的一年生,大部分在a编中也算是中规中矩。 当然,这些全部是以北原白马的视线来看。 若以外人的视线来看,这些一年生可是评审打下九a成绩的吹奏部a编成员,实力放在其他学校都算出彩。 青森的鱼菜中心並不大,而且客流量也不多。 绿色地面的通道两旁,海鲜產品与各种菜餚的展示柜一字排开。 泡沫箱里铺著冰块,超市中不常见的鱼类与贝类直接摆在上面进行售卖。 “吃生鱼片?” “我可不喜欢吃生鱼片啊!” “你真是东瀛人吗?连生鱼片都不吃?” “魷鱼生蛋盖饭?这东西都没见过呢。” “这些全部是生的吧?我可是熟食主义者!” 一年生热热闹闹地开始討论起要吃什么,北原白马看向一旁的久野立华,主动开口说道: “久野同学,想要吃什么?” 久野立华却微微撇著嘴说:“北原老师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了。” 见她这幅模样,北原白马的嘴角渗出一抹苦笑,低声说道: “其实,我还是希望你能多撒点娇呢。” 久野立华的小脸一瞬间掠过复杂的情绪,说不想在他心中留下好印象是假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在他心中一直是可爱的模样。 他可能想表达的,也是这种意思吧。 意识到这一点,久野立华就算心里难受,但还是调整好情绪,娇嗔地嘟起嘴说: “我要吃真鯛的义式水煮鱼。” 只要他希望这样,自己也还是愿意去做。 “这东西要吃盐烤才带劲吧?”黑泽麻贵在旁提醒道。 “管麻贵你那么多哩,北原老师~吃嘛~陪我吃真鯛的义式水煮鱼嘛~~”久野立华违背內心的感情,轻轻拉著北原白马的衣袖撒娇。 她从未感觉撒娇会这么难受。 其他路人听到立华的撒娇,感觉心尖儿都要融化了。 “行,那吃这个。”北原白马的眼帘一垂,露出温和的表情笑著说道。 黑泽麻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矣?北、北原老师,那我帝王蟹呢?” “可以点呀,我说过了,想吃多少吃多少,不要浪费就是。”北原白马说。 “耶!美雅,带我去买!” “为什么要我陪?” “因为你看上去很凶很精明!和我妈妈一样!在菜市场一定能横著走!” “听著完全高兴不起来。” 第294章 293.將真相埋在心底(4K) 第294章 293.將真相埋在心底(4k) 在青森市吃完饭,眾人就上了津轻的轮渡, 深蓝色的大海反射著沉重的金属光泽,被渡轮荡漾开的,是银白色的浪沫。 “风好爽!”黑泽麻贵双手握住栏杆,把上半身探出去。 久野立华的手指撩拨著髮丝,嘴角擒饰著一抹恶作剧的笑: “麻贵,你难道从小到大都没有看新闻吗?” “干嘛突然说这个?”黑泽麻贵一脸迷惑地望著她。 “虽然这样吶喊很不错,但这里是监控死角,你这种姿势很容易被我抱住双腿直接扔下海餵鱼了。” 黑泽麻贵的身体往后仰,双手握住栏杆,手臂伸地笔直: “我听说鱼並不是很喜欢吃人的肉。” “但一些鱼对血液很敏感,咬你一口发现不好吃就游走了,然后其他鱼过来也咬一口,发现麻贵不好吃也游走了。” “大部分都是流血而死吧?”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不清楚她们怎么突然聊起这个,然而长泽美雅的心却一直悬著,慢悠悠地走到雾岛真依的身边。 这个双簧管少女长相清丽,隱约有三年长瀨学姐的影子,性格也和神崎学姐有点相像。 “真依,立华有和你说过些什么话吗?” 雾岛真依侧过头,水嫩的皮肤上承载著天空洒落的阳光,让她的身体周围染上了一层白色光晕。 在少女的黑髮间,露出了一条白色的耳机线,歪歪扭扭地延伸到她的上衣制服口袋。 真是稀奇,在这个几乎全员蓝牙耳机的年代,真依还在用有线耳机。 “没有。”雾岛真依低声回应道。 长泽美雅沉默片刻,问道“你在听什么呢?” “《利兹与青鸟》的第三乐章。” “北原老师和神崎学姐之前吹的那一首?” 长泽美雅想起来春天的时候,神崎学姐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和北原老师吹,是非常好听的对话式soli。 “嗯,这首双簧管拿来练习挺好的。”雾岛真依说。 海风吹送著四面八方堆叠起来的浪声,碧蓝之上的点点白簇,是羽翼洁白的海鸥。 “我听立华说了,加油。”长泽美雅的手抚上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我一直觉得真依是最强的。” 雾岛真依的手伸入兜里,摁下暂停键,耳机在瞬间收声。 “美雅和优,想要吹奏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她突然问了一句长泽美雅其实在春天就做过心理准备的问题,虽说现在才提问,但不知为何,让长泽美雅感到些许释怀。 身材高挑的少女双臂搭在栏杆上,炯炯有神的眼神一扫雾岛真依脸上的困惑: “其实当初我和优只是想体验一下吹奏部,毕竟这个社团在全国都很火,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和优都很敬佩北原老师,想在毕业之后能给神旭留下些什么。” “留下些什么?” “当然是吹奏方面的前车之鑑。” 长泽美雅的嘴角一挑,侧过身凝视著她说, “继续坚持下去的意义,就是想让今后的学弟学妹能听到我们的吹奏,让她们觉得“啊,原来学姐们这么厉害,我也要多多努力才行”这样,而且也能让北原老师想起来说“你们真是和之前的学姐差远了”这样。” 雾岛真依拔掉耳机说: “榜样?”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虽说有些夸大了,但仔细想想还挺有意思的。”长泽美雅笑著说道。 旁边一直在给大海拍照的后藤优也加进来,小声地说: “在正確的年龄做正確的事情,可能才是正確的。” 见雾岛真依又陷入一阵沉思的模样,长泽美雅有些鬱闷地用手把刘海掂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说: “真依,你该不会..::::.又觉得吹奏没意思了吧?” 可能是有些害怕,后藤优都摆出了一副不安的表情。 “不。”雾岛真依轻轻摇了摇头,指腹轻轻揉捏著耳机线说,“我....:..可能从没觉得吹奏有意思过。” 长泽美雅放下手说:“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不是雾岛真依握住栏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语气平静地说“我只是很怀念夺金那一刻大家的模样,还有立华的模样,但我可能还是无法像大家这样喜欢吹奏。” 脸上看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的后藤优,用无邪的眼神望著她。 “真依,更喜欢感觉?” 雾岛真依没有否认,喉咙里吐出“嗯”的呻吟声。 长泽美雅微微著眉头,这么一想还真挺奇怪的,不过只要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真依的想法应该没什么大事。 “话说你们今后要考什么大学?”原本在和久野立华谈论“鱼爱不爱吃人”的黑泽麻贵走了过来。 长泽美雅说:“现在就要说这个?” “她被三年学姐影响到了。”久野立华抬起手指去戳黑泽麻贵的脸蛋。 黑泽麻贵也用手指戳她的脸,眨著澄澈的眼眸说: “很多学生都是一年级就开始决定今后的人生的,立华今后就是考音乐大学。” “可在我的认知里,大部分一年生只顾著怎么把考试考好和谈恋爱,变成大人之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长泽美雅说道。 后藤优问道: “麻贵呢?今后做什么?” “我想当全国第一的蛋糕师。” “为什么选择这个莫名其妙的职业,搞不懂到现在你和这个职业有什么关联,家政课上你也没做过蛋糕。” “因为蛋糕好吃呀。” 面对黑泽麻贵的可爱辩解,久野立华忍不住吐槽道: “竟然是不建立在自身实力之上的梦想,麻贵你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 “美雅和优呢?” “不清楚,毕竟是一辈子为之奋斗的事情,需要考虑很久。” “哎,真依估计最轻鬆了,就算没有梦想也能继承家业。”黑泽麻贵的话中难掩羡慕。 雾岛真依没有说话,只是看著大海。 ? 船舱內的空气也略带咸湿的味道,透过玻璃,只能看见透迤的白云和蓝天。 几名少女们閒著无聊,在窗边聊著话题。 具体的来说,是吹奏部|新选组”的少女们。 “这次学校会给我们多少钱呢?” “正確的来说是给吹奏部和北原老师钱,並不是给我们钱。” “全道大会都那么多了,这次全国夺金岂不是要一千万打底?不知道能进多少乐器了。” “定音鼓好像该换了,上面好像都被天海同学敲黑了几个点。” “乐器能用就行,要把钱在刀刃上!” “北原老师说过,每个乐器都不可或缺。” “你们需要关心这些吗?我们马上就要引退了。” 领头者雨守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让一些三年少女们发出尷尬的苦笑声。 “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我年初的时候才四十二公斤,现在已经四十六了...:...北原老师这个角度看上去好帅。” 眾人顺著水野香瀨的视线望过去,发现北原白马正坐在椅子上,架著腿,手背托著脸腮,百无聊赖地看著手机。 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卡其色外套里的白衬被挤出褶皱,那张清秀的脸颊让怀春少女们挪不开眼睛。 “北原老师是真好看啊!” “还在想呢?他可是老师,你是学生,光这个就已经很致命了。” “拜託,我对北原老师纯粹是欣赏!欣赏!懂吗!” “得了吧,一和北原老师说话就脸红髮春的傢伙。” “你才脸红髮春!捏你!” “不过我最近发现一个秘密,你们不要和別人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 “晴鸟不是和北原老师坐在一起吗?那时候大家都在车上睡觉,我就坐在后面两排好像听到了晴鸟在娇喘。” “误?!真的假的!?” “真的!我都嚇了一跳,但也不敢去確认。” 少女们的话题愈发偏离正轨,在旁听著的雨守脸色一凛,瞪了她们一眼说: “你们,不要说这些毫无由头的事情!” “唔一被雨守这么一训话,那些小妹就不敢多说话了。 谁都知道北原老师是乐团首席不能触及的逆鳞,谁敢性逆,下场绝对不会好看。 更不会容许编造他將手伸向女孩子裙底,来进行抚慰的谣言出现。 雨守琴冷声说道: “北原老师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也不准你们有一丁点儿的异议,吹奏部里不需要那些编造谣言的人,不管她有多强。” “新选组”的少女们都声不说话,这时二年的水野香瀨有些不服气地说: “雨守学姐你对北原老师这么好,可是北原老师却没有好好关注你,一直在关注其他女孩子,不觉得很难受吗?你能接受的了,我们都接受不了。” 一听她的话,雨守的长睫毛无意识颤动看。 这一瞬间,她在学妹的面前展现出了少女软弱的一面。 但这种脆弱姿態很快就被她收敛,紧绷著脸说: “北原老师会平等地关注每一个部员,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水野香瀨的嘴鼓著气,她只是看不下去,双手抱臂说: “北原老师在她们三个人身上费的时间比我们多的多,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实, 雨守前辈明明为社团的稳定付出最大,可没能得到对应的安慰,真的很过分。” 1她们三个人”,在吹奏部內通常指的是长瀨、神崎、斋藤三人。 其他的“新选组”少女也情不自禁地点头。 从她们的视线来看,雨守自从担任乐团首席以来,不停地镇压著部內的“异动”。 北原老师能在吹奏部里过的如此安稳,被全体部员视为核心,很大原因是他自身的魅力与实力。 但雨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把笔作为奖励。 或许被小妹们这么一挑唆,雨守的心里也有些不平衡,也会產生疑问“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不来关注我呢?” 曾经他將贴身的笔送给自己,確实让她高兴了好一会儿,觉得已经是大成功了。 可隨著时间的消逝,毕业即將来临,北原老师与她的聊天越来越少..::: 雨守情不自禁地咬著唇肉,目光有些幽怨地望向坐在位子上的北原白马,心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 恰时,北原白马看手机累了,抬起头舒展著脖子,正好与雨守对上了视线。 先前义愤填膺的少女们顿时变得碘起来,她们都处在怀春的年龄,嘴上说著北原老师不公平,但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会心软害羞。 北原白马注意到她们也在看过来,出於礼貌笑了笑。 雨守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指尖不自觉地绞著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內心的慌乱。 先前不安稳的情绪,隨著他温和的笑容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既甜蜜又慌乱的少女心。 雨守连忙转过头看向窗外,轻轻咬了咬下唇,感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 我真是太好对付了。 北原白马並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看手机两个小时,中途喝了半瓶水,需要上个卫生间了。 走出客舱,在涂著绿色油漆的廊道上正巧遇见了长瀨月夜。 她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 在平日,北原白马的目光都会第一时间去舔她的双腿,但现在注意力全被她膝盖上的创可贴吸引。 长瀨月夜一看见他,就情不自禁地绷直身体,连走路都忘了走。 “长瀨同学。”北原白马出声说道,“你的膝盖..:::.伤的严重吗?” “唔长瀨月夜的手指反覆揪著大腿旁的裙摆,想平静却又平静不下来, “不会,只是一些小擦伤。” 自己要和他解释,昨天晚上在门口做那事的人不是她,而是晴鸟吗? 话语在舌尖打转,仿佛每一字一句都带著沉甸甸的重量,心跳快到像是要衝出胸腔。 可这么羞耻的话.....:.自己怎么能说得出口。 北原白马见她的耳根与脖颈,像是被火苗舔过一眼,就连自己的呼吸都无意识变得急促。 说能完全平静是不可能的,这么美的一个少女在他的门前做这种事,反差感这么大, 正常人怎么可能平静的了。 如果他是某些游戏里的男主,可能早就说“嘿嘿嘿,长瀨同学,你也不想在我门口扣的事情被其他人发现吧?” 长瀨月夜的小手握拳,仔细在心中来回揣摩著,还是决定要说出口。 不想被他认为是这样的女孩子.:::: 希望在他心中能更纯洁一点.... 更富有涵养一点... 就在她准备豁出去的时候,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北原白马有些碘的脸腮,以及十分隱晦的视线。 等等.... 他难道在.:::::对我害羞? 长瀨月夜的喉咙忍不住发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在她的心底翻涌,如潮水般衝击著胸口。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带给她愉悦的正反馈。 在品尝过这份甜头之后,先前的想法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点点的流失殆尽。 少女轻抿嘴唇,將真相深深地埋进心底。 第295章 294.希望今后,是你来教我 第295章 294.希望今后,是你来教我 与此同时,他並没有询问自己是如何受伤的,还要装作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模样来关心她。 长瀨月夜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抿嘴想笑出来。 他还挺可爱的。 “怎么了?”北原白马见她忽然捂嘴笑出来,有些困惑地望著她。 长瀨月夜摇了摇头,手指授著脸颊的髮丝说: “没,只是觉得北原老师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大惊小怪。” 她的这句话从表面上来看並无深意,但北原白马却能感受到月夜话语中的些许椰输一“你明明看起来挺正经的,可为什么会询问这个无关紧要的呢?” 过了这么久,北原白马才反应过来, 长瀨月夜只是在腿上贴了个创可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有必要这么询问吗? 说好听点叫做“关心”,说的难听点就是“变態”。 “抱歉。” 事到如今,北原白马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面对的是四宫遥,他大可以插科打浑地说一“因为我太喜欢你的腿了,一点点的瑕疵都让我感到惋惜”。 但面对长瀨月夜不行,她还是一名十七岁的jk少女,身份也不充许自己说这种话。 “没事一一” 长瀨月夜眨了眨澄澈的眼眸,束在身后的手指在紧张地打著勾儿,有些软糯地说, “能被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 一不小心就在他的面前发出了有些稚嫩、呢的声音,让长瀨月夜有些害羞。 北原白马愜了会儿,他能感觉到这个少女在明目张胆地卖弄著自己的魅力。 就像斋藤晴鸟在出租屋里穿著性感睡裙,面前的美腿少女在以另一种更加委婉,更加纯情的方式,在撩拨著他的理智。 当然,这全都是北原白马的自以为是,过了三秒就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这么下头。 长瀨同学在他门口做那种事,也不应该成为他心中对这个美腿少女展开猥褻的动机。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否则这和“你也不想”””之类的色慾坏人没两样。 和她搪塞几句话后,北原白马前往了卫生间。 渡轮的卫生间並不怎么好,可能因为咸潮的缘故,地板都是湿湿的。 舒畅完出来,洗手台是男女共用的,墙壁上掛著一个长方形的大镜子,少女们的裙摆总是映照在上面。 但不管是肌肤还是裙摆的布料,都远不及肉眼亲自看的仔细。 “白马。” 一道轻柔的少女声落入耳中,让北原白马著实嚇了一跳。 因为这个世界上能直接喊他一白马”的人,除了亲人只有四宫遥了。 他转过头,发现是神崎惠理。 因为肌肤过於白皙,长发、瞳孔、睫毛显得更加黑亮,她一如既往地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搂抱在怀里疼爱。 “惠理,在外面要喊我北原老师。”北原白马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神崎惠理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收回,轻柔摇曳的刘海遮挡住视线,以一种比还要轻的声音说: “私下就能喊?” “私下隨便你。” 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口,以至於他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底线已经被这些学生突破成这样了。 即便反应过来,也在心中安慰著一这只是喊名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晴鸟,昨晚去找你了吗?” 神崎惠理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淌过她的双手,但她却一动不动。 以她这种说法,看来还不知道她两个同伴之间发生的事情,北原白马也不希望把单纯的惠理搅混。 “没有。” “月夜呢?” “没有。” 连续两次否认,让神崎惠理没有继续提问。 “神崎同学,最好用洗手液先一—” “帮我洗。”惠理的喉咙里吐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北原白马还以为听错了,於是微微皱著眉头笑道,“什么?” 神崎惠理的话语轻柔细腻,仿佛是从最柔软的絮中抽出,带著一丝不经意的懒情: “帮我洗。” “洗手这件事难道你—— “不会洗。” 北原白马轻嘆了口气,朝自己的手上挤了一些洗手液,双手揉搓起泡后,伸出手握住神崎惠理的手。 惠理的手温润如玉,借著洗手液的浸润,就像泥鰍一样滑滑的,直接从他的手心中溜了出去。 “怎么了?”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是你要喊我洗的,现在又跑走是什么意思? 神崎惠理的眼眸里荡漾著波光,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迷惑地起眉头: “能不能......从后面帮我洗?” “后面?” 北原白马的呼吸条然顿了半拍,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坠,落在了惠理那覆盖著裙子的香臀上。 经歷过两次,所以对少女的想法心领神会。 只有顶过,才知道惠理的两瓣儿有多舒服,完全不想离开。 但这里是公共场合,隨著神崎惠理的意根本不可能。 “不行,就在这里,否则你自己洗好了。”北原白马本想以严肃的口吻告知,可不知为何,语气总是有些温和。 他可能无法对惠理严厉起来了。 神崎惠理的脸上露出些许失落的神色,白皙如奶的脸颊透著一抹樱红说: “我,一直想重新感受,想,了解更多,和你在一起,心跳很快,好像活了一样, 我.......该怎么做呢?” 她说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但北原白马很快理解了惠理的意思“我想再次感受和你在一起心跳加速的感觉,想相互触摸得更多,想学会更多”。 神崎惠理就是一头未经人事的小绵羊,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浑身颤动。 在北原白马打心底知道,她的这种“求知慾”並不是放荡,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纯净,如晨露般晶莹剔透。 面对这种少女,要么顺从內心欲望吸殆尽,要么將她如掌上明珠般供起来认真守护。 换做你,你该怎么做? “惠理今后会体验到的,现在还太早。” 北原白马的语气变得分外柔和,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帮她揉搓著每一个指缝。 惠理的手指富有弹性而轻盈,柔软到隨著触碰的力度而微微凹陷,这份触感,完全留在他的记忆中。 这时,神崎惠理望著他那张清秀的侧脸,抿了抿看上去很柔软的唇说: “会是你来教我吗?”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北原白马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炼金术呢? 一想到今后会是其他男生来教惠理这些东西,北原白马的心情就变得很是复杂、难堪,甚至有些愤怒。 这些情绪明明不应该出现的,可却切切实实地在心底涌现。 这是我的占有欲在作崇吗?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气,柠檬味的洗手液气息很是刺鼻,在惠理的指缝间,细腻的泡沫如同绵密的云朵。 “我希望是北原来教我这些。”神崎惠理忽然轻声细语地说道,“除了你,我不希望任何人。” 唔. 北原白马的心被她的这句话提到了嗓子眼,为了平復好內心跌岩起伏的心情,他拧开水龙头。 水流衝过,泡沫顺著两人的手流淌而下,像是融化的雪,消失在清澈的水中。 “好了。”北原白马笑著说, “好闻?”神崎惠理抬起手指,抵在距离他鼻尖还有五厘米的位置。 是淡淡的柠檬香气。 “嗯。” 神崎惠理收回了手,从隱匿的裙兜里取出手帕。 高中少女都喜欢隨身带一个手帕,这已经是不亚於烟火大会穿和服的“文化”了。 是带著边的浅绿色手帕,上面绣著“如运”两个字。 “我给你擦乾净。” 神崎惠理並没有给人擦拭过手的经验,所以擦拭的模样,就像在给一只刚洗完澡的猫擦身体。 用手帕將他的一只手包起来,使劲儿揉搓。 另一只手也是这样,使劲儿揉搓。 少女的胳膊和手看上去纤细,可力道却一点都不弱,有时候甚至会把他更摁痛。 但北原白马也很喜欢惠理的这份笨拙。 “我是你的第一个?”神崎惠理一边说,一边用帮他擦拭好的手帕,擦拭著自己的手。 “什么?” 神崎惠理悄然嘆了口气,微微嘟起了嘴,像是在抱怨一样说: “是第一给你擦手的女生?” 是” 第一个递手帕的是长瀨月夜,只不过北原白马並没有打算说。 而且四宫遥也没有给他做过这种事,最多也只是用卫生纸。 听到他这么说,神崎惠理的唇角抿起一抹淡笑说: “今后,要一起做很多事情,不要忘记我。”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晒笑,他估计一辈子也忘不掉这个女孩子了。 > 渡轮抵达了函馆码头。 “我回家啦~~~~!!! 一出渡轮站在结结实实的地面上,赤松纱耶香就开始大声呼喊。 “我们也就离开了四天时间吧。”铃木佳慧打量著她因为舒展身体,而露出来的小肚脐。 由川樱子环顾著待在原地等待著大巴的部员们,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 “总感觉过了半年呢。” 出发宇都宫的时候,每个人都很紧张又期待,现在都洋溢著愉悦的表情。 “接下去就是好好期待一下她们举办的引退仪式了。” 赤松纱耶香搭著由川樱子的肩膀笑道, “开心地玩吧~!” “听说她们在排舞。”铃木佳慧小声说道, 由川樱子了会儿:“排舞?真的假的?” 她们去年给三年生的引退仪式上,也只是做了点菜和念那些奇奇怪怪的稿子而已。 赤松纱耶香望著站在不远处长瀨月夜的双腿笑眯眯地说: “是真的,虽然她们自以为保密措施做的不错,但太容易被发现了。” “这件事不要和別人说,要不然她们都没动力练习。”由川樱子皱著眉头说道, “我们起码知道“扫兴”是什么意思啦。” 与此同时,北原白马把一直窝在厕所里的松岗修之给带了出来。 天海苍说他们在青森市吃了生和牛,结果窜稀了一整个船程。 “感觉怎么样?”北原白马问道。 松岗修之捂住小腹说: “应该没问题,我感觉我的肛门都要往下掉五厘米了。” “这种噁心的话没人想听。”北原白马说。 “不得了,我感觉我马上就要开后宫了。” 面对天海苍突然发出的宣言,松岗修之只是给他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你以为你是北原老师呢?” 北原白马:“什么?” “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天海他没有北原老师这样的魅力。”松岗修之的额头渗出冷汗,连忙改口。 在吹奏部的男生群体里,作为稀有品种的他们经常会討论一件事“吹奏部里有这么多女生在,但是没有成为后宫什么的,不感觉很奇怪吗?” 於是他们得出了结论— “部內一定是有后宫存在的,但享受的那个人不是他们”。 天海苍却不服气地说道: “这次我是a编!还夺金了!一定有穿著黑丝裤袜,黑色百褶裙的大胸黑长髮妹妹来找我,说要和我交往。” 松岗修之笑著伸出食指指著他,侧过身对著北原白马戏謔地笑道: “北原老师你看他,又幻想了,上次还幻想著部內的学姐们会喜欢他,表白了好几个,笑死我。” “什么叫做又幻想了!明明就是!” 天海苍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定音鼓打的那么好!而且我还这么温柔!等著瞧吧!十二月之前我一定能交个女朋友!松岗你就等著处男毕业吧!” 松岗修之对他的话起劲儿了,涨红了脸说: “高中毕业还是处男又怎么了?这说明我洁身自好!” “长相丑陋的人说这句话真是轻鬆吶一一” “你说什么?你个臭打鼓的! “拽什么呢?臭吹小號的!” “谈矣!你说什么?什么叫做臭吹小號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小號声部里都是些什么厉害的人物啊?啊?你有胆子和我再说一遍?” 见松岗修之拿出手机开始录音,天海苍肉眼可见地怂了,小號声部的女孩子他確实不敢惹。 “废物松岗,连a编都上不去。” 他开始拿a编说事,两人又开始嘰嘰喳喳地吵起来,北原白马不以为然。 看向不远处的少女们,所及之处,儘是目光闪躲。 唯独晴鸟与惠理,如阳光般炙热大胆。 请假~~ 请假~~ 今天看了一下,发现少女弹珠汽水竟然要出5了,青春回来了! 顺带一提,最近新出的泡麵番《做到xx为止的婚姻》简直是业界耻辱,各种作画崩坏,打差评。 还有一件事。 请一天假,明天恢復双更,也可能是单更大章的形式。 饺子。 第296章 295.部长与部长之责任(4.6K) 第296章 295.部长与部长之责任(4.6k) 神旭私高的外派大巴不允许半路让学生下车回家,哪怕离自已家只有几十米的路程都不行,必须要先回校。 於是变成了下午六点多,九十多名吹奏部部员在学校里集合的场景。 社团大楼的庆贺竖幅还未亮出来,放学后的校园很是清冷,只剩下零星的几盏灯光从大楼的窗户中透出。 由川樱子等人开始从货车里搬运出乐器,在一番捣鼓之后,部员们才终於能回家。 “虽然我们有乐器管理员,但其实部长也要去关注这些杂事,怎么说呢.......这样会更稳妥一点,男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毛毛躁躁,我见过好多次问乐器在哪里,他们都答不上来的情况。” “喔喔喔.:::: 听著由川樱子的教导,江藤香奈不停地点头,有些异地询问道, “如果公家乐器不够了呢?那该怎么分配会比较好?” 赤松纱耶香一只手撑著铁架子,侧过头望著她笑道: “这还要说吗?当然是把乐器给实力更强的那个人。” “那如果实力更强的人是一年生呢?另一个人是三年生呢?” 江藤香奈急不可耐地询问,趁著现在还有前辈来指导,真希望將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提前预知並解决。 由川樱子的唇边扬起一抹淡笑,她还是很喜欢香奈一直问这些问题,不厌其烦地说道“那也是要给一年生,其实作为部长,心里要有一个很明显的態度,。” “態度?” “嗯,到底是想要让吹奏部多一份“竞爭”呢?还是多一份“安逸”呢?是將“团结”排在“个人”之前?还是將“全部员判断”排在“北原老师判断”之前?” 明明只是一些很简单的词汇,可是江藤香奈却有些为难地缩起肩膀。 要是这些事情,都能像说几个词一样简单就好了。 见她这幅模样,由川樱子笑看安慰道“作为部长需要为社团提前做出一个表率,要让其他部员看到你的態度,如果你自己都摇摆不定,部员们会觉得这个社团像沙子一样散。” 赤松纱耶香直接搭上了江藤香奈的肩膀,手心捏住她柔软的手臂,像个大叔般笑著说: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是,作为部长要是除了温柔之外一无是处的话,那全体部员只能去死了。” 由川樱子的嗓音在此时有些像鸭子音,微微眯起眼睛稍显抱怨地说: “你在说什么话呢。” “灵魂宝石会孕育魔女的话,那大家只有去死了不是么?” 赤松纱耶香很是嫵媚地眨了个wink, “所以江藤你就加油吧~~双簧管还有一个雾岛学妹不是吗?” 听她这么说,江藤香奈顿时感觉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紧隨其后的是巨大的压力。 吹奏部的人就是这样的,无论怎么努力,都逃不出被比较与被评判的命运。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而到时候担任了部长,这份命运只会愈发沉重。 “別总是给江藤学妹这么大的压力啦一—” 由川樱子將手里的登记薄合上说, “总之能做的只有看向前方,有什么不懂的去问北原老师就好了,这一年,我也接受了很多北原老师的帮助,他总是能以很奇特的角度看待问题,社团的大家都很满意。” 然而赤松纱耶香的视线,却撇在架子上数不胜数的黑色乐器盒上,每个乐器盒基本都贴看部员们的专属贴纸与吊坠: “但也不能全倚靠北原老师吧?如果他离开神旭了该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江藤你也要做最坏打算。” 她的这番话让两人都有些哑口无言。 由川樱子不怎么愿意去思考这句话,只是低声埋怨道: “真是的.......纱耶香总是这么喜欢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话题到此为止,江藤学妹赶紧回家吧,高桥学妹好像一直在楼下等。” “嗯,辛苦了。” 江藤香奈连连点头,转身朝著楼下走去。 “真是的,你不要总是这样给她压力,部长这个职位很难的,我已经找不到合適的二年生了。”由川樱子大吁了一口气,双肩都在往下垂。 赤松纱耶香的臀部倚靠著桌子,臀肉被桌边挤压而產生內陷,双手撑在桌面上,仰起头望著一格一格的天板说: “上次,我去和久野学妹聊天,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 由川樱子不解地问: “什么?” 赤松纱耶香低下头,抬起室內鞋的鞋尖轻轻撞著地板,包裹著小腿的黑色腿袜上,有先前搬运乐器而染上的尘埃。 她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是笑看抬起头说: “没事,我只是觉得她好像太喜欢北原老师了,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两人可是相差了八岁,这么想来北原老师上高三的时候,久野还在上小学四年级呢,真是奇妙。” 由川樱子的反应虽然有些迟钝,但她並不愚笨,知道纱耶香心中想说的话和这个毫无关联。 三股辫少女深吸一口气,微微起眉头说: “纱耶香,现在我们两人还是吹奏部的正、副部长,如果这是和吹奏部有关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赤松纱耶香收敛起脸上的淡笑,慢条斯理地说道: “虽然这种事早就预想到了,可光是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由川樱子的呼吸一凛,往前走了几步,目光真挚地凝视著她说: “能说吗?” “哎...:.:”赤松纱耶香无奈地嘆了口气,双手抱臂道,“我只是有些怀疑北原老师要离开了。” 由川樱子的脸上儘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但由於太没有实感,她觉得这句话过於虚幻。 “怎、怎么会.... 3 她咽了口唾沫,稍显激动地说道“今年大家可是夺金了,每个人都在按照他的指导吹奏著,大家什么错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赤松纱耶香的语气中伴看一股挪输的轻笑: “如果说大家错就错在夺金了呢?” “这.......难道说夺金就不好吗?” “如果今年全国大会夺铜还好,大家还能吸取教训和北原老师再往上拼,可谁让我们夺金了?很多强校顾问都是夺金后就离职,转而去教授其他学校,北原老师是非常年轻的教师,凭什么说是神旭的专属,夺金的目標已经完成了。” 赤松纱耶香说的都是实话,由川樱子忍不住脸部一阵抽搐。 如果说夺金对於她们三年生来说是画上了完美的一笔,那么对於一、二年生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打击的开始。 这也是为什么久野立华大哭的原因。 果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见由川樱子整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赤松纱耶香拍著她的肩膀笑道: “哎呀,这只是我的猜测啦,总之樱子你別放在心上,好好对付之后的大学共通考试吧。” “纱耶香你都不担心吗?”由川樱子轻咬著下唇说。 “担心为什么?” “北原老师离开的话,你不担心吗?』 赤松纱耶香有些无语,直直地凝视著由川樱子那极为共情的眼眸上,不以为然地说道: “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啦,北原老师留不留什么的...:..我的金奖拿了,三年生活也比前两年过的好,简直是happyend皆大欢喜,我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让我费心思去为一、二年生默哀倒是可以,但希望改变大人的想法,这种事情我是没想去做啦..::.:” 由川樱子抬起手住胸前的领巾,喉咙上下耸动著: “不是这样吧?这对吹奏部来说问题非常大,说北原老师突然不职教神旭什么的3 赤松纱耶香深吸一大口气: “可这如果是他本人自愿的呢?既然夺了全国金,那么神旭对他来说就没了意义,樱子难不成觉得你能改变些什么?说实在的,樱子你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改变不了什么可偏偏还这么上心,我觉得看开一点会对你今后的人生会更好,这种所谓的“部长责任”,不觉得很无趣吗?” 赤松纱耶香的话一针见血,让由川樱子的全身都感到僵硬。 她堂而皇之地说出了自身的缺点,自己甚至无法反驳,喉咙在发热颤抖。 见由川樱子很是沮丧,赤松纱耶香也看不下去了,双手合十说: “抱歉啦樱子,我有时候说话总是这样。” “没事。”由川樱子摇了摇头,眼帘微垂说,“纱耶香没说错什么,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赤松纱耶香苦笑道: “听上去好像是在嘲讽我,我乾脆去死算了?” “瞎说什么呢...:.:”由川樱子才不懂挪输的说话方式,哪怕与她们相处这么久也不会用。 “好啦好啦,带上佳慧,我请你们吃吉野。” 由川樱子很识相的不再去討论那个话题,她自知无论如何也说不过纱耶香: “好不容易请客,不吃点好的吗?” “没请你们吃萨莉亚就不错了。” > 市电。 空气中瀰漫著列车行进的喻鸣声,窗外店铺门口的霓虹灯在闪烁,与街道的冷白色灯光交织在一起。 “啊~为什么感觉比全国大会还要紧张,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呢。” “还行,我没这种感觉,还有,你坐到我裙子了。” “喔喔喔。” 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人坐在一起,函馆近七点的市电一点也不拥挤。 对江藤香奈来说,目前经歷的一切都太过奇妙。 她在吹奏部当了两年的、说不上话的部员,因为有神崎惠理的存在,哪怕是吹奏的乐器是双簧管她也是不起眼的边角料。 可这周五过后,就要担任吹奏部的部长。 这拔得也太高了。 高桥加美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捏了把江藤香奈裸露的大腿肉,笑眯眯地说: “部长很爽的,一说话全体部员就要闭嘴,想安排谁就安排谁,部內话语权最大,而且还能和北原老师亲密接触,你也想和北原老师亲密接触吧?” 江藤香奈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说的这些只是优点而已. “哦,你承认和北原老师能亲密接触是优点啦?”高桥加美笑的开心。 江藤香奈脸一红,部內的女孩子都喜欢和北原老师接触,这又不是她单单一个人这么想。 视线往下看,大腿上被捏的那块肉隱约泛起了樱色。 “不过有北原老师在,就算香奈你这个部长当的再差劲应该也没事。”高桥加美说。 “你这句话我听的並不是很开心。”江藤香奈警了她一眼。 “本来就是,你难道没注意北原老师对待三年学姐的手段吗?” “手段?什么手段?” “当然是那令她们都神魂顛倒的极致魅力。” 见江藤香奈一副“你在说什么?”的困惑表情,高桥加美侧过身子,將嘴唇凑近她的耳畔说: “你没发现,三年的那些学姐,看北原老师的视线都快流脓了吗?” ”江藤香奈挑起眉头,“流.....流脓?” “哎呀,这只是委婉一点的说法。” 高桥加美碍於是公共场合,只敢低声笑, “就是很喜欢的意思。” 江藤香奈併拢紧双腿,这件事在吹奏部並不是秘密,部內的女孩子或多或少的喜欢过北原老师。 “所以啦,无论多刺头的女孩子,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总会变成乖乖牌的。” 高桥加美以旁观者的视角说道, “北原老师好像也很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增强自己对周围的控制力,从效果来看非常好。” 这也是为什么假如江藤香奈做不好部长,也不会对部內產生影响的原因,因为北原老师不会充许这种事发生。 “你这种说法放在北原老师身上也太过分了。”江藤香奈很是不满意地说道。 高桥加美侧目望著她的侧脸,嘴角一扬,低声说道: “香奈有没有想在当部长的时候,和北原老师发生些什么?然后得到些好处?” “唔?”江藤香奈的脸骤然一红,放在大腿上的手指紧,“发、发生什么?” “就是一一” 高桥加美继续在她的耳边,食指抵在她的小腹上说, “利用职位,在夜深人静的练习夜晚脱掉jk制服,大胆地在他的耳边说“小香奈的这里,是北原老师专用哦~”,然后两人突破禁忌..:::: ,” 江藤香奈的眼神闪烁,带著一丝羞涩与慌乱,近乎是叫著喊出来: “怎么可能啊!” 车厢內在休息的上班族不耐烦地投来视线,江藤香奈见状尷尬地缩起肩膀。 “开玩笑的啦~” “一点也不好笑!” 吸引教训,咬著牙低声抱怨。 “不过这样的话,独奏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 “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嘴上这么说,但脑海中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高桥加美所说的场景。 北原老师那张温柔知性的脸颊,还有那双看上去修长而匀称,骨节分明,简直是为艺术而生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著.::: 小腹內好热。 不对不对不对,香奈你在想什么呢?! 她使劲儿摇头,想把脑海中不健康的东西全部甩出去,髮丝隨著动作在摇曳著。 高桥加美抬起头,看向隨著车厢摇晃著的把手,上面贴著某个滑雪场的gg。 “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人都要好好加油才行,不能在我们这一届把好不容易提上去的名声给丟了。” 她突然变得这么正经,让江藤香奈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嗯。” 市电抵达大中山车站,两人起身走出车厢。 “话说回来...::.如果北原老师不在的话,那该怎么办?”高桥加美忽然问。 江藤香奈了会儿,站在原地转过头和她对上视线,脑海中想起了什么,笑著说道: “如果北原老师不在的话,那大家只有去死了不是么?” 高桥加美错地望著她,紧接著捂住肚子大笑出声。 “哈哈哈一” “干嘛? “没,只是想到香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就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乖乖女。” “哇......我说这句话就是搞笑啊?明明我之前听別人说“死”什么的,感到超级恐怖!” 第297章 296.一切终是作茧自缚 第297章 296.一切终是作茧自缚 隔天早上。 “北原老师,能要一个签名吗?” “啊.......嗯,可以。” “那如果方便的话也帮我写一个吧?我女儿很喜欢。” “川岛老师的女儿才六岁吧?” “嗯,想著之后也能成为激励她的动力。” 北原白马在职工办公室里,时不时就被其他老师要求籤名。 其实在一起工作了这么久,她们对北原白马实力的惊讶早已经消失,这次夺金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而这次要么是亲戚好友拜託的,要么是给自己的儿女如果喜欢音乐的话,也能求个上进的安慰。 办公室內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北原白马觉得夺了全国金好像也没怎么样,他今天还是要开始上音乐课,只是吹奏部的指导能放缓了。 “白马,恭喜恭喜啊。” 渡口主任摸著光滑的头就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充盈著喜悦,由衷地感到高兴。 “是吹奏部的大家很有实力。”北原白马谦虚道。 渡口主任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 “出来,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北原白马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主任说的话还是要听。 和渡口主任一同出门,没走几步就遇见了臂膀很粗的黑崎老师。 渡口主任和他擦肩而过,又转过身喊住他说: “黑崎老师,那个桶装饮用水被放在校舍后门,你有空帮忙去搬一下,除了教务处的不用换之外,其他的估计都没了,辛苦一下。” 黑崎悠一愜了会儿,点头说: “好。” 渡口主任点头,继续领著北原白马往上走,直接来到了露天的架空廊道上。 能听见双簧管的音色,他实在太熟悉惠理了。 一旁的渡口主任早就忍不住了,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撕开包装,嘴里含著一根。 北原白马就这么看著他。 就在渡口主任正准备点菸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將嘴里的烟直接放了回去。 “抱歉,我记得你说过对烟味过敏是吧?” .嗯。 北原白马起先还呆了一下,他有说过,但只是为了不抽菸而找的藉口罢了。 但没想到渡口主任还记得这件事。 他將烟盒放进黑色外套的兜里,看著中庭深吸口气说: “首先我先代表神旭高中为你表达庆贺,你觉得这次学校应该要给你多少奖金?” 奖金什么的.:::: 北原白马本想说“不在乎”,但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为什么不要呢? “我全听学校的安排。” 听他这么说,渡口主任的舌头授了一遍牙床,皱著眉头说: “我先前听小遥说过,她会在东京中目黑开一家乐器店,明年四月份差不多开业。” “对,我有听她说过。”北原白马含笑道。 渡口主任撇了撇嘴,一只手握住栏杆说: “北原老师你呢?这次全国大会夺金后,是打算跟著一起去东京,还是打算留在我们神旭教学?” 他很直截了当,都是成年人,北原白马也不想墨跡: “渡口主任,目前我的想法是今年结束就离职。” “这样. 渡口主任点点头,在社会混了这么久,北原白马还这么年轻,他早就预料过这种情况, “能方便透露一下,你现在收到了多少所学校的邀请?” 多到超乎你的想像。 这两天全国各地都有学校发来邀请,大部分是私立校。 甚至还有一所远在瀨户內海的三原市公立校,写了好几遍邀请函,並附上四十多名学生的姓名与祝福语还有视频,希望他能自愿降低薪资標准来帮助她们。 但这样的学校太多,而且瀨户实在太远,和在北海道没区別。 “还行吧,目前是有几所条件比较好的学校。”北原白马並不想夸大自己。 渡口主任谨小慎微地开口问道: “那你现在有回覆吗?” “没有。”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 “我现在是没打算去其他学校职教的想法,而且就算有,也要把今年的课程做完。” 虽然吹奏部夺金,但他也是神旭的音乐老师,有始有终才好。 渡口主任又摸了摸光滑的头皮说: “是这样的,我们学校目前有一个方案,董事会思考了很久,想著让我来和你谈一谈。” “方案?” “对。” 渡口主任的双手在空中无意义地乱摆著,脸色凝重地说道“你对於神旭来说是人才教师,如果你愿意留在神旭继续教学,神旭私高愿意给出百分之五的股份。” 见北原白马有些惊,渡口主任以为是自己没讲清楚,继续说道: “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说,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差不多是在两千万,当然,这只是粗略估值,如果你能留下来,这百分之五的价值只会更高。” 评估一个老师的价值,主要看教学资质、冠军记录、生源吸引力、音乐教育领域的知名度与影响力,市场竞爭等多个维度来判断。 以北原白马现在的名气,神旭私高交出股份让他留下,对神旭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有了股份,北原白马就彻底与神旭私高进行绑定,神旭超过东海附高成为北海道最强吹奏校,肯定就在这几年的生源变化中实现。 独霸北海道,对任何私立校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当然,除了这些,我们承诺给你充足的教学资源和自主权利,薪酬也会进行调整, 你要不思考一下?”渡口主任说。 北原白马能感受到学校的诚心,百分之五真的不小了。 “我想一想吧。” “好,进去吧。”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进楼的时候,渡口主任又突然开口询问道: “对了,你这件事有和其他人说过吗?” “还没。” “最好先別和其他人说,这件事说小了是你的事,说大了和学校的规划方针有关,解释起来很麻烦。” 北原白马能理解,神旭私高好不容易出了他这么个优质教师,不好好运营一下太浪费了。 午休,职工办公室很安静。 原本以为全国大会过去,吹奏部能安静一段时间,可很快校园內就又传来各种乐器声。 北原白马端著热咖啡站在窗户前。 因为学校的布局从上往下看是“工”字,还连著社团大楼,所以他能清晰地看见少女们在吹奏部的走廊练习。 一些眼尖的少女也发现了他,开朗的少女会主动探出上半身挥手。 北原白马投去笑容,说能拋弃一切心无旁警地离开这里,绝对是做不到的。 不一会儿,传来了三道乐器的演奏声,是小號、双簧管、以及上低音號。 都是在空教室里传来的,而空教室的使用申请很难。 北原白马也只给三个要考音乐大学的少女,通过了空教室使用申请。 同时她们三人从今天开始,可以不用再参加吹奏练习,一心备考。 呼北原白马的手臂撑著窗沿,一阵风吹过,为正午带来一丝慵懒的气息。 从春天到现在,有太多太多东西把他与这些少女们束缚在一起,而他自己也从中编造出了太多太多东西。 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三人都有明確的触碰, 不对。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他和斋藤晴鸟並没有肉体上的触碰,虽然她很饱满,也很愿意, 但他从未碰过。 反之和惠理最多了,甚至他当时被邪气占据了大脑,还很愿意去顶,摩擦。 “作茧自缚吗.. 》 事到如今,北原白马总算深切体会到这成语的意思。 第298章 297.能来我家吗?(4K) 第298章 297.能来我家吗?(4k) 下午放学。 “北原老师,今天的吹奏部没有留下来练习吗?”走进职工办公室的森本班主任问道。 北原白马的视线从文部科学省的音乐教科书上收回,抬起头望著她说: “没有,我想著让大家休息与调整一下,最近是没有什么计划。” “就觉得。” 森本班主任笑吟吟地说道“我过来这里的时候,发现有不少吹奏部的学生还待在班级里做习题,总感觉有些不习惯。” 按照往常,这些学生早就去往社团大楼了,哪里还能见到她们的身影。 北原白马回以淡笑。 其实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离开学校休息了,然后再去往乐器店和四宫遥腻歪一番。 但不知为何,忙碌过后的閒暇总让北原白马有些不自在,总想找些事情做,难不成他真的有当牛马的潜质? “那我先走了。” 北原白马出於“职场惯例”和其他老师说了一句,这在办公室里是很容易见到的场景,其他老师也会这样。 但他並没有打算直接离开学校,虽说跟女朋友探討身体很舒服很开心,但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因为办公室在三年段,他一出门,就能感受到三年级的气氛与楼下热烘烘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大部分大学的招生考试集中在一、二月份,但还是有部分大学会在十一月就进行招生考试。 神旭私高的学生质量还不错,也会出现类如长瀨月夜之类的学生。 话说回来,我的推荐信现在有没有含金量呢? 北原白马经过三楼的架空廊道,前往社团大楼的路上开始碎碎念。 他现在是全国大会的九a指导顾问,名气挺大的,如果想要推荐一名学生参加大学的推荐入试应该挺简单的。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北原白马给拋下了,因为推荐名额很少只有一个,而符合条件的少女却很多。 还是不要另外生事,给她们自己考好了。 放学时分的校舍,人来人往,透过窗户能看见园艺部的少女们在记录著植物的生长状况。 来到五楼的吹奏部,人比以往少了很多,但放眼望去,三年级的人数少了非常多。 在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口,整整齐齐地摆放著几双室內鞋。 北原白马走到门口,这些鞋子和他的拖鞋比起来显得过小,视线往室內鞋里面探,能看见鞋垫上的商標。 拉开门,发现里面的人数和门口的鞋子对应,有四个人。 “北原老师。” 由川樱子一看见他就起身,其他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 “在进行交替?”北原白马拉上身后的门,对著她们温和地笑道。 “嗯,想趁著这几天把要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好。”江藤香奈有些害羞地搔著脸颊。 “没事,你们继续聊,不用在意我。” 隨著北原白马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看著什么,赤松纱耶香的目光扫了一眼由川樱子,示意她继续讲。 “咳咳一—”由川樱子的语气情不自禁变得严肃,“总之吃烤鱼还是秋刀鱼来的好。 北原白马:“... 不是?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呢? “下一个话题。” 由川樱子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 “关於高桥学妹说的比赛制服能否发生改变的想法,这个不行,绝对不能发生改变, 不如说这个是传统,传统不可改。” “那行进位服呢?”高桥加美问道就连赤松纱耶香都忍不住笑道: “神旭的行进位服已经很短了,再短就超色,乾脆就穿个內裤上街好了。” 她露骨的言语让两任部长都有些红脸。 北原白马忍不住点点头,音乐行进大会的制服很赏心悦目,但如果再短的话,反而没有那种欲望了。 起码他是这样的。 “那下周的招新该怎么做呢?”江藤香奈乖巧地举起手问道,“需要控制人数吗?” 三年级一走,吹奏部只剩下四十多人,需要新的血液来进行补充。 但真正的新血液应该在明年春天。 “当然要控制人数。” 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双手抱臂,扬起嘴角笑道“我觉得明年的新生质量会比目前校內的学生好上许多,为了將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认为招新不要超过十五个人,同时要优中选优。” 但她的这句话让由川樱子不是很认同,皱著眉头说: “怎么能这样呢?大家就是嚮往吹奏部才选择加入的,怎么能限制人数呢?” “那大家都喜欢登上比赛舞台,北原老师怎么只能让五十五个人上场比赛呢?”赤松纱耶香反问道。 北原白马没想到会牵扯到他自己,於是嗮笑道: “这是吹奏乐联盟的规则。” “咯一—”赤松纱耶香又在举一反三,“听见了吗樱子,这是规则。” 由川樱子又被说的哑口无言,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她有些鬱闷的小脸上。 这个部长还是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开心,其实他挺喜欢由川樱子的这份温柔,所幸有赤松纱耶香在,这份温柔並不会溢出来。 高桥加美也点头,单手抚看下巴说: “我也觉得在吹奏部內,不能结果的存在毫无意义。” “高桥学妹.......你也.......”由川樱子耸耸肩,一阵苦味在舌头上蔓延。 她知道这是对的,也明白这样对吹奏部更好,但还是会感到难过。 “哎呦,都要退休了还这样,你在这里待了三年,难道还不清楚吹奏部就是这样的?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唔.:: ” 由川樱子深吸一口气“那就这样吧开始下一个,这个很重要江藤学妹你要仔细听,毕竟是和財务有关的事情—” 江藤香奈正襟危坐,她很清楚钱財是多么令人嚮往的恶魔,更別说现在吹奏部的部费很富。 北原白马坐在座位上,望著她们四人在聊天。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觉得不自在了,看这些jk说话,比和四宫遥彻夜缠绵有意思。 过了一段时间,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人吸收了前辈们的大量经验,离开第一音乐教室。 “感觉香奈很紧张啊.:::: “是这样吗?”赤松纱耶香笑道。 “这完全能看得出来吧。” 由川樱子很担心,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该选一个看上去更加自信的部员,让江藤香奈担任部长,会不会太为难她。 “我倒是看不出来呢。” 赤松纱耶香架著双腿,坐在一旁的北原白马能看见她臀部连著大腿的圆润曲线,但她未曾发觉, 第299章 298.你不也在享受其中吗? 第299章 298.你不也在享受其中吗? 长瀨月夜轻盈地在走廊上走著,裙子隨著步伐轻轻摇曳,嘴角带著若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沉浸在某种私密的愉悦中。 带著这份心情,无论去哪里仿佛都能开心起来,做什么事情,都能一往无前。 来到另一间空教室,里面传来上低音號的音色,长瀨月夜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 “晴鸟,北原老师说到你了。” 斋藤晴鸟扬起眉眼,抱著银色上低音號站起身说: “你们才二十多分钟,时间够吗?还是说.......我多留个你们一点时间?” 长瀨月夜不太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想去理解,隨口搪塞道: “指导就是这些时间,怎么会拖的更长,我也不想浪费北原老师的时间。” “是吗?” 斋藤晴鸟抬起右手撩拨著茶色的刘海,她的动作自然而嫵媚,再配合著她无与伦比的饱满身姿,每一帧都充满了动人的美感。 特別是她的胸部饱满而挺拔,將制服的前襟撑得微微紧绷,衣料在胸前形成极道细密的褶皱,完全无法容纳这份青春的丰盈。 小时候从未感觉她和自己有和区別,可隨之年龄的增大,长瀨月夜愈发感觉她的不同。 斋藤晴鸟將曲谱夹在腋下走上前,声调不似往日的快呢: “月夜如果想和他多待一段时间,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长瀨月夜的眉头微微一簇,握著乐器盒的手无意识地在使劲儿: “晴鸟,你真的觉得现在这样会更好?你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而且北原老师他已经一” “月夜你在说些什么呢?” 然而斋藤晴鸟却忽然笑了出来,指尖揉乱胸前的发梢说, “明明你也不愿意和北原老师说实话,也很享受北原老师的目光,为什么要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呢?” “唔一—”长瀨月夜的呼吸一滯,双眸微微睁大。 被斋藤晴鸟无情地说中內心想法,著实让她感到难堪。 羞耻和自我嫌弃使得她的娇躯都要扭曲,她突然间很想跑到外面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函馆湾里。 可长瀨月夜反应过来,她在现实中面对北原老师居然还能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看来自己的脸皮因为他而厚了不少。 她並不会很討厌这种感觉。 时至今日,长瀨月夜才终於產生了自己有些不正常。 还在这里和晴鸟说一现在这样不好”,真是蠢到家了。 斋藤晴鸟望著她那张神情复杂的小脸,抱住上低音號笑著说: “说到底,很多事情不是光靠正確与否来衡量的,如果真的无论如何都想要的话,现在自己做的事情也是一种选择。” 长瀨月夜轻轻咬著下唇,这句话不像是她认知中的晴鸟会说的。 一一她一个人究竟是思考了多久呢?才能说出这种话? “不过.... ” 斋藤晴鸟继续张口说道, “月夜你应该要更主动点才行,虽然我不知道北原老师和惠理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总感觉他更在意惠理,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 她还能观察到这一点,著实让长漱月夜感到惊讶。 “嘛,不过惠理也可以,只要是你们就可以。”斋藤晴鸟笑盈盈地说道,“他是在视听教室?” .....嗯。” “那,等会儿惠理结束之后,我们叫上裕香一起去吃个饭?” 四人一起去吃饭.... 长瀨月夜本想答应的,答应的话语甚至已经卡在喉咙里,但脑海中又浮现出北原白马的身影,又硬生生吞下去了。 “不了,我晚上还有些事。” 斋藤晴鸟沉思了会儿,笑道: “那下次吧。” 说完,她走出教室。 长瀨月夜站在原地,心情久久无法平復。 到头来,还是没说今晚北原老师会去她家里的事情担任私教的事情。 这其实没必要说的,可是对於这种“没必要”而感到不安,长瀨月夜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也太过愚蠢。 > “你的音准视唱还挺好听的。”北原白马很是认可地说道。 斋藤晴鸟坐在椅子上,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映在她的制服上,胸部衣料的褶皱在光影中显得更加立体,富有美感。 “你喜欢就好。” 北原白马望著她纠正道: “不是我喜欢,是有点音乐涵养的人都会喜欢。” 不管怎么看,斋藤晴鸟的容貌和身材,同龄人之中都属於出眾,甚至是碾压的状態。 特別是后者,堪称碾压全校,北原白马甚至都怀疑足以“碾压北海道”。 有点想他的小遥了,今晚从长瀨家回去的时候,买点礼物送给小女友吧。 “现在要做些什么呢?”斋藤晴鸟问道。 “没事了,抓紧时间,你帮我把惠理喊过来。” 斋藤晴鸟没有像长瀨月夜那般乖乖起身,而是继续问道: “月夜呢?她表现怎么样?能通过吗?” “我想你们三个人都不用太担心。” 北原白马望著她,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在桌子底下,裹著黑色小腿袜的长腿。 话说起来,斋藤晴鸟曾经好像有穿过黑丝裤袜、过膝袜、小腿袜,黑白两色都有,是他见过穿袜子品类最多的女孩。 不像长瀨和惠理那样,喜欢固定穿白色短袜。 像是察觉到他隱晦的视线,但他也可能不在看这里,在看其他地方。 但斋藤晴鸟却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她窥视著北原白马的表情,只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期待。 但事实並不如她的意。 - 她又来了。 北原白马意识到这一点,抬起手扶著额头喘出一口热气说: “你別这样,赶紧去给我喊惠理。” 从身体层面来说,没有任何一名异性抵抗得了斋藤晴鸟的容貌与身材,北原白马多亏了职业附带的额外理智才顶住。 “这样是指什么呢?”斋藤晴鸟將先前微微分开的双腿併拢,並的很紧。 她估计是想让北原白马亲口说出来自已在做什么,但他不上套。 自从上次在门口亲耳听见,斋藤晴鸟就永远也忘不掉了。 他那永远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现的另一面。 呼吸显得有些燥热的北原白马,用手指头重重敲击著桌面发出“喀喀”的声响,一边让他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態,一边以一种不容置否的语气说道: “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在这里玩这个,赶紧。” 察觉到他可能真生气了,斋藤晴鸟见状也只能退一步,抱著上低音號起身说: “等会儿教完惠理之后,你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 一你也有事? 斋藤晴鸟露出雌性满满的笑容,手指揉搓著髮丝说: “我在家里煲了枸杞鸭汤,要不要...:..来我家吃个饭?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怎么想都要感谢一下。” “今天没时间。”北原白马直接回绝了。 这不是藉口,他是真没时间。 而且按她之前的说法,家里估计就她一个人,这也太危险了。 虽然北原白马觉得斋藤晴鸟没有那个胆子,但还是不可不防范。 毕竟她是能说出“四宫能做的,她都能做,四宫不能做的,她也能做,就算做不到, 也会去学习”的狠人。 “唔......”斋藤晴鸟早就预料过这种情况,微微垂下眼帘说,“你和谁有约了? 四宫老师?” 第300章 299.如果没有我的话(4K) 第300章 299.如果没有我的话(4k) 从窗外泼洒进来的夕阳,勾勒著她圆润的大腿轮廓。 从斋藤晴鸟的话中,北原白马知道长瀨月夜並未和她透露今晚的一星半点。 而至於为什么,他不想往深处思考。 “枸杞记得要在最后十分钟再放进去。”北原白马隨口塘塞,再一次提醒道,“麻烦叫下惠理。” 见他不想和自己討论任何这方面的事情,斋藤晴鸟的声带发出近似哀鸣的呻吟声,抱著上低音號走出了视听教室。 过了一会儿,神崎惠理就进来了。 她反手关上门,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地將曲谱放在谱架上。 接著弯下腰,把微微下滑的白色边短袜,用手指勾起来。 “白马一” “神崎同学,在外面要喊我北原老师。” “可是,你说的,私下可以这么喊。” “这里是学校。” 北原白马望著她的小脸无可奈何地嘆一口气,他给了惠理太多特权,以至於现在无法处理,只能快速进入教师状態来束缚, “和之前一样,考察双曲和基本功,准备一下开始吧。” 神崎惠理透著光泽的褐色瞳孔紧紧盯著他,从中透露出的感情有些柔软、稚嫩,过了几秒才开始翻动乐谱。 惠理就视唱方面有些差,但在乐器吹奏、音乐理解与表现力等方面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行,辛苦了。”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的皮革表,看了眼时间说,“就这样吧。” 神崎惠理垂下双簧管放在大腿上,授著侧发说: “月夜,好像在等你。” ”北原白马合上笔记本电脑,將总谱夹在腋下说,“是吗?” 神崎惠理脸色平静地望著他,慢条斯理地说: “你们,要一起回去?” “嗯。”北原白马点了点头说,“长瀨同学说和她家里人討论下私教方面的事情。” “你答应了。”神崎惠理微微垂下眼帘,气息里夹杂的呻吟令人脸红心跳。 北原白马挺直腰身,语气平和地说道: “说是私教,实际上你们三个人我都会教,不用担心无法接受指导。” 神崎惠理的指腹紧紧摁压著管身,有些失落地说道: “是要教她那些,我不会的事情吗... “只和音乐专业的考试有关。”北原白马脸上的表情逐渐带了点急切的神色,“不要想太多。” “唔.......”神崎惠理低下头没说话。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说: “路上注意安全。” “嗯。” 望著北原白马离开视听教室,神崎惠理像是在充电一样,一个人待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来到楼梯间,看见斋藤晴鸟正站在窗户前,在她白里透红的柔嫩双腿一侧,放著黑色的上低音號乐器盒。 她的视线透过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神崎惠理停下脚步,看著她面无表情的侧脸说: “晴鸟,一起回去吗?” 斋藤晴鸟侧过头,原本平淡的小脸顿时露出柔美的笑容,她转过身,圆润的臀部倚靠著墙壁,形態好似挨成香甜的圆饼: “指导怎么样?” “嗯,很好。” “那就好。” 斋藤晴鸟的手指玩弄著发梢,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看向窗外说, “北原老师真是不容易呢,要教我们三个人。” 神崎惠理並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答,嘴唇微微开闔说: “怎么了。” “北原老师跟著月夜走了呢,真奇怪,她有和你说过这件事?” 斋藤晴鸟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盯著一起走出校园的两人,又低声喃喃细语,像是在幽怨, “明明都不愿意和我走.....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走上前来到她身边,看向窗外。 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北原白马和长瀨月夜两个人,走出校门没多远,就一起上了长瀨家的车。 “唔:: , 神崎惠理的嘴巴微微张开,只能发出无意识地发出可爱的娇吟。 她知道她们三人已经雨过天晴了,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会感觉不舒服。 “惠理,你去东京之后,有谁照顾你吗?”斋藤晴鸟忽然询问道。 神崎惠理的视线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撇过去才发现是地上乐器盒的银色卡扣,上面反射著夕阳的光辉。 “北原老师。” 她说的理所当然,甚至一度让斋藤晴鸟感到意外。 “惠理你一直都这样呢,觉得北原老师一定会围著你转,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妄想啦妄想。” 神崎惠理的手垂放在身体两侧,感觉被一根极细的针给扎了一下,有些不开心地说道: “晴鸟,为什么你要说这种我很討厌的话?我们不是和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离的很近,斋藤晴鸟能察觉到惠理的呼吸在加快,那隱匿在神旭制服下的可爱胸部,隨著呼吸在微微起伏著。 “因为说的是事实啦,难道惠理觉得我说错了?” 斋藤晴鸟的臀部离开墙壁,能感受到她香嫩的臀肉在回弹,撑起了制服的裙摆, “北原老师可是有四宫老师的哦?那个很漂亮的成年女性,她早就把你的北原老师吃的一乾二净了,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他们估计都已经做过了吧。 “不要说了.......”神崎惠理原本鬆弛的手紧紧握成一团。 斋藤晴鸟单手抱臂,手臂托起那呼之欲出的饱满胸部,轻声细语地说道: “你想和他经歷的一切,已经被另一个女孩子经歷过了,而且似乎没什么不满,你觉得之后考上了东音大,他会来找你吗?可能到时候把我们三个人放弃,对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不会的,他说过会来教我很多事情的,晴鸟你不要乱说。”神崎惠理的眉头拧成了八字形。 之前在渡轮上时,她曾这么问过他一“会是你来教我吗?” 所有不懂的一切,都希望他来教。 但是他当时並没有回答,然而在神崎惠理的眼中,没有回答就代表著默认。 自己的这幅身体,只需要静静等著他来探索就行,一切都不需要过度关注,他会教会自己一切欢愉。 斋藤晴鸟了一下,牙齿重重咬住唇肉,宛如许久未得到丈夫滋润的深闺少妇般,再次低声幽怨: “明明都没和我说过这些话... 但很快,她就深吸一口气,对著神崎惠理说道: “惠理,在东京的时候,我们两人一起住吧?” “为什么?”神崎惠理有些困惑。 “对於他来说,月夜应该就是普普通通的学生,但是我们两个人就不同,而且一—”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说“他有和我说过,要在东京好好照顾你,我想著怎么都要做好这件事才行。” 神崎惠理不知该如何回復,只能开口说: “我不知道。” 斋藤晴鸟的眼角轻微一挑,惠理这孩子是真的单纯过头。觉得事態都会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方向发展。 “惠理,如果我不帮你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被他拋弃哦?”她直白地说道。 接下去的事情,神崎惠理记得並不是很清楚。 她好像记得衝著斋藤晴鸟大吼了一声,可也许她並没有吼,因为她已经找不到答案了。 总之,她並没有选择和斋藤晴鸟一起回家,而是独自一个人上了市电。 坐在位子上,书包放在大腿上盖住。 她的一举一动就像精心设计的机械娃娃,双眸闪烁著微光,但瞳孔深处却空洞得仿佛没有灵魂。 同时因为长的太过可爱,导致一直有人投来视线,不少异校的男生还偷偷拿起手机拍照。 “天哪,她真的好可爱。” “神旭高中的,听说三年级有好多美少女。” “叫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这个人是神旭吹奏部的独奏双簧管. 这对神崎惠理来说习以为常,在东京的时候,因为有北原白马在身边,异性的目光才不敢太放肆,也不敢交头接耳地討论。 “啊,是神崎学姐~~~” 耳边传来招呼声,神崎惠理侧过头,发现是吹奏部的一年生。 雾岛真依也在,她没位置坐只能用手抓著吊环,头上的gg说七饭滑雪场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开了。 “神崎学姐一个人?”站在左侧的黑泽麻贵好奇地问道。 站在右侧的长泽美雅回呛道:“这不是正常吗?这也不是第一次遇见神崎学姐了吧? “误?我之前完全没发现!” “是你一直在低头看手机。” 两个一年生在聊著天,神崎惠理仰起头,谁说话就將目光投在谁的身上,活生生的像个摄影机。 “神崎学姐,备考顺利吗?”雾岛真依低声询问。 神崎惠理点点头,手指授著落在脸颊的髮丝说:“真依呢?双簧管,能行吗?” “当然能行。”然而回答的人並不是雾岛真依,而是比她矮一点的久野立华。 然而看见她的瞬间,神崎惠理顿时皱起了眉头,脸上显露出一副抗拒的表情,能感受到她在暗暗使劲儿。 久野立华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样,但烦恼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点小事不值得她再投入心神。 “能行。” 雾岛真依点头,提了提肩膀上往下滑的书包肩带,思索再三说, “我会好好努力吹双簧管的。” 本来想和神崎惠理说一些心里话的,可她发现还不如说的简洁一点,神崎学姐的理解能力很强,一定会懂她的。 神崎惠理望著雾岛真依的目光中带著些许柔和,不禁让她想起来从前的自己。 她现在,也会萌生出“雾岛学妹的吹奏,是不是对不起她原本的实力”这种想法,总算体会到北原老师的苦口用心。 思绪又情不自禁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当时他为了让自己好好吹奏双簧管,做的那些努力,如今都成为了束缚住两人的一部分。 他会后悔吗?神崎惠理並不明白。 但她只明白,自己绝对不会后悔。 “雾岛学妹,你比江藤学妹强,答应我,不要再丟了双簧管的独奏。”神崎惠理说道。 一旁的黑泽麻贵嚇得倒吸一大口气,敢说这句话的恐怕只有部分低年级刺头以及三年生了。 在她的眼中,江藤香奈已经是吹奏部部长了,是超级大领导,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双簧管部员了。 雾岛真依微微頜首。 抵达下个车站,一年级的先下了车。 “神崎学姐到底住在哪里啊?”黑泽麻贵踩上站台,一股冷风就吹进了她的脖颈,让她忍不住缩起来。 “再往下就是別墅区了。”长泽美雅的目光看著她的裙下双腿说,“话说你这是保暖裤袜吗?” “对,很好看吧?下面是黑色的,大腿这一块是肉色的,是不是很绝?像绝对领域一样!” 黑泽麻贵的手指捏著裤袜轻轻拉起,能看见紧贴著肌肤的布料被拉起。 “假的绝对领域啊。” “肯定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这里会陷进去。”黑泽麻贵的手在黑、肉色的交界处摸了摸,“美雅也想要穿?” “我对绝对领域什么的没兴趣,我只关心这裤袜保不保暖。”长泽美雅说道。 和后藤优国中毕业来北海道之前,她们就知道十一月开始就已经很冷了,月末更是会直接下雪。 “放心啦,黑泽严选!质量保证!”黑泽麻贵拍了拍大腿。 她的大腿肉並不像裕香那么紧实,因为缺乏锻炼导致很软,拍上去会抖。 “小优,要买吗?”长泽美雅问道。 后藤优说:“我听你的。” 黑泽麻贵一副过来人的姿態说: “听我的!千万別买黑丝裤袜!要买就买肉丝的!看上去更纤细!腿更长更自然!” “我觉得只要腿好看,不管穿什么都显美。”久野立华在旁笑著说,“像我这样就很不错。” 长泽美雅忍不住笑出声:“哪来儿的小孩。” “就算是小孩也会很强哦?” “你接受自己是小孩了?” “我只是觉得討论这些很无趣。”久野立华摆出一副“我已全部看开”的姿態说,『 小孩子才会在乎这些。” “啊!我终於知道为什么刚刚神崎学姐对著立华生气了!”黑泽麻贵突然惊觉。 长泽美雅微微撇著嘴,一旁的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 “就你知道。” 第301章 300.你会飞到离我很远的地方? 第301章 300.你会飞到离我很远的地方? 车窗外的风景徐徐往后倒退, 现在是六点出头,是下班的尖峰时段,但在函馆市除了旅游季,北原白马基本没见过人挤人的情况。 就连车尾灯,也极少见过连绵不绝的场景,唯一见到的连绵不绝,只有释放著淡橙色光芒的路灯了。 白色沙滩与海面染红的晚霞逐渐褪去,他感觉自己在不断接近没入群青色的別墅区。 北原白马坐在前排。 之所以不坐后排,是因为长瀨月夜坐在后面。 而开车的人是她父母的司机,是一名三十多岁出头的女性,浑身打扮的很整洁干练。 “小姨,我爸爸回来了?”长瀨月夜恭谨地问道。 北原白马挑了挑眉头。 开车的女性笑著说道: “嗯,说你得了金奖特意回来给你庆祝庆祝。” “真是的,这么小的事情也回来...::.:”长瀨月夜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是止不住的高兴。 北原白马直视前方,长瀨小姨正在给路人让行, 有时候真是不得不感慨,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两人生长环境的不相同。 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人就会被赋予完全不同的东西,有的人手中是闪闪发光的宝石,有的人脚上则是嵌入其中的铅球。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那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捨弃的东西,恐怕早已经与灵魂融为一体。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从人的出生到死亡,每个人都气喘吁吁地与自己的灵魂相互牵扯。 但这並不意味著他在为斋藤晴鸟羡慕长瀨月夜,后者也有她特有的烦恼,如果永无止境地比较下去,谁又能说谁的境遇更可怜呢? “北原先生今年才二十三岁呀?”长瀨小姨好奇地问道。 北原白马回过神:“对,今年刚从札幌大学的音乐教育专业结业。” “为什么不打算继续攻读修士学位呢?”长瀨小姨忽然问道。 “小姨~~!”长瀨月夜挺直了身子,像是在撒娇一样说,“为什么啊...: 长瀨小姨这才意识到嘴笨,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人家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抱歉啊北原老师,我没长瀨父母那么聪明,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的。”她连忙道歉。 “没事。”北原白马笑著摆了摆手说,“我当时觉得可能考不上,就没去考了。” “哦........这样。”长瀨小姨点头。 她要是信了就彻底是笨蛋了,一个能拿下全国大会评审九a的指挥顾问,会考不了一个修士学位? 骗谁呢? 然而北原白马並没有骗她,当时的想法確实是这样的,如果没有系统的话,他可能並不会像现在这么优秀,只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普通人。 “不过真年轻啊,全国好像就北原先生您一个人有这种成绩了。”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这个实在谦虚不了,因为放眼全国的指挥顾问,没有像他这么年轻就带领吹奏部夺金的。 “真厉害,你家里人一定很高兴吧,有你这么出色的儿子。” “还行,只是我的妹妹在庆贺之后就会找我要零钱了。” “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確实,我可能挺喜欢被妹妹黏著。” “好哥哥是这样的。” 听著小姨与北原老师的聊天,坐在后排的长瀨月夜哪怕没有说话,都听得津津有味。 特別是当小姨开始称讚他的时候,好像被夸奖的人是自己,连著自身都会感到高兴。 有一种..:::..他的实力,是自己的底气。 “月夜从前如果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真的很对不起啊,她自尊心比较强,我有时候和她聊天都挺难受的。” “小姨~~!” 长瀨月夜像是闹彆扭般嘟起小嘴。 干嘛现在又说这种旧事啊。 但少女的这幅模样在前排的北原白马看不见,车后镜是很现代的电子后视镜,看不见后排。 每当这个时候,长瀨小姨才知道她又说错了话,只能汕笑。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说: “不会,我也从长瀨同学的身上感受到了很多,很多人都觉得老师就是无所不知的, 实际上並不是这样,和大家交往以来,我感觉我並不成熟...:..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我也很钦佩长瀨同学的勇气。” 长瀨月夜的脸一红,垂放在双腿上的手指来回勾著,轻声说: “您过奖了,我和您还差得远... ” “是做钢琴家教的事情?”出乎北原白马意料的是,长瀨小姨竟然知道这件事。 北原白马若有所思地侧过头望著长瀨月夜,从她的表情上来看並不惊讶,看来是如实告知的。 那自己也不用有所隱晦。 “嗯。” “这也是一种选择。” 长瀨小姨深有体会地说道, “果然女孩子还是要有一份自力更生的能力啊,我也就只能开开车了。” 北原白马的手指轻轻敲看扶手说: “自力更生是人生在世最低限度的武器,即便伴隨著结婚又或者是生育环境等变化一时收起来了也没事,但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拿起来,也应该时刻进行著维护保养,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能用来战斗,不管是单身也好,结婚也罢,有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能否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人生就会截然不同,我认为..:::.人还是要自己去选择束缚住自己的那把锁。” 他的这番话,让长瀨月夜曾经一直渴望,並持续挣扎著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一致的。 果然,这个男生是最懂她的人,和他在一起,精神在每时每刻都感到无比舒適,就连骨头都酥酥软软的。 可不知为何,长瀨月夜却意外地感到不安。 你会飞到离我很远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应该能问出口的,只要她问了,北原老师一定会给她个答案吧? 但长瀨月夜想等到自己长大成人后,自己去寻找答案。 可能到那时,北原看待自己的目光会截然不同。 “不愧是老师啊!” 长瀨小姨没忍住深吸一大口气,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一回来,外甥女就缠著她说指导顾问有多好多好,原来是真的。 就算她已经三十多岁,结了婚,面对这样的清秀男生还是会由衷地喜欢,更別提自己这个正值青春期的外甥女了。 “小姨,这里不是回家的方向?”长瀨月夜有些困惑地望著窗外,车子开进了倚靠著海湾的餐厅。 “说让北原老师在家里吃家常饭不太礼貌,就去吃义大利菜了。” “之前我们一直去的那一家?” “对,毕竟函馆没几家好的。” 义大利菜?总不能是萨莉亚吧,虽然它也是意式餐厅,北原白马想到。 不过真的不喜欢去那种很正规的餐厅,北原白马已经开始萌生找个藉口离开的想法了。 因为他不需要看人脸色。 长瀨家算什么?说实在的他一点也看不上。 第302章 301.真·少妇永远比假·少妇来得香(4K) 第302章 301.真·少妇永远比假·少妇来得香(4k) 轿车停在了一栋临海湾的高级义大利料理店前, 说是高级料理店,但可能这里是函馆,除了装修看上去会好一点,以及穿著西装夹克衫服的服务员有些出戏外,来往的人群穿著都挺隨意。 北原白马见状还是放了些心,虽然他不是很在乎別人的看法,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並不希望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可能自己还不会太过隨性吧,北原白马自审到。 下了车,他站在餐厅的门口视线往里面瞄了一眼,就能感受到与眾不同的氛围。 华丽倒是说不上,但在函馆,已经是属於很超格了。 “你的小姨呢?”北原白马问道。 “在停车,北原老师先跟我进去吧。”长瀨月夜很熟悉这里,迅速地和前台对上信息。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看著她,少女不管是谈吐还是笑容看起来都十分富有涵养,给予人一种她天生就是適合这种环境的宝珠少女。 他情不自禁地在脑海中將长瀨月夜替换成了其他少女,幻想著她们会在此时做出何种举动。 如果是磯源裕香来的话,可能会笨笨地待著不知所措吧。 不禁想到裕香送来的土特產,还真是贴地气。 “月夜酱,这位是.. 前台的一名扎著单马尾的,看上去和北原白马差不多年龄的女性笑著说, “你的恋人?” 她的语气听上去很隨意,看来和长瀨月夜的关係挺好的。 “唔一一!” 原本心绪平静的长瀨月夜顿感脸颊一阵发烫,急忙解释道“冬冬姐!你说什么呢!这是我学校的老师!” 被她称为“冬冬姐”的女孩子愜了一下,连忙赔笑说: “喔喔,这么年轻啊,抱歉~~”“ 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有些不相信。 北原白马毫不介意地点头。 接著,冬冬带著长瀨月夜两人前往包厢,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这个女孩子的胸口。 当然,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看的不是胸,而是上面的工牌。 “徐小姐是中国人?” “矣?你也是?”徐冬冬还以为在这里遇到老乡了,脸上在一瞬间闪过惊喜的表情。 北原白马摆了摆手说: “没,只是会一点中文。” “啊.......这样。”她耸了耸肩。 “北原老师还会中文?”长瀨月夜惊讶地望著他。 “嗯,空閒的时候学的。” 长瀨月夜低声喃喃道:“好厉害。” 在徐冬冬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包厢,时令的朵点缀著洁白的桌布,墙壁上掛著一副復古的油画。 头顶上是一盏铜质吊灯,灯罩雕刻著繁复的纹,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鏤空的部分洒下光影。 深红色的绒布窗帘从天板一直垂落,即將抵达地面。 在灯光下坐著一男一女。 少妇的长髮是深沉的黑,看上去不像熨的而是自然捲曲,髮丝慵懒地落在肩头,带著几分不经意的嫵媚。 她的身材並不是很张扬,却有著一种內敛的性感。 北原白马不禁在心中感慨,少妇果真是少妇,有一种沉淀后的从容与优雅,斋藤晴鸟只是徒有虚表,还差的远。 另一名男性看上去五官端正,身材有些消瘦,一眼算是很和蔼的类型。 確实,如果换北原白马来,他估计也会这么消瘦。 不过遥姐姐的需求现在並不会很旺盛,每周最少餵一次就行了。 “北原老师,欢迎。” 在北原白马出现的一瞬间,长瀨父母就同一时间起身,全然没有高高在上的富人架子。 北原白马衝著两人笑了笑,微微鞠躬说:“太劳烦您们了。” “不会,我很早就想和你见上一面。” 长瀨父亲笑的很开朗,脸颊的皱纹深深浅浅地舒展开来,眼角的鱼尾纹如同扇子般微微上扬, 看上去还挺慈祥。 “月夜。”长瀨母亲的视线看向一旁站著的女儿。 长漱月夜走到一张椅子前,伸出手往后拉说: “北原老师,您坐这里。” 一时间还有些不適应,但仔细想想,自己也是她的老师,貌似也不过分。 “谢谢。” “不会。” 长瀨月夜说完,自己拉开了他身边的椅子。 见到北原白马落座了,长瀨父母才选择坐下。 “上次见到北原老师的时候,还是在文化祭那几天。” 长瀨母亲含蓄地抿著嘴笑道“没想到再次见面,您已经是全国炙手可热的指导顾问了。” 北原白马的双手抚在大腿上说: “能做到这种成绩並不归功於我,我和吹奏部的学生是共益关係,如果没有她们,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哎一一!” 然而长瀨父亲却大手一挥,这动作和这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聪明的学生哪里都有,但像你这样有能力的指导顾问却不常有,我直说吧,北原老师去哪一所学校都能达成这样的成绩,而神旭吹奏部只会是从前的模样,年轻人,不要太过谦虚,狂妄点。” 他说的很对,让北原白马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点,因为这就是个庞大的,无法动摇的真理。 长瀨母亲的手抵住下巴,温文尔雅地望著北原白马说道: “当初宗助还不支持月夜继续吹奏小號,不过还好有北原老师您在,否则月夜她今后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可能会去恨我们一辈子。” “一辈子什么的.......应该不至於。” “当然会。” 长瀨母亲微微歪著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我是从少女时期过来的,一些难以忘怀的事情总会牵绕在心头,到了將来的某天想起会很后悔,那时候就会把责任和过错都归结到“某些人”的身上,而对月夜来说,“某些人”指的是我和宗助。” 这个宗助,就是她的爱人,长瀨父亲。 北原白马有些意外地端详著长瀨母亲,这个少妇是个看上去很聪明的人,而且她的说话方式听上去很美,但吐出的话却显得很严肃。 “因为当时真的不行,虽然我在神旭是占大股,但学校的社团活动我不抱有什么希望,没有人比我更懂神旭的学生质量。” 长漱父亲的双手摆成塔状,微微皱著眉头说道, “作为父亲,我只是希望月夜將时间放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將来某一天想起来,会说“谢谢爸爸当时这么对我,我才能把握住时间”。” 一听他的话,也不管北原白马在,长瀨母亲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涂抹著润唇膏的嘴张开,吐出的话听上去是在抱怨: “完全是在自我感动,而且当初为什么不把她送到东京读书?还留在函馆?” “孩子不想去啊!”长瀨父亲摊开双手,脸上儘是一副“我有什么办法?”的表情。 长瀨月夜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真是的.......能別谈这个了吗?” 她的口吻与平时不同,充满著一些稚气,那不曾见过的惹人怜爱的態度也挺可爱的。 “啊,不好意思,肚子饿了吧?我们先吃饭。”长瀨母亲说完就对服务员打了声招呼。 “北原老师儘管吃不要客气,一定要吃饱。”长瀨父亲说。 长瀨母亲双手抱臂,又在抱怨说:“如果想要吃饱就不应该来这里。” 长瀨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接过菜单,又递出去想交给北原白马说: “北原老师?” “没事的,我都能吃,您来。”北原白马说。 “行。” 长瀨父亲没有再推託,餐单看都不看,直接还给了服务员: “和之前一样,多一份。” “行。” “北原老师要喝什么酒?” “我不喝酒,喝乌龙茶就行。” “不喝酒?”长瀨母亲的一只手托著腮,有些期望地问道,“那应该会偶尔抽菸吧?” “也不抽。” 长瀨母亲眉头一挑,对著爱人说道: “你看北原老师多好多好?这两个恶习都不沾,还能给学生做个表率,你当父亲的恶习那么多。” ”长瀨父亲不说话。 > 就饮料方面,北原白马喝的是乌龙茶,长瀨父母喝的是白葡萄酒,从外表上看和清水没什么区別。 但味道很香。 头盘端上来了,紧凑地摆在盘子上的,是龙虾肉和扇贝,高级的肉类与装饰用的酱汁相互映衬北原白马知道这个摆盘就值不少钱。 “彩虹龙虾,不知道北原老师喜不喜欢。”长瀨母亲的眼晴微微一眯笑道。 “能吃。” 北原白马並不是很想在“喜欢与不喜欢”之中挑一个,而且,他总感觉这个少妇像在估价一般,从头到手多次打量他。 一旁长瀨月夜的眼角却忍不住一抽,有些幽怨地望著母亲。 “北原老师,这东西是从冲绳空运过来的,这季节很难寻,肉质非常好吃,不过我觉得它们的壳非常漂亮——” 只有长瀨父亲什么都不知道,还一脸热情地和北原白马介绍著。 这里的龙虾肉,比上次长瀨月夜送给他的龙虾肉一样晶莹剔透,可是吃起来的感觉却不一样。 北原白马並不是怀疑她送的是次品,而是怀疑自己的手艺不够好,怀疑当初配的酱料不够好。 长瀨月夜小心翼翼地去窥探北原白马的反应,確定他並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才安心开始吃起来。 “北原老师当初为什么选择在札幌大学学习呢?”长瀨母亲心情愉悦地莞尔一笑。 北原白马放下手中的刀叉说:“当初只能考上这样的大学,而且对北海道很感兴趣。” “后天开智?”长瀨父亲好奇地说。 “应该是这样。” 长瀨父亲难言惊讶地说道: “稀奇,虽然经常听周围的朋友这么说,但现实生活中我还真是没见过。” “二十......三岁?”长瀨母亲忽然问。 北原白马点头:“对。” “这样啊—” 长瀨母亲静静地頜首,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和我家月夜也就差个六岁,没超过十岁... “母亲,不要说这种话。”长瀨月夜並没有害羞,反而有些生气地皱著眉头。 北原白马满不在乎地观望著这幅光景。 算了,她们不谈,那就自己来谈。 “这次关於长瀨同学私教的事情,我想有必要和您们交流一下。” 或许是察觉到北原白马的语气凝重了不少,长瀨父母的脸色也有些变化,直率地凝视著他。 “这次真的拜託北原老师您了。”长瀨父亲说道,“您想要多少的薪资呢?”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我不会要求任何薪资,说是私教,实际上我只会確保长瀨同学能考入东音大,其他学生我也会去指导,时间不可能全放在长瀨同学的身上。” “確保考入东音大”这句话,听上去实在很自大。 “我觉得,只要北原老师一周有来一天,月夜就已经很开心了。” 听到母亲充满爱意地笑著说道,长瀨月夜突然有些扭扭捏捏的,轻咬著唇垂下视线,没有说任何话。 因为反驳的话,她只能反驳两个点第一,北原老师一周来私教一天,次数太少,所以她不高兴。 更羞了。 第二,北原老师每周竟然都要来一天,次数太多,所以她不高兴。 不可能发生的事,长瀨月夜想多相处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著次数太多。 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少女的香气,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错地说道: “还有一点,时间方面由我全权管理,能允许吗?” “北原老师的意思是您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但月夜只能待在家里乖乖等您,是这意思吗?” 长瀨母亲的眉头微微一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有些不太高兴,从眼眸中射出的锐利眼神,似乎想看穿北原白马的真意。 她从小就给女儿请了许多家教,哪一个不是她们来安排时间的。 本来觉得这次的家教是个男生,她就已经不太满意了,哪怕他再强,也不是很满意。 异性就是原罪,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美。 但奈何女儿就是喜欢被他教,给其他私教的话估计女儿也学不进去。 长瀨母亲作为过来人,女儿的心思有几斤,她一清二楚。 北原白马点了点头说: “我会提前和长瀨同学说好时间让她准备,並不会临时起意,这点您放心。” 就在长漱母亲想在开口说话的时候,长漱月夜有些著急地说道: “没问题的,北原老师那么忙,该配合的人是我。”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长瀨月夜的小脸蛋,她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没来由的羞耻,手指不停地撩拨开耳鬢处的髮丝。 长瀨父母两人对视一眼。 “行,那就拜託您了。”视线一和北原白马交匯,长瀨母亲就轻轻一笑。 “不会,作为老师,也希望自己教的学生能去更好的地方。” “北原老师真是无私呢。” “我自己心中的老师应该是这样的。” 持续了短短一瞬的紧张气氛立刻缓和下来,套餐的菜一盘一盘地端上来。 函馆当地捕捞的鲜鱼、主菜是司空见惯的和牛肉。 上的是五分熟,和牛外表呈现出棕色的焦香,北原白马切开时发现有些血水流出,虽然知道这是肌红蛋白和水的混合物, 但是从视觉上来看,他不是很喜欢这个..::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喜欢七分熟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五分熟还挺好吃的,是真的鲜嫩多汁。 最后一道菜耸了上来,是水果做成的果子露冰淇淋拼盘,吃起来很解腻。 “好吃耳边传来长瀨月夜的声音,她看上去软软的小嘴在此时显得晶莹诱人,仿佛一咬就会出樱红色的水。 但碍於她父母在这里,北原白马不能多看。 “月夜,去找徐小姐,记得要一张发票。”长瀨父亲说。 长瀨月夜的视线在父母和北原白马之间来回巡视著,並未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长瀨父亲就起身离开,说要上卫生间。 北原白马很无语,视线瞄了一眼身材前凸后翘,能和她女儿双腿一较高下的美艷少妇。 一一你就这么把你的韵味老婆放给我了? 第303章 302.如果我没有结婚的话 第303章 302.如果我没有结婚的话 包厢內,只剩下北原白马和长瀨母亲两个人。 虽然很感谢长瀨父亲对自己的信任,但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要说些悄悄话的姿態。 北原白马可不会觉得这个少妇是要和他聊一些过於暖味的话题, “北原老师,今晚的饭,能让您满意吗?”长瀨母亲吐气如兰,能让人难受到她身上散发著的寧静与从容。 “嗯,破费了。“ 长瀨母亲轻轻揉捏著手指头,直率地凝视著他说: “比起这些简单的饭菜,应该是我们让您破费了才是。” 北原白马的呼吸慢了半拍,但那张清秀的脸颊並未展露出过於惊慌的神色,而是用桌面上的湿毛巾,擦拭著逐渐乾涸的嘴唇。 长瀨母亲饶有兴致地望著他的脸,好奇地问道: “北原老师,难道一点都不惊讶不害怕?”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北原百马说道,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觉得这两个人的话莫名其妙,让人感到很无语,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长瀨母亲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端正起身姿打量著他的身体说: “我们都是成年人,话就说开一点,你知道你出钱帮助月夜的这种行为,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吗?万一被人知道了,你和她的一生都要毁了,之前晴鸟的事情我也了解,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北原白马靠著椅背,目光毫不闪躲地对上她儘是揣摩的视线,语气平静地说: “我承认在当今时代,老师与学生,尤其是男老师与女学生之间联繫太多,会存在巨大的潜在危险性,並遭受旁人的恶意揣测一一” 他的话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眉头微微一簇,似乎在进行著思考,接著继续说: “我有时也会反省自己是不是过於鲁莽,但不可思议的是,我的心中没有半分后悔的念头,不管做的选择再错再对也好,这也是我的选择。” .....所以,就算你现在和我挑明,我也不会感到后悔。” “呵呵,自私啊,北原老师。” 长瀨母亲的嘴角一扬,架著双腿,桌子底下黑色红底的高跟鞋隨著脚一翘一翘的, “为了让我的女儿仰慕你倚靠你,竟然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啊?”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拧,但语气依旧平淡,甚至露出一抹淡笑说: “是吗?原来我的这种行为在您的眼中反而是不知廉耻,可是比起自己的名声,想要长瀨同学走的更远的心情在当时是更胜一筹的,所以我也没办法,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长瀨同学真想要去做某事,那么我一定会帮。” “唔一—” 听了他的话,长瀨母亲的表情在瞬间掠过一抹惊,接著便显得有些阴冷。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长瀨家没打算让月夜走的更远,而他作为老师甚至不惜自己的名声,都愿意帮月夜走的更远。 不知廉耻的人,到底是谁? 少妇的胸口在有规律地起伏著,掛在胸口之间的那一枚掛坠静静地躺在乳肉之间,宝石在灯光下折射著微弱的光芒。 包厢內的气氛骤然一沉,沉默如同无形的网缓缓地笼罩下来。 长瀨母亲用湿毛幣擦拭著手背,轻声细语地说道: “北原老师,月夜有把钱还给你?” “当然。”北原白马面不改色地说。 “没算利?” “她应该不懂利息,我也不需要。” 长瀨母亲的视线轻飘飘地颳了他一眼,继续开口询问道: “话说回来,北原老师当初为什么要对晴鸟那样呢?连赔偿金都不要,是害怕被人报復?还是.:::::想要更多的?” 北原白马沉默片刻,这个和她解释起来过於麻烦,思考后才说道: “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之前,我想还是去主动改变些什么会比较好,至於回报,我没想过。” 他姑且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斋藤晴鸟还太过年轻,年轻到了她还不需要將自己的一生存留在一个后悔的悲剧里,然后服丧般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长瀨母亲细细端详著他,那秀气澄澈的眉眼之间透露著认真,很多人不曾拥有的坚定意志,可能这个年轻人早已具备。 “总之我了解了。”她忽然开口说。 北原白马迷惑地望著她你懂什么了? 长瀨母亲拿起桌面上的白葡萄酒,给她自己倒了一杯,纤白的手指捏住高脚杯的细柄说: “我以为你是想上这两个孩子,看来是我判断错误了。” 北原白马的眉头狼狼一跳。 .你话说的也太过直白了。” “不直白的话我害怕你听不懂,因为我们大人就是这样,装作听不懂可有一套了。” 长瀨母亲的手腕微微晃动,杯中的酒液在旋转,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出迷离的光彩,映照在她的眼眸中, “北原老师,我已经把你当做一个成熟的大人了,要喝两杯吗?” 她的语气比起之前更加柔和沉稳,带著一种自然而然的敬意。 “我还是不能喝酒。” “乌龙茶也可以,你应该不会拂了我一个弱女子的面子吧?” 听她这么说,北原白马只能拿起杯子,轻轻地和她的高脚杯碰在一起。 长瀨母亲之前说她的爱人喝酒是恶习,但她喝起酒来却很是豪爽,一口直接喝光了。 她抿了抿嘴说: “因为我的女儿实在是太漂亮,从小就有很多不知好列的男生有所意图,所以我可能是有一点飘飘然了,怀疑您,我对此感到羞愧,抱歉。” 北原白马摇摇头,他並不觉得长瀨母亲想错了事,如果他的女儿也像长瀨月夜这么漂亮,可能会比她想的还深。 而且您女儿的腿,是真的漂亮。 “北原老师.......想再往上爬吗?” 长瀨母亲忽然说了一句充满著魅惑的话,光影洒在她韵味十足的人妻脸上,为她增添了一丝神秘与柔美。 “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想法,渡口主任说你打算离开神旭,我和宗助谈论过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投资你开办一个指导机构,我们的股份占六成,然后等到月夜读到大三那一年二十岁了,你们两人就—” “抱歉,这件事我並不想谈。”北原白马直接起身站了起来。 好傢伙,合著这个女人不光想让自己给长瀨家打工,还想著给她长瀨家续后是吧? 以为他的基因是函馆朝市的帝王蟹吗?想得就得?想吃就吃? 没门! 就算你的女儿现在用美腿缠死他,他都不会答应! 见北原白马二话不说就要走,长瀨母亲有些错地抬起手: “等等—” “这件事不需要再谈了,我希望你可以对长瀨同学负责。” “我和你开玩笑的。”长瀨母亲的嘴角露出椰输的笑容说,“这世界上哪里有这种好事呢?又得钱势,又有美女相陪。” 好事? 见北原白马有些不高兴,长瀨母亲直接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小提包,伸出芊芊素手轻轻地摸过他的肩膀说: “虽然已经结婚了不太適合说这种话,但如果我没遇见宗助之前,我应该会爱上你吧。” “您过奖了。” 时至现在,北原白马已经不相信这个少妇说的任何一句话,她是比久野立华还要“雌小鬼”的存在。 长瀨母亲莞尔一笑: “不过你放心,这只是女性的认可,你不用太过在意。” 第304章 303.吾日三省吾身(4K) 第304章 303.吾日三省吾身(4k) 晚饭结束,北原白马和长瀨母亲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长瀨母亲的高跟鞋细跟落在光滑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噠噠”声,掛坠安详躺著的乳肉乡, 隨著步伐在轻轻泛著涟漪。 好看。 “月夜,你爸爸呢?”长瀨母亲对著在前台和徐冬冬聊天的长瀨月夜问。 ...唔。”长瀨月夜环顾著四周,“不清楚,刚刚还在这里的。” “一定又去外面抽菸了。”长瀨母亲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北原老师,麻烦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扭著娜多姿的身体往外走去。 北原白马感慨少妇果然好有感觉,这种独特的成熟韵味,和少女的稚嫩香甜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北原老师,我母亲有时候说话很隨性,如果有让您感觉不舒服的,我向您道歉。”长瀨月夜说道。 “没事,很多人都是为了自己和身边的人而活,但凡能够理解这一点的话,应该就会知道无差別地去攻击那些和自己生活无关的陌生人,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十月末函馆的晚上已经很冷了,哪怕在店內还是感觉有些不適,北原白马將双手插进兜里, “我想你的母亲是一个精明的女性,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他心知肚明,长瀨母亲担心的是,有朝一日她的女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从而“祸害”了她在意的人。 见他並未在意,长瀨月夜的心情轻鬆了一点,抬起手授著髮丝,尝试著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等我通知。”北原白马隨口说道“喔。” 长瀨月夜只能乖乖点头,她明白北原老师的时间不是她能左右的,能得到其中的一部分,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了。 餐厅门外,浓细的夜色笼罩了四周。 “你总是抽菸,被人家北原老师闻到了印象多不好?”长瀨母亲不满地说道。 长瀨父亲不以为然地笑著说: “男生之间的抽菸並不会留下什么坏印象吧?北原老师也是个成年人了,他要是知道我在餐厅里忍著不抽菸,反而出来抽,一定会对我的人品感到钦佩的.......怎么样?” “我觉得机会很小,甚至说没有。” 长瀨母亲的双手抱臂,目光直视著一旁的停车场,耀眼的车前灯晃过她的眼睛, “北原老师对钱好像並没有兴趣,同时他的认知超出了同龄人一截,想驾驭这样的人才教师非常困难。” 长瀨父亲能听出爱人语气中的无可奈何,深吸了一口烟,熟练地弹了弹菸灰说: “喷~~,难办呢,威胁呢?有用吗?” “没用。” 长瀨母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讚赏与嚮往,纤白的手摸著下巴说, “他是一个.......很有魅力和实力的男性。” 长瀨父亲却笑了出来,警了她一眼说: “你该不会爱上了他了吧?” 他嘴上是在说笑,但是能听出来有些不太高兴。 自己的老婆,在心里忽然爱上了一名年轻人什么的,对他来说怎么想都是打击。 长瀨母亲走到他身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头说: “笨蛋,如果没遇见你,我肯定会爱上其他人。” 长瀨父亲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笑著说: “那该怎么办呢,这个机会实在不想溜走啊。” 出於商业的绝对敏感,他能从北原白马的身上感受到巨大的商业价值,將其变现是一件非常有意义和充满成就感的事情。 “你觉得北原作为女婿怎么样?他也只差六岁。”长瀨母亲忽然问道。 “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到时候让他去考修士毕业,月夜也都二十多岁了,我们私下再和他家里人多多来往,再说了,你该不会看不出来孩子喜欢吧? 『看出来是一回事,但是这t:: “这有什么。” 长瀨母亲的声音沉稳,不急不缓地说, “北原他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是教师的责任,但他要是没对月夜有私心我是不相信的,喷,男生,都是这样的。” 时至现在,她依旧对自己女儿的魅力,有著绝对的信心。 “那不就是变態吗?”长瀨父亲皱著眉头。 “色一点有什么?” 长瀨母亲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他不管是谈吐还是气质都很让我满意,也就免了,重要的是孩子喜欢,未来的日子是她自己的,不管做的选择再错再对也好,这也是她的选择。” 在两人谈论的时候,北原白马和长瀨月夜走了出来。 长瀨母亲的態度改了许多,一直对北原白马笑眯眯的,她们商量著要送北原白马回家。 北原白马寻思著现在还有市电,就各种推託。 但长瀨父亲的態度很坚决,选择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等到上车的一瞬间,系好安全带,北原白马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脸惊恐地望著他说: “长瀨先生,您不是喝酒了吗?” “没事的。” 长瀨父亲笑著说道, “那个白葡萄酒是甜型的,酒精度才百分之九,你应该看见了我才喝一小杯,那个bac什么东西.: , “bac。” “不清楚,一定不会超的。” 北原百马的眉头一挑。 一真的没事?你別骗我? “而且就算出了事也没事,我都认识。”长瀨父亲说。 这是能说的吗? 北原白马有些不安,车却已经启动了,窗外,鲜嫩多汁的长瀨母女上了另一辆豪华轿车。 “北原先生觉得神旭怎么样呢?” 长瀨父亲看著前方,停车场的栏杆抬起,给了一脚油门,车很平稳地往前开。 “不错,神旭对来我说,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环。” “其实神旭的创校时间並不久,我们起先的目標是北海道南部最强私立,但发现学校整体质量太难掌握,决定性因素太多,每年都可能出现变化。” “是这样的。”北原白马点点头。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有些闷热了。 “要不要加入我们?” 长瀨父亲很是直白地说道, “我看中了你的能力,同时你也经过了考验,將来可能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我觉得还是不要放弃的好。” 这句话听上去是在警告北原白马,但他却能明白长瀨父亲也是在对自己说这句话。 “我目前没想留在神旭。” 北原白马目不转晴地盯著前方的丁字路口,一辆银色麵包车开了过去“同时对金钱也没什么太深的执念。” “为什么想离开神旭呢?”长瀨父亲往右打方向盘的动作,让人看的很舒服。 北原白马的指腹相互牴触著,笑著说道: “紧绷了这么久让自己放鬆放鬆,同时我也已经很久没好好陪女朋友了。” “你有女朋友了?”长瀨父亲立即皱起眉头,语气中满是错。 “对,我们交往快半年了。” 长瀨父亲抿了抿嘴点头说:“这样...::..有些冒味,能询问下她是做什么的?” “抱歉,这个我没想透露。”北原白马直接拒绝回答。 “行。” 长瀨父亲无奈地嘆了口气,说实在话作为长辈,他在心底也很喜欢这个年轻人。 但既然是这样,那实在没办法。 车灯如两束银色的利剑,一往无前地划破黑暗,北原白马摇下车窗,在半开中,夜风从缝隙中钻入,带来一丝丝凉意。 沿街的居民屋灯火通明,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子然一人的少女。 “我有一件事想问问您。”北原白马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儘管问,如果我知道的话。”长瀨父亲爽快地说道。 “斋藤同学的父亲,是跟著您做事吗?” “对,他很早之前就跟著我做事了,差不多在.......月夜刚上小学的那段时间就开始跟我了。” 长瀨父亲有些困惑地问道, “怎么了?因为我给他安排的事情比较多,確实比较忙,是斋藤学业上的问题? 他的这幅语气,看来是完全不知道斋藤家发生了什么,长瀨母女也没和他说过这些那么自己又应不应该说呢? 北原白马忽地陷入沉默,这时候慈悲心大发地为斋藤晴鸟去诉苦,为她去主持公道,就连他自已都觉得可笑。 可能斋藤晴鸟她已经都觉得这已经无所谓了,即將成年的她,不应该將精力放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没事,就觉得为什么从没见到她的家长。”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工作忙是这样的。” 长瀨父亲的手指轻轻著方向盘说, “为了更好的生活只能不断地奔波,和家里人逐渐疏远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北原白马认可地点点头,但並不是认可斋藤父亲。 “晴鸟这孩子我挺喜欢的,成熟可靠又开朗,之前有段时间见她没来找月夜上学,我还担心是两人吵架了。” “成熟只是理性和周围环境带来的產物,她本质上还是像琴弦般纤细的女孩子,吵架是正常的“还是北原老师想的周到。 北原白马的手背抵住脸颊看向窗外。 自己是不是太冷落斋藤了,嘴上说著对从前莫不在乎,可是和她的说话方式总是时不时带著刺在斋藤晴鸟的眼中,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小肚鸡肠、心口不一的老师呢? 她说今天为感谢自己特意去煲了鸭汤,而自己当时的回话却显得很不礼貌,这不该是面对好心邀请他去吃饭的態度。 不管如何,北原白马也不能这样草率地对待她的心意。 无意识地吁出一口气,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街道。 “辛苦长瀨先生,我就在这里下。” > 房间只打开床头灯,斋藤晴鸟穿著质睡衣趴在床上,勾勒出她香臀的柔美曲线。 睡衣的领口微微开,隱约可见少女那不覆著任何面料,洁白无瑕的丰满圆润。 “呼.: 斋藤晴鸟双手拿著手机,侧了个身如婴孩般蜷缩著,在手机的屏幕上,是全国大会的合照。 照片上的穿著燕尾服的北原白马清秀英俊,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斋藤晴鸟將手机放在一边,一缕缕茶色髮丝从脸侧垂落,惹起肌肤的一阵瘙痒。 望著天般失神了一会儿,继续拿起手机,看著全国大会的採访视频。 但很快就看腻了,但唯独北原白马的採访视频,不管看几遍都不会厌烦。 斋藤晴鸟习以为常地蜷缩起身体,视频里的北原白马在她的眼前说著话,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婴一她捂住嘴,但哪怕没捂住也没事,没人能听得见。 但斋藤晴鸟还是將脸埋进了被褥里。 屏幕上的採访又结束了,斋藤晴鸟的足背一弓,脚指头向內蜷缩著,如同伸了个懒腰。 “他在做什么呢..::: 斋藤晴鸟抬起手將手指开闔著,眼眸中倒映著的,是指缝间灯光下闪耀著微弱的光。 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请他吃点东西,果然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地位比不上其他女孩子。 哪怕空有一副嫵媚的身体,也无法得到他的心。 “难道我就只能一直这样......”斋藤晴鸟有些不甘心地抓住床单,闭上眼晴幻想著。 与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与他探索未知的人是自己.::: 白马...... “叮~~~] 忽然,门铃响了。 斋藤晴鸟有些惊慌地坐起身,擦拭乾净,再光著脚丫跑去卫生间。 估计又是邻居,早知道把灯给关了! 斋藤晴鸟轻轻咬著下唇,生著闷气將湿巾重重地扔进垃圾桶,穿上拖鞋。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同龄人有些不同,而且女孩子一个人住,这么晚还有人来摁门铃,说不害怕是假的。 斋藤晴鸟的左眼凑近猫眼,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她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一北原白马。 不过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疑惑,视线不停地在左右窥视著,像是在寻找著些什么。 但斋藤晴鸟没想那么多,身体的每个器官在见到他的瞬间都在雀跃,体內不停流淌著温热的暖流。 直接打开门。 “北原老师?您怎么会过来?” 她的语气中是隱藏不住的欣喜,脸颊都在微微泛红,喉咙中的吐息都宛若呻吟。 第305章 304.这是一场试炼 第305章 304.这是一场试炼 北原白马望著將大门开著的斋藤晴鸟,她的身体在质睡衣的包裹下,胸部的轮廓显得自然圆润。 与质感顺滑的吊带睡裙不同,这件睡衣既不张扬也不刻意隱藏,透露著少女特有的青涩。 在这种很朴素的质睡衣下,与集训时的相比,..不会显露的很明显。 他浅吸一口气,在门口就能闻到闺房內传来的淡淡香味,平復好心情说: “我刚做完事情路过,想著你会不会还待在这里。” 斋藤晴鸟之前和他说过,她的父亲將別墅区的房子留给了她,还给了一大笔钱。 按照常理,她应该会住回去,这也是为什么北原白马会选择过来的原因。 因为在他的心里,斋藤晴鸟並不在这里, 他之所以会过来,只是为了平復自己心中那跌岩起伏的愧疚。 就算她不住在这里,北原白马也能好列安慰自己一句一一“我已经选择尝试了,但她不在这里,我也没办法”。 “我起初是打算回去住的,但是想了想觉得还是在这里会更好一些。” 斋藤晴鸟一边说,一边蹲下身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是符合北原白马的码数, “我来帮您脱鞋。” 多北原白马並没有说想进去,但事到如今直接走也不太好,乾脆吃点东西吧。 当她的双手抚上北原白马脚踝的一刻,他蹲下身说道: “有心了,我自己来。” 脱掉鞋子,穿上她摆整齐的拖鞋,北原白马踏了进去。 斋藤晴鸟走在前面,快步往紧闭著的窗口走去: “抱歉,如果能提前和我说要过来就好了,如果味道有些难闻,辛苦您忍受一下。” “没事。”他摇摇头。 一点都不难闻,不如说非常香,还有一种.......乳香味。 沐浴露?北原白马想到,视线在瞬间落在她的身体上。 睡裤包裹著斋藤晴鸟的身体,勾勒出她臀部的每一处细节,大腿根部再往里的褶皱,无声地在挑动著北原白马的每一根神经。 但奇怪的是,北原白马並没有窥视见少女小內內的线条。 厉害,现在都有无痕的? 斋藤晴鸟在迷离的香味中,睡衣的衬托下,既有少女的纯真,又带著一丝令人在意的性感。 可能这就是她与其他少女相比起来的优势之处。 如果自已想的话,可能斋藤晴鸟並不会拒绝,因为她不仅暗示过一次,不对,完全就是明示了。 就在这时,北原白马忽然想到了神崎惠理的话“会是你来教我吗”? 再转过来想,將来教斋藤晴鸟喜悦的,肆意享受这种身体的男生又会是谁呢? 一想到这里,內心深处就涌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是混杂著占有欲、色慾、以及统治的霸道情绪。 但北原白马丝毫不觉得他这种情绪奇怪,他將这个认为是雄性最基础的“领地”本能,圈地內儘是禁止染指之物。 而在这份本能之上,理智与现实会进行双重镇压,这也是人类作为高级动物的证明。 斋藤晴鸟压根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能过来就开心的不得了。 她很感谢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北原白马能陪在她的身边。 转过身,发现北原白马的目光,正在笔直地凝视著她的身体,就像毛笔,带著瘙痒轻轻地滑过她的肌肤。 身体在他略带著侵略感的注视下微微发热,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斋藤晴鸟並未感觉到不適,反而有一种被珍视的愉悦,北原白马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他的, 是值得被欣赏的。 “我要不要.......换一件睡裙?”斋藤晴鸟的手指捏住衣摆,主动询问。 北原白马回过神,知道她察觉到了他近乎是舔的目光,可能觉得如果穿性感点的睡裙,自己可能会更开心一点,甚至可能,会更主动一点。 他摇了摇头说: “现在天气转凉了,穿保暖一点会好,你要是生病了我还挺为难的。” “唔.....:”斋藤晴鸟的指腹授著髮丝。 北原白马看向四周,靠窗的地方掛著她的衣服。 神旭制服、白色短袜、黑色保暖裤袜,以及让人浮想联翻的贴身布料。 “你过来,是想.......通了.......? 斋藤晴鸟的话有些呢,她之前说的话很大胆,但不知为何,现在却有一种小少女的羞涩感。 带给北原白马的滋味,还真有些不一样。 “你不是说给我煲了鸭汤吗?我喝几口。”北原白马不理会她的这句话,將身上的卡其色外套脱下,看了眼四周。 斋藤晴鸟稍显失落,但又连忙上前取过他手臂上的外套,掛在一旁的衣架上说: “那你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热一热。” “辛苦了。” “没事,你能来.......我很开心。”斋藤晴鸟的手揪住胸前的布料,红著脸走到冰箱前。 她从里面取出高压锅,直接放在电磁炉上,只听见滴滴几声,低沉的喻鸣声传来。 並不刺耳,反而带著一种稳定的节奏感“方便进卫生间吗?”北原白马问道。 “当然可以。”斋藤晴鸟又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些枸杞北原白马经过许可,走进卫生间。 洗漱台上摆放著不少的护肤品,其中有几个瓶子看上去很精致,看来她也很在乎肌肤的保养。 简单的瞄了一眼,还看见了一瓶“s处护理液”。 “呼. 7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他早就体会到来斋藤住所要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这简直就是一场修行。 当他准备抬起马桶盖的时候,发现在一旁的竹篮里,放著她今天穿著的制服,以及脱下来的贴身衣物。 只不过下面竟然有两条,奇怪,难道她喜欢双持? 其中一条並不是很乾净,能肉眼观察到与乾净布料的不同。 需要注意一下卫生呢,斋藤同学。 而另一条是白色的,看上去很乾净,但为什么也在竹篮里呢? 光是进到卫生间的几眼功夫,他就已经在心中天人交战,还是强制镇定了好一会儿,马桶才响起了冲水的声音。 到了外面,就能闻到鸭汤浓郁的香气。 上一次北原白马喝鸭汤的时候,还是带她们三人回家的那天。 “还要再煲一会儿才香,水果先吃一点吧。”斋藤晴鸟端著水果拼盘放在桌面上。 斋藤晴鸟跪坐下来的片刻,睡裤隨著她的动作贴合著身体,布料在根部轻轻挤压,形成了几道细密迷人的褶皱。 北原白马的呼吸都停住了,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只要轻轻一摁,就能回弹给予反馈。 不对。 她在家里难道都是不穿的?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 还是说.....因为他来了? 第306章 305.这也是一场试炼(4K) 第306章 305.这也是一场试炼(4k) “你是特意过来的?”斋藤晴鸟忽然问道。 这个房间並不大,但北原白马的视线却一直在游移著。 在墙角,躺在乐器盒里的银色上低音號反射著日光灯的光线,略显天真地散发出闪亮亮的光芒。 “为什么不回去住呢?这里还要交房租,而且和长瀨同学她们离得近一点,对你来说也有好处吧?” 北原白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的问话过於暖味不清。 “因为.......那个房子很大,一个人住感觉很寂寞。” 斋藤晴鸟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衣角,眼帘微微下垂说, “我觉得,还是选择更適合我的会好一点。” 睡衣材质紧贴著少女的肌肤,仿佛隨时会承受不住那饱满的弧度,她的衣领微微开,隱约可见一抹诱人的阴影。 北原白马点了下头,他多少明白那种房子过大,但却只有一个人的孤独感, 这个小出租屋给她所带来的安全感,可能並不会比价值上千万的房子来的少。 他仰起头,天板上只有一盏毫无浪漫可言的白色萤光吊灯,而且灯罩上积了灰,发出的光亮也有些灰濛濛的。 这灰暗的光照照在灰暗的她身上,实在是太合適不过了。 “这也是一种选择。”北原自马隨口说道。 在鸭子坐的斋藤晴鸟,伸出手轻轻捏住臀部下的脚拇指,喉咙微微耸动说: “而且,这里会离你很近。” “从距离上来说是这样的。”北原白马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这让斋藤晴鸟有些伤心,从他的这幅模样中,看不出任何一点激动又或是感动之类的梦幻感情的动摇。 “北原老师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神旭?第四学期结束后吗?”斋藤晴鸟问道。 “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 “那你已经在准备了吧?” 北原白马的视线落在她带著一抹浅笑的脸蛋上,无论看多少次,斋藤晴鸟的脸都充满著极致的成熟美。 这份美与少女的清纯感在毫无违和感融合,实在令人著迷。 “这些天,有一些学生特意来询问我接下去要做什么,会不会离开神旭,真是奇怪。” 北原白马盘著双腿说道, “是你猜测的吗?” “唔:: 斋藤晴鸟的喉咙里溢出不像话的呻吟,那是能让提出疑问的人,在一瞬间感到內疚的声音,颇有一种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的既视感。 见她不说话,北原白马深吸了口气,浓郁的鸭汤味縈绕著鼻尖,还挺好闻的。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应该差不多了。”北原白马提醒道。 “嗯。”斋藤晴鸟起身。 当她来到玄关处的厨房开始捣鼓的时候,北原白马这才明显地察觉到前凸后翘的具象化,她的身材简直一流,和四宫姐姐並列。 只是两人年龄不相同,品尝起来的味道可能也会不一样。 “自己去买的?”北原白马望著她挺翘的臀部问道,好像是在和这个说话。 “嗯,当地的农贸市场,不怎么会挑,但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斋藤晴鸟拿起勺子,轻轻刮去汤麵的浮沫, “你会杀鸭子?”北原白马惊讶地问道。 “不是,是我了点钱加工的。” 斋藤晴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说, “说起来可能会让你见笑,但我实在没有杀生的勇气,哪怕是海鲜什么的也有些后怕。” “哪怕是蛤蜊?” 斋藤晴鸟沉思了一会儿说: “蛤的话,我应该多少能处理。” 那看来她是太大的接受不了,北原白马多少能理解这种感受。 在一些人的眼中,有一种生物的体型越大,生命就越大的观念。 斋藤晴鸟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鸭汤,双手稳稳地捧著碗沿,脸色紧绷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她的指尖微微泛红,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汤碗的温度。 “辛苦了。” “没事,就是特意给你的。 斋藤晴鸟坐在软垫上,臀部微微往前摩擦,笑著望向北原白马说, “喝几口吧,看看怎么样。” 碗中的鸭汤色泽金黄,汤麵上还漂浮著几片翠绿的葱和枸杞,油腻的汤汁描绘著鸭肉的线条纹路。 北原白马拿起陶瓷勺子喝了一口,浓郁而醇厚,带著一种温暖而饱满的满足感,看来在放进冰箱之前就经过了长时间的熬煮。 “好喝。”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 斋藤晴鸟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捧著脸颊望著他笑: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这个,毕竟阿姨当时煮的鸭汤非常好。” 北原白马继续低头喝汤,想著赶紧喝完今天赶紧结束, “北原老师,我在东京读书之后,能偶尔去你家里吗?”斋藤晴鸟忽然问道,“说不定能帮妹妹们的忙。” 北原白马放下手中的勺子,可能是因为先前去煲汤的缘故,她的肌肤更加柔润动人。 是我的妹妹们。 “行啊,如果你学业不忙的话,也能帮我教一教小爱,她还挺喜欢你的。”北原白马是在说客套话。 反正他也不可能在家。 “哥哥天赋这么好,我觉得小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如果像你这么说就好了。”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说实在的,他真觉得小爱的天赋很普通,不求妹妹能出人头地,只希望她不要学坏。 这时,斋藤晴鸟忽然窥视到了什么,开口说: “北原老师是吃了晚饭过来的?” “嗯?”北原白马的嘴里还咀嚼著肉,抬起头注意到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卡其色外套上。 在上衣的右胸口处,有一道明显往下拉的污渍痕跡,看模样是什么酱汁滴到了。 北原白马了一下,他出来的时候还真没发现。 不过这是小事,洗一洗就好了。 “嗯。” 见他承认,斋藤晴鸟抬起双手捂住嘴,脸颊微微泛红,茶晶色的眼眸因情爱的涟漪而泛起层层波澜。 如果他是饿著肚子过来的,可能自己还不会这么高兴,但他如果是吃完饭过来的,怎么想都是在照顾她。 他的心里,还是有给我留位子的,他还是在关心著自己。 隨著理解了他的心意后,她无意识地夹紧双腿,內心深处情不自禁地泛起一阵阵温和的暖流, 那是被人在乎的感受。 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北原白马有些害怕地扬起眉眼。 他不知道斋藤晴鸟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感觉她投来的视线有点比鸭汤还黏腻,比海风还要粘稠“我、我帮你把这件外套洗一下。” 斋藤晴鸟站起身,几缕髮丝轻轻滑过她的肩头,茶色长髮与灯泡洒落的光,在衬托出少女娇躯上的睡衣上交织。 “不用了,这外套我回家自己去洗。” 听见北原白马的话,她却有些著急地起身將衣架上的外套取下,近乎是抱在怀里燥红著脸说: “我不会弄坏这件衣服的,我有过洗外套的经验。”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总之不用你来洗。”北原白马刚想起身劝阻,结果她已经进入卫生间了他连忙走上前,发现她正把自已的外套放进了竹蓝里,先前那两条一脏一净的布料,已经不见踪影。 北原白马一想到有些不对劲,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不管怎么样!都要注意卫生啊!斋藤同学! “谢谢好心,但我真的不用。” 北原白马直接拿起外套,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往外走。 斋藤晴鸟这下开始后悔了,连忙追上去说: “你不继续喝了?” “饱了,谢谢款待,是很好喝的汤。”北原白马在玄关处穿上鞋子,將拖鞋整齐地放回鞋柜里。 见他走的这么坚决,斋藤晴鸟有些惆悵地双眼微眯,小脸幽怨地说道: “你就不能多留下来一会儿吗?” 留下来? 再留下来他十有八九会顶不住。 “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忙。” 北原白马的手握住门把手,拉开门的瞬间,一直在外头徘徊著的夜风渗入脖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眸中盈满了夜色,他迟疑了会儿,转过身对著站在原地的斋藤晴鸟说: “平常一个人要注意安全,晚上儘量不要外出。这一带晚上宿醉的上班族还挺多的。” 斋藤晴鸟抿了抿樱色的唇,难掩的激动和安心感涌上心头。 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少女,但在此之前,他承认了自己的魅力。 “就这样。” 北原白马说完关上了门,只留下斋藤晴鸟一个人。 她转过身,望著桌面上他还没喝完的鸭汤,还有半碗。 坐在北原白马先前坐著的位子上,手握住他先前握著的勺子,就好像在握住他的手一样。 勺沿贴近唇边,轻轻吹散汤上的热气,小口小口地啜饮著,每一口都带著满足的神情。 “好喝.: 斋藤晴鸟的嘴角微微上扬,望著已经没有盛著鸭汤的陶瓷勺子,仿佛要將上面沾染著的气味, 全部吞进肚子里。 “白马....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 海风从港口的方向吹来,带著咸湿的气息,街道上飘散著烤魷鱼的香味。 街道两旁的灯珠整齐排列,灯光连成一片,宛如是黑夜中编织的光道。 北原白马原本是挺抗拒穿外套了,但奈何十月末函馆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他也早就过了努力追求气质的年龄。 现在的他,只追求整洁和舒適了。 哪怕这件外套和她的两条小內內贴过,但北原白马心想著洗了都一样,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 “好舒服.......”北原白马忍不住发出舒畅的声音。 穿上外套的一瞬间,內衬的绒面细腻温暖,感受不到一丝冷风,没什么能比在冷风夜穿暖和衣服还要舒服了。 就在他將双手插入外套口袋的时候,右手忽然摸到了什么。 布料很滑,非常滑,光从手指的触摸上感知,这东西价格挺高的。 他不记得自己有在口袋里放什么东西,最多也只是蓝牙耳机。 將手掏出来,头顶的街道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藉此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是斋藤晴鸟的那一条白色。 3 北原白马满脸沉闷地望著手中安详躺著的布料。 看见这个的瞬间,说心跳没有加速肯定是假的,这是生物本能, 比如说看见西瓜就想起夏天,看见美腿就想起长瀨月夜,看见黑丝裤袜就想起调月莉音。 而看见这个东西,就会想起它所保护的对象,这也是为什么网络上会有人选择去购买原味。 北原白马的手没忍住再摸了几下,这质感真的很好,中间的黑色小蝴蝶结与白色相交辉映,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而且她这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他是要感谢斋藤晴鸟没有把另一条给他,反而是给了这条相比起来更乾净的? 在思考的功夫,北原白马將这玩意像揉纸团一样,再次塞回了口袋里, 回到了家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不对,自己又放回去是做什么?直接扔掉不就好了?难不成打算还给她? 而且就算想还,开口也是一门技术活儿。 “斋藤同学,你的小內应该不小心跑我口袋里了,还给你。” 这怎么说的出口啊。 就在北原白马嘆了口气打开门,却发现灯是开著的。 一对黑色红底高跟鞋,像死绝的动物一样躺在玄关前。 是四宫遥的高跟鞋北原白马不会记错,这个高跟鞋给他印象很深,上次没有脱掉它玩。 “回来啦?”四宫遥坐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美腿直接夹在桌子上。 “怎么样?宇都宫好玩吗?”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没意思呢一一” 四宫遥的嘴角一扬,將腿放下来穿好拖鞋走上前,伸出手楼住他的腰肢说, “可能要和你一起去才会有感觉。” “接下去有空了陪你去玩。” 四宫遥的手往上摸,就当北原白马以为她这么快就要开始的时候,却没想到她直接將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天冷了,平日去上班要注意好別受冷。” “谢谢姐姐。” 北原白马没忍住,伸出手环抱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抚上她包裹著黑丝裤袜的大腿说, “今天学校董事请我吃饭了,说想让我留在神旭,开了一些很诱人的条件。” “多诱人?” “就是股份还有说让我一一” “这是什么?” 就在北原白马的手抚摸著质感柔滑的裤袜往上探的时候,四宫遥转过身,將白色布料举在他的面前,皱著眉头说, “哪来的?” 北原白马的心跳都快慢了半拍,但还是临危不乱地楼抱著她,语气温和地说: “今天路过看的时候好有感觉,买下来想让姐姐穿,姐姐你..::..会答应我吧?” 第307章 306.这又是一场试炼 第307章 306.这又是一场试炼 四宫遥的一只手抓住了他不断往上攀附的手,微微眯著眼睛说: “白马,你觉得我会相信这句话吗?还是说,你希望我能相信这句话?” 北原白马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他能察觉到四宫遥有些生气,哪怕鼻尖縈绕著她身上的香味,可他还是紧张到手心出汗。 “其实,我刚才去斋藤同学家了。” 北原白马主动將手从她的身体上拿开,想著似乎没有隱瞒的必要,这个小內內也不是他求著斋藤晴鸟给他的。 这一切都可能是意外,比如斋藤晴鸟也不明白,这个內裤说不定真的长脚了。 “你不是说今晚被长瀨邀请了?”四宫遥双手抱臂,手指还勾著斋藤的小內,看上去显得尤为刺眼。 北原百马的手心以加仑为单位开始出汗: “对,吃完饭后长瀨父亲送我回来,我半路又去她家了。” “为什么?” 四宫遥继续询问,语气中並没有一丝不耐烦和怒意,只是单纯的疑惑。 这让北原白马知道,她其实並不是在生气这个,而是在生气自己先前以暖味来掩饰真相。 “其实在长瀨同学之前,她就想请我去她家里喝鸭汤,但我拒绝了。” 四宫遥坐在沙发上,將內裤放在扶手上,架著双腿望著他说道: “那你为什么又要去?” “因为我回来的时候想起来今天她过来邀请我,可是我的態度並不是很好,所以我想著,在她心里我是不是一个很小肚鸡肠的人,虽然我的嘴上说著已经不在乎了,但实际上我对她的態度和其他人比起来相差甚远,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是不是应该对她温和一点。” 四宫遥的视线来回打量著北原白马的神情,他抬起手抵住下巴,眉头微,眼神专注而清澈, 没有丝毫的闪躲。 声音平稳而柔和,没有一丝刻意或紧张的痕跡,也没有多余的掩饰或者不安的动作。 四宫遥交替著双腿,柔滑的黑丝裤袜在光线下有著一抹泛光: “所以你就去看她了?” “对,我还喝了半碗的鸭汤,可能是因为重新煲的缘故,没我母亲煲的好喝。”北原白马如实说道。 “矣还带了一条人家穿的內裤回来呢,看来我家白马魅力十足呢。” 四宫遥的嘴里发出挪输的声音,北原白马只感觉头皮发麻,无可奈何地说道: “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她见我的外套上面有污渍想要洗一下的,可我拿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兜里有这个东西了。” 四宫遥眨了眨眼,纤白的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击著,之后笑著说: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她故意放的。” “我觉得蝴蝶效应也有可能。”北原白马解释道,“她可能也不知道发生了这种情况。”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北原白马很是惊讶地望著她: “你就这么相信我了?” 其实在他的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准备好了脸部承受她的重击。 四宫遥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裹著黑丝的脚指头在微微蜷曲时,丝袜的材质隨著泛起细腻的褶皱。 “不然呢?比起去怀疑自己的爱人,我更愿意去怀疑其他女性。” 北原白马没忍住吸了口气,抬起手扶著额头说: “姐姐,你真是不仅美丽,还温柔理智。” “噗一—”四宫遥见他这么夸奖直接笑出来,“得了吧,你这种夸女孩子的说辞我都已经听腻了。” “我儘量去学。” “不要。” 四宫遥涂抹著润唇膏的小嘴唇,在光线下显得很迷人,语气温柔而真挚, “我觉得这样的你,已经很可爱了。” “唔.... 99 北原白马的脸颊一红,虽说之前经常被她挑逗脸红过,但现在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 “对了,你之前和我说过什么来著?”四宫遥见他脸红,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什么?”北原白马不是很清楚她说哪句话。 四宫遥微微挑起眉头,伸出手指拎起一旁的纯白布料。 “今天路过看的时候好有感觉,买下来想让姐姐穿,姐姐你... 她充满恶作剧的话说到这里,那双嫵媚的眼晴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眯细了眼睛说“会答应我吧~~~?” “好姐姐別说了,我真的错了。” 北原白马感觉浑身被刺扎了难受,连忙认怂,仔细想想这句话真是漏洞百出。 如果真是有感觉了,怎么可能会直接买下来端在兜里,正常人都会买下来用袋子拎著,然后回家和女朋友说一一“我有个好想法,你今晚穿这个吧?” 不对,正常人根本不会在路上隨便看到就有感觉! 北原白马在心中扇了自己一巴掌,可能在四宫遥的眼中,他说谎言的功力和一个幼稚园孩子没什么两样。 四宫遥见他一副丟大脸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出声,翘起来的脚指头上下掂量著: “但如果白马你真希望我穿,我也能穿。” “不不不,这多不卫生啊!” 北原白马在心里惊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认真考虑自己的话。 但这毕竟是斋藤晴鸟的,虽然在心理上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但他需要为女友的身体负责。 “是吗?我以为你有这方面的癖好,真想这么做。” “怎么可能.. “谁知道呢?”四宫遥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嘴角一弯说,“毕竟你都三番五次地和我说想试试其他地方。” “想试其他地方是不假,但我绝对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北原白马做出发誓的模样。 让自己的女友穿著斋藤晴鸟的,想来刺激是很刺激,但有些离谱。 “最后一次机会哦?我现在还有这方面照顾你的想法,过几秒可能就没了哦?” 四宫遥依旧在挑逗著他,似乎想从他的脸部表情中窥探些什么。 “绝对没有,我更在乎你的身体。”北原白马一脸正经地说道。 见状,她的唇角一抿收敛起笑容,脸上在不经意间掠过一抹安心的神色。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这东西就放在我这里好了。” 四宫遥將布料往两边扯,能感受到弹性极妙,有些惊讶地说“奇怪,她的这么干净啊...... 她这么说,就將布料放进了隨身带的小提包里。 脏才奇怪吧?如果是那条樱色的过来的,可能更完蛋,北原白马在心里吐槽道。 那是真正的少女穿了一天的全部成果,能和雨天袜子过两招的那种。 “我改天给她亲自送回去,你应该没意见吧?”四宫遥仰起头说道。 “没,你送总比我送来的好。”北原百马说。 第308章 307.三年生引退(4K) 第308章 307.三年生引退(4k) “继续说吧,你之前还没说完的事情。”四宫遥说。 “等我一会儿一—” 北原白马先去到楼上,把手机充电器取下来,插在一旁的插座上, “姐姐,你坐我腿上。” “这里不是有椅子?” “其实我更喜欢这个单人沙发。” 四宫遥好笑地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等到他坐下来后在他期许的目光中,才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北原白马感受著她的重量,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扶住她的臀说: “学校说给我股份,然后长瀨一家说能支持我开设指导机构,我想了想,他的意思是只需要我掛一个名。” “对你这么好啊?”四宫遥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以至於北原白马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挪输。 “有实力的人在哪里都拥有特权。”北原白马说道。 “怎么回答?” 北原白马把脸埋进她饱满的胸口,深吸一口气,鼻腔內儘是香甜迷人的味道。 “我和他们说没这个想法,而且想要多点时间陪陪你。” “真的假的?”四宫遥像慈母一般低下头望著他,手指玩弄著他的头髮说,“你愿意拋下这个机遇来选择我?” “谁知道我会不会因为捨弃这个机遇,而得到了更好的机遇呢?” 北原白马感觉脸热热的,活像一个暖宝宝,右手抚摸著她裹著裤袜的美腿一路往上,想用手指捏起丝袜。 但太滑了,怎么捏都捏不起来, 这下子的性质就变了,北原白马一心想著要把黑丝给捏起来。 四宫遥的手也在轻轻捏著他的耳垂,轻声细语地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留下来,我也不会介意的。” “主要是我也累了。”北原白马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丝袜和肌肤贴的很紧,浑如一体,还是需要耐心才能分开。 四宫遥的嘴角一挑,低下头看著自己的裙子里面,他的手不停揪著一个地方。 “玩够了吗?” “马上了,我感觉我快掌握到诀窍了。” 他这不是说谎,很快,就成功实现了丝袜与肌肤的分离。 啪一拉起来,再鬆开弹回去。 “弄坏了你可要赔我一双。”四宫遥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脸蛋。 “我给你买更好的。” “那是为了你自己吧?”她嘆了口气说,“今晚去我那里?” “我这个小出租房,你已经看不上了?” “你的编曲还没结束吧?去我那里能做的更快。” 四宫遥说的没错,她那里设备齐全,环境优越,比起在这个小出租房內,能很快进入编曲状態。 “行,我先去洗个澡。” 既然谈到了正事,北原白马是玩心全无,哪怕是性慾也一下子消散了下去。 “我陪和你一起洗。”四宫遥说。 “好。” > 时间,来到了周五。 今天是神旭吹奏部三年生引退的时候,从今天过后,部內的全部运营都需要交付给二年生来进行。 北原白马早上来到社团大楼的吹奏部楼层,一、二年的部员比平时来的还要早,但唯独不见三年生。 “北原老师!” 在走廊上抱著一个方形盒子的江藤香奈主动呼喊,在她的身边,还有几名二年生。 北原白马朝著她们露出温和的笑容,走上前说:“辛苦了。” 这只是寒暄而已,她们早就习惯。 “北原老师觉得我们打扮的怎么样?应该没问题吧?”江藤香奈有些紧张地询问道。 她的白色小腿袜映入眼帘,往上一点的膝盖上,有些许擦伤的痕跡。 “我觉得挺好的。” 其实北原白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好”,因为他也没经歷过“引退”。 而且这个打扮是什么意思?指的是你们,还是吹奏部的环境? 反正穿jk的少女最棒了。 一旁的高桥加美手里拿著礼筒,故作抱怨般的笑著说道: “北原老师你也是,之前明明说过会和我们一起排练节目的,可那天过后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结果什么都要我们自己来琢磨,真坏~!” “没事啦!这都是小事!”江藤香奈连忙说道,“而且北原老师肯定是很忙才忘记的,又不是故意的。” “抱歉,是我的问题。” 北原白马確实是把这档子事给忘记了,只能尷尬地抬起手搔著脸颊说, “確实是事情比较多。” “嘻嘻嘻,那这么说来,当初我说的大话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达成了。”这时,另一个二年少女轻声笑道。 是水野香瀨,北原白马知道她的意思“春天时希望北原老师能主动道歉的事情,今天也总算是能听见了”。 北原白马环顾著四周,只有一、二年生的部员走来走去,长泽美雅姐妹两人在搬运著文化祭时的道具。 天海苍和一些男生正在吹气球捏小狗,时不时地传来“啪!”的爆裂声。 “矣!你们別这么浪费!”水野香瀨对著他们皱起眉头。 按理来说都是同年,压迫力没有三年生来得大,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男生並没有吊儿郎当地反驳,而是连忙点头。 “这就是下一任新选组组长的威力吗......”高桥加美吐槽道。 这也能继承?北原白马微微起眉头,对著江藤香奈问到: “好像今天都没看见由川部长她们,不对,是一个三年生都没有见到,怎么回事?” 江藤香奈抿嘴一笑说: “嗯,这在我们吹奏部是不成文的规矩。” “规矩?”北原白马微微挑起眉头。 哪来儿的那么多规矩? “对呀,就是三年生在引退的那一天,如果没有通知不能来吹奏部。”江藤香奈解释道。 “为什么?” 在北原白马困惑的目光中,高桥加美竖起一根手指头,笑著说道: “这就是营造神秘感!为了这份神秘感,学姐们也会好好遵守这个规矩的!大家都开心。” 水野香瀨的眼睛都在发著光: “对对对!我也希望明年学妹们能给我们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为了这份期待感!哪怕让我三天没来吹奏部我也开心!” “和过生日一个道理!” “对!太懂了!” 两个少女以夸张的动作合掌,北原白马抿嘴一笑说: “那我可以进去吗?” 他指了指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引退仪式在里面举行,不知道里面装饰的怎么样了。 “当然可以。”江藤香奈点头如小鸡捣蒜北原白马往第一音乐教室走去,发现在拉式门周围,已经围上了圈。 来到门前,他发现这些竟然都是真的,还能闻到朵的香味。 如雪的洁白百合,细密而柔软的菊,小巧而精致的勿忘我,都被完美地剪裁在翠绿的常春藤上。 而在常春藤的枝叶间,藏著吹奏部的小合照,以及一些部员的大头照。 做的还挺不错。 昨天都没见到这个,看来她们来的很早,真是有心。 北原白马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发现铺在地面上吃了不少女孩子脚气的吸音地毯,已经被捲走不知道放在了哪儿。 裸露出来的地板上摆好了几张桌椅,还用餐厅的整洁桌布铺了上去,每一个桌子上都有一盏瓶。 墙壁上张贴著盛开著的樱、白色牡丹,有几名女生在对著黑板报作画,鸽子衔著枝叶在五线谱上翔。 各色音符看上去圆润饱满,有的稳稳坐在五线谱上,有的则拉著细长的尾巴,轻盈地悦动著。 而在最下方的黑板上,则写著“卒部会”三个大字。 那两个在作画的部员似乎没发现北原白马就站在身后,依旧在忘我地画著。 “我觉得这个蝴蝶是不是应该画的再大一点?最好有那一种,振翅翔的感觉!表达了学妹们对学姐们毕业后的祝福之意!” 她在说“振翅翔”的时候,还不忘震动著自己的双臂。 “可是再大的话就把上面这个五线谱的格子给占了,这样子会很难看的。” 另一个在用粉色粉笔画礼带的女生警了她一眼,嘆了口气说, “而且我还是觉得鸽子的意象会好一点,而且一一北原老师?鸣哇哇~!” 她一下子就瞪大了眼晴,突然在身后出现的人,让站在椅子上的身体差点站不稳。 北原白马连忙上前,双手手本来下意识地想扶住她的双腿,可很快反应过来,只是虚空地抬起双手,等到她如果真站不稳了再抱也不迟。 所幸她最终还是在椅子上站稳了,只是有些后怕地微微弯曲著腿。 “小日葵同学,一定要注意安全。”北原白马提醒道。 “呼.......嚇死我了。”那女孩子抬起手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胸部。 这时,她身边的朋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於缓了下来,吐槽道: “纯夏,你的平衡感好差劲。” “所以麻烦小望过来扶住我,再不行也要离我一点。”小日葵纯夏鬱闷地说道。 这个留著空气刘海的长髮少女是小號声部的小日葵纯夏,身材很是標准的少女型,没有明显的诱人之处,也没什么明显的短板。 自从北原白马职教神旭吹奏部以来,这名少女的大赛出勤率百分之百。 在北原白马的心中,她是一个很有实力的部员,拋去明年新生加入的因素,小日葵纯夏会是小號的二把手。 而被她称为“小望”的短髮少女叫春海望,皮肤有些铜色,双腿上有锻炼过的痕跡,肌肉线条很流畅。 是单簧管声部的部员,该乐器成长值为c,大赛都没上过场。 但成长值低並不是理由,因为成长为d的磯源裕香就是一个很正面的例子。 但反过来,磯源裕香的存在也不是北原白马说教其他人的理由,他无法期望別人也做到裕香一样。 因为强人所难,本身就是一种暴力。 “一定要注意安全。”北原白马再三提醒。 小日葵纯夏的嘴角一咧,粉笔在她的指腹中来迴转动著,又继续开始画起来: “主要是北原老师没有声音过来嚇到我了。” 那还是他的错。 阳光透著窗户斜射进来,粉笔的尘埃在光束中清晰可见,像是无数的细小精灵,在光影的交织中翩翩起舞。 “北原老师有没有打算送学姐们什么礼物呢?”春海望用蓝、绿色的粉笔在下面来回涂抹著, 两色交织在一起,临募成青色的浪。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他並没有给三年生们准备引退的礼物。 实际上他没有必要送,春海望也不应该去提及,仔细想想她们这些女孩子还真是挺单纯的。 “有。”北原白马说道。 “什么?能提前说说嘛?”小日葵纯夏问道。 “还是留点期待感吧。” “確实呢。” 她的礼带要是画的不如意,又要蹲下来取来黑板擦。 就这样来回蹲起好几回,看著就累。 北原白马也不知道要送三年生什么东西,送女孩子礼物是最杀脑细胞的。 是送只有象徵意义的?还是实用的?昂贵的?自己手操的? 男生可能就简单多了,因为他也是男生,知道男生喜欢什么。 每个人对礼物的看法都不一样,可能自己珍视的礼物,在另一个人眼中就和废料没什么区別, 贱卖都可能发生。 北原白马走到橱柜前,透过玻璃看著全国大会的合照,视线像有自动跟踪一样,一下子就找到了长瀨月夜她们三个人。 如果要给她们这三人完全不缺钱的人礼物的话. 北原白马迟疑了会儿,最终决定三年生都送一样的,如果出现每个人领到的礼物不同,可能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说来,在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在图方便。 “这方面还是公平点好.....:”北原白马低声喃喃道。 至於要买什么,还要买一些实用的比较好,比如说笔记本电脑,又或者是一部新手机。 如果她是女的,可能就会另外买贴身用品了,比如防侧漏之类的东西,但可惜他不是。 > 下午放学,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笑声与谈话声交织在一起。 三年生很多人都会选择去学校的图书室继续学习,而吹奏部的三年生,则像一群放飞的小鸟, 开开心心地往社团大楼走。 由川樱子沿著架空走廊往前走,耳边学生的喧囂透露著一种熟悉的安寧。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呢.....”她轻声说道。 可能现在还没有过深的感触,只想著是去玩,期待著学弟学妹们会准备些什么有趣的节目。 赤松纱耶香摁住她的肩膀说: “是和去年感觉不一样吧?” “毕竟角色互换了。”由川樱子苦笑道。 “总要体验的,不如好好开心一下,之后的备考有的是累的。” 赤松纱耶香对著她眨了眨眼睛, “我午休的时候看见北原老师坐上了一辆奔驰车。” “那又怎么了?”由川樱子问道。 她们不止一次见到北原老师坐上一辆奔驰车了。 “那辆奔驰车是四宫老师的。” “原来这么有钱?” “应该也是个富家千金。” 赤松纱耶香猜测著,语气中难掩激动, “还有啊,我下午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发现他好像买了很多东西,应该是给我们的礼物。” “这是真的吗?” 耳边传来的並不是由川樱子的声音,而是长瀨月夜的。 在她的身边还跟著神崎惠理,两人似乎都对赤松纱耶香的话感兴趣。 “当然是真的,我看的一清二楚!他和四宫老师搬了很多东西下来,那些男生也在帮忙。”赤松纱耶香自信满满地说道。 “礼物.......”神崎惠理轻声重复著这个词。 长瀨月夜的呼吸都慢了半拍,握著惠理的手变得愈发炙热。 他会给自己送些不一样的吗.... 想的太多,內心反而在小鹿乱撞,热气全往脸上集中。 长瀨月夜咽了口唾沫,身边与她交握著手的惠理可能已经发现了,但她却没有说话。 又或者,惠理觉得手心会忽然变热,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与月夜无关。 第309章 308.从今天开始的努力,是怎么回事呢?(4K) 第309章 308.从今天开始的努力,是怎么回事呢?(4k) 当她们四人来到吹奏部的楼层,想去往第一音乐教室的时候,距离门口不远处被高桥加美给拦下了。 不仅仅是她们四人,其他三年生都待在走廊上等待著,还能看见斋藤晴鸟与磯源裕香两人。 “这又是在做些什么呢?”由川樱子泛著一抹淡笑,她去年都没给前辈们做出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管怎么想都要举办的庄重一点!就像奥林匹克的入场一样!”高桥加美摊开十指当做束舞动著。 由川樱子露齿而笑:“不用这么麻烦啦。” 一旁的赤松纱耶香笑著说: “我倒是希望举办的越盛大越好,一想到上百万的部费无法带走,我的心就伤痕累累了。” “学姐如果想要留级,我们也是大欢迎的。”高桥加美说。 “这种还是免啦,还是把这些钱留给社团发展吧!” 高桥加美双手合拢,露出由衷的笑容说:“赤松学姐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所以在此之前,让我摸摸你的胸吧?看上去好软~”!”赤松纱耶香摆出一副邪恶大叔的模样,双手在空中捏了捏。 “呀~~学姐h~~”高桥加美配合地捂住胸口,摆出一副纯洁良家少女的模样。 站在她身边的铃木佳慧无奈地嘆口气说: “果然是个变態..... 斋藤晴鸟的视线瞄了一眼站在一起的月夜和惠理两人,喃喃说道: “更想和她在一起吗... , “什么?”身边的磯源裕香困惑地歪著头,她似乎听见了晴鸟在嘀咕著什么。 “没。”斋藤晴鸟略微眯著眼晴笑道,“从今天过后,我们就没有来吹奏部的理由了呢。” 磯源裕香深吸一口气,望著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上面簇拥著的,顏色分外鲜明。 看来学弟学妹真的是在用心准备。 “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她並非有所不满,而是感到不可思议,心中翻涌起了一阵喜悦与悲伤掺杂的情绪。 前两年给前辈们举行“卒部会”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很是简单,不如说大家都是简单的,將“卒部会”当成了类似社团聚会一样的娱乐活动。 娱乐到了並没有主角,三年生的卒部也只是一、二年生玩闹的理由罢了。 “我也是。”就算磯源裕香没有明確地表达,斋藤晴鸟也能理解她的心中所想。 对於部员们来说,娱乐其实是必须的。 但借著“卒部会”的名义去娱乐,不在乎三年生的感受,著实令人感到黯然神伤。 而所以能体会到这一点也是前两年带来的经验,等到站在了这个位置上,才发觉之前的心態有多么幼稚。 不一会儿,第一音乐教室的门打开了,只见久野立华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著是文化祭时的cos服,头顶上戴著圈,精灵的耳朵修长尖细,宛如一片优雅的柳叶。 在一眾穿著制服的jk里,久野立华很是显眼。 她反手拉上门,走到三年生的跟前,符合原作设定,语气平淡地说道: “就由我来引导各位踏上新的一一” “立华你正常说话。”赤松纱耶香笑道,“这样的话怪不自在。” 久野立华微微著眉头,微微嘆了口气说“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明明还没当上部长就开始指导我做事了,还要来当这个领头人,按理来说应该有更合適的方案才对,我已经开始对明年的吹奏部產生怀疑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跟前的三年生忽然就笑了出来。 “唔一—” 久野立华听著她们的笑声,原本嫌弃的小脸顿时一紧绷,挑起眉头想说些什么话,可是却只能別过脸,冒出了一个声音一一“哼一—!” 与这个一年刺头相处久了,都知道她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 在吹奏部里,如果说有谁能指使她去做违反心意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北原老师。 如果久野立华不想的话,除了他之外,没人有这个勇气和实力去强逼她。 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不是北原老师叫的,那就是久野立华自己接受,只是不好意思乾脆承认。 “好啦,快点吧!”高桥加美催促道。 “是是是。” 久野立华举起手中比她还要高的魔法杖,平稳地指向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说“不知道要念什么魔法,总之开门吧!” 由川樱子脸上的筋肉一挑:“这念的也太草率了吧..: 只见拉门四周的植被在闪烁著光芒,灯光如同一颗颗微小的星辰,在深绿色的枝叶间闪烁跳跃。 如果是晚上的话,可能会好看,但现在是大白天,这么看上去很强烈的廉价感。 “总感觉和脑海中呈现的场景不太一样......:”高桥加美自己都没忍住张大嘴巴,觉得太丟脸了。 好土!怎么会这么土! “那么有请三年生入场一一! 第一音乐教室里传来江藤香奈的声音,能很明显地听出来她在拉高嗓门。 “部长?” 在由川樱子愣神的时候,赤松纱耶香用手肘捅了捅她的侧腹。 “啊?” “还不走吗?” 由川樱子转过头,发现三年生都在望著她,长瀨她们都投来了温和的视线。 对啊,只要卒部会没有结束,她就还是吹奏部的部长。 “可以不用脱鞋子,吸音地毯都已经被我们搬出去了。”高桥加美在一旁提醒道。 由川樱子点点头,她还是第一次穿著室內鞋走进第一音乐教室。 三年生陆续走了进去,一二年生杂乱无章地站在教室內望著她们鼓掌,“学姐”一词不停地落入耳中。 三年的男生只有两个人,天海苍等人呼喊的“古河学长、河口学长”的声音很大,压过了数十名少女的声音。 在吹奏部里,男生因为人少,导致前后辈之分並不会很突出。 每次有看见新男生加入,这些男生前辈就会高兴的不得了,比看见美少女加入还要激动。 不管是哪个年级和声部,男生们休息的时候也是聚在一起玩,不会出现女生年级分明的情况, 关係非常好。 “別喊了別喊了. 三年男生有些尷尬地让他们闭嘴,结果天海苍这些人喊的更欢了。 九十多名部员聚集在第一音乐教室,三年生站在“卒部会”的黑板报画前,接受著一、二年的问候和鼓掌。 由川樱子穿著室內鞋,却感受不出来和平日踩在上面有什么不同。 望向四周,各色的纸,气球,一大堆手工感满满的装饰品,部员们稍显稚嫩的脸蛋,以及身后的黑板报。 这幅画面,可能会一辈子烙印在自己的心底。 “总感觉过了很久呢。”她的嘴角一抿,低声嘀咕道。 “距离全国大会也只过去了五天而已。” “但是距离一年的春天加入吹奏部,已经过去两年半了。” 心情忽然被这句话挑拨了下,赤松纱耶香笑了笑,目光扫过每一张学生的脸,最终落在墙角的北原白马身上。 他和其他学生一样面带笑容著鼓掌,和记忆中的他比起来,目光好像变得更温柔了。 这时,江藤香奈抬起手拍了拍,这是她第一次主持社团活动,还是在前辈们的面前,说不紧张是假的。 “那个,麻烦请各位安静一下!” 教室內顿时安静下来,北原白马也跟著停下鼓掌,温柔地扫视著三年生的脸。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和三年的许多女孩子对上视线,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该和谁缠绵。 最终只能让目光保持无聚焦状態。 江藤香奈深吸一大口气,將胸部微微鼓起,手指著百褶裙的裙边说: “今天是三年前辈们的卒部会......我、我很激动一” 她的紧张,扑面而来。 “从今往后就是江藤时代了,要好好把握哦?”赤松纱耶香像是想缓解她的紧张,主动开口调笑道。 江藤香奈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咽了口唾沫,脑海中想著纠结了好几天的致辞。 本想一口气念出来的,但不知为何,一瞬间有种不愿意说话的心情。 喉头燃起一股灼烧般的热度,眼前一片模糊,为了压抑住不断涌现的情绪,她抿起嘴唇紧咬住牙关。 “前辈们,明年我们一定会继续夺金。”江藤香奈咬著牙说道。 高桥加美单手叉腰,觉得好笑般的吐槽道“明明写了好几页,背了那么久,结果就浓缩成这一句话啊...... 周围的部员也跟著单纯地笑出声。 其实她们明白,说再多惹人泪目的话也没用处,神旭吹奏部的目標从今年开始彻底更改,那就是全国大会的金奖。 保留在橱柜里的相框,镶嵌著函馆地区大会、全道大会、全国大会的合照,以及大会的奖盃和奖状。 让这些事物不断往復更新,才是部长应该做的,是继承者给出的最佳答案。 而不是让一到此为止”,成为吹奏部的主曲调。 由川樱子的声音变得呢不少,像是从嗓门里挤出来的娇声: “一定要加油哦。” “嗯!我江藤香奈发誓!明年一定连金!” 面对发出坚定誓言的江藤香奈,由川樱子抿紧下唇,这种正在慢慢抽离出“容身之所”的感觉,实在让人恐惧和担忧。 她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前辈”一点,甚至有点想继续留在部员照看著她们。 可这样不行啊,谁都要往前走,否则这和前两年不就一样了吗?由川樱子在心里自嘲道。 “好啦,既然说的这么简洁,那就开始下一个步骤吧!”高桥加美说道。 江藤香奈连忙点头,从制服上衣的兜里取出一张樱色的卡片说: “接下来是送的流程。” 不一会儿,其他部员就从外头手捧著典雅的束走上前,都是手工品,就连朵都是纸质的。 在纸里,有依照每位前辈顏色爱好的卡片,上面写著她们自己的名字。 北原白马就站在一旁看著,江藤香奈曾经有来找过他,希望能让他来给三年生送束。 但他想了想还是让其他学生来,但还是在卡片上面写了一些简短的寄语。 “北原老师觉得怎么样?” 耳边传来少女的轻声细语,北原白马侧过头,尖细的耳朵映入眼帘,是装成芙莉莲模样的久野立华。 “是很不错的体验。”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 久野立华单薄的胸口一热,目光望著在接受递的三年生说:“北原老师真能说呢。”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向她的侧脸: “什么?” 久野立华沉默了会儿,银白色的髮丝隨著动作轻轻摇曳,耳畔的几缕碎发贴著脸颊, “真是一群笨蛋,最关键的人都要离开了,还在这里谈什么明年连金,真是不知好歹呢。”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立华的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在说这些人完全是在自嗨,感受不到明年的艰苦现实。 “並不是没有机会。”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出口反驳。 其实冷静下来观察,立华的话更对,只是他的心已经偏向於这些女孩子,会情不自禁地为她们做出反驳。 这份无厘头的话让久野立华握紧了手,但很快又鬆开,能听见从她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嘆息: “从现在开始,所谓的努力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嗯?” “所以我才討厌啊,没有意义的努力,现在这么亢奋,到头来不都只会变得大家的妄想吗,了那么多的时间互相鼓励,互相竞爭,甚至会差点巴拉巴拉四分五裂,好不容易来的暑假也只放了三天假期,结果今年的终点拉太高,明年又得不到心中想要的,真是太笨了。” 久野立华的话落入北原白马的耳中,他望向捂住嘴已经开始忍不住哭的由川樱子,低声说: “是啊,真的太笨了,但这也是大家的选择。” 听见他认同自己的话,久野立华的呼吸慢了半拍,像是无法理解地看著地板,一言不发。 北原百马的双手伸入口袋里,语气温和地说: “久野同学,我曾经和其他学校的指导顾问聊过天,大家享为究竟是注重夺仇和注重音乐体验而大吵了一架,在我心里让大家注重音乐体验京是吹奏的核心,而夺仇只是路上的附属品,我不希望大家本末倒置了。” 久野立华眼眸下的饱满臥蚕微微一跳,双手握拳: “只有夺过仿的人,没有留下遗憾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她这句短短的话中充满了不甘心,至觉得北原楼马的话很是虚偽,像是在为自己的离去而开脱。 见北原楼马没有说话,久野立华轻轻咬著下唇,有些后悔和他说话的语气没以往那么开朗。 如果自己对著他撒撒娇,说不定还能在他的心中留下很好的印象,將来的某一天他会捨不得自己,过来继续职教。 但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撒得起来呢。 第310章 309.不想说 第310章 309.不想说 送上束的人並没有规定是谁,都是一、二年生自发去给自己仰慕的前辈送上束。 这其实也是在暗中较量人气,受欢迎的三年学姐的名字束,会被好几名部员爭夺抢著送。 而人气低迷的三年前辈则悄悄相反,经常出现没人送的尷尬境地, 江藤香奈很早就考虑到这一点,那些高人气的名字束就让部员们去爭夺,而低人气的名字束,则由剩下的部员按照顺序去送。 气氛一片祥和,一些送的后辈感动得热泪盈眶,泪点低的三年女生,也忍不住捂住嘴。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看著,想给斋藤晴鸟送的后辈很多,这点他倒是不意外。 只是与她极为紧密的月夜与惠理两人却截然相反,送的都是看上去没什么交际的一年生,而且都是互相道谢后,就不再说任何话。 北原白马多少理解,这两个美少女带给人的感官確实不一样,是属於能用肉眼去欣赏,但一旦接触还是会感到拘束的类型。 不像斋藤晴鸟这样,看上去和善温柔,如同邻家的性感姐姐。 “由川部长。”江藤香奈將一个手工制的麦克风递给她。 由川樱子只觉得手中的束沉甸甸的,接过除了能显眼一点外,没有任何作用的纸制麦克风说: “今天过后我们三年生就彻底引退了,这一年又苦又累,但大家都很努力地挺过来了,我需要向大家道谢。” 她说完就对著部员们深鞠躬,一些很喜欢她的学妹们梨带雨地哭出声一“鸣鸣鸣,由川部长~!” “樱子姐..... ” “你放心去吧由川部长,我们一定会把吹奏部弄的更好的。” “都哭的好快!” 有人幸灾乐祸地偷偷警向身边的同伴,发现对方的眼眶微微泛红,原本还想玩闹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可嘴角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玩味的微笑。 长瀨月夜的唇边抿起淡笑,她喜欢这种和睦的氛围。 “月夜,写的什么?”身边的神崎惠理问道。 “嗯?”长瀨月夜侧过头望著她,发现惠理的手中正拿著名片卡。 惠理问的应该是,北原老师在她的名字卡片上写了什么话。 “唔.......我吗...... 长瀨月夜起初並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可她却又不想拒绝惠理,唯恐会让好不容易缝合起来的友谊再次受到创伤。 她拿起束里的卡片,望著上面用黑笔写的端正的字跡,轻声念道: “你是一名很有才华、感性细腻的女孩子,祝你今后能成为梦想中的那个人..:.:..以上。” 神崎惠理的瞳孔深邃,如同幽静的湖水,微微开闔的唇如樱般粉嫩: “嗯。” 没了..? 长瀨月夜望著惠理那白皙如瓷的脸颊,在这份如人偶般的僵硬中,透著一丝不语世事的天真。 为什么我都说了,你却不和我说呢?难道觉得我不去问,就可以不说吗? 和困惑相同分量的后悔在同一时间袭击了长瀨月夜,她下意识地捏紧卡片,觉得和惠理分享他寄语的自己好蠢。 如果惠理也说出来就好了,但是她却一点这方面的打算都没有。 是因为北原老师给她的寄语更好?还是说.......她的更短所以不开心了? 脑海中不断地冒出猜疑,这时肩膀被人轻轻用手点了点,转过头发现是渡边滨。 不管何时,小脸保持凝重是她的註册商標, “月夜,这个是什么意思?” 渡边滨毫不客气地將自己的卡片递给她,上面是北原老师写给她的寄语。 长瀨月夜接过卡片,上面赫然写著: “你的真诚让我印象深刻,未经雕琢的玉石虽然质朴,但如果能多些细腻的纹路或许更好,加油”。 “北原老师是希望我去谈恋爱吗?多积累一点经验?” 工....唔。”长瀨月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渡边滨语气淡然地说道: “能教教我?” 长瀨月夜沉吟了会儿,手摸著下巴说: “北原老师估计是想说,希望你今后能对自己和別人多留一点心眼吧。” “为什么?心眼多难道是一件好事吗?”渡边滨困惑地问道。 长瀨月夜的小脸露出为难的笑容,不知该如何解释, 上次大家在宇都宫住宿玩游戏的时候,渡边滨就直白地说出她一周会自我安排两次。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当著眾人的面说出口真的一点都不感到羞耻, 长瀨月夜觉得这种事私下能做,她有时也会在晚上想到北原,然后控制不了自己做坏事。 但这么羞耻的事情不能以日常的形式来说出口,要好好藏在心里才行。 北原老师写的寄语,就是希望她这种说直白话的习惯能控制一下,否则很容易被其他人误解、 利用。 “我相信北原老师写的话並非没有道理,渡边同学可能在今后的某一天能感受到吧。” 长瀨月夜说的委婉,因为她实在没有胆量把这些说的详细。 渡边滨微微起眉头,將卡片收了回来,直白地说道: “长瀨同学为什么一直遮挡著自己的卡片?是不想给我看到北原老师为你写了什么吗?还是说他给你写了不一样的,你被別人看到会害羞?” “唔.......! 长瀨月夜的呼吸一凛,面对渡边滨的询问,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呢?明明他並没有写很羞人的话,甚至是外头很常见的鼓励词,但还是下意识地不想被其他人看见。 “这样,我懂了。”见她突然脸红没回答,渡边滨面无表情地点头,“很不容易,加油。” 长瀨月夜小脸通红,娇羞地抬起头,发现站在角落的北原白马正在和不知何时跑过去的雨守聊著天。 在外人向来严肃的雨守同学,保持著与往日不同的呢模样,看上去让长瀨月夜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开心。 “雨守同学真是无论如何都想和北原老师多聊几句话呢。”耳边传来声响。 转过身,是一个抱著束,里面却有很多祝福卡片的斋藤晴鸟,不仅如此,里面还有很多她和女孩子们的合照。 果然是吹奏部的人气女王。 长瀨月夜镇定下来,不以为然地说: “她还是乐团首席,找北原老师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实话说回来,现在站在北原老师身边的人应该是月夜才对。” “这也是雨守同学为什么成为乐团首席的原因吧?其实你当初想拉她下来也只是一场比试的事情,又有谁能反对呢?” 见长瀨月夜没有说话,斋藤晴鸟的脸上扬起和善的笑容: “月夜你还真温柔,继续让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可千万別埋怨任何人哦。” “不用你来说。”长瀨月夜有些不服气地对呛了一句。 斋藤晴鸟笑了笑,转身就被其他的学妹们围住,又开始以那揉捏的声线聊著天。 长瀨月夜深吁口气调整好情绪,看向身边的神崎惠理, 少女正一脸茫然地望著手中的束,上面的卡片折射著微弱的光,写字的一面完全不给人看。 “惠理.......”她小声说。 神崎惠理慢条斯理地仰起脸。 长瀨月夜修长的睫毛上下晃动,视线从她的制服袖口往下延伸,能看见惠理纤细修长的手。 那是既能弹奏钢琴,又能演奏双簧管的手。 这只手,和北原老师牵过了吗?又碰过他的哪些地方? 和惠理相比起来,他更喜欢谁的呢? 好奇,一切都很好奇。 “北原老师给你写了什么?能给我看看吗?”长瀨月夜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意识顿时衝到九霄云外去了。 问出来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神崎惠理的手指抒著侧发,透过她稀稀拉拉的刘海,能看见她微微下垂的眉毛: “我不想说。” 第311章 310.赤松纱耶香不喜欢(4K) 第311章 310.赤松纱耶香不喜欢(4k) 原本高昂的心情,顿时因为神崎惠理云淡风轻的话冷却下来。 就算拒绝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惠理没有理由和义务告知。 在私人与友情这方面的取捨,惠理总是做的比长瀨月夜更好。 长瀨月夜黯然地垂下眼帘,在没遇见北原老师之前,惠理从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而最重要的是,她並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让她在面对惠理时硬气起来,自己从小到大的礼仪涵养,也导致了如今这种过於在乎別人的糟糕情况。 事到如今,长瀨月夜不仅没感到生气,反而很是羡慕惠理能因为北原老师,而改变这么多。 “北原老师,如果今后学校里有什么特別难管教的部员,你可以和我发消息,我一定会回来帮你的。” 面对发出“管教宣言”的雨守,北原白马只是笑了笑: “嗯,这几月的乐团首席很不容易,辛苦你了。” 雨守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犹豫地吞咽了回去: “不会,我只是做了分內的事情,而且能为您做事是我一辈子的荣幸。” “是吗......”北原白马微微一笑。 一辈子的荣幸倒是不至於。 “那个.......在引退之前,我......我有一件事想和北原老师说。” 雨守的手指绞著裙摆,从她的语气中能感觉到少女很是紧张。 “说吧,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內,我会儘可能满足你们的。”北原白马说道。 雨守吐了口气,怀中的束变得愈发沉重,耳根也染上了一层緋红,娇羞地扬起目光。 这幅娇羞姿態让一旁的其他部员都忍不住感到惊讶,感触最深的,是平日饱受雨守镇压的一二年生。 她们从未见过这个高挑单马尾少女,会做出如此扭扭妮妮的少女模样。 但也没太过惊讶,因为吹奏部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乐团首席对北原老师有著极其浓烈的爱意。 不仅四处抓著背地里说他坏话的学生,还將他送的笔隨身带在身上,完全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 “就是.... 雨守的皓齿轻轻咬著唇肉,看著他清秀的脸说, “你能喊我一声“”(shiori)吗?” 北原白马微微开闔著嘴,他起初以为雨守打算想让他帮忙补习什么的,可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在少女期许的目光中,北原白马含笑说道: “很感谢这几月你的辛勤贡献,同学。” 赔一终於亲自从他口中听见这个字,雨守激动地抬起一只手捂住嘴,睫毛如蝶翼轻,遮掩不住眸底的浓浓柔情“非常感谢您!” 雨守对著北原白马深深鞠躬,明明从很早之前就希望他能这么喊了,但是真到了这种时刻, 却发现自己的內心深处,出现了巨大的空虚感“一直以来,真的非常感谢您. 2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一直以来、非常感谢”这些字词在细细品味后,慢慢地渗入了他的脑海中。 这如同过去式般的句子,在他与这些三年生的中间,划出了一条非常明確的界限。 > “接下来请前辈们入座!好好欣赏我们准备的娱乐节目!”江藤香奈喊道, 在一片掌声中,三年生入座,桌面上摆著各种零食和小吃,饮料应有尽有。 由川樱子坐在铺设著整洁绿布的椅子上,有些拘束地看向四周还是站著的其他部员: “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呢.... 》 赤松纱耶香口中的薯片被咬的喀作响,露出牙齿笑著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好享受吧。” 由川樱子深吸一口气,拿起叉子,前端柔和地没入绿色的海绵蛋糕。 放入嘴里,浓厚奶油的甘甜在舌上蔓延开来,吞咽下肚,能感受到喉咙深处有些许的辛甜。 说的没错,她应该要好好享受这一切,伤感今天的时间,今后只多不少。 北原白马就继续站在角落,虽然江藤香奈有给他安排座位,但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去坐,站著会更愜意点。 部员们为三年生准备了话剧节目、盲盒抽奖、个人送礼,以及对三年生的真心话。 只不过这个真心话更多的是吐槽。 “铃木学姐总是喜欢在別人午休的时候唱歌,说实在的挺烦人,但看在她唱的还不错的份儿上,才忍到了现在。” “既然觉得我唱的好听,那就应该好好听才是。 “其实我唱的比铃木学姐更好,您经常去卡拉k里的那首歌,我已经上了九十三分。” “什么!那个叫“函馆第一少女”的那个人竟然是你?!” “由川部长总是拿个小本本在乐器室里走,真的要这么称职吗?乐器管理员是我才对啊?” “哈哈......抱歉,下次会注意的。” “对不起,由川部长已经没有下次了。” “唔,也对呢。” “那个......神崎学姐.......很很很很可爱.... “裕香学姐太拼命了,说实在的我是希望能放鬆一点的,比起长瀨学姐她们,裕香学姐带给我的压力更大,我有时候经常在想裕香学姐是钢铁做的吗?” “那个.......我不太清楚,只是觉得不管什么比赛,都应该要一直往前冲才行。” “果然是钢铁之心啊!” “裕香可能只有心是钢铁的,其他的部位都是香香软软的哦?” “纱、纱耶香!”磯源裕香的脸一红。 赤松纱耶香的调笑一出声,一二年的许多女孩子像都点了火药一样,开始七嘴八舌地开始吐槽大多都是肉体上的骚扰,但大家的抱怨看上去都挺乐在其中的。 “啊!这个可恶的副部长!我刚进社团的时候就被捏了屁股!真是太过分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臀围適不適合行进位服而已啦,那时候快要音乐大会了呢。” “说起来夏天的时候,我的大腿也被赤松副部长用冰的矿泉水瓶突然碰过!差劲~?~!” “这不是天气热嘛,给你们性感又稚嫩的大腿降降温啦 “还有还有!上次住宿的时候突然进来说要给我搓澡!我当时光著身子呢!” “矣!你也是?我也是!” 单纯稚嫩的低年级少女立马炸开了锅,搞得赤松纱耶香都很不好意思地搔著脸颊。 被划分一个区域的男生们很是羡慕,他们別说碰这些女孩子了,连话都说不了几句。 在场的男生中只有北原白马不会羡慕,因为他是真有体验过。 更何况,虽然他没有纱耶香的软体,但却有著她所没有的硬体。 “鸣哇,纱耶香你还真是社团內的毒瘤啊。”铃木佳慧的眼角一抽,她也深受其害,臀部被顶是经常的事情。 明明没有那个玩意,还经常衝上来顶,真是可怜又好笑。 赤松纱耶香脸上带著笑容,站起身,一只手抵在胸前,摆出绅士的模样说: “好啦,在这里我赤松纱耶香给大家道歉,很感谢大家这些时间给我的福利,从今往后赤松色狼將堂堂退场,部內可爱的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以上一一!” 她笑对著大家敬了个礼,还有模有样的, “既然道歉的话,那就留下来陪我们继续吹一年啊!”有个二年生忽然喊出声。 与之前的语气不同,这次明显带著哭腔,其他学生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被打散,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忧鬱的神色。 赤松纱耶香却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摆了摆手: “说什么蠢话呢,我可没想到要留级,我可是要当上知名服装设计师的美少女!时间可紧迫呢!而且我的恋人只有服装设计一个!” 她那开朗的语气,让原本因学妹的哭腔而往下走的气氛,再次活跃了起来。 “难、难道对赤松学姐来说,妻子不应该是长號吗?” “哎,当了我六年的妻子,面色珠黄,也该离婚了呢。” “好渣!而且面色珠黄是因为你的长號是那种顏色的烤漆啦!总之给我好好保养!” “哈哈一一” 听著耳边不断响起的笑声,北原白马也没忍住露出微笑,桌面上的白色纸盘上,几枚草莓可丽饼摆放在上面。 接下去是江藤香奈等人的舞台表演。 “这是我们练了几周的舞台,配乐是《青与夏》,如果跳的不好还请各位勉强看下去!” 由川樱子等人明明知道她们要表演跳舞,可还是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充满期待著鼓掌。 少女们褐色百褶裙下,双腿之间形成的空隙十分迷人。 事实证明,吹奏少女们跳的確实不好,和神旭的啦啦队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身体协调性非常差,动作很难做到整齐划一,背景音乐反而成了她们赶拍的累赘。 到了后半段,江藤香奈甚至都忘记了要怎么跳,只能一脸紧张地去看身边的高桥加美。 结果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跳,只能像丧尸一样,傻傻地挥舞著四肢在原地罚站,惹得三年生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我觉得大家还是老老实实去吹奏好一点啦!” 赤松纱耶香笑到捂住小腹,手不停捶打著桌面,眼角都笑出了泪。 想像中的规划总是美好的,可实行起来又是另一回事,甚至会糟糕到意料之外,江藤香奈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但看见前辈们笑的前仰后合,也算是达到了目標。 天海苍他们表演的是束魔法、纸牌消失术,以及看上去很残忍的“分尸”。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效果非常好。 特別是“分尸”魔法时,松岗修之为了效果大喊著“我真断了!”的惨烈叫喊声,让女孩子们都倒吸一口气,完全看不出来破绽。 起码北原白马是没看出来。 “哇塞,这些男生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產生了这种误解呢?” “怪北原老师?” “嘘~~~”” 北原白马看向四周,目光总会下意识地去找那几名少女。 她们都坐在椅子上看著表演,就连神崎惠理都安安静静的,双手捧著橘子汁观赏著。 北原白马默不作声地离开第一音乐教室,准备前往卫生间通一下再去取礼物的时候,发现在洗手台前,站著一个身材较为高挑的少女。 是赤松纱耶香只不过与在第一音乐教室里的不同,她的睫毛看上去有些湿漉漉的,像沾了露水的蝶翼。 她的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嘴抿的很紧,似乎在压抑著还未完全平復的情绪, 赤松纱耶香的视野余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拧开水龙头双手捧著一汪清水,直接拍打在脸上。 反覆几个过程后,从裙兜里取出蓝色手帕擦拭著脸颊。 “北原老师?是因为里面太闷了才出来的?”赤松纱耶香望著他笑道,这张总是带笑的脸与往日中无异。 北原白马点点头,轻声说: “嗯,人还挺多的。” 九十多个人挤在同一个音乐教室,虽然空间很大,但还是会感觉气闷。 “確实,我也快受不了了。 “辛苦了。” “北原老师真是不管对谁都说“辛苦了”呢。”赤松纱耶香笑著。 北原白马不可置否地说: “因为大家做到了,能一直坚持走到这里的三年生都很不容易,在我心中都是非常悦耳的声音唔赤松纱耶香的眼眸泛起波澜,仿佛在努力压制著什么,紧紧著湿润的手帕,掌心传来一阵温热。 但她很快就笑了一声,眉梢微垂,看上去很遗憾的样子。 “我也是这么觉得,大家都很优秀。” “嗯。” 赤松纱耶香深吸了一口气,耳边能听见音乐教室里传来的喧囂声,嘴唇一抿说: “如果今年的夏天,能永远继续下去就好了。” 原来她也是希望这样的吗? 北原白马望向洗手台的窗外,季节的更替总是那么迅速。 从外面吹进来的清风不是夏天的风,今后来临的夏天,也不再是今年的夏天。 真是奇妙,这阵清风,那个季节,在生命中都仅此一次。 再怎么渴望回到过去,也註定是回不去的,往事只能回味。 “北原老师,你会希望永远继续下去吗?”赤松纱耶香忽然问道。 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风儿从他的耳朵下方轻柔地吹拂而过。 能感受到是一阵相同的风,拂起了她的髮丝, “过去无法復刻,但也能通过未来將其覆盖。”北原白马语气平和而温柔。 “哦......这样。” 赤松纱耶香微微一笑。 她从小就知道大人是不简单的,他们经常会说一些模糊不清的话来作答,说话的艺术十分高超。 就算被理解错误了,也能以一句“我当初不是这个意思,是你想多了”来开脱。 而北原白马並未直接对她的问题做出回答,而是给予了问题的解决方法,真是有老师的风范。 在某种意义上,赤松纱耶香更不喜欢这种方式。 第312章 311.吹奏部纪录片 第312章 311.吹奏部纪录片 当北原白马再次回到第一音乐教室的时候,发现教室的窗帘已经合拢,阳光被隔绝在外,整个空间瞬间黯淡下来。 因为第一音乐教室並没有其他教室一样的投影仪设备,所以她们就自己去外面弄了一台。 不知道是租的还是买的。 “要来了吗?终於要来了吗!” 铃木佳慧激动地坐在原位,看见赤松纱耶香进来了,连忙拉住她坐在身边。 北原白马不知道她们这是在搞什么,但目前看上去,可能是一种纪录片形式的视频。 柔和的光线照应在黑板报上,在进行调试的长瀨月夜,她映射在上面的身影,隨著后藤优摆动机器而在上下晃动。 “江藤学姐,按理来说应该去试听教室会更好一点吧?这总感觉看的不是很清楚啊,毕竟黑板报本来就有一点绿色。” “唔.......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在第一音乐教室放才行。”面对其他部员的困惑, 江藤香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开始作为部长,执行自身意志。 “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呢。” 由川樱子激动地坐在位子上,裙下的双腿来回拍打著,小腿肚的肉隨著动作轻轻动盪。 “是月夜剪辑的,应该要给她一点信心喔。”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磯源裕香手里拿著一瓶草莓牛奶说: “对,月夜的剪辑技巧非常好!” 她也在晃动著双腿,只不过比起樱子,裕香裙下白的双腿更加紧实。 由川樱子点点头,她的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北原白马,借著投影仪的微弱灯光,他的脸部轮廓被勾勒得温柔而朦朧。 “不知道北原老师会不会嚇一跳......:”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將脑海中的想法诉诸於口了。 “我觉得他会很高兴的。”斋藤晴鸟授著髮丝说。 “唔,嗯。”由川樱子深吸一口气,对於北原老师,她不敢说是三年生中最仰慕他的。 但作为三年生的一员,她敢说三年生一定是最钦佩他的,甚至比一、二年的部员还要钦佩。 只有经歷过磨难和低谷的人,才能理解这种被彻底救赎的感觉, 曾经一群人浑浑噩噩,被上任指挥顾问在外界评判“神旭吹奏也就这样了”,在这种时刻,北原白马的出现无异是天降甘露。 想到这里,由川樱子忽然觉得爱上他也不是一件难懂的事情,大家本质上都是青春期的女孩子。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投影仪中映射出了画面,原本有些吵闹的音乐教室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每个部员都望向屏幕。 先是拉远,从天空俯瞰的神旭私立,校门、前往社团大楼的,贴有红色地砖的长楼梯,社团大楼的架空廊道。 镜头中能看见三三两两的神旭学生,在校园里走著的身影。 背景音乐是单簧管的独奏,北原白马只是简单地听了几个音符,就知道这是圣桑的单簧管奏鸣曲。 虽然是单簧管的独奏,但整个编曲显得较为欢快,如同一群小动物在森林中嬉闹,优雅而细腻。 在左下角,有单簧管的黑色五线谱,音符以灿金色的形式表达。 吹奏並不长,只有两分半,镜头一转,来到了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口,正好单簧管的声音也停止了,一切都来得那么巧合。 镜头中伸出一只手,拉开了第一音乐教室的门。 在镜头中出现了第一个人物,是坐在椅子上吹奏著的由川樱子。 *啊原来是我们可爱的部长大人在吹呀 “吹的这么好啊,真是的,平日在学校里都没听过部长吹这首曲子。” “这么会保密呢。” “可爱。” 周围的部员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作为第一个出境的人,这让由川樱子的脸微微一红,顿感不好意思地缩起肩膀。 镜头开始有些摇晃起来,持著摄影机的少女脱下室內鞋,露出包裹著脚丫的白色短袜,这个动作也被拍进去了。 “哇!心机啊江藤学妹!故意漏袜子!”有女生笑著说道。 “唔~!这、这不是应该刪掉了吗?长、长瀨学姐!”江藤香奈涨红著脸,双手握拳在空中上下挥舞著。 赤松纱耶香竖起一根大拇指说:“是我叫不要刪除的,我觉得这非常棒!” “矣?!” 江藤香奈惊地瞪大眼晴,看向长瀨月夜时,发现她脸上儘是为难的苦笑。 北原白马在心中默默点头,请容许他私自认为,这是目前为止最棒的镜头。 继续看向屏幕。 “早上好,由川部长。”“江藤香奈”说话了。 “由川樱子”垂下手中的单簧管,笑著说道: “早上好,那个?已经开始拍了吗?” “对。”“江藤香奈”手中的镜头终於持稳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说吧。” 哪怕在镜头里,也能感受到“由川樱子”的些许紧张,她深吸了一大口气,站起身严肃正经地说道: “我是神旭高中吹奏乐部部长,由川樱子!现在是十月十一日,距离全国大会还有九天时间! 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那么问一下由川同学,现在几岁呢?为什么选择要当吹奏部部长呢?” 这个问题並不是江藤香奈问的,熟悉的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镜头外有“赤松纱耶香”在。 “由川樱子”愜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可遗憾的是,只反应了一半: “现在还是十七岁呢,之所以想要当吹奏部部长........唔,其实当初也不是很想当吹奏部部长啦,正好被选中了,那时候看前辈们当部长好像很轻鬆的样子,就觉得应该没问题,只不过真正上手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完全不一样呢....... 5 “这样呀......那第一次担任部长的感觉怎么样呢?会不会很舒服?难受的时候会哭吗?” 听著“赤松纱耶香”的提问,一旁阅片无数的几名男高中生,都惊愣地张大了嘴巴。 就连北原白马都挑起了眉头,但还是故作不在意。 “纱耶香一—!” 镜头之外的由川樱子突然大喊起来,当初在拍摄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纱耶香提的问题还挺不错的。 可现在她当观察者了,这种奇怪的既视感马上就涌上来了。 三股辫少女满脸通红地站起身,抓住赤松纱耶香的双臂前后摇晃说, “你当初在引诱我说些什么话啊!太丟人了吧!” 上次在宇都宫的集训也是,总引诱大家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北原老师可都在现场呢! 赤松纱耶香被她摇到脑浆都要甩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指著屏幕说: “这不是挺正常的嘛...... ”7 由川樱子又羞又气,又觉得好笑,看向一旁的长瀨月夜说: “月夜~~~!” “这也是副部长的要求..::..我本来是想刪掉的。”长瀨月夜再愚蠢,也能明白这种意味深长的话不能上。 但她在一方面,又害怕是自己多想。 这时,被蒙在鼓里的“由川樱子”继续说道: “唔......舒服也谈不上,其实一开始还挺害怕的,害怕如果不能让大家满意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镜头又晃了晃,很明显设备被赤松纱耶香取走了。 镜头从由川樱子的小白袜上放大,再往上,臀部、胸部很有意义地放大停留了两秒后,才落在她单纯的脸上。 “哇.......樱子很让人满意哦~~” “是、是吗?很感谢大家,这次一定要夺金。”“由川樱子”什么都不懂地歪头笑著。 “啊!!纱耶香一一!” 第313章 312.镜头前无法说真心话(4K) 第313章 312.镜头前无法说真心话(4k) “提问,目前为止最难忘的回忆是?” 屏幕外头的少女还在埋汰,镜头里的“赤松纱耶香”就再次发出提问。 “由川樱子”轻轻扬起笑容,三股髮辫垂在腰肢,眼底闪烁著纯净的光芒: “难忘的回忆....::..虽然经歷了函馆地区大会,全道大会,但对於我来说,果然还是北海道音乐大会的印象会更深刻一点。” “毕竟是吹奏部重整旗鼓的首次对外吹奏吧?” “那个学姐......我们曾经有辉煌过吗?” “江藤学妹,扫人兴致的话最好少问。” 听著她们的对话,第一音乐教室里的部员都没忍住笑出声。 “樱子最喜欢的老师是?印象是什么呢?” “既然是吹奏部的纪录片,那么感觉说其他的老师也不太好,果然还要是北原老师才行。” 听到“由川樱子”这么说,教室內的嬉笑声忽然就停了下来,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盯著在镜头里显得性呢的部长。 平时都听惯了她们喊自己,但不知为何,现在的北原白马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初印象的话,北原老师是真的很帅,而且很温柔,可作为部长看见他的一瞬间,我就怀疑吹奏部彻底完蛋了。” 站在一旁的北原白马听到由川樱子的话,脸上掠过一丝尷尬的神情。 这是什么话...... 不过仔细想来也正常,通常来说看见这种资歷的人来指导吹奏部,十有八九会被认为放弃了。 但很快就察觉到不一样,特別是他说当初和我们说一如果无法提升自身实力的话,那么这次的北海道音乐大会不参加也无妨”,我就感觉他好像是来真的,很帅。” 北原白马当时並不是和她们开玩笑,因为当时哪怕用了调音器,依旧难以让全部的乐器声融为一体,出去演奏也是惹人笑话。 “樱子除了很帅还能说些其他的话吗?”镜头之外的赤松纱耶香笑著低声吐槽道,“很没新意耶。” “哈哈哈..... 由川樱子尷尬地抬起手搔著后脑勺,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北原白马笑道, “还挺难为情的。” 镜头里,“由川樱子”端正身姿双手握紧单簧管,小脸正经地说道: “总之,请多指教一—!” 屏幕顿时暗淡下来,等再次亮起的时候,是音乐大会再到全道大会时的混剪。 长瀨月夜的剪辑技术终於体现了出来,时间的碎片能编织成流畅的敘事,每一个剪辑点都精確无误,转场如丝般顺滑。 隨著时间的递进,镜头中出现的部员身影越来越多,每个人说话的速度都仿佛上了1.5,越来越快。 如同在旋涡里的髮丝,全部纠结在一起。 “最近的一年生越来越大胆了,真是没把前辈放在眼里。” “这个北原老师只是下指令而已,是不是真有实力谁知道呢?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多了去。” “谁知道呢,我看他就是想把我们弄的很烦,最后失败了还能和领导说已经尽力了,是我们不行的那种人。” “这个吹奏部很烂耶,要不要换一个社团?” “我知道其实大家不是那种隨波逐流的人,再忍耐一下好吗?今年一定可以的。” “他说我们完全不行,除了手里拿著相同的乐器外,完全听不出来我们是同一个声部。” “凭什么是她上比赛的独奏!瞧不起谁?!” “我很怕,很怕北原老师公布名单时没有我的名字,总会感觉.......我坚持了这么久但是没得到他的认可一样。” “其他人都跟著北原老师进步了,如果我再不往前走,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全国大会的舞台对北原老师来说也很有意义,我要为老师创造价值。” “今年要夺全国金,给全部在吹奏部奋斗的人一个完美的交代。” 话语如同密集的雨点,里啪啦地击打著听者的耳膜,语速快得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簇簇,一团团飘散在空气中。 明明都说的很乱,宛如音符杂乱无章地交织在一起,可还是能听得清楚。 纪录片刚开场没几分钟,就有一些敏感的少女捂住嘴哭出声来。 但为了不影响其他部员的观感,她们的哭泣声如同夜风拂过细密的窗帘,將硬咽压抑在喉咙深处。 镜头一转,来到了吹奏部的走廊,能隱约听见各声部在练习的声音。 “开机了吗?” “应该已经开了,后藤学妹这个设备好像有点復古?” “能拍就行了,而且旧一点才有那种感觉。” “感觉用滤镜就行了吧? “不管了,开始吧!” 不一会儿,一个少女跳进了镜头里,是抱著小號的“久野立华”。 她故作呢地左右摆著身体,百褶裙隨著动作微微摇曳著,声音造作地说道: “大家好,我是小號声部的久野立华,大家知道我现在位於哪个地方吗?” “这是什么?和幼稚园孩子们说话的语气?”长瀨美雅忍不住吐槽道,“而且这声音夹的简直让人头晕..::::: 还是“芙莉莲”状態的久野立华微微眯著眼晴,脸颊泛著樱色低声说: “我只能这样了。” 无论如何,她也拉不下脸面去请教斋藤晴鸟如何发出让人舒服的夹子音。 “矣~这里是哪里呢?”镜头里传来另一道附和的声音,是“高桥加美”。 “哼哼这里是神旭吹奏部的走廊,这一整条走廊都是吹奏部的哦,现在我们开始介绍第一间练习教室,哦呀,好巧,就是我的小號声部呢。” 她的声音太过造作揉捏,和斋藤晴鸟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后者的夹子音並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反而有一种正面加成的buff,不管是想正经的,还是想不正经的,都很让人著迷。 镜头往里进,映入眼帘的是正在进行日常声部练习的小號少女,一共九个人。 “我们小號声部算上我一共有九个人,a编的人数只有五个人,大家都很厉害,竞爭可激烈了呢。” “久野立华”故作为难地垂著眼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经常被刷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雨守”一脸严肃地问道。 “拍摄纪录片。” “有这时间去拍摄这些东西,不如好好把时间空出来练习,如果没有夺金,这个纪录片简直就是笑话...... ” “雨守”以凝重的表情注视著镜头,隨即皱起眉头走上前,手抵著下巴说, “不过偶尔拍拍也没事,控制好时间就行。” 镜头外的雨守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正襟危坐地看著屏幕。 1久野立华”楼住她的手臂,笑著说道: “这个纪录片北原老师也会看的,雨守前辈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的呢?” “唔.. 27 一提到“北原老师”,这个少女的严肃面具就溶解了大半,显露出那碘而內蓄的少女心, “我有什么话想说的?没有,没有。” “误?这样啊,这样啊一一“久野立华”的一只小手托著侧脸,对著镜头嘆了口气说, “北原老师对不起,雨守前辈没有什么想对你说的话,看来还是不太认可呢,哎,那没办法了,长瀨学姐先一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忽然激动起来的雨守打断,连忙出声说: “我非常认可北原老师!” “你和我说没用呀。”“久野立华”看戏般笑道。 意识到了这一点,“雨守”急忙將小號放在椅子上,双手捧著摄像机,那张娇丽的小脸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 “北原老师听我说!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发誓,我真的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我......我!” 见她这幅模样,第一音乐教室里的大部分部员都不敢笑,也不敢说话,只能紧绷著一张脸,看著这个新选组的组长在紧张地进行辩解。 雨守的双手捂住脸,俯下身子喉咙里发出“唔唔唔”的声响,指尖紧贴在滚烫的皮肤上,似乎这样就能將羞涩藏得更深。 “雨守前辈你冷静一点.......”“高桥加美”说道。 “雨守”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失態,轻咬著下唇说: “高桥学妹,这个麻烦你不要剪进去,要是被北原老师看见就完蛋了。” “放心好了,我高桥加美绝对不是那种人,说不放就不放。” 这句话顿时让教室里的学生笑出声,就连北原白马都在一旁笑。 “唔一一!”雨守修然抬起脸,她的脸颊炙热而明媚。 然而承接不住这种灼热视线的高桥加美连忙说道: “我是听赤松学姐的话。” “唔一一!”那道视线马上转向赤松纱耶香。 “啊?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她笑道。 紧接著,屏幕上的“雨守”说了一些很官方的话,比如“只有在北原老师的带领下,我们神旭吹奏部才能抵达终点” “每个人都应该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要让北原老师操心” “作为乐团首席,我这里重点批评萨克斯声部,都快全国大会了,还不让北原老师省心” 凡是说话,雨守完全不离“北原老师”,大家都已经习惯。 镜头一移。 “这位是我们吹奏部最漂亮的富家千金,也是全国大会的小號独奏。” 面对前辈,“高桥加美”很是尊重,没有拍摄其他让人想入非非的美好部位。 换做赤松纱耶香来,必定要將长瀨月夜的身体给重点拍摄,特別是那一双美腿和边小白袜。 “大家好我是长瀨月夜,在部內是小號手。”“长瀨月夜”恬静地笑著,与先前的画风感觉完全不同。 “长瀨学姐觉得现在距离全国大会这么近,感觉怎么样呢?” “嗯......其实我没什么实感,如果真要说的话......不容易吧?” “在吹奏部里最难忘的回忆是什么?” 1长瀨月夜”將小號放在双腿上,抿嘴一笑道: “应该是回来的那一天吧,能被大家和北原老师重新接受真是太好了。” “最喜欢的老师是?” .....我很敬佩北原老师,能坐在这里,我能体验到一种“绕远路”的感觉,而且大家能聚集在一起北原老师功不可没,每当想起这个总会觉得“真好啊”这种感动,他真的是一名很有能力的老师。” 就在其他部员在为这个回答纷纷点头认可的时候,镜头外的长瀨月夜却对当时的回答很不满意,甚至不怎么敢抬起头来。 她不应该要多此一举,將“喜欢”改成“敬佩”,她大可以直接说“喜欢”,和大家一样没有区別。 如果对北原老师没有想法的学生,能很轻鬆地说出“我喜欢北原老师”。 但如果对他有想法的女孩子,反而无法轻鬆地说出这句话。 当初本想掩饰这份爱意,可现在看来反而放大了她的小心思,这也是长瀨月夜为何感到害羞、 后悔的原因。 只不过现在,长瀨月夜只能期望同学们不要太过敏锐。 但她深知,这些变化肯定无法逃过斋藤晴鸟的眼睛,將来的某一天,这件事又会成为她的笑柄接著,又开始採访起其他的小號手。 问的问题都很千篇一律,难忘的事情、喜欢的老师等等,但这些就让观看的部员乐此不疲,北原白马也很喜欢看。 或许只要是这些女孩子上镜头,不管谈论什么他都愿意去看。 每个声部都以一段日常吹奏练习的剪辑作为结束,紧接著来到了低音声部。 “斋藤晴鸟”起身走上前迎接,被制服包裹著的浑圆胸部,几乎遮挡了镜头。 “好漂亮.....:”“高桥加美”因为镜头被挡住,下意识地惊呼。 “神旭吹奏部最完美的!好想贴贴!”赤松纱耶香双手捧著脸喊道。 恰好,能在镜头中看见作为背景板的“黑泽麻贵”,正低下头看著自己隱藏在制服下面的微微隆起。 斋藤晴鸟对著赤松纱耶香抬起手,食指互相打了个叉,温和地笑著说: “不行哦~~” 她自认为,能上手摸她身体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当然,如果將来一切成功的话,裕香她们也可以。 “我也给你摸嘛!” “好像会很亏呢。” “晴鸟你別陪著她玩这个了.......”由川樱子嘆了口气。 不一会儿,只见镜头里的“斋藤晴鸟”蹲下身,屏幕上儘是她那张洁白无瑕的容顏,有一种清纯与嫵媚並存的美感。 像是想观察镜头里有什么一样,她的左眼凑近,屏幕上的脸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眼晴一大一小。 “这是后藤学妹的摄影机?可爱~~” “嗯。” ? “磯源裕香”抱著上低音號走上前,好奇地问道: “这个要怎么拍呢?我要做些什么?” “我提几个问题,然后大家说真心话就好了。”“久野立华”说。 “斋藤晴鸟”的嘴角一抿,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在镜头面前很难说真心话哦?不如说有镜头更难说真心话。” “放心,不是问私密的话题,而且我也对斋藤学姐的私密没兴趣呢。”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以这种旁观者的视角去看,能很明显地察觉到久野立华的这句话中明显带著刺。 哪怕表面上已经和好了,但她真是不管何时,都对斋藤晴鸟心怀芥蒂。 “那我就安心啦。” “斋藤晴鸟”却並未接下学妹的刺,反而以一副温和的態度化解。 第314章 313.你就是这么报答的?(4K) 第314章 313.你就是这么报答的?(4k) 镜头缓缓对准低音组长“磯源裕香”。 意识到要说些什么话,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嘴角轻轻抿起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意,仿佛在努力平復著內心的紧张。 而在镜头外,她本人也是这样的。 “轻鬆一点啦。”“高桥加美”说, “抱歉,我有点不习惯面对镜头。”“磯源裕香”抬起手搔著脸颊,少女的青涩与纯真被镜头悄然捕捉。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斜前方的少女背部。 裕香的及肩髮丝下露出的洁白脖颈,还有被褐色jk服饰覆盖住的柔软香嫩的身体,都映照在他的眼眸中。 她正小手握拳,轻轻地撞击著嘴唇,仿佛这样就能排解心中那愈发涌上来的紧张感。 “这位是吹奏部的传奇人物,我敢说科比·布莱恩都没有裕香勤奋,四点的函馆我是从没见过。”“高桥加美”说。 “磯源裕香”为难地歪著头笑,透过稀稀拉拉的刘海,可以看到她微微下垂的眉毛: “那、那个,其实我也没见过早上四点的函馆。” 她只是在五点多起来,简单收拾下来到学校近六点。 “这句话剪掉。”“高桥加美”说。 “好老,这个人凌晨四点的故事,我在幼稚园的时候就听过了。” “久野立华”摆出一副思考者的手势,嘴角一挑挪输地说, “裕香学姐这么早来,恐怕是第一个能见到北原老师的吹奏部学生,毕竟他每天也来的很早。 “第一个不太清楚,不过北原老师確实都来得很早,果然指导顾问就是不容易呢。” “磯源裕香”没听出她口中的深意,声音带著青涩,却饱含著真诚说, “真希望北原老师能多休息一会儿,晚上陪我们练习那么晚回家,早上还来的这么早,中午也没见他去午睡过。” 镜头之外的北原白马一听,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浸润著每一寸的心田。 裕香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善於为他人著想的好孩子。 今后有时间多多联繫她吧。 “哦呀?磯源学姐是捨不得?”“久野立华”嬉皮笑脸地警去视线,抬起一只手捂住嘴。 “磯源裕香”的脸一红,就在其他女生准备发出“哦~”的挪输声时,“斋藤晴鸟”忽然抱住了她的手臂笑著说: “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北原老师,我想没人会捨得吧?还是说立华学妹你和我们不一样?” “久野立华”脸上的笑容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哈?你在说什么?”的急切表情,故作无谓地別过脸说: “真遗憾呢,我倒是觉得趁著年轻就应该往死里努力才对,捨不得什么的,也太小孩子气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久野立华的脸色就有些发青。 曾经说的话仿佛带著讽刺的意味,都化作利刃般迴旋,最终反噬了自己。 身边的雾岛真依不安地窥视了一眼,但少女並未注意到她的视线,只是目不转睛地盯著屏幕看。 “鸣哇,好恐怖的社畜宣言。”赤松纱耶香实在受不了发出吐槽,“这就是事业女强人的模板?” “说起来一—” “久野立华”继续挑眉,环顾著低音部的部员轻声笑道, “现在的低音声部管教的真好,和之前真是天差地別,当初我可是一点都不敢进来呢,果然还要是北原老师的眼光呢。” 她的言外之意是“斋藤学姐管理的低音部实在是太差劲了,磯源学姐就管的不错”。 精明如赤松纱耶香等人一眼就看出来,久野立华是在挑畔她们两人的关係,但当下也只能笑笑说实在,她並不討厌久野立华这种將矛盾摆在桌子上说的学妹,还很喜欢。 “嗯,裕香確实做的比我好,我也很尊重北原老师的选择。” “斋藤晴鸟”温和地笑著,在镜头前,她总是表现得无懈可击,惹得不少部员都在嚮往地低声说道一一“不愧是斋藤前辈,人真好,这都不计较”。 接下去,询问了最难忘的事情。 “唔.......应该是去找北原老师希望他能教我的时候吧,当时真的很无助,觉得如果北原老师不能教我,那我今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磯源裕香”轻轻地咬住下唇,笑容有些勉强,嘴角微微上扬却掩饰不住那份尷尬与无措, “虽然北原老师一直鼓励我,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往死里练的话,总有一种在拿北原老师开玩笑的感觉。” 北原白马多少理解,裕香是担心如果她没学好,会被自己误解成,她之前的恳求都是一时起意的玩笑。 磯源裕香的双手捂住红通通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看屏幕。 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倒不是很紧张,可现在看的时候却紧张的不得了,还是在这么多部员的面前。 “救世主?”“高桥加美”问道。 “磯源裕香”的目光忽然游离,时而警向一旁,时而盯著镜头笑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磯源前辈好可爱呢。” “久野立华”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狡点的弧度,眼中闪烁著俏皮的光芒。 “唔,久野学妹也是。” “话说回来,真不愧是你们三年生呢!” “久野立华”忽然蹦跳起来,双脚微微分开,双手握拳举在胸前,只不过拳头小巧而白皙,没有丝毫威镊力, “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我认为你们这些三年学姐真的很强,是一群值得尊敬的对手,在各个方面来说,嘿哈,明年我也不能输呢!” 在今年,不管是容貌还是吹奏技巧等方面,她都无法成为最出色的,三年学姐都有她们擅长的领域。 “明年是想输都输不掉了。”“高桥加美”拍摄著蹦打拳的可爱模样。 虽然不想承认,但二年生的整体质量和三年比起来確实相差太多,想镇压这个女孩,只能期望明年新生也有吹小號的大能存在。 “斋藤晴鸟”授著髮丝笑道: “多少给小日向她们一点信心吧。” 小日向夏葵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她隱隱约约有一种使命感,那就是明年担任三年生的她,需要阻击久野立华的小號上位。 “不说了,我先去双簧管那边。”“久野立华”挥了挥手,离开了低音声部的练习教室。 “麻烦的人终於走了呢。”“高桥加美”说,“斋藤学姐呢?难忘的事情。” “这个啊...... 男“斋藤晴鸟”仰起头,纤白的手指捏住下巴,沉思了会儿说, 北原白马知晓,不管是当初的衝突,还是私下两人近乎肉感的暖昧,这种太过难忘的事情都无法当著眾人的面说出口。 心思縝密的斋藤晴鸟也明白,她知道的难忘之事,只要一说出口就会炸了。 不过从目前来看,这次的剪辑是由长瀨月夜和赤松纱耶香来操手,这两人都是属於很理智的类型。 特別是副部赤松纱耶香,虽然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她的理智却到了让北原白马都感到称奇的地步。 哪怕斋藤晴鸟讲了,她也肯定会將这一段剪辑掉。 “最难忘的事情...:..是当初在函馆音乐大会结束后,旅馆前北原老师说的话吧。” “斋藤晴鸟”的视线一度落在椅子上的银色上低音號上,然后深深吸进一口气,用细致的手指把茶色的髮丝反覆揉捏著。 1高桥加美”发出错的惊呼声: “哦?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北原白马记得那一天,当时长瀨月夜还未重新加入吹奏部,斋藤晴鸟等人希望她回来,可是最终被他那几句极其残忍的话给|打”回去了。 由川樱子的记忆,隨看斋藤晴鸟”的话重新回到了那个音乐大会的夜晚。 十字路口的交通信號灯很是刺眼,街道上的车速很快,车灯大多是冷白色的,车尾的红光晃得她眼睛痛。 “北原老师说,就算吹奏部里少了谁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听到这句话我真的很难过,甚至一直怀恨在心,觉得他身为指导顾问,怎么能说出这么残酷的话呢?” “斋藤晴鸟”的话语从掛在墙上的音响里流淌出来,教室里的部员们都默不作声。 有些部员不復之前的欢快情绪,稍显害怕地转过头,去窥视著北原白马那张清秀迷人的脸。 大家私底下称他为“师气的恶魔”,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句话仔细想来,真的很恐怖,没有一个人是必要的。 这时,“斋藤晴鸟”以与平常无异的呢音调说: “但我发现好像確实这么一回事呢,只要有北原老师在,吹奏部里不管少了谁都能运转,这句话也得到了证实,果然我当时还是太自恋了呢。”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二年的水野香瀨连忙开口询问道: “矣?难道说.......斋藤学姐你函馆地区结束后退部,是因为这个吗?” 其他部员恍然大悟,既然如此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斋藤学姐对北原老师说出的话“怀恨在心”,想利用她的退部来杀一杀北原老师的威风,让他明白部员其实很重要,说话要有分寸。 可没想到磯源裕香一下子就追上来,成功將她的组长位置补上,还一举拿下北海道名额杀进了全国大会。 但没有人產生去责怪斋藤晴鸟的想法,因为当时的大家並不觉得能进全国大会,函馆地区大会的吹奏並不能建立起绝对自信。 既然都自认为进不去全国大会,那还不如让北原老师更在乎她们这些部员的想法,不要一个人那么自大,让部內的气氛更加和谐一点。 但之后谁能想到真夺下名额闯进全国大会了,这时候北原老师的权威才抵达了最高峰。 虽然北原老师说过不插手学生事务,只注重社团练习,但吹奏部內不管大小事由川樱子都会问他,早就成为了他一言堂,谁来都没用。 “对,当时的我还很小孩子气,真是被北原老师好好调教了一下呢。”斋藤晴鸟稍显羞涩地笑著。 “原来是这样啊...... ” “我还以为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果然还是多想了。” 当时磯源裕香和北原老师之间发生的谣传,吹奏部內的部员都有所耳闻,很多人都笼罩在北原老师可能会离开的阴影里,吹奏部的崩溃只在一瞬间。 而斋藤晴鸟就在这个时间点选择离开,事情也完全结束,很难不让人產生联想。 由川樱子的小嘴轻微开闔著,她想说点什么话,可转念一想都已经过去了,她还需要说些什么呢? 大家都已经雨过天晴了。 一想到这里,紧张忧鬱的心情就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舒畅感,谈论已经完结的过去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北原老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我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希望將来的某一天,我斋藤晴鸟能好好地报答您。” 屏幕里的“斋藤晴鸟”对著镜头深深鞠躬,胸前的领巾往下垂落。 她的语气无比真挚,引得不少仰慕她的部员轻轻鼓掌。 斋藤晴鸟並没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会偶尔转过头去看北原白马,这也是她十分精明的一点。 长瀨月夜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额头隱隱渗出一丝冷汗,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她在北原老师的门口,来回抚慰的妖媚姿態。 她难道就是这么报答的吗?还把这种羞耻的事情推脱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里,长瀨月夜忧鬱般地垂下眼帘,目光落在白皙光滑的大腿上。 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黑泽麻贵”的身影。 “最难忘的事情,就是一直在市电上遇到北原老师,哇,真是太离谱了,我一周能遇见六次! 这真的正常吗!完全不正常吧!” “黑泽麻贵”吐槽每次上学都能遇到他,眼中没有一丝渴望想相处的心情。 如果是实力强劲的a编部员还好,但她只是个b编部员,换做学习就是个中等学生。 最差的,是连b编都进不去的初学部员。 但她的这种市电体验,看的一些三年生羡慕到牙痒痒,恨不得让她们自己来。 “北原老师,我的上学时间好像和你上班时间相重了,如果你有在看的话,请证明你不是固定时间刷新的npc,我希望你之后能晚到学校二十分钟,请你不要让本麻贵为难,赶紧贯彻落实,谢谢。” 屏幕上的“黑泽麻贵”嘻嘻哈哈地摆出了个剪刀手势,北原白马看的都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在市电上遇见她。 教室里的一些部员笑著吐槽一“真是大胆啊,敢说这种话,哈哈。” “还是一年生厉害,都敢指使起北原老师来了。” “麻贵呢?” “镜头转到她的时候就偷偷溜出去了。” 第315章 314.惠理不能贪心,太大吃不下(6.6K) 第315章 314.惠理不能贪心,太大吃不下(6.6k) 隨著低音声部的练习日常结束后,镜头转到了双簧管声部,这里的座位总是稀疏地散落著几个身影。 与前面几个声部的热闹不同,巴松管&;双簧管声部的人数稀少,大多沉默寡言,偶尔低头翻看乐谱,或是轻轻地调试乐器。 少女们的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空气。 放在桌子上的乐器盒都很新,巴松管和双簧管与其他乐器不同,都是学生自己的,所以乐器盒不像老旧的公家件一样,极为呵护。 “这里可真是安静。” “高桥加美”的镜头扫过每个少女的脸颊,除了“江藤香奈”会上来迎接外,其他女生都坐在位子上。 “江藤香奈”笑著说道:“因为我们除了练习之外,非必要不会说话。” 並不是江藤香奈不想和大家说话,而是这个声部內的气氛是这样的,而改变气氛需要莫大的勇气和配合。 “太真实了,每次路过巴松管和双簧管声部的时候,里面的气氛都像是在服丧。”有部员小声吐槽道。 “渡边学姐定的规矩?”“高桥加美”问道。 “渡边滨”抬起头,语气淡然地说道: “没,这应该是声部里不成文的规矩,我也是隱约意识到了这一点。” 吹奏部里不成文的规矩到底有多少啊? “这样啊.......”“高桥加美”望向了另外两个双簧管。 一年的雾岛真依,以及三年的神崎惠理,这两个人的性格非常相像,都属於不怎么爱说话的类型,但没人敢小瞧她们两个。 只不过现在“雾岛真依”的身边有“久野立华”在,气氛也不会显得过於低沉。 “现在正在拍摄取悦北原老师的纪录片,渡边学姐有什么想说的吗?”“高桥加美”说。 “渡边滨”眨了眨眼,放下手中看似沉重的巴松管,沉思了会儿说: “並没有什么想说的,我找不到能让我埋怨的地方。” “不是让你埋怨,是想对北原老师说些什么?” “讚美北原老师的词还需要我来吗?我的字词都太僵硬了,就算说了也不会有很好的效果。” “但如果唯独落下了渡边学姐,那不是更糟糕吗?”“久野立华”坐在一旁说道。 “渡边滨”的目光直率地落在一年学妹的身上,手抵下巴思索道: “原来如此,作为组长是应该要说些什么话..::.: 她站起身面对著镜头,平静的语气与往日无异: “一些学生能被北原老师如此牵掛,我其实还挺羡慕的,但我希望北原老师能平等地对待每一个部员,以上。” “唔——” 在镜头边缘的“神崎惠理”终於抬起头,她的脸上儘是忧鬱的神情,可即便如此也可爱的不得了。 北原白马双手抱臂,面色淡然地扫了一眼坐在位子上的渡边滨,他並未从这个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后悔与害怕的情绪。 大部分部员都没有说话,其实这在她们心底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北原老师虽然嘴上说著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但在学校里,谁都知道他在对神崎惠理进行特殊照顾。 清晨和某个女学生待在一个房间里,调教她独奏这种事,也只有神崎惠理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 但没人对此感到生气,如果北原老师將精力全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她们肯定会不满, 但她们的实力都实打实地上升了,又有什么能说的呢? “这、这是能说的吗......啊......这个其实也可以的啦,其实每个人的实力都不一样,確实需要好好培养一下,嗯,是这样的啦。” “江藤香奈”说的有些吞吞吐吐,支离破碎。 “不是这样的,我自认我说的很委婉了。” “渡边滨”却轻轻摇著头说, “我並不是要求北原老师必须关照每一个学生,只是希望能对等关照实力相差不大的部员。”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北原白马就知道渡边滨的意思了。 简单一点来说,渡边滨是希望他之前能多多关照雾岛真依,而不是將精力的大半放在神崎惠理的身上,白白浪费了雾岛真依的天赋。 她能这么想也是正常,因为从她的视角出发一切都显得太简单了,並不知道雾岛真依对於比赛的真实想法。 要是雾岛真依愿意的话,北原白马早就带著她冲了,根本不需要渡边滨来提醒。 “神崎惠理”的眉头微感,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她的目光下意识地警向“雾岛真依”,仿佛是希望她能说一点话。 “不是的一” “雾岛真依”並没有与“惠理”对上视角,低眉敛眼地说, “渡边学姐,是我自己不希望这样的,我......並不想上场比赛。” 她的语气极为真挚,逼得渡边滨不得不正视这句话的真实性,面无表情地说: “是吗?我懂了,吹奏双簧管的人还真是奇怪。” “渡边学姐.......”“江藤香奈”很是尷尬地低声苦笑,她觉得自己还挺正常的。 “神崎惠理”紧绷的肩膀渐渐放鬆下来,原本併拢的双腿微微一松,望著“雾岛真依”的唇边抿起一抹笑意。 “神崎学姐想说些什么?”“高桥加美”將镜头面向她。 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能听到第一音乐教室里传来的惊呼声。 惠理实在太过清丽可爱,白皙的肌肤宛如透著一层淡淡的光泽,连最细微的瑕疵都不曾沾染, 清澈的眸子如同剪水的秋瞳。 挺秀的鼻樑,樱般粉嫩的小嘴,脸颊轮廓精致的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人偶,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这並不是她们感到震惊,虽然在吹奏部里相处这么久了,可她们也没有和神崎惠理面对面的机会。 大多都是侧面、背影,这种正面的机会简直少的可怜,更別提这种能看清楚她纤长睫毛的程度了。 就像有些人在学校待了好几年,也没有和钦慕的人近距离聊天的机会,去观察她脸颊的完美细节。 过了几年,什么都忘记了,脑海中只存留著她微妙而模糊的剪影。 “神崎学姐好可爱.... “不得了,是真的好可爱,超低功耗少女!” “超级可爱啊!” “和长瀨学姐和斋藤学姐完全是不同的味道。” 第一音乐教室里响起低沉的议论声,偶尔还夹杂著几声压低的惊嘆,就连男生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神崎学姐长的也太可爱了.......”坐在角落的松岗修之低声说道。 “早知道上次我去和她表白了。” 天海苍的一只手握拳,重重地垂在墙壁上, “三年那么多漂亮学姐,我怎么会唯独忘记了神崎学姐呢!” 松岗修之嫌弃地警了他一眼: “得了吧,搞得像你一表白,神崎学姐就会答应一样。” “神崎学姐看上去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少女,我只要拿出给木的知识,装出一副“我会保护你”的样子,她一定会爱上我的。” “你这个表白十连败的傢伙在说些什么呢?而且你在实战中完全没得手过好吧,这话从你的嘴里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这就说明了我只会输给自己的本命,对於其他女孩子都是百战百胜的。” “晃给木的女孩子?我都说了玩飞晃给木填主人公名字的时候別填自己的。” “对了,你昨天给我发的那个解压密码是什么?而且为什么我总显示解压错误,而且为什么你不直接给我发游戏,解压太麻烦了一一” “松岗同学,天海同学— 这时,站在一旁的江藤香奈轻声呼喊,竖起一根拇指抵在唇前说, “请安静哦。”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嘴。 或许从前是遭受过三年学姐的残酷镇压,导致江藤香奈的劝阻在这时听上去尤为温柔。 “我好像爱上江藤同学了。”天海苍说。 “冷静一点,雨守前辈当时在二年的时候也挺温柔的,谁知道江藤同学上了三年之后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这是什么?三年级才有的诅咒?” “你知道屠龙者终成龙这句话吗?登上权利的巔峰总会让人丧失本性。” 就在天海苍想辩解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阴沉的视线刺过来,他想都不用想就是雨守的。 两人几乎是反射性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神崎学姐有什么想说的话吗?觉得北原老师怎么样呢?”“高桥加美”问道。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端坐在位子上,嘴唇无无意义地开闔著。 直到过了五秒左右,她才抿起嘴唇,以呻吟似的口吻出声说: “喜欢。” “啊一一!!! 这句话一说出口,还没等北原白马反应过来,教室里的女孩子们就闹成了一团。 但她们並不是起鬨,而是觉得神崎惠理说“suki”的时候声音很轻,很温柔很美,让她们一时间情难自禁。 好可爱的惠理——!” 赤松纱耶香双手撑在桌面上,像草原上发情的狮子,望著神崎惠理垂涎三尺地说, “想......想抱在怀里亲亲.......嘿嘿嘿... “等......等等一一!纱耶香!”坐在她身边的由川樱子连忙抓住她的手臂。 因为她是真担心赤松纱耶香会衝上去,对著神崎惠理一阵狂吸,以她往日的作风来看並不是没有可能。 北原白马有些惊讶,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可又发现大家似乎对惠理所说的“喜欢”並没有太多的反应,都沉浸在她的气质中。 当然,这个反应指的是与他有关的反应,並不是现在的这种。 既然赤松纱耶香没有选择將这个片段刪除,肯定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觉得根本不碍事。 他看向神崎惠理,她有些困惑地看向四周哄闹的部员,转头摇晃的姿態很是机械。 透过长发,能隱约窥见少女小巧玲瓏的耳朵。 “我.......我本喜欢神崎学姐。”天海苍痴痴地说道。 松岗修之:“???你特码刚刚还说喜欢江藤同学。” 这份激动並没有持续多久,部员们就自行安静下来,都继续看向屏幕。 能明显察觉到“高桥加美”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她像是为了节目效果,故意咽下口水,发出很大的吞咽声: “那、那个.......神崎学姐能再说一次吗?好像没拍进去。” “神崎惠理”並没有多想,只是捏紧了手中的双簧管,轻轻抿嘴一笑,好似透过镜头凝视著北原白马轻声细语地说: “金奖,这次送给你。” “嚼一一!!!”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教室,又开始因为她的一句话动盪起来,不少人因为她柔美的气质起了鸡皮疙瘩。 长瀨月夜看著周围神色激动的部员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著激动。 她太羡慕神崎惠理敢当著镜头说出真心话,曾经以为惠理无比柔弱,甚至需要自己的呵护。 可没想到,最胆小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长瀨月夜併拢著裙下裸露的白皙双腿,手指紧紧揪著制服的裙摆,有些不甘心地咬著下唇。 很后悔没能说一些很好的话,没能留给北原老师过於深刻的印象。 自己在这个纪录片里,表现的也太普通了,简直过於单调。 接下去,“高桥加美”本想让“惠理”多说点话,但“惠理”只是摇摇头,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北原白马知道是什么,惠理是觉得自己的表达已经足够,说再多的话反而会坏事,完全不值得“香奈的话就跳过吧。”“高桥加美”以一副莫不在乎的语气说。 “为什么啊!”“江藤香奈”有些不高兴。 “开玩笑啦。” 镜头转向“江藤香奈”,是一张气嘟嘟的红脸,但很快就平復了下来,有些惆悵地说: “难忘的事有很多,每次试音都是。” “你一说话气氛就又低沉了。”“高桥加美”知道她想说什么。 在双簧管的竞爭里,香奈的难受程度一点也不低,甚至居高不下。 “好啦好啦。” “江藤香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於是连忙平復好心態,笑著说道, “总之很感谢北原老师一直在安慰著我,激励著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也没有信心去爭取想要的一切...... 男“表白的话等你毕业后才说。” “才、才不是表白啊!” “ok!雾岛学妹啦~!” 最后一个採访的人是“雾岛真依”,她的话也很少一“我应该会努力的,谢谢北原老师的理解。” 对於雾岛真依来说,如果北原老师真的跳过试音结果,强逼著她上a编,她也会全力以赴,並不会发生与试音一样的情况。 因为试音只关乎自己,大赛却是一个集体,她不希望拖其他人的后腿。 但所幸北原老师並不是这样的人,没有让她感到煎熬。 每个声部都介绍完毕,镜头一转,来到了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前,只不过没有进去,而是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探。 “北原白马”正坐在椅子上,戴著耳机,专心致志地看著笔记本电脑,时不时地抬起手抵住下巴思考著。 “里面是我们的北原老师,他看上去很忙。” “要不要进去?” “肯定不能进啊,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在拍这个,岂不是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那为什么还来拍他?” “有一种会被发现的刺激。” “神经啦,快走!” 时长二十多分钟的纪录片,拍摄的地点大部分都在吹奏部的活动教室里。 长瀨月夜的剪辑手法极为高超,跳切、叠化、蒙太奇都运用的十分嫻熟,节奏感非常好。 其实的一个画面让北原白马印象特別深,堪称第一镜头一视角是在走廊的尽头,每个活动教室的门打开,部员们从里面走出来。 镜头里只存留著裙子、双腿、各色袜子,以及室內鞋,看不见少女们的上半身。 纤细的,粗壮的,白皙的,铜色的,柔美,修长的腿,而且双腿之间的缝隙紧密程度都不一样。 黑白短袜,黑白小腿袜,黑色过膝袜,黑色连裤袜。 满屏的腿在第一音乐教室门口脱下鞋子,少女们可爱的脚底板都看的一清二楚。 有的女孩子穿的是白袜,只不过覆盖著脚趾的布料处有些微微泛黄,还有好几颗不安稳的毛球。 青春的气息凌乱地杂在一起,却看上去赏心悦目。 等到部员们统统进入第一音乐教室后,镜头以匀速缓缓靠近,在门处忽然停了下来。 拉门缓缓拉开,映入眼帘的,是排列整齐的九十六名吹奏部部员。 镜头放下,只见“高桥加美”从屏幕外走进,站在第一排的“江藤香奈”身边。 站在中间的是“由川樱子”,她看了眼左右部员,脸上露出一抹淡笑,双手合拢看向镜头说: “我是部长,由川樱子,报告北原老师,吹奏部九十六名部员全部到齐!” “耶~~~~!” “正经点啦!好不容易拍的纪录片!” 周围的部员各个面带笑容,姿势不一地望向镜头。 与镜头里热闹的第一音乐教室不同,现实的第一音乐教室不知为何显得极为寂静,每个人都在凝视著屏幕,发不出一点声响。 一些部员选择去窥探北原白马的脸,发现他的目光一顺不顺地盯著屏幕,神情专注而柔和。 “由川樱子”提高了音量,高声喊道: “因为担心全国大会如果没夺金的话,拍摄的心情可能会不一样,所以就选择了在大会之前, 希望北原老师不要埋怨我们。” “不要埋怨~!” “应该不会埋怨”~!” “埋怨的话那也太过分了!” “安静啦。” “由川樱子”深吸了一口气,对著镜头笑著说道: “北原老师——” 眾部员齐声喊道: “谢谢您——!” 话音落下的瞬间,第一音乐教室里突然响起了数道礼筒的“!”声,带著轻微的破空声, 嚇得北原白马一激灵。 礼在空中炸开,窗帘在同一时间被部员打开,五彩繽纷的彩屑与亮片如雨般,洒落在北原白马的头与肩膀上。 “喔喔喔——!!!! 看见北原白马往日那张清秀的脸上儘是她们从未见过的错,部员们便开始一边鼓掌,一边欢快地叫起来。 回过神来的北原白马抬起手,轻轻授去粘在头髮和衣服上的彩屑亮片。 在此时面对学生们,他竟然没想好要说些什么话,喉咙中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紧紧地塞著, 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让一让~让一让!” 这时,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被打开,只见松岗修之几名男生推著小推车进来了。 上面,是一块超大的定製蛋糕, 表面覆盖著一层细腻的奶油,四周有各种鲜蔬水果点缀, 白巧克力上写著所有部员的名字,中心是一个大巧克力,上面写著“北原白马”,在其周围有各种乐器的小模型。 “哇~~这么大!” “这能吃完吗?” “我们九十多个人,说不定还不够吃呢。” “不要把我的名字给吃了。” 部员们高兴得围上来,纷纷在蛋糕上寻找著自己的名字。 “北原老师一一由川樱子走上前,从推车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水果刀,將其双手交握笑著说, “很感谢您的奉献,请持刀吧?” 她话说完,就將刀把对准了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鼻尖縈绕著稍许甜腻的气息,內心深处涌现出难以言喻的骄傲与满足, 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接过刀把,忽然脖颈一痒,发现是斋藤晴鸟站在身后,不知道这股香味是蛋糕的,还是她身上的。 她的手指拈起亮片,温柔地笑著说: “还有哦。” 北原白马点点头,望著眼前的大蛋糕不知如何下手。 “难道说.......北原老师不是很会切蛋糕?”日由川樱子困惑地歪著头。 “被看出来了吗.......”北原白马尷尬地笑著说,“这么大的蛋糕我確实没有信心能切好。” “那由我来吧!” 赤松纱耶香高高地举起手臂,直接挤了上来说, “我切蛋糕很有一手!” “劳烦。”北原白马將刀递给她。 赤松纱耶香的刀尖伸向了“北原白马”的名字上,忽然眼角一挑,嬉皮笑脸地说: “我打算先把北原老师的给切了!谁想吃吃北原老师的大蛋糕呀~~?” 由川樱子抬起手捂住脸,只要跟著赤松纱耶香,她就不可能一直单纯下去。 她曾经翻车过,现在已经学精了,什么意思马上就想到了。 “纱耶香你这句话说的.......能不能看点场合啊...... 2 “我吃。” “呢......?” 由川樱子转过头,发现说话的人是神崎惠理。 周围人这么多,她什么时候挤上来的。 赤松纱耶香把刀举在脸颊旁,十分造作地著身体,夹著声音说: “机遇总是临幸主动的人呢~!那惠理要什么呢?” “唔......?”神崎惠理只是歪著头。 赤松纱耶香在一瞬间就读懂了她內心的想法,只能干笑著说: “哦呀,“北原老师”太大了,惠理你一个人吃不下的,浪费是不好哦?要学会分享, 嗯.::::.给你!百马”两个字就好啦。” 指的是写有他名字的蛋糕太大。 她话一说完,也不管神崎惠理有没有提出异议,就直接开切。 北原白马没了“白马”,“白马”上了惠理的小纸盘神崎惠理看著纸盘上的名字,又指了指大蛋糕上的“双簧管”。 “哦,忘记这个了,大家应该没意见吧?”赤松纱耶香环顾著四周问道。 没有人提出意见,双簧管確实要给惠理。 赤松纱耶香很自然地將“双簧管”巧克力,放在了惠理的纸盘上。 “接下来还有“北原”,请问谁要?不要我吃了哦?” 女孩子们顿时激动起来。 能明显听到一些女孩子在急促地咬牙低喊— “雨守前辈!” “磯源学姐!” “晴鸟学姐!” “冲啊立华!別给我们丟份儿啊!” “香奈!” “这太恐怖了先別扯上我啦!” 北原白马看著这些jk少女们,感到又欣慰又好笑。 他难道就不能吃自己的名字吗?那等下自己又该吃谁的? 第316章 315.要吃就吃今后的蛋糕(4K) 第316章 315.要吃就吃今后的蛋糕(4k) 对於一二年生来说,她们並没有什么遗憾的,毕竟以她们的视角来看,北原老师还能再陪她们几年的时间。 所以从“公正”的角度上来看,这次机会应该要让给三年学姐们。 但问题是,三年学姐们实在是太多了,想要选出一个人来吃確实需要莫大的勇气。 反观神崎学姐,已经待在一旁吃起蛋糕了,如此看来,第一个主动的人反而是最轻鬆的。 “雨守前辈!再不说话就没机会了啊!”水野香瀨在雨守的身边激动地说道。 在吹奏部內,虽然雨守在练习的时候很严肃,但喜欢她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少,经常说“雨守同学是一个很帅的女孩子”。 周围的激烈声此起彼伏,雨守的眼神躲闪,偶尔抬眼去看北原白马,又迅速落下,睫毛轻颤,像是受惊的蝴蝶。 “裕香不要嘛?”与她们的热闹不同,斋藤晴鸟的目光撇向站在一边的磯源裕香。 她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双眸却映照著內心深处那份难以言说的嚮往,也没人提起她的名字。 磯源裕香一,指尖微微发白,內心的紧张与忧鬱,始终被一层薄薄的羞涩所掩盖: “这没事啦,又不是说那一块的蛋糕就一定好吃,我觉得都是一样的。” 斋藤晴鸟抬起手抚著侧脸,以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轻笑道: “是呢,其实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意义啦。”“唔..:. 磯源裕香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晴鸟也喜欢著北原老师,但她似乎並未透露出对这个很感兴趣的表情。 那张迷人的脸蛋上,看不出一丝爱慕和嫉妒的情绪,以至於磯源裕香怀疑晴鸟之前说的话全是假的。 斋藤晴鸟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察觉到裕香的困惑,伸出手轻轻滑入她的手心说: “现在去爭夺写有名字的蛋糕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裕香,我们想要的是有名字的蛋糕今后想有多少就有多少,这种才对吧?” 磯源裕香感受著她细腻而柔软的手,哪怕只是握著,也能感受到她饱满的胸部下,那一颗有力且充满节奏感的心臟律动。 “如果今后不能吃到更多的蛋糕,现在的蛋糕也只是垃圾罢了,所以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个蛋糕的味道......我只想到时候和裕香,一起吃...... 1 斋藤晴鸟的话再次落入耳中,磯源裕香恨不得发出“怎么会这样.....:”的惊呼声,但还是將其卡在喉咙里。 这些话她本可以藏在心里的,不对,很多话她都可以藏在心里的。 磯源裕香从未明显地感知到,晴鸟是真的愿意和自己一起共享。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这正常吗..:::.:”等回过神时,疑惑已经脱口而出。 斋藤晴鸟侧目望著她,另一只手玩弄著胸前的发梢说: “所以正常的標准是什么呢?哦呀,好像已经出结果了。” 听著少女愉悦的笑声,磯源裕香投去视线,发现得到名字蛋糕的少女是雨守。 竞爭並没有很激烈,被其他学生起鬨的高人气少女都没有主动说话,比如斋藤晴鸟、长瀨月夜两人,从未参与过蛋糕的分配。 就连久野立华也未曾发声。 由川樱子像个小母亲一样,笑呵呵地在旁边看著。 “好羡慕啊~~~” “我也想吃吃北原老师的呢,料一定很好吃!” “我觉得这是雨守前辈应得的。” 女生们聊得不亦乐乎。 看著端著蛋糕满脸高兴,却又一直强逼著自己保持镇定的雨守,磯源裕香顿时感到有些后悔她没有斋藤晴鸟那样的“大局观”,今后的事情,她实在无法去想像和规划,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吃到写有他名字的蛋糕。 在磯源裕香的心中,感性总是压过理性的,但正是有著这份感性,她才会每天都嚮往著他。 幻想著某天和他来个奇遇,幻想某天世界末日了,自己的义无反顾...., 就是倚靠著感性的幻想,她才能一直这么坚持下去。 可能在今晚,磯源裕香又要幻想“其实我已经吃了这个蛋糕......: 她不停地在脑海里编造满足自己的场景,但一个人自我幻想实在是太蠢了,承认自己没胆量又实在太过丟人。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磯源裕香浅嘆了一口气,去寻找自己的名字。 “立华好像放弃了。”站在最外围的长泽美雅低声说道,视线看向在和黑泽麻贵一起找名字的久野立华。 不善凑热闹的雾岛真依也在最外围,她扬起眉眼,张开樱色小嘴说: “放弃了什么?” “北原老师。” 长泽美雅的臀部抵在桌角,双手放在桌子上一撑,一屁股直接坐了上去,轻轻摇晃著双腿说,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撒娇拼一把的,但现在安静的不像话,很不寻常了。” 从窗户外撒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的大腿上,裙子下的阴影显得愈发厚重。 “是不是提前得到了结果,就会改变对一个人的对待方式呢?”蹲在地上捡礼筒彩屑的后藤优轻声说。 长泽美雅歪了歪头,仔细想来確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这孩子到底在急什么呢?明明只是个高一的小女孩。”她有些不满地低声抱怨,仿佛做出行动的人是自己。 雾岛真依没有说话,视线一直盯著蹲在地上的后藤优。 她正在拈一片紧贴在地面上的彩屑,可无论如何都拈不起来,一直在重复著拈的过程, “真依一一”耳边传来久野立华的声音,“你吃这个。” 抬起头,发现她的手中端著一个纸盘,上面蛋糕的白巧克力上,写有“久野立华”的名字。 “谢谢。” “没事。”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微微挑起眉头说:“我说立华,你都不帮我和优切吗?” 久野立华起下巴说: “我哪里有那么多手,而且这不是按音图写的,找起来好麻烦。” “你难道没发现是名字都是按照声部排的吗?我肯定在单簧管啊。” “哦.......竟然是这样。” “呜哇,不是吧你。” 长泽美雅鬱闷地垂下双肩,因为久野立华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上去不像在装傻。 到底有多离线啊? “北原老师,请吃这个!”赤松纱耶香高声喊道,在她手里的,是写有惠理和雨守名字的蛋糕。 北原白马並没有丝毫迟疑地接过,对於他来说,吃拿走他蛋糕的两个女孩子,可能是最为稳妥的方案。 当然由川樱子等人也可以。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那几个与他有过些许纠葛的少女,最好还是不要吃。 他是这样想的,那几个女孩子,也是这么想的。 斋藤晴鸟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本想与磯源裕香的进行交换,但是看见长瀨月夜只有一个人。 在这个场合,单独吃自己名字的蛋糕,多半会被人笑话。 部员们的欢闹声不断地传入耳中,斋藤晴鸟能充分地感受到缠绕在长瀨月夜身上的紧张感。 “月夜。” 还未反应过来,身边的磯源裕香已经先她一步走上前,將蛋糕递给她说, “我们互换吧?” 长瀨月夜忙了一会儿,在周围的人都在互换名字蛋糕的时候,她確实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想与惠理换的,可没想到惠理主动去取北原老师的蛋糕,落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其他部员也没胆量上来。 第二方案是希望能被北原老师关注到,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观察到孤零零的自己。 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北原白马处在人群的中心,想献上蛋糕的女部员不计其数,光是委婉拒绝都足够他费心思的了。 第三方案是希望能被樱子关注到,以她的部长与“母爱”能力,一定能帮助自己脱离“险境” 但这个三股辫少女光是安排秩序就已经很忙了,哪儿有空来观察她。 “行吗?晴鸟呢?”长瀨月夜为了掩饰自己內心的紧张,反覆眨著双眼。 斋藤晴鸟走上前,当做没发现她的异样,笑著说: “把你的给我就行了,我的给裕香。” 磯源裕香露出“青春无敌”的笑容,语气极为真挚: “之前你请我吃了不少蛋糕,虽然这次是部费出的,但还是將就一下。” “谢谢你,裕香。”长瀨月夜轻抿著下唇。 “没事啦。” 一旁的北原白马其实早就注意到长瀨月夜一个人了,但想在九十多名部员的跟前去关照她,会显得很张扬。 有一种单独宠幸她的感觉,如果他是学生,一定不会放过这次装帅的机会,但可惜他不是。 裕香真是个好孩子,北原白马心想著,吃了一口蛋糕。 蛋糕都是一样的並没有什么口味分別,雨守和惠理都很好吃,只不过雨守的奶油多,惠理的糕坯多。 两者混在一起吃倒还不错。 “等一下啊!” 在吃的时候,由川樱子突然喊出声。 “干嘛啦,一惊一乍的。”赤松纱耶香说。 由川樱子握紧拳头,激动地说道: “献给北原老师的呢!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好的先上再上蛋糕吗!” “哦,对喔.......天海学弟?”赤松纱耶香將目光投向一侧。 这时的男生们在玩涂奶油大作战,每个男生的脸上都涂抹著纯白色的奶油。 天海苍的脸上、头髮、衣服上,都留下了斑斑点点的奶油痕跡,本来在嘻嘻哈哈的他们,一见学姐们的逼问就证住了。 “有、有这回事吗......?” “当然有这回事,你既然喜欢我,就应该把我的话好好掛在心头才是。”赤松纱耶香故作嘆息地说道。 天海苍在大会后表白十多名三年学姐的事情,在部內已经不算秘密了。 只是少女们都很善良,不会当著他的面吐槽。 但私下的吐槽只会更狼。 “没事没事,能再补的。”由川樱子见天海学弟很不好意思,连忙出声说,“束呢?” “不用了不用了,这样已经很好。”北原白马温和地笑道,“我已经很感动了。” “在这里~~~” 这时,铃木佳慧已经从隔壁的练习教室里回来了,双手捧著一大束的。 大到將她的上半身全部遮盖住三朵大向日葵,六朵康乃馨,还有十一朵朵香檳玫瑰,周围有碎与绿叶作衬托,显得生机勃勃。 北原白马从未收到过这么大的束,他只在街边店里看见过,有时候也会想著— “真的有必要送这么大的束吗?不如送点实用的,因为朵枯菱了也只是垃圾” 可曾经的想法隨著今天的亲身经歷,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那就是他知道无论朵也好,实用物品也好,带上真心实意之后,都会变成金山银山。 “虽然有些笨笨的,但应该没什么问题,还很香。”由川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当接过束时,北原白马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瓣的顏色鲜明,低头轻嗅,颇有一种桃李芬芳的味道。 北原白马有些庆幸,还好天海苍等人的突然加入导致没能连贯,否则他当时可能会感动得直接哭出来。 望著眼前的部员们,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扑面而来,他担任指导顾问的初衷,就是希望带她们突破自己,去往更高的舞台。 现在一切都实现了,言语在唇边徘徊却难以成句。 北原白马深吁一口气,虽然她们估计很想看自己感动到哭,但他还是忍住了: “谢谢大家,这个束,比得到全国金的时候还要让我感动,今年的努力都没白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话音落下的片刻,教室內又鼓起了掌,时不时能听见女孩子在说“效果不好啊~”的抱怨声。 为了不让天海苍等人陷入內疚,也为了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北原白马直接说道: “今天是三年生的引退仪式,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三年生。” 他对男生们使了个眼色,他们马上走出第一音乐教室,去搬运礼物。 过了一会儿,大大小小的箱子在几张桌子上叠了好几层,看得部员们都张大了嘴巴。 “这些.......是什么?”由川樱子错地望著眼前的“礼物墙”。 她本以为北原老师会送一些日记本、笔、名著、零食包之类的东西,再贵一点就是一些平价化妆品了。 因为曾经国中毕业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可万万没想到,他送的竟然是.... “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由川樱子只能像出来这个,因为具体型號她也不懂。 哦,这个平板的商標她倒是懂,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很贵,她现在的手机就是这个,当时母亲淘汰工来给她用的。 北原白马笑著说: “对,我不是很会挑大家喜欢的,毕竟口味不一所以就想的普通一点,大家今后上了大学,又或者一些学生会选择直接步入社会工作,那时肯定要经用,我就送给大家每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和工作。” 第317章 316作为部长,最后的选择 第317章 316作为部长,最后的选择 “北原老师,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赤松纱耶香的脸上浮现有些傻眼的表情,毕竟明年就要升学了,她多少有通过视频讲解了解过笔记本电脑。 虽然不知道北原白马买的电脑是多少钱,但上面的4090她很请楚,是属於很高端的一种显卡,生產力非常高。 光是配备著4060的笔记本售卖额就高达十九万円了,而这个4090肯定会更贵。 更別说还送一本苹果的高端平板了。 “三十九万?!” 有部员看著手机上的报价震惊地睁大眼睛,猛地倒吸一口气说, “天哪!这个平板也要十六万?!” “真的假的!” “真的!” “这、这正常吗?真的假的真的假真的假的?!” 隨著手机一扫,商品的价格一览无余,一些部员甚至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她们可从未见过哪个老师有这么大的手笔。 今年的三年生可是有四十七个人,每个人一套,就差不多要费两千多万円! 而按照她们的了解,北原老师虽然是音乐老师还是吹奏部的指导顾问,但他的工资並不高,一年能有四百万円就已经很不错了。 钱且不说有没有赚到,反而自己还去大钱送人? 但他一就是两千多万円,简直暴力摧毁掉她们为他建立起的社畜人设了。 在一些单纯天真的少女眼中,北原白马是从东京来北海道追梦的年轻人。 而到了今天,她们才发现原来北原老师是货真价实的东京少爷,来北海道追梦什么的,恐怕只是他的生活游戏,又或者是某个家长的命令。 ..北原老师竟然是富家少爷。”长泽美雅惊讶到额头都挤出了褶皱。 “长的帅,性格好,吹奏乐强,还这么有钱,这现实吗?小说的男主人公竟然降临在我身边?”黑泽麻贵整个人都傻住了。 而这种男主人公,她在市电上经常遇见,却避之不及。 “这也太贵重了!” 如果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由川樱子还能够虚心接受,可一旦確定货品的价值,她就突然害怕起来。 她们这些三年生,真的有资格让北原老师费这么多的钱吗? 相比之下,她们的纪录片、束、蛋糕,在赤裸裸的金钱面前显得太过幼稚。 这就是大人才有的游刃有余? 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说道: “没事,买了就是希望你们今后能好好努力。” “不行啊..这种礼物,是真的不行啊..” 由川川樱子小声嘀咕,很害怕地楸著裙摆。 虽然她曾经有做过天上掉馅饼的美梦,可真正面临的时候,却有些抗拒。 她不是不喜欢北原老师送的礼物,只是过於贵重的东西,反而让她不知所措。 就连一旁的赤松纱耶香的脸上,都显露出往日难以见到的犹豫不决,可见她对此也感到担心,一时拿不准。 毕竟两千多万简直是巨款,能把她们这些十七岁的,没有任何经济能力的女孩子给压死。 能让她们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身体也能肆意玩弄。 “好了,不要犹豫,三年生每个人都分一套。”北原白马拍了拍手。 没有引退礼物的一、二年生对此很羡慕。 但三年生却显得有些拘束,虽然他都发话了,但没人敢上前领取礼物,只是面面相窥,最终落在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两人身上。 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三年领头的发话,因为她们也难以抉择,索性把选择权交给这两个人。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同时又感到高兴,少女们的犹豫证明她们不是那种白眼狼。 “由川川部长,说点话吧?”他露出温和的神情说。 由川川樱子轻轻咬著下唇,她突然觉得北原老师好陌生。 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巨款礼物,让她觉得北原老师和她们不是一个阶级上的? “我。 由川川樱子迟疑了会儿,视线本来想去窥视晴鸟,想从她的脸上读取一些什么。 可她又揪紧百褶裙的裙边,放弃了这个想法。 今天已经是引退日,作为部长,难道自己就没一点的成长?难道离开了她们,自己什么都决定不了? 由川川樱子的视线环顾著三年生的脸颊,她们都在等待著自己做出回答。 对. 现在的角度,已经不是以“吹奏部”这个大集体出发了,逼著其他少数部员服从多数。 而是需要下放,下放到每一个部员的身上。 对於月夜她们那些家境殷实的少女来说,这些礼物可有可无,她们完全有实力购买。 可是另一个方面,由川川樱子记得吹奏部內,还有几名连部费都无法缴纳,最终还是由斋藤晴鸟补上的部员。 万一她们真的很需要这些呢?如果光是因为自己的难以接受,就剥夺了她们获取北原老师礼物的权利,可能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答案已经很明显。 这是她作为部长,给三年生做出的最后选择。 说不定明年又会发生这种情况,到时候江藤学妹也有可以参考的例子。 想到这里,由川樱子微微鼓起的胸部一松,露出释然的表情,对著北原白马鞠躬说: “我代表三年生,谢谢北原老师的礼物。”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让赤松纱耶香的双眸微微睁大,接著眉毛轻轻上扬, 嘴角擒饰著一抹淡笑。 其他三年生的眼中闪烁著难以抑制的喜悦,但又不敢表现的太过兴奋。 北原白马起先以为由川樱子会拒绝,看来还是他把这个三股辫少女想的简单。 接著,三年生按照顺序,都领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看得一、二年生眼都红了“北原老师,我能提前透支一年时间吗!”高桥加美把手臂举高。 还没等北原白马回答,江藤香奈就把她的手臂给拽了下来: “这种事肯定不行!北原老师都说了,是希望前辈们上大学和將来步入社会用的,共通考试才不会因为你的透支而提前到来。” “江藤同学说的很好,看来今后我是一点都不用担心了。”北原白马笑著说。 “唔,不会江藤香奈下意识绷紧身体,因为被认可声音在微微颤抖,对著他来个九十度的深鞠躬, “今后还请北原老师多多指教!” 因为鞠的很快,身后的头髮都甩到前面去了,高桥加美哭笑不得地把她的头髮捋过去。 隨著礼物分发完毕,全体部员再次进行了留影合照。 “哦~是后藤学妹的拍立得!” “嗯!” 三年前集体捧著束往前站,北原白马也棒著束站中间,只不过他的束太大,只能倾斜著放。 “马上开拍了!三、二、一一!” “耶—!” 神旭吹奏部,由川川樱子等第二十八届部员,至此引退。 第318章 317.惠理,想要白马的礼物(4K) 第318章 317.惠理,想要白马的礼物(4k) 等到北原白马回到职工办公室的时候,临近月底的期中考试,有很多班主任都会留下来选题。 精心装扮的束,一下子就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北原老师,这、这么大的束是学生送的?”森本老师难以置信地看著他怀中的束。 因为束太大,摆满了各种教科书和杂物的桌面根本没地方放,北原白马迫不得已只能放在地上。 “对,吹奏部的大家送的。”他笑著说道。 “哇...真羡慕啊... “要是她们在毕业的时候也能送给我就好了...” “无聊,有什么意思,过几天就全部枯了,不如送一些实用性的东西,比如笔记本之类的。” 一年a班的主任中田老师嘴上这么说著,但那双略带些许浑浊的双眸中,却隱藏不住羡慕。 “嘛~中田主任还是太正经了。” 森本老师乾笑著,就在她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男人与年龄相匹敌的自尊心时,北原白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北原老师这就要走了?” 她还是有些无法適应,之前北原这个小伙都是最后一个走的,有几次晚上她回学校拿东西时候,发现他都还在办公室里。 北原白马在原地罚站了会儿, 微微皱起眉头思索道:“唔..,..我应该是事情都给做完了。” “这样啊,再见。” “嗯。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意犹未尽,可能一时半会儿適应不了。 比自己晚了好几年入职的年轻人,在一年时间內就完成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完不成的目標,这让森本老师在羡慕之余又有些受伤。 但她也从中知道了神旭的学生是会不断变化的,也是充满希望的,並不是隨波逐流的作为一名称职的老师,最害怕的,最感到不幸的是没有改变、又或者说无力改变学生。 看著北原白马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森本老师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加油鼓劲。 走出校舍,斑驳的光影隨著树叶摇曳轻晃,庭院的草地里已经见不到一株野了,就连草的顏色都浅淡了不少。 北原白马裹紧了外套,他在神旭高中本就显眼,现在手里还拿著束,一下子就变得更加显眼。 “北原老师~!” 直接坐在跑道上的,是田径部的几名少女,都在挥手对著他打招呼。 她们並没有想要说什么,只是单纯打招呼。 今天的气温只有十摄氏度出头,但她们还是穿著运动短裤和束胸上衣,热天看的身体好热,冷天觉得她们好冷。 北原白马的注意力,不得不从她们的肉体转移到身体健康上。 “天气冷了,你们这样不会冷吗?” “如果北原老师能来抱抱我们,就不会冷啦。” “哎呀干嘛啦你~!” “是你说的北原老师很帅很有才华,如果能当男朋友的话一定很有面子。” “北原老师別被她骗了,她就是喜欢无中生有,是个大坏蛋。”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突然互相取笑起来,北原白马只能抿嘴一笑,和她们说了一句“注意保暖”后就往校门口走去。 学校的空气中瀰漫著一种寧静而愉悦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留恋, 来到校门口,右拐来到下一个路口,一辆奔驰车正停在那里,是北原白马熟读於心的车牌號。 伸出手直接拉开门,第一下没打开,上了锁,但很快就解开。 “啊.....”北原白马坐上去,情不自禁地发出舒畅的声音。 四宫遥的双手扶著方向盘,將脸往前凑,侧著头说道: “送你这么大的啊?” 她今天穿著很普通,里面是深红色的针织衫,披著一件黑色外套,下半身牛仔裤。 属於放在车站里,都不会引起注意的类型。 “很厉害吧?我在办公室的时候,那些老师眼晴都尖了,真是奇怪,明明只是而已,有什么好羡慕的。” 北原白马將放在后排,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种事不值一提。 四宫遥知道他在装蒜,笑著说: “还有送你什么其他的?” 北原白马繫上安全带,低头笑著说: “还送了蛋糕,非常大,有大家名字的那种,只不过奶油不知道为什么放了好多,我还是强逼著自己吃下去的。” 四宫遥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他,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嫵媚,唇角微扬道: “这下体会到吃自己不想吃的东西是什么感受了吧?” 她的这句话意有所指,北原白马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 “好姐姐,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又没强逼你,是你自己要的。” 最后还喜欢玩口腔清空展示,被刺激到的人完全是他。 见他害羞起来,四宫遥顿时开心不少,掛上d档说: “等会儿要吃什么?” “烤肉吧,好久没吃烤肉了。” “行。” 在吃饭的问题上,北原白马起初是说“都可以”,但却被四宫遥好好调教了一番。 她正经地说“都可以,听你的”之类的话完全不是正反馈,提问需要得到结果,再不行也要说出个答案来。 如果她是擅长多想的女孩子,很容易將“都可以”之类的话当成自己的束缚,不仅没能起到正反馈,负反馈会有一大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和四宫遥的交往过程中,北原白马確实学到了该如何与女孩子相处。 “现在是不是很轻鬆了?”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开口问道。 北原白马想了想,不得不承认: “目前是一心写曲和关注学生的升学问题,但如果真想要让自己忙活起来,自然也是可以的。” 比如在离职之前,把吹奏部里的女孩子全部一一调教过去。 目前三年生不在了,可吹奏部还是有五十多人,工作量依旧非常大。 四宫遥点点头,踩下油门,车从停止线处滑了出去: “今天过后的一段时间,我不能来接你了。” “果然还是嫌弃我太烦人吗?” 听著北原白马的话,四宫遥觉得好笑般地瞥了他一眼,开口解释道: “我要去一趟东京,店铺还在装修,需要过去看一看。” “是在中目黑吧?租金多少?” “六十平,一个月的租金要两百多万。” “这么多啊?有钱吗?” “既然选择了在那里开店,家里肯定是做过心理准备以及收入预期的。” 四宫遥纤细白的手指轻轻点著方向盘说, “只不过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瞒著我?” 两千多万的礼物说送就送,而且结帐的时候看上去一点都不心疼。 “年初的时候我確实没有钱,但还是时来运转了。”北原白马隨口搪塞道,“就这一家吧,烤肉王。” 这家店价格很亲民,吹奏部里的部员经常和他推荐这一家,这还是他第一次来。 结果確实挺好吃的,特別是秘制的醃製五肉,北原白马很爱吃。 吃完饭,四宫遥送他回去,她还要去函馆机场。 “路上小心。”北原白马站在出租房前说。 四宫遥微微橛起嘴,对著他勾了勾手指。 “怎么了?”北原白马走上前。 “亲我一口。”她的手指点著脸颊。 北原白马抿嘴一笑,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小嘴,只不过並没有撬开,否则可能会把持不住。 “可以了?” 四宫遥並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示意,摇下车窗径直开走了。 北原白马抿了抿嘴唇,亲吻的时候有一股烤肉的味道。 还是赶紧去洗个澡吧。 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內漆黑一片,空气中却瀰漫著熟悉的气息。 摸著黑,指尖触碰到墙壁上的开关,轻轻一按,瞬间,温暖的灯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屋內的陈设愈发清晰,仿佛一切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轨道上,北原白马浅吁一口气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的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著扶手的纹理,目光游离地望著天板。 思绪似乎飘的很远,却又好像一片空白,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无言的静謐之中。 “怎么感觉...不紧绷了?”北原白马喃喃道。 不一会儿,他顿时回过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刚才没去问四宫遥,是否有把斋藤晴鸟的內裤还回去,如果有还,有没有和她说了什么话。 可结果是四宫遥也没说这件事,而他也忘记了。 就这样让这件事过去,是否会更好一点? 北原白马抬起手,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捋,排解著心中的苦闷。 这时,门铃响了。 北原白马没经过任何思考,就认为是四宫遥回来了,因为他放在后排的束没有拿。 “来了~~”他高声喊道。 当打开门准备接受四宫遥的一阵抱怨时,映入眼帘的女孩並不是她。 “惠理? 北原白马惊愕地望著站在门口的神崎惠理,她微微扬起眉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她穿著神旭制服,百褶裙下是一双纤细的,线条柔美的腿。 穿进棕色乐福鞋的脚裹著白色短袜,袜口缀满了细腻的边,宛如波浪轻轻地包裹住脚踝。 “你怎么过来了?不回家吗?” 北原白马差点没反应过来。 惠理上门的次数少的可怜,因为她家离这里很远,在五岭墩车站与他是相反的回家方向,不像斋藤晴鸟和乖孩子裕香就住在附近,能隨时上门一起玩。 神崎惠理的神態安静而淡然,双手轻轻地交叠在身前,修长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並没有很快回答,仿佛在心中斟酌著什么。 少女的姿態端正如人偶,近乎完美,却也因此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今天,你开心吗?”神崎惠理忽然开口,音节从唇间缓缓溢出,带著一丝温婉的细腻。 北原白马怔了一会儿,不太理解惠理问这句话的意思,只能说出心中感受: “嗯,我很开心大家能为我做了那么多,但是,这和你过来有什么关係?现在已经快七点了,而且你家离这也太远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北原白马已经能预见自己又要送一个女孩子回家的现实。 神崎惠理的目光微微下垂,在耳边縈绕著的,只有她將说未说的语气音,那儘是小巧而惹人心痒的微弱呻吟声。 “我,不开心。”惠理轻声细语地说道,视线落在他的大脚上, 北原白马看了眼她很是忧鬱的脸,以与平常无异的柔和音调说: “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和老师说,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神崎惠理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仰起头来望著他说: “不能进去吗?” “晴鸟和月夜都能进去,我不能吗?” 惠理的嘴唇轻轻抿著,带著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肩膀微微耷拉著,整个人显得比平时还小一圈,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 北原白马只能侧过身,没有经过任何抵抗地说: “当然可以,进来吧。” 像是在为自己的这份无抵抗找藉口般,他又补充了一句“毕竟外面冷”。 神崎惠理迈开步伐,她的走姿如同人机般僵硬,站在玄关处低头左右看了看。 “没我的拖鞋。”她喃喃道。 有才怪吧...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微微一挑,委婉地笑著说: “没事,可以直接踩上去,她们也是这样的。” 不管是斋藤晴鸟、长瀨月夜,还是磯源裕香,她们三人都是不穿拖鞋直接穿著袜子踩上去。 当然,前提是地板足够乾净才能够欣赏少女的袜脚,否则走几步袜底就脏了,得不偿失。 不过北原白马绝对不是想看少女的脚才不买拖鞋,只是单纯觉得买了会更可疑,有一种隨时欢迎她们来北原家玩的既视感。 神崎惠理却有些不太高兴地蹲下身,打开一旁的鞋柜,从里面取出了一双大拖鞋。 “惠理,那是我的。”北原白马提醒到。 然而少女没有回覆,她一只手握住乐福鞋的后跟,缓缓將鞋子脱下。 一股温热的气息从乐福鞋底涌出,裹著白色短袜的小脚彻底显露,白袜紧紧贴合著惠理的脚型,勾勒出纤细柔和的轮廓。 像是享受著来之不易的放鬆,小巧可爱的脚指头在袜子里动了动,带著一种慵懒的愜意。 少女直接穿上大码数的拖鞋,这么一看,她的脚显得更加娇小。 看神崎惠理是真穿,北原白马也不好意思让她再脱下来。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吗?还是说有部员惹你不高兴了?”他只想赶紧解决这件事。 神崎惠理像是没听见一样踩上地板,目光机械地环顾著小小的客厅。 拖鞋隨著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拍打著后脚板发出细微的“啪嗒”声,仿佛隨时会从拖鞋里面滑出来一样。 但让人好奇的是,惠理又能將其稳稳地踩在地板上。 她转过身,纤细的双臂垂在身体两侧。 这僵硬的动作如果是其他人来会显得很没有精气神,但如果是惠理,却觉得十分合適。 “礼物,大家是一样。”神崎惠理张开看上去很柔软的樱色小嘴。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皱,很正经地说道: “送的礼物当然是要一样的,如果大家都不一样,很容易发生不必要的纠纷,惠理的话应该能懂吧?在我眼里你是很理智的孩子。” 然而神崎惠理的眼神里却透著一丝淡淡的无奈,嘴角微微抿起,像是在用这个细微的动作表达著內心的拒绝。 “那些,是北原老师的礼物?”少女问道。 北原白马还以为她是不满意这个礼物,但也没办法: “当然是我的礼物,我知道你可能不缺,但我也不能单独给你买礼物,这样大家会不高兴的,希望你能理解。” 然而神崎惠理却只是摇了摇头,柔顺的髮丝在灯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 她的动作很轻,虽然並未激起波澜,却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痕跡, “我,想要白马的礼物。” 第319章 318.惠理的五分钟(4K) 第319章 318.惠理的五分钟(4k) 北原白马和跟前的少女对上了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愈发觉得不对劲,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认识的惠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要温柔说话,大不了摸摸头就能满足的女孩了。 他到底在心里较什么劲呢?说什么“允许你私下能喊我白马”的人不就是自己吗?以至於造成今天的局面。 可是那徒有其表的自尊心还是在不断动著北原白马,像是在铸造起两人之间的隔阁般,他开口说道: “那么,神崎同学想要什么呢?” 神崎惠理却有些迷惑地眨巴著眼睛,但她实际上並不是转不过弯的女孩子,不如说她比任何人看的都要清楚。 就连北原白马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也一清二楚。 “唔... 7 神崎惠理像是在照顾他的面子並未说出口,她望向窗外,好像有一片漆黑在缓缓流动,夹杂著从街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引擎声, “口渴了。” “你坐一会,我去给你倒水。”北原白马说道,转身去往厨房。 他的家里只有纯净水和麦茶了,和不买少女的码数拖鞋同理,他並不会因为“想让这些女孩子来”,而去购买饮料。 神崎惠理坐在他的单人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北原自马。 北原白马取来柜子里的纯净水,现在这天气给她喝冰的不好。 “如果惠理不喜欢电脑和平板的话,可以在相同金额的范围內更换。” 北原白马將水杯放在桌面上,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说, “但这种事不要和其他部员说,要不然其他部员知道了说不定会都来更换,老师我会感到很为难。” 神崎惠理凝视著他的脸,只见她又摇了摇头说: “北原老师的,白马的、我全都要。” 这句话让北原白马狼狐得目光闪烁,如果面对的是斋藤晴鸟,或许他能更加强硬一点,可不知何时起,只要面对惠理,他都一直在开后门。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北原白马像哄小孩子一样,在她的面前蹲下身。 神崎惠理眨了眨如同一汪深潭的眼眸,抿了抿没涂抹润唇膏的小嘴说: “不知道。” “不知道?” 北原白马异地望著她,明明说了想要“白马的礼物”,可实际上她並不知道想要什么。 神崎惠理也没再说话,一声不的脸宛如精巧的洋娃娃,看上去真是没有半点人味。 “要不,我送你一把双簧管?”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从额前刘海筛落的阴影,在神崎惠理的脸上烙下忧鬱的痕跡,她以气若游丝的音量说, 6 .不要。” 北原白马站起身,颇为伤脑筋地抚著后脑勺,他现在多多少少理解长瀨月夜小时候的心態了。 即使是他,也会在脑海中萌生“既然惠理什么都不要、不知道,那就按照我说的做”这种想法。 一一月夜桑,你真不容易。 见他好像有些无语,神崎惠理欲言又止地努了努嘴巴,眼皮慢慢的下垂,指腹在裙子布料上滑动。 但即便如此,北原白马也只能依稀听见惠理喉咙深处的少女呻吟。 “那如果还没想好的话先回去吧?將来思考好了再说,行吗?”北原白马觉得与其在这里愣著,不如先送她回家。 神崎惠理的心臟发出嘈杂的声音,突突跳著,她屏住呼吸,抬起头望著他的脸,细致的手指轻轻揪住他的袖口。 “五分钟。”她的樱粉色指甲,在天板的灯光下显得小巧。 “什么?”北原白马困惑地歪著头。 神崎惠理的表面看似平静,可藏在白袜子里的脚趾时而紧贴著鞋板,时而蜷缩,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心神。 每一次的蜷动,都是她心中波澜的外化。 “钱,我有很多,礼物,我可以自己买。” 神崎惠理从嘴里呼出的声音很微弱,带著一种不经意的娇喘喘息,每一个音节落入耳中都带著温热, “想要白马摸摸我,不行?” 少女的话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柔软而脆弱,带著一种让人心痒的娇媚,却又不敢轻易触碰。 北原白马一时半刻无言以对,很有男子味的喉咙在不知所措地微微震颤。 一-惠理並不像斋藤晴鸟那般心思诡点,她只是一个需要人爱护的女孩子。 脑海中自然而然地诞生出了这个想法,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北原白马只是觉得哄一哄就好了,然后送她回家,今天这事就过去了。 “行吧,摸摸头可以吗?” 见他答应,神崎惠理的唇边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站起身说: “你坐下来。” 她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北原白马只好听话坐在他的单人沙发上,还残留著惠理的温度。 刚一坐下,两瓣儿青涩的桃臀,就坐在了北原白马的双腿上。 因为坐在大腿上增添了重量,他的身体微微陷入柔软的坐垫里,能听到单人沙发发出的一声哀豪。 “惠、惠理?” 北原白马的脸颊几乎在瞬间滚烫起来,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只能落在沙发的扶手上。 少女的香臀压住制服衣裙后,显露出来的青春饱满,让人无法抵御。 比如即將成熟的香桃,鲜嫩多汁。 神崎惠理乖乖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往日里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如同白开水被红酒冲染,搅合在一起显出淡淡的樱粉色。 “我去学习了。”神崎惠理的指甲重重地掐入大腿的皮肉,留下一道弯月痕跡。 北原白马终於能听出来她明显是在紧张,但是“去学习”是什么意思? “什么学习?” 他一边说著一边感受著桃缝之间,不知惠理是不是故意的,丰盈弹性的紧挨,让北原白马的身体自制不能。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人能抵抗得住。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异样,神崎惠理微微燥红著脸,但还是没做出下一步动作,而是低声喃喃道: “但我找不到,只能慢慢自己学。” 北原白马的双手紧抓著扶手,学习什么?能不能学习一点有用的? 不对,也不是没有用。 神崎惠理併拢著双腿,感受著臀部传来的脉搏跳动,手指紧紧著裙摆说: “反应和之前......一样呢,这样会开心吗” 被惠理这么一询问,北原白马不知该如何作答,不如说他不需要嘴巴,就已经做出回答了。 少女的体温,像一股暖流,透过薄薄的裙子布料传递过来,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他的皮肤內。 “但我有在网上,看见有人教授。”神崎惠理忽然说道。 “什么?” 疑惑说出口的片刻,北原白马就慌了,因为那两瓣儿香臀开始前后动作,虽然幅度不大,却深深衝击著北原白马的理智。 神崎惠理的小嘴微微开闔著,喘著潮热的气息,內侧带著一种细腻的温热。 她从未做出这种事情,此刻的动作,从没想过会认真去做。 几个回合之后,神崎惠理像是有些累了,调整了姿势微微站起来,却又很快坐了下去。 如果说之前在东京时,她调整姿势是为了让她自己坐的不那么难受,那么今天就全是另一个想法。 这次与先前不同,並不是继续紧挨著香臀,而是放在百褶裙之下,双腿之间。 神崎惠理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视线往下望去,发现有一个可爱的小生物在玩著她的裙子, 一跳一跳的。 她併拢双腿夹住,很是好奇地伸出纤纤素手。 “唔一一” 感受著与眾不同的体验,北原白马咬紧牙关,鼻尖縈绕著的,是少女无比清新的体香。 两人紧贴在一起,难以言喻的舒畅感,沿著神经上大脑。 北原白马差点没忍住,也不管会不会被她转头看见,直接伸出手抓住两瓣把她推开。 如果再不推开的话,清理起来会很麻烦。 原本神崎惠理被他的蛮力直接推走,重心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双手撑住了地板。 “唔一一” 少女的喉咙中发出一道沉闷的鸣咽声,百褶裙上的褶皱,隨著先前的顶弄愈发繁多了。 沿著浑圆的大腿轮廓,能看见带著浅青色內裤的一角。 “惠理?没事吧?” 北原白马嚇了一跳,一股强烈的內疚从心底涌起,下意识地起身想去扶她。 神崎惠理摇摇头,微微抬起头,能看见稍显散乱的髮丝从她的脸颊轻轻滑落,衬得少女的脸颊清丽而脆弱。 与往日不同,或许经歷过方才的行为,她的脸颊如春日桃,这让北原白马看见了她另一面的纯真与羞涩,这是外人所不能窥见的。 “我的礼物,才过了三分钟。” 神崎惠理很机械地从地上站起身,把裙子整理好,抬起手授著脸颊的髮丝,居高临下地望著蹲在地上的北原白马说, “白马,继续坐上去。” 她仿佛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像在进行某些机械厂里的正常出货流程。 北原白马不想再被惠理这样牵著鼻子走,虽然真的很舒服让他差点开闸,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再继续。 “惠理,摸摸头可以吗?”他的脸上渗出一抹苦笑。 反而神崎惠理並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点头说: “可以。”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一挑,他没想到惠理竟然这么容易妥协,亏他还做好了“如果摸头也不行,那就捏捏脸吧?”。 总比戳顶著好。 北原白马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神崎惠理也乖乖地坐上去,只不过她確实遵守信用,不再前后来回。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神崎惠理的小手就轻轻牵住他的手,但没有往头上放,而是抵在了小腹处“白马,好热,正常吗?” 她的一番话,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北原白马再次受到重创。 在他的印象中,神崎惠理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纯净少女,很多事情她完全不懂,当初她也说过“希望来教我的人是你”。 可能惠理今天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是希望他能愉悦起来,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些春阳之事,她其实是一点都不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崎惠理这么做全是为他,並不是像斋藤晴鸟那般,在诱惑中掺杂著些许私心。 “正常,不要害怕。” 在经过一番冷静思考后,北原白马心中的邪念消散了不少,但只要惠理还在挨著他,就不可能完全消失。 因为惠理的两瓣香臀,是真的很舒服。 神崎惠理静静地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颤动著,她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异样在体內流,如同全身的暖流,都往一个地方匯聚。 北原白马抬起手,轻轻抚摸著神崎惠理的髮丝,触感细腻,仿佛在触碰一片丝绸。 两人都开始莫不说话,好像先前的暖味是空有的幻想,只剩下手掌与少女的髮丝在无声地交流。 “我和四宫老师比,做的会更好吗?”神崎惠理突然问道。 这句话让北原白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危机感也是逐渐高涨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人渣。 女友前脚去机场,他就在这里与另一名少女玩这种事,还差点出来。 同时,北原白马察觉到与神崎惠理的相处过程中总是顺著她,各种生活中的小事,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鬆懈。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 北原白马並未直接做出回答,这让神崎惠理很是沉闷地垂下眼帘,轻声细语道: “我就知道......我一点也没觉得,做这种事会开心。” 少女的挫败感,伴隨著香气扑面而来。 北原白马愣了一下,但又转念一想,惠理內心的真实想法与她说出口的很难匹配一致,如果无法细细揣摩的话,很容易造成误会。 她可能是因为每次做这种事,都会在心底与经验丰富的四宫遥进行比较,所以会感到不开心。 这让北原白马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真是莫名其妙的比较心。 “惠理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说出口的瞬间,北原白马就恨不得自己一巴掌。 又是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只想著如何安慰她,刚想的太过鬆懈,结果马上又鬆懈了。 果不其然,神崎惠理原本稍显忧鬱的小脸掠过一丝惊讶,侧过身体,希望再次得到认可: “惠理真的有做好?让白马舒服了? 望著惠理那张清柔可人的脸蛋,北原白马的唇畔浮现出尷尬的笑容。 如果光从体验上来说,四宫带来的刺激是最强的,但惠理的这份懵懂的探知欲,却很中北原白马的好球带。 两种,是截然不同的舒服。 不对,自己在这里比较些什么? “是,还可以。” 北原白马隨口塘塞道,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惠理的背说, “起来,我送你回家。” 第320章 319.有过一次也就够了 第320章 319.有过一次也就够了 北原白马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利索地穿上说: “话说回来,惠理你过来有和家里人说吗?” 神崎惠理站在原地,看著他的手从外套的袖口里伸出来,点点头说: “有。” “怎么说?” 北原白马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挺可笑的,颇有一种和惠理偷晴的既视感。 “来见老师。”神崎惠理以一副平静的语气说。 3 令人室息的沉默降临了,一股没来由的鬱闷从心底涌现,像是在排解这种感觉般,北原白马的双手不停地授著衣角。 难以置信,他竟然和惠理之间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暖味关係。 在短时间领悟到这一点后,北原白马突然很想找个地洞里钻进去。 曾经担任指导顾问以来,他就一心想培育学生,带领她们去往更加广阔的舞台,抵达没有他就去不了的未来。 这明明才是他担任老师的初衷。 神崎惠理哪怕没有说话,可她的感知极其灵敏。 隨后,听到了她的声音,那宛若是从函馆湾的海底突然浮起的一颗泡泡。 “如果没有白马,我不知道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北原白马侧目望著那张单纯清澈的脸,隨即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也没回復,只是在告诉惠理他没有后悔。 “走吧?”他走到玄关说。 然而神崎惠理垂下的手揪著裙边,摇摇头,接著像是在说明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这里,走起来好难受.... 出乎意料的是,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说这句话可能早已红了脸,但神崎惠理的脸颊只是微微泛红,更多的是对这反应的不自在。 北原白马怀疑惠理是受到渡边滨的影响了,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明白失態的人並不只有自己一人。 惠理也有女孩子的欲望。 “那我在外面等你。”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穿上鞋走出门。 不清楚神崎惠理要收拾多久,但北原白马也没想著去催促,只好坐在门前的小楼梯前,望著两条流浪狗在转著圈圈来回嗅。 別在我家门前做这种事情啊。 念及此处,北原白马的脚使劲在地上一,发出的响声把两条狗嚇得连忙跑开了,掠过三个街灯后,消失在黑夜下。 咯吱一声,身后的门打开了。 神崎惠理已经穿上她的乐福鞋,白色边的小短袜真的很衬她的气质。 少女的双眸如同两颗冰冷的玻璃弹珠,俏丽可爱的脸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这样的女孩子,完全让人想不到,竟然会在客厅主动做著那种惹人心跳的事情。 北原白马的目光出於本能,情不自禁地落在惠理的裙子上,像是能透过布料,窥视其中奥秘。 看来已经收拾好了。 “裕香,在附近。”神崎惠理忽然开口。 “什么?”北原白马顿感头皮发麻,目光几乎在一瞬间將周围环境捕捉。 黑夜如同一块厚重的绒布,无声无息地笼罩著函馆,零星的街灯佇立在路旁,透过灯罩散发著昏黄的光晕。 只是偶尔有车驶过,还有两名把领带解开的西装男,有些烦闷地並肩走著。 没有看见磯源裕香的身影。 “在哪儿?”北原白马皱著眉头问道。 神崎惠理的眼帘微微一垂,摇了摇头,胸前轻盈的髮丝在摇晃: “不清楚,可能是看错了。” 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他本想掏出手机给磯源裕香发去消息询问,可转念一想,这种行为实在过於愚笨。 如果裕香刚才真的在,那么她也不会承认。 算了,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就算裕香真的在,但她是一个好孩子,不会四处乱说的。 因为她曾经也在晚上的时候过来,还穿著裸腿超短裙,还是午夜时分,是更加惹人臆想的时间。 “走吧,现在还有市电。”北原白马说道。 神崎惠理走下小阶梯,她的举手投足间都带著一种机械般的精准,仿佛每一步都在遵循著程序本能: “为什么不买车?” “因为你看我这里,並没有车位。” 北原白马的双手插在兜里笑著说, “而且这里离车站並不远,车对我来说不是刚需,平日也没什么活动。” 神崎惠理点点头,耳边只剩下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 为了照顾惠理的步伐,北原白马刻意放的很慢,將每一步都放在她的节奏上。 入夜的温度很低了,还起了风,空气中瀰漫著其中清冷的萧瑟,枯萎的叶子,在柏油路面上打著气旋。 神崎惠理还穿著神旭的jk制服,胸前的蝴蝶领巾隨著拂来的风翻飞,褐色的百褶裙在膝盖上方轻轻摆动,露出纤细的双腿。 虽然神旭的秋季制服是质的,但看上去还是很单薄。 北原百马的眼神带著些许担忧, “想把外套给她”和“保持这样下去”,两种不同的情绪在心中反覆拉扯,前者只会让两人的关係纠缠的愈发难分。 可后者,却让北原白马的心情很不好受他不明白选择了其中一个是否会后悔,但他明白自己的选择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甚至清楚到不管选哪个都是错误的,他是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去犯错。 虽说並不后悔,但这样的错误,有过一次也就足够了。 “惠理。” 在心中拉扯完毕的北原白马脱下外套,利索地將它披在神崎惠理娇弱的身体上。 “唔... ” 神崎惠理的小脸浮现一丝惊,自从出门走了一段路后,她就深刻地意识到是不可能了。 因为北原白马在她心中是极为敏锐的存在,是能在一瞬间让她安心的存在,怎么会注意不到起风了呢? 只有一个可能,他在心中纠结。 但神崎惠理並不想说出口,虽说在她从小看过的童话故事里,温柔的男生保护女生是必然的, 但这並不意味著自己作为女孩子撑不住。 就像当初体育课跑八百米,她拼死也会咬牙撑下来。 这只是个起风的夜晚,对惠理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外套还残留著北原白马的体温,在不知不觉间驱散著周围的寒意,她抬起眉眼,对上了他那双温柔关切的双眸。 “还是別著凉的好。”北原白马的声音澄澈而温暖。 神崎惠理的手指揪住外套的边缘,她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確的,既然这样的话,痛苦与纠葛也是理所当然的。 坐上市电,一路上没有说话。 车窗外,宽虹灯光不停地在眼前掠过。 在市电与轨道摩擦形成的一种单调而令人安心的背景音下,少女纤弱而平稳的呼吸,一同落入北原白马的耳中。 来到元町车站。 这一块都是別墅区,和北原白马租住的地方全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只不过空气却是一样的,不过感觉会更湿润一点。 繁星点点的金色灯火,让他想起了比赛时的铜管乐器折射出的光芒。 “我就在月夜家隔壁。”神崎惠理说。 “哦。”北原白马微微挑起眉头,“原来你们住的这么近。 “嗯,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神崎惠理不以为然地说道,从街道一侧过来的车灯,照亮了少女恬静美好的轮廓。 “最近,有和长瀨同学好好聊天吗?”北原白马隨口一说,他只是不希望让气氛过於压抑。 神崎惠理摇摇头: “没有像从前那样,但比之前好。” “这样。” 再往前走不久,就能看见长瀨家的那一栋白色別墅了。 在隔壁,是一家现代建筑的別墅,一眼望去有许多落地窗,广大的镜面映照著对街的灯光,一看就知道装修了不少钱。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收回外套离开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 “北原.......老师?” 转过头,发现一位穿著运动服的少女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身后,她额前的刘海因汗水而黏在上面。 当她发现裹著北原白马外套的女孩子是神崎惠理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屏住了呼吸。 “惠理.....?” 长瀨月夜的小嘴像是吸取大量氧气般,不停开闔著。 请假 请假 今天一號(爱音笑)。 话说回来雷火剑最近的两个番啊,质量不太好。 还有,请假一天。 第321章 320.自圆其说的魔法(6K二合一) 第321章 320.自圆其说的魔法(6k二合一) 长瀨月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喉咙像是被什么住,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去函馆山夜跑了?”北原白马望著她的双眸说道。 她的脸颊在街灯下勾勒出柔美的曲线,或许是刚运动过的关係,少女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脸红得透出一股青春的朝气与生命力。 长瀨月夜隱藏在运动服下的酥软胸部,隨著呼吸轻轻起伏,她的嘴角抿起一抹淡笑: “嗯,虽然天气冷了,但我害怕放鬆几天,就回不到从前的状態了。” 她苦笑著,视线落在神崎惠理身上的外套上,她不会记错,是北原老师今天穿著的。 这衣服在他身上显得很有气质,说羞涩点就是很帅,但唯独在惠理的身上,颇有一种脆弱不堪的味道。 按照常理,北原老师的这种行为被外人发现了,很容易遭受非议与遣责。 但如果只说长瀨月夜的感受,她会觉得惠理得到了北原老师的满腔深情,內心深处涌起一股表慕而嫉妒的情绪。 其他人怎么想的她並不清楚,但她確实是这样想的一“我也想在冷的时候,得到北原老师的外套”。 但这句话太过羞耻,她根本没有那个胆量说出口。 设置於街角的转角镜子,正兴味盎然地俯视著三人,镜像里的世界与灯光都被拉长,扭曲变形少女脸颊上不经意掠过的一丝落寞,映入北原白马的视线,他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既然正巧遇见了,那你们两个人就一起回去吧。” 北原老师的声音很是温和,只剩下微弱的海浪声与噪的风声在长瀨月夜的耳畔迴荡。 “辛苦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甚至在內心嘲笑自己,到头来,她还要发出感谢。 “没事,有你在神崎同学的身边,我也安心一点。”北原白马浅笑著摇摇头。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將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路上小心。” “嗯。”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接过外套披上,还残留著惠理的温暖。 这幅场景,让站在原地的长瀨月夜,突然间產生了难以言喻的情绪。 一一是在向我炫耀吗? 长瀨月夜的眼帘一垂,皓齿轻咬著唇肉,顿时对两人之间的交互涌起了阵阵羡慕,要是她也能被如此关照就好了。 “长瀨同学,现在天气不比以往,运动完后要注意体温,不要感冒了。”北原白马说道。 长瀨月夜还以为內心的想法被北原老师给读心了,因此显得很是慌乱,连忙抬起手授著髮丝说: “啊,是,我会注意的,北原老师也是,不要感冒了。” “嗯。”北原白马的视线扫了眼两人,再次告別后就转身离开。 两个少女站在原地,望著他离开的背影。 长瀨月夜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动到惠理的脸颊上,微风拂过,她的髮丝轻轻飘动,少女的视线紧紧跟隨著他的背影。 从她的双眸中,总算能理解究竟是什么是“依依不捨”。 长瀨月夜纤白的手指揪著衣角,她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来开口。 如果准备追问到底,她有些担心,这会不会让她们迄今为止好不容易重新构筑起来的和谐关係,產裂痕。 在那摇摆不定的孤月下方,有一颗璀璨耀眼的星辰正在散发著光亮,那是启明星。 “惠理,为什么会和北原老师在一起呢?”思考良久,长瀨月夜却觉得是时候要问出来的。 因为神崎惠理就待在原地没有动静,很明显是在等著她说话。 经过了一连串事件的经验教训,长瀨月夜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不和惠理互相说清楚,可能这件事的结果永远不会知晓了。 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她不要说— “我不想说”这一句让自己无地自容的话。 神崎惠理纤长睫毛下的双眸静静地看著她,在他家里做的那些事情,她並不想说出口。 就算她很单纯,也能明白双方的暖昧不是拿来炫耀攻击的理由,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打击的作用,但神崎惠理却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退礼物。”神崎惠理说。 “礼物?”长瀨月夜愜了会儿,很快反应过来,“是下午北原老师送的那些礼物?” “嗯,我不需要这些。” 神崎惠理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隨即走上前,从裙兜里掏出浅绿色的手帕说, “月夜流了很多汗。” 唔.... 长瀨月夜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以为难的语气说, “不用了,要是把惠理的手帕惹的都是汗臭味就不好了。” 神崎惠理举起手帕迟疑了三秒,就在长瀨月夜以为她执意要给的时候,准备伸出手的瞬间,惠理將手帕收了回去。 “那回家吧。”神崎惠理说,口吻十分平静。 福...好。” 长瀨月夜点点头,她不知道惠理是在轻蔑还是在怜惘,但她唯一能知道的是,自己太弱了。 “最近的练习还好吗?”神崎惠理主动开口询问。 “北原老师教的都很好,我也对自己有很强的信心。” 长瀨月夜笑著说道,忽然想到了什么, “惠理在东京的时候,是要一个人住?” 神崎惠理迟疑片刻,低吟道: “嗯。” “这怎么行呢?要不然你就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也不想让爸妈担心,我们两人在一起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长瀨月夜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掺杂任何私心,她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子会更好,两人在东京能互相照顾,不会让家里人担心添麻烦, 这个提议让神崎惠理侧目凝视著月夜的脸,眼眸澄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质,就连神情都带著自然般的温柔,没有任何刻意的娇饰。 曾经斋藤晴鸟也和她提议过这一点,虽说她也能因此获益,但神崎惠理能明显地感受到其中的“自私”感。 只有月夜的话,透露著一种天真与纯粹。 “惠理?” 或许是见神崎惠理思考了太长时间,长瀨月夜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闷。 她並不是对惠理的反应在生气,而是有些忧愁,因为她是真的害怕惠理一个人在东京被坏人盯上。 当然,她自己都没有这种被盯上的自觉。 “前不久,晴鸟也和我说了。” “晴鸟?”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因为只要再走不久,就到家了。 “嗯。” 神崎惠理的瞳孔轻轻上下移动,仿佛在打量穿著运动服的长瀨月夜有几斤几两。 她的身体比起穿运动服,还是穿jk来得更好看。 意想不到的话让长瀨月夜很是吃惊,她没想到斋藤晴鸟会和惠理提出这个提议。 “可晴鸟为什么没来找我谈这个,明明我也在.......唔一一!”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蠢话已经从长瀨月夜的嘴里说出来了。 太显而易见的道理了,因为北原老师。 在长瀨月夜的心目中,斋藤晴鸟经过救赎之后,对北原老师的恋情已经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 凡是能接近他的机会,她都会选择去爭取。 哪怕是在东京和神崎惠理住在一起,也会选择接受。 而之所以不来选择和自己说“同居”什么的,是因为斋藤晴鸟个人觉得,在北原老师的心目中,神崎惠理的优先级比她来得高。 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该受到责问的人应该是晴鸟,可长瀨月夜却觉得被鞭打的人仿佛是自己。 “我们三个人,要一起住吗?” 神崎惠理用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 .....这、这种事。“ 长瀨月夜不知该有何反应才好,语气控制的都不是很好,手指甲嵌入肌肤里。 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询问,却在一瞬间演变成了让她难以回答的话, 而惠理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想从中窥视到她內心的真实想法,让长瀨月夜一时间有些难以呼吸。 “我觉得这件事还要考完后再商討吧,好像,还有些太远了呢。” 长瀨月夜的眼神中带著一丝不安与忧鬱,单手抱臂的姿態透露著紧张与狼狈。 见她如此回復,神崎惠理的唇角扬起一抹浅薄的淡笑,抬起手將著侧发,轻声细语地说: “太好了呢。” ..什么?”长瀨月夜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 这时,几名穿著秋服的年轻人在踩著脚踏车在马路上奔驰著,发出的“嘎啦”、“嘎啦”链条转动声,在空虚地迴荡著。 神崎惠理的双臂垂在身体两侧,张开柔软的小樱唇说道: “月夜还是从前的那个月夜,喜欢。” 一这一句话如同利剑,直直地刺入长瀨月夜的心底,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无措,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耳边的车链声格外刺耳。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来掩饰內心的羞耻和紧张,却发现对此无话可说。 长瀨月夜只能苦笑著,静静地垂下视线,打算以透著死心,与大人无异的表情来接受这一切。 “唔..:::::回去吧,外面好冷。” “嗯。” 神崎惠理收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家的庭院。 长瀨月夜故作冷静地走到家门前,掏出钥匙低下头,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目光下坠,落在自己的鞋尖处。 打开门,像害怕门外有什么视线往里窥视一样,长瀨月夜连忙將门给关上了。 “怎么会这样..... 长瀨月夜的唇角紧抿著,似乎想要压抑住內心的情绪,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蹲在地上。 难道真如惠理所说的一样,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改变吗? 而这份从始至终都没有的改变,甚至让惠理感到高兴。 “唔一一” 长瀨月夜坐在玄关上,修长的双腿紧紧地併拢在一起,中间地域容不得一丝光亮的侵入。 她想起当初在图书馆里,那时两人的关係还未重塑,惠理就对著她说— “就凭这样的你,北原老师是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的。” 虽然当初说的是“自私”,但这句话却无比鲜明地烙印在了长瀨月夜的脑海里。 难道比起她这样的女孩子,北原老师会更喜欢晴鸟和惠理这种少女? 仔细想来也是,晴鸟又主动,身材又好。 惠理虽然身形轮廓上比不上晴鸟,但北原老师就是对她很好,这是全体部员都显而易见的。 而自己呢. 长瀨月夜眯著眼咬紧下唇,穿著运动鞋的脚像是在对自己生气一样,上下拍打著。 没人的时候,就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和嫉妒了。 少女沉默地凝视著运动鞋上的白色系贷,內心突然涌起一股狂暴的情绪,好想用力揪住惠理的耳朵,告诉她自己並不是毫无改变的。 “月夜,怎么了?”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长瀨月夜一转过头,发现是穿著睡裙的母亲,她的黑色长髮盘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脖颈。 成熟而韵雅,还透著一股懒情且迷人的风味。 母亲太漂亮了,长瀨月夜不止一次这么想过,外人经常说她遗传了母亲的外貌基因。 但她意识到自己似乎並未占优,因为北原老师也不会多看她几眼。 “没事,跑累了。”长瀨月夜的双手撑在身后,冰冷的瓷砖不断驱散著手心的热量。 长瀨母亲坐在沙发上,架著依旧白嫩的长腿说: “北原老师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时候过来?” ...还没呢。”长瀨月夜的手指拉住运动鞋的白色系带,轻轻一拉,蝴蝶结就泥开了。 “还没来?” 能明显地听到长瀨母亲“喷”了一声,交替著双腿说道, “上亏果然还是应该给他点顏色瞧瞧,太给他面子了也不太好。” “妈!” 长瀨月夜很是不高兴地转过头,语气中带著浓浓的抱怨说, “你不要老是这样对他,他很忙的!” 长瀨母亲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看著她,嘴角扬起一抹挪输的笑容说: “很忙吗?还是说他在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所以没空来教你?” 被经验乍富的母亲一语道破,长瀨月夜顿时哑口无言,年龄的么大,她么能感受到自己有多少稚嫩无知。 明年就要成年了,一股没来由的焦躁涌上来,长瀨月夜有些怨恨那些將法定成年改成十八岁的政客们。 “主动去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不要整天等著人来说自己去乖乖听,这样得不到什么的,进了社会什么都要自己去爭取,我和你父亲不会一直在你身粥给你便利。” 长瀨母亲摊开手,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即便快四十了,世由於保养到位,她的肌肤看上去和少女一样,只有关节处的褶皱过於明显。 长瀨月夜弯下身体,下巴抵在膝盖上,手轻轻揪著裹著白袜子的脚指头。 不同於手指有些冰凉,透过布料,能感到热热的。 “平时给你买的护肤品该用就要用,这些东西有时候虽然是给自己用的,但不是给自己看的。 长瀨母亲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指甲钳说“总之月夜你是最漂亮的哦,永又是妈妈的心肝。” 她说完就上楼进屋,长瀨月夜的脸微微一红,她其实从未轻视过自己的容貌,但奈何北原老师似乎对她不感兴趣。 “唔... 》 长瀨月夜的手指勾住脚踝的白袜子,缓缓地从脚踝处褪下,白嫩光滑的脚背逐渐显露,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细腻, 她光著脚站起身,因脚底温度与微微的湿气,在瓷砖的表面凝结成了小脚的印跡。 並不完整,只有前脚掌和脚趾的轮廓依稀可见,粥缘模糊。 带上睡衣丽了个澡,回到房间,径直走向柔软的大床,没有多余的停顿,也没刻意的姿態。 长瀨月夜任由身体向前倾倒,隨著一道沉闷的声响,床亥微微下陷。 少女的手臂自然垂在身侧,像是卸下了全部重量,任由疲惫与放鬆在体內流淌。 “我在搞什么啊...... 地长瀨月夜將脸从枕头里挪出,躺身体,长发隨著动作滑落凌乱地散在枕粥。 上衣因为动作而微微捲起,露出一节纤细的腰肢,小小的肚脐都看的一清二楚。 刚洗过的身体,肌肤淘莹剔透,白里透红。 如果主动一回的话,事情会不会有所不一样呢? 可当初都已经和北原老师约定好了,他也特地说过了,如果有来会提前和她打招呼的。 “可一直不过来..... 长瀨月夜的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幽怨的声音,抬起手臂放在额上,脑海中的两个自己在疯狂打架,谁也不服谁。 一“就像电器和车辆需要维吴保养一样,你如果不去催的话,对方一定会把你的工序靠后的!甚至会忘记你!到头来你就算去问了,对方也只会说『不好意亍”。” 一一“怎么能去催促劳烦对方呢?他肯定是真的很忙,等到閒暇下来的时候一定会过来的,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不要打扰他。” 一“叫一下这又不会干嘛!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 一一“什么工作啊,北原老师可没有收大家一泥钱!而且这样说不定印象在他心中会变差!你承甩得起吗!” “那也不能一直不来啊!等多久了!有空和惠理回来没空陪我?” “那就发个消息,说自己在某些地方还有些不懂,看他最近有没有空单独上门” 一“这不是说谎吗?我可没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否则他会觉得我很笨的!” 一“问题是大家都说了很多慌,惠理高晚难道就一定是去还礼物的?她真的会对你说真心话吗?” 在天人交战的长瀨月夜静静地躺在床上,大腿紧紧併拢,小腿泥开,形成一种隨意的姿態。 一“世我不觉得北原老师会忘记我,因为上亏在住宿的时候,他碰到了我” 一“那种事他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说不定他没察觉!” 一“怎么可能没察觉,当时他都不说话了!” “唔,別吵了..... , 很是纠结的长瀨月夜侧过身体蜷缩著,臀部因姿势而微微隆起,轮廓圆润而饱满,能从布料中看见內裤的线条。 像是在寻求答案一般,长瀨月夜的手指轻轻思了一把之前被他不小心碰过的地方,脸腮染上少女的红色。 他真会在意吗?还是说真的忘记了? 但很快,另一个想法在长瀨月夜的脑海中公现,那宛如是一颗满载著氧气的泡泡,破裂时给予她无尽的畅爽。 说不定是因为如此,害羞的他很少和自己沟通交流。 “是这样吗.....:”长瀨月夜有些惊愣地喃喃自语。 应该是这样的,此因为有过暖昧接触,所以会害羞到不敢和对方多多沟通交流, 更何况,他还是一名老师。 而他並没有和惠理她们有暖味的接触,所以能这么坦然地和惠理在一起,给予过多的关照。 原来是这样啊..... 念及此处豁然开朗,所有的困惑与阴霾都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激动与喜悦。 长瀨月夜的心臟忽然跳的愈发急促,她连忙从床上鸭子坐起来,拿起一从的手机。 “北原老师.......北原老师..... 中她不停地翻找著通讯录,直到目光匯聚在“北原老师”的字词上。 打开窗口。 哪怕没有进行视频聊天,世她还是不停地授著柔不的黑长髮,甚至希望自己打出的字,在他的心中如同清泉般悦耳动听。 一“北原老师,明天能来教教我吗?” 没发出去,长瀨月夜觉得这句话看上去有一点点吩附的意味,所以还是刪掉了。 一一“北原老师,我还是有一些地方不太了解,能麻烦您明天来教教我吗?” 可最近和他说的“完全没问题”,转头就说“我不懂”,这太蠢了,所以还是刪掉了。 一“在吗?” 这更蠢了,所以还是刪掉了。 长瀨月夜不停地往聊天框里打字,最后今刪掉,辗转往復过后除了精疲力尽外什么都没得到。 一个人在这里做戏太蠢了,世压抑住自己內心的真实想法也过於难握。 最后长瀨月夜的大脑一热,在聊天框里窑入一一“北原老师,明天能来我家吗?” 没有丝毫的停顿,少女带著一股执的修劲,直接点出发送。 刚发出去的瞬间长瀨月夜就后悔了,她觉得这种没有前因后果的请求,比她之前刪减的还要蠢三秒后,信息就被標註“已读”。 好快!他此在和谁聊天吗? 长瀨月夜从未感受到“已读”这个说明,有多令人感到紧张。 指腹在屏幕上微微使力,隨之泛起一圈微弱的彩色光晕,期盼著他的回覆。 北原白马:“行”。 蹦出来了。 ??? 从发出消息到接收到他的消息,也只过去了不到十秒, 长瀨月夜有些呆愣地看著手机屏幕上的“好”,她意识到一切都比想像中的要不利。 自己之前的那些刪刪减减,在此刻看来很是愚笨。 “嚼一一! 长瀨月夜的喉咙里发出不爭气的茧嫩声,整个人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皙如凝脂的小腿在空中抬起,今落下,每一亏拍打都带著雀跃的节奏。 不对,要马上给他回復。 想到这里,长瀨月夜急匆匆地拿起甩到一旁的手机,想了很久,出发现不如说的简洁一点。 这样的夜晚,在两人的一谢谢”与一应该的”之间落下帷幕。 第322章 321.机会与被冷落的姐妹(6K二合一) 第322章 321.机会与被冷落的姐妹(6k二合一) 周一,夜色还未褪去,手机的铃声划破沉寂。 北原白马睁开眼睛失神地望著天板,几秒后才从被褥里起来,打开房间的灯,迎接冰冷的清晨。 嘶.:::: 早上六点还是漆黑一片,寒气沉甸甸地铺设在室內,北原白马冷到没忍住抖了抖身体。 看了一眼气温,仅仅四摄氏度,他已经开始怀疑这几天会不会开始下小雪。 虽说现在的事情很少,但北原白马还是无法心安理得地窝在床铺里睡懒觉,可实际情况是,不会有人来指责他。 只是不想打乱这份按照时间来循规蹈矩的生活。 碗中的麦片在牛奶的浸泡下逐渐软化,伴隨著一缕缕热气,散发出淡淡的穀物气味。 “呼.......”北原白马长吁了口气,仿佛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比如在天气热的时候吃冰淇淋和冰镇西瓜,冷的时候喝一口温热的汤又或者躺进软和的被窝。 他不会討厌任何一个天气,甚至认为人不应该去抱怨“这个烂天气”,而是应该想在这个烂天气里,去体验非烂天气不能体验的东西。 格子衬衫打底,外面再套一件白色针织衫,最后再套上一件黑色衣,北海道的冷风很毒,他又添了一件灰色围巾。 下半身简简单单的咖啡色工裤。 可能是当了老师以后,穿衣打扮的心態会成熟很多,以至於北原白马穿上这一套的时候,觉得是不是太年轻太招摇了。 但转念一想,他才二十三岁,又不是办公室里那些四五十岁的前辈们。 带上提包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冷风就扑打在北原白马的身上,但因为穿的严实,无法侵入半分。 天还是很暗,但街道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不约而同地往车站方向走了。 也有穿著神旭制服的学生,她们上半身紧紧裹著冬衣,下半身则是露出纤白大腿的短裙,好一点的有穿保暖裤袜,坚强一点就是光溜溜的。 北原白马的视线从她们的双腿上收回,他很早就听说过,学校很乐於培育学生们的抗寒能力。 甚至一些幼稚园,会在冬天让孩子光著身体参加露天跑步,之后再洗冷水澡,喝雪水,觉得能提高免疫力。 会不会是因为领导层想看女孩子的腿,所以才这样的呢?是大人们的阴谋? 虽然他也很想看女孩子们的腿,但作为老师还是希望她们能注意身体情况。 这时,前往五陵郭的市电进站,清晨六点多的市电位置还很空,一些人一落座就双手插兜,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车厢內很安静,窗外,已经隱隱约约显现出了鱼肚白。 今天的太阳会多大呢?气温会升多少呢?自己穿的衣服,在学校里会不会显得很“保暖”呢? 北原白马想著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过了几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上了车,她的身体和久野立华差不多,胸部大了一稍稍。 但在褐色冬衣的包裹下,也察觉不到什么,脖颈还围著淡黄色的围巾。 神旭制服的质冬衣有三种顏色,白、黑、褐,身前有六颗很大的纽扣学校规定学生的里面必须穿秋季的制服,这也是神旭高中人性化的一面,下半身倒是没有什么硬性要求。 一进车厢,黑泽麻贵的视线便下意识地环顾著。 似乎没发现平日中的北原白马,她嘆了口气,直接坐在了一位一潮男”的身边。 其他女孩子很希望和北原老师单独相处,甚至会觉得这是难得的幸运。 但黑泽麻贵並不是很喜欢,但也不是討厌,只觉得还是少见为妙。 黑泽麻贵从兜里掏出手机,將脸裹在围巾里,呼吸在纤维中缓缓流动,每一次呼出的气息都让围幣內壁变得温热起来。 她隱隱约约能察觉到身边坐著一个绝顶帅哥,虽然没看清楚脸,但落座瞄了一眼发现应该是个帅哥。 一一不过也不可能比北原老师还帅吧,这里又不是东京,帅哥哪里有那么多。 黑泽麻贵一边这么想,一边將身体往后靠,眼球使劲儿地往右边窥探,还故作不在意地轻轻晃著腿。 这是她的经验,只要故作不在意,就不会有人发现! 对坐的上班族见她这幅模样,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现在的女高中生都这样了吗? 嗯....?等等,我看错了? 黑泽麻贵愈发感觉这个人的侧脸好像北原老师,连忙收回视线皱起眉头。 —— 一好怪哦,再看一眼。 结果这一看,发现坐在身边的人竟然真是北原白马,嚇得黑泽麻贵整个人正襟危坐起来,原本鬆弛的双腿急忙併拢。 要打招呼吗? 不对,这完全不是打不打招呼的问题了吧?都已经坐在身边了怎么想也要打招呼,否则就是没有礼貌了! “那个.......北原老师?早上好。” 黑泽麻贵涂抹著宝宝霜的小脸露出一抹乾笑,抬起手示意,询问的声线微微颤抖,听起来非常窝囊。 北原白马侧过头,抿起笑容说: “早上好,黑泽同学。” 本来没想打招呼的,因为他知道黑泽麻贵会紧张,只是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敢坐在自己身边“真、真巧呢!没想到我都早二十分钟了还能遇见您。” 这句话听上去不是很舒服,但黑泽麻贵却完全没有体会到。 上次她在纪录片里说让北原白马晚来二十分钟,作为惩罚,她需要早到二十分钟。 当然,並没有出现某些三年学姐霸凌她,要求她这样做的情况,只是黑泽麻贵觉得应该要这么做,才能在心里赎她的冒犯之罪。 只是没想到还是能遇见北原老师。 难不成..... 黑泽麻贵忽然了一下,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她说不定真是第一女主角! “是吗?”北原白马抬起手腕,右手授起袖口露出手錶说,“和平常一样呢,你真的早二十分钟了?” 黑泽麻贵抬起手搔著脸颊说: “我確实是早二十分钟起床的,但奇怪的是,我今天出门的时间和往常竟然是一样的...:: “这样.:: 可能是穿衣打扮和护肤了不少时间,毕竟今天裹的这么严实。 北原白马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她裸露的膝盖,比往日樱红了很多,有些心疼地说: “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定要注意保暖。” “唔一一”黑泽麻贵的双手抵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敲击著说,“嗯,北原老师您也是。” “女孩子不是有保暖裤袜吗?为什么不穿呢?” 这可能是北原老师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开口询问,“老师关怀”这个buff太无所不能了。 黑泽麻贵的心头一暖,她曾经也不是没被其他男老师这么问过,但奇怪的是,她都觉得对方很下头,太轻浮。 但不知为何,只要北原老师一问这个,她不仅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反而觉得他真温柔,真体贴。 “我穿保暖裤袜不是很好看啦。” 黑泽麻贵的棕色乐福鞋轻轻拍打著车厢板,像是在掩饰羞涩般说, “学姐们穿的会很好看,她们腿很长很漂亮,我太普通了.. 在这一瞬间,黑泽麻贵希望北原老师能说一句“我觉得你也很漂亮”能安慰自己,然后自己就害羞地说一句一— “那、那我试试”。 像女主角一样! 但实际上,她发现身边的帅哥不说话了。 可恶啊!早知道就不说这句话了!到头来受伤的人是自己! 然而以北原白马的视角来看,黑泽麻贵选择不穿保暖裤袜是害怕被三年学姐对比,更別说有长瀨月夜这个让他魂牵梦蒙的超级美腿。 他无法大大方方地说—— “做你自己吧,不要去在乎別人的看法” 这名言虽然很万金油,但北原白马並不是很喜欢。 这句话只不过是局外人的慈悲,实际情况是说这句话的大部分人,他们不需要费代价和承担后果,就能冠冕堂皇地说出这句话。 北原白马自认为,他可能都做不到不在乎。 “如果你很冷的话,我可以向学校为你申请允许穿运动裤上学,毕竟身体最重要。” “不要啊—一!!” 一听到这句话,黑泽麻贵像一只猫一样马上应激了,惊得周围在酣睡的人不满地起眉头,有的人都已经“喷”出声。 她紧绷著脸垂下脸,支支吾吾地说: “如果真让我穿运动裤上学,我寧可穿裤袜来..::: “行吧。” 北原白马苦笑著,亏他还觉得可能做了一件挺好的事情。 十分钟对於他来说过的很快,但对於黑泽麻贵来说过於难熬,一到五陵郭车站,就和北原白马告別,先行一步跑了出去。 北原白马不紧不慢地一路走到神旭校门口,头顶的天空已经露白,有一种万物都醒过来的感觉。 操场上,经常给他福利,玩胸部贴贴游戏的田径部少女没了好几个。 一经询问才知道一、二年生在应付月考,三年生继续练习,应付田径的专业考试。 但幸运的是,给福利的主力军三年生还在, 悲剧的是,他今天穿太厚,感受不到像水球一样软软的美物。 走进校舍,穿好他的拖鞋,一路沿著楼梯间往上走。 不一会儿就能看见两名少女在手挽著手往上走,从北原白马的视角能轻微窥视见制服裙下白的双腿,再深一点就能看见小內了。 一条是穿著肉丝裤袜的腿,一条是简简单单,裹著黑色小腿袜的腿。 特別是那一条肉丝裤袜,在上楼梯双腿微微弯曲时,丝袜表面便泛起细微的褶皱,膝盖后方形成一道柔和的阴影。 但北原白马知晓不能一直盯著看,所以就低头看著楼梯。 “北原老师?” 但跟前的两个少女明显发现了他,落入耳中的,是辨识度十分明显的少女音。 斋藤晴鸟挽著磯源裕香站在原地。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抬起头,斋藤晴鸟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穿著肉丝裤袜的磯源裕香有些害羞地併拢著双腿,甚至一只手挡住双腿之间,颇有素手遮y的单纯感。 “今天在操场没看见磯源同学。”北原白马隨口一说。 斋藤晴鸟的眉头微微起,明明是她先开口的,结果他最先发问的人是裕香。 磯源裕香连忙点点头,藏在室內鞋里的脚趾在来回蜷缩著: “嗯,这周月考,想著先复习,而且锻炼好像没那么紧迫了.. “哦。” 北原白马这才想起来,裕香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学习成绩也中规中矩,是需要好好努力。 因为三年级与职工办公室在同一层,所以三人一起往上走。 这时,他回忆起当时神崎惠理说的一“裕香,在附近”。 难道她当时真来找他了? 但是现在斋藤晴鸟就在身边,北原白马也觉得不能开口询问。 “北原老师之后会去一、二年生的修学旅行吗?”斋藤晴鸟忽然问道。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有这一档子事。 十一月初旬是一、二年的修学旅行,三年生要应付考试所以没有,但她们在共通考试结束后的一月末有毕业旅行。 “应该不会,修学旅行都是班主任带去的,我只是一名音乐老师。”北原白马摇摇头。 斋藤晴鸟的眉眼弯成了两道月牙,嘴角微微翘起,夹著呢的声线说: “那就好,刚才裕香还在和我说,如果北原老师也跟著去的话,这段时间不能见你可太寂寞了呢。” 磯源裕香的小脸条然一红,想反驳什么,可喉咙里紧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了笑:“我也想和你们这些毕业生多相处一些时间,好好努力。” 两个少女都点点头,正当北原白马准备转身走进职工办公室的时候,停下脚步,对著那一名穿著黑色小腿袜的少女说: “斋藤同学,你过来一下。” ...:..唔?是在喊我?”斋藤晴鸟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单独喊她一个人,还特意重复了一遍。 “对,过来一下。” “喔,好。” 身边的磯源裕香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在眼眸深处却又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北原白马並没有走向职工办公室,而是来到了更加冰凉的安全通道里,没有铺设瓷砖还是水泥地。 尘埃落在水泥地的缝隙间,与粗糙的表面融为一体,每一次的脚步落下,都悄然腾起, 这里基本不会有学生来,做任何事情恐怕都不会被人发现。 斋藤晴鸟的小手紧紧揪著胸前的领幣,她並不觉得北原白马打算带她来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是愿意的,甚至愿意去赌不会被人发现的可能。 但在她的眼中,北原百马並不会陪著她冒这份险。 “北原老师,怎么了呢?”斋藤晴鸟单手抱胸,那浑圆饱满的胸部被托起来,显得异常丰满。 制服微微紧绷,布料被撑得平滑而富有弧度,褶皱在胸口纽扣的边缘延伸开来,无声地诉说著含蓄的张力。 北原白马望著她茶色的中分刘海,双手插兜问道: “上次我外套里的东西,是你不小心的还是故意放的?” 斋藤晴鸟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搭在另一侧的手臂上,视线看向水泥地的尘埃,低声喃喃道: “原来是说这种事吗... 男她的这种姿势看起来既柔美又脆弱,黑色的小腿袜脚踝处,明显有灰尘的痕跡。 “回答我。” “是我放的。” 斋藤晴鸟的喉咙上下蠕动著,几乎是喘息般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每次和你在一起,我的身体有多难受。” 北原白马抬起手扶著额头说: .....太无趣了。” 斋藤晴鸟扬起清纯而又娇媚的脸蛋,张开看上去水嫩柔软的小嘴说: “白马你不是也起反应了?为自己喜欢的人做出奉献,难道不行吗?” 北原白马的眼角一抽,看来当时自己在卫生间里缓解情绪,被她认为是在里面拿她的內裤尽情发泄了。 不过现在和她解释这些也没用,解释说不定会让她觉得有意思。 “还回去了?”北原白马窗肉吞枣地问道。 斋藤晴鸟眨了眨眼睛,透过布料捏了一把手臂的肉说: “嗯,还给我了,四宫老师亲自还的。” 果然还是还了。 “她和你说了些什么?”北原白马问道。 “你希望她能和我说些什么呢?” 斋藤晴鸟看了一眼楼梯,找了块看上去还算乾净的阶梯坐下来,单手托著腮,大腿併拢小腿叉开。 她的语气並未有所惊慌,甚至还能从中感受到些许欢愉。 对於斋藤晴鸟来说,北原白马如果这么出口询问,就说明他希望自己不要说出和她多余的事情。 这种私下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有一种她已经和北原白马缠绵过的感觉,两人漂浮在同一张船上,一辈子也分不开了。 这很符合她的心意,只要能创造羈绊达成永恆,不管何种方式都可以。 北原白马根本不清楚斋藤晴鸟此时內心的想法,他现在只关心当时四宫遥和她说了些什么。 “一五一十地和我说清楚。” “那你先回答我一件事。”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撑在阶梯上,身体微微后仰,这姿势让她的两团浑圆显得愈发迷人,膨胀饱满。 “什么?” “你用了吗?我的內裤。” ”北原白马无奈地嘆了口气说,“没,我並不想用。” 斋藤晴鸟很困惑地问道:“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很明显的不能用吧? “不要在这里待太久,赶紧回答我的问题。”北原白马觉得是应该摆出点“威严”了,於是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望著她。 斋藤晴鸟眨了眨茶晶色的眼眸,她实在经不起他这样认真,只好浅吁了口气说: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白马有时候很不正经,作为学生要小心一点哦,以上。 她在刻意模仿著四宫遥的语气,那股不以为意、挪输的模样,实在很符合北原白马心目中的四宫。 以防万一,北原白马皱著眉头问: “真的?没其他的?” “就算骗月夜我也不会骗你。”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睛。 她的语气和神情很是真挚,逼得北原白马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说谎。 如此看来,四宫遥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你会不正经到什么地步呢?”这时,斋藤晴鸟忽然问道。 她经常在幻想四宫口中的“白马有时候很不正经”,到底是如何的不正经呢?这幅看上去温和的脸颊,究竟会“凶狠”到何种程度呢? 面对斋藤晴鸟的话,北原白马理都没理会直接说道: “回去吧。” 他的態度並不会很好,这让一个人的斋藤晴鸟感受到了一丝无助,只有和他关注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看见他温柔的一面。 北原白马率先走出安全通道,径直去往了职工办公室。 斋藤晴鸟后脚走了出来,抬起手授著髮丝,正巧碰见了站在a班门口和北原白马说了几句话的长瀨月夜。 她看上去笑的很开心,而北原白马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能听见“不碍事”、“放学后一起”、“不需要准备什么”之类的话。 看来两人之间是有什么约定,真好呢。 等到北原白马走进办公室,长瀨月夜脸上的笑容在遇见斋藤晴鸟的片刻,连忙收敛。 她的神態,就像一个不想被其他差生发现得到老师私心的优等生。 “月夜,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斋藤晴鸟走上前,单刀直入的问话让长瀨月夜一时间差点没招架过来。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抿著嘴说道: “就是专业考试上的话。” “是吗.... 斋藤晴鸟的目光低垂,仿佛在思索著什么,这模样让她看上去很是纤弱, “北原老师很少和我討论这些事情。” “是北原老师觉得晴鸟你学的很好了吧?”长瀨月夜解释道。 然而斋藤晴鸟却摇了摇头,有些委屈地说道: “北原老师好像一直对我怀有芥蒂,而且我也很害怕打扰到他,所以一些方面就算不懂,我也会说我懂。” “这样怎么能行!” 长瀨月夜一听,看上去比斋藤晴鸟还要著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说, “不懂就要说出来,否则考试的时候失败了,可是会浪费不少时间的!” 眼前少女的担忧模样让斋藤晴鸟愣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感涌上心头,最终皱起眉头, 將手腕收回来抵在胸口说: “抱歉,我只是看见月夜你和北原老师这么亲近,我有些嫉妒了。” “嫉妒.......?” 长瀨月夜微微睁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被晴鸟嫉妒她和北原老师的关係。 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自己最嫉妒的吗? 斋藤晴鸟很是委屈地抿起嘴,喉咙中夹杂著风过枯树的悲悯声: “刚才北原老师来找我,说我们三个人之中,他想优先確保你和惠理的进度,要將我放在最后,希望我能谅解。” “什么...... 斋藤晴鸟的脸上覆著一层忧鬱的阴影,指腹授著胸前的长髮说: “但我除了能谅解还能怎么办呢?我曾经对他做了那么多罪不可救的事情,现在被他这样对待也是情有可原......: 长瀨月夜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思绪,望著表情难过的斋藤晴鸟,嘴唇微微张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她经歷了好长一段的內心纠葛,今晚好不容易能和北原老师单独相处了,可心里的另一种声音,却在告诉她不要让晴鸟感到孤独。 该怎么办呢...... 第323章 322.少女选择与新吹奏部?(4K) 第323章 322.少女选择与新吹奏部?(4k) 斋藤晴鸟如同逐渐枯萎的儿一般,套拉著脑袋,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让长瀨月夜只觉得头晕目眩。 作为朋友,她害怕晴鸟会因此落下了进度,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熬不过寒冬的朵了。 如果考试结束后,晴鸟成绩出炉的当天就差了一步之遥,可能长瀨月夜会比斋藤晴鸟还要伤心后悔。 会不会是当初自己拒绝了,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后果呢? 与晴鸟的成绩比起来,难道与北原老师的相处会更加重要吗? 一-可事到如今,这幅局面都是晴鸟一手造成的,为什么需要我来付出呢?为什么让步的人会是我呢?做错的人明明就不是我。 长瀨月夜不想无视晴鸟的心情,却也不想让自己辗转反侧才得来的机会,就这么从指缝间溜走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她总是很难做出抉择。 长瀨月夜能感受到,有一头凶狠残暴的动物正蜷缩在角落虎视耽。 只要她说的不如心意,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將她与晴鸟之间保持的舒適感,尽数摧毁。 斋藤晴鸟的目光悄悄地爬上长瀨月夜那张俏丽的小脸蛋,她不像惠理,能以看不出表情的人偶脸来隱藏內心的情绪,一切都太过好猜。 思绪在某个难以扶择的岔路口徘徊,整张脸上写满了矛盾与困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述说著少女內心的挣扎与不安。 斋藤晴鸟的手指揪著百褶裙的裙边,眼神瞬间柔软下来,另一只手不知觉地抚上胸口。 她起初的想法,是让长瀨月夜心软,然后將她也带入其中。 她感到很安心,因为她並不觉得月夜会拒绝,少女那令人心痛般的退让,如今早已成为拿捏的最好手段。 可不知为何,斋藤晴鸟见她这幅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她恍然发觉,这股没来由认为月夜会邀请她的安心感,会不会和轻视月夜,在本质如出一辙呢? 念及至此,斋藤晴鸟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解释的纠葛之中长瀨月夜的小手紧紧握拳,仰起脸准备做出邀请的时候,却发现晴鸟脸上的困惑比她还要沉重“晴鸟?” “唔?” 斋藤晴鸟在瞬间晃过神,之后面露浅淡的笑容说“我想了想应该没事,过几天我再去找北原老师好了,他人这么好,一定会教好我的,总之月夜如果你能帮我说几句话,我想.......应该会顺利很多。” 她说完就走进了班级。 长瀨月夜的睫毛微微一颤,有些羞耻地低下了头,她认为是自己的迟疑导致了晴鸟的放弃。 在反覆的拉扯过后,最终只能陷入对自己的厌恶之中。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冷漠无情,自私自利的人。 “月夜?怎么了?在门口站著?”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映入眼帘的是极具辨识度的三股辩。 长瀨月夜收敛表情,微微点头说: “部长。” 由川樱子將几本书抱在胸前,挤出笑容说:“说什么呢?我已经不是部长了。” “啊,嗯。”长瀨月夜观察著她的脸色,微微起眉头说,“部长,你的黑眼圈.......正常吗?” 由川樱子尷尬地笑了笑说: “这不是退部了嘛,发现自己平日除了吹单簧管外没什么活动,就一直在刷题了,遵守著“四当五落”的標准。” “四当五落”,是指学生每天拼命学习只睡四个小时,如果每天睡五个小时,那么大概率会落榜。 长瀨月夜说道:“还是要注意休息时间呢。” “坚持这几个月吧,我可不想当“浪人”。” 由川樱子小声说道“班上不是有一些“浪人”吗?我看她们这一年连社团活动都不参加,整天就是刷题呢,好累的。” “浪人”,指的是在高考中失利的人,二次失利叫做“二浪”,三次以上叫“多浪”。 而已经考上大学,却不满专业而重新回去读的学生,被称为“假面浪人”。 “话说你是知道这次考试会有一些奇怪的难题?” 由川樱子立马紧张起来,接下去的考试都是衡量自己的標准,她也想和雨守一样去考北海道大学,只不过是念医学部的保健学科。 但她不像雨守那样有盈余分,相反目前还差一点分,需要加一把劲。 “这个我不清楚。” “这样啊.......”由川樱子深吸一口气,接著笑道,“只是看见你这幅担心的模样,我也忍不住紧张了。”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月夜你不是年段第一嘛?还是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的呢。” “这种话说的,你是长瀨同学的母亲吗?”赤松纱耶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把玩著由川樱子的三股辫。 由川樱子嘆了口气说:“纱耶香难道不紧张吗?” “我觉得我比你聪明啦~”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说道。 “真的假的?!” “我上次月考771哦~~,想考你的保健学科一点问题都没有。” 由川樱子惊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说: “怎么可能啊.......你平时这么吊儿郎当的,为什么会比我考的还高啊!完全不公平吧!” 赤松纱耶香摊开双手,故作不在乎地说道: “你这句话说的......而且我们又不是不公开成绩,怎么都能知道身边的人考多少吧?而且我一直觉得考低了。” 『我一直觉得纱耶香是笨蛋来著.: “真的吗?” “因为你平常说的话和做的事情没什么是正常的!而且这种成绩你去考什么服装设计不是亏大了?” “哎呦,这有什么亏的呢?喜欢就好啦,我可不想把自己搞得累累的。” “看的真开,我现在只希望先把共通考试给过了。” 共通考试的成绩相当於报考大学的敲门砖,是决定了学生报考哪所学校的重要依据,最重要的是第二次的大学入学考试。 大学入学考试通常分为三种选拔,第一种所有人在一起考试,第二种是推荐入学,第三种就是自荐入学。 “话说回来,月夜你是推荐入学的吗?”赤松纱耶香问道。 “我?”长漱月夜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太普通了,而且没有知名老师帮我做出推荐。” “月夜你在说什么呢?” 这句话让由川樱子都忍不住吐槽了, “我们学校不就有一个知名老师吗?而且专业领域和你差不多吧?” .”长瀨月夜了一会儿,嘴里像含了一大口气,紧接著说道,“北原老师?” 赤松纱耶香说: “对啊,北原老师,你找他要推荐名额说不定就通过了呢?全国大会的第一金奖指挥应该很有含金量吧?” 虽然大会没有做出排名,但拿下9a的吹奏部只有神旭,各大新闻几乎都报导了。 因为还从没有吹奏部拿下过九a的殊荣,不管是大阪桐荫、伊奈学园、东海附高等知名强校, 都没有得到过。 “推荐入学好呀,不需要参加共通,基本板上钉钉就能进去,舒服多了。”由川樱子羡慕地说道。 “唔.. 听到她这么说,长瀨月夜的心加速跳动,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件事。 北原老师不可能不明白推荐入学更加轻鬆,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她提起过,就好像故意不提一样。 要么就是自己在他心里还不够格,要么,就是这个推荐名额私底下给了別人。 会是谁呢?惠理吗? 想到这里,一股难握的鬱闷心情涌上心头,自己是在吃醋还是嫉妒呢? “等、等等!纱耶香你怎么穿运动鞋进来了!”由川樱子忽然惊声。 “哦?你说这个,因为高中三年从没穿进来过嘛,想著这些天好好体验一下。” “怎么能这样!” “放心,我擦洗过了,一点都不脏。” “完全不是脏不脏的事情啊!要是其他人知道了都纷纷效仿怎么办!” “那是她们的问题,对了,好看吧?我超喜欢这双运动鞋的。” 长瀨月夜低头望去,是一双鞋底很厚,看起来增高了三厘米的粉色运动鞋,有点小招摇。 而且jk制服陪运动鞋,说实在的並不是很好看呢。 “说起来你们毕业旅行打算去哪里?到时候叫上吹奏部的全体三年生一起。”赤松纱耶香说。 “考试都没考完就商量这个。” “就是害怕考试考砸了就没心情商量了嘛!” “我认为考试考砸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家里进行修学旅行,好好当个“宅浪”。” 两人又开始討论起长瀨月夜毫不关心的事情,走廊上,不知从哪儿的风颳了进来,狠狠地扎在她的脸蛋上。 只见走廊尽头的几名女生打开窗户,冷的“哇哇大叫”,寒风一股脑地衝进来,把走廊上的三年生冻的够呛。 > 午休时分,校园里瀰漫著閒暇的愜意。 北原白马走出职工办公室,路过各个三年教室,黑板上还留著上午课程的笔记,粉笔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经过架空廊道,往社团大楼走去。 今天是没有三年生在的第一次社团会议,北原白马起先是不怎么愿意去的。 但他想了想,还是需要给新部长面子。 社团大楼上,悬掛著的“全国大会金赏”表彰横幅还没取下,按照渡口主任的说法,学校目前没有取下的意思,应该是打算掛到坏掉。 来到吹奏部的楼层,走廊安安静静的,只有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口摆放著很多洁白的室內鞋,都是一、二年的。 “呼...... 7 望著摆放整齐的饭盒,唯独少了三年生,虽然一、二年生也活力满满,但北原白马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好寂寞。 拉开第一音乐教室的门,或许是声音很大,引得教室內的部员们纷纷投来视线。 少了三年生,教室近乎空了一半,每个人也不用像之前那样拥挤在一起。 从今往后负责主持的江藤香奈站在黑板前,高桥加美站在一旁。 “北原老师!”江藤香奈最为激动,今天是她担任部长的第一天。 虽然有高桥加美在身边,但她带来的安全感还是不够充足。 一看见北原白马进来,这个二年少女立刻放鬆不少,有一种浑身上下都被填满的感觉。 不仅仅是她,在这种前辈们纷纷离开的背景下,其余的部员都有些心神不寧。 今后能做的和前辈们一样好吗?今后自己也是前辈,对后辈们该怎么做呢?要把自己塑造成榜样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浮现,对於自己掌舵吹奏部的不安占据了大部分。 所幸这一切,都隨著北原白马的到来而烟消云散。 只要有北原老师在,不管多难多困苦的吹奏部,都能一飞冲天吧? 她们都有著这样的信心。 “不用在意我,继续你们的会议。” 望著少女们的脸颊,北原白马微微一笑,深绿色的黑板上写著很多文字,都是社团內的职务。 三年退部,很多职位都空缺了出来。 江藤香奈笑著点点头,转过身抬起手臂,百褶裙隨著动作微微往上抬起,露出白的柔嫩大腿。 “那么继续开始新部会议,这次要上任很多职务,我希望大家能够踊跃报名..... 或许是因为不太熟练,粉笔在黑板上划过,时不时地发出刺耳的“哎吱”声,仿佛指甲不经意刮过玻璃,让人不禁缩起肩膀皱著眉头。 “江藤前辈,粉笔的写字技巧还是要多练练才好哦?”久野立华举起纤细的手臂,面无表情地说道。 “唔......抱歉。” 江藤香奈也意识到这一点,她之前见由川樱子用粉笔写字的时候,都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目光扫了一眼久野立华。 她的脸颊如同一片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唇角既无上扬也无下沉,让人无法揣测她的情绪。 “那么......从新一任部长开始,我是被由川部长点名的新任部长江藤香奈,今后的一年我会好好努力,延续神旭吹奏部今年的成绩,然后....:..对於我成为部长这一件事,大家有什么其他意见吗?” 江藤香奈使劲地吸一口气,手指情不自禁地扣著粉笔,细碎的粉末落下,沾在裙子上她都没有发现。 她的紧张蔓延给了每一个人,高桥加美见状直接举起双手,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不一会儿,教室內就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江藤香奈环顾一周,发现都有鼓掌,紧绷的嘴角终於放鬆,这才发现裙子上沾满了粉笔的灰尘。 抬起手连忙拍打,结果没注意到手上也都是粉尘,结果越拍越脏。 手忙脚乱的模样,让底下的一些部员笑出声。 “看来这个江藤学姐是比由川学姐还要单纯的女孩子啊。”长泽美雅见她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吐槽。 “只要不出问题,而且副部长机灵就可以。”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目光隱晦地扫了一眼含笑的北原白马,最终落在奖盃橱柜上, “不管怎么样,今后都要靠自己了。” 长泽美雅稍显困惑地望著她。 “那个,那就很感谢大家的信任,接下去是副部长的任命。”江藤香奈的话音刚落下,高桥加美就走了上去。 与她的不同,高桥加美很有赤松纱耶香的行事风格,抬起手笑著说道: “大家好,我是高桥加美,是赤松学姐亲自点名的副部长,今后请多多关照。” “果然是高桥。” “完了,感觉也不是个善茬.... “我听到了哦?” 江藤香奈握紧手中难得白色粉笔,见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就在“副部长”处写上高桥加美的名字。 “接下去,是乐团首席的位置,因为这个职位不太好单独確定,所以学姐们並没有提前安排, 让我们自己来选择,那么......有谁自荐的吗?” 这次的乐团首席,並不像上次那样难以抉择,很多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久野立华和小日葵纯夏, 少部分的人在提水野香瀨。 又是高傲小號手的比拼。 但就实力上而言,小日葵纯夏和久野立华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从a编的编排上来看,一个是吹第三声部,一个是吹第一声部。 北原白马的目光很是期待地落在久野立华的身上,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她能不顾周围的因素一心往上冲,爭取展示自己的机会。 为了打断相互商谈的部员发出的嘈杂声,江藤香奈轻轻拍了拍双手,这动作很像由川樱子,果然后辈总是在学著前辈。 第324章 323.刚开始,形象就毁了 第324章 323.刚开始,形象就毁了 “如果没有人自荐的话,那就开始推荐了哦?” 江藤香奈的话在第一音乐教室內迴响著,但目光却小心翼翼地窥探著久野立华的神色。 在吹奏部內,一切都以实力为尊,这点在北原老师到来之后变得尤为明显。 在这个新部长的眼中,才华横溢的三年生离开之后,一年久野立华的话就显得无比重要,她不得不去关注。 始终没有说话的及肩黑髮少女,像是在忍耐著什么,从她的唇瓣之间,流泻出细细的呻吟。 66 ·.....我。” “什么?”身边的长泽美雅下意识地反问。 久野立华这次终於开口了,像是在和某个人夸耀一般,眼晴瞪大,深吸一大口气说: “报告江藤部长,我自荐担任乐团首席,当然,如果各位觉得我不够资格的话,大可以说出来,任何批评我都会接受!” 她的音量比起以往实在是大多了,江藤香奈只能目瞪口呆地眨眼。 久野立华以痛快多了的表情,大大地吐出一口气,轻抚单薄胸口的手,缓缓地握住身边雾岛真依的掌心。 她看向北原白马,当看见他那宛如戴著面具般的笑容,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楚。 一一大人总是这样恶毒,就算不用摆出这么认可的笑容也无所谓的,我文不会因此感到高兴。 雾岛真依能感受到立华的手心在发烫,她能感受到,这句话仿佛是立华强逼著自己说出口的。 面对久野立华的自荐,並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连续三场选入a编早就证明了她的实力。 江藤香奈拍了拍双手,如释重负地望向北原白马说: “北原老师,请问这样安排可以吗?” 乐团首席是比部长、副部长还要长时间与他接触的职位。 如果说部长是统合全体部员志气的关键,那么乐团首席就是统合吹奏部的音乐代表。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点头:“当然可以,我相信久野同学一定会做的很好。” “谈哆......”江藤香奈咽了口唾沫说,“那接下去就是.......唔.......乐谱管理和:: + 身边的高桥加美故作小声提醒道: “香奈,还有声部组长。” 只不过大家都听见了。 “对对,还有声部组长~” 声部组长是唯一一个不以实力为依据担任的职位,通常都是由高年级担任,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安排快了很多。 水野香瀨担任了单簧管声部组长,高桥加美担任萨克斯声部组长,小日葵纯夏担任小號声部组长。 低音声部近乎三分之二都是三年生,现在一走只剩下了四名部员。 两把上低音,一把低音提琴,一把大號。 组长则由大號“后藤名来”担任,他的话很少,戴眼镜,但个子很大,是唯二的男生组长。 而另一名男生组长,则是天海苍。 他担任了打击乐部的组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站在台上的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脖子前倾, 抬起手指著自己说: “矣?真的假的?我当组长?” 高桥加美单手叉腰,北原白马起初还真没发现她的腰肢这么纤细,臀部如此挺翘圆润。 果然之前都被三年生吸引走了视线,没体验过二年生少女的美。 “你马上就是三年生了哦?”她说道。 “好快!我竟然三年生了!” “这又不是中奖,有什么好高兴的。” “好啦,以上就是各个声部的组长。” 江藤香奈不停地拍著手,第一音乐教室里没有暖气,她的鼻头看上去有些樱红, “希望大家能在之后新的一年延续神旭吹奏部的辉煌,加油~!” 跟隨著部长,部员们为站在台上的新干部们送上掌声,每个人都对明年的神旭吹奏部有极强的信心。 除了北原白马。 拋去他离职的因素,现在吹奏部內因为三年生的退役而显得残缺不堪,部分声部都有非常明显的短板。 部內唯一的巴松管没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双簧管声部,给特色选曲造成困难。 低音声部作为吹奏乐“骨架”,但人数一下子就从大部变成了只有四个人的小部门。 其他声部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这让北原白马担忧起来。 他也不禁感慨,没想到大体都又推倒重来了,只能寄希望於明年的新生。 “那么不打扰大家的休息时间了,散会!” 隨著江藤香奈话音落下,部员们纷纷离开低音音乐教室,只剩下她和高桥加美、久野立华在制定今后的方针。 “部长。”久野立华出声。 然而江藤香奈没有回覆,只是在认认真真地在用黑笔,在“名单表”写上各个职位的部员名字“部员?”久野立华继续呼喊。 又是没有回覆。 “江藤学姐。” “啊..:..是,怎么了?”江藤香奈这才回过神,眨著眼晴问。 “现在上低音號太少了,就两个人,我建议这几天就开始招新。” “嗯,確实呢。” “还有,既然重新开始了,作为乐团首席我只会一心让大家往前冲,人际关係什么的我不是很想去关注,到时候麻烦江藤学姐和高桥学姐。” “久野学妹.......”江藤香奈有些尷尬地笑著说,“你这句话就好像在说,大家一定会討厌你一样呢。” “我本来就是想做到这种地步的。” 唔久野立华的断言让她哑口无言。 “还有一件事,大家不能因为有北原老师在就放鬆警惕,我们都要做好有一天他离开的事实, 以上,告辞。”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直到门被她切实的拉上,江藤香奈才喃喃自语道: “说些什么呢.... 高桥加美拿著全部员名单表格走了过来说: “接下去是要確保各声部能接纳的新部员人数,按照之前和赤松学姐说过的,这次的入部需要严格挑选,优先招收自备乐器的,毕竟我们不知道明年会有多少新生加入,从今往后要追求质量不要数量了。” “现在的社团人数才四十九人呢。” 四十九人和其他社团相比是庞然大物,但实际上还不够a编的人数。 江藤香奈趴在桌子上,胸部受力形变,喉咙里发出不像话的硬咽声: “鸣鸣鸣.......这个部长也太难当了,还没开始我就压力好大。” 高桥加美的嘴角一挑,將名单表放在桌子上,戏謔地说: “都是部长了,还不去和北原老师多多聊会儿天?” “算了吧,我去了只会更紧张,不知道聊什么。” “不知道聊什么?” 高桥加美鬼鬼崇地走到她身边,忽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腰肢,下半身来回顶戳著她的臀部“哦啦哦啦~~!既然不知道聊什么就聊这个!哦啦哦啦~~!” “等、你做什么?!” “小香奈快说,暗恋了我多久?乖乖说出来我北原就陪你爽一爽~!” 江藤香奈满脸通红,急急燥燥地想把她推开: “走开啦!” “哈哈一一” 这时,拉门打开了,北原白马一脸错愣地望著在顶戳和被顶戳的新一代干部。 高桥加美慌慌张张地跳在一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起桌面上的名单表,故作认真地看著,头都不敢抬起来。 “北、北原老师..::::”江藤香奈的脸颊瞬染红晕,鼻尖的那一抹樱粉色更加鲜明。 她们只能期望,北原老师並没有看见刚才的那一幕。 “我来拿东西。” 北原白马笑了笑,走上讲台蹲下身子,手往里面探,拿出一个手机。 “这里能充电?” “嗯,还是其他人告诉我的。” 北原白马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著脸颊说“办公室的插座基本都是满的,不是热水壶就是各种设备,想找个地方充电还挺麻烦的。” 江藤香奈不断点头,双颊微微发烫,而罪魁祸首还在旁边装正经,看名单表。 直到北原白马离开,江藤香奈才气急败坏地著脚,支支吾吾地埋怨道: “都怪你啊!都说了赶紧放开了!” “哎呦,没事啦,我也害羞的不得了好吧。” “反正都是你不好,北原老师会觉得我很下流的!在他心中的形象一定全毁了!这才刚刚开始啊!” “说不定他就喜欢下流的女孩子呢?” “才不会!” 第325章 324.北原的恩情还不完~~(5K) 第325章 324.北原的恩情还不完~~(5k) 拉上音乐教室的门,北原白马怀疑这两个二年少女可能有些问题,因为在门口的时候,就隱隱约约听到他的名字。 难道对她们两个人而言,自己的名字只是提升情趣的一种手段? 原本以为之前的那些三年生就有那方面的倾向了,没想到后辈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北原白马往校舍的架空走廊去的时候,发现了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正在洗手台处。 只不过天气寒冷,久野立华快速地洗著手,很快就用手帕擦拭乾净,然后揣进口袋里取暖。 快到北原白马怀疑她是否有洗乾净。 两人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北原白马,雾岛真依很快点头问好,垂下的双手被冷水给冻红了。 久野立华强逼著自己面向他“今天天气很冷呢。”北原白马说了一句很简单的开场。 久野立华的鼻尖有些樱红,低声喃喃道: “毕竟快十一月了。” “如果在乐团首席位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过来问我,我现在还挺悠閒的,当然,也可以去问雨守同学。”北原白马说道。 听到他的话,久野立华只是静静地点头,並未给出任何答覆。 北原白马浅吁出一口气,面露温和的笑容说: “关於明年的四首课题曲,虽然乐谱和cd会节制到明年二月份才开放,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提前和我商量差不多类似的曲子,先让大家提前適应。” 然而久野立华却因他的这句话歪过头,微微起眉头,轻咬著下唇说: “不用了,这对大家来说还太早了,到时候大家会一起认真商量的。” 雾岛真依不自觉地將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游戈著,按照以往,立华她肯定开开心心地答应了,然后缠著他请客买水喝。 “也是。” 北原白马理解地点了点头,他多少能听出立华语气中的意思 “到时候我们会和新指导顾问商量”。 凡是接受过指导的部员都能明白,北原老师说的话都很有意义,光听了就受益匪浅,可久野立华似乎並不想让他多说话。 为什么呢? “那么天气冷了,注意保暖,要喝点什么热饮吗?”北原白马微微一笑。 “不渴。”久野立华摇摇头。 “这样.......那我走了。” 直到北原白马离开,久野立华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在雾岛真依看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立华,为什么?”她小声地出口询问。 “已经不能再欠他更多了。” 久野立华忽然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揉搓著红润的鼻尖说, “我本以为能在今后慢慢还的,现在我哪里还有勇气答应,这样我就真成白吃白喝的小人了。 雾岛真依眨了眨眼睛,將喉咙中的“不能还了吗?”吞下肚子。 “真依,明年也要继续夺金,我就不相信光凭我们就什么都做不到。” 少女的视线真挚,眸底深处却带著一丝闹彆扭的情绪,雾岛真依多少能猜出些什么,但不愿意说出口: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可以吧。” “我希望你能坚定一点,如果真依你再不坚定的话,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是这么一回事吗?” 久野立华的眼帘一垂,望著从出水口流出的清澈水流说: “我想是这样的,我曾经以为吹小號是为自己而吹的,时至今日我也觉得这个想法没有错,可我没想到它还是变质了,我也抵抗不了。” 她的嘴角擒饰著一抹无可奈何的淡笑,看到这样的笑容,雾岛真依不可思议地觉得这种想法没问题。 自己为之奋斗的事物,太容易因为他人的介入而变质了,目的可能不再单纯。 雾岛真依张开樱色的小嘴,凝视著她黑的眼眸说: “没问题的,只要我和立华在,一定没问题的。” 久野立华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眼前少女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奇怪: “真依变成前辈了。” “立华也是前辈了。” “嗯,没问题的,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 像是在给自己暗暗打气一样,“没问题的”这句话不停地在久野立华的嘴中復诵,好像这句说的越多,一切都能彻底“没问题”。 “真依,手放在你的裙兜里可以吗?”久野立华忽然问道。 “上衣不行吗?” “我听母亲说,大腿的温度比上半身更热。” “怎么会呢,它明明离心臟更远。”雾岛真依若无其事地牵起久野立华的手,两人共同挽著手臂,手伸入对方的上衣兜里。 立华的口袋里,有什么零零散散的东西。 “什么东西?”她问道。 “髮夹,坏掉了。”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放学后我陪你去买个新的吧?” “不用,这我老爸送的还挺捨不得换,回去我自己手工黏上去就好,还能用。” 雾岛真依困惑地问道:“要这么节俭吗?” “哎,毕竟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呢。” 久野立华故作悲惨地嘆出一口气,又挪输地笑著说, “可能我是一个比较念旧的人,真依应该也有出现过某个事物使用过久了,然后就不捨得换的情况吧?” 雾岛真依无言地点头表示同意,两人继续往外走。 架空走廊开著窗户,风吹拂著两人的髮丝,寒意袭击著脸颊,少女挽手臂的力道更紧了。 距离春天,还有很久。 > 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没一会儿,北原白马本想收拾好东西离开,去和长瀨月夜碰面,结果被渡口主任直接“拦住”了。 “北原老师。” 渡口主任顶著那辨识度极高的头皮走了过来,语气温和地说, “之前和你討论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北原白马这才想起来当初两人商量的事情,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抱歉渡口主任,很感谢贵校给出的条件,我有点受宠若惊,但我並没有明年继续职教的打算。” 一听他说完,渡口主任的表情明显有些难受,其实对於他来说,小遥的男友能留在神旭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管是对学校,还是对他个人而言。 “真的没打算了?你真的需要好好想想。”渡口主任还是很想挽留一下。 北原白马摆了摆手说:“真的很抱歉。” 见他语气决绝,完全没有一丝迴转余地,渡口主任无可奈何地大嘆一口气,这种人才教师从嘴边溜走,是个人都难受一辈子。 “那,学生们知道吗?”渡口主任问道。 “目前还没有,我在考虑找个好时机和她们说说。” “这样... .”渡口主任抬起手摸了摸光头,这是他標誌性的动作,“那官网的照片..., 你看?” “很抱歉,如果学校打算以我来为明年的招生做准备的话,可能不行。”北原白马很负责任地说道。 如果现在国三的学生一看官网,看见吹奏部的职教顾问在“招生”,可能会想一“哇,北原老师还在这里执教!我要上全道!我要上全国!我要夺金!我要青春!” 结果学生一入学发现北原白马根本不在神旭吹奏部,这下好了,上私立校的大钱都了,学籍也转来了,结果人跑了,说是诈骗也不为过。 只是二十三岁的北原白马,还是很想保住自己的贞操。 渡口主任的表情因招生问题而痛苦扭曲,不管怎么样,私立校还是要以盈利为目標。 “行吧,我会把你的信息从学校招生官网下掉的。”但他又不能不尊重北原白马的想法。 “谢谢主任。”北原白马微微鞠躬。 “那你在札幌大学有什么和你差不多的吗?推荐几个?”渡口主任尷尬地笑著问。 ....哦,这个啊... 1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一挑,他该不会以为捡漏一次还能捡漏第二次吧? 虽然不想对母校过於贬低,但札幌大学实在排不上號。 “我心里是没什么人选的...::.”北原白马抬起手指搔著脸颊说,“而且,我认为在北海道应该是没有了。” 渡口主任的两条横眉高高挑起,如果是春天的时候,他一定会大呼- — “北原!你在我面前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可现在,他却不能不认真审视这句话,相反,北原白马可能还往谦虚了的方面说,全国说不定都找不到能和他匹敌的。 毕竟作为老师,职教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將知识授予学生,还需要对学生树立人生观与价值观, 以自己为榜样对学生產生影响。 不管是哪一个,北原白马都做的非常好,甚至不输有一二十年执教经验的老教师。 “行吧,你这是要回去了吗?”渡口主任问道。 “嗯,还有什么事情?” 渡口主任问心有愧地说道:“没事了,这次学校没有给你奖金,真是很不好意思。” “没事,我不在意。”北原白马淡淡一笑, 他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这次学校给的奖金其实包含在挽留他的筹码中,只要他留下来就给,不留就不给,以免造成更多损失。 走出职工办公室,明明已经放学了,但是三年级的班级里还有很多人留下来奋笔疾书。 北原白马慢慢地走过,神崎惠理乖乖地坐在位子上写红习题,全神贯注並没有发现他。 不仅仅是她,雨守、由川樱子、斋藤晴鸟等人也在认真做题。 少女们在解题时,会无意识地撩起耳鬢的髮丝,动作轻柔自然,露出精致耳朵。 这小动作真的很好看。 北原白马收回视线,步伐都放慢很多。 他並不傻,知道一旦被发现,可能就会乱了某些人的心神。 来到a班,並没有发现长瀨月夜的身影,看来她已经出去等了。 来到楼下的教师鞋柜处,將拖鞋放进柜子里,穿上运动鞋。 他不喜欢穿皮鞋,那看上去太老道成熟了。 不过为什么少女穿皮鞋就这么好看呢?北原白马感到很疑惑。 在学生换鞋处的门口,长瀨月夜静静地站著,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门內,眼神中夹杂著一丝期待与不安。 手中握著的屏幕偶尔亮起,她急忙一警却发现只是某些购物网站弹出来的信息,就又很快放下去。 她的这幅模样实在是太好懂了,以至於周围路过的学生都怀疑,这个神旭最温雅恬静的少女是不是谈恋爱了。 北原白马很快就发现了她,裙下的双腿纤细修长,肌肤在夕阳下透出淡淡的光泽,仿佛被一层细腻的,没有任何褶皱的肉丝笼罩。 併拢时,腿的轮廓柔和精致,裹著边白袜的双足藏在黑色的乐福鞋里。 太美了,美到上手揉捏的想法都没有,只想看著。 可能是出於对比,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裕香的肉丝裤袜,如果长瀨月夜的光腿来穿的话,可能会更好看。 这么想来,黑泽麻贵的担忧也並不是没道理,確实很容易被比较。 “长瀨同学。”他走上前。 长瀨月夜转过头,髮丝在耳畔摇曳,一边说话一边抬手,將脸颊的髮丝拢到耳后,露出白里透红的小耳朵: “北原老师。” “抱歉,和主任聊了些事情。” “没事没事,我也没等多久。” “那走吧。” “嗯。” 两人结伴走出校门,路上的学生见状並没有“喔”出声。 在她们眼中,北原老师十有八九是去调教长瀨月夜的,並不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北原白马起先以为是坐她家里的车过去的,结果没想到,长瀨月夜是打算和他一起坐市电回去。 一看来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坐进车厢,两人並肩而坐,中间空出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北原老师.... 少女说话的声音轻柔,北原白马隱约察觉到她语气中的些许困惑。 “怎么了?” 长瀨月夜拢紧了双腿,但她的书包盖在大腿上,北原白马根本看不见任何春缝。 “你难道就不问一下...我为什么让你过来吗?” “嗯?” 北原白马迟疑了会儿,隨即笑著说道“如果是其他学生说的,我可能会问到底,但如果长瀨同学主动提出来,我想应该会是要紧的事情,所以想著先答应。” “唔一一长瀨月夜的小脸一红,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会是这样的地位,紧张到手指在书包上来回揉捏著, “谢谢,我確实在一些乐谱上需要多多了解。” 其实在北原白马的心目中,长瀨月夜始终是个真诚的少女,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 哪怕斋藤晴鸟当初和他说过,这个女孩在他门口听声自卫,他也会抱著三分相信,七分质疑的想法。 毕竟没亲眼见过。 而且自己曾经说过,他会主动联繫。 结果很有礼貌的长瀨月夜还是主动提出了,看来確实是有什么要紧的难题,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夕阳的余暉透过车窗晃过长瀨月夜的脸,脉搏在指腹上快速地跳动,她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北原老师,我有一个朋友.......有一些事情不太懂,能问问你吗?”长瀨月夜轻声细语地说道。 北原白马侧过头,凝视著她娇丽的脸蛋,差点把“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给说出口。 “行,如果我有这个资格做出解答的话。” 长瀨月夜的呼吸变得轻浅,低下头望著书包上的皮质褶皱说: “我那个朋友觉得她很自私,在明知道另一个朋友的处境不怎么好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对自已有利的事情...... 3 她说的很云里雾里,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开口说: “你的意思是,帮了朋友会损失自己的利益,不帮朋友会让自己过的更好?这样的情况?” “唔.......应该是的。”长瀨月夜抿紧了唇。 北原白马將包放在两人之间,嚇得长瀨月夜以为他在摸自己的大腿外侧,结果发现只是他的包碰到了。 奇怪的是,比起一瞬间的害怕,失落的心情反而更胜一筹。 “这確实不好处理呢。” 北原白马的一只手抵住下巴,沉思了会儿说, “但我觉得,內心的纠结只需要在那一瞬间就好了,证明自己並不无情。” 长瀨月夜好奇地望著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想想,人都是自私的,很多人接受一件事的方式往往取决於对自己是否有利。”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那么,你的那位朋友的朋友,是主动说出困境的呢?还是自己发现朋友困境的呢?” 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喃喃说道: “是她说的..... ” “那这不就验证了吗?” 北原白马耸了耸肩膀,玩味地笑著说“她是希望你......的朋友做出让步,所以才会主动说出口,烦恼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可她却將这份烦恼转嫁给你,因为她知道你是...::..抱歉,你的朋友是很真诚的女孩子。” 长瀨月夜的小脸掠过惊,“恍然大悟”般的疑惑將她束缚在了座位上。 见她不说话,北原白马继续说道: “为了让別人过的开心而降低自己的利益,优先於她人的人我感到很敬佩, 但做不到又有何妨呢?这关係到两人彼此之间的自由与利益,就算你拒绝了,也是在保证自己的自由与利益不遭受侵犯, 在我眼里,那些去责备对方没做出让步的人,才最为可恶,是最为自私的人。” 印象中的北原老师,始终是这么沉稳,甚至理智到了冷漠的地步。 他的一番话顿时让长瀨月夜感到不可思议,原本微的眉头渐渐舒展,心中的结逐渐解开,呼吸也变得轻快。 每次与北原老师在一起聊天的心情,总是那么愉悦,豁然开朗,学到的东西不仅仅是管乐这么简单。 长瀨月夜轻轻抿起嘴,倘若她说会对他的这一份理性感到困惑,难以前进,那么也势必会对他的这一份理性而感到庆幸。 也正是这样,自己才会对一个被“好姐妹”共同爱上的他,如此著迷。 第326章 325.选择的人为什么不是我?(6K) 第326章 325.选择的人为什么不是我?(6k) 一走出车厢,刺骨的冷气瞬间扑面而来,脚下的地面因低温而显得格外坚硬。 基本所有人都裹紧了外套,缩著脖子,匆匆走向目的地。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身边的长瀨月夜。 白皙的耳朵从少女垂下的黑髮中探出头来,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褐色制服的袖子,樱唇紧闭。 但他並没有生出“要將外套递给她”的念头,那天晚上惠理並没有质外套,而此时的长瀨月夜是有的。 北原白马不想自作多情。 长瀨月夜往自己的双手吹了口气,她的肌肤和落在叶子上的积雪一般洁白,还將脖子上的白色围幣盖住嘴。 她就差將“我有些冷|说出口,但身边的北原白马並未任何实际表示。 就在长瀨月夜怀疑她是不是太过做作的时候,北原白马忽然开口问道: “会很冷吗?” “北原老师不冷吗?” “冷,但能接受。” 他住的地方居民屋都比较接近,而且街道很窄,所以风並不会很大。 但元町就在函馆湾的旁边,別墅都有著一大片一大片的採光与美景,这虽然很好,但冷风並没有多少阻拦,能在这里肆无忌惮。 “今年的寒流比以往来的更晚一点。”长瀨月夜调整著围巾,低声说道。 北原白马其实並不在意寒流什么时候来的: “这样吗?” “嗯。”长瀨月夜点头,“明天可能就要戴耳罩上学了。”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北原白马看著她小巧而精致的耳朵,就像两片娇嫩的瓣在冰雪中颤抖,耳廓边缘泛著一层淡淡的樱红。 他很想询问“那你的腿呢,该怎么办”,但此时询问这个显得太过刻意。 “北原老师,吹奏部感觉怎么样呢?”长瀨月夜忽然问道。 “怎么样?”她问的莫名其妙,让北原白马有些困惑。 长瀨月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符合您的心意吗?” “没什么大问题,但三年生走后处处都是问题。”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不过明年新生的加入就能改变这一现状。” “噢一一,首席是谁呢?久野学妹吗?” “嗯,你也很懂呢。” “不会,只是久野学妹在我的心中確实很强。” 其实长瀨月夜並不是很关心吹奏部的现状,也不关心谁担任乐团首席,她只是想找一些能和北原老师聊天的话题。 但是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也不是很想谈这个。 在他心里,自己是不是一个很无趣很无聊的女孩子呢? 长瀨月夜很想询问北原白马,他和惠理以及晴鸟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谈论一些什么趣事,但她並没有这个胆子。 这时,几道少女的尖叫声传来。 只见两位穿著函馆市立水手制服的女孩子,一边发出少女尖叫已,一边快步小跑上来, “啊~!!是北原老师吗?是北原老师吗?” “真的是北原老师!啊一一! 1 两人一问一答,激动地在北原白马的身边著脚,颤抖著口袋里的手机取出来。 少女的叫声很是尖锐,高亢而清亮,像被点燃的烟火,带著一种无法克制的颤抖。 空气都仿佛在震动,让北原白马忍不住微微起眉头。 “北原老师!北原老师!北原老师!” 她们也没说什么其他的,只是在一旁喊他的名字,小脸通红,瞳孔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 见此突如其来的情景,长瀨月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显得格格不入。 北原白马的脸上泛出乾笑,抬起手说:“你们好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啊!!!他问我们有什么事情!” 两个少女尖叫声像是一道情感的洪流,瞬间侵蚀著周围的一切。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一挑,嘆了口气说: “很抱歉,我现在没有空。” “能合张影吗!我超喜欢你的!”其中一个波波发少女激动地说。 “行。” 见他没有丝毫迟疑就答应,那两个少女兴奋地掏出手机。 “用我的手机!” “用我的啦!” “我这个是新买的苹果手机,比你那个好!” “那你等下发给我。” 她们说话的片刻,就已经摆好了姿势。 “同学,能麻烦你帮忙拍一下吗?” 回过神,长瀨月夜才发现原来她们是在对著自己说话。 .行。 脑袋有些僵硬的她接过手机,给镜框中的三人合照。 北原白马站在身后,两个女孩子站在前面摆出剪刀手的模样,脸上笑的很开心。 这种事情正常吗.......? 只是见过一次面,就开始合照留影了? 她和北原老师相处了半年多,合照也仅仅限於社团合照上,私人合照是一张都没有。 而她们这两个女孩子,刚见面就这么拍到了? 还要让自己来帮忙拍? 长瀨月夜的呼吸声夹杂著几分急促,她的肺部像是在为这股负能量提供力量,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带著些许沉稳: “准备好了吗?” “好啦!” 合影结束,两个少女兴高采烈地又缠著北原白马说了些话,大多都是“我一直在关注你”、 “我很喜欢你的指挥”、“神旭吹奏部的cd我都买了”之类的话。 而北原老师却並不会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面露笑顏,这也是他受大家欢迎的原因之一,面对学生总是这样温和。 总是这样...... 长瀨月夜的小手揪紧了围巾,她忽然发现傻傻站在原地的自己,宛如一只等待著主人来抚摸的小宠物。 而她的主人正在忙著抚摸街上忽然冒出来的,两条极为主动的,摇著尾巴的狗。 不对.... 长瀨月夜的牙齿咬住唇肉,她不能以这种想法来看待这两个女孩子,从某种方面来说,自己只是在嫉妒。 这两个女孩过於大胆,可能在旁人的眼中一定属於是用力过猛,过於丟人,没一点女生该有的矜持与礼貌。 但她们这样子,自己就要鄙视她们吗?长瀨月夜微微垂下眼帘想到。 说不定在自己的內心中也是想这么干的,但她没办法用如此“不像样”的外壳来將自己完全包裹住,因此才会嫉妒。 一1 我对一件事物的嫉妒,本质上也可能是因为嫉妒的根源,就是我的弱点罢了。 长瀨月夜不希望自己表现的落於俗套,但可能在这些女孩子眼中,比起被其他人带去异样的目光,想和北原老师接触的心情更胜一筹。 和北原老师相处了这么久,长瀨月夜也多少能明白一点- — “不管做出了多令人看不起的举动,也总比今后为当初的不作为而感到后悔来得好”。 想到这里,长瀨月夜豁然开朗,收敛起內心不断蒸腾起的嫉妒心,以极为温和的目光望著两人“北原老师再见!”两个少女挥挥手。 “嗯,再见。” 北原白马同样挥手,转身看向长瀨月夜有些为难地说, “抱歉,我其实不怎么会处理这种情况,在这方面我还太过稚嫩。” 他並不是在说谎,每次出去比赛被缠上,都是雨守这个少女强势登场帮自己解围。 可她如今不在身边,北原白马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 本以为长瀨月夜会上来说几句话,可没想到她有些蠢蠢地站在原地,还帮忙拍照了。 长瀨月夜笑著摇摇头说: “完全不用道歉,北原老师能被大家喜欢是一件好事才对,而且这对她们和北原老师来说,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了。” 长瀨月夜的话让北原白马有些惊讶地挑起眉头,怀著一种感同身受的情绪,点了点头说: “看来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世界这么大,他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和哪一个陌生人產生联结,发生哪些奇妙的彩蛋故事。 “因为这个瞬间,那个时候,那种条件下,偶尔间重叠在一起所致使的“事件”是极为罕见的,换一种想法,说不定这就是人生中必须要经歷的呢?” 虽然拒绝让他看上去很冷酷高傲,但既然碰见了,好好参与也是一种选择。 北原老师看上去好像很欣慰,这让长瀨月夜的心情也跟著愉悦起来,呼入肺部的空气都十分新鲜。 居然有一种在他心中扳回一城的感觉,真是奇蹟。 她很想和北原老师说“我应该有变的成熟点?”,然后得到他满溢的温柔。 但转念一想,或许真正成熟的女孩子,是不需要像过人行道般的孩子,將手举高高惹人注目。 只需要將这份成熟化作一种气质,包裹在身上让他发现就好了。 > 洒落在长瀨家庭院的夕阳十分柔和,却不含一丝热度。 长瀨月夜的身体在由房屋隔开的光与影的分割线通过,伸出手指开启指纹电子锁。 北原白马还是第一次进长瀨的家,不过他一点都不紧张。 他就站在长瀨月夜的身边,少女蹲下身,纤细小腿与圆润的大腿贴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柔和的曲线,带著不经意的美感。 北原白马居高临下地望著她,这种美腿挤压感给他带来的震撼,不亚於斋藤晴鸟在浴室给他带来的刺激。 都很美、很诱人。 然而长瀨月夜並没有发现身后的目光,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落在鞋后跟,一摁,裹著边白短袜的玉足微微抬起。 白色袜子与少女肌肤相映成辉,透出一股纯净的少女气息,还有那一份从鞋底涌上来的淡淡馨香。 每一寸都透著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他多少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舔少女的脚了。 北原白马並不是在乱说感想,因为当长瀨月夜脱掉鞋子的那一刻,他確实闻到了什么香味。 难道..::..有钱人真的会对气味进行特別照顾?还会用牛奶洗脚? 总之现在他明白了,夏天时,第一音乐教室门口的那些饭盒里传来的臭味,一定没有长瀨月夜的份儿。 “北原老师,您就穿这一双吧。” 丝毫感受不到视线的长瀨月夜打开一旁的鞋柜,取出一双看上去和他相称的拖鞋。 “谢谢。” “不客气。” 他这才发现,原来长瀨月夜的白袜子,有若隱若现的纹。 长瀨月夜的白袜子没有脱掉,直接穿进拖鞋里,轻盈地走进客厅,结果发现並没有人。 北原白马踩上玄关,低声说了一句“打扰了”。 客厅內的装修还算普通,並没有什么特別彰显贵气的东西。 唯一让人多看几眼的,是天板的中央悬掛著那一盏水晶吊顶,晶莹剔透的水晶片在光线的折射下散发著璀璨的光芒。 “家人不在吗?”北原白马问道。 “不好意思等一下......”长瀨月夜掏出手机,有些焦急地打去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说了几句“在忙”后,就掛断了电话,留下长瀨月夜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这长瀨月夜的耳根透著一层粉红,她昨天就和家里人说过北原老师今天要来,要好好招待一下才行,结果变成了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北原白马並不尷尬,和女学生在一个房子下单独相处,对於他来说不是第一次干了。 虽然说起来有些好笑,但他已经习惯。 因为再刺激的事都体验过,此时和长瀨月夜单独相处,给他一种回到了新手村的感觉, 还挺愜意的。 “没事,饭菜不用招待,我们是去你房间做,还是说你家里有专门做的地方?”北原白马问道长瀨月夜裹在白袜里的脚指头蜷缩著,有些紧张地將手机放在胸口: “呢......?做、做什么.......?”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说:“不是你喊我来的吗?应该是考试方面的问题吧?” “哦.......哦,对。” 长瀨月夜的嘴唇微微抿起,心在胸腔內剧烈地敲打,裸露在空气中的修长白腿逐渐升温“我家阁楼有钢琴房,可以去那里。” “嗯,行。” 北原白马点点头,却发现她说完就站著不动了,眼晴微微闪烁,带著一种既期待又害怕的负责情绪。 这女孩,该不会觉得自己等会儿要玩她吧? 不对,长瀨同学是个很乖的孩子,在她心里自己一定是个正人君子,她只是在害羞,北原白马想到。 “带一些喝的上去,补充下水分。”北原白马提醒道。 “哦,好!”长瀨月夜终於动了起来。 “不要冰的。” “行。” 真听话。 “麦茶可以吗?”长瀨月夜拿出一小瓶问道。 “有这个就更好了,走吧。” “嗯。” 长瀨月夜点点头,领著北原白马走上楼梯少女的裙子隨著大腿的动作轻轻摇晃,每一次摆动都在挑拨著他的神经。 脑海中邪恶的自己喊著快点看,正经的.......已经听不见声音了。 北原白马发誓,他起先是不想看的,但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少女的裙摆隨著步伐轻轻摆动,那若隱若现的风光,像是被一层薄纱轻轻遮盖,却又透著一种朦朧的美感。 这种將现未现的感觉实在过於难握。 这时,终於看见了,长瀨月夜穿的是白色蕾丝边安全裤,还不是那种紧贴著臀部轮廓的款式, 是一种透气舒適款。 仅仅一瞬间,北原白马的兴致就消磨了不少,原本颤动的神经也逐渐鬆弛下来。 他本以为能观摩到长瀨月夜的小內,可没想到有安全裤挡著.......真是.... 等等,不对.... 他怎么能对长瀨这么有礼貌的少女冒出这种想法。 深感羞愧的北原白马抬起手抓了一把头髮,上次和惠理的亲密接触中,她没有穿安全裤,所以他才感觉很兴奋。 可现在长瀨月夜穿了安全裤,他却觉得索然无味,这正常吗? 按理来说,穿了安全裤的长瀨月夜才是正常的,惠理上次减少布料,是为了让他摩擦的舒服, 所以才故意不穿安全裤的。 不正常的人是他,得寸进尺的人也是他。 就在北原白马在心中陷入深深自责的时候,长瀨月夜忽然抬起双手,像是本能反应一般,紧紧捂住遮住臀部的裙子。 ....反应这么慢吗?都已经看完了。 “到了.......那个.......抱呢。“ 长瀨月夜的手指在裙子上轻轻摩,试图整理出一丝从容,但內心的懊悔却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袭击而来。 她很后悔做出了捂裙子的举动,北原老师文不像那些青春期的男生,总喜欢在上楼的时候看女生的裙底。 这一定很伤北原老师的心。 “有什么好道歉的呢?”北原白马疑惑不解地望著她。 长瀨月夜的小脸通红,她无法將“我不应该遮裙子”这句话说出口,只能羞红著脸打开阁楼的门,打开灯。 然后快步走上前,將大窗帘拉开。 一架三角钢琴静静地摆放在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窗前,黑色的身在夕阳余暉下泛著淡淡的光泽,琴键洁白如雪。 “真大啊。”北原白马都忍不住感嘆。 地板上铺著厚厚的隔音地毯,踩上去柔软舒適,而且墙壁上还掛著几副艺术画作,靠墙的书架上堆满了乐谱和声乐教科书。 在这里学习声乐,太容易变得专注了。 长瀨月夜將窗帘拉好,她不希望用自动窗帘,太慢了,还不如自己亲自来。 “其实我是想弄的简洁一点的,但对於母亲来说,这些东西可能是要给外人看的吧。”长瀨月夜笑了笑,毫无保留地说道。 北原白马微微点头,长瀨母亲曾经和他说过月夜有多漂亮多漂亮,满脸的炫耀。 在乐理方面,肯定也希望是能炫耀的资本吧。 “我家和这里实在差太多了。”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在他眼中只是一句很普通的阐述事实,但长瀨月夜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忧鬱,沉默了会儿,看向一旁的三角钢琴说: “可北原老师现在还是这么优秀,甚至到了我无法企及的境界,这不是说明了还是要靠自己吗?” 她本来想说“其实我更喜欢你的玩具钢琴”,但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太过奉承了,你在我心目中比谁都要强。” “我.......我?” 意料之外的话语让长瀨月夜瞪大眼睛。 北原白马点点头,不带丝毫偏心和暖味地说: “对,我一直认为你的能力是最高的,將来在这方面取得的成就不可估量。” 他的这句话对长瀨月夜带来了巨大的衝击,因为她从未从北原老师的口中,听到如此“绝对” 的话。 本来是应该要感到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心底却涌起了难以言喻的委屈。 就像一件早早被压在箱底的委屈事,被她捞了出来,打开后儘是难过。 长瀨月夜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握拳说道: “北原老师为什么不当著部员的面说出来。” “嗯?为什么要这样说?” 北原白马颇感困惑,因为从少女喉咙中吐出的话语,显得哽咽委屈,好像一下秒就会豪大哭“唔一一” 长瀨月夜又在后悔了,但这份后悔涌起的一瞬就烟消云散。 既然他说过“这个瞬间,那个时候,那种条件下,偶尔间重叠在一起所致使的『事件”是极为罕见的”,那自己该做的,不就是说出口吗? 长瀨月夜低下头,呼吸变得轻柔而缓慢,民是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澜: “当初我和久野同学爭小號的时候,你为晕么不提前和部员说这句话呢?” 她的话让北原白马屏住了呼吸,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说起省事。 难道对於她来说,就这么耿耿於怀吗? “如果北原老师提前说这句话,就不要再次甄选了,我也一一” 长瀨月夜话说至此忽然停住,將后半句的“我也不会知道你选的人其实不是我”说出口。 夕阳的光线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在少女的双腿之间投下一道淡淡的竹影,北原白马的目光民固定了般落在那串。 “因为这样对吹奏部会更好。” 北原白马並不是在撒谎,他悠望竞爭越多越好,而久野立华在当时是他手中唯一的催化剂,自然需要好好利用, “而且当时我不是选择了你?难道你对这个也有半见?” 长瀨月夜的指甲深深掐著皮肉,双眸泛起层层涟漪,睫毛轻轻抖动: “我觉得很亏猾.......你当初明明没有选择我,为晕么?我不够好?” 第327章 326.其实,我对你也有点想法(4K) 第327章 326.其实,我对你也有点想法(4k) 那听起来像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但也不全然,长瀨月夜的態度更多的是困惑,以至於她感到难过。 她的话让北原白马想到了当初的小號甄选,他本以为这件事早早就过去了,没想到她居然一直记得这件事,现在翻起旧帐让他有些不解。 一一这件事难道对於她来说很重要吗?我自认为当初处理的很好了才是。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沉默片刻,他只是在思考是否需要真诚。 然而在长瀨月夜的视角中,北原白马的神情显得不太自然,这让她忽然感到后悔,显露出一副很对不住他的样子。 可能在北原老师的心目中,我是一个很爱提起旧事的无聊女孩。 北原白马微微嘆了口气,他不是很想深究长瀨月夜重提这句话的深意,张口说: “当时光从两人实力上判断,你確实更胜一筹,但我理解並不代表我会要求大家接受,而且如果你真能明白的话,应该知道我个人最喜欢部员相互竞爭了一一他的话说到这里迟钝了一下,起眉头似乎在思考是否诉诸於口,但最终还是选择说出, “现在说起来有些埋汰人的意味,但大家既然已经取得成果,我也能好好说一些话。” 长瀨月夜美丽的瞳孔映出夕阳的余暉,此时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久野立华在音乐教室里高高举手的画面: “什么?” 北原白马用异常冷静的声音说: “当初比起你,我会更喜欢久野同学,她上进,那股不顾一切往前冲的劲头我很喜欢,我也有能力將她扶上第一小號的位置,当然,前提是你肯让步,但事实上你並没有。” “唔一一” 北原老师的观点从成为指导顾问以来就没有变过,那就是在他心里,並没有部员是无可或缺的,都是隨时能替代的存在。 而这份观点,全部建立在他无与伦比的自信与实力上, 长瀨月夜很嚮往他这种不为所动的坚定,但这种坚定却时不时地让她感到悲伤。 她本以为自己因为过於“礼貌”,和其他女孩子比起来在他心里太过“难以接近”,但实际上並不是这样的。 当初退部的时候,在他心里就已经扣分了。 “那,如果当时我透露出让步的情绪呢?”长瀨月夜问道。 “我会选择久野同学。” 北原白马与平常无异的冷静话语,此时如同刀刃插入长瀨月夜的心里让她无法呼吸。 见眼前的少女一副受伤的模样,北原白马也没打算把话收回去。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开始吧,东西都有带上?” 他说这句话的温和声音与刚才討论的內容极不搭配,事到如今长瀨月夜只能乖乖点头。 少女坐在琴凳上,在这瞬间,能清晰地看见圆润的臀部与大腿肉隨著挤压,而勾勒出饱满柔韧的曲线。 她背对著钢琴,面对著一架铝合金的谱架,上面摆著考试用曲谱。 因为她们三个人的考试曲谱都是北原白马自己选的,所以他自己就有谱子。 “是有哪些不懂呢?”北原白马双手抱臂,乐谱一下一下地拍打著手臂。 长瀨月夜轻轻咬住下唇,併拢著双腿。 她不理解现在究竟是何种心情,这种希望与他独处,却又有些害怕的感觉。 “能从头和我说明一下注意点吗?”她以柔和的口吻询问。 “从头?”北原白马有些困惑地歪著头,“三首曲子从头讲的话需要很久哦?” 可能要说到天黑了。 长瀨月夜的目光轻柔地落在他的脸上,眼中闪烁著少女特有的温柔: “北原老师是有其他事情?” 北原白马微微皱眉,抿嘴一笑道: “確实,被你这么一提醒,我现在挺閒的。” 他走上前,来到长瀨月夜的身边蹲下,取出外套兜里的隨身黑笔,但没有摘开笔帽。 长瀨月夜修然紧张起来,她的目光刚触及到北原白马的脸,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躲开,落在五线谱上。 “这首曲子的第一结构分析、难点、以及解决方式能说一下?” 北原白马出声询问,鼻腔內縈绕著,是少女身体上的香味。 与斋藤晴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甜腻奶香不同,长瀨月夜的体香很是清新,闻的很舒畅。 而惠理,总有一种洗过的瓜果蔬菜”的味道。 长瀨月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低声喃喃道: “1到9小节是主题部分,有两个动机,方块三开始转调,28到29小节开始第二个动机,47到54 小节一一“主题是由两个动机构成,音乐分离度很重要,附点节奏和跳音需要突出稜角感,解决方式是避免號嘴过紧,高音的第三小节d5区嘴角需要后拉,增强气流速度一一” 长瀨月夜回答的很好,不愧是优等生,以至於北原白马都开始怀疑她说有些不太懂是不是假的如果她都不懂了,斋藤晴鸟和惠理恐怕也会有问题, 不过这么近距离看她的腿,几乎看不到毛孔,只有几缕细微的血管在肌肤下若隱若现,像是冬日薄冰下的溪流,静謐而柔和。 而且她经常去夜跑,能和磯源裕香的运动腿比个高下,在这柔软的大腿中有一种內敛的力量感“北原老师?”长瀨月夜见回答完了他还没说话,还以为答错了。 “唔?” 北原白马收回视线,挤出一抹乾笑说“这不是都懂吗?既然理解了该怎么处理,对你来说没什么难事吧?” 长瀨月夜了一会儿,正確回答老师的问题已经是例行,忘记了她在装不懂。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解,透著晶莹光泽的瞳孔闪烁著微光,微微低头说: “我在实践吹奏上还有些无法理解...... “这样,我明白了。” 北原老师接受了她明显有所掩饰的说法,亦或是他假装认可了而已。 长瀨月夜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太过稚嫩,像没穿衣服一样,里里外外都被看了个精光。 “小號呢?”北原白马问道。 “在、在这里。”长瀨月夜连忙起身,从乐器盒里取出有著金色烤漆的小號。 现在的光线並不明亮,管身的流光没有晃疼北原白马的眼睛。 “从你觉得掌控不好的那几个小节开始吹,我听著。”北原白马站在一旁说。 长瀨月夜浅吸一口气,制服下的胸部微微隆起, 为了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她特意选择了从27小节开始的转调段。 因为这里的小號需要以突强的力道进入,是非常容易出现音准偏移的点。 钢琴师內响起小號明亮的声音,转调段清澈而锐利,但北原白马却能感受到其中留下的一道道儘是沟壑的波纹。 其他人听上去觉得还好,但他实在无法接受,甚至觉得刺耳。 而且这种转调突强段,在自由曲《斐伊川的稻由姬之泪》中就频繁出现过,可她在这方面比久野立华处理的还要好。 北原白马窥视著长瀨月夜的小脸,他隱隱约约能察觉出来,这个女孩子在费尽心机地骗他。 但长瀨月夜在“费尽心机”的方面实在一点经验都没有,她甚至以为光靠送出小失误,就能矇混过关。 在这方面丟漏洞,简直是在挑畔北原白马的领域权威。 戳穿她?还是继续陪她演下去? 长瀨月夜的小嘴离开號嘴,故作为难地低下头,刘海稍稍遮住了她的眼帘: “抱歉......我这里总是会出现音偏。”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 她只能听见他传来的沉重呼吸声。 仅仅一个瞬间,长瀨月夜就意识到了她有多蠢。 他对吹奏部全体部员的实力可谓是了如指掌,而自己竟然想在吹奏方面对北原老师进行隱瞒。 身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心平气和地望著她,那如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寧静。 长瀨月夜意识到在他的心中,自己好像发生了某些改变。 “老.......老师?” “抱歉,发了一下呆。” 北原白马笑著说道,抬起手中黑笔戳了戳乐谱的一处说, “如果这里出现了失误,只是说明你的hi音技巧不是很熟练,让喉部辅助压缩来確保音程的连贯性,对你来说应该非常简单,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的意有所指,让长瀨月夜顿感羞耻: ..抱歉。” “有其余的號嘴吗?我身上没带。”北原白马问道。 他看上去是想亲身示范,长瀨月夜差点就將“这么吹也没事”给说出口。 “等我一下。” 长瀨月夜起身,直接在柜子里翻找起来,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里面躺著六枝號嘴。 对於小號吹奏者来说,不同型號的號嘴能体现不同的风格。 不过她还是喜欢14a4a的號嘴,直径小,杯口浅,非常適合吹高音,音乐大学的考试上也准备上这个型號的。 念及此处,长瀨月夜的小脸一红,將这个號嘴取了出来。 “北原老师,这个。” “嗯,谢谢。” 北原白马取过號嘴,安装好,轻声说道: “这个號嘴都挺適合考试的三首曲子,我建议上这个。” 长瀨月夜点点头,她知道北原老师现在过於认真,导致他完全没心思去考虑其他的。 北原百马试探地往號嘴吹入一口气,从嘴唇涌出的气流快速地通过铜管,发出嘹亮的声音。 一看见他含住號嘴,长瀨月夜的心里就感觉好不可思议,全身的血液都在狂奔“北原老师竟然在含著我的號嘴”。 “你认真听,我要开始了。” 北....嗯嗯。“ 一不留神就发出了有些幼稚的声音,长瀨月夜害羞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只是先前吹奏的几个小节,但北原白马对於小號的掌控度高到令人髮指,每一个音都吹的恰到好处。 顷刻间,长瀨月夜对他的羡慕与嚮往,將少女的羞涩杀到片甲不留。 原本是想故作失误的,可现在一听到他的吹奏,就恨不得马上拿起来认真吹一场。 “好了,就这么简单,有听清楚?”北原白马鬆开號嘴问道。 长漱月夜抬起头,双手交握在身前说: “嗯,听清楚了。” “那就多试试。”北原白马將小號递还给她。 就在北原白马提醒她要先换號嘴的时候,长瀨月夜直接一小口抵了上去,看得他整张脸都惊瞭然而她本人似乎太过沉浸,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唇沫交融,一心只想著吹小號。 室內传来长瀨月夜吹出的高亢小號声,很完美,比之前的故意放水好太多。 “怎么样?”长瀨月夜垂下小號,目光期待地盯著他的脸。 .....很好。”北原白马的目光直接落在曲谱上说,“那么开始下一段吧。” “嗯!” 看来她是真的进入学习状態了。 > “剩下没什么难点,唯一能提醒你的,就是第三、六音需要主动下压唇,还有五音需要增强气流来做音准补偿。” “学到了。” 夕阳在落地窗內消失,夜幕早已降临,元町別墅区的灯火次第亮起。 “都已经快六点半了。”北原白马看了一眼表,没想到三个多小时的教学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长瀨月夜只穿著白袜子,拖鞋也不穿就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將乐谱收拾好。 她转过身,臀部倚靠著桌子,像个国中的小少女笑著说: “我点寿司吧?你能吃吗?” 长瀨月夜本以为全是教学会显得很枯燥,但没有想到的是,和北原老师在一起的时间很充实愉悦。 “不了,我要回去了。” 北原白马收拾好东西,主要是现在六点半,天就已经很黑了。 天亮的时候和她在一起挺合適的,但不知为什么,天一黑总觉得怪怪的。 有一种不做什么怪事,就对不起夜晚的感觉。 “唔一一” 长瀨月夜的手抓住桌角,张口问道“话说北原老师,考试的那一天,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北原白马扬起脸,望著她清丽的小脸蛋说: “你难道没和神崎同学和斋藤同学商量?” “说过了,但有北原老师在的话,应该会安心一点。” 长瀨月夜从没想过会当著他面说出这种话,可能隨她们两人的影响,自己也变得愈发不要脸了。 北原白马再三思量说:“放心吧,我相信你们三个人的能力。” 他这句话与拒绝无异,长瀨月夜在垂头丧气中透露著放弃的神色。 “你父母还没回来?”北原白马隨口一提。 “嗯,说要晚一点。” “哦.... 7 北原白马的嘴角一挑,像是要缓解有些沉重的气氛,挪输地说道, “那你记得要锁好门,因为你母亲和我说过她的女儿太过漂亮,接触她女儿的异性大部分都心怀不轨,我似乎也被她警惕了。” 长瀨月夜的小脸微微泛红红,在心中暗自抱怨著母亲: “对不起。” “没事,她说的也是真话。”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说道。 真话? 长瀨月夜的大脑在瞬间岩机,难道这句话的潜意思,是在和她说一“其实我对你確实有点想法,但我不能明说”。 北原老师是在.......委婉地告诉自己吗..... 长瀨月夜望著他拎起手提包准备离开的背影,纤细的喉咙上下耸动著,手指反反覆覆地揪著落在大腿侧的裙边。 原来他也这么含蓄,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更主动一点呢..... 要......含蓄地给他回復才行。 给他........我也对你有点想法的回覆..... 第328章 327.谁都会丧失理智的 第328章 327.谁都会丧失理智的 可想的简单,想要诉诸於口却是一件难事。 “北原老师,其实我......我..... “什么?”北原白马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转过视线,少女的小脸白里透红。 只见长瀨月夜挤出乾笑的表情,至此终於唐突地充满了苦涩,眉头紧紧打了个死结, 咬死紧的唇瓣,吐出细如蚊吶的声音: 4 其实我不是很主动的人,如果有人能主动引导我的话,我可能会糊里糊涂接受了。” 她越说,后半段的声音就愈发细微,听的不真切,就像有种炽热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喉咙。 北原白马困惑地歪著头,不太理解长瀨月夜说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做“有人能主动引导”? 学习吗? “哦....这样。”” 先不管她说什么,北原白马塘塞点头,以清爽的笑容说, “放心,我会好好引导你的,如果你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多多和我提。” 指的是教导,並没有其他的意思。 长瀨月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笔直地凝视北原白马的双眼,心臟跳的飞快,手心变得热热的。 她不知道有没有传达到,但北原老师好像有感觉到什么吧? “我送您出门。” “好。” 走出楼梯,在玄关处换好鞋子。 长瀨月夜想送他到车站,但北原白马以“天冷”为由拒绝了她。 目送著北原白马消失在视野中,长瀨月夜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窗户的玻璃,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虽然两人並没有进行肉体上的接触,但她还是很喜欢这种相处的感觉。 隨著时间的推移,她能察觉到自己就像被施加了一道诅咒,在北原老师的心中自己是一个“乖巧礼貌的女孩”。 起初长瀨月夜觉得这並不是她想要的,但也正是这份“乖巧与礼貌”,让她能如此接近。 “晴鸟和惠理是做不到我这样的吧。”长瀨月夜的手授著髮丝,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些许自傲。 她走上阁楼,將落地窗的窗帘拉上,在准备將椅子上的小號放进乐器盒里时“嗯.......?北原老师的號嘴呢?” 准確的说,是她为北原老师准备的那个號嘴。 等晃过了神,才发现插在小號上的號嘴,正是给北原老师吹的那个。 终於反应过来,长瀨月夜的耳根染上了一层緋色,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回放著北原白马吹奏的情景,甚至想像著唇瓣抵住號嘴的瞬间。 长瀨月夜羞的直接蹲在地上,百褶裙的裙边被一阵无形的风托起,隨后又缓缓下落, 像一片柔软的云朵拂过地板。 “怎么办.. 长瀨月夜试图甩开这些令人害羞的念头,但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却又像一只偷吃到蜜的小猫。 结果这个在嘴里怎么都化不开,甜的让她发晕。 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的阁楼,空气都能变得暖味起来。 “真是的,他也没说.::::: 长瀨月夜有些娇嗔地抱怨著,接著嘴里含著一口气,看著手中的號嘴。 今天的事態发展远超乎她的想像,就算两人都没亲自说出口,但所做的事情,都掺和著宛如蜜的暖昧。 不会错了..:::.如果他没有说的话,就是说明他也愿意这样。 “唔—” 长瀨月夜忽然感觉自己从平地直飞天堂,今后在晴鸟她们面前,自己也能有恃无恐起来了。 一股甜蜜的温热从小腹內蔓延开来,缓缓地流淌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身体变得柔软而敏感。 长瀨月夜听的脸颊染上了緋红,耳朵也热得发烫。 闭上眼睛,脑海中只剩下北原白马那双清秀的脸颊,和近在尺的气息,还有他温和的笑容。 被两人共同吹响过的號嘴被她抵在唇边,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在心中翻涌著。 她咬了咬下唇。 长瀨月夜包裹在边白袜里的脚趾修然蜷缩,脑海中仅存的一点理智,在顷刻之间涌上来。 距离上一次已经是半个月前不行,不能这样,要转移注意力月夜,你要当一个很乖的女孩子,没人喜欢太过放纵的少女,他也不会喜欢的。 长瀨月夜从地板上带著一丝羞涩与无力支起身体,內心的渴望与理智在来回打架,谁也不让著谁。 一边说现在就回房间休息,一边在说赶紧去泡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最终还是理智胜过了欲望,她站起身,带上小號前往浴室。 铜管乐器是可以水洗的,虽然外部擦拭起来很容易,但內部却很难弄乾净。 所以长瀨月夜很喜欢在浴缸里带著小號一起洗澡,方便还能清洗乾净。 喀察一虽然家里没人,但浴室门上锁已经成了长瀨月夜的习惯。 她站定在镜子前,指尖抚过裙摆,隨著拉链缓缓下拉,柔软的百褶裙顺著她白皙修长的腿滑落,堆叠在脚边。 弯下腰,纤细的手指勾进袜口,褪下袜子,露出白皙的脚踝。 接看就是脱下后扣式的白色胸罩。 当她脱掉下半身的贴身布料,看清痕跡时,长瀨月夜很是无奈地嘆口气,抱怨自己的不理智。 直接扔在地上,接看將小號放进浴缸里。 她先去冲了一遍澡,再捆好长发,轻轻地踏入浴池。 温热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少女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宛如瓷器般细腻。 “嗯被温热的水浸泡的一瞬间,长瀨月夜没忍住发出一道谁听了都心神一震的娇声。 她將流光溢彩的小號全身浸泡在水里,再准备仔细地將號嘴清洗。 ” 可看见號嘴的那一刻,脑海中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北原白马的唇。 “怎么会这样.::: 力內心纠葛的长瀨月夜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喘息与蒸汽交织在一起,瀰漫在整个空间中。 少女背靠著浴缸,只露出白皙的肩头和锁骨,將手中的號嘴举起来回观摩。 此时在她的眼中,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號嘴了,而是裹挟著其他更加美好的寄託之物。 而她,已经占据了主动权,只需要一个念想就能实施“唔.... 3 这种过於羞耻的想法一旦冒出就难以收回,先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长瀨月夜,被这种想法煎熬地喘不过气。 她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她害怕今天萌生了,明天,后天,甚至每时每刻都会这样。 浴缸內泛起的水波,来回撞击著光洁的浴壁,就像她摇摆不定的心神。 她明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做的,要是被他知道的话,印象一定会大打折扣。 而且自己这样,不就和晴鸟一样了吗? “但是....又有谁能看见呢...... 长瀨月夜不停地给自己此时的放纵找著藉口,最终实在无法忍受。 第329章 328.晴鸟,来教教我(4K) 第329章 328.晴鸟,来教教我(4k) 北原白马在车站旁的一家拉麵店吃了饭,回到出租房才七点半出头。 简单地冲了个澡,他就带上四宫遥乐器店的钥匙准备出门,去赶创作曲的最后一个部分。 刚出门反手锁上,口袋里的手机就传来了消息。 因为能主动联繫他的人实在是太多,北原白马完全猜不到是谁。 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青森少女磯源裕香“北原老师,您在家吗?” 北原白马裹紧了外套,打字的速度慢了不少一“有什么事?” 刚发出去就被“已读”,没一会儿磯源裕香就发来了消息“我家里人又寄东西过来了,现在有空吗?” “还来......?” 北原白马低声喃喃,他並不是抗拒磯源裕香送他土特產,只是觉得这样怪怪的。 比起他其实並不是很喜欢那个什么青森黑蒜,但为了照顾磯源裕香的面子,他还是会说好吃。 於是磯源裕香得到了正反馈,记在心里,下次就又会送青森黑蒜,北原白马又要说好吃,反反覆覆。 可实际上,她送的那些黑蒜现在还在冰箱里躺著,北原白马就等著它一冷坏”了扔掉。 到时候还会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是我不想吃,是它先坏了”。 北原白马继续打字“不用一直给我的,你还在长身体,留著自己吃吧”。 裕香的那副身体已经很棒了,臀部挺翘,腰肢纤细,胸部虽然看上去没斋藤大,但以他的手型能完美握住。 然而这句话,却被磯源裕香当成了他含蓄的推辞“没事啦,爸妈特意多送了北原老师的那一份过来,我现在过去啦”!” 后面还配上了佛祖笑容.jpg。 北原白马无奈地嘆了口气,但转念一想,有免费的劳动力上门也不错,而且裕香是个很听他话的孩子。 想到这里,北原白马本想打字的,可想了想还是打去了电话。 响了几声,就被快速接起来了。 手机那头传来了磯源裕香的声音: “北原老师!我马上跑过去了,麻烦等一下!” 能听到那边关门的声音。 北原白马走下门前的小阶梯,开口说道: “磯源同学,別来我家了,如果行的话直接去四宫老师的乐器店里。” “乐.......器店?” 能明显地察觉到她的语气有些困惑和为难。 北原白马知道为什么,因为她確实只带了送给他的特產,根本没有四宫的。 为了打消她的这份顾虑,他继续解释道: “放心,四宫老师这几天去东京了不在函馆,我只是过去有点事要做,而且磯源同学你能帮帮我。” 对面证了一会儿,半响才挤出一句话: “我能帮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有一天能帮上北原老师的忙,语气中儘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因为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非常清楚。 “对,如果行的话,你直接打车过来,我给你报销路费。” “不不不,我自己来出就行。” “出租很贵的,而且是我在请求你,所以就不要和我推託这些,否则我会放在心上的。” .....唔,好,那我到了和你发消息。” “好。” 裕香很懂事,只要北原白马认真起来说话,她压根不会进行反驳。 虽然这里去乐器店只有两公里的距离,但北原白马不想让她在门口等,於是自己叫了一辆计程车。 这短短的路程,就费了他一千四百门。 来到乐器店的门口,透过店面玻璃往里窥探,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有置顶於天板的消防探测在时不时闪炼看一小簇的绿灯。 刚走进去打开灯,门口就停了一辆计程车。 和白天一样,穿著神旭制服的磯源裕香结帐下车,秋季制服的百褶裙布料看上去很厚实。 她和司机鞠躬后转身,和店內的北原白马对上了视线。 少女提著两个袋子,蹦蹦跳跳地踩上台阶走进来,百褶裙隨风轻微摇曳著,裹著双腿的肉丝裤袜很养眼。 腿型不错,双腿之间的空隙很小,能夹住手掌,在满地的罗圈腿少女中很少见。 “北原老师,好冷啊~~~” 她一入门就將嘴巴从围幣里探出来,苦笑著抱怨。 北原白马走上前,把店门给关上。 不是说要和裕香乾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关的,本来就不是开业的时间,而且还会进风。 “怎么每次都带这么多呢?太费心了。” 北原白马主动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发现和上次一样,是青森的土特產。 “嘿嘿” 磯源裕香抬起手授著及肩的髮丝,另一只手覆在身后,著身体说, “我爸妈说如果北原老师喜欢就多带一点,家里还有很多呢,十一月份还是晚熟的最好季节!” ....我一个人也很难吃完的。” 北原白马已经很能预想到,今后还会收到她更多的土特產。 磯源裕香笑著说道: “北原老师可以慢慢吃呀,放冰箱里能存很久的!” 她好像还是不太懂,北原白马索性將话说的再直白一点: “这样吧,等我这份吃完了后再和你说,否则太浪费了。” “唔,行吧。” 磯源裕香微微鼓起嘴,裙下的一条腿微微抬起弯曲,乐福鞋的鞋尖轻轻撞击著地面。 保暖的肉丝裤袜在膝盖窝自然地形成几道细腻的褶皱,无声地释放著单纯少女特有的柔美与灵动。 “路费是多少?”北原白马从口袋里取出钱包说。 “一千三。”磯源裕香的双手交握在身后,目不转睛地望著他的脸。 “给。” “谢谢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將钱捲起来,放进自己隨身带的贝壳状小钱包里, “那个......我能帮你什么事呢?还要在这里?” 北原白马抿嘴一笑说: “其实我目前正在作曲。” “作曲?”磯源裕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是....:..是那种作曲吗?” “对,应该就是你心里想的那种作曲。” “能上全国吹奏乐大会课题曲的那一种曲子?” “嗯.....能不能担任课题曲今后我不知道,但是相同形式的吹奏乐,毕竟还要向吹奏乐联盟註册。” 磯源裕香的双眼微微睁大,瞳孔中映照出的是她未曾见过的世界,其中夹杂著几分惊讶、好奇、慌张。 “我行吗?我能帮忙?我....我不行吧?” 磯源裕香的小手握拳抵在唇前,她很担忧以北原老师的能力,自己不仅无法衬托出来,反而会成为累赘。 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咧嘴一笑,温和地说道: “磯源同学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北原老师!”磯源裕香急忙说道。 “如果你相信我,那也能连带著相信自己。”北原白马走上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笑著说。 当他的手掌轻轻地落在发顶时,磯源裕香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地染上红晕。 低垂的眼眸不敢直视他,却掩盖不住眸底的那一抹羞涩与欣喜。 她从没被北原老师这么摸过,虽然只是头,但也很开心。 “为、为什么是我呢?”磯源裕香怀抱著一丝期待,轻声细语地开口问道。 北原白马收回手,看向了坐落在玻璃橱柜里的低音號上: “因为裕香是我入职来第一个认真指导的人,可能对於你,我比较安心。” 还有,黑泽同学怕都怕的要死,更別说和他独处一室了。 “唔一” 磯源裕香的心里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又带著一丝说不出的满足。 “可是我没有上低音號了。” 那是学校的乐器,退部后她就没有自己的乐器了。 如果今后不往音乐方向走,说的难听一点,磯源裕香今后可能再也不会碰上低音號。 至于晴鸟的那一把..... “不然我喊你过来是做什么呢?”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笑道,“挑一把合適的,试奏一下。” “行吗?这些都是四宫老师的乐器啊..:: 磯源裕香很是拘谨地站在原地,她知道大件乐器的价格有多么昂贵,要是她吹了就是成了二手,不好售卖。 “不用担心,作为报酬,我会送你吹奏的那一把。” “呢... 分她愣住了。 北原老师最近的大气程度,简直超乎磯源裕香的想像。 “怎么了?选一把吧?还是说我来帮你选?”北原白马问道。 “这、这个.... 磯源裕香抬起手来回授著头髮,为难地说, “北原老师你最近送的东西.......都......都太贵了,我如果再收的话..... “嘘一— 这时,北原白马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抬起手指抵在唇前,望著磯源裕香低声说, “这是我单独给磯源同学送的小礼物,不要和其他学生说,要不然我到时候会更多钱,会很困扰的。” 这动作如果换其他的男生来,一定会让磯源裕香感到鸡皮疙瘩都立起来的。 但不知为何,如果是北原老师来做这个动作的话,却显得好自然。 以至於磯源裕香明明想推脱的,可一下子糊里糊涂就接受了。 “嗯.. ” 少女红著脸,喉咙里发出娇嗔的答应声,微微点头。 北原白马笑了笑,裕香的单纯与长瀨同学的不同,有一种接地气的单纯。 是一种更好掌控的单纯。 最终,磯源裕香主动选了一把平价的山叶yep-321,在四宫遥的乐器店里售价三十五万。 北原白马知道她是不好意思选太贵的。 “话说回来,斋藤同学的上低音號已经送给你了吗?”北原白马提著上低音號的乐器盒,带著她往调音室走去。 磯源裕香点点头说:“嗯,但是我想个机会送回去。” “为什么?她不是留给你了?”北原白马有些困惑。 “可是这样一来,晴鸟不就没有回忆的寄託吗?我觉得將来她看见上低音號的时候, 能回想起曾经的种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其中的一部分。” 北原白马微微张开了嘴,惊讶地窥视著身边的磯源裕香,那一双清澈如溪水的眼眸, 仿佛能映照出世间所有的美好。 真是不带一丝杂质。 不想把这个青森少女弄脏。 “对了北原老师,为什么你想作曲呢?是太閒了吗?” 磯源裕香好奇地歪著头,还没意识到她的这句话听起来有多隔应人。 “閒是一部分,想留下些什么又是一部分。”北原白马当场予以了补充。 “想留下什么......?” 磯源裕香喃喃自语,过丁会儿才终於反应过来。 曾经斋藤晴鸟有和她说过一件事,那就是北原老师今年夺金后,可能就会离开头旭高中。 她当时对此保持怀疑,因为北原老师从未亲口说明,也没有任何跡象,一切都是晴鸟的自我三测。 可现在,北原老师忽然说想留下些什么。 磯源裕香满脸错地注视著他的侧脸,空无一物的手揪著裙边说: “北原老师......你是要离开头旭吹奏部?” “嗯,我准备你们三年生毕事之后就离职。”北原白马没有丝毫犹豫地说。 不如说准备让磯源裕香来帮忙的那一刻起,北原白马就没打算有丝毫隱瞒,而且这件事本来就要找个时间公之於眾的。 突如其来的话不断变击著磯源裕香的大脑,他的表情看上去是认真的,薄唇勾勒出与往常无异的笑容。 “这.......这......为什么?”磯源裕香本想伸出手握住北原白马的手臂,可又没有这个资格和勇气。 “怎么说呢。” 北原白马在学生面前,自然不能说|我想抽出时间让四宫怀孕”这句话, “今年夺金丁,让自己休息一下,而且对我而言,我可能比较倾向有挑战性的学校。” 说这种话比较好懂。 磯源裕香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北原老师看上去就像是拯救差校於水火之中的类型,否则当初为什么要来头旭呢? 最让她感到大脑一片空白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定下的亨生目標,在这一瞬间断丁线, 不知踪影。 她想去札幌大学读音乐教育专事,然后毕事后回到头旭高中担任北原老师的副顾问, 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可现在,他却说要离开丁,让磯源裕香觉得她的未来支离破碎。 “磯源同学。” “嗯.....啊?” 北原白马站在门口,望著还在往前走的磯源裕香说:“走过儿丁,在这里。” “对、对不起。”磯源裕香连忙走回来,跟著他进丁袜间。 她坐在靠墙边的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挽留的话不说也就算丁,就连一句祝福的话都说不出口。 北原白马拿出丁一叠乐谱,直接递给磯源裕香说: “给,这是我目前写下的曲谱,这一本是总谱,这一本是上低音號的谱子,第二部分可能会多一哪,而且技巧方面需要你多多关瓷一下,嗯......今晚不需要让你待猎久,就是把这几个部分的曲子试奏一下。” “好。” 磯源裕香接过谱子,可是总谱上面密密麻麻的音符她是一个都没看进去,视线余光全部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 她深切地意识到丁一件事。 那就是等到高中毕事之后,北原老师离开头旭高中,她会失去学生的身份,失去与他最为平凡而最为“单纯”的联繫。 如果他没离职,今后两亨说不定会是同事的身份,这对於磯源裕香来说是最好的。 但他一离职,就没有任何关係丁。 如果以一毕事学生”的身份多加纠缠,说不定会让不是老师的他感到厌业。 磯源裕香开始对那无法掌控的未来,感到不安和恐惧。 她清楚和北原老师相处的时间,已经进入丁残酷的倒计时。 如果一直隨波逐流,自己会在顷刻间被吞噬,碾成他记忆中的无法拼凑的碎片。 磯源裕香的手指紧紧摁住曲谱,纸张因为她的用力而发生丁沉重的褶皱,眼前的心上亨,正拿起他隨身携带的笔,在总谱上標记著些什么。 晴鸟,我该怎么办。 求你丁,能不能来教教我。 第330章 329.你越来越飘了(4K) 第330章 329.你越来越飘了(4k) 因为磯源裕香是高三生,北原白马並不想浪费她太久的时间。 “辛苦了,就这样吧。” 磯源裕香看了眼满是休止符的乐谱,將上低音號放在大腿上,小小地咳了一下: “北原老师有想好取什么名字吗?” 北原白马来回翻动著总谱,脸上露出她极少见到的疑惑和为难,最终只是乾笑道: “其实我並没有將心思放在取名上,等到全部作曲完成后,我应该会取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吧。” 磯源裕香很好奇地望看他: “比如?” 北原白马的眉头拧成八字,微微歪著头说: “《秋收之实》?” “好普通....:..”磯源裕香本来不想扫兴的,但奈何北原老师的取名实在太平凡了,说是老土也不为过。 像她们这些青春期的学生,在选曲的时候,第一是先看曲子的难易度,第二会下意识地倾向那些曲名优美且富有深意的曲子。 比如《献给吹奏乐的一年之诗》、》《故事的开始》、《惑星》、《童话》之类的曲子。 “是吗..:::.:”北原白马尷尬地抬起手搔著脸颊说,“可能吧,我其实不怎么喜欢为想曲名而去耗尽脑汁。” 磯源裕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回以笑容低下头,上低音號富有金属的光泽,清晰地映照出她的脸。 確实,北原老师可是超级务实派,如果曲子作的不好,取再好听的名字也不会让他如意吧。 “想吃夜宵吗?” “啊?” 面对北原白马的突然询问,磯源裕香有些呆住了。 “是我对夜宵这个词的理解太老土了吗.......也是,现在才九点多。” 北原白马感觉他明明只比裕香大六岁,为什么总觉得他大好几轮呢? “北原老师饿了吗?”磯源裕香笑出声。 “嗯,我从长瀨同学家出来也没吃饭,正巧你打来电话,我就过来了。”北原白马没有丝毫隱瞒地说道。 对於他来说这没什么好隱瞒的,他和长瀨月夜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而且作为过来人的磯源裕香,是肯定不会怀疑他的。 磯源裕香的眼眸掠过光波,裙下裹著肉丝裤袜的双腿紧紧併拢著,嘴角一咧说: “月夜没请老师留下来吃晚饭?” “有,但我拒绝了,因为仔细想想还怪麻烦的。”北原白马將谱曲放进柜子里上锁。 磯源裕香不是很理解,眨了眨单纯的大眼睛说: “麻烦?” 北原白马站累了,直接坐在她的身边说:“对,她就一个人在家,而且天也黑了。” ...”结果这句话让磯源裕香更加困惑了。 如果以他这么说的话,那现在两人不也是这样吗? 独处一室,天黑。 但为什么北原老师不会紧张呢?不会觉得麻烦呢? 磯源裕香不清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北原老师似乎更愿意和她在一起。 北原白马並不知晓她在想什么,温柔地望著她充满著青春气息的脸蛋说: “而且长瀨同学请的东西都挺贵的,我还是更喜欢磯源同学那天推荐的拉麵馆。” “唔一” 磯源裕香抱紧了怀中的上低音號,他的笑容让身体热到让她怀疑足以让铜管乐器融化。 她很开心,因为能隱约察觉到,北原老师在往她的喜好靠近了,这种感觉太过奇妙。 “北原老师明明也是这样。”磯源裕香说。 “我?” “给的东西都很贵,你好像和长瀨同学一样没有自觉。” 北原白马愜了一下,隨即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 “確实,可能因为有钱,我这几天有些飘飘然了。” “呢... 79 没想到北原老师会这么评价他自己,磯源裕香不知该如何回答,甚至后悔说那句话了。 “我准备去吃函馆拉麵。”他突然说道。 “又吃拉麵吗?” “你要跟来吗?” 面对北原白马的邀请,磯源裕香的脑海中压根没有拒绝的选项,当下连忙点头。 “那个...:::.上低音號呢?” “带回家吧,如果被四宫老师知道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可能会被她数落的。” “既然这样那我不能收啊。”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 “送礼物的人是我,虽然有些飘了是我之前才意识到的,但这並不意味著我要收回。” “可是.. 见磯源裕香有些起来,北原白马伸出手稍稍使力,来回摸著她的头笑著说: “收下吧,而且你不是说过用了就是二手的?” 或许是因为即將离职的缘故,北原老师的肢体接触愈发频繁了,虽然只是摸摸头,但这放在以往,是磯源裕香不敢想像的事情。 “嗯。” 將上低音號放进黑色的乐器盒里,北原白马帮她拎出去。 两人离开乐器店,外面没什么风,但沿海的这份湿冷,让北原白马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北原老师为什么不买一辆车呢?”磯源裕香站在原地,將嘴和鼻子全部埋进织得密实的围巾里,只露出眼睛盯著他看。 这个问题惠理曾经也问过。 “因为我不爱开车。” “这样..:: , 磯源裕香的鼻尖轻触围幣的边缘,视线往下探,落在乐福鞋的鞋尖上小声说道, “我还挺想坐一坐北原老师开的小车。” “是吗?”少女的轻声低喃落入北原白马的耳中,他换了只手提乐器盒。 磯源裕香的小脸一红,手指揪住垂落在胸前的围巾,有些慌张地说: “矣?......不是......那个.......我只是隨口说说的。” “主要是开车很累,如果在不拥挤的情况下坐公共运输的话,我是很愿意去坐的。” 北原白马说。 “也是呢,哈哈哈..:..:”磯源裕香很是造作地乾笑著。 喊的计程车到了,两人在一家函馆拉麵店下车。 露天的馆子,只能坐六个人,熬製著汤底的大锅,香气扑鼻。 磯源裕香坐上了高脚椅,忍不住裹住制服说:“北原老师是怎么发现这个店的...... 好冷! “之前送你回家的时候发现的,还挺不错的。” “白马君!” 店主是一名中年男性,十分和蔼,看上去和北原老师认识,会主动打招呼。 “卓也先生。” “呀,托你的福啊,最近好多女学生都过来吃饭,我在考虑要不要租下一个店铺来卖拉麵了。” 他笑的很开心,看来是真赚了不少钱。 “是吗?”北原白马笑了笑,“老样子,磯源同学,你要吃什么?” 磯源裕香看著佇立在一旁的木籤,上面用黑笔字写著各种拉麵款式,太难抉择了。 “我和老师一样。” “行。” 店主一面捣面一边笑著问道:“这是谁?你的女朋友?” “刚才的话是没听见吗?”北原白马说。 他有些纳闷,来北海道这么久了,在职场上一个知心的男性朋友没有交到,反而和外面的一个中年老板聊的还不错。 磯源裕香並没有脸红,她也能知道这个店老板是在打趣。 “小妹妹,你小心一点,和这样的大帅哥相处久了,会让自己变笨的。”他继续打趣道。 “別给我的学生灌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冷,赶紧吃完回去了。”北原白马直接开口。 “这可是我得来的经验。” 卓也先生用长筷子挑起面,利索地放进碗里, “我的女儿下课后总会过来帮忙,说北原老师今天有没有过来,以前都很少来帮忙的“请问,您的女儿几岁呢?”磯源裕香有些紧张,忍不住开口询问。 “八岁。” :”磯源裕香的右眼一跳,尷尬地笑了笑。 她不觉得这很扯,不如说像北原老师这样的人,是很容易成为女孩子心目中的憧憬。 说不定在那个八岁女孩的眼中,北原老师已经是她一辈子追逐的目標了。 等到上完拉麵后,磯源裕香就瞪大了眼晴。 “超......超浓厚拉麵?” “吃不惯?”身边的北原白马问道。 “呢.......这个,也不是吃不惯啦。” 磯源裕香咽了口唾沫,她本以为北原老师会吃那种非常清淡的拉麵,就像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但说实在的,她確实被这种超浓厚拉麵嚇到了,汤麵上飘著的那一层厚油,在她眼中与直接喝脂肪无异。 好反差.:: 磯源裕香怯生生地望著超浓厚拉麵。 完了,这一碗喝下去,自己岂不是要胖个两斤。 如果是长到胸和屁股上还好,但要是长到腰肢上,那可就完蛋了。 小心翼翼地窥视著身边的北原老师,他正在一边看手机一边吃著拉麵,那张薄唇看上去像涂抹了润唇膏,显得晶莹剔透, 磯源裕香连忙收回视线,再不吃,就不礼貌了。 她最终下定决定,拿起筷子和汤匙,抬起手指將髮丝拢到耳后,再將面裹著汤送入嘴里。 喉头在滑动,那轻微的吞咽声,不知为何显得异常娇媚, “唔,挺好吃的。” “是吧?这鱼汤可是我凌晨就起来熬的。”卓也先生笑著竖起大拇指。 磯源裕香露出笑容,也跟著竖起大拇指,心想著一不过凌晨就起来熬.......现在九点多了还在出摊呢.......大人好辛苦..... “白马君,这次学校给你多少钱了?”卓也先生的双臂抵在桌面上问道。 北原白马瞅了他一眼,將口中的拉麵吞下肚说: “没给一分钱。” “这么噁心吗?太过分了,打工人这么难。”卓也先生喷了喷嘴。 “北原老师,学校没有给你奖金?”磯源裕香惊地问道。 当初全道大会都给了好几百万奖金,这次全国大会竟然不给? “没有,不过也没事,我没放在心上。”北原白马维持一派轻鬆的表情回答。 但磯源裕香却很生气地站起来,但好笑的是,高脚椅太高了。 少女遮掩著臀部的百褶裙,还抚在高脚椅的椅面上,能看清肉丝裤袜的防靛线条。 她完全没有发现,但北原白马嚇得连忙伸出手去授裕香的裙子。 如果是私下,他不会去动,那是他应得的色狼福利。 但这是在外面,他不容许任何人看见。 不过以拉麵店老板的视角,压根看不见罢了。 而后面,是一大片的漆黑,人影都没有。 磯源裕香刚想说话,就能感觉北原老师突然伸手摸她屁股,柔软的双瓣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裙子,裙子。”北原白马连忙提醒。 “唔... ? 磯源裕香的大脑一热,慌慌张张地用双手盖住覆盖著裙子的臀部,可实际上已经没事了。 卓也先生皱起眉头说: “白马君,不能当著我的面对可爱的女学生做出这种事啊,要不然今后我怎么把女儿交给你?” “少来。”北原白马瞪了他一眼。 磯源裕香的脸腮儘是樱红,不禁想起曾经在体育祭上,曾经和北原白马在爬障碍物时发生的事情。 这下新羞旧耻叠加在一起,让她有些浑身感到闷闷的,体感温度在不知不觉间高了好几度。 “这、这怎么行呢...:..北原老师为神旭和大家付出了那么多,不管今后留不留在神旭,都应该得到回报.......才行的....... 3 这句话明明应该用很有气魄的姿態说出口,但磯源裕香却显得娇里娇气的。 北原白马忽然来了兴致,是一种从內心深处涌起的“调戏恶意”。 他笑著说道: “那磯源同学打算怎么做呢?” “我.......我...... 磯源裕香的睫毛微微颤动,耳垂都染上了樱红,巨大的无力感朝著她席捲而来。 她只是一名从青森来的乡下女孩,没钱没势,除了言语上的抗议之外,再也没任何能让人多高看她一眼的实力。 如果是月夜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好的吧? 见磯源裕香的表情很是失落,北原白马才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他和一样,以笑看待事物的能力和底气。 一一自己確实太飘了,飘到敢这么轻视裕香,甚至以她的无力来衬托自己实力的高傲。 “抱歉。”北原白马开口说道。 “啊?”磯源裕香原本蜷缩著的上半身挺起来,困惑地说道,“道什么歉呢?” 北原白马对先前的自己感到一阵不快: “让你担心难过了。” “没、没事啦!” 磯源裕香踩在椅踏上的乐福鞋紧张地上下摆动著,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弱小与无力, 换来北原老师的道歉。 我今后一定要更靠谱一点,要赚很多很多钱。 第331章 330.我想一辈子当你的副手(4K) 第331章 330.我想一辈子当你的副手(4k) 关於奖金这件事,磯源裕香除了愤慨之外,没有任何的应对方法,反而会徒增心累。 所以这个无奈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了。 离开了露天的拉麵店铺,北原白马久违地送磯源裕香回家。 “给。”在经过一个自动贩卖机的时候,北原白马买了两瓶矿泉水“谢谢。” 磯源裕香这才意识到吃了“超浓厚拉麵”后,自己其实十分口渴。 接过水,她的脑海中会幻想自己拧不开,然后北原老师彰显男人魅力的那一刻。 可实际上现实哪儿有那么多的机会,她轻轻一拧就开了。 滋润的感觉平缓而又安静地在身体內晕染开来,磯源裕香觉得北原老师和这矿泉水一样,澄净而甘甜。 就像这一瓶矿泉水所能带来的治癒一样,北原老师也能治癒她许多。 “时间过的好快。” 磯源裕香的双手捧著矿泉水瓶,该说北原老师是不懂体贴女孩子呢,还是过於务实呢,现在喝矿泉水还挺冷的。 北原白马的水喝了快一半,直接放进外套的兜里,继续拎起乐器盒说: “嗯。”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上次北原老师送我回家,已经好几个月前了。” 磯源裕香抬头凝望著夜空,只能看见几颗闪烁的星星。 竖起耳朵,能听见拱形渠內的水声,夹杂著从街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引擎声, 这些函馆的声音她已经彻底牢记於心。 北原白马淡淡一笑,望著她双手束缚在臀上的身影说: “磯源同学不希望早点毕业吗?” 磯源裕香盯著他的侧脸,无计可施地轻声嘆息道: “各占一半吧,就像今年十七岁,明年就十八了,我挺希望成年的,但又害怕成年,因为我知道我的想法还很幼稚。” 车灯的光线从背后追过两人,瞬间照亮了她的脸,根根分明的髮丝,在她的额前染上了金边。 “就像上高中以后,我才发现实际比我想的更累。”磯源裕香苦笑道。 “但也只能坚持下去了。” “嗯,確实只能坚持下去。” 两人相视而笑,磯源裕香很喜欢与北原老师在一起的时间。 虽然人的喜怒哀乐並不相同,但身边有北原老师这样坚强又会理解人的存在,自己的心里就会非常踏实,有一种能一往无前的感觉,很踏实。 “是吗?”北原白马的语气尽显温和。 “唔一一” 磯源裕香像是没晃过神,这才发觉自己的嘟儂又下意识地说出口了,连忙害羞地別过脸辩解说, “那个.......虽然我和你差了六岁,但我觉得心理上好像也没什么隔阅,好年轻,然后就是......你真的好能理解我.......这样......然后拉麵挺好吃的...... 书她说的断断续续的,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被她逗笑的表情: “突然间说啥呢?” “只是有点感慨。” 磯源裕香深深吸了一口气,制服下的胸部微微隆起,抬头凝望夜空说, “我这样的女孩子,竟然也能被北原老师眷顾,感觉有点奇妙。” “我一直希望你能对自己多点自信。” 北原白马不是很喜欢磯源裕香的这句话,在他眼里,裕香和其他女孩子没什么区別。 刚来的那几天,因为还未触及深处的灵魂,吹奏部的少女对於他来说只是青春的肉体罢了,磯源裕香本来就挺不错的。 简单来说,他也挺爱看的。 “我现在其实已经很自信了啦,所以才敢说出口的。” 磯源裕香的语气中带著些许娇嗔,对於她来说,敢说出这种话,就已经需要莫大的自信。 “我一直觉得你比其他女孩子强大。” 北原白马换了只手拎乐器盒,上低音號如果不上肩背的话,光拎还是需要气力的。 “哪里强大了,就是因为太过弱小所以才拼死努力的。”少女自嘲般地笑道。 是这么一个道理,北原白马当下只能干笑,他还是第一次被磯源裕香反驳到呛声。 磯源裕香微微喘了一口热气,手指在身后互相勾著,轻声说: “北原老师......当时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北原白马愣了一下,刚想回话,她就著急地著脚,假悍悍地摆出生气的姿態,竖起一根手指指著他说: “你如果说谎就不行了!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北原老师也要和我说真心话!” 她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微微瞪大了眼睛,不知为何在北原白马的眼中,裕香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来的都要润。 北原白马轻鬆了口气说: “我当时觉得你很不堪一击。” “唔一一” 虽然知道得不到什么好评价,但磯源裕香在为他没对自已说谎而感到开心的同时,又因这句话感到微微受伤。 “但你还是说教我... “因为我当时没觉得你能坚持下去。” 北原白马毫无隱瞒地说道, “当时我的想法是,如果你无法坚持我的计划,那我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去关注你,因为当时的吹奏部要改的地方很多,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个普通人身上。” 他的温和语气与平时无异,但吐出的字词却刺伤人心,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称呼北原老师是“帅气的恶魔”。 磯源裕香无言以对,她早就想好了,不管北原老师说什么都要自嘲过关,可现在听到真话,还是会难受的不得了。 北原白马饶有兴致地望著她忧鬱的侧脸,笑著说: “怎么了?说真话不开心?” “唔......是有一点点。” “看上去不像是一点点呢。” 磯源裕香委屈地下巴都瞬起来了,喉咙里透出“鸣吗”的微弱娇声说: “北原老师说的太过分了.. 3 “可磯源同学不还是让我一直惦记著吗?”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这句话让磯源裕香停下脚步,车灯的光线从前方刺了过来,还是远光灯,將两人的脸照得无比明亮。 北原白马被刺的受不了眯起眼睛,磯源裕香的视线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紧紧地锁在他的脸上。 仿佛函馆的光都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心在不断撞击著胸腔,她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北原老师一直在惦记著她? 对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从深处涌现,正是因为她的坚持,所以才得到了北原老师的注目。 她不应该感到难过,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当初虽然害怕,但是也没有退缩过,而是不断提醒既然背负了北原老师的尊名,自己不能再输。 “这远关灯真的是......:”北苑白马没忍住低声吐槽了下。 磯源裕香忽然开口说:“那我是北原老师的第一个?还是......吹奏部的试验对象?” “嗯?” 北原白马异地挑起眉头,隨即说道“听上去有些怪,但应该是实验对象的一种,因为我想知道大家对於我训导你会是什么反应。” “那现在呢?我是什么?” 少女又急忙问道,像是个在演奏厅內,急迫地想得到一席之位的孩子, “在北原老师心里,我现在还是试验品吗?” “怎么会呢?” 北原白马想都没想就说道, “磯源同学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是你让我明白,这个社团里並不都是无心之人,通过窥视你,我知道了吹奏部的一角,从而相信自己的这份工作是有意义的,不管心里淌了多少心血,我也有了独属於自己的圣域,而那会在之后支撑著我的职教生活。” 这些都是北原白马的真心话,然而磯源裕香却涨红著脸,小手轻轻拽著他的衣角说: “我、我听不太懂啊..... 9 北原白马深深吸了口气,望著少女碧波荡漾的眼眸说, “如果没有磯源同学,我可能无法像现在这样,能和大家深入交流,我觉得......你的存在对我而言非常有意义。” 正是通过磯源裕香,他才能顺藤摸瓜深入三年生。 “唔一一! , 磯源裕香抬起双手捂住嘴,脸部的肌肉都仿佛要溶化了。 虽然这句话並不是表白,但却让她大为震撼。 能在他心中有意义什么的.......简直想都不敢想。 “还需要我说什么真心话吗?磯源同学?”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磯源裕香连忙摇摇头,藏在围巾里的脖颈內,发出很稚嫩的呻吟声。 一路上两人像是高潮过后的停战,没有再说话。 磯源裕香揣在兜里的手捂得热热的,她怀疑这份兴奋感很难消失,明天上学的路上想起这件事,说不定会高兴地喷鼻血吧? 终於走到了她的出租公寓前,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矮墙的圃里。 只有黑压压的土,曾经的黄色木兰不知所踪。 “谢谢北原老师。” “没事。” 磯源裕香接过乐器盒,拿到手的那一瞬间,双臂因为重力而微微下垂。 乐器盒下摆抵住地面,但她绷紧小脸,一使劲儿就拎了起来。 “需要我帮你拎上去吗?”北原白马问道。 磯源裕香的脸上挤出自傲的笑容说: “不用啦,我没那么弱小的,虽然脑子不太好,但我在肌肉方面还是可以的!” 见她这么说,北原白马也没主动上前。 磯源裕香拎著乐器盒走了几步,还是捨不得转过身,却发现北原白马还站在原地看著她。 “北原老师,你可以走了。” “行。” 北原白马点点头,也没说什么1我目送你上去”这种蠢话,直接转身离开。 磯源裕香望著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好寂寞,有一种他就要飞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然后今天过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一想到这里,看著他一步步走远,她就意外的慌乱,仿佛每一步都在她心上划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的笑容、脸颊、眼神,那些不经意的暖昧触碰,此时都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淹没了磯源裕香的理智。 难握的身份与少女的矜持,都化作藤蔓捆绑住她的双腿,遏住她的咽喉。 和北原老师在一起的时光,短的如同梦幻一般。 捨不得. 无论如何都捨不得...... “北原老师.... , 声音很轻,还没落入他的耳中,就已经被风吹散。 “北原老师......等等...... 尾音微微上扬,带著一种急迫与恳求,仿佛在视图抓住什么即將逝去的东西。 但他还是没有回头。 “北原老师!” 少女从呼喊声从喉咙深处进发,带著一丝颤抖,像是从心底撕扯出来的声音,夹杂著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无助。 北原白马能听见身后传来的那道无比清澈的音色,回过头的一瞬间,就看见磯源裕香丟下了乐器盒,裙摆翻翩,喘著粗气小跑过来。 还没眨眼,少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带著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双手紧紧搂抱住他的身体,小脸埋在他的胸口。 “北原老师.......能不能別走,別离开我... ? 北原白马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少女呼吸急促而温热, 透过针织衫传递过来。 他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鼻尖带著少女淡淡的清香。 奇怪的是,胸膛传递过来的软热,让他生不起一丝淫秽的念头。 北原白马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张开说道: “怎么了?突然又说这个?” 像是不愿意给他看见自己的表情,磯源裕香的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说话的时候,让他有些痒痒的: “我不想离开北原老师,是你把我推到了我一辈子都去不了的地方,让我变成这样的人,也是因为你,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开我......“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他想先推开裕香,內心却有些捨不得。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而且我还没走呢。”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让磯源裕香深陷其中,像是想让自己彻底在他的身体中溶化一般,楼抱的力道更紧了,不停地深呼吸。 北原白马能感受到磯源裕香的力道,甚至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两人之间的两团软热,已经挤压变形了。 而且最让他难受的是,因为磯源裕香身高的原因,正好在她的小腹上。 只需要多想一会儿,马上就会被发觉,到时候可就完蛋了。 “我的梦想是一辈子当你吹奏部副手,为什么连一开始都做不到呢......?”磯源裕香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那仿佛是从肺部里挤出来的。 “磯源同学,能先放开我吗?我们好好说。” 北原白马很难受,他发现越不去想,就越有反应,他不想因此扫了裕香的真心。 “北原老师就不能先搪塞下我吗?然后我就会说一句“那我们答应好了哦”,然后你直接一走了之我也联繫不到你,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这样。”北原白吗低声说。 “为什么啊。”磯源裕香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外套。 “因为我说过,磯源同学对我很有意义,我不想去骗你。” 第332章 331.青森少女想主动试试(4K) 第332章 331.青森少女想主动试试(4k) 北原白马的话落入耳中,让磯源裕香愈发控制不住自己逐渐泛滥的心。 星星一闪一闪,在笼罩著夜色的天空眨眼睛。 她的双手用力楼住他的身体,让他的温热完全占领体感,鼻腔內的气息,也被他身上的气味填满。 “北原老师有没有残缺的部分呢?” 磯源裕香的小脸往上抬起,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从梦中醒来,与他的视线交匯中,眼中闪烁著柔和的光。 “残缺的部分?” 这个问题可把北原白马问愣了,他自认为过的美满,並没有任何的不满。 见他这张清秀的脸上满是困惑,磯源裕香轻轻抿著嘴说: “老实说我不是很懂,但我也想像北原老师赋予我扭曲的价值那样,反过来赋予北原老师一些什么东西。” 扭曲的价值..:::.北原白马不觉得他赋予的都是扭曲的啊,一直都是积极向上的。 “磯源同学,我已经快透不过气了..::.:”北原白马想著她赶紧先放开。 且不说,而且他內心的另外一个部分,已经开始在挑拨著內心。 然而磯源裕香却罕见的没有听他的话,反而闔上眼说: “我害怕今后没有机会了, .: 北原白马的身体在这冷夜中缓缓发热起来,温和地开口说: “我又不是不理你,今后如果想联繫我的话,隨时欢迎。” 磯源裕香像沉眠著的孩童,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她在心中默念著三十秒倒计时。 因为她明白,自己这样已经让他很难做了,不能再愈加放肆。 就在磯源裕香在轻而柔和地呼吸时, 她连忙睁开眼睛,像一只陡然受惊的雏鸟蜷缩在角落,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少女只是小脸通红,双眸內的波光在颤抖,就像月夜之下的玻璃弹珠一样, 在光芒的折射中美不胜收。 作为勤学肯乾的女孩子,她从小就认真上保健课,明白男女之间的差异。 而且因为同村的女孩子,在国中的时候过分成熟,会经常在班级上討论一些东西。 虽然没见过,但她明白的很多。 磯源裕香咽了口唾沫,纤白的喉咙上下蠕动,本能的想法是赶紧推开,可不知为何却又不想。 公寓的楼下有一盏灯非常明亮,就像黑色汪洋中的灯塔。 “你.......要进来坐一坐吗?我..... 磯源裕香的语调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像是细碎的雨滴落在窗根上,既清透又带著一份怯生生的羞涩。 北原白马的脑筋转的很快,一瞬间就明白了磯源裕香的意思。 她想帮自己,但有些事情不能在外面做。 裕香那樱色的柔软嘴唇,变得越来越诱人,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还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过t 他不断地调停著自己的心绪,有些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伸出手摁住她娇弱的肩膀。 本想用力推开的,却发现磯源裕香已经柔弱到轻轻一推就鬆开了。 “不了,谢谢。” 让北原白马感到难堪的是,他竟然还要感谢磯源裕香的提议。 唔磯源裕香的小脸红通通的,热气直衝脑袋什么也无法思考。 最终挥了挥手说句“再见”,就连忙转身拎起乐器盒,往公寓楼走去。 北原白马深吸一大口气再吁出,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过於背德的坏想法中,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磯源裕香气喘吁吁地拎著乐器盒走上楼层,往楼外看去,却发现北原白马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用跑的速度一样。 从贝壳状的钱包里取出钥匙,回到极为狭窄的出租屋,磯源裕香將乐器盒放在一旁,站在原地迟疑了三秒。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緋红,她的双手迅速抬起,膝盖微微弯曲, 很是娇羞的蹲下身。 完蛋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话呢?什么叫做我可以试一试?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磯源裕香像是在经歷一场大地震,双手抱头,整个人蜷缩成了一个球。 一-好羞耻,好丟脸,简直难堪到了极点,怎么会有女孩子主动说出这种话的!青森已经找不到比我还不要脸的女孩子了! 磯源裕香懊悔到都快要哭出声,她很后悔没能好好控制自己的心情,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不过,他也失了分寸不是吗? 磯源裕香的睫毛在微微颤抖,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北原老师实际上是一个温柔师气的大变態?又或者是,他对自己也有想法? 她很想无意义地大叫,但是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差劲,一定会吵到隔壁邻居的。 磯源裕香脱掉鞋子,袜子也不脱直接躺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仿佛这是藏匿所有情绪的避风港。 她双手紧紧住枕头的边缘,带著几分压抑的颤抖,声音从里面闷闷地传出“裕香你个笨蛋!北原老师也是笨蛋!你隨海风飘散的面容~~至今依旧好似幻影~] 本来是在大声吐槽的话,可磯源裕香之后又突然唱起了最喜欢的歌来消磨情绪, “想要拋开一切,別再逞强,坦诚一些吧,拜託了~~那一天的我,即使遍体鳞伤也请不要放弃,拜託不要鬆开你的手,绝不要鬆开”“但或许,为时已晚了吧唔.::: 最终还是喘不过来气,她才將脸仰起来,身体在床上躺正,一只雪白的手臂抵在额上。 “北原老师有女朋友,但是晴鸟喜欢北原老师,惠理喜欢北原老师,月夜呢?不过我也喜欢北原老师,这么说的话,不是一点戏都没有了吗?而且晴鸟有戏不代表我有戏.::::.难道要成为情人吗?不对,我说不定能成为情人的资格都没有,不如说大家都没有戏吧,四宫老师身材那么好,性格还好,不就是超级大美人吗?而且北原老师拒绝了我的邀请,是因为四宫老师可能做的更好吧,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对吧,还有他今天真的好师,不过有点难以置信,北原老师竟然是一个正常的男生,话说回来我今天穿肉丝裤袜他好像也没说什么,难道没发现?我就觉得穿黑丝裤袜会更显眼一点,光腿?可我真的好怕冷啊,北原老师隱藏的太好了吧,我一点都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不是说男生都会有些性癖吗? 大人可真难做啊....: ”” 磯源裕香不停地在碎碎念,脑子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叭里呱啦地嘟儂了一大堆。 如果是以字词的形式出现,那么整个房间都会被她吐出的文字塞满。 “不过我今后真的能再联繫他吗.....:”磯源裕香的一只手捂住小腹,她怀疑自己在步入深渊。 可她並不后悔,也不想看到逐渐膨胀起来的威胁。 她只希望在坠入深渊的那天,粉身碎骨到让她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北原白马的身影与气息占据了磯源裕香的大脑,她愈发感觉不舒服,但却强忍著。 虽然磯源裕香受国中同学的影响,所以会懂得很多。 但她却始终认为,这种事自己绝对不能做。 不管怎么样,都要留下来给喜欢的人,要將绝对纯洁的自己交给对方,让对方明白自己是很好的女孩子。 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到了梦想成真的夜晚,北原白马那张惊讶到兴奋的脸了。 一“裕香,你是我见过最纯洁的女孩子,你比晴鸟、惠理、月夜,甚至四宫都要好,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唔~~~!” 一想到他可能说出这句话,磯源裕香的喉咙里就发出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双脚来回扑腾著。 “冷静一点!裕香!不要丟了蓬村的脸!” 磯源裕香回想起北原白马曾经说过的478呼吸法,不停深呼吸, 这是自主意识和身体寻求欢愉的对抗,她已经不止一次胜利过,所以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任何失败。 这次也一样。 在床上静待了五分钟完全胜利后,磯源裕香就调整好身体与心绪起床。 桌上放著一个黑色乐器盒,那是斋藤晴鸟的,她准备等到晴鸟考试成功的时候送出去。 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她能以“祝贺”的方式来归还。 至於北原老师送的.......磯源裕香的目光落在另一个乐器盒上。 还是留著比较好。 > 通学路上,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少了很多,就连男生们互相推攘打闹的场景都以指数减少。 天气冷是一方面,另一个方面今天是月考,很多学生都在討论考试方面。 “希望监考老师不要是地藏老师!” “还行吧,我挺喜欢的,他很少走动的,就一直坐在上面看。” “最恐怖的是森本老师!她老是突然站在教室的后门,真的巨恐怖!” “希望是北原老师~~” “你多少有毛病,吹奏部的人都说北原老师很严的,你以为越年轻越有漏洞?”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有他在,考试都觉得好舒服!” 这次是函馆支部的高中联合考试,一共有十一所高中,被称为“函馆联考”,其主要的服务对象还是高三年,为大学招生提供参考依据。 当然,各校还是在各校考试,只是考试用的是相同的卷子。 “北原老师早上好~~” “北原老师!” 一路上都有学生对北原白马打招呼,他几乎一直在点头示意没停过,等到了职工办公室,头都要点酸了。 “北原老师,这个东西就麻烦你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一下。”渡口主任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著一个电子设备探测器。 “好。” 他今天不弯偷懒,盲监考老师,全天都要在,还高全场流动监考。 北原白马接过探测器,这玩诸以前都没卫过,看得出来这次联考很正式。 坐在位子双打开抽屉准备去拿监考教师牌的时候,发现里面躺著一个小小的巧克力盒。 很熟悉,北原白马的脸下诸识地露出一抹淡笑。 打开一看,里面的小番茄被摆放得整丞,绿色的萼与通红的果体交辉相应。 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连卡片都没有。 又成熟了吗.... 想都不用想,这高神崎惠理送的,奇怪的高,她竟然没和自己说这件事。 北原白马取下一颗,摘下萼放进嘴里,隨乞往外头走去。 因为八点半开始的第一门盲数学,所以么廊丑都高拿著数学习题书的学生, 有的学生停留在背公式的起点。 北原白马往三走c班么去,教室的营拉门还张贴著考生的名字,里面还高空荡荡的,只高讲离处和乞墙的储物柜里,堆满了学生的书本。 “北原老师。” 这时,三名女生么了过来,或许高因为那天晚的原因,北原白马的视线最先落在了磯亜裕香的身。 “北原老师高c班的监考?”由川樱子异地问道。 “不是,我高流动监考。” “啊,太可惜了,如果北原老师在我的考场的话就好了,这样我就弯大胆一点。”赤松纱耶香故作惋惜地垂下双肩说。 由川樱子双手抱著习题本说: “北原老师才不会放纵学生,而且纱耶香你不高很聪明吗?有必要?” 赤松纱耶香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的身体,笑著说: “因为和樱子在一个考场,还坐在我隔壁,我真的很想给你开小灶啦。” “北原老师请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话,我並不高蠢到无可救药!而且我很认真的!”由川樱子急忙辩解。 北原白马踢踢一笑:“考试加油。” 这句话高又她们三个人一起说的,但磯亜裕香却感觉好个盲专门又她说的一样,开心到直点头。 “北、北原老师,弯我们说一声考试加油吗?”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落入耳中,几名少女就么了过来,其中一个扎著双马尾的少女很高显眼。 由川樱子的眉头一簇,看著这几名合唱部的部员,语气变得沉稳不少: “早间同学,你们又要做寧什么?” 然而合唱部的三走生也早已引退,现在的早间弘音已经不再高合唱部的部长。 “我说你们这个吹奏部女孩子的掌控欲真高过分吶,当初在合唱部,你们不允许我们和北原老师聊天,现在我们都已经退部了,难道还不弯?真把北原老师当成你们的专属了?” 由川樱子被这句话说愣了,反应过来有个不好意思地说道: “抱歉,我忘记大家都已经退部了....: “算啦,曾经在合唱部的时候拉不下脸面,现在负担少了很多,恭喜你们全国夺金。”早间弘音的脸卫挤出笑容。 “谢谢。” “又了,你们那个长的很高,腰很细腿很长的那个女孩子呢?我还以为一过来要和她吵架了,都准备好了的说。” 由川樱子歪著头问: “月夜?” “我觉得早间说的高雨守同学。” 赤松纱耶香嬉皮笑脸地说道, “她可高要上北海道大学的,不像我们这么閒还在聊天。” “这样~~” 早间弘音看向北原白马,脸丑挤出愈发甜美的笑容, “北原老师,希望你今后弯多看合唱部一眼,大家都很希望你来教。” “合唱的话......抱歉,我可弯没有这方面的弯力。”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 “没事啦!学妹们说很愿诸和北原老师一起从零开始的!大家都高乖乖的女孩子,很听话!” , 可富北原白马並不希望从零开始,这也太惨了。 “等、等等,不高说已经退部了吗?为什么还公这个啊!” 由川樱子虽然不高吹奏部的部长,但见此情景还高很难受,有一种“虽然我们醉婚了,但我不希望你和他结婚”的既视感。 第333章 332.你以为我是谁? 第333章 332.你以为我是谁? “作为体贴的前辈。为后辈著想不是很正常的是吗?”早间弘音的手叉在细腰上。 由川樱子不甘示弱地微微皱眉: “那如果依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也能为吹奏部的后辈们著想了,而且北原老师已经说过了,他对合唱真的很抱歉。” “你们吹奏部不也是从零开始的?” “我们根本就不是从零开始好吧?北原老师,我们不是吧?” 由川樱子的小脸有些涨红,她其实知道春天的大家几斤几两,回望过去,简直是惨不忍睹。 “差不多。”北原白马浅笑道。 “哈哈,北原老师过於直白!”赤松沙耶香捂住肚子大笑。 磯源裕香也跟著笑,但由於昨晚的那些羞事,她有些不敢去看北原白马的眼睛,甚至不敢说话。 真是奇怪,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小腹上却依旧感觉有他的幻肢在顶著.... 一想到这里,磯源裕香的脸忽然就红了。 由川樱子心里还傻傻认为北原老师会夸奖一下春天的她们,可没想到直接给了她个迎头痛击。 不仅如此,北原白马还继续笑著说道: “其实吹奏部里有很多部员都是从基础开始的,我当时甚至没想到有些声部连泛音都吹不出来,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离谱的了,也可以说是从零开始的。” “別这样北原老师......別这样別这样..... “哈哈,我就说嘛,当时的吹奏部几斤几两谁不知道,如果北原老师现在夸春天的你们,那也太虚偽了!” 在由川樱子尷尬到捂脸接受合唱部少女“嘲笑”的时候,站在a班门口的两名少女,也时不时地將目光投向这里。 “裕香有和我说,北原老师確定要走了。”斋藤晴鸟面无表情地望著围在他身边,嬉嬉闹闹的少女们。 “这样。”然而身边少女的回应,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那儘是不以为然,有恃无恐的模样。 斋藤晴鸟眨了眨茶晶色的眼眸,在中分刘海下是光洁的额头,这个髮型与她的脸蛋过於相衬。 “怎么了?说出这种话?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作不在意的哦,毕竟你可是在他门口安慰的女孩子。” 本想倚靠这句话挑拨起长瀨月夜的情绪,可没想到她依旧毫不在意。 长瀨月夜挑起纤白的手指,撩拨著髮丝,藏在她长发下的脖颈异常的白皙, 就像她的长腿一般,让人忍不住想亲咬一口。 “我为什么需要装作不在意呢?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做好今天的联考, 在文化分上也要多多努力啊,晴鸟。” 斋藤晴鸟单手抱臂,制服下裹看的饱满胸部愈发诱人,她微微起眉头说: “你的分数也只比我高一点,这对考东音大来说无关紧要。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今天的长瀨月夜极有自信。 她仿佛经歷了一场自己所不知道的转折,这份迷之自信与她身上的气质完美地整合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北原老师和她说了些什么?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位少女迈著机械般的步伐走了过来,白色的边袜与月夜相符,只是纹並不一致。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將手中的两张草稿纸递给两人。 “谢谢你,惠理。”长瀨月夜笑著说道。 斋藤晴鸟接过草稿纸,同样予以致谢。 神崎惠理摇摇头,头一侧,视线在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在和其他女孩子聊得火热的北原白马。 少女清冷可爱的脸蛋上,毫不掩饰地流露著浓浓的情意。 只有在这一刻,她宛若人偶的脸蛋,才拥有了最极致的美感。 斋藤晴鸟却没去揣摩惠理的表情,而是將视线落在长瀨月夜的小脸上。 为什么......她现在能毫无惧意呢?她是从北原老师的身上,得到了什么承诺? 还是说,月夜在那一天晚上,做了她从始至终都想和北原老师做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斋藤晴鸟的眉头得更紧了。 她並不反对和月夜她们共享爱人,哪怕都躺在一张床上侍奉,她也不会反对,不如说她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因为斋藤晴鸟明白,如果没有她们,自己可能连在床上帮忙的资格都没有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她们是自己抵达目標的手牌。 唯有少女联合,才能抵达未来。 可让斋藤晴鸟不太高兴的是,她不希望月夜等人在她不知情且没有她帮助的情况下,和北原白马產生肉体上的关联。 斋藤晴鸟的手指握住手臂,百褶裙下裹著黑色小腿袜的双腿立得笔直,嘴角掛著浅浅的笑意说: “月夜,惠理,这几天我想邀请北原老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嗯,我没意见,你自己安排就好。”长瀨月夜率先回应。 神崎惠理从北原白马身上收回视线,开口询问: “晴鸟,什么不懂?” 斋藤晴鸟的另一只手从上而下地授动著胸前垂落的髮丝,微微歪著头笑道: “就是一些乐谱上的讲解啦,北原老师不是说过嘛,面考老师会很注重考生对音乐的理解,我觉得我还需要加强一点。” “我来。”神崎惠理的音调平稳地没有一丝起伏,声音空洞得让人感到不安。 斋藤晴鸟的眼角微微一拧,但还是笑著说: “唔,这个不太好啦,毕竟惠理的实力和北原老师比起来......唔......不太好分辨呢。” “惠理,没事的。” 长瀨月夜对著惠理妈然一笑, “让北原老师教吧,以他的能力,我想一天就能处理好的。” “对哦~明天或者后天,就是惠理的时间了。” 斋藤晴鸟笑著轻拍了下手,她喜欢的,就是这种参与的感觉。 神崎惠理一声不,又看了一眼北原白马,喉咙里吐露著思绪的呻吟,之后没有再说话。 这时,考前十分钟的铃声响起。 两位上任部长的对呛终於结束,赤松纱耶香伸出手拉住由川樱子的手腕,拉著她往a班的方向走: “好啦好啦,两位一心都是后辈的美少女,赶紧进去了!” “唔~,我话还没说完!” 由川樱子被拉走,合唱部的一些女孩子们也跟著去往了a、b班,只有磯源裕香留了下来。 神崎惠理往北原白马的方向走去,她是在c班进行考试。 “月夜你,好像越来越自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ca 斋藤晴鸟的手指玩弄著发梢,揉捏著她那独特的少女声线。 “自信?我一直都很自信。” 长瀨月夜笔直地站立著,裙下没有任何布料包裹著的洁白双腿十分迷人。 “是吗?”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睛。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长瀨月夜抬起手授著肩上的长髮,乌黑的髮丝飘起,又缓缓落下,带著几分不经意的柔美, “我可是长瀨家的女儿,长瀨月夜。” 第334章 333.长瀨母亲的態度(4K) 第334章 333.长瀨母亲的態度(4k) 北原白马拿著手机探测器,开始扫进入班级的考生。 提问用这个东西来探测女学生的身体,究竟应该要怎么扫呢? 是从臀部开始扫?还是从前面开始扫?少女的两腿之间要不要扫?穿著室內鞋的脚又要不要扫? 北原白马不太懂,还是老老实实地选择了左右两侧各扫一次,如果处理不好,看上去像在对少女进行猥褻。 c班的三年生有挺多认识的,与他关係最为密切的是神崎惠理和磯源裕香,渡边滨和铃木佳慧也在。 “北、北原老师...:: 耳边传来少女的声音,他转过头一看,发现是雨守。 她的高挑马尾看上去很漂亮,髮丝顺滑而富有光泽,衬托出少女精致的五官北原白马望著这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她的身体给自己的感觉就像一株紧实的小树。 “联考加油。”他激励道。。 “嗯。”雨守连忙点头,从兜里取出一把黑笔说,“你送我的这个,我还带在身上,那个......非常好用。” “你喜欢就好。”北原白马笑道,“外面百店都有卖的。” 雨守没有回话,只是任由他用探测器扫著身体两侧。 因为很多人看著,她明白不能久待,径直往里走去,坐在位子上。 “雨守同学,坐我隔壁呢。”磯源裕香抬起手打招呼。 雨守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挺直腰板说:“抱歉,我没有作弊的习惯。” “没有说这个事啦,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啦...:, 磯源裕香尷尬地笑著,她多少明白,可能成绩优异的学生,最害怕在考试的时候被中下游的学生打招呼吧。 在c班监考的老师是森本班主任,等到考捲髮布的时候,她们的注意力就全在卷子上。 北原白马將探测器放回办公室,他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机器人,在走廊来回走动。 学生翻动试卷的声音如风拂过纸张,沙沙作响。 这个工作走那么十分钟倒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后面就愈发无聊,主要是神旭的学生都太遵守规矩了,他压根抓不到作弊的学生。 也可能是学生的作弊方式太高超,他抓不到而已。 但抓不到就说明没有,没有就说明学生很乖,很乖就说明自己能够偷一下懒在走廊掏出手机准备閒暇的时候,肩膀被人轻轻点了一下。 北原白马以为刚掏出来就被抓了个现行,结果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长瀨月夜的母亲。 她的脖颈间围著一条柔软的羊绒围巾,与米白色的大衣相得益彰,脚下穿著黑色高筒靴, 不管怎么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看上去都水嫩嫩的,这个美少妇对体態的高度保养简直过分,和少女都能比一比。 当然,北原白马並不知道长瀨母亲藏在大衣下的身体,保养的究竟如何。 “北原老师..::::”她的嘴角擒饰著一抹挪输的笑,手指伸出捏住北原白马的监考牌说,“作为监考老师,怎么能在这里玩手机呢?” “抱歉。”北原白马不好说什么,直接把手机收起来。 长瀨母亲饶有兴趣地说道:“被抓了难道就不解释一下?比如说临时有信息什么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是有些无聊。” 北原白马有恃无恐,他明白,如果在长瀨母亲这种人面前认怂找藉口,可能就会被她看贬了。 长瀨母亲涂抹著樱色润唇膏的唇一扬,张口说: “我本想在电话上和你说点事的,可翻手机的时候发现我並没有留下你的电话,真是失策。” “我还能和你谈些什么事?”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长瀨母亲笑著说:“现在你应该有空,我们私下聊一聊。” “我应该是没空的,要监考。”北原白马的手指夹住监考牌说。 “其实这些监考老师根本就不缺你一个,有你没你其实都一样。”长瀨母亲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句话听上去有些熟悉,让北原白马的眉头微微一簇。 “心里感觉不舒服了?我只是在重复你曾经对我孩子说过的话。” 长瀨母亲双手抱臂,米白色的大衣將她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截的小腿。 “不会,我不介意。”北原白马说。 见他一副平静的模样,这姿態与当初他在餐桌上表现的游刃有余相仿,长漱母亲的內心深处忽然涌起了一丝不愉快。 “北原老师如果表现得更软弱一点,我应该会更喜欢,更放鬆一点。” 长瀨母亲一边说一边错过他的身侧, “跟我来。” 北原白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见走廊上渡口主任不停地在朝他点头,也只能跟著走。 来到教师休息室,长瀨母亲第一件事就是把米白色大衣给脱掉了。 里面是白色长袖高领毛衣,下半身是黑色百褶裙,包裹著双腿的是黑色不透明连裤袜。 北原白马都愣住了,长瀨母亲穿著的这么年轻吗..: 放在学校里,简直是能让这些北海道少女们脸红,男生们大喷鼻血的存在。 “怎么?对自己学生的母亲有航脏的想法了?”长瀨母亲坐在沙发上,架著双腿望向北原白马,语气中儘是挑之意。 北原白马摇摇头,坐在她对面说: “不会,您只是比我想像的要漂亮。” “是吗?能被北原老师这么称讚,作为女人,我真的很开心。” 长瀨母亲的眼睛微微一眯,交替双腿时,能明显地听见裤袜摩擦的声响,这比粉笔在黑板报上剐蹭来得还要刺耳。 “有什么事吗?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不会留下来。” “放心,没和你谈这个,我尊重你的选择。” 长瀨母亲抬起手,细细观摩著她那樱白色的指甲盖说“只是北原老师您很辛苦啊,现在吹奏部功成圆满,可还是要教几名女孩子上大学。” “这是应该做的。” “谎言。” “您別嚇我。”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为什么长瀨母女的性格这么不相像,不过他也在庆幸长瀨月夜的性格不隨她母亲,否则可能成为比惠理还难处理的女孩子。 长瀨母亲忽然说道: “晴鸟她的父亲贪污被查出来了,最近这些天会被处理掉。”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们可是正经商人,不会做出什么黑道的做法,又不是电影,这个处理当然是走法律,大概..... 2 长瀨母亲的手指抵住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 “这种业务侵占罪,差不多会在十年左右吧,毕竟他贪了三十六亿。 , 这个数额北原白马不是没有,只是听到贪污了这么多,还是会感到些许惊讶。 “那斋藤同学会受到波及?” 长瀨母亲看著他的脸,平淡地说: “斋藤家在元町的那个別墅,我们肯定是要拍卖了。” “斋藤同学当初和我说,那个房子是她父亲留给她的,两人已经断绝关係。”北原白马说道。 “可房產本上从始至终填的都不是她的名字,像晴鸟这么傻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去在意这些,也是,她挺普通的。” 在长瀨母亲的眼里,斋藤晴鸟就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少女,除了身材之外一无是处,无法与她的女儿进行相比。 北原白马沉默片刻,又开口说: “那你和我谈这些做什么?” “只是觉得你对这些女孩子好像挺上心的,觉得你应该会关注一些,毕竟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长瀨母亲笑道。 她仿佛话中有话,让北原白马不得不提高警惕: “学生如果在生活方面出现困难,学校会適当地进行帮助,我作为老师,也只是执行校训。” 长瀨母亲在明显地咂舌: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就把话说的明白一点,我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月夜上大学期间,我希望你能一直指导她,我会在东京港区给你们买一套房,填你的名字,这段时间你们在一起试试看。” 她的这句话无疑给了北原白马一个大暴击,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因为他与她的女儿同居,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正常吗?让自己的女儿和另一个男生同居什么的,还自己出房? 她的“大度”著实让北原白马措手不及。 “长瀨夫人,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的女儿很喜欢你,起初我也没办法,但仔细想想你也不错。” 长瀨母亲像挑选货物一样,视线在北原白马的身上打量著,黑丝裤袜泛著淡淡的光泽,嘴角一扬,语气尽显纯正少妇的嫵媚, “只要时机合適,我到时候也能瞒著我老公和女儿陪你玩一玩怎么样?你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不就喜欢一起吃吗?” 如果一般男性听到这句话,再看著眼前美少妇的黑色百褶裙和黑色连裤袜, 恐怕早已热血冲脑,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但北原白马听到这句话,却很快镇定了下来,长瀨母亲还在试探他,一心觉得他是一个盯上未成年少女的变態。 如果他在这里答应,就彻底落入这个美少妇的陷阱了。 “今后不要再和我谈这方面的任何事情,我不希望对长瀨夫人您的印象,折射到长瀨同学的身上。” 北原白马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著她没好气地说道, “请您今后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长瀨同学要是知道了,会很难过的。” “生气了?”长瀨母亲再次交替著双腿,包裹在裤袜里的双腿被反覆挤压著。 “是。” “哦呀,好诚实的男孩。” 北原白马怀疑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与她女儿年龄相仿的少年。 “好啦好啦。” 长瀨母亲的一只手托著下巴,笑著说,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是一个叫四宫遥的女孩子,长的真漂亮呢。” “谢谢。” “不能和她分手吗?” 类似的话,北原白马记得神崎惠理也有和他说过。 “我没这个想法。” 可事到如今,他感觉自己正在瀨户內海上漂流。 这大海看似平稳,可一些地方会有很强烈的漩涡,靠近的话很容易会被卷进去。 实际上,北原白马察觉到他正在漩涡中挣扎,甚至早已主身捲入,半骨的三涩时不时衝进鼻腔,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是吗?” 长瀨母亲微微挑起眉头说, “我觉得你这种人还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才行,札幌大学毕亻起点太低,万里也只是个中產,在企京举了一万乐器店?还在中自黑?那里的乐器行亍爭太激烈,太容易被淘汰了,容伶?女人最没用的就是容伶了,我觉得一定有其他更好的女孩子,能给予你真正的自傲世骄傲。” 她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为北原白马著想,无不在透露“你现在的女朋友完全衬不上你的才能”。 当然,『最没用的就是容伶了』这句话,是只有拥有仕伶的人体验过了才有资格说的。 “长瀨夫人,请你把话放尊重一点。” 北原白马对於自己的储调之低沉感到慧讶,而眼前的长瀨母亲似乎也同样慧讶。 或许是害怕眼前的男人应激,她只能举口说: “抱歉,我说的有点过分。” 即便如此,北苑白马內心因为愤怒而翻涌著的波乳却无法平静秉来,甚至想跨坐在她的身上打一巴掌: “你和你女儿的教养比起来,相差的真不是一星主点。” 北原白马的话让她的眉头狠狠一跳,但她只是一名弱女子,对北原白马只能回以口舌。 “我的女儿確实比我还强。” 她很乾脆的承认,委婉地说道, “我只是觉得,北原老师你应该活的更加自由一点,你太优秀了,我看的都觉得很可惜。” “我已经足够自由了。” “你只是在自我基示而已。” 北原白马不对长瀨母亲的这句话加以思考,有些人总是露出一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表情,但是他早已惯。 世其因为反驳而泛起什价波澜,还不如当刪耳边风让它左耳进右耳出。 这样一来,这些所谓的风言风语都不会伤害他分毫。 长瀨母亲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米白色大衣披上,令人血脉砰张的百褶裙与裤袜仕腿被藏在底秉: “不过,我不会收回我说过的话,我一直很看好你,如果需要什似帮助我都很愿意,当然,为你做那种事可不行。” 长瀨母亲现在还有心情举玩笑,可见她究竟是多不放在心上。 “能要个联繫方式吗?北原老师?” “不需要了。” “是吗?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男人。” 长瀨母亲並未露出慧讶的表情,手机抵在下巴说, “总之你应该得到我的態度了,还有,晴鸟麻烦你多多照顾,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因为这件事分心。” 北原白马没有回话。 他从未这似思念在企京的遥宝。 第335章 334.北原白马的新决心 第335章 334.北原白马的新决心 长瀨母亲最先离开了休息室,北原白马站在原地舒缓了下情绪,掏出手机给四宫遥打去了电话。 响了几声,就被接起来了。 “怎么了?” 耳中传来四宫遥的声音,与长瀨母亲语气中那瞧不起人似的揶揄不同,她的声音听上去与恶作剧无异。 北原白马含笑说道:“还在东京吗?” “嗯,差不多今天就能回去了。“ “事情做的怎么样?” “还行,环境挺不错的,只不过中目黑的乐器行比我上次调查的时候还多了三家,真不愧是东京的热门文艺区。“ “尽情去做,哪怕亏了我也能养你。” 北原白马的话引来了四宫遥的嗤笑,她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好好好,给你表现的机会了吧,北原少爷。” “什么时候到函馆?” “我坐机过去,差不多八点左右到。” “我去接你。” “车钥匙在我房间的床头柜里。” “行。” “开车路上小心一点。” “你也是。” “又不是我开机,对了,我昨天抽空去你家了。” “是吗?” 北原白马走到窗前,有一株多肉盆栽,不知道是哪个老师放在这里种的,他伸出手指轻轻摸著,“我妹妹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不会,我觉得相处的很好,叔叔阿姨也很好。 ,“这样.....”北原白马微微垂下眼帘。 “怎么了吗?” “没,我只是突然间感觉,原来我们真的在交往。” 这种无比真切的感觉是突如其来的,北原白马叩心自问,他在已经有女友的情况下,却和几个少女不清不楚,甚至发生了暖昧的摩擦。 “说什么呢?想要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有名为四宫遥的蛋糕吗?” “唔..想要什么味的?” “只要是四宫牌的,我什么口味都能吃。” 或许很少听他贫嘴,能听见四宫遥传来的笑声: “好啦不说了,上飞机前再和你发消息。“ “好。” 掛断通话,北原白马看著手机屏幕失神了几秒,最后放进口袋里,手指轻轻捏著多肉。 这个世界宣扬爱是高尚的,爱能拯救一切。 但如果说他与四宫遥之间的感情是爱,那么他与那几名少女的感情,却不能拯救除了她们以外的任何东西。 甚至可以说,与她们之间纠葛是与诅咒类似的存在,是只能在某些圣域能尽情放纵的存在。 而一旦离开这个圣域,北原白马就会陷入万劫不復的境地。 想要斩断这些一定会非常轻鬆,北原白马也不仅一次这么想过,可是他与身边女孩子之间的天平,早已在不经意间倾斜了,他已经没有身居高位的从容。 同时內心的占有欲在不停地作祟,当初惠理和他说过“会是你来教我吗”这句话,这个疑问句始终烙印在北原白马的心里。 按照正常,他应该回復“不是的”,可內心却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抗拒,让心跳加速的抗拒。 他不希望惠理被其他男生抱在怀里,不希望惠理坐在其他男生的大腿上,也不希望惠理接受其他男生的爱。 甚至不仅仅是惠理,现在连磯源裕香、长瀨月夜两人,他都隱隱约约有这种抗拒的想法。 至於斋藤晴鸟:: 有一点,但不多,北原白马认为这种感情是可以利用时间来消磨的。 不过要是被四宫知道他在她去东京之后,与惠理她们发生了那些接触的话,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自己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北原白马很不想去思考,因为他越思考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按照“越不想让它发生的事情越有可能发生|这个玄学来看,恐怕是会应验的。 无奈与苦涩从北原白马的心底间涌起,他將这些连同唾液一同咽进肚子里。 时至今日,他有些怀疑自己这张温和谦虚的面具下藏著的,或许是对那个几名女孩子充满著色慾和占有欲的自己,是不被这个社会所容纳的自己。 北原白马嘆了口气,他忽然想起了在吹奏部里的天海苍。 这个少年因为大会夺金后疯狂表白,而遭受了部內女孩子的私下埋汰和同情。 北原白马觉得比起天海苍遭受的这些,还希望那些女孩子来骂自己“不是人”,这样自己或许还会畅快一些。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迈出第一步也好,他从现在开始要和她们注意点距离。 哪怕是惠理,自己也要狠下心能拒就拒,多和四宫遥在一起培养端正的心態,北原白马心想。 想力挽狂澜的北原白马確定了这个想法,並且决心贯彻下去。 他將这个称为北原白马的革命。 √ 时间来到了下午六点半,只维持一天的联考全部结束。 天在六点的时候就黑了,校舍的灯光亮起,整座建筑仿佛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的海洋中,璀璨夺目。 每个班级上,都是聚在一起核对答案的学生,时不时地传来“我本来是选这个的啊!”的少女悲剧声。 北原白马不需要留下来做事情,阅卷也轮不到他,考试一结束就准备离开去机场接四宫遥。 “北原老师。” 刚走出职工办公室,就被一个少女给逮了个正著。 北原白马不需要看脸,他已经进化到光看少女们的腿就知道来者何人。 黑色小腿袜,看上去柔软白皙的双腿,不过他也没必要看,毕竟声音都出来了。 “斋藤同学,考试顺利?” 北原白马观察著她的脸蛋,完全没有一丝忧鬱的神情,看来她父亲贪污这件事,可能还不知道? “嗯。” 斋藤晴鸟展露笑容,单手抱臂故作忸怩地轻摇著腰肢,百褶裙隨著她的动作晃动著,美不胜收,“那个.... ..前些天你在教月夜吧?北原老师真负责呢,其实我在乐理上还有一些方面不太懂,唔,要不今晚你来教教我?啊,我已经和月夜还有惠理说过了,她们没什么意见。” 什么叫做没什么意见?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三人一起用的共享单车? 北原白马起先是想答应的,毕竞这关於她考音乐大学,但突然想起了今天好不容易在心中作出的打算,立马凝重起来。 “家里有电脑吗?”北原白马问。 “电脑?”斋藤晴鸟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说出了让她后悔一个晚上的肯定,“嗯,有的。” “那行,我们以后可以网上授课,而且乐理的话还挺简单的。”北原白马说。 “唔. ,斋藤晴鸟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错愕,呼吸微微一滯,少女的沉默带著几分不知所措。 “如果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吧,我有些事。”北原白马想离开。 “北原老师,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斋藤晴鸟陡然出声,手指不自觉地绞著裙边说,“网上授课肯定没有当面授课来的效果好啊,而且我今晚都已经买好东西了。” 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 “放,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你当初不是也和我说过,你的学习能力很强让我安心吗?行了就这样。” 他说完就往外走去,走的很坚决,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只留下斋藤晴鸟一个人,像被拋弃的美娇妇,委屈难过地站在原地。 第336章 335.太过分了!只顾著自己爽!(4K) 第336章 335.太过分了!只顾著自己爽!(4k) 北原白马从换鞋处往校门口走去。 现在已经是枫叶季,函馆山上充满红色与黄色暖色调,是在白天站在校门口,就能一览无余的风景。 他本想赶紧回乐器店拿车钥匙的,可在校门口发现了神崎惠理站在一旁,不知道在等谁。 在一群裹著围巾的少女中,只有她没有上围巾,纤白的脖颈从制服的领口处毫无防备地露出来神崎惠理一看见北原白马,就径直走了过来。 “白马。”她轻声说。 北原白马轻声嘆息,无计可施地说: “神崎同学,在外面要喊我北原老师,为什么你单单这个就记不住呢?” 神崎惠理愜了一会儿,视线在空中彷徨。 对情绪莫名在意的她,很容易感到到北原白马话语中传递过来的些许无奈。 可如果想的再深,那就是对她的不耐烦,而这份不耐烦会演变成他抗拒与自己接触的现实。 “早上,好吃吗? 神崎惠理双手拎著书包在身前,姿態很是端庄可人,但她的声音却微弱了很多。 北原白马知道她问的是送的小番茄: “嗯,谢谢。” 神崎惠理摇摇头,左右看却没发现斋藤晴鸟的身影,刚想出口询问,就被北原白马插话了。 “抱歉神崎同学,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我就先走了。” “呢一一” 神崎惠理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始终不出什么字词来,北原白马只是抬手示意,就转身离开望著他离开的背影,神崎惠理描绘出平滑曲线的喉咙不知所措地微微震颤, 她有些担心,北原白马对她有些不耐烦了。 “惠理,回去了吗?”这时长瀨月夜走了出来,手中拎著的书包正好遮掩住了她的大腿。 神崎惠理侧过头望著她,少女裙下的雪白大腿,裸露在秋季的空气里。 “今晚来我家吧,我们对下今天的题。”长瀨月夜笑容满面地说道。 “月夜,好开心?” “唔?” 长瀨月夜微微睁大了眼睛,几缕髮丝黏在脸颊上,她抬起手拢在耳后,笑著说, “嗯,因为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让我难过的事情呢。” 没值得难过的事情。 这个回答一时半刻让神崎惠理无言以对,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呢,难道她已经选择放弃了? 不过这些神崎惠理也不愿意多去想,她只想管好自己,下次见面的时候,还是要乖乖喊他“北原老师”会好一点。 “走吧?”长瀨月夜歪著头笑道。 “嗯。” “你们两个。”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只不过与平时的造作性呢不同,这次带著些许焦躁与不满。 转过头,发现是皱著眉头的斋藤晴鸟。 “晴鸟?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长瀨月夜很是困扰地问道,“你不是要和北原老师一起补习? 斋藤晴鸟走上前,那张极具成熟感的小脸显得闷闷不乐,凌厉的视线射向长瀨月夜说: “我和北原老师说过,但是被拒绝了。” “拒绝了?”长瀨月夜的眼中闪烁著迷茫的光芒,“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 斋藤晴鸟的秀眉拧的死紧,以清晰的口吻逼问道, “他和我说不要见面,只需要网上授课就行了。” 长瀨月夜迟疑了会儿,之后又苦笑道: “那不就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吗?这又有什么关係呢?他是大人,肯定比我们更忙。” 斋藤晴鸟脸上的筋肉一跳,书包的肩带被她的手指掐到微微变形,褶皱在掌心蔓延: “月夜有和北原老师说些什么吗?这些天你一直都表现的游刃有余,到底是为什么呢?” 见她突然將矛盾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长瀨月夜的瞳孔骤然一缩,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染上一层怒意: “等等,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係?我什么都没有和北原老师说。” “是吗?他说的是今后都是网上授课了,不是单单这一天,为什么教过你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呢?你难道就没和他说我和惠理的坏话?太过分了,为什么只顾著自己爽?” 斋藤晴鸟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试图从这张小脸上找到一丝解释与藏不住的怯弱,但看到的, 却只有理所当然。 从这个时候起,斋藤晴鸟就明白她冤枉长瀨月夜了,这是北原老师他自己的想法。 一听到今后只能网上授课了,原本站在两人中间,谁说话就看向谁的神崎惠理,脸上终於掠过一抹惊。 长瀨月夜的深吸猛然一顿,她的停顿並不是因为被对方说中,而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怎么可能会对北原老师说你们两个人的坏话,你们是我朋友,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了!” 少女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力,长瀨月夜这才发觉自己在公共场合失了態。 “不是吧?又吵起来了?” “我就说不可能一下子和好的,她们两人曾经在这里大打出手过吧?” “这次又因为什么事啊.......?” 一些三年生开始交头接耳,视线宛若千针毫不留情地扎过来长瀨月夜深吸了一口气,肩膀微微耸起,轻咬著下唇压低著声线说: “我从没想过要在北原老师面前说你和惠理的坏话,別再这样想我了。” 月夜扑面而来的委屈感让斋藤晴鸟一时间不知所措,她確实过於愤怒,结合起月夜忽然膨胀的自信,她也不得不感到后怕。 “那个......我...... 斋藤晴鸟的手揪著胸前隨风翻飞的领巾,想著要道歉的时候,辨识度极高的三股辫突然闯入视野。 “月夜,惠理,晴鸟,又怎么了?” 天气寒冷时,低温会让肌肉和关节变得僵硬,且空气乾燥,呼吸阻力增大,人身上还穿著厚衣物。 所以本就不擅长运动的由川樱子,只是小跑了不到五十米,整个人就快累趴了。 她咽下一口唾沫,挺起身体,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叉: “吵架不行!大家都是好姐妹!沟通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突然闯入了个局外人,这下让斋藤晴鸟与长瀨月夜都不敢说话了。 要是被樱子知道,她们是因为北原老师才这么吵起来的,一定会傻到无法沟通。 至於神崎惠理......她本来就没想要说话。 “没事啦,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斋藤晴鸟的声音带著一丝刻意修饰的甜美,语调柔软而细腻,她一边说一边看向长瀨月夜笑著说, “吶,月夜?” 长瀨月夜听著她的夹子音,只能笑著点头说: “嗯,都是小事,没事的樱子。” “惠理呢?”由川樱子问道。 神崎惠理迟疑了会儿,摇了摇头: “樱子,共通考试加油。” “唔..... 號没想到会突然被神崎惠理鼓励,由川樱子差点没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 “嗯!惠理也是!音大的面考加油!” 这三年,由川樱子还是第一次被惠理鼓励,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没事啦。” 斋藤晴鸟的尾音微微上扬,带著一种撒娇般的娇俏, “就算是好朋友,也会出现分歧的时候吧?像我们这样当眾提出来才好吧?男生们不也整天抱怨朋友这那的吗?” 最常见的,就是在班级上喊“你昨晚不是说了八点上线?结果人呢?!回答我!” 然后男生们就开始指手画脚,像是在吵架一样。 “好像是这样..:....”由川樱子突然觉得她有点应激了。 但她並不觉得管的太多,很多纠葛都需要外来调停者,如果可以的话,她非常愿意当这个调停者。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长瀨月夜抿嘴一笑,“惠理?走?” “嗯。” “路上小心哦”由川樱子挥挥手。 望著她们两人离开的身影,由川樱子继续说道:“晴鸟真的不住那边的吗?” “嗯。”斋藤晴鸟没有丝毫隱瞒地点头。 “为什么?元町离这里还近,而且那边的商业配套好多了!” “因为我家里破產了呢,那里没地方住。” “啊?”由川樱子张大了嘴巴,她又没反应过来。 不如说,“破產”这个词离她很远,在三股辫少女的眼中,只有“富豪”才能用“破產”这个词汇。 “这.......这.......这没事吧?要我帮忙吗?”由川樱子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整理自己的可动用压岁钱了。 如果再不行,就和江藤香奈她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挪用吹奏部的资金。 毕竟斋藤晴鸟在吹奏部內,为部员的投入只高不低。 不对.......如果真这样做的话,就对明年入部的一年生太不公平了... “这有什么事呀。” 然而斋藤晴鸟却不以为然地笑著,將制服撑住褶皱的圆润胸部隨著呼吸,变得愈发美艷, “只不过是一堆不属於自己的钱被拿走了而已。” 由川樱子苦笑著垂下眼帘,不知该说什么。 > 橙红的爬山虎如焰火般蔓延,悄然爬满了咖啡馆斑驳的墙壁,每一片叶子都带著季节的温度, 层层交叠。 几名穿著函馆市立的jk们,在爬山虎之墙前摆出各种可爱的姿势合照,不是嘟嘴就是剪刀手。 在等红绿灯的北原白马,觉得这个景色很漂亮,隨手拍了一张照片。 来到函馆空港,距离四宫遥的落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北原白马找了个咖啡店消磨时间。 飞机晚点了十分钟,八点二十分,接到了四宫遥。 她裹著黑色大衣,看不见大衣里面的饱满,与长瀨母亲的衣著一致。 一看见她的瞬间,北原白马的心里就涌起一阵暖流,很想上前搂抱住她。 “好冷一——” 一见面,说的不是暖味的话,而是四宫遥对北海道气温的埋汰。 “东京很热吗?”北原白马笑道,接过她托著的行李箱。 四宫遥抬起双手揉著精致的脸蛋说:“东京今天二十三度了。” “那確实差很多。” 两人一路閒聊,上了车,打开暖气。 北原白马这才发现,原来四宫遥里面穿著的,是他最喜欢的黑丝裤袜,只不过穿的不是长瀨母亲的黑色百褶裙,而是黑色包臀裙。 但也很顶。 “去哪儿?”北原白马问道。 “去你家吧。” “行。” 对於两人来说,去哪里睡觉並不是难以抉择的大问题, “东京的乐器店做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开业?”北原白马转著方向盘问道。 “明年开春,函馆的乐器店要先处理掉。” “要处理掉?” “不然呢?” 四宫遥將套在外面的黑色大衣脱下,露出里面柔软的针织毛衣,那两团显得丰满而自然“东京离北海道太远了,而且温差太大,我不想来回飞。” “確实。”北原白马点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右手伸出去,去摸她的黑丝大腿。 “小心上新闻。”四宫遥拍了拍他不安分的手。 北原白马咧嘴一笑:“遥姐姐,我好想你。” 这不是空话,被长瀨母亲的那几句话一激,他是真的很想四宫遥。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在你开车的时候低头的。” 四宫遥晶莹剔透的唇扬起一抹淡笑“忍一忍吧,这个姐姐真不能在车上陪你玩,绿灯了。” 在她的提醒下,车辆再次启动。 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北原百马的家。 “终於回来了。”四宫遥推开车门,看著北原白马將她的行李箱往出租房里搬。 两人一进去,北原白马就將房门给反锁上了。 接著,四宫遥就被撞在了墙壁上,身上的黑色大衣被脱下,展露出无比嫵媚与丰满的姿態。 北原白马亲吻著,直到两人的呼吸无法维继才鬆开。 “这么著急?”四宫遥微微喘著气,贴著他的额头,两人的鼻尖轻轻点触著。 “因为我好想你。” 北原白马的手抚摸上她的臀部,轻轻一拍说, “转过来,我想看看姐姐的屁股。” 他的情意像潮水般满溢过来,四宫遥没有一丝反抗,直接转过身,双手搭在墙壁上。 “好漂亮.... 》 北原白马伸出手,解开她的包臀裙,美到令人室息。 他將四宫遥抱起来,直接放在鞋柜上。 “就这么想我?”四宫遥的脸上尽显魅惑,其中夹杂著些许兴奋。 “嗯,怎么会这么想你。” 北原白马的手不停游走著,就在四宫遥准备將黑丝裤袜脱下的时候,他扶住了她的手说: “別脱,我喜欢这样。” “去床上,这里会冷。” “没事的,就在这里,我开暖气了。” 就在两人即將开始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 北原白马抬眼一看,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是“斋藤晴鸟”的名字。 对......他突然想起来有和斋藤晴鸟说过,今晚用笔记本和她远程指导。 “你学生打电话来了?不接?”因为好不容易挑拨起来的情意被打断,四宫遥明显不太高兴。 “没事,不用理会。”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去拿手机掛断,却被四宫遥阻止了。 她的嘴角一扬,双手捧著北原白马的脸颊,笑容夹杂著魅意说: “別掛,我喜欢这样。” 一她的这句话简直让北原白马的大脑差点炸开。 “对了,裕香之前给你的,不是还剩下?”四宫遥又继续说道。 “唔......是还有几个。” “用裕香的。” 第337章 336.我要做的,是告诉她们不可能 第337章 336.我要做的,是告诉她们不可能 等到北原白马拿回磯源裕香送的套时,发现四宫遥还坐在鞋柜上,仰起那迷人的脖颈望著天板。 似乎在想著些什么。 她身上的包臀裙被脱下,一条黑色裤袜紧贴著肌肤,勾勒出她修长而匀称的双腿。 见北原白马站在原地看愣了,四宫遥嘴角一抿,曲起一条腿抱住,下巴抵在膝盖上笑著说: “好看吗?” 裤袜隨著动作,在玄关的灯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泽,著实给了北原白马极大的动力。 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和四宫遥忘我地在玄关处亲吻著。 本以为哪怕开了暖气,在这里做还是会冷,但出乎意料的是,只要行动起来浑身都热的不得了。 北原白马掀起四宫遥穿著的百色针织毛衣,她顺从地抬起手臂。 晶莹如雪的肌肤,曲线优美的肩膀,充满著成熟感的胸部,无不让冲昏头脑的他为之著迷。 “我去你家的时候,小爱说上次来家里的姐姐都很漂亮。”四宫遥的语气温柔,轻轻抚摸著北原白马滚烫的脸颊。 北原白马的手往后探,触碰到了四宫遥背部的黑色蕾丝边扣子,解开,直接扔在地上。 “在我眼里,遥姐姐更漂亮。” 他低下头,依照以往的经验开始,另一只手同时在为她做著预热。 四宫遥包裹著黑丝裤袜的修长美腿,像蜘蛛一样盘住他。 “我问小爱和晴香,那几个姐姐和我这个姐姐比起来,哪个会更好?” “不要去教唆小孩子。”北原白马轻咬著。 “小爱说我最好一—” 四宫遥主动握住北原白马的手,让他宽大的手掌贴著自己的脸蛋, “晴香说不清楚,她觉得谁都有谁的好。” “小孩子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北原白马感觉差不多了, 和四宫遥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得益於人体的体温本就舒服,和自己喜欢的人就更加舒心了。 两人在玄关都热出了汗,可即便如此还是不愿意分开。 这时,北原白马放在一旁的手机又响不合时宜地起来了。 然而他根本就不想去看,专心致志。 唯独四宫遥的头一歪,空閒之余手授过脸颊的髮丝,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 又是这个孩子。 “见你半个小时没回復,就又打来一次了,真是有礼貌。” 四宫遥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在北原白马的后背划出了几道浅红色的划痕。 贯彻生物被打扰时会產生的本能,北原白马第一次对斋藤晴鸟感到如此厌烦。 “不用理她。”他说道四宫遥感受著他的温度,眼睛微微一眯,伸出手臂去拿手机。 结果差点没拿到“就不能和这个孩子说一说等会儿再打?” 北原白马还没反应过来,四宫遥就突然点了接听,他的呼吸条然停了一瞬。 “啊!北原老师?您终於接我的电话了,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今天的教学先停止了?会打扰到你吗?” 透过手机的麦克风,传来了斋藤晴鸟的声音。 北原白马嚇到不敢动,连气都不敢喘,难以置信地看向一脸坏笑的四宫遥。 她不害怕被发现? 还是说,她就是希望被发现? “餵?斋藤同学?”四宫遥將手机贴近耳朵,主动打招呼。 “四、四宫老师?” “嗯,是我呀。” 就在这时,四宫遥突然动起来,北原白马很明显地感觉到她不想让自己逃走。 “什么声音?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似乎听到了北原白马强忍著支支吾吾的声音,语气中夹杂著些许急促, “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四宫老师接电话?” 四宫遥完全不在意,一边动一边说: “哦,北原老师和我在忙,估计要晚点才能回覆你呢,斋藤同学会介意吗?应该不会太晚。” 北原白马浑身僵在原地,可他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任凭著四宫遥开始发挥。 “唔......”斋藤晴鸟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沉默片刻后说,“四宫老师,上次的事... “哦,那个啊。”四宫遥咬紧下唇,“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以后注意一点就是。” .好。” “啊,白马来了,你的学生打电话来了。” 明明就在身前,四宫遥却装出一副北原白马姍姍来迟的模样。 就当北原白马以为四宫遥要他接电话的时候,却没想到她的手並没有往上抬到他的耳边,而是往下伸。 这下子,两人的声音全部传过去了。 只过去了两秒,北原白马还来不及阻止,就被四宫遥掛断了。 “这样子,就没事了吧?”四宫遥將手机甩在一旁,伸出双臂楼住他的脖颈。 北原白马的脸色通红,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的语气中掺杂著些许怒意,四宫遥承受著这份情绪,樱红色的下唇都快要咬出血来。 “我只是想给这个斋藤一点自知之明,让她明白,她最喜欢的人,正在和我做些什么?还是趁早放弃无聊的想法比较好。” 一听到这句话,北原白马不仅没感到生气,反而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与刺激所占据。 要是神崎惠理知道的话,长瀨月夜知道的话,磯源裕香知道的话,那些对自己有所钦慕的少女们知道的话...... 这种感觉如同暗流涌动,悄无声息地侵蚀著他的理智。 如果她们知道的话,应该就会和自己隔开距离吧?似乎也不错..., 可真的不错吗? 他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了某种边缘,这个地带既危险又充满诱惑,矛盾的快感令他欲罢不能。 而这份感受, “你一直都知道?”北原白马痴迷地望著她的脸。 “你以为我是谁?” 四宫遥的语气温柔,全然没有斥责他的感情, “你这么优秀,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也很正常,而我只需要让她们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北原白马无言以对,眼前的四宫遥如同一朵盛开的,月色积蓄而成的水,任由他採擷饮取。 像是在给自己內心做出宣誓,又或者是警告一般,北原白马张口说: “我爱你,遥。” “我也爱你,白马。” 今晚的月色,一如既往地美。 第338章 337.「因祸得福」(4K) 第338章 337.“因祸得福”(4k) “噗嗤........北原老师和我在忙呢,估计要晚点才能回覆你,斋藤同学会介意吗?应该不会太晚......” “噗嗤........北原老师和我在忙呢,估计要晚点才能回覆你,斋藤同学会介意吗?应该不会太晚......” “噗嗤........北原老师和我在忙呢,估计要晚点才能回覆你,斋藤同学会介意吗?应该不会太晚......” 在洁白的床铺上,斋藤晴鸟反覆播放著电话的录音。 与北原白马的每次通话,她都会录下来以此当做材料,可今天的这一份录音,却儘是四宫遥和不可名状的背景音。 不到半分钟的通话时间,被斋藤晴鸟来回播放著,她有一种只要循环播放的时间够久,她就能在脑海中完全幻想出来这幅场景。 “不会错的.” 斋藤晴鸟侧了个身,在柔软的布料下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微微凹陷的肚脐,目光失神地望著天板, “北原老师和四宫老师在忙那种事。” 一想到这里,斋藤晴鸟就浅吁出一口气,她本以为会因此感到兴奋,甚至会又开始忘我地行动可这次,听著四宫遥与北原白马的暖昧,內心却被悲伤、寂寞、不安等消极感情的风暴所吞噬。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很快,又像被囚禁在一潭死水般的风平浪静中,只剩下一片不知如何述说的空虚感。 斋藤晴鸟闔上眼睛,睫毛如蝶翼般颤动,在眼皮底下,出现了北原白马在四宫遥的驱使下,强忍著不发出声音的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她低声喃喃。 即便如此,可一点摸的想法都没有。 斋藤晴鸟双手举起手机,继续点起了播放键。 “噗嗤..:...北原老师和我在忙呢,估计要晚点才能回覆你呢,斋藤同学会介意吗?应该不会太晚......“ 又反覆听了几遍,斋藤晴鸟本以为能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 可实际上,她无法因为心上人此时在与其他女生做事,就对他產生厌恶。 但是最让她难受的,还是北原白马没有遵守诺言。 他既然都已经答应过自己晚上要开视频教学了,那就应该遵守才行,甚至连一句“我现在没空”都不想说。 而现在北原白马却为了和四宫遥做,將今天亲口说出的话当耳边风,这也是他完全没有將她放在心里的证明。 斋藤晴鸟深吸一大口气,藏在布料下的圆润胸部鼓得更加饱满。 她將手机扔在一旁,將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 突然觉得自己好蠢,他在与女友交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自己却在这里伤心不已。 甚至,还有些羡慕。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斋藤晴鸟並不清楚,但她的確是这样想的。 一一我希望现在和北原白马做那种事的女孩子,是我。 这句话无比鲜明地烙印在了斋藤晴鸟的脑海中,她开始怀疑自己伤心的源头,全来自於这股羞耻的嫉妒心。 “我也想要.....:”斋藤晴鸟的手往下伸,放在小腹上。 但她很快就晃过神,逼著自己从床上坐起来,戴上耳机听著乐谱,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 一旦自己的心被拉扯过去,那么堆积在她心中的那名为不安的粉尘,就会漫天飞舞。 这个出租屋的隔音並不是很好,根本不容许她吹奏新买的上低音號。 但光听上低音號的曲谱,就足以令她心静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面试时要掌握的几首曲子听了又听,斋藤晴鸟甚至还抽空去看了前几年的学姐们面试视频。 晃过神,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出头了。 距离通话结束,怎么才过去了一个小时呢? 斋藤晴鸟坐在椅子上,双臂缓缓向上伸展,纤细的腰肢勾勒出胸部的曲线,少女特有的柔美与饱满无比吸晴。 “呼一一”她想合上电脑,准备直接去睡觉。 但下一瞬间,手机却突然响了。 斋藤晴鸟拿起一看,发现是北原白马打来的电话。 已经做完了吗.... 她有些委屈地咬著下唇,若是平常她可能会高兴地接起来,但今天却有些难受,任由手机铃响一一难道在他眼里,自己是那种爽完才能来找的女孩子吗? “北原老师,怎么了?” 斋藤晴鸟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她却又捨不得让他等太久。 “抱歉,临时有些事情让你等这么晚,现在能来吗?” 耳中传来了他温和的声音,像一缕微风拂过耳畔,带著一种令人安心的柔和感。 斋藤晴鸟沉默了几秒,她忽然觉得好愚蠢,自己光听到他的一句就感到雀跃,可四宫遥却能听到更深层次的爱,还持续数小时。 她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北原白马仿佛在等著她的回答,一时间也陷入了无声。 在一片臧默中,北原白马主动开口了: “是要休息了吗?很抱歉,如果方便的话,明天早上我过去教你。” 他的声音既有成熟的內敛,又透著一丝不经意的温柔,让斋藤晴鸟的手揪住胸前的布料褶皱, 很是异地问: “过来?” “嗯,是不方便吗?” 再一次得到他的確认,斋藤晴鸟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可以。” “那就这样吧,晚安。” “晚安。” 通话结束了。 斋藤晴鸟併拢著双腿,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每一次吸气都带著一丝颤抖。 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北原白马的话语对她如此温柔。 一我能懂的,我真的能懂的,他只是在为刚才四宫遥的行为道歉,过来教我,非他的本意。 “但是,你不是明明知道吗......? 斋藤晴鸟抬起双手捂住脸,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与不安在不停地撩拨著她的情绪, “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觉得“私下授课这种行为是补偿”。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好对付了呢。” 斋藤晴鸟直接扑倒在床上,她原先以为北原白马已经不在乎她了,但从今天的反应来看,並不是这样的。 因为在乎,所以补偿。 意识到这一点,斋藤晴鸟就开心的不得了,呼吸逐渐变得破碎而混乱。 又起了. 少女的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分开,却又在触碰的一瞬间轻轻併拢,每一根神经都被唤醒。 从某个角度上来看,自己还要感谢四宫遥的“通话游戏”,感谢她的自以为是。 “四宫老师明明是个大人,却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呢... 喘息声在静謐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炙热。 最终带著一种近乎失控的力道,又仿佛被强烈的电流贯穿,斋藤晴鸟彻底瘫软下来。 少女,依旧沉浸在这份极致的绝境重生中,久久无法回神。 > 北原白马望著镜子中的自己,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第二人格。 今天刚定下的“革命”,马上就被打破了,谁也不带这么朝令夕改的。 “一次,就这么一次。”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不停在提醒自己。 他开始自省起来,在与四宫遥缠绵的时候,脑海中时不时地会掠过惠理与斋藤晴鸟的身影,甚至將四宫遥当成了她们两人。 特別是和四宫遥在单人沙发时,一想到那一天他与惠理坐在这里廝磨,就愈发难忍了。 北原白马用手盛了冰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去,刺骨的寒冷不停地扎著他的毛孔。 “你还是过的太好啊。” 他指著镜子中的这张看似温和的脸颊,这幅面具之下,到底藏著多少罪恶。 北原白马拎著水箱和拖把走出卫生间,四宫遥像死绝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被褥里一动不动。 地板上有很多脏东西,不赶紧处理会很麻烦。 “好痛...:.:”四宫遥在被褥里冒出一颗头来,脸色潮红地说道,“你很生气?” 北原白马握住拖把在水箱里开转,取出来托著地说: “不会,只是我不是很喜欢將这种太过私人的东西,拿去当两人提升兴致的手段。” 四宫遥趴在床上,双手托著下巴望著他说: “那你有提升兴致吗?” “是有,但这种情况有过一次就够了。” 北原白马很是无奈,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但確实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他的欲望。 如果当初没有见过她的血,他都以为四宫遥是这方面的常客了,看来跟著姐姐还要学。 “这个叫斋藤的孩子,很喜欢你呢。”四宫遥直白地说道。 “我应该不止被她一个女孩子喜欢。” 对北原白马的这句话很出乎意料,四宫遥本以为他会塘塞过去,没想到如此诚实。 “哦呀~~” “因为我確实挺好的,各个方面来说。”北原白马將地板托乾净,又把破了好几个口子的黑丝裤袜给扔进垃圾桶。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模样乍看之下与平常无异。 四宫遥眨了眨好看的眼晴,轻声说:“对不起啦,下次一定不会了。” 北原白马就是喜欢四宫遥的这种地方,她虽然会在言语上玩弄自己,但总能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並做出道。 见他没有说话,只是將托乾净的地板又託了一遍,四宫遥有些无奈地嘆一口气,平躺在床上將头仰在床沿,以倒头的姿势望著他。 “原谅我就给你这么玩。” “难道在你心里,光这样我就能开心吗?”北原白马了一口睡沫说。 “那你要怎么样啦。” 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双手握住拖把槓: “和我说“对不起白马主人,是小遥错了,小遥下次再也不敢了”。” “噗嗤一一”结果四宫遥一听突然笑出声,“哈哈哈,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哈哈—— “干嘛,不行吗?” 北原白马的脸一红,他只是觉得这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而已,没什么好丟人的。 四宫遥笑到强抿嘴,抬起手揉著纤白的天鹅颈,接著摆出猫咪爪的手势说: “对不起白马主人,是小遥错了,小遥下次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 “唔一一!” 以北原白马的视角,能窥见她微微凸起的锁骨,和依稀虏著点光的胸部,每一寸肌肤都在低语著静謐。 他自觉,没有男性能忍得住, 拖把被他无情地扔在水桶里,径直走上前,双手捧住四宫遥倒仰著的头,呼吸显得急促: “是你说的,能让我这样是吗?” 四宫遥微微开闔著嘴。 “嗯,但要多多注意我。” > 隔天一早,下了一场渐浙沥沥的雨。 更冷了,北原白马从暖和的被褥里掏出手,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已经是零下一摄氏度了。 “好冷....:.”他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四宫遥凌乱的髮丝和洁白的后背。 北原白马的手楼住她的身体,握著流动性,让她的臀部紧紧贴著自己。 “还不起来?”四宫遥没有睁开眼睛,愜意地说道。 “下雨了啊.......”北原白马说道,“而且今天周六。” 四宫遥的喉咙里发出酣眠时的呻吟声:“吹奏部已经没事了吗?” ..:”这时,北原白马才想起答应过斋藤晴鸟,今天早上要过去的。 “確实有点事。” 他撒谎了。 但这都是为了不必要的猜测,北原白马在心中辩解道。 北原白马在她的脖颈上亲了一口,低声说: “转过来,我想亲一下姐姐再去上班。” “真拿你没办法。” 四宫遥像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一样,转过身,从被褥里伸出白皙修长的双手,抱住北原白马的头。 “记得要穿好衣服。” “好的。” 吃完两顿早餐,北原白马提著伞走出了门。 早上七点半,可天空依旧有些灰暗阴沉,雨滴细密,落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空气瀰漫著大量的海潮与泥土气息,北原白马已经不知道这味道算是清新,还是混杂的东西过多了。 斋藤晴鸟的公寓离这並不远,路过“一本栗地主神社”。 这个神社非常小,在路边只建了一个小小的木质主殿,是猫咪晒太阳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看不到一只。 旁边还有一家烂大街的“光明寺”,好像很多寺庙都喜欢取“光明”二字,这是为什么呢? 这里的丁字路口为什么一直不上拐角镜呢?感觉很容易出事故, 有点隱痛是怎么回事?是身体发出节制的提醒吗? 前往斋藤家的路上,北原白马一路碎碎念,裹在运动鞋里的脚冷冰冰的,都快要没知觉了。 第339章 338. 是谁,落入了蛛网(4K) 第339章 338. 是谁,落入了蛛网(4k) 红黄两色的树叶铺满了整条路,黄色的银杏叶宛如一片片金箔,地面宛如铺上了一层地毯。 北原白马来到斋藤晴鸟的公寓楼,沿著楼梯往上走,来到她的门前。 他吁出一口气,北海道的冷天显得如此清晰,呼出的白雾,也成了今天最为真实的印记。 摁下门铃,不一会儿就能听见里面什么东西撞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个人从床上跳下来一样。 北原白马低下头望著来时的水泥地,那里有他湿漉漉的鞋印。 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像电视剧里瞒著女友,与另一个女孩子偷晴的渣男。 可为什么会產生这种想法呢?他明明不是来和斋藤交欢的。 北原白马微微起眉头,仔细想想他並没有与四宫遥撒谎的必要,因为他也没打算和斋藤晴鸟做一些暖味的事情。 可能自己只是不想变得麻烦,与其说真话可能会掀起什么波澜,那还不如说谎话。 就在北原白马陷入沉思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斋藤晴鸟並没有换上常服,而是穿著上次请他喝鸭汤时穿的睡衣。 “北原老师,来的好早。”她的唇瓣浮现出温柔的微笑,“进来。” 北原白马点点头,发现她在家里还穿著黑色短袜。 她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给北原白马递鞋,只不过和上次一样,北原白马拒绝了她主动给自己脱鞋的提议。 房间里有些闷热,是空调开著暖气。 北原白马看向墙角,有一个被小笼子围起来的黑色“油灯”,只不过现在是关闭著的。 斋藤晴鸟察觉到他的视线,咧嘴一笑说: “现在这种天气还能用空调来取暖,但是气温更低的话就需用油灯了。” “你的这个油灯一个月开销多少?”北原白马问道。 斋藤晴鸟站在原地,双手束在身后说:“差不多要八千吧?” 北原白马点点头,无意识地问道: “够吗?” 斋藤晴鸟愣了一下,之后笑著说: “够。” 很多家里人在天气冷的时候都是用这个“油灯”,因为北海道的电费比这个贵的多,一个月差不多要两万。 北原白马看了眼房间,空气中依旧瀰漫著她身上的那股奶香味,不得不说真的非常好闻。 在靠窗的地方,掛著晾晒的衣物,那一条曾被他摸过的小內就掛在那里,斋藤晴鸟不仅没扔掉还在继续穿。 看来四宫遥是真的送回来了。 “这里也练不了,要不要换个地方?” 斋藤晴鸟直接开口问道:“去四宫老师的乐器店吗?”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直接去学校,我个人没意见。”北原白马说。 “只是一些音乐理念上的问题,所以就算今天不练习上低音號也没事的。”斋藤晴鸟授著髮丝说道。 那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回去了,北原白马心想。 “北原老师,坐。”斋藤晴鸟坐在暖炉桌处。 “嗯。” 这个桌子..... 在北原白马的眼中,这个桌底通常会安一个发热炉,在里面待久了,是不弱於乐福鞋的臭脚神器。 但斋藤晴鸟应该不会臭,起码他来这里都没闻到过什么臭味,不管什么都很香。 下半身盘进暖炉桌的那一刻,就被里面温暖的环抱所紧紧包裹,热乎乎的触感从脚底缓缓蔓延到全身。 “很舒服吧?” 斋藤晴鸟见他一脸放鬆,捧著双手望著他,饱满的胸部抵在桌上很显眼。 “今天的天很冷,来的时候脚都快冻住了,这还只是十一月初,下大雪的话可能会更麻烦。”北原白马笑著说。 “是吗?很冷?”斋藤晴鸟眨了眨眼睛。 就在这时,北原白马察觉到一对热乎乎的小脚凑了过来,与他冰凉的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斋藤晴鸟似乎想要用包裹著袜子的脚,去驱散他来时的寒冷,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並没说话,只是將桌底下的脚挪了个位置,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其实音乐理念还是很好处理的,很多面试老师只是想听一些大而广的深意和你对於音乐的態度,就算你在网上去抄袭,背一段下来也是能通过的。” “是吗......可是我还是觉得让北原老师来教教我会更好,我还有......很多需要您来教的? 斋藤晴鸟一边说著,桌底下的那双的小脚又凑了上来,两个裹著袜子的脚底板北原白马能感受到温热与冰冷的界限,在逐渐模糊, 他不得不承认,来时的寒冷,在这份感触下逐渐消散了不少。 斋藤晴鸟似乎想先让其中一只脚暖起来,再去暖他的另外一只冷脚。 “你在做什么?”北原白马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小脚趾,在自己的肌肤上微微耸动。 望著眼前身材嫵媚的少女,但北原白马因为和四宫遥经歷了太多,导致他现在並不是很想那方面的事情。 斋藤晴鸟被他直白询问,也忍不住小脸一红,呼吸变得粘稠而缓慢: “因为.......你的脚好冷...... “没必要这样。”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北原白马又挪开了脚。 见他的脸上全然没有一丝兴奋和激动的神色,斋藤晴鸟这才意识到,她喜欢的人已经四宫遥经歷了彻夜的缠绵,所以才对此不感兴趣。 “昨天.......四宫老师在你家里吗?”斋藤晴鸟突然问道。 北原白马看著她那张娇媚的小脸,低吟道:“嗯。 斋藤晴鸟的双手揪住被褥,轻咬著下唇望著他说: “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你是在和她吗?” 北原白马永远也想不到斋藤晴鸟会这么直白,还是这么惹人羞耻的话题,以至於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扯的是不是有点远了? 看他的耳朵有点红了,这份前所未有的场景著实让斋藤晴鸟心动,她微微眯起眼睛说: “为什么要在我打电话的时候给我听呢?是你希望这样的,还是她希望这样的?当时你在想些什么呢?” 少女的话语轻柔婉转,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北原白马却猜不到她这句话的意思。 “你想的太多了,现在收回心思,去取你的曲谱和做好的个人资料给我看。” 北原白马本想摆出老师的架子,像往常一样对著斋藤晴鸟发號施令。 但是斋藤晴鸟却没有动,这可能是她第一次不听北原白马的话,而是反手將手机放在了桌面上北原老师和我在忙呢,估计要晚点才能回覆你呢,斋藤同学会介意吗?应该不会太 晚。” 是一份通话录音,里面传来了四宫遥和他的声响,无不让人想入非非。 当录音播放完毕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骤然凝固,每一个字词都清晰地敲击在耳膜上。 北原白马第一次感觉丟大了脸。 但他万万没想到,斋藤晴鸟竟然会录音,而且似乎是提前就录的?为什么? 少女的房间陷入寂静,只有那声音在不断拉扯著神经,让人陷入一种无法言喻的室息感。 北原白马不断地调整心態,他理解四宫遥的想法,她想利用这个让斋藤晴鸟对於他的情意彻底破碎。 望向眼前的少女,她的唇角带笑。 可实际上,斋藤晴鸟的抗压能力远超乎四宫遥的想像,她不仅不会感到难过,反而还一副高兴的模样。 北原白马甚至已经后悔来这里了,但后悔也没用, “文开始想威胁我了?”他语气平静地问道。 斋藤晴鸟没忍住咽了口唾沫,她的眼神中闪烁著不安与兴奋,像是赌徒在掷下骰子的瞬间,心跳加速。 她害怕输掉一切,又渴望贏得所有,明知道从现在起的每一步都在走向未知的深渊,却依然无法抗拒这种刺激与诱惑。 因为只有得到北原白马,她才能得到一生的倚靠。 “北原老师不再解释一下吗?” 斋藤晴鸟將手机放在大腿之间夹住,面带笑容地说, “这是什么声音呢?让自己的学生听这种..... 她好像很希望能从自己的口中得到那个词汇,但北原白马却不肯就此认输。 “不要想太多,四宫她只是在逗你,我已经教训过了。” 可能是因为过於坦白產生的刺激,北原白马的视线能很明显地察觉到,斋藤晴鸟的脸有些红润斋藤晴鸟双手托著脸腮望著他,暖炉桌底下的双脚,又开始乱动起来。 只不过这次並没有直接包住他冰冷的脚,而是更往里。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北原白马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在做什么?!” 北原白马的手往里伸,直接抓住了她的脚踝。 他知道,如果这时默默接受的话,只会给斋藤晴鸟更深的操作机会,到时候左右的人不再是他北原白马,而是她斋藤晴鸟。 与神崎惠理的暖味不同,就算享受其中,惠理也会乖乖听他的话,这也是为什么北原白马在她面前如此放鬆警惕的原因。 但是和斋藤晴鸟,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疼一一”斋藤晴鸟的脚踝被他握的很紧,疼到她都忍不住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北原白马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斋藤晴鸟投来的目光炙热而深邃,左眼的筋肉在微微跳动: “北原老师才是,你在心里明明在乎我才过来的,可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呢?你知道我昨晚听到你和四宫老师在做那种事,心里有多难受吗?而且我也是一名女孩子啊一一” 她的脚想收回去,可北原白马的手全然没有放鬆的意思,死死地抓住她白嫩的脚踝说: “我並没有在乎你,过来只是因为昨天食言了。” 斋藤晴鸟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积攒著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嗓音中带著些许哭腔: “说谎,你如果不在乎我根本没必要过来,为什么就不能和我说点真心话呢,明明就是一一” 叮咚一一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北原白马像是不想被人发现一般,连忙鬆开了握住她脚踝的手。 他大脑中掠过的第一反应,是摁响门铃的人是四宫遥。 接下去的场景,他能想像出来最坏的结果。 她的逼问,两个女孩的扭打,他的名声败裂。 逃离这个幻想的唯二的出口,就是窗户和门。 可这里是二楼。 能跳,但可能出事,会很狼狈,说不定会摔断了腿。 见北原白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斋藤晴鸟支起了身体,大腿根的睡裤布料因她的姿势而堆叠出几道柔和的褶皱。 “放心吧,不是四宫老师。” 斋藤晴鸟的手往后一將,像抚裙一样抚过圆润的臀部, “就算是,我也不会让北原老师受到一点毁的,我会,永远保护北原老师。” 1 》 被她直白地说出自己內心的担忧,见少女一副正经儼然的模样,北原白马並不是很开心。 他看向窗户。 要跳吗? 这个想法一瞬间就在脑海中消散了,跳只能躲得过一时。 而且跳的话,就更中斋藤晴鸟的圈套了,一个信息会明確地传达给她。 那就是他的心中,认为与她在一起是在偷晴。 北原白马绝对不能让她意识到这一点,继续坐在这里,找一些能对付过去的藉口,才是最正確的选择。 他目送著身材前凸后翘的斋藤晴鸟,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你们来啦。” 主动打招呼的人是斋藤晴鸟。 她的声音很是造作呢,北原白马有些惊地伸头望去,发现门口还不止一个人。 扫了一眼,发现门口站著的人並不是四宫遥。 四个人。 磯源裕香、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更奇怪的是雨守竟然也在,真是奇怪的组合。 呼. 3 仿佛是在对自己卑鄙人格的鄙夷,北原白马下意识地鬆了口气,神经不再紧张。 赤松纱耶香穿著学校的制服,將脖颈上的黑白格围巾给脱下来,双眼发光地说道: “哇,晴鸟你这身材也太好了吧?前凸后翘,哇!这个~~!好色!” “纱耶香!” 一只戴著手套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见由川樱子穿著厚厚的黑色防寒服,摘下帽子说: “北原老师在里面!说话注意点!” “哎呀好啦好啦。” 赤松纱耶香的嘴角一扬,看向身边穿著百褶裙,双腿裹著保暖黑裤袜的雨守说, “我已经能感受到雨守同学散发出来的愤怒气息了。” “不知道为什么,赤松同学说这些话我倒没什么感觉。”雨守將围幣摺叠起来放进书包里。 几人在玄关处换好鞋,一看见坐在暖炉桌里的北原白马,就一一打招呼。 由川樱子、磯源裕香、雨守都在毕恭毕敬的鞠躬,只有赤松纱耶香笑著招手。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们。”北原白马笑著说道,视线下意识地瞄了眼雨守裙底下的黑丝裤袜。 与四宫遥的泛著有些透亮的裤袜不同,雨守的黑丝裤袜很厚,就是讲究保暖。 “嗯,联考不是刚过了吗?大家聚在一起能好好地商量一下,互相补习!”由川樱子的小手握拳,摆出一副认真上进的模样。 “唔.......说是补习,其实就是我和樱子要补..... 磯源裕香穿著质的褐色格子百褶裙,双腿上看不出任何瑕疵。 原来是穿了肉色丝袜,还是不保暖只求好看的款式, 北原白马抬头仰望著她们,自从她们进来以后,心情顿感舒心不少。 他不用再担心和斋藤晴鸟在一起,可能会发生不妙的事情。 雨守没有將下半身钻进被褥里,而是直接对著北原白马跪坐,双手端庄地放在大腿上。 可能是空调温度有点高,她的脸微微泛红: “北原老师,最近......过的好吗?”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道: “嗯,很轻鬆。” “那就好,如果吹奏部里有什么不听话的部员,请您一定要跟我说,当然,部內的水野同学也很簇拥你的!她会帮忙的!” 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北原白马摇摇头说: “没事,吹奏部的大家都很自觉。” “好啦好啦,赶紧钻进去吧!我脚都冷了~~!”赤松纱耶香直接把袜子脱掉,露出洁白的玉足,脚趾甲盖像樱一样漂亮。 五个少女中,就只有她脱掉了袜子。 斋藤晴鸟这次没坐在最容易下脚的对面,而是乖乖地坐在北原白马的右侧。 而这次坐在他对面的,是磯源裕香和雨守。 两个少女坐在一起,显得有点拥挤。 第340章 339.手上最不能捨弃的那张牌(4K) 第340章 339.手上最不能捨弃的那张牌(4k) “不过我们过来,会影响到北原老师吗?”由川樱子问道。 赤松纱耶香盘著双腿,手指捏了捏脚拇指说:“我们人都已经过来了,北原老师也不能说会影响吧?” 由川樱子尷尬地笑著说:“也、也是呢.:::: 她就坐在北原白马的左手边,暖炉桌底下的坐姿是很淑女的侧边压腿,这坐姿看上去很漂亮, 但长时间坐会很难受。 北原白马以一如往常的温和表情回答,视线停在她放在桌面上的习题册上: “不会,我也不会待太久。” “抱歉呢,忘记和北原老师说樱子她们会过来。”斋藤晴鸟的双手合十,露出一副饱含歉意的神情。 鑑於这些人在场,北原白马只能摇头表示不在意。 “纱耶香你怎么没带书本过来??”由川樱子见身边的赤松没带书本,从书包里掏出来的东西儘是零食。 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笑著说: “大家聚在一起真的是要学习的吗?我觉得过个十分钟就会开始玩了,既然马上就要开始玩了,那带书本过来不是太重了?” “可我真的是抱著被补习的心態过来的。” 由川樱子將她的书包一把夺过来,放在北原白马的身边说, “北原老师麻烦照看下这个。” “北原老师也可以吃哦!” 赤松纱耶香笑著推荐道, “我特別喜欢黄瓜味的薯片,有一种很清新的感觉,不像其他口味有一种浓郁的味道。” “我也爱吃黄瓜味的。”北原白马笑道。 雨守的手握著他送的黑笔,里面的笔芯似乎早已换过: “我......我也爱吃。”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北原白马以笑容回应,他还挺喜欢和这几名三年生在一起的,不用考虑过多的暖味,有一种自已真的是“老师”的感觉。 几人迅速拿出文具,专注地开始补习,她们似乎提前就商量过,赤松教由川,雨守教裕香。 “通常会有很多方面,第一是询问你对於音乐的定义和理解,音乐对你来说意味著什么,通常情况下,音乐是一种情感表达,是连接人心的艺术形式,在涉及不同文化背景的音乐理念时,应当保持高度的文化敏感性.... 》 “老师们可能会更希望听到学生对於未来的展望,比如你希望如將音乐融入未来的职业生涯当中,又希望对音乐这个领域造成什么影响..... 男“还有学习音乐的动机和目標,这就像幼稚园的老师询问长大后的梦想,专业音乐家,教育家,又或者是出於音乐的热爱而学习,这些全凭你自己....... “奈良时代的代表性事件应该是迁都平城京和《古事记》和《东瀛书记》的编篆才是吧?” “《源氏物语》才是吧?” “这本书根本就不是在奈良时代编纂的啊?这玩意是平安时代的。” “確实,这对国民来说不是常识吗?更何况紫式部还是一名女作家,樱子你的一生真是完蛋了啊。” “我只是错了一题,你们別总是宣告我死刑啦。” 狭窄的房间內,顿时陷入了认真学习的气氛之中,雨守平常把拨到单耳后的髮型变成了拨到双耳后,那张小脸显得端庄清丽。 只是她在偶尔抬眼的瞬间,目光会与北原白马交错,又迅速垂下。 那一眼的交匯足以令少女心跳加速,指尖无意识地摩著书页的一角。 北原白马不在意,身体微微往右侧,和斋藤晴鸟讲解著关於音乐理念以及可能会询问的问题。 教科书的气味,翻习题册的节奏,偶尔传来的难题抱怨声,以及五位少女传来的体香。 这些气息与声响,仿佛都让手腕上的秒针放慢了前进的速度。 北原白马忽然觉得,和她们在一起这样学习也不错,总比和斋藤晴鸟单独相处来的好。 而且从斋藤晴鸟的表情上来看,她似乎也觉得这样会更好。 难道是他想多了? 就在他如此思量的时候,暖炉桌下,少女们的脚,热气氮盒。 一双细腻的小脚悄然探了过来,动作很轻,像是无意间的触碰,却又带著一种难以忽视的刻意。 那一双小脚,像猫咪踩奶一般在北原白马的大腿上轻轻摁压著。 动作缓慢轻缓,仿佛在试探。 “北原老师,我能在经歷栏中写上你的名字吗?感觉这样会有把握些。” 斋藤晴鸟忽然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询问, “感觉面试老师看见了,会对我刮目相看一样呢。”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一挑。 他还是大意了,本以为这么多认识的人在,斋藤晴鸟会有所收敛,可实际上就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她才敢继续做下去。 她在赌,赌北原白马不会当著眾人的面揭穿她在暖炉桌下的暖味行为。 他的善心被利用了。 “当然可以。” 北原白马故作手冷,將两只手往下伸,直接抓住了她的脚踝,死死控住。 像是惩罚一般,手在使劲。 斋藤晴鸟的右边眉头很明显的一跳,但还是笑著说: “那就好呢。” 北原白马本想给她使个眼色,让她不要在这里作。 可让他一时间大脑岩机的是,在暖炉桌下,竟然有其他的, 北原白马有些无法理解,他的双手正抓住斋藤晴鸟的脚踝。 那么目前,又伸过来的这一只脚又是谁的?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抬起眉眼去观察其余四人的表情,想从中找寻著不寻常之处。 由川樱子还在接受著赤松纱耶香的“蠢货”调笑,两人谈的不亦乐乎,一心全放在补习上。 唯独眼前的雨守和磯源裕香脸色通红,特別是雨守,只要他一投去视线,就瞬间慌乱地移开视线。 而磯源裕香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微微抿起,睫毛如蝶翼般颤动,仿佛在和自己內心的慌张较劲。 到底是谁呢..... 北原白马从没感觉这么无助过,因为这两个少女给他的印象都是非常乖巧听话的,是属於他说一,绝不会说二的。 与此同时,在暖炉桌下,越来越过分。 “咳咳一一”北原白马为了缓解这份难抑的情绪,下意识地咳嗽。 “北原老师?是过来的时候受冷了?”斋藤晴鸟的那张稍显红润的小脸,很是担忧地问道。 “没事。”北原白马摇摇头。 现在还在装蒜吗?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说先前的行为是一种试探,那么在知晓了他不会说出声的情况下, 只会继续。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放开斋藤晴鸟的脚踝,去控制那一只脚。 可让他彻底“崩溃”的是一竟然又来了一只,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现在,已知有四只脚在暖炉桌底下,而他只有两只手。 从触感上来感知,都是穿著袜子的,还都是短袜。 可这四个女孩子今天穿的都是短袜,唯独赤松纱耶香是脱掉袜子,光脚钻进暖炉桌的。 他的耳边儘是少女们聊天学习的声音,可暖炉桌下的空间,则被暖炉灯所散发的温热气息填满,心跳声在沉默中愈发清晰。 他明白,有一个少女和斋藤晴鸟联合起来了。 而这个少女,究竟是雨守还是磯源裕香。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去窥探磯源裕香表情的时候,他被不知道谁的一只脚, 北原白马直接趴在桌子上,这个大胆的动作让他一时间心跳加速。 “嗯?北原老师?” 在他左侧的由川樱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瞪大了清澈的双眸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事,今天起的有点早。”北原白马乾笑道。 他现在已经不能起来了。 要是一站起来,就会被五个少女发现他的这幅模样,形象可能会全毁了。 绝对不能这样。 “北原老师平时不都起的很早?” 赤松纱耶香困惑地问道“平常在学校里都六点多到学校吧?我记得田径的那些女孩子都说北原老师去的比她们还早。” 暖炉桌下,北原白马能感受到谁独霸了。 他恍然发觉,原来他的双手握住的並不是同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不同女孩子的脚。 她们竟然是有备而来,自己果然还是小瞧了斋藤晴鸟。 意识到这一点,北原白马的耳朵有些发烫。 “昨天睡的比较晚。”北原白马强逼著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斋藤晴鸟单手托著下腮,小脸红润地望著他说:“因为四宫老师昨天回来了吧? 1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由川樱子和雨守都不约而同地证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脸色有些通红。 “唔......確、確实呢。”由川樱子尷尬地抬起手搔著脸蛋笑道。 这有什么好確实的。 雨守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就连握笔的动作都显得不专注,笔尖在草稿纸上一晃一晃的。 而在她身边的磯源裕香却满脸通红,始终低著头在写数学题。 可她只是写了些公式,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北原白马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她的心在其他的地方,在这暖炉桌底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和斋藤晴鸟联合起来的女孩子是磯源裕香,这个会给他半夜送青森土特產的清纯少女。 北原白马方方没想到,磯源裕香这么乖巧的孩子,竟然会跟看斋滕晴鸟做出这种事情。 自己的手里握著的,有一只是裕香的脚,而她的另一只,在跟著斋藤晴鸟的脚学习。 裕香还是被斋藤晴鸟给拉下了水。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因为他的错吗? 一想到这里,北原白马的內心就有些失落。 他在当初,是不是应该让裕香和斋藤晴鸟断绝关係,会更好一点呢? 这样的话,磯源裕香始终是那个碘而单纯的青森少女,那个会笑著对他说“要努力,要一往无前|的少女。 可是暖桌底下的情况,让北原白马始终无法失落起来。 她们两人,已经在此刻形成了无声的默契,其他少女全然不知这两人在桌底下究竟在做些什么。 “北原老师?” 由川樱子见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连忙说道, “可您真的没事吗?要不先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没事,只是有点热。” 事到如今,北原白马哪里还敢站起来, “空调调低一点吧?”斋藤晴鸟拿起桌面上的遥控器,將室內的温度调整到了二十九摄氏度。 紧接著,她就站起了身,同一时间,北原白马能察觉到暖炉桌底下的脚,果真少了两只。 “我去楼下买点饮料,你们要喝什么?”斋藤晴鸟笑著说。 “草莓牛奶就行。” 一致的都是这个饮料,看来神旭高中的jk们,已经被草莓牛奶统治了。 “裕香,和我一起去吧?一个人还挺寂寞的。” 斋藤晴鸟的双手抚上磯源裕香的双肩,还在努力的磯源裕香浑身一颤,嚇得將双脚抽回来,用手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袜子。 “嗯。”她羞红著脸点点头。 北原白马,总算有了喘息之机,他已经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如果他喜欢被这样对待,那可以继续待,或许这也是斋藤晴鸟想要传递来的信息。 一一如果北原老师喜欢那就留下来,我和裕香会继续加油,如果不希望,我也不希望被其他人发现,您可以先走。 这个女孩子,是真的心怀鬼胎。北原白马心想。 北原白马抬起手扶住额头,抬眉就发现雨守,她也在脸红。 但和磯源裕香那种做了坏事的脸红不同,她只是单纯的害羞。 > 公寓楼。 一走出房间,冷风就裹挟著细密的小雨,落在没有玻璃遮掩的走廊上。 楼梯间,跟在身后的少女说话了。 “晴鸟,怎、怎么办... , 磯源裕香的双手紧紧著衣角,视线死死盯著被雨滴侵染的地面,脸颊像是被火灼烧般滚烫。 斋藤晴鸟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说: “不是做的很好吗?我们两个人。” 磯源裕香的嘴唇开闔著,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喉咙里的硬咽堵住,最终抬起眉眼,眼神中充满著懊悔与自责: “不、不行啊,对他做这种事......他已经发现我了.......我、我...... 少女的肩膀微微颤抖,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在诉说著內心的羞耻与后悔。 可能在北原老师的心里,自己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墮落的坏女孩。 “没事的,没事的。” 斋藤晴鸟往上走了两级台阶,伸出温热的双手贴合著磯源裕香的脸蛋,她的手指修长柔软,动作温柔而克制, “北原老师会很开心的,而且裕香你不是说过,希望北原老师离职了之后还能记得你吗?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磯源裕香直视著她那茶晶色的眼眸,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眼底流露出一丝羞涩和不甘。 “我已经多少理解北原老师一些了。” 斋藤晴鸟的手指抒过磯源裕香额前的刘海,轻声说, “裕香,不要著急,也不要害怕,我们继续做我们自己的,该如何选择让他来选,好吗?我会陪著你。” 磯源裕香咽了一口津液,裹在乐福鞋里的脚,残留著那股炙热的温度。 见她羞耻到不说话,斋藤晴鸟继续说道: “你觉得是怎么样?” 1 ....觉得?” “嗯,你觉得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一阵冷风袭来,磯源裕香忍不住缩紧了身体,眉头拧的死紧轻咬著下唇说: “因为他在乎我们,他不希望我们在樱子她们面前出丑,可我们竟然利用了北原老师这么关照我们的想法,去做出这种.......这种....... ? 巨大的羞耻袭来,她甚至想把自己的双足给剁掉,然后爬著回家。 “不是的,不是的。” 见她都快忍不住懊悔到哭出来,斋藤晴鸟的眼睛晴微微一眯,眼眸深处掠过不易察觉的光芒,双手用力夹住她的脸蛋,言语中夹杂著些许警告说, “他是在开心,他在开心我们能主动去做,不如说他一直在等著我们这样做,裕香,你要这样想,如果你一直像你那么想,那我们一辈子都没机会了,你难道真希望他离职后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吗?” 被斋藤晴鸟这么一说,磯源裕香整个人都愜住了。 她就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才会主动来和斋藤晴鸟谈话的,希望能改变些什么。 斋滕晴鸟见裕香的双眸出现汤漾,抿看嘴唇说: “只有主动的女孩子才能拥有一切,面对现实吧裕香,我们和惠理她们比起来很不利的,所以只能选择自己手上最不能捨弃的主动牌了。” 第341章 340.吹奏部不缺单纯少女(4K) 第341章 340.吹奏部不缺单纯少女(4k) 暖炉桌里,炙热依旧。 “我还是第一次来晴鸟的这个出租屋。” 在房间內,由川樱子说了一些只有在斋藤晴鸟不在时,才能说出口的话。 “斋藤同学她以前住的家很大吗?”雨守问道。 “很大啊,是在元町的別墅,她家的浴室里就有一个超大的浴缸,我觉得我们这些人都能在里面泡澡了。” 北原白马:不对,我不能一起泡吧? 但这只是由川樱子感嘆浴缸大的方式,並不是真想和北原白马一起泡澡。 赤松纱耶香的双手自然地往后伸,撑住柔软的垫子,肘內侧的一条条肌肤褶皱清晰可见: “话说,落差这么大真的没问题吗?” “唔?你知道?”由川樱子惊讶地瞪大眼睛。 “知道什么?” “斋藤家里的事情?” 见由川樱子一副困惑的神情,赤松纱耶香嘴角一扬,用鼻子哼笑道: “不知道啊,我瞎猜的,如果不是为了通勤方便,真的有人会选择放弃住了好几年的家,去住一个拥挤的出租屋吗?” “哪里有你这么瞎猜的啊.....:”由川樱子无奈地嘆一口气。 “我觉得这是有理有据的。” 赤松纱耶香的头一歪,髮丝从她的脸颊落在肩膀上,挪撤地笑道, “北原老师应该比我们更早知道这件事吧?毕竟斋藤还没有成年,担保人还能找谁呢?” 原本在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的北原白马,和满脸怀笑的赤松纱耶香对上视线,隨即抿嘴一笑道: “嗯,作为老师,斋藤同学主动和我说这件事了,同时这间出租屋的担保人也是我。” “担保人是北原老师?” 雨守却著眉头说, “为什么偏偏就找您了?其他人不行吗?” 然而北原白马还未回话,赤松纱耶香就笑著解释道: “因为北原老师更好说话嘛,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找北原老师的。” “我觉得还是不能给北原老师添麻烦。” 雨守一直保持著这个严肃態度,觉得除了吹奏部之外的事情去打扰北原白马,是一种罪。 “那是因为落入这种境地的人並不是雨守同学,所以你才能这么明自张胆地说出这句话。” 赤松纱耶香的左侧脸蛋抵在肩膀上,饶有深意地望著她说, “这就像你当初在吹奏部里一样,对北原老师的什么事情都歇斯底里反应过度,其实谁都没有討厌北原老师,只是平时的练习太累了,稍稍发泄发泄就过去了。” “如果那些人能像磯源同学那么上进,像长瀨同学那么有实力,那么发泄是正常的,但她们都很平常吧?” “没有上进心和实力就不能抱怨吗?这是什么,霸道吗?说实在也太不讲理了。” 赤松纱耶香全然没有被雨守的气势给嚇到,反而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说, “我是很理解你支持北原老师的想法,但不觉得太重了吗?你一进来就和北原老师说如果社团內有什么人不听话就和你说,不觉得管太多了吗?而且我想北原老师也不会对此感到厌烦的。” 雨守的语气变得愈发严厉,挺直腰肢说: “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吹奏部和北原老师,从最后的结果上来看完全没错。” “吹奏部就够了不是吗?” “你竟然一一” 雨守的眉头一跳,从喉咙中吐出的声音无意中带上了厌烦的语气, “总之我和赤松同学不同,我一直在做乐团首席应该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副部长曾经做的並不是很好吗?” “你们两人,怎么忽然就闹起来了?北原老师还在这里啊。” 由川樱子赶紧插话將两人隔开,带著一丝抱怨的语气说, “纱耶香也是,平日里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干嘛这时候这么正经啊。” 赤松纱耶香的脸上露出娇嗔的神情,故作不耐烦地说“我不正经要被骂,正经也要被骂,樱子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打住,可以了。”北原白马轻轻拍拍手,他並不想指责任何人。 雨守是觉得斋藤晴鸟不应该来打扰他,將他牵扯入她的生活琐事中。 而赤松纱耶香觉得这一切都是北原白马的私事,是他经过思考过后才展开的行动,雨守无法对此加以评判,不能单单责怪一个人。 但北原白马有些没想到的是,赤松纱耶香在他心中的印象一向冷静理智,怎么会在此时和雨守对呛起来呢? “抱歉啊北原老师.......”由川樱子本人倒是没做错什么,只是一味地道。 “没事。” 北原白马摇摇头,同时下面已经恢復完毕,他能直接从暖炉桌里起来了, “我就不继续留下来了,大家加油。” “这就要走了?” 赤松纱耶香仰起头凝视著他,这张脸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她们两人还没回来,饮料还没喝呢,” “客气了。” 北原白马並不想等到她们两个人回来再告別, “而且我在这里,你们之间的聊天也有些不方便吧?” “可是我就是因为一” 藏在暖炉桌底下的脚被什么端了一下,雨守差点就將內心的想法诉诸於口一“我就是因为听斋藤说您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的” 北原白马笑了笑,收拾好东西,走到玄关穿上鞋子,告別后离开。 “啊,你们两个人干嘛突然吵起来啊,把北原老师给弄跑了!”由川樱子很是纳闷地双手抱头。 雨守抿紧嘴唇,原本紧绷的小脸,此时显露宛如小孩被骂的神情: “我又不是很想这样..... 唯独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笑道: “哎呀,走就走了嘛,可能是这样有五个美少女,香味太重了啦。” 由川樱子的鼻子嗅了嗅,单纯地说:“也不会很重啊?” “那是因为你是女孩子。” 赤松纱耶香用手肘轻轻撞著她的手臂说, “男孩子对女生身上散发的香味可是很敏感的。” “我才不相信。” 不管如何,由川樱子都不相信北原老师是受不了香气才离开的,她也没听家里人说过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 不一会儿,斋藤晴鸟和磯源裕香就拎著几个袋子回来了,看样子全是吃喝的。 “嗯?北原老师呢?” 斋藤晴鸟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主位”,又下意识地来到卫生间,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回去了。” 由川樱子起身,將磯源裕香手中的袋子接过来说, “北原老师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或许这几天太累了,想著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她不是很想將赤松纱耶香和雨守的对话说出口,说不定还会徒增对呛,不如找个藉口塘塞过去。 但这句话一说出口,磯源裕香的小脸通红,眉头微微起,显得侷促而不安。 原本明亮的眼眸低垂著,在眸底深处,羞耻与后悔宛如潮水般涌动。 “这样..... 中斋藤晴鸟抿唇一笑,楼住磯源裕香的手臂如同安慰般地说, “那我们就继续吧。” 北原白马走后,磯源裕香和雨守两人就显得没在状態,心全在其他地方,根本复习不了多少收穫知识最多的人是由川樱子,一直嘻嘻哈哈的人是赤松纱耶香。 中午大家吃了“非常顶饱的魔神猪肉並”,还有玉子烧,一共消费一万一,由川樱子主动提出五人aa。 斋藤晴鸟想请客,觉得请大家来这里就应该要这么做,但还是被拒绝了。 “消费aa制才是延续友情的最佳方式!”由川樱子很是认真地说, 吃完饭,一伙人就离开了斋藤晴鸟的住所,磯源裕香就住在附近不远,和其他三人分开走。 赤松纱耶香三人上了市电,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雨守在五陵郭站下车。 “好冷哦樱子~~~”“ 车厢一打开,外面的冷空气就蹄了进来,冷的赤松纱耶香伸出双手抱住由川樱子的手臂。 由川樱子的胸部微微起伏,无奈地说: “我说你啊,都快要毕业了,为什么突然和雨守同学聊这些啊,明明之前一句话都不说啊地” “你不觉得雨守同学管太多了?”赤松纱耶香微微嘟起嘴唇,娇嗔地说道,“她这种女孩子根本不应该管这些的。” “什么叫做她这种女孩子啊。”由川樱子抬起一只手,抵住她不断凑过来的脸蛋。 赤松纱耶香索性坐正身体,曲直著双腿,看著不断来回碰撞的乐福鞋鞋尖说: “她是......单纯,可爱,认真,上进的女孩子。” 这更让由川樱子不理解了,很不开心地说:“既然这样就好好表扬她啊。” 赤松纱耶香抬起头看向吊环上的gg,沉默了片刻低声喃喃说: “这种被人做局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什么?”由川樱子没听太清。 “话说,樱子你觉得真的有人会在冬天来北海道吗?那时候溢价又高,好看的雪景北陆哪儿的沿海都有,滑雪也要去新会好点吧?我都不喜欢冬天待在北海道。” “干嘛又突然说这这个啊?” “对啊,毕业旅行就去新吧!我滑雪技术超好的!能后空翻!” “???”” > 周一,神旭高中社团大楼,吹奏部。 “0k,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好,就是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会是怎么样.......还是要让北原老师来安排下声部人员的分配会好一点.. 9 江藤香奈一边碎碎念,一边將入部成员的名单收入文件夹。 走上吹奏部走廊的那一层,混杂著各乐器的音色涌到走廊上,不断扩散开的乐器声衝破著寒冷刺骨的空气。 “江藤部长。” 单簧管声部组长,水野香瀨走了过来,她的前发斜刘海露出额头,波浪长发看上去很时尚,总之江藤香奈是没勇气烫这个头髮的。 同时,她已经逐渐习惯“部长”这个称呼了。 “怎么了?”窗外摄入的朝阳浅浅地映照在她的脸上。 “是有什么活动?”水野香瀨好奇地问道, “活动?” 江藤香奈愜了一下,最近吹奏部唯一能算的上活动的“活动”,就是招新了,现在也已经完成了, “应该没有吧?我印象里,加美和久野学妹怎么说呢?” “她们还没来呢。”水野香瀨的目光往第一音乐教室望去,“但是北原老师已经来了。” “北原老师?”江藤香奈快步往第一音乐教室走去,“今天怎么会过来了?” 自从全国大会夺金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在大早上过来了。 “所以我想问问你啊。”水野香瀨说。 拉开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就能听到北原白马指导的声音: “以一定的节拍短音、高低音交替,可你们在中途声音就乱了,理由很简单,嘴巴跟不上。” “看这里,低音號部分的乐谱有几个连符,嘴很容易跟不上连符的快节奏,需要辛苦多练习一下,这对新手来说確实有点难了。” “北原老师?我能......一直看节拍器吗?总感觉抓不稳。” “最好不要,节拍器它只是一个辅助,就像我们的正常呼吸一样,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这並不代表你要时时刻刻在意它,太过在意,反而会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刻意,为了呼吸而呼吸。” 大號巨大的牵牛形的金色烤漆表面,反射出门口的两人。 北亥老师在教新入部的两名低音声部部员, 这两名都是二年生,都是长的很可爱,身材娇小的女孩子。 但让江藤香奈和水野香瀨感到些许违和的是,现在的北亥白马在指导的时候也太过温柔,完全没有夺金前“温柔的帅气恶魔”的模样。 现在的他,只剩元温柔的师气了。 “江藤部长。”北亥白马注意到了门口站著的两人。 江藤香奈的喉咙微微耸动,有些紧张地脱掉鞋子,拿著文件夹踏上铺设在地板上的吸音,裙π的白色小腿袜看上去很乾净。 “江藤部长一一”那两名二年生连忙起身鞠躬,一个是吹上低音根,一个是吹大根。 虽似和江藤香奈是同年生,但她们早就听闻,神旭的吹牛部现在是以实力定尊,不能利用年段来进行自抬身价。 她们这种低级別的人在吹牛部,就是“最底层”的存在,进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觉悟。 “早上好,釜屋同学,针谷同学。”江藤香奈微微一笑,“早上好,北亥老师。” 就在北亥白马准备向她询问招生名单的时候,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凡被拉开了,还伴隨著一个莫名其妙的歌声: “morning~~morning~~morning~~早上好啊!神旭吹牛部radi0!今天早上最不来到第一音乐教室的人是.....!“ 拉开门,走进来的人是高桥加美,她连脱掉的室內鞋都没摆好就直接踩了上来, “好多人,还、还有北亥老师。” 她一π子躬著身拘谨起来,抱著上低音號的针谷黄穗见她这人模样,忍不住捂住嘴憋笑。 第342章 341.北原白马准备参加贤者旅行(4K) 第342章 341.北原白马准备参加贤者旅行(4k) “怎么现在才来啊。” 在江藤香奈的催促下,高桥加美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吸了吸鼻子说: “这种天气一大早起来困的要死,很难像之前那样积极到校,而且久野学妹不也还没到嘛,干嘛偏偏说我啦。” “前些天你就在歷史课上爆睡了...:..吸取点教训啊。” 在江藤香奈的心里,她可以对高桥加美大发脾气,但是却不敢对久野立华发脾气。 “江藤部长,新人的名单可以给我看看吗?”北原白马提高了音量。 “呢,是,这个。” 江藤香奈回过神,一边將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他一边说, “这次新入部的一年生只有四个人,二年生六个人。” 北原白马点点头,鼻尖縈绕著少女身上的清香,不是斋藤晴鸟的那一种黏腻的奶香,而是一种草木系的味道。 “那现在的吹奏部不也才五十九个人?” 高桥加美双手撑在桌子上,裙子都没授好直接一屁股坐上,露出白的侧边大腿,轻轻摇晃著双腿说, “比我想像中的要少很多啊。” “副部长多少正经点。”江藤香奈连忙走上前,帮她授好裙子。 “不会一一” 北原白马摇摇头,目光扫过印在a4纸上的名字说, “不如说还有十四个人能加入算是超乎我的意料,总之具体情况还是需要看明年的新生情况, 我认为想要吹奏部稳定发展的话,明年你们需要尽力將一年生的人数维持在三十人,並且需要提前保证低音声部的厚度,如果发现了对吹奏有兴趣的新生,一定要积极地爭取。” “最低三十人?” “对,届时你们在招新的同时,也要尊重对方的意愿,即使对方不明確,也要尽力將部內乐谱送出一份,至於新生的乐器可以等到入部之后再进行决定,我建议你们先在私下进行筛选,將自备乐器和有实力的部员优先进行分配。” .....哦.....哦...... 北原白马合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说道: “还有,江藤部长,高桥副部长,你们两人既然担任了吹奏部的职务,有时候就需要对部员狠下心,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建议今后让久野同学一心领导吹奏部內的演奏环境,她的能力我很认可,你们两人就负责处理部內的人际关係和日常事务。” 两人面面相窥,还没晃过神,北原白马就继续开口说道: “再来是,將来的大会试音选拔方面,我希望选拔模式就按照我定下的“大会必选”的模式进行,这样对神旭吹奏部更有利,不要觉得麻烦。” 江藤香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些话真的有必要现在就说吗? 但只要是北原老师说的话,她只需要一直点头就行了,由川部长也说过,乖乖听北原老师的话绝对是没有错的。 “好,我明白了。”她说。 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对了,部內现在负责外联的人是谁?” “我。”水野香瀨举起洁白细长的手臂。 “在社团活动空余的情况下,多去联繫一下外面的学校或者组织,看能否有机会多多上场,北海道的外出演奏机会很少,不像其他地区排的很紧实,这方面需要自己爭取,明年的园节一定要参加。” “是。” 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又互相看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膀,忽然笑著问道: “不过话说回来,北原老师修学旅行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確实.......你们要去修学旅行,那外联的这些事情就等结束回来后再做也不迟。”北原白马的手抵著下巴说。 高桥加美笑著说道: “不是啦,我问的是北原老师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 北原白马愜了会儿,他起初並没有和一、二年生去修学旅行的想法, 这次本想一如既往地说“我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可转念一想,如果陪她们一起去修学旅行的话,就代表著他在一段时间內见不到三年生。 这与他当初想要定下的“与少女保持距离”相符合,而且他作为老师,陪学生去修学旅行也不会显得突元。 而且与三年的她们分开一段时间,自己內心深处不断涌出的邪恶诡异,是不是就能消失呢? 好像.......也挺不错的..... “我还没確定,可能到时候会和渡口主任商量一下。”北原白马笑道。 “嘻嘻,还是希望能和北原老师一起去修学旅行!”高桥加美轻晃著双腿,包裹著黑袜的脚指头看上去很小巧可爱, 江藤香奈连忙点头:“有北原老师在,感觉会安心很多。” “你们是去哪儿?定好了?”北原白马问道。 吹奏上分三六九等,修学旅行也分三六九等。 最差的学校,就是找一座深山,然后找几辆大巴,把学生们一股脑扔进去玩荒野求生,美其名日体验大自然”。 再往上一点的学校,就是在当地的城市里修学旅行。 但並不是去玩,而是去当地的工厂,观察產品是如何生產的,学习一下,甚至会安排上手体验,对將来的进厂可能会有实际性的帮助。 再往上,是安排学生们去大都市,比如东京、大阪等地方体验文艺旅行,以及特色旅行地。 最有钱的学校,就是安排学生国外旅行。 釜屋燕的眼晴在闪闪发光: “我们二年是去鹿儿岛!超酷啊鹿儿岛!那里的梅鹿我一直在电视上看,就是没摸过!” “你说的应该是奈良吧?”高桥加美说。 “是吗?”釜屋燕的表情有些失落,“早知道当初就投奈良了.... “不过鹿儿岛也有鹿啊,还有樱岛、沙浴温泉什么的。” “沙浴温泉?是在沙子里洗澡的意思吗? “对,把全身埋在沙子里。” “那用沙子洗完不还是要洗澡的?” “应该是这样。”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泡温泉呢?而且话说如果沙子漏进不该漏的地方该怎么办?会不会感染生病啊。“ “我怎么知道啊......不过那里的豆沙包听说挺好吃的。” 她们开始聊著琐碎的话题。 去年的神旭高中修学旅行只是去札幌滑雪度假,但现在的神旭高中是目前北海道名气最大的私立校,不管在哪个方面都会拔的一乾二净。 而在修学旅行方面,事关全体学生,人总是对“一年一次”这种情况怀抱著莫名其妙的偏执。 现在的神旭学生,也是吃到了神旭高中名气大起步的香饶饶。 “那一年生呢?”北原百马下意识地出口询问。 “这个不清楚。” 回应他的提问,江藤香奈直接摇摇头“我们二年生是统一去鹿儿岛的,但一年生好像有点分歧,有班级想去京都,有的想去东京, 有的只想留在北海道。” “我有一计,让一年生决定。” 高桥加美头上冒出一个金色的灯泡,竖起一根手指头, “只要说北原老师要去鹿儿岛,我觉得一年生也会去鹿儿岛的。” 北原白马乾笑道:“我没这么大影响力。” 他承认平时有点自恋,但还没自恋到能左右一整个年段的目的地。 而且,如果真的被久野立华知道了他要去鹿儿岛,这个女孩子会不会生闷气,反而不去鹿儿岛了呢? 因为她表面上装成目中无人,但实际上內心却很小孩子气。 就宛如一个孩子生闷气不吃饭,只是想让父母多多在意她的想法。 “我觉得北原老师还是对自己有点信心比较好。”高桥加美笑道。 “打扰了~~” 这时,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又被拉开,走进来的两个人是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 “人好多呢。” 久野立华穿著白袜就踏了上来,看似乖巧地站在一旁说, “早上好,北原老师。” “嗯。”北原白马点点头,她的话语中全然听不出一丝不满的情绪,这也让他安心不少。 “早上好,北原老师。” 雾岛真依一如既往地礼貌。 在北原白马的心中,她的身上颇有长瀨月夜的影子,身材又有斋藤晴鸟的模样,性格又像神崎惠理。 但討论这些方面的上限,自然无法与那三人比擬。 “话说贴在公告栏上的招新海报画的真不错,那么效果如何呢?”久野立华问道。 江藤香奈一点也没摆前辈架子,相反,在久野立华的面前她还显得有些紧张,连忙说: “一共十四个人。” “出乎意料的人多呢。”久野立华说。 “怎么你也和北原老师这么想..:..:”江藤香奈只能苦笑,不愧是北原老师最为关注的部员。 久野立华的目光扫了一眼北原白马,那张小脸似乎在思量是否要说些话,但始终没有动口。 “不过没事啦,我觉得会有不少人来的。”高桥加美不以为然地说,她觉得现在討论招新多少人完全没必要。 江藤香奈问:“为什么?” “因为顾问是北原老师啊。” 她的回答太简单了,但也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藉口。 “话说回来久野学妹,你们的修学旅行是去哪儿?”江藤香奈问。 “她们还在吵,我不是很喜欢掺和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久野立华耸了耸肩,她一直觉得去哪儿修学旅行都可以,为这种小事吵来吵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但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她就会纠葛到底,这也是雾岛真依喜欢和她交友的原因。 “我们准备去鹿儿岛,要不我们一起去好了,这样北原老师也不需要分裂了。”高桥加美笑道。 “唔一一” 久野立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北原白马,双眸宛如深秋的湖水,表面平静, 底下却暗流涌动。 少女投来的视线强而有力,让北原白马一时间都有些心虚,这是为什么呢? “真依呢?想去哪里?”久野立华忽然问起身边的雾岛真依。 雾岛真依愜了一下,那张不下於长瀨月夜的清丽小脸稍显困惑,好半响才慢条斯理地说: “鹿儿岛,想看看樱岛。” 久野立华点点头: “行,那我今天就和地藏商量一下,我们两人出手,地藏应该会偏袒的。” 江藤香奈小声地对著高桥加美问道: “她们说的“地藏”是谁?” “她们的班主任,中田老师,因为他的脸有点圆,而且脾气很差。” “竟然给老师起这种外號..... “北原老师不是被大家叫“温柔的帅气恶魔”吗?” 见她们堂而皇之地当著面说这些,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说: “我听见了哦?” 高桥加美原本有些弯腰驼背的身影,瞬间打直,因为坐在桌子上,裙下双腿之间的那一道厚重的阴影十分诱人。 针谷佳穗微微眯起眼睛,紧抿著嘴唇,那副模样像是在笑,又有点不像在笑。 “啊,差点忘记了。”江藤香奈抬起手拍了拍头说,“我想问问北原老师,这些部员该放在哪个部门?” 北原白马说道:“她们喜欢哪个就去哪个,现在並不重要。” “低音声部的厚度不需要先补充吗?大號的人数是不是要再多一点?现在公家大號还空了三把出来。” “不用太过紧张。”她看上去有些担心,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我说过了,具体要看明年开春的新生入部。” “香奈总是这样瞎操心。”高桥加美说。 “哎.......可我压力很大的啊。” “所以我让你偶尔释放一下对身体有好处的。”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著实让江藤香奈满脸羞红,她没好气地抬起手拍打著高桥加美的手臂: “在、在这里说些什么啊!” “干嘛啦!我说的释放是大喊、吐牢骚什么的,又没让你去做一些怪事。” 高桥加美忍不住笑出声,之后嘴唇又抿成圆形,微微瞪大眼睛说, “哦~~~你是那个意思啊~~~!北原老师,你看这个部长~~~”“ “不是啊!” 江藤香奈被说的很是羞耻,但也没有暴打人的习惯和经验,只是將小拳头打在她的肩膀上说, “哼!我生气了!” 北原白马只是轻轻一笑,转头和那针谷和釜屋两人再说了几句练习上的话,就离开了第一音乐教室。 望著他离开的背影,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两人和学姐们说了几句话,就通过架空廊道往校舍走去。 雾岛真依侧目望著身边的娇小少女,阳光像是被筛过的金粉,温柔地铺在她的身上。 “立华。”她轻声开口。 “什么?” 雾岛真依的喉咙微微蠕动,樱色的软唇开闔著:“为什么你要討厌北原老师?” 久野立华的脚步条然一停,百褶裙的后摆,隨著惯性贴过她白暂光滑的大腿。 “我没有討厌北原老师。”她说。 “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我呢?” 雾岛真依垂下睫毛,眸中儘是难以言语的困惑, “明明自己就能做出回答的,可为什么要我来说呢?” 正列久野立华垂在身体两侧的小手握紧,之后强逼著自己扬起脸,挤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说, “有哪几个女孩子敢在这种情况下,和拒绝过自己的人说“我想和你一起去”呢?这样子我在学姐们的眼中太悲惨了吧?” 雾岛真依凝视著她的双眸,眼神中带著一种温柔的探寻,呼吸轻缓而细微,像是某种隱秘的旋律。 “立华,我选择吹双簧管,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我很嚮往你吹小號的模样,和在演奏台上的模样。” 面对她忽然说出口的“告白”,久野立华呆愣了会儿,空气中仿佛多了一层无声的张力。 雾岛真依似乎在等待著她的某种回应,让久野立华的呼吸变得炙热。 一个人將坏事埋藏在心底的感觉,绝对是不好受的。 其他人如果知道了北原老师会离开,可能会经歷与她相同的难过,那股巨大的无力感一度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如果是真依这个无欲无求的少女来与自己一共承担的话,是否会將自己內心中的烦闷,多多少少给消除一点呢? 第343章 342.还在神旭,那么吹奏部的宣传之责?(4K) 第343章 342.还在神旭,那么吹奏部的宣传之责?(4k) “北原老师和我说,他要离开神旭了。” 思量再三,久野立华决定將这件事说出口听了她的话,空气显得有些凝滯。 雾岛真依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在她的心目中,北原白马和神旭吹奏部就是一体的,这其实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事,可內心却在说事实就是这样的。 “这样.......”沉默了许久,雾岛真依才憋出一句这么不知態度的话来。 久野立华把手搭在窗框上,这里能看见走廊上在练习单簧管的两名二年新生,在反反覆覆地练从低音到高音的段落。 全神贯注的“后辈”,丝毫没有注意到架空走廊上两位前辈的视线。 “明年我们就是全靠自己,到时候不可能像今年这样全声部发展了,夺金只会更难。” 久野立华的双肩微微下垂,半开的小嘴短短地吐气,可如果说那是嘆息,力度却有一点儿大。 雾岛真依见她的眼神有些可怕,抬起手授了拇髮丝说: “我们可以现在就开始挑选小號和双簧管担任主场的自由曲。” “嗯?” 33 久野立华饶有兴致地侧目望著她,那张认真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爱, “没想到能从真依的口中说出这么自私的话呀?” “自私吗?” “当然。” 久野立华的脸上挤出一抹淡笑“我们明年也只是二年生,可却想著直接挑出適合我们的自由曲,这对其他声部的部员来说並不公平。” 雾岛真依绷紧脸,微微燮著眉头说:“对於立华来说,只要能夺金不就行了吗?” l 久野立华被她的这句话呛的哑然,如果是新入学的那会儿,她確实是以金赏至上,只要能夺金什么都能去尝试。 这也是她从不惧怕三年生的理由。 但和北原白马这些时日的相处中,她潜移默化地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在追隨金赏的过程中,久野立华逐渐意识到与人之间的羈绊也尤为重要,虽说无事一身轻很舒服,可是她的金赏却与某些人是直接关联的, 对啊..... 久野立华的小脸愜住,她所难过的动机是什么呢? 是因为北原老师离开了,今后两年神旭吹奏部队对金赏没有希望,还是她单方面想要北原白马留下来的私心呢? 换个思路,如果北原老师留下来了,但代价是神旭吹奏部无法夺金,那么自己还愿意他留下来吗? 我究竟是出於何种目的呢? 两种捉摸不透的想法在心中拉扯,久野立华很是心急,她觉得这两个都十分关键,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取捨呢? 雾岛真依见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顿时开始怀疑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瞧不起立华的意思。 “怎么还在这里?不找你们的地藏老师啦?” 两人下意识地望向声音来源处,发现高桥加美和江藤香奈走了过来,江藤部长不知道被做了什么,一直在授裙子。 “在想明年的自由曲该怎么选呢。” 久野立华的双手束在身后,握住手腕笑道“毕竟现在也挺閒的。” “哦~!真厉害啊!明年的事今年想,真不愧是乐团首席!” 高桥加美竖起大拇指, “那么想好了吗?有没有推荐?” 江藤香奈在一旁撇了撇嘴,因为在她眼中高桥说的前半句话仔细想来很奇怪。 “还没呢。”久野立华说。 “今年的自由曲主力是小號和双簧管,不如就这么延续下去吧?” 作为副部长,高桥加美不以为然地抿嘴一笑, “明年我们就以小號和双簧管当主力继续加码,而且在北原老师眼中,这两个声部就是他的绝对王牌,效果一定不会差的。” “没、没这回事啦,这样子我的双簧管压力很大的!” 江藤香奈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毕竟现在的吹奏部只有两把双簧管。 高桥加美单手叉腰,显露出纤细的腰肢曲线,直白地说: “我说的是雾岛学妹啦,香奈还要再练练。” 唔2 听到这句话的江藤香奈,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如果说不难过,那么一定是假的。 明明登上全国大会的双簧管是她,神旭吹奏部拿下金奖也有她的功劳,可大家还是觉得雾岛真依比她强。 但江藤香奈很快调整好心情,挤出笑容说“確实呢!有雾岛学妹一定没问题的!” 高桥加美好看的眉头一挑,食指在空气中轻轻掂量著说: “香奈是不服气了?” “没啦,与其说不服气,不如说我是以现状来接受的,而且明年还有很多未知因素,谁能保证明年的小號和双簧管会是绝对王牌呢?” 但江藤香奈说到这又突然停了下来,手指轻轻揪住百褶裙的裙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但如果这是北原老师的意见,那当我什么话都没说的好。” “好胆小!”高桥加美吐槽道。 “什么啦.......! 江藤香奈埋怨地瞪了她一眼。 自己又有什么办法?退部的那些三年学姐都那么听北原老师的话,难道她还能翻天不成? “好啦好啦,走咯~!” 高桥加美对著两个一年学妹点头示意,那绑得高高的马尾,隨著她每走一步就大幅度地左右摇晃。 “高桥学姐还真是话中有话呢。”久野立华的唇边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雾岛真依没有说话, “嘛,不过这就是吹奏部,我还挺喜欢这样的。” 久野立华无所谓地耸耸肩, “走吧。” > “报告。” 一个少女站在职工办公室打招呼,森本班主任招呼了下,让她进来。 北原白马抬起视线一看,是磯源裕香,她的目光与自己交匯的瞬间,就慌不择路地开了。 其实在走廊的时候,他就和磯源裕香碰过面了,但她现在连招呼都不打,像逃一样逃开了。 既然会感到害怕担忧,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事呢? 目光落在她穿著洁白室內鞋的双脚上。 就是这一双包裹著白色短袜,看上去只有三十七码的小脚,在那天和斋藤晴鸟为他做了那些事情。 北原白马摇摇头甩开诡异的坏想法,低下头,用油性笔在即將成形的谱曲上来回標记著。 他想到今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收到这个青森少女的特產了。 “这次的联考你考的很差啊。”森本班主任很是苦恼地扶著额头说,“怎么回事?最近是状態不好?” 磯源裕香的小脸涨得通红,天气很冷,但脸颊却渗出了豆大的汗液: “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没用,你们都已经十七岁了,老师们不会在屁股后面求著你们去学习,自已要调整好心態和注意时间分配。” “对不起。” “札幌大学努努力就能上去的,你这次不及格的科目要留下来补考,直到给我考到及格为止。” 在心上人面前被这么一阵数落,再结合那天暖炉桌下的事情,让磯源裕香的心中一阵羞耻,感觉丟脸丟大了。 可能会被他认为一“你是因为那几天想著要怎么给我玉,所以联考才考差了吧?” 但实际上,確实是有这方面的影响。 磯源裕香一直低著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耳根染上了一层羞郝的緋红色。 “哎一一”森本主任无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气,忽然又投来视线说,“北原老师,你能和她说几句话吗?” 磯源裕香的娇躯一颤,头埋的更低了。 原本一直在低头改曲谱的北原白马了会儿,惊地抬起头。 “我?” 森本班主任的语气中夹杂著些许无奈和嫉妒: “可能我说的话再多她们也不会听,北原老师你说一句话她们就记在心里了。” 职工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一听,都显得有些乐呵,都说在吹奏部待过的女孩子都很乖,而且从没有传出过什么不和谐的事情来。 这些老师,都认为北原白马教导学生是非常有一手的,连一些老教师都有些羡慕,但拉不下脸面向后辈请教。 磯源裕香壮著胆子偷瞄了他一眼,穿著奶油色的质衬衫,身材颁长,面容清秀,不管怎么看都好喜欢。 “磯源同学,过来吧。”北原白马的唇瓣浮现苦涩的笑容。 磯源裕香的动作有些呢,步伐很慢,鞋底轻轻地摩擦过木製地板,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北原白马放下手中的油性笔,抬起头望著走到跟前的她,语气温和地说: “这次的联考成绩是怎么了?” “...数、数学没及格。” “你是文科吧?你说过要报考音乐专业,难道这次连五十五都到不了?” 磯源裕香的十指交握在身前,双手的食指来回摩著,从形状上像极了一颗手势爱心。 北原白马不知该说什么,说实在的他也无法给予实际性的帮助。 “最后的时间努努力吧,將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磯源裕香还以为他会说挺多话的,可结果只说了这一句,顿时让她觉得大脑一。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一一“不要將精力放在如何討好取悦他,而是要放在学习上”。 是这个意思吗? 工::.对不起。”磯源裕香支支吾吾地说道不知道她在为暖炉桌的事情道歉,还是在为成绩道歉,北原白马也不愿意去多想。 “有人能帮你补习?”他问道。 “嗯。” 她点点头,本想说出“斋藤晴鸟”的名字,但又害怕北原老师会生气,就咽了下去。 “那就这样吧,加油。”北原白马朝著她惯例的温和一笑,示意两人的谈话结束。 磯源裕香微微鞠躬,走出了职工办公室。 “北原老师。” 这时,渡口主任走了进来,差点和低头出门的磯源裕香撞上。 “渡口主任。” “没事没事。”渡口主任一只手摁住了要站起来的北原白马,“有几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还来? “什么事?”北原白马问道。 渡口主任拉来身边的空座椅,双脚和臀部一使劲儿,椅子就滑到了北原白马的身边: “这次的修学旅行,学校准备让学生去鹿儿岛修学旅行,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 北原白马不太理解为什么要问他这个,再说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呢? “可以就好。” 渡口主任调整了坐姿,深吸一口气说『学校想安排全体学生都去鹿儿岛,到时候希望你能和吹奏部拍摄下招生视频,帮个忙,无人机和场地什么的学校统一来安排,你只负责带学生过去吹奏就好。 “招生视频?”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拧,带著些许为难说, “上次您不是和我说了,不会让我担任神旭的面板吗?” 渡口主任连忙说道: “你放心,这次的主体是吹奏部的宣传,到时候不会剪辑你的正面,学校希望能將吹奏部的那种青春阳光的气质彰显出来,孩子们最喜欢这种了,而且还能宣传我们学校的修学旅行,北原老师,您现在还是神旭的老师吧?” 听上去也確实有点道理,虽然北原白马不太喜欢最后一句就是了,这种意有所指的感觉真不好受。 但看渡口主任是四宫遥的舅舅面子上,他也就算了。 “行,只不过现在的吹奏部人数有点少,选曲方面会出现很大的约束,低音太浑厚的曲谱基本无法选择。” 低音声部隨著三年生退部,在声音厚度上依旧是硬伤,现在的两个低音部员的等级也很差。 “之前的比赛曲子难道不能吹了吗?” 渡口主任根本不懂这些,还以为是有什么版权所以才不能吹。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 “不行,曲子要依照部员情况来进行重选,如果连曲子都选错了,我也没资格再担任指导顾问,对了主任,修学旅行是在什么时候?” “十一月十四號,四天三夜。” “嗯北原白马的目光落在笔记本电脑上,忽然想到让神旭吹奏部来给自己的新曲谱试试水也不错, “行,我和她们商量一下,但是乐器方面要用到马林巴和定音鼓,去鹿儿岛的话.... “放心,这次是航运。” “哦~~” 是他太小瞧神旭的实力了,还以为是新干线再转货轮,那可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第344章 343.她的不安(4K) 第344章 343.她的不安(4k) 下午放学,北原白马收拾好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乐器店了。 不是忍不住想和他的遥宝暖味,而是想马上去將他放在店內的乐谱整理好,列印出来。 唯独这一刻,北原白马感觉全身轻鬆,无忧无虑。 和那些女孩子之间的暖昧也好,离职也好,四宫遥想要怀孕也好,这些事情他现在都能拋到脑后,在他最喜欢的吹奏乐世界中尽情遨游。 可能对於很多人来说,忙碌並不是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只是一种能將人从现实生活中带出去的必要手段。 北原白马也不例外。 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按照惯例告別,北原白马走出职工办公室。 时值放学,走廊和楼梯间都是女学生,她们的上半身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下半身就很乾练的一条百褶裙,以及袜子。 “北原老师,是要回去了嘛?” “嗯。” “好早呀,以前见你都很晚回去。” “可能我太閒了。” “好美不是那个意思啦!” 在下楼梯的时候,女学生主动和北原白马打招呼,閒聊了几句来到换鞋处, 北原白马拉开鞋柜,在灰色运动鞋旁没有一封名为“情书”的东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这东西就像绝缘了一样,和他无关。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麻烦。 “白马。” 耳边传来细腻且带著一丝不真实的空灵声,语调平稳,几乎没有起伏。 北原白马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他轻轻地合上鞋柜,目光看向身边的少女说: “神崎同学,我说了多少遍,这里是学校,在外面你要喊我北原老师。” 这都第几次了? 神崎惠理的声音像被一层薄纱包裹,带著一种淡淡的迷离感,她的双手提著书包说: “可没人会听到。” “那也不行。”北原白马穿上运动鞋,沉默片刻后说,“如果你再这么喊我,我私下也只会喊你神崎同学了。” “唔神崎惠理的手指扣著书包的肩带,睫毛微微下垂说, “我在班级上听到了,樱子说她们那天在晴鸟在补习,你也在。”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嗯,是有这件事。”北原白马没有丝毫隱瞒。 “马上就要去面考了,我想.... + 北原白马支起身体,注视著神崎惠理那张娇小可爱的脸蛋说: “学校安排我和一、二年生一起去鹿儿岛,为吹奏部拍摄合奏视频来招生,从明天起就要开始社团活动,应该没空了。” 唔: 2 能很明显地听到少女喉咙中吐露出的微弱呻吟,她似乎对此感到些许错, “那我...: “神崎同学不管是双簧管还是独奏资歷我认为都是没问题的。” 北原白马浅浅地吸一口气说, “如果有什么不太懂的,可以发消息来问我。” 在神崎惠理的小脸看上去很是难过,在她眼中,北原白马都能给月夜和晴鸟私下补习,可唯独她就不行。 北原白马的內心其实也不太好受,这她们三个少女之间,他最难以处理的人就是惠理,相对的,感到愧疚的人也就是惠理。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与惠理之间发生的暖味关係,早已超过现在所保持著的社会关係。 难听点,就是“不正当”。 对於“与青春靚丽的少女相处偶尔会迷失自我”这种烂大街的设定,北原白马貌似也没有逃脱俗套,深深地陷在了里面。 “抱歉。” 北原白马顿时屏住了呼吸,看著忽然道歉的神崎惠理,此时的她带著一丝脆弱的质感, “你道什么歉呢?”他的语气情不自禁地温柔了不少。 神崎惠理的涂抹著润唇膏的小嘴微微开闔著,语气低迷地说: “我上次,做的不够好。” “唔。” 北原白马顿时用手捂住了额头,这无疑是最糟糕的想法,神崎惠理正在丧失正常的判断能力。 无口少女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在疏离她,可她却认为造成这一切的结果,是因为那一天在他家里,她的暖味动作不够成熟导致的。 可能在神崎惠理的心里,她和北原白马的关係是无比正常的。 北原白马哑口无言,面对惠理的话,他总不能说— “你那天做的很好”。 但也不能说— “你那天做的確实不好”。 毕竟从感觉上確实非常好,甚至到了留恋的地步。 从前总是掩饰著自己感情的神崎惠理早已不见了踪影,而面对她扑面而来的愧疚,这种感情也以相同的分量袭击了北原白马。 在“老师”与“正常男性”的两相夹缝之间,北原白马一直都未能將自己心中的欲望说出来, 也从未表现在態度上。 可欲望,在少女们的种种挑逗下,从不会停下它逐渐膨胀的脚步。 “神崎同学,我最近確实没空,你能理解老师吗?”北原白马说道。 就算和惠理私下教授,北原白马也能在脑海中幻想那副场景— 两人教了一会儿,惠理就又开始想学习更多,而自己在她的主动下,也陷入少女香腻的气息和柔软中无法自拔。 他之前做过的决定,就是儘量规避这些。 神崎惠理望著北原白马清秀的脸颊,最终点了点头。 “乖。”北原白马朝著她微微一笑,拎著提包说,“我先走了,回家注意安全。” 神崎惠理抬起一只手,对著他挥挥手说“拜拜一一” 北原白马根本没想回头,因为他害怕一回头就和神崎惠理对上视线,从那双清澈的亮眸中窥见流露的情感。 来到五陵郭车站,北原白马看见了站在站台上等候著市电进站的长瀨月夜。 百褶裙掩盖著少女圆润挺翘的臀部,白皙的长腿显得白皙透亮。 大腿的轮廓流畅而匀称,不显得消瘦也没多余的赘肉,恰到好处的少女感,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再往下,小腿的弧度柔和自然,膝盖到脚踝的过度如同优雅的弧线。 裹著的白色边短袜,无声地诉说著少女的青春美感, 不管看多少遍都不会腻,这可能就是真美吧,北原白马收回视线感慨道。 他並没有想打招呼,她也没四处环顾的习惯。 就这样,北原白马走进车厢,身体隨著市电的一阵阵摇晃。 来到四宫遥的乐器店,发现一直悬掛在门扶手上的“营业时间”牌已经消失不见了。 推门进入,发现穿著牛仔裤的四宫遥正蹲在地上,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全部是上低音號的號嘴。 “在做什么呢?”北原白马的手拍了拍她圆润的屁股。 四宫遥將盒子合上说:: “清点一下存货,这些东西需要全部运到东京的店里去。” “全部?” 北原白马环顾著这间乐器店,虽然並不会很大,但乐器排列的密集程度却很高。 虽然很多乐器都是入门款式,但是在函馆,入门款式的乐器更容易售卖。 『对,全部。”四宫遥將垂落到脸颊的秀髮拢到耳后,“去,帮我低音號清点一下,记住,是低音號。” “你当我是小白呢?” 北原白马又摸一把她的屁股,刚走几步又折返回来说: “对了,我在你这里买了一把上低音號,在你前台的本子上记录了,应该有看到吧?” “我看见了。”四宫遥侧过头望著他,仰起头说,“你突然买上低音號做什么?” 北原白马能听出她的意思一“明明我有给你创作曲谱的乐器,为什么还要去特意买?” “送人了。”他说。 四宫遥的眉头微微一扬: “谁?” “磯源同学,她放在你冰箱里的青森特產,你应该也看见了吧?” “可是那么点特產就想买我一把yep-321,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没事,钱是我出的。” 结果这句话一说出口,北原白马就在心中暗嘆大感不妙。 果不其然,当他有些战战兢兢地转过头时,发现四宫遥正满脸不高兴地看著他,一副隨时会开口骂他的模样。 “是哦,在你眼里我是对钱斤斤计较的女人哦。” 她的脸上挤出一抹淡笑,但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著实让北原白马如坐针毡。 “不是不是。” 北原白马走上前,伸出双手楼住她的腰肢说: “遥宝,我不是那个意思,可能確实有点不划算,但磯源同学確实帮了我很多忙,当时我正在作谱,很需要一个上低音號来帮忙,所以就——” 四宫遥笑眯眯地望著他,手已经捏住他的侧腹说: “哦,所以就送了她一把好乐器呀,果然啊,男人一旦在工作上取得了成功,那么在某些方面的问题就能网开一面呢,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再纠缠下去我就是个不成熟的女人呢。” “有、有点疼,姐姐。” 被她这么一阵阴阳怪气,感觉侧腹一阵疼痛的北原白马尷尬地笑道, “我们还没有结婚,还是先不要跳到吵架的阶段吧? “算了,磯源小妹还挺不错的,而且看上去那么乖,送就送了。” 四宫遥鬆开捏紧他侧腹的手,从神態和语气上来看,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然而她並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男友已经被她眼中的“乖巧小妹”足过了。 但北原白马不敢说出口,只能將这件事咽在心底。 在乐器店內了两个多小时,陪著四宫遥清点好目前乐器店內的全部乐器与配件。 “你过来做什么呢?” 四宫遥的一只手拿笔,一只手拿著文件夹,不停地在上面写著各乐器的型號和数量。 北原白马挺直腰身,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弄,笑著说“想姐姐了。” 四宫遥挑起好看的眉毛看了他一眼,隨即嘴角露出一抹挪输的笑,翘起臀部说: “自己来,我现在没空陪你。” 这意思...::.是让他自己解决吗....: “好姐姐,想你是第一,但只是单单想,我的第二目的是来列印曲谱的..... 北原白马看著她故意挺起来的臀,在牛仔裤的包裹下显得迷人饱满,咽了口唾沫说, “你舅舅让我跟著去鹿儿岛,四天三夜,给吹奏部的学生录一个体现高中生吹奏的青春招生视频。” “你也要跟去鹿儿岛了?” 四宫遥支起身体,讫异地望著他说, “那你现在教的那几名三年女孩子呢?” 北原白马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她们都没问题的,说实在的,如果落选了我才会感到惊讶。” “这样...... 男四宫遥的手抵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之后笑著说, “那玩的开心。” “你不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四天就已经忍不绳了?” “...:..好姐姐,你能不能別上是这么想我?我可是有很多正经事能做的。”l原白马突然觉得在四宫遥的面前太过单纯。 四宫遥却笑了声,还特意咂舌说:“谁当初在露营的动候,瞒著学生拉著我去区生间的?” “那动候不是你拉著我吗?怎么变成我了?”儿原白马记得很清楚,当动是她拉著他进女厕的。 该说不说,当动外面还有女学生在洗手谈话,著实给了儿原白马难得的仕验。 四宫遥的小脸好像有点红晕,但还是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对哦,所以我害怕如果真跟去了,我可能会忍不绳再拉著你进女厕。” 年..我去列印曲谱了。” 他害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放下正事和四宫遥又开始玩了。 “三十一张,记得转帐。” “行。” 这些都要算进营业额里面的, 哲个声部的曲谱一一被儿原白马列印出来,他看著手中音符密密麻麻的工谱,突然有一种自己真的写了一篇曲谱的自豪感。 现在还没有cd,他可以將这首曲谱交给l海道吹奏乐联盟,然后钱僱佣他们创作cd。 但l原白马不想这样,他只希望让神旭吹奏部来演奏,第一张cd也要由她们来创作。 “做好了?”四宫遥走了进来,她似乎在外面忙坏了,刘海都因汗水贴在额头上。 “嗯。” 四宫遥坐在他的身边,单手托腮说: “现在的神旭吹奏部能吹出来吗?” “目前的整体实力虽然和之前会有很大的落差,但我高强度教她们个一周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儿原白马对於“高强度练习”,有他独特的见解把这些女孩子往死里练,不管她们怎么哭喊都要练。 “《任收之实》,这名字.......”四宫遥看著上面用粗字仕写的名字,顿动眉头一挑。 “很土是吧?磯源同学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七原百马有些不好意思地乾笑著。 四宫遥的唇边扬起好看的弧度,一张漂亮的鹅蛋脸,明晃晃地对准l原白马: “看来今后给孩子取名字的重担要落在我身上了。” 儿原白马笑了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有没有想过让这首曲子当全国大会的课题曲?”四宫遥忽然说道。 “我?这首?”北原白马惊愣地张开嘴,“应该不可能吧? “这有什么,现在的课题曲分为公开徵横和委託作品,你一个在全国大会拿下哲a的指挥,不应该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七原白马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可这是我的第一首,为神旭吹奏部作的曲子,拿去当课题曲......” 面对自己的曲谱能否成为大会课题曲,儿原白马其实是有很强烈的信心。 四宫遥的手指在脸颊上轻轻敲打著,露出甜美的笑容说: “让全国都知道你和神旭,这不是更好吗?” 见她这幅模样,北原白马有些害羞地忍不绳抿嘴笑了,抬起手做出一副深思状。 “脸都要笑歪了,干嘛呢!还装!”四宫遥伸出手捏著他的脸, “我只是觉得我好像真的很厉害。” 儿原白马的身仕左右来回晃著,最终搂抱绳四宫遥柔软的身体说, “全国大会的曲目会在三月份公开,我现在去投递,说不定还真能上。” 第345章 344.明明也才一米五三(4K) 第345章 344.明明也才一米五三(4k) “不过就算能选上,这首曲子也要等后年的机会了。” 四宫遥翻阅著吹奏乐联盟的官网说“明年的课题曲已经出来了,而且你这个太多了,想上课题曲的话还要改一改才行。” “嗯。” 北原白马点点头,他这首长达八分多钟,而课题曲通常在二到四分钟。 隔年的课题曲通常会在每年中旬发布,但也只是决定曲目,曲目的顺序、乐谱、cd、dvd什么的都只能等到明年的二月底或者三月初。 “看来大出名还要等上一年呀。”四宫遥笑道。 北原百马不以为然地说: “如果真想出名的话,吹奏乐作曲的比赛一抓一大把,只是自己有没有这个出头的心。” “你呢?有没有这个出头的心?”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说出的话就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可能是受这个职位的影响,我觉得造福她人带给我的成就感,比起我自己出人头地的成就奖感会更大。” 四宫遥挤眉弄眼地笑道:“这就是老师吗?” “我自认为光从老师这个职位上来说,我做的还算挺不错的。”北原白马將列印好的各声部曲谱放进包里。 “现在要做什么?”四宫遥问道。 “玩手机。”北原白马將拖鞋甩掉,直接躺在沙发上,双脚放在她的大腿上。 “什么时候离职? , “等三年生毕业。” 北原白马看著手机屏幕,手指在一顿乱滑,像是在体验作业系统的流畅度一样,软体一开一关“时间过的真快呢。”四宫遥伏下身子,將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嗯。”北原白马空出一只手摸著她的头髮说,“话说回来,我好像从没见过你父母,一直不在国內吗?” 四宫遥的侧脸倚靠著他的胸膛说: “嗯,在全球旅行。” “真好啊。” “但他们过年的时候会回来,应该要和你说结婚的事情。” “这样.. “怎么?不想和我结婚。” “当然想了。”北原白马说。 能感受到从她身体上传来的体温。 “现在开始著手准备吧?” “准备什么?” “比如,先从不戴开始,从时间上应该来得及。” 这个不戴,是指那个不戴吗? 之前两人暖昧的时候,除了上面的,下面的都是必带的。 “行啊。” “偷著乐了?” “我哪儿是这种人?”北原白马拍了拍她的手臂说,“吃饭去吧。” “那今天晚上呢?” “前些天太累了.......要不我们休息一段时间吧?” “你才几岁?”她有些不太开心。 “不是姐姐,你也才二十三啊,距离如狼似虎的年纪还有一段时间吧?” “可男生不是这段时间最有精力?” ..很累的。” “我买了新一套的cos服,上次你要我穿的那个。” 北原白马苦笑著说:“遥姐,我真没说要你穿这个才. “我去穿,你来看看。” “不是,你多听我说几句话。” “好好期待吧,我感觉你很喜欢黑色,而且很喜欢摸我穿黑裤袜的这里。”四宫遥轻轻拍了拍臀部。 ....我不知道遥姐在说什么。”北原白马故作面无表情。 或许是內心的惊喜被看穿,四宫遥以极为罕见的宠溺目光望著他说: “白马,如果我说我能为你做任何取悦你的事情,你就算不相信,也要去相信一下,这样我才会开心。” 1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望著她走出调音室。 等到四宫遥再次回来的时候,北原白马在这一个晚上,被动陷入了被黑色毁灭菇肆意操纵的“恐惧”中。 > 隔天早上,市电內。 寒风依旧凛冽,刺骨的冷意穿刺厚重的衣物,气温仍然在零度附近徘徊,但目前还没有下雪。 黑泽麻贵也是受不了了,壮著胆子让平日中的光腿穿上了黑色过膝袜。 至於为什么不穿黑色的保暖裤袜,是因为在她眼中,过膝袜好看,穿黑色裤袜只会让她的腿看上去更丑。 低音声部內唯一的低音提琴,月谷穗说道一“放心好了!小穗我认为少女只要有绝对领域!不管什么腿都会变得好看的!” 在车厢內环顾了会儿,果不其然,在座位上发现了將双手插进大衣兜里,看上去比平时还要累的北原白马。 好久没见他这么累了..... 黑泽麻贵本来不想和他打招呼的,但手指还是下意识地轻轻调整了下裙边,膝上的长袜边缘若隱若现,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肌肤。 还、还是问个好吧? “北原老师?”黑泽麻贵横跨了半个车厢,走到他的身边低声打招呼。 北原白马的眼皮还在直打架,听到声音抬起头,发现是黑泽麻贵隨即咧嘴一笑: “早上好,黑泽同学。” “北原老师没休息好?” 黑泽麻贵又往前走了一步,手指无意识地摩著裙角,心中既期待又志芯,希望他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北原白马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昨晚..:...確实没有休息好。” “要注意好身体才行!”黑泽麻贵都开始扭腰肢了,想让自己的绝对领域更“晃眼”一点。 然而北原百马似乎全然没在乎,张口说: “天气变冷了,要注意保暖。” 又来了!这句话! “我確实有在保暖啦。” 黑泽麻贵的嘴角带著一丝不甘心的笑意, “那个,北原老师觉得女孩子冬天应该要怎么保暖才好呢?” “穿厚点。” ”黑泽麻贵的眉头狠狠一挑,“那北原老师觉得我的保暖措施做的怎么样?” “嗯?” 北原白马抬起头,从上而下地將少女的身体扫了一遍,这才注意到了她的改变笑著说, “今天怎么穿过膝袜了?” “这不是天冷了嘛!!” 终於被发现了,黑泽麻贵话说的语气中带著些许高兴。 北原白马毫无淫秽之意地望著少女的绝对领域,膝袜的边缘被微微收紧,勾勒出一圈淡淡的痕跡。 因为他见过的美腿实在是太多,昨晚还被四宫遥的黑丝长腿彻底绞杀,所以目前对这种绝对领域还不太感兴趣。 “嗯,挺好的。” 北原白马极为平淡的话让黑泽麻贵顿时证了下。 她在家里的镜子前反覆观摩自己的过膝袜双腿,结果得出了一一“麻贵,你真是个绝对领域的少女好手!我都想伸舌头舔了!” 可在北原老师面前,只是一句简单的“挺好的”。 “那个,我觉得还挺不错的......以前没穿这种过膝袜的时候可自卑了呢。”黑泽麻贵无邪地笑道。 北原白马觉得有点好笑,女孩子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卑心还挺有意思的: “那你现在还自卑吗?” “主要是没人夸过嘛.......嘿嘿嘿一一北原白马终於反应过来了,这个一年少女是想让自己夸她穿过膝袜漂亮。 人果然还是群居动物。 “其实你穿这过膝袜很漂亮,今后可以多多尝试其他的,不过之后的天气会越来越冷,可以试试穿保暖裤袜。” 终於得到了他的认可,黑泽麻贵扬起了嘴角,那是由衷感到高兴的笑容: “谢谢老师,我也觉得我穿这个还挺漂亮的~!” 她的手指拉了拉膝袜,能听见袜子拍打在肉感满满的大腿上,发出的轻微声响。 车厢內的一些人,对著两人投来极其复杂的目光。 这是老师和学生应该要谈论的事情吗? 来到五陵郭车站,黑泽麻贵高高兴兴地和他打招呼下车,朝著校门口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將北原白马甩在身后。 北原白马来到校舍,刚走上二年段的楼层,就看见一对在负责班级卫生的男女,在你追我赶。 女生在后面举著扫把,嗲嗲地作势要砸他: “討厌!干嘛每次都嚇人!你完蛋了!” “討厌~干嘛每次都嚇人你完蛋了拉~!”男生摇摆著身体,夹著喉咙模仿著她的声线。 仔细一看,发现是松岗修之。 女生被他的这幅模样气笑了,刚准备將手里的扫把扔出去的瞬间,就看见了往上走的北原白马。 顿时扭扭妮妮的不敢说话。 “你,过来。”北原白马对著还在笑的男生勾了勾手指。 “北原老师好。”松岗修之见来的人是自家老师,完全不带怕的。 北原白马微微起眉头说:“怎么了?又吵又闹的。” “他、他欺负我.....:”那女生不是吹奏部的,带了个眼镜,身材纤瘦。 面对北原白马,她显得很拘谨, 能和这么有名气的老师面对面,害羞是一回事,在心中对老师自带敬畏又是一回事。 “松岗?” “我开玩笑啦......北原老师你应该的,我在吹奏部本来就是这样。”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直白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野日,野日美千代。” “你很討厌他吗?” 唔: 被北原白马这么一问,野日美千代突然不说话了,双手紧紧握住扫把。 松岗修之愜了一下,看著忽然开始扭扭妮妮的少女,忍不住伸出双手捂住嘴: “野日,你、你该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 结果他话一说完,就被少女瞪了回去: “因为松岗同学很像一只猴子,平日还挺有趣的,如果没有他的话,感觉会过的很无聊。” 眾所周知,几乎每个班级,都会有那么一只“猴子”。 “你这傢伙!说谁猴子啊!” “松岗修之。” “可恶!” “北原老师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等北原老师走了我要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校园霸凌!” “是吗?你来啊?你要怎么对我?” “我、我一一!” 松岗修之咬牙切齿地夺过她手里的扫把说, “等我把卫生做好,我马上就来霸凌嘲笑你!” 他说完就往教室里走去。 北原白马满脸无奈地嘆一口气,他本以为能开始教育教育学生,没想到自己还吃了一嘴。 “不要再吵了,別影响到三年生。” “抱歉,北原老师。”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又突然说道“北原老师?那个......那个......吹奏部的小號.......现在还招人吗?” “有过吹小號的经验?” “没、没有,但我可以努力去学!” 松岗修之就在小號声部,看来这男生比起到底表白的天海苍,真是顺风顺水。 “招生这些你可以去和江藤同学沟通。” “喔喔喔—— 天冷,却是晴空,碧蓝澄澈。 经过三年的走廊,联考结束后,提早来学习的学生多了很多。 北原白马路过c班,看见斋藤晴鸟正在给联考不及格的磯源裕香补习,全神贯注。 鼓鼓的胸部,腰肢纤细,再往下,是被裤袜包裹的美腿,匀称修长。 两个少女一个穿著黑丝裤袜,一个穿著肉丝裤袜,脚的码数看上去是一样的。 “呦~!北原老师~!” 他收回视线,发现胸前抱著书本的赤松纱耶香,正微笑看著他, “大家都来的很早。”北原白马说。 “联考结束嘛,不管是好成绩还是坏成绩,隨著时间逼近总要著急的。” 赤松纱耶香的自光落在他的脸上, “话说回来,北原老师这次要陪著大家去鹿儿岛玩了?” “嗯,不过说是玩,也有带任务去的。” “真好啊,夺金后就能去那么远的地方玩了,之前的修学旅行都是在北海道呢。” 赤松纱耶香嘴上这么说,但北原白马却丝毫察觉不出她有一丝羡慕的感情。 “你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函馆第十二。” “这么厉害。”北原白马小小的惊讶了下。 “那也要看好是和谁比较,长瀨同学的联考函馆第一,不过我觉得她北海道第一都可以。” “哦... 业北原白马在心中感到异,为什么他对长瀨月夜的成绩並不会感到惊讶呢,甚至觉得她本就该如此。 “我们这些三年生,还挺希望將来毕业旅行的时候,北原老师能像这次跟修学旅行一样一起跟来。” 赤松纱耶香开口的时间总是那么自然而然。 “可以呀。” 北原白马没有丝毫犹豫地笑道“如果我那时候有空的话,是很愿意陪你们一起去的,当然,还是需要经过所有人的同意才行。” “我想没人会不同意的。” 赤松纱耶香笑著挥挥手说, “我回班级了,拜拜。” “嗯。” 赤松纱耶香带给北原白马的印象始终如一,开朗大度,且富有理智。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毕业旅行,岂不是长瀨三人也会跟著去? 那时候她们已经毕业,自己也离职了,又该如何称呼呢? 算了,不去想了、 > 午休,第一音乐教室。 今天是自全国大会结束后,北原白马第一次主动要求江藤香奈召集全体部员。 虽然加入了几名新生,但少了三年生,教室內依旧十分空旷。 橱柜內,张贴著函馆地区大会、全道大会、全国大会的奖状,还有金灿灿的奖盃,光看了都让人胸口一阵发热。 一一“只有强校才能做到”。 “听江藤部长说,北原老师这次要跟著我们一起去鹿儿岛,然后要练习新曲目,还要拍视频。”长泽美雅坐在椅子上说。 “新曲目?什么曲目?”黑泽麻贵不停地晃著双腿。 “不知道,还没说呢。” 久野立华往后靠在椅背上,椅子发出了“咯吱”的金属声,眼晴一瞄说: “麻贵,你今天为什么穿过膝袜了?” “很好看吧?” “像你这种小女孩,老老实实光腿会好看一点哦。”久野立华说。 然而她轻柔的声音却在挑逗著黑泽麻贵的自尊心,微微燥红著脸说: “立、立华不也是小女孩!” “所以我一直在光腿。” 久野立华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白的大腿说, “过膝袜会显得你腿短,没办法呢。” 黑泽麻贵刚想反驳,却想起北原老师说的“很漂亮”。 大脑告诉她,现在要相信北原白马的话,而不是久野立华的。 “明明也才一米五三. ”黑泽麻贵低声吐槽道。 久野立华像是一只原本在酣眠的猫,一听顿时炸了毛。 第346章 345.新曲谱 第346章 345.新曲谱 “女孩子这个身高就已经很可爱了,我是和神崎学姐看齐的。” 久野立华微微著眼晴,语气故作温和地笑道“因为如果再高的话,是激不起男生那脆弱的保护欲的,麻贵你还要学习呢。” 身高比她还矮一点,更娇小的月谷穗瞪大了眼睛,连忙说道: “小穗知道这个!如果再高的话,激发的就是男生的兽慾了!就像长瀨和斋藤学姐那样!她们的身体简直就是天生给异性考验的!” 久野立华耸了耸肩说: “我可没说过她们两位学姐是很容易激发男孩子兽慾的类型哦,和我无关。” “说些什么啊你们。” 长泽美雅无奈地嘆一口气,因为在吹奏部的一年生中,她的身高是最高的有一米六二,和斋藤晴鸟一模一样。 如果以她们这么说的话,那么自己的这种身高也是激发兽慾的身高。 “还是要看顏值和身材吧......?”后藤优眨了眨眼睛说。 “优酱你也...... .”长泽美雅抬起手扶住额头。 黑泽麻贵很是羡慕地看向雾岛真依说: “还是最喜欢真依这种,身材刚刚好,身高刚刚好,一切都刚好,太美了。” “嗯?” 本来一直不说话的雾岛真依,被这句话说的不知道怎么回復。 在北原白马还没来到第一音乐教室的时间內,因为目前没有合奏的活动,所以椅子和谱架都没有搬进来,让空间显得有些喧闹。 江藤香奈站在最前排,以前都站在中间,现在前面已经没有任何前辈可以让她倚靠了。 在北原老师的心中,自己该做一名怎样的部长才能算是合格呢? 在思绪中,她无心去管理有些吵闹的部员,相反,她还能在这份毫无秩序的吵闹中静下心来, 真是不可思议。 这时,拉门被打开了,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第一音乐教室里的声音烟消云散。 “呀一—~! “是真的北原老师~!” “离近了更好看。” 只有新入部的几名部员,会在看见北原白马进来的瞬间忍不住发出少女的娇嗔惊呼。 “不好意思,临时和渡口主任聊了些事情来晚了。” 北原白马走进第一音乐教室,全体部员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高桥加美的嘴角一弯,对著江藤香奈低声笑道: “这些只是在校的学生,明年的新生该闹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去想,香奈你有的忙了。” “大家喜欢北原老师这件事又不是我能管的.....:”江藤香奈的脸一红,瞪了她一眼。 水野香瀨双手抱臂,微微皱起眉头说: “那只有我能管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坚守雨守前辈给我交代的事情。” “她到底给你交代了些什么事情啊.......”江藤香奈有些忧鬱。 其他部员都在笑,不管怎么样现在就开心吧,等北原老师严起来,一问一个不哎声。 虽然只教了她们九个月,但她们都知道这慈眉善目的人,背后隱藏著多残酷的东西。 北原白马走到指挥台旁,双手放在身前摆出倒塔状手势,对看江滕香奈微微一笑道: “江藤部长,在此之前,你们有需要谈论什么事情吗?” 江藤香奈抬起一只小手,慌张地挥了挥: “没有没有,就等著北原老师您来。” “是吗?那我稍微说几句,快速表达一下之后的安排。” 北原白马面露笑容,环顾著站在教室內的部员们说, “最近是有新入部的十多名新部员,我是指导顾问北原白马,也是神旭的音乐老师,可能大家都已经上过我的音乐课了,今后请新部员多多关照。” 他微微躬身,台下的十四名新部员以极为纯真的少女音齐声喊道: “请多关照!” 果然都是女孩子啊,而且一眼望过去,成长性都是在d和c,级別在五左右。 她们都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任何天赋的新手。 难道还能出第二个磯源裕香吗? 果然吹奏部的未来,不能寄托在现有的生源上。 北原白马在心中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他其实是真希望低音声部来几个男生的。 “江藤部长,新部员的入部都已经安排好了?”北原白马问道, “嗯,安排好了。” 江藤香奈的视线连忙望向部员,语气听上去有些紧张, “单簧管进四,长笛进二,萨克斯进一,小號进一,长號进一,圆號进一,低音声部的大號和上低音號进一,打击乐进二。” “打击乐进一,长號进二。”高桥加美在她身边小声提醒道“哦.....哦!抱歉,是打击乐进一,长號进二。”江藤香奈的小脸情不自禁红起来。 北原白马点点头,还挺雨露均沾。 “今天喊大家过来,是为了修学旅行时的事情。” “北原老师真的会和我们一起去?”黑泽麻贵主动开口说话,这让其他人感到惊讶不少。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 “对,这次需要给吹奏部定製一个招生的视频,所以大家需要练习新的曲目。” “呀,是真的!” “北原老师也会跟著一起去!” “新的曲目?吹的是什么?” 部员们交头接耳,有的是能和北原白马一起去而感到高兴,有的单纯是因为能继续新的吹奏感到高兴。 啪北原白马轻轻拍了拍手,教室內顿时安静下来,新来的部员还没体验过如此神奇的场景。 “各声部的组长,是否已经统筹好了每个部员的声部安排了?”他继续问道。 “很早就做好了。”江藤香奈站在他身边,迫不及待地出声。 三年生退部后,每个声部的第一声部、第二声部、第三声部都需要重新安排。 “好。” 北原白马从包里取出文件夹,那是厚厚的一叠,九个声部的列印乐谱, 『这次很抱歉,没有和大家提前商量该吹奏什么曲子,难听点来说,让大家吹这首吹奏乐是我的一己之私。” “《秋收之实》.......?” 高桥加美已经能看见总谱上写著的吹奏乐名字了,她很是好奇地著眉头, “北原老师,这是什么曲子?我好像没见过?” 北原白马忽然起来,唇畔浮现一抹不好意思的淡笑说: “这是我自己创作的曲子。” 结果这句话一说出口,部员们瞬间僵在原地,有人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低低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每个部员的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震惊。 就连一直在內心告诫自己一不要在他面前展露太多感情了”的久野立华,都被嚇到瞪大眼睛。 “北原老师自己创作的曲子?!!!” “真的假的!北原老师的曲子?!” “天哪?这、这真的吗?” “这、这究竟是什么啊..::..?”江藤香奈看著眼前的曲谱,难以置信地吁出一口气。 在总谱的右上角,赫然写著“北原白马”的名字。 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迟疑地掀动唇瓣说: “这首吹奏乐目前还没有cd,也没有和吹奏乐联盟上报註册,只有曲谱,但我认为我写的曲子,必须要先由神旭吹奏部来吹出才行,希望大家能原谅我的任性。” 他的一席话,顿时让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激动不已,每个人都流露出认真的表情,有些泪点低的女生已经开始捂住嘴哭了。 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江藤香奈也很开心,不管怎么样,北原老师能將第一首创作的曲子交给她们,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可当看到总谱的那一刻,这份激动的心情,就像夏天的暴雨,將枝头叶子打的凌乱不堪。 简单来说,这套乐谱的难度,根本不亚於今年的自由曲《斐伊川的稻田姬之泪》。 复杂的和声、快速音阶、渐强和二分、以及许多高难度技巧,都要求演奏者有著出色的音乐理解能力和技术能力。 也是啊..... 江藤香奈在心中大嘆一口气,他可是北原老师啊,怎么可能会创作简单到不行的吹奏乐呢。 “鸣哇,可怕。”高桥加美只是简单的瞄了几眼曲谱,就不停地喷嘴, “我將它分为了三个乐章,预估的演奏时长为九分六秒。” 北原白马十指交叉说, “希望大家能尽全力吹奏好这首曲子。” 长泽美雅都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冷气: “九分六秒......这次比《斐伊川的稻田姬之泪》还要长。” 如果將来有学校以这首曲子定为自由曲的话,那么留给课题曲的时间会非常紧迫,需要吹奏部有极强的协调能力, “江藤部长,將曲谱分发下去吧。”北原白马说道。 “嗯。” 江藤香奈拿起桌面上放著的曲谱,不一会儿喊了各声部的组长上来领取,並將其分发给部员们。 终於,空气变得略微嘈杂起来,在演奏长笛和单簧管的二年段的脸上,可以明显的看到不安的表情。 因为北原白马在终章《秋获》里,增加了长笛与单簧管的木管双重奏。 因为在他眼中,单论感染力的双重独奏,没有乐器能超越单簧管与长笛,就算双簧管来了也不行。 “这是克拉奈特的旋律风格?” 久野立华看著曲谱,主动举起纤细的手臂问道, “北原老师,为什么不专注一个乐器或者两个乐器的旋律呢?可以交给小號和双簧管,单簧管也不是没机会。” 其余的部员纷纷投去视线,没人会对她的疑问提出异议,就连继续雨守衣钵的水野香瀨也不行。 因为光一个“乐团首席”的名號,就足以证明久野立华的实力。 “克拉奈特旋律风格,那是什么?”黑泽麻贵小声对无所不知的雾岛真依询问。 雾岛真依说道: “是指將旋律线分给不同的乐器,通过音色变化来呈现旋律,单一乐器在这种风格中显得不是很重要,非常讲究各乐器之前的旋律配合,但这种风格会要求频繁切换乐器,製造很丰富的音响效果,而且音乐表现力比其他风格更为复杂,总之,嗯......也很难。” 望著久野立华,北原白马的目光下意识地柔和起来,张口说: “我希望大家能够相互倾听,相互比较,突破乐器的局限,成为一个能一起享受音乐的大团体,从旋律、和声、节奏上齐心协力完成这首曲子。” 久野立华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將手臂放下来,目不转睛地盯著曲谱。 “那么,各个声部还有想提出疑问的吗?”北原白马的视线扫过每一张部员的脸蛋。 奇怪的是,她们这次並没有之前吹奏自由曲时的自信,他也能理解是为什么。 因为这首曲子是他创作的,如果她们吹的不好,很有可能会被他给嫌弃。 真是的,虽然三年生已经走了,但你们明明也是夺金的队伍,北原白马在心中苦笑。 “那行了,我没什么事情要说的了,时间紧迫,我不会给予大家太长的时间。” 北原白马走到墙壁前,望著练习时间表说, “从明天开始,练习时间恢復到大会前,我会每天早上过来,中午声部和私人练习,这周四下午放学开始合奏。” “北原老师?练习时间.......要改一下吗?”江藤香奈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有什么要改的呢?”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高桥加美主动走上前说: “因为天气预报说可能这周就要下雪了,太晚回去的话,会不会不太方便?” “那等雪大的那一天再改吧。” 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说, “如果雪大到不好走夜路的时候,我会提前和大家说的。” “行。”江藤香奈连忙表示赞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鼓起胸部说,“北原老师,这次需要选拔吗?” 一听到“选拔”这个词,许多部员都紧绷著一张脸。 “不需要,大家全体都上。” 得到北原百马的確认,她们才鬆了一口气。 “那各位,好好练习,希望这周四的合奏,大家能出乎我的意料。” 北原白马对著部员们浅浅一笑,带上包离开了第一音乐教室。 他一走,第一音乐教室就又闹哄哄的,都是在討论北原白马的新曲谱上的难点。 “好像没有小號和双簧管的独奏啊。” 黑泽麻贵嬉皮笑脸地说道“哦呀,上低音號在北原老师的曲谱里还是这么重要呢~~~”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警了她一眼说: “麻贵真是难得的可爱笨蛋,你不觉得这首曲子是练习曲的味道?” “练习曲?” 长泽美雅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久野立华甩动手中的曲谱,往自己的脸颊扇著冷风: “北原老师给神旭吹奏部留下的练习曲,想让不管哪个声部都能直接拿来当做练习曲,所以才会用克拉奈特风格。” 第347章 346.一起来当坏女孩吧(4K) 第347章 346.一起来当坏女孩吧(4k) “北原老师真厉害,连这种程度的练习曲都会做!” “对!真的超厉害!其实我一直觉得他很厉害啦,所以才不怎么敢和他说话来著。” 月谷穗和黑泽麻贵两人,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 她们一股脑地觉得是北原老师过於关心吹奏部,才特意创作了这首能当自由曲和练习曲的曲谱“不知道这次的单簧管独奏会是谁上。”长泽美雅低声喃喃道。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既然北原老师没说选拔,那独奏的人选应该全由他自己决定了。” “我也觉得。”长泽美雅点点头。 由川樱子等三年生走后,单簧管声部內的二年生一共有三个人,剩下的两个一年生就是她和后藤优。 在长泽美雅眼中,那三名学姐的实力挺一般的,北原老师应该会多多关注她和后藤优两人。 不管怎么样,还要是做好准备。 “黑泽学妹,现在有空.......能麻烦教一教我吗?” 刚加入低音声部的针谷佳穗走了过来,惊得本在嘻嘻哈哈的黑泽麻贵连忙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说: “啊,呢,这个没问题,可以可以,学姐请走。” “我也去!”月谷穗跟上。 看著她们三人走出音乐教室,久野立华將乐谱放在大腿上说: “高年级的学姐居然向低年级的人请教,真是丟脸丟大了,她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自尊吗?” “你懂什么?真正的大师永远怀揣著一颗学徒的心。”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微微眉道“不是有一句成语吗,叫做“不耻下问”,而且这不也说明针谷学姐承认了麻贵比她厉害?” “像麻贵这种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去教人,到头来困扰的人是自己。”久野立华说。 长泽美雅合拢双腿说: “这有什么好睏扰的,我觉得大家都是非常好的女孩子,学姐们也是,我是感觉不到有什么坏东西存在。” “但作为低年生,还是要为自己多做打算才是,唔.....这里他给小號空了好大一段。” 久野立华望著上面的“无小號”段落说, “更何况麻贵本来就不是天才,到时候哭的人还是她自己,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別人去哭,自己过好才是关键吧?” 雾岛真依本来都想起身走了,一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异地问道: “立华已经不喜欢竞爭了吗?” .”久野立华的睫毛一颤,轻咬住唇肉说,“和我没关係,我只是在为麻贵著想。” “哪怕厉害的人不是麻贵?” 雾岛真依的话总是能敏锐地击中久野立华的敏感地带,让她的嘴巴像金鱼的嘴般无意义地翁动,最终开口说: “我只是希望能和大家在一起罢了。” “你很在意?” 长泽美雅也很好奇,她忽然觉得久野立华似乎改变了,变得没从前那么“死脑筋”。 “很在意,可能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久野立华嘆了口气站起身说“行了,我要回去继续练习了,放学后就不要喊我了,还有小號辅导班的课。” 她说完就起身走出音乐教室。 “总感觉,立华在全国大会后就有些不对劲。”后藤优小小声地说道,“报了好多小號的课。” “没见她和北原老师请教些什么东西,可却报了那么多的小號课,在搞什么啊这孩子?”长泽美雅一副焦急的样子。 “不清楚。” 雾岛真依摇摇头,她知道如果现在和大家说北原老师要离职,那么接下去的合奏可能都有心无力了。 况且,这也不应该是由她来说的,雾岛真依非常明白“分寸”这个东西。 “算了,还是好好练新曲吧,走。”长泽麻贵说。 后藤优点头表示同意。 > 隔天,天气放晴,气温也跟著稍稍往上抬了一点,但还是只有二摄氏度。 北原白马穿著卡其色大衣,白色针织衫,下身是褐色收脚裤,手腕上一直戴著那看上去隨时会裂开的皮质手錶,显得稳重帅气, 再加上他这幅清秀乾净的脸颊,放在东京街头都会被认为是偶像艺人。 长瀨月夜站在班级的靠窗边,视线,情不自禁地望著刚走进校门的北原白马身上。 自从上次在家里教授以来,她能很明確的察觉到北原老师对她也有那种想法。 可问题是,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將这份“想法”成为现实,只能以暗示来表达心意。 从那天起,长瀨月夜感觉一切都不是很紧迫了,美好的未来只需要依靠时间的水流来灌溉,她只需要静静等待收穫就好。 晴朗的天空,吹著温和的微风,就像他的呼吸拂过脸颊。 “他很好看吗?” 修长的双腿在木製地板上步发出的音,在膝盖往上的百褶裙,即便被制服包裹也能观测到的饱满身形。 长瀨月夜没有转过头,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在庭院里晒土的园艺部部员: “什么好看?” “月夜明明什么都知道,装不懂可不是个好孩子。”斋藤晴鸟目视著她娇丽的侧脸笑道。 长瀨月夜侧过头打量著她的脸,这身制服有点不符合斋藤晴鸟的身材,她总有一股成熟的风韵,太容易令人心生妄想。 “晴鸟才是,自顾自的认为別人都懂,总是在心里给自己做出答案。”长瀨月夜的语气听上去极为自然而嫻雅。 斋藤晴鸟看向快走进校舍的北原白马说: “你知道吗?惠理最近好像被冷落了呢。” 长瀨月夜的小脸徒然紧绷,在制服下,大小恰到好处的胸部微微起伏, “没有什么冷不冷落的说法,对他来说,有事就是有事,没事就是没事。” “是吗?” 斋藤晴鸟单手抱臂,同时將那对圆润饱满的胸部挺起“为什么月夜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呢?难道你觉得你比惠理还要重要吗?” “唔一一” 这句话让长瀨月夜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怒意,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她明白斋藤晴鸟是希望能从自己身上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不想和任何人进行比较。”长瀨月夜沉声说道。 斋藤晴鸟的眼睛微微一眯,再往下面望去时,发现北原白马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我们还是不要忘记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从某个角度来看,我们其实都是坏女孩,还是不要把自己想的太纯洁了。” 这句话仿佛一根刺,深深的刺进了长瀨月夜从小就培养而成的自尊心中。 以外人的口吻来说,她就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千金大小姐,而这样的一位千金大小姐,却喜欢上了已有女友的男性。 放在从前,她肯定会大声地说“才不要这样!”。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北原白马的话.... 如果能像当初离开吹奏部一样果断的话就好了,可实际情况是,她根本就无法捨弃。 对长瀨月夜来说,北原老师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存在,是能將她的心彻底扒开,温柔舔的存在。 见她困扰地拧著眉头,一副忧鬱的模样,斋藤晴鸟环顾了下四周。 现在班级上没多少人,来的人都在用功学习,压根懒得看她们,人生才没那么多的观眾。 斋藤晴鸟抬起手捏住胸前的茶色髮丝,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人是群居动物,所以人如果不隶属於某个群体,是很难活下去的,就算能活下去,最后也会变得无法与其他人交流。” 眼前的美胸少女说了一些让长瀨月夜一时间无法理解的话,但不管怎么想都有些不同寻常: “什么意思?” 斋藤晴鸟直勾勾地凝视著长瀨月夜的脸: “我的意思是,决定自己隶属於哪个群体的自由,自己去选择束缚自己的那一把锁。” 长瀨月夜显得有些目瞪口呆,她白皙的天鹅颈微微蠕动著: “自由是为了选择不自由?你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 然而斋藤晴鸟却若有所思地说: “可问题是,人本身不就是有一个充满矛盾的生物吗?如果事情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月夜你也不必这样的吧?” “唔一一”长瀨月夜微微张开嘴呼吸,舌尖又湿又苦。 正是因为与他之间有其他的“不合群”答案,晴鸟和惠理才会如此执著,甚至已经做好了选择反观自己,还在这种矛盾的旋涡中反覆挣扎。 “你的意思是......”长瀨月夜有些担惊受怕地抬起眼帘。 这幅娇小脆弱的模样,让斋藤晴鸟心中蛰伏著那份温柔再次浮现,她伸出手轻轻拉住长瀨月夜的手腕说: “我们其实是一个群体,应该要互帮互助才是,不对吗?” 1 至此,长瀨月夜终於明白了斋藤晴鸟想要表达的意思。 既然你感觉很为难,那我们就一起来当抢走北原老师的坏女孩吧。 在为此感到不快之前,对於未知的恐惧先在长瀨月夜的心中完全扩散开来,她只是单纯地对斋藤晴鸟提出的话感到害怕和不安。 晴鸟好可怕,她为了想和北原老师在一起,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长瀨月夜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呼吸比平时的锻炼还要疲劳好几倍,修长的睫毛反应她纠葛不定的心,上下轻盈地动见她满脸怯弱,斋藤晴鸟沉默了会儿,直接开口说: “裕香已经和我,是同一个群体了。” “什么?” 出乎意料的脸颊浮现在长瀨月夜的脑海中,是那个单纯可爱的青森少女。 “是前些天发生的事情。”斋藤晴鸟说。 “不要胡说了,这种没有依据的事情.......:”长瀨月夜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磯源裕香会和晴鸟一样。 除非.......裕香也和晴鸟一样,喜欢到无法离开他。 “我没有胡说哦。” 迎面而来的风撩拨起斋藤晴鸟的长髮,洗髮精的香甜气味轻柔地拂过长瀨月而已的脸颊,令她脸红心跳, “上次北原老师来我家,我也喊裕香过来了,当然,樱子、雨守同学,还有纱耶香也在呢。” “你.......”长瀨月夜证望著她的茶晶色眼眸说,“连樱子她们也......?” “没有啦,只有我和裕香,她们三人是在好好补习。” 斋藤晴鸟裙下的双腿微微交叉,能听见包裹著大腿的黑丝裤袜,在交替时相互摩擦的轻微声响,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长瀨月夜轻轻咬著牙没有说话,自尊不允许她主动说“我想知道”,可她又不想说“我不想知道”。 斋藤晴鸟的身体往前靠,嘴唇想凑近她的耳边,然而长瀨月夜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事还是在耳边说悄悄话比较好。”斋藤晴鸟笑著提醒道,眼眸在长睫毛下散发著宛如宝石般的色彩。 长瀨月夜的娇躯僵硬,直到斋藤晴鸟的嘴凑了上来,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 不一会儿,长瀨月夜的耳朵微微发烫,血液在皮肤下急速流动,红晕顺著耳根悄然蔓延至纤细的脖颈。 少女的脸颊,就像暖阳抚过的瓣,娇羞动人。 暖炉桌下,少女的四只脚,和他按捺不住的颤动,各种细节,全部经由斋藤晴鸟,告知了长瀨月夜。 “你们怎么能一一!” 听著斋藤晴鸟不停道来的足细节,长瀨月夜的呼吸加快,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臀部直接撞上桌角,那一块臀肉连著百褶裙直接內陷。 “月夜你能做到吗?敢说吗?敢做吗?” 斋藤晴鸟不以为然地抱胸笑道, “如果是裕香一个人的话,她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了。” 长瀨月夜的手往后伸,轻轻揉著屁股,刚才撞到桌角的一下,让她吃了痛。 “你、你竟然还这么骄傲?” 而且这种事情,別说做了,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为什么不会骄傲呢?” 斋藤晴鸟的手指反覆揉捏著髮丝,笑著说, “让自己喜欢的人感到舒服,不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而且在他的心里,我和裕香肯定已经与眾不同了。” 长瀨月夜的眼神闪烁不定,脸颊通红,双手不自觉地紧了桌角。 一-不对,不对,这一定是假的,是晴鸟想忽悠她说的谎话。 像是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什么,斋藤晴鸟的视线一警: “如果月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一问裕香,但是..:...请你不要责骂她,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 长瀨月夜的喉咙里吐露出不像话的呻吟,既然她都主动这么说了,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自认为曾经在住宿时,和北原白马不经意的暖味接触已经远超晴鸟她们了。 可万万没想到,晴鸟与裕香已经对他做出这种事情长瀨月夜的心中,涌起了一阵阵难过和不安。 那惠理呢? 惠理她会不会也已经做出了自己叛不知道的事情呢? 第348章 347.你真当我很好搞吗?(4K ) 第348章 347.你真当我很好搞吗?(4k ) “怎么样?要一起吗?月夜一个人的话,將来真的有希望吗?” 斋藤晴鸟抿唇一笑,她这一份少女独有的成熟感,让人为之著迷。 “晴鸟,你疯了,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是什么都不知道。” 长瀨月夜对於自己的音调之低沉而感到惊讶,在这份话中,隱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愤怒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她白皙光滑的大腿上,低声说道: “儘管这是一件说出去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与其遭到指责和同情,还不如遭人嫉妒和羡慕更好.......所以你现在说这些话,我也不会往心里去的,比起这个,我有更想得到的东西。” 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鏗鏘,每个音节都带著沉甸甸的分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让长漱月夜很是惊讶。 果然,晴鸟已经接近癲狂了,她为了和北原老师在一起,已经不惜拉裕香和大家下水。 长瀨月夜的双手握拳,隱隱约约想到了什么,微微瞪大眼睛说: “你自己知道和他不可能,所以拉著其他女孩子下水给自己增添筹码,你现在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我可没有逼裕香,是她当时来找我问该怎么办,我只是做出了可以让她选择的答案。 斋藤晴鸟撩拨著脸颊的髮丝说, “况且,月夜你难道真的甘心吗?” “唔.......我现在是在谈一” 长瀨月夜的话还未说完,就又被她给打断, “那按照月夜说的继续维持下去,你现在才十七岁能感到无所谓,等到將来长大了,必须到了恋爱结婚的时候,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这难道就是你最基本的尊重吗?还是別骗自己了, 这种事情,哪里可能做得到。” 斋藤晴鸟说著说著,手放在窗沿边,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眺望著庭院中来来往往的学生们, “迴旋鏢这个东西可是很厉害的,我可以断言,能不体验这种滋味会更加幸福。” 长瀨月夜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很早就知道晴鸟太能言善辩了,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和她交往的原因。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裕香的事情了。 长瀨月夜的眼眸低垂,睫毛在眼眸投下一片阴影,那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盛满了无法言说的心事。 斋藤晴鸟的手指捏住从耳际垂落的髮丝,一路往下將到胸前轻声说: “虽然是有私心,但我一直很在乎你们,月夜也好,惠理也好,如果没有北原老师,如果我们之间的误会还是没有说出口,我还是很在乎你们。” 长瀨月夜的眉头起,难以舒展。 “我听吹奏部的人说了,北原老师这次会跟著她们去鹿儿岛,这次的专业考试,只有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 这件事长瀨月夜还是第一次听说,因为她的精力全放在应付专业考试上,根本无暇去顾忌一二年生的修学旅行。 真是奇怪,她竟然还在心里认为北原老师会和她们一起去,果然还是太自恋了。 “而且听说这次,吹奏部新学的吹奏乐曲,是北原老师创作的曲谱。” “北原老师的曲谱?”长瀨月夜终於开口说话,目瞪口呆地说,“什么曲谱?” 她甚至能听见在脑海中,仰慕他才华的“小月夜们”在不断惊呼了。 “叫《秋收之实》,一共三个乐章,她们说是克拉奈特风格的吹奏乐,不过我想应该是留给吹奏部的练习曲。”斋藤晴鸟说。 好平凡的名字,长瀨月夜想到,不过这也很符合北原老师的风格,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讲究华丽的人。 “有曲谱吗?” 出於这方面的敏感,长瀨月夜还是很想看一看的。 “没有,北原老师只列印了吹奏部的,应该没有空余,但你可以去找其他后辈列印一份。”斋藤晴鸟说。 长瀨月夜点点头。 说实在的,她自认为在吹奏部里的人际关係其实並不好,和斋藤晴鸟的团锦簇不同,大家都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想找人帮忙列印曲谱的话,长瀨月夜竟然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合適的人选。 对了.......久野学妹,她应该会答应的。 自从和她爭夺小號独奏之后,长瀨月夜自认为和久野立华的关係处的不错而且这个学妹本身就不是坏女孩,否则以北原老师的目光,是不可能青睞她的。 斋藤晴鸟深吸一口气,在制服下形状极美的胸部再次鼓起,將制服布料撑出了褶皱: “说话回来,你想的怎么样?要和我和裕香一起吗?我很相信月夜,所以愿意提前和月夜说, 等他从修学旅行回来后我就已经准备好下一次行动了,如果月夜不来,可能会错过。” 她的一番话再次让长瀨月夜晃过神。 准备好下一次行动是什么意思?是和暖炉桌一样的行动吗? 上次是脚,这次你又打算做什么? 各种疑问在长瀨月夜的脑海中涌现,然而想的越多,纠缠不清的暖昧思绪顿时向她袭来。 换一种说法,斋藤晴鸟是在邀请她,和裕香三个人,一起去做一件让北原白马感到舒服的事情“如果月夜的话,一定能做的很好的,因为喜欢才能做的更好。” 斋藤晴鸟的话再次落入耳中,这更像是一种蛊惑般的鼓励。 长瀨月夜抬起娇细的手臂想挡住有些红润的脸,直接瞪回去还以顏色: “这种事你自己去做吧!我是肯定不会陪你们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她投来的目光散发著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像是要证明自己的与眾不同和文雅高尚。 斋藤晴鸟並不感到生气,只是笑著说道: “没事哦,时间还早,月夜还是再想一想吧。”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a班的时候,长瀨月夜想起了什么,直接往前快走几步,伸出手揪住她的衣摆。 “你和惠理说过这些了吗?” 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说: “惠理她.......我不是很清楚呢。”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一直搞不清楚惠理在想什么呢,而且.... 斋藤晴鸟沉默片刻说, “在这方面,她好像一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嘛,这个不放在眼里不是贬义啦,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长瀨月夜了一会儿,隨即忍不住生气,怒目圆睁地质问道: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非常好搞吗?” “不是吗?” 斋藤晴鸟扬起下巴,目光居高临下地望著她说, “因为月夜你太明显,什么感情都写在脸上了,你该不会以为自己隱藏的很好吧?和惠理比起来你还太嫩了。” “你——!” “这里是班级,还是不要耍这种无意义的脾气。 长瀨月夜往周围一看,一些原本早来做习题的学生,已经被两人打扰到了,纷纷投来不爽的视线。 这些乖学生一点都不想知道长瀨与斋藤在聊些什么话,只是在埋怨打扰到她们学习。 “对不起。” 长瀨月夜连忙將双手束在身前,对著投来视线的学生们鞠躬道歉,语气真诚。 斋藤晴鸟趁著她鞠躬道歉的功夫,直接离开了教室。 路过职工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北原白马正戴著耳机,手指跟著节奏,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著。 > 下午放学,天空呈现蜜柑色,就连航际云也是相同的色泽。 北原白马动身前往社团大楼的吹奏部楼层。 墙体上悬掛著的夺金条幅还没撤下,这让受到影响的美术部、手工部、化学部等部门感到不耐烦,因为影响到她们教室的採光了。 看来要找渡口主任谈一谈,把这个条幅给撤掉了,其他社团不会想这是学校方面的安排,只会认为吹奏部的人太爱装了,上这么久。 来到吹奏部楼层,耳中传来乱七八糟的各种乐器声响。 並不是说她们技术不行,吹起来很难听,只是私人练习是这样的。 耳中传来双簧管的声响, 从木管中传出如同吹过夜晚大海的风,是平和温暖的旋律,气息平和,音色极佳。 少女们的形状早已刻入北原白马的脑中,这是雾岛真依。 他在走廊来回走了几圈,发现这些部员基本全都在练习日常曲,他的创作曲並没有开始练习。 站在只有两个人的双簧管声部门口,江藤香奈一看见就立马起身: “北原老师。” “出来一下,雾岛同学继续练习。” “好。” 江藤香奈將双簧管放在椅子上,在雾岛真依的目送下,跟著北原白马去往第一音乐教室。 “门关上。” “喔喔喔。” 江藤香奈小心翼翼地拉上门。 第一音乐教室的空间很大,吸进肺部的空气都凉凉的, 北原白马坐在椅子上望著她拉门的身影,少女从裙子下露出的双腿是穿著米色裤袜,每一根脚指头的轮廓都被温柔地勾勒出来。 “怎么了?北原老师?”江藤香奈拘谨地站在他的身前问道。 不知为何,总觉得脚底板有点痒,可又不能当著北原老师的面直接抠。 为了忍住这种一痒一痒的感觉,她反覆弯曲著脚指头抓住地面,来消磨这份不適感。 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好像没什么人练习我发下去的曲子?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吗?” 他的话听上去很是谦卑。 江藤香奈急忙抬起双手挥了挥,声调在不停拔高: “不是!怎么可能!北原老师的曲谱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的!不如说非常好!超级好!” 北原白马见她的反应有点过度,千笑道: “不要紧张,我只是实事求是,这是我的第一首曲谱,如果有什么意见你们提出来。” “主要是很多人的曲谱都被学姐们借走了,可能要明天早上才会还回来。”江藤香奈有些不好意思地搔著头髮说。 “被借走了?”北原白马惊愣地问道,“谁?” “就是......三年的学姐......们。““ 江藤香奈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很是拘谨不安地说, “啊啊,当然不是乱来,因为北原老师只给了吹奏部的份,但是先前退部的学姐们並没有拿到,然后我们也不好拒绝..:::: 北原白马倒是不能理解了:“为什么你们不只取出一份,然后再多列印呢?” “因为都是私下.......我来的时候也才知道大家原来都被借走了. 男江藤香奈轻咬著下唇,有些担忧地起下巴,害怕遭到责怪“连雾岛学妹的都被渡边学姐借走了.:: 北原白马扶住额头,这倒是他考虑不周了,自己回去再多列印一些好了。 他刚想说“没关係”,却发现江藤香奈裹在米色丝袜里的脚指头一直在动,布料在趾缝间微微凹陷。 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你脚怎么了?”北原白马问道。 “唔......没事,只是有点痒。”江藤香奈尷尬地笑道,下意识地耸起肩膀。 这个就麻烦了。 北原白马体验过,给穿著丝袜的四宫遥脚底挠痒痒非常难,因为丝袜的质感很滑,挠起来没有那种尽心感。 当时四宫遥一直感觉不舒服,最后把他惹生气了,直接脱下裤袜,对著脚底板用力挠痒痒。 那时候遥宝的嫵媚神情,北原白马可能一辈子也忘不掉。 但他又不能对江藤香奈做这种事情,还是要她自己私下去抠。 “那没事了,如果其他部员有什么事情,让她们来第一音乐教室找我。” “好。” 江藤香奈已经迫不及待了,这种忍住脚底板的瘙痒不去抠,简直堪比她在睡前不洗脸一样难受一回到双簧管声部教室,她就脱掉室內鞋,弯下腰去解决瘙痒。 但丝袜太滑了,下次再也不穿这种裹全脚的! “江藤部长,北原老师说了什么?”雾岛真依忽然问道。 “唔?” 江藤香奈差点没反应过来,因为平常雾岛学妹是从不会问这些的,不如说她太过佛性,显得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问我为什么大家没有练习他的曲谱。” 雾岛真依点点头,翻动著放在谱架上的练习曲谱,没有再说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北原白马就一直坐在第一音乐教室里,可一个部员都没有进来。 他有些无聊地来第一音乐教室里来回走动,先走到左边窗户,再走到右边窗户。 “以前的三年生倒是很积极.......”北原白马喃喃自语。 很快,天就黑了,因为很多人的曲谱都没有,所以提前结束活动了。 北原白马也提前回家。 晚风冷的出奇,风也大,路上买了一瓶咖啡热饮。 来到出租房不远处,就看见门口蹲著一个黑色的东西。 北原白马困惑地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凑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灯光。 背靠著墙壁坐在地上的,是身穿制服的神崎惠理。 她抱著腿坐著,双腿紧紧併拢,只有小腿张开。 “唔, 神崎惠理抬起头,手机的灯光晃了她的眼睛,但只有北原白马知道她的双眸,在耀眼的光线下有多美丽。 “神崎同学?都已经七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北原白马蹲下身问道。 然而她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她那宛若呻吟的嘆息声。 “神崎同学?” 神崎惠理抬起右手,轻轻拉住北原白马的衣袖,那张看上去软软的小嘴开闔著: “私下,白马,为什么要喊我神崎呢?” 第349章 348.神崎惠理的新知识(4K) 第349章 348.神崎惠理的新知识(4k) 神崎惠理一脸茫然而稚嫩的歪著脖子,这让北原白马愜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竖起耳朵,能听见沿街下水道里传来潺潺流水声,还能听见汽车轮胎碾压过柏油路面的声响。 这些声音在北原白马的心中过於理所当然,可唯独惠理的却有些太过违和。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一道车灯掠过,散落在神崎惠理脚边的阴影,死命地攀附著北原白马的身体。 神崎惠理支起身体,真挚地望著北原白马以沙哑的声音轻声低喃: “好冷。” 这意思,是要让他迎接她进去吗?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警了周围一眼,街灯昏黄的光晕在黑暗中晕染开来,目光所及看不见任何活物。 这又该怎么办呢? 前不久才在心中决定要和她们保持距离,因为北原白马很清楚,与她们如果过分暖味接近的话,自己內心潜藏的欲望迟早会爆发出来。 他明明深知这一点,可神崎惠理在跟前抿著小嘴的温婉模样,让北原白马一时间心又软了。 不过还有一种说法,他完全能以“不想让学生受冷”这个藉口来麻痹自己。 “行,进来吧。”北原白马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摸著黑打开墙壁上的灯光按钮,狭窄的客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北原白马还在脱鞋的时候,神崎惠理已经只穿著白色边短袜踩了上去。 她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只是拎著书包站在单人沙发旁,就像北原白马刚从玻璃展览馆里买来的一尊精美的、无与伦比的工艺品。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穿个拖鞋。” 因为惠理的袜子不像磯源裕香,生方面做的非常好,白皙无暇,那个青森少女的白袜前端还有些微微泛黄了。 北原白马直接將四宫遥的拖鞋放在地上,他发现这些女孩子的脚码都差不多,都是三十七码左右。 神崎惠理低下头看著黑色拖鞋,这是从外面百货店里买的便宜货,有一种穿半年就必坏的商品直觉感。 “大家今天都在看乐谱。”她说道。 “是吗?” 北原白马去往厨房打开自热水壶,现在天气冷了,喝麦茶已经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要泡一些好东西才行, “惠理呢,觉得怎么样?” 泡的是工艺茶,外面包裹著一层普洱茶叶,里面是百合和茉莉。 然而话刚说出口的片刻,北原白马就忍不住捏一把自己的脸,他又说喊“惠理”了。 喊她“惠理”完全是出於这几个月来的习惯,不如说私下喊她“神崎同学”反而不习惯,还真是本末倒置了。 果不其然,转过头去观察神崎惠理的神情,发现她那张宛如稚偶般的精致小脸露出一抹浅笑, 娇弱的双肩在放鬆般地下垂。 “很好听,我会努力去学。” 神崎惠理点点头,额前的刘海在清澈的眸中投下一片阴影, “你好厉害。” 少女的声音带著一种天然的真诚与纯净,这简单的一句没有任何修饰的话,却让北原白马感到有些害羞。 “还行,编了很久的,你是借谁的?江藤部长?” “嗯。” 北原白马就站在厨房里等著水烧开,语气故作平静地说: “我明天会多列印几份总谱,你那个双簧管的曲谱明天记得要还回去。” “好。” 神崎惠理现在很听话,给北苑白马一种只要他说什么,这个女孩子就会乖乖去做的既视感。 既然这样的话... 那就试一试吧... 其实从进门的那一刻,自己就想提了.:: 一直忍確实不太好.....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睡沫,手扶住厨房的门,语气温和地说: “惠理,等下喝点热茶暖暖身体,而且.......如果喝完后没什么事情你就先走吧?都这个点了。” 一听他的话,神崎惠理的下唇微微上抿,眉头在下皱,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和赶她走没什么区別。 看见少女委屈的表情,北原白马心中那种坐在一把不舒服的椅子上的违和感,无论如何都难以拭去。 惠理的身上到底拥有怎样的炼金术呢,以至於看见她这种表情,他就有些后悔说这些话。 “为什么,在躲我?”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从小嘴里吐出的声音像是被泪水浸泡过的絮,沉重而无力。 虽然被她猜中了,但北原白马的嘴上並不会承认: “没,怎么会,只是现在確实太晚了,而且我最近很忙,真的没什么时间来陪你。” “白马,现在也忙吗?” 北原白马想说“现在我也挺忙的”,但实际上现在就是休息时间了。 然而只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就被善於观察的神崎惠理捕捉到了他的內心想法,但她似乎开心不起来。 她低垂著头,髮丝轻轻垂落在脸颊两侧,手指不安地绞著书包的肩带,吐出的声音带著一丝委屈和怯意: “別躲我,惠理很在意你。” 北原白马的呼吸都慢了半拍,在少女那听了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的话中,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让她难过的罪人。 他狼狐的目光闪烁,想悄悄吐出一口气,藉此安抚紧张的心情: “惠理,我没有躲著你。” 谎言。 神崎惠理扬起好看的小脸蛋,侧过身说:“这里,坐下,我就回去了。” 北她在示意他继续坐在单人沙发上,这让北原白马想起来之前的暖味回忆。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神崎惠理被百褶裙遮掩著的桃臀上,他对此再熟悉不过。 两人当时即將突破临界点,那份感知还停留在他的感官中无法消散。 “別这样,惠理。” 北原白马说话显得有气无力的,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女孩。 神崎惠理却摇了摇头说: “没有,不做上次的。” “真的?”他有些不相信。 她乖乖点头。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有两股力量在激烈的拉扯。 一边是他的深渊,另一边是內心深处那抹难以抑制的渴望,如同黑暗中的萤火,微弱却又执著地闪烁著。 但没做上次的那种事,应该就没事了吧? 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走上前坐在单人沙发上说: “怎么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声线在颤抖。 此时此刻北原白马才发觉,自己內心那一簇诡异的情感,名为期待。 神崎惠理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双手拎起书包往玄关走去,那双拖鞋她並没有穿,小脚踩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见她竟然真的走了,北原白马顿时愣住不对,自己在失望些什么? 准备穿乐福鞋的神崎惠理,动作忽然停下来,扭过头去观察北原白马的表情。 惊,困惑,甚至还有失落,看见了最想看见的表情。 一一真好,这幅表情,喜欢。 北原白马这才意识到中招,惠理最善察言观色,这下她可能在心中已经做出了答案。 “我不会走。” 神崎惠理的半截小脚从乐福鞋里探出来,將书包放在地板上,径直走到北原白马的跟前, “在意你,不会走。” 北原白马的脸有些红,这並不是单纯被惠理表白的结果,而是认为自己在她面前,忽然不再有大人感了。 神崎惠理站在他的跟前,静静地跪坐下来。 少女的双膝併拢,百褶裙遮掩住了她白皙柔软的大腿。 见她突然跪下来,北原白马目瞪口呆地说: “惠理,你这做什么?” “学习。” 神崎惠理的小脸难以遏制地红润起来,抬起手將脸颊的髮丝拢到耳后, “上次,做的不好,网上的人说,可以慢慢来。” 她的双手轻轻地搭在裙子上,香臀后的脚指头在微微蜷缩,透露出少女的些许紧张。 “什、什么慢慢来?” 北原白马忽然感觉空气又变得有些怪异了,和上次一模一样。 神崎惠理轻轻抿了抿唇,忽然不说话了,最终迟疑了五秒,才举起手指,指向嘴巴说, “如果我上次做的不行,但我这次可以试试。” 事已至此,北原白马知道神崎惠理今天想“学习”些什么东西了。 学习那一天早上,他和四宫遥之间发生的事情。 “你是从哪里找的这些?”北原白马的呼吸有些不在调子上。 一方面是激动,因为只要他想,他马上就能得到。 一方面是有些生气,生气惠理在网络上找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不知道,那些东西弹窗跳出来,我好奇点开了。” 神崎惠理的小嘴如初绽的樱般张开,有些不太確定地询问道, “这样......正確吗?” 神崎惠理投来的目光专注而真诚,希望能从他的神情中得到肯定。 见这个无口少女主动询问,北原白马只感觉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好似有蚂蚁在肌肤上爬行。 蛰伏在內心深处的恶魔白马,在告诉他快点行动,將这朵纯白的染上顏色。 神崎惠理本以为做的不好,可当她注意到的时候,微微瞪大了眼睛。 很少见她这么惊讶的可爱模样。 “正確了。” 神崎惠理的瞳孔中闪烁著难以置信的光芒,双手捂住小嘴,可很快就又放下。 北原白马的双手紧握著沙发扶手,指甲深深嵌入皮质沙发,试图来分散那股令人室息的见他迟迟不肯行动,神崎惠理一时间有点不理解。 可能他更喜欢主动的女孩子。 念及至此,神崎惠理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抬起手, 北原白马觉得如遭雷击,浑身动弹不得。 但惠理非常温柔,像对待宝物一样,又像是对待婴孩般,手法及尽温柔。 就在北原白马即將感受不到自己存在的时候,厨房內的烧水壶突然烧开了。 水壶的开关猛的一跳,发出“咔噠”一声清脆的响动,无数的蒸汽从壶嘴喷涌而出。 北原白马被这声音惊得立刻回过神,伸出手握住神崎惠理的手腕,停止这场逐渐崩溃的闹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还没开口说话,门铃就被人摁响了。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变得沉重而室息,心跳如擂鼓般在胸前內疯狂撞击。 “谁?” 北原白马惊得站起身,神崎惠理嚇了一跳,上半身情不自禁地往后仰了几厘米,目不转晴地盯著他。 “当然是上门的新娘服务。” 门外传来声音,那声音极为娇媚,可却宛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北原白马的心里。 是四宫遥的声音。 北原白马连忙拉著有点失神的神崎惠理起来,不由分说地让她坐在单人沙发上。 像是不容许有任何的质疑点,北原白马连让它缓和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上前去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连四宫遥的人都没看仔细,就转身朝著厨房走去。 “我有学生在。”他主动在。 “哦?” 四宫遥提著单肩包,推开他打开了一半的门,发现玄关处有一双黑色乐福鞋, 往里看,只见一名长相宛如人偶的少女,端坐地坐在沙发上。 而她的男友,只能听见声音,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呀?是神崎学妹呀?”四宫遥笑著说道。 她蹲下身准备去取鞋柜里的拖鞋,却发现不见了,侧目一看,才发现被放在客厅的地板上。 可没有人穿,神崎惠理还是只穿著一双白袜子。 四宫遥眨了眨眼睛,包臀裙下,黑丝裤袜包裹著性感成熟的双腿挺立,走上地板穿好拖鞋。 “神崎学妹是要考东京音乐大学吗?”她隨口一说。 神崎惠理却显得不太高兴,併拢著双腿微皱著眉头,没有给予答覆。 四宫遥也不在乎,她知道这个女孩子本身就不喜欢说话,隨即看向在厨房倒茶的北原白马说: “要不要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北原百马问。 “你这里连女孩子喜欢吃的零食都没有,真的好吗?” “我觉得没有女孩子喜欢吃的零食是最好的。” 北原白马端著托盘过来了,是三人份的茶水。 他拉到小椅子,將杯子放在两人的面前说:“我妈妈也很喜欢这种茶,多喝几口。” “你们在练什么呢?”四宫遥坐在椅子上问。 “我才刚回来。”北原白马如实说道,“结果一来就看见神崎同学在我房门前了。” “哦?”四宫遥的眉头一挑,笑容满面地对著神崎惠理说,“神崎同学是想问白马什么问题呢?考试的?” “唔一一” 神崎惠理依旧没有回话,只是不停地在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响,那像是一只猫在暗暗抱怨。 “可能是我曾经在神旭吹奏部职教的时候太严格了,好像很多女孩子都挺怕我的。”四宫遥笑著说。 第350章 349.没有你,我只会变得更坏(4K) 第350章 349.没有你,我只会变得更坏(4k) 四宫遥在学生面前,与北原白马私下相处的模样截然不同,说是极致的反差也不为过, “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了?”她继续问道。 四宫遥的言辞间,並未听出任何的挪输,她並没有质疑,也没有生气,只是单纯觉得会影响北原白马的教学。 “不会,其实也没什么好教的...... 北原白马思量了会儿,隨即望向神崎惠理说, “神崎同学,曲谱有带在身上吗?”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將书包放在大腿上,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叠曲谱。 但她拿出来的,却是北原白马的新曲,应该说是江藤香奈借给她的曲谱。 “我说的是你考试要用的曲子。”北原白马说道。 神崎惠理摇摇头: “没带。” “神崎学妹连双簧管都没带来?” 四宫遥好奇地凝视著她的脸蛋,她的目光比起面对斋藤晴鸟时,会显得柔和不少。 北原白马一度怀疑这是神崎惠理自带的效果。 “没。” “这就是白马的不对了,既然人家来找你,你就应该提前说要带乐器过来,这不是白跑了吗? 面对女友的指责,北原白马顿时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点头认定是自己的错。 因为他明白,惠理之所以没带双簧管过来,本意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学习”。 就在这时,神崎惠理直接从沙发上起身,慢条斯理地对著两人微微鞠躬: “我先回去了。” “现在就回去了吗?”四宫遥也站起身,“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神崎惠理的嘴巴微微开闔著,最终轻轻摇头,髮丝隨著动作晃动。 她走到玄关处,穿好乐福鞋,少女的白袜比较薄,透过布料能依稀窥见肉色的皮肤。 “百马去送一送吧?”四宫遥忽然说道。 “我去送?”原本打算不做出任何表示的北原白马,听到这句话顿时住了。 四宫遥的嘴角饰著一抹浅淡的笑容: “我只是觉得这样会好一点,更何况只是学生,有什么见外的呢?更何况我觉得保持北原老师温暖的性格会更好一点喔。” 北原白马沉思片刻,而他还未做出明確的回答,神崎惠理竟然也乖乖地站在玄关处等著他。 这是四宫遥的考验吗? 还是说,是做贼心虚的自己多想了? 不对,不如说现在陷入大沉思,反而会显得惹人怀疑,北原白马如此想到。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他拿起掛在架子上的大衣披上,准备送神崎惠理离开。 在他走来的那一刻,神崎惠理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恬静可爱的笑容。 打开门,日出拂晓般的一朵朵昏黄色映入眼帘,那是沿街的街灯。 北原白马关上了身后的门,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和女学生做出这种事情。 而且,还不止一个。 真是奇怪,人越是感到纠葛,就越会自我反省,自问自答,质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但知道是一回事,想要解决又是另一回事,选择隨波逐流,顺其自然反而成为大多数人的选择。 北原白马也不例外,他自认为这种情况等到她们毕业后就能解决了,可事实真会如此吗? 又或者说,少女们的毕业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成为斩断她们脚踝锁的钳子,让她们更加自由。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望向了身边的神崎惠理她的侧脸真的好可爱,平静、安稳、却又明亮,让看者的內心深处涌动著一股为之呵护的力量,让人无法抵抗,只能委身其中。 这时,神崎惠理似乎觉得到了他的视线,抬起眉眼望了过来。 她没有说话,但是那双澄澈透亮的,没有一丝污浊的眼眸却仿佛说尽了一切,她的眸中只有北原白马一个人。 北原白马插进大衣兜里的双手楼紧了身体,视线落在极为暗沉的柏油路面上。 果不其然,自己就是喜欢这种被惠理依赖的感觉。 与她的暖味接触也是,北原白马意识到自己就像在玩一个白底色的调色板,而让其染上顏色的瞬间,有著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而这个调色板的名字,就叫神崎惠理”,真是患蠢和卑鄙到了极致。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抬起头,可是却看不见月亮和星星。 他想,自己已经在这令人难堪的少女朦朧中,迷失了大半。 就在这时,神崎惠理忽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拉了拉北原白马的衣袖。 “百马。”她轻声细语地说道,“那里。” 北原白马顺著神崎惠理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她指著公园旁的公共卫生间。 家他知道惠理想在卫生间里,儘先前被打扰的事情,可他都已经晃过神,是不可能再陪著她继续了。 神崎惠理满脸真挚地望著他,在等待著他做出答覆。 北原白马心想,如果他说去男厕的话,惠理肯定也会答应的吧。 儘管在路上就想著要做些什么,但是没想到付诸行动的时候会来得这么快,而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惠理,虽然我自认为可能不是这样,但我还是想问问..... “嗯?” “你,是不是对我產生了那方面的感情?” 把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北原白马其实就有点后悔了。 他很想连忙解释一句“还是说你单纯的希望有人教你保健课”,但神崎惠理的小脸却在一瞬间红了,呼吸也变得轻浅和急促。 不管是樱红色的脸蛋,还是看上去像血滴一样的柔软耳垂,都在泄露著少女的纯真与悸动。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拎著书包在身前,低著头一动不动。 看来是真的,北原白马的神態故作镇定,实际上心里已经因为羞耻而乱了阵脚。 他並不是因为被女孩子喜欢而羞耻,而是对直白地说出这些话的自己,而感到羞耻。 北原白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果然,曾经的享受放纵,都在这时带刺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香臀,她的小手,都在这时化作了禁他的藤蔓,他已经无法爽快地拒绝了。 “惠理,你应该知道了,四宫遥是我的女友。” 北原白马微微起眉头,沉思良久后说道“我们两个人的关係非常好,我不能背叛她,你的家境很好,不能把一生託付在我这种人身上,趁著我们之间还没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之前,还是早点保持距离比较好。” 在突破最后的底线之前,需要保持距离,否则真的跌入万丈深渊,他和惠理到时候连惨叫说不定都发不出来。 神崎惠理原本娇羞的神情骤然凝固,那抹红晕仿佛被夜风褪去,指甲深深地嵌入系带里。 少女好看的眉头拧成一团,声音如秋风中的枯叶: “分手不就好了吗?”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和她分手的。”像是在坚定这个想法般,北原白马大幅度地摇了摇头。 唔: 神崎惠理轻咬著下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令北原白马异的是,她並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一一“好冷。” .”北原白马收在衣兜两侧的手缩紧。 他並不是笨蛋,知道惠理是想了解一件事,那就是他还会不会在这样的夜晚,给予她大衣了。 北原白马的內心是强逼著自己不准给的,可是对於神崎惠理的愧疚和怜惜,让他完全撑不过一分钟。 “今后如果没事的话,不用来找我了,晚上我都会和四宫在一起。” 北原白马一边这么说,一边將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神崎惠理娇弱的身体上, “书包给我拿吧。” 她没有反抗,直接將书包交给北原白马,双手拉住身上的大衣。 因为神崎惠理的身高与久野立华差不多,导致她披大衣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小,大衣的下摆都到了她的小腿。 两人上了市电,车厢没什么人,北原白马的手机响了,是四宫遥发来的消息,询问两人到哪里了。 北原白马如实告知,像是在给自己来一剂定心针,还给四宫遥发了一张市电车厢的照片。 这样就可以了吧. 1 “对不起,都是我不够好。” 耳边忽然传来神崎惠理的道歉声,北原白马了一会儿,没有在她的脸上发现笑容,反而写满了疲惫。 少女颤抖的尾音出卖了她內心的慌乱与不安,可能在惠理眼中,北原白马是铁了心要和她断绝关係。 北原白马能从惠理的语调中听到一丝恳求,这让他顿感纠葛,脑海中甚至浮现出楼住她的身体,安慰著说我和你开玩笑”的场景。 “没有这回事,如果说不够好的人,那一定是我。” 北原白马的十指交错低下头,车厢的地板太过乾净,惠理的乐福鞋也是,鞋尖正虏著一抹光。 “唔一一” 神崎惠理紧紧併拢著双腿,他曾经宠爱过的领域,此时正隱藏在阴影之中,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 她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就连一向自认为能理解的北原白马,都陷入困惑, 神崎惠理的上半身近乎是蜷缩起来,垂落下来的侧发遮挡了她娇丽的脸颊,只能听到呻吟般的呢喃: “但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也一定,比没有你来的更坏。” 北原白马仰起头,看著摇摇晃晃的把手,就像自己逐渐摇摆不定的心。 如果要说“坏不坏”,那么他和神崎惠理所做出的事情,大概都坏到了极点吧。 站在不同的角度,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同的,不管是自己,还是惠理,还是四宫,甚至是其他人。 北原白马不断思考著、摇摆著,身边的少女,在大衣中发出了稍许安稳的呼吸声。 √← 送神崎惠理回家之后,北原白马路过了一家还开著的蛋糕店,买了一盒水果蛋糕。 店还开著,要不要再买一束呢? 上次给四宫遥买的,她放在乐器店里被滋养的很好。 学生在引退仪式上送给他的,因为没被细心呵护,已经死掉了。 “可能我的引退仪式上,还会收到吧。”北原白马低声嘀咕,没打算进店。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部员们对他的离开感到生气,就像神旭吹奏部的前任指挥大瀧近夫一样。 一想到自己在將来的某天会成为部员们口中的“前任”,北原白马就觉得不可思议。 回到出租房,打开门发现四宫遥已经摆好了饭菜,都是外送的。 土豆燉牛肉,大阪烧,还有几条秋刀鱼,很简单的一餐。 “裕香的青森黑蒜真的不太好吃,我给你带过来放冰箱里。”四宫遥架著双腿,一边吃饭一边说。 北原白马嘆出一口气,那仿佛是在宣泄身体积攒著的疲劳: “如果你有看见的话,应该知道我的黑蒜也没用多少。” “下次別让她送这个了。” “嗯。”北原白马点点头。 磯源裕香应该也不会送了,这个女孩子目前在学校里,一看见自己就在躲了。 “那个孩子好像也很喜欢你啊。”四宫遥夹起一块牛肉,放在北原白马的碗里。 “谁?” 北原白马故作不清楚,实际是在给自己的说辞准备时间。 “神崎学妹。”四宫遥微微抬起眉眼,观察著他的表情。 “好像是这样啊.: 寧北原白马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说, “我是不是应该要向四宫老师这样严厉,才会更好一点呢?” 他大大方方承认,並无任何掩饰,透露出一副“我也很困扰”的模样。 四宫遥挑起嘴角笑道:“果然还是长的太帅了呢。” “我觉得这和帅是没什么大关係的。” 北原白马不停地咀嚼牛肉,最后直接吐了出来“燉的太烂了,嚼到不想吞下去,哪家的?” “吉野香,下次不点了,不过土豆挺好吃的,很入味。” “下次我来煮。” “好。” 蛋糕没吃,只能放冰箱。 两人吃完晚饭,一起在狭窄的浴室中洗澡,在搓澡的时候玩了一点情侣小游戏,裹著浴幣就上了床。 “你还没和学生说你要离职的事情?” 四宫遥把脸埋在北原白马的脖颈间,时不时地用鼻尖蹭著他。 北原白马用手环抱住了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摸著她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腿, “我打算在这次修学旅行结束后说出来,感觉这样会好一点。” “会好一点?”四宫遥笑著说,“更好的是等到三年生共通考试结束吧?” “姐姐你是在开我玩笑吗?”北原白马的手捏了捏。 她只是笑笑,不再说话,只是闔眼酣眠, 北原白马望著天板,他不清楚是要和四宫做呢,还是聊天呢,又或者只是单纯的睡觉。 这份思绪,在慵懒中不断溶解。 第351章 350.野花做了玫瑰的梦(4K) 第351章 350.野做了玫瑰的梦(4k) 隔天早上,三年c班。 因为天气冷了,很多女孩子都会隨身携带一个保温杯,一边喝热茶一边学习,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习惯。 距离早班会还有很长的时间,四位少女们先將四张桌子拼接在一起补习。 “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明明有在好好读书,老师推荐的补习书本我全买了,也都好好看过了, 可就是一直考不过像纱耶香这种人。” 由川樱子很是苦闷地抱著头,这次联考她的函馆地区排名在四百名开外,在联考內算是中上的成绩。 “什么叫做这种人啊,我自认为我是个超级好看的知性美少女~!” 赤松纱耶香架著双腿,和平时不同,她在学习的时候总喜欢戴一个眼镜。 可问题並没有镜片,她也没近视,可能单纯觉得这样很有气质。 “我说的是你一直在玩啊,不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公平吗?” 由川樱子的双脚在桌子底下轻轻踩踏著, “不如说我很少见到你努力勤奋的样子,当初在吹奏部的时候也是,不是在性骚扰就是在大笑,为什么这种態度也能当长號的组长啊?” 磯源裕香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樱子的身上开始散发著浓浓的嫉妒气味。” “裕香难道不觉得吗?比如月夜那样的人我就不会嫉妒,因为她真的一直在努力学习,可纱耶香简直就是异类!” “努力毕竟不是给人看的嘛。”斋藤晴鸟的小手抵住下巴,温和地笑著说。 “对了,北原老师的曲谱,你们都看了吗?”赤松纱耶香饶有兴致地捧著脸蛋说。 《秋收之实》,这是首闻所未闻的吹奏乐曲。 就已公开的消息来看,这首克拉奈特风格的曲子预计九分多钟,长度略长。 “看了,写的真好。” 斋藤晴鸟的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错抵在下巴处,满脸期颐地说, “要是能再早个两年,我们说不定就能在全国大会上吹这首曲子了。” 赤松纱耶香笑著说:“久野学妹她们应该有机会吹,明年说不定就能听见了。” “唔..:::”由川樱子的脸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还有点不甘心了。” “哎呦,你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甘心呀。”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打了下由川樱子的屁股,说是打,但她的力道很轻,可能用摸更合適。 “对,我们在这一届能夺金就已经功成圆满了。”磯源裕香点点头。 她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也希望能吹奏北原老师的曲子,但时光无法倒流,只能坦然接受。 “不过我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北原老师实在太有才华了。” 由川樱子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这真的现实吗?” 她话一说完,赤松纱耶香的手就捏上了她的小脸,用力一扯。 “疼疼疼一一!干嘛啊你!”由川樱子疼到咂舌。 “现实吗?”赤松纱耶香笑道。 “我又不需要这种清醒!” 就在几人笑出声的时候,教室里又走进来了一位少女,走路的姿势太机械,很容易辨认出是神崎惠理。 她只是扫了一眼四人,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將书本翻出来,很快进入学习状態。 “你们三个人要一起去东京吗?”由川樱子问道。 斋藤晴鸟收回目光说: “嗯,一起。” 从小生活在函馆的由川樱子微微皱著眉头问道: “可东京的房价很贵吧?三人一起租房会不会更合適一点?” 她知道斋藤晴鸟现在的经济情况不如从前,作为朋友,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我目前的想法是要一起住的,將来不管什么事情,做起来都方便一点。”斋藤晴鸟抿嘴一笑赤松纱耶香恶作剧般地眯起眼睛,压低声音奸笑: “我想问问,那將来你们有男朋友了,过夜的时候会带回去吗?” “矣~这个呀~~”斋藤晴鸟故作娇羞地授著髮丝,娇柔地笑道,“说不定哦。” “矣?不、不正常吧!这种事情?!” 由川樱子嚇了一跳。 在她眼中,带男朋友回去过夜就是要干那种事。 这种事一定要私密才行,怎么能带回和朋友合宿的住所,太不正经了! “有什么不正常的。” 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 “到时候只要忍著不发出声音就好了。” “纱耶香?!”明明调笑的对象不是由川樱子,可她的脸却最红。 赤松纱耶香挺起胸部,竖起一根手指说:“不过,还有一种更合理的解释。” “什么解释?” “三人的男朋友是同一个人,所以不在乎这些。” “这哪里合理了?!明显更不正常吧?!”由川樱子惊呼。 赤松纱耶香笑著说: “谈?你们难道没看新闻吗?有个男生有三个老婆和两个女友,这五个女生彼此之间都知道这件事,但都默认男生这样,过的都很幸福,那两个女友还在爭夺第四夫人的位置。” “误误误误误误误误误误一一!” 由川樱子大受震撼,这就意味著五个女孩子需要共同侍奉同一个男生,这也太... 一些男生投来视线,女生们在惊讶的时候都很喜欢用“?”,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我也完全无法想像晴鸟她们三人谈一个男朋友啊,因为你们三人的条件完全不需要做出这种事情。”三股辫少女说。 “那还是別想像了呢,不过將来就算交了男朋友,也应该不想带著和闺蜜碰面吧。” 斋藤晴鸟露出乾笑,这种事情她不希望由川樱子等人知道,也不希望她们掺和进来。 “確实,月夜和惠理都太漂亮了,对男生来说考验太大了。”赤松纱耶香说。 “对呢。” 在一旁,磯源裕香像是觉得有点冷,將双手伸入双腿之间,紧紧地夹住。 和晴鸟她们三个人相比,她確实太过平凡, 自己现在是不是一只癩蛤,想著吃到北原老师这种难得的天鹅肉呢? 磯源裕香有些怀疑自己就像一朵路边的野,不自量力地在做玫瑰的饰金之梦。 在迷惑到了极致的时候,斋藤晴鸟的右手伸了过来,像是在安慰一般抚上她的大腿。 窗外,迎面吹来的海风是那么的清爽,今天的函馆湾,显得安稳而明亮。 “对了,江藤学妹说借的乐谱如果没有特別要求的话,可以不用还回去,北原老师另列印了。”由川樱子看著手机屏幕说。 “说起来,现在吹奏部的人应该在练习吧?”赤松纱耶香的目光投向了社团大楼。 “嗯,应该。” > 距离早班会还有时间,但吹奏部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这曲子依次有开头的双簧管、马林巴的独奏,中段又有低音號的独奏,小號也有一段华彩, 后段又有长笛和单簧管的双重奏,各独奏位置由北原老师来决定。” “昨天我们各声部组长试著留下来吹了一遍,发现这首曲子的实际演奏难度会更大,各位需要费很多时间在个人练习上,请大家都能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不要辜负北原老师的信任。” “是!” 在第一音乐教室內,部员们已经齐聚一堂。 江藤香奈將北原白马新的曲谱分发完毕后,站在指挥台旁,扫过每个部员的脸。 “唔....:..然后就是练习时间,原则上我们不会监督,还是希望大家自主性强一点。” 神旭吹奏部不会逮著部员们往死里练,部员们其实想偷懒就能偷懒,哪怕干部们看见了,也只是说几句,不会强逼著去练。 不如说,一些部员还希望同声部的人去偷懒。 “哦,对了,然后这次的服装还没和大家说,是全新的,今天放学后要分別採集男女衣服的尺寸,大家私下可以看看,能不能沿用今年的尺寸。” 原本大家都还没多开心,一听见拍摄有新制服穿,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立华的话,应该能沿用今年的春天尺寸了。”长泽美雅低声笑道。 久野立华不以为意,她早知晓该如何制约长泽美雅: “优酱应该和我一样,春天的衣服也能穿。” 果不其然,长泽美雅如她所预料的一样瞪大了眼晴: “你竟然敢这么说优!” “嗯,能穿。”后藤优很单纯地点点头,“其实美雅用春天的尺寸也能穿。” “噗嘴一一”久野立华捂住嘴笑出声。 长泽美雅大嘆一口气,瞄了一眼雾岛真依的胸部,可能这里只有她的胸围需要重新量一量了。 “是什么制服?裙子吗?还是西装长裤?” “什么顏色的?有帽子吗?是和音乐行进大会一样的款式,还是和坐式吹奏一样的款式?” “裙子能自己改吗?” 部员们开始闹腾起来,江藤香奈抬起双手示意安静一点: “女生是裙子,男生是长裤,不能自己改尺寸,没有帽子,然后应该会严肃一点,参考我们坐式大会的制服。” “竟然搞区別对待!为什么女生就是裙子!男生就是长裤!”松岗修之大喊道。 如果三年生在的话他是不敢在音乐教室里大声说话的,但问题是三年生不在。 “如果你想要穿裙子的话,我的可以跟你换。”靠墙的高桥加美说道。 松岗修之连忙摆了摆手说: “我的意思是,我们男生能不能穿短裤。” 高桥加美说道: “穿短裤去吹奏不觉得太隨意了吗?而且都十一月了,鹿儿岛的气温也只有十多度吧?总之你们这些男生乖乖听话就好了。” “是吗?怎么能因为男生少,就忽略了男生的需求呢?” 天海苍站了起来,中指提了提根本不存在的眼镜中框,语气严肃地说道, “作为打击乐声部的组长,我强烈要求男生有选择穿长短裤的权利,就像你们女孩子有权利穿不同款式的袜子一样。” “那个,我们比赛的时候袜子是统一白色小腿袜的。” 江藤香奈尷尬地说道,她很想提醒天海苍,部內女孩子们看他的视线有些不对劲了。 “怪不得我总是觉得有人在看我们的袜子,果然是他.... ? “马季洗裤袜。” “原来部內有男生总是偷窥女孩子腿和袜子的传闻是真的。” “终於抓到,我很早就怀疑是他了。” “马季洗裤袜。” 天海苍依旧面不改色。 在他眼中,自己已经是声部组长了,是吹奏部干部,是吹奏部的顶樑柱。 要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权利,不过分吧? 一一“为了明年我成为神旭吹奏部后宫支配者的那一刻,必须要先拿下今天的长短裤自选,让男生的声音,再次响亮”。 已经能幻想到,明年的学妹围著自己喊“天海学长~”的场景了。 “总之我认为男生有选择的权利,就要选短裤。”天海苍平静地说。 “可是..... 》 江藤香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有摆出部长的气势,只是莫名地很想雨守前辈。 高桥加美倒是挺直了腰身,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吹奏部干部。 就在她准备出口的时候,门被拉开了,吹奏部说一不二的北原白马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么闹腾。”北原白马反手拉上门问道。 高桥加美嬉皮笑脸地说: “北原老师,天海同学要造反。” “嗯?”北原白马很是异地望向天海苍说,“怎么回事?” 天海苍紧绷著一张脸,苦笑著说: “没有,就是和大家討论下男生能不能自己选择长短裤的事情嘛.... “为什么不能自己选择穿什么裤子?” “北原老师,他说的是去鹿儿岛拍视频的制服。”江藤香奈提醒道。 “哦,这个啊..:: 北原白马还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女生连男生穿什么裤子都要管, “可以,我个人没什么意见,长短裤都行,看你们男生自己的意愿。” “对吧!”天海苍挺起胸膛“但海边可能会比较冷,去的那些天可能会只有八九度,穿短裤真的没问题吗?”北原白马问道。 “没问题!女生都能穿裙子,我们男生为什么不能穿短裤?” 高桥加美抬起手扶著额头笑出声: “倒时候大家都会穿保暖裤袜的,你们男生难道也穿吗?” “不穿也能抗,不要小巧我们男生的意志啊!”天海苍一说话,其他男生们都纷纷附和。 只不过也少的可怜,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青春期的男生还挺能受冷,北原白马也隨了他们的愿。 “隨便你们了,这个不重要,每个人都拿到曲谱了吧?” “是!” 『如果没什么事情就散会,回到各自声部练习,然后先包括干部,被我喊到名字的几个人留下来。” 北原白马的目光扫过几个少女的脸, “久野立华,雾岛真依,水野香瀨,黑泽麻贵,井上顺菜,平石芽梦子,以上。” 这些都是新曲谱內的独奏乐器,看来在他心里已经有合適的人选了。 部员们开始解散,北原白马刚想说话,就发现天海苍还站在这里。 “天海同学?还有什么事情?”他问道。 “唔.......?北原老师不是说包括干部都要留下来吗?” 北原白马了一下。 他从没有把声部组长这个职位,当成吹奏部的干部。 如果声部组长也能算的话,那么会计、乐器管理、搬运、美化、保健、资料、外联等等职位, 都能算干部了。 不过確实也算是吹奏部干部,只不过在北原白马和大多数人心中,並不是“真”干部。 只有进行决策的三人,即部长、副部长、乐团首席,才是真干部。 而其他部员也知道这一点,心领神会地没有留下来。 见天海苍如此单纯,北原白马只能不好意思地说: “抱歉,可能是我说的不太清晰,不过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的定音鼓多多练习,辛苦了。 “可、可水野她不也是吗?她是管外联的。”天海苍说。 久野立华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猩猩,歪著头说: “天海学长,你难道没发现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曲子的独奏吗?打击乐声部的独奏只有马林巴的井上学姐。” 第352章 351.部长,我要离职了(4K) 第352章 351.部长,我要离职了(4k) 天海苍面对久野立华的挪输不以为意,只是抬起手说: “北原老师,既然这样,有事喊我。” “呢,行。” 他走出第一音乐教室,久野立华低声嘀嘀道:“搞什么...... 北原白马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说: “虽然我没有提前说,但大家应该都知道把你们留下来的原因,是和这次曲目的独奏人选有关。” “我们都听北原老师的,怎么选都可以。”江藤香奈说道。 久野立华的双手束缚在身后,微微歪著头故作可爱地说: “这样真的可以吗?既然北原老师让真依也留下来了,那么就说明双簧管的独奏可能不是江藤学姐,真的可以?” 她连说了两次“真的可以?”,在外人听来颇有些挪输的味道。 江藤香奈绷紧了身体,抬起手在跟前挥了挥,笑著说: “没事啦,毕竟也不是什么比赛之类的,没必要放在心上啦。” 久野立华抿嘴一笑,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那江藤学姐的这个意思就是说,如果是比赛的话就要爭取一下咯?” “唔江藤香奈的一口气哽在喉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確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久野立华要开始刁难她这个新部长,明明之前相处的还不错。 黑泽麻贵来回看,不说话。 高桥加美口吻清晰,平静地说道: “既然北原老师让我们这些干部留下来,肯定也是想听听我们的意见。” “对。”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没有丝毫隱瞒地说, “这次新曲目的独奏,很多乐器都毋庸置疑,但双簧管的位置上,我个人更倾向於雾岛同学。” 1 江藤香奈一听他说这句话,小脸无可避免地掠过一抹失落,手指十分紧绷。 第一音乐教室內充斥著异样的寂静。 “我反对。” 在一片沉默声中,高桥加美双手抱臂主动说, “但事先说明,作为副部长,我並没有所谓的结党营私的想法,因为已经有三年生这个前车之鑑了。” “哦?原来学姐们知道三年学姐在结党呀?” 久野立华笑著说, “那么高桥学姐具体的反对原因呢?” “现在三年生退部,虽说有北原老师在,大家对將来都信心满满,但香奈目前是新部长,需要提升团队凝聚力,部长不单单是统筹部內规划的人,还是领头羊一一” 久野立华忽然插口,无所谓地笑道: “居然还在为这种部长的职位搞特殊,学姐们还真是太幼稚了呢,我们曾经就说好的实力至上,对吧?怎么又在搞这种增强周围控制力的事情?北原老师?” “我是一直坚持这个的。” 北原白马说完沉默了一会儿, “但这种思想我可能只会在大赛选拔上贯彻。” 他的意思是,除了大赛的选拔之外,如何选人都是可以沟通的。 察觉到了这一点,高桥加美直接说道: “这又不是比赛,只是拍视频合奏,为什么一直需要把“实力至上”这句话掛在嘴上呢,久野学妹你太不懂得变通了。” “那高桥学姐的意思,不就是希望真依做出让步?”久野立华稍显强硬地说。 黑泽麻贵来回看,不说话。 “雾岛学妹的意思呢?”高桥加美將目光落在了雾岛真依的身上。 说实在的,高桥加美並不是很喜欢这个长的很漂亮的一年学妹, 比赛似乎对她没有意义,选拔的结果对於她也没有意义,与拼死拼活才夺下一个a编名额的香奈来说,这个女孩子简直太无趣了,太让人厌恶了。 如果她突然说“我想好好吹了”,江藤香奈出於社团著想可能会感到开心。 但高桥加美第一时间感觉到的却是噁心,认为雾岛真依简直是在侮辱所有人。 雾岛真依的喉咙抽动了一下,张口说: “我都能吹。” “都能吹的意思就是说,哪怕不用吹也没事对吧?”高桥加美说道。 唔:: ” 这种学姐的压迫感切切实实地落在雾岛真依的身上,虽然不害怕,但也还不上口就是了。 江藤香奈见雾岛真依不说话,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小声埋怨道: “加美,別说这种话。” “不说清楚谁能懂一—” 江藤香奈大大吐出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 “好了,我是部长,认为不要再討论这些了,这次的双簧管就由雾岛同学来吹,有谁反对吗? 见她本人都这么说了,高桥加美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像是在为了给自己找最后的一丝面子,江藤香奈对著雾岛真依露出一抹恬静的笑容说, “但如果是选拔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的喔。” 雾岛真依了一会儿,隨即轻轻頜首。 “受不了......”高桥加美轻吁一口气,能听见她沉重的鼻息声“那如果没意见的话,双簧管的独奏就由雾岛同学来。” 北原白马从包里掏出总谱说, “然后长笛和单簧管方面,辛苦水野同学和平石芽同学多多练习,我给的段落会比其他的独奏多。”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久野立华的目光落在平石芽梦子的身上,她是一个扎著两条鞭子,带著一个黑框眼镜的少女。 “平石芽学姐,是平石芽衣子前辈的妹妹?”她问道。 平石芽衣子,三年生,是今年三场大赛的长笛独奏手。 平石芽梦子连忙瞪大了眼晴,有些紧张地点头。 “哦......这样...... ” 姐妹两人的性格真是一模一样,话少且不善社交。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露出椰输的笑容说: “衣子前辈的长笛吹的非常好,希望梦子学姐也能和姐姐一样,担任今后的长笛独奏呢。” “我.......我尽力。” 平石芽梦子低垂著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了她的眼睛。 透过髮丝,能看见少女在窥视著北原白马。 在平石芽梦子的心里,如果想要跨过姐姐的这座大山,就势必要得到他的承认。 如果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你比你姐姐更出彩”这句话,那简直是美梦一样的体验了。 江藤香奈的胸部微微起伏著, 一般都是前辈给后辈上压力,这个久野学妹竟然倒反天罡,开始给学姐上压力了。 北原白马缓缓开口说: “我知道这首曲子难度很大,但是我相信各位的独奏实力能够胜任,接下去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江藤同学留下,其他人解散。” 江藤香奈一时间愣住了,不清楚为什么单单喊她一个人。 但仔细想想,她是部长,可能一些私密的话只能和部长说。 高桥加美却朝著她拋媚眼,一副“这下有戏了”的表情。 久野立华拉住雾岛真依的小手,临走的时候瞄了一眼北原白马。 第一音乐教室內,只剩下北原白马和江藤香奈两个人。 江藤香奈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紧张地脚趾直蜷缩,还好这次的脚底板不痒。 上次可能是因为袜子穿了两天,不太乾净导致的。 望著北原白马那张清秀迷人的侧脸,和足以令女孩子感到室息的嘴唇,江藤香奈的心在砰砰直跳。 这难道就是..... 加美说的部长福利?! “江藤同学。” “是!” 她的声音出奇的大,让北原白马都嚇了一跳。 “抱歉!”江藤香奈见他脸色一变,连忙鞠躬道歉。 “没事。”北原白马笑了笑说,“今天为什么会想著把名额让出去呢?能说一说吗?” 江藤香奈的双腿併拢,在听到他的话时,裹著袜子的脚底却隱隱传来一阵潮热的触感, 紧张到出汗。 “是因为我的原因?”北原白马继续说道唔:: 江藤香奈只感觉湿意愈发明显,仿佛连心跳都隨著这份紧张加速了。 她承认,听到北原老师选择雾岛真依的那一刻,就认为他是在说“我选好了,你別再提出异议”。 一切的一切,都是江藤香奈认为一定要隨北原老师的意愿走。 这也是由川部长经常和她说过的,听北原老师的话准没错。 “坐吧。”见她没有回应,北原白马说道。 “嗯。” 江藤香奈將钢管椅拉了过来,双手往后捂住裙子,沿著臀部的轮廓往下授。 百褶裙的布料勾勒出少女圆润的臀部轮廓,但北原白马见的比较多,江藤香奈的臀部可能还排不进前三。 “领导一个集体,营造出的气氛是非常关键的,懒惰,勤奋,歉让,奋进,各种各样的气氛。 “唔。”江藤香奈点头。 北原白马交叉著手指说: “高桥同学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这个职位很关键,有时候要下定决心,不要因为久野同学过於强势就放弃了。” “久野同学的话......我不是很会对付呢。”江藤香奈尷尬地搔著脸颊,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告状一样。 真好,这种感觉。 “她有时候说的话可能让人听了不舒服,可对社团来说是有用的,但这並不代表和她对呛就是错的。” 北原白马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笑著说道“总之,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人都会感到烦恼和迷茫。” “北原老师也会烦恼和迷茫?” 在江藤香奈的眼中,北原老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简直就是个超人。 北原白马点头说: “嗯,比如我曾经在处理和別人关係的时候,表现的也相当幼稚,一度没有想过后果。” “会这样?” 江藤香奈惊讶他这么理智的人,竟然也会没想过后果。 只是她可能一辈子也想不到,和北原老师產生纠葛的那些人,是自己的三年前辈们。 北原白马的用力夹著手指,指缝传来一阵阵痛感: “嗯,以至於我现在都在承受著这份后果。” “北原老师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毕竟人无完人嘛。” 北原白马的口吻很冷静,他的眼眸温和的像清澈透亮的湖, “不过我留你一个人下来,不是专门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江藤香奈正襟危坐,双腿之间盛满了迷人的阴影,就像一桩躲在高墙阴影之下的秘密园。 她能感觉到,北原老师要和她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伟大的任务呢?需要她江藤香奈来做,也只有她江藤香奈能做。 北原白马的神態十分平静,模样乍看之下与平常无异,眼晴直盯著江藤香奈,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是、是什么呢?” 江藤香奈觉得他如果再不说,在这种目光的直视下,自己可能就要晕倒了。 三天都醒不过来的那种。 “这学年教完,我就离职了。” 在江藤香奈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火焰轻轻灼烧时,北原白马说出了迟早要说出的一句话。 少女的惊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悄然停滯。 耳边迴荡著他的话语,每一个字词都像一根根细针,轻轻地刺入江藤香奈的心头。 突然有一种,原本晴空万里的海洋,顿时被一层厚重的灰幕遮蔽,平静的海浪开始不安地涌动。 风在转眼之间化作狂暴的怒吼,掀起滔天的巨浪,將神旭吹奏部这艘好不容易享受晴空的船只,狠狠地拋向高空,再狼狠摔下。 不管是欖杆,还是船身,都已经四分五裂了。 唄》 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句话,胸口像是被硬物堵住,喉咙深处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北原白马抬起手捏了捏鼻子说: “因为你是部长,这件事我打算先和你说清楚,可能会利於你今后对社团的整体打算。” “然后,我创作的这首新曲子是克拉奈特风格的,可以当每个声部的练习曲,只不过打击乐器的练习曲不建议用我这个,还是用之前的那一套练习曲集合。” “还有一件事,这很关键,明年如果有巴松管这种特色乐器,一定要多多展示,今年渡边同学的巴松管在自由曲上我一直觉得很可惜,没能上更好的段落。” “然后,这本来应该和水野同学说的,但仔细想想和你说也是一样,明年的各种节日大会一定要去,哪怕是小小的公园春会也要去,我实话实说,其实神旭吹奏部学生的天赋並不高,除了个別人,大部分只能算是中下水平,而吹奏不看个人,只看整体。” “至於更多的,我也没什么能提醒的,主要还是靠你们自己。” 1 听到北原白马如同临终託孤般的说辞,江藤香奈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变得轻浅而急促。 最终,她强逼著自己扬起一抹淡笑,抬起手摸著头顶说: “北原老师在说些什么呢?玩笑话吗?这种玩笑话还是別说啦,我懂了,大家在玩我对吧?加美她们就在门口想看我大哭吧?真是的,过分吶~!” 江藤香奈说完就站起身,有些僵硬地走到教室门前,拉开拉门,却发现门口没有一个人。 走廊上,只有高桥加美背靠著窗户,在和水野香瀨等人聊天,耳边时不时传来杂乱的乐器声。 几人的视线交互时,高桥加美的下巴对著她一抬,好像在说“在做什么?” 江藤香奈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拉门,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像是背乌云遮蔽的行程,黯淡而空洞。 北原老师说的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要离职了。 意识到这一点,像是不愿意这个信息从教室里漏出去,江藤香奈很是害怕地关上了拉门,力道比以往来得更大。 “嗯?干嘛了?”水野香瀨困惑地皱著眉头。 “什么干嘛了?”高桥加美问道。 “你不觉得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吗?” 高桥加美耸了耸肩说:“没有啊。” “门啪的一下就关上了。” “可能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和北原老师在玩什么吧。” 高桥加美笑眯眯地伸出手指,抵在水野香瀨柔软的小腹上说, “她曾经和我说过,要把这里献给北原老师,说不定......正在利用部长的名义.... “少来!” 水野香瀨没好气地瞪了高桥加美一眼, “你跟著赤松学姐,好的不学光学坏的。” 在她心里,能献上这里给北原老师的,只有雨守前辈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行, “你跟著雨守学姐也没见学的有多神呀。”高桥加美挪撤地笑道。 水野香瀨不以为然地咋舌,她自认为之所以学不到精髓,是因为自己无法像雨守前辈一样爱著他,守护著他。 第353章 352.逃避虽可耻,但很有用(4K) 第353章 352.逃避虽可耻,但很有用(4k)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吸音上,墙壁装饰用的五线谱处,是一段小星星的旋律。 纱耶香学姐曾经说过这种旋律很可爱,像在幼稚园里活动一样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寂静笼罩著整个空间。 江藤香奈的手迟迟无法从拉门上的凹槽处鬆开,视线死死地落在稍显暗黄色的门扉上。 她不知道该以何种面貌去面对北原老师,不知道究竟要说些什么话。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导致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其实我本来是想在全国大会结束之后就和大家说的,但一想到三年生之后还有引退仪式,想著还是不要拂了大家的心情比较好。” 江藤香奈眸內的波光在一阵阵颤动著,这一切都太恐怖了。 北原白老师在和大家欢笑的时候,吃蛋糕的时候,合照的时候,甚至是之后开会的时候,他都怀揣著这种想法。 他从始至终都保持著冷静,自然而然地做著导向结束的倒计时, 恐惧和未知让江藤香奈的指尖冰冷发麻,她並不是对北原老师感到恐惧,而是对於自己作为部长,无法真正了解北原老师的內心想法而感到害怕。 她的手从拉门上挪开,低垂著头不敢去窥视北原白马的脸颊,只凝视著地面上有著细密绒毛的地毯说: “为、为什么?” 少女的声音如同风中曳烛,微弱而颤抖,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脖颈,沉默了会儿说: 本书首发1?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是我个人方面的事情。” 他没有必要和江腾香奈说太多的事情,从老师层面来说,他只需要通知就行了,该如何处理是学校和吹奏部的事情。 江藤香奈一只手紧紧抱住手臂,她抬起头,试图挽留住他: “抱歉北原老师,有些事情是大家做的不好,如果可以的话,大家来好好聊一聊吧?” 北原白马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连忙说道: “这有什么需要道歉的?离职的事情是我个人的事情,和大家无关,大家都做的非常好。” “这简直就是大人惯用的说辞吧。”江藤香奈死死咬住下唇说。 北原白马摇摇头: “我的离职並不意味著是哪一方有错,说到底我加入神旭吹奏部无非两个原因,第一是无处可去,第二是想挑战自己,这两点都已经完成了....:..所以不存在谁错谁对的说法,懂吗?江藤部长?” 江藤香奈的眉头拧紧,北原老师说的话都是正確的,甚至也是她甚至大家都一致认同的一一“北原老师这种人,为什么会留在神旭呢?不应该吧?” 留在神旭,只会白白地浪费他的时间和金钱,这么一想,任何挽留都是多余的。 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甚至关係到我的自由与权力,想要维护自己的自由和权力不受侵犯,我这种想法没错吧?” 北原老师的话中没有半分能容许江藤香奈反对的空隙,和他比这些大道理,自己简直就像幼稚园的孩子般,太稚嫩了。 而且他的態度看上去冷静到有些难以置信,让江藤香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让她意识到,在北原老师接下去的人生中並没有神旭吹奏部的存在,神旭吹奏部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成为“已经结束的內容”。 眼前的少女,露出如同被拋弃的小狗般眼神。 光是她一个人的神情就让北原白马的內心下意识地產生动摇,要是在全体部员面前,到底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是.......不要让其他部员知道吗?”江藤香奈的嗓音微微上扬,带著疲惫与迷茫。 北原白马的手抵住下巴说: “对,今后我会找个时机和大家说清楚。” “就像今天找个时机和我说清楚这样吗.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第一次从江藤香奈的语气中听出了“抱怨”的意味,她好像很想大声说话,但还是忍住了。 “差不多吧。”北原白马点头。 6 .”江藤香奈握紧拳头,对著北原白马深深鞠躬说,“那我先告辞了。” 换作往日,她一定会在临走之前说“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可现在倒是自已做主了。 “等等一一”北原白马再次喊住了她,收拾好东西说,“我先出去。” 江藤香奈现在的这幅委屈表情,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一定会被追著问,不如让他先走,把这个教室留给她。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侧著在一旁,目送著北原白马离开教室。 反手拉上门,走廊上站著那几名二年生,以及在接受呼吸特训的新部员。 “北原老师。” “嗯,辛苦了。” 部员们纷纷让道,望著北原百马往校舍走去。 “香奈呢?”水野香瀨问道。 高桥加美了一会儿,隨即脸色一变:“该不会真的那个了吧!” 她扔下几名新部员,直接往第一音乐教室走去。 拉开门,发现江藤香奈正站在橱柜前,身姿笔挺地望著玻璃里的合照。 “哇,嚇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成了。”高桥加美一时间没发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菱靡气氛, 还在开玩笑。 江藤香奈摇摇头,但也没说话,目不转晴地盯著全国大会的合照,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怎么了?北原老师和你说什么?双簧管的事情?” 高桥加美现在才察觉到她的神情有些怪,双手束在身后,手背抵在臀部上说“他对雾岛学妹的双簧管评价一直都很高,但这並不意味著香奈就是差的。” “没说这件事。” 江藤香奈的皓齿咬住唇肉,她不清楚是否要和挚友说这件事,但她答应过北原老师了。 可为什么......只是单独让她知道呢? 单单因为她是部长? “那是什么事情?”高桥加美困惑地歪著头,她马尾发梢的发质,看上去不是很好。 化..他说我作为部长,做什么事情都要狠下心,要有自己的想法。” “没了?” “总结下来是这样的。” “什么啊,大人怎么总喜欢说这种大道理,谁都能懂啊。” 高桥加美翻了个白眼,她不是在鄙视北原老师,是在鄙视所有说这种大道理的大人。 江藤香奈的声音,化作一道几乎听不见的嘆息。 “由川部长,我该怎么办呢.::: ” 照片上,由川樱子拿著金赏奖状,面对镜头哭出了。 但江藤香奈很羡慕。 1 今天的练习全然不在状態,如果渡边学姐在的话,可能自己是少不了被她一脸正经地埋汰了, 江藤香奈想到。 下午六点半,练习结束。 “走了吗?”雾岛真依见她將双簧管一一拆卸,开口问道。 “嗯,时间差不多了。”江藤香奈对著她笑道,“走的时候记得要关灯哦?” “好。” 走出练习教室,高桥加美也在和同声部的人告別,两人一碰面,就同时开口: “我好想吃霜冻冰淇淋啊。” “我去一趟图书室,你在校门口等我好了。” “去图书室做什么?” “这天气吃冰淇淋,你是不想上学了?” “去图书室做什么?”高桥加美连问两遍, 江藤香奈左肩背著书包,右手拎著乐器盒说:“去找由川学姐。” “做什么?” “当然是干部上的事情。”江藤香奈说这句话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副部长耶。” 高桥加美调侃般地笑了,但她与江藤香奈相处很久了,知道这次她没喊自己,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某件事。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知道,香奈是个乖孩子,不会害人的。 “那我在校门口等你咯。” 像是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尷尬气氛,高桥加美的手捏了一把江藤香奈圆润的屁股, “哇,少女的屁股有弹性呀。” 江藤香奈皱起眉头,本想举起右手的乐器盒去撞她的屁股,但想了想还是用书包去砸她。 没砸到,高桥加美直接跑远了。 “真是的.... 江藤香奈嘆了口气,捡起地上的书包,往图书室走去。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留在图书室內的基本都是三年生,要么是腻歪的情侣,要么就是刻苦读书的学生。 小心翼翼地来到图书室,坐在前台的是一名戴著眼镜的三年生,一看竟然是平石芽衣子。 和她的妹妹梦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平石芽前辈......”江藤香奈微微弯腰,小声鞠躬道。 平石芽衣子抬起手提了提眼镜框,同样小声说: “江藤学妹,怎么了?借书?” 因为图书室很安静,两人的声音无论多小声,在江藤香奈的耳中都无异於地震。 她只好凑近,在桌边蹲下身,双手捏住桌边,像东京的某个没有高中毕业证,奶奶希望她去考演员的少女般探出头说: “由川学姐在这里吗?” 平石芽衣子也低下了头:“在,好像在c区。” “谢谢。” “不客气。” 就在江藤香奈即將走的时候,平石芽衣子忽然有些焦急,又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裙子。 “怎么了?” “梦子,希望能多多照顾..... 她的声音很微弱,还带著些许羞耻。 江藤香奈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在平时芽前辈的眼中,这就是在“走后门”。 这也让她深深意识到,今后没了北原老师,她作为部长的权利究竟有多大。 “梦子不会差的。”江藤香奈没有给予准確答覆“嗯。” 往里走,江藤香奈一眼就看见了长瀨月夜,不如说她实在太漂亮了,不发现她才是眼拙。 但没打算打招呼,这个学姐太遥不可及了。 不一会儿,又看见了斋藤学姐和磯源学姐。 两人坐在一起补习,听说磯源学姐在联考中考试不及格,原来她真的是个笨蛋,江藤香奈想道。 这时,磯源裕香的视线突然望了过来,嚇得江藤香奈以为被读心,连忙低下头走了。 “看见江藤学妹了。”磯源裕香低声说。 “嗯?”斋藤晴鸟扬起头,却没发现她。 “走过去了。” “没事,我们继续。” 斋藤晴鸟低下头,继续在草稿纸上画著什么,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习题,而是一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知识”。 终於,江藤香奈发现了由川樱子,她的对面正坐著赤松纱耶香。 “由川部长,赤松部长。”江藤香奈连忙走上前。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侧过头。 “呀,好久没听到这种称呼了。”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她的嗓音在这里著实低沉,听上去別有韵味。 “嘿嘿......”江藤香奈露出一抹淡笑,坐在由川樱子的身边。 赤松纱耶香眼睛微微一眯,起修长的双腿说: “江藤部长,干嘛不坐我身边?在蔑视我吗?” “呢.............这个.......”江藤香奈尷尬地游戈著视线。 “纱耶香一一”由川樱子瞪了她一眼,又笑著说,“怎么了?部內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藤香奈深吸一口气,由川部长的身上有一股草木系的味道,闻的很让人安心。 “其实......其实..... 她的手指捏紧书包的肩带,犹豫片刻开口说, “我担心我做不好部长这个职位.. “唔?”由川樱子放下手中的黑笔,皱著眉头说,“怎么了,突然又说不適合当部长?部內有人和你对呛了?” “是不是天海苍那几名男生?我早就看出来这男生有反骨了。”赤松纱耶香单手托腮笑道。 “不是......”江藤香奈的脸有些红润,“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没有当部长的能力.... “怎么会呢!” 由川樱子正襟危坐地说道, “我们虽然只相处两年,但我知道江藤学妹是多努力和合群的一个人,如果你都说无法担任部长,那二年生就没有人適合当部长。” 得到学姐如此高的评价,江藤香奈的脸更红了。 她並不是因此感到害羞,而是內心的那股无法回应期待的无助感,更加旺盛, 赤松纱耶香的视线不停地在江藤香奈的脸上摸索著,想从中窥探些什么。 “你在害怕?”她突然问道。 唔.:::: , 江藤香奈抬起眉眼看向赤松纱耶香,那副严肃的表情,与往日的吊儿郎当相差太大了。 见她没有回应,由川樱子握住少女柔软温热的手说: “不要害怕,有什么困难和我们说。” “由川学姐......”江藤香奈轻咬著下唇。 如赤松学姐所说,她在害怕,很害怕。 北原老师將弱小的神旭吹奏部拉的太高,高到了全国独一档的程度。 他走后,江藤香奈害怕无法带领神旭吹奏部夺金,无法將大家整合为一个整体,无法好好发挥每个部员的实力。 她甚至能想像到,如果明年无法夺金,外界的舆论一定会爆炸的,作为部长难逃其咎。 就像生物的避害本能,她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就是將部长这个职位撇下,这样自己就不用再担心害怕。 逃避虽可耻,但很有用。 第354章 353.想要一直这样下去(5K) 第354章 353.想要一直这样下去(5k) “能不能说的更清楚一点呢?” 由川樱子的手轻轻抚上江藤香奈的后背,展顏一笑道, “如果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解决才是正確的吧?” 这句话让江藤香奈有些害臊地垂下头,稍显蓬鬆柔软的头髮在暖色灯光的照射下,变成了咖啡色。 “我..:..只是觉得我还不够格。”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赤松纱耶香闹气彆扭似地鼓起脸,“当初可是和我们两个人说的信誓旦旦,现在才几天时间, 就过来和我们说干不了。” “唔.. 江藤香奈顿时哑口无言,她能坚持下去的前提,是北原老师有留在神旭吹奏部。 可现在他要离职了,完全看不到明年的未来。 “纱耶香一一”由川樱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温柔一点说话嘛。” “这怎么能温柔起来。” 赤松纱耶香的手转著黑笔,微微著眉头说, “我们在退部之前了很多时间来教江藤学妹,本以为一切都没问题了,结果她现在过来说不想了,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反而让由川樱子有些不知所措: “话、话是这么说.::: “对不起,由川前辈。”江藤香奈的头埋的更低了。 “啊,这,我不是那个意思啦。”由川樱子慌慌张张地摆手。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微妙的沉默顿时横亘在三人之间,赤松纱耶香或许是为了打破僵局,手臂搭在椅背上说: “江藤学妹,如果你不想让我们两人太难做,就一五一十地把话说清楚,你之所以不想当部长,是因为你自身原因,还是外部原因?” “这个..... , 江藤香奈的脸上挤出不自在的笑容,沉默片刻半放弃地说, “应该是我自己的原因。” “那应该就是外部原因了。”赤松沙耶香自顾自地说道,看来她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依据。 由川樱子挑起眉头:“是这样吗? “像江藤学妹这么单纯的女孩子,读表情是最方便的了,对了,还有裕香和月夜两人,简直超好懂的。” 赤松纱耶香意在言外地提起嘴角,然后身体前压,胸部正好抵在桌面上,形成两道圆润的轮廓“这个外部原因,是北原老师吗?” 与她云淡风轻的表情不同,江藤香奈的神色显得有些慌张,手指不停地扣著百褶裙的裙边。 自己真是坏透了,刚答应过北原老师別和其他部员说,转头就来找两位前辈。 不过她们现在也不是吹奏部的部员了,商量一下应该也不算违约吧? 由川樱子见她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也隱约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气。 曾经赤松纱耶香就和她说过这个可能性,但她却怀揣著不相信的態度。 因为在这个三股辫少女的心里,这件事压根不可能发生。 虽然没有依据,但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果然啊.......”赤松纱耶香往后一仰,双臂抱胸说,“北原老师要离开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啊,喷。” “唔?” 江藤香奈一时间瞪大了眼睛,急忙说道, “赤松学姐竟然早就知道了?” 或许是听出来了她语气中夹杂著的些许抱怨,赤松纱耶香抿嘴一笑,挠了挠头髮说: “哎呀,其实这件事我也是想了很久才確定的,就像对出轨探查很有一手的私家侦探一样,什么都要慢慢来嘛。” 江藤香奈皱起眉头,抬起手把额前的刘海抓住: “就算是假的,也请麻烦提前和我说啊,否则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樱子也知道。” “唔一一!”江藤香奈气地鼓起嘴,满脸哀怨地望著身边的由川樱子。 由川樱子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我不知道啊。” “我有和你说过。”赤松纱耶香说, “但你当时没证据,只是一味的瞎猜,我怎么可能去当真呢?” “可事实確实是这样的,北原老师今天和我说离职的事情。” 江藤香奈稍稍缩了一下肩膀,语气低迷地说, “我真的很害怕明年北原老师不在,吹奏部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能就是止步全道吧。”赤松纱耶香说。 由川樱子警了她一眼:“不会这样的,我们要对学弟学妹们有信心。” 赤松纱耶香却直视著由川樱子的脸蛋,模稜两可地用笑容代替回答,然而三股辫少女却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然而光是这样,三个人就足以看穿一切了。 特別是江藤香奈接下去的一句话,让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低迷了。 “北原老师今天和我说.......差不多就是说......其实神旭吹奏部的学生质量並不高,需要多多努力。” “他说的好委婉。”由川樱子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总觉得不太痛快。 赤松纱耶香转头环顾四周,发现就坐的学生走了很多,老面孔也没了。 她收回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 “但如果大家的质量不高,真的能在全国大会上夺下九a的评价吗?我看也不见得吧,大家不是挺厉害的嘛。” “唔..... , 由川樱子和江藤香奈两人了一会儿,都不约而同的起嘴。 对、对嘛!如果她们的质量真的不高,那也不可能拿九a啊! 有一点信心了,但也只是一点点。 “而且北原老师今天特意和你说这些,本意上应该是希望你最先做好將来的打算,而不是让你过来和我们说退部的吧?” 赤松纱耶香的话让江藤香奈猛然回过神。 如果这么说的话,现在的自己,已经让北原老师失望了。 眼前身材颁长的少女,那细长的丹凤眼令人印象深刻,予人一种格外知性的感觉。 纱耶香学姐总能发现她所想不到的地方,要是她来当部长的话可就太好了。 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由川樱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著江藤香奈。 赤松纱耶香见她愣神,刻意压低的声线带著一丝嫵媚: “北原老师有没有说过很喜欢你呀?江藤学妹?” “呢?” 这句问话让江藤香奈心头一震,目瞪口呆地凝视著眼前的学姐。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终於回过神来,小巧可爱的脸蛋也染上庭院枫叶般的朱红色。 她確实想起来了。 曾经在全国大会的试音选拔上,北原老师就说过更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她最適合当部长了。 “没、没有吧..::.:”但江藤香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应该是有了。”赤松纱耶香露出纯真的笑容。 好过分,这就是学姐不停窥视少女內心的方法。 “不过,如果你觉得將来会感到很劳累的话,那就放弃好了,我想有点理性的人都不会去责怪你的。” 赤松沙耶香突然说道,语气显得分外轻鬆“至於接下去吹奏部长的人选,我和樱子会给你和高桥学妹一点参考方案的。” 由川樱子一听这句话立马扬起了脸,本意是想儘快阻止,可理性涌了上来,让她的眉头又垂了下去,一言不发。 目前江藤香奈和她曾经的情况完全不同,她曾经接任部长,完全不是衝著全国金赏去的,所以心理压力很小。 但江藤香奈不一样了,经歷过今年的夺金,她作为部长的使命,就是鞭策明年继续夺金。 江藤香奈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得到学姐的认同,可奇怪的是,自己的心情却对此没有感到一丝放鬆,反而变得愈加紧迫压抑。 赤松学姐说的对,有点理性的人都不会去责怪她,哪怕北原老师都不会去责怪。 因为他曾经和自己说过,如果某些事关係到自身的自由与权利,那么选择趋利避害就不应该受到指责。 “怎么了?放过你又不开心了?” 赤松纱耶香的语气非常轻鬆,像是在以閒聊的口吻谈话, “有所捨弃,有所选择,这都很正常。” 江藤香奈轻咬住下唇,她应该捨弃些什么,选择些什么才好呢。 同学,朋友,部员,干部工作,独奏,大赛名额,金赏..... 这些东西,捨弃也好,握紧也好,都是个人的选择。 就连北原老师也是有所捨弃,有所选择的人,他甚至很早就下定了决心。 在江藤香奈眼中,北原老师是不可饶恕的男人。 可是在其他部员眼中,他是难以割捨的男人,甚至对於整个吹奏部而言,他代表著拯救与希望部內不少女孩子都希望成为北原老师这样的人,成为一个对其他人有所帮助的人。 不管是雨守前辈,还是磯源裕香,都在朝著这个方向所努力,三年学姐有不少人都选择了“音乐教育”专业。 “时间也不早了,肚子好饿,江藤学妹要一起吃饭吗?”赤松纱耶香將桌面上的书本收进书包里。 江藤香奈回过神,站起身將手里的乐器盒握紧: “不用了,加美还在外面等著我。” “真的不用?樱子今天请客哦?”赤松纱耶香的唇瓣勾勒出平滑的曲线。 其实並没有。 由川樱子没有反驳,而是露出慈母般的笑容说: “嗯,想吃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我能付得起的范畴內。” “不用啦,我家里煮好饭菜了。” 江藤香奈摇摇头,抿嘴一笑道, “那个.......今天的事我还要再思考一会儿,对不起。” 她对著两人鞠躬后,就转身匆匆离开了图书室。 “你嘴上说著选其他人,可我真的不知道该选谁啊.......”由川樱子劳累地趴在桌面上,书页上有一根黑色的髮丝。 赤松纱耶香望著江藤香奈离开的方向,堆著满脸的笑容: “这孩子还挺好用的。” “你说什么?”由川樱子抬起头,侧脸被压出了红润的印记。 “我说性格。”赤松纱耶香耸耸肩说,“好了,走吧,我肚子是真饿了!” “吃什么?” “烤肉?” “上周才吃的吧?” “一周一次刚好。” “小心肚子变肥!” “那摸起来的手感一定很不错,整张脸埋进去,然后大口吐一口气,能听见气体和肉“啪啪啪”的声音。” ...话说回来,你有时候说话的语气怎么和北原老师那么像?” “对啊,我一直觉得我和他挺般配的,可惜喜欢他的优秀女孩子太多了,完全没希望啊。” “有谁?” “不清楚喔,樱子算一个吧。” “我才没有!” 校舍换鞋处。 “怎么才来啊。”高桥加美坐在木製阶梯上,侧过头望著在换鞋的江藤香奈。 “抱歉抱歉,被赤松学姐缠上了。”她將乐福鞋扔在地上,蹲下身开始穿鞋。 高桥加美望著她裙下大腿之间的阴影说: “被赤松学姐缠上確实不好对付啊。” “我觉得被加美缠上也是一样的。”江藤香奈的手指一勾,脚跟就进了鞋底。 “其实我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学著和赤松学姐一样的。”高桥加美说。 “好好好——” 两人结伴走出校门,夜空如同一片无垠的深海,深邃而寧静。 函馆山上,红色的信號灯在有规律地闪耀著。 走出位於函馆郊外的车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路上就已经没什么行人,只能听见风过稻田的细微声响。 “好冷.... 高桥加美嘀咕了一声,郊外的车站没有遮挡物,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 江藤香奈的手抓住书包的肩带。 “这学年教完,我就离职了。” “可能会利於你今后对社团的整体打算。” “其实神旭吹奏部学生的天赋並不高,除了个別人,大部分只能算是中下水平,而吹奏不看个人,只看整体。” “想要维护自己的自由和权力不受侵犯,我这种想法没错吧? “可能我更喜欢江藤同学这样的性格,由川部长並没有看错,你还挺適合当部长的。” “不过,如果你觉得將来会感到很劳累的话,那就放弃好了,我想有点理性的人都不会去责怪你的。” 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各种话语,北原老师以及赤松学姐的脸颊,始终占据著大脑的舞台。 江藤香奈低著头,看著柏油路面。 只要逞强地注视著前方,那样的话,明年的她会和吹奏部迅速地,浅薄地走向结束。 今年的这种吹奏特有的美丽,她可能一辈子也感受不到了。 “不要..... “啊?”高桥加美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 想要一直下去,想要一直下去.:::: 江藤香奈的脚步原本走的很慢,但忽然之间,鞋跟与地面的接触声变得短促而有力,像是心跳的节奏在加快。 少女的裙摆隨著双腿的动作,在不停地翻飞著,胸前的制服领巾,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高桥加美见她突然往前小跑,內心顿时感到有些害怕, 因为这里除了街灯之外就是黑漆漆的稻田了,还有散发著零星灯光的居民房,是杀人拋户和幻想恐怖的绝佳地点。 “跑、跑什么啊!” 在学校里一向表现大大咧咧的高桥加美,也忍不住害怕起来,跟著她往前跑。 然而江藤香奈没有回覆她,手臂自然地摆动起来,只是一股劲儿地沿著街道往前冲,呼吸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急促而有力。 喘得愈发沉重,能感受到心臟在带动著全身的血液循坏著。 最终跑了一百米左右,江藤香奈就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望著一望无际的农田大喊: “想要........一直夺金—!!呼.......呼.....· 居民家里养的狗被她吵醒了,在漆黑的夜空下一片吠叫。 心中的野蛮隨之得到了释放,她感觉自己心中的门,被一扇扇打开了,那些被关了很久的东西都奔腾而出。 “呼......你、你突然跑什么啊.......”高桥加美脸色通红大口喘气,双手撑在膝盖上抱怨道。 江藤香奈没有理会,而是深吸一大口气,继续大喊道: “想演奏的更好!独奏!全国金!我都要啊一一!” 高桥加美的双肩不停起伏著,她挺直腰身问道: “干嘛突然喊这个?” 江藤香奈侧过身对著她大喊道: “我说我想要独奏和夺金啊!我想把今年的这种感觉一直带下去啊!” “哈一—?” 高桥加美瞪大了眼睛,以不弱於她的嗓门大声喊道, “我也想独奏和夺金啊!你大晚上在这里喊什么啊!很吵啊!” “我才想独奏和夺金一一!” “我才想独奏和夺金啊!而且我早就想说了!为什么北原老师的新曲不给萨克斯独奏啊!” “我怎么知道!你干嘛自己不去问啊!” “我哪里敢啊!” 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行驶而过,在经过两人的时候车速明显变慢了很多,似乎在好奇这两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少女的行为简直蠢到家了,大晚上在这里瞎喊。 两人面对面不停地大喘气,心中的这种畅快和清爽,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我想......一直这样下去... 江藤香奈的喉咙里流露出些许哭腔,她抬起手臂,擦拭去眼角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大大地深吸一口气。 她不再有任何的忧鬱和迷茫,仿佛从一开始,事情就决定了会是如此。 第355章 354.如果不相信我,可以杀了我(4K) 第355章 354.如果不相信我,可以杀了我(4k) “是你的学生?” 车內,四宫遥目视著前方询问道,对向没车的时候,她开启了远光灯。 北原白马的视线从车后镜收回来,经由车灯掠过的一瞬间,他隱约觉得那两个人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 “对,是我的学生。” 四宫遥笑吟吟地说:“我好像听见了有一个在喊为什么不给萨克斯上独奏。” “因为不是爵士风格的吹奏乐曲子,允许萨克斯独奏的风格其实很少,太受制约了。” 北原白马摁下了车窗,漏出一条窄缝,瞬间冷风便钻了进来,感觉在耳边打著风旋儿。 “为什么她们突然喊想独奏和夺金了?很压抑吗?”四宫遥隨口问道。 “因为我今天和部长说要离职了。”北原白马用手摸了摸肚子,牛肉火锅还挺好吃的。 四宫遥笑哼了一声,语气显得有些懒惰:“她们害怕你一走,吹奏部就夺不下金了?” “应该是这样的。” 北原白马在女友面前倒是没想著谦虚, “她们的资质其实並不好,能到这种程度大部分都是因为我。” “囂张啊,北原老师~”四宫遥调笑道。 “问题是你舅舅现在也没和我说接任的老师是谁,我甚至怀疑他都没有用心去找。”北原白马说道。 “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吧?难不成他们找了个很差的,你看不过去就会继续留下来了?” 四宫遥的一番话让北原白马回过神,他沉思了会儿说: “確实,这倒是不会... 罗“这不就行了吗?”停在红绿灯前,四宫遥抬起手捏住他的侧脸说,“这次去修学旅行,不要瞒著我做出一些怪事情哦?” 北原白马无奈地笑道:“我还能做什么怪事情。” “谁知道呢?” 四宫遥轻蔑地哼一声,懒洋洋地说道“说实在的,上次那个叫神崎惠理的女孩,让我有些不太喜欢。” “是吗?我还挺喜欢她的。”北原白马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从一名老师的视角来看。” 四宫遥笑一声,驱使起车辆说: “女孩子最容易察觉到同性嫉妒的视线,我能感受得出来,那个姓神崎的女孩子很喜欢你,甚至到了討厌我的地步。” “好姐姐不要乱想啦。” 北原白马抬起手抓住额前的刘海说, “我承认,她们处於青春期的年龄,会无可救药地將我视为幻想的对象,但关键在於,只要我克制住就行了。” “你在我面前为什么总是这么骄傲啊?”四宫遥没忍住笑出声,每次在別人他就表现的很谦虚。 “只想让你明白我有多优秀吧。” “確实呢,优秀的人在私生活方面总是能网开一面。” “这让我想起来了文学作品,出轨啦,三角恋啦,男女之间的混乱关係是文学造诣的肥料。”北原白马笑著说。 四宫遥的视线瞄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白马希望我將来成为这样的女人吗?” “什么样的女人?”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能网开一面的女人。” “我还没沦落到需要遥姐姐网开一面的地步。” “不上当啊你。”四宫遥笑出声。 车辆来到北原白马住的出租房附近,找了个小停车场停车。 走不到五十米,来到了房门口。 两人刚走进去,四宫遥就关上了门,主动与北原白马缠绵索吻。 “你快要去鹿儿岛了,这几天,我要把你弄到一滴都没有,让你不对女孩子出手。” .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说,一滴都没有是不可能做到的。” “是吗?我总要试试看。”高挑嫵媚的身影蹲了下来。 > 隔天,神旭高中,鞋柜处。 江藤香奈將乐福鞋放进鞋柜里,刚穿好室內鞋,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谁打了一下。 不对,这力道说是摸也不为过。 “加美!”江藤香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却发现不是高桥加美。 “是纱耶香~!”赤松纱耶香抬起她的作案工具“手”,很是开朗地笑著。 江藤香奈瞪大了眼晴:“唔,赤松前辈。” “之前你说的事情,我和樱子经过一个晚上的討论,已经商量好了。” 赤松纱耶香单手叉腰,笑眯眯地说, “既然你不愿意当部长,那么这次可以给男生们一点表现的机会,天海学弟是考虑的人选,虽然他很不正经,但就练习上还是很刻苦的,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让高桥学妹来担任部长。” 呢. 江藤香奈没想过她们两个人会这么上心,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对著她深深鞠躬说, “抱赤松学姐,昨天的事情,就当我没有说!” “唔?没有说是什么意思?” 赤松纱耶香露出了虚与委蛇般的笑容, “指的是北原老师离职的事情,还是你不想当部长的事情?” “是我不想当部长的事情... ? 江藤香奈消沉的语调夹带了一丝苦味,她把头歪向一边,视线落在木製地板的缝隙间, “我觉得可能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喜欢吹奏乐,不管北原老师有没有离职,作为部长都不应该放弃才是。” 赤松纱耶香眨了眨眼睛,嘴角一挑说:“可是我刚和天海学弟说了这件事矣~~” “矣?真的?” 江藤香奈紧张兮兮地说, “完蛋了,这可闹大了!天海同学这个人的脑迴路很不正常的!” “哈哈,开玩笑啦。”赤松纱耶香趁机摸了一把她的臀部说,“我一直很相信你哦,江藤学妹。” “唔... 江藤香奈微微起嘴,手往后捂住裙子,面对前辈的“猥褻”,她倒是一点也没办法。 “那事情就这样咯,將来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隨时来找我和樱子。” 赤松纱耶香朝她挥挥手,往楼上走去。 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拿著扫把在扫走廊的久野立华,走廊的另一头是雾岛真依,看来两人是打算以甲乙施工的方式来会和。 “看上去没有什么自信,江藤学姐真的能做好部长这一职吗?” 在赤松纱耶香准备当做没看见上楼的时候,久野立华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忽然说道, “是在和我说话?”赤松纱耶香似乎是故意的一样,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指向自己。 “这里除了学姐,我还能和谁说话呢?” 久野立华挺直身姿,但很可惜,和高挑的赤松纱耶香比起来还是差了十厘米。 赤松纱耶香笑了笑: “你对我和由川部长的选择有感到什么不妥吗?” “不不不一一” 久野立华露出了灿烂的营业式笑容,那是极尽展示自身娇小可爱的笑容, “我只是觉得,吹奏部里温柔的人已经很多了,这种感觉真是要溢满,这对吹奏部来说真的好吗?赤松学姐?” “没事啦。”赤松纱耶香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说,“毕竟在我眼里,久野学妹也太过温柔了啦。” 久野立华的眼瞳慢慢缩起来“那学姐怕是搞错了,况且,我只希望江藤学姐能更强硬一点。” “是吗?” 赤松纱耶香挑起好看的眉头,笑著说, “不过我也不在意啦,你们想要改变什么,得到什么,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实在都太无聊了啦,除了让我思绪更乱之外,一点益处都没有。” “唔....:”久野立华不禁轻咬嘴唇,低声询问道,“赤松学姐应该都知道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赤松纱耶香的小嘴开闔著, “雾岛学妹在等著你呢,我还是多少理解那种多干活的不快的。” 久野立华转过头一看,发现雾岛真依正在扫她这边的走廊。 回过神,赤松纱耶香已经往楼上走去了。 “立华,怎么了?”雾岛真依託著扫把走了过来。 “最后一点怎么扫都扫不进去。” 久野立华低下头,看著最后一“横”灰尘,无论如何都难以扫进参斗。 1 在北原老师特意找学校批的三间空教室之一。 耳边縈绕著整齐划一的吹奏乐,长瀨月夜將气息送进了吹奏,每次在正式吹奏前,她都会来几次最基础的音阶练习。 一点点往上攀升,演奏出音就会朝下一个音转变,这样不仅能熟练各个调子的音阶,还能熟练耳朵对音调的敏感度。 在吹了几个来回后,长瀨月夜准备开始练习考试的曲目。 刚翻到乐谱的一页,视角末端就看见了一名少女站在教室门口,她的站姿笔直而僵硬,双臂垂在身侧,静止中带著一丝不自然的拘谨。 她缺乏了女高中生所有的生气与灵动。 “惠理。”长瀨月夜放下手中的小號,困惑地问道,“怎么了?” 神崎惠理摇了摇头,走来的步伐大小一致,节奏均匀,没有丝毫偏差。 “北原老师,最近有找你吗?”她来到跟前,直白地询问。 “唔.......”长瀨月夜望著眼前宛若人偶的少女,迟疑了会儿说,“没有,他没有来找我。” 神崎惠理的喉咙里倾斜出微弱的呻吟,长瀨月夜不清楚她对此究竟是感到高兴,还是感到不高兴。 但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惠理的身上,散发著极强的不安全感。 这是为什么呢?和北原老师结识后的惠理,很少露出这种状態,长瀨月夜想。 既然如此,那么这份不安全感,就是因为北原老师而產生的。 这时,神崎惠理轻声细语地说道: “昨天,晴鸟来找我了。” “嗯?” 长瀨月夜一下子就瞪大了眼晴,之前晴鸟也有找过她,“邀请”她对北原老师一起做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 神崎惠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盈颤动,在眼眸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我不清楚,来问月夜,可能会明白一点。” 长瀨月夜连忙站起身,將手中的小號放在椅子上,伸出手握住神崎惠理的手腕说: “惠理,不管晴鸟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她,她已经快疯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 神崎惠理的眼神迷茫而空洞,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困惑的情绪在她的眼眸中若隱若现: “晴鸟和我说,月夜你之前在合宿的时候,在他的门前做那种事。” 长瀨月夜原本平静的面容,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凝固了,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击中。 这件事明明就不是她做的,完完全全是斋藤晴鸟做的,可惹出误会的人,却是她自己。 长瀨月夜的长睫毛宛若风中摇曳的细草,透露出內心的震动。 在她还未晃过神时,神崎惠理的表情显得很受伤,委屈和无助在她娇弱的身体內交缠著: “晴鸟还说,她和裕香在家里,认认真真帮他了。” “一一!”长瀨月夜倒吸一口冷气,嚇得肩膀都有点抖起来了。 晴鸟竟然把这些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惠理。 神崎惠理的樱色小嘴微微开闔著,视线落在躺在椅子的小號上,像是想要確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她询问道: “这些,都是真的吗?月夜?”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无声的张力,无措和些许愤怒,如同一股暗流在长瀨月夜的身体里涌动。 她深知神崎惠理仰慕著北原老师,这个女孩太过单纯,晴鸟怎么能用这么污秽的事情来玷污她“惠理,你听我说。” 长瀨月夜伸出双手,轻轻地楼抱住神崎惠理说, “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甚至都没有得到北原老师的承认,你是愿意相信她还是北原老师呢?” 1 神崎惠理的眉头微微起,抬起双手抵在长瀨月夜的胸口处微微使劲,那是温柔的拒绝, 两张美到极致的脸蛋距离不到十厘米,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吹拂而来的热气。 “那月夜呢,能实话和我说,有做过什么事情吗?” “我..... ” 长瀨月夜愜了一下,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內疚感在心中诞生。 可奇怪的是,別说为他足了,她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那为什么会感到內疚呢? “我发誓,我没有对北原老师做过什么坏事情,在门口做那种事情的人不是我。” 长瀨月夜的额头抵在惠理的额上,一只手轻抚著她娇丽的脸蛋,语气显得温柔而严肃, “如果惠理不相信,可以杀了我。” “真话?” 神崎惠理的声音温和而缺乏生气,她的一言一行,都让人无比怜爱。 “我说的都是真话。” 长瀨月夜的呼吸轻柔而舒缓,忽然,一个思绪涌入了她的脑海,带来了火焰灼烧般的炙热。 她的气息从唇边泄出,带著滚烫的温度拂过神崎惠理的脸颊。 少女的脸,如初绽的樱。 “惠理呢?有瞒著我什么的吗?如果有的话,能......和我说真话吗?” 求你,这次別再说“我不想说了”。 第356章 355.闺蜜,半斤八两 第356章 355.闺蜜,半斤八两 神崎惠理的双臂垂在两侧,任由长瀨月夜怀抱著,她投来的视线中夹杂著些许期望。 如果是平常,月夜已经说了这么严重的话,那么自己应该毫无保留地和闺蜜分享这件事才是。 但是“我......不能说。” 神崎惠理摇摇头,眉梢微微下垂,衬得那张白皙的脸庞更加柔弱, “这是我和他的秘密,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我,不想和月夜说。” “唔......”长瀨月夜的手指揪住惠理手臂的制服布料。 在她心里,惠理和北原老师有时候实在太相像了,明明都长著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 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么也变相的和她告知了一件事一一“我和北原老师之间,確实发生过无可告人的私密事情”。 “嗯~~” 长瀨月夜的小脸挤出一抹淡笑,摇了摇头说, “没事的,既然惠理不想说那就算了,晴鸟还有和你说过些什么吗?” 神崎惠理的双眸眨也不眨地注视著她,轻声说: “希望能考试一起去,一起过寒假。” .....没了?” 长瀨月夜露出困惑的表情。 在她的心里,斋藤晴鸟告诉惠理这些事情,无非是希望她们这些女孩子能够联合起来,到时候能一起分享他。 “嗯,作为条件,她告诉我秘密。”神崎惠理乖巧地点点头说。 长瀨月夜的嘴巴像庙会上的金鱼,无意义的翁动著: “就、就这样吗.... 这下反而神崎惠理开始疑惑了,她微微歪著头的模样,看上去极为可爱。 “月夜,一起去?” “呢......啊,可以。” 长瀨月夜连忙点头,不如说一起去考试,是北原老师曾经和她说过的事情,希望她们三人一起去,能有个照应。 但是一起过寒假..... 前些时日从母亲的嘴里听到,斋藤父亲因为贪污进去了,晴鸟不管是出於什么角度,也没有脸面再来自己的家里玩了。 自己又该怎么和晴鸟说话呢?乾脆寒假去国外旅行算了...., 不对.. 如果北原老师也一起跟著她们去过寒假呢? 晴鸟应该很过分了,决不允许她再做出让北原老师感到身体舒服的事情来。 要阻止,一定要阻止,而且,要好好的和裕香说清楚利害,不能让她再跟著晴鸟犯这种错误了。 竞然用脚去帮他舒服什么的..:.. 一想到这里,长瀨月夜的脸又红了,自己裹在室內鞋里的小脚,都下意识地蜷缩了几下。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那,我走了。”神崎惠理忽然说道。 长瀨月夜回过神:“行,那考试前一天一起去东京。” 神崎惠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教室。 “惠理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瀨月夜的手指临募著桌角,眉眼低垂。 她本以为和北原老师之间的关係已经很值得珍藏了,可实际上,两个闺蜜都发生了更加暖昧的珍藏。 “明明都是不对的,大家明明都是错的。”长瀨月夜轻声低喃,目光落在小號的管身上。 其金属表面犹如被镀上了一层流动的液態黄金,散发温暖而耀眼的光芒。 但是为什么......大家都会选择去做不正確的事情呢?就连裕香这个乖巧的孩子也是. . 长瀨月夜拿起小號,重新坐在位置上, 就连自己,也將那些极其不正常的事情,当做自己能在闺蜜面前显得无比自信的资本。 长瀨月夜的眉头微微起,疑问、猜测、期待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將其紧紧包裹。 最终,她自我领悟了一点。 可能大家对他太过渴望,以至於即便理性告诉自身一切都是错误的,可情感上却无法接受放弃这种“不甘心”,宛如一根刺扎根在心底,让人无法释怀,甚至哪怕明知会失败,还是想要一个交代。 “我也是..: 2 时至今日,长瀨月夜才恍然大悟,一只手紧紧抓住膝盖。 自己和斋藤晴鸟比起来根本就没区別,只是晴鸟做的更加主动明显,自己只敢在夜晚独自一人臆想。 两人的心態其实是一样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一一占有他。 “可怕.... 长瀨月夜併拢紧双腿,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好邪恶,好虚偽,可却和她们一样,控制不住內心欲望的膨胀。 > 一、二、一、二、三、四一隨著久野立华挥下指挥棒,在静謐的双簧管独奏中,开启第一序章的旋律。 闪闪发亮的音粒,在仿佛永远持续安稳的日常中,加入了一丝不安定的空气。 雾岛真依的双簧管十分出色,让一些新入部旁听的部员感到惊奇,其他老部员倒显得见怪不怪。 紧接著,单簧管与低音號加入,开始营造第一乐章的骨架。 “打住一” 久野立华拿著指挥棒“瞪瞪瞪”地敲击著谱架台,目光看向低音声部说, “我不知道是谁吹的,但第三个音稍微高了一些,吹出来是非常澄澈的声音才行。” 只练习了不到一周的针谷佳穗主动开口询问,神情显得很尷尬: “那个......应该是我,但就算久野学妹这么说,我也搞不明白吹的澄澈一点是什么意思” 久野立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针谷学姐要是能多多练习的话,自然是能明白的。” “针谷同学每天都在练习,她是新入部生中唯一能先参加合奏练习的哦。”坐在第二排的高桥加美主动开口祖护,语气显得温和。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如果北原老师在的话,一定很不想听到高桥学姐您说这句话,任何藉口都是不应该的。” 高桥加美皱起了眉头,低声吐槽了句“怎么最近老是在找茬”。 她刚想开口,却被坐在第一排的江藤香奈抢先了。 “那个,久野学妹的意思是,要吹的富有感情啦,好啦,就这样吧。” 部长的笑容温和,颇有些前由川樱子的模样,就当眾人以为马上开始进入下一节拍的时候,久野立华突然开口说— “所谓的感情,只要在拍子上就能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了,我是从没听说过不在拍子上就能表现出来感情这回事,要么走调了,要么吹气不连贯,要么就是手指按错了。” 第一音乐教室內顿时鸦雀无声。 曾经雨守也不是没呛过部长,但大家也只是当吹奏中的小剧场笑几声,赤松纱耶香也会出声一起呛部长,还挺好玩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久野立华是一年生,看上去还小小一只,人小鬼大, 一些二年女孩虽然敬佩她的吹奏技术,但被年龄小的人指挥,还是会有一点小难受。 只是为了部內气氛,没人想表现出来。 江藤香奈只是尷尬地笑著,其余部员並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想著北原老师什么时候能进来。 第357章 356.心知肚明,却还在演戏(6K二合一) 第357章 356.心知肚明,却还在演戏(6k二合一) “好了,那接下来一一” 就在久野立华准备继续练习的时候,第一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了,只见北原白马走了进来。 一看见他进来,其他部员就忍不住轻舒一口气。 “抱歉,已经在练习了吗?”北原白马笑著走上前。 “嗯,想著总不能等到北原老师来的时候才开始练。” 江藤香奈的目光追隨著他,脸上透露出一股坚毅的感觉。 她已经想清楚了,不管今后北原老师还在不在这里,她都要承担起部长的责任。 北原白马点点头,视线落在站在指挥台上的久野立华说: “练到哪里了?” “才刚开始没多久。”久野立华的声带闷闷地发出声音,“你要来吗?” 如果是平常,北原白马会选择让乐团首席来指挥,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所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对部员来说都是巨大的提升。 “行,我来。”北原白马不容置疑地说,“那就重新开始吧,部长,有部员没上吗?” “一些吹的不是很顺的新部员还没上。” 江藤香奈一边说,一边看向坐在角落,手里没有乐器只来观摩的几名新部员。 北原白马的目光轮流扫过那几个少女的脸,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 “你们几个入编,不要担心出现问题,也不用担心出丑,我会手把手教你们的。” 听了他的话,那几名少女有些惊讶地张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北原老师,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重新坐回小號位上的久野立华说道, “我们现在应该先注重完成度才是,带著新部员只会拉低合奏的效率。” 北原白马吸进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开口说: “我记得之前大家商量过,新招的部员都是需要有乐理基础,最好是自带乐器的吧?” “对、对的。”江藤香奈连忙点头。 “这样就足够了。” 北原白马的双手摆出倒塔状,看向那几名新部员,表情痛快地说, “听我的话,入编,各声部组长整理好次序声部。” “是!” 不一会儿,那几名少女就入了编队。 “神崎..... 北原白马望著谱架上的总谱,下意识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让底下的部员面面相窥。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曾经坐在神崎惠理位子上的少女,每次都在合奏前帮全体部员调音的少女,已经变成了江藤香奈, “抱歉,江藤部长,麻烦了。”北原白马说。 “是。” 江藤香奈举起双簧管,毫不迟疑地掀动唇瓣。 部员们遵照北原白马的指示,跟著双簧管发出声音,这些对大家来说都习以为常。 接下去,练习《秋收之实》。 隨著他的手向下挥动,一些新进来的部员人都傻了,之前久野立华在指挥的时候都有用指挥棒的,可唯独北原老师不用。 “停—” 北原白马的手一合,部员们纷纷放下手里的乐器,被调教过的少女们都知道,这种中途停止就是代表他又要训人了, “釜屋同学?这里好像有点走调了哦?”北原白马毫不迟疑地掀动唇瓣。 “唔一一”扎著两个麻辫的,吹奏大號的少女连忙低下头,面红耳赤。 “走调可能与气息不稳有关,也有可能与嘴型不当和风口不稳有关。” 北原白马语气平静地说道, “这一段私下多练习,在这里就不多多阐述了。” “北原老师!”久野立华突然举手说,“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请问。” “请问,什么是吹的更澄澈一点呢?” 久野立华问完自己想说的话,表情不是很困惑反而显得很痛快,江藤香奈还没回神,不由得露出苦笑。 北原白马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来问。 但他还是笑著说: “其实这个词义很广,在吹奏乐里,我们通常会把这个叫做音色乾净、清晰、明亮,平稳的气流、正確的嘴型和风口、清晰的起音和吐音,还有音准等等一—” “也就是说,確保每个音都在节拍上,保证清晰的前提下就能算得上是澄澈对吧?”久野立华说道。 “差不多是这样的。” 久野立华闻言,用力吸气,像是练习腹式呼吸,再次吐出:: “那这些和感情有关係吗?” “我一直认为只要在节拍上,感情就能自己到位的。”北原白马说。 “我明白了。”久野立华点点头。 江藤香奈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看著百褶裙上的褶皱,质的布料上有一些毛球。 久野学妹当著北原老师的面和部员们面前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在提醒自己还太嫩了?还是单纯的看不惯自己当吹奏部的部长呢? 真是奇怪,她都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和大家再冲一年的信心,可同样作为女孩子,为什么久野学妹就不能开开心心的和自己沟通呢? 一想到这里,江藤香奈顿感胸口一紧,舌头內侧涌起苦涩的情绪,突然觉得好想哭。 “还有什么问题吗?”北原百马问道。 没人回应。 练习结束了,效果一如既往的好。 特別是新部员,都觉得在这里练习像开了外掛一样,经验蹭蹭地往上涨。 久野立华明百为什么。 因为北原老师的指导全部是基於理论来进行的,他很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之类的话术,所以效果好。 坐在椅子上舒展著身体,將裙下的双腿屈伸到最大,仰靠著椅背望向天板。 江藤部长和高桥副部长两人在聊著些什么,但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不过对於久野立华来说,如果想奔著取得好成绩去的话,那么被学姐们多討厌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盥洗台,久野立华把小號的吹奏冲洗乾净,今天的练习结束的比较早,六点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 “我说你,有必要在北原老师面前说那些话吗? 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能看见长泽美雅用白皙的手拧开水龙头,仔细清洗著手心。 “因为我也不懂什么叫做“澄澈”。” 久野立华说,隨即用墨绿色的手帕把吹奏包起来,反覆擦拭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著我们?”长泽美雅微微皱起眉头说。 “为什么要这么说?” 长泽美雅没有用手帕,而是乾脆利落地甩了甩手,被甩出去的水滴落在涂抹著绿色油漆的走廊上: “虽然我不是很想说这个,但你不觉得你最近变得成熟了很多?” “哈?” 久野立华惊地张大了嘴巴,她倒是没想到,这个词汇竟然会被长泽美雅用来形容她, “我的思想和性格方面一直都很成熟好吧?” 你也知道我在说你的思想和性格啊..: 业长泽美雅的眉梢有些微微吊起,双手抱臂,投来的目光显得分外凌厉, “你现在面对北原老师,也没有最基本的模样了。” “什么叫做最基本的模样...:..?”久野立华的眉头一挑。 “缠著他请客,然后撒娇,摆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姿势。” 久野立华笑了笑想敷衍过去,但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略微有些发烫。 为了掩饰这份窘態,她只好侧过身,重新拧开水龙洗手, 长泽美雅的眉头一簇,嘴唇一动一动的,欲言又止,但她不喜欢弯弯绕绕,也学不来那一套: “我说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看过?” ? 久野立华回望著她,被睫毛盖著的眼瞳有著黑曜石般的光泽。 最终她大嘆了一口气,故作无可奈何地说: “美雅你还太年轻了,不懂乐团首席的压力有多大的呢。” “哈?” “久野学妹一一! 一, 突然听到喊声,只见少女的双腿在地板上快速步所叩出的楚音,露出膝盖的百褶裙,还有隔著秋季制服都能看出来的少女青春身形。 江藤香奈一走上前,就笑著说道: “抱歉啊,其实我还太稚嫩了。” “稚嫩?您指的是?”久野立华疑惑地歪著脑袋,拂动的短髮散发出甜甜的幽香。 江藤香奈窘迫地低下头说: “关於指导方面,我还太过稚嫩......总之!今后我和大家真的很需要你,有什么意见就儘管提出来吧!” 她一下子就凑了过来,伸出手握住久野立华的手。 久野立华本想挪输几句的,可马上因此红了脸,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说: “唔!不是......你在做什么啊?” “什么?” “这离的太近了吧?” 江藤香奈眨了眨浅褐色的眼眸说: “这个距离,对女孩子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吗?” 吹奏部里有很多楼楼抱抱的女孩子,特別是在比赛结束的时候,楼抱甚至已经成为了常態。 只不过她们了许多,不会像男生一样,在走廊和班级等公共场合玩三明治。 “抱歉,我適应不了。”久野立华抽出了手,全然没注意到血液在往小脸集中。 江藤香奈笑著说: “我希望久野学妹不要对我们这些高年级戒心太重,大家都很喜欢你的,然后......都觉得你很可爱。” “.唔..... ? 久野立华很想装的强势一点,但一听到她直截了当的可爱讚美,让她不自觉地红了脸, “长泽学妹也很帅气!”江藤香奈说。 因为她的眉梢和其他女孩子不同,有些微微吊起,所以显得很帅气。 长泽美雅只是耸耸肩。 “总之,我觉得今天久野学妹做的很好,很有北原老师一开始的影子!我很喜欢!” 江藤香奈露出恬静的笑容说“加油哦!我们大家!” 她一说完还自顾自的点头,像是给自己確定一样,接著转身走了。 “做、做什么啊这傢伙一—!” 久野立华满脸通红地埋怨道,因深吸气的缘故,胸部都在微微隆起,形成很娇小可爱的坡度。 “立华。”长泽美雅混杂著逗笑的声音,不断钻进久野立华的耳朵。 “干嘛。” “你难道..... 长泽美雅忍不住噗一笑,欣然打量著少女的表情, “是那种高攻低防的女孩子?你原来这么好拿捏啊。 久野立华顿时被壹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像觅食的鲤鱼般无意义的翁动。 “哼!” 她娇嗔一声,但心里仍然有些不痛快。 长泽美雅笑著说: “谢谢江藤学姐提供了这么有用的情报,今后如果闹了矛盾,只要一股脑地夸你可爱就行了。 “同样的手法我可不会上第二次当了。”久野立华富有光泽的嘴唇,吐出了混杂著呼吸的话。 “如果是北原老师来说这些话,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无聊。” 久野立华的眼帘微垂,她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如果北原老师真这么做了,可能自己的倔强, 在他面前一秒钟就破功了。 “不过江藤学姐还真拉的下脸面。”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她托在手臂上的胸部在一年生中很美,形状也不错,再配合上她冷艷的容貌,颇有一种“女王”的性格气质。 久野立华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低声喃喃道: “倒不如说是想把我当手下使唤。” “这是对你信赖的凭证。” “谁知道呢。”久野立华的手插进裙兜里,握住了號嘴。 “啊,北原老师一—”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那简直就是身体的本能一样,久野立华连忙抬起头,却没发现北原白马的身影。 只能看见在旁边捂嘴笑的长泽美雅。 “无聊。”久野立华在鼻腔內长吁一口气,转身朝著架空走廊走去。 > 时间仅仅过去了十分钟,感觉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我们三个人准备一起去东京考试。” “挺好的,注意安全。” “嗯。” 在五陵郭的车站,北原白马和长瀨月夜碰面了。 主动打招呼的人北原白马,因为临近考试了,他还是比较在意她们三人有没有一起去东京。 可问题是,如果她们三人没一起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简单的沟通过后,两人就站在一起没说什么话。 在这少女基本都穿保暖裤袜的季节,在站台柔和的灯光下,长瀨月夜裙下的双腿显得白皙而光滑。 北原白马只是瞄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自己对她的腿还真是“专情”,他自嘲道。 长瀨月夜的右手紧紧抓住肩带,自从知晓了晴鸟对他的事情后,就不知该如何与北原老师相处。 甚至她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窥视著晴鸟和裕香玩弄他的地方。 我难道是个变態吗......? 长瀨月夜的皓齿咬住樱色的下唇,包裹著边白袜的脚,都隱隱约约感受到触碰到了幻肢。 晴鸟说將来要带裕香对北原老师做更多的事情,那又是什么呢? 惠理和他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询问的话,北原老师会给她一个明確的答案吗? 要不要,提前和北原老师说,晴鸟准备对你做些什么呢? 这时,市电进站了,灯光贪婪地拂过少女清丽而显得红润的侧脸。 “长瀨同学?” 耳边传来北原百马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回过神。 “唔?” 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你不回家吗?” “呢.....:”长瀨月夜证了会儿,看向左侧已经离站的市电,嘴巴微微开闔著,“这..... 这. 99 北原白马本以为她知道的,不过从现在的反应来看,她確实是走神了。 “怎么?过几天要考试了,很紧张?”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她,大大方方地用视线舔著她裸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 长瀨月夜无法说出自己內心的真实想法,只能顺著他的话: “嗯,我有点害怕。” 北原白马在她的胸部上看了眼,他一直觉得长瀨月夜的胸才是最佳的美胸,虽然没亲眼看过, 但从形状来观察,確实很棒。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挑的胸罩好。 “我相信你。”北原白马露出和善的笑容说,“不如说,你们三个人之中,我最相信你。” ”长瀨月夜的脸在瞬间红了。 其实她不止一次听他说过“三个人中你天赋最高”这种话,可每次都会感到害羞,自己真是太好对付了。 长瀨月夜的喉咙微微蠕动,深吸一口气说: “北原老师。” “怎么了?” 两人的视线在寒冷的空间中反覆纠缠著。 长瀨月夜很想说“能不能远离晴鸟呢,她很不安全”。 但她实在无法说出口。 对于晴鸟而言,这个世界上只有北原老师是她的唯一,甚至不惜拉上其他女孩子来实现这一目標。 坏吗? 一定是坏的。 可告状的自己,难道就不坏吗? 不想北原老师的身体被晴鸟诡计夺走更多的真相,不正是希望这些由自己来做吗? 不管是脚,还是手,还是其他的什么地方,都希望由自己来..... “没事..::::”长瀨月夜的心情乱糟糟的。 北原白马的双手插进兜里没有逼问,低声说: “最近越来越冷了。” “嗯。” “去修学旅行的那几天估计就要下雪了,在北海道没能见到初雪真是可惜。” 长瀨月夜静静地眯细眼睛,城市坐落在海边,黏腻的空气紧紧地贴在她的皮肤上。 “我可以录视频下来,给北原老师看。”她说。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勾勒出一道笑痕的凝眸深处,闪动著温柔的神色: “是吗?那辛苦你了。” 长瀨月夜摇摇头: “辛苦的人一直都是你。” 她看向左侧,市电还没进站,看来还能和他多待一会儿时间。 需要找点话题了,因为老师主动和女学生聊天找话题,会显得很怪吧? “北原老师寒假的时候打算做些什么?”长瀨月夜將脖颈上的围巾往上拉,挡住嘴唇。 “这个还没打算好呢。” 北原白马尷尬地笑著说, “可能回老家休息,也可能四处旅旅游,你呢?” 长瀨月夜的心中一阵欢喜,她最担心的就是北原老师没把皮球踢回来,否则会很尷尬的。 “我应该还待在北海道吧。” “那时候都能入取了,不想著直接在东京先適应一段时间?”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异地问道:“谈?北原老师您不知道吗?” “什么?” “就算通过了东京音大的选拔,但我们还是要完成高中的课程和考试达到毕业要求,也就是说,我们也要等到明年三月份毕业才能走。” “哦..... 7 北原白马故作了解。 其实他都懂,之所以说不懂,只是为了让两人之间的话能多一点,因为她看上去好像有点紧张? 但长瀨月夜却很容易因此误解。 她有点怀疑,北原老师好像不怎么愿意和她们这些三年女生多待一会儿。 是谁烦到了他呢? 我?应该不会......所谓的分寸,自己一直有在拿捏的。 这时,市电进站了。 “我先走了。” “好。”长瀨月夜挥了挥手,下意识地说道,“明天见呢。” 北原白马的脸上明显掠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头说: “嗯,明天见。” 走进车厢,刚落座,就又走上来了两个少女。 看见她们两人的瞬间,北原白马的身体就情不自禁地一僵,下意识地变得火热起来。 是身材饱满的斋藤晴鸟,以及看上去极为清纯可人的青森小妹,磯源裕香。 前者是笑著对他挥手打招呼,后者则是眼神飘忽,不怎么敢看他。 车厢內的空位很多,但斋藤晴鸟还是拉著磯源裕香,坐在了他的身边。 与其说是身边,不如说是身体两侧,一左一右。 “北原老师,吹奏部的情况还好吗?” 斋藤晴鸟夹著矫揉造作的声音问道,她將书包放在右侧,包裹著裤袜的大腿直接贴上他的右腿磯源裕香將书包放在两人的中间,少女的双手夹在裹著肉丝裤袜的双腿之间,目光落在车厢地板上。 “还行。” 北原白马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坐在两位少女中间的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德感那一双包裹著白袜子,一双包裹著黑袜子的脚,都曾为他做过美妙的事情。 而现在这两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还无法对此进行秤击。 三人都心知肚明,那天在暖炉桌下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三人,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演著师生的戏。 第358章 357.今天是谁的目標达成了呢?(6K二合一) 第358章 357.今天是谁的目標达成了呢?(6k二合一) “刚才,看见你和月夜在一起好像聊的还不错,所以就没出口问好。” 斋藤晴鸟不甚在意地撩拨著额前的刘海,饱满的胸部隨著她的呼吸上下浮动。 “这样。” 北原白马模稜两可地微笑,轻声细语地说道, “她和我说,你们要一起去东京考试。” “嗯,惠理和月夜好像不怎么主动,然后我就想著......这件事还是要我来主动说比较好。”斋藤晴鸟故作姿態地微笑著。 北原白马的目光一直落在车厢地板上。 因为说实在的,他都不知道该看谁,视野余光只能窥视到两个少女的下半身和棕、黑色乐福鞋。 而且正常来说,会有女学生一左一右地坐在老师身边吗?难道不应该她们坐在一起? “一起住?”他问道。 “我在东京没有房子,但是她们两个人有,还很大。” 斋藤晴鸟侧目望著他的脸说, “应该会是一起住的,毕竟大家都是心底善良的女孩子。” 这句话北原白马没有反应,只是磯源裕香微微皱眉交叉著手指,鼓起勇气凝视著北原白马的脸,戒慎恐惧地问道: “那个.......北原老师这次去鹿儿岛,要玩的开心。” 北原白马没料到她突然会说这种话,一脸错愣,视线一度落在她的膝盖上。 在肉丝裤袜的包裹下,那里显得很柔滑。 “嗯,我也很期待,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他笑道。 “唔.......”磯源裕香点头,没有再说话。 “我也好想去鹿儿岛呀。” 斋藤晴鸟夹著颤美的少女音,抬起头望著车厢顶的车灯说, “前两年的修学旅行都是在北海道,但实际上能玩的也只是滑雪和泡温泉了呢。” 磯源裕香挺直上半身,併拢紧双腿说: “泡温泉,很舒服!” “只是出来的时候很遭罪呢。” “对!当时我都不想出去了,呀,有一种想一辈子都泡在温泉里的感觉!” 磯源裕香现在全然没有先前的拘谨模样,似乎是討论到了她喜欢的话题,她表现的很兴奋。 “上次你在温泉里面泡晕了,还是月夜把你背出去的。”斋藤晴鸟笑道。 “哎呀別说了,好丟脸。” 两个少女在耳边聊天,如果不是因为关係错综复杂,北原白马其实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北原老师喜欢泡温泉吗?”斋藤晴鸟问道。 “嗯,喜欢。”北原白马点点头。 没人会不喜欢泡温泉吧?如果有人不喜欢,那肯定是因为她还没有泡过。 “那么.::: 斋藤晴鸟裙下的大腿忽然贴了上来,体温沿著裙子传递到北原白马的大腿外侧,带著一种若有无误的亲密感。 这种动作自然而不做作,触感温热而柔软, “等我们寒假的时候,一起去青森泡温泉吧?”她笑著说道。 北原白马的脸没有红,身边的磯源裕香倒是先脸红了。 因为她的老家就在青森,寒假一定是要回家的。 周围的空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暖昧,斋藤晴鸟轻贴上来的大腿,在北原白马的心中就像无声的语言,带著少女特有的羞涩与大胆。 斋藤晴鸟像是在隱晦地告诉北原白马,上次是三人暖炉桌让他舒服,下次的舒服,是去青森玩三人温泉。 不管是什么臆想,都让人心跳加速, 北原白马並没有先说话。 他主要是想听听磯源裕香会不会先开口,可等了近乎十秒,她都没有动作,只是用手指反覆著裙摆。 心里有点失落,在北原白马心里还是希望裕香能正常一点的。 因为不正常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他都有些不正常。 “温泉哪里都能泡,为什么单单去青森呢?”北原白马轻声笑道。 “因为裕香的老家风景也不错,而且离北海道也近,过一个海底隧道差不多就到了。”斋藤晴鸟说。 磯源裕香的手不停持看裙摆,轻咬看下唇说: “因、因为我寒假应该不能去远的地方旅行什么的.... 1 “为什么?”北原白马问道。 斋藤晴鸟主动开口解释道: “因为寒假,她们那里的青森苹果正是晚熟的收穫季节,裕香的家里有苹果园,需要帮家里人一起收,没时间去其他的地方玩。” 北原白马没想到这一茬,不过確实家里有点產业的孩子,在假期的时候都会被家长喊去帮忙, 想出去玩还挺难的。 “果园很多吗?”北原白马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磯源裕香连忙摇摇头说: “不多不多,三百多亩出头吧,年產在八百多吨。” “这么多?” 北原白马惊讶地瞪大眼睛,在他的印象里,磯源家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 可三百多亩的果园,按批发价格一公斤两百巴,年收入也有一亿六千万,去除各种成本,净收入也能接近一亿。 难不成,这个青森小妹其实是个低调的农家大小姐? “不不不不一—” 磯源裕香见北原老师看她的目光有些怪,急忙开始辩解说, “这是当地的果园农民联盟的总和,这三百亩有数十户人家投资,我只是其中一家,家人也因此能在果园里当工人,苹果一年投资很大,几乎一年都会在地里,分到的钱还不如在外面老老实实打工呢.......” “哦.......这样。”北原白马笑了笑。 他竟然会感到安心?难道是因为身边有钱学生太多了,他不希望裕香也成为有钱人? 真是坏啊,北原白马。 “所以留在老家的都是中老年人,假期的时候需要回家帮忙才行呢,这样奶奶就不会累了。” 磯源裕香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 “但是......我也挺想和北原老师在一起玩的.... 她的目光时而警向一旁,时而又迅速收回,仿佛在寻找著一个合適的落脚地,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份尷尬的索绕。 北原白马沉默不语,裕香一直都是个好孩子,这点从未改变。 如果没发生之前暖炉桌的事情,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上两天时间去裕香的老家玩,顺便体验一下摘苹果的乐趣。 可现在如果答应的话,隱隱约约有了其他的味道— “我去青森,是想让你们两个人好好在温泉里侍奉我”。 斋藤晴鸟的大腿终於在此时离开了北原白马,將书包放在双腿上说: “不过不著急呢,北原老师先去鹿儿岛放鬆下心情好了,我们这些三年生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展露出自然的笑容。 > 三人在同一个车站下车。 “那我走这边咯?”在一个丁字路口,斋藤晴鸟指著其中一个方向说。 “拜拜。”磯源裕香挥挥手。 斋藤晴鸟的眼眸扫了一眼北原白马,投来的视线是浓到令人感到黏腻的情意。 “北原老师,晚安。” “嗯。”北原白马双手插兜,点点头。 她一走,气氛就变得轻鬆不少,起码在北原白马的感知中是这样的。 “这次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北原白马问道。 “唔.......不用,这样太麻烦北原老师了。”磯源裕香双手拎包摇摇头。 “行。” 磯源裕香愜了会儿,她本以为北原老师会说“不碍事,离挺近的”,因为之前他就是这样温柔对人的。 两人沿著街道往前走,少女的乐福鞋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嗒嗒”声,清脆而不突兀。 “復考有及格吗?” 听到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磯源裕香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唯独裙子的线条,隨著大腿的摆动显得分外柔和。 “嗯,有,晴鸟很会教人。”磯源裕香说。 北原白马点点头,確实很会教,都教了你用脚做那种事。 像是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磯源裕香的脸无可遏制的一红,轻抿著下唇说: “抱歉,北原老师.... ? “嗯?什么?”北原白马故作疑惑地说, 因为在他心里,三个人对暖炉桌的事都心照不宣了,不说出来就好。 磯源裕香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用尽全力,可即便如此,心中的压抑感依然挥之不去, 这时,北原白马的耳边没听见少女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发现磯源裕香低著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知道当时我做错了。”磯源裕香的手死死拎著书包说。 北原白马侧过身,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望著她, 看来裕香是要把那件事摆上台来说真心话了,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再装的像一个好老师。 “可我太普通了,普通到我很难过。” 磯源裕香的目光静静地望著漆黑一片的柏油路面,睫毛轻轻颤动,眸子里闪烁著难以言喻的情绪, “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北原老师你会忘记我的...:..对我来说,你是给我吹奏勇气的人,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能一往无前了一—” “就算你不做那种事情,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北原白马脸色平静地说道, 这话並不是忽悠她的,因为磯源裕香是他第一个认真教授的女学生,人类总是对“第一”有深刻的记忆。 但磯源裕香似乎对这句话並不是很高兴,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凝视著北原白马说: “我想要的记住,和北原老师的记住应该不是同一回事。” 北原白马表面故作镇定,实则放在兜里的手指,已经在下意识地陷入指腹。 这种表情.......他从少女的脸上,实在是见的太多。 真是奇怪,他只是来教吹奏乐的,什么时候变成行走的少女媚药了。 忽然,在某一瞬间,磯源裕香的表情骤然变化,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那、那个.......只是.......只是..... 少女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原本笔直的站姿显得有些无措。 一只手反覆抬上抬下抵住下巴,眼神开始游离,不敢再直视北原白马。 真是奇怪,就像当初在暖炉桌一样,自己那仅仅维持几秒钟的大胆。 这不就是和北原老师说明心意了吗! “对、对不起!” 磯源裕香对著北原白马来了个近乎九十度的深鞠躬。 北原白马微微皱著眉头,裕香还是太过单纯,她可能是三年生中,唯二的好掌控的少女了。 另外一个人是雨守。 可能在她的心里,自己的话比斋藤晴鸟还要受用。 “磯源同学。” 听到他轻唤出声,磯源裕香连忙挺直身体。 招招手,她就迫不及待地小跑过去。 好乖......北原白马想到。 目光往少女的裙子下探。 那双包裹著肉丝裤袜的双腿,如果自己说想要摸一摸,磯源裕香这个孩子都会红著脸答应吧。 真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难过。 “那时候,是斋藤同学要你对我这么做的?” 他的语气中有一种秋后问斩的气势,磯源裕香紧张地说: “嗯......听......不是......是、是我要做的。” “不要想著为其他人开脱。” 北原白马的语气变得严肃,就连投来的目光都带著无可置否的气魄, “你要和我说实话,要不然老师会不开心。” “唔.......”磯源裕香紧张到把樱色的下唇,全部咬了一口,“是......是晴鸟想要和我这样做的。” 果然。 “你没劝她吗?”北原白马问道。 “我劝了,但、但是她不听。” “但你明知故犯,也跟著一起了?” 北原白马表达出了一种不容爭辩的態度,让磯源裕香不敢说任何谎话。 见她默不作声,北原白马抬起右手,中指抵在大拇指指腹上,对著她的脑门一用力。 即一一! “疼一—!” 磯源裕香只感觉脑门一阵生疼,下意识地抬起手揉著, “北、北原老师—一!” 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嘆了口气说: “很生气,但也不能对你做些什么,这个脑门弹你就收下吧。』 “唔......噗—” 磯源裕香本来在纳闷,但突然又笑出声。 北原白马见她这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还有心情笑?” “因为没想过北原老师会这样打人。” 磯源裕香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娇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有点奇特。” 北原白马的嘆息愈发厚重:“我只对磯源同学这么打过。” 他的本意是“我从没打过人,这是我第一次打人” 不对,和四宫遥在一起的时候確实打过她的屁股,当然更多的是增添情趣才打的。 而磯源裕香可能理解错了一“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的打人,其他时候我打人都很暴力的”。 “唔.......谢谢你。”磯源裕香的脸愈发红润。 北原白马不理解她为什么又突然感谢自己,不过算了,不去想。 “今后不准再对老师做出那种事了,知道吗?”他伸出一根手指,表情严肃地说。 磯源裕香本想点头的,可內心深处忽然涌起了一丝怪异的情绪。 她小声询问道: “什、什么事情?” + 列这种话如果由四宫遥来说的话,那一定显得很挪输,儘是戏弄之意。 但是磯源裕香说这句话,她自己反倒先忍不住害羞了。 “明知故问。” 北原白马再次举起手,可是磯源裕香刚吃过一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捂住额头: “不会上当了!而且真的很痛啊!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证了会儿,隨即笑著说: “我本来想摸一摸你头的,既然这样就算了。” 磯源裕香的嘴巴无意义地开闔著,最终往前走了两步,主动迎上去说, “摸......摸一摸我就答应北原老师。” “真的?” 北原白马能闻到少女髮丝间,散发著的淡淡香水味。 “嗯。”磯源裕香用娇嗔的颤音说,“答应你....: “不许说谎。” 北原白马的手抚摸上磯源裕香的头,她的髮丝很柔顺,摸起来的触感很好。 “北原丫师.... , 磯源裕香仰起头凝视著他,嘴里呼出的热气还未来到他的脸前,就被空气中的冷风打散“裕香.......当时有让丹舒服吗?能告诉我真心话吗?” “告诉我吧,求求丹了,告诉我吧,吶一—”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能感么到少女亏上散发出来的“求知慾”。 两个少女的脚不舒服吗? 辞裹著袜子的触感,肯定是很舒服的,北原白马无可否认。 “嗯。”他点点头。 亲口听到他的承认,磯源裕香的呼吸都停了半拍,接著抬手拍胸展露笑顏说: “那就好,我好害怕让北原丫师疼了,当时感觉隨时会弄断一样。” 1 自己难道还要说一句谢谢吗? 见她满脸喜悦的模样,北原白马收回手说: “那我们两个人达成约定了,今后丹不准再跟著斋藤同学做这些事情。” “嗯。” 磯源裕香像是得到猫条的小猫,黏洁他的亏边说, “那......那寒假的时候去青仆... ” “不是刚刚才说了,不准跟著她做这些事情?”北原白马还以为她要爽约,还要一起玩墓人温泉。 磯源裕香却摇摇头,咽了一口唾沫说: “我知道接下去和丹相处的时间只会更少,但我真的很想和北原丫师洁一起玩,能不能陪陪我?就两求,两求......两求后,我一定......不缠著丹了。” 少女的声音起初清晰而坚定,但隨著话语的些进,她的语气逐渐变得柔软,像是被风吹散的云朵。 北原白马一开始是没想答应的。但裕香本身就不坏,人也很乖,他作为老师非常喜欢..... 可实际上就算他拒绝,也屯什么上系,只是会让裕香伤心而已。 说不定一伤心,就又跟斋藤晴鸟混洁一起。 “行吧,这次就依丹。”北原白马嘆了口气。 “真的?” 磯源裕香亚地扬起脸,其实她屯想到北原丫师会答应,阀已洁心中做好被拒绝的打算。 “真的,但如果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会提前离开。” 北原白马说的含蓄,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指的是类似暖炉桌事件,儿质上是洁给磯源裕香打针, “好!”磯源裕香连忙点头。 “今丞的事情不要和斋藤同学说,知道吗?”北原白马再次举起手,她也屯躲。 只是做出警告手势。 “嗯!” “好了,解散。” “是回家!” 磯源裕香笑的很高兴,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北原白马望著她的侧脸,少女的裙子被风不断撩拨,她毫无测备。 就洁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今求是他得胜了,还是斋藤晴鸟得胜了呢? 和磯源裕香沟通过后,和她定下约定,禁止那种事情再次发生,很好。 但斋藤晴鸟的目標是希望他一起去青仆。 也完成了。 北原白马的喉结上下震动,望著磯源裕香互柔的身影。 她只是洁傻乎乎地笑著,说再过几丞,北海道就要下初雪了,到时候也拍个视频给他看。 磯源裕香是洁演戏吗?一切都是斋藤晴鸟为了让他去青仆,而要求她演的戏,北原白马想道。 “如果下了大雪,我会过来帮北原丫师把仙前的雪都给铲乾净的!” “不用,这个太麻烦了。” “才不会!我其实超会干苦力活的!” 她摆出大力士的模样举起双臂,可洁少女制服下,一点也窥探不到其中的肌肉。 望著磯源裕香如此单纯的模样,北原白马笑出了声。 应该不会。 > 修学旅行前一来。 “鹿儿岛攻略指南!欠洁这个季节去气候温和!气温只有二十度左右!” “二十度啊......美雅,今天多少度?” “零度,明来就零下,快要飘初雪了。” “初雪都快看腻了!父洁应该把注意力全部放洁鹿儿岛上!我都做好打算了!我们先去看樱岛火山,下午去雾岛神宫,晚上去享么沙浴!” “雾岛神宫?真依是鹿儿岛人吗?” “为什么?” “因为上面有一个雾岛神宫,和丹姓氏一样矣。” “我就是北海道人,好像和那里的神宫屯什么太大关係..... 洁一年a班,黑泽麻贵拿著鹿儿岛的旅行攻略书l,將好厚米们聚集洁一起。 她们將旅行书儿摊开,看见好的景点就会互相交流一会儿,列入“必玩清单”里。 “樱岛就不去了,吹奏部的合奏就在那里,再去的话就是浪费时间。”长泽美雅很是认真地说道。 黑泽麻贵动地说:“那我们可以晚上去樱岛呀!听说晚上的风景也很好看!对吧立华!” “晚上去,丹是要演什么跳海恐怖片?”久野立华吐槽道。 “要叫上北原丫师吗?”这时,正洁低头玩橡皮的后藤优忽然问道, 久野立华屯有一丝迟疑地说道: “行啊,只要他愿意陪我们去的话那就一起唄。” “立华丹对北原丫师的態度有点莫名其妙矣!” 黑泽麻贵撇了撇嘴,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说, “难不成父洁我喜欢上北原丫师了,丹又开始討厌北原丫师了?这是什么闺蜜魔咒?別!別因为我而伤了师生和气!” 1 第359章 358.黑泽麻贵的「勾引」计划(6K二合一) 第359章 358.黑泽麻贵的“勾引”计划(6k二合一) “我没有討厌北原老师,我只是变得更加成熟了而已。” 久野立华头也没抬,看著桌面上的旅行手册,上面照片的滤镜太重了,有些不太真实。 “成熟......”黑泽麻贵微微皱著眉头。 “又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和你有点不相衬。” 黑泽麻贵的手抵住下巴说, “难道一下子改变某种態度就代表著成熟吗?” 长泽美雅解释道: “怎么可能,成熟有很多方面,情绪管理、责任感、自我认知、同理心、独立能力等等,可麻烦了。” “说起来,听说斋藤学姐变得没有钱了。”黑泽麻贵又突然转移了个话题。 久野立华惊讶地问道:“什么叫做变得没有钱了?” “不是吧?你不知道?”黑泽麻贵说。 “我为什么会知道?” “她之前在五岭墩车站不是经常坐元町那边的市电吗?现在都是往桔梗站那边去了,和北原老师一样。” “家道中落?”长泽美雅疑惑道。 “不清楚矣,也没人敢去问。” 黑泽麻贵的手指翻了下页脚,映入眼帘的是仙岩园,背景能看见雄伟高耸的火山樱岛, “嗯......以火山为背景板来个表白,效果一定会很好!” 长泽美雅l笑道: “如果对方拒绝了就让火山喷发是吧?对方接受了也让火山喷发,来一个大自然的礼炮?” “难道你们没有喜欢的人吗?据说修学旅行的表白成功率,会在基础成功率上提升百分之五十。” 黑泽麻贵微微眯起眼睛说, “而平日里表白的成功率,高达为百分之十三。” 后藤优拿起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不停写著什么。 她將百分之十转换为小数,再將百分之五十转换为小数,计算百分之十三的百分之五十。 “6.5.......”后藤优小声说道。 “很高吧!” “很高吗?”长泽美雅的眉头一皱。 “不高吗?这概率简直比单抽得金的概率高了0.5!” 黑泽麻贵握紧拳头说, “在游戏里,一发就有机会抽中喜欢的老婆!如果放在现实里,能以更高的概率得到男神的爱“你的男神是哪个明星?”久野立华好奇地问道。 “我不追星啊。” 黑泽麻贵摆了摆手说, “明星什么的,都是把最好的东西摆出来给人看的,本质上是商品,是消遣工具,渴望和他们过日子的都是笨女孩。” 一直在旁听的雾岛真依忽然出声提醒道: “黑泽同学,这种话私下和我们说就行了。” “哎呀,我知道啦。” “哇,没想到你看上去笨笨的,这个倒是懂。”久野立华难以置信地看著她。 “別小瞧我。” 黑泽麻贵没理会她的挪输,继续说道, “我心中唯一的男神只有北原老师.......啊~但我不是喜欢的意思,只是敬佩,如果我找男朋友的话,应该会找一个更普通一点的吧。” “看我做什么. ” 久野立华的呼吸一凛,伸出手,去捏黑泽麻贵的绝对领域, “都已经过去了,我完全不放在心上。” “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北原老师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远离他吧?” 长泽美雅单手托腮,用喃喃自语般的声音说, “在吹奏部里,虽然大家表面上都没有说,北原老师也说会公平公正,但大家都知道北原老师会更疼你一点,你应该也能察觉的出来,他说不定还挺伤心的。” 久野立华轻咬著唇肉,这种事就算美雅不说,她也能体会到。 当初与长瀨月夜的小號爭夺中,北原白马就出於个人的偏爱选择了她, “我表现的很过分吗?”久野立华疑惑的视线一一扫过几个好闺蜜。 “觉得立华很过分的人请举手。”黑泽麻贵一边举手一边说。 长泽美雅和后藤优也举起了手,雾岛真依表现的並不坚定,犹豫片刻才举起小手。 “优酱,我很过分?”久野立华问道。 后藤优先是点点头,接著又摇摇头说: “过分算不上,我只是觉得...:..和北原老师更亲密一点,会不会更好。” 她的意思是:你最近都不和北原老师亲密了。 久野立华沉默了会儿,耸著肩膀抬起双手摊开说: “北原老师可是有女朋友了,还是四宫老师那个女人,我这种女孩子去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了?” 黑泽麻贵的一只手摁上她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说: “国中的时候,不知道哪个老师和我说过,失败和成功其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路上拼搏时得到的经验!” 久野立华脸上的筋肉一挑,咧出一抹有点瞧不起人的笑说: “麻贵,你的国中老师能预料到,这句话会被你用在不正当恋爱上吗?” 黑泽麻贵的嘴唇拧出猫嘴,义气漂然地说: “不正当吗?我看不然!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那就是正当!和作弊一样!只要不被发现作弊!那就不是作弊!” 不是......久野立华嘆了口气,现在和你们聊这些,就说明已经被发现了。 长泽美雅感兴趣地挑起眉头,手指捏住柔软的下巴说: “这句话挺有意思的,只要不被发现就是正当.... 久野立华有些噁心地看著她说: “你该不会..... 长泽美雅的瞳孔內闪烁著前所未有的光芒,这个內容很对她的味口, “不是,我是在思考,平日中见过的某些人,某些学姐,私底下是不是和某人也有这种不正当,或者做著不正当的事情,但在学校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仔细想来还挺有意思的。” 她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看上去很有当私家侦探的潜质。 “比如?”久野立华问道。 “比如麻贵实际上是对豹纹很感兴趣的女孩子。” 黑泽麻贵有些犯噁心地抱住双臂:“.....那种东西我完全掌控不过来。” 也无法幻想。 “又比如真依其实一回家,就开始脱衣服大声唱歌。” “这个..:....唱歌我是会唱的。”雾岛真依双手端庄地放在大腿上,“但衣服应该不会脱掉...... 久野立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就是喜欢窥探別人的隱私吧,探求被隱藏起来的秘密来形成反差..:...你这兴趣也太污秽了这么说,好像也不错。” 长泽美雅对此並不感到害臊, “以三年学姐举例...... 她话说到一半,又起眉头,以警告的姿態说道:“不要和学姐们说这些。” 还真没见过她突然担心害怕的模样,久野立华忍不住笑出声: “放心,以好闺蜜的名义,绝对不说。” “神崎学姐看上去像机械人偶一样,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但私底下还是会展露女孩子的一面。” “展露女孩子的一面?说仔细点。” “再仔细点就被封了。” “什么玩意?” “还有长瀨学姐,她看上去很端庄温雅,是高岭之,但私底下还是会展露女孩子的一面。” 你不说明白我们也不懂啊.:: “美、美雅,露......露痴態了。” 隨著话题的深入,好像引出来了长泽美雅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以至於往日那张冷艷的小脸, 在此时看上去有点痴相。 “来了,美雅的反差。”黑泽麻贵笑道。 “哎,太无聊了,一股脑的在这里猜来猜去的。” 久野立华对此並不是很感兴趣。 说白了,一切都是长泽美雅的幻想,现实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反差学姐存在。 就以她为例完全没有反差的一面,在外人面前展现的怎样,私底下就是怎么样,不会幻想莫名其妙的东西。 “说不定北原老师也有反差。” “打住打住!” 黑泽麻贵本来听的正起劲儿,一听到长泽美雅的矛头突然转到了北原老师身上,连忙制止了, “不准你站污我心目中的男神形象!” “这个......还是不要说的好。”后藤优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虽说三年生退部,但这个学校里的三年女生,十个里有四个是以北原白马当作慰藉对象的。 要是被这些女孩子知道了,闹到了最高“首相”雨守学姐那里,哪怕曾为吹奏部同僚,长泽美雅也少不了被一阵教训。 长泽美雅耸耸肩,从个人妄想中回过神,她多少知道三年学姐的力量,还是安静下来比较好。 “不过.......我....我也想知道。”黑泽麻贵小声说道。 “哈?” “我也想知道北原老师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刚刚才说的不要玷污形象的。” “可是,不觉得很想知道吗!” 黑泽麻贵裙子下的双腿不停地来回拍打著,包裹著黑色长筒袜的腿肉一颤一颤, “北原老师喜欢什么!癖好是什么!比如是喜欢手啊,胸啊,腰啊,屁股啊,腿啊,脚啊这样的!还有咯吱窝!头髮这些的!” 她一边说到某些部位,就用另一只手拍打著进行展示, “接下去我们可是要和他再相处两年!两年!明年可能没怎么重要,我们头顶还有江藤学姐她们,但是三年的话,我们就要承担起这份责任了!” “你这责任好像有点奇怪...... .”久野立华无法理解,不如说是不想理解。 因为黑泽麻贵说的责任,竟然全部是肉体上的责任,和吹奏乐真是一点关係都没有。 而她的肉体,並没有任何优势。 “你想观察北原老师的性癖好?”长泽美雅惊讶地问道。 “等、等等,美雅?”久野立华挺直了腰背,因为她从长泽美雅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期待。 黑泽麻贵起嘴巴说: “每个男生都或多或少的有癖好,班上的那些男生,不知道为什么对女生的脚很感兴趣。” “脚?” 久野立华低下头,看著自己那双穿著室內鞋的脚。 说实在的,每天回家脱掉鞋子的时候,虽说不算很臭,但也绝对不好闻,乐福鞋的透气性几乎没有。 “男生不把脚叫做脚,他们把这个叫做“玉足”。” ““玉足”?” “对,像玉一样美丽的脚。” “唔.......”后藤优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地说,“好有文艺感。” “啊不,这个应该不是衝著文艺感去的。” 黑泽麻贵不知如何解释, “总之,北原老师可能也有这方面的癖好,只是我们无法发现。” “难不成你要以身试法?”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笑道“恕我实话实说,你刚才自我展示的那些部位,对比周围的女孩子实在没吸引力。” “我自认为我的脚还算不错的.. 黑泽麻贵嘀咕了一句, “脚底除了走路有的一点茧外,什么磨损破皮都没有. 久野立华说道:“不信,现在脱下来给我看看。” “怎么可能给你看啊!” “那你说的话就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呢!你该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我就和你道歉唄,就说麻贵你的脚是最漂亮的。” “好!你说的!” 黑泽麻贵双手握住钢管椅的两侧,往后一挪,右脚抬起来压在左腿上,裙下,映照少女圆润光滑的臀部轮廓。 她直接把室內鞋脱下来,亮出那双包裹著黑色长筒袜的脚。 “你的袜子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毛球?”长泽美雅微微皱眉说。 “但这確实是乾净的!我今天刚换的!” 黑泽麻贵用手指捏去袜子上起的毛球,接著伸向大腿,指尖勾进袜內。 袜口缓缓地从大腿处滑落,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细腻的布料与肌肤摩,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你也喜欢穿白色安全裤?” 久野立华笑道,她的角度能很清晰的看见,黑泽麻贵的裙底是白色蕾丝边的安全裤。 黑泽麻贵瞪了她一眼,继续脱袜子。 黑色长筒袜顺著她细腻的肌肤滑落,露出了看上去白嫩小巧的脚,指甲盖散发著樱色的光泽。 “玉足来嘍!看!一点破皮都没有!是不是除了茧外超级漂亮!” 黑泽麻贵將长筒袜扔在桌面上,倚靠著钢管椅,用手来回扯著小巧的脚趾头。 “哦哦~”久野立华很捧场地拍著双手说,“真漂亮呢,麻贵。” 长泽美雅掏出手机,马上就拍下了照片。 “你的脚茧好像有点厚。” “我觉得这是正常范围!你摸摸!” “我才不要摸。” “摸一摸吗!看上去厚,摸起来一点都不厚。” “不要。” “摸一下啊!”黑泽麻贵把脚抬高,就要往她们的脸上凑。 三人“玩”的起劲,唯独雾岛真依和后藤优无法融入进去。 “北原老师。”这时,后藤优忽然开口说道。 几人马上就停止了声音,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出现过,在聊投入的时候北原老师突然出现, 一条腿穿著长筒袜,一条腿光著的黑泽麻贵僵硬地转过头,发现北原白马正站在窗户外,一脸为难地笑著。 其实只是脱了一条袜子而已,可黑泽麻贵却感觉像没穿裙子,连忙抓起桌上的长筒袜,红著脸穿上。 北原白马不知道她们在做些什么,今天是他巡楼,来的时候就看见黑泽麻贵在脱长筒袜。 他也不好意思提前出声,但也没走。 “北原老师。”长泽美雅最先出声打招呼。 北原白马点点头,隨口说道:“在公共场合注意一下,別做一些惹人误会的事情。” 一听他的话,长泽美雅就笑出了声,但也只有她在笑,黑泽麻贵脸色通红地低著头,不停地把长筒袜往上拉。 见他说完就走,久野立华的脚趾微微蜷缩,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出教室。 “北原老师。” “嗯?” 北原白马转过身,看见是久野立华的时候还有些惊讶,隨即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怎么了?” 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气,像是清晨的露水混合著阳光的味道,之前明明还没有的。 久野立华知道,这是一些女孩子在北原老师过来之后,特意给自己身上喷的香水。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露出和春天时无异的笑容说: “修学旅行和我们一起去玩呀?” “一起?”北原白马顿了顿,“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作为老师也有照看你们的责任。” “我说的是个人时间啦!” 久野立华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拉住北原白马的衣袖,撒娇般地左右摇晃著, “一起嘛~~” 她这种態度和之前的冷傲相差太多,北原白马心想。 不对,不如说她在一开始对待自己就是这种態度的。 已经没问题了吗? “行,不过我不会做旅行的章程。” 见他答应,按理来说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久野立华的心理却一丁点兴奋的情绪都没有。 但她还是笑著说: “太好了,放心,麻贵她们会做好的。” “行。” 久野立华点点头,没再说话,就折返了回去。 一回到教室,黑泽麻贵就问她去干嘛了。 “我找北原老师说,到时候个人活动的时候一起去玩。” “然后呢?” 看著她异的神情,一股难以掩饰的自傲忽然涌上心头。 “他肯定是答应了。”久野立华自已都没察觉到,说这句话的时候胸都在挺起来。 “不愧是立华,轻易地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黑泽麻贵激动地说“这下好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观察北原老师的性癖好了!” “你还在想这个啊?”长泽美雅嘴上在抱怨,语气中却掺杂著些许期待。 “妈妈说过,想要抓住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黑泽麻贵嘿嘿一笑,做出思考者的手势道“当最好的方式,肯定是先抓住他的癖好。” 久野立华说:“北原老师是没有癖好的,放弃吧。” 黑泽麻贵直接回呛道:“正是因为立华的身上没有北原老师的癖好,所以才失败的。” “唔一一!”久野立华想生气,但文压了下来。 “现在开始立华的拯救计划!” “哈?” 黑泽麻贵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红框眼晴,一脸严肃地戴上去说: “胸部是不可能了,我们那天要先从衣装上入手!” “你第一句话就让我不太高兴!”久野立华激动地说道。 黑泽麻贵说: “提问美雅,男生都喜欢女生穿什么?” “嗯......裙子?” 长泽美雅顿了顿, “因为我只听过“男生都喜欢把手伸向女生的裙子”,从没听过“男生都喜欢把手伸向女生的裤子”。” “好!立华到时候就穿性感的短裙!最好是那种內裤若隱若现的裙子!” 黑泽麻贵一说完,后藤优就在草稿纸上画了一条被风吹拂的百褶裙。 “这一条横是什么?”雾岛真依看著她的画,裙下有一条横线, 后藤优单纯地说道:“立华的安全裤。” “这、这样..... 1 “不能穿安全裤。”黑泽麻贵用中指提了提眼镜框。 “才、才不要!”久野立华小脸通红地说,“都给我自己去穿!” “我们到时候就穿普通一点,不占立华的风头。” 黑泽麻贵自认为好姐妹们做出了重大牺牲“作为报酬,立华到时候请我们泡晚上的沙浴。” “莫名其妙!” 久野立华直接站起身,双手撑住桌面说, “不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给我好好去练习吹奏,麻贵你的低音號甚至还不到磯源学姐的程度,赶紧给我去练习!” “这不重要啦,內裤和內衣的顏色也要好好选一选~~~” 久野立华双手抱臂说: “我是以乐团首席的身份和你说话!” “选纯白吧?立华穿的一定很好看。” “我觉得黑色蕾丝可能更好,反差挺不错的。” “那种驾驭不了啦,真依的身材恐怕都不行!” “髮型也变一下吧?现在的短髮好无趣!” “套个假长发?款式多。” “那也太刻意了,如果髮型改变不了,就上一点好看的髮夹。” 黑泽麻贵和长泽美雅都乐此不疲地討论著,甚至到了用脱毛膏將全体的每一寸净化的地步。 不管久野立华摆出多严肃的脸,怎么说也没用,她们还在为好姐妹“勾引”北原老师而费尽心机。 久野立华嘆了口气,就算她成功勾引到了,北原老师恐怕也不会因为她而留下来。 那做这一切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难道如黑泽麻贵说的一样,结局並不重要?只是为了爽一把? 久野立华看向后藤优的草稿纸,她在听著几人的离谱“建议”,不停地画画改改。 还挺漂亮。 第360章 359.被知道的话,只能去死了吧(6K二合一) 第360章 359.被知道的话,只能去死了吧(6k二合一)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撒下,將庭院染成淡淡的金色,今天虽然气温低,但是天气不错, 水泥路面被梧桐树的叶子铺成斑驳的金黄小径,学生们三三两两走过,有的抱著书本,有的低笑交谈。 磯源裕香清晰的知道,这种风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了,嘆一口气,忍不住多愁善感起来。 视线看向坐在第一排的雨守同学,还在奋笔疾书,少女的马尾扎的很高,看上去非常有动力。 她真是太勤奋了,以她的联考成绩考入北海道大学完全不成问题。 “我只能去札幌大学啊。” 並不是歧视札幌大学的意思,磯源裕香深知她心里想著是“因为北原老师从那里出来的,所以我也要考”。 可更现实的原因是,以她的成绩,札幌大学是成绩內最合適的大学了,当然,青森大学也行. 不过这样说的话,好像確实是因为北原老师,所以才选考了札幌大学。 学费多少呢?回老家的路费又要多少呢?札幌更往北,岂不是更冷?將来和晴鸟她们聚会的话,是南下呢,还是让她们北上呢? 乱七八糟的思绪不停地在磯源裕香的脑海中凌乱著。 “裕香。” 视线看向窗外失神的片刻,耳边传来悦耳的声音,转过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斋藤晴鸟制服裙子和大腿。 她的大腿比起月夜要显得粗一点,但这个粗是摸上去极为舒服的轻微肉感,很滑很嫩,这是磯源裕香摸过后得出的感想。 斋藤晴鸟站在她的桌前,倚靠著窗边说:“路上有发生些什么吗?” 五” 磯源裕香知道,她问的是自己和北原老师那天晚上回去的事情。 自己確实得到了很多。 比如和北原老师互相祖露了许多,知道了北原老师確实很舒服,自己的脚法並不值得丟脸,自已在他心中的地位並不普通。 当然更重要的,是和北原老师之间的小约定,这份约定的优先级绝对比与晴鸟来的更高。 “嗯,很开心。”磯源裕香含糊其辞地笑道。 “是吗?那就好。”斋藤晴鸟茶晶色的眸子都在笑,“有和他说过一起去青森玩的事情吗?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迟疑了会儿,桌底下穿著室內鞋的双脚情不自禁地併拢,咧出一抹笑说: “有。” 斋藤晴鸟微微挑起眉头问:“那么......他有答应吗?” “嗯,答应了。”磯源裕香说。 “真的?” 斋藤晴鸟很是惊讶,在她的心中这件事可能十有八九要黄掉,只能找其他合適的时机对北原老师下手。 眼前穿著制服的斋藤晴鸟笑意盈然地望著她,这让磯源裕香为之屏息,视线落在她充满诱惑的双腿之间。 黑色裤袜映入眼帘,距离很近,仿佛每一根纤维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虽说之前就惊讶过了,但晴鸟究竟是多想得到北原老师呢?为什么单单只是一件事,她就高兴成这样呢? 分享......这个词汇在磯源裕香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形成。 自己,难道真的要和好闺蜜分享他吗? “裕香?”斋藤晴鸟见她没有回话,困惑地问道,“怎么了?他是有提出什么条件吗?” “啊?”磯源裕香连忙晃过神,“有,確实有。” 北原老师確实有提出条件,如果她不准再和斋藤晴鸟同流合污了。 现在想起来,北原老师的话在当时说的还算含蓄,如果说的再严重一点,就是在警告她“你如果真喜欢我,就不要联合斋藤同学一起来弄我,不然我和你就彻底玩完了”。 北原老师可能没有这个意思,但磯源裕香还是会往这方面去想,所以不可能將这件事说出口。 她和斋藤晴鸟联合的动机,就是和北原老师能联结得更深一点,如果被他討厌,一切都完蛋了“他说......他只能去两天,而且.. 磯源裕香醉了一口唾沫,裹著袜子的脚底板忽然在冒汗。 她很討厌这种习惯,一紧张脚底板就冒汗,天气冷的时候还好,夏天自己都受不了。 还好帮北原老师做的那天,是很冷的天气。 “而且什么?”斋藤晴鸟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他说如果你再那样,他就不理你了。”磯源裕香藏在桌柜里的手紧,语气强硬地这么说道。 斋藤晴鸟愜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无比困恼的表情,看来她真的打算在青森,对北原老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明白了。” 斋藤晴鸟的双肩微微下垂,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的胸部比以往小了一圈。 磯源裕香的视线飘忽不定,其实北原老师並未说这句话,这句话全是自己的私心。 既然已经答应他不准和晴鸟联合,磯源裕香也不希望晴鸟单独一个人,在青森老家对北原老师做些什么。 心里有点委屈,这可是她的家,不要瞒著她,对他做很涩的事情。 “既然他都这么说,那也没办法了。” 斋藤晴鸟似乎完全没想到裕香会说谎,手授著有些微卷的髮丝说, “对了,我准备去邀请月夜和惠理一起去,裕香觉得怎么样?” “唔一—”磯源裕香的大脑一嗡。 不要。 这个想法在第一时间就涌出了脑海,可下一瞬间,磯源裕香就恨不得抬起手自己一巴掌。 月夜和惠理也是她的好朋友,虽然后者不確定,但相处也不算太糟。 这时,站在局外的,背上插著天使翅膀的“磯源裕香”抬起手指,对著自己破口大骂一一“你个见色忘义的女孩子,为了和他待在一起,竟然把好朋友都排除在外?今年可是你们最后一次寒假了!你个坏孩子!” 磯源裕香羞愧的像是挨了一耳光。 “行呀,没问题,房间应该够用。”她本想笑一笑,但脸只能羞愧地抽搐痉挛。 “没事的,裕香。” 斋藤晴鸟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內心的顾虑,伸出手摁住少女的肩膀说, “我保证不管什么,都会让你先吃的。” + 当她的手温从肩膀上传来的片刻,磯源裕香浑身都动弹不得,对这句话不知如何回復。 “不管什么,都会让她先品尝”,这句话能说出口,需要多大的自信和让利心啊? 磯源裕香多少能明白,斋藤晴鸟之所以这样,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在弥补她。 只要和北原老师有关的一切,都愿意排在她的第二位,又或者共同进行,就像当时在暖炉桌下的情况。 “月夜在这方面很笨很迟钝的,她最好懂了,一点城府都没有。” 斋藤晴鸟蹲下身,小声低喃道“惠理又什么都不肯说,但我觉得她和北原老师之间应该有什么奇怪的关係,我想把惠理的秘密揪出来。” “惠理......?” 磯源裕香倒吸了一口冷气,呆滯地喃喃一声,脑海中浮现出神崎惠理那张宛如人偶般的精致小脸。 这样的女孩子,会和北原老师有奇怪的关係? 怎么可能呢? 斋藤晴鸟的手指玩弄著发梢: “上次我们三个人和北原老师去东京的时候,惠理和我们说,她和北原老师有过一辈子的约定。” “一、一辈子?” 似乎听见了不可能听见的词,磯源裕香瞪大了眼睛。 “嗯,惠理並不会撒谎,她只会不说话。”斋藤晴鸟说道。 磯源裕香的心里很是不安,她扬起脸和中分少女对视著: “晴鸟,如果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要威胁惠理吗?” “为什么?” 斋藤晴鸟困惑地眨著好看的眼睛,接著露出迷人的笑容说, “如果惠理和北原老师之间有的话,对我们两个人来说反而是好事呀。” “好事?” “嗯,好事哦。” 斋藤晴鸟环顾四周,发现同学都来的差不多了。 而且坐在前排,原本在做红习题书的雨守时不时地转过头,看来是隱约听到了“北原老师” 几个字。 “雨守同学,怎么了?”斋藤晴鸟笑著说。 雨守微微皱起眉头,但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只能含糊地警告说: “我们都已经退部了,不要惹事让北原老师分心。” 斋藤晴鸟摆了个0k的手势,她才转过头继续做作业。 磯源裕香的手指轻轻拉了拉她的裙子,小声问道: “要.......邀请她吗?” “不要哦~~~” 斋藤晴鸟夹著少女音,摇摇头说, “因为她比月夜更笨,更迟钝,带去只会拖后腿,很麻烦呢。”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了雨守的缺点,可是磯源裕香並不觉得雨守同学很笨很迟钝,她的学习名列前茅,小號的吹奏技术也很不错。 既然和学习以及吹奏无关,那就是代表雨守对待喜欢,显得很笨很迟钝。 真是奇怪,面对雨守,磯源裕香一点也不觉得羞愧,甚至觉得她去真的会很麻烦, 可能是不熟悉吧.......而且她给人的印象都是冷著一张脸 如果说月夜是温柔的高岭之,雨守就是在雪山盛开的,只有触摸到北原老师这阵风的时候,才会绽放蕊。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北原白马从走廊经过。 他无论何时,都在吸引女学生的注意力,凡是和他擦肩而过的少女,都会下意识地转过头。 “喂!你???” “你不也是一一!” “我只是脖子酸!” “得了吧!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色女!” 不约而同转头看帅哥的好闺蜜,在走廊上开始互相调笑对方。 北原白马早已习惯,这在某些小说和动漫里出现的情节,对他来说真的只是日常。 一、二年都沉浸在即將去修学旅行的欢愉中,跟著学生们去的老师也显得兴致满满,终於不用留在北海道滑雪了。 巡楼完毕,没发现三年学生因为无法去玩,太过高压想要跳楼的跡象。 不过三年女生中,大半都喜欢穿保暖的黑丝裤袜,北原白马对此表示讚赏,肉丝裤袜也不错, 很衬肤色。 但神崎惠理一如既往穿著白色边小短袜,裙下露出的白双腿,他看著还是有点心疼。 当她抬起头和北原白马对视的时候,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终於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原本坐在窗边,和朋友打闹的男生突然脸一红,拽著身边的伙伴弯下腰说: “等等!不是?!神崎同学刚刚对我笑了!” “真的假的? “真的!她对我笑了!我发誓!真的在看我!” “怎么可能啊,你一定眼了。” “怎么不可能?果然是因为上次,我和她打扫班级卫生的时候让她去休息,让她注意到我的温柔了。” “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北原白马转身就往职工办公室走去,结果发现体育老师黑崎悠一,正站在他的办公桌边显得很紧张。 虽然两人相差六岁,但两人很聊的来。 黑崎悠一的性格和男大学生没什么差別,北原白马也逐渐意识到,很多三十岁左右的男生,都还以为自己是上大学的年纪。 还未等他说话,北原百马直接开口说: “黑崎,怎么了?又要带班?但我被渡口主任喊去一起修学旅行,可能带不了。” 见他进来,黑崎悠一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站起身,拉著刚进门的北原白马就要往外走: “北原出来聊,出来聊。” “怎么了?这么紧张?补贴又少了?”北原白马打趣道,整个学校的老师也只有黑崎悠一他能打趣了。 因为其他的都是老教师,一名正直“当打之年”的女老师都没有,办公室出轨的机会是一点都不给他。 黑崎悠一扶正了眼镜,拉著他来到走廊无人的角落说: 『难道你的补贴又多了?也是,你帮学校夺金了,多给补贴是正常的,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体育老师。” “没有,学校没给我加补贴,奖金一分都没有,不说这个,怎么了?是工作方面的事情?” 哪怕穿著黑色风衣,依旧藏不住黑崎悠一粗壮的手臂肌肉,和他的眼镜脸形成鲜明反差: “是工作方面的事情.......也算得上是私人方面的事情..... 7 “干嘛这么扭扭妮妮的,像个娘们儿似的。”北原白马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有事就说。” 该不会是缺钱了吧?北原白马心想,只要不是赌博什么的坏习惯,他倒是能帮一帮。 “不是缺钱.. : 黑崎悠一很是无奈的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红色信笺说, “这个给你..::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一抽,抬起双手婉拒说, “对不起黑崎,男生的话......我可能有点吃不消。” “不是,这是给我的。”黑泽悠一紧张到直咧嘴,“这正常吗?!” “给你的?”北原白马拿起信笺,那確实要好好看一看了。 很多女学生给他的情书他都不看直接扔掉,当做不存在。 但是同事收到的学生情书,高低他都要看几眼! 信笺已经被拆开了,看来黑泽悠一事先看过。 “我想这种事情你应该很了解,所以第一反应就想著让你来看看了。” 黑泽悠一像个小孩一样,凑到北原白马身边说, “我教了三年体育,还是第一次有学生给我这个。” “这样.......”北原白马小心翼翼地將信取了出来。 就是草稿纸写的,还是用普普通通的黑色水笔,字跡写的端正,一点能让人心跳加速的成分都没有。 全部是字词表达,像国中生在课上互扔的纸条一样简陋。 “这学生没给落名啊。” 北原白马没有细看,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大部分都在写喜欢什么的,庸俗。 然而这对黑泽悠一来说杀伤力很大,他单手叉腰,一只手扶著额头说: “是一、二年的学生。” “哦,確实..... ” 北原白马发现在最后一段,写了希望能在去修学旅行的第二天午夜十二点,在住宿点的一楼自动贩卖机见面。 看来住宿点的一楼,都会有自动贩卖机呢北原白马又忽然想起当时吹奏部住宿,一堆少女在自动贩卖机前碰面的场景,虽然他没出现就是了。 “这怎么办?”黑崎悠一看向他。 “还能怎么办?你想爽一把还是保住工作?”北原白马直白地问道。 “当然是工作重要啊!” “那不就得了,把这个扔了,当做不存在。” “可这样不就要让她等吗?现在天这么冷,还让这个女孩子在外面等,我们可是老师,这样会显得很无情啊!” 而且目前还不確定发出信笺的人,就是女学生,男学生也有可能。 因为肌肉,能互相吸引。 北原白马忍不住抬起手揉著眉心说, “黑崎,如果你提前做过功课,会发现鹿儿岛的气温和函馆是不一样的,晚上並不会冷死,而且按照你的说法,难道要过去给她来一场教导?” “这种情况,你难道都不会给女学生一点教育吗?”黑崎悠一急切地问道。 “当然不会去碰面啊。” 北原白马传授经验说, “如果你碰面了,那么第二封信笺也会让你去碰面,久而久之就会传出不管会不会被接受,北原老师都会来见面的消息,改变不了问题, 只有让她们明白髮出的信笺不会收到回復,才能改变这一情况。” 当然,这仅限於北原白马这种多才多艺的帅哥。 不过很奇怪的是,身在吹奏部的女孩子,从来没有给北原白马寄过一份情书。 “这......这样.......”黑崎悠一恍然大悟,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 “行了,就这样吧,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北原白马耸耸肩,將信笺交还给他说“撕掉扔了吧,別被其他人发现,我们这种身份,传出去会很麻烦的。” 然而黑崎悠一拿著信笺並没有动作,这让北原白马不禁担心起来,皱起眉头问: “黑崎...:..你內心该不会想著爽一把?” 黑崎悠一的鼻翼微微扩张,神情凝重地说道, “不是,我没这个想法,我已经是大人了,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干嘛还犹犹豫豫的?还不处理掉?” 北原白马从没想过,自己会说出那句自己很討厌的一句话, “我这是在为你好哦?” “可是——!” 黑泽悠一的眉头拧成一团,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北原你不会这样,但我教了这么久第一次收到这个,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发给我的!” 1 .....哦,原来是这样......”北原白马苦笑道。 確实,就像一个常年没恋爱的人收到一封情书,还是会好奇自己单身这么久,究竟是哪个人会看上自己。 虽然会寻思著是恶作剧,但內心还是希望是真的,想知道那个充满魅力的女性究竟是谁。 慧眼识珠! “喷,可是很危险啊..:.:.”北原白马一边说,一边笑著和主动与他挥手的女学生抬手示意。 黑崎悠一將信笺藏在上衣的兜里,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我知道不可能,但我想当一名好老师,劝告她要以学业为重。” 他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北原白马都忍不住欣赏。 “那你要怎么办?” “碰面,但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 “我?” “嗯,不知道为什么,有你在我身边,总感觉会安心一点。” 他说这句话有点奇怪,不过算了。 “行吧。” 见北原白马答应,黑崎悠一终於鬆了口气说: “我怀疑是篮球部的女学生,因为我就是篮球部的指导顾问,还有田径部的,不过应该不可能。” “田径部啊。”北原白马手抵著下巴田径部的少女们,真的很软很香,他夏天的时候,还挺喜欢经过操场的。 虽然要请喝水,但被球打到真的很值得。 “哎,如果她到时候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活了”该怎么办呢?” “真烦啊,我究竟是要救人呢,还是坚持自己的路呢?” “北原你说,我们这些男教师为什么总是这么受欢迎?哎.... 北原白马无所谓地笑了笑,黑崎悠一光是收到一封不知性別的情书就烦躁了。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和那些女学生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是最为出名的那几个。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死了吧。 第361章 360.青春期,心事重重(6K二合一) 第361章 360.青春期,心事重重(6k二合一) 修学旅行第一天。 北原白马一大早就从被窝里起来,確认没有把四宫遥吵醒后,转身走向客厅。 为了这次去鹿儿岛,四宫遥昨晚嶗叻了很长时间,她考虑的事无巨细,跌打创伤的药物都要求他带上。 “鹿儿岛还挺暖和的,而且湿气和函馆应该差不多,毕竟都是靠海。” “以防万一还是带几套质衫吧。” 冬季衣服也塞了一套,把书包都弄得鼓鼓的,像登山客的背包, 最终选择了上拉杆行李箱。 站在原地静静思考,確定没有什么东西没带,又在镜子前確认形象没有问题后,北原白马折返回了房间。 因为开著暖气,房间充盈著温和的气息。 昨天晚上,北原白马怀疑被一些游戏给骗了,实际上有没有都感觉不出来差距。 “要走了?”可能是上楼的动静打扰了她,能听见她迷迷糊糊的声音。 “嗯。” 北原白马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利落地披上。 四宫遥將柔软的被褥往下拉,露出白皙的脖颈和曲线优美的锁骨,笑著说: “你知道我现在的心里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真是討厌死你了,可又太喜欢你了。” 听著她忽然传来的挪撤笑声,挺直腰背的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侧目望著她温和地笑道: “我做了什么让姐姐喜欢的事情?” 四宫遥的一只藕臂从被子里伸出来,饶有深意地说: “奇怪,你为什么不问我,你究竟哪里让我討厌了呢?” “是因为我身边的女孩子太多了吗?” “你知道呀?” “我好像只有这个缺点了。” 北原白马手扶额头,无计可施地嘆了口气,坐在床边伸出手楼住她的身体说, “如果想要制止的话,姐姐只能把我关在地下室不让我出门。” “这个提议好像不错,我家里確实有地下室。”四宫遥笑道。 “我开玩笑的。” 北原白马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说, “行了,我要走了,吹奏部早上要早到。” “嗯。” > 北原白马搭上市电,或许是出於人类习性,很多人总喜欢窝在边角地带,这一现象在车厢內最为明显。 又看见了黑泽麻贵,只不过她窝在角落一直戴著耳机刷短视频,看样子是真没注意到他。 来到神旭高中。 吹奏部的部员比其他学生来的都要早。 因为有学校特別安排的任务,她们需要带上乐器一起去鹿儿岛,搬运还是要她们自己来办。 从函馆出发,距离比当初去宇都宫参加全国比赛还要远。 只不过这次不需要再搭乘数个小时的大巴了,只需要先去札幌的新千岁机场,就有直达鹿儿岛机场的航班。 一千两百多公里只需要费两个半小时,人类科技真好。 校舍吵吵闹闹的,在三年的走廊,许多三年生都趴在走廊上看向外头,一脸羡慕地望著在外头停放整齐的大巴。 “真好啊,修学旅行~~~” “据说这次还是去鹿儿岛!”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钱了啊?之前都是在北海道的。” “十有八九和吹奏部有关,听说她们这次还要带乐器过去。” “是演奏北原老师的新曲当招生视频吧?我听过,真的超离谱,竟然能写曲子。” “毕竟是九a评价的指导顾问啊。” 三年学生们趴在窗沿上交头接耳,在座位上的长瀨月夜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简简单单的几道数学题都没心情去解。 接下去有四天时间见不到北原老师,要不要和他见个面,聊一些话呢..... 可就算这样想,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可是,不去和他说话,又有种投降输一半的感觉.. 长瀨月夜就这样被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月夜。” 这时,斋藤晴鸟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 她的中分髮型、柔美的声线,饱满的胸部,以及胸部中间紧绷著的制服,是她的代言词。 长瀨月夜下意识地挺直腰肢,原本放鬆著的双腿,立刻併拢绷紧。 “怎么了?”她问道。 “明天早上一起吧,新干线的车厢票你买了吗?”斋藤晴鸟看上去人畜无害地问道。 “呢,嗯,买了。”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笑容: “既然都说好了要一起去,买了车票为什么不说呢?什么车厢?” “就是普通的。” “哦,这样...... 4 斋藤晴鸟抬起手授著髮丝,吐出的话语隱隱约约听出几分挪输的味道, “我还以为你又要一个人坐在一个特权车厢里呢。 ”长瀨月夜的眉头一挑,但还是让自己静下心来,“惠理呢?” 斋藤晴鸟单手抱臂,那对藏在制服下的美胸,让长瀨月夜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还没见到她,真奇怪呢,通常这个时候都会在班上见到她的。” 听了她的说辞,长瀨月夜没忍住蛋笑一声: “你难道已经退化到不会使用手机了?” 斋藤晴鸟困惑地歪著头说: “这个对惠理来说有什么用呢?如果没空,她只会说一句没空,甚至乾脆不理你了,还是別把惠理想的太简单比较好哦?” 长瀨月夜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和斋藤晴鸟那一对澄澈的茶晶色眼眸对上视线, “你什么意思?” “惠理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斋藤晴鸟故作无辜地抬起右手,摁下一根又一根手指说, “班级,卫生间,自动贩卖机,园艺部的圃,至於剩下的一个......唔,我们都心知肚明嘛。” 长瀨月夜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北原老师”,惠理现在还没到,一定是去找他了。 “不过这些都是我瞎猜的啦,瞎猜的。” 斋藤晴鸟的双手束在身后,性呢著身体说, “四天不能见到他,对於女孩子来说,可能真的很寂寞呢。” 这句话忽然让长瀨月夜的脸颊一阵火热,仿佛自己先前的內心想法被她窥探。 “哦,抱歉,说了会让人误解的话。”斋藤晴鸟抬起手捂住嘴笑道。 长瀨月夜用鼻子长呼了口气:“你还要说什么?” 斋藤晴鸟直言不讳地说: “寒假的时候,我和裕香会回到青森。” “和我又有什么关係?而且你去青森做什么?你会摘苹果吗?” 长瀨月夜微微皱起眉头,她知道裕香每次放假都要回家帮忙,晴鸟的体力並不是很好,去了说不定还会成为累赘。 “什么都可以学。”斋藤晴鸟不以为然地说,“而且北原老师也要和我们一起去。” 长瀨月夜握紧手中的笔,没有说话。 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睛:“要一起去吗?” 像是觉得有些羞耻,长瀨月夜微微低著头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去的话,到时候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想改变也来不及的哦?” “你想做什么?” “这个不好说呢.......”斋藤晴鸟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儘早给我答覆吧,走了呢~~” > 社团大楼,一楼,自动贩卖机。 草莓牛奶在神旭高中依旧是热销產品,特別是加温之后,口感变得更加浓稠。 北原白马受她们的影响,也逐渐开始偏爱这类饮品,虽说喝咖啡会显得很有大人味,但这天气还是喝甜热的好。 弯下腰去取草莓牛奶盒子。 “北原老师。” 耳边传来少女轻声细语的问候声。 北原白马不以为意地转过头,结果发现站在身边的人却是神崎惠理。 少女轻柔的刘海遮挡住了额头,脸如初雪般白皙可人,她今天没戴围巾,脖颈毫无防备地露出来。 咬一口,一定很好吃。 现在身边没有人,她却一改常態喊自己为“北原老师”。 “神崎同学,喝水吗?”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她点点头。 北原白马又买了一盒。 “谢谢。” 神崎惠理现在显得很有礼貌,和以往的態度截然不同。 她双手捧著草莓牛奶,並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注视著喝著饮品的北原白马,樱色的小嘴无意义地开闔著。 只能听到少女喉咙中,蕴含著迷惑的声线,她的发梢在侵入廊內的光线下,宛如琥珀般透明。 北原白马吸了一大口,他忽然想起刚职教的那几天,也和神崎惠理在这里遇见过。 当时的自己,称呼她为“那个谁”。 神崎惠理的双眸如同瀨户內海,表面平静深处却儘是暗流: “你要走了。” “啊?嗯,去四天吧。”北原白马只是轻轻使劲儿,手里的牛奶盒子就塌下去。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说:“我会每天想你的。”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没有发现其他学生,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不如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已经无法將神崎惠理当成一个女学生来看待了。 “明天我就要去东京了。”神崎惠理说道。 “考试加油。” 神崎惠理的神情之处终於唐突地充满了苦涩,眉头和双肩微微下垂,刘海遮住了双眼,咬的死紧的唇畔吐出细如蚊吶的声音, “你......不能想我吗?” 北原白马感觉有种灼热的东西卡住了喉咙,惠理始终都在为他著想,始终给他递出一层台阶。 因为她说的是“你不能想我吗?”,而不是“你为什么不能想我?”。 北原白马抬起手,指腹捏住白色管身,下意识地转动著,调整位置再吸一口。 “如果光靠想就能让你考试顺利,我应该很乐意去做这件事。” 好卑鄙,他想到。 但与北原白马內心泛起的羞耻心不同,神崎惠理却显得很高兴,那双澄澈的双眸逐渐混入一丝暖味的神色。 少女美丽纯净的感情,朝著北原白马席捲而来。 “拜拜。”神崎惠理抬起手挥了挥,仿佛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话,说她会想著自己。 “嗯。”北原白马点点头。 望著她离开的背影,被百褶裙遮掩住的香臀,北原白马的心情愈发复杂。 为了平復这股心情,他转身往楼上走去。 走廊上,吹奏部的部员们正在整理著乐器管理室內的物件。 江藤香奈的手上拿著登记表,除了髮型不是三股辫之外,乍一看还真有由川樱子的模样。 走廊的窗户全部是开的,空气清新,吸进肺部不显得刺痛,对於温热的身体刚刚好。 “定音鼓和马林巴一定要小心一点!” 每次转运乐器,这两个乐器一直都被干部们反覆提醒, 北原白马侧过身体,给搬运马林巴的部员们让路。 “一、二、三一一!起!” 天海苍喊著口號,和仅剩的几名男生一起搬运沉重的定音鼓, 他们都紧绷著身体不敢出差错,要是临时出意外了,这个大锅能把人给压死。 定音鼓的锣鼓是铜製的,让路的北原白马,那张脸映照在了上面。 “北原老师,” 江藤香奈將手中的得登记表,直接甩在高桥加美的胸部上,快步走了上来。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大巴的座位安排好了?” “嗯。” 江藤香奈点点头,抬起手把额前遮挡视线的刘海拨开, “由川部长从前都是以学年的方式来安排座位的,其实我一直觉得,以学年的方式来分大巴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当初的三年生人还多,导致空出去的那些三年生要和低年生一起坐,虽然大家都没说,但我总觉得学姐们会不会觉得受到排挤了什么的.......所以就按照部门划分了,那个......可以吗?” 她似乎想得到北原白马的意见。 “这个不错。”北原白马给予了正面反馈,“其实我也觉得按照年级来坐大巴意义並不大。” “呼——”江藤香奈吁出一口气。 “江藤部长。” “嗯?”她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 北原白马笑著说:“你的头髮好像变长了。” “唔..:...呢,啊。”江藤香奈迟疑了会儿,抬起小手揪著耳边的髮丝说,“是、是长了一点“对了,吹奏部的大家就按照各班的计划去鹿儿岛,第三天的合奏再集合。” 江藤香奈连忙问道:“那个,在鹿儿岛的时候不要练习吗? 北原白马露出笑容,让少女的手如火烧般发热。 “不需要了,对大家来说刚好,好了,既然你在这里,我也没必要担心了。”北原白马说完后,就转身下楼。 “什么叫做刚好..:..:”江藤香奈紧紧握住渗汗的手。 这时,高桥加美抱著登记表,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香奈,北原老师和你说什么了呀?” ...说了什么。”江藤香奈歪了歪头说,“他说我的头髮变长了。” “哦,好像还真的变长了。”高桥加美抬起手撩了撩她的头髮说,“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不清楚。” 江藤香奈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早已经给出了答案。 北原老师是在告诫自己,她已经成长了。 和她的头髮一样,成长了! “我明白了......”高桥加美忽然说道。 “你又明白什么?”江藤香奈瞪了她一眼。 高桥加美做贼心虚地看了眼四周,嘴唇贴上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 “北原老师是在隱晦地说,他想了解你更多,不止想知道你的头髮有没有长,也想亲眼看看你... ” 江藤香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用力把她推开: “你在说什么啊!” “说不定呢!”高桥加美像个幼稚园的小孩子一样,笑的合不拢嘴。 “什么说不定!完全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瞎猜吧!” “那他如果真想看,你给不给?” “肯定不能给啊!”江藤香奈的手下意识地捂住裙子,“怎么可能会给看啊!” 高桥加美轻哼著鼻子,像个大叔一样手在下巴来回摩著,意味深长地说: “香奈是很难看吧?怪不得呢~~” 江藤香奈的脸色通红,不止是生气还是难堪,小手握拳直接打在她的肩膀上说: “才、才不难看!” “既然这样,如果他哀求著你呢,你给不给看?”高桥加美的两边嘴角都在往上咧。 “哀求著我?” 江藤香奈的双手抓著裙子,內心忽然开始动摇起来。 奇怪,如果是北原老师的话,我竟然不是很抗拒. 1 可这一瞬间的动摇,就让江藤香奈大感不妙,连忙抬起头看向高桥加美。 结果平日吊儿郎当的她並没有开怀大笑,而是露出一副十分惊的表情,手中的登记表都有些拿不稳。 “香奈,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你该不会真的想给..... “没有没有没有!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一一!蠢货吗你蠢货吗你蠢货骂你蠢货吗你一一!” “哇,你肺活量真的好大啊,这是吹双簧管的人该有的吗?麻烦快交给黑泽学妹吧!” 高桥加美再次大笑出声。 一旁的部员看著满脸通红的部长,和开怀大笑的副部长,逐渐开始习以为常。 “都已经是十六岁的女孩子了,还这么幼稚呢。” 久野立华的手拎著小號乐器盒,从她们两人身上收回视线。 “我觉得你刚入部的时候也幼稚的不得了。”长泽美雅说道。 “当时的我可是故意幼稚,专门给那些三年学姐看的。” 久野立华轻哼了一声, “但是江藤学姐和高桥学姐看上去是真幼稚,哎,我们的吹奏部怎么会沦落成这样了呢?” “上次一起去逛商场,大家给你买的短裙有带吗?”长泽美雅的眼球咕嚕地警了过来。 久野立华的嘴唇小小的动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涌上一抹红晕。 那短裙比身上穿著的制服裙子还要短,如果说身上的这套蹲下来能遮住屁股,那么那件蹲下来,半个屁股都要露出来了。 “怎么可能会带。” “你不穿怎么变得好看呢?”长泽美雅说道。 一股热继续涌上脸蛋,久野立华有些不服输地说: “就算没有暴露的裙子穿在身上,我久野立华也能拥有未来。” “呜哇,好自信。”长泽美雅的嘴角一咧。 久野立华甩头不屑地轻哼,眉眼流露出一种不自信的神色:“去找真依她们了。” “她们在双簧管教室里。” 两人往双簧管的练习教室走去,刚好和嘴里叼著橡皮筋,在给雾岛真依扎单马尾的后藤优对上视线。 黑泽麻贵已经扎好了单马尾,但看上去有点奇怪。 阳光正从三人裙下的大腿处往下坠,光芒將少女们白色短袜上的絮,照的一清二楚。 “为什么扎单马尾了?”久野立华问道, “单马尾,好看。”后藤优露出一抹笑。 “是吗?” 久野立华直接坐在桌子上细细观摩著,脚轻轻前后摇晃著, 黑泽麻贵走上前甩了甩头,马尾直接甩在她的脸颊上: “好不好看?问你,本麻贵小姐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 久野立华抬起手摸了摸被头髮“”过的脸说, “但我还是提前和你说一声,女孩子之间的讚美,十有八九是假的哦?” 黑泽麻贵像是在跳舞一样,双肩来回摆动著: “我相信立华的话一定是真的啦~“ “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出现了!超级冷暴力的话!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一定要和你分手!”黑泽麻贵双手抱臂嘟起嘴故作生气。 .好了。” 后藤优放下手,雾岛真依抬起手將著马尾。 少女似乎有些不太適应,一直皱著眉头,左右动著头,幅度並不大。 “真依果然是我们之中最好看的。”长泽美雅直白地说。 “没......”雾岛真依摇摇头。 久野立华双手抱臂,挑起眉头说:“是吗?我一直觉得美雅才是最好看的。” “是吗?”长泽美雅有些异。 “当然,难道没人说你的眼晴非常好看吗?很多女孩子都有些下垂,你反而有一点点微微上翘,给人一种很锐利的感觉。” 从一年的角度来看,她的身材也很不错,给人一种很“硬挺”的感觉。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歪著头说: “哈?我?锐利?” “女强人。”后藤优说。 “真、真的吗?优你觉得我將来会是女强人?”长泽美雅激动地凑上前,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后藤优的上半身往后一仰,眨著眼睛说: “呢,嗯。” “好!我今后一定当个女强人!” “好深的姐妹情啊.....:”久野立华的眼角一挑。 这时,铃声响了,但这並不是早班会的开课铃声,而是通知一、二年学生准备集合的铃声。 几人收拾好东西,往楼下走去。 路上,雾岛真依拉住久野立华的小手,轻声询问道: “大家给你买的衣服,有带吗?” “怎么你也问这个。” 久野立华无奈地嘆了一口气,以另外三人不会听到的声音说, “那裙子太短了,我哪里能穿,真是的,也不考虑下实际就乱买。” “那,有带吗?” 带了。” 第362章 361.坐飞机的北海道少女(6K二合一) 第362章 361.坐飞机的北海道少女(6k二合一) 从函馆搭乘特急列车前往札幌,需要上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到了札幌站,还需要换乘前往新千岁机场的列车。 北原白马坐在列车上大致估算,之后还需要前往机场候机和登记货物,留在北海道的时间就能度过半个白天。 列车上,因为是集体出行,学校早已和铁路人员沟通好了,放眼望去,好几个车厢的都是穿著神旭制服的学生。 为了统一调度,不允许私下更换座位,经过每个站台,带头的班主任都需要清点人数。 北原白马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音乐老师,如果不是学校任务,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跟来修学旅行的。车厢內的学生们显得很兴奋,聊得天昏地暗,坐在前面的几名老师倒显得很安静。 “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我还是没有出远门旅行过。” 坐在身边的黑崎悠一看向车窗外说, “这才刚刚离开函馆,我就好想我的妻子和孩子。” 旁边就是走道,北原白马和这个眼镜肌肉老师坐在一起,作为老师可以选择位置,但人太多, 他还没有勇气和学生一起坐。 北原白马掏出手机,搪塞了一句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黑崎悠一很是无奈地嘆了口气说, “虽说现在有出生补贴,但现在养孩子的开销確实有点大,我当初怎么就学了体育呢?” “嗯,確实很累。” 北原白马点点头,忽然想到如果今后他和四宫遥有了孩子,那么她会选择当全职主妇,在他的庇护下安心地度过一生,还是继续她的乐器店有所支撑呢? 结婚好像很累啊,无法自力更生的束缚、生活的基础都被一名为丈夫的人掌握在手中。 就在北原白马莫名其妙陷入思考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等等,你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北原白马皱起了眉头,困惑地望著他说, “那为什么一个不知名的情书就让你如此激动?恕我冒昧,你的婚姻不如意吗?” “啊?这和我结婚了有什么关係?”黑崎悠一倒显得迷惑。 “难道没关係吗?” “在我眼中当然没关係啊。” 黑崎悠一的神情上看不出任何与愧疚相关的色彩, “我只是好奇是谁,並不代表我想出轨,普通男性大多是这样的,总是对主动仰慕自己的女性有点好奇,起码我是这样想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想私下好好教育她,明明还是未成年,就对男老师產生这种想法,不正確的人是她才对吧?” “我没要求这些学生在高中不谈恋爱,我又不是什么恶魔,可是喜欢上男老师是什么意思?这种女孩的贞操观念不觉得出问题了吗?现在还是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吧?甚至可能只有十五岁,再这样下去,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刚工作就会爱上同社的猥琐老头社长,六十五岁工作退休就可能爱上福利院的年轻护工,作为一名正直男老师,我可能现在就得从心灵上净化她,真的。” 黑崎悠一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北原白马的视线往旁边一警,低声说: ...不,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她的性格,又或者是生活环境方面有所缺陷,所以才会喜欢上自己的老师。” 黑崎悠一微微皱著眉头,手抵著下巴说: “这种情况確实不可否认,但北原你不觉得这种情况简直少的可怜吗?而且现实又不是小说和电影,哪儿来那么多因为各方面缺陷而喜欢上老师的女学生。” 北原白马的视线下意识地警向过道,黑崎说的没错,不过现在自己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捅了什么窝吗? 黑崎悠一的大手放在北原白马的肩膀上说: “北原,我知道你很受欢迎,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怎么安慰起我来了?我说的是你。”北原白马將他的手挪开,“你想怎么和那个学生说?” “不清楚啊,也要先知道是谁。” 黑崎悠一把手肘撑在扶手上,托著脸腮说, “总之要让她明白,喜欢上男老师是错误的,不被接受的,要为她树立正確的价值观才行。” “北原老师,要吃薯片吗?” 就在北原白马对此默不作声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是天海苍,他的手里拿著一包湖池屋的薯片。 黄瓜味的,北原白马最喜欢吃的就是黄瓜味的薯片,吃进嘴里有一股清凉的感觉,没其他口味那么厚重。 “谢谢。” “黑崎老师?” “嗯?” 黑崎悠一不知何时一直在看窗外的景色,见天海苍主动问话,他皱起眉头严肃地说, “列车进行的时候,没事不要乱走动!” “我看老师们好像都没带东西吃。”天海苍搔了搔头髮,“想著拿过来给老师们吃点东西。” “哦,哦。”黑崎悠一很快转变了脸色,笑著说,“谢谢哈。” “没事,都给老师。” “你们够吗?”北原白马问道。 “我们买了一堆!隨便吃!”身后传来松岗修之的声音。 黑崎悠一站起身喊道:“吃东西可以!但是不要在车厢內吃太刺鼻的东西!”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吃著黄瓜味薯片。 窗外的景色少了许多绿色,颇有万物逐渐颓废的模样。 √> 来到札幌车站,通常需要搭乘jr快速机场线,但因为这次学生们有很多行李,所以就选择了包机场巴士。 每个班级都有秩序地在车站內等大巴。 “要上卫生间的赶紧去上!十分钟內就要到这里来!”渡口主任喊道。 因为这次是集体出远门,人数眾多,渡口英士也来了。 “嘶嘶嘶,札幌好像比函馆还冷啊。” 黑泽麻贵双手抱臂,来回摩挚著身体说, “早知道里面的衣服穿个针织衫了。” 鹿儿岛今天的气温更好,有22c,很多学生为了不临时换衣服,里面都只穿著一件长袖,到了就可以把外套脱下。 有学生利用这三分钟去买东西吃,有的在列车上高强度玩游戏导致手机没电,跑去找充电插座,有的在车站內已经开始合影留恋了。 “真依,去卫生间嘛?”久野立华问道。 “嗯。”雾岛真依的视线默默地从这些人的身上收回。 “我们也去。” 长泽美雅拉著后藤优从另一个班级过来了,主动问道, “你们看见北原老师了吗?” “他跟二年的在一起,好像是天海学长那个班级。”黑泽麻贵说道。 “北原老师又不是班主任,因此没有强制跟隨哪个班级的说法。” 黑泽麻贵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懂了,就像黑崎老师一样多余,是来充数的吧?” “麻贵一一” 久野立华对自己的音调之低沉而感到惊讶。 而身边的好姐妹貌似也同样感到异,因为她们都能听出来,黑泽麻贵的这句话与玩笑无异, 立华不可能听不出来。 久野立华早已经习惯了被其他人指指点点,可是当她听到北原老师被说“多余”的时候,却无法控制內心涌起的怒火。 “抱、抱歉啦,我只是在开玩笑。”黑泽麻贵有些害怕地躲在长泽美雅的身后。 久野立华也反应过来,微嘆了口气说: “我没有在生气,只是觉得这种话很幼稚,就像在说一名大学教授什么都不懂一样幼稚,哎, 也就是雨守前辈不在这里了。” “明白了~~”黑泽麻贵像是缓解尷尬一样,嘴巴上办了一个鬼脸。 “你今天还没和北原老师说话了吗?”在看指示牌,前往卫生间路上的时候长泽美雅问道。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撇,搞得好像是她不想说话一样,碰不到要怎么说话, “还没。” “可以把北原老师喊过来,大巴总能坐。”长泽美雅说道。 久野立华的情绪忽然没一阵的烦躁,低声抱怨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別再想这些了。” “你不是喜欢北原老师吗?”长泽美雅直白地问道。 一旁的后藤优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久野立华的眼角一抽,故作冷酷地说道:“我不是那种死咬著一颗苹果不鬆口的女孩。” “是吗?你难道不是那种一股脑往前冲的女孩子?”长泽美雅的双眸直勾勾地望著她,看来不像在挪输。 “撞到墙总会疼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久野立华露出嘲笑的神情说, “自保为上。” 长泽美雅和黑泽麻贵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话。 少女们进入了卫生间,很乾净,空气也算清新, “呀,都在呢。” 在洗手台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一同来的江藤与高桥两人,学姐主动打招呼。 高桥加美的裙子上有很多洗手时留下的水渍,江藤香奈的裙子显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水渍。 久野立华点点头,直接进入了空的隔间。 “你们个人活动有安排吗?”江藤香奈问道。 长泽美雅並不急,只是来陪她们上的:“有,已经做好打算了。” “是我做的打算!”隔间里,刚脱下裙子和內裤的黑泽麻贵大喊。 “对,是她做的打算。”长泽美雅说。 “正好呢,那个,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吧?” 江藤香奈双手在胸前合十, “大家都是吹奏部的,能培育一下感情肯定最好呢。” “矣?这样行吗?”长泽美雅面对前辈显得很谦恭,“我自认为麻贵的安排是很糟糕的。” “才不糟糕!”黑泽麻贵气到断流。 长泽美雅搪塞道:“好好好一—” “没、没事啦,我和加美不会给大家拖后腿的!” 江藤香奈单手握拳,以表决心地说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將来没有什么是不能攻略的!” “唔.......喔。” “哎呀,拒绝也没事,我知道临时说要一起玩会很为难。” 高桥加美单手叉腰, “如果想好了,今晚就给我们发消息,走了香奈。” “等等一” 江藤香奈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瀰漫著的,是柠檬的气味,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你们都是將来吹奏部的主力,我觉得......你们都应该要有资格知道。” 长泽美雅异地眨了眨眼,就连身边的高桥加美都不太清楚。 “总之就这样,拜拜。”江藤香奈拉著高桥加美离开。 过了一会儿,能陆续听见少女们冲水的声音,门被一一打开。 “江藤学姐说想和我们一起去玩。”哪怕她们早已听到,长泽美雅还是重复了一遍。 “不错呢。” 久野立华站在洗手台前,洗好手后,再撩拨著刘海,左右摇头看哪里不规整。 谁都能看出来,部长在极力地和她们处好关係。 “那要不要一起?”长泽美雅在问立华。 久野立华轻声说:“都可以呢,江藤学姐和高桥学姐都挺不错的,大家能当好朋友自然是好的“而且她说要告诉我们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长泽美雅沉思了会儿说, “应该是和吹奏部有关。” 雾岛真依的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望向了久野立华,两人都在同一时间对视,反应的很快。 看来江藤学姐,应该是知道了北原老师要离职的事情。 “和吹奏部有关.......难道是.. 黑泽麻贵的手还没洗就抵住下巴,接著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手掌上,又捂住眼睛说, “果然钱一多了道心就乱了!知道瞒不住我们,索性就和我们联合了!” “哈?”长泽美雅以为她傻了。 “现在吹奏部不是有一大堆钱吗?只要和我们这些二年生沟通好了,特別是立华,挪用钱款不是问题啊!”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时间要到了,赶紧走吧。” 几人不理会黑泽麻贵的论调,直接往外走去。 “矣矣!等等我!” “要不要买点饮料喝?” “能带饮料上飞机吗?” “不清楚,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第一次?那你和优是怎么从熊本那么远来函馆的?” “新干线、大巴、渡轮。” “哇!你们两个人是钢铁屁屁!” “哈?” > 隨著引擎的低沉轰鸣声逐渐增强,飞机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巨鸟,机身微微颤动。 机头轻轻抬起,轻盈的失重感瞬间袭来,地面的建筑、道路、田野在目光中瞬间缩小,耳边的轰鸣声逐渐变得平稳。 神旭的学生,十分之八是没坐过飞机的。 所以,在飞机起飞升天的瞬间,能听到机厢內传来的各种原始声。 “喔喔喔喔喔喔—!” “真飞了真飞了!!!” “哇,我的身体!感觉好重!有女鬼在压我的身体!” “多读书!这是由於加速度、惯性、重力、升力共同作用的结果!” “妈!你看见了吗!我在天上飞!” 耳边不停地传来北海道学生的惊呼声,靠窗的位置很多都是石头剪刀布选出来的,毕竟没人想放弃靠窗看风景的机会。 认识的小伙伴会先看几十分钟,再和朋友换位置,“独狼”只能默默享受了。 北原白马看著手机屏幕上的信號,一下子就没了,还好他有缓存动漫《蜡笔小新》看,来消磨时间。 窗外,是高空特有的寧静与辽阔,透过舷窗,云层在身外铺展,宛如无垠的白色海洋。 “哇,好漂亮~~~“ 三三布局的经济舱,身边传来江藤香奈的惊呼声,她正拿著手机拍摄影片。 北原白马依旧坐在过道,中间坐的人是高桥加美。 虽然北原白马也很想自私一点独自看风景,但他是老师,女学生想看,他不好拒绝。 江藤香奈激动地说: “真是太谢谢北原老师了,要不然我都找不到位置,这可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她和同学们猜拳全部都输了,这概率低的离谱。”高桥加美笑著说。 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现在能看到大海吗?” “已经可以了!” 江藤香奈的目光看向窗外,东瀛海宛若蓝色宝石,静静地镶嵌在地球的表面。 阳光洒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上,折射出无数闪烁的光点,如同夜晚坠落的星辰,耀眼而迷人。 “北原老师没坐过飞机?”高桥加美隱约察觉了些什么。 “有坐过。”北原白马笑了笑,直接掏出手机准备看《蜡笔小新》。 江藤香奈证了一会儿,连忙说道:“北原老师,我给你坐。” “別,你们两个换就行了。”北原白马摆了摆手。 这经济舱是真难伸展腰肢,座位间距才八十厘米,而且手臂都和高桥加美的贴合在一起了。 但是她好像並不尷尬,北原白马心想,如果换做裕香她们,可能脸早红了。 高桥加美因为看不到风景,手机也没信號,只能和他聊天: “北原老师,你对女孩子一直都这么好吗?” “会吗?” 高桥加美歪著头,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斟酌话语,最终说道: “嗯,你身上就是有一股......很温柔的味道。” “味道?”北原白马轻笑道,“可能是我几乎每天都洗澡吧。 “不是沐浴露的味道。” 高桥加美感受著他右臂传来的温度,顽皮地笑著说, “就是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味道,但也不能说是味道吧,总感觉给人的感觉很温暖,是这样。” “是吗?” 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戴上左耳的耳机,右耳不戴,因为要听她们说话。 “嗯,之前三年学姐们还在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们很喜欢你。” 高桥加美极其直白地说, “很多老师都希望被学生喜欢,但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如愿,但北原老师你做到这一点了。” 她的前一句话著实让北原白马有些惊了,所幸后一句话,马上就將他內心动盪不安的心安抚了下来。 “那、那个!能看见富士山吗!”江藤香奈忽然说道,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应该不行,航线没有经过富士山的可视范围。”北原白马说。 江藤香奈的双肩微微下垂,满脸失落地说: “怎么会...... 3 她的失落没过两秒,飞机忽然衝进云层,像是柔软的絮包裹著机身,窗外的视野变得朦朧而神秘。 机身在微微颤动,最终衝出积雨云,眼前豁然开朗,蓝色宝石与白色的零碎平原,再次呈现眼前。 “哇!!!!” “窗上全是水汽!” 机舱內,学生们又在“大惊小怪”了,江藤香奈张大了嘴巴,手掌贴在窗户上,像极了幼稚园的孩子。 中途,江藤香奈主动和高桥加美换了位置, 虽然高桥加美没说过要换,但她一坐到窗边,就挪不开视线了。 这次,换了江藤香奈与北原白马的手臂贴贴。 “大家,都对我很好。”她的脸有点红。 在看小新吃流水细面的北原白马点点头。 见他没有说话,江藤香奈静静地垂低眼帘,手臂传来的热量让她心跳加速,但他好像早已习惯飞机在天空中一往无前。 因为是直飞航班,所以只飞了两个半小时。 能感受到飞机在下降高度,北原白马抬起手腕一看,腕錶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的一点四十分出头。 正是午睡的时间,机厢內的声音也少了很多,时不时传来学生的酣眠声。 北原白马也睡了一觉,但奇怪的是,这次的手指並没有什么海潮味。 时至今日,他都不知道上次是怎么回事。 “江藤同学,江藤同学,醒醒一一” “老、老师..... 將头倚靠在他肩膀上的江藤香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要到了。” “噢噢... 她话刚说完,机身就在倾斜,机翼上的襟翼和缝翼展开,准备著陆。 落地,反推装置启动,学生都被落地的动静给吵醒了,再看向窗外,已经能看见机场和一些建筑物了。 “嗯~~!”高桥加美伸了懒腰。 机厢內又开始吵闹起来,江藤香奈低下头,去解开系在腰肢上的安全扣。 结果扣上去倒是会扣,解开倒是不怎么知道解了。 “唔!”江藤香奈想著大力出奇蹟,结果怎么大力都解不开。 她下意识地抬起脸,发现身边的北原老师已经解开了。 有些著急,继续埋头大力出奇蹟。, 北原白马见江藤香奈的动作有点大,主动伸出手帮她解开安全扣。 她的是很老的系带,表面的烤漆都有些掉色。 “谢、谢谢...:.:”江藤香奈燥红著脸。 “没事。”北原白马摁住金属卡扣凸起的两侧,好像有点生锈卡住了。 真烦,为什么不维护一下? 结果打开的瞬间右手往下滑,无名指猛地往下伸,用力抵住了少女的百褶裙。 江藤香奈因为被触碰下意识夹紧,腰肢如弓弦般笔挺。 “!” “呢“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看窗外风景的高桥加美呆呆地转过头。 第363章 362.滑的还挺深情(6K二合一) 第363章 362.滑的还挺深情(6k二合一) 三人都在同一时间愣住了。 只不过前两人是因为某些地方的接触愣住了,高桥加美是因为不知道发生事情愣住了。 “怎么了?”高桥加美在朦朧中还带著些许睡意。 江藤香奈的脸色通红,弯下腰伸出手揉著小腿肉说:“坐、坐太久了,腿有点抽筋。” “哦。”高桥加美不以为意,不如说她从没多想。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抬起手扶住额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全怪这个安全系带,把自己弄的下不来台。 身边的江藤香奈也没有说话,一直將视线看向窗外。 经过被北原白马那么重重一摁,少女的身体主动开启了防御措施,裙下的双腿併拢的死紧,一丝光线都无法侵入。 从两人的视线,依稀可以看出此时气氛的尷尬,就连经济舱本该紧挨著的手臂,都刻意隔出了一小条空隙出来。 北原百马很尷尬,他突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上次是磯源裕香,这次是江藤香奈,这右手是真没救了。 鹿儿岛的机场比较小,而且是国內的航班,不需要搭乘摆渡车,直接通过登机桥进入航站楼。 “鹿儿岛!” “是鹿儿岛!” “我们从北海道,竟然来到了最南端!” “最南是冲绳吧?” “或许该说是,四大岛最南端?” 学生们扎堆从登机桥走入,阳光透过大片的玻璃窗撒入候机大厅,映照出地面光洁如镜。 一大堆穿著相同制服的学生出现在机场內,很容易引来周围人的视线,哪怕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依旧会多看几眼。 “哪个学校的?”“不清楚”“以前我的修学旅行也是鹿儿岛”。 周围时不时传来议论声,不知谁突然惊呼了一声“是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那个北原老师?神旭高中吹奏部?” “对,北海道的神旭高中,应该是没错了!” “是真人!” “不妙,真的好帅!” 光看制服不知道是哪个学校,但知名人物一旦出现,就会立刻被锁定。 吹奏部是全国高中最大的文化社团,同时有最为完整,近乎能称上职业的大赛,其中的依者在很多人眼中,与明星无异。 北原白马没理会其他人投来的视线,只关心终於落地了,有没有满格信號。 准备给四宫遥发去“我已落地,一切安全”的信息时,一大堆信息突然蹦了出来。 长瀨月夜的,斋藤晴鸟的,神崎惠理的,磯源裕香的,这四人都发来了类似是否抵达鹿儿岛的问候。 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甚至还有雨守等三年生也在说“要玩的开心”。 北原白马一个个点过去,但都没有说太多话,只是发了个一“好”。 他刚將手机放进兜里,又有些好奇重新掏出来,给长瀨月夜发去了消息: “你们什么时候去东京?今天下午还是明天?] 还没有回覆。 过了一分钟,才得到了消息。 长瀨月夜直接发来了一张图片,是神崎惠理正裹著毛毯,依偎著斋藤晴鸟睡觉的模样。 一旁的斋藤晴鸟,对著镜头展露雌性十足的笑容,三人看上去气氛极为融洽。 长瀨月夜: “本来想明天去的,但又临时改成下午直接去东京,因为房间什么的还要收拾,再练习一天去考试”。 北原白马: “三人要注意安全,互相照顾一下”。 她似乎就在看著手机屏幕,发出去的瞬间就被標记“已读”。 长瀨月夜: “嗯,北原老师,能看一下你目前在哪里吗?有点好奇”。 对方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仅没有断掉聊天,反而还开启新的话题。 北原白马只能给她拍了几张机场照片: “刚下飞机” 长瀨月夜: “天气很好,不过飞机看上去好小呢,兔子吃胡萝卜.jpg” 北原白马: “嗯,確实比函馆要温暖,至於小,可能是我拍摄的手法不行” 长瀨月夜: “不能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真感觉好可惜” 北原白马: “你们三个人考完可以先留在东京玩一玩” 结果这次发出去后,也是標记“已读”,但奇怪的是,並没有收到她的任何消息。 就在北原白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的时候,手机又传来震动。 映入眼帘的,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话。 长瀨月夜: “我好想你,一直都在想你呢,能视频吗?好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北原白马的眼睛微微一眯,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脑补出长瀨月夜说这句爱意都快泛出屏幕的话。 是斋藤晴鸟抢了她的手机,然后编辑了这段话吧。 果不其然,又有一串消息发了过来。 长瀨月夜: “抱北原老师,手滑了一下,不要当真” 滑的还挺深情。 北原白马没回復,直接將手机放进兜里。 可让他无语的是,和这些女学生聊上头了,竟然差点忘记给四宫遥发照片。 发去照片,完成任务。 北原白马: “我已落地,一切安全” 四宫遥: [ok~~” “大家不要乱走!开始合影了!” 机场內,在不扰乱秩序的情况下,神旭高中的学生进行合影,先是班级,后是自由合影。 北原白马因为是音乐老师,並没有班级这个说法,只能待在一旁等著她们留影完毕。 “鹿儿岛的空气感觉真不错啊。”黑崎悠一站在他身边说。 “还没出机场,你就知道不错了。”北原白马说。 “我有这一种感觉,会很不错!” “那是因为你在机舱內待久了。” 北原白马看著不停地在调整位置合影的学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开心的笑容,果然出来玩总是开心的。 至於那些不爱外出的,学校並没有强制要求每个人都要来。 “这些学生,学校安排你怎么带?”北原白马问道。 “带?每个班级都有老师,我带做什么?” 黑崎悠一耸耸肩说“我是舍管,查寢的,大部分情况下只能待在旅馆里,以防出现意外,只有其他老师都在的时候我才有空出去,你呢?” “渡口主任说我管理学生的效果不错,让我多跟著去,同时让我带吹奏部拍个视频。” 也就是说,他想怎么玩怎么玩,同时身为大人,也没有深夜禁止外出这个限制。 “虽然我们都不是班主任,但待遇果然还是不同的。” 黑崎悠一併没有表现出很懊恼的神情,而是看开了一样说, “记得多拍一点照片,我给家里人看看。” “嗯。” 虽然他並不是留影党。 “北原老师!能一起合影吗?” 这时,几名少女走了过来,是吹奏部的水野香瀨等二年女孩。 然而她们似乎观察到了一旁的体育老师黑崎悠一,又临时补充了一句, “是吹奏部特辑!” “当然可以。” 北原白马点点头,不一会儿,身体两侧就长满了一般的少女。 黑崎悠一因为“吹奏部特辑”这句话,只能待在一旁默默看著,自从吹奏部全道夺金进入全国之后,学校就定下了强调社团文化的方针。 来找北原白马合影的少女一波接著一波,大多都是吹奏部的。 接下去又有其他神旭少女主动上前留念,周围对吹奏乐不懂的陌生人见这个帅哥这么受欢迎, 还以为他是明星,不分青红皂白也过来蹭几张。 “北原老师一如既往地受欢迎。”长泽美雅站在原地,裙下的双腿伸得笔直。 “拋去人才老师这方面不说,光是帅哥就很离谱了啊一一” 从自己班级拍完照的黑泽麻贵走过来说, “学姐们都拍完了,我们去吗?立华?” 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站站在大片的玻璃窗前拍照,背景是正在进入跑道的飞机。 因为来到了未知的旅行地,她看上去很开心,可能现在只要提出不过分的要求,她怎样都会答应。 “行啊。” 久野立华將手机抬高,在脸蛋旁比划著名剪刀手,雾岛真依有样学样,也比了个剪刀手。 “立华真的好可爱啊。” “这种话不应该从你本人的嘴里说出来。” 长泽美雅拉住她的胳膊,直接拽走了, “再不去,北原老师就被当地人抢光了,合影的念想都没有了。” “我觉得只要是我要求的,北原老师应该都会去做。”久野立华下意识地说道。 其实这想法很没有道理,但她觉得应该就会这样,真是莫名其妙的自信。 五人来到在和北原白马面前,他正在和穿著枝招展的成女们留影。 胸部极大,屁股也大,腰肢很细,化妆还很浓。 黑泽麻贵咬牙切齿,双手握拳说: “真是一群鹿儿岛骚货......我不服,不是科技就是垫了!” “好厚重的嫉妒心。” 几人就站在一旁,等著北原白马合影完毕。 但很快北原白马就发现了她们,和身边的几名成女挥手示意后,直接走上前。 “北原老师。”长泽美雅的眼睛眨了眨,“现在方便合照吗?” “当然可以。”不如说,北原白马就是衝著她们来的,“怎么拍?” “不用里胡哨的。” 长泽美雅四处张望,很大胆地找了一名站在一旁玩手机的成年人,很有礼貌地让她帮忙拍照。 北原白马站在中间,本以为久野立华会离得自己很远,可没想到她就站在自己的右手侧。 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黑泽麻贵站在他的左手侧,两个微微倾斜著身子,手摆出开的幼稚姿势。 北原白马的双手束在身前,面露微笑看向镜头。 “老师太僵硬了。”那女路人笑道。 北原白马在身前竖起大拇指。 “男生只会这个手势?” 两个大拇指。 ....算了,就这样吧。“ 放弃了。 “啊啊啊~~雪白的翅膀接近了,是从函馆湾上空掠来的春鸥!” “金色枫叶~~~雕刻著我们的母校神旭高中~~~”“ 在前往居住的旅馆路上,学生们兴奋地在大巴车內唱起校歌,一点都不睏乏。 北原白马看向窗外,沿著海岸线能清晰地看见樱岛的轮廓,这是全国最为活跃的活火山之一, 他有点好奇上面有没有麻衣。 樱岛对於鹿儿岛,就像函馆夜景对於函馆,江之岛对於神奈川。 正因为有樱岛,才让鹿儿岛的沿海有了散步观光的意义,让仙岩、水族馆,有了所谓的最佳取景点。 车上,有不少学生一边附和著唱歌,一边给樱岛拍照摄像。 微风轻拂,带著淡淡的海盐气息,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宛如无数细碎的钻石在跳跃。 北原白马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低沉而舒缓的声音。 “刚才为什么不去和北原老师合照?”坐在后排的高桥加美问道。 江藤香奈抬起手指,授著被风吹乱的髮丝,脸蛋情不自禁地红起来: “我.......我不是说了去卫生间了吗?” 因为在飞机內发生的事情,导致江藤香奈作为吹奏部部长,完全不敢上前和北原白马聊天。 她自认为,需要费一点时间来缓解下心情。 毕竟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碰到过。 “真的?”高桥加美挤眉弄眼地说道,“你这表情......不对劲啊?” “哪、哪儿不对劲?”江藤香奈咽了一口唾液说,“我一直都这样。” 高桥加美的一只手捏住她的大腿,微微使劲儿说: “实话实说!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啦!”江藤香奈把她的手挪开说,“我只是觉得人太多了,北原老师会感到很烦。” “得了吧,想和北原老师合照的人多到又不少你一个。” 高桥加美警了她一眼,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你真的这么喜欢北原老师呀?” 1. ...別胡说!” “噢噢~~”高桥加美的嘴巴笑成圆形,“真是邪恶啊香奈,心里竟然想著做那种事~” 江藤香奈急了,又不敢在大巴上大声反驳,只能咬牙重声说道: “我才没想!你小声点!” “放心啦。” 高桥加美捂嘴一笑, “香奈很可爱哦,穿的什么都很漂亮,而且是个很卫生的女孩子呢。” 江藤香奈深吸一大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裙子,每一次呼吸都在为这份激动增添力量: “你、你怎么知道?!” “呀,因为上次去你家看见褪毛膏的包裹了啦,都没扔掉呢。” 高桥加美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她,嬉笑著说“好可爱啊香奈,只是到时候可別刺到北原老师了哦?” “唔一一!” 江藤香奈的脸红更加明显,她双腿夹的死紧,鱼死网破激动地说, “加美明明比我还过分!抽屉里有粉一一!”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桥加美连忙抬起手捂住她的嘴。 “鸣鸣鸣一一!!” 周围的学生们都转过头来,困惑地望著她们,就连坐在前排的北原白马,都迷惑地回头张望。 “没、没事哈,有点晕车。”高桥加美一脸尷尬地笑道。 江藤香奈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带著委屈的视线瞪著她。 “你小声点啦。”高桥加美的脸腮罕见的掠过红润说,“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我可就完蛋了“哼,你也知道。” 江藤香奈终於硬气起来,双手抱臂说, “我就是想把这些私密的东西埋在心里,明明是加美的话越来越过分。” “抱歉抱歉啦~~”高桥加美微微弓著腰,给她道歉说,“我只是觉得香奈这样很可爱嘛。” “无聊!”江藤香奈轻哼一声。 “而且我这种事情,不是和男生差不多嘛,就像所有男生都会做那种事情一样。” 高桥加美在她的耳边说,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会自我的男生吗?那一定是假的啦。” 你又谈哪儿去了?” “北原老师一定也会。” 、 “所以我是无辜的啦,这是全人类都会犯的错误!”高桥加美红著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江藤香奈已经不想和她说这些了,不如说掉入这种陷阱的她才是笨蛋,因为加美最喜欢聊这种话题了。 来到居住的旅馆,学生们在各班主任的安排下入住。 北原白马和黑崎悠一住在一起,还是和式的房间,面朝大海,樱岛的轮廓一览无遗。 “好温暖的风。” 黑崎悠一打开窗户,房间內离开飘入了大海温热的气息, “而且体感来看也不会很潮。” “嗯。”北原白马点点头,收拾好行李。 至於空气,他是没感觉有什么区別,函馆也很不错,只是冷与暖的区別。 这家旅馆不仅有温泉,还有泳池和露营地, 一旁就是海滨自然公园,只需要走几分钟就能到鹿儿岛中央站,交通也很方便。 黑崎悠一直接脱掉长裤,换上短裤和衬衫,看上去一下子变得清爽了很多。 “还好旅馆里面有游泳池,就算不能出去,我也不会太无聊。” 看来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消磨时间。 北原白马也换上了日常服,条纹衬衫,灰白色裤子。 下午就要开始集体活动了,第一站去的是维新纪念馆。 展示的是明治维新的歷史、萨摩藩的贡献、西乡隆盛与大久保利通等人的事跡。 北原白马在函馆就明治维新这方面预习了许久,唯恐害怕有学生问,结果自己答不上来,那可丟老师的脸了。 不过还真是奇怪,总有学生会向老师询问不是他专业领域的问题,可能在她们眼中,老师就是无所不知的。 “我先走了。” “好。”黑崎悠一点点头,接著又忽然说道,“北原,明天一定要陪我一起去啊。” 北原白马知道他说的是明晚的“老师教育”任务。 “一定。” 走出旅馆,一阵暖风拂过,白云轻盈地漂浮在山间,像是被风轻轻托起的纱慢,缓缓流动。 真好看。 北原白马象徵性地拍一张照学生放好东西,已经集体在旅馆前集合,每个学生都脱下了质的制服,换上了秋季的长袖制服。 薄到风一吹过,就能將少女的细胳膊细腰衬托出来,轻盈无比。 就连裙子都薄了不少,布料贴在臀部上,能明显地看出少女的起伏轮廓。 第一天、集体活动、最后一天,学校都不允许学生传私服,其他时间都允许。 北原白马见各班主任都在训话,他也没多待,在女学生们的目送中,直接坐上了一辆大巴。 “是!” 听见了统一回復,不一会儿外面就喧闹起来,一群人往车上挤, 北原白马这才知道他坐上了一年a班的车,因为绷著一张脸的中田老师上了大巴车。 “北原老师。”他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 “中田老师。” 一年a班的学生上车,都会和北原白马打招呼问好,就连久野立华也不例外。 看来出来玩,让她的心態確实好了很多,北原白马心想。 车辆启动,中田老师站起来稳稳地立在走道上,手扶住两侧的椅背说: “这次去维新馆,还有一个任务,每个学生都要写观后感,写在维新馆內大家都学到了什么。 北这句话一说完,就招到了全体学生的吐槽。 “误!!!!” “为什么要写啊!之前都没听说!” “怎么去哪儿都要写观后感啊?” “中田老师,请问其他班级都要写,还是只有我们班要写?” 久野立华主动开口,不管何时何地,她都是第一个说出大家关注的点。 因为不是a班的,还占了个座位,北原白马决定不说话老老实实当个旁观者。 “不要去管其他班有没有写,写这些对你们都有好处。”中田老师说。 “那不就是只有我们要写吗!” “哇,出来玩还搞这一套...... “说好的学业减负呢?” “烦死了!” 学生们开始怨声载道,但在中田老师严肃的目光下不敢多说话,只能凭空多出了一份其他班级没有的作业。 中田老师重新坐回位置上,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 “北原老师,为什么你给学生布置那么多的任务她们都没喊,我就布置了一个她们就开始哭爹喊娘的?” “呵呵.....在中田老师眼中,我给学生布置的任务会很多吗?”北原白马苦笑道。 “不然呢?吹奏部的学生不都是很晚回家?” 中田老师不服气地说, “我这份作业有灵感的话,只需要十分钟就写完了,想当年我去修学旅行的时候,老师还有上千的字数要求。” “等到她们长大了,就知道您的用心良苦了。” 北原白马塘塞地笑了笑,因为中田老师不管是年龄还是教龄都比他高,肯定不希望被二十多岁的后辈说教。 顺著他的意思就行了。 自己给吹奏部的训练確实很繁重,却从没有突然求她们在玩的时候来吹几首。 玩就是要放开了玩,练就要是往死里练。 第364章 363.朝著他心中狂奔(6K二合一) 第364章 363.朝著他心中狂奔(6k二合一) 从外面看维新馆很小,只有两层,地上一层,地下一层。 神旭的大巴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后,需要步行前往, “奇怪,感觉街上人一点都不多。”黑泽麻贵不知何时又凑了上来,紧紧地和久野立华黏在一起。 街道上除了神旭高中的学生外,就连行人都很少。 通常来鹿儿岛旅行的,都会將时间安排在春、夏、冬,现在是秋季的末尾,只能赏枫了。 春天,鹤丸城和吉野公园的樱开了,是赏樱的好地点,可是樱在全国范围內並不稀奇。 夏天,樱岛的海滩和烟大会才是最吸引人的。 冬天,是最適合泡温泉的,同时鹿儿岛的黑毛和牛以及萨摩料理是不必可少的美食。 不过北原白马还是希望秋天的时候来,气温適宜,同时景点也不拥挤。 可能对於上班族来说,在打工日出去旅行,是一件极美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班级?”久野立华不客气地问道。 “没事的,反正大家都是在往一个地方走。” 黑泽麻贵看向走在跟前的北原白马说, “而且和北原老师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呢~~~” 久野立华只感觉头皮发麻,嘆了口气说:“能不能別学斋藤学姐的这幅语气说话?我有点难受。 “奇怪,为什么我就做不到斋藤学姐的自然呢?”黑泽麻贵困扰地皱著眉头,她觉得斋藤晴鸟的声线很好听,但自己无论怎么学都学不到一星半点。 “首先,你需要有她那么大的胸,其次你需要有她的身高,再次,你需要有她的中分髮型,再次,你需要胸大。” 黑泽麻贵脸上的筋肉一跳: “等等,第一点和最后一点是不是重复了?” “对,我在提醒你不要不自量力。”久野立华说。 ..:..明明自己也是小胸。”黑泽麻贵低声嘟嘧道。 “你说什么?” “没,哇,这个场馆好小好小!我们这么多人,岂不是要挤死?” 维新馆前,学生们又是合影,这次有阶梯,排列显得很方便, 北原白马为了不重蹈在机场內的覆辙,主动给每个班级摄影,让各班主任陪著学生。 “北原老师,没想到你拍照还这么厉害呀?”二年的一名三十多岁女教师笑著查看照片。 “还行。” 北原白马知道她只是在奉承,因为他完全没学习过如何拍照,立体感和层次感他也完全没去在意。 拍就完事了。 拍完合影,眾人在馆內工作人员和老师的安排下,按照第一个班级先进,第二个班级五分钟后再进的顺序,一个个进场。 北原白马跟著江藤香奈的班级先进去,在入口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江藤香奈的视线逃一般的躲开了,这让北原白马一点也不会感到她很可爱,反而觉得自己很不正经。 进入维新馆,这里就是一个能了解鹿儿岛歷史的博物馆,一进门就能看看见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等六大人物的画像。 但很可惜,神旭学生们看上去兴趣並不大,拍照的人都在少数,百般无聊地四处张望著。 “哇!好宽的场馆!”高桥加美惊呼道高情商是宽,低情商是客流量太低, “大家应该知道明治维新是什么吧?”一名班级的女教师开始担任讲解员。 “知道~~”“ “不知道。” “说不知道的回去找歷史老师报导。” 北原白马跟著大部队走,期间女教师不停地拋出问题,比如一“如果你是西乡隆盛,你会选择支持明治政府还是回到鹿儿岛?” “你认为大久保的改革,对国家的近代化有多重要?” “萨摩藩作为西南藩之一,在倒幕运动中起到了怎么样的作用” 奇怪的是,大部分回答老师问题的都是扯著嗓子的男孩子,很多女生聚在蜡像和明知时期的復原屋室前。 “矣~~好逼真!” “能摸一下吗?” “应该不能摸吧?” “误误误误!” “这和服好漂亮?” “漂亮?不觉得看上去很恐怖吗?就像恐怖电影里面的女性会穿的衣服。” “误误误误!!!” 北海道神旭少女们的口头禪就是“矣~!”,除此之外貌似没有,北原白马对此已经听习惯了。 江藤香奈时不时警来视线,她很害羞,不知道该如何和北原老师交流沟通, 不行啊香奈,还要和北原老师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会害苦了自己! “你好像心不在焉。”耳边传来声音,但並不是高桥加美,而是水野香瀨。 她正拿著手机,不停地拍拍拍。 若是一般人会以为她在拍摄维新馆內的装饰,可江藤香奈的眼晴一瞄,却发现她一直在拍北原老师。 “水、水野同学,你在做什么?”江藤香奈惊地问道。 “拍照。” “我知道你这是在拍照,但你这是在拍些什么啊?” “北原老师。”水野香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 江藤香奈顿感头皮发麻说:“你这样......不太好吧?偷偷拍什么的.... “只要不被人发现不就好了。” 水野香瀨忽然窃笑起来,手指抵在屏幕上放大,北原白马那张清秀的侧脸让江藤香奈瞬间红了脸。 他正在细细观摩著明治时期的服饰,那副沉思的模样真是帅到过分。 水野香瀨继续说: “雨守前辈不能来很可惜,我想著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些拍下来,等到回去的时候洗出来装框送给雨守前辈。” “呢.... 2 江藤香奈哑口无言,其实她还挺怕雨守的,不如说很多女孩子都怕,男生是全部都怕。 “雨守前辈为吹奏部默默做出了很多贡献,可北原老师好像一直都不在意她的样子,真是生气啊!”水野香瀨微微嘟起嘴,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少女按快门的手都快了好几倍,似乎想利用摁下拍照的卡顿瞬间,把北原白马杀死。 “哪有这回事啦。” 江藤香奈的心里忽然有些难受,但她却不知道这股难受是从何而来, “北原老师都很关心部內的部员,而且不是送了雨守前辈笔吗?她好像一直都带在身上。” “光一支笔就打发了,这也太好对付了。” 水野香瀨的大拇指摁累了,將手机放回裙兜里说, “虽然我知道和老师之间不太可能,但我一直觉得雨守前辈才是学姐里最好的存在,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才配得到最好的。” 她的言语在江藤香奈的眼中有点过激,因为在三年学姐中,比雨守前辈强的女孩子只多不少。 “香奈不觉得吗?”水野香瀨见她不说话,主动问道。 “矣.......送~~~” 江藤香奈抬起手指玩弄著发梢,视线往旁边一警,很是尷尬地说, “这个啊....“ “算了。”水野香瀨单手叉腰,歪著头问道,“你怎么了?逛维新馆一点心情都没有?有些不像你。” 江藤香奈挑起眉头,故作开朗地挺起酥胸,笑著说: “会吗?我的心情一直很好呀!只是这里东西太多了,我不知道该看哪里啦!” 水野香瀨微微起嘴,看了眼四周说: “如果有什么压力可以和我说,之前赤松学姐就来找我了,说我对部长这个职位有没有什么想法。” 江藤香奈的双肩往下一垂,赤松学姐的执行力可真高,竟然还真的去找接替人了。 亏她还以为,赤松学姐会专门给她几天的时间考虑,没想到一天都不给。 好过分... “你怎么说?” “我说只要香奈你放弃,我就能当。”水野香瀨说,“但从目前来看,你好像选择一直待下去了。” 江藤香奈的手揪著裙摆,下意识地窥视著北原白马的侧脸,又马上收回视线说: “抱歉,让你为难了。” “你別误会我的意思。” 水野香瀨的左腿立的笔直,右膝盖微微弯曲,单手叉腰,衬托出少女柔美的腰肢曲线和美臀, “因为我觉得如果前辈们选择的你不想当了,那我也只能硬著头皮去接了,二年生总要有个扛大旗的。” “还是不懂吗?嗯..:...就像剥虾一样,我本身不喜欢吃带壳的,所以我不爱吃虾,但是如果我爸妈剥了给我吃,我是愿意去吃的,但这並不意味著我要求爸妈帮我剥。” “明白了。”江藤香奈点点头。 水野香瀨深吸口气安慰道: “如果有不愿意说出口的苦衷就算了,吹奏部的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kana(香奈)!kasei(香瀨)!快赶上来!”准备进入地下一层的高桥加美对著两人挥手两人急忙赶上。 没有人去管北原白马,老师们觉得他都是大人了,还是同事,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 学生们觉得他是老师,学生是管不到老师的。 於是就演变成了,北原白马一个人在展区內待多久都可以,没任何人提醒。 泛黄的书信、锈跡斑斑的刀剑、精致的和服,西乡隆盛写给友人的信。 可能是因为年龄的不同,小时候他去博物馆会觉得挺无聊的,不如去公园和女孩子一起玩沙, 蹲下来还能看见好物。 但现在却觉得这些东西能经过百年时光,最终陈列在这里,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故事,这也让北原白马好奇,在未来的某一天,神旭高中会不会留下他的印跡。 “北原老师?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班接一班,已经轮到了一年生的班级,是久野立华的主动打招呼,身边的雾岛真依和她形影不离。 “看展品。”北原白马笑著说,“还挺有意思的。” “大人总喜欢看这些伤古怀今的东西呢。” 久野立华看了眼玻璃柜里的展品,是一封亲笔信,字跡工整,她面无表情地说, “真无聊。” “这是大久保利通的亲笔信。” 雾岛真依手抵住下巴说, “在这封信中,他谈到了对未来的担忧与期望,展现了他在改革过程中的深思熟虑,同时能直观的了解到他的內心世界与政治理想。” 其实旁边有注释讲解,但她似乎一眼都没看。 “真聪明。”北原白马笑道。 “不会,这是基础常识。”雾岛真依摇摇头说,“北原老师也一定懂的。” 三天前是不懂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一封信,从本质上来说只是和纸,没意思。” “人类都喜欢意大於形。” 北原白马笑著说, “久野同学应该也有某些平凡的物件,但因为某些事情而变得珍贵吧?” “很可惜呢,目前还没有。”久野立华说, 雾岛真依眨了眨眼,忽然从裙兜里掏出了看上去很小的一个钱包。 接著,她直接捏出了一枚百巴硬幣,递在久野立华的面前说: “立华,我想买你头上的那个红色蝴蝶结髮夹。” “髮夹?” 久野立华抬起手,摸了摸系在左前头髮上的红色髮夹,皱著眉头说, “你突然买我这个做什么?” 雾岛真依迷惑地歪著头,那副姿態隱约有神崎惠理的样子: “不行吗?” “当然不行啊!” 久野立华的鼻翼在微微扩大,立马反驳道, “这可是我从国中的时候就在戴的髮夹了!怎么可能给你啊!” 雾岛真依继续拿出了两枚百硬幣: “三百巴,不够吗?这东西你说过是在百巴店里买的吧?” “说了怎么可能会给!” 久野立华单手捂住蝴蝶结,浓浓的爱护从她娇小的体內满溢而出, “而且真依你的长髮不適合戴这种蝴蝶结,如果你想要的话,等会儿我陪你去挑总行了吧?” 雾岛真依恬静一笑,將硬幣重新放回钱包里,轻声说道: “北原老师,立华一直都是这样,嘴硬心软的。” 北原白马其实早就知道久野立华这一点了,除了嘴硬,哪儿都是软的。 当然,不是物理层面上的,因为她的小嘴一定是软的。 同时作为久野立华的好闺蜜,她也是在告诉自己,久野立华虽然对他的態度不太好,但实际上还是很在意的。 “唔一—!” 久野立华的喉咙里发出不爭气的声音,机灵的她多少明白真依在和北原老师说些什么。 “哼,往前走了。” 她高高仰著头,跟隨著中田老师的“大部队”,往地下一层走去。 “北原老师。”雾岛真依站在他的身边忽然出声。 “嗯?” 这个女孩是他第一个遇见的s级天赋少女,但无奈本人没想法,北原白马只能选择放弃。 討厌算不上,喜欢更不存在。 但她很漂亮,身材在同龄人中属於超脱的存在,被北原白马归纳进“上班看一眼就能心情愉悦”的类型。 雾岛真依眨著澄澈的眼眸说: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其他的办法?”北原白马困惑地说,“能不能说的更具体一点呢?” “离职。” 雾岛真依直率地凝视著他的脸说, “一定要离职吗?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和大家保持联繫呢?” 她太坦然了,逼得北原白马一时间默不作声。 雾岛真依继续说道: “一个月见一次不行,就一个季度见一次,一个季度不行,就半年就一次,半年不行,就一年见一次。” 北原白马並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和大家见面自然是没问题,我肯定是能空出时间的。” 雾岛真依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语气平静地说: “就像当初你尊重我的想法一样,我也想尊重北原老师的想法,如果您的心里有自己的答案, 那就一直贯彻下去就好了,这见面,只是我的请求。” 换做其他女孩子来说这句话,可能已经脸红了,但她却丝毫不害羞,北原白马知道是为何。 因为见面並不是雾岛真依的请求,而是为久野立华的请求。 她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实在太喜欢他了,以至於最近的情绪都有些不正常。 “雾岛同学,你真的难道一点诉求都没有吗?”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雾岛真依警开视线,她隱约察觉到北原老师在转移话题,但还是顺著说下去。 “和立华一起夺金。”少女说。 “是吗?我期待著。” 北原白马笑了笑, “走吧,中田老师要是看见你没上来,就算你学习好也是会发的。” “他很少会对我生气,而且我的身边有北原老师,他更不敢生气。”雾岛真依说的理所当然。 ....”北原白马惊讶地望著她的侧脸。 自己都快要离开神旭高中了,这才发现雾岛真依一点都不迟钝。 来到地下一层,这里是举办戏剧的场所, 通常是六场戏剧来回更换,每天两场。 今天的是《萨英战爭》与《大久保利通的改革之路》两场话剧。 等到两人下去的时候,阶梯式座位上,乌决决地坐满了神旭吹奏部的学生,只有零星的几名游客。 她们对“学生大行军”看上去很是好奇,不拍在眼前的戏台,反而拿起手机拍学生。 “太慢了吧?”久野立华坐在靠近走道的一侧,屁股往旁边一挪,空出位置。 雾岛真依的双手捂住覆盖著臀部的裙子,端庄地坐下来。 “北原老师。”她小声说道。 久野立华往后面一看,发现北原白马只能站在上面,等待著戏剧开始。 “干嘛。”久野立华咬了咬唇肉。 雾岛真依说:“明知故问。” 1 .......討厌。” 久野立华嘀咕一声,深吸一口气,刚想转过头和北原白马讲话,却被雾岛真依拉住的手臂。 “上去请,这里这么多人,你上去喊的话,大家都让北原老师来身边坐了。” “真依.... 久野立华惊地望著她。 “赶紧,不止你一个人在看。”雾岛真依提醒道。 久野立华咽了口唾沫,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北原白马的跟前。 “北原老师没位置坐了?” “你们坐就好。”北原白马说。 “一起坐吧?我和真依再挤一挤。” “不用了。” 久野立华微微撇著嘴,身后的视线刺得她后背都有些痛: “好多人看著,別让我难堪了,我不想被拒绝第二次。” 她口中所说的第一次,是大家都认为的表白被拒。 北原白马不想装作太过困扰,只能点头,和她一起往阶梯下走。 这次轮到雾岛真依往里面挤,把空位留给他们两个人。 久野立华先坐下,故作冷静地拍了拍身边不到三十厘米的位置,看得出来,她们已经挤到一缝都没有了。 “坐吧,北原老师。” 中.....谢谢。” 北原白马坐下,肩膀、大腿不可避免地与久野立华紧挨,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的体温。 “抱歉,有点挤。”他小声致歉。 “没事。”久野立华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还很空的舞台內心早已小鹿乱撞。 她的身上很香,不是斋藤晴鸟的奶香,也不是长瀨月夜和惠理的草木香,而是像柠檬一样的清香味。 “北原老师。”久野立华的手往两人的中间伸,似乎在拉扯著什么。 “嗯?” “你压到我裙子了。“ 北原白马急忙起身,看见久野立华的百褶裙连忙收了回去,还有她红润不已的耳朵。 “抱歉。” “裙子可是女孩子的第三个生命,北原老师你多少注意点。”久野立华抱怨著。 再次坐下。 对於她来说,裙子是第三生命,那么第二生命又是什么呢?北原白马想到。 少女的大腿隔著百褶裙,紧紧地与他相贴,时间越久,温度越热。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將双腿往旁边一挪,大腿外侧终於变得凉爽了些。 可大腿只有在微微岔开的时候,才是最舒服的放鬆状態。 坚持了几分钟,腿就有点酸了,又和久野立华的大腿贴上去了。 北原白马选择就这样不动了,不是喜欢这种感觉,而是觉得反反覆覆的贴,更让立华误会。 场所有些喧闹,直到灯光逐渐黯淡下来,才如深海般死寂,身边少女的呼吸很轻。 一个脸上涂著白粉,穿著明治时期打扮的男子上台了,操著一口的九州方言。 在场的很多北海道学生,听的並不是很懂,只觉得他挺滑稽。 “这些天,有在討厌我吗?” 身边忽然传来了久野立华的声音,和往日的开朗和挪输不同,她这句话听上去就像个单纯的小女孩。 北原白马看著台上的男子,眼帘微微一垂说: “不会。” 他说的是“不会”,而不是“没有”。 久野立华再次体会到了北原老师的狡猾之处,怪不得那么多学姐都在朝著他的心中狂奔。 这种舒適感,是其他男生给不了的。 感受到右侧忽然压过来的温热重量,北原白马没有说话。 台上的白脸男子,依旧在说著他的九州话,真是一点都听不懂。 第365章 364.一所不够,两所呢?整个地区呢?(6K二合一) 第365章 364.一所不够,两所呢?整个地区呢?(6k二合一) 走出维新馆,一大堆学生都鬆了口气, 她们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总结一维新馆在旅行的时候可以不用来,是科教型的馆,除非是很感兴趣,否则来了就是浪费时间。 但所幸这次的修学旅行是四天三夜,时间非常充裕。 因为来到鹿儿岛的时间比较晚,且仙岩园在十一月的下午五点就闭园了。 下午看了维新馆,大巴就载著学生返回, 路上,沿街的枫树长的很高大,蜂蜜般的天光被切割成碎屑,宛如餵养鸽子的稀碎麵包,洒在柏油路上。 来到旅馆,学生们不知为何一股脑往里冲。 北原白马慢悠悠地回到房间,发现黑崎悠一併不在。 看向窗外,道路的两侧林立著餐厅和纪念品店,里面都会售卖萨摩切子,也就是玻璃切割的工艺品。 北原白马站在窗前,发现有的女学生已经换上了日常服,和伙伴们一起走出旅馆去领略鹿儿岛风情了。 这时,手机响了。 抬起一看,发现是江藤香奈打来的电话,北原白马眉头一挑,女学生通常都只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確实少见。 “餵?” “北原老师,乐器到了,要喊上大家一起吗?”江藤香奈的声音显得十分平稳,不知是不是强逼的。 “嗯. 北原白马单手插兜,看了眼窗外在嬉笑玩闹的学生们, “不用了,樱岛摄影在后天,你和其他干部们把乐器整理一下,旅馆有侧厅,虽然不是音乐厅,但也能训练,明天晚上开始。” “好。” 得到指示的江藤香奈很快就掛断了电话。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今天是第一天来,中田老师的“观后感”作业,让一些学生都不是很开心。 如果北原白马现在就喊吹奏部的部员去练习,那么可能在她们眼中,他与中田老师的“观后感”作业並无区別。 还是先让她们玩好了。 北原白马走下楼,一辆从机场转运过来的货车正停在旅馆后门。 让他感到好奇的是,有很多吹奏大乐器的部员都在这里,小部分的女生已经脱下了制服,换上美美的短裙。 她们把后门的通道都给堵住了,行进困难, “怎么这么多人?”北原白马走上前问道, “可能是距离很远,大家担心乐器出现问题。”江藤香奈苦笑道。 高桥加美询问道: “北原老师,乐器有水土不服这个说法吗?” “有,但只有温度和湿度不適的说法,特別是木管乐器,很容易出问题,所以保养次数比铜管来得更加频繁。” 北原白马的目光看向其余部员,她们都是一拿到乐器盒,就打开看里面的情况。 大家积极性好像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高? “大家现在想练习吗?”北原白马温柔地问道, 本以为会得到积极的回覆,然而却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回答: “不要一一!” 一些女孩子,甚至是用喊的,刺得北原白马耳朵都有些疼。 虽说吹奏是兴趣,是理想,但该玩的时候,理想也要退几步。 “北原老师是隨口说说的。”江藤香奈在一旁抿嘴笑著。 “反正不要!” “好好好,不要不要。” 北原白马抬起手安抚著有些躁动的少女们, “但明晚每个人都要来,不要迟到,我不会等任何人。” “是!” “突然变是怎么回事啦!” “我本来就是这样嘛!是个超级嗲的北海道女孩子~~” “多少有病啊!” 部员们在狭窄的过道大笑出声。 北原白马也跟著微微一笑。 他突然觉得有点神奇,这些学生们其实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会顺著他的玩笑话给予幼稚的反馈。 旅馆的侧厅很拥挤,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棺材房,和夏季合宿期间的音乐厅完全不能比。 看来就是一个旅馆用来给客人举办群眾聚会的场所,和音乐完全扯不上任何关係,没任何设备江藤香奈看向四周的墙壁,没有任何的隔音措施,为难地说: “这条件也太简陋了,晚上练习岂不是会被投诉致死?” 咚咚咚一高桥加美抬起手,用指关节轻轻敲击著墙壁,木製的回音过於明显: “好像是这样的,可能是气氛不够?话说回来,鹿儿岛根本就没有吹奏乐强校吧?所以才这样。” 如果一个地方的吹奏乐文化浓厚,那么很多旅馆都会加设练习专用的音乐厅。 宇都宫市就是个典型,自从全国大会的比赛地址转移到那里后,音乐厅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 “你忘了吗?今年的全国大会,下半场的一所从鹿儿岛来的,叫什么......唔.......松岩高中?” 在帮忙编排座位的水野香瀨弓起身体,微微皱起眉头说: “人家的名字叫鹿儿岛县立松阳高等中学,今年夺银了,而且凡是进入全国大会的强校都要好好记住才是啊,而且鹿儿岛几乎每年都有进全国大会的,多看新闻!” “抱歉抱歉。” 高桥加美尷尬地搔著脸蛋,但也没多害怕, “不过也才银嘛,金和银之间可是差了很多的。” 水野香瀨將椅子成放射状一一摆好,语气平静地说: “不管怎么样都要对其他学校抱有敬畏之心,否则明年大家很容易被当成路边一条野狗,被强校端死了。” “不是......北原老师还在这里呢,你就说这种话..... 高桥加美觉得她说的过於严重,且不予北原老师尊重。 北原白马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江藤香奈深吸一口气,刚想振奋一下士气,在搬定音鼓的天海苍就突然嘴角一挑道: “放心,只要有我天海在,神旭吹奏部依旧是北海道的王,就算北原老师不在了,我也会把我的定音鼓天赋把吹奏部拉到全国金。” “我也会把我小號天赋把吹奏部拉到全国金。”松岗修之说。 “不是,立华和祐天同学不在,这两个傢伙在说些什么呢?”高桥加美乾笑道。 祐天鱼麦,是三年的打击乐组长,专攻马林巴琴,定音鼓也打的不错,能和专攻的天海苍媲美。 面对男生们的“天赋”,江藤香奈只能尷尬地苦笑,她还希望男生们的这些诺言是真的。 ← 夕阳西下,柔和的红色日光逐渐稀薄,夜色逐渐铺满了樱岛的上空,稀薄的火山灰不再显眼。 北原白马撑著脸腮,一只耳朵戴著蓝牙耳机,时不时眺望远处看不见任何轮廓的樱岛。 往杯子里倒入从自动贩卖机里买的桃子味苏打水,气泡发出了咻咻咻的声响。 望著气泡一颗颗往上浮並炸开,北原白马想道,真是无聊透了。 他把自己的“憔悴”模样发给四宫遥,並配上了一句一“姐姐,我发现我並不是旅行的料,一切都显得无聊。” 过了一会儿,四宫遥给他发了一张照片,镜头从上而下,將她浑圆的北半球,和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照了进去。 看来是刚洗完澡。 “现在呢?” “好白,好想咬一口” “无聊难道不应该是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为什么这个就可以?” 北原白马看著她发来的消息,忍不住轻笑出声,直接发去了语音说: “姐姐的色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忍著这四天吧,憨货” “北原!” 门突然被打开了,北原白马嚇得连忙收藏加刪除。 只见黑崎悠一提著两打薑啤走了进来,放在桌面上说: “你永远猜不到,我买这两打啤酒了多少钱!” 通常一打有十二瓶,但这里的一打只有六瓶,通常一瓶在两百门。 “打折扣两千?”北原白马问道。 黑崎悠一摇头,看上去显得很兴奋。 “一千五?” “不对不对,你再猜猜。” “一千?不可能吧?” “错了!”黑崎悠一开开心心地伸出手指说,“五千巴!一瓶差不多在四百门!” 北原白马:“.......所以呢?” “我从没喝过这么贵的啤酒!大学毕业后就没喝过了!” 黑崎悠一直接坐了下来,抬起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著, “平常我都是喝两百巴的啤酒,哎呀,没想到这次来鹿儿岛能挥霍一下了!四百巴的啤酒呀! 北原白马不是很懂,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没结婚,但黑崎悠一看上去真的很开心。 “给!”他递来一罐。 “不不不,我喝不了啤酒。”北原白马连忙拒绝。 抽菸喝酒他样样不沾,如果等会儿黑崎悠一说他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的话,一概不加以理会。 “不喝啤酒?” 黑崎悠一很是为难地皱起眉头,抬起手搔著头髮说, “啊,你这男人也太稀有了吧?不抽菸不喝酒,柏青哥也没玩,应该存了很多钱?我听说了你给部內的学生送了很多礼物。” “是赞了一点点,但我有其他的兴趣。”北原白马说。 黑崎悠一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兴趣?吹奏乐不算。” “看吹奏乐视频吧。” “不还是吹奏乐......没其它的?” ...应该没了。” 北原白马说这句话的时候,內心忽然感到有些羞愧。 仔细想想他除了上班,下班回来就是偶尔看视频,调教下四宫遥,没什么其余的追求。 是否,要给自己定下一个更加远大宏伟的目標了呢? 教授一个吹奏部不够,那么两个吹奏部呢? 两个吹奏部不够,那么三个吹奏部呢? 四个呢? 五个呢? 整个北海道呢?又或者,其他的整个地区呢? 听起来是极其难抵达的目標,却让北原白马的心中,忽然升腾起了一丝微弱的火烛。 “真幸福啊。” 然而他的“应该没了”,却得到了黑崎悠一这样的评价。 “幸福?”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对啊,我觉得事情越少越幸福,越简单越好。” 按照接下去的逻辑,黑崎悠一会顺势打开一罐啤酒,然后咕咚咕咚地喝几口,但他並没有。 “我高中的时候就在想,我今后的生活很简单,赚钱,然后和女友幸福地**,孩子可以不要。” .....你说的还真是直白。” “结果就有了孩子,但我和她又不想打掉,感觉像是否认了两人的结晶一样,不过真是好累啊。”黑崎悠一的手指不停撩拨著啤酒罐的倒扣,发出“喀喀喀”的声响。 北原白马有点受不了了,直接问道: “你不喝吗?” “矣?我能喝吗?”黑崎悠一惊地將眼镜摘下,眼睛都仿佛小了一圈。 “你自己钱买的,为什么不能喝?” “可是你不是不喝啤酒吗?” 北原白马这才知道,黑崎悠一是关注他的想法,才没喝啤酒的。 “如果我不让你喝,你还能到哪里喝?” “楼下的泳池,那里有躺椅,超级方便!”黑崎悠一笑道。 “没事,我不介意。” 话音刚落下,黑崎悠一就熟练地打开了一罐啤酒,罐內压缩的气体迫不及待地释放,发出一道轻快的『嘶一』声。 他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味道並不重。 “哈——!舒服!” 四百门,就能让一个男人露出无比舒畅的表情, 北原白马摘下蓝牙耳机,难道真如黑崎悠一所说,他现在的生活过於简单幸福吗? 应该不是的。 他在有四宫遥这个女友的前提下,和一群女学生的关係错综复杂,甚至与惠理差点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將来该怎么办呢? 谁该捨弃,谁又该永远在一起呢? 四宫遥他二对无法捨弃,不管是欺於何种原因,北原白马都没有捨弃的理由。 至於其他女孩子,那些正直龄的少女们,自己真的能捨弃吗.. 惠理的话始终縈绕在他的脑海中,他不希望其他男人来教会她们如何成为女人,不希望看见她们和其他的男孩子拥抱。 既然不希望,就意味著希望由自己来教,由自己来让她们成为女人。 可这都正常吗?这.... “能喝一瓶吗?”北原白马忽然问道。 “嗯? 33 黑崎悠一愜了下,倒是突然怕了起来,连忙说, “矣矣,你別这样!否则到时候渡口主任会说是我教坏你的!现在体育老师在北海道的工作可秉找了!” “没人会怪你,钱我也给你。”北原白马自己拿过一罐啤艺,食指直接叩开。 喝了一口,细腻的气泡在口中跳跃,一种特有的苦味逐渐在舌根缓缓蔓延,伴隨著麦芽的香气和微微的果香。 这味道很复杂,就北原白马的认知来说,绝对算不上好喝,神旭的草莓牛奶甩它一大截。 “没、没事吧?你別这样我害怕。”黑崎悠一表情复杂地说,“你可是温和的帅哥啊,別喝啤艺了。” “哪业有这种规定。” 北原白马警了他一眼,喉咙中有微微的灼热感,仿佛在提醒著他艺精的存在。 “怎么样?”黑崎悠一很担心,但还是希望他能说“是很好喝的啤!你眼光不错!” “秉喝。” + 不知不觉,两人一进聊天一进喝,中途黑崎悠一又下去买,最终喝了四打啤。 酒精浓度不高,黑崎悠一喝这些像是在喝白开水,除了脸红了点外,精神都很清醒, “初见”的北原白马状態显父不是很好,往日中那张清秀的脸蛋面色通红,而且还l了好几仆。 但精神依旧很好,只是身体不適。 “好快,都十一点了.......下次別喝了,你连这种低浓度的啤都这样,再高点岂不是完了黑崎悠一还是第一你如此瞧不起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不理会他,准备去泡旅馆內的温泉。 带上备好的毛巾和浴巾,往楼下走,入眼就是枫乍满盈的庭院,再往侧进走,来到温泉入口。 来到露天温泉浴亏,北原白马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舒欺来。 白色的幕布上写有男女標誌,他还没精神混乱到看不清楚。 准备走进男浴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两个人,她们都带著毛幣和浴幣,看来也是来入浴的。 两人穿著白色拖鞋,脱去袜子的双腿都很白皙细腻。 “嗯?北原老师?” 久野立华微微皱起眉头,鼻子轻轻嗅了嗅,她隱约能闻到味,但奇怪的是,北原老师在她的印象中是不喝的。 是其他人的吧? “刚刚欺去玩了?”北原白马温和地笑道。 “嗯。”久野立华又嗅了嗅,极具目的性地看了眼四周。 “没有混池。”雾岛真依忽然说道。 久野离开华敷衍一句:“我知道,走了,拜拜,北原老师。” “好。” 北原白马走丛男浴,晚上十一点的池子,简直就是包亏。 先冲洗完毕,裹著浴巾下池,他幻想著自己就像一颗抱著猪肉玉米馅的饺子,慢慢入水。 “呼.: 全身浸泡传来的温热感,让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吁欺一口气。 这种舒服与四宫遥的暖味缠绵不同,更加舒心。 水汽在空气中弥掘,氮盒的雾气將周围的景色笼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耳进的潺潺水声,和隔壁女池偶尔传来的“给我看看!”的欢闹声,让整个世界都变欠缓慢而柔和。 他的脑子有些紊乱。 久野立华的身体.......雾岛真依的身体... 不对... 上你在斋藤晴鸟家里的时候,她穿著很衬身的睡裤,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呢?和当初在浴室见到的一样洁白无瑕吗? 她真的好饱满.... 不对...... 神崎惠理的臀部,还有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从齿缝中传欺的声音...... 不对...... 蜡瀨月夜那始终笔挺的双腿,还有当时自己摸到的..., 磯源裕香......江藤香奈......她们在被不经意触碰到的那一抹娇声,都美欠令人心颤..... 不对. 这是怎么了呢... 北原白马闔上眼睛,艺精的作用在温泉中逐渐放大,耳进传来“咚咚”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隨著心跳震动。 呼吸变个急促,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每一次吸气都变欠格外费力。 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啤的微感,与温泉的热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昏沉的力量,逐渐侵蚀著意识。 一一怎么回事......是我对女学生做的暖味事情太多,上天降下的报应吗..... 北原百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斜,额头和后背渗欺细密的汗珠。 耳进传来溅起的轻响,整个人像是被抽离现实,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空白。 > “你不觉欠,刚刚在入口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吗?” 久野立华踏入温泉,温热的水流悄然包裹住她娇弱的身体,短髮自然而然地披散下来,发梢都被水浸湿。 “奇怪?”雾岛真依坐在她的身边,水珠在她的锁骨上停留著。 两个少女的身体,在温泉水中若隱若现,轮廓显父柔和而朦朧,有著一种秉以捕捉的美感。 “艺,应该是艺。”久野立华吊起眉梢说,“这不会错的,我爸就喜欢喝艺。” 雾岛真依纤细的相指无意识地划过水面,指尖泛起的水,在雾气中闪烁著微弱的光泽。 “北原老师不喝艺。” “这我当然是知道的。” 浴巾吸收著温泉的水,变欠柔和而贴身,纤维在敏感处来回摩擦,带来一种细微的、几乎难以无视的刺激。 久野立华受不了了,站起身重新调整好浴巾,將其裹的死紧。 雾岛真依就这么看著她,立华不管哪里都是小小的,但都很可爱,仿佛在无声地可请目光的停留。 “你觉父北原老师喝了?” “当然。”久野立华重新坐下,一脸严肃地说,“但很奇怪啊,他为什么会喝呢?” “为什么北原老师不能喝艺呢?”雾岛真依困惑地问道。 “因为他就是不能喝酒啊!”久野立华没经过头脑思考就说出了这句话。 雾岛真依的头一歪,但头髮邀成了丸子头,发梢不会抹到水面: “我不懂。” 久野立华的脸一红,因为在她的心中,完美的北原白马就是不能喝的, “反正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喝不能马上泡温泉!血管会扩张,血压下降昏过去的!” “是的。”雾岛真依点点头。 久野立华的脸色一变:“可是北原老师喝了!他还去泡了温泉!” “可他並不爱喝艺,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去尝试的。”雾岛真依说。 “別说这个,可我们闻到了,真依你应该也闻到了,你没发现刚才他的脸很红吗?秉不成他是见到我们两个人害羞了?开什么玩笑?我有几斤几两肯定是知道的!” 雾岛真依终於反应过来不对劲,结果身进的女孩子就快速爬了上去,浴巾都没好好拉,露欺了一大半浑圆的臀部。 “你去哪?” “当然是去男池啊!” 第366章 365.不喜欢你们,只喜欢我(6K二合一) 第366章 365.不喜欢你们,只喜欢我(6k二合一) “等等,你打算就这样进去?” 雾岛真依在同一时间从池子里出来,石面粗糙却並不刺人,即便如此,她的步伐依旧带著谨慎与轻巧。 久野立华一只手抓住浴幣,以防在走的时候掉落: “不然呢?” “先和工作人员说明下情况吧?不行也和天海学长他们联络一下,他们不是也回来了吗?”雾岛真依跟在她的身后劝阻道。 “那我们各做各的事情,真依你去找他们好了,我先进去。”久野立华焦急地说道,心中的不安像潮水般涌来。 雾岛真依微微皱眉,虽说女孩子的第六感会稍强一点,但她还是怀疑久野立华对喜欢的人太大惊小怪了。 要是进去了,发现北原老师还在那里享受温泉浴,尷尬的人只会是她们两个人。 走出女池,雾岛真依已经看不见久野立华的身影了,也没看见工作人员的身影。 通常都会有人守在门口的,以防有不良男性,但这间旅馆似乎在外面安了摄像头,就认为万事大吉了。 她只能先从木盆的衣物里拿出手机,给天海苍打去了电话。 至於为什么会有天海苍的电话,是因为这个学长主动把他的手机號给了全体学妹。 以他的意思是— “如果將来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隨时效劳”。 本以为一辈子都可能不会打,但没想到还真的能用上。 就在她准备打去电话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了。 不对,不能打给这些学长,如果北原老师真的没意外在里面安稳地泡澡,那么出大丑闯男池的人是立华。 男生最爱起鬨了。 雾岛真依的脑筋转的很快,轻轻咬住下唇,直接给江藤香奈打去了电话。 虽然很对不起,但如果真的要出丑的话,作为女孩子的大家,就陪著立华一起出丑吧。 “雾岛学妹?怎么了?” 能隱约听见江藤香奈房间很吵,高桥加美在哈哈大笑,说『这个我也看过!”。 “北原老师在温泉泡十分钟了还没有出来。”雾岛真依说。 “十分钟不是很正常吗?我都还泡过二十分钟的呢!哎呀別闹!抱歉,这个没说雾岛学妹。” 雾岛真依一边端著手机一边往男池里走,內心逐渐浮现不妙的预感。 因为她发现久野立华进去好一会儿了,可还是没有出来。 如果北原老师真的没事,她说不定早已通红著脸溜之大吉。 “但北原老师好像喝酒了,快点!麻烦让各位学姐喊下主任他们!” 雾岛真依掛断电话掀开男池的帘子,走过装饰用的小假山,目光焦急地扫过温泉池边的雾气。 这个点的池子很空。 穿过朦朧的水汽,发现浑身湿漉漉的久野立华正与躺在地上的北原白马接吻。 但雾岛真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华这並不是在接吻,而是在人工呼吸。 “立华!” 久野立华的声音裹挟著惊慌,带著一丝颤抖说: “真依!快点!我力气好像不够!” 雾岛真依快速上前跪伏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双手放在著他胸骨下半,以极大的力道往下按压。 久野立华捏住北原白马的鼻子,用那小嘴完全包住他的嘴唇。 虽然心急,但她知道步骤绝对不能著急,缓慢吹气,再鬆开鼻子,再缓慢吹气。 重复步骤。 “北原白马,求你快醒过来,醒过来一一久野立华的口中低声呼唤著他的名字,声音中带著急切的恳求, “我会乖的,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去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快醒过来別嚇我一一” 雾岛真依早已气喘吁吁,胸外摁压对於她这种女孩子来说做起来十分劳累,逐渐到了体力不支的地步。 “立、立华......我.......我好像没力气了。” “你来!”久野立华慌慌张张地说道,接替雾岛真依的位置。 就在雾岛真依准备低下头,对著北原白马的嘴吹气时一“咳咳一—” 躺在地上的人醒了。 北原白马只感觉刺痛感从鼻腔一直蔓延至肺部,仿佛有潮湿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 他试图呼吸,但呛进的只有更多的水,呛得他剧烈咳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抢夺空“北原老师!” 雾岛真依的一只手摁压著北原白马的额头,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保证其打开气道。 没想到在小学时学到的知识,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北原白马睁开眼晴,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带著天然温泉水的甘甜, “呼一一,呼— 他根本说不出任何话,像是一具被掏空气力的躯壳,从喉咙中只能发出艰难的呻吟。 北原白马睁开眼晴,看见久野立华还在一边哭,一边用力摁压著他的胸口, “立、立华可以了.......疼.......咳一” 她身上的浴巾掉落大半,將上半身的春光全部在他的眼前呈现。 虽然很小,但很可爱。 可事到如今,北原白马对这么美的东西,生不出邪恶的心思。 久野立华的语气中带著责备,却又夹杂著一丝无奈和心疼,像是刀子裹著,锋利而柔软: “你在做什么啊!干嘛要喝酒啊!喝酒就算了还来泡温泉!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常识的人?!你这还能算得上是一名老师?辞职谢罪算了!” 少女既委屈又愤怒,以至於忘记了拉掉落下来的白色浴巾。 北原白马又咳了几声,刚想说话,耳边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只见江藤香奈等十多名少女涌进了男池,看见三人的瞬间立马小跑上来,团团围住。 雾岛真依这才默不作声地帮久野立华拉上浴巾,只不过后者依旧在情绪上,拉浴巾的態度一点都没有娇羞少女的模样。 “北原老师!” “没事吧北原老师?” “是昏过去了吗?” “怎么会这样...... 北原白马躺在地上,艰难地摆了摆手说: “没事,多谢了久野和雾岛同学,否则我可能已经淹死了。” “唔——!” 少女们纷纷瞪大眼睛倒吸一口热气,惊恐地捂住嘴,似乎难以接受北原白马说的话。 当然,她们的难以接受並不是北原白马为什么没死,而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北原老师,您现在有什么不適吗?头痛吗?胸闷吗?会感到噁心吗?救护车马上到了。”水野香瀨蹲下身问道。 “没事没事。” 北原白马苦笑了下,他总觉得这么大动干戈,真的很不好意思。 “白马!白马!” 光著头的渡口主任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甚至差点摔了一跤。 当他看见北原白马在地上和学生说话的时候,心中的大石头终於放下来了一半。 要是北原白马在这里完蛋了,他向內无法对小遥交代,向外无法向学校交代。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名医护人员提著蓝色担架小跑了过来,一名戴著口罩的女性词调清晰地问道: “您现在感觉如何?能听到我说话吗?” “行。” “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北原白马。” “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呼吸困难,胸痛,噁心?” “胸有点痛。” “您觉得呼吸顺畅吗?有气短和咳嗽吗?” “还可以,咳咳一一” “有心臟病、哮喘等慢性病史吗?最近有服用什么药物?” “没有。” “接下去我们会带您去医院,做一些检查確保您的身体没有问题。” “这个不用了— 就在北原白马自认为他缓一缓就行的时候,久野立华的双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咬著下唇说: “要!现在还在装什么温柔帅哥!现在还能发脾气,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我还能向谁7 “久野!” 渡口主任並不了解前因后果,只是很著急地拽开了久野立华,紧绷著张脸说, “白马,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重要。” 北原白马微微垂低眼帘,他发现这已经不是单单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虽然很多人经常在说“身体是我自己的,不需要你来管”,可实际上这种说法不仅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对爱惜自己的人不负责。 虽然能走,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躺上了担架。 外面早已经被神旭学生挤满了,以至於医务人员要不停地喊“让一让”, “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 “应该没事吧,应该没事吧?吶,怎么会...: “好像是泡温泉昏过去了。” “矣一一!” 每个人都在看著他窃窃私语,人数之多远超北原白马的想像。 他不知道这些神旭学生是纯来看热闹的,还是在担心他这个人。 其实很简单,將她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就能读懂其中一二,但北原白马却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去窥探,只是在一味地咳。 每咳一下,胸腔都在隱隱作痛。 神旭高中的学生跟著医护人员走出旅馆,目送著北原白马上了救护车。 旅馆的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见过这么多人送人上救护车的阵仗。 “出命案了?” “应该不是吧,没看见警察。” “好像是一名老师泡温泉的时候昏过去了。” “就这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他们不屑地摇摇头,转身进了旅馆。 “听江藤学姐说,北原老师好像是泡澡前喝了啤酒。” “啤酒?北原老师会喝啤酒吗?” “应该不会吧?之前他不是有陪我们一起去ktv玩嘛,听说都在喝饮料,不喝酒的。” “一定是有人怂鱼他喝的!太坏了!” 站在旅馆门口,看著北原白马上救护车的黑崎悠一,脸色愈发惨白。 因为是他买了啤酒。 如果北原白马以“意外”为由来解决这件事,那么就没问题。 在神旭,没有一个老师愿意和北原白马比人气比威望。 但如果真的要深究的话,就算律法上不会给他定责,但他肯定是免不了被学生一顿埋汰和疏离的。 到时候学生集体不上他的课,学校对此也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终於他的劳务合同,另寻体育老师。 人生真是一眼望到头。 “都回去休息!不要挤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待著,快点回去。” 各班级主任收到消息,都火急火燎地跑到旅馆外维持著秩序。 老师们对这么多学生在场很惊讶,一些女孩子抱住闺蜜哭出声来。 看见这幅场景,甚至希望上救护车的老师是她们自己。 旅馆的温泉换衣室內,只剩下在了解细节的江藤香奈,和久野、雾岛三人。 “还好,多亏了有久野同学在,否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江藤香奈的手轻轻拍著胸部,纤细的手指都在颤抖, “这就是第六感吗?真的很有用呢!” 换好衣服的久野立华默不作声地拿起髮夹繫上,身上的睡衣是橙黄色的长袖长裤,看上去过於朴素单调。 “他这种人,乾脆死掉算了。” 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说这句话,江藤香奈著实愜了一下,急忙说道: “久野学妹,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只有雾岛真依知道,她又在嘴硬。 久野立华2了口睡沫,仰起头侧目望著江藤香奈说: “江藤学姐知道吗?北原老师明年就要离职,到时候吹奏部只能凭我们自己往上冲了。” “唔》 江藤香奈顿时哑然,她没想到久野立华竟然知道这件事。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会很颓废,觉得如果没有北原老师的话,一切都是不行的。 但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將来指导神旭吹奏部的人是谁,她都要带领著大家往前冲。 “那、那又怎么样,大家一点都不差劲!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一一“齐心协力什么的,江藤学姐是心灵鸡汤看多了吗?一些不营养的周刊漫画还是少看一点比较好。”久野立华说道。 江藤香奈急於辩解: “才没有!大家都很强,为什么明年就不能夺金呢?正是因为如此,北原老师才会放心走的吧!, “你真的这么想吗?”久野立华问道。 她直率的目光让江藤香奈不由自主地警开视线,低声说: “我就是这样想的。” 久野立华忍不住嘆息:“那我问你,如果你是北原老师,你会离开吗?” “我肯定一—!” “不会吧?” 唔. “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夺下九a全国金,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北原老师一个人,按理来说应该继续下去才是,可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呢?” “为什么?” “部长有去关注三年生的入选a编率吗?”久野立华的唇角微微抿起。 江藤香奈白皙的喉咙微微蠕动著,说出了她不怎么喜欢的数据: .....85%。“ 久野立华耸耸肩说: “很恐怖吧?而且三年生竟然有四十多人,虽然大家都说能夺金少不了任何一个人的努力,可实际上夺金的最大功臣就是三年生,这点我也无可否认。” 她说完这句话,目光又撇向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低声喃喃道, “我的小號,也不是最强的。” 江藤香奈的脸像煮熟的章鱼一样,变得红通通的。 她不理解,为什么久野立华一直在强调现在的吹奏部不行。 “但、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从入选率就能看出来,一、二年生的质量太差劲了。” 江藤香奈没有说话,她多少能明白,久野立华的意思是“当初是因为看见了三年生的天赋,所以才打算拼一把,但现在的一、二年生却让他提不起兴趣” 可这种说法漏洞百出,因为谁也无法预料明年的新生会出现几个“久野立华”。 但对於北原老师的离开,她们要在心里寻找一个理由,一个让大家都往上奋进的理由。 江藤香奈也接受了这个理由。 “明天见,今晚好好休息。”心情低迷的江藤香奈不想说再多,直接转身离开。 久野立华点点头,望著江藤部长纤瘦的身影,她走起来的步伐摇摇欲坠。 “为什么不和江藤部长一起求著让北原老师留下。”这时,一旁坐著的雾岛真依忽然开口询问。 .....怎么可能。” 久野立华微微撇嘴,她的头髮在灯光的照射下变成了咖啡色, “我做不到这件事。” “你说过能做任何事的。” ...性急的话不能当真。” “性急的话才是真心话。” “囉嗦。”久野立华闹气彆扭似地鼓起脸。 雾岛真依微微一笑,轻声说: “和喜欢的人接吻了呢。” 囉嗦!” 北原白马在温泉內昏死过去的消息,经由神旭的各种群,早已经传播开了。 东京,六本木,大平层。 “哇,音的处理真的很清晰呢,不过我不太了解小號的情况,上低音號是需要一开始就要把音大大吹出来的,想表达的这么好確实很难呢。” “其实这种快节奏是最好吹的,因为资歷不足的老师根本听不出来,很容易被混餚视听。” “总之瞒不过北原老师的耳朵就是了。” “我可没说过能瞒得过他。” 面对斋藤晴鸟的挪输,长瀨月夜不以为然地將小號放入乐器盒里。 “好大的房子呢。” 斋藤晴鸟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两边说, “感觉我们三个人能一直这样住下去呢。” 长瀨月夜皱起眉头站起身,因为练习久坐的原因,能看见大腿后侧有裙子褶皱的印记: “等等,你该不会真打算一直住在这里?” “惠理呢?” 斋藤晴鸟看向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地看著东京夜景的神崎惠理说, “惠理也觉得这里的景色很好吧?”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双手束在身前,轻微摇动著头说: “太远。” 听著她的话,斋藤晴鸟的眼睛微微一眯,夹著嫵媚动人的声线说: “太远?什么太远呢?” 神崎惠理侧过身,裙下露出的一截洁白小腿很是吸晴: “白马的家。” 长瀨月夜的饱满臥蚕微微一挑,下意识地开口说: “惠理,要喊北原老师,你这样太不尊重了。” 然而还不等神崎惠理回应,斋藤晴鸟就主动笑著说: “这又有什么呢?月夜你都能在他的门前自卫,惠理喊他白马又算的上什么呢?” 长瀨月夜闹起彆扭地瞪大眼睛,声调拔高说: “做那种事情的人明明是你!” “可你明明享受到了好处,不是吗?”斋藤晴鸟始终在笑著,少女这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令人著迷。 长瀨月夜的呼吸都慢了半拍,还想辩解: “我哪儿有!” “好啦!这个不重要啦!” 斋藤晴鸟的双手轻轻一拍,笑著说, “只要大家都能过得开心,什么都不重要啦!” 不知何时起,长瀨月夜已经对她这种態度习以为常了,唯独神崎惠理一脸困惑地转过头望著她: “大家,开心?” “嗯。” 斋藤晴鸟抬起左手,竟然一根根手指数了起来, “我,月夜,惠理,裕香,嗯......还有一根手指,四宫老师?” 她的这番话让神崎惠理罕见地起眉头,清丽可爱的小脸掠过一丝不太满意的神情。 “莫名其妙的话。” 表面镇定的长瀨月夜,內心早已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因为斋藤晴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好姐妹们一起共享北原老师,她说的还这么理所当然。 “不会莫名其妙哦,我和裕香已经实践过了,北原老师很开心!” 斋藤晴鸟抬起手指授著胸前的髮丝,茶晶色的眼眸闪烁著迷离的光彩, “在青森,我会和裕香,距离他更近一步,你们两人也可以加入,我会想办法的。” 长瀨月夜不满地皱起眉头,双手抱臂说: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做那些事情的。”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神崎惠理以近乎呻吟的语气说, “他不会开心的,为什么不能做一些,他开心的事情。” 斋藤晴鸟歪著头,手来回抚摸著柔嫩白皙的大腿说: “惠理怎么会知道他不开心呢?你又不是他。” “我懂的。” 神崎惠理的声音低沉而平缓,神情平静地直视著她说, “因为他不喜欢晴鸟,不喜欢裕香,不喜欢月夜,只喜欢我。” “矣~~~” 斋藤晴鸟造作地拉长尾音,视线瞄了一眼长瀨月夜说, “只喜欢惠理呢。” 长瀨月夜的手指紧紧揪住裙摆。 她好討厌惠理的说法。 这种情况......这种氛围......她怎么有勇气和她们一起住下去呢..... “无聊,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考试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上楼的时候,斋藤晴鸟的手机响了。 紧接著,少女眼神中的从容被一抹慌乱取代,笑容骤然凝固: “什么?北原老师被救护车送医院了?” 第367章 366.北原白马终於理解,他是个变態(6K二合一) 第367章 366.北原白马终於理解,他是个变態(6k二合一) 神崎惠理毫无预兆地抬起头,长瀨月夜也停下上楼的脚步。 三百多平的房子显得分外安静,光线在宽的客厅內无声流动,寂静如同无形的帷幕,连许久未清理的尘埃都停止了飘动。 斋藤晴鸟的眼睛瞪大,不由得为之屏息,还未来得及询问,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平安。 “是吗?没事就好......嗯,好。” 即便如此,她的手依旧在微微颤抖。 神崎惠理露骨地表现出惊慌的表情,单手握拳抵在胸前问道: “晴鸟,怎么了?” 掛断电话,斋藤晴鸟將手机放在大腿上,轻鬆了口气说: “北原老师泡温泉昏死过去了,还好久野学妹发现了,人已经醒过来在医院里检查。” 能很清晰地听见少女们在喘息吁气的声音,宛如天籟。 斋藤晴鸟的心臟在胸腔中急促地搏动,即便得到安全的消息,可內心依旧心悸。 如果没了北原白马,她接下去仿佛缺少了人生目標,也没了人生的倚靠,。。 如果他不在了,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 她明白了一件事,每天的日子都不平稳,北原白马差点溺亡这件事,告诉她人生中无法避免暴风雨的袭来。 不知为何,斋藤晴鸟突然对长瀨月夜生起了气,她皱起眉头瞪向在楼梯上动也不动的少女说: “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长瀨月夜还未完全將这个事情消化,就引来了斋藤晴鸟的一顿指责: “什、什么?干嘛又突然说我?我站在这里又怎么了?” “如果什么都要像月夜你这样磨磨唧唧的,到最后什么都不得到,你就一个人哭去吧。“ “哈?” 长瀨月夜的手指握紧了冰凉的铝製楼梯扶手,起黛眉说, “突然之间说些什么呢?” “你喜欢北原老师吧?” 斋藤晴鸟握著双拳站起身,拧著眉头说, “你一直保持著乖乖女学生的模样是想做什么?” “什么?我?” 长瀨月夜的眉头紧锁,声音略微提高,带著一丝不满的语气说,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而且像你这样当学生才是最坏的,你自己去做就算了,还拉上其余女孩子一起,你不觉得心里罪恶吗?” “我罪恶?你难道高尚吗?”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握住手臂,那对饱满的酥胸显得迷人, “你在北原老师面前装清纯学生,只不过是带著虚偽的面具,摆出一副全世界只有你是最无暇的那一个, 月夜,你就承认吧,你经常当著北原老师的面偶尔指责我和惠理,只是想表现出自己的与眾不同, 你以为北原老师会看不出你的这种把戏吗?在他心里,我和惠理才是最真诚的那些女孩子。” “呢一一!” 长瀨月夜的瞳孔一缩,嘴唇抿紧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然而一直强撑著自己不露怯, “你自己做错了事情,竟然还反过来指责我!难道你的心就一点都不会痛吗!” “我只是受够你这幅模样,如果北原老师今天不在了,你再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才没有在装!” 长瀨月夜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提高,隱隱约约有些委屈的味道。 她並没有在装,她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无法做出其他女孩子那样大胆的行为,所以只能加以指责。 神崎惠理站在一旁,只要哪个美少女谁说话就看向谁,小小的脑袋这边看一下,那边看一下。 完全没有想要介入的打算。 斋藤晴鸟的视线从她那张略显委屈的清丽小脸上挪开,深吸一口气说: “既然这样,我和北原老师今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月夜也不要再管了。” “呢一一! 长瀨月夜没有回应,只品尝到了口腔內带著些许铁锈的味道。 她直接转身上了楼,留下斋藤晴鸟和神崎惠理两人,空间再一次变得静默下来。 神崎惠理的视线僵硬地落在斋藤晴鸟的身上,双肩微微下垂说: “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对月夜说这种话。” “不说明白她哪里会懂?”斋藤晴鸟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少女的重量让坐垫微微往里塌陷。 神崎惠理的嘴角抿著,眉梢低垂,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忧鬱感,仿佛在思考著旁人无法企及的事情: “我上去了。” “晚安。”斋藤晴鸟面无表情地说道。 长瀨月夜回到房间后,像是不愿意表露情绪一般,轻轻关上了门。 靠在门框上,却听不见楼下传来的谈话声音。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高楼窗外的风声轻轻吹拂著窗帘。 她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回放著刚才的画面,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 难道北原老师真的如晴鸟所说,觉得自己是在装清纯吗? 不是的,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种怀有心机的女孩子,作为女学生,在老师面前保持端庄敬重,难道就是错的吗? 可晴鸟说的又没错,如果北原白马今天彻底结束了,那么接下去又该怎么办呢? 在不知不觉间,长瀨月夜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儘是北原白马的身影。 他的侧脸,他的头髮,他的笑容,还有他在学校里经常穿著的大號拖鞋。 在医院,北原白马拿到了抗生素预防治疗的药物后,就跟著渡口主任一起搭乘出租准备回旅馆“还好没事。” 渡口主任一坐上车,就在大口吁气,从他身上瀰漫出来的紧张气氛,足以匠人吞没。 北原白马文咳了咳,医生说是正常现象: “抱歉主任。” “你又在道什么歉?” 渡口主任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说, “要是你真的出意外,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大家交代,特別还是我喊你来鹿儿岛的,小遥一定会恨死我的。” “是我自己的问题,怪不了任何人。” “说起这个。”渡口主任正襟危坐,紧绷著脸说,“你不是说不会喝酒吗?为什么今晚喝酒了? 呢... 北原白马的左眉一挑,他总不能说,因为想起了和很多女学生之间无法处理的暖味关係,所以才想著喝一点酒吧? 如果现在这么说的话,刚才还不如直接溺死在温泉水里。 “想.......体验一下。” “体验倒是没事,怎么能喝完酒就去泡温泉呢?这是老师都应该懂得的小知识,就像牛奶不能和橙子一起吃一样。” 渡口主任挑起眉梢,语气不善地说, “谁买的啤酒?黑崎悠一是吧?” “不不不,咳咳一一”北原白马连忙摇头说,“这和黑崎老师没关係,是我自己喝的。” “他也没提醒你不要去泡温泉?所以说体育老师啊,脑子都是一根筋。”渡口主任咂了咂舌。 北原白马並不想拖累任何人,更別说黑崎悠一了。 “他当时还要去深夜巡逻,没注意到我去温泉。” 北原白马一语篤定说, “悠一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主任您不要怪罪他。” 说实在的,北原白马还是很担心渡口主任去找麻烦,不得已才说这句话。 渡口主任也隱约能明白北原白马的意思,如果自己去找黑崎老师麻烦的话,北原白马会很生气“行,那算了。” 渡口主任一点也不想和北原白马有一丝一毫的对立, “那几个一年的女孩子,回去要好好表扬一下。” 北原白马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嗯,久野立华和雾岛真依这两个人,如果没有她们两个人的话,可能我就一一” “嘘嘘嘘一—” 渡口主任是真怕了,一点都不希望他说出不吉利的话,连忙抬起手,但也没遮住北原白马的嘴,只是在空中虚挥著。 北原白马见状闭嘴。 “学校也会给她们奖励的,我记得这两个学生还是一年的优秀生。” 渡口主任的手抵住下巴沉思道, “不过真厉害啊,她们两个人怎么会跑进男池的?身为女孩子也太没涵养了。” 在他的心中,这两个女生是为了偷窥北原白马才偷偷跑进男池的,根本不是考虑到救人。 因为在神旭高中,北原白马光是坐在职工办公室里,就经常被窗外的神旭女学生视奸,没少被渡口主任当场抓包。 “我们在入口有遇见过。” 北原白马为两人解释道,不好意思地搔著脸颊说, “应该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 “这样...:..那她们反应还算挺快的。”渡口主任忽然就笑眯了眼,“你当时喝的是什么?我还挺感兴趣的。” 北原白马思索了会儿说: “春之谷艾尔。” “那个啊?酒精度数很低的吧?” “呵呵..::.是我的酒量太差了。” “没事!寒假的时候来我的家!我好好锻炼锻炼你!”渡口英士拍著他的后背大笑。 北原白马没有回话,只是赔笑。 他是真没打算喝酒了,还是甜甜的草莓牛奶更適合他, > 回到旅馆,已经是凌晨两点出头了,学生们都已经入睡。 旅馆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只有入口处拐角的自动贩卖机,时不时发出製冷的声响。 北原白马找前台要了一杯热水,是个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四岁,还挺可爱,是个话癆。 他站在原地一边喝,一边应付她拋出来的各种问题。 “嚇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出命案了” “这家旅馆才开三年呢” “你能活著回来就好,我爸妈都快要嚇死了” “准备招社会上退休的大爷和大妈在温泉巡逻了,如果再出现北原老师您这样的,我们简直赚大了” 国中少女口无遮拦,单纯的可爱,北原白马还挺喜欢, “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了你还在这里?不休息吗?” 结果一句问话,就招来了她的一阵埋汰。 说什么这周末要去京都玩的,结果就是因为神旭的修学旅行,人来的太多让旅馆搞得很忙,她不得不留下来帮忙。 是个店二代啊,北原白马心想。 临走时,她嬉皮笑脸地要了签名,就觉得她的手为什么藏在桌子下,原来一直拿著。 北原白马觉得自己真出名。 “好耶——!” 她看上去真的很开心,北原白马閒来无事又待了一会儿。 少女也是玩吹奏的,单簧管,只不过学校吹奏部很差劲,连九州大会都进不去。 北原白马见这个小女孩和自己有缘,就將他给神旭高中定製的单簧管训练表给了她。 “九!a!吹奏部!单簧管训练表!北原老师!亲自传授!那这不就意味著!我是你的学生了!” 她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罕见的,都是正常的训练,主要还是靠自己。” 北原百马笑了笑,转身上了楼。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云游四方的神秘老者,隨便一灌溉,就能將路边的野培养成玫瑰。 有意思,过一两年再回头看看这个女孩的成绩如何吧。 往楼上走,正巧遇见了在巡逻的黑崎悠一。 他一见北原白马上来,就连忙走上前。 “没事吧?北原?” “小事。”北原白马不想大惊小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我回房间了。” “那个一” 黑崎悠一担忧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说, “北原,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啊?” 北原白马咧了咧嘴, “说了没事,而且你还是先准备好明晚的说辞,別到时候看见人家太漂亮,就语无伦次了。” “嘿嘿——” 黑崎悠一知道他想让自己放鬆,隨即憨笑道, “那你先休息。” “好。” 北原白马回到房间,隨后打开手机。 发现四宫遥並没有发来任何消息,神旭的学生倒是发来了很多信息。 不仅仅是那几名与他有特殊暖味的女学生,就连其他的学生也有,大多都是慰问的话, 现在好了,全神旭的人在今晚都知道,北原白马差点在温泉里死翘翘了。 往下一滑,都无法滑到底。 “我难不成真的这么受她们欢迎?”北原白马的手摸著下巴,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挺乐呵的。 四宫遥没发来消息,肯定是因为没人给她发今晚的事情,就连渡口主任都没有勇气发。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让她操心比较好。 北原白马躺在床上看著手机,少女的各种头像,隨著屏幕的滑动在闪逝著。 “好多女孩子.... 因为发来信息的少女实在是太多,导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復,该最先回復哪个人。 要是回復了其中一个,说不定会出现“矣?北原老师回你了?可他没有回我!] “该不会...::..他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才无视我?” “他单单回復了我......岂不是说明.......” 不行不行。 为了少女们之间的友情,北原白马直接將手机扔在一旁,並不是什么姐妹,都能像斋藤晴鸟和磯源裕香一样共享。 不过还真是荒唐,北原白马仰望著天板心想, 经歷了走马灯,不对.... 北原白马一想起这个就脸红心燥,別人临死前的走马灯,都是一生中的难以割捨的美好回忆。 唯独他的走马灯,竟然都是和少女们之间的香艷时刻,就连斋藤晴鸟都在其中,这正常吗? “你不正常啊,北原白马。”他的手臂抵在手臂上。 事到如今,北原白马彻底接受了一个事实。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態,希望占有少女们的衣冠禽兽。 离开神旭,是否抱著一丝只要拋下教师这个职位,就能顺利吃掉她们的想法存在? 北原白马长出一口气,他能听见呼气时,肺部內传来的细弱呻吟。 应该是有这种想法存在的。 原来自己在那时起,就怀抱著这种邪恶的想法。 所以在面对斋藤晴鸟等少女的挑逗时,他都会选择默默接受並享受她们的主动。 思考的越多,北原白马的大脑愈发清醒。 他需要负起责任,关於长瀨月夜,他完全能够“回头是岸”,因为他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也很乖巧。 但面对斋藤晴鸟、神崎惠理、磯源裕香等经歷过身体暖昧的人,他需要来个沟通。 比如一“如何让我们彻底的,友好的结束”。 特別是惠理。 只能这样了,北原白马心想,否则继续下去,只会害了她们这些正直龄的少女们,必须做个了断。 不管这些女孩子以何种眼光看他,都需要彻底坦白。 > 修学旅行,第二天。 昨晚四点多才睡著,北原白马只感觉眼皮沉重,本想乾脆直接再偷懒,睡一上午,但又想起答应过久野立华,说要一起出去玩。 一一有什么办法啊,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北原白马强逼著自己起身,看向一旁铺在榻榻米上的被褥,黑崎悠一似乎早早就出门了。 他穿好衣服,抬起手不停摁压著头上翘起的头髮,但还是摁不回去,气的他直接洗了个头。 旅馆的餐厅是榻榻米式餐厅,灯光以暖黄色调为主。 没有散座,全部都是一个个的独立包间,每个包间能容纳六到八个人,今天活动的人,都会选择坐在一起。 “早上好,北原老师。” “是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没事吧?” 意料之內的情况,一走进餐厅,北原白马就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学生包围住,问候不绝於耳。 这种情况无法像手机信息那般无视,北原白马需要一个个回应。 “北原老师的精气神看上去还不错。”在包厢里,往外探头的长泽美雅说道。 她身上穿著宽鬆的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修身的牛仔长裤,將少女的臀部映照的分外圆润,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哦,是吗?”久野立华的视线一直盯著碗里的萝卜炸豆腐。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微微收腰的设计勾勒出少女的纤细曲线,裙子轻盈柔软,微微蓬起上半身又披著一件红色外套,鞋子是棕色乐福鞋,是很清新单纯的少女装束。 只不过这鞋底看上去增高了不少,让她的双腿显得又长又白。 穿著神旭制服的黑泽麻贵笑一声,往碗里夹著蔬菜沙拉说: “都亲过小嘴的人,在这里装什么不在乎呢?” 一! 久野立华的身体一下子绷紧,口齿一僵,原本平静的小脸难以遏制的一红, “我是在救人!哪里是亲嘴!” 长泽美雅淡然的语气传来:“人工呼吸,本质上就是亲嘴吧?” “如果你上过急救课程,一定能明白所谓的人工呼吸,根本就不是亲小嘴,是往里面吹气。” 久野立华辩解道“对吧?真依?” “嗯。” 雾岛真依点点头,身上依旧穿著神旭高中的制服,胸前蝴蝶结,小裙子,乐福鞋。 “可是吹气的时候,不是以防气体外溢,要把他的嘴巴全部含住吗?” 黑泽麻贵乐滋滋地说道, “这不就是亲小嘴?哎呦,没想到我们这五个人中,第一个亲男生小嘴嘴的人竟然不是美雅。” “哈?”长泽美雅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我会是第一个啊?” “因为,我总有这种预感!” 黑泽麻贵眯起眼睛,手摸著下巴像个大叔一般思考道, “你也不想可爱的小优出事吧?嘿嘿嘿嘿~~~那就乖乖听大叔我的话~嘿嘿嘿嘿” 后藤优正在吃海带,困惑地歪著头: “嗯?” “你在说些什么?”桌底下,长泽美雅的鞋子端了她的小腿。 “疼一一!”黑泽麻贵顿时喊出声。 “看来大家都聊得很开心。” 北原白马的忽然加入,让她们这些女孩子顿时都停住了吃饭打闹的动作,只有久野立华的脸几乎是反射性的一红,低著头埋头乾饭。 “早上好,北原老师。”雾岛真依说。 “早上好。” 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瞄了一眼久野立华,又挪开视线说, “方便一起吃吗?” “方便。”坐在最外面的长泽美雅挪了个位置。 北原白马坐下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少女残留著的温度。 “今天我们准备去哪儿玩呢?” “我们?”黑泽麻贵惊讶地问道,“北原老师不需要静养吗?” 北原白马將手中端著的烧柳叶鱼和猪肉凉菜放在桌子上: “不用,但如果没有久野同学和雾岛同学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要静养了。” 第368章 367.像你这样帅哥(6K二合一) 第368章 367.像你这样帅哥(6k二合一) 久野立华抬起头,发现衣著清爽的北原白马正笑意盈然地看著她。 不好说什么,只能漫无目的地用手指拨弄著自己的刘海。 “大家都很好奇,北原老师为什么突然喝酒了?”黑泽麻贵主动询问道。 北原白马的脸上浮现出难以形容的表情,眉头轻皱说: “就想著试一试,说不定自己连喝酒都很有一手。” “怎么可能,你一看就是不能喝酒的那一类型。”黑泽麻贵轻鬆地给北原白马下了定义。 北原白马一时语壹,看起来很困扰地搔著脸颊说: “为什么?” “因为北原老师给人的印象都是很正经吧?而且一点也不遇。” 还未等黑泽麻贵做出解释,长泽美雅就插话道, “所以不觉得你会去喝酒。” 黑泽麻贵在旁直点头。 看来在这些学生们眼中,喝酒就是与“遇”一词掛鉤,就是不正经。 北原白马轻轻嘆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苦笑说: “其实,喝酒並不等於不正经,也不是因为过。”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但坚定, “它只是一种放松的方式,就像你们听音乐、玩游戏一样。” 几个少女微微一,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地回应。 黑泽麻贵若有所思地望著他,轻声问道: “那......老师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感觉?” “也没什么感觉。”北原白马如实说道,“不过今后吸取教训,也不会喝完酒就去马上泡温泉了。” “不过没事最好。”雾岛真依往小嘴里送蔬菜伴果酱说,“如果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说: “我並没有其他的意思,但如果在范围內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还是很愿意为你们去做的“不用。”雾岛真依摇摇头说。 北原白马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笑著说: “久野同学?有什么想要的吗?” 久野立华的掌心內隱隱渗出了汗水,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但她深知无一例外,北原白马都无法为她实现。 “没有呢。”久野立华说。 “这样.......”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埋头吃饭。 “北原老师一—” 这时,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过来了。 部长穿著印有英文字母的白色短袖,下半身是掩盖住小腿的轻盈长裙,少女的青春滋味满溢而出。 她的外语成绩应该不好,因为上面写的单词是“可爱甜妹”。 副部长高桥加美上半身穿著一字肩边短袖,露出雪白的肩膀和精致锁骨。 下半身是包裹著臀部的牛仔短裤,两瓣与长泽美雅的相同,圆润挺翘。 白嫩光滑的大腿,毫无防备地露出来, 她將平日的马尾扎的更高了,很有雨守的味道。 “准备出去玩了吗!部长!”黑泽麻贵激动地抬起手。 江藤香奈证了一会儿,也跟著举起手说: “哦.....哦!准备好了!” “等、等等!你们两个人在摆什么爭议手势!” 坐在黑泽麻贵身边的久野立华脸色一变,连忙將她的手抓下来,对著江腾香奈说, “江腾学姐你难道一点心眼都没有吗?” “嘿嘿嘿......”江藤香奈尷尬地笑著,视线看向北原白马说,“北原老师,身体健康?” “嗯,健康。” 北原白马这么说的时候,双肩上被少女大胆地轻轻揉捏著,转头一看是高桥加美,她身上的香味扑面而来。 “今天是北原老师的新生日!要好好玩个够!所以北原老师麻烦出大头的消费啦~~?”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困惑地问道:“学姐,新生日是......?” “所谓的新生日,就是过去的北原老师已经死了,今天的是全新的北原老师!”高桥加美说。 黑泽麻贵虽然很想北原百马请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所以这和北原老师要出大头消费有什么关联?” 高桥加美抬起手指,左右摆了摆说:“幼稚,你们难道没听说过钱破灾吗?” 一旁的江藤香奈都不懂了: “我只听说过钱给神明,並没有说过给学生钱破灾啊?” “可事实上,就是学生救了北原老师呀?” “就算要请,也只能请雾岛学妹和久野学妹吧?关我们什么事。” “哎呀,这不就是幸福连坐嘛~~~“ “连坐不是罪责方面的吗!” 几个少女在笑著聊天,北原白马的心里却在好奇,高桥加美的一字肩短袖,里面到底穿不穿內衣。 难不成是没有肩带的抹胸? “不谈这个,黑泽学妹,今天怎么安排?” “说起这个!我们准备先去..... 3 应该是抹胸,大不了就是胸贴,北原白马埋头吃著鯛鱼片,很鲜嫩。 > 鹿儿岛整座城市的景点,几乎全部是围绕著樱岛设立的。 为了交通方便,八个人购买了鹿儿岛市电一日乘车券,一天六百巴。 “北原老师,我有疑问!” 购买完车票的黑泽麻贵高高举起手询问。 “请问。” “一日乘车券有两种,一种是大人,一种是小儿,大人的標准是中学生以上,小儿的標准是小学生以下,我现在买了大人票,那么我现在是大人了吗?” “购买大人票並不是直接等同於你是“大人”,而是表明你符合购买大人票的標准。” 北原白马摆出一副教师的模样,神情凝重地说““大人”在这里更多的是一种票务分类標准,而非对你个人身份的直接认定,票种是结果, 你的身份是原因,买票並不能倒过来定义你的身份。” “好了,已经听不懂啦!不过中学生好惨!” 一路上总有人看向北原白马,毕竟身边跟著七名美少女,光看著就感到无比羡慕。 “第一站,先去真依的老家看看。”黑泽麻贵说。 雾岛真依对此已经习惯没有说话,只是姓一样,就被她们这些人说好几遍雾岛神宫是她老家了。 搭上电车,准备前往雾岛神社。 北原白马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少女们就坐在他的对面开始嘰嘰喳喳。 在旅行面前,他这个帅哥也显得诱惑力不足。 “被......被诈骗了!” “什么?” “据说这个樱岛的循环巴士,只是在港口周围给你绕一圈!而且这个汤之平展望所,也离山顶很远啊,还不如远景来得好看。” “这个循环巴士票价多少钱?” .一千三百。” “好贵,怎么比鹿儿岛的一日乘车券还贵。” “对啊!景点太黑了!” “鸣呜鸣~白买了,我的人生啊. “你的人生也太廉价了吧?这才一千三百啊!” 眾所周知,北海道jk们的一个月零钱,如果有三千就已经很多了。 北原白马的视线看向久野立华,她也正在和她们討论哪个景点好玩。 那张不断开闔著的樱色小嘴,他已经不记得触感如何。 就在北原白马陷入臆想的时候,一个穿著深蓝色短袖的男子双手插兜站在他的跟前,突然喊话道: “吶,长的好看神情又温柔的小哥。” 北原白马抬起头,端详著眼前的男性,看上去三十多岁,背著个包,没什么印象。 “请问有什么事吗?”北原白马困惑地回望著他,儘量不给对方自己很高傲的初印象。 “吶,你女人缘应该很不错吧?” 他换了个站姿,来回摆动著身体,居高临下地望著北原白马说, “身边跟著七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那又怎么样呢?吶?” “女人缘这么好是吧?吶,像你这种帅哥我见多了,见过非常多。” 他伸出手指著北原白马说, “你接下去的人生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因为女人缘太好是不会幸福的,吶~!” “???” “像你这种人,从小异性缘就好的不得了,吶~!高傲,自信,吶长得帅就了不起是吧?腿还这么长,穿衣品味还这么好,吶~” “先生..... “像我这种禿子,大粗腿,大胃袋,小矮子,吶!很难看吧?和你是截然相反~!” “不是.......等..... “我告诉你吧,你接下去的人生是这样的,只要什么都不要做,就会有长相漂亮的女人送上门,一天到晚就是干吧?吶~~” 车厢內的人都被这男生的说话声给吸引过来,就连先前在议论怎么玩的少女们,都目不转睛地看著这里。 少女们对此感到很茫然,就连一向大胆的久野立华都证住了,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因为她並不知道,这个人是在嘲讽她的北原老师,还是在羡慕。 这个男子,无法被选定。 北原白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四周,投来的视线简直要把他给刺死: “那个.......先生,您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吶~!” 他又继续说道, “对你来说吃女人就是吃快餐吧?se麦当劳,se肯德基,se萨莉亚是吧?始乱终弃,像你这种人,最终会变得不幸,你就记下我说的话吧,吶~!” 他说完这句话就瀟洒地转身要去往別的车厢,还没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指著北原白马说, “吶~~!给我记住我说的话!你这种帅哥是得不到幸福的!吶~~!” 说完又走了。 北原白马看向已经呆住的黑泽麻贵等人,嘴角咧出一抹为难的笑说, “现在......我应该说些什么?” “哈哈,这是怎么回事?” 江藤香奈最先忍不住捂住嘴笑出声,额头抵在高桥加美的肩膀上, “鹿儿岛的人都是这样的吗?噗一一” 正在举著手机摄影的高桥加美,小脸都惊讶到拉长了。 万万没想到这种只能在网络上见到的奇事件,竟然被她亲眼遇见了。 黑泽麻贵笑疯了,抓住久野立华的身体一阵摇晃,双腿都乐呵地来回摆动著。 不仅仅是她们在笑,车厢內的其他人都在强绷著自己不笑出声。 北原白马微嘆出一口气,只能尷尬地赔笑, 其实那个人说对了一半,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女孩子送上门。 特別是这个门,还真的是房门的意思。 > 在雾岛神宫站下,身边的那几个女孩子还在笑,甚至將视频转发给自己的好朋友。 这下好了,全神旭都知道北原白马在车厢上被人“训斥”了。 “北原老师被说的呆呆的。”高桥加美打趣道。 江藤香奈难掩笑意: “是个你生都会被嚇呆吧?如果有女生当著我的面说这些,我也会呆住。” ..:”北原白马不知该说什么。 长泽美个轻轻拉了下久野立华的手,小声问道:“给酿买的小裙子真没有带来?” 久野立华的脸一红,脑海元又想起那条短到能看见屁股瓣企的裙子,白了她一眼说: “怎么可能会穿。” “包给我看看。”长泽美个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拿久野立华的提包。 “干嘛!”久野立华连忙將包揣在怀里,小脸略显惊恐地说。 长泽美个罕见地露出淫邪脸,两边嘴角微微上扬: “藏在里面了?” “没有。”久野立华故作凶狠地瞪了她一眼说,“而且江藤学姐她们在,我怎么可能会穿。” 要是被她们知道吹奏部的乐团首席,想给北原老师展示能看见屁股的裙子,那她好不容易在部员们心元打下的“刺头”印象,可就全毁了。 明年她还有什么脸面去带吹奏部?三年生哪个会服她? 长泽美个的手抵住下巴,意味深长地说: “我会找个办法把她们两个人支开,让你和北原老师单独相处。” “哈?”久野立华的嘴巴张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立华不就是喜欢这样吗?”长泽美个双手抱臂。 “我喜欢这样?” “谁不喜欢和喜欢的人单快三处?” 长泽美个说出了至理名言,顿时让久野立华住喉咙。 但很快,她就浅吸一口气说: “我可没想过要做这种无趣的事情,倚靠身体什么的,真是幼稚呢。” “哈?” “如果这样有用的话,那么斋藤学姐这种色女早就能得到北原老师了,还差我一个?” 然而长泽美个却挑起眉头,意味深长地说: “酿怎么知道斋藤学姐就没得到北原老师?每个人都有很世秘浙,光看表象可不行。” 雾岛神宫,是南九州最大的神宫。 十一月份,恰好是观赏红叶的最佳时间, 在佇立著“雾岛神宫”的石碑前,有一段悠长的石阶梯。 两伍儘是朱红与金黄树叶的碰撞,枫叶的隧道豌蜓至石梯顶端,游客往上走的每一步,都在踏大秋声。 北原白马和她们在石碑前桑影留念。 “立华立华立华!” 黑泽咸贵拉著久野立华来到相阶前,兴奋地说, “酿来到这里有没有想到什么?!” “什么?” “酿的名字!” “久野立华。” “不是!我说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的名字》!那个电影!” 久野立华抬起手摸了摸髮夹,確定没有移位: “酿说的那个楼梯在东京吧?这里是鹿企岛,空气的富额氧丞量把酿吸傻了吗?” 还是赶紧上去吧77 长泽美个抬起头望著阶梯,尽头有朱红色的鸟居, “好高...... 黑泽咸贵著急了,踩著脚说: “来嘛!来嘛!拍一点!北原老师~~~!” 她似乎知道只要北原白马点头,其他女孩子都会跟著点头。 “我是没什么意见。”北原白马笑道。 玩的开心就好。 黑泽咸贵激动地踏上阶梯,伴隨著乐福鞋踩在枫叶上发出的细父声,她扶住楼梯的扶手笑著说: “那我从上面走下来,立华从下面走上去,然饭我和立华突然倒吸一口气想起了什么,然饭转过头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酿,酿就说,我也是!然饭我们就一直说,酿的名字是?呀~~!好有感觉!” “她好像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场景里了。”高桥加美笑道。 站在身饭的北原白马能发现,她的亨仔短裤因为太紧,导致能看见臀部下明显的勒痕。 久野立华大嘆一口气: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感觉只有立华会陪著我做这种蠢事了。” + “为什么不走到顶。”江藤香奈好奇地问道,“电影里是走到顶的。” 黑泽咸贵转过头,苦笑一声: “因为太高了。” “山点此点吧。” 於是,久野立华就和黑泽咸贵在鹿企岛上演了《酿的名字》名场面。 北原白马就站在下面看,久野立华嘴上不怎么愿意,但表演起来还挺符桑人设的。 只是黑泽咸贵情绪太过投入,本是倒吸一口气,结果表演出来的却是: “呢~~!呢~~!~~!!呢,呢呢.....!” 看的北原白马以为她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了,又或者胸部里突然蹦出来一只异型。 “杀青!!”负责拍摄的高桥加美大呼道。 “我不下去了哦?”久野立华站在阶梯上面说道。 黑泽咸贵蹦蹦跳跳地去看,然路人一直乱入,但她对自己的表演还是很满意的。 “哎,北原老师,我说不定真的很橘桑当演员,而不是低音號手呢。”她嘆息道。 北原白马笑道:“那我咸烦酿乍当低音號手。” “哎,既然北原老师都这样请求我了,小女子只能照做。” “哈?小女子?”长泽美个不屑地投来视线。 “难不成我是大女子吗?” “没有大女子这个称呼吧?” “美个就是大女子。” “哈?酿想死吗?” “北原老师~~~! 黑泽咸贵造作呢地躲在北原白马的身饭,兰指揪著他的娃角说, “美个她好凶哦~~” “酿有胆一辈子都躲在北原老师的身饭。”长泽美个冷酷地眯起眼睛。 “喊~”黑泽咸贵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径直往阶梯上走。 两但,石块宛如是被神明隨意倾泻的棋子,在青苔的缝桑下凝成青铜色的堤岸。 附著在石块上的孢子,泛出磷火般的幽绿色。 阶梯上,右伍的枫树以近乎神跡横展枝干,朱红色的枫叶过筛著阳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撒下斑驳的光影。 北原白马抬起头观察著树干,九州的枫树会横向生长,因为火山地区的树木为抗风形成低矮虹枝,形成“枝垂枫”。 1 一复习的很好,少女们快来问我。 然而她们似乎並没有察觉。 走上阶梯,映入眼帘的朱红色的鸟居,神镜內儘是红色的枫树,叶片並非纯粹的红,宛如胭脂浸染焦形成的色泽。 风一吹过,游客在神道元行走,宛如在穿过一条流动的火焰隧道。 “好漂亮。” 身边的少女们不约而同地说道,但又紧跟著说了一句, “但是好冷!” 因为雾岛神宫的参天大树实在是太世了,且周围瀰漫著白色雾气,阳光一阵有一阵没。 特別是昨天这里还下了小暮,地上湿漉漉的,体感温度估计只有十八摄氏度。 北原白马没办法,只能让她们硬撑著,他没有能力將七个少女全部温暖到。 “酿看酿看,那边七个女孩子陪一个你生。” “臥槽,还真的,太搞了吧。” “没想到东瀛真的有饭宫王!刚来就被我碰见了!” 本来在对著景色拍照的几名女游客,突然伴隨著窃笑声议论起来,视线一直望著北原白马等人。 但她们说的都是华夏语,欺负久野立华等人听不懂,所以才能这么大胆地开口说话。 北原白马本想著出口解释,因为她们拍照了,传出去的话,说不定会有不妙的影响。 不过他仔细想想,刚刚车厢上有那么世人摄影,就算他现在去找这几名女生解释,其他的又该怎么办? 谣言一个接一个,难道需要他一个个处理吗? 那该有出累啊? “北原老师。”江藤香奈走过来。 在她身饭,几名女生么经站在展望相了,又要桑影。 “她们在对著我们说什么呢?华夏语?” 她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而且从那表情来看,是明晃晃到“无法理解”的笑。 “嗯,她说酿们非常可爱,比这里的风景还要好看。” 北原白马隨口解释,只能先委屈她们七个人当自己的“小女友”。 第369章 368.看少女,无望(6K二合一) 第369章 368.看少女,无望(6k二合一) 当北原白马站在少女们中间合影,让路人帮忙合影的时候,那几名外国人的嘴里不停地说“臥槽臥槽”。 “北原老师,臥槽..:::..是什么意思?”江藤香奈用脚的中文重复道。 “可爱到不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的意思。”北原白马解释道。 黑泽麻贵表示学到了,立刻学以致用认真地说道: “立华臥槽,美雅臥槽,真依臥槽,学姐们臥槽,大家都臥槽。” 北原白马:“ ? “臥槽是这个意思吗?”雾岛真依困惑地歪著头,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这个词汇在东瀛jk们的嘴里说出来,显得一点都不可爱呢。 “快点往前走吧,今天的时间很赶的。”长泽美雅提醒道。 今天晚上吹奏部还要练习,明天就是吹奏部的集体出行。 这也代表了她们不可以玩的太晚,虽说北原老师有跟著,但这是关乎全社团的事情。 一行人往前走,神社的建筑都被翻新过,全然没有岁月的痕跡,有一种现代的美感。 神社內有一棵捆绑著注连绳的八百多年御神木,树干上布满青苔,两人环抱勉强抱住。 神社內没什么游玩设施,只是少女们用来长眼界和打卡,將来和某人聊天时起码还能说一“啊!那个地方我去过!” 洗手漱口完毕,来到了青春期少女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抽籤、绘马掛。 雾岛神宫的抽籤模式,与其他地方不同,是穿著各色和服的雏偶图案,里面有恋爱签、事业签等等。 不过一百就能知晓今后的命运,说起来是不是太廉价了呢? 起码也要五干內,那种会心疼的程度。 “贵了你又不开心,所以说女孩子啊,真是麻烦。” 像是读出了北原白马內心的想法,一旁的久野立华忽然开口说道。 “我只是好奇嘛”!”黑泽麻贵微微嘟起嘴。 “是.......是“小吉”!我中小吉了!快看快看!” 江藤香奈的视线紧盯著手中的神条很是激动,她看上去不是在难过,反而显得无比高兴。 “没事的江藤部长,可以再抽几次的,反正就一百巴。”黑泽麻贵安慰道。 “哈?你把神签当什么了?”长泽美雅的眼睛一眯,“一直抽到让自己满意的破解版小游戏吗?” “不是啦!因为我新年的时候去给事业许愿,结果是小凶!” 江藤香奈像个弹簧一样,轻轻地摇晃著上半身笑著说, “这才过了十个月,就已经“逢凶化吉”了!” “抱歉,香奈她只要抽籤,基本都是抽到凶签,然后她也不重抽。”高桥加美解释道江藤香奈笑著说: “因为重抽就没那种感觉了嘛。” 久野立华好奇地问道:“即便抽到了“大凶”?” “即便抽到了“大凶”。”江藤香奈点头重复。 久野立华微微挑起眉头,扭头看向身边的雾岛真依说:“真依,你抽什么?” “事业。”雾岛真依小声说。 “这样,和我一样。” 黑泽麻贵的手里著已经拆开的恋爱签问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抽恋爱签啊?难道就我一个人吗?” “我也是恋爱签。”长泽美雅將手中的神签举了举。 久野立华见状,小手捂住嘴,眼晴微微一眯椰输地笑道: “哦呀,没想到美雅表面看上去这么高冷严厉,原来內心还是希望有男生来爱护呢。” “哈?”长泽美雅眼下饱满的臥蚕在微微跳动,“我只是在帮小优抽籤!” “为什么?优酱她自己会抽。”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能感受到托著的胸部往上挺了挺: “你难道就没听说过签运转移吗?” “签运转移?这是什么?” 久野立华像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著她说, “你们在幼稚园玩的霉运转移已经瀰漫到了神签上?” 长泽美雅又进行了解释,就是两个关係不一般的人同时抽籤,如果一人抽中凶,一个抽吉,那么可以进行调换,神签携身一周,从而改变接下去的气运。 “等等......这不是邪术吗?” 江藤香奈惊恐地问道, “像恐怖片一样!厄运转移?!矣?!” 神宫內本来就冷,被长泽美雅的话一惊,少女们仿佛感觉到寒气在不停地渗入鞋袜, 一路往上。 高桥加美抬起手摸著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道: “其实我在吹奏部的时候就想问了,长泽学妹和后藤学妹两人关係,真的仅限於姐妹吗?这种事情都......” “当然。”长泽美雅认真地回答。 后藤优点点头。 “鸣哇... 高桥加美的视线警了后藤优一眼,好奇地问, “虽然我是不相信这些的,但后藤学妹如果抽到的是凶,你也会和长泽学妹换吗?” 然而后藤优还未回答,就被长泽美雅插口打断说: “你们都抽了些什么?” 她看上去不怎么愿意让大家把话题转移到后藤优身上。 “事业签。”久野立华主动顺著她的话往下说, “为什么是事业签?你难道不应该是恋爱签?”黑泽麻贵单纯地提出疑问。 久野立华抬起手,轻轻戳著麻贵略显婴儿肥的小脸蛋说: “恋爱签是只有小孩子才会抽的,像我这样的女孩子都是抽事业签。” “真依呢!” 雾岛真依笑了笑,举起签说:“事业签,“大吉”。” “我也是“大吉”。”久野立华高兴地说道。 黑泽麻贵才不在乎什么大不大吉,她又连忙去询问其他少女。 “高桥学姐!” “健康签。” “优酱和美雅酱!” “我们抽的是整体运势。” “你们——!” 让黑泽麻贵万万没想到的是,七个正直青春期思春的少女,竟然只有她一个人选择的是恋爱签。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种年龄做这种不符合形象的事情!” 黑泽麻贵憋屈地抱怨道。 江藤香奈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没事啦,这样大家的恋爱运一定都会为你加持的!” “所以这次六个人给我加持成果是“小吉”吗..::::.是我惨还是你们惨啊。” 黑泽麻贵微微缩著双肩,可怜巴巴地將神签展开,上面赫然写著“小吉”。 高桥加美凑上前,將上面写的神词念了出来: “恋路多波折,心事难平復,虽有意中人,缘浅未相属,莫急求结果,静待开时, 诚心祈愿久,终得良缘至一—” 江藤香奈的双手轻轻一拍说: “这是让黑泽学妹一直等下去的意思吧?” “矣?一直等下去?”黑泽麻贵瞬间紧张起来,“等到什么时候?” “直到老死吧。”长泽美雅忽然说。 “不行!不行不行!” 黑泽麻贵作势就要把签给揉成一团扔掉,惊得江藤香奈连忙劝阻。 “黑泽学妹!神签不能这么轻易撕掉啊!要好好保管才行!” 黑泽麻贵咬咬牙,目光一转,终於將那个身材顾长的帅哥纳入眼帘: “北原老师!” “唔?”在一旁看她们热烈討论的北原白马微微挑起眉头。 黑泽麻贵三步作两步来到他的身边,微微嘟起嘴说: “你抽了?” 北原白马摆摆手说:“我不抽这个。” “不,你爱抽。” 黑泽麻贵从裙兜里掏出钱包,取出一枚百巴硬幣,义正言辞地说“你爱抽,你很爱抽恋爱签。” “北原老师抽一下吧!”江藤香奈很好奇。 北原白马想了想,接过黑泽麻贵递来的硬幣,本想在事业签柜里投入。 “不,北原老师你喜欢的是恋爱签。” 黑泽麻贵紧绷著一张脸握住他的手腕说, “和我一样,喜欢恋爱签。” r 她真的不希望今天来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是抽恋爱签,否则今后一定会被取笑成恋爱脑的。 北原白马也无所谓,抽了恋爱签。 还没打开,少女们就一一凑了上来,她们还是很好奇北原老师这样的男性,恋爱签会是这样的。 江藤香奈眨著大眼晴,惊讶地说: “大凶?” “繁似锦簇,春风满面来,一枝双蕊並,迷心入是非,桃红虽灼眼,劫数暗中隨, 莫迷眼前春景,静待云舒避祸归,交往一栏些的是“一念之差,行事罪恶,应当谨言慎行”” “这是什么意思?”黑泽麻贵像个小兔子一样,耸了耸鼻子。 “这么简单都看不出来?” 高桥加美主动解释道, “说北原老师的桃运极盛,春风得意,一枝双蕊並,应该指的是那个吧?卷进这场关係,桃依旧旺盛,可隱隱之中却有劫数,不要贪图现眼前的迷人景色,试著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可以避开这次祸乱,嗯..:::.应该是这个意思?” 北原白马:“.. 不会出问题了,这个神签就是乱写的。 在现实生活中,他认识的一对母女只有久野母女、长瀨母女这两对了。 久野母亲就是很典型的家庭主妇,很规矩的那种。 难道是长瀨..... 应该不会吧。 虽然说她这种成熟的年龄真的很迷人,保养得当,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在同龄人之中都属於很出色的那一种。 不对,为什么自己要把这个当成真的来想呢?完全就是人乱写的吧! 这时,黑泽麻贵说出了让其他少女都小脸通红的话: “哦,我懂了,这是一些漫画和动漫里出现的情节,叫一一!” “黑泽学妹!” “麻贵!” 江藤香奈和久野立华两人,一左一右地发出略显惊慌的少女声响。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神签而已,但这些少女好像真的信了,真把他当成了將来会吃这饭的坏蛋老师。 “不要乱信。”北原白马无奈地嘆了一口气。 这雾岛神宫,他发誓今后绝对不来了,同时也是它的头號黑粉。 按照习俗,他把这种不要的烂签,直接高掛在树枝上。 谁想吃就去吃吧,北原白马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北、北原老师,再抽一个吧?”江藤香奈主动说道。 她先前还说让黑泽麻贵的签好好保护起来,可现在却又允许北原白马进行二次抽籤。 “不用了。”北原白马的本意是懒得抽,觉得没意思。 可是现在这句话太容易被这些少女误解了一“我就是想这样,不重抽了”。 直到发现江藤香奈看自己的视线有些不对劲,北原白马才反应过来,又去抽了一签。 “小吉” “细雨润新芽,心动意无瑕,虽有暗云过,终见月华佳” 高桥加美又做出了合理解释: 付出努力滋养了其他人,收穫了很多情谊,但天空的云朵很暗,不是灾祸,而是低迷的情况复杂繁多,只要撑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交往注文:“你是非同一般的人才,拨云见日,大声和牵扯之人说出想法,一切皆会顺利”。 “这个可以耶!和老师教书育人的身份很配!” 沉默的北原白马抽到这个,一旁的江藤香奈看上去比他还高兴, “可以带回去放在枕头底下了!” “这个还算正常。”久野立华小声嘀咕道北原白马將神签放进口袋里,直接说道:“走吧,去下一个。” 这个神签,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一路上,枫树隨风哗哗作响,叶片宛如金色蝴蝶起舞,御手台水声潺潺。 少女们走几步就要拍照,就连石灯笼也要上去拍。 北原白马拿出手机,给她们拍了几张照片,又给周围的风景拍了几张照片,给家里的父母和两个妹妹发了过去。 一|今天和学生们来鹿儿岛的雾岛神宫玩,空气很新鲜” 没过几秒钟,母亲就发来了消息。 一“这些女孩子都没见过呀?对了,小晴鸟说今晚会过来玩呢” ,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小晴鸟是什么称呼?而且今晚过去玩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覆,直接给斋藤晴鸟发去消息询问。 “想她们了呢,上次过去没带礼物,想著这次怎么样都需要弥补一下才行” 这是他的父母和妹妹吧?北原白马心想。 “我和惠理还有月夜都会去,您放心” 看著她继续发来的消息,北原白马的手指抵在屏幕上不知该打点什么才好。 只能发去: “麻烦长瀨同学多帮我指导下晴香” “月夜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我更能做到” 莫名其妙。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不想对斋藤晴鸟的这句话加以深究,直接熄灭屏幕。 来到绘马处,上面褐色木板上写著各种各样的愿望。 一请让我和英理和谐美满! 想和大俊结婚!! 留学生活顺利,希望每一场考试都能安稳通过。 希望来个大姐姐让我摆脱处男吧! 这里的巫女是从不搜查的吗? 有的绘马就写了一句话,有的绘马写的密密麻麻,一个板子都不够写。 江藤香奈: “希望明年吹奏部能进入全国大会夺金!不辜负由川学姐的期望!~~!” 高桥加美: “希望香奈明年和心上人上本垒!~_~! 黑泽麻贵: “希望今年中上亿的大奖!” 长泽美雅: “要和小优考上同一所大学。” 后藤优: “全世界贴纸大降价。” 雾岛真依: “考上好大学。” 北原白马也写了一个“希望大家都能顺利美满”。 “真是无私啊北原老师。” 身边的久野立华瞄到了他的绘马,低声说, “事到如今还能想著大家,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 他將绘马掛上去说: “久野同学,接下去要去哪里呢?” 久野立华的手拍了拍蓬鬆的白色裙子: “吃饭。” 人也是会饿的。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话,他是很想和久野立华像当初一样亲近的,但她似乎已经在两人之间筑造起了一堵透明的高墙。 拆除这个高墙的唯一方法,就是告诉她,自己不会离职,会陪著她走完这两年。 在雾岛神宫,就像在原始森林里不停前进,到处都是肆意生长的绿苔。 从水管里流出的水是热的,流淌进路边的水渠里。 蒸腾出的白色雾气如轻纱般瀰漫在林间,松针上凝结著细小的水珠,伴隨著鸟儿的调瞅。 北原白马认为,这里的森林比雾岛神宫还要好看。 中午下了山,去吃了鹿儿岛闻名的萨摩料理,吃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立刻搭车前往了高千穗牧场。 空气中儘是青草与泥土的清香,牛群悠閒漫步,偶尔低头啃食鲜嫩青草。 围著牧场的柵栏下,生长著野,在一片绿意中点缀著白、黄、紫。 “哇,这里的羊是黑脸!” “哇哇哇~!像小时候看的动画片一模一样!” 久野立华吃完饭就显得精气十足,对著黑脸羊们挥手呼喊道: “肖恩!肖恩一一!” 结果一堆“肖恩”抬头看她,乐的少女们合不拢嘴。 走进牧场,能近距离地观看她们的“肖恩”。 “~~~” “~~~~” 一群北海道少女单纯到听到肥羊叫,也跟著叫起来,结果引来了更多的羊叫。 “羊的屁股好翘。”黑泽麻贵举起手机,对著羊羊的屁股拍照。 高桥加美笑著说:“听说很软,拍上前很有弹性。” 北原白马手抵著下巴点点头,其实少女穿著牛仔裤的屁股,拍上去也很有弹性,只不过比不上羊。 “怪不得西方的恶魔有羊角。” 江藤香奈还是第一次见到走起路来,屁股都在一颤一颤的羊,结果越看越有点小害羞“好像......真的好抖..... 好色.. 高桥加美提议道:“要不要去摸一下?” “矣?摸、摸一下?” “那里不是在体验吗?”高桥加美指向一个小房子。 里面有刚出生的羊羔、母羊、还有等待剃毛的羊,单纯的游客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体验著“如何上班”。 北原白马的手心也有点痒,他其实也很好奇,这种羊的屁股摸起来的手感如何。 和他的小遥比起来,究竟哪个更胜一筹。 不对不对! 北原白马连忙摇摇头,他怎么能把四宫遥的屁股,和一只羊进行对比? 下贱。 在他反省的功夫,她们就已经往小房子里走去了,只剩下久野立华待在他身边不远处“你不去吗?”北原白马问道。 久野立华的双手束在身后,嘆了口气说: “竟然去想著摸一只羊的屁股?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冒出这种想法?” 可能是周围的屁股很多,但却不能上手摸的人会冒出的想法吧? 特別是高桥加美和长泽美雅这两个人,如果穿裙子倒没什么,可她们穿著修身的牛仔裤,把浑圆的臀部衬托得极为挺翘。 这就是牛仔裤的魅力所在啊,北原白马想到。 “昨天江藤学姐和我说过了,你要离职的事情。”久野立华忽然开口说。 北原白马从少女们的臀部上回过神,眼帘微微一垂道: “这样...... ” “她好像並没有想要挽留的意思。” 久野立华束在身后的手,轻轻捏著裙边,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姿態说, “你希望我们主动和你说別走吗?”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本是青草香的空气中混合著羊身上的味道,算不上好闻, “不希望。” 久野立华站在屋外看向室內,江藤香奈正戴著手套准备去摸羊的屁股,表情紧张又兴奋。 她轻轻咬住下唇说: “那我不给你看了。” 北原白马困惑地望著她说: “什么?” 久野立华的手指来回扣弄著,打量自己的衣服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就是,能被看到的裙子。” 她说的很直白,直白到了一种让北原白马都迷惑的地步。 但很快,听到了他的笑声。 “干嘛。” 久野立华的脸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燥红地瞪著他说“又不是我说要穿的,而且买的人也不是我,说什么只要穿了,一切都能好起来了, 你知道的,外面都在传我对你什么什么的。” 都在传,久野立华的表白被拒绝,可实际上,是因为北原白马的离职让她变成这样的。 北原白马看著她那张微红侧脸,在那倔强的眼眸中,潜藏著怎样的少女羞意。 他的笑声停止,开口说: “我准备等这次活动结束,回校后和大家说这件事。” 久野立华的喉咙像被嘻住,应激般地挺直身体看著他,双手捂住臀部红著脸说: “说我准备穿裙子给你看屁股这件事?不行!” ..不是。” 怎么会想到这个.......北原白马尷尬地笑了笑。 “是我离职的事情,想著不能再拖了,应该要和大家说明白。” 第370章 369.神旭吹奏旁听会(4.6K) 第370章 369.神旭吹奏旁听会(4.6k) “它.......它尿了!” “真的!我第一次见羊尿尿!” “被香奈摸舒服才尿的,好色哦~~” “怎么可能!” 小屋子里的少女尖叫一团,北原白马望著她们笑,一旁的久野立华一言不发。 “今后说不定会扶持其他学校的吹奏部。”北原白马忽然说道。 久野立华了一下,摆出一副错的表情说: “北原老师是有亲手摧毁自己创造出的团体癖好?” “没这个意思。” 两人的对话中止。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过了一会儿,北原白马又继续说道: “因为我天生就是为了吹奏指导而生的,如果不能做这件事,我感觉人生也没什么兴趣了。” 久野立华默不作声,老实说她有点生气,因为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能一直留在神旭呢。 可能是不想从他的口中听见那句“我只是单纯地不想留在神旭教书”而已,哪怕可能是假的,还是让久野立华由衷地感到胆寒。 但如果是其他女孩子,可能会觉得北原老师这种天才,只留在神旭一所学校也太浪费了。 屋里的少女们猥褻完黑脸羊后,为了赶上今晚的吹奏练习,在牧场里拍几张照片就下了山。 “一天也没玩多少,感觉都在赶路。”市电上,黑泽麻贵小声吐槽道。 长泽美雅看向一旁倚靠著她肩膀的后藤优,抬起手帮她授去脸颊的髮丝: “出来玩不都是这样吗?怎么可能一天就把景点都看完。” “怎么感觉...:.”江藤香奈揪起衣领,不停地嗅著,“我身上是不是有一股羊腥味?” “嗅嗅一” 高桥加美的鼻子凑近她的脖颈,只能闻到少女从肌肤底下渗出来的汗水味“有一点点,但不多,肯定是因为你摸它屁股太久了。” “啊..:::::”江藤香奈尷尬地抱住身体,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味道散发。 回旅馆的路上,经过了一条长长的巷子,里面儘是售卖甜品和蛋糕的店铺,连不合季节的冰激凌都有。 本应该马上回去的,结果这些女孩子又走不动道了。 抹茶冰激凌,炒蕎麦麵,巧克力冰沙,黑泽麻贵还买了一个萨摩工艺的茶具, “为什么突然买茶具?”长泽美雅不理解。 黑泽麻贵激动地说: “你不觉得这个纹理很帅吗?像裂开又不像离开的!好神奇!” “嗯,开篇很精细,纹样很细腻,而且这釉上彩绘很精美,还是金彩色,非常漂亮。”雾岛真依观摩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连买车票都觉得很亏了,为什么还去买这个东西?”长泽美雅问道。 “喜欢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黑泽麻贵一边说一边看向北原白马说,“北原老师!能不能请我吃抹茶蛋糕!” “嗯?行呀。”北原白马笑道,“一点小零食,我请你们就好。” 长泽美雅:“原来玩这一招吗.: ” 在路上又折腾了一阵,步行了一公里回到了旅馆。 但奇怪的是,旅馆前突然刷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少女,她们杂乱无章地分散在旅馆各处。 低头玩手机的,互相交谈的,蹲下身用石头画圆圈的。 “这家旅馆竟然也是一个景点吗?”江藤香奈难以置信地说道。 “来了来了!” 这时,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声,这些原本显得惰气十足的少女们,整张脸都变得精彩起来。 见她们突然围了上来,久野立华等人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北原老师,您身体健康吗?” “北原老师,我们是鹿儿岛市立松阳高中的,听说您在这里晚上有指导吹奏,就带著大家过来看看一” “北原老师,我们是鹿儿岛武冈中学的学生!听朋友说您今晚在这里有吹奏指导!冒味过来听取下经验!同时希望能和神旭前辈们多多交流!” “凑近看好帅一” 主动发声的都是附近各学校的吹奏部部长,有国中和高中的。 少女们出乎意料的热情,让北原白马被团团围在中间,江藤香奈等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北原白马抬起手,耳边少女的惊呼声太噪了,让他忍不住高声呼喊道: “大家,这里是旅馆,有很多人需要休息,麻烦都安静— 吹奏部不愧是吹奏部的,少女们的服从能力远比其他小社团,只要北原白马一喊,空间就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只能听见类似一“真的好年轻!” “身材也好,好想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在北海道当顾问啊” 对於她们这些追梦的少女们来说,神旭吹奏部今年的大赛cd和dvd,她们是听了一遍又一遍,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管是哪个乐器所散发出来的音色,都在北原老师的指挥下完美融入,每次听完都感到很亢奋。 “实在很抱歉,今晚是神旭吹奏部的练习时间,我空不出时间来指导大家。”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与往日无异的温和笑容。 目测来的学生都有一百多人了,他现在可不是什么慈善家,能完美地照顾到每一个女孩子。 虽然其中零零散散的也有些男孩子。 “不用的!我们只要旁听就行了!” 一个长发少女迈出一步走上前,眼中的热烈和期盼如海潮般满溢而来, “我们绝对不会吵到北原老师的!请让我们留下!” “我们也是!” “我们也是!一定会乖的!” 其他学校的学生纷纷附和,对於她们来说这是难得的现场旁听机会,如果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北原白马为难地皱著眉头,他其实很欣赏这些丟下面子来旁听的外校学生,但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要是发生意外,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是一” “北原老师!拜託了!” “求求你了,北原老师,我们特意从雾岛市过来的!” 耳边不停地落入少女们近乎是哀求的声音,搞得北原白马进退两难。 “这不是很好嘛!” 这时,一道浑厚的男音飘了过来,只见渡口主任小跑过来笑著说, “展现神旭吹奏部和北原老师的风采,大家也能从中学习,一举两得嘛!” 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 她们似乎知道这是北原白马的上司,於是双手交握在胸前,摆出少女祈祷的模样说, “让我们留下来吧,求求你了~~”“ 渡口主任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说: “白马,宣传,宣传一” “要是人数太多出现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北原白马嘀咕道。 “放心。”渡口主任竖起大拇指。 北原白马嘆了一口气,回望著少女们的娇丽脸蛋说:“行一他的话还没说完,野群中就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路过的人还以为谁中了大奖,也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投来视线。 “但是一—!” 北原白马紧绷著张脸,欢呼声立刻遏止,他竖起一根手指警告道, “我不会纵容任何一个学生,如果有谁捣乱,吵闹,影响正常练习,很抱歉我只能请她离开。” “是!” 像是提前彩排好的一样,少女们异口同声的气势,比起神旭吹奏部而言简直大了不少。 而先前陪著北原白马回来的久野等人,因为没有三年学姐们的卫兵气势,已经被挤到一旁了。 “鸣哇......让其他学校的人来旁听吗?” 高桥加美,將一只手臂搭在黑泽麻贵的肩膀上, “太那个了吧。” “確实啊..... 黑泽麻贵的眉角狠狠一跳,因为高桥加美的手臂,她的左肩微微往下沉。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有什么?你们连全国大会这么大的演奏台都上过了,还害怕这些连大会都进不去的学生?” “这完全不一样吧。” 黑泽麻贵撇了撇嘴说, “比赛是比赛,可这次是练习,而且一堆人在周围盯著我们吹,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久野立华歪著头问道。 黑泽麻贵的小手抵著下巴,来回皱著眉头,反覆思索,终於得出了结论: “总觉得....:..练习的时候就不应该有很多听眾!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把这个称为“不正式感”!” ““不正式感”?”高桥加美对这个很感兴趣,笑著问道,“那“正式感”是什么嗯?” 黑泽麻贵摆出一副打上制服领带的模样,高高地仰起头说: “就是大家都穿上比赛制服,扎上马尾,穿上白色小腿袜,然后江藤部长先喊“神旭~~”,我们再喊“fight~~!”,接受周围人的审视,这才叫做正式感!” “说的简单一点,不就是待在家里和待在外面的区別吗?像出门要化妆一样。”长泽美雅总结道。 “对!”黑泽麻贵轻轻拍著手,眼睛瞪大说,“就是这种感觉!” 久野立华的视线扫过眼前的其他少女们,小脸浮现难掩的竞爭心,双手情不自禁地握拳,娇弱的身体轻轻蹦跳著: “那我们可不能被瞧不起呢!嘿咻——~!” “出现了,打拳立华。”长泽美雅笑道。 高桥加美单手叉腰,忍不住说道:“感觉久野学妹对这种竞爭很有兴趣啊。” “唯有竞爭,才能使人进步!嘿咻一一! 久野立华对著空气出了几圈,但她的胳膊很细,拳头很小,看上去软绵绵的,一点力量感都没有。 “矣?江藤学姐呢?”黑泽麻贵看向四周, “她一回来就跑进去了,应该是去洗澡换衣服。”高桥加美说。 长泽美雅异地询问道:“江藤学姐说要和我们说一件事情,好像还没说吧?高桥学姐知道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呢。”高桥加美耸耸肩。 “那么今晚练习玩,大家一起去泡沙浴吧?”黑泽麻贵提议道。 “可以呀,我超喜欢的~~!”高桥加美挤眉弄眼地笑道,“让我看看一年学妹发育的到底怎么样~~~” “喊上北原老师?”一年学妹没理会她的骚扰, “我怀疑他现在对洗浴这个有点后怕吧?” “沙浴又没有水。” “高桥部长一一恰时,北原白马走过来,看了一眼腕錶的时间对著高桥加美说, “通知一下,吹奏部的部员晚上七点集合,不等。” “是!” 高桥加美挺直腰身,视线瞄了一眼身后的其他学校的学生说, “北原老师,需要准备椅子吗?” 北原白马抬起手捏了捏鼻子,小声说:“不用,让她们站著。” “啊?”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高桥加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北原白马解释道: “说白了,她们就是来学师的,既然如此就不能让她们太舒服,接受不了的人会提前走。” “北原老师好恶毒!黑泽麻贵双手捂住嘴惊呼道。 “会吗?”北原白马对著她微微一笑,“可能吧。” “北原老师。”雾岛真依忽然开口问道,“今晚是吹奏您创作的那一首吗?” “是有什么意见吗?”北原白马神色平静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雾岛真依说的话肯定不是废话。 雾岛真依罕见地露出沉思脸,眉梢微微吊起说: “因为这一首曲子还没有外传过,只是在吹奏部內部传播,已经退部的三年前辈们, 也在遵守著不外泄的原则,今天人这么多,真的方便吗?” 只有雾岛真依观察到了这一点,被她这么一点醒,其他人这才恍然大悟。 “对、对啊,这该怎么办?” 黑泽麻贵双手抱头, “要是录出去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出乐谱加cd了!北原老师这要亏掉多少钱啊!” 高桥加美倒吸一口气说:“应该有上千万吧?” “有这么多吗?”长泽美雅难以置信道。 雾岛真依主动开始科普道: “不要小瞧吹奏乐谱的创作费,如果是普通人的创作谱,可能只有十多万门,但北原老师的身份与眾不同,在这个领域內的引力很强大,今后的乐谱销售、流媒体和数字销售都有巨大的利益分成,且很有可能被当成赛事作品和教材,这些都是额外收入。” “创作一首吹奏乐谱竟然这么赚钱?!”黑泽麻贵惊呼。 “那也要像北原老师这么有名啊。” 长泽美雅反应了过来, “北原老师,要不今晚我们吹別的吧?今年的自由曲什么都可以,大家都没问题。” 北原白马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不用,我说了今晚练习新曲就是练习新曲,不会因此改变。” “可是这样对北原老师您来说太不公平了!”黑泽麻贵一副愤慨的模样,好像乐谱已经外泄了。 北原白马笑了笑,安慰道: “没事,就算被人偷走了提前出了cd,我也能创作第二首吹奏乐曲出来。” 被他这么一说,少女们面面相窥。 若是一般人,会觉得他是在装蒜,但如果这个人是北原白马,没人觉得他会说胡话。 “突然好无语是怎么回事。”黑泽麻贵吐槽道。 “好了,都回去准备吧。” 北原白马抬起手,很自然地抚上一旁久野立华的后背,微微使劲儿说, “不要太在意她们,除了三四个不错的之外,其他的都挺一般的。” 久野立华被他的这份力道推著往前走。 “什么叫做除了三四个不错的?北原老师已经进化到没听这些人吹,就知道她们几斤几两了吗?” 在旅馆的自动贩卖机前,黑泽麻贵掏出钱包里的十硬幣,一个个投入。 “怎么可能,否则他就是神了。” 长泽美雅把绿茶的瓶盖拧开,递给身边的后藤优说, “应该是提前听过这些学校的曲子,心里留下了印象。” “也是,之前去办公室被老师训的时候,经常听见北原老师在看其他学校的dvd,咯黑泽麻贵將掉出来的草莓牛奶递给久野立华, “不过鹿儿岛的女孩子也太不要脸了,直接衝到家门口,一点也不感到羞耻!” “会吗?” 久野立华將吸管插入盒內,吸一口,没神旭的好喝。 黑泽麻贵將另一盒递给雾岛真依,呢著身体说“当然!她们不像我们北海道女孩子,这么矜持,这么温柔,这么委婉,这么惹人喜欢~~~” 第371章 370.吹奏所带来的魅力(4K) 第371章 370.吹奏所带来的魅力(4k) 长泽美雅单手叉腰道:“如果麻贵是这么觉得的,那我倒认为北海道的女孩子挺土的北“年纪轻轻就开始玩地域黑是吧?熊本县人!”黑泽麻贵大声呵斥道。 “哈?是谁先地域黑的?” 长泽美雅斩钉截铁地说, “我和优也是九州人,从没见过鹿儿岛的女孩子像你说的这样。” 黑泽麻贵不服气地说: “但是你说北海道的女孩子土我绝对不能接受!长瀨学姐她们也是北海道的!美雅你敢说长瀨学姐她们很土吗?” “是你先说鹿儿岛的女孩子不行,我才说北海道的,错的人是你,不是我。”长泽美雅双手抱臂,少女上翘的眉梢显得格外凌厉。 黑泽麻贵双手握拳说:“可北海道少女就是比九州好看!” “你现在已经都不想说鹿儿岛了是吧?单纯的想向九州宣战?”长泽美雅挤眉弄眼地说。 黑泽麻贵仰起头颅,有凭有据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天底下怎么可能到处都有像长瀨学姐她们那样的女孩子!就算有,她们死后一定全部重生在北海道了!否则为什么一个神旭高中,就出现了那么多漂亮可爱的学姐!你敢反驳吗!” “哈?你要明白,福冈有《龙与虎》、《暗杀教室》,我老家有《夏目友人帐》,长崎有《长期漫步记》,鹿儿岛有《白兔》,佐贺有《佐贺偶像是传奇》,你难道认为这些女孩子不好看?” 长泽美雅很巧妙地將“哪个地方好看”给转移到了“哪个地区漂亮女主多”的话题上。 “我......我......”黑泽麻贵绞尽脑汁想了想,费劲地说,“我老家有《剃鬚》! 够火吧!” 长泽美雅嘴角一警,不屑地说道: “呵,九州贏了。” “唔—!” 黑泽麻贵痛苦得快闭上眼晴,看番太少,让她在二次元的领域中落败。 “夏目不是男的?”雾岛真依轻轻拽住久野立华的衣袖小声问道。 “不清楚,我没看过。” 久野立华一点都不在乎哪个地方的女孩子好。 五人回到了房间,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就即刻前往了侧厅。 现场的外来人呢多到令人咂舌的地步,抱著低音號的黑泽麻贵,不得不一边说一边说借过。 当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內心深处忽然涌现出了一股自傲的情绪。 因为黑泽麻贵能很明显地察觉到,这些人都以羡慕嫉妒的眼神望著她。 不仅如此,神旭吹奏部的部员,都能感受到这相同的视线。 对於学生来说,如果能跟到一名好的指导老师,那么接下去的时光一定会变得无比充实。 如果跟到了一名不负责任的指导老师,那么短短的三年青春很容易被浪费,將来回想起来只能哀声嘆气。 说的明白一点,学生的自信、高傲,十有八九都是从指导老师的身上获得的,而这正是其他学校的学生所缺少的东西。 “虽然人很多,但是好安静一江藤香奈坐在第二排,惊讶地看向站在四周的他校旁听学生。 她洗完澡就早早地来了,本以为人多到要进行调度,没想到这些人非常有秩序,就算说话也只是很小声。 吹奏单簧管的水野香瀨侧过头说:“北原老师说,如果她们吵闹捣蛋,直接让她们滚江藤香奈的小脸挤出为难的笑容: “呢......北原老师会说这样的话吗?” “难听点是这样的。” 水野香瀨的指腹往下摁,將单簧管的音阀压到最低说, “北原老师不都一直这样吗?话说的很温柔,可仔细深想的话还是很难听的。” 江藤香奈对此无可辩驳,对大家来说,北原老师的温柔是真温柔,可恶魔也是真恶魔一旁,天海苍因为是打击乐部,站位在最后面,很自然地就和其他女孩子聊起天。 “你是哪个学校的?我是敲定音鼓的,是吹奏部的打击乐组长,也是这次全国大会的主力,將来大家可以来神旭吹奏部,我会好好指导你们的。” 一听到他是吹奏部的打击乐组长,还上过全国大会,很多女孩子都投来些许意味深长的目光。 天海苍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他从未感觉这么自豪。 “呢......听......啊,好的前辈。” “那么你呢?看上去只是国中生?” “是,我是国中三年,听朋友说北原老师就住在她家旅馆里!还有社团练习,就赶紧过来了!” “这样吗?虽然九州和北海道离得很远,但只要为了梦想,距离完全不是问题,来神旭吹奏部,保你三年连金。” “唔.....:”被“针对”的扎著双马尾少女,很是拘谨地点头。 “喂,你这傢伙在说些什么啊?而且这噁心到鸡皮疙瘩都泛起来的气泡音是什么东西?” 水野香瀨一个闪现,直接从第一排来到了最后一排,伸出手摁住天海苍的肩膀说。 天海苍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抬起手授著刘海说: “水野同学,如你所见,我正在为吹奏部增添人气。” “你这完全是在给吹奏部抹黑吧? , 水野香瀨细长的眉毛轻轻挑起,眼神中透露著一抹淡淡的色, “你个人想怎么泡妹我不管,但你如果用吹奏部和北原老师来当做你泡妹的资本,那我就要管。” “哎呦,怎么管这么多啊——” 天海苍先是不屑一顾地笑,接著恢復自认为迷人的平静表情,手指摆了一颗心说“你突然上来警告,是不是喜欢我?” “哈?你这个人是不是傻?” 水野香瀨眼晴微微一眯说, “你是想我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雨守前辈,还是你自己改?” “雨守前辈万岁一一”天海苍朝著四周点头行礼,握著定音槌不再说话。 水野香瀨警了他一眼,又颳了一眼部內仅剩的几名男同胞,就返回座位上。 - 男生最难管了!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著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著怎么才能哄女孩子上床!还抱怨吹奏部里女孩子这么多都交不到女朋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那个.......水野同学,说、说出来了。” 江藤香奈能听到她的小声抱怨,出於“慈爱”,她还是稍稍辩解道“主要他们都在青春期,身边女孩子很多,总会想一些怪东西啦,你不要生气。” “哼一—”水野香瀨娇嗔一声不说话。 一旁的小號已经落座,久野立华摁下活塞,確认运动顺畅,同时进行简单的唇部练习,为接下去的吹气和唇颤音做好准备。 “好像没看见那个小號手。” “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腿又细又长,而且当时和双簧管吹soli,我听了好几遍, 可完全学不会,太难了。” “你不觉得这次少了很多主力?不管是木管还是铜管,和全国大会的dvd完全对不上“应该是她们的三年生退部了吧。” 耳边时不时地传来少女们的窃窃私语,久野立华的心情忽然显得有些烦躁。 她更希望这些声音来得大一点,而不是像难以捉摸的丝线一样,来回切割著她的小心臟。 “这个人是谁?” “不清楚,但坐的位置应该是小號的第一首席,哦!我想起来了,当时她在那个小號手辅音。” “矣,看上去好小一只,现在已经是首席了?” “北海道的音乐大会dvd,她好像是首席。” “当时那个女孩子好像不在。” 在那几名女孩子小声议论的时候,久野立华握紧小號,脑海中已经浮现“闭嘴”的词汇了,但她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转头问道: “大家是想知道些什么吗?哪怕是想知道小號声部內的一些趣事,我也是能和大家说的哦~~” “矣?真的吗前辈?”那几名单纯的女孩子完全听不出久野立华的挪输。 “说是可以说,但我只能跟厉害的人说。” 久野立华歪过头,脸颊微微侧向一边,柔顺的短髮隨之滑落,几缕髮丝轻轻搭在她的耳畔和额前。 少女的眼晴反覆眨著,带著一丝俏皮,仿佛在问一“你们有什么成绩?” “唔......怎么样才能算得上厉害?” “全国金暂停不提,起码也要加入a编得到地区金吧?”久野立华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整个人散发著自然又不做作的可爱气息。 “呢: 那几名女孩子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出了些许尷尬。 “这样,原来没有啊,神旭吹奏部今年的三场大赛,我都是一年a编入场呢,就连小號独奏都是.: ? 久野立华本想阴阳怪气她们几句的,结果说到小號独奏上,她忽然卡壳,沉默了会儿继续说, “虽然是部內的前辈得到了首席位,但北原老师更喜欢我的小號。” 她並没有说谎,北原白马当初选择的就是她。 就在这时,侧厅內先前的窃窃私语就像是骗人的一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北原白马的腋下夹著总谱,在上百名学生的注目礼下走上指挥台,目光真挚而热烈,每个少女的心中,都妄想著占有他的才华。 “哪里来的指挥台?”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水野香瀨举起手说:“报告!临时买的! “太劳烦了。”北原白马轻笑出声。 “不会!” 北原白马將总谱放上,手指翻动著谱面到《秋收之实》第一乐章。 他又走下指挥台,视线环顾著室內的学生一眼,密密麻麻的,怎么感觉这次的心態和大会时的不一样。 “嗯......我是北原白马,请多指教一”北原白马朝著四周点头行礼。 同一时刻,江藤香奈条地站起身,紧跟著全体部员起身,能听见各种小腿碰到椅子往后挪动的刺耳声响。 “请多指教一—!” 北原白马的双手摆成倒塔状,对著躬的部员们说: “今天旁听的学生会比较多,大家不用感到紧张,和往常一样就行。” “是!” “至於来旁听的学生,麻烦不要发出声音。” 北原白马的手指抵在唇前,目光投向四周轻轻一笑道, “否则影响到部员练习,很不好意思,我只能让你们离开。”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柔和。 “你看。”水野香瀨转过头小声说,“他就是这样。” 江藤香奈只能咧咧嘴乾笑。 那些学生似乎很高兴被北原白马注意到,立刻端正站姿,以不弱於神旭吹奏部的气势喊道: “是!” 然而北原白马却笑著说: “下不为例,仅此一次哦?”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让在场的少女脸颊然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心跳不自觉加快, 桃盛放。 “不妙,北原老师也太犯规了吧?” “哇.::..那、那里要掉下来了..: 吹奏部里的一些女部员,都被他这句话撩拨得枝乱颤, 北原白马完全不懂,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一群少女在內心定下明年要去神旭吹奏部的打算。 “江藤部长一” “是!” 江藤香奈紧张地站起身,迟疑了会儿对著四周鞠躬说, “我是神旭吹奏部的部长,江藤香奈,神旭吹奏部从今年开始,不以年级当標准,一向强调以实力唯尊,我们欢迎志同道合的同学加入,来年一起奋战全国!” 北原白马了一下,他的本意是想让她来双簧管调音的。 可能是因为过於紧张,她倒开始自我介绍了。 不过江藤香奈似乎並没有忘记这回事,说完这句话,就是开始主动进行调音。 依旧是b,神旭吹奏部的老朋友。 少女们吹入气息,乐音响起,摁压活塞,赋予音符变化,只是一个简单的调音就足以令人心情愉悦。 隨著北原白马的手一握,室內的泛音条然停止,在还残留著余韵的状態下,她们將注意力转移到乐谱上。 原本安静极致的空间內,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在旁听学生的认知中,她们应该会吹奏今年的比赛曲目。 可接下去,却是她们从未听过的吹奏乐。 室內,响起双簧管清澈的序曲,构成美得令人屏息的音色。 站著旁听的学生们,都有些困惑地和周围的伙伴对上视线,似乎想从中得知,这首吹奏乐的来头。 可她们都没发现“哦!这个我听过!”的目光。 毫无疑问,这一首,是神旭吹奏部的曲子。 旁听者一个个目不转晴地盯著江藤香奈,都想知道这个部长的双簧管究竟有多厉害。 琶音、颤音、滑音、双音、吐音,简单的一个序曲开头,就用到了许多双簧管的音色技巧。 虽然人多,但吹奏者只要一进入吹奏状態,只要不被打扰,外界如何都与之无关。 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了,也能和喜欢的人在天桥上表白一样。 这就是吹奏所带来的魅力。 第372章 371.沙坑夜话(4.6K)月票~~ 第372章 371.沙坑夜话(4.6k)月票~~ 北原白马站在指挥台,轻轻地抬起手腕,神旭吹奏部的部员早已习惯不用指挥棒的指挥。 窗户外,也站满了人,纷纷往里头张望。 久野立华静静的等待著,第一乐章主要是木管乐器与低音声部的主场。 乐谱上的带状记號写著阿拉伯数字十一,代表著与她同一声部的四位小號手,在此期间无事可干,只能默默等待。 马林巴琴的独奏轻敲木质音板,清脆的音符如雨滴般洒落,营造出春色满园的旋律。 每位部员都在尽力而为,周围的“同僚”多到离谱,没人想被北原老师当场说出不足。 隨著北原白马手腕的动作往上,铜管隨之而上,低音逐渐掩藏,各声部重复单调的旋律。 夏季的风铃作响,悠扬的小號跃出,如同星空般闪闪发亮。 他看向久野立华,轻轻地伸出手。 久野立华裹在鞋子里的脚用力抓住,深吸一口气,含住號嘴,震动嘴唇。 是小號的华彩时间,特有的音色在空中孕生,这段的难点在於末尾的渐消,要让声音无限趋近於零,对气息掌握不好的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然而久野立华以完美的姿態吹奏完成,让周围旁听的人都忍不住露出惊和凝重的神色。 只能说不愧是神旭高中吹奏部,在她们眼中,不管哪个声部都表现的极好,找不出任何缺点。 “停—” 就在她们这么想的时候,北原白马忽然喊停了,开口说道, “长號,从这里开始的第四小节要和低音声部联动,要吹得更细致一点,木管声部在这里很关键,我要求的是全体声部均衡,单簧管太突出,双簧管人本来就少,受压制更强了,萨克斯又吹的太低,注意,不要让某一乐器的音色突出来,多听听其他声部,有特色是好事,但不是时候。” “是!” “然后天海同学的定音鼓太拼命了,为什么?” “呢......抱漱。“ 见他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其他男生都忍不住捂嘴笑,想装逼结果碰北原老师的枪口上了。 “在这里我不会说太多严厉的话,但打击乐的每个音节都很关键,你一敲重,其他声部就不得不往上抬音,该怎么办我想你很清楚。” “呢.......抱歉。” 什么声音都瞒不过北原老师的耳朵,很多出现问题的是进入了一些新部员的声部。 除了想被女孩子仰慕的天海苍是例外。 江藤香奈继续含住簧片,在北原老师在的这段时间內,这些新入部的学生就能派上用场了,明年一定也是中流砥柱。 今晚神旭吹奏部的练习只有这一首曲子,接下去的三个小时毫无变化。 至於为什么只练习三个小时,还是归咎於侧厅的隔音效果不好,如果超过九点还在练习,可能会让一些与之无关的旅客发。 好听是好听,但如果挨著耳朵循环播放好几个小时,特別是很多小节循环,还是要休息的时间,是个人都会感到不满。 隨著时间的流逝,旁听学生的数量越来越少,到了晚上八点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继续待著,但也显得有气无力。 直到晚上九点出头,练习结束,可实际上也只循环了四次,其他时间都在各种小节上来回踏步。 坚持到最后的旁听学生万万没想到,居然获得了和北原白马合照的权利。 反手就是掛上社交平台。 “如果学姐们还在的话,低音声部一定会更顺利吧。 ..是呢。” 和针谷佳穗对话的黑泽麻贵轻轻摸了摸下巴,又弯下腰,把滑下的短袜用手指勾起来。 北原老师的这首吹奏乐,每个乐章都很难。 各种技巧像天女散一样朝著眾人飞来,没有一个声部能倖免於难。 而台上的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大家出现问题的时候,话说都很温和。 “黑泽学妹,难不成..::::.我刚才吹的很烂?” 针谷佳穗笑眯眯地望著身边的黑泽麻贵,她的眼角是往下弯的,看上去很温柔。 “啊?” 黑泽麻贵连忙摇头说:“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针谷学姐吹的很棒的!” “我开玩笑的啦,別紧张。” 针谷佳穗抿嘴一笑,接著反应过来抬起手捂住嘴说, “难道说我刚才的表情很像霸凌你的坏女孩?” “不会啦,针谷学姐看上去这么温柔。” “是吗?那我就安心了。” “她的低音能力確实不行,如果黑泽学妹能多多照顾她就更好了。” 声部组长后藤名来忽然开口说道,怀中的金色烤漆大號几乎將他上半身全部遮掩住。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很让人怀疑他的喉咙里塞了电圈。 “嘛~!別在学妹面前说这种话啦!”针谷佳穗抱怨道,但语气更像是撒娇。 “本来就是。” 后藤名来提了提眼镜框说“虽然整体上有好的部分,总感觉这次的演奏有点硬邦邦的,就像芒果的皮没有完全脱下来就—” “你说的很云里雾里矣。” 针谷佳穗不由分说接过他的话, “因为有我这种人加入,质量肯定是比不上从前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吹到磯源前辈一样的標准就是了。” 后藤名来的目光落在流光溢彩的管身表面上,低声说道: “我觉得针谷你可以的。” 针谷佳穗证了一会儿,隨即微微侧身,小脸含笑道: “嘻嘻,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啦,今晚要来我这里玩吗?后藤君?” “不太好,我今晚还要和天海他们去玩棋。” “误,女生寢室也能玩棋啦。” “不太好,去女生寢室也太危险了,黑崎老师一直在盯著。” “那我们今晚可以出去玩呀!” “不太好。” “嘛,后藤君~~別总是不太好啦!” 望著已经聊得火热的两人,一旁的黑泽麻贵,神情逐渐呆滯。 ? “哈?!那两个人在搞什么啊?!当著我的面卿卿我我吗?针谷学姐真是一个看似清纯,可是內心却是个超级无比的大碧池吧?下流!还当著男生的面说“今晚来我这里玩吗?”,哈?!这是正常女孩子能说出口的话?她可千万別和外人说是北海道少女!” 在旅馆附近的沙式浴场內,五个少女各躺在一个沙坑里,穿著浴衣只露出头来,看上去像极了王八。 黑泽麻贵一入坑,就开始各种吐槽。 “她在说什么?一埋进去就嘰里咕嚕地说个不停。”长泽美雅问道。 久野立华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盯著“肚子”,上面盖著土,只要一呼吸就能感觉到土在耸动。 她们是好奇沙浴才来的,结果一趟进来发现还不如直接去泡温泉。 因为接下去的十到二十分钟內,她们根本动不了,就连挠痒这个小动作都做不到。 要不是能说话,否则和死了没区別。 “针谷学姐和后藤学长是情侣让她不高兴了。” “就这?不高兴?”长泽美雅翻了个白眼。 黑泽麻贵激动地说:“当然不高兴啊!这可是很恐怖的事情!优酱!你说说吹奏部是什么地方!” 后藤优一边闔眼享受一边说: ....开心,追求梦想的地方。” “错!吹奏部实际上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地方!”黑泽麻贵大喊道。 雾岛真依“呼”地发出了倦怠的嘆息声: “我听说后藤学长和针谷学姐已经交往好久了,在针谷学姐还没加入吹奏部之前。” 黑泽麻贵却对此更加不满了: “哈?!那不是更罪恶了吗?情侣竟然还在同一个声部!这种人就应该凌迟处死啊混蛋!连避嫌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害怕你的上低音號被抢走?”久野立华一针见血地问道。 在她眼中,后藤名来是低音声部组长,他的女友是吹上低音號的,多多少少会照顾一点。 1 黑泽麻贵的反应一下子低落起来,轻声说道,“我也不是害怕。” “那是为什么?” 黑泽麻贵吸了吸鼻子,长吁一口气说: “总觉得如果我不吹上低音號首席的话,很对不起磯源学姐。” “哈?为什么?” 长泽美雅对此感到很困惑,凭什么不吹低音號首席就对不起前辈? “什么为什么,因为她很关心我,给了我很多鼓励,说我一定能扛得起上低音號大旗的,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好,虽然部內很多人喜欢斋藤学姐,但我觉得磯源学姐她最好。” “磯源学姐很好......嘶呀一—”后藤优小声说道。 长泽美雅改口说:“確实,不过你的担心完全没必要吧,现在又不是从前了。” “她其实单纯在抗议为什么要在她的旁边谈恋爱这回事。”久野立华用挪输的口吻笑道。 “立华!” 黑泽麻贵激动地直接从坑里坐立,沙粒从身上滑落,露出洁白的浴巾,少女的三角地带盛积了一大堆沙土。 “干嘛啊,突然生气。”久野立华歪过头。 “我没生气,我只是突然想起来,磯源学姐也喜欢北原老师。” 黑泽麻贵惊地说道, “对不起,磯源学姐对我很好,我和你恐怕做不了好姐妹了。” “唔,你在说什么无理无据的话啊!” 久野立华藏在“沙墓”里的手抓了一把土,所幸室內的灯光是暖黄色调,让她的脸看上去一点都不会红。 “呀,终於找到啦!” 这时,门口传来少女的声响,在店员的指引下,两个浑身包裹著浴幣的少女走了进来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人。 浴衣的布料贴合著少女纤细的身形,勾勒出青春的曲线,高桥加美的大腿比江藤来的粗一点,但连著臀部的这种饱满,显得更加诱人。 “矣?学姐怎么在这里?”长泽美雅问道。 店员默不作声,拿著铁楸在一旁给两人挖坑。 高桥加美笑著说:“当然是在你们身上安装了gps。” “真的假的?!”黑泽麻贵一惊一乍,伸出手就往身上摸,“没有啊?” “我藏在你的卫生幣上了。”高桥加美说。 “可、可我今天根本没穿卫生幣啊?” “黑泽学妹,gps当然是假的,那是犯法的。”江藤香奈尷尬地笑著说,“是久野学妹和我们说的。” 久野立华点点头。 不一会儿,两人的沙坑就被挖好了。 “好新奇,就像大家都已经死了一样呢。”江藤香奈一边笑一边躺下去,双臂放在两侧。 一年生:“... 奇怪的是,店员挖坑的时候需要铲子,但是埋身体的时候却只用双手埋,效率低了很多。 现在的沙坑里,躺著七名少女,露出来七颗头。 “啊~舒服,今天走了那么多的路,晚上还要吹奏练习,好充实的一天。”高桥加美开始合眼享受。 高桥加美问道:“江藤部长,明天早上几点出发?” “八点。” “这么早?” “嗯,爭取在早上录完,对了,大家的服装应该都带了吧?” 这次的新制服是黑色的西式制服,显得很庄重严肃,裙子还是长裙,没过膝盖的那种款式。 “有带,但裙子不能再短一点?”黑泽麻贵又躺了下来,店员继续为她双手埋土。 “不能。” “好土!” “没办法呢。”江藤香奈说,“要是其中一个改了,大家都会想著改,管理起来就麻烦了。” “让学姐们过来不是说这些的。” 久野立华鬆开了手,手心里的那一小簇土渗著手汗,已经黏成了一团。 “哦,也是呢。” 江藤香奈的小脸稍显紧绷, “上次和大家说会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本想著是不是需要再晚点,但我觉得你们应该要知道。” “什么?”高桥加美问道,她其实很早就想知道香奈的心中藏著什么秘密。 “就是一” “今后部內禁止恋爱?” “麻贵!”长泽美雅警了她一眼。 “抱歉。” 江藤香奈望著天板的昏黄色灯泡,轻声说道: “在修学旅行之前,北原老师把我单独一个人留在音乐教室里。” “然后你们两个人玩起了师生禁忌?!” “麻贵!” “抱歉。” 江藤香奈很想严肃一点,但被这么开玩笑的打断,让她的话语间都掺和著几丝笑意: “他和我说,他只教我们这一年,明年就要从神旭高中离职了。” 她的话一说完,现场一片寂静,就连先前爱说话的黑泽麻贵都躺在坑里一动不动,耳中只剩下不知从何而来的鸣声。 脑海中只剩下了电视无闭路的雪屏。 江藤香奈咽了一口唾沫,不晓得接下去该说什么话才好,视线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 大家都出奇的安静。 高桥加美正仰望著天板,小小声地吐出一句低喃: ....果然,就觉得你为什么突然不想当部长了。” 在一阵莫名开始躁动的氛围中,长泽美雅胸部上的沙土在微微耸动: “真的假的?大家又没有做错什么,北原老师凭什么要走。” 久野立华反射性地质问道:“那凭什么就要一直待在神旭?” “立华你?”长泽美雅直接坐了起来,看样子是没想继续泡沙浴,“你这语气?早就知道了?” “嗯,全国大会结束后,我就知道了。” 久野立华的手宛如破土的嫩苗,面无表情地抬起摊开,抓了一把灯泡的光“还是斋藤学姐和我说这件事的。” “矣?我、我不是第二个知道的?”江藤香奈难以置信地说道,“斋藤学姐她......?” “等等一” 长泽美雅从沙坑里站起身,大踏步走到久野立华的身边说, “你当初合宿的时候,並不是因为表白被拒绝才哭的?” 久野立华也坐起了身子,视线往旁边一警说: “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无聊的事情,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这傢伙,为什么不说出来?!” 长泽美雅有些生气,伸出手直接住久野立华的衣领,露出少女洁白的脖颈,肌肤上还沾黏著些许砂砾, “混蛋!大家当时那么担心你!那么在乎你的想法!还想著这次修学旅行让你和北原老师好好在一起,可你却一直瞒著我们?” 第373章 372.非「北原白马」不能触摸的花园(4K) 第373章 372.非“北原白马”不能触摸的园(4k) “和你们说又有什么用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错。”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久野立华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 “说的再多也没用处,知道的人多了,只会给还没离职的北原老师徒增麻烦,而且我答应过他,本来关係就很僵了,我不想再紧绷下去,还有,能放开我吗?” 少女从喉咙中吐出的语调极为轻盈,然而长泽美雅却吊起眉梢,双手始终没有放开的跡象。 “我生气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北原老师想离开就离开,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们?!我们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久野立华扬起眉眼,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紧绷起来说: “因为比起去骗北原老师,我更愿意去选择骗你们,仅此而已。” 你一一! “久野学妹!长泽学妹!” 江藤香奈也懒得去在乎沙浴了,还没躺几分钟就连忙从坑里爬出来,店员辛辛苦苦用双手为她埋的土,在顷刻间崩塌, “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吵起来呢?我告诉你们这些事情,是要一起探討接下去北原老师离职后,吹奏部已经要怎么办,长泽学妹,快放开,对女孩子来说这样子太不像话了!” “对、对啊... 往日“有点神经”的黑泽麻贵此时有点害怕了,北原老师的离职和姐妹的爭吵,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美雅,放开。”久野立华轻声说道。 长泽美雅咬住下唇,很不高兴地鬆开手。 高桥加美还躺在坑里一动不动,只有头和嘴在动著: “我觉得都没必要生气啦,但怎么说,好姐妹隱瞒一些事情確实有些难受,可不管是久野学妹还是长泽学妹,都怀抱著很单纯的心情,所以大家都没必要吵架。” 一年少女们都没有说话,在她们的心中,北原老师的离职是一回事,姐妹们之间的相互隱瞒是另一回事。 江藤香奈吞了一口唾沫,脸上挤出乾笑道: “不过真是神奇,在我眼里久野学妹才是意气用事的那一个,可实际上那个人却是长泽学妹, 过分认真的人是久野学妹,感觉还是很不了解你们呢。” 长泽美雅的眉头狠狠一挑,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雾岛真依的脸蛋上,她正呆呆地看著天板。 “真依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见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或许是察觉到了此时隱瞒任何事只会徒增缝隙,雾岛真依没有丝毫遮掩地说: “嗯,知道。” 她的话说到一半,沉默了会儿又为久野立华找藉口继续说道: “这种事,还是要找个对象倾诉一点为好。” 长泽美雅双手抱臂,轻哼一声说:“是啊,还要是你们两个人的相性更好一点。” 结果这句挪输的话,顿时让久野立华低声笑道: “美雅在这里吃什么醋?” “哈?”长泽美雅大大地张大嘴巴,“吃醋?我?” 黑泽麻贵在旁边小声说:“就像好姐妹团建,其他人都喊了,唯独少了自己一个。” “麻贵你不也少了!”长泽美雅“气势汹汹”地瞪回去。 唔: 黑泽麻贵立马摆了个苦瓜脸,她知道现在的美雅正气到头上,装疯卖傻只会被她骂的更凶。 就连后藤优都不说话,只是来回张望著。 江藤香奈光著脚走过去,坐在几人身边说: “这次和大家说明北原老师离职的事情,是想討论接下去应该怎么办,各位有什么意见?” 长泽美雅起眉头,语气低沉地说道: “意见?这还能有什么意见?就像太阳会下山一样,你还想阻止些什么?” “呢. ” 江藤香奈发现她连“学姐”这个尊称都不说了,可能现在真的被立华气到, “所以我想询问一下大家......有、有没有能將北原老师挽留下来的办法?” “肉体。”高桥加美忽然说道。 江藤香奈鬱闷到眯眼:“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高桥加美扭了扭脖子说: “虽然比不上三年学姐,但我观察了很久,一、二年生也美味多滋,优点非常多。” “是吗?那我呢那我呢!”黑泽麻贵激动地问道。 “黑泽这个姓我很喜欢!” “立华怎么想?” 江藤香奈已经开始无视好姐妹了,望向久野立华时,感觉到身体异常发热,大概是因为她先前说过“比起去骗北原老师,我更愿意去选择骗你们”。 久野立华用津液润了润嗓子,手心儘是砂砾的不適感: “没有什么想法,按照北原老师的意愿去就行了,江藤学姐能做的只有保证社团安稳运行。” “真、真的?” “不然呢?你觉得北原老师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发动全体部员,在音乐教室里求著他留下来吗?” 唔.. 江藤香奈的眼帘微垂,如果光是满足一下北原老师的“依存心”这件事,那对大家来说简直就是福报。 可与北原老师相处这么久,很了解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贪图少女对他依存的人。 “难道就不行吗一—?” 这时,高桥加美忽然笑著说道“像北原老师这种温柔的人,只要大家一起梨带雨地哭著让他留下来,他可能也会多多斟酌一下,用感情来道德绑架,对他这种人来说简直最好用了。” 她的这句话顿时让沙浴变得寂静下来。 江藤香奈的瞳孔波光在微微颤抖,一只手抓了一把沙土,縈绕在耳中的话语让她感到脊背发凉。 加美说的太对了,数十个人去道德绑架北原老师的话,的確有一线“生机”。 “別说这种蠢事了。” 久野立华最先表態说, “我是绝对不可能去做的,他能每年回来看看就已经很好了。” 黑泽麻贵对著久野立华探去脑袋,困惑地问道: “就像外出打工的丈夫,累了回家玩娇嫩小新娘一样?” 久野立华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玩味般的笑容说:“真不错呢这种说法。” “不过立华,为什么斋藤学姐知道这件事?”江藤香奈问道。 『我不清楚。”久野立华摇摇头。 高桥加美直接从沙坑里坐起来,饶有兴致地说:“说起斋藤学姐,学校里这几个月都在传出些谣言。” “谣言?什么?”江藤香奈问道。 “她和北原老师的。” “啊. 江藤香奈很纳闷地抬起手捏著鼻樑说“这种事情就別以讹传讹了,上次磯源学姐的谣言就足够让人生气了。” “可是这也有理有据啊。” 高桥加美笑著说道, “不是都在说斋藤学姐的家里好像破產了吗?然后她现在就住在北原老师家附近,这件事赤松前辈也承认过。” “是赤松前辈认定的,那肯定很有可信度了......”黑泽麻贵说。 “雨守前辈也认定的。” “是雨守前辈认定的,那肯定很有可信度了!”黑泽麻贵说。 江藤香奈说道:“可这又不能证明什么。” 高桥加美却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说: “怎么可能不证明什么?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就像上课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偷窥对方,最典型的就是老师讲了一个好笑的点子,在笑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看向对方。” “所以?” “斋藤学姐就符合这个態度,而且北原老师也很奇怪,职工办公室不是在三年级的走廊吗?前辈们经常看见他往斋藤学姐的班级里面看。” 黑泽麻贵高高地举起手,上次她脱袜子的时候,就被北原老师全程观看: “这有什么?我们也经常被看。” “那不一样,去一年走廊应该是教师巡逻,自然是要看的。”高桥加美说。 江藤香奈笑了笑,但表情显得有些勉强: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好勉强啊,视线什么的,而且脱题了吧?” “並没有脱题,到最后你会明白的。” 高桥加美擅自解答,唯独一旁的久野立华露出不服的神色,但没被她关注, “斋藤学姐看北原老师的表情,就像结婚的美少妇看丈夫,都快流脓了,好麻!” “呢......会.......吗?” 这比喻总觉得有些奇怪,江藤香奈都忍不住缩起肩膀。 “亲近的人会告知一些秘密,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像久野学妹会和雾岛学妹说秘密一样。”高桥加美说。 “莫名其妙啊!我已经完全听不懂了!”江藤香奈索性摊开双臂,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听不懂。 长泽美雅的手反覆捏著下巴说: “这些都是没被验证的事情,只是谣言,而且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北原老师,和我们要討论的接下去吹奏部该怎么办,是两回事。” “很多事情都需要靠推测,难道办案的警察都只能出现了证据才能去联想吗?” 高桥加美抬起手指点了点脑袋说“总之先听我说,至於解决结果,我会將答案说出来,而且我敢肯定,只要说出口,北原老师有很大可能留下来继续教学。” 其他少女都投来“真假?”的目光。 高桥加美体育坐在沙坑上,手指轻轻扣著脚指甲: “你们知道神崎学姐吗?” “有人会不知道神崎学姐吗......”江藤香奈尷尬地笑道。 哪怕吹奏部夺九a了,神旭高中里的学生肯定也还会问— “吹奏部的部长是谁?” 但神崎惠理,因其绝对的可爱和双簧管,让她不仅仅在神旭高中名气大,整个函馆的高中生几乎都认识她。 学校门口,经常会出现外校的男生,只为一睹芳顏。 “神崎学姐和北原老师之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係。”高桥加美轻声嘟道。 “不不不,你这件事不能乱说吧?应该是神崎学姐单方面喜欢北原老师才对。” 江藤香奈一脸异地望著她,结果意识到说出了心中认同的事情,慌忙用手遮住嘴巴, “抱歉,当我没说!不对,当我后半句没说,呢......是上句的后半句,不是这一句。” 高桥加美笑了笑,继续说道: “可北原老师在吹奏部里看神崎学姐的眼神,和其他女孩子就不一样,很怜爱的感觉,他都不会这样看我。” “这有什么?我看神崎学姐也很怜爱啊!”黑泽麻贵提出困惑,“谁不喜欢可爱的女孩子!我超喜欢的!” 高桥加美摸了摸不存在的帽檐,在喉咙中哼哼了两声,斩钉截铁地说道: “但你不明白,北原老师看向神崎学姐的视线中,是裹挟著复杂的怜爱,很意味深长的那一种。” 长泽美雅&久野立华:“哈一一?” 两人对视一眼。 “惊讶吗?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很惊讶!” 高桥加美换了个姿势,改成斜躺著, “但让我更惊讶的是,长瀨学姐也很喜欢北原老师,她们三个人可是好姐妹一一” “我说加美你啊.... 2 江藤香奈打断她的话,抓了一小把砂砾,直接甩在她的胸部上, “能不能別说这些全凭臆想的东西了,这些对我们来说完全不重要,是学姐们的事情,我们现在討论的是——” “我知道啊,討论该怎么让北原老师留下来。” 高桥加美打断她的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所以这不是说到了吗?北原老师有女朋友吧?是四宫老师,那个胸大屁股大,腰肢还细的女人,但是学姐们爱他爱到离不开,北原老师也无法处理,甚至很有可能掉入“学姐乡”中无法自拔了。” “高桥学姐这样肆意诬陷,我可是会生气的,是谁和你说这些的?” 久野立华面无表情地盯著她,內心深处早已窝了一肚子的火, “刚才你说的“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很惊讶”,是谁?” 然而高桥加美却笑著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生气: “哎呦,先听我说完嘛,北原老师为什么要离职?嗯?香奈你说。” 江藤香奈回想起当天北原白马说的话: “北原老师当时说...:.没有挑战性了,同时保证自由和权利不受侵犯, .. “一个。”高桥加美忽然看向默不作声的雾岛真依说,“雾岛学妹呢?怎么认为?” “我?”雾岛真依没想到她会突然指向自己,顿时陷入沉默。 离开的理由通常只追求几个,金钱、社会地位、证明自己能力的指导资歷。 这三者对於北原老师来说,都已经得到了。 是因为很有个性吗?想去其他学校,造福其他的学生? 既然如此,他完全能留在神旭吹奏部,因为学生又不会留级,每年都有新的, 自由. ..和权利..:::.不受侵犯老师和三年学姐....: 思绪的丝线在脑海中不停缝合,雾岛真依的眉头微燮,再被高桥加美先前的话语一搅拌,答应已经呼之欲出。 那是只有名为北原白马才能触摸得到的园,而不是北原老师的园。 这也是高桥学姐想借她之口说出来的话吧? 但是,这些话是谁和高桥学姐说的呢? 那个平日里不停骚扰女孩子的赤松学姐? 这个学姐平日吊儿郎当,但观察能力出眾,极为理智,一次都没有来“玩弄”她。 因为赤松学姐明白,她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雾岛真依的下眼脸略略浮起,形成一道极细的弧度。 但是.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孩子吧。”雾岛真依小声说。 “哈?”高桥加美困惑地歪著头,“孩子?什么东西?” “想生出和四宫老师的孩子,陪伴家人。” 她的表情十分真挚,完全不像在说慌话。 第374章 373.北原老师的真面目(4K) 第374章 373.北原老师的真面目(4k) “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太牵强了吧?”高桥加美说道。 江藤香奈困惑地歪著头说: “怎么会是牵强呢?培育后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我说了这么多,你们难道就没想过北原老师离职的起因,是別的事情吗?”高桥加美压低嗓门说。 她说的话早已指向某些奇怪的地方,除了黑泽麻贵以外,其他少女都隱约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北原老师之所以要离职,是因为和三年学姐之间的关係,她们无法以“师生”为由展开。 可不管怎么想,这个猜测都太过炸裂,北原老师在她们心中的形象是无与伦比的,温柔而自信,是个绝佳好老师。 可这样的好老师,却和三年学姐不清不楚,足以將她们心中北原白马的伟岸形象摧毁。 难不成,北原老师也是一个想把手伸到女孩子裙底的男生? 如果这是北原老师的真面目的话.... “高桥学姐,你说这些话有没有考虑过后果?除了让大家对北原老师有所隔窗外,基本没有丝毫益处。”久野立华不满地警了她一眼。 高桥加美的脸上浮现出一如往常的挪输笑容: “怎么会没有益处呢?大家追求的是北原老师的能力嘛,只要把这份能力留在吹奏部不就行了吗?” 她精神抖擞的回答令在场的少女们都惊讶地睁大眼晴,就连后藤优也捂住自己的嘴巴,让本就温热的空气愈发燥热。 “你什么意思?”久野立华的眼神罕见地变得锐利。 高桥加美志得意满地笑眯了眼睛: “我只是在想,虽然只是猜测,但这是不是我们能让北原老师留下来的筹码。” “不行。” 江藤香奈一口否决说, “这句话说的太过分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也是北原老师和学姐们的私事,我们怎么能因小失大,他可是把我们带去全国大会的人啊,你不觉得这行为很下贱吗?” 北原老师具有强烈的明星特质,七个月的时间就让社团改头换面。 凡是在他手底下接受指导的女孩子,很难不喜欢上充满魅力的他,这大家都很清楚。 在江藤香奈心里,如果高桥加美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给北原老师添麻烦的人一定是学姐们,而不是北原老师。 想到这里,江藤香奈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入邪了,竟然无条件相信北原老师的为人。 “简直胡闹,学姐还是继续躺你的沙坑吧。”久野立华说。 “不是很赞成。”长泽美雅说。 “唔....:..你们在说什么呢?”黑泽麻贵呆滯地来回张望。 高桥加美耸耸肩说:“我只是给大家一个建议嘛,又没说非做不可,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办法。” “姑且听一下.......”江藤香奈微微眯起眼睛,小声嘀咕道,“如果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 高桥加美说: “明年我们也是三年生了,肉体也更加成熟,和学姐们比起来一一江藤香奈红著脸大喊道:“闭嘴!不就是一开始说的吗!” “那我没办法了啊,我们本来就是一堆未成年的学生,对北原老师来说也可有可无吧。” 高桥加美直接躺在沙子上,翻了个身滚进了沙坑里, “香奈,埋了我。” “母~~!” 江藤香奈像牛续一样发出撒娇的声音,鬱闷地用双手帮她的身体埋土说,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有让大家笑著给北原老师办一个欢送会。” “哎,三年生的引退仪式才做完,又要做指导老师的引退仪式,我们的神旭吹奏部到底是怎么了。” 高桥加美一边说一边吐了吐嘴里的沙子说, “香奈,土埋太高了,脖子不要埋。” 沙浴和温泉比起来显得很平淡,除了新意之外,没什么奇特的,从沙坑里出来后,还是要去冲一下澡。 因为沙子很容易溜进浴衣里,不洗澡很难受。 苍白的月色淡淡浮现在黑幕中,久野立华一行人走出沙池回旅馆,经过南洲桥时停下脚步,望著水底。 阴暗的水面上,微微反射著沿街商店的灯光。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长泽美雅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看著倚靠著栏杆的久野立华,灯光把她的侧影剪成细碎的银箔。 “走几步就累了?”长泽美雅走上前说道。 久野立华的视线一直盯著水面,商店的灯光將漆黑的水面烫出了好几颗细小的光洞,桥灯的光落在睫毛上,像极轻的吻。 “我本来就小,被那么多土压在身上怎么会不累?”久野立华的下巴抵在双臂上说。 长泽美雅来到她身边,背靠著栏杆,瞳孔內投射出的视线有些飘忽,低声说: “那个,抱歉。” “嗯?”久野立华的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说,“美雅怎么会道歉呢?” “少来这幅口吻。” 长泽美雅看向左侧的伙伴们,她们发现了两人没跟上来,但也没过来, “当时我確实在气头上,想的並不多。” 久野立华笑著说: “只要別打我就行,別看我这样,但我还是很怕和人起衝突的,因为我打不过任何人。” 桥上的人行步道,有一排长方体的路灯,散发著暖色系的灯光。 “那你平常还摆出那么欠的表情。”长泽美雅吐槽道,“像泰迪犬一样。” “我自认为比泰迪犬好看多了。” 久野立华抬起脚,鞋跟轻轻碰撞著地面。 长泽美雅抬起手抱著手臂,手指用力握紧,手臂的肉隨之內陷,她支支吾吾地说: “立、立华,虽然表白是假的,但你是不是真喜欢北原老师?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久野立华侧过头望著她,极少在美雅的脸上看见这么紧张的表情。 夜风掀起少女的发梢,也撩起了水面上的光洞,整条河流都开始温柔地屏息。 “喜欢,超级喜欢。”久野立华说道。 “呢一一” 长泽美雅的脸腮一红,她同样极少在久野立华的脸上看见如此少女怀春的模样。 “但是,我太小了。”久野立华大呼一口气说,“如果和学姐们一样的话,那我可能就有机会了。” “你是说斋藤学姐她们吗?” “嗯。”久野立华的嘴角浮现淡淡笑意,“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们,但在这方面我还是挺羡慕的。” 长泽美雅转过身,为了驱散手心的燥热,她两只手都握住冰凉的栏杆,急忙凑上前说: “你难道觉得高桥学姐说的都是真的?北原老师和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久野立华的手握紧,轻轻咬著下唇,像是不愿意服输又或者是瞧不起,她低声说: “家境优越又怎么样?身材娇好又怎么样?单纯可爱又怎么样?都是一群自娱自乐的小三罢了。” 少女的话语刺骨而辛辣,让长瀨美雅不知该如何回復,因为她能从中察觉到满满的嫉妒。 “回去了。”久野立华掏出手机,在桥上拍了个照片说,“景色挺好看的,打个卡。” ← 北原白马躺在床上看手机,和家里人视频聊天。 他差点溺亡的事情,也没有和家里人说,就连渡口主任也没有通知,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北原白马的本意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的,索性什么都不说。 “你之前带来的三个学生今天过来了,煮了好多饭。”北原母亲坐在沙发上,屏幕上是很典型的下巴镜头,显得脸异常的大。 “我本来是不想让她们过去的,但我人也不在。”北原白马说道。 “这个倒没事,不过那个姓斋藤的,真的很会干活的,一来就帮我捣鼓这捣鼓那的。” “是吗.. 就北原白马知晓的情报,斋藤晴鸟从小也是个穷孩子,不得已会做很多家务活,之后遇到长瀨家才转运了。 “真的很好呀,说话又好听,人还可爱,屁股还大,这孩子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小子。” ...晴香她们人呢?” 还是关心一下可爱的妹妹吧, “晴香在上面做作业,小爱出去玩了。” “晴香真乖,小爱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玩?都几点了?”北原白马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出头。 “她说手工部的作业要赶,还在朋友家里。” 这时,听见了北原晴香的声音: “欧尼酱~,长瀨姐真是个天才,听说她北海道是前几,是真的吗?” 她一下子就衝进镜头,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说: “她確实很聪明,在函馆地区的联考是第一,北海道不清楚,应该也是前几。” “哇塞,厉害。” 北原晴香一边剥香蕉一边说“她好漂亮,长发也很好看,很细,我问应该怎么保养头髮,她说不清楚,应该是自然长的, 而且化妆也不会,有点离谱。” “她確实不爱化妆。”北原白马说完又补了一句说,“吹奏部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天生丽质?” “应该是。” “那三个人中啊,那个叫神崎的孩子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一听到母亲要说神崎惠理,北原白马无意识地正襟危坐起来,前后摇晃著身体说: “她怎么了?” 北原母亲大嘆一口气说: “那个女孩子除了可爱之外好像没什么优点啊,一进门打完招呼就是坐著,什么都不干也不和小爱和晴香聊天,像死了一样,问她想要什么,就摇头也不说话,但就是看著你,心简直疹得慌。” 北原白马的嘴角一咧,他已经能在脑海中幻想出神崎惠理像稻草人般的模样了。 “她確实是这样的,不怎么会和人说话,但是个好孩子。”北原白马为她辩解道。 “她不会得了那个什么,就是最近很流行的那个.......听...... “抑鬱症。”北原晴香提醒母亲道。 “对,抑鬱症,东京因为这个病死了好多人,就连饭岛爱都以为这个病自杀了。” 北原母亲一脸担心地说, “白马,这种女孩子你在学校里可要好好关注一下,现在的学生太容易死掉了,一点点小事就觉得人生没什么希望。” “啊哈哈哈,太容易死掉,老妈你说些什么啦!”北原晴香笑的差点把嘴里的香蕉吐出来。 北原白马只能附和著微笑,但他忽然想,如果自己和她们分开,她们会不会產生寻死的念头? 他不敢太高看自己,但也绝不会小看自己。 北原母亲一直在手机屏幕那头叨叨,说斋藤的手艺有多好,声音虽然很怪但很好听,正面评价就她是最多的。 “我很喜欢她的中分髮型啊。” “小遥你觉得怎么样?”北原白马突然问道。 北原母亲笑著说:“小遥?可以啊,很喜欢,你有女朋友妈妈就喜欢。” “什么叫做有女朋友就喜欢啊。” 北原白马被逗笑了, “我不是开玩笑啊,只要你儿子想,每天的女朋友都能不重样。” 说的邪恶点,如果拋去道德底线,离职后他想和多少k缠绵就多少,唯一能阻止他的,只有身体机能。 北原晴香的脸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 “欧尼酱达~!小心得病!” 北原母亲直白地问到:“你们交往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怀孕呢?马上就二十四了,赶紧。”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他总不能说之前都是戴的,最近才开始没戴吧? “尽力,尽力,掛了,旅馆限电了。” “旅馆限电关手机什么事?” 掛断。 黑崎悠一在外面干他夜间巡逻的活儿,非必要完全不会回来,下面的一张躺椅就是他的归处。 北原白马隨便刷了点社交网站,鹿儿岛当地的社交网上,已经出现了今晚的合奏练习。 “今年的九a吹奏部来鹿儿岛度假了!” “我朋友的旅馆,神旭吹奏部下榻” “北原老师看上去真的好年轻,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这次终於见到真人了!” “撑到了最后!北原老师主动和我们合照了!luck~!” 视频和各种图片漫天飞,其下的评论,大多都是“羡慕”。 “这首曲子好像没听过?”。 “听说是北原老师的独创曲,还没註册”。 “真不愧是神旭吹奏部,真好听” 让北原白马意外的是,有不少人成为了某些部员的粉丝。 有一个楼层因为小號和双簧管两把乐器的敦强敦弱撕了起来,甚至有不少辛辣的恶语, “网络言论啊.......”北原白马熄灭手机屏幕,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儿。 关掉灯,睡觉。 和式拉门,专门给黑崎悠一留了一小条缝隙,以防他出意外进不来,吵醒了自己。 今晚没有任何失眠的情况,北原白马很快入睡。 梦里,他变成了一只“老鼠”,一只奸险狡诈的老鼠,抱著一块奶酪又亲又啃。 一块奶酪不够,又来一块,爽到令他都在“吱吱”笑。 污浊的老鼠手,往奶酪的孔洞里扣,像是有些热导致奶酪有些粘稠,放进嘴里儘是甜意。 直到,听见了怀中的奶酪,发出痛苦而微妙的呻吟。 北原白马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股香腻的气味在鼻尖縈绕,被褥里传来炽热的顶触感。 奶酪,竟然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人。 第375章 374.坦白与激流勇进的少女(4K) 第375章 374.坦白与激流勇进的少女(4k) 窗外的月光並不明亮,安静得有点阴森,室內的物品,只在眼眸中简单呈现一个不清不楚的轮廓。 唯一给予北原白马感官信息的,只有少女那从肌肤深处自然沁出的体香,以及两人相互依偎的触感。 北原白马逐渐清醒,他怀中抱著的並不是奶酪,而是触感柔软的人。 “唔..... 2 耳边忽然传来怀中少女的娇嗔声,让北原白马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甚至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难道是黑崎悠一.......? 不对,自己有捏过他的手臂,绝对没有这么软,而且也绝对没有这么香。 北原白马不敢说话,就连手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 如果三年生也跟来修学旅行的话,虽然没有去触摸她的註册商標,但他会毫不怀疑这个人是斋藤晴鸟。 因为就他的认知中,除了她,没有哪个女孩子有胆量敢钻他的被窝。 “不.....不继续吗? 或许是长时间的没有动作,怀中的少女像是在撒娇般,小小声地说道。 继、继续? 北原白马的眼睛刚適应屋內暗淡的光线,就看见眼前的少女头髮,是及肩的短髮。 就他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久野立华的短髮,而且就怀中感受的身材来判断,是她无二。 北原白马的手指下意识地一颤,却忘记还在其中,怀中的少女在一瞬间弓紧了身体,发出饶有深意的声音。 他连忙將手收回来,大拇指与食指来回摩著,像是想把残留在指腹上的异样彻底清除。 北原白马硬是没有敢呼吸,从刚才的那句话来听,虽然与往日相差极大,但还是能听出来是久野立华的声音。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北原白马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听见她又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开口小声询问道: “是...久野同学?” 北原白马的声音有些沙哑,带著不確定。怀中的少女轻轻动了动,因为是背对著他,看不见她的脸: “嗯.. 77 这一句回应,几乎让北原白马心跳停止。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暖昧。 北原白马往旁边一挪,从她的臀部上挪开。 深吸一大口气,那宛若是白茶混杂著蜂蜜的清甜,再次深嗅,便能透出香似的澄净。 他有些好奇,久野立华的身体,有这么香吗? “你怎么在我这里?” 北原白马强忍著心中的震惊,更想把刚才对她所做的事情,全部拋到九霄云外去。 可问题是,久野立华却並没有阻止他的睡梦行为,相反还十分配合,这又是为什么。 北原白马不敢细想,他甚至有些害怕了。 久野立华侧躺著一动不动,室內並没有开冷气,鹿儿岛的夜晚温度仅为十九度,两人热得出奇。 “今天江藤学姐和我说了,北原老师要离职的事情。”她蜷缩著身体,小脸樱红地看著拉门。 北原白马有些头皮发麻,直接坐了起来: “可这件事和你来我这里又有什么关係?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女孩子,你也不能在深夜独自一个人一”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久野立华直接打断,她近乎是以一种逼问的口吻说: “如果是神崎学姐她们就可以了是吗?我就不行是吗?你应该是最喜欢我的,可实际上还是更喜欢那些三年学姐?想离职也是因为她们吧?” “呢一一” 她的语气並不激烈,而是以一种娓娓道来的態度,让北原白马错不已。 他从未说过最喜欢久野立华,虽然自己的內心有这么承认过,但这种喜欢,只是她的小號,她的自信和一往无前的气魄。 然而久野立华可能是產生了误解,而这一切毫无疑问都不是她的错,而是北原白马的错, 他所做的事情,都太容易让青春萌动的少女產生对他恋情。 北原白马本想抬手抵住下巴,但因为之前碰过有些难以接受,索性就放在大腿上,轻声说道: “久野同学,你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事情?” 久野立华像死绝的动物一样,一动也不动,低声说: “高桥学姐推测出来的,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北原老师实际上是个变態,学姐们也是。” 北原白马哑口无言,高桥加美怎么会去推测这些事情,她有这么聪明吗? 久野立华吸了吸鼻子,先前被睡梦中的他撩拨起的春心在此时逐渐消失,那些被他玩弄到飞远的理智,又乖乖回来了: “你之所以离职,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三年学姐,这样你就能和她们在一起了,也没人会说你什么,有才的人就是这样,私生活方面不管再怎么逍遥都能被原谅,甚至会被当做成才的原因之一。” 北原白马猛地倒吸一口气,心臟极其不安地在狂跳,久野立华的头髮比夜空还要漆黑。 这句话他从不敢真確地说来给自己听,因为当眾承认自己的欲望,本来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可说出这句话的人,却是一年少女。 见他不说话,久野立华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葱白的手指紧紧抓住本是北原白马的枕头,以一种嘶哑的声线说: 这些学姐都给我去死吧4一她的话语中隱约带著些许哭腔,但还是被她压制了下去, “我是抱著吹好小號,每年夺金的信念待在神旭吹奏部的,本来大家能够一起开开心心过完三年的,可因为这些人,大家都已经分崩离析了,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自私呢?凭什么毕业了,就让后辈们承受这些呢?” 久野立华的小脸埋进枕头里,肩膀微微抽搐著。 以她的视角来看,北原白马之所以离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三年学姐,如果没有她们, 他很有可能继续留下来职教,眾人的前途一片光明。 北原白马沉默不语,他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久野立华即便如此也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全將怒气撒在了三年少女身上。 隨后,听见了久野立华的声音,那宛如是从瀨户內海升起来的一颗小气泡: “北原老师也很差劲,简直就是一个变態。” 北原白马无话可说,因为他確实是一个“变態”。 “变態”到了,无论北海道函馆有多美,北原白马都会无意识地灌输— “神旭少女已经被他污染”。 久野立华动了几下,能看见她的脸往旁边一歪,眼晴从枕头里探出来。 那瞳仁是深夜海面上坠落的星子,在幽蓝的底色中,浮动著细碎的银光。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变態,我也放不下,我太差劲了。” 面对她无比真挚的话语,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 ....久野同学,事情很复杂,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完的。“ 久野立华支起身体,真丝面料被夜间的翻覆和手,揉出凌乱的川流,细碎的髮丝黏在她的樱色小嘴上: “那你告诉我,离职是不是和她们几个人有关係。” 隨著话语越来越露骨,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如果久野立华今晚得不到答案,可能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今晚过来的原因。 “是。” 隨著北原白马的承认,久野立华扬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强忍著复杂的心情望著他说: “明明有四宫老师?” 北原白马垂下眼帘说:“..::.这事我会妥善处理。” “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久野立华眼下饱满的臥蚕在抽动著,“还是你追求內心欲望的结果这句话差点让北原白马彻底坠机,身体热得出汗,带有轻微的室息感。 身为教师,应该教会学生更加深层的道理才是,可教会他直面內心的人却是自己的学生,那个平日里会撒娇让自己请客买水的女孩子。 北原白马顿感灵魂如同一只充满氮气的气球,轻如鸿毛,羞愧难当。 像是在为自己找藉口一样,他说道: “久野同学,我会好好处理的,这件事一一” “我会帮你隱瞒的。” l ...谢谢。” 接著,两人便不再说话,北原白马看了久野立华一眼,她似乎並没有要走的打算,视线忽然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我..:::.来的时候是没想做那种事情的。”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北原白马在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说的是刚才的睡梦,“抱歉,是我的问题。” 久野立华抬起手指,轻轻玩弄著耳边的发梢,红著脸说: “不用,我乖乖不动,没有反抗也有问题。” 6f §9 这个话题显得过於羞耻,让两人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 这时,廊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北原白马一惊,连忙说: “不好!黑崎回来了!” 久野立华一证,惊愣地说:“黑崎是谁?” “???,认真的吗?你们的体育老师,忘记了?” “他原来是叫黑崎?我还以为和麻贵一样姓黑泽!” 北原白马有些慌了,要是被黑崎悠一发现他和一名jk在被窝里,一切可真的有理...::.不对, 是无理说不清了。 职业生涯倒不至於结束,他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黑崎悠一会帮他隱瞒这件緋事。 但不被其他人知道,总比被知道来的好。 “这里不是单单你的房间吗? ” 久野立华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名为少女的“羞耻心”在一瞬间抵达了巔峰。 到现在北原白马才看清她穿的是睡衣睡裤,虽然她的臀和惠理比起来稍显不足,但是... 等等,现在关注的不是这个! “去衣柜!” “这、这里没有衣柜啊!我去卫生间!” “卫生间没有可以藏的地方!” “那我去窗帘后!” “不行,灯一开,脚一下子就被看见了!” 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张望,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至於让久野立华悬掛窗外当彼得帕克, 北原白马可没有那个胆子。 拉门,被拉开。 黑崎悠一看向室內,结果发现北原白马还没有睡觉,而是盖著被子看手机。 “嗯?北原都几点了,你还没睡?”巡逻了好几个小时的黑崎悠一,反手拉上门。 “啊......有点失眠。”北原白马苦笑道。 被窝里,瀰漫著无声的张力。 空气似乎变得愈发炙热,被子边缘被久野立华的手指紧紧著,整个人像球一样,蜷缩在北原白马的怀里。 “我通常都会在睡觉前吃褪黑素软,你要吗?效果很好。”黑崎悠一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看上去是葡萄味的。 “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北原白马笑了笑。 “这样。”黑崎悠一自己吃了两颗,直接躺到床上。 说是床,实际上两人都是打地铺,也就隔了一米,转个身都能看清对方手机屏幕上的字体。 “关灯吧?”北原白马说。 黑崎悠一將手臂抬上去挡住眼睛:“你不是要看手机吗?关灯对眼睛不好,不用在乎我,我开著灯也能睡。” “不用不用,我也要睡了。” “那行。” 黑崎悠一关灯,室內再次变得昏暗。 久野立华呼吸都变得轻细,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放大,“咚咚咚”地敲打著二模,与北原白马的呼吸声微妙地交织。 她將被子的一侧拉开,让空气往里灌。 舒服多了。 可还没吸几口气,就被北原白马盖上了。 久野立华心有怨言,但又不敢说话,只能先忍受著被窝里不断积攒著的二氧化碳。 被窝里充盈著北原白马身上的气味,混合著阳光晒过的味道,形成一种私密的气息。 久野立华的额头抵住北原白马的侧腹,下意识地深吸一大口气。 他是承认了,承认与三年学姐之间的关係。 一股怨恨的心情在久野立华的心底浮现,但並不是衝著北原白马,而是衝著那些自私自利的三年生。 凭什么好处都被她们给占了?最后一年的全国金有了,喜欢的人,也可能要拥有了。 在久野立华的眼中,去诱惑北原老师的三年学姐都是下贱的女人,不管她们的家境身材有多好,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 久野立华的皓齿咬著唇肉,一种极端的想法在她的內心深处浮现“我绝对不能再让你们占便宜,一个个都给我等著吧”。 北原白马生无可恋地望著天板,要是被身边的黑崎悠一知道,他的被窝里现在有一个...., “北原,鹿儿岛的天气真好啊,我在想要不要请个假,然后让我家人过来旅行。” “哦......哦,可以啊。”北原白马尷尬地笑著。 “喷,但感觉渡口主任不会让啊。”黑崎悠一侧过身望著北原白马说,“不过我请个三天应该不算多吧?”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说几句话就算了,你转过来是做什么。 想送一个人情,让他赶紧去睡觉的时候,北原白马忽然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 他就像一个冰激凌,包裹著身体的脆筒修然碎裂,少女的指尖,在冰激凌的曲线上缓慢游走。 不一会儿,空气中就瀰漫著淡淡的湿气。 北原白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以至於身边的黑崎悠一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北原?怎么了?是、是有什么溺水后遗症吗? 广, “没、没事一一”北原白马低沉而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传来,“赶紧睡觉!我真的很困!” “啊......好好好,明天再说。”黑崎悠一连忙点头。 北原白马的手抓住被褥的一角,咬牙忍著。 一久野.......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做这些... 可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久野立华已经让眾人的关係,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而北原白马只能默默顺从,不再考虑外界的任何事情。 少女宛如蝴蝶在茧中挣扎,所有未被说出的话语、所有闪烁的目光,和未尽的意图,都在这方柔软的遮蔽之下悄然发酵。 气息交错缠绵,竟是把整个春天,都藏进了被窝这个方寸之地, 第376章 375.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4K)求月票~~ 第376章 375.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4k)求月票~~ 第二天一早,北原白马睁开眼晴。 打开窗户,首先钻进鼻腔的,是湿润泥土被阳光蒸腾出的腥甜气息,混杂著旅馆园內送来的,浓烈的近乎能称为霸道的芬芳。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与北原白马一同下了一场细密的雨,罪魁祸首趁著夜深人静,像滑溜溜的狐狸一样溜走了。 黑崎悠一还在睡觉,北原白马的双手撑在窗沿,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铁锈味渗入鼻腔耳朵里的声音也逐渐清晰,那是单调而规律的“喻嗡”声,是掛在墙外的空调外机在运转。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竟隱隱约约闻到了久野立华身上的气味,她的一切都在感官中放大。 不管是那只小手,还是她在思酌后强逼著一口闷下去的决心。 即使他不情愿也好,也被迫理解了自己这个人。 昨晚的自己有些飘了,不知道是不是希望立华能那么做的缘故,才顺其自然地下去,不过今后还是別再犯傻了。 北原白马有意识地抬起手捂住额头,冷却著自己的大脑。 果然,越是居安越要思“危”。 “北原?” “嗯?”北原白马转过头,可能是因为窗帘打开的原因,他发现黑崎悠一已经醒了。 黑崎悠一抬起手揉著太阳穴,低声喃喃道: “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以至於我昨天晚上好像听见了女孩子的声音。” “重要的事情?” 北原白马的语气並没有多少抑扬顿挫,像是找藉口一般地说, “哪里有女孩子?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不清楚,我好像隱隱约约听见“出了好多”什么的...... 黑崎悠一坐起身体,不停地挠著头髮说, “奇怪......我做梦了吗?” “黑崎!”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睡沫,这话是立华昨晚在被窝里小声说的,没想到被听见了。 甚至当时因为清洗困难,为了不让味道外溢,她不得已选择咽下去,並且主动清理乾净。 他急忙调转话题,故作惊慌地来到黑崎悠一身边继续说, “我知道你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黑崎悠一困惑地问道。 “昨晚的学生表白,你都没有去!” “啊~!对啊!” 事到如今,黑崎悠一才想起这件事, “这、这、这该怎么办?该不会让她等了一个晚上吧?” 北原白马都忍不住拍了拍脑袋,和女学生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他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件事上。 “我一直在想北原的事情,一下子就把这个给忘记了!”黑崎悠一难受地捶打著被子说,“该死啊!” 你想我做什么? “我说的是你溺水的事情,虽然你不怪我,我还是过意不去。”黑崎悠一见他表情有些惊, 连忙解释。 “这样.....”北原白马苦笑了下。 “哎,这下子不知道是谁了。” “说不定过几天她又会给你发信笺呢,等一会儿吧。” 北原白马沉思道, “当然我的意思是,如果真喜欢你的话,是不会因为一次无回应而放弃的。” 黑崎悠一皱起眉头,歪著头大嘆一口气说: “算了算了,我还是觉得不要再来比较好,我可是老师啊,怎么能和学生討论这些事情,虽然本著指导的心態去的,但总觉得怪怪的。” 北原白马的视线下意识地警开,他曾经是想当一名指导学生的好教师,將来女孩子们想起他的时候,总会说一— “哦!是那个北原老师!我认识!教的超级好!” 可现在,他不仅对多名女孩子伸出恶手,甚至对她们的主动示好不拒。 “北原,出门的时候窗帘帮我拉上去,我要继续睡觉,晚上还要继续巡逻。” “好。” 出门之前,北原白马先去洗了个澡,虽说被久野立华清理的很仔细,但总觉得有点膈应。 洗完澡换上私服,帮忙把窗帘拉上,室內再次变得昏暗。 北原百马走出房间,旅馆內极为安静。 抬起手腕的表一看,现在的时间是早上的六点四十分出头。 走下楼,发现店家的女儿还在前台,只不过现在还在写她的作业。 “北原老师早上好好!”她一看见北原白马下楼,就像神旭学生一样主动打起招呼。 “早上好。” “今天的早饭有萨摩炸鱼饼和鯛鱼刺身。” “好。” 北原白马朝著她笑了笑,准备前往餐厅,结果在外面就一眼看见了坐在餐位上进食的久野立华,放在平时他都不会观察得如此精细。 不管是那张樱桃的小嘴,还是纤细葱白的小手,都在提醒著北原白马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一明明只是一名高一jk,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漂亮了? 北原白马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心动还是心慌,一下子就停下脚步转过身。 自从昨晚的事情过后,他便將久野立华以一个“女性”的身份看待,而不是一个会对著自己撒娇的小女孩。 这是怎么回事呢?是生物对有过暖味之人下意识的本能吗? 北原白马在心中对自己有些失望,但他也有种仿佛在看母亲爱看的乱七八糟伦理剧的感觉。 为了排遣这份情绪,北原白马转身朝著旅馆外走去。 “怎么了北原老师?炸鱼饼和鯛鱼刺身是不合您胃口吗!”前台店家女儿嚇得站起身。 “不会,只是我忽然想喝咖啡了。”北原白马摆摆手笑著。 离开旅馆,踩在柏油路面上,融入还未甦醒的鹿儿岛清晨中。 鹿儿岛市沿街,混凝土结构的房子与日式木质房错落在一起,但都显得低矮。 顺著导航找到了一家咖啡厅,点了一杯法式压滤,戴上耳机坐在窗边的位置听曲,时不时盯著来来往往的人,以及地上乱飞的落叶发呆。 听了五遍,半个多小时过去,因为今天早上还要赶到樱岛去拍摄,他才重新回到了旅馆,否则他能坐一天。 吹奏部的大部分部员都已经起床,楼道里时不时传来“谁还没起!”的呼喊声。 曾经这个职位是赤松纱耶香乾的,现在高桥加美接替了她的工作,成了早晨的人形铃鐺。 “谁拿了我的袜子!我的袜子不见了!” “谁会去拿袜子啊?又脏又臭的。” “洗面奶借我一下,还有润肤露。” “对了,涂个防晒霜吧?感觉今天的太阳好像挺大的。” “哇,你们怎么什么都没带啊。” 女孩子的房间吵吵闹闹的,脱下的睡衣、睡裙堆叠在脚踝处,形成柔软的云朵状褶皱,露出伶行的脚踝与微微樱红的脚跟。 指尖在背后摸索著纽扣,后背的蝴蝶骨隨著动作如羽翼般起伏,百褶长裙的阴影,在肌肤上流淌出韵律性的波纹。 得体的西装上衣,再打好胸口的蝴蝶结。 她们换上今天的新制服是纯黑的,比起可爱,更多了庄重。 “我狂吸一一! 天海苍路过女孩子的楼层时,深吸一大口气,像是想把从房间外溢到走廊的少女香,全部吸入肺部里。 “有点噁心啊兄弟。”松岗修之吐槽道他们两人第一次穿这么庄重的西式制服,还特意往头髮上涂抹了髮胶,搞了个髮型。 天海苍抬起手拇著耳边的头髮说: “我只是在给她们净化空气好吧?你看那么多女孩子,就会脱掉很多袜子,有很多袜子,就说明空气品质很糟糕。” “小心肺部感染啊。” 松岗修之喷了一声,现在吹奏部还没有找出脚臭的罪魁祸首,那一双脚似乎只在天气热的时候出现。 “啊,好想交一个女朋友,脚臭一点我也愿意啊。” “想吃正宗的酸菜面就直说。”松岗修之说。 “那你试著和我交怎么样?”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把两人嚇了一跳,转过去一看,只见渡口主任绷著一张脸盯著他,身边还站著北原老师。 感受到渡口主任的轻蔑视线,两人缩起肩膀,只是点头问好后,就连忙小跑开。 “没大没小,一天到晚不想正事。”渡口主任说道。 “青春期是这样的。”北原白马为他们两个人辩解道。 他回来时就遇见了渡口主任,被对方拉著就往上走,不懂得要说什么。 渡口主任笑了起来: “北原你在青春期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倒是没这么明显,毕竟束缚青春期行为的框架还是有很多的,不管是道德还是律法。”北原白马赔笑道。 渡口主任不以为然地笑著说: “总之今天麻烦你照顾那些学生了。” “没事,吹奏部的大家都很乖。” “对了,长瀨同学她最近不是考试结束了吗,今天要从东京回来了。” 渡口主任一边沿著楼梯往上走一边说“说可能是因为师承你的缘故,吹奏部独奏的经歷让面试老师很欣赏,面试的曲目也没问题, 应该是能通过了。” 北原白马眉头一挑,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並不算是长瀨月野的小號老师,很多时候都是靠她自学的。 “长瀨母亲说,想请你回去吃一顿饭以表感谢。” 啊?还来? 北原白马忽然想到当初在神宫內抽到的签,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虽然长瀨母亲曾经和他说过“喜欢”,但他真的是无福消受。 比起多姿多味的人妻,他还是更喜欢..... “渡口主任,麻烦帮我婉拒。” 北原白马连忙拒绝说, “这一切都是长瀨同学自己的学习成果,我基本没帮什么忙。” “这样。” 渡口主任不仅没有帮忙挽留,反而直率地答应了下来, “行,我帮你说。” “谢谢。” “还有一件事。” 渡口主任停下脚步,北原白马也跟著停下来, “就是我找到接替你的几名指导顾问了,有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北海道大学的,也有在当地农民吹奏乐联盟里担任指挥的,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1 2 这句话顿时让北原白马愜在原地,这件事迟早要到来,可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却又突然不想放手了。 甚至有点生气。 一我不是说了要把今年的学生教完吗!你很著急吗! “方便,当然方便。” 虽然心里不爽,但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那我这周回去就收拾东西。” “谈埃谈一一!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收拾东西!” 渡口主任慌得急忙握住他的手臂说, “我的意思是,你方不方便找个时间面试一下,如果你觉得不行我就再去换。” “呢......”北原白马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错愣,“让我来面试?” ? “当然啊,除了你,学校里有谁有这个资格给指导顾问面试?”渡口主任撇了撇嘴说。 “哦,这样。” “你放心,就算通过了,也会按照你说的,先把这一年教完。” “没事没事,通过的话可以直接上的,我不在意。”北原白马本著“三辞三让”的原则说道。 结果渡口主任似乎没察觉到这一点,直接点头说: “是吗?既然你这么想的话,那我再想一想。” “不浪费你时间了,赶紧去吧,早去早回来,还能多玩一会儿,毕竟明天就要回去了。” “好。” 北原白马有些鬱闷地走下楼梯,吹奏部的部员都已经换好了新制服,虽然看不见女孩子的白大腿,但依旧很养眼。 店家女儿,一直在用手机拍照。 他环顾四周,正巧与久野立华对上视线,她的身材娇小,及肩短髮看上去格外柔顺。 两人像是未发觉对方一样,不约而同地挪开目光。 “北原老师!人都到齐了!乐器也都已经运上货车了!”江藤香奈走上前报告说。 从鹿儿岛市能乘坐渡轮前往樱岛,因为有带上大型乐器,所以这次又租赁了一辆小型货车,能上渡轮。 “大家看过来。” 北原白马收敛好心情,拍了拍手,部员们的目光像是条件反射般,一下子匯聚过来。 就连久野立华,也像中了魔法,一瞬间就將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身材颁长,容貌清秀,光看一会儿脸就红的不得了,很多女孩子看一会儿就脸红得受不了,这是久野立华在內心中格外嫌弃的。 她认为这些女孩子完全没有自持心。 本以为经过昨晚,久野立华认为面对他的抵抗力会越来越强,没想到反而变弱了,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看见他就脸红的庸俗女孩。 久野立华无意识地咽下一口津液,那种滑润感,又让她想起了那份感受,还有他那张压抑著的呼吸。 不好... “我去下卫生间,等我。”久野立华小声说。 “都要走了你要去卫生间?”黑泽麻贵吐槽道,“下课不去,偏偏刚上课的时候去,你是要和老师作对吗?” “戚,你懂什么。”久野立华警了她一眼,颇有少女风情,连忙往卫生间走去。 北原白马注意到她离开,也没询问,直接开口对著部员们说: “我们爭取在今天早上录製完毕,希望每个人都能积极配合,不破同学。” 这时,一个扎著单马尾,皮肤显得有些麦色的少女应声走了出来,一身的神旭制服,与吹奏部格格不入。 那双腿的肌肉线条,无不让人感到惊讶,不是那种粗獷,而是极致的线条美。 “拍摄和无人机这次由不破同学帮忙。” “吹奏部的大家,多多指教。”不破圣衣子九十度躬。 “多多指教!” 第377章 376.我们现在是什么关係?(4K) 第377章 376.我们现在是什么关係?(4k) 上了渡轮,喷涂著绿色油漆的四阶甲板上,几乎全被吹奏部的学生站满,各处都是拍照留恋的学生。 北原白马也掏出手机,拍摄著离港的画面。 钢铁船体缓缓推开墨蓝色的海水,尾部翻涌起一场短暂地剧烈的雪崩,炸开剔透的碎玉。 並不是没有坐过渡轮,前一两个月刚坐过,但好的风景总是看不腻的。 偶尔有几簇泡沫挣脱出来,形成独立的、拳头大小的海沫团,隨著波浪起伏。 “北原老师,风景好看吗?”不破圣衣子手扶著栏杆问道。 “好看。” 北原白马將手机放进兜里,望著船尾泛起的白浪,他笑著说, “今天天气也很好,应该能拍出不错的片段。” 他对不破圣衣子並不了解,只知道这个人的田径很强,不是磯源裕香仅凭努力就能赶上的那种强。 她把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笑著说: “我还是第一次和其他社团的人出去玩。” “放轻鬆。” 出乎意料的是,北原白马本以为搞体育的女孩子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但不破的身上有一阵让人很舒服的香气。 不破圣衣子的双手抓住栏杆,身体往后躺,双臂绷得笔直,近乎垂直的裙摆隨风飘飘。 在不远处,能看见几只羽翼雪白的鸟,飞的很慢,鸟喙很长。 “北原老师,昨天晚上,黑崎老师在忙些什么呢?”不破圣衣子忽然问道。 北原白马愜了一下,因为前车之鑑太多,他本以为这个少女是过来搭汕的,没想到问的是另一个男生。 “巡逻吧,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面的摇摇椅上玩手机。” 北原白马笑著竖起一根手指头说, “这句话別和其他人说,老师其实也是很喜欢偷懒的。” 不破圣衣子笑了笑,她的脸上有很明显的小酒窝:“我整天看见他走来走去的,还以为很忙呢“不走的话会被渡口主任教训的。” “这样~~” 海面上映射著厚重的金属光芒,鲜活的海水咸味扑面而来,远处的樱岛上空,漂浮著一朵小云帽。 “那个.......北原老师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不破圣衣子忽然变得娇羞起来。 “什么?” “就是......你会爱上自己的学生吗?”不破圣衣子小声问道。 北原白马扭过头,惊地望著她,但却从这体育少女的脸上看到了些许惊慌的神色。 他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那个给黑崎悠一送情书的学生,应该就是不破圣衣子了。 “不会。” 事到如今,北原白马也不可能当著她的面说“会,而且是好几个”。 1 见她忽然陷入沉默不说话,北原白马一言不发,凝望著前方的樱岛。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什么,昨晚你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多久?” 不破圣衣子很是异地望著他,微微张著嘴:“为什么北原老师你知道..:.. “黑崎老师好像把我当成这方面的前辈了,然后拿到的当天就来找我商量。”北原白马说。 “不是吗?” 不破圣衣子像只纯白小狗一样歪著头,看来她也在心底认为是“前辈”,给北原白马整鬱闷了:.能不是就不是吧。”他乾笑道。 本来就是要黑崎悠一来说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了他来当这个人生导师,真是够了。 “那,黑崎老师是怎么想的呢?”不破圣衣子的双臂搭在栏杆上问道。 “拒绝。”北原白马毫不隱晦地说道。 “啊.....:”不破圣衣子迎著从天撒落的阳光低声说,“那我接下去应该怎么办?” 北原白马已经要將“没有希望,趁早放弃”给说出口,但他转念一想,连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別人做到。 他已经察觉到,自己不正常了。 北原白马的视线转向海水,露出沉思的表情说: “按你自己心里所想的做吧,我实际上帮不了你太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破圣衣子来找他谈论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 北原白马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也永远不知道,在甲板上和好姐妹在拍照留念的小號少女,昨天晚上在他的被窝里满含春意。 一切她都不知道,儘是把北原百马当好人。 “这样.....“ 不破圣衣子微微笑了笑,挥了挥手说, “那我先走啦,感觉和北原老师说几句话,就会被很多女孩子一直盯著,我还是不喜欢那种爭斗呢。” 北原白马不得已露出苦笑。 她走没一会儿,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人就走了上来。 “北原老师,不破同学是要入部吗?!”江藤香奈问道。 虽说昨天高桥加美的“推测”让她有些害怕,但经过一晚上的睡眠,今早起来她就意识到是大家多想了。 北原老师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高桥加美双手抱臂,嬉皮笑脸地笑著说: “我们已经想到了,像她这样的体育天才肺活量一定很大,加入低音声部义不容辞。” “嗯?为什么?”北原白马问道。 江藤香奈歪著头说:“那你们聊这么久...:..? “没有聊社团。”北原白马矢口否认,语气轻描淡写地说,“聊一些无人机的飞行小技巧。” “啊?太可惜了。”高桥加美打了下拳头说。 “快到了。”北原白马说,“让大家提前收拾好东西。” 渡轮只需要十多分钟就能抵达樱岛,路程很短,是属於还没拍过癮就到了的类型。 “你们不觉得这个甲板的设计有点蠢吗?”黑泽麻贵微微眯著眼睛,手来回摩著下巴问道。 长泽美雅趁著这个时间再多拍一点后藤优的美照,一副傻笑说: “甲板不都是这样?” “什么这样啊,你们看!”黑泽麻贵指著甲板上的座位说,“那四个连在一起椅子!” “那又怎么了?” “完全就是一个设计大失败啊!”黑泽麻贵摊开双手惊呼道,“椅子就应该以奇数来放而不是偶数啊!” “哈?为什么?” 黑泽麻贵压低声线,小声喃喃道: “那两个大妈一个坐最左边,一个坐最右边,中间空出了两个位置,请问你现在要坐在哪个位置?” “坐哪儿都无所谓吧。”长泽美雅觉得这无伤大雅。 黑泽麻贵伸出食指摇了摇说: “不对不对,如果你坐在左边,那么左边的大妈会觉得你在找茬或者喜欢她,如果坐在右边则是相反。” 6f ..哈?” “所以最正確的设计是需要上五个椅子,这样就能坐三个人了,你说对吧?立华?” “啊?”久野立华的魂儿像刚从海面上被钓上来一样,表情显得无比呆愜。 长泽美雅吸取过教训,觉得这幅模样似曾相识,立马瞪起眉头说道: “你怎么回事?该不会又有什么事情瞒著我们吧?” “事情?没有。” 久野立华从小就认为自己的神情管理十分优秀,但只要一牵扯到恋爱,那一股秋波她都无法掌控。 “真的?”长泽美雅开始挤眉弄眼,“我早就想问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一个人偷偷出去了? ,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咧,笑著说: “难道我上个卫生间也要和美雅报备吗?真是的,像严厉的母亲一样。” 长泽美雅不说话,只是一直盯著她。 “干、干嘛~!这一副审视的眼神!” 久野立华被她的目光刺得直起鸡皮疙瘩,昨晚她確实偷偷做了坏事,导致现在下意识地有点心虚。 “嗯一一?”长泽美雅不说话,只是一味地盯著她。 这时,雾岛真依主动开口说:“立华昨晚是吃坏肚子了,我知道的。” “哦,这样。”长泽美雅没有丝毫怀疑就接受了这个说辞。 久野立华瞪大眼睛,小手握拳急忙说道: “等、等等!为什么真依说的话你就相信啊!” “因为真依看上去不是会说谎的女孩子。” 久野立华的眉头一挑,但最终还是泄了气,总比被知道来的好。 这时,高桥加美通知即將下船。 雾岛真依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久野立华的手心,小声询问道: “立华,你昨晚是去找北原老师了? 广久野立华现在一听到他的名字,小脸就红了大半,刺鼻的气味再次縈绕在鼻、口腔內。 “嗯。” “你,为什么,脸红?”雾岛真依的语气极为轻缓,宛如清泉流响,“能和我说吗?” 久野立华的娇小耳垂红润不已,她抬起手不停授著额前的刘海,以缓解不断涌上的羞耻心。 怎么可能说出口。 “不行也没事。”雾岛真依眨了眨灵动的眼睛说,“如果是好事的话。” 她的话落入耳中的瞬间,久野立华的浑身便证住了。 对啊,这是一件好事吗? 自己现在和北原老师,究竟是什么关係呢? 正常的师生? 可是,正常的女学生会为他做那种事情吗? 久野立华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在他压抑的时候,就应该小声问一“我们两人现在是什么关係?” 可这个想法仅仅闪过了一秒,就被她否决掉。 北原老师和其他三年学姐的关係错综复杂,而且现在他还有四宫老师,如果自己当初那么问了,可能他的理智就彻底回来。 到时候別说玩,能否品尝都是个问题。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將那几个把北原老师弄得非要离职的学姐们给揪出来,然后將这些自私的学姐一个个“杀”掉。 久野立华深吸了一口气,大海的咸湿中带著些许腥味,她又想起了很多。 仅仅一夜,她就成长了不少。 “对我来说应该是好事。”久野立华终於开口说,“真依不用担心。” 雾岛真依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授著侧发点点头。 她总感觉,立华看向北原老师的眼神中,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是错觉吗? > 神旭吹奏部抵达了汤之平展望所,这里是官方距离最近的展望所了,也是观察风景最好的一个展望所。 但可惜的是,距离樱岛火山还是有段距离。 “风景这么好..::.”江藤香奈一下大巴,就惊讶地张大了嘴。 天空仿佛被彻底漂洗过一样,呈现除毫无杂质的、深邃的蓝色。 除了那一顶,扣在樱岛火山口的云帽,整个天穹再无一丝絮状,净得令人感到心慌。 现在不是旅行旺季,展望台的游客並不多。 但看见神旭吹奏部的到来,她们还是会將注意力从樱岛火山投放在吹奏部上,包括镜头。 不破圣衣子取出无人机,她蹲在地上时,小腿肚和大腿互相挤压,腿肉显得格外紧绷饱满,不愧是练过的。 黑泽麻贵很自来熟的走过去,因为是长裙,她只能先捂住裙子,蹲下来用双腿夹住,以防裙摆拖地。 “这无人机看上去好厉害,头好像有点畸形?” “大疆的mavic4pro,能拍摄4k,120fps的视频,这个云台还能七十度上仰,很厉害的。” “听不懂矣。” “五十万门。” “听懂了。” 黑泽麻贵並不会很惊讶,因为吹奏部里昂贵的乐器实在是太多了,一个无人机真的算不了什么。 展望所的工作人员提前得到消息,专门空出了位置,让部员们在“汤之平展望所”的石碑前空地摆放乐器。 至於椅子根本没有的,只能站著吹,哪怕是很重的上低音號也不例外, 谱架也没有,每个人都需要將谱曲牢记於心。 “人比我想像中的要少啊,而且这里竟然只有373米高,好逊.... 7 “黑泽学妹,这句话等你们上了车再说,別让大家离不开这里,而且我明天就要回札幌训练了不破圣衣子拿起遥控手柄,四支碳纤维桨叶骤然启动。 无人机如同被无形的线缆垂直提起,稳定地悬浮於地的五米之处,在空间中发出高频蜂鸣。 “飞了飞了!” “哇!是无人机~!” “要是手摸一下会不会被切断啊?” “你们是哪儿来的乡下人?一个无人机而已就开始大呼小叫了。” 吹奏部的少女似乎对这个无人机很感兴趣,纷纷抬起头去看,无人机的云台镜头往下探。 “大家都很漂亮呢。”不破圣衣子小声笑道。 “开这个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定啊,我有点害怕。” 江藤香奈半弯著身子,手撑在膝盖上说, “要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可就糟了。” “放心啦,我超会开无人机的!”不破圣衣子笑著说,“我特別喜欢这种像驾驶机甲一样的机器!” “哈哈哈... 江藤香奈咽了口唾沫,头上的机翼吵得她很心慌。 “这么清晰啊。”这时,北原白马走过来站在她们身后说。 “看到的不是漂亮的女孩子,而是满满的金钱。”不破圣衣子打趣道。 第378章 377.立华今后能吹的更好哦(4K) 第378章 377.立华今后能吹的更好哦(4k) 现代科技真强,让北原白马都想买一个了,其实平日里也没什么地方能用的,但就是想买。 一旁的久野立华,將视线从北原白马的身上收回。 拿出小號,把自己的吹嘴插进去,轻吹一口气,能听见喇叭深处传来的低鸣。 从活塞的顺滑程度来看,保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久野立华没有联合起小號声部,而是自顾自地吹起了热身的音阶,优美亮的音符穿过空气, 向远处的樱岛火山口撒去。 小號的压倒性张力,让周围的视线齐刷刷地望向声音的来处, 受到注视的少女面不改色,將樱色小嘴移开號嘴,再顺势授了抒头髮,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不显得做作。 “久野学妹真是心机啊,自己倒是先吹起来了。”高桥加美轻声笑道。 江藤香奈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说: “別把人家想的那么过分啦。” “我开玩笑的。” 北原白马的视线在部员们身上环顾著,本就不大的空地早已人满为患,少女们正一脸紧兴奋地聊著天。 交头接耳的话题,在上百人的展望台形成了具有实体的噪音,有一种火山口隨时会被吵到喷发的错觉。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忽然觉得喷发了也不错,大家都留在这里吧,这样他也不会有任何烦恼了“安静一下一— 他走上前,温和的长相瞬间抓住少女们和女性旅客的心, “因为这次没有谱架和座位,一些乐器的重量可能会隨著时间的增加產生巨大的负担,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一次过关。” “北原老师!”黑泽麻贵故作感动地哭著脸低音號通常有十公斤,像打击乐部的起码还能把乐器放在地上,她们只能抱著,太考验上肢力量了。 她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不带低音號,而是选择带行进乐时的苏沙號,但为了还原曲谱最原本的音调,她们还是选择了低音號。 站在二楼展望台的旅客已经朝向吹奏部,各种镜头准备开始拍摄,空中的无人机在盘旋著,云台在灵活地转动。 北原白马张开双手,从袖口处可见他细细的手腕: “没必要强求自已超常发挥,因为这次的录音是在室外,质量肯定无法和室內相比,在思考如何吹的更好之前,我希望大家能將享受吹奏乐放在第一位。” “是!” 脚踏水泥地面,江藤香奈深吸一口气,虽然北原老师这么说,但她认为没有部员会因此放鬆。 “部长!鼓劲呢~!”高桥加美忽然高声喊道。 江藤香奈愜了会儿,双手握著双簧管尷尬地说道: “矣?这个也要?” “当然也要啊!” “对啊对啊,肯定要啊,如果不说的话,我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就像早上的煎蛋没有上酱油一样!” “煎蛋不要上酱油,麻烦上盐好吧!” “我是什么都不上派的。” 话题一下子就被扯远了,江藤香奈深呼出一口热气,转过身看向大家说: “首先我想说的是,这是三年前辈们离开后,我们吹奏部的第一次户外演奏,我发誓来年一定会和大家再夺全国金,这首曲子是北原老师写的,如果行的话,我希望能在大赛的舞台上再次奏响,让更多人听见!” “是!” 部员们眉开眼笑,江藤香奈吞下一大口气,然后举起拳头说: “那,那我先来了~!神旭~~fight—一!” “喔喔喔一一! 少女们豪壮的声音在樱岛上不停迴荡,其中裹挟著些许男生堪称怒吼的声音,任何的紧张、期盼与不安,都跑进了火山口里。 “搞得像真的要比赛了一样。”高桥加美吐槽道“~~!”江藤香奈的鼻腔里透露著娇嗔的声响,微微嘟起嘴说,“还不是你们让我喊的。” “大家,是时候开始了哦?”不破圣衣子喊道北原白马高举起指挥棒,部员们顿时安静下来,纷纷收敛起神情凝视著他。 这次之所以带指挥棒,是因为这次並不是练习。 铜管乐器在阳光下儘是璀璨金光,喇叭口处的反光,就像燃起的火苗,在不同角度下呈现不同的形状。 调音完毕,《秋收之实》开始了。 被调教不知多久的簧片,在少女的樱唇中震动,双簧管的独奏,在秋季的天空下渗透著春天的稚嫩脚步。 单簧管的暖流在此时渗入,黑檀木管身上的银色按键轻轻闪动,少女们的手指如蝶蛹般规律起伏。 铜管低音还未加入,声部编排完整的单簧管圆润的质感悄然弥补了中音与基准音之间的空隙, 低音单簧管宛如深色蜂蜜,在河床下缓慢流淌。 所有的木管井然有序地融合在一起,在北原白马的指挥棒中,编织成一张立体的、鲜活著的网。 北原白马的身体朝向马林巴,左手往上一抬,马林巴裹著羊绒的琴槌,以灵动的姿態叩响了第一块红木音板。 咚— 紧接著,更多的音符如被惊动的雨滴,清亮地滚动著,四根琴槌在排列整齐的木质音块上激起一片粼粼的波光。 第一乐章,是木管乐器与马林巴的园。 在这段时间內,大部分铜管几乎按兵不动,但她们却丝毫不敢放鬆警惕,必须要仔细数著拍子,確保能在呈示部结束的那一节加入。 对於吹奏者来说,数拍子是生命线,而且视线绝对不能离开北原白马。 马林巴在高音区的碎响,一种更深沉,更本质的力量从地底深处甦醒。 那並非像《斐伊川的稻田姬之泪》那般豁然传入的突兀感,而是如同涨潮般悄然漫上听觉的岸堤。 黑泽麻贵抱著上低音號,目光直视著北原白马与同组的乐器共同发声,这个渐强需要慢慢来。 隨著呼气的越多,脸颊也染上了枫叶的朱红色,直到北原白马的手势一转示意退出,她才鬆了口气。 夏天如约而至,低音提琴的弓弦摩擦出粗的震颤,一颗颗饱满的低音音符,宛如梅雨季的雨滴砸在沉重的铁皮屋顶上,提供了夏季的节奏脉搏。 就在低音提琴留下一片休止符的真空时,一道孤绝而锐利的光条然闪耀。 它的起音极高,像是太阳表面熔炼而出的一根金线,带著不容置疑的王者地位。 久野立华的脸颊因气息的强力压迫而紧绷,灵巧白皙的指腹来回摁压著活塞键。 小號的华彩完全就是特意留给演奏者的炫技,双吐、三吐的技巧接连不断地喷吐出颗粒清晰的十六分音符。 令人屏息的滑音、猛然爆发的强力奏,以及最后极限的弱奏,在短短的十六秒时间里,久野立华展示著对音域绝对的统治力。 北原白马的双臂在空中凝固,最后一个和弦以极强的力度,全体乐器以全奏之势轰然涌入,將她的这份华彩辉煌彻底吞没,化为滔天巨浪的一部分。 乐色如同淬火的利剑,带著宣告胜利般的穿透力,將旋律的旗帜高高插在听觉的顶峰。 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演奏了,而是一场声音的火山喷发。 很快,金属的史诗逐渐消寂,木管乐器重新掌握主动权,与暴烈的宣言相比,儘是一片流动的、多色的光晕。 长笛的清冷、单簧管的绵密、双簧管的悠扬,在宛如调酒师的北原白马手中被精心调配、混合,构成一副无比丰饶的音响图景。 没有金属的锋芒相对,只有少女的气息穿过复杂管身所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空气变得愈发湿润、芬芳,仿佛有无数透明的朵与青草,在乐曲中生长蔓延。 木管与铜管相比的结尾精妙在於,它並非后者戛然而止的“断裂”,而是一场精妙绝伦的“集体蒸发”。 长笛的音符被阳光蒸发了最后一滴露珠,单簧管天鹅绒般的暖流开始褪色,双簧管如灯丝般悄然隱没.: 它们並未同时沉默,而是在北原白马细微的牵引之下,以秒之差先后隱退,沉稳地沉降,回归寂静的土壤深处。 精妙的错落,使得各声部的消失都產生了奇妙的残响效应,对指导的指挥要求极高。 最终,所有管身都离开少女的樱桃小嘴,空气中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幻听式泛音。 旁听的旅客都被压制地说不出话来,直到北原白马下意识地抬起双手,部员们挺直胸膛时,她们才发觉已经结束了。 寂静宛如实体般砸落,余韵仍在空气中振动。 阳光就是舞台的天灯,长达九分钟的演奏,让她们的额头都有些汗湿,但依旧互相交换著如释重负的眼神。 掌声试探性地响起,如同火星溅入乾草堆。 紧接著,掌声如海潮般涌来, 出於礼貌,北原白马依旧朝著四周鞠躬,身后的部员们一同鞠躬。 但其实大家更关心的,是好奇这次的拍摄情况怎么样了。 抬起头一看,发现无人机飞得很高,在湛蓝无比的天空中,像极了一颗难以洗去的污点。 “这种远景结束的场景我经常看见。” 黑泽麻贵气喘吁吁地坐在大石头上, “哇,好暖和的石头,你们快来坐”! 天气並不热,哪怕屁股直接坐到石头上都很舒服。 但除了她们这些抱著重乐器的部员,其他的女孩子根本没想坐,都想著赶紧把乐器收拾好,然后赶紧去玩。 所以压根没人理会黑泽麻贵,她的屁股独占大石头。 “北原老师,这次感觉怎么样?” 江藤香奈演奏完毕就凑了上去,她作为部长,很迫切地想知道结果。 “没问题。”北原白马笑著说,“大家都很棒。” 没了三年生的吹奏部,从听觉来感知是並不完美的。 最显著的一点,巴松管没了,那种木质纹理的幽暗、神秘音色,是其他乐器无法模仿的。 但现在她们不管怎么样,北原白马都想著夸奖她们。 “呼,那就好.....:”江藤香奈抬起手搔著脸颊说,“但北原老师您这个cd该怎么办呢?” “cd啊...... , 北原白马沉思了会儿说, “我会先將这首曲子在全国吹奏乐联盟里註册,然后抽空找一个专业乐队吹奏吧。” “啊......这样—” 江藤香奈有些失落,她本以为北原老师会让吹奏部来录製cd。 但转念一想,这是他的第一首创作曲,自然需要找更加专业的乐队来演奏。 见她的神情有些失落,北原白马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开玩笑的,这首曲子的cd,只会让你们来製作。” “啊?”江藤香奈著实嚇了一跳,连忙摇头说,“不不不,这个怎么行,大家怎么能和专业吹奏乐团比。” 北原白马低下眼帘说:“没事,这首曲子本来就是我送给神旭吹奏部的,没想到用作商业。” 江藤香奈哑口无言,真是的,他为什么现在又要说这些,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怎么样?我的小號?” 就在两人的气氛开始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时候,久野立华忽然加入了进来,手中的小號管身熠熠生辉。 “很棒一—!” 江藤香奈睁大眼睛,双手握拳说, “不对!是超级厉害!十六分音符那么多都能吹下来!太强了!” “小意思小意思。” 久野立华的目光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看上去柔软的小嘴开闔著,她眸中多了一丝桃色在流转, “北原老师呢?觉得我吹的怎么样?” 北原白马忽然咽了一口睡沫,他竟然不合时宜地將这个吹理解错了含义,一时间还愜住了,但马上反应过来。 “嗯,小號吹奏的很好。”他笑著说,“不过我能说的,估计也只有“不愧是久野同学”这句话了。” “不愧是~~~吶!” 久野立华看上去很开心地站在他身边,露出宛如小恶魔般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 “我今后还能吹的更好哦,北原老师您就拭......目以待吧。” 北原白马只感觉小腹一热,他不知道久野立华是不是故意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確实被这几句话给撩拨到了。 她挥挥手,转身和雾岛真依待在了一起,两人说了些什么,转身往货车上走去。 “真羡慕久野同学呢。”江藤香奈小声说道。 “嗯?” “啊,我的意思是久野学妹一直很积极向上,气氛处理的很好,比之前好......太多了?” 北原白马笑了笑:“江藤同学也可以。” “嘿嘿~~我还差的远啦。” 江藤香奈的双手交缚在身后,轻轻拍著臀部“对了,这首曲子很不错,难度和节奏都很好,能当神旭明年的自由曲吗?” 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你真的打算现在就决定吗?” “太,太早了?” “不是吗?” 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还是决定给她们打一个预防针, “明年的新生只会更强,她们对这首曲子並没有太深的感情,总之......先等吧。” 喔江藤香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们之所以选择这首曲子当自由曲,有一部分是因为对我的感情,而新生並不是我教的,她们並没有你们对我那般的感情存在”。 “部长!接下去可以四处玩吗!我超想上山的!” “那边好像有一条攀行道?能到山顶?” “我要去我要去!” “你们说会不会看见岩浆?” 江藤香奈从思绪中回过神,不顾少女形象地大声喊道: “不行!都不准到处乱跑!每个人都需要留在展望台!拍照什么的都可以!二十分钟后下山回旅馆!” 第379章 378.要不要......再继续那晚?(4K) 第379章 378.要不要......再继续那晚?(4k) 如果是集体活动,学校不允许学生中途离开去玩,就算要玩,也要全部先回到旅馆再出门。 不少学生都觉得这项规矩很麻烦,浪费了不少时间,就连北原白马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每一个无法理解的事项背后,可能都有一个无比惨痛的故事,再愚蠢的人都不会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在回去的大巴上。 “我突然觉得.......鹿儿岛也没什么好玩的。” 北原白马打量著窗外隨风摇摆的芦苇丛时,大巴身后的座位传来黑泽麻贵的声音。 坐在隔壁过道的长泽美雅吐槽道: “明天就要回去了你说这一回事?而且是谁在北海道的时候一直说鹿儿岛很好玩的?” “哎,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喜新厌旧的女孩子吗?” 黑泽麻贵露出忧鬱的表情,嘆了一大口气说, “为什么有那么多事情在体验之前很兴奋,可真到那个时候,反而觉得很无聊了呢?” “无聊?”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回过头,望著她那张故作眺望沉思的侧脸说, “可能欲望永远指向它处,对於很多人来说,真正的快感在於“追求”而非“占有”,当我们说“想做某件事”的时候,真正享受的是欲望本身的循环运动。” “这个我懂!拉康的欲望延异结构!”坐在他身边的江藤香奈出声,一副“终於出了口气”的表情。 通常情况下,吹奏部外出,部长都坐在指导老师的身边,这样能更好地传达上级命令。 至於之前的斋藤晴鸟,是由川樱子充满慈爱的让步。 “北原老师会觉得这次修学旅行有意思吗?” 黑泽麻贵半站起身,双手查拉在他身后的座位上, “和我们这些女孩子出去玩,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这倒是不会。” 北原白马用极其隨意的语气否认道, “和你们在一起,我也体验了很多,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我还是挺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变態的本质,但和这些女孩子在一起,確实能让自己的心情更加放鬆, “这句话说的~,真狡猾啊北原老师。” “很抱歉,变成了大家不喜欢的样子。”北原白马故作为难地笑道。 “不会不会,加美在开玩笑呢。”江藤香奈紧张地將双手插入双腿之间,长裙衬托著少女双腿的轮廓。 哗哗~ 这时,江藤香奈的手机响起,她从裙兜里掏出套有透明手机壳的手机,里面是她和家人的合照,还有一个看上去是小学生的弟弟。 “是由川前辈!” 江藤香奈惊呼一声,连忙抬起手先打理好额前的刘海,再接通视频通话。 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很嘈杂的声音,北原白马的眼晴一斜,看见由川樱子的那张看上去有点婴儿肥的脸蛋,还有光洁的额头。 “接通了?让我看看!” “別、別挤啦!” 对面传来少女们的说话声,赤松纱耶香的身体又挤进镜头,微微俯身,胸前的蝴蝶结领幣往下垂落。 在镜头的角落,能看见坐在后排靠窗长瀨月夜的脸,她正单手托腮望向这里,但也没走上前, 脸显得更小了。 “由川前辈,赤松前辈!”江藤香奈急忙抬起手打招呼。 “小香奈已经不喊我部长了吗?” “纱耶香!” 由川樱子没好气地瞪了嬉皮笑脸的赤松纱耶香一眼说, “江藤学妹,吹奏部的录製已经结束了吗?” “嗯!刚刚结束!效果非常好!” 江藤香奈的鼻翼微微扩大,竖起大拇指又补充了一句, “应该!自我感觉!非常棒!” “啊.......我还以为能远程看呢,我们这边刚刚在上课。”由川樱子露出错过一亿大奖的苦闷表情。 赤松纱耶香的手搭在由川樱子的肩膀上,笑著说: “你们现在是在大巴上吗?” 江藤香奈急忙点头,虽然赤松学姐一直嬉皮笑脸的,但她却觉得这个女孩是最恐怖的。 “让我猜猜,北原老师现在是不是坐在你身边?” “对!” 江藤香奈没有经过北原白马同意,也或许觉得两人的关係不需要经过同意,直接將镜头转到他身上。 北原白马在一瞬间就露出笑容,抬起手打招呼: “由川同学,赤松同学。” 由川樱子正襟危坐,就差举手敬礼:“北原老师辛苦了。” “不会,辛苦的人是大家,都是站著吹的。”北原白马如实说道。 镜头里的长瀨月夜,一注意到屏幕里显露出北原白马的脸和声音,就像一只从土洞里冒出头的猫鼬,想张望却只能小心翼翼。 少女的矜持让她一直坐在原位,小手轻轻捏著下唇,有些焦躁地投去视线。 赤松纱耶香笑容满面地说: “北原老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在的话,吹奏效果是不是效果会很好一点?” “纱耶香,別老是问这种不利於团结的问题!”由川樱子皱起眉头。 “没事。” 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如果有你们在的话,我的选择自然是会更多,但目前的这种情况,已经是社团的最优解,每个人都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赤松纱耶香的手指玩弄著由川樱子的三股辫说: “江藤学妹,平日要好好听北原老师的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江藤香奈激动地小手握拳,在空中上下乱挥: “这我当然知道!” “就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要.... 赤松纱耶香的眼睛笑得眯起来,但很快又故作惊愣地捂住嘴说, “抱歉,当著北原老师说这些东西。” 北原白马只是笑笑,他很了解赤松这个女孩子的性格,无黄不乐。 “赤松学姐!” 黑泽麻贵忽然探出小巧的脑袋,从镜头里看,像是从北原白马的头上长出来的一样。 “哦~!黑泽学妹~!”赤松纱耶香打了个wink,“久野学妹呢?” “立华!赤松学姐喊你!” 和雾岛真依一起坐在后排,开始低声说闺蜜私话的久野立华一点也不想走上前,甚至连回復都没有。 “应该睡著了!” 赤松纱耶香眯眼笑:“真是不尊重前辈,好想马上飞到你们身边,然后用我的手將你们全身上下都惩罚个遍。” “討厌~”~!” 黑泽麻贵楼抱住身体,大巴正巧过一个弯道,她一个站不稳直接被摔回了座位。 眾人都笑出声,那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你们是在和北原老师视频?” 问出这句话的,不是一直在镜头里当小边缘风景的长瀨月夜,而是来自镜头之外。 赤松纱耶香的手抓起手机,一转,就將坐在前排的雨守纳入镜头。 “北原老师,雨守同学想见你。” 猝然间,一片蔷薇色的潮汐从雨守纤细的脖颈悄然上涌,迅速漫过耳垂与脸颊, “唔......?不、没有!” 这是在眾人所在的班级,青春期少女下意识的出声抗拒。 雨守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在面部毛细血管里流动的痒意,以及那一下一下搏动著的心跳旋律,都在宣告著她那无处遁形的,甜蜜的慌乱。 坐在后排的长瀨月夜一瞬间看愣了,她极少见到平日中极为强势的雨守同学,在北原老师的面前会展露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长瀨月夜低下头摩著书页的卷角,镜头明明不是对著她,但粉红色的光泽却不受控制的,缓慢地穿透了她的肌肤。 “哦,那就是没有了。”赤松纱耶香笑道。 雨守整个人僵硬住了,像是在强逼著自己镇定下来,抬起手抓住单马尾说: “不是!有的!”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啦!” 在赤松纱耶香儘是挪输的逼问下,雨守却逐渐缓过神,收敛起表情。 “北原老师,玩的开心。” 越是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那一抹红就越是顽固地晕染开来。 “什么啊,结果就说这么一句话?”赤松纱耶香大感无聊地垂下双肩,她四处张望,想找些乐子。 结果却发现长瀨月夜不知何时趴在桌面上,看上去是在睡觉。 只有趴在桌面上的少女知道,如果此时不趴著睡,她迟到会沦落到和雨守同学一样的下场。 她不希望將这份心情公之於眾。 “长瀨同学~~”赤松纱耶香的声音压低。 一种混杂著无措、甜蜜的滚烫流体,在长瀨月夜的皮肤下迅速奔流。 不知何时,她也变成了只要一看见北原白马,就会脸红心跳的女孩子。 趴著不动装睡著,是她最后的尊严。 “纱耶香!不要吵人家!”由川樱子直接伸出手拉住赤松的手臂说。 “好吧。” 赤松纱耶香嘆了一口气,接著眼晴一亮, “北原老师,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和大家聊聊?” “不了。”北原白马笑著婉拒,他多少能明白“大家”指的是谁。 无非就是吹奏部的,他承认了,他和那些三年生少女,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暖味关係。 如果和她们视频聊天的话,著实有些不自在。 “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我们等会儿要去仙岩园玩!”黑泽麻贵不吸取教训,又站起来。 “仙岩园不好玩,就是一个老房子和大一点的庭院。”赤松纱耶香说,“我就不信你们会喜欢这种文化底蕴的场所。” 黑泽麻贵倔强地挺起胸部: “別小瞧我们!我们可是全神旭唯一要写维新馆观后感的班级!” “鸣哇,出去玩还要写观后感,不愧是中田老师。”赤松纱耶香笑道。 她们的注意力逐渐从北原百马的身上,转移到了其他话题。 北原白马不说话,只是觉得太阳又往西边偏移了。 隨著大巴的前进,街边的枫树叶在车身上撒落斑驳的光影,今天真是晴空万里。 > 回到旅馆,吹奏部的人分为两波。 一波是马上再出去玩的,一波是回房间换上更好看的衣服,然后再出去玩的。 乐器不用从货车上取下来,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 北原白马回到房间,看见黑崎悠一正盘著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半泽直树》。 里面正值高潮,男主说出了“以牙还牙,加倍奉还”的话。 虽然他一直觉得表情有点过於用力,但很多人对这种表演都十分认可。 “回来了?这么快?” “嗯。”北原白马將衬衫的纽扣解开,以一种隨意的语气说,“我知道是哪个学生发的情书了。” “谁啊?” 黑崎悠一不知道是看电视剧入迷,还以为是北原得到的情书, “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啊,现在的女学生,三观有点怪。” 北原白马警了他一眼说: “我说你的。” “我的?” 黑崎悠一这才反应过来,將手里的瓜子壳全部扔进塑胶袋里“是谁?” “不破丞衣子。” 北原白马本在思考衰不衰说,但她来找自己,也没特意瞩咐秘密,估笑就没想让自己保密吧。 “不破?”黑崎悠一证了一会儿,之后才喃喃地说,“啊......这样啊...... “不惊讶?” “啊,不如说我是有想到过的。” 黑崎悠一的身体往后一仰,直接躺在榻榻米上说“毕竟是体育老师嘛,虽然她经常在札幌接受训练,但我还是有和她接触过的,北原老师应该也有这种感受吧?毕竟吹奏部里的女孩子比体育的多了去。” 一一太多了,说出来害怕你心臟骤停。 北原白马不说话,只是將身上的衬衫换了一件,早上站在太阳底下,高强度指挥让他出了不少汗。 “哎,该怎么和她说我有家室了,让她好好源习呢?” 黑崎悠一的一句恼骚让北原白马修然停下动作,和黑崎老师比起来,他简直渣到不能再渣了。 虽然北原白马曾经也这么想过,但最终还是抵不住少女们的层层攻势,沦落到了无叉挽回的地步。 而且,现在就让他放弃那些少女,他恐怕也做不到了。 就连久野立华他也无叉彻底做到了。 “我出门了。” “这么快?” “嗯,出去走走。” 北原白马换了件清爽的衣服走出房间,楼上仞不仞传来少女们脚踩地板发出的“咚咚”声响。 来到楼梯间,正好遇见从楼上下来的久野立华。 白色碎束腰连衣裙,黑色乐福鞋,白色小腿袜,透露著少女的清澈感。 特別是那双灵巧的小手,令人魂牵梦縈的樱色小嘴,都在北原白马的心中留下无叉磨灭的美妙回忆。 久野立华也了一下,浅吸一口气丝著说: “北原老师,我好看嘛?” 她的语气和两人弗发生暖味关係前没有任何区別,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嗯,好看。” 久野立华走下来,裙边隨著大腿的摆动盪开柔软的涟漪,如同朵朵铃兰苞。 她轻轻了脚,按照北原白马和其他少女相处的刻板印象来思考,她应该会露出娇羞的乳情才对。 可现在,久野立华却露出一副意圣深长的挪输表情,雌小鬼的乳情在她的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们还在换衣服,我们...:..要不衰再尝试一下?否则今天可能没机会了哦?” 她舔了舔樱唇,北原白马从弗想到,这么嫵媚的动作会和久野立华扯上关係。 是在试探他吗?还是她真心希望这么做? 內心深处的欲望,被少女的话语,身上的淡香,以及那张能隱约看见皓齿的小嘴撩动, 北原白马的眉头微微垂下,伸出手,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第380章 379.当少女知道她是无敌的(5K)求月票! 第380章 379.当少女知道她是无敌的(5k)求月票! 门板在背后合上的轻响,如同另一个秘密的开关被摁下。 久野立华只感觉大脑空空,身体就像一朵隨风而动的云,整个人坐在清洁乾净的智能马桶盖上。 她只是想挪输一下北原白马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急不可耐。 果然高桥学姐推理的没错,北原老师其实就是一个对女孩子的裙子伸出手的变態,只是他的外貌和一言一行都过於迷人。 可即便如此,在思春期的久野立华还是无法自拔,她多少理解到了三年学姐们的心情。 “这、这么著急吗?果然嘴巴小一点的女孩子对你更有吸引力?” 久野立华强逼著自己扬起一抹笑,然而却言不配行,裙下双腿併拢,什么光线都无法侵入。 她从未想过会对北原白马说出这种话,但经歷了昨晚,她就意识到,和他之间无法像从前那样相处了。 手腕还被他握住,脉搏在他的指腹下跳的又快又乱,简直就像是在告诉他少女的秘密。 面对久野立华故作冷静的调笑,北原白马感觉到她身上隱隱约约有四宫遥的气质。 但后者是自然而然的挪输,面前的少女经验还不够。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只是將身后的门板锁扣上,居高临下地望著她。 狭窄的空间里顿时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和心臟敲击肋骨的闷响。 久野立华的睫毛在眼眸中投下些许慌张和期盼的阴影,另一只手悄然住了裙褶,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就连咽下口水的声音,都显得无比刺耳。 北原白马微微俯下身子,手臂撑在两侧,炙热的呼吸在同一时间扑打在久野立华樱红的小脸上她下意识地偏过头,却正好让他的呼吸落在颈间。 “你在害怕什么?”北原白马注视著她的脸轻声问道。 在这个过分狭小的空间內,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他身上的气味,说话时喉结滚动的弧度,还有自身那震耳欲聋的心跳。 “我才没有害怕,是你自已忍不住了才把我拉过来的。”久野立华像是造势一样,微微扬起头瞪了他一眼。 “是吗?” 北原白马的声音很低,擦过少女的耳膜, 好好听,他的声音怎么会好听,不管是哪个乐器,都无法吹奏出他这样的声音。 在久野立华的內心小鹿乱撞的时候,北原白马又凑近了,近到温热的鼻息拂过少女的脸腮。 附近的纤细绒毛,为她带来了一阵几乎无法察觉的战慄。 “立华..... 北原白马一只手往下伸,触上了少女白皙而无暇的大腿,她的娇躯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白色连衣裙,隨著他的侵入而褪去,露出光润的大腿轮廓。 ....等......这里,你有点过分.... + 久野立华的大脑就像被抽真空的玻璃管,的一声,所有的防线都在他的触摸下瓦解了。 “你声音真好听。” 北原白马在她的耳边,以足以令女孩子枝乱颤的声音说, “是只在我面前才会出现的声音吗?” “才、才没有这回事,是你...... 少女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又细又软,像是受潮了的火柴,擦不出半点值得北原白马“认同” 的说服力。 久野立华的手紧紧住裙子,但还是固执地抿住嘴唇,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入侵。 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在期盼著的同时,却又有些失望呢? 这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北原白马。 而且就算来的话,她也不希望是在这里,应该要到喜欢的人家里去享受这一切。 是一个夏天,天气晴朗,窗外有鸟的蹄鸣,还有空调外机在作响的声音,还有很好听的背景音乐。 而不是坐在一个马桶上。 他的手又大又热,久野立华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得不像话,热度一路烧到耳根。 她能做的只是拼命低头,视线死死地盯著他衬衫上的纽扣,任由他的手游走, 是灰色的,带著细微的斜纹, “立华。” ! 北原白马手臂的温度,透过少女连衣裙传递到她的后背,那是一种带著压迫感的暖意。 空气中瀰漫著柠檬味吸水液尖锐的清香,与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汗水味气息混合,形成一种令久野立华眩晕的、私密的氛围。 下巴被他像逗玩具一般,两根手指就能轻轻抬起,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脸,久野立华差点昏厥过去。 她的樱色小嘴,就像庙会上的被困在蓝色水池里的金鱼,无意义的开闔著。 北原白马见少女的嘴唇来回开闔做好准备,然而那眼眸中透露著的,却是些许相的烟波。 他的头一歪,在下面肆意索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逐渐靠近。 没有吻下来,只是维持著这个將触未触,令人室息的姿態,这一刻的张力,比任何实质的接触都更让人心跳失速。 就在两人即將接触的时候,北原白马忽然收回了手和她保持距离,挺直身体开口说: “你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久野立华愜了会儿,视线正好撞进他深色的瞳孔里,空气中漂浮著未说出的暖味话语和动作。 北原白马的手捏了捏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哪怕那里依旧端正: “所以,今后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些你自已都无法掌握的话,如果我现在就来真的,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久野立华的喉咙微微蠕动,她已经多少听出来了北原白马那潜藏在自尊心之下的意思一“你现在还太小,我不能动你,等你再大一点吧,別来挑逗我了”。 “明明我已经为你做了那种事?”久野立华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开心,尾音不受控制地飘起来。 北原百马点点头说: “嗯,我不会怪你,因为我也做错了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两人是共犯,所以我今后也会多多关注你。” 先前的紧张感忽然烟消云散,久野立华併拢著的双腿微微分开,光线终於能一亲芳泽。 她有些小得意地笑著说: “什么啊,现在还在用指导的语气说话哦?” 北原白马知道她又开始了,只能无奈地嘆一口气说: “是我刚才对你做的还太温柔吗?” 久野立华抬起手捂住嘴,小声嘲笑道: “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也不往里面走。” 北原白马握紧了拳头,他知道立华在说自己的手,为了嚇唬她一直在装模作样,不往深处走。 见他不说话,久野立华单手托著腮,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说: “那你的这个意思是,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我是无敌的咯?”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皱,望著她那副“我要做大事的”表情,顿时感觉有些不太妙。 他是不是告知太早了。 “什么无敌,只要是人都会死的。”北原白马隨口搪塞道,“该走了,我先出去,你等会儿出去。”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这次却被久野立华握住了手腕。 “想走?这次攻守易型了哦?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她,少女的小脸上儘是笑意,她先前的娇羞血色还未完全散去,在这种视角下看来颇为诱美。 “还要去仙岩园。” 北原白马不清楚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想找个藉口先走。 然而久野立华好不容易意识到了她是无敌之身,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北原白马。 “把我弄的那么狼犯,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轻鬆鬆就走了,把我立华当什么女孩子了?別人打我一拳,我就要还他十拳。”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將髮丝上的红色髮夹取下。 北原白马见她这幅动作,顿时咽了一口唾沫。 因为昨天晚上,她就把髮夹取下来了,说是害怕弄脏, “那你打吧。” “大人在装糊涂这方面,可真是有一套呢。” 久野立华將髮夹放入连衣裙的兜里,接著从马桶上坐起身,双手捂住裙子蹲下身,意味深长地仰视著他, “现在,懂了吧?我是无敌的,那你呢?” 北原白马的呼吸骤然一停,浑身的血液在加速奔腾,久野立华的意思是希望能再来一次。 他不知怎么开口,只能侧目去看少女裙边的瓷砖,仿佛那才是世界上最值得专注的事物。 “算了吧..... “说话在发抖呢,看来內心在纠结?”久野立华越来越兴奋,这种反应和先前自己的丑態一致。 她觉得北原白马就像一只小白鼠一样,看来他並不是事情处理起来都像吹奏乐一样果断,有点可爱了。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久野立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一-从悬崖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粉身碎骨和全尸又有什么区別? 北原白马在內心深处对自己说道。 “行。” 简单的一个回应,都仿佛会在內心平静的水面上,激起罪恶的涟漪。 然而久野立华却並没有察觉到他內心的情绪,她还沉浸在自身无敌的喜悦之中。 少女的一警,在北原白马的心底配酿成了危险的蜜,甜得让他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厌恶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厌恶一枚过早坠落的果实,內核还泛著青涩的苦,却喜欢被一阵不由分说的风,吹红了表皮。 麻贵给的薄荷、路上大家一起吃的草莓碎冰,还记得昨晚鯛鱼双吃的口感。 “我想看看你的脸啦。” 久野立华嘴角含笑,当看见北原白马的表情时,內心深处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感。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这是一场无人知晓的,独属於北原白马內心世界的崩塌与重建。 他风平浪静的外表下,每一秒都是海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就在久野立华开始產生怀疑的时候,外面水龙头传来了声响,伴隨著几名少女的谈话声。 “明天就要回北海道了,啊,真不想回去啊!” “我还觉得北海道好一点,而且运气超好,现在还没下初雪!真是奇蹟!” “其实我还是喜欢穿冬季服。” “我懂~~!冬季服更好遮掩缺点!” “才不是!我只是单纯地喜欢!” 这时,一下子把握不住的北原白马直接撞上门板,嚇得久野立华触电般抿紧嘴唇。 “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不会吧?啊?” 外面的两个少女隱隱约约意识到了什么,都从对方的脸上看见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快走快走快走!” “——!!” “鹿儿岛可怕!” 结果她们对此並没有一探真相的心情,反而有些害怕地互相催促,推推揉揉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北原白马最先离开卫生间。 虽然从女厕出来不太光彩,但他的本意是,总比让久野立华被其他男生发现不光彩的好。 好消息是,出来的路上,並没有碰见任何人,学生们都想把握住最后一天的旅行。 北原白马本想直接下楼走,但总觉得不太好,於是在楼梯间等了好一会儿,久野立华才过来。 “北原老师,你有点过分矣。” 她语气中的挪输和抱怨,简直是北原白马认识她以来的最巔峰,自己在她的心底,究竟是提高了呢,还是降低了呢? 头髮上的本体,可爱的红色髮夹,已经被她繫上了。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说: “立华,今后不要这样,要克制一点。 他已经完全认知到了自己,卑鄙、自私、极强占有欲,还有滔天色心。 既然挣扎了这么久,那就接受这样的自己吧,无法改变也是人的本性,他又做错了什么呢?北原白马在心中告诉自己。 然而久野立华却抬起一只手指抵住脸颊,故作困惑地歪著头,眨了眨眼睛说: “怎么了吗?这种程度对您这种年龄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北原白马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他能察觉到,今天走了一步错棋。 他的本意想让久野立华知道她还小,有些事情不能做,让她把持一下。 意思確实传达到了,可久野立华古灵精怪的,却將这个当成她有恃无恐的资本。 久野立华从裙兜里掏出手机,低声说: “不妙,打了好多电话..... “谁?” “美雅她们,看来还是太投入了。”久野立华长吁一口气,“没想到我也要找一个藉口呢。” 北原白马能察觉到她的呼吸交错间,有著某种危险的甜。 这时,久野立华忽然警来视线,双手束缚在身后,歪著头问道: “北原老师,我要用什么藉口才好呢?” 1 ..拉肚子吧。” “我还是想藉口能更加唯美一点。” “唯美地拉肚子。” “这是什么啊.... 久野立华苦笑一声,一只手握住纤细的手腕,娇躯摆出呢的姿態,肩膀一高一低,饶有深意地望著北原白马说, “还有,从今往后,如果每周不给我一次,我就去告你。” 6f ?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 北原白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点都不好笑。” 他还要照顾四宫遥,很累的。 “放心啦。” 久野立华抬起手授了拇髮丝,嘴角渗著一抹迷人的笑容说, “从今往后我会陪你一起变坏,就算被骂,我也陪你一起被骂,嘻嘻一一北原白马望著少女的笑容,一时间愣在原地,其他女生倒是没和他说过这句话,惠理也不曾说过。 见他有点发呆,久野立华像个兔子一样,轻轻跳了跳,白色束腰连衣裙隨之摆动。 她捧出双手,笑著说道: “所以请给我五万巴!” 北原白马回过神,也跟著笑起来说: “这个跨度是不是有点大?以前你只要五百的。” “不同往日了!”久野立华撒娇地搂住他的手臂说,“给我嘛~给我嘛~立华想要零钱北原白马心一下就软了,没有任何反抗地就掏出了钱包。 “別一下子太快,这钱对你来说还是有点多。” “谁说是用来的呢?” 久野立华將五万巴放进自己的贝壳状钱包里,挑起嘴角说, “这是我们两人的凭证。” 就在北原白马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时,她的好闺蜜们长泽美雅等人终於找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啊!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长泽美雅走过来就是一阵大埋汰,哪怕北原白马在身边她也丝毫不管。 久野立华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 “我拉肚子了。” 北原白马笑出了声。 “能不能说的好听一点..::.:”长泽美雅吐槽道。 “我在唯美地拉肚子。” 黑泽麻贵挺起平原,抬起手指说: “立华你的肠胃不行啊,我们两人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吃的是一样的,怎么你拉我没拉呢?” 久野立华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既然这样,那肯定是两人有吃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咯。” “哈!你竟然偷吃东西!什么零食快告诉我!我也要吃!” “才不告诉你,我已经吃完了。” “可恶啊!是不是黄瓜味的薯片!混蛋你明明知道我爱吃这个!” 第381章 380.青春期少女別来仙岩园玩(4K) 第381章 380.青春期少女別来仙岩园玩(4k) 搭乘城市週游巴士,前往仙岩园。 当然打计程车是最快的,但就价钱来说,还是搭乘巴士划算。 最主要的是这些隨行的少女提前买了日票。 鹿儿岛的道路规划感觉和格子城没什么区別,走出一段路就是十字路口,以此反覆,如同摁下了重播键。 北原白马的身边坐著不相识的男性旅客,久野立华等人坐在一起聊天,江藤和高桥两人这次並没有来,说是要陪著不破圣衣子剪辑无人机录像。 观光巴士经过天文馆公园,修剪整齐的草坪广场、极有现代设计感的圆顶舞台。 鹿儿岛市的天文馆区是南九州最为繁华的商业区,匯聚了各式餐厅和纪念品商品。 北原白马看向窗外,看见了好几家鹿儿岛名產,黑猪的標牌看上去很显眼。 乾脆买点黑猪肉料理回去吧? 大巴走走停停,在仙岩园车站下。 “果然,整个鹿儿岛的景点全部是以樱岛为核心来卖的。”黑泽麻贵一下车,就忍不住感慨道。 海就在眾人的面前,在天光的映射下,显出粼粼的波痕来。 山体青黑的樱岛从海水中陡然升起,火山口上一直漂浮著那一顶云帽。 看向周围,下车的旅客基本都在以樱岛拍照。 “不拍照吗?” 长泽美雅戴著一顶白色鸭舌帽,看著樱岛微微眯眼说, “来都来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现在拍照,不觉得太早了吗?”黑泽麻贵双手抱臂,意味深长地说道。 “哈?” “这你们就不懂了~!” 黑泽麻贵昂首挺胸地走上前,指著日农本线的轨道线,鼻翼微微扩大,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不就是列车轨道线吗?” 长泽美雅单手叉腰,她將今天的制服换下,穿上了那天的紧身牛仔裤,臀部比起其他少女来的更加圆润饱满。 特別是那一双吊梢眉,显得愈发有强势的女人味。 “它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轨道线!” 黑泽麻贵摆出一副“轨道线隆重登场”的姿势,摊开双手说, “它是在海岸线上的轨道线!背景是樱岛的轨道线!除了神奈川的那个什么什么车站,没有轨道线能和它比!” “是鎌仓。” 久野立华出口提醒道,海风將她的裙摆撩拨,那双纤细的腿显得十分脆弱。 “不清楚,我不看篮球” 黑泽麻贵对著她们打了个wink,竖起一根手指说“如果想要拍出好看的照片,那肯定是要拍下列车、樱岛、大海,还有美少女啦!” “现在麻贵已经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是美少女了?”久野立华双手捂住嘴。 “算了,当你夸我吧。” 黑泽麻贵故意鼓起脸蛋给久野立华看,恰时日农本线的市电,从轨道的一侧缓缓驶来, “快快快!来不及了!大家站在一起!” 她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偶,速度一下子变得快速,找了一个看上去面相还不错的女游客,邀请给拍个照片。 北原白马自然不会反对,站位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安排,久野立华已经站在了身边。 本以为只是这样站著,可下一秒,她的双手就握住了北原白马的手臂,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投去视线。 然而久野立华却不以为意地对著镜头打出剪刀手,其他女孩子见状並没有说什么。 因为她是双手握住,又不是搂住,就连长泽美雅都认为她只是在单纯的撒娇装可爱。 “拍咯?” “耶~~~” 为了把握好市电入照的时机,女旅客准確地把握好时机,拍下了几张照片。 “谢谢您”黑泽麻贵极有礼貌地道谢“不客气,不客气。”那女游客回答的时候,目光却一直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眼中的桃色不言而喻。 北原白马只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变得愈发沉重,像是被猫的牙齿给咬了一样。 久野立华脸上带笑,小声说道:“又是个发春的贱女人呢。” “人家可是帮忙拍照的.......”北原白马轻声说。 不管怎么说,这种言论也太过了一点。 “这张刪掉,把我脸都拍糊了。” 黑泽麻贵拿著手机一阵捣鼓“光线不太好,你们觉得暖色调会不会更好看?” “那个......昭和时代的復古胶片风,怎么样?”后藤优忽然说道。 黑泽麻贵挑起眉头:“优酱喜欢那种风格的?” “嗯,有一种......很记忆的感觉。“ 她就像一只小宠物,说话愈发低迷,但这份感觉与神崎惠理却完全不同,这只是单纯的对说话感到害羞。 长泽美雅却对后藤优的主动开口感到高兴,脸上充盈著近乎痴迷的笑容说: “行,都听小优的,我也超喜欢復古胶片风。” “餵......起码听听大家的意见啊。”黑泽麻贵尷尬到下唇皮外翻。 北原白马看著她们,却发现雾岛真依一个人站在一旁,拿著手机给樱岛拍照。 她穿的很平常,白色长袖,並不修身的牛仔裤。 “雾岛同学一个人。”北原白马提醒道。 “哦一—”久野立华点点头。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他不认为久野立华是个蠢货,会听不出来他的这句话不是强调一件事,而是在强调!你不需要一直在我身边”。 “你们也吵架了?”北原白马低声问道。 “没有,我们又不是三年学姐。” 久野立华的双手束在身后,握住手腕,迎面吹来的海风拂动著她的及肩髮丝说, “真依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她不会觉得自己被拋弃的,我相信她。” 北原白马的嘴巴微微张开,沉默了会儿说: “那她知道我们两人有一— “??”” 仗著没人能听见,久野立华直白地说出了两人在被窝和卫生间里做的事情,一下子让北原白马的脸给惹得燥热。 “嗯。” 北原白马只能点点头,因为他確实在意这个,决定了今后如何与雾岛真依相处。 如果有相处机会的话。 “没有,我也是个女孩子,这么私密的事情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可能说的。” 久野立华的眼睛警向一侧,脸颊红润,她本想装得更冷静一点,但內心的羞耻心依旧不停地往上窜。 “这样..... “放心吧,真依的嘴巴是我见过最严的。” 久野立华浅吸一口气,蕴在白色朵下的蜜桃在微微隆起,她朝著北原白马警去视线说, “但你不要对真依下手哦?我可不想玩那种电视剧里的姐妹相杀的剧情,光三年生就够我烦的了。” 听了她的话,北原白马忍不住嘴角一咧,他对雾岛真依並没有什么超脱的感情。 而且这个女孩子很懂事,她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也懂得察言观色,並不比神崎惠理弱。 “走了走了!” 黑泽麻贵抬起手打招呼,经过和长泽美雅一番激烈的討论,最终还是选择了復古胶片风。 走进仙岩园,草坪在夏日那种囂张的、近乎刺眼的油绿色早已被抽乾,蜕变成了一种疲惫而枯萎的干黄。 说的好听点,能在这里感受到浅淡的歷史文化气息,说的难听点,这里就是几座破房子和十分难看的草坪。 试问,和朋友出去旅行玩,是愿意当规划者,还是乖乖跟著后面玩的那种人? 北原白马自认为他会当后者。 不可否认的是,规划者承担著巨大的心理压力,如果去的景点不好玩呢?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该怎么办? 而现在,黑泽麻贵就在经歷这个过程,心理压力简直都快比得上全国大会的试听选拔。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她尷尬地抬起手搔著脸蛋。 “来都来了。” 长泽美雅抬起手,將帽子拿起来,又戴上去说, “而且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起码还有一个冰淇淋店。” 眾人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在一行现代建筑下,有冰淇淋店面在开张,旁边就是仙岩园的纪念品店。 “白熊冰淇淋。” 雾岛真依轻声细语地开口说道“听说造型很可爱,味道非常好,天文馆的“无邪气”是非常有名的一家。” “真依你好懂。”黑泽麻贵说。 雾岛真依神情平静地解释: “因为家里是开餐饮店的,所以我来鹿儿岛之前有观察过这里的餐食有什么特色,零食也要观察。”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冰淇淋呢,不愧是店二代!” 工 雾岛真依忽然不说话,但少女的眼眸却出卖了她的心,她可能是真喜欢冰淇淋。 仙岩园对青春期的少女们来说构不成吸引力,全部涌入了冰淇淋店。 说是冰淇淋店,可里面也有很多白熊冰淇淋的周边在售卖,不管任何大小,一件就是两千二。 冰淇淋的品类很丰富,但今天主打的是芒果白熊,是加入了芒果酱、果肉的白熊冰沙,一个八百八。 北原白马不吃冰沙,点了一份店內的艺术卡布奇诺咖啡,一杯五百四。 “哎,我已经把下个月的零钱透支了~~~” 黑泽麻贵坐在位子上,抬起头仰望著天板,又看向坐在北原白马身边的久野立华说, “立华呢?你还有多少钱?” “我?”久野立华单手托腮,“我身上大概还有......五万三左右吧?” “五万三?!” 这个数字对於女高中生来说,简直是难以接受的数字,特別是在朋友的身上, “为什么你还有这么多钱啊!” 北原白马的卡布奇诺咖啡先上了,上面是白熊的图案,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久野立华挺直身体,不以为然地说: “当然是一步步省下来的。” 假的,这是算上今天北原白马给她的,才有五万三。 黑泽麻贵激动地说道: “你就吹吧!你一个月只有三千,我们的钱大部分都给真依了!你怎么可能还会有五万多!快说你是不是偷偷背著我赚大钱!我也要赚大钱!” 雾岛真依抬起手解释说: “是在我家的店进行的消费。” 北原白马笑了笑。 — -没人会认为你在背地里玩霸凌。 “少来。”久野立华面不改色地说,“谁让你一直不管理好零钱的。” “北原老师你看她~~!” 黑泽麻贵焦急地直脚,將“朋友暴富”的难受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五万多啊,这对还在上学的女孩子来说正常吗?” “哈?你觉得我这钱来的不正当?” 久野立华双手抱臂,开始对她挤眉弄眼了, “那我用这不正当的钱请你,你到底要不要吃?” 一听到久野立华请客,黑泽麻贵连忙献媚,双手交握在胸前,声嗲气地说: “我吃我什么都吃~谢谢立华~~我最喜欢和好姐妹同甘共苦啦~!” “你这也太容易收买了吧。”长泽美雅用瞧不起的语气说。 “美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黑泽麻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 “就算是不正当的,好姐妹的心里依旧有你,分你一杯羹,你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1 “哈?分享利益?这不就是共犯了吗?” “嘛嘛,你又不懂了吧?有一句话是“不知者无罪”,看来美雅你还是要好好学习才行,哦, 上来啦!” 五杯芒果白熊冰端了上来。 “这就是......白熊冰!”黑泽麻贵夸张地说道。 “什么鬼?就算没吃也总该看过吧?哪个星球来的?函馆也有冰沙店吧。” “这不是给本地人一个面子嘛,这是在外面旅行的必备话术!毕竟我们可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我觉得这里应该大部分都是外地人。” 少女们一边说话一边开吃,北原白马的视线下意识地瞄到久野立华的身上。 她吃冰沙时,樱色的小嘴像涂抹了润唇膏那般诱人,时不时显露在他视野內的小舌头,都显得柔软十足。 为了在吃东西的时候不让头髮沾到冰沙,久野立华將一侧的髮丝撩拨起,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咽下冰沙时,喉间泛起一丝细微的悸动。 少女的这种姿態,和出旅馆时,在卫生间里为他清理时的一致。 儿时候的久野立华,在裁原白马的眼中又美又乖。 他恨死这爆发的荷尔蒙了。 其他女孩子都沉浸在吃冰沙的欢愉中,对於她们这些从裁海道来的女孩子来说,想要吃冰沙还要等上好几个月,等到春暖开。 当然,对儿些想身体上强度的女孩子除外。 久野立华捏住细长的勺丞,当涂抹著芒睁酱的冰凉碎冰触到她的唇瓣时,她张开樱桃小嘴,任由儿一缕冰雾钻入口中。 古头接住融化的雪,睫铜隨之轻轻颤动,像被寒风柄拂的蝶翼。 这时,她最终察觉到了北原白马投来的视线,但也没说话,只是用嘴型告诉他一个词。 看著她的嘴型,裁原白马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响吹她的声音一“变態”。 第382章 381.今后想一直吃呢(4K)求月票~~! 第382章 381.今后想一直吃呢(4k)求月票~~! 在冰淇淋店里待了一会儿时间,这次是自爆財力的久野立华请客,北原白马並没有阻拦。 因为他的咖啡很便宜,只有四百多,和她们的芒果冰沙比起来,確实不贵。 进入仙岩园,日式庭院宽阔地超乎眾人的想像,以砂为水,以石为山。 “这里没有导游,真依上!” 黑泽麻贵摊开双手,摆出“隆重登场”的手势说。 雾岛真依还在用舌尖回味著残留在唇边的芒果冰沙味,微微睁大了眼睛说: “我?” “你应该很懂吧?”黑泽麻贵笑著说。 长泽美雅重新戴好鸭舌帽,將马尾从后面授出来说: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谁规定学年第一就应该什么懂的?你这想法太理所当然了吧?” 然而雾岛真依却主动点头说: “我確实懂。” “呢?你都懂吗?”长泽美雅惊愣地看著她。 雾岛真依点点头。 久野立华挺起胸部说道: “真依是属於那种,嘴上不爱说,但去到一个地方就会提前做好功课的那个类型。” “搞不懂你在骄傲些什么..:::.:”长泽美雅说。 北原白马这下倒显得轻鬆,讲解的任务就交给雾岛真依来。 “仙岩园是萨摩藩主岛津光在1658年修建的別墅,很多布上面都有个圆形的田字,是“十字丸”,这是他们的家徽,在东瀛歷史上,和中原王朝相比岛津家族的数百年社会影响力来的更长一” “面积差不多五万平米,虽然从外面来看是和式庭院,但里面却是近现代的装饰。” 雾岛真依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时不时地和北原白马对上视线。 但北原白马却不认为她是在和自己玩暖味,且不说她的性格不符合,而且以她和久野立华的关係来看,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唯一能確定的,即她是在肯定自己说出的话並没有错, 然而北原白马对仙岩园的了解不足,面对她的目光只是一味地点头。 日式庭院的碧水被微风揉碎,漾起细密的涟漪,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如玉。 走进房子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看见了近现代的装修风格,就让一些女孩子大呼小叫,对著几张家具城就能买到的东西拼命拍照。 就连北原白马身边的少女们也不例外,榻榻米上加上了黑白“十字丸”的家徽装饰,显得亮眼不少。 一个房间是岛津家族送昭和天皇礼物时的部屋,桌面上摆放著一张昭和天皇的照片。 但少女们並没有沉浸在文化中,只是一个劲儿地吐槽“他的头髮真的好丑”。 “你们快看!这里竟然有一个轿子!好小一个!” 黑泽麻贵指著一座放在榻榻米上的小轿子,黑红条纹。 “这是维新时期女生所搭乘的轿子,从现在的视角来看,確实有点一一然而雾岛真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眶当”的声音,几人往后望去,发现北原白马一个人正抬起手揉著头。 “老式的日式房对北原老师来说还是有点太低了。”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不仅是她笑了,就连旁边的一些游客都笑出声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但还是想笑。 老日式房屋的磕头层高,对高的人来说很难受。 “没注意。” 北原白马尷尬地笑了笑,他感觉头顶都快长了个包了。 本来对仙岩园兴致缺缺的久野立华摆出思考者的手势,嘴角一挑说: “要不要让我摸摸头?久野的魔法可是很奏效的。” 这么多人在,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对於久野立华来说,玩仙岩园不如玩北原白马来的有意思多了。 北原白马笑著摇摇头,后藤优双手交错在胸前,小声说道: “北原老师,小心。” 她说完,又抬起头,不停观摩著自己离屋顶有多少距离。 並不是每个少女都像长瀨月夜那样,有模特般的高挑身材。 雾岛真依又开始细心讲解起来,黑泽麻贵等人就站在一旁听著,因为太懂,导致其他游客都忍不住往上靠听讲解。 久野立华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北原白马的身边,她单手抱臂,小脸带著一丝浅淡的笑意看向雾岛真依等人,小声说道: “北原老师,我们两人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会选择留下来吗?” 北原白马放在兜里的手指抽动了下,他沉默片刻后说: “抱歉,我还是会离开。” 久野立华眼眸中的烟波微微一颤,手指紧握住臂膀,使劲儿后又鬆开,用一种极为挪输的语气轻声说: “和可爱的一年女孩子,在学校的各处体验,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北原白马一时间哑口无言,脑海里確实呈现出那些场景。 体育器材室,练习室,卫生间,第一音乐教室,消防通道,甚至在职工办公室.... 他忽然发觉,久野立华是真把他当成了一个变態,只要能对她们上下其手,怎么都好。 “不是的。” 北原白马小声说, “那天晚上,我说的確实都是真话,但是.......我无法放弃其他人。” “唔一一”久野立华紧咬著下唇。 那天晚上之所以头脑一热,为北原白马做出了那种事,逼著她这么做的人绝对不是四宫老师, 而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三年学姐。 “多少。”她说道。 “什么?”北原白马错地侧过头望著她久野立华咽了一口唾沫。 这份心情究竟是怎么样呢,自己明明知道北原白马是一个坏蛋了,自己已经是一个瞒著四宫老师,私底下帮他做的坏女孩了。 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他,更不想放弃自己。 “一共有多少女孩子。” “呢...:.:”北原白马被问傻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思考过,不如说,他有些害怕思考。 因为和他有过纠葛暖味的少女,实在是太多了,要是现在说出口,恐怕久野立华会直接扇他一巴掌。 见他没有回覆,久野立华在心底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將来她要干掉不少人。 “如果我说,你不留下来,我就將一切都公之於眾呢?” 久野立华的眼睛警了他一眼,语气里全然没有嘲弄,似乎在告诉他这並不是玩笑话。 北原白马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虽然是她主动的,但在这件事上並没有被动无罪的情况。 如果她真想来个鱼死网破,北原白马毫无胜算。 他清爽地笑了笑,侧过头直率地望著久野立华的眼睛: “那我只能认栽,可能这样子,我接下去的生活还会轻鬆一些。” + 久野立华被他的这句话说的声,他非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对未来纠葛不定的解脱。 “我果然还是捨不得。” 她开口的时机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反而让北原白马听出了一种事先盘算好的味道, “因为我很喜欢你,如果你坏掉了,我可能就会不正常。” 北原白马先前还觉得无所谓的神情顿时僵住了,可能是两人的关係更近了一点,她说话的姿態和方式,都变得无比直白。 他忽然对久野立华感到些许愧疚,当初他兴致昂扬地来教吹奏部的女孩子们... 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立华,我可能给不了你任何保障,现在放弃还来及。” 然而久野立华却眨了眨眼睛,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微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说: “很好吃哦,所以......我要一直吃下去。” ——! 北原白马的身体就像有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刺蝟,在体內来回肆无忌惮地撞击著。 “立华,走了哦?”黑泽麻贵转过身对著她打招呼。 “好~”久野立华快步走上前,少女身上的香风拂过北原白马的鼻腔,非常好闻。 他知道久野立华是在逗他玩,可是这句话,实在是太犯规了。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下定决定,在她长大之前绝对不碰。 这是原则问题,他已经突破过一次原则问题了,不能再突破,否则就真不是个人了。 继续往里走,终於来到了仙岩园的网红打卡地,每个人都想要在这里拍照片。 其实就是一个很平坦的地势,周围也没什么特別亮眼的东西。 出来营业的,还是鹿儿岛的樱岛火山。 鹿儿岛市樱岛火山,就像千叶市某家二小姐一样,使劲儿地,只要有商业价值就往里榨乾。 但不可否认的是,只要放长焦,確实能拍出极有衝击力的照片。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打卡地没什么人,拍空镜只等了两分钟左右,就轮到她们。 “你们去站,我帮你们拍照。” 五名青春靚丽的少女,在北原白马的镜头下,摆出了各种可爱的姿势。 “让我来看看北原老师的拍摄一一”黑泽麻贵拿过照相机,不停地翻看,“鸣哇,好烂。” “是真的烂啊。”久野立华也在一旁吐槽, 其他少女保持沉默,就连长泽美雅都不说话,然而她都不出来维护教师尊严,北原白马就知道有多烂了。 黑泽麻贵嘆了一大口气说: “北原老师,回去的时候有空找摄影部的部员钻研一下吧?会拍照的男生对女孩子的吸引力可是很高的。” “哎,北原老师偶尔也去学一点会取悦女孩子的技能吧?”久野立华有意无意地说道。 ::.在这方面確实有点差。”北原白马乾笑。 黑泽麻贵还在吐槽:“我隨便拉一个人都比北原老师拍的好,看著啊。” 她说完,就找了一对女游客,一下子就拍出了让人满意的单人照片以及合照。 那些女游客,走的时候还在说“都长的好可爱”。 “北原老师你给我瞧一一!这才是照片!” 黑泽麻贵指著照相机里的照片,不管是光线、构图、色彩、立体感、层次感都碾压北原白马拍的照片。 “抱歉。”北原白马搔著脸颊说。 “麻贵,你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长泽美雅有点受不了,不管怎么样,北原老师依旧是老师。 黑泽麻贵笑著说: “这不是好不容易碰见了北原老师不会的领域嘛,女孩子可是很喜欢会拍照的男生的!” “可是北原老师就算不会,也有女孩子喜欢。”后藤优小声说。 “那也不行,像北原老师这种人,就应该什么都去学习!” “那先学习什么好?” “嗯......化妆吧?” “为什么不去学习体育?” “一身臭汗才不要勒,哇,说起这个啊,学校里的那些男生真以为运动老帅了,特別是棒球部的男孩子,真的不想吐槽,每次路过都能闻到好重的汗臭味。” “那是努力的味道。” “不,我们吹奏部就没这种味道,只是他们汗腺分泌旺盛!” “吹奏部有的,只是夏天的时候你没仔细闻。” “说起这个,夏天的时候磯源学姐会喷止汗剂在身上啊,超级香的,闻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麻贵你突然在说些什么?” 少女们吵吵闹闹,离开了仙岩园。 至於黑泽麻贵说的止汗剂,北原白马有印象,確实很好闻。 一行人先去了鹿儿岛的物產店,给家里人买一些好吃的东西。 可逛了一圈发现,这些东西贵不说,甚至在函馆都有廉价的替代品。 北原白马早已实现財富自由,买了几份知览茶,和礼盒装的巧克力以及萨摩烧酒。 “北原老师,这个可以买给四宫老师。” 这时,久野立华端著一小瓶东西走了过来,北原白马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樱岛生榨椿油。 他不懂,先看瓶身说明。 “是用茶种子做的护肤油。” 久野立华主动解释道, “四宫老师应该也到了保养肌肤年龄的时候,应该很喜欢这个吧?” “才二十三。”北原白马说道,四宫遥比她想的还要嫩。 “哦,忘记了。” 久野立华故作惊讶地抬起手捂住嘴,眼睛微微睁大说, “哦呀,我还以为四宫老师已经快三十了呢,毕竟我现在才十五。” “两者有什么关係吗..:..:”北原白马嘆了一口气,將护肤油放进篮子里。 久野立华双手交握在身后,微微了脚,起嘴说: “十年后我才二十五呢。” 北原白马没有回覆,自顾自地拿了一盒芋吉兆,是地瓜和紫芋製作的馒头,一口的大小。 “四宫老师该怎么办呢?哎一—” 久野立华直视著货柜上的“坂元酿造黑醋”,像是由衷为北原白马感到烦闷一样,她有模有样地嘆了一大口气。 北原白马又拿了一盒萨摩金鱷,还是地瓜製做的甜点,只不过档次高了一点,是天皇的御用甜点。 她现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劝他和四宫分手吗? 难道和神崎惠理的想法一样? “让大家先別付款,我统一结帐。”他说道。 久野立华迟疑了会儿,隨即笑道: “早说嘛,我现在去买。” 第383章 382.她什么时候懂这些了?(4K)求月票~~ 第383章 382.她什么时候懂这些了?(4k)求月票~~ 带著一大堆当地特產回到旅馆时,暮色已经渐渐地垂落了。 北原白马和少女们分开,前往房间的路上,能看见各个班级的主任,在不停地打电话。 说的基本都一样,那就是催促她们儘早回来,今天晚上八点后不准出门。 学生比起前两天確实少了很多,可能是最后一晚,都想在外面多逛一会儿。 北原白马回到房间,黑崎悠一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经济方面的新闻。 看向一侧,原本散乱地放在榻榻米上的衣服,也都消失不见了,看来他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买了这么多东西啊?”黑崎悠一惊讶地望著他手里提著两袋子说。 “嗯。”北原白马取出了一盒紫芋说,“给。” “我也有?” “不给显得不近人情。” “现在说这句话不觉得更不近人情吗?”黑崎悠一大笑道,抬起手摆了摆说,“谢了,不过我还是不喜欢吃紫芋。” “行。”北原白马收了回去,他不喜欢玩那种让来让去的动作。 黑崎悠一仰臥著翘起二郎腿说:“北原,我今天和不破同学聊了一会儿天。” “嗯?然后?” 北原白马蹲下身子,拉开行李箱,將买的特產像拼俄罗斯方块一样放进去,不留一丝空隙。 黑崎悠一的声音中有藏不住的困意: “在此之前,北原你觉得我怎么样?”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隨即开口: “挺不错的吧,没什么很优秀的点,但也没什么值得人埋汰的点,中规中矩。” 1p 虽然有点失望,但也確实是这样吧? 黑崎悠一的手授著下巴说“不破同学又年轻,体育又很好,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我这也太普通了吧?就像约翰列儂,他就应该要和小野洋子搭配才对嘛!” 北原白马將送给四宫遥的护肤油塞了进去,慢条斯理地说: “喜欢上一个人的理由並不一定是因为对方足够优秀,各自喜欢的人都有著只有各自才能感受到的魅力,而且说到底,普通在很多人眼中也是一种魅力。” 黑崎悠一惊愣地望著他,不愧是桃运爆棚的年轻人,想的比他这个普通人还深: “啊,还真的,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什么是极其有魅力的女人,在我眼里我老婆就已经很有魅力的,可实际上她也挺普通的。” 北原白马盖上行李箱,指腹捏住拉链拉上。 恋情永远是私密之物,若拿出来与人討论,除了作秀之外毫无益处。 但是比起这个,北原白马更关心黑崎悠一是怎么回復的。 “你是怎么和不破同学说的?” “唔,我说她这个想法很笨拙,等她再大个几岁就能明白了,我觉得她对我感情本质上是对成熟男性的嚮往,她喜欢的並不是现实中的我,而是那传说中的温和大叔。” 是拒绝了。 “指的是童顏,然后有极其强壮的肱二头肌吗?”北原白马打趣道。 黑崎悠一也开朗地大笑: “说起来我当初说不定能去拍片,这样业界的童帝就是我了!” 確实,如果他当初真的入职行业,就可以和成千的小姐姐玩了,不需要来北海道当一个补贴少的可怜的体育老师。 北原白马也跟著笑,视线移向了在暮色下,显得空无一物的天空。 人一到將暗未暗的黄昏时,视线就会变弱,鸟掠空而过的身影都不太清晰。 > 十一月十九日。 潮风裹挟著海藻的微腥,穿过街巷,轻轻拍打著甦醒的窗格。 北原白马起了个大早,巨大的樱岛火山仍浸在沉鬱的靛蓝里,如同一头死去的墨色巨鯨。 天气比来的时候更冷了。 走下楼,先去旅馆的侧厅,確保昨天江藤香奈等人收拾的时候,没落下任何东西。 可实际上她们也不会这么笨拙,只是北原白马閒著没事干,在乱走。 “啊~~” 侧厅空荡荡的,前天还是人满为患,现在北原白马只要一说话都有很沉重的回声。 “北原老师?” 就当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正巧碰见了还穿著睡衣,就过来的江藤香奈。 橘黄色的睡衣,但她似乎穿大一號,无法完美地衬托出少女的身材。 遮掩著臀部的裤子都显得塌塌的,不像斋藤晴鸟的睡裤,將臀部衬托得饱满而结实。 “今天起这么早?”北原白马问道。 “啊,想著过来看看有没有落下些什么。” 她的话语中有藏不住的困意,同时不停抬起手去授有些凌乱的头髮说, “北原老师呢?” “我胡乱走走。” ..哦,老师好像都有这种习惯呢。”江藤香奈揉了揉眼睛说。 北原白马说道:“里面都搬空了,你可以回去再睡一小会儿。” 然而江藤香奈现在的困意消散的差不多了,思绪就像回声一样,不停地传入耳朵里: “北原老师,你是.......改变想法了吗?” “什么?”北原白马困惑地望著她,皱著眉头似乎无法理解。 江藤香奈抿了抿下唇说: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长泽学妹说,你和久野学妹的关係今天好像处的很好,但是久野学妹之前好像对你的態度有些..:::: “你们已经沟通过了?”北原白马一下子就捕捉到其中信息,“我要离职的事情?” 江藤香奈的娇躯紧绷起来,但他的话语中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嗯......久野学妹说,她很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们两个人今天的相处好像很好,所以我就她说的越多显得越著急,小手在胸前握紧, “我就觉得是不是......没问题了?” 少女用近乎无奈的语气,说著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 北原白马的视线挪到她的小脚上,虽然都裹在拖鞋里,但脚踝还是很樱红纤细。 他无法和江藤香奈说,久野立华態度的改变,並不是因为他会留下来发生的改变,而是因为关係上的彻底改变。 这份改变,比他能留下来还要令人兴奋。 “没有。”北原白马直接否认道,“这周我会亲自和吹奏部的部员告知这件事。” “这样. 江藤香奈只能露出苦笑,真是奇怪,之前一听到这个就难受的不得了,现在倒是能接受不少。 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我去吃早饭了,要一起吗?” “唔。”江藤香奈证了一会儿,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她的脸条然一红,但又转念一想,吹奏部里的女孩子,没有人能拒绝北原老师的邀请吧? 自己很正常的嘛! 北原白马微微一笑道: “是要去换衣服,还是就这样?” 江藤香奈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还穿著睡衣,尷尬地说: “这样行吗?” “应该没问题。”北原白马说道。 如果是斋藤晴鸟,那肯定有问题。 “会不会太失礼了.......?”江藤香奈的双腿夹紧摩著。 原来是关心这个。 “不会,走吧。” 北原白马往餐厅走去,江藤香奈连忙跟上, 现在才六点半出头,天刚蒙蒙亮,但自选餐食已经摆上橱柜了。 北原白马的早餐很简单,一个全熟煎蛋,两块炸鱼排,再配上半碗小米粥。 江藤香奈就像他养的小宠物跟在身后,他拿什么就拿什么,但她吃不了全熟,还是喜欢半熟的煎蛋。 两人面对面坐下的时候,北原白马才发现她和自己的是一样的餐食。 “好巧。”他笑道。 “不,我就是跟著北原老师买的.......”江藤香奈想著指向煎蛋说,“但我这是半熟噠~!” 北原白马笑了笑:“我吃不惯半熟。” “全熟感觉没味道呢。”江藤香奈说。 “和人的习惯有关吧,我吃牛肉也是吃全熟的,哪怕口感不好。” 北原白马总认为,吃不熟的东西会有食材隱患,所以他基本不吃生鱼片之类的东西。 江藤香奈眨了眨眼睛,微微低下头,以一种询问的语气说: “北原老师,你要不要试一试半熟吗?我吃了好几年了,你看我还活的好好的呢。” “不用了,我习惯全熟。” “吃一下吧?说不定吃了就爱上了呢?” 江藤香奈就像在推荐一部她超爱的电影,激动地说, “半熟的煎蛋口感非常棒!而且营养保留的最多!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那一人一半吧。” 北原白马说著就要给自己的全熟煎蛋切半,但连忙被她拒绝了。 “半熟煎蛋就是要看蛋黄流出来的一瞬间!我再去买一份!” 江藤香奈双眼发光,在北原白马的注视下起身,又去买了一份半熟。 这个意思,是要让自己吃两个煎蛋吗, 1. 她也不动筷子,就一直盯著北原白马看,想第一眼看见他吃半熟煎蛋的瞬间。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吃煎蛋的时候,双肩被手给捏住了。 往后一看,是穿著神旭制服的久野立华。 她身材很娇小,如果不是靠的近,那藏在制服下的胸部极难发现起伏。 “早上好,北原老师,江藤学姐。” 久野立华自然而然地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双手托腮望著两人说, “怎么都起这么早呀?” “我去侧厅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正好碰见北原老师了。”江藤香奈笑容满面地说,“然后一起过来吃饭。” “真的?”久野立华笑眯眯地望著北原白马说。 “当然是真的!”单纯的江藤香奈从未想过骗人。 久野立华挺直腰肢,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摆出可爱的神情,对著江藤香奈眨眼说: “江藤学姐,我们可是学生哦?把自己的煎蛋给老师吃什么,不觉得很容易被误解吗?” “唔: 江藤香奈证了一会儿,她確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红著脸低头说, “是我没想到,对不起.....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想吃的,而且也是我主动邀请的,不用放在心上。” “那不就是北原老师的错了嘛?” 久野立华单手托腮望著他,敷衍般地说, “主动邀请女学生吃饭什么的?很容易被误解吧?作为一名很有魅力的老师,难道不应该主动保持距离吗?” + ..是我的问题。”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他还真无法反驳些什么,因为这方面真的能压死人。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 江藤香奈见北原白马道歉,心里倒是有些难以接受,涨红著脸说“和老师培养感情也是学生应该做的吧!更何况久野学妹不也是一直对北原老师撒娇吗?” 她轻轻咬著下唇,看上去有些委屈。 久野立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缩起肩膀露出甜美的笑容说: “我只是开个玩笑啦,江藤学姐还是不要放在心上比较好哦?” 6 ”江藤香奈不说话,埋头吃她的半熟煎蛋。 久野立华也去买了一份早餐,但和两人完全不同,全凭自己性子买的。 炸鱼块,蛋挞,芝士香肠,牛奶。 北原白马对此感到奇怪,明明久野立华的胃口挺大的,但她的肉就是不见长,难道是有什么保护机制吗? “好多!”江藤香奈倒是单纯地直接说出口了。 “毕竟是长身体的阶段嘛。”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吃多点,才有长大的可能,对吧? 北原老师?” “这不是单单一个方面就能决定的。”北原白马敷衍道。 久野立华喝了一口牛奶,轻声说:“不过话说回来,江藤学姐怎么能只穿著睡衣,就过来和北原老师吃饭了呢?” 6f ” 江藤香奈併拢紧双腿,深吸一口气说,“这是北原老师同意的。” “那我就要怪北原老师了。” 久野立华侧过头望著他说, “怎么能让女学生穿成这样陪你吃饭呢?太过分了吧?老师和女学生要有各自的样子才是。” 北原白马刚想说话,却发现坐在身边的她,藏在桌子上的一只小手,直接放在他的上面。 没有动,只是放在上面。 她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但桌底下却做著与话语相反的事情。 北原白马捏紧了筷子,沉声说: “久野同学,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是对什么生气呢?”久野立华轻轻动了起来说,“难道北原老师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手法不对?” “唔一一”北原白马连吃蛋都没心情吃了,感官全在下移。 她什么时候懂这些了?明明只是一年的jk。 虽然笨拙,但能体验到技巧。 见北原老师的神情不太好,江藤香奈觉得久野学妹有点过分,於是强逼著自己提起学姐的架子说: “久野学妹,不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大家要好好相处才对,虽然北原老师要离职了,但也教了我们很多东西啊。” 好逊! 江藤香奈在心中捂脸,自己完全说不出来很过分的话! “我就是在和北原老师好好相处,而且我可是学生,能对北原老师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情呢?” 久野立华的右手继续吃著饭,只不过比起脸色有些不妙的北原白马,她多了些从容。 “北原老师......”江藤香奈担忧地说道,“您別生气。” “没事。”北原白马故作冷静地摆摆手,“我没生气,久野同学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 “什么叫做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久野立华有些不高兴地警了他一眼,像是报復一样用力。 “久野学妹!语气!態度!”江藤香奈都开始和北原白马一样大喘气了。 北原白马忍住了,曾经不爱吃的半熟煎蛋,现在都吃的很快。 第384章 383.我的好闺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4K) 第384章 383.我的好闺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4k) “久野学妹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江藤香奈问道“因为东西没有收拾,虽然我的母亲一直说要提前,但我还是喜欢在当天收拾。” 久野立华右手拿著筷子,左手在桌底下和北原白马玩著游戏,那张小脸完全看不出来究竟在做什么坏事。 江藤香奈的嘴巴挤成一个圆形,但埋头吃半熟蛋糕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北原白马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声响。 她有些迷惑地抬起头,微微挑起双眉,脸上写满“怎么了?”。 “我还是不习惯半熟。”北原白马將这份异样全部推到半熟鸡蛋上,完全不顾老母鸡的想法。 “果然还是不行吗.. 江藤香奈无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气,她是真希望能將半熟党发扬光大。 少女的手指在布料上发出声响,比呼吸更加柔软,却让空气变得无比炙热,她每一个指关节的弯折,都让北原白马承受著考验。 餐厅的光线,在久野立华的手背上流淌成温润的蜜色,她的小脸也变得有些红润。 不一会儿,江藤香奈吃完了饭,可北原白马都吃完了还没起来,她认为老师是打算陪著久野学妹。 “你们先吃,我先上去啦。” “拜拜。”久野立华笑著说道。 等她离开,北原白马主动说:“立华,你这样很危险,对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好处。” “说些什么呢?嘴上说不行,身体却很诚实的变態。” 没了外人在场,餐厅的人也寥寥无几,久野立华的动作变得愈发肆无忌惮,饭都不吃了,专心弄道。 北原白马的手握住了她的皓腕,微微皱起眉头说: “你这样我真的会下不来台的,给老师一个面子,行吗?” 久野立华还是第一次见他求饶,顿时玩心更盛,嘴角微微扬起,眯起眼晴说: “北原老师是在求我吗?” ....不是求,我是一— 当听到他否认,久野立华的手指宛如受惊的白鸽,让他一时间將口中的话压在喉咙里,过了会儿才继续说, “立华,你这样我真生气了。” “好啦好啦。” 久野立华最终將右手放在了餐桌,还当著北原白马的面抬起闻了闻,嬉笑著说, “好像没之前的重。” 北原白马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她只是一个一年jk,可却活生生的像一个善於恶作剧的小恶魔久野立华的身体缓缓凑近,她的身体充盈著一股清新的香气。 “要不要,再去一下卫生间?”樱色的小嘴开闔著,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北原白马连忙摇头:“不了,对身体很不好的。” “什么嘛一一” 久野立华旋即摆出嫌弃的小脸,微微嘟起嘴说, “就这样?你明明是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一天一次很难吗?”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这个女孩把他当什么了? 虽然身体目前没有什么不適,但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你可能有什么误解,每天一次很伤身的。” 然而久野立华也不懂这些,但嘲弄挪输之心完全不死,对著北原白马笑著说: “可是北原老师,你真的很弱弱啊,杂鱼~杂鱼~,连一天一次都做不到呢,身体看上去这么结实,可原来是弱鸡呢~” “等等,你这样说一” 北原白马確实是生气了,气到都想把手里的木筷子给折断。 久野立华的下巴微微抬起,声线显得揉捏造作: “如果你觉得不服气,可以来向我证明些什么,我倒是无所谓的呢。” 北原白马脸上的筋肉不停抽搐,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的態度越来越“过分”了,果然人的遮羞布一旦被掀开,就是放飞自我吗? 北原白马浅吸一口气,將剩下的半熟煎蛋吃下肚,伴隨著咀嚼支支吾吾地说: “你该不会觉得你很厉害吧?” “当然厉害。”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脸上儘是自信,“因为你已经做出回答了。” “你可能不太了解,就算来一头母猪,我把眼晴闭上的反应也是一样的。” 久野立华惊地微微张开小嘴,激动地凑上前质问道: “等、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比喻有点奇怪,但大致意思你能了解就好。” 北原白马强忍著內心的羞耻心,故作平静地说“你经常没轻没重的,很疼的,但看见你那么努力还自我感觉良好,我就不想说什么了。” “唔一一哪儿会!” 久野立华的小脸刷地红润起来,本是凑近的身体下意识地远离,但很快又挺起胸部,娇哼一声说, “哼,行吧,我还是照顾照顾你作为大人的面子吧,毕竟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出这样的丑,確实很可怜。” “什么叫照顾我身为大人的面子,被咬痛的人又不是你。” 久野立华的脸颊像是晚霞骤然落在雪地上,从耳根到脖颈晕染开一片滚烫的緋红。 少女的目光倔强地从他的眉眼间掠过,又飞快躲开,最终落在自己紧张交叠的手指上, “真的不好吗? 这几个字在顷刻间將久野立华塑造的人设轰得体无完肤,说出口的片刻就后悔了,微微偏过头去,露出一段烧得通红的耳廓。 “不好。”作为体验者,北原白马很认真的点头。 久野立华的气势顿时被杀灭,怪不得上次在卫生间的时候那么久,原来他根本不是在忍著。 亏她当时还觉得,北原百马是在捨不得。 见久野立华不说话,闷声咬著炸鱼块,北原白马轻声说: “我吃完了,先走了?” “都不等我吃完。”久野立华鬱闷地说道。 北原白马挪输地说道:“这不是你说的嘛,单独和老师一起吃饭,很容易被人误解。” “干嘛把这种话又放在我身上啊。” 久野立华不开心地用筷子插著鱼块“我只是不想你的身边又有其他女孩子了,三年学姐我还可以放一放,但你一走,我就要和另外喜欢你的女孩子在同一个社团一年,这对我来说不是很残忍吗?” 北原白马已经多少理解她的意思,三年生她可以眼不见为净,但如果二年生又来,还要一起共事,她可能无法接受。 不过,久野立华真的会接受这么无厘头的事情吗?还是说,她觉得最后活下来的女孩子,一定是她? “不会有了。”北原白马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离谱的人。 “你说这句话不觉得很离谱吗?”久野立华像是读到了他的心声,忍不住吐槽道。 “我现在只能这么说明。” 北原白马沉默了会儿继续轻声说道, “渡口主任之前和我说,已经找到了取代我的人选,我会亲自考核,如果不出意外可能这个学年都无法教完了。” “这个学年都教不完?光头到底在著急些什么?” 久野立华皱著眉头,几乎和北原白马抱著一样的想法。 “我先走了。” 北原白马站起身,语气和往日无异,极为温和,到底有多少女孩子沉迷在他的这份温和之下无法自拔呢? 久野立华已经认栽了。 “北原老师。” “嗯?”北原白马转过头。 久野立华望著他笑。 “suki。“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之后頜首笑道: “我也是。” 久野立华起初並没有想要得到他的回覆,在她脑海中的设想,北原白马最多的回覆只是对著她笑,接著转身离开。 她的耳垂一红,视线微微撇开,抬起手指不停地挠著发梢,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突然没了勇气的纯情小少女。 然而此时北原白马的心里,只是在自嘲一“我真的是个变態啊。” 但也要做个有责任心的变態, ? “都起床啦!!” 一年走廊,高桥加美和水野香瀨在大喊,叫声惊动了停歇在枫树枝头上的鸟,振翅飞走了。 “唔,啊?札幌高中的学生打进来了?唔?” 黑泽麻贵迷迷糊糊地支起身体,她做了一个无法用逻辑来形容的梦。 札幌高中的吹奏部学生衝进神旭吹奏部,把她们的乐器全部砸烂了,北原老师被她们装进仙岩园里的那个女士轿子,热烈地抬走了。 由川部长都不阻拦,还在旁边继续吹她的萨克斯,不对啊,部长明明是吹单簧管的。 “什么打进来了?快点收拾。”一旁的长泽美雅正在穿裙子。 那褐色的百褶裙,布料体贴地亲吻著少女的肌肤,裙子下有一小片顏色更深的,更加暖昧的阴影。 黑泽麻贵下意识地曲著身体,將手伸入屁屁扣痒,嘆了口气说: “已经要回去了啊。” “你想留在这里也是可以的。”长泽美雅穿好裙子,又跪了下去,帮好像还没醒过来的后藤优梳头髮。 她真的像个姐姐又像个母亲。 黑泽麻贵重新躺了下来,身边不停传来同学们收拾衣物的声音。 她看著天板,没有一丝预兆,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卫生间!” “月谷在里面。” “那我下楼去排泄,美雅妈妈,帮我把衣服收拾一下。” “哈?你为什么不自己做?” “啊!麻贵的膀胱要爆炸啦~!“ 在没有男生在的场所,女孩子的言论总是出乎意料的大胆,黑泽麻贵也不例外,一边大喊一边故作扭捏地穿好鞋子,往楼下小跑。 但来到外头,就老实了不少,走路都变得轻飘飘的。 她先去久野立华等人的房间,想压在她身上来个麻贵重击,结果一“立华?她很早就下去吃饭了,东西都还没收拾。”在镜子前面拨弄刘海的雾岛真依说道。 “真依。” “嗯?”雾岛真依歪著头,头上好像顶著一个大大的问號。 “你好美,我喜欢你。” 品.”雾岛真依很为难地皱起眉头。 黑泽麻贵嬉皮笑脸地走下楼,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今天要离开鹿儿岛了,但心情突然无理由的好。 可能离开就代表著回家?回家一次本来就很好。 在前往卫生间的路上,正巧看见了一个穿著制服的少女站在窗前,低头看著手机。 是久野立华,少女裙下露出的白暂双腿,就像昨天吃的白熊冰沙,让人忍不住想上前舔几口,黑色小腿袜是甜甜的巧克力碎屑。 黑泽麻贵手脚地走上前,为了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將拖鞋脱下拎在手上,像做贼一样往前走。 离得久野立华越近,她脸上的笑容就越绷不住。 来到少女的身后,依旧没有被发觉,黑泽麻贵的视线越过她娇弱的肩头,落在了她的手机屏幕上。 过来人黑泽麻贵在这里奉劝大家,不要做这种很没有礼貌的事情,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在私底下,在看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黑泽麻贵本以为久野立华在看能让小號技巧提高的进阶型文章。 因为她的好闺蜜,就是这样的一个很上进的女孩子。 “基石:两人的心態和沟通,是比技巧还要重要的!事前的沟通、事中的反馈,事后的交流, 都缺一不可!” “要创作一个舒適的环境,確保私密,无人打扰” “注意卫生和安全,在能保证这前提之下,让我们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小號吗?立华真厉害,一直都在学习。 黑泽麻贵往下看,可看了一会儿,就感觉不对劲,眉头紧锁。 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她原本想看久野立华嚇得魂飞魄散的惊喜小脸,可现在,魂飞魄散的人是她自己。 想开玩笑的脸在肉眼可见的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念诵出上面的羞耻字眼: “舌头,这是你最灵活的工具,你可以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大量消声)~~~~,但注意力度!” “双手不要閒著,控制节奏和深度,牙齿是你最大的敌人!....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大量消声)......”。 “你是一个优秀的演奏家,从缓慢、轻柔的前奏开始!根据听者的反应逐渐加强力度,高音和深度,在关键时刻一定要缓下来,延长並加剧听者的感官,让他对你產生依赖!甚至求你!” “音乐的深度不要强迫自己!舒適最重要!” 久野立华看的目不转睛,嘴里喃喃道: “原来是这样..:: 身后的黑泽麻贵眼睛眨都不敢眨,害怕到睫毛扇出的风,会惊动学习的少女。 她只能慢慢地缩回去,屏住呼吸,像一片风吹起的羽毛,试图原路返回。 赤裸的双足小心翼翼地交替落下,脚弓绷紧,谨慎地试探著冰冷的地板,祈求久野立华深陷其中,不会发现她。 直到走进了拐角,黑泽麻贵才连忙穿上拖鞋,往房间里跑,唯恐久野立华一个箭步衝上来把她杀了。 怎、怎么回事?立华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还学这种东西! 黑泽麻贵紧咬著下唇,往有美雅妈妈的地方狂奔,就像一个在外头淋雨的孩子,急迫地希望能投入母亲的怀抱,祈求温暖。 我的好闺蜜,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立华难道对北原老师並没有那个意思吗? 可现在,完全不会错了,她喜欢的是其他男生,还特意为他去学习这些东西。 不对不对!关键点不在这里! 美雅妈妈!立华变坏了! > 第385章 384.每周一次不是开玩笑(4.8K) 第385章 384.每周一次不是开玩笑(4.8k) “还有什么东西缺了吗?” “唔......应该没有了。” “洗面奶那些呢?” “都在行李箱里。” 长泽美雅和后藤优还在房间里互相提醒,今天函馆的气温是负一度,后藤优將围幣叠起来,直接放进位服的兜里。 就在两人准备下楼吃饭的时候,黑泽麻贵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扑倒在榻榻米上,双手捂住眼晴,一个劲儿地叫喊: “可怕~!可怕啊~!” “你在做什么?”长泽美雅困惑地歪著头,后藤优跪坐在她身边,一脸好奇地投去视线。 黑泽麻贵的手指疯狂揉搓著眼晴,在榻榻米上来回打滚: “嚇人啊!太嚇人了!谈恋爱也太嚇人了!” 她一边喊一边缩进被窝里,长泽美雅以为她真的是想继续睡觉, “赶紧起来!”长泽美雅直接掀开被子,发现黑泽麻贵的脸红的不得了,“你在说些什么啊?” 黑泽麻贵咽了一口唾沫,遮住眼晴的手指分开,摆出剪刀手的手势,小心翼翼地说: “o.....0......金...... “???” “ojj。” “哈?你在说什么?!” 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从好朋友的嘴里听到这个词,哪怕是长泽美雅的脸都有些燥红, “喂!你该不会跑到男厕去了吧!” 黑泽麻贵慌慌张张地辩解道:“我甚至连男厕都没进啊!” “这么噁心吗?有男生在公共场合露出?”长泽美雅將信將疑地问道。 “不、不是的啊!没人露出啊。” “那你在这里干嘛啊,前因后果也不说清楚。” 黑泽麻贵把脸埋进枕头里,虽然起初想著要和长泽美雅討论一下这件事,但仔细想想,这是久野立华的私事。 如果真拿出来討论了,岂不是很瞧不起她吗?她那么倔强,今后说不定在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哎,如果换做男生的话,可能已经广为流传开始爆笑了。 “没有。”黑泽麻贵说。 “哈?你在说些什么啊?” “应该是看错了..... 2 就在长泽美雅和后藤优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你们怎么还待在这里?鸣哇,麻贵你怎么连衣服都还没换,懒也要有个限度。” 只见久野立华一只手扶住门框站著,那张青春而又有些稚嫩的小脸,实在无法让黑泽麻贵联想到,这样的女孩子会主动去学习那种技巧。 “她一进来就开始发疯,说什么谈恋爱很嚇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蘑菇。”长泽美雅吐槽道。 虽然少了一些词,但长泽美雅实在不想这个词从她的嘴里说出口。 “哦?谈恋爱?” 久野立华的手在下巴抵住枪型,故作挪撤地说, “哈?你偷偷看见有情侣在涩涩了吧?毕竟是大早上呢,麻贵你就放鬆点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迟早也会的。” 黑泽麻贵的脸涨得通红,凝视著她小巧的樱色小嘴说: “我才不会啊!” “是吗?那就不会吧。”久野立华耸了耸肩,“赶紧收拾一下吧,八点就要走了。” “等一下,我们也下去。” 长泽美雅拉起后藤优的小手,转身对著在榻榻米上独自凌乱的黑泽麻贵说, “充电器记得要带走,上次住宿你充电头就没带。” 黑泽麻贵看向一旁,白色的充电头还在插座上。 再一转头,三个好朋友已经离开了房间,她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將白色充电头从插座里拔出来.唔。” 黑泽麻贵看著插头,像沉思著一样皱起了眉头,又把充电头插进去,再拔出来。 “鸣哇!可怕啊~!充电头可怕啊!插座可怕啊~!” √ 吃完在鹿儿岛的最后一个早餐,神旭的学生们在班主任的安排下,纷纷坐上大巴前往机场。 “再见了,我的第二故乡。”高桥加美的双手附上玻璃,故作嘆息。 江藤香奈忍不住笑道:“醒醒,你也就在这里待了四天不到的时间。” “虽然鹿儿岛除了风景外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但我还是会和后辈们推荐来这里玩。 高桥加美嬉皮笑脸地说, “因为鹿儿岛本来就很平凡,但全靠了神旭学姐们,走过的路都是香的。” “哈?你在说些什么啊!” 不仅江藤香奈不明白,就连和她们在一起的北原白马也不太明白,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確实是香的,但走过的路怎么会是香的呢。 “就像朝圣一样!”高桥加美说,“比如某个音乐番的女主角经常坐的河边木椅,说不定就是香的!” “我还是不懂啊。”江藤香奈说。 懂了。 北原白马看向车窗外。鹿儿岛天空的云总是那么少,就算有,也是被风拉扯成了透迤的一丝丝。 来到机场,玻璃窗外的飞机如同温顺的金属巨鯨,在场地上缓缓滑行,走来走去的明黄色积木是地勤人员。 和来的时候一样,神旭学生一下子就吸引了路人的关注,上百名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洋溢出的气息,谁也挡不住。 距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渡口主任允许学生去买纪念品,当下学生们就像裹在气球里的水,扎破的瞬间便往四处满溢来。 但机场的纪念品价格,远远超乎了她们的想像,基本都在閒逛,买的人少之又少。 北原白马昨天就提前买过了。 坐在椅子上,视线往四周张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久野立华等人的身影,她们在一家萨摩工艺品里。 娇小的外表,纤细的双腿,有些贫瘠的胸部,但性格很不错,小號极为出眾,一年的女孩子都很喜欢她。 自己能掌控好她吗?將来她会后悔吗?自己能做好吗? 这些想法忽然像酒杯里浮现的气泡,出现在北原白马的脑海中。 而且她现在才十五岁,北原白马已经放纵过了,在她长得更加艷美之前,绝对不能在她的身上索取更多东西。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太阳穴,不是因为不能动久野立华感到焦躁,而是焦躁自己无法处理这样的事情。 指的是女孩子太多,无法和四宫遥解释的事情。 会身败名裂吧? 或者,直接进去裁缝机了吧? “北原。” 正当北原白马在思索的时候,黑崎悠一坐在了他的身边, “没有女生来找你,真是奇怪。” “其实作为老师,还希望这样的事情是正常的。”北原白马苦笑道。 “帮我选一些纪念品回去吧?我不知道怎么选。” “行。”北原白马十分乾脆地答应,正好现在閒著没事干。 美食、传统工艺品、趣味文创,因为时间不允许慢慢看,他们就將每个店都快速地过一遍。 结果黑崎悠一逛来逛去,在机场內买了金项炼,把北原白马搞不会了。 “这个应该不错。” “有眼光,是很有含金量的纪念品,你爱人一定会喜欢的。” “是吧!” > 上了飞机,和来的时候一样,北原白马和江藤香奈以及高桥加美坐在一起。 机厢內又开始剪刀石头布,大部分学生都在爭取著靠窗的资格,只有少数男生很绅士地將位置让给了女生。 “北原老师,要坐一下靠窗吗?”江藤香奈温柔的声音,让等待飞机起飞的北原白马回过神。 “不用。” 坐在中间的江藤香奈好奇地问道:“北原老师难道一直在天上飞?” .没有。” “那为什么会不喜欢坐在窗边呢?因为你是老师吗?” 北原白马困惑地歪著头,深思了一会儿说: “是有这一部分的原因,不管是年龄还是身份,我都应该谦让。” “可我们想让你坐窗边看风景,你也会拒绝吗?”江藤香奈眨了眨褐色的眼眸说。 北原白马点点头。 江藤香奈憋起了嘴,慢条斯理地说道: “北原老师,你这模样很像我老家的奶奶,她总是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让这个让那个,可实际上这样不行哦?我知道很照顾我们的想法,但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照顾一下我们想要让你开心的想法呢?” 北原白马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其实他也很想看风景。 就像一个小孩子,小时候喜欢吃鸡腿和鸡翅,难道长大后就突然不爱吃了吗? 江藤香奈不敢像久野立华那样,大胆地去握北原白马的手臂,只敢用手指轻轻一点: “好啦,换一下吧,要不然一直我们两个人看,很不好意思的。” 高桥加美也在旁边点头:“要不然感觉自己很自私一样。” 盛情难却,北原白马只好坐在窗边。 候机楼的玻璃幕墙將光线切割、反射,变成一片晃眼的亮白,其他飞机在阳光下反射著冰硬的光泽。 不一会儿,引擎启动,飞机在跑道上滑行,大地开始倾斜,房屋在北原白马眼中变成散落的积木,整个城市如同迅速缩小的沙盘。 “啊!我的sk-i忘带了!飞机能不能掉头啊?”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蠢话?” “飞咯!” “明天就要上学了,哎。” 机箱內传来稍显噪的討论声,其他学校的修学旅行是在周一到周五这个时间段,但神旭则利用起了双休日。 江藤香奈从起飞中缓过神来,往旁边看去,北原白马正目不转晴地看著窗外,一种没来由的开心涌上心头。 她喜欢这种感觉,用在便利店里兼职了一个月的钱给爸妈换新手机,给加美送非常好用的化妆品,给家里的小白狗搭建一个橘色的小房子。 江藤香奈觉得,比起让自己开心,看关係亲近的人流露出的开心,更让自己感到满足。 高桥加美坐在过道的一侧,看著缓存好的小说。 “看什么?” “《我的性压抑美少女伙伴对帅气指导老师图谋不轨,我应该阻止吗?》。” 江藤香奈呆呆的,全然没意识到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所以这是什么书?” “我自己写的。” “???” “开玩笑,是《魔女货拉拉》。” “好看?” “好看,我传给你。” 两人为了消遣时间,开始看起小说。 数个小时过去,飞机终於抵达了北海道新千岁机场。 下降时,机厢內的鼻息声几乎全部消失了,坐在中间的江藤香奈也醒了。 北原白马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如果这次她没让自己帮忙解的话,他是没打算下手了。 江藤香奈似乎也意识到这一件事,上次虽完全是意外,但她是个极为纯情的少女,说不害羞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次还让北原老师帮忙解,好像就是在说 “上次我不介意,你这次再弄一次,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会把自己变得好色! 在乘务人员还没提醒解开系带的时候,江藤香奈就一脸紧绷地开始尝试解开。 自从上次闹出的暖味后,她就各种穀歌,看该如何解开系带。 现在別说这个,不管是四点式、五点式、加长式、还是婴儿安全带,她都用信心解开! 绝对不可能再让北原老师帮她解了! 很顺利,一下子就解开了,不枉费她时间学习。 江藤香奈不清楚她有没有错过和北原老师之间的什么未来,但她发现,这个安全带真的好好解飞机停稳,全体学生下飞机。 札幌的零下湿冷气温让不少人都缩起肩膀,北原白马从行李箱取出一件外套披上,顿时暖和不少。 “北原老师,一起坐大巴吧?”刚取到行李的久野立华亲自过来邀请,她看上去信心十足。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久野立华歪了歪头,走上前问: “是四宫老师?” “嗯。” “哦,这样......也是呢.......毕竟是一个被压抑了四天的女人呢。”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 久野立华抬起手捂住小嘴,故作嘆息地说道: “真可怜,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在这几天都爽过两次了呢。” “立华。”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地垂下眼帘,札幌的温度让他的脚都有些冰凉, “我喜欢她,我不希望你对她抱有什么敌意,而且.......从本质上来说,我才是被挪输的人久野立华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她挪输的本质,实际上是在挪输喜欢的人。 她微微起嘴,稍显娇嗔地別过脸说“是是是一一,我会像喜欢你一样去爱著四宫姐的,行了吧?” ”北原白马看了她一眼,隨即笑著说,“要我抱抱你吗?” “哈?这里?!” 本是游刃有余的久野立华脸色一红,有些激动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的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走了。”北原白马拖著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 久野立华忽然喊住他,看了眼四周,红著脸追上前小声说, “那你欠我一次,今后时机合適,你要还给我。” “欠你什么?” ”久野立华眯著眼睛,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北原白马笑了笑,直接抬起手去摸她的头,这个举动他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做过,所以没什么心理压力。 “行,下次给你。” 久野立华微微皱起眉头,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要了,抬起手直接拍他的手说: “还有一件事。” “什么?” 久野立华咽了一口津液,张开看上去柔软的小嘴说: “每周必须一次,我可不是说说而已,否则我就去告你。” ..立华。” “哼!”久野立华娇嗔一声,转身往好姐妹的方向走去。 北原白马乾笑著,转身离开。 走出机场,冷风迎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来到四宫遥发的位置,一辆奔驰停在那里。 將行李放上后备箱,北原白马直接坐上了副驾,映入眼帘的是穿著黑大衣的四宫遥,一如既往地妖媚,浑身都散发著令人沉沦的魅力。 “还是车里温暖啊姐姐,札幌好冷!话说函馆的初雪我已经赶得及吧?” 北原白马长吁了一口气系好安全带,但身边的四宫遥只是一个劲儿地启动汽车,没有说话。 他侧目一看,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面无表情地看著前方。 但和四宫遥相处过的北原白马知道,她平日中一直都是笑的,如果是面无表情,那么十有八九是在生气。 “我给你买纪念品了,不过鹿儿岛的纪念品確实挺一般的。” “我还拍了不少照片,风景確实很不错!” “不过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著要是你在身边就好了。” 又没压中。 北原白马还想说话,结果却被四宫遥狠狠地瞪了一眼,语气显得有些焦躁: “闭嘴,我现在心情很烦,回家再教训你。” 第386章 385.北原白马如愿以偿(4K) 第386章 385.北原白马如愿以偿(4k) 车辆在路上驰骋著。 冰冷的沥青,五號沿海国道线是笔直的路段,和身边的函馆本线列车一起,延伸至天际。 虽然是沿海风景路段,但是路上的车辆少的可怜。 坐在主驾驶上的四宫遥一言不发,但北原白马能感受到车辆在往上抬车速,因为他能明显察觉到这车速不符合这个路段。 “遥,你不觉得你的车开的有点快吗......?” 北原白马抓住头顶上的扶手,他像是为了压过车辆引擎的声音,扯开了嗓子说, “快降速啊!很危险的!” 他话说出口的瞬间,车辆就將车速缓缓减到七十码。 北原白马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看向身边的四宫遥,依旧紧绷著一张脸。 他甚至觉得,车辆的速度被她当成了发泄口,用以宣泄她內心难以言说的愤港。 见四宫遥没有回答,北原白马也只能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被冷暴力了。 开了两个多小时,终於抵达了函馆,看著逐渐出现的函馆市,北原白马有一种过去了好几年的错觉。 车子停在人行横道前,一位老奶奶慢悠悠地横过马路,中途还停下来低头致意。 四宫遥非常有礼貌地低下了头。 最终车辆停在北原白马的出租房前,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行李,四宫遥將车辆停在不影响交通的地方。 但北原白马怀疑会被罚款,但四宫遥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还是不提醒了。 四宫遥走到房门前掏出钥匙,比他还熟练地打开门。 北原白马拎著行李箱上了两层小台阶,她之所以生气,可能就两个原因, 一是自己在浴池里差点溺亡的事情没说,二是,自己和其他女孩子暖昧的事情被她发现。 不管哪一点,北原白马都自认了。 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子,没有开暖气,油灯也没开,北原白马这才想起来是因为自己没买。 虽然现在空调还能撑,但冷到极致的时候,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四宫遥坐在他经常坐的单人沙发上,架著双腿,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盯著他: “过来。” 她的表情是如此的凝重,和印象中的挑逗脸截然相反。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询问道:“怎么了?还要回来才说?” “你在瞒著我什么事情?”四宫遥挑起眉头说。 “有吗?”北原白马抬起手搔著脸颊说。 “没有?”四宫遥挑起眉梢,“你真以为能瞒得住我?” 6 2 北原白马抬起手,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弄,浅嘆一口气说: “抱歉,是我的错。” 从她的反应上来看,不像是知晓了他和久野立华等人的事情,既然如此,就只有隱瞒差点溺亡不上报这件事了。 四宫遥饱满圆润的胸部在起伏著,和北原白马正面相对,神情顿时变得柔和不少,语气中掺杂著怜惜和些许惊惧: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 “你知不知道,瞒著我更让人无法接受。” 四宫遥伸出手穿过北原白马的腋下,紧紧地楼抱著他,感受著他身上的温度和气味, “下次別再去这些地方了,就留在我身边好吗?今后我不在,少一个人去泡温泉,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一个人承受不住,行吗?” “......姐姐,你抱的我有点呼吸不过来,我快要承受不住了。” 北原白马的呼吸有些困难,他从未感受到四宫遥有这么大的力气。 “白马,你是我的,如果你对我有所隱瞒,那就是在侵犯我的利益,甚至是剥夺我的人生。” 四宫遥的话狠狠地给了北原白马一耳光,虽然她经常调笑自己,可实际上,她是个理智与感性並存的嫵媚女人。 成熟女人的体香在北原白马的鼻腔內横衝直撞,那与久野立华一眾青春期少女不同,是更加浓厚醇香的味道。 北原白马忍耐著心中翻涌而起的各种感情,伸出手楼住她的细腰肢说: “没事的,没事的,这不是回来了吗?” 四宫遥的手指在他后背捏了一把肉说: “我平生最討厌的,就是这种事后笑嘻嘻地说没事的人,因为没机会说有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懂吗?” “知道了知道了一一”她的力道比以往都重,北原白马的脸都疼到抽搐。 四宫遥明显还在气头上,不管北原白马怎么喊,她都不肯放手,这边捏完那边再捏一下。 “嘴上说疼,不还是乖乖在这里站著给我捏?” “因为想抱抱你。”北原白马偷偷瞄了一眼怀里的四宫遥,她微微眯起眼睛。 不愧是成年女性,根本不会被这三言两语挑逗到。 “说,为什么要喝酒?” “人生的一次新尝试。” “你就这么喜欢尝试新东西?昨天喝酒了,今天就敢抽菸了,后天就敢飞叶子了,白马你啊, 我还能好好调教你吗?” “原来我们交往这么久,姐姐你是觉得一直在调教我吗..:. “当然,既然要结婚,我自然是要把你调教成我心目中的模样。” “呵呵..... 北原白马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实际一点都不严,只是要求他不准沾染那些惹人上癮的东西。 四宫遥伸出手又捏了捏他的脸蛋说: “有好好和久野小妹她们道谢吗?” 听到“久野小妹”,北原白马的呼吸就慢了半拍,但还是笑著说: “你原来连这个都知道啊.... “嗯,改天我要好好上门感谢一下才行。”四宫遥点头说。 从她的视角来看,久野立华救了她的爱人,是改变她今后人生的大恩人。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去上门道谢就行了。” 然而他的这句话却引来了四宫遥的怀疑: “怎么?你以为她帮你人工呼吸,我就会对她做些什么?” 北原白马的嘴角往两边拉,露出標准的笑脸。 四宫遥用看傻子的目光盯著他: “你是当我傻吗?救人怎么能和那些齦的事情联结在一起?” “我没想这些.....:”北原白马下意识地鬆了口气,主动鬆开她的身体说,“等会儿再说吧, 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他转身就要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下,有些特產还是需要放进冰箱里保鲜。 “等等一一四宫遥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眸里蓄著將落未落的雨云,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的脸颊, 室內的灯光將她瞳孔深处映照地微微发烫“你这几天,难道就不会想我吗?” 她的声音从唇齿中滑出来,裹著蜜般的粘稠尾音,这比平日都要软上三分的语气,让北原白马感到有些不適应。 “遥宝,我先把东西收拾一下。”北原白马想先推开她,却又被她拉了过来,胸膛挤压著成女的绵。 “等会儿我陪你一起收拾。” 四宫遥的脸埋在北原白马的胸膛,眼眸抬起,带著某种柔软的鉤子, “总之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一边说,一边引导著北原白马的手拉到她的肚子前,用近乎喘息的声线说: “想要......你的孩子。” —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觉得此时的四宫遥变得愈发小女人了,曾经她在这方面维持著强势,今天显得有些不一样。 可能当初在浴池里的差点溺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北原白马看了她好一会儿。 四宫遥的唇瓣露出洁白的牙齿,轻声说: “如果白马不在了,我也会和你一起死,所以別离开我了。” 她的眼睛变得泪眼蒙蒙,和愈发迷离的情慾交缠在一起。 四宫遥只是轻轻一吹气,就像一股淡淡的撩拨香风,轻轻吹动著北原白马的刘海。 北原白马抚摸著她发烫的脸蛋,低下头亲在她的唇上, 双唇缠绵的同时,北原白马將她往后推,四宫遥直接坐在了单人沙发上,身上的衣物被北原白马剥春笋的皮一般,一一剥落。 “遥,你好美,我爱你。”在没有暖气空调和油灯的客厅內,两人的欲望被点燃。 “我也爱你,白马。” > “我有个问题。” “什么?” “人在死之前,真的有走马灯吗?” “姐姐,你现在说这个合適吗?” “好奇。” 他的走马灯,几乎全是不堪入目的女色,怎么敢说出口。 於是北原白马临场发挥,编了一套小时候他生病了,母亲冒著大雨背著他去医院的感人片段。 “真的?” “真的。” 隔天,函馆的清晨寂静无声,北原白马从被窝里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晴,映入眼帘的是出租屋熟悉的天板,一片白,中间是一个方形的边灯罩。 呼北原白马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已经是上午的七点四十分了,比他平时都要晚起一个多小时。 不行,最近太放纵了,特別是昨晚的如愿以偿,让他玩心大起。 北原白马一边想著,一边看向身边的四宫遥,白皙雪白的肩膀过於迷人,上面还有被“蚊虫” 叮咬的痕跡。 他亲了一口又贴了上去,结果清晨的加持又让他来了兴致。 想试试她睡觉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结果刚进入门扉,四宫遥就有些迷糊地醒了: “几点了?” “七点四十。” 经歷了劳累,四宫遥本想再睡一会儿,却突然发现北原白马又再开始胡闹了,一点也没有他职业所应有的素养。 “你在做什么?”她微微吊起眉梢,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想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你多少有点毛病!” 四宫遥那一点点娇嗔的起床气被激起,很不满意地骂了他一声说, “都这个点了,赶紧上班去!” “不行!我要看看究竟有什么变化!” 北原白马拿起枕边的手机,打开手电筒钻入被窝里,像一个在海底寻找贝壳的潜水家。 四宫遥的小脸儘是红润,牙齿咬住被子,任由他胡闹。 > 北原白马穿好衣服,以往不戴的围幣也圈上了。 来到卫生间,台上摆满了四宫遥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按照她的说法,是这四天都住在这里了。 所幸没有他认识的女孩子过来,不过也是,认识他的女孩子都知道他去鹿儿岛了。 四宫遥在床上又睡了过去,北原百马將房间收拾了一下,把空调的暖气打开,出门上班, 搭上市电,今天没有看见黑泽麻贵的身影。 也是,这个时间点了,她应该早就走了。 来到神旭高中,平常热热闹闹的操场空无一人,,四百米跑道的色彩,都褪成了反覆冻僵的灰褐色,一切景象都宛如被寒风吹淡了顏色。 可不管天气再怎么寒冷,中庭的枯菱枫叶如何铺满坛,校舍依旧是热热闹闹,特別是一、二年生,都在討论著修学旅行“感悟”。 北原白马在一片喧闹声中往上走,来到三年生的走廊, 平时他多少会用视线去留意那些三年少女,但今天不同,他主动去找长瀨月夜了解情况, 来到三年a班,曾经的吹奏部三年生都会主动打招呼,北原白马点头回应。 “好可怜的雨守同学,北原老师好不容易过来,她现在竟然去还书了。”坐在前排的一高戴著眼镜的女孩低声说。 “不是还书,她昨天有一把黑笔掉在图书室了,找了一整晚都没找到,最后还是被明日见大叔给轰出去的。” “一把黑笔⊥已,有必要吗?” “不伏楚,听说是北原老师送的。” “鸣哇.... 她们谈论的很小声,北原白马只能隱隱约约听到一点,因为他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在长瀨月夜的身上。 天气冷了,很多穿过膝袜的少女,会选择袜来代替,可长瀨月夜依旧没有穿袜。 本以为是这样的,可北原白马离近了一看,才发现长瀨月夜已经穿上了肉色袜。 但她艺袜的顏色仁没有像磯源裕香么深,上是非常符合她原本肤色的袜,所以离远了看, 就像没有任何布料的白皙美腿一样。 更好看了。 快满你八岁的她,显得自然而嫻雅,不管是恰到好处的胸部,还是身材,都有著令人怦然心动的犯罪欲望。 “北原老师一一” 长瀨月夜连忙站了起来,有点没想到北原老师是来找她的, “好久不见,您最近过的还好吗?” ...?”北原白马证了会儿,隨即点头承道,“很好,对了,考试怎么样?” 长瀨月夜的双手束在身前,頜首说道:“我们都没问题,劳烦您费心。” “不客气。”在一堆学生的注视下,北原白马问道,“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孙二月孙七號。” “寒假的时候呢。” 北原白马呼了口气,能隱约看见从他嘴里冒出的泛白气雾。 寒假的时候,仁答应了和这些三年少女去青森玩。 对了“长瀨同学这次寒假,有去青森吗?” 第387章 386.神崎惠理的谢礼(4K) 第387章 386.神崎惠理的谢礼(4k) 关於北原白马提出的问题,长瀨月夜现在倒是有些害怕给出答案。 北原老师就在眼前细细地打量著自己,脸上儘是一副困惑的表情。 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长瀨月夜从不觉得会输给任何人,之前都是追求整洁和舒適,可现在,她却努力地去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护肤保养。 不对,现在关心的並不是这个。 “我还不清楚呢。”长瀨月夜模稜两可地回答道。 北原白马点点头。 实际上他是挺喜欢长瀨月夜能跟著去青森的,並不是想在外面对她犯罪,只是单纯地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在,气氛的稳定性或许会更好一点。 和长瀨月夜告別后,北原白马径直前往了职工办公室。 各班班主任在修学旅行后又要开始准备教学资料,在一片繁忙之中,渡口主任独自坐著一个大桌子,悠然自得地看著早报。 “渡口主任。”北原白马走上前。 “白马,早上好。” 渡口主任放下早报,他瞄了一眼,是函馆当地的早报,他很不爱看这种密密麻麻的排版早报。 “我想请问一下面试的老师呢?大概什么能安排?”北原白马主动询问。 “哦,这个。”渡口主任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温水说,“如果行的话就这周末吧?你看能不能空出时间。” “行。”北原白马说道,“辛苦您通知一下。” “不会。” 渡口主任的身体往后仰,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说, “说实在的,我有些后悔没把你在修学旅行的事情告诉小遥,现在她都不怎么理我了,有空帮忙说说好话,行吗?” 北原白马愣了会儿,隨即点头说:“嗯。” “好了,那没什么事就去忙吧。”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渡口主任又忽然开口说, “哦哦哦哦,还有一件事。” 他一边说一边招呼北原白马过来。 “嗯?” 北原白马走上前。 渡口主任小声说道: “长瀨夫人想请你这几天去她家里一趟,既然是让我来叫,那么就是事业上的事情,你放心。” .”北原白马没说话。 “多多了解一下,钱总是不会嫌多的。” 渡口主任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你还年轻,无可奈何放你离开,我也是希望你能创作一个更大的事业。” 他似乎是真的在为北原白马著想。 “行,我有空去联繫。” “好,辛苦了。” > “又到了一年生的聚餐时间!” 午休时间,一年走廊的空教室,黑泽麻贵率先打开了饭盒,一如既往的家常菜。 “还是少点大大咧咧吧,先不说你是女孩子,而且经常被北原老师抓到,很丟脸的。”长泽美雅说道。 “放心吧,我提前看过了,今天的午休不是北原老师巡楼。” 黑泽麻贵摩著双掌,看向雾岛真依迫不及待地说, “真依快打开给我看看!” “別老是吃真依的饭菜。” “没事的,大家一起吃。” 雾岛真依打开饭盒,摆盘很朴素,什么都是方方正正的,章鱼香肠倒是切的可爱,还有芝士海苔蟹肉。 黑泽麻贵瞪大眼睛说: “不愧是店二代,做的东西都看上去超绝!” “我感觉没什么区別。” 长泽美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手艺比外面的师傅差,因为后藤优都说她的厨艺非常好。 黑泽麻贵喝了一口味增汤,视线瞄向了坐在真依身边的久野立华。 不行了!忍不住了! 今天一定要好好拷问拷问立华! “对了对了,你们知道后藤学长和针谷学姐已经交往好久了吗?”黑泽麻贵忽然说道, “这个信息我记得真依之前就说过,他们交往很久了。” 久野立华咬了一口肉肠,牙齿陷入肠衣光滑的表面,一股温热的、略带咸香的油脂瞬间溢满她的口腔。 好色! 黑泽麻贵突然脸红不敢看,急忙转向一旁,握著的木筷在胡乱夹著空气: “呢....矣~~~哎,我只是想说,我也好想交一个男朋友啊~~“ 『那你去找唄,男生那么多。”长泽美雅说道, “麻贵,很漂亮。” “优酱,我现在还不需要安慰。” 黑泽麻贵涨红著脸,视线像触电了一样不停地在久野立华的脸上闪烁著, “立、立华觉得的呢?” “我?”久野立华困惑地歪著头,“觉得什么?” 黑泽麻贵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夹著米粒说:“就是......我和男生谈恋爱,现在合適吗?” 久野立华愜了一会儿,之后露出挪输的笑容,放下筷子手摸著下巴说: “怎么了?你有在交往的男孩子了?” 黑泽麻贵倒吸一口冷气,併拢著的双腿来回摩著,能隱约听见裤袜相互摩擦的声响: “呢......这个.......应该是有吧?” “矣?!”长泽美雅不知为何倒是先激动起来,“你竟然在和男生在交往了?是谁?!” “冷静一下,怎么这就大惊小怪了。”久野立华摆了摆手。 长泽美雅嘴里的米饭都快喷出来了: “什么叫“这就大惊小怪”?麻贵和男生交往本来就是一件值得震惊的事情啊!按理来说她应该排在我们之后!” 黑泽麻贵起嘴,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线带著些许抱怨说: “喂,不要这么说我。” 她的声音听上去无奈到像要死掉了。 “是谁?该不会是天海学长吧?”久野立华单手托腮,兴致满满地盯著黑泽麻贵问道。 然而还未等黑泽麻贵回答,长泽美雅直接手握拳捶了捶桌面说: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他好那个的!” “不是他......是.... 黑泽麻贵沉思了一下,嘴角先是抿紧,试图压制住那股没来由的笑意,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一抹极浅的,羞涩的弧度从唇边漾开, “他是一个很有才华,长的又好看,有腹肌,还很高,笑起来很甜,然后品味和性格都很好, 家里还有钱,然后.......然后对我很温柔,能很快读懂我想法的好男生..... ” 她被自己脑海中编织的浪漫人物所温暖,不自觉地左右摇晃著身体,笑容里带著几分痴气,几分难以言传的满足感。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长泽美雅不以为意地喝了口味增。 黑泽麻贵像是在守护內心的“爱人”,急迫地说: “真的!他是存在的!” 长泽美雅毫不留情地说:“我说的是,他怎么会看得上麻贵你。” “唔一—”黑泽麻贵咬牙切齿。 “北原老师?” 这时,耳边传来久野立华的声音,把黑泽麻贵嚇了一大跳。 “唔?为什么!” 之所以感到惊嚇,是因为她察觉到久野立华看向自己的视线有些不一样了,先前的挪输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北原老师就是这样的人。” 雾岛真依忽然开口,但她又迟疑了下, “抱歉,我不清楚他有没有腹肌。” 久野立华的“有的”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稳了下来,皱起眉头问: “麻贵,虽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我还是想警告你可別乱来,他可是老师哦?” 在久野立华的心里,黑泽麻贵说的话並不完全是假的,甚至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她自己都陷进去了,凭什么闺蜜就不会陷进去呢? 要是在之前的某一天,麻贵也迫不得已地钻进了北原白马的被窝里,和自己一样,主动为他做了那些事情呢? 然而黑泽麻贵接下去的举动,一下子让久野立华的警惕心放下来。 “没没没!怎么可能啊!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啊!” 黑泽麻贵的脸红透了,急忙来回摆手,带著少女最动人的的纯真,和一种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的、可爱的傻气感。 久野立华见状又笑出声,用筷子来回戳著米饭说: “那到底是谁?你说呀?” “唔.......”黑泽麻贵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说,“不要,你们说我就说。” “我们说?说什么?”长泽美雅问道。 “我不信你们没有背地里谈恋爱,大家都是好朋友了,说出来还能帮你把把关呢......”黑泽麻贵小声说道,视线左右游戈。 长泽美雅眨了眨眼睛,头一歪说: “麻贵,你发现我们之中的有个人在谈恋爱了?” 黑泽麻贵挺直上半身,故作惊地说: “误?有吗?我有说吗?” “你这句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久野立华吐槽道“啊?我的话有这么明显吗?!” “真依?”长泽美雅忽然看向雾岛真依说,“你谈恋爱了?” 突然被泼到水的雾岛真依有些呆萌,抬起手指著自己说: “我?谈恋爱了?” 黑泽麻贵:“误?” 长泽美雅主动开始解释道: “我心知肚明我没有谈恋爱,小优她也是,立华就更不可能了。” “等等!你自己就算了,为什么优酱和立华就没可能啊!”黑泽麻贵连忙说道,“这些都是秘密啊!秘密你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优酱不会瞒著我任何事情。”长泽美雅胸有成竹地说道,“立华她喜欢北原老师一一” “唔一—!” 久野立华的喉咙一住,虽然她在背地里和北原白马已经板上钉钉,但被好朋友这么说,还是会激动到害羞, “我可没承认!” “你不喜欢?”长泽美雅却眯著眼睛,满脸的不相信。 久野立华故作不在意地摇摇头说: “就算是喜欢,也不是想要谈恋爱的程度,我已经说过了,他可是老师我是学生。” “行吧行吧。”长泽美雅也觉得有点扯, 雾岛真依觉得再不说话,头顶就要被套上一个“已脱单”的帽子: “抱歉,我还没有。” “那还能是谁?”长泽美雅一边说一边看向黑泽麻贵,“我看那个人就是你吧?想分担我们的火力所找的藉口?” “不是啊!我才没有!” 黑泽麻贵握紧双手上下捶动辩解,视线直接甩给了久野立华,破罐子破摔说, “是立华谈恋爱了!” 久野立华方才还鬆弛的肩膀瞬间绷紧,像一只受惊的猫,一股灼热的血液“轰”地一下涌上脸颊、耳根乃至脖颈。 “麻贵你在说什么!” 黑泽麻贵瞪大眼睛,双手住百褶裙的裙摆说: “我闻到了!我都闻到了!你的身上散发著一股很糜烂的味道!低音声部训练的时候,我在针谷学姐和后藤学长身上也闻到过这个!” “什么味道?”长泽美雅不太理解。 “是恋爱的味道!那种恶臭到让我想马上跑掉的味道!太过分了,竟然自己一个人跑去恋爱!” 黑泽麻贵的声线显得有些尖锐“立华身上就有这种味道!修学旅行之前我还没闻到!” “呢,你一一!” 久野立华的娇躯一颤,小脸有些红。 她不知道是哪儿出的差错,让黑泽麻贵察觉到了些蛛丝马跡,但她似乎並不知道对象是他,否则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就在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微妙的时候,空教室的门被人用指关节敲响了。 少女们还以为是太吵闹引来了老师,连忙闭上嘴,都转过头去看。 结果发现,站在门口的是意想不到的人。 少女穿著衬体的神旭制服,胸前的领巾贴著胸部,透出一种禁慾般的规整, 百褶裙下,是两条光溜溜的双腿,在这种天气还只穿著边白袜,不知道她是真希望,还是单纯觉得不冷。 “神崎学姐?” 雾岛真依最先发声,在这些人中,只有她和神崎惠理的关係最好,两人曾经有一起上卫生间的交情。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睫毛上下颤动,双手揪著一个褐色小袋子。 她迈出步伐往前走,姿態近乎刻板,脊椎维持著绝对直线。 这一具可爱而青春的身体,在她毫无生气的脸蛋和姿態下,都转化为了一种令人错的、如同高级人形机械般的怪异美。 都是吹奏部里出来的,而且神崎惠理还是当初双簧管的主力,对於前辈的尊敬,长泽美雅等人一一站了起来,久野立华也不例外。 “神崎学姐,怎么了吗?”雾岛真依主动询问,她知道如果不主动说话,这个学姐可能都不会说话了。 神崎惠理樱色的小嘴微微开闔著,但只是在进行著浅薄的呼吸,视线看了一眼她们的饭盒。 “那个......要一起吃饭吗? 黑泽麻贵小心翼翼地询问,和之前尖锐的声线全然不同。 她就害怕自己一提高声音,眼前的这个纤柔学姐,就会像玻璃一样碎裂。 神崎惠理摇了摇头,澄澈的眼眸一转,视线直率地望著久野立华说: “这个,给你。” 久野立华望著她伸过来的褐色小袋子,接过一看,才发现里面是几根黄瓜。 “???” “函馆,天气很冷,这些是市场买的,温室里种植的,也好吃,种的比我好。” 神崎惠理的唇角牵起一弯极浅的弧度,並非全然绽放,像是初春时分冰雪初融时,河面裂开的第一道细纹。 微弱,却又清晰可见。 “呢一一! 黑泽麻贵抬起手捂住心臟,她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子这么可爱,好想把她抱在怀里想猫一样狂吸。 虽然同为女孩子,但是面对神崎学姐的可爱,她输的心服口服, 久野立华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她隱隱约约察觉到,为什么神崎学姐会莫名其妙送她黄瓜了。 “立华一一”长泽美雅的手揪了揪她的裙摆,示意她赶紧道谢。 “谢谢你,神崎学姐。“ 久野立华下意识地扬起笑容,但她却总感觉,自己的笑容和神崎学姐比起来差太多了。 神崎惠理看向一旁的雾岛真依说:“真依也有,不够可以再找我。” “谢谢学姐。” “唔+ 神崎惠理摇头,柔顺的髮丝轻轻摇曳,白皙的天鹅颈吐出嘆息般的呻吟, “是我要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两亥,我可能一辈子都开心不起来了。” 果然,是和他有关的事情,久野立华想到。 看来神崎学姐,就是让个原白马想离开的原因之一。 这两个亥,又是到了哪一个溜步了呢? 既然时间比她长,那么应该做了比她还过分的事情了吧? 想知道。 第388章 387.合奏比赛,预期放低(6K) 第388章 387.合奏比赛,预期放低(6k) 久野立华攥著手中的袋子,一种异样从內心深处涌现。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感受,但她明白一点,她並不觉得这份礼物能让自己开心,相反,这份礼物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类似於诅咒的东西。 就像他家里的人登门道谢一样,神崎学姐这个女孩子,到底是把她自己摆在了何种地位呢? “对了,神崎学姐的考试顺利吗?” 见久野立华一直站著不说话,用纸巾擦拭著嘴唇的长泽美雅轻鬆地加入对话,而在身边的后藤优则是默默地咀嚼著肉丸。 神崎惠理的身体转向了她,轻轻頜首说: “嗯,很好。” “唔.. 长泽美雅沉思了会儿,因为她和神崎学姐並不熟,话题实在少的可怜,最终只能找一个能对退部的三年生说的共同话题, “吹奏部隨时欢迎学姐回来,有空经常过来玩。” 神崎惠理眨眨眼睛,点了点头看向久野立华说: “这个,不喜欢?” 少女的眼眸是清澈的琥珀色,可那光泽却是凝固的,像两颗打磨地极为光滑、却无升起的玻璃珠。 久野立华对上了她的眼眸,摇了摇头笑道: “谢谢神崎学姐,但我这个不能收。” 她说著,就將袋子塞到神崎惠理的怀里。 “唔: 9 似乎是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神崎惠理的小脸罕见地布满错,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 长泽美雅睁大眼晴,一脸惊愣地盯著久野立华,就差没將“你认真的?”这句话给说出口。 神崎惠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捏著袋口,挤压出的褶皱却比不上她百褶裙的美。 “为什么?”三年少女终於发出提问。 雾岛真依等人都屏住呼吸,她们自从入吹奏部以来,就从未听过神崎惠理问“为什么?”这种问题。 因为不管做出了什么决定,她都是不说话默默接受,低头去干自己的事情。 久野立华的眼眸极其生硬地跳转到教室地板上,没有任何流畅的过度,手指轻轻玩弄著耳边的发梢说: 因为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久野立华迟疑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说: “不如说送什么都没有必要。” 神崎惠理默不作声,她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久野立华身上,就像在进行著一种精確计算的扫描行为。 从左到右,从上到下,遵循著某种看不见的网格路径,想彻底將眼前的一年生看的一乾二净。 “我明白了。” 神崎惠理垂下双手,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一年少女,微微点头躬身,转身离开。 “明白?明白什么?” 长泽美雅喃喃了一句,接著又反应过来连忙抱怨道, “立华你在做什么啊?干嘛把吹奏部的那一套放在社交上?而且还是对神崎学姐这样?什么叫做没有这个必要?” 久野立华重新坐回位置上,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是没必要。” “哈?太莫名其妙了吧?” 长泽美雅一只手撑著桌面,微微低下头质问道“你这样对神崎学姐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想拒绝也有很多推脱理由吧?比如自己不爱吃黄瓜之类的,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多余的!神崎学姐特意过来感谢你,你干嘛要这样,你真的不知道语言的艺术?” “美雅你干嘛帮著神崎学姐说话?我们才是朋友吧?”久野立华“就是因为是朋友,所以才教你怎么和前辈说话,否则今后反噬的人终究是你自己!” 在长泽美雅一副小大人的质问下,雾岛真依连忙出声说: “美雅,既然都这样了,说再多也没用,先吃饭吧?” “对啊,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先前一直不说话的黑泽麻贵想“趁乱”夹走了久野立华饭盒里的一块炸鱼,却被久野立华一筷子拦住。 她嘻嘻一笑,转移话题说:“神崎学姐还特意送来礼物,应该是喜欢北原老师吧?哎,真是受欢迎啊。” 神崎学姐倾心北原老师和雨守前辈一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如说在全国大会还没结束之前,吹奏部里的人,十有八九是相信的。 以赤松学姐的话来说就是- “在吹奏部,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下流的想法也是!” “你们不觉得神崎学姐这个行为,很像那个什么嘛?”黑泽麻贵四处张望餐盒,嘴里一直在叻叨。 “什么?”长泽美雅问道。 黑泽麻贵將木筷含进嘴里,让它在牙床滚来滚去: “就像电视上谁家的孩子溺水了,但是突然被人救上来了,然后那家人就上门跪谢的剧情,可奇怪的是,神崎学姐又不是北原老师的家人,哦,谢谢真依你真是个好女孩子!” 主动给她分章鱼丸的雾岛真依回以笑容。 黑泽麻贵一直以局外人的视角,像是在討论八卦一样,很不在意地说道: “其实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就算要道谢也是四宫老师第一个道谢,再然后是学校,轮也轮不到神崎学姐。” 被黑泽麻贵这么无心一说,先前有些生气的长泽美雅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 那就是神崎学姐送礼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其中的豌曲折说不清晰,深究反而令人混乱。 然而久野立华早就看见了问题所在,所以才没有收下这份礼物,如果收下,则是认同了神崎学姐与北原老师之间的关係。 “立华,你想的还挺厉害。”长泽美雅第一次为久野立华的迴路感到惊嘆。 久野立华愣了一会儿: “嗯?” “给你点东西吃,算我给你道歉。”长泽美雅主动夹起饭盒里的蟹肉条。 1 2 久野立华默不作声地盯著饭盒里的蟹肉条,其实她个人在当初並没有想那么多。 从她的视角来看,她已经是北原白马的“家人”了,“家人”之间的出手帮助,是不需要得到回报的。 唯一的回报,就是希望得到“家人”更多的滋润和关爱,仅此而已,和外人的礼物无关, 如果收下神崎学姐的礼物,反而会让她的地位不如神崎学姐。 “我还以为美雅一直都是榆木脑袋,没想到脑筋转的这么快。”久野立华的唇角一扬,夹起蟹肉条放进嘴里咀嚼。 “哈?我只是夸你一次,別得意忘形了。”长泽美雅轻哼了一声。 久野立华打趣道: “这台词听上去好傲娇啊,美雅你这句话少和男生说比较好,很容易被误会的。” “才不用你管。” “这句话也是。” > “是......是神崎学姐. “真的,离近了看超级可爱啊。” 在走廊上,凡是和神崎惠理擦肩而过的女生,都忍不住回头张望。 皮肤细腻的像刚蒸好的羊羹,嘴唇是初绽樱瓣的色泽,任谁看见少女的这张脸,都会心生柔软,想赠与世界上所有的果和拥抱。 神崎惠理往楼上走,每一步都透著与周遭鲜丽世界格格不入的精密与梳理, “没有送出去吗?” 耳边传来少女揉捏造作的甜美声响,神崎惠理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僵硬地警去视线。 只见一个身材饱满,留著茶色中分髮型的少女站在楼梯间,骨节分明的小手抚上楼梯栏杆,居高临下地望著她。 神崎惠理下意识地警去视线,轻轻呼出一口热息,迈开脚步往上走,来到她的身边。 “嗯,没有送出去,你呢?” “矣~~我嘛?” 斋藤晴鸟的手抒著微卷的发梢说, “我可没有送久野学妹礼物的想法呢,虽然她嘴上说和好了,但实际上还是不喜欢我呢,像她这种小女孩是最好猜的。” “唔...:::”神崎惠理的吐息宛若呻吟,“你知道我要送东西。” 斋藤晴鸟看了一眼她手里紧著的袋子,单手托起饱满圆润的胸部说: “我没那么厉害,早上看见你带东西来,我还以为你是要给北原老师的。” “但又想了想,你应该不会送市场上买的给他。 ”神崎惠理的睫毛带著一点点不完美的颤动,开闔著小嘴说,“我带回去自己吃。 斋藤晴鸟忽然开口说:“为什么没有送出去呢?明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礼物。”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窗外。 前些天函管一直都是阴天,又湿又冷,今天好不容易出了大太阳,气温也回调了几度。 园艺部的部员选择將盆栽里的土倒出来晒一晒,结果几名女孩子被里面的蚯蚓嚇得惊声尖叫。 “会不会是因为东西太便宜了呢?女孩子嘛,可能会更喜欢化妆品一类的东西呢,惠理或许要挑更好一点的东西才行哦?” 斋藤晴鸟的声音宛若裹著霜的钢丝,又像一团过於黏腻的,掺了大量人工精的。 她的句尾总是拖出颤音,刻意地悬浮在神崎惠理的耳郭里。 少女朝著斋藤晴鸟投去目光说: “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斋藤晴鸟微微眯起眼睛, .”神崎惠理沉默了会儿,继续说道,“不管我送什么,可能她都不会接受了。” 斋藤晴鸟的手授著胸前的长髮说: “为什么?” 能听见装著黄瓜的袋子在“喀”作响,神崎惠理手指力道不断加重: “晴鸟,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说出口呢?明明你自己知道。” “啊,这个.. 斋藤晴鸟看向窗外,先前害怕虾蚓的两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开始玩起虾蚓, “因为我不是很清楚呢,不过我认为久野学妹没收礼物,是不是表示这其实无关紧要呢。“ 然而神崎惠理却將头撇向一旁,眼帘微垂说:“不是这样的,” 斋藤晴鸟条然抬起头,头不转只是眼眸警向她,语气顿时变得低沉, “惠理,你有时候对待人的態度真的很伤人,总是把离你最近的朋友给推的最远。” 唔》 斋藤晴鸟说的云里雾里,然而神崎惠理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她说的是自己一直对月夜和晴鸟两人持著“恋情疏远”的態度,可是面对久野立华,却抱著“接受”的態度。 “我希望惠理和我们在一起。”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抵在胸前,却遮挡不住她包裹在制服下的美胸轮廓, “你应该觉得这次修学旅行,我们不在的时候,久野学妹和北原老师的关係可能有些变化吧?” 神崎惠理轻轻咬著下唇,对此並没有反驳,又像是给自己的內心找个藉口: ....是久野救下了北原老师。” “吊桥效应,哪怕是北原老师也躲不过的吧?” 斋藤晴鸟的声音忽然变了,不再是平日里的清亮,而是沉了下去,宛如裹上一层温热的,蜂蜜般的粘稠质感, “我记得之前吹奏部的人都在说,久野学妹对北原老师的態度不是很好,但这次黑泽学妹发在社交网站上的照片和视频你看了吗?久野学妹和北原老师一直在一起,不觉得这变化的太快了吗?” 神崎惠理注视著她的眼眸,那双瞳孔在浓密睫毛下显得更加深邃,每一句话之间都留下恰好好处的、引人遐想的停顿。 仿佛每一个沉默之间,都隱藏著北原老师和久野学妹两人之间的神秘诱惑。 “惠理,我希望你能帮我,拜託了。”斋藤晴鸟说。 神崎惠理的嘴巴不停吐纳著空气,脑海中的思绪过於混乱,让她一时间做不出回答。 “惠理.:: “我想想。”神崎惠理说完,转身朝著教室走去。 斋藤晴鸟站在原地,望著少女离开的身影,正巧与出教室门的长瀨月夜对上了视线。 长瀨月夜也注意到神崎惠理手中揪著的袋子,只不过她认为是送给北原老师的。 被拒绝了? 想问却又有些不敢问,只能目送著神崎惠理回到她自己的班级。 长瀨月夜走上前,皱著眉头询问道: “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什么都要我来说。”斋藤晴鸟夹著声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把我当录像机了吗?” 长瀨月夜的手指一缩,揪住了袖口说: “给北原老师的礼物,是没送出去吗?” ..:”斋藤晴鸟看向她的视线中,多了些鬱闷和不屑,但还是笑著说,“月夜,你有溺水过吗?” “嗯?当然没有。”长瀨月夜说。 她从小学就开始培养涉水能力了,也挺喜欢夏天玩水的,只不过由於今年北原老师接棒,导致吹奏部一直都在忙,让她没时间去游泳。 “偶尔溺下水对你来说是好事哦。”斋藤晴鸟模稜两可地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她这方面的迟钝。 长瀨月夜的小手握紧,这个人真的和自己一样是高中生心思吗?难以置信。 “青森,你们几个人去?” “嗯?你要一起去了?”斋藤晴鸟微微挑起眉头。 “我是以防你们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你还是別去了。”斋藤晴鸟的用词变得极精准,“我就是为了做不好的事情去的。” 她的直白,让长瀨月夜哑口无言。 “等等,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还是学生!”长瀨月夜压低声线问道。 斋藤晴鸟只是递来一个短暂,却又无比专注的眼神: “明年就不是了,所以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这声音仿佛带著一种奇异的共鸣,直接振动在长瀨月夜的胸腔里,与她的心跳节奏悄然同步。 仿佛这不是从斋藤晴鸟嘴里吐出来的声音,而是她內心深处的自言自语。 “晴鸟!昨天的髮型新装你看了吗?有没有想试试的!公主结怎么样?” 这时,几名三年女生从楼梯走上来,正巧经过斋藤晴鸟身边。 “嗯还没有呢,我觉得中分已经很不错啦,倒是没有想换髮型的打算呢。” “!我超想看看你的其他髮型!” “达~~~ 三人一边聊一边往教室走去,只留下长瀨月夜一个人。 看来这青森,她是非去不可了。 > 午休,社团大楼,吹奏部第一音乐教室。 “所以!接下去的活动是一—!” 少女站在黑板前,捏著粉笔的姿势显得生疏而用力,指尖绷的发白。 粉笔头在墨绿色黑板接触的瞬间,便发出一声声刺耳的短促刮擦声,像是指甲不小心刮过玻璃,令人牙关一紧。 “为什么就不能让江藤学姐来写...:..:”松岗修之小声吐槽道,“我听的菊都紧了。” 高桥加美用粉笔重重敲了敲黑板说: “谁在说话?” 业她扫了一眼教室,又埋头继续写字。 终於,黑板上歪七扭八地写著一一“圣诞节函馆线下演出活动!”。 江藤香奈拍了下掌走上前,大家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在她的身上: “如大家所见,这次我们神旭吹奏部也会参加函馆圣诞节线下吹奏,不过这月末有考试,我们还是希望大家能先做好复习准备。” 部员:“是!” “部长!那这次函馆的白百合也会在吗?“ 白百合是函馆当地的一所女子高中,吹奏挺一般的,只比之前没整改的神旭好一点点,但也经常震盪。 可对於男孩子而言,只要是女校,那么她们吹出来的风都是香的。 “会在。” 江藤香奈点点头,自从当上了吹奏部部长,她就经常和函馆当地的吹奏部干部联繫,白百合女校也不例外。 当然不是为了开联谊,只是为了学习对方的社团管理,交流经验。 “要脱单了兄弟们。”松岗修之非常乐呵。 天海苍等人也满怀希望,觉得这如果再不脱单,就简直太不是人了。 男生们的亢奋,招来了女孩子们的一致鄙夷。 如果抱著这个想法,出门看见的女生那么多,电车挤了那么久,为什么十多年了还是没脱单? 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高桥加美拍了拍手,细密的粉尘在空中显得颗粒分明: “这次不是a编形式的吹奏,表演的重点是小编成合奏。” 见有些部员一头雾水,江藤香奈解释道: “小编成指的是三人以上,八人以下的合奏,没有课题曲选择,时间控制在五分钟之內,没有指挥,允许乐器自主组合,然后今天让大家来,最关键的事情不是这个。” 她说完,就退到一旁,看向进来后就不说话的北原白马。 “感谢部长的介绍。” 北原白马隨口塘塞一句,走上前交叉著十指说, “其实这件事是临时决定的,不过既然干部们都统一做出了相同的选择,我目前还作为指导顾问只能接受。” “第一件事,神旭吹奏部宣布进军今年的合奏比赛大会。” 这句话一说出口,第一音乐教室的部员就忍不住惊呼起来,因为时间上来说实在是太赶了。 黑泽麻贵主动抬起手问到: “北原老师,合奏比赛不是都过去了吗?” “那是全国吹奏乐大会,我说的是合奏比赛大会。” “唔....这句话好像听的不是很懂。” “哎呀,简单来说就是另一个全国大会啦,只是很多学校的重心都放在全国吹奏乐大会上。” 江藤香奈解释道。 “懂了!”黑泽麻贵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不提前说呢?现在才说?” 北原白马笑了笑,继续说道: “因为时间上很紧,函馆地区的比赛时间是十二月末,全道是明年二月份,全国是三月,这代表三年生无法加入,合奏比赛是培养小群体之间的协作和音乐深度,对新生来说是难得的比赛场合。” “每个人都能去?”松岗修之问道“不行,只能去一队。” 江藤香奈尷尬地笑著,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学校偏爱全国吹奏乐的原因,因为它去的人足够多。 一听到只能去一队,部员们原本轻鬆的表情瞬间变得紧绷。 虽然竞爭很激烈,但社团內不乏那些“我很想吹奏,但我不想只有几个人上前吹奏,既然这么少,那我就不去了”的学生存在。 “那要怎么比?像之前的比赛试音一样,让北原老师来选吗?” “这个... 江藤香奈的表情僵硬地望著北原白马,放在小腹前的双手一直来回揉捏著。 北原白马合拢了双手,委婉地说道: “不会,这次的队伍由你们自己决定,但我觉得这次合奏大会,大家最好將心中的预期放低, 不要幻想著能立马拿金。” 这时,坐在前排的平石芽梦子斗胆抬起手,支支吾吾地说道: “请、请问,就算只有一个队伍,那不是说明可以单独接受北原老师的辅导去参加比赛?” 就在其他女孩子幻想著能接受单独辅导的时候,北原白马却摇了摇头,望著部员们,脸上挤出温和的笑容说: “这次去往大会的队伍,我並不会进行私下指导一一“为什么?” “因为我即將离职。” 第389章 388.新的战利品(6K二合一) 第389章 388.新的战利品(6k二合一) 消息是在一个很平凡的一天传来的,像一颗无声的炸弹,投掷在第一音乐教室里。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斜照,空气里浮动著粉笔灰和青春期汗液的气味,窗外能听见北风颳过树叶的骚动声。 绝对的寂静压下来,耳膜里只剩下血液奔流的嗡鸣,几乎所有部员都僵在原地,像一组组骤然定格的雕像。 部员们的视线让江藤香奈有些害怕,同时注意到身边的高桥加美,罕见地不放心地扫了大家一眼。 一张张青春稚嫩的脸上,表情茫然、困惑、难以置信,极致的惊如同冰面裂开的第一道缝隙。 有的女生情感丰裕,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但只是死死咬著下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我在神旭吹奏部教的第一学年,也是最后一个学年。” 北原白马的话音落下时,依旧没有人回復,只有暖气片在紧接著,不知是谁猛然动了一下,打破了这简直要人命的凝固。 “北原老师!” 坐在前排的水野香瀨快速站起身,小脸紧绷地询问道“大家是有做什么让你感到不开心的事情吗? 她的话一说出口,其他女部员就带著些许颤音一一附和。 “对、对啊,我们可以改的,怎么改都可以的。” “北原老师,能不能不要走... “大家不是得了全国金奖吗?为什么还要走呢?” “鸣鸣一一,北、北原老师.. ” 北原白马的大拇指反覆摩著手背,微微垂下眉眼。 就当他准备想著要如何解释的时候,一旁的江藤香奈主动走上前,提高音量说: “大家,北原老师还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並非因为我们不努力而选择离开,大家在我眼里都是不容置疑的好部员,今后在北原老师不在的日子里,我们也要以今年的这份信心和姿態,然后团结一致,前往全国大会!一定要拿到金奖!” 江藤香奈以高昂的语气说了一堆话,可这次与往日不同,並没有部员出言激情附和,就连天海苍等一些男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高桥加美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微微歪著头小声道: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让大家说得出“是”啊..... 这还是第一次部长进行励志发言后,没有部员进行附和,江藤香奈也意识到这一点,顿时咽了一口津液,从袖口里探出来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如果管理神旭吹奏部是一场养成经营类游戏,那么江藤香奈一定能够看见,在视野右上角,部员的凝聚力在不停下降。 水野香瀨目光坚毅地望向北原白马,主动说道:“北原老师,是学校的调令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还没经过確认,部员们就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狗校长,没点眼力见,太过分了!” “一群混蛋,一直营销北原老师,结果还弄这一出?” “等等去把他们全部咬死!” 北原白马见状,连忙抬起手说: “安静。” 他的话一说出口,教室內就摁下了静音键,只有一些女孩子硬咽哭泣的声音,在教室里小声迴荡著, “和学校无关,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但我儘量每年都会回来看你们。” 北原白马试图挤出一个惯常的、安抚性的微笑,但笑容只是牵动了嘴角的肌肉,未能抵达眼底。 作为一名指导顾问,他还未无情到对这些人不留一丝情感,但北原白马认为这都是要经歷的, 挺过去就好了。 部员们面面相窥,曾经她们就被指导顾问在大会之前拋弃过。 可北原老师在她们心中和大瀧先生是完全不一样,他温柔却又不乏严厉,是陪著大家从起点一步步走到终点的人。 这次北原老师的离职,颇有功成名就的意思。 “那我们去参加合奏大会,又有什么必要......?”这时,吹奏长笛的平石芽梦子低著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住了她的眼眸。 本是站著的水野香瀨脸色一横,看上去颇有雨守的气势,瞪了一眼声音来源处说: “谁说的?!” “唔......”平石芽梦子的头垂得更低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没开始就开始唱衰,还是神旭吹奏部的部员吗!” 水野香瀨的语气带著些许颤抖,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拳紧握道, “如果现在有人觉得如果北原老师离开了就没希望!就赶紧给我退部!神旭吹奏部不需要这样的人存在!” 教室本就寂静,被水野香瀨近乎斥责的嗓门训斥,听觉感官极为强烈,就连北原白马都觉得耳膜在震鸣。 久野立华扫了一眼脸色有些通红的水野香瀨。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家附近的流浪猫,它的脾气很不好,一看见人接近就开始炸毛,把背脊弓得像麦当劳的招牌一样。 水野学姐在她眼中,和那只猫好像没什么区別,表面上是在训斥那些不思进取的部员,可她的心里却怕的要死。 北原白马拍了拍手,想要缓解教室內舔肌肤的压抑气氛: “好了,都抬起头看向我。” 一些部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哭肿眼睛的女孩子还在低头擦眼泪。 “接下去听部长讲正事,每个人都要认真听,知道吗?”北原白马说道。 没有部员回復,就算有,也只是零零散散,有气无力的回应。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 “给我回答。” 部员:“是... 啪啪一一! 他重重拍了拍双手,厉声说道: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大点声。” 部员:“是!” 北原白马看了眼身边的两位干部,示意她们继续说。 江藤香奈的喉咙反覆蠕动著,她最担心的,就是部员们知道北原老师要离开之后的心理状態。 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非常不妙。 “好啦!都看过来!” 在她在反思该如何重振旗鼓的时候,高桥加美已经代替她走上前了, “如北原老师所说,这次我们大家可以放低预期,不以合奏大会金赏为目標,当然,我不是让你们放水的意思。” 部员们都默默听著,没有给予回復。 高桥加美很无奈地撇了撇嘴,她有些想赤松学姐了。 “经过调整,现在部內的人数有六十七个人,大家可以自由进行组队,每个人组好之后到各组长处进行登记,时间在下周二截止,然后演奏曲目没有要求,还有什么疑问吗?” “高桥前辈,请问自选的曲子能在圣诞节上吹?”久野立华举起手提问,她的姿態和周围人截然不同。 这让其他部员根本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经常和北原老师撒娇的女孩子,在听到他要离开的时候,不仅没有出口挽留,反而一副莫不在乎的態度。 “当然可以。”高桥加美对著她笑了笑,“我可是很期待你哦?久野学妹~~” 久野立华继续提问道:“可以多方跑吗? 1 多方跑,指的是同一个人参加多个小队,这通常会出现在特色乐器和强力部员身上。 “这个不行。” 高桥加美的嘴角扬起一抹挪输的笑容说“这对那个人来说压力太大了,而且很容易被人怀疑,毕竟我可不认为吹奏竞爭是很无私的项目。” 她的意思是,多方跑的人很容易操纵结果,从而被其他人怀疑。 “好的。”久野立华点点头。 “如果没什么问题,今天的部內会议就此结束咯?”高桥加美在跟前拍了拍双手。 见没有人提出异议,她高声说, “解散!” 部员各有心思地离开教室,本应该热热闹闹討论该如何组队的问题,可现在她们的心全部被北原白马即將离职这件事,给搅得无心练习。 “哎......真的超心累的。” 高桥加美的双腿岔开,直接面向椅背坐下去,百褶裙在少女的三角地带自然地往下垂,形成引人遐想的斜坡。 江藤香奈露出无奈的笑容,又看向北原白马说: “北原老师,这次的人选真的不需要您来吗?” “不用。”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由你们自己决定。” “就是您这么说.......我也.... 號就在江藤香奈觉得“没有这个资格”的时候,高桥加美的头顶冒出一个灯泡,竖起手指说: “不如在圣诞节的线下演奏会上决定吧? “这怎么决定?”江藤香奈说。 高桥加美的双手抓住椅背,臀部前后来回动,钢管椅被她骑得“咯吱”作响: “就是让听眾来决定,我们每队都搞一个二维码,然后等结束的时候让听眾去扫描投票,这样不就行了吗?” 她这动作,就连自己都没感到不方便,起码北原白马想起了一些不妙的场景。 江藤香奈皱起眉头说: “这也太草率了吧?不是我吐槽,每个人的音乐素养都不一样一一” 高桥加美直接打断她的话说: “是是是,你是又想说每个人的票权重却是一样的对吧?香奈你也太讲究平衡了。” “可明明就是这样的。” “北原老师都说了,不要以合奏大会金奖为目標,那就是说明这只是想让大家去歷练,因为我们的重心根本不在合奏大会上,全国吹奏乐大会才是我们的目標,所以这个没必要太过讲究。” 合奏大会和吹奏乐打会的侧重不一样,前者更倾向於培养学生个人能力,以及认清自身实力, 学生主动性比起吹奏乐大会来得更高。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 “是这样的,参与为主。” “你瞧。”高桥加美夸耀般地挑起下巴。 “唔..... 1 江藤香奈咬了咬唇肉,但又想到这幅表情有点难看,连忙更正回来, “好吧,那北原老师,我们要注意哪些点呢?” 北原白马露出温和的笑容,竖起一根手指头说: “总的来说就是技术,你们现在只需要考虑发音质量和技巧水平,其他先不用管。” 江藤香奈突然感觉脚底板又有些痒了,奇怪,她根本就没有脚蘚,可一紧张还是会感到痒: “那.......那些什么迷之音乐理念,还有那个......迷之感情什么的呢?这些难道不是加分项不需要考虑吗?” 北原白马回答道: “你说的这个其实就是技巧,只要技巧到位,什么都会变好的。” “这.......这样啊......· 江藤香奈的身体左右晃了晃,眉头却一点都没有舒展开。 她真的是懂了吗? 高桥加美伸了个懒腰,哈了一口气说: “对了,这次机会难得,把三年学姐也带去圣诞节演奏吧?” “三年学姐?可她们不都已经退部了吗? 江藤香奈並不是不想让她们回来,不如说反而太想了。 高桥加美解释道: “北原老师要离职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校的,到时候三年生肯定会回来几个参加表演的,毕竟她们是最喜欢北原老师的。” 她话一说话,就抿紧了唇,连忙抬起手像宣誓一般说: “我的意思是,她们是最拥戴北原老师的。” 江藤香奈对此没有提出异议,因为三年学姐在经歷了两年的非人成绩后,最后一年北原老师的到来,简直让她们焕发了第二春。 三年学姐们对北原老师的拥护程度,超出一、二年生一大截。 北原白马说:“我没有什么意见,一切都让你们来决定,但要在三年生不影响升学考试之下进行。” “我觉得大部分学姐都会来。”高桥加美说道,“部內很多学姐都拿到推荐生名额了。” 江藤香奈不停蜷缩著脚指头,来缓解脚底板传来的瘙痒感: “我听说赤松学姐和平石亚学姐也拿到推荐生名额了,还有雨守前辈,然后长瀨学姐她们的考试据说也没任何问题,毕竟是天才。” 像赤松纱耶香等人拿到了推荐生名额,其实就是说明已经提前获得了大学录取,可以閒一閒了。 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由川部长呢?” “嘘一” 江藤香奈的手指抵在唇前说“由川部长的成绩不是很好,一直在图书室被赤松学姐补习,北原老师还是別和她说这些。” 確实,经常来帮自己补习的好朋友已经考上大学了,自己还要为接下去的统考费劲脑汁。 北原白马的手抵住下巴,沉思片刻说:“行,都按照你们说的做。” “那我们就先走了!” 高桥加美从椅子上坐起来“低音声部就那些人,如果再不去抢可能就要被抢光了!” 在合奏中,低音乐器和中音域填充乐器非常抢手,其他人要是没抢到,就要重新考虑其他乐器的编成。 江藤香奈也连忙和北原白马告別,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吹奏部本来就是一个竞爭激烈的社团。 第一音乐教室里,只剩下北原白马一个人。 他四处走动,在橱窗前多站了一会儿,又看向窗外,像孤家寡人一样默默地待著,直到午休结束铃响起。 > 果不其然,北原白马即將离职的消息,在一个中午就传遍了神旭高中。 学生们下课都在討论这个话题,因为在她们眼中,北原白马就是一个超级明星。 但她们和吹奏部的女孩子不同,因为受到恩泽的人並不是她们,所以也仅限於感慨了。 可能马上到来的圣诞节,都比北原白马的离职来得有吸引力。 职工办公室。 “北原,今天你又是大人物了啊。”黑崎悠一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外面全是在说你的事情。” 他穿的很薄,外套开著,里面就穿著一件灰色內衬。 北原白马用马克笔在音乐教科书上涂鸦: “过几天就没事了。” 黑崎悠一刚想说话,就忽然被渡口主任喊了一下: “黑崎!你里面的衣服太紧了!那两个都凸出来了,你都没感觉到异常吗!” “抱歉!” 黑崎悠一连忙將外套的拉链拉上,汕汕地站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小声吐槽道, “最近渡口主任总是看我非常严,我怀疑我马上就要被炒掉了。” “不要总想这些没有实据的事情。” 北原白马拍了拍他的手臂, “咯,这个送你的孩子,说不定今后她能对音乐感兴趣。” 黑崎悠一往下一看,发现他手里是一张黄色便利贴,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北原白马”。 ....你这人,我可没想要拿你的签名。” “你要不要?” “行行行。” 黑崎悠一还是將签名收下,虽然不想承认,但北原白马今后一定大有作为,今后孩子长大了, 他起码还能炫耀。 这时,办公室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她的步伐很快,单马尾都隨著她的动作在大幅度跃动。 黑崎悠一几乎是第一时间让开了空间, 雨守站在北原白马的跟前,著双手,轻咬著下唇说: “北原老师,你要走了吗?” “嗯。” 因为在办公室,周围还有老师在看著,北原白马故作轻鬆地转了转椅子,温和地笑著说, “对了,还没恭喜你得到北海道大学推荐生的名额,很努力了呢。” “可是我... 北雨守低下头,额前细软的刘海遮挡住她的眼睛,只露出一个小巧的,微微泛红的鼻尖, “可是我还没报答你,我想当你的助手,所以才一一” “雨守同学。” 北原白马不想让她再往下说了,不管场合和身份都不允许, “我还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图书馆找东西,是吗?” 雨守抬起头,平日里那张清冷而高傲的脸,儘是少女气,让一旁的黑崎悠一都瞪大了眼睛。 这和她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一提起这件事,雨守就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极致的沉默,包裹著那份几乎要破体而出的难过。 “是笔丟了?”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雨守的手指深入肌肤,反覆留下弯月痕跡,委屈地说道: “对不起,我当时在趴著睡觉,可一醒来就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黑崎悠一的双手撑住桌面说: “我记得图书室有监控吧?” “嗯。”雨守说道,“但只是面向前台。” 黑崎悠一抬起手搔著头髮说:“哇,那太可惜了,那笔有多贵啊?” 1 雨守忽地没有说话,因为那把笔按照北原老师的说法,就是从百月店里买过来的。 但在她心里,带来的情绪价值是金钱无法估量的。 “一定很贵。”黑崎悠一自说自话。 北原白马浅吸了一口气问到:“雨守同学,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1 7 结果她还是没有说话,这让北原白马著实犯难了。 这个女孩子,该不会听到他要离职,情绪上头所以才过来了,实际上她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些什么? 雨守的肩膀微微向內缩著,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小了一圈,宛如一株被骤雨打湿的小草。 “这支马克笔送给你。”北原白马將手里的没用多久的笔递出去说,“也是百巴店里买的。” “唔.......可以吗?” 雨守的鼻翼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鼻尖像雪地里落下的小浆果, “可我总是粗心弄丟。” “哪里来的总是呢?”北原白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收下吧,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雨守的眼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伸出手接过马克笔,对著北原白马鞠躬说: “谢谢北原老师!” “没事没事。” 北原白马笑了笑,他突然发现,自己和雨守还挺適合当师生的, “吹奏部之后有参加红砖仓库的梦幻圣诞节演出,是以一一” “我知道,是合奏吧?” 雨守的双手紧紧握住马克笔,抵在胸前说, “江藤学妹和我们发过消息了,说我们三年生可以去参加。” 好快。 北原白马回过神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来参加。” “就算江藤学妹没有说,我也一定会去的。”雨守红著脸说,“我不想错过和您相处的机会$ 她说完就通红著脸,带著战利品转身走了,留下一脸错的北原白马,和还没反应过来的黑崎悠一。 “北原!” 黑崎悠一咽了一口唾沫,难以置信地蹲在他的身边小声说, “她是那个吧?一定是那个吧!” 北原白马警了他一眼,不在乎地说道: “少去瞎猜,多干工作。” > 第390章 389.惠理学习了两个新知识(6K二合一) 第390章 389.惠理学习了两个新知识(6k二合一) 电车驶进月台,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跟著人流坐上了车。 路上碰见的学生,脖子上基本都围上了围巾,在校服之外,还会穿厚重的外套。 她们两人也不例外。 “有位置有位置。”江藤香奈嘴里不停嘟嘧著,连忙瞅准了个空位置坐下。 她的屁股往旁边一挪,给高桥加美空出位置。 “好冷。” “太阳都快下山了嘛。” “穿裤袜是正確的选择,要不然直接贴在椅子上,大腿简直要冷死。” “只要把裙子压下去就没事了。” “说起来每次都感觉屁股在被椅子摸。” 两人在聊著毫无营养的话题,江藤香奈的视线不停地在车厢內巡视著。 车厢的吊牌上,贴满了红砖仓库圣诞梦幻节的gg贴纸,在海面上,一株二十公尺高的圣诞树极为显眼,是冬季函馆的节日狂欢。 “鸣哇一—” 这时,高桥加美的小嘴从围巾里露出来,看著手机屏幕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江藤香奈的目光,从gg上收回来。 高桥加美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敲打著:“有人要退部了。” “怎么能..... 2 “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有些人就是衝著北原老师来的,现在他要离职了,我们总不能强迫人家留下来吧?” 1 3 江藤香奈轻轻咬住下唇,加美说的没错,很多人都是因为喜欢北原老师才来加入吹奏部,而不是喜欢吹奏乐而加入吹奏部。 “是谁呢?”她问道。 高桥加美却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选择在这个时候退部,那就是和吹奏部无关紧要的人,部长你还是少关注比较好。” “干嘛这么说人家啊......”江藤香奈嘆了口气高桥加美顽皮地笑了笑: “想好演奏什么了吗?” ....还没有。” “玩冷爵士吗?我超喜欢的。” 高桥加美抬起双手,手指灵活地来回摁压著,仿佛在吹奏看不见的萨克斯, “比如迈尔斯·戴维斯这类的作品,再加上双簧管的音色,我都不敢想会有多忧鬱和高雅~~” “矣?我本来是想吹尼尔森的木管五重奏的.. “什么嘛!你这不是想好了!” “我只是突然间想到的。” “很找茬啊香奈,看来我平日是没把你扣爽哦?” “等、等等一一!乱讲什么话!” 就在两人在车厢內嘀嘀咕咕商量著些的时候,列车缓缓停稳了,但距离要下的车站还早。 但她们看见了北原老师的身影,在他的身后,还跟著一个辨识度极高的美少女,她的肌肤如新出炉的糕点,水灵灵的。 “神崎学姐......:”江藤香奈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嗯?”高桥加美顺著她的视线望去,只看见神崎惠理走出车厢,“还真的,她不是住在元町吗?” 江藤香奈的目光看向窗外,在学校里极少和人交流的神崎学姐,此时就像乖巧的羊跟在北原老的身后。 “我不知道..... 7 “是北原老师,不会吧?” 高桥加美惊地瞪大眼睛, “难道是.......动漫和大人片里面常见的,他们在车厢里玩了很久,结果忍不住了就说我们接著去玩吧~~那种!” “我可没想到北原老师和神崎学姐会这么蠢。”江藤香奈吐槽道。 “开玩笑啦”高桥加美的手拍了拍她的大腿。 “我也没当真。” 江藤香奈警了她一眼,直到市电再次启动,广阔的农田映入眼帘,再过两站就要下车了。 到底在做什么呢......难道真的和上次泡沙浴时,加美预测的一样吗? > 北原白马的一只手揣进卡其色大衣的兜里,另一只手拎著电脑提包,时不时地转过头,去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神崎惠理, “惠理。” 在十字路口他停下脚步,柏油路面上行驶而过的车辆,灰色车壳看上去和冬天一样冷。 神崎惠理不说话,也跟著停下脚步,抬起头凝视著他。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前说: “你怎么了呢?为什么都不说话呢?” 工7 神崎惠理的嘴唇无声地张合了几次,像离水的鱼。 她试图捕捉虚无的空气来塑造言语,喉间在细微地颤动著,却每次都在抵达舌尖前,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悄然摁回深处。 北原白马注意到她眼底的波动,一种急於表达的微光闪烁不定。 今天放学后,她就站在学校门口莫名其妙地说想送他回去,北原白马说过不用,但她还是跟著北原白马呼出一口气,同时他能看见从惠理的小嘴里轻吁出的,带著一丝微弱和温度的白雾。 “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待在这里吗?不用担心我的。” “唔. 神崎惠理的手指揪住百褶裙的裙边,她和其他女孩子不同,依旧穿著夏天的边白色短袜,北原白马看的有些心疼。 “附近有一家我很爱喝的咖啡厅,要不要一起去?”北原白马问道。 然而神崎惠理却摇了摇头,这可能是她第一次拒绝北原白马的提议,让他有些愣然。 有些搞不懂了,他现在多少明白长瀨月夜的心情,当无法揣摩一个无口少女的心思时,心里的压力是非常大的。 因为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自己说的哪句话,会是对方的雷区,在言语间埋下隱患。 似乎是看出了北原白马脸上的为难,神崎惠理抿了抿唇,从嘴里吐出的声音与其说是话语,更像是被思绪绊倒的喘息: “我害怕一说话,你就离开我了。” 她的气息极不平稳,北原白马能清晰地看见惠理喉咙细微的颤动。 他出口安慰道:“不会的。” 品..:”神崎惠理低下头,眉头轻轻起说,“久野学妹,喜欢?” 听了她的问题,北原白马愜了一下,本以为是立华向神崎惠理进行夸耀,可他转念一想,立华不可能会这么愚蠢。 因为神崎惠理的观察力本就敏锐,她一定是从蛛丝马跡中察觉出了异样。 北原白马的视线警向一旁,她们两人都为他做过暖味的事情,关係早已超出外人表面所见。 现在只有惠理一个人在,他只需要说些甜言蜜语,应该就能结束了。 但北原白马不喜欢这样,可能是因为差点溺亡的缘故,让他突然有点看开了。 “我和久野同学之间,確实是发生过一些事情。” 北原白马委婉地说道, “但如果惠理愿意,我不会选择放弃你。” “唔一一” 神崎惠理的下巴出现一瞬间的僵硬,眼帘一垂,但又看开了般说, “不会放弃我?” 北原白马揣在兜里的一只手变得愈发炙热: “但惠理如果想现在就止损的话,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他的呼吸变得愈发炙热,脑海中开始想著一些有的没的一惠理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撒娇,学习著那个男人教授的知识。 那些知识,本该由他来教授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甘在心中涌现,这无法得到她的下场,北原白马不止想像过一次,每一次他都无法接受。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冷白色的小脸逐渐渗出血色,在她的心里,与北原白马的关係是別人所不能及的。 虽然还未让他抵达自己的那份真实,但在神崎惠理的眼中,她早已经和北原白马融为一体。 两人在冷风中站了很久,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交换了两轮。 “我不知道,但我好想你。” 少女的每一次换气,都像是一次微小的溺水,樱色的光润小嘴显得有些潮湿, “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清楚该怎么办。” 北原白马注视著她的脸蛋,表情尽显困惑,他从未见过惠理露出这种表情过。 他想走上前搂抱住她,可现在的身份和场所,都不允许他更进一步。 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裹挟著温热的气流,从唇边溢出: “晴鸟来找我,说要我帮忙。” ..”北原白马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少女。 “我不知道。” “那就別做了。” 神崎惠理困扰地歪了歪头,轻声说道: “为什么,大家都只喜欢你?为什么?都这么奇怪?” 北原白马为难地低下头,他对这个问题也无法做出回答。 周围的男性质量不高?唯独他高? 可说出这句话也需要莫大的羞耻心,现在开这种玩笑话,惠理恐怕也不会高兴。 “惠理,你愿意去我家里坐坐吗?”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气,“四宫不在。” 当说出“四宫不在”时,无法遏制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逐渐坠入了深渊,从少女们的主动邀请,演变成了他现在的主动邀请。 或许是因为神崎惠理身上的那份特殊的魔力,他现在捨不得让惠理就这么转身离开。 他也不敢肯定不会对惠理做些什么,不如说就是抱著想对她做些什么,才让她去家里坐坐的。 神崎惠理没有丝毫迟疑地点点头,她在这方面显得从不犹豫。 两人相顾无声地走了一段路,终於回到了北原白马的出租房。 神崎惠理微微俯下身,指尖勾住乐福鞋的后跟,轻轻向下褪去。 鞋口脱落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几近私密的摩擦声,白色边短袜的袜口,勒出一圈似有若无的,柔嫩的凹陷。 袜尖处隱约透出少女脚趾的轮廓,微微蜷著,带著几分僵硬的乖巧。 空气中,仿佛瀰漫开一丝极淡的,混合著皮革內里、质纤维和少女体温的微妙气息。 北原白马蹲下身,从一旁的鞋柜里取出四宫遥的拖鞋。 刚取出来放在她的双脚边,北原白马就忽然感觉到神崎惠理的双手握住了他的头,带著些许力道往她的方向凑。 只是一瞬间,北原白马的脸就全部埋进了少女的百褶裙里,裙摆的褶皱如神秘的几何图案展现在他的眼前。 还是正面。 鼻腔內飘散著少女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如同初绽梔子般的体香。 神崎惠理的指节微微发白,呼吸略显急促,眼底闪烁著某种复杂的光芒。 那是混杂著大胆的试探,不容退缩的坚定,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可能未能描述的轻颤, “我在网路上学习过,男生都喜欢凑上去闻,你呢?” 神崎惠理的话语夹杂在不稳定的气流中,眉头微微起,仿佛在承受著某种刺激。 近乎是本能,北原白马猛吸了一口,香得让他大脑漂浮。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起身。 “惠理,你在做什么?”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问的什么问题? “这个?不好?” 神崎惠理一脸迷惑地歪著头,她看上去一点也没有挪输,单纯地在进行询问。 :”北原白马被问的说不出话。 因为好,非常好,好到他想再体验一回, 像是被读心了一样,神崎惠理的脸上终於露出一丝笑容,仿佛私下学习了这么久,在实践的时候终於得到了认可。 北原白马微微燥红著脸前往厨房,四宫遥在他去修学旅行的时候,给这里添置了一台净饮器, 还挺好用的。 倒了一杯温水折返回客厅,神崎惠理端正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交叠在大腿上。 百褶裙紧密地贴服在她併拢的大腿曲面之上,清晰地勾勒出腿部的饱满轮廓。 在中间,形成一片光滑而紧张的暗色区域, 北原白马情不自禁加重了呼吸,仿佛再次闻到了她的味道。 “坐一会儿吧,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神崎惠理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抿著。 “这次吹奏部允许三年生来参加活动,惠理想过和谁组队吗?”为了缓解这份躁动的氛围,北原白马选择將话题转移到吹奏部上。 神崎惠理的双手捧著水杯,可爱的小脸显得有些落寞,以微弱的声音说: “还没有人来邀请我。” “那我帮你安排。” 北原白马发现他已经愈发墮落了,甚至准备开始动用手中的权利和自身威望,为神崎惠理选择一个好组合。 然而神崎惠理却摇摇头说: “不要,月夜和晴鸟会过一段时间来找我的,我在等她们。” 她的语气里並没有丝毫困惑,似乎觉得事实本就是如此。 北原白马微微张开嘴,下意识地问到: “你们三个人关係恢復的不错?” “嗯。” 神崎惠理又喝了一口水,能看见她纤细的喉咙在蠕动“我们都喜欢你,也都喜欢彼此,我们都在等著。” 她的这句话又把北原白马给弄无语了,只能轻轻抖腿来缓解尷尬的气氛。 “我喝完了。” “哦,我再给你倒一杯。” 北原白马准备再给神崎惠理倒一杯的时候,却被她的一只手揪住了衣角。 神崎惠理张开看上去柔软且弹性的小嘴说: “我还有,要试试吗?”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虽然惠理没有说明白,但他知道她的意思。 她学习了其他的,需要体验一下吗? “惠理,你確定吗?我並不是一个很值得你这样做的男生,现在收手可能还来得及。” 北原白马內心复杂地说道。 亚前人神崎惠理来到他的出租房,就表公了他的想法一“我不想放弃你。” 其实惠理在答应跟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回答,但北原白马还想给她第二次选择。 神崎惠理的小脸露出一抹恬静的淡笑,屋內的灯光在她的身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少女的香臀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微微往后靠,那一双穿著纯白色边短袜的脚轻轻抬起。 与磯源裕香的袜子前段微黄不同,惠里的袜面十分乾净,连小毛球都没有。 卫生做的不错。 对於北原白马的“劝告”,神崎惠理並没有做出回答,包裹在袜子里的脚指头蜷缩了下,又放鬆地展开。 像是,在对北原白马进行著某种无声的招呼。 亏別是神崎惠理那张面无表情的人偶脸,与她的这种行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北原白马身体內的血液都在急速奔腾。 北原白马走上前,双手握住少女裹著白袜的脚,温热的体感传递著肌肤。 “惠理,我们可能回不了头,你真的愿意?” 神崎惠理的脚趾头一缩,双手拋握在起伏並不大的胸前说: “袜子,要脱吗?” 北原白马深吸一大口,他可能是第一次如此主动。 “袜子,不要脱,我喜欢惠理穿著袜子的脚。” 接下去的半小时,北原白马被边白袜带上了天堂,他从未察觉到天板的灯如此明亮,温度如此炙热。 > 隔天早上,神旭高中。 “各位!我感觉我又变强了!” “现在的樱子,是1.00054的樱子。” “原来进步这么小吗?” “才没有!別听纱耶香乱说!我昨天的习题都没有错!只要一直这么稳下去!这次的期末考试一定没有问题!” “真好,还要专注期末考试。” “拿到推荐额的学生真是囂张啊。” “那是,我现在都在准备圣诞梦幻仕的吹奏活动了~~~” 长瀨月夜刚进教室,就听到由川樱子和赤松纱耶香等人在聊天。 吹奏部的吹奏橘动...... 长瀨月夜將书包放在一旁,从里面取出今天要用的书本。 昨天就有吹奏部的后辈来找她组个了,甚至男生也有,但都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她在等斋藤晴鸟和惠理。 亚前发生了那些事情,按理来说应该由斋藤晴鸟来发起邀请才是。 她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吹奏管乐四重奏或者丈重奏。 其余的乐器再找一个单簧管,低音部分再拉一个圆號,最好能把渡边滨拉过来,她的大管可厉害了。 至於选高,就算莫扎亏的《费加罗的婚礼》吧?雅克·伊贝尔的《三首小品高》也不错,小號代替部分声部会更好。 长瀨月夜在脑海中一边想,一边轻轻摇晃著腿,还没开始组尔,她就忍不住轻哼起来了。 “月夜,你组好个了吗~?”由川樱子走上前询问道,她的三股辫一如既往地扎的好看。 长瀨月夜露出笑容说: “还没。” “还是赶紧组个比较好,现在时间可紧的很!”由川樱子提醒道。 赤松纱耶香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前后摇晃著双腿说: “斋藤同学如果再不找,可能马上就要完了哦?” “会吗?” “当然,斋藤同学已经组好了,低音声部的人全部被抢走了,单簧管也很抢手。” “这个確实。”吹奏单簧管的由川樱子说,“单簧管昨天就全部组完了。” “等等,你说晴鸟已经组完了?”长瀨月夜的小脸露出惊愣的神色。 “对,她和雨守同学、小日葵组成了铜管四重奏,已经上报了。” 赤松纱耶香嬉皮笑脸地说, “当然其中的一个长號就是我啦~!” “纱耶香太过分了,我本以为她会和我在一起的。” “我很想吹铜管重奏嘛。” “也行,其实我也没觉得纱耶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和香奈和铃木她们组木管重奏去。” “啊啊啊,你这句话好酸哦~~” 她们又开始自顾自地调笑起来,长瀨月夜却证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本以为斋藤晴鸟会来邀从她一起组个的,可实际上人家早就已经组完了。 太过分了。 长瀨月夜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为何,一种力量驱使著她起身前往斋藤晴鸟的班级。 可走到一半,她又停下脚步。 就算现在去了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当著她的面要个说法吗一“为什么不来找我组个?” 到头来,丟脸的人是自己,反而会被斋藤晴鸟嘲笑。 长瀨月夜站在走廊上,手扶著窗沿看向窗外,思绪越来越乱。 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乓,冶飘冶远了。 “长瀨同学?” 耳边传来声音,她一英过头,发现是手拿著音乐教科书的北原白马。 他和往日一样温和,无论心里有多么难握的事情,只要和他说仞句话,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从嘴里吐出的声音就带著埋怨。 “仇么了?你表情看上去不太好?”北原白马问。 长瀨月夜双手拋握在身前,裙下双腿立的笔直,轻咬著樱唇说: “我好像......找不到组个的人了。” “仇么会找不到呢?” 北原白马困惑地望著她,迟疑了会儿说“还是说,你想组个的人已经组了队?” 最后一次请 最后一次请 如题,这个月最后一次请(虽然感觉还不如不请,把饺子整鬱郁了。) 第391章 390.为什么你们总是在私下聊天?(6K二合一) 第391章 390.为什么你们总是在私下聊天?(6k二合一) 长瀨月夜怔然,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微微晃头示意。 “这样.......神崎同学和斋藤同学难道已经选择好了?” 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之前惠理才和他说过,在等著她们两个人来邀请。 而且就他对惠理的了解,她应该也不会主动去邀请。 唔:::: 3 长瀨月夜长长的睫毛在慢条斯理地上下眨动,嘴角微微扭曲,语气显得很是低迷, “晴鸟她已经和別人组好队了,惠理的话,她还没来找我,可能也已经一—” “惠理在等你去邀请,不用想太多。” 北原白马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的话说“如果想参加活动的话还是趁早,一些乐器很抢手,低音声部可能今天就抢完了。” 长瀨月夜微微睁大眼睛,她不清楚为什么北原老师的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但仿佛这就是事实。 北原老师唯独知道“惠理在等她”这件事,换一种角度来看,就是他和惠理又私下聊过了。 为什么要在私下聊天呢?为什么总是在私下聊?为什么?又在聊些什么? “长瀨同学?” 见她不说话,北原白马语气温和地说, “是有什么难言之隱吗?还是说,放不下身段?” “我.. 1 面对他直白的话语,长瀨月夜顿时哑然,声音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闸门截断,悬在半空。 “抱歉,我不是在挪输长瀨同学的意思。” 北原白马主动开口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还有些什么话埋在心里,没在全国大会的渡轮上和她们说出口,恕我冒昧,是很难握的事情吗?” 专长瀨月夜的喉间细微地颤动了一下,似乎有种力量在从內部徒劳地往外推挤,一种语言系统彻底岩机的灼热感,从脖颈蔓延而上。 她確实有些话想说,那就是希望好姐妹对北原老师保持尊重和保持距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可实际上,就连长瀨月夜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姐妹去做呢? 截然不同的情绪不停地在心中来回拔河,长瀨月夜自己都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些什么了。 “北原老师好~”路过的几名女学生主动打招呼,“听说你要离职了是真的吗?” 长瀨月夜下意识地別过有些红润的脸,就像藏在金屋里面的小娇妻,不给別人看她脸上的表情“嗯。”北原白马微微一笑。 “啊,时间过的好快啊,行吧,祝北原老师之后一切顺利啦~” 她们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 北原白马重新將视线匯聚在长瀨月夜身上,裙下裹著保暖肉丝的长腿绷得笔直。 现在看不见她的白袜子了,冬天是不会穿了吗? 可惜,还好他有惠理。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帮你组一个队伍吧?” “误?这.... 3 长瀨月夜的一只手著胸前的领巾,柔软的小嘴不停开闔著, “这真的好吗?会不会有其他人在背地里一一” “没事,大家在我眼里都是很可爱的学生。” 北原白马露出和往日无异的温和笑容,那是足以让全校少女爱慕满满,心怒放的笑容, “有时候是长瀨同学想的太复杂了,话说回来,有什么想吹奏吗?我个人认为可以尝试不同的风格。” 长瀨月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两片柔软的嘴唇仿佛清晨沾了露水的苞,无声地诉说著纯净而鲜活的少女美。 “那.......那我都听北原老师的。” 少女能感受到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根在迅速升温。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 “不用,其实我也抱著一点私心在里面,你觉得圣诞节应该吹些什么呢? 长瀨月夜的上唇勾勒出两道精巧的、近乎对称的曲线,唇角微微上扬道: “北原老师觉得呢?” “结果这个问题还是要我来回答吗?” “那个......唔一” 长瀨月夜有些顾忌地抓住手臂,她只是想先知道北原老师喜欢听些什么,之后再整合自己的答案。 “没事,不用在意。” 北原白马笑道, “你不觉得在圣诞节,吹爵士多重奏更好吗?萨克斯在这种场合最好了。” “爵士多重奏?我还以为是钢琴。” 长瀨月夜的眼晴在闪闪发亮,双手合十摆在脸侧笑著说, “对了,说起这个,我好喜欢《圣诞节快乐,劳伦斯先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弹。” 但在北原白马的笑意中,她又抬起手抒著髮丝说, “抱歉,我扯的有点远,可是双簧管去吹奏爵士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因为双簧管並不是传统爵士乐器,它音色鲜明、音准稳定,这和爵士乐追求的“摇摆感”和即兴有些衝突。 而且双簧管是c调乐器,但爵土乐谱多为降b调或者降e调,大部分情况下需要进行二次改编。 然而北原百马却不以为然地笑著说: “如果双簧管是惠理的话,应该就没问题。 从组合上来说,这是一件好消息,但不知为何长瀨月夜的心里却不是很舒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北原老师是要找哪些人呢?” “嗯. 99 北原白马的手抵住下巴,沉思了会儿说, 『通常你们这些是旋律线,但爵士乐必须搭配一个节奏组才行,如果是管弦乐团的话选择就很多,但现在只能选择钢琴来承担所有的和声与节奏。” “是呢。” 长瀨月夜也为难地垂下眉头,但她为难的是人选。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爵士风,但既然北原老师喜欢,她也就能接受了。 她微微歪著头,不停地思索著吹奏部里弹钢琴优秀的人,可怎么想也想不到比她还好的人。 呢... 面前不就是有一个? 长瀨月夜的脸修然一红,舌尖濡湿了嘴唇问道: “北原老师,我想到了一个人。” “嗯?我也想到了一个人。” 北原白马抬起手,搔了搔脸颊笑道, “虽然这么一来对大家不太公平,但我们也不是衝著吹奏大会去的,所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嗯!” 长瀨月夜高兴地点头,小情绪极难掩饰,她本身就不是善於偽装的女孩子。 然而北原白马接下去说出口的人选,却让她的大脑突然放空,不知该作何回答。 “四宫老师。” 长瀨月夜的手指反覆揪著百褶裙的裙边,她听见这个姓氏,呼吸就情不自禁变得急促。 一种尖锐的东西从心臟的位置窜上来,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的脑海中,想起斋藤晴鸟之前和她说过类似的话一一“我们应该联合才是,不应该互相伤害,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 “放心好了,她的钢琴虽然弹的没我好,但也听的过去。” 北原白马还以为她是在担心四宫遥钢琴技术的问题,但学过乐理的人,基本都会弹奏钢琴。 长瀨月夜的身体条然紧绷,当下只能笑著点头: “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北原白马直率地望著少女的脸,轻声询问道:“放心,她很好相处的。” 长瀨月夜的视线警向一旁,显得有些低迷,整张小脸都写著“我不是这么想的.....:”。 “白马!”这时,渡口主任穿著厚重的黑大衣站在办公室门口喊道,“过来一趟。” “来了。” 北原白马借身而过说, “今天我有时间,马上给你安排好,但如果你觉得还是希望自己来的话,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一定要说出口。” “嗯。” 长瀨月夜点点头,站在原地看著他走进办公室,可一想到要和北原老师的女朋友合作,就开始头脑发晕。 来到办公室,渡口主任拉著北原白马到窗边,主动给他递了一杯温水说: “白马,你怎么还没去找长瀨夫人?” “呢......”北原白马的眉头一挑,尷尬地喝了一口水说,“这不是最近比较忙,吹奏部要参加红砖的圣诞梦幻节。” “今天去一趟,她都骂我了,还以为我故意不和你说。” 渡口主任明显也带著一股怨气,但並不是衝著北原白马的, “这女人总以为我是故意的,什么都藏著掖著,我也是学校的股东,凭什么她这么拽啊?如果我再年轻个二十岁,她就只配在我下“哗”。” “呵呵呵.... + 北原白马发觉,渡口主任在他面前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总之你最好联繫一下。”渡口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再不行也说一下原因,去不去由你。” “好。” 北原白马点点头,他多希望长瀨母亲和长瀨月夜一样懂礼貌,而不是將点数都加到身体上去了> 午休,吹奏部的部员来回奔波,找寻著自己合奏的人选。 北原白马来到社团大楼,看见了许久不曾见到的三年生匯聚在走廊,手里拿著她们各自的乐器,有一种重回春天的既视感。 “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一一” 在不停地问好点头中,北原白马前往第一音乐教室。 门口和夏天时一样,摆放著好几双三十六码到三十八码的白色饭盒。 少的,可能就是当初鞋內比较浓厚的味道。 “可是这也太过分了,三年生都是扎堆的,我们也想和学姐们一起吹。” “江藤学妹还真是大胆,这种话都敢说出口,嘛,不过我喜欢你的改变啦~~”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哦?你看这个木管五重奏,全部都是三年生!一个二年生和一年都没有哦!北原老师的本意是让大家锻炼用的,而不是搞小团体的。” “嘘~香奈,小团体这个词不要在吹奏部里出现,是禁词!” 唔。 “我懂,北原老师想要的,差不多就是那种“区僂提携”的感觉吧?” “区......僂提携,香奈,赤松学姐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加美你好好读书啊,是说老年人和儿童同行的场景,体现了家庭和社会的大爱,是很积极向上的!” “可问题是,如果三年生都扎堆的话,就体现不出来这种大爱了。” 北原白马一进门,就看见六个少女坐在一起聊天。 上一任部长、副部长、乐团首席,以及这届的两个部长和乐团首席。 六双穿著不同袜子款式的青春腿,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仿佛空气都是香的。 雨守一看见他进来,率先站起身,主动躬身问好说: “北原老师。” 其他少女则显得轻鬆很多,像赤松纱耶香、高桥加美和久野立华三人,都没起身。 “在討论什么?外面都能听见。” “都怪纱耶香的声音太大了。”由川樱子微微嘟起嘴抱怨道。 赤松纱耶香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打在桌面上说: “爭论,就是要打出气势来啊!” “咦!”江藤香奈嚇了一跳。 “赤松学姐,再这么大声下去,我耳膜要裂了哦?”久野立华故意眯起眼睛。 赤松纱耶香走到她身边,主动挽起她耳边的髮丝说: “我会用我的轻声细语来修復的,呼~~” 她在久野立华的耳边缓缓吹了一口气,久野立华几乎是应激般地挺直背脊,抬起手捂住右耳红著脸说: “在做什么!” “你的脸怎么红了?哎,久野学妹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没意思。”赤松纱耶香夸张地大嘆一口气。 “唔一一!” 久野立华的眼角一挑,在整个吹奏部里,她最难对付的人就是这个学姐。 北原白马没理会这两个人,直接將桌面上的队伍表拿起来,快速地扫了一遍说: “很多三年生都在抱团?” 由川樱子几乎是下意识地率先说: “因为大家可能都最后一年了,想著和好朋友一起吹会更好。” “可是这样对吹奏部的后辈们来说.....我个人认为是需要向前辈学习的!” 江藤香奈的双手握紧,微微起下巴说“明年北原老师就走了,大家的学习机会是一次比一次少,雨守前辈怎么想的!” 她连忙看向单马尾少女。 “北原老师在这里,我都听北原老师的。”雨守说道。 赤松纱耶香摆了摆手说: “难不成把这些组好的队伍再拆开?这完全不现实,之前你们定下的自主选择还有执行的必要吗?” “嗯,赤松同学说的没错。” 北原白马说完,目光又落在高桥加美身上, “萨克斯的人员现在全部都组完了吗?” 见他突然转了个话题,高桥加美连忙说:“嗯,今天早上全部组完了。” “这么快?”北原白马惊讶地说道。 “嗯,表演嘛,还是萨克斯比较容易烘托气氛一点!所以我们和低音声部一样抢手!”高桥加美笑著说。 北原白马翻了个页:“你和江藤同学两个人不在一起?” 高桥加美耸了耸肩膀说: “江藤更想吹抒情的木管五重奏,我喜欢爵士,组不到一起都怪香奈。” “干嘛只怪在我头上啊。”江藤香奈耸了耸鼻翼。 北原白马看著上面还没组队的名单,在他心中,是想要一个中音萨克斯和长瀨月夜来搭配,钢琴由四宫遥担任和声节奏组。 低音作为引擎,还需要上一个大號或者低音號。 至於双簧管,其实根本没加的必要,但那个人是神崎惠理,对北原白马来说就有加的必要。 所以说,这个组合最少要五个人。 “裕香呢?好像没看见?” 北原白马见上面没有磯源裕香的名字,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在夜晚,穿著白色短裙上门给他送青森特產的女孩子。 里面是和裙子一样的顏色。 “磯源同学好像没打算参加。”由川樱子说道。 “没参加?” 这个结果北原白马完全想不到,因为在他眼中,裕香是个勤劳上进的孩子,只要能成长,不管机会多么渺茫都会选择去抓。 “嗯,她说要专心应对期末考试。”由川樱子补充道。 北原百马的眉头一挑, 行吧,青森少女確实在抓住上进的机会, 久野立华的樱色嘴角一扬,不留情地说: “哼,也是呢,磯源学姐是个学习笨蛋。” 北原白马警了她一眼,久野立华的下唇抿起,视线警向一旁。 裕香不参加,在他的眼中实在太过可惜,需要上门疏通一下,学业也是要帮。 先暂定青森少女好了,但是萨克斯..... 北原白马皱著眉头。 难不成,他自己上? 好像也可以,组合一下子就明朗了。 “北原老师。”这时,由川樱子忽然开口说话,“你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嗯?应该整个午休吧。”北原白马看著队伍表,不以为然地说。 一这里怎么还有单簧管六重奏的?太浪费了吧? “樱子的意思是,北原老师你什么时候確定离职。”赤松纱耶香翘著二郎腿,黑色小腿袜看上去就是耐脏。 “这个我也不確定,找到人再说。”北原白马说。 “希望等到我们毕业后再走,这样大家就不会那么难受了。”由川樱子苦笑道。 赤松纱耶香耸了耸肩膀说: “慌什么?北原老师不是答应过我们要一起去毕业旅行的,大家还能玩一段时间呢!” 久野立华一听立马瞪大了眼晴,但最过激的人並不是她,而是自从北原白马进来后,就一直站著的雨守。 “什么时候的事情?!” “啊?唔.......”赤松纱耶香故作思考,“好久之前吧,在她们修学旅行前。” “北原老师!”雨守激动地望著他说,“这是真的吗!” 单马尾少女的脸一下子凑近,她的睫毛近距离看来很是俏丽。 “嗯,是有这一回事。” “雨守同学,那时候北原老师应该离职了哦?”赤松纱耶香当著北原白马的面,意味深长地笑著说。 久野立华眼瞳一斜,声线平稳地说: “赤松学姐,大家可都是学生,还是少对老师產生那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比较好。” “哦呀,久野学妹原来这么注重师生关係。”赤松纱耶香捂住嘴说,“好感动!” “到底在感动些什么.:::: 雨守的呼吸显得有些紊乱,脸色通红,她已经有些激动到害怕了。 到时候碰见北原老师,应该喊他什么? 叫北原先生?还是君?还是白马? 江藤香奈看著学姐们,心里顿时有些羡慕,她深吸一口气说: “既然北原老师也没什么意见,那这次的合奏队伍表就不改了哦?如果有没组到的人,就“像拼橡皮泥的边角料一样混合起来!大家一起黑吧!” “赤松学姐!別这样说部员啊!” > 下午放学后,北原白马先去了一趟三年c班。 神崎惠理还在班级上,手握著笔也不写,就一直看著习题本,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维风暴没看见斋藤晴鸟和磯源裕香两个人。 北原白马走进班级来到她身边,语气比以往来得更加温柔,轻声说: “神崎同学,在做什么?” 神崎惠理抬起头,莹润的肤色泛著健康的光泽。 “白马。 “在学校喊我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 她就像一个能及时修改程序的少女机器人,让北原白马有些哭笑不得。 “队组好了吗?” 神崎惠理摇摇头,她的嘴唇不知为何,好像比起以往来得更加诱人,北原白马忍著不去索取。 “我在等月夜和晴鸟。” “斋藤同学已经组好队伍了。”北原白马站在她跟前说,“长瀨同学想和你组队,你愿意吗? 神崎惠理无意启唇时,能窥见內里,那是贝齿若隱若现的洁白光泽: “为什么,不是她来找我?” “她胆子有点小。”北原白马直白地说,“这次我也会和你们一起,我是吹萨克一一” “我去。” 她回答的很快,给予北原白马一种只要他在身边,她什么都能去尝试的感觉。 “另外的人选,我选择四宫老师和磯源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 唔果然,听见了“四宫老师”后,神崎惠理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低落,但还是点头说, “我可以。” “那就这样,放学的时候,你有看见磯源同学在哪里?” 神崎惠理看向窗外,冬天的蜜色黄昏,看上去有一种摸不透的冷: “图书室,和晴鸟一起。” “行。”北原白马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她喉咙深处传来的呻吟声。 停下脚步回头看,神崎惠理正望著他,一副將说未说的表情。 “怎么了?” 神崎惠理眨了眨眼睛,嘴角扬起以毫米计的微笑说: “今晚,我还要过去帮你吗?” 百褶裙,边白袜子,乐福鞋。 北原白马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天堂,那併拢在一起的白袜双足,带给他肌肤摩的极致感受。 要克制了。 “不了,好好休息。” 北原白马说完便离开教室,前往神旭图书馆。 第392章 391.挑战小白马极限的蛛网(6K二合一) 第392章 391.挑战小白马极限的蛛网(6k二合一) 北原白马走进图书室,阳光斜穿过图书室的窗户,在空气中划出几道静謐的光柱。 “北原老师。” 耳边传来少女小声的问好,前台的平石芽衣子正戴著黑框眼镜,目不转晴地盯著他。 北原白马凑上前,以同样微弱的声音说: “平石芽同学,我来找斋藤同学和磯源同学。” “她们。”平石芽衣子的视线在图书室內巡视了会儿,说道,“就在里面应该很快就能看见。” “谢谢。” “不客气。” 平石芽衣子的目光凝视著他的侧脸,忽然继续说, “北原老师,梦子她在吹奏部还好吗?” “嗯?” 北原白马转过身,这才想起来她的妹妹是平石芽梦子,新加入吹奏部,也是吹长笛的, “还行。” 平石芽衣子嘆了一口气说:“北原老师说的还行,那就是不行了,我回家会好好教她的。” “???”北原白马挑起了眉头。 原来他的这句话,在大家的印象中是这样的吗? 见她没有再说话,北原白马径直往里面走去,不一会儿就发现了斋藤晴鸟和磯源裕香两人。 她们並肩坐在窗边的长桌前,摊开的教科书和笔记边缘,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金色。 磯源裕香的手肘支在桌面上,胸前的领巾垂落,勾勒出胸前的起伏轮廓。 併拢的双腿下,是宛如粘糕般的洁白肌肤,大腿外侧的肌肉显现出轻微的紧绷感, 对於这种运动过的大腿来说,手感一级棒。 北原白马的目光看向斋藤晴鸟,可能是出於男性天生的爱好,他一下子就將视线匯聚在那对丰满上。 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制服的质布料都会在饱满的胸前留下转瞬即逝的褶皱,那再次舒展开的轨跡令人慾罢不能。 她的黑色小腿袜,在腿腹处留下浅浅的压痕。 “再来一次,试著说说明治维新的三大政策。” 斋藤晴鸟用铅笔轻轻点著习题集,笔尖在“富国强兵”、“殖產兴业”、“文明开化”几个汉字词组上,留下淡淡的笔墨阴影。 磯源裕香一下子就说了出来“这里考试一定会出的,板垣退助提出要求国会开设的民选议院设立建白书是在哪里?” “左院。” 少女的髮丝在歷史年表的插图上摩著,室內只剩下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北原白马走上前,她们两人在此时都在好好当一名学生。 斋藤晴鸟忽然感觉有身影坐在对面,而且从余光来看,这体態是男生。 她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结果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每个夜晚都让她魂牵梦縈的脸。 “噶~!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还没说话,身边的磯源裕香就激动地叫了出来,像一只鸭子。 但她很快意识到这里是图书室,连忙捂住嘴,给周围投来目光的同学低头道歉。 北原白马的双臂撑在桌面上,笑著说道: “最近你们两人一直在补习?” 斋藤晴鸟抬起手授了授中分刘海,气流从她的喉咙中被捏成了细幼的丝线,声调仿佛黏在北原白马的身上: “准確的来说,是给裕香补习哦,北原老师呢?是有什么事?” 她一边说,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胸部在桌面上勾勒出丰满的弧度,格外显眼。 少女的每一个音节都裹著过量的浆,不过北原白马早已习惯, “这次是来找磯源同学的。” 北原白马直率地望向磯源裕香说, “快要到圣诞节了,吹奏部的活动,真的没想参加吗?” “矣~是来找裕香的呀~~”斋藤晴鸟露齿而笑,纤白的指尖卷著发梢打转。 磯源裕香连忙挺直腰身,握紧手中的自动铅笔说: “那个.......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还是有一点..... 然而斋藤晴鸟却將手放在她裹著肉丝的大腿上,轻轻捏了捏说: “裕香,北原老师亲自过来邀请,不要说这种话哦?” “没事的,还是要看个人的意愿,我只是感到有些可惜。”北原白马笑了笑。 磯源裕香的脸一红,他在可惜什么呢?是因为听不到她的低音號吗? 真是的,为什么这么坏啊,如果不说“感到有些可惜”,自己根本就不会这么心动了。 “时间嘛,挤一挤总是有的呢。” 斋藤晴鸟歪著头甜美一笑, “放心参加吧,我保证裕香的期末考试能及格。” “啊,这....:.:”磯源裕香为难地低下头,因为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再了解不过了。 一边是面临著期末考试可能又要补考的窘境,一边是心上人的邀请。 一啊!可恶啊,我这该死的少女心! “我去。”磯源裕香的脸红得像秋天成熟的青森苹果,“但是组队是不是有点困难?” “不会啦,低音声部可是很抢手的。”斋藤晴鸟安慰道。 北原白马点点头说:“其实应该就差你一个了。” “就差我一个?”磯源裕香抬起手指著自己说,“还有谁?” “长瀨同学,神崎同学,四宫老师,还有我。” 他的名单说出口的瞬间,眼前的两个少女都证住了,斋藤晴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三秒,她才意识到了一件事一自己被孤立了。 “误~~~” 斋藤晴鸟脸上的筋肉一抽,声调黏连著拔高,句尾拖著娇俏的颤音, “为什么要这么选呢?北原老师和四宫老师也加入什么的,对部员们来说很不公平吧?” “不会,我们本就不是衝著合奏大会去的。”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只是为了参加活动。” 磯源裕香脱口而出道: “只是玩?” “嗯?”北原白马迟疑了会儿,隨即笑著说,“对,圣诞梦幻节就是玩。” “啊. 磯源裕香脸上的欣喜只闪过一瞬,很快就隱晦地看向身边的斋藤晴鸟,又小心翼翼地窥视著北原白马。 她仿佛在用眼神说一“上次两人都是一起为你做的,为什么这次不带上晴鸟呢?” 北原白马叩心自问,他现在並不会很討厌斋藤晴鸟,上次她主动足以后,经歷了修学旅行,他意识到这个少女也多少和他深度绑定。 但这次没必要不好意思,毕竟她已经组好了: “斋藤同学,我听长瀨同学说你已经组队了,很抱歉。” 斋藤晴鸟那对浸了蜜般的嘴唇开闔著,扬起一抹淡笑说: “没事哦,大家玩的开心嘛,而且確实是我先组好的,而且如果上两个低音號,大家也会很为难吧?” 北原百马没说话,其实两个低音號也没什么事。 “那就这样,磯源同学,明天记得来吹奏部。”北原白马站起身说。 “好!” 北原白马对著她竖起大拇指,她抬起双手同样竖起大拇指,目送著他离开。 斋藤晴鸟脸色鬱闷地看著教科书,铅笔不停地在画圈: “真好呢。” “唔. 磯源裕香连忙收敛起笑容,她能感受到斋藤晴鸟身上散发出来的忧鬱感,侧脸充满著少女的纯真和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好看,却令人有些发慌, “抱歉。” 斋藤晴鸟摇了摇头说: “裕香为什么要道歉呢?你能被北原老师邀请,我可是为你感到高兴的。” .”磯源裕香抿了抿下唇,她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这种气氛..... “我生气的是月夜和惠理两个人哦。” 斋藤晴鸟在书本上画著无意义的圈,目光从浓密的睫毛下抬起望向窗外, “她们两人什么事情都没和我说,也不提前和我告知这件事让我有准备,其实对於合奏来说, 甚至是北原老师来说,上一把低音號还是两把低音號,都是无所谓的吧?” 磯源裕香不敢说话,她的每个气声转折都透著反覆打磨过的不满。 .....亏我还一心地为她们著想。”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声音像一道猝不及防的裂帛,骤然在紧绷的气氛中撕开了口子。 斋藤晴鸟那带著水汽的,颤抖的尾音,像被封吹得摇曳的蛛丝,勉强维繫著即將崩断的张力。 “结果她们两人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为什么啊,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回到从前了。” 磯源裕香愣住了,因为斋藤晴鸟是真的哭了,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唔,那个....: 她连忙从裙兜里掏出手帕,又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说, “晴鸟別哭了,会好起来的。” “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我只有他了。”斋藤晴鸟拿起手帕擦拭著眼泪,“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明明我是那么在乎她们一—” 磯源裕香咽了一口唾沫,她还没沦落到“只有谁”的地步,如果得不到北原老师,可能自己会难过很久,甚至几年。 但这份难过,一定会被家人和朋友一一安慰,最终凝缩成一个小小的点,寄存在身体的某处。 周围在补习的学生,都听见了女孩子的抽泣声投来视线。 “怎么了?裕香?”一些女学生主动上前问道。 “没事没事~~”磯源裕香尷尬地说道,“想到快要毕业了,就有些难受。” “什么嘛,不是还有第三学期嘛?” “晴鸟总是这么多愁善感呢,喜欢~~”“ > 北原白马走出神旭高中没多久,就坐上了一个女人的车。 “要去一下长瀨同学的家。”他直言不讳地说道。 “把我当司机了?”四宫遥的纤长食指轻轻敲打著方向盘说。 北原白马笑著说: “那晚上我来当姐姐的司机。” 四宫遥觉得好笑般地瞪了他一眼:“去那里做什么?” “长瀨母亲说让我过去一趟,我觉得是工作方面的事情。” “她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四宫遥的嘴角一扬, “上次文化祭的时候我有见过她,完全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但我觉得还是姐姐更有韵味。”北原白马严肃地说道,“我对她这种年龄的女人完全没有兴趣。” 然而四宫遥却嘴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吗?那等我到了她那样的年龄,白马你可能也会对我没兴趣了吧。” “哇,你怎么在这里给我下套啊。”北原白马抬起手挠著头髮说。 四宫遥长吁出一口气: “不过我也不怪你,男生就是喜欢年轻的女人,我也不会自不量力的和女高中生比嫩。”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他反覆地提取四宫遥说的字词,却並未从中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又该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和她说明一切呢? “长瀨家在元町吧?”四宫遥问道。 “对,我开个导航。” 函馆冬季,路上的车辆感觉比以往来得更慢,宛如巨大的、行动迟缓的甲虫,沿著固定的路线反覆巡游。 开了二十多分钟,再次来到了长瀨月夜的家门前,旁边就是神崎惠理的家。 北原白马下车关门,却发现四宫遥並没有跟著一起下来。 他用指关节敲了敲车窗。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去吗?”四宫遥笑著说道。 “难道不应该和我一起去吗?” 四宫遥挑起好看的眉梢,手肘抵住中央扶手,摸著下巴说: “我觉得的是不应该的,但我会在外面等你去吃烤肉。” “烤肉好吃喔。” 北原白马笑了笑,转身朝著长瀨月夜家走去。 摁下门铃,並没有回覆,他接著又摁,过一会儿才听见里面传来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一位美少妇倚在门框边,丝绸睡袍的系带松垮地垂在腰侧,领口滑落处,泄露著丰润的,泛著珍珠光泽的饱满曲线。 “这不是北原老师吗?”长瀨母亲笑著说道,瞳孔里荡漾著某种温热的,蜜似的流光。 从开门的一瞬间,里面的暖气就铺面而来,裹著她身上令人喉咙发紧的香气。 “渡口主任说你要找我。”北原白马说。 “进来说吧。” 长瀨母亲转过身,她的臀在睡袍下呈现出饱满而流畅的弧度,在走动之间,其下肌肤的温软, 在北原白马的眼中氮盒出某种暖意。 “方便吗?”他问道。 “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月夜还在学校没回来。”长瀨母亲说道。 北原白马的眉头一跳,他问的是方不方便,她回答这个做什么? 长瀨母亲转过头,唇角露出玩味般的笑容说: “怎么?你这么大的一个男人不敢进来?还是说,你需要我跪下来帮你穿鞋才肯进来?” “......不会。” “別穿那双,那是我老公的拖鞋,穿那一双,是月夜给你买的。”长瀨母亲指著拖鞋提醒道。 北原白马著实感到鬱闷,但还是穿上了长瀨月夜买的拖鞋,没想到还挺合脚的,起码走起来不会打架。 来到客厅,长瀨母亲主动泡起了红茶,她低下身去取茶叶时,那两道圆润的轮廓显得异常清晰当她挺直腰肢时,只给北原白马留下惊心动魄的余韵。 不得了,真的不得了。 北原白马在心中告知自己要冷静。 “年轻人气血就是旺呢,心里一直想著控制住,可是身体总是在丟脸。” 长瀨母亲挑起眉梢,笑著打趣道“不过也挺可爱的,我最喜欢像北原君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不要不好意思,你能有反应,我作为老女人可是很高兴的,而且让你过来还挺不好意思。” 长瀨母亲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妇人身上那股香气縈绕著鼻尖, “北原君应该不会生气吧?我这么缠著你。” “不会。”北原白马强逼著自己不去看她, 记住白马,她是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不要被迷惑了,她怎么能和十多岁的女孩子比呢? 长瀨母亲架著双腿,脚一一掂的,等待著茶水烧开: “你好像很热,需要我帮你降降温吗?” 北原白马往旁边坐了坐,摆了摆手说: “很抱歉夫人,我是来谈正事的,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要离开了。” 长瀨母亲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上下打量著北原白马说: “其实这次喊你过来,是想和你进行合作。” “又要合作?” 长瀨母亲交替著双腿,睡袍摩擦的声音不停地挠著北原白马的心: “对,我们想在北海道开一个补习机构,主要是面向北海道全校吹奏乐的指导,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要找合適的老师,至於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只能说北海道是我的家,懂吗?” 北原白马终於將目光望向了她: “整个北海道,您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长瀨母亲倚靠著沙发,衬托著她娜多姿的饱满身材说, “但我认为,北原老师你也是一个很有野心的男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野心。”北原白马说。 长瀨母亲只是笑了笑,端庄地开始泡茶,她的茶艺令人惊嘆,目不暇接。 “请。” “谢谢。”北原白马接过茶杯,还很热。 长瀨母亲衝著他嫵媚一笑,趁机凑近了坐说: “你是技术参股,我是资金参股,如果我们两家办机构,股份你六我四,怎么样?” 北原白马觉得茶有点烫嘴,皱著眉头问: “你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 长瀨母亲露出笑容,她抬起手授著黑色长髮,盪来了一阵扑鼻的香, “以我女儿的幸福发誓。” 长瀨同学知道你这么隨意的发誓吗? 北原白马哑口无言,虽然他已经做好的离职的打算,但今后肯定是需要创业的,而创业自然是不能离开他的吹奏领域。 “如果你现在还犹豫,可以回去好好想想。” 长瀨母亲保养极好的手,放在北原白马的大腿上,小声说道, “北原君我很看好你,原谅我,像我这种女人,太不想把你这种天才放走了。” 正3 “哦呀,真是的,如果再让你继续待下去,好像我就有危险了,虽然我並不是很介意。” 长瀨母亲看了他下面一眼,极有韵味地莞尔一笑, “但你女朋友还在外面等你,我就不留你了。” 被她这么玩弄,北原白马有点不爽,但尊老爱幼是他的良好品行,只能忍了。 他站起身说:“抱歉,我只喜欢自己做事。” 然而长瀨母亲想看透了一样,直言道: “我不参与运作,只提供资金支持,到时候別忘记给我分红就行,除此之外,我在北海道能给你拉到很多资源, “而且我听说吹奏部里,好多女孩子的大学都去考音乐相关的吧?將来给你当副手?真是完美的后备人员。” 北原白马的脑海中,一下子就幻想出来雨守和磯源裕香她们,在自己的机构里上班干活了, 各种钱拿到手软。 这么想也不错,虽然现在的国情,让大学生毕业后完全不缺工作..... 就在北原白马在思考的时候,长瀨母亲主动走上前,帮他收拾好衣领说: “这里还是要好好弄好,我可不希望被你女朋友说,我在里面帮你“哗~~消声”。” 不亏是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说出的话都让人脸红心跳。 “我自己会整理,告辞。”北原白马转身就走。 离开长瀨家,四宫遥的车就停在附近不远的停车场。 一上车,北原白马就发出“哎呀”的声响。 “你身上很香。”四宫遥启动车辆说。 北原白马忍不住吐槽道: “那是因为她的身上很香,都快近四十了,还搞得像高中女生一样,装嫩,我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说什么了?” “想和我一起在北海道办个机构。” “那不是回不去东京了?” “我是老板,除了特殊情况,老板是不需要下场的。” “呦,老板呀?”四宫遥笑出了声,“那今后裕香小妹也能去你的机构上班了?” 北原白马系好安全带说: “说不定我將来还真能给她们提供报酬丰厚的工作,养她们一辈子。” 车辆开出停车场,经过一个减速带时,北原白马终於从美少妇的圆润香气中回过神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次函馆不是圣诞梦幻节吗?要不要一起来吹奏部玩?” “我能玩什么?都二十多岁的女人了,怎么能和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比?” 北原白马能听出她在挪输,连忙说: “主要是我想吹爵士,你来钢琴怎么样?一定引燃全场啊姐姐。” 四宫遥这下十分鬱闷了,眉头皱的死紧: “你怎么还会萨克斯?” “天才吧?” “行吧,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陪你玩一玩,还有谁?” “就几个女学生。” 四宫遥嘆了一口气说:“难不成我还会认为是男学生吗?具体名字。” “长瀨,神崎,磯源,我,你。” “看来只能和磯源小妹聊得来呢。” 第393章 392久野立华打空气一个措手不及(6K二合一) 第393章 392久野立华打空气一个措手不及(6k二合一) “都是学生,有什么聊不来的,而且长瀨同学很有礼貌。” 北原白马眺望著窗外的天空发呆,目光下滑,正巧看到了长瀨月夜一个人在街上走回家, 四宫遥笑著说: “那个孩子就是因为太有礼貌了,和她说话有些奇怪,至於神崎同学,她好像不喜欢我呢。” 北原白马的目光从长瀨月夜百褶裙下的修长双腿处挪开,重新看向前方说: “神崎同学性格是这个的,她不怎么爱说话,所以看上去不喜欢任何人。” “是吗?” 四宫遥的两个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义地敲打著, “总看见你就会笑呢。” 北原白马说道:“这种玩笑我有点害怕。”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觉得神旭的那些女孩子,一看见你就会笑呢。”四宫遥意味深长地说道,“果然你对她们来说还是太年轻了。” “但不乏有女孩子喜欢大叔类型的。” “选好什么曲目了吗?”四宫遥换了个话题说道。 北原白马的手指捏著下巴沉思道: “因为有双簧管,所以这次要扬长避短,既然发挥它的木管特色,也要避免將它置於不合適的快速即兴环境里,所以冷爵士和西海岸爵士是首选。” 四宫遥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头,唇角上扬说:“你是不是想说迈尔斯·戴维斯先生的?” 北原白马高兴地侧过身,望著她的侧脸说: “你知道?” “当然知道。” “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难道也有?” “嗯哼。” “那我们一起说,三、二、 “《boplictiy》。” “《boplictiy》。” 两人的声音近乎重合在一起,北原白马很喜欢这种品味一致的回馈,他捏了捏四宫遥的脸说: “看来我们两人是一样的。” “因为这个韵律感强,其他的我感觉和声太复杂,毕竟我又不是你。”四宫遥笑著说。 她总是不会打肿脸装胖子,不会的就是不会,比不上人家的就是比不上,在北原白马面前,总是会照顾他的高傲。 “就是这样定了,今晚我们就开始吧。” 编曲的简化是必须要做的,北原白马需要將其重新编配为五重奏版本。 在小小的汽车內,四宫遥笑著挑逗了他一眼:“回去不做了?” “做哪里有编曲来得爽!”北原白马激动地说道。 > 坐在椅子上,微微张开腿,身体儘量保持著放鬆的状態,再往银色的吹嘴里吹气, 先是吹出b,然后以每四拍慢慢拉高音调,把肺部里的空气缓慢拍出,喇叭內的空气都仿佛在震动。 这是吹奏部最常见的基础练习。 在图书室后,磯源裕香和斋藤晴鸟都没有心情继续补习了,前者只想赶紧去碰低音號,后者的心情却来到谷底。 两人告別后,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现在是下午的四点半,窗外一片茜色,磯源裕香放下手中的低音號,管身披上了夕阳红色的外衣。 她忽然觉得今年的初雪,来的比往年都要晚。 接下去该怎么办呢,自己真的要开开心心的和北原老师一起去吹奏,然后把晴鸟一个人丟在外面吗? 要不要爭取一下呢?但要是惹他生气了,最终这份不满会反噬到自己身上呢? 磯源裕香嘆了一口气,低下头看著低音號,管身上呈现出她那一张扭曲的脸。 这时,在空教室的走廊窗外,一个长相宛若人偶的少女正盯著她,没有任何表情,小脸还白的过分。 嚇得磯源裕香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恐怖电影,不禁放声大叫。 “噶一一! 窗外的少女明显被这份噪音给刺到了耳膜,小脸有些微微皱起。 “神、神崎同学?”磯源裕香鬆了一大口气,抱著低音號走向玻璃窗,尷尬地说,“你怎么在这里呢?” 这里並不是吹奏部,而是校舍留出来的空教室。 之所以不去,是磯源裕香害怕一个多月没吹,技术变差了,不如先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慢慢熟练,找回吹的感觉。 神崎惠理抬起手抒著侧发,望著她的號嘴说: “听见声音了。” “抱歉,吵到你了?” 神崎惠理摇摇头,侧过身,走几步又走进教室说:“这里,是北原老师给我的空教室。” “啊......? 3 磯源裕香呆呆地看向四周。 確实,在教室的角落放著桌子、谱架、节拍器,一个乌黑髮亮的双簧管乐器盒,就放在桌子上。 “抱歉,我这就走!”磯源裕香的脸一下红起来。 “不用。”神崎惠理摇摇头说,“裕香留下。” “裕香......”磯源裕香忍不住吞了一口津液,鼓起勇气问道,“那.......那我也能喊你惠理吗?” 神崎惠理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即开双簧管乐器盒,拿出双簧管开始拼接。 “北原老师找过你了?” “啊,嗯,他和我说一起参加圣诞梦幻节,嘿嘿.......你们都很厉害,我有点害怕会拖后腿。”磯源裕香抱著低音號乾笑道。 神崎惠理打开簧片盒,手指在空气来回移动著,最终选了全国大会时吹的簧片: “裕香很厉害。” 她说完,就將簧片含在嘴里,那副模样看的磯源裕香心都要化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惠理也是!不对!是比我厉害好几倍的女孩子!” 神崎惠理愜了会儿,隨即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淡笑。 磯源裕香微微睁大眼睛,嘴角拉起弧度。 然后呢?不说话了吗?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走吗?不对,这里就是北原老师专门给她空出来的教室,自己应该要走吧? 再待下去,感觉怪不识趣的。 “那我先一” “晴鸟怎么样了?”神崎惠理忽然问道。 “唔...:.:”磯源裕香的话卡在喉咙里,脑海中又浮现出斋藤晴鸟在低头哭的场景,“这个黄昏的风吹了进来,撩拨著神崎惠理的长髮,她手中的双簧管管身,被擦拭得乾乾净净: “裕香和晴鸟的关係很好,比我好。” 磯源裕香只想著急於反驳:“没有没有,怎么会!” 神崎惠理的视线直率地盯著她,看的磯源裕香下意识地警开视线。 “生气了?” “呢,没有呀,怎么会生气呢,嘿嘿......:”磯源裕香的脸上挤出开朗的笑容说。 神崎惠理垂下肩膀,眼眸一转说:“我说晴鸟。” “喔,哦哦哦!” 磯源裕香只感觉血液全部在往脸上集中,心里忍不住抱怨为什么惠理说话不说仔细点, “还行啦...... 现“我听同学说,她在图书室哭了。” 77 神崎惠理的手指捏著簧片,授了授额前的刘海,语气低迷地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磯源裕香別开脸,就算她这么说,自己也不清楚该怎么办..::, “裕香,你们之前对北原老师做过什么?”神崎惠理突然问道。 “误?什么?” “因为晴鸟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 磯源裕香突感裹著袜子的脚底板,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触,和斋藤晴鸟一同抚慰白马的感觉再次重现。 身体热热的,强忍著羞耻的磯源裕香红著脸说: “没有,什么都没有。” 然而少女呢的姿態早就出卖了她。 “唔。”神崎惠理將视线从她的脸上收回,“青森,你们要做什么呢?” “摘、摘苹果啊。” 磯源裕香害羞地笑,小脸染上淡淡樱色,不善於撒谎,究竟是一个人的缺点还是优点呢?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將钢管椅搬到她的身边,合拢裙子坐下后说: “要一起吹吗?” 对於磯源裕香来说,比起和这样的美少女合奏,想离开的心情其实更胜一筹,亏她以前总想抱惠理。 “好。” 被神崎惠理认真盯著的磯源裕香退无可退,看来之前的话引起惠理的注意了。 “晴鸟让我在青森帮她,可是没说要做什么。”神崎惠理轻声细语地说道。 4 ”磯源裕香这次吸收教训,没打算说话了。 “《红蜻蜓》。” “不喜欢?” “啊?哦哦哦,可以!” 磯源裕香这才发觉她突然在说演奏的曲目。 侧目望去,惠理的视线就像在抚摸婴孩搬,在乐谱上扫过。 >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末,前些天还能看见太阳,现在整天都是阴沉沉的。 “目前受东瀛海上空低气压影响,函馆市全域將於今晚至明日凌晨迎来本年度初雪,预计降雪时间为晚间十时左右,持续至明日早晨六点.::::: “特別提醒驾驶人员:国道五號线函馆山路段、十字街斜坡区域需防范路面黑冰,建议晚早间出行的市民预留额外通勤时间,並注意防寒保暖...... 3” 手机里传来ai的文字播报,北原白马洗漱完毕,穿上宽厚的防寒服走出房。 空气干硬,天空是单调的灰白,云层压的极低,沉闷而吝嗇,仿佛过滤掉了所有鲜活的色彩, 就连路上的行人,大多也以黑色衣服为主调。 北原白马的呼吸在嘴边化作一团团白雾,走进市电车厢,明明是周末却显得空荡荡的。 好冷,这种湿冷是真的很难受。 在五棱墩车站下,拖著有些僵硬的双腿来到神旭高中。 目之所及看不见一个人,只有留著褐色叶子的树在对著他招呼,依旧冷清。 走进职工办公室,渡口主任已经在办公室翘著二郎腿等著了,一看见他来,连忙起身说: “白马,来的这么早?” “嗯,毕竟不能让人多等。” “我让她们去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口等你,可以直接过去。” “好。” 北原白马微微点头,转身前往社团大楼。 今天是面试將来神旭吹奏部指导顾问的一天,北原白马自然是不想隨意选择的。 走出教室,经过三年a班的时候,看见长瀨月夜刚到班级。 “长瀨同学,今天怎么来学校?”北原白马近乎是下意识地打招呼。 长瀨月夜扬起脸,发现在门口的北原白马,也下意识地撩拨著耳边的髮丝说: “在家里没什么事情,想著来学校学习会好一点。” “不愧是学年第一。”北原白马笑道。 “长瀨月夜的双手交握在身前,笑容满面地问道:“北原老师呢?” “今天来面试新的指导顾问。”北原白马直白地说道。 这样. 1 长瀨月夜的表情闪过一丝忧鬱,之后又想起现在学校里没什么人,这不就是很巧的私下聊天机会? “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北原百马对她还是很放心的。 两人结伴经过架空走廊,整个社团大楼都显得空荡荡的。 只有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回声,以及百褶裙摩挚著少女的柔嫩大腿,传来的细微声响。 “会是怎么样的老师呢?”长瀨月夜好奇地问道。 “希望能比我还好。”北原白马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了。 “应该不太可能。” 长瀨月夜自然是不信的,在她眼里,北原白马是极其罕见的天才老师。 她不敢说全国,但她敢斗言,整个北海道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让大家心服口服的能力。 在往上走的时候,长瀨月夜窥视著北原白马的侧脸,小声询问道: “北原老师,上次您问我有没有去青森.....·,还记得吗?” “嗯,当然记得。” “北原老师觉得..:: 长瀨月夜的手指紧紧著裙边,上楼时,她的白皙大腿都在轻轻抖动, “我要去吗?” 北原白马有些困惑地望著她,她说的是“要去吗?”,而不是“能去吗?”。 两者在含义上有著非常明显的不同,前者更倾向於因为某人的存在,所以要不要去,后者更倾向於自身的想法。 一般人可能还反应不过来,但是北原白马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其中深意长瀨月夜始终保持著她最为纯洁的少女心,其实就是在变相地问他一“你想我去吗?” 突然察觉到身边的人不说话,长瀨月夜就有些脸红,这种自我展示的欲望,让她为之前的自己感到无比的羞愧。 当她准备说“我只是觉得会不会不方便”的时候,北原白马主动开口,用温和的笑容说: “要去吧,有长瀨同学你在,我其实还挺放心的。” “唔...... 长瀨月夜的樱色小嘴无意识地开闔著,脸上像盖了一层被炉似的,有些通红。 可是她转念一想,北原老师口中的放心,指的是什么呢?又是谁让他不放心了呢?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斋藤晴鸟。 当初她就敢当著朋友的面,和裕香一起抚慰他,现在都没人在了,肯定敢做出更不得了的事情。 仅仅几秒,长瀨月夜就豁然开朗。 她发现和喜欢之人的接近,並不是一定要靠著身体,依偎的灵魂更为关键, 现在的北原老师就依赖著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其他女孩子办不到的,他甚至无法和惠理说出“我很放心”这句话。 长瀨月夜向来鄙夷用肉体去取悦去征服,只有互相依偎的灵魂才是永恆,无法拆散。 就像现在这样。 “要去吗?”北原白马笑著问道。 长瀨月夜浅吸一口气,酥软的胸部微微隆起,展顏一笑道: “嗯,我去。” “那就好。” 来到第一音乐室的门口,正站著三个大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 北原白马有提前了解过,两个女的都三十多岁了,是当地的农民联盟吹奏乐的公益指导,有十年的指导经验。 男生二十八岁,札幌大学的,之前是教新千岁的一所国中吹奏部,成绩一般。 但在北原白马之后,渡口主任似乎对札幌大学的很有好感,索性让他来试试了。 一看见北原白马过来,三人连忙笑著走上前问好,但都是成年了,说话的姿態比起学生来得更加委婉。 “北原老师,您好。” “北原先生,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见你,今天终於见到了。” “客气客气,进去吧,不浪费大家的时间。” “这位是?” “我的学生。” “哦哦,长的真漂亮。” 长瀨月夜跟著北原白马进去,乖乖地坐在一旁听。 只有三个人,可面试时间却比她想的还要长。 自我介绍、专业能力考查、情景模擬和策问,实操,教育理念,运营规划,职业热情,价值观,反向提问..... “如果您接受的是一个中等水平的吹奏部,您会如何为未来一年选择比赛曲目?请说明您的考量因素。” “假设部內首席和一个技术水平很差,但是很努力的部员產生了激烈衝突,影响了练习氛围您会如何处理?” “您会如何平衡“追求全国大会成绩”和“享受吹奏乐快乐”这两个目標?对於不想参加比赛,只想吹奏的部员,您保持什么態度?” “在您看来,一指导顾问最重要的品质什么?你认为自己具备这个品质?” “这有一段吹奏cd,您能迅速听出各个声部和个人音准与节奏的问题吗?並且说出如何纠正, 以及具体的改进方案。” 北原白马不停地拋出问题,从很普通的气氛管理,再到专业知识,让来面试的三个人都有些汗流瀆背。 早上七点四十多分开始的面试,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一点出头。 长瀨月夜期间上了一次卫生间,现在是又出门,去上第二次。 “行了,我想了解的都已经完成了,”北原白马合拢了双手说,“今晚我会將消息发给你们, 辛苦了。” 三个人都面面相窥,且不说他们被一个年龄小的后辈训,北原白马的这种姿態,不就是说明他们完蛋了吗? 等他们走后,北原百马只能嘆气摇头。 两个女前辈虽然有十年的指导经验,但性格太死板,能力也很一般,不適合教授青春期的学生另外一个男生直接pass,太年轻了,以免重蹈覆辙,这是为他著想,北原白马想到。 “也没我强,太一般了。”北原白马姑且补充道。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第一音乐教室的门被拉开了,一个穿著制服,裹著黑色小腿袜的少女走了进来。 “北原老师,就你一个人吗?”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娇小的身躯,及肩短髮上夹著一个红色的髮夹。 “刚刚面试完。”北原白马说道,“来练习了?” “嗯,在等麻贵,她说她早上帮家里大扫除,下午才会来。” “你们是金八?”北原白马问道。 久野立华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双手撑在讲台处,望著他说: “对啊,其实我很想和真依她们一起吹的,但我还是觉得金管合奏来的更加有气势。” 可能天冷涂抹了润唇膏的缘故,她的小嘴唇比起以往,显得更加晶莹柔软。 “什么曲子?”北原白马问。 “《再来一瓶香檳》。” “这阵仗有点大吧?”北原白马笑著说道,“虽然它的本曲是金十,但金八也很强了。” “因为有很多超高音嘛,圣诞节还是热烈一点比较好,我最喜欢热闹了。” 久野立华的手指挠著发梢,主动凑上前,在北原白马的身边蹲下来。 少女的头突然一低,想打空气一个措手不及,往多媒体讲台的下方看。 结果除了北原白马的腿脚,什么都没有。 “你在做什么?”北原白马低下头,发现她的裙子都扫在地板上。 久野立华还蹲在地上,语气平静地说: “我只是在好奇,有没有女孩子藏在下面帮北原老师做些什么事情,毕竟北原老师这么能忍, 我还是要小心一点比较好,因为学姐已经够多了。” 这么能忍..... 北原白马抬起手扶著额头说: “怎么可能有。” 然而久野立华却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主动躲进了多媒体讲台的下方,双手摁住北原白马的膝盖,自下而上地仰视著他: “怎么会不可能有呢?” 北原白马突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呼吸下意识变得急促: ...我们约好的,回来还没一周。” 久野立华涂抹了润唇膏的嘴唇一弯,小声说道: “贷款。” 这玩意还能贷款? “不行,赶紧出来。”北原白马觉得这样太危险了。 “没事啦,监控前不久坏掉了。” “你怎么知道?等等!” “哇.......虽然有见过,但还是好... 北原白马没想到再次被突破底线,曾经他觉得在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 甚至和惠理在一起,都不允许她喊白马。 可是......可是......底线一直在被破。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久野立华比起修学旅行时,改变了很多,是往正向进行积极的改变。 北原白马感觉快要上天堂了。 就在久野立华在验证这些天的学习成果时,第一音乐教室的门突然被拉开,长瀨月夜走了进来。 “北原老师?已经都结束了吗?” 第394章 393.下次,是不是要主动帮帮她(6K二合一) 第394章 393.下次,是不是要主动帮帮她(6k二合一) 北原白马倏然一惊,抬起脸直视著走过来的长瀨月夜,咽了一口睡沫问道: “你不是回去吗?” “我?” 他的这句话著实把长瀨月夜问愣了,难道刚才自己去上卫生间,被他认为是太无聊了,想提前离开? “抱歉,是不是打扰到北原老师了。”长瀨月夜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但其实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只要不是关乎吹奏效率,北原老师根本不是那种会说“你打扰到我了”的人。 “没、没事。”北原白马放在桌子上的双臂有些不太自然。 久野立华窝在桌底下,视线被局限在极近的范围之內,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热度,与膝盖接触到的冰冷地板,形成鲜明对比。 她甚至不敢吞咽,生怕那细微的喉头滑动声会打破现在的平衡,暴露这令人室息的秘密。 长瀨月夜笑了笑,双手垂握在裙摆前说: “其实我觉得,如果以北原老师您的標准去看待新指导顾问的话,可能今年是换不了的。” 因为少女许久没有动作,北原白马的自制力又恢復了不少,他和久野立华两人,就保持著静止不动的状態。 只有她鼻中的温热呼吸,在轻轻地拍打著自己的肌肤。 北原自马的双手摆成倒塔状,正沉浸在一场隱秘的侍奉之中,头颅的每一次轻微起伏,都伴隨著他压抑的呼吸。 “既然是选择將来的接班者,我自然不能容许谁都能来,落差如果太大,不管是对指导顾问还是学生,都不是一件好事,唔一一” 北原白马的全身肌肉条然紧绷,因为他察觉到,久野立华稍稍动了起来。 “確实是这样.......”长瀨月夜微微皱起眉头,她总感觉北原老师的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乾涩。 对於久野立华来说,她也是有点害怕的,起初的想法就是不想动,只想这么保持静止到长瀨月夜离开。 可是北原白马,非但没有因为长瀨月夜的闯入而退缩,反而以一种挑的,不受控制的姿態, 在她的感知中愈发跳动起来。 “唔—!” “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连忙往前走两步,却突然被北原白马抬起手说:“没事,脚指头碰到桌角了。” “啊......那个真的很痛。”长瀨月夜感同身受地说道。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对眼前的这个少女感到莫名的安心,有一种无论做什么坏事,都不会被她所发觉的安心。 如果换做其他人,比如江藤香奈,高桥加美,斋藤晴鸟甚至是赤松纱耶香,他一定会害怕。 因为这些人在聊天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身边,届时桌底下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但是长瀨月夜不会,她就是一名极其乖巧的学生,明白两人之间的界限,只会站在桌子前和他进行沟通。 对於他人来说,发现和暴露一个秘密,只有三步的距离。 “咳咳一一”北原白马试图用咳嗽来掩饰那份感知。 长瀨月夜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但她其实並不討厌,因为如果天气太好,雪会来的很晚。 “今天就会下初雪了呢,北原老师有见过吗?” 她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什么,捂嘴一笑道, “抱歉,我都忘记您是在北海道读书的了。” 北原白马被困在绝望的夹缝里,上空是若无其事的寒暄,下空是即將决堤的洪流。 “对了,今晚我会把改好的谱曲发给你。” 他嘴上这么说,但现在心里想的是“你为什么还不走,是想看我出丑吗?”。 “好快~!”长瀨月夜的双眸闪闪发亮, ,“一下子就改的这么快吗?双簧管的改曲应该很难吧? 她的恭维显得很僵硬,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还挺简单的,和四宫老师一起改的。” 当他说出“四宫老师”的时候,能很明显地察觉到久野立华像在泄愤一样,牙齿刮过, “嘶一一!”和先前让他升天的体验不同,北原白马此时吃疼,倒吸一口冷气。 “北原老师?”见他状態有些奇怪,长瀨月夜愈发搞不懂了。 “没事,又撞了一下。” “嘛,为什么不小心点呢?” 长瀨月夜慢条斯理地笑道,接著重新坐回原位,这举动看的北原白马有些心慌。 因为她透露出一个信息— “我还想待在这里和你聊天”。 “昨天....:..晴鸟的心情不太好。”长瀨月夜抬起手授著髮丝,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说。 一听到这个名字,久野立华似乎又起了反应,连带著北原白马也要受罪。 “是、是吗?怎么了?”他乾笑问道。 长瀨月夜微微垂低眼帘低下头,裹著肉色裤袜的小脚,在褐色的眼眸中轮廓: “晴鸟在图书室忽然哭起来了,大家总以为我和她关係非常好,都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怎么知道呢?” “应该是组队的问题吧。”北原白马的手撑著脸,这样表情的控制会更好。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是她先组好的队伍,可到头来哭的人为什么是她?”长瀨月夜很是困惑地歪著头。 北原白马有些鬱闷,她学习这么好,可为什么在这方面会显得如此迟钝,甚至比磯源裕香还要迟钝? 在斋藤晴鸟的视角中,姐妹两人和喜欢的人一起组队吹奏,唯独落下了她,甚至不帮她说几句好话。 在长瀨月夜的视角中,晴鸟先行组队,可到头来哭的人却是她,真是莫名其妙。 谁都可以说原因,但唯独北原白马不能说“咕嚕一” 这时,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传来,长瀨月夜惊地抬起头望向北原白马: “咕嚕?” 北原白马挺直腰身,对著她回以尷尬的笑容说: “抱歉,我今天起床的时候感觉可能要感冒了,痰有点多,换季总是出现这种问题。” “哦......男生真厉害,总能提前知道自己会不会生病。”长瀨月夜眨了眨眼睛说,“请您注意身体。” “最基本的就是咽口水和摇摇头。”北原白马笑著说。 “哦哦——” 长瀨月夜简单地点点头,接著就坐在原位,视线不停地在第一音乐教室里游戈著,最终落在橱窗上, “好怀念春天和夏天的时候。” 北原白马被她的这句话拉回来了一点理智,当时他是衝著指导,带她们体验青春而向上冲金的,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赚钱。 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他当初想要的。 长瀨月夜的手指轻轻整理著裙摆,唇角一抿望著他笑: “在吹奏上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北原老师没有选择我了,您当初是更喜欢久野学妹的吧?” 號北原白马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说起这件事,但他能明显感觉到,立华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嗯。” 现在,不得不这么说。 “这样......“” 长瀨月夜的手抬起揪住胸前的领巾,咽了一口香液, “如、如果再给您一次机会,您现在还会选择她吗?” 在长瀨月夜的心里,她现在和北原白马的关係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和久野立华比起来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对於她来说,这句话是她最为激进的確认,也是胸有成竹的確认。 因为长瀨月夜找不到北原老师会再次选择她的理由。 “我还会。” 然而北原白马却说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久野同学才一年级,在吹奏方向很有才华需要鼓励。” 但很快,他又语气温和地补充了一句,一下子就將长瀨月夜逐渐菱靡的心情拉了起来: “如果是长瀨同学的话,应该是能够理解我用心的,是吗?” 长瀨月夜呆滯了很久,但內心却涌起难以言喻的认同感。 “嗯,我.....我理解你。”她用以毫计的弧度,点了点头。 “行了,你先回去吧。” 北原白马快要受不了了,自从他说“还会选择久野立华”之后,她就变得好温柔,每一个动作都足以令他大呼。 长瀨月夜没有丝毫怀疑地站起身,对著他微微鞠躬说: “打扰北原老师了。” 她说完就转身往门走去,在这一瞬间,北原白马就像一个放了电的电池,上半身直接趴在桌子上。 当长瀨月夜手扶著门框时,他又挺直身子。 果不其然,她在穿鞋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拉上门。 北原白马终於能大口喘气,他低下头望著久野立华,她的小脸通红,樱色的唇边,黏著几根头髮丝。 久野立华刚想说话,就被北原白马开始教训。 有铺垫,並不会持续很久。 他看向空荡荡的第一音乐教室,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大家在这里吹奏时的模样。 而他现在,正在当著大家的面,肆意享受..:: “太危险了..... ” 北原白马的双肩起伏著,望著在仰起脖颈,一只小手捂住嘴的久野立华。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纤白的脖颈,在他的视野中微微蠕动,这时的少女,嫵媚程度竟然丝毫不弱於四宫遥。 少女张开嘴,就像一个打理好房子的主人,在邀请北原白马进行参观。 “出来吧,赶紧去收拾一下。” “不行。” 久野立华像当初在修学旅行时一样,主动做起收尾工作。 “你哪里学的?”北原白马轻轻抚摸著久野立华的头髮,柔顺的髮丝从他的指尖溜走。 “当然是看文字自学的。” 事到如今,北原白马也不得不说道: “厉害..... ” 过了一段时间,久野立华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就像一株从积雪下缓慢挣脱的植物。 完全站立的那一刻,双腿的酸痛如同潮水般骤然涌上,从大腿后侧一直到小腿肚。 “下次再也不玩了,好酸...... 久野立华的潮红小脸有些鬱闷, “长瀨学姐的话怎么这么多啊,也没见她在吹奏部里说什么话。” 北原白马看著她的小嘴,温和地说道: “腿很酸吗?” “蹲著的人又不是北原老师你。”久野立华用手揉了揉大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总之......还算你会说话。” 她说完,就从裙兜里取出手帕,擦拭著唇边的残留。 “用手帕是不是不太好?”北原白马从隨身带的包里取出一小包纸巾说,“用这个。” 要是將来其他女孩用久野立华的手帕,虽然都已经清洗乾净,但总会觉得怪怪的。 久野立华却没理他,直接用手帕擦拭说: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组队,反而和她们一起组?” 北原白马乾笑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吹金管?” “那是我不知道你要一起玩组队的情况。” 久野立华將手帕直接放进裙兜里,用手撩了撩头髮, “快,帮我看看有没有沾什么东西?” 北原白马刚想说怎么可能会有的时候,一根略粗的毛髮正巧落在她的刘海上方。 为了避免尷尬和以防万一,他一句话都不说,就像凶杀现场的凶手,默默地將犯罪证据取下, 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久野立华双手放在身后,握住纤细的手腕,微微眯起眼睛说: “你对长瀨学姐有感觉吗?” 北原白马的视线警向一边,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光是以男性的角度来看,他对长瀨月夜的身体是非常有感觉,这种感觉远超久野立华。 但如果是掺和了其他的感情,那么久野立华自然是占据上风的。 “目前是没有的。” 北原白马真诚地说道, “虽然表面上看我们两人很谈得来,但我和她之间.......好像有一堵很厚的壁垒。” 久野立华抬起手,玩弄著耳边的发梢说: “我懂了,就是你知道她不会让你出手的意思吧?” “你这话说的..... “不是吗?就像我愿意一样,你才会接受吧?”久野立华露出脾睨一切的恶作剧笑容,“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太阳穴,但心里却在认真思考久野立华的这句话。 如果长瀨月夜主动打破这份壁垒,他真的会如愿接受吗?还是觉得,维持现在的受尊敬关係会更好? “哦,麻贵来学校了。” 久野立华掏出手机,眼晴瞄著北原白马,轻声嘀咕道“今天虽然有点危险,但知道了一些事情,我还挺开心的。” 听她这么说,北原白马的视线扫著久野立华的娇小身体,双手拍了拍大腿说: “要我抱抱你吗?” “哈一一?!” 久野立华的嘴巴一下子张大,竟然有些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小腿与地板近乎形成了三角形, “你、你在说什么啊?这里可是学校!!” 她一下子就和之前的態度相差逕庭,这让北原白马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都帮我“哗哗”了,还在乎这个?” 或许是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个词,久野立华的脸修然涨得通红,直接快步往门走去,视线绷的很紧,慌手慌脚的穿好室內鞋,逃走了。 北原白马没忍住笑了笑,他多少知道如何应付久野立华了,只要占据主动,她就会彻底萎靡。 但他现在还不能占有她,起码还要再等两年时间,在这期间,两人只能重复今天的举动。 “我是不是应该也让她体验一下呢?”北原白马想到。 口褐色的百褶裙隨著步伐规律地摆动,形成一道柔和的波浪,在裙摆的阴影下,隱约勾勒出肌理的轮廓。 “说什么呢这傢伙!”久野立华的小手捏住下唇。 她总觉得奇怪,为什么这种事情自己主动不会非常害羞,被对方说反而会感到害羞呢? 不过.. 久野立华快步走进卫生间,进入一个隔板关上门。 虽说当初知道自己是无敌了之后开心了一段时间,可实际经歷了,久野立华才明白究竟有多么难熬。 帮忙的人永远是她,可他却无法帮助自己消遣,每次结束都要自己来。 “过分......”久野立华的足背一弓。 这种情况,难道真的要持续两年后吗.... 下次.....一定要问问他能不能帮忙过了十几分钟,久野立华收拾好走出卫生间,经过架空走廊来到一年级。 “其实我也不想吹金八的,可立华偏要吹金八,只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了,毕竟我可是很单纯的小绵羊麻贵。” 一进门,就听到黑泽麻贵在班级上和雾岛真依等人喉声嘆气地吐槽。 “我听见了哦?”久野立华不紧不慢地走进来,“金管很好,反正一定比木管的演奏效果来得好。” 长泽美雅望著坐在身边的久野立华说: “我还是更喜欢木管的音色,金管多重奏实在是太吵闹了。” 她说完又嗅了嗅,目光落在少女脖颈上的汗渍上说: “你这种天气竟然还能流汗?运动去了?”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没有,自然流汗的,不过我听说冷天气还流汗的女孩子,是世界难得的好女孩,同时说明我很健康,是健康的生理信號。” 听她这么说,黑泽麻贵错地问: “真的假的?我看见老师髮捲子和小测表的时候也会冒汗。” “麻贵,热汗和冷汗是两回事,你只是单纯的心虚冒汗,同时也说明了你的考试成绩一塌糊涂。” 久野立华站在窗前,打开一条小缝隙吹冷风, “美雅你们的合奏组定好了?” “嗯,江藤部长来找我们三个人了,说是要吹尼尔森的木管多重奏,具体曲目还不清楚,等她安排。” “哦?看来我们现在是敌人了。” 久野立华对著空气挥舞著小拳头说, “看来需要把你们这些木管人狠狠地打趴下,让你们知道谁才是吹奏部真正的王者。” 长泽美雅完全不虚,双手抱臂: “哈?我可是认为现在神旭吹奏部的木管质量,比金管质量好的不止一个档次。” 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加入三年学姐”。 黑泽麻贵起嘴,紧皱著脸,目光死死地盯著久野立华说: “立华,金八的男生,太多了!” “才三个男生吧?”久野立华说。 黑泽麻贵摊开双手,极其痛苦地大声喊道: “问题是现在吹奏部里才不到六个男生啊!我们组就占了这么多啊!正常吗!” “那有什么办法,男生都聚集在打击乐和金管,木管一个都没有。”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黑泽麻贵了一会儿,接著挑起双眉,右手握拳打在左手上,露出一副“我已知晓”的表情, 又连忙抬起手捂住眼睛: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长泽美雅满脸鬱闷地说:“突然间发什么疯?” 后藤优的视线不停地在她们的脸上,和桌面上的《圣诞梦幻节!你了解抗少!》的丫本上来回瞄。 “不要乱想。”久野立华说道。 “可、可是有很抗男轰啊!正常吗?不对,一旦认真想才会觉得这不正常吧!” 黑泽麻贵的双手抵在椅子上,夹在双腿之间,因为周围都是朋友,坐姿不是很优雅,甚至能看见裤袜的缝合线。 “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点,我只是觉得小號的金管能力会更强。” 久野立华像看白痴一样看著她,又摇了摇头说, “而且我对这些小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也没几岁吧!”长泽美雅吐么道。 “你你你,我知道了~~”“ 黑泽麻贵嬉笑著,她觉得自己离久野立华的秘密越来越近了,只要抗抗观察组合內的男轰,一定能找到久野立华的恋人。 “这次麻贵你这次的任务很重,低音声部很关键,为了不让我轰气,你最你多抗练习。” “松岗学长~~” “《再来一瓶香檳》里,有很抗扣量重复的八分音符和附点节奏,断奏也很抗,不过也正是因为难度高,我才选秉了这个。” “寺岛学长~~~”“ “虽然扣部分时间需要稳定的mf,但你在乐谱最你记下力度標记,强转弱和弱转强,都能体现出吹奏的幽默感,我想在这方面秆到最你。” “八股学长~~~”“ “你一直在这里念什么人名呢?”长泽美雅倒是率先受不了了。 黑泽麻贵的手捏住下巴,衝著她邪魅一笑: “我在进行“对方在听到有感觉的名字时,会有微表情变化”的实验。” “然后呢?” “立华隱藏的很仆,可能需要更进一步的观察。”黑泽麻贵下了结论。 “都说了,我没有和谁在谈恋爱。” 久野立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黑泽麻贵的脸“而且我刚刚的映应该都有听见吧?要是到时候出了差错,我这个乐团首席也不会给你你脸色看哦?” “你骗得了美雅,唯独骗不了我!” 黑泽麻贵被故意吃了一大口气,把久野立华的手指给了出去, “我一定要把你的男朋友给揪出来!” “揪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我可以嘲笑你!因为我知道吹奏部除了北原老师,男轰们究竟有抗差欧!哈哈哈哈~!” 第395章 394你明天也可以不用来(6K二合一) 第395章 394你明天也可以不用来(6k二合一) 下午,四宫遥就来到了神旭高中。 她能热情地和明日见大叔打招呼,就连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老师,她都能尊敬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总有一种,你在神旭比我还熟悉的感觉?”北原白马带领著她前往社团大楼。 四宫遥不停地看著周围的景色,虽然这次对於北原白马来说,算的上是百无聊赖的风景: “毕竟人一辈子能记住的人多了去。” “更別说像你这种女人。” “什么叫做我这种女人。”四宫遥警了他一眼。 “我更倾向褒义,足以令我记一辈子。”北原白马笑道。 在学校里,四宫遥不会主动去楼北原白马的胳膊。 虽然和异性分享自己的高质量男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对她来说没必要,也不需要。 没有去往第一音乐教室,而是来到了一楼的音乐教室, 北原白马拉开门,眼晴扫了一眼教室,长瀨月夜、磯源裕香,以及神崎惠理聚在一起, 在角落,放著一台棕褐色的立式钢琴。 可奇怪的是,她们看上去都没有在说话,只是单纯地坐在一起, 特別是磯源裕香那一张尷尬到想跳河的脸,足以见他没来的时候,三人之间的气氛究竟是有多么阴鬱。 “看来这个组合都是美少女。” 四宫遥的脸上挤出笑容,抬起双手挥了挥说, “嗯,虽然现在自我介绍有点奇怪,但我是这次弹钢琴的四宫遥,请多指教。” 看到四宫遥低头翰躬,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连忙站起身,以同样的姿態躬身。 “我是吹小號的长瀨月夜,请多多指教。” “上低音號的磯源裕香,四宫老师麻烦多多指教。” 神崎惠理的动作慢了一拍,长发隨著她躬身的举动轻轻摇曳,但也没说话。 四宫遥早就注意到了,却直接朝著北原百马投去视线,微微挑起眉头,仿佛在说— “真的能沟通好吗?”。 北原白马合拢双手,唇角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不要害怕四宫老师,她本人在私底下还是很温柔的,只要大家不犯基本的错误,是不会被骂的。” 四宫遥双手抱臂,呼呼地笑了: “你这句话说的,好像我很糟糕哦?” 长瀨月夜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宫遥的身上摩著,酒红色的质长裙將她的下半身近乎完全遮掩,只露出纤细的脚踝。 四宫遥露出的肌肤不多,但却如同晚香玉在暮色中无声绽放的幽芳,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鬆弛而篤定的女人风情。 “四宫老师越来越漂亮了。”磯源裕香紧抿著唇,依然挤出一抹笑容。 比起上次在她家里开心吃饭,少女现在显得无比僵硬, 四宫遥走上前,伸出手抒著她额前的髮丝说: “怎么啦?这么久没见就又开始害怕我了?” “啊,不......那个...... 2 磯源裕香的脸修然一红,但这並不是害羞,而是害怕事件败露后的紧张,导致血液上涌到脸颊。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瞄了一眼北原白马,要是被四宫老师知道,她和另一个女孩子帮北原老师做过那种事...... 一切可就完蛋了。 四宫遥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逃走的视线,顺势往后看,对著北原白马说: “你是不是和她说了我坏话?” 北原白马神情自若地笑道:“我哪里敢。” “磯源同学是太紧张了。”长瀨月夜主动笑著说道。 “长瀨同学和我相处,不会感到紧张吗?”四宫遥嘴角一挑。 长瀨月夜摇摇头,语气极为平和端庄: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体验过四宫老师的指导,所以我没什么印象。” “哦,说起来我上次指导进行的时候,你好像还不在吹奏部呢?” “嗯。”长瀨月夜似乎对此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回应。 “吹奏部的最强小號。” “您过誉了。” “不是我说的,是你们的北原老师一直在我耳边说的。”四宫遥笑了笑。 “唔.......”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隨即对著北原白马躬身说,“谢谢。” 北原白马摆摆手。 “现在要开始吗?还是说再等一会儿?”四宫遥这么说的时候,视线却落在了神崎惠理的身上。 少女的制服勾勒出青春特有的线条,上衣在纤细的腰间收紧,自然而然地强调出了下半身的曲线。 百褶裙,临募出了少女挺翘的两瓣臀部,曲线美的令人感到室息。 那双边白色短袜始终保持著纯净无暇的质感,与光洁的腿部肌肤,共同构成一副清新的清纯画面。 这个女孩子的身体算不上嫵媚,但她就像是一块美玉,需要放在手心里,细心而温柔的把玩。 北原白马说道: “人都已经到齐了,事不宜迟我们直接进入正题,重编的曲子我发给大家,这次不需要过分追求完美,总之大家在圣诞节上玩个尽心吧。” “你们的北原老师嘴上说不需要追求完美,但如果你们能做到完美,他肯定是会感到高兴的, 因为这次的合奏萨克斯是主角。”四宫遥坐在琴凳上挪输地说道。 磯源裕香接过北原白马递过来的曲谱说: “我会尽力的!让北原老师玩个尽心!” “其实我还挺担心你的期末考试的,重心还是要放在那边。” “北原老师放心,月夜在这里!一切都会没问题的!”磯源裕香的鼻翼扩大,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长瀨月夜抿嘴一笑:“我能多少教一点。” “如果有你在的话,那我可放心不少。”北原白马一边说著,一边將曲谱递给神崎惠理, 她抬起头,伸出手接过曲谱,裙子的褶皱顺著大腿自然的弧度蔓延而下。 “这次的主旋律是萨克斯和小號,但是双簧管我和四宫老师增添了一条互补的对位旋律,还有和声填充,以及一段过渡和引子。” 神崎惠理点头,薄薄的唇轻轻震动: “会吹好。” 她抬起手將碎发別到耳后,手臂的动作牵动著上半身,使得胸前的面料呈现出短暂的、含蓄的张力。 如果他想摸的话,可能神崎惠理並不会拒绝,但这里人太多了,北原白马別说上手,就连多看几眼都可能暴露。 “你们先看著,我去借个萨克斯。”北原白马说道。 磯源裕香连忙起身说:“正好我也要上去拿低音號。” “为什么不直接带下来?”四宫遥的穿著黑色矮跟鞋的脚踩在踏板上问。 磯源裕香露出苦笑说:“我还以为北原老师要在第一音乐教室练习呢,因为那里的钢琴更好, 所以想著不带下来.....” “赶紧走吧。”北原白马打断了她的解释, “哦哦哦一一”磯源裕香低下头,连忙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走出音乐教室,磯源裕香咬了咬下唇说,小声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北原白马看了她一眼。 磯源裕香的睫毛往下垂,另一只手悄悄地住了裙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大家会认为我好像是故意这样的,然后和北原老师单独相处讲悄悄话一样。” 北原白马却笑著说:“现在我们不就是在讲悄悄话吗?” “矣?” 磯源裕香惊愣地抬起头,正好撞进他深色的瞳孔里,那里面映著光,和一个小小的,慌乱的自己。 “开玩笑,不要紧张。”北原白马的双手插进大衣的兜里说,“我从没觉得磯源同学会撒谎。” 磯源裕香的耳垂一红,抬起手拍了拍刘海说: “谢、谢谢。” “但是,在四宫老师面前,如果你能自然一点就更好了。”北原白马忽然说道。 对於磯源裕香来说,想要將发生过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来对待,並且脸不红心不跳,是一件比吹好上低音號都要的事情。 真是的.......为什么一个个都能把这种事情说的这么轻鬆呢? 那可是......那个啊..... “我儘量”磯源裕香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声音非常小,北原白马甚至都没有听清楚。 “什么?” 磯源裕香咽下一口津液,勉强將声音拉高了一点: ....我儘量自然。”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如同透明的凝胶般凝固了空气,楼梯间能听见木管吹奏的声音。 “磯源同学。”他再一次忽然开口,让一旁的磯源裕香惊了一下。 “是。” 北原白马没有看她,只是望著一步步往上走的阶梯说: “你会,后悔那一天吗?” l .”磯源裕香现在不愚笨了,她知道北原老师说的那一天,是在斋藤晴鸟家里学习的那一天。 后悔吗? 那天做了以后,她就很后悔,因为她认为这不仅拉不进双方的距离,反而会成为一种新的累赘压在她的身上。 可磯源裕香自认为,她一开始想要的,就仅仅是和北原白马更接近一点而已。 那天確实后悔了,但之后,这份心情就少了很多。 磯源裕香有好几次在梦境中幻想到了那天的后续,她在梦境中重拳出击,重创北原老师。 可是隔天,她又在现实的矛盾中不断逃避,矛盾到了极致。 如果那天没有出脚,而是一直藏著掖著拖延到现在,可能一切都无法改变。 晴鸟说的没错,那份迟疑的软弱,会绊住她的后腿。 磯源裕香觉得挺荒唐的,但好笑的是,荒唐的事情反而会更加促进关係。 “不后悔。” 磯源裕香摇摇头,喉咙上下蠕动,深吸一口冷气,直率地凝视著他的侧脸说, “如果北原老师您愿意再来一次,我也会答应你。” 北原白马被她说的这句话惊住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磯源裕香並不是如此果断的人。 不对... 不如说她本来就是一个果断的人,不管是吹奏乐还是跑步,只要她愿意拼劲全力去做的事情, 都会得到回报。 磯源裕香的话是真的,只要他愿意,那双裹在室內鞋內的小脚,就能为他所用。 不行不行,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没有回覆,来到吹奏部的楼层。 “这里的低音號强调了吧?而且我总觉得最大音量和最小音量区別的不是很明显。” 在低音声部教室內,雨守凛然的声音落入耳中。 北原白马路过往里望去,发现是斋藤晴鸟的组合,小日葵,赤松纱耶香,再加上雨守。 从人数上来看是金管四,从刚才吹的一小段来听,是改编的《g小调赋格》,难度有点高。 斋藤晴鸟坐在椅子上,那张清纯与娇媚相融合的脸露出一抹乾笑: “抱歉,我注意。” “你怎么回事?自己邀请我们来参加,结果自己的表现是最差劲的。” 雨守的意见明確直接,正確的不给予对方反驳的余地,时不时会弄成两边都下不来台, “而且你不是保证说会来一个双簧管和小號吗?神崎同学和长瀨同学一起,江藤学妹去吹木管重奏,雾岛真依也是,已经没有人选了。” 斋藤晴鸟抱紧了怀里的银色上低音號,烤漆表面映照出她有些不爭气的脸。 “这个.......有些意外呢。”她晒笑道。 “哎呀,这有什么呀,没有双簧管我们还好吹呢!” 这时,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 『双簧管在金管合奏中的特色太难表现出来了,这种非常规组合,加进来也只会扣分,不如就现在这样。” 雨守不满地皱起眉头说: “我们本身就不是去参加合奏大会,而且如果出现了非常规组合,並且我们能掌控完美,对北原老师来说不是个惊喜吗?” “啊?原来你是这种想法的。” 赤松纱耶香目瞪口呆地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雨守同学,为了让北原老师开心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雨守的视线一下子刮在斋藤晴鸟的身上,丝毫不惧地说道: “斋藤同学,总之既然你先前约定的组合无法实现,那就需要將现在的金四给吹好。” 一旁的小日葵纯夏虽然是二年生,但却是a编常客,全国大会金赏人员,她有一定的话语权: “没事啦,我们现在有时间的呢!大家一起努力吧!而且这次合奏没有指挥,承接其实都挺难的啦..... 像是为了避免尷尬,她又补充了“嘿嘿”。 雨守单手叉腰说: “算了,那从头再来一次。” 斋藤晴鸟默默点头,赤松纱耶香的长號最先起调,连续正確无误的滑音令人心情舒畅。 小號和上低音號紧隨其上,但很快,斋藤晴鸟像按错键一样,时间点与两把小號错开。 里面又传来了雨守喊停,接著继续责备的声音。 “走吧。”北原白马说道。 磯源裕香不禁皱起眉头,不知为何,看著斋藤晴鸟一个人在里面,这种感觉很不好。 北原老师是如何看待晴鸟的呢......是想和她彻底切割开来吗? 可是晴鸟,又怎么会甘心?到头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磯源裕香有些害怕回青森了,她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在她的家乡爆发了一样。 来到乐器管理室,江藤香奈在里面拿著一个小本子,对著架子上的乐器指指点点,时不时地用笔帽戳自己的下巴。 “江藤部长。” “江藤学妹一一”磯源裕香一边寒暄,一边去找自己的低音號乐器盒。 “北原老师,这里这里。” 江藤香奈一边说一边从铁架上取下一个乐器盒说“这是全国大会后,我们新买的一把萨克斯,山叶yts-62,还没人用呢,给你啦。” 北原白马不推脱:“谢谢。” “没事啦,我们也很想听北原老师的萨克斯!一定很酷!” 江藤香奈激动地举起双手说, “那种萨克斯特有的韵律感,还是北原老师来吹,我光想想就已经等不及啦!” 北原白马叩开银色的盒扣,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金色烤漆的萨克斯。 “好大一把呢...::.:”双手抱著上低音號的磯源裕香站在他身后,满脸惊奇。, “嗯,次中音萨克斯比起其他音域的萨克斯来的要更大,不过如果是北原老师的话,再大点应该也没问题。”江藤香奈笑道。 “嘻嘻,但感觉还是没我的上低音號大。” “低音號是號嘴太大了,所以看著大啦。” 北原白马连接好管颈和主管体,装上哨片。 最近的天气很冷,他先往管体內吹入热气,以保证管体先微微升温。 接著,再吹一次发音,从中音区的g、a开始,平稳地吹奏长音。 “没问题。”北原白马说道。 江藤香奈尷尬地笑道:“这还挺贵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多少钱?”磯源裕香问。 “打折后四十二万。” 磯源裕香的嘴巴张大:“好贵!你们怎么一下子买这么贵的乐器啊? 她的话语中透露著满满的心疼,毕竟是从困难时代一步步走过来的,当时买的乐器全部都是最入门的款式。 江藤香奈双手抱著乐器出入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说: “多谢学姐们今年的贡献,现在部內的资金还挺多的,其他乐器我们也能往好的方向去看了。” 现在神旭吹奏部是神旭的牌面,部费金额都是以百万来计算的。 “小心点啊,我家里人一直教导我,只要钱一多很容易坏事的!”磯源裕香紧绷著张脸。 “放心啦,我们都管的很严的,採购先由採购去確定价格,然后经过我和加美的同意,最终还要上报给学生会,然后主任还要签字,最后才能买呢。” 磯源裕香瞪大了眼睛问道:“啊?难道不是部长她们说买就买吗?” “才不是啊,怎么可能会这么隨意呢?” “可我们之前是这样的。” “虽然我不好说,但那时候长瀨学姐还在部內吧?” “怪不得,对了,好像之前的乐器全部在四宫老师的店里买的!” “那个......磯源学姐,这个是能说的吗.......?” “误?不行吗?” 听著两个少女开始討论起购买事宜,北原白马將萨克斯放进乐器里,拎起来说: “行了,我就不打扰了。” 江藤香奈微微皱起眉头,好像並不是很喜欢他的这句话: “北原老师怎么能说是打扰呢?” “抱歉,磯源同学,我们走吧。” “好。” 走出乐器管理室,走廊上充满了乐声。 长笛多重奏的声音简直过分美妙,那宛如精灵喘息般的甘甜声音,让北原白马都忍不住放慢脚步。 这种情况是北原白马提出离职之后,最乐意看见的。 每个人都干劲满满,意气轩昂,不会因为他离职的消息而彻底颓废。 吹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来到楼下的音乐教室,见过许多乐器型號的四宫遥,一口就说出来了北原白马的萨克斯型號。 “吹奏部採购的品味不错嘛。” “那我们开始吧。”抱著萨克斯的北原白马,望了一眼坐在一起的少女。 而现在,他坐在哪个少女的身边,是一场考验。 长瀨月夜坐在中间,另外两人坐在两侧, 从目前来看,坐在磯源裕香的身边是最优做法,但北原白马害怕被四宫遥认为,他是故意在避险。 而如果坐在神崎惠理身边,又可能被误解成“灯下黑”。 思考片刻后,北原白马选择不坐少女的身边,而是选择站著吹。 “站著吹萨克斯,確实更酷一点呢。” 四宫遥忽然说了一句,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眼晴完全没在笑就是了。 “我確实喜欢酷一点。” 北原白马对她展露极为真诚的微笑, “那我们接下去先过一段和弦,然后我讲解一下这首曲子的重点,应该没问题吧?” 长瀨月夜&磯源裕香: “没问题。” 神崎惠理: “看下我发给你们的谱曲,首先是a段,前三个小节是d大调,分別是二、一,然后是一个二五一,后两个小节它需要进行转调,是转d大调,也是一个二五一一—” 长瀨月夜目不转睛地盯著北原白马看,与私下时的鬆弛不同,反是开始指导,他就会变得极为严肃凝重。 他的声音具有奇怪的黏著力,能粘住所有飘忽的注意力, 她非常喜欢被北原白马指导的感觉,没有私下的小碎念,只有逻辑的严密推进,和思想的层层剥开。 不管是姿態还是专业性,都让她为之嚮往,听上一整天也不会感到腻歪。 “这里第四小节有一个降si,所以我这样加了一个升五级,后面两个小节我们可以直接吹奏这个edorian就可以了,都標註一下。” “北原老师,能直接先入实战吗?我觉得这三位都是很厉害的学生。” 四宫遥单手抱臂,实在忍不住打断他说, “而且.......你好像进入了那种教师状態哦?感觉你能讲到晚上,太浪费我时间了。” “可是如果没搞清楚整张曲谱的用意,先吹奏对大家来说是不是不太好?”北原白马紧锁著眉头。 四宫遥嘆了一口气说: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我今天其实可以不用来的呢,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能提前说一下?” :...抱歉,是我没想到这一点。”北原白马苦涩地咧嘴笑道。 奇怪,他很少见到遥宝露出如此不耐烦的表情。 就像......故意装出来的一样。 这时,神崎惠理以几不可闻的声线忽然说道: “明天也可以。” 第396章 395.这种事,要让他心甘情愿才能做(6K二合一)) 第396章 395.这种事,要让他心甘情愿才能做(6k二合一)) 她微弱而又夹杂著些许情绪的声音,让音乐教室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楼上,传来的长號滑音过分优美。 空气仿佛骤然凝固成坚硬的、透明的琥珀,惊疑、探究、甚至略带骇然的表情,黏在不同人的脸上。 神崎惠理似乎还没有意料到自己投下了一颗怎么样的炸弹。 她简短的话语从本质来看就是一个谜题,一个宣言,一句无声却又振聋发的一“我不喜欢你”。 “这个......到底是什么呢?”一丝丝笑容在四宫遥的唇角晕染开来,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带著一种近乎残酷的优雅。 磯源裕香动都不敢动,只有喉咙在发出气流通过的微弱声响。 长瀨月夜却比她来得还要紧张,摁在音键上的指腹用力到底,清丽的小脸挤出一抹笑容,主动帮忙解释道: “四宫老师,惠理的意思是,今天可以直接吹奏,明天我们也可以来理解曲谱,抱歉,惠理的话其实很难表达的清楚。” “唔... 5 神崎惠理的肩膀绷得紧紧的,像是排解心中烦闷一样,小嘴含住簧片,看来是不打算说话了。 “对、对啊,哈哈,四宫老师,神......惠理说话是这样的,但她一直都是很温柔的!”磯源裕香赶紧挺直背辩解。 然而长瀨月夜微微皱起眉头,有意无意地警了磯源裕香一眼,似乎认为这种辩解完全没有必要,反而会引人遐想。 北原白马的表情有些微妙,这种情况不適合他来出口为神崎惠理辩护,所幸今天有她们两个人在,让自己不会太尷尬。 “是吗?” 四宫遥的笑容在瞬间绽放,弧度完美地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还以为被神崎同学討厌了,心里还小担心了一下,因为之前做过老师,被学生討厌其实还挺伤心的呢。” 在其他人乾笑的时候,北原白马说道: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我能理解。” “真的?”四宫遥微微眯起眼睛盯著他北原白马倚著身后的讲台桌说: “当然,虽然我的教资不是很足,但我能理解那种提心弔胆被学生討厌的感觉,特別是在全道大会之前,我一直认为会被弹劾离职。” 长瀨月夜瞄了他一眼,那一抹笑容是无可挑剔的,在她心中甚至能称得上优雅的笑。 但为什么,却有些害怕呢。 下意识地窥视著身边的磯源裕香,好巧不巧她也在注视著自己,那对在青森诞生的褐色双眸, 仿佛在询问自己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一一问我如何是好..... 长瀨月夜併拢紧双腿,能微弱地听见,包裹著双腿的保暖裤袜摩的声响: “那不如今天就先合奏吧?北原老师?” “对、对啊,我也觉得这样会比较好。”磯源裕香连忙跟腔。 “那乐理方面明天再说,今天先行合奏练习吧,合奏没有指挥,所以辛苦各位自主对拍。” 北原白马脸上的肃然和他的笑容一样,悄无声息地收敛,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平静表情。 ...”长瀨月夜的眉眼微垂,就连去看神崎惠理的勇气和信心都没有了。 惠理到底和他发展到何种地步了,以至於她都敢在这里当面和四宫老师说这些话。 难道不担心被北原老师所责备吗?还是说,惠理认为她们两人的关係,已经不会被责备了。 “哎. 》 想的过多,以至於长瀨月夜都没察觉到自己忧虑地长吐一口气。 “怎么了?是小號的旋律很难吗?”北原白马忽然问道。 长瀨月夜扬起小脸,摇摇头说:“没,对我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愧是北原老师一直掛在嘴边的好学生。”四宫遥衝著她笑。 嗯.: 奇怪的是,这次被四宫老师这么说,长瀨月夜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藉由神崎惠理,她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如此,像北原老师这种身份如果真的对她有感觉,那么就应该將她的名字藏在心底,而不是大肆地和自己的女友炫耀。 因为恋情永远是私密之物,更別说她们身上的这份“瑕疵”与“不完美”,更应该深深地埋在心底,化作只有两人在私下时,才能品尝的甜美之刺。 如果北原老师一直將她掛在嘴边炫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已经是没戏了。 开著一条缝的窗户吹进冷风,那种混杂著泥土味的空气,让长瀨月夜的身体感受到了沉甸甸的疲劳。 如此一来,自己心目中的好姐妹,可能早已经和他“幽会”过好几次,而自己却沉浸在一切皆好的幻想中。 这时,萨克斯的音色响起,起的极为谦逊,没有丝毫刺耳的锐利。 长瀨月夜看向曲谱。 事到如今,还是先好好將这曲子吹好吧。 > 晚上七点半,练习结束。 长瀨月夜认为,四宫遥的钢琴技巧挺一般的,以她的角度来辛辣评论的话,就是一个中等偏上的程度。 远不及她。 没想到北原老师的女友,竟然是一个如此普通的女人。 “要一起去吃饭吗?现在的女孩子应该都很喜欢吃烤肉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哦?”四宫遥主动邀请三人。 磯源裕香微微张开嘴巴,就差將“可以!”给说出口。 她其实肚子很早就饿了,但大家都在练习,自认为是最底层的她,也不好意思说“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磯源裕香也在心里吐槽,北原老师在开始练习姿態后,就不晓得时间为何物。 长瀨月夜手提著黑色乐器盒,恬静地笑道: “太客气了,不过我家人已经煮好饭了,如果临时说不回去吃的话,我总觉得不太好。” “那一一在四宫遥的话还未说完之前,长瀨月夜就插口说: “惠理今晚也是去我家吃的,抱歉。” “哦......”四宫遥有些惊讶她的反应,之后抿嘴一笑看向磯源裕香说,“磯源小妹?” “听......那个...... 磯源裕香咽了一口津液,如果长瀨两人有去的话,她自然也会去的。 但现在她们两人都不去,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去吃烤肉的理由了。 “我昨天特意剩下了米饭,所以今天要去炒蛋炒饭.... 假的。 “烤肉不比蛋炒饭好吃吗?”这时北原白马主动说道,这著实让磯源裕香愣住了。 他也在邀请吗?为什么他不怕呢? 让她单独一人和已经有了女友的他在一起吃饭... 可就算北原老师能过得去心中的那一关,磯源裕香也无法过去。 低音號少女深吸一大口气,鼓起制服下的圆润胸部,露出坚毅的表情说: “蛋炒饭好吃!我好久没吃蛋炒饭了!” “行行行,那也不强拉著你去了。”四宫遥拎起单肩包说,“但我们还是顺路的,我送你回家。” “呢......这个...... 四宫遥走到磯源裕香的跟前,伸出纤白的手指轻轻点著她的鼻樑说: “从某个方面来说,我是你的学姐,也是你的老师,现在也是你的伙伴,磯源小妹该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磯源裕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向北原白马。 “没事,一起回去吧。” “那行..... t “北原老师,四宫老师,裕香,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 “嗯。” 长瀨月夜走出教室,神崎惠理再次开启了自动跟隨,和她保持著两米的距离。 “好冷了呢。”长瀨月夜喃喃一声停下脚步,身后的少女也在同一时间停下来。 还好这些天都有穿裤袜,摸上去会滑滑的,而且冷风不管怎么吹,腿还是暖暖的。 长瀨月夜从书包里取出一条黑白格围巾,在脖颈围上几圈。 更加温暖了。 “惠理?” 听见了她的声音,神崎惠理抬起视线。 “你的围幣呢?今晚下雪,会冷的哦?” 神崎惠理只是摇摇头,不知是没带,还是不想带。 在社团大楼门前,长瀨月夜呼出一口热气,白天能看见的雾气,彻底隱没在冷白色的灯光中。 “会冷的。”长瀨月夜走到她的跟前,將才围上的围幣脱下来。 残留著温度的围巾,套上了神崎惠理的脖颈, “你说的那句话很危险,下次不要再说了。” 她的声音並没有带著遣责,而更像是一件温暖的、细腻的织物轻轻拂过皮肤,和脖颈上围巾一样。 神崎惠理的睫毛微微颤抖,望著眼前近在尺的俏丽脸蛋: “我很喜欢他。” 少女的尾音带著一点微弱的、气息般的颤动。 像是蝴蝶振翅边缘,最细软的羽绒扫过心尖,同样给长瀨月夜带来了清晰的悸动。 “唔: 长瀨月夜为之整理围巾的手停顿了下来,惠理那丝毫隱藏不住的爱意,让她有些感到羡慕和莫名其妙的愤恨。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 “你们练习的可真晚,就这么喜欢没我在的时间吗?” 本是少女甜腻的音色,却被一种严肃强行侵入。 像是一根冷硬的金属丝,试图绷直她原本揉捏造作的声调,结果却造成了一种令人慾罢不能的违和感。 “晴鸟,你怎么在这里?”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惊的表情,望著出现在一旁的斋藤晴鸟。 “唔——” 斋藤晴鸟的眉头皱成八字形,单手抓著书包肩带走上前,上半身的饱满身形,在三人之中无比显眼, “我难道就不能在这里吗?我不在你就这么开心?” 长瀨月夜直视著她的眼眸说:“开心?我从没这么觉得过,为什么一来就说这种话?” “什么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斋藤晴鸟的呼吸显得急促, “你们两个人才是,为什么和北原老师组队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她的语调听上去很威严,但原音过於黏腻,让人不適。 ? 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说, “不是你自己说的组好队伍了吗?怎么现在又过来埋怨我和惠理了?为什么总是这样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揪在胸前,往前走一步说, “我一直在等著你们两个人来找我,什么叫做我无理取闹了?” 长瀨月夜突然哑然,因为她也在等著斋藤晴鸟来邀请她,没想到两人的想法竟然是一样的。 “你这还不无理取闹吗?既然你想一起的话就直接一一” “月夜你根本就不懂!我生气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这里!” 斋藤晴鸟的嗓门忽然变得有些大,让原本在说话的长瀨月夜一时间惊住了, “我生气的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不在北原老师面前帮我说说话?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拋在外面?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落单的人是我才对!” “呢一一!” 长瀨月夜的脚稍微往后动了一下,难堪地移开视线,皓齿轻咬唇肉,像是推脱般地说,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去想这么多..... “亏我之前还相信你们两个人,认为会帮我说话。” 斋藤晴鸟娇弱的肩膀微微绷紧,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像一个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我一直想让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大赛前我以为已经没问题了,但你们却一直不把我当朋友! 明明知道我只有他了!你们还这么对我!” 神崎惠理站在两人之间没有说话,只是將视线落在她们的乐福鞋上。 长瀨月夜的喉咙修然一塞,莫名的情绪烫得她脸颊发红,握紧拳头说: “我是一直把你当朋友,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按照你的预想去做!完全不符合常理!” 斋藤晴鸟沉默了一阵,紧紧皱著眉头,语气比起之前是相当平淡: “既然如此,那青森你就不要去。” “你一一!” 长瀨月夜瞪大眼睛,通红的耳朵早已经出卖了她內心的小情绪“我想去哪里,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 “那你去青森是做什么?” 斋藤晴鸟丝毫不让步地说道, 『难道你真的是去摘苹果的吗?像你这么养尊处优的女孩子,真的有这么爱劳动?你估计连苹果是怎么种出来的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种的!” 长瀨月夜罕见地气到大喘息,满脸通红,如果北原白马在的话,一定会被她美妙的表情和胸部起伏所著迷, “总之我去哪里都和晴鸟没关係!” “唔一一! 斋藤晴鸟的眉间用力,皱出肌肤的褶皱说“月夜,你就这么一直高雅下去吧,到时候哭的人一定是你不是我。” 长瀨月夜没有说话,只是將视线警向台阶。 斋藤晴鸟的视线一转,落在神崎惠理的身上,语气低沉地说道: “惠理,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神崎惠理抬起头,手拇了抒侧发,那张樱色的小嘴微微开闔著: “因为他没有说要上低音號。” 斋藤晴鸟的小手握拳,像是看一个不懂得变通的幼稚孩子: “对他来说加一把上低音號根本不算什么吧?惠理,你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只是说一句话的事情,根本就是不想说。” “唔..... 》 神崎惠理低下头,平日里那张极少波动的小脸,泛著复杂的情绪。 斋藤晴鸟的手揪住胸前被冷风吹拂著的领巾,咬牙说道: “我只是想说,我很在意你们两个人,但我希望你们也能多多照顾我,至於北原老师,我不止一次强调过我们不是敌人,应该要在一起才对,之后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我们的敌人是四宫老师。 她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在长瀨月夜的心中闪过,动摇的心如同泡在冷水里,令人相当不愉快。 先除掉,再內爭,斋藤晴鸟说的话已经直白到不能再直白了。 “这次就算了,圣诞梦幻节的结果就这样吧。” 斋藤晴鸟单手握住手臂重重一捏,抬起头望著四周,中分的茶色刘海隨著她歪头在微微倾斜, “裕香她人呢,没和你们一起出来吗?” ..四宫老师送她回去。” 斋藤晴鸟皱起眉头说:“就四宫老师?” “你问这个做什么?”长瀨月夜不喜欢这种被她审问的感觉。 “因为裕香很笨。” 斋藤晴鸟有些不安地看向台阶,低声说道, “要是她把我们两人帮北原老师做的事情说出去,那一切就完了。” “呢一一神崎惠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忽然抬起头望著她, “晴鸟,你在说什么?做的什么事情?” “嗯?” 斋藤晴鸟困惑地歪了歪头,接著想起了什么, “抱歉,这件事我只和月夜说过,还没和你说。” 接著,她就將当初和磯源裕香一起,当著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雨守三人的面,在暖炉桌下用脚帮北原白马消磨时间这件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长瀨月夜早早就知道,但再次亲耳听见她说出这件事实,內心还是会感到羞愤。 神崎惠理的周围蒙绕著精心雕琢,却又毫无生气的纯美,冷白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却照不进她的眸底。 “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她的语气和往日一样喘息柔弱,但嘴角却微微下撇,勾勒出內心无声叫囂著的牴触。 长瀨月夜能明显感受到,惠理在生气,但她的柔弱语气却与这份怒意相割裂。 “那我问惠理,我为什么不去做呢?”斋藤晴鸟问道,“把握能把握的,我又有什么错?” “你不能......你不能以那种方式来要挟他。” 神崎惠理的字句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带著一种柔软的、黏连的颤音,像云中还未撒落,就开始融化的雪水, “他不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能这样。” “惠理怎么就知道他不是真心实意?” 斋藤晴鸟咽了一口津液,滋润著先前因为呼吸过度导致有些干疼的喉咙, “他当时对我和裕香的脚“哗哗(消音)”了,这就是他真心实意的证据。” “晴鸟!” 长瀨月夜的小脸通红,她从未想过,会从斋藤晴鸟的嘴里听到这种词汇。 “你......你不能,你不能..... , 神崎惠理有些生气,呼吸的频率都加快了不少,可她根本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说出的话与呻吟无异。 斋藤晴鸟裹在乐福鞋內的脚瓷头微微蜷上,轻吁出一口气说: “北原老师有跟著一起去吗?” “这重要吗?”似瀨月夜瞪著她说。 “当然重要,如果有北原老师在的话,裕香可能就不会顺著四宫老师的话题说下去了,我们就是安全的。” “那是你们,不是我。” 长瀨月夜摆出一副可身之外的表情,径直走下社团大楼前的幸阶说, “求理,走了。” 神崎来理的咨甲扣著乐器盒的皮质提手,走仞斋藤晴鸟的跟前,轻声细语地说, “晴鸟,能不能不要做那种事情,这种事......要他心甘情愿才可以,答应我,好吗?” “丞理,走了,她不会听的。”似瀨月夜说道。 斋藤晴鸟没回话,只是抬起手捏著发梢, “唔..::::”神崎丞理有些萎靡地低头,走下阶梯。 望著她们两人离开的背影,斋藤晴鸟无声地轻嘆口气,往下走一个阶,直接捂住裙子坐下来。 倘若朝著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地方狂奔叫做恋情,那么朝著一个应许之地不紧不慢的漂流就是爱情。 斋藤晴鸟自认为,她不是属於后厦,因为北原白马根本就不爱她。 少女裙下的双腿伸得笔直,双手撑在冰冷的瓷砖上,眼眸中公著些许迷茫。 她不知道和北原白马的未来究亜会如何,络只要有他在,就算搭上的是前往地狱的列车,她现在也能不加多裂地直接跳上去。 关键在於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努力的事物了,剩下的就是大步向前,因为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学校白日的喧囂早已被抽乾,只留下一种极为庞大的冰冷寂静空气像是刺骨的介质,每吸入一口,就像咽下细碎的冰渣,从鼻腔一路割裂到肺叶深处。 斋藤晴鸟看向周围,校舍还亮著几盏灯,冷白的路灯立在庭院石子路的两侧,光晕在厚重的寒气中被切割得模糊而无力。 她突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第397章 396.惠理你就能答应?是吗?(6K) 第397章 396.惠理你就能答应?是吗?(6k) “四宫老师,这样子,真的好吗?” 车上坐在副驾驶的磯源裕香,胸前的安全带斜勒过胸前,在褐色外套制服上压出一道微皱的斜线。 “什么这样子?”四宫遥笑著问道。 磯源裕香为难地说:“我坐在副座?不应该是北原老师在这里吗?” “我倒是没有副驾驶必须要谁来坐这个习惯,更何况,我想你的北原老师应该也不会嫌弃的,”四宫遥笑著说道。 街边的商店霓虹招牌,在车身上形成溢彩的流影。 坐在后面的北原白马说: “没事的,我们不会讲究这么多。” “噢噢噢一—” 磯源裕香的双膝併拢,车內有若有似无的洗髮水香气,那是青柠混著薄荷的味道。 清新的不像是四宫老师这个年龄应该有的选择,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两人也就相差六岁,好像也挺正常。 她看向窗外,又紧张到似乎哪里都没看,灯光在少女的眼眸中染成了浅薄的金色。 “裕香觉得曲选的怎么样?”四宫遥忽然问道。 “啊,嗯,非常好。”磯源裕香连忙点头。 “也是呢,只要是你们北原老师选的,不管有多烂,可能都会说非常好吧?” 北原白马鬱闷地说道: “她们都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更何况我根本就不可能选烂曲。” “嗯~~” 磯源裕香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手指正绕著发梢打转说, “在我心里,北原老师的选曲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第一天觉得选曲很烂,那么肯定是我们还没发现到曲目的优雅之处,等到第二天,第三天,隨著练习的深入,我们就会明白其中的奥妙之处了。” 四宫遥忽然笑出声: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在她们之间的声望很高,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会被认为是情理之中。” 北原白马不以为意地说道: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不可能选择烂曲的前提下,磯源同学的想法也不是没道理。” “行吧,行吧,这么说来.....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四宫遥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她开口的时间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反而让北原白马听出了一种事先盘算好的味道, “我听周围的学妹们说,北原老师在吹奏部里的人气很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呢,磯源小妹, 这是真的吗?” 磯源裕香微微睁大眼晴,紧张到玩发梢的手顿时僵住了,嘴角咧出一抹乾笑道: “是有......一点吧?” 她自认为,如果说“完全没有!大家是在开玩笑!”,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像北原老师这种男性,在她们这群青春四溢的少女们中,太容易成为仰慕和夜晚深念的对象了“哦?” 四宫遥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盘,嘴角扬起一抹椰输的笑容说, “磯源小妹觉得北原老师怎么样?喜欢吗?” “遥。”北原白马皱起眉头。 “矣?我?” 磯源裕香的脸条然一红,车空调暖气吹得她脸颊发烫,双手著遮掩住大腿的百褶裙,一点小动作就彻底出卖了她,根本无需再多加揣测, “不不不,怎么可能啊,北原老师可是老师哦?我可是学生啊!怎么可能喜欢?这是不行的啦!这种玩笑千万不能开啊~!” 磯源裕香的动作幅度突然变得很大,又是晃头摆手,又是提高音量。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眉心,像裕香这种单纯的青森少女,遇见四宫遥只有被乖乖吃掉的份。 四宫遥刚想说话,他就直接插口,以些许忧鬱的语气说: “是吗?我还以为已经被你喜欢了,看来我平日做的还是不够好。” “呢3 磯源裕香的喉咙里发出风过枯树的沙哑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北原白马的意思。 北原白马的十指交叉,语气轻鬆地说: “毕竟作为一名老师,如果不能被学生喜欢,那么尊重、信任和敬佩都无法建立好基础,是一种高效的润滑剂和催化剂,磯源同学,我真的没有被你喜欢吗?” 將一喜欢”定义成这种,他已经用过好几次了。 呢: 3 磯源裕香的小脑袋彻底反应过来,连忙说, “有有有,喜欢喜欢,我从北原老师刚开始教我的时候就很喜欢了,嗯,很喜欢,大家都喜欢。” 不需要重复这么多遍.......北原白马在心中想到,而且为什么越说声音越弱了? 换其他女孩子来,比如斋藤晴鸟和久野立华,恐怕都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四宫遥嘴角一扬,笑著说: “那就好,北原老师能被这么多女孩子喜欢,那个叫神崎惠理的女孩子,好像也很喜欢呢。” “四宫老师,她今天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3 磯源裕香主动解释道, “惠理她说话很奇怪的,经常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您不要介意。” “哦呀,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会一直放在心上吗?” 四宫遥的手臂伸得笔直,能看见她手肘上的褶皱, “我还没有蠢到和一个未成年斤斤计较,只是作为女人,总感觉她的喜欢好像有点重。” .....会、会吗......”磯源裕香紧张到不停挠著脚底板“不会吗?”四宫遥笑著说道,“如果我是学生的话,也可能会和她一样吧。” 磯源裕香天真到惊愣,望著她嫵媚十足的侧脸说: “真的?” 然而四宫遥却看也不看她,只是笑著说: “是真的,但......我不是学生呢。” 北原白马的手放在副驾驶的靠枕上,主动凑前,將声音夹进两人之间: “磯源同学就在下一个丁字路口右转,然后就能看见一个小公寓。” “行。”四宫遥说。 直到车子缓缓停稳,磯源裕香的睫毛完全扬起来,打开门下车,外面的冷空气让她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谢谢您,四宫老师,还有北原老师。”她鞠躬道。 “行啦,別在下面站著,我们也回去了。”四宫遥说道。 “好。” 车辆再次启动,载著她喜欢的人离去。 磯源裕香站在原地,抬起双手挡在嘴前长吐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这种错综复杂的关係將走向何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爭取。 而且她感觉,已经被四宫老师警惕起来了。 一想到这,磯源裕香就有些在心里埋怨神崎惠理今天的话,但也只是一瞬间。 从某种方面来看,是不是因为神崎惠理比她更喜欢,所以才敢那么说呢? “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仰起脸,十七岁的下頜线绷紧了,目光向上而没有焦点。 冬季的夜晚就像一个抽真空的玻璃管,仿佛所有的声响都被吸走了,只剩下一种巨大的、在耳膜深处嗡鸣的寂静。 这时,一种微弱的、冰冷的湿意,亲吻著她的脸颊, 不是一个点,而是同时有许多看不见的微点,带著几乎感知的重量,贴上了她的皮肤。 沾上了磯源裕香的睫毛,她抬起手揉搓著眼睛。 “下雪了......? 在黑夜的笼罩下,看不见雪的顏色,但某种洁白而冰凉的事物,在她的心中无比鲜明地呈现出来。 “下雪了!下雪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磯源裕香也不知道为什么下雪会这么激动,毕竟今后北海道下雪的时间还多了去。 “哇!真下雪了!” 不清楚初雪代表著什么意义,但只要和第一次染上关係,就会觉得无比亢奋。 先前的烦恼被今年的初雪粘湿,磯源裕香高兴地掏出手机想拍落雪,可拍的不真切,只能打开闪光灯。 在镜头里,飘飘扬扬的初雪宛如夏天时,数不清的蚊蝇在夜晚的空中飞舞,实在说不上好看。 “妈!今天函馆下雪了!青森应该也快了!快看我手上的这个!虽然不大,但是很小!” > “下雪了?” 车里,北原白马看著落在车窗上的初雪,落在前车窗玻璃上的雪,一扫就成了冷色的水。 “对,下雪了。”四宫遥语气平静,这对她来说並不是什么很激动的事情。 这时,北原白马放在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长瀨月夜发来的消息一“北原老师,今天下初雪了,虽然拍的不好看,但还是给你看看,开.jpg。” 点开她发来的视频,位置是长瀨家的阁楼,空中漂浮著几乎看不见的碎屑,像是被撕碎的羽毛但被阁楼窗户透出的微弱光等瞬间照亮,变成转瞬即逝的,旋转著的银粒。 北原白马给她发去消息一“收到了,很漂亮,我也在看”。 实际上,並不是很漂亮,初雪还是要白天看来的好。 不一会儿,长瀨月夜就发来了消息一“到家了吗?” 她似乎並没想就这么结束话题。 北原白马:“快要到了。” 等待著对方回信,可过了二十多秒还是没有。 就在北原白马以为就这么结束的时候,长瀨月夜再次发来消息一“磯源同学有什么事吗?” 北原白马:“能有什么事?” 长瀨月夜:“没事,晚安” 北原白马:“晚安” 什么东西? 难道她觉得磯源裕香和他们一起回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在和谁聊天呢?” 四宫遥突然问道,现在的车后窥镜全是电子镜头,所以她根本看不见北原白马的脸。 “长瀨同学,和我说下雪了。” 北原白马如实说道,因为他倒是没觉得和这个女孩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至於当初碰少女枝头蕊什么的,只是一个很美好的意外。 他刚退出去,又补充了一句: “雨守同学也和我说今天下雪了。” 北原白马又给她发了確认信息。 “你怎么什么都和我说呀?”四宫遥哭笑不得地说道。 “因为你今天的问话有些意有所指。”北原白马低下头,看著雨守发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既然是以表情包结尾,看来自己是不需要回了。 四宫遥沉默了会儿,开口说道:“好啦,別生气,我只是有些好奇。” “我没有在生气,你有这种顾虑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这么优秀,那些女孩子还处在青春期。”北原白马说道。 他自认为说这句话能脸不红心不跳,也是够厚脸皮和邪恶的了。 “当初你就应该去男校指导。”四宫遥故作娇嗔地说,“这样我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如果是男校,情况可能会更加离谱。”北原白马笑道。 与其被一堆热汗淋漓的青少男围著,北原白马更愿意去找不出夏季脚臭凶手的少女堆里。 车辆快要到出租房,四宫遥轻笑一声: “挺不十的,也能让你体验一下后面被开发的滋味。” “姐姐,你如果不愿意就要说出来。”北原白马的身子往前凑,“而且当初你是答应我的,我可没逼著你玩。” “你这句话好像是我想玩一样。” 四宫遥瞪了他一眼,左右看著倒车镜倒车入库说,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愿意陪你,白马你要懂得自足和臣服,这样我才会陪你玩更多。” “好的,四宫女王。”北原白马忍不住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下次惩罚你穿黑丝裤袜给我看。” 车辆停好,两人结伴下车走进出租房里,第一步还是打开空气暖气。 “你的油灯呢?” 四宫遥將提包放在“寧经沙场”的单人沙发上。 “我昨医就买了,今医还没安排上门安装。” 北原白马有点烦这里的办事效率, “我这就打电话过去骂他们!就这么做生意的?!” 电话接通。 “您好打扰了,我昨医在你们这里定的油灯好像今医还没有上门安装?是因为出了什么问题吗?” 四宫遥忍不住笑出声。 “哦哦,行,没问题没问题,只是能快就快,谢谢谢谢,麻烦了。” 掛断电话。 “他说明天就上门来安装,有些人你不去催根本成不了事。”北原白马说道。 “播了,先洗澡。”四宫遥准备上楼去取睡衣。 北原白马就坐在单人沙发上,拿著《boplictiy》的曲谱看。 “你怎么了?”四宫遥站在楼梯口问道。 “什么?”北原白马困惑地抬起头,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四宫遥歪了歪头,晶莹的唇边露出一抹淡笑说:“通伍这种情秉,你不是求著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別把我想成脑子里只有那种事的男人。”北原白马很无辜地说道。 “是吗?我还想和在浴室里玩点新样来的。”四宫遥的眼睛微微一眯,其中的魅惑不言而喻。 “不了,还是看曲谱来的好。” 换做平日里的北原白马,早就拉著她去浴室玩了。 可他现在却一点心情都没有,虽然是有一点点因为被个野立华在吹奏部里认乳处理过的原因, 但这不是绝对原因。 四宫遥站在原地默不作声,隨即扬起嘴角说: “白马,你知道吗?男人如果证明他没有出轨的证据之一,就是每天都上交一到两次存粮。”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抬起头望著她说,“姐姐,我想看曲谱都不给了吗?” “嗯哼?” ...嗯哼是几个意思啊! 北原白马儿著元,这下完蛋了。 不过个野立华今医已经提前透支过了,那么接下去的一周应该不会再发生那种情秉。 除非他主动,但北原白马认为他不可能变成那样。 “来吗?”四宫遥抬起手,对著他勾了勾手指,刻意抬起一条美腿,勾勒出成熟女性的丰满曲线。 北原白马嘧了口唾沫说: “可每医一到两次都点多吧?虽然年轻,但我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我买了跳跳。” “姐姐你.... + 北原白马抬起手抓了一把刘海,为什么他的身边总是充斥著这种令人企法拒绝的女色。 四宫遥歪著头,意味深长地望著他说: “不来我直接吃掉了,而且.......我会不开心的。” 北原白马深吸一大口气,將曲谱放在桌子上,走上前楼住她的腰肢说: “就一次。” “这不是你来决定的吗?”四宫遥笑著说。 北原白马反手將她抱起来,结果抱的太快,四宫遥的小脚直接撞上墙壁。 “很痛啊!”四宫遥的手狠狠捏著他的脸颊。 “唔一—”北原白马一边吃疼,一边把她往浴室里抱。 两人亲吻著,原本冰冷的手掌,互相传递著阵阵温暖。 “姐姐,跳跳呢?” 北原白马的手反覆捏著她的柔软嘴唇,那张嫵媚绝美的脸,在他的努力下动了情。 四宫遥扬起睫毛,从口袋里取出一个: “这个.... ” “看上去好好吃,我先吃一口!” “笨蛋!不是给你吃的!” √> 灭医,北原白马从床上起来。 昨晚下了初雪,打开窗户的瞬间,感觉世界被悄无声息地篡改了。 平日中的灰黑柏油路面消失了大半,只留下了两条车轮行驶过的竖线,对接屋顶的瓦楞消失了,变成饱满而流畅的白色曲线。 虽然雪不大,但下的时间太长,能看见窗外有人在拿著大扫把在扫著门前阶梯的雪。 北原白马走下楼,热好牛奶吃完麵包,也去扫门前的阶梯雪。 只有三层,但如果乳摔了可不得了,特別是伶人。 不过应该也没有伶人会来找他,但还是以防万一。 让四宫遥继续睡觉,北原白马收拾好一切上班。 院墙的篱笆,变成了一排裹著霜的棍子,树的枝权上,裹上了晶莹的絮。 北原白马的视线不停地在四周来回游戈,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被奶油重新裱装饰过,所有的线条都变得极其温柔。 走过下一个街道,马上就到抵达车站。 “北原伶师。” 一道裹著甜腻的声音落入北原白马的描朵,他顺著声音来源望去,发现是斋藤晴鸟。 神旭坝中的冬季制服观赏性比不上夏季,厚重的毛呢料子呈现出一种毫企妥协的直筒线条,从肩部一路垂落,几乎看不出腰线的位置。 只有下半身才能和夏医打个来回。 但斋藤晴鸟奈何身材过於突出,哪怕穿著厚重的制服,也能感受到她胸前的饱满。 “今医这么巧。”北原白马说道,站在原地等她。 斋藤晴鸟的手握住书包的肩带,百褶裙的裙摆因为衬料的加厚显得有些倔人,不那么被风吹动。 它维持著一种高乎固执的、笔直向下的姿態,遮掩著少女臀部与腿辫间的微妙连接。 “嗯~~” 斋藤晴鸟的嘴是闭著的,但从喉咙中吐出的呻吟声介分美妙,接著张口说, “我是在这里等北原伶师的,因为如果在门口等的话感觉不太好,可能会被人看见。” 北原白马迟疑了会儿,望著她那令路人都嘆为观止的脸蛋说: “是吗?有什么事?” 斋藤晴鸟抬起左手手腕,上面有一个皮革制的手錶,辫前都没印象她有戴这个。 “下一趟市电快要到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行。” 她走起来的瞬间,能看见少女大腿绷紧时的线条,在黑色小腿袜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昨医很惊险呢。”斋藤晴鸟看向柏油路上的车轮线说道。 “磯源同学和你说了?”北原白马说。 “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嘛。”斋藤晴鸟的手揉搓著髮丝,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北原白马没有回覆,因为尚且不清楚她来找自己的目的。 斋藤晴鸟的指腹微微用力,像是想用蛮力將髮丝揉断: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北原白马侧目看了她一眼:“组队的事情?” 斋藤晴鸟儿了儿舌头,紧接著说: “为什么光光只找了月夜和惠理呢,对北原伶师来说,就算有两把低音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她的小脸儘是忧鬱,那衝著北原白马而来的伤心,浓郁到了一种刻意的地步。 “有磯源同学就够了。”北原白马低声说, 斋藤晴鸟的视线从没看北原白马过,就连头也是微微往一旁侧,语气像是深闺中许个未被滋润的美少妇: “明明是我和裕香一起为你做的,为什么你只选择了她?” “那种事我从没答应过。”北原白马说。 斋藤晴鸟的小手握紧,扬起脸直率地盯著他,以一种高乎逼问的口吻说: “可惠理你就答应了,对吗?她为你做的事情你都能答应,对吗? 北原白马证了一下。 难道,惠理已经把两人的事情,告诉她了? 第398章 397.把干部和经费,当成学姐恋爱工具(6K二合一)) 第398章 397.把干部和经费,当成学姐恋爱工具(6k二合一)) 几个学生踩著地上的碎雪走过,她们將身包裹得严实,呼出的白气一团团消散在冷空气里。 互相笑闹著,声音被雪吸去了大半,只剩下模糊的音乐在北原白马的耳中跳跃。 “走吧。”北原白马没有正面回答,却摆出一副莫不在乎的姿態。 斋藤晴鸟抿了抿唇,她知道从起点来说已经落后非常多,被他如此冷漠对待也是无可厚非。 “北原老师,我也是女孩子。” 走在前面的北原白马听见了她近乎是碎碎念的话,那声音柔腻到將掉进了蜂蜜色的果园里,“我也会感到寂寞的,你这样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你明明知道我的处境,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北原白马回头看了她一眼,少女的两颊像是被冷风吹的泛红,薄薄的一层红晕,底下还透著青涩的底白。 她的双眸黝黑而失落,睫毛长且密,仿佛蝴蝶颤巍巍地停驻起飞。 北原白马不知该如何回復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对於斋藤晴鸟究竟是什么感情。 自己看过她所有美妙的地方,甚至体验过她的技巧,如果说对她毫无想法的话,北原白马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来回摩挲著,眼前的少女不止一次间接表明心意,他对此一清二楚。 北原白马自认为过於虚偽,在明知斋藤晴鸟有那种心意的情况下,还“偶然”去她的家,去用那双眼睛,肆意享受她那副青春而饱满的身体。 究竞是抱著什么想法呢?是因为知道她愿意做出任何事情,所以我才会去吗?去体验她的刻意。 北原白马的视线瞥向一旁,语气变得格外温和: “最近你还是一个人住吗?“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斋藤晴鸟抬眼望他,点头说: “嗯,一个人。”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冷气,呼出一团白雾: “身上还有钱吗?” “长瀨叔叔没有为难我,还给我了一笔能让我在东京读到大学毕业的钱。” 斋藤晴鸟的小脸挤出一抹淡笑,抬起手捋著髮丝说,“怎么说呢,虽然很感谢,但有一种钱拿著,別再来烦我们的感觉。” 北原白马噤声,他知道斋藤晴鸟的这句话明面上是对长漱一家人说的,但实际上却是在委婉地告诉他,不要用相同的方法来远离她。 他继续往车站的方向走去,斋藤晴鸟在他的身后跟著。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希望我临时將你加进来吗?” 北原白马故作不在乎地说,“我可以临时加你一个上低音號,但是旋律和顺位问题,你需要自己和磯源同学掰扯。” 斋藤晴鸟惊讶地望著他的背影,似乎没想到他会愿意临时加她一个人。 来时的一股股埋怨和难过,竟然被他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给杀到片甲不留,就像掉进热水里的方,压抑著的心在一点一点、毫不费力地融化了。 心里竞然高兴不少,自己真是太好搞定了。 在缓解了这份好不容易升起的小雀跃后,斋藤晴鸟思考了会儿说: “不,我现在已经和雨守同学她们搭配好了,如果我现在走了,对她们来说不太好。” “这样。”北原白马说道,“有什么难题可以直接过来问我。” 斋藤晴鸟穿著棕色乐福鞋的脚加快,一下子拉近了和他之间的距离,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的侧脸说: “圣诞节北原老师想怎么过?” “当天不是在红砖仓库合奏?”北原白马说。 “我说的是结束后,要怎么过?比如说有没有一些私人活动什么的。”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如果说有私人活动,那肯定是和女朋友在一起才是。 当他准备说“和四宫老师一起去隨便逛逛|的时候,斋藤晴鸟忽然开口说: “正好当时吹奏部的人都在,大家不如在合奏结束后就去开个大聚会吧?因为北原老师要离职了,大家肯定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多玩一会儿。“ 1 北原白马顿时哑然,斋藤晴鸟的这句话充满了明显的盘算意味,可他对此竟无法感到一丝反对。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已经和他確定关係的久野立华,以及神崎惠理两个人。 如果圣诞节的晚上,將她们两个人不管不顾,北原白马有些对不起她们。 然而现在斋藤晴鸟提出的“吹奏部圣诞聚会”,却给了他一个极其正当的理由和她们相处,四宫遥恐怕不会拒绝。 在感嘆於自己的可耻之时,斋藤晴鸟忸忧地笑著说: “那就这样啦?家都在一定会很开的。” 北原白马意识到他此时就像一个傻子,將一切事情都交给斋藤晴鸟处理,有些不舒服,可实际上,这事情却对他十分利好。 “。”他说道。 走上站台的一瞬间,前往五棱墩车站的市电便进站了。 跟著人流走进车厢,找了个座位坐下,窗外的天空,透过窗户看反而显得更加阴沉了。 “车厢里也没暖和多少呢。” 斋藤晴鸟自然而然地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她明显是故意的,柔软的大腿和他紧紧贴合著,“北原老师喜欢贴暖宝宝吗?” “我没有贴那个东西。” 北原白马没有选择將腿收回来,可能是因为少女的腿暖和,也可能是因为觉得於事无补。 “我很喜欢贴那个东西,我曾经傻傻地贴在胸口前,但是月夜说这东西不要贴在胸口,贴在脊椎就好了。” 斋藤晴鸟像是回顾好笑的往事般,在他的耳边笑。 她的奶味体香从北原白马的鼻间掠过,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忽然从他的脑海中冒出来。 “斋藤,你在东京打算怎么办?” “嗯?”斋藤晴鸟似乎没预料到他突然会问这个问题,沉思了一阵说,“我会隨便找个地方住下去。” “不和长瀨她们一起吗?—个人不会有事吗?” “就目前身上的钱来说,吃饱饭应该是没问题的。” 斋藤晴鸟的眼神顿时变得悠扬起来,轻声细语地说道,“但如果北原老师有在我身边的话,我肯定是能生活得更好的,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上来说。 ,“谢谢你的夸奖。”北原白马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只是很庆幸,自己有这种能给予別人精神和物质上充实的能力,不如说这就是很多人一生中想要追求的。 “唔,斋藤学姐,北原老师?”一道轻灵的声音落入耳中。 在同一瞬间,北原白马能察觉到紧贴著他的温软大腿挪开了。 原来真的是故意贴上来的。 黑泽麻贵围著土色的围巾,看上去確实有些土,但一年少女的青春可爱和黑丝裤袜又弥补了这一点。 她的腿很瘦,比起斋藤晴鸟的这种丰满腿相比,撑不起裤袜的诱惑美。 “早上好,黑泽学妹。” 斋藤晴鸟率先笑著打招呼,和在学校里对待其他人一样,语调显得忸妮却又极其自然。 “稀奇,好几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斋藤学姐和北原老师在一起,在这趟市电,这个车厢。” 哪怕北原白马的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但是黑泽麻贵还是选择了站在面前抓住吊环。 她的视线扫在两个人的身上,她总觉得斋藤学姐坐的太近了,明明有空位却黏的这么死,乾脆再近一点和北原老师融合算了。 但这句话却不敢当面说出口。 一哈?!这个学姐怎么这么坏啊!坐的这么近!立华都不会这么过分! 斋藤晴鸟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脸颊上,笑著说: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就像今天我也遇见了泽学妹样。” “命运啊~~” 黑泽麻贵喃喃重复,抬起手將挡住嘴唇的围巾往下拉,笑著说,“啊,说起来今天好冷,我本来不想这么早起来的,但一想到今后北原老师的面见一次少一次,所以就和往常一样起床了!” 斋藤晴鸟就一直陪笑,可能在她的眼中,黑泽麻贵就是一个不需要顾虑的小屁孩。 “这次的合奏表演的大boss就是北原老师这一组了,虽然里面的组员看的太嚇人,但我和立华也是不会认输的。“ 斋藤晴鸟笑道:“你们好大的信心,我自认为是比不过北原老师这一组的呢。” “只要我们的立华发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黑泽麻贵单手握拳举在胸前,“就算输了,也一定是男生们的责任!” 斋藤晴鸟:“呵呵呵.” 这句话还真不是隨意推脱,就目前的水准而言,目前久野立华金八里的男生质量,在吹奏部里真的是垫底。 忽然,黑泽麻贵鬆开吊环,愉快地拍了下手,她的书包上掛著上低音號的垂饰,“哇,又下了。” 北原白马看向车窗外,天空又飘起了雪,有的直接贴在玻璃上,过段时间就化成了水。 他忍不住咋了咋舌,冬天在北海道生活,应该需要时刻带伞才行。 市电抵达五棱墩车站,黑泽麻贵从书包里取出摺叠伞,和两人告別后快步跑了出去。 “北原老师没带伞?”斋藤晴鸟满脸惊愕地望著將提包抵在头上,一眼就准备冲的北原白马。 “忘记了。” 得到承认,斋藤晴鸟的嘴巴微微张开,因为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那个严谨的北原老师,会將这种小事给忘记。 但她更没想到,这种剧情,竞然会发生在她这种人的身上,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一起撑吧?”她主动说。 “不用,这里离学校挺近的。” “雪落在身上化水,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斋藤晴鸟打开摺叠伞,很小,两个人撑非常勉强,“更何况,如果我不帮忙遮,其他女孩子一定会帮忙遮,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呢?还是说,。,,你是不想和我一起撑?“ 9% 她温柔脑腆的一番话,著实让北原白马稍稍心动了一下,他甚至能从后一句话中听出期盼和嫉妒情绪。 “劳烦了。”北原白马说。 “不会,被劳烦的人是你。” 伞面“嘭|地撑开,霎时露出一小块私密的天地,雪悄无声息地落在尼龙布的伞面上。 因为两人身高的原因,她需要將手举高,北原白马能闻到她袖口里飘出的一点柑橘味的清香,混杂著雪水的清冽。 伞面下意识地朝著他这边倾斜,北原白马主动说道: “伞给我吧。” “不要。” 66 9 斋藤晴鸟说的是“不要”,而不是“不用”,其中缘由北原白马不愿意去细想。 少女的绒线围巾在北原白马的外套上窸窣作响,她的右肩很快落了一层的白,他忍不住先开口说: “斋藤同学,你再这样下去,我会成为別人指责的对象。” 周围的学生时不时將目光投向两人,一个人是学校当红教师,一人是学校身材第一的美少女,这两人撑一把伞確实很显眼。 然而斋藤晴鸟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轻呼吸。 从她的嘴唇呼出的白团,比那天浴室里的白气还要显眼。 北原白马有些受不了了,也没和他多说几句话,直接將提包遮在头上,一步踏出伞的安全领域,快步往学校跑去。 “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愣了一会儿,后悔地下意识地出声喊道,“我不这样了!你快回来!” 然而北原白马的身上都已经沾雪了,本著要么不沾一瓣,要么放肆沾满的原则,他一路奔跑。 “你快看,那个人好像是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我这里有伞!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你別跑啊!我这个伞sobig!!” 在北原白马往学校跑去的路上,有不少学生主动呼喊,奇怪的是,大多都是男生,他们在这种公共场合下倒是敢大呼小叫。 斋藤晴鸟在体育方面並不是很好,更別说现在是冬天,穿的厚重,跑几步就在娇喘。 实在追不上一溜烟跑开的北原白马。 终於跑进了学校大门,北原白马继续往校舍的方向跑,余光看见了神崎惠理、长瀨月夜等人,还有久野立华等人。 在这一刻,北原白马明显地察觉到,自己被这些女孩子行了注目礼。 但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形象不重要,抵达校舍就是成功。 来到校舍换鞋处,一些在换鞋,露出各种白袜和黑袜款式的少女们,被突然衝进来的北原白马给嚇了一跳。 “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你干嘛不撑伞啊?呜哇,提包都湿了。” “你个蠢蛋!如果有的话肯定是会撑啊!你以为是国中生装帅呢!” 容正貌的少女们开始七嘴八舌,北原白马喘著气没有多说话,直接打开靠墙的教师鞋柜,將里面的拖鞋取下来。 “北原老师,您没事吧?” 身后传来少女关心的声音,北原白马將运动鞋放进鞋柜里,转过头发现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个人。 北原白马觉得冬天一点都不好,夏天的轮廓看到他心情舒畅,冬天就像套了一个直筒,少女的美胸起伏被抹杀了。 “没事,只是忘记带伞了。”他说。 高桥加美大嘆一口气,故作痛苦地摇头说: “神旭学生没救了,老师没带伞也不帮忙撑一下,生德沦丧啊。” “才没有!是北原老师一直在跑!我们在路上喊他根本就没停!” 天海苍和一些男生气喘吁吁地衝进来,跑步让他们的脸色涨得通红,“我一路上都在喊啊,北原老师就一直跑,像见鬼了一样!” 江藤香奈看著他们伞面上融化的雪,立刻在木质地板上洇开一圈圈小小的深色水渍,连忙说道: “天海同学,你们的伞在外面抖完再拿进来。” “哦哦哦”男生们规规矩矩地走到外面,同一时间一起抖起了伞。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男生们其实比女生还会遵守规则,北原白马心想。 “北原老师。” 江藤香奈取出裙兜的手帕,那是纯白色的手帕,上面还用墨绿色丝线裁著“考试必过”的小字,“擦下吧?” “谢谢。” 北原白马接过手帕,他已经记不清用过多少女生的手帕了。 江藤香奈站在原地抬起右腿,用鞋尖轻轻地撞击著木质地板说: “对了,斋藤学姐和我说,这次圣诞梦幻节结束后让大家一起办个聚会,我是觉得没问题的,但我觉得北原老师是怎么想的呢?” 北原白马怔了一会儿,之后他不得不佩服斋藤晴鸟这个女孩的心思。 自己不久前已经答应並认可了这件事情,可她对江藤香奈还是说“需要先徵求北原老师的意见”。 因为北原白马提出,和北原白马接受,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概念。 “我个人是没意见的。“ 北原白马將吸了水的手帕递给她说,“抱歉,湿成了这样。” “没事没事!” 江藤香奈有些慌慌张张地將湿润的手帕握成一团,包在手心里说,“不如说如果是乾的我才不好意思呢,感觉没被使用一样。” 高桥加美在一旁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缩起肩膀: “鸣哇... “加美!”江藤香奈知道她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北原白马对著两人笑了笑: “合奏表演虽然重要,但考试也不要落下,要不然你们的班主任可能会在背地里说我些什么。” 最典型的,就是“全国大会都结束了!还让学生搞这搞那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考试!”。 “是。”江藤香奈頜首,“那我们先上去了。” “嗯。” 北原白马也跟著上去,这两层的路程让江藤香奈有些无语,她很想说“好巧,北原老师也往这个楼梯走呢”。 但教师办公室就在楼上,不走这里只能从社团大楼绕一圈。 “那再见。”在前往三年段走廊前,北原白马主动说。 “呃,好好,再见。”江藤香奈的脸一红,连忙点头。 高桥加美看著她通红的小脸,等到北原白马上楼后笑著说: “笑死我了,上楼梯都不敢说话。” “早知道就不说“我们先上去了”。”江藤香奈鬱闷到肩膀都耷拉下来。 “圣诞梦幻节的活动怎么办?” “不清楚啊,我也是第一次以部长的名义举办聚会。” “乾脆继续交给由川学姐她们?” “这个不,我们是干部要学习的。” 高桥加美倚靠著墙壁,抬起右脚,鞋底直接踩在满是鞋印的墙壁上,双手抱臂说: “哎,斋藤学姐真是的,都已经退部了还提出意见,对吹奏部的掌控真是人走心不死。“ 江藤香奈微微皱起眉头: “你別这样说.. 1 “到时候聚会的经费,肯定是社团的吧?” “是、是这样没错.. 9 “之所以举行三年生也加入的聚会,说不定就是因为她们的私心呢,把吹奏部的干部和经费,当成她们和北原老师调情的工具了。“ 高桥加美的这句话顿时让江藤香奈大脑炸开,双手在空气胡乱挥舞著说: “加美你別说出这种话啊.. ,“开玩笑啦。”高桥加美耸耸肩说,“我只是在为香奈感到可惜而已。” “我有什么好可惜的。” 江藤香奈的眉头拧成八字形,埋怨地说,“別总说都是为了我好啊,你这样反而会让我想太多,很为难的。” “你心里是喜欢北原老师的吧?” “唔!” 江藤香奈猛地倒吸一口气,没经过思考,双手就抬起来捂住高桥加美的嘴,“你、你、你、你闭嘴!” “呜呜!” 高桥加美瞪大了眼睛,眼白的比例高到过分,然而她却主动抬起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这举动嚇得江藤香奈鬆开手,压低声线质问: “你疯啦?自己捏住自己的鼻子!会窒息的!” “因为我知道这样做你就会鬆开的嘛。”高桥加美大喘气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想杀人灭□?” 江藤香奈脸色燥红地瞥了她一眼,很是无奈地嘆了口气说,“我对北原老师没有那种意思,只是作为学生的那种喜欢,没有一丝一毫的越界,我还是很嚮往她的,就像磯源学姐和雨守前辈嚮往著他一样。“ 结果她的这句话让高桥加美整个人都惊了,错愕地问: “等、等等,你该不会以为磯源学姐和雨守前辈两个人,是那种嚮往吧?” “不是嘛?” 江藤香奈理所当然地说,“正是因为嚮往,所以磯源学姐才想去报考札幌大学,雨守前辈听说一开始也是准备去报考札幌的呢,我一开始也想著明年考札幌大学。” 看著她天真无邪的脸蛋,高桥加美抬起手,很纳闷地拍了拍额头说: “奈,你是不是从就以为,只要接吻就会马上怀孕?” 啊? 第399章 398.卑鄙如北原,诚实如北原(,(6K二合一) 第399章 398.卑鄙如北原,诚实如北原(,(6k二合一) 校舍一楼的换鞋处。 “晴鸟,你是和北原老师吵架了?” 磯源裕香將乐福鞋放进鞋柜里,今天越来越冷了,就连脚底板也是,她都想在里面贴一个暖宝宝。 “嗯?为什么要这么说?”斋藤晴鸟不理解地问道。 “因为我听大家说,之前北原老师和晴鸟是撑同一把伞的,是不是......吵架了?”磯源裕香小声询问道。 斋藤晴鸟嘆了一口气,弯下腰將手指勾进黑色小腿袜的袜边,將有些往下落的袜口往上拉: “是北原老师自己衝出去的,我有追,但是根本赶不上他。” 磯源裕香抿了抿唇: “是有..:::.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吗?”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斋藤晴鸟挺直腰身,將鞋柜的小窗关上,侧目凝视著她那张纠结的小脸说,“裕香,我有分寸的,你不用太过担心,而且就算真的出现了你担心的事情,我保证也绝对不会牵扯到你。”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她的书包上,有一个青森苹果的卡通掛坠: “今天的情况很好,北原老师说如果我想,可以临时再添一个上低音號进去。” “唔一一” 磯源裕香了一会儿,指甲无意识地蜷进掌心,泛起月牙似的白痕。 心里仿佛有两只小鸟在爭夺同一根枝,她在为斋藤晴鸟能加入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可在这份高兴之下,却不再是合奏中的唯一,闪光点也绝对少了许多。 又或者是能力不够,北原白马才想著让晴鸟再次加入。 思绪越来越退化,甚至退化到了函馆地区大会之前的自己,磯源裕香多少能明白一点,她有些迷糊了。 “但是我拒绝了。” 这时,斋藤晴鸟的手轻轻地勾著磯源裕香的手指,动作温柔而舒缓,“因为我觉得低音號还是让裕香一个人来吹会比较好,如果再来一把,感觉会不太好。” 仿佛磯源裕香自己就能理解一样,她並未將一感觉不太好”给解释清楚。 “晴鸟......” “没事的,话说你们今天的练习是怎么安排的?”斋藤晴鸟问道。 “下午放学后留下来。” “他是不想把你们的时间都占了吧,特別是裕香,你的学习成绩还是要担心一下。”斋藤晴鸟露出甜美到发腻的笑。 “嗯,月夜说也会帮我。”磯源裕香露齿一笑道,“但我还是想让晴鸟来帮我补习。” “矣~~”斋藤晴鸟的手指抵住脸腮,接著又抵在唇前说,“这句话不要被月夜听见,否则她会暗暗生气的。” “我当然不可能和她说这种话啊。” “行啦,走吧。” 两人往楼上走去,正巧碰见了在聊天的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个人。 “江藤学妹,唔?为什么脸这么红?身体不舒服?” 斋藤晴鸟主动打招呼,当看见江藤香奈的脸色出乎意料的红润时,忍不住问道,“哦,我知道了,高桥学妹又在欺负人是吧?” “斋藤学姐,我才没有在欺负人,我只是在和香奈进行朋友之间的日常沟通。”高桥加美摊开双手故作无辜。 “嘛,现在都已经是副部长了,纱耶香的那一套还是少学一点比较好哦?” 斋藤晴鸟眼睛笑眯眯,指腹揉搓著髮丝说,“今天早上提的意见,想的怎么样了呢?” “哦,关於这个,我刚刚遇见北原老师了,他说没问题全听我们的。” 江藤香奈就像一个在给上级匯报成果的员工,语气端正,“斋藤学姐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要去哪里聚会?” 高桥加美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好友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因为就算要商量,也是要和由川学姐和赤松学姐商量,而不是和早就没有任何干部实权的斋藤学姐商量。 香奈是傻过头了。 “这个呀.......你们还是找樱子和纱耶香商量吧,我只是提个意见呢。”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哦,哦哦哦,確实。”江藤香奈连忙点头,她真的还差点忘记了这一点。 高桥加美无语到查拉著双肩,这个“確实”也没必要说。 “那我们先走了。”斋藤晴鸟对两个学妹挥挥手,和磯源裕香一同往上走去。 “你看吧,我就说斋藤学姐没你想的那么过分,多温柔啊。”江藤香奈说道。 高桥加美警了她一眼,以椰输的口吻说:“確实呢,胸大的女人就是温柔,胸小的女人就是小气,香奈你这个刻板眼。” “等、等等!怎么又变成了我是刻板眼!本来就是这样的!” “那我问你,久野学妹的胸怎么样?是不是很小?” 山·..唔。” “不说话就是承认,那你觉得她性格怎么样?” ...唔。” “承认吧你!刻板眼!” “受不了你!我回班了!” 江藤香奈快步往教室里走,高桥加美在后面笑呵呵地一口一声“刻板眼”地喊著。 职工办公室。 “北原很狼狐啊。” 黑崎悠一悠閒地坐在座位上,今天他似乎都没有课上,绝对悠閒。 下周也是,因为是期末考试周了,体育课也暂停全部改成自习。 “那是因为没带伞。”北原白马將表面被雪弄湿的提包,放在油灯旁边等著它慢慢烘乾。 还好里面的曲谱都没有弄湿。 黑崎悠一的脚一,屁股下的椅子就挪了过来,凑近他小声说: “昨天不破同学又和我发消息了。” “哦?”北原白马一下子来了兴致,他这该死的八卦心,“怎么说?” 黑崎悠一仰起头望著天板,嘆了一口气说: “她说会等著我回心转意,我说不行,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然后我就了很长时间和她通电话,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我自己听了都觉得很牛的教育话。” 北原白马將有些湿的衣袖拉起来,抱起手腕说: “然后呢?” 黑崎悠一|”了一声: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不通,说还会继续等我,真的,如果我再年轻几岁,可能真的会撑不住。” “那你半推半就了?”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想和女学生暖昧不清的老师吗!这种老师就应该凌迟处死!是我们业界的败类,你说对吧北原?” 北原白马:“. 黑崎悠一翘著二郎腿,夸张地摊开双臂说: “然后我就和她说。我不能拋弃我的妻孩去做那种事,让她不要把青春浪费在我身上。” “然后呢。” “可能是一下子戳中她的心灵,不破同学一下子就想通了,说这件事今后不要再谈,让我给忘记。” “等等—” 北原白马看了眼四周,確定没有其他老师在偷听,小声地询问道,“不破同学她知道你结婚並且已经有孩子了吗?” “应该知道吧?” “是吗?” 北原白马怀疑,不破圣衣子之前是根本不知道黑崎悠一结婚了,並且有孩子,否则也不可能会是那种反应。 “黑崎老师!” 这时,渡口主任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炸响。 两人同一时间看向门口,只见留著地中海的渡口英士皱著眉头说: “你这坐姿,很不好,要是其他学生看见了怎么办?” 黑崎悠一连忙將翘著的腿放下来,確实有点吊儿郎当的,但这种坐姿是真的舒服。 “抱歉,我去巡楼。”黑崎悠一说完,就往外走去。 “白马。”渡口主任坐在他身边,很是忧鬱地说,“先前应聘的那几名你都不满意吗?” 北原白马端正身体,神情凝重地说道: “渡口主任,您听我说,並不是我故意不让,我是从各个方面来测验的,那两名前辈一一” 接著,北原白马从专业性的角度解释了为什么她们无法胜任,至於另外一个男应聘者,他也以技术角度发出疑问。 当然,他不可能將“未来可能重蹈覆辙”这件事给说出来。 “这样.......哇,但这样还挺为难的。” 渡口主任抬起手来回摸著头皮,神情十分纠结“在北海道想找一个合適的指导顾问,而且还想要入你眼的..... “抱歉,我之后一定会降低標准。” 北原白马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补充道,“当然,其实学校如果想自己拍定的话,我也没任何意见。” 毕竟他已经想好要离职了,同时也不是学校的股东,学校就算想给吹奏部上一个蠢材,北原白马也没有任何权力去反驳。 说的难听点,吹奏部的学生在这方面的话语权,都比他来得大。 “行吧,学校再找找。” 渡口主任很是为难地嘆著气说,“学校已经决定明年大力发展社团文化,特別是吹奏部和田径部,得到的社团资金支撑是最多的,如果明年不能维持今年的成绩且退步太大,弄完可能就结束了。” 北原白马点点头。 “对了,这次过年来我们家吧?”渡口主任自己开始蹺二郎腿了,笑眯眯地说,“大家都互相串串门。” “新年吗?” “当然,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神社参拜,提前认识一下。”渡口主任乐呵地说。 北原白马说道: “可是小遥她是北海道岩见泽人,我家在东京,一月份的北海道很冷的,我害怕我家人受不了。” “哎,行吧,东京人真脆弱,冷一点就受不了了” 一月份的北海道是一点吗?那是负十度以下,临海还是湿冷的,比乾冷还难受,“神崎同学?怎么了?”一个老师的声音吸引了北原白马的注意力。 只见神崎惠理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双臂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但也只是站著,一句话也不说话,这才引来了其他老师的询问。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目的性不言而喻。 “找你的吧?”渡口主任忽然说道。 北原白马起身走上前,儘量在大家的面前维持著教师的风度说: “怎么了?神崎同学?” 神崎惠理仰起小脸,又警开视线,小声说:“有东西不懂。” “合奏曲目吗?””她没有確认。 北原白马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太多同行的眼睛在盯著,只能下意识地说道: “你去那个教室等我,儘快帮你处理。” 神崎惠理点点头,步伐僵硬地离开了。 北原白马回到座位上,翻找出了合奏的曲目。 “红砖仓库的圣诞梦幻节?”渡口主任问。 “对,我觉得让吹奏部的大家多多尝试外界活动会比较好,失陪了。” “好。” 离开职工办公室,北原白马来到了一楼,他特意为神崎惠理备考而申请的空教室。 一进门,神崎惠理就坐在椅子上,校服外披著白色的校制风衣,风衣的下摆是露出一半的百褶裙。 往下,是曲线优美曼妙的双腿,和那双包裹著边白袜的脚踝。 窗帘全是遮上的,她总能明白这一点。 北原白马根本不会认为惠理在乐理方面是有什么地方不懂,才上门找他的。 十有八九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才会这么著急。 “怎么了吗?”北原白马语气温和地问。 但这里终究是学校,他不能坐在她的身边,只能维持著教师的姿態,在她的面前站立。 神崎惠理和他投来的眼神对视著,覆在大腿上的手指动也不动。 接著,从她樱色小嘴里说出的话,就像是一颗从五线谱里跳出来bb,在北原白马的心里砸了下去。 “晴鸟,裕香,你喜欢?”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大口气,他现在多少明白了,那天这两个女孩子用脚为他做的事情,被神崎惠理知道了。 很显然,是斋藤晴鸟告诉她的,因为磯源裕香自已都羞耻的不得了,根本不可能会告诉其他人。 “惠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北原白马很想解释当时是迫不得已,因为由川等人在他也是被承受的。 神崎惠理摇摇头,柔顺的髮丝隨之轻轻摇曳: “我知道,是晴鸟的错,她不能做这种事情。” 北原白马顿时哑口无言,惠理说的没错,斋藤晴鸟不能做这种事情。 但他当时忍受著同时也在享受著,既然都享受过了,到头来也不能和神崎惠理一同去加以指责。 他在这方面的人格已经很低下了,实在不能再往下探了。 神崎惠理坐在原位,就像橱窗里精心摆放的人偶,那线条完美的唇,以一种近乎机械的幅度开闔: “我应该是吃醋了。” 她的声音平直,没有起伏,像是在播报一段与己无关的文字,那本该缠绕著委屈和娇嗔的词句落在冰冷的空气里。 少女面无表情的话语,让北原白马一时间在原地只有他知道,那天惠理从喉咙深处憋出来的声线,以及红润的小脸有多美,和今天形成了强烈反差。 神崎惠理依旧一动不动,唯有白天的光在她过於清澈的眼底,凝出一小块锐利的光斑,无声地在割裂著什么: “我,要补偿。” “补偿?” “嗯。”神崎惠理点点头,伸出双手说,“抱抱。” 北原白马很想现在就去抱她,將手伸入她褐色的百褶裙里,但奈何场所不允许,只能拒绝说,“这里不行,可能会被人看见。” 神崎惠理抬起的双手垂下来,轻声细语地说: “晚上去你家,你好像,都不教我应该怎么让你更好,为什么?我不行?” .....怎么会。” 惠理穿著白袜的脚是北原白马自认为体验最好的,两只脚被他的手併拢在一起,那是连四宫遥的丝袜都比不上的好。 再配合著当时少女的脸,那是情绪表达和外在表现的极端割裂,体验反而更上一层楼。 “那为什么都不教我?太笨?”神崎惠理的眉头微微下垂,看上去极为可怜。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睡沫,她曾经就说过要教他,现在以两人的关係,他確实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我不清楚,但是......圣诞节晚上找个时间,好吗?”他小声说道。 “真的?” “嗯,我会看情况空出时间。”北原白马说道,“但在此之前,今天的这种情况我们要儘量避免,惠理的话,应该能忍耐一下吧?” 北原百马自认为能当面说出这种话的他也是够无耻的了,明晃晃地和惠理说当天晚上会偷出时间和她在一起。 或许从某一天起,他就已经不正常了。 神崎惠理的视线警向一旁,最终点了点头说:“青森,真的要去吗?” 北原白马倚靠著桌面,抬起手中的曲谱,故作在认真看: “嗯,我答应过裕香了,如果临时反悔。 “可以临时反悔。” 神崎惠理自顾自地开始为北原白马做出了回应,就像当初她说过一“分手不就行了?” 然而只有北原白马知道,磯源裕香早已经深深地和斋藤晴鸟绑定在了一起,上次好不容易和裕香互通心声,最终才確定了去青森度假,彻底结束这场暖味。 如果答应了反而没去,北原白马不清楚磯源裕香会不会伤心到坚持跟著斋藤晴鸟一路往下冲。 “没事,我也挺想去摘苹果的,冬天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北原白马勉为其难地笑著说,“而且就去几天,没事的,而且长瀨同学和我说过她也在。””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动作慢到怀疑上了减速,“月夜她..... “怎么了?” 神崎惠理却摇摇头,表示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北原白马说道,“今天下午放学后我们继续合奏练习。” “她来吗?” “谁?” “四宫老师。” “有,她的钢琴是和声,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唔......:”神崎惠理的神情明显变得忧愁起来。 望著她那张皎洁的小脸蛋,北原白马没忍住走上前,蹲下身说道: “惠理,我不会让四宫知道我们的关係,但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你,但是,我也不愿意放弃她。” ...你更喜欢她。”神崎惠理轻轻咬著下唇,像是排解心中烦闷般,裙下的双腿併拢得死紧。 “抱歉,我不想骗你。” 北原白马直视著她的眼眸说,“惠理,我已经很卑鄙了,但我想试著成为一个诚实的人,如果现在你想反悔也来得及,我不会抱怨一切。” 神崎惠理併拢的双腿忽然缓缓鬆开,一道浅色的暗影在少女的裙下盛满。 她摇摇头,抬起手指像触碰一个隨时会跑到的生物般,轻轻点著北原白马挺翘的鼻樑: “我也想,变成诚实。” “一辈子喜欢你。” 北原白马的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温暖,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但不容她沉浸在这份蜜色中,就直接站起身说: “虽然还有一段时间早班会,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嗯。” 见她乖乖点头,那副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抚慰。 “等等...... 北原白马先走到门口,確定左右两边没什么人,也確定教室里没监控,窗帘也被遮得一丝光都无法侵入。 “惠理—” 他快步走上前,在短短的十多秒內,在神旭高中,在这个空教室,对她实行先前脑海中的罪恶想法。 但在身份还没完全拋下之前,亲吻什么的都不在北原白马的实行名单上,最多只是触摸。 发梢將他的额头弄得瘙痒,刘海像是要融合在一起。 最终北原白马揉了揉神崎惠理的头髮说: “走吧?” “嗯。” 小脸终於有些红的少女整理好百褶裙,跟著他离开空教室,> “確定了!圣诞梦幻节的那天晚上,我们吹奏部就开始玩“神秘圣诞老人”这个活动!” 午休时,在第一音乐室內,贩松纱耶香大手一挥,决定了仆一个活动。 “哦哦哦一一!”高桥加美在旁边起鬨。 江藤香奈好奇地问道:“加美,什么是神秘圣诞老人?” 为了確定聚会內容,她特意邀请了由工樱子和贩松纱耶香来商谈。 “我不清楚呀。” “那你跟著叫什么啊!” 高桥加美笑著说:“既然是贩松前辈说的,那一定很好玩!” “这我们在高一年的时候有玩过,还元有意思的。” 由工樱子双手托著腮说,“玩法的核心就是“匿名礼物”,每个鞋都要抽一个签,上面的名字就是你这次圣诞节要送出礼物的对象,这个是保密的,每个鞋都要严格遵守,然后等到圣诞节那一天就去找自己的名字,拆亏自己的礼物確认,当然,送礼物的鞋要始终是个谜。” 一旁站著的贩松纱耶香眨了眨眼睛说: “只不过我们高一年的时候,抽到了就马上互相通报,一“意思都没有。” “哦,这样......” 江藤香奈觉得这元好玩的,企体像个业簧一样上仆绷著说,“那就玩这个吧?感觉很有意思!那金额需要怎么控制呢?” “不能太贵太便宜,否则很容易出现心理不平衡。” 贩松纱耶香手抵住你巴说,“以一千为限额怎么样?大家应该都能接受,当然,如果大家对礼物不满意,也可以不要礼物,换一千巴拿走。” “那这对送礼物的圣诞老鞋来说事太难过了吧。”由上樱子忍不住吐槽道。 “这事是玩法嘛~圣诞老鞋的工作竞饮事很激烈。” 贩松纱耶香越笑越邪恶,手抵住下巴说,“既然都提出要聚会了,那我事要还一丨顏令......对了,再上一个玩法,来“圣诞小偷” 吧?” 第400章 399.將来的时间管理大师(6K二合一) 第400章 399.將来的时间管理大师(6k二合一) ““圣诞小偷”?那是什么?”由川樱子也没听过这种说法。 赤松纱耶香双手抱臂,轻哼两声笑道:“就是可以互相“偷换”礼物,將名字贴更换。” 由川樱子鬱闷地说道: “等等,那这样不是很容易搞混吗?大家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送的。” “搞混才有意思唄,大家谁也不知道收到了谁的礼物,自己的礼物又送给了谁,圣诞老人难道会在最后蹦出来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圣尼古拉斯。”由川樱子说道。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摆弄著她的三股辫说: “学习不上心,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懂。” 江藤香奈双手抱头,为难地说道: “这样不好吧......小偷什么的......我感觉这样会起矛盾。” “怎么会起矛盾呢,我觉得挺好玩的,香奈放心吧。” 高桥加美却是无条件支持赤松纱耶香的意见,高高举起双手说,“那今天就將这个想法传达下去吧!礼物的选择都够想好几天了!” “北原老师也要吗?”江藤香奈询问道。 “不如说就是因为有北原老师在,所以才好玩啦。” 赤松纱耶香露出一副讥笑的表情说,“他这么听大家的意见,肯定不会拒绝的。” “唔一一”江藤香奈哑口无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次三年学姐们都有参与,而其中仰慕北原老师的学生当中,属三年学姐最多,要是抢起来了该怎么办。 “总之.......到时候要是出问题了,我可不担责哦?”江藤香奈微微鼓起嘴。 赤松纱耶香的双手捧抵在下巴,快速眨著眼睛说: “现在就想著推脱责任呀?江藤学妹真是的~~” 看著她这幅揉捏造作的姿態,江藤香奈无奈地说: “可这也不是我提出来的啊,而且这个.....太容易出矛盾了。” “没事的啦,学姐们比你想像的还会隱忍。”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愣然地望著她说:“矣?会吗?” “不会吗?” 赤松纱耶香架起腿,百褶裙的下摆沿著大腿肌肤,形成一道柔和的弧线,肌肉的线条极为明朗“如果大家不会隱忍的话,今年的全国大会金都可能没机会拿了。” “没这么严重吧。”由川樱子汕笑道。 “不要小瞧女孩子破罐破摔的能力。” 赤松纱耶香的抬起手指,轻轻地点在由川樱子的鼻尖上说,“特別是部內那些拥有绝对实力的女孩子,虽然我个人很相信北原老师的能力,但我不相信他能在大会几天前,就將一个学生拉到相同的高度,等等?樱子你这里怎么草莓鼻了?” “唔?真的?”由川樱子头往后仰,自己戳了戳鼻子说,“应该是天气太冷了。” “小丑。” “”......纱耶香~~!”” 江藤香奈咽了一口唾沫,咧著嘴笑道: “前辈,那个北原老师的礼物,要不就让由川部长来送吧?” “误?我?”由川樱子一时间呆住了。 “我觉得还是让由川部长来送比较好,其他人的话.......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江藤香奈一边说一边像是缓解尷尬般將头往旁边倾斜,要倒的时候又拉回来“然后北原老师也送给由川部长,完美平衡。” 江藤香奈不希望看到吹奏部的女孩子,为了抢北原老师唯一的礼物而“大打出手”。 更不希望这份矛盾,会残留在北原老师离开后的吹奏部內,对社团气氛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 由川樱子的头从没摇的这么快,身后的三股辫差点打在赤松纱耶香的脸上,“我何德何能可以和北原老师互换?还是搞成抽奖吧!” 由川樱子自认为她完全排不上號,最显眼的就是前面还有一个雨守,她肯定比自己还想要得到北原老师的礼物,而且也够努力。 虽然她的心里有些感到可惜,但能让其他人高兴,也是一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哎,不要搞这些,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北原老师就要搞特殊呢?” 赤松纱耶香摆了摆手说,“想得到礼物的人就会愿意去当小偷,不想得到礼物的人动也不想动,也別强逼著谁去做,隨波逐流就好了。” “赤松前辈......”” 江藤香奈的双肩失落到微微下垂,游戏听上去確实挺有意思的,但从她这个部长的角度来看,大家的友情可能会因此发生变化。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赤松学姐的这份举动,就是明晃晃地將得到北原老师的“小偷”感情明牌大家又会怎么看待这个“小偷”呢?对这个“小偷”来说,真的公平吗? 但江藤香奈不停地在自我解答,雨守前辈对北原老师就是感情明牌,可大家却对此都能接受,这又是为什么呢? 可能影响不会很大,一切都是自己多虑。 “行吧.......”江藤香奈点头说。 “那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赤松纱耶香站起身,拍了拍由川樱子的细瘦肩膀说,“走?” “走的人是你啊,我还要留下来练习呢。”由川樱子说。 “下周期末了,你不补习啊?” “一天不补也没什么事吧?” 江藤香奈惊地问道:“由川学姐在考试之前也会这么催眠自己吗?” “催眠......:”由川樱子发出乾涩的笑容说,“我一直在补习呢,只是想著这几天缓一缓也没什么大事。” “那隨便你咯,我先走了。”赤松纱耶香直接离开第一音乐教室,高桥加美不知为何也跟上了。 教室內,只留下两任部长。 “我们也去找雾岛学妹她们吧?退部后就好久没吹单簧管了。”由川樱子站起身。 她们两人確认了很久,从先前的五重奏,再发现了几个没找到组合的部员,最终拍定了未管七重奏,改编自尼尔森的《木管五重奏》。 组內是两个三年生,由川樱子、渡边滨。 两个二年生,江藤香奈、平石芽梦子。 三个一年生,雾岛真依、长泽美雅、后藤优。 江藤香奈对这种组合非常满意,满意到睡前都能笑。 这种老带新的搭配,可能才是北原老师想要看见的,而不是一股脑的三年生组合。 “由川部长。”江藤香奈扬起脸望著她。 “嗯?” 在由川樱子充满纯真的注视下,江藤香奈的喉咙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沙哑声,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来回摩著。 “有什么疑问趁早说出来比较好哦?” 由川樱子重新坐了回去,朝著她露出笑容说,“大家就是因为什么话都不愿意说,什么都藏在心里,积压的越来越多,所以吹奏部才会变成那种模样。” 江藤香奈的嘴唇微微开闔著,小手握紧鼓起勇气说道: “请问,你喜欢北原老师吗?” 本想著要完美解答后辈问题的由川樱子整个人都傻掉了,头就像坏了的机械往旁边一歪,抬起手指向自己,咧起嘴角: .......误?我?”” 在说些什么?她是听错了吗? 江藤香奈的脸一红,急忙低头道歉说:“抱歉!我的话可能表达的不太清楚!” “啊不. 由川樱子的双手有些冷,直接放进裙摆下的大腿之间夹紧,“是什么让你觉得会这样呢?” 江藤香奈抬起手撩著额前的刘海,沉默了会儿,最终將上次在修学旅行时,高桥加美的揣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由川樱子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最后感到迷之错。 “这也太扯了吧?这种离职原因。” “对吧?我也觉得太扯了。”江藤香奈在桌底下的脚起来,“但我又有点相信是这么一回事。” “矣?” 江藤香奈连忙解释道: “你、你看啊,这次的合奏比赛,北原老师竟然连一个二年生和一年生都没有带,竟然全部是三年学姐,不觉得很奇怪吗?以他的性格来看补短才正常吧?” 由川樱子的脚趾抓了抓鞋底板,露出尷尬的笑容说,“江藤学妹觉得.......北原老师的组合,是有私心的吗?” 江藤香奈脸红到没有说话,去质疑学姐们不是她想做的。 但如果真的是因为学姐们的原因,北原老师才会离职,那么她脑海中的世界观会在顷刻之间崩塌的。 由川樱子看了眼拉门,视线透过门上的两片玻璃窗,能看见走廊上窗外的天空。 “江藤学妹,我觉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就算,就算有可能,但这已经是北原老师和她们的私事了,你想想光凭我们真的有必要深究吗?” “当然有必要!北原老师是一个高尚、无私、渊博、善导的好老师!” 江藤香奈的语调先是升高,接著又低迷下来,“我不清楚其他女孩子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想让北原老师成为那个一直鼓励著我的北原老师......” 而不是一个將手伸向女孩子裙底的老师,即便学姐们愿意接受这份举动。 由川樱子的小嘴像金鱼般无意义开闔,喃喃说道:“所以你才不想让纱耶香玩“圣诞小偷”? ? 江藤香奈轻咬著左唇的肉,好看的眉梢皱紧,“我也是逐渐反应过来被斋藤学姐利用了,但我还是愿意,因为我觉得和北原老师的聚会可能今后不会再有了,但一想到这个“圣诞小偷”,会变成北原老师和一些女孩子之间的..:::.互动,甚至又是一起公开,我就,我就有点一—” 由川樱子小声说道:“难过?” “我不知道.... 》 江藤香奈也不清楚为什么觉得胸口闷闷的,“我只是觉得,大家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大家都能遵守规则的话,一切都可能..:: 事到如今,由川樱子终於明白江藤香奈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如果大家都能安安稳稳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整个高中生活都会变得丰富多彩。 北原老师依旧是那个温柔严谨的老师,神旭吹奏部,依旧是那个在他的带领下,不停向金赏衝刺的吹奏部。 一切都岁月静好。 “江藤学妹。”由川樱子的身体往前探,握住了她的手说,“你已经彻底相信了吗?高桥学妹说的话? 八“我.....:”江藤香奈感觉到乾涸的嘴唇上,微微有一丝血的味道。 她叩心自问,之前確实不相信,可这次北原老师的合奏组合,却让她不得不去在意。 “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无论幸福还是不幸,北原老师他..:: 由川樱子的视线往旁边一警,沉默了会儿继续说“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能幸福的话,那这也是一种选择,我的社会资歷好小好小的,说不出像北原老师那种能让人恍然大悟的话,但我觉得他的幸福和我们无关。” 幸福和我们无关,这是多少令人感到膈应的话。 “总之和北原老师比起来我们还太嫩了呢。” 由川樱子露齿一笑,“就算是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我们好好学习这方面就好啦,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江藤香奈能感受到樱子在想尽办法的安慰她,但自己的心中烦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缩减。 想的太多,以至於她都怀疑自己是在嫉妒,嚇得她不敢再继续想。 “吹奏部是吹奏部,北原老师是北原老师,如果把北原老师当做吹奏部的附属品,那么今后一定会引发悲剧的。” “听不懂...... “其实我自己也不懂啦,只是觉得挺帅的,就说出口了。”由川樱子噗一笑,“好了,练习去吧?” 江藤香奈点点头来到门口穿好鞋子,经过走廊往外看,发现在架空走廊上,北原老师在和久野立华两个人在一起。 自从修学旅行回来之后,久野学妹对待北原老师的態度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说明,比她还小的学妹都已经看开了呢? 唔! 江藤香奈深吸一大口气。 不能颓废!要好好workwork!!! > “早上神崎学姐去找你了,究竟是做什么?” 少女摆动著从浅褐色裙摆下的双脚,音在走廊上不停落下。 “曲谱方面的事情。”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慵懒地扬起纤长的睫毛,低垂的瞳孔捕捉著他的面部表情,鬆开嘴唇说: “你不要骗我,虽然你没说,但我早就猜出来你和神崎学姐的关係了,你离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吧?” 北原白马不知如何解释,但久野立华的话语中並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是在单纯地阐释一件事实久野立华掀起桃红色的唇瓣说: “你们的关係持续多久了?” 北原白马轻吁了一口气,如果是之前,他多少还会掩饰,但现在久野立华为他做了那么多,就需要诚实以待。 “应该是比你久一点。”北原白马对此也不是很確定。 如果真正的確认,那么只是在前几天,但是两人之间的暖昧动作,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呢!” 久野立华嘴角那抹狡点的笑瞬间冻结,小脸盛满了措手不及的惊,什么叫做比我久一点? 这方面如果想要诉诸於口实在太过羞耻,北原白马的视线向一旁看向窗外,却正好看见了同一时间在走廊窗户,望过来的江藤香奈。 她一下子收回视线,消失在下一个窗口。 久野立华却丝毫不知道这一点,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说: “你们发生了什么?” “和你一样,但我肯定不会对你们做出那种事情的。” 北原白马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在学校里和女学生討论这个,他大抵是发病了。 久野立华的眼晴挤成大小眼,咽了一口唾沫说: “哪个更好?” “呢?” “我只是想问问,哪个给你的体验更好?” “这方面你就不要爭第一了吧?”北原白马鬱闷到胃都开始疼了。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抬起小手挡住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哦?是咯,北原老师想对女孩子玩哪个就玩哪个,完全不重复呢,既然不重复,又怎么会有第一呢。” 北原白马抬起手撩了一把刘海,他竟然对此无法反驳,因为两人確实没有重复。 “哦对了,为什么这次不邀请我?避嫌?那为什么神崎学姐不避嫌?” 久野立华换了个话题,但窗外的树叶却在沙沙作响,像是在对北原白马发出嘲笑。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来。”北原白马说道。 “真自信呢。”久野立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变得低沉不少。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穿著神旭制服的少女一眼: “就算现在让你和四宫老师面对面,你估计也无法像从前一样自然吧。” 久野立华的手指玩著发梢: “我自认为我的表演天赋还算不错。” 北原白马轻笑一声:“你被人掐一下“脖子”就有些慌了。” 他对此深有体会,情到深处只要多夸久野立华几句,她一下子就老实了,比一只被嚇傻的兔子还要被动。 久野立华知道他在说什么,原本的得意表情顿时褪去,慢慢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窘迫,玩弄著发梢的手指,速度都快了不少。 “哼。”少女娇嗔一声,不去看他,“不过我本来就已经定下了人选,倒是不在乎这些。” 她平常白皙似雪的耳垂浮现淡淡的红晕,北原白马不由得笑道: “立华,你该不会在害羞吧?” “才没有,怎么可能,別胡乱说。” 久野立华避重就轻地別开了脸,她在这方面的掩饰却单纯的像个小孩子,北原白马不禁有些莞尔,胸口有些微弱的悸动。 “圣诞节想和我一起过吗?”他笑著问道“怎么?你在邀请我?” 久野立华吸收教训,露出一副莫不在乎的表情说“我可是提前说一声,我可是很忙的,合奏表演结束后,要和真依她们出去玩。” “吹奏部准备在那天晚上开聚会,你难道不去?” “聚会?我作为乐团首席怎么不知道?” “聚会方面不在乐团首席和部长的討论范围內。”北原白马提醒道。 .”久野立华皱起眉头,手抵住下巴沉思说,“三年学姐也会来吗?” “对,是斋藤同学提出来的。” “我就知道这个大胸女人的脑子里都是一些罪恶的想法。” 久野立华不服气地抱怨,洁白的缎带在少女制服的胸前轻柔晃动,“一定是想和你接触所以才提出来的,江藤学姐人又傻傻的,一下子就答应了。” “你真的要对江藤同学尊敬一点。”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微微竖起柳眉,用低吟的语气说: “其他学姐我可以再看看,但斋藤学姐实在不行,如果你真的接受她,你就等著我咬掉你的吧,到时候大家一起哭。” “所以你是不想圣诞节和我一起了?”北原白马也在避重就轻。 “四宫老师呢?” “我会空出时间。” “神崎学姐?” “我也会空出时间。” “哦,神旭高中的时间掌控达人啊,北原老师~”久野立华捂嘴笑。 北原白马抬起手戳她的脑门,少女笑著往后仰,这份亲密的举动有被其他学生给看见。 但一发现那个女孩子是久野立华,她们也就释然了。 她喜欢向吹奏部的指导顾问撒娇的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人也觉得她很做作,也很美慕。 来到吹奏部的楼层,木管的合奏音色落入耳中。 久野立华直衝练习教室,北原白马照例“巡室”。 不知道其他部员是怎么想的,但他个人是没把吹奏部內的合奏组合当做对手的,本来实力就极其不均衡,贏了也没什么面子。 江藤香奈的木管多重奏组合他很喜欢旁听,特別是渡边滨的巴松管,吸引了他最多的注意力。 因为现在部內已经没有巴松管了,上一次听到巴松管奏响,还是在全国大会的时候。 “江藤同学今天漏洞百出,是怎么回事?八拍长音没吹出来,音色控制也有些浑。” 趁著她们休息的时间,北原白马开始指导。 渡边滨也在一旁叨“听懂了吗?”,她曾经就是声部组长,性格冷静,能指出组员细节不好的地方。 哪怕现在江藤香奈当了部长,在她眼中依旧是那个被压著的双簧管少女。 北原白马在她们的教室里叨了很久,直到午休快要结束才离开。 “心情不好?”渡边滨走上前问道。 “没。”江藤香奈摇摇头。 “什么没?你看上去就是心情不好。” 渡边滨一如既往地直白,“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既然邀请了我就提起精神来,拿出点部长的样子。” ..是。” “提起点精神,別拿出神崎同学的那一套。” “是!组长!” 第401章 400.我要和你抢北原老师(4.6K) 第401章 400.我要和你抢北原老师(4.6k) 没有丝毫温度的光,透过纯白的窗帘照射进来,向窗外望去,函馆市的空气中像飘散著一层薄薄的白雾。 久野立华斜仰著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颇有一种自己就像毛幣,被扭曲拉伸的感觉,感觉非常好。 但她本来就不是毛巾,怎么可能会知道毛幣的想法呢? 寒意如冷水扑面,她打了个冷颤,光著脚落在地板上惊了一下,冰凉刺骨的感觉直衝脑门。 久野立华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迅速抓起穿在校服內的长袖白衬穿上,又在外面套上针织衫毛衣,外面套上秋季的制服外套。 冬天的时候,手指完全不灵活,就像没有涂抹润滑油的机械关节。 来到等身镜前,头髮被静电带起几缕,她对著一一抚平。 脱下睡裤,露出紧贴著三角地带的饱满。 不愿被冷气舔过多,久野立华连忙穿上百褶裙,上面的拉链掠过肌肤时,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最后才是神旭的冬季制服外套,她选的是浅褐色的。 站在镜子前,就像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可奇怪的是下半身依旧只有黑色小腿袜,对比之下显得乾瘦多了。 “早上好。” 来到餐厅,母亲已经准备好了热牛奶。 久野立华迟钝地坐在椅子上回了句“早上好”,烤麵包机发出“叮~”的声响,顿时让她的胃甦醒过来。 “老爸早上好。”她双手捧著杯子,用嘴小口小口地汲取著牛奶的那份温暖。 “嗯。”久野父亲翘著二郎腿,拿著手机不停地刷著財经新闻。 他昨天炒股赚了三百多万,开始自封“股神”了,不过久野立华也並不在意,只要不会破產就行。 “围巾今天要戴好,零下五度。”久野母亲將一条驼色的围巾放在桌子上。 “这个太土了!”久野立华的双肩往下一垂抱怨道,“不要,我不戴。” “什么不戴?冷的时候又会想起来当初要是戴就好了。”久野母亲自说自话,將围巾塞进了久野立华的书包里。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 “立华?这不是红砖仓库的圣诞梦幻节吗?你们神旭吹奏部也有去?”在刷新闻的久野父亲举起手机,凑到她的面前。 久野立华定眼一看,屏幕上是函馆的本地节目,有视频和文本两种形式,標题是— 《函馆红砖仓库圣诞梦幻节,神旭吹奏部线下合奏演出確定!》 “这个啊..... 分她一边喃喃,一边用手指往下滑动,几张照片映入眼帘,是上次修学旅行时在樱岛用无人机拍摄的照片和影片剪辑。 “喔!这不是我们家的立华吗?”久野母亲端来半熟鸡蛋放在桌子上,看著屏幕说,“我家立华最可爱最优秀了。” “哼哼一—”久野立华在桌下的双腿下意识地摆动起来,“我开吃了。” “是我开动了。”久野母亲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这是你们的指导顾问北原老师吗?” 久野父亲点开其中一张图片,用手指放大,北原白马的脸一下子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嗯,是。”久野立华看了一眼就没看了。 “上次北原老师还特意过来找立华呢,真的是一名很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久野母亲坐在一侧说,“而且人长的帅,性格也好,还是个搞音乐的。” 久野父亲明显吃醋了,挺直腰肢说:“这有什么?他能一天炒股贏三百万吗!” “起码北原老师拿的奖金都不会被收回去。”久野立华忍不住出声呛道。 “不过有北原老师在,我们还能省下一笔钱。” 久野母亲笑呵呵地说道,“现在的乐理指导班都太贵了,而且我感觉效果也不是很好,立华之前也不是很喜欢。” 给久野立华报的乐理指导班,通常都是一些大学刚毕业的,找不到工作的人,有的甚至还比不上久野立华。 至於为什么去,纯属是因为便宜。 久野立华用筷子戳开蛋黄,黄色填充物从近乎透明的薄膜中流出,在蛋白上扩散开来: “那些人怎么能和北原老师比,他给我们私下辅导的时候都不收钱的,而且也没不耐烦,他非常好。” 久野母亲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笑著说: “第一次见你对老师的评价这么高。” 久野父亲在刚才就搜索了北原白马的网上资料,有粉丝专门做了介绍的网站,在北海道的指导圈中风光无量。 “但这种老师留在神旭也太可惜了,为什么不去东京。”久野母亲把美奈子涂抹在吐司上问。 “他今年教完就要走了。”久野立华的双腿停止来回拍动。 “这么快啊?学校怎么反应?不留一下吗?人才教师很关键啊,而且我觉得留下来才好。” “老爸你关心太多了吧。” “什么关心太多?北原老师说实在的也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论社会资歷他完全比不上我,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会留在神旭,这可是一个资金很足的私立校,而且东京竞爭太大,在北海道站稳脚跟称霸王才是正確的选择。” “那是你的想法。”久野立华说完就大口喝完剩下的牛奶,“我吃完了。” 久野母亲嘆了一口气,极其惋惜地说: “北原老师这么照顾立华,是不是需要送给老师一点礼物呢?” “什么礼物啊,不要给。” 久野立华拿起书包,从里面取出驼色围巾围上,低声嘟嘧道,“他都占这么多便宜了,还送。” 平时都让他那么爽了,竟然还要她去送礼物? 自己到时候没收到他的圣诞礼物没生气就不错了。 “立华。”久野母亲还以为女儿叛逆期了,微微皱起眉头说,“要尊敬老师。” “我有在尊敬,算了和你们说不清楚,我出门了。”久野立华將书包挎在肩膀上。 久野父亲忽然说道:“等等,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什么这样?” “天气这么冷,为什么只穿这个袜子?” “我喜欢这么穿。” “什么喜欢?腿如果不保暖很容易静脉曲张的,赶紧上楼给我换。” “这有什么,我学校的学姐还有只穿短袜的。” “人家不要命你也不要命?人家吃屎你也吃屎?” 久野立华无语地吁出一口气,上楼换了一条黑色的保暖厚裤袜,她本身不是很高,现在看上去就像在裙子下穿了一条裤子。 “嗯,这才对。” “可这很土啊!” “有谁看你?” “呢一一!”久野立华的小脸一红,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来到室外,百褶裙的边缘轻轻地扫过裤袜表面,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 保暖裤袜一下子就起了作用,任何寒意都无法侵入的可能。 品尝到裤袜甜头的久野立华一下子就改变了心意,以前感受到的,都是从裙下直灌而入的刺骨冷风。 今后的冬天,她都要穿保暖裤袜,其他方面的事情她都懒得去想了。 经过街边的萨莉亚,提前收到消息的雾岛真依已经在店门口前等著,店內空荡荡的,只有三两个客人。 “早上好,立华。” “早上好。” 雾岛真依的视线落在她的围巾和裙下的裤袜上,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 “很不搭吧?” 久野立华用手拉了拉脖颈上的围巾,和真依的灰色围巾比起来確实丑了不少。 “......不会。”雾岛真依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和温柔的初雪一样轻,“我觉得立华戴什么围巾都好看。” “哎,真依你多亏是女孩子,如果是男孩子说这种话,很有可能会被我嫌弃的。” 久野立华將嘴埋进围巾里呼出一口热气,整个脸都暖起来了。 雾岛真依只是笑了笑。 两人沿著雪白的街道往前走,路上的积雪不深,连鞋跟都无法没过,但总感觉走路需要费的气力更多了。 “真依穿长筒袜不会冷吗?”久野立华发现她也和父亲一样的思绪了。 “还行。”雾岛真依的一只手握住书包的肩带,一只手放进兜里。 久野立华回味著嘴里的牛奶香味,开口说: “江藤学姐在干部群里说,圣诞节晚上要聚会,然后玩圣诞老人游戏。” “那是什么?”向来学识渊博的雾岛真依,在玩乐上的了解却十分不足。 久野立华和她说了游戏规则,並且加入了“圣诞小偷”的玩法。 “我明白了。”雾岛真依点点头说,“这次我能走后门吗?” 少女一脸正经地说要作弊,让久野立华一时间都愣住了,在她的心里,真依始终是那个遵守规则的单纯女孩。 “怎么了?不想玩?”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隨即点点头说: “嗯,我不是不想送礼物,我只是不想把礼物送给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游戏。” “真依好纯情啊。”久野立华看了她一眼笑道。 “唔.....:”雾岛真依听著脚下被她踩中的积雪发出的细微声响,“行吗?” “这个嘛~~”久野立华看向前方,街上的每个人都裹得像一颗颗坚果,“那你想给谁,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雾岛真依仰起头看著阴沉的天空,呼出一团白雾说: “我可能只能想给立华了。” 听了她的话,久野立华了一会儿,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如果要论送圣诞礼物给谁,久野立华心中的第一人选毫无疑问,肯定是北原白马。 但和好朋友交换礼物,也是一个不错的尝试,但是如果非要在爱情和友情之间选择一个,久野立华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爱情。 “也行,但是我的礼物不会给真依你。” 久野立华直白地说道,“我也要走后门,到时候只会交给北原老师。” “没事。”雾岛真依却轻轻摇头说,“我不在乎得到了什么礼物,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礼物交给其他人。” “真依你还挺认真。”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雾岛真依低下头看著乐福鞋的鞋尖说,“ 立华应该也是吧?” “没,我只是不希望北原老师拿到其他女孩子的礼物,特別是三年学姐的,从某些角度来看,我是非常討厌她们的。” 久野立华轻盈的语调和率性而为的聊天,总是让雾岛真依感到心情舒畅。 “立华好可爱。”她温和一笑。 “总觉得你说这句话有点挺蠢的。” 久野立华轻声笑著回应,“不过有真依真好,我心里有什么秘密都能和你说,也不用埋在心底了。”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隨即以一副严肃凝重的口吻说: “我要喜欢上北原老师,和立华宣战。” “嗯?” 久野立华惊地侧过头望著她,那副凝重的小脸,此时看上去竟然有点滑稽,“你认真的?” 结果没到五秒,雾岛真依就绷不住了,捂住嘴噗一笑: “我开个玩笑呢,不会的。” “烦死了。”久野立华娇哼一声,用书包轻轻撞了她一下。 雾岛真依一边笑,一边用肩膀回撞她,少女的百褶裙隨著动作摇摆著,裙子和长筒袜之间的肌肤风光无限。 > 今早的一节音乐课上完,北原白马回到职工办公室。 下周就是考试周,他又能閒下来了,考试周结束之后还要再读一周,接著才是放寒假。 北原白马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看日历表。 寒假结束后,需要先完成圣诞梦幻节的活动,然后隔天就要陪磯源裕香等人回青森去摘苹果了。 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就是这件事完完全全没有和四宫遥说过,北原白马抬起手扶住额头,提出简单,但要如何解释才是一件难事。 掏出手机,来到窗边,用手指轻轻拨弄著中田老师种植的多肉枝叶,同时给四宫遥打去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那头传来了四宫遥的声音。 北原白马没这么早切入话题,蹲下身盯著多肉说:“在干嘛呢?下午的练习能来吗?” “在白百合学校进行乐器的售后保养,下午没问题。”四宫遥说道。 “哦哦,关店了也要保养啊?” “当初合同上写的,就算今后去东京了,也要在这里请人帮忙去做。” “辛苦了辛苦了。” “想说什么?” “想你了。” “认真点。” “呢,是这样的,圣诞节过后我可能要去青森几天,啊,当然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其他学生都有去,是去玩摘苹果。” 自己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北原白马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无奈的嘆息声: “行啊。” “误?就这样?” “不然呢?你希望我该怎么办?逼著你不要去?说你要是去我就不活了?” 北原白马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呢,没这么严重,你起码也要跟著去吧?比如说为了照顾我的人身安全之类的,然后好好盯著我之类的,你是我女朋友吧?是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更没有理由去了吧?” “唔.... 北原白马的心里忽然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愧疚,身体感受到异常的发热。 四宫是他的女友,可他却准备在圣诞节的晚上偷偷和女学生做事,甚至期待著在青森能做更多的事情。 “怎么了?不说话?” “没,遥宝你真好,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北原白马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青春靚丽的少女们在他的眼前走过,吹奏部的走廊上,能看见敬开著窗户的,在独自练习著的部员。 电话那头传来四宫遥的笑声: “哪里有人主动问要什么礼物的?自己去想。” “车送过了,要么送一套札幌的房子?” “说了自己去想,掛了,上班要加油哦,北原老师。” “拜拜。” 掛断电话,北原白马的指腹捏住手机来迴转著,自己真的能给所以和他有牵扯的人幸福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呢? 第402章 401.和他双向奔赴的概率比抽卡还低!(4K) 第401章 400.我要和你抢北原老师(4.6k) 没有丝毫温度的光,透过纯白的窗帘照射进来,向窗外望去,函馆市的空气中像飘散著一层薄薄的白雾。 久野立华斜仰著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颇有一种自己就像毛幣,被扭曲拉伸的感觉,感觉非常好。 但她本来就不是毛巾,怎么可能会知道毛幣的想法呢? 寒意如冷水扑面,她打了个冷颤,光著脚落在地板上惊了一下,冰凉刺骨的感觉直衝脑门。 久野立华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迅速抓起穿在校服內的长袖白衬穿上,又在外面套上针织衫毛衣,外面套上秋季的制服外套。 冬天的时候,手指完全不灵活,就像没有涂抹润滑油的机械关节。 来到等身镜前,头髮被静电带起几缕,她对著一一抚平。 脱下睡裤,露出紧贴著三角地带的饱满。 不愿被冷气舔过多,久野立华连忙穿上百褶裙,上面的拉链掠过肌肤时,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最后才是神旭的冬季制服外套,她选的是浅褐色的。 站在镜子前,就像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可奇怪的是下半身依旧只有黑色小腿袜,对比之下显得乾瘦多了。 “早上好。” 来到餐厅,母亲已经准备好了热牛奶。 久野立华迟钝地坐在椅子上回了句“早上好”,烤麵包机发出“叮~”的声响,顿时让她的胃甦醒过来。 “老爸早上好。”她双手捧著杯子,用嘴小口小口地汲取著牛奶的那份温暖。 “嗯。”久野父亲翘著二郎腿,拿著手机不停地刷著財经新闻。 他昨天炒股赚了三百多万,开始自封“股神”了,不过久野立华也並不在意,只要不会破產就行。 “围巾今天要戴好,零下五度。”久野母亲將一条驼色的围巾放在桌子上。 “这个太土了!”久野立华的双肩往下一垂抱怨道,“不要,我不戴。” “什么不戴?冷的时候又会想起来当初要是戴就好了。”久野母亲自说自话,將围巾塞进了久野立华的书包里。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 “立华?这不是红砖仓库的圣诞梦幻节吗?你们神旭吹奏部也有去?”在刷新闻的久野父亲举起手机,凑到她的面前。 久野立华定眼一看,屏幕上是函馆的本地节目,有视频和文本两种形式,標题是— 《函馆红砖仓库圣诞梦幻节,神旭吹奏部线下合奏演出確定!》 “这个啊..... 分她一边喃喃,一边用手指往下滑动,几张照片映入眼帘,是上次修学旅行时在樱岛用无人机拍摄的照片和影片剪辑。 “喔!这不是我们家的立华吗?”久野母亲端来半熟鸡蛋放在桌子上,看著屏幕说,“我家立华最可爱最优秀了。” “哼哼一—”久野立华在桌下的双腿下意识地摆动起来,“我开吃了。” “是我开动了。”久野母亲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这是你们的指导顾问北原老师吗?” 久野父亲点开其中一张图片,用手指放大,北原白马的脸一下子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嗯,是。”久野立华看了一眼就没看了。 “上次北原老师还特意过来找立华呢,真的是一名很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久野母亲坐在一侧说,“而且人长的帅,性格也好,还是个搞音乐的。” 久野父亲明显吃醋了,挺直腰肢说:“这有什么?他能一天炒股贏三百万吗!” “起码北原老师拿的奖金都不会被收回去。”久野立华忍不住出声呛道。 “不过有北原老师在,我们还能省下一笔钱。” 久野母亲笑呵呵地说道,“现在的乐理指导班都太贵了,而且我感觉效果也不是很好,立华之前也不是很喜欢。” 给久野立华报的乐理指导班,通常都是一些大学刚毕业的,找不到工作的人,有的甚至还比不上久野立华。 至於为什么去,纯属是因为便宜。 久野立华用筷子戳开蛋黄,黄色填充物从近乎透明的薄膜中流出,在蛋白上扩散开来: “那些人怎么能和北原老师比,他给我们私下辅导的时候都不收钱的,而且也没不耐烦,他非常好。” 久野母亲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笑著说: “第一次见你对老师的评价这么高。” 久野父亲在刚才就搜索了北原白马的网上资料,有粉丝专门做了介绍的网站,在北海道的指导圈中风光无量。 “但这种老师留在神旭也太可惜了,为什么不去东京。”久野母亲把美奈子涂抹在吐司上问。 “他今年教完就要走了。”久野立华的双腿停止来回拍动。 “这么快啊?学校怎么反应?不留一下吗?人才教师很关键啊,而且我觉得留下来才好。” “老爸你关心太多了吧。” “什么关心太多?北原老师说实在的也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论社会资歷他完全比不上我,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会留在神旭,这可是一个资金很足的私立校,而且东京竞爭太大,在北海道站稳脚跟称霸王才是正確的选择。” “那是你的想法。”久野立华说完就大口喝完剩下的牛奶,“我吃完了。” 久野母亲嘆了一口气,极其惋惜地说: “北原老师这么照顾立华,是不是需要送给老师一点礼物呢?” “什么礼物啊,不要给。” 久野立华拿起书包,从里面取出驼色围巾围上,低声嘟嘧道,“他都占这么多便宜了,还送。” 平时都让他那么爽了,竟然还要她去送礼物? 自己到时候没收到他的圣诞礼物没生气就不错了。 “立华。”久野母亲还以为女儿叛逆期了,微微皱起眉头说,“要尊敬老师。” “我有在尊敬,算了和你们说不清楚,我出门了。”久野立华將书包挎在肩膀上。 久野父亲忽然说道:“等等,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什么这样?” “天气这么冷,为什么只穿这个袜子?” “我喜欢这么穿。” “什么喜欢?腿如果不保暖很容易静脉曲张的,赶紧上楼给我换。” “这有什么,我学校的学姐还有只穿短袜的。” “人家不要命你也不要命?人家吃屎你也吃屎?” 久野立华无语地吁出一口气,上楼换了一条黑色的保暖厚裤袜,她本身不是很高,现在看上去就像在裙子下穿了一条裤子。 “嗯,这才对。” “可这很土啊!” “有谁看你?” “呢一一!”久野立华的小脸一红,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来到室外,百褶裙的边缘轻轻地扫过裤袜表面,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 保暖裤袜一下子就起了作用,任何寒意都无法侵入的可能。 品尝到裤袜甜头的久野立华一下子就改变了心意,以前感受到的,都是从裙下直灌而入的刺骨冷风。 今后的冬天,她都要穿保暖裤袜,其他方面的事情她都懒得去想了。 经过街边的萨莉亚,提前收到消息的雾岛真依已经在店门口前等著,店內空荡荡的,只有三两个客人。 “早上好,立华。” “早上好。” 雾岛真依的视线落在她的围巾和裙下的裤袜上,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 “很不搭吧?” 久野立华用手拉了拉脖颈上的围巾,和真依的灰色围巾比起来確实丑了不少。 “......不会。”雾岛真依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和温柔的初雪一样轻,“我觉得立华戴什么围巾都好看。” “哎,真依你多亏是女孩子,如果是男孩子说这种话,很有可能会被我嫌弃的。” 久野立华將嘴埋进围巾里呼出一口热气,整个脸都暖起来了。 雾岛真依只是笑了笑。 两人沿著雪白的街道往前走,路上的积雪不深,连鞋跟都无法没过,但总感觉走路需要费的气力更多了。 “真依穿长筒袜不会冷吗?”久野立华发现她也和父亲一样的思绪了。 “还行。”雾岛真依的一只手握住书包的肩带,一只手放进兜里。 久野立华回味著嘴里的牛奶香味,开口说: “江藤学姐在干部群里说,圣诞节晚上要聚会,然后玩圣诞老人游戏。” “那是什么?”向来学识渊博的雾岛真依,在玩乐上的了解却十分不足。 久野立华和她说了游戏规则,並且加入了“圣诞小偷”的玩法。 “我明白了。”雾岛真依点点头说,“这次我能走后门吗?” 少女一脸正经地说要作弊,让久野立华一时间都愣住了,在她的心里,真依始终是那个遵守规则的单纯女孩。 “怎么了?不想玩?”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隨即点点头说: “嗯,我不是不想送礼物,我只是不想把礼物送给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游戏。” “真依好纯情啊。”久野立华看了她一眼笑道。 “唔.....:”雾岛真依听著脚下被她踩中的积雪发出的细微声响,“行吗?” “这个嘛~~”久野立华看向前方,街上的每个人都裹得像一颗颗坚果,“那你想给谁,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雾岛真依仰起头看著阴沉的天空,呼出一团白雾说: “我可能只能想给立华了。” 听了她的话,久野立华了一会儿,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如果要论送圣诞礼物给谁,久野立华心中的第一人选毫无疑问,肯定是北原白马。 但和好朋友交换礼物,也是一个不错的尝试,但是如果非要在爱情和友情之间选择一个,久野立华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爱情。 “也行,但是我的礼物不会给真依你。” 久野立华直白地说道,“我也要走后门,到时候只会交给北原老师。” “没事。”雾岛真依却轻轻摇头说,“我不在乎得到了什么礼物,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礼物交给其他人。” “真依你还挺认真。”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雾岛真依低下头看著乐福鞋的鞋尖说,“ 立华应该也是吧?” “没,我只是不希望北原老师拿到其他女孩子的礼物,特別是三年学姐的,从某些角度来看,我是非常討厌她们的。” 久野立华轻盈的语调和率性而为的聊天,总是让雾岛真依感到心情舒畅。 “立华好可爱。”她温和一笑。 “总觉得你说这句话有点挺蠢的。” 久野立华轻声笑著回应,“不过有真依真好,我心里有什么秘密都能和你说,也不用埋在心底了。”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隨即以一副严肃凝重的口吻说: “我要喜欢上北原老师,和立华宣战。” “嗯?” 久野立华惊地侧过头望著她,那副凝重的小脸,此时看上去竟然有点滑稽,“你认真的?” 结果没到五秒,雾岛真依就绷不住了,捂住嘴噗一笑: “我开个玩笑呢,不会的。” “烦死了。”久野立华娇哼一声,用书包轻轻撞了她一下。 雾岛真依一边笑,一边用肩膀回撞她,少女的百褶裙隨著动作摇摆著,裙子和长筒袜之间的肌肤风光无限。 > 今早的一节音乐课上完,北原白马回到职工办公室。 下周就是考试周,他又能閒下来了,考试周结束之后还要再读一周,接著才是放寒假。 北原白马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看日历表。 寒假结束后,需要先完成圣诞梦幻节的活动,然后隔天就要陪磯源裕香等人回青森去摘苹果了。 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就是这件事完完全全没有和四宫遥说过,北原白马抬起手扶住额头,提出简单,但要如何解释才是一件难事。 掏出手机,来到窗边,用手指轻轻拨弄著中田老师种植的多肉枝叶,同时给四宫遥打去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那头传来了四宫遥的声音。 北原白马没这么早切入话题,蹲下身盯著多肉说:“在干嘛呢?下午的练习能来吗?” “在白百合学校进行乐器的售后保养,下午没问题。”四宫遥说道。 “哦哦,关店了也要保养啊?” “当初合同上写的,就算今后去东京了,也要在这里请人帮忙去做。” “辛苦了辛苦了。” “想说什么?” “想你了。” “认真点。” “呢,是这样的,圣诞节过后我可能要去青森几天,啊,当然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其他学生都有去,是去玩摘苹果。” 自己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北原白马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无奈的嘆息声: “行啊。” “误?就这样?” “不然呢?你希望我该怎么办?逼著你不要去?说你要是去我就不活了?” 北原白马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呢,没这么严重,你起码也要跟著去吧?比如说为了照顾我的人身安全之类的,然后好好盯著我之类的,你是我女朋友吧?是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更没有理由去了吧?” “唔.... 北原白马的心里忽然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愧疚,身体感受到异常的发热。 四宫是他的女友,可他却准备在圣诞节的晚上偷偷和女学生做事,甚至期待著在青森能做更多的事情。 “怎么了?不说话?” “没,遥宝你真好,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北原白马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青春靚丽的少女们在他的眼前走过,吹奏部的走廊上,能看见敬开著窗户的,在独自练习著的部员。 电话那头传来四宫遥的笑声: “哪里有人主动问要什么礼物的?自己去想。” “车送过了,要么送一套札幌的房子?” “说了自己去想,掛了,上班要加油哦,北原老师。” “拜拜。” 掛断电话,北原白马的指腹捏住手机来迴转著,自己真的能给所以和他有牵扯的人幸福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呢? 第403章 402.胜券在握的少女和一无所知的少女(6K) 第398章 397.把干部和经费,当成学姐恋爱工具(6k二合一)) 几个学生踩著地上的碎雪走过,她们將身包裹得严实,呼出的白气一团团消散在冷空气里。 互相笑闹著,声音被雪吸去了大半,只剩下模糊的音乐在北原白马的耳中跳跃。 “走吧。”北原白马没有正面回答,却摆出一副莫不在乎的姿態。 斋藤晴鸟抿了抿唇,她知道从起点来说已经落后非常多,被他如此冷漠对待也是无可厚非。 “北原老师,我也是女孩子。” 走在前面的北原白马听见了她近乎是碎碎念的话,那声音柔腻到將掉进了蜂蜜色的果园里,“我也会感到寂寞的,你这样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你明明知道我的处境,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北原白马回头看了她一眼,少女的两颊像是被冷风吹的泛红,薄薄的一层红晕,底下还透著青涩的底白。 她的双眸黝黑而失落,睫毛长且密,仿佛蝴蝶颤巍巍地停驻起飞。 北原白马不知该如何回復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对於斋藤晴鸟究竟是什么感情。 自己看过她所有美妙的地方,甚至体验过她的技巧,如果说对她毫无想法的话,北原白马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来回摩挲著,眼前的少女不止一次间接表明心意,他对此一清二楚。 北原白马自认为过於虚偽,在明知斋藤晴鸟有那种心意的情况下,还“偶然”去她的家,去用那双眼睛,肆意享受她那副青春而饱满的身体。 究竞是抱著什么想法呢?是因为知道她愿意做出任何事情,所以我才会去吗?去体验她的刻意。 北原白马的视线瞥向一旁,语气变得格外温和: “最近你还是一个人住吗?“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斋藤晴鸟抬眼望他,点头说: “嗯,一个人。”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冷气,呼出一团白雾: “身上还有钱吗?” “长瀨叔叔没有为难我,还给我了一笔能让我在东京读到大学毕业的钱。” 斋藤晴鸟的小脸挤出一抹淡笑,抬起手捋著髮丝说,“怎么说呢,虽然很感谢,但有一种钱拿著,別再来烦我们的感觉。” 北原白马噤声,他知道斋藤晴鸟的这句话明面上是对长漱一家人说的,但实际上却是在委婉地告诉他,不要用相同的方法来远离她。 他继续往车站的方向走去,斋藤晴鸟在他的身后跟著。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希望我临时將你加进来吗?”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北原白马故作不在乎地说,“我可以临时加你一个上低音號,但是旋律和顺位问题,你需要自己和磯源同学掰扯。” 斋藤晴鸟惊讶地望著他的背影,似乎没想到他会愿意临时加她一个人。 来时的一股股埋怨和难过,竟然被他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给杀到片甲不留,就像掉进热水里的方,压抑著的心在一点一点、毫不费力地融化了。 心里竞然高兴不少,自己真是太好搞定了。 在缓解了这份好不容易升起的小雀跃后,斋藤晴鸟思考了会儿说: “不,我现在已经和雨守同学她们搭配好了,如果我现在走了,对她们来说不太好。” “这样。”北原白马说道,“有什么难题可以直接过来问我。” 斋藤晴鸟穿著棕色乐福鞋的脚加快,一下子拉近了和他之间的距离,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的侧脸说: “圣诞节北原老师想怎么过?” “当天不是在红砖仓库合奏?”北原白马说。 “我说的是结束后,要怎么过?比如说有没有一些私人活动什么的。”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如果说有私人活动,那肯定是和女朋友在一起才是。 当他准备说“和四宫老师一起去隨便逛逛|的时候,斋藤晴鸟忽然开口说: “正好当时吹奏部的人都在,大家不如在合奏结束后就去开个大聚会吧?因为北原老师要离职了,大家肯定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多玩一会儿。“ 1 北原白马顿时哑然,斋藤晴鸟的这句话充满了明显的盘算意味,可他对此竟无法感到一丝反对。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已经和他確定关係的久野立华,以及神崎惠理两个人。 如果圣诞节的晚上,將她们两个人不管不顾,北原白马有些对不起她们。 然而现在斋藤晴鸟提出的“吹奏部圣诞聚会”,却给了他一个极其正当的理由和她们相处,四宫遥恐怕不会拒绝。 在感嘆於自己的可耻之时,斋藤晴鸟忸忧地笑著说: “那就这样啦?家都在一定会很开的。” 北原白马意识到他此时就像一个傻子,將一切事情都交给斋藤晴鸟处理,有些不舒服,可实际上,这事情却对他十分利好。 “。”他说道。 走上站台的一瞬间,前往五棱墩车站的市电便进站了。 跟著人流走进车厢,找了个座位坐下,窗外的天空,透过窗户看反而显得更加阴沉了。 “车厢里也没暖和多少呢。” 斋藤晴鸟自然而然地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她明显是故意的,柔软的大腿和他紧紧贴合著,“北原老师喜欢贴暖宝宝吗?” “我没有贴那个东西。” 北原白马没有选择將腿收回来,可能是因为少女的腿暖和,也可能是因为觉得於事无补。 “我很喜欢贴那个东西,我曾经傻傻地贴在胸口前,但是月夜说这东西不要贴在胸口,贴在脊椎就好了。” 斋藤晴鸟像是回顾好笑的往事般,在他的耳边笑。 她的奶味体香从北原白马的鼻间掠过,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忽然从他的脑海中冒出来。 “斋藤,你在东京打算怎么办?” “嗯?”斋藤晴鸟似乎没预料到他突然会问这个问题,沉思了一阵说,“我会隨便找个地方住下去。” “不和长瀨她们一起吗?—个人不会有事吗?” “就目前身上的钱来说,吃饱饭应该是没问题的。” 斋藤晴鸟的眼神顿时变得悠扬起来,轻声细语地说道,“但如果北原老师有在我身边的话,我肯定是能生活得更好的,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上来说。 ,“谢谢你的夸奖。”北原白马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只是很庆幸,自己有这种能给予別人精神和物质上充实的能力,不如说这就是很多人一生中想要追求的。 “唔,斋藤学姐,北原老师?”一道轻灵的声音落入耳中。 在同一瞬间,北原白马能察觉到紧贴著他的温软大腿挪开了。 原来真的是故意贴上来的。 黑泽麻贵围著土色的围巾,看上去確实有些土,但一年少女的青春可爱和黑丝裤袜又弥补了这一点。 她的腿很瘦,比起斋藤晴鸟的这种丰满腿相比,撑不起裤袜的诱惑美。 “早上好,黑泽学妹。” 斋藤晴鸟率先笑著打招呼,和在学校里对待其他人一样,语调显得忸妮却又极其自然。 “稀奇,好几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斋藤学姐和北原老师在一起,在这趟市电,这个车厢。” 哪怕北原白马的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但是黑泽麻贵还是选择了站在面前抓住吊环。 她的视线扫在两个人的身上,她总觉得斋藤学姐坐的太近了,明明有空位却黏的这么死,乾脆再近一点和北原老师融合算了。 但这句话却不敢当面说出口。 一哈?!这个学姐怎么这么坏啊!坐的这么近!立华都不会这么过分! 斋藤晴鸟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脸颊上,笑著说: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就像今天我也遇见了泽学妹样。” “命运啊~~” 黑泽麻贵喃喃重复,抬起手將挡住嘴唇的围巾往下拉,笑著说,“啊,说起来今天好冷,我本来不想这么早起来的,但一想到今后北原老师的面见一次少一次,所以就和往常一样起床了!” 斋藤晴鸟就一直陪笑,可能在她的眼中,黑泽麻贵就是一个不需要顾虑的小屁孩。 “这次的合奏表演的大boss就是北原老师这一组了,虽然里面的组员看的太嚇人,但我和立华也是不会认输的。“ 斋藤晴鸟笑道:“你们好大的信心,我自认为是比不过北原老师这一组的呢。” “只要我们的立华发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黑泽麻贵单手握拳举在胸前,“就算输了,也一定是男生们的责任!” 斋藤晴鸟:“呵呵呵.” 这句话还真不是隨意推脱,就目前的水准而言,目前久野立华金八里的男生质量,在吹奏部里真的是垫底。 忽然,黑泽麻贵鬆开吊环,愉快地拍了下手,她的书包上掛著上低音號的垂饰,“哇,又下了。” 北原白马看向车窗外,天空又飘起了雪,有的直接贴在玻璃上,过段时间就化成了水。 他忍不住咋了咋舌,冬天在北海道生活,应该需要时刻带伞才行。 市电抵达五棱墩车站,黑泽麻贵从书包里取出摺叠伞,和两人告別后快步跑了出去。 “北原老师没带伞?”斋藤晴鸟满脸惊愕地望著將提包抵在头上,一眼就准备冲的北原白马。 “忘记了。” 得到承认,斋藤晴鸟的嘴巴微微张开,因为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那个严谨的北原老师,会將这种小事给忘记。 但她更没想到,这种剧情,竞然会发生在她这种人的身上,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一起撑吧?”她主动说。 “不用,这里离学校挺近的。” “雪落在身上化水,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斋藤晴鸟打开摺叠伞,很小,两个人撑非常勉强,“更何况,如果我不帮忙遮,其他女孩子一定会帮忙遮,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呢?还是说,。,,你是不想和我一起撑?“ 9% 她温柔脑腆的一番话,著实让北原白马稍稍心动了一下,他甚至能从后一句话中听出期盼和嫉妒情绪。 “劳烦了。”北原白马说。 “不会,被劳烦的人是你。” 伞面“嘭|地撑开,霎时露出一小块私密的天地,雪悄无声息地落在尼龙布的伞面上。 因为两人身高的原因,她需要將手举高,北原白马能闻到她袖口里飘出的一点柑橘味的清香,混杂著雪水的清冽。 伞面下意识地朝著他这边倾斜,北原白马主动说道: “伞给我吧。” “不要。” 66 9 斋藤晴鸟说的是“不要”,而不是“不用”,其中缘由北原白马不愿意去细想。 少女的绒线围巾在北原白马的外套上窸窣作响,她的右肩很快落了一层的白,他忍不住先开口说: “斋藤同学,你再这样下去,我会成为別人指责的对象。” 周围的学生时不时將目光投向两人,一个人是学校当红教师,一人是学校身材第一的美少女,这两人撑一把伞確实很显眼。 然而斋藤晴鸟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轻呼吸。 从她的嘴唇呼出的白团,比那天浴室里的白气还要显眼。 北原白马有些受不了了,也没和他多说几句话,直接將提包遮在头上,一步踏出伞的安全领域,快步往学校跑去。 “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愣了一会儿,后悔地下意识地出声喊道,“我不这样了!你快回来!” 然而北原白马的身上都已经沾雪了,本著要么不沾一瓣,要么放肆沾满的原则,他一路奔跑。 “你快看,那个人好像是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我这里有伞!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你別跑啊!我这个伞sobig!!” 在北原白马往学校跑去的路上,有不少学生主动呼喊,奇怪的是,大多都是男生,他们在这种公共场合下倒是敢大呼小叫。 斋藤晴鸟在体育方面並不是很好,更別说现在是冬天,穿的厚重,跑几步就在娇喘。 实在追不上一溜烟跑开的北原白马。 终於跑进了学校大门,北原白马继续往校舍的方向跑,余光看见了神崎惠理、长瀨月夜等人,还有久野立华等人。 在这一刻,北原白马明显地察觉到,自己被这些女孩子行了注目礼。 但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形象不重要,抵达校舍就是成功。 来到校舍换鞋处,一些在换鞋,露出各种白袜和黑袜款式的少女们,被突然衝进来的北原白马给嚇了一跳。 “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你干嘛不撑伞啊?呜哇,提包都湿了。” “你个蠢蛋!如果有的话肯定是会撑啊!你以为是国中生装帅呢!” 容正貌的少女们开始七嘴八舌,北原白马喘著气没有多说话,直接打开靠墙的教师鞋柜,將里面的拖鞋取下来。 “北原老师,您没事吧?” 身后传来少女关心的声音,北原白马將运动鞋放进鞋柜里,转过头发现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个人。 北原白马觉得冬天一点都不好,夏天的轮廓看到他心情舒畅,冬天就像套了一个直筒,少女的美胸起伏被抹杀了。 “没事,只是忘记带伞了。”他说。 高桥加美大嘆一口气,故作痛苦地摇头说: “神旭学生没救了,老师没带伞也不帮忙撑一下,生德沦丧啊。” “才没有!是北原老师一直在跑!我们在路上喊他根本就没停!” 天海苍和一些男生气喘吁吁地衝进来,跑步让他们的脸色涨得通红,“我一路上都在喊啊,北原老师就一直跑,像见鬼了一样!” 江藤香奈看著他们伞面上融化的雪,立刻在木质地板上洇开一圈圈小小的深色水渍,连忙说道: “天海同学,你们的伞在外面抖完再拿进来。” “哦哦哦”男生们规规矩矩地走到外面,同一时间一起抖起了伞。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男生们其实比女生还会遵守规则,北原白马心想。 “北原老师。” 江藤香奈取出裙兜的手帕,那是纯白色的手帕,上面还用墨绿色丝线裁著“考试必过”的小字,“擦下吧?” “谢谢。” 北原白马接过手帕,他已经记不清用过多少女生的手帕了。 江藤香奈站在原地抬起右腿,用鞋尖轻轻地撞击著木质地板说: “对了,斋藤学姐和我说,这次圣诞梦幻节结束后让大家一起办个聚会,我是觉得没问题的,但我觉得北原老师是怎么想的呢?” 北原白马怔了一会儿,之后他不得不佩服斋藤晴鸟这个女孩的心思。 自己不久前已经答应並认可了这件事情,可她对江藤香奈还是说“需要先徵求北原老师的意见”。 因为北原白马提出,和北原白马接受,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概念。 “我个人是没意见的。“ 北原白马將吸了水的手帕递给她说,“抱歉,湿成了这样。” “没事没事!” 江藤香奈有些慌慌张张地將湿润的手帕握成一团,包在手心里说,“不如说如果是乾的我才不好意思呢,感觉没被使用一样。” 高桥加美在一旁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缩起肩膀: “鸣哇... “加美!”江藤香奈知道她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北原白马对著两人笑了笑: “合奏表演虽然重要,但考试也不要落下,要不然你们的班主任可能会在背地里说我些什么。” 最典型的,就是“全国大会都结束了!还让学生搞这搞那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考试!”。 “是。”江藤香奈頜首,“那我们先上去了。” “嗯。” 北原白马也跟著上去,这两层的路程让江藤香奈有些无语,她很想说“好巧,北原老师也往这个楼梯走呢”。 但教师办公室就在楼上,不走这里只能从社团大楼绕一圈。 “那再见。”在前往三年段走廊前,北原白马主动说。 “呃,好好,再见。”江藤香奈的脸一红,连忙点头。 高桥加美看著她通红的小脸,等到北原白马上楼后笑著说: “笑死我了,上楼梯都不敢说话。” “早知道就不说“我们先上去了”。”江藤香奈鬱闷到肩膀都耷拉下来。 “圣诞梦幻节的活动怎么办?” “不清楚啊,我也是第一次以部长的名义举办聚会。” “乾脆继续交给由川学姐她们?” “这个不,我们是干部要学习的。” 高桥加美倚靠著墙壁,抬起右脚,鞋底直接踩在满是鞋印的墙壁上,双手抱臂说: “哎,斋藤学姐真是的,都已经退部了还提出意见,对吹奏部的掌控真是人走心不死。“ 江藤香奈微微皱起眉头: “你別这样说.. 1 “到时候聚会的经费,肯定是社团的吧?” “是、是这样没错.. 9 “之所以举行三年生也加入的聚会,说不定就是因为她们的私心呢,把吹奏部的干部和经费,当成她们和北原老师调情的工具了。“ 高桥加美的这句话顿时让江藤香奈大脑炸开,双手在空气胡乱挥舞著说: “加美你別说出这种话啊.. ,“开玩笑啦。”高桥加美耸耸肩说,“我只是在为香奈感到可惜而已。” “我有什么好可惜的。” 江藤香奈的眉头拧成八字形,埋怨地说,“別总说都是为了我好啊,你这样反而会让我想太多,很为难的。” “你心里是喜欢北原老师的吧?” “唔!” 江藤香奈猛地倒吸一口气,没经过思考,双手就抬起来捂住高桥加美的嘴,“你、你、你、你闭嘴!” “呜呜!” 高桥加美瞪大了眼睛,眼白的比例高到过分,然而她却主动抬起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这举动嚇得江藤香奈鬆开手,压低声线质问: “你疯啦?自己捏住自己的鼻子!会窒息的!” “因为我知道这样做你就会鬆开的嘛。”高桥加美大喘气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想杀人灭□?” 江藤香奈脸色燥红地瞥了她一眼,很是无奈地嘆了口气说,“我对北原老师没有那种意思,只是作为学生的那种喜欢,没有一丝一毫的越界,我还是很嚮往她的,就像磯源学姐和雨守前辈嚮往著他一样。“ 结果她的这句话让高桥加美整个人都惊了,错愕地问: “等、等等,你该不会以为磯源学姐和雨守前辈两个人,是那种嚮往吧?” “不是嘛?” 江藤香奈理所当然地说,“正是因为嚮往,所以磯源学姐才想去报考札幌大学,雨守前辈听说一开始也是准备去报考札幌的呢,我一开始也想著明年考札幌大学。” 看著她天真无邪的脸蛋,高桥加美抬起手,很纳闷地拍了拍额头说: “奈,你是不是从就以为,只要接吻就会马上怀孕?” 啊? 第404章 403.克制不住的少女(4K) 第399章 398.卑鄙如北原,诚实如北原(,(6k二合一) 校舍一楼的换鞋处。 “晴鸟,你是和北原老师吵架了?” 磯源裕香將乐福鞋放进鞋柜里,今天越来越冷了,就连脚底板也是,她都想在里面贴一个暖宝宝。 “嗯?为什么要这么说?”斋藤晴鸟不理解地问道。 “因为我听大家说,之前北原老师和晴鸟是撑同一把伞的,是不是......吵架了?”磯源裕香小声询问道。 斋藤晴鸟嘆了一口气,弯下腰將手指勾进黑色小腿袜的袜边,將有些往下落的袜口往上拉: “是北原老师自己衝出去的,我有追,但是根本赶不上他。” 磯源裕香抿了抿唇: “是有..:::.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吗?” 斋藤晴鸟挺直腰身,將鞋柜的小窗关上,侧目凝视著她那张纠结的小脸说,“裕香,我有分寸的,你不用太过担心,而且就算真的出现了你担心的事情,我保证也绝对不会牵扯到你。”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她的书包上,有一个青森苹果的卡通掛坠: “今天的情况很好,北原老师说如果我想,可以临时再添一个上低音號进去。” “唔一一” 磯源裕香了一会儿,指甲无意识地蜷进掌心,泛起月牙似的白痕。 心里仿佛有两只小鸟在爭夺同一根枝,她在为斋藤晴鸟能加入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可在这份高兴之下,却不再是合奏中的唯一,闪光点也绝对少了许多。 又或者是能力不够,北原白马才想著让晴鸟再次加入。 思绪越来越退化,甚至退化到了函馆地区大会之前的自己,磯源裕香多少能明白一点,她有些迷糊了。 “但是我拒绝了。” 这时,斋藤晴鸟的手轻轻地勾著磯源裕香的手指,动作温柔而舒缓,“因为我觉得低音號还是让裕香一个人来吹会比较好,如果再来一把,感觉会不太好。” 仿佛磯源裕香自己就能理解一样,她並未將一感觉不太好”给解释清楚。 “晴鸟......” “没事的,话说你们今天的练习是怎么安排的?”斋藤晴鸟问道。 “下午放学后留下来。” “他是不想把你们的时间都占了吧,特別是裕香,你的学习成绩还是要担心一下。”斋藤晴鸟露出甜美到发腻的笑。 “嗯,月夜说也会帮我。”磯源裕香露齿一笑道,“但我还是想让晴鸟来帮我补习。” “矣~~”斋藤晴鸟的手指抵住脸腮,接著又抵在唇前说,“这句话不要被月夜听见,否则她会暗暗生气的。” “我当然不可能和她说这种话啊。” “行啦,走吧。” 两人往楼上走去,正巧碰见了在聊天的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个人。 “江藤学妹,唔?为什么脸这么红?身体不舒服?” 斋藤晴鸟主动打招呼,当看见江藤香奈的脸色出乎意料的红润时,忍不住问道,“哦,我知道了,高桥学妹又在欺负人是吧?” “斋藤学姐,我才没有在欺负人,我只是在和香奈进行朋友之间的日常沟通。”高桥加美摊开双手故作无辜。 “嘛,现在都已经是副部长了,纱耶香的那一套还是少学一点比较好哦?” 斋藤晴鸟眼睛笑眯眯,指腹揉搓著髮丝说,“今天早上提的意见,想的怎么样了呢?” “哦,关於这个,我刚刚遇见北原老师了,他说没问题全听我们的。” 江藤香奈就像一个在给上级匯报成果的员工,语气端正,“斋藤学姐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要去哪里聚会?” 高桥加美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好友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因为就算要商量,也是要和由川学姐和赤松学姐商量,而不是和早就没有任何干部实权的斋藤学姐商量。 香奈是傻过头了。 “这个呀.......你们还是找樱子和纱耶香商量吧,我只是提个意见呢。”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哦,哦哦哦,確实。”江藤香奈连忙点头,她真的还差点忘记了这一点。 高桥加美无语到查拉著双肩,这个“確实”也没必要说。 “那我们先走了。”斋藤晴鸟对两个学妹挥挥手,和磯源裕香一同往上走去。 “你看吧,我就说斋藤学姐没你想的那么过分,多温柔啊。”江藤香奈说道。 高桥加美警了她一眼,以椰输的口吻说:“確实呢,胸大的女人就是温柔,胸小的女人就是小气,香奈你这个刻板眼。” “等、等等!怎么又变成了我是刻板眼!本来就是这样的!” “那我问你,久野学妹的胸怎么样?是不是很小?” 山·..唔。” “不说话就是承认,那你觉得她性格怎么样?” ...唔。” “承认吧你!刻板眼!” “受不了你!我回班了!” 江藤香奈快步往教室里走,高桥加美在后面笑呵呵地一口一声“刻板眼”地喊著。 职工办公室。 “北原很狼狐啊。” 黑崎悠一悠閒地坐在座位上,今天他似乎都没有课上,绝对悠閒。 下周也是,因为是期末考试周了,体育课也暂停全部改成自习。 “那是因为没带伞。”北原白马將表面被雪弄湿的提包,放在油灯旁边等著它慢慢烘乾。 还好里面的曲谱都没有弄湿。 黑崎悠一的脚一,屁股下的椅子就挪了过来,凑近他小声说: “昨天不破同学又和我发消息了。” “哦?”北原白马一下子来了兴致,他这该死的八卦心,“怎么说?” 黑崎悠一仰起头望著天板,嘆了一口气说: “她说会等著我回心转意,我说不行,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然后我就了很长时间和她通电话,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我自己听了都觉得很牛的教育话。” 北原白马將有些湿的衣袖拉起来,抱起手腕说: “然后呢?” 黑崎悠一|”了一声: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不通,说还会继续等我,真的,如果我再年轻几岁,可能真的会撑不住。” “那你半推半就了?”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想和女学生暖昧不清的老师吗!这种老师就应该凌迟处死!是我们业界的败类,你说对吧北原?” 北原白马:“. 黑崎悠一翘著二郎腿,夸张地摊开双臂说: “然后我就和她说。我不能拋弃我的妻孩去做那种事,让她不要把青春浪费在我身上。” “然后呢。” “可能是一下子戳中她的心灵,不破同学一下子就想通了,说这件事今后不要再谈,让我给忘记。” “等等—” 北原白马看了眼四周,確定没有其他老师在偷听,小声地询问道,“不破同学她知道你结婚並且已经有孩子了吗?” “应该知道吧?” “是吗?” 北原白马怀疑,不破圣衣子之前是根本不知道黑崎悠一结婚了,並且有孩子,否则也不可能会是那种反应。 “黑崎老师!” 这时,渡口主任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炸响。 两人同一时间看向门口,只见留著地中海的渡口英士皱著眉头说: “你这坐姿,很不好,要是其他学生看见了怎么办?” 黑崎悠一连忙將翘著的腿放下来,確实有点吊儿郎当的,但这种坐姿是真的舒服。 “抱歉,我去巡楼。”黑崎悠一说完,就往外走去。 “白马。”渡口主任坐在他身边,很是忧鬱地说,“先前应聘的那几名你都不满意吗?” 北原白马端正身体,神情凝重地说道: “渡口主任,您听我说,並不是我故意不让,我是从各个方面来测验的,那两名前辈一一” 接著,北原白马从专业性的角度解释了为什么她们无法胜任,至於另外一个男应聘者,他也以技术角度发出疑问。 当然,他不可能將“未来可能重蹈覆辙”这件事给说出来。 “这样.......哇,但这样还挺为难的。” 渡口主任抬起手来回摸著头皮,神情十分纠结“在北海道想找一个合適的指导顾问,而且还想要入你眼的..... “抱歉,我之后一定会降低標准。” 北原白马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补充道,“当然,其实学校如果想自己拍定的话,我也没任何意见。” 毕竟他已经想好要离职了,同时也不是学校的股东,学校就算想给吹奏部上一个蠢材,北原白马也没有任何权力去反驳。 说的难听点,吹奏部的学生在这方面的话语权,都比他来得大。 “行吧,学校再找找。” 渡口主任很是为难地嘆著气说,“学校已经决定明年大力发展社团文化,特別是吹奏部和田径部,得到的社团资金支撑是最多的,如果明年不能维持今年的成绩且退步太大,弄完可能就结束了。” 北原白马点点头。 “对了,这次过年来我们家吧?”渡口主任自己开始蹺二郎腿了,笑眯眯地说,“大家都互相串串门。” “新年吗?” “当然,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神社参拜,提前认识一下。”渡口主任乐呵地说。 北原白马说道: “可是小遥她是北海道岩见泽人,我家在东京,一月份的北海道很冷的,我害怕我家人受不了。” “哎,行吧,东京人真脆弱,冷一点就受不了了” 一月份的北海道是一点吗?那是负十度以下,临海还是湿冷的,比乾冷还难受,“神崎同学?怎么了?”一个老师的声音吸引了北原白马的注意力。 只见神崎惠理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双臂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但也只是站著,一句话也不说话,这才引来了其他老师的询问。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目的性不言而喻。 “找你的吧?”渡口主任忽然说道。 北原白马起身走上前,儘量在大家的面前维持著教师的风度说: “怎么了?神崎同学?” 神崎惠理仰起小脸,又警开视线,小声说:“有东西不懂。” “合奏曲目吗?””她没有確认。 北原白马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太多同行的眼睛在盯著,只能下意识地说道: “你去那个教室等我,儘快帮你处理。” 神崎惠理点点头,步伐僵硬地离开了。 北原白马回到座位上,翻找出了合奏的曲目。 “红砖仓库的圣诞梦幻节?”渡口主任问。 “对,我觉得让吹奏部的大家多多尝试外界活动会比较好,失陪了。” “好。” 离开职工办公室,北原白马来到了一楼,他特意为神崎惠理备考而申请的空教室。 一进门,神崎惠理就坐在椅子上,校服外披著白色的校制风衣,风衣的下摆是露出一半的百褶裙。 往下,是曲线优美曼妙的双腿,和那双包裹著边白袜的脚踝。 窗帘全是遮上的,她总能明白这一点。 北原白马根本不会认为惠理在乐理方面是有什么地方不懂,才上门找他的。 十有八九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才会这么著急。 “怎么了吗?”北原白马语气温和地问。 但这里终究是学校,他不能坐在她的身边,只能维持著教师的姿態,在她的面前站立。 神崎惠理和他投来的眼神对视著,覆在大腿上的手指动也不动。 接著,从她樱色小嘴里说出的话,就像是一颗从五线谱里跳出来bb,在北原白马的心里砸了下去。 “晴鸟,裕香,你喜欢?”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大口气,他现在多少明白了,那天这两个女孩子用脚为他做的事情,被神崎惠理知道了。 很显然,是斋藤晴鸟告诉她的,因为磯源裕香自已都羞耻的不得了,根本不可能会告诉其他人。 “惠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北原白马很想解释当时是迫不得已,因为由川等人在他也是被承受的。 神崎惠理摇摇头,柔顺的髮丝隨之轻轻摇曳: “我知道,是晴鸟的错,她不能做这种事情。” 北原白马顿时哑口无言,惠理说的没错,斋藤晴鸟不能做这种事情。 但他当时忍受著同时也在享受著,既然都享受过了,到头来也不能和神崎惠理一同去加以指责。 他在这方面的人格已经很低下了,实在不能再往下探了。 神崎惠理坐在原位,就像橱窗里精心摆放的人偶,那线条完美的唇,以一种近乎机械的幅度开闔: “我应该是吃醋了。” 她的声音平直,没有起伏,像是在播报一段与己无关的文字,那本该缠绕著委屈和娇嗔的词句落在冰冷的空气里。 少女面无表情的话语,让北原白马一时间在原地只有他知道,那天惠理从喉咙深处憋出来的声线,以及红润的小脸有多美,和今天形成了强烈反差。 神崎惠理依旧一动不动,唯有白天的光在她过於清澈的眼底,凝出一小块锐利的光斑,无声地在割裂著什么: “我,要补偿。” “补偿?” “嗯。”神崎惠理点点头,伸出双手说,“抱抱。” 北原白马很想现在就去抱她,將手伸入她褐色的百褶裙里,但奈何场所不允许,只能拒绝说,“这里不行,可能会被人看见。” 神崎惠理抬起的双手垂下来,轻声细语地说: “晚上去你家,你好像,都不教我应该怎么让你更好,为什么?我不行?” .....怎么会。” 惠理穿著白袜的脚是北原白马自认为体验最好的,两只脚被他的手併拢在一起,那是连四宫遥的丝袜都比不上的好。 再配合著当时少女的脸,那是情绪表达和外在表现的极端割裂,体验反而更上一层楼。 “那为什么都不教我?太笨?”神崎惠理的眉头微微下垂,看上去极为可怜。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睡沫,她曾经就说过要教他,现在以两人的关係,他確实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我不清楚,但是......圣诞节晚上找个时间,好吗?”他小声说道。 “真的?” “嗯,我会看情况空出时间。”北原白马说道,“但在此之前,今天的这种情况我们要儘量避免,惠理的话,应该能忍耐一下吧?” 北原百马自认为能当面说出这种话的他也是够无耻的了,明晃晃地和惠理说当天晚上会偷出时间和她在一起。 或许从某一天起,他就已经不正常了。 神崎惠理的视线警向一旁,最终点了点头说:“青森,真的要去吗?” 北原白马倚靠著桌面,抬起手中的曲谱,故作在认真看: “嗯,我答应过裕香了,如果临时反悔。 “可以临时反悔。” 神崎惠理自顾自地开始为北原白马做出了回应,就像当初她说过一“分手不就行了?” 然而只有北原白马知道,磯源裕香早已经深深地和斋藤晴鸟绑定在了一起,上次好不容易和裕香互通心声,最终才確定了去青森度假,彻底结束这场暖味。 如果答应了反而没去,北原白马不清楚磯源裕香会不会伤心到坚持跟著斋藤晴鸟一路往下冲。 “没事,我也挺想去摘苹果的,冬天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北原白马勉为其难地笑著说,“而且就去几天,没事的,而且长瀨同学和我说过她也在。””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动作慢到怀疑上了减速,“月夜她..... “怎么了?” 神崎惠理却摇摇头,表示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北原白马说道,“今天下午放学后我们继续合奏练习。” “她来吗?” “谁?” “四宫老师。” “有,她的钢琴是和声,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唔......:”神崎惠理的神情明显变得忧愁起来。 望著她那张皎洁的小脸蛋,北原白马没忍住走上前,蹲下身说道: “惠理,我不会让四宫知道我们的关係,但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你,但是,我也不愿意放弃她。” ...你更喜欢她。”神崎惠理轻轻咬著下唇,像是排解心中烦闷般,裙下的双腿併拢得死紧。 “抱歉,我不想骗你。” 北原白马直视著她的眼眸说,“惠理,我已经很卑鄙了,但我想试著成为一个诚实的人,如果现在你想反悔也来得及,我不会抱怨一切。” 神崎惠理併拢的双腿忽然缓缓鬆开,一道浅色的暗影在少女的裙下盛满。 她摇摇头,抬起手指像触碰一个隨时会跑到的生物般,轻轻点著北原白马挺翘的鼻樑: “我也想,变成诚实。” “一辈子喜欢你。” 北原白马的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温暖,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但不容她沉浸在这份蜜色中,就直接站起身说: “虽然还有一段时间早班会,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嗯。” 见她乖乖点头,那副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抚慰。 “等等...... 北原白马先走到门口,確定左右两边没什么人,也確定教室里没监控,窗帘也被遮得一丝光都无法侵入。 “惠理—” 他快步走上前,在短短的十多秒內,在神旭高中,在这个空教室,对她实行先前脑海中的罪恶想法。 但在身份还没完全拋下之前,亲吻什么的都不在北原白马的实行名单上,最多只是触摸。 发梢將他的额头弄得瘙痒,刘海像是要融合在一起。 最终北原白马揉了揉神崎惠理的头髮说: “走吧?” “嗯。” 小脸终於有些红的少女整理好百褶裙,跟著他离开空教室,> “確定了!圣诞梦幻节的那天晚上,我们吹奏部就开始玩“神秘圣诞老人”这个活动!” 午休时,在第一音乐室內,贩松纱耶香大手一挥,决定了仆一个活动。 “哦哦哦一一!”高桥加美在旁边起鬨。 江藤香奈好奇地问道:“加美,什么是神秘圣诞老人?” 为了確定聚会內容,她特意邀请了由工樱子和贩松纱耶香来商谈。 “我不清楚呀。” “那你跟著叫什么啊!” 高桥加美笑著说:“既然是贩松前辈说的,那一定很好玩!” “这我们在高一年的时候有玩过,还元有意思的。” 由工樱子双手托著腮说,“玩法的核心就是“匿名礼物”,每个鞋都要抽一个签,上面的名字就是你这次圣诞节要送出礼物的对象,这个是保密的,每个鞋都要严格遵守,然后等到圣诞节那一天就去找自己的名字,拆亏自己的礼物確认,当然,送礼物的鞋要始终是个谜。” 一旁站著的贩松纱耶香眨了眨眼睛说: “只不过我们高一年的时候,抽到了就马上互相通报,一“意思都没有。” “哦,这样......” 江藤香奈觉得这元好玩的,企体像个业簧一样上仆绷著说,“那就玩这个吧?感觉很有意思!那金额需要怎么控制呢?” “不能太贵太便宜,否则很容易出现心理不平衡。” 贩松纱耶香手抵住你巴说,“以一千为限额怎么样?大家应该都能接受,当然,如果大家对礼物不满意,也可以不要礼物,换一千巴拿走。” “那这对送礼物的圣诞老鞋来说事太难过了吧。”由上樱子忍不住吐槽道。 “这事是玩法嘛~圣诞老鞋的工作竞饮事很激烈。” 贩松纱耶香越笑越邪恶,手抵住下巴说,“既然都提出要聚会了,那我事要还一丨顏令......对了,再上一个玩法,来“圣诞小偷” 吧?” 第405章 404.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第400章 399.將来的时间管理大师(6k二合一) ““圣诞小偷”?那是什么?”由川樱子也没听过这种说法。 赤松纱耶香双手抱臂,轻哼两声笑道:“就是可以互相“偷换”礼物,將名字贴更换。” 由川樱子鬱闷地说道: “等等,那这样不是很容易搞混吗?大家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送的。” “搞混才有意思唄,大家谁也不知道收到了谁的礼物,自己的礼物又送给了谁,圣诞老人难道会在最后蹦出来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圣尼古拉斯。”由川樱子说道。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摆弄著她的三股辫说: “学习不上心,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懂。” 江藤香奈双手抱头,为难地说道: “这样不好吧......小偷什么的......我感觉这样会起矛盾。” “怎么会起矛盾呢,我觉得挺好玩的,香奈放心吧。” 高桥加美却是无条件支持赤松纱耶香的意见,高高举起双手说,“那今天就將这个想法传达下去吧!礼物的选择都够想好几天了!” “北原老师也要吗?”江藤香奈询问道。 “不如说就是因为有北原老师在,所以才好玩啦。” 赤松纱耶香露出一副讥笑的表情说,“他这么听大家的意见,肯定不会拒绝的。” “唔一一”江藤香奈哑口无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次三年学姐们都有参与,而其中仰慕北原老师的学生当中,属三年学姐最多,要是抢起来了该怎么办。 “总之.......到时候要是出问题了,我可不担责哦?”江藤香奈微微鼓起嘴。 赤松纱耶香的双手捧抵在下巴,快速眨著眼睛说: “现在就想著推脱责任呀?江藤学妹真是的~~” 看著她这幅揉捏造作的姿態,江藤香奈无奈地说: “可这也不是我提出来的啊,而且这个.....太容易出矛盾了。” “没事的啦,学姐们比你想像的还会隱忍。”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愣然地望著她说:“矣?会吗?” “不会吗?” 赤松纱耶香架起腿,百褶裙的下摆沿著大腿肌肤,形成一道柔和的弧线,肌肉的线条极为明朗“如果大家不会隱忍的话,今年的全国大会金都可能没机会拿了。” “没这么严重吧。”由川樱子汕笑道。 “不要小瞧女孩子破罐破摔的能力。” 赤松纱耶香的抬起手指,轻轻地点在由川樱子的鼻尖上说,“特別是部內那些拥有绝对实力的女孩子,虽然我个人很相信北原老师的能力,但我不相信他能在大会几天前,就將一个学生拉到相同的高度,等等?樱子你这里怎么草莓鼻了?” “唔?真的?”由川樱子头往后仰,自己戳了戳鼻子说,“应该是天气太冷了。” “小丑。” “”......纱耶香~~!”” 江藤香奈咽了一口唾沫,咧著嘴笑道: “前辈,那个北原老师的礼物,要不就让由川部长来送吧?” “误?我?”由川樱子一时间呆住了。 “我觉得还是让由川部长来送比较好,其他人的话.......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江藤香奈一边说一边像是缓解尷尬般將头往旁边倾斜,要倒的时候又拉回来“然后北原老师也送给由川部长,完美平衡。” 江藤香奈不希望看到吹奏部的女孩子,为了抢北原老师唯一的礼物而“大打出手”。 更不希望这份矛盾,会残留在北原老师离开后的吹奏部內,对社团气氛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 由川樱子的头从没摇的这么快,身后的三股辫差点打在赤松纱耶香的脸上,“我何德何能可以和北原老师互换?还是搞成抽奖吧!” 由川樱子自认为她完全排不上號,最显眼的就是前面还有一个雨守,她肯定比自己还想要得到北原老师的礼物,而且也够努力。 虽然她的心里有些感到可惜,但能让其他人高兴,也是一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哎,不要搞这些,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北原老师就要搞特殊呢?” 赤松纱耶香摆了摆手说,“想得到礼物的人就会愿意去当小偷,不想得到礼物的人动也不想动,也別强逼著谁去做,隨波逐流就好了。” “赤松前辈......”” 江藤香奈的双肩失落到微微下垂,游戏听上去確实挺有意思的,但从她这个部长的角度来看,大家的友情可能会因此发生变化。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赤松学姐的这份举动,就是明晃晃地將得到北原老师的“小偷”感情明牌大家又会怎么看待这个“小偷”呢?对这个“小偷”来说,真的公平吗? 但江藤香奈不停地在自我解答,雨守前辈对北原老师就是感情明牌,可大家却对此都能接受,这又是为什么呢? 可能影响不会很大,一切都是自己多虑。 “行吧.......”江藤香奈点头说。 “那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赤松纱耶香站起身,拍了拍由川樱子的细瘦肩膀说,“走?” “走的人是你啊,我还要留下来练习呢。”由川樱子说。 “下周期末了,你不补习啊?” “一天不补也没什么事吧?” 江藤香奈惊地问道:“由川学姐在考试之前也会这么催眠自己吗?” “催眠......:”由川樱子发出乾涩的笑容说,“我一直在补习呢,只是想著这几天缓一缓也没什么大事。” “那隨便你咯,我先走了。”赤松纱耶香直接离开第一音乐教室,高桥加美不知为何也跟上了。 教室內,只留下两任部长。 “我们也去找雾岛学妹她们吧?退部后就好久没吹单簧管了。”由川樱子站起身。 她们两人確认了很久,从先前的五重奏,再发现了几个没找到组合的部员,最终拍定了未管七重奏,改编自尼尔森的《木管五重奏》。 组內是两个三年生,由川樱子、渡边滨。 两个二年生,江藤香奈、平石芽梦子。 三个一年生,雾岛真依、长泽美雅、后藤优。 江藤香奈对这种组合非常满意,满意到睡前都能笑。 这种老带新的搭配,可能才是北原老师想要看见的,而不是一股脑的三年生组合。 “由川部长。”江藤香奈扬起脸望著她。 “嗯?” 在由川樱子充满纯真的注视下,江藤香奈的喉咙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沙哑声,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来回摩著。 “有什么疑问趁早说出来比较好哦?” 由川樱子重新坐了回去,朝著她露出笑容说,“大家就是因为什么话都不愿意说,什么都藏在心里,积压的越来越多,所以吹奏部才会变成那种模样。” 江藤香奈的嘴唇微微开闔著,小手握紧鼓起勇气说道: “请问,你喜欢北原老师吗?” 本想著要完美解答后辈问题的由川樱子整个人都傻掉了,头就像坏了的机械往旁边一歪,抬起手指向自己,咧起嘴角: .......误?我?”” 在说些什么?她是听错了吗? 江藤香奈的脸一红,急忙低头道歉说:“抱歉!我的话可能表达的不太清楚!” “啊不. 由川樱子的双手有些冷,直接放进裙摆下的大腿之间夹紧,“是什么让你觉得会这样呢?” 江藤香奈抬起手撩著额前的刘海,沉默了会儿,最终將上次在修学旅行时,高桥加美的揣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由川樱子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最后感到迷之错。 “这也太扯了吧?这种离职原因。” “对吧?我也觉得太扯了。”江藤香奈在桌底下的脚起来,“但我又有点相信是这么一回事。” “矣?” 江藤香奈连忙解释道: “你、你看啊,这次的合奏比赛,北原老师竟然连一个二年生和一年生都没有带,竟然全部是三年学姐,不觉得很奇怪吗?以他的性格来看补短才正常吧?” 由川樱子的脚趾抓了抓鞋底板,露出尷尬的笑容说,“江藤学妹觉得.......北原老师的组合,是有私心的吗?” 江藤香奈脸红到没有说话,去质疑学姐们不是她想做的。 但如果真的是因为学姐们的原因,北原老师才会离职,那么她脑海中的世界观会在顷刻之间崩塌的。 由川樱子看了眼拉门,视线透过门上的两片玻璃窗,能看见走廊上窗外的天空。 “江藤学妹,我觉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就算,就算有可能,但这已经是北原老师和她们的私事了,你想想光凭我们真的有必要深究吗?” “当然有必要!北原老师是一个高尚、无私、渊博、善导的好老师!” 江藤香奈的语调先是升高,接著又低迷下来,“我不清楚其他女孩子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想让北原老师成为那个一直鼓励著我的北原老师......” 而不是一个將手伸向女孩子裙底的老师,即便学姐们愿意接受这份举动。 由川樱子的小嘴像金鱼般无意义开闔,喃喃说道:“所以你才不想让纱耶香玩“圣诞小偷”? ? 江藤香奈轻咬著左唇的肉,好看的眉梢皱紧,“我也是逐渐反应过来被斋藤学姐利用了,但我还是愿意,因为我觉得和北原老师的聚会可能今后不会再有了,但一想到这个“圣诞小偷”,会变成北原老师和一些女孩子之间的..:::.互动,甚至又是一起公开,我就,我就有点一—” 由川樱子小声说道:“难过?” “我不知道.... 》 江藤香奈也不清楚为什么觉得胸口闷闷的,“我只是觉得,大家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大家都能遵守规则的话,一切都可能..:: 事到如今,由川樱子终於明白江藤香奈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如果大家都能安安稳稳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整个高中生活都会变得丰富多彩。 北原老师依旧是那个温柔严谨的老师,神旭吹奏部,依旧是那个在他的带领下,不停向金赏衝刺的吹奏部。 一切都岁月静好。 “江藤学妹。”由川樱子的身体往前探,握住了她的手说,“你已经彻底相信了吗?高桥学妹说的话? 八“我.....:”江藤香奈感觉到乾涸的嘴唇上,微微有一丝血的味道。 她叩心自问,之前確实不相信,可这次北原老师的合奏组合,却让她不得不去在意。 “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无论幸福还是不幸,北原老师他..:: 由川樱子的视线往旁边一警,沉默了会儿继续说“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能幸福的话,那这也是一种选择,我的社会资歷好小好小的,说不出像北原老师那种能让人恍然大悟的话,但我觉得他的幸福和我们无关。” 幸福和我们无关,这是多少令人感到膈应的话。 “总之和北原老师比起来我们还太嫩了呢。” 由川樱子露齿一笑,“就算是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我们好好学习这方面就好啦,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江藤香奈能感受到樱子在想尽办法的安慰她,但自己的心中烦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缩减。 想的太多,以至於她都怀疑自己是在嫉妒,嚇得她不敢再继续想。 “吹奏部是吹奏部,北原老师是北原老师,如果把北原老师当做吹奏部的附属品,那么今后一定会引发悲剧的。” “听不懂...... “其实我自己也不懂啦,只是觉得挺帅的,就说出口了。”由川樱子噗一笑,“好了,练习去吧?” 江藤香奈点点头来到门口穿好鞋子,经过走廊往外看,发现在架空走廊上,北原老师在和久野立华两个人在一起。 自从修学旅行回来之后,久野学妹对待北原老师的態度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说明,比她还小的学妹都已经看开了呢? 唔! 江藤香奈深吸一大口气。 不能颓废!要好好workwork!!! > “早上神崎学姐去找你了,究竟是做什么?” 少女摆动著从浅褐色裙摆下的双脚,音在走廊上不停落下。 “曲谱方面的事情。”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慵懒地扬起纤长的睫毛,低垂的瞳孔捕捉著他的面部表情,鬆开嘴唇说: “你不要骗我,虽然你没说,但我早就猜出来你和神崎学姐的关係了,你离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吧?” 北原白马不知如何解释,但久野立华的话语中並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是在单纯地阐释一件事实久野立华掀起桃红色的唇瓣说: “你们的关係持续多久了?” 北原白马轻吁了一口气,如果是之前,他多少还会掩饰,但现在久野立华为他做了那么多,就需要诚实以待。 “应该是比你久一点。”北原白马对此也不是很確定。 如果真正的確认,那么只是在前几天,但是两人之间的暖昧动作,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呢!” 久野立华嘴角那抹狡点的笑瞬间冻结,小脸盛满了措手不及的惊,什么叫做比我久一点? 这方面如果想要诉诸於口实在太过羞耻,北原白马的视线向一旁看向窗外,却正好看见了同一时间在走廊窗户,望过来的江藤香奈。 她一下子收回视线,消失在下一个窗口。 久野立华却丝毫不知道这一点,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说: “你们发生了什么?” “和你一样,但我肯定不会对你们做出那种事情的。” 北原白马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在学校里和女学生討论这个,他大抵是发病了。 久野立华的眼晴挤成大小眼,咽了一口唾沫说: “哪个更好?” “呢?” “我只是想问问,哪个给你的体验更好?” “这方面你就不要爭第一了吧?”北原白马鬱闷到胃都开始疼了。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抬起小手挡住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哦?是咯,北原老师想对女孩子玩哪个就玩哪个,完全不重复呢,既然不重复,又怎么会有第一呢。” 北原白马抬起手撩了一把刘海,他竟然对此无法反驳,因为两人確实没有重复。 “哦对了,为什么这次不邀请我?避嫌?那为什么神崎学姐不避嫌?” 久野立华换了个话题,但窗外的树叶却在沙沙作响,像是在对北原白马发出嘲笑。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来。”北原白马说道。 “真自信呢。”久野立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变得低沉不少。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穿著神旭制服的少女一眼: “就算现在让你和四宫老师面对面,你估计也无法像从前一样自然吧。” 久野立华的手指玩著发梢: “我自认为我的表演天赋还算不错。” 北原白马轻笑一声:“你被人掐一下“脖子”就有些慌了。” 他对此深有体会,情到深处只要多夸久野立华几句,她一下子就老实了,比一只被嚇傻的兔子还要被动。 久野立华知道他在说什么,原本的得意表情顿时褪去,慢慢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窘迫,玩弄著发梢的手指,速度都快了不少。 “哼。”少女娇嗔一声,不去看他,“不过我本来就已经定下了人选,倒是不在乎这些。” 她平常白皙似雪的耳垂浮现淡淡的红晕,北原白马不由得笑道: “立华,你该不会在害羞吧?” “才没有,怎么可能,別胡乱说。” 久野立华避重就轻地別开了脸,她在这方面的掩饰却单纯的像个小孩子,北原白马不禁有些莞尔,胸口有些微弱的悸动。 “圣诞节想和我一起过吗?”他笑著问道“怎么?你在邀请我?” 久野立华吸收教训,露出一副莫不在乎的表情说“我可是提前说一声,我可是很忙的,合奏表演结束后,要和真依她们出去玩。” “吹奏部准备在那天晚上开聚会,你难道不去?” “聚会?我作为乐团首席怎么不知道?” “聚会方面不在乐团首席和部长的討论范围內。”北原白马提醒道。 .”久野立华皱起眉头,手抵住下巴沉思说,“三年学姐也会来吗?” “对,是斋藤同学提出来的。” “我就知道这个大胸女人的脑子里都是一些罪恶的想法。” 久野立华不服气地抱怨,洁白的缎带在少女制服的胸前轻柔晃动,“一定是想和你接触所以才提出来的,江藤学姐人又傻傻的,一下子就答应了。” “你真的要对江藤同学尊敬一点。”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微微竖起柳眉,用低吟的语气说: “其他学姐我可以再看看,但斋藤学姐实在不行,如果你真的接受她,你就等著我咬掉你的吧,到时候大家一起哭。” “所以你是不想圣诞节和我一起了?”北原白马也在避重就轻。 “四宫老师呢?” “我会空出时间。” “神崎学姐?” “我也会空出时间。” “哦,神旭高中的时间掌控达人啊,北原老师~”久野立华捂嘴笑。 北原白马抬起手戳她的脑门,少女笑著往后仰,这份亲密的举动有被其他学生给看见。 但一发现那个女孩子是久野立华,她们也就释然了。 她喜欢向吹奏部的指导顾问撒娇的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人也觉得她很做作,也很美慕。 来到吹奏部的楼层,木管的合奏音色落入耳中。 久野立华直衝练习教室,北原白马照例“巡室”。 不知道其他部员是怎么想的,但他个人是没把吹奏部內的合奏组合当做对手的,本来实力就极其不均衡,贏了也没什么面子。 江藤香奈的木管多重奏组合他很喜欢旁听,特別是渡边滨的巴松管,吸引了他最多的注意力。 因为现在部內已经没有巴松管了,上一次听到巴松管奏响,还是在全国大会的时候。 “江藤同学今天漏洞百出,是怎么回事?八拍长音没吹出来,音色控制也有些浑。” 趁著她们休息的时间,北原白马开始指导。 渡边滨也在一旁叨“听懂了吗?”,她曾经就是声部组长,性格冷静,能指出组员细节不好的地方。 哪怕现在江藤香奈当了部长,在她眼中依旧是那个被压著的双簧管少女。 北原白马在她们的教室里叨了很久,直到午休快要结束才离开。 “心情不好?”渡边滨走上前问道。 “没。”江藤香奈摇摇头。 “什么没?你看上去就是心情不好。” 渡边滨一如既往地直白,“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既然邀请了我就提起精神来,拿出点部长的样子。” ..是。” “提起点精神,別拿出神崎同学的那一套。” “是!组长!” 第406章 405.在圣诞节之前的围巾(4K) 第401章 400.我要和你抢北原老师(4.6k) 没有丝毫温度的光,透过纯白的窗帘照射进来,向窗外望去,函馆市的空气中像飘散著一层薄薄的白雾。 久野立华斜仰著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颇有一种自己就像毛幣,被扭曲拉伸的感觉,感觉非常好。 但她本来就不是毛巾,怎么可能会知道毛幣的想法呢? 寒意如冷水扑面,她打了个冷颤,光著脚落在地板上惊了一下,冰凉刺骨的感觉直衝脑门。 久野立华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迅速抓起穿在校服內的长袖白衬穿上,又在外面套上针织衫毛衣,外面套上秋季的制服外套。 冬天的时候,手指完全不灵活,就像没有涂抹润滑油的机械关节。 来到等身镜前,头髮被静电带起几缕,她对著一一抚平。 脱下睡裤,露出紧贴著三角地带的饱满。 不愿被冷气舔过多,久野立华连忙穿上百褶裙,上面的拉链掠过肌肤时,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最后才是神旭的冬季制服外套,她选的是浅褐色的。 站在镜子前,就像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可奇怪的是下半身依旧只有黑色小腿袜,对比之下显得乾瘦多了。 “早上好。” 来到餐厅,母亲已经准备好了热牛奶。 久野立华迟钝地坐在椅子上回了句“早上好”,烤麵包机发出“叮~”的声响,顿时让她的胃甦醒过来。 “老爸早上好。”她双手捧著杯子,用嘴小口小口地汲取著牛奶的那份温暖。 “嗯。”久野父亲翘著二郎腿,拿著手机不停地刷著財经新闻。 他昨天炒股赚了三百多万,开始自封“股神”了,不过久野立华也並不在意,只要不会破產就行。 “围巾今天要戴好,零下五度。”久野母亲將一条驼色的围巾放在桌子上。 “这个太土了!”久野立华的双肩往下一垂抱怨道,“不要,我不戴。” “什么不戴?冷的时候又会想起来当初要是戴就好了。”久野母亲自说自话,將围巾塞进了久野立华的书包里。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 “立华?这不是红砖仓库的圣诞梦幻节吗?你们神旭吹奏部也有去?”在刷新闻的久野父亲举起手机,凑到她的面前。 久野立华定眼一看,屏幕上是函馆的本地节目,有视频和文本两种形式,標题是— 《函馆红砖仓库圣诞梦幻节,神旭吹奏部线下合奏演出確定!》 “这个啊..... 分她一边喃喃,一边用手指往下滑动,几张照片映入眼帘,是上次修学旅行时在樱岛用无人机拍摄的照片和影片剪辑。 “喔!这不是我们家的立华吗?”久野母亲端来半熟鸡蛋放在桌子上,看著屏幕说,“我家立华最可爱最优秀了。” “哼哼一—”久野立华在桌下的双腿下意识地摆动起来,“我开吃了。” “是我开动了。”久野母亲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这是你们的指导顾问北原老师吗?” 久野父亲点开其中一张图片,用手指放大,北原白马的脸一下子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嗯,是。”久野立华看了一眼就没看了。 “上次北原老师还特意过来找立华呢,真的是一名很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久野母亲坐在一侧说,“而且人长的帅,性格也好,还是个搞音乐的。” 久野父亲明显吃醋了,挺直腰肢说:“这有什么?他能一天炒股贏三百万吗!” “起码北原老师拿的奖金都不会被收回去。”久野立华忍不住出声呛道。 “不过有北原老师在,我们还能省下一笔钱。” 久野母亲笑呵呵地说道,“现在的乐理指导班都太贵了,而且我感觉效果也不是很好,立华之前也不是很喜欢。” 给久野立华报的乐理指导班,通常都是一些大学刚毕业的,找不到工作的人,有的甚至还比不上久野立华。 至於为什么去,纯属是因为便宜。 久野立华用筷子戳开蛋黄,黄色填充物从近乎透明的薄膜中流出,在蛋白上扩散开来: “那些人怎么能和北原老师比,他给我们私下辅导的时候都不收钱的,而且也没不耐烦,他非常好。” 久野母亲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笑著说: “第一次见你对老师的评价这么高。” 久野父亲在刚才就搜索了北原白马的网上资料,有粉丝专门做了介绍的网站,在北海道的指导圈中风光无量。 “但这种老师留在神旭也太可惜了,为什么不去东京。”久野母亲把美奈子涂抹在吐司上问。 “他今年教完就要走了。”久野立华的双腿停止来回拍动。 “这么快啊?学校怎么反应?不留一下吗?人才教师很关键啊,而且我觉得留下来才好。” “老爸你关心太多了吧。” “什么关心太多?北原老师说实在的也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论社会资歷他完全比不上我,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会留在神旭,这可是一个资金很足的私立校,而且东京竞爭太大,在北海道站稳脚跟称霸王才是正確的选择。” “那是你的想法。”久野立华说完就大口喝完剩下的牛奶,“我吃完了。” 久野母亲嘆了一口气,极其惋惜地说: “北原老师这么照顾立华,是不是需要送给老师一点礼物呢?” “什么礼物啊,不要给。” 久野立华拿起书包,从里面取出驼色围巾围上,低声嘟嘧道,“他都占这么多便宜了,还送。” 平时都让他那么爽了,竟然还要她去送礼物? 自己到时候没收到他的圣诞礼物没生气就不错了。 “立华。”久野母亲还以为女儿叛逆期了,微微皱起眉头说,“要尊敬老师。” “我有在尊敬,算了和你们说不清楚,我出门了。”久野立华將书包挎在肩膀上。 久野父亲忽然说道:“等等,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什么这样?” “天气这么冷,为什么只穿这个袜子?” “我喜欢这么穿。” “什么喜欢?腿如果不保暖很容易静脉曲张的,赶紧上楼给我换。” “这有什么,我学校的学姐还有只穿短袜的。” “人家不要命你也不要命?人家吃屎你也吃屎?” 久野立华无语地吁出一口气,上楼换了一条黑色的保暖厚裤袜,她本身不是很高,现在看上去就像在裙子下穿了一条裤子。 “嗯,这才对。” “可这很土啊!” “有谁看你?” “呢一一!”久野立华的小脸一红,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来到室外,百褶裙的边缘轻轻地扫过裤袜表面,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 保暖裤袜一下子就起了作用,任何寒意都无法侵入的可能。 品尝到裤袜甜头的久野立华一下子就改变了心意,以前感受到的,都是从裙下直灌而入的刺骨冷风。 今后的冬天,她都要穿保暖裤袜,其他方面的事情她都懒得去想了。 经过街边的萨莉亚,提前收到消息的雾岛真依已经在店门口前等著,店內空荡荡的,只有三两个客人。 “早上好,立华。” “早上好。” 雾岛真依的视线落在她的围巾和裙下的裤袜上,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 “很不搭吧?” 久野立华用手拉了拉脖颈上的围巾,和真依的灰色围巾比起来確实丑了不少。 “......不会。”雾岛真依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和温柔的初雪一样轻,“我觉得立华戴什么围巾都好看。” “哎,真依你多亏是女孩子,如果是男孩子说这种话,很有可能会被我嫌弃的。” 久野立华將嘴埋进围巾里呼出一口热气,整个脸都暖起来了。 雾岛真依只是笑了笑。 两人沿著雪白的街道往前走,路上的积雪不深,连鞋跟都无法没过,但总感觉走路需要费的气力更多了。 “真依穿长筒袜不会冷吗?”久野立华发现她也和父亲一样的思绪了。 “还行。”雾岛真依的一只手握住书包的肩带,一只手放进兜里。 久野立华回味著嘴里的牛奶香味,开口说: “江藤学姐在干部群里说,圣诞节晚上要聚会,然后玩圣诞老人游戏。” “那是什么?”向来学识渊博的雾岛真依,在玩乐上的了解却十分不足。 久野立华和她说了游戏规则,並且加入了“圣诞小偷”的玩法。 “我明白了。”雾岛真依点点头说,“这次我能走后门吗?” 少女一脸正经地说要作弊,让久野立华一时间都愣住了,在她的心里,真依始终是那个遵守规则的单纯女孩。 “怎么了?不想玩?”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隨即点点头说: “嗯,我不是不想送礼物,我只是不想把礼物送给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游戏。” “真依好纯情啊。”久野立华看了她一眼笑道。 “唔.....:”雾岛真依听著脚下被她踩中的积雪发出的细微声响,“行吗?” “这个嘛~~”久野立华看向前方,街上的每个人都裹得像一颗颗坚果,“那你想给谁,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雾岛真依仰起头看著阴沉的天空,呼出一团白雾说: “我可能只能想给立华了。” 听了她的话,久野立华了一会儿,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如果要论送圣诞礼物给谁,久野立华心中的第一人选毫无疑问,肯定是北原白马。 但和好朋友交换礼物,也是一个不错的尝试,但是如果非要在爱情和友情之间选择一个,久野立华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爱情。 “也行,但是我的礼物不会给真依你。” 久野立华直白地说道,“我也要走后门,到时候只会交给北原老师。” “没事。”雾岛真依却轻轻摇头说,“我不在乎得到了什么礼物,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礼物交给其他人。” “真依你还挺认真。”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雾岛真依低下头看著乐福鞋的鞋尖说,“ 立华应该也是吧?” “没,我只是不希望北原老师拿到其他女孩子的礼物,特別是三年学姐的,从某些角度来看,我是非常討厌她们的。” 久野立华轻盈的语调和率性而为的聊天,总是让雾岛真依感到心情舒畅。 “立华好可爱。”她温和一笑。 “总觉得你说这句话有点挺蠢的。” 久野立华轻声笑著回应,“不过有真依真好,我心里有什么秘密都能和你说,也不用埋在心底了。”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隨即以一副严肃凝重的口吻说: “我要喜欢上北原老师,和立华宣战。” “嗯?” 久野立华惊地侧过头望著她,那副凝重的小脸,此时看上去竟然有点滑稽,“你认真的?” 结果没到五秒,雾岛真依就绷不住了,捂住嘴噗一笑: “我开个玩笑呢,不会的。” “烦死了。”久野立华娇哼一声,用书包轻轻撞了她一下。 雾岛真依一边笑,一边用肩膀回撞她,少女的百褶裙隨著动作摇摆著,裙子和长筒袜之间的肌肤风光无限。 > 今早的一节音乐课上完,北原白马回到职工办公室。 下周就是考试周,他又能閒下来了,考试周结束之后还要再读一周,接著才是放寒假。 北原白马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看日历表。 寒假结束后,需要先完成圣诞梦幻节的活动,然后隔天就要陪磯源裕香等人回青森去摘苹果了。 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就是这件事完完全全没有和四宫遥说过,北原白马抬起手扶住额头,提出简单,但要如何解释才是一件难事。 掏出手机,来到窗边,用手指轻轻拨弄著中田老师种植的多肉枝叶,同时给四宫遥打去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那头传来了四宫遥的声音。 北原白马没这么早切入话题,蹲下身盯著多肉说:“在干嘛呢?下午的练习能来吗?” “在白百合学校进行乐器的售后保养,下午没问题。”四宫遥说道。 “哦哦,关店了也要保养啊?” “当初合同上写的,就算今后去东京了,也要在这里请人帮忙去做。” “辛苦了辛苦了。” “想说什么?” “想你了。” “认真点。” “呢,是这样的,圣诞节过后我可能要去青森几天,啊,当然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其他学生都有去,是去玩摘苹果。” 自己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北原白马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无奈的嘆息声: “行啊。” “误?就这样?” “不然呢?你希望我该怎么办?逼著你不要去?说你要是去我就不活了?” 北原白马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呢,没这么严重,你起码也要跟著去吧?比如说为了照顾我的人身安全之类的,然后好好盯著我之类的,你是我女朋友吧?是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更没有理由去了吧?” “唔.... 北原白马的心里忽然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愧疚,身体感受到异常的发热。 四宫是他的女友,可他却准备在圣诞节的晚上偷偷和女学生做事,甚至期待著在青森能做更多的事情。 “怎么了?不说话?” “没,遥宝你真好,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北原白马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青春靚丽的少女们在他的眼前走过,吹奏部的走廊上,能看见敬开著窗户的,在独自练习著的部员。 电话那头传来四宫遥的笑声: “哪里有人主动问要什么礼物的?自己去想。” “车送过了,要么送一套札幌的房子?” “说了自己去想,掛了,上班要加油哦,北原老师。” “拜拜。” 掛断电话,北原白马的指腹捏住手机来迴转著,自己真的能给所以和他有牵扯的人幸福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呢? 第407章 406.事情似乎发展的太过顺利(4K) 第394章 393.下次,是不是要主动帮帮她(6k二合一) 北原白马倏然一惊,抬起脸直视著走过来的长瀨月夜,咽了一口睡沫问道: “你不是回去吗?” “我?” 他的这句话著实把长瀨月夜问愣了,难道刚才自己去上卫生间,被他认为是太无聊了,想提前离开? “抱歉,是不是打扰到北原老师了。”长瀨月夜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但其实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只要不是关乎吹奏效率,北原老师根本不是那种会说“你打扰到我了”的人。 “没、没事。”北原白马放在桌子上的双臂有些不太自然。 久野立华窝在桌底下,视线被局限在极近的范围之內,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热度,与膝盖接触到的冰冷地板,形成鲜明对比。 她甚至不敢吞咽,生怕那细微的喉头滑动声会打破现在的平衡,暴露这令人室息的秘密。 长瀨月夜笑了笑,双手垂握在裙摆前说: “其实我觉得,如果以北原老师您的標准去看待新指导顾问的话,可能今年是换不了的。” 因为少女许久没有动作,北原白马的自制力又恢復了不少,他和久野立华两人,就保持著静止不动的状態。 只有她鼻中的温热呼吸,在轻轻地拍打著自己的肌肤。 北原自马的双手摆成倒塔状,正沉浸在一场隱秘的侍奉之中,头颅的每一次轻微起伏,都伴隨著他压抑的呼吸。 “既然是选择將来的接班者,我自然不能容许谁都能来,落差如果太大,不管是对指导顾问还是学生,都不是一件好事,唔一一” 北原白马的全身肌肉条然紧绷,因为他察觉到,久野立华稍稍动了起来。 “確实是这样.......”长瀨月夜微微皱起眉头,她总感觉北原老师的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乾涩。 对於久野立华来说,她也是有点害怕的,起初的想法就是不想动,只想这么保持静止到长瀨月夜离开。 可是北原白马,非但没有因为长瀨月夜的闯入而退缩,反而以一种挑的,不受控制的姿態, 在她的感知中愈发跳动起来。 “唔—!” “北原老师?” 长瀨月夜连忙往前走两步,却突然被北原白马抬起手说:“没事,脚指头碰到桌角了。” “啊......那个真的很痛。”长瀨月夜感同身受地说道。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对眼前的这个少女感到莫名的安心,有一种无论做什么坏事,都不会被她所发觉的安心。 如果换做其他人,比如江藤香奈,高桥加美,斋藤晴鸟甚至是赤松纱耶香,他一定会害怕。 因为这些人在聊天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身边,届时桌底下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但是长瀨月夜不会,她就是一名极其乖巧的学生,明白两人之间的界限,只会站在桌子前和他进行沟通。 对於他人来说,发现和暴露一个秘密,只有三步的距离。 “咳咳一一”北原白马试图用咳嗽来掩饰那份感知。 长瀨月夜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但她其实並不討厌,因为如果天气太好,雪会来的很晚。 “今天就会下初雪了呢,北原老师有见过吗?” 她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什么,捂嘴一笑道, “抱歉,我都忘记您是在北海道读书的了。” 北原白马被困在绝望的夹缝里,上空是若无其事的寒暄,下空是即將决堤的洪流。 “对了,今晚我会把改好的谱曲发给你。” 他嘴上这么说,但现在心里想的是“你为什么还不走,是想看我出丑吗?”。 “好快~!”长瀨月夜的双眸闪闪发亮, ,“一下子就改的这么快吗?双簧管的改曲应该很难吧? 她的恭维显得很僵硬,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还挺简单的,和四宫老师一起改的。” 当他说出“四宫老师”的时候,能很明显地察觉到久野立华像在泄愤一样,牙齿刮过, “嘶一一!”和先前让他升天的体验不同,北原白马此时吃疼,倒吸一口冷气。 “北原老师?”见他状態有些奇怪,长瀨月夜愈发搞不懂了。 “没事,又撞了一下。” “嘛,为什么不小心点呢?” 长瀨月夜慢条斯理地笑道,接著重新坐回原位,这举动看的北原白马有些心慌。 因为她透露出一个信息— “我还想待在这里和你聊天”。 “昨天....:..晴鸟的心情不太好。”长瀨月夜抬起手授著髮丝,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说。 一听到这个名字,久野立华似乎又起了反应,连带著北原白马也要受罪。 “是、是吗?怎么了?”他乾笑问道。 长瀨月夜微微垂低眼帘低下头,裹著肉色裤袜的小脚,在褐色的眼眸中轮廓: “晴鸟在图书室忽然哭起来了,大家总以为我和她关係非常好,都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怎么知道呢?” “应该是组队的问题吧。”北原白马的手撑著脸,这样表情的控制会更好。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是她先组好的队伍,可到头来哭的人为什么是她?”长瀨月夜很是困惑地歪著头。 北原白马有些鬱闷,她学习这么好,可为什么在这方面会显得如此迟钝,甚至比磯源裕香还要迟钝? 在斋藤晴鸟的视角中,姐妹两人和喜欢的人一起组队吹奏,唯独落下了她,甚至不帮她说几句好话。 在长瀨月夜的视角中,晴鸟先行组队,可到头来哭的人却是她,真是莫名其妙。 谁都可以说原因,但唯独北原白马不能说“咕嚕一” 这时,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传来,长瀨月夜惊地抬起头望向北原白马: “咕嚕?” 北原白马挺直腰身,对著她回以尷尬的笑容说: “抱歉,我今天起床的时候感觉可能要感冒了,痰有点多,换季总是出现这种问题。” “哦......男生真厉害,总能提前知道自己会不会生病。”长瀨月夜眨了眨眼睛说,“请您注意身体。” “最基本的就是咽口水和摇摇头。”北原白马笑著说。 “哦哦——” 长瀨月夜简单地点点头,接著就坐在原位,视线不停地在第一音乐教室里游戈著,最终落在橱窗上, “好怀念春天和夏天的时候。” 北原白马被她的这句话拉回来了一点理智,当时他是衝著指导,带她们体验青春而向上冲金的,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赚钱。 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他当初想要的。 长瀨月夜的手指轻轻整理著裙摆,唇角一抿望著他笑: “在吹奏上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北原老师没有选择我了,您当初是更喜欢久野学妹的吧?” 號北原白马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说起这件事,但他能明显感觉到,立华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嗯。” 现在,不得不这么说。 “这样......“” 长瀨月夜的手抬起揪住胸前的领巾,咽了一口香液, “如、如果再给您一次机会,您现在还会选择她吗?” 在长瀨月夜的心里,她现在和北原白马的关係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和久野立华比起来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对於她来说,这句话是她最为激进的確认,也是胸有成竹的確认。 因为长瀨月夜找不到北原老师会再次选择她的理由。 “我还会。” 然而北原白马却说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久野同学才一年级,在吹奏方向很有才华需要鼓励。” 但很快,他又语气温和地补充了一句,一下子就將长瀨月夜逐渐菱靡的心情拉了起来: “如果是长瀨同学的话,应该是能够理解我用心的,是吗?” 长瀨月夜呆滯了很久,但內心却涌起难以言喻的认同感。 “嗯,我.....我理解你。”她用以毫计的弧度,点了点头。 “行了,你先回去吧。” 北原白马快要受不了了,自从他说“还会选择久野立华”之后,她就变得好温柔,每一个动作都足以令他大呼。 长瀨月夜没有丝毫怀疑地站起身,对著他微微鞠躬说: “打扰北原老师了。” 她说完就转身往门走去,在这一瞬间,北原白马就像一个放了电的电池,上半身直接趴在桌子上。 当长瀨月夜手扶著门框时,他又挺直身子。 果不其然,她在穿鞋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拉上门。 北原白马终於能大口喘气,他低下头望著久野立华,她的小脸通红,樱色的唇边,黏著几根头髮丝。 久野立华刚想说话,就被北原白马开始教训。 有铺垫,並不会持续很久。 他看向空荡荡的第一音乐教室,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大家在这里吹奏时的模样。 而他现在,正在当著大家的面,肆意享受..:: “太危险了..... ” 北原白马的双肩起伏著,望著在仰起脖颈,一只小手捂住嘴的久野立华。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纤白的脖颈,在他的视野中微微蠕动,这时的少女,嫵媚程度竟然丝毫不弱於四宫遥。 少女张开嘴,就像一个打理好房子的主人,在邀请北原白马进行参观。 “出来吧,赶紧去收拾一下。” “不行。” 久野立华像当初在修学旅行时一样,主动做起收尾工作。 “你哪里学的?”北原白马轻轻抚摸著久野立华的头髮,柔顺的髮丝从他的指尖溜走。 “当然是看文字自学的。” 事到如今,北原白马也不得不说道: “厉害..... ” 过了一段时间,久野立华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就像一株从积雪下缓慢挣脱的植物。 完全站立的那一刻,双腿的酸痛如同潮水般骤然涌上,从大腿后侧一直到小腿肚。 “下次再也不玩了,好酸...... 久野立华的潮红小脸有些鬱闷, “长瀨学姐的话怎么这么多啊,也没见她在吹奏部里说什么话。” 北原白马看著她的小嘴,温和地说道: “腿很酸吗?” “蹲著的人又不是北原老师你。”久野立华用手揉了揉大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总之......还算你会说话。” 她说完,就从裙兜里取出手帕,擦拭著唇边的残留。 “用手帕是不是不太好?”北原白马从隨身带的包里取出一小包纸巾说,“用这个。” 要是將来其他女孩用久野立华的手帕,虽然都已经清洗乾净,但总会觉得怪怪的。 久野立华却没理他,直接用手帕擦拭说: “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组队,反而和她们一起组?” 北原白马乾笑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吹金管?” “那是我不知道你要一起玩组队的情况。” 久野立华將手帕直接放进裙兜里,用手撩了撩头髮, “快,帮我看看有没有沾什么东西?” 北原白马刚想说怎么可能会有的时候,一根略粗的毛髮正巧落在她的刘海上方。 为了避免尷尬和以防万一,他一句话都不说,就像凶杀现场的凶手,默默地將犯罪证据取下, 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久野立华双手放在身后,握住纤细的手腕,微微眯起眼睛说: “你对长瀨学姐有感觉吗?” 北原白马的视线警向一边,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光是以男性的角度来看,他对长瀨月夜的身体是非常有感觉,这种感觉远超久野立华。 但如果是掺和了其他的感情,那么久野立华自然是占据上风的。 “目前是没有的。” 北原白马真诚地说道, “虽然表面上看我们两人很谈得来,但我和她之间.......好像有一堵很厚的壁垒。” 久野立华抬起手,玩弄著耳边的发梢说: “我懂了,就是你知道她不会让你出手的意思吧?” “你这话说的..... “不是吗?就像我愿意一样,你才会接受吧?”久野立华露出脾睨一切的恶作剧笑容,“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太阳穴,但心里却在认真思考久野立华的这句话。 如果长瀨月夜主动打破这份壁垒,他真的会如愿接受吗?还是觉得,维持现在的受尊敬关係会更好? “哦,麻贵来学校了。” 久野立华掏出手机,眼晴瞄著北原白马,轻声嘀咕道“今天虽然有点危险,但知道了一些事情,我还挺开心的。” 听她这么说,北原白马的视线扫著久野立华的娇小身体,双手拍了拍大腿说: “要我抱抱你吗?” “哈一一?!” 久野立华的嘴巴一下子张大,竟然有些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小腿与地板近乎形成了三角形, “你、你在说什么啊?这里可是学校!!” 她一下子就和之前的態度相差逕庭,这让北原白马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都帮我“哗哗”了,还在乎这个?” 或许是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个词,久野立华的脸修然涨得通红,直接快步往门走去,视线绷的很紧,慌手慌脚的穿好室內鞋,逃走了。 北原白马没忍住笑了笑,他多少知道如何应付久野立华了,只要占据主动,她就会彻底萎靡。 但他现在还不能占有她,起码还要再等两年时间,在这期间,两人只能重复今天的举动。 “我是不是应该也让她体验一下呢?”北原白马想到。 口褐色的百褶裙隨著步伐规律地摆动,形成一道柔和的波浪,在裙摆的阴影下,隱约勾勒出肌理的轮廓。 “说什么呢这傢伙!”久野立华的小手捏住下唇。 她总觉得奇怪,为什么这种事情自己主动不会非常害羞,被对方说反而会感到害羞呢? 不过.. 久野立华快步走进卫生间,进入一个隔板关上门。 虽说当初知道自己是无敌了之后开心了一段时间,可实际经歷了,久野立华才明白究竟有多么难熬。 帮忙的人永远是她,可他却无法帮助自己消遣,每次结束都要自己来。 “过分......”久野立华的足背一弓。 这种情况,难道真的要持续两年后吗.... 下次.....一定要问问他能不能帮忙过了十几分钟,久野立华收拾好走出卫生间,经过架空走廊来到一年级。 “其实我也不想吹金八的,可立华偏要吹金八,只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了,毕竟我可是很单纯的小绵羊麻贵。” 一进门,就听到黑泽麻贵在班级上和雾岛真依等人喉声嘆气地吐槽。 “我听见了哦?”久野立华不紧不慢地走进来,“金管很好,反正一定比木管的演奏效果来得好。” 长泽美雅望著坐在身边的久野立华说: “我还是更喜欢木管的音色,金管多重奏实在是太吵闹了。” 她说完又嗅了嗅,目光落在少女脖颈上的汗渍上说: “你这种天气竟然还能流汗?运动去了?”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没有,自然流汗的,不过我听说冷天气还流汗的女孩子,是世界难得的好女孩,同时说明我很健康,是健康的生理信號。” 听她这么说,黑泽麻贵错地问: “真的假的?我看见老师髮捲子和小测表的时候也会冒汗。” “麻贵,热汗和冷汗是两回事,你只是单纯的心虚冒汗,同时也说明了你的考试成绩一塌糊涂。” 久野立华站在窗前,打开一条小缝隙吹冷风, “美雅你们的合奏组定好了?” “嗯,江藤部长来找我们三个人了,说是要吹尼尔森的木管多重奏,具体曲目还不清楚,等她安排。” “哦?看来我们现在是敌人了。” 久野立华对著空气挥舞著小拳头说, “看来需要把你们这些木管人狠狠地打趴下,让你们知道谁才是吹奏部真正的王者。” 长泽美雅完全不虚,双手抱臂: “哈?我可是认为现在神旭吹奏部的木管质量,比金管质量好的不止一个档次。” 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加入三年学姐”。 黑泽麻贵起嘴,紧皱著脸,目光死死地盯著久野立华说: “立华,金八的男生,太多了!” “才三个男生吧?”久野立华说。 黑泽麻贵摊开双手,极其痛苦地大声喊道: “问题是现在吹奏部里才不到六个男生啊!我们组就占了这么多啊!正常吗!” “那有什么办法,男生都聚集在打击乐和金管,木管一个都没有。”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说道。 黑泽麻贵了一会儿,接著挑起双眉,右手握拳打在左手上,露出一副“我已知晓”的表情, 又连忙抬起手捂住眼睛: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长泽美雅满脸鬱闷地说:“突然间发什么疯?” 后藤优的视线不停地在她们的脸上,和桌面上的《圣诞梦幻节!你了解抗少!》的丫本上来回瞄。 “不要乱想。”久野立华说道。 “可、可是有很抗男轰啊!正常吗?不对,一旦认真想才会觉得这不正常吧!” 黑泽麻贵的双手抵在椅子上,夹在双腿之间,因为周围都是朋友,坐姿不是很优雅,甚至能看见裤袜的缝合线。 “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点,我只是觉得小號的金管能力会更强。” 久野立华像看白痴一样看著她,又摇了摇头说, “而且我对这些小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也没几岁吧!”长泽美雅吐么道。 “你你你,我知道了~~”“ 黑泽麻贵嬉笑著,她觉得自己离久野立华的秘密越来越近了,只要抗抗观察组合內的男轰,一定能找到久野立华的恋人。 “这次麻贵你这次的任务很重,低音声部很关键,为了不让我轰气,你最你多抗练习。” “松岗学长~~” “《再来一瓶香檳》里,有很抗扣量重复的八分音符和附点节奏,断奏也很抗,不过也正是因为难度高,我才选秉了这个。” “寺岛学长~~~”“ “虽然扣部分时间需要稳定的mf,但你在乐谱最你记下力度標记,强转弱和弱转强,都能体现出吹奏的幽默感,我想在这方面秆到最你。” “八股学长~~~”“ “你一直在这里念什么人名呢?”长泽美雅倒是率先受不了了。 黑泽麻贵的手捏住下巴,衝著她邪魅一笑: “我在进行“对方在听到有感觉的名字时,会有微表情变化”的实验。” “然后呢?” “立华隱藏的很仆,可能需要更进一步的观察。”黑泽麻贵下了结论。 “都说了,我没有和谁在谈恋爱。” 久野立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黑泽麻贵的脸“而且我刚刚的映应该都有听见吧?要是到时候出了差错,我这个乐团首席也不会给你你脸色看哦?” “你骗得了美雅,唯独骗不了我!” 黑泽麻贵被故意吃了一大口气,把久野立华的手指给了出去, “我一定要把你的男朋友给揪出来!” “揪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我可以嘲笑你!因为我知道吹奏部除了北原老师,男轰们究竟有抗差欧!哈哈哈哈~!” 第408章 407.在她面前,弱小是一件好事 第395章 394你明天也可以不用来(6k二合一) 下午,四宫遥就来到了神旭高中。 她能热情地和明日见大叔打招呼,就连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老师,她都能尊敬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总有一种,你在神旭比我还熟悉的感觉?”北原白马带领著她前往社团大楼。 四宫遥不停地看著周围的景色,虽然这次对於北原白马来说,算的上是百无聊赖的风景: “毕竟人一辈子能记住的人多了去。” “更別说像你这种女人。” “什么叫做我这种女人。”四宫遥警了他一眼。 “我更倾向褒义,足以令我记一辈子。”北原白马笑道。 在学校里,四宫遥不会主动去楼北原白马的胳膊。 虽然和异性分享自己的高质量男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对她来说没必要,也不需要。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没有去往第一音乐教室,而是来到了一楼的音乐教室, 北原白马拉开门,眼晴扫了一眼教室,长瀨月夜、磯源裕香,以及神崎惠理聚在一起, 在角落,放著一台棕褐色的立式钢琴。 可奇怪的是,她们看上去都没有在说话,只是单纯地坐在一起, 特別是磯源裕香那一张尷尬到想跳河的脸,足以见他没来的时候,三人之间的气氛究竟是有多么阴鬱。 “看来这个组合都是美少女。” 四宫遥的脸上挤出笑容,抬起双手挥了挥说, “嗯,虽然现在自我介绍有点奇怪,但我是这次弹钢琴的四宫遥,请多指教。” 看到四宫遥低头翰躬,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连忙站起身,以同样的姿態躬身。 “我是吹小號的长瀨月夜,请多多指教。” “上低音號的磯源裕香,四宫老师麻烦多多指教。” 神崎惠理的动作慢了一拍,长发隨著她躬身的举动轻轻摇曳,但也没说话。 四宫遥早就注意到了,却直接朝著北原百马投去视线,微微挑起眉头,仿佛在说— “真的能沟通好吗?”。 北原白马合拢双手,唇角露出温和的笑容说: “不要害怕四宫老师,她本人在私底下还是很温柔的,只要大家不犯基本的错误,是不会被骂的。” 四宫遥双手抱臂,呼呼地笑了: “你这句话说的,好像我很糟糕哦?” 长瀨月夜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宫遥的身上摩著,酒红色的质长裙將她的下半身近乎完全遮掩,只露出纤细的脚踝。 四宫遥露出的肌肤不多,但却如同晚香玉在暮色中无声绽放的幽芳,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鬆弛而篤定的女人风情。 “四宫老师越来越漂亮了。”磯源裕香紧抿著唇,依然挤出一抹笑容。 比起上次在她家里开心吃饭,少女现在显得无比僵硬, 四宫遥走上前,伸出手抒著她额前的髮丝说: “怎么啦?这么久没见就又开始害怕我了?” “啊,不......那个...... 2 磯源裕香的脸修然一红,但这並不是害羞,而是害怕事件败露后的紧张,导致血液上涌到脸颊。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瞄了一眼北原白马,要是被四宫老师知道,她和另一个女孩子帮北原老师做过那种事...... 一切可就完蛋了。 四宫遥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逃走的视线,顺势往后看,对著北原白马说: “你是不是和她说了我坏话?” 北原白马神情自若地笑道:“我哪里敢。” “磯源同学是太紧张了。”长瀨月夜主动笑著说道。 “长瀨同学和我相处,不会感到紧张吗?”四宫遥嘴角一挑。 长瀨月夜摇摇头,语气极为平和端庄: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体验过四宫老师的指导,所以我没什么印象。” “哦,说起来我上次指导进行的时候,你好像还不在吹奏部呢?” “嗯。”长瀨月夜似乎对此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回应。 “吹奏部的最强小號。” “您过誉了。” “不是我说的,是你们的北原老师一直在我耳边说的。”四宫遥笑了笑。 “唔.......”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隨即对著北原白马躬身说,“谢谢。” 北原白马摆摆手。 “现在要开始吗?还是说再等一会儿?”四宫遥这么说的时候,视线却落在了神崎惠理的身上。 少女的制服勾勒出青春特有的线条,上衣在纤细的腰间收紧,自然而然地强调出了下半身的曲线。 百褶裙,临募出了少女挺翘的两瓣臀部,曲线美的令人感到室息。 那双边白色短袜始终保持著纯净无暇的质感,与光洁的腿部肌肤,共同构成一副清新的清纯画面。 这个女孩子的身体算不上嫵媚,但她就像是一块美玉,需要放在手心里,细心而温柔的把玩。 北原白马说道: “人都已经到齐了,事不宜迟我们直接进入正题,重编的曲子我发给大家,这次不需要过分追求完美,总之大家在圣诞节上玩个尽心吧。” “你们的北原老师嘴上说不需要追求完美,但如果你们能做到完美,他肯定是会感到高兴的, 因为这次的合奏萨克斯是主角。”四宫遥坐在琴凳上挪输地说道。 磯源裕香接过北原白马递过来的曲谱说: “我会尽力的!让北原老师玩个尽心!” “其实我还挺担心你的期末考试的,重心还是要放在那边。” “北原老师放心,月夜在这里!一切都会没问题的!”磯源裕香的鼻翼扩大,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长瀨月夜抿嘴一笑:“我能多少教一点。” “如果有你在的话,那我可放心不少。”北原白马一边说著,一边將曲谱递给神崎惠理, 她抬起头,伸出手接过曲谱,裙子的褶皱顺著大腿自然的弧度蔓延而下。 “这次的主旋律是萨克斯和小號,但是双簧管我和四宫老师增添了一条互补的对位旋律,还有和声填充,以及一段过渡和引子。” 神崎惠理点头,薄薄的唇轻轻震动: “会吹好。” 她抬起手將碎发別到耳后,手臂的动作牵动著上半身,使得胸前的面料呈现出短暂的、含蓄的张力。 如果他想摸的话,可能神崎惠理並不会拒绝,但这里人太多了,北原白马別说上手,就连多看几眼都可能暴露。 “你们先看著,我去借个萨克斯。”北原白马说道。 磯源裕香连忙起身说:“正好我也要上去拿低音號。” “为什么不直接带下来?”四宫遥的穿著黑色矮跟鞋的脚踩在踏板上问。 磯源裕香露出苦笑说:“我还以为北原老师要在第一音乐教室练习呢,因为那里的钢琴更好, 所以想著不带下来.....” “赶紧走吧。”北原白马打断了她的解释, “哦哦哦一一”磯源裕香低下头,连忙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走出音乐教室,磯源裕香咬了咬下唇说,小声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北原白马看了她一眼。 磯源裕香的睫毛往下垂,另一只手悄悄地住了裙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大家会认为我好像是故意这样的,然后和北原老师单独相处讲悄悄话一样。” 北原白马却笑著说:“现在我们不就是在讲悄悄话吗?” “矣?” 磯源裕香惊愣地抬起头,正好撞进他深色的瞳孔里,那里面映著光,和一个小小的,慌乱的自己。 “开玩笑,不要紧张。”北原白马的双手插进大衣的兜里说,“我从没觉得磯源同学会撒谎。” 磯源裕香的耳垂一红,抬起手拍了拍刘海说: “谢、谢谢。” “但是,在四宫老师面前,如果你能自然一点就更好了。”北原白马忽然说道。 对於磯源裕香来说,想要將发生过的事情,当做没有发生来对待,並且脸不红心不跳,是一件比吹好上低音號都要的事情。 真是的.......为什么一个个都能把这种事情说的这么轻鬆呢? 那可是......那个啊..... “我儘量”磯源裕香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声音非常小,北原白马甚至都没有听清楚。 “什么?” 磯源裕香咽下一口津液,勉强將声音拉高了一点: ....我儘量自然。”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如同透明的凝胶般凝固了空气,楼梯间能听见木管吹奏的声音。 “磯源同学。”他再一次忽然开口,让一旁的磯源裕香惊了一下。 “是。” 北原白马没有看她,只是望著一步步往上走的阶梯说: “你会,后悔那一天吗?” l .”磯源裕香现在不愚笨了,她知道北原老师说的那一天,是在斋藤晴鸟家里学习的那一天。 后悔吗? 那天做了以后,她就很后悔,因为她认为这不仅拉不进双方的距离,反而会成为一种新的累赘压在她的身上。 可磯源裕香自认为,她一开始想要的,就仅仅是和北原白马更接近一点而已。 那天確实后悔了,但之后,这份心情就少了很多。 磯源裕香有好几次在梦境中幻想到了那天的后续,她在梦境中重拳出击,重创北原老师。 可是隔天,她又在现实的矛盾中不断逃避,矛盾到了极致。 如果那天没有出脚,而是一直藏著掖著拖延到现在,可能一切都无法改变。 晴鸟说的没错,那份迟疑的软弱,会绊住她的后腿。 磯源裕香觉得挺荒唐的,但好笑的是,荒唐的事情反而会更加促进关係。 “不后悔。” 磯源裕香摇摇头,喉咙上下蠕动,深吸一口冷气,直率地凝视著他的侧脸说, “如果北原老师您愿意再来一次,我也会答应你。” 北原白马被她说的这句话惊住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磯源裕香並不是如此果断的人。 不对... 不如说她本来就是一个果断的人,不管是吹奏乐还是跑步,只要她愿意拼劲全力去做的事情, 都会得到回报。 磯源裕香的话是真的,只要他愿意,那双裹在室內鞋內的小脚,就能为他所用。 不行不行,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没有回覆,来到吹奏部的楼层。 “这里的低音號强调了吧?而且我总觉得最大音量和最小音量区別的不是很明显。” 在低音声部教室內,雨守凛然的声音落入耳中。 北原白马路过往里望去,发现是斋藤晴鸟的组合,小日葵,赤松纱耶香,再加上雨守。 从人数上来看是金管四,从刚才吹的一小段来听,是改编的《g小调赋格》,难度有点高。 斋藤晴鸟坐在椅子上,那张清纯与娇媚相融合的脸露出一抹乾笑: “抱歉,我注意。” “你怎么回事?自己邀请我们来参加,结果自己的表现是最差劲的。” 雨守的意见明確直接,正確的不给予对方反驳的余地,时不时会弄成两边都下不来台, “而且你不是保证说会来一个双簧管和小號吗?神崎同学和长瀨同学一起,江藤学妹去吹木管重奏,雾岛真依也是,已经没有人选了。” 斋藤晴鸟抱紧了怀里的银色上低音號,烤漆表面映照出她有些不爭气的脸。 “这个.......有些意外呢。”她晒笑道。 “哎呀,这有什么呀,没有双簧管我们还好吹呢!” 这时,赤松纱耶香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 『双簧管在金管合奏中的特色太难表现出来了,这种非常规组合,加进来也只会扣分,不如就现在这样。” 雨守不满地皱起眉头说: “我们本身就不是去参加合奏大会,而且如果出现了非常规组合,並且我们能掌控完美,对北原老师来说不是个惊喜吗?” “啊?原来你是这种想法的。” 赤松纱耶香目瞪口呆地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雨守同学,为了让北原老师开心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雨守的视线一下子刮在斋藤晴鸟的身上,丝毫不惧地说道: “斋藤同学,总之既然你先前约定的组合无法实现,那就需要將现在的金四给吹好。” 一旁的小日葵纯夏虽然是二年生,但却是a编常客,全国大会金赏人员,她有一定的话语权: “没事啦,我们现在有时间的呢!大家一起努力吧!而且这次合奏没有指挥,承接其实都挺难的啦..... 像是为了避免尷尬,她又补充了“嘿嘿”。 雨守单手叉腰说: “算了,那从头再来一次。” 斋藤晴鸟默默点头,赤松纱耶香的长號最先起调,连续正確无误的滑音令人心情舒畅。 小號和上低音號紧隨其上,但很快,斋藤晴鸟像按错键一样,时间点与两把小號错开。 里面又传来了雨守喊停,接著继续责备的声音。 “走吧。”北原白马说道。 磯源裕香不禁皱起眉头,不知为何,看著斋藤晴鸟一个人在里面,这种感觉很不好。 北原老师是如何看待晴鸟的呢......是想和她彻底切割开来吗? 可是晴鸟,又怎么会甘心?到头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磯源裕香有些害怕回青森了,她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在她的家乡爆发了一样。 来到乐器管理室,江藤香奈在里面拿著一个小本子,对著架子上的乐器指指点点,时不时地用笔帽戳自己的下巴。 “江藤部长。” “江藤学妹一一”磯源裕香一边寒暄,一边去找自己的低音號乐器盒。 “北原老师,这里这里。” 江藤香奈一边说一边从铁架上取下一个乐器盒说“这是全国大会后,我们新买的一把萨克斯,山叶yts-62,还没人用呢,给你啦。” 北原白马不推脱:“谢谢。” “没事啦,我们也很想听北原老师的萨克斯!一定很酷!” 江藤香奈激动地举起双手说, “那种萨克斯特有的韵律感,还是北原老师来吹,我光想想就已经等不及啦!” 北原白马叩开银色的盒扣,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金色烤漆的萨克斯。 “好大一把呢...::.:”双手抱著上低音號的磯源裕香站在他身后,满脸惊奇。, “嗯,次中音萨克斯比起其他音域的萨克斯来的要更大,不过如果是北原老师的话,再大点应该也没问题。”江藤香奈笑道。 “嘻嘻,但感觉还是没我的上低音號大。” “低音號是號嘴太大了,所以看著大啦。” 北原白马连接好管颈和主管体,装上哨片。 最近的天气很冷,他先往管体內吹入热气,以保证管体先微微升温。 接著,再吹一次发音,从中音区的g、a开始,平稳地吹奏长音。 “没问题。”北原白马说道。 江藤香奈尷尬地笑道:“这还挺贵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多少钱?”磯源裕香问。 “打折后四十二万。” 磯源裕香的嘴巴张大:“好贵!你们怎么一下子买这么贵的乐器啊? 她的话语中透露著满满的心疼,毕竟是从困难时代一步步走过来的,当时买的乐器全部都是最入门的款式。 江藤香奈双手抱著乐器出入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说: “多谢学姐们今年的贡献,现在部內的资金还挺多的,其他乐器我们也能往好的方向去看了。” 现在神旭吹奏部是神旭的牌面,部费金额都是以百万来计算的。 “小心点啊,我家里人一直教导我,只要钱一多很容易坏事的!”磯源裕香紧绷著张脸。 “放心啦,我们都管的很严的,採购先由採购去確定价格,然后经过我和加美的同意,最终还要上报给学生会,然后主任还要签字,最后才能买呢。” 磯源裕香瞪大了眼睛问道:“啊?难道不是部长她们说买就买吗?” “才不是啊,怎么可能会这么隨意呢?” “可我们之前是这样的。” “虽然我不好说,但那时候长瀨学姐还在部內吧?” “怪不得,对了,好像之前的乐器全部在四宫老师的店里买的!” “那个......磯源学姐,这个是能说的吗.......?” “误?不行吗?” 听著两个少女开始討论起购买事宜,北原白马將萨克斯放进乐器里,拎起来说: “行了,我就不打扰了。” 江藤香奈微微皱起眉头,好像並不是很喜欢他的这句话: “北原老师怎么能说是打扰呢?” “抱歉,磯源同学,我们走吧。” “好。” 走出乐器管理室,走廊上充满了乐声。 长笛多重奏的声音简直过分美妙,那宛如精灵喘息般的甘甜声音,让北原白马都忍不住放慢脚步。 这种情况是北原白马提出离职之后,最乐意看见的。 每个人都干劲满满,意气轩昂,不会因为他离职的消息而彻底颓废。 吹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来到楼下的音乐教室,见过许多乐器型號的四宫遥,一口就说出来了北原白马的萨克斯型號。 “吹奏部採购的品味不错嘛。” “那我们开始吧。”抱著萨克斯的北原白马,望了一眼坐在一起的少女。 而现在,他坐在哪个少女的身边,是一场考验。 长瀨月夜坐在中间,另外两人坐在两侧, 从目前来看,坐在磯源裕香的身边是最优做法,但北原白马害怕被四宫遥认为,他是故意在避险。 而如果坐在神崎惠理身边,又可能被误解成“灯下黑”。 思考片刻后,北原白马选择不坐少女的身边,而是选择站著吹。 “站著吹萨克斯,確实更酷一点呢。” 四宫遥忽然说了一句,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眼晴完全没在笑就是了。 “我確实喜欢酷一点。” 北原白马对她展露极为真诚的微笑, “那我们接下去先过一段和弦,然后我讲解一下这首曲子的重点,应该没问题吧?” 长瀨月夜&磯源裕香: “没问题。” 神崎惠理: “看下我发给你们的谱曲,首先是a段,前三个小节是d大调,分別是二、一,然后是一个二五一,后两个小节它需要进行转调,是转d大调,也是一个二五一一—” 长瀨月夜目不转睛地盯著北原白马看,与私下时的鬆弛不同,反是开始指导,他就会变得极为严肃凝重。 他的声音具有奇怪的黏著力,能粘住所有飘忽的注意力, 她非常喜欢被北原白马指导的感觉,没有私下的小碎念,只有逻辑的严密推进,和思想的层层剥开。 不管是姿態还是专业性,都让她为之嚮往,听上一整天也不会感到腻歪。 “这里第四小节有一个降si,所以我这样加了一个升五级,后面两个小节我们可以直接吹奏这个edorian就可以了,都標註一下。” “北原老师,能直接先入实战吗?我觉得这三位都是很厉害的学生。” 四宫遥单手抱臂,实在忍不住打断他说, “而且.......你好像进入了那种教师状態哦?感觉你能讲到晚上,太浪费我时间了。” “可是如果没搞清楚整张曲谱的用意,先吹奏对大家来说是不是不太好?”北原白马紧锁著眉头。 四宫遥嘆了一口气说: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我今天其实可以不用来的呢,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能提前说一下?” :...抱歉,是我没想到这一点。”北原白马苦涩地咧嘴笑道。 奇怪,他很少见到遥宝露出如此不耐烦的表情。 就像......故意装出来的一样。 这时,神崎惠理以几不可闻的声线忽然说道: “明天也可以。” 第409章 408.因为,月夜是个孬种(4K) 第396章 395.这种事,要让他心甘情愿才能做(6k二合一)) 她微弱而又夹杂著些许情绪的声音,让音乐教室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楼上,传来的长號滑音过分优美。 空气仿佛骤然凝固成坚硬的、透明的琥珀,惊疑、探究、甚至略带骇然的表情,黏在不同人的脸上。 神崎惠理似乎还没有意料到自己投下了一颗怎么样的炸弹。 她简短的话语从本质来看就是一个谜题,一个宣言,一句无声却又振聋发的一“我不喜欢你”。 “这个......到底是什么呢?”一丝丝笑容在四宫遥的唇角晕染开来,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带著一种近乎残酷的优雅。 磯源裕香动都不敢动,只有喉咙在发出气流通过的微弱声响。 长瀨月夜却比她来得还要紧张,摁在音键上的指腹用力到底,清丽的小脸挤出一抹笑容,主动帮忙解释道: “四宫老师,惠理的意思是,今天可以直接吹奏,明天我们也可以来理解曲谱,抱歉,惠理的话其实很难表达的清楚。” “唔... 5 神崎惠理的肩膀绷得紧紧的,像是排解心中烦闷一样,小嘴含住簧片,看来是不打算说话了。 “对、对啊,哈哈,四宫老师,神......惠理说话是这样的,但她一直都是很温柔的!”磯源裕香赶紧挺直背辩解。 然而长瀨月夜微微皱起眉头,有意无意地警了磯源裕香一眼,似乎认为这种辩解完全没有必要,反而会引人遐想。 北原白马的表情有些微妙,这种情况不適合他来出口为神崎惠理辩护,所幸今天有她们两个人在,让自己不会太尷尬。 “是吗?” 四宫遥的笑容在瞬间绽放,弧度完美地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还以为被神崎同学討厌了,心里还小担心了一下,因为之前做过老师,被学生討厌其实还挺伤心的呢。” 在其他人乾笑的时候,北原白马说道: “我能理解。” “真的?”四宫遥微微眯起眼睛盯著他北原白马倚著身后的讲台桌说: “当然,虽然我的教资不是很足,但我能理解那种提心弔胆被学生討厌的感觉,特別是在全道大会之前,我一直认为会被弹劾离职。” 长瀨月夜瞄了他一眼,那一抹笑容是无可挑剔的,在她心中甚至能称得上优雅的笑。 但为什么,却有些害怕呢。 下意识地窥视著身边的磯源裕香,好巧不巧她也在注视著自己,那对在青森诞生的褐色双眸, 仿佛在询问自己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一一问我如何是好..... 长瀨月夜併拢紧双腿,能微弱地听见,包裹著双腿的保暖裤袜摩的声响: “那不如今天就先合奏吧?北原老师?” “对、对啊,我也觉得这样会比较好。”磯源裕香连忙跟腔。 “那乐理方面明天再说,今天先行合奏练习吧,合奏没有指挥,所以辛苦各位自主对拍。” 北原白马脸上的肃然和他的笑容一样,悄无声息地收敛,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平静表情。 ...”长瀨月夜的眉眼微垂,就连去看神崎惠理的勇气和信心都没有了。 惠理到底和他发展到何种地步了,以至於她都敢在这里当面和四宫老师说这些话。 难道不担心被北原老师所责备吗?还是说,惠理认为她们两人的关係,已经不会被责备了。 “哎. 》 想的过多,以至於长瀨月夜都没察觉到自己忧虑地长吐一口气。 “怎么了?是小號的旋律很难吗?”北原白马忽然问道。 长瀨月夜扬起小脸,摇摇头说:“没,对我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愧是北原老师一直掛在嘴边的好学生。”四宫遥衝著她笑。 嗯.: 奇怪的是,这次被四宫老师这么说,长瀨月夜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藉由神崎惠理,她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如此,像北原老师这种身份如果真的对她有感觉,那么就应该將她的名字藏在心底,而不是大肆地和自己的女友炫耀。 因为恋情永远是私密之物,更別说她们身上的这份“瑕疵”与“不完美”,更应该深深地埋在心底,化作只有两人在私下时,才能品尝的甜美之刺。 如果北原老师一直將她掛在嘴边炫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已经是没戏了。 开著一条缝的窗户吹进冷风,那种混杂著泥土味的空气,让长瀨月夜的身体感受到了沉甸甸的疲劳。 如此一来,自己心目中的好姐妹,可能早已经和他“幽会”过好几次,而自己却沉浸在一切皆好的幻想中。 这时,萨克斯的音色响起,起的极为谦逊,没有丝毫刺耳的锐利。 长瀨月夜看向曲谱。 事到如今,还是先好好將这曲子吹好吧。 > 晚上七点半,练习结束。 长瀨月夜认为,四宫遥的钢琴技巧挺一般的,以她的角度来辛辣评论的话,就是一个中等偏上的程度。 远不及她。 没想到北原老师的女友,竟然是一个如此普通的女人。 “要一起去吃饭吗?现在的女孩子应该都很喜欢吃烤肉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哦?”四宫遥主动邀请三人。 磯源裕香微微张开嘴巴,就差將“可以!”给说出口。 她其实肚子很早就饿了,但大家都在练习,自认为是最底层的她,也不好意思说“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磯源裕香也在心里吐槽,北原老师在开始练习姿態后,就不晓得时间为何物。 长瀨月夜手提著黑色乐器盒,恬静地笑道: “太客气了,不过我家人已经煮好饭了,如果临时说不回去吃的话,我总觉得不太好。” “那一一在四宫遥的话还未说完之前,长瀨月夜就插口说: “惠理今晚也是去我家吃的,抱歉。” “哦......”四宫遥有些惊讶她的反应,之后抿嘴一笑看向磯源裕香说,“磯源小妹?” “听......那个...... 磯源裕香咽了一口津液,如果长瀨两人有去的话,她自然也会去的。 但现在她们两人都不去,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去吃烤肉的理由了。 “我昨天特意剩下了米饭,所以今天要去炒蛋炒饭.... 假的。 “烤肉不比蛋炒饭好吃吗?”这时北原白马主动说道,这著实让磯源裕香愣住了。 他也在邀请吗?为什么他不怕呢? 让她单独一人和已经有了女友的他在一起吃饭... 可就算北原老师能过得去心中的那一关,磯源裕香也无法过去。 低音號少女深吸一大口气,鼓起制服下的圆润胸部,露出坚毅的表情说: “蛋炒饭好吃!我好久没吃蛋炒饭了!” “行行行,那也不强拉著你去了。”四宫遥拎起单肩包说,“但我们还是顺路的,我送你回家。” “呢......这个...... 四宫遥走到磯源裕香的跟前,伸出纤白的手指轻轻点著她的鼻樑说: “从某个方面来说,我是你的学姐,也是你的老师,现在也是你的伙伴,磯源小妹该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磯源裕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向北原白马。 “没事,一起回去吧。” “那行..... t “北原老师,四宫老师,裕香,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 “嗯。” 长瀨月夜走出教室,神崎惠理再次开启了自动跟隨,和她保持著两米的距离。 “好冷了呢。”长瀨月夜喃喃一声停下脚步,身后的少女也在同一时间停下来。 还好这些天都有穿裤袜,摸上去会滑滑的,而且冷风不管怎么吹,腿还是暖暖的。 长瀨月夜从书包里取出一条黑白格围巾,在脖颈围上几圈。 更加温暖了。 “惠理?” 听见了她的声音,神崎惠理抬起视线。 “你的围幣呢?今晚下雪,会冷的哦?” 神崎惠理只是摇摇头,不知是没带,还是不想带。 在社团大楼门前,长瀨月夜呼出一口热气,白天能看见的雾气,彻底隱没在冷白色的灯光中。 “会冷的。”长瀨月夜走到她的跟前,將才围上的围幣脱下来。 残留著温度的围巾,套上了神崎惠理的脖颈, “你说的那句话很危险,下次不要再说了。” 她的声音並没有带著遣责,而更像是一件温暖的、细腻的织物轻轻拂过皮肤,和脖颈上围巾一样。 神崎惠理的睫毛微微颤抖,望著眼前近在尺的俏丽脸蛋: “我很喜欢他。” 少女的尾音带著一点微弱的、气息般的颤动。 像是蝴蝶振翅边缘,最细软的羽绒扫过心尖,同样给长瀨月夜带来了清晰的悸动。 “唔: 长瀨月夜为之整理围巾的手停顿了下来,惠理那丝毫隱藏不住的爱意,让她有些感到羡慕和莫名其妙的愤恨。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 “你们练习的可真晚,就这么喜欢没我在的时间吗?” 本是少女甜腻的音色,却被一种严肃强行侵入。 像是一根冷硬的金属丝,试图绷直她原本揉捏造作的声调,结果却造成了一种令人慾罢不能的违和感。 “晴鸟,你怎么在这里?”长瀨月夜的脸上露出惊的表情,望著出现在一旁的斋藤晴鸟。 “唔——” 斋藤晴鸟的眉头皱成八字形,单手抓著书包肩带走上前,上半身的饱满身形,在三人之中无比显眼, “我难道就不能在这里吗?我不在你就这么开心?” 长瀨月夜直视著她的眼眸说:“开心?我从没这么觉得过,为什么一来就说这种话?” “什么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斋藤晴鸟的呼吸显得急促, “你们两个人才是,为什么和北原老师组队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她的语调听上去很威严,但原音过於黏腻,让人不適。 ? 长瀨月夜证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说, “不是你自己说的组好队伍了吗?怎么现在又过来埋怨我和惠理了?为什么总是这样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斋藤晴鸟的一只手揪在胸前,往前走一步说, “我一直在等著你们两个人来找我,什么叫做我无理取闹了?” 长瀨月夜突然哑然,因为她也在等著斋藤晴鸟来邀请她,没想到两人的想法竟然是一样的。 “你这还不无理取闹吗?既然你想一起的话就直接一一” “月夜你根本就不懂!我生气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这里!” 斋藤晴鸟的嗓门忽然变得有些大,让原本在说话的长瀨月夜一时间惊住了, “我生气的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不在北原老师面前帮我说说话?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拋在外面?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落单的人是我才对!” “呢一一!” 长瀨月夜的脚稍微往后动了一下,难堪地移开视线,皓齿轻咬唇肉,像是推脱般地说,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去想这么多..... “亏我之前还相信你们两个人,认为会帮我说话。” 斋藤晴鸟娇弱的肩膀微微绷紧,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像一个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我一直想让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大赛前我以为已经没问题了,但你们却一直不把我当朋友! 明明知道我只有他了!你们还这么对我!” 神崎惠理站在两人之间没有说话,只是將视线落在她们的乐福鞋上。 长瀨月夜的喉咙修然一塞,莫名的情绪烫得她脸颊发红,握紧拳头说: “我是一直把你当朋友,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按照你的预想去做!完全不符合常理!” 斋藤晴鸟沉默了一阵,紧紧皱著眉头,语气比起之前是相当平淡: “既然如此,那青森你就不要去。” “你一一!” 长瀨月夜瞪大眼睛,通红的耳朵早已经出卖了她內心的小情绪“我想去哪里,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 “那你去青森是做什么?” 斋藤晴鸟丝毫不让步地说道, 『难道你真的是去摘苹果的吗?像你这么养尊处优的女孩子,真的有这么爱劳动?你估计连苹果是怎么种出来的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种的!” 长瀨月夜罕见地气到大喘息,满脸通红,如果北原白马在的话,一定会被她美妙的表情和胸部起伏所著迷, “总之我去哪里都和晴鸟没关係!” “唔一一! 斋藤晴鸟的眉间用力,皱出肌肤的褶皱说“月夜,你就这么一直高雅下去吧,到时候哭的人一定是你不是我。” 长瀨月夜没有说话,只是將视线警向台阶。 斋藤晴鸟的视线一转,落在神崎惠理的身上,语气低沉地说道: “惠理,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神崎惠理抬起头,手拇了抒侧发,那张樱色的小嘴微微开闔著: “因为他没有说要上低音號。” 斋藤晴鸟的小手握拳,像是看一个不懂得变通的幼稚孩子: “对他来说加一把上低音號根本不算什么吧?惠理,你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只是说一句话的事情,根本就是不想说。” “唔..... 》 神崎惠理低下头,平日里那张极少波动的小脸,泛著复杂的情绪。 斋藤晴鸟的手揪住胸前被冷风吹拂著的领巾,咬牙说道: “我只是想说,我很在意你们两个人,但我希望你们也能多多照顾我,至於北原老师,我不止一次强调过我们不是敌人,应该要在一起才对,之后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我们的敌人是四宫老师。 她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在长瀨月夜的心中闪过,动摇的心如同泡在冷水里,令人相当不愉快。 先除掉,再內爭,斋藤晴鸟说的话已经直白到不能再直白了。 “这次就算了,圣诞梦幻节的结果就这样吧。” 斋藤晴鸟单手握住手臂重重一捏,抬起头望著四周,中分的茶色刘海隨著她歪头在微微倾斜, “裕香她人呢,没和你们一起出来吗?” ..四宫老师送她回去。” 斋藤晴鸟皱起眉头说:“就四宫老师?” “你问这个做什么?”长瀨月夜不喜欢这种被她审问的感觉。 “因为裕香很笨。” 斋藤晴鸟有些不安地看向台阶,低声说道, “要是她把我们两人帮北原老师做的事情说出去,那一切就完了。” “呢一一神崎惠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忽然抬起头望著她, “晴鸟,你在说什么?做的什么事情?” “嗯?” 斋藤晴鸟困惑地歪了歪头,接著想起了什么, “抱歉,这件事我只和月夜说过,还没和你说。” 接著,她就將当初和磯源裕香一起,当著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雨守三人的面,在暖炉桌下用脚帮北原白马消磨时间这件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长瀨月夜早早就知道,但再次亲耳听见她说出这件事实,內心还是会感到羞愤。 神崎惠理的周围蒙绕著精心雕琢,却又毫无生气的纯美,冷白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却照不进她的眸底。 “太过分了,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她的语气和往日一样喘息柔弱,但嘴角却微微下撇,勾勒出內心无声叫囂著的牴触。 长瀨月夜能明显感受到,惠理在生气,但她的柔弱语气却与这份怒意相割裂。 “那我问惠理,我为什么不去做呢?”斋藤晴鸟问道,“把握能把握的,我又有什么错?” “你不能......你不能以那种方式来要挟他。” 神崎惠理的字句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带著一种柔软的、黏连的颤音,像云中还未撒落,就开始融化的雪水, “他不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能这样。” “惠理怎么就知道他不是真心实意?” 斋藤晴鸟咽了一口津液,滋润著先前因为呼吸过度导致有些干疼的喉咙, “他当时对我和裕香的脚“哗哗(消音)”了,这就是他真心实意的证据。” “晴鸟!” 长瀨月夜的小脸通红,她从未想过,会从斋藤晴鸟的嘴里听到这种词汇。 “你......你不能,你不能..... , 神崎惠理有些生气,呼吸的频率都加快了不少,可她根本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说出的话与呻吟无异。 斋藤晴鸟裹在乐福鞋內的脚瓷头微微蜷上,轻吁出一口气说: “北原老师有跟著一起去吗?” “这重要吗?”似瀨月夜瞪著她说。 “当然重要,如果有北原老师在的话,裕香可能就不会顺著四宫老师的话题说下去了,我们就是安全的。” “那是你们,不是我。” 长瀨月夜摆出一副可身之外的表情,径直走下社团大楼前的幸阶说, “求理,走了。” 神崎来理的咨甲扣著乐器盒的皮质提手,走仞斋藤晴鸟的跟前,轻声细语地说, “晴鸟,能不能不要做那种事情,这种事......要他心甘情愿才可以,答应我,好吗?” “丞理,走了,她不会听的。”似瀨月夜说道。 斋藤晴鸟没回话,只是抬起手捏著发梢, “唔..::::”神崎丞理有些萎靡地低头,走下阶梯。 望著她们两人离开的背影,斋藤晴鸟无声地轻嘆口气,往下走一个阶,直接捂住裙子坐下来。 倘若朝著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地方狂奔叫做恋情,那么朝著一个应许之地不紧不慢的漂流就是爱情。 斋藤晴鸟自认为,她不是属於后厦,因为北原白马根本就不爱她。 少女裙下的双腿伸得笔直,双手撑在冰冷的瓷砖上,眼眸中公著些许迷茫。 她不知道和北原白马的未来究亜会如何,络只要有他在,就算搭上的是前往地狱的列车,她现在也能不加多裂地直接跳上去。 关键在於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努力的事物了,剩下的就是大步向前,因为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学校白日的喧囂早已被抽乾,只留下一种极为庞大的冰冷寂静空气像是刺骨的介质,每吸入一口,就像咽下细碎的冰渣,从鼻腔一路割裂到肺叶深处。 斋藤晴鸟看向周围,校舍还亮著几盏灯,冷白的路灯立在庭院石子路的两侧,光晕在厚重的寒气中被切割得模糊而无力。 她突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第410章 409.少女的市电日常(4K) 第397章 396.惠理你就能答应?是吗?(6k) “四宫老师,这样子,真的好吗?” 车上坐在副驾驶的磯源裕香,胸前的安全带斜勒过胸前,在褐色外套制服上压出一道微皱的斜线。 “什么这样子?”四宫遥笑著问道。 磯源裕香为难地说:“我坐在副座?不应该是北原老师在这里吗?” “我倒是没有副驾驶必须要谁来坐这个习惯,更何况,我想你的北原老师应该也不会嫌弃的,”四宫遥笑著说道。 街边的商店霓虹招牌,在车身上形成溢彩的流影。 坐在后面的北原白马说: “没事的,我们不会讲究这么多。” “噢噢噢一—” 磯源裕香的双膝併拢,车內有若有似无的洗髮水香气,那是青柠混著薄荷的味道。 清新的不像是四宫老师这个年龄应该有的选择,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两人也就相差六岁,好像也挺正常。 她看向窗外,又紧张到似乎哪里都没看,灯光在少女的眼眸中染成了浅薄的金色。 “裕香觉得曲选的怎么样?”四宫遥忽然问道。 “啊,嗯,非常好。”磯源裕香连忙点头。 “也是呢,只要是你们北原老师选的,不管有多烂,可能都会说非常好吧?” 北原白马鬱闷地说道: “她们都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更何况我根本就不可能选烂曲。” “嗯~~” 磯源裕香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手指正绕著发梢打转说, “在我心里,北原老师的选曲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第一天觉得选曲很烂,那么肯定是我们还没发现到曲目的优雅之处,等到第二天,第三天,隨著练习的深入,我们就会明白其中的奥妙之处了。” 四宫遥忽然笑出声: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在她们之间的声望很高,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会被认为是情理之中。” 北原白马不以为意地说道: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不可能选择烂曲的前提下,磯源同学的想法也不是没道理。” “行吧,行吧,这么说来..... 四宫遥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她开口的时间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反而让北原白马听出了一种事先盘算好的味道, “我听周围的学妹们说,北原老师在吹奏部里的人气很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呢,磯源小妹, 这是真的吗?” 磯源裕香微微睁大眼晴,紧张到玩发梢的手顿时僵住了,嘴角咧出一抹乾笑道: “是有......一点吧?” 她自认为,如果说“完全没有!大家是在开玩笑!”,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像北原老师这种男性,在她们这群青春四溢的少女们中,太容易成为仰慕和夜晚深念的对象了“哦?” 四宫遥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盘,嘴角扬起一抹椰输的笑容说, “磯源小妹觉得北原老师怎么样?喜欢吗?” “遥。”北原白马皱起眉头。 “矣?我?” 磯源裕香的脸条然一红,车空调暖气吹得她脸颊发烫,双手著遮掩住大腿的百褶裙,一点小动作就彻底出卖了她,根本无需再多加揣测, “不不不,怎么可能啊,北原老师可是老师哦?我可是学生啊!怎么可能喜欢?这是不行的啦!这种玩笑千万不能开啊~!” 磯源裕香的动作幅度突然变得很大,又是晃头摆手,又是提高音量。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眉心,像裕香这种单纯的青森少女,遇见四宫遥只有被乖乖吃掉的份。 四宫遥刚想说话,他就直接插口,以些许忧鬱的语气说: “是吗?我还以为已经被你喜欢了,看来我平日做的还是不够好。” “呢3 磯源裕香的喉咙里发出风过枯树的沙哑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北原白马的意思。 北原白马的十指交叉,语气轻鬆地说: “毕竟作为一名老师,如果不能被学生喜欢,那么尊重、信任和敬佩都无法建立好基础,是一种高效的润滑剂和催化剂,磯源同学,我真的没有被你喜欢吗?” 將一喜欢”定义成这种,他已经用过好几次了。 呢: 3 磯源裕香的小脑袋彻底反应过来,连忙说, “有有有,喜欢喜欢,我从北原老师刚开始教我的时候就很喜欢了,嗯,很喜欢,大家都喜欢。” 不需要重复这么多遍.......北原白马在心中想到,而且为什么越说声音越弱了? 换其他女孩子来,比如斋藤晴鸟和久野立华,恐怕都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四宫遥嘴角一扬,笑著说: “那就好,北原老师能被这么多女孩子喜欢,那个叫神崎惠理的女孩子,好像也很喜欢呢。” “四宫老师,她今天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3 磯源裕香主动解释道, “惠理她说话很奇怪的,经常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您不要介意。” “哦呀,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会一直放在心上吗?” 四宫遥的手臂伸得笔直,能看见她手肘上的褶皱, “我还没有蠢到和一个未成年斤斤计较,只是作为女人,总感觉她的喜欢好像有点重。” .....会、会吗......”磯源裕香紧张到不停挠著脚底板“不会吗?”四宫遥笑著说道,“如果我是学生的话,也可能会和她一样吧。” 磯源裕香天真到惊愣,望著她嫵媚十足的侧脸说: “真的?” 然而四宫遥却看也不看她,只是笑著说: “是真的,但......我不是学生呢。” 北原白马的手放在副驾驶的靠枕上,主动凑前,將声音夹进两人之间: “磯源同学就在下一个丁字路口右转,然后就能看见一个小公寓。” “行。”四宫遥说。 直到车子缓缓停稳,磯源裕香的睫毛完全扬起来,打开门下车,外面的冷空气让她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谢谢您,四宫老师,还有北原老师。”她鞠躬道。 “行啦,別在下面站著,我们也回去了。”四宫遥说道。 “好。” 车辆再次启动,载著她喜欢的人离去。 磯源裕香站在原地,抬起双手挡在嘴前长吐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这种错综复杂的关係將走向何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爭取。 而且她感觉,已经被四宫老师警惕起来了。 一想到这,磯源裕香就有些在心里埋怨神崎惠理今天的话,但也只是一瞬间。 从某种方面来看,是不是因为神崎惠理比她更喜欢,所以才敢那么说呢? “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仰起脸,十七岁的下頜线绷紧了,目光向上而没有焦点。 冬季的夜晚就像一个抽真空的玻璃管,仿佛所有的声响都被吸走了,只剩下一种巨大的、在耳膜深处嗡鸣的寂静。 这时,一种微弱的、冰冷的湿意,亲吻著她的脸颊, 不是一个点,而是同时有许多看不见的微点,带著几乎感知的重量,贴上了她的皮肤。 沾上了磯源裕香的睫毛,她抬起手揉搓著眼睛。 “下雪了......? 在黑夜的笼罩下,看不见雪的顏色,但某种洁白而冰凉的事物,在她的心中无比鲜明地呈现出来。 “下雪了!下雪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磯源裕香也不知道为什么下雪会这么激动,毕竟今后北海道下雪的时间还多了去。 “哇!真下雪了!” 不清楚初雪代表著什么意义,但只要和第一次染上关係,就会觉得无比亢奋。 先前的烦恼被今年的初雪粘湿,磯源裕香高兴地掏出手机想拍落雪,可拍的不真切,只能打开闪光灯。 在镜头里,飘飘扬扬的初雪宛如夏天时,数不清的蚊蝇在夜晚的空中飞舞,实在说不上好看。 “妈!今天函馆下雪了!青森应该也快了!快看我手上的这个!虽然不大,但是很小!” > “下雪了?” 车里,北原白马看著落在车窗上的初雪,落在前车窗玻璃上的雪,一扫就成了冷色的水。 “对,下雪了。”四宫遥语气平静,这对她来说並不是什么很激动的事情。 这时,北原白马放在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长瀨月夜发来的消息一“北原老师,今天下初雪了,虽然拍的不好看,但还是给你看看,开.jpg。” 点开她发来的视频,位置是长瀨家的阁楼,空中漂浮著几乎看不见的碎屑,像是被撕碎的羽毛但被阁楼窗户透出的微弱光等瞬间照亮,变成转瞬即逝的,旋转著的银粒。 北原白马给她发去消息一“收到了,很漂亮,我也在看”。 实际上,並不是很漂亮,初雪还是要白天看来的好。 不一会儿,长瀨月夜就发来了消息一“到家了吗?” 她似乎並没想就这么结束话题。 北原白马:“快要到了。” 等待著对方回信,可过了二十多秒还是没有。 就在北原白马以为就这么结束的时候,长瀨月夜再次发来消息一“磯源同学有什么事吗?” 北原白马:“能有什么事?” 长瀨月夜:“没事,晚安” 北原白马:“晚安” 什么东西? 难道她觉得磯源裕香和他们一起回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在和谁聊天呢?” 四宫遥突然问道,现在的车后窥镜全是电子镜头,所以她根本看不见北原白马的脸。 “长瀨同学,和我说下雪了。” 北原白马如实说道,因为他倒是没觉得和这个女孩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至於当初碰少女枝头蕊什么的,只是一个很美好的意外。 他刚退出去,又补充了一句: “雨守同学也和我说今天下雪了。” 北原白马又给她发了確认信息。 “你怎么什么都和我说呀?”四宫遥哭笑不得地说道。 “因为你今天的问话有些意有所指。”北原白马低下头,看著雨守发来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既然是以表情包结尾,看来自己是不需要回了。 四宫遥沉默了会儿,开口说道:“好啦,別生气,我只是有些好奇。” “我没有在生气,你有这种顾虑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这么优秀,那些女孩子还处在青春期。”北原白马说道。 他自认为说这句话能脸不红心不跳,也是够厚脸皮和邪恶的了。 “当初你就应该去男校指导。”四宫遥故作娇嗔地说,“这样我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如果是男校,情况可能会更加离谱。”北原白马笑道。 与其被一堆热汗淋漓的青少男围著,北原白马更愿意去找不出夏季脚臭凶手的少女堆里。 车辆快要到出租房,四宫遥轻笑一声: “挺不十的,也能让你体验一下后面被开发的滋味。” “姐姐,你如果不愿意就要说出来。”北原白马的身子往前凑,“而且当初你是答应我的,我可没逼著你玩。” “你这句话好像是我想玩一样。” 四宫遥瞪了他一眼,左右看著倒车镜倒车入库说,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愿意陪你,白马你要懂得自足和臣服,这样我才会陪你玩更多。” “好的,四宫女王。”北原白马忍不住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下次惩罚你穿黑丝裤袜给我看。” 车辆停好,两人结伴下车走进出租房里,第一步还是打开空气暖气。 “你的油灯呢?” 四宫遥將提包放在“寧经沙场”的单人沙发上。 “我昨医就买了,今医还没安排上门安装。” 北原白马有点烦这里的办事效率, “我这就打电话过去骂他们!就这么做生意的?!” 电话接通。 “您好打扰了,我昨医在你们这里定的油灯好像今医还没有上门安装?是因为出了什么问题吗?” 四宫遥忍不住笑出声。 “哦哦,行,没问题没问题,只是能快就快,谢谢谢谢,麻烦了。” 掛断电话。 “他说明天就上门来安装,有些人你不去催根本成不了事。”北原白马说道。 “播了,先洗澡。”四宫遥准备上楼去取睡衣。 北原白马就坐在单人沙发上,拿著《boplictiy》的曲谱看。 “你怎么了?”四宫遥站在楼梯口问道。 “什么?”北原白马困惑地抬起头,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四宫遥歪了歪头,晶莹的唇边露出一抹淡笑说:“通伍这种情秉,你不是求著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別把我想成脑子里只有那种事的男人。”北原白马很无辜地说道。 “是吗?我还想和在浴室里玩点新样来的。”四宫遥的眼睛微微一眯,其中的魅惑不言而喻。 “不了,还是看曲谱来的好。” 换做平日里的北原白马,早就拉著她去浴室玩了。 可他现在却一点心情都没有,虽然是有一点点因为被个野立华在吹奏部里认乳处理过的原因, 但这不是绝对原因。 四宫遥站在原地默不作声,隨即扬起嘴角说: “白马,你知道吗?男人如果证明他没有出轨的证据之一,就是每天都上交一到两次存粮。” ·....”北原白马的脸上挤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抬起头望著她说,“姐姐,我想看曲谱都不给了吗?” “嗯哼?” ...嗯哼是几个意思啊! 北原白马儿著元,这下完蛋了。 不过个野立华今医已经提前透支过了,那么接下去的一周应该不会再发生那种情秉。 除非他主动,但北原白马认为他不可能变成那样。 “来吗?”四宫遥抬起手,对著他勾了勾手指,刻意抬起一条美腿,勾勒出成熟女性的丰满曲线。 北原白马嘧了口唾沫说: “可每医一到两次都点多吧?虽然年轻,但我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我买了跳跳。” “姐姐你.... + 北原白马抬起手抓了一把刘海,为什么他的身边总是充斥著这种令人企法拒绝的女色。 四宫遥歪著头,意味深长地望著他说: “不来我直接吃掉了,而且.......我会不开心的。” 北原白马深吸一大口气,將曲谱放在桌子上,走上前楼住她的腰肢说: “就一次。” “这不是你来决定的吗?”四宫遥笑著说。 北原白马反手將她抱起来,结果抱的太快,四宫遥的小脚直接撞上墙壁。 “很痛啊!”四宫遥的手狠狠捏著他的脸颊。 “唔一—”北原白马一边吃疼,一边把她往浴室里抱。 两人亲吻著,原本冰冷的手掌,互相传递著阵阵温暖。 “姐姐,跳跳呢?” 北原白马的手反覆捏著她的柔软嘴唇,那张嫵媚绝美的脸,在他的努力下动了情。 四宫遥扬起睫毛,从口袋里取出一个: “这个.... ” “看上去好好吃,我先吃一口!” “笨蛋!不是给你吃的!” √> 灭医,北原白马从床上起来。 昨晚下了初雪,打开窗户的瞬间,感觉世界被悄无声息地篡改了。 平日中的灰黑柏油路面消失了大半,只留下了两条车轮行驶过的竖线,对接屋顶的瓦楞消失了,变成饱满而流畅的白色曲线。 虽然雪不大,但下的时间太长,能看见窗外有人在拿著大扫把在扫著门前阶梯的雪。 北原白马走下楼,热好牛奶吃完麵包,也去扫门前的阶梯雪。 只有三层,但如果乳摔了可不得了,特別是伶人。 不过应该也没有伶人会来找他,但还是以防万一。 让四宫遥继续睡觉,北原白马收拾好一切上班。 院墙的篱笆,变成了一排裹著霜的棍子,树的枝权上,裹上了晶莹的絮。 北原白马的视线不停地在四周来回游戈,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被奶油重新裱装饰过,所有的线条都变得极其温柔。 走过下一个街道,马上就到抵达车站。 “北原伶师。” 一道裹著甜腻的声音落入北原白马的描朵,他顺著声音来源望去,发现是斋藤晴鸟。 神旭坝中的冬季制服观赏性比不上夏季,厚重的毛呢料子呈现出一种毫企妥协的直筒线条,从肩部一路垂落,几乎看不出腰线的位置。 只有下半身才能和夏医打个来回。 但斋藤晴鸟奈何身材过於突出,哪怕穿著厚重的制服,也能感受到她胸前的饱满。 “今医这么巧。”北原白马说道,站在原地等她。 斋藤晴鸟的手握住书包的肩带,百褶裙的裙摆因为衬料的加厚显得有些倔人,不那么被风吹动。 它维持著一种高乎固执的、笔直向下的姿態,遮掩著少女臀部与腿辫间的微妙连接。 “嗯~~” 斋藤晴鸟的嘴是闭著的,但从喉咙中吐出的呻吟声介分美妙,接著张口说, “我是在这里等北原伶师的,因为如果在门口等的话感觉不太好,可能会被人看见。” 北原白马迟疑了会儿,望著她那令路人都嘆为观止的脸蛋说: “是吗?有什么事?” 斋藤晴鸟抬起左手手腕,上面有一个皮革制的手錶,辫前都没印象她有戴这个。 “下一趟市电快要到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行。” 她走起来的瞬间,能看见少女大腿绷紧时的线条,在黑色小腿袜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昨医很惊险呢。”斋藤晴鸟看向柏油路上的车轮线说道。 “磯源同学和你说了?”北原白马说。 “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嘛。”斋藤晴鸟的手揉搓著髮丝,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北原白马没有回覆,因为尚且不清楚她来找自己的目的。 斋藤晴鸟的指腹微微用力,像是想用蛮力將髮丝揉断: “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北原白马侧目看了她一眼:“组队的事情?” 斋藤晴鸟儿了儿舌头,紧接著说: “为什么光光只找了月夜和惠理呢,对北原伶师来说,就算有两把低音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她的小脸儘是忧鬱,那衝著北原白马而来的伤心,浓郁到了一种刻意的地步。 “有磯源同学就够了。”北原白马低声说, 斋藤晴鸟的视线从没看北原白马过,就连头也是微微往一旁侧,语气像是深闺中许个未被滋润的美少妇: “明明是我和裕香一起为你做的,为什么你只选择了她?” “那种事我从没答应过。”北原白马说。 斋藤晴鸟的小手握紧,扬起脸直率地盯著他,以一种高乎逼问的口吻说: “可惠理你就答应了,对吗?她为你做的事情你都能答应,对吗? 北原白马证了一下。 难道,惠理已经把两人的事情,告诉她了? 第411章 410.我知道你没有勇气道谢,求月票~~(5.4K) 第398章 397.把干部和经费,当成学姐恋爱工具(6k二合一)) 几个学生踩著地上的碎雪走过,她们將身包裹得严实,呼出的白气一团团消散在冷空气里。 互相笑闹著,声音被雪吸去了大半,只剩下模糊的音乐在北原白马的耳中跳跃。 “走吧。”北原白马没有正面回答,却摆出一副莫不在乎的姿態。 斋藤晴鸟抿了抿唇,她知道从起点来说已经落后非常多,被他如此冷漠对待也是无可厚非。 “北原老师,我也是女孩子。” 走在前面的北原白马听见了她近乎是碎碎念的话,那声音柔腻到將掉进了蜂蜜色的果园里,“我也会感到寂寞的,你这样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你明明知道我的处境,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北原白马回头看了她一眼,少女的两颊像是被冷风吹的泛红,薄薄的一层红晕,底下还透著青涩的底白。 她的双眸黝黑而失落,睫毛长且密,仿佛蝴蝶颤巍巍地停驻起飞。 北原白马不知该如何回復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对於斋藤晴鸟究竟是什么感情。 自己看过她所有美妙的地方,甚至体验过她的技巧,如果说对她毫无想法的话,北原白马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来回摩挲著,眼前的少女不止一次间接表明心意,他对此一清二楚。 北原白马自认为过於虚偽,在明知斋藤晴鸟有那种心意的情况下,还“偶然”去她的家,去用那双眼睛,肆意享受她那副青春而饱满的身体。 究竞是抱著什么想法呢?是因为知道她愿意做出任何事情,所以我才会去吗?去体验她的刻意。 北原白马的视线瞥向一旁,语气变得格外温和: “最近你还是一个人住吗?“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斋藤晴鸟抬眼望他,点头说: “嗯,一个人。”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冷气,呼出一团白雾: “身上还有钱吗?” “长瀨叔叔没有为难我,还给我了一笔能让我在东京读到大学毕业的钱。” 斋藤晴鸟的小脸挤出一抹淡笑,抬起手捋著髮丝说,“怎么说呢,虽然很感谢,但有一种钱拿著,別再来烦我们的感觉。” 北原白马噤声,他知道斋藤晴鸟的这句话明面上是对长漱一家人说的,但实际上却是在委婉地告诉他,不要用相同的方法来远离她。 他继续往车站的方向走去,斋藤晴鸟在他的身后跟著。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希望我临时將你加进来吗?” 北原白马故作不在乎地说,“我可以临时加你一个上低音號,但是旋律和顺位问题,你需要自己和磯源同学掰扯。” 斋藤晴鸟惊讶地望著他的背影,似乎没想到他会愿意临时加她一个人。 来时的一股股埋怨和难过,竟然被他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给杀到片甲不留,就像掉进热水里的方,压抑著的心在一点一点、毫不费力地融化了。 心里竞然高兴不少,自己真是太好搞定了。 在缓解了这份好不容易升起的小雀跃后,斋藤晴鸟思考了会儿说: “不,我现在已经和雨守同学她们搭配好了,如果我现在走了,对她们来说不太好。” “这样。”北原白马说道,“有什么难题可以直接过来问我。” 斋藤晴鸟穿著棕色乐福鞋的脚加快,一下子拉近了和他之间的距离,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的侧脸说: “圣诞节北原老师想怎么过?” “当天不是在红砖仓库合奏?”北原白马说。 “我说的是结束后,要怎么过?比如说有没有一些私人活动什么的。”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如果说有私人活动,那肯定是和女朋友在一起才是。 当他准备说“和四宫老师一起去隨便逛逛|的时候,斋藤晴鸟忽然开口说: “正好当时吹奏部的人都在,大家不如在合奏结束后就去开个大聚会吧?因为北原老师要离职了,大家肯定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多玩一会儿。“ 1 北原白马顿时哑然,斋藤晴鸟的这句话充满了明显的盘算意味,可他对此竟无法感到一丝反对。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已经和他確定关係的久野立华,以及神崎惠理两个人。 如果圣诞节的晚上,將她们两个人不管不顾,北原白马有些对不起她们。 然而现在斋藤晴鸟提出的“吹奏部圣诞聚会”,却给了他一个极其正当的理由和她们相处,四宫遥恐怕不会拒绝。 在感嘆於自己的可耻之时,斋藤晴鸟忸忧地笑著说: “那就这样啦?家都在一定会很开的。” 北原白马意识到他此时就像一个傻子,將一切事情都交给斋藤晴鸟处理,有些不舒服,可实际上,这事情却对他十分利好。 “。”他说道。 走上站台的一瞬间,前往五棱墩车站的市电便进站了。 跟著人流走进车厢,找了个座位坐下,窗外的天空,透过窗户看反而显得更加阴沉了。 “车厢里也没暖和多少呢。” 斋藤晴鸟自然而然地坐在北原白马的身边,她明显是故意的,柔软的大腿和他紧紧贴合著,“北原老师喜欢贴暖宝宝吗?” “我没有贴那个东西。” 北原白马没有选择將腿收回来,可能是因为少女的腿暖和,也可能是因为觉得於事无补。 “我很喜欢贴那个东西,我曾经傻傻地贴在胸口前,但是月夜说这东西不要贴在胸口,贴在脊椎就好了。” 斋藤晴鸟像是回顾好笑的往事般,在他的耳边笑。 她的奶味体香从北原白马的鼻间掠过,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忽然从他的脑海中冒出来。 “斋藤,你在东京打算怎么办?” “嗯?”斋藤晴鸟似乎没预料到他突然会问这个问题,沉思了一阵说,“我会隨便找个地方住下去。” “不和长瀨她们一起吗?—个人不会有事吗?” “就目前身上的钱来说,吃饱饭应该是没问题的。” 斋藤晴鸟的眼神顿时变得悠扬起来,轻声细语地说道,“但如果北原老师有在我身边的话,我肯定是能生活得更好的,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上来说。 ,“谢谢你的夸奖。”北原白马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只是很庆幸,自己有这种能给予別人精神和物质上充实的能力,不如说这就是很多人一生中想要追求的。 “唔,斋藤学姐,北原老师?”一道轻灵的声音落入耳中。 在同一瞬间,北原白马能察觉到紧贴著他的温软大腿挪开了。 原来真的是故意贴上来的。 黑泽麻贵围著土色的围巾,看上去確实有些土,但一年少女的青春可爱和黑丝裤袜又弥补了这一点。 她的腿很瘦,比起斋藤晴鸟的这种丰满腿相比,撑不起裤袜的诱惑美。 “早上好,黑泽学妹。” 斋藤晴鸟率先笑著打招呼,和在学校里对待其他人一样,语调显得忸妮却又极其自然。 “稀奇,好几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斋藤学姐和北原老师在一起,在这趟市电,这个车厢。” 哪怕北原白马的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但是黑泽麻贵还是选择了站在面前抓住吊环。 她的视线扫在两个人的身上,她总觉得斋藤学姐坐的太近了,明明有空位却黏的这么死,乾脆再近一点和北原老师融合算了。 但这句话却不敢当面说出口。 一哈?!这个学姐怎么这么坏啊!坐的这么近!立华都不会这么过分! 斋藤晴鸟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脸颊上,笑著说: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就像今天我也遇见了泽学妹样。” “命运啊~~” 黑泽麻贵喃喃重复,抬起手將挡住嘴唇的围巾往下拉,笑著说,“啊,说起来今天好冷,我本来不想这么早起来的,但一想到今后北原老师的面见一次少一次,所以就和往常一样起床了!” 斋藤晴鸟就一直陪笑,可能在她的眼中,黑泽麻贵就是一个不需要顾虑的小屁孩。 “这次的合奏表演的大boss就是北原老师这一组了,虽然里面的组员看的太嚇人,但我和立华也是不会认输的。“ 斋藤晴鸟笑道:“你们好大的信心,我自认为是比不过北原老师这一组的呢。” “只要我们的立华发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黑泽麻贵单手握拳举在胸前,“就算输了,也一定是男生们的责任!” 斋藤晴鸟:“呵呵呵.” 这句话还真不是隨意推脱,就目前的水准而言,目前久野立华金八里的男生质量,在吹奏部里真的是垫底。 忽然,黑泽麻贵鬆开吊环,愉快地拍了下手,她的书包上掛著上低音號的垂饰,“哇,又下了。” 北原白马看向车窗外,天空又飘起了雪,有的直接贴在玻璃上,过段时间就化成了水。 他忍不住咋了咋舌,冬天在北海道生活,应该需要时刻带伞才行。 市电抵达五棱墩车站,黑泽麻贵从书包里取出摺叠伞,和两人告別后快步跑了出去。 “北原老师没带伞?”斋藤晴鸟满脸惊愕地望著將提包抵在头上,一眼就准备冲的北原白马。 “忘记了。” 得到承认,斋藤晴鸟的嘴巴微微张开,因为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那个严谨的北原老师,会將这种小事给忘记。 但她更没想到,这种剧情,竞然会发生在她这种人的身上,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一起撑吧?”她主动说。 “不用,这里离学校挺近的。” “雪落在身上化水,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斋藤晴鸟打开摺叠伞,很小,两个人撑非常勉强,“更何况,如果我不帮忙遮,其他女孩子一定会帮忙遮,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我呢?还是说,。,,你是不想和我一起撑?“ 9% 她温柔脑腆的一番话,著实让北原白马稍稍心动了一下,他甚至能从后一句话中听出期盼和嫉妒情绪。 “劳烦了。”北原白马说。 “不会,被劳烦的人是你。” 伞面“嘭|地撑开,霎时露出一小块私密的天地,雪悄无声息地落在尼龙布的伞面上。 因为两人身高的原因,她需要將手举高,北原白马能闻到她袖口里飘出的一点柑橘味的清香,混杂著雪水的清冽。 伞面下意识地朝著他这边倾斜,北原白马主动说道: “伞给我吧。” “不要。” 66 9 斋藤晴鸟说的是“不要”,而不是“不用”,其中缘由北原白马不愿意去细想。 少女的绒线围巾在北原白马的外套上窸窣作响,她的右肩很快落了一层的白,他忍不住先开口说: “斋藤同学,你再这样下去,我会成为別人指责的对象。” 周围的学生时不时將目光投向两人,一个人是学校当红教师,一人是学校身材第一的美少女,这两人撑一把伞確实很显眼。 然而斋藤晴鸟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轻呼吸。 从她的嘴唇呼出的白团,比那天浴室里的白气还要显眼。 北原白马有些受不了了,也没和他多说几句话,直接將提包遮在头上,一步踏出伞的安全领域,快步往学校跑去。 “北原老师!” 斋藤晴鸟愣了一会儿,后悔地下意识地出声喊道,“我不这样了!你快回来!” 然而北原白马的身上都已经沾雪了,本著要么不沾一瓣,要么放肆沾满的原则,他一路奔跑。 “你快看,那个人好像是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我这里有伞!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你別跑啊!我这个伞sobig!!” 在北原白马往学校跑去的路上,有不少学生主动呼喊,奇怪的是,大多都是男生,他们在这种公共场合下倒是敢大呼小叫。 斋藤晴鸟在体育方面並不是很好,更別说现在是冬天,穿的厚重,跑几步就在娇喘。 实在追不上一溜烟跑开的北原白马。 终於跑进了学校大门,北原白马继续往校舍的方向跑,余光看见了神崎惠理、长瀨月夜等人,还有久野立华等人。 在这一刻,北原白马明显地察觉到,自己被这些女孩子行了注目礼。 但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形象不重要,抵达校舍就是成功。 来到校舍换鞋处,一些在换鞋,露出各种白袜和黑袜款式的少女们,被突然衝进来的北原白马给嚇了一跳。 “北原老师?” “北原老师,你干嘛不撑伞啊?呜哇,提包都湿了。” “你个蠢蛋!如果有的话肯定是会撑啊!你以为是国中生装帅呢!” 容正貌的少女们开始七嘴八舌,北原白马喘著气没有多说话,直接打开靠墙的教师鞋柜,將里面的拖鞋取下来。 “北原老师,您没事吧?” 身后传来少女关心的声音,北原白马將运动鞋放进鞋柜里,转过头发现是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个人。 北原白马觉得冬天一点都不好,夏天的轮廓看到他心情舒畅,冬天就像套了一个直筒,少女的美胸起伏被抹杀了。 “没事,只是忘记带伞了。”他说。 高桥加美大嘆一口气,故作痛苦地摇头说: “神旭学生没救了,老师没带伞也不帮忙撑一下,生德沦丧啊。” “才没有!是北原老师一直在跑!我们在路上喊他根本就没停!” 天海苍和一些男生气喘吁吁地衝进来,跑步让他们的脸色涨得通红,“我一路上都在喊啊,北原老师就一直跑,像见鬼了一样!” 江藤香奈看著他们伞面上融化的雪,立刻在木质地板上洇开一圈圈小小的深色水渍,连忙说道: “天海同学,你们的伞在外面抖完再拿进来。” “哦哦哦”男生们规规矩矩地走到外面,同一时间一起抖起了伞。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男生们其实比女生还会遵守规则,北原白马心想。 “北原老师。” 江藤香奈取出裙兜的手帕,那是纯白色的手帕,上面还用墨绿色丝线裁著“考试必过”的小字,“擦下吧?” “谢谢。” 北原白马接过手帕,他已经记不清用过多少女生的手帕了。 江藤香奈站在原地抬起右腿,用鞋尖轻轻地撞击著木质地板说: “对了,斋藤学姐和我说,这次圣诞梦幻节结束后让大家一起办个聚会,我是觉得没问题的,但我觉得北原老师是怎么想的呢?” 北原白马怔了一会儿,之后他不得不佩服斋藤晴鸟这个女孩的心思。 自己不久前已经答应並认可了这件事情,可她对江藤香奈还是说“需要先徵求北原老师的意见”。 因为北原白马提出,和北原白马接受,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概念。 “我个人是没意见的。“ 北原白马將吸了水的手帕递给她说,“抱歉,湿成了这样。” “没事没事!” 江藤香奈有些慌慌张张地將湿润的手帕握成一团,包在手心里说,“不如说如果是乾的我才不好意思呢,感觉没被使用一样。” 高桥加美在一旁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缩起肩膀: “鸣哇... “加美!”江藤香奈知道她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北原白马对著两人笑了笑: “合奏表演虽然重要,但考试也不要落下,要不然你们的班主任可能会在背地里说我些什么。” 最典型的,就是“全国大会都结束了!还让学生搞这搞那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考试!”。 “是。”江藤香奈頜首,“那我们先上去了。” “嗯。” 北原白马也跟著上去,这两层的路程让江藤香奈有些无语,她很想说“好巧,北原老师也往这个楼梯走呢”。 但教师办公室就在楼上,不走这里只能从社团大楼绕一圈。 “那再见。”在前往三年段走廊前,北原白马主动说。 “呃,好好,再见。”江藤香奈的脸一红,连忙点头。 高桥加美看著她通红的小脸,等到北原白马上楼后笑著说: “笑死我了,上楼梯都不敢说话。” “早知道就不说“我们先上去了”。”江藤香奈鬱闷到肩膀都耷拉下来。 “圣诞梦幻节的活动怎么办?” “不清楚啊,我也是第一次以部长的名义举办聚会。” “乾脆继续交给由川学姐她们?” “这个不,我们是干部要学习的。” 高桥加美倚靠著墙壁,抬起右脚,鞋底直接踩在满是鞋印的墙壁上,双手抱臂说: “哎,斋藤学姐真是的,都已经退部了还提出意见,对吹奏部的掌控真是人走心不死。“ 江藤香奈微微皱起眉头: “你別这样说.. 1 “到时候聚会的经费,肯定是社团的吧?” “是、是这样没错.. 9 “之所以举行三年生也加入的聚会,说不定就是因为她们的私心呢,把吹奏部的干部和经费,当成她们和北原老师调情的工具了。“ 高桥加美的这句话顿时让江藤香奈大脑炸开,双手在空气胡乱挥舞著说: “加美你別说出这种话啊.. ,“开玩笑啦。”高桥加美耸耸肩说,“我只是在为香奈感到可惜而已。” “我有什么好可惜的。” 江藤香奈的眉头拧成八字形,埋怨地说,“別总说都是为了我好啊,你这样反而会让我想太多,很为难的。” “你心里是喜欢北原老师的吧?” “唔!” 江藤香奈猛地倒吸一口气,没经过思考,双手就抬起来捂住高桥加美的嘴,“你、你、你、你闭嘴!” “呜呜!” 高桥加美瞪大了眼睛,眼白的比例高到过分,然而她却主动抬起手,捏住自己的鼻子。 这举动嚇得江藤香奈鬆开手,压低声线质问: “你疯啦?自己捏住自己的鼻子!会窒息的!” “因为我知道这样做你就会鬆开的嘛。”高桥加美大喘气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想杀人灭□?” 江藤香奈脸色燥红地瞥了她一眼,很是无奈地嘆了口气说,“我对北原老师没有那种意思,只是作为学生的那种喜欢,没有一丝一毫的越界,我还是很嚮往她的,就像磯源学姐和雨守前辈嚮往著他一样。“ 结果她的这句话让高桥加美整个人都惊了,错愕地问: “等、等等,你该不会以为磯源学姐和雨守前辈两个人,是那种嚮往吧?” “不是嘛?” 江藤香奈理所当然地说,“正是因为嚮往,所以磯源学姐才想去报考札幌大学,雨守前辈听说一开始也是准备去报考札幌的呢,我一开始也想著明年考札幌大学。” 看著她天真无邪的脸蛋,高桥加美抬起手,很纳闷地拍了拍额头说: “奈,你是不是从就以为,只要接吻就会马上怀孕?” 啊? 在更改,停更几天,届时欠章全部补上,一天4k 第399章 398.卑鄙如北原,诚实如北原(,(6k二合一) 校舍一楼的换鞋处。 “晴鸟,你是和北原老师吵架了?” 磯源裕香將乐福鞋放进鞋柜里,今天越来越冷了,就连脚底板也是,她都想在里面贴一个暖宝宝。 “嗯?为什么要这么说?”斋藤晴鸟不理解地问道。 “因为我听大家说,之前北原老师和晴鸟是撑同一把伞的,是不是......吵架了?”磯源裕香小声询问道。 斋藤晴鸟嘆了一口气,弯下腰將手指勾进黑色小腿袜的袜边,將有些往下落的袜口往上拉: “是北原老师自己衝出去的,我有追,但是根本赶不上他。” 磯源裕香抿了抿唇: “是有..:::.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吗?” 斋藤晴鸟挺直腰身,將鞋柜的小窗关上,侧目凝视著她那张纠结的小脸说,“裕香,我有分寸的,你不用太过担心,而且就算真的出现了你担心的事情,我保证也绝对不会牵扯到你。”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她的书包上,有一个青森苹果的卡通掛坠: “今天的情况很好,北原老师说如果我想,可以临时再添一个上低音號进去。” “唔一一” 磯源裕香了一会儿,指甲无意识地蜷进掌心,泛起月牙似的白痕。 心里仿佛有两只小鸟在爭夺同一根枝,她在为斋藤晴鸟能加入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可在这份高兴之下,却不再是合奏中的唯一,闪光点也绝对少了许多。 又或者是能力不够,北原白马才想著让晴鸟再次加入。 思绪越来越退化,甚至退化到了函馆地区大会之前的自己,磯源裕香多少能明白一点,她有些迷糊了。 “但是我拒绝了。” 这时,斋藤晴鸟的手轻轻地勾著磯源裕香的手指,动作温柔而舒缓,“因为我觉得低音號还是让裕香一个人来吹会比较好,如果再来一把,感觉会不太好。” 仿佛磯源裕香自己就能理解一样,她並未將一感觉不太好”给解释清楚。 “晴鸟......” “没事的,话说你们今天的练习是怎么安排的?”斋藤晴鸟问道。 “下午放学后留下来。” “他是不想把你们的时间都占了吧,特別是裕香,你的学习成绩还是要担心一下。”斋藤晴鸟露出甜美到发腻的笑。 “嗯,月夜说也会帮我。”磯源裕香露齿一笑道,“但我还是想让晴鸟来帮我补习。” “矣~~”斋藤晴鸟的手指抵住脸腮,接著又抵在唇前说,“这句话不要被月夜听见,否则她会暗暗生气的。” “我当然不可能和她说这种话啊。” “行啦,走吧。” 两人往楼上走去,正巧碰见了在聊天的江藤香奈和高桥加美两个人。 “江藤学妹,唔?为什么脸这么红?身体不舒服?” 斋藤晴鸟主动打招呼,当看见江藤香奈的脸色出乎意料的红润时,忍不住问道,“哦,我知道了,高桥学妹又在欺负人是吧?” “斋藤学姐,我才没有在欺负人,我只是在和香奈进行朋友之间的日常沟通。”高桥加美摊开双手故作无辜。 “嘛,现在都已经是副部长了,纱耶香的那一套还是少学一点比较好哦?” 斋藤晴鸟眼睛笑眯眯,指腹揉搓著髮丝说,“今天早上提的意见,想的怎么样了呢?” “哦,关於这个,我刚刚遇见北原老师了,他说没问题全听我们的。” 江藤香奈就像一个在给上级匯报成果的员工,语气端正,“斋藤学姐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要去哪里聚会?” 高桥加美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好友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因为就算要商量,也是要和由川学姐和赤松学姐商量,而不是和早就没有任何干部实权的斋藤学姐商量。 香奈是傻过头了。 “这个呀.......你们还是找樱子和纱耶香商量吧,我只是提个意见呢。”斋藤晴鸟笑著说道。 “哦,哦哦哦,確实。”江藤香奈连忙点头,她真的还差点忘记了这一点。 高桥加美无语到查拉著双肩,这个“確实”也没必要说。 “那我们先走了。”斋藤晴鸟对两个学妹挥挥手,和磯源裕香一同往上走去。 “你看吧,我就说斋藤学姐没你想的那么过分,多温柔啊。”江藤香奈说道。 高桥加美警了她一眼,以椰输的口吻说:“確实呢,胸大的女人就是温柔,胸小的女人就是小气,香奈你这个刻板眼。” “等、等等!怎么又变成了我是刻板眼!本来就是这样的!” “那我问你,久野学妹的胸怎么样?是不是很小?” 山·..唔。” “不说话就是承认,那你觉得她性格怎么样?” ...唔。” “承认吧你!刻板眼!” “受不了你!我回班了!” 江藤香奈快步往教室里走,高桥加美在后面笑呵呵地一口一声“刻板眼”地喊著。 职工办公室。 “北原很狼狐啊。” 黑崎悠一悠閒地坐在座位上,今天他似乎都没有课上,绝对悠閒。 下周也是,因为是期末考试周了,体育课也暂停全部改成自习。 “那是因为没带伞。”北原白马將表面被雪弄湿的提包,放在油灯旁边等著它慢慢烘乾。 还好里面的曲谱都没有弄湿。 黑崎悠一的脚一,屁股下的椅子就挪了过来,凑近他小声说: “昨天不破同学又和我发消息了。” “哦?”北原白马一下子来了兴致,他这该死的八卦心,“怎么说?” 黑崎悠一仰起头望著天板,嘆了一口气说: “她说会等著我回心转意,我说不行,这件事绝对没得商量,然后我就了很长时间和她通电话,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我自己听了都觉得很牛的教育话。” 北原白马將有些湿的衣袖拉起来,抱起手腕说: “然后呢?” 黑崎悠一|”了一声: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不通,说还会继续等我,真的,如果我再年轻几岁,可能真的会撑不住。” “那你半推半就了?”北原白马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想和女学生暖昧不清的老师吗!这种老师就应该凌迟处死!是我们业界的败类,你说对吧北原?” 北原白马:“. 黑崎悠一翘著二郎腿,夸张地摊开双臂说: “然后我就和她说。我不能拋弃我的妻孩去做那种事,让她不要把青春浪费在我身上。” “然后呢。” “可能是一下子戳中她的心灵,不破同学一下子就想通了,说这件事今后不要再谈,让我给忘记。” “等等—” 北原白马看了眼四周,確定没有其他老师在偷听,小声地询问道,“不破同学她知道你结婚並且已经有孩子了吗?” “应该知道吧?” “是吗?” 北原白马怀疑,不破圣衣子之前是根本不知道黑崎悠一结婚了,並且有孩子,否则也不可能会是那种反应。 “黑崎老师!” 这时,渡口主任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炸响。 两人同一时间看向门口,只见留著地中海的渡口英士皱著眉头说: “你这坐姿,很不好,要是其他学生看见了怎么办?” 黑崎悠一连忙將翘著的腿放下来,確实有点吊儿郎当的,但这种坐姿是真的舒服。 “抱歉,我去巡楼。”黑崎悠一说完,就往外走去。 “白马。”渡口主任坐在他身边,很是忧鬱地说,“先前应聘的那几名你都不满意吗?” 北原白马端正身体,神情凝重地说道: “渡口主任,您听我说,並不是我故意不让,我是从各个方面来测验的,那两名前辈一一” 接著,北原白马从专业性的角度解释了为什么她们无法胜任,至於另外一个男应聘者,他也以技术角度发出疑问。 当然,他不可能將“未来可能重蹈覆辙”这件事给说出来。 “这样.......哇,但这样还挺为难的。” 渡口主任抬起手来回摸著头皮,神情十分纠结“在北海道想找一个合適的指导顾问,而且还想要入你眼的..... “抱歉,我之后一定会降低標准。” 北原白马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补充道,“当然,其实学校如果想自己拍定的话,我也没任何意见。” 毕竟他已经想好要离职了,同时也不是学校的股东,学校就算想给吹奏部上一个蠢材,北原白马也没有任何权力去反驳。 说的难听点,吹奏部的学生在这方面的话语权,都比他来得大。 “行吧,学校再找找。” 渡口主任很是为难地嘆著气说,“学校已经决定明年大力发展社团文化,特別是吹奏部和田径部,得到的社团资金支撑是最多的,如果明年不能维持今年的成绩且退步太大,弄完可能就结束了。” 北原白马点点头。 “对了,这次过年来我们家吧?”渡口主任自己开始蹺二郎腿了,笑眯眯地说,“大家都互相串串门。” “新年吗?” “当然,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神社参拜,提前认识一下。”渡口主任乐呵地说。 北原白马说道: “可是小遥她是北海道岩见泽人,我家在东京,一月份的北海道很冷的,我害怕我家人受不了。” “哎,行吧,东京人真脆弱,冷一点就受不了了” 一月份的北海道是一点吗?那是负十度以下,临海还是湿冷的,比乾冷还难受,“神崎同学?怎么了?”一个老师的声音吸引了北原白马的注意力。 只见神崎惠理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双臂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但也只是站著,一句话也不说话,这才引来了其他老师的询问。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目的性不言而喻。 “找你的吧?”渡口主任忽然说道。 北原白马起身走上前,儘量在大家的面前维持著教师的风度说: “怎么了?神崎同学?” 神崎惠理仰起小脸,又警开视线,小声说:“有东西不懂。” “合奏曲目吗?””她没有確认。 北原白马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太多同行的眼睛在盯著,只能下意识地说道: “你去那个教室等我,儘快帮你处理。” 神崎惠理点点头,步伐僵硬地离开了。 北原白马回到座位上,翻找出了合奏的曲目。 “红砖仓库的圣诞梦幻节?”渡口主任问。 “对,我觉得让吹奏部的大家多多尝试外界活动会比较好,失陪了。” “好。” 离开职工办公室,北原白马来到了一楼,他特意为神崎惠理备考而申请的空教室。 一进门,神崎惠理就坐在椅子上,校服外披著白色的校制风衣,风衣的下摆是露出一半的百褶裙。 往下,是曲线优美曼妙的双腿,和那双包裹著边白袜的脚踝。 窗帘全是遮上的,她总能明白这一点。 北原白马根本不会认为惠理在乐理方面是有什么地方不懂,才上门找他的。 十有八九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才会这么著急。 “怎么了吗?”北原白马语气温和地问。 但这里终究是学校,他不能坐在她的身边,只能维持著教师的姿態,在她的面前站立。 神崎惠理和他投来的眼神对视著,覆在大腿上的手指动也不动。 接著,从她樱色小嘴里说出的话,就像是一颗从五线谱里跳出来bb,在北原白马的心里砸了下去。 “晴鸟,裕香,你喜欢?” 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大口气,他现在多少明白了,那天这两个女孩子用脚为他做的事情,被神崎惠理知道了。 很显然,是斋藤晴鸟告诉她的,因为磯源裕香自已都羞耻的不得了,根本不可能会告诉其他人。 “惠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北原白马很想解释当时是迫不得已,因为由川等人在他也是被承受的。 神崎惠理摇摇头,柔顺的髮丝隨之轻轻摇曳: “我知道,是晴鸟的错,她不能做这种事情。” 北原白马顿时哑口无言,惠理说的没错,斋藤晴鸟不能做这种事情。 但他当时忍受著同时也在享受著,既然都享受过了,到头来也不能和神崎惠理一同去加以指责。 他在这方面的人格已经很低下了,实在不能再往下探了。 神崎惠理坐在原位,就像橱窗里精心摆放的人偶,那线条完美的唇,以一种近乎机械的幅度开闔: “我应该是吃醋了。” 她的声音平直,没有起伏,像是在播报一段与己无关的文字,那本该缠绕著委屈和娇嗔的词句落在冰冷的空气里。 少女面无表情的话语,让北原白马一时间在原地只有他知道,那天惠理从喉咙深处憋出来的声线,以及红润的小脸有多美,和今天形成了强烈反差。 神崎惠理依旧一动不动,唯有白天的光在她过於清澈的眼底,凝出一小块锐利的光斑,无声地在割裂著什么: “我,要补偿。” “补偿?” “嗯。”神崎惠理点点头,伸出双手说,“抱抱。” 北原白马很想现在就去抱她,將手伸入她褐色的百褶裙里,但奈何场所不允许,只能拒绝说,“这里不行,可能会被人看见。” 神崎惠理抬起的双手垂下来,轻声细语地说: “晚上去你家,你好像,都不教我应该怎么让你更好,为什么?我不行?” .....怎么会。” 惠理穿著白袜的脚是北原白马自认为体验最好的,两只脚被他的手併拢在一起,那是连四宫遥的丝袜都比不上的好。 再配合著当时少女的脸,那是情绪表达和外在表现的极端割裂,体验反而更上一层楼。 “那为什么都不教我?太笨?”神崎惠理的眉头微微下垂,看上去极为可怜。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睡沫,她曾经就说过要教他,现在以两人的关係,他確实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我不清楚,但是......圣诞节晚上找个时间,好吗?”他小声说道。 “真的?” “嗯,我会看情况空出时间。”北原白马说道,“但在此之前,今天的这种情况我们要儘量避免,惠理的话,应该能忍耐一下吧?” 北原百马自认为能当面说出这种话的他也是够无耻的了,明晃晃地和惠理说当天晚上会偷出时间和她在一起。 或许从某一天起,他就已经不正常了。 神崎惠理的视线警向一旁,最终点了点头说:“青森,真的要去吗?” 北原白马倚靠著桌面,抬起手中的曲谱,故作在认真看: “嗯,我答应过裕香了,如果临时反悔。 “可以临时反悔。” 神崎惠理自顾自地开始为北原白马做出了回应,就像当初她说过一“分手不就行了?” 然而只有北原白马知道,磯源裕香早已经深深地和斋藤晴鸟绑定在了一起,上次好不容易和裕香互通心声,最终才確定了去青森度假,彻底结束这场暖味。 如果答应了反而没去,北原白马不清楚磯源裕香会不会伤心到坚持跟著斋藤晴鸟一路往下冲。 “没事,我也挺想去摘苹果的,冬天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北原白马勉为其难地笑著说,“而且就去几天,没事的,而且长瀨同学和我说过她也在。””神崎惠理抬起手授著侧发,动作慢到怀疑上了减速,“月夜她..... “怎么了?” 神崎惠理却摇摇头,表示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北原白马说道,“今天下午放学后我们继续合奏练习。” “她来吗?” “谁?” “四宫老师。” “有,她的钢琴是和声,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唔......:”神崎惠理的神情明显变得忧愁起来。 望著她那张皎洁的小脸蛋,北原白马没忍住走上前,蹲下身说道: “惠理,我不会让四宫知道我们的关係,但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你,但是,我也不愿意放弃她。” ...你更喜欢她。”神崎惠理轻轻咬著下唇,像是排解心中烦闷般,裙下的双腿併拢得死紧。 “抱歉,我不想骗你。” 北原白马直视著她的眼眸说,“惠理,我已经很卑鄙了,但我想试著成为一个诚实的人,如果现在你想反悔也来得及,我不会抱怨一切。” 神崎惠理併拢的双腿忽然缓缓鬆开,一道浅色的暗影在少女的裙下盛满。 她摇摇头,抬起手指像触碰一个隨时会跑到的生物般,轻轻点著北原白马挺翘的鼻樑: “我也想,变成诚实。” “一辈子喜欢你。” 北原白马的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温暖,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但不容她沉浸在这份蜜色中,就直接站起身说: “虽然还有一段时间早班会,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嗯。” 见她乖乖点头,那副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抚慰。 “等等...... 北原白马先走到门口,確定左右两边没什么人,也確定教室里没监控,窗帘也被遮得一丝光都无法侵入。 “惠理—” 他快步走上前,在短短的十多秒內,在神旭高中,在这个空教室,对她实行先前脑海中的罪恶想法。 但在身份还没完全拋下之前,亲吻什么的都不在北原白马的实行名单上,最多只是触摸。 发梢將他的额头弄得瘙痒,刘海像是要融合在一起。 最终北原白马揉了揉神崎惠理的头髮说: “走吧?” “嗯。” 小脸终於有些红的少女整理好百褶裙,跟著他离开空教室,> “確定了!圣诞梦幻节的那天晚上,我们吹奏部就开始玩“神秘圣诞老人”这个活动!” 午休时,在第一音乐室內,贩松纱耶香大手一挥,决定了仆一个活动。 “哦哦哦一一!”高桥加美在旁边起鬨。 江藤香奈好奇地问道:“加美,什么是神秘圣诞老人?” 为了確定聚会內容,她特意邀请了由工樱子和贩松纱耶香来商谈。 “我不清楚呀。” “那你跟著叫什么啊!” 高桥加美笑著说:“既然是贩松前辈说的,那一定很好玩!” “这我们在高一年的时候有玩过,还元有意思的。” 由工樱子双手托著腮说,“玩法的核心就是“匿名礼物”,每个鞋都要抽一个签,上面的名字就是你这次圣诞节要送出礼物的对象,这个是保密的,每个鞋都要严格遵守,然后等到圣诞节那一天就去找自己的名字,拆亏自己的礼物確认,当然,送礼物的鞋要始终是个谜。” 一旁站著的贩松纱耶香眨了眨眼睛说: “只不过我们高一年的时候,抽到了就马上互相通报,一“意思都没有。” “哦,这样......” 江藤香奈觉得这元好玩的,企体像个业簧一样上仆绷著说,“那就玩这个吧?感觉很有意思!那金额需要怎么控制呢?” “不能太贵太便宜,否则很容易出现心理不平衡。” 贩松纱耶香手抵住你巴说,“以一千为限额怎么样?大家应该都能接受,当然,如果大家对礼物不满意,也可以不要礼物,换一千巴拿走。” “那这对送礼物的圣诞老鞋来说事太难过了吧。”由上樱子忍不住吐槽道。 “这事是玩法嘛~圣诞老鞋的工作竞饮事很激烈。” 贩松纱耶香越笑越邪恶,手抵住下巴说,“既然都提出要聚会了,那我事要还一丨顏令......对了,再上一个玩法,来“圣诞小偷” 吧?” 第412章 411.北原白马不知道,为什么白百合是大轴(4K)) 第400章 399.將来的时间管理大师(6k二合一) ““圣诞小偷”?那是什么?”由川樱子也没听过这种说法。 赤松纱耶香双手抱臂,轻哼两声笑道:“就是可以互相“偷换”礼物,將名字贴更换。” 由川樱子鬱闷地说道: “等等,那这样不是很容易搞混吗?大家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谁送的。” “搞混才有意思唄,大家谁也不知道收到了谁的礼物,自己的礼物又送给了谁,圣诞老人难道会在最后蹦出来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圣尼古拉斯。”由川樱子说道。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摆弄著她的三股辫说: “学习不上心,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懂。” 江藤香奈双手抱头,为难地说道: “这样不好吧......小偷什么的......我感觉这样会起矛盾。” “怎么会起矛盾呢,我觉得挺好玩的,香奈放心吧。” 高桥加美却是无条件支持赤松纱耶香的意见,高高举起双手说,“那今天就將这个想法传达下去吧!礼物的选择都够想好几天了!” “北原老师也要吗?”江藤香奈询问道。 “不如说就是因为有北原老师在,所以才好玩啦。” 赤松纱耶香露出一副讥笑的表情说,“他这么听大家的意见,肯定不会拒绝的。” “唔一一”江藤香奈哑口无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次三年学姐们都有参与,而其中仰慕北原老师的学生当中,属三年学姐最多,要是抢起来了该怎么办。 “总之.......到时候要是出问题了,我可不担责哦?”江藤香奈微微鼓起嘴。 赤松纱耶香的双手捧抵在下巴,快速眨著眼睛说: “现在就想著推脱责任呀?江藤学妹真是的~~” 看著她这幅揉捏造作的姿態,江藤香奈无奈地说: “可这也不是我提出来的啊,而且这个.....太容易出矛盾了。”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没事的啦,学姐们比你想像的还会隱忍。”赤松纱耶香笑著说道。 由川樱子愣然地望著她说:“矣?会吗?” “不会吗?” 赤松纱耶香架起腿,百褶裙的下摆沿著大腿肌肤,形成一道柔和的弧线,肌肉的线条极为明朗“如果大家不会隱忍的话,今年的全国大会金都可能没机会拿了。” “没这么严重吧。”由川樱子汕笑道。 “不要小瞧女孩子破罐破摔的能力。” 赤松纱耶香的抬起手指,轻轻地点在由川樱子的鼻尖上说,“特別是部內那些拥有绝对实力的女孩子,虽然我个人很相信北原老师的能力,但我不相信他能在大会几天前,就將一个学生拉到相同的高度,等等?樱子你这里怎么草莓鼻了?” “唔?真的?”由川樱子头往后仰,自己戳了戳鼻子说,“应该是天气太冷了。” “小丑。” “”......纱耶香~~!”” 江藤香奈咽了一口唾沫,咧著嘴笑道: “前辈,那个北原老师的礼物,要不就让由川部长来送吧?” “误?我?”由川樱子一时间呆住了。 “我觉得还是让由川部长来送比较好,其他人的话.......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江藤香奈一边说一边像是缓解尷尬般將头往旁边倾斜,要倒的时候又拉回来“然后北原老师也送给由川部长,完美平衡。” 江藤香奈不希望看到吹奏部的女孩子,为了抢北原老师唯一的礼物而“大打出手”。 更不希望这份矛盾,会残留在北原老师离开后的吹奏部內,对社团气氛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 由川樱子的头从没摇的这么快,身后的三股辫差点打在赤松纱耶香的脸上,“我何德何能可以和北原老师互换?还是搞成抽奖吧!” 由川樱子自认为她完全排不上號,最显眼的就是前面还有一个雨守,她肯定比自己还想要得到北原老师的礼物,而且也够努力。 虽然她的心里有些感到可惜,但能让其他人高兴,也是一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哎,不要搞这些,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北原老师就要搞特殊呢?” 赤松纱耶香摆了摆手说,“想得到礼物的人就会愿意去当小偷,不想得到礼物的人动也不想动,也別强逼著谁去做,隨波逐流就好了。” “赤松前辈......”” 江藤香奈的双肩失落到微微下垂,游戏听上去確实挺有意思的,但从她这个部长的角度来看,大家的友情可能会因此发生变化。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赤松学姐的这份举动,就是明晃晃地將得到北原老师的“小偷”感情明牌大家又会怎么看待这个“小偷”呢?对这个“小偷”来说,真的公平吗? 但江藤香奈不停地在自我解答,雨守前辈对北原老师就是感情明牌,可大家却对此都能接受,这又是为什么呢? 可能影响不会很大,一切都是自己多虑。 “行吧.......”江藤香奈点头说。 “那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赤松纱耶香站起身,拍了拍由川樱子的细瘦肩膀说,“走?” “走的人是你啊,我还要留下来练习呢。”由川樱子说。 “下周期末了,你不补习啊?” “一天不补也没什么事吧?” 江藤香奈惊地问道:“由川学姐在考试之前也会这么催眠自己吗?” “催眠......:”由川樱子发出乾涩的笑容说,“我一直在补习呢,只是想著这几天缓一缓也没什么大事。” “那隨便你咯,我先走了。”赤松纱耶香直接离开第一音乐教室,高桥加美不知为何也跟上了。 教室內,只留下两任部长。 “我们也去找雾岛学妹她们吧?退部后就好久没吹单簧管了。”由川樱子站起身。 她们两人確认了很久,从先前的五重奏,再发现了几个没找到组合的部员,最终拍定了未管七重奏,改编自尼尔森的《木管五重奏》。 组內是两个三年生,由川樱子、渡边滨。 两个二年生,江藤香奈、平石芽梦子。 三个一年生,雾岛真依、长泽美雅、后藤优。 江藤香奈对这种组合非常满意,满意到睡前都能笑。 这种老带新的搭配,可能才是北原老师想要看见的,而不是一股脑的三年生组合。 “由川部长。”江藤香奈扬起脸望著她。 “嗯?” 在由川樱子充满纯真的注视下,江藤香奈的喉咙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沙哑声,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来回摩著。 “有什么疑问趁早说出来比较好哦?” 由川樱子重新坐了回去,朝著她露出笑容说,“大家就是因为什么话都不愿意说,什么都藏在心里,积压的越来越多,所以吹奏部才会变成那种模样。” 江藤香奈的嘴唇微微开闔著,小手握紧鼓起勇气说道: “请问,你喜欢北原老师吗?” 本想著要完美解答后辈问题的由川樱子整个人都傻掉了,头就像坏了的机械往旁边一歪,抬起手指向自己,咧起嘴角: .......误?我?”” 在说些什么?她是听错了吗? 江藤香奈的脸一红,急忙低头道歉说:“抱歉!我的话可能表达的不太清楚!” “啊不. 由川樱子的双手有些冷,直接放进裙摆下的大腿之间夹紧,“是什么让你觉得会这样呢?” 江藤香奈抬起手撩著额前的刘海,沉默了会儿,最终將上次在修学旅行时,高桥加美的揣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由川樱子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最后感到迷之错。 “这也太扯了吧?这种离职原因。” “对吧?我也觉得太扯了。”江藤香奈在桌底下的脚起来,“但我又有点相信是这么一回事。” “矣?” 江藤香奈连忙解释道: “你、你看啊,这次的合奏比赛,北原老师竟然连一个二年生和一年生都没有带,竟然全部是三年学姐,不觉得很奇怪吗?以他的性格来看补短才正常吧?” 由川樱子的脚趾抓了抓鞋底板,露出尷尬的笑容说,“江藤学妹觉得.......北原老师的组合,是有私心的吗?” 江藤香奈脸红到没有说话,去质疑学姐们不是她想做的。 但如果真的是因为学姐们的原因,北原老师才会离职,那么她脑海中的世界观会在顷刻之间崩塌的。 由川樱子看了眼拉门,视线透过门上的两片玻璃窗,能看见走廊上窗外的天空。 “江藤学妹,我觉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就算,就算有可能,但这已经是北原老师和她们的私事了,你想想光凭我们真的有必要深究吗?” “当然有必要!北原老师是一个高尚、无私、渊博、善导的好老师!” 江藤香奈的语调先是升高,接著又低迷下来,“我不清楚其他女孩子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想让北原老师成为那个一直鼓励著我的北原老师......” 而不是一个將手伸向女孩子裙底的老师,即便学姐们愿意接受这份举动。 由川樱子的小嘴像金鱼般无意义开闔,喃喃说道:“所以你才不想让纱耶香玩“圣诞小偷”? ? 江藤香奈轻咬著左唇的肉,好看的眉梢皱紧,“我也是逐渐反应过来被斋藤学姐利用了,但我还是愿意,因为我觉得和北原老师的聚会可能今后不会再有了,但一想到这个“圣诞小偷”,会变成北原老师和一些女孩子之间的..:::.互动,甚至又是一起公开,我就,我就有点一—” 由川樱子小声说道:“难过?” “我不知道.... 》 江藤香奈也不清楚为什么觉得胸口闷闷的,“我只是觉得,大家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大家都能遵守规则的话,一切都可能..:: 事到如今,由川樱子终於明白江藤香奈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如果大家都能安安稳稳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整个高中生活都会变得丰富多彩。 北原老师依旧是那个温柔严谨的老师,神旭吹奏部,依旧是那个在他的带领下,不停向金赏衝刺的吹奏部。 一切都岁月静好。 “江藤学妹。”由川樱子的身体往前探,握住了她的手说,“你已经彻底相信了吗?高桥学妹说的话? 八“我.....:”江藤香奈感觉到乾涸的嘴唇上,微微有一丝血的味道。 她叩心自问,之前確实不相信,可这次北原老师的合奏组合,却让她不得不去在意。 “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无论幸福还是不幸,北原老师他..:: 由川樱子的视线往旁边一警,沉默了会儿继续说“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能幸福的话,那这也是一种选择,我的社会资歷好小好小的,说不出像北原老师那种能让人恍然大悟的话,但我觉得他的幸福和我们无关。” 幸福和我们无关,这是多少令人感到膈应的话。 “总之和北原老师比起来我们还太嫩了呢。” 由川樱子露齿一笑,“就算是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我们好好学习这方面就好啦,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江藤香奈能感受到樱子在想尽办法的安慰她,但自己的心中烦闷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缩减。 想的太多,以至於她都怀疑自己是在嫉妒,嚇得她不敢再继续想。 “吹奏部是吹奏部,北原老师是北原老师,如果把北原老师当做吹奏部的附属品,那么今后一定会引发悲剧的。” “听不懂...... “其实我自己也不懂啦,只是觉得挺帅的,就说出口了。”由川樱子噗一笑,“好了,练习去吧?” 江藤香奈点点头来到门口穿好鞋子,经过走廊往外看,发现在架空走廊上,北原老师在和久野立华两个人在一起。 自从修学旅行回来之后,久野学妹对待北原老师的態度越来越好了,这是不是说明,比她还小的学妹都已经看开了呢? 唔! 江藤香奈深吸一大口气。 不能颓废!要好好workwork!!! > “早上神崎学姐去找你了,究竟是做什么?” 少女摆动著从浅褐色裙摆下的双脚,音在走廊上不停落下。 “曲谱方面的事情。”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慵懒地扬起纤长的睫毛,低垂的瞳孔捕捉著他的面部表情,鬆开嘴唇说: “你不要骗我,虽然你没说,但我早就猜出来你和神崎学姐的关係了,你离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吧?” 北原白马不知如何解释,但久野立华的话语中並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是在单纯地阐释一件事实久野立华掀起桃红色的唇瓣说: “你们的关係持续多久了?” 北原白马轻吁了一口气,如果是之前,他多少还会掩饰,但现在久野立华为他做了那么多,就需要诚实以待。 “应该是比你久一点。”北原白马对此也不是很確定。 如果真正的確认,那么只是在前几天,但是两人之间的暖昧动作,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呢!” 久野立华嘴角那抹狡点的笑瞬间冻结,小脸盛满了措手不及的惊,什么叫做比我久一点? 这方面如果想要诉诸於口实在太过羞耻,北原白马的视线向一旁看向窗外,却正好看见了同一时间在走廊窗户,望过来的江藤香奈。 她一下子收回视线,消失在下一个窗口。 久野立华却丝毫不知道这一点,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说: “你们发生了什么?” “和你一样,但我肯定不会对你们做出那种事情的。” 北原白马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在学校里和女学生討论这个,他大抵是发病了。 久野立华的眼晴挤成大小眼,咽了一口唾沫说: “哪个更好?” “呢?” “我只是想问问,哪个给你的体验更好?” “这方面你就不要爭第一了吧?”北原白马鬱闷到胃都开始疼了。 久野立华的嘴角一扬,抬起小手挡住意味深长的笑容说: “哦?是咯,北原老师想对女孩子玩哪个就玩哪个,完全不重复呢,既然不重复,又怎么会有第一呢。” 北原白马抬起手撩了一把刘海,他竟然对此无法反驳,因为两人確实没有重复。 “哦对了,为什么这次不邀请我?避嫌?那为什么神崎学姐不避嫌?” 久野立华换了个话题,但窗外的树叶却在沙沙作响,像是在对北原白马发出嘲笑。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来。”北原白马说道。 “真自信呢。”久野立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变得低沉不少。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穿著神旭制服的少女一眼: “就算现在让你和四宫老师面对面,你估计也无法像从前一样自然吧。” 久野立华的手指玩著发梢: “我自认为我的表演天赋还算不错。” 北原白马轻笑一声:“你被人掐一下“脖子”就有些慌了。” 他对此深有体会,情到深处只要多夸久野立华几句,她一下子就老实了,比一只被嚇傻的兔子还要被动。 久野立华知道他在说什么,原本的得意表情顿时褪去,慢慢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窘迫,玩弄著发梢的手指,速度都快了不少。 “哼。”少女娇嗔一声,不去看他,“不过我本来就已经定下了人选,倒是不在乎这些。” 她平常白皙似雪的耳垂浮现淡淡的红晕,北原白马不由得笑道: “立华,你该不会在害羞吧?” “才没有,怎么可能,別胡乱说。” 久野立华避重就轻地別开了脸,她在这方面的掩饰却单纯的像个小孩子,北原白马不禁有些莞尔,胸口有些微弱的悸动。 “圣诞节想和我一起过吗?”他笑著问道“怎么?你在邀请我?” 久野立华吸收教训,露出一副莫不在乎的表情说“我可是提前说一声,我可是很忙的,合奏表演结束后,要和真依她们出去玩。” “吹奏部准备在那天晚上开聚会,你难道不去?” “聚会?我作为乐团首席怎么不知道?” “聚会方面不在乐团首席和部长的討论范围內。”北原白马提醒道。 .”久野立华皱起眉头,手抵住下巴沉思说,“三年学姐也会来吗?” “对,是斋藤同学提出来的。” “我就知道这个大胸女人的脑子里都是一些罪恶的想法。” 久野立华不服气地抱怨,洁白的缎带在少女制服的胸前轻柔晃动,“一定是想和你接触所以才提出来的,江藤学姐人又傻傻的,一下子就答应了。” “你真的要对江藤同学尊敬一点。”北原白马说。 久野立华微微竖起柳眉,用低吟的语气说: “其他学姐我可以再看看,但斋藤学姐实在不行,如果你真的接受她,你就等著我咬掉你的吧,到时候大家一起哭。” “所以你是不想圣诞节和我一起了?”北原白马也在避重就轻。 “四宫老师呢?” “我会空出时间。” “神崎学姐?” “我也会空出时间。” “哦,神旭高中的时间掌控达人啊,北原老师~”久野立华捂嘴笑。 北原白马抬起手戳她的脑门,少女笑著往后仰,这份亲密的举动有被其他学生给看见。 但一发现那个女孩子是久野立华,她们也就释然了。 她喜欢向吹奏部的指导顾问撒娇的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人也觉得她很做作,也很美慕。 来到吹奏部的楼层,木管的合奏音色落入耳中。 久野立华直衝练习教室,北原白马照例“巡室”。 不知道其他部员是怎么想的,但他个人是没把吹奏部內的合奏组合当做对手的,本来实力就极其不均衡,贏了也没什么面子。 江藤香奈的木管多重奏组合他很喜欢旁听,特別是渡边滨的巴松管,吸引了他最多的注意力。 因为现在部內已经没有巴松管了,上一次听到巴松管奏响,还是在全国大会的时候。 “江藤同学今天漏洞百出,是怎么回事?八拍长音没吹出来,音色控制也有些浑。” 趁著她们休息的时间,北原白马开始指导。 渡边滨也在一旁叨“听懂了吗?”,她曾经就是声部组长,性格冷静,能指出组员细节不好的地方。 哪怕现在江藤香奈当了部长,在她眼中依旧是那个被压著的双簧管少女。 北原白马在她们的教室里叨了很久,直到午休快要结束才离开。 “心情不好?”渡边滨走上前问道。 “没。”江藤香奈摇摇头。 “什么没?你看上去就是心情不好。” 渡边滨一如既往地直白,“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既然邀请了我就提起精神来,拿出点部长的样子。” ..是。” “提起点精神,別拿出神崎同学的那一套。” “是!组长!” 第413章 412.北原终於將臭脚丫事件公之於眾。(4K) 第401章 400.我要和你抢北原老师(4.6k) 没有丝毫温度的光,透过纯白的窗帘照射进来,向窗外望去,函馆市的空气中像飘散著一层薄薄的白雾。 久野立华斜仰著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颇有一种自己就像毛幣,被扭曲拉伸的感觉,感觉非常好。 但她本来就不是毛巾,怎么可能会知道毛幣的想法呢? 寒意如冷水扑面,她打了个冷颤,光著脚落在地板上惊了一下,冰凉刺骨的感觉直衝脑门。 久野立华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迅速抓起穿在校服內的长袖白衬穿上,又在外面套上针织衫毛衣,外面套上秋季的制服外套。 冬天的时候,手指完全不灵活,就像没有涂抹润滑油的机械关节。 来到等身镜前,头髮被静电带起几缕,她对著一一抚平。 脱下睡裤,露出紧贴著三角地带的饱满。 不愿被冷气舔过多,久野立华连忙穿上百褶裙,上面的拉链掠过肌肤时,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最后才是神旭的冬季制服外套,她选的是浅褐色的。 站在镜子前,就像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可奇怪的是下半身依旧只有黑色小腿袜,对比之下显得乾瘦多了。 “早上好。” 来到餐厅,母亲已经准备好了热牛奶。 久野立华迟钝地坐在椅子上回了句“早上好”,烤麵包机发出“叮~”的声响,顿时让她的胃甦醒过来。 “老爸早上好。”她双手捧著杯子,用嘴小口小口地汲取著牛奶的那份温暖。 “嗯。”久野父亲翘著二郎腿,拿著手机不停地刷著財经新闻。 他昨天炒股赚了三百多万,开始自封“股神”了,不过久野立华也並不在意,只要不会破產就行。 “围巾今天要戴好,零下五度。”久野母亲將一条驼色的围巾放在桌子上。 “这个太土了!”久野立华的双肩往下一垂抱怨道,“不要,我不戴。” “什么不戴?冷的时候又会想起来当初要是戴就好了。”久野母亲自说自话,將围巾塞进了久野立华的书包里。 久野立华撇了撇嘴。 “立华?这不是红砖仓库的圣诞梦幻节吗?你们神旭吹奏部也有去?”在刷新闻的久野父亲举起手机,凑到她的面前。 久野立华定眼一看,屏幕上是函馆的本地节目,有视频和文本两种形式,標题是— 《函馆红砖仓库圣诞梦幻节,神旭吹奏部线下合奏演出確定!》 “这个啊..... 分她一边喃喃,一边用手指往下滑动,几张照片映入眼帘,是上次修学旅行时在樱岛用无人机拍摄的照片和影片剪辑。 “喔!这不是我们家的立华吗?”久野母亲端来半熟鸡蛋放在桌子上,看著屏幕说,“我家立华最可爱最优秀了。” “哼哼一—”久野立华在桌下的双腿下意识地摆动起来,“我开吃了。” “是我开动了。”久野母亲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这是你们的指导顾问北原老师吗?” 久野父亲点开其中一张图片,用手指放大,北原白马的脸一下子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嗯,是。”久野立华看了一眼就没看了。 “上次北原老师还特意过来找立华呢,真的是一名很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久野母亲坐在一侧说,“而且人长的帅,性格也好,还是个搞音乐的。” 久野父亲明显吃醋了,挺直腰肢说:“这有什么?他能一天炒股贏三百万吗!” “起码北原老师拿的奖金都不会被收回去。”久野立华忍不住出声呛道。 “不过有北原老师在,我们还能省下一笔钱。” 久野母亲笑呵呵地说道,“现在的乐理指导班都太贵了,而且我感觉效果也不是很好,立华之前也不是很喜欢。” 给久野立华报的乐理指导班,通常都是一些大学刚毕业的,找不到工作的人,有的甚至还比不上久野立华。 至於为什么去,纯属是因为便宜。 久野立华用筷子戳开蛋黄,黄色填充物从近乎透明的薄膜中流出,在蛋白上扩散开来: “那些人怎么能和北原老师比,他给我们私下辅导的时候都不收钱的,而且也没不耐烦,他非常好。” 久野母亲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头,笑著说: “第一次见你对老师的评价这么高。” 久野父亲在刚才就搜索了北原白马的网上资料,有粉丝专门做了介绍的网站,在北海道的指导圈中风光无量。 “但这种老师留在神旭也太可惜了,为什么不去东京。”久野母亲把美奈子涂抹在吐司上问。 “他今年教完就要走了。”久野立华的双腿停止来回拍动。 “这么快啊?学校怎么反应?不留一下吗?人才教师很关键啊,而且我觉得留下来才好。” “老爸你关心太多了吧。” “什么关心太多?北原老师说实在的也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论社会资歷他完全比不上我,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会留在神旭,这可是一个资金很足的私立校,而且东京竞爭太大,在北海道站稳脚跟称霸王才是正確的选择。” “那是你的想法。”久野立华说完就大口喝完剩下的牛奶,“我吃完了。” 久野母亲嘆了一口气,极其惋惜地说: “北原老师这么照顾立华,是不是需要送给老师一点礼物呢?” “什么礼物啊,不要给。” 久野立华拿起书包,从里面取出驼色围巾围上,低声嘟嘧道,“他都占这么多便宜了,还送。” 平时都让他那么爽了,竟然还要她去送礼物? 自己到时候没收到他的圣诞礼物没生气就不错了。 “立华。”久野母亲还以为女儿叛逆期了,微微皱起眉头说,“要尊敬老师。” “我有在尊敬,算了和你们说不清楚,我出门了。”久野立华將书包挎在肩膀上。 久野父亲忽然说道:“等等,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什么这样?” “天气这么冷,为什么只穿这个袜子?” “我喜欢这么穿。” “什么喜欢?腿如果不保暖很容易静脉曲张的,赶紧上楼给我换。” “这有什么,我学校的学姐还有只穿短袜的。” “人家不要命你也不要命?人家吃屎你也吃屎?” 久野立华无语地吁出一口气,上楼换了一条黑色的保暖厚裤袜,她本身不是很高,现在看上去就像在裙子下穿了一条裤子。 “嗯,这才对。” “可这很土啊!” “有谁看你?” “呢一一!”久野立华的小脸一红,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来到室外,百褶裙的边缘轻轻地扫过裤袜表面,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 保暖裤袜一下子就起了作用,任何寒意都无法侵入的可能。 品尝到裤袜甜头的久野立华一下子就改变了心意,以前感受到的,都是从裙下直灌而入的刺骨冷风。 今后的冬天,她都要穿保暖裤袜,其他方面的事情她都懒得去想了。 经过街边的萨莉亚,提前收到消息的雾岛真依已经在店门口前等著,店內空荡荡的,只有三两个客人。 “早上好,立华。” “早上好。” 雾岛真依的视线落在她的围巾和裙下的裤袜上,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 “很不搭吧?” 久野立华用手拉了拉脖颈上的围巾,和真依的灰色围巾比起来確实丑了不少。 “......不会。”雾岛真依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和温柔的初雪一样轻,“我觉得立华戴什么围巾都好看。” “哎,真依你多亏是女孩子,如果是男孩子说这种话,很有可能会被我嫌弃的。” 久野立华將嘴埋进围巾里呼出一口热气,整个脸都暖起来了。 雾岛真依只是笑了笑。 两人沿著雪白的街道往前走,路上的积雪不深,连鞋跟都无法没过,但总感觉走路需要费的气力更多了。 “真依穿长筒袜不会冷吗?”久野立华发现她也和父亲一样的思绪了。 “还行。”雾岛真依的一只手握住书包的肩带,一只手放进兜里。 久野立华回味著嘴里的牛奶香味,开口说: “江藤学姐在干部群里说,圣诞节晚上要聚会,然后玩圣诞老人游戏。” “那是什么?”向来学识渊博的雾岛真依,在玩乐上的了解却十分不足。 久野立华和她说了游戏规则,並且加入了“圣诞小偷”的玩法。 “我明白了。”雾岛真依点点头说,“这次我能走后门吗?” 少女一脸正经地说要作弊,让久野立华一时间都愣住了,在她的心里,真依始终是那个遵守规则的单纯女孩。 “怎么了?不想玩?”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隨即点点头说: “嗯,我不是不想送礼物,我只是不想把礼物送给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人,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游戏。” “真依好纯情啊。”久野立华看了她一眼笑道。 “唔.....:”雾岛真依听著脚下被她踩中的积雪发出的细微声响,“行吗?” “这个嘛~~”久野立华看向前方,街上的每个人都裹得像一颗颗坚果,“那你想给谁,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雾岛真依仰起头看著阴沉的天空,呼出一团白雾说: “我可能只能想给立华了。” 听了她的话,久野立华了一会儿,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如果要论送圣诞礼物给谁,久野立华心中的第一人选毫无疑问,肯定是北原白马。 但和好朋友交换礼物,也是一个不错的尝试,但是如果非要在爱情和友情之间选择一个,久野立华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爱情。 “也行,但是我的礼物不会给真依你。” 久野立华直白地说道,“我也要走后门,到时候只会交给北原老师。” “没事。”雾岛真依却轻轻摇头说,“我不在乎得到了什么礼物,我只是不希望我的礼物交给其他人。” “真依你还挺认真。” “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雾岛真依低下头看著乐福鞋的鞋尖说,“ 立华应该也是吧?” “没,我只是不希望北原老师拿到其他女孩子的礼物,特別是三年学姐的,从某些角度来看,我是非常討厌她们的。” 久野立华轻盈的语调和率性而为的聊天,总是让雾岛真依感到心情舒畅。 “立华好可爱。”她温和一笑。 “总觉得你说这句话有点挺蠢的。” 久野立华轻声笑著回应,“不过有真依真好,我心里有什么秘密都能和你说,也不用埋在心底了。” 雾岛真依沉默了一会儿,隨即以一副严肃凝重的口吻说: “我要喜欢上北原老师,和立华宣战。” “嗯?” 久野立华惊地侧过头望著她,那副凝重的小脸,此时看上去竟然有点滑稽,“你认真的?” 结果没到五秒,雾岛真依就绷不住了,捂住嘴噗一笑: “我开个玩笑呢,不会的。” “烦死了。”久野立华娇哼一声,用书包轻轻撞了她一下。 雾岛真依一边笑,一边用肩膀回撞她,少女的百褶裙隨著动作摇摆著,裙子和长筒袜之间的肌肤风光无限。 > 今早的一节音乐课上完,北原白马回到职工办公室。 下周就是考试周,他又能閒下来了,考试周结束之后还要再读一周,接著才是放寒假。 北原白马坐在座位上,拿出手机看日历表。 寒假结束后,需要先完成圣诞梦幻节的活动,然后隔天就要陪磯源裕香等人回青森去摘苹果了。 现在还有一个难题,就是这件事完完全全没有和四宫遥说过,北原白马抬起手扶住额头,提出简单,但要如何解释才是一件难事。 掏出手机,来到窗边,用手指轻轻拨弄著中田老师种植的多肉枝叶,同时给四宫遥打去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那头传来了四宫遥的声音。 北原白马没这么早切入话题,蹲下身盯著多肉说:“在干嘛呢?下午的练习能来吗?” “在白百合学校进行乐器的售后保养,下午没问题。”四宫遥说道。 “哦哦,关店了也要保养啊?” “当初合同上写的,就算今后去东京了,也要在这里请人帮忙去做。” “辛苦了辛苦了。” “想说什么?” “想你了。” “认真点。” “呢,是这样的,圣诞节过后我可能要去青森几天,啊,当然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其他学生都有去,是去玩摘苹果。” 自己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北原白马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无奈的嘆息声: “行啊。” “误?就这样?” “不然呢?你希望我该怎么办?逼著你不要去?说你要是去我就不活了?” 北原白马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呢,没这么严重,你起码也要跟著去吧?比如说为了照顾我的人身安全之类的,然后好好盯著我之类的,你是我女朋友吧?是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更没有理由去了吧?” “唔.... 北原白马的心里忽然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愧疚,身体感受到异常的发热。 四宫是他的女友,可他却准备在圣诞节的晚上偷偷和女学生做事,甚至期待著在青森能做更多的事情。 “怎么了?不说话?” “没,遥宝你真好,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北原白马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青春靚丽的少女们在他的眼前走过,吹奏部的走廊上,能看见敬开著窗户的,在独自练习著的部员。 电话那头传来四宫遥的笑声: “哪里有人主动问要什么礼物的?自己去想。” “车送过了,要么送一套札幌的房子?” “说了自己去想,掛了,上班要加油哦,北原老师。” “拜拜。” 掛断电话,北原白马的指腹捏住手机来迴转著,自己真的能给所以和他有牵扯的人幸福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呢? 第414章 413.我要送礼的人,不是女孩子(4K) 第414章 413.我要送礼的人,不是女孩子(4k) 在场的部员,都认为北原老师会说出一些富有建设性的话题,可没想到从他的口中,竟然听到了这么幼稚的吐槽。 江藤香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惊地望著在苦笑的北原老师。 她没听错吧?北原老师竟然说了谁的袜子臭臭的?这真的符合他教师的身份吗? “一定是麻贵吧。”久野立华小声说道。 她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挪偷朋友可以挪输,但不能当著眾人的面来椰。 “哈?” 紧接看,就听见了黑泽麻贵咬牙切齿的低音,“怎么可能啊!我夏天哪怕穿了一天都是没有味道的!” 站在她身边的长泽美雅说道: “按照常理,我们夏天穿了一天的乐福鞋,肯定是会臭的,几十双在一起,北原老师可能也会很难受。” 黑泽麻贵抬起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x”,连连摇头说: “等等等等!我这个要和你好好算算!我早上七点二十分出门,到学校换室內鞋也就近乎一个小时,下午三点二十分放学,但是在学校练习期间一直穿室內鞋,也就是说我一天穿乐福鞋的时间还不到三个小时!怎么可能会臭!” “那就是袜子的问题了。” “夏天的袜子也是每天一换的,冬天我是三天一换。” “你出乎意料的讲究卫生啊。” “出乎意料一词完全没必要吧?而且你从哪儿看出来了我没有卫生啊?”黑泽麻贵很纳闷。 其他部员忽然笑出了声,都没想到北原白马竟然会说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 在她们眼里,北原老师是一个非常温柔、严肃的人,从他嘴里倾吐出来的字词,一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抱歉,北原老师,今后我会让大家注意这一点的。” 江藤香奈不禁尷尬地笑了,“让你產生了不好的体验,十分抱歉。” 北原白马摇了摇头说:“没事,北海道的夏天中午多眠,有时候闻著还挺提神的。” “噗一” 不知道哪儿传来了少女的低声笑,接著各处都是女孩子的笑声。 “我觉得是男生的问题。”高桥加美双手抱臂,笑呵呵地说道。 “啊?为什么偏偏是我们男生啊!”天海苍瞪大了眼睛说。 “因为从汗腺数量和活跃度来说,男生的会更加发达活跃,同时雄激素会刺激出汗,而雌激素则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可是你们女生人多啊!我们男生那时候才几个啊!就算分泌的再多也不可能比得上你们一堆女生吧!” “打住打住一一!”江藤香奈连忙抬起手势说,“怎么越聊越怪了!大家今后注意卫生不就好了!” 她说完就看向北原白马,却发现他笑的不亦乐乎,这时候倒是像个高中生了。 北原白马的手指轻轻敲打著讲台桌说: “行了行了,我只是抱怨一下,毕竟都过去了可以当个笑资聊一聊。” 这时,第一音乐教室的拉门又被打开了。 眾人纷纷转过头望去,发现是由川樱子等一些三年生。 “抱歉抱歉,三年生有级会,来晚了。” “矣!三年生有级会吗!”曾经是打击乐组长的祐天鱼麦,嚇得双手抓住头髮。 其他的几名三年生,也是满脸困惑。 由川樱子然地望著已经提前到达的一些三年生: “鱼麦?还有纱菜?你们怎么提前在这里了?” “不清楚还有级会,完了,一定会被主任骂的。” “哎呀没事啦。” 赤松纱耶香不屑一顾地挥挥手说,“就是聊一些报考什么的,没什么关键的信息,该怎么过怎么过。” 她这种浮閒半生的性格大多数人都学不了,首先需要有纱耶香的学业实力,其次要有她的交友能力。 “好啦,在聊些什么呢?” “北原老师在吐槽我们夏天时,有人脚的味道很大。”高桥加美说。 不仅仅是由川樱子愣住了,就连赤松纱耶香都呆了。 更別提长瀨月夜和斋藤晴鸟等人,她们都万万没想到北原老师会冒著心中形象崩塌的风险,在这里吐槽。 但愣神过后,一些少女就心知肚明。 因为他即將要离职,所以敢说话,今后可能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意识到这一点,久野立华的视线就落在地上的隔音上。 她不清楚明年的吹奏部会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北原老师不在的时间里,大家会是怎么样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更多的是迷茫,群龙无首的窘迫,令人心焦。 雾岛真依看了她一眼。 少女迎合著下巴线条修剪整齐的短髮,也柔顺地滑落了下来。 她虽然身材娇小,但是目光炯炯有神,释放出一种甚至让人有些厌恶的“精明能干” 的气质。 她起初以为,这种女孩子是她难以应付的类型,但是和她交友之后,却意外的感受到她的直率,甚至可以说是天真。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味道呢。”赤松纱耶香嗅了嗅空中的气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 因为洗手台的洗手液,就是柠檬味的。 “赤松学姐,还是不要再扯这个话题了。” 江藤香奈的双手在空中舞动,她作为部长,真心不希望在这方面太过深入。 “哦。”赤松纱耶香主动走上前,当著眾部员的面举起手说,“各位的圣诞节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还没。” “准备好了!” “我的礼品盒还没买。” “一个圣诞节的礼品盒就很贵了!” “蠢货!当然是自己动手做一个啊!” 部员们回答不一,赤松纱耶香双手叉腰说道: “圣诞礼物都准备好哈,到时候合奏结束,自己带去聚会地点,不要弄丟,还有哦,如果对游戏规则还有不懂的,请过来问我哦?” 北原白马给长瀨月夜织的围巾也已经织好,现在就差放进“棺材盒”里好好躺著了。 接著,水野香瀨告知在合奏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半个小时过后,全体解散。 放假后的校园显得空荡荡的,往日喧囂鼎沸的校园,此时就像一艘缓缓沉入函馆湾的巨轮,所有声响和活力都被抽离。 北原白马从办公室里出来,每个班级的黑板都被擦拭得乾乾净净,墨绿色的板面就像深不见底的湖泊。 空气中,粉笔和书本的混合气味似乎还未完全散去,但被一种清冷的气息覆盖。 不知为何,北原白马的心头竟然有些没来由的萎靡。 “北原老师。” 走到楼下,好巧不巧遇见了长瀨月夜,她裙摆下的双腿伸得笔直,身姿如同一株含苞的百合。 北原白马看了她一眼,打开写有他名字的教师鞋柜,取出里面的运动鞋放在地板上: “你今天没去图书室?” 长瀨月夜双手拎著书包站在他身边,摇了摇头说: “今天图书室关门理书,过两天才能开。” 北原白马警了她一眼,她只是看向门外地上堆积的落雪。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唔...... 小长瀨月夜的小脸露出窘迫的神色,樱白色的指甲扣弄著书包肩带,轻声说道,“北原老师怎么看晴鸟的?” “嗯?” 北原白马穿好运动鞋,將拖鞋放进柜子里,有些困惑地望著她说,“她又做了些什么?” “唔1 仅仅是北原老师的一句话,长瀨月夜就明白晴鸟在他心中的形象是什么了。 在感到鬆了一口气的同时,长瀨月夜终於明白了一件事实。 她並没有十分纯粹地期盼斋藤晴鸟在北原白马心中的形象极为端正,这也让她意识到了,她其实並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 可能真的如斋藤晴鸟和惠理所说,自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极其自私的人。 —“我打算让北原老师让你的私人家教” 一|我打算让北原老师和我们进行合作” 母亲提出的意见,基本都是指著一个核心,那就是让北原白马和长瀨家绑定在一起。 隨著时间的推移,再依附於长瀨家的財权与美色,自然是水到渠成。 到时候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对她刮目相看,就连斋藤晴鸟和惠理,也会因此心如刀绞。 心思费的再多又如何,私下谈论的再多又如何?这件事只需要看结果,过程並不重要。 但长瀨月夜却並不喜欢这样。 对於如今的长瀨月夜而言,能让她感到骄傲的,也就只有“我一直在遵守规则”,这么一件事了。 少女垂著眼,目光游戈著,裙边的柔软布料被手指捏起,展开,又皱起。 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她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好几次,她的唇瓣微微翁动,像是鼓足勇气要推开一扇门,可音节尚未成形,便消散在喉咙间。 北原白马总觉得她有些奇怪,看了眼周围,微微皱看眉头说: “怎么了长瀨同学?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吗?”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那细微的痛感让长瀨月夜清醒了些。 终於,她的睫毛如蝶翼般颤抖著,声音很轻,宛如一片羽毛落地,却能划破漫长的诡默: “我想了很久.......北原老师能不去青森吗?”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浸入海底的沉默降临。 “为什么?”他轻声问道。 长瀨月夜始终低著头,自己的乐福鞋和他的运动鞋比起来,显得十分娇小。 她的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內收,从少女体內呼之欲出的紧张和担忧,都被北原白马捕捉到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没事的,我心知肚明,就算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也有把握处理好。” 长瀨月夜的嘴唇无意识地开闔著,什么叫做心知肚明呢?什么对於他来说,什么叫做意料之外的事情呢? “这是我答应过磯源同学的,实际上和斋藤同学无关。” 北原白马的那张清秀的脸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不过还是你的谢谢关心,长瀨同学。” 1 长瀨月夜的掌心沁出细密的薄汗,对於北原老师来说,晴鸟和裕香,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呢?他又会怎么处理呢? “圣诞节的礼物,准备好了吗?”为了不让气氛变得沉重,北原白马主动说起了其他的话题,並主动走到楼外。 长瀨月夜见状,身体不受控制的跟上。 “嗯,准备好了。” “能和老师透露一下,送的是什么吗?” “矣?”长瀨月夜愣了一会儿,没想到北原白马在私下也是会“小偷小摸”。 北原白马的一只手放进兜里,侧过头望著她笑: “你不是知道我要送的是什么了吗?” “唔?我知道?”长瀨月夜抬起手指向自己,这才恍然大悟,“真的是我教你织的围巾?” “当然。” “啊...... 》 这时,长瀨月夜羞耻得想要找个洞钻进去,她突然对自已感到反胃,又对那个能收到围巾的女孩子感到羡慕。 “怎么?你觉得不好?”北原白马见她的神情不太自然。 长瀨月夜连忙摇头,脑中的话还未经过思考,就直接从嘴里蹦出来了: “没没没,我觉得只要是北原老师您送的,哪怕是街边的雪都能感到开心吧。” “不不不,没这么严重。” 她的这句话太过奉承,怎么可能有人因为他送的一捧雪,就会感到开心呢? 长瀨月夜低头看著地面,往日黑浓得化不开的柏油路面上,零星得散落著碎雪。 雪早已失去了初降时的蓬鬆与洁白,宛如被碾碎的风骨,薄得像一层透光的白纸。 “我送的是......尼姆护带,还有一些乐器配件,还有吹奏cd光碟。”从长瀨月夜口中说出的声音,细如蚊吶。 北原白马挑起眉头,尼姆护带是有效分担乐器重量的配件,比如萨克斯、上低音號等等。 看来她送的人,是比较重乐器里的部员了。 “听上去很不错,她应该是会感到高兴的。” 北原白马说的是“她”,而不是“他”,这一下子让长瀨月夜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急於辩解,她开口说: “不是女孩子... 、” 北原白马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感到有些奇怪。 不是女孩子,就是部门里的其他男孩子了。 他的纸条,已经被久野立华得到了,那么长瀨月夜要送礼的男孩子..... 不对,北原白马摇摇头,他为什么要深想呢? 出狱了 出狱了 但是请假,国庆快乐。 第415章 414.迈向圣诞节的市电(4.6K) 第415章 414.迈向圣诞节的市电(4.6k) “抱歉,我是从概率上来看的,毕竟挺低的。” 为了掩饰这份莫名的尷尬,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乾笑。 街道一侧的斜坡屋顶,积赞著薄薄的,线条柔和的雪。 一抹仓促的笑容也在长瀨月夜的脸上绽开,却像水面上的油,浮於表面未能渗入眼底。 “不是,北原老师想的並没有错。” 她抽到的名字,確实是社团內的女孩子。 海风穿过枯枝时,发出一道细微而寂寞的鸣咽,北原白马裹紧了大衣,步入五棱墩车站。 车站里,不少女孩子的脸被冻的通红,就像秋日里熟透的苹果,就连身边的少女,脸颊都有些冻红。 “北原老师住的地方好像没有油灯吧?”长瀨月夜忽然问道。 “嗯?” 北原白马侧过头看她,因为风的缘故,少女的头髮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前,鼻樑显得极为俏丽。 她来自己家的频率极少,上次来还是在夏天,那时候他还没有上油灯。 “前不久刚装了。” “哦......这样。” 长瀨月夜点著头,从她身上散发著迫切地想寻找话题聊天的气氛。 但去往元町的市电进站了,两人挥手告別后,北原白马一个人等著回家的市电。 傍晚的气温比白天低多了,吐息转为肉眼可见的白雾。 “北原老师~~!” 等市电的空隙,后离开的江藤香奈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过来。 跟在她身边的,还有高桥加美、由川樱子、赤松纱耶香、铃木佳慧四个人。 由川樱子戴著一个棕色的毛绒帽,往日中极具辨识度的三股辫藏在其中,看不见一丝。 显得她的脸更小了。 “回家吗?北原老师。”江藤香奈问道。 “现在这个点是要回家了。” 高桥加美的制服上衣领口,围著一圈看上去很暖和的白绒毛: “我们打算去红砖购物广场逛一逛,北原老师要不要一起去?” 听到她提出邀请,脸色最先变化的反而是江藤香奈和由川樱子,这次去红砖仓库,是买圣诞礼物和內搭的。 买圣诞礼物的时候北原老师在旁边倒是可以,但是买內搭的时候该怎么办? 一旁的赤松纱耶香笑呵呵地说: “对呀,如果北原老师在的话,应该挺有意思的。” 然而北原白马直接婉拒说: “抱歉,我回去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大家玩的开心就好。” 两任部长都鬆了口气。 “那行吧。”赤松纱耶香的脸上露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回家的市电来了,北原白马打完招呼上了车,车厢內的气温似乎上升了许多,大多数人都穿著黑色的大衣。 还有几名身材看上去极其曼妙的女性,裹著褐色的大衣,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红底高跟鞋和一段白皙的脚踝,令人想入非非。 看著北原老师离开的背影,神旭歌王铃木佳慧小声地说道: “感觉北原老师的心情有些不太好?表情看上去没那么轻鬆。” “呢?你竟然能感受的出来?” 江藤香奈无比惊,因为她觉得北原老师看上去和平常无异,依旧那么温柔平静。 “这就是少女的第六感~!”铃木佳慧站在原地抬起一条腿,摆出了一个不知所以的手势。 “可能是因为要离职了吧。” 赤松纱耶香伸出手塞入由川樱子的围巾里,嘴角饰著一抹淡笑道,“说不定我们明年开学,北原老师就已经不在了,今天其实是最后一次学期开会。” “啊~好心痛~心痛”!”高高桥加美故作疼痛,捂住胸口作戏。 “怎么会..:::.:”由川樱子的睫毛微微下垂,就连声音都在下沉。 她忽然觉得吹奏部就是白天一大堆的圣诞灯饰,乱七八糟地掛在树上。 说实在的,缠绕地弯弯曲曲的过於难看。 在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神旭吹奏部的价值,看一眼就跑的时候,是北原老师清楚她们这些掛在树上的灯饰,在夜晚的时候会变得更加闪亮。 虽然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但是北原老师点亮了她们,吸引了更多的人,让神旭吹奏名扬全国。 “明年白百合女校就要来一个名头超级大的boss,神旭危险了。” “赤松学姐別说了,你越说我真的越怕,別再给我增添心理负担了,求求求求~~” 江藤香奈满脸愁容,大学的音乐教授对於她们这些女孩子来说,光听名號就要嚇死人。 “北原老师离职的消息其他学校肯定也听说了,现在的国三生,想报考神旭的学生也会重新考量。” 高桥加美单手叉腰,在前三个季度,这种姿势能看出身体的曼妙曲线,可冬天衣服穿的太厚,看上去和直筒没什么区別。 “別说了別说了,有一种很多ssr选手正在离我而去的感觉!”江藤香奈苦闷得眯上眼睛。 由川樱子大吸一口气,唇却不自然得绷紧了,过了会儿说: “大家一定行的,而且就算失败了,也要有重头再来的气势。” “樱子前辈,你也说这种话...:..”江藤香奈只感觉太阳穴一阵发紧,她真希望樱子不说中间那句话。 不要失败才行。 “啊——!” 这时,由川樱子突然大叫一声,站台上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投来视线,让她一下子脸红。 赤松纱耶香冰冷的手渗进她的围巾里,摸了一把她温热的脖颈,“纱耶香!” “抱歉抱歉啦,手有点冷。” “放你自己的口袋啊!” “自己的口袋哪里有別人的脖子舒服?”赤松纱耶香抬起白皙乾净的手,像炫耀似地摆著手指。眾所周知,在天气冷的时候,最好的取暖处分別是大腿下侧,还有別人的脖子。 铃木佳慧竖起大拇指说: “樱子加油,再过几个月,你就能彻底摆脱纱耶香这个灾神了。” 就在由川樱子准备上前“报復”的时候,又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好稀奇呢,这就是干部的聚会吗?” 身材饱满的斋藤晴鸟,在制服胸口处有著极其漂亮迷人的褶皱,从褐色百褶裙里露出来的修长双腿,裹覆著黑丝裤袜。 她身边的少女穿著有著一定厚度的肉丝裤袜,膝盖窝后侧有著明显的褶皱。 好像自从入冬以后,磯源裕香就一直穿这种顏色的,从未改变过。 “晴鸟,裕香。”本在“气头”上的由川樱子立马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 斋藤晴鸟淡淡一笑,樱粉的小嘴开闔著说:“我们打算去红砖仓库买点东西。” “圣诞节的礼物?” “嗯。” “那正好啊,我们也要去红砖仓库买东西,学姐们可以一起!”江藤香奈主动邀请,她自己都不知何时这么大胆。 甚至往深处说,她和斋藤晴鸟的关係並不好,两人曾经因为惠理的双簧管选拔上有矛盾。 江藤香奈拒绝了她让步的提议,表面看上去是个乖乖女,可实际上却將雾岛真依、神崎惠理两个人都|镇压”过一次。 斋藤晴鸟望了她一眼,神色温柔地笑著说: “可以哦。” “太可惜了,如果你们能再早几分钟,说不定能把北原老师也绑过去了。”赤松纱耶香大嘆一口气。 磯源裕香忽然开口说话,凡是个女孩子,都能听出来她语气中的窘迫: “北原老师刚刚有在这里吗?” “对,他一个人看上去好可怜,孤孤零零的。”赤松纱耶香为了符合臆想,刻意语气低沉萎靡。 “北原老师...... 磯源裕香的双手揪住胸前的领巾,小脸看上去很是心疼。 他一定是因为要离职的事情,明年大家无法在神旭吹奏部见面而感到难过,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的这幅表情被所有人看在眼里,是不亚於雨守的感情流露。 但大家都没说出口,仿佛只要是这类事,都已经成为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话说以你们的社交能力,查出来是谁抽到了北原老师的纸条了吗?”赤松纱耶香忽然问道。 由川樱子很是迷惑地望看她。 写有北原老师名字的纸条,不是被她交给久野学妹了吗?现在又在这里装不懂是怎么回事? 铃木佳慧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说: “啊!说起这个我真的巨烦!那个天海苍竟然被我抽中了!这下头男在全会后向大家表白实在太败好感了!” “除了北原老师,没人在乎其他男生。”赤松纱耶香笑道。 “唔》 斋藤晴鸟那张清纯迷离的小脸露出深思的表情,著声线说,“还没,只能说大家都很遵守规则呢,我也很好奇是谁拿到的。” “真好啊,能给北原老师送礼物。” 江藤香奈满脸羡慕,但很快又尷尬地笑道,“不过如果我真抽到的话,反而还不知道应该怎么送,心理压力应该很会大。” 高桥加美目不转睛地盯著轨道线,上面竟然没有一丝雪的痕跡: “那可不是,毕竟是北原老师,他那么有钱有才华,一般的东西肯定是看不上的。” 由川樱子都忍不住为送礼的人捏了一把汗。 在送礼的时候,就多希望他是一个普通人,这样就不需要为了礼物而耗尽脑汁了。 不对,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她连忙摇头。 有谁规定了,普通人送礼就不用绞尽脑汁了呢?她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次送礼也要绞尽脑汁。 “像北原老师这种文艺青年,应该送和吹奏乐有关的吧?”磯源裕香问道。 然而赤松纱耶香一针见血地说道: “可和吹奏乐有关的都很贵吧?就算是外面普通的cd都好几千月了,我们还只是高中生,一个月的零钱才两三千。” “是......是这样没错...... 磯源裕香在心中嘆了一口气,没想到在这个年龄,金钱能成为她寻爱的绊脚石。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不用钱就能让他开心。” “什么?”单纯的磯源裕香立刻瞪大了眼睛。 “纱耶香.......”知晓她什么德行的由川樱子,应该能猜出来她要说些什么了。 赤松纱耶香竖起一根手指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 “原味內。”” 1 斋藤晴鸟曾经偷偷“送”过,但她还是面对高桥加美温柔地笑道: “高桥学妹,纱耶香的身上有许多优点,但我不是很介意你什么都去学习哦?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哦。” “嘿嘿嘿,是吗.......”高桥加美有些不好意思了。 磯源裕香歪著头,好奇地问道:“对啊,那我为什么不能送男士款式的呢?” “矣?”斋藤晴鸟愣住了,呆愣地望著身边的青森少女。 磯源裕香眨了眨眼晴,正巧市电进站,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这应该没什么吧?我过年的时候都会送我爸爸和弟弟新的,他们两个可开心了。” “不不不!这不能比吧!” 坐在她身边的由川樱子连忙摆著手说,“买內衣內裤送家人和送別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她无法想像,要是北原老师当著全体部员的门拆开礼盒,发现里面躺的这个东西,到时候该有多难堪啊! 完全就是想看北原老师笑话吧! “是吗?”磯源裕香困惑地皱著眉头,“我还觉得这个挺不错来著..::: 赤松纱耶香坐在她的对面,將书包盖在柔软的大腿上,笑眯眯地望著她说: “裕香是抽到北原老师的名字了?” “?”磯源裕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说,“没,怎么会,我运气没那么好啦。” 就算她想抽,这离谱的中奖概率也不可能临幸她。 “那你是抽到其他男生的名字?” “呢.......也没有。” 看著她忽然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的羞燥模样,赤松纱耶香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考虑买男士內搭呢?哈哈~~露馅儿了吧?” “没这回事啦。” 斋藤晴鸟的唇边一扬,笑著说道,“我们原本的话题不就是说,北原老师会喜欢什么礼物嘛,纱耶香真是的,別这样逗裕香玩。” “开玩笑啦。”赤松纱耶香对著磯源裕香打了个wink,“別生气哦?” 磯源裕香下意识地併拢紧双腿,就连小腿都在內缩: “不会。” 对於她来说,抽到的是抽到的,圣诞节单独送的,是单独送的。 这也是斋藤晴鸟特意和她说过的,不要被游戏规则所束缚,否则会慢人一步。 不知道惠理和月夜她们两人,有没有参悟这个道理。 少女大腿內侧的裤袜面料被温软的肉微微撑开,细腻的网格在眼中变得无比清晰,在车厢內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迷人的暖色调。 “听说你们之后要去青森玩?”由川樱子问道。 为了不让磯源裕香再说话,斋藤晴鸟主动开口说: “对,去摘苹果什么的,和家人一起去。” “哦.....这样。” 由川樱子鬱闷地低下眉眼,如果是家庭旅行的话,那她也没办法厚著脸皮跟著去了。 “本来想邀请北原老师一起去青森玩的,但一下子就被拒绝了,果然他还是比较忙呢。”斋藤晴鸟说道。 磯源裕香一言不发,她知道晴鸟又开始说谎了。 但她不愿意戳穿,去青森的人越少,对她越好,如果不是晴鸟的坚持,她从心底並不是很愿意让月夜和惠理一起去。 “那你们新年的时候,还会留在函馆吗?”由川樱子的语气有些急迫,对於她来说,和朋友相处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应该会。”斋藤晴鸟抬起双手,在胸前合十轻轻一拍,露出迷人的笑容说,“到时候大家一起去汤仓神社参拜吧?” “说起这个,今年参拜的那个神兔御守我还埋在枕头下面!”由川樱子高兴地说道。 “啊?那东西你还留著啊?”赤松纱耶香的身体,隨著市电的摇摆而晃动。 “当然,一年的神运肯定要留著!” “厉害,我第三天就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为什么你这种隨意玷污神运的人能得到大学的推荐名额?” “因为我相信科学。” 第416章 415.在这里,少女要收敛(4.6K) 第416章 415.在这里,少女要收敛(4.6k) 冬日的太阳早早地显露出疲倦,上午十点过后,阳光就变得稀薄而温柔。 在练习时,总感觉时间过的飞快,吹奏部的部员,都按照各自的吹奏组合练习。 最有把握的组合,自然是北原白马的组。 里面的部员都是吹奏部的三年生担当,如果非要说唯二的短板,那只有磯源裕香和四宫遥。 其实在北原白马的心里,四宫遥的钢琴技术甚至不如长瀨月夜,但她是自己的女友,自然是无法像训斥学生一样去训斤她。 他在心底承认,四宫遥的乐理天赋在自己眼中只能算个萝莉,但他愿意连著这份不完美一起爱她。 钢琴的和声在地面上反弹,渐渐微弱,低音使得其他乐器逐渐低沉下来。 萨克斯也变得收敛。 “嗯,差不多没什么问题了。” 北原白马双手抱著萨克斯“你们自己先练练,我要先去其他的教室。” 虽然北原白马有自己的组合,但从大体上来看,他是吹奏部的指导老师,每个组合都要教。 部內的女孩子都对此没有意见,但是等到北原白马一走,教室內忽然就显得气氛凝重刺痛皮肤的紧张感,充满了小小的教室,为了顶住这压抑的气氛,长瀨月夜抬起手腕看表,发现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四宫老师中午想吃什么?”长瀨月夜问道。 四宫遥坐在琴凳上,她今天穿著黑色的百褶裙,但是布料看上去有些厚重,修长的美腿被黑丝裤袜包裹。 在一旁的磯源裕香眼中,四宫老师就是一个超级大美人,那种韵味不是她们能比得了的。 “不用在意我,你们想吃什么?北原老师会请客的。”四宫遥露出一抹淡笑。 长瀨月夜拘谨地说道:“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忌口。” “月夜不爱吃苦瓜。” 磯源裕香提醒道,“惠理的话倒是爱喝芒果汁,其他的..: 青森少女现在才恍然发觉,她根本就不知道惠理除了芒果汁外,还爱吃什么,毕竟光喝饮料是活不了的。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四宫遥的眼睛微微一眯,饶有深意地凝视著一旁默不作声的神崎惠理,涂抹著润唇膏的樱唇一扬: “我感觉神崎同学和白马的口味应该是一样的,就点一样的吧?” 她的这句话让长瀨月夜不禁皱起眉头,违和感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四宫老师,惠理的口味和我是一样的,她隨我。” 四宫遥侧过身,架起双腿,臀部在百褶裙下呈现出圆润的轮廓,笑著说: “那这样说的话,长瀨同学的口味和白马也是一样的。” “唔?” 长瀨月夜了一下,但她感觉这非常不好,视线撇向始终不说话的神崎惠理,带著一种责备般的语气说,“四宫老师,请您不要误会。” 果然,四宫老师已经开始对惠理有所隱晦了。 长瀨月夜甚至能察觉出,四宫老师的那份浓浓“醋意”,都快要瀰漫到她和裕香的身上。 “开玩笑的。” 四宫遥双手合十抵在脸侧,笑著问道,“白马前不久和我说,要去青森玩,你们知道吗?” 磯源裕香的瞳孔一下子就缩小了,事到如今,她才有一种不停勾引他的自觉。 长瀨月夜深吸一口气,儘量保持著冷静,点点头说: “嗯,我也有去,青森是裕香的家,那时候正是苹果的收穫季。” “?十二月了还有苹果收穫呢?”四宫遥故作惊讶地问道。 “嗯!我那边的苹果是有晚熟种的!超级好吃!” 一讲到了磯源裕香熟知的领域,她就能不停地说话。 先是给四宫遥科普了晚熟种苹果,又说了是当地的投资生意,夸得天乱坠,又说她家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赚的钱非常少。 四宫遥就这么望著她笑,忽然问道: “那么,斋藤同学也有去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说到兴致上的磯源裕香顿时哑然,为难地垂著双肩。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害怕说错话,只能將目光怯怯地投向长瀨月夜。 北1业一股湿漉漉、沉甸甸的心情闷得长瀨月夜喘不过气,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她们两个人,可结果还是要她来为两人开脱。 不知为何,委屈就像一团浸了水的,塞在她的胸口。 曾经一直说的绝对不会成为斋藤晴鸟寻爱的附庸,可现在的开脱,又何尝不是一种附庸呢? “四宫老师,斋藤同学已经知道错了,她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请您“等等~~” 还未等她说完,四宫遥就笑著摆手说,“难道在长瀨同学的眼中,我是一个耿耿於怀,咄出逼人的女人?” 长瀨月夜愣了一下,摇著头说: “不会,但对於斋藤同学来说,如果被四宫老师如此对待也是正常的,不如说是非常正常的反应。” 四宫遥的手肘撑在大腿上,单手托著下巴说: “白马已经不在乎了,如果我一直缠著这个不放,就连他都会討厌我了。” 长瀨月夜的视线直率地凝视著她,清丽的小脸露出笑容说: “但是一个心胸宽阔的女人並不等同於好的女友,同理,好的女友也並不等同於正確的女友。” “唔?” 四宫遥眨了眨眼睛,隨即笑道,“虽然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感觉长瀨同学比我想的要理智,经验比我来的要丰富。” 她並不是听不懂,长瀨月夜的意思是,对某件事耿耿於怀的四宫老师,反而是极其尽职的女友。 结果这句话直接把长瀨月夜说到脸红,她抬起手不停地授著耳边秀髮说: “没,我只是一个会嘴上说说的女孩子.::: 1 少女满溢而出的羞意,让磯源裕香都为之心动,然而四宫遥却意味深长地说道: “有些事的最大限度,不也仅限於嘴上说说,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也是长瀨同学的福分。” 长瀨月夜被说的不知如何回话,什么叫做这是她的福分? 成熟女性的话,让磯源裕香差点喘不过来气,每一句话都像是意有所指,如细针扎著她纤弱的身体。 四宫老师难道已经知道了? 这个设想她不敢去深想,如果知道的话,又为什么容许北原老师跟著她们去青森玩呢? 她就不害怕,她们和北原白马,在青森发生些什么在她掌控之外的事情? 还是说,她希望大家在去之前,主动和北原老师说“不用去青森”了?所以才说出这种话? 磯源裕香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神崎惠理,她始终低著头,像是在测试顺滑度,白皙的手指反覆摁压著双簧管的音键。 现在为什么又不说话了呢? 为什么先前说了一句最令人害怕的话,现在又摆出一副事外人的態度呢? 磯源裕香併拢看双腿,能听见包裹看大腿的裤袜,在细微摩擦的声响。 一先暴露的人,明明是你才对吧? > 清亮而富有號召力的音色,如同精巧的软木塞从瓶口跃出。 跳跃的切分节奏,和上行音阶模擬著香檳气泡,从瓶底爭先恐后、晶莹窜升的景象。 “嗯,这一段吹的好多了。” 在“金八”的练习教室,北原白马完全不知道他的组合出了什么事情。 他只知道,有久野立华在的组合很强,或许是受到她感染的缘故,每个人都干劲满满,意气轩昂。 “这种合奏和我们的全社团合奏不同,不设指挥,每个人都需要將音一个一个,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要听清楚,吸气、吹起、直到乐器响起都要认真,否则听到音才开始反应就已经来不及了。” “是!” “重奏的难点对我而言,只有一个。”北原白马抬起一根手指说说,“那就是学习配合其他人的时间点。” 金八的组员都在认真听著。 “教你们几个重点,重奏中你们要確立一个领导者,你们在演奏的时间应该察觉到了,乐曲中的角色不是固定的,它是来回流转,在这种情况下,某个乐手会成为这一时段的领导者——” “领导者有引领责任,相对的,其他组员要以她的呼吸和乐句起伏为基准,就算她的音起错了,也要跟著错去弥补,这不是说谁对谁错,而是为了音乐整体的对接著,北原白马和她们说了关於“默契”的关键要素,但能不能听进去,就全靠她们自己了。 “以上。” 就在北原白马想去其他的练习教室时,久野立华忽然开口说: “解散!” 同一组合的三名男生,立马结伴出去了,看来憋了很久。 “不多练习一会儿?”黑泽麻贵拔出上低音號的按键管问道。 “够久了吧,也要歇一歇。”久野立华起身。 黑泽麻贵利索地將上低音號放在桌子上,管身上的金色烤漆掉了好几块: “等等,我也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嘛?”久野立华的小脸微微有些不耐烦。 “卫生间。” “不是,我去找北原老师继续聊合奏的事情。” 十 黑泽麻贵重新坐了下去,“不愧是首席,整天想著这些。” “毕竟北原老师明年开学说不定就不见了,现在不好好学习一下,將来哪里有机会? 久野立华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將小號的號嘴包裹在手帕里。 走出教室,立马跟上了要走进另一间练习教室的北原白马。 “北原老师。” 北原白马转过身,发现是久野立华跟了上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久野立华的双手束在身后,微微了脚,裙摆隨著动作微微起伏著: “嗯~~~,要不要休息一下?反正时间还多。” .你不去好好想著怎么把合奏吹好,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北原白马头疼地揉看太阳穴说。 久野立华的眼睛微微一眯,抬起纤细的手指绞著耳边的发梢说: “唔,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打算要我把话全都说清楚哦?你喜欢听到我说那些话?果然是个大变態呢。” .....嘖。” 久野立华的小脸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嗯?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咋舌了?” 北原白马大嘆一口气,看了眼周围確定没有其他人在,小声地说道: “我说,你最近的方式是不是越来越过了。” “钦?会吗?你討厌?” 她看上去完全没有自觉! 北原白马无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他其实並不是很討厌,但也不希望立华现在就让他太过难做。 “说实话你现在反覆说这些我还是会生气的,人在情况复杂的时候,总是会急急燥燥的。” “是北原白马的眉头狠狠一跳,抬起手刀轻轻砸中她的头: “你是蠢吗... “好疼一” “总之不要太鬆懈,还有,我是老师,不允许你独占教学时间,我还要去其他的教室北“切~~”久野立华的头往旁边一歪,嘴角不甘地起。 北原白马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说道: “我能共鸣你的心情,但为了避免沉浸,我不能一直隨著你。”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久野立华的视线往旁边一瞄,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能察觉到不太高兴。 北原白马毫无办法,只能温和地开口说: “还有,黑泽同学已经怀疑你了,你自己思考一下,是不是需要收敛一下自己的態度呢?” ..麻贵总是胡思乱想!”久野立华不开心地起嘴说。 “胡思乱想的前提是,你让黑泽同学胡思乱想了吧?” “我这就回去杀了她。””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地说道,“行了,赶紧回去吧。” 他说完直接转身,走进了另一间练习教室。 “樱子学姐吹的比以前好多了!” 刚走进去,就听到了江藤香奈的奉承声,虽然后辈如此评价显得有些不礼貌,但是由川樱子却不在乎这些,反而觉得很开心,满脸堆笑。 “嘿嘿嘿一一,我是属於一段时间没吹,嘴就有点生的那种类型。” “北原老师。”同一组的雾岛真依注意到刚走进来的北原白马,主动起身问好。 北原白马走上前,来到江藤香奈的身边笑看说道: “很努力啊。” “还行还行~~”江藤香奈这时不想谦虚,毕竟是她们五个人。 北原白马看著乐谱,惊地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江樱队?嗯?这是你们的队名?” “对!”江藤香奈连忙点头说,“北原老师觉得怎么样!是不是超好听!” “kosakuratai......”北原白马审视般地抵住下巴说,“还行,挺好听的。” 不如说,反是和樱扯上的,都挺好听,就像放了味精的食物,口感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话说回来,北原老师的队名呢?好像还不知道?”由川樱子问道。 “我?” 北原白马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取名,队里的那几名女孩子也没说这回事,可能都太投入练习了,“我们还没取呢。” “还没取?” 江藤香奈愜了一下,之后头上冒出一个金色灯泡,“矣~!不如就叫北原队!” 由川樱子笑出声: “我在某个瞬间,本以为香奈能提出更好听的队名来著。” “不......不平等.......”这时,后藤优小声说道,“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雾岛真依双手握著双簧管,温柔地凝视著后藤优说: “可如果真的讲究平等,那每个人都要儿一个名字,那个时候就会变成“北四长磯神”队了。” “北四长磯神是哪儿来的神仙?他是保佑什么的?”长泽美雅忍不住笑出声。 由川樱子也跟著装蠢:“应该是保佑学生年年吹奏夺金的神。” “听儿去很诡异呢。”江藤香奈说。 “我觉得还是叫北四队吧,北原老师和四宫老师。”由川樱子说。 江藤香奈点点头: “看来只能这样了,但直接叫“老师队”会不会更通俗易懂一些呢? “哎呀,队名只是一个形式啦。”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据笑,他是来亏练习的,怎么一下子又扯个他的队名儿去了? 而且她们看儿去还聊的挺开心? 第417章 416.神旭吹奏部的圣诞节(6K二合一) 第417章 416.神旭吹奏部的圣诞节(6k二合一) 和四宫老师的相处固然令磯源裕香流了一身的冷汗,特別是其中有意无意的话让人体验更糟糕,但所幸北原老师过了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只要北原老师在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磯源裕香边用毫无根据的正面思考激励麻痹自己,边吃著外送的寿司。 北原老师和四宫老师去別的地方吃了,不过也正常,他们才是情侣。 神崎惠理面无表情地坐在教室的一隅,她的左侧方是神色也不太好看的长瀨月夜。 “我觉得还是別让北原老师去青森好了。” 长瀨月夜放下手中的木筷,神色凝重地说道“別让大家为难,好吗?” 她说这句话时並未特意望向谁,如果真的说看谁,只有饭盒里的海苔蟹肉寿司。 教室本就安静,然而紧张宛如绷紧的弓弦,隱藏在寂静里。 在场的人都知道,迫切地希望北原老师一起去青森的女孩子,一定是斋藤晴鸟,第二个人是磯源裕香。 既然晴鸟不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磯源裕香轻咬著唇肉,难道月夜是觉得她好说话吗? 没人回应,周遭的空气凝重而停滯,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双肩上。 磯源裕香只希望赶紧吃完饭,早点离开这里去找晴鸟。 心里想著这件事,偷偷看了长瀨月夜一眼,只见她那张清丽凛然的小脸,正目不转睛地注视著自己。 “裕香—” “月夜。” 磯源裕香的呼吸情不自禁地加快,裙下的双腿紧张併拢到酸痛,壮著胆子打断她的话说,“这件事我决定不了一一” “决定什么?” 这时,一道揉捏造作的声音传入耳中,三人同一时间抬起头,只见斋藤晴鸟站在门口,手里提著一个便当盒。 少女制服胸前的褶皱,几乎成为了她的第二代名词。 “吃寿司吗?”在磯源裕香逐渐放鬆神色的注视下,斋藤晴鸟笑著走过来。 “嗯,四宫老师请客的。” “真好呢。” 斋藤晴鸟坐在磯源裕香的身边,身子往前探,目光落在长瀨月夜的身上问道,“月夜刚刚想说什么?” “唔—— 一到了斋藤晴鸟的跟前,长瀨月夜的眉头瞬间起,但最终还是別开脸,那张樱色的小嘴唇,最终化作一道无可奈何的嘆息。 然而就算她觉得对斋藤晴鸟无话可说,但一旁的磯源裕香却將刚才她的提议,小声地告诉了她。 她们两人相互袒露|告密”的姿態,在长瀨月夜眼中看来极为讽刺。 “哦......这样...... 斋藤晴鸟低下头,右手轻轻揉捏著大腿的肉,小脸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可这种情况就像做“”一样,就算月夜劝阻了,还能保证我们下次不做那种事情吗?” 长瀨月夜的小脸修然通红,抬起头盯著她,似乎在说一“你这话说的也太直白了!” “就算知道那是不能做的事情,只要想去做,那就去做好了.. 斋藤晴鸟的浑身散发著隨性的態度,继续说道,“不对,我甚至认为,我和裕香是一定会那样做的,只要有些事情是真的发自內心想做的。” 神崎惠理不知是被惊讶到了,还是想说些什么,嘴巴微微开闔著,却並未发出声音。 长瀨月夜被说的哑口无言,从少女黑髮的缝隙中,能看见她的耳垂樱红。 因为斋藤晴鸟的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我和裕香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在她眼中,这两个人已经变成了没羞没躁的猴子,两方都不可能了解对方的心情。 “发霉的米和麵包,腐烂变色的蔬菜,逐渐崩坏的道德,我从来就不想知道这些东西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 斋藤晴鸟的指腹授著茶色的髮丝,睫毛微微颤动,看著教室的木质地板轻声细语地说道,“可是我除了吃这些东西还能吃什么呢?可能是因为吃多了反而產生了抗性,居然也不会拉肚子。” “唔..::.:”神崎惠理的喉咙里吐出娇弱的嘆息。 她的意思是,月夜和惠理两人是永远不会体会到她的心情的,因为她们两人从未吃过这些东西,所以能站在高位对她进行指责。 不去沾染错误的事情,这件事大家都懂,可是却无可奈何般地渴望著能够得到爱。 长瀨月夜不知所措地摩著指甲盖,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是母亲的名字。 她毫不犹豫地摁下了通话键,起身离开了教室。 斋藤晴鸟看著教室门眨了眨眼,又转过头看向神崎惠理问道: “惠理,最近北原老师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神崎惠理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他..: j 她说完就忽然停顿,又不说话了,双手捧起草莓牛奶盒,含住吸管。 “最近练习怎么样?”斋藤晴鸟也没追根揭底,而是开始聊起了日常。 磯源裕香说:“有北原老师在,一点问题都没有。” “惠理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嗯。” “是什么呢?” 1 她又不说话了。 > 一开始感觉会很是惊奇的圣诞节,可在隨著时日的逼近,看惯了街边的各种圣诞装饰后,圣诞节的这一天,也逐渐变得习以为常了起来。 不过话虽如此,北原白马能保持平常心也只有在神旭高中,函馆市的公共场合到现在都让他感到害怕。 至於为什么,是因为市电和一些地方,都张贴著红砖仓库圣诞梦幻节的gg,神旭吹奏部的演出gg上,赫然有看北原白马的照片。 於是在市电上,经常出现其他人的视线,时不时地在gg和他的脸上来回瞄,就像在玩来找茬一样。 行吧,北原白马承认gg上有p图的嫌疑,但他自认为现实中看他也是很不错的。 市电上,情侣出现的概率碾压过家庭组合。 但是北原白马完全不羡慕,因为他的身边,也有一个不弱於任何女性的女友。 她高挑的身材穿著褐色的双面羊绒大衣,腰间的大衣系带被简约地打了个结,双脚穿看马丁靴。 “我爸妈说明天回来。” “是不是时差弄错了,今天才是圣诞节吧?”北原白马提醒道。 四宫遥的嘴角一扬,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就是长辈们的精明之处了,不会插手年轻人的节日。” “所以你是隨叔叔还是阿姨?到时候我要做好准备。”北原白马笑道。 “一半一半。” 四宫遥的五指错入他的指缝合拢,抬起头看向吊牌上的gg。 肯德基圣诞派对桶。 两名穿著可爱圣诞服的少女,是《幸运星》中的姐妹。 函馆十二月的下旬,几乎每天都在飘雪。 北原白马看向窗外,雪就像无数的碎羽从沉甸甸的天空中不断地筛落,就连函馆山的轮廓都被雪磨得模糊。 街边的西式老宅子,戴上了一顶顶鬆软的白帽,有轨市电的轨道在一片白色中形成了两条纤细的黑线,在素白的世界中延伸。 车来到五棱墩车站,从外围看,公园里的树也掛上了圣诞装饰,现在天还没黑,就有很多旅客在拍照留恋。 最抽象的是,很多树一直在被摇晃,只为了拍摄出雪落的唯美画面。 北原白马和四宫遥前往神旭高中,两人都穿著大衣,而且身材顾长高挑。 和学校里穿著一身冬衣显得胖胖的学生们相比,他们两人就像是从外头来的模特,让人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路。 操场上,一些男生穿著长袖长袖,紧挨著沿著白色的跑道训练,即使离得远,北原白马也能看见从他们嘴里呼出去的热气。 据说田径部的三年生退役后,部长换成了一名二年男生,这个消息北原白马也没有去验证过,如果是真的只能说可惜。 “北原老师一—!” 奇怪的是,这些男生看见他也会大声问好。 北原白马抬手示意。 “你在男学生中也这么受欢迎?”四宫遥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年轻,而且快要离职了。”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因为是学校,为了以身作则,北原白马不和四宫遥楼手臂。 走进校舍,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令人体態放鬆,围著脖子的围巾都能放下来叠好,收进提包里。 “呼——”北原白马吁出一口热气。 四宫遥问道:“你很紧张?” “因为天气很冷,我很害怕木管乐器出问题。”北原白马没有丝毫掩饰地表明担忧。 金管乐器比起木管乐器,是非常耐温的,后者太容易出裂了,所以保养费用也比金管来得高。 “所以我喜欢在北海道开乐器店。”四宫遥打趣地说道。 现在的神旭高中还在放假,学校內还是很安静。 来到社团大楼,四宫遥忽然不走了,对著已经上了楼梯间的北原白马说:“我就不进去了。” “你怎么不进来?”北原白马困惑地问道。 四宫遥双手抱臂,仰视著他说道: “我觉得还是要分开一些比较好,毕竟我现在不是老师,进去总觉得怪怪的,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听了她略带玩笑的话,北原白马也情不自禁地笑道: “你这是什么话呀?” “总之我等你们。” 四宫遥的右眉微微一挑,露出令人著迷的笑容说,“时刻分清界限,是我一直以来的天赋。” 北原白马低头笑嘆一口气:“好吧,渡口舅舅应该在办公室。” 听他都喊了“舅舅”,四宫遥的右手贴在嘴唇上,给他拋了一个飞吻,隨即转身离开。 北原白马走上楼,来到了吹奏部的楼层,部员只来了一部分,第一音乐教室的门前,也仅仅只有四双鞋子。 他只是浅瞄一眼,就知道是新、旧两任部长。 刚走进第一音乐教室,就听到了赤松纱耶香的惊呼声。 “北原老师!四宫老师呢!人呢人呢!” 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她有些事。” 北原白马的目光却落在讲台旁,那有一棵小圣诞树。 树顶有一颗金星,金银丝带在树枝间垂落,掛满了彩球、松果。 在树下,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圣诞礼物,各色包装都有,还有很潦草的用a4纸包裹起来的圣诞节礼物。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就是部员们要送出去的礼物了。 教室被装饰成了圣诞节的气氛,空气中瀰漫著的,不再是少女们的体香和袜香,而是甜美的香菜蜡烛气息。 就连窗户都贴上了雪贴纸,边缘喷上了人造雪沫。 赤松纱耶香双手交握合拢,激动地说道: “刚刚走过来的时候超级帅!你们两个人都穿著大衣,就像走秀一样!不愧是大人! 气质和我们这些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是、是吗...... ,北原白马尷尬一笑,隨即看向圣诞树下的“礼物堆”说,“这些都是大家的?” 由川樱子点点头: “大家昨天就把礼物全部集合在这里了。” “我还以为是去外面聚会。”北原白马惊讶地说。 他仔细地看著这一大堆的礼物盒,上面有写著收件人的名字,但没有写是谁送的。 江藤香奈抬起双手,十指错开,不停地来回交错著: “人太多了,而且外面的场地基本都被预定走了,於是我们想了想,还是在学校里举办是最好的,不仅不需要场地费,还能自主发挥想像力,一级棒!” 北原白马点头认可走上前,这才发现这棵圣诞树是假的。 “因为真树太贵了。”他还没开始问,江藤香奈就自己说了。 “哦,话说回来,我的礼物还在办公室没拿过来。” 他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了,因为送的是围巾,礼物盒並不大。 “没事没事,只是我们太著急了。”由川樱子笑道,“今天最重要的是每个组合的合奏表演!” “不过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真的没事吗?” 北原白马看著就这里放在圣诞树下的礼物说“要是弄丟了该怎么办?” “这个放心,有钥匙的,除非她是蜘蛛侠,能从窗户爬进来。”赤松纱耶香说,“但吹奏部可是在五楼。” 江藤香奈满脸单纯地说道: “不过也没什么做手脚的必要吧,这次大家的礼物价格都是很低的,又不是送什么超贵重的东西。” 然而赤松纱耶香却神色凝重地说道:“有啊,肯定有超贵重的东西啊。” “矣?”江藤香奈住了,惊地说道,“等等!你们有送什么很昂贵的东西吗!不是说了要控制金额?” “当然是~~~~”” 赤松纱耶香又笑了出来,双手挤出了一颗爱心的手势,“送礼人的心意啦。” 江藤香奈:“. 3 “北原老师送的是围巾吗?”由川樱子问道。 “对。” “你还真织出来啦?”她显得很惊讶。 “织出来是一回事,丑不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北原白马乾笑著,他自认为围巾的顏值不高,“这方面真要感谢一下长瀨同学。” 赤松纱耶香单手托著脸颊,喉声嘆气地说: “她长的漂亮,腿还好看,乐理方面又有才华,家政又非常好,身材恰到好处,真不知道以后是便宜了哪个男生。” “纱耶香一—”由川樱子微微眯起眼睛。 “怎么了,嫉妒都不让人嫉妒了吗!”赤松纱耶香义正言辞地说。 由川樱子对她说:“北原老师还在这里,你多说点好的吧。” “北原老师应该也好奇吧?长瀨同学今后会和哪个男生在一起。” “我不是让你和北原老师討论这个啊!” “好想捏—” “那个.....:”这时,江藤香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货车和大巴都快到了,那接下去我们??” 由川樱子凑近她,好奇地问道: “香奈难道还不懂吗?” “误?我、我不是不懂。”江藤香奈的脸被纱耶香之前的话题惹得微微一红,“我只是说,你们要继续说还是..:::.?” 她的反应看上去羞到梦幻,看的赤松纱耶香捂住肚子大笑。 “当然不可能继续说啦!”由川樱子吐槽道。 北原白马对这种场景也已经习惯了。 “北原老师,我们要下楼一趟,你要留在这里吗?”由川樱子问道。 “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好像一副北原老师会对礼物动手脚一样?”赤松纱耶香笑嘻嘻地说道。 意识到话题的重要性,由川樱子嚇到急忙辩解: “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想法!” “別著急。” 北原白马安慰道,隨即皱起眉头,表达不悦的权利,“赤松同学也儘量少在我面前这么逗由川部长玩。” “好~~~” 既然他都发话了,赤松纱耶香没有不遵守的道理。 接著,四人离开了第一音乐教室,为了防止有人溜进去,拉门都上锁了。 因为下午就是开始合奏表演,临近十点,部员就將乐器搬运上了货车,之后全部在社团大楼一层集合。 这次其实是出去玩,每个部员都保持著常態心,並没有大赛的那种压抑感。 北原白马站在一旁,这次合奏並没有规定同一的服饰,但从目前来看,她们都穿著神旭的冬季制服,一点都没有圣诞的气氛。 一年生、二年生、三年生,以各种小团体聚在一起,北原白马只是扫了几眼,就看见了那几名堪称典型的少女。 “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北原老师想听哪一个? ,耳边传来声音,侧过头一看发现是四宫遥,裹著大衣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让人想看看她的里面到底是何穿搭。 “按照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原则来看,这个好消息应该也是个坏消息。”北原白马笑道。 四宫遥纤白的手指轻轻敲打著手臂说:“所以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 “我舅舅说因砌你提前离职,所以合同里的学期奖金没有了。” “好心疼。” 北原白马的手捂住胸口,艺嘴上这么说,但却在笑著,完全不正疼,“那么好消息是什么快说来听听。” “好消息是,神旭高中儿在考虑让你当他们的名誉教师,掛名的那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同时会给你打钱。” 神旭私高这种往脸上亢金的想法让北原白马证住了,但艺却不抗拒这种行砌,因砌艺也不敢保证,今后不会来神旭高中溜达。 “但只是在考虑,因砌我舅舅说,艺们的大股东想和你创办一所指导机构,如果办了,那就不可能给名誉教师。” “这件事我是挺感兴趣的。” 北原白马看著眼前一群青春靚丽的少女们,一想到將来接触的都是少女,正情竟天会舒畅不少。 看来也是足够变態了。 “四宫姐。” 这时,久野立华主动走上来打招呼,右手提著的黑色小號乐器盒,时不时地亢上她白暂柔软的大腿外侧。 “小立华。”四宫遥笑著伸出双手捏著她的脸蛋说,“这下你是用的当上乐团首席了。” 久野立华的神態表现得完美无瑕,嬉笑著说: “四宫姐是在挖苦我吗?” “是挖苦。” “好坏!” 两个和艺都有过特殊关係的人对视而笑,天而这一副场景在北原白马的眼中也是足够惊悚了。 可能在四宫遥的眼中看来,久野立华只是一个未经个事的单纯少女,性格开朗,所以才能如此对待她。 在久野立华看来,四宫遥其实是一个极其精明的女人,和这样的人聊亍,保持常態不露馅才是最佳的处理方法。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不儿常,都有可能被她抓了去。 其艺少女时不时地投来隱晦的视线,看著聊得l欢的久野立华和四宫遥两人。 只有神崎惠理双手拎著乐器盒,毫不避讳地注视著她们,长长的睫毛如蝶翼棲息在画框边缘,纹丝不动。 她又看了一眼北原白马,可能在艺的正目中,自己需要变成立华这样,在四宫老师面前完全不露破绽的女孩。 “唔.... 2 一想到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件事,神崎惠理就亥过公来了。 学习?可是这要怎么学习呢? “大家到齐了吗!” 江藤香奈踩著快步,用比往日还要大上许多的声音喊道。 第418章 417.出发,梦幻圣诞节(4K) 第418章 417.出发,梦幻圣诞节(4k) “今天是圣诞节,虽然今天是合奏的表演,但我们还是要以此决出谁去参加合奏大会的组合。” 江藤香奈双手交握在身前,视线扫过每一个部员的脸颊,深吸一大口冷气说,“不管最终选择哪个组合去参加合奏比赛,我都希望大家能好好享受这次圣诞节,因为就今年的目標来说,我们已经达到了,不必为落选而感到伤心。” 其实大部分的部员对合奏比赛並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有少部分人的脸上表情出现了明確的鸿沟。 江藤香奈继续说道: “今天的大巴只有一辆,携带大件的部员先行上车,抵达会场后快速摆件,然后能自提乐器的部员自行搭乘公共运输抵达会场,都能明白吗?那个......恕我自作主张,多余的座位空间给三年前辈们,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没有!” “以上,现在开始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部员们就开始又恢復成了小团体状,只有打击乐部等一些大件乐器的部员先行上了大巴车。 其余部员三三两两聚在门口討论著路线,有人掏出手机查电车时刻表,也有人抱著乐谱小声商量合奏细节。 香奈站在台阶上目送大巴驶离,寒风掀起她发尾的一角,她低头看了看腕錶,距离表演的时间还早。 “北原老师,你们打算怎么去会场?”她问向一旁的北原白马,他还背著萨克斯的乐器盒。 北原白马思考了会儿说:“坐车吧。” 四宫遥的车正好能坐五个人,让三个少女在后面挤一挤吧。 “喔喔喔一一”江藤香奈点点头,手指梳理著额前的刘海说,“我还以为北原老师是坐大巴的.......” “嗯?” 北原白马证了一会儿,过了会儿他才恍然大悟。 因为这和部內比赛必须穿白袜的不成文规定一样,每次出门比赛什么的,部长通常都是坐在指导顾问的身边,自的为了是互相沟通当天的行程。 “啊,没事没事,我也可以坐大巴。”北原白马笑著说。 但是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北原白马就有些后悔了,可能是心里有鬼的原因,一想到四宫遥要和那几名女孩子一起,就有些担心。 “真的可以?!” 江藤香奈赶紧挺直背瞪大了眼睛,破了音,羞死了。 她的心里並没有想太多,一想到明年在学校就见不到了,就想和北原老师多待一会儿。 “唔:: 似乎还有反悔的机会? 北原白马尷尬地抬起手指搔著脸颊说: “这样吧,我会將你设定为特殊提醒,你如果给我发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回復。” “......行吧。” 江藤香奈算是学到了一个新知识,那就是在明明听清楚的情况下,就不要再去询问第二遍。 “我最喜欢的乐器就是木管,你们的组合是我最期待的。 北原白马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娇弱的肩膀,这才发现她绷的紧紧的。 “谢谢。” 看江藤香奈的表情有些微妙,北原白马呆了一会儿后苦笑道: “別客气。” 视线余光,却看见了神崎惠理准备上大巴。。 “神崎同学!” 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出声呼喊,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將所有人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神崎惠理穿著乐福鞋的小脚刚踏上台阶,听到他的声音又收了回来,乖乖地退到一旁,不影响后面的人上车。 北原白马快步走上前,凝视著她那曾经沾染过他顏色的肌肤和髮丝,轻声说道: “你该不会忘记了是和我一组的吧?跟我一起走。” 他的声音宛如山涧的清泉,每个字都带著清凌凌的湿意,又像一个极其温柔的鉤子,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少女的心。 “北原老师.......我..... 在准备上车的雨守,看著他的侧脸和落入耳中的声音,一下子就走不动道了,痴迷相呼之欲出。 “雨、雨守前辈.....:”在她身后的水野香瀨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真的要赶紧上车了!” 如果北原老师不在,她就是一个极其严厉清冷的少女,但如果北原老师在身边,她就又变成了那个只会眼冒桃的少女。 水野香瀨不希望学姐被其他部员在私下如此嘲讽。 雨守抿了抿下唇,带著一丝不甘心走上大巴。 “走吧?有我在,应该没什么事情。”北原白马不自觉调整了自己的呼吸。 周围的人又太多,神崎惠理索性不说话了,只是点点头,表明她会跟著他一起走。 北原白马浅淡一笑,惹得车上已经落座的少女们春心萌动,激动不已,虽然平日里见的多了,但总感觉这次和以往的不一样。 “你们有没有觉得,北原老师比以前多了一种味道? 大巴上,双手贴在窗户上的铃木佳慧低声说道。 坐在她过道的由川樱子说: “没有啊?按理来说冬天的味道应该会更少才是,不过话说回来,我夏天的时候,也没闻到北原老师身上有什么汗臭味还是什么味道。” 和铃木佳慧齐坐著的赤松纱耶香小手摩著下巴,沉思道: “夏天的北原老师,身上有一股.......很轻的味道。” “很轻?这是什么形容词?”由川樱子问。 “就是闻起来很轻盈的感觉,我也不太懂,就是让人浑身轻轻的!” “就算你这么说,也很莫名其妙啊。” “是阳光和织物的交织,是刚洗净的白衬衫,是晨间的草露,饱饱地吸纳著光的暖意,很轻,但绝不会被吹散.....” 一道极其文艺的声音传来,三人不约而同地往侧边一看,雨守的视线透过玻璃,望看走远的北原白马,嘴里不停低喃看。 由川樱子人都麻了,被雨守的话给说的脸红心燥。 不对,脸红的人为什么是她? 赤松纱耶香默默竖起了大拇指,还在反覆点头,仿佛在说“看看人家”。 “我如果能再闻一下......就再闻一下... 1 “雨、雨守同学?”由川樱子有些害怕。 赤松纱耶香的身体往旁边一侧,笑著说: “別忘了北原老师和我们说过,毕业旅行的时候,可以一起去滑雪。” “?滑雪吗?”雨守惊地侧过头,那高挑的单马尾也显得轻盈。 “对!去留寿都滑雪!”赤松纱耶香做出了个摆臂滑雪的姿势说。 雨守激动了一下,但又垂头丧气地说: “我不会滑雪。” 赤松纱耶香愣了一下,和身边的铃木佳慧交匯了一下视线,隨即笑著说道: “对想要恋爱的女孩子来说,不会滑雪才是加分项。” “为什么?”由川樱子问道。 “等樱子再长大一点就会明白了。”赤松纱耶香耍了个极其可爱的wink。 由川樱子歪了歪头:“我还不够大?这些人中我最大吧?” 她是一月份元旦节出生的,虽然大家都是在同一年,但比她们大几天也是大、 “矣?不应该我是最大吗?”赤松纱耶香抬起手指著自己说。 “不不不,你比我小吧?” “不不不,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大吧?” “樱子,纱耶香说的话都不太正常,特別是在说到大小的方面上,就没有是正常的。”铃木佳慧提醒道。 “啊?” “不对,斋藤同学比我大。”赤松纱耶香大嘆一口气,差点忘记了这个女人。 由川樱子“ ? > “抱歉车有点小,让你们三个人挤一挤了。”在车上,四宫遥对著后座的三名少女说道。 长瀨月夜笑著说道: “没事,我们都挺瘦的,还有很多空间。” “是吗?我还有点担心你们坐不惯,因为我经常听白马说,长瀨同学和神崎同学的家境非常好,出行应该都是那种超豪华的车吧?” “怎么会......我平时都是一直坐市电的.... + 长瀨月夜有些尷尬地瞄了一眼坐在副驾的北原白马,好像在抱怨他曾经为什么没记住这件事。 “这都是四宫老师的胡乱担心,不要放在心上。”北原白马说。 坐在中间的磯源裕香身体微微前倾,好奇地问道: “奇怪,为什么不是北原老师开车呢?是不会吗?” “不,只是开车很累。”北原白马直白地说。 “裕香想让你的北原老师开车?”四宫遥笑著问道。 磯源裕香的唇边咧出一抹笑说: “没有啦,我只是好奇,男女朋友在一起,不应该是男朋友开车吗?就像电视剧上演的一样。” “你看的是什么偶像剧?” “《世纪之恋》。” “好老呢。” “因为我妈妈爱看,我小时候家里也只有一台电视机,我也没有手机玩只能跟著看。 99 四宫遥的手指轻轻敲打著方向盘,像是炫耀似地说: “这车是你们的北原老师送的,但我更觉得他是希望我免费当他的司机才送的。” “送车?” 磯源裕香惊地挑起了眉头,就连身边的两个少女,神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特別是长瀨月夜,愈发复杂。 现在就送车,下一步就是送房子了,这下好了,两人结婚的要素都齐了。 “北原老师真的好有钱。” 磯源裕香倒是没想这么深,单纯地感慨送礼的规格竟然这么高,“上次送了我们那么多东西,都了不少钱!” “是啊,我可嫉妒了。”四宫遥笑著说。 北原白马看向窗外说:“可是我看你们好像都没用,感觉买错了。” “因为我的手机还能用呀。” 磯源裕香將手中用了三年的夏普牌手机举起,用夸耀的语气说,“我把北原老师送的手机寄回去给我妹妹用啦。” “这么照顾家里人呀?你家里现在几口人?”四宫遥问道。 “唔. ,磯源裕香的喉咙里发出气泡般的呻吟,“爸爸,妈妈,我,妹妹,弟弟,五口人,但如果算上奶奶的话应该是六口,唔?外公外婆也算上应该是八口?但是没住在一起,应该只有六口。” “这么多人,你们该不会住的是那种日式庭院吧?”四宫遥一下子来的兴趣。 磯源裕香的双手捧著下巴,看著前方的车流说: “应该是吧,就是那种用围墙围起来的那种,是我曾祖的遗產,但我小时候听祖父说买不起城市里的房子,所以一直住下去了,直到现在。” “哇,你果然是个乡下大小姐呀。”四宫遥说。 北原白马也忍不住笑了,没想到磯源裕香这个青森少女竟然是家道中落。 磯源裕香一下子就红了脸: “大小姐什么的.......我身边的这两位才是啦。” “等等.......裕香—” 见突然又扯到她的身上,长瀨月夜有些不开心地皱起眉头,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听著总觉得不太舒服。 这个世道,如果说“她是一名大小姐”,更多包含著贬义。 特別是东京的某个丰川家小姐,將这个词汇更是演绎到了极致。 本以为在车上会引发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北原白马没想到的是,磯源裕香成为了几个人的“话题果”。 四宫遥似乎对她的一家道中落”很感兴趣,一路上都在和她聊天,偶尔会牵扯到长瀨月夜的身上。 至於神崎惠理,仿佛早早地被遗忘了。 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窗外,时不时地拉一拉往下褪的白袜。 北原白马也从磯源裕香的“磯源家族启示录”中发现,原来她们家曾经是当地有名的『贵族”,包揽了当地的种植生意,但后来她的祖父染上玩乐,一下子把积蓄清空,最终酗酒而死,只给她们剩下了一栋祖宅和欠款。 六千万的欠款在两年前全部还清,乐观向上的磯源家,一切都在以好的方向发展。 北原白马还挺佩服磯源裕香的,一般人可能都不愿意说出家里的情况,但青森少女对未来很乐观,所以对此毫不避讳。 “加油,磯源家的復兴就在你这一代。”北原白马安慰道。 “嘿嘿,我倒是没想著赚大钱,將来只希望和喜欢人的结婚,有一份喜欢的工作就好了。” 四宫遥將车开进红砖仓库附近的停车场,笑著说: “你说的这个几乎是全部人的梦想吧?裕香你有些贪心了哦?” “啊......噢噢,那我降低一点標准。” “不要因为她的话就隨便降低啊,人不就是为了这些忙忙碌碌的吗?”北原白马吐槽道。 “长瀨同学的梦想呢?”四宫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些烦闷地皱著眉头说,“今天的车也太多了....... 车位需要一个个找。 “我?” 长瀨月夜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眼北原白马的侧脸,但又心虚地收回来,“应该是当一名职业的小號家,先加入东音大的交响乐团。” “对恋爱没什么要求吗?” “唔...” 长瀨月夜紧张地併拢双腿,摩著指甲盖,因为害怕被看出內心的想法,一直低著头“他.......能懂我就好。” “月夜好纯情。”磯源裕香抿嘴一笑。 实际上坐在后排的三个少女,都知道对方的心中深爱著谁,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面对四宫遥还是要保持著某种默契。 “没什么其他要求?比如长的帅,懂乐理,性格温柔,有社会地位之类的?” 长瀨月夜不敢说话了,这些都和北原白马高度重合,但如果说对这些没任何要求,则显得太过虚假。 第419章 418.白百合女校当大轴的原因竟然是....... 第419章 418.白百合女校当大轴的原因竟然是....... 长瀨月夜的双手在裙摆上来回摩著,脸色顿时红润起来,不由得令人感慨,少女的单恋真是非同一般。 “我不清楚,他如果能对我好,应该就没问题了。” “误?就这样?” 四宫遥很是异,但很快又释然了,自己反而笑起来,“也是,毕竟长瀨同学什么都不缺。” “不是的,这和我现在所拥有的事物没有任何联繫。” 长瀨月夜忽然就开始反驳,就连眼神都变得闪耀无比,视线无法遏制地偷窥了北原白马一眼,“在四宫老师的眼中,难道单纯是看中了北原老师的才华吗?” 万万没想到她还能在这时发出反问,北原白马都愣了一下,当又不敢转过头去看她此时的表情。 四宫遥终於找到了个车位,慢慢地开过去说: “肯定是有这一部分的原因,看到他能在台上演奏,就会让我感到心潮澎湃,就好像是我在上面演奏一样,连带著这份心情,我也会因此感到骄傲。” 长瀨月夜挺直腰肢,百褶裙的下摆因重力往下坠,露出看上去极为细致白嫩的大腿。 再仔细看,才能发现外面包裹著一层肉丝裤袜,膝盖窝处有著迷人的布料褶皱。 “但是我却感受不到这种情绪。”她说道。 “因为你也在台上。”四宫遥一下子就给出了回答。 长瀨月夜的右手捏了一把大腿的肉,手指下的皮肤温软,带看少女特有的柔腻弹性: “所以我想说的是,喜欢一个人的视角是不同,从而得到感觉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去感受各自的喜爱,所以我觉得只要对我好,应该就没问题了。” “一看你就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样呢。”四宫遥並没有迟疑,反而很快给予了回答。 长瀨月夜轻轻摇头说: “不会,我本来就是很普通的女孩子,只是大家把我想的太过复杂,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四宫遥饶有兴致地笑看说: “都怪白马,整天都和我说你有多厉害多厉害,教养多好多好,让我下意识地在心里为你塑造模型了。” 北原白马解开安全带,自认倒霉说:“是我的错。” 不过她確实很有教养,这也没办法啊。 磯源裕香的手指轻轻点著嘴唇,她不清楚在四宫老师心中,她们这些女孩子究竟如何排位。 但月夜似乎已经被四宫老师喜欢了。 红砖仓库。 一座巨大高耸的圣诞树,已经悄然精立在广场上,墨绿色的枝叶处,披掛著尚未点亮的灯串,等待著夜晚的点灯仪式。 距离演出还有一段时间,但今天的红砖仓库哪儿哪儿都是人,空气中已浮动著某种期待的震颤。 这次神旭高中的演出地点是在金森音乐厅,也是红砖仓库群中的一间。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人潮漫过每一寸步道,各色声音匯成一片嗡嗡作响的暖流,在砖墙和湛蓝的海岸线之间迴荡。 神旭高中的大巴车比她们先到,已经在集合了。 “真是心机啊.......这些白百合女校的学生..... “鸣哇,真的是一』 “就觉得,为什么不让我们当大轴,果然吹奏乐也是要拜倒在少女的裙子下吗?” 北原白马一走近神旭吹奏部的部员们,就听到她们竟然全部在討论白百合女校,但无不例外,几乎全是抱怨声。 “怎么了?”北原白马站在江藤香奈身后问道。 “鸣哇!”江藤香奈嚇了一跳,连忙转过身鞠躬说,“北原老师,您来啦。” :....嗯,怎么了这是?大家好像不太高兴?”北原白马还以为路上她们和白百合女校起衝突了。 但是现在,他也没看见白百合女校的车,就连她们的制服都没有看见。 和神旭的制服不同,她们的制服是纯白的,全身上下全是白。 之前搭市电的时候有遇到过,可能是女校一直贴贴的缘故,导致她们的身上都很香。 “这个..:::::”江藤香奈鬱闷地抬起手指,为难地绞著耳边的发梢,“该怎么说呢” “既然不懂的说,那就让我来说吧!” 丰满而开朗的少女走了过来,她的手直接摁在江藤香奈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叉著细腰,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北原老师你看那里的gg牌,上面那些女孩子,就是白百合女校。” 赤松纱耶香指向张贴在灯柱上的gg。 北原白马望过去,发现上面是几名穿著圣诞服饰的少女,头上带著鹿耳帽,裙子很短,露出白皙柔软的大腿。 真好看,说是赏心悦目也不为过。 在右下角,清晰地写著一1函馆市白百合女子高中吹奏乐部,圣诞启~!” 还有演奏曲目,全部是和圣诞节有关的曲一《平安夜》、《铃儿响叮噹》、《天使唱歌在高天》。 最后竟然还有合唱《lsatchristmas》。 “有问题吗?”北原白马收回视线,他还没发现少女们满溢而出的“嫉妒心”。 “当然有问题啊!” 黑泽麻贵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双手握拳抵在胸前说,“说到函馆吹奏,想到的第一个应该是神旭吹奏部吧?可竟然因为衣服的不同,就换了人?” “对啊对啊!” “太过分了,不对!是太噁心了!裙子穿那么短去吹奏!简直是別有用心!” “还有穿黑色过膝袜的?马季洗裤袜nn “白百合女校,喷喷喷一—” 就在一眾神旭少女对此愤愤不平的时候,天海苍双手抱臂,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啊,反正你们又不穿,为什么不让白百合的同学们穿,而且凭什么说人家裙子穿的短啊,你们在北海道札幌音乐大行进的时候,不也穿这么短?” 对於男生们来说,管它是神旭当大轴还是白百合当大轴,只要在圣诞节,有女孩子穿圣诞服看,就十分开心了。 一旁的松岗修之刚想点头认可,却感受到一吹奏同僚们”投来的庆恶视线。 “天海!你太噁心了!我平生最烦的就是不以吹奏来决定胜负的女生了!圣诞节穿这种超短裙来吹奏是几个意思!要比就光明正大的比!” “???” 北原白马终於知晓了她们这“莫名其妙”的攀比欲了,那就是神旭这次合奏没有和圣诞主题相契合的制服。 不过如果他是主办方的话,也会选择让白百合女校当大轴,因为穿著这种圣诞短裙上去,確实更加艺术。 “行了行了,明年你们可以尝试一下。” 北原白马拍了拍手说,“每个人到金森音乐厅集合,不要吵闹,有什么问题和组长说,想临时改出场排序的也可以和我说。” 第420章 419.钓人胃口的三年学姐(4K) 第420章 419.钓人胃口的三年学姐(4k) “现在大家朝著音乐厅移动!” 江藤香奈的直视让眾人手忙脚乱地开始移动,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金森音乐厅在哪儿,左右观望著。 但只要跟著北原老师走,那就一定是对的,这种想法萌生在每个人的心里。 於是出现了一群女孩子,往男卫生间走去的场景,还好中途被赤松纱耶香和由川樱子两人“截胡”了。 路人不约而同地朝著眾人投去视线,甚至会主动让出她们前进的空间。 其中有不少部员的家属都在附近,哪儿都是互相招呼的声音。 “哇啊啊啊啊啊,北原老师真帅,简直了!” 在红砖仓库附近庆祝圣诞节到来的,大多都是年轻人,特別是以学生居多。 即使集青春期少女们热切的视线於一身,北原白马也丝毫不在意,不如说他已经逐渐习惯了。 “北原老师!” “北原!” “啊啊~~~~!北原白马啊~!” 不少女孩子拿著手机一边怪叫一边摄影,一些不太了解的人,还以为这次函馆请来了什么重量级的明星。 “真不愧是北原老师。” 跟在后面的黑泽麻贵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北原白马的背影。 可能是看惯了的原因,她丝毫不觉得北原老师今天有什么亮点,他始终是那个北原老师。 在她的心中唯一无法忘却的,是当初在宇都宫的全国大会,他穿著燕尾服从演练厅里带著大家前往舞台的背影。 那才是真的帅。 而现在,他站在灯火通明的红砖墙下,雪轻轻落在肩头,仿佛时光从未走远。 周围喧囂如潮水般涌来,他却依旧安静地笑著,像平日一样从容。 “立华,我觉得你有什么大问题。”黑泽麻贵忽然转过头,满脸鬱闷地盯著她。 久野立华还在找她母亲呢,结果转头就被好姐妹说了一嘴,立马皱起眉头说: “我有什么大问题?” 黑泽麻贵慢了一步,和她並肩走著,小声地说道:“以北原老师为模板,难道就不好吗?” “嗯?我什么说过他不好了?”久野立华说。 “如果不好,那你为什么要去找男朋友呢?” 黑泽麻贵很是纳闷地说道,“按理来说你不应该这么蠢才是,周围的男生怎么看都很差劲吧?” 久野立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额前的刘海遮挡住眉毛: “我可从没说过我有交男朋友,是麻贵你自己在脑海里补了一场大戏。” “呵呵—” 黑泽麻贵的眉头狠狠一跳,什么叫做她脑补了一场大戏。 一我都看见你偷偷用手机搜索那个玩意了,不是为了取悦男朋友还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有那个东西吗! 很想就这么说出口,看看久野立华究竟会难堪成什么模样,但黑泽麻贵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女孩,她有责任不让朋友陷入尷尬的境地。 “行吧,让你倔唄。”黑泽麻贵轻哼了两声。 “嗯?” 久野立华挑起眉头盯著她,不知道麻贵为什么这么篤定她交了男友。 她和北原白马之间隱藏的非常好,做完之后的每个细节都有好好处理,怎么可能会露馅儿。 奇怪. “哎,没想到我们的立华也长大了呢。” “哈?” “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这种事情,哎。” “哈——?” 见久野立华的小脸情不自禁地红润起来,黑泽麻贵脸上的笑容更甚,用手肘轻轻捅著她的手臂意味深长地说: “嘿嘿,你脸红啦?” “还不是你在这里乱说些什么!” “不要拥挤!不要吵!依序入场后台准备!” 在金森音乐厅前,江藤香奈的声音让黑泽麻贵连忙闭上嘴。 悬在墙体上的灯饰,在乐器上反射著跳跃的光线,肆无忌惮地在视线范围內到处乱窜聚集在音乐厅仓库入口的社员一百多人,身穿相同的制服,能立马感受到神旭吹奏部壮大的规模。 “北原老师,您来了。” 就在北原白马准备和组內的四宫遥她们一起先去后台的时候,一个穿著浅绿色大衣的男子走了过来。 “大瀧先生!” 北原白马明显愣了一下,之后露出惊喜的表情。 虽然两人曾经是对手,但现在和他的关係倒还不错,时不时也有联繫。 “真是好久没见了。”大瀧近夫笑著走上前,主动伸出手。 北原白马回握著手笑著点头,接著介绍说: “这是我女友,四宫遥。” “您好,大瀧先生。”四宫遥微微点头笑道,“我偶尔会听白马提起你。” “您好,四宫小姐,他提的可能是我在神旭吹奏部的一些丑事吧?”大瀧近夫鞠躬致意,笑著说道。 四宫遥直白地说道:“他也只能和我抱怨这些。” “真是不好意思,当初没有能力,就需要乖乖遭人病。” 大瀧近夫尷尬地搔著头髮说,“至於北原先生,我不是很懂得夸奖人,不如说他的优秀程度已经不需要我来夸奖了十“过奖过奖一” “不会不会—” 又开始了一轮塘塞,站在一旁的三名少女,长瀨月夜最先开口说: “大瀧老师,圣诞节快乐。” “哦,长瀨同学。”大瀧近夫回望她一眼,带著讚许的目光说,“圣诞节快乐,报名的大学应该提前录取了?” “嗯,和惠理和晴鸟一起。”长瀨月夜说。 “恭喜恭喜。”大瀧近夫对著两人点点头,视线忽地落在了磯源裕香身上。 结果他还没说话,磯源裕香双手反覆交缠紧张的不得了,视线索性往旁边一警不说话。 这行为在外人看来很没有礼貌,但懂的人则是知道,她在这里的位置非常尷尬,曾经大瀧老师最不看好她。 大瀧近夫微微嘆了一口气,他似乎知道这个少女的学习成绩並不好: “磯源同学,虽然你的吹奏已经很不错,但大学的事情还是要多上点心。” “是.......是。”磯源裕香只能点著头。 “爸爸~!”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奔跑了过来。 看著还在上小学四五年级。 小女孩手里的苹果就像凝固的圣诞装饰球,光滑坚硬的壳下,折射著琉璃般的光泽。 “这是我女儿,大瀧丽奈。” 大瀧近夫的手抚摸著女儿的头髮,蹲下身主动介绍道,“丽奈,你看看这是谁?” 小女孩单纯的目光落在北原白马的身上,过了一会儿,婴儿肥的脸蛋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羞涩的笑,直接埋在了父亲的臂膀里。 她的这份举动过於“小孩”,长瀨月夜抬起手捂住嘴,眼晴笑弯成月亮。 “哈哈,抱歉啊,她比较害羞。”大瀧近夫却乐坏了,似乎觉得这很好玩。 北原白马蹲下身,大瀧丽奈的脸时不时地从父亲的臂膀里挪出来,偷看他的表情格外可爱。 “丽奈,看看我是谁呀?” 大瀧丽奈的右手一直握著苹果,不敢去看他,视线一直落在地上,不说话。 “人家才几岁,说不定真不认识你。”四宫遥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看来也是。”北原白马乾笑道。 “北原......老师......”这时,大瀧丽奈小声嘀咕。 “你看!”北原白马激动地抬起头,和四宫遥炫耀说,“人家知道我!” 大瀧近夫摸著女儿的头髮说: “她肯定认识,全国大会的时候就缠著我要找你要个签名,但当时我也不可能那么做。” “现在可以给,小丽奈还要些什么?和哥哥说。”北原白马很想伸出手去捏她的脸蛋。 “唔—” “丽奈,你要什么?北原老师说要给你点东西。” 小女孩沉默不语,让人去猜她的心思,惹得大人们相视而笑。 磯源裕香的视线一直落在大瀧丽奈的脸上,她一定是非常仰慕北原老师吧。 “我现在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大瀧先生,留一个地址吧,我回去之后给丽奈寄点东西。” “太麻烦您了!” “怎么会麻烦,我还挺乐在其中的。” 北原白马笑道,“而且我能感觉到,丽奈將来会比她的父亲还要优秀,大瀧先生,我这么说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哈哈哈!我开心还来不及!” 对於大瀧近夫来说,攀上北原白马这根友谊线绝对是好事,小时候的接触,说不定能让他成为女儿將来的灯塔。 “我听说你要离职了?”大瀧近夫收敛起笑容说。 “对,接替的人选应该就在这个寒假。”北原白马说。 大瀧近夫很是惋惜地嘆一口: “我还以为你要连教三年的,接下去要去哪里高就?” “还没想好。”北原白马伸出手摸了摸丽奈的头说,“走了,再拖下去,部员都不敢来找我。” 大瀧近夫往旁边一看,发现神旭吹奏部的部员很多都在看这里,熟悉的由川樱子也在看。 但这些女孩子见北原白马和他聊的正欢,都不敢上前打扰。 说对北原白马不羡慕是假的,但世上儘是无可奈何之事,只能怪当初的自己没有能力得到这些女孩子的簇拥。 不过仔细想想,就算现在接手神旭,可能也没有这种能力继承。 “丽奈,和北原老师说再见。” “北原老师,拜拜。” “拜拜。” 和两人告別后,北原白马转身往金森音乐厅走去,身后的三个少女默默跟著。 “好可爱,我也好想要一个。”四宫遥的手搂住北原白马的手臂问道。 北原白马能感受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雌爱,但碍於身边有学生在,他只能小声说: “不是一直在努力?”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加把劲?” .....我下次加把劲。” 北原白马彻底鬱闷了。 姐姐你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在说他根本没在用力一样,结果还是她叫的最欢。 金森音乐厅內,已经有当地的农民管弦乐团在表演了。 一眼望去,演奏者小到上国中,大到早已退休的老人,而且合奏一听就很业余,属於娱乐表演。 已经临近休止符,在零零碎碎的掌声中,他们齐身鞠躬,一旁的工作人员却著急地不停摆手,示意他们赶紧下台。 “快点!再过一会儿神旭就过来了!要赶紧移动把场地让给她们才可以!” “神旭高中吗?” “那些孩子简直是披著人皮的怪物,我完全没在夸大。” “好挤一” “毕竟是“仓库”嘛。” “赶紧调音!在不调就没时间了!” 因为每个组合的合奏音调皆不相同,所以调音也不一样。 久野立华手里拿著调音器,找了个角落帮组內的部员一一调音,特別是上低音號,需要將管子反覆插拔,最终才调成稳定的音程。 “第一组是谁先上?” “雾岛同学和部长她们,两个部长都在组里面。” “好像是尼尔森的《木管五重奏》,但是有改过。” “对,北原老师好像就很喜欢她们的五重奏,每次都在她们的教室里待很久。” “不是很喜欢她们,是很喜欢木管,这是他亲口说过的。” “这点小事也要爭吗,立华你真是的一—” 冷不防,有道清澈透亮的声音穿透了眾人的喧囂,小號特有的美丽音色,不停繚绕在眾人的耳膜中。 不少组合的部员,都对著长瀨月夜行以注目礼,本在一起调音的会场,顿时变得诡异。 “好恐怖的小號一一”在久野立华组內的松岗修之,又想起了曾经被学姐统治的恐惧只要这样的小號在神旭一天,他就一天上不了a编。 “学姐的腿真的好美,绞死我得了,太钓人了!” 黑泽麻贵都忍不住感慨,她要是有这种美腿,一定挑战穿白丝上学,久野立华的视线隔空打量著长瀨月夜,不管从哪个方面,这个少女都出奇的诱人。 他得到了吗?还是说在瞒著她? “久野学妹。” 耳边温柔的声音让她心中泛起的异状烟消云散,转过头一看,那张妖媚清纯並存的脸颊,近在眼前。 出乎意料,让久野立华嚇得往旁边挪了几步。 “抱歉,嚇到你啦?”斋藤晴鸟咧嘴一笑,从唇缝间露出雪白的牙齿。 “不,怎么会,我还以为是赤松学姐,下意识地想走而已。”久野立华笑道。 斋藤晴鸟的视线落在赤松纱耶香身上,她拿著长笛的身影比平常还要可靠几分: “纱耶香总是不太懂得分寸呢,就算大家都是女孩子,也是会感到害羞的。” “有什么事?”久野立华不太喜欢和她聊琐事,谈心更不可能了。 “是北原老师的一些事情..... 斋藤晴鸟修长的手指授著髮丝,看了一眼在她身边的黑泽麻贵等人,笑著说: “抱歉,还是合奏完再说吧?加油哦。”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让久野立华的心就像有一阵毛刷滑过,痒痒的。 明知道斋藤晴鸟是故意在钓著自己,但只要一扯上他,还是想要追根揭底。 第421章 420.吹这么快属实厉害 第421章 420.吹这么快属实厉害 “和北原老师有什么关係,而且有关係又和立华你有什么关係?” 黑泽麻贵满脸困惑地凑上前,在她印象中,立华和斋藤学姐一直都是水交油,八字不合,但从实力上出发,她们都互相看得起对方。 可是就连久野立华也不清楚,怎么可能给出回答。 “不管她,莫名其妙。”久野立华双手握紧手中的小號。 各种乐器的音色从四面八方传来,调音正渐入高潮。 “感谢您今天来到函馆圣诞梦幻节,从现在起,由我负责並处理今日圣诞梦幻节的相关事宜一” “金森音乐厅將举办由jra函馆赛马场特別赞助,函馆市农民联盟管弦乐团、神旭私立高中吹奏部、函馆白百合私立女校吹奏部的合奏表演一一” 从广播处,传来了女性咬词清晰的字句,但是周围的喧囂声却丝毫没有减弱。 江藤香奈不得已,只能高高地举起双臂,重重拍打著手说: “大家看过来!按照我们先前定好的顺序上场!每个组合都要严格按照演出时长来定!不允许出现临时起意的表演!” “是!” 江藤香奈鬆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由川樱子,以及另外三名一年学妹,“不要紧张。” “我倒是没有在紧张的。”长泽美雅说道,“毕竟这和大会比起来气氛差太多了。” “呵呵......”江藤香奈尷尬地笑了笑。 由川樱子深吸一大口气,捏紧手中的单簧管说:“我有一种感觉,明年真的要去全国“嗯?樱子学姐还能再去全国?你不是已经不能去了吗?”江藤香奈差点没反应过来。 “江藤学姐,由川学姐说的是明年二月份的合奏全国大会,不是吹奏乐大会。” 雾岛真依出口解释道,“那时候由川学姐还没有结业,从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哦......哦!!”江藤香奈一只手绞著髮丝说,“抱歉,我还以为樱子学姐是想留下来再读一年。” 由川樱子的眉头一跳:“怎么可能啊.:::: 让她留级再体验一次冲全国?而且还是北原老师不在的吹奏部?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而且今年已经足够累了,说实在的,自从经歷了两个月的休整,由川樱子已经不想再体验高强度训练了。 “不过应该不可能,我觉得渡边学姐她们机会更高。”长泽美雅说道。 后藤优也点点头,对於吹奏木管的人来说,如果有巴松管这个乐器在身边,就会莫名感到安心。 “也是啊..... 江藤香奈的双肩微微下垂,雨守前辈、斋藤前辈、渡边前辈,这三个人在一起真挺让人感到害怕的。 “要对自己有信心!如果没了信心一切都是妄想!” 由川樱子小手握拳,又摊开伸出说,“我们来加油吧!以前神旭吹奏部都是对外,但现在每个部员都是对手了!” “嗯!” 江藤香奈伸出手,覆在由川樱子的手背上,能感受到纤瘦少女的骨感。 “学妹们。”由川樱子注视著雾岛真依三人说,“將来都靠你们了。” “现在说这些还早。” 长泽美雅三人將手一一放上去,少女年轻肌肤的纹理,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江樱队,fight~~~” “喔喔喔~~~~” 只有五个人,除了长泽美雅以外,性格都比较內敛,导致她们完全算不上吶喊,更像是在平淡地读出一句台词。 “fight~”~!喔喔喔!!!这样才对吧?”赤松纱耶香的嘴角一扬,对著她们喊道。 “做不到这么大声啦。”由川樱子回应道。 这时,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很潦草地带著她们上台。 北原白马一直在后面等著,一些女孩子无所事事地在没什么光线的地板上坐下,等待著上场,只能看见少女裙下一大片的漆黑。 世界缺少了稜角。 “看什么呢?”四宫遥忽然问道。 北原白马回过神,摇摇头说:“发呆。” 四宫遥单手抱臂说: “不去和她们说要注意什么,反而在这里偷懒?” “她们都三年生了,什么都不懂那才糟糕。” 北原白马扫了一眼长瀨月夜三人,她们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从裕香的表情来看,並不是什么很欢快的话题。 “滋滋滋—” 一道刺耳的声响从音响里传了出来,接著能听到由川樱子因为紧张,带著些许颤抖的话,“大家好,我们是函馆神旭高中吹奏部的部员,今天是以小组合奏的形式来到金森,届时我们需要大家帮一个忙一—” 之后,她说明了全国吹奏大会的投票,得数最多的那一组將参加月末举办的函馆合奏比赛。 会场里响起阵阵热烈的掌声。 第一首曲子,是尼尔森的木管五重奏0p.43,原曲是长笛、双簧管、单簧管、圆號、 大管。 但由川樱子等人进行了修改,只留下了单簧管和双簧管,从严格上来说並不是木管五,在北原白马的心中,只能称为一“单簧管三重奏与双簧管双重奏”、“木管合奏”组合。 所幸的是,她们三把单簧管属於不同的音区,吹奏起来並不会显得过於单调。 不过人数少的合奏本来就讲究灵活编排,只要吹奏的好听,一切都没问题。 前台响起了单簧管优美的旋律,通透而美丽的木管音色,在金森音乐厅內迴荡著。 “我一直很喜欢尼尔森的木管0p43,但很可惜大管被抢走了,圆號也没有,长笛的灵魂也不在。” 北原白马听著她们的吹奏,手托著下巴说“可惜,还有很多能精进的点。”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四宫遥还挺喜欢的,起码她是没听出来什么不好的地方。 北原白马耸耸肩说: “我的意思是,这种编排对於她们来说已经很完美了,想再精进就是调整,换乐器。” 一首曲子的控制时间在五分钟以內,曾经十二分钟的时间都觉得过的飞快,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 另一组继续上台,领头的是久野立华,她的组合中几乎全部是一年生。 她们挑选的《再来一瓶香檳》合奏,开头就是激昂的连奏,全然没有简单的地方。 说白了,彻彻底底就是一首炫技曲,外行人听了就会觉得厉害到不得了,非常符合久野立华的姿態。 但毕竟是高强度技巧的曲子,还没有指挥手,她能得上不代表其他人跟得上。 北原白马哪怕看不见前台的状况,但光凭耳朵就能知道她们突然赶拍了,是因为节奏太快,导致有人嘴抖抢拍了。 她们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为了挽回节奏,只能硬著头皮加速往下吹。 台下的听眾啥都不懂,反而还觉得台上的神旭部员能吹这么快,属实厉害,就投这一组了。 第422章 421.久野立华深知他如此,却无法避免(6K) 第422章 421.久野立华深知他如此,却无法避免(6k) 金八的演奏得到了热烈的掌声,但是久野立华走进后台时的神情並不是很好看。 但出乎其他部员意料的是,她这次並没有挪输任何人,似乎在內心有想过这个结果。 不如说,这就是没有北原老师一直缠著她们练习的结果,如他所说,大部分部员在乐理本质上,属於很普通的那一类。 北原白马抱著萨克斯望著走过来的部员,心臟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他有一种云里雾里的错觉,那就是自己给她们创造了一个美好的梦,等到他离开神旭,这些女孩子又会变成先前的模样。 她们反覆练习,死磕一首曲子,却发现光靠努力竟然无法和先前一样进步,但却又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北原白马总不能和她们说,这是有他在的原因。 最终她们不停练习,辗转往復过后精疲力尽,结果得到的提升微乎其微,最后说不定会怪罪到新的指导顾问老师身上。 很奇怪,自己难道做的都是错的吗?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从某个角度来看,他是不是把太多本没有资质的人,拉到了不属於她们的位置上了呢?从而让她们甚至都高看了自己。 “怎么了?大名鼎鼎的北原老师竟然也会感到紧张?”在身边,四宫遥小声问道。 “紧张倒是不至於,在我眼底,现场能听懂的人恐怕没多少个。”北原白马轻笑道。 不对. 他说完就看向了磯源裕香,这孩子的手指不停地摁压著音键,嘴里小声哼著旋律。 雨守抱著小號紧绷著张脸,好像在抱怨斋藤晴鸟在四处乱跑和其他人閒聊。 一一我也不是全做错了,最起码也改变了几个人,不是吗? 至於惠理等人,虽然改的有点过,但也算是改了。 而这份性格上的改变,会一直留在她们身上直到人生尽头。 一想到这里,北原白马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至於部分人..: 可能没有他在的明年,神旭吹奏部要失败一次,才能彻底端正自己的位置。 “所以你才选择了萨克斯对吧?”四宫遥说道。 “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下一组是祐天鱼麦等人带头的管打六,合奏曲目是山泽洋之作曲的《彩吹》,小號、长號、圆號、低音號、大號、以及打击乐所需要的风铃和擦。 当马林巴槌头落下的瞬间,声音从红木的共鸣管处,被温柔地捧出来,就像一颗颗被阳光晒得温热的、饱满的木珠。 “马林巴的声音太好听了。”北原白马满脸愜意地说道。 打击乐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马林巴,但很可惜,三年的祐天鱼麦走后,没人能弹出她的这种感觉。 “嗯。” 四宫遥也对此不可否认,同时在合奏中,没有指挥的情况下,有打击乐器的合奏比用气息吹奏的乐器合奏要难。 吹奏乐器能通过同伴之间的换气来互相確认节拍,但打击乐手隨时能呼吸,只能依靠目光观察同伴和听觉来判断节奏。 “嗯~~” 北原白马的手指抚摸著下巴说,“虽然我都深刻了解每个部员的实力情况,但两个月过去了,没有我的指导如果还能保持赛前的实力,那是真的厉害。”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四宫遥忍不住笑了把耳边的髮丝拨开,北原的这句话听来太过自恋。 “真的,我没开玩笑。” 北原白马神色凝重地说,“虽然我个人是把这次合奏当成娱乐活动,但还是能间接看出来每个人受影响的实力情况。” 比如由川樱子,她的实力在没玩吹奏的两个月內下降了非常多,现在完全不及赛前的实力。 如果磯源裕香不是因为和他在一个组合里,还不知道会吹奏成什么模样。 像真正厉害的,比如斋藤晴鸟和赤松纱耶香等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厉害的。 “唔.......我会不会做错了,是不是將这次合奏的重视程度提高,对大家才会更好呢?”北原白马的眉头紧锁。 “我倒觉得北原老师是不会有错的,而且大家都没有提出异议。” 长瀨月夜走上前,把额前的刘海拨开,环顾著四周的部员语气冷静地说道,“大家实际上都知道北原老师您在想些什么,这次合奏的练习指导肉眼可见的变少,都是在適应將来的情况,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不说话是都赞成您的做法,在默默接受。” 长瀨月夜的一席话顿时让北原白马茅塞顿开,他差点忘记了这些部员也是会思考的人,而不是按照他的指示无条件执行的人偶。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北原白马苦笑道。 长瀨月夜点点头,说的一脸坦然: “嗯,因为您对这次的合奏结果並不看重。” 她话说完的瞬间,前台的演奏就结束了,掌声如潮,涌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快到我们上场了!” 磯源裕香走上前,隱匿在乐福鞋里的脚指头,像是想透过鞋跟紧紧地抓住地板。 北原白马拿上萨克斯,和身边的几名少女一起,迈上了舞台。 舞台从上而下撒落的灯光显得极其廉价,和大会时的灯光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台下的听眾因为没有椅子,站位也显得乱糟糟的。 江藤香奈拿著麦克风,拘谨地站在一旁,像是不想一个人太过尷尬,由川樱子还特意和她一起去『罚站”。 北原老师前脚刚从幕布后出来,组员还没有完全出现,她刚想说话介绍,音乐內就突然在一群少女声的尖叫声中“吵”了起来。 “啊~~~~~!!!” “啊~——!!!” “啊~~!!!北原白马!!!” “老公!!老公!” “那是我老公!” “我老公!” 除了在一片尖叫声中听见了北原白马的名字以外,並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词汇。 江藤香奈早就知道北原老师的人气极高,这通常来自於两个方面。 一,倾慕北原老师的乐理才华。 二,纯纯痴看帅哥。 从目前的场景来看,大部分都是属於第二类的,因为第一类的人恨不得马上表演开始,还会以厌恶的目光去鄙视第二类。 “这.......这......”江藤香奈能听到一些女孩子都喊道破音,紧张到看向身边的由川樱子由川樱子拿过麦克风,深吸一大口气喊道: “安静!安静!” 结果还是吵吵闹闹的,各种款式的手机高高举起,一些人恨不得把镜头凑到北原白马的脸上拍幕布后。 “真是噁心啊。” 久野立华本来就因为合奏失误导致心情不好,现在一堆女生明目张胆地对著她的爱人发情,这下更生气了。 “久野学妹一一”这时,斋藤晴鸟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久野立华不耐烦地说道:“做什么?” “哦呀,你好像很生气。”斋藤晴鸟的小手抵在唇前,笑著说,“是因为什么呢?” 她一边说,一边往走前,透过幕布的缝隙去看前台的情况,依旧吵吵闹闹的,江藤和由川两人完全压不住。 “前辈是来嘲笑我的吗?不过无所谓了,我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久野立华挺直腰肢,想让自己在斋藤晴鸟看上去更“高大”一点,结果她高也高不过,大也大不过。 更生气了。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呢地说: “怎么会,在我眼里,久野学妹的实力毋庸置疑,就连月夜和你相比,也只是吃了年龄大的好处罢了,你超过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每次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久野立华浑身上下的毛髮都有些颤慄,不是反感,而是一种生理性的“惊悚”。 久野立华的双手交握在臀上,用轻盈的语调说道: “哦?斋藤前辈该不会又和长瀨学姐吵架了吧?这样不好哦?好朋友之间要多多理解才是,你知道我和真依她们吗?从来没有吵过架呢。” 截至目前,只有大会选拔前的一次。 “我和月夜之间確实有一点矛盾,但这並不重要。” 面对她的挪输,斋藤晴鸟丝毫不在意,手抒著髮丝,娇丽的脸蛋露出温柔的笑容说: “因为我一直有在爱著她嘛。” “呢面对突如其来的话,久野立华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爱,別乱想哦?”斋藤晴鸟解释道。 久野立华皱起眉头不说话,视线继续看向台上,四宫老师已经落座琴凳上,並在调试中。 距离上台都已经过去一分钟了,台下的那些贱女人还在朝著她的爱人鬼叫,一点身为女孩的矜持都没有。 “我有些事情想和久野学妹说。” 斋藤晴鸟微微躬下身,双手撑住膝盖,少女被裙摆遮掩著的臀部,在这种姿態下显得愈发圆润诱人。 “你都靠我这么近了,我还有权利不听吗?”久野立华小声说。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斋藤晴鸟用喉咙呻吟哼笑,“上次抽名送礼的事情,久野学妹有什么头绪吗?” “什么?” 久野立华收回视线侧过头,三年美少女那张嫵媚动人的脸近在哭尺,让她的心都慢了一拍。 清纯、嫵媚,这么矛盾的词汇,竟然真的会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两人的脸凑近,像是在谈什么开心的事情,斋藤晴鸟笑著说: “我在抽名之前,想做一点小动作,却发现有人似乎比我还早,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嘛?久野学妹?” 她说的很直白,久野立华很快就反应过来,当初动手脚的人就是眼前的斋藤晴鸟。 斋藤晴鸟似乎並没有想继续隱瞒,而是挺直腰身,在小腹前的双手来回摩著,好奇地问道: “我发现了你的名字出现在盒顶,为什么会做那种事呢?你和北原老师之间究竟藏著什么秘密?为什么篤定他就会拿到你的呢?” 1 久野立华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但她並不是蠢货,旋即摊开双手,嘴角扬起一抹笑说,“斋藤学姐,我就这么惹你討厌吗?这种事也要来污衊我?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只要装作不懂,什么都伤不了她,谁也无法指责她,这种驼鸟做法虽然很可耻,但有用。 斋藤晴鸟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態度,不理会她的这句话继续说道: “是我把写有你名字的纸条摘下了,换上了月夜的名字。” “唔: 怪不得没了。 久野立华迎著她投来的视线,似乎是故意的一样,睁大了眼睛。 “久野学妹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还是说,你开始害怕了?”斋藤晴鸟歪著头笑道。 “唔,学姐怕是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久野立华的眼瞳微微一缩,“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很有可能是麻贵她们做的恶作剧,甚至是赤松学姐的恶作剧,社团里想看我出丑的人可不止前辈你一个人。” “哦......也就是说,放在盒子顶部的那个人,不是久野学妹了?” “当然,再说了,我又何必要缠著北原老师送我礼物呢?我和斋藤前辈可不一样,只要我想他直接就给我了,” 久野立华露出了无可指摘的灿烂笑容,那与斋藤晴鸟此时虚与委蛇的笑容不同,那是將自身的可爱展示到淋漓尽致的笑容。 这个一年少女,也明白她有一副可爱的面容。 “软~~~” 斋藤晴鸟脸上的筋肉一抽,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捏住柔软的下巴说,“我还以为久野学妹在背地里,有和他做一些不可明说的事情呢。” 久野立华歪著头问道: “斋藤前辈,你特意过来是想和我吵架吗?” “怎么会,我不喜欢吵架这么粗鲁的事情,不过和挚爱之人吵架我是很喜欢的,因为只有这样,感情才能继续升华呢。 久野立华的眼角狠狠一挑,忍不住开始咂嘴了: “你为什么要把长瀨学姐的名字放上去?” 气死了~!为什么放上去! “为什么?” 斋藤晴鸟玩弄著发梢,条然一笑道“因为月夜喜欢呀,她没有勇气说,但作为朋友我很乐意去为她做这些事情。” 听到她的话,久野立华都有点惊呆了,甚至没有丝毫怀疑斋藤晴鸟的这句话。 不如说,社团內如果有女孩子不喜欢他,那才是令人感到怀疑的,觉得她性取向有问题。 曾经北原白马和她说过,惠理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无法捨弃。 那么这么说来,她们这三个姐妹.... 他究竟是什么行走的人形春药,久野立华忍不住在心中发表感慨。 但一想到自己也对此毫无抵抗力,甚至还乐在其中不可自拔,顿时瞧不起自己了。 斋藤晴鸟的视线一斜,落在她的侧脸上,小声说道: “久野学妹,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是相性很好的搭档,意气用事的你,和委曲求全的我,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们一定能做的非常好。” “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宛如掺了蜜,让久野立华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 斋藤晴鸟抬起手,授著久野立华耳边的一缕髮丝说: “你知道北原老师,私底下和我们做了好玩的事情吗?” 久野立华的大脑一喻,只要和他扯上关係,好像什么理智都已经统统飞走了: “什么意思?” 斋藤晴鸟樱色的小嘴微微开闔著,视线往旁边一挪,像是在思考一样,最终凑上她的耳边说: “就是一” 接著,久野立华知晓了大部分的情况。 她万万没想到,社团里那个曾经乐理天赋差到令人髮指,她都瞧不起的学姐,磯源裕香竟然都牵扯其中。 而且两个人,竟然都为他做过那种事情。 这时,舞台上传来了北原白马的声音,像是用训诫一样的语气说: “大家麻烦安静,如果一直这么吵下去,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贬低,更是对神旭吹奏部的侮辱。” 似乎会场的嘈杂程度真的让他不开心了,少见地用这么强硬的语调说话,语句中隱含著的一丝怒意,立刻让台下的女性闭上了嘴。 江藤香奈鬱闷地吁一口气,很难想像这么多的女孩子,只需要北原老师一句话就识趣服从了。 “从现在开始麻烦安静。”北原白马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这个这个!” “太犯规啦~!” 结果这个又引起了一些少女的低声尖叫,但只要北原白马警去视线,马上顺从地安静下来。 久野立华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收起心中的烦闷,想要去找黑泽麻贵玩“拳击”,斋藤晴鸟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微微垂低睫毛说: “久野学妹,你明明是在生气,果然是那样吧?” 久野立华咬紧唇肉,她承认,她在这方面的感情掌握的並不如意。 特別是她本以为只有神崎学姐一人,她大可以接受,但没想到牵扯的女孩子有这么多。 特別是斋藤晴鸟,这个女人为了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將好友藏在心底的秘密告知於她,以求合作。 自己从入学起就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她果然坏透了! 而且之前就和北原白马说过,如果斋藤晴鸟也在,那么自己就咬掉他。 可她又怎么捨得真咬掉。 “和你没关係。”久野立华嘴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十分难受。 斋藤晴鸟的喉咙微微蠕动,然后下定决定一般说: “久野学妹,我们可以合作的,因为从本质上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错的,唯一正確的人,正在台上弹著钢琴呢。” 这一下就戳中了久野立华內心最为敏感的地方。 哪怕她过的再甜蜜,被滋润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上面那个女人存在的事实,这时,舞台上,响起了中音萨克斯的音色。 久野立华咬咬牙,她真是恨死自己对他的这个仰慕心了。 她又凑上前,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伴隨著钢琴和声,北原白马正在吹奏著萨克斯,从號口婉转而出的音调並不激昂,而是一种清醒的、带著体温的浪漫。 长瀨月夜的小號音色,被弱音器柔化,不再担任往日中的炫目独白。 每一个音符都像被少女们的嘴唇仔细掂量过,然后轻轻地、准確地安防在和声进行之上,如同將一颗颗珍珠,嵌入天鹅绒之中。 北原白马的身体隨著音乐轻微摆动,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胸腔、喉咙,最终由气息塑造出来的声音上。 双簧管和上低音號铺陈出丰厚而摇曳的底色,让萨克斯的每一个音符,都落在最舒適的位置上。 这首冷爵士並不会太难,甚至比不上久野立华的《再来一瓶香檳》,但只有冷爵士,才能构筑出这种疏离而迷人的世界。 “不愧是北原老师呢。”斋藤晴鸟小声说道,唯恐自己的声音打扰了冷爵士的世界。 久野立华微微起嘴,所有人都被合奏迷得神魂顛倒,只有她在想,这个人依仗著自身才华竟然这么心。 可她知道心也还是没忍住接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不到三分钟的曲子很快流逝,在一串钢琴和声中,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溶解。 没有留下激昂的迴响,只留下一缕余韵,和满室令人回味的、蓝色的静謐。 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北原白马鬆开唇,四宫遥从琴凳上起身,在一片掌声中和另外四人鞠躬谢礼。 江藤香奈和由川樱子两人都愣住了,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反覆鼓掌。 她们知道北原老师很强,但亲耳听见他吹奏的机会却少的可怜。 每次听他吹奏,都会觉得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诞生出这样的天才。 但出乎意料的是,台下的听眾似乎对此並不买帐,之所以鼓掌,十有八九是因为台上的顏值过於逆天。 “感觉大家对冷爵士好像不是很喜欢。”江藤香奈有些尷尬地说道。 由川樱子说道: “总不能要求大家什么都懂吧,这毕竟是小眾类型,社团里还有很多人对这种不感兴趣。” 北原白马走进后台,和雨守的组合擦肩而过。 “北原老师,吹的很好听!”雨守激动地说道,“我其实很喜欢这种冷爵士的风格!今天能听您吹奏受益良多!” “是吗?你喜欢就好。”北原白马露出温和的笑容说,“加油。” 雨守凝视著他清秀的脸颊,手指都忍不住在颤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话,却被身后的斋藤晴鸟轻轻戳了戳肩膀说: “雨守同学,该上台了哦?” “唔—” 她和北原白马点头鞠躬后,快步上台。 斋藤晴鸟抿起嘴唇,一一和北原白马等人点头示意。 和四宫遥对上视线,也面不改色。 第423章 422.闺蜜在前台表演,你们在后台吵架?(4K) 第423章 422.闺蜜在前台表演,你们在后台吵架?(4k) “斋藤学姐刚刚找你做什么呢?聊那么久。” 黑泽麻贵迈著小步走上前,和久野立华蹲在地板上,两个少女透过幕布的缝隙看著前台。 “你觉得斋藤前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久野立华注视著台上笑容满面的斋藤晴鸟说。 “我?” 黑泽麻贵发出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彆扭地嘟起了嘴唇,“挺好的吧?可以这么说吗?” “为什么不能,反正她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这样的吧?”久野立华的双手抱著膝盖。 黑泽麻贵伸出手,一根根瓣弄著手指说: “她看上去温柔,身材好,很亲近,笑起来有一种很奇怪的吸引力。” 久野立华的下巴抵在膝盖上说: “是的呢。” “咂?嫉妒了?” “那倒不至於,我有我自己的优势所在。” “不过確实有很多人被她给迷住了。”这时,一道声音传入耳中,身边又来了三名少女。 长泽美雅继续问道,“所以,你们在聊些什么,我完全想不到你们有什么共同话题。” “恋爱?”黑泽麻贵自顾自说道。 “不过跟斋藤学姐在这种场合聊恋爱话题,完全让人想像不出来。”长泽美雅一边说,一边被后藤优拉著坐在地板上。 雾岛真依没有选择坐下去,她还是更喜欢站著,从褐色的百褶裙下,可以窥视到纤细的大腿。 北原白马扫了她们一眼,这五个一年生的背影,看上去还真有点青春幼稚。 “感觉挑了一首差曲子。”四宫遥说道。 “那是他们不懂欣赏冷爵士,正如高雅只被少部分人拥有一样。” 北原白马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敢断言,下面有近乎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来看帅哥美女的,能懂什么吹奏乐?” 四宫遥笑了笑说:“你刚刚在台上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长瀨的母亲,就坐在第一排。” “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去注意这个。” 北原白马其实早早就发现了,只是她今天打扮得和一个普通女青年没什么区別,除了容貌和气质之外,完全想不到会是往日中那个长瀨母亲。 “感觉你等会儿又要被缠上呢。”四宫遥双手抱臂说。 “应该是想来得到我回应的。”北原白马说。 “你怎么想?”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眼神有意无意地瞄了她一眼,那太过做作的在意態度,一下子让四宫遥意味深长地皱起了眉头。 他就算没有说,也说了大半一“因为你將来要去东京开店,如果我继续留在北海道,真的合適吗?” “我要的是你怎么想。”四宫遥嘆了口气说。 北原白马抱著慎重的想法,语气凝重地说道: “我个人是感兴趣的,但是很多事情不能光想到我一个人。” 四宫遥揉著额头说:“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要的是你怎么想,以完全自私的角度来看。” 北原白马的手下意识地揣进兜里,轻声说: “如果是以完全自私的角度来看,我是非常愿意留在北海道玩指导机构的。” “你果然还是无法放弃神旭吧?”四宫遥笑道。”” 明明是在室內,但四宫遥还是裹紧了大衣,语气比起以往显得温柔平缓不少: “那你既然选择留在了北海道,又为什么要选择离职?很奇怪呢。” 北原白马只感觉大脑一喻,藏在口袋里的手握成拳说: “如果只教一所学校,感觉提不起什么兴趣。” “哦?也是呢。” 四宫遥嘴角一扬,歪了歪头,髮丝轻飘飘地摇动著,“北原老师的才华需要均匀地播撒给全体北海道的学生。” 仔细听这句话,明显有挪输的意味,北原白马在心中大感不妙,四宫遥可能已经发现了些什么,但却还没有和他破罐子破摔。 奇怪,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非常生气才是,甚至会怀疑自己交往的对象人格是否正常。 因为北原白马都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人格,所以就算被四宫遥低毁,他也不打算做出反驳。 一侧,不想被其他人在背地里吐槽,將空间留给“情侣”的另外三名组员站在一起。 “惠理,你很在意吗?” 长瀨月夜望向身边的神崎惠理,她从始至终都在注视著北原白马,哪怕四宫遥在她也未曾挪走过。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只是移开视线注视著脚下,没有光的地板显得很是阴暗,就像是从黑色乐福鞋蔓延出的阴影。 “不觉得大家现在很凌乱吗?” 长瀨月夜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纤白的手指紧紧住裙摆,只是想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吐露出来,“为什么脑子里都在想著那些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呢?我们是学生才是吧?为什么要想著那些事情?” 听到这句话,磯源裕香眯起了眼睛,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了了,不服气地鼓起脸颊,眉间有很深的皱纹,小声说道: “月夜你也只是在自我满足吧?在我们这些坏女孩之中......找优越感,是、是这样吧?” 虽然磯源裕香在说听上去很过分的话,但不知不觉地支支吾吾起来,她本人就不擅长说这种话,说到一半就后悔了。 长瀨月夜和神崎惠理两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她的身上,被两人这么盯著,磯源裕香更后悔了。 为了擦掉手心浮出的汗渍,她在自己的裙子上擦了一下。 “裕香,为什么这么说我?是晴鸟这么和你说的?”长瀨月夜一脸惊讶地说出了疑问。 面对指名道姓的提问,磯源裕香咽了口睡沫,没有移开视线,直刺著她说: “没,是我自己这么想的,因、因为月夜你真的对我们大家很失礼。” “我?失礼?” 长瀨月夜睁大了好看的眼睛,从小到大都被母亲要求遵守社交礼仪的她,却被好朋友说自己失礼。 “因为你一直要晴鸟和我们放弃,可你自己却一直在北原老师的身边绕来绕去,如果我们换个立场来看,你愿意被我和晴鸟这么对待吗?我没谈过恋爱什么的,但是,我觉得你这样肯定是不对的,一点都不公平,你就像网络上大家说的“心机女”一样。” 磯源裕香一口气说完之后,终於长吐一口气。 面前的长瀨月夜人都住了,大口的呼气在同一时间从唇缝中漏了出来,她这才注意到,在裕香说话的时候,自己竟然是屏住呼吸的。 神崎惠理的睫毛在轻柔地颤动,她对现在的情况也感到莫名其妙,只能来回观望著两人的脸色。 “你、你在说什么呢裕香。” 长瀨月夜用心气压住了剧烈跳动的心臟,皱著眉头说道,“你以前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要这么想我!” 刚才表情险峻的磯源裕香不知道飞哪儿去了,顿时换上了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双肩微微缩起,像个犯错的女孩子低著头。 从前台从幕布间隙射进来的光,在地板上割出一道昏黄的线路,笔直地像用尺子划过一样,影子和光芒的界限清晰可见。 耳中传来了斋藤晴鸟吹奏低音號的声音,但吹奏的是什么旋律,她们完全没有听进去。 磯源裕香一味地凝视著自己的鞋尖,像影子一样被束缚在原地: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月夜你应该做的是和他保持距离,织围巾这件事要保持距离,这次的青森也要保持距离,这样我才会觉得月夜你是真心在为我们著想,不是吗?可你自已都做不到,为什么一直在说我们?” 长瀨月夜倒吸一口冷气,从嘴唇流露出的嘆息中,隱约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像是为了振作精神,她双手紧,黛眉微,心臟跳的很快,简直想从这一幅温软柔美的身体里逃出去。 神崎惠理的表情比起平时来得更加僵硬,她主动走上前,伸出手揪住长瀨月夜的衣袖说: “月夜,我想去卫生间。” 然而长瀨月夜却直接甩开她的手,往走前出一步,带著生气的表情盯著磯源裕香,声音情不自禁地提高: “那我不去青森给你看!” “等等?学姐你们到底在这里说什么?前台还在表演呢!” 高桥加美立刻走了过来,但碍於发生爭吵的人是学姐,语气还保持著温和。 她很少露出如此不满的表情,似乎觉得长瀨学姐这种人竟然也跟著吵,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唔— 长瀨月夜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地抬到胸前,脑海中立马蹦出了想赶紧离开这里的想法。 但是高桥学妹的眼神过於凌厉,而且周围的部员都投来了目光,让她的双腿都动不了磯源裕香的情况也不好,双手垂握在身前,羞到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在学妹面前,两人一点都没有架子,一下子摆出了正確的態度。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然而说这句话的人却不是高桥加美,而是在发现爭论后,马上赶过来的北原白马。 起先转移话题在和四宫遥商量,寒假要去哪里玩二人世界的他,人都傻了。 在他眼中最乖巧的两个少女,竟然会在这里爭论起来。 一长瀨小姐,磯源她偶尔不乖还能理解,你也跟看起鬨啊? 一见他过来,磯源裕香和长瀨月夜两人都垂下了头,脸因为羞耻而感到燥热。 神崎惠理的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鸣咽声,小脸担忧地来回望著几人。 北原白马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次是磯源和长瀨的矛盾,他的惠理只是一个旁观者。 真是够了,好姐妹在前台吹奏表演,她们两个人在后台开始吵。 高桥加美双手叉腰,乐福鞋不耐烦地在拍打著地板,摆出一副“北原老师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回事”的態度。 北原白马这次没有给她们好脸色,语气低沉地说: “你们三个,跟我来。” 高桥加美证了会儿,连忙说道: “我也去!” “你继续留在这里,如果有谁继续吵,名字全给我记下来。”北原老师竖起一根手指头说。 失去了乐趣的高桥加美顿时垮下脸,但她却没有任何理由能拒绝: ..好。” 北原白马带著三人走出后台,来到了安全出口,头待上的绿色小人槽是显眼,和两个钟女的心是一样的。 想逃。 “北原老师,四宫老师街?”磯蹈裕香小声地问道。 “你现在还有心思管四宫老师在哪里?先管好自己。”北原白马警了她一眼。 “唔..... ,他的语气没有以往的温柔,让磯蹈裕香委屈地紧抿嘴。 “说,怎么回事。” 北原白马站在原地,三个女孩子站成一排。 然而没有人说话,长瀨月夜似乎是第一次被老师这么训,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小么比谁都红。 “磯蹈同学,你说。”北原白马的视线落在青森钟女的身上。 磯蹈裕香的双手在身前反覆摩,用力到像是想丛大拇指直接下来: “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他如果真想知道的话,只需要私下问惠理就知道了,她肯定无条件直接说出口。 他现在只要一个答覆,哪怕是她们现在编出来的一个藉口他也能接受,让她们先离开。 “长瀨同学,你为什么也要跟著闹?” 北原白马抬起手揉著眉心说,“在別人吹奏的时候,保持最基本的安静你也忘记了?” 一听到他的训斥,长瀨月夜不知怎么全身的气力都没有了,形象可能在他的心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同时,长瀨月夜在路上“復盘”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槽羞愧的点。 如果是斋藤晴鸟说出那些话,她可能害怕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眼前的人是磯蹈裕香,她也只是害怕了一瞬间。 这种优越感和对於磯蹈裕香的轻视,可能在本质上如出一辙。 意识到这一点,长瀨月夜就羞愧的不得了。 因为北原老师曾经说过,她从不依员家境和才华而殖贬低任何人,他槽欣赏这一点。 可现在,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事情。 北原白马见她们都不说话,视线一一扫过她们的小么蛋说: “没人想说怎么回事对?” 还是沉默。 对於磯蹈裕香和长瀨月夜来说,她们无论如何都不想把爭论的暖昧原因说出口。 平日里他那张百看不厌的么,现在却不敢殖看。 “哎一—”北原白马故作无奈地嘆出一口气说,“既然都不说我也不深究,下不为例,知道吗?” 两个少女还是不说话,置身事外的神崎惠理,正以一副复杂的表情凝视著两人。 北原白马重重拍了拍手,嚇得长瀨月夜的娇躯一颤: “回答,我要回答。” 磯蹈裕香&;长瀨月夜: “你们两个人可以走了,不过神崎同学留下。” 磯源裕香&;长瀨月夜: “唔—!” 第424章 423.少女的秘密你別知道 第424章 423.少女的秘密你別知道 两个少女都知道,神崎惠理和他的关係不简单,只需要一问就能將前因后果全弄明白但知道是一回事,想要诉诸於口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还有什么意见?”见她们又不走,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两人不说话,知道无可避免,只能地离开了。 望著两人离开的背影,北原白马张口问道: “惠理,怎么回事?” “唔......” 出乎意料的是,神崎惠理並没有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毫不犹豫地將事件的来龙去脉告知於他。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仿佛一个卡住的发声机关,有什么话挣扎著要出来,最终化作无声的气息。 见神崎惠理摇摇头,北原白马就知道,她是不打算说出口了。 “为什么?” 和那两个人不同,可能是因为和眼前少女关係的错综复杂,北原白马会追问惠理原因神崎惠理那琉璃色的眼珠,泛起细微的涟漪,睫毛极轻地颤动著,手指无意识地绞上裙边: “没事的,不重要。” 2 北原白马注视著她的脸蛋,惠理和她们隱藏起的秘密是针对谁的呢?是自己?还是她?还是其他的女孩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北原白马的神色变化,神崎惠理的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抿了抿唇说: “对不起。” “没事,我只是稍微有点吃惊。” “唔..... 1 看来吃惊一词,在她的心中显得格外醒目。 事已至此,北原白马也不可能强逼著惠理说出口: “我们回去吧,还有谢礼。” 就在他准备回到后台的时候,神崎惠理伸出手,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住了他的衣角,那片黑色西装在她的指腹泛起细微的褶皱: “今晚,有空吗?” 本书首发 追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省心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在少女那双总是空茫的眸子里,此时荡漾著那天家政教室的保暖毯下,才能见到的光。 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仿佛说了很多想做的话。 神崎惠理主动將手收回来,声音从唇间溢出,轻的如同耳语: “好像,都会一起过节的。”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说不想回味那份感触是假的,但比起回味,他更不想被人惊觉。 本想说“很难”,但惠理的那张白暂而嚮往的脸颊,让北原白马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心臟忍不住快速跳动了起来。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沉默了会儿说: “我今晚儘量找个时间,如果遥—四宫她早回去的话。” 北原白马承认,这句话有很多投机取巧的成分存在,但神崎惠理却似乎並未在意,朝著他露出纯真而直率的淡笑。 “嗯。” 北原白马的心臟都漏了一拍,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多情的不良人,简直坏透了: “谢谢你,惠理。” “不会。”神崎惠理摇摇头,柔顺的髮丝轻微摇曳著,“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 北原白马深吸一大口气,像是恨不得蹲下来將她身上的味道,全部吸入体內。 “惠理一” “你看见之前那个在台上吹双簧管的吗?超级可爱,像布娃娃一样,头髮在灯光下也一丝一丝的!” “什么叫做一丝一丝的?” “就是一丝一丝的,你看我们的头髮在灯光下面都是一束一束的。” “好想让她当女友啊,一定很有意思,我每天都宠著!” “得了吧,她这种女孩子肯定都有男朋友了。” “我看不见的,这样的女生眼界高著呢。” 这时,几名还未听完合奏会的人从通道走过,嘴里正嘀咕著某个女生。 但神旭吹奏部的双簧管一共有三个,长发有雾岛真依和神崎惠理,两人的顏值都非常顶,不確定是在念叻谁。 当她们看见神崎惠理和北原白马的时候,立刻都闭嘴不说话了,背地里討论人的尷尬被明牌,羞得只想马上跑走。 看来这些人嘴里说的那个女生,就是惠理。 北原白马的心逐渐被这些人的话语给镇定下来,他的情况是很艰难,但相对的,惠理等人的情况也同样艰难。 既然她们都不选择放弃,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觉得困苦呢? 等到那几个人走远,北原白马才出声说: “我今晚不管怎么样,都会硬挤出时间来的。” 神崎惠理明显呆了会儿,脸腮有些緋红,过一阵才抿嘴一笑: “嗯。” “那现在先回去。” 两人折返回后台,北原白马一眼就看见了长瀨月夜拘谨地站在一侧,有些忧心地望著他。 视线在空中交匯的瞬间,她就逃一般地挪开了,垂在百褶裙前的修长手指,没想到交缠起来那么灵活。 磯源裕香和斋藤晴鸟在一起,十有八九是在打“报告”,北原白马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们两人一眼。 “怎么了?”一直留在后台的四宫遥询问道。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没事,女孩子之间的一些小矛盾。” “长瀨同学那么乖也能闹矛盾?” 从四宫遥灿烂夺目的眼晴里,感受到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他也想知道啊,但是那三个人又不说。 “可能是不能和男生说的秘密。” 北原白马索性说道,“我也没问出个大概,但她们似乎都有些后悔,我也就放弃询问了。” 四宫遥的眼睛微微一眯,用臂膀轻轻撞了撞他说: “哇,北原老师人这么好啊?” “站在老师的角度,我可能说“不管怎么回事,我都必须要知道这件事”,因为我需要解决问题,这无可厚非。” 北原白马的双手在空中玩著|手风琴”说,“但站在学生的角度,那可能是她们难以启齿的问题,甚至是无法和男教师说明的问题,万一没处理好说不定会留下心理创伤,青春期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心理问题。” 他故意说的很严重,让四宫遥忍不住发出“~”的声音。 “你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 “你看过一部番吗?有一个症状叫做青春期综合徵。” “少来。” 四宫遥白了他一眼,视线又看向长瀨月夜,少女单手抱臂站在角落,明显的一副失落反应。 神崎惠理就像一只嘴巴被缝上了的布偶,乖乖地站在她的身侧。 “对了,等会儿这边的活动一结束,就一起回学校吧。”北原白马主动邀请道,“还有大家的聚会呢。” 四宫遥用轻快的语气回答: “嗯?我去会合適吗?” “有什么不合適的?” 北原白马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小期盼。 第425章 424.白百合,很香(4K) 第424章 423.少女的秘密你別知道 两个少女都知道,神崎惠理和他的关係不简单,只需要一问就能將前因后果全弄明白但知道是一回事,想要诉诸於口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还有什么意见?”见她们又不走,北原白马问道。 长瀨月夜和磯源裕香两人不说话,知道无可避免,只能地离开了。 望著两人离开的背影,北原白马张口问道: “惠理,怎么回事?” “唔......” 出乎意料的是,神崎惠理並没有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毫不犹豫地將事件的来龙去脉告知於他。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仿佛一个卡住的发声机关,有什么话挣扎著要出来,最终化作无声的气息。 见神崎惠理摇摇头,北原白马就知道,她是不打算说出口了。 “为什么?” 和那两个人不同,可能是因为和眼前少女关係的错综复杂,北原白马会追问惠理原因神崎惠理那琉璃色的眼珠,泛起细微的涟漪,睫毛极轻地颤动著,手指无意识地绞上裙边: “没事的,不重要。” 2 北原白马注视著她的脸蛋,惠理和她们隱藏起的秘密是针对谁的呢?是自己?还是她?还是其他的女孩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北原白马的神色变化,神崎惠理的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抿了抿唇说: “对不起。” “没事,我只是稍微有点吃惊。” “唔..... 1 看来吃惊一词,在她的心中显得格外醒目。 事已至此,北原白马也不可能强逼著惠理说出口: “我们回去吧,还有谢礼。” 就在他准备回到后台的时候,神崎惠理伸出手,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住了他的衣角,那片黑色西装在她的指腹泛起细微的褶皱: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今晚,有空吗?” 北原白马愜了一会儿,在少女那双总是空茫的眸子里,此时荡漾著那天家政教室的保暖毯下,才能见到的光。 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仿佛说了很多想做的话。 神崎惠理主动將手收回来,声音从唇间溢出,轻的如同耳语: “好像,都会一起过节的。” 北原白马咽了一口唾沫,说不想回味那份感触是假的,但比起回味,他更不想被人惊觉。 本想说“很难”,但惠理的那张白暂而嚮往的脸颊,让北原白马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心臟忍不住快速跳动了起来。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沉默了会儿说: “我今晚儘量找个时间,如果遥—四宫她早回去的话。” 北原白马承认,这句话有很多投机取巧的成分存在,但神崎惠理却似乎並未在意,朝著他露出纯真而直率的淡笑。 “嗯。” 北原白马的心臟都漏了一拍,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多情的不良人,简直坏透了: “谢谢你,惠理。” “不会。”神崎惠理摇摇头,柔顺的髮丝轻微摇曳著,“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 北原白马深吸一大口气,像是恨不得蹲下来將她身上的味道,全部吸入体內。 “惠理一” “你看见之前那个在台上吹双簧管的吗?超级可爱,像布娃娃一样,头髮在灯光下也一丝一丝的!” “什么叫做一丝一丝的?” “就是一丝一丝的,你看我们的头髮在灯光下面都是一束一束的。” “好想让她当女友啊,一定很有意思,我每天都宠著!” “得了吧,她这种女孩子肯定都有男朋友了。” “我看不见的,这样的女生眼界高著呢。” 这时,几名还未听完合奏会的人从通道走过,嘴里正嘀咕著某个女生。 但神旭吹奏部的双簧管一共有三个,长发有雾岛真依和神崎惠理,两人的顏值都非常顶,不確定是在念叻谁。 当她们看见神崎惠理和北原白马的时候,立刻都闭嘴不说话了,背地里討论人的尷尬被明牌,羞得只想马上跑走。 看来这些人嘴里说的那个女生,就是惠理。 北原白马的心逐渐被这些人的话语给镇定下来,他的情况是很艰难,但相对的,惠理等人的情况也同样艰难。 既然她们都不选择放弃,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觉得困苦呢? 等到那几个人走远,北原白马才出声说: “我今晚不管怎么样,都会硬挤出时间来的。” 神崎惠理明显呆了会儿,脸腮有些緋红,过一阵才抿嘴一笑: “嗯。” “那现在先回去。” 两人折返回后台,北原白马一眼就看见了长瀨月夜拘谨地站在一侧,有些忧心地望著他。 视线在空中交匯的瞬间,她就逃一般地挪开了,垂在百褶裙前的修长手指,没想到交缠起来那么灵活。 磯源裕香和斋藤晴鸟在一起,十有八九是在打“报告”,北原白马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们两人一眼。 “怎么了?”一直留在后台的四宫遥询问道。 北原白马摇摇头说:“没事,女孩子之间的一些小矛盾。” “长瀨同学那么乖也能闹矛盾?” 从四宫遥灿烂夺目的眼晴里,感受到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他也想知道啊,但是那三个人又不说。 “可能是不能和男生说的秘密。” 北原白马索性说道,“我也没问出个大概,但她们似乎都有些后悔,我也就放弃询问了。” 四宫遥的眼睛微微一眯,用臂膀轻轻撞了撞他说: “哇,北原老师人这么好啊?” “站在老师的角度,我可能说“不管怎么回事,我都必须要知道这件事”,因为我需要解决问题,这无可厚非。” 北原白马的双手在空中玩著|手风琴”说,“但站在学生的角度,那可能是她们难以启齿的问题,甚至是无法和男教师说明的问题,万一没处理好说不定会留下心理创伤,青春期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心理问题。” 他故意说的很严重,让四宫遥忍不住发出“~”的声音。 “你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 “你看过一部番吗?有一个症状叫做青春期综合徵。” “少来。” 四宫遥白了他一眼,视线又看向长瀨月夜,少女单手抱臂站在角落,明显的一副失落反应。 神崎惠理就像一只嘴巴被缝上了的布偶,乖乖地站在她的身侧。 “对了,等会儿这边的活动一结束,就一起回学校吧。”北原白马主动邀请道,“还有大家的聚会呢。” 四宫遥用轻快的语气回答: “嗯?我去会合適吗?” “有什么不合適的?” 北原白马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小期盼。 第426章 425.交往那么早,是想和我—— 第426章 425.交往那么早,是想和我—— “那你擦给我看。” 长泽美雅饶有兴致地说道“希望你別像立华那样,一开始摆出一副得心应手的模样,等到真正上的时候就开始不敢了。” “哈?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敢过?”久野立华耸耸肩。 长泽美雅开始翻旧帐了,微眯著眼睛盯著她说: “以前你不是说敢给北原老师看安全裤,结果到最后还不是不敢?” “唔—— 久野立华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当初她確实害羞到不敢掀裙子给北原白马看,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她都看过他的了,还怕给他看自己的?”hola~~hola~~~~,看这里看这里。” 黑泽麻贵没理会两人,小手捏住裙摆的一侧往上掀,露出白皙柔软的大腿,“怎么样?好不好看?” 几人的视线,一下子缠上了她的腿。 “一般,只能说气质不行,麻贵你还是放弃吧。” 长泽美雅直率地说出感想“既然想著用腿擦,你就需要有长瀨学姐那样的,就算没有,也要有磯源学姐那样的“確实,气质。”后藤优乖乖点头。 黑泽麻贵砸了砸舌,甩了甩手中的裙子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说: “得了吧!我最討厌擦边女了!” > 红砖仓库的大圣诞树的点亮仪式,是在晚上六点。 看上去还很早,但是函馆十二月份的六点,天已经彻底黑了,路灯在冰冷的空气里切割出一圈圈暖黄。 来之前还能看清的远树、街角,此时已融进一片混沌的墨色里。 神旭的活动结束后,各个部员就开始自由活动,有的部员不想待在这里,於是直接和江藤等人说了先回学校布置。 北原白马趁著这个时间,和四宫遥在红砖仓库四处閒逛,冬天还有售卖冰激凌,放在嘴里凉到小脑抽搐,但还是好吃。 本来是只穿著西装的,但因为冷,四宫遥特意回到车上,將他的大衣带了过来。 “人越来越多了。” 四宫遥看著周围,人流以指数增长,一眼望过去都是穿著黑色防寒服的人。 北原白马握紧她的手说:“那姐姐你可要握紧我了。”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四宫遥语气轻鬆地说,“不过现在没有那些女孩子在,我倒也能轻鬆。” “我的遥宝也会感到紧张?”北原白马笑道。 “因为我看你被女孩子围起来的时候,好像很得意。” “那你也没上来帮我解围啊。” 四宫遥伸出手轻轻揪了揪他的耳朵说:“应该我看你很得意。” “原来这是原因而不是结果吗?”北原白马趁机握紧她的手亲了一口说,“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逛一逛吧。”四宫遥早就知道他其实很不正经。 两人手牵著手,沿著函馆湾散步。 脚下踩著雪和凝结的霜粒,发出沙沙的轻响,几声悠扬的汽笛声,从泊在黑暗中的渡轮传来。 “冷吗?” “不会。” “四宫小姐,这个时候你应该说很冷,然后我就会脱下大衣,盖在我们两个人身上。” “那如果我现在说冷,还来得及吗?”四宫遥笑吟吟地说。 “当然来得及。”北原白马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她的身上。 四宫遥的身材比起少女来说嫵媚饱满,但在他的大衣下还是显得娇小,白皙修长的手指抓住大衣的两侧,显得十分可爱。 北原白马伸出手楼住她的细腰,鼻樑抵近,在她的耳边说: “遥宝,在你眼里,我是一个绅士吗?” 四宫遥宛如夜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些许玩味的眼神: “白马呀白马,你是一个想著怎么把我哄骗上床的坏男人。” “鸣哇,你这说话的,很伤人心。”北原白马痛苦地捂住胸口说。 四宫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望著漆黑一片的函馆湾,只有几艘渡轮在发著淡薄的光: “但又能怎么样呢?我太爱你,也只能由你摆布了,就算你现在开始腻我了,我也会求著你別分开吧。” 听了她的话,北原白马的心一秋,用力地把她楼在怀里。 四宫遥感受著他的力道,把头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不会的,怎么会呢?”北原白马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要把她的体香在心中落下烙印。 “太紧了......” 四宫遥一边说,一边微微用力想把他推开。 北原白马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髮,主动放鬆说: “要不你就一直跟著我留在北海道好了。” “什么意思?” “去札幌开一家乐器店怎么样?” “才不要,我东京的店都筹备好了,怎么可能临时反悔。”四宫遥说。 “行吧。” “要保持这种姿势到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我听的不是很懂。” “搂我的时候就一直在,你脑子里除了吹奏乐,难道就只有这个了?” 四宫遥的手藏在大衣里往后伸,明目张胆地抓握让北原白马脸色一变。 “姐姐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知道吗?人在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身体总会脱离於意志力之外。” 北原白马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四宫遥感受到臀上的异物感消失,舒舒服服地裹紧了大衣。 “好香,是我家沐浴露的味道。” 听著他在耳边的轻声细语,四宫遥的唇边一下子露出笑容。 如果一直保持这个瞬间就好了,没人来打扰,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就好了。 她发现自己好像並不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很果断的女人。 她也会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害怕关係发生变化,想保持现状,又不想一直这样下去。 “嗯~~好幸福啊。” 四宫遥的视线注视著海湾上倒映著的建筑光影,摇曳的波光让整栋建筑都显得不太真实。 几名穿著圣诞老人服饰的人,在人行道上和小孩合照,穿著麋鹿服的“人”也站起来了,屁股上的尾巴被人一直。 “是吧?虽然有点冷,但是气氛还是挺好的。”北原白马说。 “是因为白马在这里啊。” “突然说这种话。” 北原白马带著笑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四宫遥也跟著笑起来,头微微往后仰,抵在他的脖颈上,慢条斯理地说: “白马,你当初那么早答应和我交往,只是单纯地想和我上床吗?” > 第427章 426.没错,我就是很想(4K) 第427章 426.没错,我就是很想(4k) 听著她的话,北原白马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为回答。 因为作为男朋友,討女友欢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在吹奏乐中不断浮现的闪耀灯饰,雪、夜空中的星辰,都让他的心变得柔软,不容说出过於枯燥的话。 北原白马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像天鹅绒拂过耳膜,又有薄荷般的清凉质感: “当时我没有像现在这么爱你,但我確实很想上你,好了,你现在可以打我一巴掌了。” 他的说法同样的直白,而且过於诚实。 四宫遥突然推开北原白马,质问道: “你觉得说这种话,有女生会喜欢?” “我也不想说谎啊。” 北原白马只能尷尬一笑,“因为遥姐在我眼里很有魅力,我觉得没有哪个男孩子能经受得起诱惑,但不管怎么样,我確实对你沉迷了。” “沉迷?”四宫遥好像被他说的话给气笑了,“有谁叫你把“沉迷”用到这个语境上的?” “我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词汇了。” 北原白马作势又要楼她的腰肢“但我真的是在爱你,我可能无法放弃你了。” 四宫遥眉头一皱,忽然抬起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矣?!” 北原白马没想到她真要打嚇了一跳,清秀的脸紧绷著,微微缩起肩膀。 但也没躲,就等著她巴掌落下。 见到他这幅模样,四宫遥原本想扇下去的心顿时烟消云散,她还是太喜欢他了。 啪一一! 北原白马感觉两只温软的手掌正包裹住他的脸颊,睁开眼晴,四宫遥的双手正像夹饼一样夹著他的脸。 “白马,有女孩子和你说,你的嘴唇很性感吗?” 四宫遥露出得意的笑容说,“挤的时候就像腊肠,顏色却又没有腊肠那么深,你来的时候也抹了润唇膏?” “鸣鸣?我没摸什么东西一—”北原白马口齿不清地说道。 四宫遥像揉面一样,將他的脸往两边拉。 “疼疼疼一一!大衣!大衣滑下去了!”北原白马疼得筋肉一跳,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大衣从她的身上滑落。 四宫遥又捏了捏他的嘴唇说:“捡起来。” 1业北原白马无可奈何,只能蹲下身將大衣拾起,上面沾染了些许雪渍,索性拍拍就好了四宫遥看著在专心拍衣服的北原白马,双手抱臂地嘆了一口气说: “但这也不能怪你,我当时也想上你。” ..”北原白马惊地凝视著她说,“姐姐,你说话如果能再稍稍隱晦一点就好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说的直白一点才好。” 四宫遥交叉著修长双腿说,“但就和白马说的一样,我也比当时更加爱你。” “谢谢~~~”” 北原白马刻意发出撒娇的声音,直接穿上大衣,从正面抱住她,“遥姐姐真好~~” 对於北原白马来说,这次的拥抱没有任何的性慾,只是单纯地想和四宫遥抱抱。 两人像取暖一样怀抱在一起,四宫遥闭上眼晴,白百合女校的吹奏声,还有他的心跳声,冷风也掺和著,拂过温热她的脸颊。 “白马,你会持宠而娇,然后喜欢上其他女孩子?” 犹豫之下却带来了不自然的沉默,北原白马的脸上浮现出僵硬的笑容,黑的眼珠因为心情糟糕而在左右转动。 北原白马感受著怀中的温软,从现实的角度出发,他感觉四宫遥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小女人。 因为她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让自己在他的面前硬气起来,目前的纵容也导致了如今默许他四处暖味的糟糕情况。 事到如今,北原白马感觉自己也是导致这种结果的共犯。 就像久野立华曾经和他说的,这个世界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要拥有才华和容貌,那么在私生活上就能够网开一面,光明正大的出轨、多爱恋。 难道她已经发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出口?还是在给她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 “不会。” 在四宫遥的提问包裹下,北原白马的脑海中全只有她一个人。 四宫遥却似乎对此不在意,用倦怠的语气说: “我记住了。” 北原白马低下头,凑上去吻她,这次的吻,没有在出租房里的激烈程度,只有淡淡的温馨縈绕在两人的心里。 在仓库外头玩耍的神旭少女们,也看见他们两人当街接吻。 不如说她们早早地就发现了北原和四宫两人在閒逛,但没人选择上前打扰。 “呢”” 磯源裕香静静地站在原地看著两人,她早早就知道四宫老师是北原老师的女友,两人之间肯定有做过一些她夜夜幻想的事情。 但只是亲眼看见他们亲吻,最先到来的却不是嫉妒,而是一种脱离现实的恍惚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空。 “残酷”的图像在持续灼烧著视网膜,时间仿佛被拉长,磯源裕香觉得这两个人像吻了一个世纪。 “走吧,不要看了。” 斋藤晴鸟伸出手握住磯源裕香的手腕说,“看这些对自己没有好处,我们直接回学校,我有第一音乐室的钥匙。” “唔:” 磯源裕香却又捨不得走,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贱,想看又不想看。 “走了。”斋藤晴鸟再次重复,微微用力拉著她走。 磯源裕香从恍惚中惊醒,妒忌像野火般窜起灼烧著五臟六腑,羞耻感和自我怀疑將她彻底淹没: “晴鸟,接下去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余。” 斋藤晴鸟面无表情地盯著她,轻声说道: “裕香,我也很难受,但我知道这没办法,但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 磯源裕香侧过头,看著北原白马两人身影重叠的轮廓,她总算明白“眼不见为净”是什么意思了。 北原老师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去吻他的女友,也实在太过分了。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神崎惠理一个人坐在临湾的木椅上,视线越过数不清的人潮,一动不动地看著北原和四宫两人。 怎么只有惠理一个人在?斋藤晴鸟想到。 “要去问一下,如果惠理和北原老师说了前因后果可就麻烦了,月夜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的。” “这、这样好吗?”磯源裕香忧心地问道。 斋藤晴鸟扫了她一眼说: “裕香在紧张些什么?你说了正確的事情,难道北原老师还会因此討厌你?总之你就在旁边听就好了。” 她说完便朝著神崎惠理走去。 因为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过漂亮,以至於能坐三四个人的木椅上,只有神崎惠理一个人。 年轻少女也不敢直接坐,唯恐被人进行对比。 “惠理,为什么一个人?月夜呢?”斋藤晴鸟的双手贴住臀部,將裙子往下授,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磯源裕香没有落座,而是站在两人的身后。 “唔?” 神崎惠理的视线从在腻歪的北原两人身上收回来,樱色的小嘴唇微微下耸,“月夜和伯母在一起。” “哦,这样一一”斋藤晴鸟点点头,双手放在大腿上问道,“惠理,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神崎惠理望著她眨了眨眼睛,慢条斯理地说: “都可以问。” 有些意外,斋藤晴鸟在一瞬间露出了惊的神色,之后小声问道: “就是我和大家在前台演奏的时候,裕香和月夜两个人不是发生了点矛盾吗?北原老师当时也在,听说惠理被单独留下来了,然后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具体说明什么的” 神崎惠理收回视线,又去看北原白马,才发现他和四宫遥已经不见了,好看的眉梢微微下垂: “唔.......没说。” “真的?”斋藤晴鸟的声音都往上拉了些分贝,身后的磯源裕香也张大了嘴巴。 “嗯。” 神崎惠理点点头,裙下的双腿併拢,能窥见少女樱红的膝盖,“他有问我,但我没说。” “呢一斋藤晴鸟了一会儿,紧接而来的,是一种被幸福充盈的、轻盈的眩晕感。 表面上看,北原白马对神崎惠理提出了疑问,但是了解前因后果、一直心向著他的惠理却选择了隱瞒。 在斋藤晴鸟的心里,这其实已经是惠理同意协助她的信號,不愿意月夜和裕香两人的爭论原因被北原白马知道。 “惠理..... 斋藤晴鸟激动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比以往都来得更加温柔,“真的吗?你真的没有说吗?” 神崎惠理扬起好看的睫毛,直率地望著她说: “嗯,我没说,因为,对大家都不好。” “太好了!” 斋藤晴鸟环抱住眼前的娇弱少女,下巴抵在她的脖颈间,嘴凑上前小声说,“惠理你终於想通了,太好了,我们要永远当好姐妹呢。” “唔......” 被抱住的神崎惠理黛眉微,其实当初对於她来说,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月夜和裕香的心意被北原白马知道而已。 因为她明白,以月夜的懦弱性格,只要这么一直隱藏下去,是绝对不会被北原白马发现的。 只要不被他发现,就不会在意她。 “我...:..我並没有答应你。”神崎惠理忽然出声说道。 “矣?” 原本还在兴头上的斋藤晴鸟又呆住了,她鬆开怀抱,直视著惠理的眼晴说,“能问一下,为什么?” 神崎惠理的视线躲了开来,开闔著嘴唇说:“抱歉。” 斋藤晴鸟微微皱起眉头,但並未多说什么,“好吧,不过谢谢你没有说出口。” “月夜一—”神崎惠理忽然插口说,“月夜她生气,说不去青森,怎么办?” 身后的磯源裕香顿时露出懊悔的神情,如果当时她没有上头说那些话,月夜就不会说不去了。 “我会和她聊聊的。” 斋藤晴鸟站起身,整理著百褶裙说“惠理你知道的,月夜这种女孩子最好对付了,接下去我和裕香要回去,你呢?是继续待在这里看北原老师和她接吻,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 似乎被戳中的痛处,神崎惠理的双肩失落地下垂,转过头才发现磯源裕香也在。 两人视线交匯的瞬间,磯源裕香本想道谢的,但字词却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口。 “回去吧。”神崎惠理说。 ← “別看別看!现在的你们还太小!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太过刺激!” 长泽美雅左手捂住后藤优的眼睛,右手遮挡住久野立华的眼睛。 全部的起因,是因为人行道上总有一些情侣在接吻,知道的是在圣诞梦幻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开场合的接吻大赛。 “只是接吻而已,有什么不敢看的。”久野立华拍开她的手。 黑泽麻贵手捧著奥利奥冰激凌,用木勺刮下一片放进嘴里: “確实,对於立华来说,接吻恐怕已经是小意思了,呜哇~~!好冷!但是.......好爽~~~” “我都说了我没有男朋友。”久野立华板著脸,手里拿著热腾腾的章鱼烧,她觉得冷天吃冰激凌有点自虐的意思。 几人来到了广场前,高大的圣诞树上,掛著还未点亮的灯饰。 距离点灯还有三分钟,四周已经挤满了人,让久野立华想起了南极洲的企鹅,它们面对冷风暴侵袭的时候,会互相聚在一起取暖。 “久野学妹!”这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转过头发现是江藤香奈和由川樱子等人,她们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穿著厚重的防寒服,戴上兜帽,只露出一张脸。 “你们不冷吗?”江藤香奈看著她们,身上还穿著学校的冬季制服,“附近有防寒服可以租哦?” “没事,我们目前是没问题的。”长泽美雅说。 赤松纱耶香羡慕地说道:“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啊。” “我们也才十七岁吧?” “樱子学姐,我才十六呢。” “话说回来久野学妹她们是十五岁。” “好年轻啊。” “我们也才十七岁吧? “十七岁却没谈过恋爱?明年一月份你就要成年了,好惨。” “现在一定要说这些话吗?” 在少女们碎碎念的时候,广播传来了清朗透彻的女音: “欢迎大家今天来到函馆圣诞梦幻节~~” “今日活动感谢由函馆赛马场特別赞助的高级烟华,同时树屋店头增加了一定规模的烟表演一” “希望大家都能迎来美好的圣诞节,圣诞快乐~” 在播报员声音落下的片刻,巨大的圣诞树在华灯中绽放,像是一把骤然撑开的、流光溢彩的宝石伞。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惊喜的“哇”声,久野立华的眼晴下意识地想去找北原白马的身影,却无论如何都没发现他的身影。 乐曲的前奏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童音演唱的《lastchristmas》声落入耳中。 一簇光点挣脱地心引力,在寂静的黑夜炸出了一场缓慢倾斜的、七彩的雨。 人群的欢呼声还未落下,就被另一阵更加惊喜的呼喊声取代。 “哇,下雪了!” 鹅毛般的浓密雪在合適的情景,在彩色灯光的映照下,带著暖意翩然而至。 它落在人们的帽檐,肩头,小孩仰起的小脸上,喧闹的人群、烟火,与静謐的灯光、 落雪,在此时完美交融。 久野立华从裙兜里掏出手机,想將今晚的梦幻节拍摄下来,也给自己来几张自拍发给他。 视线一转,想让长泽美雅给她拍照的时候,却看见北原白马的身影。 他拉著四宫遥的手,在灯光、雪、烟火下,迫不及待地走远了。 > 第428章 427.我是老师,她们敢不听? 第428章 427.我是老师,她们敢不听? 函馆红砖圣诞梦幻节,其实也只是在岸堤上看著圣诞树亮起,几朵烟在空中绽放而已。 上次在夏天举办的烟火大会,周围有其他女学生的缘故,北原白马並没有单独四宫遥在一起过节。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和女朋友体验这种高中生风味的仪式,北原白马本想楼著她看的,然而看到满脸柔情的四宫遥,他顿时难以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欲望。 正巧天公作美下起了大雪,他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四宫遥回到了车上。 他愈发觉得奇怪,迄今为止接触的那么多女孩子,只有四宫遥,是能让他舒服地沉浸在现实里的女生。 与之相对的,不管是和谁接触,唯一能带给北原白马的,就是从现实中逃离出去,抵达梦想乡每当和四宫遥在一起的时候,心中极其违和的那部分,都会得到填补。 那是充满著正確意味的填补。 不管和她做什么事情,做的事情再难以启齿,在北原白马的眼中都是正確的。 因为,四宫遥本身就是代表著正確,> 北原白马躺在后座完全脱力。 夜晚的停车场四处无人,再加上正是圣诞梦幻节的进行时,无人打扰,每个人都在专注著看烟火,和沉浸在气氛中。 北原白马抬起手將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弄,烟不知何时已经全部飞上了天空,今天的烟火,是完全没有欣赏到。 “有点奇怪,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北原白马看向四宫遥,裹著嫵媚身体的大衣早被脱下,她就像一只快要断气的动物似的,瘫倒在座位上。 她原来梳理整齐的头髮也散了开来,凌乱不堪的样子很是可爱,让北原白马忍不住扑上前抚摸她的头髮。 “你怎么不说话。” “改天,或者明年再来看吧。”四宫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看著喜欢的女人躺在怀里酣眠,北原白马的心中便幸福地无以復加,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將大衣盖在四宫遥的身上,结果因为车內开著暖气,盖上去显得更热了,被她毫不客气地甩开。 “只给你睡一会儿哦?等会儿还要回神旭。”北原白马提醒道,接下去还要回学校参加礼物活动。 然而,並没有得到四宫遥的回覆,她似乎很累,想休息一会儿。 北原白马穿好衣服,每次和她在一起,都能得到一种安心感,那是其他女孩子无法给予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鼻尖縈绕著四宫遥的体香,果然,此时的大脑是最清醒的。 自己通过缠绵来填补了和她之间逐渐不安的恋爱悸动,是一种爱情的修復手段,难道接下去都要这样吗? 如果他会抽菸,可能会选择下车抽一下。 可他並不会,只能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那一棵高耸著的圣诞树,默默內耗。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可能和四宫遥分手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北原白马小时候看过不少狗血的岛国剧情,里面的各种恋情离谱到令人咋舌,但也因此,他总结出了一个真理一一爱人和情人之间的差距,就是在於有没有“跟隨、保护她直到最后一刻”的责任感。 可那些女孩子,北原白马的脑海中闪过一些少女的容顏,他也不是玩玩的,如果她们愿意,自已就是要走到最后一刻的。 “你来开车。”这时,耳边传来四宫遥很是娇柔的声音,听上去和撒娇无异。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著她,惊地说: “矣?我吗?” “我很累,你让我开?” 四宫遥这几个词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补充挪输道,“不过我不是男生,不清楚具体情况,如果你也不行,那就把车停在这里,我们打车过去。” “什么不行!” 北原白马脸色凝重,直接下车,利索地坐到主驾驶上,“我只是不想在晚上开车而已!” “真的假的?开车这件事可別逞强。” “我说行就行!” “那你让她们过来吧。” “她们?谁?”北原白马故作不懂。 “你说谁?” 四宫遥扬起那张桃红色的脸颊,很是鬱闷地说,“谁和我们一起来的就是谁,总不能过来的时候送,走的时候不带回去吧?” 然而北原白马却直接启动车辆,一点犹豫都没有,决绝的令人感到咋舌: “谁管她们,我和她们说让她们自己回去,我和你去办点事儿。” “这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她们敢反驳我?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她们的老师!” 主要是他看见了长瀨母亲,她们一定有车回去。 北原白马掏出手机,仅仅思索了三秒,就选择了长瀨月夜打去电话。 不一会儿就被接通“北原老师?” 耳中传来她清冽的少女音,周围还很安静。 北原白马面不改色地说: “长瀨同学,很抱歉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帮忙转告一下神崎同学和磯源同学,我现在送不了你们回去。” 那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復道: “哦......没事没事,我母亲在这里,没问题的。” “很抱歉。” “怎么会。” 和长瀨月夜日常“礼貌”后,北原白马掛断了电话。 “你瞧,没问题的。” “嗯哼。”四宫遥微微眯起眼睛,只是看著他得意的侧脸笑。 车行驶出停车位,四宫遥的手捡起一旁的黑丝裤袜,熟练地穿上。 裤袜在视线中泛著极其细腻的哑光,像是晨露浸润的黑玫瑰瓣,每一寸都透著讲究。 在脚跟处,有一道不显眼的勾丝,在她屈腿时,丝袜在膝弯处形成细腻的放射形褶皱,如水面微澜,转瞬即逝。 “开慢点。” “好。” 然而这一切美景,专心开车的北原白马完全看不到,不过该看的早就看了。 红砖仓库距离神旭高中並不远,只需要开十多分钟,但北原白马却沿著海湾逛了一圈,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去。 要进门的时候,正巧碰见了载学生的大巴出了校门。 “不是吧,都回来这么早。”北原白马低声喃喃。 “是我们太晚。”四宫遥提醒道,“让你没事去吹风。” “因为姐姐你的脸很红啊。” “怪我?” “怪我。” 而且现在想起来確实挺危险的,还在停车场,確实过於刺激了。 “那我问你,是谁不注意?” 四宫遥抬起包裹著裤袜的右腿,裙子隨著下坠,露出圆润饱满的臀部轮廓。 她的玉足,轻轻地揣了揣他的椅背。 “我的错我的错。”北原白马连忙认怂。 车开进校园,停好。 北原白马在车上急匆匆地喊道: “你先別动!” “做什么?”四宫遥皱起眉头。 “听话,別动!” 北原白马急匆匆地下车,优雅地拉开车门,微微鞠躬说: “四宫小姐请下车。” 四宫遥下意识地扬起嘴角,却又板起俏脸说: “有病。” “是,您教训的对。”北原白马伸出手臂。 四宫遥见他这幅模样,只能发出一声极轻的,带著娇嗔的鼻音,下车伸出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哦呀?北原老师原来这么情趣呀?” 就在两人的暖味气氛再次变浓的时候,一道娇魅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 北原白马侧过头一看,发现停在教师车区上的一辆奢华轿车,正半掩著车门,一位美少妇正盯著两人看。